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性福还给妈妈 (1-5)

217Clicks 2020-03-04 Author: canwolf
#妈妈   #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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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性福还给妈妈】

作者:canwolf2020年3月4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一)

等到我与妈妈拥吻在这个异乡的小房间里时,我二十一岁,她四十岁。

这次事件的起点是昨天晚上八点钟,我在酒桌上喝输了酒,被朋友哄闹着发了一条微信给她,告诉她我要给她一个完美的假期。

「哦——哦——愿赌服输哦!成哥,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你选一个撒。」

一季度的庆功宴上,同事在一旁起哄道。

「真心话有什么意思,老子直接来大冒险。」我没好气地对他们说。

「诶?成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不是有个好多年的暗恋对象吗?你敢不敢今天给人家表白?」

「去去去,换一个。」我冲他们摆摆手,「不是跟你们说了吗,人家大姑娘早就结了婚了,别祸祸人家了。」

「成哥,你这就没意思了啊——谁说这结了婚就不能表白啦,今儿是愚人节啊,你敢发人家就敢当玩笑过去了,给兄弟们乐呵乐呵怎么啦?」

「是啊是啊,成哥,给大家乐呵乐呵呗。也顺便了你一桩心愿嘛。」

「…….」见众人死活不肯放过我,我只好把手机拿出来,想着给那个学妹发一条消息蒙混过去算了,谁知道屏幕刚一解锁就掉到了同事的手里。

「喂!快拿过来!」

「诶,成哥,你别耍赖哦,你微信这置顶的这个…薇薇…就是你心上人吧。来,你说发什么,我们来发。」

「你们!!」我正想发飙,冲上去把手机夺回来,可突然一阵莫名的感觉让我平静下来,居然开始思考着表白的内容。

「成哥,快想啊,你说一句我们发一句。」

「那就这样吧。」我清了清喉咙,「首先祝你愚人节快乐!我从很久以前就深爱于你,我知道你过得并不幸福,如果可以,明天我就想给你一个幸福的假期。」

「行了,你们就这么发吧。」我冲同事们摆摆手。

「O——K——成哥,一字不差,全按您说的发出去了,我们可真不敢保证人家会不会当真。」同事蹑手蹑脚地把手机塞回我手上,我当时喝多了酒,根本没意识到他们一脸坏笑的真正含义。

直到半夜,我在昏昏沉沉中被手机的震动吵醒,看到弹窗里赫然跳出一条消息。

「薇薇:明天晚上七点,来火车站接我。」

我心里一惊,连忙解开锁屏打开微信,操,那群杀千刀的东西,居然把老子说的“幸福”全TM替换成了“性福”。而且,微信那头的人居然真的信了!

晚上七点,火车准时缓缓驶入这个闷热的中部城市,人群里的烟味、汗味和各种味道混合起来的酸味涨得人脑壳疼。有一群群的蚊子绕着人飞,天边的月亮犹如一颗用旧了的肾脏,松垮垮地浮在黑黝黝的湖面。

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我慢慢走来,那人穿着白色连衣裙,外面披着一件蓝色的夹克衫,脚上穿一双淡绿色的平跟鞋。彼时我正在出站口吸烟,白壳的南京,这些与故土有关的东西总是串联起我的回忆。每次在异乡见到熟人,就像是同时见到了许多过去发生的事情,或喜或悲的,直至恍然间被那双轻盈的玉手挽住臂膀,我才回过神来。

妈妈的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盯着我。我似乎在那对楚楚动人的眸子里看见了某种正在萌发的东西。

「你把我这么远地约过来?就这么一句话不说?啊?我的小帅哥?」妈妈掐掉我手指的香烟,拍了拍我的脸颊。

我想到妈妈是因为我那条疯狂的微信才来的,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想出这么句老套的话来。

「现在南京的天气还那么忽冷忽热吗?」

(二)

说一些我的往事,或许能让人了解我何以成为如今的这个人,何以发生如今的事情。

我叫阿成,今年二十一岁。我的人生被暴力地分成了种种散落的碎片。

我一直就喜欢着妈妈,而且是爱人的喜欢,这一点从小学起我就意识到了。

在我那些遥远的印象里,家庭永远是嗜酒暴戾的父亲与总是抹着眼泪的母亲,响在我房间外面的永远是锅碗瓢盆的摔打声。

小学的时候,我们家住在一楼,这一切都被我周遭的同龄人们看在眼里。直至后来,我也没能意识到为什么小孩子会有那种深刻的恶毒,从而疏远一个遭受家庭暴力的沉默寡言的男孩。

在学校里,同龄的男生是不屑于与我一起的,无论是体育课的传球联系或是文化课的分组学习,为此我反而与女生们接触颇多,或许这更助长了我童年时的软弱。

也因此,在这个荷尔蒙逐渐旺盛起来的时期里,那些早熟的男生早就开始私下交换黄色杂志,或去黑网吧浏览色情网站时,我由于成为同龄女生们保护的对象,根本没有那种出于男性气质而产生的对她们的情欲,反而是到了家里,看到在厨房忙碌的憔悴的妈妈,让我有了保护的欲望。

我一度猜想,我生来就是克父亲的,我人生成长的轨迹恰好伴随着父亲落魄的轨迹。我出生时,父亲正在单位的供销科里当科长,炙手可热。

我出生没多久,父亲的单位就没了,他与许多人一起为国家而下岗,后来他开始做点生意,结果是赔光了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直至与他同开酒厂的那个叔叔跳进玄武湖自杀,他终于放弃了做生意的念头,去了工厂里卖力气,把欠下的钱还了。可又沾上了酗酒的毛病,几年里,父亲从一个幽默、正直的男人变成了一个酗酒、暴戾的男人,他开始了对我与妈妈的打骂,觉得他那倒霉的一切都是我们带来的,为此,我常常在学校呆到最晚才回去,但仍躲不过他的责骂。

「你这个狗东西每天跑哪里去啊?!是不是跑出去瞎玩啊?你他妈知不知道老子拿命供你读书啊?」

「我…我是在学校…」

「下次一放学就给我回家来!不然滚出去,永远别回来!」

妈妈听见父亲在骂我,连忙过来拦住他。「哎呀,你干什么啊,孩子不是蛮用功的吗?」

「啪——」父亲一巴掌打在妈妈的脸上,「惯!你就惯死他吧!惯得他没个人样!」说完,他气鼓鼓地回到房间里,一根一根的吸烟,抱着酒瓶子往嘴里灌。

妈妈则捂着脸,让我快回房间睡觉去。我赶紧跑回了房间。

我记得那个晚上,我死活睡不着,悄悄地打着手电筒在被子里看漫画书,是《乌龙院》,无厘头的漫画,全然没有注意有脚步在悄悄接近我。

突然间,被子被掀开了,我惊恐地看到妈妈微笑着看着我。我正欲向妈妈认错,不想妈妈“嘘”了一声,指了指他们卧室的方向,示意我往里面靠一些,今晚她睡在我床上。我赶紧把书收到床底下,把被子让出一半多来,让妈妈躺进来。

彼时我的床不大,我一人睡或许绰绰有余,而睡两人则狭窄了许多。妈妈是那种丰满型的身子,乳房比一般的人稍大一些,她一躺进被子立刻凸显出床的狭窄来。

为此,妈妈只能从环抱住我。我现在仍能回忆起那个晚上,不断喷吐在我脸上的热风与我感觉到的梦幻的触感,那种软糯糯的感觉随着妈妈的心跳,一点点在我的脑海里描摹着她的轮廓。我看见妈妈轻盈的睫毛在黑暗的房间里缓缓浮动着,浑身无限的躁动与热浪翻涌,它不断地、不断地,向我的身下进发……

第二天一早,我觉得两腿间凉冰冰的。用手一摸,伴随着滑腻的触感和腥臊的味道,我摸到我内裤上一块粘稠的液体,彼时我不知道这就是梦遗,连忙用手捂住不想让妈妈看到我十岁了仍在尿床。结果一番动作吵醒了妈妈,妈妈松开了环抱着我的手臂。拿鼻子轻轻地嗅了嗅,看了看我用手捂着的裆部,立刻就笑了起来。

「哎呀,我们小成要长成男子汉啦。」

说完,让我把内裤脱下来,叮嘱我不要和同学们说这件事,这是妈妈和我的一个小秘密。我连忙冲去衣柜,拿干净内裤换上,跑出房间洗漱去了,而妈妈则拿着我被不明液体浸湿的内裤,一脸坏笑地示意我快上学去。

后来,每逢他们俩吵架或冷战之后,妈妈就不再征求我的意见了,随时钻进我的被窝,理由则是各种“你爸开空调我嫌冷了”“你爸开空调我嫌热了”之类的话。再后来,妈妈干脆直接和我睡在了一起。

我的记忆里也不是没有家庭的和睦的。其实我的父亲不醉酒时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像中国千百万父亲一样沉默着,并且他甚至尝试着去成为一个好父亲、一个好丈夫,但我觉得他天生缺少着这样的天赋。

那应该是我十岁生日的时候。按照父亲家乡的习惯,这是一个须隆重准备的节日。那天我们极偶然地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摆了有五六桌的样子,许多亲友们都来祝我顺利活过了十个年头,其中还有一些是与我在一起念书的同辈。酒过三旬的时候,我看到父亲已经涨红了脸,仍在与人划拳喝酒,妈妈示意我去让父亲别再喝了,于是我走到父亲的边上,摁住了他往嘴里送的酒杯。

谁知道父亲一下子来火了,“滚你妈的,谁让你来管老子。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十岁了还要抱着你妈睡,你问问这些叔叔伯伯,你老子十岁的时候,是不是他妈的出来挣钱给你奶奶用啦?”

母亲见状,快步过来给了父亲一巴掌,“你胡说八道什么,怎么这么讲你儿子?!”

父亲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指着妈妈的鼻子骂道,“惯!你就接着惯!看你将来惯出个败家子来,老子一分钱也不会给你!”又指着我说,“你再瞪眼睛啊,你不是还有三年就读完那个破小学吗?滚!滚去县里读中学去!”

这段故事一直印刻在我脑海里,我始终牢牢地记着当年餐厅里父亲青筋暴突的样子,那些小孩子捂着嘴偷偷哂笑的样子,那些大人们偷偷念叨着“别学他们家那样”的口型,和妈妈失魂落魄地向众人一一赔笑的窘况。

而如今我提起这些,甚至不含有任何仇恨。在我成年之后终于在万能青年旅店的歌里,找到了父亲那种暴戾的原因,他们歌里的被杀死的人们,“傍晚六点下班,脱掉药厂的衣裳”的人们,就是我的父亲,他可能早就被杀死过了,他是挺着已死的身体养活了我的。

在我成长到终因疲倦而心平气和后,我擅自谅解了父亲。但我始终没有替妈妈原谅父亲。

【未完待续】

          (三)

  妈妈王薇的好脾气大约源自她良好的出身。放在那个年代,从小念教会学校,高中练就流利外语,高考顺利进入大学,毕业后在政府机关工作的千金小姐,或许真的沾了旧时代三从四德的那些糟粕。后来妈妈与我说起这些的时候,我知道她是怀念她的青年时光的,直到与届时还是学校校草的父亲恋爱结婚,她的人生都是一帆风顺的。所以我仍然认爲,我的到来同时爲妈妈带来了不幸,爲此我必须加倍地报答妈妈,才足以弥补她失去的闪亮的时光。

  我小学快毕业时,父亲坚持要把我送回县城老家的中学念完六年,这就是他的青春。而妈妈坚决反对。

  这时候他们俩已经没有那麽多的争执了,也是因爲彼此都失却了对另一方的情感,因此反而可以心平气和许多。

  这一年妈妈在单位裏升了职,成了科室的副主任。或许这也是让我那个卑劣的父亲收敛起来的重要原因——有一天他们厂长特意把他喊到办公室去,破天荒地给他跑了一杯西湖龙井,说要提拔父亲做生産部门的主管。

  「老唐啊,」厂长对父亲说,「你兢兢业业这麽久,提拔你是大家公认的意见。明天你就别去一线了,坐办公室吩咐他们干事就行了,你办事,我放心。」

  「哎呀,厂长,我唐某人何德何能……」

  「诶诶,你可千万别说不干啊,我可是指望你……」厂长把父亲拉进了,耳语说「你爱人不是刚高升吗?我们隔壁那块地的手续一直卡着下不来,我都急死了,要不你回去吹吹枕头风?赶紧帮厂裏解决了吧。马上台湾的老板要过来看这块地方,都谈好啦,一批下来,这边人家马上付钱!」

  「唔唔唔,好的,好的!这事儿还不是我说一声就办了吗?您看您客气这算是啥吗?」

  父亲就这麽焕发了他人生的第二春,就此在家裏安分了不少,甚至对我也宽容了许多,时常掏出些票子让我请同学们出去吃吃喝喝,也与妈妈缓和了关係。但我后来终于明白,唐家男人的促狭与卑劣,似乎是刻在这一血脉的基因裏的,他们那令人作呕的自尊心终有一天会带给他们深刻的仇恨,他们总是认爲一切是自己应得的,而非别人的努力。当然这是后话了。

  至此我终于过上了少年时爲数不多的快乐时光,学校裏终于我与男孩子们勾肩搭背起来,一起踢球打架,说粗野的髒话,讨论班级女生的发育情况,彼时我认爲这是我成熟起来的积极表现。另外,我觉得我的老二在那个阶段疯了般的成长起来,总是在晚上与妈妈睡觉时直挺挺地戳在那裏,以致于我必须背对着妈妈,但这样鸡巴又会顶到另一遍的牆,难以入睡。某一天晚上,妈妈见我扭捏个不停,就问我爲什麽还不睡觉,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妈……你能不能睡到爸那边去……」我吞吞吐吐地问妈妈。

  「怎麽啦?嫌弃妈妈啦?嫌妈妈胖啊?」

  「不不不,妈妈身材这麽好,怎麽会胖呢…就是这样……我睡不了啊……」我背对着妈妈,不敢回过身来。

  妈妈似乎察觉到了什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呵呵,我还以爲怎麽了呢?哎,没事,你把身子转过来,别顶着牆就没事了,这个一会儿就下去了。」

  「啊?它已经顶起来好久了,什麽时候才会下去啊……」我有些委屈地问妈妈。

  「来,你先转过来。」妈妈稍稍往床边让了让,我把身子转向了妈妈,鸡巴恰好顶在的妈妈的小腹边。「小成,把眼睛闭上,什麽也别想,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我听了妈妈的话,把眼睛闭了起来,但鸡巴仍然硬得难受。

  这时候,我感觉妈妈的小腹在缓缓的扭动着,扭动着,妈妈嘴裏呼出的热气打在我鼻尖,让我有些恍惚的感觉。而我的鸡巴有种越来越热的感觉,并且不断地被妈妈的身子挤压着。

  「嗯…嗯…」我不禁哼出声来。

  「哈哈,小成,来,抱住妈妈。」妈妈把我往怀裏又送了送,又更加快速地扭动着她的身子。

  「嗯…嗯……」我觉得突然有什麽东西一泻千裏,自己的睡意一下子涌上头脑,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迷迷煳煳的时候,我觉得有什麽东西在摩擦着我的裆部,有股腥臊的味道逐渐弥漫在鼻尖,还有嘴巴在吮吸指头的声音微微响着………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一个激灵,赶紧往自己的鸡巴摸去,结果那裏一片干爽,诶?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做了个梦啊?

  而我睁开眼睛,妈妈的脸还正对着我,微微打着鼾,我隐隐地闻到那股挥之不去的腥臊味道,但是不知道从何而来。而后我蹑手蹑脚地起床收拾书包,到学校去了。

  一进班裏,就看见班上的几个男生猥琐地围在教室后面,叽叽咕咕说些什麽。我走过去,听到他们在说的话题。

  「哎,你们还知道啊?我今天早上遗精啦。」黑黑壮壮的刚子小声说道。

  「切,我去年就遗精了,你这有啥了不起的。」带着金边眼镜的学委不屑地说道。

  「哼,有什麽了不起,你们肯定满脑子都是那谁谁谁吧。」有人起哄道。

  「你敢说你不是?装什麽正人君子呢?你看那个何娜娜,这才六年级啊,奶子长得像个篮球了。我做梦都想抓着它嗦上一晚,嘿嘿…不瞒你们,昨天晚上,我就是想的…。」刚子猥琐地说道。

  「草你妈的,变态,走了走了,早读去了。」班长毕竟是好学生,听不下这种污言秽语。

  「哼,装什麽呢?好像自己不想似的,除非是个阳痿。」刚子冲班长吐了吐舌头。

  「哎,刚子,你刚才说的……遗精……是不是就是…下面黏黏的……腥腥的…」我小声地问刚子。

  「哟哟哟,阿成也是男人了嘛,」刚子哈哈大笑起来,「欢迎加入男人俱乐部,以后你他妈想看什麽毛片儿了,尽管找你刚哥,自己人!那群小屁孩,能懂这个?」

  这时候边上有女生似乎听到了刚子在说什麽,刚子反而更放肆,更大声地说道。

  「毛片儿,就是男人操女人的片子,我这儿有的是。嘿,四眼仔,操你妈,你他妈不许去打小报告,不然,老子操死你妈。」刚子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XXOO的姿势。

  他哪裏会想到,我此时哪有心思听他这一番吹牛逼,我脑海裏已经反反复复回想着那三个字。

  操——你——妈。

  操————妈。

  操妈。

  我想到昨天晚上妈妈澹澹的体香,缓缓扭动的小腹,我鸡巴上若隐若现的触感,那股腥臊的气味,我早上干爽的新内裤…。

  这一天的课我都不知道说了些什麽,只觉得鸡巴一直涨的老高。

  回家以后,我开始有意地躲开妈妈,晚上我很快的吃完饭躲进了房间,又很快写完作业上了床。把身子死死贴在了牆边,妈妈上床时我说什麽都不让她抱我,并坚持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不该再和妈妈睡在一起。

  「小成,今天怎麽啦,怎麽突然不理妈妈啦?」

  我不说话。

  「小成,小成?」

  我还是不说话。

  妈妈急了。「唐成功!跟妈妈说,是不是在学校有什麽事情啊?」

  「妈,」我想和妈妈坦白自己知道遗精的事情,可突然我下面又硬了起来,并且全然无视我想要压制他的努力,我决定还是耍个滑头,「妈,你看它又硬了,我好像发现,每次它一变硬,我晚上就会尿床…。」我故作委屈地说道。

  妈妈一听,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小成啊,你这不是尿床。你这是长成男子汉了。」

  「啊?那它是什麽?爲什麽我经常早上发现裤子是湿的啊?」

  「小成,」妈妈的语气变得温柔了起来,「你知道你是怎麽来的吗?」

  「啊?」我心头一惊,难道妈妈要对我解释刚子说的哪些…。

  「男人的下面硬起来,是因爲…嗯……怎麽跟你说呢…就是因爲想到了喜欢的女孩子。」

  「啊?是这样啊?那我现在爲什麽硬呢?」

  妈妈似乎流露出一丝窘态。「嗯…。也不一定是…比如你可能隐隐喜欢班上的哪个女孩子啊…」

  「不,班上的女孩子都很难看,我一个也不喜欢。而且我白天在学校不会这样啊。」

  「那…可能是…」妈妈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啊…原来妈妈也不知道这回事啊。我其实不知道喜欢哪个女孩子啦,我晚上硬着它,总是睡不着觉嘛。」

  「这个小成不用害怕啦,」妈妈有些怪异地说道,「小成一会儿睡在外面,妈妈睡在裏面,你抱紧妈妈,什麽都不要想,它自己就会下去了。」

  于是到了睡觉的时间,妈妈就先鑽进被子裏去,背对着我睡在靠牆的地方,让我用手臂从后面环着她。我的手臂抱着妈妈的腰,但是鸡巴不敢靠近妈妈,只能一点点地往妈妈那边凑着。

  妈妈突然有些不耐烦似的。「小成,快点靠过来,妈妈屁股对着你,妈妈不看,别害羞了。」

  「妈…我还是不…」

  「小成!明天还要上学,快点睡觉!」

  妈妈这样一说,我只好把鸡巴朝着妈妈的屁股贴了上去,恰好卡在妈妈的股沟之间,我觉得比之前贴在妈妈的肚子上感觉更加舒爽,鸡巴更热更涨了。

  妈妈的身子又一点一点扭动着,我觉得我的鸡巴一点点往更远的地方伸直开去,而我的脑海裏不断闪过刚子说的那些「嗦奶子」「操你妈」之类的话,一点胆怯的邪念驱使着我把手轻轻顺着妈妈的肚子向上探去,慢慢地触及到了那个柔软的凸起…

  「嗯~ 」我似乎听到妈妈呻吟了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妈妈的皮肤更大幅度的扭动。

  这一下子我根本受不住了,滚烫的精液从我的鸡巴喷薄而出,喷在我的内裤裏,应该也漫到了妈妈的股沟间…

          【未完待续】

(四) 我记得有位成功学的导师说过,男人的一个法宝就是装傻。这个道理,我懂得比他要早不少。就在妈妈以为我还是个以为自己天天“尿床”的小屁孩时,我已经在妈妈身上,完成了最初的性启蒙,并始终装傻充愣,每晚缠著妈妈睡在一张床上。

那时候应该算是“醉卧温柔乡”吧。

不过生活里没有永恒的温柔乡,对于我们这种平常人来说,低谷与挣扎才应该是人生的常态,那些幸福的温存不过是坎坷与坎坷之间,偶然瞥见的一次光亮罢了。

自打父亲托妈妈的福,做上了工厂的小领导,天天杵在办公室里,喝茶嗑瓜子,脸胖了一圈,小肚子鼓了起来,脾气也下来了许多。那段日子里,妈妈难得地和父亲和睦相处著。甚至在一天晚上看完电视后,妈妈自然而然地和父亲走进了他们的卧室,并且把门悄悄地带上了。我当时以为父母终于和好了,我也终于可以像周遭的孩子一样,拥有一段正常的少年生活了。尤其是当我听到卧室里传来了一段显然是他们打情骂俏的欢快声音后,我觉得无比地开心,盼望许久的安稳生活终于来了。 可与我想象里的“小别胜新婚”的激烈不同,父母的卧室里很快就寂静了下去,并且间断著传来叹气的声音。那天晚上,妈妈后来还是悄悄地走进了我的房间,钻进了我的被窝里。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我总觉得妈妈看父亲的眼神里有一丝挑衅,而父亲居然收敛了那种锐气,显得胆怯又颓丧,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 「薇——老婆,不然晚上咱们再试一次,我觉得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 「哦?」妈妈不屑地质疑了一声。「我可是第一次听说,坐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还能累著人的。」

「唉,那也可能是我年纪大了,你看我也都要快四十的人了,不能和年轻时比啊。」 「快四十?呵呵,你知道我们陈主任吧,他老公可都要五十了啊。人家俩口还隔一天要折腾一次呢,我看啊…你可能是…」

「可能啥啊…」父亲一时间没领会妈妈的意思,倏地一下脸涨得通红,「你…你…哼!老子坚挺著呢!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成黄脸婆了?哪个男人看到黄脸婆能硬起来的?你找给我看啊!」

父亲以为这就回击了妈妈的质疑,不料妈妈冷笑了一声,「呵,我是不是黄脸婆可用不著您来说,痿老头子!」

「你…」父亲气得说不出话来,夹起皮包就出了门。

妈妈对著我露出一丝微妙的表情,像是带了点调情的意味地说道,「小成呀,你可别像你老子一样啊,自己不行还找什么借口。哦,不对,我们小成怎么能不行呢?」

那天之后,妈妈没有再和父亲睡过一张床。而我似乎从父亲逐渐臃肿的身材里,看到一种急速的衰老。我记得那个虽然暴戾却高大英俊的父亲,渐渐萎缩成了一个头发稀疏,腆著肚子,怕冷怕热,往保温杯里泡枸杞的人。他与妈妈同时出现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境发生了某种奇特的变化。我似乎突然不再感到畏惧了,也不再有那种莫名的嫉妒了,我甚至开始关心父亲,询问他工厂里的状况,提醒他要多加衣服,少碰烟酒。父亲也突然对我有了并非一时兴起的关心,在某次他替我开完家长会,与我一同回家的路上,他与我聊起了他一路走来的艰辛故事。

父亲从老家的县城走出来,是极为不易的。他五岁开始便负责帮著祖父去田里干繁重的农活,六岁被送到他的舅舅(我的舅爷)家,一边念书一边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他说我的舅奶对他相当严苛,常常自己家里吃白米饭,让他去啃窝头;他平时需帮舅爷家里处理一切包括清理厕所在内的杂事,稍有懈怠便是连打带骂。以致于他的学生时代,肚子永远是饿的,而永远都没有闲下来的时间。而由于他在十岁前,都没有听过任何人说普通话,在他第一次听到县城老师用收音机里的普通话念课文,烫著卷发的英文老师吐出二十六个英文字母时,他实际上比人家要多学一门语言。因此他还需要额外地去花功夫,比别人多花一倍的时间才能看懂书上的内容。直到他成为县城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后,父亲所说的“噩梦般的生活”才结束。而那些不堪的日子使他的身板像农民一样硬朗,但也像工人那样暴躁、易怒。

父亲在这次对话里承认,与妈妈的结婚其实是看中了妈妈的家庭,他也如愿以偿地受到了岳父(我的外公)的照顾,在那个大家只能凭票买肉的年代成了炙手可热的供销科长,出尽了风头。当他带著一堆糖果、巧克力回到县城的时候,人们的眼睛都看直了。直至现在,父亲仍然是县城传说里的风云人物,被堂皇地写在县城高中的“知名校友”里。

父亲与我关系的缓和,使我免于回到县城念书,而是顺理成章地读了南京的一所私立中学。

这让我结识了我的同桌,阿明。

彼时的我不会想到,阿明将会成为我日后最真诚的挚友,也让我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得不说,私立中学里聚集的大多是富贵家庭的孩子,基本是政府官员家的,或是某某老板家的,靠著与校长的关系,把孩子们送了进来。许多孩子从小学就读的是贵族学校,普遍有一个特点——单纯、善良、容易相信别人。当然也有一些我这样的,沾染了那些筒子楼里的粗野、恶俗和下三滥。

我从前学到的那些草莽经验,诸如怎么在班级里搞小团体、怎么不被孤立、怎么去孤立别人、怎么获得老师的信任,都让我很快就如鱼得水,在班里颇有威望。这些小少爷们虽然这个会弹钢琴,那个会打高尔夫,但是他们不知道庄稼是怎么种的、楼房是怎么盖的,当然也包括他们是如何被生下来的。我每次眉飞色舞地给他们描绘一番,都让他们把我当作班里的大哥,有一点儿事就跑来问我。这其中,也包括了我的同桌阿明。

阿明是个心地单纯的男孩儿,虽然他长得黑黑胖胖,个子高出别人一大截。(我初一时大概一米六多,阿明已经快一米八了)篮球打得很好,但他私下里爱读那些香港的言情小说,看韩国的言情剧,且常常被男女主角的悲欢离合惹得哭鼻子。值得一提的是,他不是靠关系进的这所私立学校,而仅仅是作为这个辖区被抽中的学生而偶然进来的。

我记得初一的某节生物课,讲人体生理知识的,甚至班上的少爷小姐们都是捂著眼睛听的,十足让我笑掉了大牙,而我则偷偷地和我的同桌阿明,讨论毛片儿里的男优们是怎么用各种玩法,把女优们搞得神魂颠倒的。我看到阿明聊得口水都快流了下来,裤裆的小帐篷也支了起来。或许男生的友谊都是从臭味相投开始的,我很快地就和阿明成了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我有时候会察觉到,阿明的家庭并不宽裕,否则他不会用一只永远脏兮兮的米老鼠铅笔盒,盒里也不会永远是短得几乎握不住的铅笔头。我们在周末的时候会去街角的音像店里租DVD 看,我总是把阿明的那份钱一齐付掉,并跟他说以后多带我打打篮球就成,兄弟一场,谈钱太伤感情了。

于是我必须感谢阿明,每天下午放学后,我们都游荡于黄昏下的操场,把单双杠练上几遍,对打上一个小时的篮球,直到浑身出了一身臭汗,才翻了栏杆回家去。也就是那段时间让我养成了良好的运动习惯,并且将以前那种怯懦的性格几乎一扫而光。当然,这有时候并非一件好事。

阿明的成绩是班上吊车尾的。他似乎永远都不明白那些几何图形里究竟藏著多么深邃的奥妙,也不懂得文人骚客在历史的漫漫长河里留下了怎样的思想感情。为此,每次考试都使得班级的均分绝无可能高上去。如今我们会认为这是一件可以宽恕的事情,而在那个应试第一,且学校把升学率作为命根子的年代,这就是一种莫大的罪过。

在某次年级统考中,阿明顺理成章地挂掉了除了生物之外的每一门课,也使得我们班的成绩在全校集会的那张大屏幕上格外扎眼。我在人群里瞥见班主任那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也听到班上的某些男生女生偷偷地交头接耳。

「哎,你说那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我看他长得就呆头呆脑的。」

「我靠,凭什么他一个人要拖我们所有人的后腿啊。」

「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就是说的他吧。」

阿明每到考试之后,总会短暂地成为笑柄,而除了班主任由于拿不到奖金而对他耿耿于怀外,同学们对阿明糟透的成绩,也仅仅是无恶意地调侃罢了。

某天放学,阿明终于被叫去了办公室,我百无聊赖地在教室里等他。等得实在不耐烦了,就去办公室门口偷听,里面有一堆阿明似的后进生被老师训话。

「陈一明!我看你真是没出息的东西!」我听见班主任千篇一律地在训著阿明,这话我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你知不知道你家人养育你多么辛苦?!你妈妈!她一个人!在饭店里洗盘子供你上学,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吗?!你有没有想过她一个人带你长大多么辛苦!啊?!」

我听了一惊,从窗户缝里往里看,我看见阿明垂著脑袋,不停地用黑黝黝的手抹著眼泪。边上的几个男生互相交换著眼色,嬉笑著一米八的阿明哭得梨花带雨,我看见他们眼神里那些猥琐的意味。

或许是因为我明白阿明在单亲家庭长大的不易,也可能是我怜悯阿明的母亲,为此,当我听到饭桌上那些人对阿明说出的恶心话语时,我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就在阿明被训话的第二天中午,我们如往常一样地去食堂打饭,而后坐在饭桌上狼吞虎咽。我习惯吃饭时把那些抄抄写写的作业糊完,为此一边啃著鸡腿,一边往本子上抄写《滕王阁序》。这时候,我看到隔壁班的几个男生坐到了我们的对面。他们就是昨天在办公室被训话的另外几个人。我记得他们是与我一个小学的,我对他们有模糊的印象。

「喂,明子」这是他们在喊阿明。

「啊?咋了?」

「昨天你们班主任可真凶啊,骂你骂成那样。」他们对阿明说。

「嗐,他不就那样呗。」阿明随口答道。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几个龌龊的男生想说什么。

「唉,明子,你妈妈现在是不是过得特别辛苦?」

「去去去,我妈过得好著呢。她不在乎我考多少分儿,不像老班那个势利眼。」阿明傻傻地说道。

不料对面几个男生的目光逐渐猥琐起来,似乎非要从阿明身上挖出点儿什么似的,咽了口口水说道。

「额,明子啊。那你现在应该发育得不错了吧,否则…..」几个男生交换了一下眼色,「否则你妈应该会很辛苦才对啊。」

我已经意识到这几个畜生在对阿明说些什么了,不由得攥起了拳头,希望他们可以就此打住。而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他们似乎决意捉弄天真的阿明。

「哎,明子,别装傻啦,大家都是看过毛片儿的男人啦。谁不知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天天晚上听我爸妈操逼呢,唉,唐成功,你别不说话,你小子也见过吧?」

我怒视著他们,不说话,用手推了推阿明,劝他快走。阿明则还是不明就里地同他们搭话。

「唉,我爸很早就走了,不瞒你们说,我还真没见过。」阿明这个呆子,居然认真地回答了这几个小流氓。于是他们笑得更猥琐了。

「哈哈哈,你小子承认了吧。你妈天天没有男人操,还过得不辛苦,明子,是你把她伺候舒服了吧?怎么样?你妈在床上叫得骚不骚?他喊你明子,还是小明,还是…老公啊?!哈哈哈哈哈」

「啊!!!!!!!!!!!!!!!!!!!!!!!!!!!」

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拳头为什么一下子打了出去,我只看到对面的那个男生捂著他流血的眼睛。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手上还拿著抄作业的笔。

「啊!!!!!!!!!!!救命!!!!老师!!!!救命!!!!」

我已经不记得后来是谁把我一脚踹在地上,救护车是如何滴答滴答地从远方开过来,嘈杂的人群里阿明是如何拖著我一步步往食堂外走去……

我的记忆尚存的部分已经是妈妈站在校门前,留著眼泪看我,而父亲那从前暴戾的神情久违地回到了他的脸上。他一脚揣在了我的肚子上,把我踹飞了几米远。而我想象里的狂风骤雨并没有如期而至,我只听到父亲淡淡地说了一句。

「滚吧。」

【未完待续】

(五)

  我就这样被送回了县城老家。

  在今天这个网络发达的年代,一个人要是犯了什么事,逃到天涯海角也瞒不出去。而在那个信息尚且闭塞的年代,一首大城市里红起来的流行歌,大约两年后才会传遍县城的大街小巷。因此,我被送来县城读书,也只是因为相当冠冕堂皇的理由——送我独立生活,好好锻炼锻炼。

  当我像一坨烂泥般被家乡的叔伯们连人带铺盖扔进狭窄的宿舍时,我才意识到某种生活的陡然结束,那种混杂着橘子酸味与发霉的气味将我带进了某种次要的生活里。

  这个空气里弥漫着秸秆味的小县城,真正是我这种顽劣之人的流放地。

  就在我万念俱灰,躺在冰冷的床板上思考人生时,一阵「嘟嘟」的声音从我衣服口袋里传来,我谨慎地往里一摸,卧槽,谁塞了个手机给我!

  掀开手机翻盖,里面一条新短信映入眼帘。

  「成哥。我明子。打我家电话xxx- xxxxxxxx」

  「成哥。到了吗?速打我家电话。」

  「成哥,手机还有电吗?牌子是诺基亚,看看有没有人借个充电器……」

  我如同在沙漠里赫然发现了一片绿洲,手忙脚乱地按下了明子家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那边明子粗犷又带着哭腔的声音便传来了。

  「成哥!成哥啊!成哥你爸没把你怎么样吧?!」

  「唉,他那怂样能把我咋样啊,这儿挺好的,就是空气里一股子臭味儿。」

  「…成哥,都怪我,当时该我把那小子揍一顿的,但是我……」

  「明子!别说了,我就是看不惯那群瘪三儿。今天不打,明天我得打死他!」

  「成哥,刚才你妈妈过来找我的,我把事情都和她说了…。她说让你气消了联系她。她的手机号是13xxxxxxx,你赶紧打给她吧…我觉得…她状态特别不好。」

  我挂了明子的电话,但是气仍然消不了。我记得父亲拿着一根从防盗窗上卸下来的铝合金管追着我满家跑时,妈妈站在一边话都不说一句,而我被送走时,她也只说了一句,欠收拾的小畜生。

  这让我无法原谅妈妈。虽然后来想想,妈妈面对着一个一言不合将同学的眼睛差点儿打瞎的儿子,她还能怎么想呢?只不过当我想通了这点时候,我仍然无法理解妈妈所有的想法。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而我当天晚上,孤身一人躺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羞耻与愤怒的感觉交叠着涌上心头,我一想到第二天,必须要在众人的眼光里走进教室,解释自己为何在中学课程到一半时转学来此,而后是不可避免的成绩吊车尾…………我想着想着,那些童年黑暗的回忆又侵入我的思维,我又看见那个身体仍然健壮的父亲挥舞着他的拳头,而妈妈却不再是那个温柔知性的存在,她冷眼看着我,一直这么看着我,我无法控制住自己想象着,父亲一拳接一拳地将我锤倒在地,而后疯狂地撕开妈妈的上衣、褪去妈妈的制服、扯下妈妈的内衣内裤,拼命地与妈妈交合着…。

  在这阵不可遏制的想象后,我射精了。而我想象里的父亲,也逐渐萎缩了下去,我的形象开始孔武有力起来……

  而这终于被早上六点,那阵雷鸣般的起床铃声吵醒。我记得印象里,校长昨天曾经来提醒过我,这里的作息是六点起床,十分钟洗漱,而后到操场跑圈。此刻我手忙脚乱,根本来不及处理沾满精液的内裤,只能草草将它连同手机一起丢在床上。前者倒是无所谓,手机算是我在此处唯一的救命稻草,可不能出一点儿意外。

  之后我发现此处的生活,俨然是传说中的集中营。早上跑操之后便是马不停蹄地十节课连堂,中间只隔十分钟下课与三十分钟打饭吃饭。我原先预想的尴尬的自我介绍根本就不存在,我如同一阵空气般被安置在教室的某张空桌上,周围的人们没有一个把我当作一个异类般与我搭话,只是机械般地抬头看黑板,低头写题目,下课铃一响,要么继续学习,要么不声不响地走去厕所方便,一切的沉默如同那些随处可见的标语般疯狂。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你浪费的每一分钟,就是你爸妈的每一分钱!」

  「考不上大学的人,在这里是可耻的!」

  我看见教室的窗户外面,班主任随时在走动着向里面张望。那是个姓黄的女人,教语文,一副严肃呆板的干部模样,似乎笑这个字从来与她无缘。她怒视着和她四目相对的我,示意我赶紧专心听课,我却还是一副散漫的样子,她便大步走进教室,用手里的教科书往桌上一拍。

  「咳咳,给大家介绍一下新来的同学。唐成功,你站起来。好。班长多提醒提醒他,这里什么样的人是可耻的,什么样的人是会受到处罚的!」

  卧槽,这也太狠了吧。

  果然,下课的时候,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生走到我面前来,面无表情地说。「唐成功同学,这里一次不认真听课就警告一次,三次警告请家长把你领回去反省,五次警告你可以滚蛋了。」

  「…你…你什么态度?!」

  「…我不想再说一遍,你刚才已经被警告一次了。」这个人把他的本子展示给我,上面有几个写了「正」字的人,已经被划了红叉叉,我立刻闭上了嘴,表示算他厉害。

  班长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正当我以为我就要在这种充满了受虐狂和施虐狂的地方,度过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岁月时,几个声音悄悄地向我传来,我看见左右的几个男生笑着朝我打着隐秘的手势。

  「…兄弟,别理那个傻逼。」

  「…是啊,当他在放屁。」

  「…他一开口都是他妈的骚逼味,当谁闻不到呢。」

  不一会儿一个小纸团丢在了我的脚边,我掰开纸团儿一看,上面写着「晚上十二点,三楼男厕所不见不散。」

  于是我心不在焉地熬过了整个白天,中午随意扒拉了几口学校的大锅饭,下午装作听课实则靠着桌子上打瞌睡,就这么撑到了晚上。

  虽然学校是晚上十点熄灯,而后宿舍楼的大门便被反锁起来。但是厕所却成了学校里悄悄集会的去处。我记得书里曾经写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我要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人的本性,食色性也,这是无论如何也抹杀不了的东西。

  我刚回宿舍,第一件是就是把手机开机(白天不关机的话,电量怕是撑不到我下一次开机),果然信息又一次爆炸了,不过这次的消息非常奇怪,都是个备注「亲爱的」发来的。

  「么么,今天听话吗?我可能周末回家哦,想你。」

  「么么,明明,我不在家的时候多忍忍哦。呵呵。」

  「明明,你今天有硬了吗?我刚才想完你,下面又湿了哦。」

  「明明,记得那个完了要换内裤哦,换完了等我回来洗吧~ 」

  我不明就里地看着这几条消息,啥意思,这个明子是在外面勾搭上女人了?为啥我从来都不知道啊。怎么感觉俩人还住在一起呢?不应该啊,按说明子傻乎乎的,不该能有这种艳遇啊…。

  有种邪恶的念头穿过我的脑海,难道………不对不对…。明子不是那样的人…。

  但我咽了一口唾沫,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就太刺激了…那我不是白打了那人一拳吗?

  如果那个时候我二十岁,可能我会把这事当作不存在。但我这是十五六岁的时候,正是村上春树笔下「满脑子想把手往女孩子裙底伸」的少年,大脑部分受到生殖器的控制,不由自主地打开了「编辑新短信…」

  「哈哈哈,那就等周末吧。对了,最近学校忙得稀里糊涂,我都忘了你今年多大了。否则我过几天去蛋糕店,不知道买什么蜡烛呀。」

  「…噗嗤,你是不是糊涂啦?我生日还有好几个月呢。」

  额,计划A失败。但是唐成功的名字里,是没有失败二字可言的。

  「哎呀,我想错啦,好像确实是还有好几个月哦,哈哈。不过未雨绸缪,我早点做准备嘛。」

  「去去去,你这么奇怪准是没安好心。不说了,怎么能瞎问女孩子年龄呢?」

  嗐,估计是哪个初中小姑娘吧,我在这瞎想什么呢。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消息,不知不觉已经快到了午夜十二点。窗子外面是寻常的乡野的夜晚,虫鸣声像是一场淅淅沥沥的雨水般,绵延不绝。

  我把手机塞在枕头下面,蹑手蹑脚地向亮着微微灯火的厕所走去。我方一走到门口,就隐隐听见里面有人在说快点进来。果不其然,黑灯瞎火的厕所里,每个小隔间都蹲着一个黑影,黑影里微微亮着的是有人在抽烟。

  「喂喂,是不是唐——唐成功?」有人在问。

  「…嗯。」我回答道。

  「卧槽,兄弟你总算来了,你是大家伙儿的希望啊。」

  「…是啊,老子天天在这憋着,这都抽了半个月的烟屁股了。」

  「别逼逼了,你好歹有个烟屁股抽,老子自从被流放到这里,一个美女都没看到过!我他妈想念我的苍井空饭岛爱啊。」

  「…还有那个臭婊子,把阳哥给逼走了,咱们非得把这仇给报了。」

  一群男人蹲在厕所隔间里,我听完了他们的话。这个破学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百里外才到县城,周围都是农田菜地。平日里这些男学生们有要抽烟的,有要带黄书的,有要看小电影的,都只能通过之前一位城里来的孩子,大家称阳哥的,从城里带过来。而前些日子,阳哥似乎终于触了盛怒,他把某本黄书带给了我们那位白白净净的班长——说是黄书,不过也就是王小波的黄金时代,只是在这个保守的环境里,母猪的产后护理怕也要算是黄书。

  总之,这事情被班长的妈妈,也就是那个成天摆一副臭脸的班主任发现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一串报告打到了主任、副校长、校长那里,终于把阳哥赶出了学校。这下好了,几乎所有受过阳哥恩惠的男生们炸开了锅,无法也不敢发作,只能天天半夜躲在厕所里诉苦。

  「行吧,」我听完了众人的话,「那么基本上就是要香烟、书、带小电影的手机——这个别指望了,那还有什么…」

  「成哥,你能不能想办法搞到……女人的那种自慰棒?」

  「是啊,是啊,这个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这个你要是能带过来,咱们想办法丢给那个臭婊子去,她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肯定……我不瞒大家说,我妈和我爸离婚后,没过几天就和他们单位的男人好上了。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忍不住的。所以…」

  「…所以?」

  「…所以到时候,咱们就能知道,她到底是用这个假老二,还是用她乖儿子的…嘿嘿」

  「…卧槽,王哥,你真他妈狠!」

  「绝了,佩服佩服。」

  「…」

  我听完,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回答道,「行吧!我想办法。能带来的我尽量都带来。大家再多忍几天,我想办法让我家人从城里来一趟。」

  「NICE!!」

  「…一言为定,好兄弟!」

  「走了走了,回去睡觉。」

  「…拜拜,晚安晚安。」

  众人一哄而散,旋即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地各回各家。我也困得不行,想给手机定个闹钟倒头就睡。

  不料屏幕上是十多个未接电话,以及一条新消息映入眼帘,还是那个「亲爱的」。

  「明明,刚才老师打电话给我说,你那个玩的蛮好的男同学打架被劝退啦?你没事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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