人间地狱 (完结)

7037Clicks 2020-02-20
#地狱   #人间  
以前在书屋贴过上半截,就没下文了,这次把去年贴的后续补完整。我写的作文太监很多,原因各一不同:有的续不上来;有的想明白了结尾,再写下去也没意思;有的就是跟人作对,别人认为好的,我偏不写。好在我只是一个写作爱好者,不会有很大的包袱或对不起阅读者之类的想法。我是没有的,我的h文至今仍是免费,也不想靠这个挣些脏钱,我说过,没能力是一回事,不想也是一回事。这钱挣不得,怕脏了自己的手。这点看法证实了我迂腐的一面,让人笑话也是人之常情。诚然人活在当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而我所坚守的就是这个。我目睹了太多虚伪的人,愿意承认自己虚伪的却少之又少,我就是其中之一。我不明白,既然有人靠写这个挣钱了,那就不要再说什么毒害资本主义社会的人们,那得多虚伪啊,又说我只在境外贴文,回国就不贴了,我认为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也许人家有这个资格吧。我觉得吧,只要不是刻意出格,也不在国内公开大范围卖黄,基本上政策管不了你。我说这个:多管闲事,其一;其二便是有些作者说话自相矛盾。为了给自己一个伟光正的理由,便要讲些糊涂话。真是得不偿失。而且他们说的话,看看就好,不必当真,觉得有理就接受,无理权当作笑话罢了。

其实吧,承认自己有错或思想上有了新的觉悟并不难的,毕竟人每时每刻都在变。我就时常打自己的脸,否定过去一些看法,与其让别人打你,不如自个儿反思也挺好。

补:

在这个不足十平方米、脏得要死的小黑屋里,李光明赤裸着身体呆了八九天,这还是南昌四十度左右的高温下,每天一个鸡蛋和一碗浆糊般的食物,隔三天塞进来一桶水。不用过多的描述,只把这些单纯的写出来,就能感受到里面深深的绝望。

李光明何曾没有反抗过,他不是一个甘愿顺从的人,他好沉思,外表上看他一副吊儿铃铛的模样,虽看不到痛苦的神色,实际上却经受了不少痛苦,从一开始进去里面,就想着要如何逃跑出来,每一次逃跑被抓回来免不了痛打一番泄火,继而关小黑屋禁闭反思。这还算好的,有时会被一些教官拿来泄火肏他屁眼。

在这间戒瘾学校里,权力最大的要数孙罗校长,表面上他是戒瘾学校的主要负责人,实际上他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他有着官方背景,拥有着最大的权力,是本地出了名惹不起躲得起的主儿。(这样的事情被爆出来很多,每一次石落水面,沾起朵朵浪花,随即归于平静。哪怕是看似平静的湖面上,底下却翻滚阵阵浪涛漩涡。)

孙罗校长不像一些大奸大恶之人,面露凶相,而是表现得很谦虚,每到遇到一些质疑学校与他个人时,孙罗总是表现得很无辜的样子,旁人无知者很会被他的表面现象所蒙蔽。作为这里的一把手,他把戒瘾学校当作了集中营,实施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残酷条例,也将这里当作他自己攫取利益的重要场所。

他既是校长,又是兼任学生教员,同时又喜欢残酷压榨威胁学生最厉害的人物。对于逃跑的、顶撞教官的学生,他都会亲自制定一套严厉的教厉,那残酷的手段,相信只有《罗织经》才能与之一较高下,传言武则天,狄仁杰他们看完后背后冷汗直冒,可想而知孙罗校长编织的残酷手段有能力与酷吏作对比,不胜虚言。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面谱化的黄色小说且低幼的死去的人物是不能来形容孙罗校长这样极为复杂的人物。

我们可以从孙罗校长身上目睹种种,他有时机械生硬,专横跋扈,刚愎自用;有时也会是一个好同伴,好教官,偶尔跟人开起玩笑来,笑容可掬也不失为一个和蔼可亲的校长。与其说他坚强,不如说他冷酷,他对麾下的人员不喜欢讲大道理,甚至对自己也很无情,但他面对媒体外界时,又换上了一副好面孔。一句话,他虽不显得凶恶,却是个恶人。他对别人无情,却对女儿百般宠爱。就是这么一个充满矛盾体的家伙,世界上几乎到处都可以看到。有很多人常常被这种假想所迷惑,弄得人的性格扁平化,简单化。

李光明进来时的残酷体验不必再重说,不过有一点必须要交代,他与孙罗校长有过一面之缘。知道他是一个刺头,决定拿他实验,来个“杀鸡儆猴”。于是就发生了前面一些悲惨的事。

他从小黑屋放出来后就被人编上了一个号码。在这里是不许别人有名字的,他们的教官曾说,到了这里以后,你们之前的一切将会被抹杀掉,这里就是你们的新生。为了表示你们的从头开始,你们暂时不会再拥有以前的名字。我们会有一套制度改造你们,凤凰磐涅浴火重生,所以在这里将会以数字代替你们。

就这样,李光明变成了9527号,显而易见,他是这里第九千五百二十七号人。(当然,也是一句广东脏话,闻名于周星驰版《唐伯虎点秋香》)这里的人白天做白活,(说是锻炼人的动手能力。如有不从,立即体罚。)晚上就要回到小黑屋睡觉,准时准点睡觉起床。

来到这里以后,李光明很少上课,即便是难得一次的上课,那也是作样子给上面来检查的人看戏。平时主要的内容就是让他们去搬砖,扛着100来斤的水泥上四楼,不帮就打,扛完之后不给一分钱,待遇也不会变好,就给一个烂苹果或者一块冰糖。

三个月后,李光明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也目睹下残暴凶狠的教官们所作所为,看似不敢再胡思乱想有所行动时的他,教官就会表扬他一下,奖励他一块冰糖。这是一种很奇特的影响,当所有人都默认这是一种默契,大家乐意顺从,模仿时,连他也会迷惑,因为他赢得了同伴的尊敬,教官的认可。

把一个头脑清醒的人放在一群头脑糊涂的人中间,过了一段时间后,由于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定律,头脑清醒的人慢慢会向头脑糊涂的人靠近,以此来博得他们的认同与理解。如果不是因为后来者将李光明重新染起心中的那一团火,想必他会甘愿顺从地放弃抵抗,这种情况也许就是《申肖克的救赎》里提到的体制化吧。

李光明接近他们是为了赢得他们的爱戴,就会使得教官憎恨。这不足为怪。深得民望的人总会失宠于上司,得到奴隶的一分爱戴就会引来主子的两分憎恨,这不很自然吗!

李光明饭量超人。这是他生理上的一个特点。他的胃天生能容纳两个常人的饭食。刚来时他常常吃不饱,饿坏了身子。而且那饭菜也不是人吃得。这里的伙食非常差劲,紫菜汤里面都能盛出来烂抹布,鸡蛋炒西红柿没几个鸡蛋,里面还都是些蛋壳,除了这个还有一种菜:红辣椒炒青辣椒。用红辣椒炒青辣椒,别的什么都不放。每半年三万学费,给学生吃猪狗不如的饭菜,还美其名曰:培养吃苦耐劳的精神。

这种配量太刻薄了。因而,李光明天天感到俄。

他饿,仅此而已。他从不声张。这是他的秉性。

一天。李光明刚吃完他那份微少的口粮,便开始干活,以为劳动能够驱除饥饿。别的囚犯都还在津津有味地吃饭。这时,一个脸色苍白、皮肤白、身体虚弱的少年来到他身边。

少年手里拿着尚未吃动的那份食物和一把小刀。他紧站在李光明身边,看样子想讲活,可又不敢启齿。

这个人,还有他的面包、他拿着的肉,无不使李光明心烦。

“你要干什么?”李光明终于粗暴地说。“请你帮帮忙。”少年胆怯地说。

“什么事?”李光明问。

“请你帮我把这点东西吃了,我太多了,吃不下。”

李光明高傲的眼睛里消出了热泪。他拿起刀,把少年的食物分成两半,拿过一份,吃了起来。

“谢谢,”少年说。“如果你愿意,我们每天都这样分着吃吧。” “你叫什么名字?”李光明问。

“9623。”

“呃,我问你真名啊。你是怎么会到这儿来的?”李光明又问。

“我叫赵日天,是一个网瘾少年。”

“我也是。”李光明说。

真的,从此以后,他们就这样天天分吃食物。其实,李光明送来时只有18岁半,由于他生性严肃,好沉思,经常逃跑被抓回来鞭打,现在的他常常看上去却像有了三十多岁。

赵日天也是十八岁,由于他的目光里尚带几分稚气,人们还以为他只有十五六岁呢。两人结下了亲密的友谊,这友谊就象是兄弟之情不,比亲兄弟还亲。

他们被分配到同一个班级里负责干些粗活干活。在同一个屋顶下憩息,又在同一个场地里散步,分吃同一份饭菜。两个朋友结成了一个整体,难分难舍,看来他们很幸福。 我在前面已经讲到了孙罗校长。

囚在这里的学生就是他的奴隶,跟犯人一样,他们对此人恨之深切。他讨厌李光明在囚犯心中赢得的威望,每每看到学生们看他时那种仰慕的眼光,并且俯首帖耳时的做法惹得孙罗很不满。

孙罗校长因此对他耿耿于怀。他嫉妒这个乳臭未干的家伙。他内心深处对李光明怀有一种隐秘的、由嫉妒而生的不可调和的仇恨,一种如帝王般的控制欲,对无上崇拜的羡慕,为此他觉得在这间恐怖深严的戒瘾学校里李光明占据了他的地位,触犯了他处心积虑得来的威严。

这样的仇恨总是最狠毒的。

孙罗校长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召集全校所有的教官们前来商量对策,他们绞尽脑汁了几个夜晚,收集了李光明在这里所有资料。并且准备付之行动。

不知从何开始,李光明隐隐约约对这个少自己几岁的赵日天非常疼爱,他们非一般的友谊如野火一般,愈烧愈旺,谁也离不开谁,但危险却悄然而至,未曾提防孙罗校长。 一天早上,当学生们又一次在操场上集合,孙罗校长在上面训话,在结束后,平头教官叫住了走在李光明身边的日天,说孙罗校长找他。

“他叫你干什么?”李光明问。 “不知道。”赵日天回答。

最终平头教官带走了赵日天。 一个上午过去了,赵日天也没有回到工地来。吃午饭的时候到了,李光明寻思,也许他会在院子里见到赵日天的。

李光明又跑到那里去,发现赵日天也不在院子里。学生们又都被迫回到了工地搬砖。但赵日天还是没有出现。

白天就这样过去了。

晚上,当所有的囚犯们(不想再用学生称呼了,这里是集中营,用囚犯比较合适)被领回宿舍后,李光明用双眼寻找赵日天,终究没见人影。

看来,罪魁祸首肯定是孙罗那个死贱人。李光明此时心如刀绞,因此他破天荒地去找平头教官问话了。这是自三个月后不再逃跑的第一次主动问话。 “日天他怎么了。”他问道。

“什么怎么了。”

“日天他今早被校长叫去怎么还不回来。”李光明直接了当说。

“我不知道!”平头教官回答。

“那你知道他上哪儿去了?”李光明接着问,“今天怎么不见他人影?”

“你哪那么多废话。”

李光明暴跳如雷,扯着平头的衣服大吼大叫,“告诉我,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那种恐怖的眼神是三个月以后又重现了,平头教官心里虽有点害怕,但他不怂,表现得反而很淡定,不急不忙地说,“因为他换地方了。” 听到这个回答,李光明咣当一阵头晕眼花,事实上他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但真正从平头教官口中证实,他还是无法接受。

李光明看到平头教官蔑视的眼神,趾高气昂的模样,他没有一丝打他的心思,他的手当时在微微颤抖,思索半刻,他平静地问:“谁下的这道命令?”

平头教官嘎嘎笑道:“这还用说,你不是心里猜到了。”

“孙罗那个混蛋!”

“闭嘴,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平头教官极力维护他的权威,就像一条狗要维护自己的主人,在外人污蔑他的精神偶像时,恨不得将口出恶言恶语的人撕得五马分尸。

李光明瘫倒在地,并不是因为害怕孙罗,还有那个平头教官的威胁,而是突然间失去了心爱的东西而不知所措,茫然找不到方向。 次日的白天还是和先前一天一样,没有看到赵日天。晚上,在收工的时候,孙罗校长照例到各工地搬砖里巡查一番。

李光明从老远看到他后就穿好鞋子,弄好衣领。手放在背后。因为这里的严格要求遵循军事化管理,上级巡视一般都要稍息,立正。

原则上讲,这样做是可以博得上级的欢心,可以体现嘉奖教官们的能力。当时孙罗校长就像那些军训大佬一样巡逻,他手里拿着帽子,站在车间门口,然后平步缓慢落下。

孙罗校长终于过来了,就在李光明面前,

“校长!”李光明开口说。

孙罗校长顿住脚步,侧过身来。

“校长,”李光明又说,“你真的把日天他换了地方吗?”

“谁来的。”孙罗校长回答说。

李光明强忍怒气,“9623。”

“他呀。”

“为什么?”

“不为什么!”孙罗校长看向李光明诡异一笑,随后又回答,“我乐意,我高兴啊!”

“校长,能不能别闹了。”李光明接着说,“我是真的很需要日天他才能活下去。”

孙罗校长被人触及到自己的威严,冷冷喝道,“谁跟你闹了,这里是我说了算,我调动人,合理安排资源,需要跟你一一汇报。”

李光明急了,他又补充道:“不是这样的,因为光靠这里的餐饮发给我的饭菜是不够吃,什么红辣椒炒青辣椒,一点肉都没有,我吃不饱的,但日天他却能把他的粮食分给我吃,这些,想必你也知道。”

这话不说还好,又触犯了孙罗校长的眉头,“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厨房的事我们自有安排,人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你还打算重新定规矩。是不是又要关禁闭。”

“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到底哪得罪你了。”

“笑话,我堂堂一个校长会跟一个学生计较,这话说出来谁信,你一点也不害臊。”又面向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大家认为呢,”面带笑意。

李光明眼盯盯看着孙罗,最后他咬了下唇,揣紧拳头,恨恨道,“校长,你真的没法把日天和我放在同一个地方吗?”

“没法,已经作出了决定。”

“谁的决定?”

“我的。”

“校长,”李光明又说,“我是生是死,全在于你手上了。”

“哼,你这是在威胁我?”

“这只是我的陈述!”

“凡是我作出的决定是从不收回的。”

“校长,难道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

“没有。” “既然如此,”李光明说,“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和日天分开?”

“我说过不为什么。”孙罗校长说,“你这人真笨,为什么要执迷不悟。”

孙罗校长说完这句就往别处走了。

李光明垂着头,没去争辩。牢笼中的狮子多可怜。连和它作伴的狗也被夺走了。他身上也没有出现任何明显的变化。他不和难友中的任何人谈起赵日天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在院子里散步。他感到饿,如此而已。

除此之外,他在梦里经常回想起与赵日天缠绵的片段。

李光明作为一个处男,没有碰过女人,如今被关在这么一个鬼地方,尽管有女学生,也不许交往,男女一旦说话,就会被教官处罚。他那时没有背熟教条,帮了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出头,结果被教官拉去鞭打,也就是在那一次,他没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次。

李光明被拖去厕所里,裤子被趴下,两腿叉开,这是一个很羞耻的姿势,以往这是女人爱扮演的角色,想不到竟成了他人生中的一个耻辱的开始。

他的后庭不保,菊花四溅。爱抚有加,虐亦在其中,无所不用其极。

可幻的景致,使人深深沉堕其中,赤裸交缠的男男随着那狂猛的撞击令的李光明手上的动作更加加速,呼吸变得尤为急喘,马眼上早已布满了水珠。

为即将到来的高潮因对方剧烈的冲撞而压抑哼出呻吟声来,结果双双一起喷射出高射大炮。

李光明触碰赵日天的大腿处,他自然有些抖擞,从那里传来一丝酥痒感,他的芳心难耐不住。尽管如此,赵日天的全身还是有些僵硬,李光明也注意到了,他停下手,将赵日天转过身,正面面对。他问日天,“像这种禁忌之恋,世人是不会明白的,你能理解吗?”

赵日天点点头,回答:你是我来到这里以后第一个关心我的人,我爸妈好狠心,人前光鲜,是处于社会的中层,连自己的孩子都教育不好,把我送到了这里来,每天遭受他们的毒打欺凌,父母没有关心过我。”说着眼泪簌簌往下掉,李光明温柔地擦干他眼角的泪水。

“你说这些,我都懂,我们都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被整个社会抛弃的人渣,所以才送到这个惨无人道的地狱里生活。”

两人互诉衷肠,在那短短的一刻,他们明白了自己不是被所有人抛弃的社会垃圾,找到了自己的爱。

他用一种柔柔的幽怨眼神看向赵日天,“别哭了,我的孩子。”李光明禁不住脱口而出。

赵日天被他挑起自己全部的情欲,李光明用手摩挲赵日天的胸膛,从那里一直往下,经过肚脐眼时,轻柔按摩一下。这让赵日天不由呻吟一声。

赵日天抓起了他的手,将李光明的中指伸进嘴里,疯狂地舔着,生怕没有舔个干净,不知是手指好吃,还是口水掺杂的味道香甜可口。

没多久,李光明猛然将赵日天按在墙角,用手在他身上乱摸,那是同样年轻男性的肉体,才十八周岁的赵日天,身体细腻且柔软,非常有弹性,完全不是女人该有的那种软绵绵的感觉。

赵日天的呼吸有些困难,李光明看见了,他笑了,一手握住赵日天那根软趴趴的阳具。在李光明反复的搓弄下,赵日天的男根黑黝黝的鼻涕虫已经充血完成。

此刻的赵日天不停地大口地喘着气,他的泪水流了出来,他知道这一切迟早要来,却没料到来得如此早,他闭上眼睛,紧张中带点期待,这是一个隐秘的世界,进去了再也出不来。

李光明将赵日天翻转按在墙上,按下他的腰肢,又把两腿分开,屁股翘起,以一个屈辱的姿势向着李光明,他稍微定了定神,对于赵日天的听话感到很满意。

李光明用口水湿润一下自己的阳具,然后两手扒开赵日天的两瓣屁股,他看到了渴望已久的菊花。褐色的菊花四周有些污泄,想必是人体的排泄物没有清理干净吧。

他很激动,用自己的一只手放在肛门的地方轻轻地揉,赵日天又是一阵颤抖。伴随着身体肌肉象是上下抖动,而且还带有如女人一般的呻吟声。

李光明将手指放在唇边舔了舔,又放在赵日天的屁眼四周,然后他扶着自己丑陋的阴茎慢慢凑近赵日天的菊花来回磨蹭,使得他的双手紧握,拼了命要稳住赵日天因为紧张而不停摇动自己的身体。

李光明强有力按下他的后背,让他难以反抗,他瞧着赵日天的菊花蠕动着,露出满意的笑容,腰间一挺,将自己的阳具插入赵日天的屁眼里。他感到自己就像在天上飞翔,双手扶着赵日天的胯骨两侧,狠狠地撞击。呻吟,喘息声,此起彼伏,直到射精。

可是这一切美好,竟被一个贱人恶棍毁灭了!

李光明平时里还是照旧白天干活,晚上睡觉,虽看不出异样,然而,十分了解他的人都注意到,他脸上那种恐怖和忧郁的神色,一天比一天加重。此外,他显得比任何时候都温和。

自从那次与孙罗校长发泄后,有好几个人都愿意把自己的面包分给他吃,他微笑着婉拒,一一致谢。

在以后的每一次孙罗校长的巡逻,李光明每天晚上都要做出一种近乎疯子的举动。这种举动从一个像他那样不爱多说话的人身上表现出来,确实令人惊恐不安。

每当例行的巡查在固定的时刻,孙罗校长有意走到带到李光明干活的地方的时候,看着他干活,他都为自己当初的举动点赞。是啊,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是这里的国王,谁敢反抗他,后果不是殴打一顿,就是关禁闭,又或者调离宿舍。他就是名副其实实至名归的大恶人,没有一个人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包括李光明。

李光明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注视着他干活,浑身不自在。每次他总要抬起双眼,发现背后的家伙居然是孙罗校长。

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李光明看,惹得李光明毛骨悚然,也同样回敬他,死死地盯住他,用充满焦虑与愤怒,既象是恳求,又象是威胁的语气吐出几个字:“日天呢?什么时候能把他还给我?”

这时孙罗校长往往或是装聋作哑,或是耸耸肩膀就走了。

他就想要这样的效果,一副你看我不爽又无可奈何我的样子,目睹旁人无能为力的模样,他觉得自己快成了上帝,可以操纵一切。这种感觉是欲说无言,唯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十

像这种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人是有忍耐限度的,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有暴躁的一天。

孙罗校长耸肩膀可能耸错了,因为目睹这些奇怪场面的人都明显地看到李光明内心里已暗暗下定了作某事的决心。

全集中营的人都感到焦急不安,他们在猜想,一个顽固不化的人与一个意志坚强的人之间的冲突将会是一个什么结局。 据说,李光明有一次对孙罗校长说: “听我说,校长。如果你把我的同伴还给我。我肯定。这将是你做的好事。请记住我对你说的这些话。” 又有一次,在星期天,李光明坐在院子里的一块石头上,两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压着前额,就这样,一动也不动,连续呆了几个小时,囚犯5563走过来,笑着向他喊道:“你在搞什么鬼呀?”

李光明慢慢扬起严肃的面孔说:“我在审判一个人。” 最后,十月二十五日的晚上。在孙罗校长来巡视的时候。李光明把他上午在走廊上捡来的一块橱窗玻璃放在脚下踩碎,弄出很大的响声。孙罗校长向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别紧张,”李光明说,“是我弄出的声音。校长,请你把日天还给我,请把我的同伴还给我。”

“不可能。"孙罗校长说。 “你必须还我。”李光明说,声音很低,却很坚决;而且,他正面盯着孙罗校长,补充说,“请你三思。今天是十月二十五日,我计划考虑到下月四号。”

“怎么,你还打算恐吓威胁我?”

“不,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信不信我立马将你关禁闭,那小黑屋不太好受吧,”说着孙罗校长自个儿嘎嘎地笑起来。

“你喜欢就好!”李光明不受他威胁,淡然自若。

孙罗校长恼羞成怒,“不,你想要关禁闭,我偏不如你所愿。”随后他满不在乎地笑着说,“对待你这种人就该友好点嘛,哈哈!” 次日,当别的囚犯都聚集在院子的一侧,在难得享受阳光下太阳浴时,一个叫6666的囚犯走到独自一人在散步,在沉思的李光明面前,问道:喂,9527,你一脸的愁容,在想什么呢? “我担心,”李光明说,“我担心校长很快就会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

从十月二十五号到十一月四号这九天里,李光明天天都声正地向孙罗校长指出赵日天的失踪使他越来越感到痛苦。

孙罗校长被他纠缠烦了,有一次,因为李光明的要求已近乎勒令,孙罗校长便关了他24小时的禁闭。这就是对李光明再三要求的答复。

十一月四日到来了。那天早晨,李光明醒来时,脸上露出很平静的笑容。 监狱里里有一条多年失修的旧走廊,用石灰粉刷一下,作为冬天散步的场所。李光明打这里经过时,朝正在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一扇铁窗上粗大的铁栅的犯人2235走过去;他扬了扬手中拿着的那把小小的剪刀,对2235说:“今天晚上,我要用这把剪刀把这些铁条都剪断。”

2235无从相信,笑了起来,李光明也笑了。

这天上午,李光明干活的热情比平时更高,他从未干得这么快、这么好过。看来,他极力想在上午完成一次搬水泥。 临近中午时分,李光明找个借口,到他干活的那层楼下面、底层的工地去了一次。他在那里也一样受人爱戴。不过他很少去。因此,他人一到那里,就有人嚷起来:

“天哪,9527来了!” 人们一齐圈了上来,如同欢庆节日。李光明迅远在屋子里扫了一眼。教官们都不在屋里。 “谁能借给我一柄斧子?”他问道。

“要斧子干什么?”人们问他。

他答道:“今天晚上,我要用它把校长劈死。” 人们拿出好几柄斧子供他挑选。他挑了一柄最小但最锋利的斧子藏在裤子里,就出去了,他并没有嘱咐他们保密。可是谁也没把消息泄露出去。 甚至他们互相间也不议论这件事。 人人都在等待着将要发生的事情。事情是可怕的,但又是正直的,合乎情理的。没有什么不可思议之处。李光明既不会受人劝阻,也不会被人告密。 一个小时后,有个十六岁的少年囚犯站在走廊里,无聊地打着呵欠,李光明走到他身边,劝他读书识字。这时,囚犯123走近李光明问他,裤子里鼓鼓囊囊的,藏着什么鬼玩艺。

李光明老实回答说,“是一把斧子,今晚杀校长用的。”李光明紧接着又问:“这能看得出来吗?”

“有一点。”123说。

白天的剩余时间和往常没什么两样。晚上七点,犯人被分组关在指定的工地里,教官们相继走出工地,按照惯例,要等孙罗校长巡查完毕后方能回去。

李光明和其他难友一样被关在这里。 这时候,一种不平常的场面在这里出现了,那是用任何故事都无从叙述出来的既庄严又恐怖的场面。 当时在场的连李光明在内共有四百八十八名囚犯。

教官刚一离开他们,李光明便站上他那条板凳,向所有在场的人宣布他有话要对大家说。室内鸦雀无声。这时,李光明提高嗓门说: “你们都知道,9523是我的兄弟。去他妈的数学代称,我们就不配拥有原先的名字么。且不说赵日天对我很好,你们也是有眼目睹的,他们分发的食物很差,也不够我们吃。我们是交了大笔钱来到这里,竟然吃得比猪还差也就算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把我同伴日天夺走。日天他肯把他的食物分给我吃,我爱他,首先是因为他养活了我。其次是因为他也爱我,可恶的校长硬把我们拆开了。我们在一起半点也没碍着他什么。可是,这个坏蛋!人渣!他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向他要过日天。你们不也都看见了?他不给!我给他规定了期限,限他十一月四日以前还我日天。他却因此关了我的禁闭。我在这段时间里审判了他,我判处了他的死刑。今天是十一月四号。两个小时后,他就会来巡查。我预先告诉你们,我要杀了他。你们对此有什么意见吗?” 大家都不说话。

李光明便接着说下去。他说话时,一方面显得雄辨滔滔,口才压众,另一方面又从容自如。他声明,他并非不清楚自己将要采取的是一种暴力行动,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处。他请在场听他讲话的四百八十八名囚犯的良心为他作证:他已到了忍无可忍的绝境。

一个人到了这步田地,自行采取报复行动是必要的;实际上,他要拿下校长的人头,不可能不付出自己的生命,可是他认为,为了正义而流尽自己的鲜在是值得的。 他已经过了深思熟虑,光为这件事,他已想了几个月。 他认为他完全不是凭义愤用事,但如果有这样的情况,他请大家提醒。 他诚恳地向聚集在他周围的那些正直的人们陈述了理由:他虽然很想杀死校长。但是,倘若有谁想要提出不同的意见。他准备听取。 只有一个人建议,在杀死校长以前,李光明应该想法最后向他提出一次,争取他让步。 时钟敲响了八点。校长该在九点来。

这个闻所未闻的最高法院用某种方式认可了李光明的判决后,他又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然后他走下来,与各位相聚了半年的兄弟姐妹拥抱了。那也是仅此一次。有几个人哭了,他却对他们微笑。在这最后的时刻里,当他泰然自若,甚至带着喜悦讲话的时候,他的好几个同伴正如他们事后所讲的,内心里都在暗暗希望他会放弃这一决定。 他瞥见一个少年囚犯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显然是由于想到即将发生的事而吓得魂不附体。 “别怕,勇敢些,小伙子!”李光明温和地对他说,“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李光明安排好一切后。一一和每个人握手。告别后,发现昏暗的角落里有些人三五成群地不安地在议论着,他打断他们的讲话,劝他们开始干活。所有的人都无声地听从。 人人都在等待。时间临近了。突然,时钟响了一下。李光明说:“预备铃响。”

随即,他站起来,脸色格外宁静亲切。 时钟敲完第九下。门开了。孙罗校长走了进来。这时侯,这里的囚犯个个都像塑像般悄然无声。只有孙罗校长还和平常一样。 他进来时,脸上带着愉快、满足和严酷的神色。没有发现李光明站在门左边,在手藏在裤裆里。他很快从前面众人站着。他点点头,复读机似的重复讲着几句老话,目光左右随便扫扫。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周围的人都目光呆滞,被一个可怕的念头所缠绕。 他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便蓦地转过身子。 是李光明。他悄悄跟在孙罗校长身后有好大一会儿。 “9527,你跟在我后面干什么?”孙罗长问。“为什么不呆在你原先的数字编号上?” 因为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已不再是人,而是数字,是物化的象征。

李光明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校长,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

“关于赵日天的事。” “又是9623!”孙罗校长急躁地说。“9527你给我记住,在这里是不配有名字的,以后再呼原来的真名,我可要关你禁闭,听明白了没有?”说完他又自言自语了一句:天天是9623,烦透顶了。

李光明又说,“还有一件事!”

“9527!你还想说什么!”孙罗校长不屑道,“关了你24个小时的禁闭还不够吗?”

“请叫我名字——我叫李光明!”李光明继续跟在他后面回答道:“还有请校长,把我的同伴还给我。”

“不可能。” “校长。”李光明用一种能感到很卑微低下的声音说,“我恳求你,重新让日天和我在一起。你会看到我会好好平活的。你自由自在,你不在乎,可能也不知道一个朋友的价值。可是,我唯有牢房的四堵墙。你可以来来往往。可我,只有日天。把他还给我吧。日天养活了我,这你是清楚的。你只说一句话就行了。求你了校长,我的好校长,我真的在恳求你了,求你还回我的日天。” 也许,李光明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呢。经过这番恳求后,他已精疲力竭,他在等待着。

孙罗校长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不可能。我早说过了。”他怒瞪着李光明,声厉内荏喝道,“行了,以后别再提9623。你真叫我讨厌。”说完,他由于急着要走,便加快了脚步。

李光明也加快了脚步。他们俩就这样边走边讲,快走到了出门口。四百八十八名囚犯屏声敛气,看着他们,听着他们讲话。

李光明轻轻地扯住孙罗校长的衣角。

“但是,你至少得让我知道我是怎么被判处死刑的。请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日天和我拆开。” “我早对你说过了,”孙罗校长回答说:“不为什么。” 说完,孙罗校长转过身子,背朝李光明,手向门上的插销伸去。

听到孙罗校长的回答,李光明往后退了一步。在场的四百八十八名具“塑像”都看见他从裤子里抽出捏着斧子的右手。

这只手举起来了,而且没容校长叫一声,接连劈下三斧子。

说来也真可怕,三斧子都劈在同一个地方。

孙罗校长的头颅被劈开了。在他倒下去的时候,第四斧子又落到了他的面门上。已经发作起来的狂怒,无法马上被遏制住,李光明又在他的右腿上砍了第五斧毫无用处的一斧。校长已经鸣呼哀哉了。

紧接着,李光明扔掉斧头,大声叫道:“现在该处置另十八个人了!”自然是外面的那些教官。可惜在与他们比拼时,李光明被斧头砍到了自己,身体大量出血。

当李光明恢复了知觉时,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他盖着被单,裹着绷带,身边有人看护。在床边站着几个警察。一个女警察在写案情报告的时,极为关注地问他:“你觉得怎样?”

“不太好。”说完苦涩一笑,望向了天花板。

讯问开始了。女警问是不是他杀死了戒瘾学校的孙罗校长。他回答说:“是的。那个人渣,畜生死得好!”女警又问他为什么。他回答说:“不为什么。”

最后他叹了口气,还是给周围人讲起了这么一个故事。

一个少年,不,很多很多网瘾少年人,被他们的父母抛弃,来到了一所戒瘾学校,有的折磨得想自杀,有的在里面被殴打得血肉模糊,畜生只想进行简单得包扎,反正人死不了。后来他们中有人的伤口恶化了;高烧几乎夺去了他的生命。迫不得已才送去医院时,医生要负责人病例书签字,畜生不敢,也不能通知家长,又送了回来,强行打针,用土方子治好,也留下了病根。

闲言少叙,他对着众人说,“我这是替天行道,为了杀杀那些恶棍们的威风。我也明白《野草烧不尽》,白居易这首诗居然被一个现代的黄文作者改编成校园暴力,想想也是牛逼啊!”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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