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木成林 (13)

20243Clicks 2018-11-29 Author: 撒旦天花
【独木成林】(13)作者:撒旦天花字数:104982018/11/12

三日前。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康王杀了宇文皇帝民间子嗣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的鸽子瞬间传遍了大街小巷。紧跟着,四洲十六郡的人马兵力迅速调动了起来,南部余州四郡以朱雀郡为首,其余三郡为辅,团团环绕成了一个铁桶方圆。

青州鹿台郡的康王府人去楼空,余州朱雀郡旧阁新府确立,北边的八卦门和清幽郡的寒山阁两大门派拥立,和其他三洲十二郡形成了抗争之势。没人看好康王,因为他贪婪,愚笨而且荒淫,但他毕竟是宇文皇室的人,比起威仪天下的凌珑皇后,也有不少人倾向于皇朝正统。

一匹快马从城外惊掠而入,后头还跟着三人,他们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为首一人是名高大的壮汉,一脸的横肉凶恶健壮,看着这江南水乡的光景冷哼了一声走进了街边的客栈。

许是嗅到了战火将燃的硝烟,客栈里并没有多少人,只有一个中年汉子和跑堂的小二在打理。

壮汉抬手将一块碎银甩给小二,瓮声瓮气道:「来些上好酒菜,够我们四个吃喝就行,剩下的算是打赏!」

那小二接过银子连声道谢,可一转身却让壮汉拎住了后颈压在了桌子上,一口黄牙和酒臭迎面拍了过来,同时响起的还有那粗鲁的声音:「我问你,你们这城里是不是有一户林家,家里头是不是还有个十六岁的少年郎。」

「大……大爷,你说的没错。那林家人可是好人家,哪里得罪你了吗?」小二吓得不轻,但还是说上了几句好话。

「拿了银子问你话就答,不问就闭嘴!」壮汉大手一推,小二登时就飞出了三米远,砸在了墙根上昏了过去。

掌柜哆哆嗦嗦的把小二拖进了屋子,对上了壮汉凶神恶煞的眼睛,吞了吞唾沫讪笑道:「客人我什么都没听见。」

「聪明。」

壮汉冷笑着喝了口酒,他略略侧转脸颊将视线从窗棂中投了出去,落在了河对面那座看似朴素的宅院上,除了上头的一块牌匾外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大户人家。

那个可笑又可悲的康王,恐怕现在都还不知道八卦门和寒山阁从一开始就是凌珑皇后的势力。这场棋局从一开始就没有白子,只有黑子,而每一颗都被那位女帝牢牢握在了手里,精心策划了多年。

天下变个颜色还是天下,无论是姓宇文还是姓凌。

去他妈的正统不正统,只要老子这辈子活得够本,就算没白来一遭。

……

林府的主院内,池中的荷花片片零落。

李忘语看着漫池的浮萍和枯萎的莲花,心里头忽然像是罩上了一层挥不开去的阴云。林阳被康王抓走充作壮丁生死不明,小弟林夕也是渺无音讯,偌大的林家只剩下了婆媳二人,仿佛一朝回到了十多年前。

她是余州一郡知守的千金,即便守了活寡也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会多么难过。

只是李忘语依然舍不得这间院落,因为多年前她就是风风光光嫁到了这里,从青涩的江南少女一点点蜕变成了人妻。

这是家,就算已经不像是个家,还是家。

路过母亲于秋水房间的时候,她稍稍驻足了一会儿,习惯性的用手册遮住了自己的半张面颊,听着里头悉悉索索的动静稍稍红了红脸。虽说是自己出的主意,可母亲和青山大叔也太过饥渴了吧,从昨天傍晚折腾到了现在,要是下人们都还在,真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模样。

「秋水,我能不能走你后面的洞口啊。」

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从房里传了出来,让李忘语已经踏出去的步子猛地一顿。

后面的洞口?难不成……她唰的一下涨红了耳根,抬起脚步就跑,省的脑子里钻进去些不堪入目的光景。

娘亲她……可真大胆呢。

李忘语喝了口茶,樱粉色的唇上水润一片,今日的她穿上了最喜爱的天青色秋袍,袍面上纹着一头祥瑞又可爱的小兽,水袖儿七分初开,露出一截纤细光洁的手腕,下方的裙摆是旗袍的样式,也是展开了丰润双腿的侧面。

此时不过是清晨,早起的鸟儿在枝头上吱吱叫唤,她看上了几眼,恍然间好像觉得河对岸有人在盯着自己,可再次凝神望去,又像是看错了,客栈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人的踪迹。

她这书有些看不下去了,心神不宁,正想着回房里小寐一会儿,厚重的大门就让人一把推了开来,一个约莫两米高如同铁塔般的壮汉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掀起的气劲直接带起了尘土。

「这就是林家的媳妇?果然标致过人!」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李忘语受惊欲跑,可那壮汉速度着实过人,一个闪烁就来到了她跟前,油黄色的舌头舔过了她的嘴唇,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老子是八卦门的人,可过了今天说不定就成你男人。」

「之一,大师兄,是之一啊,可不能让我们看干戏吧?」

后头的三人补充道,目光赤裸裸的扫过了李忘语匀称的身段,眼中流动的光芒让她不寒而栗。

「行,反正我也不怎么喜欢小姑娘。倒是听说这林家的主母生得美艳动人,我这就去寻她。」

壮汉说着,就把李忘语一把摁在了高凳上,手儿刚松,那三人就紧跟着按住了李忘语的肩膀,在她的惊叫声中撕开了天青色的绸袍,碎布片迎着风吹上了枝头,惊走了小鸟。

听着后头急色的哼哧声和李忘语的羞臊骂喊,壮汉咧了咧嘴角,听着动静就找到了于秋水的屋子,才刚打算开门就听到了里头传来了一声细长婉转的娇哼,跟着就是成熟女人独有的叫唤,动静颇大。

「骚婆娘挺会玩儿,儿子在外头闯祸,你在这儿颠鸾倒凤。」壮汉不急不躁的捅开了窗子眼,悄悄看向里面。

只见于秋水浑身上下就没挂着衣服,艳红色的肚兜搭在了屁股上,衣服散落得到处都是,一头乌黑的长发被汗水打湿落在了胸前,而一个中年汉子正捏着于秋水的乳头把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一根粗长的黑鸡巴插进了肥沃多汁的鲍穴里头,一下一下的捣着,那熟美的夫人啊呀叫唤着,一双肉感的白腿被捅得脚趾尖都敲了起来,肥臀大开大合,甩着不要脸的波浪。

那妇人身姿熟美,一对倒垂的白乳丰腴饱满,此时双手撑着男人肩头,臀股拉扯出丝线,上下起落得痛快淋漓。

「青山哥……你……你是越来越不正经了,后头……又有什么好走的,脏死了。」

「不脏不脏,秋水的身子最是香喷喷的,哪里能脏。」刘青山道,一口吸住了于秋水的褐色乳尖嘬了起来。

「你……哈啊……我怎么……就上了贼船了。」于秋水被操的浑身酸软,说话都有气无力哼哼唧唧道。

「哼……还不是秋水你太骚浪了,先吃儿子再吃爹,我都快酸死了。」刘青山皱了皱眉,猛撞了两下道。

于秋水被他这么一说,登时就脸红了起来,阴穴用力夹了夹胯下的棒子,道:「你……你酸个什么呀,你就喜欢……哈啊……和自己儿子一起了……坏东西……」

刘青山不说话,咬了咬牙,拇指一发劲儿,挤进了于秋水的肛门里,道:「我想给你弄弄,你不舒服了就再说。」

「嗯啊……别……」

于秋水的肛菊被刘青山一阵抚摸拨弄,浑身一软,滑腻柔嫩的蜜穴立刻夹住了前头那根进进出出的粗棒,连内里的嫩红媚肉都翻了出来,淫汁打湿了阴毛,腋下的毛发湿溜溜的一簇。

看着这二人在床上越战越酣,壮汉的鸡巴杠子也立起了起来,然后起身一脚踢了出去。

林青山的反应也不算慢,惊呼一声后子翻身就一拳打了过来,可结果却被壮汉单手握住,大力踹在了肚子上,哀鸣一声吐出了昨夜还未消化的食物渣子。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管你屁事,一天到晚什么人什么人,有能耐根本不会问杀过来就是。」壮汉瞥了一眼刘青山,一拉一扯,真元力量化作实质,直接就拍碎了刘青山的手骨,然后当着他和被吓傻的虎子的面,哈哈大笑着走到了于秋水的跟前脱下裤子,黑粗的阳具径直捅向了于秋水的嘴巴,道:「给我嘬,嘬不好我杀了这两父子!」

……

另一边,李忘语也已经被剥光了衣服,丰满紧凑而富有弹性的臀部赤裸裸的暴露在清凉的三人的视线中。

高椅上,一个男人大大咧咧的坐着,双手掐住李忘语的细腰上下抽动,粗粝的大手抽打着她的臀瓣,青筋毕露的阳具在那娇嫩的穴口子里一进一出,咕咕唧唧的声音十分清楚明朗,啪啪啪响彻在了厅堂之中,抽插着带出了里头的嫩肉。

她说不出话,因为双手正各自也抓住了一根肉棒,细小的鸡皮疙瘩布满了裸露出的肌肤,艳红的舌头在二者间来回交替舔舐。

「啧,竟然这么紧,你这俏媳妇是被自家相公冷落了多久啊,怕不是半年没尝过肉棒子的味道了吧?」

淫亵的笑声在身后响起,李忘语羞愤欲绝,可惜这三人却拿于秋水的性命做了要挟,要是不乖乖听话就得害死娘亲和刘青山父子了。

一个是久旷的少妇,另几个是在门派里堆积了不少欲望的男子,李忘语的阴道浅短细窄紧致非常,爽的那男人满脸通红,狂抽猛送恨不得把两颗肉丸都塞进那条缝里,小腹噼噼啪啪撞上臀肉,简直好似一连串的耳光。

「呜呜呜呜……」

她的嘴巴里塞着肉棒,根本说不出话,手里还得搓着一根,半点都得不到松懈,只是不甘心的扭动了两下,便被那身下的男人拽住了两条胳膊顶了起来,膝盖撞开了丰腴的双腿,身子前倾,只能撑住了前头男人的肚子,被撞的吃起了肉棒,口水滴答落了一地。

她身量轻盈,几个男人吧着她半裸娇躯毫不费力,肉棒肆虐的私处芳草浓密,乌毛尽数被淫液打湿,贴在开了缝的花穴阴唇上,如同人参的须根缠住了肉根,依依不舍。

李忘语生的安静,可房事上却极为渴求,骨子里媚意深种,即便再怎么压抑也还是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张开腿根处湿成一片沼泽,阴唇被阳具捅的染满淫液发亮,一时间浊沫四溅,咕唧之声几乎响成一片。

「跟你把话说白了也不碍事,你那汉子被康王抓了不假,估摸着也是凶多吉少。你猜猜是为了什么?要怪就怪你小弟的手脚不干净,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你说这可怎么办呢,嗯?」

男人用力的一顶,咕溜一声,李忘语脑袋轰然一响,林阳和林夕两兄弟的脸在眼前晃过,一阵发白眼,苦苦压抑着的欲望就跟破开了堤坝的洪水般泄出,酸酸麻麻的感觉从脚趾尖开始窜到了脊梁骨,然后钻到了乳尖和收缩的花穴里,咬住了嘴巴的银牙忽的一下长大,哇哇哇的叫了出来,两根匀称的白腿抽筋般的抖动不止,引导骤然收缩在男人胯下喷出了一道激射的白流。

「妈的,这娘们潮吹了,这穴口子紧的……操!」

李忘语去了之后,花心的嫩肉自发的嘬着顶上来的龟头,这男人的肉棒不粗但细长,被里头的花心吸附得龇牙咧嘴,忍着到头的精意大开大合的抽了几下,胸前的汗水随着紧绷的肌肉抖上了半空,屁股蛋子一颤,咕咕咕的喷在了里头,这才坐回了凳子上喘气。

他是舒坦了,而另外两个男人却不上不下难受得很,连忙换了换位置,扶住了李忘语抽搐倒下的身子,拖着那片丰臀躺下插入,手掌拍了拍她的乳尖,香喷喷的抓了一把,说:「给老子动起来!」

李忘语神情恍惚,双手撑在了男人胸前开始上下起伏,不多时鼻子前也多了根肉棒,捏开了她的下巴就塞了进去。她捏紧双拳,指甲都陷进了掌心里,多想就这么一口咬断这人的命根子,然后撞死在桌角上。

可是这两个男人说到了林阳,也说到了林夕,那个十二岁起就跟在自己屁股后方转悠,笑起来会露出两个酒窝的小弟……没想到离开家的第一天就遭到了康王派出的杀手波及,整艘船的人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这大半年时间过去,他到底在哪儿,有没有挨饿,又有没有受冻。要是自己死了,娘亲也死了,他回了家是不是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一想到这儿,她舔着男人肉棒的舌头就温柔了下来,用心且灵巧的打起了转,闭上眼不说话,沉浸在了里头,让那两个男人顿时招架不住,急急燥燥的喷在了她的脸上和花心里,一张俏丽的脸蛋尽数沾染了白浆。

这连着三日,她和母亲于秋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一味的忍受一味的承欢,嘴巴里,穴口里,乳沟缝,甚至连腋下和臀股都被一根接着一根棒子光顾玩弄了个遍。这些个浑人除了不走后窍嫌脏外,几乎是把婆媳两玩遍了花样,比如两人一起面对面拥吻,后头各自插着肉棒,再比如躺在男人身上做深蹲,比赛谁能最快榨出精来,甚至还如赛马般被人从后面顶动攀爬,到了后头一身皮肉上都是粘稠的白浆,连头发都黏糊糊的成了一片,只剩下了喘息。

刘青山和虎子死了。

李忘语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意外,他们不同,他们不认识林夕,对八卦门的人来说毫无任何利用价值。李忘语心里一阵阵的绞痛,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们,如果不是自己的撮合,他们早就跟着一起逃离了林家,何故早早的丢了性命。

金镯子,八卦门和寒山阁,还有那个康王。

这些东西在李忘语的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她聪慧过人,从四名八卦门弟子的嘴里听到的零碎线索很快就拼成了答案。

而在这一瞬间,她忽然不希望林夕回来,虽然那些人早就卜过了卦,知道他正在往家里赶。那么……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得提醒一下小弟才行。

李忘语心头微微的抽搐,趁着夜深呕出了满肚子的精水,肮脏浑浊的液体倒映不出她苍白的面容。

而她,也不想看到这么恶心的自己。

呼!

一声惊叫,画面陡然消失不见了踪影,李忘语挣扎着起身,一个带着柔和磁性的声音跟着从她耳边响起。

「嫂嫂别怕,梦醒了,我在这里。」林无昼扯了扯李忘语身上的被子,替他擦去了额头的汗水。

「梦?是梦么……」

李忘语张了张嘴,手掌伸出放在了林无昼的两边,牵强的笑了笑,说:「之前那个也是梦吗?」

「不是,那不是。」林无昼抓着嫂嫂的手亲了一下,什么话不说,他知道自己已经给了答案。

「那就好……」

李忘语累了也乏了,看着出落得越发俊朗的林无昼苦笑了一下说:「那两丫头都喊你叫无昼,我不喜欢,你还是那个小弟。」

「嫂嫂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我听你的。」

「那你私下里也不准喊我嫂嫂,叫名字。」

林无昼楞了一下,说:忘语。

「嗯。」

她眨了眨眼睛,钻进了被褥里,好像是吸了吸鼻子,声音弱弱的带着哭腔道:「你去吧,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和那两丫头说一声,我不是修行者,帮不上忙。」

「好。」

林无昼起身推开了门,在推出去的瞬间补充了一句话:「你不是修行者,可你是我的大军师。」

那被褥又抽动了一下,露出了一截微颤的脚尖。

……

天下大乱的时候,民心总是不安定。

江南水乡的碧波河上已经没了多少捕网的渔家,乌篷船早已入港,水面孤单寂寥,秋风扫下落叶,呼呼的一吹,满地飘零。

然而,例外总归是有的。

比如此刻,一叶孤舟就在江面上划行着,握着船桨的是个双十年纪的少年郎,生的还算俊俏,体格也颇为壮实,然而脸上却布满了忧愁之色,划着船桨的时候总是不住的发出叹息声。

船舱内,白衣书生就着四方小桌席地而坐,桌上煮着一壶清茶,腰上系着一条镶玉顾绣腰带,右侧挂着通体碧绿的酒葫芦,三尺青锋剑随意丢在了一边,倒是那把普普通通的折扇被攥在了手心里,当成了宝贝。

「啊……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白衣书生挥打着扇子饮茶,可刚一入口就皱起了俊朗的眉,呸呸呸的吐出了茶叶子嘀咕道:「没酒好喝。」

「是没酒好喝,那老爷就别喝了。」

淡淡的声音响起,白衣书生的贴身丫鬟画扇走了过来,一把夺过了茶盏,然后就弯下腰收拾起了船舱内凌乱的事物。这丫头身子骨纤细,个子修长,手足的线条说不上丰腴,但体态匀称,尤其是皮肤白得好似象牙一般。

白衣书生看着画扇矮腰提臀的模样,嘬了口碧玉葫芦的葫芦嘴,吧唧了几下上头残留的酒香自言自语道:「可惜了……太可惜了。」

「老爷,我都听到了。您可惜什么呀?」画扇捧起了杂物,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面色微微不善。

「没什么没什么,我瞎说的。」白衣书生骤然变色,一边暗想这丫头的耳朵是越来越灵了,一边则是心虚避过了脑袋。

「别嘬了,神州大地打仗呢,没地儿给您找酒喝。」画扇气呼呼的轻哼,冷笑道「您不就是可惜我屁股不够大,奶子不够圆么。老爷你那点癖好我可了解得多了,就差把我找个人家嫁了,搓搓手等着生下娃娃,然后好瞒着家里的汉子翘起肥臀儿让你弄一弄对吧?」

她说着,表情不变,可耳朵根却是红了,跺了跺脚说:「您这王爷怎么当得像个……淫贼似的!」

「哈?淫贼?画扇小妮子你可过分了,我一不偷二不抢,不拿绳子绑也不拿剑刃逼着,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是淫贼了?再说了,我宇文白怎么地也是个王爷,有点儿特殊的爱好也正常吧!」

宁王宇文白,三岁颂诗,六岁习剑,诗词歌赋骑射御,兵法王道样样精通,深的先帝的欣赏,然而却在十二岁那年毅然决然的离开了皇宫大殿,踏上了一条修行之路,仗剑天涯,酒歌狂行,是这世上最让人想不明白的人物。

「特殊?您那爱好也太特殊了吧!三十岁以下的不要,臀儿不翘的不要,胸儿不肥的不要,没生过孩子的不要,长得丑的不要。你……你这不就是喜欢给人戴绿帽的淫贼么!」

画扇越说越气,竟是一把夺过了宁王宇文白手里的酒葫芦,晃了晃,然后冷着脸说:「老爷,你也看到了。你的皇嫂和你的哥哥正把大殷皇朝的天下搅得民不寮生,不正是你站出来的时候吗?可你倒好,哪儿也不去,哪儿也不管,明知道舱外面的小哥心里惦记着家人,还非逼着别人当苦力,过分!过分!」

「哎呀,当皇帝有什么好的,也就是个名头。西凉,北荒,南疆,东幽,这四处神州以外的地方才算是精彩。你想想,我那哥哥为什么死得这么早,不就是忙着布兵打仗,勾心斗角落下的病根么。二哥荒淫不争气,皇嫂野心勃勃,这些道理我都懂。可……跟我有什么关系。」

「天下人自有天下命,死得再多关我什么事。凌珑也好,康王也罢,这是命数,要是连这个都看不破我怎么迈入归一境。」

宇文白说着,脸上难得一见的认真严肃再度换成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折扇指了指外头的林阳,眯起眼睛喝了口茶,对画扇说:「说了半天,你不就是想着让我帮帮他么,我偏不,求我啊。」

「老爷,求你了。」画扇说。

噗。

这一口茶水登时就要喷了出来,喷到画扇的脸上宇文白不愿,于是只能苦了身上那件月白长袍,震惊又愕然的抬起脑袋,到吸着凉气说:「……十年了诶,从我把你在死人堆里捡起来到现在已经十年了吧?这是不是你第一次求我来着,那小子怎么着你了啊?是不是太快了些。」

「老爷……他是个好人。」画扇说,叹了口气走出了船舱。

「好人……」宇文白忽然冷笑了一下,茶盏被捏出了几条细缝:「长命百岁的好人有几个?」

……

舱外,日头渐落,月牙入夜,使着船桨的林阳浑身飘起了寒意。

提着旧黑伞的少女悄然出现在了身后,林阳显得有些拘谨和不自然,低下了声音说:「姑娘,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要谢也是谢我们家老爷,我可不会杀人。」画扇说,递来了一件蓑衣。

「深秋了,夜露水寒,别感冒。」顿了顿,她继续补充道:「我也不会治病。」

「……好。」林阳笑了笑,觉得这小姑娘其实颇为有趣,就是面上的表情淡了些。

这一路行舟,沿途的景象都是萧瑟无人,好好的江南余州不过一年的光景就变了样,让人唏嘘感慨。

突然间,林阳眨了眨眼睛,瞳孔收缩了一下,好像看到了一艘停靠在岸边上的船只,看着规模颇大,一个老人家正在甲板上休息。

「想看就过去看,我们老爷喜欢随心所欲的人,不喜欢呆子。」画扇说。

「哎,知道了。」林阳点头,驱使着船只靠近。

那老头本是躺在椅子上休息,脑海里还回想着几天前夜里目睹的光景,渔船搭舟的东家和他俏生生的两个媳妇里的一个,就在这艘贼船上干起了男女勾当,那迎着海风摇摆的硕大乳房,啪啪回荡的响声,摇摆颤抖的白大腿,老人至今都忘不掉。

可就在他准备把手伸进裤裆的时候,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就突然出现了,这两人一个俊朗一个高挑,一个憨厚一个淡漠,看起来倒不像是歹徒,但也把老人家吓得不轻。

「你们是谁?我这儿可没什么好抢的,只有鱼。」老人说。

「老人家你误会了……」

「还有船和人。」画扇直接打断了林阳的客套话,指了指脸色骤白的老人和这艘船,说:「都要了。」

「……」

林阳瞪大了眼睛,渔家老人也张大了嘴巴,只有画扇轻悄悄的转过身,冲着原本的那艘小船喊了一句:「老爷,这里有酒。」

「酒?酒!」

一声凄厉癫狂的喊声响起,幽灵似的白影直接就从水面上飞了过来,踏水而行,白衣折扇,可来者脸上的表情却是像极了一个瘾君子,一抵达甲板就左右四顾,鼻尖迅速抽动,然后猛地转过身对画扇低吼道:「你骗我!」

「嗯,对不起老爷,我下次还敢。」

「你……妈的,迟早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宇文白气怒攻心,看哪儿都不对眼,不过这船还算不错,两主仆间好像有着默契,根本不需要问什么就明白发生了那些事,自顾自的走到了船里面,喊了一句:「我休息了,再敢骗我,我打烂你的屁股。」

林阳和渔家早已看傻了眼,对视一眼露出了无奈。

夜深后,画扇也随着自家老爷入房歇息。唯独林阳和老渔夫围着篝火取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天,自然而然就聊到了几天前的事情。

当听到了林姓小哥四个字的时候,林阳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连忙问:「老人家,你说的小哥是不是约莫十六岁的样子,个子大概和我一样高,长得也有点像吧?」

「诶,你一说还真有点。不过那小哥可厉害的紧,一船的河贼都让他一人杀了个干净,你……应该是个普通人吧?」

林阳苦笑点了点头,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既然小弟跟着去了又变得这么厉害,家里头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之前教训林夕的话都成了屁话,世道变化无常,钱财都是身外物,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说什么呢。

对了,修行!林阳瞬间就想到了船舱里的白衣书生,他连寒山阁的守山人都杀得轻松平常,定然是非常厉害的人物吧?

跃动着的篝火将林阳的脸映得忽明忽暗,脸上微露的笑意就此定格,然后缓缓从怀里掏出了一方丝巾,慢慢握紧。

「等着我,忘语。」

他说着,手指头却不小心松了松,夜风吹掉了这片纱巾吹向了无光的夜幕,飘飘荡荡落在了水里。

林阳张了张嘴巴,唇上被冻裂开了几道口子,心里一痛,感觉就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

「拜师?我为什么要收你这小子!不成不成,麻烦死了。」宇文白拍打着折扇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去去,走一边去。」

「老爷……」

「你闭嘴!」

像是知道画扇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宇文白抢先一步开了口说:「我说不收就不收,他再俊也没用,他俊,又不是他妈俊,不干不干!」

「那个……我母亲确实蛮好看的。请问……这和收我为徒有什么关系吗?」

林阳挠着头说,一脸茫然。

「真的好看?」

「当然好看!我……我娘亲可是乌坦城的第一美女,当年我爹为了追求娘亲可是随身带着两把砍刀呢,就怕让人在小巷子里拍了砖头丢进了河里……恩公?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林阳的话音一滞,因为那白衣书生的表情阴晴变化的实在太快,上一秒乌云密布,这一秒就阳光灿烂了起来,大声笑道:「收收收,收你当徒弟。哈哈哈哈!」

「这……怎么回事啊?」

「别理他,犯病了。」

画扇大口叹气,扶起了茫然无措的林阳。

……

另一边,夜色同样笼罩了余州乌坦城。

破败萧条的林府大门被关得严严实实,厅堂八腿圆桌上摆放着一枚通体碧绿的玉坠,几人就围着这张桌子盯着玉坠瞧,皆是皱起了眉。

说到这枚玉坠,完全可以称之为改变了林家二少爷的命运,把他从林夕变成了林无昼,从幽州寒山阁到了祁连列缺山。

这玉坠看似古朴无华,然而却内藏了一片天地,每次遇险都会散发出鸿蒙幽光,最先是止住了喉间夺命的流血刀口,再是抵挡了雷火大劫让林夕顺利破镜。

可真要说起它的奥妙,林夕是半点寻不到线索,就只能请教起了李忘语。

「小弟……我真的不知道诶。这东西就是家传的一块玉佩,来由我也和你说过了,那名重伤去世的老道人也没说过什么,确实不知。」李忘语说完有些不好意思,悄悄举起掌心书册挡着了半张脸,美眸跟着长睫毛一眨一眨,跳动着水光。

被她这么一看,林无昼紧跟着就心头跳了一下,脑子里不争气的飘过嫂嫂跪在自己跟前舔着肉棒,掰开臀瓣让自己进入的光景,喉头一热紧跟着闷哼一声,胯下的命根子让舒纤纤抓了一把,俏生生的脸上写满了醋意。

「不就是块破玉坠么,有什么难折腾的。」

舒纤纤还在恼火林无昼之前的欺负,也气他的花心,随手就抓过了玉坠抛向了半空,手指微捏打出了一条雷决,呲溜一声窜到了玉坠上,砰砰砰砰打碎了许多的碗碟壁画。

她不说话,接过了玉坠,当着林无昼的面把它一把扣在了他的脑门上,然后就是一道雷决打去,电光闪烁却消失了踪迹。

「看到没?」舒纤纤说。

「看到什么呀!」林无昼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心头猛跳,捏着舒纤纤的耳朵一阵拉扯,说:「你是不是想着谋杀亲夫啊?」

「疼疼疼……」舒纤纤推搡着求饶,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也紧跟着捏住了林无昼的耳朵使劲,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都不松手。

「你放不放!」舒纤纤说,漂亮的大眼睛有些委屈了起来。

「我……放。」林无昼赶紧放开手,换来的却是她踩在了自己脚趾上的一下。

「哼!你说你那天被人隔开了喉咙,然后就遭到了雷劫洗礼,都是因为这块玉佩。那刚才我试过了啊,没了你在身边,这玉佩就没有任何用处。在你身上的话,这玉佩便会帮你吸收雷决。林二少爷,你能不能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就当……它是是件能吸收能量再反馈的宝物不就成了?」

「吸收能量再反馈……纤纤,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法宝。」祁红袖怯生生的补充了一句。

「我说是就是。他那天在船上死了那么多人,这玉佩就吸收了生命的力量反馈给了他,雷劫也是同理。而且你看看,我们刚认识这小子的时候他不过才破了秽炼境,现在才隔了几个月啊,一下子就窜到通灵境五重天境界了!你……昨天杀了那个八卦门弟子的时候才二重天吧?」

被舒纤纤这么一提醒,林无昼也是一惊,额间的黑月烙印虚化成影,在他的控制下一点点成型,比如当日更加栩栩如生几乎和本体一模一样!

「真的……变强了。」

「你看,我说的不错吧?列缺山以杀伐为主,因为杀得人越多杀气就越重,到了一定程度才有资格执掌屠苍,可从没听说过杀了人还能变强的。」

「纤纤……你怎么突然这么聪明了?」祁红袖捂着嘴巴说。

「我……我本来就聪明!」

舒纤纤听了祁红袖的夸奖本来十分得意,却察觉到林无昼的脸色十分古怪,心头猛地一惊,连忙开口道:「我……我去看看那些法阵布置好没有。」

她急匆匆的跑了开去,心脏几乎是从胸口里跳了出来,自言自语道:「糟……一不小心说漏嘴了,那小子不会疑心吧?」

舒纤纤皱着眉踱步,躲到了一个谁也发现不了的阴影里,一只通体漆黑比起信鸽更像是乌鸦的鸟儿从夜幕下飞来落在了她的肩头,足腿上挂着一卷小小的纸条。

她心情越发沉重了,将其取下后打开,看了一眼就揉成一团丢到了角落里:「催催催,催什么催,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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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木成林(1-14) 撒旦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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