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母淫罪 (9-10)

5309Clicks 2020-12-09
【欲母淫罪】(9-10)

作者:odipus日期:21/3/2017發表於:sis字數:38275

第九章 宿命

  三月绿游枯梢,杨柳秋千丝绕,飞花半枝风流,争闹佳人巧笑。红妙,紫妖,可怜空闺心躁。

  阳山南郊的春色来得凶猛,鸟鸣林幽,绵绵丝雨眨眼间为寂寞许久的空山换上新颜,一片盎然的生机唤起人们心中的希望,此值一年之计,天气回暖,是外出踏青的好时候。

  金羊观中摩肩接踵的游人手捧香烛,表情虔诚,口中念念有词,恰逢姜太公圣诞,这座三清圣地也开展典祀,吸引着想讨好运的外客。

  人群中两个撑着阳伞美人正挽着手向后殿挤去,靓丽的俏脸让她们颇受身遭男性瞩目,容貌不分高低,只是不同的心情各增添了别样的韵味。

  颦若西子的女人穿了一件细横纹的宽松衬衣,七分袖口缝了蓬松的褶皱,搭配一条磨毛边的深蓝牛仔长裙,因为远足的缘故,特意选了复古的白色球鞋,另一个美人穿着高领的黑色雪纺衣,水磨发白的修身的九分裤,脚上踩着坡跟鞋同样是暗色系,打扮得深沉,气色却格外红润。

  一周前还险些翻脸的胡仙儿和龙婉玉,在丁老的酒宴之后很快和好了,夜总会老板娘虽然付出大笔金钱,但换来后台张军的一时平安,而失去清白的女教师也只能依靠唯一的损友。

  当胡仙儿看见老友哭泣无助的模样,于心不忍,主动提出陪闺蜜拜神解灾,女人之间的情谊总是如此奇怪,脆弱不堪又坚韧无比。

  狐媚女子拉着女伴的胳膊,挤开几个排队的看客,抢到一个空蒲团,大喊:「小玉,快拜,这是太上老君,灵得很呢,有求必应!」

  「慢点,老仙,别推我呀,哎,给我点零钱……」美少妇踉跄着跪进人群,回头接过递来的一把零钞,慌忙的送上随喜,磕了三个头,值班的道士因两人大声惊呼皱紧的长眉,看到投入案中的纸币,才舒展开来,作礼递上三支青香。

  「说了吗?」见同伴不到十秒就出来,胡仙儿着急的问。

  龙婉玉带着疑惑,焦虑的说:「什么呀?我拜好了,快走吧,这里烟好浓,眼睛都睁不开了。」

  「你心里想的事啊,说是有求必应,你要求出来,不然神仙们怎么帮你!」

  冶艳熟妇解释着,又把朋友推进队伍。

  排了几分钟,等到机会,女教师看着庄严的塑像,郑重的跪伏下去,心中默想:「请保佑我的丑事永远不要被老公知道……」

  踏出门槛龙婉玉还神叨叨的想着,刚才一股脑许了好多愿望,也不知道九天之上的仙人们能不能听到。

  「都好了?我们再往后爬一进,我认得一位熟人,让他给你算算!」女老板有了新提议。

  美少妇摆摆手,痛苦的说:「不行了,我快被呛死了,我要去茶堂休息,老仙,你行行好,帮我去一趟。」

  「你这练体育的,身体还没我好,爬一会山把你给累的,我要上去了,你得请我吃茶点啊。」胡仙儿抓错重点,洋洋得意的说。

  交了生辰,两人分头行动,龙婉玉找了个僻静的座位,点了一壶碧茶,就着瓜子欣赏遍野灿烂,胡仙儿爬了百余阶梯,跟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相谈甚欢。

  「钟真人,那今年这财运,就是先破后立咯?真好,我还怕收不回本呢,哈哈。」夜店老板娘捂着嘴没有笑出声,显然对推算结果十分满意。

  老道捋着胡子说:「没错,是你的命,比前几年少了劳碌,前途大好啊!」

  「哦,对了,我这还有一个朋友的,也请真人帮忙看看。」熟妇说着摸出一张写了数字的纸条。

  「一九七三年,十月七日,早五点三十三分……」老头轻声念着,抽出黄纸端正的推了坤造,放下笔说:「问什么?」

  胡仙儿思索了一会,回答道:「她之前从没算过,这回丈夫遇到麻烦,想算算家庭,还有感情。」

  「唔,这个……从命数看……应该是你多年好友,有些话……不好讲啊…………」道人掐着手指,明显已有了结果,犹豫着不愿开口。

  端坐一旁的女人神态自若,拿起批书看了一眼,笑道:「钟道长但说无妨,要是这命确实够烂,我不转告,就当她没来过好了。」

  「那我就直说了,此女犯桃花是个克夫命,只怕他男人这回凶多吉少啊……」监院在命理之道上专注多年,话里不带感情,只有一种见到罕物的兴趣。

  胡仙儿困惑的问:「可是她这些年都没出过轨,挺专情的呢!」

  「官多身弱,月坐咸池,地支冲合,日时相刑,财旺遇水,受殃空亡。」老人晃着脑袋诵了一段口诀,面色和善,眼光里露着不屑说:「女子偷情之事,怎么随便向旁人说得?」

  「大师的意思是?」艳妇还未明白。

  钟云批道:「此女近十年倒是本分守己,只是新婚前后,便逢几段孽缘,其中真相应该向你隐瞒,胡女士把别人当朋友,恐怕对方不是这么想的。」

  「噢,误会了,误会了,那段时间她在国外,我不知道也很正常嘛……」老板娘恍然大悟的回应。

  老道士意味深长的微笑,喝茶润嗓,又接着说道:「不过,这八字却有趣得很。」

  「真人这么说,让我好奇了,不如详细的解说一番。」女人说着从包里摸出一个红包,奉了过去。

  收了财物的道人,看在诸多星君的面子上打起精神,分析开来:「她命里有三个煞星,第一个在月柱上,称为咸池桃花,这是一种命理学上的凶神,主使人奸诈、卑鄙,说明她容貌上佳,但是酗酒无度,又喜爱寻欢作乐,最后散尽家财,你看她此柱上本有天乙、太极、将星,可惜困于咸池,让吉凶颠倒,气质虚荣狭隘,一生注定过着低贱的生活。」

  老头停顿了,对面的胡仙儿听得痴了,一言不发,于是他又接着说:「第二个是受地支影响,一冲一合,其名沐浴桃花,此煞主浪荡飘零,这种人一般情欲旺盛,寡廉鲜耻,对男女之事很为开放,所以是非极多,到头来无依无靠,孑然一身。」

  往壶里续了开水,一片雾气荡漾在桌面,老道又谈到:「最后一个,也是最厉害的,名为滚浪桃花,命数半适半刑,是大凶之兆,情感纠葛接连不断,像滚滚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命中有此的女人,大多天性淫乱,会遭色情之灾,克夫伤子,如果与人结合,则婚姻破败,困顿无靠。」

  说着仿佛预料到龙婉玉的悲惨,道人摇摇头说:「这都不是关键,她命中财生官旺又有空亡,日支是大水象,说明她注定是要依靠异性,却留不住他们,会经历很多男人,并且因此获利,只有娼门中人有这些特点,可以说你的这位女性朋友,乃是天生的妓女命啊。」

  「嗯,大师说得真好,不过她过得挺顺,还是个阔太太呢……」胡仙儿心中巴不得老道铁口神算,这样的美人要是来黑豹上班,必定是一棵摇钱树,但事实正好相反,让她起疑。

  老人耐心的解说:「有照片吗?让我看看吧,这推八字算命,也不尽然准确,人的命运先天决定了一部分,更多是后天的努力,否则生日相同的人千万,难不成都过得一样?」

  「手机里有,不是很清楚,也不知行不行啊……」夜店女老板翻出一张合照,把龙婉玉的那部分放大了递过去。

  钟道人细细端详片刻才还了回去,无奈的说:「不错,生得一副俊俏面孔,三庭五眼,看着是有福之人呐,她丈夫应该是很有能力的贵人,如果不是受到帮助,早已落入风尘了,难就难在她能否守住家庭,这一对本夫妻无姻缘,阴差阳错罢了……」

  女人听着又想起十五年前,这份感情何尝不是错综复杂,时间终于还是抚平伤痕,让往事如烟。

  求了两道吉符,胡仙儿撑着伞往拾级而下,时近正午,太阳变得毒辣,一个穿着褐色衬衫的中年男人迎面走来,他低头数着楼梯,并没有注意到前方的路况,两人不小心撞了满怀。

  冶艳熟妇握把松脱,价值不菲的名牌货沿着层阶滚落下去,她怒喝:「怎么走的?你他妈没长眼吗?」

  那男人涵养极好,即便听到脏话也不怒不恼,挠着头顶道歉:「不好意思,走得太快了,我帮你捡起来。」

  趁着那中年人拿伞上坡,胡仙儿这才有空打量他的面貌,须发浓密,留着打理整齐的络腮胡子,眉眼之间充满了快乐的情绪,看著有一种自然的亲切,平日应该有健身的习惯,紧绷的棉质短袖下,是满是肌肉的黝黑大臂。

  善于交际的女人寻了个话茬:「没关系,你这胳膊练得不错嘛……」

  「嗨,在家用哑铃瞎玩的,这伞拿好,我先上去了。」中年男子没有聊天的意思,三步并做二,流星赶月的攀了好几层石阶。

  「柳大老板,慌什么呀?」胡仙儿娇媚的声音,绳索般套住急行的脚步。

  健壮的男人困惑的回头,略带歉意的问:「对不起,你是……」

  「真是贵人多忘事呐,上个月好说歹说硬要台费八折的,不就是你嘛!」熟妇抠着指甲里的香灰,心不在焉的说。

  姓柳的男人局促的搓着手说:「哎哟,你看我这记性,原来是胡小姐,那时候灯光太暗了,没想到太阳底下这么漂亮!」

  「说笑了,今天能再遇到,有缘呐,这卡你收好,下次想打折就不用再叫我了。」女人浅浅一笑,从随身手袋里寻出张银闪闪的卡片。

  男子接过,小心的放进口袋,欠身道:「还有约,真的要上去了,这个能给酒优惠吗?」

  「哈哈,柳老板真直爽,你来的话,免费送两瓶红方。」胡仙儿哭笑不得,还是故作大方的说。

  夜店老板娘到茶室的时候,龙婉玉已经换了新茶,紫砂壶里的乌龙还有些温度,一盘盐津桃肉码放整齐,明显是刚端上来的。

  「哟,贪吃!」归来的女人嗔怪道。

  女教师轻笑着辩解道:「哪有,我刚才遇见熟人呢,一个学舞蹈学生,她男朋友上去求签了,就聊了一会。」

  「哦?这么巧,我刚给你要了张符,拿回去压床底,真人说你是贵妇命,老李肯定能逢凶化吉!」胡仙儿耍了个心眼,没说实话。

  龙婉玉珍惜的收好礼物,感动的说:「谢啦,老仙,还是你对我好……」

  「姐妹之间,不计较这些,我也希望你能心想事成,嘻嘻。」心机深重的熟妇说得毫不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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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教师的愿望成真了,李红卫永远没有机会知道她的丑事。

  他死了,据说撤离时一发火箭弹炸在吉普车上,七个中国人丧命他乡,有关部门捂住事实,至今没有媒体报道,他们没有名字的逝去,连尸骨也寻找不得。

  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像电视剧本里写的那样发展,周一下午龙婉玉刚下课,手机在更衣室的柜子里响个不停,看见六个家里固话打来的未接来电,她心里咯噔一下,令人恐惧的预感在心里蔓延。

  双手颤抖的接通了,儿子声音急促的说出坏消息,直到美少妇赶回家,她仍不敢相信,也不愿接受。

  「我不信,好端端的一个人,不可能就这么没了……」龙婉玉满脸泪水,哭泣着对沙发上的三个男人说。

  西装革履的是李红卫多年的合作伙伴老陈,也是公司第二大股东,他扶了扶眼镜说:「婉玉,发生这种事,我们都很遗憾,我和老李认识快二十年了,我心里的悲痛不比你少啊,只是有些事情我们还要尽快解决。」

  「玉姐,这是我托人从维和部队弄来的文件,大哥的名字就在里面,我也不愿意这样,公司的情况你也知道,拖下去会越来越糟的!」说话的是另一个梳着中分的男子,他是公司的法务部主任,比李红卫小了一轮,两人是远房亲戚,按辈分是舅甥关系,长久以来以兄弟相称。

  女教师抹了一把眼泪,哭问道:「军队就不能把他送回来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红卫平安,我没法跟他交代啊。」

  「嫂子,你看这名单,你现在要是不办,公司同样没了,我哥在天上也不会怪你的。」坐在女人身边的是李红卫的亲弟弟红国,他愁云满面的塞过一张单子。

  龙婉玉看着表格里丈夫面无表情的证件照,不禁悲从中来,多么希望能像以前一样,躲进遮风挡雨的怀抱,可理智残忍清醒的告诉女人,大半生活已然永远的失去了。

  「你们给我几天时间吧,让我想想,他生意上的事我从来都没接触过,现在就要我拿主意,我实在……」女教师捏着衣角,六神无主的说。

  老陈喝掉杯子里剩下的凉白开,安慰道:「好吧,说了这么久,你也需要缓冲,我们已经联系好了愿意收购股权的人,最快下周一就能办,这星期你好好休息吧。」

  「姐,大哥那边还有些别的遗产,一间小公寓,你作为第一继承人,有空去看看,地址在建设路那边,我发你手机上。」外甥阿东说着拿出移动电话,编辑了一条短信。

  龙婉玉抬起头,惊诧又奇怪的问:「什么房子,我没听红卫说起过……」

  发型搞笑的法律顾问两手一摊的说:「我也不清楚,房产证是我们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找到的,但是没有钥匙,所以还麻烦你请个锁匠。」

  「嫂子,妈和小妹那边还没告诉她们,我怕她们接受不了,先暂时瞒一段时间吧,你跟小瑞讲好,让他别说漏嘴了,那套房子我也跟你去看看,合适的话卖个好价,妈那一半我先留着……」李红国装作关切,三句话离不开钱。

  女教师由悲转愤,想起丈夫平日谦和的为人,带着怒意说:「二弟,就算你们家有一半,这也是我们两口子的共同财产,斯瑞也有一份,红卫现在生死未卜,就算他真的走了,你们到家里又要卖公司,又要分遗产,对得起他这么多年对你们的照顾吗?」

  「婉玉,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当时我就不同意他借钱,现在都讲法律,他人没了,这笔账还在你头上!」老陈理亏之下,高声把责任都推了出去。

  「别说了,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不管红卫怎么了,我一定要查清楚。」女主人双眼通红,冷着脸打开大门,说出逐客之语。

  男人们互相交流眼神,老陈领头发话:「好吧,节哀顺变,这点钱是我们几个人的一点心意,你收好,有能帮忙的,尽管开口……」

  三个人离开了,家里又恢复了平静,除了几行脚印,一切都跟平时没有区别,只是男人再不会回家了,龙婉玉推开儿子的房门,男孩静静的躺在床上,瞳仁失神的看着天花板,枕头浸入的泪珠,洇出一条不规则的痕迹。

  窗外的枝头上,晚发的悬铃木刚刚钻出芽孢,艳阳万里,百日的煎熬没有等来企盼的佳音,女人感觉不到一点温暖,犹处于凛冬之中。

  「爸爸不会再回家了,对吗?」少年的嗓子嘶哑,眼眶红肿,从喉咙里挤出一些声音。

  龙婉玉伸出双臂,紧紧搂住儿子的肩膀,眼睛盯着地板,问题没有答案,她不敢看接触那对丢失焦点的目光。

  「他……还在国外呢……妈妈……也不知道……」母亲的话音越发的低沉,她无法做出保证,在一阵心酸中,掐断了最后一点力量。

  李斯瑞侧过身体,面对墙壁,哽咽着说:「我好想爸爸,你让他快回来吧……」

  「妈妈……一定会……把事情弄清楚……不管爸爸在哪……一定……让他回家……」脆弱的美少妇面对噩耗,很快濒临崩溃,看着儿子强忍哭声,也跟着难过起来。

  女教师又想起跟丈夫相伴度过的十五年,每一次离别和重聚,每一回吵架与和解,过往像跑马灯一样,在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画面闪烁跳跃,千万倍的放大着喜悦和悲痛,奉子成婚的关系,从最开始就少了爱情,只留下同床异梦的遗憾。

  「你告诉爸爸,他还没跟我一起打过篮球,答应我好几个月了……」两道湿痕划过少年的鼻梁,嘴唇也尝到咸味。

  「好……斯瑞……你别难过……我们一家人……会团圆的……妈妈先去做饭了……」龙婉玉再无法承受压抑的气氛,找借口逃走了。

  颜色鲜艳的房产证留在茶几上,大红色的封皮让人无法忽视,女主人本想晚上再看,可还是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她隐约猜到这小小的本子证明了什么,可心碎成粉末,既然痛得麻木,也就不难过了。

  大约四十平的房子对一家人来说太小了,但对于一对偷情的野鸳鸯来说,是一处再合适不过的爱巢,房屋交易不过一年有余,楼盘的名字很熟悉,在办公室无意听王主任提起过,是那种精装的套式公寓,仅有五十年产权。

  建设路是大商圈最外围,距中心地带超过十公里,听说年底地铁修通,房价还会上涨,不少人都开始考虑投资,龙婉玉抱着一丝侥幸,猜测也许那是一处无人居住的空房,不过能肯定的是,这处地产能换来一笔不菲的金钱。

  晚餐是简单的挂面,酱油汤里一团浅黄的面条,上面卧了一个鸡蛋,儿子没有胃口,扒了一半又回到床上,美少妇哭累了,反倒吃得爽快。

  洗碗收拾之后,时间才刚到八点,女主人回到卧室,心里空落落的,等待一个不归的人无异于无期苦刑,在漫长的时间里消意志,会把人变成行尸走肉。

  从儿子那儿拿来的武侠小说还放在柜子里,龙婉玉脱光衣服,窝在被子里,强迫自己看进去,上次阅读的标记还在,谁料到短短十天便能物是人非。

  剩下的章节不多,很快到了结局,王语嫣离开段誉,再回到疯癫的慕容复身边,女教师搜索记忆,她分明记得两人最后成为一对,在大理国双宿双飞才是,原来作者修订时连这些内容也做了修改。

  天底下的事,哪有尽如人意的呢?段誉一心追求的不过是虚妄业障,他爱上的是石洞中的塑像,而非相貌相似的王语嫣,真正适合的伴侣,还是一心为他的木婉清,老先生写了一辈子的武侠,直到晚年才悟出道理。

  遗憾的结局没有引起龙婉玉的共鸣,缺少爱情的婚姻也许没有幸福,但却是她费尽心机争来的,没有意识到此中因果,只将李红卫的意外亡故当做偶然。

  两口子一起过了十五年,女教师过上了原本不属于她的生活,为这个家庭也付出青春华年,那套小公寓没理由不收回,不管里面到底有没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小三,没到手的要敢抢,注定有的要抓紧,这是女人一贯的作风。

  周末夜里是个好机会,如果没人就趁机换了锁,把东西一扔,再无别的麻烦,即便有人也不会设防,练了多年的体育,论起打架龙婉玉很有自信,唯有的麻烦在于,她不能单枪匹马的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也该有个帮手的同伙。

  要让胡仙儿去肯定是不行的,夜店老板娘跋扈惯了,肯定会带上一堆小弟,把事情闹大简单,再想收拾就很困难了;李红国倒是个人选,性格无赖,动手也不差,可他太贪心,不知道会作出什么妖。

  其他的人更不用考虑了,学校里的同事们哪个不是自命清高的读书人,躲还来不及呢,龙婉玉也不想让那些追求她的男人们知道这种事,她把手机通讯录翻了个遍,最终敲定一个最不可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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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港」在城北也有分店,作为阳山首屈一指的餐饮公司,近年也是四处开花,不但川湘菜做得地道,也兼营精致的淮扬菜,虽然价格略高,口碑向来不错。

  龙婉玉坐在窗边,心思一点没放在满桌好菜上,眼神不断瞟着对街的一处低层建筑,七楼阳面能看见两户人家的阳台,一边放了杂物,另一边空荡荡的。

  女教师心里乱极了,她原本希望李红卫遗留的是一套空宅,临到此地,脑子里又荒唐的想,要是里面真宿有一个女人就好了,两个人正好扯平,丈夫出轨在先,自己的身体仅仅被别人摸过,什么也算不得。

  也许是早有预感,也许是外出赴约,美少妇今天精心化了淡妆,穿着一件衬衫款的连身半裙,上身是简单的淡青色翻领,一牌珍珠扣延续到小腹,胸前还有两个复古的口袋,衣服下围直接拉长变成裙摆,覆过膝盖,同色腰带在中间系成蝴蝶结,衬出玲珑有致的梨形身材。

  餐桌对面,坐的是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他穿着一身裁剪合身的西装,布料上乘,显然是高端定制的,五官轮廓分明,方正的下巴显出非凡的男子气概,双目神湛,眉峰锐利,斜向后背梳头发修成干练的偏分,他没有对饭局的目的产生好奇,只是安然的享用。

  「这蟹粉狮子头,味道还算不错,不过跟我在扬州松鹤楼吃的,还差了一些,主要还是不够新鲜。」年轻男子品尝着汤盅里的肉丸,专业的评价到。

  美少妇叹了一口气:「扬州是个好地方,我还没去过……」

  「哦?你喜欢旅游的话,有空可以去一趟,现在三月,正好是季节。」男子嚼净嘴里的食物,提出建议。

  龙婉玉摇着头,满是哀伤的说:「我现在没有心情,不瞒你说,家里出了些事情。」

  年轻人关心道:「嗯,我能感觉到你有心事,只是不方便过问,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不妨说来听听,很多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不定我能给你一些建议。」

  「蒲先生,我们认识不久,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确实遇到一件棘手的问题……」到了紧要关头,女人也不隐藏,直截了当的说着。

  蒲姓青年大方的回应道:「不嫌弃的话,叫我云涛吧,我家里有个姐姐,也这么叫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很投缘,是个实干的人。」

  女人难得的露出一点开心的表情,说道:「怎么,我像你姐姐吗?蒲先生,你把我叫老了啊,我们还是平辈相称吧,我叫你云涛,你叫我婉玉好了。」

  「好啊,既然是朋友,你的事我也有义务帮忙,你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出一份力,你低价卖我一套房子,我还欠你一个人情。」蒲云涛放下碗筷,做出专心聆听的摸样。

  龙婉玉又看了一眼窗外,解释道:「云涛,我们家先生在国外,暂时没办法回来,他名下有一套房子,我想去看看,又担心里面有人……」

  「哦?这房子你之前不知道吧,婉玉,你没跟我说实话啊!」蒲云涛浅笑道。

  美少妇低下头犹豫的说道:「不,实际情况确实是这样,我也不太了解……」

  「实际上你刚开口我就知道,你怀疑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是了,毕竟我初到,这种事确实不便让身边朋友知道。」男子一口气说完,喝掉剩下半杯饮料,脸上倒没有不满。

  「我……我实在没什么朋友,只是对你有一种……亲近,不是……是信任……」被对方识破,女教师心口不一的辩解起来。

  男人带着从容的笑意,摆摆手说:「你啊,不用解释,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我可以陪你一起上去,应该就是旁边这栋楼吧,你看了好半天了,不过……」

  「我……唉……真是谢谢你了……不过什么?」对男人的态度颇感意外,龙婉玉不知如何接话,只胡乱答谢着。

  「不过,你要确定你先生的意思,还想过下去的话,现在上楼恐怕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如果想离婚,更不应该打草惊蛇。」蒲云涛的想法很成熟。

  龙婉玉看着碗里的饭粒,表情黯然的说:「没关系,他不知道最好,已经……已经不重要了……」

  「好吧,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婚姻状况,你定个时间,我们走一步看一步。」

  男子说完抿着嘴,若有所思的看了过来。

  「我想……明天晚上……你有空吗?」美少妇试探的问。

  蒲云涛看了日程表,回答道:「明天公司加班,客户后天来谈判,需要提前准备,你想晚上去,不如就今天晚上吧!」

  女教师并无异议,按她的想法自然越早越好,点点头说:「好,那我们先吃完,下午找地方坐一会儿,商量一下,顺便找个开锁师傅。」

  男人往碗里加了些饭,又动起筷子,他老家在沿海,中意这种清淡的菜品,龙婉玉也跟着吃起来,这青年办事干脆,意外的让她感到心安。

  一盘野生马兰头跟香干炒在一起,夹到嘴里,美少妇才发现已经有些凉了,面前的男子吃得津津有味,也让她胃口大开,原本对挑剔食物的性格也悄然改变了。

  蒲云涛绅士的结了账单,让打算请客的龙婉玉感到不好意思,他刚来阳山不久,但对于各种休闲娱乐场所已是了然于胸,出了餐厅,两人没有开车,步行短短十分钟,就到了一处私房咖啡厅。

  这是一家位于附近写字楼十层的小店,地方不是很大,主要服务于楼里上班的白领,现在正是工作时间,店内并不嘈杂,服务生在柜台后面摆放着精致的糕点。

  龙婉玉点了一杯美式,蒲云涛也要了相同口味,他们没有坐在大厅,靠近玻璃幕墙的一端被店主分割成数个雅座,正是商谈要事的好地方,而最大的优点,是能正好看见那栋公寓楼侧面的情况。

  二人面对坐下,先说了些闲事,不知怎么的谈起家庭,蒲云涛父母早逝,大学毕业之后就进入了一家跨国企业,最近开阔业务,调到阳山领头新办的分公司。

  没几句女教师也把家底交代了出去,当她说起李红卫事业不顺的时候,蒲云涛好奇的询问工作上的事,没想到龙婉玉对丈夫单位的情况一无所知,这倒让他大跌眼镜。

  年轻男子暗自想着:「看着挺精明,没想到也是个靠家里男人吃饭的,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没脑子。」

  「年轻有为,说话也风趣,唉,老李十年前也是这样,唉,人都没了,还留下些糟心的事……」美少妇则想得完全相反,除了赞许,也触景生情。

  在天南海北的交谈中,时间飞快,初春的夜幕降临了,约好的锁匠也按时抵达,是个面目沧桑的中年人,额头上凿着几条深刻的抬头纹。

  蒲云涛领头去了物业,说明情况后,领班派了两个保安打开锁禁,一行五个人进了电梯,来到二栋七楼的C号门前。

  「我们先敲敲门,登记册上看,这里是有人住的,按规矩……」一个小年轻明显是刚来,陪着笑向美少妇解释道。

  「哼,住户叫李红卫吧,我刚才看了,他是我老公,敲什么门,直接开!」

  龙婉玉推开他,向锁匠命令。

  那保安不服的说:「女士,我们这有规定……」

  「没事,没事,她是户主,就让她开吧。」另一个保安世故些,大概见过这种场面,拉住同伴,一副看戏的摸样。

  「行,您请便吧,不过这层楼还有另外两家住户,尽量文明一些……」年轻的保安不屈不挠的形式着职责。

  女教师听了心中气恼,对两个保安嚷到:「我不文明了?怎么说话呢?我进去自家的房子,有什么不行的!」

  「好了,婉玉,别跟他们置气,我们先进去,处理好了再交给物业。」蒲云涛不失时机的表现。

  锁匠却说:「你们谁拿主意嘛,要开我现在就动手咯。」

  「开,我说了算,出事我负责。」龙婉玉说得极为坚定,斩钉截铁的盖过其他声音。

  众人安静了,开锁师傅取出工具,对着门缝一铰,机簧向内弹回,没有反锁的大门不到两分钟就打开了,女教师握住把手向外拉,一条安全链却紧紧扣住门栓。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你……你们别进来……我已经报警了……」

  话语的主人似乎是个少女,由于惊吓,稚气的音调微微颤抖,门外的美少妇听了,眼前发黑,一种无名的悲伤从心里弥漫开,她四肢发软,几近跌倒。

  「不……不可能……红卫不会有别的女人……我对他那么好……怎么会……这不是真的……」真相近在咫尺,龙婉玉无法接受,一遍遍的在心里否认。

  「你还好吗?婉玉,不能坚持的话,先休息,我帮你找律师。」蒲云涛搀住无力站立的美人,安慰道。

  「里面……有人?」女教师失魂的问。

  四个男人显然都没有处理过这样棘手的事,互相看着点了头,还是那个年轻的保安先说话:「女士,我们这边显示,您丈夫每个月的水电物业都按时交纳,所以应该是有人长住的……」

  蒲云涛挡住他人的视线说道:「婉玉,没关系,我们走法律途径,把房子先要回来。」

  「不,我要进去,我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精,骗了我们家老李。」龙婉玉说着,挣出人墙,狠狠的往门上锤了一拳。

  「您别冲动,既然她报了警,我们还是等警察处理吧。」另一个保安说。

  「你们别管,我今天一定要收拾这个贱人,把链子弄开,赶紧的。」美妇指着两个穿制服的男孩喝了一句,催促起锁匠。

  「行行行,我弄嘛,大家都看见了,房产证是她男人的名字,一会有问题,不要找我就是嘛。」老师傅唯唯喏咯的应了一句,用压力钳拧断铁链,老实的退到一边。

  龙婉玉用力一拽,铁门砸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愤怒让她充满了力量,流星大步的冲了进去,蒲云涛紧跟着也跑起来,两个保安对视了一眼,耸肩摊手也走进房去,只有中年锁匠事不关己的留在门口。

  隔壁的住户打开门,试图一探究竟,楼道空了,只有开锁师傅感叹道:「没啥子好看的,抓小三嘛,常见得很!」

  一伙人挤过玄关,客厅没有人,龙婉玉踹开卧室,只有一张铺设整洁浅色单人床跟摆满书籍的长桌,正要回头,发现蒲云涛站在身前。

  「小姑娘躲在厕所里,你冷静点,别气坏身体,我把她叫出来,坐下慢慢谈吧。」青年耐心的劝说。

  「让开!你……你让开……我要教训那个骚货……他妈的……我要杀了她……」女教师大哭着,不分青红皂白的向男子胸口擂过粉拳。

  「别这样,婉玉,我们是有道理的,不用动手。」蒲云涛捏住女人的手腕,继续分析着形势。

  龙婉玉泣不成声的喊着:「呜呜……放开我……什么都没了……放开……呜呜……我杀了她……我弄死她……」

  「怎么了?什么没了?」蒲云涛追问。

  女人趁着男人放松警惕,挣脱控制,朝厕所跑去,两个保安正在门前低声解释着,龙婉玉一把推开两人,一脚踹过去。

  脆弱的塑钢板经不起高跟鞋的冲打,尖锐的鞋跟穿过树脂材料,在门底留下一个洞,美妇脱下另一只鞋,发狂的朝玻璃上猛击,清脆的破裂声中,磨砂玻璃化成满地碎片,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孩坐在马桶上,恐惧的看着外面。

  「贱人……你给我出来……你害了他……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死了他……」龙婉玉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丈夫偷养情人,尖叫着把手边所有能拿到的东西一一往里扔去。

  女孩躲闪着辩解道:「姐,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联系不上他,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骚货……你怎么敢……你怎么有脸……他都五十八了……」暴怒中的美少妇不依不饶的发泄着积蓄已久的压抑,叫骂不休。

  「姐,你打电话给他啊,真是不是这样,我们没有,他在哪啊,一个多月了都找不到……」对眼前的麻烦,少女的关切点更多的放在户主李红卫身上。

  失控的美少妇又想起命丧海外的丈夫,胸口剧痛无比,如同撕裂般拉扯灵魂,怒火攻心之下,终于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恨恨的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少女,瘫坐在地。

  「他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人没了……钱也没了……只留下一身骚……」女人双眼空洞的看着一片狼藉,发出痴呓的低语。

  最后留在记忆里的画面是众人惊诧的目光,那女孩焦急的说着些什么,蒲云涛意外的提出疑问,还有两个保安无奈的叹息,一阵眩晕传来,龙婉玉只觉得天旋地转,气血逆涌,然后失去了知觉。

  没有像预料中那样眼眉吐气,事情演成一场闹剧,死去的人不曾真正离开,活着的人却已经失去继续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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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暗沉,离开医院已经是晚上九点,道路两旁的商铺仍在营业,行色匆匆的人流各自分散,没入大街小巷。

  蒲云涛领着龙婉玉向停车场走去,挂了一瓶盐水,多少缓解了女人身体的虚弱,而让她感到温暖的,是男青年无微不至的关心。

  担心没吃晚餐的少妇肚饿,贴心的买来清淡的蔬菜粥和莲蓉包,临走还脱下西装,为她遮挡微凉的晚风,这样的柔情对还未摆脱痛苦的美人来说,无异于茫茫黑夜中赖以生存的火把。

  龙婉玉不是十几二十岁的雏儿,她清楚的明白,蒲云涛的殷勤已远远超过了普通朋友的范围,这个男人和其他的追求者一样,瞄准的都是她的美貌和身体。

  不同的是,蒲云涛更懂得付出,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他的动作隐蔽敏捷,更为精准致命。

  换做平时,女教师会对这个男人拒之千里,而现在她几乎是主动送上门去,在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如果要找一个依靠,为什么不挑一个最优秀的呢?

  昨天夜里,美少妇提出请蒲云涛吃午饭的时候,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暗生情愫,龙婉玉先迈出了第一步,男人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两人走到停车场,女教师懂事的坐上副驾驶,当蒲云涛提出回「枫林小区」那套房子时,她没有拒绝,静静的坐在一旁不置可否,望着窗外,手指焦躁的拨弄发梢。

  车子点火发动朝中城驶去,一路无话,每靠近一分,龙婉玉的心跳也跟着加速,手心泌出一层薄汗,她拿起包装作翻找东西,以掩饰慌乱于不安。

  蒲云涛打开收音机,女主持正嗲声跟打进热线的司机调笑,距离目的地还有十分钟的车程,他心中狂喜,表面强装镇静,自从相识,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几次邀约都被推辞了,没想到如此轻易能够得手,此刻临门一脚更是万分谨慎。

  两个月没来,小区的风物没有任何改变,附近的夜总会霓虹闪烁,醉汉扶着行道树呕吐不止,浓妆艳抹的女孩三两成群的挑选目标。

  女教师习惯性的想找门禁卡,摸了一会看见男青年打开铁门,才意识到住换了主人,故地重游自己成了客人。

  穿过幽暗的人造绿地,昏暗老旧的路灯洒下一片暧昧的光,并肩而行的的男女也越走越近,龙婉玉的肩膀不小心撞在蒲云涛的手臂上,两人同时颤了一下,又悄悄拉距离。

  短暂的身体接触,像点燃了炸药引信,美少妇背心发热,脸上烧出两片红晕,一团野火在心尖撩动,只是出于为人妻的尊严,努力压抑下去。

  上了电梯,蒲云涛在操作面板上选择楼层时,余光瞟见龙婉玉正对着镜子不断整理衣服发型,不由得露出自信的笑容,他是个欢场老手,在美人面前多次折戟,此番建功更让他得意。

  房屋交易时,大多数家具也随着转交了,内部布置跟原来没有多大区别,女教师像回了家,从熟悉的鞋柜里找出一双拖鞋,她把男人的西装在衣帽架上挂好,坐在沙发上。

  「请我喝酒吧……」龙婉玉坐在沙发上,将上半身的力量托给左臂,撑着扶手,对着男人暗送秋波,娇媚的说道。

  「好啊,我这别的没有,酒少不了,啤酒还是白酒。」青年大方的问。

  女人回答道:「我心情不好,想喝点有劲的。」

  蒲云涛起身从柜子里找了一盒小瓶装的二锅头,笑道:「烈点的只有这个了,行吗?」

  「拿来。」美少妇应道。

  青年有些惊讶的感叹:「看不出,你这么漂亮,还有这种爱好。」

  「你不懂,美女都爱喝酒,你们男人聊天,不是酒跟色永远一起提吗?」,女教师反驳完又建议道:「我们来划拳吧,输了的人喝一口,还要回答一个问题。」

  「好啊,怎么划?行酒令?」蒲云涛问。

  美少妇眯着眼睛说:「当然。」

  蒲云涛是外地人,拳令跟本地不太相同,用的是双来喜、三星照、四季福,龙婉玉学酒拳是在国外,当地华侨用的十月花令,一月梅、二月杏、三月桃,说起来牛马不相及,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你多大了?」男人先赢了一盘,问题很尖锐。

  「三十一。」龙婉玉怕他嫌弃,撒了谎,故意说小两岁。

  第二局是女教师赢了,她问道:「你……睡过几个女人……」

  蒲云涛扳指头数了一会说:「数不过来了,大概十个吧,大多是陪客户一起,哈哈哈。」

  你来我往,青年又胜了一回,他问:「你谈过几个男朋友?」

  龙婉玉也数了数,答道:「五个。」

  玩了一会,终究还是男人技术好些,十局里能赢七局,六瓶一百毫升的小二,有四瓶进了美少妇的肚子。

  互相提出的问题也变得露骨,不但说起感情经历,还提及床笫之事,女教师红着脸把自己裸睡的癖好也说了出来。

  待酒瓶全部变空,女人身体酥软的靠在沙发背上,目光迷离的显出醉意,蒲云涛觉得时候到了,伸手想把她搂入怀里。

  龙婉玉却用挡了一下,扭动身子,躺向另一边,反推了推身旁的男人,柔声说:「还有没有别的……拿点啤酒吧……我还没喝够呢……」

  男人闻声便知,少妇心里还有些顾虑,需要酒精麻痹,他也不违拗,起身去了厨房。

  双开门的大冰箱是龙婉玉亲自挑选的,为了这个型号,她跑了好几处家电市场,使用了五年依旧工作得很好,原来放满各种食材的冷藏室如今成了只摆了些速食品,值得欣喜的是,李红卫一向禁止的酒精饮料,现在倒有不少。

  蒲云涛看了一会,拿出两瓶「浅粉象」,这是一种进口自比利时的艾尔啤酒味道甜腻,混合有水果的清香和牛奶的浓郁,饮尽才能品味酒花的淡苦,由于这种特殊的口感,深受女性喜爱,稍不留神就会贪杯喝醉,所以又有个名字叫「失身酒」。

  美少妇好酒也懂其中门道,这酒她也认识,夜店里经常有老色狼拿来灌不懂事的少女,现在男人拿出来,目的已是昭然若揭了。

  龙婉玉没有点破,只是笑着问:「就剩这个了?你这的酒不会都被我喝光了吧?」

  蒲云涛找了个勺子撬开瓶盖,先喝了一口说:「没关系,家里的酒都是我的,也是你的。」

  「你偷喝了,该罚。」女教师岔开话题,说着目光流转的挪动屁股,坐得近了些。

  男人没有躲闪,只反问:「罚什么?」

  美少妇把头发撩到耳后,娇声说:「我想想……罚你夸我……三句不能重样。」

  「你……长得很美……」青年不假思索的回答。

  「还有呢?」女人又问。

  「你的身材……很好……」男子想了一会,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龙婉玉掩嘴轻笑,接着问:「这是两句……还差一句呢?」

  「你很……很……性感……」蒲云涛犹豫的说,生怕触及火点。

  「嘻嘻,说得挺好的,有奖。」美人没有生气,反而嬉笑着说道。

  男青年掌握着尺度,也靠过身来,距离面前成熟美丽的少妇仅有一拳之距,轻微的喘息声也清晰的传入耳朵。

  他们互相对视着,没有闪避彼此火热的目光,气氛突然静下来,两颗不安分心在客厅里回荡着冲动又克制的跳动声。

  「奖什么?」男人又欺上一步,几乎是贴着龙婉玉的鼻尖问。

  「你若有心,就陪我喝了这瓶酒……」美少妇身子一软,绵绵的靠了上去,咬着嘴唇说。

  蒲云涛拿起剩下的大半瓶啤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炫耀似的把瓶口朝下一放说:「轮到你了。」

  女人不甘示弱,也灌了几口,她酒量极高,不到半分钟就喝了精光,接着酒劲踢了拖鞋,把一双白嫩的小脚放了上来,半坐半躺的倚着男人的肩膀。

  蒲云涛趁势伸过一只胳膊,搂在美少妇纤细的腰肢上,顺着平坦的小腹,慢慢的向上摸去,他能感受到女人肌肉兴奋的颤动,呼吸也变得急促。

  「你想要什么奖励呀?」女教师来了感觉,痴痴的问。

  「我想要你……」男人说完,另一只手臂绕住龙婉玉柔弱的肩膀,慢慢的靠过去,最后一点隔阂也消除了,甚至双唇可以察觉到美人呼出的气息。

  蒲云涛没有着急亲吻,只将动作完成百分之九十,他经验老道,暗示并引导少妇,主动跨越最后一条底线。

  女教师等待几秒,突然环住男人的脖颈,樱桃小嘴热切的贴了上去,紧紧的拥吻在一起,她没有抵挡住感情诱惑,终于卸下最后的防备。

  两具美好的肉体互相纠缠着,蒲云涛紧抱住女人娇美的身子,细细品味温软的红唇,他变换着角度,大嘴轻轻的与小巧的檀口不断摩挲,溢出些许香津,让热吻逐渐变得湿润。

  龙婉玉宛如掉进一个粉红陷阱,她无法自拔的沉溺于这般炽烈的爱意中,每一次嘴唇的接触都让她神魂颠倒,对丈夫的内疚变得很少,很多的是报复的快感。

  女人对自己的容貌身材都极为自信,万万不能接受李红卫养了小三,他们之间虽说没有爱情,但从前李红卫是珍惜她的,既然有了第三者,那这点仅有的夫妻恩情也荡然无存了。

  温柔的试探逐渐转变为亢奋的激吻,蒲云涛伸出舌头在美少妇的嘴角轻舔了一下,龙婉玉原本紧闭的小嘴也微微张开了,男人趁机咬了过去,含住一片飞红似的下唇吮吸。

  体内的情欲在唇齿相交之间疯狂的膨胀,女教师大胆的捧住蒲云涛刚毅的下颚,毫无保留的于他交汇在一起,柔润的舌头如同灵蛇盘绕,伸入男人口中不断勾弄,动情至深也让她变得更为主动。

  一双手掌握住美乳,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两团销魂的弹软,龙婉玉没有反抗,任由蒲云涛恣意的揉捏,她双眼紧闭,努力不去想失踪的丈夫以及更不愿忆及的儿子,面对李红卫还有出轨的理由,对于李斯瑞只有难以辩驳的惭愧。

  在这间房子居住了八年,龙婉玉也抱着上小学的男孩在这条沙发上嬉戏打闹,同样的地点,又跟一个认识才三个月的男人做下苟且之事。

  往事像针尖一样刺痛着美少妇,本能的排斥蒲云涛的爱抚,睁开眼睛是历历在目的生活痕迹,无不在提醒着前路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她退缩了,想逃离这场混乱的感情。

  蒲云涛没有察觉女人心态的变换,他已经脱掉衬衣,结识的肌肉和宽阔的胸膛一向是他征服女性的魅力所在,他灵巧的解开龙婉玉领下的三颗扣子,一手扣住扶风柳腰,嘴唇沿着水滴般的耳垂吻至勾人的乳沟。

  湿热的舌尖扫过敏感的耳廓,沿着脖子向下游走,细腻的乳肉也感受到充满色欲的舐触,手指在胸罩外轻柔的按压乳头,龙婉玉又开始沦陷了,理智和肉欲像角力的斗士,把灵魂拉向两个极点。

  一方是作为妻子和母亲的道德,另一方是作为女人的欲望,文明与原始、理性与本能、神性与兽性,在看不见的战场上舍命相搏,无法调和的矛盾让龙婉玉彷徨无助。

  转念间蒲云涛的动作并没有随之停止,他解开带扣,完整的饱览了这对企盼已久的美乳,两团雪白的嫩肉随着身躯的蠕动,白兔似的跳跃着,指尖瞬间陷入无比的软糯中,剩余丰满的美肉,在压力下香溢于指缝间。

  「太完美了!」男人不禁感叹,乳房保持的完美的春笋形状,没有因为引力作用发生变形,一手恰巧可以掌握大半,小一分缺了性感,大一丝又太过淫色。

  大红的乳尖,像坠落于雪山顶峰的朝阳,又如奶油蛋糕上点缀的蜜果,蒲云涛难耐的含入口中吮动着,舌头沿着首部打着旋儿,嘴唇贴着乳晕轻微的摩擦。

  美少妇的乳头很久没有受到如此的侍弄,立刻充血挺立,她觉得身体被欲火点燃了,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社会赋予的身份磨灭了,一切返回真实的本我,没有抗拒与否决,全身心的投入肉体的欢愉中。

  不满男人独宠一边,龙婉玉拉过那只缠在腰间的手臂,放上另一只收到冷落的乳房,男人会意的捏住乳首巧力捻捏。

  被玩弄乳房既让美少妇羞耻又产生兴奋,最为珍爱的身体现在属于别人了,充满阳刚的男性荷尔蒙让她迷醉,不耐的扭动身体,双腿交叉着绕在青年屁股上,耻丘跟西裤里一团鼓胀的东西蹭来蹭去。

  可爱的粉红乳罩被扔在地上,女教师上身仅有的五颗纽扣全部打开,半个娇嫩的身子裸露着,蒲云涛的攻势没有停止,他坐起来,将女人的衣裙褪到腰间,解开紧绑的布带,龙婉玉配合的伸直双腿,整件衣服终于脱离了。

  「我……被脱光了……好羞人……感觉……有了……我……想要……好想要……」美少妇动情的想着。

  男人没有中断亲吻,离开双乳又到了小腹,接着面对最终的目的地,缓缓的移动过去,龙婉玉害羞的挡住胸口,伸手拉住内裤,欲拒还迎的夹紧双腿。

  女人已然忘了家庭,只羞涩的胡思乱想:「要来了……他……难道……想舔我下面……不……不会吧……天呐……怎么办……我还没……洗过澡……」

  蒲云涛用力撤掉内裤,向后坐低身子,双手握住女人的膝盖向两边推开,龙婉玉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就放任的分开双腿,最为隐秘的部位彻底暴露在男子眼前。

  「啊……要摸了吗……天呐……真的要来了……呼……下面好湿……我……啊……」带着半点畏惧,龙婉玉内心激动的想着。

  温热的手掌覆盖上潮湿不堪的女阴,有节奏的律动着,五根手指沿着臀肉轻刮大腿内侧的肌肤,美少妇双手紧捂住脸颊,不敢直视男人的目光。

  躯体却诚实的作出了反映,高涨的淫欲下,白嫩的皮肤映出一片浅红的血色,温度也变得炙热,脖子上筋脉紧绷,用力的向后仰去,手臂夹住软肋把两个奶子也挤在一起,连十个玉葱似的脚趾也向内抠着。

  男人掰开紧闭的外阴,一抹美妙绝伦的艳红在灯光下收缩颤抖着,穴口的嫩肉粘连着丝丝透亮的淫液,如一片妖娆的桃花,等待主人的采撷。

  食指剥开半含的皮肤,红豆大小的阴蒂已经肿胀起来,指头开始从上往下一次次的抚弄,从春情乱溢的小豆豆直到骚水横流的阴道口,由快转慢再由慢变快,规律的拨扫着每一处外阴。

  「啊……啊啊……我……噢……不行……爽……别……啊啊……别摸了……舒服……不要……噢……」龙婉玉遮住脸双手已无法伸直,阴部传来的快感让她双手握拳,娥眉微蹙,忘情的呻吟。

  「玉儿,你的小穴长得真美,我会让你舒服的……」蒲云涛手上不停,嘴里也说着调情的话语。

  「不……不要……啊……不要看……求你……噢……我……不行………舒服………腿软了……啊啊……好舒服………」美少妇伸出手,想挡住男人的眼睛,下体过电般的酥麻让她情难自控。

  「我想亲你,把腿分开些,别用力。」青年调整了一下姿势,嘱咐着放低身子。

  「别……不……不行啊……别舔……脏……我……啊……啊啊啊……噢……不行……啊啊啊……停下……求你……啊啊……噢……啊啊啊………啊啊……」

  龙婉玉哀求着扭动臀部,还是没能逃脱,当男人的大舌碰到牝穴,残存的矜持也消失了,发出如诉如泣的娇喘。

  舌尖准确的找到阴蒂,再一次发起进攻,不顾女人的下体腥臊,大嘴几乎裹住整个外阴,两片精致的阴唇也被纳入其中,在口腔的压力下,波动颠抖。

  在熟练的舐吸舔吮中,龙婉玉原本紧曲的双腿跨过男人的肩膀,在宽阔的脊背上交叉着脚腕,脚掌使劲绷直,两只手也按住他的脑袋,避免过大的动作带来无法承受的刺激。

  「噢………不行了……啊啊……爽啊……我……不要……啊……我要飞了……舒服……太舒服了……我……不行……我要……不要……飞了……噢……啊啊啊……飞了啊……」让人魂飞天外的畅快之间,女教师哭喊着在绝望中达到了高潮,阴蒂穿来尖锐的激爽涤荡心神,最原始的性欲占据全身。

  余韵中的女人自责的想:「我完了……什么都被看光了……还不知廉耻的泄身……我真是……太不要脸了……可是……真的太舒服了……我……不应该这样……但是……好想要男人……李红卫……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蒲云涛没有休息,维持着性爱的温存,胯下的阴茎硬得快要爆炸,可还是耐心的抱住龙婉玉,吻过她身上的各处皮肤。

  不等女教师作完自我检讨,青年没有给予一点喘息的时间,中指插入绽开的阴道,拨开层叠的褶肉,在靠近耻骨的位置找到一片海绵般颗粒密集的地带,扣挖了两下。

  美少妇刚刚平息的孽火又被引燃,她从不知道下阴还有这样奇妙的区域,只觉得血液不受控制的聚集,一种潮热的饱胀感不断累积着,特殊的感觉像重锤敲击着神经,连绵不断的回响萦绕。

  「噢……好奇怪……噢……好热……云涛……别弄了……啊………不要了……」陌生的体验打开了新的大门,让女教师心骚不已。

  「做我的女人吧,玉儿,我爱上你了,跟我在一起,当我的情人,好吗?」

  蒲云涛趁热打铁的问。

  「不要……噢……我年龄……比你大……还……别弄……啊………还……有老公……啊啊……不行……」龙婉玉拒绝道。

  「我爱你,我会对你好的,至少我不会突然消失。」男人补充道。

  「可……舒服……啊……我还有……孩子……不要……噢……好奇怪……下面……别这样……」美少妇断断续续的说着。

  蒲云涛不断提出条件:「我不会影响你的生活,只要你想我,随时都能来找我,我还可以,帮你解决那一比债务,只要……」

  「噢……真……真的吗……啊啊……啊……你爱我……我……哦……也觉得你很好……我喜欢你……好喜欢……」龙婉玉到底还是动心了,也对男人表白心意。

  「叫我老公,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我要占有你的全部。」青年霸气的压在美妇身上,看着它认真的说。

  「不……给我一点时间……噢……别弄了……我还没……准备好……」女人摇头说。

  「不,我是你唯一的男人,记住,你的身体以后只属于我,叫我,快……」

  蒲云涛手上的频率又加快了,命令般的说道。

  一种绵长的快意在阴道内悠荡开来,美少妇的双腿也软软的失去了力量,身上的肌肉抽动着,这种奇特的感受还是第一次,脑子晕晕沉沉的,突然如同灌满了空气的山谷,飓风般的快感呼啸着穿过四肢百骸。

  「啊……不要……啊啊啊……云涛……不要弄了……噢……我……不行……太热了……啊……停下……求你……不要……啊啊……老公……求你……别弄了……老公……啊……我叫了……噢噢……快停下………老公………啊……我要死了………啊啊啊……」

  尚处于充血状态的骨盆区域仍旧保持敏锐,在男人的触碰下有一次登上顶峰,龙婉玉大脑一片空白,她坚持了几秒钟,最终屈服了,娇媚的喊出本来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称呼。

  第二次高潮的女人已经没有多少体力,瘫躺在沙发上不动了,唯有呼吸急促,蒲云涛解开裤子,一根粗大黝黑的鸡巴,直直的跳了出来,耀武扬威的在龙婉玉的面前挺立着。

  美少妇有气无力的伸手握住,感叹道:「好大哦……」

  「想不想让它进去?」蒲云涛淫笑着问。

  「想……想要……老公插我……」龙婉玉眼巴巴的看着硕大的阴茎,说着舔了舔嘴唇。

  「好,老公要进来了。」男人说着伏低身子,作势欲干。

  女教师搂住他的脖子说:「别在这,抱我进去吧……」

  蒲云涛依言伸手架起女人两条纤长的美腿,负住含雪香肩,横抱起令人血脉喷张的玉体朝卧室走去。

  屋内的陈设没有任何一点改变,就跟美少妇在此居住的时候一样,梳妆台上的没有化妆品,镜子上也蒙了一层灰,红木的衣柜是二弟李红国请人打来送给哥哥和嫂子的,床小妹李红英在越南买的,窗帘是亲自挑的图案,就连床头柜上的台灯也是跟胡仙儿一起买来的。

  世事无情,时去人非,八年间,龙婉玉在这里睡了三千个日夜,她从来没有得到过满意的夫妻生活,就在同样的床上,另一个男人即将进入她的身体,她会在性爱中获得未有过的快乐,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女人平躺在柔软的乳胶床垫上,把情人搂在怀里,艳丽的乳房跟壮阔的胸膛紧靠在一起,美屄湿得不成样子,渴望着男根凶狠的操干,长腿分开缠上男人有力的腰肢,坚硬的阳物顶在阴阜上,随时会插进去。

  龙婉玉的目光扫到天花板一角,墙壁上有几个支架的痕迹,那里原来悬挂的是她跟李红卫的结婚照,搬家时本来准备带走,可因为嫌麻烦扔掉了。

  一滴眼泪悄悄滑过眼角,那个头发花白的老男人在美少妇心里消失了,像被扔到垃圾桶的照片,人没了,这段畸形的婚姻也随之消亡了,肉体上的死亡不是结束,当一个人被遗忘的那一刻,才真正的离开这个世界。

  「红卫……最后一次……跟你道歉了……我有了新的依靠……我不得不忘了你……对不起……你泉下有知……一定要原谅我……」

  「我爱你!」蒲云涛在女人耳边说道,撅着屁股终于干了进去。

  「噢……老公……我……我爱你……」随着鸡巴深深的插入阴道,龙婉玉满足的叫出了声,她决定不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专心的投入做爱。

  大张开的双腿让这对男女臀股相叠,蒲云涛暗黄的皮肤像一坨猪油叠在龙婉玉初雪般洁净的躯体上,两个浑圆的屁股碰撞在一起,伴随着鸡巴的深入浅出,分合不止。

  阳山大学多少男性梦寐以求的美好肉体终于被人一亲芳泽,四条手臂互相环绕对方的身体,一对火红的嘴唇热烈的追逐着,在唇舌挑动之间交换唾液。

  蒲云涛的大鸡巴也在很多女人的肉穴中磨练过,但是没有哪一个淫屄能与龙婉玉大腿根的神仙洞比肩,插入手指时,他便察觉此间层叠的妙不可言,待到真正插入才发现别有天地。

  叠嶂的肉褶紧裹着柱体,龟头破开障碍进入一处鲑鱼子般稠密的凸起,骚肉如有了独立的生命,保住棱沟不停的擦蹭,窒腔的紧窄与十六岁处女无异,而吞吐间的力道又分明是富有经验的熟女。

  男人深知遇见了难得的名器,虽然说不出名堂,但肉洞提供的爽快感觉无与伦比,插入时阴道壁突起的皱层像小嘴一样将肉棒向内吮去,拔出时震动的阴唇好比依依不舍的妻子,拉扯住鸡巴的行动。

  当蒲云涛感受这绝妙的交媾,美少妇也被一根粗长的阳具征服了,她记不起上回性交的高潮是何年何月,青春活力的干劲远不是丈夫那疲软的小东西可以比拟的,每一次进出都让她失魂落魄的叫春。

  「啊啊……舒服……啊……爽……噢……好爽……啊……不要……太长了……啊啊啊……云涛……啊啊……老公……好深………不要……没力气了……太深了……我……不行……不行了……好老公……要死了……」龙婉玉风情万种的伴随着情郎抽插的节奏,鹂音婉转的叫床。

  男人也干得意气风发,一条黑龙在花径中里外翻飞,每一次冲刺都让女教师丢了魂儿似的花枝乱颤,他好几次差点射了,只是太贪恋屄中之乐,才强行忍住。

  房间里回荡着肉体交合的拍打,以及蒲云涛粗声的喘气和龙婉玉千娇百媚的嘤咛:「噢……我……啊啊……啊……爽了……亲爱的……啊啊……不行了……你太会干了……我不行了……真的……好爽……噢……下面舒服……不要……老公……要……被你……弄死了……啊……死了……」

  快感逐渐加深,美少妇搂得也越发紧了,她除了中意这激烈畅快的苟合,心里也春情大发,恍惚间把蒲云涛当做真正的爱人,身心合一。

  「老公……我……噢……好喜欢你……啊……好深……好舒服……啊啊……腿软了……我……腿软了……啊……太爽了……老公……插……啊啊……」龙婉玉感到深浅不一的抽送穿刺到每一处骚肉,又有了要高潮的感觉,踩着床垫,把两瓣肥美的屁股往上挺去。

  蒲云涛也加快了速度,人肉打桩机般,鼓动腰腹肌肉,晃荡着从各种刁钻的角度蹭入密林深处,他不再有所保留,拼命的消耗剩下的能量。

  久旷的少妇第一次出轨就遇到人形马达,被折腾得欲仙欲死,阴道的潜力也被激活了,从有了性意识开始,初次到达这样的境界。

  肉虫在淫穴内高速摩擦发出「滋溜、滋溜」的异响,两颗睾丸拍击在圆润的大白屁股上有产生「啪、啪、啪」的声音,在龙婉玉的低吟浅唱中,组合成一曲淫靡不堪的交响。

  「啊……不要……我……啊啊……啊不行……轻一点……啊……不……求你……不要……呼……别弄了……噢……轻一点呀……太快了……噢……舒服……。」伴着下身溢满的淫水,美少妇的哀嚎也更响亮了。

  男人一言不发的埋头苦干,在无间隙的活塞运动中,晶莹的春水也起了泡沫,在大腿根留下一条条的白浆,把阴毛乱作一团,甚至床单也染了几滴。

  龙婉玉依偎在青年怀里,上身弯曲着,她再也忍不住积蓄的性欲,催促男人进行最后的冲刺:「啊啊……快一点……老公……噢……我要……快一点……啊……我不行……不行……快……老公……啊啊……我……爽了……要……啊……不……」

  从第一次插入开始已将近三十分钟,大开大阖的激战也无法再持久下去了,细算来蒲云涛的鸡巴也在成熟少妇的美屄里进出了至少八百次,能称得上入幕之宾了。

  「噢……来了……啊……啊啊……太……太爽了……啊……我……要来了……不行……要丢了……啊……不要……不要……啊……」女人的四肢舒展开了,直卯卯的向外伸着,她即将达到顶点,准备好享受高潮的快乐,连瞳孔都微微涣散。

  就在蒲云涛准备进行最后的冲击时,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了完美的和谐,这是单调的金属敲击声,传到龙婉玉耳朵里,所有的感觉潮水般的褪去了,这是儿子李斯瑞的专属铃声。

  女教师躺着冷静了几秒,推开惊愕的蒲云涛,手脚并用的爬下床,跌跌撞撞的向客厅的的提包跑去,手机还在响,儿子天真的面容又在眼前浮现,女人心里没有别人,只关注自己的骨肉。

  龙婉玉赤裸着身体接通了电话,李斯瑞焦急的声音穿了过来:「妈妈,爸爸有消息了,刚才胡阿姨打来电话,她说爸爸没事,她说爸爸没事呀,妈妈你听见了吗?爸爸会回家的……」

  风从窗外吹来,沾满了淫水的阴部凉嗖嗖的,李红卫没死,美少妇的一颗心向冰窖里沉了下去,她想起了自己的家庭,所有一切提醒着过去安稳富足的生活。

  「我不能这样……不能……儿子……妈妈知错了……妈妈马上回家……红卫……我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别怪我……我会等你的……」理性的想法占了上风,龙婉玉慌乱的用纸巾擦拭着身体,开始穿衣服。

  「妈妈现在就回来,斯瑞,你别急,等着妈妈……」女人说完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向倚着门框的蒲云涛投过一个抱歉的眼神。

  「你……不会现在要回家吧……」青年不可置信的问。

  「云涛,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找你,我先生现在有了消息,我必须马上回家了……」女教师平静的说道。

  「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你还会来找我吗……」蒲云涛又问。

  美少妇坚定的摇摇头说:「不会了……你忘了我吧……就把这当成一夜情好了……不要再联系了……我已经错了……不能再错下去……」

  可怕的沉默之后,龙婉玉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房间里只留下男人独自叹息,他在窗口目送着女人走远,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一个年轻的女声接通了:「怎么样了?」

  蒲云涛回答:「唉……她走了……」

  他没有注意到,梳妆台下一个暗藏的摄像头不知何时打开了,在昏暗的白炽灯中幽幽的闪着黯淡的绿光。

第十章 母子虐恋

  天花板上接触不良的日光灯管发出低沉的嗡鸣,在不稳定的电压下微微闪烁,发黄的被套散发出刺鼻的霉味,眼前老式的国产十二寸电视播放着满是雪花噪点的午夜节目,龙婉玉从床上支撑起身体,剧烈的疼痛从太阳穴传来。

  强烈的醉意让美少妇视线模糊,湿润的晚风拂进房间,户外漆黑无光,唯点点银星,「阳山大学」四个鲜艳的霓虹字在不远的地方点亮。

  一个女人将手里未燃烬的烟蒂弹出窗户,火星在夜幕中划出一道红尾,她语气冷淡的问:「哟,你醒了?」

  熟悉的音色稍微安抚了女教师紧张的情绪,记忆中最后一个画面是在「枫林小区」门口上了出租车,然后就忽然到了这里,看陈设应该是某个不知名的小旅馆。

  「老仙?你怎么……不……我怎么在这?」龙婉玉强打精神问。

  胡仙儿看着烂醉的闺蜜,恨铁不成钢的说:「怎么?你打算这幅模样去见你儿子?喝那么多,吐了别人一车,司机跟打电话来,我还不信呢!」

  「斯瑞……他怎么样了……他……跟我说……说了什么……」得到提醒的美少妇想起回家的目的,追问儿子的情况。

  夜店老板娘拉了张椅子坐下,说:「他没事,现在应该睡了。」

  「那……那就好……我头好晕……让我再休息一会……」龙婉玉说着身子往下滑,眼看着又要躺倒。

  「小玉!你别睡,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说,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你都不接,还是让斯瑞才找到你,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胡仙儿过来扶起女教师绵软无力的肩膀,焦急的问。

  泥醉的美人摇头晃脑的嘟嚷道:「你……你找我……能有什么好事……我不理……嘻嘻……你走开……我想干嘛……就……干嘛……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跟你们家老李有关,你听不听?」女老板厉声说道。

  清醒不到三分钟的女人又开始翻起酒疯来:「李……李红卫……嘻嘻……你还……还不知道吧……他死了……嘣……死了……嘻嘻……但是……他留给我几百万……债务……还有一个……养在外面的……臭婊子……他对我……真……真好……」

  胡仙儿没有在乎,摇晃着朋友的衣领,连珠炮似的说着:「小玉,你听我说,老李去世的消息是假的,甚至他去中东也是一个很大的圈套,他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牵扯了一大批人,年后阳山军区的形势很复杂,有人想要他的命……」

  「他没事……我……我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你说……他为什么……这样对我……就因为……他不爱我吗……」龙婉玉似乎只听见丈夫的情况,幽怨的说。

  「小玉!你清醒一点!」胡仙儿说着狠狠的对着发懵的女教师扇了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中断了对话,喝高的美少妇美少妇捂着脸颊安静了,悄声的啜泣起来,肩膀不住的耸动着,好像非常伤心。

  夜总会当家抱歉的问:「你……没事吧……」

  龙婉玉像是爆发了积攒许久的怨气,她用力推开同伴,大声叫骂着:「你打都打了……少……少他妈装好人……我知道……你想打我……你恨我……恨了十五年……我有什么错……李红卫……他是我的男人……你操什么心……」

  「老李的事关系重大,当年无论谁对谁错,我都不想让他不明不白的丢了命,小玉,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一直都觉得是我的问题,如果不是我……」胡仙儿听闻也有些激动的解释道。

  美少妇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说:「我实话……告诉你……我也不爱他……但我们就是结婚了……你恨也没有用……我还希望……他真的死了……这样…………这样他就永远……属于我……你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你、你再说一边,你真的从来没爱过他?」女老板怒极反静,盯着对方的眼睛问。

  「是……是又怎么样……你不是问我……干嘛去了……我告诉你……嘻嘻……我……跟别的男人……上床了……你能怎么样……嘻嘻……有本事……你去告诉李红卫………」龙婉玉嬉笑着骂道。

  胡仙儿没有说话,站起身发狠的拽住女教师的双手,用力将她拉出被褥一把推倒在地,反架着女伴的胳膊进了浴室。

  「醉得像条疯狗!」夜店老板娘骂了一句,一脚将龙婉玉揣进淋浴间,她将旋钮开到最大,冰凉的自来从从蓬头涌出,劈头盖脸的淋向美少妇。

  龙婉玉用手挡住强力喷出的水流,尖叫着骂出声:「啊……你他妈……拉我起来……哎呀……冷……太冷了……贱人……关掉……妈的…….关掉啊……」

  熟妇不理不睬的放任女教师无力的挣扎,坐在床上点了烟,大口的抽着,直到一根细长的女式香烟燃烬,才起身返回厕所,龙婉玉此时没了力气,也无法开口再骂下去。

  「酒醒了吗?」胡仙儿关了水龙头,蹲下来问。

  「呸!」美少妇趁没有防备,朝着闺蜜脸上啐了一口。

  夜店老板娘也有了火气,左右开弓的往龙婉玉脸上抽去,打了几下又再一次放出凉水,独自走到屋外去了。

  女教师无助的坐在水池里,冻得浑身发抖,她好几次试着爬出来,可四肢不听使唤,刚动了一下又摔倒了,不知过了多久,几乎觉得快要被冷死,才听见开门声。

  胡仙儿进来停了水,扔过一条浴巾,淡淡的说:「擦擦,别死了。」

  刺骨的寒冷终于让贪杯的少妇恢复神智,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把毛巾紧紧裹在身上,桀骜的对着老友翻了个白眼,低声说:「没人性的狐狸精……」

  熟妇没有生气,思索片刻,认真的说:「小玉,我就当你说的都是酒话,不跟你认真,天快亮了,我没有多少时间,长话短说吧,老李没有死,跟着几个维和战士逃进沙漠了,在阳山有人要对他不利,我会想办法跟他们交易,只要老李能走出来,就能把他平安接回国。」

  龙婉玉从没想过这种情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要是……他没走出来……怎么办……」

  胡仙儿拿出一个小巧的仪器,说:「沙漠里没有天线,他们只能通过定位卫星发送求生信号,你看,这里有一个红点,是接收到的标志,只要这个点亮着,就说明他们没事,无论怎么样,我……我们都不能放弃。」

  女教师咽了一口唾沫,忧心忡忡的问:「那……我该做什么……」

  「你回忆一下,老李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或者交给你什么特别的东西,一旦想到,马上告诉我,另外你拿着这个仪器,一旦红点消失了,立刻带着斯瑞离开阳山,走得越远越好。」胡仙儿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好……好……我明天回家看看……」美少妇接过小小的盒子,命根似的攥在掌心。

  熟妇又接着说道:「还有,关于老李的事,千万保密,我也是背着张军告诉你的,下周他们公司要拍卖股权,我已经安排律师,还能保住大半股份,你不要担心。」

  「老仙……我……我……」话到嘴边,龙婉玉却结巴了。

  「有话快说!」胡仙儿着急的说。

  「我替红卫感谢你……」美少妇说着惭愧的低下头去。

  「别说这些,五点半了,我必须马上回去,你照顾好自己,别再到外面喝酒,实在忍不住就来黑豹找我……」女老板说着拉起随身的小包,往门外走去。

  「你还爱他!」龙婉玉柔软的声音悠悠的传来。

  「不,我恨他。」胡仙儿先是怔住了,说完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女教师在小旅馆睡到十二点,估计儿子已经出门补课,偷偷摸摸的回了家,身上的衣服还没干透,好在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不至于太过狼狈。

  洗完澡,肚子饿得直叫,龙婉玉打开冰箱,惊讶的发现里面有几个剩菜,原来昨天晚上胡仙儿在家等得不耐烦,动手跟李斯瑞一起做了晚餐。

  美少妇草草夹了些,用微波炉转了两圈,盖在隔夜饭上吃了,口味意外的不错,是老朋友一贯的手艺,盐多油重。

  想起事业独立的女强人,龙婉玉没由来的羡慕起别人的生活,养着小白脸,手下管着一批人,花不完的钱还不用看男人的脸色,出过轨的女教师心态悄然发生了变化,希望摆脱家庭的束缚,寻找自由。

  十五年前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如果再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两个人的命运肯定会截然不同,龙婉玉后悔这些年没有利用好自己娇美的身体,这可靠的资产原本应该给她带来更大的利益。

  该死的黑盒子在桌上不停的闪动,胡仙儿的话统统成了耳边风,李红卫没死,反让龙婉玉变成了背夫偷情的淫妇,她又悔又气,没心情再回忆那些不知道哪来的「秘密」,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

  躺了半会,困意又起,龙婉玉脱了衣服,再一次想起昨夜蒲云涛那根大鸡巴进出身体的快感,一下有了性欲,她想象着那个英俊男人的亲吻抚摸,夹紧双腿,轻轻的互相摩擦。

  正当女教师沉浸在性幻想的快乐中,她突然意识到昨天两人如干柴烈火,激情来得太快,蒲云涛没戴套子就插了进来,算来这几天恰好是危险期,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宿醉的后遗症让女人记忆混淆,她只记得高潮被电话打断,但无法确定对方是否射精,想起那白浓腥臭的液体,龙婉玉忍不住恶心,干呕着跳下床,跑到厕所把午饭吐了个干净。

  美少妇漱过口,胃里还在痉挛般的抽搐,返回卧室,小巧的黑色仪器规律的发射着猩红的信号光,如同蛇眼般摄人心魄。

  「妈的,真是烦死了……」龙婉玉骂了一句,拉开抽屉把它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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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阳山大学分外寂静,绿树成荫的林间道散落着些许残花,教学楼里仅有几个勤奋的新生刻苦的自习,大多数人宁愿窝在寝室,享受难得的休息时光。

  过得最充实的还要数那些小情侣们,没有课业的约束,星期天可以自由的约会,看一场电影或是逛街购物,关键是一顿丰盛晚餐和「饭后运动」。

  时间逼近九点,空教室尽已锁门,留在寝室里的单身汉正在虚拟世界中鏖战,女孩子敷着面膜,叽叽喳喳的谈论娱乐明星和校园八卦。

  纯情的少男少女不会知道,校门外的几家宾馆,此刻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都市驿站」在大学城主干道做了三年生意,狭窄的房间没有豪华的装修,一张宽阔的双人床和一套桌椅就是全部设施了,但作为价格最低的旅店,在穷学生中很受欢迎,

  来的客人不是为了好好休息,他们的目的都很单纯,在最好的青春年华享受性爱的快乐,这和旷课、打架一样,都是大学生活的必修课。

  二楼的十七号房中,一对男女赤身裸体的依偎在一起,女孩满面娇羞,呼吸急促的躺在一个留着半长头发的瘦弱青年怀中,男子肤色苍白,看上去略显病态。

  「学长,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喜欢我这样的……」女孩轻声的撒娇。

  那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带着笑意说:「静静,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很特别,后来,是你的才华真的打动了我。」

  收到称赞的女孩傻笑着低下头,羞赧的问:「真、真的?」

  「你写的那本英文小说,构思很好,而且语言很地道,我认识几个出版社的编辑,过两天把稿子对好,就准备送过去了。」年轻男子将心里的想法娓娓道来。

  女孩开心的环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说道:「学长,你真是太好了。」

  「我喜欢你的理想,张静,只要你坚持写作,以后会有收获的。」男子说着轻轻揉了揉女孩瀑布般的长发。

  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是阳山大学外语系的大一新生,英语班的班花——张静,她性格外向,在同学中人缘很好,谁也不曾想到,这个清纯的邻家女孩,会偷偷的背着男朋友跟人开房。

  「学长,我很喜欢你,你真的不能跟我交往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马上跟他分手……」张静鼓起勇气,用火热的目光看着眼前人。

  「我不能答应你,我爱上了一个人,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了。」长发男子摇头,把女孩抱得更紧了些。

  张静失落的说:「好吧,即使这样,我也愿意跟你上床,即使只有一个短短的晚上,至少拥有过,不会后悔。」

  「对不起……」男子有些悲伤的道歉。

  少女伸出芊芊玉手,怜惜的抚平男人紧锁的眉头,说:「不用,我很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迷住我们的岳大才子。」

  这个满嘴花言巧语的登徒子正是文学系研一的学生岳龙门,一向兴致淡泊的他,新学期突然性格大变,频频诱骗无知女生外出打炮,即使张静这样的美女也遭了毒手。

  「她是那种很美的女人,温柔又善解人意,我本来以为她是一块无暇美玉,可是那张外皮下面全是肮脏,像是天使和魔鬼同时装进一副躯壳,我爱她,我也恨她。」触及心事的岳龙门沉吟道。

  张静听了后失落的说:「原来是这样,我确实没法跟她相比,学长,你亲亲我吧,给我一点安慰……」

  岳龙门缓缓的靠过头,双手插入女孩如同匹练的黑发,深情的用两片薄无血色的嘴唇吻了过去,张静热切接纳着,含情脉脉的推倒男人。

  两具年轻的肉体在激吻中贴合在一起,温度逐渐升高,男人下体坚硬的东西也感受一片湿润的燥热。

  少女尚在发育的奶子轻软如云,粉红的乳头也在情欲的作用下轻微翘起,她没有多少性经历,男人还没有开始挑逗,就已经兴奋起来。

  「把……把书包递给我一下……」岳龙门大煞风景的说。

  张静费劲的拿过椅子上一个黄褐色的大包,疑惑的问:「怎么了?」

  长发青年翻找了一会,无奈的解释道:「我想拿避孕套,但是、好像用完了……」

  少女没了感觉,焦躁的说:「那怎么办?要不别戴了,我月经刚结束。」

  「我下去买吧,你稍微等等。」岳龙门说完穿好裤子,披上衬衣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人,张静打开电视,不满的嘟嚷道:「哼,真没劲!」

  酒店隔壁就是名为「夜来香」的成人用品商店,附近幽会的情侣多了,买卖一向兴隆,特别是晚上,总会有粗心的男孩衣衫不整的来买安全套。

  十五分钟前,龙婉玉趁儿子洗澡的功夫悄悄溜出门,披着夜色,行色匆忙的朝着这家小店赶去,她算过与蒲云涛苟合的时间,如果被内射了,今天之内必须服用紧急避孕药,否则会有怀孕的风险。

  美少妇白天不敢来,遇见同事还好,要是被哪个学生看见了,可真就一点面子也没有了,堂堂的人民教师来买这些东西,想想都觉得丢人。

  女教师穿着深色薄衫和宽松的棉麻居家裤,心里如果有鬼做起事也会蹑手蹑脚,她沿着树影疾步前行,把面容藏在黑暗里,不愿引起别人的注意。

  转过街角,前方是暧昧的粉色招牌,龙婉玉四下环顾,附近并没有行人,松了一口气,小跑着推开门,跳了进去。

  这是美少妇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墙边的货架上摆满了各式稀奇古怪的玩意,画着美女图案的包装盒,颜色奇怪的塑料制品,还有款式大胆的情趣制服。

  正常世界里讳莫如深的东西在此处被摆上台面,不堪启齿的商品能够自由交易,这一切让龙婉玉感到既害羞又新奇。

  「有什么需要的?」一个粗糙的声音从玻璃柜台后面传来。

  龙婉玉抬头看去,一个年越六十的老女人安然端坐,她发黄的头发烫成大花卷,皮肤松弛的脸上满是皱纹,最可笑的是那一身格格不入的白大褂。

  女教师镇定心神,若无其事的问:「有没有避孕药呀?」

  「长期的、短期的,说清楚。」老女人哑着嗓子说。

  「我……我也不知道……应该是短期的……」龙婉玉被问住了,支支吾吾的回答。

  「唉,你们做没做过啊?」店主摇摇头,很直接的问。

  美少妇怀听错了,不确定的说:「什……什么……」

  「我说得很清楚,你跟那男人有没有做过爱?」老女人不耐烦的补充道。

  龙婉玉一下红了脸,低声说:「做过了……」

  「什么时候?」店主的话音像刮擦生锈的铁片。

  「前天晚上……」女教师说着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老女人没有继续问下去,从箱子里拿出一盒药,扔在桌上说:「先吃一片,六小时以后再吃第二片,二十块钱。」

  解决问题后,整个人也随之轻松了不少,龙婉玉一边掏钱,一边好奇的大量起周围,左边最高的架子上,放着一排橡胶做的自慰器,不但由各种尺寸,而且造型极为逼真,甚至连真鸡巴上的纹路也复制了。

  女教师从来没想过用这种东西,夜半难耐的时候都是用手解决的,自从被蒲云涛进入,唤起了她对阳具渴望,那种抽插带来的充实满足,不是手指在外面乱摸能比的。

  美少妇移不开眼睛,心脏砰砰直跳,她越发的觉得这东西好处多多,能满足肉欲又不会射出让人恶心的精液。

  「要是我有一个就好了,根本去想找男人,也不会做出对不起红卫的事。」龙婉玉暗自想着,偷偷瞟着价格标签。

  「想要吗?这个卖得不错,附近好多小媳妇都来买过。」老女人不失时机的推销道。

  女教师动心的问:「大概多少钱?是不是很贵啊?」

  店主走到货架旁,拿了一根出来,介绍道:「这个是性价比最好的,用了新材料,跟真家伙触感一样,插进去之后不用动手,自带三种不同的震动功能。」说着打开了底部的开关,肉色的仿真阳具活灵活现的动起来。

  龙婉玉吃惊的捂住嘴巴,光是想想这玩意插进屄里的感觉都让她俏脸发烫,要是真的放进去,说不定比男人还厉害。

  老女人见状继续说道:「这个也不贵,四百块钱,也就是半件衣服的价格,质保两年,有问题随时退货,你若果要的话,再送一瓶润滑油。」

  听说才几百块,美少妇立刻就决定买一个,这款有好几种不同的长度,她回忆着蒲云涛鸡巴的摸样,挑了十五厘米的中号。

  就在结账的当口,一个青年推开门跑了进来,指着柜子说:「老板,我买一盒避孕套,拿最便宜的吧,就是蓝色那个!」

  龙婉玉最不愿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像惊弓之鸟一般躲在衣架后面,抱着肩膀把脸转向墙壁,心里万分紧张。

  低头的记账的店主没有察觉女教师的异样,打了小票说:「等等,我先给这位客人结算好,一盒避孕药和一个自慰器,四百二十块。」

  女人不情愿的走近,侧着身子递过钱,黑着脸抢过装好东西的黑色塑料袋提步欲走,年轻男子的话声钉子一样定住了她的脚步。

  「龙……龙老师……」声音夹杂着不可置信的怀疑,摔碎在嘴边。

  美少妇转身挤出尴尬笑容,招呼道:「岳同学,你好,没想到在这遇见……」

  「你好……那个……我……」长发青年挠挠头,两人因为学生工作有些交集,但谈不上熟悉,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路过,顺便帮人买些东西,今天的事希望你能为我保密,不要跟别人提起……」龙婉玉沉默了一会,努力控制心中的烦躁,用尽量轻快的口吻说着。

  岳龙门不置可否的回答:「哦,我知道了……」

  「老师家里有事,就先回去了,学校再见吧!」龙婉玉不愿继续与他夹缠,丢下一句话,飞也似的逃跑了。

  呆在原地的岳龙门看着远去的身影在夜幕中消逝,双手握紧成拳,失望的眼神里掺杂了一丝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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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在里面干嘛呢?洗澡洗了快一个小时了!」门外突然传来的催促声让坐在马桶上的少年心中一凛,他早已沐浴完毕,光着身子阅读一篇小说。

  男孩不耐烦的说:「别催我,我在大便,肚子不舒服……」

  门外的母亲教育道:「让你平时多吃些蔬菜,不听话,动作快点,我困了。」

  李斯瑞有些怀念住在枫林小区的日子,那套复式公寓一点也不显得拥挤,还有两个宽敞厕所,他关了手机屏幕,低头看了一眼胯下立正的小兄弟,好不容易有了兴致,现在只能回房间解决了。

  少年挂好浴巾,用拖把擦干防滑地砖上的积水,套上肥大的沙滩裤,磨蹭着推开门,龙婉玉正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的翻阅杂志。

  奔腾的热流与冷气凝成一团白雾,女主人又开始吩咐了:「把衣服穿上,刚洗完别见着风,会感冒的!」

  「我知道,就一分钟,马上到床了,还穿什么呀?」李斯瑞抵触的回应道。

  妈妈仍旧不绝口的唠叨着:「回屋就睡觉,不准玩手机了,明天周一要早起,你经常迟到的事,你们班主任说了好几次,多亏贾老师跟我是老同学,不然早就把你扔出教室了。」

  「让他扔一个试试?我还不想去呢。」李斯瑞丧着脸顶嘴。

  儿子到了叛逆期,女教师没有吵架的心情:「那你想去哪儿啊?这个年纪就是应该学习的时候,你呀,好好听课,别让我操心了!」

  「我去睡了。」少年结束对话,径直走向卧室。

  「等等,你以后少半夜跟同学打电话!」龙婉玉打了个话补丁,命令道。

  李斯瑞回过头,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

  美少妇得意的说:「我什么都知道,别想瞒着你妈妈。」

  龙婉玉打量着儿子半裸的身体,青春期的孩子飞速的成长着,短短半年,褪去了幼儿的稚气,肩膀变得宽阔,胳膊长出肌肉,个子也挺拔了很多,已不再是男孩,更多的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虽然跟李红卫聚少离多,但父子两却是一样的聪明沉稳,举手投足间像极了父亲那样非凡的冷静与刚健,他也继承了母亲那些不切实际的空想与热情以及善辩的捷思。

  这些特质让李斯瑞在学校里颇有女人缘,别说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了,龙婉玉这样经验丰富的熟妇也对儿子有些着迷。

  「我可能真的太爱这个小鬼头了,他也偷偷觊觎我的身体,如果不是蒲云涛的话,我真是要被憋疯了,不知会酿下什么大错……」

  「不打就不打,又不是我主动联系她,我还嫌烦呢!」,少年满不在乎的声音打断母亲的臆想。

  美少妇放下书,语重心长的说:「那女孩主意太多,我不喜欢,再说,你们贾老师知道你勾引他的宝贝女儿,怕不是要生吃了你。」

  「都说了没有,我才不喜欢她呢……」最后一点话尾被关在门外,少年躲进房间,把妈妈独自留在客厅。

  听到浴室里想起水声,李斯瑞躺在床上,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又开始了阅读,刚才看到精彩处被打断,让他觉得很不爽,逮到机会便如饥似渴的继续看起来。

  这篇小说是之前那个名为「阳大精英」的聊天群里传出来的,群主「御龙飞天」半年来笔耕不断,连载了四十万字,前几天终于完本了,一群色狼凑了八百块钱换来了精校版文档的发布,李斯瑞也下载了一份。

  剧情是荒诞了些,自我吹嘘和空想成分占了一半篇幅,但也有出彩点,作者对于肉戏的描写非常详细,在粗鄙词汇的勾画下,每一场淫靡的性爱都活灵活现,而让男孩感到刺激的是,女主角是他朝夕相处的亲人,阳山大学第一美女——龙婉玉。

  少年不在乎别的男人意淫自己的母亲,反正都是些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没有实质性的发展,让他们想想也无妨,上次的调查结束之后,他更加坚定父母感情深厚,也确信妈妈没有做出任何逾规之事。

  一边随着剧情想象着女教师跟他人的香艳交合,一边把玩着硬如铁棒的阴茎,看完全本书时,天边已有了亮光,妈妈接受了男主角丘小山的全部调教,堕落成为沉沦淫欲的肉便器,大结局两人在祝福下结为伴侣,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

  「我操,这书写得也太下流了,还好我妈不是这种人,因为屄痒就能随便跟别人上床,没这种可能吧,又不是谁都指望着性高潮活着……」李斯瑞自言自语的说,手上却不停的套弄着。

  「真色情啊,要是能看到妈妈做爱的样子就好了,这样极品的女人,如果有机会我也想上,老爸真是幸运……」少年胡思乱想,自渎的动作也加快了些。

  李斯瑞的幻觉中,赤身裸体的妈妈趴在床上,肥美的臀部饥渴的摇晃着,两腿之间流淌出一缕透亮的淫液,伸出一只粉雕般的小手,引导他坚硬的阳物,追本溯源的回到出生的地方。

  「来……好儿子……插进来……用力操妈妈吧……妈妈想要……你的大鸡巴……好想要……」平日一本正经的母亲似乎在他耳边呢喃低语。。

  少年陶醉于母亲的臀波乳浪中,就在他快要喷发时,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打断了他的性趣,真彩屏幕上是一张可爱的自拍,下面显示着「贾艺臻」三个字。

  「唉,真缠人……」李斯瑞没有应答的意思,找了块毛巾包住乱动的手机,扔进脏衣篓里,之前读到的色情小说让他口干舌燥,少年掀开被子,到厨房喝水去了。

  另一边的主卧里,龙婉玉也辗转反侧的彻夜未眠,这两天每隔一个小时,她就会不自觉的检查一遍仪器上的红点,对于丈夫生还的消息,产生了难解的心理矛盾。

  女教师坐到梳妆台前,拿出写满秘密的牛皮封日记本,她挑了一页空白,在两端分别写下蒲云涛和李红卫的名字,伴随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思索着列举利弊,不一会儿两人的名下都有了一堆方块字。

  李红卫这边的是:熟悉、是孩子的父亲、有耐心、细致;没情趣、性生活不和谐、年龄代沟、负债、养小三。

  蒲云涛则是:年轻帅气、多金、很浪漫、性能力强、爱情、胆子大、有责任感;太强势、经历的女人多、圈子乱。

  美少妇叹了口气,比来比去蒲云涛都比李红卫更好,丈夫事业不顺,甚至有了别的女人,也许夫妻缘分已尽,到了该换男人的时候了。

  盯着亲笔写下的东西看了一会,女人皱着眉头在「是孩子的父亲」一行重重的画了几条下划线,她犹豫的撕掉属于蒲云涛的半张纸,想了一会,坚决揉成一团抛进垃圾桶。

  「老公,我对不起你,十五年了,你没有亏待过我,现在我也不能离开你,就算你爱上别人,我也会看在儿子的份上,维护好这个家,等你回来一起处理好这些问题,我们到底还是一家人……」龙婉玉想着,小心翼翼的把胡仙儿拿来的黑盒子放在床头柜上。

  信号灯不知疲倦的闪亮着,如同心跳的频率,美少妇盯着看了一会,焦躁不安的心情也慢慢的平静下来,好像丈夫回到身边,轻言细语的安慰着她。

  「红卫,你在外面千万照保重身体,斯瑞刚上高中,不能没有父亲,我们母子等着你……」女教师望着夜空,朝着繁星低声传达真切的心意。

  躺了一会,墙上的挂钟指向四点,到了该吃第二片药的时候,对着掌心里那颗白色的药丸凝视半晌,龙婉玉把它吞了嘴里,喝下一口凉水,感受到坚硬的颗粒顺着食道掉进腹中,她拿出手机,把蒲云涛的号码删掉了。

  「呵,我真是没用,老公,你才几个月不在,我就闯了祸,你会原谅我的,对吗?」女人闭着眼睛,双手合于胸前,祈祷般的说着。

  空药盒不能乱扔,要是被儿子看见了,会有大麻烦,龙婉玉把纸盒压平,塞回黑色塑料袋里,手指无意中碰到自慰器的包装,看见简陋的外包里,那根老实的躺着假鸡巴,她的脸蛋着火一样的烧起来。

  这玩意太逼真了,每一条凸起的筋脉血管都栩栩如生,女教师从来没有这么近的端详过阴茎的样子,良好的教养让她在交配时总是娇羞的闭紧双目,别说口交了,就是用手撸动也是没有过的。

  内心深处的邪火又再升腾,那些决心永远掐断的念头,死灰复燃的在龙婉玉的脑海里盘旋,女人的欲望就是这样,一旦有过一次,就再也无法抑制了。

  美少妇做贼心虚的撕开封口的胶条,把自慰棒取出来,按说明书的提示在线控器上装入电池,这东西操作简便,紧靠一个滑块状的开关来调整震动模式。

  「老公……儿子……我……我变坏了……你们……不要怪我………我真的……需要这个……对不起……」心里对父子俩进行简短的忏悔,龙婉玉拿着橡胶制成的阳具回到床上。

  整个人放松的平躺下去,把脑袋放在柔软的乳胶枕头上,以便观察插入的深度,双腿也分开了一个羞耻的角度,此时窗外勾月东隐,深夜的仅存一点光线也消失了,四周陷入破晓之前最黑暗的时刻。

  两只纤纤玉指悄然攀上耻峰,沿着浓密的毛发,缓缓的探到穴口,美少妇的身体紧张得发抖,两片阴唇紧紧的闭合在一起,没有一点湿润。

  女人摸了些润滑油,饶有兴趣的抚侍着空虚的骚穴,可肌肤没有升高温度,背上泌出一片冷汗,空闲的左手也随着去逗弄乳头,依旧没有奏效,体内的性欲像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咆哮着无处发泄。

  蒲云涛狂野又细腻的床技曾为龙婉玉带来莫大的快感,只要稍微回想那天夜里肉体碰撞的激情,就能让她心神不宁的下体潮湿,女教师不敢去想,她走上岔路,害怕一错再错,控制不住再去联系那个男人。

  美少妇找了一本时装杂志,挑了个好看的男模特,她把书页摊开,看着电脑修正过的帅气面孔,继续欲求不满的揉搓着干燥的阴部。

  在如梦似幻的识海中,男模特渐渐有了真实的身体,从无限温暖的光明中,飞到龙婉玉身边,他的躯体如此的年轻有力,两条力气饱满的手臂温情的环抱住女人寂寞的身子,紧密的缠绕在一起。

  虚幻的弹指瞬间,女教师觉得自我真实的存在了,她不再茫然无助,灵魂开放的接纳作为一个女性的美好,大胆的追求性的真谛。

  两腿之间像是被引燃了,燥热的蜜穴源源不断的渗出黏滑的淫液,并拢的双指钟摆似的来回摩擦阴蒂,两条修长雪白的美腿弯曲着,柔嫩小脚上的玉葱十趾也跟着相同的节奏用力的分开锁紧。

  「噢……抱紧我……亲爱的……我……啊…….需要你……」龙婉玉压着嗓子发出低沉娇喘。

  腥臊的浪水跟滑腻的硅油混在一起,泥泞不堪的阴部映出诱人的红艳,在夜灯微弱的光芒下熠熠生辉。

  龙婉玉幻想着年轻男模特的爱抚,身体来了感觉,心里猫抓似的痒,她年轻时喜欢成熟的老男人,如今作为一个美艳的熟女,却开始迷恋少男的肉体。

  游泳课时看见那些小男生青涩的半裸体,多少有些心荡神浪,直到蒲云涛进入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对于年华老去的恐惧,十五年沉闷的婚姻,让她潜意识里希望这样荒唐的方式挽留青春。

  眼前晃动着色彩斑斓的眩光,背部肌肉轻微痉挛,阴道连同子宫规律的收缩着,自慰的激爽如大浪拍砂,在一记猛烈的冲击之后,散入全身上万条神经,细密的冲刷每个角落。

  经历过的男人们被扔出记忆,思维一点点飘散流失,在空白的大脑中只留下一身影,最难以忘怀的儿子,李斯瑞的脸熟悉又陌生,毫无表情的注视直击心灵。

  发情的龙婉玉愧疚万分,呻吟着向儿子道歉:「啊……啊啊……好难受……我忍不住了……斯瑞……啊……不行……妈妈……忍不住了……噢……天呐……妈妈是个……坏女人……」

  美少妇满身大汗,慌乱的抓住身边粗长的假货,对准防备大开的玉门插了进去,冰冷的仿真阳具,在淫液的滋润下长驱直入,畅快的破开层叠的阴肉,插进最深处,距离稚嫩的宫颈堪堪一指之距。

  「啊~~~~~~~~~~」女人情不自禁的发出一阵高亢的叫声,苗条的躯干不收约束的曲紧,乏力的膝盖靠拢了,脚趾牢牢的抓住床单,只有双手还握着带来欢愉的「玩具」。

  李斯瑞对着直饮水细长的笼头大口的吞咽着,母亲房间里传来的呼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又灌了几口,不舍的拧紧开关,探头探脑的朝着客厅另一端瞄了一眼。

  暗沉的灯光溢出门缝,在地板上投下几条亮线,虚掩的木门后面隐约传来一些嘈杂,模糊影子跳跃着,把晨阑的宁静撕碎。

  多年以后,面对堕落的龙婉玉,长大成人的李斯瑞会想起这个遥远漫长的夜晚,然而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好奇会将母子二人拖入业火焚身的地狱。

  男孩垫着脚尖来到妈妈的门口,轻轻的推开没有锁紧的房门,眼前的画面让他目瞪口呆的怔住了。

  平日端庄的母亲,正赤身裸体的睡在床上,两只美脚使劲踏入床垫,大腿上隆起的肌肉,充分说明了她的紧绷的神经,圆柔的屁股中间,珍贵的阴穴没有一点遮掩,春情乱放的张开着,两只嫩禾般细长白净的小手拿着一根粗大的假鸡巴,不停的在肉洞里来回抽送。

  粘稠的分泌物沿着腿根留下几道痕渍,在颤动的臀肉上闪着淫艳的水光,妈妈浑身香汗淋漓,欲窥已久的乳房也曝光了,两个绵软的奶子伴随着活塞运动的频率荡出晃眼的波浪,脖子用力的向后拗去,微睁的双眼涣散的盯着天花板,眉头也快乐和痛苦的切换中时紧时松。

  李斯瑞不敢相信在不到两米的距离内发生的一切,妈妈在他的印象中是个纯洁的冰雪美人,行事作风总是高高在上,对外人带有一种礼貌的疏远和凌越的冷傲,在同事学生面前温婉沉静,为人处世大方得体,跟真正在乎的家人朋友在一起,像春风般的关怀令人舒适惬意。

  「妈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少年在脑中不甘的呐喊,往日的美好形象在片刻间坍塌了,一种背叛感充斥着李斯瑞的心,让他几乎要冲进去,大声对母亲发出诘问。

  龙婉玉对躲在门口的男孩毫无察觉,她一次经历这种完全由自身掌握的性事,双手依照大脑的指挥,操控自慰器用最舒服的速度操干着初逢甘霖的小穴,橡胶阳具变成了臆造男模特的一部分,全力为她创造快感。

  腾出一只手照顾落单的阴蒂,屄里的大棒运动不停,美少妇沉醉的叫床声娇媚动人:「噢……亲爱的……啊……我……啊啊……好舒服……插进去了……噢……我……爽啊……真是……啊……太好了……」

  一人之距的男孩看着母亲动情的样子,暗自思揣:「她……在叫爸爸吗?唉,他们分开太久了,妈妈也是女人,难免……有这方面的需要,我……也不能怪她,还是装作没看见吧……」

  无暇理会儿子的心理活动,女教师逐渐有了一些高潮的先兆,穴门向内收紧,会阴处节奏性的抽动,没有停歇右手也有些发酸了,她换了个姿势,背朝房门侧卧着,左腿平伸,右腿高高举起,自慰棒业已换手,不知疲倦的工作着。

  这样的姿势让儿子更加清楚的观察到妈妈的小穴,本来意欲离开的男孩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能自拔的美人,年少的鸡巴慢慢的充血挺立。

  李斯瑞又回忆起最开始看的那部关于乱伦的色情片《Taboo》,兴趣使然的少年后来有找到续作的三部,乱伦的刺激让他跟陆青扮演母子,狠狠的发泄了几次。

  自从跟那个长得像妈妈的妓女搞上关系,李斯瑞对龙婉玉的邪念已经消退了,而今这股不伦欲孽难以阻止的爆发了,他悄声褪下睡裤,对着近在咫尺的母亲撸动起来。

  也许是心有灵犀,美少妇脑海里也瞬息闪过儿子的面容,起了奇怪的念头,思绪也逐渐偏转扭曲了,她踢了踢腿,不小心碰到身边的杂志,印有帅哥的薄书一下子掉在地上,失去视觉的补充,女人惊恐的发现,幻境中那个男人的面孔发生了改变。

  圆朗有神的眼睛,利剑般的浓眉,敦实的鼻子加上丰厚的阔嘴,无一不指向不可触碰的禁忌身份,决心离开蒲云涛后,埋藏在意识底层的变态想法,毫无预兆的激活了,龙婉玉试图拒绝,可儿子的形象越来越真实,触碰可及的压到沉溺肉欲的完熟身躯上。

  龙婉玉几乎要哭出来:「啊……不……不要……我……不可以……啊……我们……是母子……不可以……想……我不要……不能想……啊……」

  心里的哭泣求饶没有任何作用,手像是上了发条的机械,仍旧不住的动作,可怕的性幻想没有让股间的舒畅减少,突破的人伦的情意反而放大加深了体感的敏锐,假阳具的每一次进出,都带来千百倍的满足。

  美少妇跪在床上,两腿几乎是九十度拉伸,无意间把屁眼也交给儿子欣赏,腿上青筋爆裂的揪紧,脚掌绷直发白,盈越一握的美乳吊钟般的倒悬着,在空中画着八字,右手快把床单抓坏,埋在枕头里的俏脸胡乱蹭动,闷声穿出令人骨酥的叫春。

  「斯瑞……啊啊……好儿子……哦……你要……啊……干妈妈……我……噢……好爽……妈妈……啊小穴……好舒服……啊啊……我爱你……哦……斯瑞……妈妈……噢……想要你……操我……」女教师心口不一的叫喊。

  听见美人口中传来自己的名字,少年如遭雷殛,他不知所措的张望四周,用手捂住嘴巴才没有叫出声来,心里却是无比的惊喜,他偷恋妈妈的畸爱一直潜藏难发,甚至到了要找面目相似的女人泄欲的地步,如今乍听见母亲相同心意,怎能不高兴呢?

  「妈妈……我也……我也爱你……真的……我想跟……妈妈……永远……永远在一起……也想……和妈妈做爱……好想……」李斯瑞欣喜的想着,狂撸不止。

  男孩无礼的默念着母亲的名字,食指与拇指盘结成环,大力道的刮擦过最敏感的的冠状沟,他的幅度很大,短短六七分钟,就濒临倾泻的极点。

  与此相对,龙婉玉也抵达了这场自亵的终点,如巨潮之中的小舟,在瞬微的刹那间经历波峰浪谷,电动阳具的功率已经开到最大,带着高频震簸在美屄中肆虐,前所未有畅爽从四面八方传来,女教师失力的单腿跪着,另一只脚在高潮的美满中触电般的乱踢。

  母子二人,几乎是同时达到了欲往的巅峰,手淫带来的爽感让他们难以自已,血脉的纽带穿过虚无链接着两人的灵魂,为不同的命运系上不可解开的羁绊。

  女人扬起臻首,翻着白眼癫狂的叫出声来:「妈妈……啊……不行了……不要……噢……我……不要……啊……斯瑞……妈妈不是……故意的……啊啊……我……啊……不行……太爽了……啊啊……要飞了……我……好儿子……哦……妈妈要……飞起来了……啊……舒服啊……飞了……飞了啊……」

  尖亢的哭喊之后,手又拼命的动了几下,健美的身子绵软下去,累趴在床上,一身多汁淫熟的媚肉由于激烈的高潮,不时的收搐,汗液顺着发根,在脖颈皮肤上结成透明的水珠,掉落在旁的自慰棒兀自震动着,卧室里只有美少妇舒缓余韵的沉重呼吸。

  在母亲泄身时,一门之隔的儿子也水漫决堤,一种蚀骨的酥软从阴囊传出,沿着脊椎直冲脑门,龟头更大的膨胀起来,一股股火热滚烫的精液飞箭似的喷涌而出,李斯瑞疲软的靠着墙皮,用睡裤遮掩着乱溅的白浆。

  瘫坐在地的少年留下眼泪,暗自发誓道:「妈妈……啊……我爱你……你舒服吗……我也好舒服……我们一起……高潮了……我会……保护你……妈妈……」

  李斯瑞歇息半刻,就在他企欲推门和母亲大诉衷肠时,趴倒的龙婉玉也支起身子,捧起床头的黑色小盒,羞愧的说:「红卫……我……我又做错了……竟然……想着儿子……自慰……我不知道……你快回家吧……帮帮我……我不能……再做这种……不要脸的事了……」

  少年的心一下子崩坏了,他满心欢喜的以为母亲也有同样的想法,现实却给了他重重一拳,他几乎是扶着墙才勉强回到卧房,失落的倒在床上,美梦幻灭的滋味和针扎一样,让他痛不欲生,鸡巴残留的酸胀又说明适才发生过的经历真实存在。

  「妈妈……我……我一定要……得到你……我会……比爸爸更好……永远陪在你身边……」男孩咬着牙对着暝暝虚空保证。

  人生无常,只是今日之誓犹意如昨日之事,常常让人在明日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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