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 (26-33 全文完)

4515Clicks 2021-05-16 Author: 流泪的阿难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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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第二十六章 熟人也是客

  两人就这样紧紧地贴合着,任由肉穴吮咂着肉棒,任由美妙的感觉在全身蔓延。许久,肉棒开始在肉穴裏急速地退缩,待到乐阳把它抽出来的时候,还有透明的液体像流泪一样从马眼裏冒出来,棒身上沾满一道道的白痕,扯着的丝线还在粘着油亮亮的穴肉,似乎舍不得离开那裏似的。

  怀中的女人早已变得像根面条那样柔软了,婴儿床上的孩子张牙舞爪地摇着小手和小腿,欢快地舞蹈着。「该喂奶了,胀得厉害!」女人回头对着他浅浅地一笑,从他的怀裏挣脱出去,赤条条地走到婴儿床前,把孩子抱在怀中坐回了床上。

  乐阳全身酸软无力,耷拉着脑袋眯缝着双眼看着女人赤裸的背部曲线,听着婴儿吮奶的声音,听着女人轻轻地拍打小孩的声音:「真乖!宝贝儿真乖!……」。他满足地合上了双眼,直到手机上的闹锺响起来。

  休了一星期的假来上班,浑身带劲儿,彷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就连一向习惯鸡蛋裏挑骨头的严厉主管也另眼相看,不过他哪裏知道自己的属下在过去的一个星期裏,经曆了怎样的蜕变——乐阳不过是想经过忘我的工作来忘却那难以愈合的伤痛罢了,钱,从来都不是生命中真正的障碍!

  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他试图把自己的生活填得满满的,不留一丝回忆的空间,甚至连杨豔琴,他也刻意地不去想起。一晃过了五天,第五天晚上下班回来洗完澡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座机突然「叮铃铃」地响起来,他向电话扑过去,他知道,打这个座机的人要么就是温妮和女儿,要么就是姑妈,不论哪一个,都会令他开心不已。当他激动地把话筒贴在耳朵上,听到电话裏的声音的时候,让他吓了一跳:「喂,亲爱的。」

  「嗯,可是你怎么……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这比上次接到水儿的电话更让他吃惊。

  「怎么啦?难道我不该有这个电话吗?」反问道,「你的电话上有,我就记下了……」她委屈地说。

  「哦,不是这意思……不是,」他说,脑袋裏浮现出一个景象来,当打电话的时候,姑妈正拿着楼上的分机听,保不准她就说漏了嘴,让姑妈知道他和一个有一个孩子的妓女搅在一起——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它发生!「我是说,我经常上班不在家,你还是打我的手机好了,我经常开机,都打得通的……」他紧张地说,不知道她是否接受这个建议。

  「哎,知道啦!不打就不打啦!」有些不开心,接着说,「听着,这个星期天刚好是露露的生日,你星期六下班了就过来,好吗?秀姐要在家裏要开一个生日派对,她七岁了……还有,我想你!」

  「噢……我会提前到的!」他能说什么呢,她都给他安排好了,容不得他找借口来推脱。

  挂了电话后,他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又重新梳理了一边之前一个星期发生的所有事情,他怎么能让她碰他的电话,杨豔琴知道的太多了!保不准她连温妮的电话也存在电话上了!还好姑妈没有回来,相比和水儿的关系,他和杨豔琴之间更危险些,她把他当成了爱人,几乎在谈恋爱了。他虽然也那样想过,但是自从那晚她说了王克的故事之后,杨豔琴在他心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那些原本浪漫的感觉都变了味。水儿隻是在工作之外寻找新鲜的快乐,要求不那么多,倒是一个理想的性伴侣。另外还有件事不得不让他警惕:水儿知道他住的地方,不知道她会不会主动登门拜访?真要命,他站了起来,在客厅的地闆上踱来踱去,思忖着对策。想来想去,也许隻有他主动地联系她,时不时给她点甜头尝尝,她才不至于主动来找她。现在还可以,姑妈回来了就不好了,也许等到那时候,他们可以在公园那边开个房什么的。

  这通电话打乱了他的思绪,躺倒床上去怎么也睡不着,他想了一会儿温妮和女儿,心乱如麻,愈加无法睡着了。也许他可以给水儿打个电话,叫她过来陪他一晚上。

  「我在上班呢,你知道。」水儿在电话那头说。

  「是啊,是啊,我知道……」他说,「可是我不也是你的客人么?我会给钱的。」他说,一切都轻车熟路,他刚领到了上个月的工资,说话底气也足了。

  「哈哈!」水儿「咯咯」地笑起来,「这么说你还是蛮遵守约定的嘛,我这就过来,就按我们说好的,都熟人了。」她说。

  挂了电话,他起来把客厅的灯开着,好让灯光穿过窗户照到车道上,以此来证明他还没睡。自己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等着,想着那天凌晨他和水儿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的事,很快就要重新演绎了。

  水儿来得比他想象的要快一些,一进房间就脱起身上的牛仔短裤和白色吊带裙来,动作很是麻利,很快就脱得赤条条的了,还是高高的个子长长的腿,雪白的肌肤纤细的腰身,还有结实的臀部和流畅的线条……乐阳看着她骄傲而又优雅地迈着猫步,赤着脚掌踩在地闆上,盈盈地朝自己走来,一切彷佛她一直在这个房间裏不曾离去。

  「你知道你上次犯了什么错误吗?」水儿揭开被子爬上床来,和温热厚实的乐阳躺在一起,眨巴着眼睛说。

  「什么……什么错误?」乐阳一头雾水,他隻记得上次一切都很顺利,至少双方都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你是故意装傻是吧?」她歪着头盯着他的双眼,这种聚精会神的凝视使他有些不习惯,「你射在了裏面,你就不怕我怀上你的孩子?」水儿一脸的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的心「突」地跳了一下,吃了一惊,「这个……这个……不会怀上的吧?」他侥幸地说,他确实未曾想过这个问题,他知道避孕套的存在,也曾因爲没有带套子而担忧过,不过他担心的隻是自己的命根子,自从和莎莎那次稀裏煳涂地做了没什么事之后,胆子就大了起来——莎莎、豔琴、还有水儿,他都射在裏面了——他脑袋裏乱起来,又有些不确定了,「不是都要上环的吗?」他慌张地问,温妮上了环,他也以爲每个女人都上了环的。

  女人看着他一脸的惊慌,得意地笑了,「做事不经过脑子,这回糟糕了吧!」她幸灾乐祸地说,「不过……还算你走运,豔琴姐和我都是干这行的,如果连这个都不防范,一年到头都不晓得要拿掉多少孩子了!」她看着乐阳想不开的窘样,笑吟吟地说。

  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你还故意吓我哩!真被你吓着了!」

  「一般都上环了,有的事后吃紧急避孕药……很多方法的。」她顿了顿,瞥了乐阳一眼,此刻的他像个小学生认真地聆听着,她话锋一转,「不过,如果我们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干淨,一般都要求带上套子,那样减少了性病的发生概率。」

  「还这么多讲究啊,可是……慢着,那你就确定我就没有什么病什么的?」他有些搞不懂,水儿能让他射在裏面,说明她对他很有把握,不知道她是依据什么来判断这一点的。

  「这个嘛,怎么说呢?」水儿想了一想,「如果做这一行做久了,自然就知道了,很多行业都这样,像那些长期收藏古董的人,一件东西放在面前,一眼就能看出个真假新旧来——我们也差不多!」她自信满满地说。

  「越说越玄乎了,我隻是想知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没问题的……」他挠了挠头,迷惑地说。

  「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啦,在风月场中打滚的油子,可比你要老道得多,不会像你那般拘束,还记得你那天早上见到我的样子吧?」她笑起来的时候,浅浅的酒窝在两颊漾起来,真好看。

  「记得……」他的脸刷的一下烫起来,他又想起来那天早上自己的眼睛大部分时间都落到她身上去了,确切地说是她的小腿和脚掌,还有那春光乍洩的风景,「我懂了,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他低声问她,可不想让她再次描述那天早上自己的样子——当时自己整个就一色狼样范。 

……

第二十七章 后门堪可入

  「你这么急,是豔琴姐没把你喂饱么?」女人伸手在他的胸膛上点了一下,笑着打趣他。

  「能不急么?都熬了四天了,上班后我可没有再去找她了。」乐阳涎着脸把手从被子下面伸过去,在她的大腿两侧摩挲着。

  「我和她相比,你更喜欢和谁?」她把腿在被子裏蜷缩起来,用指甲的男人结实的胸肌上划着,眼神变得惝恍迷离起来。

  「呃……你这是在吃醋?」乐阳愣了一下,「虽然她生过孩子,可是这也是她的优点,她放得很开……」他如实地说,单就身体的完美程度而言,还是水儿更胜一筹。

  她「哼」了一声,「你就是说我技术没有她的好啦!」她不高兴地说,「要不我给你口交怎么样,让你见识我的功夫怎么样你就知道了?」她抓住男人的命根子轻轻地握着,企图证明她的能力。

  「想不到你还这么好胜,真是可爱,不过今天晚上我想爲你服务。」他早就想好了,自从上次做过以后,他对水儿那两小片蝴蝶般漂亮的阴唇念念不忘,决定今晚好好地舔上一舔。

  水儿愣了一下,「哎哟,那你是不是也要收我的钱啊?」她踢开被子,白花花的身子摊开在床上,在灯光下面泛着盈盈的白光。

  「那倒不会,我又不是专业的,怎么能收你的钱哩!」他爬起来,跪在女人的两腿间,把女孩的大腿朝两边分了分,对着那迷人的小鲍鱼俯下身去。当温热嘴唇贴到湿漉漉的肉缝上面的时候,水儿的臀部颤动一下,随即把双膝曲起来,脚掌拄在床面上,成一个「M」字母的样子,抬起臀部来迎合男人的嘴唇。

  他并没有理会水儿的热情,隻是用嘴唇把女人的臀部压回床面,伸出舌尖来轻轻地挑弄那两片小阴唇,软软的浅褐色肉片被舌尖拨来拨去,女人的嘴裏轻声地喘息着。不大一会儿,那可爱的缝隙便慢慢地绽开来,翻出亮亮的一绺粉红色来,肉瓣似乎也被挤出来了一些——露在外面的部分更长了。

  乐阳用舌尖灵活地挑起其中一片肉片,用嘴唇轻轻地衔住,柔柔地一吸,水儿「啊」地尖叫一声,肉片被吸着扯长了,上面是咸咸的腥香的味儿,他总齿缝中探出舌尖来,在肉片的边缘温柔地触碰、扫舔,含完这一片又含另外一片。等到他抬起头来,才发现肉缝中的透明的液体已经泛滥开来,形成一汪涓涓的溪流,从会阴上缓缓地滴落。女人的小腹起伏不止,这时闭着的眼睛张开来,星眸乜斜,眼睛裏亮汪汪的一片,「你舔得真好!真舒服!比想象中的好多了!」她喃喃地说,彷佛还在睡梦裏不曾醒来的声音。

  「我还没有舔,你就这么夸我……」他裂开湿漉漉的嘴唇笑了,刚才嘴唇沾到了滑腻的溪水,「我已经没有耐心了,先干一回再说!」他说。水儿看见他的内裤裏已经鼓起大大的一坨,他正把内裤往下褪去,才褪到大腿上,就挺着长长的小钢炮扑上来。

  女人本能地朝后缩了缩身子,却被男人健壮的身块紧紧地压住了,动弹不得。他抓着她的手臂,就像老鹰抓住扑腾的小鸡一样容易,长长的肉棒在女人的胯间戳来戳去,女人则摇摆着臀部不停地躲闪,直到硕大的龟头整个陷进来,她才停止了无谓的挣扎。

  经过刚才的一番挑弄,花穴裏早已经汪洋一片,粗大坚实的肉棒插进去的时候水儿并没有感觉到疼痛,甚至没有叫出声来,隻是张着性感的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气。她的阴道壁弹性十足,密密匝匝地贴着整根肉棒,彷佛一个充满吸力的吸盘,让乐阳无法自拔。

  由于情欲的催动,水儿的脸上红扑扑的,胸前两队洁白的小乳鸽软软地蹭着男人的胸膛,敏感而又充满弹性。

  肉棒开始在肉穴裏进进出出,花房裏的肉褶开始敏感地收缩起来,不舍地挽留肉棒,热情的欢迎归来,说不尽的亲昵与厮磨。每次插入,丰满的肉臀都要紧一下,每次退出,它便松懈着退下去,蓄积力量迎接下一波的冲击。热情的迎来送往,在下面撞击出粘稠的「噼啪」声。花穴裏随着抽插的节奏时松时紧,在肉棒上擦出的快感撩拨着乐阳的小腹。水儿不断哼出颤动的声韵,淫欲在她的身体裏生根发芽,不断高涨,在她的身体深处形成一道无形的漩涡,将男人冲击的力量悉数吸收、一一化解之后,变得贪求无厌起来。

  水儿的身体在不断升温,他很清晰感觉到了这一点,浑身也跟着燥热起来。经过这几天的禁欲,全身充满了气力,他加重了力度,快速地抽查起来,以今天的状态,他很有信心能将身下的女人推向极乐的巅峰。

  正当「噼噼啪啪」的声音开始欢快地响起来时,水儿紧紧地握着他的臀部,把胯顶上来不让他浪动,口中焦急地直叫唤:「停……停啊……等等……等一下……」她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喘了一口气,把脸上的乱发甩开,「你好棒!好棒……真的,我们来玩点新鲜的怎么样?」她认真地说。

  「新鲜的……什么?」他本打算埋头苦干的计划成了泡影,有些不快。

  「嗯!」水儿点了点头,「你插过后门没有?」她按住男人不安分的肉臀问。

  「后门?插过,那时候因爲好奇,插过老婆的后门,但是没有弄成,根本就插不进去,她一直叫痛,根本没有什么快感,隻好放弃了……」他想起了那次顽皮的尝试,那是很遥远的一件琐事,几乎都快澹忘了。

  「啧啧,想不到你这人不但老实,还挺怜香惜玉的嘛!」水儿说着,屁股一缩,「噗」的一声,肉棒便脱落出来。乐阳翻身下来,看着淋漓不堪的肉棒,在胯间兀自一抖一抖的。

  水儿光着屁股下床来走到外面去了,过了几秒锺拎着沐浴露回来了,「……用这个代替润滑油!」她扬了扬手中装着沐浴露的塑料瓶,笑嘻嘻地说:「肛交不是谁都能接受的,很多都是被强迫着才做的,可是我可不一样,我能享受这个过程,也算是多了一种享乐的渠道吧……」她再次爬上床来,把瓶盖旋开递给他。

  他接过瓶子来,女人便乖乖地爬到床头,翘起白花花的屁股来,双手把臀瓣掰开等着他,「多涂一些,那样插起来滑刷些,不痛。」她艰难地扭着头说。

  「好的!你确定你能行么?」他挨近去看了看,玲珑的括约肌就像一朵小菊,在水儿使劲的拉力下缓缓地绽开了,翻出钱币般大小的嫩红色的肉蕾来。

  「放心好啦,我又不是第一次使用这个通道,尽管放马过来吧!」她的目光穿过大腿根部的下方,看见了乐阳犹豫不决的样子。

  乐阳把沐浴露倒在手心裏,然后把塑料瓶放到床下,回到屁股跟前来,把凉飕飕的液体悉数抹在热乎乎的肉棒上,涂了一层又一层,再在水儿的菊蕾上蘸了蘸。

  「慢慢地推进来,不用太怜香惜玉,你要主动些,趁热打铁,犹犹豫豫的没什么激情,你要相信,我能承受得来。」她在给男人打气,看着乐阳紧张兮兮的样子真让人头大。

  他嘟哝着答应了一声,挺着腰扶着龟头凑过去,按照她的那样,「慢慢地推进去」,看着菊洞很小,可是龟头真的进去的时候,真正展现了它惊人的收缩力——它竟然容纳得下鸡蛋大小的龟头,乐阳不禁暗暗有些吃惊。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肉棒进去了三分之二强,裏面抵着了直肠的壁垒,再也不能前进了。水儿松开了手,丰满的白屁股还原了之前的形状,紧缩的括约肌紧紧地箍着肉棒,勒得有些生疼;直肠收缩着,抗拒的的力道很大,彷佛一不留神肉棒就会被推出外面来——他不敢再继续贸然行动。

  水儿深深地吸气,又缓缓地吐出来,连续这样五六次过后,紧张的菊蕾才慢慢的松懈下来,乐阳终于可以尝试着缓慢地抽插了。那种紧箍的感觉彷佛那一年他第一次进入温妮的身体的感觉,紧绷绷地难受,却又难以抗拒这种緻命的诱惑。他轻轻地蠕动着,女人咬着牙忍耐着,裏面似乎像阴道一样会有液体渗出来,渐渐地变得润滑了,可是那种紧张的压迫感依然不减分毫。

  随着他的每一次推进,水儿的口中发出销魂的呻吟声来了,新奇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越插越快,牵引着他努力地深入进去,探索着这条神秘的通道。过来好一会儿,他们完全适应了对方,肉棒已经能全根插入进去了,水儿浪叫着把屁股一下又一下地迎凑过来,配合着男人抽插的节奏,把丰满的臀肉砸到他的小腹上,「啪啪」直响。

  肉棒在柔韧的肠壁的压迫下,似乎变得比平常更加粗大坚硬了,直肠裏又一股劲道一直把肉棒往外面推,可是窄小的菊蕾却丝毫不放松,紧紧地箍着棒身不让它离开。

  乐阳紧紧地抓住女人的肉臀,咬着极力抑制着快感,可是马眼还是有不少的精液渗出来,使直肠裏面变得越来越润滑,緻使他可以放开手脚,大开大阖地纵情抽插了。

  嫩红的肉蕾被扯翻出来,又被无情地塞进去,腰胯雨点般地撞在臀缝上,激起一波波臀浪和「啪啪」的声音,水儿甩着头发嚎叫着、呜咽着承受着男人狠狠的撞击,声音裏带着哭腔,下面却一刻也不放松,殷勤地迎凑着,让人分不清她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

  乐阳插着插着,水儿突然「啊——」地一声长长的尖锐的叫唤,瞬间从她的花穴裏涌出一股浓液来,像水枪一样喷射到他的蛋囊上、大腿上。乐阳牙关一松,全部的坚持瞬间化爲乌有,一大股气流从会阴出窜上来,奔涌着射进了直肠深处……他瘫坐在床上,看看自己的肉棒,再看看水儿结实的肉臀,花穴如泉眼一般裏还在不住地「汨汩」流淌,上方那可爱的菊蕾裏,浓浓白白的精液正从裏面缓缓地滑落出来……

……               第二十八章 露露的生日

  第二天清晨,乐阳在洗漱的时候,水儿收拾好东西从房间裏走出来,他突然想起还没给她钱,「等等!」他叫住了她,回到屋子裏从钱包裏拿了六百块钱递给她。

  「发工资了?」她笑吟吟地接过钱来,还给他两百,「这个先存在你这裏,下次一起给。」她说。

  「收着吧,下次是下次啦!再说,我在等着你主动找我呢!」他把钱还给她说,「这是你应该得到的,谢谢你!」他一脸的真诚。

  水儿莞尔一笑,把钱放到钱包裏,「你可以随时叫我,随叫随到!」这话让他有些失落,说白了,在水儿的心裏,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嫖客,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他一直送她到了公交站,水儿上车的时候,他才想起还有件事没向她交代,「别告诉杨豔琴,好吗?」他瞅了瞅站台上的人,哑着嗓子低声说。

  「嘻嘻,知道啦!」她一边上车一边朝后挥手,「我还没那么笨,快去上班吧,快迟到了!」她坐到了位置上,隔着过道上的人群朝他喊。

  每个星期六上班都比较难熬,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乐阳马不停蹄地往秀姐家赶,打算在杨豔琴那裏度过这个周末。在小区门口的公交站下了车的时候,他才想起说过今天是露露的生日,爲了给露露买礼物,他不得不往回走了五百米左右,那裏有一家超市。乐阳自己很少自己去超市买东西,他问售货员卖什么好,售货员把他领到糖果摊旁,五彩缤纷的糖果让他眼花缭乱,隻好一样抓了一把,可是种类太多,即便这样到头来都有了沉甸甸的一包。他隻是侥幸地希望其中能有一种糖果对上露露的胃口,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老是粘着他,像他女儿一样。

  他到的时候,生日派对已经开始了,其实这算什么派对,就是把屋子裏所有人聚合起来而已,而且露露的爸爸还没有下班。客厅裏的灯全部被秀姐关掉了,在屋子的四角都点上了蜡烛,他们围着桌子坐着——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中间放着一盘小脸盆大小的蛋糕。「再等等,再等等,快了……」秀姐说,一边给孩子说笑话,转移他们对蛋糕的注意力,他们要等雷大安回来才点燃生日蛋糕的蜡烛。乐阳想起了蓓蕾托儿所爲盼盼举行的那场派对,心裏钝钝地痛起来,身边的杨豔琴一直喋喋不休在说什么,他根本没有心思仔细听。

  大家几乎都没有听到走廊上有什么响动,客厅门口「嗨」地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雷大安站在门口,咧着嘴憨笑着,怀裏抱着一个很大的卷毛绒的棕色狗熊玩具。秀姐还来不及责备他,露露就尖叫着扑了过去,扑在爸爸怀裏。雷大安哈哈大笑着蹲下来,把宝贝女儿和狗熊都抱在手臂裏,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另外两个孩子见了,也跑过去向爸爸索吻,他便一人给了一个响亮的「吧唧」。

  乐阳看着他们,眼睛裏潮乎乎的——他又想起了盼盼,想起每天下班后她像隻小鸟一样扑过来的样子。

  不过他得控制自己,毕竟这是一个欢乐的时刻。生日蜡烛已经点亮,七颗漂亮的小火苗在欢快地跳跃,大家都围着露露唱生日歌曲。露露就像个小公主,脸蛋儿红扑扑的。生日歌唱完了,露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内心的兴奋极力地控制住之后,她皱了皱眉头,闭上了眼睛,默默地许了个愿,然后朝着蛋糕俯下身去,一口气吹灭了七根蜡烛,大人们都爲她的勇敢鼓掌欢呼。

  接下来的事情出乎意料,孩子们都很喜欢乐阳带来的糖果,争先恐后地抢着吃,叽叽喳喳分辨包装纸上的图形究竟是什么,这让他很是安慰。秀姐买了三件啤酒,全都抬出来给大人们喝,水儿今天晚上也没有出去拉客,也陪着他们喝酒。孩子们吃够了蛋糕和糖果,兴奋劲儿减下来,在沙发上东倒西歪地熬不住了,五顔六色的糖果包装纸一地撒了一地。秀姐领着孩子们去睡觉,杨豔琴又去照看了一会儿孩子。等到她们回来的时候,水儿在哈哈大笑,今晚水儿看起来很开心,无论乐阳说什么,她都会哈哈大笑。五个人又喝了一回,直到最后一个啤酒瓶变得空空的才停下你,此刻大家都已经醉醺醺的了。水儿迈着漂浮的脚步,歪歪斜斜地笑着回房间去了,秀姐已经开始弯着腰费力地打扫客厅,嘴裏「呼呼」地直喷酒气。杨豔琴也不例外,她乜斜着醉眼朝着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雷大安看了一眼,跟秀姐嘟哝了声晚安,把无精打采的乐阳从椅子上拖起来。他被推着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客厅。

  杨豔琴拉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领着他回到房间裏,在他的胸上轻轻一推,他便趔趄了一下坐到了床上,软软地倒下去。

  昏头涨脑的乐阳全身酥软,动弹不得,可是脑袋却格外的空明,他清晰感觉到他的皮带被抽掉了,然后拉链被拉开,裤子和内裤被笨拙地拉到大腿上,胯间那软塌塌的阴茎被柔软的手指扶起来,最后被湿热的口腔含住了。

  他还记得杨豔琴那粉红色的舌头,灵巧而柔软,虽然他看不到,但是那舌尖在龟头上轻扫、点弹,带来的麻痒感如此清晰,像电流一般在他的全身蔓延开来。肉棒渐渐地涨大起来,因爲它顶着她的喉咙深处,他听得到女人的喉咙发出的「呃呃」声和「呼呼」的鼻息声。

  当口腔离开了他的肉棒,乐阳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空虚。衬衫最下面那颗钮扣被女人解开了,然后是倒数第二颗……一直往上,直到他结实的胸脯完全裸露在了空气中。女人的火热的舌头再次归来,隻是没有光临那寂寞的神经管束,而是贴住了他摊开的手掌轻轻地用牙齿齧咬他的掌心,用舌头舔了他的手腕。女人的手像游蛇一样从下面鑽到胸脯上来,抓住乐阳衣领往两边掀开,女人那张红扑扑的脸蛋儿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因醉酒而狂野的眼神,就像母狼的眸子裏射出的光。她抓住他的肱二头肌,舔他的喉咙,舔他的锁骨,舔他的手肘内侧……他血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她蓬松的头颅在他的胸前滚来滚去,嘴唇贴着他的肌肤从这边移动到那边,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脖颈间,痒酥酥的感觉让他神魂飞荡。他无法控制她,任由她享用,胯间那巨大的勃起使他感到不舒服,甚至有些微微地发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伸出舌头来舔舔干燥的嘴唇,把口腔裏满溢的唾液强行咽下去。

  女人呢呢喃喃地呻吟着,捧着他的脸吻了下来,把湿软糯滑的舌头探入他的口中,肆意地搅动他的唾液,把他的舌头卷起来含在口中贪婪地吮咂着,彷佛他是一瓶醇香的美酒。

  抓住他的乐阳的胳膊的手松开了,女人从他身上直起身子来,开始把身上的长裙从头上脱下来。也许是因爲喝醉了的关系,今晚的杨豔琴看起来格外的美,尤其是他看到她的乳房的时候:一对浑圆饱满的乳房在胸口崛起,顶端点缀着两枚骄傲的乳头,床头灯的光在上面跳跃着变幻不定,他使劲儿地瞪大了眼睛,试图确认这近于完美的乳房是不是真实的——当他意识到他的眼光已经不在可靠,便放弃了这可笑的尝试。原本摊开的酸软无力的手似乎也受不了这两团漂亮的东西的诱惑,颤抖着从床上抬起来了向她的胸前伸去,捧着了她的乳房,温热的乳房使手掌的感觉敏锐起来,他切实地感觉到了乳头在他的手掌心战栗——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他的触觉随着酒精的发着而变得有些迟钝,但是他的听觉却变得灵敏多了,思维却出奇地变得快了一些。

  「啊……啊嗯……嗯……」他先听到女人难受地喘息,才很快地意识到他的手正在女人的乳房上捏着,女人正在情不自禁地颤抖,「哈……好烫……硬!」女人呻吟着抓住了他的命根子,随意地在上面飞快地套弄了几下,也许她也是恍恍惚惚的——男人的阳物早已经勃起,它正在一抖一抖地动,血已经冲得满当当的,上面筋道盘曲,这样做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她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便跨腿骑了上来,一手扶着阴茎抵着湿漉漉的穴口,呻吟着缓缓地坐了下去。

  他喘息着滑进了她的身体,在热乎乎的快感的包围下,头脑中那些对她质疑的冰块寸寸消融,变成欲望的浪波淹没了他的理智。的身体裏埋藏着惊人的热量,肉穴内的灼灼烧着坚硬的肉棒,他甯愿就这样埋在她的身体裏,永生永世。

  这些天来,他刻意地躲避自己的内心,压制住对温妮和女儿的思念,用放荡和工作来填补生命中的空白。在这个离奇的夜晚的早些时候,这种疲惫而溷乱的伤感还在笼罩着他,像一个牢笼,没有得到赦免的希望。虽然他很清楚,激情过后依然是无尽的空虚——就像鸦片,但是今晚,他要释放,就算在一个并不信任的女人的身体裏。

  女人把背挺起来,握着他的手掌,就像握着马的缰绳——似乎她要骑着马开始在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行进,那样她就不会掉下来了。乐阳张开眼来看了一眼,女人那奶白色的胴体在灯光下美豔绝伦。她正半张着嘴,眼睛半开半合,就像要进入睡梦之前的那种迷离的眼睛,不过随即她动了起来,那半闭着的眼睛裏有了一种异样的光芒,一改刚才迷离倘恍的光景,裏面有自以爲是的幸福和真切的欲望,总而言之,蕴含有无限的温情!

  女人突然开始大声地呻吟,狂野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房间裏。他躺在下面,听着她刺耳的呻唤声,任由她起起落落地蹂躏。她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就像是轻摇的海浪,姿态曼妙而优雅。女人俯下身来,勾起手指塞进男人嘴裏,让他品尝她甜美的手指,臀部却不休歇,更加疯狂地扭动起来。他睁着眼凝视着她扭曲的脸庞,咬着牙顽强地抵抗着一波又一波快感侵袭。他的手抓握着她晃荡的臀部,手掌能感受到臀肉上的柔软和光滑,楔在肉穴中的肉棒也感觉到每一寸肉壁上狂热的热度,就如温热的暖炉一般。

  乐阳的手背上募地尖锐地痛起来,他哼叫着甩了甩手,原来是她把他的手越攥越紧,不知不觉中指甲挖进他手背上的皮肤裏。女人夹紧了大腿,明显地加重了力度,加快了频率,开始放弃了残存的理智,进入了癫狂的状态——她把头极力向后仰,把身子向后弯曲,喉咙裏面「咕咕」地叫,胯间片刻不停,臀部快速地前后推动着,泛起了一片黏黏煳煳的「嘁嚓」声。

  他闭上眼来大口地喘气,想极力地掩饰自己面部的扭曲的表情,肉棒上的快感连连,如果她高潮的感觉还没开始萌芽,他觉得自己熬不到最后就要先射了。他正这样想着,突然女人发出了一声尖叫声,盖过了他的喘息声——女人突然停了下来,僵直了上半身,大腿向内紧紧地收拢,臀部抽搐着夹紧了肉棒,顷刻之间,大腿连续打了两个寒颤,她来了……她「呜呜」地哭叫着扑到他的胸膛上,露出洁白的牙齿来,冷不丁地在他的锁骨下面咬了了一口,剧痛穿透了乐阳的身体,「操——」他本能地大叫一声,把她从他身上掀下来,重重地摔在身边的床上。与此同时,肉棒「突突」地射了,大滴大滴浓热的白色浊液沿着左胸的方向射了一路。

  在这最后的时刻,他才彻底地清醒了,他抚着那块疼痛的肉皮,恼怒地扭头看了看女人,她望向天花闆,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直到她合上眼睛睡过去,嘴边都还挂着这挥之不去的笑容。

……

第二十九章 伊人爲谁妆

  整个晚上,乐阳都做同一个梦,他梦见了老家的庭院,温妮还有盼盼,一家人其乐融融。杨豔琴叫醒他的时候,他还不愿意醒来——他还想像往常一样赖床到中午。他张开眼睛开了看四周,才知道身边没有女儿,也没有温妮,隻有杨豔琴的那张脸。

  「给你,」她把一个奶瓶递给他,「我要出去买些菜回来,如果芳菲醒了,给她吃这个!」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被子裏坐起来,伸出手来接住,瓶身热乎乎的,裏面已经灌满了调好的奶粉。

  「知道怎么喂吧?」杨豔琴犹豫地看着他。

  「当然……」他嘟哝着说,「放心吧,我也使用过这玩意儿的!」盼盼很小的时候,他用奶瓶喂过很多次奶。

  杨豔琴点了点头,扭头看了看婴儿床中央的孩子,转身关上门走出去了。乐阳伸长脖子看了看,婴儿床中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蛋恬静而又迷人,小家伙睡得正香着呢。他把奶瓶竖着放到枕头边,倒下去想再小睡一会儿,可是一闭上眼满是梦中盼盼的影子,再也不能睡着了。他歎了口气,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蹑足走出门外来,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小孩子被吵着醒过来之后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让她自己睡到自然醒比较好。

  走廊上洒满了早晨懒洋洋的阳光,楼下的瓦砾场上绿油油的杂草从中,升腾着丝丝若有若无的薄薄的雾气。经过水儿的房间门口的时候,她的房间门大开着,床上除了凌乱的被褥,什么也没有,雷大安一家也一样,略微不同的是被子叠得很整齐。他们也许又带着孩子到什么地方去玩了吧,他想,现在正是星期日,雷大安当然要好好地放松了。

  踱到客厅裏,乐阳在那张安乐椅上坐下来,舒服地把头朝靠背上靠过去,却意外发现了水儿的背影,就在洗手间裏,侧面对着他,正在对着水池上方的那块方镜一丝不苟化妆,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有人走进客厅裏来。他扬起手来朝她挥了挥,她也没有看见,乐阳张了张嘴巴,闭上了。

  他再次偷偷地打量起水儿来,就像那天做的那样。她今天穿了件紧身黑裙,上身穿了一件桃色的衬衫,跟她高挑的个子相得益彰。他的目光熘过她的黑发,沿着她背部曼妙的曲线从上到下扫了一通,最后停留在她胸前鼓鼓尖尖的小乳房上,水儿真的比杨豔琴好看得多——他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心裏不觉惋惜起来,这么骄傲而又漂亮的女孩,偏偏是做这个的,有多少陌生的男人曾经出钱占有过她的身体,把她压在身下,让她无助而又情不自禁地呻吟,就像自己对她做的那样。这也罢了,自己偏偏又不是年轻帅气的小伙儿,要是自己没有结过婚,他一定会追求她的,他想。

  眼部的妆已经画好了,水儿拿起口红来,小心翼翼地画过两瓣饱满的嘴唇,轻柔地贴着画了一会儿,然后紧紧地抿紧了嘴唇,让上嘴唇和下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几秒锺,然后又松开嘴唇,龇着牙仔细地在镜子裏查看效果。可惜乐阳看不见那花瓣一样的嘴唇,也许经过她仔细画描过后的嘴唇现在就像粉红色的透明软糖一样泛着亮光了吧,他猜。水儿终于化完了妆,开始把化妆用品拾起来,全都放进面前的一个精緻的小胶盒裏,合上的时候发出「踏」的一声轻响。她并没有立即转过身来,而是在镜前站着,身体微微地向前倾着,摆着各种鬼脸,又是吐舌头又是皱脸颊,鼓捣了几分锺才转过身来。

  「早啊,」她说,乐阳原本以爲她会被他吓了一跳的,可是她的脸上挂着笑吟吟的神情,一点慌张的痕迹都看不到,「你在笑什么呢?」她一边走出来一边问。

  这时乐阳才意识她是看见了他的,他还以爲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呢,「你今天好漂亮啊,水儿。」他直起身子来说,把刚才强忍住的笑容收了起来。

  「哪裏漂亮啦?」她的脸上拂过一抹绯红,「眼睛都肿了,你看!」她指着她的眼帘,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一下,「都肿了!」她厌恶地说。

  乐阳凑过去,果然看见了她的眼帘有些浮肿,「没关系的啦!昨晚喝了太多酒,过一会儿就会自己散掉的。」他说。

  水儿使劲儿眨巴了一下眼睛,坐到沙发上去了,「从来没喝这么多过,下次再也不喝了……」她决然地嚷嚷起来,不过在他听来,倒有几分像撒娇。

  「……那么,你们昨晚上做没有?」她歪着头调皮地问,狡黠地笑着。

  乐阳怔了一下,「喝了那么多,谁还有力气做那事,你那脑袋瓜裏想什么呢?」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来按了按左胸上边,那裏还在隐隐作痛。

  「谁说喝酒就做不了呐,」水儿较起真来,「好多人都喝得醉醺醺地来找小姐,你还别说,厉害得很啊!」她说,然后停下来想了一想又说:「除非是你自己不想做,是这样的吧?」

  乐阳脸上微微烫起来,「是真的不能做,你看,全身软巴拉希的,连勃起都困难……」他坚持这样说,「要是说不想,那也是骗人的,隻要是个男人,谁不爱那温柔窝窝?巴不得天天干着才好。」这话倒是真的。

  「你们男人啊,还是古代好,三妻四妾的,可以换着干,一个女人可经不住天天捣弄!」水儿打趣着,话锋突转,「那就是说,今天早上干了?」她歪着头盯着他的眼睛,想证明自己的揣测是否正确。

  乐阳避开了她追询的目光,摆了摆手,「那也没有,我也想来着,这不,她就出去了。」他无奈地说。

  「切,一大早的,你这是发春了,跑来勾引我来了吧?」水儿「咯咯」地笑了。

  「这你还别说,真给你猜中了,要是没看见你急着出去,直接就上了,哪裏还用得着勾引。」他直截了当地说,坏笑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紧张地耸起肩膀,好像他正在扑向她,就快到了跟前似的,「谁说化妆就是要出去的?没道理啊。」她的肩头很快松下来,两手一摊,「那还等什么……」她含煳地说,脸上挂着克服恐惧后的勇敢的神情。

  事情进展得出奇的顺利,但是还不是时候,「现在可不行,我现在是保姆,小芳菲随时会醒过来,要是她回来撞见,那就不好了!」他惋惜地说,这种可能性是有的。

  「还磨叽啥呢?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清楚?就是想让我主动呗,白日!」她一针见血地揶揄他,语气裏却没有责备的意思。乐阳咬着嘴唇,羞愧地垂下了头,他知道她正在看着自己的脸,「你刚才说得人家性都发了,我想干了,我们可以快战,很快就好。」水儿以爲伤着他的自尊心了,热情地说,她站起来经过他身边,轻佻地伸出手掌来,拂了一下他的头,走到外面去了,「来吧!」她在门口扭头叫他,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客厅门口。

  乐阳并没有马上动身,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很认真地估量着风险:要是把前戏都省略了,直接就开干的话,应该能赶在杨豔琴回来之前结束,小芳菲从来都不是问题——她要是醒了,就委屈她自己躺一会儿——要是不哭的话。他下定了决心,快速地从椅子上蹦起来,伸展了一下臂膀,快步走出来,经过水儿的门口时,水儿的房间门已经关上了,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的。他并没有立刻推门走进去,他还需要确定最后一件事——最好小芳菲还没有醒。

  很庆幸,小芳菲还没有醒,不过乐阳知道她的习惯——一般在早上都要醒一次的,今天早上不知道怎么了,到现在还没醒有些显得不正常。他心裏不觉害怕起来,抖抖索索地伸过手去,还好有细小而均匀的鼻息,她还活着——像她妈妈第一次时说的那样。

……

第三十章 仓促的「保姆」

  他熘到水儿的房间裏反手关上门的时候,她背对着他在床前站着,一手捞起裙子的下摆提住,一手把黑色的蕾丝内裤从浑圆结实的臀锋上往下拉,已经拉到了大腿上。

  她歪了歪屁股,挪到床沿上坐着的时候,她看见了他,「来!过来!」她朝着乐阳招了招手,「帮我!」她说,两手撑在后面的床上,两隻修长洁白的大腿弯曲着在床沿晃荡着。

  乐阳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过去,把她莲藕般的玉腿抬起来,继续完成她没有完成的工作,他是如此的急切,以至于他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不管怎么样,那可爱的小三角内裤被顺利地从脚踝拉出来,接下来便是尽快地解决战斗,赶在杨豔琴回来之前。

  他飞快地解开皮带扣,喘着粗气把遮蔽着裆部的裤子和内裤粗鲁地褪到大腿弯处。「哦!,你的鸡巴好大!,看起来比以前都大!」水儿轻声淫荡地说,语气不免有些大惊小怪。

  他低头看了一眼,也许是水儿的话让他的思想先入爲主的缘故,自己也觉的比往常要粗大些,「因爲它在想你的小妹妹了!」他嘟哝着说,一把把水儿推倒在床上,拾起她耷拉在床前的玉腿来。水儿配合地把双腿蜷曲起来,伸出双手来拉着让膝盖贴到了胸部。

  两腿间夹着肉穴,使它鼓鼓满满地凸出来,口子裂得更开了些。他喘着气,左手横挡着她的大腿,右手握着肉棒凑过去,歪着头用鲜红的蘑菰头在两片肥嫩的阴唇中间挨磨,年轻的渴望的肉唇裏已经有些发潮了。

  「别磨了,快把它放进来!」水儿的身子抖了抖,急切地说,「滑进来,填满我的骚逼逼!」她的手从大腿外侧绕过来,按住浅褐色的阴唇把缝隙朝两边分开,让粉红色的小嘴巴张开,露出了钱币大小的黑洞。

  乐阳咽了一口唾液,把屁股朝后退了退,「腿再抬高一点!」他哑着嗓子催促她,一边把她的腿向前推了推,看到穴口的高度刚好时,他撤回一隻手来,扶着那根灼热的蘑菰,挺臀而入。

  「啊——」水儿张开嘴巴长长地歎息着,战栗着松开了掰着肉穴的手,扣着腿弯处把大腿往两边使劲儿拉开,大腿根部也随着张开了,灼热的肉棒稳稳地滑入了热乎乎的肉穴,全部埋在了裏面。

  没有前戏,他很担心会弄痛水儿,可是她温和的反应使他很诧异。虽然阴道还不是很滋润,但是肉棒插进去的过程中并没有感觉任何的不舒服,反而出奇的熨帖,松紧很是合适。水儿有年轻性感的身子,也有美丽的脸蛋,还有奇妙的阴户——能迅速地産生薄薄的液膜迎接肉棒的进入。

  「哦……快……快点,亲爱的,」水儿呻吟着催促他。

  「好的,来了!」乐阳还在闭着眼睛享受那温热的阴道,脸上一片陶醉,听到叫唤才紧张起来。

  「真爽死我了,大鸡巴撑得我……好爽,乐阳!」水儿的小腹不住地收缩,口裏直喘气。

  他按住她的大腿,阴毛紧贴着她的阴阜,扭动着屁股挨磨起来,使劲儿让肉棒在裏面翻搅,上下左右地挑动。等到他感觉到裏面变得越来越润了,才开始前后抽动起来,在热乎乎的洞穴裏进进出出。

  水儿歎了口气,紧咬着嘴唇,把双腿抬得更高了,可是肉穴中那粗大的肉棒一次次地撞进来,带来的那种幸福的阵痛和麻痒,传播到她的大腿上,一直传到了脚尖,她再也无法把腿伸直,脚跟几乎靠到了他的肩胛骨上。

  乐阳渐渐地加重了力度,挺动得越来越迅速,大肉棒沉沉地打在肉穴中,激起「咕唧」「咕唧」的声音来。水儿大声地呻吟起来,肉棒刮擦着她的肉壁,龟头频频触击她的子宫颈口,她享受这种感觉,「哦……天啊……你真棒!快插死我了!」水儿呼喊着。

  「我插死你,插死你,」乐阳咬着牙狠狠地捣弄,「插……插死你这个浪货!」声音粗哑得像生鏽的金属块撞击在一起。

  「来啊……插啊……插死我吧!亲爱的!」水儿掰着大腿,把腿抬得更高了,尽力地承受男人的撞击。

  「喜欢吗?啊!」乐阳把双手撑在床沿上,结实胸脯压下来,肉棒刺得更深了。

  「喜欢……喜欢你的大鸡巴,真棒,快!插烂我的骚逼吧!」水儿浪叫着,把头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得头发乱蓬蓬的。

  水儿的肉穴就像个柔软的吸盘,一次次地收紧来,吮咂他的蘑菰。乐阳气喘如牛,脑袋裏也晕晕乎乎的,额头上热乎乎的,他得尽快地满足她,赶在杨豔琴归来之前。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更加疯狂地抽送起来。

  「呜……呜呜……」水儿带着哭腔呜咽起来,「是……是的……就这样!我的亲娘啊,就是这样!」她的头在枕头来回滚动,分不清她究竟是疼痛还是快乐。

  肉穴裏温度骤然升高,就像一个熔炉开始热烘烘地烫起来,肉棒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不停地伸到裏面去淬炼。淫水就像泛滥的春水打湿了他们的胯,打湿了垫在下面的裙摆。

  「有……有感觉了……我感到了!」水儿紧紧地抓住床单,床单在她的手中皱缩起来,她的喉咙长长地扯直了,在「咕咕」地低鸣。

  乐阳心裏狂喜,战斗很快就要结束了,他停了一下,站稳了脚步,「乒乒乓乓」地一阵乱捅,每次都捅到了肉穴的最深处。

  「哦……哦……」水儿闷哼着,极力地抬高臀部,「深些,再深……深,阳!我的妈呀!」她大喊大叫起来,伸手勾住他的臀部,使劲儿往肉穴中拉,指甲深深地嵌入了乐阳的肉裏。

  乐阳卖力地干着,像一头犁着水田的牯牛,「啪嗒」「啪嗒」地隻管踩着泥沼奋力前进。肉穴中的肉棒依然坚硬如铁,龟头上的肉在膨胀着,似乎又大了一些,尤其是上面传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迅速地在他的腰上蔓延开来。

  高潮随着水儿的尖叫,来得汹涌而热烈,一波波的热浪在肉穴中涌动着,穴口紧紧地箍着肉棒根部,裏面的肉褶紧紧地缩着,咂弄他的家伙。他马上也要射出来了,水儿的尖叫声降了调,变成了低迷的呜咽声。这时,走廊那头传来了「哇哇」的哭声——小芳菲醒了!他心裏一慌,「皮扑」一声把肉棒扯出来,一转身「突突」地射了一条半抛物线,在地上拉开长长的一条斜线,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匆忙地把裤子提起来,胡乱地把湿哒哒的肉棒塞在内裤中,撇下水儿跑了出来。

  「小宝贝!乖乖!爸爸来了!」他一边柔声地叫着一边冲到婴儿床边,小芳菲正哭得伤心极了,满脸的泪花。他连忙在枕头上抢过奶瓶来,在空中摇了几下,慌张地塞到她的小嘴裏,哭声才止住了,隻剩下小胸脯一抖一抖,正在平和下来。小芳菲「咕嘟咕嘟」地咂着奶瓶嘴子,看起来饿极了的样子,看来小家伙早就醒了——水儿的声音那么大声,一直也没有断绝,所以他才没有听到。裤裆裏黏煳煳地变得冰凉起来,乐阳也隻有忍着,等小家伙吃饱了,才在床头找来毛巾伸进去揩擦,身后的婴儿床上,小芳菲在「咯咯」地笑。 

……

第三十一章 秀姐的秘密

  收拾妥当之后,他把小芳菲从婴儿床中抱起来,抱在客厅的沙发上逗着玩,水儿却一直没有从房间裏出来,大概是又睡觉了或者出去了,他不知道,他隻知道门是关着的。没过多久,杨豔琴回来了,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蔬菜和肉,她走进客厅来的时候,懒洋洋地跟乐阳打了个招呼。

  她把菜放在厨房裏的灶台上走出来,脑门上有一层亮亮的汗膜,累得很厉害的样子。「坐过去一点。」她说,乐阳抱着孩子往边上挪了挪,她挨着坐了下来,「过去的这个星期过得怎么样?」她把孩子从他怀裏抱过去,然后问他,「昨晚上都喝得醉了,还没来得及好好聊聊。」杨豔琴摆出要和他拉家常的架势。

  「噢,一般般,还过得去吧。你呢?」乐阳觉得过去的这个星期乏善可陈。

  「还行。」她说,说完之后便所不下去了,她痛苦地眨巴着大眼睛,试图找到一个可以继续下去的话题,这让乐阳感觉很不自在。「电视剧,看了电视剧没有?」她问。

  「没有,下班的时候都很晚了。」乐阳迟疑了一下,「我不看电视剧,我一般看看电影频道或者新闻。」他说。

  杨豔琴一边奶孩子一边抓过他的手放在她膝盖上,「你会想我吗?不太忙的时候。」她说。

  「当然会想了……」乐阳说的是实话,但是说出口后感觉有些肉麻,便停住不说了。

  「你会想我才怪呢,谁知道你在想着谁呢?」杨豔琴厌恶地把他的手从膝盖上推开,好像是什么不干淨的东西黏在了上面,让她如此反感,「有天晚上,我去你们那儿的公园,我看到了你,看到你跟一个女孩子手拉着手,有说有笑的……」

  「那不是我,不,不可能的。」七天假期结束后,自打上了班乐阳再也没去过公园,更不要说是晚上了,也不可能有什么女孩子和他牵手,「得了,你根本就没有去过公园!干嘛这么无聊!」他肯定地说。

  杨豔琴的脸刷的一下变得红通通的,嘴唇紧紧地绷起来,眯起眼睛威胁地说:「你什么意思?难道说我是个骗子?」

  乐阳怔了一下,她过激的反应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别这样说好吗?」他好脾气地柔声说,小芳菲鼓着黑熘熘的大眼睛看着妈妈恶狠狠的脸,「我没那样说,我们都不说了,好吗?」他怕激怒了她,嚷嚷起来吓着孩子。

  「好吧,不说了。」杨豔琴的语气软了下来,停了好一会儿,大约十多秒锺,她又开口了:「当时虽然天已经黑了,可是你们在路灯下面,我看得清清楚楚,我不可能记不得你的样子,你化成灰我都记得。」她煞有介事地说,乐阳一直默不作声,她顿了顿,话锋陡转,挺高了嗓门说:「以后谁也不许在提这个事了,可是我警告你:别说我是骗子。我可没骗你什么,你也没什么好骗的!这个我可以发誓……」她用手指着怀中的孩子,「我可以用孩子的生命来赌咒,如果我是骗子……」

  「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了,还不行吗?」乐阳连忙站起来打断了她的话,生怕她那张毒舌又吐出什么恶毒的话来。

  幸好这时水儿及时出现了门口,头发乱蓬蓬的,不过身上却换了件家居小背心和短裤,好像刚睡醒似的。两人都闭上了嘴,乐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强忍住心中的愤怒坐在那张安乐椅上。杨豔琴突然变了张脸似的,挂上了和蔼可亲的笑容,和水儿亲热地交谈着,把他晾在一边。他隻好打开电视无聊地看着,心裏盘算着怎样才能体面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小芳菲吃饱后又睡着了,杨豔琴抱着孩子离开客厅,把孩子放到房间去睡觉。客厅裏就隻剩下水儿和乐阳两人了,两人都没有说话,在这段隐秘而没有出声的时间裏,空气似乎凝固了。水儿张了张嘴,低声说:「我不知道你们在吵什么,但是豔琴姐,她就是那样的,过了就好了!」

  乐阳点点头,很高兴她能那么说,此刻的他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这种话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

  「想不想听秀姐的故事?」可能是见乐阳还是不想说话,她换了一个话题,见到乐阳点了点头,她才继续接着说下去,「在你看来,现在的秀姐幸福吗?」她问。

  乐阳想了想,慎重地说:「除了钱之外,我想她过得还不错,孩子们健康成长,老公努力地工作!至少,比我幸福吧!」

  「可是你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吗?」不等他回答,她便接着说了下去,「光看外表是看不出来的,你永远也想不到,五年多以前,他跟我们一样,也是一个卖身的,每天晚上都要去天桥下做生意……」她眨巴着眼睛说,警惕地看了看门外。

  「啊,还真看不出来啊,真的是这样的?」他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讶。

  「当然了,她曾经也很漂亮,生意还不错,几年下来,已经小有积蓄,但是她根本不懂事,像个傻女孩一样,就像我们现在这样,直到她有了孩子,就是露露,」水儿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挤了挤一下眼睛,「可是谁也不知道她的爸爸是谁,秀姐自己也不知道。」

  「天呐,他的爸爸不是雷大安吗?」他问,他已经被这个故事深深地吸引住了,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露露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个孩子和两个妹妹都不像。

  「怎么会是他呢?谁都能看得出来,也算是秀姐运气好吧,在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她遇见了刚刚退伍回家的雷大安,两人一见锺情,很快就结婚了,结婚八个月,孩子就出生了。」她用隐秘的口气说,这让他很不习惯。

  「哦,还好,雷大安知道这事的吧?」乐阳松了一口气。

  「我想他应该知道的,可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对秀姐好,对露露就像自己生的一样,他是个伟大的父亲!」水儿满怀敬意地说。

  「是啊!是啊!他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他赞同地说,「看得出来,秀姐对他很满意,有时候会向别人炫耀。」他说。

  「这对雷大安可不公平,他收养了她的孩子,秀姐却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这样的男人越来越少了,」她歎了一口气,「有时候,她根本不把雷大安放在眼裏,当着很多人面说他没出息,你想象得到那是怎样一种场景吗?」她同情地说。

  他摇了摇头,「秀姐不应该那样的,她应该知足就好了。」他也很同情雷大安,觉得他真的很了不起,这样一个男人,该有多大的胸怀啊!

  「是啊,秀姐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不是说她的坏话,她是我们的榜样,她成功地摆脱了这种下贱的生活。」她顿了顿,瞅了乐阳一眼,「隻要有机会,我们也想过上那样的生活,像个平常人一样享受天伦之乐。所以你一出先现,豔琴姐就对你很好,她以爲你就是雷大安那样的好男人。你知道,她有个孩子,比我们还要迫切些。」她说。

  「那当然可以理解,她也很可怜的,孩子是无辜的,」他真诚地说,想让她相信他真的不在乎杨豔琴是不是有孩子,「可是,她不该说那些……」乐阳难过地说。

  话还没说完,杨豔琴就从门外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水儿和乐阳都吓了一跳,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大踏步地走进来,她的脸颊因爲极度的愤怒而潮红,在微微地发着抖。

……

           第三十二章 前波未灭后波生

  杨豔琴气势汹汹地冲到乐阳面前,食指伸得直直的,直戳到他的脑门前,「咳,我都说过不要别提了,你还要说!」她吼叫着,要是他不往后缩了缩,肯定就戳在上面了,「你以爲你是什么东西,你以爲我会在乎你吗?别他妈做梦了!」

  她把一隻手叉在腰上,两腿叉开站着,显得比平时更加高大。

  水儿和乐阳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架势镇住了,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面面相觑地看了看对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早该想到她会偷听的!

  「你给我听好了,穷鬼!」她的声音又尖又高,越来越带劲,「天底下男人多的是,隻要我想,随时一抓一大把!你最好搞清楚了,你能坐在这儿,是因爲我觉得你真可怜!」

  「你是……,可怜我什么?」乐阳不解地说。心裏「砰砰」地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女人这么凶横。

  「对!我就是心软!要不是你被老婆孩子给抛弃了,惨兮兮的,我他妈才不会可怜你,算我倒霉,倒霉透了!」她激动得两肩发抖,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这算……」乐阳涨红了脸,勉强吐出两个字来,杨豔琴就打断了他的话:「你给我闭嘴,你最好听着:自从遇见你之后,我都没有再去上班,你知不知道我陪你这段时间我损失了多少收入?」

  「呃,不,我不知道!」乐阳摇了摇头,无奈地说。

  「哼,你根本就没想过,对吧?你隻会假装对我好,甜言蜜语,油嘴滑舌,你就隻会这个,不是吗?在我眼裏,你就是专门吃女人软饭的没骨气的东西!」

  「咳,我说,这不关……」水儿看着受到了侮辱的乐阳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好,毕竟事情都因她而起。

  「还有你!」杨豔琴突地侧转身去,把手指指着沙发上的水儿,「你这个贱货,两面三刀的东西,别以爲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声音又大,话又难听。

  水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你知道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你倒是说说!「她情绪很是激动,双眼圆睁,胸脯激烈地起伏着。乐阳真想化成空气消失掉。

  「你每次都是这样,」杨豔琴双手握成拳头,在身体两侧抡起来挥了一圈,歇斯底裏地大喊大叫,「隻要我带来的每个男人,你都要插上一脚,你是个不知羞耻浪货,你这个骚逼,有本事自己去找啊。」

  「你才是不知羞耻的婊子!」水儿眼睛裏红红的,都快哭出来了,但是她马上勇敢起来,把身子逼过去,「你是个肮髒的贱货!」她狠狠地说。

  杨豔琴也不甘示弱,扑过去揪住水儿的头发扭成一团,水儿尖叫着张牙舞爪地在她的胸口上乱抓乱刨,用拳头打她的肚子,扯她的衣服,想让她把揪住头发的手分开,杨豔琴却死死地抓不放。

  乐阳赶紧从安乐椅上弹起来,冲过去干涉,他试图挤进他们中间让她们分开,却被两个女人疯狂地推来搡去,脸上挨了几下,差点就被推到在地上了。

  「停下来!」他大吼一声,用尽了所有力气,连自己的耳膜都震得嗡嗡直响,两个女人这才停住了。「求你们别打了,好吗?」他把揪住水儿的头发的手掰开,把掐着杨豔琴脖子的手拿开,推了水儿一把,她趔趄了一下,顺势摔倒在沙发上,捂着脸「呜呜」地哭。

  乐阳回头把推杨豔琴到客厅的另一角,使她们隔得远远的,远在攻击范围之外。「真操蛋!」他瞪着眼睛看了看了看水儿,又看了看杨豔琴,两人都衣衫凌乱,泪眼模煳。他大踏步地在客厅裏裏走来走去,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生活会堕落到这个境地,「操!」他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右手一拳砸在餐桌上,「嘭」地一声轰响,两个女人都被吓得抖了一抖,害怕地望着他,「我走还不行吗?啊!」他大声吼着,冲了出去,急冲冲地下了楼。

  他的右手失去了知觉,直到上了公交车,整隻手掌开始钝钝地痛起来,越来越痛了——刚才那一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痛得他都快流出泪了,爲了止痛,隻好把拳头塞到嘴裏强忍着。回到家裏拿出来一看,整个拳头都在发红,他在冰箱裏敲了一块冰块,敷在上面,疼痛才缓和了一些。

  乐阳早上起来滴水未沾,一点也没有感觉到饿,现在突然就狠狠地饿起来。

  他到外面去吃了碗面,一隻手还真是不方便。填饱了肚子,脑袋裏还回响着的那句「吃女人软饭的没骨气的东西」,他觉得自己真是窝囊,后悔在最后的时刻没有说几句有杀伤力的话来作爲最后的宣言。

  不管怎么样,他和她们之间都结束了,心裏还是舒服了许多。不过他有了新的麻烦,拳头除了揪心地一阵阵地疼以外,开始肿得越来越大,肉皮下隐隐地现出紫褐色来。乐阳不得不去医院,那个小个子的骨科医生给他做了CT扫描,拿着一大张黑乎乎的胶片在灯光下看了看,「指关节有两处错位。」他说。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乐阳的手掌上包着厚厚的石膏,右前臂上用一条棉布吊带吊在胸前。这次不得不请假了。他给主管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打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才回的电话。可是因爲上次请了一个星期,主管不在相信他的借口了。他隻好亲自去了主管家一趟,软磨硬泡好不容易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就在当天晚上,半夜起来上洗手间的时候,乐阳感觉到龟头下面有些刺痛,便用剩下的左手把龟头掂起,来凑着灯光看了看,龟头系带上裂了一个细小的口子,可能是早上和水儿做爱的时候用力太勐拉伤的,他也没着意去想这件事,隻是把包皮翻过来,使那伤口不被包着,他想当然地认爲这样透风干燥好得快。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阴茎有些胀痛,他连忙把被子掀开来看,那可怜的包皮竟然肿了,肿得像嘴唇那样丰满。他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赶紧起床早早地跑到医院去,医院的值班告诉他医生还有一个小时才来上班。他在医院门口徘徊了一个小时,到九点锺的时候他直接找到了那个骨科医生,他觉得他态度挺好的。不料小个子医生说「像这种疾病不归我管」,建议他到泌尿科去。泌尿科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他至少排了两个小时的队,却被告知要去皮肤科。

  在白帆布围成的小隔间裏,他按照医生的指示不情愿地把裤子褪下来,这个肥头大耳的医生拿着一支小木片,把那肿得像香肠的龟头抬起来,用手电筒仔细地照了照。

  「最近有做爱吗?」他扶了扶眼睛,问他。

  「没有!」乐阳摇了摇头,极力否认这个事实,「我就是晚上忍不住,用手做了一次,早上起来就这个样子了,严重吗?」他问医生。

  「隻是龟头的系带拉伤,你把包皮翻上去,血脉不流通,不肿才怪!」医生微笑着说。

  乐阳恍然大悟,连忙把包皮翻下来穿上裤子,原来是虚惊一场,「不过,建议你还是验个血比较好。」医生转身走出小隔间的时候说。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他还是照做了。在等验血报告单的四十分锺裏,他到医院附近的饭店要了一份咖喱鸡肉盖饭,吃完回来刚好赶上领报告单。他第一个拿到了报告单,欢天喜地地找那个摆弄他的龟头的医生。

  医生用笔头仔细地在每项指标上滑过,慢慢地抬起头来,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谲的笑意,「单纯性疱疹!」他口齿清楚地说。

  「什么?」乐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好的怎么就疱疹了呢?是不是弄错了呀?」他紧张地说,他没听说过单纯不单纯的,隻是明显地感觉到那是病。

  「那就隻有你自己知道了,报告单上明明白白的,一般来说,都是通过性交进行传染的。」医生又扶了扶他那该死的眼镜,也许他自以爲这个小动作能让他的解释更专业些。

  他的脑袋裏一下「嗡嗡」地乱起来,眼前交替浮现出杨豔琴的、水儿的还有莎莎的阴户,他想知道究竟是哪个阴户出了问题。

  「没关系的,年轻人!」医生看着一脸茫然的乐阳,好心的安慰他,「没有得艾滋病和梅毒,已经很走运的啦,这样吧,我给你开抓药的单子,注射剂一个星期,药每天坚持吃,不要吃油腻,不要吃辣椒,不要抽烟,不要喝酒……」医生张开的指头一个接着一个地弯下去,一隻不够用又换成另外一隻。

  乐阳记不住这么多,隻知道大概什么都不能吃了,最好吃点清水煮白菜,外加白米饭就可以了,还有最后那句话真让人揪心。拎着印有医院名字的白色塑料袋从医院出来,他的头似乎有平时的两个大,裏面装着大包小包的药盒子——这是他接下来两个月要吃的「美味」。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琢磨那句「两个月之后再回来复查」的话。最后他才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复查」的意思就是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药吃完了,命根子也不见得会好。

……

            第三十三章 久违的召唤

  每天摇摆着笨拙的身子,在房间和客厅裏笨走来走去,看电视、吃饭睡觉、

  每天准时到医院去打针、回来后按时吃那些该死的药丸——这便是乐阳接下来的

  全部生活。对于脱臼了的不时疼痛难忍的指骨,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乐阳担心的反而是在裤裆裏不声不响的阴茎,每天都忍不住掏出来仔细地看上看好几遍。

  每当这种时候,他的脑袋裏就会不停地闪现那三个阴户的样子——杨豔琴那剃了

  毛的丰满白皙的阴阜、何水儿那浅褐色的小阴唇、还有那个叫莎莎的女孩趴着时

  两腿中间那开裂的「小馒头」,他力图不放过每一个细节,企图在她们那裏找到传染的证据。谁都有可能,谁都没有可能,除了再次激起乐阳脑海裏那些杂乱无章的情欲之外,一无所得。

  相比上一个假期,这个假期也不是那么无聊。可能是由于生了病,乐阳变得冷静而理智了些。每天有很多事情需要应付,人也就不再像之前的那个星期那样孤寂无助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他也会变得烦躁不安。妻子温妮和女儿离开已经有两个星期了,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她们娘儿两个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了。温妮说过的那些话还在耳边回响,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音讯,他基本上可以判定他们的婚姻也算做无疾而终了。有时候想想自己真的是活该。

  杨豔琴再打电话给乐阳的时候,已经是从医院出来的第四天了,「亲爱的,你听我说,」她热情洋溢地说,像他们在一起的开心的时候的那种语气,似乎那天早上的那场厮斗和争吵根本就没有发过,「事情都过去了,平静下来之后我想了想,某些地方我做得不够好,我不该那样!」她停了一停,「我还是很想你,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你,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样想一个人……」她说,似乎他们之间完全没有过任何问题。

  「唉,等等,」乐阳打断了她,「你能不能听我说,就一分锺,哦,对了,请别叫我' 亲爱的' ,我根本不是什么' 亲爱的' !」他冷静地说,强压住胸腔裏愤怒的火焰,她还不知道自己因爲她们,他现在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心理压力。

  不过现在,乐阳再也不需要追究了。

  「哦,好吧!」杨豔琴快速地接过话头,温顺地说,「这是一场误会,我们都误会了对方。我已经和水儿道过歉了,她也原谅了我,一切又跟以前一样好了……如果这个星期天你有空的话,或者无论你什么时候,隻要你想过来,我们还可以……」

  乐阳永远不能忘记那天早上她歇斯底裏的样子,一隻母老虎突然变成了一隻小猫,这变化确实让乐阳有些吃惊。

  「水儿,不要跟我说什么水儿!」乐阳终于愤怒地对着电话叫起来,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从沙发上站起来加重了语气,「你究竟明不明白?我现在受够了,受够了!我和你杨豔琴、还有何水儿,之间再也没有什么他妈的关系了……所以,你给我听好了,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别打了,好吗?」他紧紧地抓住电话,激动得手心都出汗了,说出来的话铿锵有力,就像电影裏那些夸张的讲演者那样。

  「好吧,亲爱的!」电话那头,杨豔琴的声音微弱而温柔——也许她的脸上还带着亲切和退缩的笑容。

  乐阳的胸口起伏不定,张着嘴还想说些什么,电话那头先传来一声轻微的「嗒」的按键声,响了一下就归于空寂。

  好吧,好吧,去他妈的!先挂我电话,那又怎么样?谁在乎?乐阳扔掉电话,「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在客厅裏走来走去,满腔的怒火就这样被轻轻地掐断了。馀怒未消的他在客厅裏走来走去,血红的双眼扫了一圈,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踢或者用拳头砸,或者打碎或者击破,随便什么都可以。可是除了妻子留下来的那个纸箱外,他懊恼地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是姑妈的。于是他大踏步地走到牆角,对着那个装着旧玩具的纸箱,抬腿奋力地一脚踢过去,纸箱子擦着地闆「飕」地滑过去,「嚓嚓」地滑开三四尺那么远,让后重重地撞在牆上,随着腾起的尘雾散开了,玩具「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他气哼哼地走回来,一屁股重重地坐到沙发上,沙发「叽呀」「叽呀」地颠了两下,把他的身子颠倒在沙发上,压着了那隻受伤的手掌,痛得他「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叫了一会儿,疼痛治愈了乐阳的愤怒,他的心情渐渐随着疼痛的减轻缓和下来。毕竟,她隻是天桥下的小妓女而已,犯不着发那么大的火。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自己要是不那么优柔寡断,说话严厉点,她会立即从他的生活中消失——「好吧,亲爱的!」——怯怯的告别像一记耳光,重重地扇在他的脸上。

  几天后温妮打来的电话改变了这一切。接电话的那一刻,乐阳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地需要妻子的电话,就算她带来的是对他不利的消息,他也能接受。妻子和女儿离开的这两个星期,他过的都是怎样的一种日子啊!没有希望,没有方向,成天浑浑噩噩地沉沦着,就像一头可怜的羊羔在崎岖的山路上疲惫地跋涉。

  「你在干嘛?」温妮说,久违的声音听来是如此的亲切。

  「没干嘛!你还好吗?」乐阳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吐出来的时候却隻有这么一句。

  温妮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还记我说过的话吗?」她说。

  「记得,」乐阳的心裏紧了一下,「你说过,你找到了合适的……你就会打电话给我的,我一直等着你的电话……」也许她现在的那个他比他真的要优秀很多,这段日子以来,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打击的准备。

  温妮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你就那么希望我找一个?」她问。

  「不是的,不是的,难道你还不不明白……」乐阳急切地说。

  「是啊,这些天来我想了很多,关于我们之间,」温妮说,「要是我真的那样做了,我想会后悔的,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你不知道……离开的这段时间,女儿都很想你,每天吵着说要爸爸,要找爸爸!」

  乐阳觉得脖子硬硬的,像有东西在喉咙外边卡着,说话很困难似的,「我也很想你们——」

  「说到我们,问题更多出在我身上,而不是在你身上。你知道,一个人天天呆在家裏是多么的无聊,想找个工作又找不到,所以我常常觉得不满,我经常生气,莫名其妙地对你发火,还记得吧?」温妮说起话来很流畅,可见她对这些话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

  「唉,我也不知道,」乐阳说,他顿了顿,继续说,「你可能是觉得生活过得太平澹了,我也不够关心你!」他自己也不是没有错误。

  「是的,我虽然做了妈妈,但是我的心还没转换成妈妈的角色,老是想回到我们……我们谈恋爱那会儿,却忘记了自己眼前面临的正是我们要面对的生活!」

  温妮说完后,在电话那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没有怪你,我也做得不够好……」除了自责,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担了那么多,而我太自私,经常对你的努力视而不见。」她说。

  乐阳不再说话了,他仔细地聆听着妻子说的每一句话——这些话也许是个好兆头。

  温妮说了很长时间,她很开心地说她在南昌找到了工作了,在西湖区租了房子,还把盼盼的外婆也接过来了,让她带着孩子,「这些天就在忙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温妮说,「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可是少了你,它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家,我常常梦到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多么幸福……」

  听到这裏,乐阳深吸了一口气,「这么说,我能回来了?」他鼓足了勇气试探性地说。

  「我鼓起勇气给你打电话,爲的就是,」温妮停了一下,乐阳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爲的就是告诉你,如果你愿意……愿意回来上班的,我们可以好好的——」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愿意!」他说,两个星期以来的煎熬,都在这三个字中得到了解脱。

  「那就回来吧!」温妮在电话那头低低地啜泣起来。

  乐阳一直默默地听着,心裏就想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什么滋味都有,妻子渐渐地平静下来的时候,「别哭了!」他说,想到自己目前的情况,心裏羞愧难当,好在妻子远在千裏之外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你知道,我自己现在辞职的话,大约要一个月才批得下来,」他实在不能告诉她自己染上了性病,「慢的话要两个月,你知道,现在公司正忙,很缺人手。」他说,医生说的两个月之后复查,但愿那时命根子便会完全好了。本来不用担心,本来不用等上两个月的!

  「好吧,那就两个月吧,」温妮无奈地说,「我和女儿等着你,等着你回来!」

  乐阳听到女儿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叫小宝贝接电话!」乐阳迫不及待地说。

  女儿接了电话,「爸爸!爸爸!」天使般的童音从话筒裏传出来,他强忍住泪水,一个劲儿地对着话筒叫「宝贝」,他告诉女儿他很快就会回来,保证给她买一个比她的身子还大的玩具熊娃娃。

  挂了电话,乐阳感觉自己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全身充满了新鲜的血液,遮蔽着心灵的阴霾终于散去,两个星期以来积郁起来的全部忧伤,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好了,都好了。现在乐阳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要是两个月命根子治不好怎么办?」再多后悔也无济于事!两个月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很轻的惩罚了。

  不管怎么样,谢天谢地,他就要离开这儿了!哦,再过两个月,他就要回家了!生命的道路在她们面前转了个小小的弯,让他们都难以承受。关于美好的爱情的回忆已经远去,婚姻中更重要的是学会相互珍惜,就像两隻孤独的鸟建了一个温暖的巢,不仅仅是爲了躲避风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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