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九阳之宁中则与令狐冲》 (07-13)

25425Clicks 2014-05-11 Author: lidongtang

                第七章

  去了盈盈墓前坐了半天,看太阳上头顶,接近晌午,令狐冲想道:「我已决心长居此谷陪伴盈盈,日后有的是时间来此陪伴与她,此刻该去寻些吃的给师娘与自己了。」

  此时正值暮春,谷中桃树梨树等果树不少,花开的姹紫嫣红,却都没有结果,也没什么野物。令狐冲在谷中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吃的。正无计可施之时,忽然看到潭水里几条长长白鱼游过,令狐冲大喜,心想折腾了这半日,早就饿得很了,这送到嘴边来的美食,当真再好不过,不能放过。于是掰断一根竹子,在石上磨尖,权作标枪,对准一条大鱼投了过去,岂知手上酸软无力,一掷之下,中是中了,那白鱼却一扭身,游了开去。

  令狐冲叹了口气,偏生水中白鱼甚多,跟着又游来几条,令狐冲仍无法捉住。忽然肩后伸过来一只纤纤素手,轻轻一甩,一道白影投入水中,只见一条白鱼翻着肚皮上了水面。令狐冲一见,正是师傅宁中则,她已把衣服补好,来到自己身边,不禁喜道:「妙极!师傅,咱们有鱼肉吃了。」当下用竹竿将白鱼捞了上来,拔出匕首。

  宁中则微微一笑,一伸手,匕首一掷便是一条,顷刻间捕了三四条白鱼。令狐冲道:「够了!师傅,请你先歇息,待我寻些树枝烧火烤鱼。」

  令狐冲寻来一堆干树叶枯枝,烧起火来。又用匕首将白鱼内脏除掉,串起来架在火上。宁中则笑道:「古人杀鸡用牛刀,今日令狐大侠匕首杀白鱼。」

  令狐冲哈哈大笑,说道:「大侠二字,万万不敢当。师傅见笑,天下哪有杀鱼的大侠?」

  宁中则笑道:「古时有屠狗英雄,今日岂可无杀鱼大侠?对了,冲儿,你那剑法神妙得很哪,不是本门剑法,到底是何人所传?」

  令狐冲道:「剑法虽不是华山的,可是传我剑法那位师长,却是我华山派的前辈。」

  宁中则道:「这位前辈剑术通伸,怎地华山上下不闻他的名头?」

  令狐冲道:「这……这……我答应过他老人家,决不泄漏他的行迹。」

  宁中则哦了一声,一时之间,两人谁也不作声。看着师娘有些失望的神情,令狐冲心中想道:如今我华山支离破碎,师娘逢遭变故,我应让她开心些,不如透露一些与她知道,只要不违与祖师叔约定便是。「

  于是令狐冲便对宁中则说道:「日月教任教主曾对我说过,华山门中,他瞧得起的人有两个,一个就是我所提的这个前辈,一个小姑娘叫作宁中则,说这姑娘慷慨豪迈,是个人物……」

  宁中则听他说的惟妙惟肖,又将自己叫作「小姑娘」,不禁啼笑皆非,啪的给了他一耳刮子,笑道:「去你的吧,叫你乱嚼舌头,我名字也是你能叫的?还小姑娘呢,都能当你妈了!」

  令狐冲委屈道:「我只是转述而已。不过,师傅看着确实年轻,那是万万真的!」

  宁中则横了他一眼,说道:「冲儿,你这油嘴滑舌的功夫可当真了的,不过你也不小了,当持重些,不能再如此浮浪!」

  令狐冲说道:「老持沉重如何,油嘴滑舌又如何?我此生便在此谷里常伴盈盈,她喜欢我说些俏皮话与她听的。」说完,神色黯然。

  宁中则见他如此深情,不由得羡慕起盈盈来,是啊,老持沉重又如何?那个人心计沉稳,一旦使起计来来,阴狠无比,只叫人难以承受,自己就是个大大的受害者。

  又想,令狐冲虽然资质很好,悟性极高,但是性格浮夸,浪荡不羁,能看中他并传授他剑法的前辈性情应该和他差不多,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任性行事的性格,这么一想,忽地心里有了一丝感觉,隐隐猜到这个人是谁,但是却也不便证实。

  二人吃完了烤鱼,和煦的太阳照在身上,大感困倦,不知不觉间都合上眼睛睡着了。

  二人几番折腾,这几天大悲大喜,又受了伤,这一觉睡得甚是沉酣。令狐冲在睡梦之中,忽觉看到盈盈松手跳下山崖,追自己而来,他又惊又怕,大叫:「盈盈,不要!」

  叫了几声,便惊醒过来,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道:「你梦见盈盈了?」

  令狐冲兀自心中酸苦,说道:「是的!」

  宁中则叹了口气,轻轻的道:「你额头上都是汗水,你身体可好些了么?」抬头看看天色,已是申时光景。

  令狐冲伸袖拂拭了汗水,道:「我的内息已经平稳,可是却浑身无力,无法运起内力…」

  正说话间,突然宁中则伸手按住了他,低声道:「有人来了。」

  令狐冲一抬头,只见竹林一阵摇晃,里面传来悉悉嗦嗦的响声,转出一个人来,手里拿着一根粗粗的竹竿,却是日月教葛长老。

  葛长老笑道:「二位,能在此地相见,真是幸会幸会。令狐掌门,若不是你刚刚说无法用内力,我还真不敢出来。」

  令狐冲惊道:「怎地是你?你如何寻来?」

  葛长老走到二人不远处,叹道:「你说如何寻来,可真害苦我等兄弟了,大小姐追你们而去,两天不见踪迹,若是有所闪失,那我兄弟可是大大的罪过。所以我等慌忙日夜四处寻找,所幸让我寻着这山谷。」

  令狐冲心想:「盈盈失踪,按照日月教的行事风格,确实不会放过他们,说不定会残忍的折磨死他们。」眼珠一转,又道:「我与盈盈失散了,你可寻着她?」

  葛长老怒道:「你不要骗我了,我已在谷中转了一圈,看到你立的大小姐墓,大小姐不测,我等兄弟失责,该性命不保,唯有带你去黑木崖,方可能保我等性命,责罚确实大大少不了的!」

  令狐冲道:「也罢,那你来捉我吧,我不会反抗的,盈盈已逝,我做人也了无趣味……」

  葛长老眼珠转了几转,道:「小贼,你诡计多端,我岂能信你?」

  令狐冲道:「是啊,是啊,我刚刚骗了你,真对不起,我本想待你紧身,三剑两剑戳你七八个窟窿,再吸你功力,让你成为废人一个的!」

  葛长老犹豫半晌,忽地笑道:「小贼果端奸诈无比,你手中无剑,岂能刺我?你有吸星大法,却功力尽失,岂能近我身?」目光却转向宁中则,上下打量。

  宁中则只觉他的目光无理之极,被他看得有如针芒刺背,连忙把颀长的玉腿往裙内缩了缩,却见葛长老喉结动了动,显是眼了口吐沫。

  宁中则十三岁入得华山,乃是不字辈最小弟子,自幼受的师傅师兄师姐爱护,后来华山剑宗气宗内乱,清字辈高手损失殆尽,岳不群凭着聪明头脑和卓越武功继得掌门之位,她又成为岳夫人,深得武林敬重。这近四十年生涯,还第一次被人如此不堪的看过,不由得大怒,便欲发作。

  只见葛长老又笑道:「岳不群年纪已经不小,他老婆居然还这么年轻貌美。啧啧,硕乳肥臀,长腿蜂腰,不错不错,啊不对,你二人赤足露腿,是不是行过周公之事?小贼好艳福,啧啧,恩,小脚好美……待我收拾了你徒弟,咱俩该好好亲近亲近……」

  葛长老说完,便连人带剑,向令狐冲直扑过去。

  令狐冲听得他如此羞辱师娘,且满嘴胡说八道,怒极,却想道:「我不可运动丝毫内息,只以剑法与他拆招。」从手边拾起一根烧火棍,向葛长老刺去。

  葛长老这般扑将过去,令狐冲如不趋避,便须以烧火棍挡架,因此自己小腹虽是空门,却不必守御。岂知令狐冲不避不格,只是烧火棍斜指,候他自己将小腹撞到烧火棍上去。葛长老身子跃起,双足尚未着地,已然看到自己陷入险境,忙挥剑往令狐冲烧火棍上斩去。令狐冲早料到此着,右臂轻提,烧火棍提起了两尺,棍尖一抬,指向葛长老胸前。

  葛长老这一剑斩出,原盼斩断烧火棍,便能借势跃避,万不料对方突然会在这要紧关头转棍上指,他一剑斩空,身子在半空中无可回旋,口中哇哇大叫,便向令狐冲棍尖上直撞过去,但听得噗的一声响,葛长老肩胛被戳中,所幸令狐冲使得不是剑,不然早就一穿而过。

  葛长老忍痛后退两步,又挺剑指向令狐冲咽喉。按照剑理,令狐冲须得向后急跃,再趁机还招。但他体内真气杂沓,内息混乱,半分内劲也没法运使,绝难后跃相避,无可奈何之中,又使出「独孤九剑」中的招式,反棍刺出,指向葛长老的肚脐。这一招似乎又是同归于尽的拚命打法,但他的反手部位奇特,这一棍先刺入敌人肚脐,敌人的兵器才刺到他身上,相距虽不过瞬息之间,这中间毕竟有了先后之差。

  葛长老见自己这一剑敌人已绝难挡架,哪知这少年随手反棍,竟会刺向自己小腹,凶险之极,立即后退,吸一口气,登时连环七剑,一剑快似一剑,如风如雷般攻上。

  令狐冲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心中所想只是定要护得师娘周全,与葛长老片刻间便拆了七十余招,两人棍剑始终没相碰一下,攻击守御,全是精微奥妙之极的剑法。葛长老听到令狐冲喘息沉重,显然力气不支,但棍上的神妙招数始终层出不穷,变幻无方,自己已被令狐冲戳了十数下,疼痛无比,假如对方使的是剑,自己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便在每逢招数上没法抵挡之时,以长剑硬砍硬劈,情知对方不会与自己斗力而以棍挡剑,这么一来,便得解脱窘境。

  宁中则在一旁看二人你来我往斗的凶险,很是焦急却无计可施,令狐冲虽然内力尽失,剑术高明,即便是葛长老,无论是剑法还是内力也高于自己,有心上去相助令狐冲又怕弄巧成拙。

  葛长老久斗不下,甚是恼怒,又见宁中则里在旁边虎视眈眈,不由有些着急,忽地灵光一闪,远远跳将开去,抛了长剑,捡起那根粗粗的毛竹,向令狐冲砸了过来。毛竹丈把来长,葛长老运起内力,把毛竹舞的虎虎生风,胡砸乱扫,令狐冲无法欺近,神妙剑法也无从使出,只好尽力避闪,顿时险象丛生,一不留神就被毛竹扫中左腿,踉跄倒地。

  葛长老喜出望外,哈哈大笑,用毛竹抵住令狐冲胸口,道:「小贼,纵你有天高武功,也敌不过我打狗棍法,待我打得你不能动弹后再让你看看我和你师娘销魂一番……」

  正说着,忽然觉得后背一股寒气袭来,顿觉不妙,连忙身体一扭,还是觉得肩膀一痛,被剑刺中。原来宁中则已悄悄捡起葛长老所抛长剑从他背后偷偷刺了一剑。

  可叹葛长老认为宁中则是女流之辈起了轻视之心,他刚被刺中一剑,就听一声娇叱,随着眼前一花,一条白花花的长腿便劈将下来,鼻子被足跟狠狠劈中,顿时鲜血直流,酸甜苦辣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只是临危不惧中双手撒了毛竹,把脸上玉足一扭,宁中则顿时被旋了开去。

  原来宁中则担心自己和令狐冲皆有伤在身,无法抵住葛长老,用剑偷袭之后,脚步紧随而上,一个劈踢,但求快速制敌,不料还是被葛长老摔了开去,顿时觉得脚踝如针般刺痛,胸前伤口也裂了开来。

  葛长老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狰狞道:「小贱人,看我如何折磨你……」

  正说话间,忽然觉得小腿上一紧,登时觉得内力突然外泄,一惊之下,心道坏了,急忙缩脚,岂知那只手却如黏在令狐冲手上一般,竟缩不回来。他越加吃惊,忙运力外夺,越运劲,内力外泄越快。他拚命挣扎,内力便如河堤决口般奔泻出去。

  令狐冲于危急之际,向前一扑,抓住葛长老左脚,运起吸星大法,敌人内力源源自至,心中大喜,不一会葛长老内力消散,尸横就地。

  令狐冲趴在地上,喘息半天,满脑袋想的却是宁中则那雪白长腿,浑圆,粉腻……还有那两腿中间油汪汪的一丛黑色和其间一抹艳艳的嫩红……刚刚吸取的内力在体内激荡,他只觉一股热流从鼻子内涌出,一抹,啊,流血了……


                第八章

  令狐冲把宁中则扶坐潭边石上歇息,又去胡乱埋了葛长老尸体。

  宁中则右脚严重扭伤,原先精致纤细的足踝高高肿起,无法起身行走,只好先把脚浸入潭水消肿,所幸潭水甚冰,对于扭伤很有效果。看着宁中则坐在一块石头上,黑色襦裙撸起至膝盖,露出两条圆润雪白的小腿,纤美的小脚浸在寒潭里,随着水波荡漾。一双匀称的长腿看不出一丝赘肉,浑圆天成,没有一点骨头的痕迹。薄薄的光滑皮肤裹在肌肉上,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宁中则一双盈白晶莹的小脚在荡漾的碧波中宛如一对白玉石一般,当真是如雪之润,如缎之柔,十个脚趾的趾甲都作淡红色,像十片小小花瓣,令狐冲看得不禁有些失神。在他心里,宁中则一直是天仙般的存在,虽然端庄俏丽,却英姿勃勃,性格豪迈,侠义心肠,颇得武林所敬重,且对自己如己出。可是之前他何曾见过如此美景,又何曾对师娘动过半点不敬心思?

  宁中则觉得潭水冰凉,凉意丝丝的涌进足踝扭伤处,疼痛里又有一丝麻痒和舒酥,她想起令狐冲左腿被葛长老毛竹扫中,说道:「冲儿,你腿上伤可碍事么?」却没有听到令狐冲回答,便抬起头来,却看到令狐冲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小脚,脸上不禁一红,脚悄悄往回缩了缩,提高声音叫道:「冲儿……」

  令狐冲一惊,发觉自己有点放恣,连忙收回目光,垂首应道:「师傅。」

  宁中则想责备他两句,呐呐张嘴却又发现无从出口,顿了顿又说道:「冲儿,你腿伤可碍事么?」

  令狐冲答道:「不碍事,只是有些皮外伤和瘀青罢了。」

  宁中则道:「那你且去看看谷中可有三七,胆南星等物。」

  令狐冲道:「是,我便去寻些跌打草药。」说着,便捡起竹竿作为拐杖,一扭一扭的走了。

  看到令狐冲远去,宁中则解开衣服,只见盈盈玉乳之下,那伤口又崩裂开来,流出血来,连忙用水洗了,重新包扎。

  寒波金光,苍竹如墨,夕阳已斜挂山头。

  宁中则正担心令狐冲又遇到敌人时,令狐冲回了来,他带回了一些草药。

  令狐冲拄着竹竿,背起宁中则准备回屋,蓦的觉得两团弹力十足的软肉压在熊背上,只听宁中则啊的轻吟了一声,一下子立直了身子。却又有两粒花生米般的凸起不经意间在背上轻轻划过,一股热辣辣的暖流穿透后背,瞬间传过全身,令狐冲只觉得心旌涤荡,难以自持,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底的躁动不安,背着师娘向石屋走去。

  将宁中则放在床上,只见师娘脸颊一丝晕红,令狐冲悄悄翘了翘臀,以免师娘发现裆部异样,他看了师娘一眼,却恰好对上师娘如水的目光,两人顿时都有一丝心跳,都别开了脸去。

  令狐冲对宁中则说:「师娘,你且趴在床上,我替你敷药。」说完,轻轻按住了宁中则足踝红肿处。

  宁中则感觉伤处如刀割般,却忍不住钻心的疼痛,忽地扬起长长的脖颈,嘴里发出凄楚地痛呼,仓皇道:「呀,冲儿,你且轻点……」

  令狐冲神色凝重,眉头紧锁,低声道:「扭得很严重,师傅,你千万别动,我这就敷药。」说完,把草药放到嘴里嚼了起来。

  宁中则咬紧牙关,轻轻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乖乖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令狐冲嚼碎草药,将药糊铺在掌心,缓缓涂在宁中则玉足的淤痕处,轻柔地抚摩起来,手掌之下滑腻柔软,又充满弹性,一时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心中旖念丛生,连忙把头低下,说道:「师傅,我去查看了一下,谷的东边有根绳子从峭壁上垂下,那日月教葛长老应是从那边来到谷中的。」

  宁中则哦了一声,说道:「冲儿,那葛长老既然能找到谷中,这里应该已经不安全了,等我的脚好了,我们要先出谷去……啊……痛……」

  令狐冲本欲长居谷中,却想盈盈失踪,日月教众人肯定会四处寻找,葛长老找到这里,也会有其他人找来,不若先行躲避,等时间长了再回来,于是应是。

  伴着宁中则低低的忍痛吸气声,令狐冲的手指或轻或重地在她足上移动着,宁中则战栗地抖动着身子,把脸埋在胳膊里,双肩轻轻地耸动着,似是在忍受剧痛。

  经过七八分钟的按摩,宁中则的疼痛已经渐渐消减,只是身子一阵阵地发烫,嘴唇如同烧红了的炭火,殷红如血,令狐冲的手指灵巧温柔地在她的小腿跟上拂过,如同清风撩拨着水面,荡起圈圈涟漪,她的身子已经渐渐酥软下来,低着头,任凭长长的秀发垂落到地上,默不作声地注视着缓缓摇荡的青丝,过了许久,终于轻轻吐了口气,有些难为情地道:「冲儿,好多了,不用再按下去了。」

  令狐冲没有吭声,更没有停手,指尖轻点,目光却从她窄细的腰间滑落,划过那挺翘的香臀,浑圆的大腿,停留在修长的如象牙般光洁的小腿上,呼吸渐渐沉重起来,犹豫半晌,手指不由得滑了过去,轻轻地揉捏起来。

  宁中则的身子忽地一震,漂亮的鹅蛋脸上露出异样的神情,俏脸一片绯红,已经红透了耳根,她不敢回头,只好呐呐道:「那个……冲儿,那里一点都不疼,就不用按了。」

  令狐冲摇摇头,吞了口唾沫,低声道:「是,师傅,你请多多休息,后面几日我扶你走路。」

  宁中则忙点了点头,轻轻地挥动下乌黑的秀发,直到瞥见令狐冲出去关了门,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迟疑了片刻,她缓缓地伸出右手,摸了摸光滑如绸的小腿和玉足,咬着嘴唇,嘴角忽然翘了翘。

  听得令狐冲进入左边石屋,她想查看一下自己乳下伤势,伤口现在除了痛之外,开始有一丝丝的麻痒,这是一个不好的症状,可能被水浸泡又崩裂过,怕是发炎了。

  罗衣轻解,两只玉润硕圆的白兔在纤弱的胸脯上下颤动,仿若雨后的露珠在叶尖滚动。宁中则把左乳向上撩了撩,并努力想把它压低一点好看到伤口,无奈那圆球太过坚挺结实,上面还有一颗红红的乳珠儿,始终遮挡着视线。她叹了口气,用手摸了一下乳下,一抹血痕夹杂着淡黄色的脓水,只好凭感觉把脓水挤尽,覆上草药。

  她感觉有些冷,春天的夜晚还是带着些许寒气,于是把晒干的小衣和外裤穿上,待套上小衣的时候,她突然羞怯的啊了一声,捂住了嘴,只觉得脸部和心头如火烧一般,下午的那个劈踢动作会不会被冲儿看到了……


                第九章

  宁中则发烧了,她觉得自己如同睡在冰窖里一般,浑身冰冷,只好拼命的蜷缩成一团,以求得多一点的热量,正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令狐冲的呼声:「师傅,师傅……」

  宁中则想应答,却觉得口干欲裂,喉咙被割破一般,艰难的抬起头,看到了令狐冲那张充满关切的脸,感受到他握住自己手的手心中的炽热,她的心,忽地涌起了一丝慰:「幸好还有这徒儿伴我身边……」

  她刚想撑着坐起来,令狐冲连忙伸手扶起了她,只觉宁中则浑身如火烧一般,惊道:「师傅,你发烧了……」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紧贴在了令狐冲强健的臂弯里,宁中则觉得安稳了些,道:「许是受了寒,不妨事,你且扶我到外面日下……」

  令狐冲的一只手环绕到她的腹部,搂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搭起她的肩膀,但随即,他的脸就一红,因为他目光稍微往下一移,看到了宁中则胸前那双因为坐起来后衣服向下稍微滑落而露出一大半的乳房,雪白丰满,半掩两点嫣红。他忙将目光移开,深吸了一口气。不过下一刻,他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脸更加的红了,神情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恰好此时,宁中则的腹中发出了咕噜的声音。他忙道「师傅,你一定很饿了,我去找东西给你吃,你再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我,很快就好了」,说完他就把她的上半身轻轻的扶好让她在门前太阳下坐着,自己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令狐冲捉了鱼烤熟了让师娘吃下,又去找些消炎退烧的草药用瓦罐煮了喂了师娘,然后问:「师傅,你可好些了么?」

  宁中则道:「好些了,应该不妨事……就是有点冷的慌,你去帮我找些枯草来垫在我床上。」

  令狐冲又去找了些柔软的干草,待回到石屋前,却见宁中则斜躺在门前,双目微闭,似乎睡着了般,他叫了两声师傅,宁中则却没有应声。令狐冲大急,连忙扶起了宁中则,却发现她已经昏了过去。

  令狐冲连忙在宁中则床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又把宁中则抱到了床上,只见宁中则脸上艳红,如火烧一般,他急得六神无主,这该如何是好?他眼睛掠过宁中则高耸的双峰,见左乳衣服上赫然有一抹血迹,已经浸透了,血迹周围还有一圈淡黄的脓水。

  这该如何是好?看着眼前昏睡的师娘,他想解开师娘的衣衫看看伤势,却又知道那是师娘的致密所在,自己是师娘徒儿,断断不可作出无理之事。他急得团团转了良久,终于顿了顿脚,心道:「我对师娘做了无理之事,是为了解救师娘,事后师娘怪罪,我认罚便是!即使师娘刺我双眼,砍我双手,我也不发一言。」

  当下,用手颤巍巍的解开了宁中则的衣襟,玄色的衣襟下,先是雪白深遂的沃雪乳沟,然后高度向两边急速的攀升,令狐冲心仿佛要蹦出来一般……

  那一对丰满、坚挺、圆翘的硕乳如同一对白兔腾越在令狐冲面前。白嫩、光润的乳峰随着师娘轻微的呼吸颤动着,小巧嫣红的乳头如两粒水灵灵的葡萄俏然挺立,色泽妖艳。

  令狐冲此时已经呆住,活了二十三年,还第一次见到如此美景,他茫然看着眼前的两团硕大白嫩的乳峰,心脏仿佛要蹦出胸膛,为何以前师娘的胸看着没那么大?待看到床头那根常常的白布条,方明白,想道:「啊是了,师娘一直用抹胸来束住它们。如今没有抹胸,它们便蹦出来了……」

  「布谷,布谷……」两声布谷鸟的叫声从空中划过,传进屋内。令狐冲蓦得惊醒,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你个淫贼,你在想什么?然后低头开始查看师娘的伤口,只见左乳跟下一道两寸长的伤口,呈暗红色,中央鼓起高高的脓包,这该如何?他想用手去挤压,却又怕碰到那禁忌所在,犹豫半晌,终于一咬牙,把嘴探了过去……

  如同触电般,一阵柔滑酥麻的感觉从双唇霎时传遍了全身。只听宁中则娇哼了一声,不安地扭摆了一身体,令狐冲脑门上顿时起了豆大的汗珠,停了下来,见师娘再无动静,方轻柔的就在伤口上小心的吮吸起来……

  令狐冲把脸埋在宁中则高耸乳峰之下,只觉玉峰陡立,风光无限,馨香入鼻,让他心驰神醉,眼前那光润、丰满、柔软、性感、颤巍巍、白嫩嫩的乳球以及那两粒粉嫩的小小蓓蕾颤动得他头晕目眩。

  不知过了多久,伤口终于被吸尽,开始流出鲜红的鲜血,令狐冲方停了下来,吐掉口中污血,不敢再看那美景所在,心中突然生了一丝恋恋不舍。

  把草药嚼碎,低头敷在那伤口之上,从衣服上撕了布条包扎了,又小心的替师娘掩上衣襟,直到那雪峰完全被衣服覆盖,令狐冲方怅然若失的起了身,在宁中则身上盖了厚厚一层干草,出了门去。

  宁中则羞愤无比,她迷糊中感受着刚才这一切,娇羞,害怕,彷徨,羞辱各种感觉在心头盘旋不休。她很想突然坐起身来狠狠的甩令狐冲一巴掌,却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冲儿是在救自己……最让她难过的是令狐冲双唇给她的感觉,如同触电般,让她忍不住想翻转身躯,想呻吟,想颤栗,却又要强自忍住……

  恍惚中,门又被打开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阳光,宁中则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冒出汗来,她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恐惧,这劣徒该不会……

  那身影走近前来,扶起她,给她喂了一种甜甜的浆水,是蜂蜜,又给她擦了汗。宁中则一动不敢动,一直装睡。直到那身影又出了门去,才敢放松的呼了口气,她忽然觉得身体轻了好多,仿佛病情好了些,但是脸依然如火烧,她不禁捂住了脸颊。


                第十章

  第二天清晨,待日头高升,令狐冲在桃树边铺了厚厚的枯草,把宁中则扶出了石屋坐在枯草上。昨天对师娘做了那事,令狐冲本是心中忐忑,偷偷瞄了一眼师娘,见她神色没有异样,心想昨日她昏迷了,或许不知道这事情,心就稍微安了些。

  却又见桃花开的烂漫,树下师娘玄衣雪肌,端庄俏丽的面容又带着一丝病后的倦慵,真是桃花入画卷,卷里一人俏。令狐冲不由得心中一荡,道:「师傅,你今日可觉得好些了?」

  宁中则听得这话,又想到昨日被吸伤口的不堪,雪腮一红,道:「好多了,你伤又如何,可碍事么?」

  令狐冲道:「不碍事,我昨日从山崖下蜂窝取得一些蜂蜜,请先吃一些,竹林内春笋很多,我去挖一些来,再捕些鱼。」

  说完,给宁中则喂吃了些蜂蜜。宁中则吃了几口,只觉甘甜无比,浸入肺腑,便道:「冲儿,你也吃一些。」

  令狐冲也吃了些蜂蜜,又去挖笋,捕鱼。待令狐冲离开,宁中则把手探入衣襟,摸到盈盈玉乳下的伤口,发觉已经消肿,自己精神也好了些,除了无力之外,已不再眩晕发烧,玉指抚过伤口上的布条,又想起昨日情景,不仅面如火烧,头脑一时混乱,没了主意。

  令狐冲本是孤儿,自幼孤苦伶仃,四处流落,野外生存能力很强,直到被华山收留。记得刚入华山时,宁中则抱着刚出生的岳灵珊,虽不似如今成熟端庄,却更俏丽年轻,当时的收养自己时如花笑靥犹在眼前。

  令狐冲很快捉了几条鱼,挖了笋,用瓦罐做起菜来。白鱼多脂,被火炙的滋滋冒油,油脂被嫩笋吸收,一时间香味弥漫。宁中则靠在草堆里,饶有兴趣的看着令狐冲忙活,她本是大户人家小姐,后又贵为华山掌门夫人,在华山时虽不是锦衣玉食,却也吃穿优厚;外出吃则饭店,菜肴丰富,住则客栈,锦被高枕,哪有如此野炊般的经历,看到徒儿做饭的熟练手法,一时间颇觉有趣,胃口也大开。

  令狐冲做好饭菜,和师娘吃了起来,心间却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不由得道:「要有些酒就更好了……」

  宁中则笑着横了他一眼,道:「你这泼皮,都成酒鬼了,需知喝酒会伤身误事,还是少饮为妙。」

  令狐冲口中应是,内心却不以为然,心道没酒这饭当真没了趣,没酒这人生也失色不少。

  宁中则见他神情便知他又左耳进右耳出,叹了口气道:「冲儿,这谷内葛长老既然能寻到,他人也会寻到,终是不安全。待你我伤好,我们需快些出谷,以免遇上强敌。」

  过了几日,令狐冲伤已大好,宁中则的足踝也日渐消肿,也没有再发烧,那胸中之伤也日渐愈合。令狐冲忽然觉得陪伴师娘居此幽谷,每日取蜜挖笋捕鱼,伺候师娘却也不错,不用再想那江湖仇杀,关键每日能为师娘做菜做饭,陪师娘聊天晒太阳,看师娘一颦一笑,隐隐觉得这是非常快活的日子,心中满足之极。除了和盈盈在一起之外,活了那么大还没有如此安详平和的时光。

  然而,师娘的伤势渐好,离开的日子却越来越近,令狐冲颇有些怅然若失。

  这一日,宁中则依旧在晒太阳,令狐冲正在竹林中用葛长老所遗长剑挖笋,突然听到远处山崖下有隐隐说话声,他心中一惊,悄悄出了竹林,来到一棵大树后向说话声处瞧去,蓦得发觉有三条熟悉的身影,顿时紧张起来。

  只听一个尖尖的声音道:「德诺,你确认那令狐冲在此谷中?」听声音正是左冷禅。

  一个声音答道:「正是,师傅,那日我跟踪了魔教长老来到此地,那长老进了此谷,半天没有出谷,我后来偷偷进来,却发现有魔教妖女任盈盈之墓,所以想那令狐冲在此谷中,便没敢继续搜寻,急忙回去向师傅您禀报。」听声音正是劳德诺,想起他杀害师弟陆大有,令狐冲心中不由得大恨。

  又听一尖尖声音不满道:「劳兄弟,既然之前你已到谷中,为什么不探寻明白?」令狐冲听的声音确是林平之。

  只听劳德诺道:「那魔教长老武功高强,也抵不过令狐冲,我探寻不要紧,倘若失手,这消息便断了。请师傅来方能稳稳擒住那小贼。」

  左冷禅又道:「德诺此言甚是,那小贼习得真正的林家剑法,也只有我寒冰真气方能胜他,平之你放心,我定会帮你取得林家祖传剑法。」

  林平之道了一声是,半晌又道:「多谢左兄,待取得我家祖传剑谱后定与左兄……还有劳兄共同研习。」语气却颇为言不由衷。

  左冷禅笑眯眯听了,也不点破,一时间三人都心怀鬼胎笑了起来。

  令狐冲连忙回到石屋边,宁中则见他神色焦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令狐冲低声道:「左冷禅,劳德诺和林平之来了……我们找个地方躲上一躲」说着背起了宁中则。

  宁中则脚伤还未好全,不能疾走,只好顺从的伏于令狐冲背上。令狐冲心想此谷不过数百丈方圆,且地势平坦,无论躲在哪里都很容易被发现。举目四望,终是找不到好的躲避地方,令狐冲无奈正欲躲入竹林和左冷禅等打游击,只听宁中则道:「冲儿,你看那礁石……」

  令狐冲一望大喜,水潭紧靠崖壁,在崖壁下有一巨石和崖壁中间有缝隙,看着刚好能躲下两人。连忙背着宁中则下了水向礁石游去,待藏到礁石后,宁中则道:「冲儿,剑还在岸上。」

  令狐冲探头看了下,见左冷禅三人立于盈盈墓前,劳德诺正说着什么,不由得心中大恨,偷偷回了岸拿了剑游回礁石后。

  这时三人已向石屋奔来,令狐冲连忙加速游回了礁石后面。

  宁中则见他的神色焦急,赶忙身子向前紧贴礁石,给令狐冲让出半个身位,令狐冲这时才硬生生地挤了进来,挤于宁中则身后,脚下水深约半丈,两人都只露出头在水面上。

  三人来到石屋前,劳德诺四处张望,说道:「师傅,这里没人。啊,他们刚离开不久,这枯草窝还是温的。」

  只听左冷禅道:「德诺,你去其他地方探寻一番,我和平之在这里守着。」

  劳德诺应了一声,转到了屋后。

  礁石后缝隙狭小,宁中则和令狐冲的身体就不可避免地贴在一起。开始令狐冲还能镇定下来,可随着时间的延续,情况就渐渐失去了控制,宁中则身高约五尺半,虽然矮令狐冲半个头,腿长却恰好和令狐冲相仿,甚至臀部还要稍稍高些,那充满弹性的翘臀就贴在令狐冲胯前,没过多久,令狐冲就觉得身体渐渐不受控制,下面逐渐起了生理变化,恰恰抵在宁中则的翘臀上。

  令狐冲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脑海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但还是不可抑制的发出粗重的呼吸,胯下那虫虫却越发坚挺,连忙把臀部后移,死死贴在崖壁上。

  初时还以为师娘会怪罪,但见身前的宁中则默不作声,也没有异常的举动,仿佛已经默认了这种举动。令狐冲的胆子稍微安下心来,但还是稍微蹲下身,错开两人的胯部交接,观察左林二人举动。

  令狐冲从宁中则脑后探出头去,只见左林二人双目皆绑着黑布条,手里各持长剑,张开双耳留意周边声音,浑身因蓄力待发而显得有些僵硬,仿佛两个僵尸般,看着有些诡异。

  这时宁中则忽地转过头来,粉腮恰好贴住了令狐冲的双唇,令狐冲顿觉双唇一片滑腻,眼前满是宁中则那如花娇靥,心里不由一荡。

  宁中则心中一惊,满脸绯红,连忙移开脸庞,嗔怪的看了令狐冲一眼,在他耳边低声道:「怕那劳德诺回来注意到这礁石,你我先潜到水里去,待他们离开再出来。」

  令狐冲连忙应是,二人深吸一口气,慢慢沉进水去。潭水清澈,不一会,通过水的折射,二人发现石屋前多了条人影,只听劳德诺道:「师傅,谷中俱已寻遍,却不见那小贼踪迹。」

  又听左冷禅道:「那当真奇怪了,这谷有多大?」

  劳德诺答道:「不过方圆百余丈。」

  左冷禅道:「那他一定还在谷中。我们再继续找寻。」

  令狐冲见三条人影忽地向潭边行来,急忙拉着宁中则向潭底沉去。

  噗的一声,只见一块大石被砸入水中,险险砸中二人,噗,又是一块大石砸了下来。令狐冲甚是恼怒,却又无计可施,连忙拉着宁中则继续下沉。

  慢慢的,令狐冲觉得气息变得不够起来,看向宁中则,却见她鼓着嘴,满脸憋得通红,似已难忍憋气。令狐冲身上多股内力,俱是十分雄厚,所以内息功夫也比师娘长久,见师娘似已到达极限,便上前搂住她,吻住了那丰润的双唇,渡了一口气息过去。

  宁中则突然被令狐冲咬住嘴唇,大惊,不由得喝了口水,一股气泡冲唇边冒出,浮上水面,接着令狐冲的气息便渡了过来,她瞬时明白徒儿的意图,感激的看了令狐冲一眼,却发现令狐冲已连喝几口水,显是把气息都给了自己,心中大急。

  待得再次醒转,鼻中更闻到芬芳花香,令狐冲慢慢睁开眼来,触眼尽是花朵,红花、白花、黄花、紫花,堆满眼前,心想:「这是什么地方?」侧过头来,便见到了宁中则的背影。他渐渐看清楚了置身之所,二人置身一片草地上,太阳高挂当空,暖暖的照着他和宁中则,再看身上衣物,已经半干。

  令狐冲想要坐起,身下所垫的青草簌簌做声。宁中则回过头来,满脸都是喜色。她慢慢走到令狐冲身畔坐下,凝望着他,脸上爱怜横溢。

  刹那之间,令狐冲心中充满了幸福之感,知自己晕了过去,宁中则将自己救到这里,心中突然又是一阵温馨。两人脉脉相对,良久无语。

  忽然间从花香之中,透出一些肉烤焦的味道。宁中则啊的一声,俏脸绯红,转身拿起一根树枝,树枝上穿着一条烤的黑黑的大鱼,微笑道:「啊,焦了!」令狐冲大笑。两人都想到了前些日子在谭边捉鱼烧烤的情景。

  两次烤鱼前后俱有变故,但终究两人还是挺了过来。


               第十一章

  见令狐冲把气息都渡给了自己,宁中则心中又是感激又是焦急,头顶上有不断落下石头,她唯有拉着令狐冲继续向下沉去。

  这一次却急沉而下,猛地里眼前一亮,宁中则心念一动,向光亮处游去,只觉一股急流卷着她二人的身子冲了过去,已身处地底暗涌潜流之中,光亮处果然是一洞。宁中则拉着令狐冲手脚齐划,洞内却是一道斜斜向上的水道。她顺势划上,过不多时,啵的一响,冲出了水面,只觉阳光耀眼,花香扑鼻,水潭外竟然别有天地。她扶起令狐冲,游目四顾,繁花青草,便如同一个极大花园,花影不动,幽谷无人。

  待上得岸,面前竟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脚下踏着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间关,鲜花悬枝,原先的小谷已是世外桃源,哪想得到在经过这悠长的水道之后,竟会又有这样一个洞天福地?

  宁中则牵着令狐冲逃出生天,赫然发现这如桃花源般的所在,不禁满心喜欢。把令狐冲放于草地,按击他的胸口,令狐冲吐出几口水,开始呼吸起来。见令狐冲已开始呼吸,想是一会便会醒来,宁中则放开脚步向前探查周边情形,放眼四望,旦见翠谷四周高山环绕,自然景色甚浓,没有一丝人到过的痕迹。四面的山峰插云,险峻陡峭,从外面绝计无法攀援而入。远处草地上有七八头野山羊低头吃草,见了她也不惊避,树上十余只猴儿跳跃相戏,看来虎豹之类的猛兽身子笨重,不能逾峰而至。她心道:「老天爷待我和冲儿果真不薄,安排下这等仙境,让我二人躲避恶人追杀。」

  回望出水处,峭壁上有一道小小的瀑布顺流而下,涓涓细流汇入水潭,料想是雨水交融而成,阳光照射下尤如一条银柱,景色极是俏丽。瀑布泄在清澈碧绿的深潭之中,潭水却也不见满,沿着一条小溪蜿蜒而去。观赏了半晌,一低头,见手足上染满了清苔污泥,於是走近潭边,除下鞋袜,伸出玉足到潭水中去洗涤。

  洗了一会,突然泼喇一声,潭中跳起一尾大白鱼,足有一尺多长,宁中则忙伸手去抓,虽然碰到了鱼身,却一滑滑脱了。她附身潭边,凝神瞧去,只见碧绿的水中十馀条大白鱼来回游动。于是拿了令狐冲手中长剑,在潭边静静等候,待得又有一尾大白鱼游上水面,便疾刺下去,正中鱼身。

  宁中则以长剑割开鱼肚,洗去了鱼肠,再找些枯枝枯草,从身边取出火刀、火石、火绒生了个火,将鱼烤了起来。不久脂香四溢,这时令狐冲醒了过来,二人光顾着说话,大鱼却被烤焦了。二人说说笑笑,又抓了一条大鱼烧烤起来,不久大鱼考熟,入口滑嫩肥美,片刻之间,就将一条大鱼吃得干乾净净。

  二人吃罢,令狐冲站起身对宁中则道:「师娘,我且扶你行走,看周围是否有人家。」说完伸出手来扶住宁中则胳膊。

  宁中则脚伤已好了七八成,已能勉强行走,刚欲拒绝,却迎上令狐冲真诚的眼神,心中不由一软,任由令狐冲扶住。被令狐冲挽住胳膊,接触到令狐冲胳膊上强健的肌肉,宁中则忽然感觉脚下软了几分,一时二人俱是无语,相携向南行去。

  向南行了一里多路,只见一片桃林现于眼前,郁郁葱葱,桃花开得正艳,桃林中有三间石屋,只是比之前小谷里的石屋要大上了些。

  二人来到石屋前,只见石屋木门紧闭,令狐冲恭道:「冒昧请问屋内有人吗?」屋中无人回答。

  轻轻一推其中一间石屋板门,那门呀的一声开了,灰尘弥漫,屋内却无一人。二人把三个屋子都查看了一遍,俱是无人,里面家具物事都落满厚厚的灰尘,显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三间石屋,两间是居室,一间是灶房,屋内床,桌,椅都是木头打造,灶房内铁锅,瓷碗也是齐全,屋后竟然还有一个茅房和小小水井。

  「冲儿,你过来。」宁中则在左居室叫道。

  令狐冲进入石屋,只见宁中则拿了一张薄薄的皮纸,只见上面写道:「入得谷中即为与我有缘之人,余与爱妻为避世乱,长居此谷,待妻去世,一人甚是孤苦,膝下无子,无人送终,便坐化于妻墓前。若是有缘人心存善念,请向南行至墓前,拜我三拜,葬我尸骨,多谢。」

  令狐冲看罢,心道:「此人夫妇避居此谷中,不见世乱,此生一定过得开心,可惜膝下无子,葬了妻子后竟然没有人给他送终,却也可怜。

  便对宁中则:「师傅,我二人来到此谷,可能要借住一段时间,他是地主前辈,前去拜他三拜却也无妨,且把他下葬与他妻子团聚吧,您意下如何?」

  宁中则也无异议,见那衣柜中放有衣物,翻了下发现男女衣物都有,就男女衣物各找了一套,招呼令狐冲换下湿衣,然后二人向南行去。

  行了百米,即看到一条小溪,自北婉转向南,二人所走小路临在水边,道旁竟有一小亭,造型古雅,里面有石桌石凳。宁中则说道:「冲儿,想不到这谷主人还是风雅之人,我二人要借居此谷,是应好好感谢与他,将他妥善安葬才是。」

  二人行走在小道上,一边竹林幽幽,桃李竞放,一边柳絮飘飘,细枝柔长,随风摇曳,轻抚水面,这里却似人间仙境,美不胜收。

  走了里许,小溪忽然婉转向东,成一半圆状,湾抱了一块空地,约一亩见方,空地上芳草凄凄,三座坟墓立于空地中央。

  二人心中觉得奇怪,为何会有三座墓,待行到墓前,只见三个大大石碑立于墓前,中间碑下坐一白骨,身上衣物早已腐烂不堪。

  二人不禁心中恻然,便一起跪倒向白骨拜了三拜,然后起身,只见左边墓碑上写着爱妻敏敏特穆尔之墓,中间墓碑上写着张无忌之墓,右边墓碑写着爱妻周芷若之墓。

  令狐冲暗自想道:「原来这张姓前辈有两位妻子,难得有齐人之福。」不由得看了宁中则一眼,却见宁中则亦喜亦嗔,狠狠的横了他一眼,仿佛看透了他的不堪心思,令狐冲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却想到:男人么,多个妻子总是好的……

  宁中则此时却心中有些难过,眼前三个墓和中间的白骨看似孤零,却显出此谷主人一生无忧,不被世间俗事烦扰,幸福终老,而自己却女儿惨死,丈夫自宫……

  一时间,二人心中各有所想,终还是一起动手掘开中间墓的泥土,想要安葬白骨。待掘开泥土,发现里面有一口棺木,棺身上面刻着张无忌之衣冠冢,想是那张前辈怕入谷者不肖,无法入土为安,所以事先为自己葬了衣冠。

  启开棺木,里面除了一套衣物和一个油布包裹之外空空如也,油布包裹上写着一行小楷:赠葬我之有缘人。

  令狐冲把包裹放于一边,又恭恭敬敬的把白骨放入棺木,葬进土中。二人在墓前又拜了三拜,方携了包裹返回石屋。


               第十二章

  宁中则打开油布包裹,只见里面有七本书,一本书面写着胡青牛医经,一本名为王难姑毒经,还有四本书面上各写著几个弯弯曲曲的文字,二人都看不懂,最后一本书面上写着九阴真经四个娟秀小字,二人看到此书名俱是心中一震……

  九阴真经是北宋年间的黄裳所著。黄裳是北宋延平人(今福建南平),状元及第,原为文官,因校对《道藏》而悟通武学义理。及后黄裳被派遣消灭明教,官兵无能败阵,黄裳不服,单人匹马杀伤了明教多人,引来众人上门寻仇。黄裳不敌逃去,家人尽数被杀。为雪深仇,黄裳隐居四十多年,苦思破解敌人武功之道。

  四十余年后重出江湖,此时仇家均已死去,余下的当年一个少女,也已年迈。黄裳有见于此,对自己为仇恨而偏执感慨万分,遂将毕生所学写成九阴真经,传之后世,九阴真经自创成之后,就被黄裳藏在一个神秘的所在。

  直至两宋之间的时代,九阴真经出世,由于真经载有破解各大门派武学的方法,更是天下武学总纲,遂引起江湖群雄的争夺,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后被两位抗元大英雄郭靖和黄蓉所得,待二人以身殉国,九阴真经又从此失传,没想到会重现此谷。

  宁中则却不看那九阴真经,而是拿起那本胡青牛医经细细研读起来。她翻开目录,见有一卷为子午针灸经,翻将阅来,只见每一页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楷,穴道部位,药材份量,下针的时刻深浅,无不详为注明。她心念一动:「我查阅一下,且看有无医治冲儿身上混乱内力的法门?」于是翻到了第九篇「武学篇」中的「内伤治法」,但见红沙掌、铁沙掌、毒沙掌、绵掌、开山掌、破碑掌……各种掌力伤人的症状、急救、治法,无不备载,唯独没有令狐冲的症状记载和解法,不由着急,又在其他卷册细细阅读起来。

  令狐冲见师娘读医经读得专心,心知她是为自己寻找治伤之法,心中感动。又见日已西斜,于是出了门去想寻些食材来做晚饭。

  出门不远,他就见有七八只野山羊走过,山羊呆呆的看着他,也不逃跑,想是谷内没有天敌所致,便动念想打来杀吃,但又见山羊柔顺可爱,终究下不了手。

  令狐冲向东行了不远,竟然发现生长着大片的麦子,油菜和棉花,麦子都已经灌浆,沉甸甸的弯下腰。他摘了许多麦穗用衣服兜了,又发现麦地里竟然有一窝野鸡,两只肥硕的野鸡傻傻的冲他咕咕直叫,竟然不逃跑。

  令狐冲哈哈大笑,伸手捉了野鸡,用麦秆缚了,发现野鸡窝里有七八粒鸡蛋,也一并带了回去。

  令狐冲在灶房把麦子蒸了,煎了一条鱼,又剥下鸡油炒了一碗鸡蛋,最后煮了一罐鸡汤,然后叫了宁中则吃饭。

  二人已数日没有吃到正常饭食,不仅令狐冲吃得风卷残云,宁中则也吃得双唇油亮,分外诱人,令狐冲不由看得一呆。

  宁中则见令狐冲看自己的目光有些痴呆,有些羞恼,桌下不由得踢了令狐冲一脚,说道:「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么?一会你刷碗……」忽然觉得这语气有些亲昵,不由得暗自大羞,连忙转身逃出了灶房。

  在令狐冲的目光注视下,宁中则婀娜出了灶房,她的背影苗丰腴修长,肩背十分单薄,此刻只着素白襦裙,更掩不住体态婀娜,她的臀形相当浑圆饱满,乳白色长裤紧绷在身上,就连臀沟、腰后小小的两洼微陷都看得一清二楚,圆滚滚的臀丘仿佛是纤腰下接了一只熟透的水蜜桃,薄皮欲裂,香艳欲滴。令狐冲不由得痴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自去收拾碗筷。

  令狐冲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宁中则的房间也是一灯如豆,半夜方熄。

  第二天早晨,令狐冲打了个哈欠,在花语鸟鸣声中起了床,,刚刚走到门口,推开房门,却猛地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却见石屋前桃树旁,一个身穿白色襦裙的窈窕女子正在舞剑,在一簇白光之中,那女子修长曼妙的身子如风中杨柳般摇摆不定,英姿飒爽,煞是好看。

  在几次腾挪跳跃之后,女子飞身跃起,身子在半空忽地一扭,手腕抖出一个剑花,向后刺去,落地时,双腿猛然劈开,已经变成笔直的一字型,长剑在身前微微颤动,嗡嗡作响。令狐冲情不自禁地大声喝彩,鼓掌赞道:「好剑法!师傅的剑法不愧是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舞剑的女子转过头来,嫣然一笑,正是宁中则。宁中则才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悠悠吐了口气,换上一张如花笑脸,笑道:「你胡诌什么?给我顶高帽戴不打紧,要是传了出去,可给武林同道笑掉了牙齿。冲儿,春若不耕,秋无所望;寅若不起,日无所办;少若不勤,老无所归。你伤已大好,该早起练剑了。你先去灶房吃饭,吃完后我有些话与你说。」

  令狐冲依旧沉浸在刚才那惊艳的一幕中,宁中则奋力刺出的最后一剑,竟似在瞬间洞穿了他的胸膛,那柔美动人的身姿,娇态横生的俏脸,与那道璀璨的剑光汇聚在一起,深深地印入他的心房。

  令狐冲伫立半晌,内心激荡不已,久久不能平静。

  宁中则嫣然一笑,侧身走进灶房,盛了饭递与令狐冲柔声道:「昨天吃剩的,今天晚些你再去采摘些麦子,打些野物吧,今后的饭我来做吧。」

  令狐冲伸手接过碗筷,不经意在那欣长白皙的手指上轻轻碰了一下,却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两人的手指竟同时一颤,一股麻酥酥的电流从指尖传过,一直到手腕才消失,令狐冲不禁讶然道:「师傅,怎么会带电?」

  宁中则俏脸一红,笑了笑,缩回了玉手,轻声道:「唔,不清楚,大概是天气太干燥了吧?」


               第十三章

  待令狐冲吃完饭,宁中则从自己房中出来,把四册薄薄的书册递给令狐冲,正是昨日包裹里的那四本,书面上写著几个弯弯曲曲的文字,他一个也不识得。

  宁中则道:「冲儿,我昨夜细细想来,盈盈逝后,你我二人处境颇为危险,不仅那所谓武林正道觊觎你的剑法,就连日月教寻盈盈不见,也会追杀与你,而我假如一人出谷,也会被人追问你的踪迹。你我却机缘巧合,流落这谷中,却是大大的机遇。你可知你手中是什么书?」

  令狐冲说不知,宁中则道:「这四册书曰九阳神功,你且翻开看看。」

  令狐冲一听是九阳真经,想道:「这九阳真经虽然没有听说过,却恰恰与那神功九阴真经对应,不知是否名副其实」,翻开来一看,四本书中尽是这些怪文,但每一行之间,却以蝇头小楷写满了中国文字,却是记载了一种功法。

  宁中则道:「昨日我二人于张姓前辈墓中得到这些书,一曰医经,一曰毒经,这两本皆是医学不世之作,可惜我翻阅了良久也未找到化解你身上不同内力之法。你手中四册九阳真经和我屋内的九阴真经却是武学上至高宝典。」

  她顿了顿,又道:「我昨日细看了这书,练成」九阳神功「后内力自生速度奇快无穷无尽,对于普通拳脚也能使出绝大攻击力;至于防御力则无可匹敌,自动护体功能反弹外力攻击成金刚不坏之躯;习者轻功身法胜过世上所有轻功精妙高手。而且更是疗伤圣典、百毒不侵,专门克破所有寒性和阴性内力。然而这功法却志刚至阳,不太适合女子学习,所以拿来给你。至于九阴真经,倒更适合我一些。」

  令狐冲苦笑一下,道:「不知这功法可否化解我体内不同真气?」

  宁中则忽地俏脸一红,眼波流转,半晌放道:「这功法虽然不可以化解你体内不同真气,然而这功法高深无比,练来精纯至极,想来至少可以压制你体内其他真气,至于那邪功吸星大法不可再练!」

  令狐冲道:「居于此谷,与世无争,我本不欲练那吸星大法,这九阳真经倒是有趣,至少能减少些我的苦处。」

  宁中则忽然犹豫了一下,道:「冲儿,我打算陪你在这谷中呆一段时间,直到你练成这功法。九阳真经练到最后大关,必须熬过全身燥热自焚之苦;或得有人帮忙打通全身上下所有几百个穴道,才算真正练成九阳神功。否则只是积存九阳内力不会施展运用,内力不会无穷无尽的循环自生。我也刚好避居与此练那九阴真经。」说完,俏脸又是一红,低头拿起碗筷出门到井边洗碗去了。

  令狐冲看着她袅娜的背影,心中奇怪:「说的是正事,师娘为何脸红了几番?我又没有调戏与她,啊,我怎么能用调戏这词,该死该死,不过师娘却当真美丽,比之小师妹还胜上几分,啊,令狐冲啊令狐冲,你怎能如此胡思乱想……」

  令狐冲回到自己屋内,拿起第一卷经书,先诵读几遍,背得熟了,然后参究体会,自第一句习起。

  他心想,我便算真从经中习得神功,但既已决定长居谷中,心里还存了等盈盈周年之后将她的墓迁进此谷的念头。幽谷中岁月正长,今日练成也好,明日练成也好,都无分别。就算练不成,总也是打发了无聊的日子。期间他白日一边去整理庄稼,给油菜,棉花除草施肥,收割小麦晾晒,一边暗练心法,晚上则酣然大睡。存了这个成故欣然、败亦可喜的念头,不徐不急,却刚好暗合九阳真经修炼之道,居然进展极速,只短短两个月时光,便已将第一卷经书上所载的功夫尽数参详领悟,依法练成。

  练完第一卷,令狐冲身轻体健,但觉全身真气流动,全无病象,连以前时时发作的内力侵袭,也要时隔一月以上才偶有所感,而发作时也极轻微。不久便在第二卷的经文中读到一句:「呼吸九阳,抱一含元,此书可名九阳真经。」欣喜之余,参习更勤。

  如今已六月光景,他每日除了练功,便是忙于农活,采摘果实,桃子成熟了,野杏又挂满枝头。瀑布之下的深潭泉水极凉,忙完农活到寒潭中泡个澡乃是极大享受,洗完后还可以捉条大大的白鱼回去,交给师娘打理。

  宁中则也是勤练不辍九阴真经,除了练功之外,她包了洗衣做饭,打扫房间,偶尔也和令狐冲去庄稼地里除草施肥,只不过令狐冲从小穷苦出身,对庄稼虽然不是精通,却是略知一二,在这一方面却可以做宁中则师傅了。二人忽地都不再关心江湖世事,终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然都安乐满足,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许多。

  令狐冲的衣物虽然都是由宁中则洗的,他的内裤却一直是自己洗,要么晚上偷偷洗掉,要么藏于床下,第二天再洗。宁中则看到此情,只是笑而不语。

  天愈来愈热了,令狐冲在练第二卷时终于遇到了阻力,只觉功力有如被缚住一般,无法再进展,且觉得一股内火由内而外烧得他有些焦躁,体内被压制的内力也有不安状况,也不知是天热的原因还是练功遇到了障碍。他思考了几日「如自己有不得力处,便是双重未化,要於阴阳开合中求之」,却终是不得解。

  一日晚间,虽然太阳落了,苦重而炎热的空气仿佛停滞了,湿的仿佛能挤出水来,令狐冲虽然睡前在寒潭里泡了半个时辰,可是刚上床不久,身下就如火烧一般,很想再去潭里泡个痛快,要是能睡在水里到天亮那才真叫痛快。

  可惜现在师娘正在那潭里沐浴,想到师娘沐浴寒潭,圆月之下,雪肌玉肤,青丝翠波……令狐冲小腹忽然一股熊熊的火热升起……

  煎熬中,听到师娘回房的声音,令狐冲悄悄的下了床,去潭里又好好的洗了一番,回屋方睡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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