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 (08-10)

5491Clicks 2020-04-22 Author: 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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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灵】

作者:白玉2020/4/22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八、回转

  在那之后,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梦箐跟我都没有行房,和严凯也没有。一是因为毓婷带来的经血,另一个原因是因为红肿,她甚至还买了妇科消炎的膏子去擦。

  她身上的淤红和指印消得很快,隔天就都散了,但有些吻痕却越来越深,一直留到了现在。每当看见她脖子上,肚皮上的褐红印记,心头对严凯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老公,这週末我想请严凯来家裡吃饭。」

  我其实也有预备,有关严凯的话题,除了那天在床上抱着梦箐时聊了一会儿,之后我就没再搭腔过。妻子见我有意回避,便也不拿他出来作无谓的谈资。

  现在她主动提出要求,我心下明白,她是休息好了。

  「嗯,好的。」我点了点头。

  没想到我应得爽快,梦箐挑起了眉毛。

  「正好,我有些话要对他说。」我说道。

  「其实你打电话,或者让我转达也是一样的。」梦箐说道。

  我不说话,转而看着她的眼睛,她顿时变得不自在。

  「当面跟他说,也…也没什么不好的。」她喃喃道。

  之前我千叮铃万嘱咐,一定要戴套,一定别内射。妻子都答应得好好的,但临场却是她先变卦。这件事上,她在我这儿的信用度,还真没有严凯来得高。

  所以这些话,一定要跟严凯面对面交代清楚。

  时光荏苒,便到了週六。

  妻子其实不怎么会做菜,就之前讨好我的那一顿饭,都算拿出了箱底。而味道嘛,也就一般。为何不乾脆选在外头吃饭,我也细细想过,确是不妥。

  我心底也尴尬,送自己的老婆,而且还是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供其他的男人淫乐。无论有何缘故,都是要找个地缝鑽下去才行的。

  所以还是得在饭桌子上来谈。

  且还得是在家裡的饭桌上。

  这天早上,妻子便开始张罗,我本打定主意袖手旁观。但看她笨手笨脚地洗鱼,弄得乱七八糟。按这情景,严凯中午来家时肯定吃不上热饭。我长歎了一声,只好接过了去。

  哎,既送出了娇妻,又亲自张罗饭菜,这算什么事。

  一桌丰盛的饭菜基料已经齐,炖煮已熟,汤也熬好了,就剩几个落锅可熟的热菜没炒,只等严凯上门了。我收拾停当,走出厨房,坐到了梦箐身旁。

  「你今天晚上又要留他过夜么?」我问道。

  「嗯,是啊。」妻子脸颊韵红,轻轻答道。

  「那我住哪?」

  「嗯?你?…你……」梦箐支吾了,她原以为我会像上次那样,自己提出回避。

  「不能每次他来,我都睡旅店吧。」我问道。

  她玩着手指头,不吭声。

  「自他进入我们的生活后,很多事情已经发生变化了。」我看着梦箐,她的皮肤比以前更紧致了,显出一种吹弹可破的晶透感,这裡头的缘故自不用我明说。

  「你喜欢怎样,我都委屈自己来满足你。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心裡话是不可以直言的呢?」

  梦箐的眼睛生出一层水汽,她抬眼看到了厨房的锅碗瓢盆。

  「老公,我爱你。」

  「嗯,我相信。」现在我们的夫妻关係,确实是旧貌换新颜,越来越融洽。

  「严凯的长相和体貌酷似我的初恋,你是知道的。」梦箐接着说道。

  我点点头。

  「我被他抱在怀中,就像……」她有些伤感,喃喃说道,「我甚至有了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我…我……」

  「你说严凯的小弟弟很长,这也和你的初恋一样么?」我插这么一句荤话来打断,实则是种体贴。

  「那倒是没有…」她会过味来,满脸羞红,恢復了俏皮,锤着我的肩膀,连连哼道:「死样儿~ 死秃头~ 死老公~ 」

  梦箐的这种撒娇及少女感,结婚以来也是从未有过的。这是肤质之外,严凯带来的第二大改变。

  我大致搞懂了,与那种淫堕的小说桥段不同,梦箐竟是在严凯的身上找情感寄託。这发展,还真是越来越荒唐、越来越诡谲了。难怪她明显不情愿我在场,那确实会打破她的那种想像。

  呵,我难道是在帮她谈恋爱吗?

  细思之下,我更多出几分不安。我们这株菩提双树,抗得住日转星移么?

  「那既然你不情愿,上次为什么还要做爱时给我打电话?」我仍有迷惑,那天晚上,她前后打来好几个电话,虽然我只接听了第一个。

  「那不是我要打的……」梦箐喃喃道。

  「严凯?」

  「他说有些事情,木已成舟,瞒着也没用,不如早些面对。」梦箐说道,目光转为黯然,「而且,他还说…不想……和我有肌肤之外的情分。」

  原来严凯也察觉到了妻子的心思。

  那么,到底是谁先追的谁?我现在感到妻子最初的说辞是一句也站不住脚了,什么借醉表白、什么死缠烂打,都是她编的鬼话。

  我忽然想起和严凯的第一个电话——只因为一句话的语气生硬,严凯就明言退出,并承诺再也不接触梦箐。

  根本就不是严凯主动去追求的梦箐。

  这一来二去聊天的当儿,门被敲响了。妻子跳起身来去开门,我也离开了沙发,剩下的几个热菜可以开始炒了。

  进门的严凯左手右手都拎满了礼物,我点了点头,朝他做了个礼貌的微笑。妻子盈盈款款,替他挂好外套。他把营养品类的礼物搁到了玄关,单拿了两瓶酒摆在了桌上。

  待一切准备停当,香喷喷的热饭菜全端上桌来——鸡汤、炸虾、红烧鱼、脆炒山笋、酒汆丸子、爆猪肚、还有一盘冷切牛肉及时蔬。

  酒则是严凯带来的泸州老窖。

  「这酒不便宜。」我说道。

  首先站起身的是严凯,他并未谄笑,而是端起酒杯朝我做足了一个长揖。他说道:「陈大哥,我敬您三杯。」,说罢便一仰而尽,又连连添足两杯。

  「哎呀,你别喝空酒啊,多伤胃。」妻子怕气氛尴尬,连忙给他夹去一筷子虾,又才觉出不妥,便悻悻地给我也夹了一筷子,「你快尝尝你陈大哥的手艺,他很会做饭的。」

  严凯不睬她,也未动筷,而是看向我。

  我端起酒杯,与他四目相对,也昂头一饮而尽。并接着也自斟了两杯酒,喝了个杯光。

  「吃菜,吃菜。」我亲自招呼他。

  现在我对严凯的芥蒂,主要在于妻子身上的那些印痕。至于其他方面,他都是无可指摘的。我甚至有些庆倖,妻子相中的是他。不论怎么说,他讲规矩,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尊重我。

  觥筹交错之际,我们先是聊了些天南海北,严凯也风趣,尺度掌握得好,后来又说了些梦箐单位裡的趣事,氛围就渐渐开了。

  那么是应该谈事了。

  「严凯,我其实今天是有事要求你。」我说道。

  「您请说。」严凯收回了笑容,端直了身子。

  他确实很有些帅,是那种柔和的帅。连我一个男人都忍不住借着醉眼,多瞅两眼,梦箐就更不必说了,我暗自歎道,还真像陈纫香。

  「我倒不是担心你,主要是梦箐太让人操心。」我说道。

  「老陈,你胡说什么!」妻子娇嗔道,她瞪了我一眼。

  「没事,您说就是。」严凯说道。

  「你和梦箐的关係,木已成舟,我其实也…也算…是接受了吧!而且当初是我亲自请你来的,这事你无需有负担。」我说道,「…我的那些顾虑,你都顾全得很好。但今天,我还想添加一个君子协定。」

  我说这话时,妻子瞧向我的目光是感激的,她大概以为是我是要让严凯以后多怜香惜玉一点,尤其是红肿的阴部,确实让她好痛了几天。

  「你和梦箐之间的关係,除非获得我的许可,止于这个屋子之外。」我说出了我的附加条款,「你能做到么?」

  这一瞬,妻子的微笑凝固了。

  「您的意思是说?……」

  我瞟了一眼梦箐,接着说道:「看电影,吃饭,约会之前都需要提前询问我。私下不许亲昵,眉来眼去不行,牵手不可以,亲亲抱抱更不行。」

  严凯点了点头。

  「这几天梦箐没少骚扰你吧?」我笑了,妻子的脸更是羞成了猪肝色。

  「哎~,希望你们俩个都能理解,这个城镇实在太小了,风言风语传了出去谁都没法独活。」我说道。

  「也不是只有约束没有福利啦。相对应的,在这个房子裡,你想做什么,只用征得她的同意便可以了。」说罢,我拿出一套备用钥匙递了过去。

  「我知道了,您放心吧。」严凯答应得很认真。

   我便举起酒瓶,和他共饮了一杯。.

  九、化蝶

  酒并未喝到烂醉,一者是严凯斯文,我也便不好粗放。二者是梦箐也不乐于严凯喝到烂醉如泥。她频频拦酒,大家就都没喝下多少。反倒是我弄的这一桌子菜挺受欢迎,除了鸡汤未尽,其他诸菜都吃了个八九。

  尤其是那道红烧鱼,更是被严凯连连夸讚。

  这道菜是有窍门的,得意之馀,我偷偷瞟了眼梦箐,她面上竟有些嫉妒的神色。

  吃罢午饭,严凯道谢过之后,便站起身来,但又没有故作姿态辞别,而是望着我微笑,这让我愈发喜欢他了。

  「小凯,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好吗?」我说道。

  「陈大哥,您说。」

  「你多大了?」我看他面如冠玉,年纪很轻,但气质之沉,却又流露出与外貌不符的奇感。其言谈举止,拿捏尺寸之精妙,让我竟生出更多对他来历的兴趣。

  「我已经二十四了,实岁。」他答道。

  妻子比他要大七八岁,在他面前,却如怀春少女一般萌蠢,这真教我有讶异了。

  我便招呼他留下,他也不推辞,很乖巧地在沙发上坐好。我又问道,「小凯,你喜欢梦箐哪裡?」,妻子便也竖起耳朵来听,他却不正面作答,只是低头笑说,都喜欢。

  后来我收拾碗筷,妻子便陪他看电视。其间我透着厨房的玻璃门偷瞧了几次,梦箐有些拘谨不安,也不敢贴着他坐,而严凯则是心不在焉看一会节目又偷偷看一会儿梦箐,好生有趣。

  我正洗锅时,梦箐冲进了厨房,她拉过我的袖子,问道:「你……你,你什么时候走?!」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走的?」我倒是哑尔失笑,反问她道。

  好傢伙,这才刚吃罢午饭,就要赶我出门。

  「什么!你!你!你刚不是留他下来么?」妻子急了,她跺了一下脚,但说话声音压得很低,生怕传到了客厅,:「你留在这裡,我们怎么做嘛……」

  我刷着锅,天气转冷已半个多月了,水有些凉。

  「求求你再去旅店过一夜好么,这个週末你都不要回来,我昨天就把衣服给你包好了!」她央道。

  我不发一言,擦乾了手上的水渍,拉起梦箐就往客厅走。

  「严凯!」我喝道。

  「在。」

  严凯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满脸问号,他不知道我要干嘛。

  「亲她。」我把妻子往他身上一推。

  我也不知道这刻的心情为哪般,按说一个星期以前,那真是痛到骨髓裡,好几次睡梦都能给气醒。如果给我一把刀,我真的会把眼前这个叫严凯的男人一刀刀给攮死。

  但这一周过去之后,尤其是这顿饭之后,尤其是知道他才二十四岁,比我小九岁,更比梦箐小七岁,又长得这般俊俏,我竟隐隐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倒像是我们夫妻俩人在合伙占他便宜。

  我那一推裡带着妒意,力道不小,是严凯眼疾手快,才把梦箐稳稳接在怀裡。美人在握,他仍是一脸犹疑,而梦箐则羞到了极点,她咬碎银牙,恨恨盯着我,似乎思索着怎么发作。

  「真的可以么?」严凯问道。

  「当然是真的,不是约好了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这个房子裡,你想做什么,都行。」

  我话音未落,严凯就掰起梦箐的嘴亲了下去。

  妻子在他怀裡挣扎,眼睛却瞪着我。不过理智只是扑通了几下,便沉没在唇与唇的触碰裡了。她面如桃春,缓缓合上眼睛,感觉全身被暖暖地包裹着,就像和王子接吻般陶醉。

  严凯一米八,高了她十六七釐米,这个高度差的俊男美女亲吻时,是需要一方去迁就另一方的。妻子此时微微踮起的足跟就有一种特别的美感,对作为丈夫的旁观者来说,尤为绚丽而残酷。

  概念上的接受与实际去接受之间,有火星到金星的距离。

  我看着妻子的坠污,才明白维持微笑竟是这么困难。不过,我虽难过,但也看出了严凯的好心,这吻既是为了我,也是为了她,但独独可能不是为了他自己。

  能在梦箐身上留下那么多红印,在情欲的表达上,严凯可真算不得一个食草系的谦谦君子。

  但他现在吻得很节制,只是张开了嘴唇,去含梦箐的唇,我盯到分毫,他始终也没有当着我越过妻子的齿间。

  那个先伸出舌头的,是梦箐。

  算起来,她也足有一个星期没有那个了。

  严凯停住了,梦箐刚碰到他的牙齿,他就停了下来。索吻不得的梦箐,气得把口红全抹到了他的下巴上。

  我看着他红扑扑的嘴唇和下颚上的一道豔红,笑了,转身走进了厨房,并随手带上了门,那儿还有一大堆碗筷要洗。

  刚才确实有些失态,心中对严凯又多了几分亲近,如果他不吻她,那么很可能下一秒,梦箐就会一个大耳光甩到我的脸上。

  我歎了口气,又把手插入冷彻的池水裡。

  小地方相比大城市,有个好处,就是居住面积比较宽绰。我这一套居所一百五六十平,除了主卧,还有两间次卧,及一间随时可以改作卧室的书房。这四室两卫的格局,本是给未来的孩子及长辈来访所预备的。

  尤其是隔音当初装修时还特地请专人设计过。特别是主卧,只要别在裡头大声咆哮,外面是完全听不到。

  如果能越过心中的那道坎,这儿还真是一个完美的共妻场所。

  共妻?

  我心中忽然蹦出这个词的时候,把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可是现在不就是么?

  我走到厨房的玻璃门那儿,透过透明的部分,看向客厅。此时的他俩已经紧紧依偎在沙发上,又亲吻了起来。这次不用猜也知道,再不可能是那种浅尝而止的吻了。

  我又苦涩地摇了摇头,哎,心中的黄连啊,什么时候才会消退,可别再折磨我了。

  这不是共妻,共妻是连感情和责任都共用。

  我宁死也不可能答应共妻。

  妻子对严凯的感情,虽然看起来是炙热殷切,但实质上只是嚮往着十年前的月亮,至少现在是这样。但话说阴道连着女人的心,我也不敢盲目乐观。

  而严凯呢,目前我对他的认知太少了,还不好下判断。但妻子毕竟比他大七八岁,他们是很难走到一起的。

  想到妻子已经三十一了,我还是深深歎了一声。就算现在她还能保养成二十五六的俏模样,但岁月这东西,真没有人能躲得过。

  再过个五六年,好,再多说些,七年!她的容颜也会失去光彩吧。在女人三十岁的年华里,还能碰见严凯这样的男人,也是妻子的某种幸运了。

  我点上了一根烟,打开油烟机,在轰鸣声中默默抽了起来。

  过去十年,没能给她的东西,这次要让她一次享受个够。

【未完待续】


              十、海棠

  今早梦箐打扮就很仔细,比往日都还用心些。

  短裙、上衣、包括身上的饰物,无一不藏着些小心思,只不知手忙脚乱的严凯是否还有暇去慢慢欣赏——当我重回到客厅时,男人的手正从梦箐衣内急急抽出。

  他那张总是淡然自若的脸,瞬间也扑红得像苹果。

  我扫了几眼妻子起皱的领口,在解开的扣子后面,那对乳球若隐若现,看样子严凯把她文胸解开了。

  才一根烟的功夫,他与梦箐就已渐入佳境。

  「还是会拘谨么?」我问道。

  他点了点头。

  「其实我和你一样,」我说道,「…可能还不只是拘谨。」

  但如今我的心中不光有拘谨和痛,还藏着期盼与雀跃。

  我深深呼吸着,啊,这可贵的青涩。

  严凯看到,我的裤裆也隆起了一大块。

  「如果你们觉得不自在的话,那去里面的主卧吧。」我说道,「…房门别关严实就行,我想听听声。」

  梦箐回避我的目光,她双手护到身前,毕竟我此刻的表现与前几天的苦楚哀愁迥然不同,她秀眉蹙起,似乎有些不悦。

  过去,我常透过立地镜来欣赏梦箐胯下承欢时的俏模样,我喜欢她的身体,常幻想若能第三人称视角,那就能更好地品味这曲线与曼妙了。

  严凯想要站起身来,却被梦箐一把拉住。

  「小凯,你别听他的!」妻子眼眸闪烁,她看了情郎几眼,又转而冲我瞠道,「陈斌儒,你总是跟我捣乱,你明知道我…!算了!你不仁,我也偏不让你好过!」

  说罢,梦箐她就站起身来,她气鼓鼓地剁了一脚,对严凯再次强调道,「你在这里好生等我,哪儿都不许去!」,便转身走向了主卧。

  随后,我就听见乒铃乓啷一通翻箱倒柜的声音。

  我摇了摇头,冲严凯努了努嘴,也坐在了沙发上。这样正好,有些话可以与他聊聊。

  「这还真像是头一回娶媳妇,忐忑,且期待。」我笑道。

  「嗯,我此刻的心情,也不只拘谨。」严凯也陪着我笑了,那笑容真的好清秀。

  「你这次来,带套套了么?」为了让他放开些,我刻意拉大了话题尺度,「那盒冈本竟不合你用,梦箐真是有福气,被你迷死了。」

  严凯含笑腆额,他从口袋里抽出一个长方体的灰色盒子,轻轻放到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小严,那天的两个小时里,你们都做了啥?就是我敲门那会。」这事我很好奇,曾反复问过妻子,可她一口咬定啥没有做。

  两个小时都只是洗澡,我实在没法信她。

  「其实没有那么久,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路上很堵车,来得晚了点。」严凯仔细答道,「这种长款避孕套,我本来都随身带一个的。但那天不知怎地,翻遍了口袋都没找到,可能是搞丢了。楼下便利店的那种不合适,只能回宿舍去拿。」

  我拿起这盒避孕套,上面全是洋文,一个汉字都没有,我脑海中浮现起那些欧美色情片里的男优,看来真如梦箐所言。

  「你这么帅,肯定有很多女朋友吧。」我半是羡慕,半是恭维地叹道。

  他笑着摇了摇头。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肖姐和我都要做的时候,才发现套套没有了。」他对我只喊梦箐为肖姐,这小子确实很懂事。

  「那后来你们就……?」我问道。

  「因为真的实在太硬了,只有消退了才能回宿舍拿套套,所以让肖姐帮我了。」严凯的话到这里就不再继续了,他看着我,显出为难的样子。

  「所以你就喷了她一身?接着又一起洗了个澡?」我问道。

  严凯没有立刻回答。

  「不……,你是喷了她一脸才对。我瞧见她洗头了,但那天她一早就洗过了,女孩子洗头没道理这么频的。」我纠正道,这细节光是想象,我都感到有些燥热了。

  「那她帮你口交了?」

  能将精液喷到脸上和头发上,只是用手帮他的话,解释起来太牵强了。这该死的梦箐,平时从不愿替我做的,对别人倒是这般主动。

  严凯点了点头。

  「精液能喷到头发上,那就是说你不是在她口中射精的,她没有喝下去,对吧?」

  严凯低头不接话,我不知道这算什么回答。

  但我脑海中描绘出梦箐张开红唇,含住他挂满精液的阴茎,细细吮吸、清理残局的画面。

  射在脸上,也未必表示喝不到精液。

  「那为什么我敲门,她过了那么久才来开门?」我审犯人般补充问道,我想知道每一个细节、及所有被隐瞒的细节。

  「因为我和他正在浴室里做爱!」抢答的竟是妻子,她气势凌凌,终于从卧室里出来了,「因为你老婆我正被这小子按在浴室的瓷砖上奸污呢,刚入佳境,你就来吵吵!你还真是会挑时候!我还在想是哪个不识相的在拍门!!」

  我瞪大了眼睛,让我眼睛睁成铜铃状的不是妻子的抢白,而是她此刻的打扮——眼前的梦箐正穿着一身款式复旧的连衣裙,这本不该有啥可大惊小怪。但这裙子实则是条礼裙,是新娘在长款婚纱之外的另一套短选,往往用在仪式后的敬酒时刻。

  我这才明白她翻箱倒柜在找的什么了。穿着十年前的结婚礼服供情人奸淫?她到底知不知道对我意味着什么?!

  更绝的是这款礼裙没有吊带的设计,虽极为衬托胸型,但领口特别容易掉下来,这对穿者的胸型有极高的要求。但妻子自持有对傲人的翘乳,自是毫无忌禁。而且为了与伴娘的白裙区别开来,特地采用了淡粉色的纺花料子。

  「可惜找不到这个颜色的丝袜了。」,梦箐别有用心地瞧向我,我脑子里嗡了一下,太阳穴更加刺痛,她那对修长的美腿明明晃晃正裹在洁白的丝袜中。

  由于上周才被严凯彻底滋润过,如今梦箐的肌肤就跟白玉一般耀目盈透,再配上双腿的白丝,这席淡粉让她艳得就像绽放的海棠花一般,如画中人,美得无可方物。

  这景象不光把我,更把严凯也看惊了。

  白色丝袜在我的私人排行榜上名居第二,想到今天才是周六,明天还有一天,我简直要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上周梦箐喃喃说要用我最爱的喜好去接待严凯,我一听而过,没想到竟是这么个意思。

  「你这样穿,不觉冷么?」我看着这超短的裙摆,想了一百个理由去阻止她,出口却只有这一句酸溜溜的话。

  「冷你难道不能把空调帮我们打开么?」我的难堪就是她要的效果,是一种报复么?妻子娇笑起来了,皓齿如月儿尖。

  梦箐款款走到严凯身前,伸出手环到他的脖子上。我看到他喉结往下咽了一下,他也紧张了么?他看了我一眼,手便轻轻挛在她的纤腰上。

  妻子媚眼如丝,头轻轻靠住男人的肩膀,喃喃撒娇道,「小凯,我今晚就是你的新娘,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严凯的回答是沉默的,他把着梦箐的脖子与纤腰,对樱桃小嘴就吻了下去。嘴唇回应着嘴唇,这次他不再耍花枪了,偶尔露出的空隙中,我看见两人的舌头缠在了一起。

  我惊讶地发现他俩拥吻的姿势与前一次又不一样了,严凯身高的优势正悄然消失,我往下寻去,果然梦箐那如玉笋般的凌波美足,穿在一双水钻细带的高跟鞋里,灿灿生辉。

  「小凯,这人死不害臊,偷看我们洞房,怎么办?」,吻罢,梦箐俏皮地指了指我。

  「那我们再不要理他了。」

  严凯双颊潮红,他这般说罢,真的再不拘束,他捧着她,从她的耳下吻起,一直向下,沿脖颈,又亲到梦箐的锁骨上去。

  妻子也渐渐喘息起来,手指在他的背上轻抚。

  他越吻越下,我的鸡皮疙瘩也越立越高,我明白,刺痛的一幕即要到来了。

  他扯下礼服的胸边,梦箐那一对乳房,白兔般跳了出来,那双峰之上的乳头旋即被他深情地含进了嘴中。

  「啊~ 」妻子呻吟了一声,她柔软的身子更软糯了,无力地陷进严凯的怀中。

  这时因为空调,房间里的温度也高了起来。严凯一边吮着梦箐的两只乳头,一边迫不及待地扯去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白花花的结实身材。

  他把梦箐的衣服越脱越低,像是拨粽子一样,赤裸了上身。这样我扎眼看去,她就如同只穿了半截裙子和丝袜而已。至此,他俩紧拥的上半身,就再无隔阂了。

  「你身上好烫。」梦箐朝正专心吮吸她双峰的男人,轻轻地呢喃道。而严凯的手,也悄然越过粉色的裙摆,摸向了她的翘臀下端。

  站在一旁凝神观看的我,也注意到妻子那双紧并的白丝长腿,夹得更紧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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