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性海 (77-80)

9492Clicks 2013-06-25 Author: 以性的名义

             第七十七章 同学会

  当阿姆斯特朗代表人类第一次登上月球,就在现场这哥们向全世界发表了被认为是二十世纪最伟大,最富有诗意的励志感言:「这是我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

  而看着老婆被两个男人在床上的殷勤侍奉所带来的快乐恣意汪洋般溢满的身体,此刻正像朵娇怜的睡莲被两片硕大的绿叶紧紧裹挟着安详的睡去,宁煮夫同志感慨万千就在心里头整了句阿姆斯特朗体:「三P是一小步,却是宁公馆的一大步!」

  宁煮夫同志的意思是这是宁公馆绿色工程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大步。

  说实话,看到眼前的一切,我雀湿感到情潮澎湃,鼻子酸酸滴,心情久久不能自抑。你不经历,你只见得到三P的彩虹,你见不到宁煮夫同志这一路过来作为绿公的风雨,那种风雨虽说必须的非典型,但一样的充满酸甜苦辣。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宁卉沉溢在睡梦的身体其实靠她的小情人得更黏糊,几乎整一袭雪白的裸背紧紧贴在曾北方同学同样裸露的胸肌与腹肌之上,那肌肉田字格一块一块的,这小子环抱到宁卉胸前的手真真切切的捧握着他宁姐姐那双美丽丰挺的乳房,那暗里透红的乳头在曾北方同学的手指缝中呈露出来,整一个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不胜调皮与娇羞。

  但一直到宁卉睡去,纵使几乎整个身体都与小情人紧紧相偎,但老婆的一只手却跟我的一只手牵引着十指相扣,半刻不曾松开——有那么一个时段,宁卉跟小情人纵身与怀中并不时耳鬓厮磨,但愈是你觉得老婆跟她的小情人卿卿我我般柔情蜜意得紧时,宁卉的手总是会更加用力的攥住我,生怕手指间彼此的紧扣有哪怕一丝的脱落。

  宁卉这个身体的密语被我读懂,我的心顿时写满感动——在老婆的身体依偎在另一个男人之时,夫妻之间却有一种如此心灵相通的感动相遇——你不一场和谐的,一场让老婆那身心俱享的快乐如夏花般绚丽恣意盛开的三P,你怎么感受得到夫妻原来还可以有这样的感动。

  这种感动的密码此时只有宁煮夫小俩口才能互为解读:为爱而出轨,原来也可以让生命变成一场华丽的关于心灵与肉体的盛宴,而不是一条爬满了虱子华美的袍。

  几乎一直致力于表达身体语言,而一夜无话的曾北方同学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已经记不清楚,只记得这小子抱着我老婆以及他宁姐姐曼妙的裸体入睡时,不时跟我眼光的接触时只有两种表情的笑:一种是憨憨的,一种是感激的。

  而我一直在唱今夜我将无眠到很晚很晚,一直到眼前老婆跟她小情人搂抱着开始双双发出轻轻的鼾声。

  眼前老婆在我的鼻息之下酣睡在情人怀里的景致太过梦幻,以至于我还没睡着,我以为我已经在梦里……

  梦里,一会儿老婆的鼾声似乎变成了另外一种浅吟低唱,那种浅吟酥骨入怀,似快乐的深尝,那种低唱媚荡入心,如欢欣的高歌……

  梦里不知身是客……这老婆的快乐的浅吟低唱来自哪里?

  第二天一大早,曾北方最先起床,说是公司有事要尽早前往,一番礼数尽到,在向他仍然在睡梦中的宁姐姐告别之后,宁公馆那张两米宽的大床重又回到常态,宁卉摆着S型的塑体仍旧迷人的蜷缩在半深半浅的梦乡里,似乎仍旧恋栈着昨晚同时与老公与情人那让人迷醉的纵情肉欢。

  宁卉比平时多睡了会,等到窗外已经日上三竿,骄阳似火才猛然惊醒:「啊?几点了?上班得迟到啦,老公啊你怎么不叫我?」

  宁卉被窗外透进来的强烈的光线刺得有些眼晃,说话时欲撑起身子起来,不料竟然四肢乏力般的又轰然躺下。

  俺看在眼里,心头自是了然,便乐滋滋的一副宁煮夫式的坏笑嘿嘿了一声:「唉,瞧俺老婆这身娇肉贵的,那经得住昨晚两个男人这么折腾嘛,是不是胳膊腿的酸得很哈,今儿就不上班了在家休息。」

  「啊?你说什么呀?不行不行,」宁卉强撑着要起来,但还是看起来身软力竭的一阵虚脱没法支起身子。然后看着我,像是突然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脸上竟然泛起一阵红云,「你乱讲什么啊?」

  「本来就是嘛。」我最见不得老婆这付怀了春都被男人操舒服了还不认账的娇娇作态,一把抱过宁卉软温的身子,「真的老婆,上午就不去了嘛,给公司请个假,再说你这阵赶过去,堵哈车啥的,到公司也吃中午饭了。」

  宁卉想想也在理,便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给办公室的小李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了公司也没啥急事就说自己人有点感冒不舒服下午再来了。

  说完,宁卉一手朝我肩膀擂出了一粉拳,娇嗔到:「都怪你,我还从没请过这种霸王假呢。」

  「嗯,」我故作严肃认真状,「老婆你这就不对了。」

  「咋了?」这下宁卉特自然的钻入我怀里猫着,长长的睫毛眨巴了下问到,「我咋不对了老公?」

  「请霸王假到没啥,关键是你得跟人家说实话啊!啥叫感冒了嘛?明明就是昨晚被两个男人三P给操了一宿,操得早上起不来床了嘛。」说完,我故意的不看宁卉,但眼角却将一掠坏笑的眼神飘去。

  「坏蛋!」宁卉的脸霎时比刚才涨得更红,而且在我说出「操了一宿」的「一宿」两个销魂般的字眼时,宁卉的身体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都是你害的!」

  我分明感觉到了那种颤抖,但这当儿俺并木有反应过来老婆为嘛这时要应景般的来个颤抖。接着我紧紧一把搂着宁卉滑腻而温暖的身体,在有些发烫的小脸蛋上啄了一口:「切,可能不是我害的哦,至少主犯不是我。我才一炮撒,那小子搞了你好几炮呢!」

  这下宁卉的身子突然有些绷紧,晓得宁煮夫那乐此不彼的高堂会审要开始了。这种高堂会审在宁公馆的床上上演无数,每次内容都是变态的宁煮夫同志问老婆如何的被别的男人操屄的汇报与感受!

  这是作为一个真正的,资深的淫妻犯的无上乐趣,你懂滴。

  「哼,就是你嘛,你才是主犯,你策划的好不好?你变态,就一天变戏法的让你老婆……」宁卉懂得要咋才能瘙着着自己那不变态毋宁死的绿帽老公的痒痒。

  「让我老婆给别的男人操是不是?」俺果真被老婆骚到痒处了,浑身一阵激灵,「快说宝贝,昨晚什么感觉,舒服吗?两个男人同时侍奉你,同时操你是个神马赶脚,是不是特爽?」

  「才不爽呢!」宁卉嘴里那肯随便示弱,但脸蛋上飞起的红霞怎地娇媚不堪,将老婆的口供出卖了个彻底。

  「哦,原来老婆大食女哦,三P都不够爽哈,那下次老公多叫点男淫来,咱整四P,不够咱整五P,以此类推,一直到老婆到喊够喊爽为止!」宁煮夫说这话时候几乎结都没打一个,一旦到了这种高堂会审的模式,宁煮夫的嘴皮子利索得很。

  宁卉又知道上了宁煮夫的套了,竟然一时语塞,只是伸出的粉拳已在空中飞舞。

  「哈哈哈,」俺没脸没皮的只顾坏笑,「快如实招来老婆,昨晚我给你数高潮都数不过来了,一共几次啊?好像有三次还是四次哈?哪次最嗨啊?是你坐在他身上的那两次,还是他从背后操你那几次?」

  未必这问题很有难度哇,就见宁卉突然怔住似的,飞舞在空中的粉拳也突然坠落了下来,然后把嘴皮咬起,也不敢看我的样子。

  「咋了?」宁煮夫还一付得意得很的继续追问,「未必记这么快就不得了哇?」

  「嗯嗯,老公……」宁卉的脸蛋红红着嗫嚅着。

  「嗯嗯啥呢?快如实招来啦?」我一番安慰的模样,「木有关系的,我晓得不是老公最后操你那次了,你说是跟他的某次老公又不得生气的啦。」

  「老公,」宁卉突然一脸媚色有减,愧色有加的看着我。

  「咋了?」我突然想象力飞驰,心里提到嗓子眼,「未必……这几次都……都不是?」

  宁卉脸色通红,显然听明白了宁煮夫同志话里的意思,然后憋了一阵才小声嗫嚅着点点头:「嗯。」

  「啊?」敢情这三P的大剧还有藏着掖着的火爆剧情啊?」你们……你们在我睡着了的时候又……。又做啦?」

  宁卉再次怯生生点点头。

  什么情况?昨晚不是……。不是俺是最后一个睡着的吗?

  等我惊讶得张圆的嘴巴还没闭拢,宁卉赶紧伸出手来捂住我的嘴,「老公,你不会生气吧?」

  「生什么气?」我现在不是生气,老子是受刺激鸟。不过这个刺激是那种淫妻牌荷尔蒙的,我激动有些不知所以的,语无伦次的将老婆的身子恶生生的搂在怀里,「快……。快说老婆,什么……什么情况?」

  「啵,」宁卉在我嘴上轻轻吻了一口,「老公你不生气我才敢说。」

  「老公不生气,」我重重的回吻了老婆一口,「你越淫荡,老公越爱!」

  「嘻嘻,」宁卉这才一脸的释然,「好嘛,老婆交代。」

  「嗯嗯!」俺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昨晚我开始好累,一会儿就睡着了,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觉得身后硬梆梆的有东西老是在我身下动啊磨啊的就被弄醒了。我……我……」

  「我靠,原来那小子睡觉都不老实一直在弄你哦?」

  「嗯,他一直在用他的那个时不时的在磨我。」

  「他的哪个?请叙述清楚。」

  「他的鸡巴啦。」宁卉捶了我一拳,「它一直硬硬的。」

  「他硬硬的,他是电线杆啊还能硬?」我故意咋呼到。

  「他的鸡巴硬硬的啦,讨厌。」宁卉又捶了我一拳,「一会儿不知道咋的,我下面就觉得……觉得湿啦。」

  「有感觉了?」

  「嗯,原来跟他睡觉他也有时这么弄过我,可这次,不知道……不知道咋的就这么快湿了。好有……好有感觉。」

  「我知道了,是因为眼前就是你老公,身后被小情人偷偷的这么弄你才特别有感觉是吧?」这下不得了,老婆叙述的这个局面让我下似乎全身着了火。

  「嗯,」宁卉刚一点头又似乎觉得不对劲,赶紧摇着头,「不是的啦。」

  「还嘴硬,你真骚老婆,不过老公喜欢!继续交代你咋个骚的!小淫妇!」宁煮夫已经激动得狂吐秽言。

  「嗯嗯,他见我醒了就要把它插进来。」

  「插进哪来?请不要用指代词它啥的,身体部位请直接用实词描述。」

  「嗯嗯,老公你好变态。他就把硬硬的鸡巴插进你老婆的屄屄里来啦。」

  「你都不扭捏下?骚老婆!」

  「我拒绝啦,可是,越拒绝,不知道咋的,下面,哦不,屄屄里的水……就越多。」

  「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让你是不是感到更刺激,才这么多水的?」

  「嗯……我,」宁卉嘤咛了声,然后我感到自己身上的火似乎已经传递到老婆的身上,后面宁卉的声音如蚊,「不知道……。」

  「老实告诉老公,是不是偷的感觉更刺激?」

  「嗯,不知道啦,」宁卉的酥声应答,媚眼如丝,伴着身体轻轻的扭动,「但……真的好刺激。」

  我靠,我就说老婆的鼾声为嘛变成了欢乐的浅吟低唱,我以为是梦,NND这还真不是梦哇。四人行的时候,老子名义上算是当着曾北方同学的面偷了他的情人姐姐,原来这小子一直憋着呢,这下好了,这次这小子把老子偷回去了——趁着我睡着偷偷操了俺老婆!

  原来这小子明里三P了老子老婆不说,还暗里继续当奸夫给老子戴了顶别致的绿帽!

  「没想到你这么骚老婆!」我应景般捏了下老婆的乳头,觉得有些挺硬起来,翘翘的摸着有些发梗。「你乳头都硬啦。是不是这种偷情的感觉特别刺激?」

  「嗯嗯……」宁卉开始小声的呻吟。

  「然后他的大鸡巴偷偷的在你老公眼皮底下从身后叼你,操得你死去活来,高潮涟涟,你却不敢大声的哼哼是吧老婆。」

  「嗯嗯,」宁卉先是一阵哼哼,然后来一句差点没把小宁煮夫体内的粘稠状物体给激动得飙射了出来,「你怎么知道老公?」

  我靠,这个未必还用得着猜吗?俺这老婆太可爱鸟,我确实没想到这偷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魔力,让俺老婆如此的良妇竟然瞬间给俺淫妇般偷情了一把。

  「那他这么操你……你来了几次高潮?」

  「嗯,让我想想老公……」宁卉眨巴着眼睛看上去真的做起了算术题,然后轻轻吐了口气,「三………三次老公。」

  「我靠,你好骚老婆,难怪今天早上腰酸背疼的起不来了是吧。那哪次高潮最嗨最刺激?」我屏住呼吸问到。

  「嗯嗯,」宁卉嘤嘤呜呜着不吱声,上弯月半睁半闭的撩人得很。

  「你就直说嘛老婆,是当着老公给他操还是背着老公被他偷着操的时候嘛?老公的小心肝受得住。」其实看见老婆扭捏着身体的支吾我就晓得答案了,但不知为嘛,此刻为老婆的这种偷我却感到一阵别样的刺激,这种刺激自怂恿老婆跟别的男人上床的宁公馆绿色工程开工以来俺还从来没感受过。

  看来这女人偷汉子会的刺激是天生的鸟,咱暂且把它看做人性的一部分,问题是,作为被偷的绿公之宁煮夫同志在这场在宁公馆发生的以三P的名义老婆跟奸夫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偷情中,也同样感到如此的刺激就NND真是奇葩一朵鸟!

  「嗯嗯,」宁卉继续扭捏的嘤呜着,声音愈发酥嗲,「老公说了你别生气啊。」

  「嗯,你不说老公才生气。」说完这宁煮夫标志性的回答,我感觉身下的鸡巴炮弹已上膛!

  「后面……」宁卉顿了一下,突然气息喘喘不定的呢喃到,「后面偷偷的时候更嗨……更刺激,老公。」说完宁卉整个身子一软,水若无骨般躺在我怀里。

  「啪啪,」老婆此声一出,如同指引小宁煮夫小钢炮炮弹出膛的指令发出,我还没来得及按照预定的计划将炮杆挪到老婆胸前的山峰的预定发射阵地,一股粘稠的精液已从俺龟头热烈的飙出,悉数落在了宁卉的大腿之间……

  NND,一场三P愣是被整成了老婆跟奸夫在老子眼皮底下的偷情,还NND的让老婆感到更刺激,有一种宁大绿帽同志的绿叫没有最绿只有更绿有木有?

  还过几天到周末,就是宁卉大学同学的同学会了。而到周末的这几天,在另一条战线上,络腮胡同志居然按兵不动,没见有任何动作,这小子还居然挺沉得住气。看来是干大事的人哈。

    ***   ***   ***   ***   ***

  同学会在周末如期举行,听说是在一间集餐饮娱乐为一体的高档会所包了个场。大家按照规则凑了分子钱,先吃喝一顿,然后在各种酒精的刺激下嗨下歌,期间胆大的同学说点黄段子然后把以前不敢说的话对自己的暗恋对象说出来再做一把捶胸顿足状,而胆小的闷骚意淫一番便拉到了事,同学会大致都是这么个典型的议程。

  话说江湖流传着关于同学会最著名的段子是,同学会,同学挨着同学睡,搞垮一对是一对!

  宁煮夫在目送老婆跟曾眉媚莺莺燕燕出得门去那一刻,心里背着这个段子的前面部分就是一阵心里莫名的激动。

  曾大侠跟宁卉是相约而去的,是曾大侠开的车车。因为两个女人到时肯定要喝酒,就说完了叫宁煮夫去当司机开车接二位大神回家。

  不巧,这两位刚一出门,宁煮夫就被乔老大喊出去应酬饭局去了,熊雄同志这会真的又在外地出差,这去开车接二位回家的任务自然落在了曾北方的身上。

  同学会是以宁卉大学同班同学的名义开的,除了少数几个出国以及在外地未归的没来外,大部分都到齐。一共三十来号人,因为是英语系的缘故,女多男少,总共才七八个男生——让人惊奇的是,已经跟广大同学们失去联系几年的路晓斌同学这次竟然要来!

  这小子是来会同学们,还是会同学宁卉,只有天知道了。

  宁卉晓得路小斌要来的消息,本来怕尴尬表示自己不想参加了,但被同学会热心的组织者给一阵好劝给还是劝来了。

  但NND不知道哪个好事者,吃饭的时候,竟然将宁卉与路晓斌的座位安在了一起。

  路晓斌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到的时候场子已经非常热烈的被近三十名女同学按照三个女人一台戏的比例整出了七八台戏同时唱着。今儿来的女同学大致三分之一已经嫁做人妇,三分之一名花有主,三分之一正朝着剩女的方向在发展,所以,这么些不同状态的女人在一起会制造出足够的话题支撑着这七八台戏的热闹场面。

  路晓斌一出场便让场子瞬间安静了下来——一半的原因是大家确实好久都没见着这位神仙了,一半的原因是路同学的形象一看确实另类的让人觉得他是另外一个星球来的。穿着老土不堪不说,一脸略带神经质的神情跟大家确实有一种格格不入的不适感。

  跟时代格格不入者,要么是天才,要么是弃儿。好在,看得出其实路同学原来在同学中的人缘还不算差,一艾现身,就有好几拨男男女女的同学前去迎候寒暄,大家对他说的一句话竟然都不约而同的都是:「好就不见,你,哪去了?」

  以至于当路晓斌被引领到宁卉身旁的座位时,宁卉才匆忙的站起身来,迎候着路晓斌因为完全没想到能挨着宁卉坐而发出的惊讶的目光,一阵稍许的尴尬过后,宁卉纵使心里有些发紧,还是主动伸出手,并许以了个礼貌的笑容来了同样一句:「晓彬你好,好久不见。」

  路晓斌似乎还在梦游般的表情怔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跟宁卉的手轻轻的握在了一起,甫一触到宁卉手心的刹那,明显感到路同学的手连同身体微微在发抖。

  这样,宁卉左边挨着路同学,右边坐着的是曾大侠。路晓斌是坐定了才看见隔着宁卉的曾眉媚,霎时就见他眉头一皱,眼里恨恨的样子盯着曾大侠。

  曾大侠尴尬的笑了笑,对着路晓斌嘴里嗫嚅了一句,「晓斌你好。」然后自个心里一阵发毛。

  话说四人行时,在江边小城发生的路同学跟正以亲密的情人状走在一起的曾眉媚跟陆恭同志偶遇的那一幕,此刻不让曾大侠心里发毛才怪。曾大侠也吃不准这小子神神叨叨的,要是扭着这事跟宁卉扯就麻烦了。

  还好,路同学现场并没有发飙的意思。而是在与宁卉几乎礼节性多于同学之间状态的交谈中,路晓斌告诉宁卉自己还在那座江边小城的一所乡村小学支教,这次是放暑假还没完,要在家呆一段时间。

  宁卉其实从同学的传言中多少知道一些路晓斌的际遇,宁卉一直明白,路晓斌之所以以这样一种与世隔绝的方式到乡村支教,全然都是因为自己,是因为那场对于他无法承受的失恋而做出的选择。

  其实,在路晓斌的事儿上,宁卉心里一直没有完全释怀。尽管不能拿自己的幸福做慈善,但当知道路晓斌用这样一种几乎自虐的方式来抵抗自己的痛苦时,宁卉的心里一直埋着一种隐隐的痛。宁卉多么希望路晓斌能尽快走出痛苦,多么希望他能过得好——宁卉心里,路晓斌其实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男孩:正直、诚实、痴情。

  但现实却这样残酷而真实,有人为自己如此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宁卉一下觉得的心里沉甸不堪。

  同学会按既定议程进行着,大家酒过三巡便三三两两的开始相互扎堆敬酒。这时,一戴眼镜的高个男生——据说这位是路小斌大学最好的兄弟——拿着瓶啤酒就到路晓斌跟前说要跟路干一杯。

  路晓斌站起来跟眼镜同学热烈的拥抱了一番,然后拿起杯子跟他碰了杯正欲饮下,不料这位眼镜同学端着酒瓶就开始发表了一通演讲:「唉,我就不懂了现在是神马世道,好多女人都口口声声的说找老公要找老实的,本分的,有才华的,有安全感的,有道德的,真遇着了,像咱路小斌这样的,甘愿将青春与热血奉献给我们山区教育事业的好男儿,现在还上哪找去?这些女人TMD的全就换了付脸嘴,都变成了不在自行车上笑宁在宝马车上哭的主。唉,路晓斌,你这么糟践自己,哥们真替你不值。」

  这番话自然让敏感的宁卉以及曾大侠听出了含沙射影的意思,宁卉霎时脸上就是一阵红白相间。旁边的曾大侠听好姐妹居然被如此埋汰心里不乐意了,哪里受得了这个,立马从旁边的位置窜起身来,一手指着眼镜同学就是一阵高分贝的燕啼嗓侍候:「高正,你小子有病啊!」

  宁卉听曾大侠这么一发飙,连忙伸出手拉曾眉媚,但此刻已经红的啤的白的都整了点的曾大侠哪里刹得住车,「你小子脑残还是咋的,含沙射影谁呢?这事儿好了歹了咋就赖着咱们女人了,你是什么混账逻辑,敢情你男人一下跪咱女人就得从了你?菜市场买菜还挑个大的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说那个,高正,你什么东西,看你人模狗样的,说的话怎么都NND姓猪呢,本姑娘严重鄙视你!」

  乖乖,曾大侠这番伶牙俐齿直接秒杀全场,同学们的目光刷刷的都朝这边刷来,直接让那位叫高正的眼镜同学连嘴都还不上。旁边的路晓斌其实听高正这么埋汰宁卉心里已经有一股无名之火,看着宁卉脸上难受的表情突然伸出手就对眼镜似打非打的撂上了一肘:「高正,去,去跟人家道歉,你胡说八道啥呢?」

  这下眼镜脸实在挂不住了,曾大侠这番言语侍候到想得过去,没想到自己的兄弟伙这会竟然不胳膊往外拐,便立马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路晓斌,老子帮你说话,你却帮害了你的人帮腔,你他妈还是不是爷们?」

  说到这里,路晓斌还一动不动没有反应,只是见着胸脯激烈的起伏,而宁卉在一旁眼泪都快出来了,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旁边有几个女同学赶紧过来拉曾眉媚跟宁卉,有细心的连湿巾都给宁卉递过来了。

  「为这种负心的女人你TMD值不值得?」眼镜还在继续咋呼。

  这一咋呼不要紧,要紧的是为路晓斌本来捏好的拳头找到了出击的理由,就见路晓斌照着眼镜的胸膛稳准狠的一拳过去!

  这一拳其实在场的大多数同学都看明白了,是路晓斌为宁卉打的……

  这一拳的击发让大家不胜唏嘘,有人看出了偏执,有人却看出了痴情……

  而宁卉此时心里却感到一种扭结似的痛和无奈……

  这场突发事件最终在当过班长的同学会组织者协调下总算平息下来,同学会虽然按计划把议程进行完毕,但宁卉一晚上都感到心事重重,再有的欢颜似乎都是在强做,不知道路小斌会是心里的一道阴云搁下,还是过往的一片风只是飘来再隐去。

  同学会结束之时,宁卉跟曾眉媚在会所门口等了会儿,就见曾北方赶来开车。三人一行到了车库——由于曾眉媚喝得有点差不多了,主要都是豪爽的跟男同学拼酒拼出来的——曾北方跟宁卉搀扶着先将曾眉媚在后座上坐定,等宁卉也准备上车的当儿,在身旁的曾北方却一把搂着宁卉的腰肢,将宁卉的身体搂在怀里,然后一只手捧起宁卉脸——此时车库四下无人,这个动作作为情人之间自发的亲密之举完全非常的正常与自然——正常到曾北方的嘴凑到自己的嘴上要索上一吻时,宁卉都没太在意与拒绝,而是迎合着跟曾北方的嘴唇虽然短暂而浅浅的,但却十分真切的吻在了一起……

  宁卉与曾北方的接吻,却透过车库昏暗的灯光,结结实实的被不远处一双眼睛注视着,这双眼睛这时候发出的目光是如此的绝望、无助、与痛苦……

  这双眼睛是路晓斌的。


            第七十八章 处男路晓彬

  同学会结束本来就已经很晚,曾北方先送的宁卉,然后再送他堂姐曾大侠各回各家。至于那晚上熊雄同志反正不在家,曾大侠是不是把她堂弟留了宿打来吃了,是不是姐弟俩又嗨皮了一把再一次上演了一出不伦的姐弟激情,宁煮夫琢磨着什么时候还得问问曾大侠。

  宁卉进屋的时候显得一身疲惫,通体都沾染了些微醺的酒气,很快便洗漱净身上床,等宁煮夫屁颠屁颠的以最快速度把自己给捣拾干净的追上床去诞着脸的问了句:「老婆,今天同学会成果如何?有木有同学挨到同学睡了嘛?搞垮了几对嘛?」

  就见宁卉脸上努力挤出些勉强的笑容,疲困得眼皮跟嘴皮都抬不起来的嘟囔了声:「让你失望了老公,好像一对都没有哦,嗯嗯,老公……我好累……我想睡了。」

  第二天星期六,宁煮夫同志低级趣味的本性显露无遗,就整天没个完的跟宁卉纠缠着要老婆摆摆同学会,比如哪个同学跟哪个同学暧昧了,哪个同学跟哪个同学是不是故意晚上散会的时候约在一起离开的……宁卉没好气的应付着,当然也有一句没一句的摆了些同学之间的见闻,比如有个平时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女同学居然中了头彩,率先生了娃儿不说还是双黄的龙凤胎,说的时候宁卉是满脸仙羡的表情。

  而同学会一路摆下来,宁卉并没跟宁煮夫同志提路晓斌这档子事儿。

  星期天,约莫下午阵,宁煮夫正好在外面应酬,宁卉独自一人呆在家突然接到条短信,宁卉打开一看吃了一惊。

  没想到短信是路晓斌发来的:「宁卉你好,别来无恙,我知道同学会那天高正的话让你好难堪,非常抱歉。」

  宁卉看着短信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虽说潜意识中不想跟路晓斌再有啥瓜葛,并不想作任何搭理,但许是觉得这样总归不太礼貌,怔怔了半天还是打开了短信回复界面。

  「路晓彬你好,」宁卉刚刚输入了这么几个字,突然顿了顿,咬着嘴皮想了想,然后将「晓彬」前面的「路」字去掉了:「晓斌你好,没关系的,那天他应该喝多了,别往心里去。」

  等准备将短信发射的当儿,宁卉看着写好的短信又是久久一番踟蹰,然后捏捏的才在短信末尾加了句:「你还好吗?」

  一会儿路晓斌的短信又发了过来,宁卉一艾读到第一句「谢谢你还能关心我,对于我这样已经没有未来的人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似乎有点为自己加的那句「你还好吗」后悔了,宁卉明显听出路晓斌呛人的话里的那种让自己隐隐作痛,又让人难受得几乎憋不过气来的情绪。

  而路晓斌的短信并没完:「今晚是否有空,能冒昧请你吃个饭吗?」

  宁卉看着短信心理咯噔一下,感觉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其实宁卉并不是怕一顿饭,无论是作为老同学,还是自己曾经的追求者身份之相约,而宁卉怕的是路晓斌此时此刻仍然无法面对现实,那种灰色与阴暗到让人害怕的心理状态,宁卉害怕这种状态下跟路晓彬的任何接触——尽管自己并没任何恶意,再会给已经痛苦不堪,似乎已经无法正常感知这个世界的路晓斌造成不必要的二次伤害。

  宁卉略略平静了下情绪,很快就将短信回了过去:「抱歉,原谅我不能来。谢谢你,真心希望你一切都好。」

  很明显,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宁卉借此机会是在发出一种明确的,不再想有任何联系的讯息……

  路晓彬接下来倒没再回短信,一直到晚上歇了宁公馆都平安无事。

  第二天周一宁卉去上班,在公司度过平常而又忙碌的一天,等下班时间宁卉走出公司大楼正准备去停车场开车回家,突然不疾不徐的步子楞楞的停顿了下来,宁卉正前方眼望之处,正站着一个熟悉而又如此陌生的身影。纵使这当儿仍然天白明光的,宁卉却觉的心里嗖的一下有种影影祟祟的冷刺感。

  路晓斌!

  宁卉完全没想到路晓彬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找上门来,下意识朝周边看了看,三三两两下班的同事正路过身边然后点头示意的打着招呼,倒没太多主意自己瞬间的囧态,但宁卉觉得此时自己真的已无可遁形。

  也许,路晓斌真的只是想跟自己吃顿饭呢?

  宁卉极力让自己回复到正常的形态,纵使面容仍然有些发僵,还是让看上去十分礼貌的笑容显现在脸上:「晓彬,你……你怎么在这儿?有什么事吗?」

  路晓斌直楞楞的看着宁卉,神情木硬而又怪异,身影孤独,仿佛周遭的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只是看到宁卉时目光突然变得柔软……

  「我……」路晓彬似乎不敢直视宁卉,有些手足无措的嗫嚅着,「抱歉这么唐突,我只是……有些话想对你说。」

  「哦,」许是路晓彬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柔软让宁卉的心神平定下来,宁卉这时候的笑也显得自然了稍许,「有什么话,你说吧。」

  路晓斌低下头,看来是在积攒勇气,然后抬起头来,眼睛今天第一次直视着宁卉:「我请你吃饭吧……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我只是,只是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而宁卉也不敢直击路晓斌此时祈求般的目光,许是觉得实在不忍心拒绝,然后咬了咬嘴皮,轻轻点了点头:「那,好吧。」

  宁卉示意路晓彬一路跟自己到停车场上了车,便开车朝市区驶去。

  发动车车之前,宁卉本想打电话给宁煮夫说不回家吃饭了,但似乎怕当着面来那么声款款温柔的老公刺激到路晓斌,于是改成了短信:「老公,今晚同事聚餐,我晚点回来。」

  ……

  「去咱们学校吧,那间小餐馆。」等车车发动,路晓彬突然开口到。

  宁卉心头就是一紧,宁卉当然知道路晓彬所指的那间大学门口的小餐馆……路晓彬这冷不丁的提议,让宁卉突然隐隐有一种不知要发生什么的感觉,心里一阵暗暗叫苦。

  廊桥……哦不,路晓斌同学这敢情是要跟女神整一出小餐馆遗梦?

  「哦,小餐馆有啥好吃的嘛,」宁卉实在觉得有些难以忍受这种沉重的窒息,同时似乎又希望下意识想回避什么,赶紧展颜一笑,说到,「晓彬,你喜欢吃什么,不如另外找个地方吧我请你。」

  「去学校吧,算我最后的一个请求,好吗?」路晓彬本来看着窗外的眼睛这时回过头来看着宁卉,眼神中溢满绝望般的乞求。

  这种眼神让宁卉不忍卒睹,觉得心巨石如堵,而这种巨石般的感觉只能带来压抑却不能在面对这种乞求时将硬结进行到底——是不是再硬结的心都似乎有一份本性的柔软?

  在一个路口,宁卉终于将车驶向了自己的母校。

  当然也是路晓彬的。

  由于正好还在暑假期间,学校还没开学,平素热闹的校园内外有些清冷,而学校门口那间叫做「青衣小筑」的小餐馆却还开着。

  餐馆纵使面积不太大的厅堂里依然显得空旷,只有三两桌食客。路晓彬找了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而这个位置,映入宁卉眼帘的是两把表面的油漆已经磨得有些翻白的椅子,宁卉一下子思绪萦跹……

  连餐馆的老板娘都没换,只是似乎比以前胖些,看着两位坐定拿着菜单迎候上前,好好端详了一番便是一张灿烂的笑脸:「哟,二位这都毕业好多年啦,今儿到这里是致青春来了哈,都在哪发财呢?还是老规矩吧?」

  路晓彬点点头,而宁卉对老板娘礼貌的笑了笑……

  一会儿一盘被各种花椒与辣椒铺满的油闷闷的红汤裹挟着的鱼片端上桌来,路晓彬看到这盘鱼如同见到亲人般,神情中立马浮现起一种难言的眷恋,然后抬起头,眼里多了点叫泪花的物体,轻轻嗫嚅了一句:「你最爱吃的麻辣鱼片。」

  「嗯。」宁卉微微的应答了一声,纵使宁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笑,但心里分明感到一种心酸与无奈。

  突然,路晓彬盯着宁卉的目光缓缓朝下逡巡,这个有意,或者是无意的,纵使动静非常小的眼神游弋还是被宁卉的眼光捕捉到了,宁卉本能的顺着路晓彬的目光朝自己身上一低头,那目光所到之处,正好是自己的胸口。

  宁卉今儿穿的那套果绿色的半膝套裙,其胸部的开口虽然略低,但里面白色抹胸将宁卉翘挺的胸型的线条动感万千地表达出来,正常状态下还好,裸露部分自然该隐的都隐去,但当稍微一欠身,那隐隐乍现的开口处总能做出点似有似无的沟壑状——恰好此刻,那泛着耀白光亮的沟线正随着宁卉不经意的身体扭动迷人的呈现出来。

  一丝慌乱掠脸庞,宁卉赶紧本能的伸出一只手捂住胸前,而路晓彬看到宁卉的动作脸顿时都红到了耳根,立马慌张的将眼光挪开。接着路晓彬由胸部剧烈的起伏带动而起的身体的微微抖动让宁卉感到一阵紧张。

  而久久,大家都没有开口,只是让沉默在空气中传达着俩人对那熟悉的鱼片如此不同的感悟与唏嘘,以及那一抹咋隐还显的胸前之沟壑带来的,空前的紧张感。

  宁卉觉得自己真的要窒息了,觉得实在无法承受那顶多半斤食料做出来的麻辣鱼片此时所带来的千钧之重。

  而路晓彬此时的目光越过相对而坐的宁卉的肩头怔怔的在看着什么,一会儿宁卉便突然看到路晓彬的眼里有泪水哗哗哗的顺着脸庞流淌出来……

  「怎么了?晓彬。」再次看到路晓斌让自己感到无奈的泪水,宁卉感到自己鼻子也有些发酸。

  路晓斌像木头人般盯着前方依旧一动不动。

  宁卉本能的转过头顺着路晓斌的目光看过去,却看见一对学生模样的情侣,正卿卿我我状的相互喂食,而他们喂的正好是麻辣鱼片。

  宁卉自然明白了路晓彬的眼泪从何而来,觉得一下自己的眼睛也有些湿湿的,然后转过头来正欲想说点什么,却看见路晓彬从刚才默默的流泪升级成了肩膀不停耸动的抽泣。

  「别……晓彬,你别这样好吗?」宁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嘴里喃喃着安慰之语,并将桌上的餐巾纸拿出递过去——纵使觉得心又是一阵扭结似的疼,但除此之外,宁卉觉得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突然,路晓斌抬起有些红肿的眼睛好好看着宁卉,半天才嘴皮翕动着发出混浊的声音:「告诉我,你过得好吗?」

  「嗯。」宁卉咬了咬嘴皮,然后点点头,试图让自己笑起来很释然,而让如此沉重与压抑的气氛能得到纾解。

  「你丈夫,他对你好吗?」路晓彬的目光让人害怕。

  「嗯,很好。」宁卉轻轻的应答着。

  「你跟你丈夫,你们很幸福是吗?」路晓彬的问题像排比句没个完。

  这个问题倒让宁卉顿了顿,倒不是宁卉不知道答案,而是宁卉在思忖着如何回答能从形式上能给路晓斌最小的刺激。

  见宁卉没回答,路晓彬像是抓住根稻草似的,眼睛突然发出充血般的光色,「你并不幸福是吗?」

  这下宁卉觉得再不能犹豫了,就见胸脯做了个深呼吸,笑了笑,然后回答到,语气坚定滴:「不,我跟我老公,现在很幸福。」

  宁卉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炸雷般的声响从路晓斌的胸腔里爆发出来:「你为什么骗我?」

  这一声炸弹般的质问从音量来说直接将宁卉的身子震得抖了三抖,而内容的突然性却让宁卉万般错愕,宁卉怔了怔才回过神来,然后张大嘴巴回答到:「我没有骗你呀?我为什么要骗你?」

  「你还在骗我!到现在还在骗我!」路晓斌接着脸上展现出来的神情是一种窦娥牌的冤屈,五官因为极度的激动而扭曲成了桌上的麻辣鱼片,然后顿了顿,似乎是有意压低了声量,路晓彬继续质问着:「好,你请继续骗我,但昨晚在车库,我什么看到了,我只知道那个男人……不是你老公!而且……」

  这而且后面的话陆晓彬究竟给咽了回去,估摸着小子本来是要打在江边小城的大街上撞见宁煮夫同志跟曾大侠奸情的小报告来着。

  「啊?!」听路晓斌这堪比狗仔队的爆料,宁卉脑袋一嗡,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等半晌回过神来就觉得突然气愤就填满了半个胸腔,这种气愤让宁卉身体的能量迅速消耗,以至于说话的气息都没法控制,声音充满着恐惧:「你……你竟然跟踪我?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说着宁卉似乎觉得再没法在这种气氛与状态下跟路晓斌做任何形式的交流,便毅然决定准备自己离开。没想到还没等宁卉起身,就见路晓彬更大的风暴随之而来——「啪」的一声!路晓彬突然一拳砸在餐馆的饭桌上,嘴里咆哮的依然是那句以「你为什么骗我」为中心思想的质问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

  这一砸不要紧,就看到小餐馆的空中漫天飞舞着一些形状与大小各异的陶瓷碎片,路晓彬同学的这一拳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在摆在饭桌上的茶杯上,而一块被碎成锋利棱角的碎片赤裸裸而且狠狠的跟路晓彬同学手掌上大拇指与食指间的手弯处来了个亲密的接触——然后就见一股鲜红的液体从接触处的一条切口中飙射而出……

  「啊!」宁卉吓得惊叫起来,而且那血往外冒的姿态完全如无法止住的泉眼在奔涌,问题是,斗红脖子的鸡公哪里见到了血的刺激,路晓彬同学这会像个那种战场上毫无畏惧的战士似的看着汩汩往外冒的血竟然无动于衷,任似乎还冒着热气的鲜血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整个手掌染红。

  这泣血的景象真的把宁卉吓坏了,本能的拿出一大叠餐巾纸连忙伸出手过去准备堵在路晓彬的伤口上,嘴里不停惊呼到:「把血先止住,快去医院!」

  「别碰我!别管我,我哪也不去!」没想到对宁卉拉着自己的手凛然一甩,那样子像极了不屈不挠的地下党,眼里充满正义的不削与鄙视。

  这下宁卉看见血流得越来越快,一下慌急交加,六神无主,便噙着自己手背呜呜的哭了出来,嘴里不停的抽泣到:「晓彬,去医院好不好。」

  路晓彬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像流的不是他各人身上的血似的,任伤口上的血继续流淌——看得出来口子很深,都有血肉翻出。似乎看着血在自己身上这样肆无忌惮的流着,路晓彬越有一种自虐到麻木的快感。

  「晓彬,我求求你,去医院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这样吓着我了知道吗?晓彬,求你去医院好不好?」宁卉几乎是哭着喊道。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慌乱中拿起电话好不容易才将120的号码拨出去。

  「这个时候还打啥子120,哪里还来得及哟,妹子我已经给学校保卫科打了电话,他们马上来人送到学校医务室先进行了处理了,要先把血止住啊。」

  这是老板娘的声音,看得出一直在这里做生意,老板娘已经跟学校各方面都混得很熟络。

  两分钟的功夫,学校跑出来三个保安强拉硬扯的将路晓彬驾着就往学校医务室扭送,宁卉在一旁准备跟着过去,没想到路晓彬冷不丁的来了句:「别管我!你别管我!」那架势完全是如果宁卉跟去他NND就要死给大家看了。

  其中一个保安连忙过来拉着宁卉说到:「同学,你就别去了,我们带他去就行了,他这么激动你去了也没用的,你留个电话给我吧,有什么我们会通知你。」

  说话间另两个保安把路晓彬驾走了,宁卉赶紧的将电话留给了人家,然后回到餐馆失魂般站了会,然后轰然滴瘫坐在了椅子上……

  过了会宁卉拿起了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声音有丝丝的哭腔:「眉媚,快来学校,我跟路晓斌刚才……」

  等曾眉媚心急火燎的打着的赶来学校,宁卉才惊魂未定的把事情经过叙述完,刚才宁卉留电话的那位保安的电话打过来了:「你朋友自己离开医务室了,并叫我们不要跟你说。我想我还是打电话通知你一声,不过你放心,医务室已经给他作了处理,血止住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谢谢。」宁卉说完木然的看着曾眉媚,眼里的泪花花还看得见木有干。

  曾大侠倒气定神闲的拍了拍宁卉的肩膀:「唉,没事就好了,你别往心里去了,今儿的事又不是你的错,你有啥内疚的,再说,他这么极端偏执的性格,给人来不来就这么大压力,谁受得了啊,什么人啊真是!」

  这曾眉媚的安慰还没完,餐馆老板娘接着搀和到:「唉,我说你们年轻人啊,刚才还好好的呢,转眼就………这小俩口的,有撒子事不能好好说的嘛,这么大火气搞啥子嘛?」

  听老板娘这么一咋呼,本来想对俩人的身份争辩点什么,但宁卉突然感到身心一阵极度的疲惫竟然无力开口。这时候曾眉媚过来搀扶宁卉起来:「得了回家了,亲,别在这里纠结了,也没多大点事,整得他像全世界最可怜的人似的,你呀就是心太软,这事跟你一毛钱关系木有,他自个要跟自己过不去难不成全世界都要陪着他疯啊?」

  说完曾眉媚转过头去恨恨的白了老板娘一眼:「你才跟他俩口子,谁跟他是俩口子了?」

  曾眉媚最后丢下的这句直接把老板娘听得半天楞在那里,直到宁卉跟曾眉媚上了车都将车车开出了十来米远,这老板娘才想起了什么的大呼小叫的泪奔出门,冲着车车屁股扬起的一缕尘烟就是一阵凄厉的呐喊:「哎哎,妹子,饭钱,饭钱还没有付呢……」

    ***   ***   ***   ***   ***

  宁卉回家当天没有把发生的事儿跟宁煮夫说,而手上沾上的血迹,宁卉只是说同事不小心吃饭被茶杯割伤了送同事去医院的时候弄的给对付了过去。

  又过了一天,让我纳闷的是络腮胡居然还是没啥动静。我不晓得这小子究竟是葫芦里卖的啥子药如此沉得住气。

  而这天中午刚过,我就接到曾大侠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曾眉媚的声音明显是母猫叫春的味,嗲得很。

  「咋了,想陆恭同志了?」老子一听那特殊状态下如此熟悉的声音就觉得有状况。

  「嗯嗯,不可以啊?快来我家!现在!」

  「我靠,大白天的勾引闺蜜老公,你这骚妮子也太孟浪了嘛。」

  「来不来嘛?不来以后就别想来了。」

  这状况让我自己立马明白老子此刻妥妥的面对的是一头发情的母兽:「哦哦,这个,那我先向老婆请示了来哈。」

  「不用了,我已经带你向你老婆请示了。你就尽管放心过来吧。」电话里曾眉媚的声音愈发嗲浪。

  我靠,神马世道!跟闺蜜借老公来操屄,这也是只有NND曾大侠做得出来的事鸟。

  我接着还是跟老婆打了电话如实汇报了曾大侠的不良企图。

  宁卉在电话里倒笑了起来:「呵呵,她老公这段时间不在,给憋坏了吧。这个欲女,去吧亲爱的。」

  接到老婆圣旨我才屁颠屁颠的朝曾公馆奔去。甫一进门,就被半裸着的曾眉媚一上身贴了个满怀,两团丰满的D奶腻滋滋的贴到我胸前,抱着老子就是一阵疯似的啃咬,让老子瞬间觉得老子亲的不是个女人,是一头女兽。

  「别楞急嘛,我先冲个澡好不好?」曾大侠倒是净好身了,但我这一路风尘的过来觉得一身汗嘟嘟的。

  「嗯嗯,不嘛,我就喜欢男人身上的汗味。」曾眉媚没有一点松开我的意思,便继续跟我疯狂的咬着嘴皮,一边三下五除二的把我的衣服扒拉个精光,然后这妮子蹲下身就将我半硬半翘的鸡巴捧着塞进了自己嘴里,只两口便把老子啄直了。

  为嘛?老子每次上曾公馆准备来操个屄P个人的,到头来总是觉得被P的是俺自己捏?

  正二八经的操曾眉媚那水多肥厚的屄屄的时候还是在卧室里进行的——老子后来才晓得,原来人家卧室里安了摄像头,曾大侠说这拍下来,主要等熊雄同学回来拿给他欣赏滴。

  我一听鸡巴就是一阵激奋的在曾眉媚的肥穴里头卖力的左冲右刺起来,再咋滴,咱得在这种特别意义的绿色事业中表现出自己能胜任多个角色的实力哈,俺做奸夫,也要有个做奸夫样子,讲点做奸夫的职业道德。

  老子心头一边骂着这俩口子可真变态,一边问曾眉媚摄像头哪买的——宁煮夫同志的心思已经活络着是不是宁公馆也得安一个了。嘿嘿。

  「我靠,骚妮子,今儿花痴了啊?跟头母狼似的。」我鸡巴插着身下老婆的极品闺蜜,嘴里骚言秽语的侍奉到。

  「嗯嗯,啊啊,我老公这段时间出差一直没回来嘛。」曾眉媚身下用力的夹着我的鸡巴嘤呜到。

  「我靠,这么自觉啊?未必你曾大侠还有缺男人的时候哇?北方不是在吗?那天同学会他不是晚上送你回家的哇。」

  「你操女人的时候都这么多废话的吗?」这曾大侠享受着我的鸡巴还在埋汰老子,「我……我大姨妈刚刚才……。才好呢。」

  话说我听着就是一阵感动,至少人家想野男人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俺嘛。

  一会儿这种激动就化着小宁煮夫巨大的力量,很快就把早已淫动万分的曾大侠送入到了快乐的巅峰……

  而我最后是在曾眉媚拱起屁屁让我从身后操她的菊花里爆发的,看着白白的稠液从曾眉媚肉色的菊花慢慢倒流出来,那视觉效果是相当的震撼哈。

  事毕曾大侠打发我跟她去洗了个鸳鸯澡,然后让我抱她到床上说准备睡哈午觉。

  以下是偷情的曾淫妇跟陆奸夫同志的午夜情话,哦说错了,正午情话哈「唉,这次同学会,可能你老婆摊上事了。路晓彬居然来参加了,而且好像,这次他是专门为宁卉而来的。」

  「啊?」我吃了一惊,「怎么……怎么没听宁卉说起?」

  「可能她觉得不想让你担心吧。」曾眉媚也显得有些惊讶。接着,曾眉媚把同学会发生的状况以及前天路晓彬约宁卉吃饭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我。

  「嗯,」我听完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句,「不是冤家不上门,果真找上门来了哦,看来真的是个问题。」

  「问题更严重的是,」曾眉媚这时候的表情倒是够严肃的,尽管这严肃的表情跟她的手不停的把玩着我此时软塌塌的鸡巴的样子形成了比较滑稽的对比,「这次同学会,他们搞了个书面问卷,上面有两个问题有点意思,这两个问题一个是,你还是不是处女或者处男,另外一个问题是,写下你现在最想对某个同学要说的话,对象只能是一个。」

  「呵呵,有才嘛你们那些同学。」

  「我看到了所有的问卷答案,虽说问卷是不记名的,但我还是找到了属于路晓彬和你老婆的答卷。」

  「啊?」这无疑激发了我的好奇之心,「快说都答了些啥!」

  「问题严重啊,」曾眉媚故意卖了个关子。

  「什么情况?」

  「路晓彬现在的状态太困难了,性格依然如此偏执与极端。而且他是唯一一个男同学中填是处男的。就是说,这么长的时间,为着一个虚无的,完全不可能的梦,他一直在为你老婆,为他梦中的女神殉道般的在守身如玉,完全在不可思议的自虐与摧残自己。然后在第二个问题中他写下了明显是对你老婆说的话:如果有来生,我绝不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开,但我知道没有来生。如果有来生,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但,真的没有来生。」

  「我老婆咋说的呢?哦,处女那栏她咋写的?」为了掩饰我听到路晓彬的故事产生的不胜唏嘘之感,我赶紧转移话题。

  「呵呵,是不是处女那栏你老婆写的是已婚。」

  「哦,那她,我想也应该是对路晓彬说了些什么吧。」

  「还是你晓得你老婆,她是这样说的:真的好抱歉,虽然对你的痛苦我无能为力,但我为你的心痛是真的,是真的。在最后那句「是真的」后面你老婆打了三个感叹号哦。看得出来,你老婆对路晓彬现在的状况没法释然。当然作为一个善良的女人,宁卉的反应也是非常正常哈。问题的麻烦还在于,同学会那晚在车库,你老婆跟北方接吻的时候被他看见了,他是有意识的在跟踪宁卉!」

  「嗯,我明白了。」我突然感觉事情真的有些严重起来。

  「好了,睡觉觉。抱着我睡,亲爱的恭。」说完曾眉媚一身慵懒都掩饰不住的性感的姿态蜷缩到我怀里准备睡去。

  「哦,忘了个事。」曾眉媚突然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说到。

  「咋了?」我还沉浸在这半路杀出来的路咬金的思绪中。

  「那个啥,络腮胡,给我打电话了。说哪天要我帮他约你老婆哦。你给他的我的电话哈?这小子看来对你老婆是贼心不死。不过我看这小子挺好玩挺有故事的,先去接触接触先再说了吧。看情况再做定夺了,你放心,我看着,你老婆不会吃亏滴。」这番话摆明了曾大侠答应了要帮络腮胡拉皮条。

  「啊?」我心头一惊,原来这小子已经在看不见的战线上暗渡陈仓。

  「哦,还忘了个事,一直忘了问你呢。听北方说,后来你还是叫他去跟你老婆三P了,我问了他下情况,居然,居然听说你们连DP的菜都木有给你老婆奉上,这都好意思叫三P?」

  「DP?」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曾大侠突然来个字母组合是个啥意思。

  「Double penetration(阴道与肛门同时双插)!你傻了呀,就是三明治啦。这个术语你都不懂,你都好意思说你是个淫妻犯哦,」说完曾眉媚一个起身,从旁边床头柜翻出本书,是全英文的,封面是一对赤身裸体的金发碧眼男女交媾的画面,书名叫着「Have more fun in the bed」(获取更多的闺房之乐)。

  然后曾大侠翻开书的目录,指着俩个栏目对我说:「好好把这两部分拿去学习下,这本书是熊雄从国外带回来的。」

  这两个目录是:bestofanalsex(怎样做到最好的肛交)与threesome(三人行)

  说完一会儿,曾眉媚裸着身体在我怀里没心没肺的呼呼睡去。

  这个淫荡的午睡大约进行了三个多小时,等我带着「Have more fun in the bed」刚一出曾公馆,我的手机短信来了。

  我一看,是洛小燕的:「南哥,我从外地演出回来了。这段时间,我感觉你肯定有什么事,请相信我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请告诉我实话,是不是,嫂子知道我们的事了?」


           第七十九章 看戏,以及偷窥

  宁煮夫一直信奉惊喜总会出现在某个不经意的拐弯处的人生哲理,还真不是宁煮夫同志喜欢装一三,接到小燕子的短信时,俺雀湿就正好从曾公馆出来经过一个街角的拐弯处……

  小燕子归来的讯息如同一缕清风,让宁煮夫同志在这个闷热的下午,从刚刚在床上跟母狼似的曾大侠进行的一场消耗巨大的肉搏所带来的虚弱中迅速恢复过来,重新赶脚神清气爽,本来口干舌燥的都要准备去买瓶脉动或者七喜啥的浇一浇都快冒烟的嗓子,现在好了,想着小燕子那种感觉俺就已经觉得如山涧清泉流过了胸膛,沁人心脾,那四块大洋的饮料钱也NND给省了。

  问题是,你南哥哥要咋个回你短信捏?小燕子妹妹?你嫂子不叫是不是知道了咱们的事儿,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并且你南哥哥都是领着你嫂子的圣旨来跟你约会滴——我到可以把真相告诉你,但小燕子妹妹你会不会信嘛?到时候你骂你南哥哥跟你嫂子两口子是神经病恐怕都是轻的我觉得。

  这个真相过于奇葩,你南哥哥真怕吓着你了小燕子妹妹。

  于是我赶紧回复短信:「小燕你想些啥啊,你南哥还是原来的南哥,俺木有啥事啊,一切都跟以前一样,说真的,想你都把我憋坏了。」

  「真的?你不骗我?我也好想你。但我常常做梦嫂子知道我们的事了我不能再跟你在一起了。」洛小燕短信很快回过来,原来是这个担忧哦。

  「唉唉,傻丫头,你担心多了。」然后,俺思想斗争了阵,差点就没忍住把事情真相说出来了,但又实在觉得现在雀湿不是个好的时机,所以就在这个短信的末尾似是而非滴,话里有话滴整了这么句:「你嫂子是好人。」

  「就是因为嫂子是好人呐,我知道要是她知道了我跟你的关系得多伤害她,得有多伤心,哪个女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的老公背叛自己的。可是我现在又觉得真的离不开你,哪怕就是现在这种方式。我好苦恼,我觉得我才是坏女人。」

  唉,本来想暗示下小燕子她嫂子不会是这个事情的阻碍啥的,但没想到小燕子按照好女人被坏老公的背叛与奸情伤害的版本给理解了。

  纵使心急火燎,但在跟老婆重新理清与小燕子的关系前,我晓得我又实在啥都不能做。

  还没等我理落清该如何是好,洛小燕短信接着追魂而来:「晚上方便吗?这么久没见着你了,我想见你。我在公寓。」

  接着俺脑袋一嗡——你南哥倒是有空小燕子妹妹,可没你嫂子的批准你南哥哥现在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来啊。得,木有办法,俺只有再使拖刀计,管它会不会再一次招致小燕子妹妹的严重鄙视与怀疑。

  「哦,我晚上单位有个饭局,我尽量推掉啊,晚一点跟你确认啊。」

  其实宁煮夫不是要确认能不能推掉这个莫须有的饭局,是为了要向老婆重新申请跟小燕子约会的圣旨。

  「嗯,好的。」这回小燕子到没过多说啥。可能确实对她南哥哥想念成疾了吧,明明都感受到她南哥哥有状况了,这下被几句话一哄,又啥也不认得了。看起来个性独立如小燕子者,在恋爱中都会变成傻傻的女人。

  我赶紧打了个的往宁公馆赶,今儿的策略是,我现在还真不敢直接就向老婆重新请示小燕子的事儿,这半路杀出来的路咬金这几天搞得老婆心烦意乱才是头等需要解决的大事,俺必须得首先把这茬给解决了才能将后面的书说下去。事儿都得有个轻重缓急哈,这上意识还是下意识中,大case还是小case中,在宁公馆,以老婆为大都是颠扑不破的不二法则。

  我回家前到附近菜市场买了点菜,想早点把饭弄好等老婆回来享用了后,好好的商议下路咬金跟小燕子等等宁公馆现在所面临的必须得正视与立马解决的问题。

  木有想到,俺一回家居然看到宁卉猫在客厅沙发上抱着自己的手提在键盘上敲着什么。

  「啊?老婆,今儿咋这么早就下班了?」我赶紧将手上两袋子菜去厨房搁好,出来满脸惊异地问到。

  「哦,今下午我出来办事,完了不想回公司了,就回家写写文案了。」宁卉停住啪嗒啪嗒的键盘敲击声,好好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调皮的眨了眨,然后一付埋汰的表情说到:「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咋了?人家都没留你吃个饭?老公你太没面子了嘛。」

  「哪能呢老婆,她留了的嘛,但我也要回来赶着侍候老婆,给老婆煮饭的哇。」说完我一个腻身贴到宁卉身上去抱着脸蛋就啃了一口。

  「唉,这甜言蜜语的恶习依旧。」宁卉插科打诨的来了句,现在宁煮夫小两口间的这种小情小趣已经成为常态,跟整天看上去没个正经的绿帽老公呆久了,宁卉也变得来好上了这口,时不时喜欢给宁煮夫同志掰上几句。

  这不,宁卉突然撑着身子故意在我怀里捏得老远,然后皱皱鼻子,在我身上煞有介事的闻了闻,然后继续整了句把俺雷到了:「不晓得的以为曾大侠来咱家了呢,居然满身都是别的女人的味道就敢回家抱老婆,去去,去洗个澡先的。」

  我靠,这也闻得出?太神奇了嘛,我将信将疑,真滴一脸惶然滴准备起身去浴室,就见宁卉故意绷着一本正经看着我的脸实在憋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好啊,耍我!」宁煮夫晓得被老婆刷了一把,赶紧贴过身去就把手伸进宁卉的胳肢窝下要不依不饶的挠痒痒。

  宁卉便顺势从沙发上拿起靠垫不停拍打着宁煮夫的脸进行抵抗,嘴里那咯咯的如铃铛般欢快的笑声响彻宁公馆客厅的上空……

  等闹得差不多了,俺才好好的抱着宁卉,伸出手温柔的掠了掠头上有些散落到脸颊的发丝,看了好久才轻轻的叹到:「老婆,让你受惊了。」

  「咋了?」宁卉好好的看着我突然变得温柔无比的眼神,不晓得这宁煮夫同志又是要突发些啥子感慨来着。

  「眉媚都给我说了,路晓彬这次同学会来了,同学会发生的事,还有前天他跟你吃饭的事。」

  「嗯,」宁卉的眼神突然从刚才一水的清澈见底突然变成云遮雾罩,一缕愁容突然写满脸上,然后带着不知是委屈,害怕还是一种无法释怀的表情将自己的脸埋入我的怀里,「老公对不起,我怕你担心才没跟你说,但路晓彬现在的状况确实好让人害怕。」

  「别怕亲爱的,他不能把你怎么样的,他现在,我觉得更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我搂着宁卉有些抽泣的身子安慰着。

  「我不是怕他能把我怎么样,我是看到他这样子毁了自己我……我真的好难过。」宁卉说完看着我的眼神诚实的表达出了深深的担忧。

  「会好的老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没遇到过失恋啊,你老公不是原来也失恋而要死要活过呢,现在我得感谢那次失恋,不然,」说到这里,我轻轻拍了拍宁卉的脸蛋,「我就错过了你啊我的极品老婆。所以,路晓彬需要做的还是得有一个好的心态面对现实。」

  「可,都过去这么久了他……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有些人性格极端一些,但都会过去的。老婆,你现在需要做的还是尽量不要跟他接触好吗,尽量给他最少的刺激。」

  「嗯,我知道了老公。可……」宁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想了想,还是把后面半截的话给咽了回去。

  「别担心,老公会想办法把这事解决好的。」我轻轻拍了拍宁卉的背安慰到。

  但不晓得为嘛,当老子说这话时脑海竟然鬼使神差的浮现出曾大侠的光辉形象……

  经这么阵跟老婆对于路咬金事件的交流,宁卉至少看上去从表现出来的心情上释然了许多,接着还跟我就其他随意想到的话题唠起嗑来。

  并不时有些笑容展现在脸上——事不宜迟,这关于小燕子的下一个议程这当儿再不拿出来合议合议,恐怕今天想见小燕子,就只能祈求运气好点晚上觉觉时能做个梦梦到人家鸟。

  于是,我拿出手机,翻到小燕子说希望见我的短信,然后捏捏的伸到宁卉的跟前,大气不敢出滴嘟囔了声:「老婆,看嘛。」

  宁卉拿过手机看了半天,突然一脸的严肃看着我把俺吓了一跳:「你想干嘛?」

  我继续嗫嚅了声,一看架势不对,那一脸小学生犯了错特诚恳特悔过滴表情便被宁煮夫迅速而又娴熟的运用在脸上:「咋了老婆,是……是人家要求的哈,俺可真没提这种无理要求哦。」

  「啪!」就见宁卉咬了咬嘴皮,眼神一付没商量的样子,将手机攥到我手里来,「你不要命了?下午你才……。这晚上又去,你身体受的了啊?不许去!」

  我靠,原来老婆是这个意思哦!接着老婆又来句话把俺憋笑了:「你以为你是皇帝啊,这三宫六妾的日子你还挺滋润的哈。」

  「哪里嘛老婆,是小燕子才从外地演出回来,说好久没……没见到她南哥哥了。」我申辩到。

  「反正不许去,至少今天不许去!」宁卉一脸的凛然与严肃。

  听到老婆虽说表情严肃的呵斥,但脸皮忒厚的宁煮夫心里就是一阵偷着乐——哈哈,听到老婆说的没得嘛,只是今天不准去哈!你懂滴!

  留得青山在,到处都是柴。

  这下俺闭嘴了,乖乖滴向老婆表示了服从:「嗯嗯,老婆不许去就不许去,俺百分之百的执行老婆的决议。好啦老婆我去做饭去了啊。」

  说完我赶紧拿着手机跑到厨房,虽说心头还是有点遗憾,但总算带着一阵欢喜一阵忧的心情跟洛小燕发了个短信过去:「小燕,今天的饭局实在磨不开,明天我跟你联系啊!」

  一会儿洛小燕的短信回过来「嗯,好吧:(」

  看着短信最后小燕子那个伤心的表情,我心里咯噔的就是一阵说不出来的怜惜。

  一会儿我将饭饭弄好张罗跟老婆吃了饭,等我刚刚收拾洗漱好碗筷,坐到客厅沙发上正看着电视的老婆旁边,准备剥个香蕉侍候老婆来点饭后水果,就听见宁卉的手机响了,宁卉一打开,手机里便传出曾眉媚的燕啼嗓在咋呼:「亲,吃饭没,我开车马上到你家小区了,快下来!」

  「又咋啦?你一天神神叨叨的又要干啥,净搞些突然袭击,有啥事你不能早说啊?今儿我哪也不想去来着。」宁卉在电话头没好气的回答着。

  「亲,这回不是拉你逛街啦,你快下来哟,绝对是你喜欢的才叫你,我这里弄了两张票,咱看话剧去!绝对是咱地儿最高水平的!」

  「啊?」宁卉这才眼里掠过一丝不经意的亮光,「啥?啥话剧呀?」

  「走嘛,去了就晓得了。你快下来啊,我马上到了。」说完曾眉媚不由分说的搁下电话。宁卉除了实在拿一惯疯疯扯扯的曾大侠木有办法,曾眉媚今晚安排的节目雀湿让宁卉有些心动——据俺所知,宁卉大学的时候就是文艺全褂子,不仅舞跳得好,还是学校戏剧社的台柱子呢。

  接着宁卉张罗着换衣捣拾着准备出门,就在出门前跟宁煮夫同志行例行的吻别礼时,宁煮夫突然诞着脸的抱着老婆,一脸可怜兮兮哀求到:「老婆,我也要去。」

  「乖啊老公,」宁卉伸手拍了拍俺的脸:「眉媚说只有两张票呢。」

  「不是去看戏哦,」我赶紧摇头,「我是说我去……去小燕子那里……」还没等宁卉反应过来开口,俺赶紧将手张开做了个发誓的动作,「我保证老婆,我去了啥都不会做,就是见见面说说话的啦。求求你老婆,反正你也不在家。」

  「唉,」就见宁卉那副著名的拿厚脸皮的老公没办法的神态叹了口气,「拿你真没办法,宁煮夫你可脸皮真厚。」

  说完转身,刚迈出两步,宁卉又转过头来:「一定不许做那个听到没?」

  「嗯嗯,」我听着老婆终于恩准便一把冲过去对着老婆的脸蛋狠狠的啄了两口,然后「老婆万岁!」的山呼呼啸而到!

  接着回屋我也屁颠屁颠的张罗着准备出门杀向洛小燕的公寓。我正准备拿出手机直接给小燕子打个电话向她告知我又能来了的讯息。但一直信奉着惊喜总是在不经意的拐弯处的宁煮夫同志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这下不正是给小燕子妹妹一个惊喜的绝好时机嘛?

  正好,前阵跟洛小燕情热意酣的时候,洛小燕见我好几次去她公寓都没找到人,特地配了把她公寓的钥匙给我——话说俺搁在公文包里还从来没用过捏。

  我赶紧找出钥匙,一阵的风似的出门,开车先去附近的花店买了束红艳艳新鲜得还在滴水的玫瑰,然后朝洛小燕公寓驶去。

  我在车库将车车停好,捧着玫瑰就往公寓跑。经过保安值班室时,我靠,那位当过俺线人的保安大叔正好当班,纵使老子大半边脸都被捧在胸前的玫瑰遮住,保安大叔还是认出了我,然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滴,像傻了似的对老子笑了笑。

  我囫囵打了个招呼,也顾不得保安大叔的神情是如何的诡异了,赶紧冲到电梯门口……

  一会儿来到洛小燕的公寓门前,我掏出钥匙小心翼翼的将它深入匙孔,尽量不发出声响滴转动起来。

  门,顺利的打开了,而等我蹑手蹑脚的进得屋来,发现客厅却空无一人,我正琢磨着小燕子是不是这会儿恰好又出门了的当儿,俺突然听到客厅旁边的卧室里传来一个女人轻轻的呻吟声,那声音是个淫都听得出的是那种特殊状态下发出的,这个声音立马让俺心跳提速,而更让我血脉乖张的是,我瞬间便听出了那声音,对我来是如此熟悉……

  是洛小燕的!

  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的心都快要蹦跶出来,我轻轻的将玫瑰放在茶几上,目光不由得朝声音的来源之地卧室的门口扫去——卧室的门竟然半掩着,这让我头脑里热血上涌,身体不由自主的垫着脚就朝卧室门摸索而去。

  从卧室门外,我无比小心选了个从里面不容易看到自己的角度,然后放眼望去,哦不,说偷眼更准确哈,卧室里床上几乎一大半的春光便纤毫毕显的印入了我的眼帘。

  我屏住呼吸,几乎都听到自己的心脏的咚咚声:卧室里,洛小燕正一丝不挂的双腿张开跨着坐在一个同样是一丝不挂的男人的身上,洛小燕背对着我的视线,一头披及到肩的秀发此时随着自己在男人身上起伏的身躯,优美滴飘动在一袭泛着小麦色光亮的裸背上,那裸背骨骼的线条欣长而迷人,骨肉匀停相间。而男人的胯下支起的一杆长长矗立的肉棒隐没在洛小燕不停起伏与研磨在上的臀部之中,随着两人起伏着身体交接的节奏,洛小燕的呻吟声开始渐次增大:「嗯嗯嗯……嗯嗯嗯……」

  并伴着清脆的啪啪的极富肉的质感的撞击声……。

  而在洛小燕起伏的身躯晃动的间隙,我终于看清楚了躺在下面那张男人的脸——没错,是仇老板!

  什么情况?

  我当即全身一阵激奋,眼前的情景让我完全没有上次在仇老板别墅里被邀请观看同样的人儿演出的活春宫的那种难受与尴尬,特别是,我分明感觉得到洛小燕骑在仇老板身上扭动的身躯表达出来的那种明显是在享受的状态与呻吟中那种充满着情真意切的快乐。

  特别是,我清楚的记得洛小燕跟我说过在以前跟仇老板的爱爱中,除了标准的,程式化的男上女下的传教士姿势,她不愿跟仇老板用其它任何姿势,而眼前我看到的却是小燕子妹妹以自己在上面如此主动的姿势跟仇老板在尽情行欢——必须要说的是,就是我跟小燕子的爱爱中,这种姿势其实也并不常见。

  我承认眼前突如其来般的沧海桑田让我有些呆如木鸡的意思,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么?如此的亦真亦幻,以致于让我半天如堕梦里般无法回过神来。

  我霎时觉得身子一软,裤裆里的鸡巴却腾的一下矗立起来,然后一阵焦灼而又绮丽的快感从龟头麻麻的传来………

  潜意识里,我已经将小燕子当做自己的女人,虽说不是俺名义上的老婆,但此时宁煮夫同志那似乎不淫妻毋宁死的绿帽模式被瞬间点燃,淫情人——这真的不是一种传说?

  宁煮夫接着心里升起一丝短暂的觉得自己很邪恶的念头,但瞬间便淹没在鸡巴一阵拉扯的快感中……

  话说这仇老板跟宁煮夫同志,是哪个跟哪个戴绿帽子还真说不清楚,这个倒是个很好的范本祈求哈搞绿帽研究的学术界整个casestudy的能给个正确的答案哈。而这时候宁煮夫同志也顾不得纠结此问题了,只在一番再一次证明了自己那惊喜总会在不经意的拐角处遇到的人生哲理的感慨与自得过后,便将手不可自抑的朝自己的裆下伸去……

  俺这趟来本来是要来当个惊喜制造者,却NND被惊喜成了个偷看人家XXOO的偷窥者。

  而仇老板的小头正耸动着插在人家小燕子妹妹的身体里俺看不见,他那光生生的大头老子到看清楚鸟——这仇老板还真来事哈,居然采纳了俺给他的弄个孟非爷爷发型的建议,楞把自己真的捣拾了个光头。

  我靠!

    ***   ***   ***   ***   ***

  宁卉跟曾眉媚是在一个只能容纳三百来人由一个会所改造成的小剧场里看的戏。这个小剧场据说是本地一群戏剧同好搞一些实验话剧之类东东的基地,并时常也会运作一些国内外的知名剧社前来献艺。

  今儿宁卉跟曾眉媚看的是一出本地的原创话剧,据说参加过哪儿的戏剧节还拿过奖。话剧颇有西方荒诞派的风格,讲的是一对丈夫与妻子都在国外的留守男女,本来四个人都是同学,在两对夫妻分居国内外后相互纠葛不清的故事,那纠葛包含了情感的,情欲的,人性的冲突,表现了现代人所谓的精神困境。因为全剧涉及男女之情,纵使郁于剧场特殊的表达方式的局限,但全剧意识大胆的风格仍然袒露无遗,台词中各种性的暗示与隐喻横飞,火辣又极富有哲理,把人性剖析的异常深刻。全剧中最大胆的一幕是男女主人公合衣躺在孤零零的摆在舞台中央的一张卧床上的桥段,在那种暧昧与情欲纠葛中大斗演技的对话,让人看来十分过瘾。而最后,当男女主人公郁于道德的约束,为了保护自己忠诚于婚姻的诺言,而拼命压抑已经彼此产生的情愫,以及已经如滔滔江河升腾的情欲,当男女主人公彼此准备理智的结束这场纠葛时,在国外彼此的老公与妻子却寄来离婚通知书,并通知二人他们准备在一起了……整个故事极富张力,并深刻的表达了人生的荒诞感。宁卉很快就被剧情以及演员精彩的表演所吸引与带入,完全沉浸在剧中所带来的情景与观看的愉悦中。

  而洛小燕卧室里的春光却在继续上演……

  一会儿,就见似乎是得到仇老板的示意,洛小燕从仇老板的身上支起了自己的身体,而仇老板矗立的鸡巴从洛小燕的身下慢慢滑了出来,杆体发着荧白的光亮,无疑,上面沾满到鸡巴根部粘稠的液体都是从小燕子妹妹身体里带出来的。

  仇老板看上去十分温柔的拉过洛小燕,洛小燕也像一只顺从的小鸡似的乖乖俯身到仇老板身前,然后,几乎震撼到让宁煮夫同志白瞎的一幕随之而来:见洛小燕嘟了嘟嘴有些调皮的样子,先是在仇老板白生生的光头上啄了一口,然后充满柔情的将自己的嘴唇伸到了仇老板的嘴边。仇老板神情满足滴,很自然的张开自己的嘴一口覆盖在了洛小燕那唇线完美而性感的嘴唇上,四唇相接,彼此深深咬合在一起亲吻起来。而那嘴唇绞合的动作明显看得出彼此的舌头已经紧紧相缠,在对方的口腔中不停的搅动着。

  什么情况?小燕子妹妹,不带这么刺激你南哥哥的哇,你不是告诉你南哥哥,你曾经从不愿跟仇老板接吻的吗——我晓得对于女人,在某种意义上征服她的嘴比征服她的屄更难!

  我身体禁不住一阵颤抖,小燕子妹妹难不成真的是听了你南哥哥的话了还是……纵使我曾开导过小燕子妹妹在床上是否能对仇老板好一点,而当这一幕真正出现时,我发现自己心里竟然陡生一阵隐隐的酸楚。

  我实在不晓得老婆跟曾眉媚去看的戏是不是精彩,而正在俺眼前上演的这出如拐角处遇到的惊喜般的活春宫却已经足够让老子震撼得精血横飞——接下来,小燕子妹妹竟然………竟然慢慢的将自己的脸滑向了身下男人仍然勃起的鸡巴上,伸出手轻轻将鸡巴握在掌中撸了撸,然后张开檀口,一口将仇老板的鸡巴含在嘴里,自己的头上下起伏在鸡巴上吮吸起来……

  哦买噶!这还是,还是我的小燕子妹妹吗?在浑身激动得发抖的激奋中,我实在不敢确定这一切是不是俺的那一番开导起了作用——而我又多么希望是!!!

  洛小燕在仇老板鸡巴上含弄了一会,脸就被仇老板轻轻捧起。仇老板示意洛小燕转过身来——NND正好是面对着我的方向——让洛小燕双手撑在床上趴着,然后将高高翘起的臀部抬起对着自己。

  我几乎感到激动到窒息,因为我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是神马桥段——仇老板自己抬起身子,双腿半支在床上,然后举着自己依然高高矗立的鸡巴,从洛小燕的臀部后面插入了进去。

  「啊——」在仇老板的鸡巴从后面插入到洛小燕身体里的当儿,我分明听到小燕子发出了一声听上去分明是享受的呻吟!

  然后由慢及快,仇老板在洛小燕身后开始用力的抽插起来。

  「啊啊啊………」随着啪啪的节奏,洛小燕的呻吟变得有些难以抑制,而不时,我还能看到洛小燕的臀部主动的黏挺到仇老板的身上去绞合挺入自己身下的巨物。

  我此刻已经无法思维,大脑一片混沌,只是感到手纵使无意识间,但却重重的攥摸着自己勃起的鸡巴……

  而小燕子的脸正好对着卧室的开口,我能几乎能看到小燕子妹妹眼神里那种被激情与享受溢满的表情——而我此时只要稍一朝前欠身,无疑,我跟洛小燕的眼光就能来个几乎零距离的对视!

  我靠,对视!对视!对视!此时脑子闪过的这个念头让我感到疯狂!当我看到仇老板的抽插越来越快,而他的眼光正专注于自己身下与洛小燕的交合之处时——而此时,洛小燕被猛烈抽插的身体开始了扭动,呻吟之声已经开始无所忌惮的大声喊叫。

  我知道,小燕子妹妹在仇老板鸡巴下的高潮已经尽在咫尺,而俺脑海里那对视的念头却着了魔似的在燃烧!

  「啊啊啊!」洛小燕欢快的吟叫如同声声召唤——仇老板却依旧在埋头小燕子妹妹身后耕耘……

  终于,被那种燃烧的魔力所引领,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朝卧室门前踉跄了半个身位——而这半个身位已经足够了,足够让洛小燕的眼光突然间盛满他南哥哥的脸!

  「啊?」洛小燕几乎是本能的发出一声明显不同于刚才在仇老板鸡巴下快乐呻吟的惊叫,而洛小燕眼神中,我看到充满着对眼前突然出现南哥哥的脸那种难以置信的惊恐!

  「啪啪啪!」埋头耕耘的仇老板似乎并没有发现情势的异动,继续的拼命抽插已经到了最快速的顶点,洛小燕身体被带动着剧烈的开始扭动——「啊啊啊」,这回洛小燕的叫喊是身体被鸡巴如此急速抽插带来的几乎无法抑制的反应,然后随着一次深无再深的挺入,仇老板的身体一阵抽搐然后喷射在洛小燕的身体里,很明显,洛小燕似乎想拼命控制着什么,想控制着身体快要到来的本能的爆发,但随之发出的叫喊却让这种控制变得不堪一击!

  几乎仇老板在自己身体爆发的同时,在身体被剧烈抽插所带来的本能的快乐,或许还有眼前的南哥哥突然现身的那种纠结着强烈羞耻感的刺激中,洛小燕身体的高潮不可抑制的到来………

  而小燕子妹妹在身体的极度高潮中,那惊恐的眼神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我。

  当我明确知道小燕子的高潮到来时,我的鸡巴也瞬时在裤裆里,在我的手指的用力的捏弄中爆发成一滩浆糊……

    ***   ***   ***   ***   ***

  近两小时的话剧飞快的就感觉临近结束,此刻在旁边的曾眉媚拿胳膊肘碰了碰依旧看得入神的宁卉:「亲,咋样?没让你白来吧?」

  「嗯嗯,」宁卉这才完全从剧中的情景的带入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应答了声,「真不错。写与导这个戏的人都非常有才华。」

  「哦,有那么好啊?」曾眉媚眉毛一挑,像是故意这么来了句。

  「真的,现在才觉得当年咱们学校戏剧社搞的那些东西多么的小儿科。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能看到这么好的话剧呢?你去哪搞的票?」

  「哦,一个朋友送的呗。」曾眉媚一付没心没肺的样子回答到。

  接着一会儿话剧结束,最后一个环节是演职人员集体出场跟观众进行答谢,等主持人高声宣布「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有请本剧的编剧与导演牛牛先生出场!」,就见一个络腮胡样子的壮汉身体摇摇晃晃的走向舞台。

  「啊?怎么……怎么是他?好眼熟。」宁南卉看着上台来的人心头一惊,嘴里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喃喃自语到。

  「是啊,就是他了。」曾眉媚在旁边搭腔了,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宁卉,煞有介事的来了句,「哟,不是夜爱那晚遇着的那个络腮哥吗?」

  「啊!好像是他啊!」宁卉惊得长大了嘴巴。

  散场后,宁卉跟曾眉媚手拉着手儿正准备离开剧场,突然背后传来个男人的声音:「两位美女请留步。」

  等两位美女转过身来,就看见络腮牛哥,今晚剧场绝对的明星站在那里憨哧哧的一笑,然后颇有风度的说到:「能请两位美女赏脸一起吃个夜宵吗?顺便给咱剧也提提意见哈。」


            第八十章 路晓斌的逆袭

  宁卉完全没想到络腮牛哥,哦,现在该叫别个牛导了哈,在正剧完了后还埋伏得有这么一把暗器。但宁卉出于一个淑女与良家正常具有的矜持,或许还有夜爱那晚让人不堪回首的被当时还是陌生人的牛哥咸猪手的一幕带来的尴尬——怎么就能让个陌生人摸着那里了呢,宁卉觉得这都是让该死的曾大侠跟家里那个变态老公宁煮夫害的,没得他们怂恿,那晚自己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如此放纵——更让人羞愧的是,自己那晚竟然还真的像着了魔似的动了跟牛哥去开房onenightstand一把的念头,如果不是心里边最后那一道坎没过,没准……

  宁卉想着就是好一阵尴尬,觉得脸热心跳的,嘴里便喃喃到:「哦太晚了……」

  宁卉这话还没说完,曾眉媚在旁边咋呼了:「唉唉,还别说,我还真饿了呢,恭敬不如从命哈,人家牛导也是名人哦,这面子给的。」说着曾眉媚用胳膊肘拐了宁卉一下,「走嘛亲,吃点东西也耽搁不了啥,反正你老公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未必他还有啥不放心的啊。」

  「呵呵,那好,」这下牛导晓得接下来该做啥了,埋在络腮胡里的一口白牙露了出来,笑得璀璨得很,「我这是啥名人哦,两位大美女肯赏光才是鄙人的荣幸,这样吧,咱们吃点清淡的,去喝点夜稀饭咋样?我知道有家海鲜粥挺不错的。女孩子吃了美容。」

  「哇,好也好也,我最爱海鲜了的啵。」曾眉媚立马脸上笑得像朵花。

  我靠,曾大侠听清楚再笑要得不,人家请的是海鲜拌稀饭,不是海鲜……

  说完牛导转身,然后示意两位美女跟着他走。宁卉这才伸手掐了下曾眉媚的胳膊:「你要死了啊,饿死鬼投胎啊?」

  「嘻嘻,」曾眉媚还是笑得没心没肺的似的,「有人请吃饭还不好啊,本姑娘真的饿了哦。」

  牛导没开自己的车,一行仨坐曾大侠的车车到了牛导说的那家吃海鲜粥的地儿。虽说这家叫「晚上要吃好夜稀饭」的餐馆属于大排挡,但好歹人家主营的也是海鲜,附营的才是稀饭,人家价目表上最贵的一种粥一份也要百来十块大洋。

  点了份虾仁粥与蟹肉粥,再点了几碟卤菜跟凉菜,有种惬意叫做就着盛夏夜晚街头的习习凉风,喝着海鲜拌稀饭,我靠,什么赶脚?

  而就牛哥来说,旁边陪吃两位的相当于是这座城市的林青霞跟张曼玉,这哥们就不叫惬意了,直接就叫拉风得招人恨,如果冷不丁斜刺里冲出个对眼前景象极端不满的吊丝拿把刀把牛哥给砍了,估计同情砍人的还要多些。

  桌子是张小圆桌,这三人一桌就无所谓谁跟谁挨着,反正横着竖着这牛导看上去都在俩美女的中间。

  「这粥真鲜!哇哇哇!」曾眉媚也不管粥才滚烫的上上来便囫囵了一口,然后用手扇着嘴巴不晓得是真被烫着了还是雀湿很陶醉——那样子哪里还有丁点矜持嘛——食色性也,是不是但凡沾着这两样,曾大侠都这么豪爽?

  而一旁的宁卉却形成了另外一道极端不同的风景,那小勺子在碗里不紧不慢的将粥以特优美跟淑女的动作搅拌得氤氲腾腾的,就是半天不往嘴里送一口,还不时没好气的咬着嘴皮对好像几百年没吃过海鲜拌稀饭的曾大侠白着眼仁。

  「呼——」这曾大侠又是囫囵一口,这回整的是蟹肉的,以为她又要咋呼好鲜啥之类的,曾眉媚倒是开口了,只不过话题居然扯到今晚的话剧上,「牛导啊,你这剧吧没得说,是挺牛哈,可我楞有些没看懂。」

  「咋了?」牛导立马挺和颜悦色的问到。

  「那最后一幕吧,就是整个舞台就一张床,男女主角睡上面唠嗑那场,本来就应该是全剧的高潮吧,可看了半天俺心脏病都急出来了,这俩神神叨叨些啥啊都,不就上床呗,还在哪里宗教啊,历史啊,哲学啊,诗歌的唠叨个没完,累不累呀,问题是,唠叨了你倒是该干嘛干嘛啊,到头来居然就看到好像抱了两抱,亲没亲都看不出来的比了下样子楞啥都没干,你说,牛导,您不是故意折磨人嘛?」

  「扑哧,」这明明宁卉搅了半天的勺子终于莺莺燕燕的往嘴里送了一口虾仁粥,这下听曾大侠这篇奇葩宏论着实憋不住就笑出声来,差点就特不淑女的将嘴里包着的粥喷一嘴出来,「你还要不要人吃了?」

  「咋了?我是说真的哈。」曾大侠一脸特无辜的样子。

  「呵呵呵,」牛导爽朗的笑了声,然后转眼看了看低着头的宁卉,「宁小姐,您看呢?要是两位美女都说没看懂的话,敢情我这戏得重新导了哈。」

  「嗯,」听见牛导直接点了自己的名,宁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过后,才泛起点礼貌的笑容——眼前这位牛导的形象虽说已经完全给人以此络腮胡非彼络腮胡之观感,但夜爱那晚牛哥咸猪手那一幕却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宁卉觉得,本来那种场合让一个陌生人摸了身下竟然让自己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刺激已经够让自己有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惊讶了,更让自己吃惊的是,对络腮胡本该浮现出的那种猥琐形象,竟然神奇的因为今天这场话剧之后而烟消云散——以至于很久,宁卉都无法将夜爱的络腮胡,跟眼前牛导的络腮胡联系起来——雀湿,在宁卉眼里,今晚的话剧绝对的霸气外露,哦说错了,才气外露。

  宁卉纵使打心里边对这台剧赞不绝口,但说出来的话儿却是淡淡滴:「嗯,我觉得还行吧。最后那场应该是全剧的精华,处理得还不错了。」

  接着牛导脸上完全是一付街角不知名的拐弯处捡到皮夹子的一脸不敢相信的幸福表情,但牛导也算见个世面的人,纵使听眼前的女神对自己的作品能有这番评语激动到肝颤,但始终将脸表现得跟海鲜粥一般木有波澜:「呵呵,宁小姐真这么看?」

  「是了是了,怎么就精华了,怎么就处理不错了,愿听咱外语学院大才女指教。」曾大侠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咋呼,反正表情看上去也特认真的一旁咋呼起来。

  「你才才女呢。」宁卉没好气的瞪了曾大侠一眼。埋下头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唉唉,你就别谦虚了亲,」曾大侠此刻故意将脸偏向牛导,一付热心肠的街道大妈当红娘跟人介绍对象似的,「咱们宁大美人吧,美女就不说了,眼见为实哈,人家外语学院那阵真的是数一数二的才女来着。专业成绩好不说,那文艺全挂子不是吹的,舞跳得盖了去,每次学院联欢会啊文艺演出啥的,让全院男生都跟疯了似的,文章写得好,况且还是咱们学院戏剧社的台柱子呢。」

  「哎哟哎哟!」话音刚落,突然就听见曾大侠接着一阵惊叫。

  原来是宁卉伸手在掐曾眉媚的胳膊:「这么多吃的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啊?」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哟。你掐我干啥子嘛?」

  「真的?」这下牛导的眼睛完全亮了,看得出小心肝扑通通跳得可劲,「没想到宁小姐也这么喜欢戏剧。外语学院的戏剧社在本市高校挺有名气的啊,我还是认识里面几个老师呢,只是遗憾没见着宁小姐作为台柱子的风采,可能我跟他们接触的时候您已经毕业了。」

  「别听她瞎说。」宁卉这才抬头看了看牛导,微微一笑,「什么台柱子,我们那都是闹着玩的了。不能跟你们搞专业的比。」

  「呵呵,宁小姐谦虚了,艺术本来就没专业跟业余之分。只有……」牛导顿了顿,然后饮了口茶而不是粥,「真正的艺术与伪艺术之分。」

  「嗯,」宁卉所有所思的点点头,看得出心底里是万分赞许牛导的此番见地。

  「所以,艺术其实存在于每个人的心里,只是看你怎么去跟这个世界表达罢了。」

  「就像罗丹说的,我们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是吧。」这回宁卉笑得有些释然。

  「呵呵,是的,就是这个意思。」牛导也将笑容写在脸上,连忙点头。

  鬼才知道他原来是不是这个意思,分明两句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调的嘛,难怪曾大侠一口粥下口就没见咽下去,直接给旁边这俩暗号般充满如此哲理符号的对话给弄迷糊了。

  「呵呵,宁小姐在学校戏剧社时,都演过什么角色啊?」这下牛导算是找到话茬了。

  「嗯,」宁卉想了想,然后呷了口粥而不是茶,「这有一搭没一搭的,拉拉杂杂的好像也演过一些的了。」

  「比如?」

  「《雷雨》中的繁漪!」这茬曾大侠倒搭得快,稀饭还包在嘴里,「当年宁卉凭这个角色拿过高校文艺汇演最佳女主角呢。」

  「呵呵呵,这个角色可是《雷雨》中最出彩与最具有挑战性的了。」这时候牛导的目光,除了那种对女神的膜拜,完全多了一种行内人的惺惺相惜感。

  「是啊,演繁漪是挺累的。」宁卉依然淡淡的笑了笑。

  「其他呢?」

  「嗯,简。爱,《青春之歌》里的林道静,还有……哦,布兰奇……」宁卉边想,边一个人物一个人物的回忆着。

  「啊?你还挑战过《欲望号街车》里的布兰奇这样的角色?」

  「是的,是『ASteetcarNamedDesire』里的布兰奇。不过我们只排了里面的片段了,没演全剧。」

  「呵呵,宁小姐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要知道《欲望号街车》在戏剧界有着圣经般的地位,连多少专业演员都对此望而生畏呢。」

  「切,现在知道咱们宁大美人,宁大才女有多厉害了吧,告诉你,人家演布兰奇是演全英文版的,人家那发音当时都直接将我们学院的外教唬得一愣一愣的。」曾大侠这话没见少搭,但她面前的海鲜扮稀饭却消费得最快。

  「哇,佩服佩服。」牛导听曾大侠这么一咋呼,现在真滴觉得眼前这位女神不仅是美得像女神,现在是才得更像女神。

  「别听她瞎咋呼了。」宁卉伸过手去舀了一勺粥就要去堵曾眉媚的嘴。

  「说真的,我真没想到宁小姐在戏剧上还有这一番造诣,还真得多向宁才女请教请教了。」得,宁才女,牛导连称呼都改了,怪会应景的哈。

  「哪里敢在牛导面前班门弄斧,」宁卉顿了顿,然后才特情真意切滴,「今晚的剧真的不错。这才是真正的专业水准,我们那真的就是闹着玩儿的了。」

  「没有了,其实,观众的评判才是艺术衡量最终的尺子,」不知道牛导是不是觉着这会儿有些身体发热,T恤上面有颗纽扣不晓得神马时候被解开了,竟然有点黑茸茸的胸毛显露出来,「还真得洗耳恭听下宁小姐对今晚话剧有什么真知灼见呢。」

  「呵呵,我已经说过了,这剧真的非常不错,甚至是完美的,特别是最后那一幕,戏剧的假定性非常强,但又如此真实的将观众的情感带入到那种假定性中。」

  「是的,戏剧的假定性是戏剧赖以存在的基础。」

  「嗯,那种真实的情景感与戏剧所必备的仪式感结合的非常好,特别里面的台词写得非常有张力,很深刻,又很有诗意,能时常击中你的心灵。」

  「是的,台词是话剧的灵魂。」

  「而且所有的动作表达中,都是在用一种暧昧,一种故意的交代不清来反衬男女主人公内心火一样的激情。」宁卉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然后白了曾眉媚一眼,「如果最后剧本写成男女主人公真的,那啥了,整个剧才会给毁了呢。所以剧中现在的处理是非常到位的,在刻画人性,特别在刻画男女感情上是非常真实而深刻的。」

  曾眉媚这下晓得宁卉最后那句话完全是在埋汰自己,正欲要咋呼,就听见牛导一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猛喝一声:「来!宁小姐,这一杯必须干了!这……原谅我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这……这完全真的是看懂了的啊,知音啊,我听着怎么就像在复习自己导演札记上写的那些东西呢?」

  「干一杯,哪儿有酒?干稀饭啊?」听牛导如此情绪激动,曾大侠立马变了个咋呼。

  「干稀饭就干稀饭!」说完牛导端起稀饭碗,就伸到宁卉跟前要碰杯,宁卉见磨不过去,只好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端起稀饭碗来。

  「宁小姐没走这条路真的可惜了。」牛导端起稀饭碗就是一饮而尽,看得出来那种发现新大陆的激动,就像牛哥胸前袒露出来的些微胸毛,已无处遮掩……

  这顿海鲜拌稀饭结束的时候清点战场,结果一大半都是曾大侠消灭滴,但曾大侠只是胃丰收了,真正精神上丰收的,是牛导,也许还有曾经是外语学院戏剧社台柱子的宁卉——而这媒子无疑是海鲜拌稀饭,是将多半海鲜拌稀饭吃下肚子的曾大侠,以及……戏剧。

  夜宵完毕,牛导好兴致的开着曾大侠的车车一一将两位美女送达到家。

    ***   ***   ***   ***   ***

  在感觉自己鸡巴在裤裆,和着小燕子极度高潮的呻吟中喷射而带来的短暂意识模糊过后,我看见小燕子的眼神是如此复杂,身体的极度快感让那种惊恐在我眼里突然变得魅惑无边。

  这时,我感觉仇老板的眼神似乎正要朝我的方向刷来,我赶紧喊撤,一闪身将自己重新隐没在了卧室的门后。

  然后,我便如来时一般捏手捏脚的退出了公寓——离开的时候我没忘记带上那束本来想给小燕子带来惊喜的玫瑰。

  等我下得楼来复又经过保安值班室时,当班的保安大叔又是跟老子诡异的一阵傻笑,这下老子才明白过来:敢情人家是提醒我小燕子公寓头已经有了个男人了哦。

  我对着保安大叔苦笑了声,然后将那束玫瑰花送给了他,然后直接开车回家。

  老子这辈子第一次买束玫瑰花来送给个男人。

  我靠。

  一艾回到宁公馆,赶紧到浴室把澡冲了,竟然就觉得有些身体发虚,力有不逮,今儿到曾公馆被P放了两炮,到洛小燕公寓看着人家P又各人跟各人放了一炮,这一下午到晚上就是三炮,这时候宁煮夫同志那小身板感到有些也腰酸腿乏也是十分正常的哈。

  偏偏这时候听见外面手机短信来了,这让宁煮夫同志一番心急火燎的,将自己沾满精液的小内内搁在浴室洗衣盆里就没再顾得过来去理落。

  短信果真是小燕子发来的:「南哥,对不起,你不是说你不能来的啊?后来他就说要来,说好久没见我了,我就同意他来了。我今晚真的不是故意的,南哥,你别生气啊!」

  从短信中我看得出小燕子那份焦急的心情,但我心里却出奇的安详,除了一点点淡淡的酸意,我赶紧将短信回了过去:「小燕子,你南哥什么时候告诉你我生气了?南哥真的没生气。」

  「你真的没生气?你不骗我?」

  「我发誓我没骗你,他还在公寓吧,你别想那么多,好好睡个觉觉,我明天跟你联系好不好?」

  「嗯,他还在,今晚他会住我这儿。南哥你没生气就好,你不知道刚才我都差点急哭了。」

  「对他好一点。他可是对你真好。晚安,我的小燕子。」想了想,我还是把这犹豫半天才写下的短信发了过去。

  一会儿洛小燕的短信回过来,让我百味交集,又倍感欣慰,小燕子回过来的短信一句话都木有,只有一个笑脸:「:)」

  然后,腰酸腿乏中,我跟老婆打了个电话听到说马上就回来了,便一头栽在枕头上沉沉睡了过去。宁卉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完全木有意识,只是迷迷糊糊中晓得老婆上了床,而我准备一把把老婆抱在怀里,却搂了个空……

    ***   ***   ***   ***   ***

  第二天,宁卉上班,照例还是平常而又忙碌的一天。下班时照例又去停车场准备取车回家,刚一到停车场,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车旁多了一个人的身影,宁卉不由得「嗖」的一下全身一紧——又是路晓彬!

  宁卉咬咬嘴皮,决计不想理他,便径直像没看见似的朝一旁车门走去,打开,正欲上车,路晓彬过来拦着车门开口了:「宁卉,那天是我不好,对不起。」

  纵使不想朝对方看去,但路晓彬手上缠着的纱布却真真切切的映入宁卉的眼帘,宁卉一下觉得心又软了下来,然后目光顺着路晓彬手掌弯缠着纱布的地方溜过去,纵使一万个嘱咐自己什么也别说,但嘴巴还是不由自主的嗫嚅到:「你的手,没事吧?」

  「嗯,没事的。」路晓彬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没好好睡眠的样子。

  「没事就好,」宁卉想笑笑缓和下一见到路晓彬就觉得沉重如山的气氛,但怎么也笑不出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路晓彬嘴张开半天却没见出声,接着便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时候宁卉公司下班的同事三三两两的也有来开车回家的,好几个都是上次看到过路晓彬来找宁卉的,此时都不约而同的将异样的目光投射过来看着明显气氛异样的俩人。

  宁卉实在感到在公司这样敏感的地方僵持下去不是个办法,只好看了看路晓彬的脸,然后轻声说到:「有什么事,上车说吧。」

  接着路晓彬坐上车的副驾驶位置,宁卉将车开出了公司。

  车在飞快的疾驶,车内还是令人不堪的沉默。

  一会儿宁卉将车停到一个路口旁,这里正好有个停车区域。有三三两两的车停在周围。

  宁卉在路旁停下车,然后拿出手机,边发着一条短息,边跟路晓彬说到:「晓彬,前面那个路口我得朝右转回家了,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而宁卉的短信是给曾眉媚发的:「眉媚,我在XX路口,路晓彬又来我们公司了,现在在我车上。」

  又是一番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路晓彬终于开口,而且说话的方式是一字一顿的:「宁卉,我只是想告诉你个决定,我准备结束那边的支教,我准备回来了。」

  「哦,」宁卉下意识的心里一紧,有一种下面还有潜台词的预感,「好啊,回来工作也挺不错的。」

  「不,我想说的是,」果不其然,路晓彬真正想说的是下面这句,「这次回来,我要重新追求你。」

  「啊?」宁卉顿然就是一阵无法呼吸的感觉,「晓彬,你别这样好吗?我已经有老公了。」

  「可你并不幸福!」路晓彬突然提高了音量。

  「我……」宁卉想说什么,却突然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心里阵阵无奈,难不成告诉人家自己找的是个有着绿帽癖的老公?宁卉顿了顿,还是咬了咬嘴皮,狠下心说到,「晓彬,你不要抱这样的想法好吗?我们之间没有可能的。」

  「你跟别人行,跟我就不行吗?是他比我帅还是比我有钱?」路晓彬这次几乎是咆哮的口吻。

  宁卉当然听明白了路晓彬这句话的意思,那话里的别人当然是指同学会那晚上来接自己跟曾眉媚,然后跟自己在车库柔情一吻被路看见的曾北方。宁卉脸上就是一阵白红相间,但也只是摇摇头,一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啊?你倒是回答我?为什么别人行我就不行?」见宁卉不着声,路晓彬的追问接着而来!

  「好了,我是坏女人。」宁卉终于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到,「你就,当我是坏女人好吗?忘了我吧,现在我有我的生活,你也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

  「不!」路晓彬的声音几乎都要把车顶掀翻,「我不会放弃的!」

  宁卉咬了咬嘴皮,但看得出来心里有种极度的扭结,然后声音十分轻细,但语气十分坚定的说到:「请你下车,我要回家了。」

  而此刻路晓彬因为冲动得有些扭曲的脸好好的看着宁卉,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那种目光是如此让人感到害怕,还没等宁卉想到该做出如何应急的反应,就见路晓彬如饿虎扑食般从旁边一跃而起,身子冲向宁卉一把双手紧紧抱在宁卉的身上,而环绕着宁卉上身的双手不晓得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紧紧勒在宁卉的柔软而坚挺的胸脯上。

  宁卉正好穿的一条无袖的T恤,下身穿的看上去正好将美丽的长腿修饰得性感十分的牛仔短裤——让宁卉裸露出来的肌肤多少成为明显已经失去理智的路晓彬突袭的战利品。

  「啊!」宁卉本能的惊叫起来,短暂的愣神过后,双手便拼命撕扯着想推开路晓彬的身体,「你……你要干嘛?」

  但此时宁卉挣扎的力量在多年完全被扭曲的情感所控制与压抑的,现在如同咆哮的公牛的路晓彬面前完全如同风中的树叶。

  但纵使弱小的抵抗,但宁卉一直没有停止,就在宁卉准备将「救命」这个标准的SOS术语从自己喉咙发射出去当儿,路晓彬突然抱着宁卉一阵野兽般的低吟,身体一阵剧烈的抖动,然后宁卉感到自己一只大腿旁被一根包裹在织物里的尖锤般的硬物紧紧低住,接着开始了一阵激烈的抵磨与跳动………

  霎时明白发生了什么!宁卉大脑的一片空白中,听到的只是路晓彬粗重的呼吸,看到却是路晓彬埋在自己胸脯上的脸泛起的紫红色一直红到了脖根。

  宁卉喘息着闭上眼,将「救命」的字眼生生从喉咙里咽下回去,只是默默的感受到路晓彬搂着自己在不停颤抖的身体。

  这时,路晓彬裤兜里因为身体的扭动突然有一件东西落出,宁卉定睛一看,是一张照片,照片落在车的座位旁正好正面朝上——照片上,路晓彬被一群山区孩子围着,带着红领巾,脸上洋溢着的是宁卉许久没看到过的如此阳光而灿烂的笑容!

  看着那张笑脸,宁卉鼻子竟然一酸,眼框竟然有一种湿润溢出………

  过了许久,路晓彬才恢复了理智般松开了宁卉的身体,刚一坐回到旁边的座位上,这时候从从车窗外传来啪啪的敲击声。

  宁卉赶紧摇下车窗,竟然看见一个表情严肃的警察同志,对着自己行了个礼,然后警惕的看了看一旁的路晓彬,才开口到:「同志,我是附近巡警平台的巡警,刚才我们似乎听到车里有异常的呼叫,特地过来看看,请问有发生了什么事吗?」

  「哦,没……没有什么事儿。」宁卉赶紧掩饰自己的慌乱回答到。

  「您确定真没什么事?这位是您什么人?是你老公?男朋友?」警察同志对于路晓彬的怀疑看来依然没有打消,并作出随时准备进行擒拿状的动作。

  「真没什么事警察同志,他是我男……男朋友,刚才……。刚才只是闹了点别扭。」

  「哦,」看起来十分负责的警察同志眼光才变得和蔼起来,对着路晓彬来了句,「年轻人,你女朋友这么漂亮,你不会对人家温柔点啊?」

  说完警察同志咧嘴对宁卉笑了笑走开了。

  过了半晌,看起来惊魂未定的路晓彬才似乎回过神来似的,嘴里嗫嚅到,「对……对不起。」

  宁卉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捡起落在座位下的照片,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伸到路晓彬上衣T恤的口袋里放好,轻轻说到:「你下车吧,我要回家了。给自己好好找个女朋友吧。」

  路晓彬怔怔看着宁卉,然后默默的开了车门下了车……

  宁卉脑袋一片空白,只是刚才被湿润的眼角有一滴泪水旁落而下。宁卉没去管它,任它趟过脸颊,流过脖子……

  许久,宁卉在车内一动不动,才又听见车窗啪啪的敲击声——这回是曾眉媚。

  「亲,咋了?路晓彬没把你咋样吧?他人呢?」曾眉媚上车来看着宁卉红红的眼圈就是一阵噼里啪啦。

  宁卉心里苦笑的摇摇头,好好的看着曾眉媚,才似问非问的喃喃自语到:「眉媚,你告诉我说路晓彬还是处男,是真的吗?」

  ……

    ***   ***   ***   ***   ***

  我本来早已在家弄好饭饭等老婆回家,没想到宁卉一会儿打电话来就说跟曾大侠在外面吃饭了。

  我靠,我心里还一阵埋汰,这哪里是闺蜜嘛,俩人现在都快成拉拉了。而今儿白天洛小燕发了个短信来说明天她弟的案子开庭,要我陪她去,说如果我不去就说明那天的事我真的生气了。我正琢磨着如何跟老婆打请示报告呢。

  一会儿,宁卉回家,表情看上去还挺平静,只是精神显得稍许萎顿。

  等上床觉觉,我才将又需与洛小燕见面的请示一经提出,没想到这回迎来的却不是善解人意的解语花,是只标准的母老虎!

  「又去?宁煮夫,你最近好像真的要造反是咋的?我还没来得及清侯你呢,你说,昨晚是咋回事?」

  「咋回事?」俺这下完全还木有反应过来。

  「你装傻啊,昨晚我回来洗完澡正准备给你洗换下来的内裤,上面全部是……全部是………我不是叫你别做的吗?你现在都敢把老婆的话当耳边风了哈,内裤上那些……那些东西到底是咋回事?」宁卉说时杏眼圆露,看起来凶得很。

  「啊?」这下俺反应过来了,脑袋一嗡,傻傻的呆成了只木鸡,晓得事情又遭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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