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 (1-20)

185Clicks 2020-04-20 Author: 白玉
【青灵】

作者:白玉2020/4/20发表于:首发SexInSex
               1、墙内

  我叫陈斌儒,今年三十三。我的妻子叫肖梦箐,小我两岁,她虽过了三十,但很懂得保养的秘诀,以至于容貌及肤质与那些二十四、五岁的女人并无二致。

  相比之下,我却愈发老相,竟有了四十的容貌。除了谢顶,脸上的皱纹也显露了。这样的一对夫妻站在一起,并不是很登对。

  双方的长辈交往颇深,可谓扛过枪同过窗。娃娃亲起初只是一句茶余戏言,可不知怎地越讲越作真。当我们可以成婚论嫁时,长辈们已完全不顾我们各自的想法了。

  我一直没恋爱,梦箐又确实漂亮,身段、气质都一等一地叫人心痒。故不甚反对长辈的撮合。但梦箐,恰时却背着父母在学校谈了个男朋友,两人爱得死去活来。

  她舍不下爱情,为了支应我这竹马,竟明示她已尝过禁果,还带出她的男友在我眼前腻歪,想让我知难而退。年少的我好面子,见她无意,便也硬装无情。天涯何处无芳草呢,更出力为她打掩护起来。

  想来荒唐,她与情郎的好多次幽会都是我给圆的谎。

  但后来瞒不下去,她父母亲自出面狠狠地教训了这小子。来来往往地打仗,竟又折腾了小半年,直到那小子毕业回乡。眼见私奔无望,被严防死堵的梦箐只得断了念想,下嫁于我。

  哎,强扭的瓜不甜,强摘的花难香。

  结婚之后,我渐渐发现,每当和我在一起时,她总会无缘无故地大发脾气,弄得我非常委屈,虽然事后冷静时梦箐也会向我道歉,但我明白,她心里憋着一股烈火,心底始终还是有那个男人。

  如今已结婚十年,岁月如烟,她不是处女的事,我早已渐渐介怀。这些年搭伙过日子,磕磕绊绊也有,波澜不惊也有。除了没孩子,我们的情况与其他普通的家庭也基本相当。

  只是,最近一年以来,日子越来越乏味无趣。

  有次例行公事时,我们做到一半,就心照不宣地停了下来。梦箐跟我说,她的热情已经快要燃尽了,我没有搭腔。她的靓丽外表给我带来的,更多是一种虚荣。纵使拥她入怀,心中却早不再悸动。

  我们的婚姻就像池塘里的死水,面上波澜不惊,内里却开始发臭变质。大家都很着急,却想不到改曲易调的办法。

  但就像世上并没有一只青蛙会真的被温水煮死,出乎意料的变化终还是到来了。

  那一天夜浓如墨,摆钟荡过了十一点,妻子才回家。

她俏脸飞红,脖颈至耳畔透若春桃。我闻着她浑身的酒气,看来真还喝了不少。我接过她的外套,漫不经心地挂在衣架上。

  由于职业,妻子偶有酒醉晚归,我早已司空见惯,只是紧接着她的举止却使我惊惑——她急急地贴过来,踮起脚,连接地吻了我两次,兴致很高,似乎想不洗澡就把我推到床上去。

  我擦着湿漉漉的嘴唇,难免问道,怎么了,什么事今晚这么开心?她却并不作答,反而是一路将我牵到卧室里,开始脱衬衫的扣子。

  她这么做更引得我乱猜了,便扣住她的手又重问了一次。

  她俏眼迷离,盯着我好一会儿才回道:「老公,你对我们的爱情有信心吗?」

  我心下咯噔一响,但还是立刻点头肯定,「有信心吧!」妻子幽幽看我的眼睛良久,审视犯人一般。最后她憋不住气般噗嗤笑了,那是戏谑的笑容,我骗不过她。

  旋即她咬咬双唇,轻提了一口气,附在我耳边吟道:「我~在外面有人了。」

  我目呆口咂,下巴简直都要掉下来了,「你是说真的?!」

  她点点头。

  「你……想离婚?!」她反呛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是不是巴不得我先提离婚?」我忙摇头。

  「哎……跟你开玩笑呢!」她莞尔一笑,说罢又伸手去解我的扣子。

  我揣度着她话中的真假,说实话,随着我们之间问题的日益加剧,我还真怕这漂亮老婆情投新欢。

  还没来得及平复心情,她又紧接着说道,「不过……今天确实有一个男人向我告白了。」

  「那…你怎么回答的?」我颤颤问道,这时梦箐的手已经摸到皮带扣上了。

  「当然是拒绝啦。莫非……莫非你想让我答应他?」妻子笑了,我便也陪着她干笑。

  妻子被异性告白这类事,以前也曾有过。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是她的某个客户。看来这次又是虚惊一场,我心下戚戚。

  「但……我还是让他亲了一口。」她说道。

  「啥?!脸颊?……还是嘴唇?!」我简直要跳起来了。

  「嘴唇……」我盯着她鲜艳的嘴唇,呆住了。方才进门时被她亲吻的感觉还停留在我的唇间,我胸口不由得涌出一阵阵愠怒。她感受到了我的情绪,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那男的是谁?你的同事?…还是客户?!!」    「是同事。」妻子回答得清脆,毫不扭捏,这态度使我更为着恼,我抓她的手也不知用了几分气力,直捏得妻子轻哼了一声。

  「是他……他强迫你?!!」

  「呵,你刚才还说对爱情有信心?……呵……竟生这样大的气?算了,以后不告诉你了……真没劲。」梦箐见我摆臭脸色,她便也冷下脸来。不再理我,也不再碰我。

  这一夜,我辗转难眠。妻子这一反常态的兴致,以及那些暧昧不清的话语与表情,搅得人心乱如麻。

  这种嫉妒的感觉好久没有过了,我想起她的那个男同学。梦箐说,那是她的初恋,是她深爱过的男人。我似乎又复习到了那种感受——那种我为了面子替她的幽会欺瞒父母时的感受。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时光跳回了大学时的宿舍,我趴在上铺,亲眼瞧着妻子同她那个恋人在下铺缠绵。

  梦中的梦箐仍是现今的模样,丰韵骚然的少妇,可她那男友却还是当年的大男孩,岁月仿佛从未在这他身上流逝过。二十岁的欲念正当旺盛,男孩把着妻子的图景简直就如凶虎扑拿住了羔羊,他未做几多前戏,便挺腰猛干了上去。

  瞧着男孩硕长夸张的阳具抵着妻子送进抽出,从撑开的肉缝中带出白浆点点。见他腰沉如鼓,每一下都敲得梦箐花枝乱颤,也不多时,妻子会阴处已淋淋漓漓,淫液横流。

  这看得我百爪挠心,却又动弹不得。

              2、临春

  那夜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妻子对我非常冷淡。她总是一副无话可说、要拒我千里之外的表情。不满里夹着怨恨,就像爬墙生长的球兰花。

  这天晚上,她洗完澡就爬上床来,蜷起双腿背对着我睡。微微的光线下,那细丝内衣衬着玲珑曲线,一池春芳娉娉袅袅。我闻着这幽幽的体香,便忍不住伸手去碰她,果如意料,被狠狠地甩开。

  我十分难堪,便诘问为什么,她却转身瞪道,没什么,只是没甚意思。

  我便更火了,讥道:「呵……和我做爱没意思?和同事亲,你就有意思了?!」

  没想到梦箐的眼睛却一下子亮了起来,:「有意思!就是有意思!!被他亲一口,比和你做全套都有意思得多!」

  我想要找词反击,正要骂她娼妇,可妻子却抢在我之前呛道:「两个人,一年又一年的对付,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将就一辈子,什么都留不下!不如早些离了算!!」

  她说的正是实话,可实话却比赌气的话更叫人害怕。这时我俩都已经从床上坐起身来,我看着妻子剧烈起伏的胸脯和强忍在眼眶中的泪珠,知道有句话卡在她喉咙没骂出口——结婚十年,我连个孩子都没能给她。

  梦箐是非常喜爱小孩的。

  她的这番歇斯底里,反而像一瓢凉水,浇灭了我的心火。我又想到了单位里那个微微发臭的死水池塘。流水不腐,难道真得吐故纳新?

  梦箐明显对那个出格的吻饶有兴味,我能理解她渴望刺激,可是我、毕竟是她的丈夫。

  「对不起……」当她情绪平静了一些后,我道歉了。

  她仍是不依不饶,「错在哪了?」

  「我不该这么说话。」

  「除了这个,还有呢?」她说道。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她还在怪我什么?可是我并没做错什么呀!

  「我不该那么计较,真的。」我只好这么说道。

  「希望你能好好记得今天自己所说过的话。」

  第二天,她早早就下班回家,态度一改冰冷,反而是非常罕见地做了一桌好菜,葱烧排骨,贵妃醉虾,更还摆上了白酒和酒杯。

  我心有戚戚,瞧着她帮我斟酒,脑中却是神昏意乱。待我一昂头送下这喉咙灼热,她也尊起一杯白酒,抿了几口。

  「你有什么话……就先说吧。」我黯道,「不然……我也吃不下。」

  妻子,已经完全没有昨天的盛气凌人,反而像做了错事一般,怡声轻语道:「老公,有一件事我要向你坦白,今天……他跟着我下电梯,又亲了我。」

  我早有预料,但由她亲口告知,那感觉还是像夏日吹寒风,心跌进了谷底。

  「又是嘴唇?」我揉了揉有些微红的眼眶。

  妻子的视线却直直迎了过来,就像坦诚可以帮我快些接受一般,她斩钉截铁答道:「是的,不光是嘴唇,我和他吻了个法兰西深吻,是舌头纠缠到一起的那种。」

  我不再做声,心坎间如翻江倒海,隐约感到反酸,连刚喝下的那口酒都要吐了出来。

  「电梯中不方便,我还主动带他换到了车库的角落……」她停下了讲述,只是等着我。

  「你……你是已经……是已经下定决心了?…要离开我了吗?!」缓了好长一会儿,我终于鼓起全身的力气问了过去。

  视线有些模糊,妻子却是摇头。

  「那……为何你又让男同事亲你?」左右都不是,我有些发蒙,但忍在眼眶里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看我哭了,妻子长叹了一声,也闭上了眼睛。她思索了一会,才正色说道:「陈斌儒,我们已经结婚十年了。这辈子,我们也许都不会分开。但一想到这样枯燥的生活没有尽头,我心里总有一股火、一股气。因为你,我曾放弃过一段珍视的爱情,而你却没能力填补上来。」

  梦箐又说到了她心底的那个男人,她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这段婚姻早已使她厌倦至极。

  我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吻对妻子来说,无关对象,其实任谁都可以,只要这个男人不是我就行、只要能给她那死气沉沉的感情世界带来哪怕一丁点的刺激,就行。

  她已完全同床异梦,我想张嘴回斥几句妇道和责任,可是然后呢,然后呢?我又看见了那一池死水。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心跳加速,明知故问,其实满是恐惧。

  那天的梦境又在脑海中游动,男人长蛇般的阴茎在梦箐肉缝外轻轻磨叩,逗得她爱液淳淳而流后,又齐根没入。十年前我做过的傻事,难道现在又要重演?

  「天有些冷了,给你添一顶帽子怎么样?」梦箐莞尔一笑,忽然说道。

  我有些莫名:「我不常戴帽子的,不过,可以买一顶。」

  她继续着一脸诡秘的调皮:「是一顶绿色的帽子哦,你喜欢吗?」,然后她忍不住哈哈起来。

  我顿时反应过来,只气得扑了上去,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勒得她满脸涨红:「肖梦箐!你这个浪货!骚货!我掐死你!」

  梦箐被我压在身下,脸色发紫,眼中却满是快活。待我放手后,她一边猛烈咳嗽一边喃喃说道:「你必须答应!」

              3、惊蛰

  第二天,我醒来后发现,床边竟摆好了精致的饭食,这是妻子早早起床亲手做的。这不仅没有庆幸与温馨,相反使我惊惧不已,一想到昨夜的种种,更似生吃了一口苦胆。

  「以后我天天这么服侍你。」妻子的声音是极绵柔的。

  「诶?」

  「因为……」她白了我一眼,面色含春:「给你戴绿帽子,是男人肯定都不会高兴的,所以……以后我只能这样补偿你咯。」

  昨天晚上我并没有肯定妻子的荒唐要求,现在她这种雀跃更加使我难过。我心头发苦,脑中快速盘算着拒绝的托辞。

  见我目光闪躲,梦箐自然猜到我的想法。只见她面色瞬间也阴冷了下来,母狮子般随时准备发作。

  我看着她僵住的嘴角和紧拽的拳头,甚至感到此时只要胆敢说个不字,我与她的婚姻今天便是尽头。

  梦箐其实并不打算给我选择的余地。

  我唯有点头。

  笑容这才再次浮现在妻子的脸上。

  我瞧着妻子,感到一些陌生,从小我只知道她的叛逆,但没想到她竟如此践踏传统。又想到了那个腐臭的死水池塘,我难免自嘲,哎,难道这才是活水不腐?

  我暗暗宽慰自己。嫁给我前,妻子本就不是处女,十年前她就经历过初恋的开垦。算起来,我才是那个横刀夺爱者。那个男友我是见过的,挺拔帅气。俊男美女,必是日日笙歌,夜夜春宵了。

  十年前我从别人手中夺走梦箐,如今梦箐又要被别人染指,这难道是一种现世报?

  既如此,与其婚姻走向毁灭,再让她经历多一个男人又有何不可呢?如果这样可以保住婚姻的话。

  决心是落定了,但如何具体操作,还须得细细商量。

  妻子倒是周全,见我吃完早饭,她拿出了一份早已写好的保证书。我接过手扫了下内容,其核心条款是不许因为这事而影响到我们夫妻的感情和生活,落款处双方都需署名,以作约束。

  「我能把它撕了么?这……并没有什么用。」我问道。

  开弓哪有回头箭,这份所谓的情感契约,不过是捏着鼻子去哄眼睛,骗到最后是自己。决心出轨的女人竟然还害怕伤害到丈夫的感情,这实在是荒唐至极。

  妻子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她拿回保证书,在女方落款处正正签下她的名字。

  接着她又叹了一声,对我说道:「陈斌儒,其实我和你一样。越来越害怕改变,每一日都比前一日要更胆小。」她顿了顿,「我害怕。再这样下去,终有一日,我会连改变的念头都不敢有了。」

  我这才明白了她的真心。婚姻塑造我的同时也塑造了她,我早已妥协于平淡不想反抗,她却仍是心有不甘。

  她既向往新鲜与改变,却又害怕新鲜与改变。

  「你还爱我么?」她问道。

  我眼眶竟又有些湿了。

  见我不答,她双手捧起我的脸,竟又追问了一句:「你还爱我吗?」我轻轻推开了她的手,摇摇头,这时候再说假话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我轻轻答道,声音就像蚊子哼哼。我拿过那张保证书,在男方落款处,郑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为了缓和气氛,我转开了话题,问道:「你的这个同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足以让你这样春心蠢动?你和他之间,现在已经走到了哪一步?」

  梦箐怔怔地看我好久,终于温和地笑了。

  「我们曾一起做过几个项目,彼此有些了解……前些天,他陪我吃饭,他冲着酒劲,忽然说一直都很喜欢我。我当然是断然拒绝了…可是不知怎地,竟没有讲明白,却让他误以为我在默许。」

  「我本想等他醒酒后再次说明白,但又……」她的声音由高转低。

  「但又什么?」我追问道,看妻子粉面含春的羞臊模样,这问题纯属多余。

  「他让我想起了过去那个人。」她的神情一改方才的怅然,又变得像刚谈恋爱的小女生一样,有点儿羞涩:「其实他只是个很一般的人,除了嘴甜也没有别的优点。只不过长得有点像,嗯……个头也像。」

  「所以,你就没有拒绝他,反而是跟他暧昧下去了?」我问道。

  「我确实对他有好感,你知道,我从以前就喜欢高个子的男人,他比你高一些,有一米八呢!」

  我碍于面子,仍努力保持着微笑,但实际上已经十分吃醋了。这不过才几句夸辞而已,真不知到了妻子红杏出墙那天,我还受不受得了。

  「之后,他就开始变着花样追我,我们一起去过游乐场,还看过电影。再后来我们又……」,梦箐一边叙说着,一边回味,她的眼神都变得透亮了。

  「那你这么做的时候,想到过我么?」我打断了她的话,问道。

  妻子停了下来,眼神中满是不安,怯怯问道:「老公……你是在吃醋么?」

  我皱眉,叹了长长一声:「要说吃醋,我早就吃光了所有的醋了。」

  「当年真是无比讽刺,你在屋内和别人颠鸾倒凤,我却在门口给你们把风。」我自嘲道,「可谁能想到,发小竟成了我的老婆。你当初不是信誓旦旦,宁死都不嫁我的么?」

  这话除了让妻子的脸庞更蕴红,更惹得她掩口而笑。

  每当提起她那段恋情,我都会心碎一回,「你即决心要与同事那个,我只求赶早不赶晚。就这两天……行么?说实话,妻子要红杏出墙,做丈夫哪还有心思上班。」

  她略作思索,便应道:「那好吧,就定到明后天之内吧,拖得久了,你肯定要变卦。」

  忽然间,我感到此时的妻子比从前更漂亮了,不禁一把搂住纤腰,想要把她压到床上,她却笑着推开了我:「你再忍几天吧,现在他已经排在你前头啦。」

  我闷哼一声,仍是用力去按她。

  「你看,我果然没错吧?有了新男人,你会更在乎我。」她娇笑道。

  瞧她这话的意思,妻子出轨,作为丈夫也会兴奋,这简直一派胡言。我只好不再和她拉扯,闷闷不乐杵在一旁,算作无言的反抗。

  「今天还是先讲故事吧,」她又接着讲了起来:「那一天的事,我已经和你讲了,他在电梯里吻了我,见我不拒绝,他就想带我去宾馆,但随他走到宾馆大厅,我退缩了,我说我不能背叛老公。」

  「他听完这话也很难受,于是我又抱了抱他……我们目前的交往就只到这个地步。」

  「那怎么你昨天怎么又同他舌吻了?」但凡有过性经验的人都知道,舌吻比搂搂抱抱都严重,离真正发生性关系也就一步之遥。

  妻子也察觉到故事圆不上,她低下头,支吾了半天才补充道:「是因为昨天之前又有了一次,我让他抱了……还摸了。」

  「在哪摸的?上身还是下身?」我呼吸有些急促,不知为何,除了醋意和苦涩,我双腿之间竟迅速热烫了起来。

  瞧到我微微隆起的帐篷,梦箐的神情变得似笑非笑。她撇了我几眼,揶揄道:「你还说你不兴奋……,在公司安全通道后面,他把我顶在了墙上,至于摸哪儿你就别问了,反正没上床。」

  「不过……你已经答应了我和他睡觉的。男人说过的话,是要作数的,何况你也签字了。」她说道,并晃了晃手上那张保证书。

  「我知道,哎……可这事安全么?!我们这城市很小,要是传了出去,我就只能跳楼了。」我提醒着她。

  「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他也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前不久我们公司组织春游时,你不是也去了吗,他还和你握过手呢!」

  梦箐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那个小伙子。确实高高帅帅的,我当时就觉得眼熟,似曾相识。现在才如梦初醒,他果真像极了老婆的初恋,真难怪梦箐会有好感!

              4、破蛹

  「明后天就要实施,说说你的安排吧。」我问道,我猜妻子早就盘算好了。

  「他现在还住宿舍,这个城市太小,去开房,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早晚会被人知道。」她说道。

  「诶?不是只做一次么?」我惊讶地问道。

  「当然不止做一次了。老公,我都保证过你,我的心永远只属于你……而我的身体,则同时还属于他。」她说道。

  「再者说,像我这么漂亮的女人。只给他一次,他不是要馋死。」妻子春意无限。

  这是要把那男同事当做长期的炮友。我又感到了异样的情绪,一阵难受又紧跟着一阵亢奋。我脑中又开始嗡嗡炸响,任这般发展,我们的婚姻真的能变好么?

  「不行不行,只能是一次,我只答应你这一次,下不为例。」我坚决道。

  「只一次肯定是不现实的,他肯定也不会罢休的。他要是以后纠缠我,你不怕闹得满城风雨?」她说道。

  妻子的观点不无道理。

  「那这一次都不要有最好!」我说道。

  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打退堂鼓的。

  「那咱们还是乘早离婚吧,这种生活,我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妻子说道。

  「那你说,这绿帽我要戴多久?!」我有些急。

  「直到……直到他腻了我,或者我腻了他。」梦箐吐着舌头,故作俏皮。「也许一次我就腻了呢。」

  「好吧,不去旅馆,那你们打算去哪?」我问道。

  「只有到……到……」她偷眼看着我:「到我们家里来?……就在我们的床上。」

  「可是……我们家隔音效果好么?,你……你叫床声音太大的话,会不会被邻居听到?」我顺着她的话头,开始胡思乱想。

  这张床很扎实,用了好多年了,坚固得不得了。说起来还是结婚时,梦箐的父母所赠的。我少有创意,多数的夫妻生活都是在它上面完成的。现在即将迎来另一个男人,不知以后我们再睡它时,会不会感到不自在。

  老婆也和我想到一处了,又开始变得兴奋。只是聊聊她都能进入状态,如果真被他抱在怀里怎么受得了。

  她扑到我怀里,娇喃着说道:「平时你怎么就不担心被别人听到呢?……再说叫床的是我,又不是他。就算邻居听到,也只会以为我是和自己老公在云雨呢。」

  「不许你大声浪叫!」我毫无意义地争道。

  「我,我不能保证。」她说着说着,眼睛又朦胧起来:「不过如果你介意,我会尽量忍住的,不过,万一他太厉害,我克制不了呢。」

  「要戴套,不能射进去。」我说出了我最在意的条件,这不比其他,是不容商榷的,我想妻子也清楚我的底线。

  梦箐眼中秋波若水,我看到她微微咬下嘴唇的动作。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直接在她里面高潮的,她都习惯了这种收尾方式。唯独我可以,别人却不行。除了心理上的因素之外,还因为客观上的安全。

  我的精液是有先天缺陷的,没法让她受孕。

  「还有,你不能喊他‘亲老公’,那个称谓是我的。」我又追加了一条。

  她不再戏谑,而是很认真地扬起脸,看着我的双眼,:「老公,这可不是那些黄色论坛里编的故事,是马上要发生的真实的事,你知道吗?」

  一旦开始,就没法回头了。

  「哦,对了,还有……那天你是在现场,还是?」梦箐忽然想到此节,她补充问道。

  这个问题我真没有想过。

  「你说呢?」我问道。

  「嗯……要不你那一夜就在外面睡吧。去单位,或者去旅馆。」左右为难的梦箐有些磕巴。

  她这是不好意思了,明明是自己要跨出这一步的,当着老公还会不自在?我轻笑这藏在勇敢下的怯幼。

  第二天,梦箐通过电话告诉我,她已安排好了一切。今晚就和他那个了,并说要请那个同事提前和我见一见面,现在她就请假回家换新被单。

  「他叫什么名字?」我问到。

  梦箐白了我一眼:「老婆就要被他玩了,却连他的名字还记不得,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叫严凯。」,她又在打趣。

  「我现在一想起他,就觉得很讨厌,我不想见他。」我说道。

  「啊,今晚,这个讨厌鬼就要肆无忌惮地玩你的老婆了。而且,还是你老婆主动让他玩的。」电话中,她笑着继续打趣道。

  「那我不同意了。」「老公,人家就是要想试试新鲜的嘛,而且我保证,让你会有意想不到的刺激!」,梦箐的声音嗲得不成样子。

  「你们办完事,要把床单换掉!」我说道,想到那满床淫垢,我心底就一阵抗拒懊烦。

  「放心吧,我和他睡过之后,还要把身体彻底地清洁一遍,才再迎接你的。」总算交待得差不多了,我这才挂断电话。

  下午正好我工作很忙,临下班时分,又接到梦箐从家里打来的电话,她说:「严凯来家里了,老公,你还是回来见一次吧!」这件事,还需要很正式地见个面吗?

  电话里我犹豫了一下,听筒里就传出一个悦耳的男声:「陈大哥,您好,我是小严啊,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这件事挺严肃的,大家要不要先见个面?」

  我一听就不太高兴,你当然知道这事的份量啦,回道,「不见不见,你愿做就做,不做拉倒!」,听筒里一下就没了声息,过了一会儿,好像听见他叹了一口气,我也生恼,便挂断了电话。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单位已下班,我正愣愣地坐在办公室胡思乱想,忽然就接到梦箐从家里打来的电话。她语调很臭,说道:「你回来吧。」

  「什么?!」我惊讶不已。

  「我是说你回来睡吧!我回娘家去了。」透过话筒,我甚至都能看见妻子的铁青面色。

  「又怎么了?」我心里一紧。

  「还问呢,就你这种态度,严凯哪还敢啊!他再三说了对不起,什么也没做就走了。这下你满意了?呵……有种答应,没种应承。原来在这里耍性子,你作给谁看呢?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没种,陈斌儒,你确实没种。」

  我脸颊火辣辣地,就像真地被打了两耳光。

  「见了面你要我怎么对他说?请多关照?谢谢他搞我老婆,还要跟他说辛苦了?!」我反呛道。

  「陈斌儒!你是一个非常死板的人,与你生活在一起,我的心都快要木了,我不是你的私有财产。算了,说再多你也懂不了,再说你也给不了我孩子,我不能再和你浪费下去了。如果不离婚,我对你的爱将彻底消失,对你的恨将与日俱增。」

  说罢,梦箐就挂断了电话。

  我没有失去妻子的贞洁,却失去了她的心。我扬起手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不仅没有如释重负,心更为沉抑了。

             5、疲倦鸟

  夜色稍近,我脑子便开始奇怪地想一件事情——如果之前我选择回家和严凯见面,那么现在会是怎样的情景呢?梦箐一丝不挂地被他压在身下,或是抱在怀里,被肏得娇躯乱颤,双腿直伸?或许严凯都已经抵着我妻子射了好几次,他的雄精都装满了好几个套子。

  说起套子,我忽然想到家里多年都没有买过了。今天,梦箐她会事先准备一盒么?

  可事情已经给搞砸了。

  现在严凯走了,而妻子,她也要离开这个家。

  仓皇失措的我,忙拿起电话,铃声响过十数巡,梦箐才接了起来,她诘问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梦箐,你先冷静一下,我刚才可能是话说重了。这事还能再商量,你今天先别走好不好?」

  「不了,我对这种生活烦透了。」

  电话那头依稀可辩一阵哗啦哗啦的塑胶袋声音,妻子并未戏言,她确实正在打包衣物。

  我咬咬牙,心横了下来。

  「你能不能告诉我严凯的手机号码?我去求他回来。」

  我感觉我已经跪下了,一旦跪过,再磕个头,似乎就不是太难以接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晌,传来妻子的犹豫:「我还是觉得……你内心接受不了这个,真的,这事本是为了增添情趣,但要是谁勉强了谁,就没意思了。」

  「可我真的已经完全想通了,真的,真的,就在刚才。」我说道。

  「真的?」

  未等我应声,梦箐又补充道:「你可要想清楚,和他,我不会只做一次的。今天晚上,他要我多少次,我就会给他多少次。而且以后这类事情也会挺多。」电话那头的声音幽幽地,妻子在探查我的承受极限。

  「…………」,这一下我更说不出话来了。

  「陈斌儒,还是算了吧,你根本就口是心非。乘着你我还有一口余气,就不要再彼此折磨了。放过我,好不好?」梦箐说道。

  这一刻我感到了时光的荒落、父母亲友们的不解目光、只留我一人的寂静房间、过去十年的种种悲欢,我摸了摸我日益少发的头顶,离开了梦箐,我还找得到这么漂亮的妻子么?中年人的离婚,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都依你,我再也不反对了。真的,你说怎样我都答应。」我咬咬牙,哀道。

  「那你别再反复了,这是给你的最后机会,现在我叫他回来。」她说道。

  「等下,等下!电话还是交给我来打!」

  这是有道理的,一来既是自逼的觉悟,二来也暗示我作为男主人的身份。倘若只纵容妻子和他联系,来来去去,我都缩头乌龟般不吱声,那我跟武大郎也没啥区别了,妻子的形象也会坠了泥垢。

  与其骑虎难下陷入被动,不妨做得漂亮些。

  她给了我电话,我便不再犹豫,拨通后,听见了严凯的声音。这时,我虽心如钳绞,语气上却还要尽量保持温和大方。

  「我是陈斌儒,肖梦箐的丈夫,之前有些失礼,希望你能理解。」

  「我能懂的,真的。没事,陈大哥,我以后都不会再接近嫂子了,是我鬼迷心窍。给您带来那么多不快,实在对不起。」严凯竟表现得这么体己,倒是我真没想到的。

  他不住地道歉,说的话都很巧妙,我虽然信不过他这个人,但软言细语听来确实受用,渐渐地,心情便平和了一些。

  「严凯,你还有空么?现在来我家吧!」我说道。

  「诶?」

  「我希望今晚你能来我家做客,我妻子肖梦箐……就拜托你了,请你好好对她。」

  「可是……」

  「你去吧,今晚我应该不回家了,你留着过夜也没关系。」我说道。

  「陈大哥,谢谢您。」

  「呃……对了……」我欲言又止,实在是一时不知怎么措辞,「你和我妻子之间……」

  「您放心吧,陈大哥,我和梦箐,无论现在和将来,都是只有欲,不会有情的。我现在向您发个誓,我绝不会拆散您们……」严凯说道。

  他果真聪明,一点就透。

  不过,他这话头里还提到了将来,我有些颓乏和气恼,却也无心反驳。床都还没上,这个严凯就自比为我家的常客了。

  接着,我又打给了梦箐,知会了她严凯愿意过去的事。

  当这些都办完,世界就不再需要我了。我点燃一根烟,走回已人去楼空昏暗静谧的办公室。我扶着窗,向远处的马路眺望。路灯渐亮,原本堵滞的车流也稀淡了。随着烟的飘散,我渐渐陷进了思绪中。

  第一次抽烟,应该也是在十年多前。那时还青涩,并无太多人生的感触。也是在这样的一个晚上,时间就是圆环,我绕了一大圈,又回到起点。什么都没有变,过去我在宿舍门外为梦箐和那个男人驻立,现在我在办公室里为梦箐和这个男人驻立。

  都是像这般点燃了一只烟。

  我看过一些网文小说,原还真以为自己会像妻子所言的那般——感到兴奋、刺激、或悲喜交加,想象着污秽和苟且的画面,然后打手枪。但真实的这一刻,我的心坎里却是空空的。确实是有那么一处地方,就像割开的伤口,一碰就痛得要死,但假如不睬它,也只是闷闷的,并不是不能共同生存。

  所以我真实的心情,反而是空空如也的。

  我木然地数着手表的指针一点点跳动,不让思绪在任何心事上停留。偶尔脑海中浮起荒唐,我都望向别处,它们失去了关注,便自然又沉下去。这番循环了几番,再瞧见自己的伤心,便也像看他人的伤心一般平静了。

  我被一口烟呛到,干咳了几声。早知如此,不听父母之命才是对的。那时的梦箐为了断我对这门婚事的念想,除了让我守门望风,更特地指使我去买那些用品。我人生的第一包烟,就是随着避孕套一起买的。

  避孕套!!?

  我身子一震,燃着的烟头几乎掉到身上。

  因为不育的缘故,我们家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准备套套了,不光是我,连梦箐都淡掉了这个概念。至于严凯会不会自备,我几乎没有把握。而且,没有男人会随身带整盒套套,我慌张起来。

  我拨打妻子的手机,无人接听,又打给严凯,竟也不通。看过手表,这已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这更让我如坠雷击。我飞一般猛冲下楼,在便利店抓起一盒冈本,就打车往家里急奔。

  这般折腾,便又过去了半个钟头。

  终于站在家门口时,我已大汗淋漓,双手也抖个不停,摸出钥匙好容易插入孔中,却发现已被反锁。原来梦箐迎情夫入门后,便合上了外门的铁销。我一阵耳鸣,竟觉得几分旋天转地。

  我杵着愣了好一会儿,才又想到可以敲门的办法,这时已顾不上惊动左邻右舍了,我咬咬牙,忙不迭地猛拍起来,砰砰砰。

  几分钟之后,里门开了,是梦箐。隔着铁门的她满脸惊讶,她犹疑地问道:「老公,你……怎么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这才喘匀了呼吸,我把冈本从铁栏间递了过去,:「我怕家里没有这个,我……」

  「哎呀,我还真的忘买了。」隔着铁栅门,她转头大声问向屋内,「小严,你今天带了套套来么?」,我双耳顿时臊得发烫,我急忙朝妻子比了个嘘声的手势,这番对白让邻居听去了可不得了。

  「老公,你真好。」梦箐吐了吐舌头,她鲜艳的唇,很润。

  妻子正穿着一件圆领的短体恤,乳峰豆蔻隐约可见,露出平坦的腹部和肚脐,而下身仅着了条内裤,阴阜那儿鼓鼓的,十分诱人。而那一双长腿美若玉藕,白净的足趾耀得人目炫神恍,我又心疼起来。

  「你们……做了?」我悄声问道,她身上的洗发水香味淡淡地飘了过来,这湿气未干的头发,是事后的清洗么?

  「还……没呢……刚洗完澡。」妻子的脸羞得通红,她这时的神情就像初嫁的新娘,娇俏无比,但就是没有要开铁门的意思。

  我并不信她的说辞,我试图揣度她的表情和衣着,离严凯上门至少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他们不可能什么都没做。

  这时躲在里屋的严凯也闻声走了过来,他也是一副刚出浴的打扮,只见他脚上穿着我的浴鞋,一条毛巾横裹在他结实的腰上,我的眼睛难免不瞟了一眼他双腿之间的隆起。

  看到是我,他也很是惊讶,忙哈腰做了个礼,并尴尴尬尬地喊了我一声陈大哥。

  我老婆转头朝他问道:「你果真没带套套来,对吧?」

  严凯瞧了瞧她,又看了看我,呵呵傻笑起来,真不知是真忘记还是假无心。

  「哼,还好我老公有准备。」她扬扬手中的冈本,莞尔一笑。

  梦箐拉着严凯的手,走进屋内。带上大门之前,她回头又看了我一眼:「老公,你走吧,今晚不要回来!」

  当门合上后,我心里的感受又和在办公室抽烟那会儿不同了,那一会我就像在看别人的幻灯片。而现在,我是真的心疼了。妻子伸手去牵严凯,那指尖是如何触碰到他肌肤的,光是这个画面,都像慢镜头一般将我大力撕开。

  我一步一步踱步下楼,又慢慢走出小区。是路人投来的眼神,我才摸了摸脸颊,原来是在流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坐在一个花坛那儿发呆,一盒烟抽得只剩最后一根了。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再去便利店买一包,这时电话忽然响了,我低头一瞅,竟是梦箐的号码。

  我迟疑了一刻,还是按通了电话。

  「怎么……了?」

  电话的那头却无人作答,只是一阵阵传来妻子的呻吟声,起先是零零落落的,逐渐越来越肆意连贯大声。再后来,我已能清晰听见床脚摩擦地板的吱呀声,以及男女私处撞击时那独有的啪啪脆响。

  我明白,此刻,妻子的体内已经被严凯所进入了。电话内那端激烈的动静,恰是他在梦箐身上发泄性欲的回响。

  此时我的内心,除了心痛,更有了一些难以言说的感受。我没办法解释自己,也从未认识过这样的自己,妻子正被人侵犯,而我的下体却不争气地充血涨硬了起来。

  电话那头,妻子快丢的时候,竟喊起我的名字:「我就要给他了,啊~我是严凯的人了!我要飞了,要死了~再深点……老公,你听到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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