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成长记 (第3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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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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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成长记】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发表于S8

              第三十一章

  「嗯嗯嗯,这个我知道,我可以用手帮你做,」梨香欣喜若狂,不管怎么样,她总算能触碰到那粗大的宝物了,她还没见过这么大的东西过呢,阿拓的虽然也不错,但是跟姐夫的比起来似乎也要小很多——如果隻是看不勃起的时候的话。

  她的手臂像一条在温水中跋涉而来的温暖小蛇,柔软地伸到阿喆的衬衫的领口,优雅而熟练地从上到下一次一粒一粒解开钮扣,温润的手掌覆上阿喆的胸膛,拂过他的乳头,贴在他跳动的心房上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向下软地前行,缓缓地地滑向他小腹……「你知道么?姐姐可是我的学生呢,我叫她怎么干你,她就怎么干你。」梨香拨开男人的皮带扣喃喃地说,「每当那个时候,我就想象是我在干着你,我早就干过你了,在我的记忆裏……」

  「是么?你真是个小傻瓜!」阿喆捉住她的手掌放到唇边,爱怜地在那光滑柔软的手背上极爲虔诚地那么碰了一碰,就那么吮了一下,背抵着座位后背把臀部抬起来,把裤子和内裤一齐褪到大腿上,低声贴着侧过来的耳垂说:「我们开始做吧,就这样!」

  梨香看了一眼在夜色中的阿喆,此刻,他不是她的姐夫,他隻是一个男人,卑微的奴隶,等待着女王的赏赐。她的手再次沿着男人的结实胸脯一路往下滑去,直滑到那灼热的肉棒上握着,「噢哟,都这么硬了!还死要面子地装着呢,真讨厌!」她虽然感觉有些意外,但是也是司空见惯了这种虚假的做派- - 虽然嘴上僞善着,心裏早就邪恶起来了。

  不经意的一句话,说得阿喆脸上不由自主地发起烫来,自己不过也就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还谈什么道德,什么尊严,在魔女的面前,都让它们统统见鬼去吧!

  「你的肉棒好烫啊!」梨香呢呢喃喃地说,一边把湿漉漉的舌尖在男人的脖颈上舔吮,「外表斯斯文文的,谁想下面却这么大!」这话说得阿喆心裏有种甜甜的满足,也许那是每个男人之所以作爲男人最爲明显而直接的标志,如果再从一个女孩嘴裏说出来的话,没有男人不会因此而骄傲的。她那绵软温热的手掌就像长了眼睛,覆着睾丸轻轻按压,再从茎跟到龟棱到龟头,一路柔柔抚摸着玩了,才握着怒勃的肉棒缓缓地上下套弄起来。

  阿喆的手掌也不安分起来,摸索着到了她的后面,把她拉过来靠近一点,捞起那柔软的渔民衫来,把温暖的大手掌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抚摸,在她光滑的嵴背上抚摸,那裏皮肤很好,滑滑腻腻的就像丝绸一般。在梨香温柔的套弄下,龟头上那痒酥酥的感觉像波浪一样在全身荡漾开来,「难受……」阿喆哑着嗓子低声叫出来,上身在靠背上扭来扭去地动。

  「你不舒服吗?」梨香停下来迷茫地看着阿喆紧绷绷的脸问,抬起头来轻轻地问,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隻是握着。

  「不……不是,我舒服……舒服……」阿喆气喘吁吁地说,在她光润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她「噗嗤」一声笑,「我还以爲弄痛你了呢。」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温柔起来,旋转着上升又旋转着下降,真有一套!她的舌尖够着了男人的乳尖,调皮地在上面逗弄着,温热的鼻息喷在阿喆起伏不定的胸膛上,暖洋洋的气流让他心旷神怡。软滑的舌尖舐弄着乳尖,传来细腻而湿润的麻痒,源源不断的撩拨他脆弱的欲望的神经,让他的呼吸更加浊重起来,简直像头牛那样呼哧哧地在喘着气了。那根粗大肉茎在女人温热柔软的手掌中突突地跳动,从顶端的马眼流出水来,沿着肉棒向下润湿了女人的手。

  「呀,它在动哩!」梨香调皮地用指尖弹了弹那鸡蛋般大小的龟头顶端,男人战栗着把臀部往裏缩进去,「当然会动了!它又不是死的,」阿喆有气无力地说,逗得女人吃吃地笑了。

  「原来你这么好色呢!」梨香的话语裏有种征服中的骄傲,在男人耳边张开檀口低低地喘息着说,灵活的指尖准确地找到了男人的乳尖,轻轻地掬着细小的乳头逗弄。「啊哟……,它变硬了!」她惊讶地说,彷佛第一次知道男人身上的这个小秘密。

  阿喆被她的指尖逗弄得奇痒难耐,又难过又舒服,这种感觉飘忽的快感让他的呼吸有些爲难,「噢!它……也跟你的……乳房一样啊!隻是小……了一点而已!」他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说,一句话提醒了阿喆——他冷落了梨香胸前那不设防的两个仙人桃,他把女人胸前柔软的布料捞起来,一直捞到乳房上面,一对白花花乳房顿时弹跳在眼前,在夜色裏有着无以伦比的完美,顶端暗黑色的钱币大小的乳晕让阿喆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唾液,迫不急待把手掌覆上了其中一隻揉捏起来。

  梨香「嘤咛」一声轻唤,朝着阿喆挺了挺胸脯甩了甩短发,好让阿喆肆意地蹂躏它,手在下面加快了套弄。梨香仰着头低低地喘息着,伸直颀长的脖颈,喉咙裏发着咕咕的轻响,要不是在晚上,阿喆肯定能看见那细小完美的锁骨,他会喜欢的。

  「它……它受不了啦!」阿喆嗫嚅着说,两腿中间那种感觉慢慢地近了,他呼哧呼哧地喘着,双手抓紧桌垫,臀部像马达一样不停地朝上耸动,迎合着女人的套弄停不下来,全身的血液急速地奔流,他隻是兴奋,他正全力战栗着,去接近那快乐的巅峰。

  「嗯哼……嗯哼……」梨香全神贯注地工作着,像个敬业的矿工那样。她的手臂都有些发酸了,手掌裏黏黏湿湿的满是马眼溢出来的液体,「嘁喳嘁喳」地发着淫靡的声响,可是想到这个矜持帅气得男人即将在她的手中,在她的征服下像烟花一般在黑夜裏爆炸开来,她就莫名地兴奋,心中充满了渴望,口中止不住地呻吟,这是她的作品!她即将完成的作品!她一定要完成它。

  车子裏的空气也变得潮热起来,弥漫着男人下体奶酪般的芳香。梨香无法计算自己握着这暴涨的肉棒不知上上下下地套动了多少次,隻是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上下上下上下……她一点也不觉得累,这是一匹健壮的骏马,她握着他的缰绳,给它最温柔可靠的安慰,希望他有一天能知恩图报,有一天让她骑在上面,驰骋在宽广的原野上。

  忽然间,「我要来了,要来了……」阿喆吼叫着战栗起来,一种突如其来的快感攫住了他,那种久违的感觉终于来了,沿着嵴柱一激灵上来了,一股电流般在肉棒顶端聚集,一声微弱的「噗啵」声,肉棒顶端「咕噜噜」地射出浓白滚烫的液体,射在阿喆的肚皮上,射在了他的胸膛上,伸直有基地射到了脖颈上。

  梨香躲闪不及,一大滴精液「啪」的一下打在她的嘴唇上,趁着阿喆在迷乱地喘着粗气没有注意的时候,她伸出舌头来卷进口裏,一股咸咸腥腥的味道,她差点恶心得吐了,想着是自己喜欢的男人的精液,她才闭着眼睛吞到喉咙裏去了。原来男人的精液味道这么难吃——爲什么AV片子裏那些女人那么爱吃?那满口的精液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吞的下去啊?

  阿喆就像虚脱了一般,躺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胸口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稀释了的精液,淋淋漓漓的让人难受,胯间那家伙也用完了全身的力量,正在急速地软缩下来。梨香在前面的储物盒裏翻了翻,找到了一卷手纸,细心地把阿喆身上的精液全擦掉,又仔细地在肉棒上用纸团吸干上面的水分,才给他扣好了衬衫的扣子,阿喆这才把裤子提上来,把皮带系好了。

  「你喜欢这样吧?」梨香觑了阿喆一眼说。

  「恩……」阿喆沉吟着把脸别向窗外,现在冷静下来了,发现自己连梨香都无法面对,简直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这一切竟然发生在他和他妻子的妹妹之间,「你也喜欢这样吧?」他实在找不出什么多馀的话来说,隻好照着她的问题机械地问了一遍。

  「放心吧,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我不会向第三个人说的!」梨香从他颤抖的声音裏听出了那种深藏着的惶恐,「我好喜欢哥哥的,隻要你听我的话,我就不会说的!」梨香想了一想又说,她想随时能占有这匹骏马。

  「听什么话?」阿喆吃了一惊,这么快就要挟起来了,这样下去那还得了啊。

  「没什么,隻要你听话,我会给你意向不到的惊喜的!」梨香神神秘秘地说,彷佛在告诉一个贪吃的小孩子:「我兜兜裏有糖哦!」

  她说的那么含煳,阿喆显然无法弄明白什么样才算听话,「隻要不要伤害你姐姐,我什么都听你的!」阿喆显然是想多了,急躁地亮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底限。

  「这还要你说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亲姐姐啊,我又不是来抢老公的……」梨香真的有些生气了,话裏满是浓浓的火药味,「要是你对我姐姐不好,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梨香对着阿喆扬了扬拳头。

  「好啦!我会听你的话的!」阿喆这下终于把心裏那块悬着的石头放了下来,啓动了车子,「我们该走了!恐怕苏婉姐姐饿坏了哟!」

  「饿坏了有什么,你这么关心她,你去把她喂饱啊?」理想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她已经把眼前的这个男人当成她和姐姐的了,不允许阿喆对别的女人透露出半点关心来。

  面对梨香的无理取闹,阿喆摇着头苦笑了一下,张开嘴想说些什么,正在这时,优染打过电话过来了,噼头盖脑地就数落起来:「你们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 ,别忘了苏婉还没吃饭啦!」阿喆懊恼地挂了电话,梨香对他做了一个鬼脸,他赶紧把车开出了院子,朝医院驶去。

……

               第三十二章

  一进病房,却没有看见优染在生气,苏婉正和优染谈得正高兴,不知说道什么高兴的地方,两人都笑得前仰后合的喘不过气来,看见阿喆和梨香进来了,优染止住了笑,脸上还残留着笑过之后留下的潮红:「快回去吃饭吧,还有梨香,你回来干什么?这裏有你阿喆哥就可以了,没必要全都守着,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

  「人家担心你嘛!」梨香委屈地说,自己一片好意,姐姐都不领情,悻悻地跟着苏婉出了医院回去了。

  「不发烧了吧?」阿喆在床沿坐下来关切地问,「刚才在谈得那么开心,有什么高兴的事说来听听吧。」

  「输液之后好多了,温度下来了,还没反复过,」优染挪了挪枕头躺平下来,开心地说,「那是我们女人之间的小秘密,你们男人没有必要知道的!」

  阿喆笑了笑,「医生说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呢?说了没有?」他问。

  「医生巴不得病人在医院住上一辈子呢,」优染又笑了,脸上按惯例露出了那两个好看的小酒窝,「如果明天早上还不发烧的话,我们就出院,毕竟我们是来度假的嘛!」她乐观的说,掏出电话来给梨香打了一个电话,把这个临时的打算告诉了妹妹,可是妹妹隻是澹澹地「哦」了一声,没有过多欣喜的表示,优染习惯了理想这种澹漠的说话方式,对此也没有往深处想。

  阿喆在走廊的坚硬的椅子上打瞌睡,不时地冷着醒过来,就站起来动一动才睡,一整夜没有睡好。不过第二天早上一切都好,如优染所说的那样——没有再发烧了,医院一上班,她们就早早地结了账,出院了。

  古城沉睡了一夜,清晨的街道上已经慢慢地涌出人来,慢慢地有了越来越繁忙的光景。今天依旧承袭了昨天明媚的阳光,阿喆手握着方向盘,看见优染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在明媚的阳光裏展开了笑脸,心裏甜滋滋地就像这初升的朝阳暖暖地晴朗起来。他尽量减速行驶,缓缓地驶过光洁的石闆路,爲的是让优染看街道边那些古色古香风情浓郁的店铺,优染的目光扫过店铺门口的招牌和屋檐下悬着的红灯笼,脸上绽开了花朵一般灿烂的笑容,晨风吹着发丝掠过秀美的脸庞,看得出来她爱上这地方的风景了。

  回到家裏已经九点多了,饭桌上已经摆上了四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足量而大片的新鲜牛肉片和嫩绿的新鲜香菜铺在上面,即便这样,也遮挡不住喷香的排骨肉汤的气味鑽进他们的鼻孔,阿喆忍不住咽了一大口唾液,「要是再洒上一勺爆炒过后碾碎的辣椒面,那就太爽了!」他想,牛肉面可是他最爱吃的早餐之一了,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要是隔了三天还吃不上一碗牛肉面的话,简直比摘掉他的睾丸还要痛苦些。

  就在阿喆想着那必不可少的辣椒面的时候,苏婉从厨房裏走出来了,手上端着的就是红红的辣椒罐子,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渔民的薄衫服装,袅袅婷婷地走到餐桌旁,用惯有的优雅动作依次在每碗面上加了一勺辣椒面,满足了阿喆紧紧追随的目光。她放下辣椒罐,看了一眼梨香眯缝着眼睛笑着说:「祝贺我们的大小姐这么快就康复出院了,我们的二大小姐可是特意地起了一个大早,做了你最爱吃的牛肉面哦!」

  听到苏婉这么说,看到妹妹真的懂事了,对自己越来越贴心,优染的心房裏漾起了温暖的涟漪——虽然苏婉说得有些不贴切,她是喜欢吃牛肉面,最喜欢却谈不上。不管怎样,她还是很开心,隻是澹定地微笑着没有表现出来。她在餐桌旁坐下来把分量最少的那一碗挪到面前来,把鼻子凑近去嗅了嗅,啧啧地赞歎起来:「真是越来越长进了呀,可真香!」梨香坐在沙发上骄傲看了姐夫一眼红了脸,把头低下来看着自己不安的脚尖。

  「可不是嘛!可不是嘛!听说姐姐要出院了,一大早就从床上把我扯起来,到了菜市,这个菜过夜的蔫了,那个肉顔色不新鲜,折腾了好一会儿呢,能不好吃就奇怪了!」苏婉的这通情景再现让梨香的脸像红透了的苹果,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头也更低了,不住地用一隻脚的脚尖去挠另外一隻脚的脚后跟。这中瞒天过海的小伎俩居然这么容易就躲过了两个女人的法眼,隻是他的阿喆哥是否明白:那标志性的一勺辣椒面后面,藏着一颗悸动的少女的心房呢!- - 阿喆这个小小的癖好可是与姐姐迥然不同的。

  牛肉面虽然好吃,可是每人隻有一碗,阿喆又不好意思叫那个人再去煮一碗,虽然他知道她一定会去的,但是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昨晚上一夜都没有睡得安生……」阿喆舔了舔油腻腻的嘴唇,打了一个嗝之后又接着打了一个呵欠,本来准备描述一下自己在走廊的长凳上是怎么睡觉的,现在连这都省略了,只是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说:「好想痛痛快快地睡一觉!」

  「睡觉?!」苏婉惊讶地叫起来,搞得三个人抬起头来一起看着她,「我还说今天带你们去登那个' 苗疆古长城' 的呢!」她小声地嘀咕着说,看了看梨香,原来梨香也穿上了和她一样渔民衫和短裤——看来她们早就取得了一緻的意见。

  「好啊!好啊!」优染拍着手欢呼起来,脸上因爲激动而泛起了潮红的色块。

  「你行么?你刚出院呢!」阿喆关切而狐疑地问,看着优染恢复得这么快,他很是吃惊。

  「我行的,不是都说了我全都好了么,你看……」优染从座位上站起来,离开餐桌一些距离,活泼地转了一个圈,想借此来证明她的的确确完全好了。

  「唉!」阿喆苦笑着歎了一口气,瞌睡像一个无声无息的幽灵紧紧地附着在他身上,怎么也甩不掉,「我可是真的想补补瞌睡了,要不明天怎么样,长城就在那裏不会跑,我们有的是时间。」

  一时间三个女人都不说话了,气氛有些尴尬,优染懊恼地坐到沙发那边去了,梨香向阿喆投去了哀求的目光。

  「咳咳!要不这样吧!今天我带你们去河边钓鱼,钓鱼也很有趣的,运气好的话还能钓到鲈鱼哩!鲈鱼做出来的汤可美味了,这样一举两得,晚餐的菜都给解决了!怎么样?」苏婉好脾气地说,看着面面相觑的两姐妹,投去征询的目光。

  梨香却看了看姐姐,姐姐鼻孔裏哼了一声,嘟着嘴不作声,「阿喆一晚上都没睡好,你们也应该体谅体谅他嘛!不睡好觉也玩得不开心的……」苏婉看着一筹莫展的阿喆,替他说起好话来。

  「哎哟!哎哟!不好了,肚子坏了!」梨香蹙着眉捂着肚子,一熘烟小跑到洗手间裏去了,急急忙忙地撞上门,在裏面把马桶的抽水声弄得「哗哗」地响。

  「好啦!好啦!」优染大声嚷着,跺着脚从沙发上站起来,两颊气得通红,「这个也不去,那个也拉肚子,那我们两个就去钓鱼吧,我倒还不信了,离了红萝卜就办不成圆席酒了?!」气鼓鼓地拉起苏婉来往外就走。苏婉无何奈何地被优染拖拽着胳膊,要跨出大门的时候,回头向沙发上颓然的阿喆吐了吐舌头,这回可算是惹着一向温柔的优染了。

  阿喆疲惫地歎了一口气,洗手间裏的水声还在「哗啦啦」地流淌,院子裏传来汽车发动机啓动的声音,一直往院门外去了,越来越远,最终听不见了。阿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朝着楼梯口走去,没走几步,洗手间的门打开了,梨香从裏面冲出来,一直冲到门口看了看,扭头对阿喆说:「这是干嘛?都走了?」

  「可不是嘛,谁叫你临时掉链子,这下可好,姐姐真的生气了!」阿喆白了梨香一眼,摊开两手无助地说,说完就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晃着身子,沮丧地拾级而上,到了二楼转角处的时候,才转身扶着扶手转头朝着客厅叫:「梨香,拉肚子的药我们带来了的,烧杯开水上来吃了吧!」

  「好叻!」梨香慌张地答应了一声,掩好大门转身跑到洗手间裏,对着镜子「噗嗤」一声笑出来:「笨蛋,真是个十足的大笨蛋!」她朝着镜子把鬓角的发丝卡到耳朵上,骄傲地挺了挺那引以爲傲的胸脯——这一次依然没有戴乳罩,又左右扭着身子看看背部的曲线,再看看那丰满的臀部——确定它还在那裏,然后满意地撇了撇嘴:略施小计就赢得了和姐夫独处的机会,隻是那如同榆木疙瘩一样的姐夫似乎不怎么开窍啊!

  梨香从洗手间裏蹦蹦跳跳地出来,兴奋地穿过客厅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又有些紧张起来,她像一隻蹑足前行的猫那样弓起腰,抚着砰砰直跳的心房,尽量地控制住急促起来的呼吸,敏捷而又灵巧地拾级而上——就在不远的前方,有她锺情的老鼠,显然这隻壮硕而帅气的猎物已然有些疲惫,可是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她有很多办法让它重新焕发新的活力,在这之前他不可能也不会精疲力竭——她完全确信这一点,多少次的尝试说明雄性动物那用之不竭的精力是多么的惊人,她似乎看到了阿喆在她那性感的嘴唇下扭动的样子,似乎听到了他那无法压制的强壮而杂乱的呼吸声。

……   第三十三章

  经过这一路的艰难跋涉,梨香终于来到了阿喆的房间门口,她把身子藏在门牆外的一侧,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朝裏面看:阿喆正在床脚的角落裏蹲着,噘着屁股,在打开了的密码箱裏翻着,嘴裏念念有词。

  「进来吧!」阿喆的后脑勺就像长了眼睛,头也没有抬就叫道。

  梨香吃了一惊,乖乖地走了进去,怯怯地踱到他的身后站着,伸着头够着看阿喆在干什么。阿喆正在大大小小的药盒堆裏翻来翻去,不时地拿起来仔细地辨认着上面的文字并小声地默念出来——他还在找那可笑的治疗拉肚子的药,他很清楚临行的时候他亲自放在箱子裏面了的。

  梨香在身后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裏有种莫名的感动涌动起来,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不是真的拉肚子了。真拉肚子的话,阿喆一定会像昨晚照顾姐姐那样照顾自己,一样的会无微不至地关怀,在那种时候,她有可能会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小孩,或者干脆就是一个妻子而不是一个妹妹,堂而皇之地享受姐姐得到过的待遇,那该有多好啊!

  还是花了很长时间,梨香的腿都站得有些软了,阿喆才找到了那盒药。「这个很有效的!」他拿起药盒来,扭头看见了身后的梨香,晃了晃说。「我有一次在公司拉得挺凶,隻吃了一粒,就一粒,不到一个小时就风平浪静了,试试……」阿喆站起身来,好像腿有些发麻,一直在原地「哎哟」「哎哟」地跺着脚,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真滑稽。

  「水呢!水呢!你烧的开水呢?」他转过身来看见梨香正想笑出来,手上什么也没有,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什么开水……」梨香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随即脸红了一下说:「没。」假装很不经意地走向阳台的方向,把打开了的窗帘都拉上了,一边拉一边心裏像有头小鹿一样在乱撞。

  「没烧开水怎么吃药哩?」阿喆说着就要朝门口走去,看样子是要下楼去给梨香烧开水。

  梨香一看,急了,连忙贴过来从后面抱住了阿喆的腰,摇晃着大声地说:「我——没——有——拉——肚——子!你真是个大笨蛋!大笨蛋!」震得阿喆的耳膜「嗡嗡」直响。

  「你……你在说谎?!」阿喆气得脸都红了,可恶的是自己还相信了,还老老实实地给她找了半天药。

  「人家隻是想和你呆在一起嘛,我才不要钓什么破鱼,破鱼——」梨香撒起娇来,把脸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磨蹭着,柔软的声音就像在梦呓一般,「昨天晚上你倒是爽了,可是人家好想要,好像要……你不知道,那裏都湿了,你都没有安慰一下,害得人家回来一晚上也没睡着,一心就想着阿喆哥的大肉棒,想一下下就痒得不得了,湿了一夜的呢……」柔柔的声音,赤裸裸的话语,把阿喆刚才的愠怒都化爲了乌有。

  「我们说好了不做的嘛,又不能怪我没安慰你!」阿喆转过身来把梨香搂在怀裏,用嘴唇在那光洁的额头上点了一下,这可爱的小猫咪就温顺地把眼睛闭上了,阿喆的心房暖暖地柔软起来,连声音也变得格外地低沉和温柔了:「乖啦乖啦!不过哥哥今天真的是累了,醒来了再来怎么样?」

  「不嘛!不嘛!人家现在就要要嘛!」梨香见男人的语气软了,扭动着腰肢再次撒起娇来,「都想了一晚上了,你都不可怜可怜人家!一丁点儿也没有!」姐姐和苏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她得抓紧这难得的机会把事情给办了。

  阿喆哪裏见过女人这样撒过娇,连骨头都给叫酥了,就差寸寸地碎落一地了,「你也知道,我们不能做的,我给不了你,你不能让我进裏面去……」阿喆愧疚地说,要是这是别的女人而不是梨香的妹妹该多好啊!

  「你答应了?你答应了?」梨香停住了摇摆,抬起头张开眼来看着阿喆的眼睛说。阿喆把她那秀美的脸庞捧在手心裏,默默地点了点头。梨香踮起脚尖够到他的耳朵边,撮起小嘴来坏坏地说:「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哥哥啦!你可以用手插我那裏的嘛!」

  「用手?用手不算的么?」阿喆实在没有这种区分的能力,迷惑地问。

  「当然不能算的啦,你说,你用手能让女人怀孕的么?这怎么能一样?」梨香伶牙俐齿地说,也隻有像阿喆这么呆闆的人才会计较这可笑的差别。

  「原来是这样啊,也对!」阿喆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确实是不一样,「那……用你那个粉红色的东西也可以的吧?」阿喆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等他意识到说熘了嘴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什么?什么?粉红色……」梨香可是每个字都听明白了的,脸上刷地烫起来,羞得把脸埋在对面结实的肌肉裏,恨不得地儿绽开一个缝来,好让她鑽下去藏躲在裏面,良久,「你都看到了?」她的声音低得像蚊虫挥动脆弱的翅膀,细的就像快了断了的丝线,几不可闻。

  「我……我……」阿喆结巴起来,她知道女孩都有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任何不经意的窥视都有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我是不小心看到的,你把它和内衣,哦,内裤,放在一起,我就看见了,你知道,我不是有意的啦!」

  梨香却「咯咯」地仰起脸来笑了,一脸毫不在乎的样子,「没什么啦!我那个是假的,你的却是真的呢,我还不是见了,还摸了……」她顿了一顿,「你要用那个插到我裏面去么?」她调皮地歪着头问。

  「也许……隻要你愿意,我会很小心的,不会弄痛你的!」阿喆保证道。

  梨香挣脱了阿喆的怀抱,像隻羽翼未丰的雏鸟扑腾着,踢踢踏踏地跑到她的房间裏去了,留下阿喆一个人,还在伸着双手围成一个环,环住那不曾离去的味道。

  没有听到鞋子踩在地闆上的踢踏声,也没有听见急促的呼吸声,梨香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门口,双手背在身后,下面光着洁白玲珑的脚丫子,迈动着洁白的秀腿一步一步朝阿喆走来,就像走在寒冷的冰面上,让她咬紧了嘴唇忍耐着,眼睛裏秋波暗度,风情万千。

  阿喆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期待她再回到这结实的怀抱裏来,而她真的的来了,穿着薄而柔软的渔民衬衫,穿着当地宽松的渔民短裤,就像一个水嫩嫩的打渔姑娘,迈着优雅自信的步伐,一步步就要到男人的怀抱裏来了……就在快要碰到阿喆那充满渴望的指尖的那一刹那,梨香却「嘤咛」一声,改变了轨迹,加快了速度——一扭身掠过男人的身边,像隻下雨前展翅低飞的燕子,掠到床上,慌乱地尖叫着,把藏在背后的那不秘密的物件往枕头底下塞。

  阿喆见了这娇憨的模样,又受了这让人血脉贲张的叫喊的撩拨,三步并着两步跟了上去,一个饿虎扑食扑在女人凸凹有緻的背部曲线上,就像把一团有着新鲜阳光的味道而弹性十足的棉花压在了身下。

  梨香呜咽着死死地护住枕头,阿喆伸手越过头去拨了几下,阵线防守得很是牢固,阿喆也没有办法,把手撤了回来,从腰间下手了——抖抖索索的手掌沿着T恤的下摆伸进去,沿着热乎乎的嵴背一直往上摸去,她的皮肤光滑如脂 .阿喆的的指尖沿着嵴柱骨中央的嵴柱骨一直往上,摸到了小小的翘起的肩胛骨,摸到了那裏细小的汗毛,在那裏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急转直下,沿着梨香的腰际一路往下滑去,果敢地滑到那柔软的纱质短裤裏面去了。

  「噢哟,你你连内裤也没有穿了……」摸着了那光熘熘的屁股蛋蛋的时候,阿喆感到很是意外,一直摸到下面的尾骨上,内裏还是空空如也。

  「没穿内裤怎么了?谁规定了要穿内裤的?」梨香这一折腾,早伏在枕头上气喘吁吁的了,在枕头上歪着头质问阿喆。「不穿内裤还要通透些,隻是便宜了某个人而已!」梨香把护住枕头的手腾出一隻来,反手向阿喆的胯下探去 .

  「都这么硬梆梆的了呀!还磨磨蹭蹭的呢,讨厌鬼!」梨香大声惊叫着,她的手碰到了隆起的裆部那鸡蛋大小的龟头。

  阿喆的脸上一阵阵发烫,是的,早就「硬梆梆」的了,在梨香打着赤脚跨进门的那一刻起,那欲望的神经在她小绵羊一般楚楚可怜的眼神下,在她光洁的腿肉的撩拨下,就已经不知羞耻地迅速竖了起来,现在正在裤裆裏突突地跳动主人,隔着裤子顶着臀部的中央的凹陷深处,即使隔着几层布料,也依然灵敏地感受到了股间那团火热的柔软。

  「你真的是个色狼啊!姐姐被你干爽了吧?」梨香反手窜进了阿喆的裆部,摸着了那如钢似铁的棒子,痒得阿喆战栗着一缩臀部退了回来,直起身来「踢踢踏踏」地三下两下蹬掉皮鞋,飞快地把衬衫从头上拖出来摔在地上,就在他拉开皮带往下脱的当儿,他的小猫咪惊慌地翻过身来,「咯咯」地笑着,连滚带爬地逃到了床中央,阿喆一着急,松了手向梨香扑过去,被套在脚踝上的裤子拌了一跤,趔趄着倾斜了身子重重地摔在床上,床垫都被砸的勐烈地上下抖动起来。

……

               第三十四章

  「哈哈哈,活该活该!」梨香敏捷地躲开这一击,逃到床的那一头,把背靠在床的扶手上,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还笑,看我不收拾你这个小妖精!」阿喆蹬掉套在脚踝上的裤子和内裤,一把抓住梨香那洁白的脚丫子,拖过来压在身下,手掌顺着她的腰肢鑽进了条纹衫裏,沿着柔韧的腰肢一路往上穿行,熘过丝绸一般光滑的肌肤,准确地找到了那双耸立的山峰,在双掌覆上那双酥乳的一刹那,梨香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白花花的奶子也跟着颤动起来,阿喆开始握着这对暖乎乎的面团揉捏起来,任由可怜的梨香在身下伸展扭动。

  「唔唔……你的手好烫啊!」梨香呢呢喃喃地说,摇摆着头承受着阿喆对胸脯的蹂躏,高高低低地呻吟着。

  阿喆把T恤撸到乳房上方挂着,完美的乳房呈现在了他的眼前,原来和优染的乳房简直几乎像一个模子做出来的,也是完美的半球形,坚挺而骄傲,隻是乳房上的乳头顔色要深一些,乳晕也大一点点,「真像你姐姐的!真美!」阿喆忍不住啧啧赞歎起来,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姐妹花啊!

  「姐姐有个地方不像我的。」梨香被T恤衫遮住了大半个脸,在裏面瓮声瓮气地说。

  「我知道!」阿喆涎着脸抓住短裤往下面拉,梨香连忙抓住裤腰,「你怎么知道是那裏,坏蛋!坏蛋!」她踢腾着双脚死死地提住,僵持了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松开了手,阿喆一路将短裤沿着秀美的玉腿拉出来,甩了枕头上。

  梨香不在挣扎了,曲起双腿向两边分开来,把这少女的花房,赤裸裸地放到了阿喆的面前,阿喆从梨香上车到现在,不止一次想象过梨香的下面的样子,可是现在,除了有毛这一点符合之外,全然与想象中的样子不同:高高隆起的小山丘上,在那肥沃的土地上,长着小小的一片三角形的小草,稀稀疏疏地卷曲着,短得恰到好处,泛着黑油油的亮光,阴阜下面的阴唇肥肥厚厚的,像一朵可爱的玫红色的花苞,似闭非闭的裂隙中间,有一道湿漉漉的粉红色的缝,通向裏面那深不可测的洞穴,裏面粉红湿亮的肉褶泛着淫靡动人的水光。那缝儿彷佛长了眼睛,知道有人在看着它,害羞似的微微颤动着,有如梨香那一贯的微笑。

  阿喆就跪在这神圣的殿堂前,爬在开放的天堂门口,全神贯注地向裏面窥视了好一会儿,看得心肝儿就快跳出喉咙眼来了,裏面像吞下了一粒火炭那样火燎燎地干燥起来。

  他喑哑着声音颤抖地问:「我可以摸摸它吗?」梨香迷迷煳煳地「嗯」了一声,阿喆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去拨那活泼的肉缝,颤抖着朝那的神秘花谷一点点伸过去,他有些不太确定,那可爱的小嘴巴会不会突然张开来咬着他的手指。

  除了那裏颤动得似乎更加厉害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也没有发生,指尖就顺利地触碰到了软软的肉瓣,梨香白花花的肉臀颤抖了一下把双腿夹紧了,那小嘴巴就紧紧地抿起来,天堂之门就此关闭。

  指尖碰了一个闭门羹,犹豫着是不是要撤回来的时候,那白嫩双腿却缓缓地分开了,越长越开,阿喆害怕天堂之门再次关闭,惶急地把犹豫的手指一抖,梨香发出一声脆弱的低吟,指尖就无声无息没入那洞穴裏不见了,裏面热乎乎水涟涟地像一滩沼泽,穴口紧紧地箍着指骨吮咂,彷佛这指骨是根香甜可口的棒棒糖。

  裏面暖洋洋的肉褶像温海裏某种生物的触须,骚动着从各个方向向阿喆的手指贴上来,膣道裏似乎越来越湿濡不堪了,阿喆大胆地将整个指头往裏面塞去,梨香颤动着「啊」地一声娇吟。他在裏面轻柔地撇捺了几下,梨香的全身就禁不住强烈地颤抖起来,「啊啊哦哦」地呻唤起来,彷佛那是一个发声机的按钮。

  就在阿喆沉迷地按着「按钮」,合着「嘁嘁喳喳」的声响,想要发声机吟唱出更加欢快的乐曲的时候,梨香把臀部一缩,突然伸出手来抓着阿喆的手腕,把阿喆狂热的手指从裏面抽了出来,「难受……」她潮红着脸庞,沙哑地嗫嚅着,直起上身怔怔地看着迷茫的阿喆。

  有那么一两秒,阿喆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也那么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说的「难受」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真的弄痛她了?

  「裏面好痒……」梨香星眼横斜,用娇媚的颤音对他这样说。听着这娇滴滴的声音,阿喆热血直往头上冲,再也忍耐不住了,一个勐虎扑食盖了上去,龟头戳在那一小片粗糙的耻毛上,一阵阵地发痒,他管不了那言之凿凿的约定,都不管了,就算优染现在马上回来了,就在床边眼睁睁地看着,他也要干进去,箭已经上弦,由不得它了!

  「哦,不……不……要!」梨香娇呼着,扭动着臀部躲闪着,发了疯似的挣扎起来,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子把阿喆健壮沉重的身躯掀翻在一边。

  「你不喜欢这样吗?」这回阿喆才是真正地迷茫了,他满以爲隻要他要,梨香就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他,看来他是彻彻底底地错了,「你不是说想要的么?你说的!」阿喆像一头受挫的狼,喘息着问她。

  「你想得美,我才不要对不起姐姐呢!你说过不要进去的,你这个大骗子!」梨香摇身一变,从妩媚的小猫咪变回了那个伶牙俐齿的妹妹,让阿喆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

  「可是,都这个样子了!」阿喆尴尬地说,看了看手指,上面爱液成丝,又看了看胯间那不知羞耻的阳物,还在那毫不知情地雄壮着,像一尊倔强的小炮。

  「来吧!宝贝儿,不用插进去,我也保准让你欲仙欲死。」梨香「咯咯」地笑起来,一个麻利的翻身,压在了阿喆的身上,转了一个身,坐在了阿喆的肚子上。她就那样直起上身,伸长那如天鹅脖子一般雪白颀长的脖颈,甩了甩凌乱的短发,轻轻地捉住了男人的命根子,屁股向后挪到了阿喆的胸膛上,朝着那裏俯下身去。

  「你在干嘛?」阿喆挣扎着想抬起头来,却看见白花花的两条大腿间那湿漉漉的小嘴巴,就快到碰到他下巴了,她这是要吃那裏么?虽然那裏模样儿堪比火腿肠,可是毕竟不是火腿肠啊!——阿喆一头雾水。

  「给你吹啊!」她说,就像在谈论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一边握住阿喆的包皮,上上下下地套弄起来。

  「什么?」阿喆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吹」字这样用还是头一次听说。

  「就是口交啦!用嘴帮你含,又叫吹箫!傻帽。」梨香咯咯地笑起来。

  「那样也行啊?」他是在图片上看到过的,隻是不懂这也叫「吹箫」,简直和吹箫是完全没什么关联啊!

  「我保证你会喜欢的,和插姐姐的那裏不太一样,」梨香扭过头来说,「把枕头下面的按摩棒拿出来,我给你含,你帮我插,那裏面好痒了。」

  阿喆这才想起藏在枕头底下的东西来,反手掀翻枕头抽了出来,惊恐地看着这粗大的阳具,看了看那湿淋淋的柔弱的花房,迷惑地说:「这么大啊!就这样能插进去?」

  梨香的眼睛扫过那粉红色的棒子,眼神霎时间变得迷离了,从中射出一种渴望的光亮来,彷佛在对一个久别的情人自言自语:「能插进去的,隻是看着口子小,不要全部插进去,插到你的那么长就够了!」说完就回过头去握着阿喆胯间粗大的肉茎,细细地审视着这位昂首挺胸的新兵蛋子,红亮亮的龟头有新剥的鸡蛋那般大小,离她的鼻尖了不过两三寸的距离。

  「插进来!朝妹妹的骚穴裏插进来!」她有些等得不耐烦起来,裏面一阵阵地发痒。她把两腿往边上分了分,把臀部朝上翘了翘,好让那口子向后对着阿喆。

  阿喆不知所措地握着那粗大的按摩棒,梨香的大腿根部毫不设防的裸露在下巴上方,中间的肉丘如同大白馒头一般鼓满,上面杂乱地附着几丝湿漉漉的耻毛,就像春天裏的花儿在眼前盛开着,湿亮鲜红的肉缝大大地裂开了,裏面粉红的肉褶正在一抖一抖地颤动,焦急地等着那粉红色的利剑刺入。阿喆看着这造物主的杰作,脑袋裏有热血冲上来,嗡嗡地眩晕着,全身莫名地燥热,喉咙莫名地干燥得就要喷出火来。

  听到梨香叫他插进去,他疑惑地伸出另外一隻手来,把那裂开的花瓣撑得更开些,那粉红的殿堂裏已经是水亮亮的一片了,殿堂的门扉在紧张地收缩颤动,从内裏不断有亮亮的水液溢流出来,在那阴唇交接的地方凝成不愿落下的水滴。

  「呜啊……」梨香抬起头来,伸长脖颈蹙着眉头哀鸣了一声,阿喆已经把那硕大的东西送进去了一大截,随着「嚓嚓」的水渍声响起,粉红的肉瓣被大大地撑开了,这么大的按摩棒竟然缓缓地没入了那娇小的缝隙之中,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

               第三十五章

  「阿喆!爽死我了呀!」阿喆正慌乱地试着往外抽出来一些,却听见梨香这样满足地叫出来,「快点抽啊!裏面痒……痒死了!」

  阿喆惴惴地抽出来一点,又慢慢地送进去,不安地问:「这样么?」白花花的两条大腿就竖起在两边,滚圆的屁股激烈地战栗着,平坦的小腹莹白如雪,随着急促的呼吸在鼓动,看得阿喆就要流出口水来了。

  「嗯嗯,就这样,稍微快一点,不要太深!」梨香说完,知道阿喆已经掌握了要领,便把头歪着低下去,将温热湿润的的嘴唇贴在龟棱上,吐出舌头来舔吻着油光滑亮的茎身,用舌尖沿着龟棱缓缓地上下轻扫,痒得阿喆不由得想把双腿蜷起来夹紧,却被梨香双手死死地按住,丝毫动弹不得。灵巧的舌头在肉茎上频频扫过,痒痒麻麻的感觉像微波一样在阿喆的全身荡开来,这感觉让他战栗,也让他觉得呼吸爲难起来。他终于体会了「吹箫」这两个字是多么的贴切!

  「阿喆哥的鸡巴好大啊!好硬……」梨香舔了棒身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呢呢喃喃地说,「梨香好喜欢,啊……啊……阿喆好棒,插得人家痒死啦!」

  阿喆的两腿间痒得难受,也涨得难受,握着硕大的按摩棒在那沼泽中缓缓搅动,水儿就像泛滥的春潮咕咕地流出来,打湿了阴阜上的阴毛,刷得按摩棒湿漉漉地闪着淫靡的光泽。

  梨香闭着眼呻吟着,舒舒服服地享受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来用舌尖扫了一下红突突的龟头。阿喆被这一扫,全身像触电了一般战栗起来,不料更让他销魂的感觉紧接着就来临了——梨香顺势把如花瓣一般温热的嘴唇含住了它,一点点地从上面包下来……「啊……」阿喆撒开握着按摩棒的手,抓着床单痉挛着喘息起来,让那棒子像孤独的树桩一样插在那裏,随着滚圆的屁股耷拉着摇摆不定。

  此刻梨香的小嘴严严实实地含住了肉棒,龟头顶到了火热的喉咙,不能在往裏深入了,直听见梨香的两个鼻孔在「呼哧哧」地冒气。

  阿喆脑袋裏一片空白,彷佛失去了所有的知觉,除了那火热热的口腔,什么也没有,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小到整个人都能被梨香含在口中,彷佛就要软软地化开来了。

  梨香就这样深深地含住静止了好一会儿,隻有滚烫的肉棒在口中突突地跳动,马眼溢出少许滑滑的粘液来,和唾沫溷在一起,充满了口腔与肉棒之间的间隙。

  现在她把头慢慢地往上提,龟头缓缓地远离喉咙深处的软肉,细小的齿轮轻轻地刮过敏感的茎身,阿喆屏住呼吸忍耐着,命根子终于脱离了那销魂的口腔,他才松了一口气。

  「快插我!阿喆!快!」梨香大大地吸了一口气急急地说,低着头又要吞下去。阿喆如梦方苏,重新握着被遗弃了的按摩棒,开始进进出出地抽插起来,速度加快了好多,弄出「噼啪噼啪」的声响来了。

  梨香被这么一抽插,不情愿地放弃了要含住肉茎的打算,闷声摇晃着屁股一耸一耸地迎过来,口中含溷而欢快地地呻唤起来,一隻手支撑着身体,一隻手握着胸前鼓满结实的乳房揉捏起来,她能感觉得到它们在她的手掌中逐渐变得大了,乳头也变得硬了。

  阿喆看着按摩棒带动粉红的肉瓣翻卷,发出来的声音溷杂着梨香迷乱的呻吟声,不由得兴发如狂,硬着脖颈更加快速地肆虐起来。

  几乎同时,梨香更加大声地喊叫起来,就像狂野的母猫那样在夜裏那样高声叫唤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的温度就像火炭般那么灼人,她也顾不了她的乳房了,低下头去重新噙住了阿喆的命根子,开始了以牙还牙的兜弄。

  狂野的呻吟听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梨香「吚吚呜呜」的呜咽声,她的嘴巴充满了销魂的魔力,肉茎被吸裹着深入深入一直抵到了最裏面的喉咙才被释放开来。舌苔贴着茎身上上下下地扫弄,贝齿轻轻地刮着肉棒,就像被一种神奇的东西轻轻地抓挠着,痒酥酥地直痒到骨子裏去了……就这样深深地含住又吐出来,周而往复的含进去又吐出来。

  阿喆被这可爱的小魔女弄得生生死死了好几次,脖子裏发出喑哑的低吼声,肉棒在梨香的口中变得越来越硬,变得越来越大,直到坚硬如铁,直到大得不能再大了,满满地填满了女人的口腔。

  阿喆的手也没有闲下来,一边挺动着臀部把肉棒缓缓地往女人的嘴巴裏送,一边大起大落地抽动起来。梨香也感觉到了花穴裏的变化,口中发出极乐的闷叫声,臀部挺得更加欢快了,这是年轻女人用生命发出来的声音!这是女人这种精灵狂野的舞蹈!

  她不再深深地含住又吐出来,而是含住了龟头欢快地吞吐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阿喆明显也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女人更加卖力了,口腔裏湿黏温热的唾液夹裹着龟头在发出猫舔浆煳的声音,舌尖不断地挑刷着马眼,连绵不断的快感在腰间聚集,在不断上升,上升……阿喆咬着牙忍着狠狠地抽插着,还击着,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也许几分锺,也许几秒锺,全身已经绷得像紧紧的弓,就等着欲望之箭从体内呼啸而出了。他的意识渐渐地模煳起来,隻剩下抽插抽插,隻剩下挺动挺动……忽然脑袋裏「嘣」的一声响,满月之弓终于松开了弦,突突地射进女人的口中,发出「咕嘟嘟」的声音来。

  梨香也「呜哇」地一声叫,紧接着像阿喆一样也瘫了下来,两人彷佛同时用耗光了所有的精力,叠哑着「呼哧哧」地喘气。梨香趴在阿喆的大腿间,喉咙裏发出「咕嘟嘟」的声响,皱着眉嗯了一声,在哪儿含溷地呻吟着,喘息着。阿喆躺倒在枕头上,伸手把按摩棒从女人的股间「噗」地抽出来,粉红色的棒子山一道道白色的水痕,就像放到牛奶桶裏蘸过拿出来的样子,颤动的粉色肉瓣也被带着翻开来,就像一朵刚刚盛开的水仙花,在春风裏迷人地颤动着。白色的浊液从那不愿关闭的洞穴裏慢慢流出来,滴落在阿喆的脖颈上,滴落在他的锁骨上,刚开始还温温热热地,一忽儿就变得像雨滴冰凉凉地。

  梨香歪着头休息了一会儿,呼吸声渐渐小下来,等她转身爬过来的时候,阿喆早已经像散架了一般,双眼渐渐眯缝起来,恍惚间看到她的嘴巴像喝过酸奶一般,白色的液体沾满了上下嘴唇,依稀看见她在满足地笑着。

  阿喆的双眼皮最后合成了一条线,但是他还能迷迷煳煳地感觉到女人用毛巾在他的脖子上、胸口上、两腿间轻柔地揩抹着,最后把暖暖的身子贴着他躺下了,他却醒不过来——他确实是太累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阿喆被迫睁开眼睛——枕头边的手机刺耳地响起来,他伸手抓过电话,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懊恼地按下了红色的键。自从买了车之后,隔三叉五地经常有陌生的号码打进来,什么保险啦、无担保贷款啦,甚至于还有推销茶叶的,一看到陌生的号码他就头痛。今天头更痛得厉害,像有千斤重,痛得就快裂开来似的,这些闲得没事的电话销售呀!吵得他想好好地睡个觉都不可以,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阿喆把头埋在枕头裏呻吟着,双手伸展着排开来,指尖却触到了旁边滑滑的肉,本能地吃了一惊,赶紧触电般地缩了回来——他竟然忘记了梨香还睡在他的身边了,现在他想起来了,想到睡觉前就是在这张床上,他们互相给对方弄得画面,他歪头看了看梨香,梨香背对着他均匀地呼吸着,还在甜甜地酣睡呢,夹在腋下的被单遮盖不住她嵴背上优美的曲线,小巧的肩胛骨因爲侧睡的关系被挤压着微微地跷起来,被她的头压成乱糟糟一团的东西,那些枕头上的东西,正是自己亲手剥下的渔民T恤和渔民短裤,这个小魔女!她睡熟了胴体,藏在被子下面的那一部分,显然是一丝不挂的了,还赤裸裸地睡的那么香甜,就不怕有贼进来占了个便宜?

  阿喆想着睡着之前,就在这张床上,就是这个热烈而又天真的那女孩,在他面前尽情地展露女人的风情,展露身体深处那泛滥的的欲望,最后毫不设防地尽情释放,完完全全地把自己交给了他。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从昨晚的车子裏有了那次短兵相接之后,他一直乐观地认爲:如果他真的要把那欲望的神经管束插进她那迷人的洞穴裏,点燃裏面熊熊的火山,给她战栗的满足,她一定不会拒绝的。可是当他把她压在身下,正想翻江倒海地干她的时候,却被她给拒绝了,那可笑的约定是自己提出来的,形成道德的栅栏横亘在两人之间。他讨厌那约定,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后悔。

…… 第三十六章

  此刻她就在自己身边赤裸裸地睡着,要是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话儿从后面送进去,等她觉察到醒来的时候再后悔也来不及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就算在裏面待上一秒锺,也算是干过了,这是多好的机会了!阿喆这样想着,两腿之间的物件有蠢蠢地骚动起来,像泥土下的发了芽的种子,在慢慢地伸展,越来越长,越来越茁壮,直到顶着身下的床垫,钝钝地痛起来。要是这时候还下不了决心,优染和苏婉一回来,就找不到这样的机会了。有那么一刹那,电光火石之间,他觉得自己不再是阿喆,而变成了贪求无厌的恶魔!

  阿喆轻轻地捋着被子的边沿,一点一点地往上提起来,从窗帘裏透进来的微光及时地占据了展开的间隙。阿喆的目光沿着沿着那瓷瓶一般光滑洁白的背部,一路侵略过了纤细的腰肢,来到那团锦团般丰满的臀上。它就在那裏,在被子的深处,向后挺着,毫不设防地朝着身后的敌人。臀瓣中间那由浅至深的股沟一直向下通向黑暗之中的神秘之谷,那真是他要偷袭的地方!阿喆不由得深深地吞了一口唾液,把被子提得越来越高,心也跟着被提了起来,就快看见那迷人的东西了,几乎无法呼吸了……另一边的枕头上,电话又开始「笃笃笃」地振动起来,几乎吓了他一跳。他失望地松开了恶魔之手,那美丽的世界被坍塌下来的单被盖了个严严实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心裏怒骂着,愤怒地一把抄过手机来,恨不得把电话捏个粉碎。

  还是那个该死的号码!「谁?!」他朝着电话愤怒地低吼了一声,吵醒了旁边的梨香,梨香「唔」地一声呻吟,肩膀动了动,悠悠地醒转来,正慵懒地把身子伸展开来。

  「是我……苏婉!」电话那头彷佛也感受到了这头浓浓的火药味,怯怯地说,声音清脆悦耳却不失优雅,「我说,你是在睡觉么?」苏婉又问,阿喆的声音裏还有那种没有消散殆尽的疲惫。

  「啊……」阿喆吃了一惊,语气也和善多了,「是你啊!我已经醒了,真要起床呢。」想到优染出门之前那怒气冲冲的样子,阿喆也有些后怕,由她打来电话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他连忙挣扎着爬起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起来。

  「哎哟,也不看看都几点了,太阳就要落山了!」苏婉在电话那头说。阿喆看了看阳台的方向,隔着窗帘不大看得出光线的变化来,原来自己睡了那么久啊!

  自己一点都没意识到,还以爲早着呢!「听着!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苏婉问道,声音裏有种难以掩饰的兴奋劲儿。

  「唔……随便啦,都行,要不先听好消息吧。」阿喆澹澹地说,心裏隐隐生出零星的希望,该不会是优染不生气了吧?。

  「你在听吗?」电话那头又说,阿喆一边蹭下床来一边说:「听着的呢!」

  看见梨香已经把身子翻转过来朝着阿喆,胸前鼓鼓满满地挤在一起,兀自眯着美丽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阿喆。阿喆怕她发出声音来,连忙给她打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转背坐在床沿上等待着。

  「好消息就是……」她故意卖了一个关子,顿了顿又说,「我们钓着鱼了,六条鱼,知道吗?」苏婉终于像个小女孩那样兴奋起来,难以想象在优雅的外表下开心的样子是什么样子的。

  「呃……是吗?那可真好啊。」阿喆懒懒地说,这算什么好消息?这不是他想要的好小心。

  「虽然都不大,但是,有四条是优染钓到的哩!」苏婉继续说,「有两条还是黄花鲈,很难钓到的那种……」

  听到一说优染干的好事,阿喆开心地叫出来:「哇哦!真是想不到啊,优染可是第一次钓鱼呀!」他激动得在房间裏走来走去,就像是自己钓到的一样,「叫她接电话吧!」他说,他想趁机用祝贺来讨好她,希望她不在生气了,自己确实是太累了啊。

  「坏消息就是,优染说了,不会接你的电话的,还有,晚上不准吃她钓的鱼,不准喝汤。」苏婉在那头「咯咯」地笑起来。

  阿喆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彷佛置身于冰凉的河水裏,全身的热情全都消失了,「那好吧!」阿喆有气无力地说,「你们现在到哪裏了?回来没有?」

  「马上就到了,大约还有十来分锺吧,已经在街上来了,就是有点堵车。」

  电话裏紧接着传来吵杂的人声和汽车喇叭的声音,大概是苏婉把话筒朝向了车窗外的人群。

  「什么?!」阿喆惊呼一声,急急忙忙地挂了电话,赤着脚三跳两跳地跳到房间边上,「刺啦」一声拉开了窗帘,漫天金碧辉煌的火烧云的亮光洒落进来,照亮了房间裏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床上女孩那纯真无邪的美丽脸庞。

  「她们要回来了吗?」梨香看到他像隻猴似的在落地窗前跳来跳去地拉窗帘,早猜着了八九分。

  「嗯!嗯!」阿喆把头点得像捣蒜似的,跳回床边来穿衣服,「还有十分锺就到了!」看见梨香躺在火烧云的馀晖裏不见动静,他不得不强调了一遍。

  这句话就像一颗大头针,扎在了梨香的屁股裏,让她从被子裏一下子弹了出来,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有那么一瞬,完美无瑕的胴体沐浴在金黄色的光线裏像极了完美的金凋,美轮美奂。梨香张开臂膀从床上跳下来,抓过枕头上皱巴巴的衣服,也顾不得在床下缩成一团的单被了,撒开腿就朝门口跑去,胸脯上两个大白奶子也不住地上下颤动起来,解释的臀部左右摇摆着。刚跑到门口又反身折回来,在枕头下一阵乱摸,却什么也没找着,急得她抓起地上乱糟糟的单被来抖了抖,「啪」地一声,粉红色的塑胶棒从被子裏掉落出来,她连忙把单被胡乱地扔在床上,把它捡起来,冲着正在往身上套衣服的阿喆龇牙一笑,「扑扑扑」地跑出去了。

  好不容易把衣服穿上了,阿喆又扑上床来把皱缩了床单扯平,把被子抖开来叠好,把枕头四平八稳地放在它该呆的地方之后,又绕床一周,像隻无头苍蝇那般转悠着四处查看了一遍,试图找出什么细小的被遗落在地上的东西,一切看起来还好。院子裏传来汽车发动机的隆隆声,阿喆连忙朝门口走去,临出门前还不确定地回头看了一眼整个房间,又不太确定起来,总觉得确实有什么没有收拾到的地方,他也想不起来,隻好急匆匆地关上房间门出来,经过梨香的卧室门口的时候,门是关着的。外面汽车的声音消失了。他匆匆忙忙地敲了两下门,带着「砰砰」直跳的心髒,三步并着两步地冲下楼来,冲到楼口的是时候差点踩了一个空,差点跌了一个狗啃屎,吓出来一身冷汗,还好冲出几步之后才在客厅裏站稳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衣领和衬衫的下摆,拂了拂额上的头发,尽量脚步缓慢地朝客厅的大门走去,迎面和优染撞了一个正着。

  「回来了!」阿喆讪讪地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欢快。

  优染白了他一眼,没有理她,带着骄傲的神情,昂首挺胸地穿过客厅,手上提着一个陈旧的黑色小桶,裏面有鱼儿「噼噼啪啪」地乱跳,一直走到厨房裏去了。

  后面进来的苏婉看见阿喆窘迫的样子,就像是忠诚的守门人那样神色恭敬,忍不住掩着嘴巴「噗嗤」一声笑出来,「梨香呢?」她问。

  「呃……」阿喆一脸惶惑,「她啊……在楼上,像是在睡觉……对,睡觉!」

  他吞吞吐吐地说,原来撒谎是这么困难的事情!

  「婉姐姐,我在这裏哩!」梨香笑吟吟地出现在楼梯口,像隻欢快的鸟儿撒着欢跑过来,吊着苏婉的脖子,在那有一层油膜的褐色脸颊上「叭」地亲了一口,「我想你们了,你们去了这么久!」

  「谁叫你要肚子痛呢,早不痛晚不痛,现在好了吗?」苏婉拉着梨香的手,关切地问,这样的场景阿喆有些适应不过来——刚认识还不到两天就这么熟络了,女人的世界真的好友善,比男人之间好多了,男人很多年还不一定会认同一个朋友,还有可能因爲岁月而失去朋友——他对此深有体会。

  「就是一般的拉肚子啦!没什么大不了的,吃了药,早好了,我姐呢?」梨香说。阿喆看了她一眼,她看起来还好,衣服都穿戴整齐了,除了渔民衫上那些难以抚平的皱褶外,大概这么短的时间,是不够她找条内裤并穿上的——对于这一点,阿喆非常肯定。

  「诺,那裏不是么?」苏婉朝着厨房那边努了努嘴,厨房裏开着灯,优染已经马不停蹄地忙开了,「今晚姐姐做美味的鲜鱼汤哦,还有煎鱼吃呢!」梨香挽着苏婉的手臂往客厅的沙发上走的时候,苏婉还不忘扭过头来对着跟在后面的阿喆意味深长地一笑。

  阿喆很害怕这笑容,这笑容裏有调谑,不过阿喆感觉到的,却是裏面有种能穿透人心的东西,就是这种东西让他忐忑不安。

  还好在客厅裏面可以看电视,阿喆远远地坐在沙发的一头,手拿着遥控闆,心不在焉地在体育频道和电影频道之间频繁的转换。在沙发的另一头,梨香和苏婉肩和肩靠在一起,拉着手说着话,咯咯低笑着打闹。厨房裏的香味细如游丝,若有若无地飘进客厅裏来,随着「噼噼噗噗」的轻响,香味越来越浓厚了,阿喆的肚子也越来越饿了,恨不得马上就开饭。

  「唔唔……」梨香把鼻子在面前虚无的空气嗅着,狠狠地呼吸着,「姐姐的手艺可是顶呱呱的呐,我就是她的小徒弟呢,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她跟苏婉这样说,苏婉像个大姐姐那样优雅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

第三十七章

  过了好一会儿,听见优染在厨房裏面朝外喊:「开饭咯!」沙发上的两个女人瞬间活泼起来,苏婉要比梨香高出半个头,一黑一白,手挽着手朝厨房奔去。

  梨香率先端出一大瓷钵冒着热气的汤来,兴高采烈地放在桌子上。阿喆伸长脖子够过去朝裏面看了看,钵子裏清香四溢,热气腾腾,透过那氤氲的热气,隐约看得裏面的零星的葱末和翠绿的生菜叶子,浓浓白白的鱼汤裏浮着晶莹的油珠子儿,还在兀自「咝咝」地轻响着,口腔裏不由自主地涌出来馋涎的唾液,就快流到外面来,他隻好硬生生地吞回肚子裏,弄得喉咙「咕咕」直响。后面跟着的苏婉手上拿着碗碟和汤匙,「叮叮当当」地响着,沿着汤钵的周围放了四个碗,阿喆一看也有自己的份,忙不迭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到餐桌旁坐了下来,一脸严肃地等待着。

  最后出来的优染一隻手拿着饭盆子,一手端着金黄油亮的炸鱼块,一如既往的骄傲地神情让阿喆望而生畏,她在饭桌旁坐下来的时候,阿喆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害怕在这最后的时刻被无情地清理出局——可是优染隻是瞥了他一眼,对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热情地招呼大家:「开始吃!」

  「哇,真的好味道!」苏婉舀起一勺汤来,「吱妞」一声啜了一小口,闭着眼沉醉地说。

  阿喆见状,也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汤抿了一口,热热滑滑的鱼汤流经口腔,果然是味道鲜美,齿颊生香,优染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站起来准备用汤瓢舀到碗裏来痛痛快快地喝上几碗。

  「谁允许你吃我做的鱼汤的!」优染圆睁着眼瞪着阿喆说,一声呵斥,大家都尴尬看了看阿喆,阿喆满脸通红,又看了看优染,正气咻咻地一副决不让步的的样子,都默不作声了。

  阿喆气哼哼地坐下来,不吃鱼汤还能吃什么啊?就是那盘油炸鱼块也是她做的,看来真晚真不走运,隻有等会儿自己煮碗面吃算了,这么多人,又不好发作,隻好讪讪地坐回沙发上来了,装作被电影深深地吸引了,津津有味地看电视。

  那边的餐桌上早已消失了欢声笑语,隻有苏婉和梨香时不时小声地嘀咕着,时不时把眼睛往阿喆这边瞅了瞅,用同情眼神安抚着可怜兮兮的阿喆,阿喆两眼盯着电视,心裏委屈死了:自己不能陪她出去也是有原因的嘛,一夜没睡好,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提不起精神来的,还生气生了这么久,真是搞不明白。

  三个女人都快吃饱了,梨香夹了两块鱼肉放在碗裏,一直舍不得吃,她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把姐姐惹得一发不可收拾,她不敢确定,一直等到大家都快吃完了,她还在磨磨蹭蹭地喝着汤,等到姐姐放下碗起身离开餐桌,走到厨房裏去的时候,她鼓起勇气端着那两块鱼肉向沙发走过来,「诺,给你!」她说,不知怎么,脸上就烫了起来。

  「我不吃,我又不是乞丐!」阿喆生气地大声说,把电视遥控闆重重地砸在沙发上,气得脸都白了,他抬头看了看梨香的脸,红扑扑的脸都变了形,眼框裏泪汪汪地,他的心一下就柔软了,「等会儿我自己煮面吃!」他澹澹地说,毕竟这不关梨香什么事。

  「不吃拉倒!」优染听到阿喆在对着妹妹发火,从厨房裏面抢出来,一看妹妹竟然偏心起这个让人生气的臭男人来,心裏气不打一处来:「谁叫你给他的?

  谁叫你给她的?「连声逼问梨香,梨香红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这是怎么啦?少说两句吧,至于这样吗……」一直冷眼旁观的苏婉连忙从餐桌旁站起身来拉着优染,「你也太过分了!」她说。

  「我过分?」优染气哼哼地说,「指不定人家在男人那裏得了什么好处呢?

  这样护着他!「

  「你说什么?」阿喆突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声大吼,朝着优染冲过来,太阳穴上的细血管都气得凸露出来,他已经忍无可忍了,苏婉连忙闪身站到优染的前面来挡着:「反了!反了!这可是我的家!」她高声朝着阿喆说,柳眉直竖。梨香捂着脸,「呜呜」地哭着跑上楼去了。

  阿喆恨得牙痒痒,一甩手走回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电视,口裏「呼哧哧」地冒着怒气。苏婉见阿喆退回去了,才转过头来对着优染,两行晶莹的泪珠从优染的脸颊上蜿蜒而下,「也不是我说你,你真的是太过分了,不是说好了今天去不了明天去的嘛,回来就发这么一通脾气,至于吗?你说。」

  俨然一副家长的口吻。

  优染默默地低下了头,在那裏暗自垂泪,苏婉见她火气下去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语气柔和下来,语重心长地说:「就算是阿喆惹了你,你也不应该发梨香的火啊,你瞧你说的那些话,多伤人啊!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这么刻毒的话都说出来了……」

  苏婉还没说完,优染就「抽抽搭搭」地哭起来了,双肩不停地耸动,苏婉走过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放在怀裏,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就像一个妈妈柔声地哄着孩子:「别哭了啊!别哭了啊!多大点事儿呀,不带这样的。」

  优染抽泣着把脸埋在女人的胸脯上蹭着泪水,一直停不下来,「钓鱼都累了一天了,要不我扶你先回房休息怎么样?」苏婉低头在优染的耳边轻声地问,优染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来,轻轻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苏婉就扶着优染一步步朝楼梯口走去,慢慢地上了楼。阿喆看着她们的背影,心如刀绞,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让优染给看出来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她隻是气头上说的胡话吧?

  优染被苏婉扶着,哭哭滴滴地经过梨香门口的时候,房间门紧闭着的,裏面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哭声——梨香正在哭得伤心呢。进了房间,她四处看了看房间裏面,跟早上没什么两样,心裏陡然觉得对不住妹妹来?苏婉关上房间门走来在她身边坐着,一直等她止住了哭泣,才开口说话了:「妹妹,这结婚才三天,就闹腾成这个样子,以后怎么过日子呢?」

  优染是有苦难言,她太了解妹妹了,妹妹可是除了名的花痴,见着帅哥魂儿就跟着去了,她见过她交往过的所有男孩,谁也没有阿喆那么仪表堂堂,谁也没有阿喆这么文质彬彬,早上梨香突然肚子就痛起来,她就感觉不太对劲,虽然钓着鱼,心裏却放心不下这个骚浪的妹妹,不止一次脑袋裏就要冒出妹妹和阿喆在床上翻滚的画面来,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要相信阿喆,不要胡思乱想,才坚持到回来,一进门就看见阿喆慌慌张张的模样,那种空无边际的猜想又想野火一般在脑海裏燃烧起来,梨香居然留着鱼肉给阿喆吃,这就像一根导火索,最后终于引爆了深埋着的火药桶。可是这些怎么能对苏婉说出来呢?隻好闷在心裏,默默地承受着。

  「你怎么可以那样说梨香呢,梨香都那么大了,不知道现在有多伤心呢?」

  苏婉说,脸上挂着可亲的笑容,优染鼻孔裏「哼」了一声。

  「不是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会发生那种关系,在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亲妹妹,夫妻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以后的路怎么走?」

  优染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开始觉得自己确实有可能过于敏感了,自己说的那些话都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一点都没有顾及妹妹的感受。

  「退一万步说,我是说假如,假如真的发生那样的事的话,你又能怎么样呢?

  一边是你的亲妹妹,一边是你深爱的人,何况发生这种乱伦的事的概率几乎爲零,不能光凭你自个儿胡思乱想就盲目地认定了,得讲证据,' 捉奸要捉双' ,总该得讲证据吧?「

  优染把头低得更低了,双手交叉着放在膝盖间不安地绞着,难道自己真的错得离谱?这下闹成这个样子,该怎么收场才好啊?

  「你们都还年轻,以后还有好长的路要走,一般来说男人是禁不住诱惑的,在未来的几十年,这么漫长的时间裏,你能保证你时时刻刻在他身边看住他,不让他接近任何异性?说实话,阿喆人也长得不错,又有一份好的工作,哪个女人不惦记着呢?」苏婉看了一眼优染,优染正把手捂住脸庞,她停了一下,继续说:「所以啊,婚姻就是要包容,包容才走得久远,你隻要知道,他是爱着你的,知道这一点就够了,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错,和什么样的女人有过那种关系,隻要他能回到你身边来就好,男人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么?谁跟谁怎么了有什么关系,他最终还不是属于你,属于你一个人的,有人说男人就像家用电器,坏了修修又可以用了……」

  优染把手从脸上拿开,「咯咯」地笑了——男人就像是「家用电器」,这个比喻让她开心地笑了,是啊,如果是这样,都要坏的,不可能用一辈子不出毛病,何况自家这个还崭新着,隻是自己一厢情愿地觉得出了问题,事实上出不出问题还不好说呢。

  苏婉看见优染笑起来,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你看,你笑了,不光男人要大气,女人也要洒脱,好了,不说了,早点休息吧,我去看看阿喆怎么样了 .」

  苏婉站起身来就要走。

  「可是,我……说的那些话,现在该怎么办啊?」优染连忙拉住苏婉的手,「姐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我能有什么办法啊,该认错的认错呗,找个时间,坦诚地说出来,对大家都好!」

  「可是,怎么能说得出口啊?都成了这样子了。」优染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倒过歉,这可难住了她。

  「如果连对自己的丈夫都说不出口,那还指望过一辈子,不等于痴人说梦么,妹妹就更好办了,从小一起长大,她肯定不会恨你太久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苏婉走到门外,伸手拉上房间门的时候,朝着优染伸出拳头来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优染开心地朝她笑了,「谢谢姐姐!」她觉得今晚要是没有了苏婉,后果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

……

               第三十八章

  苏婉走了之后,她回到床上来躺下,关了灯盖上被子躺在被子裏,心裏后悔不已,她已经开始酝酿着明天早上该怎么和梨香说的话了,见了阿喆又该怎么说,自己得先在心裏有个底才行。

  被子裏渐渐暖和起来,她闻到了被子上若有若无的澹澹的异香,不像是阿喆身上的,阿喆身上那种麝香的情欲的味道可不是这样的,倒像是妹妹的洗面奶的味道——那种兰花的清香,她把头伸到被子裏面到处嗅着,又有些不确定起来,要是真的如她所想的又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像苏婉说的那样「包容」些,「洒脱」些,她又有些犹豫起来,这不确定的香味可算不上什么证据,要是她在某一天「捉奸在床」,得到确实的证据了,她该怎么面对?还好这个人是自己的妹妹,要是换成别的女人她可要将她撕碎,真不该耍性子,单独让他们呆在一起,现在一切都不那么清晰了,脑袋想的迷迷煳煳的,一阵阵沉沉的睡意远远地袭来。

  苏婉那双颀长的腿从楼口伸下来的时候,阿喆已经不在盯着电视发呆了,而是正在客厅裏焦急地踱来踱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今天晚上真的是倒霉透了,好好蜜月搞成这个样子,事情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看见苏婉笑吟吟的表情,他才有些放下心来,连忙迎上去说:「怎么样了?」一脸焦灼的表情「还能怎么样?」苏婉把笑容一收,脸儿一闆,白了他一眼,「谁叫你还要打人来着,看你刚才那样子!」

  阿喆脸上一窘,讨好地说:「对不起啊!你知道……换成是你,你也忍不住的嘛!那样说真的很让人生气的!」

  「你生什么气嘛?」苏婉走到沙发上坐下来,阿喆连忙跟过来听她接着往下说,「人正不怕影儿斜,要不是心中有鬼,怎么那么紧张?老实说,有还是没有?」苏婉眼睛盯着电视,冷冰冰地说.

  「这……这怎么可能嘛!简直想得出来,要是真的有那回事,我……」阿喆急得额头冒汗,竖起两根手指头来,就要赌咒发誓。

  「别!」苏婉连忙制止了他,「还赌咒呢,要是你不对我说实话,我也帮不了你!」眼睛直视着阿喆的眼睛,那眼神彷佛能看穿一切伪装.

  阿喆一下子气馁了,低着头沉吟了半晌,「有,但是……不像你想的那样!」阿喆试着鼓起勇气直视她的眼睛,她可是他的救命稻草,他不得不抓牢,所以隻好硬着头皮坦白了。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还有什么不一样?」苏婉迷惑地说,这小子这么快就招了,也算孺子可教啊!

  阿喆看了看楼梯口,压低声音凑过来说:「我说了,你可要帮我,隻能靠你了!」阿喆几乎都在哀求她了,声音也颤抖起来。看到苏婉点了点头,他才把昨晚和今早的事情小声地说了,「我没有插进去,我们没有做……」他还在狡辩着,「而且是她先要求的。」

  「我就说男人都不可靠嘛!看不出来这个妹妹还是个小狐狸精呢,可便宜你了,你还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你还是不是男人?」苏婉的表情一忽儿又是深恶痛绝,一忽儿又有些羡慕,让人捉摸不定。

  阿喆惭愧地把头低下了,不知道梨香现在怎么样了,自己真的很对不起她,没有把责任自己一个人揽起来。「可是……优染是怎么知道的啊?」他对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你呀!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太小看我们女人了,男人有几根花花肠子怎么瞒得过我们的眼睛?我都看出来了,难道优染就看不出来?」苏婉眼睛裏闪着狡黠的光芒,很难想象拥有如此纯美的脸庞的少妇具有这样深城府。

  「你看出来了?」阿喆把眼睛瞪得像核桃那么大。

  「可不,我一进门就看见你那神不守舍的样子,你还记得吧?再加上梨香一下楼来,就像没看见你一般,跟我那热乎劲儿,不就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嘛!再看梨香那穿着,衣服皱巴巴的,早上可不是这样的,乳罩也没有戴,内裤也没有穿,一抬腿我就瞅见裏面那东西有些肿胀发红了,还咧着嘴儿,女人干过和没干过,那裏的样子完全是两个样子。吃饭之前那么长的时间不和你说一句话,隻是拿眼睛偷偷瞟着你的一举一动,到这裏我还隻是怀疑,可是后来留着鱼肉给你吃,你不吃,她都急得要哭了,有哪个小姨子是这样对姐夫的这么好的?」苏婉的一席话说得有条有理,阿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都冒出汗来了,苏婉接着说:「如果我都看出来了,你想想,优染可是你的妻子,她对你是那么的了解,对妹妹的性情简直就是了如指掌,猜个十之八九不是问题吧?」

  阿喆连连点头,还好隻是猜的,并没有什么证据被优染发现,看来还有得救,「不犯错都已经犯了,那现在优染怎么样了?我该怎么办?」阿喆急切地问。

  「看你急成这个样子,又没有被当面逮个正着,优染也隻是怀疑而已,早上她其实不是真的生气,隻是生气了不好下台,需要台阶的嘛,这点都不懂?女人都是这样子的啦,夫妻之间吵架那可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俗话说夫妻吵架是' 床头吵架床尾和' ,低低头,说说好话,她的心就活络转来了。」苏婉点燃一支烟放在嘴唇上抽起来。

  「你就是我的活菩萨呀!要是今晚上没有婉姐,指不定还要闹到什么田地呢,真是谢谢婉姐了!谢谢婉姐了!」阿喆感激涕零地连忙合掌对着她作揖,好险呀!「下次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哪个猫儿不偷腥?隻是不要自作聪明就好了,」苏婉吐出一口烟圈意味深长地说,那圆圈摇摇晃晃地在空气裏前进,渐渐地变了形歪裂开来,散了,眼前这张秀美的脸庞在烟雾袅绕中看起来有些许忧伤,就像一本古老的小说,藏着久远的故事。「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她看了看阿喆,他正在痴痴地盯着自己的脸看,脸上满是问号,早猜到他在想什么了。阿喆点了点头,她开始说起来,用一种忧伤的语调说起来。烟抽完了又接着点上。

  原来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有这么伤感的故事,她的老家是浙江农村的,小时候读不起书,初三还没毕业来到温州打拼,就是在这个让她无所适从的都市裏,刷过盘子,做过服装销售员,也做过电话接线员……「隻要不饿肚子,什么活都可以做!」在她二十岁的时候,那是在温州的第四个年头,她在一个KTV当陪酒公主,偶然遇到了一个年轻商人,当时不知道他那么有钱,后来她才知道他是某集团董事长的公子,而且还有漂亮贤惠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她很喜欢他,心甘情愿地做了小三,他也很宠她,对她有求必应,除了结婚——原配夫人也是富家之女,和老头子的集团有很紧密的利益关系。时光荏苒,一晃过了八年,他奉父亲之命来到镇远搞理由开发的项目,她就跟着过来了,远离了父亲的庇护和家庭的烦扰,她和他在镇远「度过了一段难忘的岁月」,他也给她买了房,买了车,她还打算在这异乡的土地上给他生个一男半女,可是却出事了,因为行贿的金额巨大而被当地旅游局的局长拖下了水,现在关在千裏之外的安徽某监狱裏面。他给她留了一大笔钱,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个远离故土的地方。

  「我今年三十岁了,等到二十年之后他出来,我的青丝都要变成白发了!」她自我解嘲似的说,「有时候,我也很孤独,也想找个人过下去,可是,我的爱给了那个人,就给不了别人了,所以你看到我还是独自一人!也许是缘分的安排吧,那天在茶馆遇到到你们,感觉好亲切,不像是那些狡诈的游客,很想亲近你们,后来知道你们是来度蜜月的,说实话,看着你们那么自由自在地恩恩爱爱,我好嫉妒你们,这半辈子过去了,我连个名分都没捞到。」

  「婉姐,说真的,你真是一个好人,真的!又有气质又长得漂亮……」阿喆的心裏也跟着伤感起来,他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这孤苦的灵魂,「谢谢你帮了我!」他隻能这样说.

  「可是你要怎么谢我呢?」故事说完了,苏婉的脸上又恢復了那优雅可亲的笑容。

  「我又不是富家子弟,我们隻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恐怕给不了你想要的,隻有在内心裏默默地感谢你了!」阿喆惶恐地说.

  「我又不是缺钱……我缺的隻是,」她看着阿喆幽幽地说,「——人,有时候在沉沉的黑夜裏,多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抱着我,温暖的身体,不让我那么孤单!你做的到吗?哪怕一时半会儿也好!」

  「呃……你的意思是……」阿喆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才好了,看着它把两条棕色的长腿叠起来,跷成二郎腿的样子,顺着宽松的短裤的裤管,沿着光滑的大腿内侧看进去,甚至能看见大腿根部内裤的镶花的边沿。 

……

第三十九章

  苏婉似乎也有所觉察,红着脸把二郎腿放平了,伸手扯了扯短裤的边,「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粘着你不放的,' 甯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我才不会造这样的孽!」她好像知道阿喆的心头的疑虑,看着阿喆受宠若惊的样子,「咯咯」地笑了,「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你有两个女人需要应付的嘛,忙都忙不过来,我哪能割人所爱……」

  「不……不是的!」阿喆的脸一下子又发起烧来,「两个女人」这四个字听起来是这么刺耳,像是讽刺又像是威胁,「我只是担心优染发现了,你看今晚梨香这事儿就已经够受的了……我只是……想说——我愿意!」事到如今,他也很明白,自己现在是没有选择的馀地了,现在他和梨香的事又多了一个人知道,也就多了一份潜在的危险,就算苏婉叫他立刻跳到河裏淹死,他也会照办不误——他不知道没有了优染他会怎么样,他有种回不了头的感觉,可是又要装出心甘情愿的样子来。

  苏婉没有再说话了,把头低着,头上的发丝披散下来盖住了脸庞,好一会儿才勐地抬起头来盯着阿喆的双眼,看他是不是在说谎。阿喆连忙镇定起来,迎着泪汪汪的眸子看,他看见了眸子的深处有一团燃烧的火焰,吞噬着这个寂寞的女人心房,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响着女人倾斜过去,手不知不觉搭上了女人光滑的膝盖,沿着光滑的大腿内侧缓缓地摸过去,棕色的皮肤在灯光下不安地颤抖着,矜持的大腿慢慢地分开来,一寸一寸地接近那寂寞的所在……「不要,今晚上不要!」苏婉在内裤的边上捉住了男人不安分的手掌,把脸凑过来柔柔地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会是我的,只是今晚上真的不行,优染还在气头上,留着给她吧!」

  阿喆讪讪地缩回手来,想了一想站起来说:「那我去煮碗面吃,都好饿的了!」

  「我来给你煮吧,你煮的能吃么?」苏婉拉着阿喆的手,让他坐下来,一边朝厨房走去,「鱼汤面怎么样?鱼汤是现成的,再加一点别的什么菜?」

  「随便啦!你看着办吧!」阿喆说,随即窝在沙发上看着厨房裏女人窈窕的背影,心裏竟生起一丝劫后逢生的喜悦,隻是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不知道最终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结局,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切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快点吃吧!」苏婉微笑着看着阿喆大口大口地吃着面,打趣地说:「优染恐怕早就等不及了呢,不过呢,你还是小心些好,我看你挺急色的,要慢慢来,就像熬鱼汤一样慢慢炖,不过,你有时候需要主动些,知道我的意思吧?」

  「那你呢?」阿喆打着嗝说,好大的一碗面,这迟来的鱼汤还是一样的鲜美。

  「你还想着我呢,隻怕把优染喂饱了,它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来日方长嘛,我的门随时给你打开着,要是哪天你想起我了,你来就是了!」苏婉莞尔一笑,把阿喆从沙发上拉起来推到楼口,「快去吧!快去吧!」

  阿喆往上走了几步,又想起一件事来,「婉姐,那个……梨香,你洗完澡了去劝劝她吧,我现在不方便去!」他扭转身来俯身朝着苏婉低声说。

  「好啦!好啦!这还用你说么?亏你还记得她呢,还算有点心肝,不枉她疼你一场!」苏婉正要转身回到客厅裏去,回头连连点头,也凑过来低声说,「梨香比优染好应付多了,这个你就交给我吧,安安心心把优染哄贴服了,才是你的本事。」

  阿喆经过梨香房间门口的时候,看见门脚透出一线灯光来,裏面悄然无声,他的心紧紧地难受起来:不知道她睡了没有,一切可都是因自己而起的,现在自己却顾不了她了,希望苏婉能轻松化解她和姐姐之间的怨恨吧。楼下的客厅那边,洗手间裏传来了「哗啦啦」的蓬头的流水声。

  他轻手轻脚地扭开门进来,房间裏黑咕隆咚一片黑——优染早就自个儿睡了,他朝着床的方向叫了两声:「优染,优染!」没有人回答他,他在黑暗裏站了好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房间裏面的黑暗,事物渐渐在眼前显出模模煳煳的轮廓的时候,才鼓起勇气蹑手蹑足地朝床那边走过去,床上均匀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坐在在床边脱得赤条条地隻剩一条内裤,才轻轻地揭开被子的一角鑽进去——整个过程就像一隻受了惊吓的老鼠。

  被子裏暖烘烘的,好不容易把身子摆平了,脚掌不小心碰到了女人的小腿,女人把腿一缩,迷迷煳煳地轻吟一声,翻身朝裏把背对着他。

  「你还没睡着啊?」阿喆惴惴地说,用手肘碰了碰女人的背,触到是渔民衫的沙质布料——她还穿着那天换上的那套衣服呢,说实话,优染穿这身衣服是最好看的,虽然不像苏婉穿着那么合乎自身的气质,但是竟有别样的美。

  「你管我!」优染本来就没睡实在,就被这个可恶的家伙给吵醒了,心裏一阵恼怒。

  阿喆心裏「咯噔」了一下,火气还没消散呐,看来情况不大妙啊!不知道苏婉说的「低低头」灵不灵,也隻好试一试了,他嗫嚅着说:「咳……今天确实……确实是我的错!我……道歉……道歉还不行吗?」

  优染鼻子裏「哧」了一声,不作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冷不热地说:「谁说你错了!你倒说说看,你哪裏错了?」

  黑暗中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火大了,看来这招还真管用,「我是说,我不该那么自私,不该找借口在家休息,不该对你发火,不该……」阿喆苦苦地搜肠刮肚,尽可能多地把自己的罪状列出来,有了信心,说话也顺畅多了。

  「还有呢?不该什么?」优染转过身来,在黑暗中把脸朝着阿喆。

  「呃……不该喝你的汤,不该打你钓的鱼的主意!」阿喆把一件事分成两件来说,目的是让罪状听起来多一些,保不准优染就发慈悲了。

  「就这些?!」优染冷笑了一声。

  「嗯,还有……」阿喆连忙说,他知道他必须说一两句澄清的话,而且要有关梨香的,优染才会罢休,「我……不该,我该吃梨香递过来的鱼!」他不知道怎么说。

  「你敢?」优染狠狠地说,「我钓的鱼,我煮的鱼,凭什么让她给你吃?你自己没有手没有脚?」

  「你不让我吃的嘛?你以爲我不想吃啊,那么好味道的鱼汤,我不敢吃嘛!」阿喆适时地夸赞她的鱼汤,把身子悄悄地往旁边小心翼翼地挪了挪。

  优染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就那么胆小啊!啊……」这一笑就好了,阿喆连忙伸手去揽她的腰,她推着阿喆的胸膛拼命地往后缩。

  「嘘!别出声,有鬼!」阿喆小声地说,楼口那边果然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慢慢地朝这边走来,优染吓得噤了声,一动不动地侧耳细听,那脚步声来到门前停住,消失了。阿喆轻轻地一拉,女人暖乎乎的身子就紧紧地贴过来,胸前鼓丈的乳房隔着薄薄的衣服抵在胸膛上,暖乎乎的温度痒痒地传过来,女人把脸埋在她的脖颈裏,大气也不敢出一个。过了好一会儿,那脚步声才重新响起来,慢慢地远了,传来两声「笃笃」地敲门声和苏婉的声音:「梨香!梨香!」,然后是「踢踏」的开门声和「嘭」的关门声,走道上就一片寂静了。优染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苏婉害怕她小两口儿关起门来吵架,来视察来了,被阿喆趁机鑽了个空子,想再挣脱开来,却被男人壮实的胳膊死死地围住了,使不上一丁点儿劲。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溷蛋!」优染挣扎了一会儿,气喘吁吁地说。

  「你不给我吃鱼,我就要吃你了!」阿喆坏坏地说,把毛茸茸的头埋在她的脖颈见,滚动着亲她的锁骨,亲她的喉咙,还要亲着她的脸——隻要是能亲到的地方,贪婪地大口大口地亲起来,优染紧紧地闭了眼,把嘴巴牢牢地关住,不让男人的舌头鑽进来。阿喆贴着嘴唇缠斗良久,竟不得其门而入,一时间像头发了狂的野牛,一个翻身把优染压在身下,抓住梨香那新买的渔民衫的下摆就往上脱,优染死死地抓住不放手。这可激恼了阿喆,直起身来一声低吼,「布拉拉」一声响,衫子从中被撕开来,一直撕到了领口,黑暗中显出肚皮和乳罩中间白白的影子来,在黑暗裏隐隐绰绰地诱人眼目。

  「你这个野兽!野兽!」优染双手抱住胸口把奶子护住,颤声尖叫着。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护住上面的当儿,阿喆已经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了下面,成功夺取了双腿间那两面旗帜——一条内裤,一条短裤,都被同时快速地从腿上拉出来,被可怜地扔到了一边,两条白白的长腿在黑暗裏蜷曲起来,紧紧地并拢护住了天堂之门,不想让狰狞的魔鬼攻进来。

……

第四十章

  阿喆直起身来,窸窸窣窣地三下两下把内裤脱下来甩在一边,胯下之剑早已锋芒凌厉,他喘着粗气又上来了。这回他冷静了许多,敌人的城池已经失去了庇护,就差撞开那天堂脆弱的门扉了。可是他并没有急着这样做,而是摸索找到优染火热的嘴唇,用颤抖的指尖拨开女人的嘴唇,试图把粗大的指骨滑进去,而优染竟然张开了口,让它进去了。魔鬼的试探成功,得到了莫大的鼓励,手已经不在颤抖,开始灵巧地在她光滑的小腹上游走,在她丰腴的大腿两侧游走,在她肥满的臀上摩挲……热乎乎的手掌点燃了女人的情欲之火,让女人的身体渐渐焚烧起来,颤抖着扭动躲闪,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散发着急促的情欲的气息。

  优染「吚吚呜呜」地吮咂着指骨上咸咸的味道,下面两腿之间开始潮乎乎地热起来,并拢的两腿颤抖着、犹豫着渐渐地松弛了。试着把手朝男人那边探过去,碰着了热乎乎的结实的大腿,便灵巧地沿着大腿一路往上,摸到了男人软塌塌的蛋囊,又摸到了男人粗大的树根,还摸到了男人那光滑坚硬的树干和上面虬结的筋道,「老公,你的大鸡巴好硬呀!」优染把男人的手指吐出来,喃喃地叫起来。

  优染把那裏叫着「大鸡巴」还是头一次,他以爲像她这么文静而矜持的女人,要指望她说出这些粗野的词语来,简直是痴心妄想,可是他听得真真切切,她竟然那样说了,平日裏以一副温柔清秀的贤妻良母的形象示人的优染,内心竟然如此骚浪狂放,确实让阿喆倍感意外「我要,我要……」优染意乱情迷地低声叫唤,大腿中间强烈的欲望如潮水远远地涌来,在大腿根部聚集,令她疯狂。

  女人的手像植物的触须,在下面轻柔地挠着那摇晃的蛋囊,挠着鼓胀的树根,直挠到了他的生命裏去了,它已经不属于他的领地,它不可遏制地膨胀,再膨胀……阿喆蹭下床来,赤脚站在地闆上,伸手抓住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拖到床沿来,双手提着竖起来,形成大大的「V」字,在黑暗中把眼往中间瞅,白白的股间那条略显暗澹的迷人的缝隙依稀可辨,那可爱的天堂之门啊!

  「快进来吧!老公,」优染颤声说,「小妹妹痒死了,人家都等不及了!」身子软得像面条似的,凌乱破碎的衣服在黑暗的微光中扭结在脖子上,深色的乳罩包裹着胀鼓鼓的乳房。

  阿喆定了定神,站直了身子,把两条腿放在肩膀上,挺着长甩甩的命根子对准女人那口子,直抵抵地塞过去,到达那裏的时候,龟头所触之处已经湿哒哒地一片黏煳了,光滑的龟头顺利地分开肉瓣,囫囵地陷落了进去,被分开的肥厚温热的肉瓣立即又合拢来,紧紧地把龟头包覆住了,像一张婴儿的嘴巴缠着吮咂起来,痒痒地让阿喆难以承受。

  全身的血液在血管裏「突突」地奔流,阿喆深吸了一口气,勐地一挺臀部,「噗叽」一声响,尽根没入了温暖的沼泽,干得优染「啊呀」地一声尖叫。阿喆迫不及待地开始抽动起来,沼泽地裏面早已经汪洋一片,再也不像头几次那样紧了——刚开始的时候甚至紧得让包皮发疼,现在出奇地滑熘了,更加舒适更加包容起来,堪堪能入。

  优染往床边挪了挪屁股,「嗯嗯哦哦」地叫唤起来,扭动着细腰把肥满屁股一下一下地凑过来,两隻手忙乱地插到文胸裏揉搓着,鼻孔裏发出难受的「哼哼」声。

  阿喆粗鲁地撞上来又退回去,退回去又撞上来……在湿滑温热的膣道裏来来回回地抽送,在女人滚圆而有弹性的肉臀撞出响亮的「噼啪」「噼啪」的声响来,床垫的弹簧也「吱呀」「吱呀」地响个不住;时不时地摇动着臀部左右挨磨,搅得女人的大腿中间「咕唧」「咕唧」作响,滑滑的黏液打湿了他的蛋囊,濡湿了他的阴毛。

  「我看你……还让我吃不,嗯?让我吃不?」阿喆粗哑的声音就像闷雷一样敲打着女人的耳膜,「看我……不……操坏你的小骚逼!小骚逼!」

  「给……给你吃,给你吃!」优染甩着头难受地说,「轻点啊,轻点啊,要……要被你日烂了呀!」

  阿喆又听到了女人叫「小骚逼」,如果这三个字出自梨香之口,一点也不足爲奇,可是他们竟然那么自然地从优染的口中蹦出来,令他愈加兴发如狂,底下像马达一样急速冲撞起来,越抽越快,越抽越快……就像一头初生的牛犊在没头没脑地乱冲乱撞起来;女人的浪叫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欢快……把上半身在床单上疯狂地扭动翻滚,就像海面上飘摇的小船在惊涛骇浪裏颠簸着前进。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阿喆的额头上、胸脯上汗珠子悄悄地滚落下来,握在手中的脚踝也黏黏滑滑地快把握不住了。就在这当口,女人绷直了身子不动了,把胸部高高地凸出来抓扯着,脖子向后顶着床面,口中「咯咯」作响,臀部一阵阵地痉挛起来,嘴裏发着垂死般的喊叫:「亲亲,我要死了!要死了!我不行了啊!」

  阿喆连忙抖擞精神,狠狠地插,又快又深,才不过二十几下,优染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双胯紧紧地夹紧了,双手摊开来反手紧紧抓住床单,床单在黑暗的微光裏痛苦地皱缩起来,就像被惊扰了夜色中的湖面,紧接着女人像发了羊癫疯一样浑身抽搐起来。

  阿喆的那话儿被紧紧地夹在裏面了,就像被温暖的海生生物的触须紧紧地跳跃着缠绕了上来,那种感觉一忽儿全都聚集在树桩根部,在那裏卷起了一股不小的旋风,滚烫的精液喷射而出,深深地埋在了女人的肉中。几乎同时,女人的那裏在急速地蠕动,优染忽然抬起上身来,紧紧地搂住了阿喆,下面的肉穴裏一股浓热的液体迎头浇灌下来,烫着了阿喆的龟头,阿喆便软软地躺倒在女人汗津津软绵绵的身子上不动了……古城的夜静得像一潭湖水,不像他们来的那个都市彻夜不眠——总有车辆从宽阔的车道上驶过,扰乱了的夜晚的安甯。在这裏,在这间房子裏,一切都那么安静甯谧,甚至静得让人有些恐慌,远处的山岗上传来猫头鹰的啸叫,还有城边的水田裏青蛙「呱呱」的叫声,还有院子裏此起彼伏的蟋蟀的叫声,还有窗外河面上波面涌动的「哗哗」声……这些声音织成一张柔软的网,模煳而空幻,笼罩着阿喆清醒的脑袋——这已经是阿喆第三次醒来了,他躺在床上,听着旁边优染沉睡的呼吸声,均匀而优美,像一首永远不会终结的和弦。

  白天睡了那么久,搞得他的生物锺颠倒了,这次醒来再也睡不着了,脑袋裏的思绪层层缠绕起来:他们来到这个古城,就是爲了离开城市的喧嚣,好好地度上一个属于两个人的蜜月,而现在,似乎一切都乱了套,先是梨香吵着要来,自己当时就不怎么愿意的,不过碍于爱妻的面子隻好答应让她一起来,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虽然是她主动投怀送抱,可是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自己一不小心纵容了梨香,也纵容了自己的情欲——在车子裏的时候他竟然抱着一丝侥幸的幻想:梨香七天之后就会离开镇远回去上课,他和她之间就算有过什么,一个月回去之后恐怕也会被繁忙的工作冲澹,何况梨香还要忙着应付功课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孩,不大有介入他和梨香的二人世界的可能,可是现在好了,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多了一个苏婉出来,从在茶馆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开始,他就嗅到她身上那种迷人的气息——妖娆而又纯洁,寂寞而又热情,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彷佛是什么强加给他的大脑的,类似于让人上瘾的毒药的香味,后来鬼使神差地住进了她的家裏,他一直是对这个善意的女人心存感激的,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觉得这个女人既像魔鬼又像天使,有些深不可测起来,就算自己离开这座房子,在别的地方远远地躲开来,这样刻意的逃跑说不准会让她恼羞成怒,她有很多方式——比如电话啊、QQ啦——向优染尽情地把他和梨香的事抖出来,藉此来报复自己,这样造成的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下去,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力地讨好她们,让她们不至于毁坏诺言,梨香虽然相信优染不会对她这个亲妹妹怎么样,可是要是优染知道了,怎样对自己就不好说了。

  阿喆在黑夜裏长长地歎了一口气,人性在情欲面前是多么的卑微,而自己现在却要通过情欲来获得人性的怜悯,梨香说过「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苏婉也说过「不会造这样的孽」,但愿她们都能信守诺言吧!而自己是否能在满足她们的同时,而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瞒天过海,这恐怕隻有命运之神能知晓了。「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事多烦忧」,再往下想也无补于事,阿喆翻了个身,想侧着躺一会儿,膀胱裏面却晃荡起来,浓浓的尿意涌上来,他不得不去上洗手间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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