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湖( 同人衍生 ) (35-38)

4659Clicks 2021-04-20 Author: zhumingcong(cpwn)
#江湖   #同人  
【大江湖( 同人衍生 )】 (35)

作者:zhumingcong(cpwn)2021年4月21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三十五)

  张玉珍涨红着脸,任凭朱孟非双手深入衣领,抓着自己的翘奶揉捏把玩。她心头没有一点抵抗的心思,反倒更放任着身子骨里的快感,只望能更荡一些,更湿一些。

  张玉珍硬撑着稍稍抬起了酥软的身子,让自己挺翘的臀往后显得更突出了一些。等感觉到男人粗硬的鸡巴帝到了后腰,她的喘息便越发的火热粗重了。

  比那死鬼的大多了!

  凭着感觉和经验,身为寡妇的张玉珍立即便联想出了男人鸡巴的惊人尺寸,心头真的是荡漾难以抑止。

  「起身,趴到树上。」

  羞红着脸,张玉珍低眉顺眼地起身走到树边,双手轻轻解开了腰带,衣襟打开,若隐若现地只遮盖住了奶头;上身衣裙滑落了些许,也就仅仅只露出了白腻的脖颈和小截的肩头。随后她手扶着树身,身子伏下,腰身是死命地塌出了一个弓形;双腿前后交叠这紧紧夹着,是将她的臀拱得更圆更肉感了。

  这女人整个的姿态,直往外透漏着两个字——勾人!

  朱孟非心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从在白寡妇的小院里那假装不低,故意跪倒在他面前开始,这女人一直就在将自己柔弱的一面故意展露在自己面前,也就是一直在勾引自己。

  不过那时候,她是为了活命;而现在,她是为了讨好。

  冷笑一声,朱孟非走到女人身后,手指伸出,连着衣裙就抠入了她的屄里。

  男人的手指灵活而有力,更是深明道义,带着纱裙上的皱褶,磨得张玉珍屄里骚水横流。直浸透了纱裙,沿着裙面滴落到了地上。

  「唔……嗯……嗯……唔呃……嗯……哈……嗯……」女人咬着牙,嘴里低沉,却又连绵不绝地发出一声声娇喘。那紧促的节奏,越听越是勾引的人心底躁动。

  朱孟非一手往横里拨开衣裙,将女人的半个腰身,还有翘臀长腿全都暴露在了空气之中。臀间的淫光闪耀,女人的腿正微微颤抖着。

  男人双手抓上臀肉,大力捏着往两旁一掰,紧接着腰身便是猛然一刺。迅猛地一击,霎时间是顶得张玉珍心头一颤,樱唇张开,喉间发出苦闷的低吼。

  「呃……呃……啊……呃……哎……吔……唉……」「你这骚货,真懂得勾引男人。」一声调笑,男人的腰便是凶猛地抽动了起来。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只是抽、插、抽、插……肏、干、肏、干……把身前的女人往死里的弄,直弄出了一波波高亢淫声传遍小树林内外。

  「啊……啊……啊啊!咿……呃……啊……啊啊啊!好粗……重……啊!不……不要……咿!啊啊啊啊啊!大人……大人……大人……咿啊……嗷……啊啊!」「大人……轻点……呜……求你……轻点……妾身!咿!嗯!啊……啊……不要……太重……大人……嗯唔!太……太猛了!大人……你太猛……我……呃……吖……呃……啊……啊!妾身受不了……没试过……这么猛的……没试过……啊!」「唔……唉……唉咿……吔……呃……啊啊!大人……唔呜……鸡巴……太粗了……屄里……顶坏……屄妾身的屄要被大人干坏了!唔……呃……啊啊啊!」软绵绵地垂着脑袋,骚媚的眉眼翻白,一条樱桃小舌吊出嘴外,腥甜的口水从嘴角滴落,张玉珍喉间一个劲地喷吐着讨好的淫声浪语。她双手已是无力地搭载树干上,全靠男人在她胸前抓奶揉捏的大手支撑,身子才没软倒在地上。

  「你这骚寡妇,你老公就是给你给吸干才死的吧?」「不系……不系……咿……吔吔……吔……呃啊!男人……那男人……不配……不配……嗯……哦……呃……啊……喔……喔啊!带人……猛……太猛……哦……噢哦哦……哦……唔……呃……哦!」最后的三分理智,只是让张玉珍的叫床声中讨好的意味更明显了。

  「大人……猛……好猛……比那男人……猛……猛……哦……哦哦哦哦!咿……屄里……花心……宫房……哦……呃……嗷嗷嗷!大人干死妾身!妾身要死……唔……第一次的爽……爽死……吔……呃……啊啊……嗷嗷嗷嗷!!」「爽!好爽!大人干得比别的男人都爽!啊……呀……啊啊啊啊!嗯……大人……磨死……酸……大人……别……咿……呃唔……唔……啊啊!!」「你老公为什么干不爽你?」「嗯……嗯……啊……鸡巴……嗯……啊……大人……别磨……唔……求你……求你……唔……呜……干我……嗯!妾身……要大人鸡巴干……嗯唔……吖……呃……啊!」「为什么要我鸡巴干?」

  「嗯呜……大人……爽……呃嗯……啊啊……我被大人干得爽……要爽死了……咿!啊啊啊!好爽……好用力……唔……哦……呃啊啊!要干……要大人干……只被大人干……哦!哦噢哦哦哦!!」「要死……咿……吔……要被大人干爽死!嗯……鸡巴……大人的大鸡吧……好硬……呃……呃……哦哦……喔……哦哦哦哦!!粗……比相公粗……粗好多的鸡巴……大人的粗鸡巴……哦!噢噢噢……噢噢……哟哦……哦……噢喔……哦哦哦哦!!」「真就这么爽?」

  「爽!爽!爽死了!啊!呀啊啊啊啊啊!!!」张玉珍突然脖颈一仰,嘴巴张大得仿佛脱了臼,双手抓紧了树皮,踮着脚,圆翘的屁股紧贴到了男人的小腹上。屄里骚肉一挤一挤的,一股股淫精流到了男人的肚皮上。

  朱孟非撇着嘴,身后诡异佛陀现形,随即化作紫红气息冲入张玉珍子宫,然后直如丹田。一股热流瞬间席卷她全身上下,烧得她双眼瞪大,子宫里头又是一波紧缩,脑子里的淫欲大盛。却没察觉丹田静脉里流动的真气全都被染做紫红,随着身后男人的重新抽动,配合着流转共鸣。

  「嗯唔唔哦唔哦哦!大人的鸡巴粗哦喔哦哦!爽咿吔啊啊啊大粗鸡巴干爽干爽嗯哦哦噢噢噢噢噢!!」「相公死鬼相公的比不了哦哦其他男人的也比不了!大鸡吧大人的鸡巴妾身要死哦哦哦噢哦哦!!」「这粗的……硬的……干死……干死妾身!嗯唔……喔……喔喔喔……咿哦……哦哦!!快……猛……吔……啊啊啊啊!大人肏得好猛……嗯哦……唔……哦……哦哦哦!!咿哟哦……干死妾身……干死妾身了……啊啊……啊哦……噢……哦哦哦哦哦!!!」「鸡巴……爽死……呀……咿……咿!!咯哦……齁……哦哦……咯……呃……啊……啊!!死……要被肏死……唔……哦啊啊啊!!大人……大鸡吧……要死了!!!」「唔……哦哦……哦!!屄要爽死了!!啊……嗷嗷……呃……嗷嗷嗷啊!!

  男人鸡巴……大人鸡巴……好猛……肏……猛……肏死……肏死妾身……哦!!!

  哦哦哦……唔哦……噢……噢哦哦哦哦哦!!!!」「喜欢大鸡吧!大人的大鸡吧……哦……哦!要被干死……要被大人的大鸡吧干死……嗷嗷嗷!!妾身……死……要死……想被大人干死……哦……啊……啊……呃……啊啊啊啊!!!死了……死了……死了!被干死了!!屄哦!哦哦哦!!唔哦咿咿啊啊啊啊!!!爽死呃啊啊嗷嗷嗷嗷嗷!!!!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鸡吧一通爆射,浓精打得张玉珍子宫重度痉挛不止,那屄里的淫精像缺了堤似的,一波接着一波地喷到了朱孟非的鸡巴头上,润得他心头舒爽。可是再爽,他依旧没忘记运使《欢喜禅》,背后的诡异佛陀虚像不住的闪烁,张玉珍体内的真气也跟着流转变换。

  直到差不多十分钟后,张玉珍高潮过去,朱孟非用她的衣裙擦干净了鸡巴和裤头,便转身离开,任凭张玉珍光着一身骚肉,抽搐着摔倒在地。走出十步之外,男人念头一转,张玉珍体内的真气方才重新开始运转,滋润着爽得几乎虚脱的身子。

  第二日正午,避免夜长梦多的来知州赶紧地动手,是将灭绝当众行刑正法,甚至都不按规矩等朝廷批复了。

  刀斧手手起刀落,灭绝当即人头落地,是引得一众城中百姓大声叫好。尤其是那些家中被烧毁,甚或是有家人伤亡的,眼看灭绝尸身伏倒,马上就是联群结队地想要冲击官差们的阵型,想要抢到灭绝的尸身,分尸回家里祭奠家人和祖宗。

  百姓们的举动,让隐在一旁高楼上旁观的峨眉女院弟子伤痛的脸庞上又多出了几分惶恐。领头的静玄双拳紧握,脸色也是发白间,目光却是根本不敢看向同在高台上监斩的朱孟非。压下了心头烦闷,静玄才转头看向身旁一脸疲惫不适的张玉珍,心头一叹。

  师父一生行事刚强,玉珍师妹真的是不适合接她的班。只是如今女院遭逢大难,务要托庇于神锡道长才是能够迈过难关。若是此时执掌女院的是个刚强之人,怕不又会闹出事端。反倒玉珍师妹这般行事圆滑,不显强势之人,才是适合如此女院的情势。只等将来师父最是看重的芷若师妹长成,才是重新光大女院之时了。

  「走吧。」

  静玄低声一唤,张玉珍点头,强忍着身子的酸软站起身来挥手示意后,带着一众女院弟子是悄悄地离开了。

  坐在监斩台上,朱孟非抬眼,仿佛透过墙板看到了峨眉女院的一众人。嘴角带着微笑,心里想着这女院里头,将来的戏可精彩了。静玄执掌女院上下,却不知张玉珍那女人的秘密藏得可深了,连他短时间内都探查不出来,而且野心还大。

  她可容不下有人站到她头前指手画脚的,将来怕不是要和静玄掰掰手腕子。

  到时候最好的情况,怕不是静玄争权失败,峨眉女院里死光一群正直的。以张玉珍的为人,她不会允许手下出现太强力的人物,以免威胁到自己的地位。那到时候她手下应该就只剩下一群擅长阿谀奉承,钻营取巧之辈。只要能取下张玉珍的人头,峨眉女院也就失去反抗之力了。

  那样女院手里掌握的慈航静斋的传承,还有那些女弟子就都落入我掌控之中了。

  【待续】

(三十六)

  回到州衙后院,闵柔和张三娘已经在打点行囊了。上前和两女调情两句,朱孟非就移步到了隔壁厢房,白寡妇和耿边正聚在里头喝茶。

  两人倒是没有凑到一对,只不过朱孟非正巧有话要和两人谈,于是约到了一起罢了。

  在椅子上坐下,朱孟非自己倒了被温茶喝了解渴。放下茶杯,对面两人也是坐好了等着他。

  「白夫人,先前那番冲突让你受惊了。」

  白寡妇闻言连道不敢,不说朱孟非一行表现出来的背后势力,就是他们的武功,白寡妇都不敢在他们面前拿乔。况且真说起来,灭绝还是因为她一时不慎,展露了身上的邪派武功才给引来的。所以如今她自觉人在屋檐下,又是理亏,表现便是十分的谦卑。

  「风波既然过去了,那么我上门之初谈的生意应该是可以继续了?」

  朱孟非那么惦记着要让虎皮变现成那些羞人的设计,白寡妇心底忍不住狠啐了一口,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现,反倒嘴上是各种保证成品质量一定不让朱孟非失望。

  「那好,既然白夫人如此保证,只要货品让我满意,工钱我自然也会让你满意的。」

  就见白寡妇突然低下了头,默默沉思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朱大人,妾身不需要你付工钱。」

  「嗯?」本来想着就要结束话题的朱孟非,有些好奇地又看向了白寡妇。

  「大人,你……能看出来我命不久矣吗?」

  「猜到一点。」

  几天前在小院子那一战,静玄曾经下来女院弟子用逃命的百姓冲击禁军军阵以争取时间,为的不止是逃走,还打算着帮着灭绝一道打杀了疑是邪道人物的白寡妇。

  只不过女院上下都没有想到,在小院里头居然有一个杀神。不但打伤了灭绝,还砍瓜切菜一般杀得女院弟子死伤枕籍。

  于是乎,一些落在后排,朱孟非一时间还杀不到面前的女院弟子,就把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张三娘一行人身上。打着主意,要是能直接打杀了白寡妇母女,战略目标就算达成,也就不用留下和朱孟非这个杀神照面了;就算动手不成,抓个人质在手,和朱孟非周旋也多些底气不是?

  别怀疑,这一批灭绝调教出来的弟子,为了所谓的「伏魔卫道」,真的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

  所以,当时就有一批十几个峨眉女院的弟子杀向了张三娘几人。

  那一下是把张三娘和闵柔打得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如果只是两人在,那些个女院弟子她们都不会放在眼里。两女在江湖上闯出来的名头可不是开玩笑的。

  可惜当时身旁还有几个小孩在,不说小张菁是张三娘的女儿,钟灵也已经是拜入了朱孟非门下。朱孟非的徒弟,那么自然也就是两女的徒弟。她们不可能放着自己女儿和徒弟不管。于是在一众女院弟子围攻下,是打得左支右拙,形容略显狼狈。

  而在一旁的白寡妇,则根本是个累赘。当时她展露的身法,和女儿白飞飞之前有所展露的是如出一辙,是极为上乘的武功。就是白寡妇使出来的水准,比她女儿都还要不如。至少白飞飞还躲得勉勉强强毫发无伤,可是白寡妇一个照面几乎就被一个女院弟子一剑封喉;还是亏得女儿眼疾手快推了她一把,才保住的性命。

  当时在战圈当中游刃有余的朱孟非,将这一切——包括另一个本应微不足道的人的惊人表现——都是看得分明,当时就有猜测这白寡妇怕是身体出了毛病了。

  唉声叹气片刻,白寡妇接着说道:「当年我本是柴照,啊,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快活王「。我本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是他娶我本就是为了探查一处地宫,而那处地宫是我爹以前无意中发现的。地宫里头有着许多金银财宝,也有武功秘籍。只是我爹不是武林中人,看不懂武功秘籍,所以只取了些金银,对于那些武功秘籍是不甚在意。所以后来就走漏了消息,引来了柴照。他为了确认地宫里的详细,所以跟我爹提了亲,明媒正娶的娶我过了门。直到后来,他从地宫里取出来了里头的武功秘籍,为了保密,又杀了我全家。本来他也是要杀我灭口的,只是当时他不知道是因为消息走漏引来仇家在附近,还是因为顾念着我怀着他的股肉,所以下手乱了分寸。那时我伤得极重,却最终没有死去。」

  听了白寡妇的叙说,一旁的耿边是又惊又怒,世上竟有这般心思歹毒之人。而朱孟非只是一言不发,坐在那里静等白寡妇的下文:「当年柴照入地宫时,是我在旁指引的,所以我也拿了一册武功秘籍。重伤时我为了续命,便也就修炼了秘籍上的武功。」

  「嗯?你之前没练过武功,是受伤之后才开始练的?」

  「是这样没错。」

  得到白寡妇确认,朱孟非直呼神奇,一个身怀六甲,深受重伤的人,是怎么能练出真气来的?这不科学,不符合武学道理啊。

  直到白寡妇在他追问下,将当时情况,包括心头想法都细细叙说了一遍,朱孟非才想明白。原来当年的白寡妇,是以胎儿代替丹田,引动一丝先天炁在自己体内刷出的真气。只是随着生下女儿,白寡妇也就仿佛失去了丹田气海,体内真气立马变作无根浮萍。

  白寡妇练武功是为了续命,她不想死自然是要重练武功的。只是她重伤在身,本身又不是什么练武奇才,等她将体内仅存的真气汇入丹田后,体内其它的经脉又是千疮百孔,连真气搬运周天都千难万难。所以多年过去,她体内真气没有一丝的成长,还是只能将将吊住她的性命。

  要是紧要关头非要动武,面对五六个普通人都有可能让她伤势爆发一命呜呼,更遑论之前被女院弟子围攻了。

  当时她不死,还真的就是运气。

  「大人你现在也应该明白了。这么多年过去,我就是在苟延残喘,如今距离油尽灯枯也没有多远了。幸好飞飞因着当年我的孤注一掷,反倒是身体强健,在武学上还表现出了些天赋。」

  朱孟非是心里嘀咕,白飞飞这是从娘胎里开始练武,被先天真炁洗筋伐髓了,天赋要是差了那才是见鬼了。

  「恳请大人在妾身去后,代为照看我女儿飞飞。」

  不过片刻思量,朱孟非伸手扶起了跪倒自己面前的白寡妇,是答应了对方所请。

  毕竟将来掌控峨眉女院,还是得有个自己人看着才是稳妥。这白飞飞倒是一个不错的备选。

  白寡妇又是一番感谢,随后便识趣地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两个男人继续谈事情。

  「耿兄弟是直爽人,我也就不继续绕弯子了。」等白寡妇关了房门,朱孟非是单刀直入地说道:「耿兄弟你那无双觉醒的功法层别在我之上,我想学。」

  耿边沉默。

  「耿兄弟你应该也发现来吧。当时我重伤灭绝老尼的那一击,里头混了无双觉醒的手段,所以威力才会那么惊人。当然,还是比不上耿兄弟无双觉醒的凶猛的。」

  「草民的无双觉醒可打不出大人那般惊人的声势。」

  「那是因为我的无双觉醒得到了体内真气的增幅。要单只论无双觉醒的刚猛威力,还是耿兄弟你的更胜一筹。」

  这可不是客套。当时在小院子里,一众峨眉女院弟子想要擒拿张三娘一行做人质,耿边出于侠义心理,不愿看着几个小女孩陷入险境,所以有出手护着几个女孩后撤。但也仅仅只是后撤而已。

  因为在耿边看来,当时的事情不过江湖人之间的私仇私斗,如无必要他是绝对不会介入其中的。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和女院的弟子硬刚,只想护着几个不懂事的小女孩撤离,留下地方给朱孟非这帮大人打个你死我活就是了。

  只是他无伤人意,女院弟子有擒拿他的心。

  于是耿边身上瞬间便多添了几道伤口,再往后便是有一把剑直冲他咽喉要害而来,欲要取他性命。被一帮娘们逼得挂彩本就让耿边心头火起,这下再有生死危机杀来,当下他血性一起,手下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破坏力。

  当场所有人只见一道橙黄流光爆闪,两三秒以后,围攻抓人质的十几个女院弟子便是全部被打成了残肢碎肉,铺洒一地,为小院里再增一重血色。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呆了,唯有朱孟非最是冷静,反应也是最快。不但觑得时机,手下招式更添几分狠辣,将在场的女院弟子杀得七零八落,阵势崩溃;更是瞬间便捋明白了情况。

  难怪我当初一见到耿边就心中有感,原来是因为他行动间的动静气势都和我当初修炼无双觉醒时一模一样……不对,是更在我当年之上!

  「我的无双觉醒是从季汉名将张嶷的墓穴中倒斗得来的,只是百人将级别的无双觉醒。而按照我所得的竹简上记载,在百人将之上,无双觉醒还有千人斩和万人敌两个级别。」朱孟非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耿边,「耿兄弟,你的无双觉醒,是哪一个级别的?」

  耿边的腰背又挺直了些,回望着朱孟非的眼神不见一点躲闪,在他身上有一股气势在蔓延开来。而那气势,和朱孟非在战场上攻破敌阵时所散发的,凌压战场的威势是几乎一模一样。

【未完待续】

(37)

  耿边到底没有把自己的根底给出卖给朱孟非。他对于江湖中人的戒心,并不下于官门中人,他认为两者之间的差别,只在于江湖人害人时少披了一张官皮做遮掩。

  对耿边的态度,朱孟非也只能回一句「买卖不成仁义在」了。就是可惜,手底下错过了一个冲阵的猛将。这段时间的相处,朱孟非自信自己的眼光。耿边的出身限制了他的眼光和格局,如今年龄已大,天资已定,将来就是从军,让他统帅三军,坐镇一方是千难万难;倒是阵前冲锋,破城先登,耿边绝对是一把好手。

  现在的朱孟非心底隐藏着野心勃勃,对人才可谓求贤若渴。只可惜耿边心思坚定,宁愿埋没自身,也要隐居躲开这朝廷和江湖都在仗势欺人的混账世道。那他也只能先把三顾茅庐等手段丢到一边了。

  不过是将来情郎手下少了个臭男人,张三娘和闵柔并不在意,倒是队伍里头又加了个白飞飞,让两人十分惊奇——自家男人居然不是把母女一起打包带走的?

  朱孟非当场表示不服:「你俩这心思到底是龌龊到了什么地步?」

  闵柔闻言有些尴尬地撇开了头,张三娘只是眨眨眼,然后手指从闵柔开始,到点在自己身上,然后又往南边大理指去,最后指头又落向了一旁白寡妇的屋子。

  朱孟非一撇嘴,对张三娘的质疑不置可否:「我也是会挑的。」心里却在反省,他搞上的绝色好像还真都是嫁过人的,就连张玉珍也是个寡妇。他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单一了?

  「你挑啥了?」

  朱孟非突然一把上前,在张三娘猝不及防的惊愕中一把抱住了她的细腰,一手微微挑起了她下巴,在樱唇上轻轻一啄,道:「挑你这天下第一美人啊。」

  「啪、啪」的两下,张三娘在男人胸前抽了两巴掌,抽的手劲很大,痛得朱孟非就是顺势浮夸着龇牙咧嘴退下。离了男人的怀抱,张三娘顶着羞红的脸颊转身,嘴上强装气愤哼哼着:「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等张三娘快步逃进屋里,朱孟非演绎着伤痛,一头扑到了闵柔怀里,脑袋使劲蹭着那对绵软的圆奶。嘴里还撒娇似的「师父、师父」叫个不停,要有旁人听得直会恶心得连胃都给吐出来,偏生闵柔受用的紧。双手抱住了这个巨婴,脸上艳红红的,一脸温柔笑意。

  男人那脑袋在闵柔怀里拱来拱去,拱着拱着衣襟就松了。男人见机,牙齿立即攀上衣襟又是扯开了一些,眼看着小妇人里头粉红肚兜露出了端倪,立即得寸进尺,嘴巴一下就叼到了丝薄的布料上。用劲一吸,头一仰,就这么把肚兜给扯脱了出来。

  「呀!」

  惊觉胸前凉风阵阵,闵柔小嘴惊呼一声,双手急得要往胸前捂去。只是男人那肯轻易放过嘴边的喷香白肉?只见他嘴上一松,右手快如闪电的一收一缩,就将飘落的那片小小肚兜先给塞入了怀里;然后他迅猛伸头,嘴唇死死贴住了软软嫩嫩的乳肉,嘴巴里再用力一吸,那乳肉就变了形,仿佛就要流入他嘴里去了。

  「嗯呜……」

  朱孟非一摇头,被他吸附着的乳肉便「啵」的一声又弹回了原位,只是留下一个红印,勾引着闵柔体内的欲火开始了燃烧。

  「孟非……你这坏徒儿……嗯……咿……」

  男人的手已经扯开了她的腰带,身后的裙子是被扯了起来。朱孟非一手环后,抚摸上了滑嫩雪白的大腿;一手撩开了小妇人衣襟,顺着白嫩的肚皮撑开了纤薄的亵裤,指头滑入了嫩屄当中。

  「师父,湿了。」

  抿住了嘴,闵柔羞红着脸,嗔怪地瞪了男人一眼,双手却是搭上了他的肩,腰往前挺了挺。酥麻麻的大腿稍稍张开了些,放软了开始冒水的屄洞,让男人的手指能更有力的侵入。

  手指一番掏摸,从小妇人身下传出的水声是越来越响亮了。朱孟非稍稍起身,脑袋拱落闵柔挂在肩头的衣裳,圆奶上挺立的粉艳奶头当即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

  朱孟非牙齿咬落,在奶头上一阵研磨,直磨得闵柔心底颤颤,浑身力气几乎流失殆尽。

  「哼……嗯……孟非……呜……哦……」

  抽出手来,朱孟非将指头放到鼻头,只觉指尖上传来一股股温热腥甜的气息。心知火候已到,朱孟非抬起闵柔一条长腿扣到自己腰间,一手陷入软嫩臀肉往上一托,便将小妇人抱起,一路送到院中石桌之上。

  躺到石桌上,闵柔红着脸往四周敲了敲,一双水润眼眸带着些委屈地看着男人。可等男人动手扯动她的亵裤,小妇人又是顺从,甚至是主动地抬起了腰臀。等男人将浸湿了的亵裤丢到她脸旁,又是狠狠地将她羞了一羞。

  更觉委屈的闵柔嘟着嘴,却是突然双手使劲,一把将朱孟非身子拉到身前,少有地主动亲上了男人的嘴。一条软舌更是勾住了男人的舌头就是一阵交缠,任凭口水倒灌喉咙,把自己呛得快要窒息了,却依旧不曾松开男人的嘴。

  却不料,朱孟非腰身突然一捅,粗大的鸡巴是重重地撞到了她花心上。一股凶猛的快感冲入肺腑,随即快感上头,让她当场就翻起了白眼。

  「呃……啊……呃……哈……咿……嘎……啊……啊……」

  朱孟非嘴巴松开,他就见闵柔身子抽了抽。在使劲呼吸间,她身下屄肉也是使劲绞缠,一波波冒出的淫水摩擦到男人鸡巴上,发出「咕叽叽」的声音。

  「呜……呃……孟……孟非……嗯……噢……等……啊……啊……嗯啊……唔……你……太粗了……呜呜呜!啊……啊……嗯……咿……咿……唔啊!」

  朱孟非的抽插越来越重,越来越猛,是肏得闵柔越来越显骚淫,口中的轻吟低喘,也开始变作了乱七八糟的浪声淫叫。

  「哦……哦……呜……嗯……噢噢!孟非……哦……坏徒儿……嗯……咿……呃呃……呃……嗯……啊!不……唔……哦哦……哦!太重……咿……咯……嗯……啊!酸……酸……嗯……哦哦哦……噢……唔哦……哦哦!」

  「嗯……嗯……咿……喔……吖……啊……啊!嗯……好……好……嗯……啊哈……徒儿……不要……太重……哦……哦哦哦!花心里……不行……哦……唔哦……呃……嗷嗷嗷!」

  「吔……吔……咿齁……哦哦!嗯……哦哦……唔……胀……哎……啊!不要……不要……咿呃……啊啊……飞了……噢……要酸咿咿咿!嗯哦哦……呃……喔……哦!!」

  后昂着头,闵柔嘴角大片的口涎滴落,眼里春水流出,一副沉迷性爱的骚浪模样,引得朱孟非心头火气更盛。腰间摆动更猛烈,肏干得更是狂野。

  「呜哦!咿……噢……哦哦哦!哦……咿……哦……嗯……啊啊啊……哎……咿……吔……嗷……嗷啊啊啊!!徒儿……弟弟……唔……情哥哥……噢噢!!」

  「再干入花心……咿……嗯……哦哦哦!唔……嗯……啊……啊啊!孟非……孟非……嗯嗯……哦……唔!屄里胀坏了!!啊……啊啊啊……屄……大鸡吧……胀死人了!!嗯……哦!!!」

  「啊咿……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大鸡吧……喔……噢哦……哦……要被大鸡吧干死了!!咿嗯嗯……吔……啊啊啊!!死了……死了……要暴露了……忍不住要死给人看了……哦哦哦哦!!!」

  「徒儿……孟非徒儿……死……干死……咿……吔……呃……呃!嗯……呃……啊……喔嗷嗷!!不要……会死……会死……好徒儿……哦哦!!!噢唔……嗯……啊啊啊!!!花心干死了……啊啊啊啊!!!!」

  「就在树底下……要被徒儿干死了!重的……孟非……大鸡吧……干的……咿……咿咿咿!!呃喔喔喔!!!花心……流……爆……嗯……哦……哦哦……哦哦哦!!!!徒儿……嗯啊……嗷嗷嗷……哦……哦哦哦!!!!!」

  高昂的脖颈,耷拉的舌头,泛着艳光的眼睛,身下淅沥沥失控流出的尿水,无不表明着闵柔达到了一次极致的高潮。

  朱孟非退身抽出鸡巴,看着闵柔被撑开的屄洞中流出了几滴白浊的浓精。心想这次的精液闵柔吃得有点多啊,这该不会怀上吧?要真怀上了,我就能干一干孕妇……咳咳,我现在二十一岁生孩子算早吗?

  半是龌龊半是正经地想着心事,朱孟非帮着失神的闵柔整理了身子后,是抱着她回到了房间里。却不知一旁的屋子里,白飞飞正被她母亲强压在被铺里盖着头闷得都快窒息了。心头还在不住嘀咕,刚刚那奇奇怪怪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娘一听到那声音就一脸的焦急忙慌?

  收下了白飞飞,朱孟非又喜提萝莉一枚。可他本意是将白飞飞当做婢女收下,将来让她为自己跑腿办事的。张三娘却不知处于什么心思,作主是让白飞飞拜入了他的门下,成为了弟子。而既然要收弟子,仪式感自然是要的,于是时间便因此又多拖延了几天。

  既然要多花时间,朱孟非索性为了安来知州的心,免得出什么幺蛾子。他让张三娘写了封家书,详细叙说了之前灭绝作乱州府前后的事情,然后大喇喇地甩出了她父亲张克戬的名帖,让来知州调用快驿将这封家书送回了家里。

  看到张三娘真能拿出张克戬的名帖,来知州不管张三娘是不是真的张家的女儿,反正他攀上张家这条线的事情是有眉目了。于是来知州对一行人的巴结更加到位了。等到一行人出发去成都府的时候,来知州甚至亲自出城相送,赠上的好礼更是丰厚得占了两辆大车,直让一旁的耿边看得眼都红了。

  毕竟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也就白寡妇,顶着因为连夜赶制朱孟非的定做服饰而出现的黑眼圈,只是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尤其是当朱孟非和她女儿出现在同一幅画面里的时候,她眼中的忧虑都快凝练成实质了。

  直到看着女儿的身影走远,她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男人,飞飞……唉。

三十八章

  成都,一省精华之所在,繁盛之都会。天府之国,物宝天华,桑稠民丰……诸如此类的形容,一概放在成都身上都并不是夸张之语。

  物资丰富,特产繁多,无不吸引着各地人流汇聚,商人,伶人,手工艺人,当然还有江湖人。

  说起成都的江湖,有一个特点——多。

  人多,拳馆多,门派多,镖局的业务多。

  就仿佛整个川蜀的江湖全都聚集到了成都一样。

  实际上,也是差不多。因为小小一个川蜀,偏生挤进了四个一流的江湖势力,几乎瓜分了整个川蜀的地盘——峨眉,青城,唐门,大风堂。

  峨眉,传承极为悠远,甚至可说是如今江湖上历史最为长久的一家,甚至可说是中原历史最悠久的一家门派。其底蕴之深厚,哪怕近年来并没有出武功能镇压横扫一方的人物,可靠着祖上积累的底蕴,其实力依旧可以力压天下绝大多数武林世家和门派。

  青城,雄踞蜀州西北,虽是道家传承,可门派武功却相当霸道狠辣。势力连通吐蕃和关中,掌控两处商路出入。其门人行走天下,俱以手段凶厉震慑黑白两道。近年来更是名手辈出,如有侠盗名声的「黑白无常」,艳名尚浓的「上清八冠」,剑法横霸川西的长青子,还有后起之秀的余沧海、何自盛、燕横……哪怕其中的年轻人,也各个都是名传江湖的人物。

  唐门,江湖中最神秘的门派,长久称霸于蜀中。其树大根深,使蜀中流传有「官流九品,才莫如唐;红顶朱门,盛不过唐;唐人要你授命,阎王薄上勾名。」其蜀中一霸的地位,由此可见。

  大风堂,崛起不过短短二十几年,可垄断了荆蜀通道运营的大风堂,却有着惊人的财力。而底蕴浅薄的大风堂能守住这份引人垂涎的基业,因为他们的堂主是云飞扬。一个从武当走出,有着只在张三丰之下的武功。当初,他凭一人之力,抗衡下了整个唐门对荆蜀通道的霸占,随后才打下了如今这份基业。只要云飞扬在,大风堂就不会倒。

  四大势力,夺占了川蜀四方,压缩了其余江湖人的生存空间。只有成都,既是朝廷官府统治川蜀的核心与脸面,也作为互相之间的缓冲带,四大势力都默契地让过了这处宝地。由此,各处川中的武林人物便都汇聚一堂,为成都的繁荣添上了一抹江湖气。

  不管成都的繁荣里头有多少内情,这些于朱孟非一行而言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本就只是路过,只要事情不闹到他们身上,他们也就只会关心市场上的精巧玩意,还有茶楼里的点心美食。

  事实上,刚刚在客栈里安顿好了行囊,一行人便分作两团,大有大的组团,小有小的结伙,都是迫不及待地溜到了街上,要玩个钱包——主要是一行人中唯一一个男人的钱包——空空如也才会甘心了。

  在凉粉摊前,张菁将从朱孟非这干爹处得来的最后一个铜板的零花钱丢到摊主的手上,便是笑眯着不见眉眼的把凉粉猛往嘴里塞去,直把两颊塞得鼓鼓囊囊像个仓鼠似的也不肯消停。

  一路吃着凉粉,张菁一路蹦蹦跳跳地往前走着,背后的两个大风车随着风转得飞快,她腰间挂着的零零碎碎的面谱、面人、铃铛等小玩意噼里啪啦地撞成一团,响出了一阵杂乱的声响。

  街对面的白飞飞看着自顾欢快前行的张菁,苦笑一声扯了扯钟灵的袖子,示意她赶紧结账,别再左挑右选的了,不然小师姐就真个得走丢了。

  随着白飞飞示意,钟灵转头看去,就见张菁真的走得有些远了,心里也是着急了。可一回头,看着左右手里拿着的两根发簪,顿时笑脸又是一阵纠结,下不定注意该放弃哪个。就当她苦心片刻,一咬牙,就要豪爽地派出袋子里所有的银钱把两根发簪都买走的时候……

  「飞飞姐,拍花子!」

  一声高声尖叫,白飞飞和钟灵都是一愣,愕然转头看去,就见远处张菁正揉着自己脑袋,呲嘴露出两颗小虎牙,瞪着一双毫无威慑力的萌萌大眼,狠狠盯着身旁一个男人。

  那男人正张开双手虚抱在张菁身子两旁,很是奇怪为什么眼前这小女娃没有昏过去?往常自己这一巴掌往后脑勺拍下去,这样的小女娃一准得被拍昏了过去。可今天这小女娃,被拍了一巴掌后……好像仅仅只是感到了有些疼?

  男人还在惊奇自己居然会失手,等张菁这一嗓门嚷开,那男人脸上突然一慌,随后双手往前一抄,强抓起张菁就要拔腿而逃。

  眼看男人要逃,钟灵顿时失声叫了一声,随即看见身旁白飞飞已是展露身法紧追而去,赶紧丢下手里的发簪,也施展开轻功追了过去。

  那拍花子仗着熟悉小路,一个转身就要往斜旁小巷子里逃去。不想怀里的张菁突然一手抓上他肩膀,手指移了移;然后另一只手照着指尖所在,握拳狠狠捶了上去。拍花子顿时就觉得肩膀一阵痛麻,「哇呀」的叫了一声,便再也抱不住怀里的小女娃,让她「砰」的一下就摔到了地上。

  摔到坚硬的青石板上,张菁也顾不得屁股摔得老痛了,赶紧地手脚并用着爬起要往巷子外跑去。

  捂着肩膀,拍花子眼见张菁要逃,心里恼恨这小女娃伤了他肩膀,于是另只手往腰后一掏,抽出一根短铁棍。两步追上短腿的小张菁,咬牙切齿着照着张菁脑袋兜头就是一棍抽了下去。

  眼看铁棍就要落到张菁头上,从旁突然一声暴喝:「你这腌臜货,竟敢使凶了去!」

  怒吼声未落,就见道旁一个七尺昂藏大汉如风一般冲将而来,也不再多废话,直接抬起砂锅般大的拳头,「呼」一下便照着那拍花子脸上落去。

  只听「碰」的一声,拍花子脑袋往后一仰,眼神发直,嘴鼻里全是血水滋溜而下。不须别人再碰他一下,自个身子晃了晃,便是「噗通」一下倒在地上全无人事了。

  大汉不屑地呸了一口口水到拍花子脸上,转头看去,却见那个小女娃已经跑到了巷子口,身子藏到了墙角后头,只露出个脑袋,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是没有一点上前的意思。

  大汉皱眉,心道这女娃好不晓事,也不知道上前说声谢谢。不过随即他又一摇头,想来这女娃应该也是受了惊吓,才是这般怕人逃开。于是心头也就不多计较了,转身就要离开。

  可不等他迈开脚步,就听背后传来张菁的声音:「等等,飞飞姐!按干爹说的,世上巧合太少,算计太多,出门在外就要谨慎为先。先看看情况再说!」

  大汉转回头去,就见早先那女娃是拉着两个年纪大些的女娃一同躲到了墙角之后,警惕地看着自己。这才知道,张菁原来根本没有受到丝毫惊吓。

  看着三个小女娃远远盯着自己不防,大汉是一头的黑线。无语中,也实在是不愿再和这些个女娃有什么掰扯了,直接转身就走。殊不知,三小一直就吊在他身后,将他一路上的行踪查得清清楚楚的。

  客栈里,朱孟非一行照例找了个有别墅式房间的客栈,包下了一整个的院子。此刻朱孟非正坐在院子当中,脸上略有郁闷。

  本来跟着闵柔两人购物归来,发现三小还在外面撒欢,朱孟非就想趁此机会和两女一起洗个鸳鸯浴解解乏。却不料两女都是一听他说话,齐齐地就把他给撵出了房间。随后是连门都关了个严实,只剩下朱孟非独坐院中,晒着成都那能热死个人的太阳。

  奇怪,明明时间挺多的啊,怎么她们两个都拒绝了我?不说三娘了,小性子起来用九现神龙抽我都有可能。虽说看她之前逛街时那兴奋模样,这小性子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就是了。可问题是闵柔,她居然连拒绝的理由都不说就把门给关上了,这不像她的性子啊。难道是月事来了?不对,不对,月事还能两人一起来?而且我记得她们月事的日子应该过去了才是啊……那难道是,欲擒故纵,放置play?

  摸了摸下巴,朱孟非心道这倒是很有可能。不然很难解释说两女为什么今天的反应如此一致。而至于她们这么做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之前在雅州的时候他晾了两女一个月有关?既然如此,那就比比耐性,看看谁先忍不住吧。

  一想到往后两女首先忍不住的时候,到底会答应他玩些什么样的花样,朱孟非就忍不住发出一阵「嘿嘿嘿」的淫荡笑声。

  「干爹!」

  正畅想间,小张菁的跳脱的呼喊从小院外传来,是将朱孟非吵得回过了神。然后,他就见三小前后走进了院子里,而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脸大汉。

  「干爹,这大个是颜树德,之前在路上救了我。」

  不等朱孟非开口,小张菁便已经吧啦吧啦地将大汉的情况和他救人的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

  给小张菁递过了一杯茶水,又另外斟上了两茶杯招呼白飞飞和钟灵过来歇歇脚以后,朱孟非才是站起身来,对着大汉颜树德拱手行了个礼:「朱某谢过颜壮士对我家菁儿救命之恩。」

  面对朱孟非的周正大礼,颜树德是连连摆手满不在乎:「哪有救命,不过打了个拍花子罢了,当得了什么恩情。」

  「拍花子那一铁棍可是实打实地能要命的。」朱孟非拿拇指往后点了点正坐着喝茶的三小,「我家小辈可都查得清楚了。」

  一听这话,颜树德的黑脸顿时显得更黑了。无他,一路上给三个小女娃跟踪着,就在他眼皮底下查问他的行踪为人,而偏生他对此却一无所知。就像他是被三个小女娃置于了股掌中一般,感觉自己那张脸皮都没地方摆了。

  「颜壮士没练过武?」

  句是疑问句,语气却很是肯定。从颜树德一走进院子时,倒是龙行虎步极有气势,可脚底下脚步轻重不一,步声节奏杂乱,腰马不见章法,呼吸尽只是短促粗重,明显就是没有武功在身的。

  「确实没练过武,只跟人耍过些拳脚。」颜树德说这话时昂起了脑袋,是一脸的自豪表情,「可那些个武馆教师,护院武士就没一个是我对手的。」

  朱孟非低头看了看颜树德双手,并不像是一双下过苦工的拳头。于是他转过头,询问的看向了小张菁。

  「钟灵姐问过了,他的街坊邻居,还有那些不待见他的族中兄弟都说他是天生神力,十岁时就能举起两百斤的石磨了。现在他都二十多岁了,怕是双臂膂力能有五六百斤不止了。」

  小张菁倒是没让朱孟非失望,可颜树德的脸却是又黑了下去,这是把他的老底都给扒了。

  朱孟非闻言,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绕着颜树德打量了两轮,随后歉意让颜树德稍等,就跑回了房间里。过不了一阵,朱孟非又走出房间,来到颜树德面前,问道:「不知颜壮士可有志于四方?」

  颜树德脑袋一昂,做豪气干云状,答道:「男儿生在世,自当放眼四海,创一番事业。」

  「呵呵。」朱孟非轻轻一笑,随后走到石桌边,伸出两指勾住一个钱鼓石椅。也不见他如何使力,只是起身时把手腕随意往上一带,钱鼓便是高高飞起,「诶呀,不想这钱鼓竟是如此偷工减料,轻易便是飞上了天。在下可不想赔这冤枉钱,烦请颜壮士帮忙接下这钱鼓。」

  不知道朱孟非在玩什么花样,但见那钱鼓坠下的轨迹不偏不倚正在自己身前,颜树德左手伸出,那钱鼓便稳稳停在了他手掌上,而他的手腕甚至不曾有一丝的下沉。

  「果真天生神力。就凭颜壮士你这神力,让你蛰伏于市井之间便是大大的屈才了。」

  被朱孟非这么一称赞,颜树德眉角一挑,好久了,除了他那小婶子,对面的朱孟非是第一个认同他,以为他是能做大事的人。颜树德想要藏下嘴角的笑容却怎么都藏不住,这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凶恶扭曲。

  「颜壮士这身板,天生就该在战场上驰骋来去的。正巧我未婚妻家中有一堂兄,在兰州边军中能说上话。颜壮士若是有意,在下厚颜为颜壮士举荐,以助颜壮士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在颜树德无觉间,朱孟非眼中有紫红光芒闪过,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股奇特的韵律。隐蔽,诡谲,难以察觉的韵律,带动着颜树德浑身上下热血沸腾。

  他以为,自己心动了。

  心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于是,他答应了朱孟非为他举荐。

  呵,一处在北宋军队中的投资,希望将来能有所回报,不管是兵器或者情报。不过说起来,这颜树德要真能做出成绩来,受益最大的应该是张叔夜吧。不知道,到时候他又会怎么感谢我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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