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年 人间见我尽低头 (223-237)

188Clicks 2021-10-15 Author: 郡主
#人间  
【妖年 人间见我尽低头】 (223-237)

作者:郡主2021/10/15发表于:SIS001

  第二百二十三章漫雾云雨

  借着李梦雨提前送来的消息,心中有底的徐云慕送走了她之后,撑着大伞就回到自家里边,听着房屋外边哗哗雨声,置身在热气腾腾的温泉水里边想着养精蓄锐,别提有多舒服了。

  此温泉,本是龙虎山脉有火山,所以北燕都城豪门里边,借有火山之利,才不止澹台雪那边有温泉,像柳荫巷徐家这种权贵府邸里边,也自然有温泉水池。

  在自家温泉池里呆了半天的徐云慕直到深夜,先被热的云里雾里,再加上温象升的仙丹妙药相助,直把他弄得飘飘然然,仿佛成仙一样舒坦,大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连一身疲惫烟消云散,得意洋洋的回到自己房间里睡觉,真就是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明。

  第二天天刚明,徐云慕没来得及去找夏芷月,也没顾上去找青牛居士,或者自己老爹,径直幽幽的出了门来,叫上一辆老马头亲自赶的马车,在后者羡慕的眼神里边,神清气爽的就往大理寺而去。

  自持昨晚养精蓄锐的徐云慕,在自家传说颇有神效的温泉水里浸了半天,当真是浑身舒坦的很,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闭眼微睡,想起很快就要见到神龙一般的皇帝,他就说即兴奋,又按耐不住普通人的紧张。

  老马头赶车相当的稳,是他们家专用的老马夫,任凭大雨哗哗,他自一路风雨无阻,而且徐云慕特意挑他,无非还是潜意识里这忠心耿耿的老马头,曾亲眼目睹他是如何和北燕第一才女的夏芷月雨中漫步,如何用手揉着夏芷月的美臀,又如何在马车里和夏芷月打情骂俏的年轻人暧昧,在里边弄得她娇喘吁吁,来回呻吟的。

  男人的小心思,老马头一清二楚,羡慕归羡慕,但他本分老实,依旧好好赶他的马车。

  一路上往大理寺去的路途上,徐云慕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恍惚睡着的,等到马鞭声起,马车停顿住的时候,他才由睡梦里醒了过来,睁眼一看,马车里只有他一个人,车外大雨纵横。

  掀开车帘的徐云慕看见大理寺门口的石狮子外,看门衙役也不多,一段时间没来显得冷清了许多,他自己拿伞刚下马车,门口衙役一认出他,一个匆忙来迎接,一个欢实无比,蹦蹦跳跳的去大理寺里边通风报信去了。

  徐云慕纵是不喜欢排场的人,也很享受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他自己撑着伞,走过石狮子,踏上一层台阶慢走道:「今天是谁当值?」

  看门迎接的衙役,满脸堆欢笑道:「平常都是陈主事和王押司二人轮流着交换当值,这段时间陈主事家里忙些,都是王押司当的值。」

  徐云慕得到回答,没来由的摇头笑了一声道:「那王二是个浑汉子,让他这段时间当值,肯定少不了胡来。」

  衙役嘿嘿一笑道:「还是老爷门儿清。」

  徐云慕也没有多问别的,等穿过了门,就看到王猛五大三粗,一脸殷勤跟个兔子一样窜了过来,还没走近,就是好一股酒肉香气,叫徐云慕吓的是连忙后退几步,皱着眉道:「瞧你这一身的酒味儿,八成又是天天跟人在里边烂醉如泥。」

  王猛别看人壮,但却是贼精贼精的一个人,酒足饭饱的打了个饱嗝,满眼绿光的嘿嘿笑道:「嘿嘿,老爷走了以后,这里闲来无事,兄弟们都跟着无聊,就爱吃酒玩玩,自然都瞒不过您!」

  徐云慕挥退衙役,就跟他一个单独走着聊天,面对王押司,他真是第一次体会以往那些教他读书的老先生那种语重心长,意味深长的摇头叹道:「你看你老大不小一个人了,你也不知道成个家,有了银子就知道嫖了花了去,连个夫人也不知道娶,长此以往,什么时候是个头?」

  那王猛跟在后边,因为喝酒,把个脸都喝红的跟猴屁股一样,说着话都带酒气,还不自觉的嘿嘿笑道:「老爷说的是,俺王二以后一定改,一定改!」

  徐云慕瞧他一眼,都看出来王猛满脸心虚,说话没底气,就知道这货是随口敷衍,别看现在答应的欢,将来还是我行我素的多,看他这个样子,也当真是对他死心了道:「算了,我站着没事跟你说这个干嘛?」

  王猛自知理亏,喝了酒过后还没有完全醒转过来,走起路来都透着一股飘灵劲儿。

  王猛此时跟在他后边一边走,一边打着酒嗝,眼神儿飘里飘忽道:「老爷这段时间好长没来,嗝,您那是忙什么呢?」

  徐云慕心里道:「你估计还巴不得我别来,好自个在这里天天喝酒快活如神仙呢。」

  可嘴上却不能这样说,停下身影欣赏满天大雨道:「也没有什么特意忙的,在家里读书写字,又见过了太子,去了皇宫,又碰上秋天大雨,确实是很久没来了。」

  王猛嘿嘿笑道:「那澹台小姐没去找老爷吗?」

  徐云慕回头看了他一眼,苦笑道:「没有,你关心这个干嘛?」

  王猛满脸淫贱样,伸手摸摸自个红彤彤的脸,笑嘻嘻道:「俺还以为老爷都是跑到那娘们闺房里边,不舍得出来了!」

  徐云慕好笑道:「我要真跟你一样也就好了,什么事情都不操心,不过,梦霓小姐那里你都安排好了吗?」

  王猛听人说起南宫梦霓,瞬间就来了精神道:「那可不?俺和老陈那个老王八蛋,满地方跑寻来好宅子,只为让梦霓妹妹开开心心住进去,可那姓常的王八蛋,不知道是不是小狗托生的,一张鼻子可灵了,梦霓妹妹刚搬走,他可就要知道啦,他也正忙活着找寻梦霓妹妹,可俺和老陈就是死死守着,死活都不让他知道,免得让他打扰了清净!」

  第二百二十四章 美妇温柔

  徐云慕仔细听王猛说完,得知常文远死心不改,不禁摇头皱眉道:「我就知道这个常文远本来就是臭石头一样的人,固执己见的很,以前落榜是如此,这次对梦霓小姐也是如此,但愿他以后做了御史,会自持身份,懂得收敛收敛吧。」

  王猛乍一听常文远要做御史,不由愣住的差点蹦起来,目瞪口呆道:「谁?就常文远那个水绿豆,白豆腐一样的糟糕人也要当御史?」

  徐云慕颇觉头疼道:「还不是欧阳老头做的怪嘛,他动用自己关系,亲自到处跑门路跑到皇宫里边,给那个常文远内定了一个御史的官,估计是专门对付,压制我来的。」

  王猛哼道:「怪不得呢,俺看那姓常的满脸得意,出门都做轿子,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就叫小人得志,幸好梦霓妹妹没有看上她。」

  徐云慕摇头笑道:「算了,就不提他这个倒霉事了,梦霓小姐被你们安排到哪里去住了?」

  王猛十分满意自己办的好差事,极是开心笑道:「这个您放心,离这儿不到十里的路,又近又方便,就在城西杏花巷那地方,环境优美,还是花大价钱买过来的,账都记在咱们大理寺身上了,托的是老陈的名儿,老爷到地方一打听就知。」

  徐云慕得知南宫梦霓已经安排好,心里稍觉安慰:「那就好。」

  大理寺占地极广,二人在走廊里边闲庭漫步,走到一定路程以后,王猛就停住不走,在这里嘿嘿一笑,贱兮兮的用眼神示意他百步远拐角的一抹花圃里边,五颜六色的花卉春色,贱兮兮一笑道:「而且那唐家夫人,对老爷可真是专情得很,就把这里当家一样,每天过来打扫房间依旧,今天也一样,一大清早就带着丫鬟过来,在里边打扫房间,还门前种了许多的花。」

  徐云慕放眼打量着四周,见是一切如旧,未有什么改变,顺着他贱兮兮眼神往里瞅,唯独不同的是,拐角地方新开了一片花圃,与这森严里边添了许多生机勃勃的柔和之气,没有记错的话,正是他少卿房间的房前。

  王猛到了这里,嘿嘿笑着打住,不在往里走道:「老爷快去吧,唐家夫人想你想的很,俺王二回头也有正事忙。」

  徐云慕看了看他猴急猴急样儿,八成就是一大早上聚集狐朋狗友喝酒,怕人家等的急了,他急着回去,现在就催促自己,也是会心笑道:「知道了,你也去吧。」

  王猛得令,一溜烟就飞快跑了。

  而徐云慕短短时间经历许多,仿佛如梦一样,便也顺着走廊走了百步远,进入一片庭院里边,眼看庭院里花卉五颜六色,开的鲜艳,少不了有人精心打理。

  而自己的房间门也开着,借着哗哗雨声,步步走了过去时候,只一走进门槛,便觉眼前一亮,只见房间里边被布置的井井有条,处处洁净。

  再是透过白色的帷幔纱帐,若隐若现的看到里边床前,一道端庄优雅的美人身影,外穿一袭白纱外衣,内穿一件桃红束胸裙子,乌黑秀发落在白衣雪背,黑白相映大是惊艳,俯身铺床单时候,更加清晰看的两瓣被白衣包裹的丰臀轮廓,分外诱人,仿佛圆滚滚的近在眼前。

  此时正背对着他,举止温柔的整理着床上床单被子,也把徐云慕看的眼睛一亮,没想到一直被他疏忽的唐夫人把他房间认真收拾,温柔贤惠,想到这里之后,就更加想和她温存一番。

  徐云慕走过来时候,看着唐夫人婀娜诱人的成熟背影,一步一步借着雨声走到她背后,将这养尊处优的美妇给抱在怀里,把她一下子给原地抱了起来,吓的温柔美妇娇呼一声,花容失色道:「啊……快把妾身放下来……」

  只是当察觉到抱着她的人是徐云慕时候,抱着她在房间里边转了几个圈后,这美妇转眼便是娇羞,顾不得矜持的失声叫道:「老爷……不要这样,快放妾身下来……」

  徐云慕原地转了几个圈后,才意犹未尽的满意笑着,把她放下来,面对面的低头目光灼灼看着她晕红娇艳脸颊,声音充满低沉磁性的笑道:「我看有些日子不见,夫人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想我?」

  唐夫人被他刚才猛的抱住吓了一惊之后,现在站在地上觉得有安全感,两人分别很久才见面,她只看到朝朝暮暮念想的徐云慕回来,多日来的担惊受怕和委屈就全涌了出来,扑进他怀里梨花带雨的哭道:「老爷回来了就好,老爷回来了就好,妾身还以为老爷不要人家了,天天都是担惊受怕……」

  徐云慕搂住她腰,顺手摸往他方才偷窥的两瓣丰臀,爱惜抚摸,脸上带笑道:「可别这样说,我为了夫人可是什么龌龊勾当都干了,我还哪里舍得不要你?」

  被他一上来就这般的唐夫人,被揉摸着敏感地方,红唇娇吟一声,忍不住的拱身贴往他怀里,两处敏感地方紧紧贴着,又真怕他不要自己,脸上梨花带雨,终究是多了些开心笑意,呜呜抽泣着道:「也不知道妾身做错了什么,夫君好些日子不来,留人家独守空房,又担惊又受怕,还每日盼着您回来……」

  徐云慕怀抱美人,得意洋洋,好言安慰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低头目光如炬看着她娇媚模样道:「可别那样说,之前是因为很忙,可以后就不会了,只是以后就要辛苦夫人了。」

  唐夫人正要说话时候,外边突然传来丫鬟娇喊道:「夫人,水打来了。」

  徐云慕这时想起来王猛说的话,说是唐夫人带着丫鬟,此时唐夫人听丫鬟过来,连忙伸出玉手擦干泪痕,强自端起往常不容侵犯的主母身份,回声道:「你进来吧。」

  丫鬟应了一声端着水盆进来,而唐夫人跟着走出内室,徐云慕随后出来,丫鬟看到徐云慕时一愣,一边的唐夫人温柔看了一眼徐云慕,美眸当中充满崇拜和幸福的对丫鬟吩咐道:「绿儿你看,这就是我平常跟你说的咱们家老爷,还不快拜见老爷?」

  绿儿才十几岁,长的水灵可爱,聪明伶俐,一听这话赶忙低头,俏生生道:「老爷好。」

  徐云慕看了看唐夫人,十分满意她果然有持家风范,也忍不住轻缓笑道:「好了,我和夫人有话要说,这里没你的事了。」

  绿儿聪明伶俐的很,听老爷吩咐话来,虽然看他年轻的很,但看夫人对老爷温柔模样,也很乖巧的应道:「是。」

  她走的时候,临走还很细心的把门给关上了,叫徐云慕也看的一笑,暗暗称呼这丫鬟果然聪明伶俐,做起事情来都格外动心思的很。

  第二百二十五章 硬中雪软

  绿儿出去以后,两个人之间自然没有外在的阻碍,徐云慕想起有些话要跟她说,就牵着她雪滑玉手,抱进自己怀里,往正中间的椅子走了过去。

  而唐夫人满脸温柔,神情又掩不住娇羞,像个小妻子一样,跟着他来到椅子前,把自己成熟美艳的婀娜玉体,顺着他力道,千娇百媚坐在他两条腿上,徐云慕也没有多想,本能上去握住她一只雪滑玉手摸来摸去道:「这段时间确实事情也多,自从搬倒宋寺承以后,两个皇子之间储君之争水火不容,又碰上边镇的事,还有这次最重要的皇帝召见,所以才匆忙的一直没来看你。」

  唐夫人擦干泪痕过后,本就美艳成熟的脸上模样,愈有一种勾魂夺魄的美,尤其是她比徐云慕大二十岁左右,正是风情万种时候。

  此时此刻,她一袭白纱外衣披在丰满玉体,内穿一件桃红色束胸的裙子,正是当下成熟美妇的打扮,坐在他怀里时,当真是久别重逢的贤惠妻子一样,美艳诱人,又小玉玲珑的娇羞道:「老爷是少年英雄,又蒙皇帝召见,妾身知道了也替老爷高兴……」

  徐云慕把玩着她玉手,把脸埋进她乌黑秀发,闻着她云鬓香气,又抱着她一具成熟美艳的丰满玉体,觉得心情大是轻松道:「话虽是如此说,可身处漩涡里边,身不由己,我有时候也累得很,这次见皇帝,少不得要被常文远骂一顿。」

  唐夫人坐在他怀里抬头,娇娇怯怯柔声道:「那常文远是谁?为什么要骂老爷您?」

  徐云慕自知说漏了嘴,握着她玉手摸来摸去,叹了一声道:「算了,不提他了,提起他我就头疼,最近烦心事也多的很,也不差他一个。」

  徐云慕说完这句话后,一想起常文远那张苦瓜脸,不由幻想出来被他当了御史之后伸手乱骂的场面,果真头疼的很。

  唐夫人是深受礼仪教养的书香女子,举止温柔,说话轻声细语不说,此时此刻看他满脸疲惫,一双美眸羞涩,百般依人依偎在他怀里,抬眸悄悄看他,脸上羞红道:「老爷既然不想说,那妾身就不问了,不过今天这么大的雨,老爷来大理寺的路上风雨劳顿,也一定很累吧?」

  徐云慕情不自禁抱住唐夫人温香软玉的美妙玉体,时不时摸摸她云鬓秀发,看着她花容月貌的美妇模样,因为自己而温声细语,做他温柔的小妻子,充分满足了他的男人征服心。

  于是飘飘然然,一边伸手拨开怀里美女脸边一缕秀发,把目光停到她薄纱胸衣半遮半掩里,露出来两座浑圆细腻的半圆雪乳,只看紧致丝滑若凝脂,高耸挺拔的露在空气里边,再往里探时,一道深沟里边若隐若现可以看到红色乳晕,正对男人有着致命诱惑。

  看的他忍不住胯下一硬,连说话越来越直白,伸手来到她胸前,握住一团波涛汹涌的美物,一握之下,温软极品丝滑,仿佛有魔力一样吸引着他,越揉越想揉,滚圆丝滑的在手里滚来滚去,爱不释手道:「真要说起来,我累是肯定累的,咱们之间也只有这一天时间可以温存一下,过了今天,我就该去见皇帝,只这一件事情就是最大的了。」

  唐夫人不敢看他眼光,平素又对自己胸前峰峦充满自信,自持美貌国色,身材诱人,尤其是双峰到了她这个年纪,依旧挺拔浑圆,白皙若雪,迷倒了不知多少人。

  现在被徐云慕用手揉着她胸前两座傲人双峰,她也是觉得又羞又喜,女为悦己者容,听他一边揉玩,一边这样说,也是想更好的讨好他。

  一具温香软玉坐在他怀里,满脸娇羞小妻子一样,满足着男人的征服霸道心思,娇羞的依偎进他怀里,美眸看他一眼,便娇羞低垂躲开道:「老爷公事繁忙,今晚到奴家那里……让奴家好好服侍老爷……」

  唐夫人说完这句话后,真是躲在他怀里,羞涩欲死,勾魂十足,尤其是此时此刻,还坐着他滚烫肉棒,跟一个小她二十岁的男人说着这等床上情话,自然让她脸红如烧。

  徐云慕把她成熟美女的各种风情一一看遍,真是仙女姐姐都没有这种媚到如水妖娆的风情,又酥又软,果真是男人的温柔乡。

  又想起没在夏芷月那里享受到乳交滋味,现在遇到唐夫人这种极品,自然不想浪费,低头去闻她秀发秀发,语声微带低沉暧昧的道:「夫人会乳交吗?」

  唐夫人坐在他腿上,听他向自己这样一问,脸上神情娇羞欲滴,温柔如水,自有一股令人把持不住的天生娇媚,又羞又嗔道:「夫君……」

  徐云慕听了哈哈一笑,抬起头来自言自语道:「我却忘了,你是良家女子,这种别样的玩法,你肯定不知道。」

  唐夫人躲在他怀里,温香软玉的身上花香四溢,犹如桃花仙子,满面娇媚道:「那老爷喜欢乳交吗?」

  徐云慕连忙点点头,一本正经的把脸对着她两团高耸玉峰看来看去,两眼发光道:「我看夫人胸前这对美物,又大又圆,雪白雪白的,握在手里都够销魂了,要是不用来给男人乳交可太可惜了。」

  唐夫人温柔应了一声,此时此刻美眸羞涩看他一眼,满眼崇拜,另有所想的美女玉手摸着他胸膛,温柔娇羞的不敢看他道:「老爷是大理寺的少卿,还是和妾身行过洞房之礼的夫君,只是平常都是日理万机,很少能来闺房享受一下闺房之乐,今天既然来了,就让妾身服侍夫君就寝,只管尽情蹂躏贱妾吧……」

  就在徐云慕听她说就寝,大白天睡什么觉,还一愣的时候,坐在他腿上的唐夫人,已经是他腿上下来,不敢看他的满脸娇羞的蹲了下来,便动作温柔无比的替他宽衣解带。

  徐云慕这才明白,这就寝其实就是委婉的说上床了,果然,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连跟男人上床都说的这么好听。

  第二百二十六章 女子胸前温软之间销魂

  房外大雨淅淅沥沥,冷冷清清,而房间里边气氛热火,温温暖暖。

  坐在椅子上的徐云慕看着她蹲下来后,先是乌黑云鬓端庄,后是顺着雪颈秀发,看到她白衣里边,一件桃红束胸里边正有两座被他揉过,半遮半露的壮观峰峦,白的如雪,浑圆挺拔,充满了她这个年纪成熟女子的饱满细腻,正被挤压的波涛涌动,乳沟深邃,看的他悄悄吞了吞口水,两腿中间的那根宝贝,也顶出来一个老大帐篷。

  唐夫人满脸娇羞,给他温柔宽衣解带,随着衣物褪去,徐云慕两腿中间一根结结实实的宝贝啪的弹跳出来,唐夫人看着这根夺去她清白,并叫她欲仙欲死的男人肉棒时,又是羞涩,又是喜欢,再抬头娇羞的看他一眼,便在他目光注视里边,娇娇诱人的轻启红唇,把一张风情万种的美妇玉容,埋进他两腿中间,深深含住了徐云慕一柱擎天的肉棒,只微一停顿,便贤淑温柔的为他吞吐起来。

  被唐夫人含住的徐云慕身不由己一声喘息,浑身都是一瞬间就享受的情不自禁给软了,靠在椅子上的腰都止不住本能拱了一下,闭着眼睛喘息道:「哦,好舒服……」

  唐夫人感觉到他拱腰的同时,直接就顶到了她小嘴深处,红唇娇喘一声,却是含的更紧,娇腻的边吞边呻吟道:「嗯嗯,夫君……」

  徐云慕满脸享受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神情扭曲,浑身飘飘欲仙,爽的魂魄都麻了,连连倒吸凉气道:「嘶,啊,真是太爽了,过瘾,过瘾。」

  唐夫人闻言温柔应对,含着他肉棒娇喘话语不清,红唇小嘴含着肉棒来回吞吐道:「嗯,嗯嗯……」

  徐云慕是在这个时候,以前再累他都不觉得了,只觉得眼花缭乱,睁开眼想欣赏她为自己吹箫美景的时候,只看到胯下比他大二十岁的成熟美妇,乌黑云鬓秀发端庄优雅,满脸千娇百媚,小嘴含着一根粗壮肉棒,显得甚是不合比例,极具视觉美感。

  而且唐夫人的端庄优雅,现在又火热动情的给他吹箫,徐云慕看着她两瓣红唇裹着自己一根沾满口水的男人肉棒,含的湿滑淋漓,上下起伏的看着肉棒在她嘴里进进出出,无疑增加了他强烈的征服感,不由得舒服道:「太爽了,太爽了,这温柔高贵的美妇,给男人吹起箫来,简直比青楼头一等的美女都够给人爽的,太有征服感了。」

  唐夫人听到他胡言乱语,羞涩只余,更为他热情吹吐,满脸动情娇媚,给他吹箫品棒半天,才绝顶诱人的伸出两只玉手来到自己胸前,轻轻为之那么一解,就看到桃红裙衣落地,两团又圆又白的双峰,像是兔子一样颤颤巍巍蹦了出来,叫徐云慕看的两眼瞪大,眼都直了。

  那唐夫人同样看着硬邦邦的,泛着黝黑的粗长肉棒,美眸羞涩的两只玉手各自捧着一团圆滚滚的雪乳,冲他滚烫肉棒夹裹而来。

  随着肉棒猛一入位,徐云慕真是嘶的一声,倒吸凉气,只觉自己整根肉棒被两团凝脂丝滑的乳房紧紧包裹,像是云端一样,软绵绵的夹裹在里边,同时乳波涌动,销魂至极道:「噢,我就说过夫人这两只奶子乳交果真够滋味,好好的让我干一干你的奶子!」

  唐夫人看着自己傲人乳房包裹着他肉棒,两只玉手已经是捧着两团雪乳,开始给他上下挤压,圆滚滚的夹着狰狞肉棒夹来夹去,雪白晃眼的娇羞勾魂道:「老爷忙了很久,一定很累,那现在会觉得好一些吗?」

  徐云慕爽的舒服死,心里暗想早晚要让夏芷月把欠他的乳交给要回来,一根肉棒在她两只奶子包裹里边,欲仙欲死的,赞不绝口道:「好多了,好多了。」

  唐夫人又羞又喜里边,一张花容月貌娇羞更甚,给他乳交许久,徐云慕看着她红唇小嘴,忍不住道:「不行了,不行了,我一会儿就忍不住射了,这精水珍贵得很,射在你奶子上爽是爽,可还是用你的小嘴含住老爷,让老爷在你嘴里射出来,好好喂你吃一回!」

  唐夫人听他这般粗白话语,反倒羞涩里边,看去满脸温柔,百依百顺像个小妻子一样,满眼崇拜看他,羞答答道:「老爷出身名门,精水自然珍贵,妾身一定不会丝毫浪费,老爷一会儿只管射在妾身小嘴里便是……」

  她说完才两只玉手松开两团雪乳,美眸看着他粗长肉棒,跪倒在他两腿中间,张开红唇将徐云慕两腿中间硕大棒头深深含进嘴里,一口一口,满脸温柔的神情吞吐含弄起来。

  徐云慕整个人半躺在椅子上,再次被她含进嘴里的一刹那,一股酥麻电流涌过腰身,情不自禁的放浪形骸叫道:「你只管好好含着,一会儿老爷就让你好好尝尝我们徐家的子子孙孙!」

  也不怪他孟浪,只大大咧咧张着腿,两眼看着胯下古典端庄的成熟美人,为自己吹箫含弄美景,就够他刺激的了。

  蹲在地上的唐夫人,听到他舒服声音,偷偷看他欲仙欲死模样,仿佛受到鼓励一样,更加投入的含着一根肉棒,咕唧咕唧的在红唇小嘴里边温柔吞吐道:「嗯,夫君……」

  从徐云慕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自己一根硬邦邦的肉棒青筋暴起,又粗又长的撑满她湿润红唇,其狰狞粗壮衬托着一张如花似玉的美女容颜,倒显得有些不符合比例了。

  唐夫人跪在地上看到欲仙欲死的徐云慕,还有他英俊的脸,直让她越来越投入的能够做他妻子幸福当中。

  满脸温柔无比的便在他注视里边,上下起伏的开始吞吐著他青筋狰狞的肉棒,刚开始还保持着淑女端庄,此时此刻已经是满脸动情,仿佛品尝绝世美味一样,闭着眼睛,两瓣红唇贪婪着他一根大肉棒,一口一口吃的口水直流,配合著诱人呻吟道:「嗯……夫君,好大……」

  徐云慕看着她两瓣红唇含着自己肉棒青筋,次次吞吐刮捋,还有男人敏感肉棒,置身于美女红唇里边火热紧凑的销魂感觉,当真是舒服的他欲仙欲死,两眼晕眩的看着唐夫人给自己吹箫美景,还有她胸前两座傲人峰峦,雪白雪白的诱惑模样,忍不住气喘如牛道:「嗷,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口爆

  徐云慕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忍不住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手按住这养尊处优的美妇头顶,满脸神情扭曲,毫无温柔的按着唐夫人头顶,连忙自己粗长肉棒在她端庄温柔的小嘴里边粗暴的进出着,只听的唔唔声里边,看着自己肉棒一次一次在她两瓣红唇含弄里边,插的她口水直流,狂插猛干。

  而唐夫人在他凶猛抽插里边,不忘次次用美女红唇紧紧包裹着他肉棒,在徐云慕不停地在她嘴里抽插时候,她的神情满足着男人的征服感,还主动拨开脸边秀发,嘴里诱人发出娇喘叫声,再配上她端庄成熟模样,销魂蚀骨的呻吟声,把徐云慕所有的疲惫都弄得烟消云散,还不时想起和夏芷月的神交。

  这一下只爽的不知天上人世,只晕头转向的闭眼,将胯下用嘴为他吹箫的人换成了夏芷月,果真是刺激非凡,含的他七魂六魄都飘飘麻了。

  他两只手猛的按住胯下美人云鬓秀发,在动作粗暴里边,一根粗长肉棒竟是整根插进她小嘴里边,硕大棒头顶进一处销魂娇喉,两颗卵蛋一个酥软抽搐,就已经是浑身发麻,一个消受不住,就直接在唐夫人温暖火热的小嘴里边毫无顾忌的射了出来,尽情享受着口爆胯下美妇小嘴的绝顶舒爽。

  这边的唐夫人被他直接一股一股精液,连续的射进她娇喉里以后,她是百般妩媚的美眸紧闭,含着他整根肉棒,一口一口吞着他的精液,让徐云慕是爽到了天上道:「嗷呜,给老爷好好含着,我们徐家的子子孙孙可全在夫人小嘴里边,你一滴都不要浪费!」

  温柔的唐夫人美眸睁开一眼,红唇含着粗长肉棒满脸幸福,娇咛道:「嗯……夫君……」

  说着红唇紧紧含住他棒身,小口小口的吞着嘴里火热精液

  …………

  等外边绿儿回来时候,已经是过了很久了,她守在外边听见夫人无比娇腻诱人的呻吟叫声,那种声音让她似懂非懂的少女听着都胸口加快,脸颊绯红,又忍不住想听,毕竟夫人在她眼里,一直都是那种贵妇端庄,让家里下人不容侵犯的气质,所以在家里边,夫人是最让底下男丁女眷尊敬的人。

  而今天她跟着夫人来到大理寺,也很多次听过夫人美目神情幸福,跟她私底下说起过老爷的事情。

  而今天一见之下,确如其人。

  只是当她第一次看见一向端庄高贵的夫人,遇到家里老爷以后,那种温柔娇羞的模样,看的她都芳心乱跳,再回来以后,隔着房门听见温声细语的夫人,在房间里边,叫出来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啊啊声音,放荡,又勾魂,绿儿实在想不出来,夫人叫出来这种声音的时候,她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而绿儿偷听的时候,里边徐云慕和唐夫人已经是到了床上,夫人那具身材曲线婀娜成熟的雪白酮体,以惹火诱人姿势跪爬在床上,撅着的两瓣雪臀里边,被男人干过的粉红玉穴里边,真是狼藉不堪,大股浓稠白色的精液缓缓流了出来,滴在床单上湿了一大片……

  男女激情过后,夫人正仰着云鬓散乱的脸,张嘴含着一根男人肉棒,一边吃,一边从嘴里叫出欲仙欲死的呻吟声。

  此时此刻,一向诗书教养的唐夫人端庄矜持尽数不见,从居高临下的姿势看去,她胸前两座浑圆饱满的雪乳尽数露在空气里边,上边兀自沾满了精痕,和男人大手揉捏过的痕迹,可想而知,这对美玉双峰在床上经过了什么。

  仰脸含着一根狰狞肉棒,满脸迷醉的吃来吃去,此时驾驭着夫人玉体,是浑身脱光的徐云慕,本来是没多想要。

  可到了床上之后,真遇上夫人这具完美玉体,就让他为之发狂,两手捧着夫人胸前双峰揉捏,挺着粗长肉棍在夫人桃源美穴凶狠进出,把她干的死去活来,狠狠射了进去。

  而到了现在,徐云慕胯下一根才在销魂美穴凶猛内射过的男人肉棒,又美美享受着夫人小嘴的含弄,连续射过两次之后,满脸通红的一副得到满足的舒服样子,伸手摸着她秀发,享受着胯下美妇用小嘴给他舔弄大肉棒上的男女肉棒玉穴融合的白浆,一边喘着粗气道:「今天真是太爽了,不过外边这么大的雨,我就送你回去好了,外边正好有现成的马车,也想去看一看我们的新家。」

  埋在他胯下的唐夫人,闻言轻把口中宝贝缓缓轻吐出来,脸上风情晕浓,想起被他刚才看着自己为他吹箫吞精,不禁美丽明眸娇羞,又脸上欣喜道:「陈主事办的事情都很好,新家离的也近,现在让妾身服侍您穿衣。」

  徐云慕应了一声,得意笑道:「行,那就有劳夫人了。」

  唐夫人也没顾上自己穿衣,下了床来从地上捡起他衣物,像是妻子一样,含情脉脉温柔细致的给他一一穿好,才自己捡起束胸里裙,外披的白纱轻衣,脸红着的端庄坐到镜子前,梳理云鬓秀发。

  徐云慕坐在床上,看她坐着梳妆打扮,简直与刚才床上的模样判若两人,等到她简单梳理之后,才站起身来,打开门的时候,绿儿就在外边。

  而唐夫人风情款款,云雨过后走起路来娇艳诱人,乌黑秀发轻贴花容,玉手挽住徐云慕,小鸟依人道:「夫君……」

  徐云慕很满意她的表现,亦伸手搂住她腰,毫不避讳的就伸手摸住她裙子包裹的两瓣雪臀,得意洋洋的一起往大理寺外走去,丝毫没有顾唐夫人羞涩,又幸福的偷偷看他目光。

  上马车的时候,老马头看着自家公子又猎艳一名美妇女子,也不禁多看了那外表端庄的唐夫人,满脸娇羞诱人的依偎在自家公子怀里,亲昵的上了马车。

  第二百二十八章 龙出云收

  当次日第一束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场梦一样,喝酒喝的他头疼,没想到不知什么时候起,外边已经是大暖太阳出来,风晴日丽,阳光明媚灿烂的很。

  怀里一具温软丝滑的美人酮体,提醒着他昨天不是梦,也有闲心的把玩着怀里夫人的雪肩秀发,越看越觉得美色动人,如果不是夏芷月绝色天仙,他还真误以为自己天生就喜欢年纪大的女人。

  直到唐夫人美美醒来,看到徐云慕搂着她雪白香肩,低头看着她脸,忍不住一羞,更是天雷勾动地火的扭动着抱紧他,磨蹭着娇羞道:「夫君……」

  徐云慕伸手摸摸她脸,以往他被人当小弟弟,现在喜欢死被唐夫人当伟丈夫的感觉,只是回忆起昨夜在这房间里边,她和怀里美人的的狂欢,在金屋藏娇的新宅里边没有顾得上回家,等不住的老马头就天黑自己回去了。

  而他自己当夜,也是被热情主仆相伴喝多了酒,不知不觉在闺房里边,和唐夫人睡了一夜,少不了巫山云雨一番,两人做到疲惫不堪,才双双倒在床上。

  徐云慕搂着她光滑香肩,欣赏着她端庄古典的美人模样,两眼瞥了瞥已经照到床上的阳光,连自己都觉得荒唐道:「天都这么亮了,我爹要是知道肯定要骂死我。」

  唐夫人躺在他怀里,满头云鬓秀发散乱,风情万种的脸上娇羞道:「让妾身服侍夫君穿衣吧,夫君昨夜好生凶猛,骑着妾身在床上不停地干,干的床都快要塌了,连射了两次,白天睡过头也是正常的事……」

  徐云慕想起正事,掀开被子起床,不经意间看着床单上全是干涸的精痕穴水,就回味起这美人昨晚被他骑在胯下,一根肉棒粗暴至极……

  情到兴起时候,毫无怜惜之意的狂插猛干,这处处养尊处优的美貌夫人,被他干的大半夜里张嘴乱叫,高潮迭起,高高撅着雪白双臀被他将玉穴里的水噗叽噗叽流的到处都是,已经不堪他肉棒抽插的时候,才精疲力尽没了力气,差点被他干死在床上。

  此时想死别事,才转过目光道:「本来我昨天还想一并去见一见梦霓小姐的,也都怪夫人太美,我都舍不得离开你了,不过今天可不一样,内部消息说是皇帝要出宫,你看这天也就是晴了。」

  唐夫人此时从床上摘起一件粉色抹胸捂在胸前,却也遮不住还有大片春光露在外边,两团浑圆峰峦半遮半露,无比诱人,也顾不得穿裙装,百般娇媚的下了床来,两条雪腻美腿之间,正露出一片上等春色,乌黑芳草萋萋,粉玉美穴处,挂着大片干涸的男人精痕,神情即羞又媚,温柔似水的从地上摘起徐云慕穿的服装,给他穿衣道:「绿儿聪明,她会安排马车,一定不耽误了夫君。」

  徐云慕两眼看着她两腿中间,乌黑阴毛旺盛下的美妇粉穴一片狼藉挂着干涸精痕,心里不禁笑道:「那淑妃要自己戒欲,自己倒也戒了,可就在昨天一晚,这眼前千娇百媚,又端庄诱人的成熟美妇,她两腿中间的销魂粉穴里边,就不知一晚上吸去了他多少子子孙孙。」

  想到这里,被她服侍穿好衣服之后,临走时候,意味深长的又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亲,才从这里离去。

  …………

  他下了楼以后,那绿儿果然在楼下给台阶浇水扫地,而且一说之后,绿儿果然安排了马车过来,只是等他坐上马车,往家赶的路上,心头就明显感觉到一种与往常不一样的感觉。

  以往很是喧嚣的皇城,此时此刻偌大长路笔直都显得路面上人烟罕至,空空荡荡的,家家户户闭门,而且阳光明媚过后,还残留着大雨的清新之气,在这清新之气外,则留有一种非常强烈的肃静,压抑之气,这是人的本能感觉。

  马车驰骋在少人路上,徐云慕掀开车帘是左看右看,都没发现几个人,他不是不知道,只从李梦雨那里得知的消息,就提前知道皇帝今天要出宫,只是没有想到,这皇帝一出宫,整个城里都显得空空荡荡,人烟稀少了。

  幸好他是走在非城门主道上,即使如此,也依旧听到大股蹄铁来回纵横,飞快跑过的戒严呼喝,隐约一刹那之间,就看见隔壁主道,几十名银甲亮装的骑兵,烟尘滚滚一般手拿令旗,大声呼喝而过。

  看样子正是多年神龙不出的北燕皇帝,当今天下纷纷称赞千年不世出的任明圣君,今日终于要从皇宫里出来了。

  这皇帝即是天子,代天承命,一出来的排场绝不是上次的太子慕容熙可以比,先是平民百姓全部回避,大队卫兵沿路清道,再就是真龙下凡所带给普通人的那种压抑感。

  徐云慕这一路往自家柳荫巷赶,一进入巷中大道,柳荫巷里的各家王公贵族,权臣府邸门前,个个忙的热火朝天,全都是要趁机去陪伴皇帝圣驾的,连这徐云慕家门口,都早早备好了马车,徐太傅本人站在自家门口前边,不停在往路上张往着。

  后边的柳蝶儿,今天真是本来就是大美女,再这么一梳妆打扮,远远看去就是亭亭玉立的千金美女,一身绿裙窈窕,随风飘舞,乌黑秀发插着碧玉簪子,看去美丽极了……

  此时此刻,也正在马车后边,牵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黑毛兔子小狼狗,正汪汪吵闹着要坐车。

  徐云慕急忙溜溜下了马车,只是也没注意到夏芷月,徐太傅一眼看见他,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就上了马车,转头自己吩咐马车走了。

  徐云慕自知理亏,急忙过来凑到柳蝶儿面前,看了看她牵着的大狼狗活蹦乱跳,忍不住笑道:「蝶儿姐今天可漂亮了,不过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会带着这二狗子上车?」

  柳蝶儿心情好,懒得计较他惹徐太傅不高兴的事情,背负玉手美美笑道:「我只跟着远处看看,又不用进那寺庙进香,顺便蓝蓝过来,我们姐妹两个就在城外遛狗去。」

  徐云慕回头看了看另外一辆老马头赶的马车也在等候,再瞧瞧隔壁孙大少爷家门口道:「那,那丞相家门口怎么没人啊?」

  柳蝶儿顺着看了几眼,笑嘻嘻道:「丞相可是红人,伴随皇上身边左右,一大早就伴驾去了,咱们太傅是闲职,去晚一点没关系。」

  徐云慕左看右看道:「那芷月小姐去哪了,她可说好要带我一起去的!」

  柳蝶儿美眸瞅他一眼,看见蓝蓝从家门里出来,开心招呼道:「蓝蓝,你快过来。」

  又回头冲徐云慕娇俏道:「你不用急,仙女可不是凡人,她会神机妙算,还能让你苦等不成?」

  徐云慕没好奇嘟囔道:「都这时候了,蝶儿姐还跟我开玩笑!」

  蓝蓝欢快从大门里走下来过来,柳蝶儿开开心心,上去牵住蓝蓝衣袖,姐妹俩带着狼狗一起上了马车,掀开车帘笑道:「小云慕,我们俩先走了,明天见。」

  徐云慕一个人干巴巴晾在这,等了不消一会儿,就感觉身后空气一香,扭头一看,正是仙女姐姐夏芷月,白衣仙子的沐浴在阳光里边,高贵圣洁不如尘世,一袭白衣裙下,仙子玉足穿着高跟鞋,步步端庄的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她仙子容颜带着微笑,真如天女一般,高跟鞋踩在台阶上,哒哒作响的踩了下来,而且她今天白衣雪白漂亮外,更加庄重保守了一些,胸前白衣抹胸,也只微微露出些许浑圆乳沟曲线,正如她的身份一般。

  徐云慕急忙像恭迎祖宗一样奔将过去,脸上很急道:「皇帝八成已经走在路上了,咱们可也得赶紧走了,我爹,我蝶儿姐,人家两个可是已经先行一步了。」

  夏芷月把怀中包裹交给他,一张仙女容颜被阳光照的雪白,光艳夺目,清丽绝俗,红唇含笑道:「如果不是你昨天彻夜不归,姐姐何必等你到现在?」

  徐云慕接过包裹,也不敢这个时候跟她傲娇,撇嘴嘟囔道:「反正老头子可是把我托付给仙女姐姐了,你要是不照顾好我,怎么也说不过去。」

  夏芷月明艳一笑,背负玉手美美走向老马头赶的马车,徐云慕忙前忙后,连忙给她搬上车下凳子,像个伺候娘娘的小太监一样,还伸出手让这仙子扶着,这才轻移高跟鞋踩在小马凳子上,姿势优雅上了马车。

  第二百二十九章天子威严

  在老马头稳稳当当的赶着马车往城外天清寺去的路上,徐云慕倒是少有的没来折腾她,相反的还乖乖坐着,有几分犯困的昏昏欲睡模样。

  这一路上,穿着白衣的夏芷月,端庄优雅靠窗坐着,也是坐在徐云慕的对面,此时看他心不在焉,一副没睡好,无精打采的模样,她也仿佛有了答案,红唇轻勾微笑道:「你昨天去哪里了?」

  出神入定的徐云慕被她一问,好歹是眼皮一翻,坐直了一些道:「我,我昨天忙正事去了,我去大理寺办公去了。」

  夏芷月美眸看他一眼,明显不信的的微笑道:「是吗?」

  徐云慕点头如捣蒜,两手一摊,非常无辜道:「是啊,我骗你做什么?」

  夏芷月看他眼神躲闪,一副犯困的样子,猜出来几分的笑道:「你看你现在昏昏欲睡,睁眼都费力的模样,一看就是没睡好,彻夜胡闹的样儿!」

  徐云慕心虚的很,生怕夏芷月知道他背地里跑出去找女人,一时精神一抖擞,满脸无辜道:「我确实昨晚没睡好,昨晚在大理寺里边,那可是积攒了一大堆的公文,我批都脑袋都疼,手都麻了。」

  夏芷月听他胡吹乱说,并不会当真相信他道:「可我记得你们大理寺里边,有一个姓陈的主事,聪明机灵的很,有他在,你还需要忙什么?」

  徐云慕眼神躲避,不敢去看她道:「那你说我干嘛去啦……」

  夏芷月认真看他一眼,轻描淡写道:「只困成这个样子,就是一晚上跟人胡闹了吧?」

  徐云慕这时候已经知道被她揭破,只能低头叹了一声道:「被你说对了……」

  夏芷月这时候俨然是一名老师,在教着自己的学生一样,不容侵犯的笑道:「好色可以,但需要有节度,懂了吗?」

  徐云慕老老实实,急忙点头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夏芷月这才神色稍缓,白衣雪丽的端坐马车上,看了他一眼道:「今天皇帝出宫,你如果就这副样子去见他的话,难免显得懈怠了些,反正时辰还早,就先在马车里睡一会儿吧。」

  徐云慕被她这样一说,这才明白淑妃给他喂药,修身养性的好来,也是那唐夫人太过诱人,害的他不知节制,一天连续射了四次狠狠进去,一大早上就被白日阳光给照醒,刚开始还有点精神,不敢松懈。

  而现在上了马车之后,稍微轻松一点,那股困意就开始上来了。

  夏芷月本来是温柔仙子,说话如沐春风的绝美才女,所以才是北燕文人的高贵女神,无不对她视为冰清玉洁的代表,以美色而论,说起话的分量确实比以往很多德高望重老夫子都管用。

  徐云慕听了她话,果然老老实实的把包裹当枕头,躺在马车里就开始放松下来的睡着了,才不过片刻瞬息之间,就见他不再像以往胡闹,平静的休息。

  夏芷月也很细致的,伸手把车帘给拉上挡光,一下子就空间黑暗了许多,老马头赶车赶的好,平稳至极,又是自家马车,奢华舒适的很,偶尔的晃晃悠悠,反倒更增睡眠,只有夏芷月借着一丝缝隙微亮的光,在看书打发时间。

  ……

  马车窗外,车如流水,马如龙,等徐云慕从马车里幽幽醒过时候,一觉过后,果然浑身轻松,精力充沛。

  而歪头一看的瞬间,刚对上侧身看书的夏芷月,见他睡醒过来,淡然一笑的把书合上道:「好多了吗?」

  徐云慕一来了精神,就顾忌着今天皇上出城的大日子,连忙探头探脑掀开车帘一看,只见时值正午时分,城外大道上早就戒严,一条笔直宽敞的道路上,极尽人间所能壮观之事!

  当先看见的便是无穷无尽的人,可谓人山人海,旗帜如云,那两边群山妩媚上,分别于两边,早已分站布满了一排一排的皇家卫士,这些寻常难见的天子护卫,此时此刻堪称每分十步,便站一人,平常城外的闲杂人等纷纷退避,戒备森严的极其厉害。

  徐云慕看了又看,瞧这些天子护卫又是极尽繁荣,一个个左手斜挎按着腰刀,手执丈长的红杆蓝底的镶龙红边旗,远远望去,布满了一路皇帝将要路过的两边群山上,而居中的主道上边,正有大队或身披银色铁甲,或身披黑色铁甲的骑兵,手举天子大旗在前滚滚驰骋开路,远处看去烟尘滚滚,到处都是戒严开道的呼喝声。

  等那开道骑兵一过,后队滚滚而来,全是打着五色旗的五队骑兵仪仗,分青,赤,白,黑,黄,五色旗帜相随,漫山遍野的往前开拔。

  放眼望去,把城外一条大路都被人给塞满都不算,到处都是皇宫卫队的身影,时不时就有不知名的卫队成群结队,急速奔驰跑过,路边还每分三里路,便有整整齐齐列队三百名蓝衣武士手按腰刀,扎旗路道,忠诚无比的恭候在路边,只等待皇帝大驾的光临!

  毕竟是皇帝出行,路上看到的,听到的,全都是一种紧迫感,开路骑兵神色匆匆,成群结队手举令旗大声呼喝着,清道退避。

  还不时有身骑白马具甲,背带号旗的铁甲骑兵,每两人一队当先驰骋大路中间,高声传送着皇帝距此还有多少多少里,文武素静的号令声。

  每待传道令兵路过,群山夹道两旁,点炮三声轰隆隆响,预示皇帝快到,众军迎候。

  徐云慕这些人都走的是大路底下的偏道,纵是如此,这偏道小路上也是被各种王公贵族,大臣勋贵的随行家眷们的马车给拥挤的一辆一辆,竟有上百辆,前呼后拥的往前赶。

  徐云慕扒着窗户,再遥望皇帝出行的戒严模样,个个来去匆忙的骑兵,步兵到处驰骋,清道传令,隆隆炮声此起彼伏,就看的他眼花缭乱外,真真实实感受到人间帝王的威严。

  情不自禁的摇头叹气的念叨道:「这真不愧是皇上啊,他这老人家一出来,这场面可比上次太子来我们家的排场气派多了!」

  夏芷月把书推到一边去,白衣雪丽的坐着笑道:「规格不同,礼制不同,自然是不一样了。」

  徐云慕头也不回,远远看着几百步远,车马鼎沸的皇城大道上的千人万人,成千上万大队骑兵天兵天将下凡一样,前呼后拥而过,不禁看的摇头道:「这天底下的人,在他面前真是蝼蚁一样,小的不能再小了……」

  夏芷看着他道:「那你看着可觉得壮观吗?」

  徐云慕头也不回,老老实实点头道:「壮观,壮观!」

  夏芷月笑道:「自然壮观了,这壮观的背后,可是尸山血海堆起来的。」

  徐云慕听了她话不明觉厉,也没有多想,继续头也不回,兴致勃勃的盯着远处看来看去道:「那些旗子五颜六色的,除了好看,还都有什么用处?」

  夏芷月见多识广,想也不想的冰雪动听道:「你看见的那是五方旗,代表天下五个方位,可以用来当做仪仗,也可以用来行军打仗用,皇上用它,更多的是代表拥有天下五方四海之意。」

  徐云慕点了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样子道:「这些东西还是得行家才懂。」

  此时正阳光灿烂,日当中空,毕竟是雨后新晴,漫山遍野空气清新的很,明媚阳光居高临下照了下来,从山上不时传来一种此起彼伏的号角声,气氛越发逼急。

  第二百三十章入幕

  两人这一路的马车随着小路往前走,快是接近天清寺山下的时候,已经隐隐约约听到阵阵沉闷,又清脆的钟声,两边群山夹绕,钟声刚过,便听的山上隆隆发炮,其声震耳欲聋,共计九声。

  隆隆炮响九声刚过,无数的人跟着猛的来了精神,都很直觉的感受到了一种来自本能的压抑感,正是神龙隐藏多年的北燕皇帝,大驾来临了。

  这皇帝的车架一到,果然是肃穆威严的很,每个人都感觉到到燕帝就离自己几百步,都是个个往大道直看,徐云慕也不例外,压不住紧张的连忙喊夏芷月道:「仙女姐姐,仙女姐姐,快看皇帝出来了。」

  夏芷月禁不住他催促,温婉贤淑的来到他旁边坐下,顺着车外视线,只看见隆隆炮声大作里边,鼓乐齐鸣,蟠龙凤旗遮天蔽日,大道两侧众军戒严更甚,气氛肃杀到极点。

  天子长幡旗迎风招展几十面,五百名羽林鲜甲白刀,具装白马,前呼后拥碾压而过,浩浩荡荡护卫着当中一辆朱红宝车,威风凛凛的居在中间,而朱红宝车左右,左右三百人的青翎侍卫步行两边,远远的只看见人山人海。

  等被皇帝视为心肝宝贝的青翎侍卫一过,就是一队两千名红衣红帽的宫廷内官,浩浩荡荡的从后边跟来,簇拥着的车架,自然是皇后独孤嫣的,在独孤嫣后边,后宫妃子随行车架,近千名粉衣宫女手执白纸青花灯笼,身姿窈窕的陪侍两边,想必正是他心心念念,又害怕的女神淑妃。

  再是后宫一过,便是一辆漆黑宝顶,十六人抬的大轿子,这十六人抬的轿子左右,便围绕的是分别各穿红衣,蓝衣的文武大臣,象徵着轿子里的主人统率百官文武。

  徐云慕一看,就猜想出来这顶轿子里边坐着的肯定就是丞相孙龙图了!

  在整个北燕里边,皇上慕容纬修仙练道,不爱管理朝政,二三十年来,都是丞相负责大小事务,由此而来,丞相孙龙图自然权势熏天,独断专行,这十六人抬的大轿子,就可见一斑。

  夏芷月不像徐云慕那般做事急躁,可以大男子不顾形象的扒着窗户直看,她毕竟是才女仙子,看他瞧的神情一变,便柔声道:「怎么了?」

  徐云慕盯着十六人抬的大轿子,皱着眉头满脸不顺眼道:「我不用猜也知道,那十六人抬的大轿子里边,坐的就是丞相,孙大少爷他爹,这老不死的老匹夫,上次在皇宫里边替宋寺丞说话,骂我是小畜生竟敢如此放肆,真真气死我了,哼!」

  夏芷月知道在柳荫巷里边,徐云慕家和孙丞相家虽然是邻居,可因为徐太傅和丞相俩人不对付,眉来眼去的互相看不顺眼,在朝堂上争,而在底下,两家也不闲着,因为欺男霸女的孙大少爷有一次调戏了柳蝶儿,结果闹得两家大吵一顿,谁也不理谁,可算是水火不容的很。

  但她是知名貌美女子,举手之间就有端庄优雅,只看了几眼,也就不在看了道:「宋寺丞那件事本来就是你挑衅在先,丞相震怒情有可原,不过他虽然嚣张跋扈,但依旧是颗根深蒂固的参天大树,你拔他不到。」

  徐云慕气呼呼的细细一想,惊奇发现夏芷月和淑妃的观点出奇一样,都判定太子的敌对势力依旧是稳若磐石,牢不可催,又放不下面子的道:「我就是看不惯他父子那嚣张跋扈的样儿,等以后我出人头地了,一定要他们好看!」

  夏芷月也不多在这件事计较,白衣胜雪的端庄坐着,绝美容颜有一丝少见的凝重道:「现在办不到的事情就不说了,这次主要担心独孤威那个霸道侯爷没事找事,他这个人唯我独尊,目中无人到了极点,就怕他到时候胡搅蛮缠,给你难堪。」

  夏芷月说完这段话,就把美目看在徐云慕脸上,似乎是看他如何回答。

  没想到徐云慕听了也没什么多大在意,皱了皱眉头,眼睛一亮的回看她道:「那会不会像上次的常文远那样胡搅蛮缠吗?」

  夏芷月听他拿常文远和独孤威相提并论,本来是严肃的场面,被他说的硬是忍不住好笑道:「好好的一件事,哪有你说的这样?」

  徐云慕在她面前十分可爱的伸手挠挠头道:「他要不是常文远那样见了我就恨不得跳起来狂喷的那种人,我还真不怕他刁难我。」

  夏芷月没有想到常文远对这混世魔王的纨绔造成心理阴影如此之重,仙女玉手捂着红唇笑道:「那常文远本是愤世嫉俗的一个落榜书生,骂你花钱买官自然恨的厉害,他也不需要太多的体面,不顾形象骂你在所难免,可人家独孤威好歹是国舅,皇后的亲弟弟,他这个人再胡搅蛮缠,也不会像常文远那样不顾面子,跟个泼妇一样的当众揭短骂你。」

  徐云慕长松了一口气,想起常文远就心有余悸道:「俗话说得好,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还真不是怕他常文远,关键是人家骂起人来,还一副义愤填膺,丝毫不要脸的样子对着你横眉怒骂,左右批刮的模样,谁不怕他?更何况,我再不好,我爹也是个大文人,他常文远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夏芷月听他大诉苦水,也是有些同情他上次跟着自己高高兴兴去文渊阁,结果被常文远一通羞辱,狼狈不堪的逃窜经历,为此还为他和欧阳学士翻了脸,想起往事轻描淡写的翻了过去道:「他不要脸,你要脸就行了,再说跟一个跳梁小丑有什么好计较的?」

  心中女神和自己同一条战线,让徐云慕顿感舒服,得意洋洋道:「行,我知道了。」

  夏芷月坐在他对面,感觉是马车进入细碎山石的山路,又跟他闲聊一会,这一番人山人海,车马流龙的折腾下来后,都快是入幕黄昏了……

  …………

  第二百三十一章入山

  随着浩浩荡荡的皇帝仪仗进了天清寺,落日天边的残云像被火烧一样,红的如血,群山之中鸟叫猿鸣,钟声回荡,这次随行出宫的几万人,从徐云慕的视角看去,正看见一座山头上边,矗立着一座气势宏伟,金顶琉璃的佛寺,在那佛门大开里边,无数黄衣袈裟的僧人站在石狮子旁边,列成一队迎接皇帝大驾入寺,而无数的皇帝随从,把整个山路都给塞满了,兀自浩浩荡荡进入山门里边。

  而随着皇帝一过,此时此刻,阳光昏红似血当中,一排红衣鲜明的宫廷内官两千人,从山头排到了山下,也是前呼后拥往山门里开拔。

  后边就是一排排的粉衣宫女,提着白纸青花灯笼,簇拥着后宫妃子在皇后仪仗后边,而山下的丞相,众文武,则大多另从旁门而入。

  徐云慕这时候就是跟别人的大臣家眷一样,自然不能直接学皇帝那样从大门直接进去,进的都是左右偏门,绕道进去。

  这里戒备森严,钟声回荡不绝,山门小路上人多得很,马车一辆一辆停在左边寺门口,徐云慕探头看了看前边几十辆马车,远处的半山腰上,已经点起了火把,兴致勃勃的转过头来对夏芷月喊道:「看来皇上已经进去了,现在是皇后和妃子她们,咱们绕路进来,正好不用挤。」

  夏芷月坐在他对面,闲得无聊正低头看书,在马车里一路晃晃悠悠,见了许多好景色,倒也不觉得困倦,听见徐云慕兴奋喊她声音,把书放下看来他一眼,回复道:「这样也好吧。」

  徐云慕看着这一行众多家眷,包括自己也快进入山中佛寺了,自家的马车也停下了,打了一声招呼就跳了下来。

  他这一跳下来,真把无数自然景色看的一清二楚,广阔天地里,山峦起伏波澜,青峰叠起,危云老松直入悬崖峭壁至天边,对面火把长龙,白纸灯笼唯美相映,一股山风吹来,浑身凉爽至极。

  尤其是马车里的仙女姐姐夏芷月,也在感觉到车停的时候,也跟着从马车里下来。

  现在这个时候,大山里边猿猴的声音此起彼伏,近处草丛里边夹杂着虫声响个不停,清风带着寒意掠过身边,一丝美女幽香吹了过来,修长高挑的身姿白衣清丽,于优雅曼妙处,仙女迷人的沐浴在昏红阳光里边,散发著圣洁光泽。

  徐云慕看着夏芷月这等美色,急忙过来笑着来到她身边显殷勤,和心中高贵女神,并肩走在宽敞山路上,夏芷月倒也无形之中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太阳已经落下了大半个轮廓,两个人走在路上,抬头望去就看见这天清寺确实占地极广,修建的寺院不止气势宏伟,而且富丽堂皇,处处是宝黄色琉璃金顶,殿宇辉煌极多,一座接着一座,沐浴在残阳如血当中,真是人生少见的壮观……

  徐云慕陶醉不已闻着身边夏芷月的香气,苦于是现在人多眼杂,不然他就真的要握住她手,享受一下和北燕第一才女仙子共同散步,欣赏美景的绝妙机会。

  清风寒意吹拂不停,作为第一才女仙子,无数男人女神的夏芷月,在白衣圣洁当中,最是吸引人的景,尤其是她身姿窈窕,修长高挑,走在风景优美的群山里边,远远望去白衣雪丽,身材婀娜起伏,山风如波浪一般袭过她身姿,衣裙轻舞,若隐若现看的她绝美圣洁处,雪质纱裙分外撩人的在山风掠过时,露出两瓣婉约勾勒的浑圆曲线,让后边的几个年轻男人看的直吞口水,个个偷偷跟在后边,不远也不近,都想领略一下传说中第一才女的绝美……

  徐云慕不知道有人偷看夏芷月,但托自己老爹的福,太傅家的公子身份也不是谁人就敢惹,就这样美滋滋的跟夏芷月走在青砖山路上,看着远处夕阳西垂,皇上出宫的大驾在对面壮观风景,心摇神移的开心不已道:「仙女姐姐,你看这里美不美?」

  夏芷月在他旁边走着,云鬓秀发不时被风吹着,一缕长发被风吹的贴在雪白脸颊,美的绝世脱俗,仙女无双,端庄高贵的走着,伸出一只玉手微拢白衣纱裙,红唇轻启的微笑道:「在城里住久了,偶尔出来一次确实喜欢。」

  徐云慕看她一笑,当真美得他心旷神怡,又不禁得意道:「仙女姐姐喜欢的话,咱们可以在这里多住两天。」

  夏芷月感觉到自己身后始终停留着好几道灼热目光,肆无忌惮的盯着她背影看,微微回头时,看了看不远处几十步外,好几个年轻男的,一看她目光看来,连忙躲躲闪闪的看向别处,好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

  徐云慕这时也知道她被人偷看,夏芷月倒是淡然的没有说破,也无意被打扰心情,一路欣赏沿途风景,一路来到山门,山门这里迎接的僧人比起正门那里,就不是很多了,只有负责寺院接待的管事,按照给各家官职的大小,按礼制给众家眷分配暂住的地方。

  这个时候,就彰显出徐太傅的身份来了,太傅家公子,分的都是最好的房间,再一看夏芷月仙女下凡一样,把管事的都看得眼花缭乱,动了凡心,听她是文渊阁大学士,当场满脸堆欢的大献殷勤关怀,早早就发了牌子给二人进来。

  进入寺院里边,只看见这里果然风景优美,有独到之处,杏树通黄开的正好,天色渐黑里边,一盏一盏灯笼也挂了起来,整个群山寺院,都清晰看到无数盏灯笼,挂在亭台楼阁上边,映衬的一切不似人间,钟声也是停了,代表皇帝已入寺院。

  这里地上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而且精致雅舍颇多,楼台庭谢坐落有致,除了山林里的蟋蟀叫声,就再也听不到别的东西,说的上很是清净。

  第二百三十二章

  月上初晴的黄昏夜晚,白天的喧嚣都停止了下来,夜晚群山里边清风凉爽,微带寒意,花树草丛里边,虫子鸣叫的声音此起彼伏。

  天清寺里边,占地极广,修的是楼瓦琉璃一片,金顶辉煌,晚钟刚停。

  月光给青山起伏的山峦,披上一层薄薄银纱,月色底下,刚进山时候那些偷窥夏芷月的人,也不知道分到哪里去了。

  因为昨天被唐夫人给榨干了,徐云慕也没心思和精力再缠着夏芷月,此时此刻,两人漫步在清幽山寺里边,除却花树灯笼月光走廊,便再无旁物。

  夏芷月一袭白衣雪丽,在天上朦胧月色里边,瑶池仙子一般清冷绝美,只见她云鬓秀发随风飘舞,一袭白衣俱如是,秀发落在雪白肩衣上,看去黑白相映,大是圣洁诱人。

  此时此刻,她在月光里边,如沐轻纱,白衣胜雪的和徐云慕在山寺里漫步,裙衣底下,细细踩在地上的白色高跟鞋,发出哒哒声响。

  徐云慕闻着她白衣仙女香气,自然知道天清寺这一行,见的都是大人物,肯定不敢像家里一样淘气,一方面是唐夫人昨天把他吸的去了无数阳精,二也是这天清寺初来乍到,他这一路上也没心思沉迷于仙女美色。

  夏芷月知道一些他昨晚肯定没干好事的事情,也不点破的在清幽山中月后散步,看着天上群星璀璨,高悬中空的明月。

  徐云慕和她一起慢慢走着,看见远处皇帝居住的地方,灯笼如花火一般,金顶大殿在月色里反射着折光道:「仙女姐姐,你说皇上他老人家这次出来,会在这里住多久?」

  夏芷月陪他来到一处郁郁葱葱,小径徘徊的幽静花林里边。

  绝美身姿白衣胜雪的仰望头顶明月,红唇轻笑道:「他很多年不肯露面出来了,这次出来,应该会多住几天。」

  徐云慕知道皇帝身边有皇后,淑妃,丞相,独孤威,二皇子那些轻易不露面的大人物,有感而发道:「这次太子留城监国,而皇上带着慕容煜那个妖精,可终于该见见真人了,就是不知道仙女姐姐有没有见过慕容煜?」

  夏芷月听他问起自己这个,只回眸一笑的把目光看到他脸上,回头背负玉手道:「如果说我没见过他,你信吗?」

  徐云慕连忙摇头如拨浪鼓道:「这不可能吧,仙女姐姐身份高贵,人缘又好,进出皇宫轻而易举,连皇后那么霸道都高看一眼,不忘了请你去做客,那慕容煜岂非见你不到?再说了,像你这么一个仙女,一出去都是被人众星捧月一样,那个男人不想看你两眼,他慕容煜就是没机会也要找机会!」

  夏芷月放下背负玉手,抬头欣赏明月道:「这就是了,说不见过你也不信,其实仙女姐姐在文渊阁做大学士这些年,认识的多是文人清流,他们把姐姐当女神,而慕容煜那些粗鲁的人,却是偶尔几面而已。」

  徐云慕感兴趣道:「那感觉怎么样?」

  夏芷月低头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微笑道:「很一般啊,长得平平无奇,也没有你好看,头发不知涂了什么颜料,搞成了红色,邪邪魅魅的一个人,不过人却是继承了他慕容家的模样,修身显长的。」

  徐云慕伸手挠挠头,皱着眉头一脸雾水道:「我只听说过有些远地方的人,红毛绿眼的,可慕容煜这小子再不济,也是堂堂一国皇子,他把头发搞成红色是什么鬼?」

  夏芷月闻言红唇神秘一笑道:「他把头发浸成红色的原因,我又怎么知道?也许等以后有机会了,你可以亲自讨教问一问他。」

  徐云慕嘿嘿一笑,摇头晃脑道:「不不不,我虽说被人叫不学无术的纨绔,可那人却是个妖精来着,跟他我没什么好聊的。」

  这时夏芷月看他表现,轻移目光看他道:「不过二皇子有一点,却是很多人都拒绝不了,为之神魂颠倒,鬼迷心窍的,你切记要记住,不然今后你要是被他迷惑,可就有性命之忧了。」

  徐云慕听了一愣道:「这么吓人?我一男的,他又不是美女,我还怕被他迷惑?」

  夏芷月不似玩笑,折了一支鲜花拿在手里递给他道:「慕容煜不比别人,这个人看似放荡不羁,跟个妖精一样,但他工于心计,最擅长猜度人心,投其所好的拉拢别人,说话时候好像精通一种魅术,可以知道别人想要什么,而他就能满足别人想要的,让人无法拒绝他说的一些条件,这才是最致命的诱惑,最厉害的地方。」

  徐云慕愣住道:「一个大男人搞魅术,谁会被他迷?」

  夏芷月摇头笑道:「如果一个人说,他可以帮你摆平你的兄长,化解你们两个之间的恩怨,你会动心吗?」

  徐云慕乍一听到如此话语,果真是心里怦然一动,如遭重击一样,眼神一闪而过的迷茫,又匆忙恢复清明道:「不,我不信,我也不会动心。」

  夏芷月看的一清二楚,背负玉手的笑着看他道:「为什么不?可姐姐明明看到你片刻之间,是有动心的神情。」

  徐云慕连忙摇头道:「不,那都是假的,我才不动心。」

  夏芷月此时此刻,背负玉手往前一步,一具白衣胜雪,冰清玉洁的仙女玉体几乎快贴在他身上。

  她冰雪高贵的气质,仙女一样的圣洁,天下绝色的美貌,都散发著对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绝顶诱惑。

  而且徐云慕低头就是,她白衣胸前两座饱满高耸的双峰快是贴到他胸膛,然后气氛暧昧里边,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沉沦。

  然后红唇暧昧的笑道:「为什么不动心?那样的条件很难有人拒绝的,而且那个人很大方,只要你听他的,他甚至可以给你一切想要的……」

  徐云慕在这么明显的暗示里边,胸口果然跳的很快,情不自禁想吞口水,艰难道:「比如?」

  夏芷月再微微往前,离他越来越近的,悄无声息的把自己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仙子玉体贴到了他身上。

  这一瞬间,她感觉到徐云慕紧张的身子迅速溶解下来,而且还本能的偷偷去身子顶她,磨蹭着她,夏芷月当然清楚他的本能,绝美脸庞勾魂笑道:「比如他还可以把你最喜欢,又是高攀不到的天上女神送到你的床上,任你蹂躏,任你享用,就像仙女姐姐这样的女神也可以,小云慕真的不动心吗?」

  第二百三十三章奖励

  徐云慕沉沦在和她仙女玉体互相贴磨,融合的片刻,一听到夏芷月的话,先是轰然一声,看着她倾倒众生的美眸,一瞬间咕咚吞了口水,忍不住的想要一把将她抱住时候,却突然反应过来的往后退去,气呼呼的大耍无赖道:「别人真当我傻吗?我仙女姐姐对我最好了,还轮得到需要别的男人送我?」

  夏芷月伸出玉手掩嘴一笑道:「你真是这样想吗?」

  徐云慕被她迷的神魂颠倒,一身冷汗道:「况且再说了,我想要和仙女姐姐上床,也是凭我自己本事,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也不需要别人送,而且也不必别人许空头承诺,我跟我兄长那是水火不容,没有丝毫缓和余地!」

  夏芷月这时候背负玉手,再看他时候,红唇带着美丽笑意道:「你这样想就对了,你跟你兄长,那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一切点到为止,可以重来,而是,你死我活的生死斗争,搞清楚这一点,仙女姐姐再也不担心你被慕容煜给欺骗了。」

  徐云慕哼道:「我这人随时可以耍无赖,说难听点,就好比是肉包子打狗,他要真有本事把仙女姐姐送我床上,我肯定忍不住享用,如果不享用,那我还是男人吗?但我享用归享用,事后可一概不认账,叫他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夏芷月难得笑嗔道:「行了,不要贫嘴,你就算真忍不住对仙女姐姐做了那种事,仙女姐姐也不会怪你,知道原因吗?」

  徐云慕好奇道:「为什么?」

  夏芷月仙子娇俏的一招手,让他过来自己面前,一张脸上带着笑,红唇轻启的对着他温柔笑道:「仙女姐姐是你的老师,让小云慕进入到仙女姐姐的冰清玉洁的身体里边,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教你真正做人了……」

  徐云慕听的脸红耳赤,万没想到这仙子女神端庄圣洁,可这次跟他说起这种荤话来,真是让他听的目瞪口呆,一个把控不住就把她给一下子抱住了,脸红火热的跟他耍无赖道:「你,你说的这么好听,就不能让我进去一回吗?」

  夏芷月被他紧紧抱着,装作什么话没说一样,千娇百媚笑道:「你想让姐姐让你进去哪里?」

  徐云慕把她抱在怀里,张开嘴亲著她脸,支支吾吾的心虚道:「就是……就是让我两腿中间的那根东西,进去仙女姐姐的仙子玉体里边,让小云慕和仙女姐姐融为一体……」

  夏芷月被他来回亲著脸,脸上带笑着看他道:「你几次和仙女姐姐舌吻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把你的舌头伸进姐姐嘴里边,那这样说的话,这仙子玉体,你不是已经进来过了吗?」

  徐云慕连忙摇头,急的百爪挠心道:「不,那不算,你耍赖,那种舌吻你仙女小嘴的方式都不算数的,你明知道我最想进去的地方是哪里,只有让我那样才算数!」

  夏芷月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白衣胜雪的站在他面前抬头绝美一笑,美眸娇俏的背负玉手摇了摇,聪慧绝美的诱人道:「你不说清楚,仙女姐姐又怎么知道?」

  徐云慕看着她娇俏模样,一方面也是怦然心动,一方面也是脸红耳赤,把持不住,只能连忙厚着脸耍流氓,胸口狂跳的吞咽口水紧张道:「就是,就是让我把自己的肉棒,插进仙女姐姐白衣纱裙里的销魂玉穴里边,只有这样,咱们两个才算数,要不然,让我插进仙女姐姐的小嘴里爽上一回也行,这样我最喜欢了,要是让我进去一回,我死也觉得甘心,不白活一趟了!」

  夏芷月何等聪明,看他脸红心跳的说完这些,她自己端庄圣洁的笑道:「只有这样是吗?仙女姐姐对你那么好,你还敢用你那东西塞进姐姐嘴里吗?以后你再敢说这种话胡闹,别说让你进来,就是以后和仙女姐姐舌吻也不给你。」

  徐云慕被吓的不轻,可怜巴巴的不敢胡闹道:「好吧,我不闹了。」

  没想到夏芷月对他刚才表现心情不错,笑意盈盈的看着周围花树风景,绝色动人道:「你刚才不被迷惑,姐姐很开心,时辰还早,就到处走走吧,就当给你一个小奖励,反正这里也没人……」

  徐云慕多年以来在家里和徐太傅斗智斗勇,早就练就察言观色的好本领,身边仙女这样一说,他很快就领悟其中仙女对他的话语暗示,满脸开心的急忙一手拿花枝,一手当仁不让,极是亲密暧昧的伸手往仙女姐姐的高挑玉体搂去。

  当搂住她白衣纤腰时候,怀中仙子对他聪明美眸一笑,面对他故意把脸看向旁边,却是没有多说什么,也就陪着他一起在花树里边散步……

  天上月光融融洒洒,照在二人身上,宛若神仙眷侣。

  花树如梦似幻里边,远处寺院楼台灯笼清光唯美,一路走来时候,徐云慕充分享受到怀搂北燕第一才女的征服感,夏芷月既然说了奖励他,虽说不会真的到床上,但徐云慕趁四周无人,搂着她在花树里边散步时候,借着月光,一只手分外受用的摸着夏芷月的两瓣美臀,揉来揉去的极是暧昧销魂。

  一方面她是圣洁仙子,一方面是他的女神老师,这种反差身份,增加了极大的刺激感,怀中夏芷月也不点破的时候,还时不时端庄圣洁在他怀里被揉的溢出几分诱人的喘息呻吟道:「嗯……」

  徐云慕每到听见怀中圣洁仙子,被他大手揉着浑圆紧致玉臀,情不自禁的轻轻呻吟时候,就仿佛是对他最大的奖励一样,让徐云慕更加乐此不彼,肆无忌惮的用大手侵犯无数男人只敢偷看的仙子玉臀,揉的是一路就没停过,非常享受的喜欢这种充满占有感的散步。

  而夏芷月又是一路陪他走着,最清楚身边男人的心思,也满足着他的男人虚荣心,时不时被他揉出来的娇喘,再让徐云慕充分隔着一件白衣纱裙,隔着衣裙来回抚摸她里边两瓣浑圆玉臀,也不点破的仿佛热恋情侣一样。

  第二百三十四章 夜深人静的过火

  也就是在两人散步时候,徐云慕最喜欢听着她白色红底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来的哒哒声音,还有仙子臀瓣涌动的在他手里细致晃动,充盈手中,弄得他是整个人欲仙欲死,舍不得丝毫浪费此中时光。

  夏芷月也同样的仙子容颜一边保持着圣洁端庄,一边穿着高跟鞋婀娜多姿踩在地上,让徐云慕听见她高跟鞋踩在地砖的诱人声音,还不忘偶尔迎合的,若有若无的用白衣玉臀去迎合他大手的抚摸。

  她这样一个清冷仙子,充满暗示一样,欲拒还迎的举动,最是爽的徐云慕把持不住,连忙伸手一抓就猴急猴急的狂摸起来,一边摸一边胸口狂跳,粗气直喘的快要忍受不住道:「仙女姐姐,仙女姐姐!」

  他这样粗暴举动,本能弄得夏芷月也红唇娇喘微乱,脸上发红更加娇媚欲滴道:「嗯……仙女姐姐给你的奖励好不好?」

  此时在嫣红,或者粉红的花树群里边,月光柔和照在风景唯美的树林里边,如神仙的两个人就在这里,一个是翩翩英俊的徐云慕,一个是北燕仙子的夏芷月。

  只看见徐云慕满脸销魂受用,当仁不让的搂着这圣洁仙女,另一边在月光底下,一只冒冒失失的手正直接攀上这仙子纱裙包裹的白衣玉臀,隔着一件裙衣,香艳至极的揉摸着两瓣挺翘臀瓣,配合著清冷仙子的诱人喘息,叫人看的是欲火狂喷,身为正主的徐云慕就更是欲仙欲死了,满脸享受神情毫不掩饰,爽到极点的狂咽口水道:「舒服,真是太舒服了,小云慕活了这么久,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仙女姐姐真是太好了。」

  夏芷月在他怀里看他一眼,仙子容颜此时半是端庄,半是勾魂的妩媚,红唇轻笑道:「那仙女姐姐的白衣玉臀,揉着可爽吗?」

  徐云慕点头如捣蒜,一只大手隔着白衣纱裙为那绝妙销魂的触感所征服,大感刺激的口不择言道:「怀里搂着仙女姐姐在这里散步,还能用手摸着北燕第一才女的销魂玉臀当然是爽,但要是让我跪在地上,脱掉你的白衣裙子,再把我的脸埋进仙女姐姐两瓣玉臀里边美滋滋的舔上一舔,我就满足了!」

  夏芷月一听他这样火热刺激的话,连带着她冰清玉洁的高冷气质都被听的脸上晕红更甚,又似更加动情,风情万种美眸嗔他一眼后,却是将一具高挑修长的高贵玉体倒进他怀里,似觉害羞,又满满刺激的压着声音,撩人销魂道:「你,是仙女姐姐的学生,又怎么能生出这种亵渎姐姐的念头?」

  徐云慕借势紧紧搂着她,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的摸来摸去,英俊脸上全是男女动情的饥渴难耐,压低着声音狂闻她云鬓香气道:「仙女姐姐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我在外边回来,第一眼偷偷看见的就是你白衣纱裙包裹的两瓣玉臀,那样子看着真是太诱人了,从哪以后,我可是不止一次偷看你的背影,做梦都想肆无忌惮的脱掉仙女姐姐的裙子,把脸埋进去舔一舔北燕第一才女的玉臀,到底是怎么个销魂!」

  夏芷月被他年轻火热的身体紧紧拥抱,侵犯,听的他说着这样直白亵渎她的话,真是听的她仿佛身体都软了,倒在他怀里,含情脉脉,高冷又销魂,一双美眸情欲更多,红唇兰香倾吐在他脸上,仙子妩媚动人道:「这样说来的话,你第一次看见仙女姐姐,就很想跪下来舔……舔仙女姐姐的玉臀吗?」

  徐云慕两眼灼灼,眼睛直勾勾盯着她魅惑众生的脸,看样子像要把她吃了一样,狂吞口水道:「我想,我做梦都想,仙女姐姐今晚让我舔一次行不行?」

  夏芷月倒在他怀里,两只玉手暧昧的搂着他腰,好像不会拒绝他一样,神情勾魂的看着他,雪白脸颊如醉带红,娇喘吁吁道:「你想舔的话,等以后再给你好吗?你从来都最喜欢听仙女姐姐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今晚姐姐也让你揉着玉臀爽了,你不是喜欢和仙女姐姐舌吻吗?来,小云慕,来吻你的仙女姐姐……」

  徐云慕第一次听见心中女神向他发出这种香艳邀请,顿时就激动若狂,两只手猛的捧住夏芷月玉臀,饿狼扑食一样对着她娇媚如火的红唇直接含进嘴里的同时,一具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仙子玉体紧密无比的跟着娇喘一声,涌进了他的怀里,绝美容颜也跟着动情的仰了起来,微闭美眸的就和他接吻起来。

  在这种最令男人消受不住的香艳里边,徐云慕感受着怀里仙女姐姐的动情,两只玉手搂着他腰的温柔,他也越是动情的将两手环绕时而搂住她高挑玉体,时而渐渐游移的来到她两瓣纱裙包裹的浑圆玉臀,一手一个就揉捏起来,同时胸前结结实实的感受着仙女姐姐傲人挺拔的仙子双峰波涛汹涌的在他胸膛挤来挤去,爽的徐云慕一张大嘴将她红唇含进嘴里,很是享受的把舌头伸进她嘴里,而夏芷月也美眸微醉的全都接受,红唇含住他舌头,便温柔勾魂的用香舌跟他舌吻起来。

  在这天长地久的时光里边,时间推移里边,徐云慕是只吻的夏芷月美眸紧闭,娇喘吁吁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嗯嗯娇喘,而徐云慕话语不清,满脸享受的含住她红唇小嘴激动乱亲,胡乱的含着她红唇喘息,有些分不清梦幻的不清道:「我的女神,我的女神!」

  …………

  等群山月上枝头,才看见在花树林子里边,志得意满的徐云慕满脸享受,意犹未尽的搂着夏芷月走了出来,一道回去休息时候,都是充满了年轻男女的暧昧,真像是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妻一样。

  除去此时已经端庄淑女的夏芷月,徐云慕又是知道自己老爹太傅身份了不起,这次来天清寺沾了老爹的光,即使安排居住的住所,也是环境优美,再无旁人,也是除了和她再无二人,也就大胆放心的搂着她一路过来。

  借着月光照在门槛上边,两道年轻男女身影晃进小院时候,正是徐云慕和夏芷月,这时候夜色正深,群山妩媚的更加朦胧不清,剪竹清影倒铺地上。

  一袭白衣仙子的夏芷月,身姿圣洁,此时此刻徐云慕还沉浸在刚才散步时,和仙女姐姐激情舌吻销魂里边,记得就在刚才,这清冷仙女被他吻的是娇喘连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具婀娜玉体如火一样在他怀里来回的挑逗着他的欲火,直把她吻的是云鬓秀发散乱,连雪颈都落满男人热吻,沾满了他的口水,才算是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

  而此时,徐云慕一边拿着花枝,一边搂着她,一只大手不忘来回摸着两瓣白衣玉臀,仿佛宣示占有一样,听着她高跟鞋踩在地上的细碎声响,简直是身在天宫玉池的美色环绕之中,享受至极的又摸又捏,今晚不停地侵犯这高贵诱人的仙女。

  夏芷月陪他今晚散步,现在又回到了住的地方,也是觉得今晚香艳过火,奖励的他差不多了,一路之上被他摸着两瓣紧致玉臀揉了半天,揉的她自己也仙子容颜泛红,又陪他在树林里不停舌吻时候,徐云慕一直纠缠着想要她脱掉裙子,让他跪在后边舔一舔她的仙女玉臀时候,夏芷月差点都被他苦苦哀求说的心动了,最后还是强自恢复理智的纠缠里边,才被他半是强迫的搂在怀里,主动将仙女红唇小嘴里的丝滑津液喂进他嘴里,让他吃了个饱,才算是绕了她。

  直到现在,在树林里的激情都吻的她美眸微醉未散,穿着高跟鞋走路时修长婀娜诱人,她也清晰感觉到自己美臀在徐云慕手里真是起伏晃动,让他醉生梦死的很,真算奖励的他过火了,也发现自从徐云慕尝过和她舌吻的销魂滋味之后,真是越来越对她欲求不满了。

  只是这时候回来了,夏芷月刚想提示徐云慕把手松开时候,就刹那看到从院子里的清竹剪影下,几名自夜深里边打着灯笼出来的僧人,踏着月光,也是不知何时的从身侧走了出来,正是往二人走来。

  哪怕即便是黑夜,也在灯笼烛光的清微照射里,让徐云慕清晰看见来人,正是宝相庄严的行衍和尚。

  第二百三十五章夺光

  行衍和尚即使在黑夜里,不减一代佛门圣人本色,就好像夏芷月一样。

  此时,他身披红色袈裟,身后四名黄衣僧人,打着灯笼跟在后边,从月光竹子底下出现的时候,正好与二人撞了个正着。

  此时此刻,徐云慕的手正巧不巧,放在夏芷月的纱裙玉臀上在那忘情的揉来揉去,满脸享受的还沉浸在怀搂仙子的销魂美妙里边,而当他发现这一点时候,行衍和尚这些人,自然把二人之间这一幕收入眼中。

  甚至是别的僧人看到他怀搂仙子不算,尤其是走在前边的行衍,从他角度来看,绝对毫无疑问,看到了徐云慕搂着白衣仙子的夏芷月时,那只正当仁不让,大大咧咧摸在仙子玉臀,来回摸来摸去的大手了……

  徐云慕意识到这短短刹那,从外边回来走进院子里来,他搂着夏芷月的亲密举动,绝对是被行衍这些人看了个一清二楚,惊的他头中轰的一响,冷汗差点出来,急忙把手从夏芷月白衣玉臀上放下来,只当做没事人一样,

  而正如此时,行衍和尚已经距他十几步了,连灯笼的光,都很清晰照到面前青色地板上了。

  夏芷月是绝色聪慧仙子,被称为第一才女,她自是同样意料到这一点,但也没有过多的惊慌,只是和徐云慕一样,表现的对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若无其事的恢复绝美仙子的端庄圣洁,静静站在原地,和徐云慕并肩等行衍过来。

  走过来的行衍,真是仿佛夜色里的明珠,一身红衣袈裟庄严至宝,步步走来时候,空然出尘,无形中竟然能与夏芷月互相争光,把徐云慕衬托的成了凡人。

  要知道徐云慕的老爹徐太傅,年轻时候是名动天下的文人圣子,一身学问真不是随便吹来的,辅佐燕帝框定江山,与兵家圣人萧承宗并称为北燕三杰,何等不凡?

  而那徐太傅年轻时候,他最吸引人注目的不是他的才名,而是徐太傅其人年轻时,其模样当真是一代翩翩风华俊逸,英杰不凡,长得是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再加上他文人圣杰的身份,长得好加上才学加持,简直就是天生对付女人的大杀器,不知是让多少天下有名绝代美女佳人对徐太傅是倾慕有加,爱的是死去活来,凡心大动。

  哪怕是如淑妃那样心高气傲的一代娘娘,在三河九郡就是名动四方,倾国倾城的美女,淑妃也在少女时期对徐太傅也是敬慕有加。

  便连夏芷月这样,当今无数年轻俊杰的仙子女神,被无数男人捧到天上去,也是说出过得夫当如徐太傅的话,把徐云慕给羡慕的死去活来。

  这一方面是当今天下文人地位极高,一方面也是徐太傅当年盛名在外,一代美男的不凡之处!

  而身为徐太傅儿子的徐云慕,自然长得不赖,脸上颇有徐太傅年轻时的模样,在自己太傅老爹的光环加持之下,不管到了哪里,不说他长得年轻好看,就是一听到他是徐太傅的儿子,一众美女就更喜欢他了,就像是淑妃那样国色天香的孤傲美女,一听徐太傅的儿子来了,少年英雄,也少不得对他另眼相看,青睐有加。

  此时此刻,那行衍却能把徐云慕衬托的没了光环,也确实证明他超越男女性别的美,和佛家圣人的空然出俗之处。

  徐云慕强装镇定,看行衍走来,少不得咳嗽一声,以做场面尊敬道:「大师深夜来访,有礼了。」

  行衍走到他面前,看了看二人,平常一样古井无波的举手一礼道:「徐家公子客气了,这位仙子,便是文渊阁的芷月小姐吗?」

  徐云慕看了看他身后四人,又看了看夏芷月,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道:「是这样的,芷月小姐是咱们北燕的才女仙子,她听说我纨绔不化,就受我爹的托请,专门到徐家负责教我读书。」

  行衍和尚双手合上,再次一礼,脸色宝相如水平静道:「小僧亦是身在佛门之中久久听闻,仙子的大名了。」

  夏芷月微微低头,仙子模样同样客气的红唇轻启,声音好听的温婉道:「大师客气了,小女这次来到贵寺,也是有心有缘与大师一见。」

  行衍和尚立在二人面前道:「仙子是文中圣人,世之女神,若为佛缘,小僧自当不甚荣幸。」

  徐云慕这时笑道:「不怕芷月小姐笑话,我曾经与大师雨夜论道,他曾说我具有慧根,我一直心心念念不忘,欲做好事的。」

  行衍和尚点了点头,微笑道:「徐家公子若不忘初心,一念之间,可以做佛事,也是小僧的功量,而小僧今晚过来,也是为了来问徐家公子在鄙寺小院,可住的如何。」

  徐云慕顿时脸上一亮,觉得开心道:「那守门法师,听我是徐家来客,当真是厚礼相待,处处宽侍,这里边肯定就有大师您的托付,我在此谢过了。」

  行衍和尚对他浅浅一礼,微微摇头道:「出家之人,当重佛缘为先,公子曾许一念之间能做好事,以公子之才,鸿海之量,必可为尘世众生做大善事,倘若真的做成,这也是小僧的一番微弱功德,但为众生之大善,念及如此,又怎么敢懈怠?」

  徐云慕被他一番话给捧的是心花怒放,仿佛自己马上就是以后救死扶伤,造福众生的活菩萨,简直是喜胜之情溢于颜表道:「您真是太客气啦,我这次过来,一是为了皇帝陛下的召见,来此陪侍寺中,二就是只等十五,待法师正式主持继承大典时候,我也要在此恭贺,就是不知道皇帝陛下他老人家圣容如何?此时此刻可曾安寝了吗?」

  行衍双手合十,双目清明看着他样子道:「食君之禄,不忘其恩,徐家公子是大善人,心念君主,贫僧亦如此,陛下大架君临天清寺,要做为万民祈福之法会,是万民之福,圣统之福,至于若问相貌,陛下尊容龙相,就不是小僧可以几句话说的清了。」

  徐云慕连忙点头道:「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第二百三十六章 寺中夜谈

  徐云慕说着看了看房间里的烛光,又看了看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夏芷月,目光看到行衍脸上道:「不过这里夜深露冷,如果大师不嫌的话,不妨到我房间里一坐,细说一二佛缘。」

  行衍和尚听了这话,却是回头看了一眼道:「净空,你把我手抄的宝经拿来。」

  行衍回头的一语,便有一名中年男子的黄衣僧人,体型微胖的连忙绕到近前来,两眼不敢乱看的从怀中取出一本宝匣,双手打开宝匣合盖时候,行衍和尚探手从匣子里取出一本黄本锦皮的书经。

  然后双手捧书,低眉看了一眼,双手合捧递给徐云慕,再双手合十一礼道:「这是小僧手抄的金刚经一本,敬请徐家公子笑纳。」

  徐云慕接过了经书一看,上书金刚经三个大字,借着月光灯笼翻了一页,其字迹详加工整,甚是庄严,不禁连忙还礼道:「这宝贝可太贵重了!」

  行衍笑道:「佛赠有缘人,徐家公子不必客气,只管笑纳便是。」

  徐云慕这才大方接着道:「那,大师请。」

  行衍挥退跟随其他几人,只留静空一人陪侍,然后与徐云慕一道往房间里走去,只有夏芷月轻语了几句,独自先行离开回房了。

  进入房间里边后,上书墙上一禅字,桌边家具干干净净,一切如新无尘,布置的颇为精巧。

  徐云慕和行衍共同坐在桌边,静空站在行衍背后,手作交叉礼,看样子一直不敢抬头乱看。

  徐云慕大方握着金刚经,手里翻阅几页,当先看见「如是我闻」之字句,然后抬头看向行衍道:「这次十五法会,不知道澹台小姐会来吗?」

  行衍笑道:「澹台小姐一诺千金,一定是会赏光的。」

  徐云慕道:「我对澹台小姐也是这样感觉,她虽然是女子,但有时候比男子可要干净利落多了,而且我与大师的认识,也是托了澹台小姐的福。」

  行衍点头颔首,轻轻应了一声道:「佛讲因缘,澹台小姐貌美慧质,小僧对她亦敬重,而上次之会,犹曾记得自古武功如昙花,不许令人读之句,如今再看徐家公子身在名利场,倒叫小僧感慨颇多了。」

  徐云慕微微皱眉,想起来在欣赏升龙海宴图的时候,面前行衍曾说过,自古武功如昙花,不许令人读。

  当时他还问了澹台雪这是什么意思,如今再次听他谈起,生出一种恍然隔世之感,也是离不开纨绔多年,十分洒脱的笑道:「我是尘世人,功名利禄那一套东西,我是躲不掉的。」

  行衍和尚宝相圣和,又有一种古人朴素之感,抬起目光看了看他,然后薄唇轻语道:「诚然!公子所言,俱是真诚实语,小僧今晚来此院中,一是观公子住的可好,二是赠送书经,这三,便是为人说和之意。」

  徐云慕看了看他背后的净空,低头不抬,双手交叉礼的样子,忽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说不出来这种到底意识到什么,不由皱眉好奇道:「说和?」

  行衍和尚缓缓点头道:「正是。」

  徐云慕摸不着头脑道:「咳,大师突然好端端的,我也是不知道为谁说和……」

  行衍目光清明,仿佛看穿一切事物的落在他脸上,井水无波道:「自然是为公子说和,也是冒昧为文干公子说和。」

  徐云慕吃了一惊,当场愣住失声道:「我哥?」

  行衍不等他吃惊,神色平淡道:「小僧今晚前来,为的最大心愿就是与云慕公子,文干公子之间,互相说和,化干戈为玉帛。」

  徐云慕当场泄气,一张脸上变化很快道:「他可恨不得杀了我,我爹都说不了,二皇子也不敢说他有把握能阻止我哥,大师的能耐我知道,可这生死不共戴天之仇,涉及生母冤魂惨死之恨,谁能放下?」

  行衍和尚摇了摇头,端坐椅子之上,一身红衣袈裟,丝线之间闪闪发亮,面目俊美,而似有佛家圣人的大慈悲道:「凡人很多事,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是本色之道,文干公子与徐家公子之间,确有伤及生母仇恨,但凡事都在人为,未必没有一线转机。」

  徐云慕把脸转头一边,没好奇的撇撇嘴道:「您是不了解他,他那个人冷血无情,他亲娘死了看见惨状都不掉泪,他已经不可以算作是一个人了,这些年,他跟着他舅舅在魏博掌握大军,行的是残酷无情杀伐之道,无时无刻不在想等待时机回到皇城,这样一个人,跟他还有什么好讲的?」

  行衍和尚看着他样子,伸手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手,瘦削洁净的手,推着茶杯缓缓推到徐云慕面前道:「以空门中人来看,文干公子为天地之道,无所谓仁于不仁,是以肃杀萧然,秉天地杀伐之气于一身,戾气深厚,为人确是冷酷了一些,不过,今晚念及与公子的佛缘,小僧愿以不自量之心,为你二人说和。」

  徐云慕倒干脆道:「我才不管那个,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跟他拼了,我生母被他母亲害死不算,简直欺人太甚!」

  行衍和尚听了摇头,眉目之间隐约有一丝佛家圣人的超然物外道:「如此说来,则便是看不破的意气之争,顷刻之间祸端一起,便是无穷无尽的地狱。」

  徐云慕知道他曾经说过,天道形势大于民心,现在这样说来,肯定还是这样一个思路,也就抬头看他道:「认真说起来的话,这也不是意气之争,是涉及生母被害的仇恨,没有丝毫缓和余地,这个道理我哥比我更懂。」

  行衍和尚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拿起来喝了一口,再意味深长的把水杯放下道:「这都是取舍之间,何况小僧自然知道你母离世,多年避祸的内心苦楚,念及此处,旁人观之亦心痛,但依小僧看,尊兄徐文干掌断乾坤,未必是只有逼死你这一条路可以走,也许,他还有别的路可以。」

  徐云慕很聪明道:「话虽如此,这肯定是二皇子来拉拢我的,这都是权宜之计,我们两个都是不共戴天,不能有一个活在世上,这种仇没办法解,他娘俩一个指使邢荣把我生母用弓弦勒死,一个看人把我推进水里冷眼旁观,逼我装傻充愣这么多年,他就一直看笑话,这么大的仇,不说我报不报,您觉得如我哥那样只认为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他的专横霸道,他会觉得自己错吗?」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天道

  行衍和尚目光清明看他,仿佛看穿前世今生道:「若是执念如此深,也就是说,云慕公子和尊兄之间,是非要一个人堕入地狱吗?」

  徐云慕哼道:「不是我执念深,平常人后悔,都是先知道自己错了,才会改变心思,我哥那种人,说他好听是冷酷无情,说他难听就是他把你杀了,他还觉得你对不起他,那就不是死不死,堕不堕地狱的事儿,跟他这种人讲道理,我是傻吗?」

  行衍和尚半天不笑,一切超然物外道:「徐家公子这话是不错,不过凡事总有余地,人也总有弱点,您可知道尊兄最想要什么?」

  徐云慕摇摇头,撇撇嘴道:「他心里怎么想,我又怎么知道?无非是将来大张旗鼓的回来,显摆显摆他的厉害。」

  行衍和尚道:「不,其实尊兄面前一直有两条路,其一,他率领他的大军回来,杀掉自己的兄弟,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徐云慕好奇问道:「那第二是什么?」

  行衍和尚收起水杯茶壶,把二人面前的阻碍全都摆到一边,在桌子上边露出一条阳光大路,很是明白道:「这第二条路,其实就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只消云慕公子退避一步,暂忍屈辱,想尊兄为人虽是独断专行,但他未必不怕落一个杀害兄弟的罪名,如此,则是一线生机。」

  行衍身后的净空一直低头不说话,手作交叉礼,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徐云慕一听要他忍受屈辱,一想就知道是让他认错,就也是动了火气道:「没什么好讲和的,他母子做的伤天害理,反过头来却要我按照他的要求向他认错,去低三下四求着绕我一命,这还是人能办出来的事儿?」

  行衍和尚看着他眼睛道:「尊兄想要的台阶,公子真的不能给吗?」

  徐云慕把头一抬,满脸傲娇道:「我偏不给他!」

  行衍和尚已知说和破裂,也就不再继续强求多语道:「那好吧,小僧已知公子心意,今后绝不再提及此事。」

  …………

  群山寺院房间里,墙上禅字已在烛光照映里泛红,窗外明月白光铺进来,茶壶里的水渐渐地凉了。

  桌前边对坐的,一个是当代被万民视为天上佛子降世,尊贵无比的佛家圣人,同时一张面貌,已经是超越男女性别之美的行衍和尚。

  而另一个是当朝太傅的二公子,置身于功利场脱身不得,越陷越深的徐云慕。

  只是简单对坐之间,两人之间的身份都是非常微妙。

  没有了刚才那些直面生死,深仇大恨的话题,徐云慕这才脸色缓和,好看了许多道:「我还想着澹台小姐她什么时候能过来大师天清寺,毕竟上次分别之后,她都有好多天不露面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行衍和尚这回没有豆子吃,但是偶尔会喝一杯水,凤目异样美的看着徐云慕的脸色,而他自己一身袈裟,在烛光里边犹如沐浴着法光圣相,夺目亮眼,且是脱尘出俗道:「澹台小姐会来的。」

  徐云慕得到确定答复,有些内心迫不及待道:「她那天送了我一把剑,而且曾经说,如果她是男人一样拿着剑该多好,我就知道澹台小姐是个不一样的女人了。」

  行衍和尚凤目微抬,第一次听到徐云慕评价一个女人,也是薄唇微启道:「徐家公子久在情场花丛,一生桃花缘分确好,对于女人也有独特感官之处,这其实也可以算是一份本事。」

  徐云慕听了一愣道:「这里边哪有什么学问啊,其实都是男欢女爱而已,你情我愿看对眼就行,不过您别看我平常喜欢美女,但我从来没有做过像孙丞相家儿子那样欺男霸女,伤天害理的事儿!」

  行衍和尚半天不笑,此时摇头笑了道:「一个人若沉迷某件事情,还是应该精通为好,便如徐公子而言,只消您在功利场上,精通人情世故,自然以后官运亨通,平步青云,您说对吗?」

  徐云慕伸手挠挠头道:「是这个理儿。」

  行衍和尚淡然自若的又道:「那换言之,徐公子喜欢绝代佳人之美女,精通于情场,待到水通渠和,在床上面对绝色美女时,随心所欲,驾驭有方,使身下女子情动万分,陷入欢乐境地,这也自是需要游刃有余,精通此道可对?」

  徐云慕听他拿这种事做比喻,不禁说的他眼睛一亮,更对自己床上本事相当满意,情不自禁的就脸上有光,来了精神道:「这,这种事嘛,叫我怎么说嘛,反正两个人互相喜欢,我就没怎么胡思乱想,只管开心应付就行了,反正都是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做,不存在不开心的道理。」

  行衍和尚重新给他倒了一杯水,目光淡然平静看着他道:「世俗知味,男女之道亦如此,若不然刚一开始,欢乐未享,便已泄了阳精,使得男欢女爱,不可尽享鱼水之欢,又谈何尽兴开心。」

  徐云慕没来由觉得几分淡淡不好意思,糊弄一笑道:「这怎么说呢,您是圣人,很多事情,您都看得明白,不过我却是个大俗人,功名利禄那套东西,没有一样是我能躲得过去的。」

  行衍和尚把茶壶放下,面对面的直视着他,很是欣赏徐云慕的坦诚,他的目光又清明道:「按照世俗的角度来看,功名,女色,权力,是每个男人所追求的,正如之前所言,徐家公子出身极好,在这身处急流当中,只需要扬长避短发挥长处就可以了。」

  徐云慕伸手挠挠自己耳边,盯着他圣人脸庞道:「您说的道理我肯定明白,不过我爹是个文人,论实权的话,我是肯定不如我哥的。」

  行衍淡淡摇头道:「那徐家公子可知道,论实权的话,谁人比尊兄文干公子实权最大?」

  徐云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把眼光放到眼前道:「萧承宗的儿子算不算?」

  坐在他对面的行衍和尚闻言直接道:「天下之权,莫过大于皇帝。」

  徐云慕眼光一亮,瞬间恍然大悟道:「对对对,天地之间咱们皇上最大。」

  行衍和尚这时微微点点道:「说到这里之后,想必公子受益良多,有些东西再说下去,便非小僧可以多说的话了,只不过,徐家公子可以细细琢磨,天道大于民心的这句话,若能领会,将来受益无穷。」

  徐云慕看他夜深已经站起来有告退意思,跟着起身道:「那我送一送大师好了。」

  行衍和尚举手一礼,口念一声佛号道:「山中寺院夜深风冷,小僧这便告辞了。」

  徐云慕送他到出了房间十几步,才算目睹着行衍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边,而院子里边,夏芷月住的房间早已熄灭蜡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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