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传

8868Clicks 2014-01-28
第二卷

第十一章

不……不可能吧?众人心中的怒气逐渐变成了惊讶,慢慢的,每个人都不是惊讶了,而是大为骇然。

虽说是三个人同时出手,以师兄弟长年以来的默契,威力已不只是三倍而已了,几乎有了五、六倍的力量,除了赵彦那亟亟可危的情势,终于被扭转了,出手不再是步步惊魂、招招险恶之外,眼前战局竟没有太大的改变。

风骄阳依旧是潇洒轻松,好像没用上全力,但三人却是额上见汗,显然已动了真火,却是连风骄阳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这显然不只是风骄阳武功高明卓绝而已,极其明显的,风骄阳对天龙门的武功,不只是熟知,简直已是熟极而流,那种出手、那种风度,怎么看都像是师范辈在戏耍小孩子一般。

陡地,正动手的三人一惊,肩上被轻轻地拍了一下,虽是没动真力,这一下却直像是天雷强殛般,震的三人全停了手,连风骄阳也飘了开去,轻松的神色虽仍不变,却有一种气势迫人的样儿,显然方才只是牛刀小试,现在风骄阳才是要专心出手,而来人却全然不改冰冷的面色,只是卓立一边,肩后剑穗微动,眼中神光闪电般罩着风骄阳,虽然风骄阳仍是一副潇洒样儿,全然不受控制,但那平分秋色的神气,比之师老无功的赵彦等人,谁高谁低大家已是心中了然。

一言不发的,两人已在空中交上了手,甫一交手风骄阳差点儿中招,连旁观诸人也看得心惊胆跳,那一击招式明明已经用老,眼看着风骄阳蓄势待发的攻势就要如流云一般飞展而出,没想到方羽肩上微动,手掌竟前移了三分。

虽说还是差了一点,风骄阳也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方羽竟将通臂拳的诀窍用了上来,让风骄阳眼中平平无奇的一招,登时就像活了起来一样,要不是风骄阳身法如风似雾,飘飞无定,怕真要重重吃上一击。

不过这一下的确有先声夺人之效,逼得风骄阳收了几分力道,出手便没那么飘逸轻柔,而方羽也好支撑了些。比之方才的轻松流畅,风骄阳这回可没有那么控制全场了,方羽的出手和赵彦全不一样,虽是同样的手法,但招招式式皆有新意,每每在招式用老时更有新变,让风骄阳颇出意外,忍不住想打久一点,看看这沉默到家、到现在连话都不说的方羽,到底还留了些什么法宝。

虽然说风骄阳仍操控主攻,方羽要待他出手七、八招才还得一招,但比之赵彦的缚手缚脚、步步遇险,真是有天渊之别。

众人原先看风骄阳的气势陡变,还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现在却是明悟于心:风骄阳之所以用上了真功夫,不像刚才的游戏之作,就是因为之前的几个对手,并不能像方羽一样,逼得他非全力动手用上真功夫不可,没想到方羽一向深藏不露,竟有如此功力,看得原以为方羽至少差他一截的赵彦脸上阵红阵白,心中翻腾不已。

虽说是招招式式之中皆有新变,难以捉摸,但方羽的武功仍不出天龙门的范畴,慢慢的风骄阳已能掌握得住脉络,数十招一过,方羽的攻势便渐渐递不出去了。

眼见如此,方羽冷啸了一声,出手突变,全采守势,透出的空隙之中陷阱处处,叫人就算看出了破绽,也无法动手攻破,防守的严密与沉着,看得出是下过一番苦功的,或许是天龙暗指中教的吧?

“停手吧!”

一声低沉清明的声音,恍如天际洒来,醍醐灌顶一般撞入众人耳中,震散了场内烽火。

风骄阳微微一笑,知道正主儿出来了,空中微一转折,斜斜飘了出去,也不知怎么用劲,竟轻灵灵地滑到了方羽背后,姿态是那样地轻松写意,方羽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的好,立在当场,连手都怔了,在性命相搏之中,趋退得如此轻易,可见风骄阳武功之高,刚刚似是还没有全力出手。

石梯上十来丈外,一个清瞿的中年儒生,微笑地站立着,全身上下也不见兵刃,活像个赶考的文中才子,那里是武林高手了?但在场的人中,除了从没见过他的赵雪晶外都知道,这恂恂儒雅、全无霸气,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是天龙门当代的掌门人天龙,武功之高令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超凡入圣高手。

在他背后,站着一个高峻挺拔的人物,形相壮实刚猛,虽不说话,但神态却是再强悍也不过了,英气逼人、豪情胜慨,众人心中一动,没想到天龙和随他一起闭关的师弟翔龙,竟提早出关了。

赵彦正要进前请安,并说明现在的情况,突地平地风生、罡风大作,逼的赵彦如此高手,竟也说不出话来,但他却明显地看见了:天龙眼中神光迫人,直罩而下,在目光交击的那一瞬间,两人同时出手,天龙拔起了身后翔龙的配剑,而风骄阳则是脚尖轻点,弹起了刚被震下来的一节枯枝,空中的交击如电光石火一般,却是光辉万丈,叫看过的人同受惊慑,舍不得眨眼,再也忘不了这一击。

一击之后,两人互换了位置,风骄阳站在翔龙身前,手中的枯枝只剩下了半截,随着他手掌轻轻张开,余下的半截也化粉飞去;而天龙手中的长剑呢?乍看之下什么伤痕也没有,正当众人松了一口气时,奇变突生,那柄长剑自中而折,却不是断成了两截,而是从剑脊处裂开,一柄普普通通的长剑,变成了两枝细长的铁刃,裂得像是尺划般直,全无斜裂,就算是被人用宝刀神剑劈开,其力道之精准也要叫任何人都叹为观止,更何况风骄阳只是用枯枝而已?

一声脆响轻轻划过诸人耳边,在众人目光灼灼之下,方羽的脸难得的飞红了起来,刚拍着的手掌却黏在身前,再也分不开来,其实很多人也想鼓掌的,只是没有人像他这样肆无忌惮的做而已。

师叔,为什么不出手?赵彦心中想着的也是大家心中的疑惑,天会之期已经近了,此人多有可能是别门派来的精英,此时此刻实非讲什么武林规矩的时候,就算风骄阳武功再高,碰上了天龙和翔龙的前后夹攻,怎么也不可能活下去。

“好久啊!离开了十年,师兄武功又有了精进,真是可喜可贺。”

天龙笑了笑,慢慢转过身来,正好迎上了风骄阳转来的目光。

“七年前我回来过一次,不过并没有遇上你,要不是天会,只怕我还不会回来。”

风骄阳也笑了,他走上前去,握住了天龙伸出来的手,翔龙的手也加了进来,紧紧地交缠着,许久未见的师兄弟终于会面了。

师兄?不会吧?赵彦吞了吞口水,这怎么可能呢?当年龙之魁只收了三个门徒,二徒和三徒分别就是天龙和翔龙,而当年的首徒,以神出鬼没、变幻莫测出名的孽龙,十年前便因被龙之魁的师弟大国主所暗算了,据说已死于金线蛇毒之下,久已消失无踪,难道说,这风骄阳真的就是……

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当年孽龙和天龙一时瑜亮,均得龙之魁的真传,天龙为人沉着冷静,用功纯笃,颇合龙之魁的武功家数;而龙之魁手创的「天子意」心法,号称借物成性,一向最能善用地形,发挥深厚内力的优势,独步海内从无对手。

但孽龙性子不合于此,所学和龙之魁所传虽颇不相合,但他天资极高,却能自出蹊径,光从他那时自练的武功便能和天龙不相上下,可见此人实力之强、天份之高;不过也亏得他得了龙之魁这个明师,要是旁人,看徒弟所学不合己意,阻止都来不及了,那会像龙之魁一样,不但不加阻止,反而鼓舞有加,努力点拨他的不足之处,让他自由发挥呢?

“师……师伯,彦儿参见。”

赵彦走上前去,低头行礼,头都不敢抬起来:“彦儿不知师伯身份,以往多有得罪,还请师伯见谅。师伯若要重罚彦儿,彦儿绝不敢有半分违背心意。”

“不用这样。”

孽龙微微一笑,似是连理都懒得理他:“师弟得彦儿如此人才,传承衣钵,的确不错。”

“徒儿们不知师伯亲驾,和师伯动手,请师伯责罚。”

看赵彦都被原谅了,刚才和赵彦联手的师弟们,这才敢上前见礼,看来孽龙今天脾气颇好,应不会有什么重重责罚。

“没关系,你们的武功已很不错,再努力就能做得更好。”

“谢师伯。”

“师兄所见,我这末徒如何?”

天龙微微一笑,介绍了方羽上来。

孽龙未语先笑,头摇了两摇:“这小子不行,基本功夫都没有练好,光只靠小聪明,如果师弟你心中天会的代表有他,最好让他在会前再多闭关个几天,让他好好反省,否则可能会丢掉他那条小命,光只会在枝节上发展,哪能成得了大器?”

看来这师伯心胸很狭窄呢!赵彦暗地里想着,其实对方羽武功胜他,赵彦虽是有些心中不悦,却也得承认,方羽独自用功的事实,加上他一向不把时间浪费在旁事上,的确让他心无旁骛,进步惊人,连一向以眼光自负的赵彦都瞒过了,赵彦不得不佩服,但孽龙却实在是太过份了,竟违背良心说这种话,连天龙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在当地。

天龙微微斜眼看去,方羽的脸孔仍一如往常沉冷,只是瞳孔微微地睁大,看来这不公平的看法和处遇,已让他动了真火。

赵彦这回是真的佩服师父了,心爱的徒弟遭到这番数落,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而且还笑得很开心:“好吧!就依师兄你了,羽儿,你说怎么样?你师伯的话你可懂得?”

话里的贬抑之意如此明白,扭曲事实,还有谁听不懂?就连一向和方羽处的不甚好的几个门徒,也不禁要心生不平,究竟被骂的是自己的师弟啊!

但方羽不知怎么着,并没有当场发作,看来好像对自己的遭遇,已能逆来顺受的样子,只有声音中仍有微微的波动,看来一向心冷若冰的他,这下也被激起了人的感情:“徒儿明白,徒儿懂得,多谢师伯指点。”

“我们还是先回去屋里吧!别在这儿吹风了,师兄远道而来,也该好好地休息,听说师兄在峨眉大展神威,打得柳月苍惶而逃,真是威震天下。南山门下也真是不知记取教训,当年柳月的师姊柳青,天心诀的功力比她只赢不输,在师父的翻天印下也要战死当场,柳月这小孩儿又算得上什么?”

“柳月没有你们想得那般不济。”

孽龙领头前行:“她的功力并不在柳青之下,天心诀法也不是威力平平的功夫,确有其威慑武林之处,当日之战我就在师尊身畔,看得最是清楚,若不是师尊老早有备,闭关年余练成了专克天心诀的翻天印奇功,现在威震武林的,应该是柳月和柳青两人。”

“不过柳月功力虽深,人却没经过什么历练,比起柳青要差远了,在宋巧织被害的噩耗下,虽强撑着没有走火入魔,却不知已被心魔缠身,走入歧途,积怒之下只想全力摧功,早日出关,以至没有练成天心诀之变幻莫测处,天心诀的功夫她最多发挥到六成,还不如老老实实地用上她原有的武功,配上她收发自如的内力,威力还要强些。”

天龙听得心下暗笑,他知道孽龙的话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用以教导跟在后头的弟子们,要看清自己的情况,才能把实力尽情发挥出来,战场上可没有后悔的空闲存在哩!刚刚对方羽说的话也一样,方羽自负天资,的确有些过于强进,基础扎的并不甚好,否则以他刚刚动手的第一招,的确让孽龙大吃一惊,要是基础足够,方羽也不会败的这么快,天龙心中不禁跳的更快了,孽龙认为方羽有成大器的机会,而赵彦却只能承天龙的衣钵,难道这两人真的差这么远吗?

“不谈这个了,师兄。”

翔龙插了话,虽说是师叔,他的年纪也没比赵彦大了多少,只是他自幼便入天龙门下,而赵彦是十来岁才进天龙门的。

说起来,龙之魁的亲传只有两个徒弟,翔龙的武功全是孽龙代师所传,对这亦师亦长的师兄,翔龙心中真是又尊敬又仰慕:“师兄七年前既回来过,为什么都不上来看看,害我和师兄想得紧呢!”

“傻子。”

天龙笑了起来,拍了拍翔龙的肩膀:“七年前发生的是什么事?难道师弟全忘了?”

“七年前?”

翔龙仔细地想了想,登时恍然大悟:“那时候师父被大国主所暗算,门内正是群龙无首,一团混乱,无人可主持公道,又没有外援,天龙师兄以哀兵必胜,带领我们奇袭大国主的外殿,一场苦战之后,终于击杀此獠,为师父报仇雪恨。”

“那一战事后想想,天龙师兄虽不说,我却认为胜得侥幸,大国主的内力不知为何大有损耗,而他的宝贝徒弟,号称武功才智可与大师兄比肩的杜君安,也不知所踪,难道是……是大师兄……”

“真是后知后觉。”

孽龙转回了头来,表情就像是师父遇上了不怎么成才的徒弟,想要罚却又罚不下手,只能苦笑了事:“天龙从和大国主一战之后,就知道当日之事了,只有你啊!才会想这么多年还想不透。”

“天龙只能猜想个大概,却不知详情,当日之事还要请师兄解明,不然杜君安的生死之谜,始终也是天龙心上的一颗悬石。”

“杜君安大概没死吧?”

孽龙也是一颗心陷入了回忆,当年的事又回到了心头:“大国主当年虽有篡位之志,却一直没有行动,直到师尊因天会而受创,才敢动作,有七八成也是杜君安所出的谋略,十年前以金线蛇暗算我,也只有这人才想得出来。既然他先暗算我,孽龙怎可能不做回报?”

孽龙现出了一个带着邪气的笑意,众人只觉一阵冷风拂来:“在对大国主动手前,孽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金线蛇算了他一记,不过杜君安算不了什么,我对他用金线蛇,只是为了对付大国主时,不要有人碍手碍脚,所以一确定他中毒,我就去了大殿,向大国主搦战,拖了他几十回合,在你们进去前半刻才跑掉,不过后来没看见杜君安的尸体,可能他也像我一样,克服了金线蛇毒吧?”

“那以大师兄所见,武林之中谁最有可能是杜君安的化身?”

翔龙这问题颇有道理,惨遭金线蛇咬,辅佐师父图霸天外宫的大业又成泡影,要说杜君安不想报仇,以这人年轻心傲,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但天龙门威名远震,他在没有把握前,也绝对不敢现身,最有可能的,就是杜君安化身潜伏武林之中,俟机对天龙门报复,不论是武功才智,都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对手,怎么说都不能让他养成气候。

“不知道。”

孽龙摇了摇头道:“若要说可能的话,武林中有一个出名的恶魔,淫魔是最有可能的。他武功够高,也的确神秘莫测,加上我和……和内人追击此魔时,发现他也有中了金线蛇毒的特征,虽然武功高明,却少有正面动手,大有可能是因为体内中毒未解,以内力强压毒性,所以不敢全力动手对敌。”

“可是……”

赵彦想了想:“淫魔成名已四十年了,可是杜君安最多也才三十……”

“淫魔未必只有一人。”

孽龙微微笑了起来:“从十五年前,淫魔便消声匿迹,五、六年前才再出来为恶,极有可能当年的淫魔,已如传说所言,伏法于九华山头,现在的淫魔是他的私淑弟子,也就是杜君安的化身。好啦!我们到了,先别说淫魔的事,让我们好好聚聚,明天再来说说,对这次的天会我们该有什么打算?”

距离天会之期只剩下三天了,天龙门的情势外弛内张,没有被选出的弟子们无不战战兢兢,紧守四处,每当夜晚,山下总是目光灼灼,连一只跑上山来的田鼠都逃不过眼睛,往往平常至极的一件事情,都会引来无比的注意力和步履声。

但在山上,无论何时都是安安静静的,每个人都是紧紧张张地规行矩步,一点突出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白天还好,到了晚上真是静的可怕,胆子小的人都只有早早上床睡觉的份儿。

一个可以俯视山南的深谷,地势又不会太高,空阔清凉的树下,孽龙正轻松地伸着懒腰,享受这夜半的沁凉,几天来天龙、翔龙、赵彦和方羽都守在密室之中,各自用功,准备愈来愈近的大战,连门都不出了,只有孽龙仍像是什么都不管,四处闲闲地走来走去,不过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武功辈份都高,再加上孽龙在决战之前,最是注重放松,就连十年前那一次的天会,龙之魁也没有打扰过他的自由自在。

轻轻巧巧的碎步声,从后面慢慢接近,孽龙微微一笑,会在这时候跑出来找他,不会有其它的人了。

“师伯……”

孽龙回过头来,眼光登时被吸住了,移都移不开来,牢牢地盯着来人,眼光似乎可以穿过衣物似的,又火烫又热辣,让赵雪晶微微缩了缩,偏是含羞任他观赏。

俗语说,「灯前月下看美人,艳胜十倍」,而现在的赵雪晶经过了刻意的打扮,又岂是十倍而已?

月光之下,赵雪晶粉红色的纱衣似乎正闪着光芒,温柔贴身地拥着她娇如春花、丽比枫红的窈窕胴体,那纱衣些许透明着微光,半隐半现之中,更显得蔽体的小衣夺人目光,而她玉雪白皙、粉雕玉琢的肌肤,更是娇艳明洁;赵雪晶天真如孩童、姿色比嫦娥的脸蛋儿,上了微微的妆点,透着嫩红的肌肤,更是姿媚地似可掐得出水来,就算是再能自制的人,也会涌起将赵雪晶制服在地,将她剥得光溜溜赤裸裸,对她恣意行淫,充实着她玉腿之间的空虚,好好地玩弄她,逗的她欲仙欲死,听她饥渴难耐的呻吟叫春声音,更何况孽龙本就是好色之人,看得眼都直了,好不容易才吞下口涎,更不可能放过如此美食。

“不要……不要用那种……那种眼光看雪晶嘛!”

赵雪晶撒着娇,反而靠得他更近了些,那并不是她的矜持,而是明显地诱惑,让男人更清楚地注意她诱人心跳的身材:“雪晶会怕,你看雪晶的脚都在发抖呢!”

她慢慢地坐在草地上,抬起了一只柔软的小脚,从脚踝到脚趾的线条是那么优美。在走近之前,赵雪晶已脱去了鞋袜,脚上一点泥也没沾到,清洁干净,那娇小的玉雕般的小脚,比之任何东西都更有诱惑力;更何况她这样一抬脚,薄薄的裙子悄悄地顺着玉腿滑了下来,从光滑细致的小腿,到浑圆娇嫩的膝盖,加上若隐若现的大腿,叫人真想要把手伸上去,把裙子再向下撩,看到那销魂之处,那美丽娇嫩的幽径,究竟是如何的美丽呢?

“好美的脚啊!”

孽龙不禁心下赞叹着,那一次他得到赵雪晶初夜,之前虽是看她在春药助兴下,赏遍了娇艳柔软的胴体,看着她渐渐面泛红潮,在春药煎熬下,让赵雪晶终撑不住,主动献上处女胴体,任他淫玩,但可从没看过赵雪晶这般若隐若现、蓄意挑逗时的娇柔妖艳。

“有什么事吗?”

孽龙口中还很正常,一双手却已握上了赵雪晶不盈一握的小脚,轻轻地搓着,急色之意不言可喻。

“雪晶……嗯……雪晶想……”

“想什么?”

“嗯……好舒服……彦哥得罪了师伯……哎……别……别停嘛……雪晶好喜欢……喜欢让你这样……唔……真的是……雪晶是……是代彦哥来……来向师伯赔礼的……嗯……雪晶也是为了……为了向师伯赔罪……啊……师伯……你好厉害……雪晶全身都热了……那时雪晶……唔……雪晶还小……不懂事……对师伯多有……多有得罪……所以……所以特来……请师伯……请你原谅……哎呀……别松手……雪晶好舒服呢!”

略带呻吟,赵雪晶微带娇嗲的莺声燕语,夹杂着柔媚的喘息声,就好像正被男人“使用”中,正叫着床一般的春意盎然。

“我岂是气量窄狭之辈?赵彦的事我早原谅了,雪晶也不用怕我会记恨,对不对?”

“嗯……”

不但没有把脚缩回来,赵雪晶反而双手撑住了地,另一只脚也抬了起来,享受着在他手中搓抚的快意。

“如……如果……如果师伯……如果你不接受雪晶的道歉……雪晶……哎呀……舒服死雪晶了……你不接受的话……雪晶真的会伤心的……好不好嘛,接受雪晶的道歉嘛!人家好不容易……嗯……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趁你单独一人时过来……无论……无论你要怎么样责罚雪晶,都……都不会有人看到。”

这种道歉很明显的,是赵雪晶想献上自己的肉体,换取一夜欢娱,她其实也不是那么的天生淫贱,只是她的第一次是被淫魔给「开」了,短短时间内来了十来次,那带着强力的侵犯,真的让赵雪晶的心花都开放了。

之后的赵雪晶被赵彦接收,虽说赵彦也是年轻力壮,少年心性,对性爱极为需要,但他终究是名门弟子,不能太过恣意放纵情欲,每每是差了临门一脚,赵雪晶芳心里的感觉,真可说得上是天差地远了。

如果没有经过比较的话还好,至少赵雪晶不会想要再一次失身在那可怕的淫魔手里,但在峨眉顶上成婚之后,赵雪晶真的听到了,听到了姬香华的欢乐,每每赵彦已收兵熄鼓,赵雪晶也微微舒放时,邻房的喘息才正发扬,姬香华才正要攀上欢乐的巅峰,那几夜来虽说风骄阳努力压低了声量,不让隔房的他们听得清清楚楚,但若隐若现之中,反更让赵雪晶思前想后、绮思不断。

等到孽龙也到了天龙门内,赵雪晶才知道,姬香华是得到了什么样的一个宝藏,龙之魁的武功兼得正邪之长,为人也是亦正亦邪,对女子的催情手法,和男女的性爱享受,所知更是武林一绝。

天龙为人沉潜方正,专心于武,孽龙的杂学却颇得龙之魁真传,赵彦那里比得上呢?再加上被淫魔「启用」过之后,赵雪晶真的爱上了床笫之事,偏偏最近半个月来,赵彦闭关修武,全没有多余的时间来陪这春心方动的小妻子,此消彼长之下,叫赵雪晶如何能不来找孽龙,一解寂寥呢?

赵雪晶今夜特意打扮的性感迷人时,心中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的,但当她的脚被孽龙温柔搓揉时,赵雪晶就明白了,她今夜的选择,不管对或不对,至少这一夜一定可以过的痛快淋漓。

放下了赵雪晶的脚,孽龙走回树下,留下赵雪晶幽幽怨怨地望着他的背影:“如果雪晶你真要赔礼,可要照我说的才成,一举一动都不能违抗我的意思,知道吗?”

“嗯。”

赵雪晶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样子又温柔又小心,那臣服的样儿叫人爱都爱死了:“无论你说什么,雪晶都会照着做。”

“别赖着了,先站起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

赵雪晶含羞立起,羞人答答地别过头去,芳心鼓动的像要是跳出来。

“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吧!要慢一点,让我好好地欣赏佳人宽衣的美态,别转过去,我要看雪晶的身体,一寸一寸地露出来。”

好会享受的男人啊!他的老练比起赵彦来,可真是有天壤之别,玉手微微抖着,赵雪晶想镇静下来都做不到,颤抖的指头好慢好慢才解开了第一颗衣扣。

香肩露了出来,孽龙的眼光牢牢地盯着,好像火般烧的赵雪晶身子发烫,尤其是宽衣之中裸露的部份,更像是被烈火直接烧灼一般,朵朵红晕慢慢爬上了赵雪晶的脸颊,连肌肤都烧红了,她好不容易,才把蔽体的小衣褪了下来,让赤裸裸的胴体尽露人前,即使在赵彦面前,赵彦也从不曾叫她自动脱的光光的,更别说是在花前月下,让赵雪晶宽衣解带,一丝不挂地赤裸着。

随着孽龙的命令,赵雪晶纤手轻抬,拔下了发簪,长可及腰的乌亮秀发洒了下来,随着赵雪晶不经意地轻梳,少妇幽幽淡淡的香气,随着风儿滑入了孽龙的鼻子。

走近了赵雪晶,一手抓着她刚脱下的内衣放在鼻尖嗅着赵雪晶柔弱的体香,孽龙一手扶上了赵雪晶的腰,赵雪晶嘤咛一声,顺势倒入了他怀中,虽说闻嗅着赵雪晶诱人的体香,但孽龙可没有让玉人空守的打算,那只手不住地上下移动,挨挨擦擦地,弄得赵雪晶娇嗔不休。

真是完全不同,赵雪晶这才知道,为什么姬香华会有那么幸福、那么快活的表情,光只是一只手,那种时轻时重、刚柔并济的动作,没一会儿就弄得赵雪晶口干舌燥,就算赵雪晶想抵抗,也没得抵抗起,如果说不是赵雪晶主动献身,而是孽龙蓄意来挑逗她的春心,毁去她的自制和防卫,赵雪晶现在也只有任人鱼肉的份。

不知何时,赵雪晶的内衣已落到了草地上,她娇媚的喘息着,呻吟声愈来愈大,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在那里才好,孽龙的双手全移到了她身上,揉玩地愈来愈大胆,赵雪晶只觉全身上下,都陷在一股欢乐的烈火之中,烧的她无可归依,就好像落进了水中,想要抓着什么,偏偏又抓不住。

赵雪晶高昂的喘叫声,变成了口中咿咿唔唔的呻吟,孽龙封住了她樱桃般的小嘴,舌尖突入了进去,带着她的小舌轻轻扫动,勾得赵雪晶口中芳香外溢,声音慢慢发不出来,呼吸也愈来愈粗浊,她失了神,双手搂住了他不知何时已脱去衣物的强健胴体,柔软的小手本能地搓抚着他的身体,香甜的小口之中,舌头稚嫩地动着,随着孽龙的动作,赵雪晶的香舌愈来愈狂野,学得愈来愈快。

慢慢地孽龙的舌头停止了动作,让赵雪晶操控主动,舌尖被引进了他口中,温柔而狂烈地吸扫着,吸啜的快意染上了赵雪晶全身,她发热了,情欲已让她无法自己,前凸后翘、魔鬼也要艳羡嫉妒的胴体,不住的在他身上厮磨着,幽径中的泉水再不能保留地涌了出来,黏得两人身子都是诱人无比的香甜腻滑,孽龙知道,赵雪晶骨子里的浪荡妖淫,已经被他完全挑了出来,正待他的恣意疯狂。

慢慢坐了下来,孽龙搂着赵雪晶火热软柔的胴体,感受着美女身上热情难耐的炽热,欲火早将这美人儿煎熬到失神了,赵雪晶忘形地拥吻着他,双手本能地在孽龙周身滑动,那双手甚至大胆到主动探索孽龙已昂扬挺拔的巨伟肉棒,那灼热烫手的温度,让赵雪晶一触之下不自主地缩了手,但内心狂烧的欲焰,让赵雪晶强抑下畏怯娇羞,玉手盈握着那火热,轻轻地上下滑动着。

前所未有的灼热让赵雪晶忍不住呻吟了出来,那巨大的强悍肉棒,赵彦实是远远比不上的,就连曾经强奸了赵雪晶整整一日夜的淫魔,感觉上也没有这般伟大,一想到那火热将贯注在自己体内,一想到娇弱的自己,将在那巨棒的肆虐逞威之下,被送上美妙难言的绝顶仙境,赵雪晶可真是又羞又喜,她不禁要担心起来,自己那窄紧娇小的幽径,岂容得下如此威力呢?

一阵畏羞的试探,赵雪晶尝试了两次,都缩了回去,春泉滴滴落在孽龙的股间,一直到第三次,赵雪晶才咬紧了银牙,身子慢慢沉了下去。

窄紧的幽径渐渐被撑开了,强悍的火热一点点地灼着她娇嫩的肉壁,要不是孽龙的双手温柔地带在她纤腰上,让她逃不开来,只怕赵雪晶真会逃之夭夭。

良久良久赵雪晶才整个人都沉坐了下去,将孽龙的火力完全容纳了,那火热的顶端直直地烧灼着柔嫩的花蕊,烧的赵雪晶泉水直流,虽然她已经被逗的又湿又滑,幽径早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但这一下仍让赵雪晶快活地叫了起来,自己竟真能承受得住他的强悍呀!

满意的也太早了点吧?孽龙什么也不说,他俯下了头,齿尖轻轻地咬啮着赵雪晶既鼓胀且圆嫩、又软绵又坚挺的乳房,将嫩红的乳蒂轻轻逗弄,灵巧的舌尖更是轻巧快活地舔舐着,赵雪晶像是被电了一般,无比的欲火从乳尖传了进来,烧的她全身皆酥,快感倍数地加强着。

本能已控制了赵雪晶的胴体,让她紧紧含咬着孽龙的肉棒,前后左右地套弄着,更令她芳心窃喜的是,孽龙的肉棒竟也长着利齿,这样大幅度的套弄,让赵雪晶柔嫩的花蕊被刮的花蜜流泄不已,赵雪晶只觉体内热火翻涌,从被紧刮之处源源泄出,而快感也随着这猛泄更形奔溢,让她更加快活地摇动着、扭转着,花蕊被刮的又酥又麻、酸痒兼俱,那源源不断的酸痒,让赵雪晶奋力扭摇着纤腰,那一处酸麻就让那一处迎上去挨刮,虽然麻痒被刮去了,但刮搔时的无比快感,却让其它处更是酸麻难搔了。

赵雪晶乐得再也不知自制为何物,呻吟声咿唔不断,她双手反撑着地上,挺「乳」承受着孽龙那技巧熟娴、次次将她带上高峰的舔玩,纤腰像是要扭断似的剧烈地扭摇着,迎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刮搔,每一次都让赵雪晶融入了更强烈的愉悦中,让她更是努力迎送,泄的全身酸酥,眉梢眼角尽是幸福满足的红潮,很快她就无力地瘫晕了下来,这也难怪,从被淫魔破瓜之后,赵雪晶从不曾承受过如此狂烈、如此不知收敛的淫乱床事,娇弱的她又怎可能撑得住呢?

但孽龙可没有这么快就满足,对姬香华他心怀无比怜惜,除了第一次的疯狂奸淫外,从没有完全尽兴;但这回可不同了,赵雪晶这朵出墙的红杏,是如此的妖冶浪荡,更何况孽龙对她也没有什么心理上的情感,更不需怜她娇弱。

仰起了正蓄势待发的身子,孽龙双手抱住了赵雪晶雪白汗湿的玉腿,让她仰躺了下来,被干的微红的幽径突了出来,被孽龙就着势子,强抽猛送,擦的赵雪晶更是春水淋漓、娇叫不已。

这个姿势本就让赵雪晶无法抗拒,再加上她才刚被奸的乐陶陶,酥得全身乏力,赵雪晶这下真只有承受的份了,孽龙重重抽送之后,拱入的肉棒顶端紧紧地抵着,不时还转了几下,刮的赵雪晶香汗沁出,一直呻吟喘叫的喉咙都哑了,花蕊深处传来的强烈快感,让赵雪晶身心都被征服了。

月夜之下,只见赵雪晶阴精乱泄、玉泉奔涌,被孽龙不住采补着,层层快感让赵雪晶更是高潮不断,全身酥酸地任人宰割,爽的再也叫不出来了,已近高潮的孽龙这才把肉棒紧紧送入,一股强烈至无法抗拒的快感,随着劲猛的喷射,钻进了赵雪晶心窝,她奋起余力,拱起了纤腰承受着,那爆发让她猛翻白眼,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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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太……太美了……师伯……”

“你是香华的师妹,可以算是我平辈,只有我们俩人的时候,叫的更亲蜜些好了,我也才好把你「服侍」的更舒服些。”

“是……雪晶……雪晶的好哥哥……你真劲……真猛……雪晶差点没被你活活奸死……从出生就没这么爽过……嗯……”

“雪晶真是美透了,我也没尝过这么舒畅绝伦的,全身都轻了几分。雪晶你好像在想什么,说出来听听。”

“没、没有什么……只是、只是师伯你……嗯……那个淫魔有个特征……”

“其实淫魔没有特征。”

孽龙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件事天龙和翔龙也知道,你师父应该也了然于心,不过,我想还是说给你听的好,那就是淫魔的由来。”

“由……由来?”

“四十年前,北域魔教之乱方平,败走的教徒多半都回到北方,但武林却在此时,传出了淫魔为乱的消息。那时候我都还没出生,师尊也只是刚开始练武,本门的太师父帝龙椿为免引起纠纷,深怕方平息风波的武林又起动荡,因此独自一人潜入武林,追查淫魔的下落,想要诛除此魔,结果给他发现了真相。”

“什么真相?”

“各大派门总有不肖弟子,在外兴风作浪。”

孽龙长叹了一口气,事情就好像发生在他眼前,“奸淫掳掠无所不为,但各大门派为了颜面,往往不愿张扬出来,当然他们也不愿放任门人,因此组织了一个武林公判庭,表面上说是维护武林公义,实际上是负责暗地里清除败类,同时掩盖住真相,但那些凶手也不能无缘无故消失啊?所以才给他们冠上了诸如淫魔、剑邪等等的名号。”

“原来如此。”

“如果不说清楚,你还以为床笫功夫高明一点的人就是淫魔,那不就冤枉好人了,嗯?”

“哥哥……你真是太强了……雪晶美的人都快昏了……后面几天……雪晶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再和你……和你干这事……雪晶保证服服贴贴……让哥哥尽情玩弄……玩到死为止……”

为了转移话题,赵雪晶忙不迭地再次求欢,虽说是转移话题,不过这也是她心中所愿啊!

赵雪晶情话绵绵之间,丰腴的双乳不住颤抖着,孽龙本还没注意到,但两人如此亲蜜厮磨,又岂会感受不到她的诱惑?

孽龙将赵雪晶翻过了身来,让她趴伏在草地上头,玉腿大开,刚被尽情干过的幽径泉水涔涔而落,赵雪晶还没准备好,孽龙已一股气运了上来,比方才更有力的肉棒重重地充实了她。

这姿势就像狗交一般,赵雪晶也只有在被淫魔强奸的时候,曾接受过如此羞人的淫辱,这淫猥的动作她虽是娇嗔不依,但孽龙的强力早征服了赵雪晶身心,加上她才刚刚爽过,又怎拒绝的了如此迷人的侵犯?

不一会,赵雪晶飞扬的欲火,已烧垮了芳心之中微微的不愿,她快活死了,拚命地向后顶挺着被孽龙又揉又抓的小屁股,好让那尖锐的小齿更方便地搔刮她体内麻痒之处,每一刮都让她欲火更形旺盛,赵雪晶陷入了疯狂的欢乐之中,只想让身后正占有自己的孽龙,能尽展所长,将她肏的活活爽死。

强力的抽送让赵雪晶心花怒放,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是快活地献上自己的娇躯,供这征服了自己身心的男人享用,两番欲死欲仙的快感连环冲击下来,赵雪晶的体力几乎都被抽干了。

这一次比刚刚更快到达高潮,但在赵雪晶浪叫连连、高潮迭起、快感绵绵要大泄特泄之时,孽龙才正要全力出手,他紧紧搂住赵雪晶柔软如绵、嫩滑如脂的纤腰,不让赵雪晶有任何歇息的机会,肉棒冲刺地愈加强猛有力了,只肏的赵雪晶泪水直流、欢乐无匹,香汗淋漓、酡红似火的天仙般俏脸上头,快乐的泪水已决堤般地狂涌了出来,就好像赵雪晶承受的快感那样猛烈又不能控制。

待到孽龙将生命的精华全热热烫烫地送入了赵雪晶湿润的仙境中时,赵雪晶已瘫昏了,那绝顶的快感也没让她再次娇吟,只是让赵雪晶彻彻底底地被男人征服,完完全全拜倒在大肉棒下。

赵雪晶再也动不了了,两次承受男人的高潮射精,绝顶的高潮让赵雪晶陷入了疯狂,而痛快发泄后,她已泄的全身无力,这回她真是连向孽龙献媚的淫言浪语都说不出来了,她只能软软地依在孽龙同样汗湿如雨的怀中,完全被征服的她可不知道,这种无力的娇慵模样,才是对男人的满足感和征服欲最大的满足和献媚,没有一个男人,不会对被他奸到脱力的女人,感到不满足的。

“好哥哥……放雪晶回去吧……明晚……不……白天也行……等到没人看着的时候,雪晶……雪晶自会准备好……准备好好哥哥你的光临……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啊……”

休息了好一会儿,赵雪晶看着月儿将要西坠,真没想到一弄就干了一整夜,虽是全身仍慵懒乏力,她也非得赶回房里去不可。

“我送你吧!”

“不……不用了……雪晶自己会回去的……”

赵雪晶赶忙拒绝,她倒不是怕会被人瞧见,而是孽龙真的是需求强烈无比,有了肌肤之亲的她,对这点最是清楚,要是她真给孽龙抱回房去,只怕在她的房中床上,赵雪晶立刻就要再被孽龙「玩」一次,赵雪晶怎承受得起这种快乐的折磨呢?

看着赵雪晶乱披着衣衫,秀发飘飞,步履艰难,不时还要扶着树休歇休歇,一副娇羞不胜的模样,孽龙这才笑了出来,吸取了姬香华丰沛的处子元阴之后,他自觉功力再晋了一层,否则也无法那么行若无事地击败柳月,这回加上了赵雪晶,元阴一般的丰沛醇美,老天真是对他太好了。

天会之处,四面空阔,又是广大又是四望无际,完全没有身处深山之中,那微微的窒闷感,领着门下走进的天龙和孽龙,在看到了那熟悉的战场之后,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这地方实在予他们太多回忆了,一草一木,地上的陈迹和场边的木蓬,都是天外宫十年一会的见证者,茫茫无际的广野之中,也不知掩盖着多少绝妙武功、多少辛酸血泪、多少兴奋和多少失望。

天龙看了看正专注场中红土的孽龙背影一眼,他知道这师兄和他自己一般的感触良多,十年前的那一次,是孽龙第一次在天会出手,也是孽龙第二次看龙之魁在天会威震天外宫,那一次也是天龙第一次参予如此盛会,第一次见识到香剑门和玉女门那绝不输天龙门的绝世武学,而且……

要不是那一次大战,龙之魁前所未有地负伤,或许一直被他压的死死的大国主也不会起叛意,身为前任天龙门主帝龙椿之子的他,虽说对龙之魁颇有嫉心,却从不敢发作,若非那次龙之魁负创,他也不会被杜君安所挑拨,之后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要是没有那一次的事情,现在天龙门应该仍是由龙之魁领军,孽龙也不会离开这么多年,一直音讯全无……

苦笑着一张脸,天龙压抑了自己的表情,不让身后的赵彦看到,过去的事,想再多也没有用,现在天龙门是由自己领军,为了天外宫之主谁属,为了保证天外宫这强绝一方的势力,不会涉足武林纷争,他也只有鞠躬尽粹了。

看着远远走来的整齐队伍,天龙轻声地向孽龙指点,离开了这么久,香剑门有那些新起之秀,虽说天龙曾向孽龙分析过,不过正式介绍前,还是私下先指出来的好。

慢慢走了回来,慢慢地落了座,刚使出了全力,好不容易击败了香剑门主,以「剑如玉、人如玉」出名的玉剑祝雪芹,天龙表面上舒了口气,心下却是放松不下来。

天会一向是斗五阵分胜负,无论是那两门对仗都要拚个五场,要不是十年前败的太惨,又不肯放弃争取武林盟主之位的心,让玉女门主雪玉璇放弃天外宫的一席地,造成只剩天龙门和香剑门争雄的局面,或许事情会更复杂。

“怎么了?”

孽龙皱起了眉头,轻轻的声音只有天龙听得到,“就算是争夺十年的主政局面,剑法一向柔和谦温的香剑门人,为什么这一次都是一副不管死活的样儿,出手这般狠辣?”

“还不是为了彦儿的事?宫中只剩下天龙门和香剑门,我可不想当年之事再起,重演内争惨事,或是为了权名伤了两家和气,好早前就为彦儿定下了亲事,就是那位现在还没出手,要和师兄争这一阵的师娇霜师姑娘。”

天龙真的只有苦笑而已,“结果彦儿娶了雪晶,香剑门咽不下这口气,这一次搞的比上一次还拚命血战,要不是方羽听你的话,真的好好重修基础,不像以前一般只求变化,吊儿啷当,恐怕连现在的两胜两负局面都没有。这种事我又不能怎么办,儿女情长那里是师父管得了的?”

孽龙也只好苦笑,他又不是看不出来,要光以外貌而论,赵雪晶的确是艳冠群芳,香剑门下虽都是容貌娇美的女弟子,容色也各占胜场,气质出众如雪凝霜化,乍看之下还是差了一截,更何况那位师娇霜虽也容颜甚美,却没有赵雪晶那令人一见屏息的惊艳,较起来自是落在下风了,要不是赵雪晶近来身体不适,没有参加天会,否则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只怕香剑门下出手会更不顾性命,不过……

孽龙心下暗自微笑,也只有他这继承了龙之魁好色贪花的一面,特别爱对女子打量的人看得出来,师娇霜不论是一举一动,甚至是无心的呼吸之间,都有一种高雅温柔的神气,优雅一如落下凡尘的仙子,即使在群芳环绕的香剑门中,也有种特别的神韵在,特别的优雅温柔、特别的文秀气质,若是好好打扮,娇姿怕不比赵雪晶差,看来赵彦这回可是放弃好宝贝了。

“师兄万勿轻敌。”

天龙皱起了眉头,光从看到第四阵,两边都由掌门亲自下场,翔龙就一直嘀咕着,认为现下武功还不及天龙门下,香剑门打的是下驷对上驷的法子,先以全力对战前四场,先抢下三胜就赢了,那时的孽龙脸上有着微微的嘉许之色,让败了的翔龙仍是颇为得意,反正赢了他的莫青霜,是龙之魁未过门的妻子,他们师兄弟有名无实的师娘,要不是因为杜君安对龙之魁的好色贪美大加夸张,造成了两边误会,让天会时莫青霜亲手击伤龙之魁,现在莫青霜应该是天龙门的人吧?

“据天龙所知,师姑娘是师娘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徒弟,不只是得师娘武功真传,玉女心经的心法功力也是高绝,其武功实力绝不在祝门主和师娘之下,看来应是香剑门留下的最后一张王牌。”

“就跟我一样?”

孽龙的反问让天龙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说实在话,他的确没有必要这么担心,孽龙的武功不弱当年,就算师娇霜如何高明,也不会是孽龙这天外宫有史以来第二名的武功天才的对手(第一名当然是龙之魁了,这句话根本没有人会反驳)“彦儿你要小心了。”

站了起来的孽龙,只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刚刚虽是胜了你,那粉剑英玉寒看来还有些愤愤不平,像是伤的你还不够重,今明儿夜里彦儿或许还要打上一架,你受伤不轻,好好运功休养才行。”

“是,彦儿知道了。”

赵彦真是听得一身冷汗,英玉寒美则美矣,武功也真是高明,加上她和师娇霜最好,对赵彦娶赵雪晶,她可是最火大的人,刚刚出手之狠之辣,就好像赵彦是她不共戴天的死仇一般。

一想到英玉寒那敢作敢为、绝不收手的个性,赵彦忍不住要打个寒战,要不是心中对孽龙还有些不满和疙瘩,他真要对孽龙千恩万谢了,不过,如果不是孽龙,他也不会发火到忘了自己的事,要不是孽龙厚此薄彼,竟指点方羽而不指点他,以赵彦的武功,也不会因为心有旁骛,不过十招就被英玉寒所伤,虽然对手是挟怨出手,完全不留余地,可是方羽可是应付裕如呢!赵彦这回可真是丢脸丢大了。

大概是芳心迷惘吧?场中行礼的师娇霜虽是全神贯注,却总让孽龙有一种「她正陷入迷蒙」的感觉,师娇霜的眼波如雾如水,顾盼之间,好像正盼着某个人一般,眼角有一点点微微的青紫气息,像是没有睡好,配上她温柔如水的优雅气息,让人颇生拥她入怀、亲蜜爱怜的冲动。

“不知公子是何方高人?”

师娇霜的问题也是香剑门人共有的疑惑,其实这也难怪,十年江湖风霜,步步行来催人老,纵是心比天高,那能敌如刀岁月?

比之十年前的意气风发、目中无人,孽龙确是憔悴了不少,虽说有超凡入圣的内力强撑着,让他容颜不衰,但和当年的模样却是大大不同,连天龙初见时也只是心中模模糊糊有个影子,到当真动了手,才从孽龙那综合数家之长,独一无二的内功路子,真正确定是他本人没错。

连亲手教他玉女心经的莫青霜都认不出来,香剑门人又岂有认得的份儿?若不是从现身之后,他便一直表现出和天龙平起平坐的气派,而天龙也毫无拂意,反而处处谦让,以为有外人参与天会的香剑门下高手早爆发了。

孽龙微微地一笑,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就是知道,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提起这种话题,表面上看来是香剑门的出阵者在分他心神,天龙他们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或许连一脸沉温如玉,表情连动也不动半点的祝雪芹,此刻心里也在暗赞这徒儿好会用心机,可是师娇霜此时出言,只是在虚应故事而已,或许应该说是,师娇霜「以为」自己应该问这个问题吧?她真的只是想问问而已,就算没有答案,对她而言也没什么,反正是问过了就好。

微微有些鼓躁的莺声燕语,在孽龙身法微展之后,立刻便杳若无物,众人只见他脸儿微侧,似是要回答师娇霜的问题,突然人就变成了两个,在他原来的左右晃了晃之后,人化流影一般,也不知是从师娇霜左边还是右边,一眨眼间就到了莫青霜身前,双手揖在胸前,深深一礼。

“十年未曾向师娘请安,孽龙今日特来请罪了,师娘身子清健,孽龙万千之喜,孽龙不曾亲上香剑门拜见师娘,还请师娘恕罪。”

“原来是你……”

伸手扶起了孽龙,莫青霜柔若花瓣、洁胜青空的脸儿露出了一个凄然的笑意,她算得上是孽龙的又一个师父,当年听他死讯时,莫青霜脸上不动表情,似是从亲手战龙之魁后,就心如止水,但心下却是人所不见的伤心欲绝,如今看到他生龙活虎的立在身前,欢喜的心下却掩不住对往事的凄清。

“你回来了,很好,很好。师姐。”

她转头望向祝雪芹,“青霜先回去了,孽龙,你好自为之。”

竟就那么走了,连一个眼神也不再回望,也不管香剑门内又是一片压低了的银铃语音。看到这个身法,香剑门内再也没有怀疑他的身份,这「流风身法」乃是孽龙自创,当日天会之前,连龙之魁看了也要心痒痒,在原先只是出手试招之中,两人打发了兴,连一旁看着的天龙和翔龙也看得忘了阻止,打完后龙之魁耗力不少,颇为不适,再加上因莫青霜的反目,心中大乱,否则大概也不会在天会中负伤。

在孽龙死讯之后,这「流风所及、无定万里」的身法便再也不见,翔龙虽得孽龙教招,颇得其中秘诀,出手快捷无伦,但也显不出这身法的舒缓自在,天龙练的是龙之魁威武厚重的路子,在这方面更是望尘莫及。

流水一般环过了师娇霜身畔,孽龙又回到了原处,从师娇霜脸上仍是一副心在事外的样子,全然不受影响,孽龙就可以确定,师娇霜的武功的确超过了莫青霜和祝雪芹两位师父,果然是香剑门的最后王牌。

“请!”

师娇霜微一颔首,手中的长剑已如彩霞幻飞,五彩幻变的光芒闪耀而出,香剑门祖传的宝剑不少,这传闻果然不差,再加上师娇霜身法也走轻灵一路,剑招更是无法言其柔美,偏又式式威力强大,真有如天界玉女下凡,如舞如飞一般。

数招一过,翔龙已经是张口结舌,再也不敢小觑此女了,更遑论其它看得呆了的天龙门下弟子,他们的武功在江湖上都是一流的高手,就是因为他们程度极高,才看得出师娇霜武功的出神入化处,不由得对身处其中,仍是悠游如意,仍挂着那副高深莫测笑意,丝毫没有变色、没有败象的孽龙,崇拜的五体投地。

连理应知道其实力的香剑门下也看呆了眼,她们知道师娇霜的武功高明,已在莫青霜和祝雪芹之上,却从没看过她如此曼妙的出手身姿,就好像山林之中,深谷幽兰吸收空灵之气,良久良久形成的结晶,天香国色也不能形容其出色于万一,她们惟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为什么孽龙竟还没有败下阵来?从刚刚力战祝雪芹的出手,看来连天龙也未必能支撑的了如此久啊!

“叮!”

的一声,缠战良久的两人终于分了开来,各自静立一角,四周的人这才想起来,赞赏、艳羡之声此起彼落,连是友是敌也不顾了,只是全心全意地夸赞着场中力战方歇的两人。

师娇霜似有若无的眼波,若无其事地望向了手中长剑,裂痕是那般地微不可见,要不是她凝目观视,又是心有定见,根本就看不出来。

那边厢的孽龙手微地一张,一根微不可见、风吹得起的细针落下,却不像看到的人所想象到的一般,并没有落在地上发出声响,它在空中便化做了铁粉,飞散四方,再不见影迹,竟似方才一击,已经粉碎,难不成,难不成孽龙就是用这平凡不过、轻拧可断的针,在她的宝剑上挑出裂痕?

“好剑。”

孽龙笑了笑,甩了甩手,好像硬挑裂了那柄剑,并不是如同表面上那么行若无力,反震的力道还是对他的手造成了损伤,“好一柄「燕归来」,果非凡物,只是师小姐啊!若你像方才一样,只用上七分力道,又不用上贵门最出名的「沉碧」剑,这一战就没什么好打了。”

“抱歉了,这是娇霜失礼。”

师娇霜微微一福,花蕊、蝴蝶也不能及的万种风情于焉绽放,突绽的花香娇姿,比上赵雪晶那无双的艳丽,竟也各擅胜场。

双手轻轻扬起,两柄青碧碧的小剑,从袖中滑到了师娇霜欺霜赛雪的纤手上来,虽是呈青碧之色,却是亮澄澄的,犹如青草一般的纯美无瑕,而不是一般武林中人所使的搽毒兵刃,青油油的甚是怕人。

虽没有刚刚那柄「燕归来」的光采照人,但「沉碧」剑上头的青碧之意,却有种更为醇美、更为清秀、更为雅致、更为天真的动人之气,是纯洁清和中见天然的自然之美,和师娇霜真可算得上是绝配,这才叫「宝剑赠佳人」。

或许和实情有些不然吧?但孽龙心中,忍不住飞起了这句话来。“「沉碧」既已出手,娇霜必尽全力,不负公子求战之心,孽龙道兄请小心了。”

孽龙身子就像灌了风般,飘飘然似欲乘风而去,声音也好像从天际而来,不知仙乡何处,“师小姐也请小心了,刚刚孽龙出手的那几招,从「流风无定」、「流风所及」到「风翔万里」,都还停留在当年「流风身法」的范围局限之中,接下来的「如梦似幻」,才是孽龙这十年的所成,接我这招「春梦无痕」吧!”

手轻轻一扬,就像和他早有默契似的,方羽手心一振,原先还未入鞘的长剑如虹飞出,从孽龙身后飞来,而他看也不看,一伸手便轻轻松松地接到了,微微一抖便抖起了似有若无的苍穹之音。

这……众人原本想,刚刚被那般美妙的气势所震慑,连赞赏之声都出不了口,这回的招式必定更是惊心动魄,自己可要大肆喝采了。

没有想到即使已经心有所备,仍是连大声喝采都做不到,场中师娇霜舞剑如芳草随风,又是飞扬又是随意,娇似春花、丽如秋霞,碧绿虹彩如丝带飞翔,虽只一色,竟比方才「燕归来」使发时的五彩缤纷,更是美丽。

至于孽龙呢!没有一个人相信自己是真的看到他了,他的身影轻轻飘舞,无所不在又似是根本不在,那么虚幻又那么真实,众人只觉眼中彩光袅娜飞扬,春天般温柔又耀动不已的生气,像水气般沁入了所有旁观者的心,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场中虽是剧烈的比斗,却没有一点斧钺干戈之气,好一个春梦无痕啊!

眼前正是春光乍现之时,一位美丽少女沉醉其中的独舞,生气勃勃而气机盎然,是那般具有充沛的生命力,又有点令人不敢相信的虚幻,真有如沉入了梦中一般,众人看的真是嘴都合不拢了,无比的梦幻美境,无比活跃的气息就在眼前跳跃着,就算是张口结舌般的失态,又有谁要管呢!

“太……太厉害了,师兄……大师兄怎么……怎么可能厉害到如此地步……师兄!”

翔龙回复清醒,即使如此,他的心仍被那美绝丽绝的场中交手所倾倒,但是,怎么叫都唤不到天龙的回话,翔龙不由得回了头,看到天龙怔怔地立在那儿,两行泪正慢慢滑到了腮边上。

天龙武功高绝,即便是那无边无尽的美态,也没能让他心神迷惑,现在的他正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日龙之魁遭大国主和杜君安暗算后,奄奄一息地倒在他怀中,虽知死期将近,却没有半分的畏怯之态,天龙和翔龙都是证人,龙之魁即使到死,也还是那睥睨天下、傲气比天高的龙之魁。

“天龙,记住我的话。”

咳出了一口血,龙之魁的脸上反而满是笑意,“孽龙生死不明,翔龙也还不成气候,大国主和杜君安仍不足恃,本门的武功,和为师的遗愿,都会在你身上发扬光大。”

“师父……”

天龙那时虽已经三十好几了,在师父的面前,仍一如十年前入门一般的小孩儿一般。

孽龙虽小他十岁,但孽龙自小就为天龙所抚养,入门远比天龙早得多,三年前天会之时,龙之魁被莫青霜所伤,心伤的比身体伤的更重,他虽没有把伤心欲绝表现出来,但从他一直不肯疗治伤势,只是一直拖,天龙自是知道,一向傲岸的龙之魁,也已有些迷失,否则就算是大国主和杜君安联手,就算他们是暗加偷袭,又怎能击杀一生大小战何只千百,经验丰富之极的龙之魁。

“不要哭哭啼啼的,你可是我龙之魁的弟子!”

龙之魁声音并没有异常的高昂,但仍压的天龙强自抑止了眼眶中流动的泪水。

“我死了之后,你要将为师的武功汇集,存留在天龙门中,让大国主若想再有突破,也非得求助为师不可。”

龙之魁的眼睛望向了朗朗天际,彷如出神,“千万记住,要把你师兄的那一招……那一招「流风身法」也放进去,别让它失传,能伤得了我龙之魁的武功,一定得流传下去,不可以因为他的生死不明,因而湮没无踪。”

“唉!孽龙啊孽龙,我一生心血所传,偏是老和为师唱反调,连武功路子也刻意走和为师不同路的好徒弟;你若死了倒好,到了阴司路上,为师还要和你较一较,究竟是你的「流风身法」高明,还是为师的「无悔亢龙」强些,哼……哈哈……”

随着笑声渐渐小去,天龙怀中的人也愈来愈冷,天龙一直温着他,连泪水流下来了都不晓得。

回忆如雪融去,翔龙的声音把天龙又唤回了现实,眼前师兄所使的,可不就是当日,让龙之魁硬接之下,也要身受暗创的武功身法吗?只是远比当日更加的如梦如幻,更令人心魂飘荡。

孽龙当日的身法虽远比现在还要快,连影儿都让人捉摸不到,却没有现在这样儿更自在,更予人难以捉摸的感觉,看来孽龙这大师兄说得并非夸言,他的身法真的比当日更进一步了。

这样可不行啊!祝雪芹也离开那震撼,心头虽仍激动不已,却已能看出现实的不妙;表面上看来,师娇霜舞动的那般美丽、那般轻松愉快,实际上面对孽龙的变幻莫测,师娇霜虽是巧招尽出,仍是远落下风,她的内功出于莫青霜所传,比香剑门中任何一人的内功都高,玉女心经的功夫已达到第九重天,只差一步就到了大成之境,没想到在对上孽龙如此高手的情况下,竟也打得气息渐促。

看着师娇霜出手愈来愈快,祝雪芹心中不喜反忧,她也知道师娇霜想逼他硬拚,想尽快分出胜负,但孽龙武功已脱出了武学的常轨,虽是诡异变幻,出手之劲之强悍,竟绝不亚于天龙那朴拙无华、步步为营的武功之下,而且那强绝的出手劲力,竟完全没有抵消孽龙变幻无穷的身法速度,光从带起的劲风扑面,旁观的她已知此战之凶险。

以孽龙出手劲道之强猛,要是真的硬拚下去,自己这爱徒恐怕要受重伤,但一想到自己这一叫停服输,本门在天外宫中这十年内,又得听天龙门号令,她不禁有些犹疑不决,全心栽培师娇霜,力求此战一胜的莫青霜,和其它为了今日,兢兢业业努力的弟子们,她们能心服吗?

在祝雪芹犹豫的一刹那间,大势已定,她要叫停认输也来不及了,场中人影一闪,发生了什么事连天龙和翔龙都看不清楚,更遑论心神已分的祝雪芹。

只见场中师娇霜宝剑拄地,娇喘细细,脸儿飞起了一片红霞,配着额上颊上映着微光的汗珠,更显娇媚可人。

另外一边的孽龙站的一如往常,完全没有力战之后应有的耗力神态,两手空空,原来在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已收入了方羽的鞘中,竟连方羽都似惊了,显然这一战,师娇霜已经败北。

“先生高明至极,娇霜败的心服口服。”

举袖掩去了面上嫣红,师娇霜轻飘飘地向后飞去,隐入了远处林中,竟连香剑门的蓬子都不回去了,沉碧剑也留在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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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夜色之中,一条纤细的人影轻轻飘落,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黑色的贴身劲装裹着来人秾纤合度、玲珑浮凸的胴体,耸挺丰胸、水蛇柳腰、高隆圆臀尽露无遗,曲线之美令人摒息,就算看不到脸,也可想见来人是如何诱人的美女,更令人涌起想掀开她黑色面罩,看看她庐山真面目的欲望,但那眼神之凝之厉,很明显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无声地滑入了回廊,她贴上了其中一扇掩着的房门,从她偷听天龙门弟子的谈话,赵彦应就住在这一房,新婚不久的赵雪晶应该也在里头。

偷偷听着房中动静,英玉寒思考着,她究竟是要问赵彦为何移情别恋,还是要对付赵雪晶这夺人夫君的媚艳女子呢?她也不太明白,尤其是师娇霜一直没有表态,没人知道她恨的,究竟是赵彦还是赵雪晶,连她的闺中蜜友英玉寒也不知情,旁人自更是如坠五里雾中,茫茫渺渺。

不过无论如何,激战之后天龙和孽龙各自闭关,翔龙又习惯早睡,其它人并不放在英玉寒心上,但她还是蒙面,要是暴露了身份,光是孽龙加上天龙,这力量香剑门也不一定惹得起,以前香剑门和玉女门由于同为女子,一向声气互通,但从十年前玉女门迁出之后,天龙门声势更旺,几乎完全不把香剑门放在眼内,这才是最让英玉寒无法接受的一点,她之所以不告知同门,单枪匹马地来找赵彦的晦气,除了为师娇霜出头,讨回个公道之外,一半也是为了这牵缠久远的心头之恨。

奇怪了,为什么房中一点声音都没有,面罩之内英玉寒蹙起蛾眉,更用心地听着,耳朵紧紧贴在墙头上,房中仍是静静的,若有一根针落了地,她应该也听得见。

许久许久也不闻声响,自己的心跳反而愈来愈快,英玉寒正惊疑之间,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拍,英玉寒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速,她一旋身,长剑已经刺出数招,来人却已滑到后头去了,难道……难道是孽龙来了?若是他的「流风身法」,就算武功高强如英玉寒,也只有被他耍弄的份儿。

看到了来人的脸,英玉寒吓的更大了,立在眼前的,不是赵彦是谁?但从昨日天会上,他的武功明明和自己在伯仲间,怎可能如此轻松地拍了她的肩头?

“是你……怎么可能?”

“的确是我。”

赵彦也压低了声音,不想惊动其它人,或许他也不愿让旁人听到,香剑门对他这负心人的指控吧?英玉寒这样想着,“师伯早知你不会放过我,天会上头就提醒过赵彦了,要我小心女刺客,所以我早让雪晶移了房,也不让门内其它弟子接近此处百丈之内,就是为了要一雪昨日之仇。”

“就凭你?”

“凭我还不够。”

赵彦笑的好阴好邪,英玉寒和他也不是初识了,却是第一天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不过再加上祖师爷爷的灵药,还有此处声不外放、五十丈外声不可闻的特性,也就够得很了。”

“你想用什么药物?”

英玉寒表面上冷冷地笑了,没用的面罩早被她揭了下来,露出了宜嗔宜喜、仪态万方的俏脸,她心下却暗暗戒备着,龙之魁身集正邪之长,又是极好色欲,柜中常有一些可以激昂女性情欲的药物,这点连英玉寒也知道,杜君安当时以这做宣传,让莫青霜和龙之魁反目,的确也是个好方法。“英玉寒连碰也不碰你,赵彦你就算有什么药物,也无所施其技。”

“是吗?”

赵彦笑得更邪了,“那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在你肩上拍了几下呢?”

“你……”

英玉寒不禁心慌起来,仍和他对峙着,她运功默查,体内并没有什么奇怪反应,英玉寒不信邪地继续运功,这回就惨了,不运功还好,一运之下,一股强烈至极的火热,从脸上烧了起来,瞬间烧遍了全身,每一寸肌肤都热了,红晕染了满脸。

难道是……英玉寒明白了,药物是涂在墙上,她耳朵贴墙静听,药气便渗了进来,薄薄的面罩布根本挡不住药力,所以她的内力才会慢慢散乱,以致于让赵彦欺近身后也没有查觉,而两次强运内力,反而让隐伏的药力狂野地散开,一息之间流遍全身每个经脉,那异样的火热速度蔓延之快,功力再高的人都来不及运功抗拒,更何况英玉寒是中在脸颊上,药力直接就冲进了脑中,再加上虽有面罩遮挡,却只让药力些许地打了个折扣,反而消去了药力的霸道之处,隐伏的威力在发作时更为强烈。

英玉寒颊上酡红更甚,全身都发热着,手脚慢慢无力了,一股以前从未感受到的空虚和舒适,在全身上下每寸毛孔冲激着,让她愈来愈无力自持,眼前一阵迷蒙,芳心之中绮思不断,腿间已经湿了起来,温热的润滑暖暖地熨源在腿上,英玉寒虽夹着双腿,那温热仍不断向下流动着。

前所未有的感觉在体内恣意妄为,冲激着英玉寒的春心,她咬着银牙,强忍着那冲动,那种冲入赵彦怀中,任他解除英玉寒的贴体劲装,将她温柔宠爱,或者是将她粗暴地脱光,对英玉寒含苞未放、未尝人道的胴体蹂躏摧残的冲动。

看着赵彦邪笑的脸愈来愈近,英玉寒的冲动也愈来愈强烈,长剑早落了地,她嘤咛一声,带着红霞遍布的脸蛋和一身火热,投入了赵彦的怀中。

赵彦冷笑着,他回来之后,几乎连赵雪晶这小娇妻都不管了,好不容易趁着天龙和孽龙各自闭关,不在天龙门中,而生性粗豪的翔龙又向来不管这些小节,趁机偷入了已故龙之魁的卧室,翻找他的遗物,总算找出了这效力强烈至极的丹药,好用以暗算真实武功绝不在他之下的英玉寒。

从尝到了男女之乐后,赵彦也沉醉于对快感的追寻,虽然夜夜都在赵雪晶身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奈何赵雪晶的身子曾被淫魔糟蹋,虽然他嘴上不说,总是赵彦心头的一根刺,而这种遗憾,没能「开」到处女身子的憾恨,今夜就要弥补起来了,一想到这对自己不假辞色、娇艳如花,数招间便令自己丢脸的美女,就要在他怀中衣衫尽褪、婉转娇啼、逢迎着自己的强悍力量,被他彻底占有,夺去她处子之躯,赵彦心中就像是灌饱了美酒一般,醉茫茫的又甜又香。

趁着赵彦不留意的当儿,英玉寒用力咬了咬香舌,剧痛一时间驱去了占有全身的春情,让英玉寒醒了一醒,她奋起余力,硬是撞在赵彦胸口。

事出突然,又是近在怀中发难,加上现下正是赵彦心神恍忽的时候,本来是非中不可,但赵彦也是高手,加上中媚毒后,英玉寒通体酸酥,功力根本就运不起多少,给赵彦硬是来得及清醒,挡下了攻下下阴的重重一脚,但顾此失彼,胸前的那一下肘击,却是挡不住了,赵彦只得运功于胸,硬是承受了这一击。

他本以为这一下要大大糟糕,以英玉寒的功力,这一下赵彦也要吐血,想到这儿,他不禁要暗怪自己实在太不小心了,只是他也没有想到,看来威力绝伦的一击,到他胸口竟变成了轻轻一触,让赵彦用错了力,胸口难受至极;英玉寒果也不凡,在这情况下,仍能以逃走为先,临时化去力道,借力而遁,等到赵彦回过气来时,她早已去得远了,气的赵彦捶胸顿足。

不过,其实也没有关系,赵彦知道那是什么丹药,就凭那药性,英玉寒绝没有办法回到香剑门去,揭露他的所做所为,只是赵彦为了今夜要在英玉寒身上逞凶,特地也服了助兴的药物,下身仍一柱擎天、意动已极,如今的解决办法,看来也只有回去,好好宠宠香闺寂寞的赵雪晶了。

不知逃了多久、多远,英玉寒已被体内澎湃的热力,煎熬的春心荡漾,夜里的寒风一点也消不去她心中的火热。

终于力竭的她倒在地上,体力愈来愈狂放的春意,让她脸儿愈来愈红,就好像可以捏出水来一般,英玉寒再也忍耐不住了,身体里的火烧的她再也无法自制地在草地上翻滚着,紧贴她诱人胴体的劲装撕裂了,露出了烧红的雪白肌肤,但英玉寒也管不着了,她喘息着,胴体在地上扭动着,让粗糙的地面磨痛她柔软的肌肤,刮出了片片望之心疼的红痕,却压抑不住那美妙的温热。

“你……你是谁?”

英玉寒的声音哑了,方才那放肆的叫喊、放浪的扭动,加上药力冲遍经脉,已让她全身无力,双手无力地遮着暴露的身子,只想要男人侵犯和占有的她,再也没有抗拒的能力。

来人走近了英玉寒,慢慢蹲了下来,细赏着她火红的俏脸,是孽龙。英玉寒知道完了,龙之魁的门徒之中,孽龙最是好色,而且他不像龙之魁一般有节制,只会对玉女门那些,以采补之术纵横床笫的荡女动手,春药对他而言,只是玩乐小物而已。落入了孽龙手中,只怕不会比落入赵彦手中好多少,但是……英玉寒有苦自己知,她的身子已经滚烫了,正期待着男人,无论他是对自己温柔爱宠、或是粗暴淫污,英玉寒羞于启口的是,她正等着呢!欲焰煎熬她这么久,英玉寒再三贞九烈,也已受不住了。

“叫吧!痛快地叫吧!”

孽龙在她耳边说了这番话,英玉寒陡觉眼前一黑,她已被翻了过来,给孽龙按伏在地面上头,几声裂帛声起,英玉寒浑圆如玉、嫩若香蕊的耸挺玉臀已经露了出来,英玉寒非但没有缩起身子,反而让玉臀高高挺起,她的饥渴让英玉寒放弃了羞耻,拚命地诱惑男人,渴求那强力的侵犯。

英玉寒一声痛喊,泪水已迸了出来,她真的没有想到,孽龙全不管她湿漉漉的要害,竟先侵犯她的后庭,那种干干的胀裂感,前所未有的痛楚,即令满心欲火的英玉寒也经受不住,求饶了起来,但孽龙全没有饶过她的意思,仍有节奏地抽送着英玉寒粉嫩的菊花,让她承受着那异样的痛快。

也不知被孽龙这样侵犯了多久,英玉寒哭声渐熄,臀内的痛楚也渐渐没有那么难忍了,而且还有一种……一种英玉寒根本无法形容的感觉,正逐步地占有着她,让英玉寒心也酥软了,她慢慢扭摇了起来,口中唔唔嗯嗯,轻声地喘叫着。

真是难以相信,这么变态的搞法,她居然会有快感!那快感愈来愈强烈,终于在英玉寒体内爆裂了开来,她全身剧战,前所未有的瘫软降临到她身上,让惨遭摧残的英玉寒再也动弹不得了,只有她的小嘴,仍轻轻温柔吻吮着,孽龙趁隙滑入她口中,正轻轻滑动的手指头,那表情、那酥软,在在表示英玉寒的臣服。

英玉寒再次睁开眼睛时,她正软倒在一张小床上,一床柔柔的被子温温地搂住了她,感觉好生舒服。自然而然的冲动,让英玉寒坐起身子,但她一声闷哼,娇躯一颤,几乎是立刻又躺了回去。

不只是后庭间的裂疼,让英玉寒难以撑持,更让她羞红过耳的是,当被子滑下的时候,英玉寒一丝不挂的身子也露了出来,全身上下全没有一块布遮着,让她只得缩身于被中,挡着床前孽龙的灼灼目光,她扯裂的劲装,和破损不堪的内衣,全被扔在远远的一角里,孽龙的全身上下也是一丝不挂,昨夜侵犯英玉寒的肉棒一柱擎天,一点遮挡也无地傲立在英玉寒眼前。

“你醒了?”

英玉寒本还想以肘撑着身子,但随着孽龙伸过了手来,轻轻地按上了她香肩,身子不由得又倒了回去。

“你……你为什么要剥……剥光玉寒的身子?”

英玉寒蜷缩着,她虽不算高个子,但那小小的被子也难以尽掩春光,迫不得已下,她只好将线条优美的赤脚露出了被外,光是那处被孽龙有如火烧的眼光看着,英玉寒真有着自己正被他观览着赤裸胴体的感觉。她羞的声音也小了,娇滴滴、温润润的语音,就好像正对着情人撒娇般,要给人看到了,还以为自己发现了英玉寒在偷情呢!

“为了检查你啊!”

孽龙嘴角挂着笑,一双手轻轻在被上滑动着,微微地用上了力,间接地抚摸着英玉寒的娇柔胴体,薄薄的被子根本阻不住他,那温柔和舒服让英玉寒愈来愈放松,整个人都松弛了。

“你……你解去了玉寒的毒吗?”

英玉寒的声音微不可闻,她根本不信孽龙光玩她的屁股,就可以解去她中的春药,难道他……他已趁机夺了英玉寒的处子之身,让她变成了他的女人?

“没有。”

孽龙的手用上了力,英玉寒一声轻吟,脸又红了,“我解不掉,或许连师尊再生,也解不了这种毒。”

“怎么可能?”

英玉寒还没来得及开口,声音便像被剑斩断了一般,孽龙口中的三个字,重重敲在她耳中。

“「春蚕散」至淫至毒、绝无解方,我根本想不到,师尊竟留着这种媚药,更想不到会落在赵彦手中,这毒难以制配,师尊也没有配方,赵彦手上的份量,最多能再对付一个人而已。”

“是春蚕散?”

英玉寒闭起了眼睛,“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对玉寒做那种事情?”

“你很漂亮,所有的男人心里,都想对你做昨晚的事情。”

“唉!”

英玉寒睁开了眼,孽龙轻言细语中,挑逗的言语看来并没有让她绷紧的芳心放轻松,“玉寒……玉寒还有几天好活?”

也难怪英玉寒声音微弱、丝毫没有一点儿生气,春蚕到死丝方尽,这方药正是如此得名,如果是女子中毒,强烈的性需求将令她崩溃,就算再贞烈,也会渴求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不断在男人的玩弄中泄出元阴,直到阴尽人亡为止,男人也是,这药虽和喇嘛教中奇淫的「醉骨春风香」有同样效力,但醉骨春风香总还有解药,春蚕散却是至死方休,犹如附骨之蛆一般。

“再六七天吧!就算你不经男子,春蚕散的药力也会蔓延全身,烧毁经脉,赵彦可真是做孽,这种毒也碰得的?”

“为什么?”

英玉寒眼波盈盈的汪洋,望向孽龙,“如果中了「春蚕散」,玉寒现在应是欲火焚身,恨不得和你……和你……”

“还记得昨夜的事吧?”

孽龙微微一笑,他也不是那么想玩女子后庭,算不上有这个嗜好,“师尊本想研究出对付此毒的解方,却是功亏一篑,只知道肛交可以暂压药力,勉可延命。”

英玉寒闭上了眼睛,吹弹可破、皙嫩嫣红的脸颊轻轻摩挲着孽龙的手,“孽龙……或者是风骄阳,既然玉寒……玉寒已是无药可救,你为何还让玉寒活着?昨夜就让玉寒死了,不是更好?”

“我舍不得啊!”

英玉寒一下子脸红了,她也知道孽龙的意思。如果英玉寒已是注定无救,孽龙至少还想在这七日内,将英玉寒占有征服,享用她毫无缺陷的美丽肉体,不过既是如此,英玉寒又何必矜持?她也想好好享受这七日,享受被面前这技巧熟娴的男子,以各种方式、各种体位攻陷、宠幸的种种快感,失身又算得上什么呢?

在英玉寒玉颊飞红的同时,孽龙的手也出动了,英玉寒身子一震,孽龙的手已伸入了被内,轻轻地贴上了她柔滑如丝缎的粉背,托住了她的娇躯,光是掌心便如此火热,烫的英玉寒身上一阵火热,她本能地想躲开,但孽龙的手心却在稍离之后又贴了上去,那不是孽龙的侵犯,而是英玉寒主动靠了上去,靠入了孽龙怀中,只有她手抓的薄被,是两人间惟一的隔阂。

“玉寒……玉寒知道自己已完了,你就……就好好的发泄吧!把欲望都发泄在玉寒身上……只是、只是你要轻轻的……玉寒还没有……还没有破瓜失身……你若太狠的话……玉寒受不了的……”

“玉寒美若天仙,花朵一般娇嫩,孽龙那会不知克制?不过……”

孽龙微微一笑,手上微一用力,让英玉寒更加贴紧了他,嘴唇轻轻点在她发热的圆润耳珠上头,男性的热气轻拂耳际,让英玉寒登时情迷意动,或许是药力又回到身上了吧?英玉寒只觉得自己很空虚、很娇弱,亟须孽龙的慰藉与征服,要是他太过着重自己的观感,而不能放手而为,或许对她而言更不好,英玉寒本能地想到了这种事,虽然她也不知道,要是孽龙收手,没有尽兴的话,会有什么事发生,“要是我太过投入,一时不慎弄得太过火……”

“别……别担心这种事了。”

不知那儿来的勇气和冲动,英玉寒轻仰玉容,花瓣一般甜美脆弱的唇已封上了他,任孽龙熟习而流地吮吸舔舐,舌头也在一阵轻描淡写之后,勾起了英玉寒的小香舌,在她的口中不停流动着,吻的她娇喘吁吁、迷醉不已。

也不知这样弄了多久,等到英玉寒终于能放开来时,昨夜那种甜蜜而稍有痛楚的快活潮流,已重新冲上了英玉寒身子,弄得她呼吸愈来愈急促,纤腰也在不经意间轻轻地扭摇着,放射出动情美女的无穷魅力,让贴着她身子的孽龙魂为之销,“如果……如果你真的想要……就放肆点……弄……哎……玩弄玉寒吧……玉寒没有经验……不像你是花间老手……你就……就引导玉寒些……”

“怎么样都好吗?玉寒可能会受不了的喔!”

轻轻地吻着她宜嗔宜喜、正羞红娇怯的脸颊,逗弄着她的樱唇、耳际、嫩颊、颈项等敏感之处,孽龙的手也不闲着,贴在她背上的手轻轻推着,让英玉寒更亲蜜地贴在他怀中,隔着一层微薄感觉着英玉寒盈满高挺、随着呼吸轻推着他胸口的双乳,孽龙的另一只手也出动了。

英玉寒本还不觉得,但一双轻巧柔软的纤足,在他的揉搓之下,那热力也涨了起来,和体内正渐渐发威的药力,以及孽龙正温柔的爱抚会合着,引发了一重又一重的欲焰,英玉寒只觉羞不可抑,偏又是快乐无比,她轻轻呻吟着,稚嫩的身子也慢慢迎合起孽龙的动作,任孽龙的手和口无所不至地在身上漫游。

“怎么样……怎么样都好……啊……只要……只要你……你认为好……玉寒……玉寒就好……嗯……你……你是最好的……最厉害的……别管……别管玉寒怎么想……弄哭玉寒也好……弄死玉寒也好……玉寒都……玉寒都甘心承受……嗯……轻些……哦……不、不要……重些好……啊……玉寒要死了……嗯……”

要是在正常情况下,英玉寒也是闺中少女,这种淫乱言语那可能出得了口,即便孽龙逗的她再心动,英玉寒也不会如此放松,但现在不一样,已经是最后的享受了,她再也不会留下任何矜持,更何况……更何况体内贲张的火力,正焚烫着英玉寒每寸肌肤,烧的她春心荡漾,比之惯于床笫间事的玉女门下,其淫荡之处也不差分毫了。

等到孽龙终于扯去了她蔽体的薄被,让英玉寒再次赤裸身前,英玉寒已是娇喘细细、全身湿滑,腿间尤其是柔软黏湿,染遍全身每一寸的红霞,也掩不住被孽龙抚捏吮吻过的痕迹,英玉寒的全身上下,已再没有一片肌肤,是不曾被孽龙驻足过的了。

尤其当孽龙伏在她腿间,贪婪地将处女那未曾开放的妙境饱览无遗,甚至开始吮着英玉寒那充血殷红的小小突起时,犹如火上加油一般,英玉寒的叫声登时高了,她从没想过自己体内,竟还有这种地方,这种被他一吮一吸,就彷如要让她全身碎掉的美处,那种被舔被吮之后,便像烈火一般冲上了脑际,让她完全无法抗拒、无法逃脱的快意,英玉寒几乎快乐的要发狂了。

“叫吧!叫吧!更荡一点、更浪一点的叫吧!没人会来救你,就算你受不了破瓜之痛,我也不会放你的,玉寒今天就要成为这世上最放荡、最骚浪的女人,保证你欲仙欲死,恨不得要我更坏些!”

“好哥哥……”

不断的快感、不停的刺激,让英玉寒淫浪的叫起了心肝哥哥来,她只觉自己正完全开放给他,任他采取、任他剥削,每一分每一寸都被他夺去,痛快至极,“在玉寒身上……在玉寒身上尽情地使坏……使狠吧……玉寒要你……要你弄死玉寒……嗯……啊……就是那儿……太……太美了……你……你要……你要吸死玉寒了……哎呀……玉寒美死了……玉寒美上天了……好哥哥……嗯……喔……”

看英玉寒放浪若此,孽龙那忍心让她再期待下去?她的腿根早在不安份地搓着了,汨汨春潮正慢慢涌出来,英玉寒的胴体正等待着,等待着即将来到的狂风暴雨,将她送上前所未闻的美境去。

一只手搂着她水蛇一般轻扭的纤腰,孽龙挺起身子,好让英玉寒也能看到,孽龙挺硬的肉棒正沐浴在她腿间的波浪之中,英玉寒羞的想要转移视线,却被孽龙阻住,硬逼着她看着那钢枪慢慢地逆流而上,渐渐接近了英玉寒甜蜜酸麻的源起之处,在他充份的抚爱之下,英玉寒下身两片娇嫩嫣红的「樱唇」,充血充得红润润的,处子幽香慢慢地透着,刚被他吸过的小蒂,现下看来更是娇嫩诱人。

不只是看着这羞人之处,英玉寒同时也承受着其它的刺激,即使去掉孽龙正贴着她玉腿,逐分逐寸入侵的钢枪不算,光是孽龙那只看不见的手,在她臀上深深地探索着,在深陷处搞鬼,手指头不住地轻触着英玉寒湿润的根源,那温柔的快感,以及愈来愈现实的,自己即将失身的感觉,让英玉寒呻吟着,偏是想不看都不可得,无比的感官刺激,让英玉寒比昨夜还无力自制。

分开了春泉潺潺的玉腿,英玉寒羞得不敢看他,火热的脸蛋儿熨在他胸口上头,心跳鼓荡的像是要跳出来一般,但肌肤上灵锐无比的触觉,却让本能地逃避的英玉寒,再无法欺骗自己地迎上了那将来的甘霖,那钢枪轻轻触及了她的「樱唇」,在上头轻轻巧巧地动着,偏是不肯急色地猛冲进去,一下夺去英玉寒的处子之躯。

英玉寒知道,孽龙之所以不急,为的是让甫开苞的她,能更适应他的强烈雄风,减除人道之苦;同时,他也乐的多逗逗她,享受玩弄英玉寒这般美艳处子的快感,但英玉寒要的不是他的温柔多情和怜惜,正饥渴的她,一心期待的,可是孽龙好色的本能,将英玉寒蹂躏、摧残、奸淫、征服,让她在痛苦和欢乐交错之中,将自己全无保留地献给他,也让英玉寒崩溃在高潮之中。

但英玉寒虽急色地想拱起纤腰,将处子身一下献上,但孽龙却控制着她的纤腰,他要好好地控制住她,让英玉寒无论是快乐、痛苦或是崩溃,都完完全全操控在他手中,是生是死都在他的决定之下,这才是床笫之战最诱人的部份。

听着英玉寒的叫春声愈来愈酸软、愈来愈酥腻,贴上他的裸体也愈来愈热、愈来愈软绵绵,孽龙知她已被挑逗得够了,这才慢条斯理地挺动腰部,手轻轻分开了她的臀,慢慢进入了英玉寒窄紧而湿润的处女幽谷之中。

他很清楚,英玉寒虽已足够濡湿,预备好了任他抽插深送,但刚要被男人肏的幽谷仍是太过窄小,绝对无法接纳他那令淫妇也难以承受的肉枪,托着她玉臀的手不由得加紧了动作,让英玉寒的腿分得更开了。

真的很大,虽是被逗玩的淫心高炽,英玉寒仍畏缩着,皱起了柳眉,英玉寒慢慢地挪动着,慢慢吞下了那大肉棒,这感觉真是难以言喻,空虚感被充实了,幽谷被他强硬而温柔地撑开,撕裂般的剧痛,混着前所未有的被涨满的快感,以及终于被他占有了的心动,英玉寒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爽还是痛、是快活还是悲伤,只知道要紧紧搂住,这正和她结合着、和她有着最亲蜜关系的男人,享受着那幽谷之中,逐分逐寸被火热贴上,那种烧的英玉寒全身酥软的快感。

尤其是孽龙虽体贴着她的破瓜之痛,只是深深地插在她体内,没有抽动,但嘴可不闲着,一面在英玉寒耳边,诉说着英玉寒的肉体是如何的美妙,是如何地勾起他无比强烈的淫欲,其中自也不乏令女孩子听了面红耳赤、小鹿乱撞的淫荡言语,一边还不时在英玉寒耸挺的乳上来回舔舐吮咬,让已被体内的春药,和体内的抚玩,弄得芳心荡漾的英玉寒娇滴滴地欲迎还拒,原本被痛楚遮住的快感,又回到了身上,尤其是从昨夜被干了屁眼后,被痛觉压下的药力,在孽龙的挑逗下又蒸腾起来,烧的英玉寒更为浪荡。

看英玉寒眉舒神畅、眼波盈盈、玉颊飞红、娇声时作,孽龙知道英玉寒已经动了淫浪春心,再次对她动人肉体挞伐的时间已经到了,他挺起了上身,俯下头去,轻轻咬着英玉寒那膨胀粉红的乳尖,咬的她情不自禁地轻喘娇吟,既羞的想要逃开,却又耐不住想被他舔咬的快感。

一边抬起英玉寒皙白圆润的玉臀,让她的体位更适切,这才随着啪啪水声,抽送地愈来愈快、愈来愈深、愈来愈强猛,粗挺钢枪在英玉寒幽谷中不断摩擦,刮的淫泉滚滚,还不时在英玉寒幽谷深处,轻轻重重地刮她一下、转她两次,小齿儿在英玉寒体内不断刮搔,肏的英玉寒昏头转向,快活地逢迎着、浪叫着、扭摇着,仿佛天地间只有这正占有着她的男人一般。

销魂的快感不断冲上了她的脑际,让英玉寒全身上下,没有一个毛孔不在欢愉歌颂着,阵阵快感冲击着她的芳心,那痛快随即又被更强烈、更扣人心弦的痛快所取代,一波波的浪潮让英玉寒无所适从,她褪去了处女的娇羞,将身心完全奉献给了欲情,只知拚命迎合孽龙的动作,接纳那令她神魂颠倒的愉悦。

英玉寒就这样一寸一寸地被孽龙完全征服占有了身心,等到她爽到了极境,元阴尽泄,叫声都弱了下去,幽谷忍不住热烈地吸吮着孽龙的肉棒,就好像想把他吞下时,孽龙也感到强烈的快感和征服感充满了全身,他紧紧挺入,将肉棒尽根送入了英玉寒的体内,一下强烈的射精,让英玉寒回光返照地高叫出来,承受了男人的滋润,酥的整个人都软了下去,泄的魂飞云端,若是现在遇上了敌人,英玉寒连剑都拿不起来、床都下不去,真的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孽龙笑了出来,看着英玉寒瘫痪汗湿的艳美胴体,脸上的享受神态就像仍沉醉在舒爽中,臀下和腿间尽是被抽出来的斑斑落红和淫渍,以及被他揉弄出来的痕迹,在在都显示出英玉寒方才是被什么样的愉悦所征服的。

“好哥哥……好人儿……玉寒死了……被你活活弄死了……哎……怎么有这么美的滋味儿呀……玉寒真的飞上天了……骨头都被你揉散了……哥哥你真是狠心……把玉寒肏成这样……玉寒差点……差点就活活的……活活的爽死在你手上了……”

“如果我刚刚放过你,不那么狠的话……”

“不可以这样……”

英玉寒娇弱无力的纤手,轻轻堵住了他的嘴,光看她连这么小的动作,都是如此费力,不难想见她刚刚真的送上了全部体力,供孽龙欢爱取乐,“玉寒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这种酥死了玉寒……弄的玉寒全身乏力的感觉……好哥哥……玉寒刚刚真的乐死了……玉寒真的爱死你的使坏了……嗯……”

“很痛吗?”

孽龙轻轻地舐着她的脸颊,英玉寒这才感觉到,自己羞红的脸上,不知何时已流下了两行清泪,她竟全无感觉,那大概就是她在极度的交合欢乐之中,难以自抑的淫乐证明吧?

“不……不痛……只是……只是太强烈了……玉寒一时承受不起……好哥哥……趁着玉寒还有时间……多占有玉寒几次吧……让玉寒……让玉寒享受享受……享受有你宠幸的时日……”

“就算你不肯,我也不饶你呢!多叫我几声好哥哥来听听,我包保服侍得你更爽快、更忘形、更舒服。”

“好……好哥哥……好哥哥……玉寒的心肝哥哥……啊……”

随着英玉寒娇柔的淫声,孽龙再展雄风,让英玉寒再次承受那疯狂的欢乐,让她再次娇慵地软瘫下来,任孽龙温柔怜爱。

软软地倒在孽龙怀中,英玉寒娇喘着,晕红双颊、眼波盈盈,全身似都放松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这人可真厉害,即使没有肏她,光用手也把英玉寒弄的魂飘九天,爽上了无比高潮。

英玉寒的眼角微有些青气,这也难怪,孽龙真的是需索无度,这六天来,英玉寒日日夜夜都得承受他的侵犯,连用餐都是任孽龙一口一口喂的,室中已没有半分闭关静修的样儿,四处都是英玉寒畅美后的淫渍,就连入浴时,英玉寒也是被他抱着,在她的娇吟莺啼之中,一同鸳鸯戏水的,英玉寒真没有什么休息的时候,不过她也真的爱上了如此放纵之趣,热烈逢迎地像是她才是求欢者。

但是到了今天,孽龙却一直没有真正骑上英玉寒放荡的胴体,将热情的她玩弄的死去活来,只是很温柔地、很轻巧地,触摸她的全身上下,让英玉寒迷失在那温柔调情之中,全身都似轻了。

“好……嗯……好哥哥……”

再一次的松弛之后,英玉寒的声音,轻软地就像是还没裁成衣裳的绸缎,又暖又滑,“你怎么了……今天你一直都没有……没有宠爱玉寒呢……都已经……已经是最后一天了……难道你……你玩厌玉寒了吗……”

“怎么可能呢?”

孽龙吻了她,在她乳上流连的手,轻轻地揉着她发烧的乳头,逗的她全身又热了,“玉寒这么的美,这么的娇俏可人,又是这么会享受床笫之乐,只要是正常男人,玩你一生一世都不会厌。只是,孽龙今天想好好和你谈心,前几天都一直在你身上享乐,我也真怕你会腻烦,孽龙不想放掉今天的机会。”

“胡说……”

英玉寒闭上美目,挺起酥胸,任他在乳上留连的手更方便动作,“你每次都换花样……还故意在玉寒要……嗯……要上天堂的刹那,逗玉寒说话,什么羞死人的话都让玉寒供出来了,玉寒从来没有……没有尝过被男人如此玩弄的滋味……真是……真是迷死人了……”

“好吧!我说就是。春蚕散的药力让玉寒你的元阴泄而不能守,加上孽龙又好采补女子,这几天来,玉寒你的阴精已在欲仙欲死之间,被孽龙吸了大半,孽龙真的很怕,要是再和你交合,会活活把你吸死,我真的很不喜欢那种样子。”

“别顾虑了。”

英玉寒盈盈一笑,恍若百花齐放,“从……从被你破了身子……不……是从被你弄了后面之后……玉寒就在想……要是能被你活活地奸淫至死,或许是玉寒最好的死法……好哥哥……你就……就好好宠幸玉寒好不好……让玉寒被你弄死……在飘飘欲仙中死去……”

“嗯……”

“不过……玉寒还有件心事……”

“说吧!孽龙一定为你完成,不会让你挂心而去。”

“还不就是娇霜师姐吗?”

微微吁了口气,英玉寒仿佛沉入了回忆,“要不是遇上了师姐,受她所影响,玉寒这几日也不会……也不会如此纵情,给你大占便宜,而且只想要……要你去杀死赵彦,为玉寒报仇。”

“可是我最知她的,娇霜姐武功很高,对什么事都放得开,可是她心里……她心里实在是很空虚的,她为了师门的名誉,苦练武功;为了青霜师叔的心愿,而修练玉女心经;为了做师门表率,让自己循规蹈矩,连出家人都比不上她。可是……可是她应该也想好好放纵的,即使……即使只有一次也好,把所有别人的期望全都丢掉,丢的干干净净的。”

她娇羞地笑笑,轻轻推了孽龙一把,“便宜你了,娇霜姐可是颇有「内涵」的,要是你逗的她上了火,保证她会迷死你。”

“我可没说要收她啊!”

“你会不收?笑死玉寒了。算玉寒求你吧……也算是……算是玉寒这些天来……和你日夜交欢的情份上,答应玉寒的遗愿,就算你……就算你不把娇霜姐收为妻妾,也找……找个时机……像娇宠玉寒一样……把娇霜姐弄得动情不已……弄得她和玉寒一样……一样快活……”

“好玉寒儿,孽龙答应你,不过……孽龙现在要来杀死你了。”

“快来吧……玉寒……玉寒等着呢……”

慢慢走进天龙门的大殿之中,孽龙看着门下弟子一副慌乱模样,不由得皱了眉头,他和天龙不过是各闭关了十五天,门外怎么就乱成这样子?翔龙虽没有多少统率能力,可是赵彦在这方面,却是极为出色的。

想到这儿,孽龙不禁要泛起苦笑,闭关的前半段,他一直在玩弄英玉寒,后半段才真有点练功的样子,慢慢将英玉寒深厚的功力,全都化为己有,没想到自己在放松的同时,竟像是出了什么事一样。

“怎么了,师弟?”

进了大殿,孽龙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天龙正踱着方步在殿中来回地走着,愈走愈快,活像是不会停一样,连翔龙也是一副忧心如焚,只不见赵彦影迹,连赵雪晶都不见了。

“杜、君、安!”

天龙一字一顿,“赵彦留书出走,说他发觉了淫魔形迹,就在本山中,而香剑门下也丢掉了两个人,英玉寒还没有被找到,另一位女弟子却……却被发现陈尸于林中……”

他有些难以启齿,被孽龙以眼光催促之后,才继续向下说,“是中了「春蚕散」之后,被淫魔……蹂躏至死的,而我也发现师尊收藏的药不见了。若非杜君安,天下有谁知道天外宫山居何处?又有谁会去偷师尊的药物?这行动分明是对天龙门示威,也让香剑门对本门产生误解,彦儿因此才下山去寻淫魔。”

“香剑门来吵过了?”

孽龙现在知道天龙为何那么烦了。连他都回门了,好不容易在天会时占优,让天龙门取得天外宫接下来十年的领袖权,偏偏却发生了这种事情,要是因此而摆不平香剑门,无法使她们心服,他要如何领袖天外宫?若香剑门学玉女门一般走入江湖争霸,天龙门迟早无法维持这一方静土,非得下山卷入武林漩涡不可,这可是天外宫创宫以来的最大忌讳。

其实他也可以把真相告诉天龙,若要清理门户,同时让香剑门宾服,他知道天龙绝不会手软,不过呢?孽龙倒真是很想看看,赵彦若在外搅风搅雨,弄得天下大乱,那时天龙会如何对付这好徒弟,要是再不给天龙一点刺激,让他动脑用功,一直在天外宫无所事事地耽着,只会埋没了这一代高手。孽龙暗想,怪不得师尊在世时,老是说孽龙唯恐天下不乱,这名字真取对了。

“可不是?还是师娘亲自来的。”

天龙耸了耸肩,“在香剑门中,英玉寒和师娇霜最是相交莫逆,一听到英玉寒失踪,师娇霜师姑娘几乎是立刻就下山了,要是让师姑娘诛了杜君安,本门的弃徒还要靠香剑门处置,天龙可真无颜见师尊于地下了。”

“放一百个心吧!师尊那会为了这种事怪你?”

“说是这样说,不过若真如此,天龙又怎原谅得了自己?”

“那……这样好了,反正我这几天也要下山,就先帮帮彦儿吧!天龙你可要好好守好山上,我绝不信杜君安会放过这儿的,不过这家伙很能忍,要隔了这么久,才卷土重来,总之是小心为上。”

藏着暗笑,孽龙的肚子都快要撑破了,师娇霜一定找不到人,因为真正的凶手,可是赵彦啊!将惟一可做为指控他证据的「春蚕散」,用在香剑门另一个弟子身上,赵彦这下全无迹可寻了,除了他孽龙之外,再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

天龙的用心很清楚明白,是要拗孽龙下山助赵彦,反正孽龙既能七年不回,要他留在山上,撑着天龙门也是不可能,天龙说出这么多话,其实也只是要他顺便帮忙而已,这师弟的鬼心计可也是愈来愈多了。

“彦儿新婚燕尔,留着雪晶在山上,每日望君早归,岂不是太过份了?不如我叫他回来吧!”

“我也知道那危险性。”

天龙又踱起了步子,看得孽龙都烦了,“杜君安居心叵测,又是敌暗我明、俟机而动,若是雪晶留在天龙门中,看似防卫森严,实则是杜君安的一个最好目标,他既敢用「春蚕散」暗算香剑门下弟子,也不知还藏了什么手段,不如师兄陪雪晶下山,把她交给彦儿,让彦儿随身守着她,比在山上安全得多。”

“雪晶也是这个主意。”

声如黄莺出谷,步若杨柳乘风,赵雪晶娇小的身子分花拂柳一般从殿后走了出来,向孽龙盈盈一礼,“前些日子雪晶受了风寒,身子不适,彦哥才把雪晶留在山上,不入江湖奔波,但若让彦哥面对强敌时,仍挂心雪晶,雪晶可真是万死不赎,还请师伯忙碌一趟,送送雪晶吧!”

“那就好了,师兄。”

天龙微微一笑,向孽龙行了一礼,“天龙以前就吩咐过彦儿,若要下山,一定要和武林诸正派取得联系,为正道造福,师兄向这方向去找,应可以找得到他。”

话都被你们正大光明地说光了,我那敢不去找他?孽龙心下苦笑,他又不是不知道,赵雪晶前些日子的「受了风寒」,是在他的热烈下难以撑持,放浪的春意又瞒不了人,因而想出的好法子,这回她又要孽龙送她下山,想必是食髓知味要再让孽龙摘她这朵甫盛放的鲜花,光是看她羞答答地垂着脸儿,不敢看他,孽龙已可确定个十足十,反正他在英玉寒体内吸了不少元阴,虽是努力吸化,但也未免太过满胀,也要找个女人来发泄发泄,赵雪晶正适合他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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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终于将赵雪晶交给赵彦了,也不管赵彦留他下来,共同寻找淫魔踪迹,孽龙逃也似地走下了少林山门,不禁要暗地里松一口气。

自从在天龙门内,尝到了偷情放纵的滋味儿,赵雪晶几乎就像是上了瘾似的渴求,在被他送下山的这一段日子内,她一直都待着孽龙雇的大车之中,没办法呀!夜夜逢迎孽龙的强烈雄风,赵雪晶早上根本就起不了床,更何况在男子阳精的灌溉之下,这朵花儿出落地更加动人,若是让她在人前出现,招蜂引蝶、惹来麻烦不说,要是被有心人见了,发现他和赵雪晶的奸情,传出去也不好处理。

更何况这甫尝人间美味的少妇,对性真是渴求至极,不愧当日淫魔对她情缘丰沛、不乏裙下之臣的评语,连孽龙为了满足她,也费了不少功夫,其实这也不算是苦处,但真正苦的是,赵雪晶连大白天的,都是一副春心荡漾、无比渴望的媚样儿,销魂眼儿不断在孽龙身上游动,给别人看来,还真是一副新婚甜蜜的夫妻样儿呢!

把这苦乐参半的重担放了下来,孽龙又回复了平时的警醒,他边走边感觉不太对劲,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偏偏他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问题,要真说有什么不对的话,那就是赵彦的态度了,似乎是对他有什么不满似的,但又不像是发觉了赵雪晶的异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其实不对的还有另一件事情,孽龙并不是没有发觉到,只是不太想把注意力放上去而已,若说要在茫茫武林中找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原来在武林中,有重大影响力的门派协助,这些名门正派彼此都有联络,动员了这许多人帮忙,总好过一个人瞎找,这也就是赵彦为什么要找少林派帮忙的原因。

但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看到师娇霜的芳踪呢?赵彦曾入江湖,还算有些许人面,但师娇霜从未出香剑门,武林之中几乎无人识得,加上香剑门一向比天龙门还沉潜得多,更不像赵彦有一些正道上的朋友,足以为其耳目。如果说师娇霜真的放心思在找出英玉寒的行踪,或是要找出淫魔报复,她竟选择单独行事,而不去找以少林为首的名门正派帮忙,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难道是师娇霜已找上了少林,甚或已找上了赵彦,而赵彦竟瞒着他?又或者师娇霜下山的原由,并不是为了找寻淫魔或英玉寒,而是有其它的因素?甚至是已遭了赵彦毒手?还是她所找上的,是和少林等派一向不通声气的黑道,以和赵彦完全不同的方向,来对茫茫人海进行搜寻?

其实最后一个方面的可能性还大一点,以师娇霜出神入化的武功修为,在武林中偏又没什么人脉,应该不会得那些最重身家、师门的武林正派欢迎,反倒是以力为胜,最不管出身的黑道份子,对她而言还比较容易说通些;更何况,武林正道查了几十年,也从不曾找出关于淫魔的半点蛛丝马迹,要说无能还真的是很无能,若师娇霜真的心急了,大概也会去找和武林各地的在地人、地头蛇较有关系的黑道份子吧?

反正香剑门少出江湖,根本也就不用管他什么武林声名,或者是一些正道人士的观感。其实这也是天外宫一向不入武林的方针,最主要考虑的一点,“不入武林”并不代表不管世间事,对于外侮,天外宫的出力甚至比那些一天到晚说什么肝胆涂地、忠肝义胆的正派多得多,天外宫诸门只是不想和这些门派搞上关系而已,这大概也和天外宫走的亦正亦邪路线有关吧?

算了,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孽龙甩了甩头,好像要藉着这大动作,把已趋散乱的思绪给找回来似的,现在他要做的,不是去寻思赵彦或是师娇霜究竟在想什么,而是要回山上去,好好宠宠对他朝思暮想,春闺寂寞的姬香华才是,离开她都多久了,想必姬香华也在想他才是。

走过了一间小茶坊门前的孽龙脚步停了一停,一个有趣的传闻滑入了他的耳内,就在今天晚上,赵彦要在少林山下的望海坪中,当着武林诸派面前,公开淫魔的身份,如果只是他说这种话,大概不会有多少人理他,不过武林正派诸门,已在少林率领之下,公开宣布支持赵彦的说法,亦即今晚被赵彦所指出来的人,就是武林公认的淫魔,受武林人人唾骂,绝无翻身之余地。

这可真是一个新鲜事儿,孽龙不禁想要看看,赵彦究竟能翻出什么把戏,看来也只有对不起苦苦等待的姬香华了,反正只是晚一点而已嘛!

好一个望海坪!孽龙虽是足迹遍及江湖,却也很少见到如此宽广辽阔之地,一望无际的平野之处,真有点可以一望至海的气势;天外宫中天会之处,虽也是空阔无尽,终属山中,比起来并没有此处的气势,令人心神皆畅,全无一点窒闷感觉,就好像……就好像在海边一样,就算挤了想也想不到有多少的人山人海,也像是永远也塞不满人一般,总有着空阔之处。

而这块空旷之地,今夜仿佛会打破纪录似的,到处都是人头钻动,孽龙好不容易才挤到了最前面去,赵彦和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到了,只差和孽龙及赵彦有着姻亲关系的峨眉派掌门未至,甚至连门下弟子都没来一个,而高雅温柔清丽出尘的师娇霜,赫然就亭亭玉立在赵彦附近,只是她低眉俏目,像是赵彦所说的,和她全无关系,虽然她的优雅高洁、出众脱俗,吸引了不少目光,但总没有高台之上赵彦所说,来得吸引人。

让他说话说一堆,结果说的全都是废话!

台上赵彦声嘶力竭,全在臭骂淫魔如何如何可恶,如何如何罪孽深重,黑白两道都无法忍受,身为武林公敌,应该被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一类,孽龙不禁有些不想听下去,他在这儿煽动情绪,只是把冷饭再热热地炒一次罢了,又不是淫魔已经在这儿公然现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干嘛?环顾全场,人已散去了不少,最着重实际利益的黑道人物都跑光了,剩下的人多是正道人士,倒是在赵彦的着力鼓吹之下,群情激奋,恨不得把人给五马分尸一般。

正当孽龙听不下去,举步离开的当儿,赵彦才把话移上了正题,“这一次,淫魔毒手竟伸到了天外宫,伤了天外宫的两位侠女,也因此香剑门的师小姐才下山伏魔。”

师娇霜微微颔首,行了一礼,望向孽龙的眼光特别逗留了一会儿,恍若言语的目光好似在说些什么似的。

“行径虽是嚣张无比,此魔也因此露出了破绽。天外宫地形为天然险阻,若非熟人,绝不可能通行无阻,更不可能在山中随意行动,而不被本宫发觉,所以此魔必是本宫中人,至少也是本宫破宫而出的弟子;不过淫魔在外恶名远播,几乎每隔上几天或几个月,就传出案子,绝非是长留本宫之人,这样扣一扣下,在武功或行动上能成淫魔之人,连在本宫中都没有几个。孽龙师伯。”

赵彦陡地提高了声音,大的像是整片望海坪都听得到,“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想逃走吗?”

随着赵彦举臂一呼,四周人众毫无散乱地,迅速围成了一个大圈子,把孽龙困在其中,赵彦和各派掌门首脑也迅捷无比地冲下了高台,个个剑拔弩张,一副完全不容辩解的架式,怒斥的言语登时此起彼落地炸了开来,倒是师娇霜落下的迟了些,也没说句话,连剑也没有拔出来。

“既说我是淫魔,还动用了这许多人手,那也行,彦儿,你可有把握留得下我?”

孽龙冷冷一笑,也没打算突围,看他们的动作如此娴熟,想必早有默契,这一次根本就是为了对付他而设下的局。

赵彦也是精明出众的人物,为了克制孽龙出神入化、无可捉摸的身法,特地动用了这许多高手耆老,将他团团围住,让他身法再快、出没再疾,也无所施其技,若是这些人以守代攻,手上招式连绵,护住了要害,脚上慢慢合围,等到欺近孽龙身旁时,他也只有力战而死的份儿了。

“那是当然,你这淫魔武功高强、诡诈百出,淫行令人发指,为武林公敌,本非一人之力所能击毙。为张武林公理,赵彦这才广邀武林各派正道前辈人士,要在此处让你这恶贼伏法。为张天理、为伸公义,赵彦也只有不顾师门之情、君子之风了,但对付的是你这等狼心狗肺的恶徒,师父在天龙门必也容我如此。”

“孽龙师伯,你就回头吧!别再善言辩解、自取其辱了,赵彦还可顾得师门情谊,向正道诸士为你求情,留个全尸,并让你尸骨留存天龙门下,不至死无葬身之地。为了师门清誉、为了师父、更为了师祖爷爷一身清名,师伯你就别再挣扎了,难道你还要让彦儿心痛下去吗?你以为彦儿是甘心情愿,在正道之前自暴师门败类的吗?天龙门的清誉、天外宫的净土高名是否能存,都在师伯你的一念之间了。”

赵彦愈说愈是激动,到后来简直是声泪俱下,闻者无不动心,但重围之中的孽龙,却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那全不把众人当一回事的样儿,让各派人士更是怒火冲天,叫骂声愈来愈大。

纷乱声中,少林长老玄心大师首先出来叫阵,武当的天翼道人也站出来了,人人都知道淫魔不好惹,但是所有恶行都被抖了出来,看他非但无悔改之意,反而是这样的无动于衷,看得佛都有火。

南山门下的柳月大师本也要站出来,却被赵彦阻了回去,只听得赵彦声震全场,“千万别上当,他是要乱了我们的阵势,一旦和他单打独斗,就中了他的诡计,诸位贤达请先归本位!勿要自乱阵脚,予敌可趁之机。”

待得纷乱已定,人人各归本位,将孽龙围在核心,再没有半分破绽时,孽龙才高笑出来,手上精光闪烁,一口长剑不知何时已滑上手了,在这受困无救的情况下,竟连一点紧张都没有。

“彦儿啊彦儿……”

孽龙声音似从天际传来,声音清幻又变动无定、无可捉摸,全不像是从场中说出来的,赵彦心下叫糟,下了天龙门后,他苦心月余,才想出了这以众敌寡,对付孽龙那流风身法的诀窍,现在看来对孽龙却没半分影响。

“当日天会之时,孽龙只用上了「如梦似幻」身法中的「春梦无痕」,已经取胜,难道你以为孽龙技只此矣吗?留点神,接接我的「恶梦」击吧,让我看看别了两月,你可有什么长进?”

话犹未止,人影已渺,场中众人犹如坠入了深沉的梦境之中,师娇霜两番身历其境,体会最深,这一次孽龙的出手大不同从前,那一次若是令人神舒体畅、心神荡漾的少女春梦,这一回的出手,就真如字面所说,是一场令人心胆俱裂的恶梦。

场中诸人皆是高手,却完全没有人能看到孽龙是从何处出手?向谁出手?只觉得天昏地暗,明亮圆满的月光似被乌云掩住了光辉,没有一丝光线能传到地面上,身边处处都是兵器呼啸之声,孽龙的攻势似乎可以从任何方向刺来,那身法之快,每个人几乎同时都受到了致命性的攻击,若非这些人训练有素,名门正宗的内力扎根又深,修养可谓极佳,否则在如此劣势之下,怕早已心慌意乱、任凭屠戮,那能像现在一样,连脚步都不乱了一分,人人各守岗位,守的泼水不入。

心念虽是电转,师娇霜的出手可没有慢了半分,几乎从孽龙出手开始,她也已拔剑出招,身法如电光石火,四处游动,耳目感官都无法抓得到此人身影,只能靠着直觉出手,硬碰硬地挡下孽龙大半的攻势,但是场中诸人虽是全力出手,守的风雨都无法透入,却连自保都很难,场中哀声时起,令无伤的人心下更乱,出手也渐无章法可循,因为就算是再强固的防御,也难挡得住孽龙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攻势,更何况这样护住全身,可是比想象中累得很多呢!

一声卓然入天的长啸,渐行渐远,瞬间便是声传里许,场中诸人手上压力一轻,这才歇下手来,只觉全身筋骨酸软,以前从没出手到这么累过,日光不知何时已经大亮,看来至少已经是巳时中了,场中诸人人人带伤,分别只是或轻或重而已,只有赵彦气喘吁吁、师娇霜面如霜白,两人身上没有伤痕,但方才的激烈战斗之中,师娇霜出手为众人掩护,身法如电、纵横全场;赵彦揭破孽龙身份,想必首当其冲,两人都不是躲在一旁,避开战斗的无胆之辈。

少林掌门观心大师本想以场中位望最尊的身份,说些话来安慰众人,话到了口边却是说都说不出来,只能废然而叹。

谁能想象得到,孽龙武功竟然高明如此、强狠狂横若斯,今日要不是有师娇霜在场,只怕孽龙高笑远去时,场中众人不只是身上负伤,而是全军覆灭、一个不留了。

以赵彦的精明,及师娇霜与孽龙最近交手的经验,原先竟都想象不到,他竟留了这一手,而且还是威力无穷的一手,师娇霜自忖,若非孽龙没有全力对自己出手,她或许也接不下这连绵无尽的一击。

心惊是心惊,师娇霜不禁也感到痛快至极,自己可从没有这样毫无保留的出手过,真是打的痛快淋漓。

人人乘兴而来,个个败兴而归,山下原本是热闹已极,各个客栈都是一位难求,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散的不见人影了,最生气的就是已经预备好大赚一票的客栈伙计了,客人都跑了,钱赚不到不说,原先已空出来的客房,和原先预备好的大批食物,这下都销不出去了,只有自己想办法处理,不知又要花多少冤枉钱,心疼的老板对这些大损失真是无力可施,气的个个都没有什么心情做事,早早就关了店门,上床去睡大头觉,什么事情都留到明天再处理。

特备的客房之中,淡雅温柔的师娇霜正盘坐床上用功,床前帘幕深垂,从外面只能看到她优雅的身形。

一向就不太多话的她,从今晨一战后,变得更沉默了,一句话也不说出口,一整天都待在房里,叫那些想和她搭讪的名门弟子们,根本就无处下手,个个吃了闭门羹,只能回头来酸葡萄。

蓦地,盘坐的师娇霜身子一震、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洒出了漫天血雾,淡色的帘幕上头登时血迹斑斑,吐的还真不少。

颤着身子,师娇霜下了床来,扶着桌子才勉力坐到了床前的椅上,颤抖的手打了好久才打着打火石,将烛火点了起来。

师娇霜其实并不想示弱,虽是从大战之后,就负了内伤,却连一个字也不提起,一直把伤势压到现在才爆发出来,这一下真把她全身的力气都散掉了,看来内伤比她所想的,还要重得多。

房门打开,赵彦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师娇霜眼前的椅子上头,竟是连一点儿礼貌都不顾了,师娇霜虽是警醒,颤抖的手却已无力拔剑,甚至连大声呼吓,或走出去都做不到。

“师小姐受伤了,怎么连一句话也不提呢?要是早说的话,赵彦也能帮你一把啊!”

“不劳挂怀,深夜单房之中,单独男女多有不便,赵公子请吧!娇霜要歇息了。”

“你都受伤了,叫我怎舍得弃如此佳人而去?别这么见外嘛!好歹我们也曾有未婚夫妻的名份,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让彦儿帮你一把,尽尽做丈夫的「责任」,好好地来宠宠你吧!”

赵彦邪笑着,心中狂喜不已,在赵雪晶和英玉寒身上得不到的,他今夜终于要在师娇霜身上得到了,她伤势那么重,四下又无人打扰,如此良机若不把握,还待何时?

“你……你没有受伤?”

“我也很奇怪呀!孽龙根本就没对我出手,大概他也怕得罪师父吧?倒是可怜你伤得这么严重。”

“他……他果然不是淫魔?一切……一切都是你的……的说词?”

“他是,他当然是,有我赵彦出面指证一切,加上武林同道对他深痛恶绝,孽龙想不成为淫魔都难哪!”

“你能指证什么?一切全都是赵彦你的推测之词而已。”

师娇霜虽紧咬着樱唇,到现在却再也压不下去了,一线血丝从嘴角滑了下来。

为了不让旁人看出她负伤,一向不施脂粉的师娇霜特地在唇上上了些胭脂,但现在在微弱的烛火之下,配上她雪白无瑕、全无血色的瓜子脸儿、娇怯无力的慵弱模样,反而更显凄清。

“娇霜你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要是你今夜被人先奸后杀,闻讯赶来的我,又恰好看到衣衫不整的孽龙,从你房中出来,你以为孽龙这下子还逃得过我的手吗?”

赵彦笑的全无忌惮,一只手轻薄地捻了捻师娇霜寒凉的玉颊,突地,那只手移了下来,抓着师娇霜的衣襟,用力一撕,指尖在她颈下留下了一道血痕。

清脆的裂帛声下,春光外泄,露出了白玉一般的肌肤,听着赵彦啧啧连声的赞美,师娇霜负气地偏过头去,努力地想着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口中笑声不断,手指头儿慢慢在师娇霜身上滑动,赵彦正要再接再励,好让自己心满意足的当儿,异变陡生!烛火突地化成了两点,向他眼睛飞了过去,势不可当,若非赵彦武功也高明至极,临时运功到脚上去,一式“铁板桥”下来,险而又险之中,硬是避开了这一下突击。

但是烛光一闪即逝,无光的房中登时一片昏暗,逼的赵彦不暇对敌,先保自身,屏息以待对手声息,等到蓄势待发的赵彦终于发觉时,师娇霜芳踪已渺,早不知何处去了,只留下了打开的窗口,一泓月影正照在窗外。

衣衫不整地蜷缩在救了自己的人那暖暖的怀中,师娇霜全不挣扎,连问也不问,心中似有千言万语不住纠缠,却又不想说出来。

害她的人,是和她原在同一条阵线上的赵彦,而救她的人,却是刚和她动手过的孽龙,是友是敌全没有办法分辨,这笔帐到底要怎么算呢?师娇霜放弃了思考,放松了身子,让孽龙能更方便带着她行动,慢慢陷入了茫茫然的睡梦里。

一边加速在夜路间奔行,孽龙的眉头这回皱得可厉害了,他可没有想象到,竟会把师娇霜伤得这么重,现在加上被赵彦刺激到,师娇霜体内真气更是混乱,要是不找个地方马上为她疗伤,就算以后伤愈了,对师娇霜的功力也会造成巨大的影响,孽龙微一咬牙,转头奔上了少室山去。

一夜过去,孽龙悠悠转醒,赫然发现自己的怀中,师娇霜正甜甜睡熟,外衣全都跌落在床外,只留下蔽体的内衣留在身上,如兰似麝、清馥缤纷的少女幽幽体香,温柔地扑上了鼻头。

看着她那微透血色、白里透红的肌肤,以及那般甜美的睡姿,嗅着师娇霜动人的处子淡香,再加上一早起来后,被她长腿玉股亲蜜缠着的下身,正是一柱擎天,惹得孽龙一阵冲动,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真想要让师娇霜在梦中失去童贞元阴,但他微微一叹,轻轻巧巧地离开了她,没有必要趁人之危的。

纤手轻扬,师娇霜把他勾了回来,虽然口中仍梦呓着,但脸蛋儿却忍不住红了起来。

“还在装睡?娇霜起来吧!”

孽龙埋下头去,轻轻吻着她天鹅一般修长美丽的脖颈,搔的师娇霜在声声娇笑中起了身。

“太坏了点儿吧?竟然装睡逗我,要是我真狠下心去,硬是破了娇霜元阴之躯,你可要怎么办才好?”

“那是最好的。”

师娇霜娇羞笑笑,纤手在他胸前轻轻抚弄,“如果娇霜不想要你,又怎会给你这么大好的机会?”

“好啊!”

孽龙抬起了头来,把脸埋在她耳畔,嗅着长若流瀑、光可鉴人秀发上的香气,“原来你这么想要我侵犯你,那好,我保证,会在娇霜最不想要的时刻,硬是把你弄上床来,在无情的勾引你之后,再把娇霜弄得死去活来。”

“无论娇霜昨夜愿不愿意,你还不是把人家弄上床来了?”

“那是为你治伤嘛!”

“龙哥哥,你就别瞒着娇霜了……”

师娇霜嫣然一笑,风情万种,比之原先那优雅纤细的美态,现在的她更有一种完全不同的风姿。

“上次和你动手时,娇霜就发觉了,你身上还有毒性未清,否则也不会硬是等到昨早,那种非得动手不可的情况下,才全力出手,如果不是为了采补娇霜身上,和你同出一源的内力,你才不会救娇霜的,对不对?”

“所以你昨晚才完全不加抵抗,任赵彦轻薄羞辱,就为了等我把你掳走,是不是?”

“这也被你猜对了,可是娇霜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运功救治娇霜的内伤?娇霜虽是内伤颇重,功力犹在,你就算不救娇霜,迳行……迳行动了娇霜的身子,也能达成目的……”

“更何况昨晨一战,你也受了伤,身上又是毒性未清,自救更是当务之急,可是你却还是运功救治娇霜内创,反而让你自己内创加深,就算今天早上也不肯动我,究竟是为什么要保着娇霜一命呢?留着娇霜并不能让你对付赵彦,你若是采光了娇霜功力,一来可以治你自己的内伤,更可以重复功体,尽去毒性威胁;二来你若把娇霜玩……玩死,不但少了对手,以师父她们的想法,也不会真把你当成凶手。光是玉寒的遗愿,并不能让你饶过娇霜一条小命吧!”

“你知道玉寒的事?”

“不知道,只是和你两次动手,娇霜感觉得到,这次,你体内有玉寒的功力在,以你之能,也不用对玉寒用上春蚕散,大概是她中了毒,在最后那几天里被你……被你照顾着吧?下毒者是不是赵彦?”

“娇霜很聪明嘛!”

“别岔开话题,你还没说留下娇霜一命的原由。”

“玉寒临终的拜托是一个原因;此外,孽龙为了延命,这些年来冒着淫魔之名,害了不少女子,也有些厌了,就这样。另外……”

“另外?”

“另外就是,娇霜为了找我,从香剑门下山,独身入江湖,就只是为了找到机会献身给我,孽龙非是无情之人,那里舍得害你?”

“原来……原来你……也知道了。”

师娇霜玉颊飞红,全身都滚烫了起来,香肌上透出了鲜艳的酡红色,却没有否认孽龙这算得上是自恋的话,道,“龙哥哥……你会不会以为,娇霜是无……”

师娇霜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樱唇就被孽龙吻住了,夜来残脂还留着,清甜口气却没半分污脏,“娇霜放心吧!有娇霜垂青,孽龙欢喜都来不及了,更何况娇霜是敢爱敢恨的好女孩,热情如火,谁能看不起你呢?”

“那你要怎么办?”

师娇霜有点担心,“要是你不采娇霜元阴,身子就很难复原了,旁人的功力再强,终和你练的不是一路,就算吸了,也无能炼化为你自身的元功。”

“娇霜放心,你这么美,孽龙怎可能不采你?到时候保证采得娇霜你神魂颠倒,不知身在何处。只是在那之前,孽龙要先养复功力,才能容纳娇霜你的元阴精华,这段时间之中,要麻烦娇霜你为我护法了,就算是为了到时候的欲仙欲死的代价,娇霜就勉为其难吧!”

“娇霜不就是为了让你大逞肉欲,才来会你的吗?”

师娇霜甜甜一笑,双手轻轻抚着孽龙身上,慢慢滑下了小腹,溜入了孽龙衣内,轻巧无比地贴上了孽龙那贲张的钢枪,温柔地爱抚着,“龙哥放一百个心,娇霜会为你护法,之后才被你开苞,收为床上艳妾,只是在这之前,让娇霜为你服务吧!算娇霜为早上……为早上道歉。”

师娇霜的手法的确奇妙,孽龙只觉下身舒适感不断升高,在她的抚弄之下愈来愈是火热,全身的欲火似是都被燃起来了,熊熊地向下身集中。

慢慢的,师娇霜的手离开了那雄伟的肉棒,开始轻柔地挑弄捻玩着孽龙的身躯,那温柔润滑的小手,摸的孽龙全身舒服极了,而肉棒也在师娇霜香甜樱唇的摆弄舐吸之下,愈来愈热烫了。

听着孽龙快活的哼声,师娇霜的“服务”愈来愈落力,不知过了多久,孽龙终于射了出来,注满了师娇霜口中,被她慢慢吞了下去,舌尖依旧舔动着,吸的孽龙比方才更是舒服,整个人都酥软了,好像刚和女孩子痛快地干了那事一样。

“娇霜真是厉害,孽龙肏女无数,从没试过像刚才那样痛快的。”

“要不是因为是你,娇霜也不会想到要做这种事情。”

师娇霜脸儿羞的抬不起来,纤幼的手轻轻拭着孽龙下身,“娇霜做的怎么样?好哥哥来下个评断好不好?”

“连玉女门那些人都没你厉害。”

“那赵雪晶呢?娇霜跟她比起来怎么样?”

“你知道我和雪晶的事?”

“天会前几夜,娇霜睡不着,出来走走的时候,不小心……不小心看到的,赵雪晶真被你整的很惨呢!连走回房去都是跌跌撞撞的,偏生又是那么享受的愉快样子,娇霜看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娇霜才会想办法来取悦我吗?”

“嗯……”

师娇霜滑回了孽龙怀中,娇嫩的脸蛋熨贴着他的胸口,“其实,娇霜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若非是你,也不会让娇霜回去翻阅,玉女心经最后一章那些……那些取悦你们男人的方法。”

“玉女心经上记载的?我还以为,玉女心经一定要处女才能练成呢!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在上面?”

“娇霜也不知道,总之……总之是可以让你高兴就是了,是不是?”

“哎呀!光是和娇霜缠绵在床上,我都忘了要养复身体了。”

“要娇霜在旁边陪你吗?”

一边穿回了衣服,师娇霜一边担心地问着。

此处乃是少室山后的一处山洞,少林寺的人为了追杀孽龙,大部份都下山去了,此处应该很安全,可是孽龙的脸真的是白的吓人,教师娇霜怎能不担心呢?

师娇霜心中很清楚,孽龙本非如此不济,可是昨晨的一场大战,打的如此剧烈,加上又碰上了师娇霜的处处阻截,打的虽是痛快无比,却也引发了他体内一直被强压着的余毒,孽龙现下的内伤虽没有师娇霜深,却也绝不稍浅于她;再加上昨夜师娇霜被赵彦凌辱,气急之下、真气大乱,孽龙带着她,闪过少林派的眼线,逃到了此处,又是毫不迟疑、全无保留地输功救她,将师娇霜的内创全给平服,孽龙的内伤却因此加重了,叫师娇霜怎不心疼?怎不担忧?

“有娇霜这等美女在旁,孽龙心上眼前都是娇霜倩影,怎定的下心练功?”

“那……那娇霜到洞外去了。”

“别去,若有人看到此处有人,反而更危险,不如娇霜就躲在洞口旁边的阴暗处,那里凉快些,也比较好藏身。”

“嗯!娇霜去了,你养好了身子后,要告诉娇霜一声,娇霜也好准备……准备……”

她红了粉颊,娇羞地别过了脸去,纤手一挥熄了桌上的烛火,身影轻轻飘飞了出去。

※※※※※※※※※※

第十五章

眼睛看着外面,长剑放在手边,尽量让自己放松地依着洞壁,师娇霜表面上是专心地监视着外头,实际上她的心却还萦绕在洞中,她也知道这种重建功体的工作只能靠孽龙自己的根基,不是她可以置喙的,只有专心地为孽龙护法,才是她唯一做得到的、对他最有帮助的事,但是想归想,一颗芳心却老是定不下来。

外头的景致慢慢地变了,阳光慢慢地移了位子,洞外在丛丛树林的掩映下,愈来愈暗,师娇霜的一颗心也愈提愈高,放也放不下来。

孽龙虽受内创,但他久历江湖,该当早已习惯这种战斗的场面,养复身体的工作对他来说应是驾轻就熟,怎么会耗了这么多时间呢?就算是因为救她,而使内创加重加深,也不该花这么久。

师娇霜也不知按捺下多少次回头去看、进洞去照拂他的冲动,要是她离开了此处,若有什么人或是动物偷闯了进来,打乱了孽龙的行功过程,那可不得了,她压抑着愈来愈激动的呼吸,感觉着冷汗正慢慢流了下来。

突地,一阵粗浊无比的喘息声从后面传了过来,是如此大声,一点掩盖都没有,愈来愈近,师娇霜心下一震,洞中应该只有孽龙才对的啊!可是他的呼吸怎会粗重若此?她不敢回头,也不知是在怕面对什么。

听来很慢,但那人的动作很快的,猛一下一双铁铸般的臂膀,便箍住了师娇霜纤腰,连着藕臂都抱住了,完全无法挣脱,热热的气息呼在师娇霜背后那簪璎未施的秀发上头,似可直透进来。

师娇霜也不挣扎,从肉体的接触上,她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肌肤滚烫,体内就好像有燎原的烈火,四处猛烈地燃烧着。

大概是因为金线蛇未清的余毒吧?原本孽龙还能强压着的,但这一回的伤实在太重,让孽龙非得全心养功不可,以致于失了压制,让毒性爆发了开来,随着孽龙功行圆满,深厚的功力又回到了身上,至淫至性的蛇毒也随之增长,终至弥漫到无法控制的地步,现在的孽龙神智已被湮没,体内欲火狂走飞窜,正濒临走火入魔的边缘,同一洞中师娇霜这美丽的异性,正是孽龙唯一可寻的发泄对象。

师娇霜微一咬牙,她知道现在的孽龙要的是什么,而接下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不会是他的温柔和娇宠,而是令师娇霜所难以想象的,男人的粗暴和恶劣摧残。她轻轻叹了口气,轻轻抽出了手,拨了拨背后被他弄乱了的秀发,让男人那贪婪的吸吮落到了修长如天鹅般的洁白颈项上,真的是蛮痛的。

师娇霜闭上了眼睛,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了起来,任男人把她抱进了洞内深处。一路上裂帛声时起,师娇霜的衣裳化成了碎布散在地下,吹弹可破的肌肤在男人的粗暴之下,染上了片片血痕,让再正常的男人看了也要涌起一阵蹂躏的冲动,身在其中的女子,心内的苦况可想而知。

但师娇霜并没有逃去的打算,相反的,她挪过了已是一丝不挂的胴体,不管他的手正强力地揉弄着她,温柔地吻上了孽龙火热的脸儿,任他火般灼烫的肌肤烧灼着她娇嫩的香肌玉肤,她是他的甘霖,也是孽龙现在唯一的救药。

师娇霜只希望,现在的自己可以撑得住孽龙那超乎常人的强健体力,能够承受得住孽龙的天赋异禀,连赵雪晶那般熟习床第之人,都没办法让孽龙完全发泄和满足,她可以做得到吗?

秀发披散在枕上,师娇霜的裸背贴上了柔软的床褥,不禁嗯地轻叫了出来,被他的手指重重揉搓,已弄痛弄伤了她,再这样摩擦自不会太舒服。

师娇霜双手勾住了他脖颈,双腿轻轻环在他腰上,挺起了身子,让即将被他踏足的幽径挺了出来,双眼闭上,娇躯却有些僵直,准备承受那一下撕心裂肺的破身之痛,咬的唇都痛了。

不知为什么,让师娇霜变成女人的冲击一直没有来。

师娇霜睁开了含羞带怯的美目,看着孽龙闭目喘息着,身体的灼热正慢慢地退了下去,好久好久孽龙才睁开眼睛,和他亲蜜地肢体交缠的师娇霜,知道孽龙体内奔腾的欲火已暂退了。

“对不起,娇霜。”

孽龙低下头,温柔地舐去了师娇霜眼角的泪水,师娇霜这时才感到身上无处不疼,娇弱地呓出声来,“好痛……”

“是我的错……”

“没……没有关系的……”

师娇霜装出了微笑,吻上了他眷恋不去的舌头,“娇霜早就是你的人了,娇霜的身子也全是你的,无论龙哥哥你是温柔宠爱,或者是粗暴蹂躏,娇霜都是心甘情愿。”

“可是像刚刚那样的情况,下次你遇上了一定要逃。”

孽龙望向她的目光中无比深情,“要是刚刚真让我得了手,保证我会变成一只不知留情的猛兽,将娇霜完全吞下去,一点不留地将娇霜的处子元阴吸干吸尽,让娇霜活活泄死。这次是因为娇霜清馥的处子幽香,让孽龙能及时醒转过来,否则你就要爽死了。”

“那不是挺好吗?娇霜要死的话,也想要被你活活玩死。”

“是这样吗?”

孽龙轻轻地、诡异地笑了笑,从女性的直觉,师娇霜知道孽龙已从愧疚中恢复了过来,“我猜的果然没错。”

“什么没错?”

“娇霜之所以下山,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原因。”

“你……”

师娇霜浑身一震,搂着他的手也软了,整个人大字形地瘫软在他身下。

“因为赵彦不要你,所以娇霜对自己没有信心,才自暴自弃,想让孽龙以治伤为名,将你弄上床来奸淫至死,让你离开这苦难世间,不然以娇霜之智,怎会相信赵彦诬我的鬼话?如果严格一点来说,让你失去生望的,并不是赵彦的移情别恋,而是同门的指指点点,对娇霜来说,与其在门下听着旁人发自内心的温柔安慰,像一把刀一样刻着你,还不如下山来,让自己丢掉一切的好些……”

“不……不要再说了!”

师娇霜激烈地哭了出来,别过了头去,把脸儿埋在枕上,像是好久都没有这样子痛哭了。

孽龙也没再伤她,只是慢慢地、温柔地抚摸着,这刚刚被他弄到遍体鳞伤的胴体,好久好久师娇霜才止住了哭声,让孽龙吮干她面上的泪痕。

“我们这个样子不行的。”

孽龙的声音轻柔如和风,“娇霜要弄清楚自己的心意,孽龙也要先将玉寒的功力完全纳为己用,否则要是现在孽龙就得了娇霜处女身子,对你我来说都不是好事。”

“娇霜会想办法的,可是你怎么办?玉寒的功力不输于我,要吸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除非……”

“除非怎么样?”

“除非你碰上了玉女门的人。”

师娇霜软语呢喃,哭过之后好似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玉女门下以采补为功,对于如何化去吸补而来的异种真气,应该有独特的法子。据娇霜所知,玉女门有一种方法,是透过男女之事,让真气重新融合,应该可以解得了龙哥哥你的问题。”

“那孽龙就走了。”

“那娇霜要怎么找你才好?”

“就约在这儿吧!半月之后的那个晚上,孽龙可要尽展所能,让娇霜变成这世上最幸福、最快活的女人。”

“嗯…”

师娇霜玉手轻揽,将孽龙又搂回了床上,“明早……明早再走……娇霜被你弄伤了,很需要龙哥哥你的慰抚呢!”

躲进了客栈中,孽龙不禁苦笑了出来,说来容易,只要找到一个玉女门下就好,可是玉女门从撤出天外宫之后,就好像消失了一般,一点儿踪迹也没有,叫他怎么找?再加上现在的孽龙可是人人欲得之而甘心,随时都要应付武林人士的重重追杀,再怎么样也不能任意出去,刚刚在楼下,他就差点儿被武当的清音道人给认了出来,要不是他早预备下了另一个身份,好在武林中行走,只怕今天就要再大战一场。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孽龙摇了摇头,决定不要再想这种事,反正就算找不到人,只要再多个三天,以他收发自如的内功,足以将英玉寒的功力全纳为己用,只是若需要如此,这三天内他就不能出房门,这样子反而会引人疑窦。

窗外渐渐暗了下来,不久之后弦月升上,星斗满天,又过了一天,孽龙关上了窗子,伸了伸懒腰回到床上,白天在客栈中听到的消息又回响在他耳际。

真是难得,那竟不是关于他的话题,而是另外一位新崛起武林的神秘高手。在大约一年之前,武林之中突然出现了三朵名花——玫瑰花主、雕栏玉心剑和月心嫦娥怨,神出鬼没,无迹可寻。

其中雕栏玉心剑人还比较正派,只是手段过于狠辣了些,对黑道人物不只是杀无赦,连其亲族、友人多半也不饶,即便是一些较少恶行,为人居于正邪之间的人物也不例外,在她经过之后,现场往往是一片死伤狼藉,鸡犬不留的景象。

至于另外两人呢?或许听到她们的消息,算是孽龙运气好吧?玫瑰花主和月心嫦娥怨,都是一入江湖便是艳名传遍的荡女,一路专找武林人士下手,两女又是美貌如花,拜倒石榴裙下者,真可说是不计其数。

只是郎有情妹无意,武林中多少俊彦侠少,能被她们看上眼的,却是少之又少,加上她们都是出了名的无论对象是谁,只保留一夜情缘的关系,一夜欢爱之后便消失无踪,不过说也奇怪,找上她们的男子,事后多半都不敢再找她们了,难道是床第之间吃了亏?孽龙的思绪不禁要跑上了相关的方面,或许这两女都是精于采补之道的高手吧?其中会不会有玉女门的人呢?

上了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是好现象,孽龙坐起了身子,闭上了双眼,感觉夜风轻轻拂了进来,凉凉地吹着他的耳边,一个轻巧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从窗口传了过来,慢慢地走近了他,轻轻地揭开了帐子,暖柔的清香拂进了孽龙的鼻子里。

“是你?”

孽龙转过头来,不禁大喜过望,映入眼中的是一个熟识的娇美脸孔,“萍儿,要不要坐进来?外头凉呢!”

“嗯……”

久违的杨梦萍钻上床来,盘坐在孽龙对面,看来要比以前大方得多,孽龙不禁打量着她,想看看究竟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杨梦萍比之以前的确是大大不同了,今夜的她穿着粉红色的羽衣,轻飘飘地罩着她粉雕玉琢的胴体,细软修长的秀发上头全无簪饰,写意自然地披了下来,衬得娇柔秀气的脸蛋儿更加秀丽了。她微微上了点妆,颊上映着淡淡的嫩红色,波光掩映的眼波温柔地在孽龙身上流动着。

杨梦萍没有穿鞋袜,纤细的玉足裸在被外,娇弱可人,整个人比之以往的温柔文静,就好像是多了一些什么似的,就好像一朵饱受雨露滋润的鲜花一般,正含羞地对他绽放着最娇艳美丽的一面,孽龙看的眼都呆了,自然而然地伸了手过去,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纤手。杨梦萍也没缩手,只是娇笑了起来,另一手轻轻地推了推他,受美景所诱的孽龙这才回复了正常。

“一年多不见,见了面却只晓得瞪着萍儿猛瞧,连句话都不说,骄阳兄是怎么了?”

“是骄阳失态了。”

孽龙笑了笑,听来她很开朗,想来萍儿这些日子过得不错,“可是萍儿你……太漂亮了,让骄阳实在忍不住,看得什么都忘记了。你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淫魔……有没有逮到?”

“淫魔……不就是你吗?”

“故友相见说的却是这种话。”

孽龙微微一笑,光是看她忍不住笑的脸儿,就可以知道她是开玩笑的,“难道萍儿是来抓我,以报湘儿的失身之辱的吗?”

“当然不是,谁会听赵彦那种人的话啊?”

“不过,如果萍儿不赶快跑,那骄阳也要变成淫魔了。”

孽龙大笑了出来,双手温柔地轻抚着杨梦萍粉嫩的玉颊,让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接受他的亲昵,“看到萍儿这样的美态,再加上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再能自制的男人也受不了,尤其是骄阳最是好女色,如果萍儿再这样和骄阳在床上缠着,小心我真把你给吃了喔!”

顺势轻轻一倒,杨梦萍娇滴滴地倒入了孽龙怀中,外衣滑落她凝脂一般的肌肤,只留下了贴身的内衣,芳香气息盈满胸怀,柔顺乌润的秀发,软软地滑在孽龙本能地抱住了她的手上,媚意醉人的香氛之中,只闻杨梦萍晰晰呖呖的莺声燕语,“萍儿来此,就是要趁着香华姐姐不在的时候,让骄阳兄得偿所望的,有什么事,能不能等到骄阳兄宠过了萍儿再说?这些天来骄阳兄受了不少闷气,就好好在萍儿身上发泄吧!”

“好萍儿,你可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孽龙吻上了她,双手忙不迭地为她宽衣解带,不一会儿两人已是赤裸裸地相拥床上,一室之内春光旖旎。

孽龙本就好色如命,那未解的金线蛇毒更是助纣为虐,加上前些日子,夜夜都和师娇霜交颈而眠,偏偏又没有能够对她怎样,体内的欲火早已跃跃欲试,能让师娇霜离开他时,还保留着处女之身,本就让孽龙心痒难搔,更前些时候又是夜夜肏的赵雪晶放浪不已,比起来这些日子的忍耐,更让他亟须发泄,现在有了萍儿自告奋勇,来被他奸淫,对孽龙来说可真是天掉下来的好运啊!

一手流连在萍儿软柔的发上,轻轻拨着她皙白娇嫩的粉背;一手慢慢向下滑动,在萍儿的腿上爱抚许久之后,才溜上了泉水潺潺的幽径,手指头儿轻轻刮弄着那嫩嫩的玉肌。萍儿快活地叫了起来,孽龙那灵巧的舌头,正轻重有致地,将她粉红的蓓蕾又舐又吸,敏感处受到如此强烈的挑逗,萍儿的心弦慢慢地被拨弄着,意兴渐渐飞扬了起来。

舌头的动作更进了一步,孽龙索性整张嘴都罩了下去,将萍儿大小适中的乳房给吞了进去,牙齿轻轻磨挲着、嘴唇柔柔揩擦着,加上舌头逗的萍儿贲张的乳头更嫩红了些,萍儿乐的再也跑不掉了,即使想摆脱那带着魔力的唇舌,萍儿也没有办法做到,那不只是因为她正渴望着,也是因为孽龙搂着她的手,贴在她背上,轻轻地迫她拱起了胸,任他大快朵颐。

萍儿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了快活的眼泪,她真恨不得孽龙长了两张嘴,光只是一边乳上被舔舐,另一边却被凉快,真是让萍儿难以忍耐。

“骄……骄阳……把萍儿……抱紧萍儿……把萍儿吞了吧……别……别再逗萍儿了……萍儿……嗯……萍儿忍不住了……”

萍儿比起以前更加敏感了,身材也比以前更为完美,肌若凝脂、香比玫瑰,娇媚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孽龙一边感叹着,在她幽径口抽刮的手转移了位置,揉搓得更加轻柔了些,带起的呻吟声却更为诱人,萍儿叫的更为柔媚了,充血盈满的阴蒂被男人轻搓慢捏,萍儿真有魂销神荡的感受,她一双纤手插在孽龙发内,本能地搓动着,胴体带着无比的饥渴,紧紧地贴上了他,温暖的胴体不断地揩擦着,肌肤之亲确是诱人已极。

看萍儿已是如此放纵情欲,眉宇之间满是诱人的娇柔媚意,原已有些难挨的孽龙却不心急,他的手指头轻轻地在幽径口上滑动,带着她泉水汨汨奔流而下,指尖儿又暖又湿,直到已然确定,萍儿的幽径口正急喘喘地缩张起来,期待着他火热的侵犯时,孽龙才把手移到了萍儿圆胀紧挺的臀上,带着她向上一挪,火红发烫的肉棒顺着水流滑上,在萍儿声声娇弱的轻喘呻吟之中,将萍儿的胴体给贯满了,被满满地充实了的萍儿,有如酥了一般,软绵绵地紧缠着他。

听着萍儿满足的娇哼,孽龙温柔地推送着,慢慢地前进,直至全根而入,萍儿仍是那般的窄紧,柔软的肌肤紧紧熨贴着他最火烫的部份,那舒服真叫人心也要酥了,尤其是萍儿竟主动抬起了腰,配合着他的动作,让孽龙能插的更深,那娇弱的媚态,光是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你……”

欢愉之中的孽龙猛地感觉不对,想抽身却已来不及了,萍儿双腿缠在他背上,窄紧的幽径比刚刚更紧密地裹着他的肉棒,一股寒凉之气却慢慢熏着他的尖端,像有只手般又挤又压,想把孽龙的阳精给吸出来,比之男女之间的欢爱,有种异样的快感,令人不自禁地沉迷其中。

但孽龙采花无数,经验老到可说得上是到了极点,光从萍儿的幽径之中突地干涸了,原已泉涌的爱液竟消失无踪,便知道萍儿正以采补之术对付他。萍儿睁开了眼,幽怨的波光轻轻撩在他身上,腹部却鼓气更疾,孽龙只觉敏感的尖端被吸的更加厉害,颇有股一泄千里的冲动。

“萍儿,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

萍儿的笑容无比凄怨,两行清泪正缓缓流下,“萍儿不会那么轻易相信赵彦的话,只会依自己的判断做事。那日淫魔来侵犯香华姐姐,在她门前和你交手,被萍儿撞了出去。光从他的说话,萍儿便感觉不对,再加上和他撞上,萍儿更清楚那人其实就是香华姐姐所乔扮,淫魔究竟何人,哪瞒得过萍儿呢?”

“所以你要骗我,让骄阳死在你身上。”

“没错。萍儿的武功即便再练上十年二十年,也不会是你的对手,所以萍儿只有出此下策,主动勾引骄阳你上床,让骄阳兄在得到萍儿之时,也踏进地府里去。”

“那你要更小心点才行。”

孽龙微微一笑,一手顺着萍儿暖若春阳的嫩滑香肌,从她背上滑到了乳下,轻轻压着萍的儿心口,似怕压痛了她,“如果你想杀我,就要先封着骄阳穴道,否则以骄阳的内力,就算你已经得手,临死前也足以带你下黄泉去。”

“那我们就试试吧!”

萍儿闭上了眼睛,将阴功施展到极限,等着孽龙对她心口的一下重击。

突地,孽龙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嗯?萍儿的阴功修为着实不弱,怎么以前从没听你提起过?”

“弱女子游走江湖,总要有一技随身,不然可怎么办?”

“那就对不起了,萍儿。骄阳身处花丛,风流浪子的惯技的确也学了些儿,光是阴功还不一定对付得了我。”

萍儿双目陡睁,惊恐之色浮了出来,孽龙扳着她香肩,一口气间肉棒突地涨了起来,长硬陡增,一下突破了萍儿紧夹着他的软软洞壁,尖端直冲进了萍儿花心深处,那锐利的小齿儿刮的萍儿身子一震。

萍儿痛的高声哭叫了出来,她以阴功将孽龙紧紧夹在体内,没想到孽龙一下运功,便将肉棒变的雄风大振,一下撑伤了她,偏偏正好就在她运功将幽径紧缩的当儿,萍儿身受的强烈痛楚,就好像娇娇滴滴的大家闺秀,惨遭天赋异禀的恶徒强奸,在一点前戏也没有的情况下,就被深深地插了进来,从未被启用过的娇嫩幽径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强力突破,痛的萍儿真是花容失色、手足冰冷。

偏偏在此同时,孽龙突地变长的肉棒又侵入了她最敏感、最珍密的花心处,小齿儿一下重重地刮在她最敏感的要害处,才这么一下就将萍儿征服了,把她送上了仙境深处,那种至痛和至爽混合的无比妙处,真只有身受者才能明白。萍儿软瘫了,运功收起的汹涌爱液全泄了出来,阴功被孽龙重重的一下完全摧毁,现在的她一点儿抗力也没有,真的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好似要报复似的,孽龙双手箍着萍儿蛇也似的纤腰,肉棒狂猛抽送,一下子就提到了最强烈的节奏,冲的萍儿不住哆嗦。她身子颤抖着,口中不断泛着娇媚哀怜的呻吟娇啼,元阴在孽龙强而有力的冲刺之下大泄特泄,任他吸吮接收,萍儿原已被他送上了高潮,瘫慵的身子又怎堪如此蹂躏?

她软绵绵地瘫在孽龙身下,任他恣意享用,整个人被快感冲击地失神了,那强烈的痛楚慢慢地被掩盖住,萍儿双手撑在脑后,勉力挺腰迎送,迎上那强力的冲刺,被男人的勇猛所征服、一点抗拒都做不到的快感再次占领了她,让她迷失在性欲的巅峰之上。

趁此良机,孽龙将功力慢慢放出,在女体中流转了几圈之后再吸收了回来,让异源功力在高潮的女子胴体之中,渐渐化合,再也没有彼此冲突的问题了。

等到孽龙行功已毕,萍儿早连迎合的力气都消失了,她半晕迷地瘫软着,被孽龙深深地干着,快活的泪水再控制不住地倾泄出来,一直爽到了这个时候,孽龙才紧紧压住了她,棒尖的小齿儿在她花心深处刮个不停,刮的萍儿更加欢乐,等到她再次高潮之后,才将阳精射入了萍儿那饥渴的胴体之中。

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涨破了,萍儿好久好久才回过神来,酥酸的身体却是动也动不了,似是连骨头都融化了,软绵绵地挨在他的怀中,浑身上下和床上可是一片狼藉,半湿半干的印痕染的床褥和身上中没一片清净,搂着她的孽龙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为……为什么不杀我?萍儿可真的是想置你于死地的啊!”

“真的吗?”

孽龙微微地笑了,他俯下头来,吻上了萍儿娇艳欲滴的红唇,萍儿顺从地闭上了眼,微微嗯出了声来,他的吻是那么温柔甜蜜,全没有半分敌意杀气,让萍儿一点也不想逃。

“如果萍儿真的想杀我的话,在发动阴功前,应该会先制我穴道吧!不然在我刚发觉时,也可以先摧动功力,你没有这么做,反而把害我之意和盘托出,这可不行哪!盗人功力的阴功最重要的,可是杀人于不动声色之间,萍儿想的事不是杀我报仇,而是死在我手上,是不是?”

“骄阳兄果是厉害。”

萍儿呶起了唇,追寻着刚吻上她的嘴,“萍儿心里头在想什么,全都给你看穿了,一点都没放过。再吻萍儿吧!只要你再要一次萍儿的身子,萍儿就什么事都告诉你。”

“这样可很不好喔!”

孽龙笑了笑,在她娇盈的乳上爱抚的手捏了重重的一下,惹得萍儿一阵娇吟不依,“萍儿的身子被骄阳拿来做化功的工具,功力几乎全都毁了,再加上刚刚被骄阳那样狠狠做了一次,要是骄阳狠下心来辣手摧花,再爱一次萍儿,萍儿恐怕真会死的喔!”

“难道萍儿还会怕死不成?”

想要伸出手来搂着他,却是四肢百骸都还软软的使不上力,萍儿自知一身功力已然不存,再加上刚被他玩过,现在她连勾引他都做不到,“你可知萍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萍儿不想说,就最好不要说。”

“萍儿还是说出来的好,可是。”

萍儿白玉一般的颊上染上了晕红,更显娇羞,“萍儿要……要在骄阳的宠幸之下,边做边说。”

温柔地再来了一次,萍儿这回真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即便风骄阳体贴入微,全没有放纵,极尽温柔之能事,但功力全失,身子就像是刚破瓜一般的萍儿也不耐久战,再次满足的她慵懒地依在孽龙怀中,享受着欢爱后的余韵,倒是孽龙脸色凝重,好久好久都没说半句话出来。

实在太惨了,孽龙一点也没有想到,萍儿在回南山之前,就已知道他才是真正的淫魔,因而不肯和妹子回山,独自在江湖上飘荡,寻求对付他的法子,也因此而落入了阴阳会的副会主——九手魔司邓英瑜手中。

邓英瑜乃是武林道上出名的老魔头,最喜糟蹋少女,邪淫之处,三十年来足以和淫魔平起平坐,不过若非得了龙之魁死讯,他还不敢从南疆的藏身处出来,也不会因而和阴阳会扯上关系。

萍儿那日落入他手中,可真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过只是数日之内,也不知被邓英瑜奸淫了几次,最变态的,是邓英瑜还有个习惯,每次奸淫女子的时候,一定要同时看着部属在旁宣淫,有时还和部属交换女子淫乐,每个被邓英瑜玷污过的女子,多半也都被他的部属们玩过,甚至连活活被奸淫至死的都有,比起来只是单独一人的淫魔还比较没那么恶毒。

萍儿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她本是不依的,却被邓英瑜灌服了霸道之极的春药,也不知被多少人摧残之后,药力方才得解,但她咬牙忍耐药力时,那又似情动、又似强忍的情状,却为阴阳会主所欣赏,因而在邓英瑜满足了欲望之后,被纳入了会主的系统,成为会主极力培植的人才,她的阴功也是因此而来的,光从短短时间内练起阴功的程度,孽龙就可以想见,这位会主实力绝非泛泛。

“只是就算萍儿用功,也还不是你的敌手呢!”

萍儿的声音真可以说是微不可闻,若非两人身体亲蜜厮缠,孽龙也难听到,“骄阳兄你要小心,从你击败了柳月师伯之后,会主就已经把你当做目标了,不然就不会派萍儿来对付你。”

“也就是说,阴阳会主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她不知道的,萍儿会被派来也只是巧合。”

把头埋在他怀中,萍儿温柔地吻着他胸口的汗水,“你可知道,武林近来出名的三朵花之一,月心嫦娥怨已经毁在你手上了?”

“骄阳曾和月心嫦娥怨交手过?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但征服了她,还彻底毁了她的功力,现在……现在月心嫦娥怨还被你弄的服服贴贴,爽的动都不能动,被你压着呢!”

“原来是你啊!”

孽龙身子一倒,变成仰躺着,让萍儿依在他怀里,双手又环上了她纤腰上,萍儿娇声喘息着,被征服了两次的她,再承受不起任何征伐,“现在萍儿功力涓滴不存,可要怎么办才好?”

“萍儿倒没想过这回事,本来以为这次可以瞒过你,让萍儿死在骄阳兄手上的。”

“这样好了,就让我们回到当日的山上,骄阳这回不管萍儿怎么说了,就算强迫也要把萍儿收在身边。”

“这样不行吧?”

萍儿凄然微笑,“萍儿这回不只是残花败柳,还是人尽可夫的荡妇,哪能够……”

“别胡说了。”

孽龙吻紧了她,不让她再说下去,“萍儿是身不由主,而且要严格来说,骄阳还比较可恶,算是「人尽可妻」呢!”

“还在说笑话哪!你都不知道,阴阳会已失败过一次,萍儿已经不是第一个被派来对付你的了。”

“难道说,阴阳会的势力……已经渗入了武林正道之中?”

“你怎么知道?”

萍儿这回可真是大吃一惊,这种关系阴阳会争霸武林的大秘密,连阴阳会之中,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而孽龙几乎是才刚刚知道武林中有这个阴阳会,怎么可能发现这等大事?

“这也不算什么,只是骄阳从那日望海坪一役之后,就存了疑心,为何会被武林正道围杀?赵彦自以为天龙门武功睥睨当世,可以以此号令正道群雄,但以那些自以为是的名门正派,即便力有不及,也不会听人摆布,怎会服赵彦这样的小伙子?骄阳本来就想,会不会另外有一股势力,在背后操纵着,看来就是阴阳会了。”

其实不只是孽龙,连师娇霜也有此感想,那几日山中缠绵,两人曾不知几次对此事交换过意见,惟一不知的,只是究竟是谁能操控如此庞大势力而已。

不过连师娇霜也不知道的是,孽龙隐隐觉得,赵彦虽身在局中,当局者迷,以他的才智却不可能会完全被骗过,或许赵彦本身也感觉到不对了吧?“武林近期最出名的三朵名花,除了你之外,难道连玫瑰花主也是阴阳会的人吗?”

“嗯,而且她比萍儿狠辣的多,萍儿最多只是在床第间盗功而已,但那个玫瑰花主人如其名,周身是刺,和她上过床的人,都在不知不觉间被她在经脉之间下了毒手,若是全力出手,很可能会经脉尽碎而亡,有不少人就是这样糊里糊涂被害的。不过骄阳兄不知道的是,其实连那个雕栏玉心剑,也是本会的人。”

“啊?”

孽龙这回可真被吓到了,据他所听得的,雕栏玉心剑除了出手极其狠辣、鸡犬不留以外,可是最贞洁自守的,对男人从没有好脸色,真想不到她也是讲男女之道的阴阳会中人。

看来这阴阳会的确是有备而来,以多样化的方式潜伏武林,就算把那些好男女之道的色魔或荡女排除了,也难说就此拔了阴阳会的根基。

“她是会主的嫡传弟子,没有亲近过男人,也是会中唯一不以男女之道修练功力的人,会主派她出武林,乃是为了立威,排除一些不可能臣服于阴阳会的人物。”

“她所练的内功,是不是叫做玉女心经?”

孽龙皱起了眉头。

如果说从峨眉一会,他击破了柳月大师的天心诀,阴阳会就因此把他当做必杀对象,那就表示阴阳会从那时起,就知道他是天龙门下,或者是更清楚地知道他就是孽龙,因此而放弃招募之意。

那不就代表着,阴阳会连一向不涉足武林的天外宫的内幕也知道吗?但天外宫可是出了名不入武林的,惟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阴阳会和破宫而出的玉女门,必然有所往来,或许阴阳会就是玉女门在武林中的化身。

从刚刚和萍儿做爱,更坚定的孽龙的想法,萍儿的阴功,走的也是玉女门的路子,再加上雕栏玉心剑以剑法出名,却不像玉女门一般的门下走阴阳采补的路子,难道她的剑法,也是从香剑门来的吗?在玉女门出天外宫前,这两门一向可是来往密切的呢!

“连这种事也知道?真是太厉害了,怪不得会主想对付你。如果萍儿再和你在一起,会拖累你的,萍儿知道阴阳会太多事情,会主绝不会让萍儿流落在外,不加处理的。”

“放你在外头更危险,萍儿的功力全失,你们会主不用想,也知道萍儿在床第间败给了我。这样吧,明早萍儿化装成我的样子往南边走,我会偷偷跟着你,等到打发了阴阳会暗中「照顾」你的人,我们再会合,我带你去找香华。”

“等到了香华姐姐那边,萍儿再把所知阴阳会的事情说给你听。”

“那萍儿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再和阴阳会的人好好玩一玩。”

孽龙笑了笑,神气湛然的模样,让萍儿看呆了眼,她从没看过孽龙这种傲气四射的自信神态,仿佛天下万物都不放在眼内,却不知天龙门中人,本就是这般神气的,“到时候骄阳再看看,阴阳会有些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敢来找天龙门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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