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上攻略同人续

43300Clicks 2021-03-03
#攻略   #同人   #母上   #人续  
11.6

我见妈妈把小盒子收好,便对她说:“走吧,怡姐,咱们去看姻缘石。估计那里的人应该不多了。”

妈妈“嗯”了一声,待要起身,忽然对大胖说:“大师,您能不能再帮我们算一卦?算一算我和他的姻缘前程,行吗?”

“施主,一日不算二卦,咱们今日的卦缘已经尽了。”

“大师,您再帮帮忙吧,我们千里迢迢到这里来,过几天就要走了,遇见您也是有缘,实在机会难得,烦请您再算一卦吧,卦资多少都好商量。”妈妈很有诚意地恳求他说。

大胖还是摇头:“施主不要赘言了,山人今日是不会再给您算的。”

可能是妈妈觉得这个人算得太准了,不想轻易错过,她又苦苦哀求了半天,见大胖还是无动于衷,干脆把银行卡放到他面前:“大师,您开个价吧,需要多少您随便取。”

大胖面有难色地说:“施主误会了,不是因为卦资。”

“那是因为什么?”

“你这一卦,不好算,亦不好解。山人不想与天为敌,施主不要再说了。”

妈妈不甘心,继续软磨硬泡,终于把大胖磨得没了脾气:“好吧,施主,既然你这么有诚心,山人今天就破一次例。不过我有言在先,此卦之难,易测难解,倘若结果不如意,请二位施主不要怨天尤人,还请淡然处之。”

“好的,我们知道了。”

大胖让我们坐下来,拿出签筒让我们各抽了一支签。看过签上的文字后,他口中念念有词,过了好久才皱着眉头对我们说:“二位施主,你们虽有夫妻之缘,但有两点不合,一则,你们是亲属关系,此乃天堑;二则,你们的命相各有强点,虽然你们恩爱,却是道路坎坷,前途艰险。据此可察,二位施主的姻缘之路亦苦亦酸,吉凶难料。”

妈妈看了我一眼,显得忧心忡忡,我却半信半疑。对于算命解梦之说,自己本就不是十分相信,如今听他这样解说,更是感觉有点危言耸听。

过了一会,妈妈才问:“大师,请问要如何才能化解呢?”

“第一点,山人刚才已经帮你们化解了,你们可以有夫妻之实,可以生儿育女;第二点,你们的命相虽然并不相克,却是各有强势之处。这位男施主身犯桃花煞,易受情色灾劫;女施主却是运势极强,可逆天改命,有帝王气象。依山人之见,你们可以相守相伴,想要寻一条姻缘坦途,却是殊为不易。”

我试探性地问了一下:“大师,是不是第二点很难化解呢?”

“不错。”

“是因为……我已经有妻子了吗?”

“有此方面影响。”

我为难地说:“哎呀,这可就不好办了。”

大胖看了一眼我:“你与身边这位女施主前世本为夫妻,伉俪情深,今世不知为何,却与姻缘擦肩而过,反而成为亲属。”

妈妈这时插话道:“大师,请问我们今世要如何做,才能再续姻缘呢?”

“这便是第二点最难之处。本来依照二位的命相,极难成就姻缘,但这位女施主运势太强,万丈之外也可见其光芒,因此可以一试。”

妈妈满怀期待地说:“大师,具体应该怎么操作,您说吧。”

大胖伸出三根手指说:“二位需要做到三条。第一条,我赠给你们一对开过光的圆盘,必须放于卧室床头的主要位置。”

我轻松地说:“好啊,这条很容易做到。”

很快,圆盘被拿来了。原来,大胖在我们求签问卜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制作这对工艺品了。

拿到圆盘后,我和妈妈都愣了。这两个圆盘上面各绘有一只鸳鸯的图案,只不过一个刻的是鸳,另一个刻的是鸯。两个圆盘上各绘一只鸟,用意显然十分明显,必须把它们放到一起才会形成“鸳鸯成对”的效果。

我和妈妈互相看了一眼,均想:这种东西怎么能放在床头?不是不打自招吗?

而且,在有鸳的圆盘上还附了四句诗:怅望江东云,久负山中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我拿过妈妈那个有鸯的圆盘,上面也附了四句诗:卧看满天云不动,不知云与我俱东。一朝得幸遇佳侣,生当一世爱不休。

看来,大胖在问出我们姓名中的一个字后,就已经找到了相关诗句,并让人刻在这对圆盘上了。

妈妈仔细看了两个圆盘说:“小东,你看,每个圆盘的头两句诗都含有咱俩的名字。真是好巧。”

我又看了一下:“确实是这样。不过,后两句和前两句好像不是同一首诗。”

“后两句都是歌颂爱情的名句。你连这个都没看出来?你这种水平能考清华大学的研究生吗?”

“但是,”我低声说,“这两个圆盘上刻的是鸳鸯,诗里还暗含咱俩的名字,怎么放到床头呀?依依要是问我,我怎么回答?她非把我打出家门不可。”

妈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咱们先把圆盘拿着,回去再商量一下。”接着她问大胖:“大师,请问第二条是什么?”

“第二条,你们要有夫妻的名分。”

我和妈妈又愣住了。大胖等于又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妈妈皱着眉头看看我,我低声在她耳边说:“要不这样,我找人去做一个假的结婚证,也就算是有名分了。”

大胖仿佛猜透了我的心事,他咳嗽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说道:“施主,冥冥之中,自有公道,莫要欺天,更不可欺人。”

妈妈想了想,对他说:“大师,您接着说,我们会想办法的。”

“第三条,却是最为艰难,倘若你们办不到,也是天意。”大胖面现难色。

我心想:第三条能有多难?还会比第二条难办吗?

大胖看了看妈妈满怀期待的眼神,顿了一下才往下说:“第三条,需要我做出两个石葫芦,并且开光,你们日夜戴在身上,即可保万世姻缘。”

这个条件听起来没什么难度,我忍不住问道:“大师,这个葫芦很难做吗?”

“葫芦并不难做,主要是材料难寻。”

“请问需要什么材料,我们一定想方设法买过来。”

“材料不是买来的。一共需要两种材料,一是姻缘石,二是定睛石。”

“大师,姻缘石不就在那边吗?一会我们去挑一块石头过来不就行了?”

“施主,你说错了,那块并不是姻缘石。”

我听了之后很是诧异:“什么?我没听错吧?全国人民都知道姻缘石在这里,每天有那么多游客来,难道会搞错?”

大胖平静地说道:“世人皆以为眼前所见即为我佛,实乃一叶障目,却不知真神就在不远之地。这本就是一块普通的礁石,不知是谁提出‘姻缘石’之说,被不怀好意者加以利用,于是世人以讹传讹,人云亦云,引得大家趋之若鹜,把这块礁石捧为第一灵石。”

“请问大师,真正的姻缘石在哪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我疑惑地打量着他,“不会是您身子底下的这块石头吧?”

“施主好眼力,正是山人身下这块灵石。”

我满腹狐疑地看看他身下那块石头,感觉普普通通,没什么出奇的样子,心想:就算这块是姻缘石,整天被你坐在屁股底下,熏也要被熏臭了,哪里还有什么灵性?

大胖看出了我的疑虑,他笑道:“此石在此处吸取日月精华,已达千年之久,灵气本该冲天而起,我坐在上面封住它的石窍,使其灵气含而不露,免遭恶人觊觎。”

我半信半疑地附和着说:“所以,您吸收了姻缘石的灵气,道行才会这么深。”

大胖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几个算命先生:“你看这些算命者都有模有样,自称能知过去未来,善卜人间凶吉,不过也是赚取钱财的谋生之道,真正能算天道者,决非这般市侩模样。”

我心想:难道您就没赚取钱财了?刚才我用什么给您修的船?用的是空气吗?

妈妈静静地看着我们对话,没有插话。

大胖接着又说:“姻缘石可以从我这里取,最难的是定睛石,需要到那边的织牛岛去取。”

我起身看了一眼,远处有个黑绰绰的小点,可能就是他口中的织牛岛,距离这里可不算近。于是坐下来再问他:“请问什么叫定睛石?”

他说:“就是封住葫芦口的一种石头。施主,你需要到织牛岛上取来一种名叫紫牙星的石头,此石象征爱情与姻缘,最适合作为定睛石。”

我再看了一下远方:“必须到岛上去取吗?这附近有没有能买到的地方?多花点钱也行。要不我用手机上的购物软件搜一下,看看有没有货,最好能发个同城快递……”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大胖正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着我:“施主,你这是诚心求姻缘吗?你知道紫牙星石价值几何吗?如果能买到的话还用去岛上取吗?”

就在我和他说话的工夫,妈妈已经打完了一个电话,她走回来悄悄对我说:“大师说得没错,紫牙星石确实极为稀少,如果从别处高价购得,好像有点不够诚心……”

我只好对大胖说:“大师,您能说一下,那个织牛岛上的紫牙星石如何难取?”

“岛上栖居着许多海鸟,专门攻击人类,而且,紫牙星石的周围还隐藏着很多条蛇……”

我听了寒毛直竖:这哪里是织牛岛,分明就是传说中的神龙岛啊!

他接着说:“若有诚意,应当自行前去取来此石,方显诚心,也可助你们的姻缘金石永固。”

妈妈期待地看了我一眼,我问大胖:“这么黑怎么去?有船吗?”

“岛上的大船都出海了,如果想等他们回来,最快也要五六天以后。”

“那怎么办?”

“施主,曾经有人游泳去过……”

“什么?游到那个岛去?您以为这是铁人三项比赛吗?就算能游到那里,还有力气游回来吗?”我霍地站起身,对妈妈说:“怡姐,这个任务太难了,咱们走吧。”

妈妈没有理我,转而问大胖:“大师,这次给您多少卦资呢?”

“山人不收现金。不过,如果你们能得到紫牙星石,分给我一块作为卦资,如何?”

“好的。”

“你们打算何时去取紫牙星石?”

“我们俩商量一下,看看什么时间去取,行吗?”

“可以。不过,今晚月光的力量最强,石头吸收的精华最多,心愿也最容易实现。”

我不耐烦地拉着妈妈离开长条桌,她走的时候还抱歉地对大胖笑了一下。

走了没多远,妈妈就甩开我的手:“你怎么对大师那么没礼貌?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什么大师?您见过哪个算命先生叫‘大胖’?简直蠢得透顶!说出去都会被人笑死。要我说,干脆改名叫‘胖虎’得了,起码还有点知名度。”

“名字只是一个称谓,人家算得准不就行了吗?”

“准什么,不过是比别人更会瞎蒙。这人真是异想天开,居然说他屁股底下坐的是姻缘石,他怎么不说他自己就是姻缘石变化而来的?姻缘石整天被他坐在屁股底下,不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了吗?还说什么葫芦啊,岛上有蛇啊,今天又不是六一儿童节,难道要拍新版的葫芦娃大战蛇精吗?”

“你太没礼貌了,刚才大师还帮咱们的孩子躲过一劫呢!”妈妈有点不高兴了。

“好了,别生气了,咱们去看姻缘石吧,上面的人已经不多了。”

“都说那个是假的了,就是块普通的礁石,还去看什么?”

“那么多人都去拍照、求姻缘,咱们如果不去,岂不是白来了?”

“假的姻缘石我没兴趣,你自己去吧。”妈妈兴致索然地说。

我很无奈,只好说:“咱们去吃点东西吧,行吗?”

“我不饿。”

“我饿了,您陪我去吧。”我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来到旁边的一家面馆。

点完两碗面后,我无聊地环视了一下周围,看到邻桌的一对青年男女正在翻看手机中的照片,每一张都是两个人对着镜头摆出各种造型,突然,一张熟悉的照片映入我的眼帘,那拍的不是我和妈妈看夕阳时的情景吗?

我急忙跟他们打了个招呼,问能不能把照片传给我一份,他们欣然同意。照片到手后,我兴奋得拿给妈妈看,妈妈看了之后也觉得很好。

虽然这张照片是用手机拍的,但是光线与角度俱佳,拍的正是刚才我和妈妈并肩而坐的背影,我的手放在妈妈腰间,妈妈的头靠在我肩头,二人的姿势自然而又亲密,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与远处的落日、晚霞融为一体,仿佛一张油画一般静谧而恬静。

适才我只顾和妈妈谈情说爱,欣赏夕阳,没想到居然被别人当成美景的一部分照下来,当真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我拿着手机反复欣赏这张照片,嘴里“啧啧”称赞道:“好一对神仙眷侣,真真是羡煞旁人。”

妈妈低声说:“你也发一份给我。”

“好的,”我一边操作,一边说,“要不,我把这张照片洗出来放大,挂在卧室的床头,怎么样?”

“好呀,你这么做,依依和沈蓉会把你剁碎了喂狗的。”

“那算了吧,她们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面端上来以后,妈妈吃得很慢,似乎在想事情,我则“哧溜哧溜”地吃得很快。很快,我先吃完了一碗,感觉有点意犹未尽,又点了一碗。

趁着第二碗面没上来,我按捺不住好奇心,悄悄跟妈妈说:“怡姐,咱们把大胖给的那个盒子打开看一眼怎么样?”

“那怎么行?岂不是坏了规矩?万一给咱们的孩子带来厄运怎么办?”

“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开看,看完了再封上,只有你知、我知。”

“还有天知、地知呢?”

“您不要太相信那个大胖,我怀疑他小学都没毕业。”

“不要乱讲,我觉得他不像凡人。”

“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就因为他衣服很干净?”

“我听别人讲过的,常言说:仙人下凡,一尘不染。他的衣服干净得出奇,绝非等闲之辈。”

“他的样子痴痴呆呆,说话疯疯癫癫的,我怀疑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我不觉得,他说话其实很有条理,而且内藏玄机。你忘记了吗,济公活佛也是疯疯癫癫的,但是神通广大。有的时候,越是其貌不扬的人越有本事。”

“他宣传的都是宿命论和唯心主义,咱们都是无神论者,怎么能信那些?您就当是听故事,图个热闹罢了,不用太放在心上。”

“我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而且他判断咱俩的关系那么准,光靠瞎蒙是不够的。”

“那咱们怎么办?难道真要去那个织牛岛?”

“如果最后真的只差这块紫牙星石,实在是有点可惜。”

这时,第二碗面端上来了,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又埋头吃了起来。妈妈看着我贪婪的吃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等我吃得差不多了,妈妈又问我:“你觉得,咱们明天早上去一趟织牛岛怎么样?”

我打了个嗝:“您还是想去呀?大胖不是说了嘛,岛上有很多海鸟和蛇,专门攻击人类,去了还有命回来吗?”

“既然有人去过,说明岛上没传说的那么可怕。不然,那些紫牙星石都是怎么弄出来的?”

“我觉得这事有点不靠谱。即使咱们安全上了岛,您就能保证找到紫牙星石?而且,现在这些珍贵矿产都是归国家所有,个人能随便去挖掘吗?”

“只抠一小块也不行吗?”

“这可不好说。搞不好,岛上有人专门把守,擅自闯入者一律抓起来,剃光了头发,穿着裤衩背心去游街。”

“胡说八道,肯定又是你编的。”

“哦,对了。”我突然一伸手,妈妈马上兴奋地看着我:“怎么,你有主意了?”

“主意?我没有,”我伸着手对服务员说,“再来一碗面。”

妈妈气得够呛:“怎么你还没吃完?这都第三碗面了。”

“您总得让我吃饱呀!”

她无奈地摇摇头,继续一根一根地吸着自己碗里的面条。

等到第三碗面端上后,我马上狼吞虎咽起来,贪婪的吃相引得邻桌的食客纷纷对我品头论足。

吃完三碗面后,我终于心满意足,打了个饱嗝,起身对妈妈说:“您先坐着,我去趟卫生间。”

妈妈瞪了我一眼,做了个“快点去”的手势。我笑嘻嘻地领命而去,临走时对她说了一句“我顺便买盒口香糖”。

我走了以后,妈妈继续坐在那里,慢吞吞地吃着自己那碗面。直到她吃完碗里所有的面条,我都没有回来。妈妈又等了一会,也不见我回来,她抓起手机给我打电话,又打不通了。

妈妈无聊地玩了一会手机,仍然不见我的踪影,她隐隐地觉得有点不对劲,便让一个服务员帮忙去男卫生间看了一眼,服务员回来后说,男卫生间里没人。

听到这个消息,妈妈的脸色有点变了,她站起身把账结了,急匆匆地赶到食杂店,并未发现我的身影,店主也说没见到我这样长相的人去过。

妈妈终于意识到不妙了,她回到面馆后,马上找到老板,比比划划地说了一会,老板先是一阵摇头,接着就是一阵点头。

没多久,就看见妈妈带着十多个服务员冲了出来,这些人手里都拿着棍棒,像一股旋风一样涌到了算命先生的聚集地——凉棚下面。

凉棚下面本来挤满了算命的人,突然看到妈妈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以为是来砸场子的,吓得一哄而散,只剩下十几个算命先生坐在那里呆若木鸡。

妈妈来到长条桌前,发现几乎所有的算命先生都在,独独少了大胖,立时气得大叫道:“大胖他人呢!到哪里去了?”现场无人应答。

妈妈一摆手,十多个服务员冲过来,一人按住一个算命先生,这些擅于给别人预判吉凶的人此刻都成了砧板上的肉,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妈妈拿着手机,厉声对他们说:“你们这些人不是会算命吗?现在好好算一算,待会我怎么处理你们?”话音刚落,她的身后马上闪出面馆那个满脸横肉的胖厨师,腰里还挎着两把杀猪刀,眼中放出一道道凶光。

一个大妈颤巍巍地凑上来:“美女,你不要生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管事的吗?告诉你,快点让大胖出来!”

“他是个傻子,哪里得罪你了?”

“他可一点都不傻!他让我……老公去织牛岛了,我现在谁都找不到了!我告诉你们,要是不马上把我老公交出来,我就拔了你们的旗杆子,砸了你们的庙门子,信不信?”说完,妈妈把长条桌上的签筒全部推倒,大小不一的竹签撒得满地都是。

大妈想了想说:“美女,你老公走多久了?”

“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了吧。”

“美女,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岛上的大船都出海了,只剩下几条小破船搁在沙滩上没动,他应该不是坐船走的。如果真是游过去的,我们马上派几条小船出去,沿着织牛岛搜寻,或许现在还追得上,怎么样?”

妈妈听她这样一说,觉得有几分道理,就缓和了一下语气:“好,你快点让人去吧!”她转过身,凶巴巴地对那些算命先生说:“你们这些神棍也上船,跟着一起去找。如果找不到我老公的话,我先送你们去织牛岛玩两天,再送你们进公安局,以后你们就在牢房里算命吧!”她实在是太着急了,对这些人也不再尊敬,连“神棍”的称呼都喊了出来。

在大妈的催促下,这些人争先恐后把船推到海里,脱掉身上的长袍,齐齐跳上船去。妈妈一看,这些“算命先生”大多是水手、渔夫装扮的,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原来这些人眼红同心岛的生意太火,便推掉原来的营生不干,都来假冒算命、测字先生,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妈妈也站到一艘船上,大声喊道:“大家听好,谁找到我的老公,不论生死,我都重奖二十万!”众人闻之欢呼雀跃,纷纷驱动船只,向织牛岛的方向驶去。

大妈也来到船上,她劝阻妈妈说:“美女,我看你怀孕了,不适合上船,那边风浪挺大的,你还是到岸上去等吧。”

妈妈坚决地说:“你别说了,我肯定要去,谁也别想拦住我。”她摆摆手,让水手快点开船。很快,岛上仅有的几条小船都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11.7

几条船离开同心岛后,在航行灯的照射下,齐齐向织牛岛驶去。其中,有两条小船是全速前进,为的是尽快追上可能正在游泳的我,其余的小船缓缓跟在后面,搜寻着我的身影。

看着黑黢黢的海面,妈妈心急如焚地东张西望,嘴里不住喃喃自语着:“你这个傻瓜,我不过是念叨了几句,你就当真了。不是说好了明天一起去嘛,怎么今天你就单独行动了?”

她越想越是后悔,暗暗责备自己,不该坚持让我去那个岛。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我连吃了三碗面,那是为了储备体力。

眼看着夜色深沉,时间一点点逝去,搜寻的船只都是一无所获,那位大妈看到妈妈身子不住摇晃,体力渐渐不支,就扶着她缓缓坐下,不住安慰着她。

妈妈扶着胸口,茫然地四下里看着,除了航行灯所照之处,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夜晚实在不是个搜救人的好时间,可是现在是最佳救援时间,又不能不搜。

又过去了两个小时,船上的渔夫和水手都有点想放弃了,只有妈妈一直在大声地给大家鼓劲。

虽然妈妈喊的声音很大,她的心也一直在往下沉,她万万没有想到,为了求一个好姻缘,可能会失去我。悔恨的情绪不住吞噬着她的心灵,让她坐立难安,只见她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企盼我平安无事。

本来不是很信佛的妈妈,竟然悄悄来到船头,暗暗许下心愿:“佛祖在上,民女郑怡云在此诚心祷告,倘若我儿子凌小东能平安生还,我愿为同心岛上的善姻寺里的全部佛像重塑金身,并在寺内修桥补路,广结善缘,如果,必须要我和凌小东成亲的话……”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用异常坚定的口吻继续说下去:“我愿意与他结为夫妻,一生一世都不分开。请佛祖体谅我身怀有孕,念及我一片诚心,能助凌小东脱险,使我夫妻二人团聚。”

妈妈许下心愿没多久,忽然听到一个渔夫大喊:“这里有一件衣服,好像是很新的样子!”她急忙小跑了过去。

只见有人已经从海里捞上了一件带血的衣服,妈妈一眼就认出了是我的上衣,她颤抖着把衣服拿在手里,从里到外看了几遍,眼泪一点点滴下来,终于身子一软,无力地瘫倒在船上。

大妈赶紧去搀扶她,妈妈的泪水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越流越快,但是始终不哭出声音,大妈怕她憋坏了,赶忙快速按摩她的后背:“美女,别太伤心了,哭出来吧。”

妈妈又忍了一会,才哭出声来,虽然声音并不很大,却哭得浑身肌肉都在颤动,连带着整条船也跟着她一起颤抖:“凌小东……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答应给我一个幸福的未来……怎么就先抛弃了我……”

哭着哭着,妈妈忽然站起身就往船边跑去,那个大妈反应很快,她快步追上去,在妈妈纵身要跳之前一把将她拉住,接着,几个水手赶过来,七手八脚地上前帮忙,将妈妈从船边抬了回来。

妈妈被拉回后又哭了起来,大妈不住地安慰她:“美女,你不能寻短见呀,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也要挺住呀!”

大妈拿起那件血衣看了看,又闻了一下,忽然说:“美女,我觉得这衣服上面的血不像是人血。”

妈妈听了之后哭声稍缓,接着一个渔夫把衣服拿过去也闻了一下,点头说:“嗯,应该是鱼类的血。”

“就算不是他的血,那他的人呢?”妈妈抽泣着说。

另一个渔夫低声说:“可能是碰到鲨鱼,衣服被扯掉了,人也不见了……”旁边一个人打了他一下,让他不要乱说。

一个有经验的水手说:“这样吧,等到明天白天的时候,让海上救援队再来搜索一下,他们更有经验,设备也比咱们的先进。”

有人反对说:“现在是最佳搜救时间,如果今晚找不到,等到了明天早上,人就不一定漂到哪里去了。”

“咱们已经来回搜了几遍了,连几年前丢的旧轮胎都找到了,一个大活人会找不到?咦,他会不会在织牛岛上?”

“织牛岛咱们可不能随便去,还是明天请救援队来吧。”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了一会,基本形成一个意见,就是今晚的搜救工作可以告一段落了,大家都挺累的,应该回去了。

妈妈呆呆地坐在一边,仿佛没听见众人的对话,嘴里只是喃喃自语着:“凌小东……你不守信用……不守信用……”

那个大妈见妈妈很伤心,就上来劝了她几句,并建议返回同心岛,明天再请救援队来搜救。

妈妈不甘心地摇摇头:“不行,不找到老公我是不会回去的。来,大家都动起来,咱们再找一找。”她见众人不太愿意动,就恳求说:“各位大哥,你们再帮帮忙吧,我给你们加钱还不行吗?”

听说要加钱,这些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可能都已经很累了。

就在众人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突突突”的声音,原来,刚才开在最前面的那两条船返回来了。

两条船靠近以后,听船上的人说,他们一路追到织牛岛,途中并未发现有人在水中游动,到了织牛岛的岸边后,他们又细细搜寻一番,也未找到任何人的踪迹。当他们决定往回返的时候,意外得知一个消息:大胖突然在同心岛上出现了。

妈妈本来想再找下去,但听说大胖又出现了,精神一振,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她急不可待地说:“快点,咱们赶快回去,如果迟了的话,他又该消失了。”于是大家一起掉头,向着同心岛的方向驶去。

到了同心岛后,妈妈顾不得旅途劳累,急匆匆地来到算命先生的凉棚底下,果然见到大胖正笑眯眯地坐在“姻缘石”上。

她像看到救星一样,飞快地冲到大胖面前,双手支在桌上,整个身体都往前探,急不可待地说:“大师,求求你,快帮我算算吧,我老公不见了!”

大胖不急不慢地说道:“女施主,你怎么知道他不见了?”

“我们吃完饭以后他就不见了,我带人下海找了半天,只找到他一件带血的衣服。”

“这位男施主果然心诚,他表面上说不相信算命,实际上已经下定了决心,打算连夜去织牛岛寻找紫牙星石,是不是?”

“是的,他那个人好傻,自己一个人去冒险,逞个人英雄主义,根本就不考虑我的感受。”

“你的心也很诚呀,连夜去找他,在海上颠簸了好几个时辰。”

“我去了有什么用,白跑一趟。”

“你并没有白跑一趟,你们两位都很诚心,已经达到了第三条的要求,山人特此恭喜二位,你们可以成就金玉良缘了。”

“成就个……”妈妈话一出口即觉出不妥,硬生生刹住车,没有说出那个“屁”字。

大胖拿出两个石葫芦放到妈妈面前,妈妈定睛一看,两个葫芦的周身分别雕刻了龙、凤图案,底部各刻有“东”字和“云”字,顶端镶嵌着一块黑色的小石球,应该就是用紫牙星制作的定睛石。

这两个石葫芦制作得非常精美,雕刻工艺也极其精湛,堪称手工精品,可是妈妈已无心欣赏,她神态落寞地拿起来看了看,又失望地放下来。

大胖说:“葫芦意即‘福禄’,蕴含子孙万代、多子多福之义,乃吉祥之物也,女施主,你为何愁眉不展?”

“大师,我老公到现在都没找到,我哪有心情欣赏葫芦?”妈妈缓缓坐下来。

“你真的想让你的爱人回来?”

“那当然了,大师,只要能让他回来,我什么都可以做。”妈妈恳切地说。

“那好,请实话实说,刚才来的时候,你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刚才想,无论如何,一定要请您帮忙算一算我老公的凶吉。”

“还有呢?”

“我想给您一大笔钱,只要您肯帮忙,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除了这些,您还想了什么?”

“没有了。剩下想的就是我老公了。”

“女施主,若想我算得准,还请你据实相告。”

妈妈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大师,我刚才还想了,如果您既不收钱,又不帮忙,我就……我就掀桌子、打人,把您扭送到公安局去。”

大胖听了哈哈大笑:“女施主,你真是性情中人,爽快麻利。请问,你真的打算和他结成夫妻吗?”

“我当然想了,做梦都在想!”

“但是你们是亲属呀?”

妈妈看了看附近,低声说:“大师,我知道按照伦理来说,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但是我真的……不能离开他,我愿为他忍受一切唾骂、责难和鄙视,就算我们是亲属关系,我也……不在乎!就算眼前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跳下去!”

“你很喜欢他吗?”

“是的,我非常喜欢他。以前我没有意识到,他在我心里的位置是那么重要,前几天我还打了他,但是……当我找不到他时,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掏空了,心痛得不得了,没有他,我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意义了……”

“好,你说一说,究竟怎样喜欢他,如果能打动我,我就帮你算出他在哪里。”

“其实……小的时候我们只有亲属关系,我也从来没想过……那方面的事情,后来,我们都长大了,他开始对我表现出好感,我以为只是亲属之间的喜欢,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他趁我喝醉的时候和我有了夫妻之实,我虽然打了他,但是我……很喜欢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那种感觉……直到现在,我还经常回味那次的经历,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和他的第一次……”妈妈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直到她羞得低下头去。

她的头低垂了一会,又继续小声说道:“发生第一次后,我就怀孕了,离婚了,他和我住在一起,我以为他会收敛一些,没想到他还是拿我的个人物品发泄,经常向我表白,还主动亲了我,我又打了他,不过,他吻了我之后,我既吃惊,又意外,还有点……兴奋,已经很久没有人那样亲我了……我表面上装得冷冰冰,但是,强行压抑自己的内心真的很难……”

妈妈停了一下,接着说:“因为我们住在一起,他总是提出各种要求亲近我、纠缠我,我们是亲属关系,我希望他变得更好,没办法拒绝他,我们的关系就变得越来越亲密,我也越陷越深,我们再次发生了关系……我害怕极了,我怕自己会离不开他,就想找个人再婚,但是每次都被他破坏了,我想,这可能是天意……”

“他上大学以后,我以为他对我的感情会变淡,没想到,他追我追得我更紧了,我对他的感觉也变得越来越奇怪,常常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想给他打电话,想听到他的声音,我好像不再把他当成一个亲属,而是当成了一个恋人……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我管不了他,更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们又在一起了,我又怀孕了,他的女朋友也怀孕了……”妈妈一边说,一边轻轻摇着额头,显得非常无奈。

“我本来想彻底断了和他的关系,但是,他为了救我被车撞了,我吓坏了,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再和他闹分手了,即便是他结婚以后,我也愿意做他的……情人,可是,没想到这次他来度蜜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我为了能和他到同一个城市,把所有的工作计划都调整了,我就是不想和他分开得太久……但就在前几天,我们又吵架了,其实我也有点不对,我确实有一些事瞒着他……后来我想好了,要跟他好好谈一谈,让他知道我是喜欢他的,但是工作和感情有时候需要分开……没想到,刚到这个岛上就出了事……”妈妈越说越难过,眼睛一阵模糊,低头哭泣起来。

这时,对面递过几张纸巾,送到妈妈的手上,她说了声“谢谢”,一边低头擦着眼泪,一边颤声说道:“我真的非常、非常爱他,我不能没有他,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没有他,刚才我在船上的时候就想好了,只要他这次没事,我就和他结为夫妻,一生一世都不分开……如果他出了事,我会后悔一辈子的,都怪我,是我害了他,我是个坏女人……我不应该强求什么姻缘,就这样过下去,不是也行吗?”

“你们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过下去,孩子出生以后怎么办?你们还怎么在一起吟诗?”对面那个声音不紧不慢地说着。

妈妈听着话茬有点不对,“大师”的腔调也变了,她疑惑地抬起头一看,坐在对面的哪是什么大胖,分明就是她的儿子——我!

妈妈当时就愣住了,脸变得通红,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又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她的眼泪,调侃着说:“女施主,你刚才说的话已经打动我了,这样吧,我再帮你算一下,接下来你的第一个动作会不会是打人?”

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站起身,“啪”的一声给了我一个大嘴巴,比在酒店那天打得还用力。我虽然有了精神准备,身子被依然打得歪到一边。

看着我气定神闲的模样,妈妈气得眼睛要喷出火一样:“凌小东,你个混蛋,耍我很有意思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几乎就要跳海了?”

我捂着脸说:“我知道,您差点变成孟姜女了,不过您这么喜欢打人,海龙王是不会收留您的。”

妈妈见我还在贫嘴,抬手对着我的另一边脸又来了一记耳光:“凌小东,你的嘴还敢那么贱?我快要被你吓死了,你却像没事人儿一样?”我被她打得身子又歪到了另一边。

被她打完第二下之后,我的两边脸各留下一个巴掌印,手印的深度与颜色完全一致,远远看去,好像两个脸蛋各开了一朵花,不但花瓣鲜艳,而且造型对称,显得煞是好看。

我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庞,干脆指着额头对她说:“要不,您在这儿再打一下吧,我就可以去动物园扮演老虎了。”

“你以为我不敢打?今天我要好好给你松松皮子!”妈妈的手又举了起来。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绕过桌子来到她的面前:“女施主,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这么噼里啪啦地打老公,您觉得合适吗?”

妈妈知道刚才说的话都被我听到了,她的脸红了一下,故意恶狠狠地说:“我不但动手,还要动嘴呢!”说完,踮起脚在我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疼得“哎唷”一声,脖子上留下了一个非常清晰的牙印,忍不住皱起眉头,扭动着脖子说:“我倒觉得您挺像母老虎的,一言不合就咬人。”

妈妈恨恨地盯着我,意犹未尽地抬起头又要咬我,这次我早有准备,把头一偏,用我的嘴迎上了她的唇,两个饥渴的人马上如喝到甘泉一般紧紧吸住对方的嘴,进入到忘情的唇舌相交中。

刚吻了一会,我就发现妈妈这次异常地主动,她不但使劲裹我的舌头,还往我的嗓子眼深处探索,本来我打算来个温柔的舌尖之舞,谁知她咬住我的舌头就不松嘴,疼得我直哼哼。她的两只手使劲掐着我的肉,两只脚更是踩得我生疼。

又亲了一会,我觉得有点太疼了,想要把舌头撤出来,谁知妈妈非常不满地“昂”了一声,更加用力地搂紧我,嘴巴也亲得更用力了,完全就是狮子大张口,想把我一口吞下去。

说真的,我有点后悔把舌头伸出去了,还不如让她多打我几个嘴巴,那样顶多受点外伤,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舌头完全被她紧紧咬住,变成她口中的一块肉了。我真是作茧自缚、自投罗网,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儿。

妈妈直到亲够了才放开我,这时我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感觉舌头已经完全没知觉了,只能瞪着眼睛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恶作剧地看着我,一边擦着嘴角一边说:“怎么不说话了?不是挺健谈的吗?”

我张开手又比划了一会,妈妈突然“嘤”地一声扑到我的怀里,脸贴在我胸口,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腰,低声说:“你这个坏蛋,今天快要把我吓死了。你想过吗,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办?小小东怎么办?”

她见我说不出话,又轻轻地说道:“你不要再偷偷地溜掉,好吗?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吗?”我“嗯”了一声。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大胖的声音:“两位施主,山人先行告辞了。”

妈妈这才放开我,她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抱歉地看着大胖:“大师,这次您需要多少卦资?我可以帮您修船、修路、修房子、修寺院,您想出去云游四海也可以,我帮您出钱。”

“多谢女施主善心,您的爱人已经给了我一大块紫牙星石,山人已无所求了。”

“大师,这次太感谢您了,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施主不用客气,咱们有缘自会相见。”说完,大胖就转身匆匆走掉了。凉棚底下又恢复了热热闹闹的算命景象。

妈妈拉着我的手,来到一棵树下坐着,这里人比较少。想到刚才站在那里和我当众接吻,她的脸还有点酡色。

我忍着舌头的剧痛,含糊不清地说道:“您可真狠心,快把我的舌头咬掉了。”

“谁让你那么坏,撇下我一个人走了。”

“上次在酒店,您不是让我拿出实际行动,证明对您的心意吗?”

“笨蛋,咱们之间的爱还需要证明吗?再说,你也不能做那样危险的事呀!”

“我没有做危险的事。”

“你不是游泳去织牛岛了吗?”

“我没有游泳去,我是坐船去的。”

“胡说,那个大妈说了,岛上的大船都出海了,小船都在,一只都没动。”

“我是去修配厂找的船。”

“我不信。他们会把船借给你?”

“一开始他们不肯借,后来我买下来一条船,他们才答应跟我一起出海。”

妈妈吃惊地看着我:“什么?你买下了一条船?你可真有办法。后来呢?”

“后来我们到了织牛岛,但是没人敢上岛,我们正商量怎么办呢,碰到一伙采矿的渔民,他们用炸药采到了几块紫牙星石,我就花高价买下来一小块。”

“就这么容易?”

“对呀。”

“啊呀,我想起来一件事,你不是说这些珍贵矿产属于国家所有吗?那些采矿的渔民不是犯法了吗?哎呀,小东,你买到的是赃物呀!你还送给了大师一块,会不会连累他?”

“我跟大师说了,他说他会去处理的。”

“希望大师没事。对了,你的上衣怎么掉到了水里?上面还有血?”

“哦,回来的时候,几只海鸟在我身上拉了鸟粪,我觉得恶心,就把上衣扔掉了。你们捡到我的衣服了吗?我不知道为什么上面有血,可能是海里鱼类的血吧。”

“你可真行。下次不要再擅自行动了,一定要提前和我商量。我可不想再担心了。”

“对了,您是怎么从面馆里找来那么多人跟你去砸场子的?”

“跟你差不多。一开始他们不肯帮忙,后来我把面馆买下来了,他们就同意了。”

“哇,您可真有魄力!”我赞叹地说道。

“情况紧急,报警也来不及,只能这样做了。为了救你,花点钱算什么?”

“还是您对我最好。”

“你也不差呀,带了几个人就敢闯龙潭虎穴。”

“妈妈,我想问一句,”我低声问,“您刚才跟大胖说的话都是真心话吗?”

妈妈一下子变得非常窘迫:“你……全都听到了?”

“对呀,你从我小时候一直讲到现在,情绪饱满,真挚感人,非常有感染力。”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的脸涨得通红:“小东,咱们……说点别的行吗?”

“妈妈,今天要不是听您倾诉,我还不知道你那么在乎我。”

“小东,我……我……求求你,别……别再提……刚才的事了……”她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您刚才说,只要我平安无事,就和我结为夫妻,一生一世都不分开,这话是真的吧?”

妈妈再也坐不住了,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说完就往旁边走。

走出没几步,她又回过身拉起我的手,我笑着问道:“您干什么?”

“你跟我一起走。从现在起,你不许离开我。”

“您是怕我又悄悄溜掉吧?”

“反正你不能离开我。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妈妈牢牢抓着我的手,我们一起向旅店的方向走去。

「母上攻略」(同人续)(第十一卷)

作者:飞星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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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不知不觉,续写《母上攻略》已经有五十多万字了,看到这个字数,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有些事情,想起来容易,做起来真难。我刚续写时干劲十足,慢慢就觉得有些后继乏力,各方面的困难接连出现。能否真正写完,我也不敢打包票。

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忙起来,我想趁着我的热情没有消退之前,抓紧时间再写一些。

本来在后面还给母上大人设计了两个追求者,可是看到大家对前面剧情的反应,后面我也不敢写了,干脆把那两个追求者去掉吧。唉,写文真是写得不开心,最初的想法都被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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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同心岛上的旅店非常简陋,每个单间都是用木板隔出来的,不用说隔音了,连隔壁的喘气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和妈妈简单洗漱过后就躺在床上,她像一只小猫一样靠在我的怀中,亲昵地用鼻子摩擦着我的下巴。

我一手搂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撩起她的内衣,慢慢揉搓着她的乳房。滑润柔软的乳球在我手中变换着形状,乳头像个大樱桃一样膨胀起来,她急促慌乱的呼吸喷在我的胸前,痒痒的很舒服。

摸了一会乳房,我转而向下进攻她的蜜穴,她却轻轻把住了我的手,低声在我耳边说:“不要再摸了……我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就做,好吗?”

“不行,这里隔音太差了,你听,隔壁那个人打呼噜的声音多大。”

“那怎么办,您看,我的下面已经非常硬了。”我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肉棒上。

妈妈轻轻撸动了几下后,对我说:“用手,行吗?”

“不想用手。您帮我含一下,行吗?”

她嗔怪地白了我一眼:“就你事儿多。”我知道她同意了,很是高兴。

妈妈慢慢抬起身子,把头转到我的两腿之间,握住我的肉棒,先将龟头含了进去。

一股温暖的舒爽感突然袭来,我在心里发出一声愉悦的呼喊,浑身哆嗦了一下。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为我口交了,我依然觉得很刺激、很新鲜,倒不是她的技巧有多好,主要是母上的身份有太多加成,只要被我看到她的头一动一动就难以忍受。

所以,在妈妈给我口交的时候是决不能闭眼的,一定要睁大眼睛仔细看清她的每一个动作,那是最无上的享受,至于肉棒本身得到的快感倒是其次的。

随着嘴巴对肉棒的慢慢适应,妈妈的动作越来越快,温暖的口腔内萦绕着阵阵的热气,弄得我的棒身酥酥麻麻的,像是处于蒸锅里,异常地惬意,要不是顾忌着隔墙有耳,我早就呻吟出来了。

相比于以往,今晚妈妈特别地主动,她的舌头像长了眼睛一样,施展出舔、吸、刮、搅等种种技法,肆意刺激着肉棒的每一根青筋,她温暖的小手也没闲着,不时套弄着暴露在嘴外的阴茎部分。才被她舔弄了一会,我就有点把持不住了。

而在妈妈头部的不断起伏下,长发一点点垂到额前,几乎完全挡住了她的脸,这严重影响了我的视觉享受,我一边忍着奔涌而来的快感,一边勉强伸出手去,拨开了她的头发,使她俏丽的面容再次展现在我面前。这时候头发是最煞风景的,决不能让它添乱,尤其是高潮的时候,必须看着妈妈的脸射精,那样才是最爽的。

对于我来说,妈妈的嘴唇是性感的,每次看到她涂口红的动作我都会产生邪恶的联想。如果看到她吃雪糕、香肠、香蕉这样的条状物,更会让我心潮澎湃,浮想联翩。

说实话,看任何色情影片,都不如看着妈妈用她的盈盈秀口吞吐我的鸡巴好看,看着她全神贯注、专心致志地在我胯下耸动着螓首,就像在KTV 认真地对着麦克风歌唱,那样专注的神情,卖力地付出,使我舒服得浑身松软,好像处于云霄之上。

随着快感的不断升级,好像怕我射得太慢,她的舌头突然刮起我的马眼来,一种又酥又麻的触电感马上延伸到我的后脊,我紧皱着眉头差点喊出声来,情不自禁挺动着臀部,主动在她的嘴中抽插起来。

妈妈预感到我要射精了,她伸出手想去拿纸,我急忙用手用按住她的头,免得抽插时她不自觉地想要逃避我的攻击。

我开始迫使她的头与我的肉棒做相对运动,使我的每一次冲击都能够深入她的喉管。在我的发力推动下,她的舌头完全缠绕在肉棒上,有时牙齿碰到棒身上,刮得我微微有点疼,但看着她略带痛苦的表情,反而给我带来一种虐待般的快感。我的屁股越发用力地向上挺动,使肉棒深深地刺进她的喉咙深处,冲击着她的口腔内壁。

终于,在一阵快速的冲刺中,我紧紧抱住妈妈的头部,一股股炽热粘稠的精液突然汹涌而出,尽数喷射到她的喉管深处,呛得她徒劳地扭动着脑袋,但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抓住我的手臂,指甲也掐进了我的肉里。

我俩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直到精液全部被吸干后,妈妈才吐出我的肉棒。她擦了擦嘴角,幽怨地瞪了我一眼,想要训我又没有说出口。

等到她重又躺到我怀里后,我在她耳边说:“妈妈,刚才真舒服。”

“这下你满意了吧?”

“但是,”我把她的手拉过来又放在我的肉棒上,“我又硬了。”

她拍了一下我的胸口:“忍着吧。今天都把子弹打光了,明天怎么办?”

“好吧。睡觉。”我放弃了再射一炮的念头,老老实实地搂着妈妈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妈妈就带我去善姻寺还愿,她出钱给寺里的全部佛像重塑金身,并在寺内修桥补路。昨天跟她一起出海的人也都给了钱。

我对她说:“这两天真是花钱如流水。我已经变成一个穷光蛋了。您怎么样?”

“钱还可以再赚,最重要的是,想要做的事都办成了。”她冷静地看着善姻寺里来来往往的香客,又恢复了高冷清雅的范儿。

“您的面馆怎么办?”

“办理一下注册登记就行了,让秘书小韩去处理吧。你的船呢?”

“租给修配厂了。正好他们用得上。”

妈妈把那两个石葫芦拿在手里反复看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呀,忘了让大师给北北算一卦了。”

“您怎么还想算卦?他顶多是会察言观色,反应比较快,最多是有点特异功能。仅此而已。”

“我知道神鬼之说并不可信,但是,老祖宗的东西能流传下来也是有些道理的。”

“是的,人们大多数时候就是为了寻求一个心理寄托,有寄托总比没寄托好。”

“他说的有些话我还是相信的。”

“哪些话?”

“比如,他说咱俩前世是夫妻,还有,他说咱们有夫妻相。”妈妈认真地说。

“嗯,是挺准。”

“我真想让他算一算,看看咱俩的前世到底是什么样子。”

“肯定是郎才女貌,举案齐眉。估计是您死皮赖脸追的我,我被您缠得没办法就答应了。”

“去你的,自以为是块香饽饽吧。”

“因为前一世是您纠缠我,所以这一世就变成了我纠缠您。但是结局都是一样的,就是咱们结成夫妻了。”

“结成夫妻?恐怕还要再等一等。”

“为什么?”

“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的。上次你喝醉了,在我车上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我不记得了,你们都不告诉我。”

“你当时说,要跟我和依依,三个人一起远走高飞。你还说,三人行,必有我妻。”

我吃惊得张大了嘴:“我是那样说的吗?太大胆了。当时您没拦着我吗?”

“所以后来把你的嘴堵上了。我觉得这可能是你的真实想法,就是三个人一起生活。”

“那……都是喝醉以后说的话。”

“哼,大师说得果然没错,你命犯桃花,注定要到处拈花惹草。瞧瞧,你勾引的女人还少吗,安诺就不算了,现在丈母娘你也亲上了,那个杜晶芸更和你眉来眼去。”

“您不是说,杜晶芸不会对我有企图吗?”

“杜晶芸现在对你没企图,不代表将来对你没企图。我看她深藏不露,早晚会有更进一步的行动。”

“那好吧,我尽量离她远一点。”

“咱们走吧,别在寺院里说这些事了。”

回到海滩,看见游客们依然在那块大的“姻缘石”上爬上爬下,拍照祈福者络绎不绝,算命的凉棚下面也是客似云来,再度排成长队,只有大胖的位置空空如也。我和妈妈都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关于命运,人们总是希望知道得太多,却又不希望得知不理想的结果,这种矛盾的心理,一直贯穿于每个人的心中。

下午,我们的事情基本处理完毕,开始坐船往回返。这次我们选了一个单间,环境非常清净,只有我们两个人。

随着船只的高速航行,同心岛越来越远,并逐渐变成一个黑点。看着窗外滚滚而去的海水,妈妈再次陷入深深的思绪中,我也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我俩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问了同样的一句话:“结成夫妻的事怎么办?”

“是呀,”我叹了口气,“大胖说的第一条和第三条都好办,唯独第二条,太棘手了。”

妈妈看看我,没有说话。

“做假结婚证倒是不难,”我试探性地说,“要不,我去试一下?”

“我昨天找你的时候,在海上已经许过愿了,要重塑善姻寺,和你结为真正的夫妻,怎么能出尔反尔?”

“妈妈,许愿这个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差不多就行了。”

“那怎么行,有老天爷盯着呢。”妈妈不满地说。

“唉,老天爷那么忙,每天日理万机,哪有工夫盯着咱俩的事?”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昨天大师不是说了么,不要欺天,更不要欺人。”

“这样吧,咱俩找个地方办个西式婚礼,也算是结婚了,行吗?”

“行呀,”妈妈点点头,“不过,咱俩必须得结成正式的夫妻。”

这下我又没咒念了:“您是说,要有一张正式的结婚证?”

“对呀,就是这个意思。”妈妈非常认真地对我说。

“不就是一张纸吗?只要咱们真心相爱、白头偕老,结婚证只是个形式而已。”

“我就是要这个形式。”妈妈微抬着下巴,眼神坚定地说。

我颓然地坐在了座位上:“这可太难了。”

妈妈侧头看着我:“是有点难。但你是一家之主,这个事情必须靠你来解决。”

我把双手一摊,为难地说:“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要我跟依依离婚吗?”

“胡说!你怎么又提这个?依依从小到大都跟着你,你要是敢辜负她,我绝不饶你!”妈妈口气严肃地对我说。

“不辜负她,咱俩只能……搞地下情了……”

“你要是敢辜负我,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唉,只能跟依依谈判了。她肯定不会同意的,蓉阿姨知道以后也会撕了我。”想到被这两个女人联手虐待的场面,我打了个冷战。

妈妈斜了我一眼,戏谑地说:“哼哼,神通广大的凌小东,这就没办法了?”

“要不您给我出个主意?”

“好啊,需要靠我想办法了?可以呀!”妈妈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令我突然有点不寒而栗。她在职场上的手段我是领教过的,对我尚且用尽心机,肯定还有一些更厉害的压箱底的绝活没有拿出来,到时候,只怕依依和蓉阿姨两个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想到这儿,我突然觉得很庆幸,幸亏她是我的妈妈,否则别说是跟她结婚,就是想在她身上占点便宜都难如登天,她不搞我个鸡毛鸭血是决不会罢休的。

想来这真是上天的安排,让我做了她的儿子,这样我才有机会接近她、追求她,甚至欺负她、霸占她,直到她没有退路,终于被我拖下了不伦恋的泥潭。

看着妈妈冷静的表情,我急忙摆着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再动动脑,会有办法的。”

妈妈把胳膊支在桌子上,身子略微往前倾,神情严峻地盯着我:“凌小东,你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这件事情解决,你一辈子都别想安生,孩子出生后你也休想沾边!”

我苦着脸说:“您怎么又变得那么冷静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呀,我一说结婚您就强烈反对,是不是昨天那个大胖把你洗脑了?”

“我可不是吓唬你,”妈妈继续认真地对我说,“你想没想过,孩子出生以后怎么办?你让他管你叫什么?管依依叫什么?你以为把孩子生下来就完事了?”

我看了一会她,含含糊糊地说:“这个……会有办法的……”

妈妈瞪着凤目说:“你现在就必须考虑这个问题。我怀孕已经五个月了,生完孩子谁来照顾?你想一直瞒着孩子,不让他知道谁是亲生父母吗?还是想让他以为你是他的哥哥?”

“如果大家都知道了我是孩子的父亲……以后咱们怎么有脸见人?”我狼狈不堪地说。

妈妈“哼”了一声:“现在你知道没脸见人了,早干嘛去了?告诉你,这些都是需要你解决的问题。你不要只想着享受制造孩子的过程,还得想着以后怎么教育他,怎么抚养他长大。千万不要让孩子像你那样。”

我不服气地说:“像我怎么了?”

“像你很好吗?不负责任,就知道泡妞,到处拈花惹草。”

“我没那么差劲吧。”

“你还埋怨我把你让给其他女人,你敢说,你没有去勾搭那个沈蓉?”

“我……没有。”

“我早就看出你俩鬼鬼祟祟的,原来我以为她把你当成小孩子,没想到,她现在把你当成小情人了。”

“您说话怎么那么恶心?”

“不是吗?你说实话,你俩除了接吻,有没有做……那件事?”

“没有。绝对没有。”我心想:蓉阿姨给我打飞机的事情决不能说。

“真的没有?”她用怀疑的眼光紧盯着我。女人的眼光真是敏锐,她对杜晶芸不担心,对蓉阿姨却莫名地产生了一丝戒备之心。

我有点心虚地咧开嘴笑了一下,表示自己很轻松:“没有,真的没有。”

妈妈半信半疑地盯了我一会,紧锁的眉头才稍微放松了一点:“本来我并不担心沈蓉,因为她是个有分寸的女人,就是再饥不择食,也不会跟自己的女儿抢男人,但是现在看,事情没那么简单,上次在北京温泉泳池的时候,我就看出苗头不对,这次你俩参加那个‘峡路齐飞’比赛,更是好得蜜里调油一样。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你俩早晚会鬼混到一起的。”

“您说话……太难听了。”

“难听?你现在知道丢人了?说,依依这个傻姑娘是不是还被你俩蒙在鼓里?”

“她……知道了,不过被我们哄住了。”

妈妈叹了口气:“依依真可怜,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

“咱们……说点别的吧。”

她忽然暧昧地问我:“你说说,和沈蓉接吻……是什么感觉呀?”

“没什么感觉,普普通通的。”我尴尬地说。

“肯定很刺激吧?女婿和丈母娘玩亲亲的游戏,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您把我想得太下流了。”

“下流?那不是专属于你的个性标签吗?喂,你这些天和她接吻了那么多次,是不是比跟我接吻的次数还要多了?”妈妈有些妒忌地问道。

“咱别说这事儿了行吗?她已经是过去式了。”

“过去你个大头鬼。你说,她现在跟你说话的时候是不是经常脸红?”

我心中一凛:妈妈真是料事如神,急忙否认道:“没有的事,您别瞎猜。”

“我瞎猜?你看着吧,沈蓉现在惦记上你了,她早晚还得勾搭你,你们俩之间的事儿,还没完呢!”

我被她一连串的攻击轰得难以招架,只好站起身说:“您先坐着,我去趟卫生间。”

妈妈撇了撇嘴:“说不过我,就选择尿遁了?我说我最近眼皮老跳,总感觉要出事。大师说得真对,你犯桃花劫,我就犯小人。沈蓉就是那个小人。”

在她鄙夷的眼光下,我低着头匆匆逃掉了。她的火力实在太猛了,逃走是唯一的选择。

我按着性子在卫生间躲了一会,等我回来的时候,妈妈点了一份香菇鸡汤和一屉小笼包,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

我在她旁边坐下来:“不是刚吃完吗?您又饿了?”

“没办法,孕妇饿得快。”

“您的胃口真好,不像我,嘴巴和舌头被别人咬坏了,吃东西时可疼了。”

“那你可以喝汤呀!”

“喝汤也疼。”

“要我说,你的嘴巴疼是好事,省得你又出去跟老情人亲嘴儿。”

“哦,我明白为什么您把我的嘴咬坏了。”我也点了一屉小笼包,放到她的面前,“现在,需要您发扬助人为乐的精神,喂我吃东西。”

妈妈瞪了我一眼:“你自己没长手吗?”

“长了。但是我想让您喂我吃。”

“好吧。”妈妈想了想,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递到我嘴边。

“用筷子不行。”

“那用什么?”

“用……您的嘴。”

妈妈猜到了我的心思,她的脸闪过一片红云:“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玩这么老套的游戏?”

“游戏虽然老,但要分跟谁做。跟您这样的时尚美女在一起,做什么游戏都不落伍。”

“我……不想……用嘴喂你。”

“这个单间只有咱们俩,您怕什么?”

“小东,你别勉强我了……这个……我真的做不来……”她把头转到一边。

“昨天您不是说,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做吗?您还说,愿意为我忍受一切唾骂、责难和鄙视,愿意为了我跳入刀山火海……”

听我这样讲,妈妈把头又转过来,脸更红了:“好了,你别说了,我喂你还不行吗?小时候又不是没这样喂过你。”

我高兴地说:“您真是善解人意。”

妈妈夹了一个小笼包放到嘴边咬住,缓缓送到我面前,我看着她红润润的脸庞,心里甭提多美了,也把嘴凑过去,把包子含在嘴里轻轻咬掉一半,吃完半个包子后,没等她把咬住的另一半吐出来,就一口亲上去,连包子带嘴一起含在嘴里。

妈妈“唔唔”地叫了几声,我一边亲着她的薄唇,一边把剩下的半个包子也吞进了肚里。和妈妈的嘴唇分开后,她娇嗔地看着我:“你是在吃包子,还是在吃人?”

“一起吃呀!您没听说过‘秀色可餐’吗?”

“你咬痛我的嘴了。”

“您的嘴唇又香又软,吃起来特别有嚼头,很像一道传统名菜。”

“什么菜?”

“红烧猪舌头。”

“滚,你才是猪。”

“我还想吃。再喂我一个好吗?”

妈妈只好如法炮制,又喂了我一个,我照例吻够了她的香唇才把包子吃下去。她知道我想借吃包子和她亲热,也就不加阻拦,任由我对她非礼轻薄。

就这样,在我们嘴对嘴喂食的甜蜜互动下,一屉小笼包很快被我吃了下去。妈妈为了报复我,恶作剧地在也我脸上亲了起来,弄得我满脸都是油。她得意地看着油光满面的我:“你现在的脸也是一道传统美食,知道是什么美食吗?”

“油泼面?”

“不对,是扒猪脸。”

我的眉毛一挑:“好呀,咱们俩正好凑成一对猪公猪母,双猪傍地走,谁能分出公和母?”

她抿嘴轻笑道:“等到再生出一个猪宝宝,就凑成一家三口猪了。”

说到“猪宝宝”,我一下子想到妈妈肚里的孩子,还有那天大胖奇怪的话,忍不住问她:“妈妈,为什么我问大胖孩子性别的时候,他的反应那么奇怪?”

“是有一点不对劲。”

“妈妈,把他给的那个盒子打开看一眼怎么样?”我再次提议。

“你还是不死心?不是说好了等孩子出生以后再看吗?”

“我就是特别想知道,他到底放进去了什么。”

“孩子出生以后不就知道了。”

“我记得上次在船上,您说胎动的时候位置很飘忽是吗?”

“是呀。”

“您怀我和北北的时候有这种感觉吗?”

“没有。”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认真地看着妈妈:“您怀的会不会是双胞胎呀?”

听了我的话,妈妈也似有所悟:“哎呀,你说的有道理,他胎动的时候确实跟你们不一样,总是忽左忽右的。”

我高兴地站了起来:“要是双胞胎就太好了,最好是两个小公主,我喜欢女孩儿。”

妈妈红着脸说:“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那就来个龙凤胎,怎么样?”

“看把你美的,好像真怀了两个孩子似的。”

我把妈妈搂在怀里:“不管怀的是一个两个,都是咱们的孩子,我一定要克服一切困难,给他创造一个健康的生活环境,让他从小就爱妈妈,爱爸爸。”

妈妈摸着我的胸口说:“你说的一定要做到,我可不希望孩子只知道妈妈,不认识爸爸。”

“不会的,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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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同人续(20.11——21.01) 飞星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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