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做轎 (07-08)

6113Clicks 2019-11-08
柳河做轎(07~08)

作者:空山樵

(七)

  暴風雨前夜通常是悶熱的,一如今晚這樣,柳樹才鑽出花鳳的車子,又被塞進一個巨大的籠屜裏,四面熱氣升騰,直把他身體的水分都蒸幹似的。門前的小水窪早已涸固,青蛙們舉家搬走了,留守的蛐蛐兒也早早撂下挑子,村東頭一片甯祥。

  現在已近淩晨,不知媽媽睡了沒有,吃沒吃晚飯,大概是不曾吃的,她腿腳不便,怎下得廚房,柳樹心裏愧疚,自己酒足飯飽,卻留媽媽一個人在家餓肚子。

  他蹑手蹑腳上樓,不敢扣開媽媽的門,躊躇半天,又折返到廚房下一碗面,多加一個雞蛋蓋上,才端進房裏。房裏漆黑如夜,伸手不見五指,靠記憶他摸到床頭櫃,把面放下就想腳底抹油。

  「這就想走?」燈亮了,媽媽坐起來。

  柳樹讪讪道:「媽,你餓不?我煮了面條。」

  田杏兒瞥一眼面條,突然臉色大變,發瘋似的抓起枕頭就抽,咣當一聲巨響,碗破湯灑,她不蠢,那面湯滾燙,逮住什麽便使什麽,反正枕頭不貴,大不了換一個。

  柳樹被突其如來的情況吓懵了,結結巴巴說:「媽,你這是幹啥?」

  田杏兒的眼淚奪眶而出:「我幹啥?我生你養你,供你讀書學藝,可沒教你去鑽人家褲裆,你咋就不知好歹呢?」

  這叫什麽話,長這麽大柳樹從未聽媽媽這樣罵自己,「我,我沒幹啥。」

  田杏兒渾身發抖:「好好好,到這時候還不老實,你沒幹啥?沒幹啥臉上是啥?」

  柳樹忙一摸,油膩膩的,原來是花鳳的唇膏印,敗露了,可說他鑽褲裆便一萬個不服,本來就沒有的事,擰勁上來索性不出聲,愛咋想咋想,老子不接茬。

  田杏兒見兒子不搭理她,氣得手機毛巾被一齊往他身上招呼,能使上的全都使上,就差把自己扔出去。這還不算,她甩開四肢用力打砸床面,也不管腳傷好沒好,歇斯底裏喊道:「你滾!你滾!」柳樹馬上滾,再不滾說不定挨咬。

  柳樹滾回自己屋,一夜不睡覺,等熬到天亮,外面下起了大雨,他本來就讨厭下雨,暗想這天他媽的跟女人的臉一樣,說變就變。待靜下心來轉又琢磨,便找出問題原來出在花鳳的身上。

  都說一山不容二虎,照這樣那一棵樹也栖不下兩隻鳳凰了,媽媽和花鳳便是這兩隻鳳凰,彼此就死不對眼,别看媽媽平日和聲細氣,可要從她護下奪崽,她不啄你啄誰?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但似乎她啄錯了對象,啄到自己崽了。不過也說不定是她耍的詭計,叫什麽「攘外必先安内」,先教訓教訓這個蠢崽,好好長他記性,别叫外人占了便宜。

  一場大雨連下兩天兩夜,把之前積攢的酷熱一掃而光,窗外吹來的風涼嗖嗖的。田杏兒躺到中午才起床,肚子餓了,得下廚爲自己做吃的,她堅決抵制不肖子做的飯。

  兩天裏娘兒倆一直不說話,各過各的,洗衣做飯搗藥敷腳,都由田杏兒自己包辦。柳三爺爺的土方還真是靈驗,隻敷上幾次傷腳便可站立行走,不敢說痊愈如初,但也指日可待。田杏兒在案闆前切菜,兒子來了,想必要做他那份。

  柳樹見媽媽也在,隻好等她忙完自己再做,閑來無事,坐在那兒發微信,發給鳳嬸子。

  「嬸子,在嗎?吃完飯我過去找你,要不我上你那吃去。」

  「咋了,想我了?哼,兩天了才想起我,把我扔哪兒了?」

  「這不是有事忙嘛。」

  「是忙着哄你媽吧,有了親娘就不要我了,呸!沒心沒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别淨扯這些沒用的,到底在不在,我去找你。」

  「不在,我來省城了。」

  「哦,去幹嘛?」

  「我在這買了房子,過來辦貸款。」

  柳樹心裏發酸,瞧人家,又買車又買房,過得那叫舒坦,再瞧瞧他們家,爸爸外出攬工程,少說也有六七個年頭了,别說在省城,就是在縣城也不見他買套房給老婆孩子住,要說做工程不掙錢誰都不信,可錢都花哪兒了?

  柳樹百思不得其解,忽然間冒出一個壞念頭:該不會是房子買了,卻分給别的女人?想想爸爸忠厚,那萬萬不能。

  但人不可貌相,外面的世界燈紅酒綠,掙了錢的男人,有幾個是按耐得住的。想到這柳樹的汗都下來了,心虛地瞅瞅媽媽。這一看又是一驚,媽媽肩頭聳動,顯然在抽泣,不見則罷,見了哪能不管,柳樹上前搭在媽媽肩膀,低低喚一聲。

  田杏兒放下菜刀,捂起臉哭出聲來,悲悲切切好不憐人,柳樹再也避不得嫌,摟媽媽在懷裏,又是安慰又是道歉,隻歎書到用時方恨少,想不出那些花花言語。田杏兒一遍遍捶兒子胸膛,罵他狠心罵他不孝:「兩天不來看我,當我沒了,嗚嗚嗚……」

  柳樹攪盡腦汁想折,靈機一動,說:「媽,你瞧咱倆現在像不像黑土和白雲?」

  黑土白雲是小品裏的人物,鬥趣兒的,田杏兒破涕爲笑,嗔道:「去,人家那是兩口子,狗嘴吐不出象牙!」

  管他什麽兩口子,有效果就成,柳樹暗露喜色:「媽,還生我的氣嗎?」

  田杏兒長歎:「唉,我哪有那本事,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我還能管小孩那樣管着你呀,隻要你以後不忘了親娘不嫌棄我就知足了。」

  柳樹大喜,連聲應道:「哎哎,我哪能嫌你,就算娶了媳婦我也不會忘了你!」

  田杏兒臉一紅:「說啥呢,說你狗嘴還真不冤枉你。」

  有時候女人的理解力不是一般人能參悟的,柳樹說的本是平常之語,到她田杏兒這便有了弦外之音,想必莊子老人家若活到現在,也策馬揚鞭趕來請教夢蝶之解吧。解夢田杏兒當然不會,又不是神算巫師,不過她那一笑倒化解了兩天來聚攏在母子心頭上的陰雲。

  陰雲散去氣氛就輕松多了,娘兒倆聚在一起商議午飯怎麽做,兒子說烹炒,更出味道,媽媽建議做湯,食材就剩一人份,吃完肉喝口湯也能管飽,到底柳樹是男人,最後田杏兒依他。飯菜雖然簡單,卻也吃得如糖如蜜,仿佛在情人節那天享受燭光晚宴一般,柳樹把菜盤子舔個底朝天,還做出各種滑稽模樣,逗得媽媽花枝亂顫。

  茶餘飯後,田杏兒饒有興趣約兒子談天,聊些長長短短,以示兩人和好如初。柳樹自然順着媽媽,隻是他一個大小夥,閱曆淺,和女人聊天正是短處,不知從何談起。還得說人家田杏兒,她是長輩,又是過來人,開設話題易如反掌。

  「樹,你也快二十了,就沒有中意的姑娘?相中哪家跟媽說一聲,媽給你去提親。」

  「媽,說這幹嘛,男兒志在四方,什麽兒女情長的都該放一放,再說了二十還太早,你不見那些城裏的,哪個不是三四十了才成家。」

  「前陣子陽子說你……我還以爲你有了呢!」

  「别聽他瞎掰,這孫子吃錯了藥,亂咬人。媽,你就不能說點别的,這事我煩。」

  「好好,那樹,你說男人咋就單單喜歡會打扮的女人呢?」

  會打扮的女人誰不愛,不愛的除了白癡就剩神經病。聽到現在柳樹起了警覺,媽媽講話老離不開一個情字,大前晚她發脾氣,也是因爲自己和花鳳在一起,便加了小心,别被她繞進去。

  「這個,會打扮的女人多空有其表,重其外而輕其内,說白了就一花瓶,沒有實質,我就不是很喜歡。」這一出口,連柳樹自己都感到驚訝,沒想到咱也有這口才,眉宇間不免增添幾分得意。

  「哦?那你喜歡啥樣的?」

  柳樹想起和餘滿兒滾草地那會兒,他對自己說要娶媽媽這樣的,腚大奶肥,睡着舒服,還好生養。

  「我嘛……」他故意隻說半截,拿眼瞟一下媽媽,正巧媽媽也瞟他,兩一對眼,後邊的自不必再說,彼此心知肚明。田杏兒升起兩朵紅雲,終于下決心點開正題。

  「樹,如果,我是說如果哪天發生了不好的事,你咋辦?」

  「啥不好的事?」

  「也不是不好,就打個比方,比方說一個人做了一件事,這件事對她來說無愧于心,也沒有對不起誰,但大夥兒都認爲……認爲可恥,要是你,你會咋辦?」

  「我啥時候做過這種事啦?」

  「哎呀不是說了嘛,就打個比方,快回答,别扯遠了。」

  柳樹本想說涼拌,又覺得俗,不夠雅,便翻開他那本破字典,找來找去終于找到一個詞「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雖不算貼切,但也挑不出大的毛病。

  柳樹說這話,本是嗟來之語,但在田杏兒,卻視同得到鼓勵。

  在大前夜,在大發一通脾氣之後,田杏兒暗暗做出一個驚世駭俗的決定,她清楚當這個決定付諸實施,将可能帶來怎樣的惡果,然而面對花鳳如此強敵,她更渴望勝利,尤其雙方争奪的目标便是她的兒子,這無論如何也是輸不起的,因此她在無數次廢掉它之後,又立刻把它重新立起。

  兩天來,她費盡心機尋找輿論支持,無奈一個山野村婦,如何能像讀書人那樣羅列出一大堆臭道理,她所知道的那些,不外乎倫理綱常,君臣父子,但沒有一條是可以用上的。現在,兒子的表态讓她看到一絲曙光,她更堅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确的。

  柳樹挖空心思,怎麽樣才能結束這次談話,和長輩聊天實在無趣,都後悔爲啥要答應媽媽。趕巧,田杏兒也不想再繼續,她得到支持啦,滿意啦,于是說要休息,想睡覺。柳樹立刻順水推舟,不過他不睡,一來隔閡消除,高興,二來還有末竟之業:發微信。

  「親愛的,在嗎?」

  「誰是你親愛的,肉麻,不在!」

  「啥時候回?」

  「還不知道,手續快辦通了,辦通了還要等審批,十到二十個工作日吧。」

  「這麽久,銀行咋辦事的。」

  「沒辦法,人家就這麽規定的,對了,趁這空閑我要和幾個朋友出去溜達一圈,暫時不回去了。」

  「啊,那要是我想你了咋辦?」

  「給你發幾張照片吧,想我了就看看,不過你得先叫我一聲媽,嘿嘿。」

  「媽!」

  「哎乖兒子,來,媽親親!」

  花鳳發來幾張舊照,打扮得漂漂亮亮,和省城大環境配合天衣無縫,但柳樹不稀罕這個。

  「還有嗎?其他風格的。」

  略微沉寂之後,花鳳又發來一張,風格與之前果然大不相同,是自拍,沒露臉,滿屏隻見兩顆奶子,豐碩挺拔,雪白雪白的,看得柳樹蠢蠢欲動。

  「還有嗎?」

  花鳳又發一張,這回露臉了,一手拿手機,一手托大奶,半目微唇,妖媚緻極,看得柳樹又想動手幹那龌龊的勾當。

  「還有嗎?更那啥的!」

  「來事兒了,不吉利。」

  「啥事不吉利?」

  「這都不懂?問你姨媽去。」

  柳樹大惑不解,這跟我姨媽有啥關系,又不好再問,再問顯得他見識窄,便裝模作樣回一句:「哦哦,那辦事要緊,别耽誤了,咱回頭再好好聊聊。」然而等半天也不見回複,料想對方真的有事,便隻好作罷。

  在床上躺了半天,柳樹重新打開那張花鳳托奶照,突然心血來潮,幹脆撸它一管解解悶,反正閑着也是閑着。說幹就幹,他興沖沖脫掉褲子,見那雞巴早早翹起頭來候着,不禁笑罵:「你這龜孫,猴急啥,待會兒有你受的。」便動了手。

  他沒瞧見過花鳳下面,隻能靠猜,那一定和她奶子一樣肥吧,欠操的貨,快趴過去,爺喜歡瞧着腚搞你!哎喲,趴着不就成我媽的樣子啦?

  他是見過媽媽光腚趴的樣子的,一共兩次,一次是村長入侵,被他吓跑了,媽媽撲在被子上哭泣,白嫩嫩的大腚錘都被兒子瞧去啦;另一次是幫媽媽上藥,他不光瞧見,還掏了進去,那奶油般滑膩膩的手感至今記憶猶新,但兩次也都沒瞧見媽媽前面的樣子,實乃一大憾事。

  柳樹想着媽媽的大白腚,手上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重,正當酥麻酸爽,媽媽恰逢其時地進來了,狐仙一樣悄無聲息。

  「啊!」柳樹差點吓死,「啊!」田杏兒也差點吓死,後一個啊比前一個遲了那麽一段時間,但并非是田杏兒有意爲之,是她反應慢。

  反應速度的快慢得分誰,男人快一些,女人慢一些,少年人快一些,中年人慢一些,兩樣加在一起,田杏兒當然輸給兒子。

  她退出房間,猶自驚魂末定,兒子出來了,惱羞成怒斥問:「你咋不先敲門?」

  田杏兒滿腹委屈,說着眼睛又要紅:「我哪知道你在裏面幹嘛,平時不都這麽進來的麽,又不是成心的,那以後我先敲門再進。」

  柳樹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行了,啥事?說!」

  田杏兒說:「熱水器好像壞了,我想叫你看看。」

  修木器柳樹在行,熱水器就不行了,搞半天也查不出問題,隻好放棄:「我去找師傅看看。」

  田杏兒在旁也瞧半天,無意中提了個醒:「會不會是電池沒電了。」

  柳樹腦洞頓開,忙換電池一試,着了。瞧這鬧的,一塊電池的事,惹出那老大麻煩,柳樹氣氣亨亨,不說話就想走,卻被媽媽叫住,他煩道:「又咋啦?」

  田杏兒說:「我想洗個澡。」

  柳樹一怔:「那就洗呗,這也報告?」

  田杏兒有點猶豫,終于還是說出來:「那啥,樹,能不能幫我搓搓,你很久沒幫媽搓了。」

  是很久了,十來年了吧,那時柳樹還是屁大點孩子,媽媽對他當然不設防了,現在誰要敢再說他屁大點,他能搓死他,所以這事恐怕不太合适。不過他答應了,爲人子的,聊表下孝心也是應該,媽媽的請求不算過分。

  搓澡這事,放在過去最尋常不過了,澡堂裏比比皆是,可現在就不同了,男男搓,人家說你是基,男女搓,人家也說你是雞,公雞!要不怎麽說搓澡工越來越少了呢?沒人願意幹。現在的人,生活好了,思想卻變壞了,「飽暖思淫欲」看來不假。

  田杏兒去拿毛巾和換洗的衣服,柳樹等着,雖然隻有分把來鍾,他也嫌長,想掏根煙抽抽,又怕熏到人,轉念間媽媽就回來了,雪白的毛巾,幹淨的胸罩褲衩。田杏兒走進浴室,見兒子沒跟來,她說:「進來呀,别傻站着。」

  柳樹跟進去:「不拿張凳子嗎?」

  田杏兒說:「不拿了,站着吧。」

  盤好頭發便開始脫衣服。她脫衣服,除了動作有些慢,也還算大方,把全身上下赤條條獻給兒子。長久不下田,她的肚子已長出一些腩肉,卻如魚腹那般白,也不覺得有多難看了。

  其實,到她這年紀,有些腩肉是合适的,看待腩肉不可全盤否定,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價值,比方說臭豆腐,夠臭吧,偏偏有人愛得死去活來。柳樹盯着媽媽的肚皮,仿佛遇見無常鬼,丢了魂魄,得虧媽媽及時說一句:「瞅啥,又不是沒瞧見過,長胖了,難看。」才把他從二位爺那裏要了回來。

  柳樹方才經曆失魂,仍有些渾渾噩噩,呆半響才恢複過來,拿水從媽媽前胸淋灑,轉瞬間想起花鳳的奶子,便來做一番比較,那兩個和這兩個,誰的更好?

  花鳳的氣勢洶洶,張揚霸道:不服啊?抖出來使使!媽媽的秀外慧中,内斂風韻,母親的味道盡在其中,至于其它的,什麽大什麽白,什麽滾瓜溜圓,都一個樣,于是自鳴得意:在柳河,能盡收這四顆奶子,舍我其誰?但嘴上卻說:「媽,你這奶咂咂真大,我爸有福呢!」

  田杏兒面色微潤,低聲說:「就不是你的福麽?」

  當然也是柳樹的福了,他能長這麽粗壯,全靠這對奶咂咂哺育。又聽田杏兒自語道:「開始掉下去了。」

  柳樹忙讨好:「那也好看!」

  田杏兒抿嘴一樂:「懂啥,女人都是挺了才好看的,我這樣不好。」

  柳樹使勁讨好,田杏兒聽到誇贊,臉上漾開花兒,腰杆不由往上挺一挺,腰杆這一挺,兩個奶子便顫顫巍巍,如老妪醉酒,櫻桃大的奶頭更翹上天去。媽媽顫奶子,兒子也樂得觀賞,隻是久了田杏兒倒先不好意思起來,一掐,一嗔:「你倒是動手啊,這瞅着啥時候才有個夠?」

  柳樹想說沒個夠,但障着媽媽臉皮薄,不便調侃,才開始動起手來,一把抓住奶咂咂,坑滿坑谷滿谷,奶皮子從指縫中擠出來,仿佛要榨出油脂流得一塌糊塗。

  許是兒子捏得用力,把田杏兒捏疼了,要埋怨兩句,又尋思自己脫得跟個白羊似的,哪能抗議操刀的人,隻好甘願任由宰割。

  不過她心底是有一絲快慰的,這對寶貝,以前當家的天天使喚,到如今他想是不稀罕了,由兒子來繼承總不至寶物旁落别人。隻不過捏過它們的另外還有一個,那就是村長,想起那晚田杏兒又咬緊牙關更恨起來,連帶他老婆兒子一齊恨上。

  村長老婆便是那姓花的騷狐狸,這個女人最是可惡,她男人欺負人也就算了,現在她自己也想來占便宜,難道我柳家注定是破落戶,任由他人欺淩?不行,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得逞!田杏兒不由抓緊兒子,生怕他被拐了去。

  「咋了?」柳樹見手臂吃緊,生怕唐突媽媽,忙問。

  田杏兒回過神來,松開手說:「沒啥,你洗吧,别搓。」

  柳樹不搓,搓褶了皮他也舍不得,打上泡沫,輕輕揉,揉完了沖掉,才又問:「下面洗嗎?」

  田杏兒似聽到又不似聽到,隻怪兒子話多,一個婦道人家,哪有臉來主動要求别人做這個。柳樹的腦子沒那麽多彎彎繞,見媽媽不做聲,也不再說什麽,簡單再沖沖奶子和肚皮便要離去,沒等轉身手臂又再吃緊,一擡眼迎上的是媽媽的雙眸,也不知那裏流露出來的,是怨,是忿,是憐,還是愛,隻有眼底蕩漾的鱗鱗波光告訴他,隻管留下就是了。

  田杏兒靠上去,枕在兒子肩頭,嫩嫩說:「你愛洗哪就洗哪兒。」便安心把下邊的交由兒子打理。

  水流再次淌起,過頸,過背,過腰,柳樹跟着掠過這些地方,停留在腚尖上。媽媽的腚錘不似她的奶子那麽粉軟,要結實得多,也很滑,稍有松懈便被它溜開了,柳樹扔掉蓮蓬頭,使上雙手。

  這一來娘兒倆的姿态說不出的怪誕,兒子摟媽媽偎,兒子衣衫整全,媽媽赤體不挂,兒子捧着媽媽的腚,媽媽踮起腳尖緊靠兒子的胸,離正經的搓澡已然遠去十萬八千裏。

  柳樹摸索一陣,分開兩塊肉腚朝溝壑探去,剛一觸到條射狀的褶皺,兩個身子都不約而同打了激靈,田杏兒死死箍住兒子,腚眼兒拼命往肚子裏收縮。她縮,她兒子可不是,柳樹凸出來,褲裆裏那物硬邦邦戳在媽媽的軟肚皮,直把她戳到疼去。

  柳樹嘗試剝離指頭,但那腚眼就像是吸塵器的嘴,讓他頗費氣力,心裏按耐不住笑,難道吸星大法是練在這小孔上的?田杏兒耳朵貼在兒子心上,怎聽不到它說什麽,狠狠擰他腰眼一把,又擂他兩下背,當做懲罰。

  柳樹終于不敢再往下走,他知道那裏是禁區,尤其對他這個做兒子的,别看媽媽讓他摸到腚眼,真要得寸進尺去翻弄那塊谷子地,沒準兒就捅了馬蜂窩,得不償失,女人心海底針,反複無常,即便是親娘,誰又知道她的真實所想?還是保守點好,小心行得萬年船。

  田杏兒被摸了半天腚眼,摸得她想出恭,眼看肚子慢慢起了意,連忙推搡兒子,幽怨地瞧他一眼,那真是「熟母的心思你别猜」,柳樹以爲媽媽趕他,知趣地離開了。

  其實他不知道,媽媽的真實意圖正恰恰相反,是嫌他不換地方,收糧食不入谷倉豈不是白忙活了?所謂年輕的代價,大約便如此類吧。

                (八)

  兒子不開竅,田杏兒徒生煩惱,一時又拿不出更好的辦法,她想,既如此,索性去賴一賴,倒看他怎樣,于是草草了事,走進兒子的房間。

  「咋穿成這樣,也不怕别人瞧見。」柳樹慌忙爲媽媽遮擋,無奈兩張手拼起來,也隻能捧一個瓜,擋哪兒都嫌小,擋這邊那邊漏出來,擋那邊這邊漏出來,擋中間兩邊都漏出來。原來,田杏兒身上隻穿了奶罩和褲衩。

  兒子手忙腳亂,就像耍猴戲那般滑稽,田杏兒忍住笑:「行了行了,我去穿上就是了,費這勁。」剛回走兩步,那腚上嘟囊囊的肥肉又讓柳樹眼饞,這要穿上啥時候才能再看到,搶上一步撚住褲衩的皮筋,媽媽一帶,皮筋便拉開了,裏邊的肉全滾了出來,好似半歲嬰的腮幫子,看着就想去弄一弄。

  田杏兒立刻被施了定身法,動彈不得,直過了半柱香的工夫才說:「成了麽?」

  柳樹慢慢松開皮筋,喏喏道:「哦,那你去吧。」

  田杏兒細如蚊聲又說:「你若是想,我隻穿上面的。」

  媽媽回來時,果然隻穿上面的,是件漢衫,也不知哪年哪月的,既短又小,将将蓋過肚臍眼,下邊一大截,仍紮眼的白。

  柳樹忙拉上窗簾,把燈打開,正應了白日點燈的笑話,田杏兒心想:倒把媽媽當成了你的菜!當下也不多說,徑直躺到兒子床上,大大伸個懶腰,拍嘴打起哈哈。

  柳樹一瞧,這要幹啥,不是才睡過嗎?要睡也到你那屋睡去!看看鍾,便說:「快到飯點了,我去準備準備。」

  田杏兒懶懶道:「急啥,才四點。」

  柳樹:「哦,那你腳還疼吧,我給你抹點藥。」

  他是一定要弄出點事來幹的,這樣待着,會憋死。田杏兒算看穿了他,直接截他後路:「你就不能安份點嗎?陪陪我會死啊!」

  那陪就陪吧,可不能再出什麽狀況了。田杏兒拍拍身後,示意兒子也來躺躺,柳樹乖乖爬上去。田杏兒是側着身的,彎彎的曲線成嶺成峰,落差極大,從肩膀一路到腳趾,跨過數道山梁溝坎,山梁和溝坎的接壤處,又是渾然天成,看着就那麽順眼。

  尤其腚峰,趴過來能高聳入雲,雖有褲衩擋着,卻有跟沒有一樣,随時都可能炸崩了線,腰肢是稍稍粗了那麽一點點,可要跟它下面相比,就顯得小巫見大巫了。腚大正合了柳樹的心意,否則也不會同意媽媽這樣躺在自己身邊。

  兩人靜悄悄,誰也沒當誰在,瞧着就那麽别扭,可人家楞躺了一個多小時,好似兩小兒比賽,看誰先忍不住說話。到底柳樹年輕,毅力差,先忍不住了:「媽,我爸他……」

  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純粹一個豬腦子。果然田杏兒哼鼻音,不快道:「提他幹啥,這沒他的事兒,我去做飯。」得,又捅馬蜂窩,柳樹追悔莫及。

  吃晚飯娘兒倆默不作聲,有心無語,待到收拾碗筷時,柳樹搶着幹活,多少爲剛才口不擇言做點補償。幹完活他坐在院裏小憩,逗逗大黃,再來根煙抽,有道是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

  就像是有預知一樣,柳樹仰頭望去樓上,恰巧媽媽趴在窗沿望下來,單手支腮,妙目流連,輕風白雲飄過,天仙那般美。對望半響,柳樹想上樓,好不容易才擺脫大黃的胡攪蠻纏,仙影已然消失在雲端。

  忙三步并做兩步,上來一看,房裏空空如也,浴室那邊熱水器呲呲燃火,裏面傳來水聲。又洗澡,女人真浪費,洗一次不成洗兩次,不想想非洲渴死的人多着。柳樹無所事事,吹風扇等媽媽,屋裏多熱啊,前日風雨帶來的涼爽,經過兩天耗用,早已蕩然無存。

  田杏兒洗澡不知耗去多少煤氣多少水,天全黑了才出來,這回不穿奶罩褲衩了,改穿睡裙,雖不是真絲的,卻也美觀得體,見兒子在房裏,似乎是一驚,瞪了他一眼,便到梳妝台給臉上補水,再抹點護唇膏。瞧,田二姑娘還是懂得養顔的,别以爲鄉下人就該是那種灰不溜秋的模樣,人家也是愛美的。

  柳樹就樂見媽媽這樣,他羨慕城裏的女人會打扮,也想媽媽和她們一樣,看起來賞心悅目。他吹着風扇,坐在床沿抖腿,閑嘛,就該這樣。

  田杏兒借鏡子看兒子,眸裏含春,兒子從鏡裏也瞧她,盡是傻樂。田杏兒化完妝,要上床歇息,伸腿撩撩兒子,叫他讓開點,一身臭汗,熏死人了。躺一會兒見他并未打算離開,便說:「還有啥事?沒事就快點洗了睡覺。」

  柳樹轉動腦筋,仍走老套路:「還早呢,媽,你的腳好沒?我給你上點藥。」

  田杏兒活動活動踝關節,差不多是好了,于是說:「上藥就免了,給我揉揉吧,還有些僵硬。」

  柳樹派得美差,自是喜上眉稍,勤快地爲媽媽揉腳,慢慢就發現她的腿越分越開,大概是揉舒服了,放松放松也屬正常。但接下來就不正常了,許是風大的緣故,田杏兒的睡裙不知不覺翻到肚皮上,把珍藏的寶貝全呈現出來,隻見腹下那撮黑毛,一如牆頭草一般見風使舵,舞得正歡,盡顯挑逗之能,毛裏那塊秃肉,更是抛頭露面,早把她田家二姑娘的矜持與含蓄抛到九宵雲外。

  柳樹何曾見過這等器物,頓覺得咽嗓發幹,頭暈目弦,哆嗦着不知該說些什麽好。田杏兒瞅他這樣,暗罵他慫,說:「想說便說,又不攔你,都比不上你爸爸那張笨嘴。」

  柳樹一怔:「我爸?他,他說啥了?」

  提起當家的,田杏兒又有點惱,不耐煩道:「你理他,又不是他的了。」

  媽媽的話裏有話,不是他的自然就是我的,這跟前也沒有第二個人,但問題是啥不是他的了?柳樹不好問得明白,隻能靠猜,猜來猜去就是不敢猜到眼前的東西上。

  其實也不全是不敢,而是不太願意相信,哪能呢,雖說摸摸瞧瞧都使得,真要收下那還不遭雷劈死,再說了,爸爸尚還健在,把他活供起來,來個父那啥子繼?那叫什麽,滅夫奪妻,弑父搶母,不遺臭萬年就算好的,咱不是還有花鳳嘛,她不比媽媽差。

  又想花鳳,萬幸她沒傷到腳,否則也找她兒子上藥,那爺豈不是賠本賠到家了?正想得投入,忽然跌下床去,原來田杏兒見他這般表情,便知他肚裏裝什麽屎,飛起一腳把他踹翻。

  柳樹爬起來再想去看那寶貝,已經沒有了,媽媽把它蓋得嚴嚴實實,腿也閉合起來。看來劈腿真不是他柳樹的強項,還沒開始就露了餡。

  柳樹被趕出來,并不覺得有多遺憾,該撈的已經撈着了,知足常樂,他懂這道理,便吹着小曲兒搓搓洗洗,是臭,媽媽也真能忍,若放在其他女人,早給轟了出來。

  柳樹洗澡不像他媽媽,動作那個利索那個快,三下五除二就搞掂了,經過媽媽的卧室,忍不住想進去再聊會兒,推門沒推開,裏邊許是睡下了,才怏怏走開。

  田杏兒沒有睡,她正忍受着兩重煎熬,第一重來自内心,瞧兒子的表現,這兔崽子有賊心沒賊膽,非要媽媽送到嘴邊才敢吃第一口,逼得田杏兒想加快進度,又怕他沒準備,一時接受不了,可要是不加快,誰知當家的啥時候回,若他回來,那便攪黃了,真是難搞。

  第二重就是熱,熱得腚下腿間時刻都濕淋淋的,風扇頂個屁用,吹出來的全是熱風。田杏兒想到裝空調,上禮拜他望福嬸家才裝了一台,那個涼啊,吹着就不想停下來了,還有侄媳婦春三老婆,她也裝了,這最近的兩家都裝了,就她們家沒裝,多少有點不平衡,趕明兒也裝上,不能落在人家後面不是。

  隻是裝幾台她又尋思了,裝兩台的話,她一台兒子一台,免了相互猜忌,但那得費多少電啊,聽說空調這玩意是個電老虎,每月的電費單想想都心疼。

  倘若隻裝一台,又該裝哪兒?裝哪兒都不合适,裝她這兒子無福消受,裝兒子那她享用不了,又不能一屋睡,自己倒是想啊,就怕人家不樂意,二十歲的大小夥,誰還跟老娘鑽一被窩,傳出去笑掉大牙。思來想去,田杏兒咬咬牙,狠狠心,決定裝它兩台,前兩家都隻裝一台,她們家是後裝,後來者怎麽也得居上。

  第二天跟兒子一說,裝空調柳樹沒意見,裝兩台他就不同意了,他是這麽考慮的:媽媽沒有收入,那爿小店,長期疏于打理,早就荒廢了,她也不是那塊料,長久閑着,養出懶來,要她整日打打算算,那不比關起來還難受啊。

  自己雖算是創了業,卻有上頓沒下頓,何時才能出人頭地。每月爸爸寄來的錢,掐着指頭用也還有些富餘,但媽媽說那是留着将來給他娶媳婦用的。所以家裏用錢,要量入爲出,能省則省,況且一年當中,熱的時候也就這兩三個月,忍忍就過了,裝兩台實在沒有必要。

  田杏兒見兒子說得在理,便依他裝一台。娘兒倆商量該裝在哪裏,兒子說裝媽媽屋,媽媽說裝兒子屋,兩人你來我讓,讓來讓去待柳樹發了火才定下來:就裝在媽媽屋裏,兒子年輕力壯,受點熱怕什麽。

  吃罷早飯,柳樹搭媽媽趕去縣城,道路照樣艱難,摩托車照樣抛抛颠颠,奶子後背照樣刮刮蹭蹭。但這回,兩人的心境已大相同,田杏兒摟着兒子,和來來往往那些同樣騎車的男女一樣,摟得緊緊的,還學人家時不時把手搭到他大腿上。

  柳樹呢,春風得意,若非塵滿沙多,他便要張嘴吹口哨了。天熱,又摟得緊,各自出了滿身大汗,前後都還好些,車子能帶起風來吹,中間兩人緊貼的地方,便仿佛豐水期的柳河,水位不斷高漲。又熱又濕,柳樹實在受不了,找個樹蔭停下來,喝幾口水。

  田杏兒見他背上有兩個巨大的濕印子,臉一熱,捂起嘴笑出聲來。柳樹不屑她:「笑啥,還不快擋擋,都看見了。」

  田杏兒一怔,突然躲到兒子身後,捏起拳頭用力擂,恨他爲何不早說。原來她前襟都貼到身上,鼓鼓囊囊的胸尤顯突兀,引來路人熱情關注,一位賣瓜的老大爺掉進溝裏,大約便因此而起。

  兩人繼續趕路,不久就到了縣城,找個沒人處把前襟後背晾幹,才敢踏進商場大門,直奔空調專櫃而來。他們事先已選好了牌子,說起來這牌子在國内那是大大有名,前面兩家都是裝這牌子的。定好機型匹數便開始談價錢,田杏兒極少上街,砍價的手段卻老道,人家本來已經核定了價格,楞又讓她砍掉兩百,柳樹在一旁不得不暗中豎起大拇指。

  談好價錢,田杏兒問什麽時候安裝,專櫃說得看售後如何安排,人少就快一點,但最快也要等明天,若想今天裝,得掏一百塊加急費,田杏兒毫不猶豫就掏了一百,她是等不及要享受那份涼爽了。

  柳樹舍不得那一百塊錢,覺得早些晚些都一樣,不差一兩天,但從選牌子定機型,到讨價還價,都是媽媽作主,哪輪到他來插嘴,亦不敢作聲。交了錢,兩人都松了口氣,就等下午售後的人上門來安裝了。

  這時商場裏的人開始增多起來,走過一撥又一撥,在人群中柳樹發現兩個較似熟悉的身影,又看不太真切,不好确定是誰,田杏兒眼尖,從旁提了醒:「是望福和春三。」

  柳樹便招手呐喊:「哎,望福叔,春三哥,這,在這呐,我是柳樹啊!」

  哪知這一招手一喊,人家好像遇見瘟神,避之唯恐不及,這兩人腿腳也夠利索,三拐兩拐就失去了蹤影。柳樹納了悶,這咋了,又不借錢,咋還不認了呢?隐約預感不祥,這兩人和爸爸最要好,如此驚慌閃躲,定是怕他問起爸爸的事。柳樹想問媽媽,見她難得好心情,不忍掃了興,隻好罷了。

  不要小看了一百塊錢,有時候它的力量大到你無法想像。無需等太久,田杏兒定的空調就裝好了,剛才試機結束,老天就開起了玩笑,下起瓢潑大雨,真跟女人的臉一樣說變就變。

  這場雨,連連綿綿下了兩個小時,在這樣的熱天裏還真不多見,兩個月來也就下了兩場,幸虧沒帶來多少涼意,否則便打了田杏兒的臉,讓她享受空調的美夢落空。才剛吃完晚飯,田杏兒就迫不及待打開空調,其實沒這必要,大雨剛過的天氣并沒有想像中的炎熱,睡前再開也來得及。

  田杏兒早早梳洗完畢,躺在床上翻看舊雜志,以打發時間,她兒子出去玩去了,年輕人活動多,把他栓在家裏是不可想像的。

  直過了十一點,所有雜志都翻個遍,兒子仍沒有現身,田杏兒百無聊賴,擺弄擺弄睡裙,風扇退役了,它不會自動翻到肚皮上,她撩開裙擺,拿過一面鏡子夾在腿間,模仿兒子的眼睛,到底在他看來,那地方是個什麽樣子?

  或許因爲長了年紀,那裏已經失去少女的明豔,卻另多了一份熟美,這份熟美,須經過歲月的沉澱,才能總結出來。田杏兒盈盈而笑,隻看到皮他便已那般表情,若是進來,怕是誠惶誠恐吧,逐伸指輕輕撥開,穿了進去。

  柳樹玩回來,直奔浴室,經過媽媽門口,隐約聽到細微的「嗚嗚」聲,忙把耳朵貼上門闆,「嗚嗚」聲清晰起來。他瞪大眼睛,小心翼翼擰開門把手,沒上鎖,燈也亮着,隻見媽媽趴在床上,翹起臀部,把右手插到腹下揉搓,大腿一會兒開一會兒閉,白皚皚的腚峰搖晃劇烈,幅度再大些便要把頂上的積雪震落下來,腰肢更是扭得好似被掐住七寸的一條蛇。原來媽媽也懂得幹這個!

  足足過了五分鍾,突然大黃在院裏狂吠幾聲,把自渎中的田杏兒驚出一身冷汗,「誰!」她開門查看,沒發現有人,隻聽見浴室傳來熟悉的地方小曲兒,這才放下心:「樹,回來啦?」

  柳樹答道:「啊,才回,洗澡呢!」

  田杏兒叮囑道:「那早點睡。」然後會心一笑:才回,騙誰呢!

  田杏兒沒有馬上發短信,将降大任,必先勞其筋骨,熱他一時半會兒的,等差不多了才發出一條:「樹,熱麽?要不上媽這吹會兒吧,可涼快呢!」

  那邊回複:「哎!」這個幹脆這個快,真熱得不行了。

  柳樹應邀去隔壁吹空調,是蠻涼快的,媽媽都蓋了被子,便在床沿坐下。田杏兒從被子下探出頭:「坐着幹啥,躺下,蓋好,别着涼了。」

  柳樹不好意思地躺下,從媽媽手中接過被角,感覺暖哄哄的,大熱天享受溫暖,也别有情趣。剛開始,柳樹還不敢湊得太近,中間的空地,能容下第三人,但慢慢地,「第三人」被一點點擠走,媽媽霸占了那地方。

  這是柳樹懂事後第一次和媽媽睡一張床,媽媽的身體近在咫尺,讓他既覺得别扭,又飄飄然,未待多發感概,媽媽已與他十指相扣,在耳邊輕輕道:「行嗎?」

  「啥?」

  「空調。」

  「哦,行吧,挺好的。」

  「那今晚睡這吧,那邊熱。」

  「這行嗎?」

  「咋不行,又沒人,就咱倆。」

  沒人,是不是說幹什麽都可以?柳樹越這樣想就越慌得厲害,慌到把持不住,想尿尿,起來去上廁所。田杏兒身一震,以爲他不願意,噌地坐起來。柳樹怕她誤會,連忙解釋,田杏兒才攏回心,小聲道:「嗯,快點回。」順手熄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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