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猎人小村
一行人追着踪迹行走,暂时失去灵力的莲华此时心急不已,这一路纷纷杂杂的魔兽脚印透露出一个越加恐怖的事实,这一带的魔兽再一次狂躁并集结了起来。 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莲华懊恼地加快了坐骑的速度,神使大人沿着大路前进,必然会抵达前方不远处的特兰城,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兽潮之前抵达。 就在这时,探路的圣骑士远远跑来报道 【圣女大人,我们发现那群魔兽改变方向了】 莲华顿时一喜,只要魔兽群没有沿着大路前进,那就不会遇上神使大人。 圣神在上,保佑神使大人一切安好吧。莲华打开地图后却直接愣住,因为那群魔兽改变之后的前进方向,赫然是一个小村子。 在这一刻,她犹豫了,青色的眸子闪过挣扎的神色,是继续按照神谕追随神使,还是调头去保护村子,一个打猎维生的村庄在兽潮面前不会有丝毫抵抗力,顷刻间就会被夷平。 她低头抚摸着自己腰际的纯白色光剑,她并不怎么会用剑,她是个圣法师,但这把剑是世代圣女传承的信物之一,早已脱离了战斗而变成了礼仪剑一样的存在。 【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神使】 这是在教皇陛下面前发过的誓言,但在她接过圣剑成为圣光女神的使徒之前,在她成为白昼教徒之时,她还曾发过另一个誓言。 【烈阳白昼,圣光永存。如果黑暗吞噬大地,那我将化为最后的火种,守护身后一切】 十年前,在纯白色的广场上,对着烈阳下神圣雕像的铮铮誓言依然回荡于耳,那是白昼圣教每一个正式的教徒入教之前都要发的誓言。 【所有人调头,我们去猎人村】 轻灵的嗓音在骑兵队最前方响起,引起了身后队伍的一众欢呼。最终,圣女决定遵循自己最初的誓言,抱有坚定信念并为之日复一日而奋斗的圣洁少女,身边不知何时起拥护上了一群带有同样信念的队伍,圣女并不是依靠权力去命令他们,而是她崇高无上的信仰。 她最后一次回头看向神使大人前进的那条大路,不知道这一次错过又会拖到哪天才能见面,但没关系的,她已经知道他去了那个城市,总会遇见的,现在的她有更紧急的任务,随即不再眷顾神使,扭头勒马急转而去。 圣骑士大队长霍尔雷格看向最前方急促而行的白袍少女,圣洁的脸孔完全不掩饰地透露出焦虑的神色,青色的发丝飘洋而起,轻盈的身形里透露出絮乱的灵能,她的修为因为预言而大幅度降低,但依然选择去拯救那些素不相识的人民。 那些誓言不过是随口而过的话语罢了,有的人不屑,有的人选择遗忘,但也依然有人选择坚守,十年过去了,青涩的小女孩早已长大,但她却从未忘记曾经的自己。 【加快脚步】 霍尔雷格捏紧了手中的马缰回头大喝,让队伍加紧前进包围合拢住那个急切着想要去救人的女孩。匆忙飞奔向前的少女有着一刻救苦渡恶的善良之心,这颗善良的心纯白洁净而又忠坚不滞,她尽管去坚守她的本心,圣骑士会组成她强壮的羽翼。 ****************** 而同样在数个小时前,在丛林里瞎逛的法恩两人终究是无奈地承认他们迷路了。 【你不是说你认路的吗?路呢?】 法恩看向树梢上尴尬四处张望的黑裙少女,似乎是为了给自己不妥的行为赔罪般,短裙的黑发少女一直站在法恩斜上角的位置,只要法恩一抬头就能看到她短裙下的迤逦风光,两条冰肌玉骨般修长的秀腿分岔而立,将少女双腿中间的秘密完全坦露,那浑圆挺翘的小屁股上穿着一条极为贴身的黑色小丝裤,紧贴肌肤的黑色丝质料将少女挺翘的臀尻描绘得一清二楚,就连屄穴的形状缝隙都完全显露,仿佛没穿一样。 【这个嘛~~哎嘿嘿~~】 戈舞有些尴尬,是她死缠烂打说要吃新鲜肉的,也是她拍着小胸脯保证绝对能找回去的,结果两人现在在大森林里乱逛了好几天,甚至一度回到了之前的位置,而本来显眼的大马路早就不知道在什么鬼地方了。 【别生气嘛别生气嘛,反正我们又不急,就当散散步好不好啦】 鬼灵精怪的少女纵身跳下树梢,强大的惯性导致轻飘飘的连衣短裙完全飘扬而起,将少女妖娆白嫩的光滑身段暴露出大半,但她不甚在意,笑嘻嘻地依靠着法恩办了个鬼脸。 法恩按着她的脑袋将她一把推开,要不是她一直拉着他往前走,他早就原路返回了,但兜了好几天之后,他也无奈地承认他做的标记早就不知道去哪了,所以,他也迷路了。 【哎哎哎有人啊有人啊】 不等法恩说话,又似乎是不想再维持如此尴尬的气氛,魔界少女突然欢呼雀跃地往前跑去。这下轮到法恩楞了,但仅仅延迟半秒钟他也发现了那个猎人的存在。 半秒的差距,也是两个人灵魂强度的差距,更是以后巅峰修为的的半步之遥,看着前面那个欢呼着终于能脱离大森林的黑发少女,法恩缓步跟上,那低垂的眉目间闪过一丝金光。 猎人樊木最近有点不好的预感,森林里已经好几天没见过猎物了,无论是猛兽亦或者那些温顺的食草动物通通都不见了。 村子里的人饿肚子事情是小,毕竟还有很多存粮,只是这种情况往往预示着一件更加不好的事情,今年的魔兽暴动又来了。 魔兽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根本无法抵抗的存在,往往只有最资深的猎人才能跟那些修行低下的魔兽周旋,最高不过地级,一旦遇见超过地级的魔兽而没有任何防御工事,那怕来多少普通人都是送菜。 樊木屏息静气缓缓拉开了木弓,在他正前方有一只兔子正在警惕地四处张望。 就在兔子低头准备吃草的瞬间,樊木猛然松开弓弦,木箭带着刺破空气的速度疾驰而去。 也同一时间,一个黑发短裙的少女突然扑向小兔子,将那个措不及防的小兔子一把拎起。 【危险,走开】 樊木霎那魂飞魄散,那个女孩什么时候走到距离那个兔子这么近的距离的?他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箭矢飞速疾驰而去,不偏不倚正正射中了那个女孩的头颅,少女头一歪转了一圈。 【完了完了完了,射到人了,这可怎么办?】 然而当满头大汗的樊木跳出来准备查看她的伤势时,少女看似即将倒下的娇躯,却突然轻灵地回旋了一圈,黑色短裙飘扬而起,一双冰肌玉骨般的修长玉腿让人目眩神迷,她回身笑颜如嫣,嘴里叼着他射出的箭身,柔顺的秀发就像黑色的丝带般环绕在她身边。 宛如精灵。 匆匆而来的樊木看呆了,他楞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神轻缓地走近他,然后将那箭矢交还于他,他甚至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从小在近乎与世隔绝的猎人村庄长大的孩子,何曾见过如此美丽的生物。 【喂喂,你知道附近的村子怎么走吗?你知不知道怎么出这个讨厌的森林啊。】 【知道,往那边走一个小时就到】 樊木呆愣住,下意识地就说出了村子的位置,然后看着她高兴地欢呼了一声然后就飞跃而去,那速度根本不是常人所能企及,是修行者了。 【等等】 樊木一下子惊醒,他居然如此轻易地将村子的位置完全透露给了根本不认识也不知深浅的修行者,如果她是坏人怎么办,要知道村子里都是些老弱病残,青壮年都出去打猎了,而且就算有男人在也根本拦不住她。 就在他异常懊恼的时候,森林里也慢慢走出了一个黑发白袍的安静男子,行走间似乎跟森林融为一体,根本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似乎看出了樊木的担心,他沉思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此行的目的。 【不用担心,我们只是路过问个路,顺便补充一下粮食】 不给樊木搭话的机会,黑发男子也往村子的位置走去。樊木想追,但看似行走的黑发男子速度却快得离奇,眨眼就不见了。*****************************
十分钟,法恩与戈舞就走完了常人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来到了猎人村子门前。 【什么人?】 村子木墙上的猎人立马拉弓对准了两个奇怪的人,毕竟村子处于大森林里,干净整洁的白袍男子以及光腿超短裙的黑发少女组合,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人。 【嗨你们好,我们是问路的】 戈舞嘴角含笑大声向木墙上的守卫们打招呼,但却前跃数步一下子蹦到了木墙上面,把围观的一众猎人惊得纷纷拉满弓弦。 十几支尖锐的箭矢泛着冷色的寒光,纷纷对准了木墙上看似毫无自知之明的黑发少女。 她脑袋一歪,顿时发出轻灵的笑声,交叉而立的修长玉腿透露炫目的白光,仅仅遮到大腿中段的超短裙让人兴起热血沸腾的兽欲。 【戈舞,下来】 木墙下响起冷喝,众人看到清秀的黑发少女顿时撇了撇嘴,极度不情愿地纵身跳下,返回白袍男子身边。 猎人们纷纷咽了咽口水,衣着清凉的少女仅仅一个跳跃就跳上了数米高的木墙,若是真想开打,这里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打得过她。但还好她似乎很听那个男人的话。 【抱歉惊扰各位,我们只是路过问个路,想在村子里补充点粮食就走,若是不方便,请告诉我们如何离开森林,我们这就走。】 法恩瞪了一眼回来的戈舞,后者顿时委屈,要知道她走路可从来没被人拦过的。 数米高的木门缓缓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数个弓箭手走出大门,对着法恩行了个斯科特帝国的通行招呼礼。 【兄弟这是哪里话,每年都会有大量的旅客迷路在这大森林,我们早已司空见惯,请进吧,无论是地图还是粮食,村子里都有】 法恩扯了扯还在抱胸生闷气的戈舞,如此简单就放他们进去,暂且不说隐藏如此之深的村子为什么每年都会迎接到迷路的旅客这点,打猎为生的村子为什么要造出数米高的木墙也是疑点。 【那就打扰了】 暂且抛下那些疑问,法恩跟着高大的男人进入了村子里,因为法恩现在确实需要确定目前的方位,自持实力与眼界,他并不担心这一群普通人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客人,这是我们村子自己酿的酒,请尝尝】 樊森抱着一大坛子酒咚的一声摆在法恩面前,发出爽朗的笑容。迎接法恩的高大男子叫樊森,是这个村的代理村长,村长前些日子过世了,现在大家还没选好谁当村长,暂时就由他代理一下。 【那就谢谢了】 法恩同样笑着拿起酒碗,灵力流转其中,并未发现什么有任何毒素,只是普通的酒,但即使如此他也没喝。 【不知从这里启程,最近的城市在哪】 法恩把玩着酒杯,灵魂探知能力完全覆盖了整个村子,这里面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探知里。 【哦,那就是特兰城了,你正门出村,往东走三天就能抵达】 樊木高大的身材一把坐下,把整个桌子都震了一下,他急不可耐地打开另一个酒坛子,然后给自己倒了一碗猛灌而下。 【啊~~爽,客人你可尝尝,这可是待客的酒,没客人都不能开呢】 一碗下肚,樊森顿时耳红面赤,显然着酒及烈,他再一次摸上酒坛子给自己倒,自己喝了起来。 【那自然】 法恩的探知已经搜索完了整个村子,除开那高大的木墙以外跟正常的村子没什么不同,戈舞在村子正中心抱着一个小女孩跟一群小孩子嬉笑着打闹,秀丽的容貌以及清凉的衣着吸引了一众大人小孩的注意。 一切都是如何和平。 自顾自喝酒的男人顿了一下,猛然操起法恩面前的酒坛子给自己倒了一碗猛灌下去。 法恩愣了愣,顿时自嘲一笑。显然他害怕被下毒的小心思被这个胆大心细的男人注意到了,他自己灌了一碗以证明着酒没毒。 确实,来到这个世界遇见的都是恶意满满的家伙,鲜少遇见像樊森这样心思纯真的人,他一直用恶意揣度他人实在非常不礼貌。 【失礼了,我不客气了】 法恩双手拿起酒碗,对着高大的男人敬了一杯,是用他上上世,曾经所在的那个伟大国度的古老礼仪,然后全部喝了下去。烈酒入胃,如火过喉,只是普通的酿酒罢了,但他却很久没有这么放下戒心地跟人喝过酒了。 樊森看不懂法恩的礼节,但也爽朗地喝起了酒,一切都似乎是如此平静。 【快来人啊,樊木受伤了】 大门传来的高喝瞬间打破了着和平的环境,樊森脸色猛然一变,摔下酒碗破门而去。法恩缓缓放下酒杯,也跟了过去。 只见一个血肉模糊的血人被众人抬进大门,双脚血流如注,拉弓的右手其肘而断,正被人用白布包裹着。 【怎么了怎么了?】樊森一把推开众人,看着血肉模糊的人影顿时一脸怒容。 【兽……兽潮...】担架上的人断断续续地说出一个词,然而这句话却让在场所有人脸色猛然惨白。 【别说了别说了,医师呢,医师快来啊】樊森一把跪在担架上,高大的身躯却发著颤音呼喊。 法恩站在很远处,目光闪烁,那个担架上的男人是森林里给他指过路的男人,想是这么想,但他最终依然没有过去。 避过吵闹的人群,法恩回头看了看开始喧闹起来的小村庄,在兽潮的冲击下,这小村子顷刻间就会覆灭,几乎没有悬念。 他低了低头,略微回味了一下嘴里的那口浊酒,独自走向城门的方向,前一刻还感觉这座小村庄像是围困自己的陷阱,此时却又觉得自己如此可笑。 【我去看了看,哇那兽潮规模还挺大的,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魔界少女非常不合时宜地从空气中串出来,一步一跃地跟上了法恩。清秀的脸颊露着雀跃的笑容,然而说出的话语却寒冷无比。 别看她跟小村庄那群小孩玩得很开心,一旦有什么生命危险她第一时间就会抽身而退,她可是魔族,永远以优先保存自身为第一前提,那些低劣的生命关她什么事。 法恩侧眸深深看了她一眼。 【嗯,现在走。】 【好呀好呀,嗯???】 戈舞前一刻还欢呼雀跃,但发现离开的方向不对之后小脸一歪,侧过头盯着法恩,瀑布般的黑发倾泻而下。 【你想救这个小村庄?呵呵呵呵,别逗了,你才认识他们多久啊】 戈舞伸手拉起法恩的手臂,将自己柔弱的身姿涌进他的臂膀里,法恩却只是缓缓往前走去。 【喂喂喂,你想清楚了哈,就你一个地级的修为,你最多只能自保哦...........】 猎人村还沉浸在风雨欲来的氛围中,没有发现两人早已依偎着远去,村子往年都是去大城市雇佣修行者来守卫村子的,但这次的兽潮来早了两个月,以至于根本没来得及寻找修行者。 【找到他们两个人了吗?】 【没有,不见了完全不见了?】 【我就说嘛,他们肯定不安好心,一定是不小心引起了兽潮的注意力,然后想要依靠我们村子当掩护逃跑,拿我们当挡箭牌呢】 【他们不是那样的人,不要说了】 说是这么说,但樊森此时也是依靠代理村长的威严暂时压下了这次的争议,没有修行者驻守的村落想要在狂暴的兽潮下坚守何其艰难。更别提这次是早早提前了两个多月的兽潮,根本没有太多的准备。 他满脸着急地看向村子唯一的屏障,一圈木质的围墙,那粗大的木头在他眼里几乎摇摇欲坠,提前的危机让他们毫无准备,即来不及去城里请修行者也来不及准备防御物资,至于传送阵这种极度奢侈的东西更是他们这些小村子想都不敢想的。第四十三章 骑士队;冲锋
【就是这了】 【你想怎么办?】 【分流兽潮】 法恩两人行至村子前方千米外站定,这里是兽潮冲击村子的必经之路。法恩双手猛拍向大地,轰鸣中,一个三角形的大型泥墩缓缓从地面升起,足有三米高,这种魔法很简单,但很消耗灵力,托精灵神术的福,让法恩拥有了远超常人的灵力恢复速度,也就可以放开手脚改造地形。 魔界少女戈舞交叠双腿端坐在三角泥墩上,三角形的尖角正对兽潮来临的方向,那些毫无理智的野兽看到平地升起的尖锐屏障,自会分开两流从三角的两边流走,那样三角形后面的村子就安全了,但怕就怕............. 【要是有兽群里有魔兽,你准备怎么办啊?】 少女跨起二郎脚,用纤细小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法恩开始埋设陷阱,对付的正是那些直冲而来的疯狂魔兽。 【帮我一次,以后你遇见麻烦了,我也帮你一次】 少女接住法恩抛投而来的铁弓,是从村子那买来的货,她放在手里掂量掂量熟悉了一下弦力,顿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就这啊,你还欠我一顿大餐,现在你又欠我一次哦】 戈舞笑着拍了拍小裙子站起来,弓腰拉出一箭满弦月,蹦地一声射飞了出去,箭矢没有携带任何灵力,却依然射中了千米外飘落的树叶。 戈舞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像那个只会耍剑的憨憨,她可是诸天魔族近几百年以来,在孵化池里走出来的天才,代表着诸天魔域未来最高进化方向的标杆,全领域精通的天才。 闲聊间,远处逐渐响起轰鸣声,那是暴动的兽潮逐渐靠近。法恩缓缓睁开双眼,从空间戒指里拿出自己剩余不多的制式铁剑,这一百把铁剑差不多被他消耗光了,不是他不爱护剑刃,而是他所经历的战斗强度往往不是普通的铁剑所能承受。 冲天的气息猛然爆发,那并非多么巨大的的灵气,而是被法恩精确地控制压缩成一条直线的灵气冲天而起,宛如坐标般明显。 同一时间,追逐兽潮想要赶在兽潮抵达村子前阻止或者偏移兽潮行进路线的圣骑士团也感受到了,策马跑在最前面的神圣少女抬头看向闪烁天际线的灵气,小脸顿时一喜。 【看来有人在帮助我们,大家快跟上】 而在大后方的猎人村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樊森满脸紧绷,死死盯着前方翻腾出森林上空的尘埃。从尘埃的高度就多少可以预见到这次兽潮的凶猛程度,他尚且还好,被他组织到木墙上保卫村子的猎人们早已煞白了脸。 因为那尘埃的高度一度冲出树梢十几米高,那就意味着,这次兽潮必然有魔兽存在。 【撕………………】 法恩一剑刺向那风魔狼的兽核,铁质长剑瞬间贯穿血肉,将那控制灵力的核心刺得稀巴烂。 他抽身一扭,另一头风魔狼大吼着撕咬过来,被刺中核心的风魔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萎靡下去。 而那扑上来的另一头狼甚至没有摸到法恩的身影,他卸力而退的空挡,一只裹挟着狂暴灵力的风矢瞬间填补了法恩身前的空挡,撕碎了追击而来的风魔龙。 早一瞬就会射中法恩,迟一瞬就会略过魔狼,他感觉自己的闪避已经天衣无缝了,但他却不得不承认少女的箭矢根本就是见缝插针。 法恩抽空瞄了回头看了一眼泥墩上的戈舞,持弓的少女激荡起全部的游离灵气,化为狂风裹挟在满弦箭矢上,每射出的一箭都带有大地级的灵力,都能精准缓解法恩的压力。 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并肩战斗,但打起来却犹如行云流水般畅快,若是有人在附近观赏到这一场堪称艺术的战斗,必然会被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的舞台剧所折服。 两人厮杀过几十年,对彼此一招一式之间早已熟悉到深入骨髓的地步。甚至根本不需要去看对方,只要根据时局事态的变化就能推测出彼此要使用的招数。 似乎感受到了法恩的偷窥,少女嘴角上扬,激荡的狂风在她的控制下,围绕她修长的光腿猛冲而上,漆黑的小短裙霎那间像花瓣般盛放开来。 法恩在少女的调笑声中面无表情地扭回了头,这淫娃今天穿了一条堪堪盖住小穴的丁字裤,修剪整齐的小森林被全部收拢进小布条里,却调皮地露出几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如此。 法恩看得不是那个,只是男人的本能罢了,他真正在意的是戈舞同样拥有极其快速回复灵能的手段,这些射出的箭矢上面裹挟的灵能早已远远超出了大地级的储能。 然而她却在微笑,似乎根本没有任何压力一般再一次拉满了弓弦。 法恩毫厘之间避过一条飞蛇喷射的毒液,剑刃反掠而过,蛇断核碎,强大的灵魂能力让他那怕置身混乱的兽潮中心依然安然无恙,那仔细到毫米间的灵魂探测让他对现场一切的飞禽走兽了如指掌,闭着眼睛都能战斗。 这才是顶级强者的倚仗之一,上一世跟戈舞崩天裂地的战斗中,他只是棋差一着,少女越打越猛,灵力就像不要钱一样疯狂挥霍,而他则因为逐渐枯竭的灵能,最终选择搏命而死。 而这一世重生,精灵们泥补了他最后一块短板,届时再打一场,安能辨雄雌。 心有所感,似乎是激烈的战斗,也似乎是被身后少女所刺激,执剑的男人猛然加快了厮杀的速度,一人一剑砍出了一条鲜血淋漓的死路。 兽潮尚未抵达三角分叉口,就已经撞上了一尊死神。 他不再优雅,飞溅的血液逐渐染红了他的白袍;他不再轻柔,原本只需要刺破核心的魔兽,被他逐渐大开大合起来的剑法大卸八块。 明明是兽潮冲击,他却像个杀神一样顶着兽群杀了进去。 而随着积累的杀意越发浓重,似乎是抵达了某个顶点一般,他横劈一剑撕裂了半米内所有生物,剑芒汹涌。 一瞬间将后续而来的兽群们吓得连滚带爬逃离了原本的行进路线。 少女逐渐送开蓄力的箭矢,短裙适时飘落,覆盖了白洁的小腚。她已经不再需要了继续射箭了,那个男人单人单剑站在血路的尽头,兽群在他面前自动分开两纵,从他两边狂奔而过。 这冲天的杀意刺激了兽群里最强大的那个存在,刚角地龙。 这种魔兽虽然修为普遍不高,但因为带有龙的血脉所以格外难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一身足矣媲美金属的坚硬皮肤,修为越高的刚角地龙就越硬,这种魔兽还像头牛一样特别容易红眼。 而现在,他已经被法恩完全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血红的双眸锁死法恩,刚角前倾对着他直线冲了过去,一旦被这种怪物撞上,即使是法恩,这个修为也非死即伤。 少女深吸一口气,及其全身灵力汇聚到箭矢处,就等着法恩行动,而早已蓄势待发的男人也已经举起了剑,灵能化为线条汇聚剑锋,散发出光剑般的锋芒。 就在这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一声充满神圣之意的娇喝打断了这肃杀的氛围。 【光耀圣骑,冲锋】 几乎没有给那条地龙任何反应时间,一队全身白铠的骑士团,在带队少女的祝福声中直接化为一整个冲击光体,从侧面猛然撞上了直线冲锋的刚角地龙。 【吼~~~~~】 一时间尘埃爆破而开,两个庞然大物的撞击直接轰散了剩余的最后一点兽潮,而撞击的结果显然是骑士团们更胜一筹,刚角地龙被直接撞飞了出去,翻滚着跟头犁出了一片狼藉泥土。 法恩跟戈舞对视一眼,纵身追了上去。 【尊敬的修行者,感谢你坚守到圣骑士团的到来,现在你可以去休~~~~哈!!!】 骑士团撞飞了地龙之后,那凝实的光团顿时崩裂成一个个圣骑士,而最前方的圣袍少女则毫无停歇地策马到法恩面前,原本以为是一整个队伍在坚守这里,却没想到仅仅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的组合。 两个人也并不奇怪,毕竟强者大多喜欢独行,然而当莲华下意识放出灵力探测到法恩的灵能强度时,顿时吓出了惊喝,惊吓过度的少女甚至差点因为手忙脚乱而摔下马匹。 地级?居然只有地级? 法恩甩了甩铁剑上的鲜血,坑坑洼洼的剑刃显然用不了多久了,做完之后他才抬头打量这个差点把自己摔下马匹的滑稽女子。 圣袍披身,无脸白面具,洁柔的气质以及比她自己还高的权杖。他见过这个女孩,三个多月前的在白昼城的时候,他记得这个女孩走进过锁着他的马棚里找什么东西。 但法恩并不会蠢到打招呼,毕竟当初自己刚刚转生过来,一身伤痕累累不说还被人当成了奴隶,跟她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她也不可能认出法恩。 看着看着,法恩一下子将目光锁定到了少女腰间的纯白色的佩剑上面,即使是以他专业的目光来看,那也是一把相当不错的剑,可比他手上的好得多得多。 但看归看,他还做不出抢别人小女孩的剑这种下三滥的行动,他只是自顾自擦拭着自己的铁剑,毕竟还没了解了那条地龙呢。 莲华相当敏锐地察觉到法恩锁定的目光,当他看到自己的佩剑时整个眼神都变了,少女不留痕迹地侧了侧身子挡住了法恩的眼光。 【这位修行者,这边很危险,请你们尽快去避难】 听到莲华的劝告,来到法恩身边的黑发少女跟法恩两人齐齐给她丢了个斜眼,这让莲华分外尴尬,难道不是吗?他们一队大师级的圣骑士,她本身甚至是大尊师级的强者,只是迫于预言的负面效果降低到了大师级而是。 但哪怕如此,这样一队精锐的圣骑士团让两个师级都不到的人去避难难道很不妥吗? 【吼~~~~~~】 几人交谈间,那条刚角地龙也终于翻过身来,刚才的撞击只不过是把它撞飞,对它毫无伤害,猩红的三角龙眼盯死了几人,呼吸越发狂躁。 女:【如果现在离开,这条地龙恐怕会移平这片地区吧】 男:【那我们就去杀了它】 女:【喂,杀它可费劲了,你要请我吃一顿大餐】 男:【一言为定】 莲华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结伴冲向那条怒吼的地龙,要知道刚才硬吃了圣骑士团的短距冲锋都毫发无损的地龙,防御力是多麽逆天,这两个师级都不到的家伙想去送死吗? 黑发少女率先拉开弓箭,两秒内就聚满了全身的灵力,这一击足以耗尽她身为大地级的全部灵力,但那根本不可能有用,莲华眼睁睁看着黑发少女一箭射出去,精准命中了那条地龙两眼中的眉心处,毫无意外地直接弹开,要知道头颅可是刚角地龙最硬的地方,她居然还瞄着头射过去? 反观那个黑发的男子看起来则靠谱很多,直接闪身到它身下一剑砍向它的脚踝,但却直接折断了剑。 大地级的少女耗尽灵气,地级的男人直接砍断了剑。两人一瞬间陷入绝境,这让莲华气急,这算什么? 【圣骑士,集结】 拥有极高行动力的骑士团一瞬间蜂拥而上,盾骑在前枪骑在后组成了新的冲锋整列,即使被两人无视,但她也依然选择冲上前去救人。 但她还未行动,场上的情况再一次发生急剧变化,刚刚站起来的地龙似乎有些四肢不温,轰隆一声再一次倒地不起。而一支蕴含大地级全部灵力的浑厚箭矢再一次射中了地龙的眉心,毫无意外再次弹开。 一声大喝凭空传来。 【骑士团,困住它】 【是】 圣袍少女下意识大声应了一声,下一秒立刻反应过来这里没有比她军衔更高的指挥官,那声充满了无可置疑的声音是从地龙脚下传来的。 只见血色染红的白袍男子不知何时起拿到了一柄新的铁剑,铁剑裹挟他全身的灵力,不再是劈砍而是一剑捅向那条地龙的大脚,一瞬间气爆剑碎,但也产生了他想要的结果,那条脚被炸得直接失衡,虽然对地龙毫发无损,但却让它不再稳定。 这还不算,就在气浪暴起一瞬间,法恩已经挪到了地龙另一条支撑的脚上故伎重演,气浪再一次爆炸,地龙四条脚失衡两条,庞然大物顿时倾覆。 莲华一瞬间明白了那个男人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显然可以一直让地龙起不了身,却无法阻止它翻滚,如果地龙持续翻滚滚到别的地方,那他毫无办法。 【圣骑士,盾阵】 平均等级大师级的精锐圣骑士团此刻发挥出了他应有的专业水平,每个人都掏出自己身后的巨盾,围着地龙组起了一个移动的巨型盾,只要地龙想要翻腾逃脱,立刻就将它撞回原地,然后由法恩将它再一次撂翻在地。 【吼~~~】 气急败坏的地龙再次倒地,翻滚间被骑士团撞来撞去,一直在原地翻滚,莲华狠狠握了握小拳头,有效,仅仅是有效,现在是困住了这条地龙不让它乱跑了,可是要怎么杀它?要知道她的骑士团甚至无法攻破它的防御。 【咻~~~】 一只裹挟着灵力的箭矢划过她的眼角,一瞬间没入了那翻滚的尘埃深处。莲华眼皮子跳了跳,突然间惊愕地扭过头看向那个从一开始就毫无存在感的黑发少女。 她还在拉弓? 蓄满全身灵力的箭矢一箭接着一箭,几乎没有太大的空余就会重新射出下一箭。在莲华越发惊悚的目光中,少女重新拉满了弓弦,每一发都蕴含了自己大地级全身的灵力,下一刻却又重新蓄力起新的一发疾射而出,她哪里来的灵力? 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刚刚站起的地龙再一次摇摇欲坠,莲华目光一喜。 【圣骑士团,结阵冲~~】 【回五步,左侧防】 被法恩提前毫不留情打断了指挥的圣袍少女脑壳一懵,她是指挥还是他是指挥啊,然而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条龙尾巴狂甩了一圈才摔倒在地。 莲华瞬间沉默,缩着脑袋像小鸟一般乖巧,如果刚才骑士团真的听她号令直接冲锋,百分百会被那条尾巴扫中防御薄弱的侧翼,她的圣骑士措不及防下甚至会受伤。 她承认,她没怎么指挥过这种对魔兽的战斗;她承认,她也没有学过相关的知识。但即使如此。那个人怎么可以打断她,怎么可以堂而皇之地抢她的小队指挥权,就不能建议建议吗?没有素质、没有礼貌、粗俗、暴躁、不懂交流。 知错服气但却非常不满的莲华圣女嘟着嘴,像只炸了毛的猫头鹰一般鼓着小脸蛋,内心给那个血袍男子起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映像。但却没有再次发言让圣骑士团贸然冲锋,甚至在队长霍尔雷格频频望向她的时候,她都点头默许了那个男子的指挥。 而在另一边疯狂射箭的少女也再一次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早就发现了黑发少女每一发的箭矢都精准无误地射中了刚角地龙的眉心处,无论地龙如何翻滚挣扎,射出去的箭矢就像长了眼一般丝毫无误。 莲华认识很多这样的高手,但个个都是练箭几十年,成名已久的一方强者,而她前面这个少女怎么看都不过二十岁,打从娘胎起练箭都不可能练不到这种水平。 更加可怕的是,这名天赋超绝的女孩甚至有一手超速充能的办法,大地级的灵力说用完就用完,下一刻又及其神奇地充满了。 莲华如果还处于大尊师级,那她自问有信心做到这位女孩这种充能的速度,然而这个黑发少女本身才大地级,如果她以后升到更高的段位依然还能保持如此高昂的充能速度,那简直就是同级内无可匹敌的存在。 最好的证明,就是那条尊师来都感到棘手的刚角地龙,在少女一箭接着一箭精准无误的箭矢中,嘶吼得越加疯狂,它开始感到疼痛,及其久违的疼痛,来自眉心中央,被少女连续射中的地方,越发肿紫。 【汀~汀~~咔嚓】 地龙猛然朝天爆吼,在场所有人顿时都露出了笑容,显然少女箭无虚发的射击真正显露出了威力,那大师级都无能为力的皮肤在她连续的射击下出现了以点破面的奇迹。 【这真是~~太神奇了】 一直在旁边没啥作用的莲华忍不住发出了感叹,她无论是作为小队长的指挥还是祝福的圣礼都根本没有排上用场。 圣骑士团们在那个血袍男子的指挥下犹如他的左臂右膀一般,他让骑士团往什么地方撞,龙就一定会往那个方向倒过去,久而久之也就根本不需要她这个圣女在旁边指挥了。 就在莲华少女感叹他们一群大师级的人居然能狩猎到尊师级都感到棘手的刚角地龙的时,场上徒生异变。 【吼~~~~】 全身发红,被围着群殴了半天的刚角地龙被困以来第一次站稳了自己的身子,它青色的肌肤因为愤怒充血而泛出暗红色的光芒,显示它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一般这种状态的地龙早已经失去了所有理智,它会不惜一切摧毁眼前的一切生物。 【谁有多余的剑?】 莲华循著有些焦急的声音错愕地看向地龙身下,血袍男子一拳轰到地龙前腿上,然而那条粗壮的腿根本纹丝不动。 他为什么改用拳头了?难道是他觉得剑刃不好用了?那不可能,那么只有第二个答案,他的剑全部都断没了。 没有再管身下叮咬的蚊子,地龙失去理智的血眸死死盯住了那个一直拉着弓箭的黑发少女,戈舞苦笑着缓缓松开手中的箭矢,她准备跑路,显示以现在的修为正面扛地龙的亡命冲击根本不可能,坑娘咧。 地龙缓缓前倾,愤怒状态下的身体素质提高了几乎一倍,根本无视身边集体撞过来的骑士团,对着戈舞就开始移动,速度逐渐提高,一旦被它提起的速度撞击到,那怕是戈舞也会凶多吉少。 千钧一发之际,莲华再也顾不得自己配剑的使用权,猛然拔出那柄纯白色的长剑,朝着血袍男子一把掷了出去。 【给你,接着】 莲华拔出白剑的那一刻,有两个人瞬间做出了反应,黑发的少女重新拉开了弓弦,放搭上了五只箭矢。血袍男子反手在自己身后构起了一面土石形成的泥墙。 【圣骑士,集结】 霍尔雷格看着那个一直担当着输出的黑发少女居然顶着冲向她的地龙重新拉开了弓弦,顿时大惊失色,那女孩纤细的身材仿佛能被风吹跑,怎么可能顶得住冲击,她不要命了吗居然还敢站着拉弓? 若是让那个柔弱的少女死在发誓拯救众人的骑士团面前,那他们几乎没有任何脸面再去面对那位神圣的少女。但以骑士团的速度却也根本追不上提起速度的地龙,失去理智的地龙誓要碾死那条小虫子,就在霍尔雷格目眦尽裂时,一束白光从旁边飞驰而至,那是圣女大人的配剑。 巨大轰鸣声从众人身后响起,那个远远落后的血袍男子从空中猛然越过了集体冲锋的骑士团,霍尔雷格惊愕地抬起头看向太阳下的身形。 他脚踩土石形成的泥墙,火焰的爆鸣在他身后闪烁,越到最高点的男子一把抓住了那柄白剑,霎那间爆发出了令人难以直视的白光,男人在半空中腰身一扭,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直接落地,冰雪在他脚下蔓延出一条晶莹的跑道,借住身后制造出的狂躁巨风。 他就像破浪前行的风舟,一瞬间就远远抛开了冲锋的骑士队伍,追上了那条狂躁的地龙。第四十四章 发生了什么
【吼~~~~】 刚角地龙哀嚎着倒地,强大的势能让它庞大的身躯甚至朝前滑行了数十米才停下,激荡起漫天尘埃。 骑士团缓缓停下了追逐地龙的脚步,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不可置信的震撼目光。 身着纯白圣袍的青发少女大张着小口,圣女的一切素养在此刻被抛得不知所踪。 黑发少女本身仅大地级,却以根本不可能的速度凝聚起了五发蕴含大地级全部灵能的箭矢,五箭连珠直接射爆了那条地龙的头壳,狂暴的灵能将那条地龙的脑子搅得支离破碎。 而更加离谱的是,明明是个剑士的男人,却同时掌控五种魔法并且熟练运用,以更加不可能的魔法组合速度杀到了那条地龙面前。 踩着用炎爆助推的泥板升上天空,借助冰雪形成的晶体当做额外的跑道,狂风在他身后咆哮,光线在他剑刃聚集。 行云流水~~ 五光十色的魔法毫无干扰,各司其职发挥了应有的作用,直接让地上的莲华看花了眼,她也是一个魔法师,但她是专精圣光魔法的,虽然也会其他系的低级瞬发魔法,但她可是个实打实的大尊师级别。 那些组合哪怕是大师级的魔法师都做不到,更别说千钧一发中毫无错误的瞬发。 尽管法恩用出了异常华丽的瞬发魔法组合,但在场所有人都毫无异议,他并非是什么天赋异禀的魔法师,他是个真正的剑士。在他升到最高点接住那柄白剑时,原本平平无奇的男人变了,自信、狂傲、神采飞扬。 人们没有真正看清他到底用了什么剑法,只知道当他带着一路光刃杀到那条疯狂地龙前方时。 地龙直接咆哮前滚了起来,伴随着漫天激荡而起的烟尘逐渐落下,人们才发现那条地龙早已命丧黄泉。 莲华感觉自己这辈子学到的知识在这一刻被全部推翻,她呆滞地看着那个男人一路不停,缓缓滑下到黑发少女身前。 戈舞半佝娇躯,脸色苍白,微微喘着气,拉弓的右手轻微颤抖,纤细手指滴下鲜红的血液。即使是她,在超短时间内压榨秘法还是受到了反噬,只是相比成果而言,这点反噬不算什么。 【你受伤了?】 戈舞嗖地一下把自己的右手藏到身后,她居然没发觉?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随即扬起笑脸看着面前的男人。 【嘻嘻,被你看到了。不小心被弓弦划了一下而已啦。】 【拿来~】 法恩强硬拽过少女拙劣藏在身后的右手,开始给她仔细清洗伤口并包扎起来。戈舞低着头,小脸不知何时起泛起了微红,明明只是小伤,最多一两天就能自己愈合,但她此时却不想这么快抽回自己的手臂。 而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圣袍少女莲华顿时双眸发光,眸子里发出了羡慕不已的闪亮星光,这就是爱情吗?浴血的男人平安归来,给一直守护自己的女人包扎伤口。 最让她心动不已的则是,这一对爱人对彼此深入骨髓的熟悉。莲华是实打实的大尊师,刚才只有她真正看清发生了什么事。 在她拔出圣剑准备支援那个男人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同时开始动了,黑发少女毫不犹豫拉开了弓弦开始蓄力,如果那条角龙不停下,又或者男人支援不到位以至于它甩头躲开箭矢,那射出箭矢之后脱力的少女是绝对必死的,她对那个男人付出了百分之一千的信任。 而另一边,那个血袍男子接住圣剑滑到那条地龙面前,宛如庖丁解牛般沿着它的前腿划开肌肤,分解骨骼。吃痛反应过来的地龙不再死盯着戈舞,而是第一时间就想用头上的刚角去撞法恩,他近在迟尺绝对躲不开。 但也就在那一瞬间,少女五箭连珠的致命攻击挨着男人的衣角穿射了过去,五箭及其精准地射入了那之前就已射开的伤口内,早一瞬就会错过那道伤口,迟一瞬就会射中法恩。 这种默契,无需言语,无需交流甚至不需要一个眼神的对视,莲华投出白剑仿佛就已经预示到了结局,两人各自奔赴自己力所能及的战场,并且都相信彼此一定能够抵达。 这已经不是出生入死就能达到的默契了,两人到底在一起经历了多少才能形成如此深厚的羁绊? 圣袍少女双眸发光,看着战斗之后互相依偎的两人直接犯起了花痴,直到圣骑队长霍尔雷格走到了身边都不自知,后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低声咳嗽了一下提醒圣女大人注意形象。 【咳咳~~】 莲华愣了一下,扭头就看到围住自己正低声憋笑的圣骑士们,少女光滑的小脸蛋刹那飞起一抹绯红,还好有面具挡着没有这么丢人,莲华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境,不停地在自己心中安慰自己。 不要羡慕别人,她的男人可是神指定的救世主,是真正的神使,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她完全没必要羡慕别人。 莲华整理了一下,让自己看上去庄重一点,这才缓缓走上前去,这一次她并没有骑马,而是下马而行,尽管那对情侣两人的修为连师级都不到,但那充满默契的战斗赢得了她的尊重,对法恩刚才抢她指挥权的不满早已丢到九霄云外。但她还有一个非常重要,不得不说。不得不做的事。 【两位,你们的战斗宛如艺术,战斗已经结束了,我代表白昼圣教邀请你们去前面的猎人村落稍作休息,相信他们一定会盛情欢迎,拯救村落的英雄们】 法恩跟戈舞两人面面相觑,戈舞率先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英雄?她是英雄?好怪哦呵呵呵呵。而另一边的男人没理会低声憋笑的魔女,他知道戈舞只是为他而战罢了。 【谢谢你,我们还有别的事,就此别过吧】 【等等,我代表白昼圣教对两位发出由衷的感谢,请问两位应该如何称呼~~~】 【我是法恩,她是戈舞,你刚才说你能代表白昼圣教?你是谁?】 法恩原本就想走了,但听到圣袍少女的祝福突然脚步一顿,他想起了那个白昼圣教也有一个神使,是那个教会的圣女来着。 莲华刚要笑着说出自己圣女的身份时突然警觉,她想起了出门前教皇陛下的教诲,这一路都不许宣扬寻找天降神使的任务,黑暗在暗中汹涌,如果被黑暗势力提前发现并摧毁神使,那这个世界将万劫不复。 【我叫华心,是白昼圣教的高阶修女,我够资格代表圣教了吗?】 看着毫无破绽应付过来的少女,法恩脸色有些微微失落,但他也不会妄想天上突然掉下一个圣女给他契约这种大好事,毕竟唯一一个没有太大难度的神使线索就是荆纶那一条。 但认识了高阶修女也不错,起码能跟白昼圣教搭上话。 【华心修女的好意我心领了,话说你认识圣女吗?】 【请问法恩阁下想要找圣女大人什么事呢?华心可以帮你带话】 【不,现在暂时不需要】 法恩看着目光清澈的面具少女顿时大汗,他总不能说要过去跟圣女签订神契,然后给她带上项圈吧,届时怕不是整个斯科特帝国都要追杀他了。 虽然,圣女是一定要抢到手的,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等实力更强一点再说吧。 【等等~~法恩阁下真的不考虑去村子休整两天吗?村子里的人一定会非常欢迎守护了村子的英雄的。】 看着法恩转身就要走,莲华顿时急了,连忙甩出了个蹩脚的理由。 法恩疑惑地回头看向那个奇怪的面具少女,后者纯白的面具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及其扭捏在一起的小手完全暴露了她的心情。 【不了,我们真的还有事。如果他们无法放下的话,那就帮我谢过那个叫樊森的人,就说,他的酒很好喝。】 法恩挪了挪嘴,回味了一下那混浊的酿酒。 【等~~等等~~~】 莲华差点就要气出心脏病病了,真的就差一点,她说这么多那个该死的男人还听不出来吗? 【剑,我的剑,还给我啊~~】 戈舞顿时抱腹憋笑,她早就看出来了。法恩这才看向手上的白剑,纯白的剑刃在他手上就像浑然天成一样,微微闪着荧光的剑刃似乎对刚才畅快淋漓的战斗表示雀跃。法恩随后转过身来,非常认真地看着圣袍少女。 【能不能送我?】 送你?莲华藏在面具后的小脸瞬间呆滞,足足呆了一秒钟,这个人居然不要脸到这种地步?居然敢问她要那把剑?他知道他在说什么不着边际的鬼话吗?先不说那白剑的神圣意义,一上来就问别人要东西是什么意思啊? 一瞬间,仅仅一瞬间,少女对法恩建立起的好感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然而作为圣女的修养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她强憋着自己的怒气撑出一个相当僵硬的笑脸。 【当然~~~不行~~】 法恩顿时流露出不舍得表情,这把是他重生以来遇到得最好的剑,但不舍是不舍,他堂堂剑圣还真做不出抢别人小女孩配剑这种事。 少女接过剑柄铮地一声插回自己的剑鞘,随即扭过头看向再无任何留恋的两人胡闹着逐渐远去,黑发少女兴高采烈地拉着男人的手狂甩,后者直接将她拥入怀里止住她的胡闹。 这是一对多么令人神往的惬意存在,如果,只是说如果。她的神使大人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只是如果神使大人能稍稍跟那个男人的性格多接近一点,那该多好啊。 白昼圣教的圣女作为侍奉神明的祭品,她们从来都是孤独终老的,她们并不能像正常的少女一样去选择自己心仪的男人。 但上一届教皇预见到了世界的毁灭以及救世主的降临,更改了圣女一脉的守则,让圣女不再守寡,虽然她们依然无法去选择别的男人,但却可以去追随降临的救世主了。 莲华并不知道她寻找已久的神使是什么样子的,她把这世间最美好的想象都给了那位救世而临的神使大人。 法恩出于顾虑没有说出自己的目的自然也没透露身份,莲华出于警觉也没透露出自己的来历,两个命中注定的人再一次错过了彼此。 【圣女大人,我们教会没有叫华心的高阶修女啊】 圣骑士霍尔雷格非常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圣女背后,打断了少女那虚无缥缈的未来幻想。 【那就加一个进去,以后我行走在外就是华心修女,白昼圣教的高阶修女华心,知道了吗】 被打断了幻想的莲华顿时没好气地戳了霍尔雷格一句,后者只能无奈地摇头苦笑。 【喂,你们快过来看】 分散开的圣骑士有了新发现,莲华带着霍尔雷格随即循着惊呼声走过去,翻开杂乱的树枝丛林,少女猛然瞪大了青色的眼眸。 一条血淋淋延绵十几米的死路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数不清的残肢断臂遍布其上,冲天的血气昭告着众人,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极其惨烈的厮杀。 莲华沿着尸体看向血路的尽头,一个三角形的土墩耸立其上,说明有某个人曾执剑站在那里,然后迎着兽潮一路杀了上去。 【风魔狼、羽毒蛇、角牛、瘴毒螂~~~】 随着清点出的魔兽种类,圣骑士们越发沉默~~~~第四十五章错过
【你说什么?】 法恩揪着花了三十多枚的金币买来的老鼠情报贩子,战神一族,早在一年多以前就被人灭族了?这么大的事还是不能外宣的秘密? 法恩沉吟着走出喧闹的地下酒吧,门口围了了一些人群挡住了法恩的去路,他侧头一看。 原来是一身黑色连衣裙的少女低笑着靠在酒吧门口,背靠双手踢着光滑的小脚丫,清纯中带着魅惑的少女,自然招来了一群狂蜂浪蝶。 一个清凉的少女靠在酒吧附近是做什么的简直显而易见,一群形形色色的男人猥琐地围在少女身边询问她的价格,甚至恨不得把脸直接埋进少女的胸口里。 戈舞却对此不甚在意,虽然没有答应任何人但也没有明确拒绝,只是一味地浅笑,露着小乳沟的连衣裙单薄而清透,勾勒出少女妖娆魅惑的身段。这让周遭的男人们越发按耐不住心中的龌龊之意,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行动时,法恩推门而出。 原本谁也不理的少女眼神一亮,一把抛开众人,一路小跑扑向法恩的怀里撒娇。 法恩往后看了看密集的人群,那已经不是捶头顿足,甚至有人脸红耳赤准备上前理论理论了。 法恩低头看着小恶魔的低笑,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法恩眉头狠狠抖了抖,带着戈舞赶紧离开了这片地带。 【哈?战神族灭族了?】 戈舞听到可能又少了一名神使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她为了这次愉快的旅行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怎么可以这么快结束?那岂不是跟法恩相处的时间又短了吗? 法恩想了想,虽然好几个情报贩子都给他一模一样的答复,战神一族已经完完全全被人屠光,没有任何人幸存。 但他并不这么认为,起码,荆纶那个小妞,就是战神族。那么情报开始收束,要么就是有一小群战神裔躲过了屠杀,另寻地方繁衍生息。 要么就是,全族只剩下荆纶。希望不是后者吧,法恩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法恩并不知道的是,其实他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战神族虽然并没有被屠杀干净,但其实这就只剩两个人,身位战神神使的荆纶以及战神族最后一位王级白沙,当然法恩并不知道这么详细的事,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荆纶是战神族的,法恩要去找她。 他刚才心血来潮顺便打听了一下三重剑标志。没错,那正是近些年崛起的势力,本来根基尚浅就敢做人口买卖跟捕捉奴隶的生意就极度的胆大妄为,但你奈何不了人家有一个王级在那镇场子啊。 作为人类巅峰的战力是拥有许许多多的特权的,一般只要他不作死捕捉大势力的嫡系子弟,就没人管的到他们头上。甚至私底下还默许了这种行为,毕竟三叉戟调教出来的光屁股少女们并非是那些只会服侍男人的性玩具,她们有一定的战斗力,甚至可以代替护卫甩着大奶子去战斗。 三重剑就是捉住了那些大势力的小心思,私底下接各种活给他们带去各种各样的奴隶少女,甚至还敢接那些互相敌对势力的单子,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没人知道是他们做的,而王级正是拥有着这种资本,这也是他们近些年发展迅猛的原因。 如果战神裔真的只剩下荆纶一个人的话,那他无论如何都要去走那么一趟,去岩镇救人,去面对一个成名已久的王级,那肯定是打不过的他的,但可以想点别的办法绕开一下,得需要一些灵石~~~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常,但戈舞轻松愉快的心情却在不断下跌。听着法恩自言自语般的分析,戈舞瞳孔微缩并逐渐张大了红润的小嘴,不知不觉中停下了脚步,直到法恩叨叨碎碎地走出了大老远。 她在那巅峰呆的实在太久了,以至于她从未在意过那个不断向她挑战的身影,在无声无息中,他已经完完全全走到了她的前面。不是将来的修为,而是心境,无所畏惧而又永不停息的心境。 戈舞停下看着法恩缓缓远去,他并没有发现戈舞没有跟上来,他还在碎碎念念计划着如何救人,神色里外依然没有任何一丁点的犹豫。他现在才地级的修为,而他要去招惹的不再是什么大路货色,而是处于人类战力巅峰的——王级。 他就不怕吗? 戈舞神色复杂,王级,她现在根本没有任何手段去应付,修为的差距已经扩大到根本不是经验所能填补的。她是来旅游找刺激的,不是来找死的。法恩凭什么就敢去招惹那些根本无法战胜的存在? 戈舞想了想自己,若她向父皇发起挑战会怎么样?这种念头冒起的一刹那,似乎就被冥冥中某种存在所感应到,一双没有瞳孔的渊黑之眼缓缓投向虚空中,遥遥望向那敢胆僭越之人。 目光瞬息间穿过星穹、穿过莽荒、降临到少女身边,黑发少女猛然感到周身冰寒。 【不不不~~不是~~不是~~不是的,~~父皇您听我说~~】 黑发少女脸色骤然苍白,黑亮色的眸子大大扩开,直视着半空中的尘埃,明明那里什么都没有,但少女却像见到了恐怖的本身,浑身上下颤抖不已。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嘭得一声吓得路人纷纷远离,只见那个衣着清凉的少女突然发疯一样五体投地趴伏下去,光滑的小额头甚至用尽全身力气重重撞击到地面上,飞溅出鲜红的血液。 【不是~~不是~~,戈舞不敢僭越,请父皇明察~~明察~~~】 以头抢地的少女颤声求饶,甚至带上了哭腔。周围的路人顿时摸不着头脑,几个胆儿特肥的人走近少女,想要看看她在向什么求饶,然而这些凡胎什么都看不到。 光是一块令牌就足以让万世尊贵的黑玉公主乖乖撅起屁股挨操,更别提是被直接凝视,那空气中的尘埃缓缓移动,在半空中慢慢形成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 那眼眸形成的一瞬间,黑发少女四肢骤然发凉,围观的路人看的清清楚楚,那个趴在地上的少女尽然开始漏尿了,淅沥沥的尿液瞬间浸湿了她的小内裤,沿着光滑的大腿流到地上汇聚成一滩小水潭。 这里可不是什么偏僻无人的地方,人来人往的干道上,清秀的少女毫无顾忌地开始当街撒尿,甚至像条狗一样趴着撒尿,但周遭的路人却极为反常地慢慢散开,开始做自己先前要做的事,没有人在意少女的羞耻行为,不,更应该说,她明明就趴在那,却仿佛从世界上消失了。 那双眼睛所注视到的一切,都在正常运转,除了那个惊惧到无与伦比,甚至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开始哗啦啦失禁的黑发少女。空气中的元素开始汇聚,在那个强大的意志下,逐渐形成了一条旁人根本看不见的紫黑色的触手,但戈舞却极为清晰地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父皇,戈舞~~戈舞没有僭越~~戈~~~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触手并没有听她任何哀求,对准她尻穴猛然怼了上去,触手上面附带的神秘符文发绽放光芒,让性耐性极高的少女一瞬间翻着白眼陷入了无尽的高潮地狱,然而那触手根本不停,沿着戈舞的肠道径直穿透她整个身体,从口舌中猛然串了出去。 【呕呕~~~哦~~噢噢哦~~】 伴随着戈舞的凄声惨叫。触手往上一扬,将她整个人直接串上了半空,若是还有路人清醒,看到着诡异的一幕必然会惊恐万分,一个四肢狂甩的少女没有任何助力缓缓漂浮在半空中,要知道那可是王级强者才能涉足的领域,哪怕是法恩也要借助风元素亦或者炎爆才能短暂地在半空中滑翔片刻。 那清透的黑色连衣裙寸寸破碎,裸露出少女妖娆傲人的身段,然而她早已无暇顾及,被触手插着尻穴顶在半空中的少女就像被钓上了岸的鱼一样无助,上下贯通的娇躯颤抖着挣扎,白花花的肉体肆意散发著惊人的魅惑。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女浮在半空中翻着白眼疯狂高潮,但其下往来的人群却对此熟视无睹,甚至被淫液喷洒到也根本不在意,这一幕显得极其诡异而又异常淫秽。 【呜呜呜~~~】 被触手卡着口腔的少女根本说不出任何话,那眼眸浮在半空直勾勾地看着她,似乎在确认某些东西。不多一会,眼眸缓缓闭上,不知不觉消失在了半空中。 少女心中极为庆幸地叹了一口气,然而下一刻突遭异变,她的右手跟左腿突然间被直直地掰开,少女直直瞪着亮黑色的眼眸,眸子里闪出惊惧,因为她的两肢就像钟摆的时针分针一样就开始沿着躯体顺时针摆动了起来。 咔嚓~~~~ 环境一瞬间变回了原样,那意志彻底消失,触手也同时不见,人群开始按照自主的意识行动,唯一不同的就是,人群上空一米高的位置突然出现一个浑身赤裸的清秀少女,毫无意外直接摔入人群中。 【喂喂喂你看,有个骚逼在裸奔呢】 【你特么没见过女人吗?我操极品】 戈舞脸色苍白地撑起自己的身子,运起灵力检查自己的身体,右手跟左腿粉碎性骨折,体内多出贯穿伤,着又得躺好几天了。 但她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父皇并没有施加多少的惩罚也没有勒令自己回去受罚,只是简单地警告了她一下,要知道敢胆有这种念头的魔族几乎都已经被铲灭了整个家族。 父皇果然还是宠溺她的啊,少女幸福地站起来,这才发现她早已被路人围观了许久,光滑的娇躯一丝不挂,父皇走了也不跟她说一声。 【怎么这样?】 戈舞撇了撇嘴,召唤出一条大衣披在自己身上,她爱玩是爱玩但可不是暴露狂,随即垫着小脚丫一瘸一瘸地追着法恩走去,一路轰飞了不少前来搭讪的流氓。 至于见到法恩后,后者那极为精彩的表情,那就是后话了。************************
远方,岩镇。 【她是怎么咬死那个惊雷的?】 莱安拉开小口,用肉棒顶着她的果冻牙齿插进她的津口里,也不是很深,就是放在她小舌头上就开始射精,白浊的精液逐渐射满了荆纶的口腔,香软的小舌头就像精海中伸出的礁石般无助。 荆纶用牙齿咬死人之后,她一口瓷牙全部被拔了,然后换上了一口果冻般柔软的胶牙,这让她的口腔再无任何威胁性,很多人都喜欢扯着她的头发,然后在她一脸惊恐的表情中将她的脑袋狠狠按到肉棒上,让坚硬的肉棒一把捅入那极度柔软的口腔,压入喉咙深处疯狂射精。 她咬也咬不住,吐也吐不出来,只能默默忍受肉棒插进喉咙里疯狂射精,那双残废的玉手无力低垂,让少女赤裸的酮体毫无威胁。 她现在就被卡在一块木板里,头前臀后地卧放着,这种姿势虽然难以进行三明治式的双穴交合,但却大大方便了人们进出她的津口。经过数天的玩弄,人们逐渐发现了拿肉棒操少女的口舌喉咙比下面的双穴要爽多,无论是犹如果冻般的凝胶牙齿,还是上下躲闪的舌头,以及异常紧致的喉咙,都比下面要有趣的多。 更别提操那口穴的时候,可以一边欣赏人偶少女倔强强硬而又极度厌恶的眼神,但却被迫吞咽着白浊的精液时,别提有多爽了。 但前提是少女子宫里的虫子没有醒来,如果虫子醒来,拿肉棒顶着喷涌的精液逆冲而上,操进子宫里的感觉也依然是无上的体验。 【他啊,他抱着母狗操的时候靠太近了,那会她的牙齿还没被拔掉的,就被她一口咬掉了气管。还有另一个大师被她用腿绞死,你说可不可笑。】 在少女下半身的男人似乎格外钟意她那一双冰肌玉骨的秀腿,尽管口中述说着少女惊人的战绩,但此时的他却看不出丝毫的顾忌,大咧咧地把那双绞杀过师级甚至大师级的玉腿高高架起摆放在自己肩膀两侧,灵活的小舌头对着光滑的小腿一顿舔。 同时男人的下半身也没停过,亲吻少女小脚丫的同时,粗黑的肉棒也对着少女毫无遮掩的馒头蜜穴疯狂抽插,没有任何技巧任何温情,就是粗暴地捅进去,然后再狠狠拉出来。时不时还故意错位,插进那菊穴里玩几下,然后又拔出来插进蜜穴,操的没有丝毫犹豫,玩的不亦乐乎,仿佛这不是一个人类,而已带有温度的自慰器一般。 赤裸的人偶少女没有任何一天休息过,下体双穴几乎每时每刻都会遭受到操弄,早已数不清被多少人多少肉棒操过,但男人每次捅进去都依然如处女般异常紧密,紧密却又不粗涩,肉穴里面每一丝淫肉都无时无刻分泌出润滑的淫液,让男人的肉棒被肉穴吮吸得异常酸爽而又进出无阻,这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名器。 少女白皙的身子就像猪肉一样被赤裸裸地摆在木板上,男人剧烈的抽插将她撞得上下耸动,全身唯一能自由运动的器官就是胸前一对挂着奶铃铛的柔软奶子,此时在身体的带动下正带着铃铛有规律地甩动,男人每撞一次就往上甩,拔一次就往下甩,荆纶没法控制水袋子般柔软的两颗乳球,叮叮当当的铃声不绝于耳。 莱安半抬起荆纶的脑袋,少女的眼眸里平静的毫无波澜,如果不是他的睾丸下传来轻微的鼻息,他都有点不确定少女是不是早已死去。他是白沙新招募进来的大师级,修为也不过是新晋大师罢了,跟那个被荆纶用腿绞死的大师不逞多让。 随着修为的提升,他越发知道大师的极限反应到底有多么恐怖,而那个惊雷可是抵达了大师巅峰,半步尊师的人。白沙站的太高了,不以为意,那些师级站的太矮了,不明所以。 也只有莱安通过听闻结合自身情况推断而出,少女临阵突破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可以施展出超越大师巅峰的速度,以至于快到让那个半步尊师级的惊雷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少女咬掉了气管。 若是荆纶正常状态,他打得过她吗。莱安脸色凝重,他不确定,他听说少女还是个练剑的,被碎骨的双手挥舞的巨剑能以一当十,废掉了双手的她就已经能够袭杀超越自身等级的人,若是挥舞剑刃岂不是更加恐怖? 莱安把少女的脑袋压正,用睾丸不停拍打着她的额头,让她的视野只能看到那条粗壮的肉棒。他有点不太敢正视这乘精的肉壶,但另一方面,他的肉棒却硬的发紫,无论她有多厉害,现在也依然是个可以被随便操的肉便器。 他把肉棒拔出一点点再斜着插进少女的牙槽,一边宣泄着精液一边捅遍了少女的整个口腔,就像用牙刷给她刷牙一般。肉棒是牙刷,精液是牙膏。 口水混着精液不停地从口舌中溢出,在荆纶的下巴处拉出数条长长的丝液,显得极为淫荡。长时间的玩弄让她的下巴有点脱臼,但她只能祈祷人们快点结束,人们光顾她嘴巴的次数比下面只多不少,甚至有些人操下面操到快要射精就立马拔出,然后把她头硬生生拉过来,捅进她的喉咙里给她灌精。 难道玩一个空荡荡的口腔比插进温暖潮湿的蜜穴更舒服吗?荆纶有时候不可抑制地兴起了这种念头,但少女却没发现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坦然地无视了别人随意进出她的身体。 【别玩了别玩了,少爷有令,要带母狗出门遛弯了】 来人拎着一条水管过来,显然想要冲洗荆纶白浊遍布的身体。但说出的话却让荆纶浑身一抖,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自从她逃跑失败之后,白沙就有近一个星期没出门了,放任少女被整个镇子的人无休止地轮奸。但她知道白沙不可能一直不出门,而出门也不可能再放任她独自留下。虽然有噬灵虫的保护,但疑心重重的白沙依然有非常大的概率,会带她出门。 荆纶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项圈,心中凄惨一笑,她其实知道。自从被奴隶认证官把证件录进法务部之后,她这辈子都已经没救了。只是她内心一直不肯承认罢了,就算脱了着项圈,一旦走出去被任何一个调阅过她资料的人认出她,看到她没有带着项圈身边也没有什么类似监护者的存在,立马就知道她是个逃奴。 那她之后的人生几乎就不能用凄惨来形容,捕奴队并不缺逃奴,当荆纶上次逃跑失败后,人们就把她扭送到逃奴房去关了一段时间,男人们淫笑着拉上小荆纶游览架子上一个个缚死在小格子里的肉便器,一边操着她的屁股一边给她讲解那些逃奴是如何逃跑又是如何被抓回来的。 当一个个五官尽毁四肢全无的人棍肉壶摆在少女身前时,荆纶只感到四肢冰凉,思维呆滞而根本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反应,她甚至不记得那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了,眼眸里全是那些被终生只能待在架子上,撅着屁股等待肉棒插入射精给她们,然后生下新的奴隶,这就是她们往后人生唯一的任务也是唯一的价值。 只是在那之后,少女反抗的程度直线下降,毕竟两全之害取其轻,在那个被作为逃奴对待的黑暗未来下,当一个能跑能跳能见到阳光的奴隶,似乎也没有那么无法接受了。 荆纶用着那蹩脚的理由继续压抑着自己的反抗之心,她不知道这样会越陷越深,那反抗之心甚至会逐渐消失,这也是白沙的目的之一。 赤裸的少女被人拉出木板,鼓胀的小肚子颤了颤,里面并不是肉虫制造的精液,而是被人从口舌生生灌满精液的胃袋肠道。来人狠狠地按压着荆纶的肚子,白浊的精液噗地一声从少女胯下涌出,等把精液都强制排空出来后,来人再拿出三根水管,荆纶愣了愣,男人没给她适应的时间,不由分说地一把捅进她嘴里以及下面两个穴口,然后立刻打开水龙头给她灌水。 【呜~~~呜唔】 把少女灌的像个皮球一样鼓胀然后在放开任由其痛苦地排泄,来回好几次之后,排出来的液体总算不那么粘稠了,荆纶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食物都是精液,所以她也根本没有任何粪便。 被冲洗完了之后,少女被人随意搁置在地上,来人拿起刚毛刷对着那娇嫩的肉体就狠狠地刷了起来,挺翘的胸乳跟敏感的蜜穴统统都一视同仁,甚至还把刷子捅进了那敏感至极的穴口里面刷。荆纶一下子疼的弯起了腰肢,但马上又被人按着四肢压回地上,赤裸裸的娇躯就像待宰的肉畜一样被人强制洗刷着。 当最后一桶水冲洗完,荆纶散发出被精液掩盖了数日的醉人花香,一下子让周围的人食指大动,但白沙的命令是把她清洗干净,即使再怎么诱惑也得压着。 况且来日方长呢,虽然不能操,但过过手瘾少爷肯定是不会介意的。荆纶冷眼看着男人的手掌伸到她胸口,对着自己裸露的两颗乳球又抓又拽。 荆纶吃痛,但身体却没有再本能地扭开男人的淫爪,等男人过完了瘾,乳房弹跳着复原成翘挺挺的模样,粉嫩的乳头一直挺立着等待下一个人的光临。 拳师打开一个小盒子,拿出一个铭牌锁在荆纶的项圈下,左看看右看看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拉起她项圈上的铁链。 【母狗,我们该出门逛逛了】 拳师淫笑着故意猛拽铁链,极度不情愿的奴隶少女只能甩着奶子跌跌撞撞跟上。 白沙听见铃声响起,回头看向缓步而来的美丽少女。柔顺的白色秀发宛如瀑布般披肩而下,随风飘荡间散发著极为醉人的玫瑰花香,如人偶般精致的容貌依然是那么的清冷,褐色的眼眸里透露着平静的目光,她拥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魅力,光是看一眼就能让人沦陷进去,若荆纶正常行走在大街上,那必然会成为无数少年心目中的那个她。 但白沙继续往下看去却是一幅能让所有人都血脉贲张的画面,平静的少女目视前方想要尽量无视众人火热的淫秽目光,因为她除了无视也做不出任何抵抗了。 那漆黑显眼的奴隶项圈下,是芳华少女初有长成的白洁娇躯,诱人的酮体没有挂上那怕任何一丝布料,光滑赤裸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白光。 无论是平日里羞于见人的乳房还是少女的秘密贝穴,光裸洁白的背部曲线到两瓣绷紧挺翘的小屁股,全都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底下任人观赏,而她一双凝白的手臂也低垂在两侧,对暴露的性器官不加以任何遮掩。 两颗雪梨般大小的乳房上还挂着一副精巧的铃铛,正随着少女的步伐摇摇晃晃地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响声,仿佛在刻意呼唤着周围的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少女胸口那白里透红的奶子上去。 而造成这一切的反差,正是锁在荆纶脖子上的一副碳钢项圈。无论她生前是什么身份,无论她表现的再怎么平静再怎么清冷。在戴上这项圈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在是人了,她不再拥有人身自由权、财产权、人格权、以及受法律保护权。在这项圈下面的只不过是一个能听懂人话的移动肉畜罢了,帝国苛刻的奴隶法典会让她明白,就算站在街头被人操大了肚子也决不能有丝毫反抗。 白沙看向荆纶脖子项圈上吊挂着的铭牌,一字一句念了出来。 【白家淫奴,母犬荆纶】 少女原本不甚在意的身子猛然颤抖了一下,始终平静的目光终于闪过一丝感情,是怨毒。没错,战神族都姓白,她的叔叔也姓白,她也姓白,但她已经放弃了那个名字。 【放屁~~】 少女低眉细语,说着连风都听不见的驳斥,她不是挨操的性奴,她现在叫荆纶。 别人听不见,但白沙听得见,他静静看着他可爱的侄女,他看出了少女眼眸深处不经意间闪过的倔强,那一双绝望的眼神顿时浮现脑海,白沙眼神微眯,一巴掌拍向少女的胸口。 【哈哈~~哈哈哈~~】 周遭的男人们顿时哄笑了起来,各自原地站定围观不听话的奴隶少女被她的主人掌掴奶子。赤裸的奴隶少女脸色闪过一丝扭曲,上半身那两颗光滑的乳球左右飞跃互相碰撞,发出及其清脆的铃铛声,但也掩盖不住那乳球碰撞时发出的及其淫秽沉闷声。 白沙依然静静地看着她,确认少女除了露出厌恶的神情以外,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那双褐色的眼眸一如既往,但它的主人早已沦陷。随即转身放心离开。这下轮到荆纶错愕了一下,无缘无故打她一下就走了?这人什么意思? 荆纶并没有意识到,刚才那一下是及其残忍的测试,而她毫无意外完美通过了。十五岁的少女赤裸裸地站在人群里,光着屁股坦着小穴而面无羞愧,被男人大力拍打奶子也仅仅只是厌恶了一下而已。 在白沙的阻止下,从未有任何人教过少女要怎么当一个性奴隶,三个多月来,荆纶每天醒来,就是被无数不认识的人拉到镇子各个地方去进行疯狂轮奸生活,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她仿佛从未穿过衣服,毕竟无论日出日落亦或者刮风下雨都一直光着屁股行动。 她虽然极少遵循过男人们的羞耻命令,她觉得这是她的底线,但她却已经默许了男人玩弄她光裸的酮体,这不是谁的意志,而是她自己被操了三个多月后,无法抑制形成的习惯。 在日复一日地被肉棒插入内射后,她慢慢地形成了不差这一次的恐怖思维。这种思维一旦形成,就算她自己不承认,她其实也早就已经是一个可以随便操的性奴隶了,她已习惯了男人们的虐待,不分时间、不分场合而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才是白沙最罪恶的调教,没人教过她,而是让她自己去习惯,不停地习惯,在男人的肉棒下,不断压低自己的反抗底线。从一开始对赤裸的酮体遮遮掩掩,不断撕吼着踢打任何接近她的人,到现在面无羞愧地上街裸奔,被人捏着奶子掰开屁股灌精。 白沙知道少女还没有臣服,但没有关系,时间还长。现在只是完成了调教的第一步,她依然有反抗的念头跟独立的思维,只是深深埋藏了起来。而现在白沙要把她带出去,验证他的想法。 如果少女反抗,那自然可以进行更加残酷的调教,如果少女不反抗了,那更好,那代表着她反抗的念头被她自己埋得更加深沉。 有的时候,埋得越深往往不是更加易爆,而是代表她越加减少那启动反抗的念头,久而久之,那反抗的意愿就会无形之中慢慢消失,少女根本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一有男人靠近她就会自觉地岔开双腿崛起屁股,仰头晃乳地等待玩弄。 随着传送阵的蓝光亮起,对白沙的计划一无所知的少女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知道,得跟过去的人生说再见了。无论之前被人如何残暴地玩弄,她都只不过只是镇子里的奴隶罢了。 但就算法务部的奴隶证件再怎么多,只要她走出去,那无人知晓的人偶少女仅仅只需要几天的时间会被传遍大街小巷,她是那么的年轻而精致,娇小洁白的赤裸酮体里甚至蕴含着师级巅峰的强大修为。 她的信息也必然会被无数人来来回回地翻阅,只为求得能从白沙手里把她买走,毕竟单单就一个15岁的师级奴隶,就已经极为惊爆眼球,更何况她的容貌,在以前她最骄傲的精致容貌,今后只会成为最大的精盆。 蓝光一闪,队伍消失在传送阵里。而以此同时,乔装打扮的法恩跟戈舞也跟随着商队辗转反侧来到了岩镇,美名其曰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奴隶。Title & Chapter | Autho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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