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剑风流 (37-38)

5443Clicks 2011-08-08 Author: 八宝太监
#风流  
               第三十七章

  廉驰留宿在爱晚楼里,第二天一早出来,见到郭应田正牵着马在爱晚楼门口等着他,不好意思的笑道:「郭前辈在这等了我很久吗?」

  郭应田摇头叹息道:「廉少侠,年轻人太过风流也算不得什么坏事,可是把新婚妻子丢在一旁,来这青楼寻欢作乐,可就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了……」

  廉驰挠了挠头,心中嘀咕道:「少爷我什么时候想过要做个正人君子啦?」

  和郭应田来到他们昨晚投宿的客栈,一起用了早餐,一行人继续向万顺山进发。

  这一日中午,廉驰一行人用过午餐,刚刚离开小镇,忽然见到前方的路上堵着一群人,廉驰几人下了马,拨开人群向前一看,都是微微皱眉。

  只见道路中央,一个全身脏兮兮的道人躺在路中央,这道人看来有六十多岁了,干瘦干瘦的,脸上深深的皱纹里全是灰泥,恐怕已经十几年没有洗过脸了,身上粗布的道袍也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上边满是油渍。

  而这邋遢的道人身后,却立着一块木牌,上边写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看来这年迈的邋遢道人居然是在拦路打劫。

  被这邋遢道人拦住的大多数的都是些普通百姓,其中几个江湖人士看来也和人邋遢道人交过手了,而且并没有占到便宜,一个中年男子正对邋遢道人怒目而视,而脚前边正扔着一把被从中折断的钢刀。

  邋遢道人眼睛里都是黄乎乎的眼屎,正用袖子轰赶头顶飞来飞去的蚊蝇,见到廉驰几人到来,忽然眼睛一亮,坐起身来,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说道:「哈哈,买路财来啦!」

  廉驰一见这邋遢道人心里就一阵恶心,听他话中意思,竟然好像专门为自己一行人而来,心中提防,一摸腰间,却发现宝剑「断风」正挂在马上。

  邋遢道人突然飞身而起,速度之快,让廉驰都来不及反应。可是这邋遢道人却不是扑向廉驰,而是高高跃起,飞过众人的头顶,稳稳的落在了廉驰的马上。

  廉驰大惊,转过身来,只见那道人快速的拉过杨雪那匹马头上的缰绳,大笑道:「哈哈,这两匹宝马就给道爷拿去玩吧!」两腿一夹,带着两匹廉驰从逍遥岛带出来的宝马绝尘而去。

  两匹宝马都极为神骏,速度之快不下一流轻功高手,片刻间就不见踪影。廉驰气的放声狂骂了好一阵,稍稍稳定了下情绪,拉过郭应田问道:「刚才那个邋遢的老道是什么人?」廉驰看那邋遢道人显露的轻功之强,绝对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是以由此一问。

  郭应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被廉驰一问才回过神来,犹豫道:「我看那道人的样子,可能就是空空道人,这老道就专门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烂事,见到什么宝贝东西都要想办法搞到手里。」

  廉驰咬牙瞪眼,狠声道:「空空道人吗?好,少爷我记住了!」

  郭应田劝说道:「廉少侠,你那两匹宝马被空空道人抢去了,恐怕就很难找回来啦!反正只是两匹马而已,以后再买过就是了。这空空道人可不是好惹的,论武功乃是当世绝顶高手,而且做事不讲规矩,被他缠上了,可就再也没有安宁日子啦!」

  廉驰却仍旧一脸怒气,两匹宝马也就算了,他那宝剑「断风」还挂在马上,今后与人交手就没了利器,剑法的威力可就要大打折扣。更重要的是,马鞍上的包裹里,还有廉驰他所写的「武林第一奇书」《莲花宝典》,发现单燕怀孕后,廉驰就急忙送单燕回太湖,那《莲花宝典》就没有来得及藏到山洞里,而是一直带在了身边。

  《莲花宝典》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廉驰的名字,想到自己在《莲花宝典》里胡乱吹嘘的绝世武功,什么「欲求一败而不可得」之类,如果这书被传到了江湖上,非得让人笑掉大牙不可!

  廉驰又怒又急,却也无可奈何。杨雪对自己的宝马也极为喜爱,还给那马取了个名字叫「小蹄子」,如今爱驹被人抢走,急得杨雪几乎哭了出来,拉着廉驰的衣袖,一定要廉驰给她把马找回来,更是让廉驰烦躁异常。

  那两匹宝马性子刚烈,不是主人,想要近身都不可能,却被空空道人轻松的骑了去,也不知那空空到道人用的是什么办法。廉驰郁闷不已,一边哄着杨雪,一边走回镇子,另外再买了两匹马和一把青钢长剑,又到药堂里高价买了一本《本草纲目》。

  那《本草纲目》内容广博至极,到如今廉驰也不过了解一些皮毛,其内容虽然与制毒关系很少,但是医药知识对解毒极为重要,廉驰这才随身携带,以便闲暇时间研读。

  廉驰从逍遥岛带出的两匹宝马速度极快,现在想要去追是没有希望了,便只得继续向万顺山行去,要等以后有机会再去找空空道人的麻烦。

  晚上,一行人终于平安无事的来到了杨柳镇,这杨柳镇距离万顺山只有两天的路程,到了镇上,廉驰与郭应田研究了一番,觉得郭应田还是暂时不要露面的好,即使他平素韬光养晦,也难保不人被认出,还先由廉驰去万顺山打探一下消息,然后回来再做定夺。

  郭应田也赞成廉驰的主意,所以第二天,廉驰独自一人上路,向万顺山行去,而杨雪和郭应田则留在了杨柳镇上等来廉驰回来。

  廉驰骑着马,奔驰在官道上,一路上行人稀少,马儿跑的十分欢快。

  不过半个时辰,马儿的速度就慢了下来,任凭廉驰怎么催促也不肯加快步子。

  「这十两银子的烂货果然不成,以后到了大城镇一定得换一匹好马,如果是少爷从前的千里宝马,两天一个来回都够了!」廉驰心中郁闷,正在想着抓到空空道人以后,怎么折磨这老道,却不想今天却转了运,前边官道上正停着一匹骏马,悠闲的靠在路边吃草。

  廉驰跳下马来,仔细观察这匹骏马,只见它膘肥体壮,四蹄修长,全身上下一片乌黑,只有蹄子上方生有一小丛白毛。廉驰倒也学了一些相马之术,觉得眼前这匹马和名马谱中的「乌云踏雪」十分相像,正是一批千里良驹。

  廉驰再回头看了下自己的那匹劣马,肚大腿短,鬃毛杂乱,果然是惨不忍睹。

  只是这匹「乌云踏雪」已是有了主人,身上的马具镶金裹银,彰显着主人的身份高贵。

  廉驰却不想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他包裹里有大把的银票,自然可以和这马的主人商量一番,高价把这匹宝马买过来。

  游目四望,却不见这马的主人。廉驰也不奇怪,这官道一路之上也没有茅厕,大家有了便意就到路边的树林里去解决,想来这马的主人正在附近的树林里方便呢。

  廉驰想到这里,自己也有了一些尿意,便走到树林里,拉开裤子,淋漓痛快的放起水来。

  正尿到一半,突然听见前边一声惊呼,抬头看去,一个绿衫少女刚从树后走出,见到廉驰面对着她小便,一时被惊呆在了那里。

  这绿衫少女大概十七八岁年纪,面目娇好,廉驰自从到中原以来,除了郭雪瑶之外,还没见到过如此漂亮的女子。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因为惊讶睁得很大,小嘴微张,丰满的胸脯,纤细的柳腰,全身上下都挑不出一丝瑕疵。廉驰见到这绿衫少女,一时间也呆在那里,只觉得这美人百看不厌,尤其那对挺立的乳峰,因为紧张的呼气而一起一伏,显得动感十足,想到下流处,胯下就有了反应,勃起了……

  两人面对面的呆立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廉驰首先回过神来,急忙想把裤子穿回去。但是勃起的阳根硬得像根棍子,再加上他慌乱紧张,塞了好几次才塞回去。系好裤子,廉驰大是尴尬,不禁冒出一句傻话:「嘿嘿,小美人,你也在这撒尿呀,我们倒是有缘。」

  那绿衫少女正是「乌云踏雪」的主人,刚才躲到林中去小解,女孩子出门在外自然要万分小心,所以一直走到林中深处才放下心来。她小解回来,还没走出树林,就看到廉驰正在自己的来路上放尿,不禁惊叫了一声。

  此刻万里无云,阳光明媚,把廉驰那阳根照得纤毫毕现,便是小腹上边的黑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绿衫少女从来没见到过成年男子的胯下之物,看着廉驰一时间被惊呆住了。突然见这男人的阳根由小变大,由软变硬;她也明白这是男人起了下流念头的反应,一时间恼怒、害羞、好奇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心中想道:「哎呀,那东西怎么会变大了?这人好无礼,竟然在我面前做出这等下流之事,我该怎么办才好?」

  心中正在犹豫,听到廉驰的混话,再看他一脸无赖的坏笑,绿衫少女怒气勃发,抽出长剑娇喝道:「淫贼,纳命来!」冲上前去,一剑刺向了廉驰的眼睛。

  廉驰一向自持武功高明,见对手又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心中更是兴奋,可惜长剑没有带在身边,忙从怀里取出铁骨折扇,架开攻来的长剑,口中还调笑道:「小美人,你去撒尿也要带着兵器,小心刮花了屁股。」

  绿衫美女更是怒火冲天,展开剑法,一剑又一剑连环攻去,剑剑不离廉驰要害。廉驰初时的兴奋立刻变成了惊慌,虽然这绿衫少女的出剑在自己看来也不是很快,但是虚虚实实的暗藏许多变化。刚看她想要刺自己胸口,连忙展开铁骨扇去档,那绿衫少女却仿佛知道他要这么招架一样,剑到途中突然转向,斜削向廉驰的肩头。

  还好廉驰反应速度远胜常人,大退一步险险躲了过去。绿衫少女得势不饶人,继续挥剑刺来,廉驰这「穿花扇法」本就练得不到家,兵器长度又吃了亏,一时间被绿衫少女打得左支右拙,险象环生,根本没有力气反击。

  又过得十几招,绿衫少女抓住廉驰的破绽,一剑挑飞了廉驰的扇子。廉驰更是手忙脚乱,靠着反应迅捷勉强躲过几剑,衣服却又被划了一个大口子,还好没有伤到皮肉。廉驰一见大事不妙,急忙转身向树林外跑去,想拿到马鞍上的长剑再来计较。

  绿衫少女这套剑法虽然纷繁复杂,但是剑意平和中正,没有致人死地的凌厉招术,竟被廉驰跑了出去。她一咬牙,提剑飞身追去。廉驰刚刚跑出树林,两匹马就在眼前,突然头顶飞过一团绿影,绿衫少女已经落在了他身前,长剑一伸架在了廉驰脖子上。廉驰大惊,心中想到:「完了,这小美人轻功也比我好,跑都跑不掉了。」

  绿衫少女怒道:「淫贼,你还往哪里跑?」

  「女侠饶命啊!」廉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哀求道:「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儿……」

  「胡说八道!看你也就二十岁年纪,哪来的八十老母?」漂亮的绿衫少女斥道,手中长剑又向廉驰的脖子递了两寸。

  廉驰刚才被这绿衫少女的繁复剑法绕得头晕脑胀,脑子还不大清醒,顺口说出了一个江湖上比较普遍的讨饶借口,却没想到于自己并不适用,一时间被问的哑口无言。

  绿衫少女又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撒尿!」这次廉驰倒是回答的极为利索,「这官道又不是你家的,怎么就只准你尿不许我尿?」

  绿衫少女被气得脸色铁青,咬牙道:「这么说你是看到了?」

  「我不只看到了,而且还闻到了!」廉驰挺着脖子说道。

  「我杀了你!」绿衫少女被廉驰激得失去了理智,长剑没有直接抹向廉驰的脖子,反而撤了下来直刺廉驰的心口。

  廉驰口中胡扯,就是为了激怒这绿衫少女,等待这一个机会。廉驰跪在地上,绿衫少女要刺他自然不那么顺手,便是直接抹他脖子廉驰也自信可以躲过。只见廉驰向右一个极为狼狈的赖驴打滚,同时手中甩出一股绿烟,直扑绿衫少女面门。

  绿衫少女不知这烟雾底细,自然不敢大意,凝息屏气退了回去。

  廉驰乘这机会连滚带爬的跑回马边,「嚓」的一声从马鞍上抽出长剑。

  一剑在手,廉驰顿时多了几分底气,回身骂道:「小娘皮,刚才少爷我没有趁手兵器,这才被你制住。少爷我跪天跪地跪父母,再就是拜堂的时候跪一次老婆,刚才被你打得跪下了,你现在乖乖的跪还给我,便算是夫妻对拜了,看在你相貌不错的份上,少爷我就收了你做第三房夫人。」

  绿衫少女气极反笑,说道:「你能胜过我手中长剑,便是给你做丫环都可以,不然就纳上你的狗头!」

  绿衫少女又提剑攻了上来,廉驰长剑一挡,使出一招「天相」,轻松的接下了绿衫少女的这一剑,调笑道:「算你懂一点规矩,我前两个老婆就是先给我做过丫环的。」

  绿衫少女也不理他胡扯,全神贯注的攻了过来。廉驰这套「天极剑法」使出,立刻占据了上风,只是不忍伤到这美人,自然不能使出「北斗」一类凌厉的招式,所用的招数都比较平和,与绿衫少女有攻有守的拆了十几招,两人不分胜负。

  绿衫少女没想到廉驰一剑在手,武功竟然与刚才判若两人,心中不禁有些惶恐,她出身名门大派,眼光犀利,一见廉驰这神妙的剑法,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无赖男子的对手,而且她也看出廉驰是有意相让,心中更是不安,也不知道廉驰心里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绿衫少女又接了廉驰两招,额头微微见汗,忽然想起,刚才在林中与廉驰交手,廉驰扇子上的内力极弱,再看廉驰现在的剑法虽然神奇,却仍旧是软弱无力的样子。

  绿衫少女发现了廉驰内力差的弱点,立刻有了主意,剑剑都要与廉驰硬碰,她也知道廉驰不会出剑伤她,完全放弃了守御,出剑也不攻向廉驰,反而每一剑的目标都是廉驰手中的长剑,廉驰没想到这娇滴滴的小美人突然变得如此蛮横无赖,却也真舍不得在她身上刺上一剑。

  廉驰被绿衫少女震的虎口发麻,立时落了下风。又过得几招,虽然不至于落败,但一个堂堂男子汉被柔弱的女子用剑砸得步步后退,可说是丢人之极了,廉驰眼珠一转,手中又是一股蓝烟甩了出去。

  这次绿衫少女正全神贯注与廉驰对拼剑上的内力,没有防备之下,小小吸入一口,只觉鼻中一股辛辣之气,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急忙挥剑逼退廉驰,叫道:「住手!你放的这是什么烟?」

  廉驰停手笑道:「小美人,你总用这么大力气来砸少爷我的剑,砸的我手都麻了,现在给你吸一些『凝气散』,让你使不出力气来,我们再打也公平一些。」

  绿衫少女一试,果然再提不起一丝内力,脸显惊恐之色,大怒道:「你卑鄙!」

  廉驰却满不在乎,摇头晃脑的说道:「小美人,如果你就此认输,本少爷不计前嫌,就不再为难你了。但是这『凝气散』的解药天下只有少爷我一人才有,这解药配置不易,用了我许多名贵药材,一颗便要值得一千两银子。我看你身上也不会带那么多钱,少爷我就吃一点亏,用你这批马折算一千两银子,一匹马换我一颗解药,怎么样?」

  廉驰这番说词也不完全是在说谎,解药配置倒还算是便宜,反而是「凝气散」

  所用材料都极为珍贵,只是没有给人下毒还收毒药钱的道理,廉驰便把毒药的成本一并加在解药上了。

  绿衫少女失了内力,知道自己绝不是廉驰对手。这人刚刚羞辱于她,现在又来打她爱驹的主意,她偏偏还没力气反抗,心中大是委屈,犹豫了半响,突然丢下手中长剑,蹲下身子,抱膝嘤嘤哭了起来。

  廉驰没想到这小美人说哭就哭,心中微感歉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走了过去,安慰道:「那个,小美人,你别哭了,解药白送你就是了,我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这马可不可以买给我?」廉驰嘴上虽然说得好听,脚上却有意无意的踩住了绿衫少女刚才丢在地上的长剑。

  绿衫少女止住了哭声,抽抽噎噎的小声答道:「我的……好马……给了你…

  …「

  廉驰没听清楚,弯腰问道:「你说什么?」绿衫少女突然身形暴起,刚才藏在怀中的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顶在了廉驰的脖子上。再看这绿衫少女一脸凶相,哪有半点在哭的样子?

  廉驰第二次被她利器加颈,心中暗骂自己道:「白痴!早知道该先用药把她迷得不能动了,这才能过来装好人。」

  绿衫少女一伸手,说道:「把解药给我!不然我一剑杀了你!」看来这句狠话她是经常挂在嘴边,手中拿的是匕首,也顺口说要「一剑杀了你」。

  廉驰身子微动,绿衫少女的匕首又快速抵到了他的下颚上,便是想下跪求饶都不能了,只得说道:「你放了我,我就给你解药。」

  绿衫少女冷笑道:「你如此羞辱于我,还看见我……我……,反正我就算不杀你,也一定要挖了你的贼眼!」

  廉驰知道她在说什么,却装糊涂道:「看见你就要被挖眼睛吗?那你赶紧去买个黑头套去,不要到处害人了。」

  绿衫少女怒道:「你少装糊涂,快给我解药,不然我拼着不能恢复内力,也要杀了你这淫贼!」

  廉驰瞪眼道:「少爷我就是对着你撒了一泡尿,又没有尿在你肚子里,怎么就成淫贼了?」

  绿衫少女一瞪眼,大怒道:「再胡说我马上就杀了你!」廉驰趁着绿衫少女动怒,手指又弹出了一股红色的烟雾,绿衫少女没有主意,又是吸入了一口。

  绿衫少女心中慌张,喝问道:「你又放的什么烟?」

  廉驰一脸得意的笑道:「放心,肯定不会毒死你的,只是一些泻药而已……」

  绿衫少女听廉驰一说,大惊失色,果然觉得小腹微微疼痛,想到这无赖男子就在面前,如果再拉肚子,还知道要生出什么麻烦事情,又羞又怒之下,心中便真的动了杀机。

  廉驰见绿衫少女眼中闪出一丝凶光,连忙说道:「小美人,少爷我这泻药可是特制的,如果没有解药,保准你一辈子都拉肚子,连裤带都系不起来,你还是乖乖的放开我,我就给你解药……」

  绿衫少女狠声道:「解药就在你身上,我一剑杀了你,再从你身上搜出解药,何必用你给?」

  廉驰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这绿衫小美人竟然如此狠辣。其实这绿衫少女平素只是有些刁蛮任性,狠辣是绝对称不上的,只是被廉驰又是调戏又是逼迫,几欲发疯,才变的如此暴躁。

  廉驰还真怕这绿衫少女直接杀了自己,恐吓道:「小美人,少爷我身上瓶瓶罐罐一大堆,毒药解药都放在一起,你知道那解药是丸、是粉还是水?少爷我不说,你又能知道哪个是你要的解药了?别一不小心吃到了其他东西,吃到了毒药立刻就死还算你运气,如果吃到了『阴阳合欢散』之类的春药,嘿嘿,一你个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光天化日之下,在这官道上发起花颠来,可就有热闹瞧啦……」

  绿衫少女真的被廉驰这番话给吓住了,杀又不敢杀他,只觉得小腹越来越痛,想到如此羞耻之事被廉驰这无赖知道,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廉驰见绿衫少女可怜的样子,假装正经道:「这位姑娘,你我二人萍水相逢,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又何必如此,一见到我就拿剑来刺我。我说看到你撒尿,也不过是想气一气你而已,你只要放了我,我就把解药给你,你我二人两不相欠,这样如何?」

  绿衫少女听说廉驰这样说,一想廉驰那是正站在树林靠外的地方,确实并不可能见到自己小解,心中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两人的冲突,也不过是因为廉驰口中不干不净的调戏自己,也确实犯不着这样以命相搏,更何况现在自己腹痛如绞,恐怕就要坚持不住,只得依言放开抵在廉驰颈上的匕首,后退一步,皱眉道:「好,我放开你了,快把解药给我!」

  廉驰从怀中拿出两个药瓶,抛给绿衫少女,笑道:「小美人,少爷我这解药可是很值钱的。」

  绿衫少女不理廉驰,打开两个瓶子,各倒了一颗解药吃下,身上的不适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内力也恢复如常,知道这解药没有问题,脸色稍好了一些,说道:「好了,你还得再发个誓来,绝不和人提起今天的事情。」

  廉驰微微一笑,举起手来,中间三指向天,说道:「我廉驰对天发誓,绝不向人提起这位姑娘在官道边上撒尿之事,有违此誓,天诛地灭!」绿衫少女又是一阵怒气升起,却不动声色,把瓷瓶递到廉驰胸前,说道:「还你的解药。」

  绿衫少女被廉驰算计了两次,一张漂亮的脸蛋上被药粉染得蓝一片红一片蓝的,就好像是唱大戏的花旦。好在绿衫少女自己看不见,廉驰知道她不好惹,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并不去提醒她擦干净。

  见她一只白生生的小手伸了过来,廉驰色心又动,接过瓷瓶的时候便趁机摸了一把,滑滑触感的十分舒服。

  绿衫少女突然脸色一变,扣住了廉驰手腕脉门。廉驰觉得半边身子一麻,惊道:「你要干什么……」不等他把话说完,绿衫少女另一只手收回匕首,飞快的在他胸口连点三下,廉驰全身一麻,不只身体不能动,连话也说不出了。

  绿衫少女长出了一口气,狠狠瞪着廉驰,咬牙说道:「我答应放过你自然不会食言,但你说话太过下流,不给你一些教训难消我心头之恨!」说完用匕首柄在廉驰头上狠狠敲了两下,又轮圆胳膊打了廉驰一个大耳光,这才翻身上马,绝尘而去。扬起的一蓬黄土全都被风吹到了廉驰脸上。

  烈日当空,官道上一人一马。

  马自放在路边吃草,那男子手持出鞘长剑,笔直站立在灼人的日光之下。一阵大风吹过,黄沙扬起,那男子长发飞扬,衣袂飘飞,身体却是岿然不动,逼人的目光直视前方,样子极像白鹤楼冷酷无情的杀手,天地间一派肃杀之气。

  平常百姓见到这等阵仗,哪里还敢上前,吓得远远的便从原路折了回去。便是偶尔有武林人士经过,也是全神戒备,催马飞快,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从官道另一侧绕了过去,生怕这煞星来找自己麻烦。

  就这样,廉驰站了一整天也没有人来理他。

  额头被绿衫美人打了两个大包,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痛,想伸手揉一揉也是不能。头顶烈日如火,晒得廉驰头晕目眩,大汗淋漓。更倒霉的是,蚊虫找到了一个不会反抗食物,纷纷招来同伴,落在廉驰身上吸了个饱。

  正午时分,不知从哪来了一只野狗,缓步从树林里晃晃荡荡的走了出来,远远看着廉驰。

  廉驰吓得脊背发凉,这只野狗可千万别过来,如果想咬上自己一口,自己还真是无法反抗。

  偏偏赶上廉驰今天倒霉,野狗见廉驰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声音也不发出半点,胆子慢慢的变大起来,跳上了官道,一直向廉驰走来。

  廉驰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这只不怀好意的野狗,那野狗却好像并没有咬人的意思,而是绕着廉驰转了几个圈,在廉驰身上闻来闻去,廉驰紧张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突然那只野狗抬起腿来,一阵哗哗水声响起,廉驰只觉得小腿上一股热流躺下,居然是被这只野狗在身上撒一泡尿。

  野狗撒完了尿,心满意足的一路小跑,回到了树林里。

  廉驰气的几乎昏死过去,脚下骚气冲天,又引来一群苍蝇在他身上爬来爬去,把他恶心的几乎把早饭吐出来。

  直到太阳将要落山,廉驰这才渐渐感觉手足恢复了自由。一屁股坐在地上,噼噼啪啪的打死了无数蚊虫苍蝇,这才小小出了一口恶气。

  拖着麻木的双腿,廉驰拉回了马,费了好大力气这才爬上马鞍。

  从马鞍边上解下水袋,一口气喝了个半饱,伸手摸了摸被打的脸,厚厚的一层黄沙,于是把剩余的水倒在手里,胡乱洗了把脸,拨马跑回杨柳镇去了。

  回到杨柳镇,人人见到廉驰便掩着鼻子退避三舍,廉驰咬牙瞪眼,一路冲回了客栈。

  郭应田师徒三人都没在客栈,被廉驰包下的小院里,杨雪正在树下踢毽子。

  听到院门响声,回头一看,却是廉驰一脸怒气的冲了进来。

  杨雪见到廉驰,开心的跑了过去,问道:「少爷,你不是说要去万顺山吗?

  怎么又回来啦?「刚到廉驰身前,又跑了回去,捂着鼻子,皱眉道:」哎呀,少爷,你身上什么味儿呀,臭死人了!「

  廉驰没好气的答道:「给我准备水,少爷要洗澡!」说着向房间里快步走去。

  「喔!」杨雪答应了一声,撅着嘴向前院走去,去找小二来送洗澡水。

  刚走了几步,就见到小二正带人担着热水赶了过来,见到杨雪,上来讨好的笑道:「这位少奶奶,是要洗澡水吧?」

  这小二倒是颇为机灵,见到包了天字一号院的豪爽客人今早出去,傍晚却气冲冲的跑了回来。再看这客人脸上几道黄泥,额头生了两个大包,左颊一个小巧的五指掌印,从身边走过的时候更是闻到一股骚臭。

  小二知道这客人今天在外边只怕是倒了大霉,回来一定会要先洗澡,这就叫人送来热水,赚了三两银子赏钱。

  廉驰脱光衣服跳进浴桶,杨雪不知从哪找了根棍子,捏着鼻子把衣服挑在棍子上,扔了出去。跑到外边说道:「少爷你这衣服不能穿了,我给你买新的去!」

  廉驰答道:「恩,快去快回!」

  洗干净了身子,廉驰坐在浴桶里,摸着鼻子对着空气发狠道:「小娘皮,心肠真是狠毒,竟然这么折磨你家少爷。下次被我见到,定要搞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其实廉驰倒是冤枉了这绿衫少女,她本是打算制住廉驰小小教训一下,又怕他再用毒药暗算自己,便没有给廉驰解穴就直接跑了。她点穴用的力气不重,又没用什么特异手法,便是内力再差,只要运起功力,几刻钟便能冲开穴道恢复行动了。

  却不想廉驰根本不知道怎么运功冲穴,傻站了一整天,最后靠着身体本身的气息流转,这才解了禁制。

  杨雪买了衣服回来,廉驰穿好衣服,又自己配了些消肿化瘀的药膏涂在头上。

  晚上郭应田带着两个徒弟回来,原来是出去镇上打探消息了,见到廉驰居然回到了客栈,都很惊讶。廉驰觉得这路上的遭遇实在太过丢人,万万不能对其他人提起,随便找了个其他理由搪塞过去。

  第二天,廉驰头上的於肿便已经消失了,因为昨天的意外,这次前去万顺山,廉驰便带上了杨雪,毕竟如果昨天有杨雪在,廉驰也不会搞得如此狼狈不堪。

  廉驰和杨雪骑马离开杨柳镇,廉驰一路四处张望,见到野狗就一定要去一剑杀死。一路拖拖拉拉而行,又找回了昨天丢在树林里的铁骨扇,正午时分,刚好到达了一个小镇。

  到了小镇,已经错过了用饭最好的时间,镇中的酒楼里都已经高朋满座,僻静的雅间肯定是没有剩下了,廉驰只得带着杨雪在二楼的大堂里用餐。

  廉驰两人一上二楼,立刻引起了食客们的注意。杨雪美丽的样子自然是极为吸引人的,廉驰的打扮也是不俗,只见他头戴方巾,身着儒衫,手摇折扇,宛然一副文人骚客的模样,只是腰间挂了一把长剑,就未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好在廉驰身上自有一股英武之气,也没有人因此来笑话他。

  那二楼只有靠近角落剩下了一张桌子,廉驰对这位置极为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坐下喝着送来的茶水,等待小二上菜。

  这二楼上的人,一边吃饭,却一边用眼睛看着廉驰身边的小美人,无聊中,廉驰就反过去打量这些二楼的食客。

  这酒楼二层设计得视野开阔,临街一面没有墙壁,而是围着一道红木制成的雕花栏杆,坐在那栏杆边用餐,还可以欣赏街上的车水马龙,小镇风景尽收眼底,比起僻静的雅间来别有一番情趣。

  廉驰心中羡慕,扫了一眼那些靠近栏杆的桌子,目光忽然一亮,被其中一桌人紧紧的吸引住了。准确的说,是那桌上的一个人,一个极为漂亮的少女。

  那桌人看来也是刚到,菜肴还没有送来,桌上三人正在一边品茶,一边看着风景谈笑。一个身材矮小的蓝衣男子背对廉驰而坐,也看不见模样,只是感觉他身子十分淡薄瘦小;另一个相貌也算得上有几分俊俏的黑衣男子,身边立着一把大刀,正眉飞色舞的讲着些什么;而吸引住廉驰的美貌少女,正面对廉驰而坐,静静的听着两个男人低声谈笑。

  那女子身着白衣,五官搭配得恰到好处,给人一种极为恬静的感觉。洁白的玉手轻轻端起茶杯,就唇轻轻一抿,再轻轻的放下,姿势优雅非凡。突然那矮小的蓝衣男子拉住白衣美人的手臂,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那白衣美人竟然对这蓝衣男子的举动没有丝毫不快,恬静的脸上反而荡漾出一丝妩媚的微笑。

  廉驰看了却极为不忿,他看那猥琐的蓝衣矮子,身材还不及那白衣美人高挑,居然也能得到美人垂青,当真是老天瞎了眼……

  忽然一阵大风吹来,沙尘扬起,那白衣美人的杯子里也被吹进了几粒灰尘,不禁微微皱眉。廉驰看了心中暗笑:「你们只管去看风景说笑吧,少爷我坐在这角落里倒也免得被吹到桌上灰尘,等一会菜上来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吃?」

  那黑衣男子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一会菜肴里也被吹进灰尘,那可就败兴得狠了。在二楼大堂里扫了一眼,见到只有廉驰一桌没有上菜,两个人正在悠闲的喝茶。

  那黑衣男子的眼睛一直被同桌的白衣美女所吸引,直到现在才注意到了廉驰两人,见到杨雪相貌比起自己的同伴来毫不逊色,心中暗自赞美。再见与小美人同桌的廉驰,相貌居然也极为英俊,看来还与那个娇小的美人非常亲密。

               第三十八章

  这黑衣男子向来对自己的相貌十分自信,如今却被廉驰比了下去,已经是微微不快,再看他与那个绝色小美人谈笑无忌,眼睛看向自己却隐隐带有一丝嘲讽的神色,心中更是不悦。

  那黑衣男子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廉驰面前,见廉驰带有佩剑,显然也是江湖同道,便一抱拳,说道:「这为兄台,我们一桌人都不喜欢街边吵闹,刚好兄台的菜还没上,不如我们换一换可好?凭栏处视野开阔……」

  这黑衣男子也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这还是第一次出来闯荡江湖,凭着有几分武功,便总喜欢以强凌弱,那凭栏处的座席就他这样强逼人家让给他的,没想到讨好美人不成,反让美人蒙尘,这便又打起了廉驰这桌的主意。

  廉驰听了大怒,自己明明看见那桌子被风吹得全是灰尘,这人还好意思来找人换桌子,脸皮可比自己还要厚上几分了。打断那黑衣男子的话道:「不换,那边风太大!」

  黑衣男子听了脸色一沉,用手轻轻按住廉驰的茶杯,竟缓缓的把那茶杯压到了桌面当中!廉驰见那茶杯整个没入了桌面,却没有被压碎,非常惊讶,也不知道这分功力在江湖上算是几流,但肯定是比自己现在的样子要强上很多了。

  黑衣男子见廉驰惊讶的表情,得意的说道:「这张桌子如此不结实,兄台还是和我换一换的好。」廉驰见这黑衣男子如此无礼,怒火中烧,正想用毒来整一整他,突然那个蓝衣矮子却来到那黑衣男子身后,皱着眉一推他,怒道:「黄立德,你又发什么疯?」

  廉驰一看那蓝衣矮子,却是呆了一呆,只见那人面如冠玉,五官精巧,脖颈光滑纤细,胸脯高高隆起,再听那声音清脆悦耳,竟然是一个女扮男装的俏丽佳人!那男装少女极为美丽,尤其一对乌亮的眸子极有灵性,相比之下她精致的脸庞都失去了颜色,廉驰被那秋水一般的眼眸深深吸引,刚才的怒火居然也烟消云散了。

  那黄立德回头一看,原来那店家在设计这大厅时早有防风的考虑,大风一起,小二立刻来放下轻纱帐,灰尘就不会进来了。黄立德这还是第一次出来,没见过这种酒楼的摆设,倒显得自己好像个土包子一般,登时羞得脸色通红。

  那男装少女又对廉驰一抱拳,说道:「小弟同伴鲁猛,刚才多有得罪,实在是抱歉得很!」她眼睛一扫廉驰,目光却落在杨雪身上停住了,显然也没想到这小镇上还有可以和自己媲美的人间绝色,漆黑的眼睛忽地发出深邃的光芒,宛若灿烂的星河,赞美道:「这个小妹妹好漂亮啊,如不嫌弃,不如过来同坐一桌,小弟请两位吃一些这里的薄酒淡菜,便算是赔罪如何?」

  这男装少女虽然让人一看就知道本是女儿身,却仍旧自称是「小弟」,丝毫不在意别人射来怪异的眼光。

  杨雪对那黄立德极为反感,也不喜欢与陌生人坐在一起,在桌子下边轻轻拉了一下廉驰的衣袖。

  廉驰却对男装少女笑道:「美人相邀,自然不敢推辞,只是我看那桌子只能坐下四个人,我们坐过去了,岂不是很挤?」

  男装少女微一皱眉,美丽的大眼睛露出思索的神色,那桌子四角,确实不适合坐下五个人。廉驰又继续笑着说道:「其实也简单得很,这为黄立德仁兄既然喜欢在下的这张桌子,便让他自己坐在这里好了,也算是遂了他的愿望……」

  黄立德怒目圆睁,用手指着廉驰,大声喝道:「你这狗才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想男装少女却对黄立德冷声道:」你大喊大叫的做什么?黄立德,你既然蛮不讲理的偏要人家让这张桌子给你,现在桌子已经让给你坐了,你还想干什么?

  你就自己坐在这吧!「黄立德却不敢对着男装少女发怒,只是皱眉说道:」崔师妹,你怎么反倒帮起外人来了?「

  男装少女却不给这黄立德好脸色,说道:「你如果不喜欢坐这里,就自己先赶路吧,我和姐姐还要在镇上玩上几天,反正我家的路你也不是不认识,干什么偏要跟着我们?」

  黄立德咬得牙齿「咯咯」直响,想要一走了之,却又难得和两个美人一路同行,这讨好美人的机会极为难得,实在不想就此放弃,狠狠瞪视着廉驰,怒气冲冲的坐在了桌边的椅子里。

  杨雪见黄立德恐怖的表情,见他坐在旁边,吓得立刻站了起来。

  男装少女「嘻嘻」一笑,拉住杨雪的手,说道:「小妹妹不要怕,他这人就是这个臭样子,我们不必理他,到姐姐那边去坐吧,还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风景。」

  男装少女拉着杨雪的手走在前边,廉驰得意样样的又看了一眼黄立德,把黄立德气得拳头攥得咔咔作响,这才跟了上去。男装少女又回头对廉驰笑道:「这位仁兄的主意可真妙得很呀!」廉驰点头微微一笑,心中却是在奇怪,本来他只是想激怒那黄立德,好趁机教训他一顿,没想到这男装少女居然真的把黄立德自己丢在了那张桌子,看来这三人的关系也比较微妙。

  廉驰和杨雪坐到了男装少女的一桌,这一桌三个美人都各有诱人之处,看得廉驰眼花缭乱。白衣美人对男装少女微微皱眉道:「月华,你怎么又戏弄黄世兄了,小心回去被我娘罚你。」

  廉驰坐在近前,看得更加分明,这白衣美女天生丽质,一颦一笑都极为动人,天然的媚态让廉驰心摇神驰。单燕的美丽中带有一丝冷傲,杨雪则是天真可爱,这男装少女落落大方,眼眸让人沉醉其中,各有各的特点,而这白衣美女给人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女人,最标准的女人,没有一丝杂质,温柔中带有妩媚,妩媚中又含有一丝羞涩,娉娉袅袅的如同秋水一般。

  男装少女调皮的笑道:「姐姐喜欢和黄立德他坐在一起吗?反正我是讨厌他得很,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好像谁都怕了他黄家似的。」

  白衣美人对男装少女的调皮无奈,摇头叹了一口气,对廉驰微笑:「还没请教这位仁兄高姓大名?」

  廉驰见白衣美人问自己名字,心中乐得开了花,脸上却装出了一个优雅的微笑,答道:「在下白翰林,请问两位姑娘芳名可否告知?」廉驰此次是要到万顺山打探消息,这小镇距离万顺山已经不远,难保不被浮萍帮的人注意。这两个女子都带着一对柳叶双刀,显然也是江湖中人,而且浮萍帮主吴夏怡就擅用双刀,廉驰心中略微怀疑,便用上了假姓名。

  江湖中人,为了隐藏身份,取个假名乃是极为寻常之事。只是许多人自作聪明,偏偏就喜欢和原来的名字搞上些关系,或拆字重组,或取谐音,或取同义,生怕别人认不出他,极为容易被有心人识破,因此而暴露身份的大有人在。

  廉驰离开逍遥岛前,早就把这江湖上的事情了解得七七八八,吸取了前人的经验教训,为自己取得这假名字和原来的名字牛马风不相及,白翰林这名字,不管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和廉驰两字联系到一起的。

  白衣美人听廉驰询问自己芳名,微微一犹豫,这才答道:「小女子吴茹萍,今日小女子同伴对白兄多有得罪,还请白兄见谅。」廉驰心中一惊,郭应田曾经说过,浮萍帮帮主吴夏怡的女儿,名字就叫做吴茹萍,难道就是眼见这妩媚的白衣美人?还好自己小心,没有说出真名字,不然可就要露馅了。

  廉驰没想到如此之巧,居然在这里遇到了浮萍帮的大小姐,而且还与她同坐一桌。但是脸上却没有流露任何惊讶的神色,依旧谈笑风生,表示不会将黄立德的无礼放在心上,眼角一扫独自桌在大厅角落里的黄立德,见他双眼正喷火一般瞪着着自己,心中暗感好笑,只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男装少女笑道:「小弟名叫崔月华,白兄这名字取得可真是有趣啊,是想要考状元做翰林院的学士吗?」

  廉驰点头笑道:「不错,家父正是此意,期望我能考取功名,光耀门楣,自小就要我努力读书,此次北上,正是要上京赶考去呢!」

  崔月华星斗般灿烂的眼眸一闪,看了看廉驰腰间的长剑,赞道:「没想到白兄居然是个文武双全的才子!」

  廉驰谦逊道:「在下不过学了几手三脚猫一样的剑法,实在不值一提。」

  崔月华又说道:「白兄如果是去京城,怎么绕到这偏僻小镇上来了,西边的大路才是正路呀!」

  廉驰悠然答道:「距离大考还有些时日,倒是不急着赶路,好不容易离家出来一趟,自然是要好好游历一番才是。」

  崔月华解开了心中的疑问,又对杨雪笑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杨雪对这两个美丽大姐姐心中很有好感,答道:「我叫……嗯……叫唐菲菲,是专门伺候我家少爷的丫环。」杨雪这小丫头微微犹豫了一下,总算没顺口说出真正的名字来。

  崔月华若有所思的一笑,对廉驰说道:「白兄有如此美貌可人的小丫环,真是艳福不浅呀!」

  廉驰却没想到崔月华一个女孩子,说话居然如此直接,只是笑着答道:「崔姑娘也是位绝色佳人呀!」廉驰这话说得十分孟浪,但是崔月华却没有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好像是对廉驰的调笑并不在意,反而是白衣美人吴茹萍又轻轻皱了皱眉头。

  廉驰平时吃饭都是风卷残云一般,今日却装得慢条斯理,吃得极慢,每一道菜肴都要仔细品尝一番,故意把这一顿饭的时间拖得很长,余光看到黄立德已经就着怒气吃饱了饭,正在狠狠瞪着他,心中更是得意,边吃边聊,好让这黄立德多受一些闷气。

  男装少女崔月华性格开朗,席间谈笑风生,而白衣美人吴茹萍则是标准的淑女样子,一直沉默寡言,只是安静的听着其他人谈笑。廉驰得知,崔月华和吴茹萍乃是表姐妹,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要好得比起亲生姐妹来还要亲密几分。

  崔月华看来是极为喜欢杨雪,一直给她讲一些好玩的事情,哄得杨雪极是开心,不过一会,两人就好像成了相处多年的好姐妹一般。

  拖拖拉拉的,一顿饭吃了足有半个时辰,崔月华与杨雪聊的极为开心,倒是吴茹萍被廉驰无礼的目光骚扰得坐立不安,却又碍于面子,不好斥责廉驰。

  黄立德恨不得把廉驰一刀砍死,终于等到他们吃完了饭。崔月华又亲热的拉着杨雪的手,带着杨雪向楼下走去,看也不看黄立德一眼。吴茹萍却是对黄立德深感抱歉,主动上前招呼黄立德一起离开。

  廉驰一扫黄立德放在桌边的那把大刀,刚才黄立德换去了角落的桌子,这大刀还留在廉驰身边,廉驰顺手拿了起来,没想到这大刀居然如此沉重,廉驰连用了几次力,才拿起这把沉重的大刀,感觉这大刀的重量不下五十斤,也不知道黄立德如何使得动的。

  黄立德见廉驰费力的样子,鄙夷的从廉驰手里接过了大刀,廉驰却并不在意,对黄立德笑道:「黄兄这大刀可真是够重的,用来劈柴倒是不错。」

  黄立德轻蔑的看了一眼廉驰,说道:「这刀用来斩人,比劈柴还要省力气,就看是在什么人手中用了!」说完一甩袖子,大步离开。

  这两个绝色美女都是浮萍帮的人,廉驰可不敢与她们接触太多,带着杨雪继续上路,婉拒了崔月华一起留在镇上游玩的邀请。

  崔月华临别,还恋恋不舍的对杨雪说道:「菲菲,以后有时间来记得来看我呀,我家就在前边的万顺山,你到那只要打听一下浮萍帮,所有人都知道的!」

  杨雪用力的点头答应,对着两个美丽的大姐姐挥手告别。

  廉驰没想到这么巧,居然在这里遇到了浮萍帮的人,一路之上,仔细回忆着与崔月华相遇后的细节,看来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才放下心来,又仔细叮咛杨雪凡事小心,免得被人抓到破绽。

  到了万顺山脚下的万顺镇,神拳门的宅院就在这万顺镇中,而浮萍帮的总堂,则是在镇外万顺山的山顶。廉驰带着杨雪在客栈里包下了一个小院子,夜间去神拳门的总舵附近探查了一番,见那宅院被浮萍帮守得十分严密,看来想要救人出来极为困难,只得折返回了客栈。

  廉驰躺在床上一时没有睡意,苦思救人的方法,脑中忽然闪过吴茹萍那妩媚的脸庞,心中冒出一个主意,既然浮萍帮是捉了神拳门的家眷,自己又何不捉几个浮萍帮的人质呢?这吴茹萍是浮萍帮帮主吴夏怡的女儿,又生得如此美貌,如果能把她抓到手里,不但可以用来胁迫浮萍帮,而且如果能趁机把这两个绝色美人捉到床上,好好享用一番,更是让廉驰心驰神往……

  第二天廉驰就原路返回,吴茹萍和崔月华两个绝色美人极为惹眼,晚上廉驰到了小镇一问,立刻就得知了她们落脚的客栈,便带着杨雪投宿在了同一家客栈里,又花了二两银子,从小二那得知,崔月华和吴茹萍包下了一个院子,用过晚饭以后就回去了小院,再也没有出来过。

  廉驰也包下了一个小院子,草草吃了饭,让杨雪留在屋子里不要出去,迫不及待的翻身上屋顶,向吴茹萍所住的小院摸去。

  「玉蝶身法」最擅长巧力,廉驰跃上了吴茹萍房间的屋顶,先脚尖,后足跟,曲腿收腰,抬臂展肩,下坠之力消弭于无形,连脚边上的一只麻雀都没用惊动。

  廉驰静悄悄的来到窗口上方,把头探下去,见屋子已经没有了灯光,看来两个美人已经休息了,正想有所动作,突然听到一个清脆如黄莺般的声音传出,廉驰听了却几乎跌下房去,只听那黄莺一样的声音说道:「来,给大爷亲一个!」

  廉驰听出这是崔月华的声音,心中惊奇,也不知道崔月华怎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今夜正是初一,夜空朔月无光,廉驰也不怕在窗子上照出人影,偷偷在窗子上捅了一个小洞,凑上眼睛向屋内看去。

  屋子里,没有灯光,但是黑暗也无法拦住廉驰的眼睛,只见吴茹萍坐在床沿上,而崔月华正站在吴茹萍身前,一脸坏笑的挑起了吴茹萍的下巴。

  廉驰没想到屋内居然是这样一种情景,眼睛瞪得更大了,见吴茹萍一脸羞涩,妩媚的样子比平时更加动人,也不知道这对姐妹在搞什么东西。

  崔月华慢慢的俯下身子,伸出舌头,在吴茹萍红艳的嘴唇上舔了一下,接着用力的吻上了吴茹萍的丹唇。崔月华一边吻着,一边用手楼主了吴茹萍的腰肢,把她压在了床上,另一只手还在吴茹萍的乳峰上揉搓,把吴茹萍抚弄的呻吟不止。

  崔月华自己也变得气喘吁吁,把头伸到吴茹萍的耳边,轻轻舔着吴茹萍的耳珠,问道:「姐姐,这样舒服吗?」

  吴茹萍感觉耳朵有点痒,有点麻,还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这种异样感觉很快让身体内的欲火又旺了几分,吴茹萍的喘息更加激烈,答道:「啊,好痒,你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崔月华嘻嘻笑道:「前几天看过一本小说,从那上边学的……」

  吴茹萍的纤手也有了动作,优美而又舒缓,轻轻爱抚着崔月华的后颈,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经滑到了一边,一具活色生香的身体暴露在崔月华的眼帘之中。暧昧的语言,活色生香地肉体,女人的身体同样对彼此充满着诱惑。

  两个绝色美人在床上一边热吻,一边互相抚弄,在诱人的呻吟声中,两女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互相厮磨,看得廉驰口干舌燥。

  廉驰之前也见到过两个女子虚凤假凰的春宫图,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表演,而且两女都是极为罕见的绝色美人,没想到这对姐妹居然会喜欢玩这个,让廉驰又是吃惊,又是惊喜,今晚可以顺便大饱眼福。

  屋子内,两女都脱光了衣服,露出了傲人的娇躯,吴茹萍仰躺在床上,被崔月华分开了双腿,女人最隐秘的部位完全的暴露了出来,肌肤洁白如玉,玉蚌娇艳似火,一颗凸起的小珍珠散发着淫靡的水光。

  吴茹萍对这羞人的姿势极为抗拒,想要挣扎,崔月华的中指轻轻一勾,熟练而又灵巧的挑了一下吴茹萍来不及阻挡的隐秘部位,那里早已经泛滥成灾。

  吴茹萍喉咙里发出荡人的声音,呢喃道:「不要……」吴茹萍的意识有点模糊,她只能凭直觉来推拒崔月华灵活熟练的纤手,但她推拒不了两腿之间崔月华手指带给她的美妙感觉,动人心魄的摩擦让她感觉到羞人的潮湿,她已经动情了,情欲的火焰在一点点燃烧她的身体。

  崔月华娇喘着,将芊细的中指伸到吴茹萍眼前,指端有一丝晶莹之色,散发着芬芳的靡靡气息,娇笑道:「不要?嘻嘻,茹萍姐,你真的不要吗?你已经流了这么多的水,就不要害羞啦……」

  崔月华的动作很熟练,也很技巧,吴茹萍的挣扎很无力,在崔月华熟练的爱抚下,吴茹萍彻底的放弃了矜持,粉红色的床单将两女的肌肤衬托得格外晶莹粉嫩,颤巍巍的乳房,平坦的光滑的小腹,无不散发出摄人的魅力。

  不过一会,两女粉白的肉体纠缠在一起,随着此起彼伏的吟叫,终于达到了快乐的巅峰。吴茹萍仰躺在床上,崔月华则伏在吴茹萍柔软的胸口,吴茹萍逐渐恢复了神智,呼吸也平静了下来,轻轻的推了推崔月华,说道:「月华,下来吧,该休息了。」

  崔月华半闭着眼睛,轻轻的「嗯」了一声,想要起来,却使不出力气,皱眉奇道:「哎呀,茹萍姐,你真厉害,弄得人家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你来帮我一下……」吴茹萍闻言,想要抬手帮一帮崔月华,却突然发现自己也没有了一点力气,皱眉道:「月华,快起来,我也没有力气了,事情有点不对!」

  只听窗子「咯吱」一声轻响,一个人影飞入了屋子,笑道:「没什么不对啊,中了少爷我的迷香,如果还有能有力气,那才真是事情不对呢!」

  两女听了骇得魂飞天外,以她们现在的淫靡样子,即便是正人君子都要起了邪念,更何况这人言语轻佻不怀好意,心知此番定受辱已经是在所难免了。

  崔月华听这声音有几分耳熟,再定睛仔细看去,喝骂道:「白翰林,你这无耻小人,王八蛋!」廉驰听了也不以为意,缓步走到床前,慢慢的坐在床沿上,却并不动手,只是一脸淫笑的打量两女的裸体。

  吴茹萍见廉驰到来,吓得紧闭双目,心中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眼中已经留下泪来。崔月华伏在吴茹萍胸乳之上,不住的破口大骂。廉驰笑道:「两位美人闺中寂寞难耐,如此相慰虽然能解一时之渴,但也不过是隔靴搔痒而已,今晚还是让本少爷来教教你们,什么叫做真正的周公之礼吧!」

  说着一只手已经抚上了崔月华的翘臀,揉捏了几下又顺着臀缝一路滑下。崔月华两腿大开的跨在吴茹萍身上,私处没有半点防备,高潮刚过的花瓣娇艳欲滴,被廉驰一摸,口中的喝骂立刻变成了呻吟。廉驰又调笑道:「怎么样,被男人的手摸起来要更加舒服吧?」

  崔月华又是大骂道:「放屁!白翰林,这次你得罪了我们浮萍帮,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难以活命,来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丢去喂狗!」廉驰一边用手指抠挖崔月华的玉洞,一边答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能与两位美人共赴巫山,便是什么都值得了。」廉驰忽然在崔月华的玉洞里触到了一层薄膜,心知自己所想不错,这个美人大概平时也就做做表面功夫,处子之身还保存完好。

  崔月华只觉得下体被廉驰弄得又酥又痒,呻吟道:「混蛋,啊……你,我杀了……呀……杀了你!」吴茹萍忽然睁开眼睛,瞪视着廉驰道:「白翰林,你真不怕得罪了浮萍帮吗?」

  廉驰俯下身去,压在崔月华背上,直视着吴茹萍的眼睛,说道:「自然不怕,实话告诉你,本少爷就是冲着你浮萍帮来的!」吴茹萍颤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要来折辱我们姐妹?「廉驰笑道:」本少爷真名叫做廉驰,这下你们都明白了吧?「

  崔月华正被廉驰玩弄得心神涣散,听了他的名字突然回过神来,咬牙道:「原来是你!难道你就不顾忌神拳门的家眷了吗?」廉驰把另一只手伸到了两女身体之间,手心手背都是柔嫩的乳肉,一边抓弄一边答道:「若不是为了神拳门的家眷,我也不会夜访两位美人,遇到这难得一见活春宫啦!」

  吴茹萍乳头被廉驰轻轻捏着,禁不住呻吟出声,崔月华听了大怒道:「狗贼,不许你碰我姐姐!」廉驰坏笑道:「那你想我的两只手都用在你身上啦?」崔月华听了居然当真,娇喘道:「只要你肯放过我姐姐,便是什么我都答应你!」廉驰没想到崔月华居然对吴茹萍如此情深,心中忽然冒出一个主意来。

  本来他今夜只是想来擒住两女,日后好用她们向吴夏怡换回神拳门的人质,但是两女对上几十口老幼家眷来,毕竟不够分量,只能寄希望于吴夏怡母女情深了,实际上也只有七八层把握而已。但是今晚见到两女绮旎的活春宫,看来她们的关系远远不只是简单的表姐妹而已,也许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地方。

  于是廉驰把崔月华放到一边,将吴茹萍本来紧闭的双腿拉开,只见胯间那柔嫩的花朵上布满了刚刚欢爱所留下的花露,崔月华叫道:「廉驰,不许你碰我姐姐!不然我把你碎尸万段!」廉驰听了偏偏变本加厉的把手指探到了吴茹萍的玉洞里抚弄,搞得吴茹萍又哭叫了起来。廉驰确认了吴茹萍也是处子之身,说道:「你们两姐妹都是人间绝色,但是本少爷还是更喜欢吴小姐这样妩媚的人儿。吴小姐,如果你把本少爷伺候好了,我就放过你妹妹如何?」

  吴茹萍知道现在自己只能任人鱼肉,即使只有极小的希望能让崔月华幸免,也愿意一试,流泪答道:「只要你放过月华妹妹,我定然对你百依百顺。」崔月华急道:「姐姐,不要答应他!这狗贼必然不会守信!」

  廉驰笑道:「事到如今,你们答应不答应又有什么分别?」手上却没有再做动作,反而把崔月华放平在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又拉起全身赤裸的吴茹萍,拿起外衣给她胡乱穿上。廉驰行为越是反常崔月华越是恐惧,「你要干什么?」

  廉驰说道:「我道别处去玩你姐姐,免得你看了受不了。」崔月华怒骂道:「王八蛋,你不得好死!」廉驰也不理他,将吴茹萍夹在肋下便出了门。

  已经是深夜时分,出了吴茹萍小院的院门,崔月华夹杂着哭泣的喝骂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廉驰又对吴茹萍说道:「不想出丑就不要乱叫。」吴茹萍身上只被廉驰披上了薄薄的一层外衣,外衣底下仍旧是全身赤裸,只要轻轻一拉就会暴露出诱人的玉体,听到威胁果然一路老老实实的,被廉驰带回了自己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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