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琴聲悠揚 (09-10)

11039Clicks 2017-11-27
第一部  琴聲悠揚(09-10)    第九集  夜亂心驚

  長這麼大,楊書香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刺激人心血脈噴張的畫面,肉體相互糾纏口舌相對,以及爸媽口中所說的胡言亂語,真的是平生僅見。

  楊書香努力回想著自個兒這十多年的人生,五歲時他跟著顧長風跑到了泰南縣城玩耍,當時眼裡所看的一切都很新鮮,不管是叫買的還是叫賣的,但那些東西和今天所見的一比,竟成了微不足道;十二歲那年又是偷偷跟著顧長風跑到了河兒北邊打架觀戰,看著顧長風一對一單挑、動若脫兔一般把那個叫二青的人掄起來摔在地上,幾乎差點要了二青的命,這都不足以和今天的情形想比。

  再倒倒歷史翻回頭看,五歲那年雖然給媽媽打得人事不省,楊書香覺得那也不過是皮肉之苦罷了,十三歲那年自個兒跳牆頭摔折了胳膊,充其量傷筋動骨一百天而已,都沒有今天眼見耳聞來得震撼。

  胯下勃起的盎然巨物仿佛一下子覺醒,一點徵兆沒有……好像不對,我在洗澡時看到媽媽的屁股之後就忍不住硬了,這次竟然比那前兒還要跳脫粗猛……

  身子一陣發緊,到了這個緊要關頭,楊書香兩眼瞪得溜直,心口左沖右撞之下,眼睛不由自主便又盯向了那兩具滾動在一起的身子,與此同時,身子內裡竄出了一道聲響:「快呀快呀!你沒看到我媽都急眼了嗎,不趕緊崩她,咋還這麼肉呢!你到底行不行啊?是不是個爺們!」

  楊書香的心裡不斷呐喊著,那情形就像從前圍觀崩鍋兒時等著搶吃棒花,臉上透著焦躁和急切,已成猛虎下山之勢,只要聽到「砰」的一聲炸響,准會飛撲身子撲向那盛棒花的蛇皮口袋。

  那樣子又像個支棋的旁觀者,見下棋的甲方乙方這兩個人在那裡來回舉著棋子肉來肉去,盤觀者巴不得一方儘快絞殺對方,從新擺盤。而當旁觀者看到甲方的勢頭不對時,連續支棋喊號,恨不能取而代之親自上陣,替甲方解決乙方,殺他個片甲不留。

  公母倆房內交合,任誰也想不到門楣上面的上晾子有一雙眼睛正聚精會神透過玻璃望向他們,看得眼熱,更不會想到他的心裡不知替公母倆心急了多少次,眼瞅著都快急崩潰了。

  戳在八仙桌子上偷瞧著裡屋的動靜,此時的楊書香比誰都要緊張,腦子裡也是混亂無度,鏡頭一個接一個地閃,忽見爸爸側身亮出了那根粗黑傢伙,楊書香心裡又是一驚:「爸這大狗雞果然夠粗夠黑,不對,那麼粗的玩意會不會把我媽給弄出個好歹來?天哪,你可千萬別崩壞了我媽。」

  其時柴靈秀早等急了,巴不得楊偉那根狗雞變得更粗更大,就等著它來肏己個兒的身子呢,只不過楊書香哪裡知道個中三昧,患得患失白白替柴靈秀擔憂了一場。

  呼幽聲起,楊偉可就推開了身子,邊推邊問:「這回行吧?」迎來了柴靈秀一聲酥醉:「哦~這還差不多,早這樣兒多好,臭缺德的!快使勁弄我啊,哦~舒坦啊,深一點啊~哈,得勁兒~」說話聲音一陣高昂一陣綿軟,甚至帶出了顫音,抖顫之下柴靈秀就把自個兒的兩條大長腿夾在楊偉的腦袋上,同時把個滾圓的大屁股抬得更高,由老爺們狠狠地肏.

  楊書香哪見過媽媽這幅姿態,手忙腳亂中她那齊整的荷葉頭都給揉蹭亂了,整個人躺在炕梢頭閉著眼睛半張著嘴,聲音長短不一叫得亂七八糟,被推了幾次之後,呼呼呦呦的叫聲裡便又開始搖晃起腦袋,也不知她到底是痛快多一些還是痛苦大一點,見她身子幾成對彎,楊書香攥緊拳頭,心疼地想:「媽都被疊了褥子了,咋迷糊成這樣呢?這不活遭罪嗎!」只差沒強行破門而入,朝著楊偉叫嚷一聲:「憑什麼你一回來就折磨我媽媽!」

  質疑著「崩鍋」的舒服程度,又不免被眼麼前活色生香的場景深深吸引。處于矛盾裡的楊書香被爸爸略有些發福的身子阻擋了視線,他探著身子忽高忽低地踅摸著,索性堂屋背燈影子,隱藏的深,這要是被他爸爸發現了他在偷窺,一準是劈頭蓋臉給他來上一通耳刮子!

  只見媽媽被壓在身下像練氣功似的來回搖晃著腦袋,身子骨像那長蟲似的不停扭動著,嘴裡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叫得楊書香哆裡哆嗦的難免又憤憤兩聲暗自埋怨爸爸:「這麼不講究,還說什麼『三更燈火五更雞』,你就勵志啦?還不是表裡不一,兩面三刀!哼~老長時間回來一趟居然還敢對我媽媽這樣兒,你就勵志了,都勵我媽媽卡麼襠裡了……」

  夫妻房事本就如此,楊書香自個兒又沒經歷體驗過,自然不明細理,心如鹿撞的同時腦子裡如粥漿糊,心神一片恍惚那是比寫的都准。

  柴靈秀的身子被楊偉推來推去,越發舒展開了,在長短不一的哼叫聲中,兩條頎長健美的大腿也改而盤在了楊偉的腰上,漸漸覺得老爺們的動作不夠伸展,又見他氣喘吁吁實在是出工不出力,使勁一推便反客為主由躺倒姿勢變為騎在了楊偉的身上,主動來了個觀音坐蓮。

  被柴靈秀猛地跨坐在身上,楊偉嚎叫了一嗓子:「哎呦,秀兒啊,你要坐折了我啊!受不了啦~」那生猛的勁頭弄得他手刨腳蹬的,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痛苦。

  他公母倆在一起生活快二十載了,當初結婚時的那份激情早已隨著歲月的流失慢慢轉換變成了親情,即便媳婦兒的身子再如何誘人,也如那一日三餐的飯菜,吃久了也有乏味的時候。再者,隨著年歲的增長,楊偉發覺媳婦兒在這方面的需求越來越大,媳婦兒比他小兩歲,家裡家外方方面面哪都好,可就是在房事裡的主導性太強了,性欲太旺盛,令楊偉吃不消,漸漸由心有餘力不足順坡下轉變成了逢場作戲,難以招架的同時演變成如今的惶恐難應,今兒個又來這麼一出,難以忍受媳婦兒那霸道的同時,抵觸的心裡讓他對她產生出一股厭煩,越想就越覺得媳婦兒煩人,不是一般的煩。

  這種感覺在楊偉當上特級教師之後越發明顯,早已習慣於站在高高的講臺上對著底下的學生們指斥揮遒,那種睥睨天下的感覺如今在媳婦兒面前竟然沒有一絲招架之力,楊偉不喜歡這樣,簡直太被動了,並且意識裡有一股危機,覺得自個兒在家裡失去了主導地位,當他聯想到自個兒還不如兒子在媳婦兒心裡的地位時,頓時沮喪、懊惱統統襲上心頭。

  由不得老爺們做出任何反抗,柴靈秀緊隨其後來了一句:「坐著我捋死你得了」,低著頭連續上下晃動身體,用其濕漉漉的肉穴反復捋套老爺們的狗雞,咕嘰咕嘰的聲音從彼此的交合部位傳出,柴靈秀樂在其中,哪還思量老爺們的感受,如今她魂兒早就飄蕩起來了,從心口咕嘟咕嘟冒騰出音兒:「舒坦啊~可給我解渴啦~」她憋了那麼長的時間,逮著一回能草草了事嗎?還不得好好釋放一番。

  隨之一聲嬌詫,柴靈秀把臉兒揚了起來,散亂的頭髮下俏臉通紅一片,鼻尖上都布上了一層細密汗珠,紛紛揚揚煞是好看,那兩條渾圓結實的大長腿支撐著自個兒的身體騎在老爺們的身上,隨著起伏心口上的兩個挺實的大咂兒來回亂擺,簡直晃得門外某些人心神恍惚,又饞得他垂涎三尺,恨不能叼住她的咂頭狠狠吃上兩口,才覺得過癮。

  改上為下之後,楊偉被柴靈秀砸得有些抵擋不住,他氣喘吁吁開口求饒道:「輕點,緩一下,我喘不上氣啦……」又在心裡不斷叫苦,可實在躲無可躲,承受著碾壓的同時硬著頭皮被上。

  彼此的身高相等,柴靈秀又是居高臨下,試想一下,她憋了兩個禮拜,哪能溫柔舒緩?這大開大合正趁了心思,投入其中歡呼雀躍,渾然沒聽到老爺們的哀求,起落之間她舒展著身體,完全沉浸在享受之中,由那肉穴麻丟丟抽裹著老爺們的傢伙,咿呀亂語道:「這才得勁兒,日得真舒坦啊~」

  開始前還滿以為媽媽受了欺負,替她抱打不平,這瞬息萬變眨眼間就變了模樣,再次見識並領略到媽媽的兇悍,楊書香嚇得直哆嗦,他下意識夾緊了己個兒的雙腿,那情形就如同此時媽媽正用手擰撕他的「裡連兒」,恐懼間伸手來回抵擋,當楊書香碰到己個兒的狗雞時,心裡難免又躊躇起來:「如果我犯了大錯,媽媽會不會也把我給捋了?」楊書香的狗雞雖然直如高射炮,但包皮卻半裹在龜頭上面,沒法掙脫。見媽媽對爸爸狠下殺手,彷徨之間竟隱隱害怕起來,又因為他實在是沒看到過媽媽這個樣子,真怕媽媽像對付爸爸那樣,也把他給生剝了。

  不說門外偷窺的人兒在如何胡思亂想,那屋子裡的柴靈秀卻渾然不知,她起伏蕩漾著沉醉在那種難以言說的飄渺之中,身體漸漸後仰,錯動身體時,臍下三寸一撮毛髮烏黑捲曲,對比之下,光滑的肉穴越發顯得肥凸飽滿,紅潤光澤。那裡夾裹著一根黑黝黝的狗雞,正隨著進出不斷湧溢帶出大量騷水。楊偉的狗雞雖粗,可在媳婦兒下面那張小嘴的吞吐之下,再結合他的現狀,反倒顯得狗雞渺小不堪,難成大事不說,更加難以抵擋柴靈秀瘋也似的搖擺吞噬。

  做著做著,柴靈秀便覺察到身體裡的變化,感覺不那麼硬了,她雙手猛地摟抱住楊偉的腦袋,嘴裡急聲呼喝道:「給我裹裹咂兒,漲得慌,來幾口吃你就能徹底硬起來了」。被砸得呼哧帶喘,楊偉可謂是受盡了折磨,晃悠著把身體慢慢仰了起來,盯著媳婦兒的身子,叼在她的奶子開始又親又啃,發洩著心裡的不滿。

  好一陣過後,在柴靈秀咿呀亂叫聲中,楊偉的酒勁也淡了一些,他坐在大炕上抱起了柴靈秀的身子,架著她上下亂挑,嘴裡低吼著:「這回可讓我緩過來了,怎麼樣?你還說我是銀樣蠟槍頭嗎?看我不把你整死,哦~你又咬我的雞巴?啊~啊……呃~」

  楊偉的性子雖綿,但也不是那種窩窩囊囊的樣兒。騎在柴靈秀的身上時,他心裡暗忖著,什麼時候不是男人說了算,怎能由女人騎在身上指手畫腳?這一陣橫衝直撞過後,楊偉的腦袋上滴滴答答淌下了汗珠,感受著媳婦兒身體裡的變化,被那緊似一下的夾裹弄得快感連連,精神抖擻時分猶想到今年夏天六月份在廁所裡狂肏褚豔豔的情節,腦子裡又堆滿了大哥們的那句「搭夥過日子」的話,浮想聯翩時,下體便不再疲軟,變得堅硬如鐵。

  「下麵的屄真他媽肥,你個饞人的尤物~」斯文如他,在這個時候也張嘴說開了葷話,腦子裡閃現著別的女人,身下幹著自個兒的女人,只把張娘當杜,開始衝擊起來。

  幾番回合下來,換了位置,柴靈秀蒲白的身子端坐在爺們的兩腿間,上下跳動,她的雙手鉤住了楊偉的脖子,意亂情迷地嚷嚷著:「得勁,真得勁啊~啊~楊偉哥,我耐死你啦~啊~」與此同時,雙腿緊緊夾住了老爺們的腰,迎合著他的衝擊,蕩漾起來。

  「啊~幹死你,啊~硬不硬!」一陣陣劇烈喘息,楊偉狠狠地朝著媳婦兒的兩腿中間兒硬碓著,任由她那對大咂來回拍打自個兒的臉,在媳婦兒浪叫聲的刺激下,也跟著一起叫了起來。

  見爸媽來回變換姿勢體位,既生動又形象,簡直給楊書香開眼了。當他沉浸在偷窺之中不能自拔時,忽見爸爸叫聲古怪,鄙夷他的同時又看到媽媽臉上的表情、聽到了她浪叫的聲音,楊書香憬然驚醒:「媽媽不但兇狠,她,她那樣兒,她簡直太騷太浪啦!」

  不管是楊偉前後表裡不一的變化還是柴靈秀兇狠霸道時的縱橫放蕩,在今兒個這偶然的情況下被楊書香一窺到底。那一刻,興奮伴隨著失落,一陣陣自責過後,便在心底生出了一絲惆悵,轉而又變得忐忑不安,隱隱還夾帶著一絲煩躁,充斥于胸,五味雜陳,一時間讓楊書香的腦子裡又混沌起來,他說不出這到底是個啥滋味,反正心裡就是倍兒空得慌。

  陰颯颯的天終於無法忍耐,給那漆黑的夜空下,鋪天蓋地般落下了雪來。先是最高的水塔,隨後降落到樹尖兒上,給它們裹上了一層銀裝,繼而落到房頂上,像是鋪了一層白色油氈,最後才是地面。雪花飛舞相互纏繞,前呼後擁歡快無比,降身落在大地這母體上,回歸的同時迫不及待,它越下越大,河流、田野、公路、院落,很快,一層層覆蓋起來。

  那堪比鵝毛一般的大雪,揚沙一般密不透風,它們也不知東屋和西屋的人到底都是怎麼了,交頭接耳詢問著:那兩個光屁股的人在幹什麼?打算梅開二度嗎?月亮大哥要是在的話就好了,它准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又見西屋裡的人垂頭喪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同樣疑聲問道:這小哥兒怎麼變得心事重重起來了呢?咱們可記得他,他原先的性子可不是這樣啊!

  雪花們得不到答案,卻把身子飄蕩起來擊打在窗子上,試圖探個究竟問個明白,可最終也沒能得到他們想要知道的東西,隨後像是在掩蓋著什麼跟著喧鬧起來,起著哄,把身子飄舞得更加起勁,傾瀉而下。

  那楊書香在看過了爸媽的活春宮之後,失了魂兒,渾渾噩噩的他不知自個兒是怎麼從八仙桌子上軲扭下來的,也不知道自個兒是怎樣回到屋裡大床上的。

  坐在床上,楊書香顫抖著雙手點了一根煙,猶自驚魂未定。此時他卡麼襠裡精濕一片,不知是不是因為抽煙的緣故,叫他心口越發堵得發悶,偏在這個時候他的心裡又特別想抽上一口煙兒壓壓。越是那樣兒,身體就越像孫猴兒被太上老君鎖進了八卦爐裡,無論如何也沒法掙脫出來,炙烤下極其難受,叫血液鎖住了身子沸騰燃燒起來。

  真他媽難受啊……楊書香猛吸了幾口煙,嘴裡心裡都倍兒不是滋味兒,扔掉了煙屁拿起了書桌上的大茶缸子,咕咚咚一飲而盡,又忍不住掃了一眼上面擺放著的自個兒和媽媽的合影相片,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

  拿起了相框,用手摩挲著上面的玻璃面,楊書香小聲呼喚了一聲:「媽媽」,鼻子竟有些發酸,他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倒頭睡在床裡時,原指望這樣心裡能好受些,可更難受的還在後頭,躺在被窩裡閉上眼睛,楊書香翻過來調過去就是沒法靜心入睡,更可怕的是,眩暈的腦子裡過著電影,只剩下媽媽那白花花的身子,還有那……

                             【未完待續】
               第十集  秘密

  雪,亮得耀眼,密集而又歡快地從天而降,很快便在地上堆積出一層厚實的地毯,也讓天地之間由那種涇渭分明的灰白色直接變成了一色純白,總感覺它在遮遮掩掩警示著什麼,但又根本讓人摸不到半點頭腦。

  是夜,楊偉這一覺睡得並不算太好,他腦子裡胡夢顛倒來回竄湧著昨天聽到的東西,攪合成了渣粥,身子也跟著鼓秋來鼓秋去的,在那翻躺。

  酒桌上他聽大哥們再次提到那國外「搭夥過日子」的情況,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雖仍舊語焉不詳,卻對國外的生活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只不過他沒出過國,不知道具體內容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楊偉又見大哥們跟老哥們之間遮遮掩掩始終打著啞謎,他早就覺得這裡面存在著蹊蹺了,只是始終礙於自個兒的身份不便細細詢問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後來聽大哥們說起明兒個弄白菜的情況,唯獨指名點姓要老哥們己個兒去跟嫂子馬秀琴去要,楊偉心裡一突,便隱隱覺得這「搭夥過日子」絕非想像中那樣簡簡單單。

  「難不成他們在國外搭夥過日子就跟在國內兩口子過日子似的?那也不用這樣支支吾吾說出來吧,肯定還有別的什麼事……天哪!難道說,難道說,難道說他們搭成了交換過日子?」後來又見大哥們最後又神神秘秘提出了要老哥們親自去他家拿白菜的事兒,便越發坐實了心中的猜測。

    只不過,楊偉不敢肯定的是,回國後趙伯起和賈景林是否嘗試著夫妻交換?但見當時老哥們躲躲閃閃不敢應對的時候,楊偉也不好貿然判斷,更不敢私下裡跑去找褚豔豔問詢情況,怕和她之間的糾葛越來越亂難以擺脫,讓自己沒法應對,得不償失。再者,畢竟那交換媳婦兒的事兒實在是太過於駭人聽聞,簡直匪夷所思讓人不敢想像……

  昏昏沉沉,楊偉便從迷茫的睡夢裡折騰醒了。睜開眼,黑咕隆咚。楊偉首先感覺心口處壓著一條手臂,他動了動身子,腰部以下也給束縛住了,感覺自個兒就像被蛇一樣的身子盤著,無法動彈。

  掙扎之中,他碰了碰柴靈秀,見其只是踅微動了動,仍舊睡得安然,便趁勢把她的手臂輕輕從自個兒的胸口上挪到了一旁。起身之後,他又小心翼翼地褪著身子,從那頎長的大腿的包圍中後退到了炕沿。

  把被子約好,楊偉摸著黑,把桌子上的檯燈打開,一看才不過淩晨三點鐘。

  口乾舌燥而心裡又挺空蕩蕩,楊偉回身掃了一眼赤身裸體睡熟的媳婦兒,見其一臉恬淡,臉上掛著絲絲笑意,他又揉了揉自個兒的眼睛,端起了桌子上預備的白開水,顧不上形象,咕咚咕咚喝了半茶缸子,心裡涼快多了,腦子裡也清醒過來,竟莫名其妙地咧了咧嘴,嘀嘀咕咕說了一句:「哪都好啊,就是上炕之後太霸道了。」

  心裡一陣胡亂揣度,楊偉翻身鑽回被窩裡,他點了一根煙,吸了兩口,又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女人,他反復回想著酒桌上的情形,便又開始琢磨起來:光著身子一起長大的發小兒,又都是一個生產隊出來的,他們這出了一趟國之後際遇竟然如此之大……

  連大哥們和老哥們他們都已經邁步朝前走了,身為特級教師,難道說我還不如鄉下的泥腿子?楊偉又猛嘬了幾口煙,撣著煙灰沉思起來。倒不是說楊偉多羨慕國外的生活,只是大哥們嘴裡所說的話題太撩人、太邪乎了,才導致他震驚連連,一次次地難以相信。

  才剛把煙頭扔掉,楊偉的腦子裡便閃現出了褚豔豔的影子,當他想到大哥們摟著瓷娃娃一樣的褚豔豔,而老哥們抱著溫柔賢慧的馬秀琴時,楊偉的心裡就又亂了。

  沒錯,之所以楊偉的心會亂,是有故事的。在今年夏天來臨之前,他楊偉曾給老哥們家的閨女賈鳳鞠補過課,也正是在這機緣巧合的情況下,他把老嫂子褚豔豔給玩了……

  六月的天清風氣爽,十一點多的晚上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補課完事後,楊偉該回家了,當時老哥們已經歪在炕上睡著了,就知會了一聲褚豔豔。情理上講,大門一關也就各回各家,各睡各的覺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發生。

  當時楊偉的肚子裡存了一泡尿,抬腳出門他順口說了句:「嫂子你就甭出來送我啦,都這麼晚了,也該歇著了!」

  「怎麼還往東面跑啊?」褚豔豔見楊偉朝東走去,有些疑惑,忙問了一句。

  「嗨,我尋思著解泡手再回去……」楊偉當著褚豔豔的面冷不嘰地一說這話吧,確實大有問題,但兩家的關係在那擺著,又不是認識了一年兩年,所以也沒當回事。那褚豔豔聽到之後也沒避諱,便也接了一句:「正好,我這肚子裡也憋著呢,」話趕話說出來誰也都沒在意,於是叔嫂二人就一起來到了院東側的廁所旁。

  身為老爺們,又是教師,哪能跟婦女掙,楊偉便示意褚豔豔先進去。因守著三五米遠的家,褚豔豔知道楊老師給閨女補課半天也沒出去接受,便讓那楊偉先去解決。

  「楊老師你先……上吧!」褚豔豔推讓著楊偉的胳膊。楊偉也謙讓著示意讓褚豔豔先進去:「嫂子,還是你先來吧!」

  「我守著家門近,這都十一點多了,別讓秀兒等急了……」褚豔豔連拉帶拽推著楊偉的身子,說道。

  楊偉戳在一旁,他比褚豔豔高了半頭,自然叫對方無法撼動。出於禮貌,楊偉一邊制止著褚豔豔,一邊笑著說道:「早一會兒晚一會兒也沒什麼,還是嫂子你來……哎呀!」誰成想這身體接觸過程中,叫他無意間碰了一下褚豔豔心口。

  尷尬的場面瞬間出現,好比往那湖心處扔了一塊大石頭,「咚」的一下水花四濺,一下子就打破了平衡,讓二人頓住身子,呼吸也變得紊亂起來。

  褚豔豔只覺得心口窩亂顫,大晚上她本來穿得就單薄,而且還是那種透紗的小褂,裡面根本就無遮無攔,給那楊老師的大手一碰,麻丟丟的咂頭兒都支棱起來。而楊偉的臉上也是古怪連連,他沒想到推讓之時自己會碰到老嫂子的奶子,雖說感覺不大,卻令他心猿意馬,眼睛隨著心思游離到了褚豔豔的胸口。

  顫擺的奶子在白紗小褂之下撲楞楞跳來跳去,借著月色的映照,楊偉甚至都看到了褚豔豔的乳頭。

  畢竟見過世面,楊偉首先打破了沉寂,借著掏煙的工夫,朝著褚豔豔說了一句:「嫂子啊,還是你去裡面解手吧,我在外面將就一下,省得咱倆人都憋著。」

  轉悠著眼珠,褚豔豔的心思可就活了,她答應了一聲,顫著身子進了廁所,楊偉則是掩在茅廁的一旁解開了褲子直接對著東邊的積肥坑排放。

  嘩嘩聲在這夜深人靜的夜晚聽得極為真切,時間久長,尿得也是極為盡興。隱約間,二人又都聽到了對方嘴裡發出來的舒暢音兒。

    褚豔豔尋思了一下,這楊老師尿得還挺沖,下面的那玩意肯定也很厲害了,便朝著外面笑道:「楊老師,憋得流還挺大啊。」

  楊偉一手夾煙,一手扶著下體,尿是撒出去了,身體也跟著哆嗦了一下。素來知道褚豔豔的為人,什麼話都敢說,楊偉也沒在意,他抖了一下身子,仍嘩嘩地尿。

  「比你老哥們可厲害多了……」

  楊偉知道老哥們回國之後早已做好準備,存心要那二胎,又聽褚豔豔說得有些過分,不知道她存心想說什麼,便在外面問了一句:「嫂子,我見你嘔吐,肚子裡的孩子幾個月了?」

  褚豔豔蹲在茅坑上,雙手把著大腿,聽聞楊老師發話,心思百轉,合計著忙答了一句:「身子一個多月沒來了。」

  之所以這麼說,褚豔豔的心裡是有想法的。她老爺們的這幾個盟兄弟裡面,大哥們膽大生性,因早前生產隊時受過壓抑,家裡的成分又高,始終抬不起頭來,在非常時期過去之後,變了色的天給了大哥們機會,便再不做那窩囊人了,一旦發了性子也不忍耐,那是耐誰誰,天不怕地不怕。

    憑心說褚豔豔對大哥們總有種懼怕感,她也說不好這是為什麼。那小兒趙世在吧,有點踮腳,但嘴會哄人,己個兒老爺們出國的那三年,因為時常走動,在一次酒後的撮合下,褚豔豔私底下跟小兒趙世在不清不楚地揉在了一處。

  不過,褚豔豔覺得,包括己個兒的老爺們在內,這幾個人誰也比不了楊老師。楊老師給人的感覺不像其他人那樣粗了吧唧,他受過教育,又文縐縐的,而且對自個兒的閨女又耐心輔導,為此褚豔豔不止一次從側面偷偷打量過這個男人。在她看來,不管是學識還是儒雅,她覺得楊老師比自家的老爺們男人多了,也有味道,便在心裡多了個影子,恰逢這一陣老爺們始終推脫為了自個兒肚子裡的孩子開始禁欲,叫她褚豔豔的身子又恢復到以前的那個階段,空虛難耐,這哪受得了!

  轉悠著眼珠子,褚豔豔的膽子便大了起來,她側耳聆聽著動靜,聽到外面的噓聲漸止,便補充了一句:「楊老師,你身上帶手紙沒有?嫂子得擦擦下麵。」

  她怎麼跟我說得那麼直接?聞聽此言,楊偉心裡一驚,納麼著滋味,尿盡之時又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猜不透褚豔豔是個什麼心理,又沒法聯想到她這是不是在勾引自個兒。

  系好腰帶楊偉忙摸了摸自個兒的口袋,褲兜裡卻有一疊手紙,看了一眼立在面前的廁所,便在茅廁外面應了一聲:「有啊!」說完這句話,一顆心忐忑不安等待起來,抽著煙,真不知該怎麼去做才好。

  引誘著楊偉,褚豔豔也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楊老師掉上了手,心裡一陣竊喜,立馬念叨出來:「你給我送進來吧,我正蹲著呢!」這話一出,目的性已經很純粹了。

  楊偉猶豫起來。嫂子光著屁股在茅廁裡蹲坑,這小叔子無論如何是不能進去的,他可忘了,不但不能進去,那可是連廁所的邊兒也是不能靠近的。楊偉左右看了看,除了蟬鳴蛙叫,夜色下一個人影也沒有,立時呼吸急促,整個人的身體也那一刻繃緊了。

  「每次解手下面總一堆黏黏糊糊的東西。」就在楊偉猶豫不定之時,廁所裡面忽地飄出了這麼一句。

  楊偉猛嘬了一口香煙,扔掉時琢磨起來。她幹嘛跟我說這個呢?試探我?勾引我?

  「楊老師啊,你怎麼不給嫂子送進來呢?嫂子等著你呢!」

  頗為耐人尋味的話再次傳進了楊偉的耳朵裡,權衡了再三,楊偉猛地吸了一口氣。這可都十一點多了,就算我現在進介了也沒人會發現吧。這個想法一出,楊偉覺得自個兒的小腹一片火熱,一股莫名的情愫歘地一下從身體裡竄湧出來,最為明顯的是,兩腿間的狗雞顫抖地彈了彈,由縮軟的狀態慢慢覺醒起來。

  「瞅把你嚇的,難道嫂子還能把你吃了不成?」褚豔豔見外面遞進來一遝手紙,她夠著身子一把抓住了楊老師那每天摸著粉筆的手,打趣著說,聲音已經透出三分酥軟。

  這話一經出口,不亞於提醒,頓時令那楊偉茅塞頓開:「是啊,又不是大庭廣眾之下,我用得著偷偷摸摸嗎?再說了,又不是外人……」門似乎敞開了一道縫,某些東西歘地一下從楊偉的體內竄湧而出,隨後他想正一下自個兒的身子,意識裡又告訴了他,這要是站直了身子,是不是就得走進去?

  從楊偉手裡接過了手紙,褚豔豔又趁機捏了一下楊老師的手,這才起身把它堵在下體的肉縫上,抹了幾抹說道:「得回身邊有你,不然我回去褲衩又得換了……」

  月亮地下,黑乎乎的體毛在手紙的摩挲下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盟兄弟的女人居然跟自個兒說出那樣的話,而且還摸了自個兒的手,這不就是暗示……月色入滑,無人打攪,一下子就把楊偉的欲望挑逗出來。一個箭步竄進茅廁,楊偉把手一伸,摸著黑兒就把手插在了褚豔豔的襠裡。

  褚豔豔外翻的肉穴透著熱乎氣被楊偉的手堵上了,想都不想他便摳在那滑溜溜的肉片上,把指頭探了進去。

  摸到褚豔豔的私處,一片滑溜溜的,這魂兒也一下子飄出了楊偉的身體。他腦子裡昏悠悠地想,既然是你主動要求的,那我就只好卻之不恭了。隨之楊偉一邊用手指探入褚豔豔的私處,一邊顫巍巍地問她:「多長時間沒做了?」

  褚豔豔的雙腿一夾,慢悠悠地鬆開了口,自然而然給那只細長的手騰出了道兒,由它進出自如地捅進自個兒的身體,哆哆嗦嗦,那酥麻的感覺便流竄出來,讓她既興奮又緊張。

  褚豔豔回想起自個兒和小兒趙世在偷偷摸摸時,雖也瘋狂無度,但那純粹是赤裸裸地生理滿足,簡直沒法跟楊老師比較,便勾勾搭搭地說:「你試了不就知道了嗎?」話音剛落,楊偉就抱住了她,在那坑髒無比的茅廁裡就把自個兒的褲子脫了,把一根黑漆漆的陽具抖露出來。

  「嫂子~」湊到廁所邊上不礙事的地界兒,楊偉推按著褚豔豔的身子,那粗大的陽物帶著急躁和波動隨著聲落挺動過去,抵在褚豔豔的肉穴上。哎呦呦一聲呼喚,褚豔豔便撅起了屁股,焦急中帶著懇求,叫了一聲:「楊老師,你快來吧~嫂子等不及啦~」她沒想到楊老師會如此急躁,反而很期待,想感受一下講堂上風度翩翩的老師到底是怎麼行房做愛的。

  「呵~」一聲悶吼,楊偉就把自個兒的傢伙碓進了褚豔豔的身子裡,瞬間狗雞被一片油膩膩肥厚的肉唇包裹住,難以言表的興奮當頭湧現出來,讓楊偉毫無停頓就開始快速抽插起來,他一邊插一邊夠著手探進褚豔豔單薄的衣服裡,抓住那對漲聳的奶子,揉捏起來。弄得褚豔豔興奮連連,迎合著楊偉的抽插叫道:「楊老師啊,你可比你老哥們有勁啊~」這話簡直比任何春藥都能激發男人心裡征服的欲望,鼓舞人性的同時讓那楊偉肏得更起勁兒了。

  褚豔豔屄裡的水兒倍兒多,把楊偉的下體浸透了,裹著他的雞巴根子就像小手一樣,緊緊握著,肏到興奮時楊偉也顧不上為人師表的形象了,喉嚨裡的聲帶不停抖動,斷斷續續地說:「嫂子啊,你,你的屄可真,可真滑溜啊!你,你和我老哥們多長,多長時間性交一次?」儼然已經從神聖的講臺上走了下來,再不複莊嚴的老師形象。

  褚豔豔的手搭在了茅廁的牆磚上,氣喘吁吁,一邊晃聳著身子,一邊浪叫道:「肚子裡有了你老哥們的種就沒再來鍋~咋樣?你說嫂子的身子比秀兒的如何?」

  原本有些話是不能直接說出來的,倆人也都知道那是禁忌,但說出來之後竟都覺得異常興奮,撞擊的身體也越發躁動難耐,一瞬間就好像打了雞血,叫人精氣神十足,還管這地界兒是不是臭氣哄哄,來吧,幹吧!

  楊偉熱汗淋漓,摟緊了褚豔豔的腰端著身子撞擊著她的屁股,哪還顧忌老哥們的存在,更忘了家裡頭還有個強勁的媳婦兒,這時候腦子裡就剩下肏屄的事兒了,要把這個浪女人肏爽了,便顧不得什麼身份,也不管粗俗不粗俗了,暢快地喊:「啊~得勁兒,嫂子,肏你可真舒服啊~」

  褚豔豔確實渴壞了,被楊偉插入之後頓覺身子被補滿了,老爺們出國那幾年她偷人的事兒可沒少幹,每次都令人提心吊膽但又回味無窮,便如著了魔般,明知道不對還偏偏忍耐不住,就算當初曾讓柴靈秀撞破了她和趙世在的姦情,仍我行我素。老爺們回國之後收斂起來,摘了環又養了一段身子,回歸到正軌,哪想到懷孕之後老爺們竟然顧忌良多,跟他怎麼吼也不聽,把褚豔豔氣得沒法。

  今天這事歪打正著,褚豔豔都沒想到能這麼順利就勾搭上了楊老師,還管對與錯,先解決生理需求問題再說吧。

  哼哼唧唧,褚豔豔呻吟著蕩出了浪語:「楊老師啊,嫂子讓你可勁兒肏,不用帶套,給你嘗嘗你老哥們女人的滋味!」

  「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想法了,不然也不會跟我說那些個話。」

  「我不主動你敢嗎?」

  「有什麼不敢?你還將我?」

  「真硬真好!難怪秀兒的臉兒總是紅撲撲的。楊老師,嫂子的屄不松吧!」

  「老哥們沒給你肏開吧?他出國那陣子你是怎麼過來的?」

  「能怎麼過啊,還不是用手……」

  「真懷了一個多月了?」

  「跟你說了隨便射,嫂子心甘情願不用你負責任。」

  「到底是不是懷了一個多月?」

  「嫂子肚子裡懷了你老哥們的種了,你甭擔心……」

  邊說邊做,一通咕嘰咕嘰的刺激聲響讓兩個人投入在這忘我的偷情裡,混亂不堪。

  這邊的褚豔豔把個屁股撅得老高,哼哼唧唧不斷。那邊的楊偉挺動著下體一個勁兒朝著裡面灌,動作越發迅速,他擔憂時間太長引起懷疑,又因為褚豔豔是老鐵的媳婦兒,那份刺激難以言表,便只覺下體傳來的感覺比跟自個兒媳婦兒來得還要猛烈,熱烘烘的叫人再也控制不住:「嫂子啊,呃~我射你的屄裡,呃~哦,出來啦,你捎帶腳再尿一次吧~」深埋起陽具,楊偉就開始噴射起來……

  就在楊偉沉浸在狂射的快感之中難以自拔之時,他忽地發現褚豔豔抱住了自個兒的身子,還不停簇擁著自己的心口,用她的小手攥住自個兒的命根子。

  「嘴裡嘀咕啥呢?下面怎麼那麼硬啊!」

  「啊~啊啊!啊……」連續呵呵幾聲,楊偉便再次醒來,當他睜開眼睛去看時,身子上哪是褚豔豔啊,分明就是自個兒的媳婦兒,柴靈秀。她正用紮在自個兒的懷裡,用那熱乎乎的小手握著自個兒的下體。楊偉眼裡一陣慌亂,精氣神一下子打了起來。

  「哥你又做夢了吧!」柴靈秀抬起小臉兒瞅了一眼,複又紮在了老爺們的懷裡。

  楊偉不知道自個兒夢裡說了什麼過頭的話,也不知道是否被媳婦兒聽到了,見其沒再支語,心裡稍感踏實。「嗯」了一聲,把視線盯向窗外。

  楊偉用手胡擼著柴靈秀的頭髮,沒話找話地說:「外面還挺亮,你看,隔著簾子的犄角縫都透出來了。」

  柴靈秀團著身子坐了起來,撩了一下簾兒,哇的一聲:「下雪啦!」心裡竊喜,這日子口不正是睡覺的好時候嗎,臉上帶笑忙又翻身回來,把被窩一攬,匍匐到了楊偉的身上。

  見媳婦兒又黏了過來,不等她靠牢,骨碌著身子,楊偉忙抱托著柴靈秀把她壓在身下。親了一口柴靈秀的臉,忙哄道:「時候不早了,叫兒子知道不好!聽話!我去吧院子裡和胡同裡的雪掃了,你去做飯!」

  緊緊摟住楊偉的身子不撒手,柴靈秀哼哼唧唧地說:「難得趕上了你就多陪陪我,下午你不還得往學校裡趕……」雙腿一分,左右合攏著圈在楊偉的屁股上。

  楊偉捧起柴靈秀的臉,輕輕說道:「大哥們不是說今個兒嫂子和煥章把白菜拉回來嗎,吃過晌午飯,我再陪你!」

    這張臉他看了快二十年了,仍細膩風華,楊偉回憶自個兒整個高中教書生涯乃至自個兒當年婚後的大學生活,也從沒見過一個女子能夠與她比擬,她真的是無可挑剔啊!

  緊緊抱住楊偉的身子,柴靈秀眼裡閃現出一絲落寞,喃喃道:「還有二十多天就該過年了,你這一走那麼長的時間,我想你……」

  楊偉低頭看向柴靈秀,隨聲附和:「我也是!」繼而又說了一句:「這不也是沒法子嗎!」掙扎著從被窩裡鑽了出來。

  柴靈秀不是矯情人,抿了抿嘴,怕楊偉凍著,忙把衣服披在他的身上,這才趴在炕上,點了一根煙。

  嫋嫋而起的煙霧透著清白,扶搖直上。在院子裡的雪還沒掃完,柴靈秀就把鍋熱起來了,她把昨天吃剩下的飯菜熱在鍋裡,準備妥當後,看了一眼大盆裡過著暖兒的那條大魚,心裡一翻騰,又看了看院子裡拿著掃帚掃來掃去的老爺們,撩開了廂房的門簾,踩著碎步從裡面走了出來,拍了拍楊偉的胳膊,從他手裡接過了掃帚:「你歇會兒吧,我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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