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6 (完)

8843Clicks 2014-09-17

             第61章噩梦

  从知道真相后,瑟莱伊直紧紧地抓着铁杆,张大嘴说不出话来。他实在太累了靠着墙沉沉睡去,进入了梦乡,眼前是一个黑牢,里面有惨叫声,瑟莱伊十分害怕,他不想听这声音,他回头跑着,迎面有一件血糊糊的东西,那东西张开了断臂,张大血口,空洞的眼里流着脓血,直立着扑向他:「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还我命来……」瑟莱伊尖叫:「不、不、别、别!」他蓦地惊醒,身上全都是冷汗,他清醒后发现狱中很多人都在擦汗,尖叫声还断地响起,不到一个时辰,狱中所有的人都吓醒了,有几个犯人已经缩在墙角了。斑竹夫人第一个忍不住伏地大哭:「是艾丽丝的冤魂,冤魂来索债了。」人们都想到了艾丽丝当年在身受惨刑时的血咒:「等到真相大白之日,我要向每个欺凌过我,折磨过我,冤枉过我的人索债,每个流过我血,洒过我肉,抛过我骨的地方,我都不放过。我决不饶恕!决不饶恕!」看来艾丽丝当年受了奇冤是勿用置疑了。

  格莱伊三兄弟从知道真相起就卷着身子紧紧地靠在一起,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他们心中的震撼、伤心和悔恨,他们只能用相互挤着来彼此支撑。从他们出生以来,他们就以生他们的母亲为耻,想从肉体到灵魂都抹去那个人的痕迹,但现在他们错了,他们犯下了灭绝人伦、不可饶恕的大罪。如果以前他们承受地是来自外部世界的伤害和侮辱,那么现在,是从血液和心灵里传来的无药可解的浓烈的负罪感。他们玷污了他们神圣的母亲,他们可怜的母亲在受尽非刑,极度痛苦的情形下还竭力保护他们,而他们却在她伤痕累累的身心上割上了最无情的几刀,是他们的冷酷和自私杀死了母亲。

  一夜无眠,他们首先听到的是天莉亚的声音:「亲爱的陛下,您回忆得还好吗?能把中度第一高手和女英雄变成一个下贱的畜生和肉棍,这种丰功伟绩,真值得你一辈子荣耀。」

  她们告诉瑟莱伊,她们的孩子没有一个是他的种,而艾丽丝所生的孩子却全都是他的,天莉亚得意地说:「你们父子应当好好亲近亲近,把你们带到艾丽丝当年住过的牢房,相信她很乐意见到你们父子团聚。」

 牢房内血已经变黑了的各种鞭子、铁枷、铁环、镣铐、钢针、铁块、火盆

  ……历历在目,格莱伊第一个受不了,他长嚎一声,以头抢地。洛瑞林和玉哲也跪下去,瑟莱伊以前是说不出的讨厌他们,现在却是说不出的爱怜,他想把他们扶起来,但伸不出手去,也只好在一边跪下来。兄弟三人见他跪下,都厌恶地离他远远的。天雷丝绘声绘色地介绍为了让魔主吸取艾丽丝身上力量,她如何一次又一次地设计让艾丽丝怀上瑟莱伊的孩子,艾丽丝如何在酷刑和冰天雪地里极其痛苦地生下孩子并哺乳,如何为了维护他们甘愿招认,受刑至筋断骨裂,奄奄一息。

  「说实在的艾丽丝真的是很爱你们几个,不顾死活地把力量给你们,布都良大人下的天花咒使成千上万的孩子都死了,甚至珍宝一样保护着的多莱儿(中度王太子)都死了,你们都还活着,想想你们的母亲对你们还真是宝贝得很。」

  「求你、求你,别说了,别说了。」瑟莱伊他们每次一听她提艾丽丝,他们的心就像被烙铁狠狠地烙烫。他们的心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天雷丝姐妹把他们捉弄了个够,才哈哈笑着走了。

  三兄弟实在撑不住了,他们先后睡去,格莱伊很快就进入梦乡,他看见一个高贵清丽到了极点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儿,她亲吻着,轻抚着婴儿的额头,景象如此美丽。那是抱着他的母亲吧,他笔直地冲过去,他要拥抱母亲,把他四十年来从来没有说出来的话告诉母亲:「妈妈我爱您,真的爱您。」当他冲到面前时,母亲变了,一丝不挂,伤痕重叠,一只眼窝里流着血水,另一只都是清泪。「格莱伊,如果这样做能让你过得好一些,你就挖吧,我不疼,我忍得住。」格莱伊大喊道:「不,别这样妈妈,别这样,我对不起您,妈妈,可是求您别这样。」

  他在噩梦中惊醒了,紧紧捂住了眼睛号陶大哭,不一会儿另两兄弟也醒了,他们相拥着大哭:「妈妈,对不起,我们没有资格说爱您,但是您别这样,别这样,让我们心碎。」

  天莉亚又来了,她带来了艾丽丝的日记,其中有二本全都是关于瑟莱伊的,一本是格莱伊的。当年瑟莱伊看都不看这些日记,就叫人把它们烧了,结果天莉亚把它们留下来。现在他颤抖着手捡起了日记,日记扉页上有一张被划成了碎片的小像。天莉亚笑道:「你永远看不到最美的艾丽丝了,她只会以最丑陋的样子出现在你的梦里。」瑟莱伊咬牙一页页地看着,每一行精美的笔迹都像是一把利剑,他心痛地瘫坐在地上,脸上泪水纵横。

  日记里记载了艾丽丝几次救瑟莱伊和帮他的经过,以及她为了不让瑟莱伊难过并不向他揭穿母后和他兄弟的本来面目的事,在日记里她倾诉了对瑟莱伊的一片深情,甚至为了瑟莱伊而把金鹰让她当南胡王后的许诺都不放在心上。笔记到她又一次为了救瑟莱伊而怀孕投奔母亲结束。瑟莱伊心疼得看不下去,但又舍不得不看,他的泪水洒落在行行爱语之间,看几页,他就把日记放在嘴边亲吻,看几页就把它紧紧抱在怀中。「艾丽丝、艾丽丝,为什么上天不让我早点知道你的好,让我早点明白你的深情,老天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他不眠不休地看着日记,把艾丽丝的纯真善良和深情都刻在自己脑子里,没有东西能表达他此刻内心的剧痛和悔恨。

  格莱伊同样也珍爱地看着日记,母亲是如此的爱他,对他寄托了那么多愿望,为他绣过那么多衣服,他原来被这样爱过,他曾经如此幸福过。「啊,妈妈,妈妈。」格莱伊抱着日记哭得晕过去,洛瑞林和玉哲也大哭。他们的母亲可是天下最好的母亲啊!

  天莉亚毫不留情的将日记夺回来,格莱伊扑过去呼喊:「别把它毁了,这是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这是我的珍宝,别毁了它。」天莉亚开心地将日记都扔进了火里。「不,不,天莉亚,这是艾丽丝留在世上最后的东西,把它还给我,天莉亚,你不能这样做。」瑟莱伊看见那些日记被大火吞噬,好像大火吞掉的不是日记而是美丽的艾丽丝,瑟莱伊悲怆地长嚎着昏了过去。

  格莱伊兄弟叠压着昏睡,「格莱伊,我的孩子,别怕,妈妈就来接你了,你马上就幸福了。」格莱伊一阵兴奋,妈妈还要我,还要我。「格莱伊这是给你做的衣服和鞋子,妈妈知道做得不好,你别生气。」突然那些衣服和鞋子都被无情地撕碎了,那是格莱伊撕碎的。「格莱伊你为什么要出卖妈妈,你知道吗?我做了两个月,用萎缩的手做了整整两个月。」格莱伊痛苦的看着母亲的手背和脚背的肉被一条条的刷下来,看着鲜血和碎骨一齐在他的眼前扬起,他悲苦的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睁开,血肉模糊,手脚皆碎的母亲捧着碎裂的衣服,半边脸上都是泪水。「格莱伊,我抱着它们哭了两个月,整整地哭了两个月,我把它们挂在铁枷上挂了十年,十年啊!」「不,妈妈,我有罪,我有罪,您杀了我吧!」

  格莱伊在狂乱中醒过来,周围都是可怕的梦呓,他绝望地走到桌边,打破了一只碗,拿起磁片,狠狠地切入自己的手腕,他要向母亲赎罪。

  洛瑞林不停地在逃避,逃避那断肢的抚摸,逃避那血淋淋的眼窝。他看见断肢穿过马戏团的火圈抱住了他的脖子,他尖叫着醒过来,恍惚中觉得裤子湿湿得,一摸,一手都是血,他借着火光一看,格莱伊的手软软的搭在那里,地上已经流了许多血,洛瑞林和玉哲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救活了格莱伊,他们三兄弟紧紧的坐着,谁也没问他为什么。格莱伊苍白脸上闪着愤怒的火焰,他要活下去,要抓住天莉亚和天雷丝两个贱人,给母亲报仇。

  此时他们听到监狱外有人在叫他们,那是个跟瑟莱伊和他们都很像的中年人,他脸上一样有金眼睑。他正在用剑劈开门,想救他们。「你是谁,为什么救我们。」

  「我是布都良,魔主要吸你们兄弟和瑟莱伊的血,我已经失去了金鹰,你们是我仅留下的孩子,我不能把你们都交给魔主,快走吧。」瑟莱伊吃惊地看着这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父亲,他并不像传说中那样无情。就在这时,瑟莱伊也看到另一把剑从布都良的胸口穿出来,布都良不相信地回头看着,那是南胡太后,他的妻子。南胡太后残忍地笑着说:「魔主刚才对我说,他改变主意了,他觉得吸你的血比他们更有力量,他不需要一个叛徒来代表他,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南胡、中度和西北的新皇帝,我很快会拥有全天下的。」

  瑟莱伊和他们兄弟恶心地看着南胡太后和天雷丝姐妹吸着布都良的血,把他的心挖出来争夺着吃,瑟莱伊觉得自己真的是愚蠢到了极点,怎么会放弃善良美丽的艾丽丝而看上这两个女魔。

              第62章报应

  梅丽尔和玉慧在西北深受噩梦之苦,艾丽丝的冤魂夜夜变出各种受刑人的可怕幻想,使军队根本没有战斗,连续败仗,再加上天莉亚以格莱伊兄弟的性命威胁,两人被迫投降,并被逼率领军队出征不肯投降的龙遥。龙遥在中度陷入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皇太子亲率大军压在边境。两军开战,当身穿光明战甲,手举龙吟剑的太子殿下骑着掣电出现在战场上时,好像是天生的战神,全身都闪耀着不可逼视的光芒和正义之气,令人从心底顿生敬畏崇敬之意,龙遥军队士气旺盛,西北大军毫无斗志,纷纷投降,很快西北全境失守,梅丽尔姐妹被困。天莉亚逼迫瑟莱伊和格莱伊兄弟服下毒药后让他们率领大军前去作战,四人出征虽然将她们姐妹救出,但是退入了中度境内。双方进入了苦战。

  龙云宫内,金鹰几乎天天运功将艾丽丝松软的全身都托起来,免得她因为长期躺在床上而导致褥疮,随着红黑线的扩展,艾丽丝痛苦的时间越来越长,昏迷时间也越来越多,身体愈发孱弱,金鹰从理智的角度知道爱妻的时日恐怕不长,也会和师傅一样死去,在所有人心中,金鹰是艾丽丝的支柱,实际上只有金鹰知道艾丽丝是他生命的云梯,没有艾丽丝,他不知道人生何去何从,因为从他出身以来,他就一直在为自己的位置犹豫,到底应当做个什么人,是艾丽丝让他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如果艾丽丝不在人世,这个选择也就失去了支撑,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与艾丽丝死生相伴,既然看破了生死,他反而更坦然。他每天不管艾丽丝是不是在昏迷之中,总是在她耳边絮语,把他这近六十年来从未对人说的,甚至连师傅也不知道的心事都对艾丽丝说,把他对艾丽丝所有的相思之苦都一一倾诉给她,把他的成长经历一一的搬出来。他在南胡闷得太久了,现在他就把艾丽丝当作唯一的知心人,把他所能想得到说得出的话都说给她听。

  艾丽丝也知道大战已经开始一年了,因为她没用,所以使得年幼的爱子走上战场,因而她请求曲静轩做随军军医。静轩知道要想救小姐必须找到宫达,和他一起商量,自己留下来暂时也解决不了问题,在一边束手无策徒增内心苦痛而已,所以他来到前线,妙手回春(治过艾丽丝的外伤,还有什么治不好),只要不死于沙场的,大多都在他手下得救。龙遥士兵因此越战越勇,很快进入中度的京城附近。

  乐儿实在很不明白两件事,第一,中度士兵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斗志,一打就散。第二,八部属对他比亲生的孩子还要好,但是他们率领的三分之一的军队却不向他效忠。有一次大战结束后,他实在忍不住问了。八部属叹气说:「中度士兵为什么这样,只有问他们自己,而八部属对殿下的忠心不用怀疑,只是当年我们发誓效忠艾丽丝小姐,所以不能轻易改变对她承诺。」

  「就是被冤死的艾丽丝小姐吗?龙吟剑上还刻着她的名字呢?我的马也是她的天龙马生的,有一次练剑,我还对父亲说,如果她活着,跟父亲倒是天生一对,父亲的剑叫凤鸣,马叫海龙,不是一对是什么,还被父亲骂了几句呢?」

  「这话不可以胡说,要是皇后听见了,会不高兴的。」

  「好了,我也是和父亲开开玩笑的,怎么会在皇后面前胡说呢?那我就不和一个去世的人争夺下属了。」

  「多谢殿下。」

  龙遥围困中度都城,天莉亚对外全都用了瑟莱伊和第三元帅格莱伊的名义,所以龙遥已经把他们二人作为头号战犯了,龙遥的工兵中擅长挖地道的,深夜挖入中度都城,八门尽开,大军冲入城中,格莱伊宣布投降,他本人则带着两个弟弟,直扑王宫找天雷丝姐妹报仇。天雷丝姐妹正想逃走,被他们三兄弟截住。天雷丝以解药作为诱惑,但是格莱伊告诉她,自从知道真相后他们兄弟就不想活了,所以宁可与她们同归于尽。他们打得难分难解,米盖尔等人杀到,将他们一并擒获,将天雷丝姐妹刺穿肩胛用巨锁锁了,将所有俘虏一并押入监狱。

  梅丽尔姐妹被带了出去,押到了一个小小的受刑室,见到了几位女兵,一个身材玲珑的女将军长得像草原上奔放的野花,极具野性美,她冷冷地命令将她们姐妹捆在刑凳上,也不审问就开始用刑。那些女兵将梅丽尔修长白皙的十指放入拶子中狠狠地一收一放,梅丽尔疼得呀呀大叫。那边另外几个女兵将玉慧的娇小美丽的玉足捆上,也同样将拶子用了。将拶子狠狠地敲,姐妹二人痛得几欲昏去。

  那女将军,又命令将钢针慢慢地刺入她们二人的玉甲之中,在里面搅动,十指连心,姐妹二人受痛不过,昏死过去。

  哗拉的清水扑在她们因为充血反而红润起来的脸上,女将军一点也不为她们姐妹的丽色所动,选了一根鞭子,亲自朝梅丽尔身上抽下来。梅丽尔痛得全身都拱起来,女将军只是狠抽,一鞭一鞭将梅丽尔白色的囚衣都抽碎了,一条条红色的伤痕印在她白玉样的肌肤上,极是好看。可惜这些女将却并不怜香惜玉,将梅丽尔抽死过去,又将鞭子抽向在一边心疼地呼叫姐姐的玉慧。玉慧比梅丽尔还要美丽,和她母亲一样肌肤晶莹透明,一鞭子抽下去,好像是在白水晶上刻了一道红玉边,她自小深受西北国王的宠爱,经不得什么大苦,三十鞭子下去,已经是晶汗滴滴,她大呼道:「我们纵是战犯,也是一国的君王和统帅,为什么不经龙遥陛下的审讯,就对我们动用私刑。」

  「问得好,这与陛下无关,是我们替我们的小姐教训你们两个不孝的小奴才,要你们也尝尝被人折磨的滋味。」玉慧闻言一怔,难道这些人与母亲有关吗?

  那女将军,又将她们的秀美又有弹性的小腿夹入夹棍,狠狠一收,玉慧惨叫了一声几欲晕去,一想到这些是为母亲在算账,又强自忍住。连续几收,玉慧再也受不了,低叫一声:「娘啊!」便昏死过去。

  等她们醒来,那将军命令将烙铁烧了,她要在她们身上留下印迹,让她们姐妹永远记得不孝的大罪,当女将军将烙铁一手一块按在她们姐妹柔嫩洁白的酥胸上时,随着一阵焦烟,在那晶莹可爱的玉肤上多了两块骇人的红印,忍了多时的梅丽尔哇得吐出了几口黑血,便昏死过去。玉慧也同样,喷出大口血失去知觉。

  风野明原来只是想给她们一个教训,为小姐出出气,没想到她们两个倒没气了,这下她也慌了。静轩来了,一搭脉,发现她们姐妹是中了巨毒,受刑虽然不重,但是因为毒气攻心,才会吐血,幸好有他在,他配了药,让风野明给她们服了,然后劝野明先将姐妹押回去,不要弄出事情来。

  瑟莱伊和格莱伊兄弟心焦地看着她们姐妹血迹斑斑垂着头被拖回牢中,没多久格莱伊兄弟也被带去拷打,拷打他们的人说得是同样话,替他们的母亲教训不孝的小奴才。兄弟姐妹几个听着那些教训的话,忍着全身的痛,在监狱里抱头痛哭。

              第63章惩罚

  天莉亚姐妹还在幸灾乐祸,她们暗暗高兴自己的明智,以他们父子的名义出兵,现在就只要眼看着他们几个受罪就行了。没想到当天早晨就来了她们认识的二个人,正是当年艾丽丝的八部属中的二个,林树英、越培公,他们吩咐将天莉亚姐妹带出来,让狱卒准备刑具。天莉亚姐妹一见他们二个只吓得魂飞天外,晓得没有她们姐妹的好。八部属当年在昊天宫的地位不在她们姐妹之下,举个例子,当年天雷丝在艾丽丝不在时偷偷进入她的书房窃取情报,被李憬发现,若不是艾丽丝用信纸扔过去挡了一挡,她早已经死在李憬的短枪下了。李憬连艾丽丝的面子都不卖,不依不饶地非要按宫规处置,艾丽丝只好将天雷丝打了三百鞭。米盖尔和帕尔巴登可以拿剑站在艾丽丝的身后,艾丽丝是把性命都交给他们了。甚至八部属可以对瑟莱伊不喜欢,见到他翻白眼,艾丽丝也拿他们没办法,只能不带他们进宫,其实当年八部属若在身边,天雷丝哪有可趁之机。

  他们将烧红的铁拶子套在她们姐妹修长白皙的十指上,那白嫩十指映着红色的铁管,再加上她们姐妹二人的扭动,极是好看,天雷丝姐妹这些年来养尊处优那受过这种苦,只痛得大叫:「小英子,小越,当年割裂艾丽丝妹妹的是瑟莱伊,不是我们,你们找错人了,我们可是一直在为妹妹求情的。」二人将拶子收紧了,两两双玉手都从铁拶里突出来,姐妹二人痛极,不由大声惨叫起来:「艾丽丝,你明白的,折磨你的是瑟莱伊和你的父母、亲人、朋友和儿女们哟!」

  「是么,那么看看我家小姐的冤魂会不会为你们两个贱人来求情,如果小姐的冤魂来求情,我们马上就放了你们,否则你们就等着吧。」

  越、林二人,想起当初在刑台看小姐受刑之苦,想起自己断臂之痛,想起被昏愦的父母囚禁于地牢受尽苦处就愤恨之极,他们将两女的前身夹在天平架上,命狱卒狠狠地踩,她们姐妹痛得连连将后背、后臀撅起,几乎要将衣裤都涨破了,每当听得她们的小腿和手臂的咯咯之声传来,就将踏杠松开,待这两个贱人痛得喘过气来,又狠狠地踩下去。那姐妹不停地弯下身又竖起来,现在她们才知道苦刑的味道,若是骨头断了便要松刑,偏偏越、林二人对骨骼极其了解,一直踩得她们直吐白沫,方才停下,却并没有将四肢踏断,只是衣裤尽被她们自己挣破,四肢雪白的肌肤上起了一道道青紫色的杠印,身子仍然在天平架上跪着。

  林、越二人选了一条最尖利的犀皮鞭,想着小姐当初在皮鞭之下皮开肉裂,便心痛欲狂,狠狠地挥鞭抽下去。天雷丝疼得从天平架上硬站起来,一条条长长的血口划破了她玉雕样的后背,天莉亚也同样,绺绺红痕像刻上去一样,穿破她月白的内衣,落在她娇嫩的后背上,越、林二人就像在白布上作画一样,随意的挥着鞭子,在她们两个的背上画上一笔笔红痕。

  「两位看在我们同是昊天宫的人的份上饶了我们吧,冤有头,债有主,你们确是找错人了。」

  「才打了你们二十几鞭就受不了,我当日亲眼所见,你挑拔瑟莱伊那个没有心肝的混蛋将小姐用犀皮鞭抽打三百,小姐遍体血口死去再三,你怎么就不为她求情,你们等着下地狱吧!」

  「啊、啊,痛死我了,别打了,我说,我们说,这些都是瑟莱伊让我们做的,要不是他有这种意思,我们又怎么能诬陷得了艾丽丝。」

  越、林二人根本不去理她们,只是愤恨地看着二女后背血肉飞溅,直到她们后背编出了一张血网,才将鞭子停下来,二女吐着气昏死过去,越、林二人并不将她们弄醒,而是命令行刑手,拿过一块极大的特制搓板,压在二女的后背上活活的搓,将二女生生的搓得痛醒过来。这可是在血肉模糊的后背上搓,二女便是魔功深厚,也抵挡不住,便声声哀嚎起来,众人见搓板上都是一条条滚下来的肉丝。边搓,他们二人还边将硝盐抹上去,再来回的搓进她们二人的后背。二女再次痛得站了起来,狂叫几声,便下裤尽湿,昏死过去。

  二人拷打到了兴头上,将乳钢针一一都拿过来给这两个女人用上,天雷丝和天莉亚不像艾丽丝那样胸部玲珑可爱,若要用刑还要灌药催其发涨,那二女本来就前胸结实饱满,再加上这些年调养得极佳,只一夹上,便如巨雪丘带着两个小红帽,突鼓出来。再加上那小红帽极大,不用绳子已经如同牛头,再用绳子一捆,如同两粒小苹果,小苹果上插着一根根长针,长针头到里面全部自动打开,用尖针在里面的皮肉里撑住,任你外面拔长针,除非将小苹果整个拔掉,否则痛得死去活来,就是拔不出来。越、林二人抓住长针头用力向上拔起,将两个贱人活活地往上拽起来,二女分量不轻,身高都有一米七三,再加长得丰润,足有一百二十斤,这一拉,分量集中在雪丘与红帽之上,她们二人不由得哟哟地尖叫,越、林二人拉起,放下,又拉起,天雷丝和天莉亚裸露着半身不断地扭动惨叫,她们二女也是罕见的美女,此景倒也是一种奇观,虽然比不得当日艾丽丝受刑时的凄绝之美,却是妖艳之极。

  当两人将烧红的烙铁恨极地压在两女的双峰时,看着乳波涌动,两女脸上、身上汗流如雨,看着她们不停地想将上了老虎凳的双足抽出来逃走,才觉得有些解气。监牢中被她们姐妹害惨了的众人也觉得解气,都连声叫好,只有瑟莱伊想起当日艾丽丝的惨状,含泪低头无语,二人再度将双足下垫上红铁,然后用铁棍用力下砸,只听得咔巴咔巴二声,将那两个贱人的双足折断,两女痛极,呼天抢地,昏死过去。越、林二人恨恨道:「当年你们对小姐用的这些酷刑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小姐你在上面看着,属下为您报仇,这些您当年受过的苦刑,都要叫她们尝尝。」

  林、越二人下令将天莉亚举在铁马上,将天雷丝囚在站笼内,不准放下来,一夜就这样受刑。那两个贱人衣物尽去,露出了一身的雪肤,倒是圆润绰约。铁马就是艾丽丝当年骑过的那匹,站笼也是她站过的那个。到了第二天林、越二人再来,两个贱人的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大大们,当年艾丽丝受刑已经有过详尽的描述,不必再写一次了吧。),活来死去了。

  第二晚,二人照例又将她们姐妹拷打一番,将她们抽得混身的血口,且一鞭鞭都准确地抽过双峰,将胸前的小红海棠果抽得裂出几道深口,血流得皎洁的小腹都是。

  两人拷打得痛快,连李憬和魏真情什么时候到的,都没发现。李、魏二人厌恶地看着血肉横飞的两个贱人道:「好了住手吧。」

  「不,不把这两贱人折磨得生不如死,我们不会住手。」

  「你们用施虐来补偿内心的仇恨,如此作为与她们和瑟莱伊有什么区别?」

  米盖尔大声的责问。

  「当然有,她们是横屈无辜,我们是替天行道。」

  「不过是借正义之名,行内心不平之实罢了。」

  「小姐受尽惨刑,我们也饱受委屈,发泄一下有什么不对?」

  「你们别忘了小姐当初嘉许你们的话『培天下公正无私之理,树世间浩然英伟之气。』你们这样做,小姐不知有多失望。」

  「难道小姐的血海深仇就不报了吗?」

  「报,但是要通过正常的法律程序。」

  「帕尔巴登,你倒是说句话呀?」

  「我赞同米盖尔的意见。」帕尔巴登目无表情的说。

  天雷丝姐妹狂笑道:「对、对,你们是艾丽丝是下属,你们代表的是正义,是不可以像黑暗力量一样动用私刑的。」

  「把这两个贱人带下去。」林、越二人狂怒道:「若不是小姐任命你为八部属之首,今天我们一定要打你这个混蛋。」

  米盖尔叹了口气坐下来道:「都坐下来,我们商量一下上次皇太子提过的事。」

  「我们忠于他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发誓,我们只向艾丽丝小姐发誓。」罗冰第一个跳出来。

  「我决定向殿下发誓。」米盖尔伤感的说。

  「为什么?」

  「有三个理由,1、避免小人挑拔,说我们拥兵自重。2、殿下是唯一能带领我们战胜魔道的人。3、只有他能为小姐彻底平反。」

  大家没有说话,一会儿李憬道:「那岂不是连我们也背叛了小姐?」

  「不是背叛,是重新开始生活,我们总不能让百万兄弟连上家属都生活在深重的冤仇之中,我想小姐心地最是善良,她若知道也必同意。」

  「那就听你的吧!」真情长叹了一声。 
              第64章依恋

  八人刚站起来要走,只听见皇太子的声音传来:「将军们,等一下,我有事情找你们。」脸带面具的龙悦怡已经跳进来了。

  「殿下夜已经深了,您还不休息吗?」

  「我刚刚梦见母后了,母后她很想念我,我想明天就出发去云中城,尽快结束战争。回到父皇母后身边去。」

  八部属一致同意,然后八部属一起跪下,把手放在太子的小手下道:「我们仅以前主人艾丽丝的名义发誓,效忠于龙遥皇太子陛下,竭力为帝国效忠,申张正义和公理,如有背叛,尸骨无存。」

  「诸位将军,如果勉强,就不要委曲求全。这样也太委屈你们死去的艾丽丝小姐了。」

  「殿下,小姐如果知道我们的决定一定很安慰。」

  「这样吧,等你们小姐的平冤之日,我亲去她灵前致祭如何?」

  「多谢殿下,只怕我家小姐当不起。」

  「不,当得起,就凭她独力抗魔,受尽苦难而死,这些事迹就当得起。」

  「只是小姐的遗骨不知在何方?」

  太子接着又说道:「将军们知道金鹰吗?」

  众人一愣,心想太子知道什么了?太子却管自己说下去:「我听中度的士兵说了他当年惊世骇欲的举动,听说,他是最后带走你们艾丽丝小姐的人,虽然你们的艾丽丝小姐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总算没有尸骨无存,只要找到金鹰,就能找到你们小姐的遗骨了。」

  「太子愿意帮我们找吗?」

  「当然,我很想结交他,我真是佩服他,敢放弃王位,为了这样一个人做出这样的事,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呀?」

  「殿下怎么评价他当日的所为?」

  太子咳嗽了一下,眼睛里露出顽皮的神色道:「你们可别生气,我可不是得罪你家小姐,我若是你家小姐,若有来生非嫁给他不可,不过说实在的,谁家要是生了像金鹰一样的不顾后果的儿子,那可也是个可以活活气死父母的忤逆子。

  他做的事,我绝对做不到,所以我佩服他,想要和他结交。」

  罗冰把口里的水呛了出来,慢慢吞吞道:「殿下以后有机会见到金鹰,可以把您的评价说给他听听,说不定他有好东西赏你。」

  「赏我什么?」

  「老拳!」

  「为什么?」太子奇怪的问。

  米盖尔知道再说下去以殿下的聪明只怕是要出事了,金鹰陛下当初不告诉太子真相是对的,以太子对母亲的深爱,若知道真相,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米盖尔打哈哈道:「跟殿下开个玩笑,殿下该回去安寝了。」

  「这是什么呀?」皇太子却兴冲冲地奔墙角的那一大堆刑具走去,用手向一个铁条摸去。突然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殿下?」八部属急走过去。

  「这块长条它在咬我,咬得我心都痛了。」

  「被刺了一下吧?」

  「它不尖呀?你们看,它是咬我,还有唇印呢?都肿起来了!」太子究竟还是个孩子,撒娇似得举起手指。

  「殿下这些刑具充满了不可测的戾气,我们还是护送您休息吧!」

  这群人走后两个小时,狱中人还在请求艾丽丝的宽恕,帕尔巴登去而复返,他点燃了刑具边的灯,看着那一堆堆狰狞的刑具,想起小姐在刑具下辗转惨号的情景不由得心伤情惨。他伸手去摸着黑色的血迹,听到有个在梦中三十年的声音:「帕尔巴登,我对不起你们,把我忘了吧。」

  「忘了您?」帕尔巴登高声道,「怎么忘得了,我和克莱沃从魔地历经苦难逃回,亲生父母不但不认我们,反而将我绑在广场上刑拷,您仅仅与克莱沃一面之缘,却仗义相救,把我这堆烂肉救下来,不嫌弃我来自魔地,让我站在您身后,与米盖尔掌管八部属,后来您为了救我们四个,把每一个生存的机会让给我们,您才会如此凄惨。您的救命和知遇之恩,我怎么能忘得了,您的冤魂若在,请现身一见。」

  一个悠悠凄楚的声音传来:「殆若非人,羞见故人。」

  「小姐、小姐不管怎样,请现身一见呀!」帕尔巴登狂乱四下搜索着。

  「我就知道,你是最爱小姐的。」米盖尔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叹气道。

  帕尔巴登怒气冲冲地将米盖尔一拳击倒:「我真不同意你的做法,当年你极力主张进入龙海绝地,依着我,就杀到京城去救小姐。你要按法律来处置这些人,我真想把他们都撕碎了。你要效忠皇太子,我却宁可生生世世忠于小姐。你这个不把小姐放在心上的混蛋。」他上去又是一拳,监狱中的人都惊骇地看着米盖尔口角流血倒了下去,又站起来:「来,再打,我的确很混蛋。」

  帕尔巴登慢慢的平复了自己怒气,他擦去米盖尔的鲜血:「但是我知道,你的每个决定都是最正确的,最有利于兄弟们的。这就是为什么小姐让你做八部属之首,并要我们在逃亡时听你的话。因为你是唯一能做出最理智决定的人。」

  米盖尔苦笑着走到刑具边,「米盖尔,对不起,我不听你的劝告,还伤害了你,谢谢你为我孩子做出的努力,回去告诉六魄,讨够了债,我自然会回去。」

  「小姐,您的冤魂在此,米盖尔只想一见。」

  「我没有眼睛又见不到你们,见又何益,徒增悲愤而已,我走了。」那悲苍的声音越来越远,米盖尔剑目中泪水荧荧,直跪下去。

  「其实,你才最爱小姐,小姐新婚前三天,你闯进去见她,一定是说了我不敢说的话『小姐,瑟莱伊是个没心肝的混蛋,不值得您全心付出,还不如下嫁给我。』挨了一起耳光后,第二天你还是真心诚意去操办婚事。」帕尔巴登将他扶起来。

  米盖尔流泪笑道:「不,你错了一点点,当时我说,您不如嫁给我和帕尔巴登,我们都可以把生命交给您。」两人紧紧相握,默然无语。

  瑟莱伊听他们与艾丽丝的冤魂说话,虽然不知道冤魂说些什么,却已经泪流满面,他突然道:「米盖尔,对不起,我受了那两个贱人的蒙蔽,冤枉了艾丽丝,现在我悔之无极。」

  米盖尔冷冷道:「瑟莱伊,你不用再为自己辩解了,我家小姐于左右向来以朋友对之,她生性活泼,最讲求平等待人,平日就不在我们面前摆少宫主的架子。

  但因此小姐也决不会允许别人凌驾在她的头上,小姐以平等的姿态对你,这正好犯了你的大忌,你早在心里恨小姐,早有了杀她之心,那两个贱人不过是给了你杀她的借口罢了。我们只是没有想到你如此没有人性,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小姐已经为你生下孩子,就算是我家小姐真的犯法,也不必受此折磨,你竟然如此虐杀她,天理难容。我们不会给你机会,等龙遥皇帝给小姐平冤之后,我们不要你加倍偿还,只要以其中的十分之一来抵偿,相信已经够你生不如死了。来人明天把这些人犯押去龙遥,把这些刑具都运去。瑟莱伊,我说过的话算数,我让你自己挑选十分之一的刑具,如果超过一件,叫我不得好死。」

              第65章为难

  瑟莱伊等人被押往龙遥,龙遥没有那么大的监狱只得临时按中度大理狱的样子造了,将他们都监押在里面,皇帝命人把所有的刑具都封存到皇宫的府库之中,瑟莱伊他们并没有受到想像的虐待。金鹰在皇宫中封锁了一切关于战犯的消息,艾丽丝的情景愈来愈糟糕,几乎都是长时间的昏迷,金鹰万分耐心的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那天他又在艾丽丝耳边说了许多知心话,当他抬起头来,发现艾丽丝在笑,他使劲擦擦眼,没错艾丽丝真的在笑,苍白的布满伤痕的脸上,每条伤痕,每处创疤都在努力绽放笑容,这种情景分外的凄美。金鹰用力捂住自己嘴,不让自己哭出来,这是他和艾丽丝结合十年来,她第一次笑,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痴痴地看着。艾丽丝已经整整四十年没有从心地真正的笑过了,她费尽了心力支撑着脸,给鹰一个笑容,虽然很难受,但是从今后,只要有可能,她会常常给鹰笑容,她要让鹰知道,虽然她身体极端痛苦,但是她的心灵却是笑着离去的。

  艾丽丝缓缓睁开闭了好久的眼睛,凝望着鹰气息传来的方向,仿佛要把鹰镂刻进去,鹰在她的眼睛里看到的不是空洞,而是两个巨大的伤心之海,鹰心痛地忍不住泪水潸潸而下。艾丽丝抖动着嘴唇道:「乐儿快回来了吗?」

  三年了,乐儿每个星期就来一封信,金鹰都会念给她听,鹰是她生命的支柱,乐儿是她心灵的慰藉。「他马上回来,真的马上回来。」鹰把她搂起来,轻轻地把她宠在心口「你好好休息,我的好人,别让自己累着,让乐儿看到你现在比以前更美了,乐儿一定会很开心的。」提前赶回来的静轩和俊宜都伤心的转过头去。

  静轩把寻找宫达的任务交给了八部属,他们不负使命很快抓到了外逃的宫达。

  宫达已经被艾丽丝的冤魂折磨得夜夜生不如死,他也早知道有这一天,并不反抗,引颈受刑。他被押入囚车后,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龙遥,在皇太子回来这前见到了金鹰。

  宫达看到宝座上的金鹰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是瑟莱伊,但是他马上回过神来:「是金鹰陛下。」「我已经改姓叫作龙天云,请宫医生换个称呼好么?」

  「陛下恕罪,罪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饶,愿以死谢罪,但是罪民想请陛下给罪民一个机会,让罪民去艾丽丝小姐灵前忏悔。」

  「你跟我来。」宫达跟着他去皇宫,在户外就闻到了药味和腥味,他听到两个人在对话,「红线已经升到脖颈,控制大椎穴,如果进入爬行脑,那就是神仙难救了。」

  「陛下不是说他师傅活了八十岁吗?」

  「西宫主虽然重刑,但内力还在,外伤也不如小姐沉重,两人受刑的日子也不同,她只有三天,小姐却受足了七天。」

  「没有办法了吗?」

  「有,换血,但是我不能确定,所以要和宫达一起商量。」

  宫达也顾不得皇帝,冲进去分开他们二人,他半跪下来,将手指小心地搭在艾丽丝的臂肘上,像珍宝一样的切着脉,然后再拉下薄被,看看红黑线漫延的情况,他和静轩紧张的切磋着,最后同意了静轩换血的主张,但是换血的效果并不明显,仅仅是缓和了红黑军团的战线,但它仍然顽固地向上挤。

  另一件麻烦事发生了,宫达到的第二天,艾丽丝就感觉异样痛楚,这个人一走近,他的气息就引起了她受苦刑的感觉,她就感到了鞭抽、铁烙、针刺的种种刺心的痛苦。这个人是谁?走开,走开,为什么让这个人到她身边来,他们要干什么?她又想挣扎着把自己蜷缩起来。宫达就只能退出去,而且连她昏睡后,宫达的气息也不能过长,否则她就会惊醒,就会像极度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恐惧不安。

  宫达为了避免引起她精神上的伤害,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找血之中去,他和静轩一起做试验看看那种血最能抵挡红黑军团的进攻。

  「妈妈,妈妈,我回来了,回来了。」乐儿来不及脱下盔甲,一边跑一边脱。

  内侍哭笑不得地跟在后面捡。他兴奋地冲进母亲的宫中,趴到母亲床前,扑下去亲吻母亲的眼睑,脸颊和嘴唇。艾丽丝的脸上又露出了艰难快乐的笑容,两滴红泪又涌出来,乐儿吻去了母亲的血泪,捧着母亲的脸:「妈妈,您笑起来真是太美了,是我见过最美的笑容。」金鹰流着泪将妻儿抱在怀中。宫达远远地看着,感动得泪流满面。如果小姐能够好起来,这一家三口该多幸福啊!

  另一件让宫达感动的事是他听到了皇帝和太子的对话。

  「乐儿你长大了,如果你妈妈……父亲只能选择她。」

  「我知道,父亲爱我,但是更爱妈妈。」

  「不,这不是更爱谁一点的问题,而是我和你妈妈是一对,失去了一个,另一个就没有活下去的动力。」

  宫达发誓,他就算是豁出命去地干,也要挽救艾丽丝小姐。

  龙遥皇帝应八部属的请求下令彻查当年艾丽丝一案,案件查了三个月,推翻了原有的所有证据,重新定案。龙遥皇帝下旨给艾丽丝平冤昭雪,撤消对她所有的判决,并恢复她的名誉。至于她的地位,金鹰当然不愿意让她再恢复中度王后的身份,所以借口艾丽丝已经与中度恩断义绝,就不再提起。瑟莱伊被判处终身监禁,至于天雷丝姐妹两个,金鹰最是头疼,她二人已经饱饮人血,露出魔样,把她们在公开场合处死,只怕会污了龙遥土地,但是不处死,谁也不愿意接近她们,因为她们已经长出尖爪、利齿、甚至脸都变得狰狞恐怖,连最想报仇的八部属看见她们现在这个丑恶样都想吐。金鹰只好将她们押入深深地牢,将当初囚禁艾丽丝的七种无人的监押方式都给她们姐妹用上,还特别再加了成倍的重量,压住两个女妖魔的魔性。这两个魔头也真是作法自毙,当初拔弄各种恶刑对付艾丽丝,如今却是自己受折磨。金鹰想等着龙吟的力量全部发挥后,用龙吟来处置她们,凡兵是杀不了她们的。

  米盖尔开启了中度的几十个万人坑,将冤死兄弟移灵,二个月间,中度那些无辜者的家属子女都哭声震天,凝结在中度上空的冤气开始渐渐散去。乐儿要给艾丽丝移灵致祭。米盖尔等人觉得十分尴尬。只好推作金鹰不知下落,所以小姐的遗骨不知去向不能成祭为由。乐儿又缠着父亲下令去搜寻金鹰的下落,金鹰感到十分好笑,但是不想让儿子知道往事,就只好让他胡闹。

  曲、宫二人找不到合适的血液,毒流已经进入爬行脑,艾丽丝请求金鹰,在她萎缩之前离开乐儿,她已经是个最难看的母亲了,怎么能让儿子看见她缩成孩子样尸体呢?她不能让儿子心中留下这种景象。金鹰答应她在她萎缩之前和她重返冰封谷。

  曲、宫二人被难题所困。刚好乐儿来询问母亲的情况。静轩豁然开朗,他把乐儿的血注入小姐的血样中,只见两种血样在器皿内发生了激烈的争斗。曲、宫二人在反复实验后得出结论:「小姐的孩子能够阻止阴阳毒流。」

  「但是把殿下的血抽干了都不够。」

  「小姐还有另外五个孩子,应当也可以。」

  静轩直皱眉头:「不管陛下怎么大度,究竟是个男人,恐怕无法接受这一点。」

  宫达也叹气,那个男人能和别人去分享妻子。

  金鹰果然不同意,他怎么也不能让艾丽丝再回到过去。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乐儿处理,乐儿到底还小,米盖尔他们又不善于处理朝政,有些事他反而去请教监狱里的瑟莱伊和玉慧二位前国王。他虽然一直带了面具,但是格莱伊他们对他却十分喜欢,太子生性活泼俏皮,总能带给别人快乐,每一次他来监狱都能让格莱伊他们黑暗的心有一点光明。所以对他是有问必答。

  「其实我很佩服你们几位统帅,你们是不想打了,否则我没有这么快可以胜利。」

  「殿下天生战神,我们挡不住殿下的锋芒。」

  「这些政事你父皇不管吗?」

  「我父皇是个恋妻狂,与母后如胶似漆,他对我说得最多的一句是『好了你别来扫兴』。」

  「他们不疼你吗?」

  「不,他们很疼我,我也很爱他们,尤其是爱母后。」

  「你母后有你们如此相待真是幸福。」

  「是啊,母后也这样说,不过她常病,所以父皇多疼爱些是应当的。」

  「瑟莱伊陛下您真笨,怎么会如此轻易上当,您只要想一下,一个人怎么会又带兵去外打仗,又在内搞叛乱。拥有中度一半的军队,只要给您彻底的一击就行了,何用阴谋诡计?那岂非是舍本逐末。艾丽丝如果这样坏,她会这样傻吗?」

  看了艾丽丝一案的宗卷后,他忍不住数落瑟莱伊。瑟莱伊只能苦笑,不知如何回答,他突然想艾丽丝受刑后讲过的话,现在他连想一想这个名字都不忍心,一想起她就撕心裂肺的痛。现在他不再怕冤魂索命,他愿意把命给她。但是他的梦境又变了,他被隔在无形的墙外,眼见她在种种酷刑下挣扎,却一点儿都帮不了她,目睹她身上的器官一件件被酷刑残虐,却无法可施,瑟莱伊常常在梦醒后以头撞地,肝胆俱碎。

  中西北三地的百姓也和他一样,不堪冤魂索命之苦,不仅晚上没有觉睡,连白天打盹,冤魂也出现。这三地的百姓神思恍惚,投河服药不计其数,但是这些人都在很奇怪的情况下得救,想以死谢罪都不行,看来冤魂是要让这些罪人受尽三十三年的折磨了。龙遥的百姓开始对她们很讨厌,后来看他们拖儿带女的绝望流浪,渐生同情,试着收留,但是收留的人家也做起了噩梦,这样一来,龙遥百姓也不敢留他们了。尤其是中度人,家园已毁,只好到处流浪,结果他们发现只要睡在龙遥皇宫外边,就不会做噩梦。于是皇宫外出现了一个奇景,成千上万的叫花子在外面睡觉,皇太子让人把他们遣送走,早上走了这一伙,下午又来另一伙,乐儿不堪其扰只能任其在外面睡觉。

  金鹰对此漠不关心,艾丽丝的昏迷时间越来越长,从上次毒流发作后,她几乎没有开过眼,更别提笑了。金鹰也知道最后时刻到了,他抱着艾丽丝,感觉她在轻微的颤动。艾丽丝抖动着嘴唇,很费力地一个字一个字的吐着:「鹰,这些年,因为你我很快乐,我很爱你,也因爱而活了七年,这就够了,不要丢下乐儿,你要代我看着他当上皇帝,看着他娶妻生子,我无论身在何方都会很高兴,不要让我不安心的死去。」

  金鹰痛苦的闭上眼睛,他不能答应艾丽丝,但又不忍心让她带着遗憾离去。

  他左思右想,咬了咬牙对静轩道:「就试试你们的方法吧,最多是艾丽丝复原以后,弃我如敝履。」

  「陛下多虑了,皇后最多也只能坐起来,自己吃吃东西而已,这一辈子只怕都要在陛下怀中生活了,何来弃您之举。」静轩感到了他的浓重的醋意失笑道。

  金鹰也感到不好意思。同是男人么,可以理解是不是。

              第66章事实

  但是抽血计划受到了皇太子的激烈反对,他要问清楚为什么要把他们六个的血混在一起才能救母后。金鹰无奈告诉他,他们都是他母亲的孩子,只有他们六个的血才能救艾丽丝。乐儿却发了疯似的不能接受他的母亲就是艾丽丝小姐的事实。其实以他的聪明他怎么会没有怀疑,当他发现父亲和瑟莱伊长得如此相像那天起,他就心生疑惑,只是他看过艾丽丝一案的全部宗卷,宗卷中记载的酷刑连艾丽丝受过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但是他已经看得毛骨悚然,他宁可相信艾丽丝小姐已经死了,也不希望她还活在人间受罪,所以既然父亲和所有的人都说母亲是被强盗弄成这样的,他就情愿相信这一点。现在他的怀疑被证实了,他可真受不了,他的母亲怎么能受过这么多的折磨,这么多的凌辱。他在自己房间里狂怒。

  金鹰决定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你得面对这个事实,他们也是你母亲的孩子。」

  「我不相信。」

  「你母亲就是米伯伯他们的艾丽丝小姐。」

  「不,不会,母亲决不是艾丽丝小姐。」

  「你闭嘴,给我坐下,听我说。」金鹰猛地吼道。这下可把乐儿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两眼冒火,脸色铁青,他反而乖乖地坐下来。金鹰无力地靠着床角坐下。然后他闭上眼睛开始说,他不违避自己在里面扮演的可耻的角色,他说出来了,心里反而好受多了。他讲完了,心里都是怜惜和痛楚。他最后说:「我这一说,我这父亲在你心中形象是全完了,好了,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流放还是苦役,不过,无论我去哪里,我都要带着你苦命的母亲。」说着他抱头哭泣起来。

  乐儿呆呆地听着,万般受难、劫后余生的是他的母亲,父亲是其中的参与犯,他心里百味杂陈震惊、伤痛、怜惜、苦涩,他稚嫩的心里第一次有了如此复杂的情感,然后他看见父亲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软弱的哭泣,他的心一下就被父亲的双臂间的眼泪冲化了。鹰感到有一双细长的手臂在拥抱他,艾丽丝的拥抱应当是这样的吧。有只柔嫩的手掰开了他的手,擦他的眼泪,他抬头对上了孩子泪汪汪的眼睛。「爸爸,好了,乖,不哭了,妈妈一定原谅了你,而且很爱你,否则为什么要再活过来,如此痛苦的活下去呢?我可怜的妈妈。」他哇的一声,扑到在父亲怀里痛哭。户外所有的侍卫都哭了。他们父子约定一定要给母亲以最多的爱,乐儿自告奋勇地到监狱去说服他们。可是当他见到他们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好胡乱地问:「你们还在做噩梦吗?」

  「是的殿下,只要我们活着,就不会停止,请求殿下杀了我们这些不孝子吧。」

  兄妹几个惨笑着回答。

  「其实,天无绝人之路,你们还可以赎罪。」

  「赎罪,到哪里去赎?」

  「向你们的母亲呀?」

  洛瑞林正色道:「殿下,我们是您的阶下囚,您可以羞辱我们,但请别拿我们可怜的母亲来开玩笑。她已经那么悲苦了,如果您再拿这事开心,我们即使被碎尸万段,也要冒犯您了。」五兄妹站成了一排,脸上显露出了维护母亲的决心。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该怎么说呢?」乐儿急得走来走去,他可怎么都说不出口「我母亲就是你们的母亲。」他拿眼睛救助地看了一眼陪他来的下属,可是他们打着哈哈,好像没有看见。乐儿在心里暗骂:「滑头。」他突然下了决心,把遮在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他指着自己的脸说:「你们还不明白吗?」

  五兄妹可真的不明白。他们只是很惊异,太子简直是缩小的三兄弟,甚至比他们更长得像瑟莱伊,眼睑上流动着一层布都良的子孙标志的金色。这下连瑟莱伊都糊涂了,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一个孩子?

  就在大家目瞪口呆的尴尬当儿,金鹰带着八部属来到监狱。监狱中人虽然远远地没看清楚是谁,但是那种天生的王者风范,使人不用怀疑他就是龙遥皇帝。

  乐儿正急得跳脚,回头看见父亲大喜:「父皇,您舍得离开母后啦,我还以为您会寸步不离呢?」

  「好了,去陪你母后一会儿,她要是醒了,告诉她我马上就回来。」

  「父皇,您不必如此夸大您的作用吧,好像没有您,母后连一刻都不行似的。」

  金鹰有一种打他屁股的冲动,在龙遥也就太子敢说这种话。乐儿躲到米盖尔身后向他扮鬼脸。魏真情把殿下拉出来说:「殿下,您不是想结交金鹰陛下吗?

  现在您何不把您对他的评价说给金鹰陛下听听。」

  乐儿嘻皮笑脸道:「当时大家都听见的,我说是很佩服,很佩服。」

  「殿下还有下面一句,也要说出来。」乐儿拉着米盖尔的衣服道:「米伯伯,你们就当作没听见,不行吗?」

  「如此妙语,怎能不让金鹰陛下听听?」

  金鹰道:「你又有什么不中听的话,赶紧说,别再磨蹭。」

  乐儿从背后打手势给帕尔巴登,示意让挤在监狱过道上的侍卫们闪出一条路,帕尔巴登笑着向后偷偷示意。乐儿回头一看逃跑路线已经让出,飞身跃起,边跑边道:「我说,谁家的父母要是生了这样一个不顾后果的儿子,那也是个能把他们活活气死的忤逆子。」最后一个字说完清脆的笑声已经从监狱底飞到上面了。

  金鹰苦笑着摇头道:「跟她很像么?」

  「是,殿下十二分形似陛下,却神似小姐。」

  「要是她能再如此笑上一笑,我什么代价都会付。」

  「陛下对我们小姐是没有话说,但是陛下也是人家的儿子,我等已经将布都良大人的遗骨从荒地里收敛,不知陛下如何处置。」

  金鹰长叹道:「他说得对,我是一个忤逆子,谢谢你们提醒,这样吧,以南胡国王的礼节下葬,我以儿子的身份为他发丧,他们几个也应当尽尽责任。」他将手一指瑟莱伊。

  瑟莱伊呆呆地看着金鹰,世上有如此相似的人,他们是亲兄弟。他好半天才说:「原来你就是龙遥皇帝。」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瑟莱伊的心中像一锅烧开了的沸水,烧得他全身皆痛,他的眼中已经泪水涔涔,蠕动了好久,好像被剧割一样逐字逐字的说:「你……把……她……葬…

  …在……何……处?她……可……有……什么……遗……言?」说罢痛泪如泉,任由它们在脸上纵横。

  金鹰本来是应当恨他的,但是现在看到他如此落魄,对他又充满了怜悯:「你知道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瑟莱伊含泪无语,是的,知道这些还有什么用,能补偿艾丽丝受过的苦、能挽回她失去的爱,能弥补她悲惨的青年时代,能让她再活过来吗?瑟莱伊你有什么资格问。

  「米盖尔,你不是说要折磨我吗?你们为什么不动手,为什么不为她报仇,你们不爱她,不心疼她吗?」瑟莱伊失控地狂叫。

  「我不希望我孩子的母亲再听到这种凄惨的喊叫,而受刺激。」金鹰平静的回答道。

  「孩子的母亲?」「母亲长病,父皇多疼爱些是应当的。」联想起太子偶然讲到的点点滴滴,瑟莱伊脑子中的一团浓雾越来越清晰。「天哪,难道说……」

  他心里想着,脱口而出道:「他母亲是不是她?」

  金鹰温柔而甜蜜地点头:「是,你想得不错。」

  「你不想让她听见,天,你的意思是她还活着,你别告诉我她还活着。」瑟莱伊吃惊地大叫着。

  金鹰微皱眉头:「我正是为此来找他们兄妹的。」金鹰简单地介绍了艾丽丝复活的经过,说明了自己来意,他诚挚地说:「我从来不勉强别人,你们可以考虑后再答复,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你们不愿意,也没有什么。」

  五兄妹虽然难以置信,但是他们宁愿当这是真的,这就意味着他们还有机会。

  他们道:「陛下不用考虑,我们真心诚意地请您给我们一个机会。」

  「你们要什么报酬?」

  「我们不要报酬,如果她真的活着,请您对她好一些。」

  「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对她好,对谁好?」

  五兄妹突然跪在金鹰的脚下,以头击地,咚咚直响。金鹰大惊忙扶起他们。

  他们流泪道:「陛下,多谢您,多年来照顾最爱我们的人。」

  金鹰和他们兄弟交谈了几句,告诉他们,静轩诊断现在只有六魄回来了,七魂宁可在外漂泊也不愿返回残躯,所以艾丽丝才格外虚弱。他还请求他们几个原谅不懂事的乐儿,答应有机会让他们兄弟相认。

  八部属请求以他们的功劳从监狱保释他们的父母,金鹰恩准。艾丽丝的下属有许多是中度达官贵人的子女,这一保,监狱中有一半人就要出去了。别人倒也罢了,李憬、风野明、林树英、越培公的父母哭得稀里哗啦,当初他们被囚在家中的地牢,被虐待得最苦,李、林、越三人几乎五、六天就被打烂一次,六年监禁几乎都在奄奄一息中度过,野明尚是处子之身,竟被刺穿双峰,磨烂下体,几度死去活来。现在他们以德报怨,不计前嫌,做父母的那有不心疼感动的,当八部属拖儿带女来狱中接人时,当年的老糊涂们都感动得大哭,艾丽丝的部下们也是受尽委屈,趁机也放声一哭,狱门口是哭成一片,着实让人伤心。

           艾丽丝蒙难记另版第64章

  夜里,天雷丝从昏迷中醒过来,感到全身疼痛、尤其浑圆挺立的豪乳和乳头疼得钻心。

  天亮后,继续用刑。

  行刑手擦拭掉天雷丝乳头上的鲜血,逐渐现出红肿的乳头,上面还留着几根短短黑黑的钢针尾,正是这些可恨的钢针,让天雷丝时刻不得安宁,带给她难以忍受的折磨。

  行刑手用小镊子夹住钢针尾,一点一点往外拽出,「咝——」天雷丝痛得雪白乳房微微发颤,钢针带着血被拔出来。

  十来根在天雷丝乳房里肆虐的钢针全被拔了出来,受伤的乳头呼呼冒出鲜血。

  天雷丝雪白双臂反剪,又被抬上刑房中间摆放的一个三角木马,骑在薄薄坚硬的木板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两股之间,柔软娇嫩的阴部极痛,身体就好像被撕裂成两半一样。

  过了一段时间,天雷丝的阴唇被木片压得越来越紧,修长健美的雪白双腿开始发抖,汗水渐渐从天雷丝的身上渗了下来,阴户破了,一股股血水流出来……

  行刑手又给天雷丝用一种乳刑,就是用一个日字形的木枷枷住天雷丝的两只雪白乳房,木枷的内侧布满了坚硬的锯齿,慢慢收紧,天雷丝的乳房被夹得像要掉下一般,痛彻心肺,她雪白的乳房皮肤上全是青紫的淤痕。

  尽管乳房、下身同时受刑,痛苦异常,可天雷丝仍强硬道:「既然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行刑手搬来炭火,烧红了铁链,让天雷丝雪白的双腿跪在上面,只见青烟冒起,皮肉焦糊,吱吱作响,气味扑鼻,天雷丝惨叫一声,立即昏死过去。

  用水浇醒后,行刑手一根根拔下她的腋毛、阴毛,白嫩的皮肤上渗出了血珠;

  又用细竹纤刺入她的手脚指甲,用猪鬃再次刺入她的乳头……痛得天雷丝声声惨叫,昏死数次。

  行刑手又用铁钩钩在天雷丝雪白大腿内侧的肌肉上,使她阴部门户大开,露出阴道内粉红色的嫩肉,又在黄豆大的花心及阴道内壁上挂了几只钩子。然后,把她的长发绾成一束栓在起吊的绳子上。接着,又用细麻绳在她乳房根部绕了几圈勒紧,把乳房挤得明显地突出出来,就像两个大白气球似的挺在胸前。这才拉动绳子,将天雷丝吊起,又将她的双脚拉起,成了个面向下反弓着的大字,两只突出的雪白肥乳正好低垂在身体的最下部。因为头发被栓在了吊绳上,脑袋却是向上昂着。

  行刑手拿来两个带毛刺的竹管,一个插入阴道,一个插入肛门,强烈的刺痛使天雷丝发出两声撕心裂肺地嗥叫,鲜血顺着竹管滴下。

  行刑手抬上一个火炉,上面烤着一块铁板,放在天雷丝身体的下方。绳索慢慢下降,烧烫的铁板发出阵阵热气。天雷丝的乳头触到了铁板,「嘶……嘶嘶……」声伴随着惨叫,天雷丝感到奶头和乳房一阵难以忍受的灼热和刺痛,一股焦糊的气息和烤肉的香味传来,顿时失去了知觉。

  行刑手看烧烤得差不多了,便将绳索拉高,用凉水将天雷丝喷醒,拿出一把刀,沿着雪白乳房从奶头到根部来回割动,把她那一对大乳房整个给割了个鲜血淋淋,痛得天雷丝死去活来。

  行刑手又将天雷丝改换成肚皮朝天、屁股向下的悬吊姿势,绳索放下,她的雪白丰臀碰到烧烫的铁板上,冒起一缕青烟和「滋——滋」的声响,天雷丝又一次忍受煎烤臀部的痛苦。行刑手如法炮制,又将烧烤过的臀肉一刀刀割开……

  天雷丝又呈大字形直立地悬吊在半空中,几名行刑手都拿着小刀子,慢慢地一刀一刀将她雪白腿上、臂上、前胸、后背的肌肉割成大大小小的口子,惨嗥声中天雷丝昏死过去,又被人用凉水泼醒,让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地被肢解。

  也不知剐了多少刀,总之她的雪白肢体一片残破,才住了手。

  经过神药治疗,天雷丝的肉体很快恢复了雪白艳美。

  这天,继续用刑,先用鞭子抽烂天雷丝两只硕大雪白的奶子,再次用针扎她重新娇艳的奶头,钢针从奶头刺进去,只留下一小节针尾,乳头慢慢变大,再钉一根,直到她的两颗奶头上扎满了钢针。

  两个铁钳又同时钳住天雷丝扎满钢针的乳头,用力一夹,迷人的大奶头顿时被挤瘪。

  行刑手又大力把乳头向外扯去,天雷丝雪白浑圆的乳房被拉成尖尖的,乳头被越拉越远,奶头根部传来剧痛,随着两声轻响,天雷丝两只乳头被活生生撕裂!

  鲜血从乳头被撕裂的伤口涌出来,顺着雪白优美的乳房流淌在雪白的身体上。

  行刑手取来一只烧得通红的烙铁,道:「给你止止血。」说完,把通红的烙铁按在天雷丝雪白的乳房上,「嗞——」一股焦糊味的轻烟腾起,「啊!」天雷丝痛得浑身乱颤,痛昏过去。

  行刑手将烙铁拿起,此处乳房烧成一片焦糊。行刑手把烙铁重新加热至亮红,又烙上天雷丝雪白的乳房,把她的极品美乳烙得惨不忍睹。

  然后,行刑手用小刀在天雷丝浑圆坚挺的雪白乳房根部,浅浅的划了一圈,雪白的乳房上渗出一圈细细的红线,行刑手从割开的伤口捏起一小点乳房皮肤,轻轻向上卷起,天雷丝痛的俏容惨白,嘴里嗬嗬痛呼。

  天雷丝乳房上欺霜赛雪的皮肤被一点点卷起,留下一圈粉红的乳肉暴露在空气中,最后整个乳房的皮肤被完全活生生剥开,原本傲立的雪峰变成粉红发亮的肉团,布满一丝丝的皮下血管,到处渗着细小的血珠,天雷丝疼昏了。天雷丝醒后,行刑手用小刷子蘸着浓盐水,涂抹在天雷丝被剥开皮肤的乳肉上,那浓盐水一碰到布满血管和神经的乳肉,天雷丝立时痛得昏死过去。

  行刑手又端来一只火盆,里面装满了已烧得通红的细细钢针。行刑手用镊子夹起一支,「呲」的一声,齐根钉入天雷丝的乳房,「呀!」天雷丝凄厉地惨叫。

  行刑手不紧不慢把一根根红红的钢针,均匀地钉进天雷丝的乳房里,整只乳房像被投进灼热的火炉,从里到外被烈焰灼烤,不时有油花溅在钢针上,发出嗞嗞的声响。等到钢针的温度降下来,天雷丝的左乳已快被烤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天雷丝痛得阵阵昏迷,原本白皙如雪的乳房现在红得可怕,渗出一片鲜血。

  行刑手又把滚烫灼热的油浇在天雷丝的乳房上,热油咬噬着天雷丝血淋淋的乳房,发出咝咝的轻响,「嗷——」天雷丝的惨叫已不似人声,她立时昏死过去。

  天雷丝胸前两只引以为傲的雪白乳房,已变成两个可怕的、圆圆红黑的血球。

  行刑手见天雷丝醒来,道:「折磨了奶子,下面剜掉你的肚脐如何?」说着,用手指抠进肚脐去挖弄。天雷丝一心想死,说:「剜肚脐不如开膛挖心。」

  「不!得让你慢慢死。」

  尖尖的刀锋刺进天雷丝平坦光洁的腹部中央,深深地沿着肚脐转了一圈,刀尖一挑,已把天雷丝的肚脐剜出来,她雪白的肚皮立刻鲜血直流。

  行刑手用力拉起天雷丝柔软的阴唇,一刀割下来。又拿出一根两尺多长的黑黝黝的棍子,手一按,黑棍前段「嘭」的弹起一寸长的钢刺。

  行刑手先将钢刺收回,然后捅进天雷丝的阴道里,天雷丝感到顶端已经进到子宫里边,猛地一阵剧痛,像有千万根钢针扎进天雷丝的内脏。行刑手将带刺的棍子上下拉动,又用双手搓转,鲜血和碎肉沿着天雷丝雪白圆润、笔直修长的两腿流下,撕肝裂肺的疼痛令天雷丝全身绷紧,再次昏死过去。

  一根烧红的铁棒从天雷丝已经血肉模糊的阴道插进去,冒出一股焦糊的烟,天雷丝鼻子里飘进皮肉烧焦的焦臭味,她又痛醒了过来。

           艾丽丝蒙难记另版第65章

  金鹰见天雷丝已受尽酷刑的折磨,下令把她和天莉亚凌迟处死,其中,还要挖天雷丝的心为艾丽丝祭灵。为了使天雷丝的肉体恢复雪白和艳美,剐刑在几天后进行。

  行刑这天,刑场四周人如海潮,接踵挨肩。二人不是同时被剐,而是先凌迟处死天莉亚,把一丝不挂的天雷丝绑在旁边,让她看着天莉亚是如何被活活剐死的,再来把她活剐祭灵。

  赤身裸体的天莉亚被拖到杀人桩前,这杀人桩是用两块厚木版组成「X」形的刑架,并排竖立两座,用来凌迟天雷丝、天莉亚二人。

  行刑手将天莉亚雪白四肢张开,也成「X」形,靠在刑架上,然后用三寸多长的铁钉将她两只手掌钉在木版上,又将两只脚掌钉在地板上。

  天莉亚感到阵阵钻心的疼痛,却并不挣扎,因为愈挣扎疼痛愈烈。天莉亚的雪白肉体被钉好后,也是人们欣赏人体艺术最好的时光。天莉亚现年虽已三十六岁,人近中年、但风韵不减,艳美惊人。虽受尽酷刑,但她的身材依然潇洒飘逸,皮肤仍是白嫩细腻,瓜子脸和眉眼清秀绝伦,一双媚眼左顾右盼钩人心魂,齐腰的长发扎成一束,从脑后绕到雪白的前胸,垂放在两个乳峰之间,两只乳房高耸挺拔、雪白圆润,肚皮白嫩柔软,大腿修长浑圆,阴毛浓黑茂盛。

  观看剐割如此美貌白嫩的邪恶女人,人们心内都有几分激动和兴奋。

  行刑手走向前去,将那把薄薄的尖刀,朝天莉亚白嫩的乳房皮肤上划去,一片鲜红荡漾开来!这是试刀,她的牙关咬得紧紧的,没有喊叫。

  开始的为首十刀:是挖去奶头二刀,割掉大小阴唇四刀,第七刀镟出阴蒂,第八刀割舌,最后两刀切去两只乳房。这十刀割的都是女人身体上最为敏感的器官,也是最为痛苦的时候。

  行刑手左手揪住天莉亚的右乳头,右手拿刀向上一勒,把一只肥大鲜嫩的乳房硬割了下来,天莉亚杀猪般惨叫一声,顿时昏死过去,用凉水喷醒后,又割去了另一只乳房,此时,难以忍受的疼痛使她奋力地扭动和挣扎,口中也发出了凄厉的惨嚎。

  第二轮剐刑是前一百五十刀:采用薄片小刀,切割女人表面皮肤,这一过程是行刑手卖弄技术的最佳时期,也是观刑群众对行刑者鼓掌叫好最多的时候。即把死囚的皮肤切成半寸见方薄片,行刑手本身要做到姿态优美、动作敏捷。切下来的肉片则要大小均匀、薄片透明。此时只见天莉亚身上的嫩肉像雪花般飞飞扬扬、一片片飘落地上,鲜血从体内渗出,流淌、滴落。不一会儿,地面上就集聚起一堆犹如打湿了的红色花瓣,粘粘连连、零零碎碎的肉片。观众也看得痴迷了,欢呼叫好之声不绝于耳。此刑一过,人犯体无完肤矣,但却没有破坏女性的婀娜体态。

  「第三轮剐刑是中一百五十刀:采用尖头细刀,挖掘天莉亚内部肌肉,以直径半寸圆孔为佳。接着又割去了她的阴唇和带有阴毛和腋毛的皮肉,然后解开勒住她嘴巴的布带,用镊子拽出舌头,一刀便割了。再一块一块地割她雪白手臂上的肉、大腿上的肉、屁股上的肉,一刀下去,一声哀号,观众一起惊叫,形成了最为热闹的行刑场面。

  直割得天莉亚体无完肤,遍体流血,天莉亚痛得死去活来,声嘶力竭地惨叫,但其面部容颜仍然美艳秀丽。

  第四轮剐刑是后四十刀:开膛剖腹,掏出五脏内腑,并最后两刀掏心,这是最为残酷和血腥的场面了。行刑手把天莉亚剐到了最后一刀,她仍然活着。行刑手手执尖刀指着天莉亚说道:「你这杀人不眨眼的母夜叉,且看你的心肝五脏是怎么长的?」说着将尖刀朝天莉亚阴部插入,天莉亚惨叫一声,美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行刑手将尖刀慢慢往上拉,自小腹到胸口,血流如注。行刑手用口衔着刀,双手扒开肚皮,将肝肠五脏掏出,装在一个盆内,远远看去还冒着蒸蒸热气,近处的人还能闻到一股腥臭味。

  当最后两刀割断血管,把她的心掏出来,果然还在『朴朴』地跳动着呢!天莉亚的脑袋搭拉在胸前,一缕香魂早已到上帝那儿报到去了。

  整个行刑过程,痛得天莉亚惨呼哀号、凄厉喊叫,看得观众惊心动魄、欢呼雀跃。

           艾丽丝蒙难记另版第66章

  轮到活剐天雷丝了,神药治好伤的她也被钉在了「X」形的刑架上。刚才活剐天莉亚的一幕幕惊心动魄的情景浮现在她眼前:天莉亚一丝不挂的雪白肉体;

  一块块被割下的白嫩肌肉和肥大乳房;一堆堆被掏出的血淋淋的心肝五脏;现在

  轮到她自己了。

  台下观众如潮,千百双眼睛都在盯着赤条条的天雷丝。她与天莉亚同样是绝顶美人,风度却大不一样。天莉亚十分美丽,身材匀称,体态丰满,白嫩的皮肤如羊脂白玉,特别是那一双深沉而秀丽的大眼睛,任何人瞅见都会失魂落魄。

  而天雷丝貌美惊人、身材丰满、肌肤白嫩,乳房肥硕,阴毛茂密,媚态十足。

  众人纷纷议论天雷丝道:「你看这恶婆娘,空长一个漂亮面孔,却是蛇蝎般心肠,做尽了坏事,真是死有余辜!」骂归骂,放眼望去,受尽酷刑的天雷丝尽管肉体伤痕累累,但那一身雪白的肌肤又细嫩又甜腻,两只肥硕的乳房又白嫩又饱满,黑黝黝的一丛阴毛又蓬松又茂密,让人看着是又美丽又性感,观者个个神魂颠倒,不能自制呢!

  天雷丝眼看要行刑了,干脆横下一条心,咬紧牙关、一声不吭、面无惧色、怒目而视,让人感到有几分英雄气概。

  这时,观众中爆发了一阵骚动,有的震臂高呼:「杀死她、宰了她、剐了她!」

  有的嘲讽咒骂:「贼婆娘、毒淫妇、狐狸精!」

  天雷丝是个漂亮的女人,又是一个恶毒的淫妇,活剐她那雪白丰腴的肉体,使大家感到某种极度性感的刺激以及莫名其妙的冲动。

  天雷丝的身体有一个特点,就是阴部及腋下的毛发十分茂密,黑光油亮、卷曲蓬松,点缀在雪白细腻的皮肤上更令人醒目。所以今天行刑的第一步就从这里开始—拔毛。差役们轮番上台,有的拔阴毛,有的拔腋毛,先是一根一根地拔,然后几根一起拔,后来又一撮一撮地拔。天雷丝叫人把阴毛和腋毛拔得一片狼籍,只剩下几根细短柔软的残余和一些拔断了留下的黑茬,原先一块黑油油的芳草圣地,如今变成了一片灰暗、布满了无数细小血珠的荒滩。

  天雷丝现在对死已经无动于衷了,任凭大家拔毛,一声不吭。这时,行刑手缓缓走上前来,手握一把闪闪发光的尖刀。

  行刑手用手指玩弄着她的两只雪白乳房,天雷丝想:「他要割我的奶子了!」

  于是提神吸气,准备接受碎剐乳房的痛苦。

  突然,她奶头上剧痛油然而生,不由惨叫一声,原来行刑手已把她的奶头割去了一小截。

  接着,开始割她雪白的乳房,一波一波的剧烈疼痛接踵而至。行刑手捏住天雷丝的奶头,把她两只带着紫红色乳晕的奶头先后割下来。行刑手割了三刀,刀刀都割在关键部位的中心点上,强烈的痛苦使天雷丝放声惨叫。

  割去了天雷丝的奶头,行刑手就一刀一刀、一小块一小块割她的雪白乳房,天雷丝的两只乳房足足割了80刀才割平,天雷丝的胸口出现两个圆型的、血淋淋的伤口,碎剐乳房的阵阵疼痛使她终于难以忍受而昏死过去。

  不久,天雷丝感到有人在摆弄她的手指和脚丫,并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原来行刑手用夹剪把天雷丝的两个大脚趾和两手中指的第一关节掐了下来。十指连心呀!痛得天雷丝那美丽的面孔五官扭曲、香汗淋漓,昏死过去!

  她又醒过来了,还得继续感受活剐的痛苦。行刑手又用左手抻开了她的两片大阴唇,右手的刀尖轻轻地划了两下又一剜,天雷丝两片薄薄的小阴唇及一颗黄豆般大的阴蒂就割掉了。天雷丝的惨叫声苍凉和凄厉,整个雪白身体都在激烈地颤动,块块肌肉都在不停地哆嗦。

  行刑手割的每一刀都很精细,都只有一丁点儿大的一块肌肉,而且刀刀割的都是敏感的去处。众所周知,乳房和阴部是女人神经最集中的地方,十指更是连心,天雷丝的痛苦就可想而知了。

  这种剐法,对观刑的人确是一场极富刺激的享受,他们喜欢的就是美貌女人在酷刑下苦苦挣扎的凄美表情。今天从天雷丝身上割去的皮肉,都是女人身上最为敏感的部位,付与了她极大的痛苦。

  从天雷丝惨烈的叫喊和疯狂的挣扎中,观刑的人们得到了听觉与视觉上的最大满足。

  此时黄昏即将来临,天雷丝暗自庆幸自己很快就要被开膛、掏心死了,苦难就可以彻底解脱了。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怕她流血过多提早死亡,竟给她创口擦了止血药,行刑就暂时结束了。

  凌迟处死天莉亚只用了半天,但对天雷丝却要活剐两天,这是为了让她死得更痛苦。

           艾丽丝蒙难记另版第67章

  第二天,继续活剐天雷丝。行刑手将一幅鱼网笼罩在天雷丝已割光乳房的身上,这种鱼网不是用来打鱼的,而是专门为凌迟人制作的刑具。它纲目精细,覆盖在天雷丝雪白丰腴的肉体上,能与她身形吻合,收紧后网绳深深地陷入雪白皮肉,使得每个网孔中都能凸出她一小块雪白的肌肉,便于行刑手割取。

  当鱼网将天雷丝的身体缚紧了以后,她顿时感到勒得喘不过气来,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行刑手手持一把薄片小刀,走到她身前,把她左臂上凸出在鱼网之外的雪白皮肉,一刀一刀像刀削面似的削了下来,落在下面的一个盆中。那削下的每一片肌肉,只有指甲盖大小、薄薄的一层,留下的伤痕由白变紫,再渗出点点血珠,变成一块块红斑。

  天雷丝痛苦感到愈来愈烈,发出痛苦的叫喊。不一会,她一条左臂就割得满目创伤,算来已割百十刀。这时,有人用一块药水中浸泡过的湿毛巾敷在她伤口上,一是擦去臂上渗出的血渍,二是止血,避免她失血过多提前死亡,三是刺激伤口,给她带来更大的痛苦。此时天雷丝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哀号,人也产生了一阵阵地昏迷。

  割完了左臂,又开始割右臂,行刑手剐得有点随意,削下的皮肉大小厚薄虽也均匀,只是速度慢了一倍。待割到两肩及后背时,割下的每片肌肉有大有小有厚有薄,血也流得过多。痛得天雷丝惨白的脸上流满了汗水,全身不停地抖动,她一会儿疯狂地吼叫,一会儿凄惨地悲鸣。轮到割前胸了,过去一个多时辰,天雷丝整个上半身已经是千窗百孔了,估计也剐了五、六百刀。

  又接着剐天雷丝的下半身,她雪白两腿及屁股的肉比较多,割了好半天,当然天雷丝所遭受的苦难也就更厉害一些,现在的她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了。

  待到中午时分,天雷丝全身的表皮已被割得遍身鳞伤、体无完肤了,已剐了一千多刀。刑台上的天雷丝虽然遍身血污,却呈现出更加诱惑、更多刺激的凄美。

  天雷丝此时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快快结束生命,快快脱离这难以忍受的痛苦。

  下午继续行刑,天雷丝身上很快出现了许多窟窿,每个窟窿也就半寸大小。

  不到一个时辰就大眼挨着小眼,密密麻麻,大洞摞着小洞,层层叠叠,少说也有七、八百个,不少地方已露出了骨头,她已是遍体血污了,她在疯狂地挣扎和发出凄厉地惨叫。

  到这一轮剐割结束时,天雷丝就只剩下一个痉挛着的血肉之躯和气若游丝的喘息了。

  下面的剐割就更残酷了,行刑手把她四肢及屁股上残存的肌肉,以一寸见方大小,一块块往下割,直到变成四条森森白骨为止,不远的人们都能听到刀片刮在骨头上发出的「吱、吱」声响,此时,天雷丝只剩漂亮的人头和两只玲珑秀美的玉足是完整的了。

  这一顿剐割,带着粗犷的恐怖色彩,激起了观刑者的情绪,不少人激动得心潮澎湃、血脉贲张,不断地高呼着:「杀、杀——剐、剐——割、割——」而天雷丝已人事不知,除了鼻孔里尚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外,和死人也没有多大差别。

  最后,要开膛挖心了,行刑手抓着天雷丝的长发,抬起她那颗垂死前已低俯在胸前的娇首:「让我们看看你这淫妇的心是不是黑透了。」说着用刀从心口直剖到小肚子上,把天雷丝开了膛,剖开了她原本雪白的肚皮,肚肠内脏一股脑儿地涌出体外,飘来阵阵腥臭的气味。

  行刑手切断了连接着心的血管,掏出了天雷丝的心,她那颗鲜活的、血淋淋的心还在一伸一缩的跳动。就在这生命即将结束的一刹那,天雷丝突然睁大了她那一对秋水般的明眸,便永远闭上了。邪恶美人天雷丝经过残忍的酷刑和剐割,芳魂终于逝去。

  刑台上满是天雷丝被割碎的奶子、皮肉、、肚肠、腑脏。

  行刑完毕,祭坛上点燃了香烛,金鹰令人将天雷丝的心以及被割碎的乳房、阴户、皮肉、肚肠都用盘子盛了,放在祭坛上,开始祭祀艾丽丝,也算为艾丽丝报了仇。

  邪恶的天雷丝等人虽然遭到了报应,然而艾丽丝的容貌之艳丽,身材之完美,体态之性感,皮肤之雪白,都是无以伦比的;而她所受的酷刑之残暴,痛苦之剧烈,肉体之损伤,蒙冤之深重,也是空前绝后的。

  一个惊世美人艾丽丝的境遇如此凄美、死得又如此之惨,令人无限感慨。

  在这法力无边的世界里,艾丽丝还能复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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