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上攻略同人续

35598Clicks 2021-03-22
#攻略   #同人   #母上   #人续  
前言:

写得越来越吃力了,有时写一句对白经常要想半天,真的很费劲,感觉快要撑不下去了。

有点写不动了,实在是太牵扯精力了。续写这件事想要善始善终真的很难。

以后的更新可能会慢一些,请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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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

妈妈躺在床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地说:“进来吧。”

北北笑嘻嘻地推门进来:“给母上大人请安了。请问您用过膳了吗?”

“我吃过了。”

北北忽然噤起鼻子闻了闻:“妈妈,你的房间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什么味道?我怎么没闻到?”妈妈假装也用鼻子闻了一下。

“我也说不清楚,但好像在哪里闻过……”我猜这小妮子八成是闻到了男女做爱后的腐朽气味,她的嗅觉越来越灵敏了。

“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妈妈赶紧转移话题。

“奖品都发完了,我们就回来了。”

“你得到了什么奖品?”

北北眉飞色舞地说:“妈妈,说出来你都不敢相信,今天晚上有个参加聚会的女生特别奇怪,专门给我和依依发礼物,而且越发越贵重,最后给我们俩一人发了一个手机。”

“你在编故事吧?”

“是真的,不信您看。”北北从包里翻出手机和其它礼物给她看。

“她是不是想骗你们?你泄露个人信息了吗?”妈妈疑惑地问。

“没有,我什么都没告诉她。”

“后来呢?”

“后来她好像有急事,匆匆忙忙地就走了,我和依依领不到礼品就各自回家了。”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暗暗埋怨那位女同学,说好了让她尽量拖延时间,没想到她早早就把礼品派发光了,这不是陷我于困境吗?

妈妈叹了口气:“北北,你别再这样贪玩了,好好考虑一下个人问题吧。”

“考虑什么个人问题?”

“就是你的工作、学习、恋爱问题呀。”

“我一直都有考虑。”

妈妈盯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北北,你跟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北北吓得打了个嗝:“您听谁说的?没有的事儿!”

“我是过来人,你翘一翘尾巴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你还想瞒我不成?”妈妈一双凤目寒光似冰地盯住她。

“您别吓唬我,我不吃这一套的。”北北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本色。

妈妈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那我帮你介绍个对象吧,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妈妈,我的事真的不用您操心,我自己会认真挑选的。”

“傻丫头,我担心有坏人惦记你。”

我在衣柜里听到这话忍不住暗自嘀咕道:尊敬的母上大人,这次您可猜错了,不是别人惦记您的宝贝女儿,而是她惦记上了别人。

“坏人?他的条件好吗?如果合适的话,可以考虑一下。”

妈妈要不是顾着肚子,几乎就要冲上去打她了:“死丫头,你欠揍是不是?这种不要脸的话也敢说?”

“现在不是提倡年轻人要敢爱敢恨吗?”

“再敢胡说八道就把你撵出去,不知道跟谁学的,一嘴的油腔滑调。”

“您真是霸权主义。”

“对了,我就是霸权主义。我特别警告你一点,交男朋友的时候坚决不许接触已婚男人,那些背着老婆出来玩的都不是好东西。”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才想起自己也算是个“已婚男人”。

“已婚男人不是更有味道吗?”

“有个屁味道,都是一群色狼。你要是敢接触那些有妇之夫,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妈妈,您可以主演一部电视剧,名叫《我的野蛮老妈》。”

“在这件事上我只能野蛮,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好吧,我听您的。对了,我想起来了,您房间里的味儿好像男人身上的气味,我刚进来时就闻到了。”北北突然说道。

“可能是谁家做饭串味飘到咱家了。”妈妈掩饰说。

“但是这股味道真的很特别,不像是厨房的味道。”

“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一会儿我要洗澡了。”

“妈妈,您的衣柜里能不能放几件我的旧衣服?”

“为什么?”

“我的衣柜都满了,没地方装新衣服了。”

“你明天再找时间往里搬吧,今天就算了。”

“我想先看一下您的衣柜里还有多大空间。”说完,北北径直朝衣柜走了过来,我紧张得屏住了呼吸想着一会怎么解释。

妈妈急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等一下再看柜子,先把你新买的那瓶护肤品拿过来,一会儿洗澡的时候我想用一下。”

“好吧。”北北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她出了屋子,我急忙从柜子里跳出来,妈妈用手一指旁边的卫生间:“快进去。”等我进了卫生间后,她也跟进来锁上门,打开花洒的开关制造出一种正在洗澡的假象。

北北回来后发现妈妈在卫生间洗澡,敲了敲门说:“您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你把护肤品放在桌子上就好了。”

北北把瓶子放在桌上后却没有走,好像在卫生间的门口徘徊了起来。妈妈忍不住问道:“你还有别的事吗?”

“妈妈,”北北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如果有一个人……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他长得很英俊,对我又很好,是不是可以跟他发展一下呢?”

听到这儿,我吓得哆嗦了一下,妈妈敏感地看了我一眼,回答北北说:“这个人成家了吗?”

“这一点不重要……他肯定会对我很好,这一点毋庸置疑。”

“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北北慌乱地说:“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我只是随口问一下。”

“随口问?我看你是春心荡漾了,你可给我小心点。”妈妈警告她说。

看着妈妈七分关爱、三分含怒的样子,让人又爱又怜,我禁不住悄悄把手攀上她的美乳又揉搓了起来,妈妈狠狠瞪了我一眼,却不能阻止我进一步行动。

“妈妈,很早我就想问您一句话了,”北北接着在外面说道,“您给我找的这位‘后爸’到底是谁?怎么从来就没见他出现过?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妈妈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嘲讽地说:“这个人胆子小得很,不敢露面。”

“那他可是很差劲,您都快生了他还玩失踪,您是怎么看上他的?”

妈妈依然讽刺地看着我说:“我瞎了眼呗。”

我被她说得脸上一阵一阵地发热,忍不住就去捂她的嘴,妈妈把我的手推到一边,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北北当然不知道卫生间里发生的一切,也许隔着一道门给了她些许的安全感,使她不用面对妈妈的威严表情和恐怖手段,她的话居然越来越多了:“妈妈,其实我觉得哥哥很关心您的,您应该对他好一点。这段时间您不接他的电话,他就天天打给我问您的情况,一天要打几次,问得可详细了,甚至您一天上几次厕所他都问。”

妈妈这时看我的眼神才柔和了一点,我趁机撩起她的睡衣摸起了她的翘臀,她想打开我的手,反而被我摸得更用力了,她不敢剧烈反抗,臀部像一个大白馒头一样被我任意揉捏抓搓。我越摸兴致越大,想上前吻她的嘴,她急忙挡住自己的檀口,不许我以口相就。

北北的声音越来越魔幻了,像是在配乐诗朗诵:“我觉得哥哥真的很好,会按摩,会做饭,对女人温柔耐心,舍得给女人花钱,我好羡慕依依姐。”

妈妈仍在与我无声地搏斗,她听到北北深情的吐槽后,抓住我的手就咬了一口,疼得我龇牙咧嘴又不敢发出声音。她“哼”了一声对北北说:“你把他说得这么好,是不是想嫁给他?”

“妈您说什么哪,我的意思是以后要找一个像哥哥那样的人当老公。”

“我警告你离他远一点,别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妈妈一面严厉地说着,一面使劲掐着我身上的肉,疼得我直冒汗却又不敢用力抵挡,生怕抻到她的身子。

我用口型对着妈妈说:“疼呀!手下留情!”她也用口型对我说:“你是不是勾引北北了?”我拼命地摇着头,她不理会我的申辩,继续用力掐我。

北北这时还在继续抒情:“我要找的老公一定要像哥哥那样man ,那样高,浑身都是肌肉,还要像他那样又帅又能打,三五个小流氓都近不了身……”

妈妈听得越来越火大,掐我也掐得越来越起劲,我被迫绕到她的身后躲闪,她大着肚子行动不方便,绕来绕去都逮不到我。看着她丰腴圆滚的屁股一扭一扭的样子,感觉说不出的性感和魅惑,我的鸡巴又硬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掀起睡衣,把滚烫的鸡巴贴在了她的股沟之间。

她察觉到我的意图,马上扭动着美臀拒绝我的入侵,我这时精虫上脑,哪还顾得了那些,扶住鸡巴对准她的白虎小穴,腰部轻轻一发力,很快贯穿了湿滑粘稠的甬道。她猛地一仰头,急忙捂住自己的香口,硬生生地把一个“啊”字咽了回去。我也抱紧妈妈,细细体会着那层层包裹的紧致感。

不明就里的北北还在门外抒发情感:“妈妈,以前我觉得哥哥很邋遢,不讲卫生,看到他都想绕着走,现在我不那样认为了,他好有男子汉味道,说话的声音也好有磁性,您说是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所以就产生了美感?”

妈妈听到北北的话,气得想张嘴骂她,无奈我在身后正一下紧似一下地抽插她的肉穴,她强忍着汹涌而来的快感,只能做到不发出呻吟,根本无暇顾及其它。我用力抚摸着她的屁股,如果不是顾忌着外面有人,早就开始拍打这个美丽的翘臀了。

北北听不到妈妈的回音,以为她在默许自己的发言,说得越来越大胆:“我觉得他也挺欣赏我的,他很宠着我,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他都尽量满足我,他真的是一个好哥哥,对女孩子那么有耐心,妈妈,如果以后遇不到哥哥这样的男人,我宁可不结婚了。”

她的话说得我心花怒放,鸡巴的抽插更有力了,妈妈似乎也渐渐兴奋起来,北北话里流露出的那种朦胧的禁忌感令她既生气又困惑,可是快感却一个劲地徘徊上升,转瞬之间就升到了顶峰,她猛地抓起一条毛巾咬在嘴里,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

没想到她的高潮来得那样迅猛,仿佛在和时间赛跑一般,鸡巴被蜜道内的媚肉紧紧咬住,一个小舌头般的肉粒含住我的龟头就一阵吮吸,弄得我想忍也忍不住了,我颤抖着身子抱住她的屁股,精液如飞弹般一发发地射将出去,尽数打在蜜穴深处,烫得她僵直了身子,口鼻中发出克制的嘤咛声。

看着她梗着脖子强忍快感而不发声的样子,其实我也很不好受,让一个人做爱时憋着不出声实在是莫大的煎熬,虽然我们都很高潮,可惜有个傻丫头在外面抒发心境,只好把快乐的呼喊咽到肚子里。

我从后面搂着妈妈微微喘息的同时,北北还在外面游说着:“妈妈,您想不想哥哥?我叫他回来吃晚饭呀?让他好好跟您认个错,您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妈妈气得又开始拧我身上的肉,我用口型对她说:“别掐了,疼。”她用口型问道:“你是不是诱惑北北了?”我极力否认,但是她不信,出手依然凶狠,我身上好几个地方都被掐紫了。

北北好像生怕事情闹不大,她说得越发坦白,声音都有点走样了:“妈妈,我有个想法,咱们跟哥哥一起住行吗?这样他照顾您也方便,咱们家实在是缺个男人了。”

妈妈终于忍不住了,她挣脱开我的怀抱,大声喊道:“凌小北,你越说越不像话了!你是想让他照顾我还是照顾你?快点滚回自己的房间去,一会我来找你谈话!”

北北被妈妈的突然怒喝吓了一跳,她喊了一声“妈呀”,飞一般地逃走了。我这才擦了把汗,低声道:“这个小祖宗终于走了。”

妈妈凤目寒光闪闪地盯着我:“你说实话,你们逛街买衣服那天还干什么了?”

“吃饭、看电影。”

“就这些?”她不相信地盯着我。

“就这些。”我心虚地说。

她举起手作势要打我:“说实话。”

“想起来了,我还帮她按摩了几下。”

“按摩?怎么按的?”

“就是普通的按摩。”

“你确定是普通的按摩?”

“确定。”看她还想接着问,我赶紧说:“您别问了,快点洗澡吧,北北还等着你呢。”

“好吧,改天再审你。”妈妈匆匆洗完澡,穿上睡衣去了北北的房间。她进去不一会儿就传出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我知道这是她在给我打掩护,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当下穿好衣服悄悄逃离了妈妈家。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蓉阿姨的动静,她不接我的电话,也不跟我去训练,像是完全忘记了我这个人。

我忍不住问依依她妈妈怎么了。她摇摇头表示说几句话不清楚。我的好奇心起来了,追问她到底怎么了,依依说,她妈妈可能又有新行动了,每次有新任务都会深居简出,对她也三缄其口,所以她都习惯了。

我不甘心地追问她:“咱妈最近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没有什么反常的,就是忙着搞对象,听说一天要见好几个。”

“她这么着急要把自己嫁出去吗?”

“她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

“相亲对象里有合适的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中介跟我抱怨说我妈太挑,年纪大的看不上,个头矮的看不上,最主要的是,结过婚的她也看不上,那个中介说话挺损的,她说我妈又不是富婆,凭什么要找一个高大帅气的年轻小伙子?”

“她说没说为什么不去训练?”

“没有,就是说没时间。”

听到依依这么说,我觉得有点不安,估计蓉阿姨真的对我有意见了。她对我还算仁慈,没有在依依面前拆穿我,可能也是怕破坏了女儿的婚姻大事。那天我还是有点急躁了,如果再耐心一点就不会形成这么僵的局面。

尽管蓉阿姨说“没时间”,可我依然在健身俱乐部遇到了她。她默默地一个人训练,一个人来去,即使遇见我也假装没看见,直到我和她相遇在一个狭小的训练室,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她才勉强和我打了招呼。

我热情地说:“妈,最近您的气色不错,是不是可以继续教我了?”

“你不用跟我学了,该学的你都学会了,你可以出师了。”她冷冰冰地对我说。

“可是您还没教我‘格斗必杀技’呢。”

“学那个对你没什么好处,暂时还不能教你。”她连看都不看我。

看她还在生气,我想了想,主动谈起这个对两人都尴尬的话题:“妈,那天的事我做得不对,您别生气了。”

“我不想再谈那件事,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其实我是很尊敬您的,您原谅我吧。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吗?”

她看了看附近没人,低声对我说:“你不许再对我想入非非,也不要再毛手毛脚,这样我就原谅你。”

“您真的要回避自己的真实情感吗?”

“这种情感你我之间不能有,也不应该有,我劝你悬崖勒马,及时回头,千万别做对不起依依的事,不然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蓉阿姨斩钉截铁地对我说。

“我觉得您对我的心理依赖程度更大,这话好像是对您自己说的。”我坦白地说。

她听我说完先是愣了一下,马上露出更严肃的表情:“别再胡乱猜测了,把你的聪明才智用到正确的地方吧。”

“好吧,我答应您,但是您的心里如果还惦记某个不该惦记的人,那就不怨我了。”

“我心里没有不该惦记的人。”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有些事情是不是只有咱们两个人才知道?”我绕到她的正面紧盯住她的眼睛。

蓉阿姨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着我:“不要胡乱猜测了。还有,那天你是不是拿走了我的丝袜?”

“什么丝袜?”

“别装蒜,就是玩‘真心话大冒险’时我穿的那双丝袜。”

“噢,您说的是不是那双带有花纹图案的丝袜?”我故意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对对对,就是那双丝袜,你见到了?”她马上跟着我的情绪提高了声音。

下一秒我的反应是迅速变得面无表情:“没看见。”

她失望地说:“没看见你‘噢’什么?我还以为被你带走了。”

“我会做那种变态的事吗?”

“会,而且一定会。”

“您又来了。不就是丝袜嘛,再买一双不就完了。您要是不方便,我帮您买去。”我不以为然地说。

“不用了。”蓉阿姨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背上包就走了。看来她现在对我戒备森严,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我估计我和她之间不会再有任何“艳事”发生了,作为一个中年女警,她基本的自制力还是有的。况且她现在处于盛怒之下,一直在刻意和我拉开距离,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别触这个霉头了。

我和她也算是有缘无分,两次差点插入她的小穴,两次都失败了,想打开她的心扉真是难啊,这个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其他男同胞吧,我准备撤退了。

其实,她那双丝袜确实在我这里,但我暂时不想还给她,我挺喜欢丝袜上面的花纹图案,而且我已经用它打了几次飞机了,感觉超爽,打算再撸几次再说。

这边蓉阿姨躲着我,那边我还要躲着北北。她像是上了发条,一门心思地找各种机会和我见面,我只好每次都带上依依。可是依依过一段时间就要去外地进修了,我还拿谁当挡箭牌呢?

最无奈的是她经常到公司来找我,我只好跟每个见到她的同事解释:“这是我妹妹,亲妹妹。”有几回被迫躲到卫生间去,她就在卫生间门口堵我,弄得我非常尴尬,但是又不能数落她。

北北的频频来访也引起了贺以天的注意,他直接找我谈话,告诉我不要总把家里人带到公司来。接着他又对我说:“我和陶馨雨分手了。你开心吗?”

我诧异地问他:“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你把我们搅黄的吗?我知道你早就认识她,一直在暗恋她,是吧?”

“经理,我没有暗恋她,你弄错了。”

“那你就是想追她,为了破坏我和她的关系,故意地把那个视频发给了她。现在我们分开了,你有机会了。”

“我没有发视频给她。”

“你不用否认,我查过了,储物间那个摄像头就是你安的,里面的视频只有你调得出来。”

“经理,可能是咱们的网络系统被黑客入侵了。”

“你不就是搞网络的吗?那个黑客就是你吧?”

“您千万别那么说,这个还需要调查。”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告诉你,陈巴良副总裁已经调走了,你自己也好自为之吧。”他话里话外都透着威胁。

离开经理办公室后,我心想,陈总一走就没人罩着我了,这段时间公司一直传说要裁员,这个节骨眼上又得罪了贺以天,自己在公司的位置已经风雨飘摇了,还是早做打算吧。

13.12

过了几天,趁着北北不在家,我陪着妈妈去医院做产检,由于莫采欣提前打好了招呼,一切都很顺利。

检查结果非常理想,妈妈怀的果然是双胞胎,而且两个孩子都很健康。本来我想看一下性别,妈妈说不用了。

我看到来来往往的人都对莫采欣很尊敬,悄悄问她:“他们都向你妈妈问好,她是院长吗?”她苦笑着摇摇头。

“她肯定是位大领导吧?”我继续猜。

莫采欣把话题岔开了:“小东,这是阿姨的检查结果。你看看,各项指标都很好。她的身体素质真不错,一般年轻人都比不上。”

“还需要注意什么?”

“嗯……阿姨属于高龄产妇,骨骼灵活性和体力终究有所下降,分娩的难度和风险会大一些,你一定要做好思想准备,对她周密照顾,她的身边一定不能离开人。”

“好的。”

“哦,对了,她的血型和你不一样吗?”

“是的,我和北北的血型跟我爸爸一样。”

“阿姨的血型比较少见,好像在‘中国稀有血型库’里有记录,过几年可以让她到医院献血,也算是为我们做贡献了。”

“没问题。”

“小东,”莫采欣犹豫了一下说,“孩子的爸爸是干什么的?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他……很忙。”她的话让我无言以对。

“你别多心啊,我只是随便问一下。”她见我有点为难,很聪明地闭口不问了。

莫采欣走了以后,我和妈妈意外地遇到了爸爸和刘阿姨,原来刘阿姨也来做产检。妈妈与爸爸见面后均是一愣,刘阿姨忙说自己要去卫生间,给他们留下了一个说话的空间,我也闪到了一边。

爸爸也是好久未见到妈妈了,毕竟两人是十多年的夫妻,感情还是有的,他踌躇了一会才开口问道:“小云,你现在好吗?”

“挺好的。”妈妈很真诚地回答道。

“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两个半月以后。刘洁呢?”

“她跟你差不多。”

“恭喜你啊,又要当爸爸了。”

爸爸看着妈妈,眼里流露出无限的深情与不舍,看得出妈妈在他心里还占有一席之地,毕竟任何一个男人与妈妈这样的绝色美人分手后都会念念不忘,他的心里显然藏有许多话,最终还是选了一个话题问了出来:“小云,反正咱们也离婚了,你能不能说句实话,孩子的爸爸究竟是谁?”

“你别问了,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呢?”

“你前两次流产……也是因为这个人吗?”

“是的。”妈妈迟疑了一下才说。

爸爸略带失望地看着她:“我原来以为自己是最了解你的人,想不到……”

妈妈忽然用很坚定的口吻对他说:“不管你是否相信,我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没有出轨。”

“你没有出轨,那你怎么会怀孕?难道你是被迫的?”

妈妈沉默了一会才说:“算是吧。”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这个人我认识吗?”

“你不用知道了,何必自寻烦恼呢。”妈妈把头转到一边。

爸爸苦笑了一声:“小云,我真是猜不透你。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能让你心甘情愿地连续三次怀孕。”

“刘洁呢?她不也是第三次为你怀孕了?”

“你还在生刘洁的气吗?”

“我没有,我一点都不恨她,我希望你们都幸福。”

“你的……男朋友……为什么不陪你来医院呢?”

“他很忙,没有时间。”

“小云,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毕竟咱们曾经……夫妻一场。”

“好的,谢谢你。”

爸爸临走的时候,把我拉到旁边问了几句:“小东,你知道让你妈妈怀孕的那个人是谁吗?”

我只能说:“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看来咱们都被瞒得严严实实的。我想不出有谁会让你妈妈这样接二连三地怀孕。”

听到这儿我心里有点难过,很想对他说,爸爸,对不起,让妈妈怀孕的那个人就是我。可是我又说不出口。

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妈妈……唉,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面对他的感叹,我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我:“那个人多久来见你妈妈一次?”

“我不知道,爸爸。”

“你和北北都没见过他吗?”

“没见过。”

爸爸之后没再说什么,他叮嘱我好好照顾妈妈就走了。

我回来的时候,意外地看到蓉阿姨在和妈妈说话。原来她和同事带一个嫌疑犯来做检查,正好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妈妈,就过来聊了几句。

两人本来是亲如姐妹的闺蜜,平时无话不谈,可自从我度完蜜月以后,她们之间像是生了嫌隙一般,说起话来都别别扭扭的。

蓉阿姨把手放到妈妈的腿上关心地问道:“为什么那个人不陪你来医院?”

“他没有时间。”

“没时间只是他的借口吧,只有不负责的男人才会那么说。”蓉阿姨鄙夷地说。

“每个人都有忙碌的时候,我理解他。”

“我真不明白,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了如指掌,唯独这个男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你的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

“你是不是职业病又犯了?你想破案是吗?”

“你说你怀孕这么长时间了他都不现身,这说得过去吗?”

“我也问问你吧,听说你最近一直在相亲,是吗?”妈妈反问道。

蓉阿姨眉头一皱:“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受了什么刺激?好像跟我上次一样,急匆匆地想把自己嫁出去。”

“那你上次又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上次是感情上有纠葛,你也是吗?你跟谁有纠葛?”

“我没有纠葛,我就是想结婚。”

“你单身这么多年了,突然说想结婚,谁信呢?”

“怎么,我就不能结婚吗?我这么多年也一直都在相亲呀,只是没有合适的对象。”

妈妈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的好闺蜜,像是要看出她内心潜藏的秘密,蓉阿姨故作镇静地笑了一下:“你看什么?”

妈妈自信满满地说:“你的眼神不对劲,你心里面有人了。”

“我的眼神怎么了?”蓉阿姨仿佛被说中了心事一般,莫名地心头一紧。

“以前你的眼神很凌厉,现在却柔和多了。”

“眼神能说明什么呢?”她兀自嘴硬着。

“沈蓉,别看你是警察,你的眼睛骗不了我,”妈妈突然把手搭到蓉阿姨的手腕上,“你的心很乱,看来你真的很想结婚。”

蓉阿姨慢慢把手撤回来:“原来你学会算命了。”

妈妈看着蓉阿姨,心里忽然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质问: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让你心动的那个人就是小东!就算你拼命相亲也掩盖不了你内心的恐慌!你居然看上了你闺蜜的儿子,以后你还怎么面对依依?

蓉阿姨看着妈妈,心里也发出了狂风暴雨般的辩解:你不要对我步步紧逼,我已经在找人相亲了,我会和你的儿子保持距离的,是他先诱惑我而不是我勾引的他!

两位闺蜜默不作声地用眼神交流着,把想说的话都以无声的语言说了出来,彼此都觉得寒意阵阵,但又不肯退却。

又过了一会,妈妈忽然轻声笑了一下:“好吧,祝你早日相亲成功。希望你相中的那个人不是我认识的人。”

蓉阿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一切随缘吧。”

妈妈和蓉阿姨明争暗斗的时候,我又遇到了另一对熟人:唐老师和她的儿子。温小村不知在哪里惹了事,又被打得鼻青脸肿,我觉得有点奇怪,自己明明在他身边安插了线人,怎么他挨揍的时候没人给我报信?

问过唐老师才知道,原来温小村是在洗澡的时候被人打的,那可能是线人唯一疏忽的时刻。我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了他,让他遇到校园霸凌的时候第一时间喊我去帮忙,肯定不会让他失望。

温小村这回估计被揍得挺惨,不像以前那么排斥我了,也可能是他想起那天我在校园门口力退几位家长的壮举,对我有了几分信任,这次他默不作声地接受了我的好意。

唐老师带着儿子处理伤口去了,我回头一瞧,蓉阿姨已经走了,就扶着妈妈下了楼。我看她的表情有点闷闷不乐,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跟蓉阿姨聊得不开心。

妈妈抑悒地说:“刚才有几个年轻的孕妇嘲笑我这么大年纪生孩子,说我是老蚌生珠。”

我急忙安慰她:“别听她们瞎说,她们是妒忌您的美丽,过几年她们会老得更快。”

她忽然看着我说:“我是不是已经很老了?”

“不不不,您一点都不老,说您是我姐姐都嫌大。”

“你就会说这些话哄人。等过几年我领孩子上学的时候,就该有人问我是不是孩子的奶奶了。”

“不可能的,您相信我,再过二十年您也不会老。”

“算了吧,在年龄方面女人总是占劣势的,因为她们比男人老得更快。”

“您放心,我会加快老化的速度,尽快追上您的,可能过了五六年就该有人问您是不是我的外甥女了。”

“呸,又胡说。”她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

“今晚我就搬过来和您一起住行吗?这样照顾您也方便。”

“可以。”她的回答让我很高兴。要不是外面人多,真想使劲地亲她一口。

上车以后,妈妈忽然揪着我的衣服说:“北北的事儿我还没跟你说完呢,那天她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有什么感想?”

“感想就是……我们血浓与水,兄妹情深。”

“你别打岔,北北为什么一直在夸你?”

“可能是我太优秀了,妈妈,一位出色男士的帅气光芒是挡不住的。”

“别臭美了,你们那天真的是普通的按摩?”

“是的。”

“你们是……穿着什么衣服做的按摩?”

“我们都穿着正经的按摩服。”

“你有没有……抱她或者亲她?”

“没有。”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只能一律否认了。

“她有没有说喜欢你?”

“她没说喜欢我,只是让我帮她找一个高大帅气的男朋友。”

“按摩之后呢?”

“我就送她回家了。”

“就这些?没做其它任何事?”

“就这些,别的什么都没干。”

妈妈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会,突然发问道:“你有没有对她产生过邪念!”

“没有!”我快速回答道。

“她对你呢?”

“不知道!”我知道这时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她的表情这才放松了一些,口气依然很严厉:“我警告你,下次不许再给她按摩了。”

“好吧。”我一边答应,一边心想:这事儿也得北北同意才行呀。

“你也尽量不要跟她逛街、吃饭、看电影了。”

“她是我妹妹耶!我怎么能那样对她?不是变成陌生人了吗?”

“这样吧,如果非要陪她出去的话,每次都要带上依依。”妈妈想了一下说。

“好吧。”

“你到底听没听清楚?可不许敷衍我。”她晃着我的胳膊说。

“听清楚了。您别抓着我的胳膊,我要开车了。”

把妈妈送回去后,我和依依商量了一下,当晚就搬到了妈妈家住。北北初见我时很高兴,一看到依依就有几分不悦了。不管她高不高兴,反正我不能再和她独处了。

在妈妈家的时候,依依干什么我都跟她在一起,包括她去卫生间的时候。妈妈盯北北也顶得很紧,基本上不给她和我单独交流的机会,而且她还开始主动给北北介绍对象了。

北北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幽怨、愤怒,我知道她一定憋了好多话想对我说,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躲开她,希望有一天她自己能想通吧。

这边勉强和北北保持着距离,那边的安诺却突然消失了踪影。我得不到她的任何讯息,每次打电话也说不了几句话,直觉告诉我她一定有事瞒着我。

果然,有一天中午私家侦探突然打来电话,告诉我安诺和大块头去酒店了。我气得七窍生烟,问清酒店的地址后就要出发,贺以天想摆谱教训我两句,我双眼通红地回了一句“家里出事了”就火箭一般赶了过去。想到要和大块头对决,必备的厚背心、喷雾剂、电棍都带在身上了。

到了酒店后,我按照私家侦探说的房间号来到门口,正好听到两个人在对话。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好像不是很愉快,我稍稍放心了一些。

首先听到的是大块头不高兴的声音:“你躲了这么多天不见我,怎么一见面就说要分手?”

“实际上咱们也不是谈恋爱,只是契约关系对不对?”安诺柔软而坚定的声音传了出来。

契约关系?安诺果然有把柄在他手里,和我料想得差不多,看来今天他们要摊牌了。

“你说什么?我陪你玩了这么久,竟然只是契约关系?”大块头更生气了。

“喏,我把这段时间你给我花的钱都列了个单子,一会我把钱给你。还有你送的礼物我也都还给你。”

“你以为这样就行了吗?”

“这些天我跑了好多地方,帮你要了不少账,你这两三年都不用出去要账了。”

“你什么意思?”

“谢谢你这段时间陪我,我们以后还是做普通朋友吧。”

“怎么?你的男朋友回心转意了?还是你的神经病哥哥又有新花招了?你知不知道我陪你演戏遭了多少罪?你那个哥哥三天两头地找我麻烦,我还要跟你见家长,吃你哥哥做的那种恶心饭菜,呸,简直比大便还要难吃!你想这样就拍拍屁股走人吗?”

“我知道你吃了不少苦,我也很感谢你,但是咱们在一起真的不合适。”

“你觉得怎样做才合适?”

“我欠你们公司的那笔账……暂时还没有钱还,不过你放心,我会按照协议上的规定如数还钱,绝对不会逾期的。”

“我们之间,恐怕不只是钱的问题吧?”

“你还需要我做什么?”

“你耍了我这么久,我只碰过你的手,连脸都没亲过,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吗?”大块头的声音渐渐邪恶起来。

“你……想怎么样?”安诺的声音有点颤抖了。

“这样吧,那笔账你可以晚一些还,不过你先要支付一些利息给我。”他的声音更轻佻了。

“利息?多少钱?”安诺和我其实都隐约猜到了他的用意。

“你陪我玩三天,就算利息了。”

“你想……怎么玩?”

“怎么玩你还不懂吗?我看你会的姿势应该不比我少吧?好了,跟我一起去洗个澡吧,咱们在床上好好开心一下。”说完,大块头好像开始脱衣服了。

“你自己洗吧,我不打扰你了。”安诺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向门口走来。

她刚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啊”的一声,好像是大块头对她动了手,我大惊之下,一脚踢开门闯了进去,只见大块头正抓着安诺的头发,安诺还穿着那天和他见家长时的红色少女旗袍,她在挣扎的时候显得腰身绵软、身形婀娜,更加楚楚动人。

安诺见到我后又惊又喜,大块头却是满面寒霜,我抬手就一拳向他打去,当然这只是虚招,趁着他躲闪的工夫,我一把将安诺拽到了自己身后。

大块头冷冷地捏着拳头说:“怪不得叫你到酒店也敢来,原来是外面有接应的。”

我毫不示弱地说:“娘娘腔,就会欺负小姑娘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冲我来!”

大块头跟我交了几次手后,感觉我的实力一回比一回强,他好像是有点怕我,说话也没有以前那么嚣张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是我和她的钱债纠纷。”

“刚才你俩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不就是趁俩臭钱想拉小姑娘上床吗?今天我先给你松松筋骨!”我让安诺闪到一边,抬手就向大块头打去。他仓促应战,场面上很被动,我越战越勇,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看来这段时间的苦练很有效果,我的体力和拳速越来越强,他则疏于练习,我们之间的实力对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几个照面下来,他明显跟不上我的步伐,我瞅准机会用一连串组合拳将他击倒在地,他马上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来。

我见他装怂不起来,大声喝道:“娘娘腔,快点起来!接着打呀!”

他咬了咬牙,爬起来复又与我打在一起,这次我的出拳更准更狠,很快又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他捂着膀子痛苦地靠在墙上,豆大的汗珠淌满了额头。

我见状又要上前攻击,安诺急忙拦住了我:“算了,别打了,他已经受伤了。”

我不屑地说:“这种人最会表演了,你怎么还相信他?”

安诺上前把一个袋子交到他的手里:“这里面是你给我买的礼物,还有一张银行卡和明细,这段时间你跟我在一起花了不少钱,我把钱都存到卡里了,密码在卡的背面。欠你们公司的那笔账我会按期还的,你先回去吧。”

大块头用没受伤的手接过袋子,踉踉跄跄地走向门口,我在后面高声喊道:“娘娘腔,你这么怂,不如改行去当人妖吧!”他恨恨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就走了。

我转身对安诺大声吼道:“这么危险的事为什么不叫我来?”

“不用你帮忙。”她勇敢地看着我。

“所以你就想一个人搞定他是吗?”我眼里喷着怒火,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再敢擅自行动试试看!”

她依然无所畏惧地看着我,不退缩也不解释,我只好放开了她。她一直就是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人,我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我环视了一下房间,看到茶几上有一张纸,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安诺签的一张借款协议,看到借款的数字时我没法保持淡定了,吃惊地问她:“你怎么欠了这么多钱?六百万?”

她情绪低沉地说:“你又何必知道原因,让我自己想办法吧。”

“你有什么办法?卖房子还是卖东西?”我连声质问她。

“你不用管了。”她把那张纸捏在了手里。

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告诉我实话,我帮你想办法。”

安诺缓缓抬起头,用那双大眼睛看了看我,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执着:“我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你当我是什么人?我还是不是你的亲人?”我着急地说。

“我自己种下的苦果,我自己吃,谢谢你的好意了。”

“安诺,”我耐心说道,“你怎么现在还和我分得这么清楚?我就算还不了钱,也可以帮你想办法呀!”

“你能有什么办法?”她叹着气说。

“这件事爸爸和刘阿姨知不知道?”

“嗯。”她点点头。

“哦,我明白了,怪不得每次我说那家伙是人渣的时候,他们俩都不反对,原来是拿别人的钱手短。咦,不对劲呀,他们怎么能眼看着你借这么多钱也不管?”

安诺轻轻地说:“我借钱就是为了帮我妈还账。”

“什么?是刘阿姨欠的账?她不会是又吸毒了吧?”

“没吸毒,我妈的几个同学开了一个公司卖保健品,他们把我妈拉进去当副总裁,那个公司搞了一个会员制吸引顾客入会,让他们代卖产品并给予返利,结果事情越闹越大,最后资金链断了,公司老总卷款跑路,剩下我妈和几个负责人共同还债,不还就要追究刑事责任。”

“刘阿姨需要还多少钱?”

“一千万。”

“所以你就开始凑钱?”

“对,我们东挪西借凑出四百万,剩下六百万只好跟他的公司借。”

“他从公司借钱给你的条件就是让你当他的女朋友?”我明白为什么她要跟大块头在一起了。

“当女朋友只是附加条件,钱还是要还的。”她叹了口气说。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妈不让说。”她飞快地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我猜到了刘阿姨的想法,因为妈妈的存在,她是不会向我们求助的。

“你为什么要跟他分手?”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白了我一眼,“我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我满意地摸摸她的头:“你做得对,早就应该跟那个花花公子分手了。”

“跟他分手,然后就转身投入了另一个花花公子的怀抱,对吗?”她暧昧地看着我说。

“我可不是花花公子,我是你的守护天使。”我一边说着,一边想着如何帮她筹钱还账。

「第十三卷完」

「母上攻略」(同人续)(第十四卷)

14.1

开车送安诺回家的时候,她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忍不住趁等红灯的时候问她:“你笑什么?”

“你刚才跟他打架的时候好酷,真像个男子汉。”

“仅仅是像吗?本来就是男子汉呀。”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像个孩子,现在不觉得了。”

“还是你慧眼识英雄。不过你今天太任性了,到酒店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自己惹的麻烦,应该由我自己解决。”

“你解决得了吗?那家伙像条疯狗,随时都会咬人。今天我要是晚来一步你可怎么办?”

“我身上带着武器的,他伤不了我。”

“你在讲童话吧?你再厉害也是个女孩子,能斗得过那条蛮牛吗?”

“我还想问问你呢,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酒店的?”

“我一直找人盯着你呢。上次见完面我就猜到你打算一个人单干。”

“哥哥,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安诺感动地说。

“那当然了,咱们是亲人嘛。”

“仅仅是亲人吗?”她柔声说道。

“还是知己、搭档、好朋友。”

她的身子离我近了一些:“你会一直这样保护我,是吗?”

“那当然,安诺,我不希望你出任何危险,如果谁敢伤害你,我就和他拼命。”我认真地说。

“为什么对我这样好?是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吗?”她的话变得梦幻起来。

我觉得情况有点不妙,赶紧把话题往回兜:“你放心,债务的事情我跟你一起想办法,一定能解决的。”

“哥哥,以后你就成为我唯一的男人,好吗?”

“安诺,我上次就说了,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们是没有结果的,你终究还是要嫁给别人的。”

“你舍得吗?”

“舍不得又能怎么样?咱们这是禁忌之恋,全社会都会唾弃咱们的。”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

“要不,我和你,还有嫂子,咱们仨一起到国外去吧。”她忽然抛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吓了一跳:“别瞎说了。你觉得可能吗?”

她低下头黯然地说:“不可能。”

“对吧,你也觉得不可能,是不是?”我一边开车,一边对她循循善诱,“所以呢,你就要理性看待咱俩之间的情感,等时间久了,你会发现世界上还有很多更出色、更有魅力的男人,自然而然就会把我忽略,到时你就会觉得你现在的想法多么不靠谱。”

“你是让我自己慢慢放弃是吗?你希望让时间把我的棱角磨平是吗?”

“我可没那么想。”

“你觉得你现在很理性吗?”她解开安全带,离我更近了一些。

“你别离我这么近……我觉得我还算是理性的。”

“那你的下面为什么是硬邦邦的?”她低头看着我的裆部说。

“我没有……它一直都是这样。”

“你的裤子有点紧,为什么不让它出来透透风?”

“这不是在开车嘛,一会我就回家去遛‘鸟’,让它放松一下。”

“我现在就帮帮你吧。”她轻轻拉开了我裤子的拉链。

我紧张得大喊道:“安诺,别闹!我开车呢!”

“我没拦着你开车呀!”她把手缓缓探入我的裤子里。

“你怎么又来这一手?现在可不行。”我的喊叫完全是徒劳的,她的手很灵活地钻入内裤,握住了粗壮的鸡巴。

“哥哥,好久不见,你的小弟弟好像长个子了。你最近给它量身高了吗?”安诺开始上下撸动起鸡巴来。

我爽得打了个哆嗦,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和北北一个毛病?”所幸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安诺的手法可是一流的,我不止一次领教过,她轻轻撸了几下就让我的快感纷至沓来,我一边蠕动着屁股,一边恳求她说:“好妹妹,改天再量身高行吗?你这样弄我没法儿开车了。”

“你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但现在不是时候。”

“我看你的小弟弟憋得有点通红,我帮你释放一下吧。”她撸得更快了。

我趁着等另一个红灯的时候,赶紧把她的手拨开:“别闹了,这样我容易把车开到沟里去。”

安诺一边魅惑地笑着,一边低下身子仰头看我:“用我的嘴巴测测它的深度怎么样?”

“不用测,肯定跟手量的尺寸差不多。”

“来嘛,测一下好吗?”

我见她低头就要嘬我的肉棒,紧张得大喊道:“千万不要动嘴,大不了你说怎样就怎样。”

“我家小区旁边有一片小树林知道吗?”

“就在休闲广场附近是吧?我知道我知道。”

“你现在开到那里去。”

“好的,马上。”我一边重新开动车子,一边暗自告诫自己,下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北北或安诺坐在副驾驶位置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没过多久,我就开到了那片小树林,这里比较僻静,常有情侣或野鸳鸯来此谈情说爱,也有来此打野战的。

车子刚停好,安诺就带我来到第二排位置。放倒座椅后,看着她火辣的眼神和急促的呼吸,我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忍不住还是想拖延一下:“安诺,在这里不太方便,咱们哪天去酒店行不行?”

她撩起下半身的旗袍,露出穿着肉色丝袜的美腿,挑逗地看着我:“喜欢我的丝袜吗?”

我觉得喉咙一阵发干:“喜……欢。”

“那你还不快点来?”她分开两条腿,双颊晕红地看着我。

我颤抖着抚摸上她的连裤丝袜,体会着沙沙的质感,觉得丝袜就是世上体验感最好的性用品,比任何春药和情趣工具都更令人着迷,尤其当它穿在女性身上后,简直就成为诱惑男人的无敌大杀器。我几乎一看到丝袜就寸步难行。

顺着凉飕飕的丝袜一直向上抚摸,很快摸到了她的耻部之间,我刚把手放到她藕粉色的无痕冰丝内裤上,她就娇哼了一声,像是鼓励,又像是催促。

我粗暴地撕开连裤丝袜的裆部,直接把手探入内裤里面抚摸起了流水潺潺的洞穴,她情欲难捱地看着我,身子情不自禁地扭动着:“你还等什么……把小弟弟释放出来吧……”

我刚把裤子脱掉一半,她就迫不及待地扑上来脱掉我的上衣,随后俯下身一下子把我的肉棒含在嘴里,再度展开她灵巧的舌功,时而慢慢吸吮,时而整条含入,舔得我后脊一阵发麻,忍不住抱着她的脑袋断断续续地说:“安诺……你是我妹妹……咱们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分寸……以后别再这样了……”

安诺把肉棒吐出来后,一边舔着我的卵袋一边说:“你不喜欢吗?”

“喜欢……可是……这样做有点对不起爸爸……”我被她舔得神魂颠倒,有点语无伦次了。

“你的小弟弟好像真的比以前大了,快来测测我下面的深度吧!”她两眼水汪汪地看着我。

本来我还想思想斗争一会,但下身的鸡巴已经胀得脱离了我的控制,现在只要有个洞在我面前就想插进去,哪里还顾得上是谁的洞。

我慌不迭地分开她的双腿,把内裤往旁边一推,扶着鸡巴就插了进去。她的洞内早已是流水不断,我的一杆进入令她长呼一口气,舒服得两眼紧眯,小嘴大张,胸部起伏不断,两腿微颤,阴道肌肉收缩,裹着我热烫的肉棒战栗个不停。

胯下的鸡巴对安诺的蜜穴早已是轻车熟路,我稍微轻推了两下后便开启了全速模式,在火热的摩擦中对蜜道内壁展开一轮轮的冲击,那隆起的肉穴鼓鼓地像个白馒头一样,柔软的耻毛刮在我的棒身上甚是舒服,两片充血的小阴唇富有弹力地往两旁张开,仿佛在对肉棒的到来表示最热烈的欢迎。

受到我不停歇的一连串抽插后,她情不自禁地把柳腰越抬越高,双腿越缩越收,最后被我完全压在了胸口上。

我一边抚摸着小腿上的丝袜,一边颤抖着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的腰腹力量更好了……啊……插得好深……”她抓住我的胳膊喘息着说。

“你下面的山洞好像变浅了,我基本已经测出深度了……”我也回应道。

车厢内有点发闷,虽然窗户开了一条缝,我和安诺的身上还是很快就汗水淋漓。几个回合下来,她已经娇喘呼呼,满身发烫,从骨子里往外散发出一股令人发麻的浪劲。

我把安诺的媚态都看在眼里,当下更是开足马力地全速抽插,龟头已经鼓涨得像一个圆球一样,粗鲁地在两片小阴唇间来回穿梭,牵引着裹满青筋的鸡巴吞没在火热的肉穴里。她的叫声渐渐变得失控了:“好哥哥……你的棍子测完深度了吗……我的下面好像要着火了……”

“你不止下面着火,你的浑身都快冒火了,你有多久没做爱了?”

“坏哥哥……你还敢说这个……上次做爱不是你把我弄到医院的吗?”她像一个怨妇一样恨恨地看着我说。

我见她的态度很凶狠,就提腰发力,在她的剧颤中把肉棒飞快地在蜜道里一抽一送,干得她浪叫连连:“啊……你怎么越插越起劲……我的下面都要被你插透了……”

“那你这段时间……是怎么解决需要的?”我喘息着问她。

“讨厌……什么都问……我是自己解决的……满意了吗?啊……真舒服……”她俏脸含羞地看着我。

“我度蜜月的时候……你有没有想我?”

“有有有……天天都在想你……”她身上的皮肤越来越红了。

“想我为什么不联系我?为什么要跟那个家伙拍拖?”

“讨厌……这样不是为了刺激你嘛……不然你怎么会插得这样深?”随着我一下下的发力插入,她的下体也跟着反弹,小穴自动朝着鸡巴进攻的方向迎送着,把整个棒身都裹得湿淋淋的。

“好哇,没想到你有这么多心机。”我又使劲插了几下。

“喔……这几下好棒……你说实话……看着我跟他在一起……你妒忌吗?”安诺发现这个话题很容易勾起两个人的性奋点,马上继续发问。

“我很妒忌……特别是看你打扮得那么漂亮……我就想当着他的面把你剥光,和你做爱……”我越说越兴奋,越插越起劲。

“我也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你有什么反应……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她惬意地在我身体下面扭动着腰身,用勾人的话语和呻吟撩拨着我。

“你这个小蹄子……非给你插透了不可……”我使足力气地在她身上起伏,肉棒带出一股股的爱液,逐渐形成无数的小泡泡,白濛濛地挂在两个人的耻毛四周,形成了雾凇一般的景象。

在剧烈的快感之下,她情不自禁地挺起胸部,娇颤颤地伸出舌头:“来吧,好哥哥……吻我吧……我只爱你一个人……”

我毫不犹豫地探出舌尖,和她的香舌搅拌在一起,在几番纠缠之后,索性把她的整个舌头吞在嘴里,忘情地吮吸着,她发出甜蜜的哼声,完全陶醉在和我的深吻中。

就这样,我们的舌头和性器官紧密结合在一起,整个车厢内回荡着我们急促的呼吸和啪啪的肉击声,当我们唇分之后,安诺高昂的叫声几乎把车的顶棚盖掀开,她的叫床声高亢嘹亮,绝对是殿堂级的,妈妈、依依、北北都比不过她,或许蓉阿姨能与之一战。

虽然我们已有个把月没做爱,但身体语言和肌肉记忆犹在,她热情地抚摸着我的脸和胸膛,不断发出充满爱意的召唤:“哥哥……我好喜欢你……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好的,你也不许再结交那些不三不四的小太保,听到了吗?”我将她的双腿提高,带动她的屁股也离开座椅几寸,阴户向上大张,于是我得以对正炮位,次次发力,坚硬如铁的肉棒抽插得她欲仙欲死。

“呀……你真是狠心……唔……那么用力……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她热烈地呻吟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耀着欲火,像两个火把一样烘烤在我的脸上。

我跟着凝聚全身力气,将蜜穴抽送得张合不断,淫水飞溅,啪啪作响。虽然没有把她的乳房露出来,但我觉得穿着旗袍做爱更刺激。自从看到她穿这身旗袍以后我就念念不忘,惦记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就是安诺不诱惑我,我也要找个地方把她拿下。

“好哥哥……从你的眼神就看得出来……你是不是早就想和我做爱了?”她气喘唏嘘地说。

“是的,度完蜜月刚回来就想和你做了……”我后脊的麻意渐渐涌现。

“你真坏……派北北来盯着我……”她深情地抚摸着我的脸。

“唉,她只会把事情搞砸,告诉我,你俩是不是串通好了?她现在怎么变成了那个样子?”想到她可能是北北身后的操纵者,我的鸡巴报复似地抽插得更起劲了,这一刻我完全变成了只想发泄的雄兽。

安诺被我一阵疾攻插得穴肉翻涌,浪水横飞,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没有串通……”

“你还嘴硬是吧?看我怎么惩罚你。”我的下身如打桩一般深入到她的花穴深处,硕大的龟头像个蘑菇塞在蜜道里,一进一退都把甬道撑得满满的,刮得她全身发软,躺在座椅上哆嗦个不停。

在我鸡巴大炮的猛烈轰击下,安诺满足得如痴如醉,两腿被压得几乎与身体平行,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令她银牙咬碎,麻痒难熬,浑身抖得像个筛子,口里终于发出了求饶的声音:“好哥哥……不要惩罚我……我不行了……”

看着她娇喘喘的浪荡模样,我心里的满足感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下身如电动马达般把速度提到了最高档,一下子把她的高潮推得更上一层楼,瞬间冲上了顶峰。

这时只见她的蜜道急速收缩,我的鸡巴好像被紧紧夹住了一般不能抽动,一股粘液喷向龟头,侧壁上的肌肉一紧一松地裹着肉棒在抽搐,棒身像被高温的柔软物按摩着,龟头则被猛力吸吮,令尿道变成真空,牵引着我体内蠢蠢欲动的精液向外溢出。

安诺在滚烫鸡巴的刺激下,紧紧抱着我的身子,嘴里发出了绝望的呼唤:“好哥哥……我到了……我到了……”

耳听到她阵阵的娇浪喘息声,任谁也难以忍受这样的刺激,我立时觉得丹田发热、龟头酥麻,身子不由自主地跟着她一同起伏,安诺紧挂在我的身下颤抖着,我们俩的耻部抵在一起全速摩擦,鸡巴在温暖的蜜道里跟随脉搏一起跳动,突然之间我就打了一个快乐的哆嗦,马眼在子宫口大张,一道道浓热的精液顷刻间如万马奔腾般倾巢而出,直射进她的蜜穴深处。

“噫……”安诺紧紧抱住我,口中吐出颤抖的气息,那是子宫被热热的精液喷射时的感动声,她的小穴深处也一缩一缩地抽搐着,像是要把我的精液全部吸干才肯罢休。

无比快意的舒畅感将我们俩的大脑塞得满满的,我们对外界的一切都没了反应,全身神经只收到一个信号,就是面对高潮时那种休克般的窒息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缓缓从她的身上爬起来,她一边舒展着两条长腿,一边皱着眉头发出“哎唷”的呻吟声,显然是两条腿被我弯曲着压了半天,已经有点僵化和发木了。

我坐起来帮她活动了一下小腿,她很快露出满意的表情:“到底是好哥哥,连做爱之后的抚触都这么贴心。”

我扶着脑门无奈地说:“刚才也不知怎么了,一门心思就想干你,我真是个坏人。”

“你不是坏人,你是我最爱的人。”

“不对,爸爸和刘阿姨才是你最爱的人。”

“没错儿,我是很爱他们,但我更爱你。”她火热的眼神令我心头一慌,她有时面对爱情的反应实在是太疯狂了,真让我觉得有点害怕。

安诺亲昵地靠在我身上,用手指在我胸口一圈一圈地画着。当看到我脖子上挂的石葫芦时,她禁不住愣了一下:“这个葫芦挺漂亮的,你是什么时候请的?”

“度蜜月的时候请的。”

“你请了几个?”

我急忙把要给她的那个石葫芦拿了出来:“这个是给你请的,已经开过光了。”

她很高兴地接了过去:“还是哥哥关心我,什么事情都想着我。”说完就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也回吻了她一下。

过了一会,安诺仔细看着石葫芦上雕刻的玄鸟说:“哥哥,这个葫芦上的图案很有寓意,你看,你的是龙,我的是凤,说明咱俩是天生的一对呀!”她也不认识这些古代神鸟的图案,和北北一样以为刻的是凤。

她又看了看葫芦底部刻的“诺”字,很感动地说:“你考虑得真周到,连我的名字都刻上了。”说完就直接把石葫芦戴在了脖子上,然后扑到我的身上又和我吻了起来,并把手探到我的鸡巴上缓缓撸动起来。

没用几下,我的鸡巴就又挺立起来,她含羞带娇地将胸口的旗袍向下褪到腰间,摘掉文胸,露出一对丰满了许多的嫩乳。

我直直地盯着那对乳房,情不自禁把手伸到乳头上爱抚起来,她面带红晕地娇声喘息着,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减,把鸡巴撸得像一个红通通的棒槌,弄得我淫念又起,再度起身想要把她推倒。

没料到这次安诺没有乖乖地躺下,而是反手把我推倒在座椅上,轻声说道:“这次换我在上面,你躺着享受就好了。”

我一想这样也好,换种方式更刺激。为了便于她自由驰骋,我把全景天窗也打开了。

安诺跨到我的身上蹲下来,扶住肉棒慢慢坐了下去,她的眉头从紧锁变成舒展,显然是又享受又快乐。随着她身子起伏的的幅度越来越大,我们两人口中都发出了舒爽的呻吟声。

不错,这次的做爱可以算得上我和她冰释前嫌后的一次感情宣泄。她从我这里获得了最想要的爱的宣言,我也迫使她离开了让我深受刺激的假男友,我们在消除了隔阂之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这种激烈的交媾方式来释放积郁在心头的压力。

在安诺的卖力套弄下,大车被她变成了汪洋中的一条船,不明情况的人看到车摇晃成这个样子,肯定会以为不止一对情侣在里面车震。只是从天窗里时不时地露出女孩子一跳一跳的头部让人意识到,真正发力的其实只有她一个人。

经过又一阵销魂的男欢女爱后,我再次射到了她的体内,我们又一次飘飘欲仙地倒在了座椅上,彼此都觉得世间最刺激的事莫过于此。

我以为经过两次高潮之后安诺就会满足了,没想到她只歇了一会就腻声缠着我要再来一次,我欣然应战。这次采用的是俯卧后入式,安诺趴在座椅上,我趴在她的身上从后面进入,我们像久别重逢的情侣一样,贪婪地在对方的肉体上索取着快乐,完全忽略了外面的世界。

经过一波又一波的欢乐缠绵,在她一阵声嘶力竭的娇呼过后,火一般的阴精直接打在了蓄势待发的肉棒上,浇得我舒爽无比,精关大开,第三次将阳精喷洒在了她的花蕊深处,烫得她一边颤抖一边剧喘,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我们身体重叠地搂在一起,只觉得通体舒泰,快乐仿佛无边无际,这一刻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可惜欢愉不是永久的,就在我和安诺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时候,忽然传来有人敲车窗的声音,我不以为然地抬头一看,吓得差点蹦起来:站在车子外面的,居然是北北!

14.2

北北的出现完全让人猝不及防,我和安诺像一对被堵到被窝里的偷情男女一样,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连扣子都系错了好几次。

等我们穿好衣服后北北才上了车,她坐在副驾驶上冷冷地看着我们,一句话都不说。

她越是不作声,我越是害怕,现在这个尴尬局面只能由我这个脸皮最厚的人打破了,我假装咳嗽了两声,苦笑着对她说:“北北,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设计所今天修改图纸,让我出来实地测量。”

“哦。”我点点头,心说,什么破单位,大白天的非要把人撵出来搞测量。

北北两眼如探照灯般扫视着我们,声音异常地冰冷:“我远远地看到你的车停在那儿,想过来跟你打个招呼,没想到……看到了我最不应该看到的一幕。”

我和安诺都把头低下去,显得十分羞愧和无地自容。

过了一会儿,北北又问:“你们不是已经断了吗?怎么又开始了?”

没等我开口,安诺忽然抬起头说:“姐姐,这事不怨哥哥,是我……先引诱他的。”

我急忙按住她的胳膊:“你别乱说话。”转而看着北北说:“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跟她没关系。”

北北冷笑一声:“你们都抢着认错,看来感情不错,果然是爱侣情深呀。”

我看着她的脸色低声说:“北北,你听我解释……”

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箱:“这次是什么东西勾在你的裤子拉链上了?你可别告诉我,她又在给你解绳子!”

“北北,这里是有点误会的,你先不要激动……”

北北生气地指着我说:“我马上就去告诉依依,看你怎么办!”

我吓得急忙去捂她的嘴:“千万不要!”

她又指着安诺说:“一会我就告诉爸爸,看你怎么跟他说!”

安诺冷静地看了看她,镇定地说:“你不会告诉他的。”

“你的男朋友呢?你不是说你们要结婚了吗?”

“我们分手了。”

“所以你就看上了哥哥,是吗?”

“你不是也喜欢他吗?”安诺毫不示弱。

北北的脸上飞上一朵红云:“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哥哥?”

“你看你的脸都红了,你能否认吗?”

“你做的就对吗?别忘了,哥哥已经结婚了。”

“我没有破坏他的婚姻,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没有结婚,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他也没结婚。”安诺坦然地说出和我的前尘往事,任凭我如何踩她的脚也不肯住口。

“可是他现在结婚了,你为什么又跟他做那种事?”北北问道。

“我喜欢他,我愿意跟他在一起,我不会要求他跟我结婚。你想告密的话就去吧,不管是依依还是我爸妈,告诉谁都可以,正好省得我去跟他们坦白了。”安诺无所畏惧地看着北北,仿佛变成了更有理的那个人。

北北在安诺面前还是太嫩了,她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才对我说:“你也是不怕我告诉依依和爸爸吗?”

我刚要说话,安诺掐了一下我的胳膊,抢在我前头说:“让她去告!大不了就一拍两散,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爸爸被你气病了,依依被气走了,然后哥哥再也不会理你,最后选择跟我在一起了!你觉得这个结局怎么样?”

北北张口结舌地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安诺用一通不讲理的打法占据主动后,也知道见好就收,她深知北北如果真的拼个鱼死网破,不顾一切地把事情宣扬出去,到时恐怕就是世界末日了,她悄悄在我手心写了个“哄”字,然后换了一副温柔的口气对北北说:“对不起,姐姐,刚才我的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其实哥哥很在乎你的,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谈你的好处,说你秀外慧中,冰雪聪明……”

北北委屈地看着我:“他会那样说我吗?每次他都巴不得离我远一点。”

安诺赶紧捅了一下我的后腰,我如梦方醒地接过话茬说:“没错儿,北北,你是最懂事的姑娘,咱们全家人就数你最善良了,你一定会帮助我和你妹妹的,对吧?”

北北噘着嘴盯住我们,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你们俩怎么又开始说好听的了?是不是又在骗我?”

安诺有意创造一个北北和我独处的机会,她站起来说:“你们先聊吧,我回家了。”我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这里离我家小区很近的,走几步就到了,你跟姐姐好好聊一会吧。”安诺说完以后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让我再哄一哄北北,于是会意地点了点头。

安诺走了以后,北北委屈地看着我说:“怪不得成天躲着我,原来是跟她在一起。”

“她那个男朋友挺难缠的,我担心安诺吃亏,这段时间都在帮她。”我解释说。

“帮忙需要帮到同床的地步吗?你闻闻这车里都是什么味?”

“北北,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说出去,这样对谁都不好。”

“我当然不会说了,不过,我要求享受和她一样的待遇。”

我唬了一跳:“你可不要乱说。”

北北充满嫉妒地问道:“你和她做那件事的时候……很舒服吗?”

我尴尬地擦了一下汗:“咱们别说这个了,行吗?”

“为什么不能说?”

“我跟她在一起完全是个误会,这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北北,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我苦口婆心地说。

“我从来就没后悔过。”她小声说。

“你想过吗,爸爸妈妈知道了会怎么样?恐怕会直接把我人道毁灭了,到时你也完了。”

“安诺不怕,我就不怕。”她的语气依然很坚定。

我真的是有点没撤了,看来只能慢慢地做她的思想工作:“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先回家吧。”

“说到回家,我想问你,你为什么和依依一起搬到妈妈家?”

“难道你想把我们两个人分开吗?”

“我看你就是有意地躲着我。”

“怎么会呢?你是我最亲爱的妹妹,疼你还来不及呢。”

“你还欠我一次按摩和一次烛光晚餐,没忘记吧?”

“好吧好吧,我都记得。”我无奈地说。

“你做好准备吧,随时兑现你的承诺。”

“好吧。”

“记住,这次你可不要再敷衍我了。”她警惕地盯着我,看得我后背一阵发凉。

随后的几天里,我都在四处筹钱帮安诺还账,可六百万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就算把房子都卖了也填不上这个坑。

我首先找妈妈求助,满以为她会全力帮助我,谁想到她听完以后竟然没有丝毫反应。

我试探性地问:“咱们能不能帮她凑些钱?”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为什么?她可是我的妹妹呀,现在遇到困难了,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说得好,她是你的妹妹,但是与我没关系。这个钱我不能出。”

“妈妈,刘阿姨真的很可怜,您帮帮她吧。”

“哼,”妈妈冷笑道,“她是最会表演的,论耍心眼儿,你爸爸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您不会是还记恨刘阿姨吧?”

“我要是恨她就帮倒忙了。你知道你爸爸还欠我钱吗?你觉得我现在去要账会怎么样?”

不管我怎么说,妈妈都不肯帮忙,只好另想其它办法。

首先想到的是变卖资产。我打算把所有的邮票都卖掉,依依不同意,她说:“你收藏这些邮票花了很长时间,怎么能轻易卖掉呢?”

“千金散去还复来,以后还会有的。”

“还是不要卖掉,太可惜了。再说就算把邮票都卖了,离六百万也差得很远呢。”

我一想她说得也对,我卖邮票的这些钱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不会有太大的帮助。不如想想其它的办法。

我去兼职的网络信息公司找老同学林子凡求助,想要预支六十年的工资。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开玩笑吧?六十年以后不光是公司没了,可能我都没了。这样吧,我现在把公司转给你,你自己拿去随便玩,怎么样?”

我知道自己的话很没谱,随口开了两句玩笑就不说了。

令人意外的是,米开罗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缺钱,竟然主动找到我,交给我一张存有一百万元的银行卡,我知道这很可能是他的全部家当,哪里敢接受,只能再三表示感谢。他倾囊相助的精神令我深为感动,我突然意识到原来他把我当成了真正的朋友。

依依看我一天天很发愁的样子,主动说:“老公,要不把我的首饰卖掉吧。”

“那怎么行?就是卖了我也不能卖你的首饰呀!”我着急地说。

“没事的,我不在乎,你都拿去吧。等以后有钱了可以再给我买新的嘛。”她贴心地说。

我感动地搂住她:“谢谢你,媳妇儿,你放心,我会想到办法的。”

她叹了一口气:“可惜我妈妈的钱也不多了,要不然可以求助她。”

我吓了一跳:“千万别求助她,那样就复杂了。”

她为难地说:“我爸爸倒是有一些钱……”

我慌不迭地拒绝说:“岳父大人那么忙,也不要惊动他了。”

随后,我兜兜转转地尝试了很多办法,抵押贷款、网络信贷也都咨询了一遍,结果均不尽如人意。

末了,走投无路的我又去找妈妈商量办法。她皱着眉头说:“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人遇到困难,你帮得过来吗?”

“可她是安诺的妈妈嘛!如果不帮她,安诺就要去卖身了。”

“她找了一个言听计从的好夫婿,怎么算得上卖身?”

“那家伙是个流氓,专门骗女人上床的。”

“我看你跟安诺还是余情未了吧?依依知道吗?小心她剥了你的皮。”妈妈冷冷道。

“您千万别跟依依说,有些事她还不知道。”

“唉,依依真可怜,居然还在想办法帮你筹钱。她也太单纯了。”

“好妈妈,你再帮我想想办法吧。”我又磨起她来。

妈妈无奈地看着我说:“你就这么笨吗?不会动动脑子吗?”

“我实在想不到点子了。”

“你还有东西可卖的。”

“卖什么?现在除了房子、车子,只剩下我自己了。您不会让我去卖肾或者卖身吧?”

“想一下,你度蜜月时都有哪些收获?”她启发我。

“您是说杜晶芸吗?不行,不能跟她借钱,那样就彻底脱不了身了。”

“还有呢?”

“那枚蓝钻戒指是她的,也不能动。”

“还有呢?”

我看着妈妈,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对了,还有那栋海景别墅!”

“总算猜到了。哼,你真是蠢,启发了半天才上道。”妈妈不满地说。

“可是,那套别墅几乎是白捡来的,就这样卖掉不是太可惜了?”

“白捡的?别忘了,你可是交了六百万元的税款。”

“别墅卖了,以后到哪儿去度假?”我想起依依对别墅的无限迷恋,心里觉得有点惋惜。

“你不是想要英雄救美吗?还留着别墅干什么?上次我就说了,那套别墅所处的位置是个生态示范区,而且地点超好,政府将来肯定要收回那块地的,到时房价必然大跳水。与其将来赔本,不如现在趁房子有价值的时候先把它卖掉。”

“嗯,您说的很有道理。”

“你同意了是不是?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剩下的我来办。”妈妈马上委托在滨海城市分公司的同事帮忙代售那套别墅。

依依听说要卖她最喜欢的海景别墅,很是难受了一阵,后来还是同意了。说心里话,依依虽然有时冲我乱发脾气,但她对我真的很好,而且在家里家外的关键大事上从来都是支持我的。

因为着急卖,所以一开始房子的标价就是原价两千万,我以为加上里面的装修肯定能轻轻松松卖到这个价,没想到挂了好久都无人问津。估计当时工作人员没对我讲实话,这套别墅的价格肯定不到两千万。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急等着用钱的我只能开始降价,从一千九百万、一千八百万……一直往下降,降到一千六百万的时候才有一个南方的大款搭讪,原来他盯我们的房子也有一段时间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一千五百万的裸房价成交,我们不包税。

拿到钱以后,我第一时间留出六百万准备给安诺还账,接下来就领着依依去看房子。

依依不解地问我:“为什么着急买房子?”

“现在钱贬值得太快,还是买黄金和不动产靠谱。”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呀?咱们已经连续看了三天房子了,我的腿都跑细了。”她抱怨说。

“这三天看下来感觉怎么样?”

“好房子的确有一些,有几套我特别喜欢。”

“那就都买下来。”

“什么?太夸张了吧?”依依吃惊得瞪大了眼睛。

“你说的那几套房子我都知道,以后肯定会升值的,现在买正是时候。”我毫不犹豫地说。

依依惊讶地看着我:“老公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热衷买房子了?”

“咱们又不会做生意,只能搞一些风险相对小一点的投资了。”

“为什么一定要投资?”

“这段时间我被没钱的日子折腾惨了,以后必须未雨绸缪,早做投资,我不想再求爷爷告奶奶地到处低三下四地借钱了。”

“好吧,你说得也有道理。把钱投在房子上也省得咱们平时大手大脚地乱花钱。”

等到我们看好几套房子要签约的时候,发现遇到了很多不利因素。首先是我名下有房产,其次是我身上有贷款,这些都导致我们买房时需要交很多税,而这些税钱几乎够再买一套房子了。

中介出了一个主意,让我们办理离婚,然后以依依的名义买房子,由于她名下既无房产又无贷款,把房子落在她名下后可以省下一大笔税钱。

依依不太情愿地问:“做个假的离婚证不行吗?”

中介坚决地摇头说:“不行,现在各个部门审查得很严,最后肯定会查出来的。”

依依犹豫了一会说:“我们再考虑一下。”

随后我们逛街的时候,她一直有点失魂落魄,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殷勤地带她吃美食、买衣服,还给她买了好多金条和首饰,这些东西都是保值的。

她意外而又感动地问我:“老公,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我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会一直对你这样好。”她深情地搂住我的腰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提买房子的事,但是有一天深夜我发现她躲在被子里悄悄地哭,赶紧把她搂在了怀里,她轻轻抽泣着说:“老公,我知道你想买那几套房子,但我真的不想离婚。”

“没事的,那就先不买了。千万不要不开心。”我哄着她说。

“好的,谢谢你,老公。”她蜷缩在我怀里哭声渐缓,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依依睁着红肿的眼睛对我说:“老公我想好了,咱们去办离婚吧。”

我吃惊地说:“你为什么这么想?”

“其实这不算什么,我好多同学为了买房子都办了离婚,等房子到手后复婚就行了。两个人只要感情不变就没问题。”

“我……怕你难受。”我担心地看着她。

“其实也没什么,我和你从小玩到大,对你还是比较相信的,你绝对不会抛弃我。再说,咱们买的不是一套两套房子,而是好多套,用这种方法真的能省不少税钱。”她安慰自己说。

“这件事你来决定,我没有意见。”我心虚地看着她。

依依笑了一下:“就算真的离婚我也不吃亏呀,名下拥有那么多套房子,变成小富婆了,恐怕你还要来巴结我。”

看着她强作开心的样子,我的心里忽然有点难过。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有点心软了,可是想到妈妈冷峻的丹凤眼,只能逼迫自己狠下心来。别人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而我正好相反,我是“娶了娘忘了媳妇”。

但是我和那些男人不一样,我不会真的“忘了媳妇”,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依依,我要保护她一辈子。唯一可惜的是,我可能不会再给她一张红色的结婚证了。

我和依依办完离婚手续后才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她诧异地看了我半天,然后猛地给了我一记耳光:“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感受着火辣辣的脸,低声说道:“如果提前告诉您,怕您不同意。”

“你这样做对得起依依吗?”她质问我。

“我和她只是没有结婚证了,其它的都跟以前一样,我会对她更好,我会永远照顾她。”

“依依都同意了?就为了几套房子?”她再度发问。

我低下头:“是的,她同意了。”

妈妈无奈地摇摇头:“依依这个傻孩子。”她怔了一会,猛地抬头看着我,双眼放出两道寒光:“你一定要好好对待依依,你要是敢伤害她,我永远都不原谅你!”

“妈妈,不用您说我也会这么做的。现在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我急忙表态。

“你给她买了几套房子?”妈妈的声音软化了一些。

“七套。”

“有贷款吗?”

“有两套贷了款。”

她思忖了一下说:“我给你的卡里转八百万,你给依依两百万现金,剩下的钱给她买几套门市房和商铺。”

“妈妈,这件事不需要您花钱。”

她把桌子一拍:“少废话!就按我说的做。”

“好吧。”

“那两套房子也不要贷款了,全款买吧。”

“妈妈,您不知道,如果全款买房的话,手续办起来很快,依依会马上要求复婚的,只有贷款能把时间拖得久一点。而且夫妻离婚后有一个冷静期,是不能马上办理贷款的,正好给咱们争取了时间。”

“给咱们争取什么时间?”

“咱俩好去登记呀!”

“你想什么呢?刚离完婚就结婚!滚!你这个负心汉!”妈妈又拍了一下桌子。

我看她的表情很愤怒,只好乖乖地退出来,心里嘀咕着,这不是按您的要求办的吗?平时日喊夜喊的要结婚,现在可以登记了,您又变卦了,女人真是善变。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除了给依依两百万现金之外,房子的事也办得差不多了,用她的名义买了七套住宅、三套门市房、三个商铺,还给她买了几份保险,共花了一千三百多万,只剩下那两套贷款的房子还没有办完手续,因为我和她刚离婚,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开始办理贷款业务。

刚离婚的头几天依依还有点难受,后来她发现我俩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同吃、同住、同劳动,慢慢地就习惯了,而且她还得到了十套房子与三个商铺,以及若干现金、首饰、金条,同龄人中也没有几个像她这样有钱的了。她的心情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我反复叮嘱她,无论如何不能把离婚的事告诉蓉阿姨。

抚平依依的情绪后,我特意买了一对很大的结婚钻戒去找妈妈,她却不同意跟我去登记。我不满地说:“您一直吵着说要结婚,现在机会来到眼前又迟疑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再考虑一下。”

“你还要考虑?你忘了大胖交代的第二条了吗?”

“我没忘,第二条是让咱们有夫妻的名分。”

“对呀,现在咱俩都是单身,这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我知道这是机会,但我还要再想一想,你先回去吧。”妈妈日思夜想了很久要结婚,甚至不惜跟我冷战了一段时间,如今梦想就要成真,她却犹豫了。

其实我挺理解她的犹豫,母子结婚这种事在任何时代都是很难被接受的,妈妈归根结底还是一个传统的人,虽然她从同心岛回来后一直希望能和我有个名分,但机会真的来到眼前后,忍不住又彷徨起来,那种不伦恋的罪恶感忽然如泰山压顶一般压力巨大,使她无法再轻松呼吸。对她来说,一旦做出结婚的决定,便仿佛要同整个世界作对一般,立刻感觉到要被条条框框的伦理秩序压得喘不过气来。即便大胖称赞她运势极强,可逆天改命,她依然焦虑踟蹰,不可能再保持心静如水、从容面对的心态。

之后我又找了几次妈妈,她都婉拒了我,说要再仔细思考一下。我只好一次又一次地空手而归。

时间一长,我终于有点不耐烦了,忍不住逮住一个机会对她说:“您现在不登记,以后就未必有机会了。”

听到我奇怪的话,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我,我的嘴角正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似乎想对她暗示点什么。

14.3

自从上次和唐老师见面后,她一直都没有再联系我,她的儿子温小村却率先联系我了。

起因是这样的,温小村在校园又遭到校园霸凌了,如果仅仅是普通的冲突,问题还不大,他可能是被欺负得太厉害了,似乎已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只好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向我求援。

听到他的求援,我马上如雷霆救兵般赶到,一来到学校附近就看到他被七八个同年级的学生围在中间殴打,我最讨厌以众凌寡了,当下冲上前把这几个小子推到一边,大声喝道:“欺负人是不是?有本事冲我来呀?”

那几个小子仗着人多,想把我也圈在中间围殴,结果被我打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看看再无人敢上了,我得意地学着电影里的台词说:“还有谁?一起上呀!我要一次打十个!”这几个小子见我不是善茬,纷纷溜之大吉,温小村头一次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我。

随后的几次冲突都是我安插在他身边的几个学生告诉我的,每次我都是在他被人追打的时候及时出现,像一个救世主那样把那些半大小子打得落花流水,最后用手平划过一个半圆指向他们,潇洒地说出我的那句经典对白:“我要一次打十个!”温小村更崇拜我了。

由于我的表现过于精彩,他的同学给我起了一个绰号“一次打十个”。全校都知道了他身边有这么一个高大英俊、一次可以打十个的超级保镖,再也没人敢欺负他了,他的腰板也渐渐挺起来了。

不过事情也不是每次都顺风顺水,偶尔也会遇到强硬的挑战。那次我在学校门口打倒几个小子后,照例喊出我的经典口号“我要一次打十个”,没想到从校园里面忽然冲出来十多个彪形大汉,个个长得五大三粗,好似退伍的特种兵,为首的那个很像史泰龙,他气势汹汹地大声喊道:“谁要一次打十个?”

我一看情势不妙,赶紧夹起温小村逃之夭夭,幸亏我脚步飞快,终于甩掉了这伙蛮牛。他看着我气喘吁吁的模样,促狭地问:“这次为什么不一次打十个了?”

“你没见到吗,那些家伙的胳膊比我的腰都粗,打得过吗?”

“我还以为你是战无不胜的,没想到也有装怂的时候。”

“你不懂兵法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该装怂就装怂。”

温小村笑着看我在那儿吹牛,对我的好感却越来越深了。

也就是同一天,我在街上又看到唐老师和一个高大男人同行。那个男人跟我上次在电影院里见到的是同一个人,可惜又没看到他的正脸,估计是她的男朋友。看来唐老师一点都不老实,一边藏着前夫的东西不归还,一边焕发着爱情的第二春。

说实话,看到唐老师幸福的背影我感觉又妒忌,又难过,早知如此,自己就应该提前展开攻势,也可以在她这朵中年鲜花盛放的时候及时采撷。现在晚了,她被别人摘走了,真让人无比沮丧。

唐老师离我越来越远,妈妈也对我的结婚请求一直不予理会,我只好去帮安诺处理她的债务问题。

安诺没想到我这么快筹到六百万,她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就问我是怎么弄到钱的。

我开玩笑地说:“我和十个富婆签了卖身契,提前把钱预支出来了。”

她把头一甩:“我不能用你的钱。”

我着急地说:“你就别慎着了,赶紧把钱还了吧,我不想让你再受到那个小子的要挟了。”

“你为什么这样帮我?”她瞪着明亮的大眼睛,里面分明闪着晶莹的泪花。

我看着她,认真地说:“上次我就说过了,不希望你出任何危险,如果谁敢伤害你,我就和他拼命。”

她轻轻依偎在我的怀里:“你别对我这样好,我会认真的。”

我摸着她的头发说:“不用发感慨了,这些钱是要还的,如果还不了,就只能钱债肉偿了。”

她撒娇地拍了一下我的胸口:“讨厌,人家正感动呢,你就偏偏说不正经的。”

过几日,我们和大块头按照指定的地点见面、还钱、签协议,本来以为就此一身轻了,大块头居然又生出幺蛾子:“就这样完结了?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利息?”

“刚才不是多给你钱了吗?你还嫌不够吗?”我大声问道。

“不是钱的事,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找我的麻烦,咱们俩之间是不是算一下账?”

“好啊,你想怎样算账?”幸亏我来之前没有忘记携带防身必备的三件套。

大块头拍拍手,从里屋走出了三个光头壮汉,个个都是一身腱子肉。蓉阿姨说过,很多高手都是光头,而且这几个人的眼神又凶险又深沉,一看就是练家子,只怕单打独斗都比我高强,更别提三个人齐上了。

蓉阿姨还说过,高手打架之前必先找好退路,以擅跑能逃为第一要务,最忌讳的就是深入虎穴。我一边悄悄寻找着逃跑路线,一边对大块头说:“怎么,找帮手了?不是要一对一吗?”

大块头说:“害怕了吧?我告诉你,这三位就是赫赫有名的‘西城三虎’,打遍西城无敌手,你要是能斗得过他们,我就服了你。”

我一看情势不妙,便伸出一只手对他说:“何必这么认真呢?这样吧,我多赔你一些钱,这件事就算扯平了吧,行吗?来,握个手吧。”

他听到我服软的话后似乎有些心动,那“西城三虎”却不肯放过我们,定要决个高下,为首的“秃老大”更是气势汹汹,半步也不相让。

我分析了一下局势,若是只有自己在场的话,或许还可且战且退,但现在安诺就在身边,她几乎没有什么作战能力,只能以保护她为主,不宜硬拼。

想到这儿,我假装更热情地往前伸着手,仿佛就要和大块头握手,待他慢慢失去警惕后,我猛地一把扣住他的脖子,把他的手反扭到背后,将他整个人挡在自己身前作为挡箭牌,转头对安诺疾呼道:“快点开门,你先走!”

安诺迅速打开门后,着急地回头对我说:“咱们一起走!”

我挟持着大块头一步步退向门口,眼看就要脱身了,秃老大忽然举起一根棍子就向大块头打了过来,我看他来势汹汹地完全不顾大块头的安危,只好放开了他。

没想到秃老大力道不减,照样一棍子把大块头打倒在地,后面的乌老二和黑老三迅速冲了过来。

没了人质在手的我只好硬扛两个壮汉,很快就处于下风。所幸我的脚步更灵活一些,几次勉强脱离困境,我还分别打了他们几拳,气得两个人哇哇乱叫,竟然从身上拿出了刀子冲我比划起来。

被打晕的大块头这时也渐渐清醒过来,他意识到场面已经失控了,看着两个人红着眼拿刀乱捅的架势,他急忙对秃老大说:“老大,怎么玩真的了?不是说只教训教训他吗?”

秃老大一把将他推到一边:“你滚开,别在这儿添乱。”

看到他们拿出刀我就有点紧张了,因为蓉阿姨既没教我格斗必杀技,也没教我空手夺白刃,身上很快被他们刺了几道口子。伤口的疼痛让我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切磋了,我觉得是时候亮出自己的秘密武器了。

这时,已经跑到门口的安诺抄起一把折叠椅回来帮我,她接连对着乌老二的后背打了好几下,乌老二回身打掉她手里的椅子,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眼看安诺的舌头都被扼出来了,我只觉得热血上头,掏出一个小电棍就顶在了乌老二的后腰上,他“噢”地叫了一声,浑身乱颤了几下就瘫倒在地上。

我转身刚要对付黑老三,手里的电棍就被秃老大一棍子打掉了,打红眼的我无所畏惧地与他俩打成一团。

安诺看到我处于下风,急忙抓着大块头的脖领子说:“快去帮忙呀,我哥要撑不住了!”大块头看着激烈打斗的场面已吓得哆嗦成了一团,连步子都迈不动了。安诺气得一把将他推到一边,抄起地下那把折叠椅就向黑老三的后背打过去。

黑老三觉得后背一阵剧痛,他转身抓住安诺手里的椅子,拔刀就向她捅了过去,我急忙挡在安诺身前,这一刀正好扎在了我的胸口。在安诺的惊呼声中,我掏出另一个电棍顶在了黑老三的胸口,他的刀只扎进我胸口少许就被电晕了。

秃老大没想到我随身带了两个电棍,他举着棍子就向我冲过来,大块头看到我的胸口冒出血来,吓得战战兢兢地抓住他的棍子说:“老大,算了吧,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秃老大见他抓着棍子不撒手,便放开棍子将他一脚踢倒,掏出一把刀恶狠狠地向我冲过来。

这时我感到胸口的疼痛,出手明显慢了很多,秃老大很快打掉了我的电棍,连续两刀刺在我的肩膀上,剧烈的疼痛让人的体力迅速流失,我在几乎所有的力气都要丧失之前,掏出喷雾剂对准他的眼睛就是一阵猛喷,趁着他睁不开眼,我一招“撩阴腿”正好踢在他的裤裆上,他“嗷”地惨叫一声,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这时乌老二摇摇晃晃地又爬了起来,我一把将他推到一边,抓起安诺的手就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对着大块头喊道:“快走!”他如梦初醒地跟着我们跑了出来,

乌老二扶起黑老三晃晃悠悠地追了出来,结果安诺没跑几步就扭伤了脚,我背起她一阵快跑,终于甩掉了那两个家伙。看着我被血浸透的上衣,安诺忍不住惊呼道:“哥哥,你流了好多血,咱们快去医院吧。”

我扶着一棵树慢慢把她放下来,随后精疲力尽地瘫倒在了地上。刚才的飞奔让我的血流得更多了,脑子开始觉得有点眩晕。她含着泪看着我说:“傻瓜,为什么替我挡那一刀?”

“你不是也回来救我了吗?我告诉你,我不许你出任何危险,如果谁敢伤害你,我就和他拼命!你看你找的那些花花公子敢不敢这样做?”我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安诺泪光闪闪地握紧了我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经过连打带跑地折腾了半天,终于有机会能歇一下了,我全身放松地躺在地上,眼前安诺哭泣的脸却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没过多久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身上还输着液。抬眼一看,正好对上了安诺期待而紧张的双眼。

看到我醒过来,她高兴地说:“哥哥你醒了,差点被你吓死了。”

我虚弱地说:“你的脚没事吧?”

“我没事,”她俯下身在我嘴上轻轻吻了一下,“哥哥你好好养伤,以后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

“安诺,我受伤的事先别告诉我妈妈,我不想让她担心。”我一边说着,一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单间的环境还不错。

“好吧。不过我估计她已经知道了。”

这时,依依和北北拎着水果和饭盒走了进来。两个人见我醒来后都扑到我床前问寒问暖,因为安诺在旁边,她们不好意思埋怨我好勇斗狠,只是叮嘱我下回遇事机灵点,不要再死打硬拼了。

安诺没有再说话,她静静地站在旁边给我剥橘子,依依帮我擦手,北北给我擦脸。她们的眼睛红红的,估计都已经哭过了,能被三位美女这样关心,我感觉自己就是最幸福的人。

随后,爸爸、莫采欣、蓉阿姨都来探望我。蓉阿姨看我的时候表情很复杂,既不能疏远我,又不好太过关心,我趁着左右无人,悄悄地对她说:“妈,以前的事情都怨我,您消消气吧。”

“你别说这些了。”她把头转到一边。

“‘西城三虎’的事怎么样了?”

“他们是惯犯了,我们正在通缉他们。下次你可不要再犯傻做孤胆英雄了。”

“我知道了。自己的实战能力还是不行,要不哪天您把‘格斗必杀技’教给我吧。”

“把必杀技教给你,好让你去继续惹事吗?你还是做个安分守己的良民吧。”

“最近有人给您送花吗?”

“最近没有了。”她显得有点失落。

我看了看她的手说:“您该修指甲了。”

“关你什么事?”

“您的指甲太长了,自我安慰的时候会不方便的。”我诚恳地说。

蓉阿姨闻言脸色大变,“霍”地一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走后没多久,安诺匆匆忙忙地走进来说,大块头和他的妈妈来了。她这么一说我的好奇心倒起来了,想知道这位花花公子的母亲到底是何许人也。

很快,一位中年女士和大块头并肩走了进来,我抬眼一看那位女士,忍不住吃了一惊:“唐老师?”没想到大块头的妈妈竟然是唐老师,唐老师的儿子不应该是温小村吗?

唐老师猜到了我的疑问,她指着大块头对我说:“他是我的大儿子温大乡,我离婚以后就跟着他爸爸了,不常跟我在一起。”

我忙问:“唐老师,我见过一个高大的男人跟您一起看电影、逛街,是不是就是他?”

“是的。”

“那次我借的那条裤子也是他的吧?”

“对。”

听到这儿我稍稍放了些心,先前自己一直以为唐老师有外遇,没想到陪在她身边的是她的亲人。谁会想到她有那么大的一个儿子呢?我还以为温小村是他唯一的孩子。

温大乡这才知道我是唐老师的学生,他放下花篮和水果篮,尴尬地向我道歉,唐老师让他出去待一会,然后悄悄地对我讲,温大乡自小是由他奶奶带大的,脾气很骄横,而且很早就不念书了,专门帮人收债,做贷款中介,安诺就是因为借钱才跟他认识的。温大乡这几年没少骗姑娘,慧小凤的肚子也是被他搞大的。

唐老师说温大乡和我之间属于误会,而且他也知道错了,希望我能原谅他,不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我看在唐老师的面子上只好答应她了。想不到自己和大块头斗了那么长时间,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唐老师的儿子,真是冤家路窄,无巧不成书。

唐老师和温大乡走了以后,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朦胧间感觉有人在凝视着我,睁眼一看,竟然是最亲爱的妈妈坐在了身边。她今天穿着更宽大的一件孕妇装,没有化妆,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

我又惊又喜,急忙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您什么时候来的?我都已经叮嘱她们别告诉您了。”

妈妈红着眼睛看着我,声音里透着心疼和埋怨:“为什么这么傻?不是告诉你远离那个丫头吗?”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妹妹呀,我难道袖手旁观吗?”

“她和她妈妈都自带害人属性,专门负责给身边的人添麻烦。”妈妈小声嘀咕道。

“妈妈,您别这么说。”

“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她关切地看着我身上的绷带。

“没事儿,皮外伤而已,不用担心。”我赶紧说些轻松的话让她放宽心。

“唐老师怎么还有那么大的一个儿子?”

“是呀,我也才知道。”

妈妈又看了我一会,禁不住低声说道:“你从此可都改了罢!”

我学着某位公子哥的口气说:“您放心,别说这样话,就便为这些人死了,也是情愿的。”

“不要乱讲……钱都帮安诺还上了?”

“是的。”

“恐怕以后都甩不掉她了,我看你将来怎样收场。”妈妈不满地盯着我。

“妈妈,您来看我,我真高兴,觉得一点都不疼了。”我一根一根地抚摸着她纤细的手指,感觉自己心里的爱意又开始向外溢了。

她紧张地看着门口:“你别再乱摸了,她们一会就回来了。”

“我们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呢?”

“这个愿望恐怕很难实现了。”

“要不咱们就远走高飞吧,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或者干脆去同心岛也行,您开面馆我开船,夫妻恩爱比蜜甜。”我无限憧憬地说。

“你想得挺美嗬,想过世外桃源的生活吗?”她又恢复了清雅高冷的表情。

“您不想吗?”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淡淡地说:“现在手头的事情这么多,哪里是说走就能走的?”

“妈妈,”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从上衣兜掏出一个破裂的戒指盒递给她,“您看,盒子都扎破了,这次能跟我去登记了吧?”

她看着带着血迹的戒指盒,眼睛变得湿润起来:“你一直都带在身边吗?”

“是呀,一直随身携带,就盼着您赏脸答应。”

“你干嘛又说这件事?先养伤吧。”

“妈妈,让我们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吧,让我更好地照顾您不行吗?”

她俏美的脸上浮现一抹飞红:“有你这样求婚的吗?连朵花都没有……”

我顺手从旁边的花篮里抽出一束郁金香,然后单膝跪在床上,刚想要说话,刚才的动作有点太大了,一下子牵动了伤口,疼得我“哎唷”一声,差点没跪倒在床上,妈妈关心地上前扶住我:“快点躺下,不要逞能了。”

我咬着牙直起腰,把花和戒指递到她的面前深情地说:“郑怡云女士,您愿意嫁给我吗?”

她极力掩盖着内心的汹涌狂潮,轻声细语地问我:“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而且爱比海深,情比金坚,天崩地裂不变心。”

她接过花和戒指,面色微红地垂下眼:“好吧,我答应你。”

“您应该说:我愿意。”我急忙纠正她。

“我愿意。”她的脸更红了。

我高兴地上前搂着她吻住她的嘴,虽然这个剧烈的动作再次抻到了痛处,我依然吻得深沉而缠绵,她也很热烈地回应我。

大概是怕有人来,她吻了一会就轻轻推开了我:“好了,你的伤还没好,不要做这种激烈的动作了。”

我乖乖地躺下来,满脸笑意地看着她:“妈妈,我今天真开心,您终于答应我了。”

“看在你躺在病床上的份儿上,让你开心一下,快点恢复健康吧。”她面带酡颜地收起戒指,顺手捋了一下自己的秀发。

妈妈本来一直对登记的事有点犹豫,可是我的这次受伤一下子突破了她的心防,让她意识到珍惜当下的无比重要,她终于放下心结,不顾一切地迈出了这一步。迈出这一步后,即便眼前是刀山火海她也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我悄声说道:“哪天去把手续办了吧。”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顺便再吟个诗,如何?”我得寸进尺。

她白了我一眼:“整天就想着这些事,你不腻吗?”

“不腻不腻,一辈子都不腻。”

她怕再坐下去我的要求会越来越多,便站起身冲淡了一下我的热情:“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好吧。小丁她们在楼下等您吗?”“嗯。”

妈妈走了以后,我兴奋得一晚上都没睡好觉,想到马上就能和她修成正果,心里有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仿佛还处于梦境之中。

其实我受的伤并不重,幸亏公司保安夏师傅送我的厚背心比较结实,还有那个戒指盒帮我挡了一下,也幸亏黑老三那刀扎得不深,否则我就真的要多躺一阵了。

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的身体恢复得非常快,很快就出院了,我马上像放飞的小鸟一样四处翱翔,准备迎接与妈妈的新婚之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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