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過去愛上妳(13-16)第十三章
陳秋實下班之後開著廠裡的普桑帶著周若雲又到市立一中接到周若雨之後,方才一同前往市區內新開的餐廳。
穿著碎花小裙的周若雨雖然是個十足的電燈泡,但青春靚麗又俏皮可愛,在陳秋實和周若雲中間卻是充當了一個潤滑劑的作用,簡直就是泡妞僚機一般的存在,每個遞過來的問題都是他的發揮時間。
一番旁徵博引,打趣逗嘴讓現場氣氛也變得更加輕鬆愉快,甚至在飯後主動邀請他去家裡做客,理由嘛自然是補習功課,順便完成上次未盡的義務。
再次造訪二女的閨房,雖然沒有香豔的小內內可以窺視,但也沒了被指著罵色狼的尷尬。
「秋實哥,這道題怎麼解?」
「秋實哥,這個單詞應該用在什麼語境?」
「……」
周若雨的小嘴挺甜,一口一個「秋實哥」的叫著,讓他根本無暇分身去和周若雲加深一下感情,只能耐著性子應付她的狂轟濫炸。
「呦,你喜歡讀詩啊。」待若雨做完功課,陳秋實方才看到周若雲正捧著一本《徐志摩詩集》安靜地端坐在窗戶邊,格外恬淡。
「多有才情的男人,可惜英年早逝。」周若雲合上詩集,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感傷,跟隨著思緒飄向了久遠的年代。
「嘿,不就是寫詩麼。我也會啊!」
「就你這樣的流氓也會寫詩??」周若雲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道。
「那都是小兒科,聽好了啊!」陳秋實撇撇嘴,然後又清了清嗓子就開始了他的賣弄「大海啊,你全是水!駿馬啊,你四條腿!美女啊,你為什麼那麼美!愛情啊,是嘴對嘴!!」
「呸,這也算詩?當著小孩子的面瞎說些什麼!」周若雲紅著臉啐了一口,馬上就要開啟暴走模式。
「姐,我已經不小啦!」周若雲卻撅著殷紅的小嘴,挺直了胸膛反駁道。
陳秋實瞥了一眼,雖然隆起的小山包和柳思慧相比也只能算是小巫,不過看這形狀和弧度還是比較圓潤的,而且已經初具規模,未來如果開發得當的話必然不可方物。
「死丫頭,不害臊。」周若雲伸出手指來戳著她的腦門道。
「哎呀,你不要再拿人家當小孩啦。偷偷告訴你們,班上都有人給我寫情書哦!」周若雨傲嬌道。
這下不打緊,周若雲的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早戀可是非常禁忌的大事,她這個做大姐的責任重大,又一直把若雨當做小孩子來看,又怎麼會允許她這麼早就接觸那些兒女情長。
陳秋實卻不願見到她的怒火,於是拿過牆角的吉他調了調和絃立刻開始他的表演以轉移視線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愛哭的你。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
……」
簡單的旋律,淺白的歌詞,無不是傷感的離別還有青春時最純真,最懵懂的感情記憶。這首校園民謠正式發售還是95年,無論是周若雲還周若雨都不可能聽過,在這絲絲入扣的音樂之聲中頓時沉迷不已。
「這是什麼歌啊。真是太好聽了!」周若雨立刻驚喜萬分。
「《同桌的你》,在學生時代的感情其實是最純粹的。正值豆蔻年華的少男少女對愛情產生美好憧憬並不是什麼罪過,只要注意好分寸還是可以接受。待到畢業之後踏入社會時,再想找尋那份純真,卻會發現所有都是功利的。」陳秋實不無說教的道。
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這話倒是說到了周若雲的心坎。按照現在的社會習俗,女孩子一旦下學,那麼距離結婚也就不遠了。相親對她來說並不陌生,但相的不是相貌,不是才華,而是家世,是父母的官多大,能給予她什麼樣的物質基礎,距離所謂的愛情已經相去甚遠。
「若雨還小,就算要談戀愛也得到考上大學之後。」周若雲雖然能理解這其中的個中苦楚,但也不能縱容妹妹現在就早戀。
「姐,人家沒有早戀啦。各個都是膽小鬼,連名字都沒有留呢。」周若雨嘟著嘴埋怨著那些有色心卻沒賊膽的男生,發洩著自己的不滿。
不過這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轉眼又央求著陳秋實來教她彈吉他,學唱那首《同桌的你》。
周若雲見她也只是收情書,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故,便也不好逼迫得太緊,坐在一旁看他二人在那學唱。這首歌雖然簡單直白,卻能直擊心房,一遍一遍的在小房間內無限迴圈,再加上陳秋實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竟讓她漸漸地看癡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砰」的一聲重擊傳來,當他們還有所反應時,緊接著又是一番劇烈地爭吵「柳思慧,剛才在外面我是給你留面子,現在回到家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後傳來的柳思慧既熟悉又不耐煩的聲音「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就是普通的應酬,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普通應酬?你當老子瞎啊!你儂我儂的交杯酒都喝上了,要不是我及時發現,是不是下一步就改親嘴了?」
周若雲此刻已經羞臊不已,父母吵架這種事誰都經歷過,但今天有外人在場,而且他們的對話卻是如此粗鄙。於是立刻起身將臥室的門緊掩,不過顯然這道門的隔音效果並不太好,所有爭吵的細節一字不落的傳了進來,三人也只能尷尬地停下來傾聽著。
「周志華!你今天是要耍酒瘋是不是?你抱著人家小姑娘又摟又摸的時候我說過什麼?毛紡廠欠了銀行幾百萬貸款,我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廠子倒閉嗎?一個交杯酒而已,都是逢場作戲,難道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我那也是逢場作戲。」周志華辯白道。
「你把手都伸到那騷狐狸的裙子裡去了,還逢場作戲?」柳思慧冷哼一聲,「那今天就跟我好好說清楚,否則咱們今天誰都別想睡覺。」
「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吧?」周志華嗤之以鼻道,「你和王瑞山不清不楚,是不是也得給我交代交代?」
「我跟王瑞山不熟。」柳思慧冷聲回道。
「那我問你,這個月3號那天晚上你去哪了?!」
「我那天在省城開會。」
「既然你在省城,為什麼當天晚上和王瑞山前後腳進入南國飯店的包間,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從飯店裡出來。為什麼王瑞山當天會在南國飯店開了一個套房!為什麼第二天王瑞山直接就把王大年給調走,你又為什麼能成為檔組委書記!」周志華越說越激動,連用了幾個為什麼不斷質問著柳思慧。
「我說了,我那天在省城開會,你要不信的話就打電話去問省工業廳。」柳思慧並沒有被他的話給嚇到,接著又道「你不要胡攪蠻纏聽風就是雨,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呵呵,剛才是誰信誓旦旦的跟我不說清楚就別睡覺?現在心虛了?我實在沒想到同床共枕二十年的結髮夫妻卻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周志華無比厭惡怒駡道「我那麼累死累活的為這個家,你卻在外面給老子戴綠帽,不知廉恥地岔開雙腿就為了升官!」
「你夠了!!」柳思慧打斷他的話道,「就你是為了這個家,我就不是不是為這個家?你和市招待所的服務員胡搞,就當我真的不知道嗎?我和王瑞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愛信不信!這日子愛過就過,不過拉倒,有種你就提出離婚!」
緊接著又是一聲「砰」的巨響,噠噠噠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顯然是柳思慧已經摔門而出,隨後周志華也把自己關進了主臥室之中。
而屋內聽牆角的三人尷尬不已,若雲、若雨已經臊得臉紅脖子粗了。
「那個……我還是先回去吧。」陳秋實撓了撓頭,雖然他剛才有機會出去解釋一番,但倆人都在氣頭上,又是別人的家事,反而會因為他的加入而越來越亂,索性便隔岸觀火。
第十四章
「你都聽到了?送我去廠裡吧。」陳秋實幫不上什麼忙,又擔心越待越尷尬,便及早的告辭而去。剛出了單元門,站在黑影中的柳思慧便開口叫住了他。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陳秋實納悶地問道。
「廠裡的車就在樓下,我又不瞎。」
柳思慧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即便坐進車內此起彼伏的胸部也說明她還在氣頭之上,陳秋實這回倒是沒有再把目光投向那抹酥胸,老老實實的發動汽車開往廠裡。
「你剛才為什麼不出來幫我解釋?」沒過多久,柳思慧便打破了車內的安靜。
「這是你們的家事,我既是外人又是一個男人,冒然出現在你們家聽到那些私密話本就不太合適,如果再出去辯解不僅沒什麼大用,還可能會造成逆反效果,加劇事態的發展,不如你們雙方先冷靜下。」陳秋實回道。
「哼,我看你是別有用心吧?」
「嗯?我不太明白您是什麼意思!」陳秋實驚道。
「你喜歡若雲是不是,你擔心說出來那天晚上的實際情況之後怕她尷尬,影響你們之間的關係,然後你就把我給犧牲掉了!」柳思慧目光如炬,看得倒是很透徹。
「是,我對若雲的好感不否認。但沒想過要犧牲你,當時的場景確實不合適,顯然你家老周也不是什麼好鳥。」陳秋實也不隱瞞,卻是禍水東引道。
柳思慧幽幽地歎道,「為什麼男人有了權力之後就會迷戀與女色呢。」
「這還不簡單,為了滿足自己的控制欲和征服欲!權和錢是最好的社會資源,有些人是主動追求以此來滿足自己的心理訴求,就像當年泥腿子進了城首先想的是要先去找幾個女大學生爽爽,那些所謂的政治理想早就還給馬克思了。咱國家窮,貪錢也貪不到多少,唯有女色是最基礎的。上山鄉那會兒,為了回城,一個芝麻大小的村官都能睡遍女知青,這可不就是權力帶來的好處麼?就算這村長不好色,也有女知青主動勾引,都是人性使然罷了。」陳秋實侃侃而談地分析道,「不過話說回來,男人不流氓,心理不正常,男人不做愛,生理有障礙。你該為老周慶倖才是!」
「什麼歪理!他在外面養小的,我還得給他喝彩不成?」柳思慧氣道。
「你不是為了保他官位,也一直忍著麼。」陳秋實揶揄道,「官場之中,誰的屁股乾淨啊,他在外面吃香的,您也可以在外面喝辣的呐,都不吃虧。」
「你以為我是那種不要臉的狐狸精麼?」
「平心而論,你換個角度思考下,如果你只是一個無權無勢沒背景的普通女人,還能不能保持住自己的清白之身?社會的現實自然會逼迫你做那狐狸精,這是女人的劣勢,也是女人天生的武器。」
柳思慧不再作聲,想打她主意的不止王瑞山一個人,即便是以前礙于市長的關係,沒人敢用權力威逼,但暗中各種調戲和利誘卻從來都沒斷過,憑藉她的手段高接抵擋也能應付過來,但現在樹倒猢猻散,即便是王瑞山不來找她麻煩,其他覬覦者卻是虎視眈眈。
想到這裡,不禁打了個寒顫,她慶倖自己在官宦之家,但也開始暗暗擔心未來。陳秋實能分析出來這麼多東西,話糙理不糙,不由得讓她高看了些,又有些隱隱的擔憂。
汽車直接開回到毛紡廠,她有自己的獨立宿舍,只是平時甚少在這住。
臨了分別時,柳思慧對他道「你絕非若雲的良配,所以我並不贊成你們之間的進一步發展。」
「你跟若雲到底有多大仇!」陳秋實急道,「好歹是自己的親閨女,平時不對付也就算了,幹嘛還要拆散她的美好姻緣?」
柳思慧眉毛一挑,道「美好姻緣?你想得可真多。就算我們母女倆再看不順眼,那也是我女兒。我就更不能把她往火坑裡推了,如果你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我不介意。但你太聰明,而且還很城府,我看不透。日後你若是發達了,必然也會在外面勾三搭四,這讓她怎麼過?」
「……這是什麼鬼邏輯!」陳秋實只覺得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你會放棄的!」
柳思慧說完之後便扭著豐碩的翹臀走進了宿舍樓內,陳秋實則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他的宿舍也在這樓裡,但不是同一層,自然是同路而行了。
對於她的警告,陳秋實並未將其放在心上,等生米崩成爆米花,也就由不得她了。
翌日,周若雲雖然準時准點的出現在了辦公室,但心情並不太好,對他的主動總是躲躲閃閃。即便是在學習電腦操作時被占盡了不少便宜,也只是紅著臉默不作聲。
待到午飯時間,陳秋實在食堂的角落裡看到她孤單的身影,便又腆著臉端著飯盒擠了過去。
「若雲,你今天的工作狀態不太對啊。」
「就是有點不舒服,我不會耽誤正常進度的。」周若雲小口的往嘴裡夾著飯菜,卻有些心不在焉。
「因為昨晚的事情?」
周若雲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遲疑了數秒才點點頭應了聲「嗯」。
「我覺得你大可不必擔心,首先老周同志只是官場失意心情不暢,再者柳廠長那天的事情我知道,她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陳秋實寬慰道。
「你知道?」周若雲詫異道。
「王瑞山有色心有色膽,柳廠長使出了一招美人計,確實去赴約了。而且差點中了招,但我是誰啊?怎麼能讓柳廠長吃這大虧,不僅沒讓那個老流氓得逞,還抓到了他的把柄,條件之一就是把王大年給調走。」
「真的嗎?但那天晚上我媽的確沒回來。」周若雲抓住了其中的疑點道。
「我騙你有什麼意義?那天她喝多了,便在酒店休息,第二天才走的。」陳秋實當然不會說我和你媽待了一整晚,還把她給看光了。
「那你昨天為什麼不幫忙解釋呢?」
「嘿,誰都知道柳廠長把我調上來的,自然會貼上幫手的標籤,要是我跳出去反而會讓老周同志更疑心呢,而且他屁股也不乾淨呀,憑藉捕風捉影的事情就質疑自己的結髮妻子也有些過了。」
「我爸他……他可能在近期要調職了。」
「挺好,換個環境好過在市政府受氣。」
「哎……大人的社會怎麼那麼複雜呢。」周若雲又歎了口氣,不勝唏噓。人皆是如此,小時候想長大,長大之後才會發現成人的世界全是無奈。
陳秋實便又做了一把心理指導老師,寬慰了好一陣之後,她的臉上才浮現出輕鬆的申請,而且倆人之間的關係在接下來的數天時間內也跟著更加遞進了些。
柳思慧和周志華依然是在冷戰狀態中,僅從她一直在場內宿舍住便能猜測一二,不過陳秋實可沒打算做其中的和事佬,而且若雲和若雨也不是嗷嗷待哺的小孩子,這樣的冷戰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已經是習慣了。
「下班之後去看電影吧?」他在背後握著周若元滑膩膩的小手,在她耳畔輕聲道。
「什麼片子啊?」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每次陳秋實在耳旁的低聲細語總會讓她面紅耳赤。
「看什麼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跟誰看!」
「那……你想跟誰看啊?」周若雲歪著腦袋,躲避著他的咬耳殺,一雙杏花眼顧盼生輝,心裡卻是小鹿亂撞。
「嗯,我想想啊……毛紡車間的劉真?或者是工會的小王?」陳秋實故意做了副痛苦抉擇的模樣,「你看她倆身材、長相都不錯,我該邀請誰呢?」
「去死!」周若雲一把掙開他的手,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醋意。
「不過,她們跟你比的話,就得鑽到地底下去了。我只想和你一個人去看,而且是一輩子……」
陳秋實就喜歡她這種小兒女時的嬌羞模樣,雖然沒有表白,但兩個人曖昧時的那種朦朧感卻是最值得回憶的。
「討厭死了你。」周若雲反手過來捶了他兩下,不過相比初識那會兒的野蠻,現在是十足的溫柔,就是情侶間的打情罵俏。「我今天沒空,你去約你的劉真還是小王吧……」
「什麼小王八?我又不是老烏龜!」陳秋實笑著又哄道「剛才就逗你呢,我跟她們倆都不熟,總共也沒超過10句話,我向毛主席保證,絕對句句屬實,不然喝涼水燙死,出門被豆腐撞死,吃苗條被勒死……」
周若雲哪裡聽過這些調皮的段子,立刻被逗得眉開眼笑,心裡也股醋勁也已經煙消雲散,「真貧啊你,不過我今天是真沒空,改天好嘛?」
「行,我等你,等你一輩子!」
「再貧不理你了啊!」
叮鈴鈴的電話聲響起,周若雲略作調整便拿起了話筒,數秒之後陰沉著臉遞給了他道「找你的!」
「喂,哪位?」
「咯咯,這麼快就把阿姨忘了啊。」那頭響起一串銀鈴一樣的笑聲,分外悅耳。
「哦,原來是馮姐啊,你怎麼知道我電話的!」陳秋實恍然大悟道。
「小鬼頭,不知道尊敬長輩嘛,要叫阿姨才對!」馮詩晴在電話那頭笑著責備道,「你這個雷鋒走那麼快,我也沒來得及謝你,打聽個電話又不是什麼難事,今天有空嗎,到家裡來吃個便飯。」
「那麼客氣做什麼,都是舉手之勞,不過吃飯還是沒問題的。」陳秋實尋思晚上也沒什麼節目安排,隨口應了下來。
「那你下班之後就到紫竹苑7號,我做幾個拿手菜給你嘗嘗。」
「好嘞,晚上見。」
陳秋實掛掉電話之後見周若雲臉色不對,立刻便明白這是吃醋的,於是便解釋了一番。儘管她抱著「我不聽,我不聽……」這種任性的小心態,但聽聞對方只是他半路上幫助的一位中年婦女,也就不以為意,還為他的善舉點贊。
第十五章:
「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馮詩晴等來了她的客人,那個曾經為她伸出援手的活雷鋒。
「也不是什麼貴重的禮品,路過商場見到新上了一批東阿阿膠,這可是美容養顏的聖品,送給馮姐再合適不過了。」陳秋實笑呵呵道。
當初第一次見面時,就聞出了她身上的香水味道是用的蘭蔻,和他送給李清冉的是同一品牌。而下午又在電話裡說在紫竹苑,這邊可都是從民國起修建的別墅洋樓,別看年代久遠,卻不是有錢就能在這住的,又是第一次登門拜訪,既沒有空手的道理,也不能太寒酸。
「真有心了。」馮詩晴看在眼裡,喜不自勝,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永葆青春,尤其是人到中年這種感覺便愈發強烈,那麼拼命的使用化妝品又是為了什麼來著?接過來之後又埋怨了一番道「上次醫藥費墊付的錢還沒給你,你買這些也得花不少吧?待會我一塊都給你算算。」
「見外了不是?幫忙是舉手之勞,我在路上就算遇到流浪的小貓小狗也不會丟下不管。」
「去,你還拿我跟貓狗比啊?」
「咳,我從小就喜歡小動物,我是喜歡您才這樣比喻的。」陳秋實嬉皮笑臉的解釋道,「您今天不是也請我吃飯麼,就當是回禮了,錢不錢的不重要,最重要是開心。」
「就你有理,快把拖鞋換上進來坐吧。」馮詩晴還頭一次見到有人這麼比喻的,當然不會和他去計較什麼,只是覺得這個年輕人不光心眼好,還很有趣。
馮詩晴將長髮盤在腦後,下身套著白色的九分褲,簡單的針織開衫下是一條白色吊帶,雖然是比較簡單的居家服,相比柳思慧的幹練,李清冉的幽怨,她身上的整體氣質則是端莊而又溫婉的。
緊跟在她身後走進小洋樓,充斥著民國時期的古典情調,不僅如此還能欣賞到白色褲裝下緊裹得豐滿翹臀和內褲的印痕,嗅著飄散而來的香水味,格外提神。
「環境真不錯,這樓有些年頭了吧。」陳秋實問道。
「以前這裡好像是租界,都是外國人建起來的,我在這也沒住幾年。」馮詩晴將他帶到客廳坐下,又親自泡了一杯洞庭碧螺春,頓時茶香泗溢,沁人心脾。
又為他打開電視,讓他先坐著消磨時間,便鑽到廚房中乒乒乓乓地開始忙碌起來。
不過陳秋實可閒不住,便擼起袖也來到廚房打打下手,雖然未必能幫上什麼忙,但聊勝於做個混吃等死的無用。
「哎……我家那混小子可從來沒進過廚房,打小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都被我們給寵壞了。」雖然如此說,但馮詩晴的臉上還是洋溢著母親的慈愛。「你媽能有你這樣的兒子,可真是幸福。」
「以前我也挺淘氣,後來懂事了,想幫忙卻也幫不上手了。」陳秋實感慨道。
「你家是外地的?聽你口音可不像。」
「那倒不是,我大學畢業之後,她就遇到了車禍。」陳秋實只能在這個世界扯了個謊,要指著周若雲說這就是我媽,那非把他拉到精神病院去不可。
「可憐的孩子,你媽沒看到你這麼有出息的一天。」馮詩晴也唏噓道。
「這算什麼出息啊。」陳秋實自嘲道「以後她會看到更好的我。」
「還挺謙虛,這麼年輕就做廠長助理,那以後你不得到人民銀行當行長啊!」馮詩晴一邊上下翻飛地揮動著鍋鏟,一邊打趣道。
「那沒想過,當官多沒勁啊,每天忙不完的應酬,喝不完的酒,有那時間陪陪家人是再好不過的。」
「哎,我愛人要是有你這份覺悟就好咯。」
俗話說得好,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雖然是老少配的組合,但邊聊邊幹沒一會兒的功夫便整治了四菜一湯的豐盛家宴出來,有雞有魚還有肥美的螃蟹,聞著味兒都能把他的饞蟲給勾起來。
「餓了吧,快吃吧。」馮詩晴卸下圍裙後坐到餐桌前道。
「這麼多?就我們倆人吃麼。」陳秋實雖然流著哈喇子,但基本的禮數可不會丟。
「我剛打了電話,他們爺倆都回不來,那還管他們做什麼!」馮詩晴有些鬱悶道。
「男人忙工作嘛,可以理解。」
陳秋實倒也不客氣,盛湯裝飯當做自家人一樣,一邊吃還一邊讚不絕口地誇起來,不過這味道也的確不錯。南方人本就在吃這一道追求食不厭精膾不厭細,色香味形俱全之下自然是食指大動,胃口大開。
最後捂著肚子打著飽嗝將桌上的美味一掃而空,馮詩晴並不覺得他失了禮數,內心反而因為做的飯菜合胃口而備受鼓舞。「看到你,就想到我家那小子,以前上學那會兒他就喜歡我做的菜,現在一個星期能回來一天就不錯了。」
「那真是暴殄天物,這麼好吃的飯菜無福享受,您要是不嫌棄的話,以後我沒事兒就來蹭飯。」
「好啊!我怎麼會嫌棄呢,歡迎還來不及。」馮詩晴眉開眼笑道,「我看你也是孤零零一個人,這麼年輕沒有媽媽照顧,不如……我做你乾媽怎麼樣?」
「啊?」陳秋實驚訝地叫了一聲,又仔細端詳了一番坐在面前的婦人,端莊、秀麗又不乏慈愛,倒的確有幾分至親的感覺。
「怎麼?不樂意啊。」馮詩晴佯裝不快道。
「樂意,樂意。」陳秋實趕忙點頭,「只是你這麼年輕,我都是叫姐的,突然叫媽反而不適應呢。」
「小鬼頭,討打。我今年43了,整比你大20歲!讓你叫媽一點不過份!」馮詩晴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腦門,就像對自己的親兒子一樣,帶著寵溺的神情。
「乾媽!」陳秋實於是甜甜的改了口。
「哎!」馮詩晴無比愉悅的應了一聲,這年輕人不僅是心地好,又知書達理。而且和她兒子年齡相仿,不知覺中就把心裡那份對兒子的寵愛投射到他的身上來。
陳秋實完全能感受到那份溫柔的關切,這是所有母親的共性,不過在她身上要格外強烈一些,多一個乾媽又何妨?而且他穿越回來已經是無親無故,多份親情也是不錯的。
「秋實,這名字好聽,秋天的果實。」馮詩晴又關心地道「我聽說毛紡廠那邊的情況不太好,你這麼年輕在那有點浪費了,你乾爹還有點權力,不如讓他把你調到機關單位怎麼樣?」
「乾爹?」陳秋實不喜歡這個稱呼,只是想認乾媽可從沒想過多一個爹,心裡便多了份抗拒。兒子和父親仿佛是天生的世仇,就沒有對上眼的時候,更何況這還是個素未謀面的乾爹。「毛紡廠現在的確是遇到些困難,但廠長對我很器重,有知遇之恩。我相信憑我的能力一定可以起死回生,我想留下來證明自己,而不是臨陣脫逃做個叛徒!」
馮詩晴微微一愣,見他的眼神裡滿是自信的篤定,心裡不免又高看幾分。知道她身份的人,哪個不是上趕著來求她多提拔提拔,誰願意待在一個效益不佳的企業單位,就算要去也得找個條件好的國企。於是欣慰地笑道「我沒看錯你,果然有志氣,但也別勉強自己,以後遇到什麼困難儘管跟乾媽提!」
「謔,聽您這口氣,我以為您是國家主席呢。」陳秋實調侃道「我可得好好抱住您這條粗腿。」
「去,沒大沒小的。我腿哪裡粗了!」雖然說者無意,但聽者有心,馮詩晴不自覺的將眼光瞟向自己的雙腿,筆直運城,與粗壯二字根本不沾邊。
「是我粗,我粗還不行嘛。」陳秋實又道「乾媽的身材這麼完美,只能是小細腿。」
「就你這小嘴甜。」馮詩晴給了他一個白眼,嗔道。
「嘿嘿,我這人沒啥優點,就愛說實話。對了,乾媽您具體在哪工作啊,我心裡也好有個底,以後沒准有事求著您呢。」
「我在教育局,等你有事也得孩子讀書的時候吧。」馮詩晴笑著揶揄道,「不過你乾爹有些能力,可以幫你的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但你可不能在外面胡作非為。」
「怪不得乾媽的氣質這麼有母性的光輝呢,敢情是位教育工作者,真是失敬失敬!」陳秋實接著道「胡作非為的事情我是做不來的,這點您放心。」
「那就好,在外面千萬不要仗勢欺人,但別人欺負到你頭上的話,自然也有乾媽為你做主!」馮詩晴倒是很好的履行了一個母親的角色,不僅諄諄善誘,還護犢子。
陳秋實陪著她聊些家常的體己話,一直待到晚上10點,這對夜生活還沒那麼豐富的江南城市來說已經是挺晚的,於是方才告辭離開。
第十六章
話說陳秋實前腳剛離開,便聽到門聲響動,過不多時一個戴著金邊眼鏡,面相斯文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客廳之內,他便是馮詩晴的愛人劉元峰,見妻子獨自坐在客廳中便問道「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啊。」
「你也知道這麼晚,才回來?」馮詩晴白了他一眼道。
「老婆大人,我錯了!」劉元峰將公事包丟到沙發一角,便緊挨著馮詩晴坐了過來,又摟著她的雙肩溫柔道「這不是應酬嘛,現在國企要改革,就得解決剩餘的勞動力,又得緊抓招商引資搞好經濟建設,我是大會接小會,晚上還得陪著臺灣來的富商說盡好話,新加坡工業園那個項目可是國家級的,容不得半點馬虎。」
「好啦,知道你忙,但也得注意勞逸結合。」馮詩晴也只是耍了個小性子,立刻便又回到一個妻子的本分。
「我也想,但是這個位置不進則退,由不得半點馬虎。再說了,我也不能讓岳父大人瞧不起我。」劉元峰瞥到桌上有兩套茶具,還冒著熱氣,又問道「家裡今天來客了?」
「嗯,就是上次在路上幫我的好心人。」馮詩晴興奮道,「他不僅送我去了醫院,連醫藥費也墊付,于情於理都得感謝一下。」
「那也不能讓他到家來啊。」劉元峰皺了皺眉頭道,「萬一心懷不軌的話……」
「哼,哪有你想的那麼齷齪!」馮詩晴冷聲道,「我調查過了,就是個剛入社會的年輕人,而且還是毛紡一廠的廠長助理,不僅心眼好,也懂得禮數。實話告訴你吧,我還收了他做乾兒子!」
「啊?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劉元峰急道,「萬一他是借機靠近你,想利用我的關係……」
「你哪那麼多萬一?不就是個小官麼!」馮詩晴不滿道,「那孩子大學畢業就沒了媽,可憐得很。而且我跟他特意提過把他調到機關單位,你猜他怎麼說?人家有志氣得很,一門心思就想把毛紡廠給盤活,好體現自己的能力。你這小心謹慎的樣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麼國家主席呢。」
劉雲峰被訓斥得面紅耳赤,知道自己的確會錯了意,立刻又將馮詩晴親昵地抱在懷裡,道「老婆大人息怒,我這謹慎點也沒壞處,還不是擔心你吃虧上當。既然都調查清楚了,那就一切按照你的意願來,要不明天你再把他叫到家裡,我這個做乾爹的怎麼也得見見吧?」
「這還差不多。」馮詩晴見他服軟,也就不再和他計較,「一身酒氣的,快去洗澡吧,熱水都準備好了。」
「好嘞,多謝老婆大人。」劉元峰摘掉領帶,脫掉外套便信步前往衛生間。
馮詩晴則回到臥室,從衣櫥內拿出一件薄如蟬翼的粉色真絲睡裙換上,又坐到化妝台前解開盤起的長髮,灑上些進口的蘭蔻香水,方才側臥在柔軟的大床之上。
衛生間的水聲漸漸停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也由遠及近傳到她的耳中,低頭將睡裙拉到臀部,不僅能夠裸露出雪白的雙腿,黑色的內褲也若隱若現。
劉元峰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走了進來,見到玉體橫陳酥胸半露的馮詩晴頭枕著胳膊眉目含情地正直勾勾地望著他,用酥透骨子的聲音喚道「元峰……」
劉元峰胡亂擦了幾下便丟掉浴巾立刻爬上大床將香噴噴的馮詩晴給摟到了懷裡,帶著些許酒氣的大嘴湊了過去和美妙的熟婦吻在一起,雙手則隔著那薄薄的睡裙揉上飽滿的乳房。
沒一會兒的功夫,馮詩晴就已經嬌喘不已,急不可耐地引著丈夫的那根肉棒就往下麵拽。
劉元峰也不含糊,將馮詩晴的內褲拽下來丟到一邊,分開美婦人的雙腿腰眼一沉便將探入到濕滑泥濘的花徑深處。
「元峰……愛我……嗯……嗯……啊…………快一點,……再用力一點。」馮詩晴抱著丈夫的脖頸,享受著下體的快感,在他耳邊嬌聲疾呼。
「詩晴,你下面可真緊……生了孩子之後身材也沒走樣。」劉元峰挺動著屁股,狠狠地將肉棒在美熟婦的血肉中抽插滑動,儘管已經是老夫老妻,熟門熟路,但每次都會有新感覺。
「死相……還不是怕你在外面偷人……人家悄悄健身鍛煉出來的。」馮詩晴面對丈夫的讚美,紅著臉嬌羞地一邊呻吟,一邊配合著挺動豐臀迎接疾風暴雨的抽插,只覺得四肢百骸就要騰空飛起,情到濃出又刻意擠弄穴肉夾緊了那根肉棒。
「啊……呼……太緊了,老婆……夾死我了……」劉元峰大口的喘著粗氣,使勁抽插了沒幾下便宣告繳械,一汪精液便發射在美婦人的體內。
「唔……我還要嘛……」馮詩晴剛有感覺,還沒享受到更暢快的愉悅之感,頓時在丈夫的懷抱中扭著身體撒嬌道。
劉元峰艱難地聳動了幾下,寄希望與超自然現象產生,但也只看到軟趴趴地小蟲從濕漉漉的穴口中被擠了出來,只得歉意地道「對不起,老婆……最近工作有點累。」
「沒關係的,老公。」馮詩晴抱著還在她身上的丈夫,柔聲道「剛才已經很滿足了……」
「真的嘛?爽不爽!」劉元峰興奮地問道。
「討厭,每次做完都這麼問。」馮詩晴捶打了下他的胸口,嬌嗔道。
「嘿嘿,還不是你太迷人。」劉元峰又道,「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們去海邊散散心,找找大學時的感覺怎麼樣?」
「嗯……」馮詩晴抱緊了深愛的丈夫,但體內的空虛感卻是不折不扣的反應過來,只是被理智暫時壓抑在心底。
……………………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
陳秋實哼著歌兒慢悠悠回到毛紡廠的宿舍,剛從車裡走出來,冷不丁被一團物事給砸到腦袋上。
我擦,有暗器!抬起頭來剛張開嘴正想罵娘,便看到樓上的窗戶口有張俏美的身姿在向他招手,可不就是柳思慧這個親姥姥麼,只見她做著禁聲的手勢示意他上來。
這大半夜的,搞什麼么蛾子哦?
陳秋實不疑有他,便輕挪步伐閃身登了上去,他是享受科級待遇住在二樓,柳思慧因為還在冷戰期,所以住在三樓。雖然這邊是管理層宿舍,但經常有值夜班的車間主任在這休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得輕手輕腳的才行。
剛走到門口,柳思慧就已經打開房門,然後把他給拉了進去。
「這麼晚,柳廠長還有工作要安排?」陳秋實不明所以,看著身著睡衣的柳思慧道。
「我熱水器壞了,你幫我看看。」
「啊?我是文科生啊,對這些電器維修可一竅不通。」陳秋實叫苦道,「你應該找廠裡的師傅才對吧。」
「我白天這不是忘了嗎,兩天沒洗澡渾身難受。」柳思慧皺著眉頭,一臉愁容。
「那我試試吧。」
陳秋實走到衛生間,隨手搗鼓了幾下,縱使天然氣開到再大也沒有熱水出現,根本打不著,也只能放棄。
「沒辦法,我無能為力。」陳秋實走出來攤著雙手道,「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去我房間。」
「你?」柳思慧猶豫了下,男女有別這不太好吧,但轉念一想上次在酒店什麼都看過了,而且他也算正人君子,現在又追求她的女兒,于情於理都不會動什麼歹心。「那你先下去,把房門虛掩著。」
陳秋實回到自己的蝸居,雖然只是一個單身宿舍,但有床、有書桌、衣櫥和獨衛,這就已經非常舒適了。如果還能有WIFI的話那就更棒了,但前提是他得有筆記型電腦和智能手機。
一會兒的功夫之後,柳思慧便鬼鬼祟祟地推開了房門,又迅速地關好,那表情和動作不像是來借熱水器,反而更像是來偷情的,然後徑直鑽進衛生間緊鎖之後便傳出了嘩嘩的流水聲。
女人洗澡向來慢吞吞,柳思慧也是如此,陳秋實合衣而臥,都已經迷糊著睡著了聽到衛生間的門響又被吵醒。
從眯著眼睛裡看到柳思慧穿著一道普通的長下擺睡裙,沒有擦乾淨的水漬將胸口都打濕一片,激凸的兩點形同虛設一樣展現在他的眼前,她正忙著擦拭濕漉漉的發梢,根本沒注意到陳秋實正盯著她胸前的木瓜凝視著呢。
「你有吹風機嗎……」柳思慧覺得擦起來還是太慢,於是轉身問道,但見那小子直勾勾的看著他,眼神裡是赤裸裸的欲火,褲襠已經頂起了小帳篷,再低頭一瞧胸前的乳頭好像沒穿衣服一般。刹那間條件反射立刻捂著胸口道「你……你往哪看呢!」
「啊?你洗完了?」陳秋實揉了揉眼睛,做出剛睡醒的狀態。
「別給我裝,你剛才幹嘛呢。」柳思慧臉色緋紅,不知道是因為水太熱亦或者是其他原因。
「太累了,所以躺下就睡著了。」
「放屁,你那玩意都那樣了,還狡辯!」
「晨勃,晨勃而已。我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又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中年老男人!」陳秋實不以為意,還故意地又挺了挺,那帳篷撐得更高了。「額,你怎麼沒穿內衣呢?」
「我……我忘拿下來了。」柳思慧只覺得臉上滾燙,她是洗完澡才發現忘了拿胸罩,換洗下來的又不願穿,只覺得睡衣沒那麼透,應該不會有問題,但身上沒擦乾淨,布料一被浸濕便就徹底走光了。
他別以為我是主動勾引他吧?而且還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萬一他要用強的話我該怎麼辦?如果叫人的話那全廠都知道了。但不反抗豈不是逆來順受?自己一個已婚婦女如果和這麼年輕的小夥發生關係,好像還賺便宜了呢!
不行,不行。這個想法要不得,他可還在追若雲呢,那就是自己的女婿啊。
呸,什麼女婿,我還沒同意呢!絕對不能讓他做女婿,已經兩次把丈母娘都看光了,誰知道上次有沒有趁她睡著偷偷做了些什麼?
柳思慧捂著胸口縮在牆角天人交戰,實際上都是她自己腦補出來的畫面。
「那個……洗完就早點回去吧,小心著涼。」陳秋實見她猶如受驚的小鹿,半天不說話便提醒道。
「啊?你……那個……好,我……我回去了。」柳思慧慌不擇路抱著胸口低著頭就往門口沖,冷不丁地碰到了書桌,只聽「哎呦」一聲,她便蹲在了地下,雪白的大腿上流下一道鮮紅的血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