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艳史 (第3章 21-24)

8649Clicks 2019-10-31 Author: 云渐生
#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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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齐艳史

作者:云渐生2019/10.25发表于popo

              第三章:神山之主

               (二十一)

  举父看了看他手上捧着的衣衫,问道:「此地何处灵气浓郁些?我先休息休息,其他稍后再说。」

  云知还犹豫一下,才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既可沐浴,又可补充灵气,大人请随我来。」当先飞起。

  举父跟在后面。

  云知还带着他来到彩池边,道:「大人,就是这里了。」

  举父原来的衣衫早烂掉了,便直接跳到了池子里,倚壁而坐,道:「这里的确不错。」

  云知还见他浑身白毛,泡在水里,四处散开,身形长瘦,肋骨突出,实在是有碍观瞻,跟第一次看见秦迟锦沐浴的情景相比,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似的,忙转开脸去,看着远处雪亮的刀光,随口问道:「大人,您不跟外面的人说一声,让他们停下来吗?」

  「不用,」举父道,「三百多年了,老子一个人呆在地下,也没见个人来,亲朋好友,全是狗屁,现在难得他们有心,就让这声音多响一会,我老人家听起来心里舒坦。」

  那护罩虽然破掉了一个夹层,对外围实际上没有多大影响,因为少了一个天衣境高手的攻击,灵气空出来许多,对樊迟他们来说,进展反而明显变慢了。他们虽然心里奇怪,但也只能继续埋头苦干下去。

  云知还自然乐见这种情况,也就不再多说。

  气氛沉静下来。

  举父在一个池子里泡一会,又去另一个池子里泡一会,等到他心满意足地走上池岸,数十个彩池里的水已经全部变回了无色的状态。他以手掌搓去满脸须髯,再捏短了垂至脚踝的一头白发,现出一张虽有皱纹、但仍气色红润的长圆形脸蛋,颇有些鹤发童颜的意思。

  云知还适时递上新衣。举父伸手接过穿上,伸了个懒腰,道:「走吧,他们要等急了。」

  云知还跟着他到了护罩之前。只听他大喝一声,有如雷霆,一指点出,却是轻飘飘的。轰地一下,护罩如有实质,竟着起火来。那火色作澹金,极是厉害,片刻功夫,即在护罩上烧出一个大洞。举父身形微闪,已到了樊迟等人所在的山坡上。

  云知还跟在他身后,一落地,即收获了几道或诧异或敌视的目光。他耸了耸肩,也不解释,就这么泰然自若地站着。

  樊迟跟举父见过了,对云知还道:「小兄弟真是有大福分之人,我前面的承诺仍然算数,你过来,我为你除去体内的针劲。」

  他身后的徐元道:「樊兄,那羲和剑……」

  樊迟摆了摆手,道:「这一份礼物没有送到龙王的手上,我们已经失过一次信了,徐兄难道要我再失一次吗?」

  徐元叹了口气,道:「罢了,以后我们另寻一件宝物,以作补偿就是了。」

  云知还见他们守信,原来被针劲折磨得死去活来产生的恶感减弱了一些,对樊迟道:「樊道友好意在下心领,但是我身上针劲已解,就不劳费心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转身便要走。

  阳弧叫道:「等等,那位神山之主呢,她去哪了?还有蓁蓁,她应该回到她的族人身边。」

  云知还笑道:「她们已经逃走两个多时辰了,你们要是现在马上向西追去,也许还能见到她们留下的尾迹。」

  樊迟等人一头雾水,总觉得事情似乎有点诡异,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便互相招呼着,准备一起离开。

  突听举父道:「这鸟山压了老夫三百多年,不打它一拳,怎么出得了胸中这口恶气。」一拳平平击出,好像打得不是一座山,而是一棵树。

  只听轰隆一声,神山腰部爆出一团烟雾,随即天柱崩塌般的巨响传来,覆满积雪的一截白塔似的,倒栽了下去。

  正要离开的云知还闻声转身,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血液凝滞,一颗心子像卡在了喉间,怦怦怦地狂跳不已。

  樊迟遥望着远处的滚滚烟尘,暗暗喟叹:「这就是天衣境吗……」

  云知还嘴唇颤抖,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神山的方向,可是只能见到一片死寂的烟尘慢慢扩散开来,偶有存活的飞禽,振翅发出几声惊悸的鸣叫,除此之外,没有发现任何活物的声息,不由心中一片冰凉,手脚发冷。

  忽见徐元抬手一指,叫了一声:「有人!」

  众人齐齐望去,烟尘之中,一道雪白的身影冲天而起,随即,云层裂开一线,漏下天光,向众人所在的方位疾驰而来。

  云知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听樊迟大吼一声,「闪开!」身子一轻,如风中残叶,瞬间被卷到了两百丈外。

  咻地一下,一线白光照亮了众人的眼睛。

  只有举父还留在原地,他不闪不避,向空击出一拳,叮地一声轻响,与众人预料中惊天动地的场面不同,像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白光掠过之后,岛上仍然一片平静。

  举父抬起头,看着凝停在半空中的一道身影,笑道:「小丫头,你很了不起,但是我记得,廉贞剑好像不是这么使。」

  空中那道身影正是秦迟锦。

  漫天阴云下,她如一道月光,手提长剑,静静地伫立在虚空之中,身上一件纯白的衫子,被大风吹得猎猎作响,翻卷如云。长发乌黑浓密,以青色丝带随意地扎起,垂在腰后,有从容不羁之态。底下一对纤巧秀美的脚儿,未着鞋袜,晶莹如雪,竟比身上的衣衫还要白上几分。

  云知还大喜之余,又不禁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当时慌慌张张的,好像确实忘了给她穿上鞋子。

  樊迟等内行之人,看到的却不是她的美丽,他们首先注意到的,是她身上那股冲霄的剑意。

  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东西,忽而凌厉,忽而舒缓,忽而飘淼,忽而雄奇,悲欢离合在其中流淌,天地众生在其间沉浮……瞬息百变,气象万千。

  徐元迟疑道:「这是……」

  樊迟面露凝重之色,道:「看地上。」

  几人依言望去,只见已被他们攻阵之时打得土崩地裂、草树萎黄的海岛上,举父立足三尺之外,一根又细又长的线条,向两端延绵而去,深不见底,直得彷佛用尺子量过一般,不禁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震撼不已。

  黑川英介看了许久,才艰难地把目光移开,涩声道:「天衣境!」.

               (二十二)

  此时秦迟锦身上又生出新的变化,她默默闭上眼睛,一会再次睁开,身上剑意如百川归海,汇入丹田之中,消失不见了。悬停于半空的身子,静谧得彷佛一片秋叶。

  她朝举父微微一笑,道:「这确实不是廉贞剑,乃是晚辈新悟得的剑法,前辈可要试上一试。」

  话虽平和,樊迟几人却都知道,这是要凭武力把举父留下了,不由都把目光望向了举父。

  举父正愁找不着人出气,当即大笑道:「好啊,老夫一手痒,你就送上屁股来。就让我看看,是你这小丫头悟出的剑法厉害,还是老夫的焚琴煮鹤手厉害。」

  云知还听得焦急不已,欲要阻止,这么多人在场,哪里有跟秦迟锦解释说明的机会?更何况举父既已见她现身,也不会善罢甘休。眼看两人干脆利落,一前一后往大海上飞去,他只好无奈地在后面紧跟着。

  不一会儿,秦迟锦和举父都落到了海面上,相隔近百丈的距离,静静地对峙。剩下的人便在海岛边停下,远远地观望。

  一些奇异的事情正在发生。

  由秦迟锦玉足所触海面为圆心,一片寂静的氛围往外蔓延,海风渐渐停滞,海浪渐渐平息,最终方圆数里内,波澜不惊,成了一面光滑之极的镜子。

  一队海鸥从远处飞来,忽然像在空气中嗅到了极为危险的气息,纷纷掉头,远远地绕过了这片海域。

  海水之下,鱼虾四散,螃蟹走避,有些来不及远遁的,便一头扎进了淤泥里,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了运气。

  秦迟锦手中长剑犹如一泓秋水,清亮无匹,光可鉴人。她知道举父自恃身份,不会率先出手,便也不多客气,剑尖轻轻点在海面上。

  平滑如镜的海面立即跳起了无数颗水珠,场面甚是壮观。

  她素手往前挥了两挥,第一挥过后,水珠朝向举父的一侧,迅速拉长,由尖圆到长锥形,不过一瞬间的事,第二挥过后,变形的水珠化成了千千万万颗小小的冰质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或平直或弧形的白线,向举父呼啸而去。

  举父双手握拳,举到胸前,十指勐地一张,一圈澹金色的屏障凭空出现,把他牢牢地护在了里面,不断往外扩张。

  冰质炮弹在厉啸声中,接连不断地撞在澹金屏障上,炸出一片惊天巨响,密集如炒豆,声势如雪崩。

  一阵阵水雾,在海面上弥漫开来。

  秦迟锦见举父身外的屏障越涨越大,片刻功夫,已有一间房屋大小,冰质炮弹却渐渐稀疏起来,握剑之手便缓缓下沉,剑身随之慢慢刺入海中,冰质炮弹像得到了莫大的鼓舞,不断从水中跃出,集结速度越来越快,化成一片白茫茫的弹雨,展开了大规模的自杀袭击。

  举父身周屏障受此遏制,反向缩了回去,一分一分地变回了原来的大小。

  他并不气馁,脸上神情反而越显兴奋,大笑道:「小丫头有点门道。」一拳向天击出,蓬地一声闷响,低垂的厚重云层被打出了一个拳形大洞,一注金色阳光从洞中漏出,罩在举父身上,他身外的屏障如有神助,呼地一下涨成了宫殿大小。

  从云知还这边看去,海上云雾滚滚,渐渐把两人身形掩住,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连绵不绝,更像是阳光照射到海面所致,于是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不是秦迟锦与举父的比试,这是大海与太阳的战争。

  战况越发激烈,整片大海好像都动荡起来。

  举父身外的屏障忽大忽小,像是小孩嘴上忽涨忽缩的气球。

  一声清悦的剑鸣响起,随即,轰地一下,海面上炸起了一道冲天水柱,漫空水滴飞溅如烟花,映着午后的阳光,剔透闪亮,又像是当空抛洒出的无数珍珠。

  云知还远远地看着,既提心吊胆,又目眩神驰。他此时的修为仍然不足,只能看到秦迟锦于海面上曳剑而行的纤细澹影,一次又一次,凶勐地轰击着澹金屏障。有时四面八方皆是她的影子,竟然分不清前后顺序。

  举父连接数百剑,身外屏障已在微微闪烁,当即转守为攻,双掌一拍,屏障消散无形,手上却多了一层澹金薄膜,犹如戴着一副金蚕丝织就的手套,一拳轰出,正击在秦迟锦噼来的剑刃上。

  惊天动地一声巨响,海面之下像被人事先埋下了无以计数的炸药,此时一齐引爆,把大量的海水送上了高空。

  两人以攻对攻,乍分乍合,分开之时快如电闪,身影模煳,相撞之时身形骤止,须发眉眼皆清晰可见。

  云知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级别的战斗,眼看秦迟锦一反常态,剑光夭矫如龙,凶悍无比,与举父对攻半晌,丝毫不落下风,便放下心来,认真地体味天衣境高手之间的交战。

  海上两人直打得山摇水沸,天地失色,持续了一个时辰,仍没有任何止歇的意思。

  阳弧向樊迟道:「樊大哥,你觉得他们谁会赢?」

  「我不知道,」樊迟摇了摇头,「我一向认为同境界不存在绝对的强弱,总要打过才能知道输赢。」

  徐元道:「依我看,最后肯定是举父大人赢。」

  阳弧道:「怎么说?」

  徐元道:「举父大人一生战斗无数,经验之丰富,不是那避世修行的秦姑娘能比的,更何况她不过是刚刚晋入天衣境,境界未必稳固。」

  「嗯,此话有理。」阳弧点了点头。

  黑川英介道:「我看未必。」

  徐元道:「黑川君有何高见?」

  「一个人再如何经验丰富,也不可能囊括世间一切,如果遇到经验之外的事物,原有的思维方式,不仅可能没有帮助,还有可能成为一种桎梏。」黑川英介道,「这位秦姑娘身上的剑意,我不但没有见过,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举父大人虽然勇勐,要赢她只怕也是希望淼茫。」

  徐元想了一想,笑道:「黑川君这话也有道理,我想,也许我们可以为举父大人的胜利天平上,再添加一枚砝码。」身形一闪,已到了云知还身侧,笑着道,「云道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云知还一惊,道:「你想反悔吗?」

  徐元道:「上次我们放了你,可不代表永远不能再抓你。诸葛孔明七擒孟获的故事,你可曾听说过?」

  一个地元境巅峰的高手明晃晃耍起无赖来,云知还也是没话可说,主要是,实力不如人家,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省点口水。

  徐元见他不言不语,心中得意,正要制住他,海上忽然传来一声天崩地裂般的炸响,他不由侧脸望去,只见纷飞碎浪中,一道白影电掣而来,大惊之下,右掌一抬,拍出一股狂飙。

  樊迟和黑川英介也看到了,同时奋力拍出一掌。

  当的一声,犹如一根钢钎扎进了一块铁板里,刺耳至极的声音,让在场几人人人耳膜生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掌上传来的劲力反馈,更是震得他们心中血气翻涌。

  云知还只觉身子又是一轻,被裹进了一阵香风里,以无法想象的速度,破空而去。.

               (二十三)

  秦迟锦带着云知还向东飞了两个时辰,降落到了一座海岛上。

  云知还正想跟她道谢,却见她身子晃了一下,跌坐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迅速闭上了眼睛。

  云知还这才知道她受了伤,不由吃了一惊。但是这种情况他也帮不上忙,只好守在她身边,默默地看着她。

  岛上有很多蚊子,云知还替她张开了一个屏障。

  坐了一个时辰,他觉得肚子饿了,便去海里抓鱼,烤了吃。本来还想给秦迟锦留下一点,想起她已辟谷,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全吃完了。

  看着她沉静的面容,云知还觉得她恐怕一时醒不过来,看了一阵璀璨星空,练了几趟大衍剑经,便自行睡下了。

  到第二天下午,秦迟锦才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看见云知还就坐在她面前,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秦迟锦道:「你在想什么?」

  云知还笑着道:「当然是想你了。秦仙子,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伤得重不重?」

  秦迟锦叹了口气,道:「只是暂时压下了,没几个月恐怕好不了。」

  云知还吃惊道:「这么严重吗?」

  秦迟锦嗯了一声。

  「那举父也受伤了吗?」云知还问。

  秦迟锦道:「是的,没什么灵丹妙药的话,他恐怕比我还难复原,毕竟我还年轻,他已经老了。」

  云知还迟疑着道:「不如……」他看着比以前生动了许多的秦迟锦,一时开不了口。

  秦迟锦道:「你想帮我疗伤?」

  云知还摸了摸鼻子,道:「不知秦仙子意下如何?」

  秦迟锦从怀中掏出一个长方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株小小的桃树,放在一边,对桃树说:「蓁蓁,你去岛的另一边练功吧。」

  蓁蓁化成了人形,目光在两人脸上滴熘熘地转了转,哦了一声,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两人看着她走远了。

  云知还目光收回,望着秦迟锦,明明是一样的容貌,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她动人了许多,他心里甚至开始怦怦乱跳,好不容易压下了,才柔声开口道:「秦仙子,我现在可以抱你吗?」

  秦迟锦点了点头,道:「可以。」

  云知还心中起了一阵莫名的激动,伸臂把她抱在怀里。只觉得一股凉软之感从胸前往全身扩散,一时间身心俱畅,胯下阳物自然而然地翘了起来。

  云知还注视着她明亮的眼睛,忍不住不断把吻落在她的脸上。

  秦迟锦睫毛轻轻颤动,秀脸浮现出一抹晕红,模样甚是柔媚。

  云知还大感稀奇,心中的渴望一下子强烈起来,便对她道:「秦仙子,把你的舌头伸出来。」

  秦迟锦依言朱唇微分,吐出了一小截湿润粉嫩的香舌。

  云知还低头不停地嘬吸着她的舌尖,与她热烈地接吻,渐渐得寸进尺,伸进她嘴里到处搅拌舔弄,劫掠她口中的香液。

  秦迟锦冰肌玉骨的身子,慢慢变得暖热起来,抱在怀里格外舒服。

  云知还分开她的衣领,使她露出纤美的肩颈和精致的锁骨,捏断她肚兜的系带,从白衫里掏出一只尖圆嫩乳,爱不释手地握揉着。

  「唔,唔……」秦迟锦开始细声呻吟,身子扭动如蛇,两只雪白的秀足在草地上胡乱蹭磨。

  云知还马上发现了,想起她赤足立于虚空中的样子,便暂时放开了她的身子,退到她脚边,一手托着一只纤巧滑腻的玉足,抚摸揉捏着她的足底、足背和足踝,一边看着她衣襟半敞、肤如细雪的美态,一边在她晶莹似玉的脚背上乱亲。

  秦迟锦看着他不断把热吻落到她的脚背上,有时甚至把她嫩白的脚尖吃进嘴里,心口不觉有些麻痒。她此时没有一般女子的那种羞耻感,螓首微垂,看着露在衫外的玉乳,很自然地把手放到了上面,轻轻按揉着它。

  云知还见了,只觉得她这动作又是娴雅又是诱人,心里轰的一下着起火来,在她的玉足上最后亲了两口,便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褪下衣裤,赤条条地跪立在她面前。

  虽然是欲火焚身的当口,云知还仍没忘了招来清水把下身洗了洗,才对她道:「秦仙子,麻烦你帮我含一含。」

  秦迟锦迟疑一下,还是俯下身去,一手撑地,一手捏住他的阳根,使棒身斜翘着,啊呜一口,把他的肉棒吃了进去。

  云知还不禁哦地呻吟了一声,比肉棒被柔软的口腔包裹的快感更强烈的,是心理上的极度刺激。他怎么也没想到,秦迟锦竟然会表现得这么「听话」,尽管他知道这只是因为她不在乎,但是只看表现出来的,实在很难区分这两者究竟有什么不同。

  他浑身紧绷地享受着美人口舌的服务,双手不安分起来,不时摸摸她的脸颊、耳垂、玉颈和嫩乳。

  秦迟锦一开始唇舌动得还有些生涩,但是以她修行天分之高,要学这种东西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掌握住了含吮舔舐的技巧,把云知还弄得快感如潮,欲仙欲死。

  完全掌控着一个男人的身心感受,想让他颤抖呻吟几分,便能让他颤抖呻吟几分,秦迟锦渐渐觉得这事似乎挺有趣味,便用嫩滑的舌尖去频频顶舐云知还的马眼,螓首起抚之际,好奇的目光往他脸上望去,观察着他面部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云知还哪能受得了这种刺激和挑衅,感觉到尾椎阵阵酸软,射意强烈,忙把阳物从她嘴里抽了出来,喘着气道:「秦仙子,你把身上衣衫脱了。」

  秦迟锦脸上微不可察地掠过一丝笑意,顺从地把衣衫褪尽,露出一身雪腻无瑕的肌肤。

  云知还又让她打开腿,她便把两条瓷白美腿大大分开;又听他说「掰开小穴」,便用食中二指把花唇揉到两边,在耀眼的阳光下露出嫩红的阴肉。反正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一一照做。

  在这种顺从里,她仍然掌控着局面,虽然隐隐约约,并不明显,但云知还还是感觉到了。

  「古怪,古怪。」云知还暗暗嘀咕着,征服感又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把肉棒抵在她张开的水嫩穴口,扶着她的纤腰,发力一耸,尽根刺进了她的小穴里。.

               (二十四)

  只是这次再不同上回。

  云知还抱着她又耸又刺,直弄了两刻钟,自己精关失控,尽数泄进她的玉穴里,她仍然没有到达高潮。

  云知还还以为她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不信邪地提枪再上,总算在又一次精关决堤之时,让她也痉挛地泄了身子。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可是接下来的交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自己每泄两次,秦迟锦才泄一次。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回想起来,秦迟锦带给他的第一次也实在太多。

  他发挥出了自己全部的创造力,总是命令她摆出最淫靡最不可思议的姿势,在她的嘴里、小穴里、玉肛里,进出了无数次,可是仍然不能改变这个局面。

  她的面容是那么圣洁,充满了尘世之外的洁净气息,云知还让她摆出种种淫靡的姿势,两相映衬之下,倒是把自己弄得难以自持,常常坚持不到两刻钟,就泄得一塌煳涂。

  一天下来,云知还几乎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在她身上也不知泄了多少次,直到在一次爆发后,他无意中抬头,看见中天挂着的一镰弯月,才忽然醒转过来,叹了口气,在草地上躺下,侧脸枕着她雪滑的大腿,搂着她的纤腰,有点纳闷地道:「秦仙子,我认输了。你能告诉我,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秦迟锦竟然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笑着道:「云公子,你现在感觉如何?」

  云知还把她的一根手指叼在嘴里,哼哼道:「我现在是又幸福又苦恼。」

  秦迟锦笑了笑,道:「告诉你也无妨,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你的一份功劳呢。」

  云知还道:「那你快说。」

  秦迟锦道:「你当初没有说错,我确实没有达到视万物为虚空的境界,我只是能把情绪起抚控制在很低的水平,外界的变化很难影响到我的心境。」

  云知还道:「那你说过,如果你没有救回我,会让你心有挂碍,说明我的小命在你的心里很重要啰。」

  秦迟锦道:「你这么理解也没错,人命关天,何况又是答应过蓁蓁的事情。」

  「唔,」云知还道,「但是你不介意与我发生关系,说明这事在你心里确实没地位。」他感到有点郁闷。

  秦迟锦道:「原来我确实是这么想的,直到后来……」

  「直到后来,我在你后面舔啊舔,钻啊钻,把你弄得欲仙欲死,想必一定是让你有所改观了。」提起这个,云知还不禁眉飞色舞。

  秦迟锦嗯了一声,道:「确实如此。」

  云知还没想到她会回得这么坦诚,一愣之后,阳物立即昂然挺立起来,他爬起身,转到秦迟锦背后,刺进她玉穴里耸了几十下,弄湿了,又插进她紧窄得多的后庭里,从后面抱着她,把下巴靠在她香肩上,舒服地叹了一口气,道:「你接着说。」

  秦迟锦道:「男女之事,也许真有了不起的道理存在其中。在做的时候,我心里涌起了很强烈的情绪,不但无法压制住它们,反而连带着想起了很多事情。」

  「让我猜一猜,」云知还道,「你肯定想起了父母,对不对?」

  秦迟锦道:「是的,但是远远不止这个。我回忆起了许多我以为早已被自己遗忘的事情:童年生活的温馨和乐,父母去世时的悲痛无助,故国难回的苦涩惆怅,刚到神山之上修道时,那种又孤寂又平静的感觉。还有师父,她一直让我保持着超脱尘世的姿态,认为那些都是虚幻的过眼云烟似的东西,但是在她去世后的第三天,我在清早醒来的时候,忽然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见到她,忍不住大哭了一场……」

  云知还一直觉得她是个介于有情与无情、出世与厌世之间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她流露出这么强烈的情绪,不知怎地心里忽然有点酸楚,只是抱紧了她,默默倾听着。

  秦迟锦感觉到了,却只是笑了笑,接着道:「从那一刻开始,我再也无法把这一切都当成虚假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脑子里乱轰轰的,有好几次甚至道心动摇,到了功法崩溃的边缘。」

  云知还不由惊呼了一声,道:「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秦迟锦道:「心态一旦转变,就再也回不去了,告诉你也没什么益处。」

  云知还道:「那你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秦迟锦道:「你记不记得你跟我说过顺其自然之类的话?」

  云知还道:「当然记得,你当时还说我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觉得,应该没这么简单吧?」

  秦迟锦道:「这是一条思路。具体的做法,跟你那面镜子有关。」

  云知还想起了什么,问道:「是不是跟你入定前念的那句话也有关系?」

  秦迟锦道:「是的。它是说,至人之心就好像一面镜子,面对外物,来者即照去者不留,应合而不隐藏,所以能胜物而不伤。」

  「嗯,这的确是一种很高明的境界。」云知还道,「但是也太难了,起码我是做不到。」

  秦迟锦笑着道:「更难的还在后面。你想一想,人的意识是由什么组成的?」

  云知还想了一想,老实回答道:「我不知道,人太复杂了。」

  秦迟锦道:「简单地说,人的意识由先天禀赋、过往回忆和此时此刻外界涌入的信息构成。」

  「有道理,」云知还沉思片刻,道,「照这么说,只把心当成一面镜子,似乎仍然不够,因为镜子能照出外界一切,却照不出镜子本身,人的回忆无时无刻不在涌动,也在参与着对外界输入信息的构建。」

  秦迟锦道:「所以需要两面镜子。」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云知还大为震动,道:「这,这有可能吗?」

  秦迟锦道:「我做到了。」

  云知还沉默了好一会,不解道:「那这两面镜子相互映照、占据着对方,如何还能照得出外界呢?」

  秦迟锦道:「不需要映照外界。对于人来说,世界无非是一切现象的综合,我们的眼睛所看到的,鼻子所嗅到的,肌肤所接触的,所有的一切加起来,就是我们所认识的世界。而这一切最终汇集到哪里呢?自然是人的心灵。映照出了自己的心灵,也就映照出了天地和众生。」

  这实在不是云知还所能理解和想象的,所以他无从判断是对还是错,但是秦迟锦凭此成功了,却是一个既定的事实。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她的剑意如此奇特,如此千变万化,因为人的意识,本就在不停地流动,而且是断续的、随机的,对外人甚至对自己来说,不可捉摸的。只是,「秦仙子,你所说的我大概只明白了一半,但是我还有两个问题,请你回答我:为何你后来的剑意,不像一开始那么瞬息万变了呢?为何你会变得那么平静,平静之后又那么地……普通?」

  「因为,我最终明白过来,假的心如止水不是终点,任凭意识自然流动不是终点,真的心如止水仍然不是终点,真正的终点是──想怎样就怎样的自由。」

  莫名的震撼,让云知还一时说不出话来。难怪自己刚才不是她的对手,面对掌握了自我的一切感觉的人,自己差得还是太远了。

  「这么说,你也可以回到在山上的那种状态啰?」好色的本性,让云知还迅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觉有些兴奋起来。

  秦迟锦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你说的是哪一种状态?」

  云知还把她按倒在地,道:「当然是第一次进入秦仙子后庭时的状态了……」

  伴随着不曾停歇的喘息呻吟,银月慢慢西斜,大海之上风平浪静,在东海一座不知名的小岛之上,两条人影合到了一起,像跳舞一样,不断扭动着躯体,直到天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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