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师风月日记 (17-21)

13121Clicks 2020-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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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师风月日记】

作者:yinfaqiang

            【第十七章·孕期杂忆】

  二零一三年九月二十六日:

  今天早起,我发现阳台上的那盆绿萝竟然枯萎了,叶子多半已经暗黄,眼见是养不成了。我心内纳罕不已,明明前天浇水的时候都还好着呢,怎么会突然如此?花土是上周刚换的,该不会有问题;这两天天气也很好,没什么大雨大风或雾霾之类的;最后,就只能是水的问题了,可我一直都是用自来水啊,之前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况且,旁边的几盆都没事,偏偏这盆枯萎了,我想了半天也没琢磨明白。

  直到中午扔垃圾的时候,我无意间瞥到垃圾桶里的一个饮料瓶子,这才猛然想起来问题所在。前天中午下班的时候,刘家元拿了一瓶饮料回来,就是那天晚上他喝醉酒,徐科长留下来的那个能解酒的饮料。他匆匆吃过饭,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和曼姐还有徐科长一起去B市参加全省教育工作者交流会,一共三天时间。

  他叮嘱了我几句,便急忙赶往车站了,走的时候,把还剩少半瓶的饮料落下了,我本来想着自己喝掉,可是饮料触唇后,有一股酸涩刺激的味道,我马上觉得反胃头晕,有些不舒服,便拧上盖子拿起瓶子走向阳台透气,心想这么难喝的饮料,这帮男人的口味还真怪!

  我怀孕之后总是这样,稍微有点刺激就容易产生生理反应,我刚要把它扔掉,就看到那几盆花土有点干,于是我随手把少半瓶饮料倒进了其中一盆绿萝,然后才把瓶子丢到垃圾桶里,紧接着又盛水浇了另外几盆花。

  这时回想起来才明白,肯定是那个饮料里的成分不适合绿萝的生长,才导致其枯黄坏死。哎,只能怪自己粗心大意,平时自己养花是很注意细心呵护的,只是最近孕期反应频繁,整个人都有种迷糊慵懒的感觉,做什么都无精打采的,可是在某些方面,我却容易变得敏感和胡思乱想起来。

  比如,失去绿萝的惋惜还没维持多久,我正上厕所的时候,便突然又注意到一事:刘家元是和那个陆曼还有徐科长一起,他岂不成了一个活脱脱蒙在鼓里还不自知的「电灯泡」?夜深人静,当他正憨憨入睡的时候,旁边不远处的某个房间,徐科长却骑在曼姐白嫩的娇躯上耕耘开垦,一边是喃喃呓语,一边是淫声浪语,第二天当他们都一本正经开会记录的时候,谁又能想到昨晚,三个人天差地别的模样?

  我又在想,刘家元年轻有为,阳光有型,那个娇媚迷人的曼姐会不会私下里对他下手?不,不会的,曼姐肯定是喜欢徐科长那种性能力凶悍的,家元……家元他这方面一般,应该不会满足她。可是,这种事都是尝过之后才知道,最少也会有一次啊!

  我越想心越乱,就好像此时刘家元正和陆曼幽会一般,我急忙拿起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喂,媳妇,我正开会呢,有什么事呢?」

  「我……我没事,就是问问你……你干嘛呢,都好着吧?」

  「哦,我都顺利的,媳妇,我听你语气虚弱,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宝宝又淘气了?」

  「没事,家元,我就是一个呆着无聊,想……想你了,你好好开会吧,有空了再聊。」

  「嗯嗯,那就好,媳妇你照顾好自己,我明晚就回去了,到时候好好陪你。」

  直到挂掉电话,我都能想象到电话对面刘家元疑惑不解的表情,这个时间肯定是在开会的,我平时聪明体贴识大体,怎么会突然打这么个奇怪的电话?还说出了「我想你」这三个在我俩之间略显突兀肉麻的字,要不是因为我怀孕几个月了,我想他一定以为我犯什么病了。

  哎,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我决定睡一会儿,可是睡着之后,我又做起了更加荒诞不经的梦。

  二零一三年十月七日:

  昨日结束了假期,本想着回到自己的被窝里,好好地、美美地睡一觉,可是突如其来的一个小插曲,让我辗转反侧,后半夜再也没睡着过。

  昨晚睡到半夜,我突然被一阵尿意憋醒,迷迷糊糊中拿起手机一看,才两点多,我烦闷异常,猛地一翻身起来,却发现刘家元不在床上,我想他肯定也是去厕所了,便怀抱双膝默默等他,可是,等了不到两分钟,尿意更胜,而且小腹也跟着绞痛起来。

  昨天下中午天气燥热,我贪口多吃了几个梨子,肯定是凉着了,此时我已无暇后悔,只觉得腹部愈发难受,犹如刀割,又如针刺,各种痛混合到一起,让我忍不住低声哼叫出来。我实在等不住了,挣扎着下床,手扶着墙,小步挪向卫生间,我见卫生间亮着灯,刘家元一定在里面了。

  又向前走了几步,刚要喊出来,催促他快些,就在此时,我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低沉,却又异常清晰的呻吟声:「哦……哦……呃……呃呃……哦哦……」声音徐徐传来,让我觉得十分好笑,心想他也真是的,不就是上个大便么,有那么舒服么,竟叫得这么大声、这么销魂。

  可是转眼,我便觉出蹊跷了,这个绝不是由于大便舒服而发出的畅快声,这声音连绵又急促,而且明显被刻意压制着,听来有种沉闷的兴奋感。我越听越诧异,这声音竟然和他跟我亲热时发出的十分相像,他该不会半夜起来和人在卫生间偷情吧!

  此时,小腹膀胱处的痛感稍微减轻了些,我便忍住没叫出来,蹑手蹑脚的轻步伏到卫生间门后暗处,心脏怦怦直跳,想进一步确定自己的想法,我把耳朵轻贴在门边细听,果然在他深沉粗重的呻吟声掩盖下,还有一阵阵女性的淫媚娇喘隐隐传来传来,如丝如缕,勾人心魂:「嗯嗯……舒……舒服,快……用力……嗯嗯……啊啊……」

  每一个字,都仿佛一记重拳,雨点般捶打在我身上,我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瞬间腰膝一软,烂泥似的堆坐在地毯上,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股污浊腥酸的气息直钻入胃,让我几欲呕吐,我虚弱的扶着墙,拼命抵抗着心胃里充盈欲出的痛苦与烦恶,眼泪扑簌簌的抑制不住。

  当时我想,刘家元,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把女人领到家里来亲热苟且,简直畜生不如!枉我一直对你这么信任体贴,充分的理解包容,怀孕期间又受了这许多的辛苦和委屈,原来你平时的温存全是装的!

  我越想越气,恨不得马上冲进去,活捉这一对奸夫淫妇,就在这时,我听到刘家元的呻吟愈发急促粗重,他的身体似乎也晃动的越来越快,那个女人的声音也是逐渐变大,更加骚媚,这对狗男女一定是要高潮了,我听得怒气填胸,大脑又是一阵缺氧,差点晕厥过去。

  我颤抖着站起身,拼命地控制自己,暗想着:我不能失控,气坏自己身子,反而便宜了狗男女,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我也要暂时冷静,我就这么闯进去,大闹起来,固然能臭骂他们一顿,可是自己也容易受到伤害,事后他们也可以矢口否认,甚至倒打一耙,终究于事无补。

  现在最关键的是先搜集证据,好让狗男女百口莫辩,然后再慢慢和他们算账,刘家元,你如此负我,就别怪我对你绝情,我要闹得你身败名裂!思绪及此,我顿时清醒下来,满腔怒火全都化作了谋划复仇的冷静。

  我缓缓挪步,悄悄走回卧室,行到一半的时候,只听刘家元蓦然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吼,声音虽然依旧低沉克制,可是细细听来,却满含兴奋和舒爽,声音里有种难以名状的畅快,这感觉,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了,因为我自己就曾经无数次的躲在暗处,或是身处【险地】,偷偷自慰到高潮极乐之境,这种透过理性的压抑而挤出来的放肆呻吟,比平时更添了一份刺激。

  可我是自慰,而他,却是偷情。想着此时他浓浊的精液喷涌而出,那个淫妇风骚的身体承欢胯下,二人背着我这个正牌妻子,在几米之外的卫生间颠鸾倒凤、恩爱云雨,此情此景,想必刺激到无以复加了吧。

  我默默擦干泪水,快步走回卧室,将卧室门开了个大概几公分的缝隙,然后跪倒在地,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紧接着我横拿手机,悄悄将摄像头伸到缝隙的最下处,手机紧贴墙面,只露出摄像头部分,卧室里昏暗黢黑,外面绝对不易发现,我把头也微微侧着,露出一只眼睛,等待着狗男女的现身,心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刘家元勾住。

  此时,我听到卫生间里水龙头的流水声突然关掉了,抽水马桶响了几声也即停住,整个屋子马上陷入了短暂而可怕的宁静,仿佛炸弹起爆前等待引线的片刻,我屏住呼吸,浑身止不住剧烈的颤抖,只听卫生间门【咿呀】一声打开了,可是,就在刘家元刚走出来准备关灯的一刹那,我的目光急速扫向卫生间的每一个角落,却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我积累了半晚上的委屈和愤怒,绝望和震惊,还有铺垫了半天的复仇计划,一瞬间竟全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转眼灰飞烟灭,我的心跳得更加厉害,生怕是自己头晕眼花看错了,可是目光来回扫了四五遍,确实是只有刘家元一个人!

  我这一惊完全不亚于刚才,我见刘家元关掉灯,缓步往卧室走来,暂时也顾不得心里的混乱和迷茫了,急忙抽回身,两大步冲到床上,还没来得及盖好被子,便听到卧室门打开,我侧身躺着不敢动,可是电光火石之间,我心乱如麻,【砰砰】跳得更加厉害,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抖了起来,背上一股股往外渗着冷汗,仿佛跑了几公里一般。

  刘家元上床之后,先将我的被子盖好,然后才睡下,五分钟不到,便听到他鼾声微起,睡熟了。这短短的五分钟,与我而言,却好似经历了五年之久,我的心跳渐渐平复,心绪也逐渐安定下来,脑海里一遍遍的回忆着、过滤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慢慢地,我终于想清楚了:既然没有其他女人,那一阵女人的呻吟一定是他手机视频播放的色情电影,而他,一定是对着视频画面手淫呢。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发出一声苦笑,这一幕我又是多么熟悉,四年前,我就是这样对着视频自慰的。但是苦笑过后,却是满心的迷惘和疑惑,我那时候性瘾旺盛,实在控制不住情欲,才实施如此淫行,可是刘家元并没有啊,别说是性瘾,就连稍微频繁的性生活都没有过,他总是更热心于工作,婚后有好几次甚至是我主动。

  正因如此,我才会对那次他酒后的【强暴】百思不解,他怎么会突然半夜起来手淫呢?这不是他该有的习惯啊?听他刚才的呻吟,仿佛压抑了好久,难道是由于最近两个月怀孕怕出事,除了那次意外,我们再也没亲热过,他因为性欲得不到释放,积累的多了,才会如此么?

  如果是这样,他现在是通过手淫释放,那么以后呢,会不会因为压抑太久而真的走向出轨?若真是如此,我作为妻子该怎么办呢?这些问题,只能找机会和他当面交流了,可是又该如何开口呢?

  刚才还因为误会对他百般愤怒咒骂,现在真相大白了,我又有种说不出的歉意,我不该那样怀疑他的,即便他结婚之后还偷偷自慰手淫,也不是什么好的行为,但毕竟情有可原,以前我总是对他的性能力暗自不满,也曾嘲笑他有点工作狂的气质,不懂情调,可是直到今晚,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并不曾真正了解他。

  特别怀孕以来,我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孩子上,和他的交流和沟通愈发少了,总以为他对自己照顾和体贴是理所应当,我给他的回馈确实太少了。他今晚偷偷手淫,虽不是因为自己主动逃避亲热,但毕竟是由于自己无法和他做爱引起,我心里慢慢产生了一丝歉疚,我要找机会和他好好谈心,好好补偿他。

  我微微翻身,将盖在肩膀上的被子又往上挪了挪,蓦然,我回想起刚才他从卫生间进来后,轻轻替我盖好被子的情景,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甜蜜,我悄悄从被子里拉住他的手,此时,我的心里突然飘过一个想法,然后悄悄瞥了他一眼,我只觉得脸颊温热,眼神里满含羞涩、疼惜和期待……

.          【第十八章·口交一刻值千金】

  二零一三年十月二十日:

  「家元,家元?你盯着我发什么愣,吃饭啊,都快凉了。」刘家元自从洗漱完坐下,就一直看我,直愣愣地把眼睛瞪得老大,看得我不好意思起来,我起身猛推了他两下质问着,他这才如梦方醒,匆忙端起粥抿了一口,脸上却挂着狡狯的微笑,说道:「没事的,之贻,我就是突然注意到,你今天的皮肤格外白嫩光润,气色也比前几天清爽多了,这才让我看入迷了呢。」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平时难得他说这些俏皮话哄人,听得我心里甜丝丝的,下意识的还摸了自己脸蛋几下,可是嘴上依旧嗔道:「净瞎说,这几天宝宝经常闹,一直睡不好,所以皮肤总是干燥暗沉,昨天还又起了两个痘痘,哪能说好就好。」他马上接口道:「确实是好多了啊,不信你再仔细照照镜子,而且,这都是有科学依据的,并不是我哄你玩。」我不解地问道:「啥科学依据?」

  他没有答话,而是把剥好的鸡蛋两口吃掉,然后将半碗粥一饮而尽,猛地拍了拍肚子做出吃饱的样子,冲着我露出暧昧的的微笑,我等得焦急,催促着:「快说呀!」他站起来,走到门口衣架旁,一边穿外套一边说:「我看过报道,说是某些化妆品里含有极其特殊的成分,这些成分碰到适合的人的皮肤,确能起到短时间内改善肤质的奇效,十分灵验。」

  我听得愈发迷惑,忙问道:「可是,我最近没用什么新的化妆品啊,都是原来的,从未换过。」他把鞋子穿好,半开着房门,走出去后又回身握住门把手,上身探进屋来,满脸憋笑的样子,突然放低声音对我说:「之贻,你怎么忘了,昨晚你明明用过一种乳白色的【护肤露】,还是我帮你涂的,再好好想想,我先上班去啦。」说罢便把门关好下楼去了。

  我坐在椅子马上,默默嘀咕着:【乳白色?他帮我抹……】意念至此,我霎时身子一颤,呀的一声叫了出来,脸颊滚烫,心里又羞又气,扶着桌子不停的跺着脚,嘴里暗骂道:「浑……坏蛋,得了便宜,还如此羞辱我,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回想起昨晚那些春宫似的情景,浑身竟一点点燥热起来,冷却了几个月的身体突然出现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心里一惊,我赶忙收摄心神,强忍着将这股情欲压了下去,可是,心底依旧残留着昨晚我和他的种种影像,旖旎、温馨、兴奋与羞涩交织在一起,此时都化作了幸福。

  我收拾洗碗,浇花拖地,看电视,晒太阳,一上午做了好多的事,可是不管干什么,我的思绪却从未离开过昨夜,一遍遍,一幕幕,不停地回放着……

  昨天是刘家元的生日,我俩一起吃了火锅,他喝啤酒,我喝的果汁,其时,从我们的座位望去,刚好见一轮圆月斜挂东方,又大又白,从路边高大的柳树枝条中闪露出来,我们异口同声的喊出了那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二人便在这略显诗意浪漫的氛围中边吃边聊,火锅的热浪蒸腾,显出一片氤氲之气,更衬托得气氛温馨和谐。

  自从怀孕以来,不是我身体不舒服,便是他忙忙碌碌出差加班,两个人难得静下心来好好约会,所以彼此都比平时格外欢脱健谈,从工作聊到同事,又从同事聊到孩子,活脱脱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不知不觉聊就到了九点多,要不是我提醒劝慰,他能把剩下的四五瓶都喝了。

  最后临走的时候,他突然笑了一下,然后用略带嗔怪的语气对我说:「哎,媳妇,今天是我生日,你都没说几句深情祝福的话。」

  我把饮料放下,本想笑话他孩子气,都成夫妻了还要说那些客套话,但是看到他真诚期待的表情,我心里一软,然后眼珠一转,做出思考的样子,继而说道:「其实,人家早都想好啦,就……就是不好意思说。」他往前挪了下身子,急道:「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快说,媳妇,我喜欢听!」

  我娇笑着,也把身子向他靠近了些,然后清了清嗓子,柔声道:「今天是我老公的生日,做媳妇的虔心许了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说完之后,我还是脸颊晕热,瞄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去。

  这时,他的手轻搭在我肩头,欢快的说道:「媳妇,你真是个小才女,说得太好了,来,为了你的【三愿】,咱们再碰一杯。」我拿起杯子和他相碰,缓缓喝尽剩余的果汁,心里却默默念叨着:【我不要做什么「小才女」,我只想永远做一个幸福的妻子,安稳一生,被爱一世。】

  回到家洗漱完我们就睡下了,本来还想和他再聊会儿,结果五分钟不到,便听到他的鼾声渐起,我叹了口气,靠在他肩膀上,也跟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床铺一阵微动把我弄醒,继而听到卧室门和卫生间门打开的声音,我睡眼惺忪的侧了下身,发现刘家元不在,刚开始也没多想,可是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回来,我心里一震,猛然翻身坐了起来,【他不会又去手淫了吧?】

  我心里这么想着,便马上悄悄跟了出去,就像那天一样,伏在卫生间门口,侧耳一听,一阵让我这个女孩子听了都口干身热的淫声浪叫隐隐传来,配上他野兽发情般的低吼,完全是和那天一样的场景和剧。

  自从上次发现他偷偷手淫后,最近半个月我又有意无意的留意过,加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每一次都想着找机会和他好好谈谈,但总是半途泄气、羞于启齿,既怕伤害到他的自尊和工作热情,又怕说得不好伤害到夫妻的感情,不知不觉就这么拖了半个月。

  本来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们又聊得那么畅快,过得那么惬意,真不适合打破这份温馨,可是里面的淫靡之音仿佛无数个小虫一般钻入我的耳膜,进而爬进我的心里,融入我的血里,弄得我浑身越来越躁动难安,每一声音节都摧毁着我作为一个妻子的脆弱神经。

  那个可怕的推想再次涌向心头:【他现在还只是手淫,可时间一久,他会不会不再满足于手淫?外面的诱惑那么多,他周围又不乏秀丽性感的女人,等他年底一升职,还不有好多女孩子巴巴主动往上贴啊?】

  此时,我脑海中迅速飞过徐科长和曼姐苟且淫乱的画面,那他会不会趁我不备,做出如此之事?就算我信任他的为人和个性,可是长期的性欲压抑,难道不会伤害身心健康么?

  自从那晚他【强暴】我之后,两个人好像都对性爱话题讳莫如深,偶尔两个人聊天玩笑,也都是浅尝辄止,我知道他是怕再次触及我的伤痛,而我也确实还留有阴影在心底,可是这种对于性生活的【禁忌】,只能是暂时的啊,离我分娩还有将近五个月,再加上坐月子养身体,起码还得半年多,这么长时间的发酵,肯定会影响正常的夫妻生活的,说不定还会导致彼此冷漠、隔阂……

  我越想越是担心、害怕,作为妻子,我一定要做些什么,为了他,为了婚姻,我不能熟视无睹,默然让事情随意发展,所以不能再拖了,我再次想起初次目睹他手淫的那晚,我心里曾经涌起的那个想法,我再也顾不得羞涩和顾忌了,脑筋急速飞转,终于打定了注意。

  我悄悄回到卧室,把门大大的开着,然后斜躺在床边,蜷缩着身体,显出极其痛苦的样子,然后故意提高声音,冲着卫生间尖叫道:「家元、家元,你快来啊!我肚子疼的不行!受不了啦!」我隐约听到卫生间里先是【啪】的一声,紧接着又是【哎呦哎呦】两声呻吟,我忍不住偷笑,心想肯定是他正陶醉呢,被我的叫声惊醒,不定撞到哪里了。

  只听他声音颤抖着,说道:「来……来啦!」卫生间里又是嘭嘭哗哗几声,偷眼瞄过去,就见刘家元一边整理裤子一边小跑过来,进了卧室,他马上把灯打开,我眯着眼看到他一脸的仓惶狼狈之像,差点没笑出来,我又故作痛楚,【嗯嗯嗯嗯】呻吟起来。

  他赶忙把我扶起搂在怀里,急问道:「之贻,之贻,怎么突然肚子疼了?厉不厉害?走、走,我带你去医院!」

  我往他怀里又靠了靠,语气虚弱的说道:「不用去医院的,就是睡着睡着突然醒来,发现你不在,我心里一急,肚子便绞痛起来。」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一脸茫然的望着我,抖着嘴唇道:「不……不是,之贻,你……你这是……」

  我知道他先是手淫被突然打断,心里一惊,又听到我肚子剧痛,怕有事,又是一惊,我平时在他面前很少开玩笑,更很少展现出调皮撒娇、捉弄人的一面,此时他急急忙忙询问之后,竟换来我如此的回答,再是一惊,三惊齐聚,难怪他茫然无措,话都说不利索了。

  望着他呆萌痴傻的模样,我实在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娇声道:「我是害了【相思病】,一刻不见老公,便气血翻腾,肚肠痉挛,疼得痛不欲生。」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气氛便仿佛凝滞了,窗外偶尔响起的汽笛,也显得格外刺耳。

  隔了良久,才听到他长长吁了一口气,然后苦笑一声,把手伸进我的睡衣,在我的小腹上挠着痒痒,说道:「哎呀,之贻,你可把我吓坏了,大半夜的怎么开这种玩笑。」

  我听他语气似怒似叹,似嗔似怨,还以为他有点生气,便也把手伸进睡衣,抓起他的手一起摩挲肚子,肩膀轻撞了他一下,说道:「我是做了一个噩梦,突然醒来有点怕,看你不在,所以就跟你开了个小玩笑,做媳妇的戏弄下老公都不行么?一点都不懂情趣和情调,平时还总说我严肃内敛,哼!」

  他听完把我搂得更紧了,说道:「怎么会,我的媳妇最好啦,最喜欢你和我开玩笑,老公又没怪你,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其实我知道他心里的委屈和压抑,不是因为我的玩笑,而是由于刚才的欲望中途突断,此时又不得发泄,身子一定燥热难受,所以言行举止中才透着怨愤和无奈。

  于是我马上扭转身体,仰起头看着他,满心羞赧的低声问道:「家元,你说我最好了,你喜欢我,那……那你为什么不……不让我帮你?」这句话说得明明声如细纹,可是我自己听来,却似五雷轰顶,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脱光了给人丢到大街上一般。

  刘家元听后却是大为诧异,奇道:「之贻,你说什么?啥事我不让你帮忙了?」

  我回避着他的眼光,嗫嚅道:「你……你干嘛一个人在卫生间手……自……慰……」我的话才出口交,刘家元便浑身猛然抖动起来,正在我肚皮上抚摸的手陡然僵住,霎时一片冰凉,他颤抖着将我身体扶正,脸色惨白,满是狼狈之状,咕哝着:「之贻,你……你怎么知道?我……没……不是……我……」结结巴巴的话不成句,神色极是羞窘。

  我抬起他的胳膊,复又靠在他胸前,柔声道:「别瞒我啦,上次十一假期回来那天我便知道了,那天我肚子疼起夜,却偶然发现你在卫生间里,我听到那……那些声音,才知道你在……你……那个多久了?」

  刘家元叹了口气,说道:「之贻,我……我原来不那样的,就是从八月份开始,不知怎么,常常觉得自己身体亢奋燥热,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有时莫名的便会有欲望,虽然不是特别强烈,但是久而久之总有急于释放的欲望,就……就特别想……想亲热,那晚……那晚侵犯你,肯定也是借着酒劲儿把持不住了。你现在肚子越来越大,医生嘱托不可轻易行房事,那次之后我更怕再伤到你,所以都是极力控制的,强迫自己多工作,不去想,可是总有忍耐不住的时候,于是……于是便只能靠手……手淫解决了……对不起,之贻,我知道这……这很不好……」

  听他娓娓道来,我的心里愈发的理解和同情他了,我搂着他腰说道:「不用对不起,家元,这……这是人之常情,自然地生……生理反应啊,所以,上次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怪你,这次的事,我更不会埋怨你,其实,我……我也有责任啊,怀孕期间,不能满……满足你……」

  他急忙接口交道:「不,之贻,怀宝宝是大事,我作为男人当然要支持,我……我以后会多多忍耐,不那么频繁了。」

  我心里一阵温馨,暂时没有接话,眼光斜斜望着从窗帘缝隙里露出来的月亮,白白的一个长条,像是深蓝色绸子上的一串珍珠项链,正好被窗帘上绣着的两朵牡丹花托举,仿佛要献给月宫中的仙子一般。

  我心下一片温柔和顺,低声道:「家元,那灯关了吧。」他伸手关掉吊灯,我接着问道:「家元,你刚才说,我做什么你都喜欢,对不对?」

  他马上答道:「嗯嗯,对的。」

  我没再说话,右手从他的手中缩回,沿着他的胸膛缓缓而下,游蛇一般悄悄摸到了他内裤边缘,来回逡巡了两下,手指便挤进内裤里,直奔【黄龙】而去,刘家元突然触电一般,浑身抖了一下,然后伸手隔着内裤便把我的手按住了,惊讶道:「之贻,你……你干嘛?」

  我脸颊滚烫,埋首在他肩头,柔声道:「做一个妻子该做的呀……之前在卫生间是不是还……还没好?我来帮你……以后……以后别一个人偷偷弄了……」不等他开口说话,我猛地一个起身便吻了过去,四片热唇相交,两个人的身子同时一颤,一股热气瞬间从嘴唇灌注全身,温暖而舒畅。

  我感觉到他的阳具物在我右手边【噌】的一下挺立起来,我挣脱他手的控制,一把便握住了【烤肠】,刘家元喉咙里立刻发出【嗯嗯】两声爽叫,小腹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挺,手里的【烤肠】仿佛小老鼠一般蠕动乱窜,我柔嫩的小手迅速来回撸动,以示安慰和鼓励。

  舌吻了大概两分钟,我们抬起头,四目相对,他的眼里饱含着难以置信的兴奋和期许,而我的眼里却充满足了羞涩和温柔,我避开他的目光,缓缓将他的睡裤和内裤一起退到了膝盖下,然后双手轮流爱抚揉搓着肉棒,这是我第二次用手【伺候】他的阳具,但是新婚之夜那次他醉卧不知,那么今晚,也可算是【处子之撸】了。

  刘家元被我撸搓的愈发兴奋,呻吟声渐渐雄浑,完全不似偷偷手淫时的压抑和低沉,这让我备受鼓舞,所以我决定让他更加舒服爽快,虽然接下来的行动也都是计划内的,可是当真要实行之际,依然心脏狂跳,满面羞红,我回转头发现他正欲火熊熊的望着我,便轻拍了下他的胸膛,娇嗔道:「讨厌,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他嘿嘿笑着,眼睛虽然闭上了,可是手却不老实起来,一只手攀马上我的乳峰,一只手窜进了我的肉臀,而我不仅没有反抗,反而把屁股翘得更高,主动迎接他的【突袭】,我顾不得乳房和肉臀的【失手】,俯身将嫩唇缓缓靠近他的小肉棒,一股特殊的气息扑面而来,味道明明有点怪,却反而让我心念一动,忍不住的就要触碰它、亲吻它。

  浓密的阴毛瘙得我的下巴痒痒的,我鼓足勇气,猛然吸了两口气,然后轻启樱唇,微颤柔舌,瞄准了那颗圆咕隆咚的小龟头,一口含了下去,刘家元像是被人猛锤了小腹一样,双腿蜷曲,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急道:「之贻,你……不行,你怎么……嘴……嘴不行的……」边说边还拽着我的肩膀,想要阻止我,可是我不为所动,继续认真的吮吸着。

  但是几下过后,我才猛然惊觉:【我以前和云雷在一起的时候为他口交过,平时自慰的时候,也偶尔动情含吸过假阳具,确实会口交,可是在家元面前千万不能表现得过于熟练啊,不然他一定会多心怀疑的,必须显得自己稚嫩笨拙才行。】

  意念至此,我马上故意用牙齿划在龟头边缘,然后仿佛呛到一般匆忙吐出肉棒,捂着嘴咳嗽不停,刘家元龟头受挫,疼得发出【哎呦】之声,我赶忙柔声解释着:「家元,对……对不起,我……我不太会,最近一段时间,我知道你的情况,于是便……偷偷跟着……跟着小视频学……学了些口交……那个技巧……弄疼了吧?」

  他搂着我的肩膀,说道:「没……我没事,之贻,其实,你不……不用这样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故作生气的瞪着他,怨声道:「你……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是不是嫌弃我!觉得我不学好事,风骚下流!」说罢鼻子抽了两下,作势便要哭出来的样子,刘家元见状赶忙把我搂紧,安慰道:「没有的,媳妇,我喜欢,特别喜欢,舒服得都不行了!我是怕委屈你,让你这样,我心疼你呢。」

  我马上问道:「真的喜欢么?」他连连点头称是,我嫣然一笑,将他扶着躺好,说道:「喜欢就好啊,我们之间还说啥委不委屈的,我喜欢为老公服务,两情相悦的事嘛,快躺好,闭上眼睛!」

  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便不再说话,我重新将肉棒含在嘴里舔舐吮吸,偶尔牙齿刮那么几下,我的嘴唇极其柔软温热,每次完全将肉棒包裹住的时候,它都在我的嘴里狂抖乱跳,还不断地膨胀,上面的青筋滑过嘴唇,我能明显的感受到他喷腾似火的欲望,紧接着我又舔到了睾丸上,那里当真极其敏感,我每亲一下,刘家元便肛门紧缩,大腿抖动一下,我觉得好玩,就故意时不时的【欺负】下那两颗蛋蛋。

  可能是第一次被口交的缘故,刘家元整个人都好像中了迷药一按,眼神迷离,浑身滚烫,满足脸的花痴淫欲表情,【嗯嗯哦哦】的呻吟,时高时低,时急时缓,配着稀稀落落洒进屋来的月光,仿佛演奏出了一曲动人的《二泉映月》。

  我也不知不觉的情欲勃动,他叫得越舒畅我便舔舐的越卖力,舌头圆润翻转,把小肉棒伺舔得油光水亮,【吸溜吸溜】声响彻卧室,空气中满是淫靡暧昧的气息。

  转眼间只听刘家元的呻吟愈发急促,小腹慢慢起伏,大腿上肌肉紧绷,整个身子都开始有节奏的抖动起来,我又卖力吸了两口,就听刘家元突然吼道:「之贻,我……要射了……哦……啊!」话没说完,便一声大叫,身体猛烈地一抖,带着一股刺鼻气味的浓精狂喷而出,就在我抽出的几张纸将要盖住碰到龟头的时候,精液已然激射到我脸上。

  电光火石之间,我根本来不及躲避,啊啊两声娇呼之后,一张俏脸霎时被精液涂满足,像是涂了好几层面膜,一股腥味窜入鼻息,呛得我咳嗽连连,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又吐了出来,眼泪混合着精液滴滴而下,我一边擦着脸,一边哀怨的说道:「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被你强迫还不够,还要被你……被你这么羞辱,喂,舒服了吧,还不陪我去洗脸!」

  刘家元这时刚从高潮的余韵中苏醒过来,听到我的话,又看到我的脸,顿时手忙脚乱,脸色铁青,我刚把拖鞋穿好,他便一个公主抱将我抱起,冲向卫生间,嘴里不停道着歉。

  在他给我洗脸的时候,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不是害羞,不是埋怨,也不是单纯的开心,就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瞬间又近了一步,有种踏实的满足感。

  我想,对于我俩这种在性爱上偏传统、保守的夫妻而言,第一次的做爱交合反而不是那么难,一切都不过是顺理成章、顺其自然,这是任何年代、任何夫妻都会经历的程序,最多腼腆害羞一下,最后还都是欣然接受。

  但是口交不一样,这是婚姻和夫妻正常相爱生活中分化出来的一个【异类】,它不是必须存在的,更不是随便哪对夫妻都会接受的,好多人都觉得,做爱正常,让我口交就是变态、是异类,即便是开明开放的现代都市,依然有许多人排斥它,一个人喜欢,另一个讨厌,这是难以调和的矛盾,好多夫妻性爱上的彼此不和,便源于此,继而扩展到整个生活。

  但是,今晚,我们共同经历了这个,又彼此接受喜欢了这个,所以我才觉得心里有种特别得充实和满足,好像两个人一起迈过了难关,而且还是性爱里难以启齿、羞于面对的难关,从此一路坦途,携手同行,再没有了隔阂与阻碍,我反而觉得这才是我俩性生活的真正开始。

  我们彼此望着镜子里满足面微笑地对方,心里一甜,同时转过头,深情吻在了一起……

  「老公,今晚你是舒服上天了,明天该轮到你为我【服务】了吧。」

  「嘿嘿,不用明天,走,我抱你回去,马上就让你上天。」

  「啊,不行,我肚子疼……头晕……牙疼,哪哪都不舒服!啊,不要,不要!」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

.   【第十九章 ·噩梦前的「噩梦」】

  二零一四年一月十日:

  最近大腹便便的干什么都不方便,胃口也一般,身子总觉萎靡无力,但这都不算什么,真正让我心忧难解的是家元的种种言行和举止。元旦之后,他被领导选中,升职为办公室主任,三年的苦熬和努力终于换来硕果,我打心底里为他欢喜开心。

  但是他却没有一丝兴奋之情,反而像是落选了一般,每日忧心忡忡,满腹心事的样子,常常脸色苍白,半天不发一言,而且我还发现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回避我的目光,仿佛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每每眼神相碰,他的目光中都会闪过一丝慌张和难过。

  我追问过几次,他都说是因为自己为了争取升职,工作压力有点大,精力跟不上,导致有点精神恍惚,胃有些不舒服,怕我担心影响养胎,所以没对我细说。

  我虽然将信将疑,但心想不管怎样,他都不会骗我的,可能工作中确实有些棘手之事,又不方便对我说,所以才会如此,我挺着个大肚子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多安慰,多陪陪他了,正好肚子里又有个万能【法宝】,每次摸着我的圆肚子,和他谈论宝宝的时候,他才会露出难得的轻松和喜悦。

  昨晚饭后,我们靠在一起看电视闲聊,里面播放的是甄子丹拍得《叶问1》,虽然几年前看过一遍,但是再次看来依旧津津有味,除了精彩无比的动作场面外,还有遭逢生活骤变后,各种人的改变和坚守,刻画得都不错,看到结尾,我还在为叶问中弹后的命运担忧的时候,刘家元突然问道:「之贻,你绝得电影里李钊这个人怎么样?」

  我微感错愕,不解的说道:「怎么问起这个?」他摸着我肚子的手快速摩挲了两下,语气急切的追问着:「我就是突然对这个人物感兴趣起来,觉得挺真实、挺丰满的,所以想听听你是怎么评价他的呢?」

  我微微一笑,说道:「哎呦,和我这个教中文的媳妇呆久了,都学会分析人物形象了啊。」

  他讪讪一笑,我向他怀里靠得更紧了些,续道:「李钊啊,我觉得他这个人并不能单纯的用好和坏去评价,他代表了在那个日寇横行无道的乱世、很大一部分人的无奈和妥协,他迫于生存压力,做了走狗翻译,可是内心深处的善良并没丢失,最后也用生命、用觉醒的民族道义换完成了救赎,所以,我也觉得李钊这个人塑造的很真实,民族气节有亏,却没有完全泯灭底线和良知。」

  说完之后,隔了几秒,听他没有反应,我好奇的抬起头,却发现他怔怔的望着电视,眼神呆滞,一动不动,我赶忙推了他两下,娇声道:「喂,喂,想什么呐,注意课堂纪律,上课溜号,太不尊重『媳妇老师』啦,是不是嫌弃我说得不好!」

  他这才回过神来,慌忙答道:「没……没有啊,媳妇,你说的特别好,特别专业呢。我只是由李钊又想到了现实生活中的人们,虽然现在是和平小康社会,但是好多人同样会遇到一些大的变故和意外,从而变得身不由己,不得不做出一些错事,甚至改变之前做人的原则和底线,其实这些人心里肯定也是无奈、痛苦的,对不对?」说罢重重的叹了口气,表情也变得有些失落和酸楚。

  我双手放在他胸前,柔声道:「嗯嗯,人性本来就是复杂的,每个人一生中都会因各种考验或是变故而做出判断和抉择,总会有人做出一些错的决定,但是不能因为他们心里存着无奈和痛苦,便一股脑的怜悯继而原谅,有些底线是永远不能触碰的,比如说触犯法律,伤害到他人利益甚至生命的;比如说,为了一己私利,欺骗、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和原谅呢。」

  他的手在我肚皮上机械地摸着,嘴里呓语似的嘟囔着:「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最亲近的人……不能原谅……」

  我见他还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赶忙摇着他的胳膊,笑着转移话题道:「哎呀,不谈这个了,老公,我问你,你觉得里面的熊黛林漂不漂亮?」他没料到我的问题,但是表情却明显比刚才放松不少,笑着回答道:「挺漂亮的,气质也好。」

  我撅了下嘴,直起身子,故作严肃的又问道:「那和我比呢?谁漂亮、气质好?」此时,电视上正好播放着孙俪代言的超能天然皂粉的广告,只见他眼珠转了转,问道:「媳妇,选项里不把孙俪也加上么?」

  我急着说道:「好啊,那熊黛林、孙俪和我比起来,谁漂亮气质好?」他再次把我搂在怀里,轻吻着我额头,深情的说道:「其实,好老婆,这个问题根本没必要问,你懂得,答案很明显就是:孙俪嘛!哈哈哈哈。」

  「啊,你这个坏蛋,看我不打你!」

  「哎呦、哎呦,好媳妇,我错啦,我开玩笑的,当然是你啦,你是全天下最漂亮、最有气质的女人!啊,疼。疼,饶命呀……」

  二零一四年三月二十五日:

  离预产期还有大概一周时间,我便已经住到了市医院的产科护理房间,本来这种事情我俩之前是想都不会想的,一是因为我的身体一直不错,虽然生孩子事大事,也没必要如此享受如此奢侈的待遇,二是这里每天的护理费用是非昂贵的,我一直不赞成把钱花在这上面。

  但是昨天家元给我说,他们徐科长的外甥正好是妇产科的主任,他听说我快生产了,还没等家元拒绝,便已经帮忙提前安排了床位,并且最大限度的减免了一部分费用,木已成舟,箭在弦上,家元就说让我们领了这个情,放心先把娃娃生下来,徐科长的人情,以后找机会再还。

  我虽然心觉不妥,如此大的人情哪能说还便还,但是,人家都这么热心帮忙了,再言辞拒绝就显得固执、不识抬举了,再加上心念宝宝,下意识里也想着万无一失,在这里终究稳妥,私心里的小虚荣一作祟,便也同意了。

  可是,即便已经住下了,但一想起这种享受是来自徐科长的关心和帮助,心里还是一阵阵的纠结和不安,脑海里每每便会闪出那晚他趴在陆曼身上淫猥放浪的样子,所以,我心里对徐科长一直有种极其矛盾的心理。

  一方面,从上次酒席上我对他言行举止的观察,还有平时常听刘家元对他的介绍和评价,我都觉得他是一个形貌爽利、精明干练,很有才华,工作能力很强的领导,私下里对下属也是嘘寒问暖、关爱有加。

  可另一方面,他竟然一边和陆曼的老公把酒言欢、畅谈工作,一边偷偷出去玩弄陆曼,而我看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但管中窥豹,也足可见出他们平时淫秽纵欲的一斑,甚至可以通过徐科长几年前又离了婚这件事推测出,他绝对不止陆曼一个情妇,他的私生活定是混乱不堪。

  如此天差地别的行为和做派,竟然完全统一在一个教育局科长的身上,躺在这个教育科长帮我安排的床位上,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徐志摩写出了天籁一般的《再别康桥》,在我中学和大学的多数时间里,他都是我心目中最浪漫有才的现代诗人,我觉得他多情浪漫,温柔似水,我曾对他痴迷到无以复加,整个厚厚的日记本里誊写的全是他的诗歌。

  可是后来读了更多关于他的记载,了解了更多他的生平记录,尤其是熟查了他的情感经历后,我原来的世界观几乎一瞬崩塌,尤其是为了离婚,他要求张幼仪打胎,在张幼仪委屈的诉求:「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而死掉」后,竟然冷漠无情的说着:「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么?」

  我才明白,原来诗人的才华不代表人品,更不代表他为人处世的价值观正确无误,多才浪漫和情感登徒子完全在徐志摩的身上聚为一处。

  我记得大一文学课的时候,有一次老师让我们每人介绍一首自己最喜欢的诗词,大家五花八门,各有千秋,但是大都不离唐诗宋词、李杜苏辛,唯有一个男生介绍得让我眼前一亮,印象深刻,诗名为《慷慨篇》,内容道:「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整首诗慷慨激昂、引人振奋,有种面对砍头也无所畏惧的浩然正气,可是当我知道这首诗的作者是汪精卫的时候,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惊和纠结之中,我才明白,原来年少时的慨然正气不代表他后来人生选择的正确和问心无愧,正义少年和卖国走狗完全在汪精卫的命运里合而为一。

  我不是不知道人性的复杂和多变,在我热爱的文学领域,便有好多极其矛盾,徐志摩一般的让人又爱又恨、难以定评的作家,包括好多官场上的丑闻,我也通过各种文字和媒体了解一些,可是那些全都是间接的触动,都是别人的说法和记录,终究隔了一层,就像电影一样。

  虽然我也会随着情节和表演或喜或悲,但并不会真正让我难忘挂牵,可是,徐科长这个人,他做过的那些龌龊事,全都是我亲眼所见,一幕幕毫无阻拦的映入我的眼睛,我感觉我已经变成了这部电影的一部分,所有的疑惑、惊喜和震撼,都是完全发自内心的,生活便是导演,徐科长和刘家元是主角,而我便是偶尔见证了一些血淋淋事实的配角,所以,才倍加惊心,我第一次觉察出自己的生活可能比书里或是电影里更加残酷真实。

  我感激着徐科长为我提供的舒适医院环境,可是心里另存着的鄙夷和不屑同样难以释怀。躺在柔软的床上,我就在这种纠结的心境中,迷迷糊糊睡着了,原想着睡着之后,心绪会慢慢平和,哪知道噩梦又来作祟。

  我梦到自己马上要生产的时候,徐科长突然支走所有医护人员,竟然要强奸我,我百般求饶也无济于事,还威胁我如果不从,便要刺死我腹中孩儿,我悲痛欲绝,忍辱答应了他,我含住了那根曾经插在陆曼淫穴里的硕大肉棒,他淫笑着一边抽插着我的小嘴,一边和正在加班的刘家元通着电话,他说他一定会照顾好我,让刘家元放心,没等他说完,便早已泪流满面,泪水和口水黏糊在一起,缓缓流到地上,大大的一滩淡白色乳液,倒映出了我苍白绝望的脸庞。

  就在他高挺肉棒准备插入我身体的时候,我霎时从梦中惊醒,身体猛然一抖,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嘴里不觉发出啊啊两声惨叫,背脊早已涔涔渗出一大片冷汗,坐在床头倒水的刘家元被我吓得一脸迷惘,他赶忙冲过来把我抱住,我此时早已顾不得周围其他护士和病人异样的目光,一下扑到刘家元怀里,失声哭道:「老公,你……你抱紧我,我害怕,刚才的梦太吓人了!」

  他抚摸着我的后背,不停地柔声安慰,慢慢地我缓和了好多,可是这个奇怪屈辱的梦,却还是时时窜到我心头,从那以后,我对于徐科长,除了鄙视和不屑之外,竟又慢慢多出一份恐惧来……

.       【第二十章·身处旋涡犹不知】

  二零一四年五月十二日:

  今早,走出楼道门的那一刻,我深刻的理解了被关押几年、几十年的犯人终于跨出监狱时的感受,不是欢天喜地的狂蹦乱跳,而是满心感慨的灿然一笑,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鲜活自由,连小男孩被妈妈打得嗷嗷哭,我都觉得那是欢快的交响乐,丝毫觉不出什么可怜和难过。

  这将近四十天的月子真是做得我心力交瘁,犹似坐牢,每天吃那些几乎腻到吐的下奶、催奶东西,忌风、忌水、忌累、忌忧,啥都忌,如此的多的忌讳限制折磨着人,还不让人哭,因为忌流泪!最关键的是身边这个极其【贪婪】的小伙子,必须随时把奶水候着,不给就哭,无论白天黑夜,无论你是困是累,必须时刻恭候,所谓又爱又恨,庶几如此。

  所以,我总结了,从怀上孕那一刻起,便相当于【犯罪】被抓住,开始坐牢【受苦】,直到出了月子,那才算是出狱解放了。可却唯独有一事,还是给【出狱】的我,蒙上了阴影,那便是消失了将近一年的【性瘾】,似乎又开始缠上上我了。

  生完娃娃第二天,我小便完拿纸准备擦拭,可就在纸巾刚滑过湿润柔软的阴唇的时候,一股电流般的强烈刺激刷得一下贯通全身,浑身猛得一机灵,嘴里倒吸了口凉气,紧跟着发出「嗯……哦……」两声低沉动情的娇呼,小腿一软,差点滑坐在地上,我赶忙扶着墙,挣扎着把裤子穿好,大大的喘了几口气,方才慢慢消退全身的燥热,可阴道口周围兀自传来阵阵麻痒,内裤捂在上面,仿佛头发里爬满了虱子。

  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它曾经连续四五年伴随着我,哪怕它已离开了大半年,可是我浑身的的每一个毛孔、每一寸肌肤,都早已深深刻上了它的烙印,甚至连小阴唇抖动的频率我都如数家珍,所以此刻,他蓦然袭来,我心里一惊之后,便即泰然,我只是想不明白,为啥尘封了快一年的性瘾欲火,娃娃刚生下来就再次重生爆发。

  我曾乐观的以为,宝宝的降临为我祛除了性瘾的折磨,从此我便会回归本真,再无淫行,现在看来,还是太天真了,老天只是趁着怀孕暂时将其冷冻,老天眷顾的是我的孩子而不是我,孩子既然安全的降生了,那么以后,我还是会乖乖的回到性瘾的【魔爪】之中。

  果然自那之后,每次上厕所我都跟排雷似的,小心翼翼,生怕触动私处敏感区,刘家元无意中轻触到我的乳房或是屁股,都会让我想入非非、满心情欲,这些还都是容易控制的,最让我不能【容忍】的是每次宝宝吃奶的时候,他是吃得滋滋作响、津津有味,可把我苦坏了,他的小嘴软软的一搭上乳头我便止不住的一阵骚痒。

  紧接着,快速调皮的吮吸更是像有无数根细毛毛挑逗着一般,窸窸窣窣、细细密密的酥麻以乳头为圆心急速爬满全身,让我坐立不安,所以每次喂奶,都仿佛蹦极似的,又是期待又是恐慌,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的小宝宝会成为引逗我性瘾的催化剂,看着他吃奶时无辜可爱的样子,我只能无奈苦笑,总是忍不住在他的小屁股蛋上轻扭一下。

  就这样,新生命的诞生并没有给我带来新生,我无奈的再次堕入了曾经【永无宁日】的岁月轮回。

  二零一四年六月二日:

  自从昨天中午,刘家元说要请徐科长来家里吃晚饭之后,我便心神不宁起来,按理说,早就该请他吃饭,年初提拔了家元升职,继而帮着我们安排好医院生产,如此多的支持和帮助,来家吃个便饭实在是小事一桩,而且第二天是端午节,徐科长暂时又是一个人生活,叫来一起聚个餐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他和陆曼肉体横陈的一幕,总也挥之不去,尤其是上次做了那个差点被徐科长强暴的梦之后,我对他的心情更加复杂,我总觉得这个人好神秘、好复杂,并且女人的第六感时常提示我:一定要远离他,也不能让刘家元和他走得太近。也说不上什么具体原因,就是心底一想到他,便有种莫名的不安,这一下午,我就是在这种不安的心绪中渡过的。

  眼看着五点了,我把娃娃哄睡,开始准备晚饭。刘家元中午回来已经买好了材料,我叮叮当当,连切带炒,六点刚过,我便把饭菜做好等他们了,红烧鲤鱼、菜花炒肉、杏鲍菇炒肉、炝炒小油菜、拌肘花、蒜泥黄瓜,外加一道牛肉羹,一盘粽子,望着自己的厨艺成果展示,我不由得满意一笑。

  六点二十分,他俩便一起进来了。我把之前心底的一切的不安和犹疑,都暂时压制住,笑着招呼相迎。只见徐中军穿着一件修身深咖色夹克,里面配着黑色圆领t恤,腿上是黑色的休闲裤,身材瘦削,一头短发,满面微笑地走进门来,给人的感觉还是那么随和干练。

  落座之后,他俩喝得低度白酒,我喝果汁陪着,彼此寒暄了几句,便正式开吃了。几杯酒下肚,他们慢慢聊得热火朝天起来,我就在旁帮着夹菜盛烫,偶尔起身看下娃娃,三个人说说笑笑,气氛倒也十分融洽。好不容易将我脑子里那些有关徐科长的羞耻淫秽的画面暂时遮住了,可是,没坚持到半个小时便又被勾回了现实。

  先是我弯腰捡掉在桌子下面的筷子,刚一起身,便碰巧撞上了徐科长直勾勾地眼神,顺着他的眼神望来,我一低头,霎时脸颊一热,为了喂奶方便,我没穿内衣,只挂了一件宽松的睡衣,最上面的口子还没系,刚才弯腰的时候,从徐科长的角度瞅过来,简直一马平川、尽收眼底,我极其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假装衣服脏了,赶忙趁机将衣服,徐科长也马上回收眼神,满面笑容,淡定的又和刘家元聊起天来,虽然前后不到一秒,但是那短暂的眼神碰撞,依旧让我心脏怦怦直跳,脸颊滚烫;

  紧接着,过了几分钟,我抱起娃娃在沙发上逗着玩,可是一开心便又忘乎所以了,穿着短裙的大腿慢慢岔开了,蓝色的蕾丝内裤在吊灯的映衬下,异常闪亮清晰,等我注意到自己的不雅动作,匆忙合拢大腿的时候,余光斜刺里一扫,又碰上了徐科长意味深长的眼神,虽是一掠而过,隐藏的极好,但是依旧没逃过我灵敏的第六感。

  我只怨自己粗心大意,明知道这么个敏感的人物在家中做客,还不处处小心,一晚上竟然走光两次,简直像是故意的,我越想越羞急,浑身灼热,仿佛自己一下子变成了那一晚趴在徐科长胯下的陆曼,被他肆意凌辱欺负着,慢慢地,只觉肛门猛地收缩,小腹一紧,阴道深处忽然窜出一股水来,虽然不多,但是十分急促粘稠,被内裤挡着又喷了回去,一时间内裤和阴唇全都变得湿淋淋的,彼此沾到一起,难受极了。

  我借口该给娃娃喂奶,低着头一溜烟狼狈逃回卧室,匆匆换了一个内裤,一看时间,孩子该睡了,便又喂了一会儿奶,把他哄睡着了。出来之后,我又坐回桌子,仰头喝着果汁,还没等放下杯子,我便发现餐桌上突然

  安静了下来,他俩一下子不说话了,两个人同时望着我,徐科长带着满脸的笑意和兴奋,看了我一眼之后,便低头吃起粽子来,而刘家元却神色紧张、眼神呆木,一直瞪着我,这又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又是衣服哪里没弄好走光了,我下意识的扫过全身,并未发现异样,这才干笑着,问刘家元道:「盯着我干嘛,脸上脏了么?」

  刘家元这才缓过神来,讪笑着说道:「没有,刚和徐科突然聊起来,说是女人生过孩子之后大都会发生明显的变化,他还说到你,正好你坐过来了。」我松了一口气,笑道:「有嘛,徐科?我觉得自己还是那样啊,不过变得更累、更操心倒是真的。」

  徐科长咽下嘴里的东西,挺直身子,回道:「当然有变化啦,上次见你是一个明艳精干、意气风发的女老师,现在则是一个柔顺体贴的妻子和母亲,身上多了一份沉稳和温柔,而且,人也变得更漂亮、更有气质了!我刚才说起这个,家元还说自己没发现呢,他这是:当局者迷,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说完嘿嘿笑着,刘家元则匆忙拿起瓶子给我被子加上果汁,嘴角抖着,一脸的不自然。

  我想他一定是怕我多心,于是笑着说道:「他呀,确实有这个嫌疑,不过更多是因为他把心思都放在娃娃的尿布上了,没空观察我啦。」徐科长轻拍大腿,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哎呀,你看这媳妇多会说话,家元,可要好好带人家啊。」说完三个人都笑了。

  又聊了一会儿,在替徐科长盛汤的时候,我蓦然注意到他腰上的钥匙串上挂着一个暗红色的小香包,上面嵌着朵金色小华,下面坠着几缕流苏,样式十分精致,我好奇的问道:「科长,你的香包哪里买的,很精美啊。」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腰边,笑道:「哦,这个啊,不是买的,陆曼专门学了大半年的手工制作,马上端午节了,她便抽空做了几个,送给没我们科每人一个,家元也有呢。」

  刘家元听说,从公文包里也取出一个,不过是淡紫色的,同样十分精巧,我捧在手里欣赏着,见我喜欢,刘家元便说道:「之贻,咱们就挂在娃娃的睡床上,这是他的第一个端午节呢。」我的手轻捋流苏,笑着点头称是。

  不觉快到九点半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阵困意袭来,前一秒还谈笑风生呢,后一秒马上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眼皮像是被重物坠住了,忍不住大大的打了两个哈欠,恰在此时,徐科长端起酒杯说道:「来吧,家元,之贻,咱们把这杯干了,感谢你俩的邀请,预祝你们端午节快乐,家元,明天放假,好好陪陪媳妇和儿子。」说罢主动我们碰杯,然后一饮而尽,我和刘家元苦留不住,最后刘家元让我先睡,他陪徐科下楼打车。

  我心里始终有点过意不去,刚才自己没忍住困意,表现得有点明显,这么想着呢,困意再次涌上来,身体完全变得轻飘飘的,一点劲儿也使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本来还想等刘家元上楼呢,结果,整个人像着了魔似的直冲进卧室,鞋都没来及脱,扑通一声,脸朝下就躺了下去。

  这一觉睡得极其深沉,等到再次睁眼,已是今天早上八点了,被子整齐的盖着,鞋和短裙都是脱掉的,整齐的放在一边。走出卧室的时候,刘家元已经做好早餐等我呢,我羞赧一笑,嘟囔着:「昨天可能太累了,一下子就睡着了。」说着他苦笑一声,低着头一边盛粥一边说道:「快去洗漱吧,之贻,今天天气好,中午了咱们带儿子出去转转。」

  我心里一暖,快步走向了卫生间。刚把内裤脱下坐到马桶上,还没等尿液出来,先有一股清澈的淫水哗哗漏下来,量虽然不多,却急似快箭,过了两秒,淡黄色的尿液才跟着缓缓流出,我只能无奈的一笑,暗骂自己身体实在太过敏感,昨晚因被徐科长看到走光而羞涩渗出的淫水,竟然保存到了现在。马桶呼噜噜响过,望着急速而下的淫水,心里不觉又闪出了昨晚徐科长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        【第二十一章·真相渐露】

  二零一四年六月三日:

  望着手心里三根暗红色的流苏穗子,我心乱如麻,因为它们出现在了绝对不会、也绝对不该出现的地方。

  今早我喂完娃娃没事,便开始打扫卫生。收拾卧室的时候,我注意到枕头下面,床单和褥子边缘贴着两根暗红色的流苏,大概两公分长,按理说也不容易察觉,搁平时我随手一抹一扫也就弄到地上了,可是由于上周我把床单换成了浅蓝色,暗红色的穗子留在上面,颜色对比有些显眼,拿起枕头便能看见。

  再者,这并不是普通的线头之类,我望见第一眼就想起来这是昨晚徐科长腰间香包上垂着的流苏,暗红色绒线,和挂在娃娃睡床上的那个淡紫色的是同一材质,我还怕自己认错,前后仔细对比了几遍,发现绝无错误。

  我呆坐床边,无力地垂着头,竟发现床头和墙角的结合处赫然也放着一条流苏穗子,我捡起来,连同另外两个一起放到手心,眼神呆滞的望着它们,这下子我心里的疑窦油然而生,仿佛越积越多的乌云,黑压压连成一片,将心里的光亮缓缓驱走。

  香包是挂在徐科长腰上的,也未见他取下把玩,穗子怎么会脱落?

  就算穗子缝制的不牢,那也应该是飘落在客厅,怎会出现在几米之外的卧室呢?我记得昨晚徐科长从未到过卧室啊!

  那会不会是先掉下来,然后不小心粘到了刘家元身上,再然后被刘家元带到卧室呢?可是细细想来便觉不可能,刘家元先去送得徐科长,上下楼风尘仆仆,回到客厅又收拾碗筷,洗漱完再进到卧室帮我脱鞋脱衣,如此折腾了一大圈,身上的流苏竟然都没掉,最后偏偏不偏不倚的落在我的枕边和床头,世上哪有如此巧合?

  那这三条穗子是如何出现的呢?我心里一遍遍的发掘着其他可能性,可是慢慢地我发现,那些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只不过是我安慰自己的借口,因为,回思昨晚的一幕幕画面和情形,我注意到了更多细节:

  徐科长贪婪地观察着我的走光,刘家元时不时出现的僵硬和不自然的表情,最最可疑不解的地方是,那阵突如其来的困意,平时不管怎么疲累、困倦,总归有个过程,而且绝对不会意识模糊、大脑空白的、浑身无力的,怎么会连脱鞋都来不及的?那阵眼皮过分的沉重,我越想越不像困倦,反倒像是突然晕倒。

  这些细节,我昨天都没太注意细想,要不是突然发现这三条奇怪的流苏,我根本不会再去回思的,可是此刻,在惊讶和不安的心境催促下,我的思绪来回往复,又触及到了更早前的种种记忆和瞬间,一幕幕、一件件,所有原来看似平常的东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流苏所激活,冥冥中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将各种蛛丝马迹串联到一起,在我的脑海里的沉思发酵,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指向了一个可怕至极的结论。

  我越想越惊,越想越怕,捧着流苏的手剧烈抖动,心脏先是跳得快如流星,可是渐渐地地又变成慢如蜗牛,但不管快慢,每一下跳动都好似响鼓巨钟,哐的一声,震得全身颤抖惊悸,额头和后背上冷汗涔涔,我只觉喉咙里浓痰淤塞,憋得几欲窒息,嘴里干燥欲裂。

  我不停的猛咽口水,从口腔到胃里到处弥漫着一股中药般的苦涩,我几大步冲出卧室,就在离马桶还有半米的时候,伴随着嗷嗷两声嘶吼,一大滩呕吐物喷涌而出,弄得半个卫生间都是,我扶着马桶又呕吐了半分钟方才止住。

  冲过马桶之后,我无力地靠着,脸依旧悬在马桶口上方,离水面只有十公分,水面上清楚映出脸的倒影,只见自己额头上依旧渗着几粒冷汗珠子,刘海零乱散落,嘴边沾满了呕吐物,可是此时,我却并不觉得它们脏,真正脏的,不该是某些人心么?

  而且,嘴上的污浊随时都可以擦掉洗净,可人心里的肮脏和龌龊,是你永远不易发觉、更无法轻易洗脱的。对着马桶倒影里自己苍白憔悴的脸,想到自己昨晚自己可能的遭际,心底又是一阵刺痛和心酸,眼泪扑簌簌的涌出,顺颊而下,噼里啪啦的落在马桶里,仿佛打在湖面上的绵绵梅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不知何时方止。

  我趴在马桶边抽抽噎噎,整整哭了半下午,到后来迷迷糊糊,差点睡倒在卫生间,直到被娃娃刺耳的哭喊声惊醒,我挣扎着起身,大腿早都酸胀麻木了,我扶着墙走回卧室,抱起娃娃开始给他喂奶。

  娃娃一边吃奶一边大眼睛滴溜溜的到处看,小手摸着我另一侧的乳房乱抓乱摸,可爱调皮的模样,总算是稍稍安慰了我刚才受伤撕裂的内心,我微笑着望着他,心里一甜,不觉哼出了昨晚我哄他睡觉时唱的那首催眠小曲: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中……」

  我多么希望自己也变成一个婴儿,无忧无虑的躺在摇篮里,不被现实生活中的残酷和黑暗所打扰,每天听着妈妈温柔的摇篮曲入睡,周围满是澄明和纯净。可一切都是徒劳,刚才串联起的那些情节和推测,仿佛幽灵一般,在我脑海里一遍遍游走纠缠。

  我就感觉四面八方好像太突然摆满了屏幕,不论我走路还是坐着、低头或是仰脖,总有一面屏幕在我眼前【放电影】,各种细思极恐的画面滚动播出、活灵活现,最后高潮处,只见徐科长迈步走向卧室,来到我的床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意味深长的微笑,身后的刘家元脸色惨白,缓缓把门关上了,紧接着镜头一黑,【影片】结束。

  我的眼前也是一黑,脑袋再次嗡嗡作响,胸口剧烈的起伏,扶着床大口喘着粗气,我越想越激动,一股巨大的愤怒之气充塞心间,我恨不得马上冲到教育局臭骂举报,我更恨不得拿刀猛砍他们几十刀,方才解我心头之恨!

  可气过之后,我才意识到,我所悲愤暴怒的那些事情,全是来自猜测,一切都是由三根流苏穗子引起的推理,此时无凭无据,如何对质?如何举报?弄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说我敏感过度,造谣诋毁,甚至是大脑受了什么刺激,他们那些人、那个圈子,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能有什么底线和良知?

  此时我逐渐冷静下来,昨晚的事既然已经发生,那也只能忍气吞声、佯作不知,暂时先不要露出异样,这种事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他们绝不会就此收手,一定还会有所行动,那我就将计就计,时刻留意,到时候当场揭穿,看你们还有何话说!

  暗中打定注意之后,我心里的激愤稍缓了一些,剩下的就全是悲哀和无奈了。

  我曾以为六年前那晚,目睹爸妈的私密淫行,继而染上性瘾,就是命运对我最大的捉弄了;

  后来,我又以为五年前,身受性瘾折磨,在一个清晨放纵自慰却被男友和他的朋友撞见,才是命运最大的玩笑;

  再后来,怀孕两个月时的某一天,莫名其妙的竟被自己老公醉酒强奸侮辱,我就在想,命运里再不会发生比这更奇葩、更荒诞的剧情了吧?

  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天真幼稚了,不过这次,老天对我还算是【仁慈】,他让我酣酣睡去,沉浸在美梦里,躲开了亲眼目睹那一幕的震惊和残忍,

  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人生就是这样,美梦和残酷,光明与黑暗,往往是同时进行,同时存在于一个人的周围,当你满怀憧憬建构着幸福温馨的梦境大厦时,总有人潜伏于地下,无情地破坏和掏空地基,

  最后,当你躺在理想大厦倒塌的废墟里,心力交瘁、一片茫然的时候,却发现暗中作祟的,不是命运的诅咒和自己的疏忽,而是来自身边最亲近的人的「陷害」,那一刻,你才知道,什么是绝望,什么是心如死灰……

  我怔怔地望着窗外,其时,太阳西斜,淡红色的阳光稀稀疏疏的铺在地上,仿佛一块块毛茸茸的地毯,阳台上两只蝴蝶围着几盆花翩跹飞舞,楼下门店播放的曲子悠扬婉转,怀里的小调皮柔软滑嫩的身子紧贴着我,眼神调皮,嘴里咿咿呀呀低哼着,本来这一切都是那么温馨,透着暖意。

  等会儿刘家元下班了,三口人欢乐共聚,那将是一幅多么幸福的图景!可是所有这些,都被他亲手毁了,即便再炽热的阳光,也暖不回我受伤的心,眼前周遭与我而言,全是阴森寒冷的冰窖。

  我这正出神呢,突然觉得一阵烧灼感从两个乳头上缓缓传来,低头一看,原来是娃娃一嘴噙着乳头,不再吮吸奶水,而是调皮的像是吃糖豆一般咀嚼亲咬,两个小手也没闲着,轻抓住另一个乳头揉捏着。

  这【小坏蛋】力气虽小,可给我带来的敏感和刺激却不小,这大半天以来,从疑惑、猜想到质疑、还原,再到伤痛、愤怒,最后化作满心的悲凉和心死,我承受了几乎是大半辈子的心里压力和折磨,整个人本已变得枯树似的毫无生气,但此时乳房上陆陆续续传来的温热和酥痒,仿佛甘霖玉露一般滋润着我,浑身僵硬的肌肉慢慢有了反应,眼神也不再呆滞。

  我对着【小坏蛋】温柔一笑,低下头给他深情一吻,忍不住柔声道:「宝贝,还好妈妈有你,你是不是也知道妈妈受了罪,心里苦,所以想逗妈妈开心?乖宝贝,你放心,为了你妈妈也一定会开心、坚强的……」

  说着说着不禁眼角一酸,几粒泪珠滴到了襁褓上,娃娃像是被挠了痒痒似的,手脚乱登,「呵呵」笑了起来,样子可爱已极致,我只觉心头又是一暖,整个身体也跟着温热起来。乳头上的酸麻顺着血管和皮肤逐步蔓延到全身,呼吸不知不觉也变得急促,屁股下面好像有团火似的在烤着。

  我忍不住站起身来,可是这一动,更加牵引了聚集在下体的情欲,小腹深处一热,我忍不住浑身一机灵,一股细细的暖流倏而涌出,还没等我大腿夹紧,就觉得阴阜和阴唇像是突然被热毛巾捂住一样,又热又痒。

  我赶忙放下娃娃,岔开腿低头一瞧,就见浅蓝色的的内裤上印着一大片水渍,仿佛一朵绽放的牡丹,我的欲望也彻底被着朵「花」激发了,性瘾就这么悄然而至,我无奈苦笑,不停暗骂自己这幅淫贱的肉体,正是这幅性感诱惑的皮囊,才招来了种种【祸事】。

  此刻,我不恨刘家元,也不恨徐科长,只恨自己一身放浪的淫肉,性欲越积越多,又夹杂着对肉身的憎恨,我只觉阴道深处燃起一团欲火,那种排山倒海般的渴望被插入、被征服的感觉冲天而起,我急忙扯下内裤,一把将三根手指捅入,根本毫无前奏,快速抽送起来。

  可是细小的手指放进湿热滑腻的阴道,如同泥牛入海,毫无踪迹,我插了三十多下,子宫口反而愈发瘙痒。此时我无意间瞥见了衣柜上的一个棕色箱子,心底一喜,赶忙冲过去,把箱子取了下来,里面放着我曾经爱看的杂志和倾注了许多心血的读书笔记,但此时它们在我眼里却如同废纸。

  我疯狂的翻腾,有的本子都被撕坏了,只为把藏于箱底最深处的一盒东西取出,我拿起盒子回到沙发上,打开一看,便欣喜若狂,如同见到多年未见的知己,我来不及安电池,拿起一根手臂粗细、二十公分长的黄色假肉棒,让它牢牢地吸在茶几上。

  直接在手心里啐了几口唾液当做润滑剂,然后快速撸动假肉棒,没一会儿,整个鸡巴便亮晶晶、光闪闪,硕大的龟头微微颤动,好似张开血盆大口的毒蛇,我兴奋地扶着它,轻扭细腰,将同样水淋淋的肉瓣对准大肉棒,上身一沉,窄小滑嫩的阴道急不可待的将鸡巴连根吞没。

  我瞬间只觉头皮发麻,娇躯一震,忍不住发出「哦」的一声长啸,整个房间都响起了回音,「哦……哦……」四面八方,由近及远,由强到弱,声音里充斥着放纵和浪贱。

  时隔一年多,这是我第一次用它,可那种刻骨铭心的满足还是如同老朋友一般,无需前奏,无需适应,阴道肉壁便主动收缩蠕动,两片柔嫩的小阴唇一张一合的,像是少女的笑靥,我兴奋地上下起伏,扭腰晃乳,肥硕的屁股凶狠的撞击着茶几。

  【砰砰砰砰】每一声都代表着我此时喷薄爆发的淫欲,臀肉乱甩乱抖,把娃娃的几个玩具都给撞到了地下,可巨大的舒爽让我忘情、让我疯狂,我早已魂飞天外,两只手在双乳上放肆揉搓,淫靡的蜜穴几乎被粗壮的肉棒凌辱到变形,淫水顺着下面的【骚嘴】涔涔流出,转眼间在假睾丸周围形成了一大滩。

  此时大屁股撞到茶几上,已由砰砰变成了啪啪,雄浑的交响乐化成了欢快的唢呐,我好像受到了鼓舞似的,又疯狂抽插了五十多下,子宫口的嫩肉几乎舒服到痉挛,冷却埋藏了一年多的性欲一股脑喷涌而出,随着抽插的深入,欲望越积越多——

  高潮霎时间毫无征兆的到来,身子猛然间剧烈的颤抖着,阴道里面像是稍沸了的开水,【咕嘟咕嘟】淫水四溅而出,阴道壁猛烈收缩,将两片本来外张的小阴唇都吸到了肉棒上,紧紧贴住假肉棒壁,两分钟后才缓缓脱落,我身体前倾,扶着沙发一动不动,小穴一直狠狠地咬住假鸡巴,久久不舍得吐出来……

  缓了好一阵,我才起身将「战场」打扫干净,一回头发现娃娃正扑腾着手脚,笑嘻嘻的望着我,我心里不由得感叹:「要是世上所有人都长着像他一样纯净的双眼,都有着像他一般澄澈的心灵,那该有多好!」

  但是门口突然想起的开门声,一下子将我打回现实,扑灭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深吸一口气,准备着对抗接下来的一切龌龊和背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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