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上攻略同人续 (12.9~12.11)

7741Clicks 2021-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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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我先去找谭经理,他满嘴都是官腔,就是劝我相信领导,相信组织。我一谈到实际问题,他就跟我打哈哈,末了说,我不是公关部的人,他不好帮我说话。

我心里暗暗骂道:好你个谭鸭子,下回你要是再敢拉我去当公关,我就把你的毛都拔光了放在锅里炖。

这个家伙见我情绪不高,还阴阳怪气的劝我说,要不你就调过来吧,公关部就缺你这样的人才。

我心想,我才不过去帮你的忙呢,那不就成为正式的鸭子了?

与谭经理沟通无果,我转而去财务部,接待我的是葛离花。本以为她看在我帮过她的份儿上,能帮我说两句话,谁知她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让我去找副总裁申诉。

我心想,何必为这点钱去惊动领导呢,今天像一条狗一样到处求人,已经够低三下四的了,下回我可不干这种事了,太跌面儿。

我灰溜溜地从财务部出来,顺便去了躺保安部,和那里最能打的保安夏师傅聊了一会。我问他怎么能迅速提高打架能力,他说很好办,多找几个人群殴对方就可以了。我说是一对一,他说那也不难,把电棍递给我说,你拿这个去,抽冷子就给他来一下子,管叫对方没有还手能力。

我解释说,是徒手对决,而且不想把对方打残,夏师傅想了想,拿出一瓶喷雾剂交给我,说这个很好用,可以让对方瞬间失去反抗能力。我觉得这个东西留着关键时候用也好,就收起来了。他又借给我一件特制的厚背心和硬底皮鞋。拿到这件厚背心的时候,我想起了武侠小说中的软猬甲。

回到办公室后,我又上网找了些打架的视频来看,并观摩了一些徒手搏斗的心得。可是想到大块头势大力沉的重拳,我还是觉得这些所谓的招数和技巧都用不上,我唯一的优势就是脚步比他快一些,其它方面大块头完胜。想要靠实力打过他,基本上没什么可能。

午饭的时候,我还在琢磨怎么对付大块头,忽然听到公司的同事说,公司被人收购了,新的大老板过几天要来检查工作,大家现在人心惶惶的,都有点紧张。

我倒不是很紧张,以我自己现在所处的岗位,以及个人的能力,肯定不会引起高层的注意,如果一定有人针对我,那我就辞职不干了,反正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跟以前一样,我上午就把活干完了,下午一直在查打架的资料。正看得津津有味,私家侦探忽然打来电话,说发现安诺和大块头逛街去了。

我问清具体地点后,就跟贺以天说要请个假。他皱起眉头说,最近大老板就要来了,你要注意表现,最好不要无故请假。

我说我请假完全是有理由的,我妹妹正在被一个流氓勾引,晚去一步就会带来难以估量的损失。他听我这样讲,只好准了我的假。

回到办公室后,我迅速换上运动服、厚背心和硬底皮鞋,在大家奇怪的目光中匆匆下了楼。

赶到商业街的时候,安诺正在跟大块头喝咖啡,我大摇大摆地走进冷饮厅,一屁股坐到他们的面前。

见到我以后,大块头脸上的笑容马上凝住了,安诺诧异地问我:“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出来办点事。你为什么不上班?”

“单位让我出来采购。”

“采购完了吗?”

“完了。”

“那就回单位吧。”

“我一会再回去。你忙你的事吧。”

“不请我喝杯咖啡吗?”

安诺只好给我也点了一杯咖啡。

我边喝边看着大块头说:“这位兄台下午没事吗?有事就赶紧忙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大块头冷酷地看着我:“我知道你是安诺的哥哥,我尊重你的行为,但请你也尊重安诺。”

我一边品着咖啡的香甜,一边挑衅地对他说:“你做的那些下流的事,可不值得人尊重。如今还好意思坐在这里,可见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安诺急忙用脚踢了我一下:“你说话注意点。”

大块头使劲盯了我一会,没有说什么。

喝完咖啡以后,安诺和大块头继续逛街,我就在后面跟着。老实讲,做电灯泡真的很过瘾,他俩越别扭,我就越觉得开心。

最好玩的是拍大头贴的时候,我硬挤过去跟他们俩一起拍,于是每张照片上都留下了三个人的脑袋,连工作人员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

安诺终于受不了了,说要回单位,我和大块头同时说:“我送你。”她无奈地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我非常满意地说:“好的,有事打电话。”大块头狠狠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安诺走了以后,大块头果然要找我谈话。

我干脆地说:“不用废话,只要你不纠缠安诺,我就不纠缠你。如果你还缠着她,我就天天在你们面前出现。”

“我看在你是安诺哥哥的面子上……”他语带威胁地说。

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给安诺面子,想动手就开打,我也不会向她告状。”

“好,干脆。你跟我来。”大块头直接把我领到商场后面一个空旷的地方,一边凶狠地盯着我,一边把拳头上的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我也捏了捏拳头,可惜没捏出响来。

看来这是他有意挑选的地方,我不好逃跑,也没办法制造噪音吸引其他人来。

这次他没有多说话,拔出拳头就打了过来,我发挥出灵活多变的特点,跟他展开了游斗。虽然自己有所准备,实力上还是处于下风,依然数次被打倒在地。

大块头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忍不住讥笑道:“白长了那么大的个子,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我迅速爬起来说:“娘娘腔就是娘娘腔,怎么手上越来越没劲了?你是不是做变性手术了?”

他听后更兴奋了,把我打得更加节节败退,但是我明显比上回有经验多了,而且我有神衣护身,他想把我彻底打败也没那么容易。

就在我和大块头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远处忽然走过来几个巡逻警察,问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只能回答在训练。

巡逻警察检查过我们的身份证后,让我们快点走,不要在这里训练了。

大块头好像真的有事,他跟我说了句“改日再战”就匆匆走了,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一言为定。”

他走得没影后我才觉得浑身酸痛,幸亏我提前跟私家侦探打了招呼,让他找巡逻警察过来搅局,否则我肯定会被大块头打成烂酸梨的。

我踉踉跄跄地往回走,路过圣言中学的时候,看见一个女教师和一个男学生正在被人推推搡搡,仔细一瞧,那不是唐老师和温小村吗?好像正在被人围攻,急忙赶了过去。

唐老师一见到我,马上像看到救星一样喊着我的名字,我看她衣衫不整,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温小村的女同桌总在他面前炫耀、吹嘘自我,而且经常贬低他,说他人长得丑陋,精神萎靡,纯粹是一个失败者。这话说一次两次行,架不住天天说,温小村今天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把她的本子都扯了,两人撕扯间,还把她的胸罩带给扯坏了。

女同桌的家长自然不干,放学以后到校门口兴师问罪,她的父母还带了好几个同事来助阵,上来没说几句话就开始推推搡搡,把唐老师的衣服扣都拽掉了。

我发现这帮家伙在以众凌寡,就往唐老师身前一站,大声喝道:“有话好好说,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这时,忽然听到唐老师发出一声惊叫,回头一瞧,那个女生的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她身后,把她的胸罩带也扯断了。唐老师抱着松弛的文胸和呼之欲出的丰乳,大惊失色地躲到我的身后。

我一看,这些人完全是蹬鼻子上脸,欺负我们人少,当下握紧拳头,先给了女生爸爸两拳。由于这两天和大块头鏖战,出手不知不觉变重了,他哪里抵挡得住,一个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他的同事一看自己人吃了亏,纷纷冲上前来。

我两拳击倒一位后,信心大增,面对扑过来的这几位更是游刃有余,拳脚并用,把他们打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这些人个个挺着啤酒肚,一看就是平时缺乏锻炼,哪里是我的对手?除了几个女的我没打,剩下的人都被打得远远站立,不敢靠前了。

温小村看到我的精彩表现,眼睛里放出兴奋的光芒,我得意地大喊道:“你们倒是上啊!有本事冲我来呀!”

这些人互相合计了一下,可能是觉得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一个个灰头土脸地溜掉了。我冲着他们的背影呸了一声:“欺软怕硬的东西!”

唐老师在后面揪了一下我的衣服:“算了,算了。”

我转身低声对她说:“您现在怎么样?用不用我帮您去买件内衣?”

她捂着胸口说:“不用了,我回家换一件就好了。谢谢你,小东。”

“用不用我送您回去?”

“不用了,已经很麻烦你了,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们先走了。”她可能是急于换内衣,伸手打了辆出租车,和温小村钻进去匆匆走了。

我回到公司换上原来的西服,把今天打架的这身行头装进袋子里。以后这身装备我就要随身携带了,只要大块头在安诺身边出现,我就要随时冲过去搅局。

快下班的时候,北北又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过去,我想了一下,说一会就过去,她高兴地说太好了,等你来吃晚饭。

晚上,我打开妈妈家门的时候,北北兴奋地冲出来,刚要往我身上扑,依依一下子从我身后闪了出来:“北北,你好呀!”

北北吃惊地收住身子,喜悦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嫂子,你也来了?”

依依一边换鞋,一边对她说:“我们买了好多菜,今晚一定让你好好饱饱口福!”说完,拎着刚买的海鲜、肉和蔬菜直接进了厨房。

北北走到我身边,低声问道:“为什么她也来了?”

“怕你孤单呀,多找了一个人来给你壮胆。”

她气得踩了一下我的脚:“你这个坏蛋!”

我疼得咧了一下嘴,又不敢发出声音,她又推了我一把,转身去厨房帮忙去了。

说到做菜,北北和依依都不行,最后掌勺的还是我。我一边忍受着身上的伤痛,一边做了一大桌子美食。

吃饭的时候,北北表面上谈笑风生,桌子底下却不老实,不住地用脚踢我。我既不能反抗,又不能躲闪,只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饭后,依依到客厅去看电视,我一个人在厨房刷碗。

眼看要刷完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左肩,我往左看没人,再往右看时,正好迎上了北北的双唇,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根本就来不及避开,我们俩就吻在了一起。

我错愕地愣了一会儿,才在她把舌头伸过来时轻轻推开了她。她轻轻舔着自己的嘴唇,两只眼睛火辣辣地盯着我,脸上兀自飘着两朵红霞。

我伸头看了一眼客厅,低声对她说:“你都多大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当心让你嫂子看见。”

北北往前迈了一步,用她隆起的胸部紧贴在我的胳膊上:“跟你闹着玩的,以前不是经常这样吗?”

“依依就在客厅,你还敢这样玩?”

她离我更近了,呼吸都喷在我的脸上:“你是不是故意带她来的?”

“她说好久没见面,想你了,我就带她来了。”我解释说。

“你以为带她来我就没办法了吗?我敢当着她的面抱你,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我急忙往旁边挪动了一下脚步,因为她的胸部紧贴着我,已经挤得有些变形了。

北北这才轻轻地“哼”了一声,昂着下巴往后退了几步,一脸高傲地扭头离开了厨房。她刚才那副高冷清雅的范儿很像妈妈,都是一样的潇洒不羁。

收拾完厨房以后,我马上来到客厅,寸步不离地傍在依依身边,连她去卫生间都跟着一起去,绝不给一点北北和我独处的机会。

看着北北幽怨和不满的眼神,我得意地想,任凭你有千种花招,也别想再占我的便宜。

可是当依依给我上药的时候,北北也非要加入,我只能听之任之了。

北北看到我身上的伤口,忍不住心疼地说:“昨天的伤还没好,怎么又舔了这么多新伤?”

依依也说:“这个人手太重,你别再跟他打了。”她转头问北北:“你见过那个人吗?”

“我见过他的背影,比哥哥稍矮一点,但是很壮很结实。”

依依对我说:“你就听我们一句劝吧,别再逞能了,下回你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我不满地说:“难道让我眼看着那个坏蛋欺骗安诺,都置之不理吗?”

“你可以想别的办法嘛,再说了,安诺比你还精明,她会看不出那个人的本质?也许她有自己的安排,你不知道罢了。”

“以前她确实很精明,这次不知怎么了,做的事情一点都不机灵。你们不知道,要不是我去的及时,她就和那个男人亲到一起了,她这个人,不会轻易和人接吻的……”说到这儿,我忽然停住了,因为我发现两个女人都紧紧盯住了自己。

依依皱着眉头看着我,疑惑地说:“老公,你怎么对她的事这么上心?你是不是吃醋了?”

北北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睛分明在说:骗子,不是说不喜欢安诺吗?这下说漏嘴了吧?

我急忙辩解道:“我是她哥哥,当然要保护她。”

依依叹了口气:“你是应该保护她,但也要量力而行啊。”

当她俩给胸口上药的时候,北北又盯住了我的乳头,我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她不会当着依依的面再吸我的乳头吧?

没等我做好准备,北北果然把嘴伸了过来,我正要推开她,她却只在我胸口轻轻呵了口气,然后说:“这个地方干得慢,要吹一吹才好。”

她看着我先是紧张、继而放松的表情,忍不住露出调皮的表情,好像在说:瞧你胆小的样子,不会以为我又要调戏你吧?

两位美女给我擦完药后,不约而同地问我:“你还会再跟他打架吗?”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如果他继续纠缠安诺,肯定会打架的。”

依依一边收起药箱,一边对我说:“就是打架,我劝你也动动脑子,这样硬拼是不行的。”

北北也附和说:“对呀,你的伤一回比一回重,再打几次的话,你就该进医院了。”

我说:“我已经跟公司最厉害的保安交流过了,还上网查了资料,下次应该不会被打得这么惨了。”

依依摇摇头说:“你这种方法行不通,既然要训练,就应该跟最专业的选手学习。”

“到哪儿找跟最专业的选手?”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

“你说的是……”

“没错儿,就是我妈。”

“蓉阿姨?她行吗?上次在北京追小偷,她三两下就把崴了,好像身手不是很利索。”我不以为然地说。

“那你是没看到她真正的实力,她可是全市公安系统散打比赛女子组的冠军呢。”

“散打比赛?我知道了,一定是只有两个人参赛,另外一个选手还弃权了,所以她得了冠军,对不对?”

“你别开玩笑了,明天我和我妈说一下,你如果能打过她,回来再吹牛也不迟。”

“好吧,我试一下。”我漫不经心地说。

北北这时也插了一句:“还有,我建议你跟爸爸和刘阿姨聊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毕竟他们也是安诺的亲人。”

“嗯。”我觉得她说的也有点道理。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毫无悬念地跟依依在一个房间,北北自己住另一个房间。虽然她很不情愿,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依依在呢?哈哈,这次她可是无计可施了。

和依依睡觉之前,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把房门反锁了,然后上床紧紧搂住她,心想,此次的防守可谓固若金汤,就算是女色魔来了,也无法分开我和依依。

她看着我一连串的操作,很是纳闷:“老公,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做一些睡觉之前的准备。”

“你好像是在防着谁。”

“我谁也没防。快点睡觉吧。”我把她搂得更紧了。

第二天早上睡醒以后,我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怀里,果然她还被我紧紧地搂着。

我满意地笑了,然后无限爱恋地在她脸上吻了一口,接着我就愣住了,差点没哭出来:我怀里有个女人不假,不过她不是依依,而是北北!

她是怎么进来的?我的房门是紧锁的呀?

我回头一看,依依躺在我的另一侧睡得正香。这个小妮子也是没心没肺,自己的老公都搂着别的女人了,她还在那儿呼呼大睡。

不行,不能吵醒依依,必须先把北北弄出去。

我悄悄把北北抱下床,轻手轻脚地来到她自己的房间,再把她放到床上。

尽管我的动作很轻,还是把她弄醒了,她揉着眼睛问我:“今天不是周末吗?怎么又起得那么早?”

我低声问她:“昨晚你怎么又跑到我的床上去了?”

“我……一个人害怕……”

“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有钥匙呀。”

我弹了一下她的脑壳,“你是个大姑娘了,以后能不能检点一下?我和你嫂子在床上,你也敢上去?”

“好吧,下次等你一个人在床上的时候,我再上去。”

“歇着吧你,我去做早饭了。”

“那你今晚还来不来了?”

“今晚妈妈就回来了。”

“哎呀,对呀,今天妈妈坐飞机回来,你去接机吗?”

“是的。”

“妈妈回来得可真快呀。”她看起来很高兴,眉头却一直微微皱着。

早饭后,我先送依依回家,接着就去飞机场接妈妈。我开的就是妈妈刚买的那辆超大的军绿色吉普车。

妈妈看到我来接机很高兴,她的同事坐的是公司的大巴车,只有她一个人上了我的车。这不是她第一次坐这辆车,但是司机是我却是头一回。

她上车以后,舒适地靠在座椅上,惬意地对我说:“还是大空间的车坐着舒服。”

我笑着说:“当然了,坐在里面吟诗会更舒服。”

妈妈本能地看了看四周,警告我说:“你不要乱说话。”

“这不是咱俩的爱情专用车吗?”

“我告诉你,这边熟人很多,你说话一定要注意分寸,不要再叫我‘老婆’、‘亲爱的’、‘孩子他妈’、‘宝贝儿’,一个字都不许说漏。”

“知道了,老婆。”

“你看,你又来了,不是告诉你要注意嘛!”

“好的,老……妈。”

“你也不要再喝酒了,如果实在躲不过,尽量少喝。我怕你喝醉了以后管不住自己的嘴。”

“好的。那……大胖交代的事还要做吗?”

“当然了。”

“圆盘和葫芦怎么办?”

“你先把圆盘挂到床头后面的墙上,别让她看见。那个石葫芦,你一定要想办法日夜戴在身上。”妈妈一边说,一边打开她的包,把我的圆盘和葫芦拿出来,放到座椅旁的扶手箱里。

“这可有点难了,依依肯定会问的,到时我怎么说?再说,如果依依发现咱俩戴的葫芦是一对的,岂不更加麻烦?”

“你怎么那么笨呢?你不会仿造出一个,让依依也戴上?你就说这个葫芦是开过光的,可保夫妻平安,必须戴上,而且日夜不可离身。她还能不信你吗?”

“对呀。不过……这不是骗依依吗?”

“你可真是天真,”妈妈冷哼了一声,“我的肚子都被你搞大了,难道我不是受了欺骗?”

我尴尬地说:“既然这样,给北北也仿造一个吧,省得她发现了以后问您。”

“也好。”妈妈居然同意了。

“大胖说的第二条该怎么办呢?”我接着问。

“之前不是已经讲好了吗?”

“我知道,上次您说了,咱俩要有正式的结婚证,还不能和依依分开,对吧?”

“嗯。”

看到她不改初衷,我忍不住又吐槽起第二条的难度:“您觉不觉得这有点不太现实?有点像天方夜谭?其实,咱们三人在一起不就可以了嘛,何必追求那些形式上的东西?如果非要照章办事,有点太教条了,您说是不是?就算咱俩真的登了记,等孩子一天天长大以后,肯定瞒不了太久,到时怎么面对大家的疑问?这简直就是一条血淋淋的道路呀。要我说,大胖的话也不能全信,他成天神神叨叨的,也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儿,说他仙风道骨,我还真有点怀疑。”

“你说完了吗?”妈妈冷冷地问道。

“还没有,”我试探性地说,“您看这样行不行,咱们找个厉害的算命先生再算一卦,多给他些钱,让他说一些好听的话,顺便给咱们找一条不那么艰苦的路,怎么样?”

“这次说完了吗?”妈妈再次质问我。

“说……说完了。”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妙。

她果然厉声说道:“凌小东,你听好,从现在起,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你从前说的那些海誓山盟的话,我就当是放屁,你如果再敢骚扰我,我就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你看,前面有一个服务区,你马上开进去,让我下车!”

我被她的语气吓得惊慌失措,急忙解释道:“妈妈,你别生气,是我错了,我收回刚才那些话,行不行?”

“收回你个头,那就是你的心里话,你就是想不负责任,就是想坐闲齐人之福,对不对?你这个人渣,亏我还想对你托付终身,原来你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混蛋,快点进服务区!”她怒气冲冲地说完,开始打电话联系公司的大巴车。

妈妈愤怒的样子令我胆颤心惊,我哆哆嗦嗦地说:“妈妈,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快点进服务区!”她生气地解开了安全带。

我怕她做出傻事,急忙说:“好的,马上进去!”

开到服务区以后,我刚把车停好,她就愤怒地下了车。公司的大巴车这时也缓缓开过来,停在我的车后面。

妈妈指挥单位的几个同事把她的行李箱从我的车搬到大巴车上,我急得紧跟在她的后面,低声哀求说:“妈妈,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生气地转过身,凤目倒竖、粉面含威地怒叱道:“马上滚远一点,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说完就上了大巴车。车子缓缓启动,很快驶出了服务区,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懊悔万分。

「母上攻略」(同人续)(第十二卷)

作者:飞星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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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关于北北的这条故事线,在母上大人的监控下,我觉得凌小东很难主动攻略北北,如果通过一个意外的误会让他们发生关系,似乎显得有些突然;如果慢慢写凌小东和北北的感情发展历程,大概还需要很长的篇幅,我想大家也不会有这个耐心了,所以只能让北北主动一些了。这样做可能会改了原著中北北的人设,也是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不想拖得太久了,况且本来就不太想写这条线。

还有一点想说的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朋友想要看攻略北北,可能因为她是凌小东的妹妹吧。在我看来,北北对情节的推动性是最差的了,几乎跟唐老师差不多。反而不能忽略的人是安诺,她在正传前半部分的戏太重了,虽然是原著为了推进凌小东与母上的关系而通过她制造矛盾,她的故事绝对应该在后面有所交代。

对于依依,给她设想过出走甚至生病的结局,终究没忍心写得下去。她已经很可怜了,不想让她有这样不好的结局。虽然她的存在只会让故事更难写,还是希望她不那么痛苦。当然,一点都不痛苦是不可能的,因为蓉阿姨在感情上的越陷越深已经无法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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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0

我赶到妈妈家楼下的时候,公司的大巴车刚走。本来我是可以超过它的,但是想到妈妈愤怒的样子,我不太敢冒险,还是规规矩矩地在后面跟着。

妈妈上楼以后,我尝试着去敲门,无人回应,掏出钥匙开门,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又敲了一会,还是没动静。

接着,我给妈妈电话,每次她都是秒挂断,我只好给北北打电话,幸好,等了一会她终于接通了,但是声音很小,估计是在卫生间里:“喂,神经病,你干什么了,把妈妈气成那个样子?”

“我说……想跟你搞对象,她就生气了。”

“真的假的?你可别逗我,我会当真的。”她兴奋地说。

“当然是假的。不过她知道这几天你总找我,的确是很不开心。”

“那可怎么办呢?”

“你有时间出来吗?我有点事,想跟你当面说一下。”

“好的。不如咱们中午一起……哎呀,妈妈……”北北的话没有说完,忽然惊叫一声,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一定是妈妈发现她躲起来打电话,把手机抢走了。

我试着给北北又拨了几个电话,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看来,妈妈真的生气了,连北北跟我的联系方式也被她切断了。

其实刚才在车里的时候,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妈妈当真了。大概她潜意识里认为我已经和她达成了约定,所以不允许我在这件事上有一丝一毫的闪烁之词。

以后我说话的时候真的要注意了,不能再口无遮拦,保不齐什么时候触及母上大人的逆鳞,可能又会引发她的雷霆之怒。

我悻悻地从楼上下来,打算先避避风头。既然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不适宜硬生生地去道歉,不如各自冷静一下,也许过几天她气消了,可能会同意跟我对话。

离开小区后,我专门去古玩店找了一个造假高手,他很熟练地帮我仿造了三个石葫芦,周身分别雕刻了青鸾、朱雀、玄鸟三种神鸟,底部分别刻上“依”、“北”、“诺”三个字,顶端也镶嵌了三块黑色的小石球。

之所以多仿造了一个石葫芦,是因为我觉得安诺可能会跟我要,如果不给她一个,她肯定会说我偏心。

造假高手似乎看穿了我的内心,他边干活边跟我开玩笑:“怎么一造就是三个?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到了下午的时候,依依让我去市中心的“金汤达”搏击健身俱乐部,说蓉阿姨在那里等我。

我本来不太相信蓉阿姨的实战能力,但依依都已经联系好了,况且有丈母娘亲自出马,如果不去的话就太不给面子了。

到了俱乐部,蓉阿姨已经换好了一身紧身的训练服,把她的胸部和臀部包裹得更加丰满、突出,我看了一眼就暗自嘀咕起来:不知道她是不是存心的,故意穿这么紧的衣服,分明就是在勾引男人犯罪。

我以为她会直接教我实战技巧,没想到上来先让我跑了两千米,接着就是各种体能训练和力量训练,把我累得快要爬不起来时,她还轻描淡写地说:“你这个体能不行呀,看来是太缺乏锻炼了。”

“我这种体能还不行呀?您随便找个人过来试试,看看他能不能挺过您的魔鬼训练。”我不服气地说。

“你不是要跟那个高手比试吗?你忘了被他打得浑身是伤的样子了?”

“我就是没忘,所以才来找您,您得教我一些实战能用上的招数啊!”

“体能和力量是基础,没有基础,所有的招数都是花架子。”

“好吧。接下来练什么?”

“接下来是恢复性训练,完成以后就可以回家了。”

“下次什么时候训练?”

“这几天我有时间,你每天都要来。”

“好吧。不过,最好能早点进入实战阶段。”

“那要看你的悟性了,”说完,她递给我一张纸,“以后你的饮食就按这个菜谱来,科学的训练必须有系统的营养支持才能成功。”

“好的。”我把纸接过来。

“我告诉你,切磋归切磋,你可不能做违法的事!”她警告我说。

“知道了,保证不给您添麻烦。”

“你就那么在乎安诺那个小丫头?”

“当然了,她是我妹妹。”

“你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上午九点继续训练。”

“妈,我看您挺辛苦的,要不,咱俩一起去吃个饭?”我看着她健美的身体轮廓,想起一起游泳时的趣事,忍不住开口相邀。

听我说完以后,蓉阿姨身子颤了一下,似乎是有所心动,但她很快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不用了,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

离开搏击健身俱乐部后,我又来到妈妈家的小区。这次我没有贸然闯进去,而是找了一位物业的工作人员,谎称卫生间漏水,让他帮忙去检查一下。

因为是物业公司来人了,妈妈只能打开门,我趁机闯了进去。她一看到是我,知道上当了,转身就进了卫生间。

我一看她把胶皮管接在水龙头上就知道大事不好,悄悄把一个纸团扔给北北,自己转身就往外跑。

物业的工作人员看我狼狈而逃,不明就里,还站在客厅里摆谱:“卫生间的哪个位置漏呀?”

话音未落,妈妈已经举着胶皮管走出了卫生间,一股水柱迎面扑来,正浇在工作人员的脸上,把他彻底浇蒙了。

幸亏我躲得快,才逃过一劫。我躲在门口眼看着他被浇成了落汤鸡,不敢上前帮忙。

妈妈发现浇错人以后,马上关水龙头,道歉。

工作人员离开妈妈家后,一边擦着脸上的水,一边对我说:“你家卫生间漏水的情况还挺严重,我还没进去呢,就把我浇成这个样子了。”

我附和着说:“是呀,所以我连屋都没敢进。”

回家以后,我把刻有青鸾图案的石葫芦交给了依依,她很喜欢,马上戴到了脖子上。趁着她洗澡的时候,我又把圆盘挂到了床后面的墙上。

依依披着浴巾出来后,跟我说:“老公,最近咱俩怎么花了这么多钱?今天我查了一下银行卡,里面就剩下十万元了。”

“是呀,这次度蜜月买了一套别墅,又买了一条船,把咱俩那点积蓄都搭进去了。”

“那套别墅真是不错,就是离得太远了,不能经常去。”

“以后只要有假期,咱们就去滨海城市度假。”

依依忽然问我:“老公,杜晶芸的蓝钻戒指还在你这里吧?”

我紧张地说:“不行,这枚戒指是杜董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动!”

“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样吧,我看看最近能不能做个兼职,挣点外快。”我想了想说。

“你想做什么兼职?”

“当然是发挥我的强项……”

“你还想当男公关,是吗?”她取笑我说。

“胡说,我说的是信息技术和网络技术。”

“对了,老公,我们过一段时间可能要去外地进修。”

“多长时间?”

“大概半年吧。”

“怎么那么久?”

“青年教师就是这样,必须出去进修。”

“难道咱们要分开半年那么久?”

“那倒不至于,周末和法定假日可以回来的。”

“那还好一点。”

“明天你还去训练吗?”

“当然了,咱妈那么严厉,不会给我机会偷懒的。”

“是呀,我妈最有责任心了。你跟着她训练,不会有错的。”

晚上,北北按着纸条上的约定,跟我在冷饮店见面。

刚踏入冷饮店,就遇见漂亮的女服务员俞知月,她高兴地说:“咕咚来了,听说你度蜜月去了?”她看完那部国产动画片以后,因为我名字中有个“东”字,所以管我叫“咕咚”。

我也开玩笑说:“月亮姐姐,最近打蟑螂了吗?用不用我帮忙?”

她瞪了我一眼:“你这个小色狼,就数你最坏。”说完把一个纸团扔了过来,我侧身闪过,笑着走进大厅。

北北早已经到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印花圆领衫,下身是一条高腰的黑色外穿短裤,两条纤细瘦长的腿上套的是灰色面包印花的连裤袜,洋溢着迷人的青春气息。

我咳嗽了一声,抬头向上看,尽量避免直视她的下半身。现在她的打扮变得越来越热辣,总让我心里有个东西在蠢蠢欲动。真怕那些可怕的欲望会突然跳出来,引诱我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北北似乎对我的心理变化有所觉察,她疑惑地上下打量着我:“神经病,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心事,只有伤心事。”

“为什么伤心?”

“被老妈打出来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她发那样大的火?”

“还不是因为你和我走得太近。”

“她怎么知道的?”

“我不小心说漏嘴了。”

北北气得踢了我一脚:“你太不小心了。”

“你以后和老妈说话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提起前几天咱俩在一起的事。”

“放心吧,我比你嘴严。”

“妈妈今天的状态怎么样?”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经常莫名其妙地发火,我也被她训了好几次。”

“妈妈……有没有说起我?”

“她就说了你一句‘白眼狼’,之后就什么都不讲了,而且还不让我提起你。”

“唉,”我叹了一口气,“想要等到她息怒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了。”

“哥哥,妈妈她怀孕了,你不要再气她好不好?”北北小心翼翼地说。

“我知道了。喏,这是给你的。”我把刻有朱雀图案的石葫芦交给她,告诉她此为吉祥之物,要日夜戴在身上。

北北拿着这个小工艺品爱不释手,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个不停,她也不认识朱雀,不住说:“这条凤凰好漂亮。”她还问我的葫芦上刻的是什么图案,当得知刻的是龙后,又高兴又兴奋,不住地对我快速眨眼睛,好像在说:瞧,咱们俩是一对儿!

她直接就把石葫芦戴到了脖子上,我趁机对她说:“我答应请你吃大餐,今儿就算兑现了。”

“什么?两个冰淇淋、两杯饮料就把我打发了?”

“嫌少是吗?每样再给你来十份!”

“你想让我吃拉肚子吗?别想拿这些东西糊弄我,快点找时间请我吃真正的大餐吧!”

“你看我天天训练,哪有时间吃大餐?”

“我不着急,等你有空再找我。”

“好吧。”

“下次咱们怎么见面?”

“我换个新的手机卡给你发信息,你把我标注成你同学的名字就好了。”

“好哩。”她欣然应允,低下头开始吃面前那份冰淇淋。

北北吃完冷饮后,又拉着我闲扯了一会,直到妈妈来电话催了,才意犹未尽地站起身。

结账的时候,俞知月揶揄我说:“怎么你每次都带不同的女孩子来吃冷饮?”

我潇洒地捋了一下头发:“人长得帅,无药可救了。”

“我看你是臭美得无药可救了。”

“要不,下次你陪我去看月亮,我也请你吃冷饮?”我笑着撩拨她。跟这些大姑娘小媳妇在一起逗闷子是我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每次看到她们局促不安的神情都让我很开心。

她的双颊微微红了一下,呸了一口说:“你自己去看吧,懒得理你。”

北北这时过来提醒我赶快走,我知道妈妈又催了,赶紧把她送回家。

接下来的连续几天,我都坚持跟蓉阿姨训练,她依然以体能训练和力量训练为主,我的长跑也由两千米改成了五千米。幸亏我身体的底子不错,度蜜月时又参加了“峡路齐飞”综合竞技比赛,否则还真的盯不下来。

而且我发现了一点,她似乎很享受指导我的过程,嘴角总是带着微微的笑。在我利用难得的训练间隙休息时,她还不停地围着我转圈,给我倒计时。

我求饶说:“您能不能让我安心休息一会?我已经很累了。”

“这是为了让你时刻保持旺盛的训练热情。”

“我还能站起来就不错了,哪有什么热情?”

“你如果想迅速提高战斗力,这是唯一的途径。”

“我已经没有任何战斗力了,这几天晚上跟依依亲热时都没力气。”

蓉阿姨红着脸看了看周围:“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应该给你的嘴安一个把门儿的?”

我支起胳膊看着她:“妈,说真的,您是不是在报复我?因为我上次教您游泳的时候太严厉了,所以您也想折磨我一下?”

“我是那样小气的人吗?上次你训练我,这次我训练你,都是对事不对人。”

“上次咱们参加比赛的时候,为什么您直接教我散打,现在反而不教了?”

“上次是因为时间短,不能进行系统地训练,只能教一些简单的招数。这次为了提高你的综合能力,必须把基础打牢。”

“我的基础很牢了,已经可以去参加十项全能比赛了。”

“少吹牛了,你呀,还且得练呢!”

我有点不服气了:“妈,要不,咱俩打一场,通过实战检验一下我的训练效果。”

蓉阿姨只是摇头:“你不行,还差得远呢,我怕伤到你。”

她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令我是很不爽,我强忍着不快,继续咬牙苦练。

就这样,我在蓉阿姨的指导下,连续训练了七八天,虽然身体越来越强壮,却依然没有学到具体的格斗技巧。我心里直犯嘀咕:如果这时遇到大块头,自己一点新招数都不会,怎么跟他打呢?

但是,蓉阿姨真的很负责地在教我,让我也不好意思偷懒。如果是工作日的话,我们就白天上班,晚上训练,如果是双休日,那就要从早练到晚,训练强度简直堪比专业运动员。我从来没想过她对这件事会这样认真,竟然不计报酬地陪着我日夜苦练。

除了训练之外,我几乎天天都去妈妈家,还去了几次她的单位,她对我的招待方式依然很“周到”,迎接我的要么是水管子,要么是大棍子,或者被保安直接拒之门外,总之,连对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她这次能生气这么久,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安诺那边也没什么动静,私家侦探都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我觉得有点奇怪,小魔女这几天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同寻常。

终于有一天,蓉阿姨正在指导我练习腰腹力量的时候,私家侦探忽然打来电话,说他发现安诺和大块头去了一家健身会馆,我兴奋得连声说“好”,问清地址就要出发。

蓉阿姨急忙拦住我:“今天的运动量还没有完成,你现在不能去。”

我着急地说:“妈,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就到了检验战果的时候了,如果晚去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还是安诺的事吗?你可以报警呀。”

“还没到那个地步,目前还是人民内部矛盾。”

“你确定去了管用?别把自己搭进去。”

“您放心吧,我跟那小子交过两次手了,他想打倒我也没那么容易。”我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健身俱乐部。

到了私家侦探说的那家健身会馆后,我直接跑到一间窄小的健身室前,果然发现大块头正搂着一个女孩子在那里亲来亲去,气得我一脚踢开门,大喊一声:“住手!”

大块头诧异地转过身,发现是我后,皱起眉头说:“怎么又是你?”

我冲到他们面前,一把将他怀里的女孩子拽出来,大声对她喊道:“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和他……”话说了一半我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个女孩子根本就不是安诺,只是身材和穿的衣服很像她。

大块头恶狠狠地盯着我说:“你成心找我的麻烦,是不是?”

这时,那个女孩子已经甩开我的手,跑出了健身室,我尴尬地对大块头说:“对不起,认错人了,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就想往外走。

大块头在我身后高声说道:“砸了我的场子,就想这样溜掉吗?”

我没理会他,直接去推门,推了两下竟然没推开,仔细一看,原来是被人从外面反锁上了,隔着窗户往外瞧了一眼,刚才那个女孩子正平静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大块头给我设的一个局,他把我引到这个狭小的健身室里,就是为了和我一对一地打一架,这里空间这么小,我灵活多变的特点肯定发挥不出来,四周连窗户都没有,我想要呼叫求援也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躲不过,不如放手一战。我慢慢转过身来,缓缓地对他说:“不就是想打架吗,至于费这么大劲吗?”

大块头缓缓地脱掉外套,叠好放到一边,慢悠悠地对我说:“上次不是告诉你不要在我眼前出现吗?你没长脑子吗?”

我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反唇相讥道:“我以为女人才会记仇,没想到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喂,你有没有发现,你比上次更娘娘腔了?”

他的眼里闪耀着兴奋的火焰:“打嘴仗很有趣吗?一会准叫你开不了口。”

“那你就试试吧。”说这话的时候我有点心虚,暗暗埋怨蓉阿姨这几天不教我几手绝活,一味地让我练体能,害得我临阵对敌的时候无招可使。

大块头抻了几下身体后,突然一个箭步飞跃过来,一记重拳向我打来。我抬手挡开这一拳,意外觉得他的力量没有上次大,不知道他是手下留情还是故意示弱,反正肯定没安好心,他的动作似乎也没有上次快,我都能提前预判并做出反应。

由于我以防御为主,他的力气又不如以前大,所以他基本奈何不了我。我猜想他还在后悔,为什么不找个更小一点的空间,那样就可以逮住我猛揍了。不过我很庆幸他没找个像电话亭那么大的空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就只能像情人一样搂在一起扭打了。

大块头眼见占不了便宜,干脆把我往角落里赶,他的实战经验明显比我丰富,在他拳风的笼罩下,我渐渐被压迫到一个死角,他的眼中释放出阴谋得逞的光芒,出拳更加有力了。

面对大块头雨点般的攻势,我渐渐只有招架之功,他的拳头越来越多打在我的身上,但是我一直伸手护着自己的关键位置,同时不停躲闪着,没有被他击中要害。

我一边闪躲他的攻势,一边心想:总这样被动挨打也不是办法,搞不好会被打死的,一定要想办法脱离困境。

大块头大概是打得有些累了,或者是觉得我没有还手能力了,出拳明显慢多了,而且他对自己的身前保护越来越疏密了,我瞅准一个机会,猛地一记勾拳挥出去,正好勾中他的下巴,打得他一个后仰,明显失去了身体重心,紧接着我又一记摆拳打在他的头上,打得他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

大块头站稳以后,惊讶地看着我,大概是没想到我还有反击的能力。他开始认真起来,我也小心谨慎,不再被他逼入死角,我们俩人陷入了僵持的状态。

刚才的一击得手让我有了信心,我抱定了“耗下去”的信念,坚持不懈地跟他缠斗下去,一面保护好自己,一面伺机反击,心里时刻提醒自己,就把这当成一堂训练课,一定要坚持下去。

论实力,他还是占上风的,但是目前的战况和他的设想出现了很大偏差。他原来的目标是把我堵到一个封闭空间里一顿狠揍,让我没处逃也没处藏,但是我的顽强让他骑虎难下,有点进退两难了。

两个人又缠斗了一会,我的体力渐渐消退,仍在勉力支撑。就在不知该如何结束这场打斗之际,大块头忽然跳到门口敲了敲窗户,那个女孩子很快把门打开了,大块头迅速跳出去招了招手,立刻有七八个年轻人冲进健身室,将我团团围住。

本来这个房间就不大,他们进来以后就显得更小了。在他们的围攻之下,我只打倒了两个人,就被其他人一拥而上地按住了。

这些小子非常坏,他们一面紧紧按住我的脖子,一面给我剃了个阴阳头,还拿笔在没头发的半边脑袋上画了起来,一边画着一边发出了阵阵怪笑声。

我知道他们肯定画了特别难看的东西,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忍下去了,我大吼一声,掏出公司保安夏师傅交给我的那瓶喷雾剂,对着他们就是一阵猛喷,几个还在尖笑的坏小子马上发出了怪叫声,松开按着我的手并纷纷向后退去。

我摸了摸只剩半边头发的脑袋,愤怒得两拳打倒一个小子,夺过他手里的棍子,开始追打其他人。他们没想到我爆发出这么大的战斗力,被我打得四散而逃,等我追出健身会馆后,大块头也不见了踪影。

我气得把棍子扔在地上,赶紧去买了一个帽子戴在头上。

就在我余怒未消之际,蓉阿姨还不忘前来添乱,她竟然打电话问我还能不能去训练了,我语带讽刺地说:“好的,马上就去,顺便让您看一下最新的训练成果。”

12.11

当我站到蓉阿姨面前时,她看着我古怪的发型,差点没笑出来,但是又憋住了。我耸了耸肩说:“您不用忍了,想笑就笑吧。”

“那些坏小子太缺德了,怎么把你的头发剃成了这样?”

“不光是剃了头,还在上面画了东西。你帮我看看,画的是什么?”

蓉阿姨看了一下我的后脑勺后,马上同情地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答案了。”

她越这么说,我越想知道,就特意跑到一面大镜子前看了一眼,差点没把肺气炸了,这几个坏小子竟然在我的半边脑袋上画了一只小乌龟。

本来这只是个拙劣的恶作剧,但是回想起被大块头他们捉弄的狼狈模样,我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加上蓉阿姨似笑非笑的模样,更让我觉得她在幸灾乐祸。

我急匆匆跑到卫生间,谁知洗了半天都没洗掉,用肥皂搓也不行,那些坏小子一定是用了某种特殊颜料。没办法,我先让理发师把自己的头发剃光,又找来一只记号笔,请一位有美术功底的朋友帮忙,把小乌龟改画成了一只麒麟。

当我头顶着一只麒麟走出来的时候,蓉阿姨安慰我说:“挺好看的,现在你的头上有了祥瑞之兆。”

“我现在的样子很可笑,是不是?”

看着我很不爽的模样,她赶紧转移话题:“今天和那个人打架了吗?”

“当然打了,不然会被弄成这个样子吗?”我指着自己的光头说。

“你没赢吗?”她又在我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您是故意讽刺我吗?我要是赢了,不就在他的脸上画小乌龟了吗?”我更加郁闷了。

“我的意思是,你能把过程说详细一点吗?”她继续撒盐。

我语速很快地说:“先是我和他一对一,我一直处于劣势,但是没有被打倒,后来他叫来一帮人,我就打不过了,他们把我按在那里,给我设计了这样一个发型。”

“那你后来是怎么脱身的?”

“我用了喷雾剂,又捡了根棍子,才把他们打跑。”

“那你的表现还可以呀。”

“算了,您就别嘲笑我了,我今天丢人可算是丢大发了。”

“你对自己要有信心。”

“我没有信心了。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人形沙包,让人家随便打着玩。”

“你没有打中那个人吗?”

“根本就打不中他。都怨您,有绝活也不教我,我除了挨揍,什么都不会。”

蓉阿姨耐心地说:“你要先把基础打好,才能学习更高深的。”

“基础我也不打了,您让我做了那么多体能训练,关键时候都用不上。”

“你什么意思?”

“我不练了,您也早点回去吧。”

“小东,你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着说:“您根本就没想诚心教我。”

“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您是故意在整我。是不是因为我教您游泳的时候关于严厉了,所以您就蓄意报复我?”

“你怎么把我想得那么狭隘?”蓉阿姨皱起了眉头。

我也不想再忍了,大声说道:“您看看,我让那几个小流氓羞辱成什么样了?您不说怎么教我提高技术,就是让我打基础、练体能,难道我练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去挨揍的吗?”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呢?你见过哪个高手是一夜之间练成的?”

“我不想当什么高手,就是想保护自己的妹妹,您如果不肯教我,我就去找别的教练,不在您这儿耽误时间了!”我的话越来越尖锐。

“你不觉得自己有进步了吗?”

“没错儿,进步很大。这几天饭量噌噌往上涨,其它的都没涨。”我讽刺地说。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涨了?”

“您提醒我了,我的个子好像又长高了一点,原来的裤子变短了。”

“你没发现吗,你的耐力和抗击打力都比以前提高了?”

“我不跟您说了,您一个人在这儿自我陶醉吧。”我收拾好东西就要往外走。

“凌小东,”蓉阿姨急忙拦住我,“你不能就这样放弃了,上次教我游泳的时候,你不是说过,做事不能前功尽弃吗?”

“我没有放弃,我是不想跟您练了。”

“你上次说我是逃兵、懦夫,难道你不是吗?”

“我不是逃兵,我是要换个教练!”

“我就是最好的教练!”她有点急了。

“你不是!你就会耍我!”我说话也毫不客气。

蓉阿姨生气地指着训练室对我说:“来来来,你不是要跟我打一场吗,我现在就陪你过过招,你敢不敢接招?”

“有什么不敢的?”我放下背包,跟着她进了搏击训练室。那是一个封闭的健身空间,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蓉阿姨边脱外套边跟我说:“一会儿打输了你可不要哭鼻子。”

“您当我是小孩子吗?我才没那么脆弱呢!”

“咱们讲好了,谁先离开这间训练室,就算谁输!”

“如果实在打不过,投降行不行?”

“行。”她脱下外套后,突然向我扔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一接,马上想到大块头也用过这一招,急忙伸手一挡,还是没避开,仍然被她的一脚踢个正着。

我的身子一歪,卸掉了这势大力沉的一脚,撇了撇嘴说:“您怎么也来这一套?搞突然袭击吗?”

她冷冷说道:“兵不厌诈嘛!”说完,下一拳马上攻击过来,这次我反应迅速,躲过了她的一记重击。

蓉阿姨的进攻手段果然高明很多,她的力量虽然不一定比大块头强,但是招数很刁钻,常常让人出其不意,基本上可以用三个字概括她的进攻特点,那就是:稳、准、狠。

前段时间总和她开玩笑,没想到她发狠起来像个女杀手一样绝情,招招都打在我的要害上,我的个子又偏高,没有她灵活,没几下子就被她撂倒了。

蓉阿姨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我:“快点起来,接着打。”

我一骨碌地爬起来,神情专注地看着她。刚才自己还有点顾忌,不太敢下手,生怕冒犯了她,现在一看这局面,她丝毫就没有手下留情,自己也不再客气了,干脆全力进攻。

没有几个回合下来,她卖了一个破绽,又把我踢倒了。这次我很快爬起来,继续向她攻击。她的动作真是快,我用尽全力,连她的头发都够不着。

没用多长时间,蓉阿姨就把我击倒数次,我为了挽回一丝面子,开始不顾一切地向她出手,我既不把她当成长辈,也不把她当成女性,眼里只有疯狂进攻一条路,出手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没有章法,她很快又把我打倒了七八次。

躺在地上后,我有点不想起来了,不是因为爬不起来,而是因为觉得太丢脸了。

蓉阿姨掐着腰说:“怎么样,我够不够资格教你?别躺着,不服来战呀!”

我嘴硬地回击说:“打累了,歇一会还不行吗?”

“你是不是认怂了?”

“我刚才和别人打了半天,您这是以逸待劳,不公平的,知道吗?”

“怂包就是怂包,找什么借口?”

“您搞错了吧?我今天一直是连轴转,根本就没休息,有这样的怂包吗?”

“你以前不是说我做事虎头蛇尾吗?我看你也是这副德性,不敢迎战的胆小鬼!”

“我不是不敢迎战,上吊也得喘口气吧?哪有像您这么训练的?太不科学了。”

“我在警校的时候,训练比这苦多了,也没见谁抱怨呀!难道你还不如女人吗?”

“我又不是警察。您等我歇一会再起来。”

她又围着我转了几圈,见我始终赖在地上,终于发火了:“快点起来,行不行?别让我看不起你。”

“您就是个资本家,整天想着榨干工人的最后一滴精血。”

“你说什么?榨干什么?”

“反正我什么精力都没有了。您就饶了我吧。”

“你真是软骨头、窝囊废,怪不得人家在你头上画了一个小王八,依我看,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绿毛龟!”她再也忍不住怒火,大声对我喊道。

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您不要太过份了,有您这样讲话的吗?简直是口无遮拦,您还像个长辈吗?”

“你还像个男人吗?还不快点爬起来跟我打!绿毛龟!”

“你不要再叫我绿毛龟了!”我愤怒地说。

“那叫你什么?绿帽小王子?乌龟小鲜肉?”她不断地用难听的话刺激我。

我霍地站起身:“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再说了!”

“今天是安诺被人纠缠,明天可能就轮到北北,后天可能就是依依,你一辈子都要当缩头乌龟吗?不对,应该是缩头绿毛龟!”

蓉阿姨的话实在太难听了,即便她是为了激励我,也没有这么讲的,我大喊一声,整个人都向她扑了过去,她一个回旋踢直接将我扫倒,我一翻身爬起来,再次扑过去,她的身手太敏捷了,根本就不给我沾身的机会,很快又一脚将我踢倒。

这次我真的生气了,虽然她是我的岳母,但她的话简直太侮辱人了,我又不是没训练,只是想换个教练而已,她至于这样挖心刺骨地羞辱我吗?真是个冷血警察,一点亲情观念都没有,枉费我之前一番苦心陪她学游泳、学接吻。

既然她这么毒舌,就休怪我无情了。虽然我被她一次次打退,但我的斗志已充分燃起,每次都以更加饱满的热情投入到搏击中。

由于我多数时间都被打得倒在地上,就琢磨起如何去抱她的脚,别看她跳得欢,只要被我控制住她的下盘,任她有天大的神通也休想脱身。

不过蓉阿姨很是精明,她察觉到我的意图后,闪转腾挪得更快了,我只有一次堪堪触及到她的裤腿,之后就再无机会了。

我俩又缠斗了一会,我连她教我的“败中求胜”的招数都用上了,也是毫无机会,但是她刚才已经说出那么难听的话了,把场面弄得这样尴尬,我俩都没法下台了,只能硬撑着。

我一边寻找机会进攻,一边想着办法。很快,办法有了,不过很低级,但是为了获得胜机,也只能这样了。

我打着打着,突然皱眉捂住了肚子,她停下手问:“你怎么了?”

“不行了,肚子痛,要拉肚子。”我表情很痛苦地说。

蓉阿姨吃惊地看着我:“那怎么办?”

“憋不住了……”

“你赶快去卫生间吧!”

“刚才您不是说,谁先出去,就算谁输吗?”

“那你也不能憋着呀!”

“妈,我如果去卫生间的话……这一场能算我赢吗?”

“当然不行了,最多再跟你重打一场。”

“好吧。您带纸了吗?”

蓉阿姨眉头紧锁,掏出几张纸巾递给了我,便在她递纸的一瞬间,我猛地冲上去紧紧抓住她的手。本来我是很难得逞的,但她此时正把头转向别处,稍稍放松了一点警惕,正好被我有机可趁。

蓉阿姨经验丰富,她发现不对劲后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把胳膊一转,抬脚就要踢我的裆部。脚踢到一半的时候,她意识到不合适,这一脚下去很可能毁了依依的终身幸福,于是方向一偏,转而踢到我的腿上,而且连续踢了好几下,踢得我身子乱晃,立足不稳。

眼看她就要脱离我的束缚,我一个箭步猛扑过去,一只手迅速搭在她的肩头,她马上用另一只手化掌为刀砍向我的脖子,这也在我的计算之内,我迅速挡开这一掌,张嘴就向她的粉脸亲了过去。

我这一招“倾情一吻”可谓倾尽全力,蓉阿姨又惊又羞,急忙侧头闪开,我当然不是为了亲她而来,这不过是个虚招,趁着她慌乱躲闪的瞬间,我的身子向下一滑,紧紧抱住她的腰,两腿夹住她,牢牢贴在了她的身上。

蓉阿姨这次躲不开了,我终于锁住了她的腰,可谓一击成功。对于格斗的选手来说,如果被对方抱住了腰部,基本上就等于输定了。我的这次奇袭虽然手段不高明,但是好歹成功了。

蓉阿姨上了我的当以后,反应也是奇快,她先是用手抓我的头发,摸到我的脑袋以后才发现我已经剃了光头,于是又拽我的衣服,但是又拽不动,干脆以拳头重击我的后背,打得我五脏六腑一起颤动,差点没吐出血来。

尽管我抱住了蓉阿姨的腰,但她的下盘很扎实,一时无法将她摔倒,而她打在我身上的拳头又一下重似一下,敲得我快要撑不住,我心想这也不是办法,眼见她出手越来越狠,情急之下,张嘴在她的胸口乱咬起来。

她穿的上衣是一件夹克式的长袖开衫训练服,我一下子咬中了她的衣服拉链,用力向下一扯,把训练服打开一半,露出了里面的白色乳罩,那是一款超性感的U 型半罩杯文胸,两个乳球紧紧靠拢在一起,两边只有少许的布片,大半个乳房都颤巍巍地呈现在我面前。

蓉阿姨意识到情况不妙,马上用双手抱住我的脑袋摇晃起来,她的动作一下子提醒了我,眼下正是胜败的关键时刻,不容我犹豫徘徊,当下迅速用嘴咬住乳罩往边上一扯,露出了带着大乳晕的乳头,在她的惊叫声中,我一口把她的硕大乳头紧紧含在嘴里。

蓉阿姨被我吸住乳头后,叫声一下子减弱了很多,她的身体不住颤动着,双手抱紧我的头,像是在享受我的温柔吮吸。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有所清醒,要把我的身体往外推,我立刻轻轻咬了两下她的乳头,她吃痛以后马上老实了,不敢再发力,我继续吸住她乳头,同时两臂紧紧箍住她的腰,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随着场面的稳定,我俩都渐渐放松下来,我不再死死叼住乳头,而是用舌头围绕着它打起转来,蓉阿姨也不再绷紧身体,她的口鼻中逐渐发出舒服的哼声,两手放开我的脑袋,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像是在梳理我不稳定的情绪。

这时如果有一个人走进训练室,肯定会以为里面是一对正在亲热的恋人,只是这对恋人有点奇怪,男的一门心思地吸吮对方的乳头,女的一声不吭地抱着他,表情既犹豫,又享受,两个人不做其它任何动作,就是这样默契十足地搂在一起,仿佛忘记了这里本不是搞对象的场所。

不知又裹了多久,蓉阿姨终于又抱住我的脑袋,严肃地说:“凌小东,你够了吧?快点放开我!”

我不情愿地“昂”了一声,不肯松嘴。

她知道我不会松口,但又不敢用强,怕我咬她的乳头,只好叹了口气说:“好了,我认输了,你放开我吧。”

我吐出乳头,看着她的脸:“真的吗?你不是在诓我吧?”

“不是诓你,我的要害部位被你控制住了,你赢了。”

听她这样讲,我才松开双臂和双腿,蓉阿姨瞪了我一眼,挣脱出我的怀抱,用纸巾擦干乳房上的口水,把胸罩重新戴好,训练服的拉链也拉上了。

我急忙爬起来站好,讪讪地看着她。

不出我所料,蓉阿姨穿好衣服后,怒气冲冲地来到我身边,抬手就要打我,我敏捷地挡了两下后,她怒喝道:“不许还手!”

我只好垂手而立,结果她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在脸上,让我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随后,她就开始了对我的痛斥:“凌小东,你真不要脸,你是我见过最大的臭流氓!”

“不可能,很多人都比我下流!”我不服气地说。

“你还觉得很光彩是不是?你自己算算,从上大学以后,你吃了我多少次豆腐了?”

“我没有故意吃您的豆腐,您弄错了。”

“不承认是不是?好,我帮你数一数。你上大学的时候,我和你妈、依依、北北一起去北京,你吃饭时用脚蹭我的裤子,又在坐地铁时用你那个东西顶我的屁股,对不对?后来你开始偷看我洗澡,等到度蜜月的时候,你就更放肆了,你骗我说教我游泳,天天领着我在池子里泡着,把我的泳衣都脱光了,我身上还有你没摸过的地方吗?最恶心的就是那次在水里,你说你的腿抽筋了,你都对我干什么了?你还记得吗?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我给老陆都没用手弄过……”

“当时您不是也抽筋了吗?”

“放屁!我不是没办法才那样说嘛!你在酒店里就更无耻了,明知道我在门外,还把门打开,用你的那个东西对着我射精,我当时真想……真想阉了你!”

“那是一个误会!”

“误会个头,你就是有意的!回来以后你就更放肆了,我家卫生间水龙头漏水时,你假装帮忙,故意亲我是不是?今天咱俩训练,你又骗我说闹肚子,还亲我的胸口,我想问问你,你还能做出更无耻的事吗?”

“您也没说不让用这样的招数呀!再说,您刚才不是说了嘛,兵不厌诈!”

“你就只会这些下流的招数吗?”

“那您说该怎么办?您又不教我真正的格斗技术,我只能用奇招了。”

“你就是个最无耻的大混蛋!我真后悔把依依嫁给了你!”

“我和依依是真爱。”

“你只爱依依吗?不一定吧?”她冷笑着说。

“您说对了,其实我还喜欢一个人,但是一直埋藏在心底不敢表白……”

“谁?你说的是谁?”她着急而又紧张地问我。

我故意慢条斯理地说:“这个人秀外慧中,貌似天仙,身材魔鬼,不但工作能力强,还练得一手好功夫,唯一的缺点是有点急躁,前一阵刚刚学会了游泳和接吻技术,就背叛师门,还对她的授业恩师拳脚相加……”

她面带酡颜地打断了我:“你说谁呢?”

“噢,对了,这个人是很健忘的,那就不提这件事了,就当我没有收过这个女徒弟。”

“凌小东,你不许再开这样的玩笑了,你要搞清楚咱俩之间的关系。你要是再敢说疯话,休怪我铁面无私。”她严肃地对我说。

“好了,不说那些了,您看看吧,明天怎么训练?”

“你还相信我吗?你不是要换教练吗?”

“不换了,刚才跟您交完手,我觉得您是最厉害的了。”

“好吧,明天正常训练。”她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我能问一下吗,明天学什么?”

“从明天开始,教你正式的散打和搏击技术。”

“太好了,您怎么突然想通了呢?”我兴奋地问她。

“今天跟你打了这一架,我觉得你很有天分,而且你的基础也打得差不多了,可以进行实战阶段的训练了。”

“就因为这些吗?”

“还有,你的思维是开放式的,临场反应和机变能力很强,擅于出新招、怪招,有一些小聪明,是个可造之材,可以学新东西了。”

“还有一点,您没说。”

“哪一点?”

“因为……我今天打赢了。”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您别生气,我开玩笑呢。”

“不过,我觉得你的条件很好,挺适合当警察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警队?”她很认真地对我说。

“那可不行,我这么风流多情,一旦加入警队,那些警花就危险了。”我半开玩笑地回应道。

她白了我一眼:“德性,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

“好吧,就当我吹牛了。”

“不过,你今天的反应确实非常快,虽然招数很下流,但是很有效。有时候面对强于自己的敌人,是要使用那么一点歪招的。”

“我是被您逼的。您的速度太快了,实在跟不上。”

“你仔细回想一下今天和那个人的交手,跟头两次相比,真的没有什么进步吗?”

我想了想说:“其实,还是有进步的,我今天跟他一直处于僵持状态,他始终无法将我完全击倒,而且后来他的体力好像有点跟不上了。”

“对吧?那就说明,咱们的训练方法是正确的。”

“对了,蓉阿姨,你们单位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还能经常到这儿来?听说你们最近的工作口号是:撸起裙子加油干……”

“你说什么?”她瞪着我。

“啊呀,不对,应该是:撸起袖子加油干。您既然这么忙,每天回家还要干家务,怎么会有时间教我呢?”

“怎么?不希望我教你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您是不是很喜欢教我呀?是不是很享受跟我在一起训练的那种感觉?”

“你是不是很无聊?”她皱起眉头看着我。

“什么时候您有空?我请您去游泳呀?”我笑嘻嘻地说。

“滚。”

“今天还训练吗?”

“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还是这个时间,不要迟到。”她淡淡地说。

“好的。”我跟着她一起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故意闪到一边,做个一个“请”的手势,让蓉阿姨先走,她明白我“败者先行”的意思,哼了一声,独自一个人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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