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母淫罪 (6-7)

3522Clicks 2020-12-09
【欲母淫罪】(6-7)

作者:odipus日期:21/3/2017發表於:sis字數:26264

第六章 迷情

李斯瑞睁开眼睛,闹钟懒懒的把指针拉成一条竖线,雪消天霁,几缕阳光穿过浓云坠入房间,男孩在被子里伸展手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眯着眼睛好像还未睡饱。

  枕头下传来规律的震动,伸手摸去,手机屏幕上显出两个字,他一下精神起来,慌忙按下接听。

  「喂,妈妈!」少年语调提升,努力装出精神十足的样子。

  话筒里一个女声带着怒意低声说着:「李斯瑞,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十点之前必须起床,这都几点了?电话打了三个,人都找不到!」

  中学生做了个尴尬的表情,嬉笑着说:「早就起了,我坐床上看书呢,没听到嘛。」

  电波一端的母亲没有多加责怪,只命令:「鬼才信呢!你快去我房间,衣柜下面有两个抽屉,找找房产证,看看使用面积是多少?给我发个短信!」

  李斯瑞却问:「哪一层啊?下面三个抽屉都锁着,我可打不开!」

  话音刚落,他便意识到问题,这个事实是偷翻父母房间发现的,睡眼惺忪的少年还没有彻底清醒,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龙婉玉并未多心,回答道:「钥匙在我床头的花瓶里,你倒出来的时候小心点,里面都是灰,别弄到被子和地毯上。」

  「我知道啦!」男孩说着拍拍胸口,虽然没人看见。

  「十分钟内发过来,你睡了一上午,我在这都等了快一个小时了。」美妇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

  儿子也听出了妈妈的情绪,连忙应承着:「好的,好的。」

  「对了,我今天晚点回来,冰箱里够你吃一顿的,中午到外面买点,晚上就在家自己热饭吧,别出门了,不安全。」挂断之前,龙婉玉耐心的叮嘱。

  「遵命!再见!」李斯瑞结束通话,爬下床向主卧走去。

  他轻松的找到母亲需要的数据,编辑好信息却没有立即离开,李红卫仅待了十天又再次远出,而女主人并没有享受寒假,最近总是早离晚归,忙于地产中介与房屋交易所间,于是家里只剩下少年一人。

  李斯瑞可以享受最高等的自由,他有充分的时间,来进行一项见不得光的活动——探索母亲的秘密。

  龙婉玉并不知道,她最近两个月的严防死守并没有掐灭儿子心里的鬼火,不管哪个年龄的男人都是这样,越是不能做的,就越想尝试,一些阻力只会让他们兴致昂扬。

  他开始发现看上去温柔可人的母亲也许并不像她表现得那样,在带有疏离感的名门教养和礼貌的亲切之下,龙婉玉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也有难以启齿的性欲。

  床头柜的底层用报纸包着几张成人影碟,封面印着几个赤身裸体的欧美女优,内容也是毫不纯洁,有野合,有偷情,更不堪的还有群交换妻的情节。

  在放内衣的盒子里藏着几条火辣的丁字裤,其中甚至有开裆的情趣款,几对渔网袜紧紧裹好放在最后面,如永远封存一般。

  一套从没见龙婉玉穿过的比基尼泳装,在一个黑色塑料袋里折叠整齐,扔在柜子角落,再无出头之日,打开衣柜只看见普通的正装,那些略有些性感的都故意挂在里面,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男孩仍在保持着每天手淫的习惯,他的行动更加隐蔽,变着花样的偷出母亲的贴身之物,亵玩够了又原封不动的归位,一切神鬼不知。

  现在李斯瑞有有了机会,这房间里最后一处未知,也会向他敞开大门。

  最上一层是一些没用的证件,毕业证书、教师资格证、社保记录,没有多少看头,第二层也依然如此,两个首饰盒,几张卡和一些存折,还有一个账本,用暗语写满了数字。

  少年终于发现了感兴趣的东西,底层的锁换过,里面明显藏着真正要紧的东西,一切近在咫尺,可李斯瑞却毫无办法,他失望的离开了,回到自己的房间玩起游戏来。

  「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怎么打开呢……」坐在椅子上,李斯瑞仍旧困惑,却毫无头绪,只能暂时放下。

  正当他和电子世界里虚拟的怪物拼死搏斗时,社交软件又跳动起来,窗口闪动几下退回了桌面。

  「该死,忘了关,白他妈玩了……」男孩骂了一句。

  他点开消息界面,一个名为「阳大精英」聊天群闪烁着,几百条历史记录正被激烈的讨论不断刷新翻页。

  李斯瑞是一个月之前偶然加入的,那是刚放寒假,他正在阳山大学BBS 的校花帖子里帮龙婉玉拉票,没发几个回复就跟一群其他女生的倾慕者吵了起来,原本是孤军奋战,一百多楼之后突然多了一个帮手。

  那个名为「御龙飞天」的网友也是牙尖嘴利,还有很多独家照片,两人配合之下很快让别人哑口无言,直到版主锁贴才趁兴而归,等李斯瑞再登陆论坛时,便收到了入群邀请。

  这是一个由大学男生构成的小团体,目的就是一起意淫各自心中的女神,不用多想屏幕后那些猥琐的脸,就能知道大多是一些没有女朋友的内向宅男了。

  此时群主「御龙飞天」正在发布自己创作的小说《风流后宫记》,此书是以阳山大学为背景,讲述一个普通男生继承巨额遗产之后,一一征服校内十几个美丽校花的故事,中间掺杂了大量唬烂的情节和低俗的色情描写。

  最新的章节正进行到主角丘小山在夜店意外发现,仰慕已久的美女教师龙婉玉竟然是个坐台小姐!

  在一掷千金的手笔下,女人立刻被他的霸气征服,一番云雨之后向他吐露心声,原来平日高傲冷艳的美少妇其实非常喜欢做爱,丈夫却无法满足,当妓女不是为了钱,而想满足自己的性欲。

  李斯瑞饶有兴致的读着,全篇除了对男主角不凡气质的夸张,剩余的笔墨都讲述了女人丰乳肥臀的外形和浪荡轻浮的性格,少年看着不禁笑了出来,这个女人除了名字没有一点跟母亲相似,可见作者水平低劣。

  聊天群里剩下的三十几个成员应该都看过这本不入流的小说,正热火朝天的讨论著剧情,除了李斯瑞好像没什么人不满意。

  「群主,求给经济一班的赵芳菲加戏啊!」

  「提名英语系的张静,这也是个骚货,把她也写进去。」

  「外语学院的美女多了,轮得到张静?院花李晓红都没登场!」

  「多写几个老师啊,别总写些不认识的。」

  「体育部还有个白如雪,也很漂亮,让她跟龙婉玉陪主角双飞吧!」

  「她妹妹在我们舞编专业,让她们姐妹一起上。」

  「大家说的我都记下了,以后的情节里会安排的,还是老规矩,五十个代币,到账就发新章节!谢谢各位支持!」

  李斯瑞关上七嘴八舌的议论,暗自嘲讽道:「爬几个格子就能挣五十块钱,真够厉害的,我可不愿意为这种东西花钱!」

  屏幕右下角的图标发出提醒,是群主「御龙飞天」发来的私聊,「老弟,新章节看了没有,有没有什么意见啊?」

  李斯瑞用自己的网名「神雕大侠」回复道:「还行,就是情节不太真实,就算女主角真的有那方面的需要,她完全可以找一个情人,最不济也有钱招嫖吧,是绝不可能去做那种工作的。」

  「御龙飞天」却信誓旦旦的说:「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我不是亲眼看见,也不会想出这样的情节。」

  李斯瑞不信,只问:「亲眼看见?不可能吧?在哪?」

  对方犹豫了一会说:「老城区那边,我也是偶然路过发现的。」

  少年继续追问:「发现什么了?你去找小姐看见她了?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

  这次「御龙飞天」回复得很快:「不是,我看见她在一家夜总会里,还穿着」工作服「呢,哈哈哈。」

  李斯瑞疑惑的输入:「真的?哪一家?」

  屏幕另一端的人好像有些厌倦了,只说:「记不清了,就那几家,我保证是真的,想不到啊,平时看着一本正经的,背地里……」

  「好吧,我也分辨不出,你继续写下去吧,再见!」疑窦丛生的少年没有纠结下去,是真是假一查不就知道了吗?

  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他关上电脑,把妈妈辛苦准备的饭菜放进微波炉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熟悉的声音顺着信号嚷嚷过来:「我操,你小子终于想起我了,一放假就失踪,我都准备来你家登门拜访了!」

     ***    ***    ***    ***

  胖子的鸡巴小,不知道这种谣言是怎么流传开的,听的人多了就变成定论,不管是高档夜总会的坐台小姐还是街边发廊的卖淫女,似乎都愿意跟那些大腹便便的男人做买卖,投入少、回报快,着实划算。

  「谁他妈说的……」陆青脸上带笑,心里只叫苦连天。

  一个身体超重的小胖墩,脱光了衣服,一脸陶醉的躺在简陋的按摩床上,他眯着眼睛,双目流露出淫邪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坐在身边的美妇。

  陆青左手紧握着肥胖少年两腿之间一条黑粗的家伙,右手在层叠的肚腩上轻柔的拿捏按动,她瞟了一眼享受中的顾客,他神色悠然,没有一点想要结束的样子。

  「好了,真是个小冤家!」美妇站起身来,狠狠的在小男生额头上凿下几个暴栗,然后甩动着连续撸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胳膊。

  「唉哟,怎么回事啊?疼死爷爷了!」小胖子捂住脑门,哀嚎着。

  女人摇摇头,没有一点愧疚,笑着说:「别叫了,我的祖宗,算你赢了,我答应你包夜还不成吗?」

  「一码归一码,我这可不付钱,服务态度也太差了,一点都不爱岗!」少年口里责怪着,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摸样。

  「我可是够敬业了,你看我这只手,都肿了一圈了,你这小坏蛋再不给钱,真活不下去咯!」美人说着,撒娇般的摇晃着柳诚粗壮的大臂,袅袅靡音更显入骨柔媚。

  富态公子哥拍拍肚子,抽张纸巾擦拭着下体粘稠的按摩油,朝扔在地上的牛仔裤抬了抬下巴,说道:「自己拿吧,左边口袋,抽六张红票子,一百算这弄了一半的小保健,剩下的是今晚的钱,给你双倍的钱是要你好好伺候。」

  「哟,小看人!一会啊……包你爽上天……」女按摩师手脚麻利的拿钱去了。

  年轻的寻花客盯着女人晃动的屁股说:「来的不是我,一个朋友,你可不准欺生啊!」

  「请客嫖妓,革命感情够深的呀!咯咯!」老板娘浪笑着回过头,春风满面的递过衣物。

  「少他妈废话,大爷要走了。」柳诚挣扎着穿上裤子,披上厚棉衣出门了。

  陆青目送着顾客离开,收起脸上轻浮的表情,她撩起短裙,把刚收来的百元大钞塞进丝袜,推开按摩室低窄的房门,回到店面。

  已近年关,屋外淅沥的小雨混着雪粒轻缓飘落,冬寒和铁炉散发的温暖在玻璃拉门上拥抱,凝出细密的水珠,行人模糊不清的身形,一团团的闪过,长沙发上,两个女子穿着不合时宜的丝袜,翻阅过期杂志。

  「阿欣,给我根烟。」她向其中一个穿着淡黄吊带的小妹说。

  「姐,你没管那小子要根好的呀?」年轻女子好奇的问。

  陆青看着门外,说:「他才多大啊,不抽烟。」

  小妹拿出烟盒,笑着揶揄道:「我看不小,不然怎么每次都半小时?」

  「小丫头,学会拿我打趣了!」老板娘抽出一支,夹在耳朵上,从衣架上取了皮夹克。

  另一个红衣女子问:「走了?」

  「嗯,晚上有事,你俩看着店,要是没人就早点休息。」又叮嘱一句,这才拉门离开了。

  冷空气穿过烧红的烟草被迅速加热,掺入高温酝酿的焦油味涌入肺部,尼古丁让心跳加速,碳氧化物麻痹神经,女人把干热的气体在肺里憋了几秒,才缓缓吐出,淡灰的雾气在空中诡谲变幻。

  租住的房子离自家的按摩店不过十分钟的路程,陆青穿过一条小巷,转进一片颇具历史的居民区,初化的雪水钻进鞋缝,把脚趾冻红,她快步攀上五楼,掏出钥匙向锁眼里推去。

  这栋建于九十年代中期的红砖楼已战战兢兢的服役三十年,一户人家仅有的三十多平隔出一室一厅,厨房是每层公用的,这对陆青倒没什么影响,反正也不做饭。

  她点燃煤炉,脱了衣服,又花十五分钟在厕所里简单的冲洗过,挑了身大红的内衣和黑色丝袜,披上一件乳白色缀了桃花的丝绸睡衣,躺在床上看起肥皂剧来。

  一个多小时很快过去,天色暗了,陆青吃了两个鸡蛋糕,电视里的剧情正是精彩的时候,女主角发现好姐妹与自己的丈夫勾搭成奸,撕破脸皮。

  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最后的闲暇,女人接起来,熟练的指挥道:「喂……小柳介绍的……嗯…………过了小卖部……往右转……对……和平小区……进来三栋五楼……门口贴了张平安符……敲三下……」

  说完走到窗口,隔着深蓝色的有机玻璃向下看去,一个穿着土黄色棉衣的身影正沿着狭窄的坡道行走,他确是独自一人,后面没有尾巴。

  李斯瑞站在小区中间,绿化植物掉光叶片,路灯尽已失修,上空云雨晦暗,他借着无数小窗掉落的点点亮光,依稀分辨出门牌,踢开楼梯口堆积的煤块走了上去,二楼的声控灯坏了,三楼的狗叫得厉害,四楼刚烧过纸钱,一堆白灰落在不锈钢盆里。

  让开一个蹒跚下楼的老太婆,少年摸着铁管做的扶手,五〇三暗红的门楹上贴着一张亮黄的符篆,细毫点过朱砂画出一堆奇怪的符号。

  「咚、咚、咚!」规律的三向之后,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伸手把他从裂开的门缝里拽了进去,浅粉色窗帘隔绝了外面的黑暗,白炽灯晒下一片洁净的明亮,炉子里的煤块烧得通红,而卧室中两个演员念着乏力的对白。

  李斯瑞穿过扭曲的空气,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而那个成熟美妇也注视着他。

  「还真有点像……柳诚这小子……」少年移不开眼睛,心里偷偷的想。

  女人中分的长发染成深黄,有段时间不曾打理,根部发了截新生的黑色,额头有些宽了,能猜到几条浅浅的抬头纹藏在粉底下面,眉如新月弯弯,似喜又如嗔,眼睛生得也是好看的,像六月的杏子般饱满,眸子漆黑透亮,卧蚕盈人。

  她的鼻子也很美,只是不太协调,挑剔的说略高了些,像洋人那样翼骨凸起,嘴巴不大,唇角自然上翘,显得很伶俐。

  男孩严格的把她的长相与母亲对比着,然后偏颇的作出结论,「差远了,最多有三分形似。」

  他故作老练的坐下,大模大样的翘着腿,说道:「嗯……我来找你是有点事情……」

  「哎哟!来我这的人,哪个不是有需求的?屋里这么热,姐姐先帮你把衣服脱了。」陆青拿了钱,动作里透出一片殷勤,声音也软了几分,糯糯的粘过去。

  李斯瑞里面穿着衬衣,一身清爽不像个嫖客,他摆摆手抿着嘴说:「不……

  我……不是来跟你那个的……「

  美熟女挂过衣架,回头看他没什么动作,凭直觉相信了,干这行的看过的男人多了,哪个是色狼,哪个是君子,清楚得很。

  她转了转眼珠,做出赌气的样子说:「怎么?看不上我?先说好钱可不退。」

  「钱你可以留下,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少年说着坐正身子,十只手指纠结的扭在一起,有些紧张。

  陆青掖住睡衣,找了张椅子坐下,抱着肩膀回答:「行啊,你问吧,不过我不能保证能回答上来。」

  「好,你原来在」黑豹「上班,是不是?」少年说着又看着女人,露出期盼的目光。

  陆青没多想,只回道:「」黑豹「?算是吧,但我已经快五年不在那儿了。」

  男孩又问:「你在那里干了几年?」

  女人掰着手指算道:「三年多吧,大概。」

  李斯瑞点了点头,继续说:「你还有没有熟悉的朋友在那上班的,我想要一样东西,可以花钱。」

  「有是有,不过不知道你要什么?」美熟女知道关键来了,谨慎的反问。

  少年沉着的说:「一份最新的花名册。」

  女人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笑着说:「哟,女朋友在里面上班被你发现了?还是看上了哪个不肯出台的妹子?」

  「不是女朋友……」李斯瑞回了句。

  陆青总算是听出了些眉目,她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说道:「看来又有良家妇女去当鸡了,我劝你还是算了吧,找到了又怎么样,说破了对大家都不好,何况又不是你的马子。」

  李斯瑞并没有放弃,接着说:「这是我的事,你到底能不能弄来?」

  「弄出来困难,但是可以帮你查查,叫什么呀?」成熟美人摇摇头,像是感叹对方的执着。

  少年犹豫了一会,回道:「龙婉玉,我希望你不要把名字散播出去。」

  陆青却嘲笑的说:「小哥,哪个女的带着真名去卖身啊?本子上写的都是艺名,什么蝶儿呀,什么晶晶呀,什么小美呀,你得告诉我这个才有戏!」

  「我不知道……」男孩又低下了头,似乎有些失落。

  看着眼前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女人补充道:「哪只有你告诉我年龄、身高,还有户籍,我问问有没有能对上的,但你可别指望太多!」

  听到这里,李斯瑞又振作起来:「好吧,给我张纸,写下来免得弄错了……」

  陆青找了根笔递过去,补充道:「给我几天时间,弄成了一千,弄不成五百,你要觉得没问题就先定了。」

  两个人谈论生意似的聊了一会,终于定下一个双方都觉得合理的价格,少年不想多说,心事重重的穿好外套离开了。

  陆青关上门,没由来的想起自己的遭遇和留在老家的儿子,如果不是当初天真的相信了别人,现在应该过得很好,她知道少年心中的急切,可不知道,她并非是第一个应承此事的。

  在过去的半个月里,李斯瑞拖着柳诚寻找了好几个曾经在各大夜场工作的女人,东城的四家夜总会里已排除了三个,少年有意将「黑豹」留在最后,他不愿面对无法接受的事实,因为在的记忆里,干妈胡仙儿是一个好人。

  「咚咚、咚咚咚!」又有人杂乱无章的拍着门,陆青皱了皱眉头,裹紧轻薄的睡衣走了过去。

  「谁呀?」她隔着老铁门问。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过来:「三顺面馆,你点的外卖!」

  女人放心的拉开门,一个剃着平头的壮汉挤了进来,左脸上一道明显的刀疤让他显得格外凶悍。

  「你……你要做什么……」陆青看着那张脸,惊慌的问。

  男人关了门然后说:「有人托我给你带几句话……」

     ***    ***    ***    ***

  刚入二月,街上已经有了年味,商店早早贴了红花,吆喝起打折货物,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忙碌一年终于到了休息和团圆的时刻。

  李红卫至今没有一点消息,最后一次通话是六天前,据说又有革命军闹事,一帮人躲进大使馆,看来是不会回家过年了。

  少年坐在客厅,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屏幕里飞驰的赛道,他握着手柄,老练的操纵着一辆银色跑车超越对手。

  「行了,这都几点了,柳诚都来了两个电话了,快去吧,别让他一直等你!」龙婉玉从书房里出来,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好了,好了知道了……」李斯瑞说着断了电源,回屋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坐在玄关换鞋。

  少年抬起头,龙婉玉正在一旁督促着,她身上穿着运动胸衣和短裤,两条白腿上闪着汗光,作为体育老师每天三个小时的锻炼,或早或晚总之雷打不动。

  实际上约他出门的并非柳诚,而是按摩店老板陆青,李斯瑞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母亲美丽端庄的脸庞,心里暗自祈祷,他不肯相信妈妈是那样的女人。

  时值饷午,路面冻雪亮得晃眼,李斯瑞打了辆出租,往城北驶去,收音机里电波声混着锣鼓的喧闹,少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下车后又找了十分钟才看见那家小小的按摩店,上午还不是营业的时候,一块浅黄的尼龙布挡住玻璃门,还是三下门响的老规矩,一只柔软的手解了链子锁,把他让进来。

  陆青的摸样有有了改变,黑直的齐肩长发和淡雅的妆容取代了原本艳俗的造型,她穿着一件无袖的白衬衫,扣子解了两颗颗,露出胸口的一片雪白,下半身是一条修身的洗旧牛仔和一双短靴,看着不似风尘女子,反而像个坐办公室的文员。

  她面前放着一瓶白酒和几个小菜,筷子还没动过,好像专门等待着李斯瑞的到来。

  「有结果了?」男人直截了当的问道。

  按摩女没有回答,绕开问题,指着饭菜说:「你来的可真巧,送饭的刚走,还没吃呢吧?别客气,一起来吧!」

  「我还不饿……」少年推辞道。

  女人却熟练的摆好碗筷,说:「吃两口,吃着吃着就饿了……」

  正当少年好奇的看着多出来的餐具,陆青又补充:「我这啊,原本还有两个小妹,快过年了都请假,叫外卖时我一糊涂,又点多了……」

  「那好吧,我们边吃边说好了。」李斯瑞也有点累了,说着坐下来。

  美熟女喝了口酒,关切的说:「那女的是你妈妈吧,我在网上搜过了,还是个大学老师,真厉害啊!」

  「你……没说出去吧……」少年问。

  「没有,当然不会,如果别人知道了,那就麻烦了。」女人的话音甜腻腻的,不怀好意。

  「什么麻烦,你知道什么了?」李斯瑞急迫的追问。

  陆青眼波婉转,在塑料杯里满满了酒,娇声道:「你先喝了这杯,我就告诉你嘛。」

  无奈之下,男人举起杯子一饮而尽,他把一次性的塑料品倒扣着,又问道:「现在能说了吧?」

  「嘻嘻嘻嘻,我就知道,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那种倾向……」

  女人吃吃笑着,身子却像蛇一样缠过来。

  「说什么呢!」他无语。

  陆青贴着少年的耳朵,轻轻的说:「你想跟你妈妈做爱,对不对?我知道,跟我儿子一样………」

  「你儿子……怎么了……」李斯瑞没有意识到对方已掌控了话题。

  她吐气如兰,又把另一杯酒递了过来:「他想操我……很想……很想……自从知道我是卖屄的妓女之后……他就要操我………」

  「你们……」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灌了一口。

  陆青捂住李斯瑞的嘴巴,自顾自地说:「我们就做了,没什么顾忌,他要了我很多次。」

  「我妈妈,她?」少年瞪着眼睛,呼吸也喘起来。

  「她跟我一样是个鸡,不对,比我差多了!」按摩女郎说着,伸出舌头在男孩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你他妈放屁!」李斯瑞暴怒着咆哮,他翻过身用力的把女人压在沙发上,双手紧紧的扼住纤细的咽喉。

  女人动弹不得,没有挣扎,含住男孩的手指,允吸着,露出轻浮的浪笑。

  「你再说,再给老子说一句!」少年松手,抓住按摩女郎的衣领,粗暴的大喊。

  陆青痴笑着看着失态的男人,恶毒的说:「你妈妈是个千人骑的婊子,她在」黑豹「干了十年,还是个头牌呢!早就被男人玩坏了玩烂了!」

  「你闭嘴!」李斯瑞双手颤抖,半是命令半是请求。

  美熟女带着嘲讽评论著:「我当是谁呢?」黑豹「的五百五十五号,八个连号花魁之一,你是没见过她的骚样,我有幸看过一次,真是终身难忘啊……」

  「别再说了……别说了……」少年红着眼睛,已经失去了开始的气势,哀求的说。

  艳妇搂住他的脑袋,像是个母亲一般,疼爱的说:「好儿子,要哭了吗?来让妈妈抱抱你!」

  李斯瑞流出几滴眼泪,世界颠倒旋转,他只觉得什么东西按住心脏无法跳动,大脑缺血,眼前晃着诡异的黑光,母亲清高的形象支离破碎,像是那篇三流小说里写的一样,妈妈赤身裸体的跟陌生的嫖客纠缠在一起。

  两个形象交替变换,重叠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少年大哭着打了陆青一个耳光,他失神的说着:「贱人……你这贱人……」

  「妈妈是贱人,是不要脸婊子,是万人骑的骚母狗!」女人舔着嘴唇,卖弄般缓缓解开衣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孩已经说不出话,只呐喊着表达心中的愤懑,野兽似的扑过来,狠狠扯开女人的上衣。

  「好儿子,快,惩罚妈妈,惩罚我!」陆青配合的扭动身体,把裤子也解开了,进一步激发少年的欲望。

  李斯瑞抓住女人半长的黑发,把她狠狠的按了下去,按摩女郎的双手反剪到背后,她半跪的趴着,光溜溜的屁股高高翘起,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勒入股沟。

  男人嘶吼着扒下成熟美妇臀缝里的精简布料,像一只争狠的雄犬般爬了上去,他一只手控制着女子的手腕,一只手哆嗦着松开皮带,阳物硬得不像样子,在灯光下显出紫红的血色。

  他用力的顶了上去,却没找到入口,鼓胀的鸡巴在成熟女人的大腿根蹭来蹭去,少年焦急的骂了句:「我操!」

  陆青挣出一只手,探到身下,摸索到了那根粗长的东西,她嘴角带着一丝精明的笑意,捏住圆硕的龟头,放在自己湿滑的穴口。

  她转过头无限妖媚的说:「插进来,儿子!」

  肉棒顶端察觉到温暖春意,李斯瑞挺动腰部,感受到一阵舒爽的蠕糯包裹住他的小兄弟,他惬意的哼了一声,俯下去摸着女人胸前两个娇嫩的奶子。

  陆青的身体比不上龙婉玉那样的保养得当,常年颠簸让她看起来有些干瘦,可这不会妨碍李斯瑞的兴致,他带着恨意将性具当作利刃,在淫熟的身体里抽插发泄着。

  门外寒风呼啸,两人专注的沉浸在激烈的性爱中,阴部紧密的结合然后分开,又迫不及待的碰撞在一起。

  斗室里徜徉着暧昧的粉色氛围,两人仍保持这后入的姿势,陆青跪在沙发上,两手已得到解放,此刻正紧紧的抓着扶手,她承受着男人大半体重,努力保持平衡,剧烈的撞击感连绵不绝的从身下传来,双腿一阵阵的发软。

  李斯瑞双手上了发条似的不断逗弄着美妇的乳尖,他能感受到熟女已然动情,正卖力的配合他的动作。

  少年亲吻着光滑的裸背,此时既粗鲁又温柔,在他的眼里已经将体下的女子当做母亲,他憎恨她的淫荡又深爱怜惜她的身体。

  男孩并非没有经验的初哥,一年前就跟初恋女友偷尝了禁果,虽然升入阳大附中后两人各奔东西,但又在老司机柳诚的带领下吃了不少荤。

  他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女阴与旁人不同,并非紧窄异常,而是苍山般层峦叠嶂,每个角度都有不同的快感,他努力的探索,双目紧闭,口中呢喃着:「妈妈……我……我爱你……给我……都给我……」

  陆青的心也被撩动了,入行多年,对于做爱本已没有什么期待,大都只是假模假式的演戏,而今感受着男孩不伦的畸恋,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孩子,身不由己的代入母亲的身份,肉穴分泌出大量淫水,下体湿得一塌糊涂。

  女人爱怜的看着男孩,呻吟着:「好儿子……妈妈……都是你的……永远……」

  李斯瑞又快了几分,在体液的润滑下高速的进出,龟头紧贴着肉壁刮擦揉动,嘴里断断续续的说:「骚妈妈……我想………操你………你太美了……我要……操你的屄……」

  陆青被干得也有些发懵,她把一只脚踩到地板上,双腿分的很大,男人的鸡巴高频的拔插又往内深入了几分,她翻着白眼高声叫道:「对……妈妈也……想跟你做爱……想夹你的……大鸡巴……操我……操妈妈……」

  阴茎已然伸入了秘径的深处,抵在一团绵软的嫩肉上,这是李斯瑞第一次触碰到女人的花心,他好奇的掌握力度,轻柔的研磨着。

  少年忘情的哼哼着:「妈妈……我……干得好吗……我好舒服……我……太爱你了……」

  按摩女郎只感觉腰肢酸软,像电流穿过身体如同带走了魂,勉强的支撑住身体,哀嚎的喊:「啊……太爽了……妈妈……也好舒服……啊……啊……不行了……妈妈……要被你……操死了……」

  男人惊奇的发现那团花蕊逐渐鼓胀,不断蠕动着,一颗颗肉粒突出显现,像一张小嘴允吸着自己的阳物,像是漂浮在温泉之中,快感沿着脊椎直冲大脑,他知道是时候冲刺了。

  少年直起身体,双手扶着女人的蜂腰,渐入忘我之境,嘴里说着污秽的语言:「婊子……我要射了……我要射死你……我要射烂你的骚屄……」

  成熟的美妇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几分钟前已经到了制高点,她觉得自己被平铺在地,肉欲的快乐宛如钢钉,绵密的穿刺着大脑。

  她的阴道收缩着,又迎来一波汹涌的大潮,整人瘫软下去,浑身酥麻乏力,抽泣的求饶:「啊……不行……啊啊……不……啊……舒服……啊啊啊……我……太舒服……不行了……」

  两个人体会着性高潮的愉悦,平静的调整呼吸,然后相对无言,十分钟的沉默之后,先说话的是李斯瑞:「我该怎么办?」

  陆青问:「什么?」

  少年忧郁的回答:「我妈妈,我该怎么面对她」

  「噗!」女人没忍住笑意,急忙捂嘴。

  「你笑什么?」男孩又问。

  「我骗你的,只是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容易就相信了,」按摩女郎冷静了一会回答道,站起身取了一本复印资料扔过来。

  「你骗我?」李斯瑞依然没有反应过来。

  「你自己看呀,」黑豹「的花名册,根本没有你妈妈,也不可能有,这种地方很少有三十多岁的女人。」陆青解释道。

  男孩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问:「你为什么骗我?」

  「我喜欢你,想和你做爱……」女人说着低下头,她停了片刻,接着说:「你很像我儿子……」

  性爱之后的男人脑子都缺根筋,李斯瑞好似默认了结果,只好奇的问:「我像你儿子?」

  「嗯,年纪差不多,那恋母的情节也差不多……」成熟美人回答。

  「那……他人呢……」少年又问。

  陆青看着很伤心,她说:「九年前我把他带进城,以为生活会好些,结果惹错了人……」

  「出什么事了?」李斯瑞追问。

  「一个泼皮看上了我,我不同意就被人做了局,他原来是多聪明的一个男孩,却被打坏了脑子,变得痴痴傻傻的,我认了错,把儿子送回老家,他却不准我离开,逼我……」女人想到伤心事,流下眼泪。

  李斯瑞搂住她的肩膀,关切的说:「后来呢?你离开那流氓了吗?」

  「当然了,遇到贵人,她帮了我,不过……我也还清了人情……」像是想起了什么,成熟的女人又沉默了。

第七章 受辱

转眼间又到了农历新春,这个中国人心中最隆重的节日,人们走街访友,跟平时疏远的亲朋联络感情,共度一段热闹的年岁。

  阳山并不像那些一线大都市,充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外来人口,春运之后就变得异常冷清。

  此处偏安一隅,生活的大多是本地人,偶尔有些进城务工人员,老家也不过是百里内的小县,到了长假反而比平常还热闹不少。

  大年初二的中午,龙婉玉红着眼睛钻出麻将馆,一夜未眠让她看上去有些憔悴,久违的阳光明亮晃眼,女教师揉着太阳穴裹紧大衣,快步进了一家仍在营业的小超市。

  两个女人也跟着推开精武馆厚厚的门帘跟了出来,在街边点着烟聊开了。

  「我这手气也太差了,最后两圈输了三千多,看来今年是没什么财运了。」

  其中一个长相狐媚的成熟女人开口抱怨。另一个女子留着齐耳的短发,五官生得倒也端正干净,跟着附和到:「你可别哭穷啊,那么大的家业,输上一年半载也输不完!」

  那先说话的女人正是黑豹夜总会的的当家胡仙儿,她没有把话接下去,转身向超市里望着,低声说:「哎,你有没有觉得,小玉有点奇怪……」

  「前天一见面就感觉出来了,忍着没问,你们俩都在阳山,应该比我清楚吧?」短发女子回答。

  胡仙儿自嘲似的笑了一声,说道:「陈敏啊,我现在觉得,当年你回老家,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怎么说?」名为陈敏的女人反问。

  一个倩影从大卖场的台阶上飘下来,胡仙儿眼尖的盯到,立马小声说:「嘘!她来了,一会路上细谈!」

  龙婉玉拿着瓶装饮料和点心盒走过来,俏皮的问道:「聊什么呢?路上没有早餐摊子,随便买了点,喏!一人一份啊!」

  胡仙儿打趣的说:「算账呢,看看你昨天晚上赢了我们多少?这早饭我们不客气的收下了,弥补一下受伤的心灵。」

  三人正聊得火热,一辆黑色的德系轿车默默的停在马路对面,一个健壮的男青年摇下窗户,高声喊道:「几位姐姐,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夜总会老板娘白了他一眼,嗔骂道:「阿飞,你长本事了?一边等着!」

  龙婉玉瞥了那青年一眼,向好友询问:「大飞……也跟你们回去?」

  不等大姐回应,陈敏先解释道:「他爸爸回来了,听说在沿海漂了几年,赚了些钱,今天我俩回老家正好缺个司机,就让他开车。」

  女教师的表情有些复杂,试探的问:「他……他们家……还好吗?」

  陈敏刚开始没听懂,旋即便反应过来:「谁?老高?还行吧,那个人你是知道的,总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别惦记老高了,我说,你男人还没消息?」胡仙儿插了一句。

  龙婉玉叹了口气:「没有,快一个月了,根本联系不上,幸好大使馆没什么坏消息。」

  胡仙儿立刻安慰到:「没事,你别多想了,老李本来就心大,当年你出国,他不也一个多月没联系你吗?我觉得很正常。」

  「唉,不说了,你们快走吧,现在出发到了刚好吃晚饭,路上小心点。」女人说着又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交到闺蜜手里,「这是两万块钱,你带给我妈!」

  「真的不跟我们回清远了?你都四年没归家了。」陈敏看着龙婉玉,关切的说。

  美少妇摇摇头:「不了,我还有事没处理,咱们三个老同学,有机会再聚吧。」

  她站在街边,远远的看着两个朋友上车,那男青年朝她笑了笑,车子发动起来,眨眼的功夫便走远了。

  龙婉玉张望了一会,穿过机动车道,在银行的自动柜员机上操作起来,她熟练的输入一串账号转了两千块过去,又从挎包里拿出一个账本,用数字暗语写道:「070219,GDP,- 2。」

  美少妇对于清远并没有太多好感,实际上那儿并非她的出身之地,独自在那个小县城生活的唯有六十高龄的母亲,她不愿回首童年,也不想再忆跟胡仙儿、陈敏一起度过的,仅有一年的大学生活。

  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龙婉玉宁愿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没有发生过,她不会退校产子,胡仙儿不会弃文从军,陈敏也不会辍学回乡。

  三个人会胡闹着长大,也许一直那么单纯的生活下去,当然也许不会,但无论如何都比现在好。

  女教师迷茫的站在路边,这条老街景色一如往昔,冬雪夏云年复,只是人徒添旧岁,此刻她人生中第一次后悔选择了李红卫,想让时光倒流,再变回那个大胆泼辣的小镇姑娘,。

  一阵铃声打断思绪,女人翻出手机,是儿子打来的电话。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叔叔说下午带我们去奶奶家,你要来吗?」话筒那边的声音懒懒的,应该是刚从床上起来。

  龙婉玉听着,脑门又大了一圈,责怪道:「什么?你们要去锦天?他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还有一堆事呢!怎么去呀?」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奶奶八十大寿,你都不记得了吧?我们家怎么也得去个人。」少年争辩的说道。

  李家老太本来是锦天人,国共内战那几年跟着丈夫来到阳山,解放之后扎下根来,养育了三个孩子,大哥红卫,二弟红国,小妹红英,再后来李红卫趁着改革开放捞了一笔,把母亲和妹妹送回条件稍好的老家。

  三兄妹里,要数红国最没出息,眼高手低,一把年纪了也没什么成就,当年龙婉玉跟李红卫结婚,反对最厉害的就是他,所以两家平时很少联系。

  女人心里暗暗骂道:「我凭什么记得?这么多年了,他们谁给过我好脸色了?防贼一样的防着我,我还不稀罕呢!」

  可嘴上却说:「你想要压岁钱就去吧,跟着你叔叔,到了奶奶家嘴甜些,要知道叫人,还有不准放鞭炮,注意安全!」她盘算过了,反正有人看着,也不怕这小子弄丢。

  「知道了!那我收拾东西了,初七再回来,如果柳诚打家里电话,你说我不在好了!」李斯瑞好似个大人,叮嘱着母亲。

  爱子心切的美少妇又唠叨着说了一会,直到儿子不耐烦才结束,她又给小叔子打了过去,忍着脾气说了些感谢的话,直到对方向她索要两千多块的机票钱,龙婉玉差点没骂出声,忿忿不平的挂断了。

  女人在路边打了个车,往城西赶去,为了帮丈夫筹钱,枫林小区的房子已经卖了出去,手续也在年前办妥,跟买家约好今天下午交接。

  这场交易并没有让美少妇感到开心,由于是二手房,又急着出手,本来价值四十万的房子,只卖了三十三万,每当想起都有一种肉痛的感觉。

  的士走走停停,穿过水泥森林,街景熟悉而陌生,小区门口的保安又换了,买房人还没来,龙婉玉只好在门禁前等待,她把手伸到包里,捏住冰凉的钥匙,觉得有些不舍。

  正值当午,肚子又开始饿了,女教师找出没吃完的糯米糕,往嘴里塞了一块,放了半个小时的点心已经变冷,她吃得太急,黏糊糊的淀粉沾满椰蓉噎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在成熟少妇鼓起腮帮子努力吞咽之时,一个年轻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递过一瓶水来,他带着微笑对眼前的丽人说:「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仙女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龙婉玉背着身解决了嘴里的麻烦,又漱了漱口,这才转过来,小声说:「谢谢。」

  美少妇没有注意,自己的神态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豆蔻少女,羞得双颊绯红,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在这个青年面前,总是特别在意形象。

  「对不起,公司有点事,耽误了。」男子带着抱歉的微笑,努力缓和尴尬的气氛。

  「没关系,我也刚到几分钟。」女人说着摇摇头,做出无所谓的样子,又问:「你们公司真够忙的,过年也不休息?」

  青年对这个问题似乎没有准备,回答得相当含糊:「哦……这个……有客户,咨询售后问题。」

  龙婉玉察觉到他的言疾,知道不便太过好奇,立刻岔开话题,她抬手指着大门说:「要不我们先进去吧,外面风大。」

  年轻男子点点头,做个了谦让的姿势,女教师刷了门禁带路向前,无意间向岗亭看了一眼,新来的门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正佝偻着背,神色暧昧的看着他们。

  龙婉玉又有了怒意,因为外表出众,就遭到一次次的恶意揣测,这着实让人恼火,换做平日,她早已爆发出来,可今天旁边跟了个谦谦君子,也只好强忍住了。

  「蒲先生,上次传真给你的平面图清楚吗?如果你要重新装修,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的。」美少妇放慢步子,跟男人并肩走着,想方设法的寻找话题。

  那姓蒲的青年回答道:「不了,这原有的装修我很满意,何况屋里的大部分家具你都折价处理给我,再重新改造太麻烦了。」

  「你钟意就好,本来这房子不好卖,你能买下我们的旧家具真是帮了大忙。」龙婉玉带说着带上不少感激。

  青年却推辞道:「我刚到阳山,也没想那么多,只想找个离公司近的,上下班方便就够了。」

  两人聊着很快到了单元楼下,女教师拿出一串钥匙递到男人手上,他接过去时,两人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龙婉玉突然觉得心好像漏跳了半拍,脸一下烧了起来。

  美少妇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窘态,心不在焉的说:「你要不上去看看?」

  男人的态度很大方,他认真的说道:「不用,都去过那么多次了,今天去物业登记好信息,把水电手续交接一下,最后这点扫尾工作也就结束了。」

  「哦,好的,我……我都忘了……」龙婉玉转向一边,用余光偷瞟着面前的男人,发现对方正盯着她看,面颊上又添了些羞赧,句子也跟着变得凌乱。

  物管经理即使佳节长假依然监守岗位,他很快手脚麻利的办齐了文件,走出办公室,龙婉玉抬头向着曾经的居所看去,怔怔的出神,她对这里原本的不满,在失去的一刻变成了留念。

  她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低着头默默的跟在新房主身后走着,男人没去车库,领着路朝侧门行去,他回头说:「一起吃午饭吧,听说这家素食挺不错的。」

  心里的阴霾一下被驱散了,女教师暗喜的点了点头,她看着眼前微笑的脸庞,心如小鹿乱撞,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从第一次接触,她就对这个年轻有为且帅气多金的男子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情愫。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龙婉玉,这个男人举手投足之间流露的气质,像极了很多年前的李红卫,她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危险的,只小心的在道德边缘试探着,控制自己不逾雷池一步。

           ************

  「吁!」

  龙婉玉睁开双眼,猛烈的深吸一口,湿润的空气带着橙花精油的香甜涌入肺部,让身体缓慢的舒展开来,天边朦朦的光亮从窗帘边缘溜进房间,空气净化器在黑暗中发出轻微的嗡嗡声,肌肤真切的觉察到棉纺的柔软触感。

  昨夜的噩梦挥之不去,留在脑海里不愿离开,执拗的挣扎着,女人又躺了一会,气力逐渐开始恢复,她掀开羽绒被,带着疲惫的身体和精神,爬出暖榻。

  还好丈夫不在,女主人可以放纵自己裸睡的习惯,换下沾有汗渍的床单,她浑身赤裸着坐在梳妆台前,借着晨光在一个牛皮面的日记本上快速的书写。

  「二〇〇七年,二月二十三日,昨夜又做了性梦,再一次梦到了蒲云涛,最近心里总是想起他,结婚之后还没有认识过这样优秀男人。」

  当圆珠笔划出那个男青年的姓名,龙婉玉欢欣看着,她伸出食指在这几个字上摩擦几下,心里又涌出复杂的感情,危险却难以抗拒,女人叹了口气,又开始动笔。

  「我躺在一处充满了聚光灯的舞台上,看不清四周,他拿着绳子向我走来,温柔的绑住我的双手,然后把我的双腿吊了起来,让我像动物一样被展示着。」

  这不是女教师第一次描述自己的梦境,她写下这些令人害臊的文字时并没有兴奋感,只是看客一般冷静的做下记载。

  「他的双手开始抚摸我的身体,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很敏感,我没有忍耐只开始想要做爱,我盯着他勃起的阴茎,哀求他插入我,蒲云涛不为所动,继续挑逗我。」

  美少妇停笔思索了片刻,又再次继续。

  「这时远远走来一个人,是李红卫,他全身是血,好像已经死了,蒲云涛解开了我身上的绳索,我急忙向李红卫跑去,但他推开我,不停的咒骂。」

  想起难过的画面,她的眼睛有些湿润,急忙用手背拭去还未成型的泪水。

  「我转过身,骑在蒲云涛身上,性交的快感不断传来,我不停的扭动,面对着丈夫,很快就泄身了,我没有停止,跟他换着姿势做爱,又有了大约五六次高潮。」

  模糊的记忆到此为止,龙婉玉再想不起之后的剧情,唯一难忘的是神交的欢愉,这感觉太过真实,让人癫狂发疯。

  她从随身的匙链上找到一把精巧的锁钥,打开衣柜最底层的抽屉,小心的把本子放了进去,里面似乎放了很多东西,女人翻找一会,拿出一瓶阿普唑仑,吞了两片。

  用一条薄毯裹住身体,龙婉玉光着脚去了盥洗室,半个小时以后药物会溶于血液,一切都将抛之脑后,不会有人知晓她肮脏的秘密。

  梳洗完毕,整个人清爽了不少,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冰箱储存了足够的生鲜,无需出门的美少妇难得没有化妆,把长发挽成一个高髻,换上简单的背心短裤。

  定好时间的电热炉停了,盛出小半锅面条和包菜,浇上一圈酱油,再切几片酱牛肉,独自打发了随意的早餐,美少妇打开音乐,准备开始今天的锻炼。

  不同于那些贵妇人,龙婉玉到底是年纪轻些,生活的重心除去老公孩子,剩下最大的爱好就是健身,很多女性生育之后或者超过三十五岁,体态走样变得膀大腰圆,对于爱美的女体育教师来说,这是难以接受的。

  专业学识足以让她保持科学的训练计划,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龙婉玉的身材跟二十出头的少女相比,也丝毫不落下风。

  她铺开塑胶软垫,做了几个简单的瑜伽动作,以此开始热身,女体自由规律的伸展开来,显示出兼顾灵活与力量的健美,以及令人赞叹的肌肉线条。

  传说这种运动的起源,是古印度人为了锻炼性爱能力而创造的,通过不同程度的拉伸,让男女交合时能采取各种高难度的体位,以获得更多快感。

  龙婉玉对此一无所知,只把它当成日常活动,丈夫李红卫在性爱上很保守,除了男上女下的「传教士」之外,很少选择其他姿势,白白浪费了妻子富有潜力的娇躯。

  一个小时的瑜伽,又做了一组普拉提,紧接着是一整套的HIIT,上午就这么过去了,正当满身大汗的女主人在浴室冲凉时,却传来一阵未受邀请的敲门。

  没想到有客拜访,美少妇从掉身上的泡沫,围了一条浴巾便匆匆赶去,她透过猫眼看见一个高挑女子站在门口,二十出头的年纪,样子并不熟悉。

  龙婉玉礼貌的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龙老师,学校送了些年货,本应该前几天送来,可是联系不上。」

  女子有板有眼的回应。

  女教师又细看了一眼,女子穿着一件绛色大衣,剪了个男士短发,摸样倒不像什么坏人,心里镇静几分,询问:「那你稍等一下,我换件衣服。」

  「不用了,我还有几家要去,机械系的方老师,还有电气的姚老师,您签了字我就走。」门外的声音客气的催促。

  听到对方报出同事的名字,女主人总算相信了,她扭开旋锁准备开门,只听见锁眼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那女子拉了一把,将防盗门摔到一边,电光石火间异变陡生!

  龙婉玉一下惊住了,向后退了几步,腰抵在玄关的鞋柜上,陌生女子抬手扔下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美少妇低头看去,是一块包着工具的油布,此时意识到大事不妙,显然为时过晚了。

  女子皮靴上还沾有雪水,在洁净的木地板上踩出一排乌黑的脚印,两个神情凶煞的壮汉也闯了进来,应该是她的同伙。

  楼道上的寒风倒灌进来,龙婉玉身上只有一条浴巾,冰凉空气自下而上的钻了进来,让美少妇不由得打颤,她恐惧的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我……我叫……噢……我叫桑琪,这个光头的伙计是斑仔,那边那位朋友叫艾迪,哈哈哈哈。」女子也被自己的话逗乐了,不禁笑出声来。

  女教师知道这明显是来自动画片的假名,她盯着女子不怀好意的脸,紧紧捂住身上仅有的毛巾,威胁道:「你们现在出去,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女子嘴边带着讥笑,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轻蔑的说:「报警?我们是客人,一没抢劫,二没伤害,可不怕麻烦,要是警察来了,有问题的是你啊!」

  两个壮汉掩上门,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其中一个光头从怀里拿了份合同,扔在地上,恶狠狠的说:「妈的,欠债还钱,我们拿了钱,绝对不为难你。」

  女主人勉强弯下腰去,捡起来才发现这是李红卫签下的借款协议,她胡乱翻了几下,终于找到一个数字,一个1后面跟着数不清的0。

  「别算了,总共一千万,外加一百五十万利息,上个月开始就找不到人,留的地址也是别人的,他妈的,我们找你找了一个星期了。」

  巨大的数字让美少妇感到一阵眩晕,这远超过心理预期,她这才意识到丈夫没有向她说实话。

  「你们……想……怎么办……我没有……那么多钱。」龙婉玉的声音低软得像一只羔羊。

  「没钱,这大过年的,让哥们空手回去可不行!」另一个带着金链的大汉喝道。

  那为首的女子朝他摇摇手,对着女教师说:「你别急,这笔钱也不是小数目,当初说好分六个月结清,刚还了四百万就玩消失,这剩下的我们只能找你了。」

  「可是……七百万……我……」美少妇不知如何是好,断断续续的说着。

  女子笑了,她站起来一步步的靠近,女教师动惮不得,怔在原地,抗拒的抱紧双臂,只有目光还保持着坚定。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女子像一条毒蛇,抛出充满诱惑的果实。

  「怎么帮?」女主人也镇静下来,回问道。

  年轻的女人说:「本金还不上可以先欠着,我们再给你半年时间筹款,也就是八月一次结清就行,不过……」

  知道后面还有条件,龙婉玉不接话,冷冷的看着她。

  短发女子又接着说下去:「不过这半年,每个月五十万利息,这样一来也就轻松了,也就是说,今天你只要拿出五十万,我们就离开。」

  「五十万……这也太过分了……」美少妇压着怒气回答。

  「听说你还有一个儿子,在阳附上学,看来成绩不错嘛……」女子舔着嘴唇威胁道。

  听到她提起李斯瑞,龙婉玉心里残存的勇气也渐渐消失了,她妥协到:「你……我现在……也没有五十万……」

  「哼,还以为你们是多有钱的人,开口就借一千万,你这样让我们很难办啊!」光头男子带着嘲笑喝骂。

  「我……下个月……给你们……」龙婉玉想了一会儿,试探性的商量着。

  「谁知道你下个月还在不在,不会跟你男人一样,跑路了吧?」金链男子反问。

  「哎哎,别人怎么说也是人民教师,这是他们家最后一处房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吧!」女子拍了拍手,招呼两个伙伴,像是要离开了。

  龙婉玉心里吊着的石头要落地了,她背上冒出一片冷汗,无法再坚持下去,可那女子走到门边又停住了,优哉游哉的迈了回来。

  她走到女主人跟前,打量着那张靓丽的俏脸,带着恶毒的神色说:「就这么走了,有点不像话吧!」

  美少妇开始崩溃了,不知道这伙人究竟想怎么样,她的身子一下软了,扶着桌子跪倒在地上,只勉强保护着遮羞的浴巾。

  「我听说你刚卖了一套房子,钱呢?」女子凶相毕露,捏着女教师的下巴问。

  「还……还没到……」龙婉玉哭泣着回答。

  「我操,难道真要我的两个兄弟白跑一趟?」短发女人说着看了看两个壮汉。

  光头笑着说:「这娘们长了一副好皮肉,不如让她陪我们哥俩一晚上,也算让我们过年了!」

  美少妇惶恐的拒绝:「不……不要……」

  女子演起了白脸:「说什么话,那你们不成了强奸犯了?我们都是正经人,这种事干不得!」

  「那怎么办?」金链男子问。

  年轻女子带着讥讽着回答:「除非……除非她自愿啊……」

  「求……求你们……别……别这样……」龙婉玉哀求道。

  「不愿意?还挺清纯的嘛!那我们再退一步好了,让我们看看你的裸体,我保证这两位就乖乖的站着,绝不碰你。」女子说着撩起浴巾,一只冰冷的手沿着美少妇大腿向上摸去。

  「不……不行……」龙婉玉说着夹紧腿跟,拼命抵挡。

  短发少女发出感叹:「啧啧啧,还是个三贞九烈的孝妇,你的事我们都查过了,说实话你跟那些卖屄的婊子有什么区别?别人赚快钱,你做长线,以为榜上大款,现在赔光了是不是后悔了?」

  「不是的……呜呜呜……我……没有……呜呜…………」女教师不堪侮辱,大哭起来。

  「操你妈的,可由不得你!给我扒了!」短发女子向同伙命令道。

  两个壮汉不由分说的冲了上来,一左一右的挟持住美少妇的双臂,可怜的女人被抓起来,她双脚凌空,像脱水的活鱼般挣扎着。

  陌生女子抓起浴巾一角,用力扯了下来,龙婉玉成熟的身体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两个男人面前。

  「别抖你的骚奶子了!」女子生气的叫骂着,在女教师不停颠簸的双乳上扇了几巴掌。

  「啊……别打……好痛……啊……求……求你……」美少妇流着眼泪,吃痛的乞求。

  「妈的!我打死你!」当猎物露出软弱的一面,更刺激了少女内心的残忍,她挥手凶狠的在女教师的脸上抽了两个耳光,又抬腿在女人的小腹上踹了一脚。

  龙婉玉受创之下,整个人蓦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她抱着身子弯成一条熟虾,发出低声哀嚎。

  「装清纯!赖账!给你脸了!臭婊子!」青年女子箭步向前,嘴里接连蹦出下流的脏话,不住的提向倒地的少妇。

  一顿毒打仅仅持续了几分钟,龙婉玉却觉得如同一个世纪,少女也觉得累了,拉了把椅子做好,对着可怜的女教师说:「贱人,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美少妇抬起头,懦弱的问道:「怎么?」

  女青年指了指餐桌,命令道:「爬上去!」

  一丝不挂的女人犹豫了一会,啜泣着站立起来,那女子皱了皱眉头,又往美少妇的屁股上狠揍了一脚。

  「傻逼,老子让你爬上去,不是走上去!」短发少女骂着,又抬起手来。

  龙婉玉躲闪了一下,又摔倒了,两个壮汉看了哈哈大笑,美少妇趴在地板上,终于在肉体的痛苦下放弃了最后的尊严,她像一只母狗一般四肢着地,摇晃着柔软纤细的腰肢,颤巍巍的向桌子爬去。

  这张原木餐桌是李红卫从新加坡订购的,质量上乘,雕刻精美,女人没有想过,有一天这张桌子会成为行刑的羞辱台,她脸上挂着泪珠,坐了上去。

  「很好!看来你还是听得懂人话的嘛,好了现在听我指挥!」女青年鼓励似的拍出掌声,用戏谑的目光扫视着成熟少妇赤裸的躯体。

  「你在上面蹲好,背挺起来,对,挺直一点,手拿开,不要遮着奶子!」女子指指点点,好似掌控全局的导演,她说着向同伴扬了扬下巴,光头大汉回忆的摸出手机,对着女教师拍摄起来。

  「不……不要拍……」刚刚配合著做出动作的少妇急忙挡住敏感部位,低声下气的请求道。

  女子又发火了,她上前死劲掐住女教师的脖子,凶恶的说:「妈的,又不听话了是不?我告诉你,刚才拍也拍到了,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把照片洗出来,发到你儿子的学校去!」

  成熟少妇被扼得喘不上气,她捂住少女的双手,抗争了一会,肺里的氧气越发的稀薄,眼前发黑,女教师害怕极了,死亡似乎就在眼前,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女青年见龙婉玉不动了,缓慢的松开手掌,悠悠的坐了回去,调笑的问:「现在,知道听话了吗?」

  「知道……知道了……我什么都……都听你们的……」吓破胆子的美少妇大口的喘息着,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好啊,蹲好,奶子挺起来,腿分开,对对对,再给老子叉大一点!」少女带着微笑指挥着。

  龙婉玉此刻正保持着一种极为淫荡的姿势,两只白嫩小脚并在一起,仅有脚趾支撑着全身重量,双腿水平打开,以接近一百八十度的大角度展示着,腿根乌黑的耻毛下艳红的阴部隐约可见。

  一只手为了保持平衡被迫伸向臀后,吃力的扶着桌面,另一只手受惊一样,不知所措的在身边垂着。

  女青年向带着金链的大汉问:「你说,这只手怎么放比较好?」

  大汉带着淫笑回答:「想色情杂志里那样,放在下面,把骚屄掰开!」

  女子点点头,又向龙婉玉呵斥道:「好主意,母狗,听见没有,给老子掰开!」

  成熟少妇机械的把手放在下体,麻木的撑开紧闭的阴道口,一片柔媚艳淫的红肉显了出来,在漆黑阴毛的衬托下,成为全身最瞩目的焦点。

  龙婉玉麻木的看着光头男子进行摄制,几秒种后失神的大哭起来,由于畏惧再遭到体罚,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少女定下的造型。

  「这婊子毛可真多,平时没少偷男人吧!」带着金链的壮汉感慨了一句。

  光头男嘿嘿一笑,评论道:「这些阔太哪个没养几个小白脸,来,跟大爷们说说,喜不喜欢鸡巴操?」

  低俗的话题让龙婉玉没法接下去,她紧抿着嘴唇,低头看着地板,只想让这场凌辱赶紧结束。

  确认过电子照片的清晰度之后,女子总算得到满足,她摸着美少妇的秀发说:「来,签了这份合同,我们就走了。」

  「好……好……」女主人已经无力再反抗,她匆匆看了数字,接过水笔签字画押。

  「不是吧,这就完事了?我们哥俩的大屌还没尝到肉味呢!」一个男子不满的说。

  那短发女子冷哼一声,回道:「真想上?你要想进去十年也不是问题,今天就到此为止,下个月我们再来!」

  少女也闹够了,她心满意足的捏了捏龙婉玉的脸颊,收好合约带着打手离去了,临走还不忘关上不能上锁的大门。

  龙婉玉呆呆的坐在桌上抱着双腿,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的恢复精神,捡起地上的浴巾,检查身上的淤青,她收拾好凌乱的客厅,独自躲进卧室。

  今日的屈辱让她不敢再想,如何面对三十天之后的事。

           ************

  「小玉!你糊涂呀!」胡仙儿看着面前的几页文件,敲着桌板喊道,她的话音很大,让端坐一旁的龙婉玉吓了一跳。

  女教师看着闺蜜,通红的眼睛盛满了泪水,带着哭声说:「我……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签了才走……」

  胡仙儿看着朋友一副不懂事的摸样,痛心疾首的责怪道:「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么多年躲在破学校里,也不接触外面的世界!这不是十几年前,现在是法制社会,你怎么就让人给唬了呢?」

  「那……那我……该怎么办?」龙婉玉抹了把眼泪嗫嚅的问。

  富有经验的老板娘回答:「这种强迫签下的合同是没用的,我这边有熟悉的律师朋友,你可以去法院上诉,请求撤销。」

  美少妇听着心动了,但马上就想起落在那帮人手上的照片,她摇摇头说:「不……不可以……他们……」

  「他们有把柄?说起你们家李斯瑞了?」老道的胡仙儿立刻猜到了事情的关键。

  「嗯……是……哦……不……不是的……」龙婉玉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夜店的女老板眯着眼睛,好奇的问:「你不会……在外面有人……被他们知道了吧?」

  「我……我没有……」女教师听到,果决的否认了,眼神闪烁着不敢说出真相,毕竟被拍下那样的照片,实在太丢人了。

  胡仙儿越发觉得其中有古怪,她想不透索性也不管了,话锋一转问道:「那你想怎么办?三百万就这么认了?」

  龙婉玉来找这位老朋友之前就拿定了主意,这笔钱不是小数目,可毕竟不是自己的,说到底还要怪李红卫借了高利贷,付出的却是女人自身清白,花了这几百万就当破财免灾。

  更重要是的,如果丈夫能东山再起,艳照没有流出的前提下,她还能抓紧这颗摇钱树,一旦被李红卫知道,结果就未可猜测了。

  这想法自私自利到了极点,刚从脑袋里冒出来时,龙婉玉也被吓到了,但经过几天的自我催眠,她也想通了,这人啊,总归还是要为自己活着。

  女教师清了清嗓子说:「老仙,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想先缓缓,等红卫回来再说。」

  「妹子,我可直说了,你得想好,如果他不回来可怎么办?」胡仙儿捏着眉间担心道。

  美少妇换了个坐姿,叹息道:「那……我也没什么怕的了,钱不是我借的,大不了一走了之……」

  「我呀!劝不了你!他们对你动手了吧?我去看看是哪家放的债,让那些小流氓别再上门了。」

  「你……也好……我拿不好主意……」女教师言辞闪烁,她既想让胡仙儿对付那群流氓,又忧心她看见照片。

  老板娘转了话题,又扯起回乡见闻,两个老友聊了一会才惜惜相别,龙婉玉离开时天色已晚,本该是「黑豹」的营业高峰,可胡仙儿没有在大本营停留,开了一辆低调的银灰色轿车向城西驶去。

  高架桥路灯间影,在车窗上忽明忽暗的曳晃,成熟世故的退伍女兵心事重重,她紧握着方向盘,超过几辆慢吞吞的老车,一脚油门抢过黄灯。

  两旁的景色,从破败的低矮砖楼变成混凝土的高大建筑,单调的氙气黄灯被五色的霓虹招牌替代,行人不是蓝灰无声的,他们留着新潮的发型,穿着入时。

  社会的发展悄无声息、迅猛无比,在层叠的大山后面,新式的潮流把这里的时代割裂,当活力萌芽,旧物终将死去。

  「第一高楼」没有别的名字,阳山人都这么称呼,它建在炼钢厂的原址上,由于污染过重,那些带着灰尘的金属巨兽被逐一拆除,这片土地也重新规划成新的商圈。

  高速电梯带来的失重感让胡仙儿头晕目眩,她始终无法习惯在短短十几秒上飞两百多米。

  铝合金门缓缓打开,眼前是一片黯淡的光幕,价值不菲的香料焚出一片氤氲的烟雾,营造出如梦似幻的人间仙境。

  一位穿着整齐的侍者等候多时,领着初到的女人向内走去,胡仙儿在他背后,紧盯着那抹满发油的头顶,狭促的思考是否会有蚊子撇脚。

  又行几步,推开一扇双开的大门,是一间宽阔的办公室,落地玻璃占据一面墙,整个阳山的夜景由此尽入眼底,窗前的宽桌前后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胡仙儿要找的,另一个却不怎么认识,细看来上了年纪,约有五十,他的背做得极挺,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向一边。

  老板娘本想闯过来,突然想起这人的身份,她停在门边,找了把椅子坐好,所幸两人未谈太久,老男人站起身向外走去。

  经过胡仙儿身边时,停了下来,伸出一只手,问候道:「胡女士,久仰大名。」

  女人笑颜晏晏,把柔若蕠荑的小手递了过去,轻轻的握了一下,回道:「邓书记,幸会。」

  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摸摸鼻子,走了出去,胡仙儿走向办公桌,径自拉了座位,朝后面的男子说:「东西拿来。」

  端坐一侧的是一个略小瘦弱的中年男人,他留着整齐的髭须,眉眼间透出一份精明,除此之外再没有特别的气质。

  他拿出一个文件袋,扔了过来,胡仙儿接住打开,里面不是别样,正是几天前龙婉玉被拍摄的淫照。

  女人满意的收好,脸上却有几分不快,她压着声音说:「李伟,我请你帮忙,你想做就干净些,为什么还倒找三百万?」

  名为李伟的中年男人神色如常,淡淡的回答:「我没吩咐过这笔钱,手下人私自办的,该罚的罚过了。」

  「我只想针对她,可没想再给老李添一笔债。」胡仙儿不满的说道。

  「红卫当年帮我挡过子弹,我欠他一条命,帮他也是应该的,那三百万不是他的名字,你想害人,我就跟着踩一脚。」李伟转过身,看着楼下旖旎光色,语气毫无波澜。

  胡仙儿听了变得有些激动,语速也快了几分:「害人?她欠我的,十五年了,老李命中有此一劫,也到了龙婉玉该还债的时候,我只想要我应得的,没想害她,也不想让她身败名裂。」

  「你跟你那些朋友的事没兴趣,这三百万我先收着,等红卫回来再说,他要真死在非洲,剩下七百万我也不要了。」李伟没有松口的意思,提起李红卫的名字,怅然若失。

  「你真的要这笔钱?」女人不甘心的问。

  李伟没有回答,点了根烟,说起别的来:「上面来了人,几个老头子是保不住了,我多拿一份也是好的。」

  胡仙儿也混过行伍,更是靠着丈夫张军才有了今天,很快就相同其中关节,看着他感慨道:「这本市叱咤风云的黑老大卖了这么多人,要是姓邓的没成功,你又该怎么办?」

  李伟吐出一口浓烟,笑道:「你不懂,阳山要变天了。」

  女人却说:「我一个小喽啰,不想懂这么多,你们神仙打架,跟我可没关系,那三百万你要就要吧,我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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