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母种情录 (89-90)

199Clicks 2021-11-07 Author: 欢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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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母种情录】

作者:欢莫平2021年11月8日首发于SIS001

             第八十九章雪峰泉乳

  我躺在榻上,闭目欲眠,侵犯仙子玉口、戏弄灵动娇舌的绝伦美妙却总是浮现出来,仿佛那美人蛇仍在与自己的粗舌纠缠……

  那销魂一吻,不仅是从倾城仙子的无瑕樱唇上掠夺而来,更是以子欺母、悖逆伦常,禁忌难言到浑身发热、难以忘怀,让人回味无穷。

  直至夜色沉沉,我才暗自警醒,如若继续沉湎,必然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身体固然有所好转,但也不能这般糟蹋,毕竟是娘亲数日辛劳调理的成果,不可辜负。

  虽然暂时没办法运行功体、采练元炁以平心绪,但好在凝神静气的功夫并不依赖于内息。

  我念起要诀,深深呼吸吐纳,眼观鼻、鼻观心,摒除杂念,才得渐渐睡去。

  翌日醒来,洗漱完毕后来到正堂,娘亲早已坐在桌前等候,备好了早食。

  娘亲悠然端坐,仙姿优雅,天仙化人,但谁又能想得到,她的娇唇香舌昨日曾被亲子含住肆意亵玩呢?

  我心下暗自得意,悄悄吞咽了口水,却见娘亲玉手招徕,轻声呼唤:" 霄儿,来用早食,而后娘为你调养身体。" 温柔的仙音顿时让我心中的污秽念头冰消雪融,乖巧应道:" 是,娘亲。" 柳子霄啊柳子霄,娘亲对你关爱有加,你怎能如此亵渎?!

  我暗骂自己一句,乖乖坐下用早食,时不时欣赏一下娘亲的清丽仙姿,却不会再起半点亵渎之念。

  早食过后,我依言躺在堂中病榻,娘亲则于床畔握住我的手,以元炁细心调养。

  玉手相握,那光滑娇嫩的触感令人心荡,但我并无出格之举,静静感受、未加骚扰。

  且不说娘亲在为我梳理气血、化解沉淤,如此唐突只会让娘亲分心、无益于自己康复,更何况娘亲一片拳拳爱子之心,我又岂能因贪图一时欢愉而亵渎呢?

  诚然,娘亲的仙子娇躯完美无缺,即便我身为朝夕相处的亲子,亦不能做到心如止水,但那浓得化不开的母爱是我看重爱护之情,哪怕欲念磨人到只有发泄在仙躯上才能纾解,我也不会在此时唐突分毫——只因这份母爱亦是我十余年来梦寐以求的珍贵宝物。

  娘亲心无旁骛、全神贯注为我疗体祛伤,而我则凝神怡气,恪不妄动,静静地欣赏她的仙容侧颜。

  许是我的身体好了大半,足可以更久地承受娘亲的冰雪元炁,此回疗伤竟然持续了两个时辰有余。

  虽说冰雪元炁如春风化雨滋润伤体,连细微之处的气血不畅也被调理无恙,但这般久耗心神、精于深微,恐怕连先天高手亦非毫发无损,待我发觉过来已是积重难返,不由心如揪拽;事已至此,不可让娘亲前功尽弃,再出言相劝无疑不是明智之举,我只能暂且将心疼压在胸中。

  直至午时将近,娘亲才缓缓收功,睁开双目,长舒一口气:" 好了霄儿,今晚好好休息,身体便可尽复旧观了。" 我细细打量着娘亲的仙容娇靥,果然从美眸中察觉到一丝疲色,不由心疼道:" 娘亲,辛苦你了。" 娘亲温柔一笑,尽展母爱:" 无妨,霄儿身体康复便好。" 我暗叹了一声,心疼劝道:" 娘亲,这样损耗太大了,可以慢慢来的,孩儿已经好起来了。" " 岂不闻除恶务尽、防微杜渐?" 娘亲仙颜绽笑,柔声安慰," 正是由于身体愈加好转,才更要将病痛彻底根除、一网打尽,否则他日伤患尽为旺盛气血所掩,要将其拔除就会更加困难。" " 唉……娘亲,孩儿说不过你,但娘亲要听孩儿的,现在马上去休憩一会儿。" 我心中也知娘亲所言有理,但却无论如何不能坐视娘亲操劳过后仍旧惫累疲躯。

  娘亲的美眸荡起一丝暖波,柔声答应:" 好,娘听霄儿的。" " 嗯。" 我主动放开了素手,娘亲微笑颔首,抽回柔荑,施然起身,莲步穿堂,数度回眸。

  望着娘亲的清傲背影,我的心疼难受才稍感安慰。

  待娘亲进了东厢,我才小心地起身下榻,来到屋檐下宽敞的走廊,坐于案几前,将瑶琴轻轻放置,双手按住琴弦,却不曾拨弄,压抑住自己的心声。

  我深感自己的无力,脑海中涌现出自责:以往遇事冲动任性,徒惹娘亲担忧也就罢了,如今经过了生死大劫,却还没有长足进步,总让娘亲牵肠挂肚、忧思劳神,哪怕如今状况并非我存心如此,自责亦无济于事,但偏偏忍不住悲从中来。

  柳子霄啊柳子霄,你曾说要保护娘亲,但何时才能成为足可为娘亲遮风挡雨的男子汉呢?

  我悄无声息地流下眼泪,为了不打扰娘亲休息而强忍哽咽。

  左思右想,及早凝练圣心、恢复武功乃是上上之策,事不宜迟,须早做打算。

  下定了决心,我擦去泪水,凝神静气,静待时间过去。

  未过多时,远远望见胡大嫂从山道而来,我提前迎上,告知她娘亲正在休憩,还请小心些。

  胡大嫂亦体谅苦衷,连夸孝顺,静静去了侧厨,待娘亲醒来再准备晚食。

  过不多时,正堂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我心下一喜,立时起身,果然见到娘亲自大门而出。

  望着娘亲仙容再无一丝疲累,我放下心来,高兴地唤道:" 娘亲,你醒啦?" " 嗯。" 娘亲螓首轻点,莲步微移向我走来,黛眉微蹙," 霄儿怎么哭了?"" 啊啊……" 我连忙用衣袖擦擦淡淡泪痕,胡乱找了个借口," 没事的娘亲,只是眼睛被风吹进了沙子。" " 什么风能刚好把沙子吹进两只眼睛里?" 一阵清凉柔腻的触感袭来,娘亲双手捧住我的脸颊,以珠圆玉润的拇指抚摸着泪痕,温柔道:" 霄儿,我们既是母子也是夫妻,有什么可隐瞒的?还是说你不愿与娘敞开心怀?" " 绝无此事!" 我诚惶诚恐,立马斩钉截铁地否认,搂住柔软腰肢坦白," 娘亲,孩儿是见你为我疗伤太过劳累,心中不忍才流泪的。" " 傻霄儿,只要你的身体能够好转,娘再辛苦劳累也是甘之如饴,何必流泪?苦了自己。" 娘亲的爱意让我鼻子一酸,脱口而出:" 那几日娘亲为我流了那么多泪,我现在为娘亲流一些也不算什么。" 此话一出,同时触动母子心中的伤心事,我一下子泪眼朦胧。

  娘亲将我拥入怀中,香风灌入口鼻,我身体一僵,枕在娘亲肩头,泪珠缓缓流下。

  " 没事了霄儿,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事了。" 娘亲轻轻拍着我的背,和声细语,温柔安慰。

  " 嗯嗯……" 我知道自己只是为娘亲的憔悴劳累而难受,娘亲却是几乎经历丧子之痛,那般滋味该是何等的撕心裂肺、绝望悲恸?

  我不愿让娘亲过多回想伤心的记忆,赶紧点头,轻轻挣脱了娘亲的怀抱,擦擦泪水道:" 娘亲,经你调养,我感觉身体好多了,看看孩儿能不能弹奏一曲。" " 好。" 我坐于案前织席,娘亲则翩然落于同侧,相隔半个身位,却并不影响那淡雅清香,薄如纱、尖似针,钻进了心底。

  深吸一口气,抚平心中波澜,双手抚琴,几首曲目在我心中流转,最终选择了《梅花三弄》。

  此曲乃是描述梅花动静姿态,按说与母子共赏瑶琴的情景不符,但我并非是要借曲诉情——此举要求心境与意境,太过耗费心神——而是纯粹为了检验身体恢复程度,否则我定会选择《凤求凰》。

  敲定曲目,十指应心而动,琴声依韵律流出。

  我本想按部就班地弹奏一曲就好,但不知不觉,心神与琴曲玄妙地契合,渐入佳境,某些莫名的体悟与感情自然而然地奔流而出,汇成意境。

  高山流水终有尽时,我悠然弹出尾音,宣告曲毕。

  " 娘亲,此曲如何?" 对于曲中莫名流出的东西,自身也是云里雾里、朦朦胧胧,想一窥究竟,便向娘亲请教。

  娘亲睁开美目,自意境中脱身,绽开笑容:" 很好,与原本的意境相比,此奏于动静二极的表现更加悬殊,极静合于死亡的浩渺太虚,极动合于生命的万物勃发——霄儿,生死大劫已全数化为你的基石碁子了。" 听了娘亲的点评,我恍然大悟、醍醐灌顶,作为险死还生之人,我并非无惧生死,而是洞明生死极意,死的肃杀,生的活力,都了然于胸。

  我们母子二人相视一笑,而后,娘亲主动提出简单弈棋,我亦随遇而安,便将瑶琴置于一旁,摆上棋盘棋笥,开始对弈。

  当娘亲又将左手置于案几上时,我还是没忍住将魔爪伸了过去,娘亲依旧浅笑嗔白,任我轻薄。

  我喜滋滋地握住娘亲光滑如脂的柔荑,或搓或捏,或挠或压,好不惬意,最终还是变成了五指相扣的状态,这样更让我感觉到心意相通,心旷神怡。

  以左手落子的我自然是输得不少,不过有娘亲的玉手供我亵玩无疑是最好的安慰,自是毫不在意,弈棋权当打发时间。

  如此对弈五六局后,天色忽然微微变暗,靖岚山脉上方升起了乌云,遮罩群峰,雨意昭然。

  娘亲轻轻将玉手抽走,我心下了然,定是胡大嫂快要来了。

  果不其然,胡大嫂急急忙忙地小跑过来。

  我和娘亲起身相迎,她用粗布衣裾擦了擦手,歉意道:" 柳兄弟,仙子,快要下雨了,我得回去收拣衣服和其他物什——骨汤和饭都差不多了,等灶火自己灭了就熟了,剩下的还得麻烦你们自己弄了。" 娘亲颔首道:" 不妨事,倒是麻烦胡大姐了,家里要紧,快回吧。" " 诶,好嘞。" 胡大嫂为人朴实,一边摆手告别一边小跑离去。

  我忽然想起圣心一事,急忙大喊道:" 大嫂,让胡大哥转告教主,明日午时在岔道口见!" " 好嘞。" 胡大嫂还未跑出多远,一边点头一边回应,而后继续赶路。

  不多时,她的身影已然不见。

  不过,观乌云的凝集,尚在山脉上空;我们所居的幽宅与她家虽然不近,但道路平坦,应该能在下雨前赶回家中。

  我舒了一口气,望向白袍仙子:" 娘亲,现在做什么?" 经此一事,我没了下棋的兴致,更不想抚琴,而晚食也差些火候。

  " 霄儿想做什么?" 娘亲微微一笑。

  " 孩儿……" 望着娘亲那昨日被我肆意品尝过的娇嫩樱唇,销魂勾人的滋味瞬间在心里翻腾,不顾一切地诉说," 孩儿想亲亲!" 娘亲眉眼略垂,微微叹息:" 霄儿,娘要告诉你一个道理。" 闻言我心中忐忑不已,唯恐娘亲责骂我得寸进尺、,却仍鼓起勇气问道:" 是……什么?" 娘亲一改方才的清冷,展颜微笑:" 那就是,若你知道女子心意,便要主动一些。" 本以为娘亲会训斥我索取无度,但听到这些话,我哪里还不明白?三两步走了过去,双手环住仙子柔软的腰肢,轻声感动道:" 娘亲,你真好。" " 娘不好谁好?" " 那是,娘亲是世上最好的人。" 兰息混合着清香,教我心头一荡,俯首顶在青丝覆盖的额头,轻轻逗弄着雪嫩琼鼻,娘亲微笑未减,任由轻薄。

  香麝兰息轻抚面颊,柔若羽拂,逗得我心痒难耐,没一会儿,便忍不住吻上了两瓣樱唇,含吻吮舔,娘亲鼻息浓重半分,娇哼妙吟,有若天籁。

  这在爱子索取逗弄而出的动人哼吟,堪比清灵琴音,明明与昨日一般的动听婉转,却又能体察到许多别具一格的妙处,无论怎么听都不觉烦扰嫌腻。

  片刻之后,粗舌轻车熟路地探入温暖檀口,轻易地找到了仙子秘不示人的香舌,挑逗吮吸,尽享着柔软湿滑与似拒还迎。

  我吞吃着来自娘亲檀口的香津,双手钻进如瀑青丝里,抚上娘亲挺拔的玉背,隔着袍子,五指临摹着玲珑的曲线,在浮刻的脊沟里滑动,也能感受到那脊背的光滑,仿佛两片丝帛在互相摩擦,发出悦耳的" 沙沙" 声。

  忽然,我察觉到一双柔软藕臂环上了我的腰,心下一热,两手猛一用力,双手将娘亲动人娇躯箍住,怀抱里多了一具仙姿旷世的胴体。

  "嗯~"

  娘亲雪鼻荡出娇吟,却并不挣扎,美目凝视得温柔至极,螓首慢摇轻晃,香舌逢迎着我的掠夺,与粗舌交缠紧绕,如藤缠树,你吮我吸,争相瓜分仙霖与口水调制的液汁,耳边萦绕着缠唇密吻、吞吃口水的靡靡之音。

  娘亲主动地咬唇热吻让我呼吸粗重,更惊觉胸口猝然贴上两团高耸傲人的软肉,饱满浑圆又丰柔韧挺。

  是……娘亲的丰乳——!

  "唔——哼——"

  我的理智荡然无存,用力吮住娘亲的娇嫩香舌,狂吸猛攫,阳物血液充盈至极,隔着下身的裤子、娘亲的袍子,无师自通地顶上了怀中仙子的娇躯,隔靴搔痒地摩挲,似是想在冰肌玉骨上留下印迹。

  " 嗯~ 哼……" 娘亲的鼻吟更荡一分,天籁清音异常勾人,却并无抗拒,反是柔柔相凝,深情注视。

  我心中更受鼓励,一边含吮娇唇软舌、吞吃香津甘涎,一边将左手支撑在玉背上部,右手沿着脊线往腰臀摸去。

  我的大手缓缓地游到了娘亲柔软腰窝处,来回抚摸轻陷的肉窝,恍若一条蛟鱼于浅潭中游弋,在丰腴躯体上畅巡着。

  偷偷看了一眼,只见娘亲的雪颊染上了丝丝绯红,桃花美眸微眯浅闭,其中的柔波浓情满溢而出,檀口香舌配合着我的热吻,琼鼻更是娇哼不停。

  眼见娘亲似是动情不已,更助长了我心中绮念,色胆包天地将右手化为魔爪,从浅浅玲珑的腰窝向下滑去,掌侧只堪堪触碰到了娘亲饱满丰臀的上缘,便立时传来无与伦比的柔腴与翘弹!

  就在此时,美目中的柔波淡去数分,娘亲藕臂一撑,将我双手荡开,娇躯顿退," 啵" 的轻轻一声,樱唇香舌也同时撤去,将藕断丝连的涎液拉断。

  唐突之举惊醒了动情的娘亲,怀中瞬间失去了浮凸娇躯,我心中涌现的不是失落而是自责,连热血万分的阳物也迅速消退。

  未等娘亲开口责罚,我便低头诚恳道歉:" 娘亲,对不起,孩儿错了……"" 霄儿何错之有?" 娘亲仙容犹有春情余波,扶起我低垂的头颅,温柔凝视,"是娘不能跨过心中障碍,不怪霄儿。" 我急忙摇头:" 不不不,娘亲愿意与孩儿亲热已是极为不易,我却罔顾心意、得寸进尺,真是该死……" 我抬手正欲自扇耳光,却被娘亲玉手抓住,只见她摇头劝解道:" 霄儿是娘认定的夫君,本该举身侍奉,但娘一时无法跨过心障,这才有所保留——霄儿,此处暂时不可……"说道最后,娘亲低首回望,玉面上残余的绯晕更浓半分。

  我本来被娘亲的心意感动得一塌糊涂,却被仙子回眸自望羞处的动作惹得腹下火热," 咕嘟" 地吞咽了口水。

  色授魂予之下,我竟然灵光一闪,注意到娘亲说法中的一个漏洞,于是怯生生地问道:" 娘亲,你说此处不可,那何处可以……" " 存心欺负娘是也不是?" 娘亲微微一怔,美目送来一丝嗔," 哼,那霄儿倒是说说中意何处。" 娘亲双手环抱,桃花眸子微微眯起,看不清是何心意,我一时游移不定,但想起方才仙子亲授的道理,又壮着胆子:" 孩儿想看看……娘亲哺育孩儿之处——" 这句话充满了孺慕之情,却有些落寞——此前娘亲宛如冰河寒峰,无从亲近,甚至让我怀疑自己的身世。

  哪怕与娘亲定下鸳盟,至今为止我也还未曾见过娘亲仙容、素手以及雪颈之外的娇躯。

  充斥着些许调笑意味的美目瞬间一软,环抱胸前的双手自然放下,娘亲既柔和又微歉地颔首:" 既然霄儿只是想看,娘也不藏私了。" " 娘亲,你真好。"我上前一步,低头衔住了娘亲的娇唇,温柔地亲吻起来,口舌交汇,娘亲似也不由动情起来,香舌主动滑入我口中,纠缠黏绕,渡津送涎,好不舒服。

  我索取着檀口中灵动的柔巧香舌,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双手将娘亲腰间系带扯开,袍襟自然敞开;魔爪又伸至软腰一侧,将几个褡扣解开,内衫便也不设防了。

  我最后用力一吻,将娘亲那滑腻香舌上的蜜津吮舔干净,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香麝檀口。

  娘亲玉面微红,美目含波,轻喘娇吁,两瓣桃唇涂满了亮泽丝液,水光泛滥,略带了一丝淫靡。

  " 娘亲,孩儿要看了……" 娘亲并无羞赧,大方已极,柔笑颔首:" 嗯。"得了仙子首肯,我微微半蹲,深吸一口清香,恭敬虔诚地将掩映的内衫拨开,仿佛尘封已久的画卷被展开,不可方物的娇躯春光乍泄:目光自上而下缓缓移动,只见娘亲修长玉颈冰肌雪肤、纤巧锁骨精致玲珑,其下约一寸余处,一小片雪白嫩肉微被亵衣挤得鼓起,飞腾的宏伟双峰被纯白丝质抹胸紧紧包裹盖住,素简亵衣勾勒出滚圆半球般的乳峰轮廓,饱满挺拔如倒扣玉碗,傲人酥胸尽管被遮盖掩映得丝毫不露,却风情撩人。

  略一目测,便知以我的大手,恐怕不能尽握。

  我未始没有想过娘亲胸怀过人,恰恰相反,朝夕相处的独子其实深知娘亲仙躯胴体前凸后翘、曲线傲人,只是平素衣着宽松,诱人曲线不甚显现,唯有偶然的惊鸿一瞥才能略微窥见其风情,也正因如此,眼下才更让人心神震撼。

  我深吸一口气,一股迷人的甘甜清香扑面而来——我十分确信自记事以来便不曾嗅到过这种味道,此刻却有一丝莫名其妙的熟悉——不似清雅体香,稍显浓烈却并不熏人,反而让我有种心旷神怡的舒适。

  我双手食指压住雪嫩乳肉,略往抹胸内里伸去,只觉钻进了一个绵软温软所在,连心神也为之一荡,好不容易压住心猿意马,才以拇指拈住亵衣上缘,猛然将亵衣扒下。

  霎时间,袍裾衣襟间的光景闯入眼帘,惊艳绝美到让我头晕目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对神圣的丰硕雪乳蹦了出来,宛若挣脱束缚、跳跃欢脱的玉兔,占据了整个视野,犹自波回水荡地轻抖微颤,仿佛赤蕊梨花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此时此刻,对我严防死守十余年的娘亲,终是将秘不示人的酥胸毫无保留地展露眼前,尽显娇嫣雪美,更是任由爱子探索禁忌难言的秘密花园!

  雪岭嫣梅——我脑中突兀蹦出一个艳辞,灵感所得之下竟是应景非常。

  一道深邃迷人的白嫩沟壑划分左右双峰,雪白丰乳宛如酥脂凝成,一眼便能看出柔软腻嫩到了极点;撩人酥胸如同倒扣玉碗般完美无缺,但乳缘却蛮不讲理地超过了乳根,甚至略微越出了胸廓,饱满得似乎灌满了春雨蜜水;如此傲人丰硕,却又挺拔屹立、浑圆自成,哪怕离开了抹胸的束缚固定,也未有半分扩散分离、走样失形。

  这对雪乳如同满月一般线条圆润、毫无瑕疵,但乳尖却是微微鼓胀、弧光略突,那片樱绯乳晕约有未足月的婴儿掌心大小,亦是几近完美的圆润,如同绝顶雪峰上的晚霞残照。

  娇嫣樱粉的乳晕仿佛是由无数的微粒堆砌而成,但凝神细看,却又光滑粉嫩,如同凝成一片的静湖水面,何来微粒?让我不禁以为产生了幻觉,想要分辨清楚,却是越注视越迷乱。

  然而,耀眼夺目的乳珠将我解救了出来,她犹如绝代美人娇卧于粉云之中,精致小巧,不足花生米大小,宛若嫣红宝石,如蚌珠般鬼斧神工的形状,几可透光,又似熟透的樱桃,教人不由想将其一口含住吞掉。

  我仿佛朝圣一般凑近些微,一股暖香便扑面而来,睁大双眼欣赏着完美的造物,震撼沉迷、叹为观止,恐怕官家精心烧制的瓷器也未必能有这般神韵。

  与平素闻到的淡雅清香不同,此处散发的味道多了一股甜美而不腻人的气息,带着一股怡人的温暖,即使不用口舌品尝亦能察知。

  受这独特的香味刺激,我脑中犹疑顿起,我小时候真的用嘴含咬过这对酥胸么?我真的曾经将其中蕴藏的甘美乳汁吸吮出来、吞入腹中?

  欲念与好奇勃发之下,我不由得张开大嘴,霍然将右边的粉红乳尖含入口中!

  " 啊,霄儿——" 娘亲似是措手不及,娇声惊呼,却没有采取任何动作,反是微嗔道," 娘就知道你会不守规矩~ 嗯……" 软、滑、嫩、腻、弹、香、润、甜……

  诸般极美好的感受将舌头殛得酥酥麻麻,却又沿着喉咙口鼻涌入心头,融杂混合,煨出美妙绝伦的滋味,我一时失去了以语言描述的能力,心中唯存一念:吃掉它!

  " 嗷……嗯……唔……" 我猛地张开大嘴,尽力吞含,如同野猪拱食,似乎想将丰乳摄入腹中,半张脸随之埋入、陷进了软腻美肉,一股浓而不烈的清馥乳香直透天灵,更助长了我兽欲。

  起初,那软腻乳肉毫无抵抗之力,轻松便被我将大半个乳尖含在口中,但任凭我再怎么用力猛吸吮裹,哪怕如同野猪拱食一般放肆,也无法容纳更多嫩肉了。

  " 霄儿怎地这般用力……轻些……嗯~"娘亲的粉腻乳尖只是温热怡人,我的狂贲欲焰已似要从喉咙喷发出来一般,口中炽灼火热,却怎么也盖不过那团凝脂,反而泾渭分明,教我更能清楚地体会到柔美的轮廓。

  我如同饥渴的难民疯狂吮吸着粉尖,似乎想将这坨软腻乳肉吞入腹中以慰辘辘饥肠,哪怕挤满了口腔无法下咽也不想停止。

  狂吞半晌后,我终于发觉这是徒劳无功,才稍微吐出一些豆腐脑似的细嫩乳肉,改以粗糙的舌头舔弄起了娘亲的乳尖,如同风卷残云一般狂放肆意,嫣樱绯晕很快便被浓稠的口水沾得尽湿。

  " 霄儿……不听话~ 嗯~ 舌头也在使坏……" 娘亲似埋怨似娇嗔地呻吟着,玉手温柔摸上了我的脑袋,轻轻摩挲着头顶。

  雪峰绝顶上的红梅绮珠随着挑逗绽放开来,勃涨几分,划过我的舌道,质感分明,哪里还不知仙子已然动情,慌忙以舌头凑上去,挑拨缠弄,卷绕舔动,顶压覆按,极尽能事。

  " 啊嗯~ 呀……霄儿~ 学坏了……" 乳峰蜜珠受袭,娘亲禁不住檀口微启、兰辞媚吐,或轻呼或娇嗔或哀鸣或婉吟,天籁清音染上了丝丝情欲春意,玉手也多了几分力,仿佛想将我的脑袋按进饱满酥胸里。

  娘亲的娇吟让我心血贲奋,左手也开始不老实,仿佛潜伏在草中寻觅猎物的狡蛇,从腹肋处缓缓上游,猝然以虎口托住乳根,想要将其完全掌握,但却哪里能尽数托住,堪堪只能合围一半。

  " 嗯~ 怎么和小时候一个样,含住一个还要抓另一个,贪心的霄儿……" 娘亲既无奈又娇俏地埋怨道,却并未阻止我的贪得无厌。

  听得此话,感受到头顶温柔摩挲的玉手,我心中柔情渐起,嘴里的动作不再那么激烈,只是含住涨得如珍珠的乳头轻轻吸吮,偶尔用粗舌挑弄舔扫。

  我微微侧目,左手平举,以手心相就,托住那只雪腻丰乳,只觉得柔软翘弹,极有分量却不显沉重,恰到好处。

  我又轻轻上抛,将丰乳在手中颠了颠,那乳肉既软腻得在碰撞中变形,又饱满得在颠扑中弹跳,简直完美至极。

  惊叹之余,左手已经攀上了乳球,食指拇指交替拨弄同样涨立的嫣珠,时而捏住轻轻捻动,似乎想将嵌在顶峰的血红宝石旋取下来;时而掌心摩挲,以粗糙的纹路硌磨似硬还软的熟透樱桃;时而以食指将其按入乳肉,顶出一个深陷的嫣红肉窝,但一松手又立刻蹦出来,颤颤巍巍地傲立雪峰……

  " 嗯哈~ 坏霄儿……拿哪来的这许多花样——轻点……" 娘亲的呼吸也急促几分,无法自持地浅嗔呻吟。

  我再也忍不住,大手一张,覆盖住丰硕傲乳——可尽力扩开五指之下,却仍距乳根尚约一寸之远,这下我更加知道自己亵玩的美乳有多么宏伟丰硕。

  心下火热,我用力一握,五指霎时间陷入滑嫩软腻的乳肉中,那香膏似是娇弱不堪,紧紧贴着我的手心指腹,似乎能够挤入、填充至指掌纹路之间的微小缝隙;同时又遭到了顽强的抵抗,阻止大手合拢,饱满雪脂从指缝中溢成鼓胀肉条。

  这两种感觉不分彼此、争相交织,幻化成了奇妙难言的快感,让我大手愈发用力,将浑圆完美的乳球揉捏成各种形状,让这团哺育了亲子的雪乳屈服在奇思妙想之下。

  正当我双目炙热得快要喷出火焰时,娘亲另一只清凉温润的玉手盖上了我的后颈,极尽温柔地缓缓抚摸,轻声哄道:" 霄儿别急,娘在这儿呢……" 我愈显狂暴的动作顿时一停,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而后温柔地吸着右乳,揉捏着左乳,再不鲁莽放肆,仿佛幼婴汲吮母乳般安静,享受着彼此心意交融的快感。

  娘亲也极是温柔地抚摸慰哄:" 嗯~ 霄儿乖……这便对了,娘在的,不急……" 很快,我又将左乳摄入口中,轻舔慢吮,右手则不让另一只雪乳受了冷落,如法炮制,就着自己的口水尽情亵玩,大手肆意揉捏,塑成各种形状。

  不知过了多久,我恋恋不舍地张开了大嘴,放过了饱经蹂躏的双峰,看着雪岭红梅俱皆受了我浓密口涎的滋润,水光肆意,心中满足,又恭敬地轻吻了两只乳尖,这才起身。

  娘亲衣裳不整、有失仪态既是受我作弄也是为爱子付出,我自不会嫌弃,抱住了她的腰肢,仙子的一双玉手则顺势环在了我的颈后,彼此耳鬓厮磨,仿佛一对浓情蜜意的眷侣。

  娘亲傲人酥胸如同雪峰残照,经我肆意地口含手捏后,口涎横流,揉痕淡樱,诉说着她所养育的爱子是如何的大逆不道。

  此时娘亲袒胸露乳,淡然微笑,落落大方,我并不觉得淫亵放荡,反而像是高贵典雅的大家闺秀在尽心侍奉夫君,婉转承欢而仪态万方,让我心中柔情涌动。

  我轻轻吻了一口娘亲的雪嫩面颊,而后问道:" 娘亲,你刚才说孩儿小时候也很贪心,是不是真的啊?" " 当然啦,跟你刚才急色的模样如出一辙。" 娘亲柔笑宠溺,轻声打趣," 霄儿从小便这么霸道。" " 嘿嘿,有吗?" 我不好意思地讪笑,我并非叶明夷那般早慧,根本不记得幼时诸事,此时也无从辩驳,娘亲怎么说我就怎么认。

  " 可不是,小时候还用牙咬呢。" 娘亲捏捏我的鼻子,软软地威胁道," 要不是娘功体自愈,现在就有能让霄儿' 认罪伏法' 的证据了。" 我嬉皮笑脸地回应道:" 嘿嘿,就算有证据,娘亲肯定也舍不得。" " 谁说的?霄儿整天想些坏事,娘可不要这样的坏孩子。" 娘亲娇声调笑,惹得胸前酥乳一阵颤抖,抓住了我的眼睛,瞥向属于仙子的傲人双峰,只见绯痕已经消去无踪,口水已是干涸却留下了的痕迹,几乎无损于其丰硕润美。

  眼前酥胸完美得好似玉兔月婵,我仍是有些不敢相信:" 娘亲,孩儿真的吃过你的……乳汁么?" " 当然啦,那时候你吃得可欢啦。" 娘亲螓首轻点,半是温柔回忆,半是促狭打趣," 一直吃到两三岁,要不是牛婶说要断奶,还不知道要给你吃多少年呢。" " 啊——这样啊。" 虽然深感可惜,但一听是牛婶建议,我也无法出口埋怨,只能叹息道," 唉,可惜我都忘记了,不知是什么味道。"娘亲桃花眸子一转,仙音清润:" 霄儿还想再尝尝吗?" " 啊?!当然想啊!"我又惊又喜,使劲点头," 娘亲真有法子?!" " 霄儿还是和幼时一般的馋嘴~"娘亲玉指轻轻抹了一下我的嘴唇," 办法倒不是没有——跟娘进来。" 娘亲离开了我的拥抱,拢拢衣襟,转身进了正堂。

  到底是什么办法呢?虽然心中有不少疑惑,但娘亲从无虚言,故此我也不再多想,激动不已地赶紧跟了进去。

  只见娘亲莲步款款走到病榻前,优雅转身坐于床沿,低头将青丝捋至耳后,玉手左右交替,将两侧袍领衫口下拉至臂弯,露出半截藕臂以及饱满胸脯,下方的亵衣紧紧包裹着腰肢,显出优美轮廓。

  娘亲这番动作仪态万方,风情万种,更是将上半身的美景展露无遗:与方才衣衫不整、袒胸露乳不同,此时外袍内衫皆被娘亲褪至臂弯处,饱满酥胸再无遮拦,完美乳球傲然挺拔,没有丝毫下垂,仿佛万丈平原上直插云天的绝峰。

  娘亲的胴体修长、仙躯亭亭,更教这对丰胸硕乳惊心动魄、摄人眼球,却不喧宾夺主,与曼妙身姿毫无违和,丝毫不显臃肿夸张,反而匀称合衷、相得益彰,尽显熟蜜风韵、丰姿柔腴,再增一分或再减一分,均嫌不美;又兼有雪岭嫣梅之景、烟霞卧珠之姿,撩人心魄、勾命销魂,让人口干舌燥,欲亵玩而后快。

  娘亲温柔一笑,轻拍大腿道:" 霄儿来这躺着。" " 是。" 我心神荡漾,咽了一口唾沫,走上前去依言躺下,抬头一看,只见娘亲的仙颜被傲人乳峰挡住了大半,犹如一轮皓月腾在夜空。

  玉臂素手托住我的头颈,娘亲一手抚在我胸膛,俯身作哺乳姿态。

  我甫一躺下,娘亲如同染晕皓月般的左乳便即凑临,一股浓而不腻的乳香扑面而来。

  如同演练过千百回一样,我自然而然地张嘴含住了那微微鼓胀的乳尖,品尝着绯晕嫣珠。

  娘亲宠溺注视,出言指导:" 霄儿吸一下,便可尝到娘的乳汁了……" 闻得此言,我迫不及待地抿住已然充血勃立的乳头,用力吮吸。

  刚开始啜吸的三两下,只将那枚嫣珠吸得更突出半分,但我并不气馁,继续含吮,嘬得滋响,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乳头顶端处分泌出了丝丝蜜乳,甜意隐隐,让我心中一热,吮得更加用力。

  再吸得几嘴,乳汁便如涓涓泉水,流入口中,温暖甘甜中带着一丝清冽,怡爽可口,舌头尚未品尝清楚其中滋味,便已经被我" 咕嘟" 着囫囵吞入腹中了,蜜乳滑过喉道,如同甘霖一般滋润柔顺,乳香直沁心肺。

  " 娘亲,这是怎生做到的?" 我吐出沾着白露的嫣珠,急切地说出疑问,又赶紧含住用力吮吸,嘬得啧啧作响,生怕遗漏了半滴甘乳。

  " 霄儿慢些吃,又没人和你抢,嗯~"娘亲正宠溺地抚摸我的面颊,猝然荡出一丝娇哼," 娘以冰雪元炁激发经脉,又推动体内水分运转至此,才能再产乳汁——不说有当年味道的十分,八九分总也是有的,噢~ 轻些……" 闻言我再吮吞一口乳汁,吐出樱晕嫣珠,热泪盈眶,感动道:" 娘亲,你真好!" 先天高手能做到如此地步,本就难以想象,若娘亲不说我根本不得而知,但娘亲却并无隐瞒,且精心复现当年滋味,教我如何不感动万分、柔情涌起?

  " 霄儿现下是娘的夫君,娘当然要尽心侍奉。" 娘亲的仙容满是宠溺,温柔哄道," 快吃吧,别浪费。" 娘亲一片挚爱心意,又是盛情相邀,我又如何能够推却,温柔含住嫣红乳珠,吮吸吞咽其中的香甜乳汁,滋滋声不绝于耳,偶尔也伴随着天籁般的清吟。

  姿容旷世、冰清玉洁的神女仙子,此时正在以娇贵双峰哺乳育人,但有幸吸吮吞吃蜜乳甘汁的却并非襁褓婴儿,而是年已十六的男儿,甚至身形还要比她高上半分,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男儿乃是她的亲生儿子!

  让仙子满面慈爱、圣洁哺育,为束发之年的爱儿奉献蜜乳,天底下唯我有此殊荣!

  禁忌之举带来的得意满足难以言表,尽数化为不停不竭的啜嘬含吮,将蕴藏在丰乳酥胸内的奶水尽力吸出,如同巨人截江,纳入口中、吞入腹内。

  莫说娘亲的乳汁香甜可口,便是淡若清水我也甘之如饴,鲸吞海吸,已经不知饮用了多少奶水,却仍觉得怎么吃也不够。

  " 嗯啊……" 听着娘亲的轻轻哼吟,我心中欲火渐生,左手猛然抓住了她平安无事的右乳,大力揉捏几下却并无乳汁溢出。

  我" 咕嘟" 一声咽下乳汁,吐出粉珠、急切恳求:" 娘亲,那边也要……"" 嗯~ 怎地又贪上了……" 娘亲被我的魔爪抓出一声促吟,听了我的要求螓首轻摇,既无奈又宠溺地道," 坏霄儿,真拿你没办法~"我闻言大喜,疾呼一句" 谢谢娘亲" ,便含住左乳继续吮吸,大手箍住乳尖,数记挤捏之后,便见那粉红嫣珠渗出点滴纯白乳汁。

  我大受鼓励,用力揉捏,乳汁就如泉水或激跃或滴落,流到我的虎口手背,钻入衣袖中的臂膀,清凉之意直透机体,似乎皮肤也能品尝到那份甘甜。

  名动江湖的倾城仙子,不仅悖逆伦常地将雪乳喂在成年爱儿的口中,让他肆意含吮娇嫩双峰,还运功催乳满足其大逆不道的愿望,更在这逆子的哀求下,对另一只被魔爪掌握的酥胸也如法炮制地盈满甘泉,却只为遵从孽儿的无理要求,被那坏手肆意挤出清冽乳汁,任由他浪费珍贵甘甜的奶水!

  此情此景,悖逆伦常的刺激与心甘情愿的宠溺都让我狂欲乱荡,吞一口乳汁,挤一下奶水,颇有些左右难以顾全,却又十分惬意满足,各中妙处难以言明。

  " 嗯~ 霄儿怎么吸得这般用力……" 娘亲檀口娇吟,轻咬樱唇,虽是清音天籁却勾魂摄魄," 都吃了这么多了,怎地还不知足呀……" 仙子蜜乳人间难得,入喉丝甜、入腹清冽,我怎么啜饮都觉得不够过瘾,不禁吻住乳尖,牙齿轻轻啮咬乳珠,一点点地逼出甘泉来。

  " 哎呀,坏霄儿、不能咬的~"娘亲似乎有些意乱情迷,呼唤婉求," 怕了你了,娘的小乖乖,轻点——哦……" 小乖乖?!这是什么别致的称呼?为何我从无记忆?

  我心中疑窦顿生,滋滋嘬了几嘴,用力吮吸出些许乳汁含在口中,起身坐在床边。

  " 唔……霄儿可算吃饱喝足了?" 望着娘亲有些促狭的仙容,我更不言语,凑近身子含住两瓣樱唇,将混合了口水、产自娘亲双峰的乳汁渡入了她的檀口。

  " 唔~"蜜泉入口,娘亲眯眼微嗔,却并无抗拒,似是逆来顺受地将那乳汁尽数吞入腹中。

  我满意地衔住柔舌嫩唇吮吻一会,吞了不少香津残乳,放开檀口,故意笑问:" 娘亲,滋味如何啊?" 娘亲美目微白,娇态横生,轻嗔浅怒:" 坏霄儿,吃了那么多都不知道么?还要问娘?" " 孩儿当然觉得好吃了,但不知道娘亲怎么想的。" 我故作无辜道,而后牵起玉手摇晃撒娇," 娘亲说说看嘛,孩儿想听。"娘亲将我按住,止住了乳波,摸着我的脸颊微笑回答:" 当然好吃了,要不怎么能把霄儿养这么大呢?" " 嘿嘿," 我满意地点点头,问起了另一件事," 方才娘亲叫的' 小乖乖' 是我吗?为什么孩儿没有印象啊?" " 哦,娘叫了吗?!"娘亲也似无辜地微笑着,桃花眼眯成了月牙," 许是霄儿听错了——" 如此明知故问的伪态,我哪里还不知道娘亲是故意戏弄,便顺势不依不饶:" 娘亲还说没骗过我呢,现在就在骗人。" " 娘说过许多话,倒是难为霄儿将这句记得清楚。" 娘亲捂嘴刁难,促狭轻瞟,旋即莞尔一笑,和盘托出," 霄儿还小的时候,娘便是这么叫的,可喂奶的时候你总是咬住娘的……那里,娘吃痛之下就会这么喊——方才娘被霄儿咬住,一时情急,就蹦出来了……" " 小乖乖……" 我重复一遍,这既是乳名又是爱称,总觉得极为顺耳," 为何后来娘亲弃而不用了?" 娘亲回忆起往事,无奈摇头:" 霄儿两三岁时,牛婶说应当断乳,娘便照做了,但每次这么一叫,你就吵着嚷着要吃奶——没法子,娘只能这样了。" " 啊?这样啊……原来孩儿小时候这么……难缠。" 听得其中缘由,我感觉娘亲说的小孩和自己格格不入,连本人都不禁嫌弃。

  " 可不是嘛,简直就是一个小霸王……" 娘亲与我同仇敌忾,又转而打趣道," 不过现在的霄儿也没好多少,方才的不也是含一个抓一个,一模一样。" 鼻子被娘亲一刮,我也有些不好意思:" 那这么说,还真得感谢娘亲对孩儿严厉教导,不然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 是啊。" 娘亲深以为然,轻点螓首。

  不过我转念一想,也投桃报李:" 娘亲也得感谢自己。"

" 哦,这是为何?"

  "感谢娘亲给自己养出一个夫君啊~"

  " 没大没小~"娘亲一点我的额头,温柔说道," 好了,快下雨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 嗯。" 今日娘亲让我得寸进尺、轻薄雪乳了,已经心满意足,不可再得陇望蜀。

  " 霄儿真乖。" 娘亲夸奖一句,直接将亵衣合上,系上褡扣,只见覆盖双峰的衣襟出现了濡湿印痕,我心下火热——那是我涂沾在娘亲乳尖的口水!

  娘亲又拢拢白袍,捋青丝至耳后,忽而樱唇微张,一截软软的小香舌探出来,灵巧地将嘴角残余的纯白乳渍扫去,轻声呢喃道:" 也得进些清水了……" 神功卓绝的仙子当世无人可欺,却在与独子的逆伦亲热中将傲人雪乳倾心奉献,更将体内水分化为甘乳,被孽儿尽意吮吸摄汲至腹中,甚至到了需要进食清水的地步,此等香艳绝伦的情景恐怕任凭世人想破了脑袋也难以琢磨到其中缘由!

  而我却是亲历者,更是始作俑者,这一句呢喃不啻于天雷勾动地火,教那数度充血又消退的阳物瞬间雄起,硬得发疼,顶出一个小山包。

  眼中快要冒火,欲焰让我不顾一切地抓住了娘亲的皓腕,焦急求助:" 娘亲,这可怎么办?" " 霄儿自己想办法咯~"娘亲一甩如瀑青丝,瞥了一眼爱儿丑态毕露的下体,似笑非笑。

  我期期艾艾地哀求道:" 娘亲……帮孩儿弄出来……好吗?" 看过《御女宝典》的我虽然未经实战,但已不是一无所知——哪怕娘亲暂时无法克服心障与我共赴巫山,却仍有其他的法子消解为我欲望——如果她愿意的话。

  娘亲的美目只微微一白,并未言语。

  我见娘亲并未反对,便壮着胆子,将玉手牵到胯间高耸的帐篷。

  只听娘亲轻叹一声,玉手盈盈,隔着绸布轻轻握住怒涨的阳具。

  隔着裤衫的一握,轻巧温柔到了极点,似是唯恐伤到珍物,让我一阵颤抖、险些爆发,可就在我满怀期待地等候着欲死欲仙的温柔抚慰之时,一股精纯的冰雪元炁却是不期而至,径直涌入火热的下体,霸道清冷到满腹热血都难以承受,直教阳物迅速萎缩。

  心头欲焰未消,下体热血却被强行冰结,那滋味极为难受,有若天差地别般的极端诡异,让我心急如焚地哭诉:" 娘亲,这是做什么啊?" 娘亲玉手快若闪电,已然缩回,捂嘴轻笑:" 霄儿不老实,这是惩罚哦~" "娘亲,孩儿错了还不成吗?快解了冰雪元炁,孩儿自己解决行了吧。" 我知道自己无法强迫娘亲,只得脸色发苦,哀求不已。

  " 那就更不行了。" 娘亲仙容一肃,正色道," 霄儿欲成先天极境,最忌讳阴阳不调,自渎空损元阳,将来领悟天地元炁会难度倍增。" " 啊……还有此事?好吧。" 欲焰灼心,下体却无动于衷,如此心神与体感的差异带来的是无法形容的难受,我却不能对娘亲这番话置之不理。

  此时欲焰狂涨直灌灵台,单单是武者梦寐以求的先天极境并不能让我轻易屈服,哪怕武道前途黯淡也定要泄之而后快;让我在意的是,成为先天高手之后,我就不再是娘亲的累赘,或可为她遮风挡雨、顶天立地。

  但我又想起另一件事,苦涩开口道:" 难道孩儿不成先天高手,就无法与娘亲共效于飞吗?那岂不是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 霄儿净想坏事。" 娘亲轻斥一句,却并无严责之意,柔笑解释," 男欢女爱乃是阴阳交泰,无损于阴阳调和,自然无碍,所以霄儿不用担心。" " 那就好。" 虽然一时无法稍解欲焰被压抑的难受,但闻得共效于飞不必等到登临先天,而是来日可期,我还是长舒了一口气。

  娘亲自知魅力非凡,留在此处徒增我的难受,贴心开口:" 娘将饭菜盛来,便各自回房吧——娘虽无意撩拨,却恐霄儿无法自持。" " 嗯嗯。" 受冰雪元炁而冷冻欲火之事还未过数息,我哪有异议,不停点头,更不敢多看。

  只听娘亲一声轻笑,香风袅然,白袍拂风而去。

  我这才抬起头来,苦着脸等待欲焰褪去。

  屋外山雨欲来,乌云骤卷,狂风呜咽,天光晦暗。

  我将案几织席与棋具瑶琴收入正堂,关上大门,端了饭菜回房间,点上一支蜡烛,正想用餐,却忽然打了个饱嗝,乳香四溢,令我如痴如醉。

  我不由好笑,方才喝的乳汁太多,现下腹中有些饱胀,只能待会再用晚餐了。

  躺在榻上不多时,磅礴大雨便倾覆而下,竹林萧杀,淅淅沥沥,滂沱坠降,雷光电闪,犹如天塌地陷。

  在连绵不绝的暴风骤雨中,我忽然察觉到会阴处盘踞着一股精纯的冰雪元炁。

  脑中悍雷比天地异象更加令人震惊,我猛然省起,这不是娘亲对付擒风卫的手段吗?!

  曾以为绝不会受到这般对待,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真会以身试法,对此始料未及的我欲哭无泪。

【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决断圣心

  昨夜虽是滂沱大雨,不知是什么时分才停歇,但我依然安稳睡着了。

  翌日,雨露残叶,泥土芬芳,朝阳和煦,幽宅清新。

  整个上午,我都与娘亲规规矩矩地对弈,丝毫不敢僭越——连多看几眼都不敢,更别提亵玩柔荑了——唯恐欲火再起,难以自持,再受冰雪元炁封脉的痛苦。

  我总算明白杨玄感为何对娘亲敬之惧之了,这般折磨体验一回就永生难忘了,谁敢再犯?

  我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蔫萎,下棋一塌糊涂,心不在焉。

  娘亲已从冰清雪冷的严母变为结发缔约的爱侣,我却惧于她神鬼莫测的手段而不敢索取,个中滋味,实难言说。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时将近,我才如释重负地起身告别,赴约范从阳,娘亲也只轻点螓首,淡然嘱咐早去早回。

  此时日晞已久,雨水几乎难见,道路只有些微湿润,无碍于行走。

  我走到前坪外侧,回首一望,只见屋檐回廊下,娘亲白袍清素,亭亭玉立,美目远眺,如同盼望夫君归家的贤妻。

  绝世仙子露出这般姿态,怎能叫我不心痒难耐?

  我不管不顾、咬牙发狠,快步走回屋檐下,望着娘亲笑吟吟的清丽仙颜,俯首相就,衔住了那数度品尝却索取不厌的樱唇,缠绵热吻,直吸得啧啧作响。

  听着浅浅微吟,与娘亲的灵舌几次纠缠,吞食了不少甘霖香津后,察觉到下体隐隐有抬头趋势,我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樱唇,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再次告别。

  娘亲亦未多言,满目温柔,静立檐下,秋水相送。

  我也是一步三回头,几乎被那旷世仙姿消去外出的决心,直到被屋壁挡住,才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平缓山路。

  走在微微湿润的山路上,道旁还有积水的坑坑洼洼,弥漫着青草的清新、树木与残花的芬芳,生机勃发,倒也格外舒心。

  到了约定的岔道口,范从阳尚未到来,虽然午时将近、约刻不远,但他身负绝世轻功,想必不会失期。

  果然,不多一会儿,一袭简朴青袍攸然出现,布带束发,身上没甚么贵重饰物,正是范从阳,我见怪不怪,有气无力地抱拳见礼。

  他也浑然不拘泥于礼数,笑呵呵回应:" 徒孙来得还真是早啊,与你父亲甚为相似。" " 拜阁下所赐,我现下武功全失,只能赶早不能赶巧了。" 虽然理解他不得已而废我功体的苦衷,但却未尝没有怨气,怎么也得揶揄一番。

  " 咳咳……" 他抚须尴尬地咳了几声,转移话题," 徒孙寻老夫所为何事?" " 自然是为了圣心。" 我也点到为止,不再穷追猛打。

  他背手挑眉,略带诧异:" 徒孙与仙子尚不能决?" " 娘亲说不愿影响我,我……还拿不定主意。" 范从阳微笑颔首,捋捋短须道:" 既然如此,昨日骤雨,不如与老夫游一遭那司露村,再做打算。" 我心中一转,已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但并未拒绝:" 好吧。" 因我失了武功,范从阳若以神速相携,恐有祸患,因此二人沿着平缓山道蜿蜒而下,好在夏季日长,时间充裕,倒是无妨。

  雨后山景引人入胜,我与他错步同游,却并没什么话题,一路上相对无言,但总不好一直如此,因此眼珠一转,询问道:" 阁下可知,此地为何叫做司露村?" 范从阳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开始显摆:" 呵呵,徒孙有所不知,据老夫考证,此村本朝以前就已存在了,但不叫司露村,而是失路村——那时洊雷关未成,靖岚山脉往返所需时日甚久,密林掩映、不见天日,难以翻越,多有失路之人。

  " 朱雀王朝末年,国乱岁凶、民生凋敝,苛捐杂税日益繁重,天灾人祸连连不断,百姓为了觅得生路,便四处逃窜,不少人迷失在靖岚山脉化为孤魂野鬼,而侥幸返回之人眼见实在翻越不过,便寻了处依山傍水、不虞祸扰之地,共助聚居,为了纪念落足至此的缘由,便将此处唤做失路村。

  " 后来本朝太祖年间,地发宏震,两州趁势修筑洊雷关,官道遂通,发现了此村并纳入治下,虑及两州已然连通,便将名字改为了司露,取' 幸得有司,不迷林露' 之意——其实也是标榜自己功绩之举。" " 哦,原来如此。" 此番缘由,若无考证解说,倒是轻易不能得知。" 那云隐寺和孚咎呢?" " 云隐寺原本是回日峰上的一座破庙,想来是前朝佛法鼎盛时的庙宇建筑,朱雀末年战火连连,此地偏僻而不得供养,僧人应是都跑光了,只余了破旧古刹。

  " 及至本朝,开国太祖太宁忡晚年丧子,传位于圣孙,为了国安政顺而定下祖制,分封子孙于各地、爵位世袭罔替,命其等不得从政、不可从业。但其中分封到扬州的武安王太宁烨,乃是太祖四子,曾在开国战争中立下汗马功劳,勋绩彪炳,颇孚人望,而太孙年少德薄难以压服。

  " 太祖顾忌自己百年之后,恐其有逆上夺位之举,便下诏重建云隐寺,让武安王代己出家,在庙中持戒修行,说是为天子念经祈福,消弭征战的杀孽罪愆。

  " 后来圣孙继位,改元承业,武安王为了避嫌表忠,又让嫡长子为先帝守孝出家,但承业皇帝宽宏大量,赐还武安嫡子帝王家身,令其只需从子孙挑选一人代替,无论嫡庶长幼皆可。

  " 此后这不成文的规矩便流传下来,武安王代代有庶幼子遵循旧例、出家持戒,只是要求愈发宽松。到得神武年间,武安王一脉只须择一外人赐姓' 武' 便能做当代亲王替身,而这些受赐姓者其实除了剃度落发、每月祈福数日,便与常人无异,亦可娶妻生子、喝酒吃肉。

  " 孚咎则是本代武安王的二重身,他原是幽州人士,光纯十年进士,性躁乖戾、愤世嫉俗,因言语不敬得罪同侪而被贬扬州,落魄潦倒、众叛亲离之际却被武安一脉看上,因此代王剃度受戒,任云隐寺监寺,已有十年之久了。" 我不屑一顾地嘟囔道:" 原来是个假和尚……" " 徒孙如此说,倒也没错。" 范从阳哈哈大笑,忽然伸手一指," 胡大壮已在前面候着了。" 我们聊着聊着,已经走到山脚了,耕地在望,经过昨夜大雨,稻田更显青翠欲滴,细长叶片上残露未尽。

  胡大壮正在山脚道路等候,身后的田间地头,不少人正在忙碌,衣着朴素,荷锄带箪,劳作之间手脚沾满泥巴。

  我高兴地伸手招呼:" 胡大哥。" " 柳兄弟。" 胡大壮也早已看到我们,此时迎上来,粗犷一笑,又对着范从阳颔首," 教席。" 这称呼颇为奇怪,且并无尊卑之别,但我不甚在意,水天教之事我知之不详,不能想当然。

  " 大壮等了这么久,辛苦了。" 范从阳微笑点头," 田里不少人在干活,咱们就绕着外边转转吧。" " 阁下怎么……?" 此时范从阳失去了儒士风度,说话浅显通俗、流利自然,既不引经据典也不之乎者也,甚至还带着乡音,我心下一奇,不由斜眼发问,却寻不出一个恰当的描述。

  " 言谈粗俗是么?" 范从阳哈哈一笑," 徒孙,无论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不过是交流的媒妁,哪种合用便用哪种,没什么分别。" 这说辞倒是新颖,却反而勾起我另一个疑问来:" 那日阁下与孚咎的交谈又是怎么回事?" 我与范从阳脚下不停,跟着胡大壮并行向着天地而去,他抚须了然道:" 原来是此事。老夫与孚咎同属入朝为官的文人,因此交谈便要用' 官话' ,此乃不成文的规矩,否则便是自贬身份。

  " 每句每读,骈双合偶,取君臣相佐、尊卑有序之意;首尾低、中峰高,则是合躬微躯、奉至尊之论。

  " 数十年以来积重难返,' 官话' 又何止用于平日交谈,上至奏疏国策下至文书布告,俱已默循此例——就如那寇隐上的祥瑞疏,正是其中典范。这亦是光纯帝治时,文人结党、儒生掌朝养成的歪风邪气,真是酸腐朽烂——就连启蒙取字,都成了攀亲带故、互认门吏的根据。" 范从阳撰成巨著,应当算得上儒林秀魁,却对同侪齐辈的拂袖作风丝毫不留情面,倒让我不由高看了几分。

  而且我略一回忆叶明夷所背诵过的祥瑞疏,果然是句句成双成对,只是她腔调平正犹如常人交谈,彼时我未能发觉此中奥秘,现下才知其中也带着骈双合偶的矫揉造作,不由摇头鄙夷。

  谈话间,我们三人已到了田地近前,便绕着外圈行走起来。

  我定睛一看,许多人正在将稻田埂岸挖出一个缺口,将田中蓄水通过间渠放走,不由发问道:" 他们为何要将水放掉?作物生长不是需要吗?" 范从阳微微一笑,并未出言解答。

  胡大壮倒是直言不讳:" 柳兄弟,谷子要长成是需要水没错,不过现在已经六月,稻子都抽穗结谷了,就不需要太多水了;昨天的雨太大了,如果不放掉,会把稻子淹死的。" " 啊,原来如此。" 我虚心应道,这才明了其中还有此番缘由。

  长见识了,从书中读来的知识与实际情况并不尽然相同,圣贤书也不是那么万试万灵,又或者自己并未将圣贤书读通读透。

  我们又走了几十步,忽见一方稻田的埂岸上坐着一对爷孙,老者头发花白,面容沧桑,精瘦骨干,穿着草履,裤脚裹着泛白的泥巴;一旁的则是一个小女孩,约四五岁,扎着两个羊角辫,穿着粗布衣裳,脸蛋上泥巴点点,双脚在泄水缺口处晃荡,正在濯洗脚丫上的泥巴,也是不亦乐乎。

  在偌大田亩间劳碌的有膘朴汉子,亦有粗壮农妇,但小女孩却是未曾见过,我颇有些疑问,走上前去礼貌地鞠躬问道:" 老丈,你家姑娘几岁了?" 却没想到老者径直闭目,毫不理会,连头都没转一下,自顾自地用斗笠扇风驱汗。

  我既不生气也不怎么尴尬,只是有些好奇难解,而胡大壮走上前来解围:"何伯,这是我朋友,不是那些公子哥。" 他这才睁开眼睛,喑哑开口道:" 是大壮朋友啊,我看也不像那些王八蛋,找老汉有什么事么?" 见他肯接话,我才松了一口气,客气道:" 老丈,没什么,看您的孙女可爱,想问问……" 我话还没说完,却是异变突生,只见那小女孩手忙脚乱地扑倒何老汉怀里,嚎啕大哭、恐惧哀泣:" 爷爷!他要把小花抓走……" 何老汉叹一口气,摸着女孩小脑袋安慰道:" 小花不哭,这个哥哥不是坏人,没说过这话,小花听错了……别怕啊,不哭了不哭了……" 我一时被这莫名其妙的场面弄得愕然不已,我只是客套地夸夸拉近距离,小女孩却为何这般反应?

  何老汉哄了半晌才安抚好小花的情绪,又让她到一旁玩耍,小女孩抽噎点头,怯生生地绕开我回到原处冲洗小脚丫,一双朦胧泪眼却时不时朝我瞟来,既害怕又警惕。

  " 老丈,我……" 我有些云里雾里,正欲开口道歉,他却摆摆干瘦的手,叹气开口:" 老汉知道你不是故意,不用再说了。" " 多谢老丈谅解……可为何会这样?" 我舒了一口气,疑问却不能自解。

  " 呸!还不是那群公子哥,见到好看女人就要抢占,什么青天老爷、百姓父母,根本就不管!" 何老汉吐了一口唾沫,破口大骂," 谁不希望自家闺女好看些?可这世道,对穷人来说,那不是好事,是罪过!" 见何老汉愤然怨语的模样,我心下愕然,纨绔子弟欺男霸女已经根深蒂固到如此境地了吗?哪怕夸奖一下小女孩也会吓得她畏惧嚎啕,他们究竟是何等的怙恶不悛啊?

  范从阳此时上前一步,开口道:" 老丈来这里多少年了?" 何老汉打量一眼,漫不经心地回答:" 三年多吧。" " 可是来给云隐寺种福田的?" " 这里哪个不是给佛爷种田的?" 何老汉叹了一口气," 虽然租子也收得很厉害,总比那些地主员外少些,不然爷孙俩早就饿死了。" 范从阳叹了一口气,安慰道:" 今生种福田,来世投胎富贵人家。" " 老先生说的这些话,若是转回去十年,老汉可能就信了,但如今老汉一只脚都进了棺材,也看开了,人死如灯灭,哪有什么来世?就算有,那也不是我老汉了!又算什么福报呢?" 何老汉摇头不已,唉声叹气," 可惜其他人就不一定相信了,余下来的一些银钱,都拿去供奉佛祖,还不如买点肉吃了得了!" 范从阳默然听完,才点头感叹:" 老丈好觉悟。" 何老汉听了此话,摇摇头,摆摆手,示意不愿多言。

  范从阳对我们使了个眼色,三人便一起离开了。

  " 福田是什么?" 走开十几步,望到那终于放松了警惕、尽情玩耍的小花,我不禁心酸难耐,发出了这般疑问。

  范从阳看不出悲喜,淡淡开口:" 福田是佛门寺庙的产业,为寺庙料理田地便称作' 种福田'.相较做佃户,地主员外要收租八成;而种福田只收六成,其余的归自己所有。" " 那不是要好上许多吗?" 范从阳摇头道:" 好不了多少。福田是由寺庙管理,田户每月供奉多少香油钱,他们会记录成册,供奉得少了,便撤去资格,算下来,七成半都会落到佛门手里吧。" " 啊这……" 我哑口无言,种个田,还有这种内幕,简直是匪夷所思。

  范从阳又道:" 除了佛田和地主的田地,还有一种叫做皇田。一般是皇亲国戚、帝室宗脉所有,或者由皇帝颁旨赐予有功之臣。耕种皇田的收成,所得都是田主所有,也勿需上税;为了维持农户的生活,田主可能会留个一成半成左右吧——其实死了他们也不关心,因为给他们种皇田的都是签了卖身契的。" 我悲从中来,凄愤问道:" 这样也有人甘愿作奴役吗?与死了又有何区别?" 范从阳摇头苦笑:" 怎么没有?对于走投无路的农户来说,好歹是一条生路。" 闻得此言,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听范从阳继续问道:" 徒孙可知,为何会有走投无路的农户?" " 不知。" 我有些咬牙切齿,却并非是对自己或者范从阳。

  他并未直言,反而问了一旁的粗粝汉子:" 大壮,你尚未加入水天教时,需要交多少种税?" " 三四十种吧。" 胡大壮低声回答,难掩面上的黯然。

  "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

  " 给柳兄弟说说看。" " 每年秋夏各一次的田税、剿饷加派、练饷加派、宫城修筑加派、火耗归公、吉壤加派……" " 停停停……" 一连串的赋税名目如连珠炮似的,我急忙喊道," 这么多,怎么活得下去?" 胡大壮面上虽是淡然,口中却是苦涩:" 也就这么活……" 范从阳笑道:" 其实我朝的田税乃是有史以来最少的,如今三十税一,比前朝的十税一、五税一都要少。" 这下更教我疑惑不解了:" 那为何百姓还会民不聊生?" " 这乃是因为皇室宗亲、官绅以及有功名在身者,皆可以免除一定的赋税,尤其是田税。其中皇室宗亲免全额税,官绅功名免定额税,就连地主也能通过贿赂官吏来免除部分税额。" 范从阳驻足不前,仰天长叹," 正因如此,农税愈轻,国库愈加空虚,赋税名目也就越来越多,最终积压成山,农户即使原本有田地,也被逼得卖儿鬻女,身家破落。更何况太宁炿贪图玩乐,以各种名目搜刮民脂民膏;上行下效,苛捐杂税愈加繁重,几乎整个国家的朝政开销都要从农民田户身上榨取,长此以往,焉能不使百姓对朝廷心生怨恨?" " 唉——" 我长叹一声,或期许或悲愤地明知故问," 那……还有救吗?" " 谶厉道兄曾告诉老夫,一个人倘若病入膏肓,身衰气微,哪怕有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他亦无法吸收,也就无济于事。" 范从阳摇头不已," 玄武王朝亦是如此,哪怕有不世出的朝臣明君能够力挽狂澜,也没有助力,反而更多人会横加阻挠,正所谓' 百万漕工衣食所系' ,呵呵。" 范从阳苦笑一声,却是没有明说,但我岂能不知他话中所指。

  那小小驿站中的盛宴佳肴、山珍海味,问道兰溪时避之唯恐不及的村民,被逼得想要落草为寇的民夫,独夫为了满足欲望而以祥瑞为名的赋税……

  这一切的种种,无一不再指向同一个答案:不破不立,再造乾坤。

  但我也没有轻易开口,随着两人一同游走,一路沉默寡言。

  结束了司露村之游,已经接近未时,我先后与胡大壮、范从阳分道扬镳,缓缓走在回到幽宅的山道上,沉思今日见闻与圣心之事。

  范从阳虽未直言不讳、点破意图,但他所欲表达的意思我却了然于胸——他希望我以天下苍生的疾苦为念,铸就圣心。

  今日的一番见闻如同穿针引线,将出谷以来所见朝廷的腐朽面目捣碎在一起,熬成一副猛药,对我触动极大,但心中仍旧有些迟疑。

  玄武王朝真的无药可救了吗?

  答案不言而喻。

  皇帝不思朝政,贪图享乐;权相仇道玉朝纲独断,其外甥猖狂到屠村灭户、杀良冒功,而身为当地父母官的赵知县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不破不立,再造乾坤,是唯一的办法,但我真的是可以肩负起如此重任的人吗?我有那般才干、见识、胸襟和韬略吗?

  不,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在于,我能够忍受牛婶这样的朴实农户被贪官污吏欺压剥削吗?

  答案是否定的。

  我深吸一口气,已然有了决断。

  回到了幽宅前坪,娘亲正在屋檐下等候,美目盼兮。

  " 娘亲。" 我轻呼一声,快步走去,抱住了娘亲,枕在她的肩头,呼吸着淡雅清香,心中全无一丝欲念。

  娘亲双手抚上了我的脊背,温柔问道:" 怎么了霄儿?" " 没什么,让孩儿抱一会儿。" " 好。" 我拥着娇躯胴体,享受着慵懒放空,心神安逸,这是娘亲不会吝啬的。

  娘亲的娇躯动人,但我无暇邪思,玉手在背的抚慰更让我心灵放松。

  但一直慵懒毫不作为也无济于事,于是我深吸一口清香,离开了娘亲的怀抱,望着仙颜,坚定说道:" 娘亲,孩儿已经决定以何为圣心了。" " 哦,是么?"娘亲美目微挑,似乎并不意外。

  " 娘亲,玄武王朝腐朽贪污,横征暴敛,黎民百姓苦之已久。" 我毅然决然,掷地有声," 孩儿虽非生而殊异、天选之子,但愿以天下苍生为念,尽己所能,再造乾坤。" 娘亲静静听完,柔声问道:" 这条路可不好走,霄儿想清楚了吗?" 我坚定点头:" 想清楚了,再苦再难,孩儿也无所畏惧;或许一事无成,但……惟愿心安。" " 好。" 娘亲郑重颔首,却绽开不可方物的柔笑," 无论前路如何艰难,娘都会陪在霄儿左右。" " 嗯。" 我望着娘亲无任支持的眼神,顿时觉得世间事、前途险,俱皆不值一提。

  娘亲温柔一笑,关切开口:" 好了,走了一下午,饿了吧,先用晚食吧。"我也没有过多留恋,放开了怀中的娇躯,颔首应道:" 嗯。" 用过了晚食,我并未与娘亲温存,径直入了西厢休息。

  一来是勃杂的心绪需要平静,二来是昨日欲焰被强行消除的画面历历在目,让我心有余悸,不敢轻举妄动。

  今日所见所闻,犹如静湖投珠,让我久久不能平静,夜深后才渐渐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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