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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命运的抉择

  清晨,阳光透过车窗玻璃射了进来,驱散了车内的黑暗。

  孟璇睡眼惺忪的睁开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手摸到座椅边的调控装置,将平放下来的靠背重新调回正常角度。——时间过的真快,唉,又浪费了一个晚上!

  孟璇在心里感叹着,揉了揉双眼,没精打采的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警车。

  昨晚轮到她执勤巡夜,按照章程,本来应该驾驶警车在全市的大街小巷不停巡逻。但她从警局驱车出来后,只草草开了半个钟头,就觉得不耐烦了,擅自把警车停在了路边,调低座椅后呼呼大睡了起来。

  以前的她并不是这样的。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是个开朗活泼、对工作充满热情的小女警,接到任何任务都会一丝不苟的认真执行,绝不会打折扣。

  但是现在,她内心深处却弥漫着厌倦感,经常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来——或许是因为身体注射过「原罪」药物,导致部分机能有所受损:或许是因为心灵曾受创伤,对于警察这个职业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怀疑:也或许,真正的原因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因为她本来就是个不怎么爱动脑筋深入思考的女孩。

  迎着阳光,警车缓缓的行驶着。街上的车辆还不多,所以孟璇也没有鸣响警笛。

  过了两个十字路口,孟璇忽然瞪大眼,发现对面街上有三个背着包裹的男人正冲出一家商店,慌里慌张的跳上一辆轿车,还没关好车门就歪歪斜斜疾驰了出去。——不对!这十有八九是抢匪!

  职业的本能仿佛骤然苏醒了过来,孟璇不假思索的一个急刹车,然后调转车头,鸣着警笛飞速追了过去。

  尖锐的警笛声划破了凌晨长街的宁静。

  轿车里的抢匪显然被惊动了,立刻将车速加快,企图甩掉警车。

  但此举无济于事,警车的穿行远比轿车迅速灵活,很快就超了上来,与轿车并排行驶。

  车窗摇下,孟璇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抓着个喇叭,喝令对方立即停车。

  轿车仍不死心,开始最后的反抗,疯狂的左右摇摆着、冲撞着,想要干扰警车的前进路线。

  孟璇脸一沉,抛开喇叭,操纵警车硬碰硬的反向对方撞去,车头一下接着一下的撞中轿车的腰身。

  没几下,轿车就失去了控制,如断线风筝般歪向路边,撞中了一根电线杆后轰然停下。

  警车也紧随着在旁急停,孟璇跳下车来,先用通讯设备告知了正在赶来支援的同事,然后拔出配枪,小心翼翼的向轿车逼近。

  只见轿车的另一边车门打开,两个男人踉踉跄跄的拔步而逃,剩下一个男人是司机,血流满面的趴在方向盘上动也不动,显然已非死亡即昏迷了。

  「站住!不然我就开枪了!」

  孟璇飞步追去,同时向天开枪示警,发出「砰」的枪响声。但那两个男人非但没有停步,反而狡猾的分两个方向逃跑了。孟璇心头火起,举枪就瞄准了其中一个抢匪,连连扣下扳机。震耳欲聋的三声枪响后,那抢匪应声跌倒,背后冒出了血迹。孟璇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追向另一个抢匪,同时也是连续开枪。但这次她的运气似乎不好,一连数枪都落空了,更糟的是,大概是情急之中用力过大,最后枪居然卡弹了!孟璇气得跺了跺脚,随手将枪插回腰间,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向抢匪。

  一追一逃,两人很快跑了两条街,距离在逐渐缩短。

  这时街上的行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但却没有人敢上前来帮忙阻拦抢匪,纷纷避让在旁,眼睁睁的看着他逃走。

  但那抢匪却慌不择路,一不小心冲进了个死胡同,被高墙挡着再也无处可逃了。

  他面如死灰,回头见追来的只有一个女警,而且身材又是如此娇小玲珑,手中的枪也不知去向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怒吼着转过身来扑向孟璇,摆出一副拚个鱼死网破的架势。

  孟璇毫不畏惧的迎上,挥拳攻向抢匪的面门。那抢匪正中下怀,狞笑轮起粗壮的胳膊正面迎击。两人的身高相差甚远,简直就像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女孩正准备交手。

  不远处目睹这一幕的路人都失声惊呼了起来,每个人都担心,这个身材娇小的女警会马上变成压扁的肉饼。

  但是只见人影一晃,孟璇原来只是用虚招佯攻,人已经灵活的闪到了抢匪身后,举足勾住了他的脚,再顺势一推,就听「扑通」一声响,抢匪当即跌了一个狗吃屎。

  抢匪气的哇哇大叫,挣扎的跳起身又扑了上去。但是仅仅三拳两脚之间,就又被孟璇击倒了。他似乎不能置信自己竟会如此不堪一击,再度跃起扑上,但又是没两下就再次跌的头晕眼花。

  围观的路人纷纷鼓掌、叫好,并为孟璇加油打气。有人更取出手机、相机,「卡嚓、卡嚓」的拍摄了起来。

  就在镁光闪烁中,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抢匪终于支撑不住了,垂头丧气的放弃了顽抗,倒在地上乖乖的举起双手,作出了投降的手势。

  孟璇掏出手铐,干净利落的将绑匪铐住了,然后喝令他起身,押着他,在人群的欢呼声中离开了。

  回到警车边,支援的同事已经驾车赶到了,正在将两个身受重伤的抢匪送进车里。

  「孟队长,你也太厉害了吧!」

  几个男警员半开玩笑的嚷道:「又是一个人全部解决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些男的都没事可干,也没有功劳可以向上级汇报啦!」

  孟璇噗哧一笑:「别说得那么可怜好不好!你们也知道,我只会抓人,后续的那些审问啦、取证啦等等工作,就要全靠你们啦。」

  「这怎么好意思啊?小璇姐你每次都是把危险留给你自己,把安全的后勤工作留给我们……呜呜,兄弟们真是太感动了!」

  一个年轻警员假装出热泪盈眶的样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气氛甚是愉快。

  而这种情形,在他们跟「石队长」相处时,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在那位威严凛然的女上司面前,他们永远只会恭恭敬敬,就算对她那饱满发达的胸部有所垂涎,也只会藏在心里不敢表现出来,绝不会像此刻跟孟璇相处时这样,可以轻轻松松的有说有笑。

  「好了啦,别开玩笑了。你们把这三个家伙押回去,按照程序处理吧。我就先回去补觉了!」

  回到刑警总局,孟璇到值班室填完执勤单后,本已准备回家休息,却在半路上接到了局长李天明的命令。

  「着孟璇同志携三名刑警队精干成员立即赶赴黄金嘉园小区23号楼11层东户家中搜查『杨承志失踪案』之相关证据。命令签发人:刑警总局局长李天明(署名)」

  「搜查令总算是下来了,法院实在是太慢了!」

  孟璇又看了一遍手中的搜查令,一边在心里盘算起这个最近让她忙的晕头转向的案子,一边原路折返,加快脚步往平日里刑警队工作的集体办公室走去。

  被刑警总局内部称为「杨承志失踪案」的案件是三天前一个刚满十八岁女孩杨倩报的案,她是失踪者杨承志的独生女。七天前的1 月5 日是杨倩的生日,先前答应过参加女儿生日聚会的杨承志并未现身。自小就不备受父亲宠爱的杨倩当晚就对父亲的缺席感到了不安,随后一天她既无法联系到父亲,也没有在父亲工作的公司中见到父亲,这时杨倩才意识到父亲可能出事了,这才慌慌张张在将父亲已经失踪四十八小时的情况报告给了刑警总局。

  在接到报案后,孟璇迅速组织人手对此案展开了侦查。侦查过程十分顺利,警方先是调取了杨承志在失踪前的电话记录单,发现最后拨出的电话是其办公室秘书——美籍华人玛丽薇的号码。警方从这条证据入手,在海量的交通录像中找到了杨承志所登记的车牌号码,这辆车在当晚最后的停车地点正是该公司员工资料中玛丽薇家所在黄金嘉园小区的停车场。

  对案件调查到这里,孟璇和刑警队的同事们一致认为杨承志的失踪与当晚在玛丽薇家发生的事情密切相关,故而马上就向法院申请了搜查令。官僚主义严重的法院慢吞吞的又花了两天时间才正式批准了搜查令,所以孟璇才会在看到搜查令后,发出那样的感叹。

  孟璇回到刑警队办公室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正在疑惑之际,里面的小会议室里面走出来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那人正是现任局长李天明。

  「小璇啊,你怎么才来。同志们人都来齐了,可就等你这个队长了!」

  李天明的口气里面有呵责的意思,但更多的是对她不怀好意的「关照」,因为李天明的眼睛在说话时总是时不时的往小女警孟璇高高隆起的胸部偷瞄。

  「局长,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小女警孟璇用比较严肃的声音和态度送走了李天明后,立刻就变了脸,对着新任局长的背影竖起了一个中指,心里默念:「李胖子这个王八蛋,自从石大奶走了以后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明目张胆的就敢朝我的小白兔那里看,哼!」

  会议室的门里探出一个人头来,道:「孟队,你在发什么呆呢?快进来啊!」

  「哦。我来了,我来了!」

  孟璇一下子跳进了会议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众人看这小女警的眼神各异,有对她能力的质疑的,也有为她感到高兴的,还有一副无所谓的。自正式代理刑警队队长一职后,资历较轻年纪也不大的孟璇并没有得到刑警队全体成员的认可,这一项人事任命也在刑警总局内众说纷纭,刚才孟璇十分轻浮的小女孩做派就令不少干警直摇头。

  可神经大条的小女警孟璇却完全没有在意众人对她不同的态度,直接坐到了队长的位置上,「好啦,大家都坐下吧!就先由老田先把『杨承志失踪案』目前的进展向大家介绍一下吧。」

  众人向孟璇敬礼后落了座。坐在她右手边的老田小声叹了口气,开始梳理起了案情:「目前,我们已经确定了失踪者杨承志最后到达的地点为黄金嘉园小区。已离异多年的杨承志在最近两个月内频繁的与其下属玛丽薇联系,这说明两人的关系很可能是情人关系。当晚,杨承志驱车前往玛丽薇处,两人很可能是要幽会。23号楼的大量住户均向前去调查的干警反映当晚听到了很奇怪的,疑似枪击的声音。」

  老田发言毕,孟璇紧接着又说:「嗯,大概就是这样。前两天申请的搜查令法院也已经批下来了,局长下达了命令,要求我们今天就去玛丽薇家中搜查证据。大家有谁愿意参加这次任务的,来三个人就可以啦。」

  话音落下,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主动发声。有的人轻轻咳嗽几声,有的人拿出手机看看,有的人端起茶杯抿上一口。孟璇顿感奇怪,就又问了一遍:「局长要求我带三名精干警员去搜查证据,怎么你们都不想去啊?」

  这时,坐在孟璇左侧第四个位置的一名女刑警才慢吞吞的道破了原因:「小璇姐……杨承志的尸体今天早上在老城区废旧化学基地已经找到了。局长刚才已经吩咐我们大家开完会后去老城区调查了……」

  「可是他明明让我挑人去搜查证据啊?」小女警孟璇还没想明白李天明此举的用意,撅起嘴巴十分不解的说。

  老田实在看不下去了,凑到孟璇的耳畔小声道:「小璇,李局不是要你去搜查证据,是要把你这个代理队长给架空!」

  孟璇把老田的话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她气呼呼的对着众人道:「哼,反正李胖子是局长,他想怎样就怎样好了!没人跟我去,我就自己一个人拿着搜查令去玛丽薇家!散会!」

  众人显然对孟璇的表现不感意外,没有一个人接话给她台阶下,还有一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老油条」甚至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但就在此时,坐在她左侧第二个位置上的一名面目清秀的年轻警员站了出来,「孟队,我愿意跟你走。既然是局长的命令,我们做下属的当然要执行了。」

  脸气得通红的小女警见有人敢为自己出头,立刻喜笑颜开,苹果脸上雨过天境,「好,那就你了李文政,咱们这就走,给李胖子找出个证据来!」

  老田见气氛缓和了一些,又做起了和事佬,「孟队,局长也是无心之举嘛!你不要挂在心上,我带上鉴证科的严嵩也跟你一起去。剩下的人就赶紧到老城区和局长回合吧!」在他的带领下,所有的人都鼓起掌来,可他们的眼神中却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色。

  半小时后,两辆警车载着孟璇、老田、李文政、严嵩四人离开了警局,朝着商务区的方向疾驰而去……

          ***************

  早上六点半,毫无生气的卧室里万籁俱寂,唯有一个躺在床上快死了的女人。

  床头柜面上震动的手机打破了这一气氛,那女人忽然猛地挣开了眼睛,艰难的伸手勾到了手机,拿到近前仔细端倪起来,这是条短信:「玛丽小姐你好。我是房东宝丽,请你于本周内将下半年房款汇到12XXXXXXXX83344 卡上,谢谢!」

  看完短信,那女人诈尸一般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开始笑起来,笑得恐怖极了,声音是嘶哑的,却努力想要放大音量,听起来像地狱恶鬼的叫声。

  随后,这女人踉跄的走下了床,起来挽了挽头发,走出卧室,在客厅里拿了一根棒球棒。棒球棒被它的女主人挥舞着,砸遍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从门厅到镜子,从酒橱到衣柜,从花瓶到电视,没有一件东西幸免于难,而那些砸不了的也都被尽力毁掉了……

  一场宣泄过后,奶水汗水泪水把衣服都浸湿了,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秀美但无比憔悴的脸庞上,这女人忽然软绵绵的倒在了靠近大门的吧台处。

  这女人正是石冰兰,她已经绝食七天了。

  整整七天没有一个人找过她,就连自己最挂念的姐姐石香兰也没有一个电话,更不要提从前与自己关系甚密的同事孟璇了。石冰兰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活到了这步田地,她明明做对了每一件事情,却总是令亲者痛,仇者快,她每每强迫自己去思索原因,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余新那句洗脑的话语——「奶大就是原罪!」

  ——胸大无脑就无脑吧,奶大如果真的有罪,那我死了也算是赎罪了吧!

  躺在床上的石冰兰浑身无力,自觉时日已经不多了,兴许再过一天,或许两天,自己就会饿死在这间出租公寓里,到天堂与亲爱的丈夫苏忠平团聚了吧。

  石冰兰想过自杀,早在一年多以前被色魔抓进魔窟时就想过自杀,但那时的她认为自杀是弱者才会做出的事情。可如今她发觉,死,至少是求死,绝对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

  在大火中被色魔余新强行救出并掳到孤岛后,看不到希望的自己已经寻过死了,那一次是余新使出浑身解数才把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但这一次,这一次再也没人可以阻碍自己求死了。

  起初,石冰兰想过割腕自杀,但玻璃片拿到了手上,她却怎么也下不去手。后来,她又试过撞墙自尽,可也总是半途而废。她甚至还想过跳楼自杀这个最简单也最高效的办法,然而却在起跳的前一秒被公寓的保安拉了下来。

  死,原来这么难。明明什么都不在乎了,明明也都没人在乎自己了,怎么就是没有结束自己生命的勇气呢?自己究竟还放不下这险恶世界的什么呢?

  是姐姐吗?是自己一天也没有哺育过的孩子吗?还是……

  石冰兰不敢再往下深想了,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思想罪恶极了,连在自己的内心里她都不敢默念出那句话,她真正放不下的是对色魔余新的「怀念」,还是未能将色魔绳之以法的失败?

  这两件事情到底哪一件才是石冰兰放不下的,她自己现今也分不清了。

  大概是因为很少吃喝心情低落的原因,这七天她的淫欲少了许多,眼前也不总是浮现出过去在魔窟被色魔调教时的画面了。虽然淫欲消退了,但她满心想的却还是变态色魔余新。自己最大的对手余新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心狠手辣残忍变态的「变态色魔」?还是自己与姐姐两姐妹所生女儿共同的父亲?

  以前回答这个问题很简单,余新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色魔」,只有将他绳之以法才能慰藉所有遇害者,才能实现正义,贯彻法律。但现在,她却答不上来了。作为「变态色魔」,余新手上的冤魂数以百计,但他却救过自己整整三回。没有他奋不顾身的从大火中救出自己和姐姐,她现在已成了孤魂野鬼。没有余新在孤岛上一直试图给自己喂食,她也不会重回F 市开始新生活。没有余新从老城区救回自己,她恐怕将会遭遇更大的羞辱。

  如果被王宇绑架那晚余新在自己身边,余新会为自己而与歹徒搏斗吗?以石冰兰对余新的了解程度,她认为余新会的,因为他认为自己是他的奴隶,是她的财产,他是不会让自己被别的男人凌辱的。这种感情虽然变态,但与那胆小怕事又色迷迷的杨总比也许更好。

  她也想过自己最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余新阴险的计谋,是余新打击自己的手段。所以她搜便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果然发现了摄像头,但摄像头传输讯号的终点却是过去王宇与小璇所共同生活,现在只剩下王宇住的公寓内的计算机网络地址(IP地址)……

  这些想法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脑海中闪过。石冰兰觉得自己的想法邪恶极了,可这些心底深出的秘密她却再也无法否认了。假如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自己会不会选择在离开孤岛后与色魔、姐姐,还有她们的孩子,或许还有林素真母女、孟璇一起共同「生活」?

  如果放在现在,她也许真的会为这个问题思考一下,然后还是会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

  牺牲亲情,换取自由是没错的。自由的活着,自由的死去永远比不自由的在这个时代给一个男人当宠物,当性奴隶,失去自我而更有意义。可放在以前,这样的问题却是从来不会出现在头脑里的。

  自己变了吗?石冰兰承认,她的确变了,变得更加感性,更加软弱,对正义,对法律的信仰也开始动摇了,甚至开始觉得「胸大无脑」和「奶大就是原罪」其实也不全是男人为了合理化自己的暴力行为而编造出的歪理邪说。

  可是,有一点她知道自己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的。那就是对「变态色魔」余新所作所为的深恶痛绝,对他践踏女性尊严,物化女性价值的极度反感。在这一点上,她从来没有因心境的变化而发生丝毫改变。

  至于余新一个多礼拜前向自己提出的「大团圆结局」,说要娶自己为妻,和自己一同生活之类的鬼话,她则是完全不相信,也不会接受这种自说自话的安排。

  她想过,如果自己就这么活活饿死了,余新会不会为自己流泪?大概是会的吧,毕竟自己是他从来没有真正征服过的女人。他对自己的肉体,特别是胸部的偏执,已经到了一种极度变态的程度。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石冰兰的嗓子已经哑了,说话声小的微乎其微。

  假如自己就这么死了,石冰兰觉得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可怜的亲生女儿了。这时她忽然想起,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亲生女儿叫什么名字。

  ——宝宝,妈妈就叫你小兰吧。也许咱们下辈子还能再当母女,下辈子我一定做个好母亲。

  就这样了吧!就这样孤零零的去见忠平,去见郭永坤,去见所有因为自己的关系而死去的冤魂吧!石冰兰闭上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又什么都不想了,只是等死。

  当她被手机震动声吵醒时已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可还是给奄奄一息的石冰兰仿佛打了一针强力救心剂,她充满希望的费尽力气把手机拿到了眼前。会是姐姐吗?还是小璇?又或者是……是色魔知道自己快死了?

  不,谁都不是!只是一个路人,一个为了收租才给自己发短讯息通知的房东。她想大笑,笑不出来也要笑出来。多么滑稽啊,自己的人生,临死前最后一个联系自己的人竟然是问自己伸手要钱的女人!

  犹如回光返照一般,石冰兰的身体不知从哪里上来了一股力量。七天了,心存幻想的她想着总会有人来看她的,总会有人的,哪怕是色魔来,她都会吃上一口饭,喝上一口水。可她等来了什么?

  ——好,你不是要收租吗?那我就把你的房子砸烂,砸个稀巴烂,让你再也租不出去!

  很快,原本装潢精美的公寓就变得如废墟一般,石冰兰昏倒在地上和废墟混为了一体。

  又半个小时后,出租公寓里迎来了七天以来第一波访客,门被敲得咚咚直响,「玛丽小姐,我们是刑警总局的干警,又一个案件需要到您的家中搜查相关证据,请您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谢谢!」

  没人给这些访客开门,因为石冰兰已经进入了深度昏迷的状态。门外的访客们又敲了一阵子,终于决定破门而入了。把门踹开的是一个男人,身高足有一米八五,身材健壮。其他两男一女跟着他也进入了屋内。

  「您好,我是刑警总局的刑警李文政,这是搜查——」

  李文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人打断了,「小李,你不用念了。我看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就是传说中的玛丽薇小姐吧。」说话的人是刑警老田,他最先发现了在废墟中的石冰兰。

  石冰兰是面部朝地倒下的,因此她的脸还没被刑警总局的来客们看到,不过屋内这一片刚被砸成废墟的模样却被这四人尽收眼底了。

  孟璇发出了一声惊叹,「这……这家里是怎么了?被打劫了?」

  「孟队,我看不像。你看那女人手上还拿着棒球棒,说不定是察觉到了什么销毁证据。」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鉴证科的严嵩。他不光做出了推断,还走近了石冰兰,把她的身子翻了过来,并且从石冰兰的手中拿走了那根棒球棒。但其余三人的注意力显然已经不在棒球棒上了,他们的眼睛里全都写满了惊异,神色也全部为之一变。

  「这……这不是石队长吗?」老田最先喊了出来。

  李文政也给吓呆了,「不可能吧!这里住的不是什么玛丽小姐吗,难道说玛丽小姐就是石队长?」

  「这……这就是传说的『石冰兰』,那个失踪了的传奇人物?」

  说这句话的人是刚来刑警总局工作不过半年的严嵩。他虽然听过石冰兰的大名,但由于李天明在石冰兰失踪后去掉了石冰兰在警局内的一切照片,清理掉了石冰兰的所有办公用品,故而从未真正见过石冰兰。

  三个男人的眼睛在说话时所瞩目的焦点全都是石冰兰睡衣下面半遮半露的硕大浑圆的,还挂着几滴乳液的惊人巨乳。但出于各自的身份,他们都是只说不看,谁也不戳穿谁。

  这一幕被在一旁的孟璇尽收眼底,苹果脸上再度挂起了阴雨天气。

  孟璇早在进门后就发觉到了这个女人不对劲。当严嵩将她的身子翻过来时,她就立刻确认了心中的猜想。她判断的标准十分简单,那就是石大奶那两颗总是招惹男人眼球的乳房。

  如果还要再追加一个证据,那就是石冰兰身上的乳臭味,即便是真的有一个女人跟石冰兰长得一摸一样,连奶子也一样大,那她也无可能跟石冰兰在同一时间怀孕出乳。因此,玛丽薇小姐就是在余新口中已于两个月前离开F 市的石大奶。

  毫无疑问,她又被余新给骗了。更令这个小女警生气的还不是这件事,而是自己的男同事们一见到石大奶脸上那种充满了憧憬、向往的眼神。刚才的几分钟里,她好像变成了一个隐形人,男同事们所有的目光都被那一对看着又大了一圈的乳房给吸引了过去!

  妒嫉之火开始在小女警孟璇的心里熊熊燃烧起来,烧尽了她过去与石冰兰的姐妹情谊,小女警气得直跳到了三个男人的面前,用自己娇俏的身躯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大家……大家不要发呆了啦!不管她是谁都很有可能是这个案子的重要证人,救人要紧啊!」

  孟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再遇石大奶。若不是石大奶跟本案息息相关,她真是恨不得就这么一走了之,任石大奶自生自灭。

  「嗯……嗯,孟队说得对。救人要紧!」

  经验最为丰富,年纪也最大的老田及时接过了孟璇的话。这下子,其余两个人才看着就令人神往的大白奶中晃过神来,也接话说什么「孟队英明,救人第一。」、「我们今天来这里说不定能一箭双雕呢」等等的吹捧之余。

  可显然小女警孟璇是不吃这一套的,她虽然不太爱思考,可作为女人的第六感还是有的。

  自从她进入刑警总局,被分到石大奶的手下开始,她就永远是石大奶身边的绿叶。现在自己就算是接替了石大奶的职位,效果也还是一样,而且石大奶在的时候李胖子从来不敢像今天这样戏弄刑警队队长,可换成自己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好了,小严,你和老田把这女人送上警车先去医院救她。我和小李两个人在屋子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证据。」孟璇以自己刑警队队长的职位强令老田和李文政带着石冰兰先行离开,正在气头上的她绝不愿意和石大奶做同一辆警车。

  「明白,孟队。」

  严嵩和老田知趣的走了,屋子里面只剩下孟璇和严嵩。二人在这片废墟中找了好一阵子,也没有任何与「杨承志失踪案」有关的证据被「发掘」出来。

  「孟队,每个房间都找了,里里外外的也翻遍了。我看咱们可以走了吧?」从卧室中走出的李文政远远的对着正在落地窗前坐着发呆的孟璇喊道。

  「那咱们就走吧,现在回去还能赶上饭点。」孟璇强压住满肚子的火,挤出一个自己标志性的甜美微笑,说话间跳下了窗户。正要转身离开,忽然眼前一亮!

  李文政边朝门口走边发着牢骚,「哎呀!李胖子可真是能折腾人啊,你说是不是啊,孟队?」

  孟璇却没有跟在他的后面,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边的侧窗,把自己小巧玲珑的一只手伸了出去,不一会就在外窗的平台上抓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李文政一个人出了门,扭过头才发现自己后面一个人也没有,「孟队?」

  孟璇一路小跑,蹦蹦跳跳的躲到了李文政背后,一只手伸出去把刚才从外窗平台上找到的美式M9手枪递到了李文政的手上,道:「我在这儿呢!嘻嘻,你看我发现什么了,小严同志!」

  李文政对上司小女孩一样的行为哭笑不得,只好转移话题,「孟队,这是……这是从哪里发现的,我们刚才不是都找遍了吗?」

  「不告诉你!反正是我一个人找到的。好啦,快走吧!」

  小女警孟璇的坏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因为找到了这把手枪,她觉得自己抓到了石大奶的命门,又飘飘然的认为自己很有可能通过这个案子确立新刑警队队长的威信。她笑嘻嘻的开了车门,坐进了车里,又冲着对上司刚才的话而发愣的李文政喊了一句,「呆子,你怎么站在那不动了啊。你要是再不来的话,我可就开车了啊!」

  「孟队,孟队,别跟我开玩笑了,我来了,来了!」

  李文政赶忙跑上了车,然后便和自己那有着小女孩一般性格的上司一道离开了黄金嘉园小区。

          ***************

  午夜时分,F 市郊区一私人别墅地下室内。

  一个女人正趴在一张床上,手和脚都被钢制镣铐紧紧的锁在了床头和床尾。

  在她身上穿着的99式警察制服已残破不全。女人秀美的长发散乱床头,耀眼的强光下诱人酮体最私密的胸部与阴部位置已没有半片布料遮挡。女人的身体被摆成了极其淫荡的造型。肥大而丰满的屁股高高翘起,连同阴部完全暴露在了身后一丝不挂的男人那淫亵的目光下。她的两片阴唇肥厚发褐,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淫荡之至。

  那男人胯下的镶嵌着小钢珠的肉棒此时正凶猛的刺进女人那已红肿出血的淫穴里大力抽插着,两只手时而扶住女人的小蛮腰控制活塞运动的速度,时而游荡在女人那对足有G 奶大小的乳房揉捏玩弄。

  女人的神色看起来既痛苦又陶醉,她的身体在男人高超的性爱技巧下已经全面投降,完全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欲海之中,淫水不断地顺着翘起的臀部流到身下,浸湿了一大片纯白色的床单。

  「呜……呜……不要啊!」

  「还他妈的说不要!流了那么多骚水,老子还没爽够呢,孟大警官!」男人朝女人的屁股上抽了一掌,力度之大立刻就在雪白的屁股蛋上留下了红手印。

  「啊……痛啊!」

  「哈哈哈哈!痛就对了,老子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大奶警花!」

  男人嘶哑的淫笑声在地下室响彻着,女人痛苦中又饱含着欢愉的叫声也混在了男人的笑声中,听起来宛如一曲诡异却又奇特的交响乐。

  「准备好再吃一次老子的精液吧,大奶警花!哦……」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了,随着一声低沉的哼声,他又一次将精液射入了女人的淫穴之中。随后,那根大的可怕的镶嵌着小钢珠的肉棒从女人的身体中离开了。

  这男人就是「变态色魔」余新,而那女人则是新晋刑警队代理队长孟璇。

  孟璇在余新刚才发泄后得到了些许休息的机会,她的体力已在今晚漫长而变态的性交中快要消耗殆尽,可却还是能感到自己的身体像被火烧一样的灼热,瘙痒之感也在身体的上上下下到处乱窜着。

  长期注射【原罪】并对此上瘾的小女警孟璇的性欲要比一般女人强烈的多,也只有余新这样性能力超群的「变态色魔」才能满足她无底洞一般的淫欲。孟璇与余新每一次的交欢几乎都以她在几十次乃至上百次的高潮后失神昏倒才告终。

  不过今晚余新却扔下了还在喘气休息,等待下一轮「再战」的孟璇。

  今晚这出「变态色魔强奸女刑警队长」的色情真人秀到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整整三个小时,余新乐此不疲的在小女警孟璇的身体里疯狂的发泄着兽欲,在他身下的孟璇按照余新的要求扮作「顽强抵抗」但又从他的奸淫中逐渐「失控」,大大满足了余新数日来心头最大的欲念。

  可就在刚才,当余新不知是第几次在孟璇的身体中发泄之后,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了。无论他怎么自欺欺人,床上被锁着的女人都不是石冰兰。

  尽管孟璇穿着与石冰兰一样的警服,留着与石冰兰一样的长发,做着与石冰兰一样的「抵抗」自己奸淫的行为,但替代品就是替代品,孟璇永远不可能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女人石冰兰。

  七天前,下班回家的余新一如既往的打开了电脑,准备通过远程木马植入在王宇电脑中的后门监视石冰兰在出租公寓内的一举一动时,却诧异的发现摄像头被发现了。

  难道是石冰兰发觉自己的计划了吗?如果是这样,那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要前功尽弃了。仔细又思虑了一番之后,余新判断出石冰兰有极大可能不会发现这个摄像头除了王宇之外还有他这个监视者,因为她的计算机技术根本不可能达到自己这个美国计算机和医学双学位博士的水平。

  虽说这样,但余新的右眼皮还是跳个不停,他的心里也总是感到很不安,可又说不上来原因。假如他再贸然到石冰兰的公寓内探望情况,又极有可能功亏一篑,可石冰兰却没有按照原先他预想的那样主动来找自己。余新本来顺利进行的调教计划就这样陷入了「薛地鄂定猫」的情况。

  因为这个原因,余新倍感焦虑。外加他强忍对石冰兰肉体欲望的耐性也已快要到了极限,他便突发奇想,命令小女警孟璇扮作石冰兰的样子,扮作被自己强奸无法反抗,并在自己的奸淫中失去自我的样子来缓解心中的焦虑与对石冰兰肉体的强烈渴望,以此来满足自己心中最大的欲念。

  这样自欺欺人的「扮演游戏」在重复了七天后,余新终于觉得腻味了。但孟璇这里却食髓知味,开始求着余新按照这个法子操弄自己了。

  「主人……你怎么还不来呀,小璇可要逃走了啊!」孟璇缓过气来,却没见余新,发嗲说着这些话,想要招唤余新过来继续「强奸」自己。

  余新还是没反应。孟璇扭过头抬眼一望,才发现余新正坐在远处的沙发上,拿着手机盯着在看什么东西。

  「主人!你赶紧再来嘛!你要是再不理小璇,小璇不跟你玩这变态游戏了!」

  孟璇的话里面既有对余新的不满,也有小女孩一般的赌气情绪。她可不愿意让一个小小的手机把自己的男人给抢走了,而且还是在云雨之时给抢走。

  「璇奴,你他妈马上给老子闭嘴!」余新怒喝着孟璇,连抬眼看都没看一眼她。

  孟璇被余新这话一下子给激怒了,顺带着智商也一并给唤起了。她好像猜到了什么,清了清嗓子,然后模仿着石大奶的口气,继续朝余新那边喊:「色魔!你来呀!你来操冰奴啊!你怎么不敢来啊!」

  余新正为拨不通石冰兰的电话而烦躁,又一下子被小女警孟璇说中了心思,放下手机快步走到了床边,抬起手朝着孟璇扭到一边的脸上就是两巴掌,「你他妈的是不是耳朵聋了!老子叫你住嘴没听见吗?」

  「哼!我就用,我就用。石大奶就要被我抓起来了,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色魔,有本事你打死我啊!」

  余新刚要从床柜里取出鞭子,继续教训小女警孟璇,但却在听到孟璇说「就要被我抓起来了」八个字后,缓缓地放下了鞭子,「贱奴,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要被你抓起来了。」

  孟璇今天从早到晚的嫉妒之火在这一刻又复燃了,而且还燃的更旺更大。她恨死了色魔,但她却更加仇恨石大奶,她觉得自己好像永远都被笼罩着石大奶的影子里,就连色魔玩弄自己时都只是把她当成了石大奶的替代品。

  抱着这样的情绪,孟璇豁出去了,全面对余新开炮了,「色魔,我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了,石大奶她根本就没有走,她不仅没有走,还拿着枪杀了她的新男人。你永远都得不到她了,色魔。我明天就会带人到医院去把她抓进监狱,你——」

  余新被孟璇这番话说的气不打一处来,一只大手直接就掐住了孟璇的脖子,「你给老子住嘴,再不住嘴老子现在就掐死你。」

  孟璇不甘示弱,眸子里全是嫉妒与忿恨,等余新的手送了些,立刻接着道:「我就是要说,就是要说!石大奶就是进监狱了!石大奶就要进监狱了,石大奶就要进监狱了!」

  余新被彻底激怒了,眼睛吐露出凶光,掐着孟璇脖子的那只手也越握越紧,「好,你既然一心求死,那我今天就让你死在老子的床上!」

  孟璇终于察觉到自己性命有虞了,求生的本能令她赶紧示弱求饶,「主……主人……求……求……」

  也许是她的求饶起了作用,孟璇感到脖子忽然被放开了,呼吸也变得顺畅了。

  原来,在余新决意结束掉孟璇生命的前一秒钟,一个词语快速闪过了他的头脑——明天。对,孟璇刚才宣称她明天才会去医院逮捕石冰兰,那么也就意味着她只要现在去医院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石冰兰,石冰兰就不会被刑警总局逮捕,甚至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大大加快她回归的时间!

  现在,只需要知道石冰兰到底确切的是在哪家医院,哪一间病房。而这个信息,眼前的这个妒火中烧的小女警一定知道。所以,余新放开了手,关键时刻他的理性还是战胜了感性,这就是他自己为什么一定会征服石冰兰这个荆棘美女的原因所在——他永远都不会被情绪所支配,但现在的石冰兰一定会!

  他的大手再度掐住了孟璇的脖子,「」璇奴,关于石大奶的事情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从头到尾的交代清楚了。「

  吃了刚才的教训后,孟璇真的害怕了,一股脑把什么都给余新说了。

  听完了孟璇的话,余新满意的点了点头,「算你识相,璇奴。你的这条狗命老子就给你先留着。」他穿上了衣服扬长而去,急匆匆的走了。四肢都被镣铐紧锁的小女警孟璇在他走后,脸上悄然间平添了一道泪痕……

          ***************

  夜已深,苍穹下的星光一片黯淡。

  一条人影在夜色下幽灵般移动着,鬼鬼祟祟的接近了一面低矮的围墙。那人影悄无声息的翻过了围墙。围墙内的建筑物不多,一栋主楼与三四栋副楼,只有主楼的几扇窗户里面还有灯光。那人影动作迅速的从主楼后面攀爬了起来。爬了有快三四层的样子,人影眼前一亮,看到了一扇忘记关闭的窗户,立即跳了进去。

  屋内的布置很简单,正中间有一排电脑,再往前的墙壁上挂满了电子荧幕,显然这是一间监控室。可这间监控室现在却空无一人,只有监控画面在发着光。

  那人影蹑手蹑脚的坐在一台电脑前,从兜里拿出了个移动磁盘插在了主机上,又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正对面墙壁上的监控画面立即全黑了。

  做完这些事后,人影迅速躲到了阴影之中。这时候,从监控室的门外传来了哈欠声,「喔……还有半个小时才能轮班,肚子都饿了……」

  声音的主人进屋了,处于半醒半睡之际的他竟然没有发现监控已被关闭,坐到椅子上倒头就睡。那人影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针管,径直在那名保安的背后插了进去。

  接着,那人影反锁了房门,又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换成了那名保安的衣服,还戴上了口罩和他的铭牌,取走了他的身份卡。人影这下再也用躲避在黑暗之中了,只看他出了监控室的门,刷卡进了工作电梯,通过主楼与副楼间的走廊来到了住院部。

  凌晨两点钟的住院部大楼里安静的可怕,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的那种医院所特有的味道也加剧了这种感觉。那人影此时已经在身上披上了医生的白大褂,手里推着轮椅,看着好似是要准备接病人。

  白大褂和轮椅是那人影刚才趁着值班室里值班医生熟睡之际偷来的,他穿上白大褂后也正合身,看上去十足像个本院的实习医生。这「医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走着,丝毫不顾及此时走廊里渗人的凉气。在一间写着1201的房门外,那人影终于停下了脚步,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鼾声震天,是一个年长的老头发出的声响,索性所有人都已入梦,哪个病人的睡眠也没有受到影响。那人影朝着三号床的位置越走越近,心跳的也越来越快,当人影看到了躺在三号床上病人的胸部时,脸上露出了难以捉摸的笑容。

  然后,那名病人就被这这名「白衣天使」从床上抱下来,放到了轮椅上。轮椅在那人影愈来愈快的推动下没出五分钟就离开了住院部。进入电梯后,那人影冷不丁的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那女人看了看人影衣服上挂着的牌子,道:「王医生,这么晚了您推着病人是要干什么啊?」

  那人影没说话,一只手从白大褂的兜里又取出了一根针管。又是一针扎过去,那女人昏倒在地了。

  总算是到了主楼大厅,那人影已经开始跑了,索性把白大褂和轮椅也扔了,直接将三号床的病人背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当那人影又回到医院后面的低矮围墙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接着便背着三号床的病人离开了。

  这时,换班的保安来了。他走进监控室后,竟然发现自己的同事昏倒在地,衣服和证件也尽数被拿走,更重要的是整间医院的监控都被关闭了。

  这名保安急了,赶紧拉响了警报铃。医院里熟睡的人们几乎都被震天响的「哔哔哔哔」声吵醒了,但此时那人影早就载着三号床的病人开车走远了……

          ***************

  凌晨两点四十分,国道GXX 上正在行驶的一辆白色小轿车。

  一台最新款的超薄笔记本被从前座递到了后座,它的荧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显得格外刺眼。石冰兰接过了笔记本,将信将疑的按下了播放键。电脑荧幕中播放的是某间地下室里的录像。录像上有一男一女,女人被钢制手铐脚铐锁在床上,两腿大大张开不断承受着男人的抽插,发出既痛苦又带着欢愉的叫声。

  「色魔,你给我看这个干嘛!」

  石冰兰扣上了笔记本电脑的盖子,又把笔记本还给了余新,并且发出冷冷的声音。她的语气虽然严厉,但却没有从前面对余新时的愤怒。

  余新抬起头,迎视着石冰兰的目光,笑嘻嘻的说:「啊,错了!不是这个,应该是再后面一段的。」

  说着,他又打开了盖子,在触摸板上动了几下,然后又递到了石冰兰的手上。

  石冰兰有气无力的再次接下了电脑,带着无所谓的心态开始注视起了电脑荧幕。电脑中正在播放的视频是几个小时前余新与孟璇在交欢之后,为了石冰兰而争吵的片段。她的神色在看到孟璇说出要抓自己进监狱后明显变了。看到最后,她的脸上已写满了「哀莫大于心死」这六个字。

  十分钟以前,石冰兰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在石冰兰失去意识之前,她记得的最后一件是就是她将租住的公寓砸了个稀巴烂,然后就是在这儿醒来了。这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但是当她发现自己不在家中,也不在医院,而是在一辆疾驰在高速公路上的小轿车上市时,马上就猜到了是谁又把自己掳走了。

  果然,当她抬眼往前一往,色魔那颗大脑袋的后脑勺就出现在眼帘之中。她冷笑一声,用手拍了拍在前面开车的色魔,示意自己醒了。

  「色魔,你又找到了一个新的魔窟吗?」石冰兰冷笑着问,眼光充满嘲讽。

  在前座开车的余新发觉石冰兰醒来后,转过头笑了两声,「呵呵,我以为你醒不来了呢!」

  他用余光贪婪的打量着坐在身后的石冰兰,石冰兰的胸前已经湿得一塌糊度了,天蓝色的医院患者服就跟吸水海绵似的,被她泌出的乳汁完全浸透了,而且因摩擦过度变得皱巴巴的,看上去说不出的狼狈。

  但也正因为湿透凌乱的衣服紧紧贴在肌肤上,半透明的上身显得更加诱惑惹火,两个滚圆肥硕的巨乳就跟熟透的奶瓜一样,随着呼吸有节奏的上下起伏。或许是因为车内暖气刺激的缘故,那对颗粒饱满的乳蒂在衣服上形成了清晰的柱状凸起。只要留心观察就会发现,凸起周围的湿痕仍在不断加深、继续扩散……

  「色魔,赶快停车,我要下车。你自己说过什么话都忘记了吗?」

  石冰兰的口气冰冷,甚至不屑,而且没有抱臂护胸挡住余新视奸自己的视线。似乎她已经清楚,这种举动是毫无意义的,只会浪费自己的体力和时间。

  余新搔搔脑袋,转过了头,边开车边一本正经的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没有忘记我的承诺。可是你难道不想知道在你昏迷的时候,你的好姐妹孟璇要对你做什么吗?」

  接着,余新就将储存着地下室录像的笔记本拿给了石冰兰看。看过录像之后,石冰兰什么都明白了。

  王宇为了报复自己,将枪杀杨总的手枪藏在了自己家中,这把手枪被她曾经的恋人孟璇前来搜查证据时所发现。自己虽然为孟璇所救,捡回了一条命,但她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医院中活捉自己。

  石冰兰真的没想到孟璇对自己的仇恨会如此之大,以至于不惜要诬陷自己,让自己做冤狱。她甚至猜想,王宇绑架自己跟孟璇准备诬陷自己这两件事一前一后,极有可能是早就计划好的……

  跟他们相比,石冰兰顿时觉得冒险救自己离开医院的色魔余新不那么可恨了,她原本满肚子对色魔自食其言的行为想要骂出的话也全都从嘴边给咽了下去。

  ——又是色魔……又是色魔救了我……

  石冰兰惊奇的发现,两年多以前每一次自己遇险,竟然到最后都是色魔救了自己。残忍无道的「变态色魔」是唯一一个愿意在危难之中为自己上刀山下火海的男人,而那些她自认为的伙伴们,王宇,小璇却一心想要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对自己而言,应该被绳之以法的「变态色魔」究竟是敌人还是依靠?自己曾经最要好的同事孟璇、最忠诚的部下王宇究竟是依靠还是敌人?她现在已经完全搞不清楚这些了。

  「怎么样?你现在明白老子是在救你了吧。」

  余新的话得意洋洋,还带着点邀功的感觉。然而石冰兰就好像没听见似的,默默望着车窗外漆黑的世界,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她突然问:「你……你为什么要救我,我被抓进去监狱你不就彻底安全了吗?」

  「老子这是在救我亲生女儿的母亲,我可不想让她以后被人说是罪犯的女儿。更何况老子救你石大奶也不是第一回了,当初你前夫苏忠平一把大火差点烧死你,还不是我把你救出来了?」

  石冰兰听后,淒然微笑,「那……那你当初决定不再虐待我了又是为什么?」

  余新放慢了些速度,顿了顿答道:「你当初寻死觅活的,一口饭不吃,一口水不喝。我好不容易把只剩下一口气的你给救回来以后,就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我当然可以再把你关起来,可你要是再绝食怎么办?再着说你怎么说也算是我亲生女儿的母亲,我一个做父亲的害死孩子的母亲,这总说不过去吧!」

  他这些话硬兼施,并把刚出生不久的女儿都端上了台面,希望能彻底打动石冰兰,令她真正心甘情愿的屈服于命运。石冰兰听后又沉默了好一阵子,眼眶突然红了。

  余新的这番话真是字字戳心,让石冰兰冷漠外表下的内心剧烈的起伏着。这个男人三句话离不开孩子,不再凌辱自己也是因为孩子,三番五次从危难中救出自己也是为了能让孩子不失去她的母亲。

  而她自己呢?把唯一的筹码——自己的亲生女儿留给了余新,以此来换取将色魔绳之以法的机会,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不仅如此,最近她还因为纵欲又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并且被曾经最信任的部下绑架,被关系最好的闺蜜陷害。到头来,还是自己的「头号敌人」色魔救了自己,第四次救了自己。

  究竟什么是正义,什么又是邪恶,难道法律真的是绝对的公正吗?

  石冰兰已经开始对这些过去深信不疑的东西产生了质疑。一个因为自己的父母亲而被毁掉人生的小男孩在历经了无数磨难后回到故土,带着报复的心态奸杀大胸女人,监禁凌辱自己长达三个月。事情如果到这里,那么这个小男孩绝对算是邪恶,他的所作所为绝对应该被绳之以法。

  可是,当她怀上了这个小男孩的亲生骨肉后。这个小男孩一改之前的行径,变成了唯一一个还愿意帮助自己的人,甚至为了自己的安危以身涉险,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连夜从医院中救出自己。事情到了这里,这个小男孩还算是邪恶吗?他对自己的关心和帮助,遵守诺言不再犯罪,设立心理健康基金会,所有的这些行为是不是能算得上是善良。如果她现在就夺走这个小男孩的性命,自己是不是太没有良知了。如果自己再执意把小男孩送进监狱,自己是不是太不知感恩了。

  石冰兰现在已经分不清何为正义,何为邪恶了。她也不再相信法律是绝对公正的了。她只知道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说话。它说只要跟这个小男孩待在一起,她就永远不会再被人背叛,被人抛弃,这个小男孩永远都不会让自己性命有虞,这个小男孩永远都不会让自己在长夜感到寂寞难耐。

  在前排开车的余新透过后视镜注目着石冰兰脸上表情的微妙变化,他太了解这个大胸女人了。他知道现在这个大奶警花的心智已经到了最脆弱的时候,「置之死地」的工作已经全部完成,现在需要「而后生」了。

  于是,余新将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的摇篮悄悄地递到了石冰兰的脚下。

  「孩子我已经给你带来了,石大奶。上次咱们吃饭时你说只要我把孩子还给你,你就再也不会试图把我抓进监狱。我接受你这个条件。」

  还在一个人发愣沉思的石冰兰一听到「孩子」两个字,精神立马就回到了躯壳之内。她低头一看,果然有一个藤编摇篮在自己脚下。里面的小婴儿睡得很熟,白皙的面孔上鼻翼轻轻地扇阖着,样子甚是可爱。

  石冰兰从座位上下来,踉跄着跪在了摇篮前,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热乎乎的小脸,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地掉在襁褓上。她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刚生下来就进了保温箱,自己之前从未见过一面的亲生女儿,但却总是看不够。

  石冰兰意犹未尽,伸手解开了孩子的襁褓,把孩子白白胖胖的小手握在了手里,自己却早已是泣不成声。当她看到自己亲生女儿的第一眼后,心中猛然有一根弦被隐约拨动了。

  看着亲生女儿纯真无邪的可爱摸样,她头一次强烈的感觉到,这个新生命是无辜的。她终于理解了余新之前所作所为的原因。——色魔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她实在是太可爱了,任何人看见她都不会辜负她的。

  如果自己真的就那么饿死在别人的房子里,或者是被孟璇抓到监狱里,她将为此后悔一辈子。什么正义,什么法律,那些抛弃自己的背叛的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能比得上眼前这个可爱的小生命!

  石冰兰对余新钻心入骨的恨意在这一瞬间彻底消失了。是余新将这个小生命赐给了自己,是余新在每一个生死攸关的时刻救了自己,也是余新主动将孩子还给了自己!

  「余新,你……你给她起名字了吗?」这是她第一次用「余新」而非「色魔」称呼来余新。

  余新听了心中暗喜,他知道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具备的天生的母性起了作用。毫无疑问,对女儿的爱已经超越了石冰兰过去的一切信仰,重新给予她活下去的动力,为她今后的生命指向了新的道路——回到自己的身边,和自己的亲生女儿在一起,做一个不用思考只需服从命令的忠诚的性奴隶。

  「大名还等着她妈起呢,小名叫小兰。就跟你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一样。」

  余新随口胡诌了几句,其实这个孩子他根本就没看过几眼,全都是石香兰在照顾。可是直觉告诉余新,在石冰兰心目中,「小兰」这个名字绝对是最好的。

  石冰兰心中猛然有一根弦被隐约拨动了。爸爸,妈妈和女儿小兰,如果一家人在一起的话,会不会对孩子的成长更好,尽管她的爸爸有好多个女人,尽管她的爸爸是个性变态,但她的爸爸真的爱她……

  余新猜的一点也没有错,石冰兰在听到余新的回答后,在极其短暂的瞬间展露出了一个幸福的微笑,这可能是她数月以来唯一一次微笑。——小兰……小兰……爸爸也叫你小兰,妈妈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余新注意到了石冰兰的微笑,他知道这个巨乳美女的心思已经开始倾倒于自己了,但现在他需要再伪装一下。

  猎人在狩猎时直到最后一秒都不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因为那样会让已经麻痹大意的猎物如惊弓之鸟一样彻底跑开。摧毁石冰兰旧有的女警人格,重新建立起新的奴隶人格这件事也是一样的道理。

  「好啦!知道你们母女团聚,你心里高兴。不过,我们就快要到地方了。你还是先把孩子放回摇篮吧,天冷别凉着小兰了。」

  石冰兰的声音低了很多,也软了很多,「余新,你……你要带我和孩子到哪里去?这车要往哪里开?」

  「你放心。反正不是我的家,也就是你口中的『魔窟』。我给你讲实话,你现在已经是重要的嫌疑犯了,再留在F 市肯定不行。在F 和G 市的交接地带西园镇,那里属于三不管地区,有一套房子是我朋友的。他出国了托我帮他看着。我准备先把你和孩子送到那里去避难,等风头过去了你要去哪里随你。」

  石冰兰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余新又停顿了一下,继续解释道:「咱们还有十分钟就到地方了。我把你送到门口,给你房子钥匙就走了。哦对,我想来了。那个院子里面还停了一辆我以前绑架女人用的白色面包车,你要是不觉得膈应,也一并送给你。」

  话音落下,一串钥匙从车前扔到了石冰兰的手上。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石冰兰的英气全无,声音中竟然还有一些小女人一样幸福的感觉。

  「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你就当是我给你那对大奶子的一点投资吧,哈哈!」余新的笑容还是那么嘶哑,但这声音传到石冰兰耳中时,已然变成了能令她感到安全与满足的最熟悉不过的声音了。

  十分钟后,白色小轿车停在了一栋单独坐落在西园镇的别墅院内。可车内的一男一女却没有下车离开。

  「到了,下车吧。」

  石冰兰抱着孩子起身准备离开,可还没开打开后座的车门,就又坐了回去。她低头望向了自己的胸部,然后轻轻地说:「余新……我的乳房很胀,又……又涨奶了,你……你能帮我揉揉吗?」

  余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说:「你说什么?」

  石冰兰无奈地苦笑了一声,然后一字一句的说:「余新,不管你对我,对其他人做过什么,我都不想要再追究下去了。今晚过后,我们可能就再无见面的可能性了。我知道你对我乳房的执念,现在我的乳房很胀很难受,我想请你帮我,让我好受一点。也算是对你救我那么多回的报答吧!」

  余新这才恍然大悟,她是在向自己主动示好啊!这个巨乳美女,她终于完全想通了,知道人不可以违抗命运。

  现在他究竟还要不要再伪装下去了。余新沉默了半响,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他打开前门下了车,然后又开了后门上了车,一屁股就坐到了石冰兰的身边。

  余新高兴的欢呼一声,一把将石冰兰搂进怀里,让她背对自己坐在大腿上,低下头轻咬着她的耳垂。

  「小冰,你能想通。放下过去,对你,对我,对孩子,都是一件大好事!」

  敏感的耳垂被舔弄,石冰兰的呼吸很快就急促了,用呻吟一般的声音喃喃自语。

  「嗯,嗯……我以前错了……噢……嗯……但愿老天能让我赎罪,让小兰好好的,不被你这样的男人给……」

  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唇竟然被余新给堵住了,而且石冰兰不仅不反抗,还主动也将舌头伸进了余新的嘴里。他们彼此的舌头缠绵追逐,简直像是热恋的情人一般。

  良久,唇分,但两人的口唇边仍连接着一条细长的晶莹水线。石冰兰满脸通红,什么话也不讲。

  「好啦,让我看看,你这对大奶子究竟有多胀!」

  调笑声中,余新伸手到石冰兰胸前,将病员服的钮扣一颗颗解开。然后他又将湿透贴体的制服前襟缓缓左右褐开,令赤裸的肩膀和丰硕的双乳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终于又目睹到这对极品巨乳最真实的全貌了!

  将近一年不见,这对原本就超出常规尺寸的巨乳,果然再次「升级」了!两颗雪白浑圆的肥硕乳球就像发酵的面粉一样,膨胀到了有些夸张的程度,简直是丰满得不能再丰满、巨大得不能再巨大了,就算西方色情杂志里那些反复隆乳过的超级奶妈,比较起来都有所不如。

  不过,无可避免的,当初这对大奶子罕见的坚挺现在已经打了折扣,虽然还不至于下垂,但却明显变得柔软而酥松,沉甸甸的压迫感也更加明显。

  乳晕也扩散的比预料的更大一些,并且呈现出成熟少妇才有的淡褐色。而原本细如红豆的乳蒂更胀大了整整一圈,犹如两颗紫葡萄似的,无论从色泽还是形状来看都更加诱人,尤其是正中凹槽状的奶孔,仍残留着少量满溢欲滴的白色乳汁,令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扑上去吸一口。

  总而言之,这是一对成熟、火爆、完美的没有丝毫瑕疵的丰硕乳房,充满母性特有的温柔和诱惑。如果说以前最贴切的词是「巨乳」,那现在就只能用「爆乳」来形容了。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双手缓慢地攀了上去,轻轻揉捏了一下。没错,这就是他入狱之前捏惯的那对超级巨乳,手掌稍微一用力,满把的肥嫩乳肉就会争先恐后的从指缝间隙挤压出来,令所有手指犹如陷入棉花堆般深深埋进去,再也舍不得出来!

  「你看你的奶水都流出来了,不如我来帮你吸一吸!」

  石冰兰软弱无力的向后靠在他怀里,任凭他的魔掌为所欲为,嘴里轻微喘息着应道:「余新……你住手!奶水……是……是……小兰的……」

  「那我还是她爹呢,总有我的份吧!」

  说笑声中,余新双手用力向上推挤,将那对极其丰满的大奶子尽量托、压到上方,几乎碰到了石冰兰的下巴。然后他再从她肩膀处探过脑袋,轻轻松松就叼住了其中一颗乳头,贪婪的吸吮了起来。

  一股微带腥味、但却新鲜无比的人乳流入了口中。

  「哇……美味!」

  余新含糊不清的赞扬着,手掌挤压着乳晕周围,令奶水更快、更多的涌入嘴里。

  「别……别吸太多……留一点……给小兰……」

  石冰兰红晕满脸,断断续续的恳求着,但胸部却反而挺得更高,主动将高耸的乳峰凑向对方面颊。

  这样一来,余新吸奶也就更加方便了。他几乎把口鼻全都挤进了柔软肥硕的乳肉里,大手不断掐着乳尖,嘴巴拚命蠕动着,将饱满的奶头咂吮得啧啧有声。

  吸够了这一边乳房,他又转到另一边,就像个婴儿一样饥渴吞食着纯洁的母乳。

  石冰兰喘气加剧,就感到自己胸前的水龙头又被拧开了一样,奶水源源不绝的被吸了出去,但是盛装奶水的巨大容器仍然是满的,丝毫也没有衰竭的迹象。

  「嗯……好奇怪的感觉……啊啊……好痒……嗯……好奇怪……」

  石冰兰意乱情迷地呻吟着,乳头传来一下又一下的抽搐感。每一下抽搐,就有一股奶水汨汨流出,同时阴道里也会同时泛起强烈的空虚感,就好像生命的精华一起离体而去了。

  「我看你的奶水要比你姐姐多多了嘛!」

  余新总算吐出了乳头,正色道:「好啦,再继续下去,我就要控制不了自己了。」

  「挤奶……帮我挤奶……求求你了……余新……帮我挤奶……」

  石冰兰竟然主动拉过了余新的手。余新见状,哪能示弱,十指狠狠的并拢了,使劲抓捏着掌中丰满鼓胀的肉团。只听「嗤、嗤」两声轻响,两股细细洁白的乳汁喷了出来,尽数洒在车厢对面的座位上。

  石冰兰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就觉得不单阴道里泛起空虚感,就连子宫都剧烈的收缩了起来,彷彿在呼唤着生命精华的注入!

  「嘿嘿,第一次喷射,射程就比你姐姐远了!」

  余新咬着石冰兰的耳垂继续调笑,两手左一下、右一下的轮番捏着这对肥腻肉团。于是那一股股圣洁的乳汁也就应声喷出,就像机枪一般,随着余新的手掌指挥扫向各个角落。

  「啊……求求你了……余新……主人……别再这样了……别这样……」

  石冰兰几乎要哭出声来了,但却又不愿用力阻止,只能继续苦苦哀求。她那酡红的脸颊、迷乱的眼神、灼热的体温,不由自主蜷曲起来的双腿却都出卖了她,清清楚楚的显示出这巨乳美女在生理上并不反感这一举动,甚至还十分渴望男人对双乳更进一步的侵犯,只不过心理上还有些抗拒这种行为罢了。

  这些细微的身体语言自然逃不过余新的眼睛,他兴致勃勃的下了决心,要在石冰兰回到自己身边后,立刻就恢复对这巨乳美女的调教,尽早将她改造成自己心目中最理想的、十全十美的性奴!

  余新知道,他不能再继续进行下一步了。他绝不能为了一时的欢愉而耽误了调教的大计。于是,他忽然收起了刚才那一副色魔的真面目,手脚都放干净了。

  「对不起,冰兰。是我刚才没忍住,你实在是太诱人了!不过我是个说话算是的男人,不会被下半身控制了上半身的。」

  石冰兰还在「久旱逢甘露」中沉醉,余新却先败了兴。而且他说到做到,已经把装着小兰的摇篮先拿下了车。

  「我……我没事。我……我不怪你……余新,是我自己……我自己太淫荡了……」石冰兰在失神中做着最无耻的自白。

  余新心中暗笑,动作却如绅士一般贯彻了女士优先的原则。他给石冰兰开了车门搀扶着她下了车,又给她手里塞了一张银行卡,「这里面存着一百万现金,我想你用它可以在任何地方立足了。」

  余新在上车前对着用迷离失神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石冰兰道了一声别,然后便驾着车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还在原地发呆,露着双乳,脑海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石冰兰扶着摇篮在冬日的寒风中独立……

          ***************

  夜幕落下,太阳初升,又是崭新的一天。

  一辆白色面包车行驶在国道GXX 路上,开车的女人怀中还有一个正在吃奶的孩子。石冰兰的神色坦然,内心从未如此的坚定过,她确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她为自己和怀中的孩子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清晨六点钟的街道人烟稀少,但零零散散地总有几个上学或者上班的。随着离郊区越来越近,公路两旁也越来越荒凉,直到看不到一个人。于是,石冰兰停下了车子,将吃饱喝足的小兰放回了摇篮。然后,她便面不改色的在车里脱光了全身的衣物,取出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白色睡袍,穿在身上再次上路了。

  一小时后,她抱着孩子,又站在了余新别墅的大门外。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乳,又看了看吃了奶刚睡着的小兰,之后便毅然决然的按下了门铃……第六十章:大团圆结局(上)

  初晨五点是F 市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好梦正酣的时候。

  石冰兰却整夜未眠,驾驶着一辆白色本田面包车,在没有一个同行者的国道GXX 上朝F 市的方向而去。

  越接近F 市,沿路指示牌上的里程数就越小,面包车的速度也就越快。快要到出口时,石冰兰伸脚将油门一踩到底,马达轰鸣声中,在摇篮中熟睡的婴儿被吵醒了。

  「呜哇……呜哇……」

  婴儿发出了啼哭声,石冰兰脸露慌张之色。初为人母的她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她立即放慢了车速,然后调转方向将面包车停在了出口处服务站的停车场内。

  「呜哇……呜哇……呜哇……呜哇……」

  「小兰不哭……妈妈来了……不哭不哭……」

  婴儿大概是饿得急了,哭声愈加响亮,一被从摇篮中抱出来,就迫不及待地磨蹭石冰兰的胸部,开始本能地寻找乳头了。身着医院病员服的石冰兰这时候才搞明白婴儿哭泣的原因。她的眼睛中充盈着满满的慈爱,解开胸前的扣子,脱下只能遮住半个乳房的乳罩,令整个高耸的胸脯完全袒露了出来。

  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的照耀下,双乳的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了。这可真是一对令人瞠目结舌的肥硕肉团,尺寸之雄伟简直非笔墨可以形容。两颗雪白浑圆的奶瓜丰满得几乎有些夸张了,沉甸甸、颤巍巍的在胸前晃动,暗紫色的奶头犹如熟透的葡萄般高高凸起,一看就是正处于哺乳期的特征。

  婴儿立刻熟练地将小脸凑上左边的那颗奶瓜,张开小嘴含住乳头,大口大口的吸吮了起来。

  这样的行为在几个小时以前,余新也对石冰兰做过。但那时她只感到了乳房被男人肆意吸吮的变态快感。这一次则是体会到了哺育亲生女儿的幸福,在此之外,她还在亲生女儿吱吱地吸吮动作中感受到乳汁被吸取之后的舒爽感,连同阴部也跟着有了反应,泌出少许体液。

  在履行作为一个母亲的神圣职责时竟然会感到肉体的愉悦,石冰兰羞愧的瞬间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她在以前是绝无可能出现这种反应的。「变态色魔案」之前,她是一个标准的性冷感女人,在清醒的状态下从来没有在与亡夫苏忠平的性交中感受到丝毫的欢愉。

  石冰兰的变化是从「变态色魔」降临F 市后开始的:一开始她只是明显的感到了春梦的增多。随着案情的进展,在警局中小憩休息的她也常常会因为春梦的缘故惊醒,醒来时往往内裤都已被淫水浸透。陷落魔窟三月,经历无数性虐待之后,她的性冷感体质消失了,几乎每一次性交都能令她达到欲望之颠,即便与她性交的那人并不是心中所爱,采取的方式也极为暴力。

  孤岛上的食物令她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欲,如果不吃则会精神恍惚,根本无心也无力做任何事情。两难之下,她只得选择前者,每日身体莫名泛起的瘙痒感只能用自渎来消除。用自渎来发泄情欲在她回到F 市后所起到的效果也日渐式微了,为了保证心智不被情欲所控制,她开始使用跳蛋和震动棒等情趣用品。

  产女后,无论是在工作还是家中,她的眼前总是会不分场合的出现过去被「变态色魔」所虐待的幻觉,伴随着这样的幻觉阴部会不停地流出体液,而且一天比一天的情况更为严重,唯一能将她暂时从这种幻觉中唤醒的就是用人造阳具长时间激烈的在阴部抽插。

  重启「变态色魔案」计划失败与试图挽救萧珊时遭到无情的嘲讽后,心灰意冷的她在醉眼朦胧间带着对亡夫的愧疚和思念之情,错将余新当成了苏忠平,体贴入微的为余新做了一次口交。醉宿清醒后,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的她对着镜子承认了自己的改变,试着早就应该采取的方式——寻找一个心理正常的男人,向那男人坦白她已然是一个受虐狂的真相,试图引导那男人用「变态色魔」曾经在她的身体上施加过的SM花样进行「爱奴游戏」,以求满足她再次「受虐」的渴求。

  这个尝试彻底使她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先是那男人死不瞑目,然后是过去部下对她的背叛和欺骗,紧接着是刑警总局对她无情的抛弃,最后她过去密友落井下石的栽赃。这么一桩桩一件件的飞来横祸,终究令她摒弃了过去所坚守和信仰的一切——贯彻法律的决心、追求正义的信念、将一切罪犯绳之以法的追求。如果不是她的头号敌人「变态色魔」余新将她从医院救出,将亲生女儿小兰还给她,试图帮助她度过难关,她早就因为失去人生目标而不再苟活于世了。

  变化的终点是几小时前她与余新临分别前的请求,一个主动邀请「变态色魔」把玩她乳房的请求。向头号敌人提出如此自贱的请求,对曾为性冷感刑警队长的她来说,究竟是因为有感于余新多次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心中恨意消失而做出投其所好的感恩之举?还是因为思虑到今后两人再难相见,临别时刻生出了惺惺相惜的奇妙情感,不惜牺牲色相,以挽回去意已决的余新?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也许是两者之一,也许两者兼具。

  回顾完最近一年来自己的变化后,石冰兰才把视线从窗外转移到怀中的婴儿。这婴儿真是饿极了,把母亲左边乳房里的奶水吸空后,又找到右乳的乳头叼住可以吸吮了。第一次给亲生女儿哺乳的她也不加阻止,如果可以,石冰兰真希望自己能拥有像姐姐石香兰一样的乳量,这样自己的亲生女儿就永远不会再为了饿肚子而哭闹了。

  时间已经六点四十分了,石冰兰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托着正在自己怀里吸吮母乳的亲生女儿,再次上路了。

  面包车很快就驶入了市区,速度也慢了许多,石冰兰甚至可以看到窗外的街道边在清晨迷蒙的薄雾中晨跑的零星男女。当面包车经过滨海大道时,她发现了一个正在沿海道上留着短发的年轻姑娘。

  这姑娘上身穿了一件短袖紧身衣,下身穿了条短到膝盖的运动裤,在跑步过程中她那泛红的雪白肌肤上不时滴落着汗珠,看起来颇有自己当年在警校时拼命锻炼增加体能时的劲头。

  当然,这姑娘最为显著的特点还不是这些,而是她胸前那对足有G 罩杯大小的乳房。这对称得上是巨乳的乳房随着她的步伐像两个调皮的小白兔,上下跳动,左右摇晃,时不时还会抖动一两下。

  石冰兰看着这姑娘,又瞄了瞄自己胸前的那对爆乳胸器,不禁为这姑娘而庆幸,为自己而悲哀。

  「变态色魔案」结案一年后,余新在得到了姐姐石香兰、密友孟璇、林素真母女这些大胸女人后,便再也没有犯案了。公众也逐渐淡忘了当初「变态色魔」所引发的集体恐慌,不少像这姑娘一样的大胸女性也不再因为害怕惨遭色魔毒手而对傲人的双峰遮遮掩掩。这就是石冰兰为什么会对这姑娘感到庆幸,因为如果放到一年多以前,这姑娘多半会沦为「变态色魔」的又一个「猎物」,轻则为奴,重则丧命。

  可是,「变态色魔」难道真的消失了吗,F 市的大胸女性真的不再会有危险了吗?石冰兰认为答案绝不会是肯定的。余新虽然现在得到了满足,不再做「变态色魔」,不再绑架大胸女性,但总有一天,余新会对现在手上所拥有的「猎物」感到厌烦,从而使「变态色魔」再度出山。

  所以她才要代替千千万万的大胸女性,永远使「变态色魔」消失于人间。与这姑娘相比,石冰兰自觉自己身上的担子实在是太沉重了,也许是因为她的奶子比这姑娘还要大,所以背负的罪孽也要更多,赎罪的方式也就成了最痛苦的一种方式——与恶魔为伴,这就是石冰兰为什么会为自己而悲哀。

  早晨市区的交通不算拥堵,不知不觉间面包车已经驶离市区,走在了前往郊区余新新购置别墅的公路上。亲生女儿吃饱喝足后,石冰兰无比温柔的把那婴儿重新放回了摇篮之中,然后拿过了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白色睡袍,这件白色睡袍是她在余新给自己提供的庇护所中找到的唯一一件女人的衣服。由于泌乳的关系,她原先在医院里穿的病员服早就布满花斑,乳味汗味扑鼻。

  爱好整洁的石冰兰在简单淋浴冲洗后,只得先换上这件睡袍,准备上床休息。临睡之前,她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回到自己身边的亲生女儿小兰,把她从襁褓中抱出时,一张小纸片从襁褓的夹层中掉了出来。

  她捡起了那张纸片,上面的字是余新写的,因为他曾经在去年除夕夜见过余新的笔迹。看过这张纸片上的内容后,石冰兰落泪了:「你初为人母,恐怕一个人照顾孩子会很难。过两天我会叫你姐姐去帮你,她在这方面还是有经验的。另外,等事态平息后如果你想你姐姐了也可以到我的新家里来看望她,我不会加以阻拦的,我叫你姐姐写了一些照顾婴儿需要注意的问题,还有孩子在每个阶段应该发育的情况,供你参考……」

  放下信,石冰兰心里一阵酸楚。

  余新对女儿的关心和牵挂远超她的想象,她不禁对自己一个人能否顺利抚养女儿小兰产生质疑。余新那张纸片上写的知识绝大多数她都是第一次知晓。即便自己能将女儿抚养成人,到时候又该在女儿面前如何自处?难道要告诉女儿现在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吗,女儿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又会怎样看待自己呢?

  石冰兰越想越害怕,害怕女儿在多年之后无法承受关于其身世的真相,这时一个想法忽然在脑海中闪现,余新口中的「大团圆结局」对女儿的成长会不会是一种更好的选择?不是,绝不是更好的选择,而是她唯一的选择。

  接受这个一天前还被自己奉为笑谈的「大团圆结局」,委身嫁给余新,既是为了女儿能有一个家,也是唯一一个能一劳永系彻底消灭「变态色魔」唯一的办法。因为自己是余新心中最希望得到,而且是唯一一个没有彻底征服的女人。既然法律已经无用,正义也无从实现,那就只有以自己做祭品,换来F 市所有那些不知好歹的市民,特别是大胸女性的安全。

  这个想法其实在那天被萧珊嘲笑时就开始在她的心中萌生了。

  当晚,她在与余新共进晚餐时,借着酒劲对因为自己父母而被毁掉人生的余新做出迟来的道歉。然后,放弃追究「变态色魔案」的真凶余新,换回亲生骨肉的想法没过脑子就说出嘴了。

  即便她在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可也没指望余新会因为自己的一番话就放了亲生女儿小兰,更是对余新接下来痴心妄想的「大团圆结局」加以嘲讽。然而,自那之后她经历种种打击,差一点就永别人间了,这时余新把孩子给自己送还了。

  余新率先履行了「警花与色魔和解协议」中中「色魔」乙方的义务,加上之前余新也的确遵守了「以女儿换取自由」的诺言,有很多次机会都能将自己重新占有,但余新这个好色成性的男人也都没有逾越雷池。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些足以证明余新的信用了。如果自己主动回到余新的身边,履行「警花与色魔和解协议」中「警花」甲方的义务,以牺牲自己的代价,换取女儿的健康成长与F 市市民的安全。

  这个交换至少看起来足够公平了。可是重获自由的石冰兰总是不愿回头的,特别是回到又冷又潮的地下室,每天在无止境的虐待与强暴中度过,那些日子真是太可怕了。

  可在可怕之外,石冰兰在魔窟时还有另一种感受。

  每当余新以各式变态至极的手段对她进行虐待与奸淫时,身体剧烈的痛感与心中的哀羞就会转化为充盈全身的快感,如升天一般的感觉令她的身体简直要为之上瘾了。这种感觉自她重获自由后再也没有出现,无论她采取何种方式自渎,无论她自渎的方式如何激烈,统统都没有用处。直到今夜,当余新的两只大手再次放到自己的乳房上时,那种倍感屈辱、内心却暗自期待的感觉回来了。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有些不同。

  魔窟之时,余新肆无忌惮的玩弄着自己的乳房,用最粗鄙的语言贬低得自己一文不值,而她却无能为力,含羞带辱的承受这一切,只能在心中为自己的悲惨遭遇而流泪。今晚余新没有变,她却变了。这一次,是她自己主动邀请余新的,她的手脚没有被束缚但却不再反抗,心里的屈辱感消失殆尽,只剩下变态的受虐快感。

  石冰兰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只剩下女儿了,她唯一想要做的,也只是要当好母亲这个角色。自己已经变成了这般寡义廉耻的坏女人,又被整个世界所抛弃,她唯一可去的地方,唯一可以的找到的「家」,就是余新的身边。

  在余新的身边,至少可以让女儿衣食无忧,幸福快乐地长大成人。那么自己呢?虽然自己这么做等于是自堕地狱,但至少她再也不用担心被人背叛、欺骗、抛弃与陷害了。

  所以,她离开了庇护所,拿走了那件唯一的白色睡袍,坐上了余新停在院内的白色本田面包车,踏上了重返F 市的路。虽然已经快要七点多钟了,但距离市区较远的郊区公路两侧已经看不到行人了。

  石冰兰脱下了看着脏兮兮,穿着黏糊糊的病员服,换上了白色睡袍。

  睡袍胸前的扣子石冰兰没有扣上,向外露出两团明晃晃的白肉,她甚至还试着抖动了几下赤裸的巨乳,练习了一段「摇奶操」,练着练着自己也脸红起来,但是眼神却很坚定。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消灭「变态色魔」的不是手枪,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律,更不是虚无缥缈的公理正义,而是自己胸前这一对「凶器」。她坚信,今天自己一定可以用在这对「凶器」的帮助下,让「变态色魔」从余新的体内离开,刚才所练习的「摇奶舞」就是她要献给余新的上门礼物。

  这「摇奶操」是当初她在魔窟时色魔强迫自己练习的,如今自己却投桃报李,世间之无奈,世事之多变,思及至此,石冰兰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早晨八点零三分,面包车到达了目的地,余新的新家。

  这栋别墅连带庭院是百年前某个军阀斥巨资修建的宅邸,百年间它的主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现在轮到了通过林素真这个卫生局局长的缘故快速发家的余新。

  西式庭院入口大门里的前院相当宽阔深远,从锻造栏杆和树丛外完全看不到别墅的位置,整座宅邸处于丘陵高地更让通往宅邸的道路前后都隐没在树林之间,除了间隔出现的气派大门和偶尔出现的车库,四周的寂静像是身处森林深处一般。

  别墅外部的建筑属于文艺复兴时期的新罗马风格,内部的装潢则是中世纪时期的古典主义风格。别墅建有三层楼,第一层是大厅、餐厅、卫生间、厨房、宴会厅,第二层是十间客房,第三层是主卧、书房和育婴室。别墅下面还有历代屋主改建或新建的酒窖、储物间、地下室、地下避难所、防空洞等设施。

  「林……林中屋。对,纸上写的就是这个名字,终于找到了。」

  石冰兰下了车,抱着孩子走在空荡荡的林间小道上,沿着院墙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了已经废弃了很久,但依旧能看出气派的大门前。门前的巨石上印刻着「林中屋」三个字,刻痕里斑驳的黑漆依然努力在努力的宣告着它旧日的盛况。再走近些后,石冰兰看了看自己高高耸起的胸部,又看了看在摇篮中安睡的孩子,下了最后的决心。

  ——事已至此,既然我无法反抗命运,那就学会接受命运的安排吧!

  她微微踮起脚尖,扯断了纠缠在门铃处杂乱的枯藤,按下了那个锈迹斑斑,却能决定自己今后命运的按钮。

  十分钟之后,一个在地上爬行的身影出现在了石冰兰的视野之内。那身影距离她越来越近,她也看的越来越清楚,待到这身影与她只有一门之隔时,她呆住了。

  石香兰是爬过来的,或者说她是蹭着地面过来的。因为她的小腿丝毫没有用力,两只脚也根本没有着地,只有加装了护膝的膝盖和两臂在推动着身体的前进。这样的前进姿势无疑是在刻意的模仿四肢爬行动物,直立行走的人类进化出了比手臂要长得多的腿部,因此要做到惟妙惟肖的模仿,只有不再使用小腿和两个脚掌才能在行使时像四肢爬行动物那样身体保持水平。

  不过,最令人石冰兰惊愕的还不是姐姐的爬行姿态。而是姐姐的打扮。

  石香兰的鼻子上穿着一个直径为二点五厘米的黑色金属环,脖颈的项圈上挂着一个中号铃铛。伴随着姐姐前行的步伐,这铃铛一路叮咚,胸前那对骇人听闻的L 罩杯西瓜奶在左摇右晃间不时的还会滴落乳汁,生产过两次之后挺翘而巨大的艳尻也刻意的在空中打着圈。姐姐的身上除了铃铛、项圈和鼻环之外,就再没有半片布料遮体了,石冰兰甚至可以看到姐姐在来的路上被寒风吹过后瑟瑟发抖的颤动。

  所有这一切,都直叫石冰兰想到一个只有在余新强迫她观看的色情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形象——人型奶牛!

  石香兰到了门口,头依然是低着的,以极其柔和而又甜美的声音道:「奶牛恭迎主人回家。奶牛正在为主人准备早餐。奶牛的骚逼、骚洞、口逼已经做好了迎接主人圣物、圣液、圣水的准备。主人有何吩咐?」

  「姐……姐姐!你怎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石冰兰惊愕的叫出了声,石香兰才缓缓抬起了头。石香兰脸上的妆容十分浓艳,深色的眼影,厚厚的粉底,再加上鲜红色的口红,鼻子黑色的金属环,完全是SM调教中「牛奴」的忠实表现。

  久别重逢,再度相逢,两姐妹本应立刻相互拥抱,互诉姐妹之情,可现在她们之间的气氛却尴尬无比。

  石香兰看到站在门外的妹妹,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什么,很快又灭了,眸子里全是漠然。石冰兰则是被姐姐如奶牛一般的行为举止所震惊,除了惊呼外什么话也讲不出来了。

  石香兰的嘴角微颤了一下,似乎是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开了。门外的石冰兰懵了,她握住了大铁门,使劲摇晃着一根根栅栏,大喊道:「姐姐!姐姐!是我,小冰啊!你快给我开门啊,是色魔让我来找你的,是色魔让我来找你的呀!」

  石冰兰的呼唤没有得到姐姐的回应,姐姐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她直愣愣的看着姐姐又以同样的姿态爬着,直到由别墅房门边的一个半人高的小洞进入房间,才彻底在石冰兰的视野中消失了。

  姐姐变成这副模样多半是余新这个变态的变态趣味,可是姐姐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态度如此冷淡,而且还将自己拒之门外,难道是因为余新的命令吗?不,刚才姐姐还没有注意到按门铃的人是自己时,第一句话就是「奶牛恭迎主人回家」,这就说明余新现在不在家中。

  那么,姐姐究竟是为什么将自己拒之门外,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自己说呢?她想不明白。

  一阵凌冽的寒风吹过,周身只穿了一件睡袍的石冰兰顿感体寒,两臂紧紧抱在一起,试图为自己的身体存留一些温度。但是这办法根本没用,冷气从四面八方而来,只遮住胸口无济于事。但她身体所能感受到的寒冷还不是最要紧的,她心脏的温度此刻比身体所能感受到的寒冷还要再冷上一百倍。

  王宇可以因为误入歧途对自己因爱生恨,孟璇可以因为嫉妒和立功心切对自己妄加陷害,李天明可以因为巩固地位将自己从警局除名,这些人这些事虽然她难以接受,但毕竟还是有原因的。可姐姐不同,姐姐对自己有什么怨恨,以至于久别重逢后连一句话都不愿跟自己说,在寒冷冬日里受冻的自己熟视无睹。

  上一次自己从孤岛重回F 市后,姐姐与她有一次长谈。在那次长谈中,姐姐已然对小苗苗的死释然了,也对自己选择在产女后就离开余新的决定表示不再反对。怎么今天见了自己,表现得像是见到了什么极端厌恶的人一样。

  人心之变就像是这些寒风,吹得呼呼叫,来得快去得快,今天还是你的闺蜜,你的部下,爱护你的姐姐,明天就全都变成了与自己形同陌路的外人。

  石冰兰又按了几下门铃,姐姐还是没有反应。石冰兰放弃了,她准备离开了。

  她蹲下身子,爱抚地抚摸着摇篮中婴儿的小脸,满脸慈爱,「小兰,都是妈妈不好,我们母女俩的缘分,这辈子可能就要尽了……」

  滴滴热泪滴在了婴儿白嫩的脸蛋上,一向以精悍干练示人的石冰兰忍不住开始抽泣起来。她知道让女儿留在余新这里比跟着自己要更好,但一个母亲要抛弃还在吃奶的亲生骨肉,又谈何容易呢?

  哭了不知有多久,她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石冰兰回过头一看,是余新。密码机上被输入了几个数字,旋即,刚才还紧闭的大门自动开了。

  「哭什么啊,小冰?有困难你给我说嘛,只有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

  听到余新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石冰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覆水难收的情绪,靠在余新的肩上大哭起来。她的精神似乎被抽空了,一向在色魔面前的矜持彻底消失,软倒在余新的怀里,完全把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当成了自己余生的全部依靠。

  「余新……余新……我要进门……我要进门……」

  余新安慰地拍着她的背部。心念电转,忽然把石冰兰的身体打横抱起,双手各放在她的颈部和腿弯下面,摇篮里的婴儿则被放到了石冰兰的怀里,余新就以这样的方式抱着石冰兰和女儿小兰进入了庭院的大门。

  看着石冰兰半遮半露的肉球,余新注意到这两团淫肉似乎更肥更大了。——呵呵,冰奴你真是越来越胸大无脑了,连这么一点雕虫小技都看不出来了!

  其实,从昨晚到今早的一切都是余新在得知石冰兰涉及「杨承志失踪案」后一手安排好的。

  余新离开别墅前随身携带了若干速效麻醉剂和一支【原罪】,麻醉剂是用来处理医院保安和闲杂人等用的,而那一剂【原罪】则是专门给石冰兰所准备的。

  这一剂特制的【原罪】没有那么强的催情效果,但却添加了巴西的一种禁药巴比妥系。服用巴比妥系会损害脑细胞,长期服用更会导致心智全无,变成精神痴呆患者。南美的巫医将这种药物与蛊虫相结合,在过去科学不彰的年代中曾经制造过「僵尸军队」,这些「僵尸」没有只觉,没有思想,只会无条件服从下蛊者的命令。

  将石冰兰从医院救出后,余新立刻就给石冰兰注射了这一剂为她特意调配的【原罪】,【原罪】原先的配方与微量的巴比妥系发生相互反应后,会大量快速杀死被注射者的脑细胞,从而使被注射者陷入精神混乱之中,对外界事物的反应和判断能力都会在短时间内明显下降,同时又会在短时间内使被注射者身体的荷尔蒙分泌显著加快。

  换句话说,就是当晚的石冰兰是在这种既能消弱人的精神,又有催情效果的特制【原罪】的影响下,做出了与余新法式激吻,主动邀请余新玩弄自己的行为。

  婴儿襁褓中的小纸片也不是余新向石香兰询问而来的,网络上这样的育儿经非常多,随便抄上一个就可以。余新料定石冰兰是不会发现那些注意事项的来源的。一直以来她全身心都在如何将「变态色魔」绳之以法上,没那么多时间去上网浏览这类信息。余新还特意把小纸片藏在了襁褓的里层,就是希望石冰兰自己一个人发现纸片,从而令她对做母亲这件事失去信心,萌生回到「变态色魔」身边,接受「大团圆结局」的念头。

  再下来,就是余新「好意」留给石冰兰的那辆白色本田面包车。这辆白色面包车上面加装了GPS 全球卫星定位系统,与余新的手机直接相连。昨晚石冰兰什么时候从庇护所出发,什么时候上了高速,又是什么时候到了别墅的大门前,余新一清二楚。

  八点钟余新就已经晨跑回来了。余新刚才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两姐妹各自的反应。等到石冰兰无法进门萌生退意,却又因割舍不下亲情而悲从中来时刻,余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为她打开了大门。至于为什么一向疼爱妹妹的石香兰会对石冰兰态度大变,那还得多亏石冰兰的母亲瞿卫红对余新的鼎力相助!

  所有这些安排加到一起,如果都很顺利的实现,石冰兰就一定会在自觉自愿的情况下重新堕入地狱。就结果来看,余新又一次取得了大获全胜。

  房门前,余新腾出一只手来,拿钥匙开了门。一男一女还有两人的女儿总算是回了家。

  吊着巨型水晶灯的天花板璀璨耀眼,墙上缀满法式洛克风格的金漆藤蔓装饰线条,家具陈设精细的浮雕装饰让整个大厅宛如欧洲中世纪宫廷一般令人眩目的奢华。余新把女儿安置好后,无言地搂着石冰兰坐在沙发上,大厅中只有欧式吊钟的声音。时间一分一秒流过,石冰兰恢复精神时已经是早晨九点零五分了。

  见石冰兰恢复了神智,余新缓缓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按钮,用手压了下去。不出两分钟,石香兰摇着屁股,叮呤当啷的从厨房的方向过来了,爬行的姿态与石冰兰之前看得到一模一样,一样的淫荡下贱,一样令她为姐姐感到无比的难过。

  「主……主人……奶牛没有发现主人回家了,恭请主人责罚奶牛侍奉不周,恭请主人责罚奶牛侍奉不周……」

  石香兰的脖颈项圈上的铃铛发出红光。声音里除了恐惧外还有「侍奉不周」的愧疚,与这声音同步的动作则更能看出这两种情绪。

  石冰兰眼看着姐姐转过了身子,从头部开始上半身都趴伏在地上,下半身那只骇人的巨臀高高翘起,两腿张开的角度足有一百二十度,阴部、肛部、腿部、臀部,脚部全部都展露在了余新和自己的面前。不用问,这应该是余新强迫姐姐在受惩罚时所要摆出的姿势。

  「呵呵,香奴。你不用害怕,今天是我自己没有按门铃,你犯的错情有可原,这一次我就原谅你吧,但下一次可就不能再犯了哦。爬过来,让主人看看你的大奶子里面还有没有奶水可以吸了。跑了两个小时,我口都渴了。」

  「奶牛……奶牛谢主人恩典,奶牛已经为主人准备好了早餐,请问您是否要现在享用?」石香兰如释重负,言语中饱含着对余新的敬畏,低眉顺目的扭过身子,爬了几步就在余新身前蹲跪下来,再近前一步,踮起脚尖把那两团浑圆硕大的西瓜堆到了沙发上。

  「嘻嘻,香奴真乖,早餐不如就吃你吧!」

  余新把玩着石香兰堆在沙发上的两团乳肉,像是在把玩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玩了一会又把嘴巴凑上去,吸了几口,觉得没多少了,又像丢弃垃圾一样把两团沉甸甸的白肉从沙发上给扔了下去。

  随后,余新又开始抚摸起石香兰的头发,动作如对在安抚自家的宠物一般。石香兰对这般安抚十分受用,像只摇着尾巴的家猫,跪趴着扭动着上半身,用头在沙发和余新的手掌上磨蹭。

  姐姐一脸幸福的表情让石冰兰更加诧异了,她已经在姐姐的眸子里看不到过去那个温柔贤惠的女护士长了,眼神中只剩下欲望和单纯的奴性。石冰兰还发觉,姐姐来客厅到现在,始终没有正眼看过她,好像在屏蔽自己。

  余新与石香兰的现场色情秀还在石冰兰的眼前直播着。余新已经拄着胳膊半躺在沙发上了,身下的石香兰仰躺着,奶子大的向左右淌下来,余新一下一下啄着姐姐的嘴巴,一只手伸下去在光秃秃的胯间画着圈,姐姐饥渴的把腿张成了M型,一朵妖艳的牡丹花卓然绽放,嘴上呻吟不绝。

  石冰兰不想再观望了,至少不想再看姐姐用如此卑贱的方式讨好余新了。她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厉声道:「余新,这场戏你还要让我看到什么时候?姐姐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在我的面前这样羞辱她,还是个男人吗?」

  余新没所谓的耸耸肩,做无奈状,「小冰,这你可真是错怪我了。你姐姐她现在完全是自由的,我没有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不相信你自己问问她。」

  余新顿了顿,又接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好不容易把你送出城去,你这一大早又带着孩子来找我,是有什么困难吗?」

  「请你先让我姐姐离开,我们之间再谈我们的事情,行吗?」石冰兰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赌气的感觉,严厉的感觉少一点了。

  余新叹了口气,「好,好,我这就叫你姐姐去休息,行吗?」

  「算你还有点良心,余新。」石冰兰的语气已经比较和缓了,听着是比较满意余新对自己要求的回应。

  余新拍了拍石香兰的屁股,「香奴。你妹妹要和我谈事情,你能不能先去里面休息。等我们谈好了,主人再继续疼爱你。」

  石香兰闻令,纹丝不动,没有要走的意思,依然大开着两腿,毫不掩饰,甚至还在刻意向余新展示身体渴望被插入的欲望,嘴上哼哼唧唧的叫唤着,磨着堪称百年一见的豪华艳尻。

  「你看嘛,是你姐姐她不愿意走,不怪我吧?」余新话语轻佻,得意无比。

  石冰兰内心感到无尽之悲哀,为了姐姐,也是为了自己。她知道只要余新接纳自己回来,迟早有一天她也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她不说话了,准备等这淫戏过去,再跟余新谈。

  余新见状,拍了拍石香兰的脸,手指朝石香兰鼻子下面的金属环里面一钩,就把石香兰牵到了正对着别墅外面庭院的墙前。石香兰识趣的马上开始为余新做起口交的侍奉,从阴茎到阴囊,每一个褶皱处都认真的舔弄,还故意发出滋滋的声音,试图引起石冰兰的注意。

  余新看着撇着腿在胯下努力的石香兰,一边笑一边拍打着石香兰的浑圆的屁股。过了有一阵子,余新不太耐烦了,松了口气,精关大开,射了石香兰满嘴。待到石香兰吞下全部精液,清理干净肉棒之后,余新随手从窗边拿了个假阳具,捅进了石香兰的淫穴之中,一边捅一边笑,「大奶牛,现在爽了吧!叫,再大声的叫,对,就是这样大声叫唤,哈哈!」

  姐姐嘴里发出长长的淫叫声,连石冰兰听了都受不了,忽然一声最高音从窗边传来,她知道姐姐泄身了。

  石冰兰发现余新其实并没有要跟姐姐鏖战的意思,只不过是在自己面前摆摆所谓「主人」的威风罢了。余新好色成性,对女人的轻视是骨子里的,如果有条件的话,余新会把每一个大胸女人都调教成像姐姐这样充满淫欲的母畜,供自己驱使玩弄。

  认识到这一点,石冰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她一定要让「变态色魔」从今天开始起彻底消失。

  余新把因为高潮而失神的姐姐和摇篮中的女儿安置好后,她便率先开了口:「有人前几天对我说过,在所有的故事里,男女主角最终都是以结婚收场,从此过着幸福愉快的生活。」

  余新也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哦?这么说你认为我们的故事也应该是这种大团圆结局咯?可是按照写故事的习惯,你是正面角色,我是反面角色,难道大团圆结局不应该是正义胜利,反派被绳之以法吗?」

  石冰兰神色一变,幽幽地道:「我们两个人都不是写故事的人,而且这个故事也不是正常的故事,它是一部取悦变态色情狂的成人小说。谁是正派,谁是反派还重要吗?难道真的会有人希望看到我将你绳之以法的结局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故事里的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选择人人都喜闻乐见的大团圆结局,而是用你那被胸前的大奶子吸光了智商的弱智脑袋与我一直对抗到现在呢?」

  「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沈松入狱后,我就放弃打败你的念头了!现在的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跟你和解。用我自己做祭品,想要换取的只不过是你的两个承诺!」

  余新暧昧的笑了一声,「我可以给你承诺,但你也必须得给我个保证啊。是不是?」

  「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我的保证是什么吗?」反问声中,石冰兰缓缓站起,并解开扣子,脱下了睡袍。

  「哇!」

  余新不由自主发出了惊叹声,双眼爆出灼热的光芒。这爆乳美女的全身一丝不挂,在巨型水晶灯强烈的光线照耀下,每一个细节都十分清晰。

  余新激动得热血上涌,目光贪婪的逡巡着那性感胴体的每一处。和在魔窟期间相比,最大的区别是生育过后原本纤细的腰肢,现在明显变粗了不少。而小腹上方那对高高鼓起的巨乳,无疑更加吸引男人的视线!

  刚才抱着石冰兰的时候,余新就注意到这爆乳美女的胸部罩杯进一步「升级」了。虽然她并未戴上乳罩,但凭肉眼也可以看出,那对原本就丰满无比的硕大肉球越发鼓胀了,至少也达到了H 的尺码!球体本身也更加浑圆丰腴,流露出一种成熟少妇特有的饱满肉感。

  而那醒目俏立的两个小圆点,轮廓更是有明显的胀大,既充满母性又诱惑无比,仿佛在呼唤着异性的品尝。

  此刻她竟然还在抖动胸部,跳起了余新所独创的「摇奶舞」,伴随着她波涛汹涌的「舞步」,充满挑逗意味的抖动震撼感十足。别的不是,单是那股乳浪彭湃的幅度,就远比之前更加惊人、更加壮观和更加令人鼻血狂喷!

  余新目眩神迷,几乎有种正在海滩游泳,快要被惊涛骇浪吞噬的错觉……幸好,在这股乳浪涌到距离鼻尖只有咫尺之遥时,终于停了下来,无声无息的静止在眼前。

  余新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正好迎上石冰兰讥嘲的目光。

  「现在看清楚了吗?这就是我的保证,我,和小兰,还有我的奶子,都是你的。」

  「嗯,看清楚了,你今天来果然是要谋害我的。而且你还带了一对非常、非常危险的重量级武器,哈哈……」

  余新说着放声大笑,笑声极尽淫邪。

  石冰兰脸一红,冷冷的说:「哼!一点也不好笑!」

  「不是说笑,这本就是事实!」

  余新正色说,「我过去几次中你的计,都是因为这对武器的缘故。你的拳脚功夫、你的配枪,对我通通都是无效的,只有极尽所能的使用这对举世罕见的纯天然武器,发挥出它们最强劲的威力,你才有希望打败我!」

  石冰兰双眸亮了一下,但马上又黯淡了,苦涩一笑说:「就算你说的对吧。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保证了,是不是应该再听听我要你做出的两个承诺?」

  「好啊,你说吧。」

  「第一,好好照顾我和姐姐的女儿,让她们身心健康的成长成人,不要告诉她们我们之间上一辈和这一辈的恩怨,让过去的恩怨终结在她们这一辈。」

  「这个不难,只要你和你姐姐能用胸前的两团淫肉为你们的父辈对我所犯下的罪行赎罪,我就不会让仇恨延续到下一代的。」

  「第二个承诺是什么?」

  「第二个就是……」

  石冰兰神色严肃,一字字说:「永远不再犯罪,让『变态色魔』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只要你做到这两点承诺,我就会乖乖地做你的老婆,做你的性奴,直到我自然死亡。」

  「自然」两个字她特意加重了语气,暗示余新自己不会再试图自杀了。

  余新沉默了半响,瞪着她缓缓说:「我承认,你的提议的确很诱人。但你也必须要承认,你在我这里是个信用不佳的人。就算是银行贷款对于信用记录不佳的客户也会需要他们再另行担保,你在我这里也一样,我需要一个你的担保,一个能保证你再也不会背叛和欺骗我的担保。」

  石冰兰已经有些怒气了,「你还想要什么担保,我已经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这具罪恶慢慢的肉体了!」

  在她的构想里,余新这个色魔在看到自己肉体的那一刻就应该已经与她达成和解了。不曾想到余新竟然会与自己讨价还价,真是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男人!

  余新也摇了摇头,伸手拿起了旁边茶几上摆放的一支红酒,「啪」的一声敲开,给自己斟满了一杯。他啜了一口着酒,淡淡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嫁给我之后这个故事就结束了?」

  石冰兰也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若是以故事论,当然会结束了。但结束不了的却是你我今后的生活,不过这一部分的内容已经不会有人再写了。所以,我们这个成人小说的大结局就要来了。你赢了,我败了。」

  余新把玩着酒杯,若有所思的道:「警花与色魔的故事,难道你认为你全都看懂了?」

  「你真的以为你所做到的一切我都一无所知吗?我再给你说一遍,你是谁,你经历了什么,你为什么当『变态色魔』,你这两年多以来做了什么,所有的事情我都心知肚明!」石冰兰看着余新那副自大的样子就来气,恨不得现在就拿起红酒瓶砸向余新的脑袋,以悲情的结局给她与余新的故事来强行收尾。

  余新倒好像是看透她的心思一样,先把红酒瓶拿到了手上,然后站起身。手一松,一声巨响,酒瓶落地,一瓶红酒全都洒在了羊皮地毯上面,染湿了一大片,余新看着不断扩大的水印,缓缓道:「你瞧,我们这个故事就像是这瓶红酒。如果你只是看着它,而不是拿起它掂量一下重量,你永远不会知道这里面还有没剩下的酒。为什么?因为它的瓶子是带颜色的嘛!

  作者给你我设下的认知限制就好像是这个带颜色的酒瓶,我们作为故事中的人物被设定为只能看,还打不开,拿不起来这瓶红酒去掂量,自然也就不知道全部的故事情节。你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离得近一点看,试图从气味、标签,出厂年份等等的信息来获取剩余的酒量。我是怎么样做的呢?我推倒它,摔碎它,然后知道到底还剩下多少酒。

  因为我比你获取的信息多,所以我赢了,你输了。但作者会把所有的故事情节都装到一个酒瓶里面吗?不,不会的。写故事的人是这个世界的上帝,他知道一切,但其实你以为的真相,和我发现的真相,都是他安排的。

  你知道你最可笑的地方在哪里吗?你甚至连我发现的那部分真相都搞错了,就试图要替作者写一个大团圆的结局。胸大无脑这个词简直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好好想一想吧,想想你从头到尾到底搞明白了什么,再来跟我谈色魔与警花和解的大团圆结局吧!「

  余新讲完这番话,大笑着扬长而去了。

  「余新究竟在说些什么……」

  空荡荡的大厅中,又一个整点敲响了,石冰兰看着墙上的挂钟,自言自语着。她发了会呆,忽然想到什么,周身一缕不挂的上了旋转楼梯,行至余新已告知自己位置的育婴室门前。

  「小容不哭,小容不哭……你看着这是什么呀,小容……」

  姐姐的声音从育婴室里传来,石冰兰悄悄开了一个门缝,不动声色地举目向里望去。只见房间里贴满了可爱的婴儿照片和卡通贴纸,正中则放置着一个特制的双层摇篮,就像火车的上下铺位一样,分别睡着二个婴儿。

  石香兰的双眼望着上层摇篮自己的女儿,柔声安慰着,但却先喂起了妹妹的孩子。由于她全身赤裸,所以喂奶的时候很是方便,「乖……慢一点吃……别呛着了……慢一点……」

  石香兰的视线由女儿身上转移了过来,爱怜地望着妹妹的孩子,就像亲生的一样耐心哄了起来。

  这时石香兰的左手抱着婴儿,右手则轻轻推动着摇篮,还时不时的拿起一个拨浪鼓,轻轻逗弄着睡在最下层的妹妹的孩子。虽然一心二用不免有些手忙脚乱,但总体还算照顾得法,不一会儿就令哭闹声渐渐变小了。

  石冰兰看着这温馨的场景,突然笑了,一年多来经历了这么多,她的内心头一次如此平静,看着姐姐像个贤妻良母一样照顾着两个孩子,喂养孩子时脸上那满足的笑容,也许这就是姐姐不愿意离开色魔余新的原因吧!

  石冰兰很想走近育婴室,与姐姐一道照顾两个婴儿,但一想到姐姐刚才对自己那厌烦的态度,就蹑手蹑脚地从婴儿房门口走了。——姐姐,看到你脸上的笑容小冰就满足了,小冰就不让你生气了……

  离开后,她带着观光浏览的心态转了转。

  一层卫生间的面积顶得上普通工薪阶层住宅的客厅,里面不仅建有私人浴池,还有她在扫黄时才见过的按摩沙发、浴床等用于淫乐的工具。宴会厅的配置也称得上是中型演唱会级别,音响灯光舞台一应俱全,可以想到宾客们在此地觥筹交错,舞台上歌舞升平的纸醉金迷之景象。

  二层的十间客房里有两间上了锁,其余八间大门敞开,里面的陈设和家具也一模一样,明显没有住过人。

  三层的主卧同样上了锁,书房倒是开着门,不过里面一本书都没有,围绕整个房间的书架上只摆了成百上千部美国、日本等国的成人电影。

  别墅很大,石冰兰大体转完了一遍后,已经快要到午饭时间了。

  从昨晚折腾到现在,她的身体全靠在医院里输入的那些葡萄糖在支撑着。现在那些葡萄糖所提供的能量也要快耗尽了。石冰兰饿得发昏,在厨房里找到了早上余新没有吃的早餐法式烤面包,又从冰箱中拿出几个熟食在微波炉中热了热。囫囵吞枣的全部吃完,才算填饱了肚子。

  石冰兰吃饱喝足,心里想起了姐姐,嘀咕着,「姐姐呢?都十二点多了,怎么还是不见她的人影?」

  「可能是她不愿意见到我吧……」

  石冰兰幽怨的说着,「既然她不愿意见我,和我一起吃饭,那我就给她送过去好了。」于是,她又在厨房里取了几个面包,煎了一块牛排,倒了杯奶,把这些食物都放在餐盘上,端着它上了二层。

  她猜测姐姐住的地方就是客房之中两间上锁的房间之一,但到底哪一间呢?

  石冰兰先是停在了左手边第三间客房门前,门上面什么都没有写,只在中央镶嵌了一个海棠花的图案,然后她又走到对面,停在右手边第二件客房门前,那间门上镶嵌的图案变成了牡丹花。

  她猛地想起姐姐阴部所刺下的牡丹花。一推门,果然开了。

  假如说几小时以前在门外见到姐姐的举止打扮令石冰兰感到惊愕,那这间屋子中的一切则是完全颠覆了石冰兰对姐姐日常生活的想象。

  这间客房里只有几盏灯泡强度的昏暗黄光,映照着满墙的各式性虐工具,其余三面墙壁上都是一张张石香兰淫荡至极的艳照。房间中弥漫着一股腥臊难闻味道,地面上铺的是干草,干草上似乎还存留着一些粪便,震动棒、跳蛋、假阳具等情趣用品散落得四处都是。大约在房间的正中央,放了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一台给奶牛吸奶的大型机器,不过要比在魔窟时的那台更大。

  姐姐呢?石冰兰四处探望,在房间的角落里看到了姐姐的身影。她走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饲料槽,姐姐正四肢着地,探着头咀嚼着放在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姐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来了。

  「姐姐,小冰来了……」

  石香兰不以为然,甚至在进食时没有些许停顿,只是专心猛吃着饲料。

  石冰兰再也忍受不了了,一脚直接蹬翻了饲料槽,「姐姐,你不要再吃了!我给你带了饭来。你不愿意理我我没话说,但请你至少善待自己好吗?你不是动物,你是一个人啊!一个人怎么能吃这些东西呢?」

  石香兰终于有了反应,转过身,抬眼着着石冰兰,忽然朝着她的小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姐姐!你干什么!快松开啊!快松开啊!」

  石冰兰万没料到姐姐竟然会咬她,而且咬得这么狠,任她怎么甩也甩不开。挣扎了一会,姐姐咬住的地方已经开始渗血了。她万不得已,只得抬起另外一只腿,朝姐姐那西瓜一般大的乳房上踢了一下,才终于摆脱了姐姐。

  石香兰被妹妹踢中要害处,如母兽一般四脚朝天的倒在了地上,还发出「嗷嗷」的叫声。石冰兰发觉自己用力过猛,赶紧蹲下来询问姐姐的安危,「姐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小冰刚才太用力了,你才会——」

  石香兰一向温柔的俏脸上,居然也泛起了怒色,吃力的爬起来,论起巴掌,「啪」的给了妹妹一记耳光!石冰兰手捂脸庞惊呆了。这还是从小到大,她第一次看到姐姐发这么大的脾气,也是第一次被疼爱的姐姐掌掴。

  「你为什么还不走?你害人害得还不够吗?难道你连主人也想害死吗?」

  「我……我害人?我要害死余新?」石冰兰声音发颤,全身都哆嗦了起来。

  长姐如母,自从长辈悉数去世后,她内心深处一直把姐姐当成半个母亲。当姐姐罕有的动了真怒时,她的气势顿时被压了下去。虽然她并不知道姐姐的质问到底指的是什么。

  「难道不是吗?为了对抗主人,被你连累的人还不够多吗?小苗苗、苏忠平、郭永坤、杨承志都是因你而死。王宇、沈松也因为帮你才会落到现在的下场,现在你又要来害主人,主人是我的男人,是我女儿的父亲,你的心是不是铁做的啊?为什么能这样伤害你的亲姐姐?」

  石香兰说得泪流满面,控制不住的抽泣了起来,显得伤心欲绝。

  「姐姐,我也不想他们这样……所以我……」石冰兰惶恐的才说了一半,就被怒叱声打断了。

  「别叫我姐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石香兰目泛泪光,越说越气,彷彿所有情绪全都集中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与之前判若两人。

  「从小到大,我只求过你一件事,你也赌咒答应了我。你说你放过主人了,你说你要开始新生活了,可是一转眼你就又反悔了!你不仅骗了我,还骗了妈妈!妈妈要是活着,也不会再认你这个不孝之女的!你心知肚明,主人早就不再犯罪了,为什么还要利用主人对你的好,暗中和王宇勾结想要谋逆主人?」

  「我……我……」

  石冰兰被姐姐说得哑口,她扪心自问,姐姐的话就像鞭子似的,一鞭比一鞭狠,全都抽中了石冰兰心灵中最痛的伤疤。

  「你不愿意承认是不是,那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这个刑警队队长觉得没有罪犯可以比你更聪明,没有罪犯可以逃过你的眼睛,因为你自私自利的想要靠着把主人抓起来来重新树立你嫉恶如仇的女英雄形象,刷新你第一警花的响亮名声!」

  「不!我不是因为这个……」

  石冰兰含泪拼命摇头,但是辩解的语气却软弱无力。她扪心自问,姐姐的话可谓一针见血,字字戳心,说中了她心底深处最不愿意承认的动机——对「胸大无脑」的反感,对「第一警花」女英雄称号的享受,公理正义与法律尊严只不过是掩饰这些私心的一层窗户纸罢了。

  「那你是因为什么?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主人早就教导过『胸大有罪』,你不仅没有积极的赎罪,还三番五次的欺骗陷害主人。主人早就告诉过你『胸大无脑』,你还是要反抗主人,你每反抗一次,就会多一个牺牲品。你到底要反抗多少次、再牺牲多少人你才会觉悟?」

  姐姐的话就像鞭子似的,一鞭比一鞭狠,全都抽中了石冰兰心灵中最痛的伤疤。

  她神色惨然,抽噎着说:「我……我今天来……就是要同余新和解……」

  石香兰悲痛又失望的看着妹妹,对着她摇了摇头,「你说的话我再也不会相信了,你都能在妈妈面前撒谎,我跟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然后,石香兰四脚爬向了房间正中央的吸奶器的平台,机器后面两根根柱状物自动插入了这头奶牛水汪汪的淫穴与菊肛之内,机器前面的玻璃罩同时也自动吸附到了奶牛的乳房上。「哔」的一声,吸奶器检测到了石香兰做好了准备,前后都动了起来。

  本来还泪眼婆娑的石香兰一边被吸着奶,一边两穴都被机器快速抽插着,看着真是屈辱极了,但这母畜却一脸满足,化身成了一头发情的奶牛,在震天的浪叫声下,迎来一个又一个汹涌的高潮,强烈的刺激让括约肌都无从自我控制了,小便撒满一地。

  石香兰能有这样优秀的性奴表现,完全归功于余新的饮食与肉体改造。

  为了长久保持石香兰惊人的泌乳量,余新要求这奶牛食用的「饲料」可真是费了不少心思。这「饲料」的原料是真正给牧场奶牛提供的高蛋白含量饲料,在此基础之上,余新还添加了不少催乳素、雌激素等,能够持续促进乳房继续成长以及涨奶产乳的荷尔蒙,还添加了春药能让这奶牛随时保持在充满性欲的发情阶段。

  然而,石香兰虽然可以因为这些「饲料」保持在发情阶段,但是却无法在没有活塞运动的情况下自行高潮。所以余新又定制了全新的吸奶器。在吸奶的同时,还会同时满足这奶牛继续插入的欲望,乳阴相连,同时得到的满足的快感叠加,又显著增加了这头奶牛的产奶量。

  长期使用这种「饲料」,奶牛爱上了这种吃着吃着就能感到爽快的「饲料」,反而对正常的食物没兴趣了。这也是为什么饲料槽被石冰兰踢翻后,石香兰会张嘴咬她,纯粹是因为母畜的本能,而非人类的感情使然。

  但余新对石香兰的改造还远不止于此,四肢爬行的姿态和动作,并不是完全依靠严厉的训练造就的,最核心的因素还是肉体的改造。腿部从膝盖往下虽然还可以控制,但骨头的强度已经无法做到直立了,这是因为里面的骨头已经全部被替换为了犬类动物的腿骨。控制大小便的括约肌神经在药物作用下,让这奶牛的身体已经对其失去了控制力,而且还会在失禁的同时高潮或高潮的时候失禁……

  总而言之,石香兰的改变远非石冰兰所能想到的,但石香兰最大的改变还是已把自身当成了一头母畜,一头奶牛,而非还可以称得上是人的性奴隶。

  石冰兰看着姐姐在淫欲中沉沦的模样,又想到姐姐对自己的失望,低下头落寞的走了。亲爱的姐姐变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是因为自己当初没有早点想通,没有早点发现「变态色魔」的真身,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她甚至愿意在余新开始复仇的第一天就把自己当做祭品,这样除了自己以外就再也不会有人被这恶魔,被这个自己命中注定无法战胜的恶魔所吞噬了。

  她现在想想,发现姐姐说的都是对的。所有的厄运似乎都发生在祭拜亲生母亲瞿卫红后,自己没有遵照对母亲的誓言。在那之后的一切,所有的欺骗、背叛、抛弃、冷漠都降临在了自己的身上!

  ——母亲,是小冰错了!小冰不该骗您,小冰对不起您!

  想到这里,石冰兰若有所思,她走进了书房,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按下录像键,看着屏幕,缓缓开了口:小兰,你看到这段录像的时候,恐怕已经知道所有的一切了。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从来也不是,我身上充满罪恶,那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原罪。你也许也会遗传了我魔鬼般的身材,所以你的身上也有可能会有原罪,如果是这样,那你有朝一日也必须和我一样用自己的身体来赎罪。

  妈妈希望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不要和妈妈一样反抗命运,越早接受命运的安排,跪倒在你命中注定的主人面前,你就会越早避免妈妈这辈子的悲剧。

  我知道你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绝对不会接受这种看似荒谬的思想,我完全可以理解。

  可是小兰,你知道吗?我执着地想要消灭你的父亲。结果我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不但害惨了我自己,也连累了身边的所有亲人。我知道,我的遭遇仍然不能说服你,你一定会觉得,我失败的原因是运气太糟。你觉得如果我运气足够好,就能反败为胜,就像乌云终究遮不住太阳。

  我不否认,如果我的运气够好,也许真的能够击毙你的色魔父亲,但是在那之后呢?这个世界并不会因此就变得美好。邪恶并不会因为受到死亡的震慑,就恐惧、退却,反而会千百倍地滋长。

  因为这种所谓的「邪恶」,拥有强大的群众基础。当女人美丽、性感到「极品」的程度时,所有男人都会想强暴她,区别只在于方式而已。有钱的用钱,有权的用权,有力量的,当然就会直接动用力量!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有男人的地方就会有色魔,每个男人的内心深处都隐藏着一个色魔。所以色魔是永远无法消灭的,除非这个世界不再有男人。

  一个色魔倒下去,但千千万万的色魔站起来,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天性,是基因里深深刻入的执念,就像革命的火种,永远不会熄灭。我也是经过漫长而痛苦的思索之后,才终于想通这个道理的。

  上天赐给我们最性感的身体,目的就是想物尽其用,让我们发挥自身的优势,来满足那些欲望最强烈,而且敢于将之付诸行动的男人。这是每一个性感美女应负的责任,也是光荣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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