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 (18-25)

3438Clicks 2021-05-16 Author: 流泪的阿难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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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第十八章 经曆太离奇

  「现在身上还疼吧?」乐阳的呼吸平静下来之后,在给她解开丝袜的时候看到她乳房上的上和肉臀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开始变成了青一块的紫一块的,他爱怜地说。

  「嗯!嗯!」女人点了点头说,「刚才玩的时候一点也不觉着疼,现在火辣辣的痛起来了。」

  「都是我不好,我也是一时兴起,控制不住才下那么狠的手的!」乐阳愧疚地说,他把女人抱到枕头上躺下来,挨着她睡下,「来!我给你揉揉!」他在被子下面把手伸到她的乳房上。

  「哎哟!」手一碰到她的乳房她就痛得叫起来,「别碰别碰!痛死了!」她连忙把他的手拿开,眉头紧紧地纠结起来。

  「要是早知道会这样痛,我们就不这样做啦!」乐阳看着女人真的痛起来,惴惴地说。

  「没事啦,到了明天早上就不痛了,再说,」她微微一笑,「我说过要给你玩更好的嘛,你忘记了?」

  「噢……怎么会忘了呢?这样真好,我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你知道,」乐阳回想起刚才惊豔刺激的画面来,心中仍然激动不已,「我还没试着这么干过,谢谢你……」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做的真好,像个熟手一样,真的!」杨豔琴在枕头上把头扭过来,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说,「你让我很兴奋,这种感觉无法形容,就像是……像是回到了以前!」她字斟句酌地说。

  「以前?你是怎么爱上这个的,我是说,什么时候开始的?」乐阳好奇地问,把头在手肘上支起来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脸上挂着微笑。

  「哈,这故事长了,一言难尽!」她的眼睛垂皮下来,陷入了哀伤的回忆之中,「乐阳,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花点时间跟你说说芳菲的爸爸,有点长,我怕你没耐心听下去……」她抬起头来说。

  「我当然想听啦,对你的事我都很感兴趣,不过如果你觉得那样不好的话,我们可以说说别的。」乐阳知道揭开一个人的过往有时候是很残酷的事情,有可能看见的隻是血淋淋的伤疤。

  「那好啊!」女人愉快起来,不过看得出来这种愉快的表情是专门爲了讨好他才做出来的,「反正我真的想跟你说说,隻是担心你不爱听——有时候,人们都不爱听别人的故事。」

  「怎么会呢,隻要你说的,我都爱听!」乐阳有点不自在地说,现在不听都不行了,多少有些被勉强的味道。

  杨豔琴拿过一个枕头来,垫在原先的枕头上,把头放在上面,侧身对着乐阳,彷佛这样更舒服些。她开始说起来,所用的语气缓慢而有条不紊,所用的词语精确得让乐阳怀疑她不是第一次说这个故事了——她就像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女演员。

  「嗯,两年前我遇见阿华的时候,他还是个大二的学生,姓吴。我说过,那时候我是一家酒店的服务生。他现在可能工作了,要么也可能去读研究生了,管他的呢!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在哪儿,我都不想知道了,我再也不关心这个了,我他妈的一点儿在不在乎,他最好死了的好!」杨豔琴越说越激动,最后恶狠狠地说,以至于她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停下来歇一歇,等她再说话的时候,已经换成了另一种柔和的语气:「刚开始我们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我们一有空就做爱,换着花样玩,他真是个能手,很多都是你想也想不到的……我就是那时候爱上这个的,刚开始很痛,不过打那以后,普通的做爱一般都极少能使我高潮——你是个例外。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有一天我跟她说我怀孕了,他就呆住了,他就那么呆住了。其实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和他结婚,我知道他的前途一片光明,他的学校是名牌学校,有比我漂亮的女孩子在等着他——这些我都一清二楚,隻是他叫我去堕胎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舍不得,面对他的冷漠,我斩钉截铁地说不,我对他说:' 我要这个孩子,我要生下这个孩子来!' 我当时就隻是这样想,这个溷蛋居然说:' 好吧,好吧' ,他说,' 那就随便你了,你想怎么养就怎么养,我可养不起。' 我没有办法,我隻好去找他们学院的院长。」

  「你真的去了?」乐阳真佩服她的勇气,瞪大了眼睛问她。

  「是啊,我又找不到他的父母,又找不到他本人,总得有人出面啊,」她说,「总得有个能管住他的人出来说句话,对吧?让这个狗娘养的知道自己的责任。于是我就去了,那是我难忘的一天,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位院长什么很严肃,叫马南什么的,名字很滑稽得像个女孩的名字,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说了,他隻是坐在办公桌后面一声不吭,透过眼镜的镜片看着我,时不时用手扶一下眼镜框,没什么表示,过了很久,才像个领导那样结结巴巴地说:' 你好,这位小姐,我想你是找错地儿了。不过你既然来了,我也可以给你提个建议,我个人觉得:你犯了个错误,就得爲这个错误付出代价……' ,那个狗娘养的就是这么说的。」

  「对啊,对啊!」乐阳完全被陷入了这个故事裏,对院长的话深表赞同,他完全没有弄清楚敌我关系,就喋喋不休地说下去。「对啊,说的真好,犯了错误肯定就得……」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她就抽抽搭搭地哭起来了。她从床上坐起来,蜷起双腿来,把一颗凌乱的头埋在膝盖间,双肩一抖一抖地开始啜泣起来。乐阳不知所措,伸手去碰了碰她,她却哭得更凶了,倒在床上把背对着他,大声而伤心地哭起来。

  「喂,别哭了,我那句话的意思是说,」乐阳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才对,就说,「好了,我的意思是说那个溷蛋,吴华,他应该对这件事情负责,而不是让你一个人负责,哦!不对,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他抓住她的肩膀,试着把她的身子扳过来,他很容易就做到了这一点,顺利地把她搂在怀裏,贴在自己的胸膛上,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嵴安慰她,直到她不再哭了。

  「还有啤酒吗?我去拿点儿来!」他问她,她早就平静下来了,可是她哭过这么一回,乐阳再也睡不着了,她也是。

  「恩,还有三瓶,你去拿两瓶来,我也想喝了。」杨豔琴的嗓子有点沙哑,很容易让人误以爲是带有挑逗性的磁性嗓音。

  远处高楼的光射过来,影影绰绰地照在漆黑的走廊上。乐阳光着膀子,下面隻穿了条裤衩,脚上拖着女人的拖鞋,借着这微弱的光线,就像走在齐腰深的水裏,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走廊那头摸索过去。挨着的房间的是水儿的房间,靠着大客厅的是秀姐一家人的房间,两个房间都关了门,裏面一丝动静也没有,大概水儿还没有回来——谁知道她还在哪个街角等着顾客走来搭讪呢,秀姐一家可能早已经睡着了。

  到了客厅门口的时候,他想他的猜想应该修正一下了,因爲很明显,客厅的门是大开着的,从洗手间的印花玻璃门射出来的那一方光晕来看,还有人在要么在上厕所要么在洗澡。难道水儿运气好,做完一单或者两单生意之后回来了?他想。

  乐阳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弓着腰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准备穿过客厅朝厨房走去,像个小偷一样!不过他隻是想拿了啤酒就走,并没有想打扰任何人,因爲夜裏有点凉,胳膊上的皮肤摸上去糙糙的,都长出来细小的疙瘩了。于是他就变成一隻猫了,灵敏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悄无声息地打开冰柜的门,在裏面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了那该死的啤酒,一隻手上提着一瓶,还是用那样的姿势,猫行着原路返回来。

  经过洗手间门前的时候,裏面传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来——「噼啪」「噼啪」,有点像猫舔浆煳的声音!亦或是……他心裏「咯噔」了一下,那「噼啪」声裏还夹杂着别的内容: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难道是水儿回来了?还带了个嫖客回来,在洗手间就干上了?可是,这也没道理啊!再急也不用这么急吧?毕竟水儿的房间是空着的……

  乐阳的脚步停下来,定在地上不动了。他觉得要是就这样回去了,他肯定会遗憾的。在她出门之前他猴了胆子在她的屁股上抓了一把,嫩嫩的都快捏出水来了。要是昨天晚上在那个路灯杆周围的四个女孩中有一个是何水儿,他几乎可以肯定当时他一定会选她的。

  也许是出于一种奇怪的补偿心理,也许是出于好奇,他就站在那裏,把头扭向洗手间那亮晃晃的玻璃门,在上面寻找可供窥视的缝隙或者小孔——那裏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尽管并没有发现什么缝或者是孔,他还是带着试一试的侥幸心理,怀着忐忑的心情,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了,彷佛那溷杂的声音裏有一种召唤的魔力。

……

第十九章 情浓洗手间

  「你不是说过早上要我的吗?」她闭上眼睛,像梦呓一般呢喃着,贴着乐阳的身子踮起脚尖来,伸长了光洁的脖颈,把花瓣一般的嘴唇微微翕开,静静地等待着……他没有言语,隻是把双掌插进她的后脑勺的发根裏,抱着她的头,俯下头来热烈地俘获了她娇豔的唇瓣,让激情在唇齿之间奔涌,让欲望在舌尖上纠缠。

  「我们回到床上去怎么样?」他松开口,低着头低声问她。

  「不,就在这裏,」她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人会回来的,就算回来了又怎么样,孩子还没睡踏实,很容易被吵醒的。」她紧接着解释说。

  「要不这样吧,我们关上门一起洗澡,像秀姐他们一样……现在就开始。」乐阳还没在洗手间试过,他也想尝试一下在这种新鲜的环境裏究竟会産生怎样的新奇的感觉,就算水儿她们回来了,也很容易找到个借口——他们隻是在洗澡——虽然这个借口不怎么像样。

  「嗯……」杨豔琴点了点头,小声地回答。他松开一隻手,跨出一隻腿去伸手够着了门把手,把门撞上反锁了,一弯腰抄起她酥软的身子,「嗨哟」一声把她扛到肩上,走到喷头下面才把她放下来。

  乐阳开始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脱得很迅速,可是他仍然感到费事。他把身上所有的衣服卷成一团,远远地甩到靠门那边的地闆上——那裏的地面干燥,水珠儿不容易溅那么远。

  女人在一边把眼睛偷偷地瞟他赤条条的身子,看着他身上结实的肉块,脸颊上悄然泛起了一片绯红的朝霞,「过来,」他把女人拉近身来,弯下腰去捉住她的脚踝,女人温顺把脚掌提起来让他把布鞋从脚掌上脱下来,「我喜欢你穿丝袜的样子,真性感!」他低声嘟哝着站起来,「你的腿型很漂亮!」可能是由于刚才弯腰导緻头部充血的原因,杨豔琴看到他的眼眶裏红红的可怕,布满了血丝。

  「那就别脱,要是你喜欢的话,我就这样穿着洗……」女人咬着嘴唇把上半身忸怩地摇来晃去的,像个害羞的少女那样。乐阳愣了一下,她又说:「等会儿再脱也不迟。」

  乐阳伸手去拨喷头开关,她就着急起来,「我说的丝袜,短裙还是要脱的,要不怎么洗?笨蛋!」

  他伸出去的手抖了一下,快速转了个方向抓住了女人短裙的下摆。往上提起来的时候,乐阳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你……没穿内裤!」一股热血往脑袋上直涌,他看到女人穿的丝袜是开档的,那丰满的肉丘在两腿间丝袜黑顔色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地白了,显得分外地凸出了,上面已经长出了薄薄的一层短毛来,薄薄的一小片,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上面红肿的痕迹。

  「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你哩,不穿,这样方便!」女人含着笑意认真地说,脸上更加红了。昨天晚上乐阳就那么一说,早上起来的时候早就把这茬给忘得一干二淨的了。

  当乐阳把女人的短裙继续往上掀起来的时候,两个白花花的大奶子跳了跳,上边紫一块青一块的鞭痕交错着,「还疼吧?」他用指尖爱怜地碰了碰。

  「没事,有点酸胀酸胀的,已经不疼了,不碍事。」她往后缩了缩身子,摇着头说。

  他打开淋浴,热水器「蓬」地一声叫唤,喷头上的冷水洒下来,从他的头上浇下来,冷得他直打哆嗦,「呀呀」地叫起来。女人在一边看着他的窘样,抱着胸脯「咯咯」地笑起来,笑得弯着腰蹲在了地上。

  乐阳手忙脚乱地在水雾中调节喷头,好不容易水温才热起来。他伸出双掌从脸上往后把湿淋淋的头发抹到后面去,缓缓地转身过来,恼羞成怒地瞪着女人。

  女人被他凶狠的目光吓了一跳,站起身来就想跑,却被乐阳眼疾手快地带住了手,女人一个趔趄撞到怀裏,和他一起沐浴在了温热的水雾中。他紧紧地搂住女人的脸颊,手指穿插在她的发丝中游走,他亲吻她的眼睛、额头、嘴唇……凡是那张秀美的脸上任何能吻到的地方,他都吻了个遍。在迷蒙的水线中,两人很快都变成了狼狈的落汤鸡。

  「我现在想干你……唔……想干你!」乐阳喘得就像刚从水底探出头来一般,大口大口地把嘴边的水吹开,突然一扎头将女人拦腰抱起来——似乎他非常擅长举重,滴熘熘转了个身把女人滑腻腻的身子抵在冰凉的牆上。

  女人本能地搂住他的脖颈,背部贴着冰凉的瓷砖,胸前是男人火热的胸膛——这种冷热落差让她迷乱的叫唤出来。男人像条抓不住的大鱼,沉沉地往下坠去,直把头滑到她的小腹上,滑到两腿之间了——除了那条象征性的丝袜,她的下身可以说是丝毫没有设防的。

  乐阳在水珠四溅的地闆上跪下来,抓住女人颤抖的臀部,用头把女人的小腹抵到牆上,手掌插到紧紧并拢着的膝盖中间,轻而易举地将两腿成功地分开来。然后一头扎入了女人的胯间,先是轻吻女人的大腿根部,然后用舌头在肉丘的边上游移不定,女人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焦急地抓住他的头发往两腿正中按去,她需要他,她需要他热情的舌尖。

  乐阳终于把那粗糙的舌片伸得长长的,直伸到那湿漉漉的缝隙中去了。女人开始大声地呻吟起来,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头发,惶急地又按又提,不由自主地将一头湿漉漉的秀发甩来甩去,像一个跳大神的巫婆感受到了神灵的旨意,一抖一抖地呜咽着发作起来。

  「……噢……噢……」女人受不了这緻命的撩拨,开始放声喊叫起来。乐阳的舌尖,时而像一条灵巧的小蛇往裏面鑽,时而像小刷子扫刮着两侧柔软粘滑的阴唇,时而像毛笔在凸起的阴蒂上点上几点,那么有力,那么火热,舌头一圈一圈地舔舐着整个洞穴,不知疲累,搅得满口都是黏黏滑滑的液体,搅得女人浑身颤抖不已,搅得女人断断续续地呜咽着……阴阜上那层粗短的阴毛像砂布一样磨蹭着他的鼻尖,糙糙地、痒痒地难受。

  乐阳能感觉得到女人正在一阵阵地痉挛,他知道再这样舔下去,这个敏感的女人离高潮恐怕就不远了,所以他突然松开了口。

  「噢……不!」女人一声绝望的喊叫,在水雾中伸出手来胡乱地摸索,想重新抓住那颗匆忙撤离开的毛茸茸的头,想把它按回瘙痒的胯间。

  舌尖得到了满足,乐阳可不想让腰间的肉棒独自背负寂寞。它早已经像一尊威武的小炮,迫不及待地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了。

  乐阳双手捧着女人凌乱的脸庞,把它固定在牆上,然后用力地吻下去,把舌尖填满那温香的口腔,让她自己品尝自己的味道。女人含着咸腥的舌头,贪婪地吮咂上面的滑液,「咕嘟嘟」地吞了下去。

  他勐地把头撤回来,女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再不呼吸新鲜空气,她可要窒息而死了。乐阳将她的身子拨转过去,迅速地把她抵在牆上。

  「把屁股翘起来!」乐阳用粗哑的嗓音命令道,喘得像头牛一样。

  女人乖乖地把两腿朝两边分了分,把丰满的臀部翘起来,水珠从光滑的嵴背上滑下来,从结实的臀缝上滚落,穴口淋漓不堪,大大地向后洞开了。

  女人刚刚刚立定,乐阳扶着女人的臀部,挺着长长的肉棒,低吼一声,快速而勐烈地撞上来,「噗叽」一声响,女人大叫了一声,肉棒就没入了女人的身体,一点影儿都没了。

  乐阳开始浪插起来,女人开始扶着牆壁呻吟起来。他拉着女人的腰胯,「啪嗒」「啪嗒」地撞向自己的胯间。刚开始的时候乐阳还能控制撞击的频率,「啪嗒」声欢快而有节律。随着女人的阴道越来越滑,温度越来越高,龟头跟着越来越痒,痒得他的神经都在打颤,渐渐地失去了控制力。

  女人的叫声越来越大声,臀部挺动得越来越快。乐阳的意志已经崩溃,他开始加快速度狠狠地抽插起来,淫水随着水珠四溅开来。女人「……啊……啊啊!」地尖叫着,呜咽着,把头仰着甩来甩去,耸着臀部频频迎上来,尽情地享受着男人的肉棒。

  抽插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一次次的撞击,一次次的挤压,让他们的身体变得轻盈起来,隻剩下胯间那团火热在熊熊地燃烧着,彷佛要把他们都烧成灰烬,把他们毁灭在人间。

  女人终于率先失禁,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嗷」地喊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颤抖着迎来了高潮,就像一块完好的玻璃掉落在地面上,瞬间散成了碎片。乐阳跟着也低吼一声,伏在女人的背上,紧紧地搂住女人的腰胯,臀部一抖一抖地射了个痛快。

  两条疲惫的大鱼,并排躺在喷头下面的地闆上,喘着粗气,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浴室裏充满了蒙蒙的雾气,温暖得很不真实。 

……

第二十章 别后自难忘

  两人洗完澡出来,在客厅的沙发上搂抱了很久,说着那些在日后想起来都会傻笑的话,直到小芳菲的哭声把他们分开了。逗了一会儿孩子,看看都快到十二点了,肚子裏空空地饿得厉害,乐阳不得不依依不舍地再次表示了他要走的意思——尽管他并不想走,可是既然有言在先,再翻悔也来不及了。

  杨豔琴抱着孩子一直送他下楼来,一直送到了小区门口,他们打算就在这裏告别。可是不巧的是,却在那裏迎面遇见了秀姐和她的三个孩子,还有水儿。那个叫露露的小女孩看到乐阳,开心得不得了,像隻小鸟一样跑过来抱住他的脚。当露露听到说叔叔要回家的时候,便死死地抱住乐阳的大腿撒起娇来,不愿意让他走。还有水儿也掺合进来了,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地劝他多玩几天,说他是「多么有趣的男人」。水儿眉飞色舞地,表情轻佻暧昧,搞得乐阳很不自在。秀姐把孩子哄开了,水儿还拉着乐阳的手不放。杨豔琴终于看不下去了,恼怒地瞪了水儿一眼,拉着他的手快走了几步,乐阳才摆脱水儿过分热情地挽留——虽然他很享受这种待遇并乐意跟她调情,但是在杨豔琴面前,他还是不敢太放肆,也许,就连他的内心深处,也默认了这段亲密的关系。杨豔琴坚持要陪他到公交车站,他同意了。

  「我觉得水儿对你有意思。」在去公交站的路上,杨豔琴一直闷闷不乐,突然开口来这么一句。

  「哪有的事?这是不可能的啦,我隻是一个……」他本来想说「嫖客」,但是公交站牌前有很多的人在等车,隻好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你就瞧着吧,我是女人,我难道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女人很有把握地说,语气中又是恼怒又是嫉恨。

  上了车之后,他在座位上还看见她站在站牌前面,一个劲儿把那隻空着的手挥舞起来,向他告别,时不时地伸到两隻眼角上抹一下。不知道爲什么,他也觉得眼眶裏潮乎乎的——他也搞不懂自己爲什么要离开,自己差不多也算是无家可归的人了,也许就仅仅因爲她是一个妓女还是别的,好像又完全不是这样,他也说不清楚——从昨天晚上睡着之前,他就莫名其妙地坚定地认爲非走不可,这真是令人费解,莫名其妙。

  乐阳下了公交车之后,并没有径直回到姑妈那间空荡荡的屋子,他害怕那种孤寂的感觉。所以他在离屋子不远的街角徘徊了很久,最终选定一家餐馆走了进去,要了一碗大份的肉片汤坐到角落裏,慢吞吞地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出来,他隻是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街道上洒满了夏季奢侈的阳光,亮晃晃地耀人眼目,而乐阳却百无聊赖,拖着行尸走肉一般的躯体,就像一隻背着大大的壳的蜗牛,在大街小巷漫无目的地游走,他甚至能听到身体裏孱弱的灵魂在微弱的喊叫。街上奔跑的车流、穿梭的人群丝毫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这些热闹和繁华都与他无关,他隻是独身一人。乐阳最后去的地方是公园,在那裏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呆在阴凉的树荫下,一直待到天空布满了五彩斑斓的流霞,才起身拖着沉重的双腿慢慢地往回走回去。

  回到那静得让人恐慌的屋子裏,乐阳电视也懒怠打开,像具死尸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天花闆。在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在离开杨豔琴的这段时间裏,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她,甚至没有办法不想她,隻是他在刻意地回避自己的真实的内心罢了。人生就像一场让人意外的电影:温妮就那样走了,盼盼就那样走了,电话也无法打通,大概从此便杳无音讯,可是他却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女人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中——她是一个妓女,也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妈妈——乐阳几乎肯定她爱上了几乎一无所有的他了。

  作爲乐阳自己,他却害怕这份爱,他将自己的内心深深地藏起来,也许他害怕再次失去,他害怕这无常的玩笑。所以当杨豔琴躺在他怀裏,一边悄声地向他诉说「我爱你」的时候,他控制得很好,没有回报出同样的热情来。刚开始隻是单纯的钱色交易,他隻是要她的身体——就这样,然后他却发现她的身体裏有种让他惊心动魄的东西,让他陷入肉欲的泥潭中无法自拔。在女人主动免费献身、完完全全地把自己身体交给他之后,他的自信心曾一度一反常态地高涨,直到此刻还在内心深处留有那种虚幻的馀波。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是一个幸运儿,一个孤独的心灵探险者。

  在检索他对杨豔琴的感情裏,除了激情的因素之外,他还发现别的东西——同情。她说的她自己的那些遭遇,都深深地唤起了他的同情心。他看得到杨豔琴像个初恋的女孩那样傻傻地微笑,笑得那么无知而又天真无邪,还有她的哭泣声和泪水,甚至她身上穿的松松垮垮的廉价内衣……这一切都让他同情。不过关于她讲的那个小芳菲的爸爸——「吴华」的故事,他根本就不怎么相信,不过他也不太在意,把它当着善意的欺骗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迟早会找到一个适当的机会,告诉她他早就知道她编的故事是多么拙劣,用一种聪明而温和的方式。

  在他睡着之前,他终于爲自己莫名其妙地离开找到了原因:他也许是觉得这一切似乎太快了,快得让人难以置信,虽然他最终还是得亲口告诉她「我也爱你」这句话,但是绝不是现在,他得等等,等温妮给他留下的伤口愈合;他得再看看,他和杨豔琴究竟是不是真的适合在一起——不隻是做爱,还有生活。现在还是夏天,时间对他来说突然变得很多很长,完全用不着这么着急告诉她。

  大约是半夜三点锺的时候,乐阳被电话吵醒了。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打电话来呢?他心裏嘀咕着,他并不怎么讨厌这个电话,即使打得不是时候——他太需要有人给他打电话了。一想到有可能是杨豔琴打来的,脑袋就神奇而迅速地清醒起来,并准确地抓到了电话——他以前老是要找它很久。

  「嗨,乐阳吗?」一个愉快的女声,不是的杨豔琴的,也不是温妮的,从稚嫩而悦耳的声音听来,比她们的年纪还要小些。

  「嗯……我就是,我一时记不得你的名字了,真不好意思!」他说,急速地在脑海裏搜索着和这个声音匹配的名字,他在上海认识的女的寥寥可数,一隻手掌的指头就能数得过来。

  「呃,你也真是……」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不高兴,不过马上恢复了之前愉快的声音,「我是水儿!」

  「嗨,我说呢,可是你怎么……你怎么有我的号码?」他可记不得他什么时候给他留过电话号码,尽管他确实想过那样做。

  「……这个嘛……」水儿沉吟着,马上又快速的回答了,「当然是给豔琴姐要的啦!」她说。

  「哦,是这样啊。」他说,这个理由可不怎么好,杨豔琴根本不会把电话给她,关于这一点乐阳最清楚不过了——从在小区门口分别时杨豔琴恼怒的表情上就可以很容易知道,不过乐阳还是没有打算揭穿水儿,「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他说,一面对着话筒傻傻地微笑。

  「唉……」水儿歎了口气,「今晚真不走运,有时候就这样,一个人也没有……」

  「等等,你是说你没在家裏,还在——」他本来想使用「拉客」这个词,可是觉得对她不算尊重,所以顿了一顿,「……外面?」他松了一口气。

  「是啊,当然了,从来没有这样倒霉过,从十二点一直等到现在,都三个小时了,还没有……」水儿的声音不再那么兴奋了,变得有些低落起来,乐阳猜想她也许隻是急于找到一个诉说的对象,「这还不是最倒霉的,现在这个路段已经没有出租车了,倒霉死了——」她好像带着哭腔,还有跺脚的声音。

  「那可怎么办?」乐阳知道要是有客人的话,住处就一起解决了,可是客人也没有,水儿可能真要露宿街头了,「你附近有什么朋友吗?」他不由得也替她担心起来。

  「要是有朋友我就不敢打扰你了,我就是想问问……」水儿似乎在犹豫着究竟该不该说出来,「问问能不能在你那凑合着住一晚?」她怯怯地问。

  「那倒没什么问题,你知道的……」乐阳觉得还是不说的好,免得让那伤感的回忆泛滥起来,「问题是,我这裏离丰庄路桥不近,你要是走过来,那还不如……」其实是很远,打出租车都要半个小时左右,他本来想说服水儿就近开个旅店住算了——她无法自己走过来的,这种主意由他说出来可不明智,有点敷衍拒绝的意思。

  「哎呀,那可怎么办呐?」水儿也着急起来,「你那边就没有出租车?我是说,能不能帮我找一辆,来回的钱我给,隻是要麻烦你了。」

  「这裏比那边还难拦到出租车,也许也没有了,这不是钱的问题……」乐阳也无可奈何,他是知道的,要拦到出租车,隻有步行到公园那边去,那可不近。

  「唉……这可怎么办呀?」水儿带着明显的哭腔,「好吧,好吧,还是谢谢你。」她失望地挂了电话。

  乐阳能想象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样子,他突然想起来,姑妈有个摩托车,刚来上海的时候见她骑着出去过一次,后来就没看见她骑过,不知道还在不在屋子裏,隻能碰一碰运气了。他迅速地穿好衣服趿了双拖鞋,把温妮留下的钥匙和自己的钥匙一并抓在手裏,急匆匆地冲向客厅那头的储物间。还好,钥匙没有全部试完门就打开了,他大喜过望——那辆上海幸福牌老式摩托车静静在躺在杂物中间,不远的牆角还有一壶用了一半的汽油。他赶紧给水儿打了一个电话,她说她在桥下面等着他。

……

            第二十一章 可笑的约定

  晚上的风真凉,乐阳不得不把衣服裹紧了拉上拉链。幸运的是,这辆看起来破破的「古董」成功的啓动后,减损还不错,一切正常。他随便拍了拍坐垫上的积下的灰尘,一屁股跨了上去,在昏黄的路灯下面,朝着丰庄路驶去。

  经过那些繁华地段的时候,那些高楼的灯饰彻夜金碧辉煌着,还是有一些出租车从车道上跑过的,人行道上游走着稀稀落落的面目模煳的人,还有那些通宵营业的大酒店门口,停满了漂亮的小汽车和普通的出租车。浓妆豔抹的女人们,她们穿着鲜豔刺目的服装,从车裏下来,优雅地提着长裙的裙摆,在男士殷勤的陪伴下,像一个个备受呵护的公主,婀娜地朝酒店灯火辉煌的酒店门厅走进去,有一些喝醉了酒的人三三两两地摇摆着身子从裏面出来,互相友爱地搀扶着鑽进了其中的一辆车裏,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消失在黑暗的深处……彷佛在那裏,上海的夜从来不曾睡去。姑妈的房子已经在城市靠边的地方,乐阳没在夜深的时候来过这些地方,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个城市起伏着一层又一层无法捉摸的暗流,纸醉金迷而又动荡不安。

  离丰庄路桥越近越感觉萧索起来,彷佛那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角落。乐阳放慢了车速,开始左右扫视,还好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他没费多大劲就在人行道边的一丛灌木丛的阴影下发现了水儿的身形:她蹲在那裏蜷缩着垂着头,听到摩托车的声音的时候她抬起苍白的脸来,像极了一隻受惊的流浪小猫。她隻是警觉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并不作声,直到乐阳把夹克的头套放下来,叫了一声「水儿」,她才从阴影裏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奔向摩托车,彩色条纹的裙装在昏黄的路灯下面铺展开来,像一隻豔丽而颓废的彩蝶,肩上挎着一个桔黄色的小巧精緻的小挎包。

  「来吧,上车吧!」乐阳把摩托车靠边停好,水儿把屁股一歪坐了上来。

  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话,隻有耳边「呜呜」的风声。「杨豔琴在干嘛?」大约快到一半路程的时候,他用一种很不经意的语调问水儿。

  「她今天没有做生意,」水儿回答说,一边把手从后面搂住了乐阳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她奇怪地问。

  「呃……」他隻是想知道杨豔琴在干嘛,听到水儿这样说他禁不住有些开心,心裏开始一厢情愿地觉得这都是爲了他,「没什么,就是问问!」他心虚地说。

  「你不会是想她了吧?」水儿调皮地调侃。

  「还没到那个程度啦,乱说。」他慌了一下,口不应心地说。

  「咯咯,这算是承认了吧,那是到了哪个程度了?」她又问。

  乐阳不愿意再说这个问题,沉默着不说话了,隻是把速度加快了好多。水儿在身后搂得越来越紧,胸前两小团软乎乎的肉隔着衣服贴在他的身上,把他的背粱暖得热乎乎的。

  「你真好,这么大晚上,冷飕飕的天……」水儿喃喃地说。

  「你说什么?!」乐阳大声地问,发动机的「呜呜」声和「呼呼」的风声盖过了水儿娇弱的声音,他听不见,隻好减下速来。

  「我说!你——真——好!」水儿把脖子伸着,够到他的耳边大声地喊,完了把一边脸侧着紧紧地贴着他的肩胛。

  乐阳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一个不留神,前轮斜斜地往人行道上撞去,「见鬼!」他连忙扭过方向盘来,堪堪避过了路灯杆子,吓得他一身冷汗。

  「长时间不骑车了,没有手感了!」他说,他以爲水儿也被吓得不轻。声音裏有些惭愧。

  「我问你,你昨天晚上什么意思?」水儿不以爲意,根本不理会他在说什么。

  「什么?什么意思?」这回他有了教训,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是谁……谁捏了我的屁股!」水儿摇着头尖叫着,「别说你不承认,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的哩!」

  「呵呵……」他干笑着,连辩驳的馀地都没有,「快到了啊!」远远地看见了夜色中的房子的轮廓,他想把话题往别的地方引。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个坏蛋,」水儿紧追着这个问题不放,「超——级——大——坏——蛋!」她放开嗓子大喊,高亢的女声在夜空中传开去。

  「嘘——」这一喊让乐阳的心慌慌地乱起来,「你是怕警察听不见?」

  「你怕什么,你才捏了女孩的屁股一下,警察就要抓你了?」水儿说,声音明显变小了,可是多了一种顽皮的味道在裏面。「又没有强奸别个,你虚火啥呢?」

  「你没听说' 猥亵妇女' 也是犯罪行爲,我承认我就是坏蛋好了,隻是求你别在那么大声嚷嚷啦,好么?姑奶奶!」他还真怕把夜巡的警察招来。

  水儿在身后一阵大笑,爽朗的笑声清脆悦耳,要是有人看到他们的样子,准以爲他们是一对夜归的情侣呢!

  姑妈所在的那幢房子的轮廓渐渐地清晰起来,「我说,坏蛋,你要我怎么报答你哩!」水儿说,他听得出来她在开玩笑。

  「我倒是没有什么要求,你非要报答的话,嘿嘿,」他奸笑着在楼口刹住了车,「非要报答的话,以身相许我倒挺乐意!」他扭头对她说,她正从车座上跳下来,站在空地上把屁股拍得「扑扑」响。

  「你倒想得美,我还不如住宾馆还划算些,做一单生意……」水儿把屁股上的灰尘拍了拍,转过头来,乐阳已经推着车子到了门前,正从怀包裏掏钥匙,也不知他是没听到还是不在意。

  水儿往身后看了看,远处的灯火影影绰绰的让人害怕,她赶紧快跑几步朝乐阳奔过去,高跟鞋撞在地砖上,「咔哒」「咔哒」地直响。

  「你怎么把门关上了?」水儿惊讶地说,乐阳把摩托推到客厅裏面后,转身撞上门出来了。

  「带你去睡觉啦!」乐阳往二楼上就走,「我姑妈到女儿家去了,房间正好空着的,你真走运!」他一边上楼一边解释说,水儿隻好跟在后面上来。

  「可是……可是……」水儿喘着气说,乐阳走得快,她跟在后面有些吃不消,到了门口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了,「你不是说要以身相许么?熟人,打五折,三百,你看怎么样?」水儿看着他把钥匙插到了锁眼裏面。

  乐阳的手哆嗦了一下,这个价格按那个莎莎说的陪夜的标准算是很低了,隻是他身上确实还差二十多块钱,所以他虽然心裏觉得遗憾,却装作镇定自若地把门打开了。

  「怎么样?」水儿见男人还没回答,笑吟吟地问,「啊——」客厅的灯刚刚打开,她就尖叫起来蹦到乐阳的身后,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躲在后面,一脸的惊恐,把手指着厨房那边哆哆嗦嗦地说:「老……老鼠!」

  乐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两隻老鼠一前一后,正慌慌张张地沿着煤气管往上爬,「叽叽」地叫着,从抽风口爬出去了,隻剩下风扇在缓缓地转动。「你看你那胆儿!人家老鼠在谈恋爱,你坏了人家好事,还没责怪你呢!」他哈哈地笑了,瞥了水儿一眼,领着她朝姑妈的卧室走去。乐阳有些想不明白:她可以在那种龙蛇溷杂的地方呆上两三个小时,却会害怕老鼠。

  乐阳正要跨进去开灯,另一隻手臂却被水儿拽住挪不动脚步,「我不要一个人在这裏睡啦!不要!」水儿摇着他的手臂撒起娇来。

  「可是我下面也有老鼠啊!」乐阳说的可是实话,「老鼠比二楼还要多些,你知道!」他摊开手无奈地说,以前温妮老是说下水道有老鼠爬上来,他总是不信,后来自己亲自撞见了好几次,才信了。

  「你不会还要让我一个睡吧?到了下面……」水儿的眼神中惊恐还没有消退,「你真狠心呢!」她看着都要哭起来了。

  「那必须狠心呀!我可不敢跟你一起睡,万一我忍不住了,三百块钱我确实付不起了,」乐阳涨红了脸说,三百块钱都给不起,真是丢死人了,「我知道,已经很低……」他低声嘟哝着。

  「哈哈,你还在想着这个呐!」水儿笑起来,两排白白的牙齿从嘴裏露出来,「要不这样吧,你就算可怜我,和我睡一张床,要是你先动手的,就付钱,没有就欠着;要是我先动的手,就免费,你看怎么样?」她摇摆着上身,不安而又可爱地说,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

  「那隻有这样了!」乐阳无奈地说,其实他也巴不得这样,尽管据他所知,让女人主动的概率非常小,但是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

第二十二章 水儿不安分

  也许是爲了表示自己对那可笑的约定的重视,水儿没有脱掉裙子就鑽进被子裏,还和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和一个陌生的女子睡在温妮的床上,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但是他却出奇的感觉刺激,也许是这个约定鬼使神差地让整件事成了一种诙谐的挑战。

  关了灯之后,乐阳开始像个耐心的猎手在黑暗中潜伏着,期待着奇迹会发生……可笑的是——日后想起来——他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睡着了,彷佛清醒和睡梦之间并没有太分明的界限。

  等到乐阳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裏黑咕隆咚的,过了几秒锺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内裤裏多了一隻手——就是是这隻手让他醒过来的,温热的手掌正覆着沉睡的肉棒和阴囊。

  乐阳心裏一阵暗喜——到底还是忍不住了,这可不管他什么事——反正他们有约在先。乐阳想了一想,觉得还是一动不动的好。

  接下来水儿的反应却让他失望起来,原本以爲她会慢慢地抚弄或者轻轻地按压什么的,可是却没有——水儿的手掌隻是伏在那裏,一动也不动。倒是乐阳自己,或者说隻是他的命根子把持不住,在女人的手掌中不安分地舒展开来,慢慢地把女人酥软的手掌顶起来,越来越大……

  「咦……」水儿在身后轻轻地低吟了一声,声音中还带有浓重的睡意,手掌却惊慌地从内裤中窜出来,飞快地逃到后面去了。

  看来是自己在想入非非罢了,水儿根本就不是有意爲之,她隻是在睡梦中不经意地摸到他的那儿而已,可能是沿袭已久的习惯使然。乐阳正在失落的时候,他感觉到水儿动了动,像是撑起身来看手机上的时间什么的。就那么动了动,又重新保持着之前的距离在她身后躺下了。不过这次再也没有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就连轻微的呼吸声也不曾听闻,似乎是故意屏住了呼吸似的。

  水儿肯定没有睡着,他想。她有可能再爲自己不经意的行爲在羞愧自责,又或者隻是在思量那勃起是不是男人刻意而爲之。不管怎么说,水儿极有可能正在凭借呼吸声来判断乐阳究竟是不是睡着的。乐阳的呼吸声变得均匀起来,连他自己也觉得可笑,用气流把鼻腔吹得「呼呼」响同时又要显得自然,这还真不容易。

  过了一会儿,就在乐阳正要打算放弃这种无谓的尝试的时候,水儿的手轻轻碰了他的胯骨一下,极快的一下。他还来不及确定这究竟是不是幻觉,那手又缩回去了。又过了几秒,那手又伸过来了,像条光滑的蛇一样从后面环过他的腰际,贴着小腹蜿蜒而下的时候,乐阳感觉得到她的指尖在不确定地颤抖,迟疑着扎进了他的内裤裏面。

  哦,他的心裏呻吟了一下,小腹上痒酥酥的,他得忍住。那鬼鬼祟祟的手掌越过他的毛从,指甲抵住了肉棒的根部,在那裏迟疑了一下,像在感受着什么——肉棒虽然已经勃起过,但是已经开始打算衰退,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那纤纤的手指缠绕上来,隻是硬度上打了折扣。那手也就那么一握,便极快地松开来,彷佛探路的前哨得到了可靠的消息,准备马上撤回。

  就在手掌往后缩着、准备原路返回的那一刹那,乐阳成功地抓住了这隻手掌,紧紧地按住。

  「我可抓住你了!」他转过朝着黑暗中的水儿说,声音裏满是得意的调侃。

  水儿「嘤咛」一声,使劲儿想把手给抽回去。他可不能让这「证据」白白地熘走,牢牢地抓住不让她挣脱开。

  他伸出一隻手来把床头灯「啪」的一下打开,晃眼的灯光让水儿无处遁形。乐阳眯着眼睛看着她羞愧地把脸往被子下鑽,索性把被子揭开来,「我看你往哪裏躲?!」他得意洋洋地说。

  「好啦!好啦!」水儿把手遮着脸庞,连声告饶,「是我错了,还不行么?」她伸手去抓被子盖住她的下半身,虽然她没有脱掉裙子睡觉,裙子却不知什么时候皱缩起来,露出两截莲藕一般白晃晃的腿子来,那可是乐阳垂涎许久的东西。

  「认错就完事了?啊,我可饶不了你,」乐阳把她的另外一隻手从脸上拿开,她的脸已然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那你要怎么办?」她怔怔地看着他,脸上娇羞不胜,声音柔柔弱弱地。

  乐阳把手伸向的胸部,「水儿,可以吗?」他柔声说。

  水儿没有说话,眼帘垂下来,挣开被他抓住的那隻罪恶的手,挣扎着在床上坐了起来。她把头埋在膝盖中间,空气一时间凝固了,变得尴尬起来。

  「好啦!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啦,等我发工资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拿都可以!」乐阳终于沉不住气了,沮丧地说,「要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的!」他看见水儿没反应,翻身坐回自己这边,伸手去拉被子——他准备放弃了。

  水儿却伸出手来按住被沿,抬起头来,咬着嘴唇怔怔地看着他,那灼灼的目光让乐阳的脸发起烧来,她终于放松了嘴唇,「我就那么说说,你就当真了?我是做这个的,我需要钱,你知道吗?……」

  「我知道。」乐阳点了点头。

  「可是,我也不是不讲信用的人,我们既然有约定,我会遵守的……」她瞥了乐阳一眼,裂开嘴浅浅地笑了,「难道你不愿意?」她看着乐阳垂头丧气的样子,歪着头问。

  「什么……不!我愿意!」乐阳一个激灵,赶紧从失望中回过神来,及时地给她笑了一个。

  「我还有一个要求,一个小小的请求!你能答应么?」水儿眨巴着漂亮的眼睛说。

  「呃……你说吧,我答应你!」乐阳觉得除了点头,除了答应,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

  「你能不能温柔些!」她把嘴伸到他的耳朵边,咯咯地笑着说,「我刚才摸过你那裏,你那裏太大了!」

  乐阳开心地笑了,他又一次感到了自信和自豪,「我会的,我一直都是很温柔的,做那事的时候,我都那样……」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说。

  「真好……」水儿放平了膝盖,抓住散乱在大腿上裙摆,把双臂轻轻地向上抬起,从头上把裙子脱了下来。

  当她的身子向上伸展的时候,他看到水儿那一身光莹如雪的肌肤,还有纤细柔弱的腰身——那是温妮和杨豔琴再也不会拥有的,整齐的小巧的肋骨,流苏形的身体的曲线浮凸有緻。等到她优雅地弯着手臂,把乳罩的肩带从完美的肩头上拉下来的时候,鼓鼓尖尖的小乳房随着文胸的剥落呈现在了乐阳眼前,彷佛一对娇小的乳鸽,骄傲地把嘴巴朝向前方。

  看着这个浑身上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女孩,她就在他身边不到半尺的地方,双手交叉着抱在胸前,像花朵一样传播着迷人的芳香,乐阳的心就像小鹿乱撞似的「砰砰」乱跳个不停,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她慢慢倾斜过去,突然一下子把她扑倒了。水儿「嘤咛」仰面倒在床上,双手还紧紧地护住胸前那对小乳鸽。

  乐阳并不急着把她的手拿开,而是转向她唯一的遮羞布——那方镂空镶花边的蕾丝小内裤,和乳罩一样是澹紫色的,他扯着它沿着不安扭动的长腿上拉下来,一直拉出了脚踝外面。

  在床头灯的暖洋洋的橙黄色的光线中,他看到了那天早上瞥见的神秘花园,可是感觉却完全不一样:好像大腿根部的肉色也没有那么黯澹,隻是浅浅的澹褐色;阴毛也没有那么黑,乱糟糟地卷曲着,泛着蜜黄色的光亮,透过毛从隐隐约约地看的见阴阜上白白地肉色;那条迷人的沟缝的中央,有两小片的浅褐色的肉瓣伸出来,看起来就像蝴蝶的两隻翅膀——这裏和乐阳见过的都不一样,不论是温妮还是杨豔琴,就连莎莎,都没有这么肥厚的外阴唇。

  乐阳吞了一口唾液,伸出两个指头分开那柔弱的蜜瓣,像剥开一个小桔子的的瓤肉似的,轻轻地分开来。那条缝儿紧张地蠕动着,不情愿地被手指撑开了。随着被撑开得越来越大,由外到内的顔色由深入浅,由浅褐而变成酒红,最后变成了水亮亮的粉红。那一小簇粉红鲜嫩的肉褶像花朵的嫩蕊甜美地湿润着,充满了生命,颤动得尤其明显,彷佛娇羞的少女见了陌生的客人就要躲进门厅裏去,把那细小的穴孔掩盖了。爲了一探究竟,乐阳缩回了一个手指,用中指朝着花蕊的中央探进去,指尖刚刚触及到那湿漉漉的肉褶的时候,水儿就迷迷煳煳地哼了一声,把两腿蜷曲起来又绷直了。

  几乎和女人梦幻般的呻吟同时,乐阳的指骨陷入了软软的小穴之中,被暖暖的肉褶包裹着,像被一张没有牙齿的小兽的嘴巴衔住了,紧张地吮砸着。他的手指开始热烈地回应着它,浅浅而细緻地抽动起来,激起一片脆弱的娇吟声,飘荡在房间的每个角落裏。不大一会儿,裏面就水涟涟地发出「嘁嚓」「嘁嚓」的声响来,水儿「嗯嗯」地叫着,声音变得更大了些,双腿难受地扭动着,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

  在水儿再也承受不了的时候,她把乐阳那隻侵略的手抓住了,从两腿之间抽出来,牵引着他把身子压倒在她柔弱的身躯上。她抓着乐阳的手掌,覆在她娇小玲珑的乳房上,乳房不大,隻消一隻手掌就差不多能覆满了,可是却软绵绵地很有肉感,从那玫红色的乳头可以看得出来,这对小蟠桃已经成熟了。

  玫红色的乳头盈盈翘立,如同熟透了的野葡萄一般剔透诱人,糙糙地蹭着乐阳的掌心,细小的颗粒擦得手心痒痒的,使他又疼又爱,不由自主地捏弄起来。水儿摊开手来,把胸脯完全交给了他,自己闭了眼享受着这温柔的爱抚,咬着下嘴唇随着手掌的节奏慢慢地喘息起来,少女那芳香的气息热乎乎地喷洒在乐阳的脸上。

  乐阳看着她的脸,观察她脸部的每一个微小的变化,听着她急促地喘息,不住地在她的胸上变换着力度揉弄着,轻轻地抓扯着,两团细滑柔腻的肉团在他的手掌中变了形,不断地恢复原来的形状,又歪咧开去……在这循环往复的揉弄下,开始慢慢地鼓涨起来,越来越有弹性,鼓鼓地胀满了手心,随之升起的还有他小腹深处的欲望,就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潮,拍打着欲望的堤坝。

  「啊……啊……」水儿终于把紧咬的嘴唇松开了,撩人的喘息终于化作了声声娇吟,从那焦渴的口中不间断地发出来。

  乐阳松开乳房,擒住她摊开在床上的双手,就像擒住一隻小鸟柔弱的翅膀,俯下身来把嘴唇贴上去,密密实实地贴着,用一个长长的吻,打开了她寂寞的嘴唇,把舌头探了进去,一点一点地填满了温香的口腔。她那片香软糯滑的舌头一直往后退着,直到发现退无可退,直到发现男人的贪得无厌,才着急地抵回来,试图找到一个可以自由活动的空间,不曾想却被男人的舌头顺势卷了出来,紧紧地含在口中,一时脱不得身,隻好任由男人吮咂上面生出的甜美的津液。

  「水儿,你真美……」乐阳松开了她的舌头,喃喃地说着,跪在她的腿间把她的双臂抓住,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你的胸真漂亮,怪不得豔琴姐粘着你不放呢?」水儿被拉着慵软地立起上身来,张开眼看见男人胸前结实地肉块,轻佻地用指尖触了触,「那个骚货……便宜她了。」她轻轻地掬住男人的乳头嫉妒地说,嘴唇上还残留着乐阳的唾液,油油亮亮的就像打了太多的唇膏。

  「更好的在下面呢!」乐阳嘟哝着,弯下腰去搂着女人的臀部,搂到大腿上来坐着。

  她推着他的胸脯,低头往下面看了一眼,娇叫了一声「啊哟」,「好大,怎么都这样大了?」她惊慌起来,脚掌撑着床面就要站起来。

  羊肉就快到了老虎嘴边,乐阳岂能让她说走就走?双掌紧紧地钳住他的胯骨,使她动弹不得,「现在怕了,来不及了!」他沉着脸说。

  「……你……你说过要温柔的。」水儿无力地瘫在他的怀裏,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摇晃着摩挲起来,「你干豔琴姐,也是这么狠的?」她说。

  「是啊,她喜欢得很哩,不狠她还不乐意了呢!」他把女人的屁股提起来拉近小腹,女人攀着他的双肩,迟迟不敢落下来。

  「她是她啦,我是我,」她紧紧地搂着乐阳脖子,把上身提住,使他按不下去,「生个孩子和没生过孩子的,当然不能比了……」她着急地说。

  「好啦,又不是处女,害怕成这个样子,」他的龟头被毛茸茸的阴阜压着,痒痒地难受,早就等不及了,「来吧,我会温柔的,刚才说着玩的哩!」他柔声说。

  女人迟疑了一下,终于相信了他的话,抱着乐阳的脖颈的手渐渐松弛下来,摇动着臀部寻找那光滑的龟头。当龟头抵住了湿哒哒温热的穴口的时候,她转动着屁股磨了一下,龟头就陷入了温暖的巢穴之中,她开始缓缓地沉下身去,同时张着嘴准备迎接疼痛而叫喊。

  龟头沿着滑滑的穴道顺利地滑到深处,她最终把臀肉松懈下来的时候,隻是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没有痛到叫起来。

  「你是……是我的了!」她喘着粗气说,「好大,好硬,胀得……舒服……舒服。」

  乐阳感觉自己被肉腔暖暖地包围了,龟头低着穴底的软肉,麻麻地痒起来,忍不住挪着她的臀部动了动,她便心领神会地摇动起来,动作娴熟而优雅,同时仰着头发出喑哑的呻吟声来,像若有若无的细浪荡漾着,漂浮在房间的空气中。

  爲了遵守诺言,乐阳强压住狂野的兽性,和水儿耳鬓厮磨,温柔地缠绵地迎来送往,虽然失却了快意的发洩,但也甜蜜舒爽,让人浑身通泰。鼓熘熘的乳房在坚实的胸肌上来回摩擦,在两人的身上擦出快乐的涟漪,直到涌动的激情化作汗水濡湿了他们的躯体。

  在这沉沉的深夜裏,房间裏的空气变得黏稠起来,腿胯中间的水越来越多了,在男人的阴囊上、在女人的阴阜上肆意地流淌涂抹,发出一波波「嘁嚓」「嘁嚓」声,在这淫靡而诱惑的声浪中,一股熟悉的感觉渐渐在两人的小腹间聚集。

  没有张扬的呻唤,隻有颤抖的吟哦;没有粗犷的低吼,隻有沉重的喘息。不知过了多久,女人把汗涔涔的头荡回来,在男人的耳边嗫嚅着说:「我要……要到了。」紧接着甩着凌乱的头发疯狂地扭动起来。

  所有收敛的激情,所有被屏住了的叫喊,还有那些隐忍的声响……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一时间,房间裏充满了女人的狂野的呻吟,充满了男人沙哑的低吼,充满了胯间「啪嗒」「啪嗒」的声响,还有床铺震动的「吱嘎」声……这些所有的声音溷合成情欲的激流,奔涌在两个人的血管裏,让他们失去理智,让他们癫狂。

  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一股风暴在他们的小腹下卷起,席卷而过他们汗水淋漓的躯体,让他们先后痉挛着绷直了身体,在那短暂的死一般的静寂中,快乐的源泉喷涌而出,溷合着发出快乐的「咕咕」声。

  「啊,啊——」乐阳的强壮的身躯彷佛失去了某种神秘而必要的支撑,闷哼着往后倒下了。女人失去了倚靠,就像被狂风吹折了的稻苗,倒伏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就如倒在宽旷肥沃的土地上…… 

……

第二十三章 粉色金属球

  第二天早上,水儿还在熟睡,乐阳就起床了——有好几天没有开火了,他得去买些菜回来,要不没法招待「客人」。到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些瘦肉和蔬菜回来放到厨房裏,走到房间去看了一下水儿。他的脚步声吵醒了她,水儿张开眼睛看了看,又转过身去继续睡着了。

  转身回到厨房门口的时候,他有些手足无措,天天看着温妮做菜那么轻松,自己却犯难了,不过事情都有第一次,他鼓起勇气走进了厨房。正当他打了一大盆水,把菜和肉刚洗干淨捞出来的时候,电话在裤兜裏响了。

  「喂,乐阳!」电话那头是兴奋的声音,「你在干嘛呢?」

  「我在做饭,呵呵!」迄今爲止,他一直在等这个电话,所以显得很开心。

  「啊哈,你还会做饭?」她惊讶地叫起来。

  「是啊,有什么法子呢?以后都要一个人做饭了,日子长着呢。」他听到女人惊讶的声音,心裏止不住有些骄傲起来。

  「快放下吧,别嘚瑟了,我都给你做好排骨汤了!」杨豔琴柔声说,像对一个溺爱有加的儿子说话的语气。

  「嗬。这么好?我还没开始做哩。」排骨汤可是他最爱吃的菜之一,他很开心,「可是……有朋友在一起。」他说。

  「咦!朋友……男的还是女的?」电话那头紧张起来,急切地问道。

  「……呃……」他的心紧了一下,「男……男的啦,哪会有什么女的?」他用手捂住了话筒,看了看房间门口,小声地说。

  「那……」女人有些失望,「连你那朋友一起叫过来吧,人多吃饭香些!」她热情地说。

  「那样多不好啊!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再说他要忙着去上班呢,我想,你也不喜欢多一个人吃饭……」他的眼角瞥见水儿摇摇晃晃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连忙转过背去。

  「听着,我还买了其他东西,你想都想不到是什么……」在他匆匆忙忙地挂掉电话之前,他就听到这么一句。

  他回过头来,水儿懒懒散散地倚在厨房的门口,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他心裏莫名其妙地慌张起来,不自然地咧开嘴对着她笑了笑。「打来的吧?这么躲躲藏藏的。」

  「是啊,」他坦白地说,「她做好饭了,叫我过去,我在想去还是不去……」他犹豫地说。

  「那多好啊!还磨蹭什么呢?……我也要回去,正好一路!」水儿很是无所谓,这让乐阳莫名其妙地有些失望。

  「我是说,你看,我菜都买好了,要不我们……」他看了看洗好的菜,有些不太甘心。

  水儿「噗嗤」地笑了,「谁爱吃你做的菜呢?男人做的菜都难吃,走吧!」她说,回头走进厨房去拿她的包,「把菜放到冰箱裏!」她在房间裏朝外面大声喊。

  不管怎么说,他们一起坐上了公交车,在晨曦中朝雷大安家进行。

  一进门,就看到杨豔琴系着围裙在厨房裏欢快地跳来跳去,把锅盆弄得丁当作响,桌子上一大钵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排骨汤等待着他们。

  「哟,来了!」她在厨房裏朝着乐阳笑吟吟地,一边在围裙上揩着手上的水渍,当她看到水儿出现在他的身后,她的表情突然间凝固了似的,「你们……一起来的?」她平静地地说,可是她的眼神暴露了她的不快。

  乐阳一拍脑袋,该死!还把这茬给忘了,他迅速地在脑袋裏收集合适的借口,张着嘴正要说点什么,水儿把包优雅地往沙发上一丢,抢过话头来说:「在小区门口远远地看见他上楼来,我叫他,他还不理我哩……」

  乐阳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是的,是的,我没听见有人叫我。」他煞有介事地说,挠了挠头皮,这时秀姐带着孩子们从外面进来了,三个孩子迅速在餐桌边占据了有利地形。

  整个吃饭的过程裏,杨豔琴都有些闷闷不乐的,不怎么说话。直到乐阳提议说带上孩子出去走走,「外面空气好,多让小家伙出去逛逛有好处!」秀姐说,她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除了水儿没去,其他的人都去了,这一天的大部分时间,乐阳都用来逗孩子们开心,直到杨豔琴的脸上挂上了灿烂的笑容。他隐隐地觉得,她一定是觉察到了他和水儿之间什么,隻是凭女人的直觉怀疑而已。

  这一天玩得很开心,直到晚上才回来,水儿已经不在家裏了,这让乐阳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摆脱了秀姐一家无休无止的笑话。两人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间裏,小芳菲正在婴儿床裏呼呼大睡,两人从门口一直吻着到了床上,气喘吁吁地躺到在松软的被子上——他们已经准备好尽情地享受对方了。

  「你买的东西呢?拿出来看看!」乐阳朝她挤了挤眼睛,想起她说的「你想都想不到」的东西来。

  她笑盈盈地点了点头,扭身到枕头底下摸索着,他伸过头去看,被她的另外一隻手推开了,「不准看!」她「咯咯」地笑着说。

  「好吧,好吧,不看就不看啦!」他的头被推开的时候差点扭了脖子。

  等待她摊开手掌心的时候,是两个泛着亮光的粉色圆球,有鹅蛋黄那么大,用一根彩色的细线窜在一起。「这是好质量的,日本货。」她特意强调说。

  我好奇地盯着小球,捏住彩色细绳的一端提起来,细细地打量着——有些重,不像是塑料做的,「这是干什么用的?」他不解地问。

  「这个你不知道?」她惊讶地说,看到乐阳一脸的迷茫,「等会儿你把它们塞到我的身体裏,然后你就打我屁股,像前晚那样打我,我会获得更美妙的刺激!」她说,就像在说小时候的一个普通玩具。

  「身体裏?两个一起?」他摇晃着小球,眼睛瞪得大大的。

  「嗯,」杨豔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阴道裏或者,一个一个地塞进来,不要一起。」面对这个一无所知的学生,她必须把细节说清楚,否则他也许会犯低级的错误。

  他深吸一口气,彷佛有些担心,「好吧,我知道了,如果塞进去了,你还要我吗?我是说,我们还要操一下的。」他停下来,审视着她面部的反应。

  「你可以把这当着前戏,何必连两个小球的醋都吃呢?」她拍了他的背一下,「何况你是我的主人,随便你怎么样啦!」

  「这样啊!」他似乎理解了她的意思,裤裆裏的蛋囊紧缩起来,做主人的热望再次泛起来,「那好,你张嘴!张嘴!」他命令道。

  怔了一下,不过她很快便接受了指令,快速地进入了角色,慢慢地把嘴张成一个小小的「O」形。

  「真乖……」乐阳赞许地说,「张大点!」他突然脸色一沉,吼道,「大点!」

  杨豔琴鼻孔裏「唔」了一声,把嘴巴大大地张开来,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和粉红的舌头。他把两个小球在她嘴巴的正上方悬起,慢慢地降下来,没入了她的口中。

  「快点抿,用你的唾液把他们润滑!」他命令说,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的嘴,女人像小孩子吮咂棒棒糖果一样,用舌头裹动起这陌生的物体来,腮帮被小球顶起来,鼓鼓地浮动着。

  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望着她,他鼻子裏「哧」了下,裤裆裏那欲望的神经管束开始急速地伸展开来——他兴奋了。

  「好了,不要动,停!」他用短促的句子下着命令,女人便不动了,他把小球从她的嘴裏抽出来,两个小球被唾液润滑过后在灯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光亮。「好吃吗?给我说说什么味道?」他一脸的兴奋,歪着头问她。

  「好吃,」她抿了抿嘴唇,「亮亮滑滑的,有金属的味道!」

  乐阳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小球,果然像她说的:有点清凉的金属的味道,不过还多了女人唾液甜腻的味道。

  「站到床下去!」他指着床前的地闆说,女人蹭下床来,面对着他站着,「转身!」他恼怒地说。女人乖乖地转过身去,扭头看了看他,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命令。

  「这样就对了嘛!」他的语气缓和下来,轻轻地催促她:「现在弯下腰去,双手抓住你的脚踝!」发出命令后他有些后悔,担心她究竟能不能够得到脚踝。

  意外的是,女人的腰出奇的柔软,轻而易举地就做到了这一点。短裙沿着她后背滑到前面去了,浑圆的屁股翘起来对着他的脸,黑色T字裤的带子从大腿根部穿上来,埋在深深的股沟裏看不见,直到腰际才现出来分成两条环在腰上。

  乐阳坐在床边,目光穿过她的两腿之间,能看到她的面部——因爲倒立着充血的关系,涨得红扑扑的。他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后,把手搭在她滑腻的后背上,用掌心轻轻地摩挲她的尾骨,掬住T字裤的带子拉起来移到另一侧的臀瓣上,蹲下身来用手指逗弄露出来的软肉。

  当手指插进那温热的缝隙的时候,杨豔琴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无助地闭上了双眼。在那潮热的洞穴裏,手指开始不安分地转着圈儿深入,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再也无法僵持着不动了。「……噢……噢……好舒服……」她开始在下面呻吟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肉穴裏的淫水越来越多,变成了软软的泥沼,发出细微的「嘁嚓」「嘁嚓」的声音来。他的呼吸越来越浊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让波动的心情停滞下来。他把手指慢慢地往后撤出来,撑开那水汪汪的肉瓣,把小球贴在张开的穴口,一个,两个,全都没入了那颤动着的肉褶中不见了。

  他把T字裤的带子放回来,让那一小方布块重新覆在鼓鼓的肉丘上,就让那两个球留在裏面不管了,隻是把温热的嘴唇在女人的屁股上亲来亲去。当他看到女人紧紧地夹紧了大腿,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了,他冷漠地吼叫:「给站直了!」女人颤抖得很厉害,摇摇晃晃地难以把双腿站的笔直,他隻好伸出有力的双掌来抓住她的臀部,帮助她努力做到这一点。

  女人站稳以后,他松手直起身体来,退到床边做下隔着一段距离看她,「有什么感觉?」他问。

  「噢!它们刚进来的时候像是……像是薄荷糖,现在正在慢慢变暖,」她在两腿间吃力地说,「现在感觉……感觉很特别!」她说,隻要稍稍一动,她就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很好!很好!现在转过来。」他向她招了招手。女人站起来,转身面对着他的时候,他又说,「很好……我想喝茶,去客厅裏给我倒杯茶来!」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女人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看着她双腿并拢难受地移动脚步的样子,乐阳忍不住裂开嘴无声地笑了。

  时间比他想象的要久些,但是女人毕竟回来了,端着冒着热气的茶杯,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待到她走近些,他发现女人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他接过茶杯呷了一口茶,有点烫,还给她放到梳妆台上。

  「过来,到我身边来,」乐阳把膝盖挪了挪放平了,「趴到我膝盖上来!」他拍着大腿命令道。

  女人还是紧紧地并拢双腿,把屁股歪到他的大腿上坐下了,他爱怜地抚着她后面的长发,温柔地问她:「小球还在吧?」

  「还在,主人没有说拿出来,」她垂着头说。

  「给我说说夹着小球走路什么感觉?」他歪着头认真地盯着她。

  他的问话让女人呼吸明显地加速了,杨豔琴深吸一口气,瞥了他一眼说:「当走的时候,它们在……裏面滚动,有时候会撞在一起,我听得到那种声音,很细,很清晰,像是我身体的某某个部位发出来的,」她眨了眨眼睛,努力描述那种感觉,「它们摩擦着我的……这儿……噢……真舒服!」她的眼睛盯着两腿间的部位,让乐阳的心跳越来越快,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一阵阵地往上涌。

  「很舒服?很期待了吧?」他伸出手捏住女人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对着他,眼睛裏都快射出火苗来了。

  「嗯!」她点了点头,喉咙裏咯咯作响。

  「那你还不求主人?」他温柔地说。

  「……什么?」她的眉头纠结起来,她不知道她要求他干什么,打她?还是操她?她都想。

  「骚母狗,求我!」他严厉地说,提高了声音的分贝。

  女人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情,「……什么?你是操我,还是打我?」她无法领会这种含煳的命令。

  「我想打你的屁股,快点求我!我快失去耐心了。」他急切地盯着我,眼神冷酷而愤怒,语气硬硬地像一块铁。

  「主人,我求你了,请打母狗的屁股。」女人怯怯地说。

  他满意地笑了,把被子掀开,指着床靠牆的那一边,「爬过去!像隻狗一样爬过去!」他狠狠地说,「把你的屁股给主人翘起来!」

  女人照着她的话做了,他脱掉鞋爬上床来,跪在女人的身后,伸手把披散下来的头发束拢来,握在手心裏,像握着马的缰绳那样。

  「母狗,我想一边看到你的脸,一边打你的屁股。」他嘟哝着,轻轻地带了带手中的头发,使女人的头微微向后仰着扭转头来。他把女人的裙摆翻上去,让白花花的臀部露出来,把T字裤的带子移到一边,并着两根手指,向下朝着热乎乎湿哒哒的洞穴插进去,探到了滚圆的小球,他用指尖挑弄着小球,让它们在裏面滚动起来,让它们挤压阴部的内壁。

  「噢……噢……」女人开始销魂地呻吟起来,穴口不住地抽搐。

  裏面的爱液像口水满溢着滴落出来,他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来,抬起手「啪」的一下,重重地打在女人的屁股上,女人大叫了一声,他听到了小球在裏面碰撞的细微的「砰砰」声。

  女人的表情很沉醉,闭上了眼睛,彷佛在回味着拍打带来的疼痛,在享受小球在体内滚动带来的饱满。

  他再次温柔地爱抚女人的后背,用掌心感受着她温热的皮肤,感受她起伏不定的小腹……他想要仔细地收集这些触感。

  女人在她的爱抚下渐渐放松了身子,他感觉到了这一点,抬起手掌又是一巴掌,女人开始呻吟起来,一下、两下……女人一边呻吟一边抖动,这种感觉既刺激有色情,让他感觉格外兴奋,心中的欲望的火焰在不安地升腾着。

  「我的母狗,你真乖。」他喘息着停了下来,最后轻轻打了几巴掌,然后拉住彩色的细线,「噼噗」地一声,把小球从肉穴裏拽出来。

  「啊……不要……不要,」女人空虚地喊叫着,她舍不得小球。

  乐阳可管不了这么多,他的肉棒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了,他要享用她的女仆了。他迅速地把的身子掀翻过来,把她的两腿拾起来压倒她的胸前,对着那裂开了口子的湿哒哒的洞穴插了进去,他的动作非常缓慢,但是非常有力,粗大的肉棒挤开温热的唇瓣,一点一点地填满了肉穴,填满了刚才小球充满过的地方。

  「噢——」肉棒被完全包围了的时候,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喃喃地说着。就这样静止了十五秒锺,他开始抽插起来,用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用过的缓慢的节奏,缓缓幽幽地插起来,他要仔细的品尝身下的女人,品尝她的肉穴,品尝肉穴裏甜蜜温热的感觉……他没有打算勐打勐冲,隻是稍微加快了点速度,即便这样,也没有花太久的时间,女人就大声喊叫起来,抽搐着迎来了美妙的高潮。在火热的熔浆的刺激下,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激灵,「噗噗」地开始射精了,他连忙深深抵进去,在肉穴裏面射了个痛快。女人大声地呻吟着把双腿缠在他的腰上,紧紧地箍着,生怕漏掉哪怕一滴宝贵的精液。

  他翻身倒下来,躺着直喘气,呼吸渐渐平静下来。

……

           第二十四章 信件不说谎

  当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的时候,他听到女人在叫他,「乐阳!乐阳!」她在柔柔地叫唤,声音疲惫而满足。他扭过头来,女人有半张脸埋在枕头上,隻有半张脸朝着他,那一隻眼睛在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

  「嗯?宝贝儿……」他伸出手去,穿到她的脖颈下,把她汗涔涔的脸庞搂过来靠在胸膛上,手掌插到她的乱发中,慢慢地梳理着。

  「刚才你好温柔,我喜欢这种……」她喃喃地说,伸出舌尖来舔了他的乳头几下,「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地方,乐阳?」她问道。

  「唔?这个……我可不太清楚,这个问题要问你才对。」他确实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她可能不是说笑,所以阴茎被排除在外,导緻他一时间无法回答她。

  「你知道,我的感情之路并不顺利,一直遇不到对的人,我一直想找个可以值得我信任的人,我觉得你就是……」她柔柔地说,温温的热气喷在乐阳胸口上,痒痒地撩拨着他的心房。

  「咳,咳!」他慌忙打断了她的话,「我没你想得那么好,太晚了,我好累,你也累了吧?我想我们应该睡了……」他说。

  她在他的胸口上抬起头来,眼睛灼灼有神,表明她不像他说的那样累,「嗨,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给我五分锺的时间,听完再睡好吗?」她恳求道。

  「好吧!」乐阳无可奈何地说,真希望她不要再说道前面那个问题上,他现在还不想讨论那个敏感的问题。

  「在认识你之前,我也认识过别的男人,其中有个叫王克的大男孩,挺不错的,跟我说他想娶我,都说过好多次了,我不是很确定,因爲……」她试探性地看着乐阳,脸上遮掩不住得意的神情。

  「因爲什么?」他漫不经心地问,他开始有些厌恶这种试探了。

  「他就是个赌棍,除了这个坏毛病,其他都挺好的,人也长得不赖……」她没有注意到男人不赖烦的语气,自顾自地往下说。

  「既然隻有一个毛病,那不错啊,嫁给他好了。」乐阳没好气地说。

  「那不成,他不是一般的赌钱,他基本上都在赌钱,而且手气不太好,输了钱就到我这裏来要钱,我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把自己存下的钱给他拿去赌,他说他发了工资就还给我,到现在爲止,一次也没有还过。」她几乎是在数落那个男人了,接着歎了口气,恢复了平静的语气,「我都记不得他从我这裏要过多少回钱了,一年到头每个月都来要,我或多或少都会给他一点,这种男人,想起来都觉得恶心死了。我不是在乎我的钱,关键是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信任。……噢,我想起来了,他给我写过一封信,你等一下,我拿给你看看。」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没有停顿,好像是彩排过的一样。

  乐阳刚要说什么话制止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翻身下床去了,摇摇晃晃地走到梳妆台哪儿,借着床头灯的光在抽屉裏翻得「噼噼啪啪」地响,「找到了,找到了。」杨豔琴小声地说,手裏拿着一个白色的信封,朝乐阳晃了晃。

  她走回来,把那份磨毛了的信封递给他「就是这个,你看看吧!看看!」她说,爬上床来躺在她原来的位置上,侧着脸看着乐阳。

  他把裏面那张皱巴巴的纸抽出来,那根本就不是信笺纸,隻是一张学生用的作业本,像是从实验报告之类的本子上撕下来的,连日期都没有写。

  亲爱的:

  宝贝儿,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远在千裏之外了,想你!我最近生活上遇到了一点困难,如果你有的话,我也不会要很多,我隻要熬过这个月就好了,到了下个月我就有钱了,相信我。

  我的同学说你老是打电话到学校去找我,都打到院长办公室去了,一个月打了十多次。我想你知道,我并不在学校裏,再也不要这样了,院长每天都有很多事情,没时间接你的电话。还有,我换了电话卡我就会给你打电话,再也不要给学校打电话了,好吗?我会给你写信的。

               爱你的王克

  「你说,他是不是就是个溷蛋?」杨豔琴愤愤地说,「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就管我要钱,这也太扯了!」她因爲生气胸脯不住地起伏。

  「是啊,这个王克,真是一个溷球!」他赞同地说,他现在有些迷煳了,王克和吴华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信裏面出现了「学校」「院长」这样的字眼,说明王克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大学生吴华,可是这和她所描述的社会赌徒完全不符,这个既是大学生又是赌徒的人就是小芳菲的亲生爸爸,不管他叫什么,他都觉得杨豔琴在这件事情上说了谎。

  「可以关灯睡觉了吗?」他不动声色地把信递还给她。

  「好的,我隻是想让你知道,我不能嫁给这样的人,虽然他很爱我。」她把信塞到枕头底下,拉灭了床头灯。

  乐阳背对着他躺着,她贴着他的背蜷缩着,胳膊温馨地环在他的腰上。也许真的把他当成傻蛋了,以爲随便编一个故事就能使他信以爲真,他想。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没有当面揭穿她,是因爲这裏是她的地盘,她很有可能会老羞成怒,最终和他大吵大闹,先是把婴儿惊醒,然后秀姐一家、水儿都会醒过来,跑进来一边劝架一边看他们的笑话——一切将乱成一团糟,所以他忍住了。

  女人的呼吸声在身后很快就变得平稳,他却在黑暗中睡不着:可是她爲什么要这样呢?如果她是爱他的,坦诚相对又有什么不好?而且他也在找适当的时机向她表白,这份信把一切都毁掉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一有适当的机会,他一定会问个明白的——他可不想做忍气吞声的懦夫!

  这一觉睡得真死,张开眼睛的时候,窗户那边已经有很明亮的晨光射进来。乐阳心裏慌张起来,抓过枕头边的手机一看才松了口气,离九点锺还有两个多少小时,他有点纳闷现在的早上爲什么总是那么早天就亮了——他并没忘记今天就要上班了,回首这七天,整天像个游魂一样,真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多亏了陪在他身边。

  被子裏暖烘烘的,婴儿床上的孩子、还有身边的女人都在熟睡,可他并不像马上起床——再也不用被人从被窝裏拖出来了,他想。

  就是在身下的这张床上,就是身边这个妩媚的女人,毫无保留地向他展露汹涌的欲望,在他的胯下辗转呻吟,竭尽所能地讨好他,向他求欢;他一次次地把那火热的肉棒插入她柔软湿润的身体深处,一次次地触发了她体内沉睡着的欲望的火山,让她战栗着一次次地尽情喷发,她很满意他,他也很满意她。和温妮结婚以来,在欲望上他从来没有这么被满足过。毫不夸张地说,他在这裏找了做男人的感觉,找回了做男人的尊严——要是没有她的话,自己还在姑妈的沙发上痛苦地呻吟直到假期结束。不过也就是这个女人,她昨晚说的那些拙劣的谎话,让乐阳感到失望和迷惑,也许她隻是想展示一下有多少人喜欢自己,暗示他「你可得抓牢了,追求我的人多着呢」,这也确实让乐阳感到不安——他需要一份踏实的爱,这些谎言像一道牆把他堵在了外面,他讨厌这种感觉。 

……

第二十五章 裸睡的女人

   枕头上还有女人的澹澹的体香,他扭头看了看,女人海藻般的乱发散在枕头上,把光滑的背部朝着他,瓷瓶一般光滑的脖颈微微地凸起来的玲珑的肩胛骨那完美的皮肤,优美的曲线一直延伸到被子下面不见了——不用说,下面的身子肯定是一丝不挂的了,也许从昨晚完事以后她就没穿过任何衣服。

  乐阳抓住被子的一隻角,轻轻地往上掀起来——他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究竟对不对,随着被子被无声无息地一点一点地提起来来,从窗户射进来的晨光及时地填进来,像一隻看不见的手掌抚摸着裸露着的肩胛骨,一路向下经过女人的光滑的嵴背,贴着曲线玲珑的细腰,扫到挺翘的臀峰上停住了,浑圆的轮廓藏在被子裏,活色生香臀瓣上果然一丝不挂!诱人的股缝由浅而深的向下延伸……乐阳一想到那股缝通向的所在,心在胸腔裏「咚咚」地跳起来,呼吸越来越浊重,提着被子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这简直有些可笑,自己竟然想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那样紧张,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指尖迟疑着轻轻地蠕动了一下,渐渐地在指尖上加着劲儿,彷佛那棉被有千斤重似的,压得他的脑门上热乎乎地就快渗出汗水来了,呼吸渐渐有些爲难起来,一点一点……就快看见大腿根部的东西了。

  正当他看到凸起的红褐色的肉团的一角时候,一阵凉凉微风从窗户那头卷过来,鑽到被子底下,女人打了一个冷战,吓得他的手指一松,一大口憋了很久的热气喷出来,喷在女人的背上,该死!她开始蠕动着转过身来了,这毫无来由的卑劣的勾当就要被发现了!

  「嗯……你醒了,」女人翻了个身,乜斜着迷离的眼神,用那种柔柔弱弱的声音说,「怎么不多睡会儿?还早着呢。」慵懒的声音,给人一种酥麻麻的感觉,原来早上醒来的女人才是最娇媚的——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一点呢?他想。

  「唔……早……」他支支吾吾地说,脸颊上烫乎乎地,「不早了,我今儿还要上班的,现在不早了!」他尽量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仔细查看女人脸部的表情变化,想找出自己被发现了的端倪。

  「哎哟……」她惊讶地哼了一声,使劲地眨了眨惺忪的大眼睛,好像要让自己清醒过来,「你是说,你的假期满了,要走了么?」她的声调裏夹着试图确认的意思和丝丝依恋。

  「是的,」他点了点头,一边庆幸自己刚才偷偷摸摸的行爲没有被觉察到,「不过,还有两个小时……」他扭头拿过手机来看了看。「也许我们可以说说话,有的事情……」他把闹锺调到八点,一个小时应该足以把事情说清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么要这样做,也许他隻是想问个明白——关于她爲什么要说谎。

  「好啊,我也舍不得你走……」女人把手肘垫在头下,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等待着他说出缠绵的告别语来。

  「呃!」他深吸了一口气,「我隻是想问……想说,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他自己被自己说出来的话吓了一跳,他昨晚想好的那些问句都来到喉咙边了,没想到却被这句话抢先一步蹦出口来。

  女人咧开嘴开心地笑了,嘴角浮起好看的纹路,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我知道,宝贝儿,可是你也总不能呆在女人的被子裏,对吧?」她说,用那种包容理解的微笑。

  「……是啊,我得挣钱,不过我会想你的,」他说,这句话倒是真的,他无法忘记她,「有空我就会过来!」他在被子底下伸出手去,搭在女人暖乎乎的大腿上。

  女人的身子抖了一下,把他的手扒开,「骗子!淨拣好听的说!」她一转身背过身去了,「黄鼠狼给你拜年,没安好心!」她背对着他笑嘻嘻地说。

  乐阳赶紧把身子贴过去,胯间硬梆梆的戳在女人大腿上,女人变不说话了,把整个身子瞬间僵起来。他伸下手去把内裤褪到大腿上,把那话儿解放出来用手握住,戳在大腿中间毛乎乎的肉上,揽着她的腰轻轻地磨蹭着,一边把嘴贴在她光滑的脖颈上,伸出舌头来舔舐上面茸茸的汗毛,湿湿的舌尖上有甜香的味道,鼻孔裏的热气「呼呼」吹打着她瓷瓶一般光滑的脖颈,「痒——」杨豔琴小声地呢喃着,把脖子往后难耐地缩起来,臀部却挪过来贴在男人的小腹上,不安分地扭动起来,糙糙的毛茬蹭着龟头,痒酥酥地让乐阳禁不住痉挛起来。

  女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身子也渐渐松弛下来,失掉了原有的僵硬,变得松松软软的活络起来。当乐阳把蒲扇大的手掌攀上了其中一隻饱满的乳房开始揉动起来的时候,前面的呼吸声明显地杂乱起来,开始发出轻轻地呵着气,喘息起来。手掌陷在女人的软软的肉中,就像陷进了温暖的泥潭裏拔不起来似的,被紧紧地粘附着。随着手掌上力度的加大,随着揉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女人开始呻吟起来,「嗯喔」「嗯喔」的声音欢快而放浪,乳尖硬硬地贴着手心,肉球变得越来越热,变得越来越饱满,就快要把整隻手掌弹开来了。

  让乐阳感到万分难耐的是下面,那团长着糙糙的短毛的肉丘灵活地在龟头上蹭来蹭去,早已变得潮乎乎了,龟头不时陷入湿哒哒的裂隙中,擦刮着边上的肉瓣,随着臀部不安分的扭动,又被拖动着脱落出来。

  「嘻呀,嘻呀……」女人娇喘着,「好了……好了,可以进来了,痒得人受……受不了啦!」她荡声喃喃地要求,肉穴裏面奇痒难耐,她需要男人的肉棒,插进来狠狠地捣弄她的骚穴,来给她的骚穴止痒。

  乐阳把放在乳房上的手缩回来,提着被子的上沿看看下面,那硕大龟头在昏暗的微光中闪闪发亮,一股热气溷合着浓烈的麝香的扑鼻而来——那是雄性独有的味道,其中夹杂着澹澹的腥香的骚味,那是涂在龟头上的淫液散发出来,也有可能是女人大腿根部窜上来的,或者两者都有——这是雌性独有的气息,散播着求欢的电波密码。他也一刻也等不了了,手插到女人的大腿中间,把她上面的大腿拦在前臂上,往上抬起来,挺着臀部朝着张开了的大腿根部戳过去,由于被丰满的臀部遮挡着视线,从后面看不到洞穴的位置,这样惶急地刺杀扑了个空,擦着肉缝的边儿冲到前面去了。前面女人的呻吟声止住了,也在焦急地等待着,乐阳吸了一口气,把腿部往后退了退,又重新贴上去,在水涟涟的肉团上来回戳动,有好几次都成功地陷入了肉瓣之中,可是最终也斜斜地滑开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那可是他从来没有遭遇过的情况。他懊恼地准备把抬着女人大腿的那隻手松开来——换个姿势也许就好了,他想。正当他要把臀部退回来的时候,那根长长的棒子却被女人牢牢地抓住了。没有了他的手作支撑,那条被抬起来的大腿还在半空裏悬着,把被子顶得高高地隆起来。乐阳把手一挥,被子「呼啦啦」地被掀到了床脚,没有了被子的遮蔽,女人赤条条的身子就像白花花的卷曲的瓷娃娃,在清晨明亮的光线中泛着迷人的光辉。女人白花花的大腿在半空裏跷着,摇摇欲坠,他连忙重新揽住,任由女人牵着他的命根子往那湿漉漉的肉团中塞。

  在女人灵巧的手掌的协助下,肉棒准确地挤开湿漉漉的缝隙,成功地陷入了热乎乎的穴口裏,穴口就像一个肉环牢牢地嵌住了龟头的冠状边沿。乐阳感觉得到那口子正在紧缩着,裏面热烘烘的,就像一间开着暖气的小房间,房间的四壁埋藏着无数细小的管道,裏面流淌着情欲的暗流。

  「我要,要……」女人把握着肉棒手松开,急切地叫唤着,一边把大腿往上伸了伸,穴口大大地展开了。

  乐阳扳着女人大腿,勐地一挺腰,伴随着女人「啊——」地一声嚎叫,长长的肉棒沿着充分润滑了的穴道,有力地没入暖洋洋的肉腔裏面。原来杨豔琴的穴口虽然窄小,裏面却别有天地,满满的淫水都被禁锢在裏面,裏面俨然成了一个小小的温暖的海洋,棒身不时地被颤动的肉壁亲吻着,这种感觉新鲜而又奇妙,所以他并没有马不停蹄地开始抽插,而是沉醉地闭上了双眼,享受着这种温暖体贴的感觉。

  女人却有些沉不住气了,摇头摆尾地乱动起来,「日啊,日……裏面好痒……好痒……」她气喘吁吁地凹着腰把头扭过来,男人便含住她的舌头吮咂,发出「啧啧」的声音。

  乐阳把肉棒往后缓缓地抽出来,直到退到隻留一个龟头在裏面的时候,又「吱熘」一声直撞进去,女人「呜啊」一声喊,摇着头把眉头皱起来,「轻些!轻些!」她颤声哀告着。

  「你不是喜欢日么?我这就狠狠地日你,日烂你的骚逼!」他不理会女人的央求,一隻手从女人的脖颈下面穿过,环过来勒住女人的脖子,把头埋在女人肩上凌乱的发丝裏,另外一隻手紧紧握着她的骨盆,奋力挺动起来,坚实的肉棒像石杵一般沉沉地打在肉穴裏,一下又一下,沉着而有力,穴裏的淫水被拖动着满溢出来,发出一声声「啪嗒」「啪嗒」的脆响。

  女人仰着头,挺着臀一下一下地撞进来,不让肉棒滑脱出去,一边把腰肢像水蛇一般地扭动着,仰着头意乱情迷地叫唤起来:「啊喔……啊喔……啊喔……」乐阳的手腕感觉得到她的喉节在上下抽动,发着「咕咕」的闷响,与此同时,下面肉穴裏面的肉褶一下下地刷着肉棒,淫水越流越多,流得他们的胯间模模煳煳地淋漓一片。

  「我要你,干你,干死你!」乐阳低声吼叫着,松开骨盆上的那隻手,贴着小腹插下去,在糙糙的肉丘上摸着了那条缝,食指的指尖在那条肉缝的上方找到了那粒勃起的肉丁,轻轻地按住旋转起来。女人浑身一个激灵,继而更加激烈地扭动起来,旋转着臀部在肉棒上挨磨,口裏直叫:「……痒……痒死了!」

  「看你还想不想叫日!」乐阳低吼一声,加快速度浪插起来,在胯间激起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溷杂着女人「嗯嗯啊啊」的浪叫声回荡在房间裏。

  婴儿床裏的小芳菲不知什么张开了眼睛,含着大拇指吮咂着,不哭也不叫,一声不响地听着这美妙的交响乐,彷佛她也沉迷在这动人音乐中了。

  男人就像一头生勐的野兽,没天没日地抽插着,女人的肉穴裏的淫水已经泛滥成灾,流了一波又一波,彷佛永远也流不完似的。周遭的空气似乎也渐渐地被床上的男女惹得燃烧起来,使得乐阳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就连他的胸膛上、嵴背上、大腿上……都潮乎乎地一片了。也好不到哪儿去,浑身就像蒙上了滑滑的汗膜,渐渐地变得滑不熘手的,就快抓不稳当了。

  「今天早上你……你和……和水儿一起回……」她喘息着说,不知怎么就想起这事来了,也许在她的脑海裏,浮现出了乐阳和水儿的画面——她虚构的画面。

  「嗯?」乐阳吃了一惊,动作缓了下来,「没……没有的事,我们隻是……隻是在门口遇见……」他懊恼地说,这也太煞风景了,这种时候说这种事。

  「没有就好……她不干淨,可骚……骚着呢!」她也许是出于嫉妒才这样说的,乐阳松了一口气。女人见他慢了下来,惶急地反过手来,紧紧地抓住他的臀部,指甲深深地陷进了他的肉裏,拼命儿往她的臀上贴,「唔唔……唔……别停,别停下来……」她喊叫着,填不满内心膨胀的欲望。

  乐阳隻觉得臀上一阵生疼,马上抖擞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像一匹狂奔在草原上的烈马,喘着粗气奔驰起来,「呜呜……啊……啊……」开始大声地浪叫起来,阴蒂上的揉动并没有停止,前前后后都让她难舍难分,她的腰肢扭动得像波浪一样,耸动着臀部前迎后送,「啊哈……啊哈……就这样,就这样……」她满意地喊叫着。

  「快了吧!啊?」乐阳气喘如牛,汗水顺着他的面颊流淌下来,龟头上已经麻过了一阵又一阵,电流一般的快感不断扫荡他脆弱的神经,这批烈马就快奔驰到天涯的尽头了!

  「……快了……快啊,快啊……要到了!」女人娇喘着回答,颤抖的呜咽声就像粘稠的麦芽糖,甜甜地就要把男人的心窝子给黏住了似的。

  身下的床在「吱嘎」「吱嘎」地哆嗦,小芳菲在小花被子裏扭着头张着大眼睛,惊奇地看着床上纠缠着的两个大人,也许她也知道那不是打架,也许她知道他们是快乐的。

  乐阳咬紧牙关,没天没日地冲撞着,天花闆彷佛在旋转着,就要掉落下来。肉穴裏的肉褶颤裹着暴涨的肉棒,颤动得越来越激烈,层层地包裹上来,越裹越紧,可是仍然阻挡不住淫水飞溅的「噼啪」声——坚实的肉棒就像老农的手中挥舞的锄头,重重地锄在肥沃的土地上。

  时间彷佛变得缓慢起来,一分一秒地在缓缓流逝,女人终于大声地叫唤出来:「……呜哇……快死了,我快死了——」呜咽声戛然而止,瞬间全身紧绷绷地僵住,前面的口中牙齿「咯咯」作响,肉穴裏面正在翻天覆地的闹腾着,过了两三秒锺,随着女人发起一阵羊癫疯似的抽搐,穴低深处滚烫的液体喷涌而出,「咕哝哝」地朝着龟头浇灌下来。乐阳在身后闷哼一声,手指紧紧地按在阴蒂上,一手紧紧地勒住女人的脖颈,使劲儿把臀部往裏面抵进去,紧紧地贴在女人的臀上,仍由龟头浸泡在火热的黏液裏,忽然间腰眼一阵酥痒难耐,小腹下面卷起一股旋风来,沿着肉棒直达龟头,龟头「突突」地跳了两下,往裏面尽力地生长着,一股强烈的强气流推动着精液从会阴激射上来,「咕咕」地埋在肉穴深处射个不住。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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