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体香 (36-40)

14165Clicks 2016-04-02
#体香   #权力  

           第36回:石川跃,足间羞

  石川跃收到言文韵转发给他的那封来自「小深」的邮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惊奇或者愤怒的感情。

  这种事,他从小就见得多了。从第一次意识到,社会上总有种种人会对叔叔有这样那样的不满开始,散发型的匿名信,就一直是石家常见的物什,到后来,都见怪不怪了。从经验的角度来说,这种「打击手段」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往往来自于得罪了的下属或者基层人员,他们其实无力调动资源进行真正有效的政治斗争,散播舆论出口恶气是他们的首选;另一种就是配合着即将开展的司法风暴进行的舆论准备。

  以石川跃今天的级别和影响力,当然不会是后者。

  川跃自己也明白,自己到河西的这几个月,是超过很多人意料的几个月。他知道会发生一些「谣言攻势」,这是迟早的事。因为很多原本轻视自己的人,都已经对自己刮目相看,自己不再是一个来基层挥霍混迹、荒唐度日的「京城石少」,不再是失势官员残留保护的子侄;而是一个现实的政治存在。这也会成为挡在某些人的路上的障碍,也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总归会有人对自己做一些事,就像当初很多人对叔叔做的那样。不是这个「小深」,也会有其他人,不是谣言邮件,就是其他手段。虽然这一次,别人对他的攻击,虽然是那么的浅薄和粗鲁,那么的没有艺术感,级别非常低,可信度怎么看着都很一般。他甚至很庆幸,有了这个小深的拙劣攻击,倒算是替一些讨厌自己的人出了一口气,可以分担一些压力。真正有能量的人即使要对自己做点什么,也乐得先看看这个小深是谁,在玩些什么……

  他一点也不担心这邮件中那些查无实据的内容。他甚至一点也不担心言文韵的什么感受。在他看来,言文韵和周衿,没什么区别,都只是他的某种利用的工具。当然了,作为省队的女一号,作为当红的网球明星,言文韵的利用价值,要比周衿大多了。但是他只是有点不明白,言文韵把邮件转给自己,究竟算是什么意思呢?所以在冷冷的回应了言文韵之后,他决定今天还是来看看言文韵的比赛。

  但是就在刚才,在技术台官员区,远远的看到言文韵伤痛难忍的表情时,他忽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和言文韵潜意识中对于舆论可能的走向的预判一样,他也知道,今天言文韵的退赛,将会对整个言文韵的职业生涯,带来难以抹去的阴影的。即使只是出于某种绅士风度,他也决定来休息区,看一看这个刚刚输掉比赛又受了伤的脆弱的美女运动员,表达一下安慰和鼓励。他并没打算做什么。

  但是当言文韵被他按在长凳上,那双精致可爱的小脚裸露在他的手心里时,他却产生了欲望。

  这可能是一种强烈的对比所带来的欲望。那个在球场上每一次正反手击打都要发出「嚯」「啊」的,奔跑起来如同一只健壮的小母鹿,仿佛有着无穷生命力和战斗力的女孩;现在,刚刚冲完热水澡,浑身上下透着满满的疲惫和失落,满头的秀发尚未吹干,透着一股发香和洗发露的香气,痴痴的看着自己,眼圈稍微有些红红的,是那么的柔弱无助。那只脚丫精致白腻;足弓这里的曲线如同女人的腰肢一般有着娇媚的气质;脚趾甲每一颗都小巧可爱,打磨得非常圆润,晶莹剔透仿佛闪耀着柔和的奶玉色光芒;脚背上几条清晰的筋脉纹路,在雪白的肌肤下轻轻流淌着某种活力;但是更加触目惊心产生对比的,却是脚踝这里隐隐的一条跟拇指一般粗细的青色瘀痕。

  娇弱、无力、怜惜、清洁、单纯,还有痛楚……就连那条瘀痕,似乎此刻也意味着某种性感,能够触动男人的本能。

  「你……是个流氓么?」当言文韵这么痴痴的,毫无主题的问自己的时候。他居然忍耐不住,感觉触及到了自己的某个快感点,咧嘴笑了笑。然后轻柔的却也是挑逗的,去抚摸着言文韵的脚丫,不仅仅局限在那处伤痕,而是从脚踝开始、脚跟、足弓、脚背、脚掌、脚趾……

  他的手掌非常有力也非常宽厚,感受着女孩子脚丫的曲线的婉转、肌肤的细腻。手感真的很糯,如同一块蛋糕;气味真的很奇特,洗浴后没有脚汗味,却依旧有一种特殊的来自于体腺的诱人滋味;他的呼吸稍稍有些浓重,已经很明显不是在安慰伤痕,而是在爱抚肌理,仿佛用这种带点情色意味却也有着爱意的动作,在回应着言文韵的疑问:「我,就是个流氓!」

  「你想要我做你女朋友么?」言文韵绝对不会是第一次被男人摸到脚,作为运动员,足部按摩是常有的事,即使是队医和理疗师也会触及。但是川跃肯定,今天这样的抚摸,她应该从来没有禁受过。这种对脚掌的爱抚,渐渐已经充满了挑逗和侵犯的意味,甚至是某种赤裸裸的淫玩……她似乎有些激动,可能是伤病,可能是今天的挫折感,更多的是足部让人如此亲昵的玩弄带来的神智迷糊,让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这种措辞做了某种修饰,「你想要我做你女朋友么」?……这已经接近赤裸裸的表白和倒追了。

  川跃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心理防线在此时已经崩溃,但是他却要以某种恶作剧的心态一般,踩上一脚,他摇了摇头。忽然,好像是嫌这还不够狠,居然将言文韵宽松的运动裤管稍稍掀起来一段,慢慢向上,开始抚摸她白洁细腻的小腿。还开口补了一句:「输了一场比赛而已。你需要我来做个安慰奖?」

  言文韵的泪已经止不住了,从两腮滑落了下来,也可能是她这个时候太需要人安慰,也可能是太需要人依靠,也可能是一路的抚摸让她有些意乱神迷,也可能她想起了上次在香钏中心川跃表达了对她身体的欲望后她的拒绝……她任凭泪水从眼眶里滑落,痴痴的说:「如果……你要……去酒店开房,我可以给你……我可以做你女朋友。」

  是「我可以做你女朋友」?还是「我想做你女朋友」?她已经抛弃了自尊了么?她已经无奈的开始投向自己的怀抱了么?她甚至已经要用贞操和肉体来取悦自己,只为在此时此刻抓住一根稻草一样的抓住自己么?不就一场比赛么?

  川跃将言文韵的脚丫在掌心里继续婆娑,忽然笑笑,喘息着说:「我不需要什么女朋友……」说着,居然直接将言文韵的脚按在了自己的裤裆上,开始隔着裤子用足底去按摩自己那一坨已经硬邦邦的阳具。这是一种禁忌的怪异刺激,和生理上的简单性愉悦有着不同的滋味。女人的足掌,有着那么细巧婉转的曲线,勾来巡回,那肌肤又那么白皙清澈,那血痕又那么触目惊心,却依旧在和自己的阳具发生着摩擦,在为自己产生着原始的兴奋而做着奉献和努力。

  言文韵当然脸红了,羞不可胜的她越发迷人心脾。此刻,川跃知道,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完美的平衡点,那只就在刚才,还给她来屈辱和失败、落寞和伤痛的脚,却仿佛在此刻,焕发了另类的光辉。也许言文韵并不可能从隔着裤子的摩擦中获得什么性愉悦,但是这一刻,自己这个她握不住抓不住的男人,却在享受着她小脚丫的服务,也许,她能获得某种安慰和满足的成就感吧。

  果然,言文韵没有反抗,反而是迷醉了一双俏目,乖乖的顺着川跃的手势,一开始是被动的,被川跃引导着,拉扯着在动作,渐渐地,就是认真的自发的用脚丫在川跃的裤裆上细巧而努力的摩擦。她仿佛就像是在害怕,自己的脚丫只要服侍得稍微有一些难以让自己获得满足,自己就会消失一样。

  川跃感觉到自己的需要在澎湃而出,他丝毫没有避讳的,有点粗鲁的,解开自己的牛仔裤扣,将内裤向下一扯,就将自己那一具已经涨得紫红的阳具凶狠的解放出来。言文韵似乎有点不敢看,别过头去,啐骂了一句「流氓」,这句与其说是骂,不是说是娇嗔的语气,更让小小房间里的气氛更加的暧昧。但是,她的那双可爱妖媚的脚丫,只是稍微缩了一下,却又是怕川跃不高兴一样,迎合了上来。

  肌肤相触了……川跃能感觉到和一般性行为截然不同的快感和刺激。扣着言文韵那几颗像柔和的玉石一样的脚趾在自己的阳具上肉贴肉的摩擦,仿佛是擦亮神灯一般,自己的阳具变得越来越膨胀、刚强、冲天而起。前掌和脚趾的交界处,那条足沟,蹭着自己的龟头边缘,而足底上紧实又细腻的肌理,则蹭着自己的阴茎部委,厮磨自己的阴茎部位,将自己阴茎上的血管轻轻的舒缓踩踏……而自己的眼睛,却可以肆无忌惮的观赏着那小脚丫的脚背和脚趾,乖乖的、可爱的、也是淫靡的,做着上下摩擦和左右摇曳的动作。

  「啊」川跃舒服的长叹……

  「嗯」言文韵也陷入迷醉……

  这个时候,川跃引导这言文韵在为自己足交的手掌其实已经只是一种摆设,一种象征,象征着是川跃在引导、在诱惑、在发力、在强迫,其实他的手掌根本只是搭在言文韵的足背上抚玩,细细的摩挲着言文韵脚背和足踝上的筋脉纹路;真正在轻柔的顺着他阳具耸动的发力的都是言文韵自己。

  果然,言文韵已经陶醉在这种「我的脚很有用,我的脚能让这个男人快乐」的甜蜜却淫靡的滋味中。她的脸蛋已经红得像个苹果一样,双眼迷离,仿佛是喝醉酒一样有些神志不清的感觉,嘴唇一张一吸,娇软无力的喷吐着带些潮湿的口气。

  几十下由轻至重,由试探的接触一直到深度的贴合的肌肤摩擦,让两人神志都有些不清、完全沉醉在古怪肉欲快感中。言文韵似乎意识到这样的单足摩擦,容易使得阴茎移位而总无法让川跃获得更加冲击力强大的快感。她此时此刻,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天生反应,居然用另一只脚蹬啊蹬啊,自己把另一只健康的脚上的网球鞋蹬掉了,把另一只脚也主动奉献了上来。

  川跃的手完全挪开了,他已经完全不需要做什么。他只需要赞叹和享受,仿佛一个帝王在迎接他爱妃的逢迎。言文韵用两只脚,从两侧夹住了川跃的阳具,这下容易贴合也容易发力,如同一个面包包裹着肉肠一样,妄图彻底的将川跃的整条阴茎包裹起来。

  她两眼迷离,几乎要淌下泪花来,浑身上下只要能看见肌肤的地方都是潮红泛滥,嘴唇开合吐着香气,胸前一对玉乳峰,更是因为这种刺激而高高涨起;她咬着下唇,任凭眼前的川跃欣赏自己这幅跌入欲望深渊的羞态,两只脚开始有规律的摩擦川跃的阳具。让那颗龟头,在自己的脚趾尖露出、吞没;吞没、露出。如同一个面包包裹着肉肠一样,妄图彻底的将川跃的整条阴茎包裹起来。只在十颗可爱的脚趾处,将川跃那艳红的肉色龟头露了出来。她的脚趾稍微一活动,如同十颗活泼的小肉弹,在弹拨川跃的龟头上最敏感的神经。

  「啊……你真聪明……居然会这个。」川跃舒服的长叹,腹部的肌肉用力,让自己的下体也稍稍的做一些耸动的动作,去配合言文韵的服侍。寻找着那一刻的快意。

  「嗯……」言文韵已经醉入骨髓,仿佛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又仿佛是不甘心一样,死死咬牙,憋出一句笑骂来:「变态!我怎么可能会?还不是你这个流氓喜欢……」

  川跃当然知道,这必然是言文韵此生第一次为男人提供这样的服务。其实调节一下姿势,她可能会轻松一点,但是稚嫩的经验,羞涩的本能,使得她已经一味只是想让自己尽早可以完成射精的动作,而在拼命的提高摩擦自己阳具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迅速。这样,两条腿就只能一直呈现着微微向上15度的斜角。她又显然非常紧张,不晓得用大腿去靠在长凳上得到支撑点,居然完全是靠腰部和力量来抬起两条腿。

  这模样当然更加可爱,更加让人激动,充满了性感和妩媚,娇俏和柔顺,而且这模样会因为呼吸有些困难,其实接近某种锻炼腰腹肌的无氧训练,使得她的乳房更加发出一种热辣辣的颤动,而看着她脸上又泛出的汗珠,还有加剧的呼吸,居然还能产生更多的征服和蹂躏的快乐。幸亏是个运动员的底子,否则换了其他的女孩子,再怎么希望取悦男人,也无法坚持这样的动作做很久吧。

  川跃稍稍盘开两条腿,用两只臂膀伸过去,拖着言文韵的两条腿,微微把它们折成M 型,轻声说:「傻瓜,你这样不要累死了,腿盘着……对……屁股着地,这样就好。别羞啊……这样就好」

  言文韵几乎要羞的无地自容,这样的姿态当然会稍微的轻松一些,但是臀部着地,两腿分叉开呈M 形,最羞耻的是,自己那裆部,那少女最羞耻的会阴私密处,就一副热辣辣的模样呈现在了川跃的眼前,即使有运动裤包裹着,此刻也能清晰的看到那片两条贝肉夹着一条缝隙的美景……而此刻再做什么掩饰也是徒劳,她干脆两只臂膀向后一支,把自己身体支撑在手掌上,仰面也是娇嗔呻吟了一声,此刻,她的泪已收,她的愁已淡,……她只是在取悦所爱慕男人的一个普通女孩子,那电光火石的比赛,那万众欢呼的赛场,那该死的脚踝,那刺骨的疼痛,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她继续,她继续,直到腰腹都已经酸麻无力,直到仿佛一种迷酸的体液在从自己的小腹中滚涌而出,才忍不住吃力的骂一句「你……能不能好了啊……」

  这次轮到川跃「噗嗤」一下笑出声了。他知道言文韵到底是个稚嫩的处女,没有性经验,是今天偶尔的自己的引导,也许是想证明「自己的脚很有用」的某种特殊心理,才居然一来二去希望帮自己足交。他当然还可以持久,他甚至有心戏谑,要逗一逗这个女人,但是看着她脚踝的那抹血色,但是即使是川跃,看着她足踝那处伤痕,心头也有一阵柔软,居然「嗯嗯」的呼吸了两口,用自己的两只手,一左一右,抓住言文韵的两只脚掌,对着自己的阳具就是一阵猛搓

  这下的气力当然不必刚才,言文韵的脚踝被抓,一阵生猛的疼痛,连脸色都刹那之间由红变青了,嘴里是真的急了骂起来:「你轻点……我疼。」

  川跃呸一声说:「又不是操你下面……这都会疼?马上就到了……都已经这样了,让我好好玩一下。」言文韵又羞又怒,只好掩面由他,一面骂「变态」「变态」「变态」……

  但听到川跃一声粗重的叫嚷,然后一把扔开言文韵的脚,他似乎一时不知道该射在哪里,居然对着言文韵的臀胯这里一挤一压,将股股腥臭浓稠的精液射在了言文韵的运动裤的裆部。那动作连川跃自己都感觉到非常的粗鲁,非常的淫秽,带有某种作践和弄脏的意思。

  但是他依旧没有满足,虽然这次足交带给了他别样的快感,但是此刻他的欲火已经不能自胜,他要再来一次,他要脱掉这个女人的衣服,彻底的让这个女人为自己裸体,把女人的所有秘密都献给自己。

  但是,就在他要扑上去的时候,却发现言文韵的脸色一片生青,死死在咬着牙关,目光惨淡的涣散,泪水滴答滴答又在流淌……

  「刚才弄疼了?」这下,川跃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可能是刚才最后的动作时过于粗鲁,真的又弄伤了她的伤脚……他毕竟不是暴力型的强奸犯,忍不住弯下腰去查看言文韵的伤势。这次却是真的有些关心,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太过于激动,折磨这一对宝贝小脚的。

  言文韵摇摇头,在那里呜呜的哭的很凄凉,好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好像是某位亲人离世,好像是遇到了某种绝望。连川跃这样冰冷心肠的人,也有些不知所措来。

  言文韵又抬起头,带着无比的期待和楚楚可怜看着自己。川跃似乎读懂了这目光背后的乞求和期许:「你究竟想怎么样?」「你究竟想要我做你什么人?」

  她要的是承诺么?川跃却没有给任何人承诺的意思。

  石川跃看看她,忽然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内裤,穿上自己的裤子,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不需要什么女朋友。」他顿一顿,又似乎要缓和一两句,说:「我挺喜欢你的,至少挺被你吸引的。但是你受伤了,而且我知道你没什么经验……下次吧,等你伤好些……我们可以玩一些更好玩的,再更加舒服的环境下,初夜么……其实这种事情有很多种玩法,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放开点,好好享受老天给你的恩赐吧。但是Anyway,我不需要什么女朋友。我的生活中当然需要女人,各种女人,多多益善……但是应该不包括什么女朋友,至少目前是这样。」

  言文韵居然好像忘记了脚上的伤势,扑身而起,似乎是愤怒和羞愧夹杂在一起,把地上那只鞋子捡起来,「啪」的一下扔到川跃身上。

  她又挣扎着起身,胡乱蹬上鞋,仿佛刚才的柔情蜜意又是淫荡羞耻的一幕都没有发生过,抓着自己的球拍和包,冲着出了房门,口中呜咽着骂着:「变态!你把我当什么人?!你,你不得好死!」

  川跃在她背后,居然依旧不忘记笑着提醒她:「好好养伤……」


          第37回:言文韵,闺蜜下午茶

  言文韵带着激动的情绪,有愤懑,有失望,有痛苦,也有一些恼羞成怒,糊里糊涂过了好几天,一面也忙于机械的应付包括媒体、领导、教练、队友,来自各方面的所谓安慰、鼓励、慰问、探询……后来干脆借着脚伤的借口,请了假躲在自己的公寓里宅了两天。

  期间,她还是忍不住试刷了下川跃以前「借」给她的那张信用卡,只是想看看还能不能用……这是一次川跃借着替她在免税店用外币卡购买一份化妆水时「借」给她的,她虽然觉得很不妥,但是还是收下了,虽然从来没有去用过,只是当成了川跃的一份心意。但是现在这种试刷信用卡出气的行为,又让她无地自容和怨自己不争气,几乎恨不得把那信用卡给剪了。直到堪堪一周过后,圣诞节快到时,她才渐渐平复了情绪,恢复了理智。

  她仔细想想,「我的世界需要各种各样的女人,但是就不需要什么女朋友……」即是一种放浪的性态度宣言,在那天这个场合,是不是也算一种善意的警告吧。

  那可是在封闭的暗室里,自己脚踝又伤了,而且一副干柴烈火浓情艳烈的局面,石川跃到底也没有真的怎么自己,要说自己没有那种性吸引力连自己都觉得有点假。何况自己一时激动,都已经说出了:「如果你要,去酒店开房,我可以把身体给你,我可以做你女朋友。」这样的荒唐话来了。如果那个该死的川跃只是一个贪恋自己身体的花花公子,甚至只是一个普通的好色男人,都到了那个时候,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放过自己的……哪怕先满口敷衍,在酒店里开了房间,享用了自己的肉体,在今天的社会,难道还真能化成什么实质的承诺?那种确立关系的方法毕竟只是自己在一片孤独和伤感中,某种情绪化的表达罢了,他到底也没有利用。

  「各种各样的女人,却不是女朋友」那是什么?情人?二奶?小蜜?性伴侣?性工具?……不过好像这也没排斥「妻子」这个角色。

  想到这里,她又不能不恨自己的患得患失和无聊花痴了。「妻子?」自己居然还在为这个流氓色狼大变态找借口。那句该死的宣言,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求婚吧。

  自己又不是没人追,又不是性变态,无论这个川跃是否有钱,是否有背景,自己好歹也是省队的队花,河西的小名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去做一个官二代的毫无名份的性伴侣甚至性工具,甚至性奴隶……自己之所以对石川跃这么动情,无非是感觉到他能给予的某种安全感期待感,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基础。当另一种明确的危险感已经超越了安全感,自己又何必飞蛾扑火?何况那天,他又拒绝了自己的表白,又说出这样的话,从某种角度来说,无非是提醒自己,要自己干脆离开他的世界的意思吧。

  这只是人生路上一段插曲。我不自量力的爱上了一个富二代官二代,他却不想要一段稳定的感情,玩弄了自己一下,甚至还玷污了自己的脚……尝了点甜头,放过了自己,如此而已,社会上常有的戏码,今后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但是,也许是这两天围绕在她身边的,依旧是那场因伤退赛,也许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在那天赛后,她和一个男人有了怎样亲密却变态的接触,足交?想想也是太羞人了……她无法轻易的释怀,甚至已经开始胡思乱想,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难道就是因为我输掉了比赛,他认为我的条件不够了?本来不是还对我挺好的么……勾勾搭搭的。」

  想到这里,言文韵自己都有点可笑,这个念头未免有点牵强附会、神志不清,男女之间的事那么复杂,又不是积分赛,会因为一场比赛的退赛而如何如何……但是两件事情确实是她最近最在意的事情,一旦将它们联系在一起,更就不容易压抑下去:那封邮件上,不是说石川跃就是喜欢利用女人么。利用女人……利用……那么除了身体外,也许自己还有其他的利用价值,是本来的石川跃看中的?那无非就是比赛罢了……想想也说得通,毕竟,在明面上,自己是省队的当红花旦,总有许多价值可以去被他这个也在省局工作的公务员去借势吧。

  「太自虐了,我这都什么贱贱的心态啊?」言文韵苦笑的摇摇头,总不能自己在这里一个劲儿的挖掘,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被一个臭男人「利用」的吧,何况,在理性上来说,只是输掉一场比赛而已,并不会轻易动摇自己在河西省体坛的位置。

  她有点懒怠训练,这两天的恢复训练也是借着伤病的借口,勉强应付。接下来的重要比赛要等到春节其间的贺岁杯了,届时还要赶到首都去参赛。这里还有一段时间,自己可以调整一下休息一下。贺岁杯上,还有可能遇到梁晓悦,这次……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和哥哥言文坤打了个电话,哥哥最近忙着跑他的专题,还说编辑部里省体育局合作,正式成立一个「体育资讯新媒体部」,他要出任部门经理了,省局也会派人来做联络员……哥哥说得兴冲冲的,但是估计又要提到那个该死的石川跃,只好敷衍敷衍替哥哥高兴两句挂了电话。

  实在觉得无聊,就只好去找石琼和陈樱玩,不过这两天石琼又疯颠颠跑去南海省逍遥了,要后天圣诞前夜才回来,只有陈樱在。她挣扎了半天,实在需要找人说说话,下午就约陈樱一起去元海喝下午茶时,然后和她半真半假唉声叹气的说:

  「我向人表白,被人拒绝了。」

  其实论起来,她比陈樱、石琼都要大两三岁,但是由于家庭背景和社会经历的不同,反过来,除了偶尔的带两个美女大学生练网球的时候之外,倒是她常常向陈樱、石琼请教这个请教那个的,今天和陈樱有的没的说起这句话,无非也是想寻找一些生活智慧和安慰罢了。

  谁知,陈樱「兹兹」用吸管吸两口掺了沃特加的暖红茶,居然满不在乎的开口就是一刀:「是琼琼的那个哥哥?」

  言文韵顿时脸红了,她没想到陈樱一猜就中,要不是石琼这两天根本不在河溪,她都要怀疑是川跃拿她的丑态说给妹妹听,一路传到陈樱耳朵里了。

  「你脸红什么呢?你对琼琼的哥哥有意思,这谁都看出来了啊。琼琼的老哥是挺帅的啊。而且一看就是很有情趣的人。」陈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下轮到言文韵焦急了,真的很明显么?真的谁都看出来了么?

  陈樱在那里咯咯咯笑的花枝乱颤,随后正色说:「不过我劝你还是离那个人远点。」

  言文韵几乎是本能的开口就问:「为什么?」问出口又后悔了,脸都红到耳朵根子上了。

  陈樱叹口气,拨弄着手里的吸管,忽然挑挑眉毛说:「没有人传么?说他是个花花公子,说他以前在首都玩得很疯,是欠了一屁股风流债,才被家人送出国去读书的……省局里是非多,难道没有传几句到你们小球中心?嘿嘿……而且他还是我老爸的政敌呢。」

  「政敌?和你老爸?」小球中心当然也会有各种各样的机关八卦,但是言文韵毕竟是当家花旦,是重点保护对象,本能上,也会和擅长传闲话的各种小人物保持一定的距离,训练比赛又忙,今年以来又多了很多公众活动和商业活动,她确实好比生活在真空世界里一样。

  「开玩笑的啦,你那么当真干什么?」陈樱其实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天「都是些无稽的谣言,甚至有人在说,琼琼老爸进去,里面还有我老爸的事,说什么我老爸把当年琼琼老爸还在做体育局时的视频发给了纪委,说琼琼老哥过来,是清算我老爸的……」

  言文韵其实压根没听懂,什么这个老爸那个老爸的,但是她也不是笨蛋,想想,陈樱的父亲如何石琼的父亲有什么过节,首先难做的不是陈樱和石琼这一对室友闺蜜么。陈樱说的那么轻松,好像在说别人的事,那当然是无稽之谈了。所以她也抿抿嘴,表示赞同这纯属谣言。

  陈樱却似乎心有所想,依旧在那里仿佛是自言自语:「其实传这些话的人都是傻逼……琼琼的老爸是什么级别的人物,副部级干部哎,眼看就要升部级的……我老爸只是个小小的处长,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一个天,一个地,能有什么过节?陈年八股的一点交集,人家还能记得?我老爸,能和琼琼老爸相提并论么?哼……我们能和琼琼相提并论么?」

  言文韵不是第一次听到陈樱说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反而在第一次有一些感同身受。自从带着陈樱和石琼练球后,表面上也算是三姐妹小闺蜜,其实她一直很难真的融入两个人的圈子,而现在陈樱的这种小小醋意,居然也是她能够体会一二的,她们的父亲,无论是处级干部还是副部级干部,反正自己的老爸不过是北海山区里的一个普通乡镇工人。也许是自己认真考虑过和川跃的关系吧。她忍不住接了一句:「琼琼的家庭条件,是比较好一点。但是她爸爸不是出事了么?应该心里也不好过吧?」

  陈樱不耐烦的挥挥手,似乎没听见言文韵说的什么,只是仿佛要把一直在眼前飞舞的苍蝇赶走一样,骂骂咧咧的:「像琼琼这样的家庭背景,那只苍蝇又常来纠缠,真是烦死人了,今天又来宿舍里晃悠了……」

  「你是说你们学校的那个学生会打篮球的帅哥?」

  「哈哈,也只有你管他叫帅哥。帅么……是长得还不赖,屁股挺翘的。但是追琼琼,差了十万八千里吧。真以为上演校园浪漫剧啊?」

  「你是说,经济条件家庭背景真的可以决定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么?可是你们都还小啊,都还有自己的未来啊……也许过几年什么都不一样了……不要那么急于给一个孩子下判断么。」

  陈樱想了想,点头也表示同意:「这当然也说不好,那个李誊打球是没什么希望了,就是个校队的底子,但是折腾电脑网络什么的好像也不错,也许将来能有点出息……不过家境差得太远,别的不说,柳老师就不可能同意的。」

  「琼琼的妈妈?」

  「恩,你是不知道,柳老师家里可不是一般人物……否则她做家庭主妇做了十五年,一回河西可以直接进大学当老师,三年就升系主任了,你也不想想,一般人,可能么?」

  「樱子,我其实没和人说什么……你回头见了琼琼,可别瞎说……」言文韵呢呶着。

  「哈哈哈」陈樱笑得更厉害了,捉弄的口气说着:「你肯定是跟琼琼的哥哥表白了……有没有亲热啊?有没有便宜了他啊?」

  「胡说,当然没有了。」言文韵脸红的如同晚霞一样,想想自己那样,算是「没有亲热」么?

  「恩,他老哥确实是挺有魅力的一个人,啧啧啧,不过那也是外表啊,说不定里头也是一包草呢……我告诉你个秘密啊,琼琼啊,一准是暗恋她老哥。」

  「什么?暗恋?……别胡说了。她们不是堂兄妹么?」

  「堂兄妹怎么了?恋父恋母都是常有的事,暗恋自己的堂兄,挺正常啊。琼琼本来就要去英国留学了,听说,英国人都开始讨论表兄妹能否结婚了呢……表兄妹都可以,堂兄妹怎么不可以?按说老外的血统观念,根本不分堂兄妹和表兄妹的好不好……同性都可以结婚,兄妹又没怎么着……只是稍稍恋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言文韵一时想不出来怎么回应,她本来也知道陈樱有点毒舌,不过是茶语闲谈,闺蜜间也没个避讳,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听陈樱这么一说,她的脑海里开始幻想起石川跃和石琼穿着礼服和婚纱在礼堂里宣誓结婚的场面……除了年纪差了多了些,还真登对。也不知道怎么了,没来由的,她内心一阵烦躁,「她真暗恋她哥哥?那……川跃知道么?」

  陈樱耸耸肩:「我怎么知道他知道不知道?我跟他又不熟。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咯咯咯,琼琼要是真是你的情敌,我看你呀,是真的没什么机会了,琼琼除了胸没有你大,其实鬼灵精鬼灵精的,是个迷人的小妖精,我可是尝过她的味道呢……咯咯咯……甜得不得了」

  「是是是,知道你们最奔放了……」言文韵也不知道陈樱说得是真是假,想想真是无语,石琼和陈樱之间经常腻在一起,有时候说话也没个把门的,说得两人好像同性恋一样,天知道现在的大学生都在乱搞些什么。她有点皱眉头。

  「担心了吧?不过你放心,就算他们再怎么恋来恋去,最多是……咯咯咯……睡觉咯。怎么也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谈恋爱或者是结婚生孩子什么的……哈哈哈……那是违法的。要不这样,你大度点,回头你做大的,让琼琼做小的?哈哈哈……」

  言文韵也听出来陈樱多少只是在开玩笑,就也咯咯咯笑了笑,说:「按你说的她哥哥不是好人,那琼琼就更不能嫁他了。」

  陈樱似乎有点出神:「我记得我曾经在一个老外美女的BLOG上看过,C 国人习惯了把性、爱、婚姻结合在一起考虑。这其实当然是一种完美状态,我们和最爱的人在一起建立家庭,然后一起享受灵肉合一性爱。但是现实世界中,不可能存在这种状态。性是原始的动物本能,爱是社会化的人文情感,婚姻……婚姻只是一个经济组织而已。人们一般情况下,只是在自欺欺人,将三者都放弃一些,才能形成一个性、爱、婚姻的平衡。而越是强者,就越不肯放弃,要追求三者的极致,往好里说容易获得更多,处理的不好就容易把生活搞得支离破碎……所以很多强人的婚姻生活都不幸福……比如……柳老师和琼琼爸爸……」

  「什么老外啊……研究我们国家研究那么通……」

  「一个挺有名的老外美女网红,叫Yolanda ……说了你也不一定知道。说真的,琼琼哥哥不适合你,以你的条件,追你的好男人还怕少了,我呀,真心诚意建议你离他远点。」

  「我也没想咋么样啊……」言文韵有点沮丧。

  「琼琼明天就回来了,要是你那个帅哥圣诞不带你去开房……咱们约个酒吧吧,有个叫什么Ronnie挺不错的,是英国人不知道爱尔兰人开的,我们一起去过平安夜?」

  「好啊……不过我说前头啊,你们可不许喝酒了啊……只许喝饮料。」

  「知道了,知道了,言指导……对啊,好像新加坡青巡赛就是在圣诞夜……可以一起看看跳水么……跳水队有很多帅哥的。小鲜肉胸肌很美的……好像还几个小妞听说也不错。」

  「去酒吧里看跳水?」

  「切,就允许去酒吧里看网球啊……」

  陈樱只是顺口答应,言文韵听到「网球」两个字,却神色黯淡了。陈樱也知道自己无意中戳到了言文韵的伤心事,她耸耸肩膀,就找些话来叉开话题。

[ 本帖最后由 有关部门 于 2016-1-12 12:21 编辑 ]

***********************************第37回后记:

  在接下来的连续几回,都没有什么肉戏(除了当中有一段),而是大段的“同一时间多点全景”描写的一次尝试。希望大家能喜欢,希望读者有耐心。

  上一回中好几个读者提到了对于川跃和言文韵的处理不太喜欢。我都有认真听取,也会认真考虑。

  大的尺度上我无意去修改什么。体香的总体风格设定就是:表面看正面看,似乎是一部有着淡淡体香的纯爱言情剧(一些朋友在说言文韵的心理描写,就是典型的例子,其实还可以看看许纱纱的章节,也是一样的道理),但是方面看内里看,却依旧是激流涌动的现实世界,绝非爱情片。

  但是有一些地方我自己也写的不太满意,并不是对言文韵的问题,言文韵么,其实是我没忍住,写她的一路写下来,写的有点超过我原先设计的纯洁和善良了,所有多少有点招人爱,人非草木么,不过这不是问题,略略调整一下即可。我个人真正不太满意的,其实是川跃的言谈举止的一些细节设定,我设计中的川跃,当然是因为主角光环而可以任性一些,但是不能过于装酷了,川跃给自己戴的面具,应该是阳光灿烂沉稳健康的五好青年(当然是面具)。如果只是神经兮兮的霸道总裁,那对我来说,太弱了。比如对于言文韵的言语处理,所以要做一些调整。

  《体香》写到这里,和我最初想写这部书的冲动,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说来不好意思,我最初想写《体香》,纯粹只是意淫运动服下的少女身体的诱惑力……说句私密的:我再年轻一些时候,就曾经在手淫时幻想过几位我们国家的著名运动员,似乎运动员一直是我的HIGH点之一……我在大概一年前,曾经想过写一篇中篇小说,大意和体香差不多,但是情节要简单的多,就是一个官家少爷,因为父亲失势,失去了在中央任职的机会,被下放到省体育局来做领导,然后放任自己的情绪,随意的强奸省体育局下的各种运动员,连续写八段强奸的场面,然后以被捕结束……这算是体香的最初原型设定,但是到了今天,《体香》已经变成了一部“小说”的因素更多,人物越来越丰满,情节越来越复杂……可能有一些瑕疵,比如散漫了点,情节慢了点,等等……但是我自己还是很满意的,也很喜欢,也很投入这次更新。看看我的更新频率就知道了。我几乎已经快要两天一更了。不过这两天,规划上遇到一些困难,目录规划到了69回停滞了,似乎有几个弯转不过来,怎么写都觉得怪怪的,而75回前,第一部的故事总要说完,有些弄不好,所以目录规划只能先放一放,先吧已经规划好的章节再写几章。

  这里,还是要再次感谢几位忠实读者的捧场,写作的快乐一定要有人看有人评有人讲,才能满足作者的虚荣心和分享欲啊……其实之所以能做到两天一更,完全是一些读者的大段评述给我的动力(即使是一些不满的),从这个角度来说,《体香》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写的,是有你们的一份子啊,每每是看到大家的一些点评,我会奋笔疾书打字再敲上2000字的……没有你们,这书说不定还停留在10回- 12回左右呢(我最初还是计划一周一更的)。谢谢大家。

  另及:我依旧很自信,《体香》的总体品质很棒,属于中上水平的H小说(纯小说里肯定算不上,纯小说里精品很多),现在还太早,等到第一部完结,请大家帮我在互联网上传播,我的目标就是:《体香》能够和类似那些传承了十年的,但是比较小众的精品H小说一样,虽然无法见得光,知道的人也不多,但是总在一些爱好者的手机里,硬盘深处,留着一些备份。***********************************

         第38回:刘铁铭,圣诞节之领导事

  有些人误以为,机关里的领导,还在过着那种二十年前传言的「一杯茶一包烟,一张报纸看一天」的悠闲生活。其实这是典型的误解,真正到了一定级别机关领导的工作日程,永远是忙忙碌碌,跟个企业高管也没什么区别。

  刘铁铭局长的工作日程,一般是由秘书小齐安排好的。今天是12月24日,本来是一整天都要跑基层,小齐早在一周前就给到的日程表上,就很清晰也很细致的连规划带注释:

  今天的日程核心是「参观巡视河西体育媒体」:上午:《河西体坛》编辑部(重点:新媒体部门)。

  中午:河西电视台体育频道(重点:世界杯节目组),用工作餐。

  下午:《网球时代》杂志社(重点:会见屏行网球中心的投资方)

  注:投资方为法国合资公司,需要一起庆祝圣诞节。

  满满的一天领导事。

  但是昨天又临时接到河溪市委的电话,首都要来几位什么「联合国友好康复协会」的理事,让省局接待一下。河溪市体育局童局长也再三表示,他会陪着过来,领导最好还是抽时间见一面。所以刘铁铭和陈礼,讨论决定还是要应酬一下。这样一来,日程都被打乱了,既然不方便出门,上午干脆就留在省局里开临时会,议小结一下工作。

  这个临时短会的参与者有副局长郭忑、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办公室老赵、还有刚刚回国的群体处处长罗建国,以及科教处杨处长、人事处许主任;讨论的议题无非是大家说说各自手上的工作。

  直到会议最后,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由郭副局长开头,提到了已经讨论了两三周的,在省局群众体育处下面开设一个试点型的「公共关系办公室」、协调省局对外的一些体育公关工作的提议。罗处长立即谦虚表示,自己对公共关系学了解不够,而且可想而知这个办公室一定要涉及到很多竞赛和培训方面的工作,还是归到竞技赛事处或者省厅办公室去直接领导比较合适。陈礼处长笑了笑,表示这样不太好,还是由罗处长这里主持大局。

  刘铁铭沉稳的挥挥手说:「你们两位都不要客气么。这是为了工作,又不是讨论什么部门私利。你们两位都是专业人事,谁管理都是绰绰有余的么。只是我最近想着,这个办公室也许不一定归属到具体哪一个处下面。即使是青少年体育处,还有科教处、体经处、还有各个项目中心,都应该要涉及到一些新时代的公关工作么……大家看看,这个办公室是不是暂时只是作为试点,可以由罗处长这里带一下,只谈工作需要,不牵涉到具体的部门职能划分,调动几个有活力的年轻人去,让他们闯一闯,啊,我们多看看,然后再决定细则……你们说,怎么样啊?」

  众人当然一口声的说好。郭副局长是老干部了,总是细致一些,扶一扶眼镜说道:「那这个人选问题要定下来了。」

  陈礼处长马上提头说:「罗处长这里培养了几个不错的年轻人。我看到有一个叫石什么……哦,石川跃的,国外读书回来,最近工作也很出色,省局上下口碑都不错,是不是可以让他来暂时主持这个办公室的工作?」

  罗建国还来不及说什么,人事处许主任就说:「石川跃?那个小伙子倒是很突出的。不过既然在群体处下面设的办公室,他本来在传媒二科下面,直接调任不太合适吧?」

  陈礼正色说:「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这个年轻人工作努力,又有点小聪明,可以磨砺一下破格提拔么。如果怕传媒科那里尴尬,可以给一个副科长的名义,让他继续向传媒科汇报工作。」

  罗建国笑笑说:「我们传媒科那里没什么的……」

  刘铁铭呵呵一笑说:「老陈说的对,不拘一格用人才么。还是那句话,都是为了工作。这不是部门权力分配的问题。我是想着,这个办公室,如果归到传媒科下面,是不是有点不伦不类啊?我建议也不用给科长副科长什么的名义,和组织部这里讨论一下,暂时给一个' 公关关系办公室主任' 的名义。看一个阶段再说……大家觉得呢?」

  大家忙又一叠声叫好。这次连郭忑都看出来,刘局是有意要提拔这个年轻人。甚至认为「副科长」的级别太低了,所以才特地含糊着级别,既然直接归属在群体处下,那至少就是个科室的编制,而且听老刘的意思,似乎还不仅仅局限在群体处,有意进一步提高这个办公室的定位,看来即使是科级干部定义,对于这个年轻人,也是不够的,难道设立这个什么办公室的根本目的,只是为了给这个石川跃过渡一下,好接着提拔重用?人事即政治,当然要以领导的意见为主了。

  几个各怀心事的领导讨论完,外头秘书小齐说那几个「联合国友好康复协会」的客人等了一会了,刘铁铭就让众人先回去,他和陈礼去见一下。

  其实刘铁铭跑了这么多年江湖,这里的把戏,哪里瞒得过他。这种所谓什么「联合国友好某某协会」,纯粹是利用翻译上的漏洞,来把自己打造成联合国的某个下属组织。其实「Friends of the United Nations 」是一个联合国向社会机构拉赞助的计划,真正合理的翻译是「联合国之友」或者「联合国的伙伴」,但是把它故意错翻成「联合国友好XX协会」就容易使得不明真相的群众,误以为这是个什么正规的联合国下辖组织。

  这种协会,一般有两种来头,一种纯粹是江湖骗子,拉拢某些个想镀金的商人,给联合国的边缘组织赞助了几十万,换了个牌子,来骗钱骗色骗通行证;还有一种,往往就是某些官场掮客、退休的二三线干部,或者官家子弟,既不愿意行商,又做不得官,顶着这种名义出来跑跑江湖,显得高端洋气,又进可攻退可守,拿项目也容易遮人耳目,出了事也可以一口推诿在「民间组织」上,不过就因为这样,这里面有时也算是藏龙卧虎。

  这个「联合国友好康复协会」就是如此,居然能让河溪市委特地打招呼来要刘铁铭见一下,童万秋局长又肯陪同,那就是颇有一些来头的。说名义上是个基金会,要在河溪投资合作建设一个体育特色的康复园区,主题是康复疗养。刘铁铭虽然装作没听明白,其实心里一清二楚,不就是开发房地产项目呗,拿体育局用「康复疗养」这种名义做个垫背的。

  本来只不过是见见,自己毕竟是省一级的领导,随便说两句「河西的康复疗养事业很需要你们的协助啊」,然后让陈礼去陪着花天酒地一通就完事了。但是小齐昨天特地通过假装是「闲聊天的谣言」提醒他的事,却让他心里很别有一番滋味不太舒服。按照小齐的说法,说是这些客人中有几个人,似乎「挺会玩」,传闻说,在南海省就和省女排队的几位艳名在外的女队员有些风言风语的,还是南海省体育局特地安排的,建议「咱们河西的女运动员' 还是回避一下,不要参与会谈' 」。

  刘铁铭当然听得懂,「回避」这是正话反说,小齐其实是在暗示他,这些人反正特地跑一趟体育局,自己如果想笼络他们,或者接近一下这几个人,可以学南海省,派几个漂亮的女运动员来「陪同」。

  「哼,当我什么人!?做领导没点党性怎么行?!怎么能做这种事!?」刘铁铭恨恨的想。

  但是他也无意去得罪这些个河溪市政府很看重的财神爷,和陈礼一起,装模作样胡乱陪他们聊了只有20分钟,就借口自己忙着今天还要跑媒体,干脆让陈礼单独带他们去「基层」「参观参观」了。然后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利用难得的几分钟闲暇时间,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陈礼愿意怎么做,那是老陈的事,回来后自然也不敢不向他汇报。自己只聊20分钟,就是表示自己不想担什么干系兴趣也不大,不过有了好事也要记得他一份。陈礼如果没什么兴趣,带他们去吃顿好的,希尔顿里一塞就完事了,这几个人在河溪的对口机关不会只有体育局一家,他们愿意怎么玩怎么疯都随意;陈礼如果有兴趣……他自有一套他的野路子,自己也不想知道细节。

  当然了,就这些人,难道陈礼还真敢逼着各项目中心一线的美女运动员来「陪客」?别说陈礼不敢,就是刘铁铭自己,也不认为自己能跟南海省一样那么胡来。不过如果他们真的如同传言的有那种爱好,无非是跟玩影视明星的戏码一样,又好色又虚荣呗,手上又有资源,说不定陈礼自有一些办法,可以让几个贪慕钱财或者求着省局办事的底层小运动员,来假扮「明星运动员」牺牲一下?

  刘铁铭想到这里,嘴角也不由得露出男人想到胯下那点事时,才有的猥琐笑容来。

  想想这种事情,本来就跟玩影视女明星是一个道理。男人么,不仅想得到肉体上的愉悦,也是贪慕那种玩弄外表上特别光鲜靓丽、别人触手难及的女明星所能带来的心理快感。就是那种「你们只能看着,老子却可以压着」的满足感。不过问题是,自己管的是体育局,又不是广电局,在体育圈子里,「美女」和「优秀运动员」没有什么必然的对等关系。你如果只是一个基层的漂亮小姑娘,就算你愿意送货上门,在人家眼里,也不过只是普通的「漂亮女孩子」,是无法获得足够的议价空间的;反过来,你真能获得比较有说服力的成绩,是某个国家队,省队,哪怕只是市级队伍的当家花旦,虚荣感是上去了,可要是长了个歪瓜裂枣,也很难通过那种事来获得什么的吧……毕竟,像言文韵那样的「色艺双绝」,总是少数。

  难怪听说陈礼特别喜欢玩年纪小一点的小运动员。即能保证姿色和清纯,至少,还可以幻想一下她将来的成就?

  刘铁铭并不太清楚这类事情操作的细节。当然有的时候,他也忍不住有点好奇,想着清纯可爱、娇小玲珑的漂亮女孩子,明明可以干干净净做个普通人,究竟是怎么或者被胁迫或者被诱惑着来参与到这种局中来的?虽然江湖上传这种事情总是传的天花乱缀的,但是真的操作,也只有陈礼那种人会那胆子下得去黑手……难怪有些领导,已经坐到级别非常高了,一样会栽跟头在什么女大学生、女明星、女主持、女律师身上。可能真的诱惑来时,挡也挡不住吧。女人身体的诱惑已经足够让男人疯狂几千年,如果能披上最让男人心动的那件「虚荣满足」的外衣……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有时,他也会忍不住,燃烧起某种内心深处的一股欲火,甚至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都会产生一些幻想。似乎能看到,自己名义上「管辖下」的美女运动员们,一个个被自己压在身体下娇喘承欢的模样;他甚至会幻想起,自己如何建立一个办公室里的后宫,把那些在领奖台上能露出胜利者笑容的女孩子,如何一个个据为己有、奸淫玩弄、蹂躏糟蹋的场面;而她们又是如何因为自己手中的权力和资源,献媚争宠、含羞带耻、求着自己去一个个操过来的场景……就像上个月,他去水上中心开会,偶尔看见那个叫许纱纱的小女孩……真正是如同出水芙蓉一样的清纯可爱,玲珑有料,小屁股那个圆,小奶子那个挺,小嘴唇水润娇憨,真恨不得让人咬上去吸一口……回来后,自己就难得的,在办公室里忍不住幻想着,这个娇小幼稚的水灵灵粉嘟嘟的小姑娘,被自己脱的光光的,露出少女羞涩的胴体,露出那小巧的奶头和粉嫩的蜜穴,让自己用自己刚强粗壮的阳具去顶、去捅、去钻,在自己的胯下奉承自己,用自己老浊的精液去玷污个彻底的场面……他甚至都起了心,要徐泽远安排一下,自己再去水上中心,和运动员们「联欢」一下?只是联欢一下,作为领导工作的一部分,也不为过么。

  但是他明白幻想和实际去做的区别,始终把这一切控制在自己的纯粹意淫阶段。他不想轻易栽这种跟头。想一想没什么,但是甚至哪怕是真的有机会和许纱纱这样的美少女运动员有「接触」的机会,他也不会像陈礼一样去揩点油搂搂抱抱什么的,他是高高在上的省领导,应该只是「亲切慈祥、庄严正派」的交叉双手微笑……今天晚上好像电视里还会直播那个小女孩在新加坡的比赛,自己宁可只是隔着电视看看那个小宝贝儿,看看她紧紧的包在泳衣下面的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身体曲线,幻想一下,这就可以了……他知道自己有欲望,但他认为人人都有欲望,区别在于如何控制欲望。欲望么,是用来满足的,用来实现的,用来让自己爽快的,如果一个控制得不好,很容易烧伤到自己。

  想到这里,他决定还是要投入工作中去。

  「小齐,你来我一下我的办公室。」

  ……

  「下午看看,能不能挤一下时间,把没有跑的项目跑掉?」

  「刘局,恐怕来不及了,去一个地方就差不多了……今天毕竟是圣诞节,让人家单位里太晚下班不太合适的。」

  当领导的,有时真是跟戏子一样赶场子啊。刘铁铭不由得感慨。三个项目选一个?按照重要性来说,是应该去《网球时代》杂志社的。

  河溪市在建的全新网球中心,说起来一波三折。这个项目,原本是规划在离河溪市东南有80公里溪山脚下的屏行县。而动工之前,却正好赶上了C 国中央倡导「六万亿大基建时代」,当年的省委书记亲自拍板,把这个项目,规划成了「亚洲第一网球中心基地」,还从屏行县移到了市区溪月湖。为了这个,屏行县委还暗地里鼓动山民闹事,颇起了一阵风波。

  但是这两年政治局面为之一变,此类项目的风声都很吃紧。「六万亿大基建」已是过去式,各级部委对于此类劳师动众的大型投资项目,至少在表面上,是不太会支持的。要不是现任省委书记王鼎不想让人说他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之类的风凉话,整个规划黄了都有可能。这个当年规划中的「亚洲第一网球中心基地」的项目启动已经六年了,是绝对不适合再拖下去的。所以到了这个时候,项目规划被浓缩成了原本规划的七分之一,成了一个小型的网球基地,又戏剧性的移回了屏行县。而且为了掩人耳目,就需要本来早就被晾在一边的省体育局出面了。至少要赋予这个项目更多的「体育意义」而不是「房地产意义」,这样容易得到社会和舆论的支持。

  这种事情,体育局是纯粹顶缸背锅的,完全吃力不讨好。毕竟,相比各个区县真刀真枪的财税、地产、能源、金融等利益部门,体育……不过是做做样子走走过场罢了。有好事的时候轮不到,现在要收拾残局,倒想起体育局来了。但是没办法,在下属面前,刘铁铭是领导,他的一个眼神一个暗示,别人都得用心体会;但是到了省委,王书记才是领导,他老人家的一个眼神一个暗示,刘铁铭需要用心体会……即使是黑锅,体育局也只能背了。

  想到这里,刘铁铭仿佛是赌气一样,恨恨的说:「好,你联络一下邱社长,我们这就去河西体坛!」

  一个小时后,刘铁铭就带着几个随从工作人员,出现在了河西体坛那已经被打扮得满是雪绒花、圣诞树、小铃铛、麋鹿角,圣诞气氛浓厚的办公室里,在几个河西体坛编辑社的领导接待下,参观新成立的「《河西体坛》新媒体部」了。

  因为这个新媒体部正在编创的手机视频采访节目《五环往事》最近非常的红,刘铁铭听着几个工作人员的介绍,一时心动,提出想看看最新一期的节目样稿,编辑部的主任忙叫责任编辑拿出样片来一看,画面中,居然这一期是在采访省局的处长陈礼……

  随行人员连忙感慨的陪同着刘铁铭爽朗的大笑:「这不是老陈么……」,刘铁铭也忍不住连连夸赞:「你们做的真好啊。是应该顺便宣传一下我们河西省奋斗在一线的体育干部……老陈还挺上镜的来……」。其实大家都感觉到稍微有些小尴尬。毕竟,当着局长的面,在筹备一部在全国都颇有影响力的宣传片,内容却是在认真采访一个处长……怎么都感觉都是有点怪怪的。

  那个责任编辑明显有点尴尬,不过还是递上名片,请领导多提宝贵意见。本来这种小人物的名片刘铁铭都是随手一扔,不过在这种场合,当然也要装模作样接过名片来看一眼。

  「哦,是言编辑……言……文坤……哎,是不是那个?」

  「您别说了,呵呵,不是巧合,文韵是我妹妹……」

  「哎吆,失敬失敬,那么巧啊,可要帮我要张签名啊。」

  大家又是一通哈哈大笑。刘铁铭当然不会提言文韵在河溪选拔赛上的失利,不过既然遇到她的哥哥,言文韵毕竟是河西运动员的代表人物,这个是一定要夸上两句的

  「你妹妹可是我们河西的宝啊,想不到她的哥哥也这么能干……好好好……河西体育事业,都应该记着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功劳啊。」

  所有人又嘻嘻哈哈胡说了一些毫无内容的话,合了影,也就要撤了。还是秘书小齐机灵,临走拖着言文坤说:「你们关于陈处的片子,编完了最好发给陈处这里和省局稍微看一下比较好……」河西体坛虽然名义上是省局下属的单位,但是这些媒体都很横,上下里外都跑的开,省局也未必真能严格命令,何况体育局不是宣传部门,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审核」稿子的权力,所以小齐是说的也是比较婉转,还是刘铁铭打了哈哈说:「给老陈看看么……他是演员之一,应该的,应该的。」

  所有人都一片附和声:「应该的,应该的……」


          第39回:柳晨,圣诞节之儿女事

  柳晨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境里,她似乎来到一个房间,看到了女儿石琼和侄子石川跃,他们都赤身裸体,只用一条湖蓝色的羽绒被遮盖着,如同情人一样在缠绵的亲吻、贪婪的爱抚、亲昵的耳语,乃至疯狂的抽插,变换着体位……女儿的身体在梦境中洁白无瑕,饱满的焕发着青春的活力,那平时喜欢扎成各种发型玩俏皮的一头秀发,此刻盘散凌乱,随着身体的律动而发出疯狂的韵律;而侄子的胴体却肌肉紧实、棱角分明、刚劲有力,那结实挺翘的臀部,在一起一伏,耕耘在女儿的小腹处,索取着欢娱和快感。

  梦境中,她一时几乎忘记了应该斥责两个年轻人,怎么能贪图一时的快乐这么乱伦胡来,她只是能够感触到女儿的身体是那么的美艳柔软,侄儿的身体是那么的有力刚强,而他们之间的缠绵性爱,是那么的欢娱和投入,似乎达到了她所不能想象的高潮迭起灵肉结合的境地。她甚至产生了一种嫉妒和渴望。

  梦境中,一对正在交欢的年轻人发现了自己,但是似乎并不惧怕,川跃在告诉自己:琼琼是自愿的,我们这样很高兴。女儿石琼则媚眼如丝,毫无廉耻的和自己说:「妈妈,是我自愿的。能被哥哥玩身子,我好高兴,我好快活,有什么不可以呢?哥哥喜欢玩我,我喜欢被哥哥玩,并没有碍到别人什么啊?爸爸已经不要我们了,爸爸不会回来了……妈妈一起来吧……」

  「婶婶一起来吧……」

  「妈妈一起来吧……」

  在梦境中,她似乎没有什么防备,轻易的就被女儿和侄子说服了,也可能是很想品尝那自己已经多年没有品尝过的美满滋味,她脱掉了遮掩身体的衣服,只穿着贴身内衣钻进了那被窝。三个人的肉体碰撞在一起时,她几乎迅速的堕落,沉迷在爱欲之中,而忘记了所有的世俗约束,她开始感受侄儿颤抖的触摸和亵慰,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女儿如同婴儿一样在她怀里撒娇扭动,但是这一次,女儿对她乳房的「捧」的动作却不再是婴儿哺乳的需求,而是带来更多的欲念和饥渴,她甚至有一种邀请女儿来稍微折磨一下她的乳头的欲望,她更是几乎忍不住去探索一下女儿的下体那条纯洁的小缝隙……直到侄儿亲手将她的文胸和内裤都除去,将那一条还沾着女儿淫水的阳具,硬得如同钢铁一样,触及她的蜜穴时,要开始挤压着向内插入时,她几乎要竭声嘶喊……

  然后,一个淡笑的高大伟岸的人影又出现在三个人的眼前:

  「老石?!」

  她惊醒过来……一切只是午后在办公室的躺椅上小憩的一场迷梦。

  今天是12月24日,圣诞节,大学校园里这几年来已经默认了是一个节日……装饰品、音乐、红男绿女的穿着,都会因为这个来自西方的重大节日而变得有一些不同。甚至默认的,一些老师会提前回家,一些学生会刻意旷课,无非是一些寻找着名义欢度节日相聚亲友的借口。柳晨在午后,就看见外面系办公室里几个老师都溜得不知所踪了,就连她,也被这节日的气氛感染了,躺在躺椅上稍微休息一下,似乎甜蜜的回忆起了,自己和前夫在国外度圣诞的那段岁月……但是谁想到偶尔入梦,会做那么羞涩难堪乃至淫秽耻辱的怪梦呢?还不是因为那封该死的邮件。

  柳晨其实也收到了那封署名「小深」的关于前夫和川跃的负面信息邮件。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她本来也不会放在心上,跟了石束安这么多年,她其实已经习惯了圈子里的黑暗和龌龊。「性」方面的攻击,一个最大的好处是,人们总是在潜意识中愿意相信它们是真实的,或者是部分真实的,这可能是一种公众窥淫癖的体现吧。而且公众之愚昧在于,一旦他们坐实了「性」方面的问题,你其他方面的问题,就自然而然失去了正义性。所以,谣言传播类的攻击,最佳的选择从来都是男女问题。

  本来,如果关于性方面的攻击,如果牵涉到女儿石琼,她可能会紧张一些烦躁一些,但是毕竟,从石琼七岁起,就有关于女儿石琼的性方面的攻击了,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人,怀揣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哪里会管这种行为是否会伤害到一个天真的小女孩……理性和善良、在阴暗污浊的谣言世界,根本就是一个笑话,早有人造谣过石束安和女儿伦乱,造谣过女儿在外面乱搞,甚至恶毒且无聊的造谣过女儿是个阴阳人……她也就逐渐习惯了。

  但是这一次,她却格外有点不舒服,格外在意,邮件里夹枪带棒的指责石琼和堂兄川跃乱伦,甚至暗示自己和川跃通奸……自己且不论,邮件的来源和目的也不论,关键问题在于,她是在某种程度上,真实得感受到了女儿对堂兄的某种依赖,甚至可以理解为某种情愫。

  谣言的攻击是一回事,但是如果女儿真的没有能很好的分清童年的亲情和爱情的区别,对于她来说,是比较严重的问题。女儿在她的面前,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但是这几年来,她其实越来越感觉到女儿的陌生,而且仔细想想,女儿也到了该谈情说爱的年龄。以她的教育观来说,读大学之前,是不太能接受女儿谈恋爱的,但是读大学之后,也不太愿意反对……但是今天,如果石琼真的和川跃发生了什么,那她真的宁可女儿在正儿八经谈个男朋友也好。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忍不住坐起来,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给女儿去了个电话。

  「琼琼,你在哪里……?」

  「在外面……」,一个人回答另一个人「在外面」的潜台词是不想告诉她自己在哪里。

  「你晚上有事么?要不要和妈妈一起吃饭?」

  「我晚上在外面玩呢……」

  「哦……你知道不知道小跃今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安排?本来想约你们两兄妹一起吃个饭的……」这是一种试探。

  「哥?不知道啊,我晚上是和陈樱一起,哦,可能还有文韵姐姐一起。」

  「好,你玩得开心点,注意安全,早点回宿舍……」

  柳晨无奈的挂了电话。也许真的那封邮件起到了效果,她不太希望女儿和川跃太深的接触。女儿也就算了,对于川跃,她不是完全不了解。这个名义上的侄子,实际上是她一手拉扯大的男生,她能感觉到他的某种「不良嗜好」。但是川跃已经27岁了,在这方面,她能管的,不多……

  其实自从川跃回国,她是认真考虑过,要给川跃正儿八经的介绍一个女朋友,甚至要考虑婚姻问题。她不是没有人选,但是这件事情,却不是她可以一个人做主的,而且,在前夫毕竟还在接受调查的敏感时期,她也不适合去介绍谁家女孩子来给川跃认识。

  她也听到了川跃和一些机关里的女人的来往,甚至听到了川跃和言文韵的来往。那些在她眼里看来,只是川跃「玩玩」的女人,也就罢了。当然对于言文韵,她是认真考虑过的。

  言文韵的外貌她很中意,目前的职业背景也很好,国家级的美女网球运动员,社会地位虽然目前还不是一流,但是随着她的成绩提高经常参加一些ATP 巡回赛,应该也属于半个社会名流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柳晨看言文韵的一些访谈和采访视频,觉得这个女孩子本质非常纯洁,没有被社会上的烟火气所浸染。这一点,柳晨很欣赏,但是也有些担忧。她即担忧言文韵其实无法适应石家目前遇到的问题可能带来的后果;她也担忧这个女孩子无法和川跃处理好关系,川跃却不当真,最后落个没下场。

  前几天,言文韵刚刚打进了新加坡巡回赛的C 国站4强,虽然没能进决赛,但是也算能交代的过去的成绩了。她决定,等过一段时间,要让女儿石琼出面,请言文韵吃个饭,聊聊天。进一步了解一下这个女孩子。

  其实,她最不满意的,是女儿的那个室友陈樱,她总认为,虽然是女儿的同学、室友、闺蜜,但是陈樱身上,有一股很让她不舒服的气质,一点也不像19岁的少女应该有的气质,她甚至认为,是陈樱有点「带坏」了女儿,虽然她不愿意去理性的考虑女儿的叛逆和世故,从几年前开始就很明显了。

  另一方面,她也是政治圈里磨砺出来的。既然嫁给了石束安,不要说离婚,就是一直到最后,两个家族,也都绑到茶党的战车上,陈礼既然在首都去见了林书记,虽然只是个基层干部,但是多少也算太子党的人物,她不希望女儿和陈樱往来太多,是怕女儿被人利用,甚至也更怕茶党的人去利用女儿。

  当然了,这都不是主要原因,陈礼只是个处级干部,其实和真正意义上的三大派系的政治角力关系也不大。但是陈礼这个人……她一点也不喜欢。甚至在一次她代表河西大学体育管理系去省局开会时,陈礼居然敢直愣愣盯着她的胸脯看了20多秒没转眼睛。她不是那种太过于矫揉造作的女人,有人能欣赏这个年龄的她的魅力,她其实也很赞许。但是一直那么直截了当的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的乳房?自己的性特征,是可以随便给这种人这么意淫的么?

  这一辈子,只有两个男人,真的享受过她的乳房,除了那个年轻时候的男朋友隔着衣服亲昵的爱抚外,她只给过石束安。只有石束安,可以拥有那种权力,彻底的享受她的肉体,对她的每一寸每一分的肌肤和毛孔,进行占有和征服。

  和所有女人一样,她也有过些些的遗憾,如果不是石束安,如果是别人,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呢?抚摸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会有别样的感受么?吸吮自己乳房的时候,会有别样的刺激么?进入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会有另外的充实么?她不是没有幻想过,甚至,她在某个寂静的角落,还幻想过如同她亲生儿子一样的石川跃,那年轻而富有活力的身体,那健壮和刚强的肌肉,那有点玩世不恭却是她看着一天天长大的暧昧眼眸。她甚至在房间里安慰自己时,幻想过和和侄儿的性爱生活……她甚至幻想过是侄儿用暴力来强奸自己,毕竟,要自己放下心防,主动和侄儿欢好,即使在静室幻想之中,她也很难做到。宁可为一切设定一个「侄儿强暴自己」的场景,这样比较容易心安。

  当然只是偶尔的幻想,她并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她是个健康的、知性的女人,她明白偶尔的性幻想是人所难免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健康的心理按摩。只要不太失礼,她甚至也能接受别人对她产生更多的性幻想。所以,她的梦境中,即使出现了那么荒唐的一幕,她也不会太介意。

  但是,这绝对不表示,她能接受陈礼那样无礼的注视。

  柳晨正在想心事,敞开着的办公室门口,却冒出来一个身影,还在敞开的门板上敲了敲门。「柳老师……」

  「李誊啊。进来吧……」柳晨露出慈笑。

  这个叫李誊的小伙子,在今天的大学生里,也算是比较优秀的了,学生会里做了个干部,文化科成绩也过得去,又是校篮球队队员,居然同时还是个热爱后端工程师技术的理科高手……而且柳晨,也逐渐发现,李誊有事没事往自己这里跑,居然是因为女儿石琼。

  这种青少年时期的纯真的钻营和可爱的追求方式,让她忍不住有点好笑……虽然李誊在她眼里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但是也因为这个,她对李誊没什么恶感,热情的招呼他进来。

  「柳老师,我在教师和宿舍区都找不到石琼,只能跑您这里来碰碰运气了……您知道她在哪里么?」

  「可能出去玩了吧……我也不知道啊……现在你们大学生的行踪,哪里会跟父母报备啊……你找她有事?」这个孩子果然,一开口就离不开真实目的。柳晨想想也好笑。

  「这样啊,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晚上不是圣诞夜么。社团中心要开个聚会派对,我想问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李誊在柳晨面前,虽然也有些腼腆,但是他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和目的,也许在柳晨安详典雅的微笑下,他觉得某种轻松和更有希望一些吧。

  「琼琼好像是去外面玩了……圣诞节么,她可能也和朋友们有节目。」柳晨是善意的提醒李誊。在柳晨看来,李誊也算是阳光健康的大学生,虽然不是女婿的人选,谈这个也太早,但是如果女儿愿意,和李誊来一次校园恋情,只要不发生关系,她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女儿似乎对这个李誊特别冷淡,柳晨出于好心,有必要侧面点一下李誊。

  「哦」果然,李誊尴尬的笑笑,忽然,居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柳晨又搭上了话:「柳老师,系里有什么事要做的,或者您……家里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我也是您的学生么,您有我联络方式。」

  柳晨想不到李誊居然还懂得这么走「丈母娘路线」,几乎要笑骂他两句了,点点头,忽然还真想起来一件事,问:「小李啊,听说你计算机挺懂行的?」

  李誊仿佛被问到痒处,忙点点头,自信的笑笑:「我也谈不上懂行,就是喜欢折腾折腾……您有事?只管说。」

  柳晨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其实也谈不上什么事,就是有一个事情问问你是否知道。如果一个人匿名注册了一个邮件地址,有什么方法可以知道他是谁,或者他在哪里么?」

  李誊一愣,挠挠头说:「怎么最近老有人问我这个问题啊……」他一遍摇头一遍接着说:「这是没办法知道的。公共网站的免费邮箱系统,谁都可以注册,填写的信息基本上都是乱填的……不过有一个特殊的办法,可以追踪一下,就是比较麻烦,成功概率也不高。」

  「什么办法」

  「恩……可以给它反过来回一封邮件,传给他一个木马,如果他会点开,那么可以尝试接受一些他的本地信息,不过也不一定能真的追踪出他是谁,但是可以获得一些资料供参考……」

  「你……知道怎么做么?」

  「我?这……木马的原理其实没有那么神奇。稍微有一些代码基础和网络基础的人都可以设计研发的。一些简单的木马网络上可以直接下载。问题是,现在大家都有基本的防范意识,就算发给他,他也不太可能点击打开的,难点在于如何将木马伪造成对方一定会打开或者很可能会打开的内容……柳老师……您这是……?」

  「没事了,我也就是学习学习……」柳晨笑笑,点点头,其实是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第40回:李誊,圣诞节之兄弟事

  李誊离开体育管理系的那栋小楼,虽然依旧面不改色装作没事人一样,其实内心还是充满了失望和怅然,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羞恼。

  柳老师对自己算是比较和蔼友善的。但是即使是柳老师,似乎也在有意无意的提醒自己:别痴心妄想了,追石琼?没希望。这实在让他的情绪非常低落和沮丧。柳老师还特地说石琼晚上有节目,那是不是在暗示说琼琼是跟哪个男人一起出去玩了?难道说,石琼在外面有什么男朋友?某个富家少爷?某个官家公子?

  越是这个时候,人的本能越容易往坏的一面去发挥和联想。甚至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走了一圈后,李誊都快要开始想象着,石琼和哪个开豪车住豪宅的公子哥在圣诞夜一起烛光晚餐,浪漫的环境下亲吻拥抱,互相爱抚的画面了。甚至他都可以看到一只不知道属于哪个王八蛋的肮脏的手,在摸向他心目中女神那可爱的却也是圣洁的毛衣包裹的乳尖了……

  他心烦意乱,也没什么兴致真的一个人去参加什么社团活动。可巧这时候,球友张琛打电话来约他去打球,看看天色还不晚,心里又有种难以宣泄的烦闷,就决定干脆跟张琛他们一起去跳一跳、跑一跑,发泄一下吧。

  今天张琛带来的,又是常常跟着他的两个「大强」「小强」的北方哥们。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在球场上,见到这样三位,李誊肯定是要躲得远远的……大强那身板,站在一般人身边简直比人高一大头,一对胳膊跟人大腿似粗细,眼神虽然呆呆的但是怎么看着都有点混不吝的意思;小强个子是矮小,但是那副好似抽了鸦片似的模样,让人瞧着更不舒服;最吓人的,还是张琛,每次打完球脱了背心光膀子,露出肩膀上纹的那只火红色的蝎子……这三个人,去拍个黑帮片,都不用化妆了。

  不过话说回来,至少在球场上,他们三个却从来都是守规矩的,虽然他们这幅尊容,直接能把很多对手吓的留手三分;但是至少,他们自己,从来不会随便吓唬野队的对手。而且大强打内线,肯出苦力死抗;小强则喜欢内钻外,外钻内,滑得跟条泥鳅一样,也不争抢控球权……四个人组个临时队,在万年篮球公园的室外塑胶球场,挥汗如雨的和其他野队打了个把小时球,倒是把好几支来玩的野队打的稀里哗啦的,自个儿也是一个个大汗淋漓,都脱了个运动背心了。

  「你他妈的怎么今天心不在焉的。」张琛打球时候不太爱脱光膀子,打完球,却不惧天寒,总是要脱了光脊梁,露出肩膀上那只红色的蝎子来,他又是是贼眼,似乎看出来李誊今天状态不好有点走神。在休息区,自己点了一支烟,又递给李誊一支。

  从球技的角度来说,大强、小强其实只是仗着先天身板好来凑个数打着玩,和那种篮球公园里常来玩玩的野队队员水平差不了多少。到是张琛平时跟个跑江湖的流氓似的,打起球来倒是一板一眼的,似乎还是受过比较专业的培训,尤其是篮下空切时,居然还好像练过战术跑位。但是即便如此,论打球,李誊毕竟是河西大学校队的替补控卫的实力,和他们三个组队,只能算是「带着他们玩」,在场上也会吆喝吆喝他们三个,传球、走位、拉扯之类的。

  但是一到场下,论年龄,李誊却要比张琛小上几岁,而且他们三个都是早早踏上社会,跑江湖走天下从外省来河溪打工的阅历,却不是他这个阳春白雪的学生会干部可以相提并论的。所以张琛跟他说话,总是一副以「琛哥大佬」自居的哥哥模样。李誊也只好听着。

  但是今天,自己心情却已经烦躁了半天,似乎也正的需要一个和校园里那些同学老师们不太一样的人来聆听几句自己的烦恼。李誊就怅然的叹口气,一面说起,自己是在追个「家境不错的女同学」,却总是「半点反应都没有」,为了面子,他也要陈述一下事实:「其实学校里反过来追我的女生挺多的,可我就不知道怎么了,就为了她,整得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跟他妈的个小丑似的……」说到后来,已经是狠狠的,把手中的皮球「砰」得往防护网上砸了过去。

  张琛和大小强在一边吞云吐雾,打着哈欠,似乎听了个似懂非懂。还是张琛笑骂着说:「不就是女人么。富家女当然一个个都眼睛长在额头上。你操你妈的能不能有点出息……要玩女人?哥今天晚上带你开开荤?见识见识?」

  李誊没想到张琛根本懒得理会自己那点「爱的烦恼」,而是直接会有这样的提议,倒是脸一红。他对石琼的感受本来大多停留在精神层面,但是随着时日渐长,又了无希望,渐渐的,有时也开始在自己的宿舍里被窝里有一些肆无忌惮的性爱联想,而不觉得是什么亵渎了。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今天的失落纯粹是某种性饥渴。不过一天下来的烦躁,并没有彻底的因为篮球场上滴落的汗水而消逝。「开开荤?」,正当阳刚盛猛年龄的他,却心理居然本能的产生了某种好奇和吸引。他并没有一口拒绝,而是讷讷得东拉西扯,没有接这个话题。

  张琛似乎看出来了他内心的彷徨和跃跃欲试,噗嗤一乐,搂着他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你他妈的该不是个处男吧?」

  李誊也忍不住骂回去:「你他妈的才是处男呢!再说关你屁事……处你妈逼处……」有时候,他也挺享受和张琛这些人呆在一起时,可以信口骂街,宣泄一下自己男性的粗暴本能,不用装着绷着的。那心中的小小愤怒,几乎随着这些脏字眼得到一些疏解。

  但是张琛实在比他老练太多了,哈哈哈哈笑了一阵,猛吐一口烟,忽然说:「这可不唬你,哥上过的女人多了去了。其实什么' 女人关上灯都一样' ?肯定是不一样啊。那都是咱们这些社会渣滓,平时只能上些个老菜皮,自己摆平自己的两句罢了……那些个女大学生啊、明星啊、白富美啊,当然味道好,不一样……不过,你想听听哥的经验不?」

  「你还能有啥狗屁经验?」李誊又笑骂了一句,但是其实还是挺有兴趣的。

  「每个妞啊,其实都有一个底价……拉手一个价,亲嘴一个价,脱衣服一个价,打飞机一个价,上床一个价,破处也是一个价……就算结婚跟你过一辈子,也是一个价。你要是在一个女人身上花得价太狠了,超过她的底价太多,回过头,肯定他妈的想想都亏了……比如这么说吧,把你小子所有的家当,拿出来,给个什么大明星,再花上大半年时间纠缠一子下,最多也就能陪你吃顿饭吧。席面上敬你两杯酒,叫你声' 小李哥哥' ?可你要是算清楚了,那点钱,那点时间,给个普通女人,说不定一样有个大胸大屁股的妞,可以给你操上几年呢,对不?……你要是想明白这一层,再算计的准一点,价给的合适点,分着给,卡着价给……从二十岁到四十岁,说不定可以操上十个处女,一百个极品鸡呢……你算算,一面不就是大明星陪你吃顿饭么?一面却是处处风流夜夜乐子,哪个划算?」

  「你别跟我嘴上逞英雄啊,就你这样?还玩过处女?」李誊在张琛面前,忍不住也要装点江湖气出来。他不由想起自己曾经问过张琛,当初是不是进过局子,张琛的回答是:「强奸……还他妈未遂。判了五年,蹲了三年……」

  「上过啊,怎么没上过?不过就一个两个就是了……哎,这就是价的问题了……你看,比如吧,我家隔壁就有个妹子,读高一,今年才十五六岁,长得也水灵,看情况应该也是个处女,你以为她这样的就没价?其实也有价?什么价?……哥我回头就摸她家里去……啊……直接来个霸王硬上弓,按了床上操翻了再说,不就得了个处女,有什么难的?但是价是什么呢?起码五年大牢……操,老子用五年大牢的时间赚钱,找个合适地方也可以买个处女来操?只是看着值不值了。」

  「琛哥,你说的跟真的似的,你说你当初进去过,不就是想糟蹋谁家姑娘没成事么。」

  「嘿嘿,那是那是……扯远了。哎,你别害臊,跟哥说实话,你要真是处,或者今儿有那念想……哥最近手上也宽余,得了一笔外财,今儿就是今儿了,圣诞节么。哥带你去个地方去见识见识,什么叫明码标价,好不好?哥买单,太贵的不中,但是差不多的,也保管你满意,你只管消费享受。」

  「明码标价的,你别害我了吧你?」李誊其实有些犹豫,即使偶尔跟张琛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彪两句黄腔,但他毕竟不是浪荡子,何况只是大学生囊中羞涩也是现实。不过「明码标价」四个字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让他有些心动。也许,是石琼的远在天边、遥望不及和张琛「价码值不值」的人生观,让他有些厌倦了颇伤自尊的追逐,向往着明码标价的可靠吧。他甚至忍不住想:石琼有没有底价呢?

  「操,老子花钱请你玩,怎么就害了你?哦,我明白了,你是怕哥带你去那些脏不拉几的场所吧。哪能啊?!就算不看你是我兄弟,就单看你姐姐面子上,哥也不能害了你啊。今天晚上,哥带你去的地方,有得是上档次的老板,四、五位数在进去消费。你也不想想,外面随便打一炮便宜的才150,包夜便宜的也就是500,都到了这个价码的地方,能差的了么?」

  李誊真的愣了,他知道张琛虽然名义上是个保安部小经理,其实在市里一直在混些旁门左道,自己和他只是打球打出来的交情,也算不上真正铁杆的兄弟,要带他去什么场所,如果要真的需要四、五位数的消费,难道他还真能为自己买单?要说自己,不过是个靠姐姐打工养活的大学生,身上超过500元现金的时候可不多,此刻反而被张琛的描述激发起欲望和好奇,实在忍不住,要试探一句:

  「要那么多钱?我可没钱。」

  张琛贼贼的笑了,拍拍他肩膀,说:「所以说呢,跟你们这些大学生打交道就是他妈的累。你这是瞧不起我?用话钉个鞋后跟?今儿不是老外说的平安夜么,就当哥哥给你这个小弟弟的圣诞礼物。完了哥买单,你消费,难道还能讹你?你就是个穷学生,我讹了你能有什么好?我他妈可不喜欢男人。那些太贵的,咱玩不起,就见识见识,看个眼饱就得了,还有性价比高的……反正我买单就是了。」

  李誊看看他,想想张琛也实在不图自己什么,身体已经渐渐凉下来,心却有点燥热热的,也不想让张琛小瞧了自己没色胆,居然神差鬼使的点点头,就算是答应了。张琛哈哈大笑,带着他、大强、小强,一起去淋浴房冲了澡,换了衣服,叫了辆出租车,就奔城西。

  等到出租车停在城西古城门外一栋精致宏伟却有些孤零零的椭圆形建筑物外时,天色已经晚了,河溪城里各处的都市红灯绿火都已经渐渐点亮,将圣诞平安夜的夜空照耀出一片斑斓和迷蒙。

  「这……不是后湾中心么?」李誊下了车,真心有点摸不到北。这里明显是河溪市以前的大体育场后湾体育馆,后来位于城区里的天体中心建成,河西省的很多原本落户在后湾的运动项目的主场馆,都先后搬家去了天体中心,这里就渐渐不用了。但是老河溪人,还是没有不认识的。只是也李誊也闹不清这个地方现在在派什么用处。

  「嗨,我说你傻呗,哪里有体育场不做点副业的,天天全运会?光靠那几场比赛能养活这么大一个场子?天体中心都一样,别说这里了……别愣着啊,走啊……这里可他妈的有' 高尚项目'.」

  四个人在张琛的带领下,绕过后湾体育中心一号馆前的水泥广场,前头的一溜场馆门面都被改造成了各种品牌专卖店和餐饮门店,不过看着招牌鲜亮霓虹闪烁,关顾的行人宾客却是寥寥,仿佛在用这种对比的画面,诉说着这个昔日河西体育中心的尴尬。再前面有一个大的下沉式广场,靠着后面原本的体育场南门大厦,居然被改造成了一个公寓式的精品酒店,看外立面装潢也算精美时尚,竖立的霓虹灯用一种艳红色,在夜空里勾勒出「DR Hotel」来。

  李誊本来以为既然要做「那种事」,张琛会带他进那个精品酒店去,谁知张琛拉着他转到了另一侧,顺着下沉式广场的楼底再往下,在通向地下二层的一扇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四大面玻璃门口停了下来。大门口徬着栏杆,站着三个保安不像保安,守卫不像守卫模样的男人,本来是很警觉的样子,看见是张琛,却笑嘻嘻迎了上来:「琛哥……来玩啊?这么早……」

  张琛倒是客气,上去给三人一一递个烟,四个人缩在角落里叽叽咕咕了一通,又笑着回来,那个保安才把那玻璃大门开了一条缝,张琛带着李誊、大强、小强四个人就顺了下去了。

  和李誊想的一点没有相似之处,里面既不是什么卡拉OK房,也不是桑拿浴场,更不是什么明码标价的风月场所,倒像是一个装潢的非常时尚精美的LOFT类型的什么公司,大理石铺就的精致的前台里,两个笑容可掬的美女似乎在接待着几个访客,背后还有一面镶嵌着巨大的调色板作为装饰的气派的LOGO墙,用带有动感的艺术字体,书写着几个字母「Deep Red Club 」。三个打头的字母「DRC 」却染成更醒目的亮黄色。

  两个接待台的美女看见张琛,似乎也认识,一个皱了皱眉头,另一个却笑笑,拿个登记本,招呼道:「琛哥来啦?」

  张琛这次却不敢拿大,上去嬉皮笑脸的和小美女打打招呼,拿个笔划拉划去登记了,指着李誊说:「我朋友,也是' 爱好者' ,来见识见识……」李誊没想到他会说什么「爱好者」,虽然听不懂,但是脸红得紫涨,这时恨不得有个地缝好钻进去,但是真到了此时此刻,也只能含糊着嗯了两声。

  好在两个美女既没有笑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或者是风尘的举动表情,只是热情而又随和的说:「今天第一场快开始了,你们进去吧。」好像是在招呼什么项目推介会的客人一样。

  一行四个人又往里走,绕过LOGO墙,是一间开放式的小办公厅,还分五六排摆了几十张办公桌,也都是装饰得很精美,就连办公桌上的办公电脑,都是双屏幕的,不过倒没有人在办公。顺着这个小厅,一路往里走,一左一右两扇大门都是通到最里面,一间挺大的会议多功能厅。进去一瞧,倒有两百个平方的样子。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中间摆了一排排的折凳,后面还有几张沙发;在折凳和沙发座位上,稀稀拉拉坐了五六十个人,还有二三十个人,三三两两的围站在四周,由于会议厅里没有开着顶灯,只是正前方开着几盏照明灯,倒让这些站在四周的人好像是躲在阴影里的窥视者一样。但是还是能看到不管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人呢,不少人都背了一个大大的背包或者单肩包。正面却是一块100吋的白色投影幕布,只是还没有播放什么节目,大厅的两边却一溜是三、四十块看板,每一块看板上都好像镶了有一张放大了的照片。

  「琛哥,你别玩我了……这他妈究竟是什么地方啊?咱们跑这干吗来了啊?」李誊实在有点懵,要不是知道张琛绝对不是那号傻逼,他都要怀疑自己被带到了什么传销产品推介会呢。

  「这个地方啊,嘿嘿,是个公司呗,叫什么DRC ,我们也叫绯红俱乐部,是借着外面那酒店的场地,开的一家正规的……嘿嘿……摄影爱好者交流俱乐部。」
Other chapters
Title & Chapter Author
权力的体香
权力的体香(01-05)
权力的体香(06-10)
权力的体香(11-15)
权力的体香(16-20)
权力的体香(21-25)
权力的体香(26-30)
权力的体香(31-35)
权力的体香(36-40)
权力的体香(41-45)
Similar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权力的体香 第四部:河东河西
权力的体香 第四部:河东河西
权力的体香 第四部:河东河西
权力的体香 第四部:河东河西
权力的体香 第四部:河东河西
权力的体香 第四部:河东河西
权力的体香 第四部:河东河西
权力的体香 第四部:河东河西
权力的体香 第四部:河东河西
权力的体香 第四部:河东河西
权力的体香 第四部:河东河西
权力的体香
权力的体香 第三部:屏行会所
权力的体香 第四部:河东河西
权力的体香 第四部:河东河西
权力的体香 第四部:河东河西
权力的体香 第三部:屏行会所
权力的体香 第三部:屏行会所
权力的体香 第三部:屏行会所
权力的体香 第三部:屏行会所
Recommend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权力的体香(41-45)
权力的体香(46-50)
权力的体香(51-55)
权力的体香(56-60)
权力的体香(61-63)
权力的体香(64-66)
风情谱之官妓
风情谱之逗鸡
风情谱之园丁情
风情谱之流精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