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年 人间见我尽低头 (151-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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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  
第一百五十一章 诚不欺我

徐云慕是大出意料之外,万没想到柳蝶儿会主动让贤,一时都激动,又惊讶的不知说些什么好道:「啊,这样不好吧?」

柳蝶儿瞧了他一眼,嫣然笑道:「有什么不好的?」

徐云慕说不出话来。

而柳蝶儿又继续道:「我看这样就挺合适的,人家芷月小姐不止教你读书,而且能帮助你许多人情世故,她是全国名扬的才女仙子,仰慕者无数,在文渊阁又是大学士,许多王公贵族她都能说的上话,在太子那边,你还需要她多多帮助,你要送她这个礼物,她也会欢喜几分,你们两个之间关系也会增进许多。」

徐云慕心里激动,脸上却不好意思道:「就是,就是太委屈蝶儿姐了……」

柳蝶儿把这件事看的很开,脸上美丽笑道:「我委屈什么?我穿这双鞋也穿不出它的美,更对你没什么帮助,让芷月小姐穿,她会知道你的心意,将来一定会认真得教你帮你,毕竟她也是你的老师。」

徐云慕这才明白,什么是古人一直说的贤妻良母了,看柳蝶儿当真就是这种人。

柳蝶儿也不再去看最后一个盒子里的是什么颜色,只说道:「皇宫里边不比咱家里,你还是多多小心一些,我今天可见到皇后了,她可美得不像话,只是看气势太高不可攀了一些。」

徐云慕低声道:「她兄弟独孤威和丞相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将来就是咱们最大的敌人,皇后太霸道,又妖媚,可以说北燕的妖风,就来自于这些人。」

柳蝶儿道:「那你不是铁了心要跟随太子吗?」

徐云慕点头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你知道我哥就是继承邢荣老匹夫,将来和现在他们都是一伙的,我只知道,二皇子的实力是最强的,皇上似乎有意在打压他们。」

柳蝶儿聪明道:「我看芷月小姐是一个很有眼见的女子,她既然选了太子,那就证明你跟着太子也不算跟错人,太傅什么都能给你,他唯独给不了你兵权,毕竟太傅是一个文人。」

徐云慕道:「这我都明白,太子已经承诺,会想办法给我谋一些带兵得差事。」

柳蝶儿展露一笑道:「庙堂朝野之下,你能多拉拢就多拉拢,学学二皇子和皇后,今天见到皇后,皇后遍赏大臣,来者有份,别人能不为她卖命吗?」

徐云慕道:「好,我以后也会大方一些,该给的我都会给。」

柳蝶儿看了看朦胧小雨,也是想去睡道:「还有一个消息是,明天太子会亲自来我们家回访做客,太傅现在早早睡了,你也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迎接太子。」

徐云慕知道柳蝶儿和自己爹去见了太子,那太子回访做客,也在情理之中,也顺水推舟道:「那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今天累了一天,可得早早休息了,蝶儿姐也是早点睡,咱们明天见。」

柳蝶儿摆手笑道:「好吧,晚安!」

徐云慕要走的时候,不动声色把那双黑色盒子的给拿走,白色的也给拿走,连背影都显得有些僵硬,生怕柳蝶儿会说些什么。

等他走出亭子时候,却不知柳蝶儿坐在原地,脸上余光看了他一眼,浮出一抹笑道:「我还不知道你?」

………………

提前知道太子要来的徐云慕,果然早早就回房睡了,吃了淑妃嘴对嘴给他喂的丹药,他并没有感到什么异常,只是抱着那双他心猿意马,要送给夏芷月的高跟鞋时,往日一些对仙女姐姐垂涎的念头就没那么强烈了。

糊里糊涂就睡着了。

一年四季,秋天与冬天在交际之间,所以外边蒙蒙细雨,也会感到几分温度转凉,到了第二天清晨,等丫鬟端来热水,忙着换衣洗脸得徐云慕忙活完后,出奇得竟然没有丝毫男女之情,他也发觉不出来,仿佛一切都理所应当。

而这正也是,国师温象升捣鼓出来的仙药宝贝,已经开始发挥了作用,开始压制着男人本能的情欲,皇帝戒欲这么多年,看来一定也是吃的这种药。

用毛巾擦完脸得徐云慕,只觉一阵神清气爽,浑身就跟云彩一样,舒适轻飘飘的很,外边朦胧小雨还把天阴沉着,房间里边的鹰扑通着翅膀,因为空气清冷,这时候已经有火炉搬了过来。

神清气爽的徐云慕,俨然精神面貌焕然一新,连气质都不一样了,想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老不正经青牛居士,一大早就过去后花园找他。

年纪大的人,总是睡的早,起床也早,比如用心关注的话就知道,起床起的最早的,往往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每日睡眠和起床都很节制规律。

青牛居士也不例外,他这里后花园因为传说闹鬼,从来没人愿意往这来。

笼罩在夜色小雨里的花园,郁郁葱葱,百花争艳,仿佛有一阵雾气。

而那清高的老人身影,正是青牛居士在小亭子里边,而且里边还摆着一个火炉。

徐云慕踏上小亭,自从吃了淑妃喂他的药,精神无比轻爽,心情大好道:「老前辈,我来看您啦!」

青牛居士伸手喝着小酒,烤着火炉,一派世外桃源高人的样子道:「唔,那就快请坐吧!」

徐云慕坐在他对面小石凳子上,伸手到火炉上边,一番得意道:「我昨天可又进宫了,而且有重大收获,我认了淑妃娘娘做姐姐,她以后可是我的大靠山了。」

青牛居士早就把他看的通透,一点也不意外的取笑道:「能跟老夫说道说道吗?」

徐云慕本性就是年轻人的那种爱炫耀,按耐不住性子,当场应允道:「好的,您且听着。」

青牛居士猛灌一口老酒,滋滋道:「行,那老夫就听你说说。」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老一少

徐云慕先是咳嗽一声,深知自己天赋异禀所在,有给人说书糊弄的潜力,人还没说话,他得先把这里气氛搞上去。

现在先这么咳嗽一声,就等同于前奏了,只见他绘声绘色,无比善于运用先抑后扬的顿挫道:「您老可知道,那淑妃是何许人也?」

青牛居士被他说的是哭笑不得,难忍笑意的陪他胡闹道:「你不用问,老夫是自然知道,她是三河封地的一个千金小姐,现在皇帝老儿的一个娘娘。」

徐云慕嘿嘿小道:「何止呢!人家这个淑妃的名号,从古以来可都是才貌绝色,温柔贤淑的妃子才能获得,所以说啊,昨天晚上我到她宫里边,淑妃娘娘可是温柔细语的跟我说了许多人生理想,就像如沐春风一样。」

青牛居士没心思听这人生理想,好笑不笑道:「你应该抓住重点,而不是跟一个老头子这里卖弄人生,你看老夫这么多年,还稀罕那个?」

徐云慕一听重点二字,心里也七上八下的犹豫着敢不敢把昨晚发生在淑妃寝宫里的香艳事说出来,但他知道青牛居士和自己老爹必然是过命的交情,便伸手挠挠头道:「我,我抓住重点了啊……」

这一句话模棱两可,听在青牛居士这边,他这老不正经的顿时来了精神道:「是,那个重点吗?」

徐云慕咳嗽一声,脸上带着一丝不好意思,没脸没皮道:「什么这个那个啊,我都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青牛居士大急道:「你这混小子,老夫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你猜哑迷?给个痛快话,那娘们的地方你到底抓没抓,揉没揉?」

徐云慕借机瞧了瞧四周无人,唯有花园里边郁郁葱葱,百花争艳,一时脸如火烧,胸口砰砰加快的小声道:「我,揉了……」

青牛居士听得整个人肩膀一耸,仙风道骨得脸上就跟扬眉吐气一样,伸手就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道:「好小子,你是个男人,不知不觉就把淑妃那娘们勾引到手了,不错,不错,是个厉害人物,话说手感如何?」

徐云慕真是怪自己瞎了眼,到如今才看明白这仙风道骨,正气凛然的青牛居士,还真是个不正经的老顽固,他又觉得这种事情分外给自己长脸,十分有面子的精神一抖擞道:「那手感还能有错?」

青牛居士羡慕的满脸神色溢于言表,情不自禁连连称赞道:「老夫早知道你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就跟你爹当年一样,不不不,你可不如你爹,你爹好歹说话算话,你这孩子上次可以铁骨铮铮不吃女人软饭,这才没多久,就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不过也好,现在勾搭上淑妃,你可要少奋斗十年了。」

徐云慕少年人爱面子,被他吹捧得脸红心跳,飘飘欲仙,一时打开话匣子,为自己狡辩道:「那还八字没有一撇呢,不过昨天晚上,淑妃娘娘温柔似水,风情万种,我看着看着就受不了,我可害怕死了。」

青牛居士唯恐天下不乱道:「你怕什么?」

徐云慕偷偷一缩身子,小声道:「那可是只有皇帝才能进去的寝宫里边,被人知道我跟她那样,是要被杀头的!」

青牛居士不以为然,摇头笑道:「皇宫深墙之内,这种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决然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不过谨慎也好,却不知你都跟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徐云慕顺其自然一回忆,便顺口发挥特长道:「老先生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徐家不是闹鬼吗?」

青牛居士眉头一皱道:「你是想说柳蝶儿那丫头?」

徐云慕连忙点点头道:「是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因为蝶儿姐而起,因为闹鬼,所以她交代我去外边买条大狼狗辟邪用,那条狼狗您也知道,因为花的价钱不高,所以她就有些生气,我呢,就答应给她去皇宫里边求一双芷月小姐穿的那种高跟鞋。」

青牛居士好奇道:「什么东西?」

徐云慕心想他八成肯定没见过,就伸手比划道:「就是一种近年才流行的好看鞋,女人穿上漂亮极了,穿上去更加高挑修长,把美女玉足衬托得更加诱惑,而且走起路来婀娜曼妙,哒哒直响,让人看着很是喜欢,但也只有皇宫才有这东西,珍贵的很。」

青牛居士沉吟道:「听你这么一说,原来如此。」

徐云慕又道:「来龙去脉正是这样,上次我是逃一样离开淑妃娘娘,说实话,一直都忘不了淑妃娘娘的模样,这次又过去,只一看到淑妃得身影优雅端庄的走了过来,那种成熟高贵的气质真是太美了,没跟她说上几句话后,我才说明来意,她就大大方方的应允我了。」

青牛居士直抒己见道:「说来说去,其实还是淑妃这个人从小就跟个公主一样,要什么有什么,所以眼光也高,为此才和独孤嫣彼此不服,加上这娘们在宫里寂寞多年,就算她是母仪天下,温柔贤淑的后宫美女典范,在冷宫寂寞这么多年,又看不上一般男人,所以一遇上你这风头正劲的少年英雄,她这娘们难免不会起了青睐之心。」

徐云慕很赞同道:「我自己也是这样想,淑妃娘娘亲口说过,她年轻时候敬仰我爹。」

青牛居士道:「好了,你继续说下去吧。」

徐云慕微微一顿,便又说道:「淑妃娘娘是出了名的端庄大气美女,这个您肯定知道,她答应给我之后,就领着我进入了她的寝宫里边,那里边气氛本来就暧昧,再看着淑妃娘娘的高挑背影,我当时真忍不住在背后狠狠打量偷看她,我也敢肯定她也知道我在偷看她,就是这样的气氛里边,她领着我到了她的寝宫禁地。」

青牛居士也不打扰他,像个老老实实的人听人讲故事,津津有味。

第一百五十三章老不正经

在这个时候,满天细雨丝线一样坠落下来,一老一少坐在的小亭子里,徐云慕时不时伸手比划,绘声绘色的说着昨晚皇宫里与淑妃娘娘的艳遇。

也正因此,他现在对着青牛居士说出来的话却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就见他越说越精彩,神情投入越来了精神道:「这皇宫妃子的寝宫深处,就自然是禁地了,只有那皇上才能进去,而我一进去,胸口就砰砰乱跳,再看到美艳高贵的淑妃娘娘坐在那张诱人床上时候,她看我的眼神里,就好像是一种邀请一样,实在让人受不了。」

青牛居士眼睛看不见,因此他最善于凭空想象,只一听着徐云慕绘声绘色的声音,就在眼前浮现出一副古色古色,温香暖帐深处,一名绝美端庄的成熟女子,就在她回眸之间匆匆一背影,也似乎正对着自己一笑,便被点燃了的老脸通红,更不正经道:「那后来又如何?」

徐云慕一看他急迫样子,就深深知道了几分这老前辈喜欢听八卦故事的爱好,他少年人心性一得意,十分忘形的伸手在他面前开始比划道:「您老人家是不知道,淑妃娘娘风华绝代,正是娇艳欲滴的时候,论年纪,她可能当我娘了,可也正是千娇百媚,熟透牡丹时候,那种端庄,那种大方,那种媚到流水香艳的酥软香艳,只看她坐在床上样子,晚辈当时就把持不住了!」

青牛居士是恨得不能伸手把这故意撩拨他的徐云慕给打一顿,急得脸红耳赤道:「你这小子还真是有一块说书的料子,可能不能别老是添油加醋,快说重点,说重点来听!」

徐云慕脸上一愣,瞬间装出无辜道:「我这也是为了让您老人家听得清楚详细嘛,您要是不爱听,那咱就不说了……」

青牛居士顿时抓狂手痒,发作不能道:「得得得,老夫今儿认栽了,小子,快说吧。」

徐云慕在他对面悄悄吞咽一个口水,心里却悟出一个事情来道:「看来只要是个男人,别管他多大岁数,是不是仙风道骨得世外高人,他也照样喜欢听人八卦一些香艳暧昧的男女事。」

徐云慕看这里没别的人,胆子也大起来道:「没料想晚辈正是把持不住时候,淑妃娘娘坐在床上,忽然说起她很久没有穿高跟鞋了,叫我把一双她喜欢穿的高跟鞋拿过来给她穿。」

青牛居士心里一沉,老脸来了光芒道:「唔,终于是到重点了。」

本就离他很近的徐云慕把手伸到火炉上边,聆听小雨,心情却澎湃道:「我只一听这话,可就真是胸口跟擂鼓一样,您老人家是没见过,那高跟鞋穿着美女身上可漂亮极啦,尤其还是淑妃娘娘这种以温婉高贵出名得美女,我是吞着口水就去架子上,把她指的高跟鞋拿了下来。」

外边小雨点点滴滴,落在花雨里边分外唯美,火炉把二人都弄得非常暖和。

徐云慕渐入佳境,脸上神情有几分出神道:「说实话,我是不止偷看过淑妃娘娘的两只大奶,还偷偷看过她裙底的玉足,手里拿着她高跟鞋,一想着她是娘娘,伸手不抬的一个人,自然穿鞋需要别人服侍,这里就我一个,而她也坐在床上,摆出自然而然要我服侍她的样子。」

正听他讲故事的青牛居士,忽然冷不丁道:「你没舔吧?」

徐云慕一愣道:「舔什么?」

青牛居士忍不住打趣笑道:「都这时候了,还能舔什么?你偷看时候都要流口水了,这时候放着给淑妃穿高跟鞋时候,握着她一双美足,你不舔才怪!」

徐云慕脸上一红,心里扑通一下,万没想到被这青牛居士给猜了出来,只是这事关他大男人的颜面,如果被人知道他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人,却不争气的去舔淑妃玉足,那还不丢大了人?

一想到这里,他顿时一张俊容满脸涨红,蹭的一下从原地站起来,语气哆嗦道:「老前辈,我,我徐云慕如何会是那种人?」

青牛居士只听他语气发虚,就证实自己想法,呵呵一笑道:「哎呀,这也没什么啊,小伙子这年轻气盛,热血方刚的,真也不丢人,唔,说到哪啦?你继续说。」

徐云慕不依不挠,坐下来十分硬气道:「不,我不说了,像你这样冤枉好人,如果传将出去,别人又会怎么看我,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青牛居士这把年纪的人,他早已是精通人情世故,想到少年遮掩之处,他偏要点将出来谈笑风生道:「你这小子是不打自招,你隔着鞋偷看时候都欲火难耐了,再握着时候。所谓男女之间干柴烈火,你又是个换风使舵的人,一看淑妃对你有意,难免不会借机攀附于她,这为了忠心和色胆,肯定跪在地上握着淑妃那娘们的一对玉足,动手上嘴。」

徐云慕明知道好事被人撞破,但就是死鸭子嘴硬道:「没有就是没有,我是给她脱鞋穿鞋了,可也没有像您说的那么一回事,不过,我是握着淑妃娘娘穿着高跟鞋的玉足时候,鬼使神差的把手伸进她裙子里边,乖乖,那腿可真滑!」

青牛居士呵呵笑道:「能不滑吗?」

徐云慕又道:「我把手伸进她裙子里时候,心里想着,今晚就是死了,我也活得值了,浑身上下都有一股想要征服占有她的欲望,想着只要一个用力,就能把她扑倒在只有皇帝老儿才能躺的大床上,我是真的直接把她压倒在床上,爬了上去。」

青牛居士伸长脖子,探头来听道:「你真爬了上去?那滋味如何?」

徐云慕深深一呼吸,闭上眼睛回味无穷道:「那滋味真是无以形容啊,美妙极了,您老人家想一想,淑妃娘娘今年都快四十岁了,正是成熟丰满得时候,她一具美妙绝伦的曼妙玉体被我压在身下时候,那真是又香又软,销魂蚀骨,薄丝抹胸包裹的饱满大奶就被我压在胸口底下,就差一点要蹦出来一样,弄得我浑身都酥麻酥麻,死在她身上都愿意!」

第一百五十四章少不知事

青牛居士听了这一场香艳大戏,连声直呼乖乖,万没料到自己这一把年纪了,还能听到这等宫墙八卦之事,同时又羡慕之情溢于言表道:「然后,然后呢?」

徐云慕再年轻,他也能看得出来这神秘叨叨的青牛居士非常羡慕他,不禁得意忘形道:「我当然是趁乱好好占便宜了,我搂着淑妃娘娘使劲搂,要把她那具成熟销魂的绝顶玉体揉进我身子里边,把她揉的娇喘连连,连个红唇都被我含进嘴里,我一边用手揉着她的浑圆大奶,一边和她美滋滋舌吻起来!」

青牛居士情不自禁呼吸加快,完全是童心未泯的老脸涨红道:「你这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淑妃那娘们心比天高,可也是她越外表端庄,真要展露几分颜色出来,可最是勾魂,你这小子当真享了艳福,就是不知手感如何?」

徐云慕探头探脑往四周一瞧,探身过来无比回味道:「手感肯定不会差,抓在手里浑圆乱颤,好几次滑的都脱离了手,可她两只奶子越是滑脱了手,我这当晚辈的就更兴奋去用力抓揉她奶子,淑妃娘娘的两只奶子可真是人间极品了,我早晚要她用两只奶子夹住我那东西玩一玩乳交,就连临走时候,我们两个还难分难舍的搂着舌吻了半天。」

青牛居士听完这场大戏,浑身如释重负的深出一口气,可谓是酣畅淋漓道:「太他娘的刺激了,你跟她有了这层关系,将来可以说是一个好帮手,不过老夫看她也是聪明女子,看得上你,未尝没有几分为将来谋划的打算。」

徐云慕一愣道:「您不是说她寂寞吗?」

青牛居士坐直了身子,又表现的神秘难测道:「她寂寞是有,择木而栖也有,淑妃应该是看出来你这人可造之处,才提携你一把,至于床上之事,男欢女爱,还用多说?」

徐云慕笑了一声道:「反正这层关系可比太子可靠多了。」

青牛居士伸手来火炉取暖道:「确实如此,你和淑妃之间关系,有危险的地方,也有可靠的地方,好好经营吧。」

徐云慕想起来淑妃风情,就是一阵酥麻道:「行,我听您的。」

青牛居士忽然道:「你在太子那边怎么样?」

徐云慕想也不想道:「太子对我还好啊,不过他总是让人看不明白,温文尔雅的,他今天就要来咱们这儿回访了。」

青牛居士缩回烤火的双手,整理自己一番衣襟笑道:「如果让人看透,他就不是太子了。」

徐云慕倒没多想道:「我今天起来这么早,就是为了早点做准备好迎接太子,昨天行衍和尚进宫见皇后,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但今天下着小雨,太子的东宫出宫来,也算是一件稀罕事了。」

青牛居士话有旁指道:「老夫听说太子身边有个才女仙子,也就是你的仙女姐姐,她最近做什么事情去了?」

徐云慕眼睛一亮道:「她出去游玩了,说是要半个月,太子身边文人最多,仙女姐姐就是其中代表了。」

青牛居士轻笑道:「这太子身边全是文人,这样一来就显得勇武之气很少了,慕容煜身边可都是一些凶悍霸道的人,俗话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老夫希望你将来也是一个勇武的人吧。」

徐云慕似觉好笑的伸手指了指自己,反问笑道:「我做一个勇武的人?」

青牛居士冷冷哼了一声道:「为什么不行?」

徐云慕偷偷撇撇嘴,嘿嘿笑道:「我就会一点小聪明,行兵打仗的事离我可太远了。」

青牛居士道:「你和萧明琅还有什么来往没?」

徐云慕摇摇头道:「不不,好几天都没见他了,他是个大忙人,我比较清闲一点,最可笑的是常文远要当御史了,我懒得搭理他。」

青牛居士跟他聊了一堆事情,算是听明白了几分形势道:「你现在什么事情也不用太上心,做事情慢慢来,然后女人那边,一定把握好淑妃关系,床上和她尽情享受一番,如有危机关头,她会帮你化解的,其他女人劝你不要太上心。」

徐云慕一直都佩服他,也愿意言听计从,反正能不能做到是两回事,答应的很痛快道:「行,我听老前辈的。」

青牛居士看不见人间风景,但听的所有景致都活灵活现,如雨水落地,如花叶上边的水珠滴落,还有天上的细雨飘下来,全都组成一副婉约画景,两人在这里说了半天之后。

隐隐约约徐云慕注意到柳蝶儿的身影从栏杆处快步走来,换了一身水绿衣裙,他瞬间就猜出是什么事情,回头就说道:「看来是太子过来了。」

青牛居士坐在原地不动,更没有起身意思道:「那你快去吧,老夫就不见他了。」

徐云慕不能太多耽搁,话也不多说道:「那我先去了。」

他这一起身,连忙在走廊栏杆里边撞上柳蝶儿,柳蝶儿心情不错,可也笑道:「找了你半天,就知道你藏在这儿。」

徐云慕打量了她一番,真是越觉美貌动人道:「是不是太子过来了?」

柳蝶儿点头笑道:「是他过来了,太傅已经去门口等候了,说让我过来找你,这次可是多少年都没如此风光过。」

徐云慕明白其中含义道:「说起来他是咱们家老头子的学生,学生过来拜访老师,让外人看着也觉羡慕,不过他这一来,隔壁家的孙丞相可要眼馋死了。」

柳蝶儿噗嗤笑道:「他眼馋也没用,太子偏不搭理他。」

徐云慕跟她快步走着,这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如果是换作平常看见柳蝶儿姐姐,两个人你情我爱的,自然要忍不住和她打情骂俏一阵,甚至是亵渎侵犯。

可自从昨晚吃了淑妃喂给他的仙丹妙药,还真是灵验的很,一点男女欲望都没生出来,这药,已经起作用了。

只是他本人并没有故意意识到这一点……

第一百五十五章东宫大驾

两人在走廊里边,柳蝶儿在这时候也没有心情去想其他,只好奇的笑问道:「你昨天晚上去见你那干姐姐,有没有发生些什么?」

徐云慕不敢乱说道:「没有啊,我就说我要几双礼物送人,坐了一会儿客,回来的也早。」

柳蝶儿偏过俏脸笑看他一眼,美女目光里边聪慧过人道:「难说!你这馋猫看见美女不占便宜还是你吗?」

徐云慕急忙狡辩道:「打住打住,君子爱色,取之有道,我可不是好色的人!」

柳蝶儿懒得跟他计较,心情很好的背负玉手走着,她身材窈窕,诗书精通,自有千金才女的温柔动人之处。

徐云慕心思也乱,毕竟他现在已经听过鸣锣开道的声音了。

太子是仅次于皇帝的人,是未来的储君,太子出行也可以说的是排场极大了,这鸣锣开道只是其一,一声声鸣锣声音从远处传过来,就像是战场的肃杀之音一样,让人听得胸口发闷,不由自主的紧张肃穆。

敲锣声音每响一次,就意味着大路上边不相干的人全部要退避,徐云慕和柳蝶儿一对青梅竹马往自家大门走,敲锣声音就越大,往这大门一出,就看见一条长长的柳荫巷里边,在飘飘小雨的映衬下,大路两边一眼望去尽是东宫卫士的戒严。

一旦鸣锣开道,闲杂人等都得闭门不出,柳荫巷即使住着的都是达官显贵,也不能冲撞冒犯了东宫车架,因此整条大路上边全都是来自东宫的卫队随从把守两边,大路中间乌压压一片车马队伍。

带头的两队骑兵卫士驰骋而过,中间呈现朱红色的车马居中而来,看样子里边乘坐的正是太子。

徐太傅看马车快要来到自家门前,当先走下台阶来到石狮子前边,徐云慕跟柳蝶儿也要紧随其后,太子的卫队蜂蛹而至,一窝蜂的四散分布把守戒严。

徐云慕心里想,太子到底是太子,出门排场就大的很,这一趟出宫,随从都有上千人。

鸣锣开道声一停、模样威严的带甲卫士就布满了柳荫巷,随着马车停下,从里边下了马车的年轻人英俊伟岸,整个人气质贵不可言的,就是太子慕容熙。

因为现在天冷缘故,太子慕容熙穿的更加厚暖一些,带绒的披风华贵雍容,身形欣长的模样带着深深的温雅,他刚从马车里一露面,只见到石狮子前边的徐太傅,便脸上当先温文一笑,完全没有居于上位者得倨傲,有的只是属于后辈的对前辈的尊敬道:「老师。」

徐太傅看见他样子,学生与老师之间的感情就无声流露出来,看着眼前他的得意学生,徐太傅难得开怀笑道:「知道你今天要过来,老夫昨夜可就是盼着现在。」

作为太子的慕容熙走上前握住他衣袖,在大庭广众里边,这两个师徒楷模,更像一家人温和道:「学生也是盼着能早点过来拜访,昨天晚上也没有好睡。」

他说完看向徐云慕道:「说来这一切也只怪宫廷礼制繁琐,不过云慕以后可以多去东宫做客。」

徐云慕和柳蝶儿站一起,这样亲切一家人的气氛,他也不会表现太拘谨的笑道:「昨天如果不是知道我爹去见太子,我自己就去找太子聊天说话了,就是怕打扰你们师徒说话。」

徐太傅眉眼一挑,看了徐云慕道:「难得你这小子还知道这些。」

慕容熙搀扶着徐太傅衣袖道:「今天难得这么喜庆,我们进去说,我也正好有许多话要跟老师讲。」

就这样一行人来到家中风景最好的小亭子里边,还特意摆上了火炉和热酒,慕容熙当仁不让的紧靠徐太傅而坐,气氛融洽里边,看着满天飘雨道:「昨天是恰逢行衍和尚进宫,才有机会说了一些,今日一是来拜访老师,二也是为了一些对公子云慕的一些事情。」

徐云慕听太子谈起自己,不由自主伸手指了指自己道:「我?」

徐太傅看在眼里伸手就把他胳膊拽下,咳嗽一声道:「你闭嘴!」

徐云慕默默撇撇嘴,低声嘟囔道:「好吧。」

太子和柳蝶儿看在眼里也是偷偷轻笑,难得看到这场面。

徐太傅年纪大了,人也很聪明道:「熙有什么话也可以说吧,咱们这里没有什么外人。」

慕容熙这才说道:「老师也知道,行衍昨天进宫去见皇后,满朝群臣都要去祝贺,而下个月不久,行衍就要面见我父讲学,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我父唯一公开露面的一次了。」

徐太傅很了解皇上道:「这并不是个唯一,这可以说是一个开始,皇帝这么多年在深宫里边不见人,这次借着下个月听学的时机露面,就证明他要出关了。」

慕容熙在这里并不会太多忌讳,上次晚上看他英俊与温文,比如乌黑长发明亮,一张脸上曲线如刀削分明,尤其是目光看在人身上,犹如三月春风一样。

这次白天更看的出太子不仅容貌甚好,而且明睿快智道:「所以我想借这个机会,让云慕去见一见我父亲。」

徐太傅皱了皱眉,快速一想道:「你想把他引荐给皇帝看?」

慕容熙点点头道:「正好宋寺丞一事让云慕声名大振,我父也一改对他颓废无赖的想法,都以为他是小猪,结果却是头老虎,我父身心大喜,在这一件事情上很是看重他,这次引荐,也可以借机获得认可。」

徐太傅仔细一想道:「不错,我们两家的关系延绵至子孙一代,诺,就是你们两个身上,老夫是文人,不太强势霸道的那种人,你是老夫学生,咱两个天生合得来,如果老夫的儿郎真能在朝野辅佐你,将来也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

慕容熙笑道:「所以这才等同于正式引荐了,学生也相信,以云慕公子的机灵聪明,我父亲也会很喜欢他,让他辅佐我这个储君,他会放心许多的。」

徐太傅郑重答应道:「那就这样说定了吧,他这个孩子天生命苦,从小娘就走了,他头顶还有一个强势霸道的哥哥,老夫这也一把年纪了,不能照看他一辈子,将来让他与你相危共难,凭着老夫这个关系也会同心共济,而且能不能获得皇帝认可,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现在既然形势如此,就顺其自然吧。」

慕容熙点头道:「而且也正是我看云慕聪明机灵,正如老师所说,将来我们兄弟互为辅佐依靠,相信我父也是会支持的。」

徐太傅答应道:「那便这样定了,下个月皇帝既然露面,就让他去宫里和皇帝见一见,目前独孤威和丞相那一伙人太嚣张跋扈,也正好压压他们的气势。」

第一百五十六章强大援助

徐云慕在一旁听的很清楚,也没心去插话,柳蝶儿也不说话,反正这个场合不需要说话。

慕容熙却是轻轻一笑,对此并不介意道:「从前老师教我圣贤书,最讲宽容于怀,不与他人争名利,我看独孤侯爷,与孙丞相都是万人之上的人上人,娇横霸道都是情理当中,我最引以为憾的,还是与皇后不和。」

徐太傅对此并不多做评价道:「只是你处处忍让,别人越发嚣张,此消彼长之下,你身边也太势单力薄了,叫老夫看在眼里都着急。」

慕容熙淡然处之,看了眼火炉道:「他们那些人嫌弃学生太过守旧,也就随他们去吧,只是事关一些底线问题,学生从不退让。」

徐太傅道:「你在东宫宫廷里边,除却大总管一心向你,皇帝爱护你之外,便也只有淑妃娘娘能替你主持公道了,淑妃娘娘仁义贤淑,为后宫女子之楷模典范,而且淑妃背后是数百年的名门望族,有她做你后援就稳妥多了,你一定不要让淑妃娘娘伤心才是。」

慕容熙点头道:「淑妃娘娘在后宫是诸妃的典范,学生一直都很尊敬她,事实上,东宫和淑妃娘娘是走的最近的。」

徐太傅稍微松了一口气道:「这便也好,不用咱们自己人说,外人都知道你这身边太单薄,长此以往下去,可让人不省心的很。」

慕容熙看了看院墙外边道:「对了老师,您家对面就是丞相家吗?」

徐太傅这时候倒了两杯酒,推给太子一杯道:「正巧是跟丞相家住隔壁,前段时间人家孙大少爷扒着墙看鸟,结果被这孽子给拿起石头丢在了脑门上,直到现在都弄得不太痛快。」

慕容熙接过酒杯慢慢喝了一口道:「年轻人之间打闹,实属正常。」

徐太傅道:「老夫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你说国师温象升这个人,他葫芦里边到底卖的什么药?」

慕容熙也忽而皱起眉头道:「他是玄术道家的人,喜欢炼制一些仙丹妙药自然情理当中,我父隐居这么多年,不知道吃了多少国师炼制的丹药。」

徐云慕忽然心里道:「莫非我吃的药丸,就是皇帝经常吃的?」

他这样一想是了,皇帝要清心寡欲,他昨晚吃的这个仙药可不就是如此吗?

但事情好像并没有表面这么简单,连慕容熙和家里老爹都不想多说。

只听慕容熙道:「国师在宫里神龙见首不见尾,还劝人修建通天宝塔,据说能看见神仙,不过学生嘴上不敢说,心里实在明白这全都是蒙骗人的说法,只是我父始终不肯相信这个事实,或许是当局者迷吧。」

徐太傅道:「那炼制的仙丹妙药,不也是吃了很管用吗?」

慕容熙点点头道:「确是这样,国师炼制的丹药让人吃了之后,确实神清气爽,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忘记所有烦恼忧愁,而且能使人延缓衰老,看起来会年轻一些。」

徐太傅幽幽叹道:「凡是药这种东西就有三分毒,人是凡胎肉体,怎么能长久吃这东西,不过这些话可不能让皇帝知道喽。」

慕容熙道:「老师和学生的看法一样,但目前种种,劝是劝不了的,君威难测,即使学生也不能过多去试探。」

徐太傅又倒了一杯酒,自己先喝了道:「这冬天快到了,那萧承宗的独生公子明琅,还是老夫举荐他去了文渊阁,这个年轻人老练的很,对形势很敏感,看的出来他一是避嫌,二来还是年轻男人爱美女,他这次过来,其实还是为了文渊阁里的芷月小姐更多,你知道吗?」

慕容熙神情如井水无波,并无太多异样道:「学生对这个多少知道一些,但并不太在意,明琅公子喜欢美女,正是男人的本质表现。」

徐云慕对这个很关心,他心里偷偷道:「反正有我在,仙女姐姐是不会跟萧明琅多暧昧的!」

他想到这里,忽然记起上次冒着大雨去接夏芷月的那晚,文渊阁里边的萧明琅搂着他的仙女姐姐夏芷月在藏书楼里呆了大半天,夏芷月还亲口告诉他,在那上边被他纠缠不休时候,还被他揉着她的仙女姐姐的臀瓣在上边亵渎,他只要想起夏芷月用玉手握着萧明琅的那根东西在上边娇喘套弄,他就郁闷得不得了,这斯文败类三生有幸能美美搂着仙女姐姐摸来摸去也就是了,竟然还敢射在仙女姐姐的玉手上边,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一边徐太傅也不多说,太子慕容熙也无意在男女的事情上多做停留,小亭子里边不止有火炉温暖人和空气,整体气氛也很融洽。

这个时候正是上午,雨势依旧蒙蒙飘散,徐太傅是文中豪杰,也爱喝一点热酒,他自己举着酒杯直接喝了,双目有神道:「你这些年在宫里监国,可觉得顺当吗?」

慕容熙脸上露出一笑道:「老师这样一问,其实学生是感慨万千的,当初刚开始挺难的,毕竟有些事情需要学习、和顾及我父的心思和为人处世,直到后来就开始运用自己那一套,再有一些朝中文臣和东宫幕僚的人辅佐,学生还是会慢慢娴熟一些。」

第一百五十七章

徐太傅闻言颇为赞赏道:「虽然圣人讲无为而治,黄老思想,但是你这个太子确也不能总照搬皇帝的那一套,做人确实应该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不过老夫看你,深得皇帝精髓,所以皇帝内心是最喜欢你这个太子。」

慕容熙从始至终都是表现谦恭道:「学生也这样想,我父年轻时候,以匡扶天下,救济黎民百姓为己任,适逢前朝离乱,天灾频繁,他才起兵自立,一直都把那句如我执掌乾坤,必不使天下百姓一人冻饿至死的话挂在墙上桌边,事实上,我父即使做了天子,也依旧初心未改的。」

徐太傅回想当年,手捋胸前白发道:「他这一生一世,气势卓然不群,从少年布衣时期,就是雄姿英发,伟岸坦荡,说来也真是不世出的英雄豪杰,五百年才会出来一个像他这样的人,难得,难得。」

慕容熙更是起敬道:「他常对我说,在教养与礼仪方面,他是一个无微不至的父亲,有严厉,有疼爱,在朝政大事上,他又说是我的严师,毕竟这人间哪有不关爱自己子女的人。」

徐太傅不禁摇头笑道:「他这个皇帝是文武双全,厉害得很,不过你目前只是朝中文臣最得人心,那些武将则更喜欢皇子煜,这倒是千古以来的怪事了,一国储君只得文臣支持是远远不够的,能文武兼修才是厉害的人。」

徐云慕在旁适时插嘴道:「那还不是因为太子是文人?这俗话说的好,一类人只爱一类人,我听人宫里说,那慕容煜可是个妖精来着。」

徐太傅老则老矣,也不禁听得失声笑道:「这小子不爱读书,他给人取外号倒是精通的很。」

慕容熙浅笑道:「这也不是云慕给他取的外号,这是因为我那弟弟从小时候起就行事狂悖,弄得有些地方鸡飞狗跳,宫廷不宁,所以宫里边就有人偷偷给他取了个妖精的外号。」

徐太傅借机沉吟道:「如果做人而言,你们还是听老夫一言吧,按理来说,人这一生最本质的游玩享受,无疑于是声色犬马这四类,但在此之外,还有三样东西你们知道是什么?」

慕容熙浅浅而谈道:「老师说的一定就是,强权,美色,金钱这三样了。」

徐太傅点头笑道:「不错,你不愧是老夫的得意学生,强权、美色、金钱,这三样才是世人梦寐以求而不能得到的东西,又是被视为最高追求,任谁人都拒绝不得,但在此之外,又涉及到别的追求,如贩夫走卒,如书生秀才,又如美女才子,王公贵族都需要的兴趣韵味。」

徐云慕探着脑袋,难得认真听道:「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了。」

慕容熙笑道:「平常凡人百姓,只关心温饱,毕竟这才是摆在眼前最头等急迫的事情,另外如诗人词人,或者文人,又喜欢一些花前月下的风调,贵族又有喜欢饮酒打猎,爱好歌舞的,说白了就是喜欢的爱好兴趣不一样。」

徐太傅笑道:「而你这个太子就属于文人这一行,你的温文仁义,正是文人渴望的上古贤君,可以想象的是,你的文治将会有很大作为,但作为普通人而言,谁又会关心那些?」

徐云慕颇为鄙视道:「所以,这就是关心民间疾苦的太子最受文人喜爱,而如孙丞相那样嚣张跋扈,又如独孤威那样草菅人命的霸道侯爷,他们才不会管什么远大抱负,匡扶天下为己任,他们一直想的只有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心思,也正因此,慕容煜和他们勾勾搭搭,拉拢了一大堆粗鲁武将也是情理之中。」

慕容熙轻叹一声,又摇头笑道:「云慕看来是个急性子,说的话虽然以偏概全了一些,但也有深处的道理,从来人说,负心总是读书人,仗义多从屠狗辈,如独孤侯爷那样的人确实有,但大部分人或者是屈服于我那弟弟的淫威,或者是甘心被收买罢了,如果不是你我这样生死交情,等你见到他就会明白为什么别人会死心塌地跟着他卖命了。」

徐太傅淡声笑道:「这就对了,如果要拉拢人,莫过于投其所好,而皇子煜的霸道之魅力,即使是有些男人也要被他征服,要不然你那骁勇善战的哥哥也不会听他的话了。」

慕容熙道:「美色而言,权力而言,我那弟弟能给别人的,他全都给了,一个强有力的主公是属下人的福气,他虽然霸道,但也常说我有的,你们也会有这样的话,可以说是同甘共苦了,也正因为这样,以独孤威,丞相,皇后一派简直对我那弟弟爱的死去活来,欲罢不能,又何况别人?」

徐太傅道:「当年皇帝夺取天下,也并未许什么豪言壮语,只一句诸君且随我,使天下百姓不再流离失所,冻饿至死的话,老夫和那魏神通,萧承宗真是说反就反,拼了命不要也要追随皇帝,你道老夫当初是为荣华富贵吗?」

他说到这里,不禁皱眉道:「只可惜,这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唉!」

徐云慕撇撇嘴道:「就没有挽救的办法吗?」

徐太傅忽然挑眉道:「谁说没办法?」

徐云慕也突然想到这里,直接看到了太子身上。

而徐太傅也是没有保留道:「太子既然是储君,他这边自然不能太弱,皇帝给太子安排的后着,其实就是两个最重要的人。」

慕容熙给他倒了一杯酒,然后正襟端坐道:「老师说的一定就是郭凤翎将军,和李道济将军了。」

徐太傅拿起酒杯喝了,一张脸上不禁笑着道:「郭凤翎是你父亲最喜欢的将军,其原因嘛,无疑就是郭凤翎属于典型的忠君之人,他一方面是战无不胜的将军,一方面是饱读诗书,造诣极深的文人,而他又从心底认可你这个太子,也愿意誓死保卫你这个太子,所以说真到了关键关头,这个郭凤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有他护卫你,谅是邢荣也要畏惧几分。」

慕容熙轻声道:「郭将军确是仁义无双的儒将,我自也最敬重他。」

徐太傅手捋白发道:「他慕容煜可以收买所有人,唯独收买不了这个郭凤翎,这个人是老夫好友,他一不爱财,二不好色,三不爱权,所信奉的只有仁义礼智信,可谓是文人武将里的极端无欲无求者。」

徐云慕看了看柳蝶儿,不禁有些怀疑道:「男人也有不爱色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无双将军

徐太傅瞪了他一眼道:「你这小子,你还真以为全世上男人都跟你一样?」

徐云慕吃了一记,偷偷嘟哝道:「我不敢说都一样,反正是大多……」

徐太傅遥想当初道:「记得以前,那个郭凤翎的原配妻子,在北海有暗夜明珠之称,意思就是美的耀眼,堪称绝代佳人,与老郭真是天作之合,可奈何天妒红颜,才没过了多少年,他这原配妻子生下一女后,在他女儿六岁时候,就得病去了,当时皇上知道消息,等了三年一过,亲自选了国色天香的美女送了给他,他不要,民间多少一顶一的美女主动来找人说媒,他全都退还,说起来他这不好色和专一的程度,跟老夫都有的一拼了,咳咳!!」

徐云慕撇撇嘴,心里道:「你夸人归夸人,还不忘夸自己。」

慕容熙也附和道:「其实说起来,郭将军确是一个不好色的男人,一辈子只记得他那早去的夫人,专情无比,听说他的府里边还有许多高僧和道士去做客。」

徐云慕道:「对了,我上次看见行衍和尚,他可说了,贫僧不知人心,只知天道,看他意思就是形势大于人心,此人该提防提防。」

慕容熙道:「好。」

徐太傅又道:「至于李道济这个莽夫,就不得不提起淑妃娘娘了,当年你们知道的淑妃娘娘那可是个大美女,少女时期就已经贵不可言了,那李道济有幸见过少女淑妃一面,可就惊为天人了,从那以后,他视天下美女如草芥,只认淑妃娘娘是他冰清玉洁,不容侵犯的女神,这个不是什么秘密,全天下人都知道。」

他提到这里,又顿了顿道:「关于这件事情,其实皇上也清楚的很,但这李道济莽夫归莽夫,人家也是有原则的人,他就只认死理,认准了淑妃娘娘是不容侵犯的仙女,他这个人就不会有丝毫的亵渎之理,人家自己有女人孩子,倒也本本分分,这倔人一辈子也只会听皇上和淑妃的话,因此,李道济也会支持太子,何况还有淑妃娘娘在?」

从老爹手里亲口得到确认,徐云慕真是信心大增,有这两个强人助阵,不怕势单力薄了。

徐太傅笑道:「人这一辈子说白了就是这几件事,投其所好,其实也对的。」

徐云慕忽然想起来,那慕容煜说过,他拥有的,也会分享给自己手下人,不会吝啬,那如果自己将来有权了,太子会不会忍痛割爱,把仙女姐姐让给自己?

毕竟仙女姐姐是他心里最高贵的女神,一见夏芷月就把他魂魄勾跑了,丝毫不弱于李道济对淑妃娘娘的爱,既然如此说来,那萧明琅有兵有权,就可以在文渊阁搂着他的仙女姐姐亵渎了一回,有小媛那个喜欢寸步不离的坏丫头,无数男人心中女神的夏芷月跟一个正值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独处,这岂不是太子所允许的?

那这样说来,等自己以后有了话语权,那太子割爱一个女人给自己,不也是可以考虑的,萧明琅可以,他徐云慕也可以。

他现在想到了这个,本能的就往太子身上看,而太子仿佛能看透他想法一样,一双目光看着徐云慕神情微微有些变化,便不动声色的看向了别处。

而徐云慕也注意到了他目光,瞬间又恢复到现实里边,这两个男人之间为了一个仙子美女的事情,已经是互相都已知道了,所以徐云慕是浑身感觉到一凉,也没有过多表现的看向一边,至于夏芷月,那是他决然不会放弃的女人,他的命很重要,但仙女姐姐更重要,没有仙女姐姐的徐云慕,是不会感到快乐的!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柳蝶儿旁观者清,只在细微之间就发现两个男人之间的微小变化,她很洞若观火的把刚才一瞬间发现的目光对望看的一清二楚,还有各自神情的变化,能引起两个男人这般的,也只有从文渊阁那边过来,只为教徐云慕读书的夏芷月。

夏芷月是什么样的女人,同为女人得柳蝶儿看的更仔细,说她是仙女下凡一点都不为过,男人都喜欢追求高高在上,具有挑战性的女人,而这夏芷月不仅是北燕第一才女,更是文渊阁的大学士,是天下文人眼里的圣洁女神。

她见过夏芷月的美貌,也知道她这样的女人会让男人自惭形秽,觉得在她面前卑微的如凡夫俗子,可越是这样,这白衣胜雪的芷月小姐就更是让男人为她发狂,一方面晶她如天上不容侵犯之仙女,一方面又想把她给骑在胯下狠狠蹂躏。

徐云慕是什么样的男人,青梅竹马的柳蝶儿一清二楚,徐云慕对于美女本来就好色,勾引良家妇女也不在话下,自从夏芷月来到徐家,真是让他言听计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这就是仙女的魅力吗?

柳蝶儿胡思乱想,又记起来徐云慕对夏芷月的美貌之痴迷,溢于言表,过分的和她走很近,经常偷窥看着夏芷月背影都够他垂涎三尺了,再看到夏芷月穿的高跟鞋之后,柳蝶儿清楚看到徐云慕盯着夏芷月穿着高跟鞋的玉足吞口水,那模样她知道意味着什么,男人爱好美女,再正常不过了,她不会吃醋的。

可是现在太子也是男人,又看到两人之间因为夏芷月而表现出来的瞬间差异,一种不安的心思渐渐涌现心头,男人为了美女而反目成仇的多的不能再多,夏芷月一方面促成了二人同盟,可又因为夏芷月,使这两个男人之间有跨不过去的痕迹缝隙,天可怜见,千万不要因此最后翻脸起来啊。

柳蝶儿就是这样,如是的想。

第一百五十九章辞别酒会遇新人

而徐云慕却不知道一直不说话的柳蝶儿却已经看破天机,有道是人沉默是金,就算一直旁听不语,能在刹那之间看破两人心思的柳蝶儿也正是应了这句话了。

小亭外的蒙蒙雨珠,加上徐家遍地唯美的亭台楼阁画廊,假山怪石湖水,只见一丝丝蛛网小雨坠落湖中,溅起来无数涟漪。

热酒的香气能温暖人,促进热涨的气氛,火炉里的木炭红彤彤的,片刻之间没有说话的太子慕容熙和徐云慕再无对视。

只有徐太傅风轻云淡,手中举着杯子慢饮,并且欣赏家里秀丽雨景道:「人性固然需要提防,不过那和尚所说天道大于民心,似乎也是有几分道理。」

慕容熙看向他道:「人由来尊崇强者,这是根深蒂固的一面,如此便是强权横行,适者生存。」

徐云慕偏脸看来道:「这也是一种暗示吧。」

徐太傅笑道:「他一个僧人会暗示你吗?不过,应该是一种信仰吧。」

徐云慕往前靠了靠道:「行衍和尚和皇子煜走的最近,是他的秘密幕僚,皇子煜势力强大,尊崇强大的人不就是天道大于民心?」

徐太傅十分老辣道:「这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将来到底是谁赢,一切都说不得数,早些未雨绸缪才是,你们两个年轻人好好拧成一股绳,然后想办法拉拢一些豪杰,做人做事要提前烧香拜佛,不要总是遇到危难用到人家了,才去急匆匆烧香拜佛,太也没有诚意了。」

徐云慕嘿嘿笑道:「爹说这话我爱听,我没有太子读书多,但我用人从来不问出身,只管忠心不忠心,我保证,我一定会全心全力跟着辅佐太子!」

慕容熙脸上神情一笑,看着一切很是自然道:「不用这样说,我是尊父的学生,按理说咱们就是同辈的兄弟,如果不是那些繁文缛节,我倒也想痛快一回。」

徐太傅这时忽然道:「老夫倒记起来我这不成器的孩子在大理寺当个少卿,勉强马马虎虎,也有两个陈主事,和王押司的能人干将辅佐他,不过这大理寺做的是朝廷鹰犬,从来诬陷人清白的勾当,他在大理寺是难有作为,既然今天你来了,我这当父亲的就厚脸替他讨要一个带实权的官职来,你看如何?」

慕容熙连忙起身,双手合握道:「老师是一下点醒了我,大理寺确是难有可以施展的地方,只等云慕去往宫中见罢我父,学生自然要举荐他领受些握有实权兵戎的差事,况且云慕他也绝不是不成器的人。」

徐太傅伸手握住他衣袖,轻轻把他抚着重新坐下来,一张老脸对视这张年轻英俊的储君模样,目含深意,声音爽朗透彻笑道:「这么多年也只厚脸惦记这一件事,他年轻人张不开口,老夫一把年纪脸皮厚,能讨来是好,讨不来也罢,总之你和慕容煜两强相遇之间,这势力也应该平分秋色吧?」

徐云慕怔怔看着自己老爹模样,胸口一暖不知该说些什么。

慕容熙听懂他这老者意思道:「学生全都明白的。」

徐太傅心情美美一笑,大方爽快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三个人这才举起酒杯共同喝了之后,慕容熙隐约有退意道:「老师,学生来这里拜访也有些时辰了,宫廷里边各种礼制繁琐,又怕别人多说闲话,学生这便告辞如何?」

徐太傅是个爽快人,也不做那客套样子道:「这样也好,毕竟你是太子,总有很多人要盯着你看。」

徐云慕一看慕容熙起来了,他也连忙站起来,柳蝶儿也是同样。

四个人就这么两前两后的走,一路上在徐家走廊也是寒暄非常,热情融洽。

就这样到了徐家大门口时候,外边长长一条柳荫巷是车马如龙,威武旗帜颇多,大路两旁全是东宫卫队,少说也有千人。

送行就要送的远,一直过了石狮子,来到停靠的马车前边时候,慕容熙再三抱拳向自己老师表示尊敬,而徐太傅也正是良师风范,依依不舍握着他衣袖连声叮嘱道:「你这次回宫,且记得照看好自己,凡事冷静多多用心。」

慕容熙低着头连连点头道:「老师的话,学生都深深记在心里的,这里雨冷,老师也多保重身体。」

徐太傅点点头,长辈不舍道:「唉,是吧,是吧。」

慕容熙三步两回头,临踏上车凳时候,他半个人都登上车架了,却忽是听到一声骤雨爆发的激烈声。

那声音就像瀑布倾斜一样,从一处巷子里边猛然窜出一排凶猛彪悍的布衣武士,人人黑衣麻布在身,一个一个赤手空拳的就冲撞而来,像排山倒海一样推挤着前来抵挡的东宫卫队,叫叫嚷嚷,大闹不止!

一时之间,这里情形转瞬大变,鼓噪声里边,徐云慕本能反应这是有人要刺杀太子,惊的他神情变色,一下子冲到车架前大声道:「是刺客吗?」

徐太傅也没有见过这等事情,愣愣站在马车底下看了看,神色倒天生镇定,一时摸不清什么情况,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半个人上了马车的太子,临门回望后边乱象,只见东宫卫队到底是精锐,遇到这种情况丝毫未乱,瞬间就有百名卫士持刀冲上,组成人墙挡住来犯之敌,众人就看到侍卫明晃晃的刀尖都要两边推搡里,触碰到对面一群人的胸口了,这些人竟然丝毫没有畏惧,反倒更加群情激愤,连刀尖都戳在胸口都不怕,大声叫嚷着吵的人一阵双耳生疼……

太子慕容熙就这样雕塑一般半身踏在车架上,英俊伟岸的身影更有与生俱来的的镇定风范,面对乱象,他脸庞看着后边一群推推搡搡的人,淡声道「这些人不像是刺客。」

徐云慕看见对面要冲过来的人实在是太强悍,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一群悍不畏死的人,平常凡人看见白刃刀尖对着自己都要一阵发软,可这群人倒真不一样,货真价实明晃晃的刀尖都抵在胸口快要出血了,他们也不怕,反而敢赤手空拳伸手拨弄推搡侍卫手里的刀,眼看见好几个人满手流血,真看的他一阵发寒!

第一百六十章记得那年初见

徐太傅到底是做人老练,在这原地看了又看,隔了上百步远,忽然说道:「这些人看样子不是一般人,他们都是戎马晓勇的边关士卒,很有可能是哪位将军麾下的亲兵随从,要不然决无这般凶悍!」

慕容熙目光一直看着后边百步远乱象,他把徐太傅的话都听得清楚,并且也平静道:「看他们赤手空拳,又刻意不带刀剑,这般群情激愤样子,倒像是有冤情的人。」

徐云慕听得一头雾水,但害怕柳蝶儿看见血腥场面,一直用背影挡着柳蝶儿视线,很是惊讶道:「他们有冤情?这么强悍的一堆大男人,谁敢让他们有冤情?」

慕容熙似乎猜到了一些端倪,神情之间聪睿明智,当真有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道:「这也难说,你且看这些人个个身形魁梧,满面黝黑发红,一身骁勇善战的胆魄气势,敢在东宫卫队一排刀尖长枪面前,用一双空手来推搡握住刀刃枪尖,这样凶悍的一群人,恐怕还真是老师所说的哪位将军的亲兵随从。」

他说到这里,已下决定的举起一手,干净利落跳下马车道:「东宫卫队让开!」

太子这一声到底奏效的快,他一句话,前边阻挡的东宫卫队已经是呈大雁翅膀阵形一样往两边散开戒备,同时乌压压一片戎装兵马跟随护卫,气氛大是紧张。

徐云慕没敢让柳蝶儿跟过来,他自己自然要跟随太子身边,这样紧张的气氛他是平生都没见过,还没有走近,已经感觉到对面仿佛要老虎吃人一般的凶悍目光,肃杀,静穆!

慕容熙走在最中间,眼看离这些人十几步,巷子拐口这堆人十分强悍,个个满脸凶神恶煞,饱经风霜,连衣衫都有些褴褛了,刚才对峙的中间位置,在雨水湿透的马路上边,当真是一片猩红之色,全都是滴到地上的血融入进水里边,好一副血腥。

徐云慕闻着血腥味都有些想干呕,可是再看到对面那群人许多都是满手滴血,兀自连低头看也不看的动作都没有,个个瞪大眼睛往这里看,真不知是让他们遭受了多大的冤情?

慕容熙毕竟见多了大场面,他站在众人面前,目光望着对面,语声从容不迫道:「你们是哪州的的军马?如何过来冲撞东宫车架?」

对面那群人里,一名彪悍头领双手紧握滴血,看他眼目凶如门神,人有四十多岁年龄,一身粗布麻衣穿在身上也不削弱了气势不凡的胆色,上前一步就抬手合握,十指之间流着满掌的血,声音如虎雄壮道:「太子殿下容禀告,我等皆是前任雁门太守,傅军门的麾下随从,只因奸臣当道,残害我等忠良义士,故而冒荆棘杀头之大罪,拥护我等少主人进皇城而伸张冤情并告状!!」

徐云慕听得一怔,果真是一队戎马之人,还果然是有冤情的人……

慕容熙微微皱眉,似乎知道一些内情,认真端详他面容道:「你们是傅军门的人?」

这头领十分坦率,直接表露身份道:「是,粗人李虎冒犯太子了!」

慕容熙在衣袖里的手微扣指尖,又继续问他道:「雁门太守、云中总兵,他已经自杀谢罪了,你们这样过来拥护少主人来告状,是要告谁?」

李虎脖子一抬,最是硬气道:「一告独孤威,二告孙龙图。」

众人大多听得是目瞪口呆……

徐云慕同样也不例外。

慕容熙对眼前局面也觉得十分棘手,淡声问道:「能让你家少主人出来说话?」

李虎犹豫一下,又往旁边一退,他身边的人全都潮水一样分开,登时就露出长街柳巷,两边高楼朱墙为背景的一条巷路上,一道看去还很是瘦削、单薄的稚嫩少年身影,看他模样还是没有长大成人的十几岁,身形也不是很高,比徐云慕和慕容熙都要矮小,低了他们两个整整一头。

而这个少年孩子,却显得瘦弱肩膀担着不该承担的重担,看他皮肤白皙,长得清秀好看,双眸清澈纯真的样子,很明显是没有吃过苦的贵族少年,可这时候却要直接面对成年人才会参与的血雨腥风争斗,挑战一个不可能赢得敌人。

慕容熙这时候背负双手,朝这少年走了过去,同样端详着他,看这少年不过才十三、四岁左右,正是长身体的阶段,却要跑出来受这份罪,所以他显得在众人面前还会有些明显瘦弱。

慕容熙看着他眼睛,他那张从来温文尔雅,英俊伟岸给人如沐春风的修长身影站在少年面前,低声皱眉道:「你要告丞相和独孤威?」

少年重重点头,紧握衣袖,眼睛里边有躲闪,又有坚定道:「是!」

慕容熙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一时作了难,收场太难道:「你父亲傅军门已经死了,朝廷也已经颁布大赦宽恕你们,为什么还要私自携带兵马护卫,闯入皇城来告侯爷和丞相?」

少年站在他面前,不曾退却,又没有说些什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一道明显不同的身影从小雨里走了出来,看那样子身形分明修长了一些,婉约了一些,高挑了一些,即使穿着男人的粗布衣裳,也不难看出这是一名正值芳华的妙龄女子。

她的脸上素颜,未有丝毫脂粉,说她简简单单未曾梳成美丽端庄云鬓发式的乌黑秀发是少了些女子婉约之美,可也掩饰不了那天生丽质、清装淡丽的美人坯子模样,用粗布缠绕的秀发给人一种矫健当中蕴藏灵质的女子秀气。

又从细眉之下,那双望了过来的美丽眼睛深处,是比男子还要坚强的目光,她的脸型是古典美人脸,既不妖媚,也不失了女子的明显清气,没有涂脂抹粉的脸上分外清丽干净,犹如一股清流,细细的飘落雨珠落在她脸上的雪白肌肤,没有涂抹的红唇是很自然的轻粉色。

犹如江南女子,步步从雨中走来,来到了众人面前,站在少年左边直视太子道:「傅军门是被逼迫才自死的,朝廷的大赦和宽恕,只是一道空纸文书罢了,朝中奸臣对我边关的欺压仍旧存在,不来告他,我们告谁?」

第一百六十一章豪杰女香落满堂

徐云慕这时明白了,这铁定就是前些时间,在边镇哗变的事情和风波还没有平息,人家又冒着生死,长途跋涉来到天子居城来告状来了。

慕容熙看着她模样道:「听说傅军门有一个最受疼爱的女千金,就是眼前这位姑娘吗?」

她微微点头道:「正是小女傅青霜!」

慕容熙哦了一声道:「那这位就是,就是傅,傅?」

他说到这里,实在是没有想起来这名不见经传的少年。

还是傅青霜指尖落在她那旁边少年肩上道:「他就是新任的雁门,云中主将,家弟傅青石。」

徐云慕上前过来,难以置信道:「看他才这么小,就是个大将军了?」

傅青石看了他一眼,少年脸庞带着一丝贵气和聪慧道:「父职子继,世袭罔替,这正是维持边关诸镇的惯例。」

徐云慕摇头笑道:「我倒是小看你了。」

慕容熙背负双手,表示平和道:「既然诉说冤情,那我们不妨换个地方说吧。」

徐云慕在旁适时道:「太子说的对,这样重要事情不是三两句讲的完,傅小姐,你是将门女子,想必最爱护手下士卒,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让他们赶紧把手包扎一下吧,你看他们手上的血流的满地都是,看着怪吓人的。」

傅青霜回眸看了他一眼道:「徐家少卿关心,雁门军士自当铭记在心。」

而那李虎全不在乎,他自己满手是血都不变色,神情冷峻道:「我这一路腥风血雨,刀剑棍棒无数,区区流一点血,又有何值得提及?」

徐云慕一阵觉得对今天的事闻所未闻,这种狠人对自己都这么狠,那看来对别人恐怕更狠吧。

徐太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人不见了,倒是柳蝶儿看了情形,非常聪明的叫人回去取来白布和止血药过来,就守在门口。

今天莫名其妙撞上这么一回事,不知是机遇还是如何,但棘手却是真的。

慕容熙神情同样并没有多少笑容,何况他本来就是可以把喜怒不形于色的东宫太子,作为太子,没有哪个年轻人会比他更加懂得隐藏自己的内心想法和脸上表情。

即使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徐云慕很惊讶,或者说是很喜欢自家柳蝶儿姐姐的聪明,简直就像是贤惠妻子一样,不用别人说话,她自己就找人把创伤止血药和白布带到大门口了。

俗话说,祸水不可往自家流,这些人能不能进徐家的大门里边也是未知数,徐太傅这时候不知道人去哪里了,作为太子的慕容熙就算和徐家关系再好,也不会自作主张把人引到徐云慕家里边。

慕容熙就这样一直走,走到了自己的东宫车架上,然后回头说了一声道:「事情重大,两位公子小姐不妨来我东宫车架里边细说。」

看的出来能担当一面的,还是这位穿着男装的青霜姑娘,而那瘦弱少年,毕竟是看他年龄太小,似乎上不得台面。

所以这模样清丽的女子,不卑不亢的说道:「有劳太子殿下了。」

慕容熙自己上了马车,那穿着粗布衣裳的年轻小姐,确是气质上等,轻伸素手便也上了马车,徐云慕倒注意到,便这粗布衣裳穿在身上,也掩饰不去这姑娘的女子紧致身材……

后边的少年傅青石,看了一眼徐云慕,他也没有说话,干脆利落的也上了马车。

徐云慕这时候一冷静,才恍然大悟的佩服起来太子为人处世的精明了,太子知道这些人的别样身份,所以没有借躲雨或者是长谈的想法,而把这些人引到徐家门庭里边,真堪称是细致入微了。

再看一眼自家门口的柳蝶儿,他快步转身过去,收起玩笑之心。

小声对着马车方向道:「蝶儿姐都看到了吗?」

柳蝶儿不跟他胡闹,身后边一堆徐家丫鬟和家丁,微微好奇道:「都看到了,那他们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

徐云慕跟她窃窃私语道:「都是边镇的一些人,因为前段日子边镇哗变,可能朝廷对他们处置不公,加上丞相和兵部的一些打压,结果他们就跑到皇城来告状来了。」

柳蝶儿看了看小雨飘飘里的一堆粗人,她是姑娘家的,一直娇生惯养,跟个千金小姐一样,今天看到的事情也让她心有余悸道:「怪不得看上去那般厉害,原来是一群当兵的。」

徐云慕拿眼色指了指李虎,大是敬佩慕容熙道:「看见了没?刚才太子可太厉害了,说是要找地方说话,没把他们给引到咱们家来,这心思可太厉害了,这是不想给咱们添麻烦。」

柳蝶儿用手轻轻推了他一记,脸色含嗔道:「那是自然,要不然他这个太子就白当了。」

说完,又问他道:「那这里止血药要不要送过去?」

徐云慕想也不想,连忙道:「大丈夫救危济难,都是理所应当,义不容辞的,当然要送过去!」

柳蝶儿哼了一声,娇俏道:「我可不是大丈夫,姑娘可是个女千金!」

话是这样说,她还是带着身后丫鬟家丁,窈窕淑女一般的打着伞过去了。

徐云慕在后边看着柳蝶儿一袭水绿衣裙的美女背影,不禁生出几分自豪心思道:「一直说的贤妻良母,应该指的就是我这蝶儿姐姐了,将来把她娶了过日子绝对没错。」

第一百六十二章马车密会

柳荫巷气氛逐渐宁静当中,之前的吵吵嚷嚷全都平息了下来,只有雁门,云中的那些戎马之人还站在小雨里边,一直都观望着中间马车里边,看样子个个都同样紧张的很,更没把自己手上的伤放在心里,哪怕是一直在滴血,看着都吓人。

柳蝶儿在徐家里边,本来就是跟千金小姐一模一样的,徐太傅是个傲娇的人,平常琐事他都不问不管,除了偶尔想起来把徐云慕骂上一顿外,就啥事儿也不操心。

而徐云慕装着痴呆,愚钝,无所事事的之前日子里,放浪形骸,追逐于犬马游玩,勾引良家妇女。

就是平常为了与那些身价高昂,轻易自持身份的红颜美女,只消能一夜缠绵,让他一甩千金的都不在话下,所以整个徐家的运转,全都是柳蝶儿在管。

柳蝶儿是个诗书里边形容的窈窕淑女,诗书礼仪样样精通,琴棋书画更是高手,养尊处优的本是个温柔端庄的才女小姐,自从被徐云慕勾搭以后,俩人青梅竹马无话不谈,把个柳蝶儿也给带坏了。

反倒这个时候,她却是个人见人爱的温婉美女,带着徐家一堆人过去送药送伞,甚至还非常有女子贤淑的给那李虎包扎伤口上药,弄得那糙老爷们的李虎受宠若惊,在她面前大气儿都不敢喘。

这情形看的徐云慕越看越是喜欢,洋洋得意道:「所谓贤妻就是,能在外边窈窕淑女,端庄不容侵犯,又能在自家床上风情万种,叫人欲仙欲死,我家蝶儿姐姐肯定就是这种人。」

他心情一好,也跟着难忍寂寞的跑到慕容熙的马车旁边,跟着钻进了马车里边听人说话。

徐云慕一闯进来,那青霜姐弟二人面上犹豫一下,慕容熙则轻笑道:「我这自家人无妨的,咱们继续说吧。」

名为傅青霜的妙龄女子看了看对面徐云慕,越看越从他脸上发现出不比太子慕容熙那样的庄重来,看他只觉得会有一些轻浮来。

倒也没有点破,只轻声道:「一路来的路途上边,从雁门及云中刚出,沿途经过,处处都有强人劫杀阻挠,历尽艰辛之后,我等来时四百多人竟只剩下一百来人。」

慕容熙认真听了,脸上神情微微露出一丝惋惜道:「你所说的阻挠,就一定是丞相派遣的人了。」

傅青霜对太子抱以极大希望,对他知无不言道:「有道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自丞相与独孤威掌控大权以来,对边关戎马视之如草芥,不仅拨付的作战用具脆不可用,而且动辄便要克扣粮饷,使人敢怒而不敢言。」

慕容熙轻声道:「那边关是抵挡外敌的前线重地,也会面临缺银拖饷吗?」

傅青霜一双秀眉微皱,这女子一路遭受不公时候,她也话语宁静,如冰似水动听道:「太子殿下不知,这其实也是分地方的,像那邢荣的魏博镇,皇甫嵩的卢龙镇,萧承宗凉州一地,这些地方拥兵众多,兵强马壮,又是强悍藩镇,丞相他们自然不敢克扣这些地方的供给粮饷。」

慕容熙不由自主轻轻叹息道:「如你这样一说,我却也是听明白了几分。」

傅青霜道:「这也正是雁门及云中势小力穷,又偏处荒蛮一地,再加上朝廷无人,不仅拨付下来的兵器弓箭像纸一般不能使用,而且粮是粗米,饷银常常短缺,好在边关多年无事,这才让他们瞒天过海。」

慕容熙神色深表同情,目光看向她道:「我早知道这里会有一些隐情,但没想到会是这般,那傅军门确实死的冤屈,我以后自当会为你们伸张。」

一直坐在车凳子上沉默的傅青石忽然出声道:「朝廷虽然大赦,但丞相依旧视雁门军,云中军为仇敌,粮饷迟迟不发,还污蔑我们是反贼也敢猖狂,逼人逼得没办法了,早晚死路一条,我们才不得已来到皇城申冤。」

慕容熙伸手放到他双腿上,他人如春风,说出来语声温和道:「青石公子也请放心,你给我一些时日,我一定会把这些事情处理好的,至于急缺钱粮用度的事宜,既然丞相知道你们找到了我,我也不装做没事人了,那兵部或许我能说上话,自会加派银两尽快发放过去。」

傅青石被他这般用手放在自己双腿,等同于君臣没有生分了,又听到这样话,他年轻脸庞也多了些激动神色道:「如果太子真能为我们云中,雁门两郡讨回公道,青石和姐姐愿意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太子!」

一直旁听的徐云慕注意到这句太有份量的话时,胸口顿时怦然跳了一记,边关戎马最是强悍,眼前这两姐弟有求于人,倘若真的是太子给他们伸张了冤屈,无疑也是多了两镇兵马收入麾下了。

但好像慕容熙听到这句话并没有感觉到多少激动,甚至是他的手放在傅青石的腿上,只轻拍安抚着,表示着亲近和同情。

一边脸上神情温文尔雅道:「最近天气有一点冷,而且都城这里下着小雨,将士们又一路蒙受冤屈,披荆斩棘的来到这里,现在有人对你们虎视眈眈,你们也一定都是劳累不堪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就由我出面,先为你们找一处可以歇息又安全的地方。」

眼前这稚嫩少年傅青石学着大人样子,当即双手抱拳恭敬道:「全听太子殿下安排。」

慕容熙是说到做到,只见他对着车窗轻声说了一句,就有东宫的人贴身过来,他只吩咐了几句,外边人听着连连点是。

徐云慕听的差不多了,他可是一直都想要兵权,现在眼前这个稚嫩少年刚才说的话,就好像是天上要掉下大馅饼一样,砸的他始终魂不守舍的。

他只想着他早就和丞相不和,现在活生生有了机会,如果真能帮助了这落难姐弟,那岂不是自己轻而易举就有了两股精兵强将?

第一百六十三章男人野心和躁动

当天上飘飘小雨弥漫里边,属于太子东宫的大队人马缓缓离去时,徐云慕看着那载着落难姐弟凤凰的马车越来越是消失在烟雨柳青里边,弄得他真是心思飞飞,好像连魂魄都跟着那辆马车一起走了。

徐云慕一直愣愣站在自家大门口,茶不思饭不想的样子,就跟失了魂魄,连头顶多了一把白纸雨伞他都不知道,俩眼一直呆呆望着离他已经远了的马车背影。

就看见大队人马,前呼后拥,来之前有多热闹,去之后就有多落寞。

柳蝶儿打着伞在他头顶,顺着他目光看去道:「是舍不得那姑娘吗?」

徐云慕猛然回过神来,注意到身边香气,又摇摇头没说话。

这一次柳蝶儿倒是很相信他,只是话语很平静的笑道:「我看也不是,也许你是在羡慕那些人吧。」

徐云慕转过身来,跟她一起往自家里走道:「之前那个少年,蝶儿姐注意到他没有?」

柳蝶儿偏过脸笑看他一眼,想了一想道:「没怎么注意,倒看见他还很小了,听说还是个大将军了。」

徐云慕看旁边没有别人,两个人在同一把伞下什么话他都肯对柳蝶儿说道:「那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吧,他在马车里边跟太子说,如果太子肯帮他伸张冤屈,那他们雁门,和云中的人就愿意为太子做牛做马,也包括他们俩姐弟。」

柳蝶儿不甚意外,反而掩嘴温柔笑道:「那个当然啦,他要找人办事情,不说一些客套话能行吗?」

徐云慕就跟鬼迷心窍一样,连连摇头道:「不不不,我看倒不像是客套话,你想想啊,这些人平生最讲信义对不对?所谓一诺千金,况且他们要找太子帮这么大的事情,可以说是再生父母那样的恩情了,要他们做牛做马不是很正常嘛?」

柳蝶儿也不顾及别人目光,把个美女玉手伸进他胳膊里边,挽着他胳膊走路道:「虽然你之前喝了一点酒,可你又怎么会这样想呢?」

徐云慕现在连美女都顾不上了,一门心思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兵权这东西是他毕生追求,做梦都想要得到的东西,现在就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到面前,容不得他冷静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帮人解难,收到回报!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觉得这件事靠谱。」

柳蝶儿挽着他胳膊,把个美女玉体靠着他走路,脸上笑的美丽动人道:「我呀,就看你是酒喝多了,被那个半大孩子一句话就给蒙骗了,虽然兵权和势力是我们最缺的东西,但这个时候一定更要保持冷静,何况,就算是真的,这样好事也是要给太子的,又如何能轮到我们?」

徐云慕这才一想也是,不禁有些怅然若失的失落道:「也许是我酒喝多了吧,这种好事肯定要先给太子,再说了,能帮他们的人,也不是我啊……」

柳蝶儿看他这样子已经开朗了,又看他脸上失落,难得对他很是温柔的,以美女温柔似水给他道:「就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实在不明白的话,可以找太傅问一问,他肯定比你要强。」

徐云慕也是没脸没皮,情绪说好就好的人,一心里边豁然开朗,果然好受许多的舒了一口气道:「罢了,急不得,急不得。」

说着又感觉到柳蝶儿和他并肩走路时候,一具美女玉体靠在身上,别提有多舒服享受了,可他吃了淑妃给他喂的药丸,就是这么一个青梅竹马的美女姐姐靠在他身上,他身体都没有什么反应,只知道很享受。

他这时候偏脸看了看柳蝶儿样子,对她今天的打扮一阵欢喜道:「对了,蝶儿姐今天好像特别漂亮!」

柳蝶儿闻言一喜,美眸有神的看过来,女孩娇俏道:「嗯,是吗?」

徐云慕瞬间发挥自己强项,一通不嫌肉麻的阿谀奉承之词全都飙了出来,像炫耀一样道:「那当然了,咱们家的蝶儿姐本来就美,今天这么一打扮,简直就是嫦娥,西施见了都脸红,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什么的就太庸俗了,总之就是一个字,美!」

柳蝶儿跟他再胡闹,再打情骂俏也知道这人嘴里没个正经,可偏偏这些话听起来很爽啊!

于是她少女心性里,不禁喜笑颜开,人比花娇更美,红唇噗嗤笑道:「你这些话,肯定对你那仙女姐姐也说过!」

徐云慕打死也不承认,一路和她往自己住的地方走,柳蝶儿就住在她隔壁,那条不知跑哪儿去的小狼狗不知去哪儿疯去了,总算没有来败坏风景。

他就更加有心讨女孩儿喜欢了,一路上两个人手挽手,一起登上楼梯,来到柳蝶儿的闺房里边,也没想着别的事情,就那么亲亲密密的依偎在一起,越来越有一种暧昧,缠绵的气氛来。

柳蝶儿主动带他来到自己闺房,一张美女容颜上是动人笑容里边带着天生的娇羞,和恋情正热的欢喜,当徐云慕跟她一起坐在桌子上才没说几句话。

柳蝶儿目光里边,美女玉手支着自己俏脸,一双大眼睛一直含情脉脉看着他,带着撩动人心的笑,她也不说话。

徐云慕被她这样看着,真是魂魄都有些发痒酥软起来,有些忍不住想要战栗,越看她模样越觉得赏心悦目,秀色可餐,在这家里边,柳蝶儿是唯一一个能给他身心温柔的人,也从来都是以姐姐的身份照顾他,事实上两人之间一直如此。

直到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时候,徐云慕才和她突破了那层关系,一直照顾他的柳蝶儿不再是姐姐,更像是一个热恋当中的情人一样,让他销魂欲死,身处温柔乡里,渴望她的温柔,渴望她的笑容,更喜欢和她一直这样开开心心,打情骂俏的一直永远生活下去。

就像是一堆早已干旱的木柴,只需要一点点的火轻轻擦过,就可以把两个人同时点燃,就像烈火一样抵死燃烧,根本不会考虑其他后果的那种燃烧,更不会计较燃烧过后,会发生什么天塌地陷的事情。

第一百六十四章女子之情溢于言表

正所谓干柴烈火一到,这对男女不管做什么事情也都是顺理成章了,而这时候窗外的宁静气氛又增进了房间深处的春宵温暖。

外边蒙蒙细雨,叶落窗台时候,一直都喜欢占她便宜的徐云慕是苦恨千不该,万不该去吃那淑妃娘们喂给他的清心寡欲药丸。

徐云慕一想起来那晚事情,他也不过在皇宫里边和高冷端庄的淑妃搂在一起倒床上,用手揉着她胸衣里边两只浑圆涨满的大奶子,欲仙欲死的激情舌吻一回,连衣服都没脱。

可那晚爽完之后,到了现在却也沦落到现在面对主动示好的美女姐姐,也不禁让他大好男儿,英雄气短,实在是一场赔本买卖,着实不值得……

而在另一边,今日特意打扮文静,淑女模样的的柳蝶儿,在他面前其实也心里犯怪的很,按理说徐云慕这坏蛋性子,平常好端端的都想占便宜招惹她,现在本姑娘就这样看着他,表现的这么明显都没明白什么意思??

徐云慕是一直尝试着,要在心里边赶紧涌起一阵龌龊心思,怎么龌龊怎么来,一时急的他满头大汗,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了。

在他对面的柳蝶儿自持女孩儿矜持,自然不想太过主动,何况徐云慕在她身边一直手贱嘴贱的,从来不需她主动,现在看他满头大汗,一时想他来欺侮自己,又觉得女孩面子放不开。

也是她聪明伶俐,计上心头时候,满脸千娇百媚,她少女美貌诱人垂涎不算,还悄悄从桌子底下裙子里,微伸一只鞋尖往他腿上悄悄挨了过去,美目娇羞带嗔里,还不住用眼神儿暗示他道:「混蛋,你过来啊……快过来啊……」

徐云慕头一回感受到蝶儿姐姐主动送来的香艳,他就更是弄得额头汗水淋漓,无比尴尬的一动不动,愣是装作不知道的咳嗽一声,转过头看向窗户掩饰窘迫道:「咳咳,这外边的雨下的有点大啊!」

在桌子底下,不停用鞋拨弄他的柳蝶儿是清晰知道自己脸如火烧,心想本姑娘都主动成这个样了,你还有心思看雨?

她越是在桌底偷偷动作,越是在外边不停暗示徐云慕,美目娇媚看着他,又羞又急道:「那,那你就不看别的嘛?」

徐云慕装傻充愣,一问三不知道:「别的?别的有什么好看的?」

柳蝶儿不依不饶,继续勾引他,展露诱惑道:「比如你的蝶儿姐姐呀~」

徐云慕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偷偷用手一摸自己两腿之间,不禁暗呼糟糕,无比哀嚎道:「完啦,软趴趴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柳蝶儿满脸通红,越是有一种春情妩媚流露在她脸上,眼神里边分明有要亲热温存的欲望,水绿纱裙里边探出来的美女玉足,穿着白色绣鞋在他腿上勾来蹭去,疯狂暗示道:「你才不是说蝶儿姐姐今天穿的特别美吗??」

徐云慕哭笑不得,这才知道作茧自缚,但想着柳蝶儿应该不会主动来跟他动真格的,八成也就是想趁现在没人,跟他亲嘴,再让他揉胸一番,想来这般如此,又有何难?

此时此刻,困境里边灵机一动,脸上装出平时调戏她的样子,嘿嘿一笑道:「是很美,看的我都流口水啦。」

柳蝶儿芳心大喜,也顾不得矜持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把一具水绿纱裙包裹的少女玉体主动投入他怀里,雪白玉手爱怜无比勾在他脖子上,满是聪明伶俐的可爱笑道:「你这坏蛋都快流口水啦,怎么还想着跟人家一个姑娘家拼定力?」

徐云慕就跟那如坐针毡一样,怀里搂着曼妙喷香的柳蝶儿,她丝质做成的水绿纱裙不止裹着一具修长窈窕身材很是显紧致曲线美,而且搂在怀里清晰看见她衣物底下的雪白肌肤,只能把手摸着她香肩,顺着往底下来到她后背,脸上满不在乎的恶人先告状道:「我还不是怕你又骂我不要脸,要不然咱们两个早就把那床都上了。」

柳蝶儿坐在他怀里,不知是何缘故主动的很,满脸春意流露,一双漂亮大眼睛娇媚滴水般看着他,娇羞勾魂的轻仰红唇,就要他来亲道:「唔……不要脸,臭流氓,人家这次不骂你啦,快来!」

徐云慕心里是不知把那之前,还视为高高在上的端庄女神,高不可攀的淑妃娘娘给臭女人臭女人的骂了多少遍,闲着没事喂老子吃那什么古灵精怪的坏药丸,害得老子有女人不能操!

可柳蝶儿那管他这些,反正本小姐是矜持温婉的美少女,这次难得主动一回,敢不给面子就要你好看!

所以她满怀欣喜,如吃蜂蜜一般微闭美眸,两手勾紧他脖子,仰着红唇就要他过来亲的姿势。

徐云慕是欲哭无泪,心里一万遍暗呼女人啊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看,从前为了亲她一回,少不得要被骂好几声不要脸,臭流氓,这回不想亲她了,反倒逼着自己来亲她。

那柳蝶儿满心欢喜里边,越是期待被他侵犯,胡乱摸来摸去的滋味,把个徐云慕脖子越搂越紧,兴奋到飞起时候,甚至是感觉到水绿纱裙里边的羞人地方,都有了要空虚流水的感觉,当真娇喘吁吁,动情无比的就被他刚一含住红唇,两个人就天雷勾动地火的激烈拥吻起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无尽温柔之间,黯然销魂

外边小雨纷纷,淅淅沥沥的下,而里边一声一声的男女喘息呻吟久久不绝,此起彼伏,只看见一件水绿纱裙包裹的美女柳蝶儿,坐在徐云慕大腿上,两人亲的是热火朝天,难分难舍。

两只手不停摸来摸去,一边抚摸她水绿衣物后背,一边把手探入一件绿色胸衣里边,正揉捏着一团微露酥胸的半圆峰峦,只见粗糙手掌在那丝滑酥胸上边揉的是旖旎风景,黯然销魂,风光无限。

柳蝶儿是年轻貌美的少女,自然最擅长于打扮梳妆,只见她倾斜下来的柔顺青丝,衬托着年轻美丽的脸庞,细眉雪肤之间,一双聪慧明亮的眼睛,此时此刻也半明半寐的流露出情深意乱的意味。

一时春意浓的像盛开的花儿,娇俏红唇泛着诱人光泽在跟徐云慕热情拥抱亲弄,当徐云慕的粗糙手掌又再深入几分,沿着乳沟探进抹胸里边握住她一团少女酥胸揉来捏去时,指缝之间正夹着她挺立的嫣红乳峰,越来越硬的在他手里边滚来滚去。

柳蝶儿微微娇喘一声,更加主动的微偏俏脸跟他缠绵起来,,两个人顿时就紧紧拥抱,互相含吻着对方嘴唇,以往都是徐云慕主动,这回柳蝶儿也主动起来了,把个粗糙舌头引进自己小嘴里边,娇喘吁吁的大口舌吻香艳。

徐云慕感觉她水绿衣裙包裹的两瓣紧致美臀就坐在他两腿中间,隔着一件裙子能感受到挺翘紧致的惹火无比,还有柳蝶儿那张他从小到大都当做姐姐的脸,以前是没有欲望的姐弟,现在是热恋情人。

两种感觉差异,给他极大的差异感,很是兴奋刺激,破天荒里边,从他两腿中间竟然涌现出一股燥热的热气,软趴趴的宝贝也在她臀瓣里边不知何时一柱擎天的硬了起来,而柳蝶儿却是把什么都知道,只把少女翘臀坐在他硬邦邦的宝贝上,两瓣美臀咕噜咕噜的压着宝贝开始搓弄转动,不停从小嘴里边溢出呻吟道:「嗯……啊……」

徐云慕爱极了从柳蝶儿嘴里发出来的这种声音,这种声音意味着什么,恐怕连一般傻子都不会不知道,想起来一直温婉可人,熟读诗书的蝶儿姐姐,现在在他怀里发出这种声音,连存天理、灭人欲,北燕大国师温象升独家炼制的仙丹妙药,清心节欲丸,就像那如来佛五指山下的孙猴子,都压他不住。

于是他宝贝越发蓬勃,男人野心狂速上涨,两只在柳蝶儿身上游离的手也更粗暴,一只手在她后背摸来摸去,摸的衣物皱褶凌乱,一只手伸进她水绿抹胸里边,只看见抹胸里边一只坏手兴风作浪,不住翻来翻去的握住一只诱人乳房在那揉来捏去,柳蝶儿少见的放浪起来,叫的声音也开始旁若无人的大起来道:「啊,啊!」

徐云慕全无在她嘴里听到别的话语,只这美妙女孩,从嘴里跌宕起伏,销魂蚀骨叫出来的啊,啊声响,一种本能反应就够他受得了。

虽说柳蝶儿不如仙女姐姐夏芷月那般仙子双峰傲人,可握在手里也是分量十足,弹性涨满,又滑又香的在手掌里边滚来滚去,对柳蝶儿的一颗峰顶蓓蕾分外喜欢,张开的大嘴里边含着柳蝶儿的诱人红唇不停含弄。

两个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换着各种角度的纠缠,不分彼此的结合在一起,不知不觉听着雨,忘了所有时间,就这样破天荒的拥抱在一起,似水凝和的一连舌吻了整整一炷香时辰,把什么事情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外边的雨又大了起来,天色也开始有些昏暗的时候,难耐无比的柳蝶儿早已忘情的在裙子里边夹紧了美腿,只觉那地方湿的一塌糊涂,一张羞红的脸是火热诱人,妩媚百倍,而徐云慕一只坏手熟练的伸了过来,沿着男人最渴望销魂的地方,伸进她裙子里边来到那地方摸了过去,一揉之下,真是满手湿滑,裙子都湿了。

徐云慕大惊、这种情况他也是很少见到,一般跟他欢好的女子即使调情时候,动情无限放浪里边,也会情不自禁的流水湿润,可也不会像柳蝶儿这样湿的这么厉害,

他一想到这里,就不由自主想起来让他颇为垂涎的大理寺唐夫人,那女人的年纪比他大了二十岁,做他娘也就可以了,偏偏正是人生年纪最美,成熟风韵时候,穿着一袭白衣轻纱的桃红长裙时候,那股属于名门妇人的高高在上,端庄优雅,只让徐云慕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边,化为野兽一样的蹂躏她。

爬在唐夫人那具让男人销魂欲死的婀娜身体时,只有被他整根进入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端庄优雅的成熟妇人诱惑,那股在床上还要欲拒还迎,娇羞又成熟的风情不是谁都会有的,熟透的身材天生就是男人发泄欲火的销魂窟,一经他整根宝贝插入进去,那阴毛茂盛的极品美穴便把他整根紧紧火热夹住,里边的水犹如沼国一样。

唐夫人一张美女容颜,满脸半推半就的在床上被他蹂躏时,风情万种张着一双迷离双眼看着他,躺在床上小嘴儿一声一声轻轻的叫着床,胸前双峰随着冲击动作波涛汹涌,夹着他一根硬邦邦的宝贝抽插之间水流火热,直让徐云慕不知节制的狂插猛干,甚至是有了不爱少女爱熟妇的想法。

也就只有夏芷月那样的天仙玉女,才硬生生把徐云慕给掰了过来,这时候一摸到柳蝶儿姐姐这般动情的出水量,怎不叫他心惊?

他想破脑袋却也想不明白,柳蝶儿对他是两情相悦,主动投入跟他的,自然是动情无数了一些,连跟他舌吻,揉胸,都能感受到少女不曾有过的感觉快乐…

第一百六十六章当时戏言,终得偿所愿

有了这一层关系后,被他魔手肆虐过的柳蝶儿越来越觉得自己流水泛滥,满脸妩媚的柳蝶儿坐着他滚烫宝贝,第一次爱死了这宝贝,竟然做出了徐云慕一辈子都惊讶难忘的事情。

只见柳蝶儿娇喘吁吁,满脸通红的把他推开,仿佛要做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一样,蹲下一具水绿纱裙包裹的少女身体,这一件像春水一般的水绿色的轻盈纱裙,穿在她身上更有灵气逼人的温柔端庄来,何况本来就是窈窕淑女,一具修长婀娜的身材在衣物里边更显得紧致起伏。

徐云慕是大喘连连,至今头脑缺氧的反应不过来,那蹲在地上的柳蝶儿探过美女玉手,便三下五除二的硬是用解,用扯的去急迫解他腰带,解下来之后,非常粗暴的随意扔到一边,然后便扯开他衣物阻挡,脱着徐云慕的下边衣物,把一根硬气腾腾的宝贝啪的一声甩将出来。

那宝贝无比硬气,一柱擎天!

柳蝶儿一双少女美目看着那宝贝,满脸通红里边,又是春意荡漾,看着看着悄悄吞了一个口水,便把一张窈窕淑女的温婉容颜,埋进他两腿中间,随即徐云慕坐在凳子上张嘴啊的一声,浑身都僵硬绷直,满脸痛苦欢愉之色,张着嘴咬牙吸气,两只手无处安放的抓着椅子把手,只觉得自己的粗长宝贝陷入一张紧凑火热的小嘴里边,正是和他从小到大一起玩,青梅竹马的蝶儿姐姐,用嘴含住了他的宝贝。

这种美死人的享受,让徐云慕不知天上地下,浑身都僵硬的一丝一毫不敢动弹,真是太他娘的受宠若惊了,以前让她用嘴,她还泪眼汪汪,梨花带雨的大骂他一顿,嚷嚷着要找徐太傅告状把他打死,谁料想啊,今天竟然破天荒的主动用嘴给他含弄胯下肉棒了。

那柳蝶儿可是他从小玩到大,一直像姐姐一样照顾他的人,他因为装疯卖傻不读诗书,像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而柳蝶儿则恰恰相反,她是大家闺秀那样的窈窕淑女,饱读诗书,温婉贤淑,也就是被他一通祸害勾引过后,才像个小姑娘一样跟他打情骂俏,想当初她可是邻家姐姐一样的美人姑娘。

现在他的蝶儿姐姐,正在用她的小嘴给他吹箫,含弄肉棒,比之唐夫人给他同样吹箫的可要刺激多了,一时俩眼晕眩的看着埋在自己两腿中间,乌黑云鬓起伏的柳蝶儿上下动作,真是爽的他头晕眼花道:「啊,蝶儿姐,太过瘾了,太刺激了,我,你打死我吧!」

徐云慕这糊涂蛋,胡言乱语一通,那柳蝶儿听着他叫爽声音,无师自通的也不理他,张着小嘴含住他粗长宝贝在底下埋首卖力吞吐,一张小嘴里边咕唧咕唧的吞吐着肉棒声音。

徐云慕两手抓着椅子把手,他是一动也不敢动,柳蝶儿毕竟是第一次吹箫,含的一直都不是很深,熟练程度比那唐夫人可是差多了,比澹台雪也不如。

唐夫人能时不时的,将他整根宝贝都纳入小嘴里边,让他享受一下深喉的滋味,澹台雪虽不如此,也会时不时的让他棒头顶到娇喉入口,而柳蝶儿则保守许多,始终只是小嘴含着他半根肉棒在哪儿卖力吞吐,咕唧咕唧吃的口气直流,可越是如此,越让他魂不守舍,欲仙欲死。

柳蝶儿是聪慧文静的女子,和徐云慕之间的感情其实早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地步,只是今天知道了一些可能要发生的生离死别,所以她自己也等不及了,想提前把她交给徐云慕,这样之后,就算是死了,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遗憾的地方了。

再加上她今天看到许多事情,听了一大堆对话,还有外边刚才发生的一切,让她实在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所以也是促使她这般举动的最大动力。

就像现在这样用嘴含着他的肉棒,柳蝶儿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样子的做法,也会让她感觉到毫无保留的爱意,反正是自己未来夫君,早点晚点都没关系。

柳蝶儿是一边吞吐,一边胡思乱想,徐云慕毕竟是个老鸟,享受享受着就探手过来,按住她头顶开始在她嘴里主动抽送起来,硬邦邦的肉棒硬如钢铁,在她温柔小嘴里边征服占有。

徐云慕按着她头顶一会儿,便衣衫不整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捧住柳蝶儿一张俏脸,正看见她睁开美目看着自己,这样子大是香艳刺激,一时晕头晕脑的胡乱说话道:「嗷,蝶儿姐含着时候,可以叫几声儿,这样听起来就爽多了。」

柳蝶儿含着肉棒说不出话,话语不情的支支吾吾道:「唔,臭美!」

徐云慕看着自己肉棒被她小嘴含着模样,恨不能把那画圣老头子抓过来,用他惊世骇俗的笔墨将这美景给画到纸上,永久珍藏起来。

徐云慕是越想越龌龊,两手捧着她脸,便开始往床上走去,在这过程里边。

柳蝶儿一直跪在地上,只能慢慢含着他肉棒跟着他走,心里竟然觉得别样刺激。

等徐云慕站到她闺房床前,那柳蝶儿跪在地上,兀自含着硬腾腾的宝贝仰头看他,一双大眼睛可爱极了。

徐云慕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回头在她床上一看,看的淑妃赠送他的包装精美盒子礼物,淫念上来的转手拿来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双端庄款式白色高跟鞋,心里无比得意,把双高跟鞋扔在地上道:「好宝贝儿,把那鞋穿上给本大爷吃鸡巴!」

柳蝶儿听了这话脸上一红,从嘴里吐出来他宝贝,睁大眼睛娇哼道:「你,你,你真是臭不要脸的臭流氓,这种脏话你也说得出来,回头我告诉太傅,让他不打死你来,我就不姓柳!」

徐云慕身不由己打了个冷颤,就是本能觉得一阵别扭,把嘴一撇埋怨道:「晕了,哪有你这样的,两个人亲热你再把我吓软了,可就没得玩了。」

柳蝶儿看他这幅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道:「谁叫你口无遮拦的?对人家女孩说这种话,你到底有没有礼貌?」

徐云慕怕了淑妃那药丸反扑起作用,连忙催促道:「得得得,姑奶奶,我怕你了,你快穿上呀。」

柳蝶儿哼了一声,但还是站起来简简单单踢掉穿的白色绣鞋后,她就像出嫁的新娘一样,神情庄重认真的穿上那双白色高跟鞋,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笑脸问道:「好看吗?

徐云慕看的眼睛都直了,连声道:「好看,好看!」

能被心爱男人得到她的身体,她想一想也是如出嫁新娘一样,所以她才郑重的穿上徐云慕送给她的高跟鞋,毕竟她亲眼看见过夏芷月穿着高跟鞋的仙女模样,让男人有多流口水。

柳蝶儿看他期待样子,芳心又是好笑,又是喜欢,风姿款款的恢复淑女模样,穿着这双高跟鞋别提有多舒适了,十分好看的蹲在他面前,便用手拨开挡人秀发,张开一张小嘴朝他快要坚持不住的宝贝含了过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与蝶儿姐姐激射

再次进入美女小嘴里边的徐云慕很快生龙活虎起来,两只眼不停盯着柳蝶儿穿着高跟鞋的样子,心里想着要什么时候,夏芷月也穿着她的高跟鞋给自己吹箫可有多好……

可柳蝶儿并不等他,满心欢喜的含着他宝贝,便开始深情吞吐起来,那模样弄得徐云慕一阵享受,得意忘形道:「嗷呜,舒服,嗷呜,过瘾,没想到蝶儿姐吹箫也这么让人爽的,我早知道咱们蝶儿姐就一定不会差的!」

柳蝶儿听他胡言乱语,一张小嘴含着他粗长肉棒刚开始还矜持吞吐,没过一会儿,就开始热情吞吐起来,一根宝贝被她含的水亮水亮,紧凑小嘴越吃越喜欢。

那专心享受徐云慕看着此情此景,淫声秽语不断,叫叫嚷嚷道:「啊,我的蝶儿姐,我这一根大鸡巴在嘴里吃着不赖吧?」

那柳蝶儿就算打死她,也不会想到从来跟她青梅竹马,模样好看的徐云慕,从小到大都是有点尊敬她的,哪里会有一天,像这样的把他那根东西塞进她小嘴里边,还一口一声问他这根大鸡巴吃着怎么样?

柳蝶儿是越想越气,越想又觉得兴奋,从来都没有这样放低身份过,现在却用嘴含着一直当成弟弟的徐云慕宝贝,做着这样羞人的事情,连她自己都情不自禁觉得很过瘾了,何况那徐云慕了?

徐云慕不依不饶,不停追问道:「到底好不好吃呀,你快说呀?」

柳蝶儿含着肉棒,仰起美女容颜嗔他一眼,支支吾吾道:「唔,不要脸的臭流氓,你再这样欺负本姑娘,就一口咬死你!」

徐云慕吓的一身哆嗦,满脸埋怨道:「我晕了,哪有亲热的时候总说这种话啊,人家夫妻亲热时候都是想说什么说什么,蝶儿姐倒好了,总是说话吓我,我要是真被吓出什么毛病来,将来你要守寡了,你可哭都都没地方哭去!」

柳蝶儿听了这话只好安慰他道:「唔,谁叫你说脏话欺负我的?不过好弟弟,你的蝶儿姐姐,你的蝶儿姐姐会给你好好吃鸡巴,用小嘴吃你的大鸡巴!」

徐云慕一听这话,嗷呜一声一柱擎天,在她嘴里的肉棒无比生猛,而柳蝶儿知道他喜欢听这些,便开始主动含着他一声一声叫起床来!

所谓人偷情时候,最是容易出事儿,这会轮到徐云慕身上是再也应验不过了,他在这里满心欢喜的享受,正要飘飘欲死,想放任自己美美在蝶儿姐姐的小嘴里边一泄如注,鸣金收兵时候,从楼梯底下忽然响起一阵铃铛声。

这下子俩人神情大变,都开始紧张起来,不上不下的柳蝶儿还惦记着给他吹弄一会儿,就要把自己珍重交给徐云慕,一起洞房花烛夜,万没想到是在家里遛狗的蓝蓝回来了。

青牛居士说过,好姐妹就应该好东西一起分享,柳蝶儿最喜欢的就是自己养的小狼狗,正好这狗通人性,蓝蓝也喜欢,一来二去的这段时间都是蓝蓝负责在家里遛狗。

蓝蓝都是跟柳蝶儿住的很近,就在隔壁房间,但现在牵着狗回来,姐妹情深不知道会不会带着狗进来。

柳蝶儿是打死也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这幅样子,一瞬间就有了退堂鼓,可徐云慕正快要射的时候,哪里肯从她小嘴里出来,连忙按住她头,连声道:「蝶儿姐快吃我,我,我快要射了!」

柳蝶儿是不上不下,又被他一阵急促抽插,唔唔呻吟里,一张小嘴只能含紧他,连声祈祷:「呜呜,蓝蓝,你可千万不要过来啊!」

就这样刺激的环境里边,小狼狗脖子上的铃铛,当啷当啷直响,都清晰听到要上楼梯了,徐云慕猛的仰起头,两手按着柳蝶儿的头往自己两腿中间用力捂,一根肉棒顶到她娇喉入口,积蓄已久的滚烫精液噗的一声,就在她嘴里激射出来。

这下子激射出来的精液最是狂暴,柳蝶儿应接不暇里,一股一股精液灌进她娇喉里边,徐云慕的肉棒又狂跳乱蹦,弄得她难受极了,泪水都呛出来了,足足在她嘴里射了十几多股,才慢慢停了下来。

而那蓝蓝已经上了楼梯,已经看到她门外身影了,徐云慕顾不得多想,急忙从柳蝶儿嘴里抽出肉棒,躲进她被窝里边,而柳蝶儿吞了不知多少精液,呛的她咳嗽数声干呕,咳出来许多精水,嘴上黏糊糊的都是白精。

她不及多想,连忙伸手擦掉嘴上污秽,还得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去堵蓝蓝,真是欲哭无泪道:「呜呜,你晚点回来也好啊,弄得姐姐不上不下,洞房花烛夜都被你搅和了。」

她门一开,那小狼狗闻到味道一样,汪汪叫了数声,柳蝶儿连忙把门关上,装出笑脸热情打招呼道:「蓝蓝,今天你去哪里啦?」

蓝蓝开心的要死,从地上把狼狗抱起来,天真无邪笑道:「带小狼狗去家里到处玩了,路过白头发老先生哪儿就跟他说了一些话,看天快黑了,就回来啦!」

柳蝶儿心虚道:「咳咳,那,那这二狗子还听话吧?」

蓝蓝摸着狗头,开心笑道:「它可乖啦!」

又把眼睛看到她穿的高跟鞋上边,美美笑道:「蝶儿姐穿的这鞋好漂亮!」

柳蝶儿被她夸奖,心情好了一点,女孩心性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裙底高跟鞋,笑颜如花道:「是吗?这叫高跟鞋,是皇宫里边弄出来的,一般人家都没有,对了,你回来要睡觉吗?」

蓝蓝伸手指了指天,心情很好道:「是啊,天都黑了,我要睡觉了。」

柳蝶儿笑道:「你一直都睡得这么早,跟对面隔壁的小媛都有的一拼,她那个女孩也是每天早睡晚起。」

蓝蓝抱着狼狗,把狗递给她心情美丽道:「小狼狗越来越胖了,蝶儿姐抱它多歇歇。」

柳蝶儿接过狼狗放在地上,笑道:「好的,那蓝蓝咱们明天见,明天你再带着它玩,今天晚上美美睡一觉。」

蓝蓝乖乖应了,开开心心就去她一墙之隔的房间睡觉了。

柳蝶儿不敢放小狼狗胡来,捂着小狼狗的嘴偷偷进来,小声催促道:「快走吧,别叫蓝蓝知道了。」

徐云慕做贼一样,顾不得狼狗把他凶狠目光,急忙去桌上找腰带,跟个奸夫一样提着裤子就跑,总算是被解了围。

(这只是蝶儿的小肉,后边是仙女姐姐的肉,会很绿,不要骂,只要看的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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