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缘灭 (13-20)

13490Clicks 2014-09-20 Author: hide1988

              第十三章、醒来

  在这片冰火交加的世界中不知走了多久,李风现在已经分辨不出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如果是现实,他却是想不出哪里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天空总是一半阴沉一半艳阳高照,分的如此清晰,抬头便可看到那条清晰的分割线。

  如果是梦境,这片厚厚的冰层之上不停喷出的火焰,为何又是如此的炙人,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如果自己敢走进其中,等待自己的便是彻底的死亡,但是他还不想死,他有数不尽的不能死的理由。

  所以他苦苦的寻找,寻找能够回去的道路,但是找到现在他自己也有些迷惑了,有时甚至会忘记自己到底在找什麽,他感觉自己很累了,不想走了,本能却支配着他的身体,不断的寻找着。

  比身体更累的是他的心,那种绝望,孤独的绝望让他感到要崩溃,时间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终於,某一天,他看到了天的尽头,他知道,那就是尽头,一杆巨大的黑白相间的长枪孤独的矗立在天地之间,就像他自己。

  用尽所有的力气,躲避着冰山火海,向着那道古幡走去,又不知走了多久,或许比之前走的时间还要多上许多,虽然仍然像是没有时间,没有尽头,但是他依然努力的走着,奔跑着,他脑海中有一个亘古也不会变化的信念,他要离开这里。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天灵之处,那种莫名的真气不停的涌入,越来越多,越来越足,他跑的越来越快,最後一步跨出竟尽百米。

  「唉!痴儿,留在这里不好吗?」李风正在欣喜於自己的速度又增加了,一个沧桑似是来自远古莽荒声音在天地之间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李风心中忽然涌出一股莫名的怒火,仰天长啸,「你是谁,是谁!出来,给我出来……」不知喊了多久,他的嗓子已然再也喊不出一丝声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中的泪水滚滚而下,「放我出去,放我回去,不管你是谁,求求你,放我回去……」

  「唉!这里才是你的家,走这一遭,何苦来哉!罢了,罢了,去吧!」苍老的声音中充满了怜悯与爱惜。

  声音刚刚落下,天地尽头那根黑白色长枪突然拔地而起,在天地之间猛然一绞,黑夜不再是黑夜,白昼不再是白昼,黑白混淆在一起,成了一种玄而又玄的混沌之色,干月突然之间犹如落入了无底深渊……

  ……

  「第十天了,你怎麽还不醒呢。」小丫头绯舞双手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床上的李风,低声呢喃着,摇曳的烛火下,两个腮头一片晕红,不知道为什麽,自从遇到了李风,她好像对玩闹渐渐失去了兴致,却是总喜欢在李风身前静静的看他,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就觉得好欢喜。

  也不知为什麽,每次看到颖、离两位姐姐含情默默的为他擦拭身体,心中就是一阵莫名的难过,甚至还有一些生气,以前在星毒宫中,却也没少见男人那活儿,甚至爷爷跟那些姐姐们『练功』,自己也经常在一边偷偷看,并没有觉得有什麽不妥,可是见到李风的那东西,自己竟然会面红耳热,心跳也噗噗的加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但是,很是喜欢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本来都是颖、离两位姐姐轮流守着李风,可在小丫头的坚持下,她也加了进来,爷爷都说她懂事,小丫头却很是不屑,她知道,爷爷那老淫棍很是喜欢同时跟两位姐姐做那事情。

  「难道,那种事情,真的,真的有那麽好吗?两位姐姐却是真的很快乐呢。」绯舞做贼一般偷偷看了一下四周,伸出白嫩的小手,将李风身上的锦被掀开一截,看着李风那软软的耷拉在胯间的阳物,心脏砰砰的跳了起来。

  「为什麽会这样,唔……」绯舞俏脸通红,右手捂上了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犹豫了良久,颤抖的小手伸出,握住了李风那有些凉意的卵蛋,轻轻的抚弄起来。

  李风看似平静的身体中此时却是风起云涌,他很清楚,自己已经醒来,但却完全无法控制身体,甚至连动一动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天灵、涌泉,两处大穴,炽热的阳力、冰寒的阴力从两处大穴涌入,不停的冲击着本就已经破碎不堪的经脉,如果说原本还有几分恢复武功的希望,现在在世人看来却是再无一丝可能。

  不过片刻,两股力量已经将李风的身体肆虐一遍,猛地冲向了丹田之处纠缠在一起,不停的吞噬,衍生,随着一丝混沌难明的真力的出现,两股力量好像终於找到平衡点,环绕着那丝真力,渐渐沉寂下来,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李风终於感觉自己能动了,让他惊疑的是,第一丝感觉竟然来自胯下,那无比柔软的小手揉捏自己卵蛋、阳根的舒爽,让他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无力的睁开眼睛,小绯舞那满是潮红的稚嫩的俏脸映入了自己眼帘,看着她那专注而羞涩的样子,李风怎麽也无法将她跟那天那个活泼、稚气偏又无法无天的小姑娘联系起来,不过毫无疑问,正在抚弄自己的阳具的就是她。

  李风尴尬的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但是那胯下的舒爽感却让他那活儿忍不住慢慢挺了起来。

  「咦。」绯舞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那在自己手中挺起的活儿,小手不由自主的握了两把,那紧致柔滑的感觉让李风忍不住呻吟一声。

  小绯舞转过头,看着李风半开的眸子,愣了片刻,顿时一声尖叫从她那一点樱唇中发出。

  「啊……」小绯舞手还握在李风的龟头上,满是羞红的小脸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中慌乱的想着,「李大哥怎麽醒了,呜……这……我……都被他看到了。」

  还未等她想完,?的一声,房门被踹开,浑身赤裸的星云出现在了屋中,肥大的肚腩之下,硕大狰狞的阳物依然朝天怒张,上面满是湿淋淋的乳白色的液体,顺着晃悠悠的卵蛋不停的滴在地板之上。

  小绯舞慌乱的抽回了手,看着自己爷爷那赤身裸体的样子,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耻感涌向心头,对着星云很是气愤的喊道,「爷爷,你……你怎的不穿衣服就进来了。」

  星云奇怪的看了绯舞一眼,却是不知道今天这小孙女发了什麽疯,也不管她那咬牙跺脚的样子,晃动着阳物,大咧咧的走到李风床前,把住了他的手腕,眼中的疑惑越来越重。

  「不对啊,怎麽会这样?奇怪……」星云嘟囔着,把完左手把右手,眉宇间越来越凝重,两道花白的眉毛紧紧的锁在一起,「怎麽可能……这……不可能……」

  李风只知道自己现在全身无力,一丝真气都没有,却不知道身体到底怎麽了,看着随後跑进来的一脸急切的颖离二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颖离二女衣钗不整的站在一旁,看到李风醒来,绯红的俏脸上满是兴奋,却也不敢打断星云的诊断,只是颖月将一件长袍披在星云赤裸的身上,看了一眼星云那怒挺的满是秽物的阳具,二女对望一眼,羞色更浓。

  李风只道是二女被绯舞吵醒,匆匆而来,却也没做多想。

  「前辈,风哥他……」离月忍不住问道。

  星云收手站起,将身上的锦袍系上,吧嗒了几下嘴,轻轻摇头,满是惊奇的看着李风,「奇怪,老夫还未见过如此的脉象。」

  「怎样?」颖月焦急的介面。

  「没了!」

  「前辈,你说清楚一点啊,什麽没了?」

  「自然是脉象没了!」

  「怎麽可能,没有脉象,人怎的还能活着?」颖月慌忙走到李风身边,急切的拿起了他的手腕,过了许久,大颗大颗的泪滴从美眸中滚滚落下,普通一声跪倒在星云身前,「呜呜……怎麽……怎麽会这样,前辈,你说过要救风哥性命的,这,我姊妹再不求什麽恢复武功,求求前辈一定要抱住风哥的性命。」

  星云老脸一红,却是暗自後悔自己说大话,平生第一次恼恨自己那永远改不掉的好色的毛病,如若不是为了眼前这两个,还有房外那个绝美的俏人儿,自己哪能……可是人家三个美人儿都把身子给了自己,这些时日与自己夜夜欢好,到头来却不能履行承诺,这张老脸可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第十四章、上路

  看着老头那满面尴尬,犹豫不决的样子,小绯舞也急了起来,在她眼中,爷爷是为老不尊,但她眼中的爷爷同样也是无所不能的,此时看到爷爷那从未有过的表情,小绯舞的心中一阵慌乱,好像要失去什麽无比珍贵的东西一般,呜呜的哭了起来。

  「呜呜……老淫棍,你要是救不活李大哥,我……我就把你的那些事情都告诉奶奶……」小绯舞瘪着小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星云说道。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们,我有说过不救吗,这样……爷爷我豁出这张老脸去了,我们去华医居,就是求我也求那老头儿给李小子把病治好。」星云很是痛苦的说完,脸上肥肉一阵抽搐。

  「星云前辈,若是为难不去也罢,生死一事,天命而已,若是为了此事让老前辈为难,李风身体病好也会落下心病,得不偿失。」李风苦涩的笑道,虽然感觉没有那麽糟糕,但身体的酸软无力却是事实,再加上星云的表情,李风也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便不想再欠下人情。

  「莫要多说,老夫应下的事情必会办到,你不想去也得去,准备一下,明天起程,改道水路,去青丘山。」星云摆摆手,说着懊恼的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几人打点行装,向着临江码头一路行去,正要登船,远处一阵滚滚马蹄声响起,伴着漫天烟尘,六骑快马向着码头奔来。

  「星云老怪,爷爷有话跟你说!」声到人到,马嘶声中,火红色的宝马人立而起,欧阳老头飞身而下,「哼!不告而辞,你这老不死到老还是这麽没礼数!」

  「你这腌臢老货,爷爷我愿来就来愿走就走,与你何干,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我的行程。」

  「哼!不跟你计较。」欧阳老头指着旁边的中年人跟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道,「这是我的大儿子,欧阳寒,小儿子欧阳玉,这次代表我们欧阳家去拜会你们,一切事情寒儿都可做主,你这老头儿莫要以大欺小才好。」

  「要来便来,恁的这些废话。」星云看了向着自己行礼的两人,冷哼一声向着楼船走去。

  「寒儿,这次定要把素心带回来,唉……是我这做爷爷对不起她。」欧阳老头看着眼前的中年人默默说道。

  「父亲莫要如此,如果说对不起,也是我这做爹的没有尽到责任,父亲保重,孩儿走了。」欧阳寒与欧阳玉向着老者拜过,转身跟着星云而去。

  ……

  「说吧,老家伙让你们跟来是什麽意思?」船舱中,星云玩味的看着兄弟二人,嘻笑着说道。

  「呵呵,星云前辈多虑了,只是为了寻我女儿,顺道看一下幽州景色罢了。」欧阳寒小心翼翼的说道。

  「哼!当我傻子不成,这时候你们两人出来就是为了寻女儿?」

  出来前父亲反覆的叮嘱过,这老怪物看起来人畜无害,却最是乖戾,而且厚颜无耻,从来都是以欺负小辈为乐事,除了武功登峰造极,一身毒攻更是无人出其右,万万莫要惹他,看到星云发怒,不管是不是真的欧阳寒还是心中一颤,苦笑着说道,「星云前辈,您既然都清楚,就不要为难我们兄弟二人,等见了宫主,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屁话!当我星云是摆设不成。」星云一掌拍在花梨木桌上,哗啦一声,坚硬如铁的桌子被一掌之力击的粉碎。

  「前辈息怒!」中年人砰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双手前伸,以头伏地,再不抬起,後面的欧阳玉也慌忙跪倒。

  「你……你……你真是……」星云看着眼前跪俯在地,一句话都不说的欧阳寒,气得胡子一阵乱颤,这就是欧阳家将来的家主?怎的比我老头子还要无耻,虽说自己不介意欺负小辈,可这样子让自己如何下手。

  「你们真是欧阳老怪亲生的?莫不是被别人提前下了种吧?唉!还真是不像,不像啊,这样,我最是精於此道,你们上前,我为你们瞧瞧,偌大的家业送与了他人可是不幸……」老家伙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两人却是一句话都不说,那年轻人已经气得浑身颤抖,却依然学着欧阳寒的样子跪在地上,一语不发,星云说了半天,说的口乾舌燥,腾地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真他妈厚颜无耻,无耻之犹!」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欧阳寒才直起身子,长吸一口气,「三弟,起身吧。」

  「这老杂毛,我……」年轻人俊美的脸上满是狰狞,瞪着星云离去的方向,狠狠的说道,还未说完便被欧阳寒迅速的封住了嘴巴。

  「三弟,慎言……」

  「大哥,我们下船便是,何须受这种鸟气。」

  「三弟,有些话我不便细说,但是你要清楚,我欧阳家生死存亡的关键就在那位与父亲有旧情的星毒宫主身上,这一路路途遥远,如果没有星云前辈的庇护,凭我俩别说幽州,怕是中原都无法走出,他与父亲那是情仇,与我等无关,他说什麽更莫要介怀,一切以大局为重。」欧阳寒很是恳切的说道。

  「那素心……」

  「放心便是,只要见到星毒宫主,如若我们达成协议,那人也没把握再对付我们,安全自然可解。」

  ……

  李风躺在床上,享受着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的照料,舒爽的同时却也十分尴尬,比如现在,屁股被离月移到床沿,小绯舞俏脸羞红的拿着夜壶接在自己那活儿下面,但是自己那活儿挺的老高,身体却偏偏酸软无力,怎麽都无法尿出一分一毫。

  「我……这……离月、舞儿,你们先出去可好,我,我实在是……」

  还未说完,忽见离月嘻嘻一笑,蹲在李风胯前,将舞儿手中的阳具接过,向李风下身低下头去,两只手掌把玩着那根高高挺立的白嫩活儿,心中一阵火热,「风哥的阳具不似星云那般狰狞,但却是最好看的。」想起那日在密室之中被这活儿操弄的情形,不知不觉,身下竟是湿了一片。

  「风哥,要不要月儿帮你弄出来。」离月轻声道。

  李风阳物被离月的小手一阵搓弄,尿意早已去了大半,看着她促狭的有些婴儿肥的俏脸,看着她那羞涩的有些勾人的眸子,忍不住嗯哼一声,不过看到目不转睛盯着自己那里的小绯舞,顿时有气无力的说道,「这,还是算了吧。」

  「忍着可是伤身的,月儿怎麽忍心。」离月刚要低头,突然眼珠一转,微一转身,向旁边的绯舞笑道,「舞儿妹子,你来试试?」

  绯舞脸色羞红,又白又嫩的小手摀住了俏脸,她虽然不止一次见过自己那些姐姐们给男人吮咂这东西,但总觉的很是恶心,可风哥的活儿跟那些人不一样,乾乾净净,比自己的手还要白上三分,而且也不似他们的那般狰狞,她早有心品嚐一下,可还是抵不过那种与生俱来的羞意,低声道,「我不会啊。」

  离月笑道,「来做几次就会了啊,你看喔……」樱唇微绽,轻吐绦舌,往那气势腾腾的顶端舐了一下,李风身体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三万六千个汗毛孔都张了开来,看着离月那坏坏的像狼外婆般的笑容,李风忍不住说道,「这,还是不要这样,舞儿还小呢,再说……」

  「哼!人家哪里小!」李风还未说完就被绯舞那稚气的带着愠怒的声音打断,看着似是被刺到了痛处,虎着小脸用力的挺着自己小胸脯的绯舞,李风尴尬的一笑,「不是说你那里小,是说,是说你……啊……」

  绯舞双手握着李风的阳具,学着离月的样子搓弄了几下,伸出中指去摸了摸顶端,娇羞的抬起头,「啊……风……风哥哥,舞儿……舞儿弄的还好吗?」

  绯舞虽然生活在那风气甚为开放的星毒宫十二年,就连星云跟女人欢好也不避讳她,但是她也只是好奇而已,碰到李风之前,何曾真正的碰触过男人的阳具,此时握着手中那火热异常的男根,身体突然生出一种难明的火热,娇俏的小嘴忍不住轻轻呻吟一声。

  何止是好!李风呼吸粗重的看着身下那稚气未脱的小美人儿,虽然有些负罪感,但是身体的慾火却也无法掩饰,不由自主的闷哼着,「好……嗯……舒服。」

              第十五章、引诱

  离月在绯舞背上轻轻一推,娇笑道,「妹子,加油哦!给风哥吮吮!」

  「啊……我……我不会呢,就像姐姐……姐姐给爷爷那样做吗?」绯舞面红耳赤,心道,「这我怎麽会嘛?我……万一不小心咬到,怎麽办啊?」

  离月被绯舞的话吓了一跳,还好,她的声音很小,李风却又被她那生涩的小手抚弄的气喘吁吁,没有听到她说什麽,「嗯……就是,就是那样子,试试吧,风哥的阳具,舔起来很舒服的。」

  离月口中说着,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星云那根粗大狰狞的老鸡巴,想起这些时日以来日日被它贯穿操弄的场景,秘处不由的湿了,「不知道姐姐跟那雪舞仙子是不是……是不是正在跟前辈欢好呢。」

  李风见绯舞一副又是渴望又是羞涩的神态,脸上香汗欲滴,娇艳之极,心中蓦地一荡,「舞儿,你且试试,别怕。」

  小绯舞脸上烫得直要冒出烟来,看着李风被憋得通红的脸,羞涩的说道,「那……风哥哥……你……你真想要的话,舞儿……舞儿就来罗。」小绯舞咽了一口香液,趴在李风腿上,微一迟疑,将李风半包着龟头的包皮轻轻压下,露出了他鲜红色的龟头,启唇碰去。

  绯舞生涩地吻着李风的下体,虽然努力,却不得要领,始终不敢把它含进嘴里,只是不断拙劣地舔吻,但这种稚嫩的技巧另有一番刺激,那就是难以满足,勾引得李风心痒难搔,下身真如烈火中烧,如果自己有力气,直想把身下稚气的俏丽美人儿立时压倒,主动大干一场。

  小绯舞越弄越是害羞,心道,「颖月、离月姐姐怎麽能做得这麽好?我……我真的不行啦,到底该怎麽弄嘛……」正在此时,忽然两只柔嫩的手掌自背後探进自己小里,轻轻揉着她的双乳,一边拨开她的衣裳。

  长这麽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刺激,那曾未被别人碰触过的乳尖上不停被揉捏的触感,让她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一股酥麻之极的刺激瞬间从乳尖扩散到身体各处,含住李风龟头的小嘴呜咽一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种无比压抑而亢奋的呻吟。

  「唔……嗯……」嘴中被李风的阳具塞满,小绯舞只能含糊地发出喉音,离月坏笑着慢慢将她身上所有扣带解开,拉下了她的裙子,跪在地上翘着美臀的小绯舞羞涩地夹紧了双腿,哪知却把一片片浪水挤了出来,白皙的肌肤显得艳丽多端,「啊……呜……离月姐姐,啊啊……舞儿……呜呜……好难过……啊……好羞人。」

  离月从背後抱住绯舞,在她耳边轻声道,「女孩早晚都要被男人弄的,姐姐像你这麽大的时候就被外面那个黑脸的大胡子坏了身子,风哥不比那些男人好吗?姐姐可是羡慕你呢,嗯……手上再用点力……嗯……现在要吸一下……对了……就这样……嗯嗯……你做的很好嘛。」她软语指导之余,也看得心神不思,摸索着绯舞那精致的胴体,轻声喘息,藉以发泄心中遐思。

  绯舞口中吞吐,已经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加上离月的动作,不断逗弄少女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越发春情难耐,闭紧双眸,不顾一切地含弄起来,将阳具的棱头直吞进去,使力吮动。

  李风见绯舞忽然积极起来,也就尽情享受她的口舌侍候,下身快美不堪,离月玉乳贴在绯舞背上,不停揉搓,小手却从前面滑到她的股间寻幽探秘,拨草掘泉,纤纤十指弄得湿淋淋地,犹不肯甘休。

  此时离月也无暇给绯舞什麽指导了,心中情慾火热异常,反倒想快把李风的阳具抢过来,尤其是已经湿滑不堪的下身,让她更是心痒难耐,想到此时姐姐或许正在被星云的大阳具操干着,真是恨不得立时飞到他的屋中,被那大鸡巴操干几下。

  绯舞受着双重刺激,那种从未有过的,让她几近崩溃的快感,更是让她心脏砰砰直跳,尤其是离月那根可爱又可恨的在她小穴中来回拨弄的手指,让她鼻音渐浊,俏眉紧蹙,再也忍受不住,忽然吐出李风那湿黏的阳具,娇喘连连,哀求道,「风哥哥,舞儿……啊……舞儿受不了啦……」

  这句话说得娇腻之极,配上她稚嫩羞涩的容颜,李风却也达到了极点,本来已要在她口中射出,此时热血上涌,一个克制不住,猛地一颤,一道白浊液汁急喷而出,毫不保留地洒在那张渴望的脸庞上。

  「哎呀……」绯舞吓了一跳,睁大了双眼,满脸都在阳精喷洒之下,口中温温热热,也喷进了不少,绯舞愣了片刻,伸出丁香小舌,将唇边的秽物舔入口中,小嘴啪嗒几下,「好吃呢,可是,可是怎麽软了呢,呜……人家哪里好痒。」

  看着小绯舞将自己的阳精吃进肚中,李风大呼刺激,听到她那幽怨的话,看到她那有些失落难耐的娇俏样子,李风又是一阵懊恼,为何自己的阳物不似大哥那般粗大,想到那日看到的星云的阳具,更是让他有些无地自容,更气恼的是自己的阳精这般不稳固,总是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李风呼了口气,苦笑道,「我……对不起啦……我总是不受控制。」

  离月看到李风尴尬,轻声道,「舞儿妹妹不要急啦,风哥伤还未癒,等风哥伤好了,我们……」说着趴到舞儿的耳边轻语几声。

  「啊……人家才不要……唔……姐姐好坏。」

  看着打闹的一对小美女,李风心中暗叹一声,这伤势还能痊癒吗?闭上眼睛,右手伸到床内,握住了那两根冰凉的枪杆,脑海中浮出了那个似梦非梦的梦境,冰火交加,阴阳分明的世界。

  「如果不是梦,那是哪里?怎麽会有这样一个地方?如果是梦,那身边突然出现的长枪又是从何而来……」李风出神的想着,却是没有发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体从长枪沿着自己的手臂进入身体,行走在经脉之间,与丹田处那团阴阳之气融合在了一处。

  ……

  欧阳玉很是气愤,离家已经五日,本以为摆脱了家里的那些桎梏,这次出行可以大展拳脚,纵马江湖,想不到却被限制在了这小小的楼船之中,连个侍女都没有,每日还要受那老家伙的羞辱,他开始怀念家里的那些美貌小婢,想念在家中为所欲为的荒唐生活。

  再次走出船舱,他看了一眼屋内静坐的大哥,多日的憋闷让他再也无法忍受那种难言的寂寞,想起那日跟随在星云老怪身边的陆雪琪,那可是江湖上传说中的雪舞仙子呀,再也顾不得大哥的警告,穿过船廊偷偷向着楼上走去。

  走上二楼,让他惊讶的是,与满是船工与佣人的下面相比,上面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好奇心让他向着前面的房间走去,走了十几步便听到一阵隐约的呻吟之声,他不是初哥,自然知道那是什麽,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再向前,但是双脚却不由自主的向前移动,想到那呻吟声或许就是雪舞仙子陆雪琪发出,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慾望。

  「啊啊……好爷爷……啊……不要……月儿要死了……啊……爷爷的大阳具……啊……要破了……啊!」推开门,声音更加的清晰起来,淫叫声伴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是如此的淫靡,欧阳玉甚至能捕捉到空气中那丝淡淡的腥臊之气。

  虽然身体已经火热异常,但是他不敢再向内房走了,想起那星云老怪的乖戾,要是被他发现,不死也要褪层皮,他知道自己真的该走了,但是那淫浪娇腻的声响,地上散落的一件件或红或绿的小衣让他再次停留下来,尤其是内房房门处那件水蓝色的肚兜,让他的慾望终是胜过了害怕,他可以肯定,那绝对是雪舞仙子的。

  欧阳玉将自己的轻功发挥到了极致,就像一阵风般滑到了房门处,蹑手蹑脚的将肚兜捡起,放在自己鼻息之间深深的吸了一口,肚兜上散发的淡淡的体香,让他终是确信,确实是雪舞仙子陆雪琪的,那日在家中从她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後就一直念念不忘,今日能拿到她的贴身肚兜,真是不虚此行。

  刚要退走,突然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从窗缝之间可以看到是一个女子,让欧阳玉神魂大惊的是,这女子是向着这边房门而来。

  「怎麽办?」欧阳玉如冠玉般的脸上一阵煞白,急忙看了一下四周,这只是外室而已,除了一张八仙桌四张座椅,几处盆景,哪里有藏身的地方,看着那已经即将推开的房门,想到被发现的可怕後果,欧阳玉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飞身进了内室。

              第十六章、嫉妒

  大床吱嘎作响,床帏无风摆动,伴着女人的呻吟与男人的低吼,隐约之间,一具肥胖如球的物体在不停的上下起伏着。

  欧阳玉躲在屏风之後,不过短短的几息而已,冷汗已经浸湿了全身,轻擦了一下额间的汗水,一股馨香传入鼻息,这才发现,那水蓝色的肚兜还在自己手中,面颊感受着肚兜的柔滑,听着那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想到这件肚兜的主人正在床帏间做那羞耻之事,一股火热腾的从他的小腹升起。

  看着紧随着自己走进的那名女子,欧阳玉忽然愣住了,一袭青衣,柳眉杏眼,粉颊朱唇,虽说过去了两年,小丫头已经生的亭亭玉立,再不复当年的青涩,但是欧阳玉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当年自己为了这小婢求了大哥数次,可大哥就是不舍,直到姊妹俩跟自己侄女离家出走,自己还有些念念不忘,断然不会认错。

  「这……这是颖月?还是离月?怎的会出现在这里?素心呢?床帏里面不会是……」数不清问号从欧阳玉脑海中升起。

  「你们果然在这里,呜……」离月匆匆走进,说着直奔那晃动的大床而去,纤手伸出,抓住帘边,用力向上掀起。

  锦帘飞舞,一张活色生香的春宫图现在了欧阳玉的眼中。

  这是怎样的一种淫靡,这是怎样的一种享受!二十六年的生命中,欧阳玉总算第一次知道了什麽叫做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两具如润玉羊脂般的娇美女体,互相搂抱着,一丝不挂的叠在一起,那浑然天成的曲线,高跷的美臀,秀丽如仙子的面容……一切的一切都在刺激着欧阳玉的心魂,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样两个人间难得一寻的娇娃竟然被一个肥胖如猪的老者任意操弄蹂躏,这是怎样的暴殄天物。

  「啊啊……人家……呜呜……又要来了……啊……好人儿……好爷爷……颖月……啊……要死了……啊啊……美死了……啊啊!」颖月妩媚的转过头,美目流转,一脸渴望的看着半蹲在自己身後,用力耸动自己阳物的星云,娇腻的呻吟浪叫。

  欧阳玉看着那趴在,自己垂涎数日的赤裸娇躯上的曾经的小丫头,摇动着她那娇小浑圆的翘臀,满是淫水污渍的娇美小穴包裹着一根粗大狰狞的阳物不停的索求,尤其是她转过俏脸,虽然看着星云,可欧阳玉却觉得像是在看着自己一般,心中的火热却是到了极点,阳物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啊……小骚货……嗯……现在不扭捏了,嗷……好紧……你这闷骚的小娘们……嗯……就是……啊……欠操……」星云大手抓着陆雪琪修长的美腿向前按成了大大的V字型,阳物却插在陆雪琪身上的颖月蜜穴之中,看着这个羞涩的小美人儿浪叫哀求的样子,更是疯狂的挺动起来,噗嗤噗嗤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啊……好爹爹……呜呜……你……啊……操了月儿妹妹好一会儿了……啊……雪琪骚穴也痒了,月儿妹妹,啊……让爷爷给姐姐止止痒吧。」

  陆雪琪的呻吟声传来,欧阳玉蓦地打了一个哆嗦,他看不到陆雪琪的面容,但听到这个声音他那仅有的一丁点的希望也破灭殆尽,想着那日在自己家中时,那个端庄秀丽,扭捏腼腆如仙子下凡般的女子,此刻大张着双腿被压的美臀高高翘起,摆出一个无比羞耻的姿势,那最隐秘的秘处,一片狼藉,穴缝张开,渴求一根老鸡巴的操弄,欧阳玉心中纠结的同时,一股无比的刺激席卷着心神。

  看着她那洁白如初笋的葇夷伸到臀後,握住星云阳物,将它从颖月的小穴中拔出,抵在自己淫水涟涟的蜜穴穴口,欧阳玉再也顾不上被发现与否,偷偷将自己坚挺如石的阳物从裙摆间掏出,水蓝色的肚兜抚了上去。

  「不嘛……啊……雪琪姐姐……嗷……人家快要来了……啊……好爷爷……给月儿……」星云的阳具还未插入,颖月的小手也伸到了胯下,抓住星云阳物的龟头就向自己的蜜穴处揪弄,在两只小手这样的纠缠抚弄下,星云也达到了极点,再也忍受不住,肥大的屁股一缩,卵蛋收紧,随着他那低沉的吼声,大股大股的阳精从马眼喷射而出,洒在两女的翘臀上,穴缝间……

  「啊……坏爷爷,你……你怎麽能这样……呜……」三女同时发出了愤怒的呻吟,颖月看着陆雪琪,不依不饶的揪着她的乳尖,「雪琪姐姐,你……呜呜……你都前辈弄了那麽久了,还要……还要跟人家抢……呜……再不理你了。」

  「还怪我,谁让你一直作弄人家,弄的人家那里……那里……呜……」陆雪琪羞涩的摀住了秀面,颖月也趴在了陆雪琪丰挺的双乳之间。

  颖月,陆雪琪已经被操弄了许久,虽然最後有些失落,但两人都是有些害羞的那种,高潮一去,那股羞耻感便扑面而来,一躺一卧再不动一下,离月却有些不依不饶的扑向了如烂泥一般躺在床上的星云。

  离月刚才在李风房间被弄的饥渴难耐,身下早已瘙痒不堪,本就想过来让星云的阳物捅几下止止痒,再加上刚刚三人盘肠大战的刺激,此时哪里还能忍得住,一句话都不说,爬上星云身体时,亵裤已经褪到腿弯,握住他那还未曾软去的阳物顶在自己早已湿滑不堪蜜穴间,猛地坐了下去。

  「啊……好舒服……好美……啊啊!」离月扶着星云的大肚子,想在星云阳具软下去之前再多舒爽一番,娇俏的美臀如马达一般疯狂的甩动。

  「你……嗷……你这小丫头……这……啊……是受什麽刺激了……啊哦……我老头子这身子也不是铁打的啊……嗷……受不了……受不了!」

  欧阳玉站在屏风後,看着四人那淫乱的样子,心中的愤恨无以复加,「这老东西,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我,就算死在她们肚皮上,这也值了!」

  「呜……人家……啊……还想要嘛!」离月嘟着嘴,从星云的肚皮上坐起,抓着星云那已经软塌塌的阳具,丝毫不顾上面那粘稠的秽物,俯下身子,跐溜一声将半根阳具吸到了小嘴之中,卖力的舔弄起来。

  「啊……嗷……你这小淫妇,啊……老头子已经射了两次了,不行了……啊哦……轻一点……啊啊!」星云看着将自己软软的阳具含在口中吮咂吸舔,满是骚媚之色的离月,花白的眉毛一阵颤抖,紧紧纠结在了一起,也不知是舒爽还是刺激。

  在离月卖力的裹吮之下,星云的阳具再次缓缓的立了起来,离月将身上的衣物缓缓除去,嬉笑着半蹲在了星云胯间,纤臂从後面顺着翘臀滑下,将星云半软不硬的阳具握在了嫩白的小手之中,露出的龟头抵在不住翕动的黑色丛林之间,摩擦几下就要坐下。

  「轰……」巨大的轰隆声响起,整个船身猛的一颤,几人同时抛飞而起,紧接着,一阵嘈杂的大叫怒骂声响起。

  「啊……这,这是怎麽回事。」被星云抓住抱在怀中的离月吓的小脸苍白,身体的慾火顿时消失殆尽。

  「哼!敢撞我星毒宫的船,我倒是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星云眼睛眯起,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几十年未出江湖,看来这许多的人是把老夫都忘记了!」

  星云说着站起,随手抓起旁边的锦袍披在身上,对着床上三女轻轻一笑,「无事,我去去便来!」说着大步走出了房间。

  「雪琪姐姐,我们……」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莫要大意才好,我去随星云前辈看下,你们去风哥哪里,他现在武功尽失,来不得半点马虎。」陆雪琪说着走出房门,将地上散落的衣物捡起,「咦,小月,你可曾……可曾见过我的肚……肚兜?」

  「啊!姐姐的肚兜不见了吗?我一直跟姐姐在……在服侍前辈,没有看到呢!」颖离二女接过衣物迅速的穿了起来。

  欧阳玉躲在屏风後,看着三个赤条条的美女更衣,慾火一波波的冲击着心神,尤其是站在床下的陆雪琪,那笔直修长的大腿,俏挺的美臀,不盈一握的纤腰,高耸颤抖的丰盈乳房,配上她那出尘脱俗的绝世容颜,欧阳玉真恨不得此刻便冲上去将她按在身下狠狠操弄一番。

  看到她那寻不见肚兜的焦急样子,心中的得意无法言语,不断用带着美人儿体香的肚兜不停撸动自己的阳物发泄心中的慾火。


              第十七章、劫难

  「那就先不要找了嘛,找不到再换一件就是啦。」离月穿戴好,跳下床铺,登上自己的小蛮靴,调皮在陆雪琪的丰乳上摸了一把,满是羡慕的说道,「姐姐好美呢,怪不得……怪不得风哥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陆雪琪身体忽然僵了一下,苦笑道,「我又如何不想他。」抬起美腿,粉嫩的小脚丫没入了长裤之中,这活色生香的美人更衣图早已让屏风後的欧阳玉兴奋到了极点,看到陆雪琪抬起腿,看着那腿根深处毛绒绒的杂草之间那处雪白中的嫣红,再也忍受不住,阳精冲关而出,喷洒在手中的肚兜之上。

  「那姐姐为何……为何要躲着风大哥。」颖月也已经穿戴好,看着满是忧郁的陆雪琪轻声说道。

  「我有家仇未报,父母小妹失踪,如何敢将自己置於情爱之中,再说,风哥因为我变成这样,我已经答应星云,只要他能救得风哥,我便陪他三年,我……我……」陆雪琪再也说不下去,两道泪水从眼角滑落,穿上外衣,轻轻将泪水拭去,看着眼前的两姊妹,继续说道,「以後风哥就交给你们了,星云不会缠你们很久的,等到了华医居,我会随他离开,你们好好照顾他。」

  「姐姐放心好了,即便风哥没有武功,我们姊妹也愿意陪他归隐山林。」颖月抓住陆雪琪的手郑重说道。

  「嗯,我也愿意,只是……呜呜……只是要委屈雪琪姐姐……」离月抱着陆雪琪呜呜的哭了起来,这几日相处,陆雪琪就像大姐一般,让两个从小便相依为命的姊妹似是找到了亲人一般,虽然陆雪琪不说,但是她们也能感受到她心中的那份凄苦。

  「好了,莫要再哭了,又不是生离死别……」陆雪琪安慰着离月,自己眼中的泪水却不住的流下,默默转身离开了房间。

  随着颖离二姊妹的离去,房中再无他人,躲藏在屏风後的欧阳玉提起的心终於落下,将手中沾满阳精的肚兜揣入怀中,脚下轻轻一点,飞身而去。

  ……

  点点星光下,星云一脸冷肃的站在大舰之首,身後跟着他的贴身八卫,俯首看着四周的点点火把,「好……哈哈……不错!我还以为世人忘记了毒尊之名,不成想还真是看得起老夫,李通,给老夫滚出来,你可是想让你这些手下命归黄泉!」

  「老家伙,莫要再喊了,现在运河帮是老子做主,今天若想活命,劝你还是乖乖将那二人交出来!」无数的梭船中央,忽的燃起数不清的火把,将一艘比星云的坐舰还要大上三分的巨舰映照出来。

  看着那楼起四层,高达十丈,每舰可容战士六百之众的四牙大舰,星云心中一惊,他已然认出对面的这艘战船,乃是隋朝最为鼎盛时所督造,到现在剩下不过两三艘而已,想不到此刻却出现了一艘,看来今夜凶多吉少。

  不过他乃是成名多年的老怪,什麽阵仗没有见过,虽然心惊却不慌乱,看着对面船首上那个摇着摺扇的年轻人忽然笑了起来,「你在爷爷我面前称老子,那你老子岂不是该叫你做爷爷?年轻人狂没有错,但是你要有资格!」

  星云说完,也不见他有何动作,肥胖的身体腾空而起,如大鹏一般眨眼间便跨过两百丈的距离落到了牙舰之首,并指如剑,闪电般向着那年轻人截去,周围的武士慌乱间抽出各自佩刀佩剑,但是怎及星云速度的百分之一。

  那年轻人虽然眼中露出惧意,却是紧咬着牙,一步不退,死死的盯着星云,硬撑着身体抵挡着他那滔天的气势,电光火石之间,一双粗糙的手掌横空出现,与星云的指剑碰在一起,一触既分。

  星云冷冷的看着那从人群中走出的老者,肥胖的脸上露出无比的凝重,沉声冷哼一声,「原来是你在撑腰,怪不得这毛头小子就敢做我老子!」

  老者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星云,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过了半响才长叹一声,缓缓开口,声音如同自洪荒传来一般,「大势已去,降了吧!」

  「哈哈……降,我星云一声除了我家婆娘,我降过何人?当年也便是她愿意罢了,如果不然你们何以得天下?」星云哈哈大笑,「看来要人是假,要我是真!今日你亲自来跟老夫说降,还真真是看得起老夫我呢。」

  「不错,我承认此时所做有失人理,但合天理,有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天下永远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安定!」老者神色悠然,但语气却是丝毫不容置疑。

  「荒唐!周天子分封列国,天下何曾不宁?反倒是秦、隋打压大族,江山不过两代,就算今日我应下了,依依那里也定然不会同意!」

  「她会的!我了解她。」老者眼中流露出一丝缅怀,「只要将你擒住,就算要她的命她都会应下!」

  「哼!你还真是高估我了。」

  「是不是高估,倒是便见分晓!还要动手吗?」

  「你说呢?」

  星云横移一步,大袖一展,光芒闪过,手中出现了一根丈许长的铁尺,星云如抚摸心爱的女子一般,左手轻轻在尺背上略过,「老朋友,这麽多年都没有并肩战斗过了,今日就让我们再次携手。」

  说着一步跨过十丈,铁尺如电茫一般闪向对面老者。

  老者依然面无表情,大袖一挥,旁边的年轻人被推到了那群武士之中,同时低腰坐马,双掌前推,竟然想以一双肉掌抵住老者的铁尺。

  「不自量力!」星云冷笑一声,气势再次加强三分,一声冷喝,尺掌相交。

  「当!蓬!」

  竟然发出金石相交的声音,感受着量天尺中传来的无可匹敌的蛮横掌力,星云立即大叫不妙,怪不得这老家伙敢独自一人前来拦截老夫,原来……

  已经来不及多想,高手过招只看分毫,星云失了先机,立时被老者缠住,一双铁掌就像千年宝刃,上下纷飞,逼的星云节节後退。

  「不行,再退就是河水,没了落脚地可就真的任他宰割了!」想到这里,星云大喝一声,本就肥大的长袍迎风鼓起,就似一个圆球一般不要命的撞向老者手掌。

  老者剑眉竖起,眼中掠过一丝疑惑,不过依然收了三分掌力,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要击杀星云,若星云真的死在自己掌下,那才是真的麻烦。

  「砰……噗……」两声响起,星云被老者击中,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以比来时更快三分的速度向着回路飞去,同时大袖张开,所过之处顿时蒙上了一层淡绿色的烟雾。

  「老贼,敢尔!」老者面无表情的脸上终是出现了一丝气愤,向着四周吼道,「速度躲入水下!」

  即便他喊的再迅速,也已经有许多人被笼罩在了绿色的烟雾之中,连呼叫都来不及发出,上百人轰然倒在船上!

  「哈哈……哈……噗……」星云衣衫不整的落到自己船头,倒退十几步方才被身後的八卫扶住,笑了没两声,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花白的胡须,「老鬼……二十年前就跟你说过,莫要惹老夫,你……哈……你偏偏就是……就是……噗……」

  「老贼,还我军士性命!传令,放箭,烧船。」老者站在船头,一脸铁青,沉声发令。

  星云擦去嘴角的鲜血,指着八卫中的四人,沉声道,「你们四人速去舞儿身边,不惜一切将她带走,其余人等,随我迎战!」

  「老爷,我等八人拖住他们,你带小公主先走便是!」

  「恁的这多废话,那老贼虽然轻功不行,但船靠上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你们几个能挡住他几息?莫要废话,速去!」

  「遵命!」四人说完慌忙离去的同时,火雨漫天洒下,一袭白衣的陆雪琪出现在了船首。

  「你……你气煞老夫,你来此作甚,速速离去!」

  「离开?哼,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冷哼声过後,一脸阴沉的老者带着数十名武士落在了船头。

  「哈哈……杀人灭口!想不到一向自诩为铁军的仁义之师也会做这种勾当,假扮劫匪,谋害无辜。」星云指着船上四处奔逃,被不断射杀在地的船夫冷笑道。

  「莫要说这些假仁假义的话拖延时间,要说杀人,你比谁杀的少?要说无辜,死在你手中的有多少是真正的十恶不赦之徒,星云,最後问你一句,降还是不降!」

  「嘿嘿,你说呢?在跟你说话的时间,周围所有人都中了我的断肠散,三个时辰内必会肠穿肚烂而死,怎麽样,老贼,放我走,我给你解药!」


              第十八章、殒身

  「哼!抓住你,一样有解药,杀,除了老贼的小孙女,其余一个不留!」老者出手,一掌劈向星云,周围的武士也向着四卫跟陆雪琪冲去。

  星云却是没料到老头儿还是一如既往般的果决,由此可见朝廷铲除门阀的决心之大,煞白的胖脸闪过一丝戾色,量天尺出,迎身而上,突然发觉击出的劲气有如石沉大海,一去无回,骇然下迅速退了一步。

  「想不到你的易筋经已经练到这种程度,老鬼,你真要斩尽杀绝不成!」

  「非是我要斩尽杀绝,我纵有惜材之意,奈何曾对人许下诺言,只要你们星毒宫解散,幽州兵士尽数解甲,我自当保你等无事。」

  「兔死狗烹,自古果真如此!我星毒宫几百年基业却不能毁在我手!来吧!」

  「好!那便等我擒下你,亲自与依依说道说道!」老者说完,掌化千百点寒锋,闪电前移,带起漫天气劲,往星云卷去。

  剩下的十几名武士也同时向着星云扑上,一时刀光剑影,全向核心处的星云狂攻过去,星云脚踏无名步法,躲避着老者的锋芒,虽然应付的吃力,因为周围武士的阻挡,反而比单独面对星云要舒服了许多,众人眼前一花,他已来到两名武士中间,他们的兵器竟半点拦截的作用都起不了。

  虽然心中气恼,但这星云那如鬼魅般飘忽难测的绝世身法,穿行於兵器的间隙中,老者也无丝毫办法,突然看到星云身影一变,心中大叫不好。

  「啊!」

  两名武士往横抛跌,印堂处一抹淡淡的细痕,却是被星云硬生生的将量天尺捅进了眉间脑海。

  老者看得肝火大帽,腾身而出,飞临星云头上,双掌下按,於此同时一刀两剑带着风声攻向他的後背、前胸和腰侧。

  眼看他难逃大难,他却急旋了一圈,衣袂飘扬,如女子一般,量天尺往上点去,刀、剑全给他那突然鼓起的衣衫带得滑往一旁,刺劈在空虚处。

  尺掌相接,星云再无法逃避,两股如魔似幻,虚实不定的掌力从量天尺涌入身体,气劲所到之处,经脉欲裂,难受得星云一对手臂立时麻木,不要说反击,一时连化解都不知何着手。

  高手过招来不得丝毫马虎,星云功力本就比老者要低了一筹,刚刚失了先机又被老者击伤,再加上他多年不曾与人动武,旁边还有陆雪琪岌岌可危,心神慌乱下被老者逼的强行对拼,血气逆涌,一股血腥之气涌入喉头。

  「哇……」星云狂退,一大口鲜血喷出,几掌将周围的武士逼退,抱起陆雪琪凌空而起。

  「想跑!哪有那麽容易!」老者冷笑一声,凌空飞起,将拦截自己的一名侍卫一掌劈飞。

  「前辈,莫要管我,你自己先走,雪琪为你阻挡片刻!」陆雪琪洁白的衣衫上沾满了鲜血,也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此刻看到星云已经重伤如此还想着将自己救出,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

  「住嘴!我星云这辈子还未让自己女人受过伤!」星云开口又是一口鲜血,此时却是有苦自知,要不是自己大意,如果将自己的毒物都带在身边,也不会如此被动,还未说完,便觉身後又是一阵掌风袭来。

  「欺人太甚,老夫与你拼了!」星云将陆雪琪向着远处奔来的欧阳寒凌空扔去,自己匆忙转身,将量天尺横於胸前,集起全身功力,猛地向前推出,与老者的一双铁掌碰在一起。

  「轰!」两人都是已经达到巅峰的高手,此时硬拚一记,直如惊天动地一般,狂风怒吼,甲木纷飞,十丈范围内就像地狱一般,再无一丝活物,烟尘过後,甲板上一个漆黑大洞,两人分别站在两侧。

  星云仍然保持着横推量天尺的样子,肥胖的身体一颤,啪嗒一声响起,量天尺化成了指甲大小的碎片散落在空气之中,对面的老者也是一脸的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黑色的血液,看了看自己手掌上两个如发丝一般细小的伤口,苦笑一声,「完了,全完了!你……你这是何苦!」

  星云摇晃了一下肥胖的身躯,脸色煞白的有些吓人,喃喃自语道,「尺在人在尺亡人亡,师傅,小云儿来陪你了……」说完轰然一声倒在了甲板上。

  「全船上下,一个不留!」老者仅来得及对冲上来的武士说完一句话,向後张倒在了黑衣人怀中。

  「不……前辈……星云前辈……」陆雪琪刚刚落地,转过身子,就看到了星云倒地的一幕,顿时悲从中来,哭喊着就要向前奔去。

  「仙子,听我一言,今日之事甚是蹊跷,如果我等全都死在这里才是星云前辈最不愿看到的,要将此事快速告知星毒宫宫主才是,她自会为前辈报仇,到时我们再来结果这些恶人才是良策。」

  陆雪琪被欧阳寒死死拽住,听他说完心中顿时一震,「不错,凭自己一人只是送死而已,必须要将此事告知星毒宫主!」

  ……

  却说颖离二姊离开房间之後,看着江面上那无数的火把便知道出了大事,刚刚行至李风房外,漫天的火雨迎面而来,紧接着就是数不清的喊杀之声。

  两人慌忙躲入房内,却发现小绯舞被三名健仆围着,靠在李风床边,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脖颈之间,颖月急道,「舞儿,你,你这是做何,快将匕首放下。」

  「不!」小绯舞坚定的摇摇头,「除非他们带风哥哥一起走。」

  三名健仆焦急的对望一眼,其中一人走到床前将李风扶起,放到背上,「这样可以了吧,小公主!」

  「不要接近我,我跟颖离姐姐在一起,你们护着风哥哥。」小绯舞警惕的看了一眼要走近前的健仆说道。

  那健仆本想把小公主拿下便将李风扔掉,此时被小绯舞看透,顿时急切起来,「小公主,你不知此时外面凶险,我四人带你自己尚且不知能否逃出,此时多了这三人,还有一个是废物,你让我等如何……」

  「混蛋!」小绯舞龇牙咧嘴的看着那说话的健仆,「你们说谁是废物!要是不愿意,你们现在就滚,姑娘我不需要你们来救!」

  「舞儿,他们说的却是事情,你……」健仆背上的李风看着那眼眶中盈满了泪水却依然坚定的小丫头,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从没有哪刻如现在这般痛恨过自己的身体,还未说完便被小绯舞打断,「风哥哥,莫要多说,我……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可是……可是没了你……舞儿……呜呜……舞儿也活不下去……」

  此时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姑娘,哪里有半分初见时那稚气撒泼的蛮横,真真如一个大人一般,三名健仆看了一眼外面渐渐升起的火光,迅速的点头道,「好!就依小公主,我们走!」

  刚刚走出房门,十几把刀剑便向着几人砍来,还好,只是普通的武士,未等那健仆出手,颖离二女已经手持短剑,左右开弓,将黑衣人斩於剑下,但是此处的混乱却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又是几十名武士向着他们奔来。

  「我断後,你们速走!」一名健仆扑向後方,几人看了她一眼,在另外两名健仆的带领下向船尾冲去。

  一阵厮杀,几人迅速的接近船尾,还好,大部分高手都聚於船首,一路并未遇上劲敌。

  「这边,这边,住手,颖月,是我……」颖月短剑刺到一半便收了回来,虽然两年未见,她还是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做黑衣武士打扮的家伙是欧阳家的三公子,欧阳玉。

  「你……你怎麽会在这里?」离月上前冷冷的说道。

  「呃……这,我知道我以前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截下了一艘梭船,速度跟我来。」欧阳玉神色尴尬的看了二女一眼,说完自己匆匆向前走去。

  船尾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另一名做黑衣武士打扮的健仆已经等在了那里,将手中的黑衣分发给众人,急切的说道,「速速换上,没有时间了。」

  虽然尴尬,但是生死存亡的关头,几人再也顾不上什麽男女之防,甚至连让欧阳玉转过头的话都没说便匆匆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看着一对姊妹花那白花花的身体,欧阳玉喉头一阵鼓动。

  几个呼吸之间,几人全部变成了黑衣武士的打扮,连李风都不例外。

  「好!我们走。」那健仆深吸一口气,率先走出了阴影。


             第十九章、玄衣男子

  黑衣人如蚂蚁一般不断的涌向楼船疯狂的喊杀,刀光剑影,火舌冲天,船工水手不断的扑倒在地,鲜血染红了甲板,几人或退或进,小心的躲避着黑衣武士,缓缓接近船沿,几条破船出现在了眼中。

  「站住!你们几个!」几名持刀黑衣人拦在了几人之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为何临战怯敌,不冲反退!」

  「一名兄弟受伤了!」欧阳玉答道。

  「受伤?嗯!怎麽会有个小娃娃,你们……」刀光起,还未说完,黑衣人已经身首异处,一脸不信的看着自己旁边的黑衣武士。

  「快走!」那黑衣武士低喝一声,转身又劈倒三人,与剩下的十几人战在一起。

  「老四!」背着李风的扮作黑衣武士的健仆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看了一眼被打斗声吸引过来的大群武士,低喝一声,「走!」

  说完背着李风头也不回的跳下甲板,落到梭舟之上。

  「大姊!照顾好小公主,来世我们再做姐妹!」看着欧阳玉、星绯舞、颖离姊妹陆续跳上,剩下的黑衣健仆一刀斩断缆绳,大喝着扑向与黑衣武士战做一团的仆妇。

  「黑姐姐,我……呜呜……舞儿对不起你们……呜呜……对不起……」船渐行渐远,看着楼船尾部的两名健仆卫士倒在血泊之中,小绯舞一头扎进了呆呆望着远处的黑衣仆妇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仆妇扯下面巾,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微笑,「保护小公主,保护老爷是我们的职责,现在老爷生死未卜,他们为……为小公主去死……是……是她们该做的,小公主无需伤怀!」

  「这……」欧阳玉苦笑一声,长揖道,「星云前辈因我兄弟二人受次大难,欧阳玉定会为前辈讨回公道。」

  「哼!莫要强自贴金,你们兄弟性命虽说珍贵却也不值得我家老爷拚命,他们真正要对付的人是我们家老爷,你们不过是引子而已!」黑脸仆妇哼声道。

  「即便如此,经此一事,我欧阳家定然与星毒宫守望相助。」欧阳玉郑重道。

  黑脸仆妇没有说话,转过头看向斜倚在颖月身上的李风,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这年轻人虽生的好看,却武功尽失,真真连废物都算不上,一向眼高於顶的小公主为何会对他青睐有加,难道是……」看着星绯舞望向李风满是温柔的眼神,黑脸仆妇轻轻叹息一声,如若老爷有事,那星毒宫、真火教联姻一事必成定局,小公主……

  「可惜啊可惜,如此良辰美景,几位怎就舍得如此离开?听说绯舞小公主生豆蔻年华便生得绝世容姿,何不与在下浅酌几杯,也好尽地主之谊。」声到,人已到,一名玄衫公子背负长剑,站在梭舟之首,也不见有人划船,船却如箭矢一般破浪而来。

  此人剑眉虎目,鼻直口方,身形英挺笔直,生的一副好皮囊,欧阳玉转身看去,闪过一丝惊容,抱拳长声道,「慕白兄今日好雅兴,就让小弟陪你畅饮一番可好!」

  欧阳玉说完飞身而起,抽出铁扇,迎着飞速奔来的玄衫青年扑去。「哈哈……玉兄不请自来可不是为客之道,还是速速回家去,免得欧阳老爷子说我以大欺小。」玄衫青年脚尖轻点,飞身而起,单掌迎向欧阳玉的铁扇。

  「李慕白,你欺人太甚!」看到玄衫青年竟是连宝剑都懒得抽出,又出言羞辱,欧阳玉脸上升起一抹怒意,十成功力蕴於扇尖,一抹尺长的剑气荡然而出。

  「怪不得今日敢与我一战,原来六阳劈山掌已练至三阳开泰之境,不过!还不够看。」玄衫青年大喝一声,陡然加速,却是後发先至一掌劈向欧阳玉的摺扇,噌的一声响起,两人实打实的硬拚一记。

  扇折,欧阳玉口吐鲜血倒飞而回。

  「哈哈……」玄衫青年立於船首站定,大笑道,「可笑,六阳劈山掌蕴真阳,重攻伐,却被欧阳兄练出女子之气,真是端的可笑!」

  欧阳玉倒退几步,被离月挡住,又羞又气下,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原来此人就是天香谷主最得意的弟子李慕白!」几人对看一眼,黑脸仆妇神色凝重的护在绯舞身前,双掌连拍,浪花溅起,小船再次加速,掉头向岸边冲去。

  「跑的了吗!今日若让你能老弱病残从我手中逃出,我李字从此倒过来写!」李慕白大袖一甩,再次跃起,脚踏江水,几息之间便到了船尾,看到颖离二女跟小绯舞後,脸上出现一抹惊容,叹息道,「唉……如此绝色,今日竟要毁於我手,让我如何忍心。」

  「今日我若不死,此仇必会相还!」欧阳玉将铁扇甩出,再次迎上,但他又怎是李慕白的对手,刚一交手便连连後退,寒光闪过,一道剑芒从後退的欧阳玉身旁窜出,宝刃织起一片剑网,从正面往李慕白罩去,剑气嗤嗤,不比欧阳玉刚才那一掌逊色。

  颖月从正面杀入,离月的剑却从另一侧攻至,似拙实巧,沉雄中见轻逸,吞吐不定的封闭了李慕白这方面的退路。

  李慕白的後背此时离後撤的欧阳玉只有半丈许的距离,蓦地增速。欧阳玉还以为有机可乘,反退为进,全力往她疾劈一掌,眼看劈中,只见李慕白迅速无伦地晃了一下,掌劈在他的肩上。

  欧阳玉正心中大喜,骇然发觉手掌全无劈上实物的感觉,还滑往肩膀之外,魂飞魄散间,李慕白的虎背已经撞到他的胸前,李风虽然武功尽失,但是眼力却在,还未等他喊出,骨折肉裂的声音骤响不绝,欧阳玉眼耳口鼻同时溢出鲜血,摔飞而出,被黑衣仆妇接下,放於舢板,不知生死。

  「不自量力!」李慕白冷哼一声,一个旋身,双脚微侧,身体一扭,成了一个十分骇人的麻花状,瞬间避开颖离两姊妹的攻击,同时跨步侧身,颖离二女顿时失去了李慕白的身影。

  「左上三尺,出剑!」李风一声过後,两女不由自主同时出剑,已经行至一半的李慕白忽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一点寒星,自己却是正向那剑尖撞去,心中大骇,脚尖连踏,方才避过了剑尖。

  离月解围,颖月却正面向了李慕白,一掌劈去,慌乱中向前劈砍的颖月,短剑被李慕白瞬间弹飞,几人心中大叫不好,颖月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再不反抗,美眸看向李风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不!」李风目眦欲裂,眼看那铁掌要印向颖月心脏,这许多天以来的场景突然历历在目,颖月为了自己,多少日夜守护身边,多少日夜暗暗哭泣,他早已视这姊妹为自己亲人一般,眼看颖月便要香消玉殒,一股怒气自上而下,猛然贯穿气海丹田,手中一直紧握的两截长枪之上,一寒一热两道气浪顺着手掌瞬间游过四肢百骸,与丹田处那沉寂许久的两道气旋连接在了一起,李风的怒意似是让它们也突然兴奋起来。

  「啊……」随着李风的大吼声,紧抓着长枪的手突然甩出,抓着後半截枪身的李风突然生出与这长枪血肉相连的感觉,虽是第一次用,却像是已经用了无数次。

  声到枪到,前半截漆黑如墨的冰冷枪身在李慕白手掌贴到颖月乳尖之时,业已到了他一丈之处,一股如九幽而来的彻骨的冰冷让李慕白的笑容瞬间凝在了脸上,只要真气微微一吐就能要了这女孩的性命,但是他没有把握在此之後全身而退。

  瞬间思虑千遍,李慕白变掌为爪,後撤的同时,抓着颖月那娇小的乳鸽甩向奔来的寒枪,同时在她肩头补了一掌。

  「风哥的武功恢复了吗?真好!能死在风哥的手中,不知道他会不会像思念雪琪姐姐那样思念我。」颖月口吐鲜血,眼神却是那样的温柔。

  在众人惊骇的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李风右手一抖,那半截枪身却如长了眼睛一般,绕过颖月,连在枪身之间的软链将她卷起,落入李风怀中。

  「姐姐……」「小月……」

  这时几人的声音方才响起,离月狂奔到颖月身前,边哭边手忙脚乱的擦着她嘴角的鲜血,「姐姐,呜呜……你怎麽了,不要这样……呜呜……小月儿好害怕,我不要离开你。」

  「咳……」颖月咳嗽一声,鲜血止不住从唇角流出,颤抖的探出右手,抚摸着离月的面颊,「傻妹妹,我……我就算不死,早,早晚都是……都是要嫁人的,怎麽会……会不分开……」

  「不……我就不,我一辈子都不跟姐姐分开。」


              第二十章、故人

  「哈哈……好香,美人儿的体香最是让人回味,尤其这份香气从此将永远属於我,真是让人兴奋的事情。」李慕白站在自己船头,手中拿着颖月粉色的肚兜,一边轻嗅一边赞叹,虎目眯起,射出一种变态之极的兴奋。

  「等我回来!」李风将自己外衣脱下,盖在颖月被捏的青紫的乳房上,看向远处狂笑的李慕白,眼中露出一股冰冷如九幽而来的寒意。

  两截枪身铿然一声合在一起,李风赤裸着上身,缓缓站起,单手提着枪尾,默默走向李慕白,无边的煞气如实质一般迫的人心神震荡,黑脸健仆不由自主的护住低声抽泣的小绯舞,一脸惊动的看着李风的背影,就如看到了一把冲天而起直上云端的利刃,他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自己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气势,即便是宫主都要逊色三分,尤其是这种气势出现在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身上,这算什麽……

  连只是被波及到的他都如此,更不用说直面李风煞气的李慕白。

  笑声戛然而止,李慕白不知道这个一刻钟之前还奄奄一息,如废人一般的家伙如何会变的这般恐怖,强忍着拔腿而逃的冲动,将手中的肚兜收进怀中,冷笑道,「吓唬人吗?哼!爷爷我可不吃这一套。」

  说着噌的一声,长剑在手,李慕白多了几分自信,如同情人一般抚摸着长剑剑身,「此剑名曰『秋泓』,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自入我手,还未曾……」

  「恁的这多废话,就是轩辕剑又如何,受死来。」李风大喝一声,身若流星,枪若黑龙,带着无边杀气一跃而起,眨眼间便到了李慕白身前,「风雪混元--破杀。」

  「狂妄!」李慕白长剑化作万千星点,虚虚实实,将李风整个笼罩在其中,「天香夺命,剑舞天下!」

  李风实在怒极,上来就是自己的最强招法,真气卷着长枪,如出世黑龙般带着凝如实质的煞气袭向李慕白,李慕白虽然口气轻蔑,但他浸淫武道多年,自不是欧阳玉这种花花公子可比,同时用出了他的最强剑术。

  李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剑术是绝世剑术,只是用剑之人却是凡夫俗子,丹田中奇怪的阴阳二气如同螺旋般纠缠着涌入枪身,速度再加三分,一往无前的冲入漫天繁星之中。

  船裂,剑折,人崩,李慕白脸色苍白如纸,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短剑,连那越来越近的枪头都未曾躲闪。

  「枪下留人!」枪字出,人还在远方,人字落,剑已入重围。

  眼看就要一枪捅穿李慕白的身体,陡然出现的长剑将李风枪头拨偏。

  这些时日以来的憋闷,颖月的重伤,早已让李风怒极,本来一枪洞穿李慕白可以让他心神舒缓,这突然出现的长剑却是让他疯狂起来,旋身扭腰,手臂一抖,拨偏的枪头一化二,二化为四,眨眼间,漫天只剩下了漆黑如墨,寒意四射的枪头。

  「叮叮叮……」白衣人左手抓着李慕白的衣领,节节後退,右手长剑幻化万千,呼吸间,两人便交手千余次。

  李风早已疯狂之极,眼看气力已尽,就要落入江中,一股好似与生俱来一直被压抑的凶性透体而出,真气疯狂运转起来,「为何要阻我!去死!死!星!落……」

  白衣人双眸由轻松变为惊讶,由惊讶变为惊恐,直至李风『落』字落下,眼神已经完全被慌乱占据,看着那漫天如流星般落下的枪头,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每一个枪头上的杀意,并非如天香夺命剑中『剑舞天下』的虚虚实实,她竟然发现每一个狰狞的枪头都是--真是的存在。

  「鼻涕虫!住手!」白衣人的声音陡然变的细腻,由男声突然变成了女声,「住手啊!你要杀了我吗!」

  李风听到这个声音,血红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不由自主的收回了七分气力。

  「叮叮,呲呲,嗤嗤……」真气破开真气的声音,枪剑相交的声音,衣袍裂开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李风大喘着粗气,落在了离白衣人不远的舢板上,看着十几丈外衣衫尽裂,口吐鲜血的女子,顿时呆住了……

  「这……你……」女子的面巾早已不知去向,眉目如画的俏脸狠狠的看着李风,如果说陆雪琪是落入凡尘的精灵,那眼前这位就像不食烟火的仙子,一眼望去,你甚至记不住她的容貌,只能想到一朵淡淡的云彩,美到极致的云彩……

  天空露出一抹鱼肚白,黑夜已经渐去。

  女子看到李风盯着自己,低头看去,苍白的脸上倏地升起两朵如血的嫣红,她胸前左襟被李风的长枪完全挑开,连肚兜脖结也已散落,嫩白如初笋的俏挺美乳就这样颤巍巍的立在空气中,配上上面点点鲜血,凄美之极。

  上身虽然残破,却还好些,下身却是惨不忍睹,长裙前摆被撕扯的粉碎,两条修长洁白笔直的美腿直至根部,完全暴露在了晨光之中,她自己甚至能看到几根调皮的黑色毛发从破碎的小裤间探出,尤其是昏死过去的李慕白紧紧抱着她的大腿,那双恼人的手正抠在自己秘处之间,这让她这个从小到大,除了那个该死的家伙,连男人手都未牵过的女子如何自处。

  白衣女子将李慕白丢到已经随後驶来的木船上,自己却蹲在飘荡的舢板上呜呜哭泣起来,哭了半响,将另半截衣裙扯下,围在了腰间,看着那双修长直至根部的裸露美腿,李风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死猪,再也不想见你了。」女子贝齿咬着下唇,轻跺舢板,飘向她驾来的那小舟,李风反应过来,同时用力落於船尾。

  「不管你是谁,休想把他带走。」

  「哼!当我稀罕吗,我不过是,不过是不想让你追悔罢了!」女子扭过头,美眸泫然欲泣,「你……你当真忘了我是谁吗?」

  李风不说话,只是点点头,手提长枪立於船尾,紧紧盯着两人之间那卧躺的李慕白。

  「师傅说的果然没错,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还给你!」

  伴着女子的喊声,李风左手一抄,摊开手掌,一个老旧的杏核出现在他眼中,看着掌心被一根红绳穿过,刻出小猪形状的杏核,李风顿时愣住了。

  ……

  「鼻涕虫,抓我啊,来抓我啊,嘻嘻……」杏树下,两个小孩子在追逐打闹,女孩稍大一些,拿着一把桃木剑逗弄着那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小男孩。

  小男孩擦了擦鼻涕,摆动着小腿依然倔强的向小女孩追着,「坏……坏姊姊,还给我。」

  「就不给你,就不给你……」小女孩做了个鬼脸继续跑路。

  ……

  「师傅……呜呜……姊姊弹我小JJ,你看,都肿了。」小男孩走到面色尴尬的两位老人身前,褪下了自己的小裤裤,露出了他那红红的小JJ。

  老头儿满是心疼的将小男孩抱住,老妇人脸上却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将门外探头探脑的小姑娘喊了进来,「怎麽下手没轻没重,下次记得轻一点!」

  小男孩听到这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

  还是那颗杏树,小姑娘倔强的看着扭扭捏捏的小男孩,「什麽事,本姑娘马上就要走了,这下你开心了!」

  「我……我……我没有。」小男孩犹豫良久,从怀里掏出一个杏核,「我……我刻了很多,这……这个是最好的,送你。」

  「才不稀罕,这麽丑的猪头,就像你似的。」小姑娘一把将那刻成猪头形状的杏核夺过,眼泪止不住,哗哗的流了下来,一把将小男孩推到了杏树上,「说,你会不会忘了我。」

  小男孩猛地打了个寒颤,「不……不会!」

  「要是忘了我呢?」小姑娘看着被吓得颤抖的小男孩,擦了擦眼泪满意的一笑,一把掏出了他的小JJ,「要是敢忘了我,我就把你尿尿的东西,哢嚓!」

  小男孩看着那渐渐远去,消失在山间小道的两个身影,紧紧抓着老者衣角抬头问道,「师傅,纤纤姐还会回来吗?」

  「不会了!」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小男孩却拍着小手欢笑着跑回了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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