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剑风流 (01-03)

20517Clicks 2011-08-08 Author: 八宝太监
#风流  
                第一章

  阳春三月,关外苦寒之地仍然是万里冰封,南国却已经是万物复苏生机勃勃。

  南海一座小岛上,一座大宅隐藏于群山之间。正门上方挂着一个牌匾,上书「逍遥山庄」四个大字,字体大气磅礴法度森严,显是出自名家之手。院墙之内屋宇极尽奢华,后宅一个花园之中,假山湖水相映生辉,宛然便是江南大户人家的景象被宅院的主人照搬到了这南海孤岛。

  花园里,一个紫衣少女斜倚在凉亭的栏杆上,缓缓将米粒撒在湖水当中,水中红鲤互相争食围成一个又一个圆圈,在朝阳的照耀下仿佛朵朵红色菊花盛开一般。这少女大约十九岁年纪,面目娇好,尤其一对眉毛弯如柳月,甚是惹人喜爱。

  然而这美丽脸上却是一副忧愁的表情,目光并没有看向水中的红鲤,而是望着空中飞来飞去的山雀,口中喃喃自语道:「我如果能变成一只真正的鸟儿该有多好呀!」

  花园南侧是一座二层小楼,二楼卧房的窗子开了半扇,阳光透过窗纱照在屋子里,在墙壁上映出了繁星般的光点。卧房中摆着一个极大的象牙床,象牙本就极为珍贵,便是一双象牙筷子也值得上百两银子,这一张大床居然全是用上好的象牙做成,可说得上是价值千金了。

  大床中央睡着一对青年男女,那少年大约二十出头,仰躺在床上,剑眉入鬓鼻子高挺,相貌甚是英俊,只是脸色十分苍白,给人一种病怏怏的感觉。那女孩儿面向少年,侧身蜷缩在他身边,大概只有十六岁的样子,一脸稚气,琼鼻小口,小小年纪便出落得楚楚动人。大概是天气有些热了,女孩儿一条雪白的胳膊伸在被子外边,被子被她夹在腋下,露出了半截光洁的裸背。

  忽地那少年眼帘微动,皱了皱眉,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呻吟。女孩儿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手肘支起半边身子,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见到少年正睁开眼睛,立刻坐起了身子,惊道:「呀!少爷,你醒过来啦?」少年听到女孩儿的声音,转过头来看着她,却是一脸茫然。

  女孩儿看到少年有了反应,欢叫道:「呀,太好了,少爷,你总算醒过来啦!

  你真的醒过来了!「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关切的问道:」少爷你觉得怎么样,会不会头晕?「少年张了张嘴,才发出嘶哑的声音:」这是哪?「

  「这是家里呀,少爷。」女孩开心的笑了起来,「你被坏人打下了山崖,是张总管把你救了回来,王大夫说你摔到了脑子,身上倒是没有大碍,只要能醒过来,便没什么事了。你回来后躺了八天都没有醒,可吓死人了。」

  少年听后皱眉思索了一会,又看了看四周,迷惑的问道:「你是谁?我的头好晕,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这里是我的家吗?」

  女孩儿大惊,「少爷,你真记不得了吗?我是雪儿呀,你不是又在故意吓我吧?」

  少年又是一阵沉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的头好痛。」

  「少爷你先别急,好好躺着,想不起来就先不要想了,能醒过来就什么都好。

  也许是昏得久了,过一会就什么都记起来啦。「雪儿一边安慰他一边急忙跳下床来,她上身只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肚兜,胸前一对乳房已经发育的颇为丰满,在肚兜上顶起了两个小山包,下身穿着一条月白色的亵裤,将挺翘的小屁股紧紧的包裹其中。

  那雪儿胡乱穿上衣裳,遮住诱人的春色,跑到窗子边大喊:「燕子姐!少爷醒过来啦!你快叫张总管他们过来!」

  凉亭中的紫衣少女听见雪儿的话,心头一震,回过神来:「啊?他真醒过来了?」雪儿答道:「是,少爷醒了,但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快叫王大夫来!」

  紫衣少女听了赶紧把米粒全丢到小湖里,说道:「我这就去叫王大夫,你照顾好少爷。」说着快步向前院走去。

  雪儿回过身来,整理好衣服,又回到床边问道:「少爷,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少年答道:「我口好渴,头也很痛。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雪儿去倒了一杯菊花茶,用汤勺舀了一勺送到少年嘴边,他张嘴喝了,觉得一次太少,说道:「你扶我起来,我用杯子喝。」

  雪儿把他扶了起来,把软枕放在背后给他靠着,将杯子送到他的嘴边。少年咕咚咕咚一口气便把茶喝了个干净,只觉得入口甘甜清爽,连头也不是那么痛了。

  恢复了几分精神,少年张口问道:「刚才你叫我少爷,我是什么人?」

  「少爷你是这逍遥山庄的少主人,我叫杨雪,是服侍你的丫环。你有些印象了吗?」少年只是摇头,杨雪又给他倒了一杯茶,问道:「少爷,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少年喝了茶,又沉思了半晌,摇头道:「不记得了,我叫什么名字?」

  杨雪答道:「少爷你姓廉,单名一个驰字,就是马字旁的那个驰。」少年点头道:「恩,我叫做廉驰,记住了。」

  廉驰又连喝了两杯菊花茶,口已经不干了,但还是觉得喉咙火烧一样的灼痛,便和杨雪说了。杨雪答道:「少爷你昏迷了八天,吃不下东西,全是靠参汤吊命,现在火可大得紧,一会儿让王大夫给你开一副清热祛火的方子就好了。」又问道:「少爷你肚子饿不饿?」经她一提,廉驰果然觉得腹中空空荡荡的,杨雪便出去吩咐厨房拿一锅燕窝粥过来。

  燕窝粥还没来,王大夫倒是先到了。只见十多个人一路吵吵嚷嚷的从前院来到了小楼里。这张总管自从救回了廉驰,便天天守在前院的大厅,得到消息便和王大夫一起赶了过来。

  进到小楼里,张总管回身对众人说道:「大家稍安毋躁,我与王大夫去两人上去,你们便在这里稍后。」张总管和王大夫上了二楼,紫衣少女也跟了上去,其余人便留在大堂里自找椅子坐下。

  卧室之中,杨雪正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向廉驰说些过去的事。张总管带着王大夫进了卧房,廉驰看过去,只见进来两男一女,走在前边的张总管大约五十多岁,身材高大,头顶微秃,一副慈眉善目的长者模样;身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正是王大夫,头发花白,干干瘦瘦的,因为这几日都在研究廉驰的病情,精神也不大好的样子。

  再看那紫衣少女,果然是国色天香,肌肤白嫩,胸前双峰高耸,身材高挑,娇小的杨雪站起来大概只到她的肩头。

  张总管一进屋就躬身道:「属下参见少主。几位堂主也得了消息,正在楼下相候,属下怕他们扰了少主休息,才没让他们上来。」廉驰也不记得他是谁,只是皱眉点了点头。

  杨雪对张总管道:「少爷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名字都是我刚刚告诉他的。」张总管眉头紧皱,回头道:「王大夫,你快来给少主查看一下,可有什么不妥?」王大夫走到床边向廉驰道:「少主,让属下来查一查你的脉象。」

  王大夫正闭目凝神诊脉,张总管又向廉驰道:「少主,属下虽不想扰了你修养,但却有一件事情关系重大,不得不问。」廉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张总管道:「少主你还记得逍遥大会的事情吗?」

  廉驰仔细想了一下,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道:「什么是逍遥大会?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张总管一脸为难,犹豫一番,又问道:「那……,关于逍遥丹的解药,少爷可有一些印象?」

  廉驰这下更是不解:「解药?有人中毒了吗?」张总管一颗心沉了下去,叹了一口气,「少爷你只管安心休养便是了,这些事由属下来处理吧。」然后便站在哪里,紧皱眉头不发一语。

  过了片刻,王大夫睁眼站起来道:「少爷脉象平稳有力,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这失忆……,唉,恐怕是跌出了失魂症。」张总管急道:「可有医治方法?」

  王大夫答道:「这失魂症据说乃是头部淤血所致,并非药物可医,属下并不擅长针灸清淤之术,还需延请此道高手前来,看看可有什么办法。」又向廉驰道:「少主不必为此烦恼,只管静心调养便是。少爷身体现在还会虚弱无力,属下这就开几副补血养气的方子,过得几天便可恢复如常了。」

  张总管和王大夫一同下了楼,楼下等待的诸位堂主一拥而上,纷纷询问廉驰的情况。张总管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去大厅说吧,别在这扰了少主休息。」

  众人来到大厅,张总管咳嗽了一声,说道:「少爷刚刚清醒,现在神智还不是十分清楚,据王大夫说,身体已无大碍。所有人不得走漏消息,对外仍称是少主正在闭关修炼,除非少主彻底康复,不然所有知道少主被刺之人都继续关押。」

  众人齐声应道:「是!」

  张总管又道:「你们先各自回府,免得惹人怀疑,我自守在山庄里,只要那刺客再想加害少主,老夫定然将他生擒活捉!」众人散去,张总管独自坐在椅子上,一脸忧虑的看着棚顶的灯笼,自语道:「老庄主,你现在在哪里呢?」

  后院卧房之内,先前去传话的紫衣少女走到床边,问道:「少爷,可还记得我吗?」廉驰又是摇头苦笑。紫衣少女道:「奴婢名叫单燕,乃是少爷的丫环。」

  廉驰看着单燕杨雪两人,一个亭亭玉立,一个娇小可爱,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居然都是自己的丫环,心下大是欢喜。

  过一会燕窝粥送了过来,单燕坐在床沿上,一匙一匙的喂到廉驰嘴里,杨雪则坐在凳子上,继续给廉驰讲些关于他的事情。

  这岛名叫逍遥岛,是廉驰的父亲廉川明年轻时意外发现的,便在岛上建了逍遥山庄,带人定居于此。廉川明乃是武林人士,武功高强又颇有手段,几十年来在手下网罗了黑白两道各路高手,逍遥岛的实力日渐强大。这些高手被分为七个堂口,由武功高强之人出任堂主,由刚才来过的张总管统一管理。

  廉川明为人多疑寡信,所有手下都服了他所配置的毒药「逍遥丹」,每年六月举行逍遥大会分发解药。如不服下解药压制毒性,必会死的凄惨无比。靠着这逍遥丹的淫威,另有几个帮派也被廉川明控制在手中。

  廉驰是廉川明的独子,三年前他刚十七岁,廉川明夫妇说是到中原办一件大事,结果一去不回,了无音讯。廉驰聪颖异常根骨绝佳,再加上廉川明四处为他收集了大量奇珍异果,内力修为已是登峰造极,廉家的烈风掌法也修练得不输乃父。是以老岛主失踪,逍遥岛众人便听从廉驰号令,张总管尽心辅佐,再加上逍遥丹的解药只有他一人知道,众人自不敢生出二心,这三年来倒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廉驰听了自己身世,不禁微微皱眉,心下嘀咕:「我这老爹可不是什么好人,搞了毒药给人吃下,如果不听的他的话便是连命都没了。啊呀,这下可糟糕了,张总管刚才向我问解药的事情,我如果给不出,这老爹的属下一定不会放过我。

  看那张总管刚才哭丧着脸,回去和别人一说,那些吃了毒药的人非把我撕了不可。「

  想到这里,连嘴里吃的燕窝粥都没了味道。

  单燕将一匙粥送到廉驰嘴边,问道:「少爷你还记得是怎么跌下山崖的吗?」

  廉驰又是皱眉摇头。

  单燕叹气道:「那天早上我和少爷两人去山上采药,一路爬到了后山的山顶,然后……」单燕脸色绯红,犹豫了一下又继续到:「然后我到林中去小解,突然听到少爷你大叫了一声,我急忙出来,却没看到少爷,只见到一个黑衣人向山下跑去。我四处寻找,最后才发现少爷你躺在山崖下边。我急忙赶回来喊人,最后张总管带着几位堂主下去山崖,才把少爷救了回来。」

  杨雪插嘴道:「少爷你回来的时候好吓人的,头上破了个大口子,流得全身是血,燕子姐守着你哭了一整天呢!如果不是王大夫说你没事了,我看她非哭死不可。」单燕大羞,放下碗便去杨雪腰上瘙痒,口中道:「还说我,你自己不也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

  杨雪受不了痒,跳起来咯咯笑道:「少爷,燕子姐又欺负我了!」廉驰被他们一闹,心情也开朗了许多,笑道:「等我身体好起来,就帮你抓她的痒。」

  「哼,你便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心里也还向着雪儿,就喜欢来欺负我。」单燕皱眉说道。

  廉驰吃过了粥,杨雪又从外边拿来了水盆毛巾,说道:「少爷,我给你擦擦身子。」一把拉开他身上的薄被,廉驰这才发现,自己被子下边的身体竟然一丝不挂。赤身裸体的暴露在两个美女面前,廉驰不禁大是尴尬,忙说道:「这个,这个还是不用了,过几天我能动了自己来吧。」

  杨雪见廉驰羞得满脸通红,觉得大是有趣,「嘻嘻,少爷,你的脸都红了耶。

  这几天你大小便都是我和燕子姐帮你的呢。你从前最爱干净,每天都要洗澡的,现在你洗澡不方便,便每天给你擦擦身子好了。「杨雪拧干了毛巾,单燕扶着廉驰,两人仔细将廉驰的身体擦了个遍。

  廉驰软绵绵的靠在单燕身上,鼻中满是少女的体香,身上被杨雪轻柔的擦拭,胯下不禁就有了反应。单燕看在眼里,羞红了脸,转过头去看向窗外,心中想道:「这人便是不能动了,心中也满是龌龊念头,本性就是这么下流,摔坏了脑子也死性不改。」

  杨雪将廉驰从头到脚插了一遍,回过头来,却看到廉驰勃起的阳物,「嗤」

  的一声笑了出来,眨了眨眼睛,换过一条毛巾包起了那玩意,轻轻抚弄了起来,口中还问:「少爷,这样擦舒不舒服啊?」

  廉驰被她弄得呼吸粗重,几乎舒服的哼出声来。脑中满是早上杨雪醒来时的样子,娇小的身上只穿了一个小肚兜,雪白香肩的好像羊脂做成一般,胸前两团鼓鼓的凸起,让人浮想联翩,活脱脱一个迷死人的小妖精。

  单燕听到廉驰呼吸声音有异,回头一看,见到杨雪跪在床上,手中正抓着廉驰的阳物套弄,大是气恼,在杨雪翘起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斥道:「你别胡闹了,他现在哪禁得起你这么折腾!」杨雪吐了吐舌头,拿起毛巾跳下床来,说道:「燕子姐,扶少爷躺下吧,我去洗毛巾。」说完端起水盆就跑了出去。

  单燕摇了摇头,扶着廉驰躺回去,又帮他盖好被子,说道:「少爷,你身子刚好,还是好好休养才是,不要胡思幻想别的了。」廉驰很是不好意思,「恩」

  了一声,便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单燕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皱着眉头看着廉驰,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廉驰刚刚清醒,精神还不大好,过不多时便真的犯起困来,心中祈祷:「老天保佑,这一觉醒来,便是什么都记起来就好了。不然其它还好说,那些属下到了六月吃不到解药,便要来找我抵命,只怕死前还要被那些人折磨一番,到了黄泉路上也要一路被人打骂。」

  世事往往不能尽如人意,之后几天廉驰睡睡醒醒,但是一直想不起一丝关于过去的事情。张总管每天都要带着王大夫来探望几次,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单燕杨雪两个美貌丫环轮流照顾着廉驰,晚上便睡在他的床上,两人早就被他收入房中成了他的女人,倒也不用避嫌。廉驰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已经有了几分力气,便不时从她们身上揩油,只要是凸起的部位就都想摸一下,杨雪倒不觉得什么,单燕却是十分恼火,将他骂了好几次。

  这天晚上,两女正服侍廉驰进餐。本来他已经可以自己动手,却偏要人来喂他。单燕不愿,便把筷子交给杨雪,自己跑到花园里去了。

  杨雪拿夹了一块虾仁送到廉驰嘴里,笑道:「嘻嘻,燕子姐又生气了,她一不开心就喜欢到小湖去喂鱼,咱们这的鲤鱼是越来越肥啦。」廉驰吃了虾仁,郁闷的说道:「她整天总对我板着个脸,我就是想摸一下她的胸口都会被骂,你不是说她也是我的女人吗?」

  杨雪笑道:「她现在对少爷已经是好多啦,去年她刚被送来那会儿,整天又哭又闹的,哪有现在这么好说话。」廉驰倒不知道单燕过去的事,一伸手,抱住杨雪的腰将她拉到怀里,问道:「她是去年才跟了我的吗?」

  杨雪身子很是娇小,被廉驰拉到怀里,伸手已经够不到凳子上的食盒。廉驰从她手中拿过筷子,笑道:「雪儿,你来告诉我的燕子的事,我来喂你吃东西好不好?」杨雪在他怀中扭了几下,嗔道:「你自己可以吃还要人家来喂你。」廉驰在她腋下戳了一下,道:「快说,不然我打你屁股。」

  杨雪把头靠在廉驰胸口上,叹了口气,说道:「其实燕子姐也很可怜的。她本是飞鱼帮的大小姐,她爹单老爷子也是你的手下。好像是少爷交给他的任务没有做好,去年逍遥大会上少爷很是生气,本不想给他解药了。但是又听人说单老爷子有个国色天香的女儿,就对单老爷子说,只要把女儿送来就饶过他,单老爷子没办法,就只好把燕子姐送给少爷做了丫环。」

  廉驰听了一时羞愧的无地自容,这果然是什么爹生什么儿子,老子阴损,给手下吃毒药;儿子缺德,逼手下送女儿,一对父子坏的头顶生疮脚底冒脓,现在廉川明失踪,廉驰摔得没了记忆,只怕便是遭了报应。

  杨雪见廉驰一直在发呆,问道:「少爷,你怎么了?」廉驰回过神来,道:「原来我是这么坏的一个人,难怪燕子这么讨厌我了。如果她不喜欢这里,我便送她回家好了。」杨雪急忙摇头道:「少爷你可千万别,你要了燕子姐的身子,她已经没办法再跟别人了。我看她今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你只要以后对她好些,别总惹她生气便是了。」

  廉驰又问道:「雪儿,那你是怎么来到这做我丫环的呢?」杨雪答道:「我本来是个乡下孩子,五岁那年家乡遭了旱灾,人们都靠吃树皮过活,刚好有人来收家奴,我爹就用我跟人换了两斗小米。后来就被人用船送到逍遥岛上来了。」

  廉驰轻轻抚摸着杨雪的头,道:「可难为你了,那么小年纪就要来伺候别人,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杨雪抿嘴笑道:「也不是了,老爷让我给少爷做丫环,其实就是整天陪着你玩,也没做过什么重活。少爷一直对雪儿很好,每年都送雪儿很多新衣服穿。」

  两人正在说些闲话,单燕又走了回来,一进门就见到杨雪跨坐在廉驰身上,嘴里正叼了一块鸡肉向廉驰嘴里送。单燕忍住怒气,重重哼了一声。杨雪听见声音,从廉驰身上爬下来,躲到廉驰背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笑道:「燕子姐,你这么快就回来啦。」

  单燕皱眉对廉驰道:「少爷,不是单燕多事,如果你没受伤,便是怎么闹我都不会管你。现在你还是静下心来修养的好,别因为一时贪欢搞坏了身子。」廉驰知道是自己对不住她,但被她训斥仍是不大舒服,反驳道:「不就是亲一下嘴么,怎么会亲坏了身子,看你大惊小怪的。你不给我亲,还不许我亲一下雪儿吗?」

  单燕气道:「谁知道你亲了嘴之后又会想做些什么?我回来是向少爷说,张总管叫我到前院大厅去,可能要晚些时候才会回来,饭后半个时辰要吃药,你们可别给忘了。好了,我去前院了,不管你们了。」说完一转身便出了屋子。

  廉驰见单燕气恼之中仍不忘提醒自己吃药,心下大是感动,对刚才自己的行为也是十分后悔。一拍雪儿的屁股,说道:「好了,少爷以后要做圣人了,你这个小妖精可不许再来勾引我。」杨雪爬下床来,收拾碗筷,撅着嘴道:「哼,要做圣人还来拍人家屁股!」

  廉驰笑道:「你的身材这么好,小屁股挺翘挺翘的,便是圣人看见了也要忍不住去拍一下。」杨雪笑道:「燕子姐的身材才真叫好呢,比我高了整整一个头,一双腿又细又长,少爷你以前最喜欢摸燕子姐的大腿了。」

  廉驰回想起单燕的身材来,果然是纤细修长,让人神魂颠倒。口中却不承认,说道:「腿长便了不起吗?」一拉被子,伸出自己的一条腿来,道:「少爷我的腿也是又细又长啊,你看,还有很多毛呢,毛也又细又长。」

  杨雪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捂着肚子倒在床上,小脑袋顶住廉驰的胸口,说道:「好啦,是少爷你的身材最好,过几天把燕子姐的衣服给你穿上,肯定是个大美人呢!」

                第二章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逍遥山庄里却是灯火通明,便是没人去的墙角也挂上了风灯,整个宅院被照得亮如白昼。

  因为廉驰被刺,庄内守卫森严,单燕一路经过了十多道盘查才来到了前院的大厅里。

  大厅里张总管面向大门,坐在了中间的主位上,七位堂主与王大夫分别坐在两侧。

  张总管见单燕进来,问道:「单燕,少主现在身体如何?」单燕答道:「少爷已经有了几分力气,再过两天大概就可以下床行走了。只是记忆仍旧没有恢复。」

  一个身穿黑色马甲的中年壮汉问道:「王大夫,这病你真的治不好了吗?」

  王大夫摇头道:「这失魂症极是罕见,我也是平生第一次遇到。之前听同道中人说过,这失魂症是由于头部受到猛烈撞击,淤血堵塞了头部经脉所致,是以无法用药物调理,只有用金针刺穴,疏导了淤血才有希望治愈。但这也是传言而已,并没有实际可以参考的病例。我又不会针灸之术,只好等中原那边寻来此道高手,这才可以一试。」

  一个五十多岁的道人说道:「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中原各个暗舵,命他们遍请天下名医,过几日

  就专门派船送上岛来。只是,这高明的医中圣手,恐怕难以请得动呀!「

  之前那个中年壮汉道:「云松道长,有谁敢不从,你只管来找我陆当荣,不管他是哪路神仙,定叫他乖乖顺顺的来为少主医病,连屁也不敢多放一个!」

  王大夫道:「陆堂主,不可如此鲁猛啊,要知那头部不比寻常部位,施针只要微有几分偏差,就算不会要了性命,恐怕也要落下残疾,你强把人掳来,他如果心存不满,报复在少主身上,我们可就百死莫赎啦!」

  陆当荣道:「那该如何是好?难道还要少主亲自上门去求他?」

  张总管一抬手道:「距离逍遥大会还有三个多月,未尝没有转机,就算少主失忆,慢慢调理也还有康复希望。这些事先放在一边,以后再做计较。」又对单燕道:「单燕,你先坐下。今晚请你来,主要是问一些关于少主被害当天的事情。」

  单燕应了声「是」,坐在了最末的一个椅子中。

  张总管向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道:「好了,现在人到齐了。白堂主,这便请你说说这几日查到的线索。」

  这白堂主年约四十,面白无须,头戴方巾身穿白袍手持折扇,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他本来是江湖上的一个淫贼,武功高强,而且头脑灵活,纵横江湖七年都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后来惹怒了天下豪杰,被黑白两道高手全力抓捕,走投无路之下,被廉川明找到,带他躲上了逍遥岛。他足智多谋,很得廉川明赏识,如有难以决断的问题,往往都要与他研究,大家都称他为逍遥岛的「智多星」。

  白堂主站起身来道:「这几日我仔细思索,对于刺客身份已经有了一些眉目,这便请大家帮忙参详一下。」

  一个年纪七十多岁的白发老者激动的站起来道:「出事之后,老夫便立即派人大搜全岛。我逍遥岛方圆不过五十里,也没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结果却一无所获。这刺杀少主的定是我岛内人所为!白堂主,你可是知道了这刺客是谁?」

  秃头的江堂主撇嘴道:「就是那帮废才,我如果躲起来,保管他们一年都找不到!」

  白发老者待要发怒,白堂主道:「罗老堂主,这江堂主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武功高手如果有心隐匿行踪,确实难以察觉。你还是稍安勿躁,听我慢慢道来。」

  罗堂主冷哼一声,坐了回去,「如果被老夫抓到那狗贼,定将他碎尸万段!」

  白堂主将折扇一展,说道:「我逍遥山庄成立已有三十多年,远离中原大陆,在武林中发展势力也是极为小心,是以直到现在江湖上也无人知道我逍遥山庄的字号。每个加入逍遥山庄的人都要服下逍遥丹,以示绝无二心。每年六月举行逍遥大会,根据每个人一年的表现加以赏罚,并发放这一年的逍遥丹解药。这解药的配方,便只有庄主一人知晓。三年前老庄主离岛,并将解药的配方传给了少庄主,现在老庄主了无音讯,可以说这解药,便只有少庄主一人知晓。」

  江堂主又大声道:「白松,你说的这些人人都知道,现在少主被人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今年的解药就没了着落,大家都要完蛋,你还在这说什么废话?」

  白松微笑道:「江堂主,你让我把话说完。」又继续向众人说道:「正如江堂主所说,这刺客一击正中我逍遥山庄的要害。我逍遥山庄一直与世无争,又是什么人要致我逍遥山庄于死地呢?」

  白松向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胖子道:「王堂主,你上岛最晚,在老庄主找到你之前,你可曾听过逍遥山庄的名字?」

  王堂主摇了摇头,脸上的肥肉也跟着一阵抖动,说道:「不曾听说,我王家世代从事海上走私,对这片海域可说是极为熟悉,但是家传的海图上也没有这逍遥岛的记录。」

  白松又对云松道人说道:「云松道长,你翔鹰堂专门负责收集江湖上的消息,可曾听过有人在江湖中提起我逍遥山庄或是老少两位庄主的名字?」

  云松道人也摇头道:「没有。」

  白松又对王堂主道:「王堂主,你负责逍遥山庄与中原大陆之间的船只往来,你说有人可会潜入逍遥岛吗?」

  王堂主道:「除了每月一趟的送货船外,就再无其它船只来往,货船上的人员都是固定的,来多少走多少,上来岛的货物也都经过仔细检查,所以不可能有人混上岛来。」

  江堂主道:「那刺客也不一定是从货船上来,也许是乘自己的船偷渡过来也不一定。」

  王堂主道:「不可能,逍遥岛极为隐蔽,而且四周有极多暗礁潜流,老庄主又在外围海域部下了阵法,没有海图是绝对找不来的。茫茫大海,没有遮挡,也不可能跟踪货船。」

  白松点头道:「如此看来,世上根本无人知道我逍遥岛的存在,便是知道也无法混上岛来,所以这刺客也应该不会是外人了。而逍遥岛上只有在座各位的武功可以伤到少主。少主被害的时候正是清晨,我查了一下,那时候大家都在自己府上,能够作证的只有身边亲信之人,所以说都有嫌疑。」

  云松道人道:「白堂主,那如果真是我岛上人所为,那他又是为了什么呢,害死了少主他自己也活不过今年。」

  白松肃然道:「这正是我今天想说的。这刺客定是对少主或是我逍遥山庄十分不满,所以处心积虑的想要谋害少主。但是他自己也服了逍遥丹,到了六月拿不到解药就会死的无比凄惨,所以他在杀害少主前一定要先得到解药的配方。这样我们就可以知道,少主并不是猝不及防之下被人直接打下山崖的,而是这个刺客首先制住了少主,逼问出解药的配方,这才将少主扔下山崖。却想不到少主福泽深厚,被蔓藤消去了大半下坠之力,居然活了下来。」

  白松又向王大夫问道:「王大夫,请问少主除了头部撞伤和身上被擦伤以外,可有其它损伤?」王大夫摇头道:「没有,我检查过,少主昏迷的时候内力流转正常,并没有内伤的迹象,外伤除了头部以外也都很轻微。」

  江堂主道:「那又怎样?」

  白松看着江堂主道:「那山崖不过十几丈高,以少主的轻功怎么会摔成重伤呢?自然是被那刺客点了穴道。」又问单燕道:「单燕姑娘,你说那天你从林中出来的时候,还看到过刺客的背影?」

  单燕说道:「是!」

  白松又问道:「那他为什么没有杀你灭口呢?」

  单燕一呆,不知如何回答,愣在了那里。

  白松继续道:「那刺客心慌之下,急于离开,可能是没有注意到单燕姑娘,但是也证明了那刺客耳力并不高明。他需要逼问少主解药的配方,所以少主头上的伤自然不是刺客偷袭所为。所以我推测,这刺客乃是在背后偷袭少主,被他一击得手,干净利落,连就在少主附近的单燕也没听到声音。」

  「少主武功高强,各位便是有人能够胜他,也要斗到百招开外,但这人只出一招,没有伤人就制住了少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刺客所用的武功悄无声息,能够在远处点人穴道,而且他的耳朵还有问题,现在他的名字也就呼之欲出了吧!」

  白松话音刚落,众人的眼光便都集中在江堂主身上,江堂主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光头上却跳起了一根根青筋。

  王堂主咳了一声,道:「江堂主,这隔空打穴可是你的绝学啊!而且你当年混迹江湖,还曾经被人用霹雳弹震伤了耳朵。老庄主失踪的时候,你也极为不满少主继位,煽动众人说要以武功智计重新选出庄主,要不是张总管压着你……」

  不等王堂主话说完,江堂主一拍桌子,跳了起来,怒道:「放屁!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这三年来我逍遥岛的势力日渐壮大,三年前我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反倒是要现在要来加害少主?他奶奶的,白松你这卑鄙小人,我就是上个月和你女儿开了个玩笑,你就这样陷害于我?」

  白松不去理他,对单燕道:「单燕姑娘,那天你有看到了黑衣人的背影,你看这大厅之中,有谁和他身材最为相像?」

  单燕微一犹豫,站起身来,一指江堂主道:「不错,那黑衣人的身材像极了江堂主!」

  江堂主听了,急向单燕扑了过去,骂道:「小贱人!你也来胡说八道!」却被白松抢先一步护到单燕身前,一展扇子,将他挡了回去。

  张总管站起身来,沉声说道:「江烈,你还有什么话说?」

  江烈转身向张总管一抱拳道:「张总管,我江烈对天发誓,绝不曾有过加害少主的念头!」又回过头狠狠瞪了单燕一眼,说道:「这单燕上岛不过一年,野性未驯,我看她平日就对少主有颇多怨言,定是她暗中与白松这淫贼勾勾搭搭,两人密谋加害少主。她是少主枕边之人,少主对她没有防备,自然容易得手,事后又与白松勾结嫁祸于我,还请张总管明察!」

  单燕听了他的话,气得俏脸煞白,怒道:「你血口喷人!」

  张总管道:「单燕武功低微,便是可以偷袭得手,少主想冲开穴道也只是几息之间的事,怎么会有时间逼问出解药配方?她虽然没服过逍遥丹,但是她连她爹的命也不顾忌了吗?」

  张总管光头上满是汗珠,强辩道:「她平时总在少主身边,也许是被她偷到了解药的配方也不一定。」

  张总管冷笑道:「那解药配方只是口头相传,根本没有文字记录,如何偷得?」

  江烈一时语塞,道:「张总管,这么说你也认为凶手是我了?」

  张总管走上一步,阴恻恻的道:「江烈,这三年来你暗自培养势力,以为我便不知吗?只要你害死了少主,再掌握逍遥丹的配方,便是我张北晨也要听命于你啦!」

  江烈也不答话,鼓起内力,双眼紧紧盯着张北晨,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张北晨傲然笑道:「你这隔空点穴在背后下手还有几分威力,正面交战,哼哼,我赤手空拳,三十招之内就要你性命!」

  江烈叫道:「既然你们都认为我是凶手,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啦!」说着两指一并,向张北晨檀中穴点去,手指竟发出了七寸长的红芒。

  张北晨向左一闪,避了开去,一掌打向江烈胸口。江烈也不躲闪,手指一转,带着红芒划向了张北晨手腕的神门穴。张北晨变掌为爪,矮下身子躲过红芒,抓向江烈大腿,仍旧是进手招术。

  江烈高高跃起,一脚踢向张北晨面门,手指向下,红芒点向他后颈的风池穴。

  张北晨偏头避过,乘着江烈身在空中无法躲闪,一拳打向他小腹。江烈又是一指红芒点向张北晨头顶百会穴,张北晨如果仍打向他小腹,百会穴也必然会被击中。

  张北晨自然不会与他拼命,收拳退了回去。

  江烈刚一落地,张北晨又是一掌打来,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在一起。

  张北晨所用招术本身都很普通,但是一双大手却是花样百出,时而变掌,时而变爪,时而变拳,灵活无比。

  江烈手指发出的红芒走的是判官笔的路数,招招不离人身要穴,但红芒是自己用了一辈子的手指所发,自然要比判官笔灵活许多。他这隔空打穴乃是把内力逼出体外,凝气成形,甚是损耗真元,两人交手不过二十招,红芒越斗越短,败像已呈。

  张北晨见初时七寸长的红芒现在已经不足三寸,再也不能对自己构成威胁,大喝一声,手中竟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江烈身不由己,前跨了一步,被张北晨一掌打在他胸腹之间。

  江烈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震离了位置,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倒在地上。

  张北晨收掌而立,也是微有疲态,说道:「罗老堂主,江烈已被我废去武功,这就把人交给了你。但是这逍遥丹解药的配方十分机密,还需要你亲自审问,再请白堂主、陆堂主、云松道长从旁协助,如果他肯招了,再请少主亲自过去取回解药配方。」

  又对王大夫说道:「王大夫,用刑的时候,你也要在江烈身旁,定要保住他的性命,逍遥丹的解药,就要着落在他身上了!」

  抓住了凶手,又可以逼问出解药配方,大家都是松了一口气。罗堂主带着几位副手,连夜到刑房去审问江烈。

  张北晨又对单燕道:「谋害少主的凶手已经抓到,你回去禀告少主,不必再为解药的事情烦心,只管专心调养身体便是。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亲自去向少主细说江烈的事情。」

  单燕看着地上江烈吐出的一滩鲜血,紧皱眉头,应了声「是」便急急离开了大厅。

     ***    ***    ***    ***

  廉驰正在床上与杨雪调笑,见到单燕皱眉走了进来,问道:「张总管叫你去过去什么事?」

  单燕便把大厅里的事原原本本和廉驰说了,廉驰听了大是高兴,道:「这下可好了,免得张总管每天都来向我问解药,搞得我一见他就头痛。」

  杨雪也拍手笑道:「那坏人总算被抓住了,少爷这下就安全啦!」

  单燕道:「我好累,这便熄灯休息吧。」

  杨雪道:「恩,今天抓到那凶手,燕子姐可是个大功臣呢,是得好好休息一下。那江烈真是可恶,还想打燕子姐的注意。」

  单燕可能真是累了,脱了外衣,穿着月白色的中衣,爬过廉驰身子,躺在床里侧,便闭眼睡了过去。杨雪照例脱得只剩下小肚兜和亵裤,吹熄了灯,也爬上床来,躺在廉驰身边。

  这几日烦恼的解药问题迎刃而解,廉驰今天精神格外的好,一时没有睡意,便侧过身来,玩弄杨雪的身子。

  刚才看到杨雪白腻的肌肤,凸凹有致的身材,廉驰就大为心动,一伸手便摸上了杨雪的胸口。隔着滑顺的湖丝肚兜,杨雪那对丰满的乳房被他揉捏成各种形状,廉驰只觉得手中一团柔柔软软的嫩肉,抓起来说不出的舒服。

  隔着衣服抚弄了一会,廉驰又有些不满足,便将手插到肚兜下沿,但是紧紧的一时也伸不进去。杨雪见他一副急色的样子,两手插到背后,拉开了肚兜的带子,把廉驰的手放了进来。

  这次直接摸到了杨雪的乳房,那柔嫩的肌肤,比起丝绸来滑腻百倍,廉驰更是仔细的把玩了一番。摸到了圣女峰的顶端,那弹性十足的小乳头,非常惹人喜爱,廉驰把它夹在手指中间,又捏又拉,爱不释手。

  杨雪受不了刺激,嘤咛一声叫了出来。廉驰怕单燕听见,立刻停了手,过了一会见身后没有反应,便又轻轻捏了起来。杨雪被他捏的十分难过,轻轻扭了扭身子,把他的手拉了下去。

  廉驰也不坚持,大手一路向下,又在杨雪的小肚脐上画了几个圈,接着伸到了她的亵裤里。先是摸到了几根柔软的芳草,接着便到达了神秘的少女圣地。

  杨雪小脸通红,夹紧了双腿,廉驰活动很不方便,用手插到她两腿之间,轻轻拍打了两下。杨雪噘了噘嘴,听话的分开双腿,任由他胡来。廉驰大手抚在她胯下,来回揉搓,大感过瘾。

  杨雪被廉驰弄得又酥又痒,便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想把他的手拉出来。廉驰正玩的性起,怎肯停手,杨雪扭不过他,又怕叫出声来被单燕听到,只得从枕边拉出一条丝帕,塞在了自己嘴里。

  廉驰见杨雪如此柔顺,心中十分感动,手上却是更加放肆。在肉缝中摸到了一个紧致的小洞,便用手指插了进去,轻轻搅动。杨雪被他弄得神魂颠倒,小腹不住挺动起来,鼻中的呼吸逐渐粗重,虽然口中塞了丝帕,仍咿咿呜呜的发出了几声沉闷的娇吟。

  单燕一直没有睡着,听他们搞的越来越过火,又不好意思喝止。便装作在睡梦中偶尔翻身,伸出玉臂轻轻搂住了廉驰。

  廉驰被单燕连着胳膊一起抱住,她高耸的乳峰正软软的贴在自己背后,想再活动已是很不方便,只得把手从杨雪的亵裤里抽了出来。只觉得手上粘粘的满是花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杨雪乖巧的从口中取出丝帕给他擦了干净,三人这才沉沉睡去。

     ***    ***    ***    ***

  夜色之下,逍遥岛上其它人却在忙碌之中,刑房之内灯火通明,江烈被铁链绑在墙上,口中还在不时呕出鲜血。张北晨、白松站在一边,罗堂主手持一把烧红的烙铁,喝问道:「江烈,老庄主带我们不薄,现在你居然做出这等忤逆之事,现在还不悔改?」

  江烈受了重伤,声音仍旧洪亮,大骂道:「白松,龟儿子,竟敢陷害老子!

  我便是做了鬼也不放过你!「白松儒雅的面孔在忽明忽暗的火把照耀下,竟也显得十分狰狞,说道:」罗老堂主,他现在还心存侥幸,如不用刑,只怕不会招认了。「

  罗堂主一点头,道:「江烈,我劝你还是早些开口,免得多受苦头,这刑房里还没有老夫问不出的事情!」烙铁狠狠按在了江烈胸口上,白烟升起,众人鼻中传进一股焦臭。

  江烈痛号中又是吐了一口鲜血,大骂道:「罗斌老匹夫,你便是杀了我也问不到解药配方,你们这些蠢驴都给白松骗了!」罗斌咬牙道:「没问出解药的配方,我怎么会杀你?」

  惨叫声中,又是一阵白烟升起,烙铁把江烈的右手烫成了一团焦炭。

  「你便是用这只手加害少主的吧?我今天就废了它!」罗斌狠狠的说道。

  张北晨说道:「另一只手先留着,以后还要钉竹签。」又转身对江烈道:「现在你已经是一个废人,什么权势武功都已经不用再做妄想,只要把解药的配方再交还给少主,我便保证给你一个痛快。」

  江烈哈哈狂笑,说道:「那小兔崽子已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醒过来了也死人没什么区别,过了六月,我们大家便死做一团,黄泉路上倒也热闹!」

  白松阴笑道:「就凭你句这话,传到少主耳中,便是能不能活过这个月也不可知,还想和大家死做一团,真是笑话。」

  罗斌又要动刑,云松道人开门走了进来,肋下夹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说道:「张总管,人带来了。」。

  那男孩被扔在地上,爬了起来,看到被绑在墙上的江烈,扑上去哭喊道:「爹爹,你怎么啦?」

  张北晨一把抓住那孩子的头发,将他拉了回来,捏开他的嘴巴,把一颗红色药丸塞了进去,江烈用力挣扎,大喊道:「张北晨,你放开我儿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张北晨对江烈阴恻恻的笑道:「你这孩子还没吃过逍遥丹,如今得蒙少主恩赐,便赏了他一颗。嘿嘿,江堂主,你不会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吧?」说完拖着男孩离开了刑房,只听见身后江烈哭喊道:「不是我啊,我真的不知道那解药啊!」

                第三章

  廉驰站在山巅之上,身前两步就是悬崖峭壁,他只觉得身后站着一个人,想回头去看,却发现身体僵直着不听大脑的指挥。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身后的人轻轻走了上来,伸手慢慢抵在廉驰的背后,轻轻一推,廉驰的身体便直挺挺的向前倒了下去。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摔下悬崖,却一动也不能动,翻下悬崖的瞬间,他的余光看到崖顶上正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接着崖底的岩石便在眼中极速扩大,像野兽一样扑面而来!

  「啊!」廉驰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单燕本来抱着他的身子,一下被推到了旁边,也醒了过来。身边的杨雪咕噜了一声,又翻身换了个姿势,继续睡着。

  廉驰坐在床上大口的喘气,发现自己已是惊得一身冷汗,刚才的噩梦是如此的真实,让他觉得那就是自己丢失的那部分记忆。

  窗外天色已经微明,借着昏暗的光线,已经可以看出屋子里家具的轮廓,梦中山崖顶上的黑影仿佛就隐藏在墙角的阴影当中,想到这里,廉驰不禁又打了个冷战。

  单燕也坐了起来,拿起床头的丝帕给廉驰擦拭脸上的冷汗,问道:「少爷,你做噩梦了吗?」

  廉驰闻到那丝帕上传来一阵奇异的幽香,才想起这是杨雪昨晚用来给他擦拭手上花露的那条丝帕,不禁哭笑不得,心头的恐惧也被驱散了不少。

  躺回床上,便把刚才噩梦的内容讲给了单燕。单燕听了,竟十分温柔的搂过廉驰的头,哄孩子似的将他抱在怀里,说道:「少爷,一切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再担心了,你身体还要调养,继续睡一会儿吧。」

  廉驰的头埋在单燕柔软的乳房之间,感觉那两团软肉弹性十足,比枕头还要舒服千万倍,鼻中呼吸着少女独有的芬芳,一时间心摇神荡,完全忘却了一切,便放松的睡了过去。

  天光大亮,杨雪打了个哈欠,睁开眼来,看到廉驰正把头埋在单燕怀里,口水流了好长。而单燕人早已醒来,竟没有一丝厌恶,仍旧把他的头抱在胸前,目光中满是深情。

  杨雪笑道:「嘻嘻,燕子姐,你今天怎么转了性呀!不怕少爷他受不住你的勾引,又来闹人呀?」单燕低声道:「嘘,你小声些,他昨晚做了噩梦,让他多睡一会。」

  杨雪问道:「啊,少爷他梦见什么啦?我睡得死死的什么都不知道。」

  单燕叹了口气,说道:「少爷梦到自己被人推下了山崖。」

  杨雪道:「那一定是你昨天回来给他讲了那些事,他脑子里胡思乱想,就梦了到你说的情景。我听了都害怕呢,被人点住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的被推下去,好可怕!」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杨雪下床自去梳洗,过了一会廉驰也醒了过来,单燕急忙放开他,说道:「少爷你醒来啦。」

  廉驰见到单燕胸口被自己的口水弄湿了一大块,也觉得很不好意思,说道:「燕子,谢谢你,我还从来没睡得这么舒服过。」

  单燕羞红了脸,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刚好杨雪端着脸盆回来,才解了她的尴尬。

  杨雪一进来,就咯咯笑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啦,你们怎么还都客气起来了?」

  单燕急忙起来,对杨雪说道:「你快服侍少爷洗脸,我去洗漱一下,然后去厨房拿早点过来。」说完赶紧跑了出去。

  杨雪拧干毛巾,一边给廉驰擦脸,一边笑道:「少爷,我还从来没见燕子姐对你这么好过,你自从醒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再也不逼她与你亲热,她心里反而更喜欢你了呢。怎么样,刚才在燕子姐胸口上睡的舒服吧,口水都把人家衣服弄湿了呢!」

  廉驰厚着脸皮点头笑道:「真舒服,什么时候雪儿也这么给我睡一次呀?」

  杨雪给他擦过了脸,抿嘴笑道:「人家的胸口可没有燕子姐那么软。」

  刚好单燕拿着一碗皮蛋瘦肉粥进来,听见杨雪的话,又是满脸通红,斥道:「雪儿,你又胡说些什么呢?看我一会不好好教训你这个小丫头!」

  杨雪赶忙端着脸盆躲了出去。

  单燕走到床边,廉驰自己坐起身来,伸手去接粥碗。单燕温柔的说道:「少爷可以自己动手了吗?可不要勉强累坏了身子。」

  廉驰本来今早醒来已经觉得身体恢复的不错,力气也很充足,但是听单燕有喂自己吃饭的意思,连忙放下手,又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说道:「啊呦,这手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单燕看出他是在假装,也不生气,一脸无奈的坐到床沿上,喂了他一口粥,说道:「少爷你不喜欢自己动手,便吩咐单燕一声就好了,也不必假装,免得一会王大夫来了不好确定你身体的情况。」

  廉驰吃了一口粥,心理暗爽,单燕昨晚还因为喂饭的事情跟他闹了次小别扭,但今天一觉醒来,单燕对他好的可是没话说,难道是因为昨晚听了雪儿的床戏动了情?想到这里,便要趁热打铁,一把将单燕拉到了自己怀里。

  单燕端着粥碗,也没办法用力挣扎,只得顺势倒在他怀里,皱眉道:「少爷,你有力气还是自己吃吧,再闹粥都要洒出来啦。」

  廉驰道:「我就喜欢你来喂我吃,你不动粥就不会洒出来啦。」

  单燕无奈,只得依在廉驰怀里,继续喂他吃粥。廉驰美得几乎飞上了天,口中吃着美食,怀里抱着美人,这卧室之中仿佛是人间天堂一般。

  吃了几口粥,廉驰手上又不老实,乘着单燕空不出手来反抗,慢慢的把手探上了她的乳峰,轻轻揉捻了起来。单燕被他弄得没了力气,哀求道:「别这样,少爷,单燕早晚都是你的人,你还是先好好把饭吃了吧。」

  廉驰也不愿强迫她,便停了下来,但是大手依然抓着单燕胸前的软肉不放。

  单燕也不再说什么,只想赶紧喂他吃过了粥好脱身离开。

  杨雪刚走到门口,看到两人的情形,便坏笑道:「嘻嘻,燕子姐,你先喂少爷吃饭吧,我想起还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要好久才能回来,你们不用急啊!」

  说着又跑了出去。

  单燕听了又羞又气,挣扎着要坐起身来,廉驰却是很开心,说道:「我们不用管她,反正你是我女人,也没有什么好羞的。」大手又在单燕乳房上一阵揉捏,弄得她全身酥软,又倒回了廉驰怀里,卧房之中春意盎然。

     ***    ***    ***    ***

  刑房之中,白松和罗斌审讯了一夜也没什么收获,便回去休息,换来张北晨和陆当荣继续拷问。

  陆当荣一进屋子,看到江烈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微有不忍,上前说道:「江堂主,你这又是何苦,早早说出解药配方,对大家都有好处。刚才我看白堂主可没有回到自己府上休息,而是直奔你家而去。他是什么人你心里自然清楚,你这便交出解药配方,我马上过去阻止他,也许还不会太晚。」

  江烈本来低垂着头,听了陆当荣的话,猛地抬起头来,叫道:「你说什么?

  陆老弟,我平时与你最为亲近,你就眼看着白松那淫贼去作践我的家人?求求你啦,快去救救她们,我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张北晨面无表情的说道:「只要你交出解药配方,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的家人,你死后我也会在少主面前求情,尽力保全他们。」

  江烈对张北晨道:「张总管,是我一时胡涂,我不该暗自拉帮结伙,是我该死!但是少主真的不是我害的呀,那解药的配方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陆当荣摇头道:「你暗自发展势力已有三年,怎么会是一时胡涂。白堂主的推测丝丝入扣,天衣无缝,不是你还会是谁?你再坚持,可别怪我不顾昔日情分!」

  牢房里又传出了江烈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骇得门口的几个守卫冷汗直流。

  如此过了几日,日夜连续不停的拷问,便是连睡觉的时间也不给,江烈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但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这几日来廉驰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下得床来,行动如常,已经再不用人照顾。张北晨每天都要抽出些时间来,和廉驰说些武林中的情况。

  廉驰这才知道,如今大明国力强盛,治理得天下太平,四夷臣服,不敢越过雷池半步。没有了外族的压力,武林人士也没有清闲下来,反而开始在江湖中彼此争权夺势。

  一百多年来无数大小帮派灭了再创,创了再灭,而逍遥岛在武林中的实力,也只能说是一个中等偏上的帮派,由于行事十分隐蔽,这才太太平平的度过了三十几年,招募各路好手,形成了今日的逍遥山庄。

  至于江烈在逍遥岛暗中发展的势力,张北晨把人员名册给廉驰看过一次,他一见满篇密密麻麻的人名,自己又没有半点印象,大为头痛,便交由张北晨全权处理了。

  这一日上午,廉驰正在书房里看云松道人送来的武林线报,说是已经消失了三十多年的魔门又开始暂露头角,前几日刚刚血洗了河南王家庄,全庄五百多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屋外阳光明媚,单燕拿了一本《唐诗三百首》坐在湖中心的凉亭里翻看,杨雪正在湖边的草地上踢鸡毛毽子玩。

  忽然廉驰听见屋外杨雪的叫声:「少爷!少爷!」他来到窗边,问道:「怎么了?」杨雪一指头顶,说道:「我的毽子挂在树上了。」

  廉驰抬头一看,院子里有一棵五丈多高的老柳树,杨雪那扎着七色羽毛的毽子正挂在柳树最高的一根树枝上。廉驰问道:「那怎么办?」

  「你来帮人家拿下来呀!」杨雪娇声答道。

  廉驰来到院子里,仰头一看,「你还真是厉害,能踢这么高!怎么拿呀?」

  杨雪道:「少爷你跳上去啊!」

  「我能跳那么高?」廉驰瞪大了眼睛问道。

  「少爷你轻功很厉害的,以前还飞到天上给我抓鸟玩呢!」杨雪答道。

  「我竟有这么厉害?」廉驰有些不信,对杨雪道:「好,我跳一下看看。」

  他来到树下,站定身子,微微下蹲,运足腰腿之力,冲天而起。

  只见廉驰跳得双脚离地三尺,又落了下来,只是比不会武功之人稍高一点而已。廉驰又试了几次,还疾跑一段借力,始终也跳不高多少。

  单燕看廉驰刷猴一样在树下又蹦又跳,笑着走过来,说道:「少爷,你身子刚好,还是不要太过劳累了。」廉驰郁闷的站在树下,这才意识到,自己不但忘记了人和事,便是连自己的武功也一并忘得一乾二净了。

  廉驰向两女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先自己玩吧,我去前院找张总管问问,这武功还能不能再练回来。」

  「噢……」杨雪噘着小嘴答道,心里还在惦记着她那个漂亮的鸡毛毽子。

  廉驰来到前院,却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张北晨,叫过一个护院才知道,他正在审讯江烈,便差那护院去找张北晨过来。

  等了两刻钟,张北晨急急赶了过来,远远见到廉驰神完气足的站在院里等他。

  连忙上前,躬身道:「属下参见少主,恭喜少主身体康复如初。」

  廉驰自醒来与张北晨接触颇多,再加上是他救了自己性命,对他极有好感,摇手笑道:「张总管不必多礼,自我受伤以来,逍遥岛的事务全依赖于你,这些日子辛苦你啦!现在我身体恢复,全是靠你为我分忧。」

  张北晨听了心中十分欢喜,说道:「这都是属下分内之事,少主不必记在心上。不知少主召见属下所为何事?」

  廉驰想了一下,问道:「张总管,你说我过去武功如何?」

  张北晨道:「少主自幼跟随老岛主习武,根骨绝佳,再加上老岛主千方百计为少主收集世间奇珍异果服食,十几年来少主你的内力突飞猛进,便是修炼了一生内力的绝顶高手,单从内力来说也不见得比少主强到哪去。如果少主你再勤练武功,增加一些临敌经验,在年轻一辈人中可说是所向无敌了!」

  廉驰听了心中满是欢喜,没想到自己真是如此了得的一个人,又问道:「那我的轻功如何?」张北晨答道:「少主你的轻功乃是白堂主所授,他当年纵横江湖,被黑白两道追杀,也能安然无事,全靠这『玉蝶身法』摆脱困境,少主得了白堂主真传,轻功自然是非常高明的。」

  廉驰皱眉道:「但是我现在一点也跳不高了呀!我身上很有力气,但是全力跳起也不过三寸来高,这是怎么回事?」

  张北晨一脸惊讶,拉着廉驰的手来到一块岩石前,说道:「少主,你全力向这石头打一掌看看。」

  廉驰运足力气,一掌打在岩石上,那石头却完好无损,反倒是他的手掌被震得发麻,过得一会又剧痛了起来。廉驰摇着手,痛叫道:「哎呀,可疼死我了,这石头这么硬,怎么能打得动?」

  张北晨皱着眉,一言不发,对着岩石一掌打下,那岩石竟然变得如同豆腐做成一般,张北辰的手掌竟深深陷了下去,他拔出手来,石屑纷飞,石头上留下一个五寸来深的手印。廉驰目瞪口呆,还不相信,去摸了摸了掌印的边缘,仍然坚硬无比,与自己刚才拍打的石头绝无二致。

  廉驰抬起头来,赞道:「张总管你果然厉害,这么硬的石头也被你打出五寸深的印子来,如果这一掌打在人身上,肯定是要骨断筋折了!」

  张北晨道:「属下练得是外门功夫,内力比起少主来还远远不如,如果是往日少主身体无碍,这一掌下去,岩石便要被打得四分五裂了!」

  廉驰惊讶道:「我竟有这么厉害?那为什么我现在全力一击,石头没事,反而震得手掌生疼?」

  张北晨沉思了一会,躬身道:「属下斗胆,想查看一下少主内力是否仍在?」

  廉驰道:「好呀,你不用客气,只管来查好了,要怎么查?」

  张北晨道:「少主你只管站着别动,全身放松,属下得罪了。」说着手掌轻轻按在了廉驰小腹的丹田之上,掌力微吐,突然觉得一股巨力反击了回来。他怕伤到廉驰,这下试探连一分力都没有使出,没想到竟受到如此强力的反震,胸口一阵窒痛,几乎吐出血来,大退了一步,这才凝息压制下翻腾的血气。

  廉驰只觉张北晨在自己小腹轻轻推了一下,紧接着就神色大变,竟然好像被人当胸打了一拳一样,忙上前扶住他,问道:「张总管,你怎么了?」

  张北晨调匀呼吸,满面喜色,道:「恭喜少主,少主内力强盛一如往昔,并无一丝衰退。刚才属下试探着在少主丹田打入一些真气,立刻被少主内力反震回来,那力道极大,如不是内家高手,内力是绝对不能如此雄浑的。」

  廉驰道:「是吗?那我怎么打出一掌会没有力气?」

  张北晨皱眉道:「这……,只怕是少主忘记了运功之法吧!少主,刚才你反震属下的时候,可有什么特殊感觉?」

  廉驰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是了,刚才我好像觉得小腹中突然出现了一股暖流,一直冲向你的手掌,你手掌一离开,那暖流也就消失了。」

  张北晨说道:「正是如此,那股暖流就是少主所练的内力了,如果练的是寒冰真气之类的阴柔内功,就会有寒流在体内游动的感觉。内家高手如果身体被人袭击,内力就会自动集中到被击打的部位,如果被打之人的内力要强过那来袭的力量,还会生出反震之力震伤来袭之人,就像刚才那样。」

  廉驰觉得那内力甚是有趣,说道:「张总管,你再来打我两下,我再试试看那内力。」

  张北晨依言又轻轻在廉驰前胸后背打了几掌,每次廉驰都能感觉到一股暖流冲向张北晨的手掌,将他反震开去。

  廉驰再去试打那岩石,仍旧是打痛了自己的手掌,而岩石分毫无损,心中想到:「这也算是不错了,至少不用怕有人来打我。可惜这内力不能去打别人,只能不怕被别人打,那不是成了乌龟了吗?」

  廉驰回头一看,张北晨打了自己几掌,却被他反震得脸色青白。廉驰知道他未尽全力,倒是想试试自己这挨揍的能力有多强,说道:「张总管,你不用留力气,只管全力来打我一掌,看我受不受得住?」

  张北晨微微一笑,自然不敢使出全力,只用了五分力气在廉驰胸口打了一掌。

  手掌刚一触到廉驰胸口,廉驰便惨叫一声,被这股大力击飞了出去一丈有余,他躺在地上,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痛得他眼冒金星冷汗直流,忙举手道:「别试了,疼死我啦!」

  张北晨慌忙跑了过来,扶起廉驰,惶恐道:「少主恕罪!属下一时……一时……,一时胡涂,这才冒犯少主……」

  廉驰摆了摆手,过了一会才缓过气来,说道:「好了,张总管,这不怪你,都是我要你全力打的。看来我这内力虽然没丢,可自己也是用不出来啦!这用内力的方法你能来教我吗?」

  张北晨一脸为难的道:「这内功心法主要就是控制身体中的阴阳二气,每一派内功都有不同的运功法门,少主所练的心法乃是家传绝学,属下不知行功的脉络路线,不敢胡言乱语,如果这内力走岔了路子,可就会走火入魔,轻则武功全废,重则爆体而亡啊!」

  廉驰道:「那不成了和那解药一样,只有我一人知晓,现在我自己也忘记了,还有谁能来教我?」

  张北晨又是沉思半响,说道:「少主莫急,这内力发于心,显于行,只要少主勤练武功,那内力自然而然的会在经脉中流转,少主只要留心其中规律,慢慢摸索,应该可以恢复如常。而且中原已经请到了一批名医,过些日子便会送上岛来,少主的失魂症也大有希望治愈,不必为此烦恼。」

  廉驰说道:「那名医什么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只是这武功招术我也给忘了,张总管,你来教我一些武功可好?」

  张北晨道:「也好,只是不知少主过去练习的反应是否仍在?」

  廉驰道:「那好办,张总管你再来陪我打几招拳法,就看出来了。」

  张北晨刚才一掌打飞廉驰已经是吓得心惊肉跳,深悔自己鲁猛,现在怎么还敢陪他打拳,见到一个护院站在门口,叫了过来,说道:「你来陪少主拆几招拳法。」

  那护院也不推辞,抱拳道:「属下遵命!请少主赐教!」说着摆了个架势等廉驰来攻。

  廉驰见这护院站得四平八稳,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说道:「你先来打我吧!」

  那护院说了声:「得罪了!」便一拳直直打向廉驰胸口,乃是一招最常见的「黑虎掏心」。

  廉驰见他一拳打来,虎虎生风,慌忙侧身避开,那护院手臂一曲,手肘撞向廉驰,变招快速异常。

  廉驰眼睛紧紧盯着撞来的手肘,忽然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刚才还飞速攻来的手肘在眼睛的注视下竟然慢了下来,自己居然还有时间去观察那护院手臂上的黑毛,待那手肘几乎碰到了他的胸口,这才极速躲向一边。

  那护院又连续不停地攻出几拳,廉驰逐渐发现了规律,只要自己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本该迅捷无比的招式在眼中看来就会变得蜗牛一样慢。这个发现让他大为兴奋,他也不还击,任由那护院打得痛快淋漓,自己则像一只狂风骇浪中的小舟,在那护院的拳影中飘来荡去,每次都在间不容发中躲开那护院的攻击。

  一直这样耍了一顿饭的功夫,廉驰这才觉得过足了瘾,乘着那护院的拳头还没收回,突然欺到他怀里,一掌打在他的胸口。这一掌力气虽大,但是没有任何内力,那护院只是被他击退了两步,便抱拳道:「属下多谢少主手下留情!」

  张北晨一直在旁看护廉驰,防那护院伤到他,看了几招便知道廉驰反应并没有减退,这才放下心来,见到廉驰轻松获胜,笑道:「恭喜少主,你的反应仍然迅捷无比,这武功要恢复起来可就容易多了!」

  廉驰也很高兴,便问刚才那护院的招式在他眼中变慢是怎么回事。

  张北晨答道:「武功出色反应迅速之人,在与人交手之时,全神贯注,就会把对方的行动看得一清二楚,其实并不是对方变慢了,而是自己的反应变快了而已,武林中把这叫做『开天目』,便是一流高手也没有多少能达到这种境界,少主天纵奇才,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成就,实在可喜可贺!」

  廉驰被他夸的得意洋洋,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天下至尊一般,笑道:「哈哈,那好啦,张总管你便来教我一些武功吧!」

  张北晨道:「好,属下最擅长的乃是一套『疯魔杖法』,少主倒不一定喜欢,而且这套武功极费力气,少主身体刚刚恢复,先不忙练,我先教少主一套『罗汉拳法』,锻炼一下身体,过几日少主身体大好了,我逍遥岛武功高手极多,便可向他们学一些少主感兴趣的功夫。」

  于是阳光之下,一老一少两个人在草地上练起了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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