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之王 (08-11)

3115Clicks 2019-09-20
【暴力之王】 (第8--11章)作者:闲庭信步2018/5/28发表于第一会所是否首发:是字数:31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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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桑尼的办公室位于二楼的最东面,面积不大,也就二三十平方米的样子,布置上也相当简陋,除了一张办公桌,一张大班椅,还有一组沙发之外就再无其他物品了,不过墙上倒贴了不少花花绿绿的海报,有金发碧眼,身着三点式的比基尼女郎,有肌肉虬结的持枪猛汉,更多的还是赤裸裸的男女性交的画报。

  原本属于桑尼的专用座位大班椅上此刻却坐着另外一个人,此人身材相当矮小,典型的本地土著人的面孔,黑的发亮的皮肤,略显浑浊的眼睛,塌鼻子,鲶鱼嘴,脖子上挂着比成人拇指还粗的金项链,长度直垂到胸口上,耳朵上还带着耳钉,同样是由纯金打造,而且还镶嵌着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此人正是赌场的大老板贾布图,在他的腿上还坐着一个妙龄女郎,非常显眼的是,此女一身皮肤非常白皙,身材亦十分高挑,额头饱满,颧骨微凸,脸上化着很浓的妆,上身仅着一件黑色抹胸,抹胸很短,堪堪包裹住了异常高耸硕圆的乳房,浑圆的肩膀及白生生的肚皮完全袒露在外,在她那圆圆的肚脐眼上还挂着一个亮晶晶,镶着钻石的脐环,十分惹眼!

  此女侧身坐在贾布图的腿上,黑色超短皮裙几乎兜不住她那极为丰满的臀部,以至把皮裙撑的紧绷绷的,让人担心此女再稍微弯腰躬身皮裙就会迸裂。

  尽管此女是侧身而坐,但通过她那斜斜伸直的两条修长健美的玉腿以及脚下蹬的高跟鞋完全就可以判断她比贾布图高出绝不是一丁半点,所以如此高挑的肤白美女却坐在五短身材的黑人男子腿上显得很是不协调,让人感到怪异而又好笑。

  不过此时没人敢笑,几个身形壮硕的大汉毕恭毕敬的垂手立在一旁,就连桑尼也恭敬的站在贾布图身边,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账簿,手指着上面不时对他轻语着。

  「好了,桑尼,这些账目就不用再向我汇报了。」贾布图听了一会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现在重要的是眼下这一笔生意,千万别给我弄砸了,知道不?」

  桑尼收回账簿,轻轻笑道:「老板,你就放心吧,不就是运送一批军火嘛,这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不能大意!」贾布图皱了皱眉道,「这一次不同以往,首先这一批货的货值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容不得有半点闪失,更重要的是,我得到消息,有几方势力觊觎这批军火,想中途打劫。」

  「啊!」桑尼吃了一惊,「谁这么大胆,竟敢动老板您的货?」

  「现在还不好确定,但我想和纳摩盘族那边脱不了关系。」贾布图恨恨道。

  桑尼默然不语了,他知道纳摩盘族和他们脱图族向来是死对头,两族彼此相斗已经有数十年了,在这数十年中双方死伤的人数不计其数,虽然现在是他们脱图族占据了上风,把持了较为繁华和富裕的地盘,把纳摩盘族赶到了偏远的山区村庄以及草原上去了,但亦无法彻底消灭他们,致使他们时不时的来骚扰一下,令人防不胜防!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把你们这里身手最好的人叫来做押送人员了吧?我要确保这批货万无一失,顺利送到康巴西土王那里。」贾布图一边说着一边狠狠捏了一下坐在他腿上的那位高挑女子的乳房,痛的此女眉头一蹙,却不敢发出呼痛声,反而脸带媚笑,讨好的凑身上前,不断磨蹭他的胸口。

  「明白了,明白了!」桑尼连连点头,「老板,你放心,我推荐的这个人身手绝对一流,昨晚来打劫的那个小子就是被此人一记飞刀洞穿手掌,后来才被我们逮住了。」

  「哦?这人还会使飞刀?」贾布图来了兴趣,「什么来头啊?不会是……」

  桑尼跟贾布图多年,知道他生性多疑,忙道:「老板,不会的,此人在坎莫桑镇已经生活了多年,一直是在我们脱图族的聚居区里,和纳摩盘族那边不可能有什么瓜葛的,更何况他还是个中国人,不可能存在族群仇恨的。」

  「哦,还是一个中国人?」贾布图更来兴趣了,「哈哈,那他一定会中国功夫喽。」

  桑尼笑道:「我只知道他身手不错,至于会不会中国功夫我还真不太清楚,不过待会等他来了老板你可以亲自问他。」

  「哈哈,好,等会就试试他,看他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

  说罢,贾布图拍了拍女郎的臀部,手掌虚空向上抬了抬,示意她站起来,女郎会意,忙站起身,诚惶诚恐的站在一边。这时只听贾布图哈哈笑道:「我说桑尼,你看这个妞怎么样?」

  桑尼嘿嘿干笑道:「不错,还是个白人妞。」

  贾布图得意一笑道:「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从一个墨西哥佬手里买来的,正宗的东欧美女呢,叫什么什么托莉娅,哈哈,名字真有趣。」

  「是吗?难怪皮肤这么白,奶子这么挺,老板,你可真有眼光!」桑尼不失时机的拍着马屁。

  「哈哈,那是,不过也有点小遗憾,就是言语不通,每次叫她做什么都要指手画脚半天。」

  桑尼笑道:「老板,谁不知道您的手段啊?言语不通算什么?就是聋子哑巴在您的调教下还不乖乖听话,想想以前那个越南妞,不也是交流不畅嘛,可不出半个月还不是被老板训的如宠物狗一般,要她做什么只需一个手势就行了。」

  贾布图哈哈大笑,显然对桑尼的奉承很是受用,笑过之后只见他眯着眼睛道:「桑尼,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那个越南妞,那个妞也是我花了大价钱从那个墨西哥佬手里买来的,虽然那妞的皮肤没有这个妞白,奶子也没有她的大,但身材娇小,像还未成熟的小女孩似的,玩起来也是特带劲,可惜啊,身子骨差了那么一点,不经玩,被我的努克几下就给弄死了。」

  说到这,贾布图想起来了,对旁边站立的一个大汉道:「去,把我的努克带过来。」

  大汉领命而去,没过几分钟,大汉便回来了,这时候他手上多了一根链子,链子的另一头锁在一直体形壮硕的德国黑背牧羊犬的脖子上,血红的舌头伸在外面,露出尖利的牙齿。

  「嘘!努克!」贾布图吹了一声口哨唤道。

  唤作努克的狼犬兴奋的摇着尾巴,朝贾布图扑来,那牵着它的大汉都有些拽不住它,身子拼命向后倒方才没有被它拖过去。这时贾布图冲大汉挥挥手,示意可以放开,于是大汉松开链子,努克一下扑到他跟前,两只前腿搭在大班椅的两边扶手上,血红的舌头直舔他的脸,弄的他是满脸口水。

  贾布图和狼犬亲热了一会,然后拍着它的头道:「好了努克,坐下来,快,坐到那里……」

  努克又猛舔了贾布图的脸几下,不舍的放下前爪,蹲坐在地上,贾布图高兴的扔出一根粗大的火腿肠,然后对着早已躲到远处一个角落里的托莉娅招招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腿,显然是叫她继续坐到自己腿上。

  托莉娅很怕这只凶猛的狼犬,迟迟不敢走过去,那畏畏缩缩的模样让贾布图感到很是有趣,他忽然吹了声口哨,对着托莉娅伸手一指,努克「汪」的一声就向托莉娅扑去。

  「啊!」托莉娅发出一声尖叫,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扑到贾布图的怀里,惹得屋内所以的人都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咚咚」敲门声,随后门被推开,负责在门外站岗的一个手下伸进脑袋道:「老板,他来了!」

  「叫他进来!」桑尼忙道。

  阳明推门而入,眼睛快速的瞟了一下屋内,然后对桑尼说:「老板,你找我?」

  「嗯!」桑尼点点头,随后指着贾布图道,「阳,给你正式引见一下,这位就是赌场真正的大老板,也是脱图族将来的酋长大人贾布图先生。」

  贾布图不是没来过赌场,但每次来都是有桑尼亲自接待的,像阳明这种赌场工作人员是根本没机会直接面对他的,所以现在算是正式引见了一下。

  阳明双手合什,弯腰鞠躬,用脱图族的传统礼仪见过贾布图,同时嘴里道:「祝大老板安康!」

  「听桑尼说你身手不错,你是不是会使中国功夫啊?」

  阳明微微一笑道:「中国功夫博大精深,我怎么可能会使?只是略懂一点而已。」

  贾布图对着旁边一个戴着墨镜,身穿黑色西服的黑人大汉招了招手道:「姆巴,你去和他比试比试。」

  「是,老板!」名叫姆巴的大汉将墨镜一摘,随手放进口袋,然后松了松领带,双手紧握成拳抬起,做出一副迎战架势。

  「这个……」阳明有些不解的看着桑尼,他不明白怎么好好叫他过来就是来叫他和人比试拳脚的吗?

  桑尼见阳明望着自己,忙挥着手道:「嗨,阳,别愣着,拿出你的真本事出来……」

  这边话还没说完,那边的姆巴已然等不及了,一声低喝便跨前一步,冲着阳明便来了一记左勾拳,凶悍的拳势既快又狠,而这个时候阳明的眼睛还对着桑尼,似乎对姆巴的出手恍若未觉。

  桑尼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是他极力向老板推荐了阳明的,若是阳明在一招之下便被姆巴放倒那自己岂不是太没面子了,疑心甚重的贾布图甚至有可能怀疑自己故意推荐一个不中用的人,从而认为自己图谋不轨。

  想到这里,桑尼的冷汗涔涔而出,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只见阳明灵巧的一仰头,姆巴的左勾拳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划过,而与此同时,他的右腿横扫而过,只听「砰」的一声闷哼,姆巴那庞大的身子居然就这么轰然倒下。

  桑尼立刻转忧为喜,而随后一幕又让他目瞪口呆,只见被摔倒的姆巴显得很不甘心,挣扎着爬起来,蓦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阳明。

  「嗨,姆巴,你要干什么?快把枪放下!」桑尼喝道,「老板说了,你们只是拳脚比试。」

  说完,桑尼就将眼睛看向贾布图,指望他出言喝止,然而他却丝毫没有出言的意思,反而兴趣盎然的看着眼前这突发的一幕,很显然,他不打算阻止事态进一步的发展。

  姆巴见老板不阻止,心中胆气顿壮,他上前一步,将枪管顶着阳明的太阳穴,恶狠狠道:「来啊,你这只中国猪,你不是很厉害嘛,我看是你的拳脚厉害还是我的枪厉害?」

  坚硬而又冰冷的枪管顶的阳明的太阳穴隐隐作痛,而姆巴的辱骂更是让他怒气一下上来了,不过他表面极力装作若无其事,高举双手道:「嗨,伙计,别激动……」

  「住嘴,中国猪,你……」

  姆巴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眼前一花,长期的保镖生涯让他几乎是本能的扣动扳机,尽管他内心里知道这只是一场小小的插曲,远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开枪绝对是错误的,事后老板也将会怪罪于他的。

  这个念头仅仅在姆巴脑子里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就骇然的发现自己手上的枪不翼而飞,食指只是虚空勾动,还没等他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时一支冰冷的枪管顶在了他的下颚上。

  这一切都可以说是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别说姆巴脑子还没转过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连屋内其他人都没看清楚明明是在姆巴手里的枪怎么一眨眼就到了阳明手里?

  屋内一时沉寂,姆巴更是表情僵硬,嘴唇颤抖。

  「嗨,我说过了伙计,别激动,一激动就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阳明用枪管轻拍着姆巴的面颊冷冷道,「还有,记住,下次如果我还从你嘴里听出『中国猪』这三个字的话那我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说完,也不见阳明有什么动作,弹夹便从手枪握把中掉落下来,随即他左手一抄,接住弹夹,右手中的枪快速旋转,其动作之麻利,令人眼花缭乱!

  「哈哈,好,非常好!」贾布图鼓掌道。

  阳明将手枪和弹夹还给姆巴,姆巴讪讪接过,尴尬的退到了一边。

  「嗨,中国小子,可以告诉我,刚才你是用什么方法把他的枪夺到自己手上的?太不可思议了,是神奇的东方魔法吗?呵呵」贾布图饶有兴趣的问。

  「这叫空手夺白刃。」阳明微笑道,「这在我们中国功夫里是很常见的一种招式。」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咳咳……」阳明干咳一下,随即道,「叫我过来不会只是叫我演这么一出吧?」

  「哈哈,当然不是!」贾布图这时方才想起叫阳明过来的目的,遂收起笑容正色道,「我要你押送一批货去坦桑肯。」

  「坦桑肯?」阳明微惊,他知道那个地方离这里有数千里地,已经出了L国境内,而且更重要的是要横穿野兽出没的帕德斯草原。

  「是的,坦桑肯的土王向我购买了一批价值五千万美元的军火。」贾布图正颜道,「由于货值巨大,我容不得有一点闪失,你可明白?」

  「可是……」阳明不太想接这趟活,毕竟这押送一趟起码得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他不想离家这么久,因为他不太放心米卡。

  贾布图脸色微变,一旁的桑尼见状忙道:「嗨,阳,这是老板信得过你,还不赶紧谢老板的赏识。」

  阳明知道桑尼这是在替自己打圆场,为了不让他为难,同时阳明通过了贾布图的脸色也知道了这一次押送任务自己是非接不可了,谁叫自己是人家手下,还混在人家的地盘,还不得听人家的,于是点点头道:「多谢老板!」

  贾布图咧嘴笑道:「这才对嘛,放心,完成这一次任务回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罢,他拍拍托莉娅的屁股,示意她起身,然后自己也从大班椅上站起来,招了招手道:「走,带你去看看那批货,了解了解一下情况,明天一早就出发。」

  一群彪形黑汉众星捧月般围着贾布图走出门外,阳明与桑尼跟在后面,这时桑尼手搭在阳明肩头上道:「嗨,其实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是不是你不在家的那一段时间米卡的生活问题?」

  阳明点点头,桑尼笑道:「这你就放心好了,你让米卡住到珍莉亚那里,珍莉亚会好好照顾他的。」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阳明的后顾之忧顿时消去,轻松了不少。这时,一行人已经下楼来到位于楼后的大院,这里整整齐齐的停放着一排带帆布篷的大卡车,还有几辆越野车,周围有不少身着迷彩服,手持AK- 47突击步枪的士兵在巡逻。

  「看,这就是你要送的那批军火。」贾布图一边说着一边递给阳明一张纸,「这是具体清单,这一次押送主要由桑尼负责,你可以作为他的副手,另外我还会派给你们十五名士兵。」

  阳明匆匆看了一下清单,主要是轻武器,包括突击步枪,重机枪,手雷等等,不过也有火力较猛的武器,有迫击炮,肩扛式导弹,火箭筒等等,最多的还是大量弹药,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三辆悍马军车。

  「好了,没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哈哈……」说罢,贾布图搂着托莉娅的纤细腰肢摇摇晃晃而去。

  「老板,走好!」桑尼紧跟着,将贾布图送出。

  不一会,外面就接二连三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随即就是车轮轧路声,直到声音渐渐远去,桑尼才走回来道:「好了,阳,今晚你不用上班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准时出发……」

  正说着,那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桑尼与阳明皆是一惊,齐齐跑过去,其中桑尼还从腰上抽出手枪,拉开保险,然而等他们跑过去才发现原来是珍莉亚在和负责站岗守卫的士兵在争吵。

  「喂,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拦我……」

  「珍莉亚,你在干什么?」桑尼上前一声低喝。

  「啊!叔叔,你来的正好,这些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居然不认得我,不让我进去……」

  这些守卫士兵都是贾布图的精锐部队,平时根本不会来赌场这里,自然不认识珍莉亚是谁?若不是她身着赌场工作人员的制服,如此强闯堆放军火的重地,守卫士兵早就对她开火了。

  桑尼脸一沉,抓住珍莉亚的手腕,打断她的抱怨道:「别瞎闹,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快跟我回去!」

  见叔叔这个样子,珍莉亚知道这里确实不是一般的地方,于是也不敢再闹了,而这个时候她也看到了阳明,忙道:「啊,阳,你也在这里啊,你们……」

  话还没说完,只听桑尼突然道:「咦,你是谁?」

  原来索菲也跟着珍莉亚来到这里,桑尼见到她顿时吃了一惊,露出戒备的眼神。

  阳明正要说话,珍莉亚却抢了先,她详细的将今天白天所发生的事告诉了桑尼,同时不时抛个媚眼给阳明。听着听着,桑尼脸上戒备的神色渐渐消失,直到最后哈哈大笑道:「哦,宝贝,看来你今天的收获不小嘛。」

  显然,桑尼从珍莉亚欢快的语气里以及她不时搞出的小动作猜出了自己这个侄女已经如愿以偿的和阳明加深了关系,不由笑着打趣了一下,同时也对索菲放下了戒心。

  阳明在一旁觉得有点尴尬,然而珍莉亚却不乏得意道:「那当然!」

  「不过我想你们恐怕得分开一段时间了。」桑尼一副抱歉的神情道,「我和阳明天都要为老板押送一趟货,恐怕得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回来,这段时间你让米卡住你那里吧。」

  「没问题!不过这真不是一个好消息。」珍莉亚夸张的做出一副沮丧的表情。

  阳明笑笑道:「那先谢谢你啦,我今晚就送米卡去你那里。」

  「不,今晚我想住在你那里。」说着,珍莉亚踮起脚尖,凑在阳明的耳朵小声却又不失媚意道,「亲爱的,我想在你那里过夜已经想的很久了。」

  「唔……行……好……」阳明还不习惯在平常状态中和珍莉亚这么亲密,尤其还是在众人面前,不由微露窘态。

  「咯咯……」珍莉亚发出挑逗意味十足的媚笑,然后拉着索菲的手便走在阳明前面,还故意夸张的扭动着包裹在制服裙下的丰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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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也想跟着我去坦桑肯?不行,绝对不行!」

  回到家之后,阳明便告诉索菲自己明天有事要去坦桑肯,恐怕不能做她的向导了,请她另觅他人或者就此返回,哪料索菲听完之后立刻又翻开了地图,发现坦桑肯在帕德斯草原另一头,也就是说要去坦桑肯必须得横穿帕德斯草原,于是提出要和阳明一起同行,被他一口回绝。

  「哦,为什么?我正想去帕德斯草原,你也答应考虑做我向导了,现在正好有机会你要去那里,不是正好嘛。」索菲瞪大眼睛道,「当然,我还是可以付你报酬的。」

  「这不是报酬的问题。」阳明摆手道,「你知道我这次去坦桑肯干什么吗?

  运送军火,就是刚才你在赌场后院看到的那些车,那上面装的都是枪支弹药,很危险的!」

  阳明告诉索菲这些本意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但话说出口他就觉得后悔,因为从索菲这种敢单枪匹马闯这里来看,她不是那种遇到危险会退缩的人,相反,很可能会愈发激起她更大的好奇心与猎奇心,跟着去的心愿会更加的强烈。

  果然,索菲眼睛一亮,惊呼:「哦!我的上帝,没想到我还能遇上非洲军阀间的军火交易,太棒了!如果把这过程记录下来,发表出去一定会引起轰动的。」

  阳明暗暗叫苦,正在这时却听楼上传来珍莉亚慵懒而又风骚的声音:「哦,亲爱的,你们还在聊什么?阳,上来洗洗吧,浴缸的水我都给你放满了。」

  「好,我这就来。」阳明趁机道,「就这样吧,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罢,逃也似的离开索菲。

  「哼,反正我跟定你了。」索菲拍了拍手,拎起自己的背包轻快的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

  阳明和米卡所在这所农庄是由扎卡伊亲自规划所建,由于扎卡伊常年跑海,世界各地的到处跑,眼界甚是开阔,所以他亲自设计监造的这所农庄完全是向城市里的寓所看齐,加之他的经济实力不俗,因而这所农庄的条件实施相当完善,完全不同于本地土著居民那种简陋屋子。

  楼上一共有四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带有洗手间,而阳明所住的这个房间是主卧室,洗手间的面积相当大,不但卫浴实施齐全,而且还带有一个浴缸。

  泡在热气弥漫的浴缸里足有半个小时,直至水开始变冷,阳明才起身擦干身子,随手拿起一套宽松的睡衣穿上,然后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房间里很昏暗,只有床头的台灯开着最小的亮度,珍莉亚侧卧在他床上,也不知睡着了没有?阳明站在那里,怔立了片刻,心头颇觉茫然。

  说实在的,阳明对珍莉亚没有那种喜欢的感觉,甚至没有太多的纯粹生理上的吸引,若不是今天她打扮的极为妖艳和性感,硬生生的将他雄性的欲望勾引起来,他是不会和她有肉体接触的。

  若一直没有和珍莉亚发生肉体关系,阳明倒也能做到淡然以对,可一旦有了,他就做不到之前的收放自如,感觉自己对她有了责任,但究竟是不是男朋友对女朋友的那种责任,阳明自己也不知道。

  过了一小会,阳明回过神来,摇头苦笑了一下,径直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拉开被子,躺了下来,刚将被子重新拉好,一个火热的躯体便钻进了他的怀里。

  「对不起,把你吵醒啦。」阳明犹豫了一会还是伸手将珍莉亚揽住。

  「嘻嘻,终于睡在你的这张床上,我兴奋的睡不着哦。」

  阳明哑然失笑道:「有这么夸张吗?」

  「当然有啦,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迷人吗?」

  「呵呵,这我还真不知道。」阳明轻轻摩挲着珍莉亚那一身黑亮结实的肌肤,想了一下说,「其实我觉得我们还需要进一步了解,才能确定我们的关系,你说呢?」

  「我们的关系?」珍莉亚一愣,随即吃吃笑道,「哦,阳,你真是太可爱了,你不是觉得我们上了床就得一定结婚吧?」

  阳明有些惊愕,这时珍莉亚却一个翻身趴到他身上,双手捧着他脸笑道:「哦,可怜的孩子,你一定没和女孩子打过交道,太古板,太按部就班了。」

  阳明觉得有点懊恼,像是自己被珍莉亚给玩了,不过与此同时他也感觉一丝轻松与释然,而这时,珍莉亚却附在他耳边调笑道:「亲爱的,你不会在今天之前都还是一个处男吧?」

  「你说呢?」阳明报复似的用力掐了一下珍莉亚右乳的乳头。

  「哦……」珍莉亚不但不呼痛,反而发出一声快活的呻吟,「我觉……觉得你是……咯咯……」

  「真他妈骚!」阳明看珍莉亚这个样子不由恨恨的用中文骂了一句。

  本来珍莉亚那深褐色乳头还是软中带硬,经阳明这么使劲一掐,迅速膨胀勃起,硬的犹如小石块,而她的脸上亦无痛苦之色,反而像是极为享受一般,眼神变得迷离而又朦胧,两瓣厚实的嘴唇张开,吐出艳红的舌头,在阳明的脸上舔着,并且顺着脖颈慢慢一路向下,同时她的两只手也没闲着,看似是在胡乱的摩挲着阳明的胸膛,但手心过处,他睡衣的纽扣一一而开,露出他那凸起的胸肌,结实的小腹,等珍莉亚的小嘴移到他的胸口上时,他的睡衣已经完全被解开。

  看着珍莉亚如此熟练的动作,阳明想到她之前不知经历过多少男人,心头顿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伸手揪住她的头发,向后一拉,顿时珍莉亚的头便被迫从他的胸口上抬起,珍莉亚呜咽了一声,雾蒙蒙的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第九章

  「转过身去,趴好!」阳明命令道。

  珍莉亚脸上洋溢出媚荡的笑意,喜滋滋的按照阳明所说的转过身,四肢趴在床上,屁股对着他,腰肢轻扭,使得肥硕的屁股也跟着不住晃动,同时她还不时扭过头,媚眼频抛,嘴里呻吟着:「哦……阳,快,快点嘛……」

  这个时候的珍莉亚尽管卸去了浓妆,五官姿容与白天相比是大打折扣,但此刻她火辣的身材却是不折不扣的呈现在阳明的眼前,在昏暗的灯光下,她一身的肌肤犹如一匹黑缎,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她的上半身几乎是贴伏在床上,微微凹陷的脊柱顺之向上,至臀部时达到最高点,线条急剧扩张,现出两瓣大如磨盘的肥臀;顺着中间的臀沟向下看去,饱满的阴阜清晰可辨。

  如此赤裸裸的身躯加之珍莉亚那风骚媚骨的神态迅速勾引的阳明欲火喷张,下面的阴茎硬邦邦的犹如坚铁,他三两下便脱去自己的衣服,跪在珍莉亚屁股后,双手向两边掰开她的臀肉,腰一挺,阴茎「滋溜」一声钻进了她那湿滑无比同时也温暖有加的阴道。

  「哦……天啊……好有力……好棒……」珍莉亚仰起头发出快活的呻吟。

  阳明也发出了一声闷哼,阴道内紧凑的媚肉夹裹着肉棒给他带来的快感不言自喻,他强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然后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抽插,频率之快,动作之猛烈,俨然已超出了正常做爱的范畴,仿佛泄恨一般。

  「啊……别……太,太快了……要,要死啦……」

  珍莉亚尖声高呼,她完全没想到阳明一上来就会给她来个如此猛烈的性爱,在她的印象里,阳明这个东方男人一直都是从容淡定,温和内敛,就连今天白天在车子里的性爱他也是不疾不徐,进退有度。

  然而现在,阳明几乎是像变了一个人,腰部好像是安装了一部大功率马达,赤红色的肉棒在珍莉亚的阴道里以极快的速度快进快出,而且每一下都全根而入,插的她是疯狂尖叫,涕泗横流。

  之所以让珍莉亚如此失态是因为她还从来没有如此激烈的性交过,在以前她所经历的几个性伙伴中,有一两个在她看来也是十分狂猛的,可是现在和身后的这个东方男人相比简直就是微不足道了。这个男人抽插的速度之快几乎使她误认为那根坚硬火热的阴茎从未离开过自己的阴道,可阴道深处的嫩肉被实实在在的冲撞又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阴道里的那根肉棒确实在做活塞运动。

  「啊……天啊……哦,上帝……真主……不行……行了……又来,来了…

  …」

  在阳明这种密集火力的攻击下,珍莉亚不到一分钟便被推上了高潮,身子痉挛,下体阴道更是收缩不止,整个人感觉快飞上天了,完全沉浸在巨大的快感之中。

  而对于阳明来说,这才仅仅是个开始,刚才深吸在肺里的氧气还没耗尽,憋着这口气,他下面的肉棒在阴道媚肉的绞缠下愈发坚挺膨胀,于是继续保持抽插的频率在珍莉亚的阴道里挥戈刺杀。

  如此一来,珍莉亚几乎是快疯了,刚才那一波快感还没散开,新一波快感又接踵而至,两波快感重逢叠加让她浑身打颤,魂飞魄散,饱胀的阴道被阴茎快速进出摩擦所产生的热量烫的几欲融化,大脑亦变得模糊起来,只有嘴里一如之前那般大声呻吟着,只是说的是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一股股呈泡沫状的淫液在肉棒的快速抽插中被带了出来,一滴滴或溅射或洒落,把下面的床单打湿一片,这情形也让阳明亢奋不已,愈发用力的冲撞起来,以至珍莉亚的身子被他顶的不住向前移动了,却又一次次被他双手卡住其腰侧拖了回来,就在这一顶一拖间,珍莉亚倒垂下的肥乳前后晃悠,而且幅度越来越大,几欲甩将出去。

  又一波高潮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席卷而来,珍莉亚已然语无伦次:「啊,啊……阳,你……操……操死我了……我不行了,真,真不行了……饶,饶了我……呜呜……」

  哭喊中,珍莉亚的上身已完全瘫软在床上,胸前的那对肥乳被压成圆饼状,两只手死死的揪住床单,若不是其腰部被阳明死死箍住,她整个人都要趴软下来。

  如此高强度的抽插对阳明来说同样是一个巨大的考验,要不是之前他强吸一口气,运气于丹田的话恐怕也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不过随着在经历了珍莉亚两次高潮之后他也快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咬着牙,全身肌肉块块坟起,两只手从珍莉亚的腰侧移到她前胸,一把将她抱起,让她跪起来,背靠着自己的怀里,两只手使劲的搓揉着她的那一对肥乳,黑中泛红的乳肉像被揉面团似的恣意变幻着形状,在他指缝间流淌……

  珍莉亚几乎快晕厥了,一波波快感如水银泄地一般散遍她全身,深入她骨髓,使她觉得自己就像一片落叶,在飓风的扫荡下飘飘渺渺,厚实的大地离她越来越远……

  蓦然,珍莉亚感觉胸前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使她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不是跪伏的姿势,而是被阳明抱了起来,靠在他怀里,他的一双手使劲的拽扯着自己的乳头,深褐色的乳头被他拽的又扁又长,令她痛不可当,可下体阴道里的肉棒因她身子的坐起而愈发深入她体内,那极度的饱胀感又使她快乐的要尖叫呐喊,两种不同的感觉要让她发疯了。

  「操……操死你……你这个婊子……」阳明的射意已经迫在眉睫了,这令他犹如一只野兽,发出低低的吼声,腰肢急速向上耸动,「动,快动起来,别偷懒……」

  「啊……婊子……我是,是婊子……操死这个不……不要脸的婊子……」珍莉亚肆无忌惮的应着,身体里凝聚最后一丝力气,反手搂住阳明的脖颈,腰身疯狂的扭动着,臀部更是不住的压坐磨动。

  珍莉亚的疯狂扭腰沉股,湿漉漉的肉穴几乎连阴囊都要吞没,这使阳明终于在一分多钟之后达到了极限,再度膨胀的阴茎射出浓浓的精液,如水枪一样射在她的花心上,敏感的花心得到如此滚烫精液的洗礼使得珍莉亚轻易攀上今晚第三次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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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射进屋里,洒出一片朦胧光辉时阳明便睁开了眼睛,他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钟,指针显示现在已经是五点半了,他刚要动弹准备起身,发现珍莉亚一只胳膊环抱住自己的腰,一只大腿横架在自己的腿上,仿佛是一只八爪鱼般紧紧缠住了自己的身体。

  阳明摇头一笑,轻手轻脚的掰开珍莉亚的手脚,但她抱的实在是有点紧,阳明力不免使大了一点,于是一下便惊醒了她,她揉了揉眼睛,撒娇的抱住阳明道:「哦,亲爱的,再睡一会嘛。」

  「你睡吧,我要起来了。」阳明笑笑道,「对了,今天我就要出门去坦桑肯了,我不在的这几天米卡就拜托你了。」

  珍莉亚慵懒的笑笑,打了一个哈欠道:「亲爱的,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米卡的。」

  「呵呵,谢了。」

  「咯咯,干嘛这么客气?好了,我也起来了,啊……」

  「怎么了?」听到珍莉亚的这一声貌似痛苦的呻吟,阳明吃了一惊,忙俯身探询。

  珍莉亚娇媚的白了他一眼,腻声道:「还不是你害的,都肿起来了,今天恐怕连床都下不得了。」

  「是吗?我来看看!」

  阳明掀开薄被,轻轻掰开珍莉亚的大腿,果然看见其阴阜下的两瓣大阴唇高高肿起,仿若一个被蒸熟发酵起来的馒头从中间一刀切开,以至于小阴唇都被挤压不见,只剩一道暗红色的缝隙。

  「哦,真是抱歉,我没想到会这样。」阳明歉意道。

  「昨晚你真是太……」珍莉亚抱怨着,不过随即笑意便浮上脸颊,快活道,「不过这也是非常美妙的体验,太刺激,太疯狂了,真没想到你这个斯斯文文的东方男人也有如此狂野的一面,简直就像一头发怒的雄师……」

  阳明笑着打断了她的话道:「好了,你就歇着吧。」

  珍莉亚乖乖的重新拉上被子盖好,放松身体,合上眼睛,事实上昨晚的疯狂折腾让她现在还没换过劲来,全身酸麻不堪,她的确需要再好好睡上一觉。

  穿好衣服,阳明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珍莉亚,随即拉开房门走了出去,下了楼他惊讶的发现索菲居然在客厅的沙发上,蜷缩着双腿,对着身前摆放的电脑敲击着键盘。

  「嗨,早上好!」索菲愉快的招了招呼。

  「别告诉我你昨晚一晚没睡。」阳明打量了一下她道。

  「当然不是!」索菲合上笔记本电脑,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道,「我比你早起也就半个小时左右。」

  阳明笑了笑道:「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要和我一起去喽。」

  「正确!」索菲笑着拍了拍手。

  「行,如果你执意要去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啊!你同意了?太棒了,我……」

  「哎,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告诉你,我是同意了,但我同意没用,负责这次押送任务的不是我,这事需要老板以及大老板同意才成。」

  索菲眼珠转了一转,随即道:「没关系,待会你带我去就行了,我自己跟你的老板和大老板说的,我想他们会同意的。」

  「行,我没问题。」

  说罢,阳明便走到门外的大院,进行每天例行的锻炼,看着他矫健的身手,听着他有力的拳风,索菲是惊呼连连,连自己正在做的伸腰压腿的动作都忘记了。

  待阳明锻炼完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而在这段时间了索菲就是一直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呆呆的看着,仿佛是在欣赏一场歌舞表演似的。

  当阳明汗流浃背的结束锻炼时,索菲用力的鼓起掌来,大声赞道:「太棒了,简直就是一场完美的格斗表演!」

  「呵呵,只是随手舒展一下手脚而已,谈不上什么格斗。」阳明笑笑说,随即回身进屋,上楼进了浴室开始洗漱。

  等阳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觉楼下的厨房里飘来一阵阵香味,勾的人食指大动,这让他不由一愣,伸头向下张望了一下,只见一个娇俏的身影在厨房里忙活。

  「咦,米卡,你这是……」阳明讶异非常,要知道只要他在家的时候米卡就不会自己动手做饭,全指望他这个做哥的,今天怎么突然勤快起来。

  「嘻嘻,哥,今天你要出远门,我怎么能再让你做饭呢?」一边说着米卡就一边端上了做好的早餐。

  阳明一看,两个煎鸡蛋,一块烤面包,还有一杯牛奶,虽然相当简单,但也算丰富和实惠,不由笑夸:「不错不错,米卡,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嘛。」

  「那当然!」米卡得意非常,接着又端上两份早餐,一份放在索菲跟前。

  「谢谢!」索菲笑道,「一份很标准的早餐。」

  「这一份是珍莉亚姐姐的,我去叫她下来。」说着,米卡就要上楼。

  「咳咳,等等。」阳明略为尴尬的叫住米卡,「珍莉亚身子有点不舒服,就不用叫她了,让她多睡一会。」

  米卡一愣,随即露出坏笑,调皮的冲阳明眨眨眼道:「我知道了,听昨晚珍莉亚姐姐叫的那么大声就知道……唔哦……」

  阳明适时的往米卡喋喋不休的嘴里塞了一块面包,堵住了她下面要说的话,然后故作恶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头道:「快吃吧,哪来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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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八点,一身丛林迷彩服,脚穿防滑高帮胶鞋的阳明准时来到停放军火的赌场后院,在他身后自然跟着挎着双肩背包的索菲,只见她将一头金色秀发束在脑后,显得清爽干净,脸上脂粉未染,却异常白净光洁。她上身是一件黑色T恤,下着肥大宽松,布满口袋的灰色工装裤,一件浅黑色的外套系在腰间,脚下是一双阿迪达斯运动鞋,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有活力!

  「咦!阳,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已经在院子里等候的桑尼见到索菲不由皱起了眉头。

  阳明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把索菲的来意告诉了桑尼,桑尼一听,顿时连连摇头说不行,一旁的索菲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看他头摇得像波浪鼓就知道他是不同意自己同行了,于是上前对阳明道:「这就是你老板?你告诉他,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们一起同行?怎么说我和你妹妹也是朋友,就不能照顾一下吗?」

  「这女人还真会拉关系,和珍莉亚也就仅仅认识一天,这就成朋友啦?」阳明心中暗自好笑,不过还是如实将她这话翻译给桑尼听了。

  桑尼脸色稍见缓和,但还是依旧摇着头道:「阳,你告诉她,不是我不同意,而是这事需要大老板同意。」

  听了阳明的转述,索菲立刻回道:「那你告诉你的大老板,我相信他会同意的。」

  「这个……」

 就在桑尼犹豫着该不该就这点小事请示贾布图时外面传来一队汽车行驶过来

  的声音,于是连忙快步而出,同时道:「哦,大老板来了,你自己和他去说吧。」

  阳明与索菲也紧跟着走出院外,只见一溜汽车缓缓停在门口,为首开路的是一辆武装的悍马军车,车顶的三脚架上架着一挺美式M2HB机枪,紧随其后的是一辆丰田陆地巡洋舰,后面的几辆车都是皮卡,后面的货物厢整齐的坐着全副武装的士兵。

  车一停稳,皮卡上的士兵便纷纷跳下,护卫的护卫,警戒的警戒,颇显训练有素。有两个手持AK- 74突击步枪的士兵直接来到丰田红杉车门前,拉开车门,戴着墨镜,嘴里叼着雪茄的贾布图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贾布图吐出一口烟雾道。

  「一切准备就绪!」桑尼恭敬的答道。

  「很好,那就出发吧。」

  桑尼小心翼翼道:「老板,出了一点小状况,有个美国记者想要跟我们一起去。」

  「美国记者?」贾布图不由一怔,随即眼光越过桑尼向他身后看去,很快就从一群人中锁定金发碧眼,皮肤白皙发亮的索菲。

  贾布图慢悠悠的摘下墨镜,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索菲一下,然后冲旁边的一个士兵努努嘴,士兵会意,立刻冲过去把索菲拽了过来,动作十分粗暴。

  「哦,你干什么?放开,你放开!」索菲气呼呼的挣扎着。

  贾布图一双小眼里射出淫邪的光芒,贪婪的在索菲的身上巡睃着,然后手持墨镜挑着她的下巴道:「你就是桑尼说的那个要同行的美国记者?」

  索菲一愣,她没想到这个猥琐的家伙居然会说的一口流利的英语,其实她不知道贾布图虽然身为本地土著人,但作为脱图族酋长的儿子他自幼受过相对良好的教育,甚至曾经留学澳洲,自然能说的一口比较流利的英语。

  「是的!」索菲微怔之后便恢复常态,落落大方道,「目前为国家地理杂志供稿。」

  「哦!美国国家地理杂志?很有名的一本刊物嘛。」贾布图嘿嘿一笑,慢慢踱步绕到索菲身后,忽然伸出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臀部。

  「啊!」索菲惊得跳起来,但随即就被旁边的两个持枪士兵给按住了。

  阳明心中暗叫不好,显然这个贾布图看上了索菲,欲对她图谋不轨,甚至有可能直接掳她,用以长期霸占,毕竟这里就是他的地盘,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强占一个女人根本就不是问题,就算索菲是美国人又如何,他美国佬就是再强大也是鞭长莫及,更何况索菲在L国失踪又有谁知道是落在他脱图族人的手里呢?

  这时候阳明心中颇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对贾布图丝毫不了解,要是早知道他如此好色,他就不会让索菲见这个家伙了,然而现在说什么也迟了。

  「干什么?你想干什么?」索菲大声呼喝着,神情倒不怎么显得慌张害怕。

  贾布图发出一阵淫笑:「嘿嘿,我还没玩过美国妞呢,没想到今天会有一个自己送上门的,真是真主保佑!」

  说罢,贾布图挥挥手,两名持枪士兵便挟持着索菲要将她拽入车内,这时候索菲一声大喊:「放开,你敢对埃贝哈克将军的客人如此无礼?」

  本来脸上还挂着得意淫笑的贾布图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变,一边示意拽拉的两名士兵停手一边道:「咦!你认识埃贝哈克将军?」

  「放开!你们两个蠢货,快放开我。」索菲大声怒斥。

  贾布图眼神示意了一下,两名士兵松开了手,索菲一边抚摸活动着自己被捉痛了的手腕一边不紧不慢道:「当然!我不但认识埃贝哈克将军,而且还跟他是很好的朋友。」

  「哦!你居然和我们的陆军参谋长是好朋友?」贾布图显得半信半疑。

  索菲口中所说的埃贝哈克就是L国的陆军参谋长,虽然这里的实际统治者就是脱图族酋长,L国的政府管不到这里,但掌握兵权的陆军参谋长还是让贾布图很是忌惮,而且他脱图族和军方关系甚好并且一直努力保持好这种融洽的关系,

  事实上他脱图族的势力日益壮大并且最终在和纳摩盘族的争斗中彻底占据上风和

  军方的支持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要是得罪了军方,使得军方转而和纳摩盘族联合起来那对他们脱图族那对他们来说可以称得上是致命一击了。

  除此之外,军方也是他们脱图族生意上的重要合作伙伴,比如这一次价值数千万美元的军火就是通过埃贝哈克的关系从陆军的军品采购部那里弄来的。

  正是因为脱图族和政府军方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如果这个美国记者真的和埃贝哈克是好朋友关系的话那可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于是贾布图眨了眨他那小眼睛道:「哦?你还是埃贝哈克将军的朋友?」

  索菲知道他并不太相信自己的话,于是将自己的双肩背包打开,在里面摸索了一会,掏出一张便笺,在贾布图眼前晃了晃道:「这是我来游历采访之前在阿齐兵营埃贝哈克将军给我的一份手谕,说是如果遇到困难可以凭借这个得到当地酋长的帮助。」

  贾布图接过便笺一看,的确是埃贝哈克将军的笔迹,下面也有他的落款,心下便相信了七八分,这时候只见索菲又拿出相机,从里面调出一张照片,然后将屏幕递到贾布图眼前说:「看,这是我和埃贝哈克将军的合影。」

  小小的屏幕上索菲一身迷彩作战服,头戴红色贝雷帽,颇显英姿飒爽,在她的旁边是一个体形魁梧的中年男人,男人是一身草绿色军装,肩上佩戴的是少将军衔,此人正是埃贝哈克将军,而照片的背景就是岗哨林立的阿齐兵营正大门。

  这一下贾布图是彻底相信了,他略显尴尬的笑道:「误会,原来都是误会……」

  索菲也没咄咄逼人,收拾好自己东西后道:「先生,现在可以允许我和他们一起了吧?」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贾布图也想尽早打发索菲离开,以摆脱自己这颇显尴尬的境地,于是又回首嘱咐了桑尼几句便带着一群士兵匆匆离开了。

  「好了,伙计们,我们出发!」桑尼拍了拍手大声指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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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共有八辆满载武器弹药的大卡车,还有三辆军用悍马,阳明就开着其中一辆悍马车走在前面,当然,索菲就坐在他身边,在他们前面是一辆福特的重型皮卡在开路,桑尼和几个护卫士兵则乘坐一辆三菱越野车在车队尾部垫后。

  「想不到你还和政府军的陆军参谋长有关系啊,呵呵,厉害嘛!」阳明一边开车一边笑道,「其实你应该叫你的参谋长朋友派两个人来做你的保镖才对啊。」

  「哦,他是有这样的提议,不过被我拒绝了。」索菲甩了甩头发,显得很是潇洒道,「因为那样的话我有可能接触不到我想要的东西,从而背离我的初衷。」

  「看来你真的很热爱你这份工作哦。」

  「是的,因为这是一份很有意义的工作。」

  阳明笑了笑,没有再言语了,这时候索菲眨眨眼道:「嗨,刚才我要是不搬出我那个将军朋友,你会不会出手救我?」

  「不会!」阳明说的毫不犹豫。

  索菲夸张的挥着手道:「哦,天啊,太让人失望了!难道你忍心看着我被那个猪猡一样的家伙侮辱吗?真是太可怕了,一点骑士的精神都没有!」

  阳明微微一笑,耸耸肩道:「你说对了!」

  「哦,上帝,宽恕并拯救这个毫无同情怜悯之心的罪人吧!」说着,索菲在自己胸口上划了一个十字架,一副虔诚基督徒的模样。

  阳明差点笑出声来,不过为了表示自己尊重她的宗教信仰还是生生憋住了,不再看向她,专心开车,而索菲嘟囔完之后便从包里拿出相机开始摆弄起来。

  坎莫桑镇虽然不大,但相当繁华,街上人流如织,所以这一行车队行驶速度较慢,足足有一个半小时才开出小镇,驶上了帕德斯草原。

  自打一开上草原地带,索菲便兴奋起来,举起相机不停的对着车窗外拍着,有时甚至要求阳明停车让她下去拍,被阳明一口拒绝了,说这还是在草原的边缘地带,越往里面深入越有好的,到时你会发现这些根本不值得花大力气,大时间去拍,索菲一听觉得也对,遂作罢。

  草原苍茫而又辽阔,一望无垠的草甸上分布着或大或小的矮矮山丘,四周荒无人烟,十分寂寥,他们这一行车队就犹如行驶在天地之间,让人感觉渺小而又孤独。

  最初的新奇慢慢退去,索菲的兴奋之情也随之渐渐消散,她懒懒的躺在座椅上疑惑不解道:「这就是著名的帕德斯草原吗?怎么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哦?你想象的帕德斯草原是怎样的?」阳明饶有兴趣道。

  「我想非洲草原应该随处可见什么斑马啊,狮子,羚羊,猎豹之类,可现在你看,什么也没有,连只鬣狗都看不见。」

  阳明哈哈大笑道:「这里只是草原的边缘地带,你说的那些动物一般是不会来这的,况且现在还是大白天的,另外,一般这些动物比较集中的区域都被政府划为自然保护区了,而我们这一次行进路线不会经过自然保护区的。」

  「啊!」索菲惊呼一声,显得很是失望。

  「哈哈,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等我们逐渐深入草原时你会发现比较有趣的东西的,应该不会让你觉得太无趣的。」

  「但愿如此吧!」

                第十章

  由于要照顾满载军火的大卡车,再加上草地上厚厚却并不齐整的草甸以及不时出现的泥沼,这一行车队的速度并不快,平均每小时不过行进二三十公里的路程,很是缓慢!

  一直持续行驶了近七八个小时,直到太阳斜挂西边,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金黄时这一行车队方才安营扎寨。他们选的这一处地方背靠着一个小山丘,地势相对平坦,而且草的长势也不是很茂盛,是一个理想的露宿地方。

  这些随车押送的士兵基本上都是野外生存作战的好手,所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个个小帐篷就被搭了起来,同时篝火也被点燃,当然,严禁烟火的武器弹药都被安置在安全距离之外。

  阳明也随着众人忙活起来,待一切收拾停当后他发现索菲不知跑哪去了?心里一惊,暗道:「这洋妞别不知道天高地厚,独自离开队伍去拍她那个什么原生态自然照片去了吧?」

  想到这,阳明赶紧仔细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是没找到索菲的踪影,正要询问其他人,他忽然发现山丘上有一道光闪过,略一思忖他便知道那是相机的闪光灯发出来的,看来索菲正在山丘上拍照。

  阳明悄悄的登上山丘,果然看见索菲举着相机,半蹲在山丘另一侧,迎着夕阳在不停的拍摄着。这个时候,半边夕阳已经没入了地平线之下,仅有最后一抹亮色映射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然后透过云层的折射与反射,织出了五彩的晚霞,勾勒出一道动人而又独特的草原美景。

  当然,此刻沐浴在晚霞中的索菲也显得异常的美丽,红彤彤的夕阳余晖照在她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那白皙的面庞上更是被映射的白里透红,娇艳如花。

  阳明也没打扰索菲的拍摄,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她身后,直到她拍够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时阳明方才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快下去吧,以后一个人不要走的太远,这草原虽然看上去安详宁静,但随时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危险。」

  索菲对阳明的话显得不以为然,不过鉴于天色已晚,她还是听从了阳明的话站了起来,拍拍屁股道:「好吧,反正景色也拍够了,我们下去吧。」

  「等等!」阳明忽然脸色凝重的一把拉住从他身边走过的索菲。

  索菲吓了一跳,正要开口问个清楚,却见阳明冲她「嘘」了一声,做侧耳倾听状,于是索菲也忙支起耳朵,果然听见一阵极其细微的「沙沙」声,像是什么东西在草丛中穿行游动声,不仔细凝听根本不会发现。

  不过索菲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正欲斥阳明大惊小怪之时却见他忽然迅捷的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对着地下的草丛就是连开三枪,震耳欲聋的枪声让猝不及防的索菲本能的捂住双耳,吓得连声尖叫,人也扑到阳明的怀里。

  枪声让山丘下的人均都吃惊不小,桑尼大声指挥着士兵做好迎战准备,自己则带着几个人飞快的上了山丘,却见阳明好好的站在那里,手里握着一把枪,枪口还冒着淡淡青烟,而索菲则趴在他怀里。

  「嗨,出什么事了?」桑尼稍松一口气,将手里的突击步枪枪口朝上,走了过来。

  这时,索菲也从阳明怀里起身,惊魂未定的看着他,显然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开枪。

  阳明收回枪,冲他们努努嘴道:「你们看那。」

  众人顺势看去,惊讶的发现离阳明脚下大概一米多的距离处有一条近两米长的蛇,此蛇全身通体呈绿色,若将身子拉直几乎就如一根翠绿的竹竿,前面的蛇头部分已经被枪打的稀巴烂,但蛇身仍然还在轻微扭动着,让人感觉既恶心又有点毛骨悚然。

  「哦,我的上帝!」索菲吃惊的张大嘴巴,本被夕阳晒的泛红的脸一下变得惨白。

  桑尼也是相当吃惊,他一眼就看出这种全身通绿的蛇名叫绿曼巴蛇,此蛇毒性极强,这从它的近亲黑曼巴蛇号称非洲死神就可以看的出来,这绿曼巴蛇虽然毒性比黑曼巴蛇稍微弱了一点,但如果要是被它咬上一口,在现在这种缺医少药的环境下被咬的人亦可以说是必死无疑的。

  「哦,真主保佑!」桑尼对天祈祷了一下。

  「呵呵,好了,现在没事了,我们下去吧。」阳明淡淡一笑,遂率先走了下去。

  索菲再也不敢像刚才那样显得随意了,忙跟了上去,途中她从桑尼口中得知绿曼巴蛇的厉害,更加不由为刚才的那一幕感到后怕了,,要知道如果不是阳明及时上来叫她下去,恐怕她还会在那个草地上坐上一段时间,那样她不可避免的会被绿曼巴蛇咬上一口。

  回到山丘下的篝火旁,大家便开始招呼着吃晚餐了,由于中午急于赶路,车队没有停,众人都是坐在车里啃几块面包喝几口水仓促对付的,所以到了晚上大家都决定要好好大吃一顿,所带来的干粮全部摆在铺在草地上的塑料布上,什么面包,牛肉干,香肠,鸡翅等等,还有啤酒,威士忌,种类颇为丰富。

  「谢谢你,阳!」索菲细细咀嚼着一块面包时忽然道。

  「呵呵,不用客气,不过以后你确实需要小心一点。」说着,阳明想起什么,接着又道,「你会打枪吗?」

  「打枪?不太会!」

  阳明仰首灌下一大口啤酒后说:「没关系,等会我教你,掌握这个东西不难,然后我叫桑尼给你一把枪。」

  「这个……不用了吧。」

  「留着防身,关键时刻或许有用处。」

  索菲没有吭声,沉默了一会忽然眨眨眼凝视着阳明道:「哦,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呵呵,这个还需要什么理由吗?难道我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落入危险之中而不管不问吗?」阳明笑道。

  「就是因为这个?」索菲继续不依不饶的追问。

  「当然!不然你以为呢?」

  「哦,阳,你知道吗?你伤害了一个姑娘的自尊!」索菲忽然严肃道。

  阳明惊诧莫名,疑惑不解道:「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我身上就没有什么可吸引你的地方吗?出于绅士的风度,你应该说我很美丽,美丽的姑娘自然需要男人的尽心呵护。」说完,索菲自己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阳明哭笑不得,随即摇摇头道:「好吧,算我说错了。」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远处的灌木从,近处的茂盛青草,还有几株金合欢树都渐渐和夜色融为了一体,只有烧的正旺的篝火上跳跃的火苗照耀出每个人的面庞,有的警惕,有点疲惫,神态各异。

  吃完了晚餐,阳明就找桑尼要来了一把手枪,这是一把仿美国柯尔特M1911短管自动手枪,相当小巧,比较适合女性。接下来他便开始教索菲怎么上膛,怎么锁闭保险,怎么击发,足足教了一个多小时才让她基本掌握了这把枪的结构以及击发要领,不过由于夜晚大家都睡了,阳明也就没叫她实地开枪试试了。

  「好了,你也掌握的差不多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阳明拍拍索菲的肩膀道,「还有,把枪收好,放在顺手的位置,这两个备用弹夹你也拿好。」

  「谢谢你,阳,我很高兴能与你同行。」索菲碧蓝色的眼眸看着阳明,里面泛着真挚的光芒。

  「呵呵,晚安!」阳明钻进自己的小帐篷,冲索菲挥了挥手。

  「晚安!」

       ﹡﹡﹡﹡﹡﹡﹡﹡﹡﹡﹡﹡﹡﹡﹡﹡﹡﹡﹡﹡

  第二天,当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完全跳出时车队一行已经全部收拾停当,重新集结出发了,索菲依旧坐在阳明所驾驶的悍马车的副驾驶座位上,不过显然没有昨天那样兴奋了,手臂懒懒的撑在车窗上,时不时的打着哈欠。

  「怎么?昨晚没睡好?」阳明看着索菲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不由笑道。

  索菲轻拍着嘴巴道:「是啊,第一次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下过夜,确实还不太适应,昨晚几乎是一夜没睡,直到今天早上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谁了一会。」

  「那你就坐在这里睡一会吧。」

  「车这么颠,怎么睡啊?我还是……啊!你看,那里是什么?天啊,狮子!」

  索菲慵懒无力的模样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极为兴奋的摇着阳明的胳膊大声道。

  狮子在车子前方左侧大约五六百米远的地方,一共有三头狮子,一头雄狮在撕咬着一只早已死亡的羚羊,而它身后的两头雌狮则充当警卫的工作,不时赶走要来抢食的鬣狗。

  索菲手忙脚乱的拿出相机,对着几百米远的狮子不断的按动着快门,同时嘴里大叫:「嗨,再开近一点,一点就好……」

  「不行,再近就会惊动那些狮子了。」阳明摇着头道。

  很快,车子就远远把那群狮子抛在了身后,索菲意犹未尽的放下相机,开始回翻刚才所拍的那些照片,时而发出兴奋的欢呼,时而又发出遗憾的蹉叹,阳明看在眼里,心中也不禁对她如此热情的工作精神感到一丝佩服。

  快到中午的时候,搁在台面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前面是一个村落,大家注意,小心行驶!」

  过了约莫几分钟,翻过了一个小山坡,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个充满非洲原始风情的小村庄,这里房屋的墙壁都是用泥土抹成的,屋顶用茅草所盖,呈圆锥形状,非常具有特色!

  索菲大为好奇,又要拿出相机拍照,却被阳明制止住了,他正色道:「这里的村民过的都是比较原始的生活,思想也很守旧,你不要乱动,会惹出麻烦的。」

  「我就是拍拍照而已,会惹出什麻烦?」索菲一脸不解。

  阳明叹了叹气,耐心解释道:「在非洲某些部落,比较原始的部落人会认为使用照相机的人是魔鬼,给他们拍照是想把他们的灵魂收走,所以绝不会让别人给他们拍照,要是他们发现自己被拍了,轻则砸坏相机,重则连人都会被他们烧死。」

  索菲吃惊的张大嘴巴:「哦,天啊!这太野蛮了!」

  正说着,前面忽然出现了许多脸上涂抹白色油漆,头插鲜艳羽毛,腰间围着兽皮的半裸男性土著人,他们手上或拿长矛,或拿木棍,呼啦啦的一拥而上,挡住了车前,并且叽里呱啦的指指点点,不知在说着什么。

  前面领路的福特重型皮卡不得不停下来,随之整个车队也停了下来,桑尼连忙带着一个熟悉当地情况的向导上前去交涉,过来一会,桑尼面带沮丧的走了过来道:「嗨,都下来吧,今天走不了了。」

  「啊!怎么回事啊老板?」阳明从车窗探出头来问。

  「今天是他们部落的祭神节,禁止一切人从他们这里穿行而过,以免惊动天神,所以今天是走不成了。」

  说完,在一个当地土著人的引领下,桑尼挥挥手指挥大家将车停在了指定的一块空地上,随后众人便三三两两的下车,除了几个负责警戒的,其余都很是无聊的躺在草地上,有点抽烟聊天,有点直接搭起帐篷,钻进去睡觉,都显得无所事事。

  这时候,远远传来一阵激昂的击鼓声,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阵接着一阵的欢呼,虽然还什么也看不见,但仅凭着如潮水一样声浪就可以猜得出这足以近千人在欢呼,否则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天啊!那边在干什么?」索菲目光炯炯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脸的神往。

  阳明看在眼里,心中好笑,于是道:「想不想去看看他们部落的祭神典礼?」

  「可以吗?」索菲满脸期盼。

  「应该可以吧,我去问问。」说罢,阳明走到向导那里,说了几句,只见向导随手招了一个当地土著人,对着阳明及索菲指指点点比划着,嘴里还不时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只见向导返身回到阳明跟前对他嘀咕了几句,阳明点点头,回到悍马车旁,打开后备箱的门,从里面提出两大桶汽油,交给一个土著人,然后拍拍手,返回到索菲跟前,说:「好了,我们去那边看看吧,不过你不准带相机。」

  「没问题!」索菲兴奋道,「那我们快去看看吧。」

  在一个土著人的引领下,阳明与索菲翻过眼前的这座小土山,前面依旧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还有无数小土山,远远望去,就如一个个蚂蚁分布在这偌大的青青草色上。

  沿着小土山之间斜斜歪歪的小道穿行而过,七弯八拐之后他们眼前出现一片不知名的果树林,再穿过这片果树林后他们便找到了阵阵欢呼声的发源地——一片如广场一般的巨大空地。

  广场如足球场一般大小,这里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他们有男有女,男的个个赤膊着上身,下身有的穿短裤,有的就围着一张兽皮;而女的,年纪老一点的就跟男的穿着一样,上身赤裸着,两只黑黝黝的乳房像干面袋一样在胸前耷拉着,而年轻一点的女人则稍微保守了一点,不过也就在胸前搭两块布片而已。他们个个面带笑容的手舞足蹈,欢呼雀跃,像是在举办狂欢节一样。

  在那个土著人的带领下,他们拨开层层围观的部落土著黑人,来到对面的那棵巨大的芒果树下,这里有一排长桌,桌子后坐着一众人,从衣着上来看这些人的身份显然比围观的那些人要高贵些,因为他们的穿着比较正式,而且身上的装饰品很多,有不少是金银等贵金属所制。

  坐在正中的是一个身着非洲传统绿色长袍的干瘦老头,这一排人中就他穿着长袍,而且身上的装饰品也最多最奢华,垂耷着老皮的脖子上套着重重圈圈的黄金链子,一直垂到胸口,手上还套着金镯,十个手指除了大拇指外都带着戒指,真是金光闪闪,让人瞠目!

  那个领路的土著人径直走到这个长袍老头跟前,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同时指了指在他身后站立的阳明和索菲。老头一边听着一边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待那个土著人说完,老头站起身,冲阳明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虽然这里的土话阳明也听不懂,但看他的举动就猜得出大概是在说欢迎远方的客人之类的致辞。

  阳明也看出来了这个老头就是这个部落的酋长,于是上前按照非洲的传统礼节向他行了一个礼,这老头一见阳明这个黄皮肤的外国人居然也懂得他们非洲的礼仪,顿时高兴起来,人也热情起来,抱住阳明便将脸凑上去和他行了一个贴面礼,就差没在他两边脸颊上各亲上一口了。

  阳明心中叫苦不迭,这些非洲黑人,不管男女,天生都带有一股体臭,就算有良好的卫生习惯,这些体臭都很难根除,更别说这些根本不知道卫生为何物的土著人了。

  要说保持一定的距离还能勉强忍受的话那现在这样就实在是难以忍受了,阳明差点被熏晕过去,可是人家这么热情,现在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自己再怎么不能忍受也不能现出不悦之色,更不能将这个老头一把推开,唯一的办法就是屏住呼吸,幸好阳明的肺活量很不错,憋个两三分钟不喘气还是不在话下的。

  行过贴面礼之后,酋长老头热情邀请阳明和索菲坐在自己身侧,一起观赏场上的正在举行的典礼,此时正在表演一种祭祀的舞蹈,只见场上的那块空地上整齐的站着一排排身上裹着布条的中年妇女,她们随着鼓点的节奏手舞足蹈着,胸前沉甸甸的肥乳上下荡悠着,有点甚至挣脱出布条甩了出来,但土著女人丝毫不介意,继续跳着,没有了布条束缚的肥乳愈加晃荡的厉害,让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索菲是瞠目结舌。

  过了约半个小时后,土著妇女的舞蹈终于结束,但鼓声却没有停止,不过鼓点就有了不少变化,由原先的激烈狂野,震耳欲聋变成了现在的轻缓而富有节奏,与此同时,场上又上来一批土著女,这些黑人土著女子比刚才那拨土著妇女明显年轻了许多,大概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少女。

  这些土著少女头上都编着许多小辫子,显得相当可爱和俏皮,上身穿着类似乳罩一样的绿色小背心,乍一看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凝目仔细看去,发现这小背心表面很毛糙,不像是布料,再细细一瞧,竟然是用青草编织的。

  下面的短裙同样是草制的,现在土著少女们跳的也就是一种草裙舞,这种舞蹈虽然谈不上有什么高难度的技巧及华丽优美的步调,但却充满了原始的风情,颇令人赏心悦目。

  「哦,太美了!」索菲惊赞道。

  阳明笑着点点头,深表赞同,其实他来非洲虽然也有好些年了,但像这样较为原始的部落他也很少来,碰上这种很隆重的祭祀大典更是第一回遇到,所以此刻他不比索菲知道的多,就像现在土著少女所跳的草裙舞,他也是第一次看,尽管他的文艺细胞不是很足,但同样觉得土著少女们跳的不错,很耐看,举手投足间有一种特有的草原热情。

  过了一会,索菲忽然又发出惊声:「天啊!阳,你看,这些女孩都没穿内裤,哦,太不可思议了!」

  阳明哭笑不得,这里是几近原始的部落,哪有什么内裤这个概念啊?这里的男男女女一般就是将敏感部位围一块破布了事,就算是赤裸那也稀松平常,何况这些土著少女还穿着还算严密的草裙,里面真空无一物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于是摇头道:「你看看,这里的男男女女有谁穿内裤的?你以为这里是现代文明的城市啊?这里是部落,几乎原始的部落!」

  「好吧,算我没说。」索菲耸了耸肩道。

  颇令人赏心悦目的草裙舞足足跳了有半个小时才结束,过后又涌上来一群手拿木棍,脸上涂着五颜六色的油漆的土著男人在场地上手舞足蹈,嘴里还哼哼哈哈的不知唱着什么,有点甚至就在场地上打起滚来。相较于刚才土著少女的草裙舞,现在这个是既没有美感又没有节奏,完全像是胡跳乱动一气,看的阳明与索菲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就这样,土著男人女人轮番上阵,载歌载舞,持续了足足有两个小时左右方才渐渐退散。这时候,酋长老头站了起来,步入场中,其他人也跟着出来,簇拥着酋长来到场地中央。

  一直不曾停歇的鼓声这时终于停了下来,周围近千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四周除了沙沙的风声外再无其他声音了,只见酋长双手指天,叽里呱啦的说了好一通话,然后双膝跪地,跟在他身后及周围近千人,除了阳明和索菲这两个外人外其余全部跟着跪下,举目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形势颇为壮观。

  近千人中只有阳明和索菲站在那,显得尤为突兀,就在他俩犹豫着要不要遵从人家的习俗也跪下时那个酋长老头开始起身了,其他人也自然跟着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鼓声再度响起,酋长等人返回桌子后面重新坐下,而场地中间则被放上了一张类似手术台一样木床,床板是暗灰色的,但在床板中央则显出一大块深紫色,颇显几分诡异!

  「哦,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啊?」索菲一脸不解的问。

  阳明没有说话,他隐隐猜出接下来会出现什么,不过也不敢十分确定,只好对索菲摊摊手,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大清楚。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七八岁左右的土著黑人小孩,他们分成两排,男孩一排,女孩一排,鱼贯进入了中间的场地站定,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哦,难道这些小孩也准备跳舞吗?」索菲满脸期待的说。

  「恐怕不是……」阳明神色凝重道。

  「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知道这些小孩要做什么了吗?」

  阳明没有直接回答索菲的话,而是凑上前去低声道:「索菲小姐,我想你也看的差不多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回去?为什么?反正今天也走不了了,回去也是无聊的待在那里,况且现在天还早呢。」

  阳明想了想,索性道:「好吧,我跟你说实话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接下来他们要给那些小孩做割礼,很残忍,很血腥的,我怕你看了会受不了。」

  「什么?割礼?就是割去他们的那个……」

  索菲发出惊呼,脸上满是惊讶之色,之前她也看过一些关于非洲的风土人情及习俗的资料,知道在非洲的某些部落还存在割礼这么一说。所谓割礼,就是在小孩到了七八岁年龄时给他们的生殖器做的一种外科手术,男孩就是割掉包皮,女孩割去小阴唇及阴蒂。

  对于前者,索菲还有那么一丝理解,她知道在阿拉伯世界好像也有这么一风俗,在男孩长大到一定岁数的时候就要割包皮,事实上割掉包皮对人的身体也是有好处的;而割去女孩的小阴唇与阴蒂那就是完完全全的对女性身体的摧残了。

  阳明点点头,索菲蓦然站起身道:「不行,这太残忍了,太不人道了,我要阻止他们……」

  「拜托,你想害死我们吗?」阳明吓了一跳,忙拉住索菲的手,将她拽坐下来。

  旁边的几个土著人,包括酋长老头在内都对索菲突然起身并大声嚷嚷感到不满,个个都瞪视着她,阳明赶紧摆出一副笑脸,对着他们连说带比划,做出一副道歉的姿态,总是让他们脸色稍缓。

  这时候,索菲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了,稍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道:「可是……」

  阳明一下打断她的话:「没什么可是!不错,这是残忍,这是不人道,但这是人家的传统,我们不能,也没这个权力阻止人家,知道吗?如果你不忍心看,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当然,如果你执意要看那我也不反对,但你必须只是看,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大声嚷嚷了,否则被他们赶走事小,要是被他们扣押甚至是以扰乱神灵的名义把我们俩都宰了那就事大了。」

  索菲一脸不可思议,怔怔半晌无语,过了好一会才耸了一下肩道:「好吧,你说的对,这是人家的传统,就算不人道,我们也不能干涉,不过我还是想看看。」

               第十一章

  伴随着快节奏的鼓声在场中响起,一个土著黑人老头摇头晃脑的迈着八字步走进了场中,与其他土著人仅围着一块兽皮破布遮挡住敏感部位相比,这个土著老头身上的装扮就明显复杂而又隆重的多,只见他身披一袭花纹繁杂,颜色偏暗的红色长袍,脸部除了眼睛之外全部涂上了红白相间的油漆,配上他那污浊昏暗的眼珠,显得颇有几分阴暗诡异。

  更令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的是这个土著老头的嘴唇,准确说是下唇,长度不过三四厘米的下唇居然穿着五个铁环,成人拳头大小的铁环就这么生生穿过下唇的皮肉,挂在鄂下,由于铁环重量的拉扯,下唇皮肉被拉的向下垂伸,露出下面的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及牙龈,显得十分可怖。

  阳明小声的介绍着:「看这个人的打扮应该是他们部落的祭司,等会应该就是他给那些小孩做割礼。」

  「这个人看上去太可怕了!」索菲小声道。

  「呵呵,你是指他嘴唇下面的铁环吗?」阳明低声道,「其实在你我看来的确是可怕乃至残忍的,可是对他们来说,这是代表荣誉和地位的,其他人想这样还不成呢。」

  「哦,真是难以理解。」

  祭司进入场中后先是对酋长施了个礼,然后嘴里念念有词的手舞足蹈了一番,接着便冲着旁边挥了挥手,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两个土著男人,一个手拎着黑色滕柳编织的箱子径直走到祭司前,而另一个则指挥着两边的小孩退出场中,只留最前面的一个小男孩留在原地。

  「他们这是要开始了吗?」索菲小声问。

  「嗯!」阳明点点头,「好像是的,那个小孩应该就是第一个被实施割礼。」

  「哦!」索菲似乎显得有点紧张,一手捏成拳头,一手紧捂在胸口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场中央的那个小男孩。

  祭司从土著男子手里接过箱子,而那个土著男子则转身将那个小男孩抱上木床,然后一把扯掉他身下那破破烂烂的短裤,露出赤裸裸的下身。

  小男孩显得很惊恐,四肢不停颤抖,但很快就被那两个土著男人一边一个按住了手脚,而祭司这时也打开了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把用石头打磨的刀片以及几个小布包,零零碎碎的摆了一小片。

  祭司将这些东西准备好之后便俯身面向木床,一只手搭在小男孩的额头上,一只手指着天空,嘴里念念有词。

  「嗨,阳,他在说什么?」索菲问。

  阳明耸耸肩道:「我也不懂他们的土著语,不过我想无非就是安慰那个小男孩,说什么神灵保佑,不用害怕,你会成为最勇敢的战士等等之类的话吧。」

  索菲双手一摊道:「哦,真是毫无新意的安慰。」

  正说着,场中突然传出一阵尖锐而又惨厉的叫声,吓得索菲浑身一抖,忙举目望去,只见祭司在她对着阳明说话的时候已经手起刀落,割开了小男孩小肉茎上的包皮,顿时血流如注,迅速染红了他那稚嫩的胯部以及祭司的双手。

  「哦,天啊……」尽管有所预料,但索菲还是被这残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小男孩痛的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浑身抽搐,四肢拼命挣扎,可惜被两个土著壮汉按着,他是难动分毫,整个弱小的身躯犹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祭司丝毫不为小男孩的惨叫声所动,继续做着手上的事情,只见他一手捏着被割开包皮的一角,另一只手握着并不锋利的石刀,一点一点的割开包皮,仿若在菜市场切割猪肉的屠夫。

  这个时候,小男孩已经痛晕过去了,但包皮才被割去了一半,血淋淋的皮肉就这么生生被连割带拽的扯离龟头,一点点的剥落,造成那个地方一片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目睹。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包裹在龟头周围的一圈包皮终于全部被割掉,露出了被鲜血染红,圆头圆脑的龟头,祭司绽开满意的笑容,将石刀放在一边,打开旁边的一个布包,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陶罐,他将盖子打开,从里面倒出一些绿色粉末在手心里,然后冲手心吐了几口唾沫,用手指搅拌了一下,呈糊状之后慢慢涂抹到小男孩胯下肉茎的伤口处。

  做完这一切后,祭司又双手指天,嘴里不断的念叨着,而周围的人也发出了一阵欢呼,就连酋长老头脸上也绽现笑容,很显然,这个小男孩的割礼做的很成功。

  强迫自己看完这一切后的索菲是面色发白,浑身微颤,仿佛大病初愈一般,阳明看在眼里,不无担忧道:「嗨,索菲小姐,你没事吧?」

  「哇!」索菲没有回答,却一手捂着嘴巴,发出一声干呕。

  阳明忙拍了拍索菲的后背,关切道:「你不要紧吧?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要再看了。」

  「我……我没事……」索菲摆摆手道,「过,过一会就好了……」

  「怎么?你还想继续看啊?」

  「当然!」索菲笑笑,极力使自己看上去正常一点。

  阳明知道她的执拗脾气,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劝阻的话了,只淡淡一笑道:「好吧,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可以告诉我,我这里有一些宁神醒脑的药片。」

  「谢谢!」索菲碧蓝色的眸子深深的看了阳明一眼,眼神温柔而又复杂。

  木床上的小男孩已经被抬了下去,在床板中央留有一摊血迹,索菲终于明白这床板为什么其他地方是暗灰色,只有中间那一块呈深紫色,原来都是被血浸染的,这让她震惊了,这要多少人的血才能将床板那一块浸成深紫色啊?

  接下来要被做割礼的是一个小女孩,年龄比刚才那个小男孩大概要大一点,估计有十岁左右,皮肤黝黑但却非常粉嫩,尤其是她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十分有神,头上扎着几条小辫子,被一个像是她妈妈的中年妇女牵进场内。

  到了祭司跟前,中年妇女双手合什,对着他不停的躬身作揖,显得十分恭敬,而他却表现的十分不耐烦,大声的呵斥着什么,中年妇女非但不恼,反而陪着笑脸,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后退,只留下那个小女孩留在场中。

  小女孩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一双大眼满是惊恐不安,但还是看得出她强自忍住这种内心的恐惧,两只小手抖抖索索的脱掉身上仅有的那件小短裙,现出光溜溜,才刚刚开始发育的稚嫩身子。

  不用旁边的男人动手,小女孩自己就爬上了木床,主动的分开细瘦的双腿,看似非常坚定,对于割礼一事。可她那微微颤抖的身体以及紧握的双手还是暴露出了她内心的紧张与恐惧。

  祭司照例对小女孩又是一阵念念叨叨,然后小女孩的四肢就像刚才那个小男孩一样被两边的土著男人给死死按住了,不过祭司没有立马动刀,而是东张西望,寻了一块长形方石垫在小女孩腰下,使得她那光洁无毛的阴户一下向上挺起了不少,显得十分突出。

  小女孩的阴部十分稚嫩,几乎未曾发育,乍一看,只有一条黑中泛红的细缝,根本分不出什么大阴唇,小阴唇,阴蒂之类的组织,让人看了不由自主的心生怜惜。

  索菲忍不住道:「太可怕了,她还是一个小孩,那一些生殖器官根本尚未发育,怎么割?又割什么?太残忍了,太不人道,太没有人权了……」

  阳明苦笑着摇摇头,心中暗道:「你跟这些原始部落的土著人谈人权不就等于对牛弹琴吗?唉!」

  祭司伸出两指,小心缓慢的分开小女孩的那条缝隙,接着从布包里拿出两支锈迹斑斑的铁夹,一边一个,分别将幼嫩的大阴唇与大腿内侧的皮肤夹在一起,如此就生生掰开了那道幼小的缝隙,露出了里面更为鲜嫩幼细的小阴唇及布着丝丝褶皱的阴蒂包皮。

  随后,祭司拿出一根丝线,打出一个活动的结,然后慢慢翻开褶皱的包皮,使粉嫩润泽的阴蒂渐渐暴露出来,直至彻底现出,圆圆嫩嫩,犹如探头探脑的小精灵,可爱而又让人心动。

  索菲张大着嘴巴,紧张的注视着场中那个令人可怖的祭司的一举一动,只见他将丝线绕成的活结套到阴蒂根部,然后慢慢收紧,随着阴蒂根部被越勒越细,整个阴蒂也慢慢鼓凸起来,活像一粒黄豆。

  小女孩面上渐现痛苦之色,白的发亮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显然是在强忍这种剧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然而随着祭司手里的那把并不锋利的石刀刀锋抵在被勒住的阴蒂根部时小女孩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恐惧的尖叫。

  祭司对小女孩的尖叫置若罔闻,手里猛然使上一把力,刀锋生生的剜下阴蒂,与此同时,小女孩发出一声惨厉的尖叫,小脑袋一偏,人直接昏死过去。

  由于石刀不够锋利,黄豆般大的阴蒂并没有被完全割下来,还有一点皮肉连接着,祭司继续挥动着石刀,一边切割一边拽,动作粗暴而又毫无章法,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而且还是动物的尸体。

  鲜血已经将小女孩的阴部染红一片,使得到处都是血肉模糊,根本分不清哪是哪?祭司不慌不忙的打开水壶,仰起脖子「咕噜」灌下一口,然后「噗」的一声喷在小女孩阴部,两手胡乱拨拉一下,稍稍现出皮肉便又继续挥刀。

  待阴蒂全部割掉之后,祭司又开始继续割小阴唇,在这样接连不断的摧残下,小女孩很快又被痛醒,小嘴大张,发出不绝于耳的惨叫声,眼里的泪水更是泉涌而出,将脑袋下的床板都打湿一片。

  两片稍未发育成熟的小阴唇娇嫩无比,经不得半点摧残,更遑论这粗制鄙劣的石刀?没一会工夫,那里便一片血肉模糊,两片薄薄的嫩唇被搅割的稀烂,碎肉被一点一点的剔除……

  这时候,小女孩惨叫声是一声比一声弱,直至只看见她嘴动,却没有一丝声音发出,已然是奄奄一息之态了,整个身子也由刚才的紧绷挣扎变成了现在瘫软,一动不动,仿佛死过去一般。

  「天啊,那孩子不会要死了吧?」索菲惊呼。

  阳明此时也是眉头微皱,他知道在这些原始部落中,每年都有小孩子在割礼中死去,这并不稀奇,但很少有在这割礼过程中死去的,大部分小孩都是死于之后的伤口感染或者是因为照顾不周而导致的伤口撕裂,失血过多,眼前的这个正在接受割礼的小女孩看这情势,虽不至于死在床板上,但伤势无疑是很重的。

  将两片薄薄的小阴唇完全割下来,连碎肉都剔除干净之后,祭司就开始做缝合阴道口的准备了,他放下石刀,从一个布包里取出一根三寸来长的尖刺,刺尾连着一根丝线,开始为小女孩缝合阴部。

  祭司手指如飞,不到一分钟就将小女孩的整个阴部缝合起来,只在阴道口处留有筷子粗细的小孔,供她排泄及今后经血的排出。到了这里,这个小女孩的割礼基本上就算完成了。

  看着如死了一般的小女孩被抱了下去,索菲一脸忧心道:「阳,你说,这个小姑娘会不会死啊?」

  「这个……就要看这女孩的家人是怎么照顾她了?不过看上去不太乐观。」

  阳明如实道。

  索菲双手合什,然后在胸口上划了十字,喃喃低语:「上帝保佑!」

  接下来又换了一个小男孩来做割礼,过程和之前那个一样,然后再是小女孩,就这样轮流进入场中接受割礼。索菲看了几个后便兴致缺缺了,她低声道:「阳,我们回去吧?」

  「哦!不看啦?」

  「没什么好看了,都一样,另外我也受不了那些孩子的惨叫声了,太可怕了,我想我今晚可能睡不着了。」

  「呵呵,那好,我跟他们酋长说一下。」

  阳明按照非洲的传统礼仪向酋长施礼告辞并表达了感谢,酋长老头显得很高兴,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话并再次要求和他拥抱作别,面对如此热情的酋长,阳明不得不又一次憋住呼吸和他拥抱了一下,行了贴面礼,然后便带着索菲急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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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形庞大的悍马越野车在热带草原上急速飞驰,所过之处除了车子发动机的轰鸣声外还有索菲那清脆欢快的嬉笑声,只见她将头伸出窗外,热烘烘的晚风吹起她的金黄色的秀发,如一道飘扬的彩旗;一只手也不停的在窗外挥舞着,时不时的把手放在嘴边大喊大叫,以此来表达心中的兴奋之情。

  事实上,不久前索菲的心情还较为沉重,从割礼现场回到车队露营地时她就一直闷闷不乐,为那些遭受了残忍割礼的小孩担心,那些小孩的惨叫声也一直在她耳边回荡。

  直到过去好几个小时,索菲的心情才稍稍好转起来,而这时也已到了黄昏时分,热带草原的黄昏非但不清凉反而愈发闷热,这对阳明他们这些已经适应非洲热带气候的人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但对索菲这个刚来这里的人,尤其她还是一个爱洁的女人,那就是极不习惯了,已经两天没洗澡,此刻浑身汗腻腻的她想到去河里把自己彻底清洗一下,顺带再凉快凉快。

  当然,索菲之所以萌生了这个念头是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在来这里的路上看见过一条河流,离现在这个扎营地大概有十几公里的路程,于是便向阳明提议去那里洗个澡。

  阳明当然不太同意索菲这个提议,但耐不住她软磨硬泡,再加上一旁的桑尼也在怂恿,而且还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再阳明耳边小声道:「嗨,伙计,你傻吗?

  这么好的偷窥机会你居然要让它白白溜走,简直是太浪费了,不,是犯罪!你要是不愿意带她去那我可要带她去了哦,嘿嘿……」

  桑尼的淫荡笑声让阳明心底直翻白眼,再看周围其他人,个个都对他能获美女青睐,被邀请陪同去洗澡表示羡慕,有点甚至吹起了口哨,明目张胆的起哄起来。

  索菲白皙的脸庞泛起一抹红晕,但仍是大胆的直视着阳明,俏皮的笑道:「你看,你被多少人羡慕?要是你真不愿意那我可就让其他人陪我去喽,我想他们一定会非常乐意的。」

  阳明无奈的摇了摇头,耸肩道:「好吧!真是非常荣幸!」

  「嘻嘻,那我们还等什么?」索菲一把拉起阳明的手,把他拖行至那辆悍马车前,亲自为他打开驾驶座的门。

  看索菲如孩子般兴奋,阳明也不禁笑了,抬脚迈进车内,然后嘴一努道:「快上车,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索菲欢快的应了一声,转到车子另一边,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然后对车外的桑尼他们挥了挥手。很快,车便启动了,阳明熟练的一踩油门,一打方向盘,庞大的悍马车身灵活的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随即咆哮的向前蹿去。

  「嗨,你们可不要玩的忘乎所以而忘记了时间,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啊,哈哈……」

  桑尼那暧昧的叮嘱以及众人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远远的从后面传了过来,阳明只觉有点不好意思,而索菲也是俏面微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拿眼角的余光偷瞄对方,从而使得彼此的眼光一下在空中对碰,两人皆是一惊,旋即都像是被火烫了似的快速躲开,车厢内的气氛一时显得有点尴尬起来。

  此时要摆脱尴尬的最好办法就是找个话题来聊,可是一时之间两人都找不到什么好的话题,如果无话找话那非但对化解尴尬无济于事,恐怕还会更加增添彼此的尴尬之情,于是阳明索性转心开车,而索菲则转首面向窗外,看着外面的景色,渐渐的,她被草原旖旎的风光给吸引了,欢声笑语渐渐多了起来,车内尴尬的气氛也在不知不觉间消散殆尽。

  不到十分钟,车子便开到了河边,这是一条宽度约十几二十米,自东向西平缓流淌的大河,河水清澈,平静无波,远远望去,就如一条缠绕在绿色大地上的玉带,给郁郁葱葱的草原平添一份妩媚和妖娆。

  「啊!太美了!」还没等阳明将车停稳,索菲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来,欢呼的向河边跑去。

  阳明吓一跳,以为她就这么连衣服都不脱就要下河,于是连忙叫住她:「喂,你等等,等等……」

  索菲止住脚步,回头奇怪的看着阳明道:「怎么了?还等什么?你不觉得现在在岸上多呆一秒钟都是一种折磨吗?」

  「唉!」阳明摇摇头,不慌不忙的下车,来到车尾的后备箱处,一边打开门一边道,「我早就和你说啦,草原处处潜伏着危机,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有性命之虞。」

 经过昨天那起差点被毒蛇咬中一事后索菲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不以为然

  的态度了,她紧张道:「哦,你的意思是说这河里有危险?」

  「我不能确定有,但我同样不能确定没有。」

  「啊!那……那你拿这个出来做什么?」索菲一脸惊讶道。

  原来,阳明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了几颗手雷,他将一颗手雷在右手上抛了抛,笑道:「当然有用啦,你过来一点,还有,要是怕响声的话就把耳朵捂上。」

  「啊!你要做什么……啊……」

  索菲话还说完就见阳明手指一勾,手雷的引信就被他拉开了,黑烟「滋滋」

  的往外冒,吓的索菲大叫一声,慌忙捂住双耳,随即便见阳明随手一扬,手雷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入河里,紧接着,伴随着一声巨响,河面上水花冲天,溅起的水花淋落他们两人一身。

  随后,阳明又接二连三的扔出几个手雷,炸出一个个巨大的水花,而索菲也不断惊叫着,东躲西闪的防止从天而降的水花落在自己身上。

  终于,等到河面再度平静时阳明拍拍手掌道:「好了,现在可以下河洗澡了。」

  索菲一边抖落头发上的水珠一边抱怨道:「唉,连洗个澡都要这样大动干戈一番。」

  「你以为我想这样啊,这几个手雷都值还几百美金呢,就为了让你安全的洗个澡。」阳明没好气道。

  「哦,是吗?」索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道,「谢谢你,不过这也就可以保证安全了吗?」

  「起码水底下潜伏的什么鳄鱼,巨蛇之类的都会被惊走,一时半会不敢再来了。」

  「太好了!」

  索菲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河边,蹲下身去,伸手掬了一把河水,清凉的感觉从她手掌直达心田,让她忍不住发出欢快的笑声,随即站起身,飞快的脱去鞋袜,然后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阳明,微露羞涩之态。

  「咳咳,看来我要回避一下喽。」阳明干咳一声道。

  「不用!」索菲忙叫住转身欲离开的阳明,微微一笑道,「这么清凉的河水,你不想一起下来泡泡?」

  「呃!」阳明一时为之惊愕。

  索菲灿然一笑,转回首,双手交叉,向上一翻,身上的那件黑色T恤便离体而去,现出里面同为黑色的文胸,随后,下面的肥大工装裤也滑落到脚踝处,她抬脚迈出,身着三点式的内衣一步一步踏入河中。

  尽管未露三点,尽管还只是背影,但索菲那白的耀眼的肌肤,修长曼妙的身姿还是让年轻的阳明感到口舌发干,小腹那一块蓦然升起一股热流,直达四肢,使得他身体微微有些发热,口里不由自主的咽下一口唾沫。

  「太棒了,真的好凉快,舒服极了……」水中的索菲不停的欢叫着,开心的拍打着水面。

  过了一会,也许是没听到后面有什么动静,索菲回头望去,却见阳明那一双眼睛正紧盯着自己,眼神炽热而大胆,充斥着雄性的欲望,这让她心神不由一荡,涌上心间的既有一丝害羞又有一丝得意。

  「嗨,你不觉得这样盯着一位女性是一件很不礼貌,很不绅士的行为吗?」

  索菲瞪眼娇嗔,身子也沉下去,直至水面淹及脖子处。

  其实阳明根本没料到索菲会突然回过头,使得他正欣赏的起劲时却被对方发现,本来阳明是尴尬不已,然而听到索菲这一通嗔怪时他反而镇定从容下来,因为她这一席话里全然没有常有的那种女性发现自己被窥视后的羞怒,而是更多的充满了一种欲拒还迎的娇嗔薄怒,反而愈发勾引了男人的欲望。

  阳明微微一笑,并未露任何窘态,显得轻松自然道:「索菲小姐,你的身材真是棒极了!你应该原谅一个被你美丽身子吸引的男人的无礼目光。」

  尽管和这个东方男人才认识不过几天,但他的沉着冷静,还有一份不同于西方男人的独有的内敛,深深的吸引了索菲,使她不由的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好感,甚至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极力要阳明陪她一起来这里洗澡,尽管她知道在这过程中可能会发生点什么,但她并不排斥,反而隐隐期待。

  听到心仪的人如此赞美,索菲犹如饮蜜,心里美极了!她开心的眨眼笑道:「好吧,看你这么诚实的份上我原谅你了,不过为了显示公平,你也要脱衣下水,也让我看看你的身材。」

  这番话无异于是在赤裸裸的勾引,尤其是在知道对方对自己充满了欲望,还敢于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分明就是一种暗示,这让阳明的雄性荷尔蒙迅速分泌,一直被压制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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