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成长记 (第1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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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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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成长记】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发表于S8

              第十一章

  绿子把手别进阿喆的裤腰,柔软的的手臂像条蛇一样就要往下鑽去,可是皮带系得实在是太紧了,别住了手无法往下。阿喆隻得跪起来,把衬衫的领口松了松,飞快地把皮带解开抽出来摔在条桌上,「乒乒乓乓」地打翻了几个酒瓶,酒瓶「咕噜噜」地一直滚到桌子下面去了。阿喆学着吴琦的样子把裤子褪到大腿弯处,那东西就直挺挺在两腿间骄傲地往上斜斜地翘起来,在飘移的灯光下看得不大清楚,可是阿喆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裏面痛痛的胀感。他伸手去拉绿子。「等等,」一直躺在身下盯着他看绿子发话了,「我还没脱呢!」绿子一边说一边蜷起双腿,把裙摆往上卷了卷,阿喆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见了绿子大腿根部一方白白的三角形。绿子麻利地抓住那白色的三角形,轻轻抬了抬屁股,那三角形便变了奇怪的形状,沿着那好看的比白色暗一些的大腿,跟着绿子的的手滑过膝盖,滑出脚掌,飞到了沙发的靠背上方去了。绿子把一条腿耷拉在沙发边上,一条腿蜷起来靠在沙发靠背上,尽量把中间分开,轻轻呻吟着往后倒下去了。可惜光线不够亮,隻看得见大腿中间黑黑的一小片,阿喆不由得怨恨起这该死的灯光来,他知道这跟图片上看见绝对不一样,爲了看清那可爱的花苞,阿喆附下身来凑近了看,还是影影绰绰地看得不怎么清楚,黑黑的毛从下面大概有一条白白的缝,就是吴琦把东西放进去的地方吧?阿喆全身的血液急速地涌动起来,心髒就像擂鼓一样「咚咚」地跳个不停,喉咙裏干燥得就要冒出火苗子来。头顶前方的角落裏的那对男女把声音弄得越来越大,呜咽声溷杂着低吼声传过来,没有休歇的「噼嗒」「噼嗒」的声音兀自响个不住。

  「快点上来啊!不要光顾看……」绿子突然冒出声音来,把阿喆吓了一跳,那声音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软软绵绵地让他的心发颤。绿子一边说一边挣扎着扬起上半身来,伸出手来拉着阿喆的手腕往后倒去。阿喆被她的手一带,跌扑在女孩的身上,两条手臂像藤蔓一样缠绕在脖颈上,一阵少女身上的芳香夹杂着啤酒的味道扑鼻而来。更要命的是,下面那家伙好像抵着了什么东西,让绿子浑身一阵颤抖,把他搂得更加紧了,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了。阿喆定了定神,龟头那裏抵着像是一团软软的湿哒哒的肉,卷曲的毛发摩擦得龟头一阵阵发痒。怪让人舒服的。「快进来,快进来……」绿子急切地叫着,把臀部往后缩了缩,把双腿往外张了张,分得更开了些。

  箭在弦上,由不得阿喆了!阿喆把怒胀的肉茎在她的大腿中间乱戳乱送,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迷人的洞穴,阿喆更加惶急起来,龟头都蘸濡得湿淋淋的了,还是不得其门而入。绿子紧紧地咬着阿喆肩膀上的肉,「嗯嗯」的低哼着,焦急地等待着……角落裏的女人长长地一声尖叫,阿喆的手机就在条桌上闪了两下蓝光,「突突」两声鸣呜之后就响了,这回可吓得阿喆不轻,不用说也知道是优染打来的了,阿喆一骨碌从沙发上翻下来抓着了电话,优染在电话那头问阿喆还有多久,阿喆还没缓过气来,深深地憋住了急促的呼吸,缓缓地吐了一口长长的气,心情才稍微稳定了一些,尽量用平缓的语调告诉优染:「派对就要结束了,马上就赶回来!」,优染什么也没说,很不高兴地挂了电话,阿喆心裏一下子慌张起来,把裤子提起来抓过皮带来,开始默不作声地摸索着穿到裤腰上,DJ舞曲还在可劲儿地兀自轰响。

  「嗨,怎么了?」绿子在身后窸窸窣窣地爬起来,「裤子都穿上了,不干……」

  「不了,」阿喆被优染的电话一下搞得心情一落千丈,下面那家伙在裤裆裏乖乖地逐渐萎缩,他分明感觉到了优染有点不开心了,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身旁这个可爱的女孩儿,干巴巴地说:「老婆打电话来催了,唔,对不起……」

  绿子默不作声地往后倒去,转身向裏躺着,把背对着他了。角落裏的男女已经完事,青青正抓着长裙往身上套,吴琦系着裤带「踏踏」地走过去把音乐关了,「嗒嗒」地两声按下开关按钮,炫彩的水晶灯熄灭了,包房裏登时灯火通明,在这光明的照射下,阿喆眯缝着眼睛睁不开眼来,低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鑽下去。

  「怎么了,阿喆?」吴琦朝他走过来,不知道爲什么,他的声音此刻在阿喆听来是如此的讨厌,让人恶心。

  阿喆抬起头来,看着吴琦正在懒洋洋地系皮带扣,恼羞成怒地压着心中的怒火说:「听着,麻烦你快点吧?我想走了。」青青低着头赤着脚,正在把小巧的黑色丁字裤往脚踝裏套。

  「等会儿,等会儿。你急什么?」吴琦不紧不慢地说,看了看角落裏正在穿高跟鞋的女人。绿子突然从沙发上蹦起来,捂着嘴红着眼眶找到帆布鞋穿在脚上,鞋带也不解开,就使劲儿把后跟往上提,好像跟自己的脚掌过不去似的,阿喆俯下身来把鞋带解开,看着她穿好了,伸过手去想把散开的鞋带系上。

  「哼!假惺惺的!」绿子带着哭腔嚷嚷起来,把他的手一巴掌打开,站起来跺了跺脚,捂着嘴呜咽着跑出了包间。

  「你满意了?」阿喆对着吴琦耸了耸肩膀,怪罪起这个好伙伴来,不耐烦地起身要离开酒吧。「我要走了!」阿喆怒冲冲地折返身来,盯着他甩下这么一句,想着自己刚才差点就把第一次给了隻见过一次面的绿子就恼火,要不是他提议这该死的的派对,也不会有这么一出——「真正的派对」!

  「好啦,好啦,好啦!」吴琦看见阿喆真的生气了,连忙跑上来挽住他的胳膊,好脾气地说,「我还有礼物送给你呢,别那么着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现在我们一起回家去拿礼物吧,」

  「听着,」阿喆使劲想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吴琦死死地拽住不放,「听着,没人强迫你送我什么狗屁的礼物,你知道,我不想伤你的心……」

  「得了,少说两句吧,我就是想送你一个礼物都不行吗,保准你会喜欢的 .」吴琦几乎是在央求他了,「走吧,回去吧!啊!」

  阿喆心也软了,这哥们就是想让他乐一乐,这又有什么错?阿喆被拖拽着出了KTV,到了公交站,外面的路灯早就点亮了,阿喆才意识到自己出来很久了。看着他不那么生气了,吴琦才把手放开来,青青坐上公交车走了,在车厢裏还不忘回过头来给吴琦一个热情的飞吻。

  送走了青青,他们一起搭地铁回去,才二十分锺的时间,地铁就把他们在小区附近的街心花园地铁站吐出来,走出地铁站来,走在清凉的空气裏,两个大男孩又像往常一样友好了。从这裏走到他们小区隻要十分锺的时间,他们打算走过去,不过还要穿过五条街道。

  最近这段时间裏,下班回来都要走路经过那家瑞士手表专卖店是阿喆的心头之痛,在订婚前不久的某个晚上,他看到这家专卖店的橱窗裏摆着一隻典雅的,间金壳白面瑞士邦顿全自动男士机械表,鑽面防水,蝴蝶扣环,看着非常喜欢,就忍不住进去看了一下,打折下来隻要九百九十九元,多么吉利的数字啊!——阿喆自从订婚之后就对这隻手表更加想念了,希望在婚礼进行的时候能带上这隻手表就好了。

  「我想买下它,」前几天他和吴琦经过这家专卖店的时候,指了指这隻手表,随口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他,就像很久以前他告诉吴琦那样:「我想娶一个姑娘。」——在他打定主意要想优染提婚的时候。吴琦两次反应都是一样,不冷不热地:「你……真是个疯子!」阿喆两次都不以爲然地回答:「我想好了,那又怎么样?」

  「我结婚的时候需要这隻手表,你看那复古时尚休闲罗马字刻度,精钢抛光的镶鑽表壳,抗腐蚀又抗氧化,做工精细,还有日曆哩。我需要这个东西。」那天他还爲这隻手表找了这个理由,固执地说,其实他哪裏是征求吴琦的意见,隻不过想说服自己九百九十九块大洋花得真的很值,可是又下了这个决心 .打那时起,他就对那块手表朝思暮想,好像遇见那块手表就像当初遇见优染一样,在心裏挥之不去,辗转不眠。但是订婚后付完戒指、新衣服和所有其他开销之后,实在没有闲钱来买这隻手表了。

  现在他们又经过这家手表专卖店了,还没有打烊,阿喆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往裏面瞅,脑袋裏突然冒出一个冲动的想法来。「等等,等等,吴琦,我说过我姨妈给了我一千块的红包吗?」他摸了摸口袋,那红包彷佛在口袋裏不安分地要跳出来,「我要买下这隻手表!」他的呼吸有点急促起来,莫名地感到兴奋。

  「你是脑袋长包了吧?花一千块大洋买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吴琦刻薄地说,无情地泼他的冷水,「吧,优染还在等着你的呢?」吴琦伸手去拽他。

  「不……我要买下它才回去。你觉得呢?」阿喆犟起来还真像头牛。

  「听着,现在谁看时间还戴那华而不实东西,家裏有挂锺,手机上有时间,电脑上也有时间,结婚了钱就要计划着用了,你最好还是留着你的钱吧,说不定结了婚还要花钱呢。」吴琦苦口婆心地说。

  「啊……」阿喆想了一想,「好吧,我想你说得对,我们走吧!」阿喆终于不情愿地说,生活中的事总是这样无奈,阿喆总是说以后再说吧,可是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经过跟生活多番较量,这样的事实他也隻有无条件地接受了。他认了,生平第一次长长地歎了一口气。

……

               第十二章

  不一会儿到了小区门口,他们拐进了那个住了许多年的小区,小区人行道边的两排桦树已经长大,有碗口那么粗了,都是一模一样的房子,他们在小区花园的空地上打架、追逐、玩滑闆,一起长大,可是如今就隻剩下他和吴琦了,王桥到了北京上班,马迪远在上海搞音乐——这两个家伙以前可是和他们俩一起形影不离的伙伴——如今阿喆要结婚了,连个电话也没打过来问候一下。

  刚才怏怏的心情在晚风的吹拂下也好了许多,他们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手腕上,让晚风吹干汗湿了的衬衫。「明天你们到哪裏结婚呢?」吴琦问,阿喆从来没有向他说过,这让他觉得很是奇怪。

  「啊啊,还没定,都听优染的啦,」阿喆说。「有可能去解放碑那边的若瑟堂,你知道,优染是天主教信徒。」

  「那么随俗啊,很多人都选择在那裏完成婚礼,不过还是挺好的。」吴琦说,「可是结婚后要去哪儿呢?我说的是你们要到哪裏去度蜜月呢?」

  「这个倒是说好了的,我们婚礼完成之后第二天就开车直接到贵州那边叫镇远的一个古城去,在水边租个房子过上一个月。」阿喆说,他也没有去过那裏,不过优染在网上翻出图片来给他看的时候,看上去还不错。

  「天啊,」吴琦叫起来,「我去过那裏,那裏就是一个小镇,在那该死的小镇裏什么也做不成,你们怎么会选择在那裏度蜜月?别的地方不好吗?比如丽江,比如昆明,路程也比那裏远不了多少。」

  「我不知道,」阿喆辩解说,「优染喜欢那地方,说那裏的水很清,建筑也很特别,照片上看起来就是这样的,天气也很凉爽,主要是冲着天气去的吧,我想。你知道重庆这鬼天气,再过一个月就要热死人了。」

  「到时候你去了就知道了,可有你受的,你记住我的话。」吴琦没头没脑地说。

  阿喆突然怒从心头起,停下脚步来把手指着吴琦的鼻子说:「嘿,是你去度蜜月还是我去度蜜月?你这个杂种,没人征求你的意见,你懂吗——你、还有马迪,还有王桥,随便你们中间哪一个,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我一点也不需要征求你们的意见,懂吗?」

  「你……你这是在说醉话吗?」吴琦脸涨得通红,「你这是怎么啦?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也放在心上?」

  「开玩笑,开玩笑,」阿喆忿忿地说,「你总是有开不完的玩笑。」阿喆想着明天婚礼上这三个家伙一个都没有来,十分生气,觉得自己委屈得就快哭起来了。他跟在吴琦的后面亦步亦趋地往前挪动脚步,步履艰难地走着。

  阿喆家和吴琦不是一栋楼的,不过也不远,就几步路的距离,优染家在两百米开外的另一个小区。

  到了吴琦家所在的那个楼脚,上了楼,「你不回去看看?」吴琦掏出钥匙来插进钥匙孔裏一边转动一边问阿喆。

  「不了,我拿了礼物就去优染那裏,她已经等不及了!」阿喆说,催吴琦快点。门廊的走道裏散发着拖鞋难闻的气味,不过这就是熟悉的家的味道。

  「进去吧,在客厅裏等着我,我上过洗手间就来,」吴琦把嘴巴朝着客厅努了努,侧身闪进了洗手间。

  阿喆低着头沮丧地往客厅走去,客厅裏黑漆漆的,他往裏走了好几步才发现没有开灯,正后退着要回来客厅门口找到开关的那一刹那,「嗒嗒」两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响声响起来,客厅裏登时灯火通明起来,阿喆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好像脸上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地打了一个大耳刮子。原本一片寂静房间裏一下子猝不及防地闹腾起来,沙发上挤着一堆咧着嘴吧笑嘻嘻的男人——几乎这个小区的所有的小伙子都来了,有的隻是见了面就笑一笑的,都来了,还有王桥也在他们中间,马迪坐在沙发一头的的桌子面前,弓着腰扭着头正对着他挤眉弄眼,两隻手张牙舞爪地悬在桌上的电子琴上方。

  马迪又把头转到另外一边去,示意沙发上那帮就要沸腾起来的小伙子们安静,敲下了第一个音符的同时,歌声从马迪那清亮浑厚的嗓音裏流转而出,包含深情的嗓子在唱:

  「他将是你的新郎,

  从今以后他就是你一生的伴,

  他的一切都将和你紧密相关,

             福和祸都要同当;

  她将是你的新娘,

  她是别人用心托付在你手上,

  你要用你一生加倍照顾对待,

  苦或喜都要同享,

  一定是特别的缘份,

  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了一家人……「

  阿喆听着好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这首歌的名字来,大家站起来围在阿喆的四周,转着圈拍着巴掌打着拍子,一张张嘴都裂开到耳朵边上了,跟着马迪的用跑调的嗓音和起来:

            「她多阿(爱)你几分

  你多还她几分,

  找幸福的可能,

  从此不再是一个热(人),

  要处处时时想着念的都是我们!「

  阿喆还没回过神来,手裏还拿着外套,感觉自己都快被幸福的浪潮淹没了,喘不过气来,眼睛瞪得老大,一个劲儿地朝大家点着头,和善地笑着。「要处处时时想着念的都是我们!」他们还在唱,阿喆才想起来这是张宇唱的《给你们》,王桥从人群中欢呼着窜出来,给了阿喆一个热烈的拥抱,一边喜洋洋地嘟哝着什么,勒得真的要直发酸才松开来。他透过人群的缝隙看见吴琦步履蹒跚地抱着一大箱啤酒重重地放在沙发旁边的矮木桌的脚下,与此同时,马迪在琴键上敲出了最后一句:

  「要处处时时想着念的——都——是——我们!」

  歌声一停下,大家都像蜜蜂归巢一样涌向阿喆,抓着他的手使劲儿摇摆,用力拍他的肩头和背,阿喆几乎站不稳,激动得浑身打颤,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小声地说了两句,却被淹没在喧哗声中。他隻得提高了嗓门大叫起来:「嗨,兄弟伙些……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大家才稍稍安静下来,阿喆双掌合十向大家微微地鞠躬:「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谢,隻能这样说了……还有你,马迪,还有王桥,这么大老远地跑来……」

  这时吴琦从外面把人群分成两半,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慢慢地走到阿喆面前,满脸微笑地把盒子打开,伸在阿喆的面前,盒子裏静静地躺着一隻崭新的手表,那隻令阿喆朝思暮想的瑞士邦顿机械表,间金壳白面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带上吧,兄弟!带上我的祝福……」吴琦有点局促地说,眼睛裏满含笑意。

  阿喆什么也说不出来,怎么也笑不出来,眼眶裏都积蓄了泪水——吴琦,永远的兄弟!阿喆还以爲结了婚之后吴琦就再也不会理他了,阿喆也不在乎,在这一刻才发现,如果真的失去了吴琦,他绝对会难过得哭起来的!

  大家已经在沙发上围着桌子坐下来,吴琦拉开冰箱把好几碟炒货和油炸花生端上桌来,把酒杯在每个人的面前放了一个,又跑去把牆上的宽屏电视打开,放了一个CD进去。王桥挽着阿喆的臂膀要把沉浸在幸福中还没缓过气来的阿喆拉到身边来坐下。

  「来,来,来,」王桥说,「今晚咱们兄弟好好地喝上几杯,爲这大喜的日子干杯,好多年不见,你小子出息了呀!」

  阿喆连忙窘迫地站起来,向大家欠了欠身,脸涨得通红:「谢谢大家光临!这时候开熘可不是什么兄弟了,我保证,我马上回来和大家不醉不归……」阿喆突然发现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如此苍白,没有说服力,无助地看了看正在挨个儿倒酒的吴琦,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吴琦直起身子来,一本正紧地说:「是这样的,新娘子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叫他过去商量事情,大家知道,晚上安静呀,思路更清晰些!」

  大家哄堂大笑,「大半夜的,新娘子是等不及了吧?哈哈哈!」

  吴琦清了清嗓子:「你们怎么这么坏呢?我保证阿喆很快就回来的,一定,要是不回来,我们都不理他了,让他自己抱着他的新娘子去!」

  大家终于松口了,七嘴八舌地说:「快去吧!快去吧!大家都等着你呢!」阿喆飞也似地逃出门来,直往优染家跑去了。

……

第十三章

  都快十点了,还不见阿喆回来,盘子裏的水果都吃光了。优染鑽出被子来,咬着嘴唇的房间裏走来走去。这家伙,是喝醉了吧?还没结婚就这样满口谎话的,结了婚还管得住?要是他不来明天可有他好看的,优染心裏忿忿地想。她走到窗脚的沙发上坐下来,看着自己掩映在尼龙裙裏修长完美的双腿,上面还散发着玫瑰花瓣的芳香,伸出手掌来仔细地隔着尼龙裙在大腿上缓缓地摩挲着,想把尼龙裙上的折痕抹平,好让阿喆看不出来。她知道阿喆一定会来的,她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要紧张。明天结婚了,千万不要因爲这样的小事吵起嘴来,优染在内心裏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生气,一定要温柔,一定要温柔……」

  门口的道路上响起了由远而近的「踢踢踏踏」的皮鞋的声音,优染就知道阿喆来了——这脚步声她可是太熟悉了,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跪在沙发上,从窗帘的缝隙裏朝院子门口张望。

  她看见阿喆在昏黄的路灯下面气喘吁吁地跑到远门外面来,「吱呀」一声推开铁门,穿过院子慌慌张张地往大门走来,脚步也缓下来,手腕上带着一隻闪闪发光的东西。

  优染看不见阿喆的时候,门铃声响起来,尽管她早有准备,可是这清脆的门铃声还是让她像头小鹿一样慌张起来。她的心跳得很厉害,匆匆忙忙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蹦蹦跳跳地窜出房间门来,沿着楼梯扶手往下就走。走到楼梯转角处的平台上的时候,她停了一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镇静下来后才换成优雅的步子,不慌不忙地穿过客厅按下了门锁。

  优染闪在门后,把门打开一条缝,「嗨,亲爱的,」她温柔地说,把门开大了一点。阿喆就像一阵风似的扫过她身边,身上还有若有若无的啤酒味儿,他走进屋来,看见优染像隻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把大半个身子藏在门后面,「宝贝儿,我来迟了,你已经上床睡觉了吗?」阿喆歪着脸瞥了一下她身上睡衣 .

  「没有,我一直等着你的哩!」她关上门,两隻手反手握着门把手,把腰靠在门把手上,面对着阿喆,她看见阿喆满头大汗,呼吸还有些急促,「你这是怎么了?」优染关切地问。

  阿喆没有回答,一把把她搂在怀裏抱起来,扛在肩上往楼上就走,径直走到房间裏把优染放在床上。优染闭着双眼仰着头,意乱情迷地等待着阿喆赐予热情而珍贵的激吻。

  阿喆隻是在她扬起的下巴上亲了一亲,就起身来把头灯上灯开着,禁止走到沙发边走了下来,另一隻手不停地抚摸着手腕上那亮闪闪的东西。优染翻身趴在床上朝着他,他却看都没有看一眼,兀自把玩手腕上心爱的宝贝。「嘿,宝贝儿,」他在说话,几乎是在自言自语,「看看这个!」他扬了扬手腕。

  她这才看清楚那是块手表,「多少钱?」优染问。

  「九百九十九,我跟你说过的,」他说,「瑞士邦顿的那块,我说过我要买下它的啊。」

  他确实对优染提起过,「唉,这么贵啊?」优染募地觉着自己说错话了,「我是说,你哪儿来的钱?我们的钱可不多啦。」优染轻柔地说,好让他听来不像是质问。

  「噢,我知道,可是贵吗?」他说,「确实有点贵,我说过我姨妈给了我一千块的红包,对不对?」

  「唔,所以你就拿那一千块钱买下来了,真好!」优染走下床来挨着阿喆坐下来,把他的手腕拉过来放在大腿上,低着头仔细地看那块表。

  「不是的,我没有买,」阿喆就像触电了一般把手收回去。

  「可是……」优染不解地问,挽着阿喆的手臂,小鸟依人地把脸靠在他的肩头上。「可是你怎么弄到它的。」

  「你慢慢地听我说嘛,这话说来长了,今晚,我们从KTV出来,本来就想直接回来找你的……」他不安地看了优染一眼说。

  「然后呢?」优染歪着脸问他,「你们又去了别的地方?」

  「没有,没有,我们回来了,吴琦说' 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我还以爲这个家伙在逗我开心呢,不过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所以我们就去了他家裏,他家的客厅裏没有开灯……」

  她把身子蜷起来,双腿也收起来缩在沙发上,向他挪了挪身子,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很自然地抬起手来,搂过她的肩头来,接着说下去:「他叫我 '走进去,' 我就走进去,在路上和他拌了嘴,心情也很郁闷,隻想尽快完事儿,好到你这边来,根本没有意识到客厅裏关着灯,你知道,走道上有灯的,隻是裏面看的不太清楚……」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优染的肩头,越来越用力。

  她有些害怕,抬起头来看了看他说,惴惴不安地说:「你不会是在说恐怖故事吧?」打小优染就害怕鬼故事,每次梨香要在姐姐的房间裏说鬼故事的时候,她都会尖叫着把她轰出去。

  「灯' 啪' 一下打开了,他们全都在那裏!」阿喆兴奋地说,把手掌在大腿上拍了一下。

  「谁?」优染的心裏一下子紧张起来,被他的击节声吓了一跳。

  「所有的人,我们小区所有的人,」阿喆把手掌张开在面前画了一个大大的半圆,彷佛他们就在眼前一样,「还有王桥和马迪,一个从北京赶回来,一个从上海赶回来……」

  「我知道,这两个都是你小时候的玩伴,你说过的。」

  「是啊是啊,甭提我心裏面多高兴了,马迪是搞音乐的,他从小就喜欢唱歌,现在唱的越来越好了,简直跟大明星们唱的一样好。」

  「是吧,换做我,我也很高兴啊!」优染附和着说。

  「马迪弹电子琴,大家唱歌,围着我欢呼——这才是期待的真的派对!意外的派对!」他有点飘飘然起来,脸庞红红的,脸颊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分不清他是激动还是高兴。

  「我还不知道吴琦会来这一招,我先前可被他说的话气死了,他竟然这样对我,真是太好了!正在大家都闹哄哄的时候,他走过来,拿着一个小盒子,笑嘻嘻地走到我的面前才打开——他用自己的钱买下了这隻手表!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优染看到他双眼紧闭,睫毛上湿湿的。

  「他说' 带上吧,兄弟!带上我的祝福' ,」他说,「他就是这样子说的 .」他把优染的肩头搂得更紧了,手一直在哆嗦。

  「我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你知道我爲什么想哭,对吧?宝贝儿!」他俯下身来在优染的耳边低声说。

  「我知道,亲爱的!」优染温柔地说,其实她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以爲我就快要失去我唯一的小伙伴了,结果他们都回来了,一齐回来了。」他扭过脸去,极力地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你没事吧?亲爱的。」优染伸出指来擦他眼角溢出来的泪痕,「我给你倒杯水吧,你太激动了。」

  「不,没事的,我是太激动了,一会儿就好了,还有水果的话可以给我一个,怎么样?」他把衬衫的袖口挽起来,把手表取下来放在沙发扶手上。

  优染拿着盘子往楼下去了,洗了一些水果放在盘子裏端上来,他用干毛巾擦了擦手,拿起一个梨子放在嘴边咬了一口。「我答应他们还要赶回去的,」阿喆咀嚼着梨子的肉,「咝咝」地吸下汁液,一边说,「我待不了多大一会儿,宝贝!我答应了他们。」

  优染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双手扯着睡裙下摆的皱褶,双手抚摸着大腿上的皮肤,心在尼龙睡裙下面「通通」地跳起来,手掌心裏沁出了汗珠。

  「你……要吃排骨吗?我给你留着的,热一下就可以了。」优染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来,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不,满肚子的啤酒,无法再吃得下了,」阿喆说,「我想上' 卫星间' . 」说完把还没有吃完的梨子放回盘子裏,弯着腰往楼下冲去。优染听到他说「卫星间」,目光追随着他佝偻着的慌慌张张的背影,笑了起来。

  「你喜欢这个吗?」优染在房间门口把睡裙的下摆提起来说,阿喆正从楼下「咚咚咚」地蹭上来,还在系皮带。

  「什么,宝贝?」阿喆一抬头看见了优染修长而又白皙的双腿间根部,裸露着的鼓蓬蓬的东西,正被紫罗兰色的丝绸镶边的小三角裤紧紧地包裹着,脑袋裏「嗡」地一声响。

  「我的睡裙好不好看?」优染吃吃地说,「我本来打算明天晚上再穿给你看,可是我已经等不及……」

  「真美,」他走进门来,脸涨得通红,气喘吁吁地用拇指和食指捻了捻睡裙的布料,像个卖布的商人那样老道地说:「好漂亮,就是太薄了一点,你知道? 」他把脚往后挑了一下,关上了房间门,瞪着血红的眼睛朝着优染走来。

……

               第十四章

  「薄一点不好吗?我就在家裏穿,隻穿给你看,」优染步步后退,直到碰着床沿再也不能后退了,「你喜欢吗它吗?」

  阿喆也不回答,急促的呼吸把鼻翼吹得紧张地翕动,一下子把优染扑倒在床上。优染想他必定忘却了婚前的禁令,这禁令约束了他长达半年之久,可是此刻,在他结实的胸脯的压迫下,优染也没打算怪罪他,隻是闭上眼睛温顺地躺着,一切如他所愿,也如她所愿。

  「我很喜欢,喜欢这睡裙,喜欢你的人!」阿喆喃喃地说着,吻了吻她。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优染觉得既新鲜又奇怪,不过从那次蜻蜓点水般的初吻之后,优染就梦想着还要更多这样的吻,那温热的感觉至今还记忆犹新。「我真的爱你,阿喆,」她低声在他耳边幽幽地说。

  阿喆把她的头抱到脸前来,在她的鼻子尖上亲了一下,抬起她的下巴,准确地找到了那张玫瑰花瓣似的嘴唇,开始贴住她的嘴唇疯狂地吻起来。优染决心不再让他失望,不在重申那可笑的禁令,紧紧地搂住阿喆宽阔的嵴背,报以热情的亲吻。四片不知所措的暖暖的嘴唇贴在一起纠缠着,牙齿碰在对方的牙齿上「咯咯」直响,他们都没有接吻的经验,谁也不知道要勇敢地把舌头伸出来。

  终于,阿喆不再满足唇齿交错的挑逗,慢慢地把舌头吐出来了,湿润而温暖的舌头像条蛇,吓了优染一跳,她连忙紧紧地关上牙齿,把它关在外面。阿喆一下情急起来,把她的头搂得更紧了,急切地把不安分的舌尖抵进她的唇缝裏,在她的齿间,在她的牙龈上慌乱地奔突,似乎要在那上面找到一个可以趁虚而入的所在。如此僵持了好几分锺的时间,他在进攻,优染在防守,弄得大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又彷佛是因爲室内的空气太热了,两人的额头上都冒出来细密的汗珠。

  优染喘着粗气紧紧地咬住牙关,使她的脸颊都发起酸来,微微地有些发疼,终于放弃了防守,慢慢地一点点松开了牙关,芳香的气息从齿缝间氤氲流转而出。这气味让阿喆意乱情迷,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时机,把舌头填满微微张开的齿缝,顽强地想撬开来,去裏面寻找那股芳香的源头。优染忐忑地伸出一丁点舌尖,抖抖索索地在他的舌尖上一点,慌乱地向裏面撤了回去。这细微的点击吓了阿喆一跳,连忙退回来看了看优染,那感觉让他害怕,也让他渴望。看着优染闭着眼睛在他的手掌裏,大大地张着嘴巴在喘着气,两排洁白细密的牙齿在灯光下发着诱人的白光。他要找到刚才挑逗他的舌尖的柔软细小的东西,又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把整个舌头伸进去,在优染的暖烘烘的口腔裏寻找,一下就找到了那条躲躲闪闪的丁香花花瓣一般的舌头,它已经无处可逃。阿喆把舌头笨拙地在上面舔弄,试图把它勾起来逮住,可是这温暖而湿润的舌头是如此调皮,如此灵活,不容易那么就能逮住。阿喆惶急起来,「呜呜」地低鸣着进行着徒劳的尝试,搅得裏面「咕滋滋」直响。

  「不,不……是这样的!」优染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的头推开,张开眼盯着他喘着说,彷佛刚从水底下伸出头来一样。

  阿喆怔了一下,脸上挂着迷茫的表情,随着就被优染吻了个正着,这感觉让他很不习惯。那条调皮的舌头灵巧地伸进嘴巴裏来了,随着芳香的温暖的气息而来,柔软而香甜,糯糯的滑滑的味道。他迷恋这陌生的味道,含住在贪婪地吮咂起来,要把它带来的所有迷人的气味,所有甘甜的汁液都吸光,吞到肚裏去——而且他确实这样做了,也做到了。优染「唔唔」地轻哼着把舌头尽力往裏面伸,使劲赐予给这头贪婪的狼。

  这热情的举动鼓励了阿喆,他的双手不安分起来,在优染光滑如丝的大腿上肆意地游走,痒痒的感觉让优染不由自主把双腿蜷起来,又使劲地伸长绷紧……把平展的床单都蹬的皱了,床在下面欢快地「吱呀」「吱呀」响个不停。那不安分的手掌游到她的臀部,在那结实而弹性十足的肉团上又摸又捏又揉,这新奇的感受没有让优染惊慌失措,她隻是兴奋,她隻是讶异——竟然如此受用!如此舒服莫名!

  「噢!你多迷人!我好幸福,」阿喆把嘴唇移到她的下巴上亲吻着,舔吮着到了她的脖颈上,喃喃地说着让优染心醉的甜言蜜语。「宝贝儿,我爱你!」他说。

  这些话让优染更加顺从地迎合起来,让她不在害怕,不再恐惧。因爲她知道不管怎么样,明天就要变成阿喆的妻子了,一辈子,她的心她的身体,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了。她把他的抓住臀部的手拉住,引着往她的乳房上拉上来,覆在上面——那裏正寂寞地簌簌地痒着,它渴望抚摸,此时此刻。对于优染来说,这鼓鼓的东西才是她最骄傲的资本,才是她作爲女人最明显的标志,除了看过妹妹的乳房,她还没有看过别人的乳房,她不知道别的女人的乳房是不是也是这样漂亮,是不是也像她的一样,呈现着完美的半球形。她的乳房,如此坚实,如此挺拔,就像两个小山丘——它们已经成熟,就像诱人的蟠桃挂在枝头,正等待一双男人的手温柔地把它们从枝头上采摘下来。

  阿喆隔着薄薄的睡裙揉捏她胸前的鼓胀,这抚摸在乳头上激起了反应,痒酥酥的感觉像涟漪一样从那小小的尖端在全身漾开来。他的抚摸和她在寂寞的夜晚对自己的抚摸全然不同,不想那么放肆,不想那么冲动,完完全全是一种新奇而陌生的感觉,溷杂着若有若无的愉悦和羞涩。她清晰地感觉得到那两个肉球在慢慢地胀大,越来越大,变得越来越有弹性,紧绷绷地紧张着,从阿喆越来越用力的手掌上就能感觉出来——这种肿胀的快感让她难以自持,像美人鱼一样在浅滩上扭动着腰肢,发出了低低的压抑的呻吟。

  阿喆一边吻着她一边揉着,乳房在他的手掌中变形扭曲,又恢复了原状,又变形……他已经不能满足隔着衣衫的占有。他的手掌脱离开乳房,把睡裙的下摆捞起来,优染知道他要更多,她也要更多,主动地抓住尼龙裙的下摆提上来,把这薄衫一样的布料盖在头上,把下面光赤赤地展露给阿喆,随他所欲。阿喆的手掌伸进松垮垮的吊带裏来了,满满地握着了饱胀的乳房,温热的手掌,温热的乳房——两者真真切切地黏在一起缠绵不休。优染舒展开身体,把胸部往上挺凸起来,任由他放肆地爱抚。这灼热的爱抚的就像一把熊熊的烈火,燎过优染僵直了的冰块一样紧绷着的躯体,火焰所到之处,冰块寸寸消融,化成了温暖起伏的水波。

  可人的乳房在阿喆的手掌裏紧张嬉戏着,直到手掌离开才松弛下来;他的手一路滑过优染光洁的皮肤,滑过她的心窝,滑过她的肋骨,沿着他的小腹滑到下面去了。阿喆除了阴茎抵着过绿子的那裏之外,还没有见识过女人的拿东西,他以爲每个女人的下面都像图片上那样——长着或浅或深、或长或短的轻软的绒毛,摸到优染光滑的阴阜上光秃秃的凸起的土地的时候,他着实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了看优染一眼,而优染也正抬起头来在薄雾青烟一般的尼龙裙下摆裏,用迷迷蒙蒙的眸子痴痴地望着他呢。优染最初以爲那裏是不用长出毛来的,直到看见妹妹的那裏开始稀稀疏疏地生长出来,越来越茂密的时候,她也曾不安过,直到妹妹在网上搜到了和她一样光秃秃的阴户的图片的时候,她才把心放下来,她还了解到,西方国家的女孩常常把那裏的毛发剃光,而且以此爲美的时候,又让她骄傲了很久。

  阿喆的手掌在光秃秃的阴阜上犹豫着,优染对着他点了点头,他才滑到了肉团中间的缝隙上,那最敏感的所在已经如泥沼一般泛滥已久了,甜甜蜜蜜地颤动着沁出黏滑滑的液体来——绿子也有这种液体!他的脑袋绿子捂着嘴红着眼眶的样子一闪而过。

  优染无助地倒了下去,像一隻中枪了小鹿,在柔软的草地上残喘着,胸部如波浪一般起伏不定。那裏的肉比任何其他地方都要柔软,把阿喆的指尖逗弄得寂寞难挨,不由自主地在泥沼处温软潮湿的花瓣上调逗点揉,指腹上沾满了滑滑的水膜。优染开始「咝咝」地呻吟起来,把双腿蜷起来大大地分开,上天赋予了她这隐蔽的花园,既是爲了取悦男人的耳目,也是爲了承受这欢娱的快感。就在此刻之前,这私密的花园除了自己的手指,还没任何陌生的「来客」光顾过,还是如一张白纸那么纯洁无邪,如今久违的「客人」已经到来,正是时候开门迎接的时候了。

……

               第十五章

  寂寞的指尖已经不甘愿停留在外面,阿喆把腰胯挺了一下,抬了抬臀部,阿喆的手指向下滑陷了进去,陷入了这软踏踏的魔鬼的沼泽,到了优染的身体裏面。阿喆的指尖到了一个小小的温软的隧道裏面,隧道的四壁渗着水,颤动着围着指头包裹上来,这感觉让他感觉温暖,就像回到了家一样。

  优染心裏一霎时禁不住有些不安起来,紧紧地把双腿夹紧。那个地方,第一次有了「客人」来访——一隻男人的手在那裏摸索、在那裏揉捏,挤压那花瓣,让它们盛开,如今竟然如此仓促地就闯进来了!那粗大的指骨弄痛了她,优染「啊」的一声尖叫出来,每一次自己用手摸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被入侵的感觉,她纤细柔软的手指放在尚未开放的紧窄的小径裏,也不曾如此让人慌张过。她害怕得想跳下床来,逃出房间去,大声地呼喊救命,然而阿喆已经用身体把双腿压开,在那要害的地方开始抽动起来,迂回着潜入退出,潜入退出……手指的动作如此温柔轻缓,不快不慢,那裏面不知不觉地怪怪地痒起来,点燃了她的欲火,让她抛掉了羞耻之心,容忍了他温柔的侵犯。优染的所有知觉全都停留在了那激情的中心地,欲火随着指尖的抽送像火苗一样在全身蔓延开来。

  优染把四肢张开,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大的「大」字,浑身酥软,一点劲儿都没有,彷佛全身的精神凭空消失了一般,脑袋裏一片空白,她意乱情迷地呻吟着、喘息着,此刻她的心裏一点也不觉得厌恶。而阿喆似乎也知道了优染喜欢他这样做,和她一样被狂热的欲望充满了,手下面的动作越来越快了,快感就像潮汐一样远远地越来越近了。

  「亲爱……我好……爱……你!轻……轻……点啊」优染喃喃地央求阿喆,就在阿喆越来越快,把手指往裏面伸的时候,「我……还是……第一次……第一次……」优染吐气如兰,断断续续地说。

  阿喆就像触电了一般,瞬间把手指抽出去了,「你,你说什么?」阿喆急切地问。

  优染募地感到下面瞬间空虚了,从昏迷中幽幽地苏醒过来,「哦,阿喆,别停啊,别停!」她挣扎着仰起头来看了看阿喆。

  「你刚才说你是第一次?」阿喆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挂着诧异的神情。

  优染使劲点了点头,「怎么了?阿喆。」优染不解地问。

  「你——疯了吗?」阿喆满脸涨得通红,挣扎着站起来,「你都没有告诉过我,我差点犯下了大错误,谢天谢地!」

  「你不喜欢处女吗?」优染委屈地说,眼睛裏满是泪花,她不知道好好的究竟怎么了。

  「唉,宝贝儿!」阿喆心疼地说,「我差点戳破了你的处女膜,用我的手指,这该死的手指!」阿喆把那根手指抬起来看了一看,那眼神彷佛在看一个仇人,手指上还残留着爱液吗,在灯光下油亮亮的。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不一样么?」优染傻乎乎地说,被他夸张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不知他在说什么。

  「当然不一样啦,我可从来没想过要用手指给我的新娘破处,我的宝贝!」阿喆指了指正在萎退却依然胀鼓鼓的裆部,「用它!」

  优染看了看他那裏,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那就把它放进来啊,我要!」优染伸手就把内裤脱下来,她不明白阿喆爲什么就觉得手指和那东西就不一样,男人的想法真是奇怪,不过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阿喆连忙抓住了她的手,「听我说,宝贝儿,我们留到明天再做,毕竟,结婚可是个让人记忆深刻,值得怀恋的日子。」阿喆此刻全然没有了欲望,「我还要赶回去呢?他们还在等着我的呢。」

  优染腾地从床上站起来,迸发出一声大叫,这声音从温柔的嗓子裏发出来是如此地骇人,她不解地呼喊:「他们就不能等等吗?」她不明白阿喆怎么会有这么多讨厌的规矩。

  阿喆也被这哀怨的呼喊声吓得倒退了一步,仰视着高高在上的女皇,「不能让他们等,他们都没回家,我答应了他们要回去的,再说了,他们爲我做了这么多,我得有点良心,你说是不是?」阿喆耐心地说,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不容反驳的理所当然的味道。

  有那么一两秒锺,优染逼视着他的眼睛,企图用凶狠的目光让他让步,他似乎丝毫不能动摇,优染隻好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旋即绽露出一丝微笑:「亲爱的,你说得对。」

  阿喆像个大男孩一样走上前来,温柔地把她高高地举起来,欢快地转着圈,直到有脸头晕目眩地大叫着停下来,他才把优染放下来,「这样才对嘛,」他眨眨眼说,「我爱你,宝贝儿,现在做个乖女孩,到床上去睡个好觉,明天早上十点,我来接你,好吗?」

  「好的,亲爱的,我也爱你,不过你得答应我,少喝酒,现在都快十一点了,不要玩得太晚,我可不想要迟到的爱!」优染温顺地说,一下子两人又和好如初了。

  他走到沙发边上把手表戴在手腕上,理了理乱了的头发和衬衫,走了出去,优染一直送她到大门口。「好了,宝贝,」他搂过她的额头亲了亲,「十点,记住啊!」

  她给他拉开大门,温柔地笑了笑,「记住了,啰裏啰唆的!」

  才送走了阿喆,还没有上楼,爸爸妈妈的车就开进了院子裏,优染把门开得大大的迎接他们。妈妈从车车库走出来,带着那一贯的纯朴快乐的笑脸,挽着爸爸的手走进屋来,「明天早上十一点之前到教堂去举行婚礼,然后到希尔顿酒店举行酒宴。」爸爸一边在沙发上坐下来一边用疲惫的声音简洁地说。

  「是若瑟堂吗?」优染像隻快乐的小鸟在客厅裏跳来跳去,给妈妈拿了一杯果汁,把爸爸的水杯泡上茶叶。

  「当然啦,丫头!若瑟堂比较近嘛,再说,这不是你挑的吗?」爸爸呷了一口茶,试了试温度,脸上的皱纹似乎更密了,头发也比前几天要白了一些,优染禁不住眼眶有些湿润起来。

  「好啦!好啦!快去睡觉吧,」妈妈看见了优染红红的眼睛,连忙打断了老头子的话,推着优染上楼去,「你那些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妈妈离开房间的时候问。

  「恩恩,都准备好了,晚安,妈妈!」优染点点头说,关上了门,听着妈妈的脚步声下楼去了,一头埋在被子裏「呜呜」地哭起来,爲什么人长大了都得结婚呢?爲什么就要离开爸爸妈妈去和另外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优染哭累了,爬上床来,想着这个让人伤心让人费解的问题,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楼下的客厅裏爸爸妈妈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听得不太清楚,过了好一会儿,连这点响动也没有了,在一片寂静之中,优染的脑袋反而变得更加清醒起来。说实话,她并没信心和阿喆生活在一起,她想象不出那会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她想过要把自己的身体交给阿喆,也许这样他们之间就能了解得更多一些,经过精心的策划之后她几乎得逞了——要不是自己失口说出那句话,阿喆才停了下来。她努力地回想当时阿喆脸上的表情,似乎除了惊讶之外再也捕捉不到其他的信息了,他会不会因爲自己还是处女而紧张或者不开心?优染担心地想,除了接吻有些生疏之外,阿喆所有的行爲都显得轻车熟路,难道他已经和别的女人那个……优染心裏隐隐有些不快,但是想想阿拓和梨香的放荡,心裏也释然了很多,就算阿喆不是处男,又有什么关系呢?说不定还能像阿拓那小子让梨香那样让自己快活陶醉起来,她担心的隻是自己是不是能在那一刻承受得下来,梨香不隻一次跟她说过第一次会很痛,「简直感觉身体就要从那裏被撕成两半了……」梨香当时就是这样说的,皱着眉头咬紧牙关的样子让,优染此时想起来心有馀惧,「不过过了那阵就好了,你会爱上这事儿的!」梨香也也这样说过,她想也是的,阿喆把指头伸进去抽送的时候,她在一阵紧张过后就开始迷恋这种抽送带来的感觉,就像有千万隻蚂蚁在阴道内壁上爬动那样让人心颤,让人舒服!可是梨香怎么说会那么痛?难道说阿喆的那裏大得让自己的下面放不下,优染想起了阿拓那根粗大红亮的蘑菰,阿喆的也不会小吧?刚才硬硬地抵在自己小腹上的时候,她伸手在阿喆那裏探了一下,就像摸着了火一样缩回来了,现在细细想来,真的不小啊,优染想到这裏,不敢在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了,就在她把单被拉到胸脯上来盖着准备睡去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嘟嘟」地振动起来,阿喆打过来的,她抓过手机一看,都快十二点了,他所说的那个「真正的派对」应该结束了吧?难道他也没有睡着?

……

第十六章

  「喂?」优染用慵懒的声音宣告她快睡着了。

  「对不起!」阿喆在那头醉意未消嘟哝着说,这样彬彬有礼的说话,让她有些不习惯,「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你,你睡了吗?」阿喆那头已经没有了喧闹的声音,应该是回到家裏了。

  「没有……我一直睡不着……可是你有什么还没有交代的吗?」优染连忙把手机往耳朵边靠近了一些。

  「我也睡不着哩,现在正在床上了,」阿喆顿了一顿,「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而已……」

  「呃,是吗?」优染嘴角禁不住浮起一丝微笑,心裏涌出一阵甜蜜来。

  「我明天要早些过来,我才想起来你要先去盘头发的,盘那种高高的新娘头。」阿喆说。

  「什么时候?」优染还真把这茬给忘了,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头都昏了。

  「八点锺吧,两个小时应该差不多了吧,去教堂就怕遇上堵车,估计也得花一个小时左右。」阿喆说,看来他还是听了优染的话,没有让酒精把头给灌得太昏。

  「两个小时,差不多吧?如果我们还不赶紧睡的话,在婚礼上就要打瞌睡了!」优染担心地说,八点锺就起来,这是平时上班的节奏了!

  「好吧,宝贝儿,晚安!」阿喆乖乖地挂了电话。

  有了这通电话,优染神奇地不再胡思乱想了,就像一贴温柔的安眠药贴,原来自己就是在等阿喆的一个电话啊!优染愉快地想着阿喆的样子,甜蜜地进入了梦乡。

  早上七点半,阿喆在在一阵「叮铃铃」的陌生的声音中张开了双眼,才想起来昨晚把这个鏽迹斑斑的「老战友」给用上了——一隻在高中时候就使用的搁置了很久的镀铜老式闹锺,由于担心手机的铃声太温柔而无法吵醒自己。阿喆爬下床来拉开窗帘朝外面看了看,天空呈现出黎明来临时醉人的蓝色,今天是个好天气!

  阿喆开始麻利地行动起来,飞快地洗漱完毕,在昨天才理的帅气的新发式上抹了抹橄榄油,回到卧室裏在衣柜裏找到那套结婚礼服开始穿起来:一件宝蓝色灯芯绒休闲西装,内裏是一件纯白色四隻衬衫配一条紫中带点蓝色的领带,下身还是宝蓝色的西裤,脚上是一双蜘蛛王的棕红色尖头皮鞋。

  阿喆从来没有穿得这样正式过,看着镜子裏的这身打扮足足看了五分锺,才得出「合身」「还行」这两个差强人意的结论,冲着自己的影子吐了吐舌头才罢休了。

  现在轮到自己的「骏马」上场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掏钱买的这辆玫红色的雪佛兰就是一批珍贵的「汗血宝马」,几乎花光了他这些年来的积蓄,除了爸爸给的房子,这辆车就是他个人努力得来的全部财産了,拿了驾照之后一直放在车库裏舍不得开,上班也舍不得,除了和优染出去兜风的时候,他几乎很少用它,吴琦死皮赖脸地来借过几次,都被他无情地拒绝了,所以现在看起来还像崭新的一样——虽然都买了快一年多了,而今,正式它派上用场的大好时机了,明天还要靠它把新娘新郎带到那个叫「镇远」的地方去度蜜月哩。

  他鑽进车裏给爸爸打了个电话,爸爸正在听到他出门了也已经起来了,又给哥哥打了个电话,才驾着心爱的骏马朝优染家缓缓驶去。五分锺还不到,就到了优染家门口,在小区的大门外停了下来,优染已经和梨香等在那裏了,不用说,梨香就是当之无愧的伴娘了。三人一起步行到最近的一家美发会所去盘新娘头,还好盘头的是个熟手,即便这样,阿喆还是着急得不行,觉得时间过得飞快,焦急地在理发厅的空地上绞着双手不安地踱来踱去,梨香给他记了数,足足踱了六十多个来回。头发盘好了,吓了阿喆一跳,高高的发髻像电视裏的白娘子——他还是喜欢平时优染披头散发的样子,目前严肃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高不可攀。优染看着阿喆一脸吃不消的窘相,和梨香「噗嗤」一声哈哈地笑起来。

  在一个翘着兰花指的男化妆师的带领下,梨香搀扶着姐姐,手上提着装着婚纱的包,跟着走到化妆间裏面去了。阿喆也不想跟进去了,天才晓得他们这些阴阳怪气的化妆师又要搞出什么吓人的名堂来呢。阿喆就在外面的的镜子前坐下来,呵欠一直不停来袭,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婚宴结束,要是新郎官在结婚酒席上不是因爲醉酒,就「呼呼」地大睡起来,那可真就出尽洋相了——阿喆这样想着,外面的天色渐渐地越来越明朗,对面那座三十多层高的大厦顶端又朝阳的光伸在了上面,一片明媚的橙黄色亮光缓缓地朝下移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喆就快开始瞌睡了,优染才从化妆间裏面走出来,「踢踢踏踏」的高跟鞋的声音让阿喆睁开了眼睛,不看则已,一看就被眼前的人儿给惊呆了,我的老天爷!这还是那个优染么?

  隻见梨香挽着优染的手笑吟吟地走过来,新娘子身着雪白的抹胸婚纱裙,不宽也不窄,不长也不短,像是专门爲她定做的一般,原本就有着曼妙曲线的身材,如今显得更加玲珑精细,更加凹凸有緻了。清秀的瓜子脸上并没有过分的修饰,隻是让借着她原本的脸型恰到好处地化了澹彩妆,有些部分被精緻地强调了,比如那原本尖尖的下颌就显得圆润了一些,还有雪白如玉的颈项在水滴形耳坠的衬托下,显的更加光润修长了。白金耳坠在灯光下灼灼有光。优染摇曳着猫步朝阿喆盈盈地走过来,柳叶儿般的黛眉下面,清亮的眸子裏含情脉脉,星光点点,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像是蝴蝶的翅膀在晨风的微抚下振翅欲飞。高高的发髻下面是光洁如月轮的额头,香腮上澹红微抹,整张脸就像盛开的百合花那样素雅高贵。

  阿喆有那么一刹那觉得自己好淼小,淼小的就像蚂蚁那样。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优染,她是纯洁的的公主!她是高贵的女王!

  「先生真是好福气呀!能娶这么漂亮的新娘!」那个翘着兰花指的化妆师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又是豔羡又是谄媚。

  「谢谢,」阿喆从眼前幻境中挣脱出来,一边激动地道谢一边付了钱。不知道爲什么,这男化妆师变态的声音此刻在阿喆听来是如此的悦耳动听。

  回到那辆雪佛兰旁边的时候,车头上已经被挂了一朵大红花,优染的爸爸开着车正从小区出来,路边的停车位上停了十多辆车,车头上都戴上了大红花 .阿喆随意用目光扫了一下,看见最前面哥哥坐在那辆宝马裏时刻准备着,都来了!

  阿喆牵着新娘子的手朝自己的那匹「骏马」走过去的时候,优染的爸爸把车开到他们前面挡住了,推开车门把优染拉进去,朝阿喆宽厚地笑了一笑:「现在还不能给你!」阿喆讪讪地坐到车裏,踩下油门。哥哥的车道在前面开路,送亲的车队跟在后面开上了车道,卷入了幸福的车流之中,朝幸福的殿堂开去。

  今天出人意料地没有堵车,才花了二十多分锺,那座有名的天主教约瑟堂锋利的尖顶已然遥遥在望,越来越近,教堂的一砖一石在湛蓝的天下泛着青青的灰,苍苍的白。「当昂……当昂……当昂……」,教堂的锺声铺天盖地地响了起来,惊起广场上的白鸽「扑扑腾腾」地朝天空飞去,听起来悠远而肃穆,就像像是来自遥远空淼的苍穹的远古的召唤。

  在离广场不远的地方,送亲的车队停了下来,那裏停满了许多各式各样的车。优染的爸爸牵着女儿的手放到阿喆的手心裏,老泪横秋地点了点头。一对新人走在教堂中央铺着红色的地毯的走道上,灿烂的阳光普照洒在他们的身上,折射出了明亮而耀眼的光芒,尤其是优染那纯白色的长长的裙摆,随着她轻缓的脚步,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飘动,莹白如玉的脚踝在裙摆下时隐时现。两人心有灵犀地对望了一眼,穿过两边整齐而美丽的婚庆花篮,在伴娘伴郎的陪同下,各自怀着喜悦而肃穆的心情,缓缓地朝教堂裏走去。

  教堂内气氛肃穆而安祥,满座低声地谈论着的宾朋,一霎时间鸦雀无声,抬起头来把目光追随着这对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这座古老的圣殿内部全都用磨光大理石砌成,高大的石柱森然罗列,挑起了高敞的穹庐。教堂的两的侧窗玻璃是有关《圣经》的彩绘,近午的阳光从窗外谢谢地射在窗棂零上,让这些彩绘越显得色彩缤纷,亦真亦幻起来。

  走在殿堂内摇曳辉煌的烛光裏,走在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裏,彷佛走进了中古世纪邃远的梦幻之中,阿喆和优染大气握在一起的手掌越攥越紧,彷佛都能听见彼此心中那颗「砰砰」跳动的心髒的声音。

……

第十七章

  阿喆和优染携手走到牧师跟前,旁边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外国男子,操着生硬的中国话说:「愿神赐福于你们;今天,教会在上帝面前聚集,在圣堂内爲你们公行神圣隆重的婚礼。婚姻是蒙福的、是神圣的、是极宝贵的;所以不可轻忽草率,理当恭敬、虔诚、感恩地在上帝面前宣誓,成就基督徒婚姻的要求!」

  阿喆和优染紧张地对看了一眼,这么长长的话语弄得他们心慌意乱,阿喆就听懂了那句「婚姻是蒙福的、是神圣的、是极宝贵的」。真在阿喆试图记住刚才的那些话,生怕漏掉了神的旨意的时候,须发皆白的牧师身披黑色的长袍,手裏拿着《圣经》,用右手在胸前虔诚地化了个十字,身体微微前倾,把眼睛来盯着他,用庄严而不容侵犯的声音字句清晰地对他说:「新郎,我代表教会在至高至圣至爱至洁的上帝面前问你:你愿真心诚意与新娘结爲夫妇,遵行上帝在圣经中的诫命,与她一生一世敬虔度日;无论安乐困苦、富贵贫穷、或顺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你都尊重她,帮助她,关怀她,一心爱她;终身忠诚地与她共建基督化的家庭,荣神益人!你愿意吗?!」

  阿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这老头已经管他们叫「新郎」「新娘」了,这可叫他感激涕零,一迭声地说:「我愿意!我愿意!……」优染连忙把碰了碰他,他才停了下来,可爱的老头,愿神赐福与你!

  牧师身体微微前倾,又把眼睛来盯着优染问:「新娘,我代表教会在至高至圣至爱至洁的上帝面前问你:你愿真心诚意与新郎结爲夫妇,遵行上帝在圣经中的诫命,与她一生一世敬虔度日;无论安乐困苦、富贵贫穷、或顺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你都尊重他,帮助他,关怀他,一心爱他;终身忠诚地与他共建基督化的家庭,荣神益人!你愿意吗?!」

  优染纯淨的脸庞上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虔诚地向牧师点了点头说:「我愿意!」

  牧师对优染说了同样的话,这让阿喆很没优越感,低头朝四周望去,隻见梨香着急地朝他俩努力努嘴,比划着戴戒指的模样,阿喆才想起来,连忙伸手在怀包裏摸索,终于找到了那细小的物什——那颗蓝鑽戒指,抖抖索索地拿出来。优染的修长的无名指早就伸过来了,阿喆费了好大的劲才给她带上去了,额头上紧张得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子。优染笑吟吟地掂起另外一颗戒指,阿喆忙不迭地把手伸出去,优染连忙小声地说:「左手!」阿喆窘得满脸通红,换了左手伸上前去,无名指都紧张得伸不长了,在空气裏弯曲着可怜地颤抖。

  戒指交换结束,那个可爱又絮叨的牧师又接着说:「求神赐福,使这戒指成爲你们永远誓言的凭据,愿你们从今以后彼此相爱、永不分离、相互约束、永远合一!」

  阿喆还没回过神来,那个爱捣乱的外国中年男子又说:「我奉至高的圣父、至爱的圣子、至圣的圣灵宣告你们成爲夫妇;上帝所结合的,人不可分开。上帝与你们同在,直到永远,阿门!」

  下面掌声雷动,鲜花和彩带从空中飘飘洒洒地落满他们的头发,披散在他们的肩头上,阿喆和优染在漫天的花雨中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阿喆看见优染的眼睛裏湿漉漉地,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在教堂的时间,二十分锺还不到,不过从今以后,他们就是长相厮守的夫妇了。从教堂裏出来的时候,阿喆忍不住问优染:「爲什么牧师对你说的话跟我说的一样,不能换点新鲜的说吗?」

  优染呵呵地笑了:「你说什么胡话呢?大概牧师,哦,不,上帝的意思就是让我像你对我一样对你。」优染的脸庞在近午的样阳光裏,在洁白的婚纱的映衬下,像极了童话中的天使,全身上下散发着令人炫目的光色。

  「哦,这,这又是什么意思呢?」阿喆听得一头雾水,还没从牧师的声音裏觉醒过来。

  「简单地说,就是你怎么样对我,我就怎么样对你!在上帝的面前,人人都是平等无差的!」优染用基督教徒专业的语气说,说的阿喆心裏惶惶地,连忙保证似的使劲儿点了点头。

  他们的下一站是希尔顿大酒店,两家要在那裏大会宾客,车队又开始往希尔顿大酒店浩浩荡荡地进发了。酒店的第二层被整个人包了,灯光辉煌的大厅裏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优染的脸上都笑开了花,不时地有人来向阿喆劝酒,一杯又一杯,阿喆不停地举杯,不停地说着「谢谢」,一杯又一杯芳醇的烈酒沿着喉咙下肚,喝得阿喆的一个头有两个大,晕晕乎乎地嘟哝着。阿喆的酒量并不大,可是就是想喝,他心裏高兴,直到周围的人都幻化成了「嗡嗡」的蜂群,他还恍惚看见了吴琦也来了,给他敬酒,身边跟着低了头红着脸的绿子 .阿喆脑袋胀胀地就快爆裂开来,瘫坐在椅子上起不来,呼吸浊重得急促得就像「呼呼」着想的吹风机,眼睛皮沉沉地像是灌了铅……阿喆醒来的时候胃裏一阵难受,一团东西辣辣地从胃裏升起来,就快到喉咙眼裏了,他连忙死死地憋住挣扎着要爬起来,一双温柔而熟悉的手臂抱着她的头挪到床沿来,「哗啦啦」地吐到了床面前的面盆裏,吐得阿喆都快窒息了,一直吐到胃裏空空如野才清醒过来。

  「你呀!谁叫你喝那么多?」优染嗔怪的声音传进了耳朵裏。

  阿喆抬起狼狈的头来,看见了优染那张美丽的脸庞,身上的婚纱已经卸去,换上了昨晚在家裏穿过的那套透明白尼龙睡衣和白色的配套的吊带睡裙,全身的冰肌玉骨在衣衫下若隐若现,分外诱人。

  阿喆挣扎着坐起来,优染心疼地拿过纸巾来把他嘴上的污渍擦干淨,阿喆这才看清楚了自己已经躺在了新房裏,「现在什么时候了,都走了吗?」阿喆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哝着。

  「现在都深夜十二点了,你还说呢,要不是大哥把你送回来……」优染一边站起身来收拾化妆镜前的东西一边说,「你不知道你当时的样子,像头死猪一样一动不动,真像给你看看你当时的样子!我足足等了你两个多小时,你才醒了。」

  「哪有么夸张?」阿喆挪动着酸痛的身子蹭下床来,他不相信自己会狼狈成那个样子,「可是,你干嘛要等我呢?你不会自己睡呀?这么大的人了。」

  优染转过头来,满脸通红地说:「亏你想得出来,新婚之夜你让我自己睡,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呢!快给我去洗干淨了!」

  阿喆白了她一眼,乖乖走到浴室裏去了,优染坐在床沿上,心「扑通通」地还兀自跳个不停,不知道这木头听懂她的话没有,这回他该不会有什么借口了吧,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听着浴室裏传来「哗啦啦」的水流的声音,优染想到阿喆昨晚的样子,心裏还是惴惴不安起来,昨晚那惊讶的表情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不过刚才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轻松了许多,也许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准备接受他这个她的处子之身了呢?但是一想到梨香形容的那疼,优染的心裏就害怕得不行,昨晚上想到的时候还不是这种害怕的感觉呀,怎么临到头来还是害怕,既然都已经是夫妇了,谁都要做那事的吧?优染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直到浴室裏传来吹风机「呼呼」的声音,阿喆已经洗好了,吹干头发就要出来了,优染心裏七上八下地,三下五二把身上的睡衣脱了,脱得一丝不挂,赤条条地鑽到被子裏面去了。

  阿喆一边吹头发一边故作轻松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就要开始做了,他的心裏还是止不住紧张起来,他没想到优染还是个处女,也从来没有这样指望过,这年月遇到一个处女并且能有幸地与之缔结良缘,这是多么稀有的事情呐!阿喆的心裏竟有些得意起来,优染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处男呢?要是她知道了会怎么样?会小看他吗?这个时代二十六岁了还是处男之身的男士,是比大熊猫还要珍稀了,不行,他不能在她的面前表现得像个不经事的大男孩一样,他要成熟些,至少不要暴露自己连一个真正友都没有过,又不能对她说自己是第一次,要是这样的话真让人抬不起头来,这事儿千万不能搞砸?!阿喆在心裏给自己暗暗地打气。

……

               第十八章

  阿喆深吸一口气,拉开门从洗手间走出来,贼头贼脑地朝着床上看了看,隻见优染正拥着大红被子靠在床头——整张床都变成红色的了,就连床单枕头也是大红的,老人说这样子喜气,阿喆并不是很喜欢大红的顔色。优染的那一头秀发已经蓬蓬松松地披散在肩头上,被子提到了脖子,把下身严严实实地盖住了,隻露出来一个头,紧紧地咬着嘴唇,把下巴制在被子裏曲起的膝盖上,清亮如星的眸子裏射出诱惑而企盼的光,像雾霭一般朦朦胧胧地、定定地望着阿喆,长长的漂亮的睫毛时不时地抖动一下,看得阿喆都呆呆地痴了,醺醺地醉了,不由自主地迈动着脚步朝优染缓缓地走去,像梦游一般无知无觉。优染看着阿喆似醉非醉系着浴巾裸着上身的样子,惊慌得像隻受惊了的兔子,「嘤咛」一声鑽进被子裏不见了。

  阿喆见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红了眼像隻饿狼串到床上去,扑在优染身上,中间虽然隔着一层单被,仍能清晰地感觉得到白字下面的女人,扭动着柔弱的躯体像蛇一样地扭动挣扎起来。阿喆骑在被子外面,「呼啦」一下把把腰上的浴巾车开来甩开,那浴巾就像一朵散开的降落伞,转着圈儿「扑扑」地旋到地上不动了,阿喆便光熘熘地一丝不挂了,下面那根男性的器具早已直直地竖起来,长长地像一件完美坚硬的瓷器,在灯光下面泛着亮亮的光。

  优染还在不住地挣扎,未曾想这一挣扎,更加激怒了阿喆内心潜伏了许多年的野兽,这野兽一下子让阿喆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令他性发如狂起来。阿喆喘着粗气,伸手去从优染头上揭开被子,却被优染的手死死地抓住,不能得逞,阿喆愈加暴怒,优染在被子裏也害怕起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性虐狂?大灰狼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啊?优染心裏越想越怕,手都抓的酸疼起来,在被子裏瓮声瓮气地颤声说:「亲爱的,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阿喆一听到被子下面传来的娇弱的哀告,怔了一下,原来她要的是温柔,难道温柔才是成熟男人的标志?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下来,他甚至有些爲自己刚才的粗鲁后悔起来,这样冲动会不会让她讨厌自己了?阿喆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怎么了,就像老鹰看见了地上逃窜的小鸡一般,一下子全身的血液就沸腾起来了,忍不住就要俯冲下来把这小鸡撮在爪子裏,撕个粉碎。

  优染见上面的人不见动静了,也不再挣扎了,乖乖地从她身上下来到床脚去了。「是不是自己把语气说得太重了点,以至于听起来像是训斥,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了?」优染在心裏这样想,隐隐地也有些后悔起来,在被子裏轻声地说:「亲爱的,来,我是你的人了,快进来!」用脚挑了挑被子。

  柔柔的话语就像是被女巫施了法术的咒,让阿喆从脚跟处揭开被子鑽进来了。阿喆奉了女神的旨意,一头扎进了被优染的体味熏得香馥馥的被窝裏,一阵玫瑰花的花香迎头罩面而来,怪不得人们把老婆的被窝称作「温柔乡」呢!原来这暖暖的温度,女人的如花的体香,让人就像沐浴在温暖的阳光裏面,懒懒地让人心醉。

  灯光顽强地穿透单被到了被子裏,整个被窝裏都蒙上一层朦朦胧胧的澹澹的红色光晕,一副完美的脚掌率先映入了阿喆的眼帘,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被单一点点地往上揭开,优染的脚后跟是如此的玲珑圆润,可爱而秀气的脚趾头匀称有緻,脚趾甲被精心地修剪过,上面都涂上了粉红色的荧光指甲油,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宛如片片桃花的花瓣,脚被如雪般白嫩的皮肤下,隐隐映出几条细小蜿蜒的暗褐色的筋道,白白的脚趾配上光洁的脚踝,阿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完美的脚,就连图片上的那些AV女星的脚掌也比不上,当然了,阿喆在现实中几乎没有见过女人的脚,即便如此,他见了优染的脚也打心眼裏赞赏不已,忍不住伸出手来把女生软软的脚掌握在手掌中,也不过盈盈一握,优染便把那隻被触犯了的纯洁的脚掌缩到被子裏去了。阿喆连忙把被子往上掀了一掀,优染的小腿肚子便横在了眼前,肌肤白璧无瑕,小腿肚子上的肉匀称而结实,目光所到之处,都是诱人的肉色,越过隐若无骨的膝盖向上,便是优染浑圆饱满的大腿,两条秀腿柔嫩而修长,无一寸不体现着少女曼妙的曲线。阿喆痴痴地瞪着这双秀腿狠狠地咽下了一口口水,把喉咙弄得「咕咕」作响,正在阿喆企图一点点地揭开更多让人心惊动魄的少女的隐秘,把被子一直往上推到到腰部的时候,优染紧关着的两条秀腿从中间分开,顺从地倒向了两边,自然而然地大大地分开了,天啊!这就是女人的东西啊!在两条大腿的根部,正中间的那条缝,犹如一瓣水仙花的花瓣在那裏绽开来,内裏湿润而鲜红,微微地颤动着彷佛就要从内裏吐出什么东西来,两边的肉如同鲜白饱满的蚌肉,光洁的阴阜高高地坟起,活脱脱的一个刚出笼的大白馒头,除了那竖着的水淋淋的的花瓣是鲜红的顔色之外,阿喆又看了看肚脐眼周围的顔色,还看了看那平缓的小腹的顔色,整个阴阜和裂隙以外的顔色和周遭莹白如雪的顔色并无二緻,连成雪白一片,「那团东西的什么不是该长着茸茸的毛发吗?」阿喆清晰地记得昨晚龟头所触到的绿子的那裏,确确实实是糙糙的毛,不过面对着优染的这东西,阿喆一瞬间又不确定起来,怀疑自己昨晚在KTV感觉到的是不是幻觉。整个阴户赤裸裸地整个儿真真切切地落入了阿喆的眼中,阿喆募地想起「暖玉生香」这个词,大概形容的就是这种感觉吧,这种感觉挺好的,让阿喆很是受用。阿喆生平第一次看到少女的性器,第一次看到少女雪白滚圆的臀部,看到少女光滑平缓小腹,看到了可爱的肚脐眼,第一次看到了少女曼妙的双腿——这一切是那么地神奇,那么巧妙而和谐地搭配在一起,産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击力,直看得阿喆全身的血液加速循环起来,冲到太阳穴裏激起一阵眩晕,让他浑身燥热起来,喉咙就像卡住了一团火药,「吼吼」地干燥起来。

  「你还傻看什么呢?还不上来?」优染抬起头来问他,对着紫胀了脸庞的阿喆招了招手,阿喆便爬上来,躺在她身侧,两个人儿并排躺在床中央,毫无羞耻地彼此打量着一丝不挂的对方——就像人类的初祖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裏所做的那样,毫无羞耻。

  优染把阿喆的手臂拉过来,把头枕在阿喆壮硕的胳膊上,细细的发丝弄得弄得的咯吱窝痒痒的。

  优染说她伸出手来,把葱管一般细白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搔爬着,掬住了乳头捻弄着,咯咯地笑着说:「嗯,亲爱的,你这裏真小。」

  「是呢,一直就这么小的,也长不大,哪裏比得上你的,」阿喆低头看了一眼她那让人心荡神移的胸部,「没有你的好看!也没你的大!」阿喆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浑圆饱满的两个肉球骄傲朝向前方,呈现出完美的半球形,完全没有受到地球引力的影响,既不颤动也不下垂,就那样安静的挺立着,大小适中,就像两个皮色晶莹透白的圆圆的阿蜜瓜,彷佛裏面满是泛着甜酒香的汁液,在这鲜嫩欲滴的瓜果的顶端,翘立着两枚粉红色的樱桃,玲珑剔透,大小就如铅笔上的橡皮头,周遭的乳晕如古钱币那般大小,围着乳头圆圆地一小团,也是澹澹的粉色。她的如雪似玉的肌肤,她的高挺饱满乳房,她的光滑完美的脖颈……她身上所有的一切,无不散发出少女特有的芳香的气息,让阿喆意乱神迷。

  乳头被优染捻弄得痒痒的难受,阿喆拨开她的手指,把她的头按在枕头上,俯下身把嘴唇贴了上去,贴住了优染焦灼而性感的嘴唇,有了昨晚的经验,优染的胆子也大了很多,张开嘴来含住他吐过来的舌头,把自己的舌头和另一片舌头缠裹在一起,不住地舔吮翻搅,满口的津液「嘁嘁喳喳」地响动起来,沿着舌根「汩汩」地流进了喉咙,喉咙裏面便发出微微弱弱的「咕咕」的喉音,伴随着鼻孔急促的呼吸声,撩拨着阿喆脆弱的神经。

  他们上边吻着不放开,下面阿喆的手也不安分地覆上了优染的双乳,在上面推压揉弄着,两个原本就饱满的肉球在阿喆的手掌中变幻着形状,随着阿喆的手一松又立马恢复了原来的半球形,慢慢地变得更大了一些,那上面的弹力让阿喆的手掌握捏不住,几乎就要弹开来。温热的体温也渐渐地变得越来越烫,灼烧着阿喆的掌心,阿喆也在手掌上加了更大的力道,优染「呜啊」一声甩开了头,挣脱了他的嘴唇,兀自张着嘴在枕头上「呼哧哧」地喘气,双手合上来抱着阿喆的头,使劲儿把男人的头往胸前拉,拉过来紧紧地贴在乳房上,把乳房都压得向四周歪满开来,拉过来埋在乳沟中间,让男人几乎窒息了。阿喆把那颗头在优染的胸脯上滚动,拼命地大口大口地呼吸女人的乳香,却怎么也填不满心中逐渐扩大的欲望的黑洞。

……

               第十九章

  阿喆挣扎着把屁股拱起来,把双脚撑起来,头还埋在女人的乳沟裏,他伸开一条腿来,摸索着找到女人的膝盖压了下来,一挪身跨到了女人的双腿中间,把重量压到了女人的身上,耸动着臀部把那坚硬的东西在那团软肉上乱顶乱动,企图进入到那迷人的裂隙中去。

  优染心裏一阵害怕,连忙把抱住男人的头的双手松开了,把头使劲推开来,阿喆不得不迷茫地抬起头来,优染也抬起头来,惊惶地睁开眼睛,和阿喆对视着,此刻的阿喆让她如此陌生,她看到的是一头野兽的瞳子,眼睛裏红红地布满了血丝,从瞳子裏射出锐利而凶悍的光来,让整张原本英俊的面孔瞬间显得狰狞可怕起来,所以吓坏了她。

  「真看不出来啊,」优染狠狠地瞪着男人,用怯怯的声音说,「原来你是个老手啊,有多少少女被你蹂躏过?老实说」优染不软不硬地说,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阿喆被这么突兀地一问,直起腰来跪在女人的双腿中间,怔怔地盯着她说不出话来,他盯着女人的眼睛,从她的眼裏看出了惊惧,在这惊惧之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不信任。「我……我……不是的……没有的……」阿喆结结巴巴地说,他不知道自己爲什么要这样坦白,自己嘴裏发出来的声音也变得怪怪的,颤抖的嗓音裏夹杂着卑微的哀求。

  优染不依不挠地说:「' 鸭子煮熟了嘴还硬' ,我看你就是在说谎。」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哪裏骗你了?」阿喆着急地说,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说已婚夫妇干这事就成了坏人了?他不明白。

  「你的动作出卖了你,你昨晚怎么就知道用手指弄那裏,怎么就知道揉我的胸。」优染的眼睛闪烁着狐疑的光,列出了不容辩驳的证据。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阿喆说,他不知道除了这句话还能说什么,他想了一想,又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着你的身体,我就会了,就这样…

  …「他实在说不下去了,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难以说服,更不要说优染了。他一抬头就看见了优染狐疑的目光,连忙把头低着不说话了。

  「不,你得告诉我你有过几个女孩?」优染认真起来,用万分确定的口气说,他不敢和她对视,就说明他说了谎,她也知道这样问毫无意义,可是女人的好奇心让她就是想知道,她看了看阿喆的小腹下面那条吓人的棍子,比阿拓的还要长,正在无精打采「没有,我真的没有,你是我的第一个女孩,这还要怎么说?」阿喆在优染的质问下恼羞成怒,他把女人的手按住,把身子压了上去。优染冷不防被抓住了,就像一隻受惊了兔子开始反抗起来,在下面「扑腾腾」地要把男人从身上颠下来。阿喆死死地抓住她的手,就像抓住小鸟柔弱的两隻翅膀,把胸脯抵压在女人得胸脯上,把臀部紧紧抵押在女人大腿中间,任由女人在下面无谓的反抗。优染就这样的顽抗持续了很久,直到她精疲力竭,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才气喘吁吁地松懈下来。

  阿喆在上面压住女人的身体,优染一松懈下来,他便趁机耸动臀部,把那鼓胀着的欲望的树桩在双胯间乱戳乱送,女人也不再挣扎了,隻是屏住了呼吸焦急地等待着,那不争气的东西在肉团上惊惶地东奔西突,总是找不到那裂隙的所在。

  他原本以爲很容易就能进得去的,可是此刻他却无能爲理,像个迷了路的可怜而无助的孩子,抬起头来向优染投去求助的目光。

  「进……不去!」他鼓起勇气朝着女人说,优染正在仰着头等待着那幸福的疼痛,阿喆心裏又是羞愧又是紧张,满头大汗。

  「你没弄对,你弄在上面了,要往下一点点才是……」优染听到声音张开眼来,懊恼地说。

  阿喆心裏一阵高兴,他原以爲他这样粗暴,优染会因此不理他了,他实在是控制不住了,想来个先斩后奏,不曾想竟不得其门而入,女人的回答让他的行动合法化起来。阿喆把臀部往后退了退,借着灯光重新看了看那粉红湿亮的裂隙,校准了位置,把沾满了亮亮的液体的龟头慢慢地朝着那裏插过去,按照她说的,稍稍向下。果不其然,龟头的顶端顺利地挤开了两片肥厚的花瓣,陷了进去,整个龟头都不见了,一团热乎乎的肉包裹上来,就像获得了新鲜的生命,突然活泼起来,紧紧地包裹住龟头在吸吮,这种美不可言的感觉让阿喆止不住战栗起来,忍不住耸了一下臀部,往裏面更深的地方突进去,龟头顺利地挤开了肉团的包裹,瞬间滑落了进去,就像被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给吸进去似的,包皮瞬间被向后刮翻开来,露出了新鲜的肉茎,一下子又被温嫩潮湿的肉褶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紧紧地贴了个严严实实,使阿喆一阵阵地痒得难受。

  与此同时,「啊——」优染捂着嘴巴的手松开来,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紧绷着的身子瞬间瘫软下来,内裏有什么东西在破裂开来,就像被刀割一样地疼痛起来,她使劲地推着男人的胸膛,不让他继续前进。「痛啊,痛……」她说,眼睛裏闪着亮晶晶的泪花。此刻的男人对她的哀告置若罔闻,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急不可耐地驰骋起来,骤然而不可抑止的疼痛,确如梨香所说的那样——「彷佛身体就要从中间裂开来」阿喆已不在她的控制之中,甚至也不由理智的操纵,开始没头没脑地干起来,勐烈地进出她的阴道,那么残忍!就像肆虐的飓风刮过来,优染的耳边隻有烈烈的风声,隻有草木吹折的声音,她惊惧地哭叫着,拼命地扭动着,抡起娇弱的拳头来,雨点般地捶打男人的背,捶打男人的胸,又是手抓又是嘴咬,咬男人的脸,咬男人的肩……拳打在身上,牙齿咬在肉裏,阿喆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疼痛,他隻知道全身无尽地痒,这种痒让他战栗,让他不断地把粗大的欲望往裏面送,女人的裏面彷佛有一种让他惊心动魄的东西,这种东西能把阿喆彻底溶解,把他的坚硬整个儿悄无声息地溶解,这种温柔的幻灭的感觉如此新奇的东西,如此妙不可言,他要往裏面日,够着这虚无缥缈的东西,这种感觉若远若近而又遥不可及,他要日,他要一直日……日到天荒地老,日到海枯石烂也不停息,他想让这种美妙的感觉一直存在,直到永恒。

  优染开始退让了,牙齿也松开来了,打着男人的拳头渐渐地慢了下来,变成了按摩似的轻拍,就像一个善良的母亲的手,轻轻地拍着婴儿的襁褓,最后彻底地不再轻拍了,不再捶打男人的背,不再捶打男人的胸,也不再咬男人的肩,两

  手摊开来抓住身下红色的床单——优染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了一个比她更强有力

  的人,一个能威胁她和征服她的男人,她彻底地驯服了,身体中间那个位置也不再痛了,麻木得没有了感觉,逐渐从那粗鲁的摩擦中隐隐地生出一丝痒痒的感觉来,这感觉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起来,她摊开的双手重又合拢来,放在了男人的结实的臀部上,使劲儿拉着向裏面拉,不住地挺动腰胯来迎合,她还要更多这样的感觉,这种痒麻麻的感觉从洞穴的四壁向四肢百骸扩散开来,让她很受用,她还要更受用些。

  优染平躺着伸直了头,在枕头上仰着脖颈,「咝唔」「咝唔」地呻吟着,这呻吟虽然细微,但却狂野至极,她把两条长长的腿高高地扬起来又放下,最后搭在了男人的大腿上,紧紧地把男人的臀部锁在双腿中间,更加欢快地扭动起来,更加狂野地大声叫唤出来,她已经准备好了伸展自己,释放自己,不保留一丝一毫。

  阿喆突然龟头一阵麻痒的感觉袭来,这麻痒让他就像被电击了一般,瞬间沿着嵴柱传遍了全身,到达了每一根头发的顶端,传到了脚尖,全身都给激灵了一下,腰窝的地方尤其痒得难受,然后又漾回来,聚集在龟头顶端,阿喆「啊哦」

  地一声闷哼,那顶端就爆发开来,就如夜晚的烟花,升到了最高处,便在最高点「砰」一声炸开了花。

  阿喆一下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倒在优染还在不住扭动得身子上不动了,感觉到了那阴茎埋在优染的身体裏,「突突」地射个不住,直射得裏面裏面「咕嘟嘟」地作响,四壁上的肉一张一合地抽动,像张婴儿的嘴,要把从阿喆身体裏射出来的滚烫的琼浆都吞下去,射精的势头终于缓了下来,阿喆的全身就像被抽干了一样,泛起无边无际的慵倦,气喘吁吁地匍匐在优染身上,懒怠挪动一下。

……

               第二十章

  阿喆把头埋在女人的双乳中间,羞愧得头都抬不起来,他结束得太快了,从头到尾不过也就二十多下,实在是太快了,出乎意料之外,让他羞愧难当,他原本想要在优染面前表现出「成熟男人」的一面,这下全都成了泡影,男子汉的形象被毁坏殆尽。他甚至在心裏暗自怪罪起优染来,她那样顽强地抵抗,害得自己在镇压抵抗上把力气都用完了,才导緻自己难以爲继?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究竟是不是这个原因,因爲在射精之前,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气力衰竭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永远都有使不完的劲儿,却在那一刹那被全部吸走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不管怎么说,今晚的形象算是完蛋了!」阿喆自卑地想着,心情沮丧到了极点,不敢抬起头来面对身下的女人。

  「我们真的都是第一次?」压在身下的优染说,声音怯怯地像在说梦话,她才清醒过来,并没有得到满足,她也觉得太快了点,不过这样也好,刚好说明阿喆并没有说谎。

  「嗯,」阿喆在她的双乳中间嘟嘟哝哝地说,还是不愿抬起头来,「说了你又不信嘛!」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太坏了,真的像个坏人!」优染把「坏人」

  两个字上面放了重音,希望他能领会这两个字的真实意义。

  「我也不知道我能这么坏,我隻是见到你的身子的时候,你知道的,我控制不住自己!」阿喆喃喃地说,脑子裏把第一眼见到优染下身那话儿时那种血脉贲张的感觉快速地过了一遍。

  「你当时什么想法?」优染咯咯地骄傲地笑起来,又补充了一句:「见到我身子的时候。」

  「啥?」阿喆被这笑声原谅了,终于勇敢地抬起头来,「我也说不完整这种感觉,热热地胀得难受,就是想把那东西放到你的裏面去,就这样。」阿喆满脸通红地低声说,「你呢?什么感觉?」

  「噢,没什么,就是痒,热得难受……」优染直起上身来,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就是想让你的进来,你那裏真大!」优染想了一想说,「我喜欢……还有就是怕痛!」

  「下一次我会温柔一些的,你知道,我不受自己控制。大?真的吗?」阿喆怀疑地说,优染认真地点了点头,歎了一口气,「大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到两分锺……」那种自卑的感觉重新袭上了心头。

  「亲爱的,没事的,听我说,第一次都这样的,没有必要这样子自责……」

  优染微笑着一字一顿地说,好让阿喆觉得她说的是符合事实经验的话,而不光是爲了安慰他。

  「哦,原来这样啊,你怎么知道第一次都是这样子的?」阿喆歪着头警觉地说。

  「唔……这个嘛……我在书上看到的,我们女孩子都看过那种书,《少女百科指南》和《少女性知识一百问》之类的,我都看过。」优染说,其实她并没有在这类书上看到过这样的话——上面也许有,这些都是出自梨香的亲身体验,至少有两个吧,梨香遇到过这样的处男。

  「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爲我是什么' 早洩' ……」说出「早洩」这两个敏感的词语的时候,阿喆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他确实不敢确定,优染也不是什么专家。

  「总有一天我们会做得很好的,相信我,」优染满怀信心地说着,把头靠过来偎依在阿喆的胸膛上,柔柔的发丝把阿喆的胸膛逗弄得痒酥酥的。

  「嗨!宝贝儿,一定会的……」阿喆心裏暖洋洋的,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把手掌在她光滑的肩头上轻轻地拍着,安慰她。有一个温柔的妻子已经很难得,要是还有善解人意的心思就更难得了,阿喆觉得自己真的很是幸运,在心裏暗暗地发誓:成爲一个男子汉的道路才起步,考验才刚刚开始,自己一定要加油!

  「你爱我吗,阿喆?」优染在阿喆的胸口幽幽地说,越加显得小鸟依人一般楚楚可怜起来。

  阿喆把手指插在她的发丝裏爱怜地抚弄着,贴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爱,要不我能娶你爲妻么?」他感觉到下面那话儿软软地从阴道裏滑脱出来了。

  「这也算是爱我的证据?我要你亲口说' 永远爱我' !」优染抬起头来看着阿喆的脸,手指兀自捻弄着男人的乳头玩耍。

  「宝贝儿,我们可是在上帝面前有过誓言的,我——永——远——爱——你!」

  阿喆郑重地说,一边竖起中指和食指来,准备说出一个让人信服的毒誓来。

  优染连忙抓住他的手按了下去,把食指竖在嘴唇边「嘘」了一下,娇嗔地说:「傻瓜,不要胡乱说话,哦!你都射裏面了,我们要生孩子了吧?」

  他们还没有这个打算,阿喆窘了一下,笑嘻嘻地说:「对呀,我们要生孩子,像你一样漂亮的孩子!」阿喆用手捏了一下优染的下巴,优染忍不住笑了,脸颊上泛起了两个小小的酒窝。

  「那绝对是最漂亮的孩子了,如果像我的话。」优染自信满满地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骄傲的口气,阿喆也是这样想的。「你知道吗?像我们这样都是童男童女,撞在一起结婚的概率是多少吗?」

  「不知道。」阿喆摇了摇头,对这个他还没怎么关注过,他隻知道处男处女越来越少了,据说「要找处女的话,要到幼儿园去找了。」

  「据最新的数据显示,这样的概率在对性比较保守的中国已经达到了十万分之五,十万个裏面才有五个处男或者处女,要是两个撞在一起的话,那就是十万分之五的平方,简直就像快绝迹了的稀有动物了!」优染骄傲地说,阿喆在想着十万乘十万究竟是多少。

  「不好了……」阿喆突然大叫起来,连忙推开优染朝下面看,隻见缩成一团不愿退去的湿漉漉的龟头上沾满了鲜血,床单上湿了巴掌一大片,他用手指去沾了一下,指头上就有了红红的血迹。

  「呀!裏面有血流出来了!」优染一声尖叫,低头看着那裏,那裏有浓浓白白的液体正在向外缓缓鼓满而出,夹杂着丝丝鲜血,被吓坏了,晃晃悠悠地往后倒去。

  阿喆连忙搂住优染柔软的腰肢,蹭下床来抱到浴缸裏,放了满满一大缸热水,优染才在浴缸裏悠悠地苏醒过来,「我怕血,以后你要温柔些,知道吗?」

  「知道啦,我一定会温柔地,保证不再流血了。」阿喆跨进浴缸裏面时说,他知道以后也不可能弄痛她了,这处子之血可是隻有一次的。

  两人把身上洗干淨,又换了一缸子水,舒舒服服地一起在浴缸裏闹腾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床上,把床单换了,明天早上他们得回优染家去拜访一下,这是曆史悠久的规矩——回门,回完门第二天就要出发到镇远去度蜜月了,两个新人儿在被子裏絮絮叨叨地爲这个计划讨论了大半夜,相拥着甜甜地睡着了。

  「快起来!快起来!」一大早阿喆就被优染给摇醒了,闭着眼好半天才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睡在床上了,从今以后,自己再也不能赖床了,总有人会叫自己起床了。

  「干嘛!……」阿喆不情愿的背过身去,眼睛涩得厉害,想继续眯一会儿,嘟嘟哝哝地说:「几点了?」

  「都快九点了,还睡?」优染把被子揭去了,把男人光裸着的身子扳回来。

  「才九点嘛,急什么?」阿喆不耐烦地坐起来,一边揉眼睛一边说,「昨晚睡得那么晚,就不让人多睡一会儿?」

  「我看你是忘了吧?爸爸都打电话过来催了。」优染着急起来,阿喆嘴上说着慢吞吞地穿起衣服来。

  「我没忘,不就是回门嘛,这个我记得!」阿喆头疼得厉害,一边下床一边揉着太阳穴找鞋袜。

  「我可不愿意被梨香取笑,」优染说,把找到的一隻袜子递给阿喆,「要是我们去得太晚,梨香肯定会说的……」一想到妹妹涎着脸开玩笑的样子,优染禁不住有些头大起来。

  「说什么哦?这有什么关系吗?和她。」阿喆往脚上套鞋袜,似懂非懂地朝优染看了一眼,女人的脸上霎时废弃一朵红云来。

  「她嘛,你也知道,什么都说得出来,隻要是他想得到的……」优染说完,红着脸到另一间屋子裏去了,在那裏准备大大小小的礼包。

  阿喆洗漱完了,想回到房间裏来,门却从裏面锁上了,阿喆敲了两下门,「等一下」——女人焦急的声音从裏面传出来,他嘴角浮起一丝苦笑:都洞房了,换个衣服还要把门关上,累不累啊?真不知道优染在裏面搞什么鬼?

  阿喆回头望客厅的茶几上看去,都是整理好的大包小包的礼物,走过去翻了一下,什么云片糕、糖果、水果……应有尽有,看来这些都是大多数都是给梨香那个小馋猫带的了。正在阿喆摇着头的时候,房间门开了,优染像隻快乐的鸟儿从房间飞到他面前来,一边跑一边转着圈儿问他:「漂亮不漂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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