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 (56-58)

8007Clicks 2016-03-30
【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主要人物介绍 余新:本作男主角,肆虐F 市的「变态色魔」真身,曲折的成长经历使其行成了异常变态的性情,对巨乳女人异常偏执,视「奶大就是原罪」为至高真理。

  石冰兰:本作女主角,F 市刑警总局刑警队队长,「第一警花」,一度沦为余新的性奴隶,目前短暂脱离了余新的控制。

  石香兰:石冰兰的姐姐,F 市协和医院女护士长,被余新调教后成为其忠实的性奴隶,精神已经高度奴化。

  沈松:F 市协和医院胸科医生,暗恋石香兰,目前下落不明。

  李天明:F 市刑警总局现任局长,能力平庸,资深官僚,对石冰兰的能力十分忌惮,与余新合作后,成功「告破」色魔案,深受上级领导的信任。

  王宇:F 市刑警总局刑警,暗恋队长石冰兰,一度因【原罪】而智力倒退为三岁孩童,目前下落不明。

  孟璇:F 市刑警总局刑警,与石冰兰关系较好,经余新调教后,成为其性奴隶,但仍然保持人身自由。其在石冰兰「失踪」期间,代理刑警队队长一职。

  楚倩:著名艺人,于F 市五一演唱会后失踪,「王公馆大火」后脱离余新的掌控,目前下落不明。

  林素真:F 市前副市长萧川之妻,前人大代表,现卫生局局长,曾因【原罪】的作用失忆,被余新调教为性奴隶,在恢复记忆后,为了能重返政坛,接受了余新的帮助,再度沦为余新的性奴隶。

  萧珊:F 市市立中学女高中生,F 市前副市长萧川与林素真之女,曾被余新囚禁并调教为性奴隶,期间还曾流产,回复记忆后,在其母与余新的算计下,二度沦为余新的性奴隶。

  重点来了,以下为后文将出现的重要新增人物:

  王文(男)、余连文(男)、叶胜军(男)、孙东(男)

任霞(女)、余棠(女)、何蕊(女)、廖碧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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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迟来的道歉

  「……被告人沈松,被控于11月4 日傍晚因疲劳驾驶发生车祸,导致受害人郭永坤当场死亡!本法院现在宣判,被告人危险驾驶罪成立!由于认罪态度较好,并在事发后积极赔偿,已经取得被害者家属谅解,故从轻发落,判处有期徒刑九个月,如被告人有异议,请于十五日内提起上诉。」

  庄严的宣判词,从法官的嘴里念了出来,在空旷的法庭里嗡嗡迥响。

  「退庭!」

  两个法警一左一右挟持着身穿囚服的男人,将他押离了法庭。

  听众席上的石冰兰默然无言,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心中百感交集。

  她曾经无数次在脑子里想像过这个画面,想像过有一天终于抓到色魔、让他接受正义的审判,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目睹他垂头丧气被押走的模样。

  今天,这个画面果然变成了现实。然而,这一切却令石冰兰如此心灰意冷。

  十月怀胎所生下孩子的父亲被她自己的计划送进了监狱,这个计划从头到尾充斥着欺骗,放在以前她绝不会用这样毫无底线的方式实现自己心中的正义。

  在过去几个月的时间内,石冰兰与王宇从医院找出的名单中顺藤摸瓜,又发现了另外一个与色魔有同样爱好的人面兽心之徒——郭永坤。二人竟然发现这名颇具盛名的医学专家竟然杀过一名女患者,只因女患者对他试图强奸的打算拼命反抗。发现此事后,王宇向她提出了一个不择手段的绝杀计划,她几经思索最终同意了。

  这个计划便是以郭永坤犯罪的证据要挟他在沈松上班的路上「碰瓷」,制造一起「意外」。只要警方对此事展开调查,石冰兰和王宇便可以拿着数月以来的所有证据回到刑警总局,借李天明与色魔勾结的证据让昏庸无能的现任局长重新展开对「变态色魔」案的调查。一旦「变态色魔」案重新立案调查,届时已经因交通肇事而被收押的沈松就算长翅膀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了!

  然而,这个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在实施过程中出现了差错。本该去「碰瓷」的郭永坤竟然一心求死,从而导致这个案件与刑警总局的管辖分道扬镳。最蹊跷的是,转移到王宇处的所有证据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王宇本人更是无处可寻,简直可以说是人间蒸发了。

  石冰兰一度疯狂的在全城寻找王宇和自己视为珍宝的证据,但最终她什么也没找到,只是等到了对沈松审判的这一天。忠诚的部下不见踪影,天衣无缝的计划功败垂成,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松以「危险驾驶」的罪名入狱,手上没有证据,被所有人认为已经失踪了的石冰兰这一次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现在,石冰兰漠然地回想着这一切,她的心中涌出了一股疲倦感,极度、极度的疲倦感,令她觉得人生是如此的空虚、如此的无奈、如此的伤感、如此的变幻无常……

  ——为什么?为什么我又一次败给色魔了,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吗?

  更令石冰兰感到不齿的是在她听到沈松被判刑的那一刻。那一刻,她的第一感受竟然不是邪不胜正的喜悦,而是一股从内心里泛起的悲哀。

  这种悲哀来自于自己孩子的父亲被她的母亲以另一个生命的代价送进了监狱,这种悲哀还来自于自己可悲又淫荡的肉体。自此以后,日日夜夜,她将一辈子憎恨他,但也将想念着他,把他连同肉体的刺激欢愉一起:永远埋葬在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地方……

  九个月的刑期,应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

  如果有可能,她真希望能判这恶魔十年、二十年、甚至无期徒刑,让他永远关在监狱里赎罪!可是姐姐呢,现实果真如姐姐说的那般,又一个孩子失去了父亲,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假如是在以前,确切的说,是在孤岛上与色魔达成协议前,她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竟真的要把孽种生下来,沦为色魔传宗接代的工具!

  「这就是咱们姐妹俩的宿命……小冰,你别不相信,这就是宿命!」姐姐诚恳的声音又在耳边鸣响。两个多月前,就在车祸发生的第二天凌晨,自己也在医院产房里诞下了一名女婴。

  色魔按照原来的承诺,在产下一女后放她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托姐姐给她了一张有六十万存款的银行卡,声称是对她的补偿,起初她对色魔假惺惺的「补偿」拒不接受,但耐不住姐姐石香兰软磨硬泡的劝说,她还是收下了来自色魔的「补偿」。

  两个月以来,石冰兰始终没有再踏进刑警总局。照理说,她现在已经完全自由了,只要她愿意,可以随时回刑警总局报道,恢复她刑警队长的职位。然而,在石冰兰与王宇的计划功败垂成之后,色魔案再无可能翻案,她就已经自我放逐了,索性拿着色魔给自己办的整套假身份,重新找到了一份收入颇丰的工作——外资企业的老总秘书。

  她还记得面试时,男人们看自己的眼神,竟与色魔毫无差别,都是一副要把自己吃了的猴急样。果然在第二天她就正式入职了,还被老板特地交待,要「穿的性感点」,个中深意,石冰兰怎会不知。

  平安夜时,石冰兰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租住的小公寓里,听着屋外此起彼伏的破竹声,望着天空中缤纷的烟花,那种孤独与寂寥的感觉比一月份的寒冬还要更冷。那一夜,是石冰兰有生以来最落寞,最冷清的平安夜,自父亲与母亲过世后的每一年,无论警局的工作有多忙,她都会在平安夜里与姐姐共聚一堂。那种幸福温馨的感觉在去年被打破了,她永远不会忘记去年平安夜里色魔是怎么对待她们姐妹两人的。色魔整夜都在淫虐自己与姐姐,还让她们互舔沾满精液的阴户。

  那一夜,她梦见了姐姐与两个孩子,她们在一起和乐融融的吃饭;她又梦见了死去的苏忠平与郭永坤,他们都在死去的那一刻呼唤着自己;她还梦见了色魔与王宇,他们都在嘲笑她,说她是胸大无脑的蠢货。她醒了,这接连的噩梦提醒了石冰兰,她不可以再逃避自己的责任了!

  自己的人生已经被色魔毁了,可至少她还能拯救其他因色魔而误入歧途的受害者,让她们的人生重回正轨。于是,石冰兰开始了自己的救赎之旅。她第一个要拯救的女人,就是从失忆中恢复的女高中生萧珊。

  现在,从法院出来的石冰兰搭乘着计程车,已经到达了目的地——F 市市立中学。学校尚未开学,所以一眼望去校园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人影。石冰兰在附近找了个咖啡店坐下,点了一杯饮料,默默的消磨着时间。

  下午四点半,校门打开,几十个身穿校服的高中生蜂拥了出来,人人无精打采,走路都低着头,丝毫也没有学生的朝气。他们都是本届高考的落榜生,准备复读一年,明年继续考大学,因此一直在参加补习班。

  石冰兰凝神细看,很快就望见其中一个背书包的女生容颜清秀、气质不俗,正是曾被余新绑架、蹂躏过的受害者萧珊。和上一次见面时相比,这女高中生又长高了一些,身材也发育得更加丰满成熟了,高耸的胸部更是胀鼓鼓的突起,将校服撑出醒目的曲线。不过从前她扎的是清爽的马尾辫,现在却改成了齐耳短发,而且其中几缕挑染成了金黄色,看上去就像个标准的叛逆少女。

  石冰兰起身迎了上去,挥手打招呼:「萧珊!」

  两人虽然都曾沦为色魔的性奴隶,但却从未在魔窟里共同相处过。后来先后恢复了自由,石冰兰和颜悦色道:「萧珊,有空吗?我有事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萧珊脱口而出:「干嘛?你不是远走他乡了吗?怎么,要来抓我呀!」

  这声音惊动了周围的学生,几个与她要好的女生「呼啦啦」的围了过来,手拉手的护着萧珊,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石冰兰又好气又好笑:「你误会了……我只是有点事情,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跟你谈一谈罢了!」

  萧珊冷冷道:「什么事?」

  石冰兰没有直接回答,柔声说:「我们到咖啡店坐一下,一边喝点饮料一边聊,好吗?」

  萧珊狐疑的望了她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低声对那几个死党耳语了两句,然后慢吞吞的走到了石冰兰身边。

  死党们散开了。

  石冰兰带着萧珊重新进入咖啡店,在一个靠窗的僻静角落坐了下来。两人各点了一杯咖啡。

  「我先说好喔,最多就谈十五分钟,我今天很忙的!」

  萧珊的语气像个小太妹,边说边掏出一支香烟叼上,用打火机「啪」的点燃了。

  石冰兰皱眉:「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最近呗!」

  萧珊满不在乎的说着,挑衅般喷出一口烟雾,直接吐向石冰兰的脸庞。

  石冰兰脸一沉,想要责备几句,但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出声。

  不一会儿,咖啡端了上来,袅袅的热气缓慢散开。

  萧珊一连往咖啡中剥了三颗奶球,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撇嘴说:「又是即溶咖啡!这家店真他妈的屡教不改,下次打死我也不来了!」

  石冰兰伤感地望着这少女,些许的责备和不快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歉疚和怜悯。

  她已经打听过了,萧珊原本的成绩很不错,有望考上国内第一流大学,但本次高考却发挥失常,分数超低,连大专线都没有过,不得不加入到「复读大军」之中。

  毫无疑问,这都是色魔造成的!一个原本青春活泼的少女,在临考前几个月遭到绑架、强暴、虐待并因奸受孕,而且还因药物影响短暂失忆,最后又不幸流产……接连遭受到这么多重大折磨,还能鼓起勇气活下去都算不容易了,根本不可能再有心情备考,高考失败自然是很正常的事。

  可以说,这个少女原本幸福的人生,已经毁在了色魔手中!

  不止是她,还有许许多多无辜的女性,包括石冰兰自己,都是色魔淫威下的牺牲品!

  但石冰兰此刻越发觉得,萧珊才是所有牺牲品中最无辜、最不幸的一个!

  姐姐石香兰、部下孟璇、还有林素真以及石冰兰自己,都曾经屈服于色魔,但萧珊不同,她比她们所有人都年轻,她的青春年华才刚刚开始,人生还充满了希望和理想。她不应该也是这种悲惨的命运!

  正是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石冰兰才暗中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帮萧珊脱离沈松的魔掌!

  「喂,你到底要有什么事啊?」

  只听萧珊不耐烦的嚷道:「我都说今天很忙啦,你再不吭声我就要走了!」

  「好,好,别急!我现在就说!」

  石冰兰胸中升起一股母性的柔情,就像面对的是自己的女儿一样,无论她怎么耍小孩子脾气都会宽容的。

  「萧珊,你别怪我多嘴。我知道你正在准备复读重考,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另外的出路呢?比如……到国外留学?」

  萧珊愕然瞪着石冰兰,显然想不到居然是这个话题,愣了几秒后斜眼道:「真新鲜哦!你又不是我妈,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前途来了?」

  石冰兰不理会她的讽刺,诚恳的说:「出国留学可以增加人生的阅历,将来回国也容易找到更好的工作。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学校……我有个朋友专门做留学中介生意的,英国、加拿大、日本等等国家的学校都能联系到……」

  萧珊打断了她的话,一脸调侃的说:「出国留学是要花钱的耶!至少也要几十万,这笔钱谁出?你给我吗?」

  这话纯属挖苦,不料石冰兰竟点了点头:「只要你愿意出国,我给你!」

  她取出一张签了名的支票,放在了萧珊面前。

  萧珊探头一看,「哇」的惊呼起来。上面的金额赫然是六十万元整!

  「这是你的学费。如果将来在外面有困难,我还可以支付你的生活费……」

  石冰兰认真的说,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她绝非开玩笑,眼神中流露出热切的光芒,盼望之情缢于言表。

  萧珊又一次怔住了,半晌才喃喃说:「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因为……我曾经答应过你爸爸,要保护好你,可是我没能做到!」

  石冰兰一半撒谎,一半诚实的说:「我觉得对不起你爸爸,所以,希望能在其他方面做出补偿,让你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我爸爸?」

  萧珊的面色十分古怪,「你说……对不起我爸爸?」

  「是的!他英年早逝,临死前就托付了我这么一件事……」

  「等等,你说的是哪一个爸爸?」

  这下轮到石冰兰愕然了:「还能有哪一个爸爸?你的亲爸爸呀!萧川萧副市长!」

  萧珊「噢」了一声,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虽然她竭力装出老练的样子,但动作仍然显得稚嫩。

  「我以为你说的是现在这个爸爸呢……」

  「现在这个爸爸?那是谁啊?」

  萧珊耸耸肩,说出来的话犹如重磅炸弹:「就是你口中的『变态色魔』呀!难道你不知道?他是我的干爹!」

  石冰兰大吃一惊,失声道:「你是说余新?他是『变态色魔』?……是你干爹?」

  「你竟然不知道?我还磕头了呢,不过当时只有妈妈在。她不说,干爹也不说,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石冰兰内心某些东西突然崩溃了,几个月以来自己不断收集证据,暗中调查,甚至做色魔的生育工具,为他产下一女……所有这些努力的方向都错了……真正的色魔难道真的是萧珊的「干爹」余新吗,可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想到呢?

  石冰兰什么都想明白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觉得有些怪异的事情,原来就是这件事,所有的一切希望都是色魔给自己营造的假象,这层迷雾的背后就是最简单的答案,她全错了……真的全错了。

  从见到余新的第一面起,这个猥琐的男人就对自己图谋不轨,后来这个男人还借机揩油自己,而且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姐姐也是垂涎已久,他具备一切作案的动机,他具有一切作案的条件,他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色魔!

  为什么自己没有早早发现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石冰兰的脑子快要爆炸了,心中闪出了无数个答案,但旋即都被她自己否决了,最后只剩下一个原因,一个色魔早就告诉过自己的原因。

  一年多以前,石冰兰中圈套落入色魔手中时,色魔就曾耀武扬威的对她讲过那些话。那些话听着无比刺耳,却又在今天全部为现实所证明——「你的能力并不足以胜任刑警队长的工作」、「胸部摄入的营养分配不均影响到脑部的发育,结果导致智商偏低」、「老天赐给你美丽的容貌和惹火的身材,目的就是让你用这些天赋本钱来俘虏男人的,不是用你那简单的头脑」……

  失神的石冰兰久久不发一言,萧珊更不耐烦了,「干爹说的还真是没错,你真是『胸大无脑』,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你都猜不出来,我跟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石冰兰从失神中回过神时,看到萧珊如今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要说服萧珊出国的念头——只有立刻送这孩子出国,才能远走高飞,彻底逃脱余新的魔掌掌握。

  「你不愿意伺候干爹,我还愿意呢!我看你今天该不是劝我离开干爹,自己想上位吧!」

  萧珊咯咯娇笑,吐吐舌头,又放肆的当面喷来一口烟雾。

  石冰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恳切的说:「算我求你了,答应我吧,萧珊……别在家里复读了,出国留学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萧珊淡淡说:「行啊,只要干爹同意我出国,我就去好了!」

  「为什么要他同意呢?他这个『干爹』不过是挂个虚名而已,又不是你的监护人!」

  「可是妈妈叮嘱我说,有外人在的时候,我叫他『干爹』,没有外人的时候呢,我应该把他当作……」

  萧珊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彷彿难以启齿。

  石冰兰泛起不祥的预感,颤声说:「当作什么?」

  「当作我的『主人』!」——主人!

  这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轰然震动了石冰兰的耳膜!她惊骇的瞪着萧珊,重复道:「你……叫他『主人』?」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萧珊用玩世不恭的口吻嘲笑说:「你以前不也一样吗?在魔窟的时候叫的比谁都欢不是。干爹现在才刚开恩给你自由,你就要在他背后捣鬼。这样不好吧?大奶阿姨?」

  石冰兰脸上血色一下褪尽:「色魔他……他什么时候……」

  「我记得是去年四月份吧。在那之前我其实很少见到他,但在四月十一号那天,我看到妈妈正服侍他,我害怕的跑出去……后来,妈妈就告诉我说,以后要叫他『主人』,而且要百分百服从主人的命令!」

  萧珊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就彷彿在诉说一件很平淡的、与己无关的事。

  四月十一号!那正是余新接她回F 市的日子。石冰兰彷彿挨了一刀似的,一颗心痛苦的流血!

  她是四月十一号回到F 市的,当晚他说自己有事,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当时自己并没有注意这件事情,假如历史可以改写,那天她自己偷偷跟踪余新的行踪,今天的局面就会完全不一样!色魔将受到应有的制裁,而萧珊也根本不必再面对任何威胁,这时候完全可以安安静静的在家复读,哪里用得着远走国外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所有她自以为是的计划与推理,甚至是那些证明色魔「真实身份」的「证据」,都是余新精心伪造的,她傻了,石冰兰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漫无焦距,手脚一片冰凉,心里默念着「胸大无脑」,久久不能停息。

  萧珊轻轻将手挣脱她的掌握,冷冷说:「没有别的事了吧?我要走了!」

  石冰兰彷彿突然清醒过来,一伸手又握住了萧珊手腕,满脸伤痛懊侮。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更应该出国了!你一定要听我的话,萧珊……这是你自强自立,摆脱他的最后一个机会!」

  「出国就能摆脱他?真是笑话!难道我以后永远不再回来了?而且……我妈妈又怎么办?」

  「当然不是永远不回来!可是如果留在国内,他一定会更加严密的控制住你,你将来的一切都将由他说了算……只有出国了,你才能尽量长时间的远远避开他!等你在国外毕业、工作、定居下来以后,你就可以摆脱他的掌握,自己安排自己的一生了!」

  「可问题是,我为什么要摆脱他呢?为什么?」

  石冰兰一急之下,不假思索的怒叱道:「难道你希望像你妈妈那样,一辈子都叫他『主人』?」

  「那又有什么不好啊?女孩子嘛,反正都要找一个男人依靠终身的。他这么强大,这么有钱,就算做他的性奴隶,也好过做窝囊废的老婆!」

  「可他是个暴力成性的虐待狂啊!就算你已经跟定他了,他只要兴趣一来,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强奸你、折磨你,直到你痛不欲生的!」

  石冰兰说着嘴唇发白,回想起在魔窟日日夜夜的遭遇,到现在她还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但萧珊却玩世不恭的一笑,用一种伪装成熟的成年人口吻说:「那又怎么样呢?有句话你该听说过的。生活,本来就像是强奸!如果你命中注定没法反抗,那为什么不索性张开大腿、舒舒服服的去适应它和享受它呢!」

  石冰兰的心凉了半截,知道这个少女已经无可救药了。可是想一想,这又能怪谁呢?连她自己身为经验丰富的刑警都被色魔玩的团团转,又怎么能苛求一个本来就软弱可欺、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勇敢的去跟命运抗争呢?

  但是石冰兰仍然在不死心的苦劝着,双眼含泪,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萧珊却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笑嘻嘻的做了一个鬼脸:「你这么积极劝我摆脱『主人』,是不是因为想要回到主人身边啊?呵呵,你就放心好啦。干爹可跟我说了,他已经彻底对你失去兴趣了!」「你胡说什么!」

  石冰兰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挥手「啪」的掴了女高中生一巴掌。

  「你打我!他妈的你竟然打我!」

  萧珊勃然大怒,抓起咖啡壶迎面泼去,残余的热咖啡顿时洒了石冰兰一身。

  她兀自不肯罢休,拍着桌子破口大骂起来,十足是个气急败坏发飙的小女孩。

  「你这个超级大傻逼,以为自己很伟大是不是?你以为这样做是在帮我逃出苦海,是不是?哈哈哈,笑死人了……难怪主人说你是胸大无脑的蠢货、自作聪明的典型!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帮我……你他妈的给我听清楚,你的所谓好心只会被我当成驴肝肺!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这粗鲁的骂声将周围的顾客都惊动了,所有的视线一齐落在了两人身上。

  石冰兰气得面色惨白,胸腹绞痛,手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

  萧珊悻悻地呸了一口,拎起书包,快步向外走去。

  「萧珊!你……你听我说……我只是想保护你……」

  石冰兰忍痛高喊,想要做最后的说服。

  「我不需要你保护!你醒一醒吧,根本就没有任何人需要你保护!」

  萧珊头也不回的叫嚷着,冲出咖啡店扬长而去了。

  石冰兰蹒跚着追了出来,仅仅十几米的距离,她却走得无比艰难,好不容易出了店门口一瞧,萧珊已经无影无踪了。

  她焦急的举目四望,没发现萧珊,却望见她那几个死党正聚集在校门口,一边吃着雪糕一边指指点点。

  石冰兰一步一颤的挨到她们身边,问道:「你们谁看到萧珊了?」

  没有人回答,但大家的眼神都很闪烁。

  「快告诉我,萧珊朝哪个方向跑的?」

  石冰兰看出这几个女生必然目睹萧珊奔出来的情景,忙连声追问起来。

  「我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我也是!」

  女生们纷纷矢口否认,表情一个比一个无辜。

  石冰兰强忍怒气解释说:「我不是要找萧珊麻烦,而是想帮助她!她虽然一时想不通,可是迟早会明白我是为她好……」

  话还没说完,女生们就都发出了「嘘」声!

  「骗人!我们刚才都看到啦,你甩她耳光呢!这样也叫为她好?」

  「我跟你说,别以为萧珊好欺负哦!她新认的一个干爹可厉害呢,后台大大的硬,就算你是警察他也不怕!」

  七嘴八舌的声音中,石冰兰敏锐的听到『干爹』两个字,心中震惊,脱口问道:「你们……也见过她的干爹?」

  「那倒没有!不过萧珊常常提起他啊,说这个干爹对她比亲爹还好呢。光是每月的零花钱,就比以前多的多……」

  「是啊,还给她配了专车和司机!那可是一辆宝马车哦,比她亲爹以前的坐驾还高级呢!」

  「呵呵,告诉你实话吧,萧珊刚才就是上了专车,车子早就开走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石冰兰猛然间明白了过来。

  余新占有萧珊,绝不是仅仅靠暴力和恐吓!他还用金钱铺路,极大的满足了萧珊的虚荣心!

  毫无疑问,副市长萧川逝世后,萧珊母女失去靠山,肯定熬过一段相对艰难的日子。对于萧珊这样一个从小习惯被侍侯、出门习惯坐专车、花钱习惯大手大脚的富家子女来说,那一段时间一定比什么都难熬。

  而就在这时候,余新如同及时雨一般出现了!

  虽然石冰兰不清楚他采取了哪些具体行动,但完全可以猜测到,这恶魔一方面摧毁了萧珊的尊严,用暴力将她重新调教成服服贴贴的性奴隶,另一方面又同时帮她在同学、朋友面前树立起『尊严』,令她感觉『很有面子』。——难怪她不愿意出国留学,更不愿意避开余新!——难怪她不停嘲笑我「自作聪明」!——难怪她会气急败坏的叫嚷:「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帮我!」

  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石冰兰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该悲哀。

  她忽然觉得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个胸大无脑的蠢货,而且还很自作多情!

  彷彿人生中最后一个目标都失落了,石冰兰只感到胸口空空荡荡的,大脑一片空白,就这样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迷迷糊糊之中,就感觉到那些女生有说有笑的走远了,但她们的声音仍顺风一阵阵传来。

  「嘻嘻,这么好的干爹,要是也能认我做干女儿就好啦!」

  「是啊是啊,萧珊真有褔气呀,好羨慕她!」

  「可是萧珊身材这么好,不知道这个干爹……嗯……会不会图谋不轨哦?」

  「哇!你好色喔,居然想这种事!」

  「哼,只要男人有钱,图谋不轨又有什么关系啊?就算是变态色魔我也甘愿跟他!」

  「对对对,嘻嘻……有钱才是王道!有了钱,色魔也是好人。没钱,好人还不如色魔!」

  这些对话陆续传进石冰兰耳朵,声音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可是对她心灵形成的震撼冲击却越来越重、越来越大!——我不需要你保护!你醒一醒吧,根本就没有任何人需要你保护!——生活,本来就像是强奸!如果你命中注定没法反抗,那为什么不索性张閞大腿、舒舒服服的去适应它和享受它呢!——有了钱,色魔也是好人。没钱,好人还不如色魔!

  这几句话不断在石冰兰的脑子里迥响,每回响一次,都犹如激起惊涛骇浪一样,将她本就痛苦不堪的心灵,再撕开一条又一条血淋淋的伤口!——原来如此……原来我付出这么多牺牲、代价,保护的就是她们这样一群人!——原来在她们心目中,警察还不如色魔可靠!——原来自始至终,这个城市根本就不需要作为女刑警的我……根本就不需要!

  石冰兰万念俱灰,但却又莫名的觉得很可笑,就好像自己一直在身不由己的演出一场庄严肃穆的艺术片,演到最后一场才发现,原来自己扮演的是滑稽的小丑、是淫荡的AV!

  自己全盘皆输了,她直到前一秒,才想明白了一切。色魔长期在外人面前扮演「沈松」的角色,这一切都是为了误导自己找错对象,原来色魔从来就不相信自己会真的放弃复仇。其实他有两张人皮,但那两张人皮其实都不是他,余新是色魔,而沈松却是色魔装扮的第二张脸……

  「哈哈哈哈!」

  她彷彿中邪一般,仰天狂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从警服口袋里掏出了警员证,「嘶嘶嘶」几声撕成了碎片!

  「冰兰,干嘛撕了呢,毕竟是自己过去的人生经历嘛。」一个高大的男子这时候走到石冰兰身边,他弯腰捡起被女刑警队长撕碎的警员证,精心的收进自己的包里,又蹲下来对着石冰兰道:「冰兰,你回来了啊!我这几个月一直在找你呢!怎么,你也是来找珊珊的吗?」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石冰兰连头都不抬就知道这男人是刚从「专车」里下来的余新,凄惨地笑着,脸上挂满了泪珠。

  「冰兰,擦擦眼泪,我们聚聚去吃个饭吧。」余新绅士般的从兜里取出方巾来,小心翼翼的擦去女刑警队长脸上的泪液,石冰兰没有阻拦,满脸疲态。

  「我知道这附近有家新开的西餐厅不错,带你去尝尝吧。」

  余新扶起石冰兰后,女刑警队长猛地朝余新打了两个巴掌。

  「一顿饭而已,你干嘛打我。」余新倒是坦荡,自己揉了揉脸,拉起女刑警队长就走,石冰兰扭扭拧拧,却也是跟着余新上了一辆计程车。

          ***************

  灯光柔和,环境优雅,悠扬的小提琴声在餐厅里飘荡。

  「咱们这是第一次共进晚餐吧!」

  余新将菜单递给服务生后,转过头来,笑着对石冰兰说。

  「可能吧。」石冰兰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沙哑,脸色也比较苍白,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双眼,旁边的人就算近在咫尺也无法看清她眸子里的神色。

  石冰兰身上穿着的是一套清凉的细肩吊带裙,胸前微微露出一点乳沟,并不会让人感觉暴露,但是那对丰满无比的巨乳却更有呼之欲出的立体感了。再加上裙下的修长玉腿包裹在肉色丝袜里,翘起的玉足踩着的居然是款式大胆的凉鞋,令她平添了一种懒散娇慵的风姿。

  阿威眯起眼,留心的打量着她。

  从表面上来看,石冰兰似乎一切正常,言谈举止一如平时,完全不像是刚刚在街头哭泣的样子,不过,那副墨镜却实在显得突兀。余新锐利的目光似乎具有穿透力般,彷佛已看到了墨镜里那因哭泣过而红肿未褪的双眸,正流露出无穷无尽的伤心痛苦。

  「冰兰,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问问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余新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试探的问道。

  石冰兰「嗯」了一声,牙齿咬了下嘴唇,用平淡之极的声音说道:「你别装好人了,我知道你就是他。」

  余新做震惊状,失声说:「他?小冰,你不认识我余新了吗?」

  「我什么都知道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石冰兰立刻打断了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已经彻底败给你了。已经没有人愿意让我去拯救了,我只想请求你对待她们好一些,对我和姐姐的孩子好一点。」

  女刑警队长还想再说下去,但余新却做了个坚决的手势,不容辩驳的说:「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瞒来了。」

  「哼,你终于肯说实话了。」

  「其实,我今天请你吃饭,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余新假惺惺的说,「你离开之后,我做了件能让你高兴点的小事,本想专门找你聊聊,今天来接萧珊,就看见你在路边一个人哭。」

  石冰兰淡淡一笑:「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毁了我的人生,还能做什么让我『开心』,别开玩笑了。」

  「下个月我会举办一个活动,号召本市的商界大佬和我一起出资,共同成立一个【青少年心理辅导基金会】,聘请最好的社工和专家,为那些曾遭受精神折磨的小朋友提供心理援助,让他们重新热爱这个社会,拔掉他们心中仇恨的种子……把这件事做好了,让人人心中都充满爱,我相信世上就再也不会有『变态色魔』了。」

  石冰兰突然瞪着他说:「你自己以当色魔为荣,为什么反而愿意出钱出力防止后人成为色魔?」

  余新哈哈大笑:「原因很简单啊!咱们的女儿也会长大的,万一再有新的变态色魔看上我的女儿怎么办?」

  石冰兰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眶突然红了,尽管带着墨镜,但余新还是能看清墨镜后面女刑警队长的泪眼。

  「就算你是虎毒不食子,你也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乖乖的跟你回去。」

  尽管嘴里这么说,但石冰兰似乎十分动情,拿起一支刚开的名贵红酒,将双方的杯子都斟满了。两人碰杯,阿威只是抿了一小口,但石冰兰却爽快的把一杯酒全喝掉了。

  这时菜已经陆续端了上来,两人就像一对认识已久的老朋友似的,边谈边吃了起来。

  酒,也没有少喝。石冰兰的兴致彷佛很高,只要阿威向她敬酒,她都没有推辞,每次都是一饮而尽。至于余新喝了多少,她却毫不在意,喝到后来,她的俏脸上泛起了明显的酡红,就跟桃花盛开似的,看上去倍增娇艳。

  「差不多了,冰兰!你已经喝了好多杯了!」

  余新假意关心,伸手做势去拦阻她斟酒。

  「这瓶喝完就不喝了!」

  石冰兰平静的说着,拿过酒瓶,再一次将自己的杯子斟满。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冰兰……如果有心事,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余新继续用诚恳的语气说:「就算我不能帮你的忙,也比你这样喝闷酒好吧!」

  石冰兰微蹙双眉,默然了片刻后说:「心事嘛,我倒没有。不过最近听说了一个悲剧故事,觉得很感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余新忙坐直身躯,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石冰兰把玩着酒杯,眼光迷离,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了起来。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原本生活在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里。爸爸和妈妈都很疼爱他。他十分聪明,书也念得很好,从小学到中学,所有科目都名列前茅,假以时日,一定能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长大以后也一定是第一流的人才。」

  「但是,就在他十五岁那一年,发生了件意想不到的悲剧,不但令他从幸福的天堂跌入地狱,也改变了他的一生。」

  石冰兰说到这里,抬头望着余新,只见后者正仔细听着,一副很感兴趣的表情。

  「什么悲剧?是不是……父母遇到意外双亡了?」

  石冰兰摇了摇头:「比那个更严重!有一天这个男孩放学回家时,竟然撞见母亲在跟奸夫偷情,他一怒之下,失手刺伤了那个奸夫,结果因为过失伤人罪被判刑三年。他的父亲气得心脏病发作去世了。而她的母亲无依无靠,只好改嫁给了那个奸夫。」

  余新发出一声惊叹,面露同情惋惜之色:「真惨……唉,果然是人间悲剧。这男孩也太可怜了!」

  「可怜的遭遇还在后面呢!这男孩好不容易熬到出狱,正准备开始新生活,却又突然遇上一场大火,烧成了重伤,就连面容都给完全烧毁了,令他几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但就在这时,一个自称是他亡父故友的」叔叔「出现了。这位叔叔告诉他,当年的奸夫要对他赶尽杀绝,如果不想送命,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到国外去,学好了本事再回来报仇!」

  余新若无其事的微微一笑:「听起来好像很熟悉……感觉有点像三流港片的片段呢!」

  石冰兰恍若未闻,又喝了一口酒,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于是在这位叔叔帮助下,男孩偷渡到了国外,改名换姓开始了新的生活。」

  「他发誓,要让自己的心灵跟烧坏的容貌一样的丑陋邪恶,所以他拒绝整容,平常都戴着一个精巧的面具,发愤学习着各种知识和技术……许多年后,他终于长大成人了,以一个全新的身分回到国内,开始了复仇的计划。」

  「然而他的仇人,那个害惨了他的奸夫,已经离开人世了。他的亲生母亲也已长眠。他大失所望,本来想就此作罢,但那个叔叔却鼓动他说,仇恨是不能就这样罢休的,既然上一代已经死了,那就要让对方的下一代来偿还血债!」

  余新不动声色的说:「如果这真是一个故事,那么奸夫下一代应该是女孩,而且是个美女,剧情才够吸引人。」

  「嗯,你说得很对。那我就话分两头,来说说这个故事的女主角吧。她就是那个奸夫的女儿,当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男孩的母亲就改嫁到了她家里,成为了她的继母。虽然彼此没有血缘关系,一开始也曾闹过别扭,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她和继母的感情越来越好,到后来跟亲生母女也没有什么差别。」

  「有一次这女孩无意中知道了,原来继母还有个亲生儿子——也就是那个男孩——因为犯了罪,正在坐牢,并且跟继母断绝了母子关系。她好奇之下,跑去向继母询问究竟。继母不肯回答,只是不停地流着眼泪,伤心欲绝。」

  「唉,可以理解……她也是个可怜人啊!这样不幸的遭遇,连我听了都觉得心酸呢!」

  余新说着擦了擦眼睛,仿佛被气氛感染了似的,目中也泛起了一丝泪光。

  「当时女孩并不清楚前因后果,更不知道自己的爸爸造成了这场悲剧。她只是对继母十分同情,并天真的想,将来一定要把那个素未谋面的男孩找回来,让继母和他团聚。然而事与愿违,那男孩出狱后就去了海外,失踪了。当时有谣言说他葬身于一场大火,继母为此哭得死去活来,但却又坚信儿子其实还活着。」

  「女孩慢慢长大了,也逐渐忘记了这件事。这一年,爸爸和继母双双去世,临死之前,继母突然用最后的力气叮嘱女孩,如果将来找到了她的儿子,拜托女孩务必好好照顾他。虽然女孩含泪答应了下来,但是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的,认为那个男孩早就已经不在人间了。」

  余新耸耸肩,做了个遗憾的手势:「就是说她完全没有防备之心了……嗯,那等待她的,似乎就会是另一个悲剧的宿命了!」

  「是的,又被你说中了!不久前,那个男孩悄悄接近了女孩,用暴力占有了她,不仅在她身上发泄了野兽般的欲望,也尽情宣泄了对上一代的深仇大恨!更变态的是,他还把仇人的骨灰挖了出来,当着女孩的面彻底销毁掉了,连一点渣都不留!」

  「因为他要的是彻底报仇呀!」

  余新意味深长的说着,语声冷淡,眼睛里的同情之色也已消失了。

  石冰兰却低头凝视着酒杯,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似的,平静的继续述说着这则「故事」。

  「惨遭凌辱的女孩起初非常愤怒,一心想要报仇,于是她开始调查男孩的过去,这才惊讶的发现了那些隐秘的往事。对她来说,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因为随着真相全部浮出水面,她不得不难过的承认,原来她一向敬爱的爸爸,曾经犯下过如此严重的错误……」

  余新打断了她,淡淡说:「恕我直言,那恐怕不仅是错误吧,应该叫做『罪行』才对!」

  「是错误也好,罪行也好,总之,女孩被震惊了!原本,她对男孩有的只是百分百的愤怒,但现在,除了愤怒之外,她也有了一丝怜悯、羞愧和内疚。」

  石冰兰说到这里,缓缓抬起头来,目光透过墨镜凝视着余新的眼睛,仿佛想看进他的心里。

  「现在,这个女孩很想告诉男孩,当年她的爸爸百分百做错了,对不起他全家!对男孩后来遭受的那些苦难,她是能够感同身受的,心中也充满歉意……不过当年的这桩公案,背后的真相还没完全调查清楚。特别是有两件事,男孩或许还不了解,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他!」

  「噢,哪两件事?」

  「第一,女孩希望能澄清一下,男孩遭遇的那场大火,跟她爸爸毫无关系。那是一次纯粹的意外事故!无论在那之前,还是在那之后,她爸爸都从未想过要对男孩赶尽杀绝!否则的话,在男孩坐牢期间,他就已经可以暗中下手了,又怎么会等到对方安然出狱呢?」

  余新怔了怔,眼中流露出深思之色。

  「男孩之所以会认定遭到迫害,完全是听信了那位『叔叔』的一面之词!由于这个人也已经死了,当年他为什么要对男孩撒谎,动机何在?女孩暂时还不清楚,但她推测,很可能这个人存心想利用男孩,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哼,只是推测吗?那恐怕没有任何说服力!」

  余新翻了一下白眼,冷冷一笑,「再说,就算真是这样,又如何呢?始作俑者、罪魁祸首始终是那个奸夫!我想,那男孩即便相信那场火与他无关,心里也不会减轻半点对他的痛恨!」

  「这种心情可以理解。不过,女孩还想跟男孩说明第二件事,那就是所谓的『始作俑者』问题。在男孩看来,女孩的爸爸是造成所有悲剧的根源!如果没有当初的那段奸情,那么一切惨案也就不会发生了……可是男孩又是否知道,为什么女孩的爸爸会去勾搭他的母亲呢?」

  余新淡淡的说:「难道这里面也另有隐情?」

  「对!事情的真相是,女孩的爸爸并非悲剧的始作俑者,他那么做只是想要『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你的意思是……男孩的父亲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是的。女孩的爸爸结过三次婚。后两任妻子,分别就是女孩的亲生妈妈和男孩的母亲。但他的第一任妻子很多年前就跟他离异了,当时破坏了这段婚姻的第三者,正是男孩的父亲!」

  余新目瞪口呆,仿佛听到最不可思议的话语似的,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如此说来,是自己老爹先给对方老爹戴上了绿帽,所以才招来了同样的报复吗?

  「我不信!」

  余新先是激动的冲口而出,随即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镇定了一下情绪,强笑道:「啊……我忘了这只不过是个故事而已。故事嘛,当然怎么编都可以……但要是发生在现实生活中,这种说法就连我这个听众都难以相信,更别说是那个男孩本人了!」

  「一开始男孩当然无法接受,正如女孩也曾经无法接受自己的爸爸居然是个『奸夫』,那种心情是一样的!不过,女孩所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而且还有证据。当初这两对夫妻之间交叉存在的奸情,都分别被人撞破过,并引起了不大不小的纠纷,当时的地方报纸有做过报导。男孩只要抽空到图书馆里翻查一下旧报纸,就能亲眼看到详细的内容了……」

  余新只觉得全身冰冷,一颗心更是不住下沉。石冰兰的语气平静而坚决,谁都听出她绝非在撒谎。

  过了好一阵,他才干笑了一声,说道:「就算真是如此,这两对夫妻不过是扯平了而已。但男孩呢?他的人生等于被彻底改变了,不但坐牢,还受了那么多罪。在这个悲剧里,最可怜的人依然是他!我想,他对那个奸夫的仇恨绝不会因此而淡化!」

  「这么深的仇恨,女孩当然不会指望能立刻淡化。而且不管怎样,她爸爸的做法都是大错特错的,也的的确确对不起男孩……所以她愿意代表已经逝世的爸爸,向男孩表达深深的歉意!」

  余新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忙假装喝酒呛了一口,连声咳嗽了起来,再用餐巾捂住了嘴巴。

  「哇!对强暴自己的罪犯道歉,这女孩的心肠还真好嘛!」

  他用略带讽刺的语气说,「不过我想,在那个男孩心里恐怕会觉得,仅仅是一个口头道歉,根本不能弥补他所受到的伤害!」

  「是的!只有口头道歉当然是不够的,所以女孩打算用实际行动来道歉,并且替上一代向男孩赎罪!」

  「怎么个赎罪法?」

  石冰兰喝掉了最后一口酒,陡然吸了口气说:「过去两个多月,男孩自以为因为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暗中监视着女孩,以为这样可以阻止女孩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公之于众,可其实她什么也没做,是她自己早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而已,并不是因为害怕威胁!」

  余新吃了一惊。这女警分明是在警告他,自己的威胁对她根本不起作用,所以只要她高兴,随时都可以将自己绳之以法。

  余新竭力维持着从容的语调,「唉,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向一个强暴了自己的男人赎罪,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啊……不知道这女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什么药也不卖。因为男孩强暴了女孩,女孩诞生男孩的孩子后,男孩试图欲擒故纵,女孩只是想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过去的恩恩怨怨,双方不如都一笔勾销吧!」

  余新失声道:「一笔勾销?」

  「嗯,只要男孩答应放过女孩的亲人,那么女孩会更心甘情愿的替父辈赎罪,不仅替他照顾孩子,而且保证不再追究他以前犯下的罪行!」

  余新愣住了,不能置信的问:「你是说……女孩打算默许男孩逍遥法外?」

  石冰兰叹息一声,苦笑道:「很难相信,是吧?就连女孩自己,原本也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做的。她一直都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之前曾经再三发誓,一定要让男孩接受应得的法律制裁!」

  「那她为何改变了主意呢?」

  「很多事情,这两个月女孩经历了许多,也想开了许多。女孩的妈妈曾跟人通奸,她爸爸也曾为了报复不择手段……她实在不想看到父母逝世后还名誉扫地,灵魂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石冰兰的声音越说越低,而且充满了苦涩。

  余新却狐疑的瞪着她,提醒道:「女孩应该想清楚才好……按照我国法律,包庇刑事罪犯的人,本身也是从犯哦!」

  石冰兰惨然一笑:「那又怎么样呢?让男孩接受法律制裁,无非是消灭了一个罪犯而已,但要是她能够跟男孩和解,并设法说服他从此不再犯罪、安分守己的做个好公民,那同样也是『消灭』了一个罪犯,只不过使用的手段不同罢了!」

  「呃……这么说似乎也有一定道理!」

  余新脑子飞快地转着,皱眉说:「不过我担心,男孩和女孩彼此的成见已经很深……尤其是男孩,他已经被女孩骗过好几次了,怎么知道这次是否又是一个骗局呢?万一他把孩子还给女孩,女孩就翻脸无情了,那该怎么办?」

  「是啊,这正是女孩想当面问男孩的一个问题。」

  石冰兰不动声色的接过话头,「究竟女孩要怎么做,男孩才能相信她呢?」

  余新心中雪亮,知道石冰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因为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她用这种暗示的方式,在同自己做一次真正的交易——放弃复仇换用作「人质」的亲生女儿。

  余新暗暗冷笑,正想直接拒绝回答这样的问题,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冒出了个恶作剧的念头。

  「女孩应该怎么做,我是不知道啦!」

  他慢吞吞的说,「我只希望这个故事也能有大团圆结局!」

  「何谓大团圆结局?」

  「哈,小冰,你很少看港片吗?在所有这类大团圆故事里,男孩和女孩最后都是结婚了,从此过着幸福愉快的生活!」

  石冰兰震动了一下:「结婚?」

  「对啊,结婚!反正女孩已经决定替男孩照顾孩子了,干脆嫁给他不是更好吗?正好一家三口,哈哈,而且这样也是化解仇恨最好的方法!」

  余新边说边忍住不禁的笑出声来,用挑战的眼光望着石冰兰。如果石冰兰就此退缩了,那自然一切风平浪静。如果她答应了下来,那正好假戏真做,将生米煮成熟饭,未来的处境只会对自己更有利。

  ——嘿嘿嘿,冰奴……单是占有你的肉体,还不算本事……我还要你作茧自缚,在你心目中无比「庄严」、「神圣」的法律公证下,永远属于我!这才算是色魔对女警的终极胜利、黑暗对正义的最辛辣嘲笑和亵渎……

  余新越想越是兴奋,忍不住笑嘻嘻的说:「怎么样?我给这个故事安排的结局,应该是最完美的了吧?」

  「确实很完美!」

  石冰兰已经恢复了平静如水的模样,意味深长的说:「原本这个安排还有一点小小的障碍,不过现在,这个障碍已经解除了。」

  余新怔了片刻后,才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那是说她原本是有夫之妇,自然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但现在她已经同过去断了联系,苏忠平也已葬身火海,所以唯一的「障碍」也被排除了。

  蓦地里,余新心中一动,又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但究竟是哪里不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他招手叫来服务生,用信用卡结了帐,就打算送石冰兰回去。

  「时间不早啦,早点回去休息吧。」石冰兰说着站起身,忽然间立足不稳,朝余新这边跌了过来,余新本能的伸手扶住,叫她『小心』。

  「不好意思,我……看来我是真的喝多了一点……」石冰兰脸庞红若桃花,仿佛酒精随着这一跌全涌了上来似的,双眸颇有微醉之意,就连脚步似乎都有些虚浮了。

  「你醉啦,小冰……还是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我不要回去,我要回家……我的家……」石冰兰嘴里还在说着酒话。

  余新将石冰兰扶进了副驾驶位,替她系好安全带,然后从另一边车门钻进了驾驶位,点火发动了油门。

  小轿车平稳的驶进了夜色中。

  车内一片静寂。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谁也没做声。

  过了好一会儿,石冰兰才娇佣的打了个哈欠,伸手将座椅的椅背平放,调整成一个最舒适的角度,懒洋洋的半躺了下来。

  余新恍如不见,目光专注的凝视着车窗外,熟练的操纵着方向盘。

  又过了片刻,只听「啪、啪」两声轻响,石冰兰居然蹬掉了凉鞋,翘起一双修长的美腿,随意的搭在了车头前沿。

  余新仍是目不斜视,就好像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女伴。

  过没几分钟,一阵轻微而均匀的鼻息声响了起来。

  这次余新忍不住转过头,瞥了一眼副驾驶位,双眼立刻瞪大了。

  在车内灯光的照耀下,只见石冰兰半躺在座椅上,仿佛已经睡熟了,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其中一边的细肩带竟然滑落了下来,使半片光洁的肩膀都露在了外面。领口也因此而呈完全蓬松的状态,可以毫不费力的瞧见那道深深的诱人乳沟。

  余新咽了口口水,赶紧转回头,但视线却情不自禁的透过后照镜,继续欣赏着这女警的迷人姿态。

  由于双足翘起,裙摆自然而然倒翻了下来,雪白浑圆的大腿暴露无遗,裙下神秘之处的春光更若隐若现。——是穿着丁字裤吗?还是……根本就没穿内裤?

  余新深呼吸了一口,强迫自己收回视线,重新专注于驾驶小轿车。

  满天星光下,小轿车加快了速度,一刻钟后,停在了石冰兰住所的楼下。

  「到啦!」

  余新咳嗽了一声,轻轻呼唤了起来。但女刑警队长却沉睡依然,鼻息声均匀而稳定。

  「醒一醒……到你家啦!」

  余新只好提高嗓音呼唤着,同时伸手轻推她的胳膊,但石冰兰只是迷迷糊糊的「嗯嗯」了两声,双眼却并未睁开,反而将头偏向了另一边,继续发出轻微的鼾声。

  正当余新准备下车抽根烟时,石冰兰突然一把抱住了余新,余新大惊,女刑警队长胸前那两对「凶器」紧紧贴着自己,让他也有点喘不过气来。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温热呼吸喷在脖子上,接着胸膛上一凉,有两片温软的物体轻轻滑过。——哇!这……不可能吧,石大奶怎么会……

  石冰兰竟然将双唇凑上了他的胸膛,就彷佛热恋中的情人一般,温柔的一下下亲吻着,留下了好几个淡淡的唇印,「忠平……忠平……你操我吧……我以前对不起你……你让我伺候你吧……」

  「你这骚货,老子说了不上你就不上你,你看清楚老子是谁再说。」余新佯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其实内心正竭力压抑住兴奋,他知道这是长期的欲求不满,外加失意与酒精起到了作用。

  对方没有回答,亲吻的动作却更「专业」、更轻柔了,片刻后更毫不忌讳的吻上了那男性的凸起颗粒,吐出舌尖灵巧的舔弄起来。——啊啊……要命!

  只一下,余新就被舔得浑身颤抖,发出了呻吟声。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乳头居然也会如此敏感!

  心中泛起荒谬的感觉,从前在魔窟里这一幕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只不过双方的角色正好跟此刻相反。这女警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令自己舒爽得快要受不了了。

  「你别在我车上发骚了,赶紧停下来!」余新伸手推拒着石冰兰的脑袋,但她却顺势移到了另一边的凸起颗粒上,唇舌并用、更加细心的舔弄起来。

  电流般的快意霎时爆出了火花,余新只感到血脉贲张,虽然他拚命用指甲掐着大腿,但痛感还是难以掩盖住欲望的潮流,胯下的帐篷已呼之欲出。

  他咬紧牙关,几乎有些粗暴的抓住了石冰兰的秀发,再次将她的脑袋拉开。

  这次奏效了,这女警的唇舌总算离开了他的胸膛,但却又慢慢向下滑去,亲吻到了肚脐周围,同时她的双手也开始松开男人的皮带。——天!她是准备玩真的吗……是要主动的、心甘情愿的跟我性交?

  「我知道你嫌我脏……你不愿意操我,我给你舔好不好,忠平,小冰求求你了……」

  余新热血上涌,激动的无法自持。对这巨乳尤物的肉体,他固然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现在她是在自由的、清醒的、没有受到任何胁迫的情况下,自愿与他交媾!这无疑会是一次极其新鲜的体验,或许也会是唯一的一次机会,能够令她展现出最淫荡的姿态、最彻底的放纵和最忘我的高潮。

  理智的堤坝轰然崩塌了,肉棒暴勃而出,就如一柱擎天般高高撑了起来,形成了一个雄伟的蒙古包。

  车内的呼吸声一下子清晰了许多。男人的呼吸声变的更加粗重,女人的呼吸声则变得急促……

  急促的呼吸声中,略带颤抖的双手解开了男人的外裤后,又缓缓的拉下了里面的贴身内裤。

  一根粗大无比的武器应声弹出,距离俏丽的脸庞如此之近,以至于可以嗅到扑鼻而来的浓重生殖器味道。

  男人的手又伸了过来,推动着女人的脑袋,不过这次不是推开了,而是推向那生气勃勃的巨龙,令二者的距离进一步缩小到零。

  于是,她俏丽的脸胧完全埋入了乱糟糟的阴毛中,双唇和鼻子都紧贴着发烫勃起的棒身,眼睛反而被阴毛扎得几乎睁不开来了,只感到那肉棒尖端正顶在自己额头上,并且已分泌出了些许黏稠的液体。

  余新爽得心脏都差点跳了出来,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同样温暖的口腔、同样柔软的双唇、同样湿滑的舌头,将自己的分身紧紧的包裹着、啜吸着。

  唯一不同的,是这女警的口交技巧有了明显进步,过去她的牙齿经常会不慎弄痛他,但现在却很懂得如何避开了,而且舌尖一开始就主动舔弄、刺激着龟头尖端最柔嫩之处,丝毫也不嫌脏。只听「哧溜、哧溜」的吸吮声在车内回荡,伴随着男人抑制不住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听上去真是说不出的淫乱。

  「快……快一点……嗯……就是照样……含深一些……再深些……对了……啊……非常好……」

  在余新的「指点」下,石冰兰完全豁了出去,不仅将口中的肉棒吸得更加响亮,而且还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只见她的头部飞快地上下运动着,略为凌乱的秀发完全披散了开来,随着节奏一上一下的飘扬,扫在余新的大腿上,带来麻痒的触感。

  不到片刻,这根狰狞的肉棒就越发亢奋雄起了,表皮上布满了亮晶晶的口水痕迹,令那些刺上去的兰花更加鲜艳夺目。而粗大的龟头更是彻底勃起,将石冰兰的小嘴塞满了大半空间,虽然她很努力的想要吞入更多,但仍有大半截肉棒无法含进口中。

  石冰兰只得伸手握住剩下的棒身,辅助嘴巴套弄了起来。一时之间,她用尽各种招数,纤手握着、双唇吸着、舌尖舔着、竭尽全力的取悦着那丑恶的武器,忙得满头大汗,就连胸口微露的乳沟处都布满了晶莹的汗珠。

  「啊……小冰你真是太厉害了……啊啊……我要忍不住了……啊……啊啊啊啊……」

  生理的极度愉悦和心理的极度满足,令余新很快就忍不住了,腰部猛然向上挺起,将肉棒最深的送进这巨乳女警口中,龟头几乎捅进了咽喉里,弹跳着射出了一股股精液。

  石冰兰被呛得几乎要咳嗽起来,但她却以最大的毅力忍耐住了,不过咽喉却不由自主的蠕动着,一口接着一口的吞起精液来。

  一连吞了七、八口后,汹涌的热流才戛然而止,原本粗硬的棒身也逐渐软了下来,开始从小嘴里退出去。

  石冰兰忙加紧吸吮口中的龟头,舌头一丝不苟的在马眼上「打扫」着,直到将最后几滴精液也全都吸了出来,才依依不舍的吐出了肉棒。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喘息声仍在回响……第五十七章难以言说之苦

  从昨晚的醉宿中清醒过来的石冰兰后悔极了。

  自己竟然会把色魔余新当成死去的丈夫忠平,自愿地为色魔口交。或许是内心对自己判断失误的愧疚,又或许是自己被萧珊的一番话打击,又或许是色魔建立的那个心理矫正基金会打动了自己内心的某一部分感情,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显然,色魔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彻底昏睡的自己送到了家里,甚至都没有撕开自己的衣服。石冰兰早晨醒来意识到这一切后大哭了一场。

  这么多年来,无论经历何事,她都告诫自己,要坚强不屈,可如今她所有的信念几乎都要崩塌了。从前,苏忠平每次与她行房,她都十分冷淡,只求速速完事。

  这些天里,她在无数次睡梦中她听到自己的丈夫骂自己「脏」,骂自己「贱」,每一次她都会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而已。但是昨晚……昨晚自己竟然主动提色魔口交。即便是这样,好色成性的色魔也没有对自己图谋不轨,再次将自己掳走。

  「我真的是个贱女人……」对着镜子,她一遍又一遍朝自己脸上打耳光,直到两手红肿……

  有时候睡到半夜因强烈的性欲醒来时,石冰兰总会想起在魔窟被色魔调教时的情景。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沦陷了,被充分开发的肉体就越来越渴望被玩弄,不再抵抗自己欲望的她每次手淫的对象,都是变态色魔那张恐怖的脸颊。

  「我这是怎么了?」

  每天早晨起来照镜子的时候,她都会这样问许多遍,答案其实一直都在嘴边,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

  「我想色魔的肉棒了……」

  石冰兰终于在镜子面前讲出了这句话。她终于承认了一件自己一直在逃避,甚至在刻意否定的事情。

  她真的已经在色魔软硬兼施的调教下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淫妇,还是一个只有色魔的肉棒才能让自己满足的欲求不满的淫妇!

  「叮呤呤……叮呤呤……」清脆的电话铃声毫无征兆的响起,把失神的石冰兰吓了一大跳。可奇怪的是,隔了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去接听电话,任凭铃声在房间里刺耳的回荡。

  但那铃声却一直锲而不舍的响着,好像不达目的绝不放弃。到最后她终于叹了口气,伸手在电话机的免提键上摁了一下,淡淡的道:「喂!」

  「喂,小薇啊!」一个浑厚粗犷、颇有磁性的男中音从电话彼端传来,轻声笑着说,「你的短信我已经收到了,既然身体不舒服,最近就不用来公司了。」

  「杨总……」

  石冰兰紧蹙眉头,心中矛盾之极,支支吾吾半天讲不出一句话。

  那杨总像是一点没尴尬,爽朗的继续说,「小薇啊,我听你声音真是不太正常啊。要不然这样,下班以后我给你取送点药,你就不用出门了。」

  电话中的男人是石冰兰的顶头上司,两个月前招聘会上第一次见到石冰兰时便被她的美色给迷住了。从此以后,这位杨总三天两头的打电话请安问好,又找种种借口约她单独外出相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能色魔给她身体与心灵留下的创伤太多了吧,石冰兰每一次都婉拒了这位觊觎自己美色的杨总的请求,尽管她无比希望能在寂寞的夜晚有一根真正男根的陪伴。

  然而在昨晚的放纵与醉宿过后,石冰兰突然觉得也许再结实一个新的男人,一个愿意能在夜晚陪伴自己的男人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她可以不再忍受肉体的煎熬,不再去想念色魔的入珠肉棒。

  这样想着,石冰兰的声音也温柔了许多,「杨总,您对我真好。小薇听您的,哪也不去,就在家等您来。」

  「那……没问题!小薇,你等着我过去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在石冰兰说出这番话后立刻高了八度。两个月多月以来,杨总不知道费了多少口舌想要把这大奶美女骗到自己的床上。谁曾想在他这个情场老手用遍所有技俩后,竟然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大奶美女竟然主动邀请自己去她家,这意味着什么自然不用多说了。

  晚上八点,杨总如约而至。

  「请进,杨总。这里就我一个人住,里面太乱了。」

  石冰兰一边抱歉的说着,一边热情的招呼着杨总进了家门。这是一间格局相当宽敞的公寓,三室一厅,客厅足有四十坪,布置得简单而精致,当然,也免不了有些单身女人特有的杂乱。

  「见外啦,小薇。我看你这里比我家还干净整齐呢。」杨总客套了几句话,迳自走到沙发前坐下,舒适的伸展开了双腿。

  石冰兰又从厨房给她端来了一杯热水,放在杨总对面的茶几上,然后坐在了距离他一米以外距离的位置。

  双方沉默了片刻。杨总的眼睛几乎是一秒钟也没有从石冰兰的身上挪开。刻意打扮过的石冰兰就坐在他的面前,石冰兰穿着件亮丽的连身洋装,上衣的前襟绷的紧紧的,胸部隆起完美的弧度。套着丝袜的双腿修长而匀称,裙摆极其窄小,至少有半截的大腿都露在外面,看上去又惹火又性感。

  半响,杨总拿起了水杯,轻轻吹动着热气降温,仿佛漫不经心的问道:「小薇啊,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住,你先生没有跟你一起回国吗?」

  「杨总,我……前夫他一直在虐待我,所以那时候我才跟他离婚选择回国…

  …「石冰兰竟也习得了余新撒谎的本身,扮出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几滴眼泪不住的在眼眶中打着转。

  杨总耳听目视此情此景,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湿巾,递给了石冰兰,「小薇,我很抱歉。我不该问的,又让你伤心了。」

  「小薇,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多共同点,你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我是一个离了婚的男人,我们都曾被婚姻所伤害,我们应该多了解对方一点,你说对吗?」

  杨总的话情深意切,更在说话间有意无意的握住了石冰兰放在沙发上的玉手,她也只是轻轻的抽回来,并未露出不悦的表情。

  石冰兰沉吟了一会儿,低声道「杨总,我……我是一个不正常的女人,所以我才……」

  杨总大度的呵呵一笑,「才什么?一个才离了婚的女人拒绝追求他的上司,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理解你的决定,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把我当作上司,至少把我当成一个朋友……」

  石冰兰清晰地捕捉到了杨总偷瞄自己时的眼神,那是种混合着贪婪、淫亵、嘲弄和得意的眼神,毫无顾忌的扫射在自己浑圆的臀部上。那样子就像是个信心十足的猎人,正在坐等猎物掉入陷阱。

  ——这样的男人跟色魔又有什么区别呢,难道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骨子里都是「变态色魔」吗?

  石冰兰还是打断了他,微微一笑:「杨总,既然是朋友,那就不要见外了。

  以后您就叫我小冰吧,这是我母亲给我起的小名。「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的叫你『小冰』了!」

  杨总嘿嘿一笑,「不过你也一样,别老是『您』啊『您』的那么客套,就叫我承志哥好了!」

  「这色鬼还在自以为是的跟我套近乎,那地方都已经鼓起来了,还人面兽性的在这里装蒜!」

  石冰兰不想放过这难得的机会,这个男人哪怕只达到色魔性交能力的十分之一,也能让自己肉体与精神上所受的煎熬减轻许多,真家伙总是要胜过橡胶的。

  于是,她下了决心,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承志哥,你的心思小冰是知道的。你对我太好了,是小冰配不上你。我不是个正常的女人,特别是在那种事情上面,我……」

  「小冰,你……你指的是哪方面的……不正常……是……」

  杨总愕然,他在来之前的确做好了与这大奶美女交欢的准备。但在与她一番交谈之后,杨总很快就发现了这女人实在太不对劲。这大奶美女与自己说话时,两只手总是不自觉的想要伸进套裙里面,而且没说几句话就把女人最私密的闺房秘密告诉自己,一句「不正常」所指的可能性也实在是太多了……

  石冰兰哀怨的接着道:「承志哥,如果我告诉你你一定会看不起我的。」

  杨总的双眼却挤出浓厚的忧虑之色,关切的道:「小冰,你不要这么说。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你愿意把这个秘密讲出来我会洗耳恭听,你要是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会追问的。」

  「嗯,我……我愿意告诉你,承志哥。」

  当石冰兰说出这句话时,心口的一块大石落地了。虽然这个男人一点也不符合她选择配偶的标准,但好歹这个男人事业有成,她还从这个男人关切的眼神中看到了亡夫苏忠平的样子。

  终于,她决定向这个男人说出一切了。

  石冰兰顿了顿,起身直接坐到了杨总的身旁,声音压得更低了:「承志哥,你听没听说过SM?」

  杨总倒吸了一口气,「小冰,你……你是指那种变态的性游戏?」

  石冰兰的两只手忽然狐媚的放到了杨总的裆部,胸部也不断往他身上凑,嘴巴对着他的耳朵窃窃私语道:「SM对我来说可不是『游戏』而是过去几年真真切切的生活,承志哥,我的前夫对我有一种强烈到变态的独占欲。他是个变态,就像报纸上报道的那个『变态色魔』一样。他在地窖里监禁我,日以继日的折磨我,想要把我调教成最驯服的『性奴』,从肉体到心灵都臣服于他这个『主人』……」

  石冰兰的声音诱惑极了,再配合她两只灵活双手在男人下半身的小动作,色欲熏天的杨总差点当场就把石冰兰扑倒在沙发上,咽了数次唾沫才度过这道难关,肉棒硬的已经发痛了。

  「小冰……小冰,你快住手,我受不了了……」

  活了大半辈子的杨总见过的女人数以千计,有过关系的也数以百计,可这样的受虐狂他却是头一回见到。生物的本能驱使着他的肉体,他的肉棒已经在石冰兰的攻势下硬的发痛了,连忙让石冰兰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

  可石冰兰哪能给他喘息的机会呢,她先是轻轻的用手捂住了杨总的嘴巴,「杨总,你知道吗,小冰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汹涌的欲望就会弥漫上来,那种感觉,没有体验过的人是永远无法了解的,简直就像毒瘾发作一样的痛苦。只有你能帮我,我求求你帮帮我……」石冰兰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只手在自己赤条条地淫穴中抠弄着,另一只手揉搓着自己的巨乳。

  说出如此露骨的自白,摆出妓女一般求欢的淫姿,石冰兰借派遣过剩性欲的名义暂时蒙蔽了心灵,完全放下了作为女性的尊严,发泄着数月以来心灵的苦闷,肉体的寂寞。

  这般撩人的姿势和赤裸裸的求欢请求令杨总彻底露出了真面目,他迫不及待的从背后抱住了石冰兰,用充满了阳刚气的声音回应着石冰兰近乎无耻的求欢,「小冰,我现在就可以帮你,只要你愿意做我的情人,我保证让你再也不会寂寞了……」

  「好……杨总……小冰是你的……小冰是你的。」

  动情的声音传入了杨总耳内,一对白花花的巨乳也「占领」了杨总刚刮过胡子的大脸。这种致命的窒息感令杨总感到了平生以来前所未有的快感,他胯下的家伙已经迫不及待了!

  无需再多言了,杨总像一个经验老道的「猎人」,将他的「猎枪」——胯下的肉棒已经对准了坐在自己腿上的石冰兰的逼心,「小冰,你真是太美了,我…

  …啊,你怎么——「

  激情时刻毫无征兆的戛然而止了,石冰兰忽然朝杨总的肩膀处狠狠咬了一口,怪嗔道:「杨总,你真坏!急什么嘛,人家已经把心都许给你了,你还没帮小冰做好准备呢!」

  贪吃豆腐不顾烫嘴的杨总像是刚拿了麦就被人切了线,肉棒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于是他只好急促的顺着石冰兰的话道:「小冰,你要做什么准备啊,洗澡吗,咱们可以一起洗啊,嘿嘿嘿。」

  「才不是呢,色鬼。你不是都知道了嘛,承志哥。像我这样的女人一般的性爱方式是没有办法满足我的,只有那种特别变态的方式,才能满足我,所以你得帮帮我呀,承志哥。」石冰兰的俏脸泛起了红晕,使她看上去平添了一丝妩媚的味道。

  听后,杨总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好吧,小冰。我全力配合你。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其实,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SM类日本成人片他也看过不少,但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真的会碰见传说中的「受虐狂」,而且这个受虐狂还是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大奶美女!

  石冰兰的双眸闪过了一丝兴奋之色,道:「承志哥,你不妨先告诉我,你所理解的SM是一个什么概念?你知道的调教女人的方式又有哪些?」

  「这个……这个……SM应该是种性变态行为,施虐的一方必须通过凌辱、折磨、被虐方才能获得性快感……至于方式嘛,我只看过一些日本AV,应该是捆绑、电击、剃毛、鞭打、浣肠这几种最常见……」

  「这样啊,那承志哥你就从这几种方式中,选一种用到我身上吧。」石冰兰的声音异常冷静,就像在说一件与她毫无关系的事情。

  「小冰啊……可是我完全不会啊……再说了,这些东西我也没带啊!」

  「没关系,承志哥。一次不会,多来几次你不就学会了。现在我们缺什么东西现在去买就是了。楼底下就有情趣用品的商店。」

  石冰兰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使劲了浑身解数,极力邀请眼前的男人调教自己,可这个男人却没有施虐的强烈渴望,他只是想要与这个大奶美女云雨罢了。

  「承志哥!你刚才明明答应人家,要替人家派遣寂寞的。」

  石冰兰撒娇一般继续道:「承志哥!人家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诉你,把心都交给你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畏手畏脚的,你这样让人家怎么办嘛!」

  她边说,边挑衅般挺起高耸的胸部,深深吸了口气,那对丰满到极点的乳房仿佛应声弹了出来似的,将原本就夸张鼓起的洋装撑的又向前挺进了数寸,看上去令人鼻血狂喷。

  杨总贪婪的咽了口口水,那对巨乳促使他下了最后决心,「小冰你说得对,我的确不应该有顾虑的……要不然今天就先玩捆绑吧,其他的太血腥暴力了,会伤害你的。」

  石冰兰听到「捆绑」两个字,精神霎时一振,脸色在苍白中透出了红潮。虽然在她遭受过的所有折磨中,捆绑是最少用的一种,可总也能令她回想起在魔窟被调教时那种充满了罪恶的快感。

  「杨总,在我家里就有绳子,咱们马上就可以开始了!」

  不到片刻,石冰兰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以及一捆粗糙的麻绳回到了客厅。

  「杨总,东西小冰都给你准备好了,小冰现在就任你这个『主人』调教了。」

  「小冰啊,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我就只好试一试了。不过据我所知,捆绑可是一件技术活,听说在日本,只有专门接受过培训的绳技师,才能绑出完美的受虐姿态。我没有那个本事,只能有样学样,尽力而为吧!」

  杨总说着打开电脑、插入无线网卡,辟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很快就搜索到了一大堆标明【蛇缚】、【龙缚】、【日式捆绑】的网站,里面有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捆绑方式介绍,并附有详尽的图片和视频。

  杨总快速浏览着电脑屏幕上的网页,干咳了一声说:「小冰,这里有很多的捆绑方式,要不你自己选一种比较舒服的……你看,这个如何?」

  石冰兰顺着他的手指,瞥了一眼电脑屏幕里的示范图,然后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将双臂伸到了背后,小臂紧紧贴着身躯,两手互握着手肘。

  这是一个典型的做好准备接受捆绑、调教的姿势。

  一年前,她在魔窟里也曾多次摆过类似的姿势,但那时她披枷戴锁加赤身裸体,面对横暴本就无力反抗。而此刻她却人格独立、手足自由,却偏偏摆出了一副完全顺从、任凭支配的态度,这本身就足以形成极大的诱惑,任何男人见了都会油然兴起想要征服她的渴望。

  杨总的热血再次上涌,心脏砰砰跳动起来。他拿起麻绳解开,一步步走到了石冰兰身后。

  「小冰,要不要我把绳子绑得松一点?」

  他伪君子一般假惺惺的说着,手中的麻绳已轻轻套住了石冰兰的手腕,来回缠绕了四、五圈,将她的双臂牢牢反绑了起来。石冰兰丝毫没有反抗,也没有吭声,双眼也仍是闭着,俏脸平静如水,彷佛被绑的不是她的手臂。

  「承志哥,你不要那么温柔嘛!人家现在可是你的『奴隶』,哪有『主人』这么对待『奴隶』的。」她转头问道,神色冷静如常,那种眼神和气势,一点也不像一个准备接受屈辱调教的性奴。

  杨总无声地吁了口气,「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家里有酒吗,我喝了酒可能就不会顾忌那么多了。」

  「有啊,就在对面的吧台里面。」

  石冰兰话音刚落,杨总的脚步声就远去了。她又转过头去,就见杨总正从吧台下面的柜子里取出了一瓶白酒,打开,仰脖子咕噜噜一饮而尽。

  放下瓶子,这男人的嘴角不断流出酒液,双目也迅速变得通红。

  「老子……老子这就来教训你这个贱女人,嘿嘿……」

  杨总喷着酒气,将三分酒意夸大成了十分,摇摇晃晃的走回石冰兰身后,直勾勾的盯着她成熟惹火的胴体。

  由于双臂被反绑,那对丰硕无比的大奶子更加醒目、挺耸了,随着呼吸平稳而轻微的起伏着,包裹在紧绷的洋装里显得格外诱人。

  或许是酒精真的起了作用,杨总嘿嘿一笑,伸手抓起剩下的麻绳,由石冰兰的背部继续向上拉扯,先是横向环绕着她的肩膀和上臂,交缠多圈之后再反向拉扯回来,勾住捆绑着双臂的部份,牢牢的打了个结。

  这样一来,石冰兰的上身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而麻绳仍剩下长达数米,并且绳索的高度正好延伸到了那对极其丰满的乳房上方。

  缠了七八圈后,男人的双手猛然将绳头抽紧,于是绳索立刻深深陷入了洋装中,并且紧紧勒住了乳根部位,迫使那对丰满无比的乳房更加夸张突起,大团嫩肉如巨硕蘑菇般绽放出来,撑得衣服几乎要裂开了。

  杨总的双眼已经射出了兴奋的光芒,盯着那两颗正在悲惨受虐的巨大肉球,喉结贪婪的上下滚动。很明显,到了这个时候,这家伙已经不再隐藏好色的真面目。

  于是,这个男人的举止越来越放肆了,嘿嘿笑了几声,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小冰,请原谅我这么说,你的胸部太大了,很适合网上教程里一套更精巧的捆绑方式……不过教程说那个刺激性太过厉害,不知道你能不能顶得住?」

  石冰兰咬紧牙关,用力地点了点头。于是那双手又开始忙碌了,挑出了另外一条细细的绳子,在已经被勒得变形的丰满肉团上「二次加工」了起来。

  这次的捆绑方式果然更「精巧」。绳子仿佛有了魔力般,在耸挺的双峰上熟练操作着一个又一个「十字」型捆绑。如果说之前的麻绳只是对乳根进行紧缚,目的在于尽量挤压乳肉向前聚集,以便塑造出极度突起的胸型,那么现在的细绳就是在对丰硕果实进行分割,令其每一个局部都凄惨的、夸张的鼓突出来,看上去更加充满SM的独特美感。

  如此这般折腾了足足半小时。直到捆绑完毕、整个「游戏」结束,石冰兰身上的双手无法动弹,全身被束缚的痛楚不堪,但多日来在身体里上下蹿腾的淫欲泻火却得到了彻底的发泄。

  另一方面,作为「施虐者」的杨总在整个过程中渐渐也体会到了SM游戏的乐趣,索性直接抱起了被麻绳困得手机脚都无法动弹的石冰兰,准备进入女主人的卧室开始享用这个美丽的「猎物」。

  「承志哥,你真坏!把人家捆成这样,解都不解开,就要准备干人家……」

  石冰兰的话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她自己也分辨不清了,她只当自己今晚的表现是身为女性偶尔的放纵。

  「小淫妇,你心里不就希望老子这么干你嘛,呵呵!马上老子就会叫你——」

  好事多磨,就在杨总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吃上这头甜美的「猎物」

  时,意外却发生了。在他走进卧室,刚要伸手去开灯时,忽然感到门背后猛的闪出了一个黑影!接着一把手枪就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别动!也别乱叫!要不然老子一枪毙了你!」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杨总耳边响起,受到恐吓的他一下子就把怀里的石冰兰摔到了地下。

  石冰兰心知不妙,可无奈手脚都被绑紧,空有一身功夫却无从挣脱,后悔极了。原本捆绑只是她与杨总交欢的一道「开胃菜」,没想到竟然给不知从哪里来的歹徒做了嫁衣。

  「你们是谁!你们到我家里要干什么!」她在地上大声喝问着栖身在黑暗中的歹徒,希望能镇住他们。

  「呵呵,大哥。你看这女人身上都已经被绑得死了,简直就是等着我们玩呢!」

  杨总和石冰兰这才注意到卧室的窗户是开着的,从窗帘后面又走出了一个黑影。两个黑影团团围住了他们,其中一个人打开了卧室的灯光。这时候,二人才看清了两名歹徒的样子:两个蒙面人看起来都是体型健壮的成年大汉,拿着手枪的那个男人则有另外一个显著的特点,头上一根头发也没有,是个秃头。

  石冰兰根据他们的神态和外貌迅速做出了判断,那个秃头男人应该是他们二人做决策的一个,也就是所谓的「老大」,而另外一个年纪较轻的男人一看就是「老大」的「小弟」。二人潜入家中的目的也逃不出入室盗窃,只不过是正好被准备交欢的他们碰了个正着。

  「好汉,两位好汉!有什么事都好商量,好商量的。」在石冰兰身旁的杨总吓得直求饶,冷汗流得满脸都是。

  「你,转过身去,把手背过来!」秃头老大洋洋得意的说着,一边说一边用手枪逼着杨总走到了墙根。

  杨总在随时可能丧命的威胁下,两腿发抖的背对着墙面,连回头看都不敢。

  秃头老大先是把杨总手腕上的手表从容不迫地摘了下来,接着又把他钱包中的银行卡和现金全部取走。

  被麻绳捆住的石冰兰冷眼观望着这一切,她本来还指望手脚没有被绑住的杨总能与这两名歹徒搏斗一番,为自己挣脱出绳子争取宝贵的时间。

  石冰兰的内心失望极了,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更胆小,更虚伪,也更好色,自己怎么会一度想委身于这样的男人呢,刚才自己真是被淫欲给冲昏头了。碰到这种情况,即便是变态色魔余新,都会奋不顾身的同歹徒搏斗,就像在「王公馆大火」时他所做的那样!可是,现在孤立无援的自己该如何脱险呢?

  在石冰兰苦苦思索自救办法时,杨总的双手双脚也都被两个男人从身上取下的皮带给捆死了。杨总轻轻挣扎了几下,感到双手双脚已经一点活动的余地都没有了,心中更惶恐无措了。

  「你们……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求求你们了,放我走吧!我……我还有孩子,我不想死啊,好汉!」

  杨总的声音近乎哭诉了,与之形成巨大反差的是两名歹徒的反应。这二人一见杨总如此贪生怕死的反应,全部都笑的人仰马翻。石冰兰忽然计上心头,张口朝秃头老大喊道:「你们已经得到你们想要的了,为什么还不走!」

  「哈哈哈哈!走?」

  秃头老大笑得声音更嚣张了,语气中满是不屑。说完,他又朝四周看了看,忽然发现了石冰兰早上丢在床边地毯上的换洗内裤,然后他捡起了这条内裤,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骚娘们!」

  接着,秃头老大就将那条还残留着淫液,散发着「骚味」的内裤塞进了石冰兰的嘴里。

  「你们……你们……唔……」虽然是自己的内裤,但那股味道实在是太冲鼻了,而且被其他男人闻到自己每天都被淫液浸透的内裤的味道,那种羞愧感简直让她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骚娘们,不要再乱叫了啊!」

  石冰兰的轻呼声很快就变成了含糊的呜咽,秃头老大转而走到了另外一个同伙的身边,径直的朝着杨总的裆部踢了一脚。致命处被人袭击,杨总发出惨烈至极的叫声,「啊……啊……不要啊……放了我吧……」

  秃头老大耀武扬威的抬起了杨总的下巴,「放了你也可以,不过我们还想问你要一样东西。」

  杨总在剧痛中听到秃头老大松了口,终于看到了活命的一线希望,赶忙说:「我……我什么都给你们,只有你们放了我,我绝对不会报警的,绝对不会的…

  …「

  「呵呵,这个东西也愿意给我们?」

  杨总顺着秃头老大的指向望去,指向的目标赫然是还在地上挣扎得石冰兰!

  他在心中只挣扎了三秒钟,就想通了,反正自己从来也没得手,只要自己能得救,这个女人的死活跟她又有多大关系呢?

  杨总不住的点着头,「好汉,我愿意!我愿意!这女人你们随便玩,玩死玩残怎么玩都可以,她是受虐狂,她是个变态!」

  「呵呵,你果然是个明白人啊!好,我叶老大就是欣赏聪明人。阿刀,给他解开皮带,放这位朋友走吧!」

  那名被秃头老大称为「阿刀」的男人遵照命令替杨总很快解了皮带。杨总连石冰兰看都不看一眼,就用颤颤巍巍的双腿往门口跑。

  短短十几米的路程,杨总心惊胆颤的「跑」了近三分钟,好不容易就要推开门脱离险境,忽然顿感脖子被人紧紧勒住了。原来,那名叫阿刀的男人一直跟在他身后,正是他用左手从背后勒住了杨总的脖子。

  随后,阿刀右手拿着枪顶在杨总的脊柱上,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后,杨总便手脚抽搐着倒在了地上,他的脊椎骨和中枢神经都被子弹打穿,已经无法动弹,也说不出话来。鲜血从杨总的嘴里喷涌出来,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在他背后开枪的男人。

  杀了杨总之后,阿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边把手枪收好,一边看着倒在地上的杨总说:「你可真是个蠢货!我们怎么可以让你活着出去,出去找警察抓我们吗,哈哈哈哈!」

  「你这个贱女人!你为什么要发骚!为什么要勾引男人!都是因为你才害死了杨总!」

  一起凶杀案就在自己眼前发生,而身为刑警的自己却无能为力,石冰兰一遍又一遍的咒骂着自己。她将所有罪责都归到了自己的头上——如果她不勾引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今天就不会来,那么即便这些歹徒进来她也能很轻易的制止这些歹徒,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就在石冰兰自责之际,秃头老大已经淫笑着来了,只见他一把抱起在地上挣扎的石冰兰,将她推倒在了卧室的大床上面,「嘿嘿嘿,骚娘们。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就由我们兄弟俩来代替那个死鬼跟你好好玩玩……」

  秃头老大的两只大手已经开始在石冰兰的身上上下其手了。他一只手不注的在石冰兰因被麻绳捆绑而更加突出的乳房上使劲揉捏,另一只手则直接伸进了套裙内没有穿内裤的两腿之间抠弄。

  「操他妈的,那死鬼说得一点没错,这骚娘们还真是个女变态。这女人奶子这么大,内裤也没穿,里面都湿透了,真骚啊……」

  叫阿刀的小弟也凑上前去,帮着秃头老大按住了石冰兰扭动着的修长结实的双腿,一把撕开了被麻绳分割成若干部分的肉色丝袜。

  「阿刀,我先来验验货,接着你来玩。」

  说着,秃头老大已经把石冰兰的短裙卷了上来,将里面没有一根阴毛遮盖的湿漉漉的淫穴展露出来,「骚娘们,嘴上不老实,身体还是很老实的嘛。老子这就把大鸡巴插到你的骚逼里,让你这个女变态爽一爽!」

  石冰兰被秃头老大说的羞愧极了,明明都要被强奸了,可自己的身体却还是这么不争气。过去在魔窟时,色魔每一次同自己性交都近乎于强奸,恰好与现在的情景十分相似,故而她的身体早已养成了做好「准备」的习惯。

  她受够了,受够了因为不争气的身体给自己带来的屈辱,这一次石冰兰绝不会再让身体控制了自己的理性,她是刑警队队长,是光荣的人民警察,绝不能再沉沦在肉欲中了!于是,女刑警队队长的理智终于战胜了欲望,她使出了自己的浑身力气,竟然用被男人压着的双腿把两个歹徒都踢开了!

  「你他妈的在动一下,老子毙了你!」

  阿刀最前爬了起来,怒火中烧,竟然直接拿手枪对准了石冰兰。随后爬起来的秃头老大也再度爬上了床,「阿刀,收拾个把子女人没必要动枪,收起来!」

  阿刀气呼呼的收了枪退下,秃头老大便开始用自己的手段「教育」起石冰兰来,狠狠地十几个大巴掌落在了石冰兰的脸上。石冰兰被秃头老大的耳光打得眼冒金星,抵抗的力量少了许多。

  秃头老大又笑吟吟的掏出了兜里的钢刀,娴熟的避开麻绳割开了石冰兰上身洋装的领口,接着他抓住领口使劲朝两边一撕,随着「撕拉」一声,洋装被从麻绳里面撕成了,两个浑圆白嫩的巨乳立刻从麻绳中跳了出来。

  「呜……」石冰兰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两个雪白肥嫩的双乳左右摇摆着。

  「你他妈的想说什么,别乱喊叫了!」

  秃头老大根本不关心石冰兰在说什么,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已经是自己的盘中餐,口中食了!

  石冰兰感到绝望极了,堂堂刑警队队长竟然会在自己的家中被两个名不见经传的歹徒施暴,还即将被他强奸,这是怎样的耻辱与无奈,她想哭都做不到,只能从被内裤堵住的嘴巴里发出些模糊不清的呜咽。

  「老子玩过那么多女人,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奶子的女人!」秃头老大抓住石冰兰被撕破的洋装使劲扒到了她的肩膀下面,在两个浑圆肥硕的乳房上混乱亲吻了起来。

  赤裸在外的乳房被歹徒胡乱亲吻着,石冰兰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与难忍的麻痒,自己那不争气的无比敏感的乳头竟然已经硬了起来!理智与肉欲在这一刻互相争夺着石冰兰身体的主导权,陷于这种境地的石冰兰只好一边闭眼扭动呻吟,一边紧张地思考着自救脱困的办法。

  秃头老大的兽欲越来越强烈,没过多久就直接张口将石冰兰如葡萄般硬挺的乳头叼在了嘴里,结果竟然从里面吸出了女人的母乳,「妈的,这骚娘们还是个奶娘,真是赚到了啊!」

  石冰兰的心像被一把巨大的铁钳紧紧钳住,几乎快要窒息了。自从产女后她一直非常奇怪的没有泌乳,连医生也找不到原因。这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滴初乳,本来应该是自己无比幸福的时刻,现在却成了自己终生的耻辱。

  「哈哈哈哈!阿刀,快过来看,这骚娘们的奶子上面还有刺青,是个什么来着……」秃头老大饶有兴趣的看着石冰兰胸前被余新刺上的隐刺,还招呼自己的小弟也一起来嘲弄。

  「老大,我看这是……兰花吧!」

  「对对对,是兰花!哈哈哈哈,不折不扣的骚货,搞得老子都想把这骚娘们直接带走了。」

  「老大,帮主有令的,咱们还是尽快完事吧,等会有人来了就不好弄了。」

  似乎是被阿刀的话提醒了,秃头老大显著的加快了他奸淫石冰兰的速度,已经将目光放在了石冰兰赤条条赤露露的淫穴,用手按住两片肥嫩的肉唇揉搓了起来。「你这婊子,下面也这么肥,老子这就好好满足你这个淫妇!」

  「呜……」一阵触电一般的酸麻从敏感的阴部传来,石冰兰一边呜咽着,一边拼命扭动着已近乎赤裸的身体躲避着。

  「别他妈的再乱动了!下面都水漫金山了,你不就是想让男人干吗,只要鸡巴硬不就行了,你男人已经被我们干掉了,臭婊子!」

  秃头老大再一次离床而去,走到石冰兰卧室里的衣柜前面,从里面翻出了两条黑色丝袜。他拽了拽那两条黑色丝袜,感觉柔韧度够了,于是便回到了床边。

  石冰兰此刻正被那阿刀用枪顶在脑袋上,几乎全裸着躺在床上喘息着,赤裸的巨乳剧烈地起伏着,显得异常淫媚,又十分可怜。秃头老大趁机将横躺在床上的石冰兰垂在床下的双腿抬了上来,将捆在她全身的麻绳也索性解开了,然后便用他用力的双臂抓住了她赤裸着的雪白丰满的大腿,将她的双腿分开抬到了床上。

  秃头老大又将手中的一条黑色丝袜捆在了石冰兰的脚裸上,然后又将那条丝袜的另一端牢牢地捆在了床头的栏杆上,另外一条丝袜也如法炮制。最后,横躺在床上的石冰兰的两条腿都大大的岔开成一个M 型,分别都被双在了床头和床尾。

  石冰兰修长的美腿不停地抽搐挣扎着,可是捆在她脚裸上的黑色丝袜弹性实在是太好了,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没法挣脱开,即将失贞于连姓名都不知道的歹徒却又无法阻止他们行为的无力感简直让石冰兰这个女强人要哭出来。

  秃头老大盯着横陈床上的这句美妙的肉体,被捆住手脚的女人看起来来已经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裸露着丰满的胸部与诱人的骚穴,完全就是一个正在等待被宰杀的「猎物」。

 与石冰兰距离不过二十厘米的秃头老大甚至可以闻到从石冰兰的下体所散发

  出的一股年轻女人体香和淡淡的汗味所混合的气味,也就是所谓的「骚味」。他陶醉地用鼻子嗅着,鼻尖不停的摩擦着石冰兰肥嫩的蜜穴,甚至直接将舌头伸入了石冰兰的淫穴之内!

  敏感至极的淫穴被歹徒任意的吮吸挑逗,石冰兰感受到了一股无比强烈的快感,强到她竟然出现了幻觉,将眼前的这个意欲奸淫自己的男人当成了变态色魔余新,开始不注的扭动起屁股来!

  「不!不行!天哪?!我怎么了?我不能这样!」

  这个时候,石冰兰的理智已经彻底崩溃了,这句内心独白是她的理智最后的「遗言」。随后便是无尽的幻觉和现实的快感,粉嫩的淫穴不停地微微颤动着,伴随着雪白的屁股左右摇晃着吸引着男人,显得无比妖艳。

  秃头老大明显看出了石冰兰的变化,他感到胯间的女人已意乱情迷了,就把石冰兰嘴上的内裤拿了出来。对他来讲,在床上征服一个女人最大的标志就是她们的呻吟声,所以他是绝对不会错过这种美妙的声音的。

  「主人……主人……冰奴受不了了!快操死冰奴吧!快操死冰奴吧!」

  这声音无比清晰,无比宏亮,也无比淫荡。石冰兰说出这话时已失去了一半的意识,她自己虽然已经听不到了,但却被刚褪下内裤,掏出肉棒办事的秃头老大听到了。

  「我操你妈的臭婊子,我让你再乱喊叫!」

  又是一个巴掌扇到了石冰兰的脸上,秃头老大嘴里气呼呼的叫骂着,他虽然不知这个大奶婊子口中的「主人」是谁,可也毫无疑问的知道那人肯定不是自己。

  明明马上就要被自己办了的女人到了这个时刻还在惦记别的男人,他简直肺都要气炸了,「阿刀,你给老子把枪拿过来,我要把这婊子的嘴打烂!」

  「我这里有枪,你想要吗?」

  一个男人,披着一件黑色大衣,手端着枪顶在了秃头老大的后脑勺上。这名突如其来的男人让两名歹徒奸淫石冰兰的计划被迫中断了,先是秃头老大慢慢扭过了头,「阿刀!」

  「呵呵,你说那没用的废柴啊,在这儿呢!」

  那男人朝在脚下昏倒的男人踢了踢,示意秃头老大他的手下已经被自己打倒了,「这人没死,只不过是昏倒了而已,就在你对那名女士胡作非为的时候。你难道都没注意他倒下了吗?」

  秃头老大慌了,现在的情形明显是对他不利,装出一副牛哄哄的语气道:「你先把枪放下,我叶老大今天就饶你一命。否则嘛,别怪我不客气,小子。」

  这男人分毫不让,完全没有被秃头老大的伪装骗到,「你先搞搞清楚情况吧,『老大』!现在是我拿枪,你才应该乖乖地就地伏法,懂吗?」

  「行……行,我不干了。你拿枪,你是『老大』。」秃头老大看似服软了,还主动抱头下了床。

  「算你识相。现在我要先救这名女士,你最好乖乖地蹲在原地,要不然你这条命也就保不住了。」这男人说着,很快就走到了床头和床尾,分别解开了捆在上面的黑色丝袜。

  「……是主人吗……是主人来救冰奴了吗……主人,冰奴终于等到你了……」

  神智还处于恍惚状态的石冰兰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嘴里还在说着不受大脑控制的话语。这男人虽然对石冰兰的表现一语未发,但脸上却闪过了一丝极为复杂的表情,有心疼,怜惜,还有厌恶,反感,甚至还有鄙视。

  给石冰兰裹上了一层衣物后,这男人又往秃头老大蹲着的地方走去,不曾想身后竟然突然又冒出了一个人,他一回头,发现正是秃头老大!

  「嘿嘿,没想到吧!大英雄,你的枪在我手上了!现在谁是『老大』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秃头老大右手拿着这男人刚才的手枪,已经把它顶到了这男人的脑袋后面。

  原来,在这男人为石冰兰解开丝袜时,秃头老大悄无声息的从这男人的腰间偷走了手枪,并躲到了窗帘后面,直到这男人转过头来找他时,才钻过床底,直接跑到了这男人的背后。

  「那又怎么样?」

  说时迟那时快,这男人还不等秃头老大扣动扳机,就抢先一步给了身后的秃头老大一肘子。这一肘子力量之大,直接让秃头老大丢枪倒地,恢复了好一阵子才从地上爬起来。

  这男人缓缓又说:「你现在只要一个选择,那就是等警察来把你收监。」

  「收监?哈哈哈哈!!」秃头老大突然高声大笑起来,「你以为我叶老大是白混的啊!我告诉你,老子就算没有枪,也能收拾了你这个小毛孩子。倒是你嘛,敢放下枪跟我打一架吗?」

  「行啊,乐意奉陪。你要是输了就得愿赌服输。」

  「那是自然!来吧!」秃头老大扭着脖颈,双手合十又舒了舒筋骨,他的体型本就是壮汉型的,现在眼神里又充满了猎鹰一般志在必得的英气,直叫人感到一股浓重的压迫感。

  一阵凛冽的风声,黑夜之中两掌交错,但是打击声却只有一下。

  「怎……怎么可能?……」

  秃头老大的鼻骨完全爆裂了,一股浓浓的血浆直喷上半空,然后失败者便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胜利者则用手帕抹了抹拳头上的鲜血,对着那秃头老大缓缓道:「我可是警校格斗赛的第一名,岂是你这种地痞流氓可以相提并论的,笑话!」

  到了此时此刻,石冰兰才完全的恢复了神智,睁开眼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又看到自己的身上披上了完整的衣物,她知道自己得救了。救他的男人已经坐在了床边,爱怜无限的看着差点被强暴的石冰兰。

  「小宇……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石冰兰整个人都扑到了王宇的身上,豆大的泪水不住的流着,哭了许久许久,才抽噎的有要停止的迹象。她太伤心了,也太后悔了,她后悔从昨天到今天自己所做的一切,她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个真正的婊子,先是主动为色魔口交,再是勾引自己的上司,又差点被强暴,甚至还在过程中感受到了快乐……

  如果这屋中只有她一人,她的羞耻与负罪感也许不会那么深。但自己过去最忠诚的部下在最关键的时刻拯救了自己,而自己呢,却连为什么会遇险的原因都不敢告诉对方。这种不可言说之苦让女刑警队长的精神世界几乎要崩塌了,突然间色魔对自己所有的判断和轻薄,她都觉得那说的就是现在这个罪恶满盈的自己!

  她的泪水是为自己流的,更是为无辜的色狼杨总流的,还是为所有因为自己的「胸大无脑」而死在变态色魔余新手中的受害者们流的,此刻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茫然无措和自悲自哀。

  王宇的衣物几乎被石冰兰的泪水打湿了一半,但他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石冰兰太需要发泄了,只有一场透彻心扉的哭泣才能让她消化两年多以来的种种失败……

          **************

  午夜十一点二十分,F 市商务区一商业住宅小区内。

  王宇坐在石冰兰的对面,放下手机兴奋的说:「队长,警察半小时后就会来了。到时候这两个罪犯就可以被绳之以法了!」

  说完这句话,他还用手指了指被麻绳捆住的两名歹徒,眸子里充满了对二人的仇视与不满,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这二人恐怕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小宇,你最近去哪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队长,丢了那些你用性命换来的证据,我没脸见你,只能默默地在你身后保护你。色魔虽然已经进了监狱,但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少,你一个单身女人,就算再厉害,也……比如像今天这三个,我要是再来晚一点,恐怕就……」

  王宇的话让石冰兰听得脸上满是愧色。自从「变态色魔」开始在F 市肆虐,王宇便一直在日日夜夜默默的保护自己,他原以为这种保护早在自己失踪后就结束了,但她没想到王宇竟然直到今天还在保护自己。

  最令她感到羞愧难当的还不仅仅是此事,而是王宇把已经倒地不醒的可怜的色鬼杨总也当成了意欲强奸自己的人之一。今天这件事情之所以会发生,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自己的放荡纵欲所致,正是因为这样,石冰兰连王宇的眼睛都不敢看,低着头小声抽泣着,「别说了,小宇……」

  大概是王宇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伤了石冰兰的心,又或许是石冰兰不愿将自己难以言说的苦楚对王宇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说出来。不管是什么原因,二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再说话了。

  五分钟后,王宇焦急的看了一眼手表后,再次打破了沉默,「队长……我和小璇,我们分手了。」

  「都是我的错,小宇。是我没有及时抓住色魔,才会把你们害的这么惨。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小璇,我是个没用的女人……」石冰兰的声音听起来哀怨极了,脸色也很憔悴,美丽的双眼也因过去几个小时的哭泣变得红肿。

  「我不怪你,队长。真的,那天要不是你给我注射无毒的药剂,我现在还是个被沈松玩得团团转的三岁小孩。我和小璇分手也并不是因为……我们都不爱对方了……队长,你不要这么想自己,没有你牺牲自己沈松是不会被绳之以法的,你说对吗?」

  石冰兰不语,冲王宇笑了笑。过去几个小时里面,有好几次她都已经准备将色魔的真实身份告诉王宇了,但最后都咽回去了,她实在不想让王宇像自己一样,长久的陷入对色魔报仇的执念之中。

  「队长,我去给你倒杯水吧。你看你嘴都干了。」

  王宇很快就从吧台处回来了,手里端着热乎乎的玻璃杯,递给了石冰兰,「队长,我去趟卫生间。」

  「好,一会警察来了我去开门就好。」

  石冰兰小口啜着玻璃杯中的热水,眼睛时不时扫一眼对面灯火通明的大玻璃。

  忽然,她觉得眼皮一沉,眼前的东西似乎有点模糊。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意外地感觉眼皮粘的厉害。一个不祥的念头一下涌了出来:不好,水里有名堂。

  她的大脑挣扎着想指挥身体站起来,可四肢却像灌了铅,抬也抬不动,眼皮也沉的渐渐粘在了一起。接着脑子里变成了一片空白,意识转眼间就离她远去了。

《女性强制为奴法案》(2042年)

  第一条:两性的新秩序

  第一节:所有立法、行政及司法权力应当给予本国人口中的男性代表,女性不再拥有选举官员及参与投票的权利。

  第二节:所有女性之公民权利不再被法律所承认,本国公民之法律范畴将不再包括女性。

  第二条:女性在法律中的新定位

  第一节:本法案生效之日起,所有女性将会被法律视为一种特殊类别的财产,即女性动产。

  第二节:只有年龄大于十八岁的女性动产,才可用于性交。

  第三节:女性动产的所有权由其男性亲属享有。男性亲属对女性所有权的确定以父夫为第一所有权人,以兄弟为第二所有权人,发生所有权争议时,法院应以这一顺序做出女性所有权确认之判决。

  第四节:当女性动产年龄超过十八岁后,女性所有权人有权继续拥有或出售属于自己的女性动产,有权以任何方式使用归属于自己的女性动产。

  第五节:没有任何男性亲属的女性动产为全体公民共同拥有之女性动产,法律上将其视之为公共女性动产,任何公民均有权以性交或其他方式使用此女性动产。

  第六节:凡是获得附期限自由资格之公共女性动产,皆可获得在一定期限内免于被奴役的权利。

  第七节:国家相关机构应组织和训练公共女性动产,提高其服务水平,以满足社会公众之需求。

  第八节:凡是被出售或被奴役之女性,均在其被出售或被奴役后成为性奴隶。

  第九节:无论女性动产的身份是否为性奴隶,其皆应在男性面前保持恭敬而谦卑的态度。

  第三条:性奴隶行为规范

  第一节:性奴隶在法律上将被视为其拥有者之女性动产财产,其拥有者即为该女性动产所有权人。

  第二节:性奴隶应称呼其拥有者为「主人」。性奴隶在与任何公民交谈时,必须以第三人称「贱奴」自称。

  第三节:性奴隶必须时刻佩戴奴隶颈环,如性奴隶非经允许擅自卸下颈环将处以死刑。

  第四节:性奴隶在任何公民面前均应保持恭顺的跪姿或四肢着地的爬行姿势。性奴隶非经其主人允许,不得直立行走。

  第五节:在公共场合,性奴隶应被其拥有者以狗链加以控制,无论其训练程度或服从性的高低。

  第六节:性奴隶不得拒绝其主人的命令,不得在其主人面前说「不」,不得出言侮辱谩骂其主人。任何反抗其拥有者的性奴隶将会被处以死刑。

  第七节:非经其拥有者的允许,性奴隶在其主人及其他公民面前不得说话。当性奴隶被其拥有者要求回答问题,提供性交服务或被指派其他工作时,其必须以恭敬而温柔的声音回答,并毫不犹豫的执行其拥有者的命令。

  第四条:女性事务管理局

  第一节:女性事务管理局负责登记和监控所有年龄超过十八岁的女性动产,并判断登记的女性动产是否适合用于性交用途。

  第二节:所有女性动产都必须在其年龄达到十八岁后的一周内主动至女性事务管理局登记,忘记登记或拒绝登记的女性动产将会被女性事务管理局直接强制占有。

  第三节:女性事务管理局应对登记的女性动产进行详细的数据录入,包括详细的图像和视频,以用于日后女性动产的出售、奴役、使用。

  第四节:女性事务管理局对其强制占有的女性动产应进行甄别,可用于性交的女性动产将会被加以训练,以确保其能提供完善的性交服务,训练结束后女性事务管理局可以将此类女性动产出售给私人或商业机构,不可用于性交的女性动产将会被销毁或充作劳动奴隶。

  第五节:女性事务管理局应建立一个完善的国家奴隶数据系统,以保障性奴隶拥有者的合法权益,女性事务管理局应向性奴隶拥有者提供奴隶安全保险以及逃奴执法服务。

  第五条:自由费

  第一节:一个未被任何公民登记为奴的女性动产在法律上被视为自由女性。

  第二节:自由女性的所有权属于其男性亲属。在没有其所有权人的同意下,一名自由女性不得被所有权人以外的任何公民登记为奴。

  第三节:决定不将女性动产出售的男性亲属(如该动产的父亲、丈夫等)都必须向女性事务管理局支付自由费。

  第四节:女性事务管理局将向缴纳了自由费的女性动产颁发附期限自由特许证,该证只能给一个女性动产提供为期两年的免除被奴役特权,期限过后继续缴纳自由费可以延续这一特权,如不再继续缴纳自由费,则会被女性事务管理局直接强制占有。

  第五节:如一名自由女性在附期限自由特许证到期前,主动向女性事务管理局报告一个愿意奴役它的公民,则该特许证立即失效,该女性动产的身份也将立即转变为性奴隶。

  第六节:如一名自由女性在附期限自由特许证到期前自杀,国家将会被这名自由女性处以重罪,并终身监禁。

             附录——奴隶颈环

  第一条:奴隶颈环或项圈是性奴隶必须时刻佩戴的物品,其技术指标必须符合女性事务管理局每年年初发布的相关标准,不使用以最新标准制造的奴隶颈环或项圈的性奴隶拥有者将会被女性事务管理局处以罚款。

  第二条:奴隶颈环只能由女性事务管理局的工作人员移除,被授权的女性兽医因为医疗目的可以暂时移除奴隶颈环。

  第三条:奴隶颈环的移除只能由其拥有者向女性事务管理局提出。未经授权擅自移除奴隶颈环的公民应以盗窃罪处罚。

  第四条:一名自由女性未经授权擅自移除奴隶颈环应立即被奴役。

  第五条:性奴隶擅自移除其奴隶颈环的行为应处以酷刑或死刑。

  第六条:奴隶警察将在30岁后因服务期满后被释放(即退休),并且拥有五年内不被任何男性奴役的特权。在其退休后,它的黑色奴隶颈环将会被替换为蓝色奴隶颈环。

  第七条:佩戴蓝色奴隶颈环的性奴隶有权拒绝任何公民的触碰,直至五年期限届满。在此期间,如果奴隶警察触犯重罪或自愿被奴役,则不适用上条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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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最后一根稻草

  石冰兰从昏昏沉沉中渐渐醒来的时候,惊恐地发现自己被包围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四周伸手不见五指,死一般的寂静,到处弥漫着令人恐惧的气息。

  她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下意识地咬了下嘴唇。一阵刺痛顺着嘴角射向心脏。

  「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发生了什么?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石冰兰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顿时柔嫩的臂膀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硌的生疼。

  她赫然发现,自己好像是躺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石冰兰感觉自己的脑子像生了锈的机器一样,快要转不动了。她拼命地让自己的脑子转起来,就像一台破旧的快要散架的马达在吃力地驱动一台锈迹斑斑的机器,费力地搜集四处散落的记忆碎片,试图拼出一幅可以辨认的图画。

  「王宇……」石冰兰记起她是和王宇在一起的。「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王宇呢……他去哪里了?」

  石冰兰想的脑袋都疼了,也没有想起个所以然。忽然,「热水」两个字不知怎么忽然在脑海中蹦了出来。

  对了,王宇是陪着他等警察上门的。她想起来了,她坐在茶几前,王宇笑着地对她说:「没有你牺牲自己沈松是不会被绳之以法的,你说对吗?」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竟然一动也弹不得。石冰兰用力抻了抻胳膊,她恐惧地发现,自己的手被反捆着,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紧紧捆住手腕的绳索好像勒进了肉里,稍稍一动就疼的钻心。

  「为什么会被捆着?」这时,一个可怕的字眼无法抑制地出现在石冰兰的脑海里:「绑架」。

  「天啊,我被绑架了?是谁干的,变态色魔吗……」想到变态色魔余新,石冰兰的后脊梁直冒出一丝凉气。

  「不行,就是死也不能再落到色魔手里。得赶紧想法逃跑。要是逃不掉就干脆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侧耳细听。四周一片死寂。不要说人声,就连一丝一毫的风声、环境杂声都听不到。她感到自己就像在一座深埋地下的坟墓里。

  眼睛什么都看不到,耳朵什么都听不到。石冰兰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具僵尸了。但她的脑子却好像好使一点了,思绪也渐渐地流畅了起来。

  石冰兰想起来了,自己为了派遣寂寞勾引上司杨总来自己家中玩SM主奴游戏,不料在卧室内被两个潜入到自己家中的歹徒施暴,他们还杀害了上司杨总。幸亏王宇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家中的异常,在即将失贞的前一刻从一个秃头的歹徒手里救了自己。

  那之后,石冰兰大哭了一场,王宇则一直在身边温柔的陪伴着她,等到她的精神恢复了一些后,二人回到了客厅,把那两个歹徒用从自己身上解下的麻绳捆死,并且报了警。在等待警察上班询问情况,押走歹徒的时间内,二人做了一些短暂的交谈。

  她跟王宇没聊几句,王宇就贴心的给她端了一杯热水过来,然后便离开去卫生间了。她没喝几口水就感觉昏昏沉沉,手指却好像都不听使唤了,软绵绵地一点力气也没有。转瞬间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冰冷的感觉从身子下面传遍了全身。石冰兰的思绪被打断了,她又回到了黑暗的现实之中。

  「难道真的被人绑架了?会是变态色魔吗?看样子不像。如果是他,在昨晚她醉酒的时候色魔就可以直接把自己抬回魔窟,不用这么大动干戈。」

  「那又会是谁?是那两个要轮奸我的男人吗?不,他们明明都已经被王宇制伏了呀!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绑架自己的人只能是……不!绝对不可能是他!

  可话又说话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没有一丝光亮、一丝声响……「胡思乱想之际,无边的恐惧无孔不入地渗透了石冰兰的全身。

  「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即使没有窗也会有门。就算连门都没有,墙总会有的吧!」想到这里,她心头升起一丝希望。最坏也不过一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再被什么人关进地下室里当「性奴」。

  心里想着,她不敢怠慢。肩头抵住冰冷的地面,慢慢地抬起了身子。

  「哗啦」一声,脚下传来的沉闷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脚沉的抬不起来。

  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抽了下脚。抽不动!两脚同时抽了抽,「哗啦哗啦」

  响了两声,两脚的脚腕都被冰冷的铁器卡的生疼,但都根本抽不动。

  石冰兰的心忽地沉到了底。她的双脚都被沉重的铁链死死锁住,而且还被锁死在地面的什么东西上面。这就是说,她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支配了。

  更让她绝望的是,刚才抽动铁链时,她竟然听到了屋里的回声。这意味着,这间屋子非常大,墙壁和天花板离她非常远。这就是说,她就是想寻死都无从下手。她的心这回彻底的凉了。

  沉沉黑暗中,石冰兰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怦怦地绝望跳动。忽然,不知什么地方传来「哔」的一声轻响。虽然轻得若有若无,但还是被她变得异常敏感的神经捕捉到了。

  石冰兰紧张地转着头在黑暗中搜寻。四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到。

  但石冰兰本能地感觉,那沉沉黑暗中隐藏着什么凶恶的猛兽。

  石冰兰心惊胆战地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手脚都被紧紧捆住,丝毫动弹不得。

  忽然,身后传来轻微的「咔嚓咔嚓」的声响。石冰兰一惊忙回头去看,惊觉茫茫黑暗中倏然现出一丝亮色。接着那亮色迅速扩大,她听见了人声。

  石冰兰猛然意识到,那是一扇门,门开了,有人进来了。她的心猛地缩紧,下意识地抽动四肢,马上却又颓然地放弃了,转过脸让浓密的秀发遮住自己煞白的脸庞。

  刷地一下,屋里顿时亮如白昼。门开处,两个气焰跋扈的壮汉簇拥着一个高个子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走到被反剪双臂锁在屋子中间地上的石冰兰跟前,慢慢地蹲下身子。

  一个精壮的汉子从他身后闪出来,伸手揽住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玉体横陈的石冰兰的肩头,把她的上身拉了起来。

  石冰兰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快速地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这是一间空旷的大房间,屋里没有任何摆设,四面墙壁空空如也,房间的正中竖着一个结实的水泥墩子,自己的双脚就被粗重的锁链锁在水泥墩上。

  她的双手被死死捆在背后,娇嫩的玉腕被粗砺的绳索勒的生疼。她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揽在一个男人的怀中,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

  那只粗壮的臂膀像岩石一样纹丝不动,石冰兰泄气了,秀发低垂,无助地放弃了挣扎。

  对面男人粗重的呼吸近在咫尺,石冰兰战战兢兢地悄悄抬起眼皮。她一下惊呆了。距自己不到一拳距离的这张男人的面孔竟是如此的熟悉——王宇!

  真的是他!石冰兰认为最不可能做出这般事情的人!而他身后的那个魁梧的汉子正是差点就要奸淫自己的秃头歹徒。石冰兰的脸一下子煞白,她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英雄救美」的王宇其实才是幕后黑手,而那两个看似无意间潜入自己家中的「歹徒」,其实是听命于王宇的。还有那杯「贴心」的热水,和所谓的「报警」,也全部都是王宇早就计划好的事情!

  王宇看着石冰兰吓得惨白的面容先开了腔:「我让你们把石队长请来,谁让你们动粗的?快给石队长松开!」

  这时那个搂着石冰兰的男人已经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石冰兰的双手。那个魁梧的男人也默默地蹲下身,掏出钥匙,打开了锁住石冰兰双脚的铁链。

  王宇上去一步,伸手揽住石冰兰的腰肢,道:「队长,我手下人不懂事,你受苦了。」

  石冰兰抬起脸,看着王宇的眼睛大声说:「你这是做什么,王宇……快点放我走!」

  王宇脸不变色,嘴角微微一翘,沉声道:「咱们的话还没聊完,在你家里说话不方便,我就请你来我这里坐一坐,你不介意吧,石队长!」

  石冰兰的身体一僵,狐疑地看着王宇那张故作神秘的脸。王宇又凑到石冰兰的耳边小声说:「队长,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也是犯罪分子了!」

  石冰兰僵硬的肩头微微一震,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王宇那张表情丰富的脸,似乎要从里面看出什么秘密来。

  王宇看到石冰兰震惊的表情,手臂揽住她的肩头用力搂了搂道:「别着急…

  …别着急,这个鬼地方可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说完,不由分说抓起石冰兰布满血痕的玉腕,拉拉扯扯前呼后拥地走出了房门。

  不知被拉到了什么地方,正当石冰兰迷惑之时,只听见哗地一下,灯火通明,晃得石冰兰睁不开眼睛。当她适应了这强烈刺眼的光线的时候,王宇与那三个男人已经走到她的身边。四只铁钳般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提了起来。

  石冰兰抬起头,大声地喊起来:「王宇,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是罪犯!快把我放了!」

  王宇手里拿着石冰兰的警徽,轻轻地拍打着她苍白的脸庞,露出石冰兰从未见过的阴狠表情,道:「我敬爱的石队长,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说完,他朝身后的两个打手说:「你们怎么都傻愣着,这个样子让石冰兰警官怎么说话呀!」那两人闻风而动,解开了石冰兰捆在背后的双手。没等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一副冰冷的手铐已经铐住了她的手腕。

  那名叫阿刀的汉子把石冰兰架到了墙根,拉起她铐在一起的双手,挂在一个冰冷的铁钩上。

  秃头老大则按了个电钮,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的身体向上提了起来。直到她的脚尖离了地,他们才停了下来。

  石冰兰双手高吊,脚尖踮地,背靠冰冷的墙壁,低垂着头,高高的胸脯剧烈地起伏不定。她虽然眼睛不看,但也能清楚地感觉到。王宇就站在她的对面,咫尺之遥。

  现在她的内心充满了疑惑与战栗,疑惑的是记忆中正直善良的忠诚部下王宇怎么会成为绑匪的头目,而且还对他曾经的上司下手;战栗的是此时王宇脸上的表情与话语竟看不出一点善意,恶狠狠的眼光与粗鲁的动作,对待自己就像是个没有意识的垃圾一样,女刑警队长平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发内内心深处的绝望。

  一根手指托住石冰兰的下巴,把她的脸抬了起来。王宇扔掉手中的烟头,笑眯眯地盯着这张熟悉的脸,扑地把一口浓烟喷了上去。

  石冰兰被呛得咳咳地咳嗽起来,用力把脸扭向一边。王宇两根手指狠狠捏住她尖削的下巴,又把她的脸强行拧了回来,让她直视自己,说:「石队长,你不是以为是『色魔』救的你吗,现在我就让你如愿以偿。」

  四周响起稀稀拉拉的讪笑,王宇死盯着石冰兰漂亮的大眼睛说:「队长,你就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见石冰兰不吭声,他眉头一皱说:「还记得吧,队长。

  那时候,在魔窟里,你和色魔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面前无耻的交媾一遍又一遍,我差点被你打死……「

  王宇伸出手,开始一个个解开石冰兰上衣的纽扣。石冰兰下意识地扭动身体,可根本无济于事。转眼间,她的上衣就完全敞开,露出了黑色的胸罩。

  王宇的大手一把抓住了丰满的乳峰,大力地攥住。石冰兰脸憋的通红,拼命扭腰。谁知王宇的另一只大手乘虚撩起她的裙子,一把插进她大腿之间,狠狠掐住了她的私处。

  石冰兰呜呜地闷哼起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王宇揉搓了几下,一把扒开她的胸罩,掏出一只柔软丰满的乳房。两根手指捏住小小的乳头狠狠一搓。石冰兰忍不住哎呀一声,眼泪掉了下来。

  王宇满意地一笑,大把抓住柔嫩的乳房狠狠一攥,被搓得通红的乳头一下挺立了起来。听到石冰兰痛苦的喘息,他嘴角露出笑意,一低头,竟张嘴叼住了乳头。

  石冰兰死命扭动身体,很快就气喘咻咻了。可敏感的乳头始终被王宇叼在嘴里,他嘬的吱吱作响,口水流了一大片。良久,石冰兰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

  忽然她的身体再次剧烈地战栗起来。原来,王宇插在她大腿中间的大手活动了起来。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但那粗大的手指,搓得她的下身又麻又酥,浑身燥热。

  石冰兰不再挣扎了。她知道自己这样吊在这里,任何挣扎都是徒劳无益的。

  王宇揉搓了一会儿,大概过足了瘾,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

  他掀开石冰兰的裙子朝她的裆下看了看,嘿嘿地笑了。纯黑的真丝内裤的裤底,还夹着一个跳蛋,明显有一块的颜色比其他地方要深得多。那是被她身体里流出来的黏水濡湿的。

  他拍拍石冰兰的脸蛋嘲笑道:「兰花啊,这是你亲爱的『主人』给你留下的吧。」说着,一把将小小的内裤扒了下来。裤衩挂在石冰兰还捆在一起的长腿上,王宇的大手已经抠住了她的下身。

  石冰兰大声叫着:「不……放开我,你放开我啊…不要啊…」可两根粗糙的手指已经并在一起嵌入柔嫩的肉唇中间,粗鲁地磨擦起来。

  这时又上来两个壮汉,蹲下身,三下两下解开了捆住石冰兰脚腕的绳子。

  石冰兰的脚刚一自由,马上下意识地抬腿去踢王宇。谁知身子一歪,高吊着的手腕像要被拽断了一样。她哎呀一声惨叫,脚放了下来。王宇好像早有准备,粗暴地把挂在姑娘腿上的裤衩扯了下来,扔在地上。接着就去扒她的裙子。

  女刑警队长大叫:「你这是猥亵妇女的犯罪行为……快收手吧,你现在还能回头的,王宇!」王宇三下五除二把石冰兰的裙子扒了下来,她的下身完全赤裸了,只剩下脚上的高跟鞋。

  王宇似乎意犹未尽,手指在石冰兰的胯下不停地抠弄,另一只手抓住她敞开的衣襟,嚓地撕了下来。石冰兰手脚都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宇一片一片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天女散花一样散落了一地。

  最后,王宇的大手抓住了石冰兰身上最后的一片布:那个已经卷成一团的胸罩。

  他猛一使劲,叭地一声,最后一根布丝离开了石冰兰的身体。石冰兰惊叫一声,深深地垂下了头。

  王宇从石冰兰的胯下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抬眼欣赏着眼前这具赤条条的酮体。只见黑乎乎的墙壁上悬吊着一具白花花的肉体,身材玲珑有致、黑白分明,格外的触目惊心。围在四周的打手们一时也都看呆了。

  王宇把闪着水光的手指伸到石冰兰点地面前道:「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清纯女神的样子,你看看,被绑起来就发骚了,我一直都看错你了,石大队长,你其实就是个骚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叶老大玩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的无耻荡妇吗?」

  石冰兰低低地垂着头,任散乱的秀发遮住热辣辣的脸庞。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身体已经淫荡到对王宇下流的凌辱都会有反应了吗?

  王宇又把手插进了石冰兰的胯下,抚摸着已经硬挺起来的肉唇说:「队长,你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吗?」石冰兰稍稍定了神,提高声音道:「你要糟蹋我的身子我也拦不住你,我就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去加入黑帮,为什么要欺骗我,绑架我,凌辱我,你这样做,对得起小璇吗!」

  王宇这时俯身凑到石冰兰面前,愤怒地冲她吼叫道:「你还有脸问我!是你,是你这胸大无脑的蠢货,把所有的一切都搞砸了!我们所有人都信任你,唯你是从,可是你呢?一次又一次地败给了色魔,你问我为什么加入黑帮,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呢!我变成了白痴,李猪头上了位,我去找那猪头恢复岗位,那猪头把我扔了出来,骂我是白痴,傻瓜。只有黑帮愿意给我一个位置,绑票贩毒卖淫,这些生意以前我不懂,认为它们罪恶极了。可你知道吗,其实它们一点都不罪恶,绑票付了钱就放人,贩毒者卖给吸毒者,嫖客上妓女,都他妈自愿自觉,我们挣钱人家爽,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公平的事情了!」

  说完,他转身对手下说:「我要给石大警官一点见面礼,你们去把鞭子拿来。」

  他话音刚落,马上上来一个大汉,把一个鞭子递给王宇。果然,王宇先是抓着她的头发,抡圆了啪地扇了她一个耳光,大叫:「我恨你,队长」说着,双手抓住她的肩头,猛地把她推倒在地上。

  石冰兰觉得嘴里发咸,一股鲜血顺着嘴角淌了出来。她仰面倒在地上,脖子被王宇掐住,几乎喘不过气来。紧接着,王宇挥起手上的鞭子,朝着石冰兰的屁股就是数鞭,瞬间在她的翘臀上留下了多道深红色的鞭痕,随后王宇又说:「可我也爱你!」。

  「我心里全是你,你知道吗?」王宇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你全都知道,可是你从来都不在乎我!你那没用的丈夫可以操你,色魔也可以操你,甚至连我手下的打手都可以操你,只有我!只有我把你当女神供着!你这贱货就只会在我面前装玉女!」话音刚落,又是一个巴掌扇到石冰兰的脸颊下。

  石冰兰脸上满是泪水与汗液,红着脸无言以对,只是一个劲的摇头。王宇绷着脸松开手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F 市第一警花】吗,来制服我这个犯罪分子吧,来呀!来呀!」

  石冰兰意识到新的羞辱即将来临,下意识地扭动腰肢,挣扎着进行反抗。王宇见状,一脚踹在石冰兰的屁股上,石冰兰身子一震,再次瘫倒在地上,得意洋洋的王宇再道:「本来我念旧情,不想这么对你,可是你……你再次背叛了我…

  …你这个大奶贱货!「

  石冰兰全身都剧烈的颤抖着,用颤颤巍巍的低音道:「我……怎么……再次背叛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F 市啊!」

  王宇咬牙切齿的望着趴在地上的女刑警队长,仿佛所有的情绪全都集中在这一时刻爆发了出来:「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臭婊子,老子救了你,你却喊着『主人』来救你,你该死!你该死!色魔说的一点都没错,奶大的女人都该死,你是,孟璇也是,你们所有人都是!」又是数鞭,石冰兰的美丽酮体上已经布满了鞭印。

  「为了F 市?你别再这么欺骗自己了,你不过是想重新树立你嫉恶如仇的女英雄形象,我们这些人都是你的棋子,你牺牲的炮灰,你何时考虑过别人了!你跟色魔都是一样的人,为了胜利不择手段,难怪你连被别的男人玩弄时嘴里说的都是让那色魔占有你,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不过他已经死了呢,真是可惜啊!」

  一条很纤细、很脆弱的弦线,在女刑警队长的心中「啪」地断开了。

  一直以来,无论受到多么痛苦难受的事她都忍耐了下来,就算是日夜颠倒的淫欲和体无完肤的肉体改造,日胜一日的邪火撺掇,还有每一个夜晚里无处派遣的淫欲,这所有的一切都仍未能完全摧毁她。

  全因她的心中对「胸大无脑」的反感、对自己能力的自信与对亲人、朋友、部下的爱。可是,现实竟是这样残酷,这两天的经历教育了她,原来这世界其实并不需要一个维持正义的女警,原来自己厌恶的「胸大无脑」才是自己的本来面目。她原本以为仍在敬重她,保护她,甚至救了她的人,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形象也早已崩塌了,如今这个忠实的部下竟也开始毫不留情的凌辱自己,践踏自己本就秽迹斑斑的自尊。

  一脚又一脚的踩踏下,希望已破碎得不留痕迹,绝望的感觉也从未如此浓烈过。她的心好痛好痛,她很想再大哭一场,可是纵已伤心至极,眼泪纵已像珠串般流下,但在她张开的口中竟发不出半点哀哭声!

  ——为什么我哭不出声音来?我不是什么英雄,什么第一女警花,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在尽自己的职责而已,我究竟犯了什么错,惹得上天这般惩戒我,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难道奶大真的有罪吗……

  其实,石冰兰所不知道的答案,她近来的所有变化,都只是余新退居幕后进行「温水煮青蛙」计划步步为营的结果而已。过去,余新采取了极为暴力与强迫性质的调教方式,虽然在短时间内做到了令石冰兰的身体沉迷于肉欲而无法自拔,但藏在她淫荡肉体之内的灵魂却还为它的主人守住了精神防线。

  从大火中逃生的余新痛定思痛,总算是认识到了过去自己所犯的错误,及时转变了调教方法。一个人的肉与灵永远都是分不开的,若想要将石冰兰这样的荆棘美女调教成合格的性奴隶,绝不能仅仅用暴力胁迫的手段开发改造她的肉体,还要找出她灵魂中的弱点,将她内心抵抗力量的精神支柱一一消灭。这两个方面的调教工作只有同时进行,相互影响相互协调,才能完成对石冰兰肉与灵的全面改造。

  三个多月的严酷调教与产女后,二十九岁成熟女人的肉体已接近西方美女的标准体型,丰富肥臀,举手投足间尽显轻熟女气息。在被囚禁的最后几个月里,石冰兰的每日三餐都添加了大量的烈性春药,此举完全改变了石冰兰的内分泌,加之过去大量性虐待行为的停止,早已对暴力性交与各式性虐成瘾的身体立刻就会产生异常严重的「戒断反应」。从余新数月的观察来看,这一计划异常成功,石冰兰已完全变成了一个欲求不满的荡妇。

  自余新「释放」石冰兰以来的数月,渴求男根插入的淫荡肉体总是无法得到满足,这样的情形日复一日,势必会导致石冰兰精神的变态化。余新同时又以「色魔沈松」的伪装令石冰兰重燃打败自己的希望,然后再由略施小计使她的计划功败垂成,从而令石冰兰本就因性欲无法得到满足而开始涣散的精神更为迷离,使之产生对「胸大无脑」这一「真理」的认同感,并动摇其内心击败自己的信心,进而使她的灵魂进一步对肉体的沉沦失去控制力。

  于是,才有了这两日石冰兰看似「偶然」的遭遇,才有了「飞来横祸」,才有了石冰兰对自己过往人生的全面否定和质疑,才有了她对「奶大有罪」、「胸大无脑」这两条「真理」的皈依。

  就在她再度爬起来的瞬间,过去那个英姿飒爽的刑警队队长已经在肉与灵的斗争中彻底失败了,只看她扑通一下跪在了王宇面前,「我求求你了,王宇,我知道错了!我向你道歉,过去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今天的事情也都是我的错,只要你肯回头,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你还可以回头的。」

  「呸!我才不需要你这贱货的道歉,你现在这副样子根本就不配跟我说话!

  实话跟你说了吧,把你绑过来是要给你拍裸照的,有人高价收,拍完了就放你走,我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以后别再让我再见到你了。「

  「以后别再让我再见到你了……以后别再让我再见到你了……以后别再让我再见到你了……」

  女刑警队长喃喃学语般重复着王宇的话,几个月前王宇在魔窟时骂自己的话就曾让女刑警队长一度沉沦,今天的这话更是直接击穿了她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抱住王宇的大腿,像是找到根救命稻草似的,说道:「色魔……色魔不是沈松,我们都搞错了……你不要被色魔骗了……」

  王宇露出令女刑警队长琢磨不透的笑容,轻松挣开抱着他大腿的石冰兰,淡然说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胸大无脑吗,色魔当然不是沈松,要不姓郭的,怎么就『意外』死了,要不然你那些自以为是的『证据』怎么会被我全部扔掉呢,你这个胸大无脑的蠢货,你真的以为我会让色魔住在监狱里吗,你真的以为法律就可以为所有受害者报仇吗?不,你错了,你全错了,你从一开始就错了,石大奶!只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正义和真理!」

  「王宇……色魔是余新……色魔是余新!」女刑警队长冲着渐渐走远的王宇喊了很多遍,可王宇却充耳不闻,她无望地看着王宇越来越小的背影,直至消失在门门,她知道,是她的愚蠢毁了王宇这个能力极强的优秀刑警,也一手毁了自己的人生。

  王宇走后,一名打手凑上前来。他手里举着一台摄像机,对准石冰兰敞开的胯下。一道强烈的白光把她下身那不堪入目的画面照得通明。随着嘶嘶的声音,他开始拍摄起来。

  石冰兰猛然意识到他在拍照,拼命想并拢双腿,同时扭动腰肢,大声哭喊:「不啊……不要照啊……你们这群流氓!」

  秃头大汉立刻帮忙扳住石冰兰的大腿,嘿嘿笑道:「快拍,多拍点。这东西有人出大价钱哦。别忘了把石警官的脸也拍进去啊!」

  石冰兰闻言忙把脸扭向一边,秃头大汉趁机俯身向前,解开了紧紧绷在石冰兰腰间皮带上的带子,然后攥住她下身露出来的黑乎乎的把手,慢慢地把那嗡嗡作响的假阳具抽了出来。大股的粘液拉着细丝淌了下来,把她身下的垫子又濡湿了一大片。

  石冰兰身子一抖,先是一阵轻松,接着感觉下身空虚起来,身子一软,岔开着腿瘫在了垫子上。

  秃头老大淫笑着道:「没想到吧,石警官。你还是免不了被我叶老大『调教』,谁叫你自己都承认了是个变态呢!哈哈哈哈!」

  说话间,他用手指扒开了石冰兰湿漉漉的阴户,按住她红肿的阴唇向两边撑开。在强烈的照明灯的照射下,石冰兰流淌着淫液的蜜洞中红嫩的肉壁纤毫毕现。

  一个汉子举着一台相机,不断地变换着角度,咔嚓咔嚓地拍个不停。远拍似乎还过瘾,他换上一个镜头,把相机伸到石冰兰的胯下,对准敞开的肉洞大拍特拍。

  石冰兰完全放弃了抵抗。她的脸扭到一边,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空洞地望着粗糙的水泥墙壁,低声抽泣。

  秃头大汉笑吟吟地看着其他人拍照,那只闲着的大手不甘寂寞地握住了石冰兰软绵绵的乳房,一攥一松,眼睛紧盯着她的脸,观察着她的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匪徒们拍够了,收起了相机。秃头老大也松开了手。他喘了口气,拍着手示意手下把石冰兰软塌塌的身子放到地上。

  就在石冰兰所在的黑沉沉的大房间的隔壁,是一间舒适的小房间里。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仪器设备。一面巨大的监视屏幕前面坐着两个男人。王宇很客气地和那男人打了招呼,秃头大汉走了进来,拿着一叠照片,交给了那男人,那男人看看照片,又看看监视器里的石冰兰,眼睛里露出了笑意……

             ***************

  石冰兰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沉入混沌一片的梦乡的,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从睡梦中醒来的,她只知道自己现在睡在一张软绵绵的大床上,手脚都是自由的。

  当她在昏暗的灯光下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张让她见了就憎恨的色魔的丑陋的大脸。

  「怎么,石大警官,你醒了?」余新俯身看着赤条条蜷缩在被窝里的石冰兰,皮笑肉不笑地说。

  「好啦,天都亮了,不要再赖在床上了。起床吃点东西吧。」余新甩下一句话,转身就出了屋。

  女刑警队长对自己的处境感到诧异,醒来前她清楚记得自己被王宇绑走,拍了裸照,然后就到了现在。这是自己的卧室,似乎是余新把她带回家了,可色魔余新既没有把她关进笼子,也没有绑手绑脚让自己动弹不得,反倒是给她送来吃的,就自行离开。

  她正在惶恐之中,却见屋门开了,余新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走了进来。余新放下托盘,托盘里是一大碗大米、蔬菜和肉茸混合的肉粥。

  大米和着肉味的香气随着袅袅飘散的热汽在屋里弥漫。

  「我可给你送来吃的了,吃不吃在你。」余新拍拍女刑警队长的肩头,阴阳怪气地说:「这么烫,别把你给烫坏了,我弄凉一点!」又用勺子搅弄了起来。

  「我……」女刑警队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心里百感交集,她确实饿了,可看到饭是由色魔余新端来的,又下意识地不想吃。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石冰兰突然发问,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余新。

  「我怎么对你了,大晚上接到不知是谁的电话叫我过来领人。我把你从老城区带回你家,看你满身的鞭伤,还给你上了药,叫你姐姐给做了饭送过来,整夜照顾你到现在。我还能怎么对你,石大奶?」余新装作无辜的样子,为自己辩解道。

  余新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但内心却早已兴奋不已。自从他遵守诺言不再监禁石冰兰后,每日除了继续调教那些已经向他臣服的女人外,就是借秘密安在石冰兰家中的摄像头监视这大奶女警在家中的一举一动。两个月以来,余新眼见石冰兰一天天地消沉下去,越来越沉迷于肉体的快感而无法自拔,直到昨晚石冰兰竟然主动勾引上司杨总,手把手的教这个男人捆绑自己,还差点被闯入家中的男人强奸,余新才终于确定这个大奶女警的精神防线已经崩塌,他现在终于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调教计划了。

  「是王宇……他差点就……杀了我……」女刑警队长闭上眼睛,轻声说道,可眼前却不断浮现昨晚被不停鞭打的画面与王宇那张充满了仇恨的脸。

  「是你自己把【原罪】掉包的,这可不怪我啊。」余新耸耸肩,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

  正如王宇所说,郭永坤的车祸绝非「意外」,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是余新。

  余新默许石冰兰对【原罪】调换,为的就是迷惑女刑警队长与王宇。王宇在离开孟璇家后,他立刻就以被他囚禁在老孙头墓地的【原罪】发明者的身份与王宇联系,向他提供了大量的证据,诱使王宇相信真正的色魔其实是郭永坤。

  最有力的证据就是郭永坤这个老色狼曾经同自己分享的大胸女患者的资料夹,当他把这份资料发给王宇后,王宇完全相信了这位「色魔合伙人」。于是,一场刻意安排的车祸,让余新得以一箭双雕,将唯一掌握威胁到自己证据的两人一个送进监狱,一个送进地狱。讽刺的是,这场车祸其实也是女刑警队长一同安排的……

  当余新去F 市市立中学接萧珊时,看到石冰兰那丢魂的模样时,他就知道这大奶女警的精神已经快要到崩溃的边缘了。请她吃饭,装作绅士其实都是为了进一步刺激女刑警队长,掩在背后的行动,就是王宇这次的绑架。

  「你……拿过来把……我吃,请你走吧,我不想见你……」女刑警队长欲言又止,「谢谢……」

  「呵呵,我还从没听过你对我说过谢谢呢,其实你也没什么好谢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余新说着,把粥碗端到女刑警队长的嘴边,递到石冰兰手上,石冰兰淘了满满一勺粥,张开嘴慢慢吃着。

  余新背过身去,露出阴笑,心想这大奶女警的胸围上涨后,果然智商又低了不少。王宇之所以不再被警局所接纳,是因为李天明与自己这个「变态色魔」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们二人都不愿意王宇回警局,再度挑起已经被人所遗忘的「变态色魔案」。而王宇之所以能被孙家帮所接纳,也完全是因为自己与老孙头的关系。

  作为老孙头的远方亲戚,他几个电话就说动了孙德富余党成员吸纳被王宇这个前刑警总局刑警。王宇利用自己对刑警总局内部的了解,在过去两个月内将七零八散的孙家帮重新振兴了起来,王宇在犯罪之路上越走越远,在孙家帮中的权势和声望也越来越大,性格中的黑暗面更是全面夺权,控制了这具身体的主导权,于是曾经正义凌然的刑警就这样变成了经验老道的「黑帮大哥」。

  接着余新又以真身出面,以「石冰兰爱慕者」的名义同王宇做起了「生意」,宣称要高价出买石冰兰的裸照。早已利益熏心又对石冰兰因爱生恨的王宇立刻接下了这单「生意」,这才有了王宇诱骗并绑架石冰兰的这出大戏。

  吸取了过去教训的余新这一次终于再次将石冰兰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温水煮青蛙」之计大获成功的喜悦充盈在余新的内心。这两日石冰兰经历的一切,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她试图拯救同病相怜之人却被嘲笑,差一点被轮奸也无力抵抗,曾经的部下视她为淫妇。任何人经历了这些,精神防线都会被攻破。

  而现在这个时刻,就是最关键的时刻,余新将要做的事情将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它即将把石冰兰彻底地打入万劫不复的为奴余生中。最美妙的部分还在于,这一次,不是色魔用暴力强迫石冰兰为奴,而是她自己自觉自愿的去选择做一名不用思想,逃避现世,在高潮与服从中生活的大奶警奴,想到这里时,余新的肉棒剧烈的胀大起来……

  他又离开床边,走到屋角的音响旁边蹲下,按下播音键,大厅里响起了纷杂的说话声,似乎是在一个会议室里偷录下来的,好几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讨论问题。

  「这可是小璇冒了不少风险才偷偷录下来的,你吃着也听着,我这就走了。」

  搞不清楚状况的石冰兰吃得更慢了,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录音里的内容,才听到一半,石冰兰就悲痛的叫了起来,只觉得五内如焚。

  原来这竟是刑警总局的高层会议,会上讨论通过了对她的处理决定,与会者一致认为她现在生死不明,且因为「偷拍门」后社会舆论对刑警总局特别是石冰兰本人的不满,加之其已失踪半年以上,刑警总局决定将其列入失踪人员名单,并无限期停职,其原职位暂时由孟璇接替。

  这个消息真正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又给予了石冰兰最沉重的一击!作为警局的高级警员,她非常清楚警局内部的操作程序。列入失踪人员就意味着追查工作已经放弃,她已经成为刑警总局的一个只存在于档案中的「活死人」了。除非有重大线索重新出现,这个案子就算搁置起来了。不会再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了。

  ——我被停职了!不再是刑警队长了……

  她感到自己真的要被彻底击垮了,体内的每个细胞仿佛都在呐喊,巨大的痛苦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一直以来,她都是如此热爱刑警这个职业。对她来说,刑警绝不仅仅是一份工作,而是她人生的最大目标,精神的最大寄托,也是她的追求、她的理想、她的宗教!那种带着使命感的执着,那种神圣的信念,都绝不是常人可以理解、可以想象的,那里面托付的是她整个的青春、整个的生命意义!

  这一消息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彻底击垮了这名坚毅而干练的女刑警队长。她感到人生中所有在乎的事情都离她而去了,姐姐和孟璇都已不再联系自己、亲生女儿从未与自己见过一面,昔日部下对自己的唾弃与鄙夷,为了正义而献身的警察事业对自己的抛弃……

  然而现在,这一切都被无情的斩断了!

  石冰兰凄凉地发现,如今自己的生命也已失去了任何意义,甚至是曾经痴迷自己肉体的色魔余新也放下了把自己调教成「完美性奴」的执念……

  「我……完了……真的完了……」

  石冰兰万念俱灰的喃喃着,空洞的眸子里滚出大颗大颗的泪珠,整个人的魂魄仿佛都被夺走了,好像在一瞬间就憔悴了许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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