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斯动乱本纪 (11-20)

1378Clicks 2022-04-05 Author: 墨白喵
【维纳斯动乱本纪】(11-20)

作者:墨白喵2022/4/5转发于:SIS001

     维纳斯动乱本纪——沦陷于斯芬克斯巨根按摩的茉莉鹰11

  「什么,疯了的杀人鬼!?她在哪里!?」遍地横尸,人们惊声尖叫,仓皇逃窜,遍地横尸,面对惊恐大叫的人们,娜依急忙拔出长剑,跟随周围的佣兵、护卫追上去了。

  「我们一定要阻止那个家伙!」

  一片混乱之中,娜依连自己宝贵的俘虏也没管,连忙提剑追出去,一片混乱之中她那被包裹在长袍里的斯芬克斯眼睛一转,偷偷溜走了。

  欢乐街,一向是男人们挥霍生命与金钱寻花问柳的地方。

  一直充满活力与纵欲的欢乐街,今日却蒙上了一层萧瑟的阴霾。

  街上没有客人,家家紧闭门窗,没有人气,妓女们神色黯然,犹如丧祭。

  不只是这座欢乐街,整座城市都被笼罩在死寂之中。

  「有一个杀人鬼,在街上见人就杀……」

  「死了好多人……」

  「听说,那个杀人鬼是个黑发黑眼的异国女子……」

  妓女胆颤地私下有一句每一句地交流,惊惶的眼神不时游离到蒸汽房的方向,惶惶地离开了。

  「真是的,什么杀人鬼啊,都说了我是鼎鼎大名的黑龙剑圣啦,还见人就杀,我明明一直在自卫而已,非要阻挠我自卫我有什么办法,嗯嗯~ 好舒服啊~ 」

  蒸汽房下的炉子正烧,高温的水蒸气充斥在房间里,活络血脉,舒畅筋骨,滋润肌肤,在活动后有一场蒸汽浴实在是一场享受。

  「呀~ 好热啊~ 」

  香蘑城的杀人鬼,不知来自何方的黑龙剑圣,共和国哈布斯家族的天才美少女,茉莉鹰的衣服和装备都放在了门口,舒服地享受蒸汽浴,不经吟唱一手来自共和国古代的诗歌。

  「『不作安安饿殍,效尤奋臂螳螂?~ 往来楚蜀肆猖狂,弄兵潢池无状?~云屯雨骤师集,蛇豕奔突奚藏?许尔军民绑来降,爵赏酬功上上?~ 』明明只要安安分分待着让我杀爽就好了,区区原始的土著,为什么就非要像奋臂挡车的螳螂歹徒,无谓地送死呢?~ ?」

  搞不懂,搞不懂,剪不断理还乱,不过今天杀的是真爽啊,真枪实弹地杀土著果然不是在虚拟的游戏里屠杀带来的爽快能比拟的。黏糊肮脏的土著鲜血飞溅在脸颊上的色彩是如此的美丽,随心所欲肆无忌惮的快乐让被漫长学涯作业和无数社会规矩束缚的身心都解放了开来,这就是属于她茉莉鹰的游乐园!

  蒸汽浴真舒服啊~ 要是还有人来按摩就好了。

  「喂,来个人,给我按摩,泡蒸汽浴没人按摩算什么蒸汽浴啊。」茉莉鹰不满地嚷嚷道。

  死寂的氛围从流血的街道传入欢乐街,欢乐街,欢乐不再,即使再为钱着迷的妓女也不会命都不要留在这里。

  在城里蒸汽浴只有死板无味的机械按摩,她本以为来到这个乡下都算不上的土著世界总该能体会一把货真价实的人工按摩了,现在不觉有点失望,气鼓鼓的,待会蒸完不如把这家连按摩服务都没有的店炸掉好了。

  茉莉鹰气鼓鼓地大喊:「人呢?来人,给我按摩,给我按摩!多少钱都不是问题,给我按摩!」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竟然真的有一个声音来回应她了。

  「来啦来啦,按摩嘛?我擅长啊!」

  茉莉鹰听到外面传来脚步与衣物的摩挲声,加上那是个女人的声音,以为是这家店的妓女,便继续安心趴着闭上眼睛,享受蒸汽沐浴按摩了。

  茉莉鹰发着脾气说:「按好点,让我舒服了少不了你好处,不然你的下场就跟外面那帮人一样。」

  「知道啦~ 肯定会让你舒服上天的,嘿嘿嘿~ 」趁乱背着娜依偷跑到欢乐街寻找猎物的斯芬克斯,望着眼前这具美丽的胴体,为自己的幸运暗暗欢呼,不禁流下了贪婪的口水,伸手开始大快朵颐……

  黑发黑眼的女孩惬意地趴在台上,一脸舒服惬意。她赤裸的娇躯仅仅被一条白色的毛巾所遮盖,她乌黑靓丽的长发也解开了两侧的包花,全束缚在头上的浴巾里,一对豪乳平整地压在台上,边缘雪白的壕沟若隐若现,她的腰很细,下面却是又圆又翘的诱人的屁股,和那双美腿配在一起,足够让血气方刚的男人看了直流鼻血。

  「快点开始啊。」茉莉鹰趴在自己的胸脯与手臂上埋怨地催促,斯芬克斯嘿笑一声,她的大手攀上了茉莉鹰的小腿肚,捏了捏,与兽人部落的那些久经锻炼身体结实的女孩们不一样,这个黑发黑瞳的异国少女的小腿肚好像棉花糖般柔软,只想再捏一捏,她皱眉,「用力啊,你没力气吗?」

  「好啊。」斯芬克斯除了从小给自己的养母按摩,她可没按摩过别人,她抱着坏心思,想故意用力痛她一下,却没想到自身虚弱,自以为的用力,却只是恰到好处让舒畅的呻吟了一声,酥声入骨。

  「舒服~ 继续,别停~ 」茉莉鹰媚声道。

  哟,还挺会享受的嘛,还舒服,一会儿就让你舒服上天。斯芬克斯懊恼地想,看到这个家伙的口气比自己还大就十分不爽。她爬上了蒸浴台,台子还算大,斯芬克斯靠在了茉莉鹰身侧,伸手向茉莉鹰圆滚的臀部缝隙,玩味地伸手把握住她的一只豪乳。

  「你干什么!」感受到身体其他部位异样触感的茉莉鹰惊呼!

  「我在按摩啊~ 」斯芬克斯悠悠地说。

  「是,是这样么……有点奇怪……」兴许这就是人工按摩吧,被触碰那里的感觉可真是奇怪,好像平时那种机械按摩都不会触碰到那些地方啊……「呀啊~ !」

  斯芬克斯坐在了女孩的大腿上,把她压在身下,伸出双手握住了她挺立饱满的乳房,更不理睬她的惊叫声,揉动着她那一手很难掌握的丰挺豪乳。

  「呀!你,你快放手!」茉莉鹰惊叫起来,她再怎么没经验也感觉不对劲了,乳头酥麻的快感令她绯染脸颊,她想挣扎,却发现自己现在被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女人死死地骑在身下无法动弹。

  「现在晚了哦~ 」斯芬克斯坏笑一声,扯掉了她包裹头发的浴巾,乌黑靓丽、如瀑般的长发没有任何编织地流淌下来,斯芬克斯的手穿过柔顺的发丝,捏着发梢凑到她耳畔,说着令茉莉鹰面红耳赤的话,「好香呢~ 」

  被束缚无法动弹地调戏,茉莉鹰脸颊要出血:「你你你,你无耻、下流!不对……你是个女人吧?我也是女的,你,你在对我做什么?」

  「哦呵~ 我不但是女人,我还要干你呢。」斯芬克斯笑着将手抚摸在自己的蜜穴上,发动了恶魔的法术,一根狰狞的肉棒随着她手的动作从那里生长了出来,「让我看你发育正不正常啊~ 」

  「你,你你……」紧张不安的茉莉鹰感受到一根滚烫炽热的事物逐渐挤开自己的臀沟,越来越热,并沿着自己的腰脊生长,斯芬克斯生长的肉棒擦着女孩那光滑水嫩的肌肤受到了鼓励,生长得更加肆无忌惮,越来越长,越来越大,因为被束缚住完全无法看到身后事物的茉莉鹰心中愈发不安,水灵的眼睛颤抖起来,「等等,这东西不会是……不要——咕唔——噢噢噢噢!!!」

  凄厉的惨叫,为这死寂的城市又渲染了一层悲凉,似乎又是一个不幸的路人惨遭疯狂杀人鬼的毒手。

  「不要……好痛……快拔出来……噢,噢,噢噢呜呜!」

  斯芬克斯抓住女孩的双臂,茉莉鹰被这剧烈的刺激向后弓起腰肢,似乎要折断的痛苦也无法盖过她被开发破处时的剧痛,她那从未开发的蜜穴,被用无比粗暴的方式一口气撕裂、扩张,渗出的深红鲜血随着斯芬克斯那狰狞肉棒的抽插不断染红了覆盖水汽的桌台,顺着流落在地,久久未能停歇。

  而痛苦的惨叫,与泪水,很快变成了细微的呻吟,呻吟中隐隐有一丝无意识的媚态。

  「你这个下贱婊子被破处都能这么快适应么?那就试着更激烈点吧。」

  斯芬克斯的提醒让茉莉鹰的神智稍稍恢复,感受到身下的动作又惊恐地叫起来:「等等,你要做什么,不,不不——噢噢噢!!!」

  刚才只是看在她破处份上的牛刀小试,斯芬克斯那么可怕的肉棒可不是用来玩那种温情脉脉短小无力的把戏的啊。看到这个猎物适应得这么好,斯芬克斯便放心玩起了在兽人部落时那种大开大合的玩法,猛烈的抽插起茉莉鹰才没开发多久的紧致蜜穴起来,从未感受过这种深入灵魂的快感的茉莉鹰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

  「噢噢噢噢!」

  要,变成……玩具……再也回不去了……

  对不起哥哥……我已经……变成这个人的肉玩具了……

  每一次抽插都伴随着茉莉鹰那光洁平整的小腹剧烈的形变,每一次斯芬克斯将自己肉棒的根部直插没入女孩的蜜穴尽头,茉莉鹰就翻起白眼,几乎崩溃……

  「噢噢……去——了!」

  蜜穴决堤,一泻千里,茉莉鹰失神的趴在台子,圆滚粉嫩的屁股高高撅起,乳白的浊液填满、击穿了茉莉鹰最深处、最软弱的花蕊,乳白的粘稠浊液随着她大腿的抽搐从一张一合的蜜穴溢出来。

  终于……结束了……

  我堂堂天龙共和国哈布斯家族的女儿,竟然被区区土著给……呜……呜……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还有下一回合呢!」

  失去反抗能力的茉莉鹰被斯芬克斯翻过来正对自己,让被干得死去活来的茉莉鹰第一次看清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土著的样貌。褐色肌肤有一种釉质的光泽,散乱的金色长发犹如金色雄狮之怒吼,她的笑容有一种邪魅的迷人魅力,深深俘获了茉莉鹰才被狠狠蹂躏过的心。

  是个女人。

  就是这个美艳的女人,在用肉棒……干我?

  也许……也不错——个鬼!区区土著胆敢冒犯我,我堂堂茉莉·鹰·哈布斯必将——「噢噢噢噢噢噢!!!唔——呣~ 嗯~ 呜~ 」

  斯芬克斯继续猛烈地抽插茉莉鹰溢满粘稠浊液的小穴,突然用她的嘴唇堵住了茉莉鹰浪叫不止的声音,舌头灵巧地撬开茉莉鹰的贝齿牙关,长长的深吻让茉莉鹰脑袋一片空白,深深陶醉其中,无论是身为天龙人却被区区土著侵犯的羞辱,还是那巨大肉棒抽插时的痛苦,都烟消云散。

  身体开始主动迎合斯芬克斯进攻的茉莉鹰不禁用她的双腿夹住了斯芬克斯的腰,沉醉蜜穴疯狂的韵律与斯芬克斯的舌吻之中。

  也许……就这样……不错……

  对不起哥哥……茉莉我……回不去了……

  「啊啊……哈啊~ 」

  无力瘫倒在台上的天龙少女茉莉鹰黑色的瞳孔失神地扩大,充满粘稠浊液的小穴条件反射地张合、吞吐白浊液,她引以为傲的乌黑秀发,保养良好的白皙肌肤,腿上、肚子上、脊背上、屁股上、胸部上,还有她那让人一见就爱的可爱脸蛋,烈焰红唇,都被射满了玷污的白浊液体。

  身份不明的黑龙剑圣,再起不能,完全败北!

  我……我,还会回来的,给我记住,你这个变态土著女……

  茉莉鹰失神的眼神,被凌辱殆尽的身体,和她放在一旁的衣物装备散发出奇怪的亮光,迅速分散到了空气中,消失不见,刚整理好身上的斯芬克斯察觉异状,「咦」了一声,看着不见踪影的黑发异国女孩,仿佛做梦一场,她挠了挠头。

  「奇怪。」

  斯芬克斯不知道自己惹了一个多么大的麻烦,她便没在意,赶紧溜了,要是被谁逮到就麻烦了——尤其是娜依那个家伙。

          维纳斯动乱本纪——鼠人预言12

  「哈哈哈,小娘子乖乖成为我的食物~ 吧!」

  「不要啊啊啊!!」

  笼罩在黑袍下的高大怪人狞笑着扑向慌然无助的纯洁少女,守卫们都被高大怪人的气势吓得手足无措,屁滚尿流,逃之夭夭。逃走的男人们留下手无寸铁的少女绝望哭泣。

  「谁来救救我啊啊!」

  「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老娘今天一定要——咕——唔!」

  就在怪人即将得逞时,少女绝望的目光中出现了希望。一位身穿猎装的游侠少女厉呵一声,丢出套索一把勒住高大怪人的喉咙,她呼吸一窒,被勒得摔倒在地。

  「你这家伙又跑出来害人了!」娜依责备道,收拢绳子将倒地的斯芬克斯踩在脚下,虽然身体恢复了些许比娜依强壮,但在被制服的状态下斯芬克斯仍然咬牙切齿地无法动弹。

  受到惊吓的少女连忙向娜依道谢一声,慌慌张张地逃掉。

  被制服的斯芬克斯恨恨地说:「不要妨碍我,女人!」

  娜依扶起被自己捆得结实的斯芬克斯说:「斯芬克斯,你为什么老是要去做坏事,这样做是不对的哦。」

  「哪有什么对错,拳头大就是正义!」

  听到这话的娜依狠狠地掐斯芬克斯的胳膊肉,掐得她嗷嗷叫:「那我现在拳头最大,你就给我老实待着不要再做坏事了。」

  「啊!嗷!嗷!别……松手,给我松手……女人……啊啊!」

  「嗯?你叫我什么?」

  「娜,娜依……」

  这不是斯芬克斯第一次趁娜依不备偷偷跑掉了,无论是对恢复力量的渴求,亦或斯芬克斯内心本性的饥渴,都驱使着她逃跑猎艳,然而每次这样做都会被娜依抓到。在刚开始几次斯芬克斯还会用自己男女通吃的英俊容貌与言语谈吐去勾引懵懂少女,然而在娜依三番五次的破坏下,斯芬克斯已经心态炸裂到去大街强奸猎物的程度了——心态一炸裂她被娜依抓到得更快。

  「真是的,为什么世上会有你这样管不住的家伙啊。」

  「你不是我怎么能懂我那种时时刻刻在烧灼的欲火?老娘迟早有一天要被你害得欲火焚身而死!啊唔——啊啊啊!」长久积攒得不到发泄的欲火让斯芬克斯的脾气极为暴躁,可惜这种怒火并不能转化为实打实的魔力来修复她那被神圣之力摧残得千疮百孔的身体魔力,从而让她能好好地教训这个一路上趾高气昂的小娘皮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听到斯芬克斯的话,牵着斯芬克斯奴隶项圈绳子——娜依向路上的奴隶商人借的,她不喜欢这东西,但斯芬克斯太能跑了——的娜依,微微侧脸,脸颊微赧,声若细蚊:「呐,斯芬克斯……你要是真的那么痛苦的话……我,我可以用手为你解决……」

  斯芬克斯听到这句话没好气差点噗出来,她以为自己是那种全身欲望一年四季没处发泄的没用男人吗?她要魔力!要精元!要浓缩生命精华的液体充盈她的身体,用魔力治愈她的身体,不是无聊的泄欲!好吧——她欲望的确挺旺盛的,但她现在要魔力,魔力,魔力啊!

  斯芬克斯冷哼一声说:「用手多没意思,你躺床上打开双腿,我保证让你舒服上天。」

  「绝对不行!」

  娜依脸蛋羞透了,说出那些话已经让生性保守的娜依要付出极大的勇气了,再进一步她可不肯,连忙拼命罢手摇头。

  「哼。」

  「别生气嘛,等我们回到家乡,你想像以前那样生活就像以前那样生活,就是你一定要管好自己,不要再去做坏事了。」娜依拿出一副地图,兴奋地指着地图上的一点,「我们原来在这儿呢!嘿,那里是我村的方向吧,小得看都看不见……原来这个世界如此之大啊!」

  斯芬克斯冷笑,为这个人的无知不屑摇头,这些粗浅的地理知识她早知道了。可对娜依不是这样,从小生活在村里的娜依除了知道自己村外还有个梅鲁奇亚大老爷就一无所知,第一次知道天地如此辽阔的娜依的心灵进入了新世界的大门!她想看,想知道,想去了解这个世上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东西。

  她好想走出去多看看这个花花世界,兴许她不久之后就会去当个旅行冒险家闯遍天南海北吧,但在那之前,她必须先找到自己的家,找回自己的根。

  「我们生活的这个大陆叫芙蕾雅大陆,我的家乡梅鲁奇亚在内海的另一端的维纳斯大陆。」不知道斯芬克斯对这些知识早就知道的娜依像个获得玩具的小孩一样兴奋地在地图上指指点点,「芙蕾雅大陆和维纳斯大陆虽然是连在一起的,但他们的陆路却被北方几乎不可能穿越的冰雪森林覆盖,还有高耸的巨龙山脉所隔绝。如果我们要从芙蕾雅大陆回到维纳斯大陆,最快捷的通行方式就是搭乘海路……」

  娜依指着内海的西边。

  「在威尼斯乘船,通过海路穿越整个内海海湾在东方的君士坦丁堡下船,继续往东,就是我的家乡梅鲁奇亚啦!还有你的家乡东方大草原!」

  看娜依欢呼雀跃的样子,身后的斯芬克斯只有冷笑,呵,家乡,要是她身体还是现在这破样子,回到家乡遇到那些背叛者的下场只有白给,与其白给她宁可不回去。

  斯芬克斯百无聊赖敷衍地回复一句:「所以现在呢?」

  心思单纯的娜依对斯芬克斯言语里的敷衍毫无察觉,认真地指在地图上的一点说道:「我们再加把劲,在今晚关门前就能到前面的铁灯城过夜,然后继续向威尼斯前进!」

  这时一个乞丐听到了娜依的话,惶惶地走过来,悄问:「你们……要去铁灯城?」

  娜依说:「是啊,我们要去铁灯城,怎么了?」

  乞丐悚然,连忙劝阻:「千万别去!那里有吃人的鼠人!」

  「鼠……人?」娜依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时,又有其他路人经过,指着乞丐嘲笑:「老东西又在说他的鼠人了。」

  「世上哪有鼠人那种东西啊。」

  这个在路边的乞丐大声疾呼:「千万不要去铁灯城!你们所有人都会后悔的,预言已经揭示,邪恶的鼠人终有一天会破土而出,让混沌席卷大地,啃食掉实践一切的生灵啊!远离那里!远离那里!」

  「哦,鼠人?有意思。」身为兽人之王的斯芬克斯来了兴致。

  「鼠人?世上真的有吗……」如果没离开从小生活的村庄,被拉上与兽人之间的战场见识到那么多形形色色不一样的兽人,她也是要怀疑的,娜依将信将疑,「不过若是不去的话,我们今天也只有那里能去了……」

  「离开铁灯城,离开铁灯城!鼠人终将与混沌席卷大地!不要去那里……」

  两人渐行渐远继续赶路,留下身后一个老乞丐的疾声狂呼和他的疯狂预言。

  维纳斯动乱本纪——神秘的贵妇人,阿芒迪娜 13

  「叽叽……我的大人们~ 我们的食物愈发见底,人口愈来愈少,你们可一定要想个办法呀~ !」

  「我们应该去地面,来~ 来一次大~ 劫掠!」

  「肯,肯定会引来更多的人……他,他们会找到我们的巢穴……」

  「杀光他们!Kill~kill !」

  「更多的奴隶~ 更多的奶酪!Yes~yes !」

  「来~ 来一次大~ 地~ 震!」

  「傻瓜,我们也会被埋了的!」

  「都闭上嘴,现在就这样决定了,所有人都去为大劫掠做准备!都让你们家的奴隶动起来!」

  「大劫掠~ !Yes ,yes !」

  ……

  「前面就是铁灯城了……哇,好大的城啊,比香蘑城还要大呢!」

  看到娜依一副乡下土包子模样崇拜地望着铁灯城高大的城墙,斯芬克斯就十分不屑,一股骄傲感油然而生。城墙算什么,再高大的城墙也会被攻克,铁灯城不过是芙蕾雅大陆的一个较为繁荣的城邦,要说真正的城池,唯有像帝国的首都,君士坦丁堡那样的高城才值得他去攻克。将来维纳斯的帝国将随着君士坦丁堡被她踩在脚下而覆灭,芙蕾雅璀璨的威尼斯城也将灭亡于她。

  到时候,统治被冰雪森林、巨龙山脉所隔绝之两大陆的她,将组建史无前例的舰队,去远洋探索这个世界真正的秘密!

  但现在,是卧薪尝胆的时候……斯芬克斯默默地低下头,将自己的高傲和膨胀的欲火掩藏在黑袍与项圈绳索下,表现的就像一个被贩卖过来的异国奴隶,跟在像个好奇宝宝四处张望的娜依身后。

  「嘿——呀!」一连串旋风般的剑击快打,在竞技场,随着娜依最后一声娇声怒喝,强壮的武士被她绊倒在地,剑指咽喉。

  「太好啦~ 又赚到钱了!」随着观众席发出的欢呼,娜依拿到赏金,开心地贴着钱袋,「又能买好吃的了。」

  这一路上的开销花费娜依都是通过在竞技场比武获得的,兴许是运气好,娜依迄今未逢对手,加上她本人身为异国少女的容貌,在对手的钦佩与观众的热情下,「梅鲁奇亚的旅行女剑士」的称号逐渐传开了。

  「女剑士!女剑士!」观众们为娜依欢呼。

  说真的娜依开始有点享受这种感觉了。

  如果没有其他破事的话。

  娜依气冲冲地提着剑,拿着钱袋来到客服台,大步走来,把钱袋往客服台前一扔。

  「为什么钱比说好的少那么多?」

  「你就是那个……什么梅鲁奇亚的女剑士吧?」客服抬起眼皮盯了娜依被猎装紧紧包裹的饱满果实一眼,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一番,轻飘飘地说了一堆客套公式的废话。

  「所以到底给不给钱?」娜依受不了废话,只想知道这一句话。

  「不给。」回答简洁明了。

  「没钱我今晚怎么过!这点钱我连饭都吃不起,你要我去城外喝风么!?」娜依发火。

  「综上所述各种原因,请恕我们无法把全部赏金给你,需要经过……XX……XX……吧啦吧啦……喏,这些审核审批程序。」客服又用他灼热的视线打量娜依全身上下,咽了口水,「除非……今晚你来旅馆,用你的身体……如果我能享受到梅鲁奇亚女剑士的服务,我会很乐意通融的。」

  「你!」气急败坏的娜依拔剑就想砍他,周围的护卫都拔出了武器,剑拔弩张的时候……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不怒自威的女声缓缓响起。

  看到来者的客服尖叫起来指着娜依:「阿芒迪娜大人,这个粗俗不堪的外地野蛮人在这里闹事!」

  娜依急道:「不是的!这个家伙不给我赏金,还,还……」

  一袋分量沉甸到明显超过娜依应得分量的钱袋落入了惊诧的娜依手中。

  「很抱歉今天为您造成的不便,希望你不要在意今天的这些不愉快的龃龉,欢迎下次继续使用我们圣殿商会的服务。」

  娜依惊疑不定地看过去,被称作阿芒迪娜的女子身高与自己相仿,有着棕色的长发盘起用银色发簪穿过,身高虽相仿,样貌年龄却比少女老成,是个沉稳的贵妇人。穿着暗紫色的绒质长裙礼服,披肩上的白底红十字图案与竞技场外的标志一样。

  阿芒迪娜女士身上有一点莫名地吸引了娜依的注意——她左手上戴着一件漂亮的护手,护手很精致,跟阿芒迪娜女士的衣服很合……可她为什么会戴着护手呢?娜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注意这个。

  身穿华美暗紫礼服的阿芒迪娜女士尽显雍容,令娜依气场不禁一矮。

  「你……好?」

  「您好,娜依小姐,我听说了您精湛的武艺,很高兴有您这样的武者使用我们圣殿商会旗下的竞技场。我是这里的临时负责人,阿芒迪娜。」阿芒迪娜转过身,对在场的所有圣殿商会员工说道,「圣殿商会以服务顾客为第一要务,我不希望在看到任何玩忽职守的现象,我希望大家能牢牢记住,以今天这件事作为教训,不要松懈了自己的工作。」

  阿芒迪娜转身款款离去,娜依看着她离去的身影。

  真是个漂亮的人呢,果然是大城市的人。

  抱着某种不切实际的向往,拿着钱袋,娜依开开心心地走出竞技场,留下竞技场的员工们在窃窃私语。

  「阿芒迪娜大人……是威尼斯总会派来的啊,她来铁灯城做什么?」

  「不知道……」

  「也许……传说中的鼠患……」

  深夜,宿舍,美餐一顿的娜依在呼呼大睡,睡着的同时手上还牵着斯芬克斯奴隶项圈的绳子。

  「哈呼……哈呼……」

  斯芬克斯在脖子上一点,勉强施展出一个开锁术,项圈打开了。

  「妈的。」斯芬克斯暗骂一声,蹑手蹑脚地翻下床跳窗走了。

               吱呀——

  开窗的声音,让迷迷糊糊的娜依稍微睁开了眼睛,看见了自己手头绳子另一端已经空无一物的奴隶项圈。

  「哈啊~ 诶,斯芬克斯?斯芬克斯,斯芬克斯!?你又去哪儿了啊喂!

           维纳斯动乱本纪——不安夜14

  铁灯城的寒夜,渲染了一份深深的寂寞,笼罩在孤独的斯芬克斯身上。她琥珀色的眼睛忍耐着生性的饥渴,为自己施展了一个阴影术,潜藏在城市的阴暗处,默默注视守卫从眼前视若无睹地走过,然后用与高大身躯不符的敏捷穿越过去。

  斯芬克斯不是兽人,却是兽人部落诸氏族的共主之王,按理来说是没有这资格的,哪怕她用实打实的武力征服了所有氏族,在正统性方面仍然有争议,还好仍有不会让所有狂热的长老们发疯的回转余地——她是波斯氏族的族长,这个位置是她妈妈传给她的。

  「妈妈,我有点想你了,怎么办?」

  月夜的寂寞与身体饥渴的燥热都深深折磨着她,这两份痛苦同时提醒她自己不同的身份。前者告诉她「你是草原兽人母亲的女儿,要对你的家人们负责」,后者则告诉她「你是生性放纵的恶魔之女,你所有的知识、能力都是靠这份强大的血脉传承到的」——嘛,大多数时候斯芬克斯并不排斥同时拥有这两个身份就是了。

  当那个人类女孩娜依为一点新新世界就迷花了眼的时候,斯芬克斯能不以为然的资本都在这份血脉的传承中。她看到了过去,看到了未来,看到了常人所不能触及之知识。虽然仍有许多禁忌的知识与技艺被封锁在自己血脉的秘密中,但足以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一些基本的事情了。

  作为与维纳斯大陆因天堑而隔离的孪生大陆,芙蕾雅大陆没有像维纳斯那边一样有那么多的城堡、君王。相反,这里有许多的自由城邦,有发达的商业贸易,这些零散的自由城市受到当地贵族、商人与行会的统治,并组成了大大小小的贸易联盟,这些贸易联盟的归属时常随着市场利润和殿堂里的密谋而变动——就比如她现在所处的铁灯城上个月刚脱离一个贸易联盟,据说最近要加入由威尼斯主导的尊贵同盟……吧啦吧啦之类的……

  当然这些随手就能搞出一箩筐的背景故事目前对斯芬克斯来说都不重要啦!现在身处与维纳斯截然不同的芙蕾雅大陆这件事唯一对她有价值的情报就是:在芙蕾雅,那些最有教养、身体健康、柔软可人的美味少女们不会住在城堡里当公主,而是住在在那些富饶的商家官家里。

  「嘿嘿嘿~ 」勉强将那惹人厌的寂寞感抛之脑后,伴随着觊觎的口水声,斯芬克斯的身影消失在了阴影中。

  在铁灯城市政厅对面,是一位身兼市长与本地商会会长职责的商人的大别墅,别墅中铁灯城市长正在与威尼斯的来客交谈加入尊贵同盟有关事项。

  房间内,一个成熟知性的女声用淡淡的口吻讲述自己的来意:「……我虽是圣殿商会的成员,但今天代表威尼斯而来,议会对铁灯城加入尊贵同盟没有意见,我相信铁灯城的加入将十分有利于我们同盟各方的繁荣。只是……我们听说了一些传闻……听说贵城有严重的鼠患……」

  年纪开始老迈的中年人干咳一声,笑着反驳这些无稽之谈:「嗨,听谁说的,这些要么是那些市侩小民酒后的胡言乱语,要么就是胡说八道。」

  「您对鼠人怎么看?」

  「哈哈,说笑了,世上怎么会有鼠人这种东西,我家那么大,被仆人疏漏了几只老鼠还情有可原,鼠人这种东西我从来没见过啊,请告诉贵方议会尽管放心,我们铁灯城就算有鼠患也顶多是出于卫生管理问题,只要随着加入同盟带来的贸易繁荣,这点小小的卫生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客厅里,威尼斯使者阿芒迪娜和铁灯城市长的商榷在持续,房间内,空守闺房渴望爱情的市长女儿百无聊赖地在阳台看着寂静的街道。

  爸爸被那个叫阿芒迪娜的女人给迷住了呢。

  无论是那些所谓鼠人的奇谈怪论还是关于加入威尼斯贸易联盟的事情,她都不感兴趣,听着门外隐约传出的交谈,市长女儿无聊地把手肘支在阳台大理石栏杆上,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想,嘟起小嘴,纤细的花骨朵在指尖搓捻,清香洋溢。这寂寞的夜晚里谁来陪她啊,好无聊,真希望自己能像爱情小说里那样,有自己的浪漫白马王子趁着夜色拜访自己……

  突然,一个黑影突然从阳台下翻了上来!吓的她刚想大叫,那个黑影立马捂住了她的嘴。

  「救……呜呜!唔,呜呜!!」

  「嘘,安静。」

  少女拼命地挣扎,想逃脱,那位高大的不速之客摘下了她的兜帽,她有一头长长的、狂狮般的璀璨金色碎发,比普通女士更浓密的眉毛斜斜地飞入鬓角,在她的五官上并不显得粗犷,相反,有一份大气、明快的感觉。坚挺笔直的光洁鼻子,不薄不厚恰到好处的赤焰红唇,在她异域风情的褐色肌肤下,愈发烧灼着少女那颗一时小鹿乱撞的心。

  她是怪物吗?少女心想。

  她巨大的恶魔之角不显狰狞,反而令人心觉霸气。她好像看到美味时舔舐嘴唇的玩味动作仿佛是在勾引——或者的确就是在勾引,那些为这英俊与性感并存的尤物发狂的男男女女们。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睛,那晶莹剔透的琥珀色,真的好好看……好喜欢……

  斯芬克斯在少女的耳边轻轻说:「你愿意成为我的女人么?」

  英气与性感的恶魔之女在懵懂少女的耳畔吹气,温热的气吹拂得少女脸颊发烧,头脑混乱,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她现在清醒的话,大概会看到自己眼中不速之客那双炯炯有神的琥珀瞳正散发着魔法的光泽,倒映在自己的眼里,已经变成粉色的心形了。

  「我……愿意……成为你的女人……」

  不速之客嘻笑一声,按捺下自己原本打算只要对面稍有抗拒就立马撕下伪装,表现出……她这么久以来积攒得无处发泄的欲火愤怒,那场面不会好看——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斯芬克斯强憋出来的温柔表情舒展了开来,轻轻抱起眼前这位渴望爱情的空闺少女,对准她毫无防备的唇深深吻了下去……

  ……

  「我都说了我是来找我朋友的!」

  冰冷潮湿的街道上,追逐斯芬克斯出来的娜依正跟把自己拦下的铁灯城守卫七嘴八舌地纠缠。身穿猎装携带短弓长剑的娜依无论如何解释,都无法消弭对面五个穿着盔甲手持火把身带长剑的守卫们那怀疑的目光。

  「宵禁时刻任何人不得上街。」

  娜依着急地大叫:「可我朋友她跑了,我必须马上找到她!不然会出大事的!」

  一个守卫嘲弄地对一身猎装携弓带剑的娜依上下指点:「你就带这么一身去找朋友?看来你跟你朋友关系『很好』啊。」

  娜依欲哭无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她必须继续解释:「这……这不是一回事!你们听着,这么晚了她肯定又去找外面的女人了,要是放着不管肯定会有人……」

  「好了好了,『你的朋友』肯定已经被鼠人拖到下水道里吃了,也许你可以先放下这些东西,在那边坐一会儿,好好组织一下语言,再回看守所跟我们几个讲讲你为什么要大晚上带着这些危险玩意儿出门的有关『你的朋友』的故事。」守卫们没耐心听她讲了,缴了她的械,推攘她到一边去,还顺手揩了点油,大声嬉笑。

  「你们……你们!哼!」捂着胸脯,被缴械与揩油的娜依羞愤的脸颊发烧,狠狠地跺脚,走到角落的公共长椅上恼火地坐下来,低头扶额。

  他们根本不懂事情的严重性!要是继续放着斯芬克斯那个毛躁的家伙不管,肯定会有人被她白白糟蹋的!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说服这些人,放她去找到斯芬克斯!

  她只坐了短短片刻,娜依深呼吸,平静心情,重新组织自己的语言,为了不会出现斯芬克斯的受害者,她一定要说服这些人。娜依已经抱好被羞辱的觉悟了,少女鼓起勇气,急冲冲地站起来,将视线投向那些守卫们的方向……

  「我跟你们讲我那个朋友……」

  娜依震惊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

  她说不出话了,实际上她已经没有需要去解释求他们放行自己的对象了。

  刚才还在嘲笑自己揩她油的那五个讨厌守卫,仅仅在她转眼的一刹那,不知不觉就已经有四个倒在了地上。

  火把掉落在地,火光照亮了地上守卫们失去知觉的空洞神情。

  五个守卫倒了四个,剩下第五个人正枕在第六个人膝头上。

  不知何时,一个看起来只有一米五左右的小个子站在倒下的守卫之间,捂住了不停挣扎的守卫的嘴巴,守卫瞪大眼睛,惊恐地挥舞双手双腿,却不能在这个小个子的束缚中动弹丝毫。

  小个子看到了娜依,歪了下脑袋。

  她抬起头,巨大的鼠耳灵敏地扇动几下,缓缓抬起头,散发令人胆寒的幽蓝寒芒的瞳孔注视在震惊的娜依身上,细长的尾巴像鞭子一样抽打,然后一拳敲在了最后一个守卫的脑袋上。

  咚!

  一声闷响,守卫脑袋一歪,像他的同伴那样,无声无息,瞬间失去了知觉。

  扑通。

  小个子把失去知觉的守卫随手丢到一边,她幽蓝的眼睛始终焦聚在发现眼前这骇人场面的娜依,令娜依背脊发寒,如坐针毡,不禁颤抖。阴影中那娇小的身影宛若黑夜的食人妖魔,将恐惧笼罩在被食者们的心头。

  「啊……啊……」娜依张了张嘴,害怕地发现自己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这个一瞬间打倒了五个大男人的小个子,捋了捋有点散下来的袖子,跨过那些守卫们的身体,向娜依大步走来!

          维纳斯动乱本纪——深夜躁动15

  市长别墅里,铁灯城市长仍在色眯眯地打量眼前这个丰盈女人那饱满的腿肚,满脑污秽地妄想自己在床上把玩这条美腿时的触感,有一句没一句地「嗯,嗯」敷衍着谈话,来自威尼斯的使者对此视若无睹,面无表情,继续讲述着正事。

  「如果贵方不能彻底打消我们有关鼠患的疑虑,议会也很很难想象铁灯城的入盟是否能带来足够的贸易利润……」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离客厅仅仅一墙之隔,市长女儿的房间里却是另一幅绝对让人大跌眼镜的景象。

  「呜!!呜……咿咿……」张开双腿,没有小姐的风度,毫无保留地敞开自己的小穴迎接来客那强力的冲击。

  「哈哈,这小蛮腰真带劲,你这样子简直就是个廉价的妓女嘛,真的是处女吗?」狰狞的肉棒上带着痛苦的血丝,很快混杂在愉悦的爱液里,斯芬克斯缓缓地进攻,闲暇里用言语调戏少女的自尊心。

  这比少女平日里看爱情小说时掺杂幻想的自慰都要强烈且奇妙的味道,在愉悦与羞耻的边缘反复刺激着她,而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和客人就在外面,自己却在这里做着不知廉耻的事情,小穴摩擦传来的快感便愈发冲击她的脑髓。

  「呜呜……呜呜……」

  她一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一边用手臂堵住自己的嘴不叫出来。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绝对会被发现的……

  「你就这么怕被发现嘛~ 」斯芬克斯微笑地抓着少女纤细的脚踝一边挺进下身刺穿她的身心,妈的,她有多久没尝过女人了?这回可好好舒服一下,她倒不担心暴露的问题,她已经在这个房间内布下了寂静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那我可就要来咯!」

  ……

  「呵嗨!」

  一声厉呵,那黑暗中的娇小身影大步向娜依走来,细长的尾巴像鞭子一样抽打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向娜依纵身一跃,一道劲风向她袭来!

  娜依先前被守卫们缴械,更没预料到这个袭击者的出现,慌乱之下感到前方危险来袭,只来得及抬手一挡——原来那带着呼啸劲风的事物是袭击者的拳头,打在娜依护于身前的前臂上,那力量大得出奇,娜依感到手臂一阵酥麻,心中惊骇不已。

  这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啊!

  然而那一拳不会带来喘息之机,就算在这个遇袭的状况下娜依还能冷静下来用她的随机应变想出办法,那么接下来袭击者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就根本不会给她能冷静的这点机会了。

  「嗨!嗨!嗨!」

  「呜呜……呜呜……啊哈~ 啊哈~ 啊哈~ 」

  随着斯芬克斯冲刺的加速,死死憋住生怕叫出来被发现的市长女儿也忍不住羞耻地呻吟出来。

  「没关系,想叫就叫吧,没人会发现的。」斯芬克斯坏笑着把少女的双腿掰开更大,加剧自己每一次冲刺,剧烈的动作每一次都会冲击到少女小穴最深处的子宫壁上。

  扑扑扑扑扑扑——!!

  取代先前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极大力道的拳法,双手发麻苦不堪言的娜依发现对面突然变幻风格,施展起一套密不透风的日字冲拳,身材娇小的袭击者环绕在她身侧游走,面对这样一个对手她必须蹲下来用一个难受的姿势抵挡,袭击者用比先前稍弱小却极快的拳法击打她的侧身。

  「可恶的家伙……」娜依咬牙切齿,挥臂横扫试图推开袭击者反击。

  啪!啪!啪!

  「好厉害……好厉害……太舒服了……我要死了……」

  「我也要去了,准备好哦。」

  「求你让我去吧……咿咿————!!」

  啪!

  一击升龙拳直接击打在娜依的下巴上。

  嗡……

  娜依的脑袋一片嗡鸣。

  诶?

  然后她就发现,那个袭击者的细长尾巴勾住了自己的喉咙,在窒息的强迫力下她不得不躺倒在地,脑袋枕在了那个娇小的袭击者的膝盖上。袭击者那笼罩在黑暗中,散发着幽蓝魔光的眼睛成为了她意识清醒前能看到的最后事物。

  完蛋了。

  袭击者右手和尾巴勾着娜依的喉咙让她枕在自己膝头,左手高举握拳,蓄力,娜依眼睁睁地看着砂锅大的拳头越来越大,向自己捶过来……

  「去了——好烫咿咿咿咿————!!」

  少女发出了自己人生中第一至高愉悦的浪叫。

  市长女儿房间外的客厅里,圣殿商会、威尼斯的代表人阿芒迪娜仍在和铁灯城市长闲谈:「很久以前曾经有过无穷无尽的混沌魔鼠灭世传说……」

  阿芒迪娜突然不说话了,铁灯城市长疑惑地望着她:「怎么了?」

  阿芒迪娜,这位身穿暗紫色长裙礼服,戴红十字披肩,气质雍容涵养良好的贵妇人,突然皱起眉头,四下打量,闭上双眼,似乎在感受什么:「这里有人施展过魔法……」

  「女儿你快开门啊!你没事说句话啊,快把门打开!」

  门内毫无动静。

  砰!

  雍容贵妇般的阿芒迪娜一脚踹开房门,身后跟着铁灯城市长,房间内全身赤裸满是污浊的市长女儿面带潮红地昏迷在不省人事,阳台上有一个笼罩在黑袍里的高大身影,正准备从阳台上翻下去。

  市长先生提起公鸭嗓子指着高大黑袍身影尖叫:「鼠鼠鼠……鼠人!!救命!」

  市长尖叫着逃跑了,阿芒迪娜精致雍容的面貌逐渐冷峻,向阳台走去,同时拉下了暗紫色长裙礼服的拉链,赘余而设计精巧的长裙礼服方便地脱落在地,露出了她那似乎并不符合贵妇应有打扮的牛皮短靴,以及礼服下贴身的暗紫色皮甲和武器、工具。

  她那红十字披肩和护手在这身衣着下散发着不一样的味道。

  她戴上白色的兜帽,掩藏自己的面容,站在阳台上,张开双臂,纵身一跃,融入于阴影中……

           维纳斯动乱本纪——夜战16

  「哈哈!太爽啦,总算摆脱了那个家伙,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

  斯芬克斯的心情很好,对她来说今晚猎到的那个女孩质量不过中等,给她带来的快感却比与梦中的完美女神现世化身的纵情交合还要来得愉悦,之所以如此可要多亏了娜依——她可真谢谢娜依啊,把她憋得那么惨快疯了!

  通过交合获得的魔力在斯芬克斯那强壮与性感并存的健美躯体内流转,恢复着枯萎的魔力枢纽与因受到伤害而松弛下去的肌肉,发出泡沫爆裂的声响,这个恢复过程有点疼痛,但痛得她快乐!她又向那个完美的自己前进了一大步!

  斯芬克斯从小巷里走出来,看着一旁房屋的墙角,若有所思,随后她捏住了这些砖石砌成的房屋一角,用力一捏……

  咔擦。

  完整堆砌的砖石被她直接捏碎,露出了里面埋藏的柱子,斯芬克斯看着手上的碎末,满意地笑了起来。

  「力量恢复了一成,比预想的要好呢……」

  她开始思考自己能用这些力量做些什么:「现在我的肉体力量加上我原有的战技,即使只是一小部分应该也不会在人族的城市里受阻太多,而且我已经能应用一些比较有攻击性的魔法了,就算遇到比我强些的我应该也有一战之力……」

  说起来娜依那个家伙今天居然没有追出来呢,哼哼,就让她为自己的粗心大意付出代价吧,不知道回到旅馆看到自己的力量又强大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一定要让她为自己这么多天对她堂堂兽人之王的无力付出点代价呢~ 真想看看勒住她脖子窒息翻白眼的时候她的小穴会收紧到什么程度啊~ 不对,这样会不会太粗暴了?emm ……干脆就给她戴上项圈当小狗玩吧~ 好久没这样玩了~ 「嘿嘿嘿~ 」

  就在斯芬克斯沉浸在满足自己复仇欲望的幻想中时,她没注意到,在她头顶的屋檐上,一道月夜阴影中的倩影,悄声无息地来到,低头监视着斯芬克斯,她微微眯起眼睛,手腕轻抖,一道利刃从她护手的手腕下探出,纤细的手指遮挡利刃寒芒在月光下折射的光彩,然后……

  「嗯?」斯芬克斯耳朵不自觉扇动,敏锐的听力使得她好像听到了不远处有细微的金属出鞘的声音,凭经验来说这一般是武器出鞘的声音,这敏锐的感官已经拯救了斯芬克斯很多次。

  而那武器出鞘的声音……就在她头顶上?

  斯芬克斯抬起头,一阵阴影掠过她头顶,寒芒刺瞳!

  「啊——!!」

  野兽般的惨叫,响彻月夜!

  可恶……是追兵么,真是大意了……

  利刃刺入了她的手臂,若不是斯芬克斯在兽人部落有过被行刺的经验,在最后关头扭过身子,被刺穿的本该是自己的喉咙。

  「给我……滚!」

  斯芬克斯咬牙吐出一个词,伸手要抓向跳在自己身上的袭击者,却抓了个空,带着利刃的那道暗影在斯芬克斯的胸口轻轻一踏,向后空翻落地,张开双腿单手撑地缓冲,缓缓抬起头,那笼罩在兜帽下的余光令斯芬克斯感到很不舒服。

  而那笼罩在兜帽下的面容在看清斯芬克斯的俊美的面貌后,也诧异了起来。

  女人?

  「是刚才那家人派你过来的么。」斯芬克斯像是活动筋骨般地拧动胳膊,刺穿的伤口汩汩流血,渐渐停止,这点小伤虽然没有夸张到当场痊愈,但以她的体质回去睡一觉就能好,她不怒反笑,望着刺伤了自己的袭击者,上下打量她被紧身皮甲包裹的窈窕身躯,毫不掩饰眼里的欲望,「那女孩味道还算不错,不过没法满足我就是了,要不要我们也来一发?我今晚精力充沛得很啊。」

  寂静无声,刺客缓缓站起,护手中的利刃在机关的作用下收缩回去,她被紧身皮甲包裹的挺拔胸脯傲然耸立,伸手向腰侧的剑鞘,一柄长剑随着她漫步的步伐出鞘,随手在空中绽放出一道华丽的刀剑之花,如果不是听力过人的斯芬克斯看着她在仔细地听,根本无法发现在这过程中她发出的金属碰撞与破空声。

  好像……踩到硬点子了啊,呃……真是头疼_ (X з「∠)_ 」哦,哦!都这样了那就是没得谈咯!「斯芬克斯迈着轻佻的脚步和调戏的口吻,似乎十分轻松,她的目光却微微眯起,不敢在来者身上挪开一眼,说不定在眨眼的瞬间对方就会消失于无形,」原来我很期待的说~ 「

  斯芬克斯好像是很不在意,张开双臂,迈着轻佻的脚步,边说话边转过了身子,当她的脸转过去的时候,瞬间严肃到极点,她那超乎常人的听觉仍焦聚在刺客的身上,这是她故意卖的一个破绽,如果对方想趁这个破绽快速接近并偷袭她的话,她就让她吃不了好果子……

  空!

  是弩箭的破空声!

  斯芬克斯的眼神一厉,暗紫色的魔力之光充盈体内,焦聚于手中,魔力的火焰瞬息爆燃,燃烧殆尽后一把有实质的恶魔战枪落入手中,在空中向身后划出一道刺眼的魔焰半弧,将偷袭的弩箭瞬间焚尽,死盯着一手长剑一手弓弩对准自己的刺客。

  「好险啊,我都差点被你阴了。」先玩一手剑花迷惑我让我以为你会来砍我,然后立马用弓弩偷袭。一切能算计的伪装都在真正撕破脸刹那变得毫无必要,手持恶魔战枪的斯芬克斯不见玩世不恭,充满冷峻,勾勒起的微笑充满危险,猩红的舌头舔舐过嘴唇,「既然如此那我不客气啦。」

  寂静无声,刺客放下手中的弓弩,重新握紧长剑直指斯芬克斯。

  不过是个只会用弓弩偷袭的家伙而已,刚才拿一手不过是心理战术,只要我接近上去肯定轻松就能搞定的。

  斯芬克斯抱着自信怒吼一声,手持战枪冲向摆好架势的刺客。

  在这个月夜,铁灯城的阴暗角落,怒吼的巨人与无声的凡人之间的战斗,燃烧着魔焰的战枪与不反光的刺客之刃在黑夜里迸发出数十次紧密、无喘息之机的星火,照亮了双方战斗的模样。

  「给我败!」斯芬克斯一声怒吼,用那堪比魔兽的巨力将战枪横扫而去。

  锵!

  轻轻一磕,交击出火花的兵刃,,明明碰到了,对斯芬克斯却仿佛打在棉花上那般难受、无力,刺客的步伐极简无华,却精确到可怕,以凡人之躯卸去了巨人大部分的力道,她转身斜挑,在斯芬克斯的腿上添上一道伤痕。

  「唔!」

  该死,再这样下去不妙啊……

  她冷汗下来了,胜负未分,斯芬克斯还能再打下去,这点伤不至于影响到她的战力,但疼痛的刺激却稍稍让斯芬克斯清醒,她今天本来就是偷偷摸摸出来的,被这家伙这样一拖谁知道一会儿还会来多少追兵?再说了她现在最大的目的是要尽快恢复实力……啊啊啊!又感觉这样跑了好丢人啊!

  激战中刺客突然朝斯芬克斯眼前甩来一样球状物,扎裂开来,浓密的烟雾瞬间充斥在周遭。

  「咳咳……烟雾弹?」

  烟雾隐藏了刺客的身影,斯芬克斯闭上眼睛,仔细聆听动静,她听到了烟雾中利刃穿梭的声响……

  「找到了!」斯芬克斯怒喝,魔力凝聚于手,战枪磕开向自己刺来的长剑,一掌拍在刺客的胸脯上!

  「咕……噗!」刺客倒飞出去,落入浓密的烟雾中不见踪影。

  打伤她了!

  「哈哈,咳……咳咳……不、不错啊,算你有点本事,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我今天放你一马,下次我见到你的时候最好洗干净屁股自己在床上给老娘撅着!咳咳……妈的这烟真呛……」

  斯芬克斯并不知道刚才自己拿一下究竟有没有彻底打倒这个诡异到极点的家伙,说不定像之前一样也被她那诡异的身法卸去了所有力道,起码附在那一掌上的黑暗魔力能造成点伤害……总之浑身是伤的斯芬克斯已经不想继续待下去了,便连忙撂下几句狠话,挥舞烟雾掩住口鼻匆忙逃之夭夭——反正打到了就是打到了,对自己有个交代。

  等斯芬克斯逃离了许久,烟雾才散去,露出了刺客那躺倒在街边的身影。

  「咳咳……库咳……库咳……」

  她的表情很难受。

  她的的确确被斯芬克斯刚才那一下打伤了,她的战力来源于她那精湛的技巧,身为凡人她没有那么强的体魄可以承受魔兽之力与魔法的一击。

  「被她……逃掉了……咳咳……只能……先回去看看市长他们怎样了……」

  无论如何她已经追击失败了,竭力抵抗着黑暗魔力的侵蚀,刺客艰难地站起来,捂着胸口,准备返回。

  说起来,街道上真是安静,居然她们打了这么久,居然一个守卫都没出现,铁灯城的守卫到吃什么饭的。

  她怀着对铁灯城警卫力量的不满,突然注意到了一份异样。

  「yes~yes~更多的食物……yes~yes !更多的奴隶!」

  守卫们没有被吸引过来。

  被吸引过来的却有阴影中的鼠辈们。

  嘶哑嘈杂的低语,阴影中数不尽的老鼠,和更为高大的身影包围了已经身受重伤无力反抗的刺客,而她无处可逃……

           维纳斯动乱本纪——猫猫神17

  确定自己成功甩掉追兵的斯芬克斯成功潜回了旅馆里,度过了自己这心满意足的一晚。

  「诶?娜依不在啊,看来是出去找我了,库库库,想不到她也会有疏忽啊,等她回来就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在那之前,就好好睡一觉吧。」

  斯芬克斯睡前洗漱一下,惊讶地发现这座旅馆里居然已经有水龙头这种东西了。

  「啊,有水龙头啊,真不错。」

  没想到这个遥远的地方已经出现水龙头这种方便的东西了,她还以为自己在兽人定居后推广的下水道卫生系统已经是这世界上先进的东西了,看来这次回去后得加快脚步了呢。洗漱一下,清理身上的污渍和血迹,她回来的时候先前战斗造成的伤口已经紧闭不再渗血,相信今晚美美睡一觉就能痊愈,抱着轻松的想法与膨胀的野心欲望安稳睡去……

  「斯芬克斯快起来啦,大事不好啦!」朦胧中,斯芬克斯好像看到了一位有着金色长发与绒毛猫耳,穿着丝绸白色无袖长裙,将她白皙纤细、缠绕在蓝色纱巾的双手衬托出来,身环一条金色束腰,脚穿古典凉鞋,身后有一条袅袅金尾的少女。

  「快起来啦!」好像是梦中才有的金发猫耳妖精少女,正用焦急的口吻催促自己。

  斯芬克斯迷迷糊糊地想:「又是做梦么,既然是做梦,那么做什么都没关系吧。」

  说着斯芬克斯伸手向那位金发的猫耳少女,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尽情地揉捏。

  「摸起来好舒服~ 好可爱~ 」

  「呀~ 别,别捏耳朵,那,那里很敏感的喵!斯芬克斯快放开我,我可是堂堂波斯一族的守护者猫猫神是也喵!」

  「诶,不是做梦么?」

  「你已经睡着啦喵,我现在是在用我宝贵的神力托梦给你,这可是很不容易的要感谢我才行……诶诶!不要摸那里啦喵!」

  「既然是做梦就让我多摸几下呗。」

  「喵呜……!」

  以异族之身继承养母职位成为波斯氏族的氏族长,之所以能成功的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氏族长老的见证下,万众诧异地发现斯芬克斯竟然获得了波斯一族守护神的认可与祝福。

  长老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斯芬克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跟她每天晚上做梦的时候会遇到的那个看起来很傲气的金发猫耳娘有关吧。

  气势足足地说要自己当她的仆人什么的,而从第一次梦见她起斯芬克斯做出的举动就是把她狠狠地抱在怀里中出……

  斯芬克斯欲望的沟壑真是永远无法填满呐,她一天从早中出到晚,甚至连晚上做梦睡觉都要把这个原先傲气满满的金发猫耳娘守护神摆成各种羞耻的姿势狠狠中出成已经离不开恶魔肉棒的堕天神了。

  白皙的肌肤染上绯红,尾巴袅袅,被斯芬克斯上下其手的猫猫神脸颊发烧着发出低微的呻吟:「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波斯家……波斯家出事情了喵!」

  「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听到猫猫神的话,斯芬克斯一惊,尽管身为异族,但波斯氏族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每个人都是她最心爱的家人,她也是波斯氏族的一份子,斯芬克斯绝对不允许母亲托付给自己的氏族出丁点事情。

  「自从你跑掉后,兽人部落就被其他人统治了,原先在部落里占主导地位的我们波斯氏族不但被排挤,还要成为其他氏族共用的奴隶啦喵!」

  「可恶——!!」

  「别激动啊喵!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你的喵,要是太激动醒过来就麻烦了喵!」

  「我就知道有人在背后搞鬼,到底是谁?等我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人家也不知道啊喵!不要晃不要晃啦!」被斯芬克斯大力摇晃的猫猫神眼冒金星。

  「你不是守护神么,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么!」

  「都说了人家是神啦,记住几个经常供奉自己的族人就不错啦喵,凡界的事情很难干涉滴!我来找你还是有好多人向我祷告哭诉才知道喵!你要赶紧回来,不然等大家都心甘情愿当奴隶后,靠大家祷告力量才存在的猫猫神就要沦为大家共用的奴隶神咯喵!」猫猫神对斯芬克斯哭诉。

  「开什么玩笑,要成为奴隶也只能成为老娘一个人的奴隶!你赶紧回去告诉大家,都洗干净屁股等我回来用,要是有其他家伙有妄想就干烂她!都给我撑着等老娘回来!你也一样,你要是变成什么奴隶神给别人玩坏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猫猫神倍感欣慰,明明个头是个少女,眼神像是看着小孩子长大了一样,抹去眼角的泪花:「你一定要赶快恢复好力量,安安全全地回来哦,我会一直守护着你和你的同伴的喵~ 」

  「这帮混蛋,我一不在就……」斯芬克斯火冒三丈。

  「还有一件事,你那个人族同伴叫娜依是吧,她现在被鼠人抓起来了有危险了喵!」

  「鼠人!?」

  斯芬克斯大叫,从梦里惊醒过来,眼前是稍熟悉的天花板,那个陪伴了自己到现在的梦中猫猫神仿佛一场幻觉不见踪影。斯芬克斯喘息粗重,抬头,发觉天刚亮,小鸟清脆啼鸣。

  「该死的,真是麻烦啊,什么同伴,一路上管着不许这不许那的,被鼠人抓去刚好,不用烦,马上回部落……」斯芬克斯抑郁地嘟哝着,片刻,她叫骂起来,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冲出旅馆。

  「妈的!你这家伙可别死啊,等我救了你可得好好献上自己的处女小穴给我!」

          维纳斯动乱本纪——咏风·宁秋18

  任何一个有残羹剩饭堆积在后巷的繁荣城市里都能见到无处不在的老鼠。

  但一只大概120~150 公分长,用双脚站立的老鼠,能轻松使用任何道具、与使用完整成熟的语言的人形魔鼠就很少见到了。

  倘若这种有智能的魔鼠……甚至是拥有少女娇容的女性,作为整个族群的统治阶层而存在,这样的女魔鼠就更少啦。

  不知何时,不知何地,在这个平凡而繁荣的城邦,铁灯城的地下便聚集了一些魔鼠们,他们繁衍生息,吸引周遭流浪的鼠群,在铁灯城居民们的眼皮子底下隐秘生活,发展壮大,拥有自己的文化、文明……也许她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魔鼠聚落了,谁知道呢,反正只要没人来打扰她们就行。

  不过……时代兴许要变了,也说不定?

  魔鼠是女系氏族,大多数那些能站立的魔鼠——男性魔鼠都保留着鼠类的丑陋面貌,就算他穿着衣服手里拿着刀剑,嘴里喊着污言秽语站在人的面前,他们尖锐的嘴鼻和纺锤头型看一眼就会知道他是老鼠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然而若是女性魔鼠的话,那可能就是另一种感觉了——肯定不是害怕。

  兴许会发情。

  娇小的身材,可爱的外貌,无论多大的女魔鼠,在一般人的社会里,那大概是会被称作名为「萝莉」的生物吧。

  在铁灯城的地下深处,魔鼠们的巢穴里,几位主要的魔鼠氏族领袖们排坐在残月议会桌的凸面,氏族的那些次级首领在残月桌周围围绕,一个身高明显高于魔鼠们许多的面具怪客站在残月议会桌的凹面,用肺腑激昂的声音在洞穴内回荡。

  许多魔鼠的氏族领袖最近都不禁被这个神秘来客的演讲勾起这个可能有点膨胀的野心。

  「今天,我站在这里,站在每一个辛勤劳作的魔鼠们开拓出来的地面上!站在你们的祖先用鲜血和尊严浇筑的残月议会上!我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种族,一个在屈辱中呻吟的种族……」

  那些埋怨着不能鞭挞苦工被叫来议会的魔鼠们,她们的心都被这仿佛有魔力的言语给抓住了。这个明显不是魔鼠的面具怪客,正用沧桑低沉的言语,控诉这不公的世道。那一句句饱含血泪的,激烈程度他们从未听过的演讲,钻进了她们的心,激发着渴望、盼望……

  「……魔鼠们历经屈辱,历经沧桑,穿过诡谲魍魉、苦难重重的历史,魔鼠这个种族的尊严已经没有了!只能屈居于阴暗的地底,让那些战胜的地表生物骑在你们的脖子上作威作福,去践踏你们的尊严,践踏这个世界最高贵的种族的尊严!你们告诉我,你们是想当一个斗士,还是屈居于地下当永远的奴隶?」

  「绝不!」有失神的魔鼠放下鞭挞苦工的鞭子,情不自禁地喊出来。

  「……别人欺负你们,最弱小的地表生物也来践踏你们!」

  「……比生命更重要的,是你们作为一个种族的自由,和尊严啊!」

  「……只要魔鼠们仍然在地下苟延残喘,弱小的地表生物活在地宫上,尊严就不存在!」

  「为解放魔鼠而战!我异父异女的同胞们,魔鼠万岁!」

  议会里莺莺燕燕的魔鼠们的情绪激昂了!他们高举双手,尾巴兴奋地抽打着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用魔鼠那特有的、然掩饰不住兴奋之情的强调大声欢呼!

  「魔鼠……魔鼠……yes~yes~万岁!」

  「万、万岁!」

  「地表生物,kill,kill!」

  整个魔鼠残月议会中坐落着的都是身为魔鼠统治阶层的女魔鼠们,她们兴奋呐喊起来便是莺莺燕燕一片的景象,然而如此可爱的女孩子们却在激昂的情绪下大喊着打打杀杀的口号。

  「魔鼠万岁……yes~yes !」

  「自由~yes~ 尊严~yes,yes !」

  在议会周围的旁听席坐着的魔鼠都是有权力的旁听者,但要数真正的权力,还要数那四位真正坐在残月议会桌凸面的大魔鼠。

  「用,用一场大、大瘟疫!吱吱~ 吱吱~ !」有着棕色毛发的鼠耳少女用因为不明化学物变成灰色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装有不明墨绿沸腾液体的锥形瓶,轻轻摇晃,发出不怀好意的奸邪坏笑。

  她是四大氏族之一魔药鼠的族长,橘子。

  「不,不,不!大瘟疫……no~no !要用炸,炸弹……不不不……干脆来一场,大、大地震!咯咯咯~ 」穿着灰色长袍,戴不透光的圆眼镜,有着黑色毛发,透着一股疯狂科学怪人气质的魔鼠煽动着已经按捺不住的大鼠耳,一边反驳着来自魔药鼠族长的提案,一边发出与她相同的奸笑。

  她是四大氏族之一工程鼠的族长,震撼弹·赫拉库。

  「kill!!kill!!杀,杀光他们!」与前两者的疯狂而言,这位灰色毛发,穿戴漆上血红色的铠甲,一手钉锤一手猎刀站起来踩在桌子上的魔鼠少女,尾巴不停地抽打身后的椅背,椅背被她那宛如钢鞭的鼠尾抽得粉碎,她的兴奋大概只是出于嗜杀的欲望而已。

  她是四大氏族之一强袭鼠的族长,猎杀者·贝可。

  「……」

  最后这位大魔鼠一言不发,紧闭双眸,似乎不为面具怪客的演讲所动。

  介于银与蓝之间的璀璨色彩,在这阴暗的地宫中照耀出别致的、犹如皎洁明月般光芒。银白的长马尾简单地束起放下,两三根短短的呆毛在束发处乖巧地翘起,闭目养神的她有着同样银白的睫眉,宛若神话的仙子——却非温婉柔弱,她举手投足,透着一股习武者的刚毅。

  她穿着一件极具异国特色与将身体部位保守遮掩的长袖马褂,长长的下摆遮住腿部,看似分上衣下衣两件,实际上却是连体衣,两排扣子紧密地全部扣住至领口,宽大的袖子足以纳物,袖中伸出白皙的手轻轻抿一口桌上的清茶,放回原处,双手重新归袖交叠,看起来好像两个宽袖子合并了一样。

  这位一言不发的大魔鼠,是原来旧三大氏族中数十年前新加入的第四氏族,拳法鼠氏族的……大师姐,咏风·宁秋。

  拳法鼠们有自己独特的文化传统,他们以拳法的修行资历兼实力划分,互相以师兄弟姐妹,他们的领袖不叫族长,而是叫大师兄或大师姐——唯一供奉的信仰只有传说中从天而降的拳法家,「师傅」。

  面具怪客对众魔鼠说:「我异父异母的魔鼠同胞们,我身为异族,也实在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这样一个优秀的种族被地表生物毫无道理地欺凌。我会拿出我在世界各地旅行时积累的知识,竭尽全力地区帮助你们!」

  「知识就是力、力量!yes~yes~!」

  这位不久前莫名其妙出现的面具怪客,有着无穷无尽的知识,本来魔鼠们就是为渴求知识的魔药鼠与工程鼠所主导,他那仿佛世上一切问题都能解决的浩瀚知识彻底征服了魔药鼠与工程鼠的两位族长的身心,只要能得到这个人的知识无论如何都无所谓了。再加上他这些对魔鼠们优越性的演讲,让大多数中下阶层的女魔鼠们都怪不好意思的,原来魔鼠们应该是这样一个优秀的存在?有种耳目焕然一新的感觉啊。

  魔药鼠、工程鼠两族的族长都是只要能得到知识就一切都无所谓的人,原本就是魔鼠中喜欢战斗的强袭鼠族长在明白自己为何而战后更狂热地支持他了。

  至于拳法鼠们的大师姐,咏风·宁秋,她闭目喝茶的这段时间也在思考,她对这个异族陌生人要给予知识还是为魔鼠的自由与尊严冲出地表与地表生物决战什么的都没什么特别的看法,只要是大家的决议她就会服从,无论是要去与地表生物战斗还是别的什么,她都无所谓。

  只是,她对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地表异族不信任。

  咏风·宁秋又抿了一口茶,开口,缓慢而淡薄地说:「来自地表的异族人……你这样急切地给予与驱使我们,究竟是为何……莫非,现在我们头上的那些人,是你的仇人?」

  因为她说的很缓慢,而且很平静,因此没有像其他那些急躁的魔鼠那样说话打结巴。而在整个魔鼠地宫中能做到像咏风·宁秋这般有修养平静说话的魔鼠几乎没有。

  「我以我的灵魂起誓,我与正上方的铁灯城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过纠葛,要说有纠葛,也是出于他们践踏在魔鼠身躯上的憎恶,我从世界的这头走到另一头,看过了无数的事情,最后来到这里,才让我确信,勤劳、勇敢、进取的魔鼠们,才是这个世上最优秀的种族啊!」

  咏风·宁秋再问:「你为魔鼠带来宝贵的知识,莫非不求回报?」

  「我带来的知识不过是身外之物,真正为自由与尊严而战,付出血汗,向地表生物完成亘古以来的华丽复仇,还是千千万万魔鼠自己的辛勤啊!我的这点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唯一希望得到的,就是恳请你们冲出地面后,能在这座城市的中央,帮助我建造一座高塔,我将在塔上敲响十三下钟声,为将来那些为自由与尊严而死去的魔鼠们祈福!」

  「宁秋!你还在犹、犹豫什么,咱们很快就能、能出去打……kill!Kill!」

  算是咏风·宁秋朋友但总是想很少的强袭鼠族长猎杀者·贝克狂热地挥舞钉锤大喊,挥着挥着不小心脱手而出飞出去了。

  「吱啊啊!!贝、贝可大人您、您砸到小的了——」

  「唉……」咏风·宁秋把手伸出宽袖子扶额叹息,无奈摇头,将膝头的瓜皮帽戴在头上,「好吧好吧,我赞成。」

  说完残月议会热烘烘地散会了,咏风·宁秋还是那副性情淡薄的模样,端起茶具飘然离去。

            维纳斯动乱本纪——塔19

  因为猫猫神的托梦,斯芬克斯得知了娜依被鼠人抓走的事情,现在正在四处搜集情报。

  「魔鼠的传闻啊……」

  斯芬克斯用了扰乱感知与魅惑的法术在街上询问有关魔鼠的情报,那些来经商露宿的外地人都一脸茫然,铁灯城本地的居民则大多会面带惊惧、疑虑地伸出手,指向铁灯城西北角的一座塔。

  「那座塔还没建完吗?」

  斯芬克斯遥望那座只建了一半的塔问。

  路人回答:「那座塔啊,烂了。」

  「啊?」

  「就是烂尾的意思,那座塔这副模样已经半年了。」

  「哈!?你们就一直让这么一座塔半吊不是的放在这里放了半年!?你们铁灯城的人再怎么不负责任也得有个限度吧?」

  斯芬克斯气不打一处来,要是自己还在兽人部落有哪个家伙敢把这样一座塔晾在城里半年,自己非抽烂她屁股不可,万一倒了砸死人怎么办?

  另外找了个本地路人,他似乎对为什么有一座烂尾楼在这里有所了解:「去年的时候,城里来了个外国商人,说要出钱为市长修一座塔,市长看他很有钱的样子就同意了,那座塔就开始修了。」

  一个路边休息的建筑工挠了挠头,回答:「当年工头叫俺们去修塔,回来工头就跟我们笑着说捞到大款了,也不知道他眼咋长的,还破天荒给俺们加了餐,大家就很高兴,拼了命地干活儿。工头说人家是大款,一开始要钱怕惹了人家不开心,就没要钱。终于修了一半要付第一笔款了,工头找上人家,人家大款给他一个袋子……里面一堆玻璃珠子。」

  一个商人十分不屑地说:「嘿,那乡巴佬当玻璃珠子多么稀罕呢!玻璃这东西,威尼斯和君士坦丁堡都有产,虽说不便宜,却也没稀罕到这点儿把工钱打发了的程度,当时把市长气了个半死,那些干力气活的苦爬爬拿不到工钱要找那人玩命,那人就跑了,留下这么半截塔放这儿放了半年……」

  每个问到的路人在这时都不约惊惧不定地说。

  「从那时起,这座塔就被诅咒了……」

  「每天夜里,可怕的鼠人都会从这座塔里钻出来,把受害者拖进地下……」

  「每天都会有人神秘失踪……」

  「一定是去年那些拿不到工钱跳塔的工人们的怨念附在了这座塔上……」

  每个人都瑟瑟发抖地提到那座塔,斯芬克斯受不了这些疑神疑鬼的回答,又问:「既然你们这么怕这座塔,为什么不把这破塔拆了呢?」

  「市长那头肥猪只会关心自己的钱口袋,反正鼠人又不会袭击到市中心,别说拆塔了,他甚至还要派人到处『辟谣』,说这里根本没有鼠人这回事,省得没商人来这里了!」

  又问了问好像是本城官僚的白面政客,他本来还一脸不屑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很快被斯芬克斯的法术弄得迷糊糊的:「那座塔啊……好像下面就是下水道入口啊,我们之前也请过一些冒险者进去清剿来着,还没见过好生回来的,后来市长先生嫌浪费钱干脆放着那座塔不管了。」

  「哦,原来那里是下水道入口啊。」斯芬克斯若有所思地点头,朝那座烂尾塔的方向前进了。

  ……

  「……这是……哪儿……」

  我记得之前被什么东西袭击了……

  娜依迷迷蒙蒙地苏醒过来,一股湿哒哒的霉味,远处有水滴滴答的声音。

  娜依睁开眼,看到先前纠缠自己的那几个守卫在瑟瑟发抖。

  「是鼠人,是鼠人!」

  「我被鼠人抓住了!」

  「他们会把我们啃得只剩骨头!」

  恐惧、焦躁、不安的情绪在地牢中弥漫开。

  「我……被捆住了?手脚……伸展不开……」

  娜依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捆绑在背后,用力挣扎一番,差点栽跟头。

  「嚯,你醒了。」

  一个淡漠的女声响起,娜依顺着看过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像自己一样双手反绑在背后,靠在墙上的人影。

  「阿芒迪娜女士?」

  娜依惊讶了,眼前这个狱友正是之前在竞技场帮助自己摆脱客服纠缠的阿芒迪娜女士,那位身着长裙的贵妇人,如今与自己一样沦落于此。她没有穿着当初的长裙,而是穿着紧身的黑色长裤,上身淡紫色的长衬,套着紧身皮甲,兜帽放下来,盘起的棕色长发发簪穿过,白底红十字披肩撘在肩头。

  「阿芒迪娜女士您怎么在这里?我之前好像被打晕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阿芒迪娜微笑,笑容有些艰难,似乎身体不适,看向娜依:「是鼠人。」

  她的话确认了那些惊恐的男士们所害怕的内容。

  「准确地说,是魔鼠。」

  「魔鼠!?」

  听到两人交谈的男士们惊恐地嚷嚷道:「他们是疾病的征兆!」

  「他们啃食一切能见到的活物,连人在内!」

  「他们是巫婆作孽后的把戏!」

  「我们都死定了!」

  听到他们话语的娜依脸色苍白。

  「阿芒迪娜女士……他、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们会被魔鼠……吃掉?」

  阿芒迪娜挪动了下被束缚的身体,表情有点奇怪,脸颊在鼓动,语焉不详:「没错,所以在那种事情发生前,我们最好先……噗,逃出这里。」

  阿芒迪娜女士吐出了在舌头下藏着的刀片。

  看到这副情景的娜依震惊了,原先她感觉气质如此高贵的贵妇人,竟然会在自己的舌头下藏着刀片,不禁惊讶地说道:「阿芒迪娜女士,你嘴里一直含着这样的东西吗!?」

  「总得以防万一。」阿芒迪娜淡淡地说,捡起刀片尝试割断绳子,「小孩子不要学。」

  那些吵吵嚷嚷的男人们发现了这里的情况,惊喜地大叫起来。

  「你居然有刀子!?太好了!」

  「我们有救了。」

  「安静。」阿芒迪娜看了他们一眼,低声督促,然而已经迟了。

  「安、安静!地、地表生物们!你们太吵、吵了!」

  尖锐的嗓音。

  纺锤型的头颅。

  滴淌着恶臭的涎水,门牙尖锐,猩红的眼睛仿佛能闻到传来血腥的味道。

  活生生的噩梦,一个货真价实、手持长矛的魔鼠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维纳斯动乱本纪——咏风·宁春20

  「把这个拉出去!」

  因为一帮手持短矛的魔鼠打开了牢笼,被捆住手脚的阿芒迪娜还没来得及用刀片脱困,就被两只魔鼠抬着手脚搬走了。

  魔鼠是存在的,那些食人骨、阴沟里的怪物不是为了吓人弄出的童话故事的虚构,他们就在每个人的脚下。

  肮脏、污秽、伛偻、尖牙利嘴,穿着发臭的褴褛衣衫,涎水滴答,鼻翼抽搐,疫病的眼睛血红的可怕,完全符合一个人对心中可怕之物的想象。

  男人们发出刺耳的尖叫,与鼠人恐吓的嘶哑响彻在狭小的地牢里。

  可怕的鼠人举起瘦骨嶙峋的手臂,散发血腥味的皮鞭划着破空声挥下来——噼啪!

  血肉撕裂!

  「安静!奴隶们!!」

  噼啪!

  破空的皮鞭撕扯着血肉下来,抽得囚犯们鲜血淋漓,哀嚎、哀嚎,还有哀嚎!绝望的求饶伴随着怪物尖锐的嬉笑。

  娜依害怕地看着怪物折磨着人们,皮鞭带着囚犯的血肉鞭挞在她脚边,荡起的空气能吹到她脚踝,她蜷缩在角落里,呜咽着瑟瑟发抖。

  好可怕……好可怕!

  谁来救救我?

  不会有人来救她的,她不想被抽打,现在她之所以没被抽打只是因为那些男人惨叫暂且响亮,还没轮到她罢了。那些男人在可怕的鼠人皮鞭的折磨下不成人样,她不想变成他们那样……

  她必须得自救!

  娜依心里升起一股勇气,没有这股勇气,她踏出自己的村子用不了多久就死了。

  钥匙就在这个魔鼠腰上!她看到了,娜依焦急地抿紧嘴唇,自己手脚都被捆着,没法反抗……

  「你们这些该死的白、白皮,再、再吵,再吵!」

  娜依的眼角有寒芒闪过。

  刀片!

  阿芒迪娜把她的刀片落在她自己的位置上了!

  在惨叫、嘲笑与鞭挞的掩盖下,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娜依连忙向那些鼠人遗漏的刀片挪动过去……拿到刀片了,折磨众人的鼠人滴答恶臭的涎水挥舞鞭子,还没注意到娜依的动作,娜依趁机用刀片割自己手上的绳子。

  「死……死!地表生物都给我死!」

  手上的绳子断了!

  那么接下来是继续割脚上的绳子……不,没这闲工夫了。

  娜依决定要勉强站起来,用手上的刀片干掉眼前的这只魔鼠!

  沉溺在折磨活物的快乐中的魔鼠根本没有察觉身后手握刀片,尝试站起来的娜依,和她充满恐惧与仇恨的眼神。

  怪物以的痛苦为乐,以伤害而活,他们就是为痛苦和疫病而生的怪物,为这个世界带来苦难而来……

  「新鲜的地表生物!太吵,太吵了,都给我叫,给我叫!哈,哈哈!啊哈,啊哈——叽!」

  「吵死啦!」

  一声娇呵,正在折磨囚犯的鼠人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把鞭子抽在他脑门上,鲜血流了下来。

  「叽!!」

  鼠人发出凄厉的惨叫。

  是什么人,敢于打这个张横跋扈的怪物?

  牢房外,站着一名身高在一米五左右,有着银白毛发鼠耳,身穿长袍的可爱少女,有着幽蓝眼眸,手里握着鞭子,正环抱着稍有发育的胸脯一脸不满地看着牢房里的鼠人。

  「你在对我的战、战利品做什么啦!」

  外表娇小可爱的少女对鼠人恶狠地叫喊,挥舞着鞭子在地上抽打,原本更像怪物的鼠人反而惊惧起来,瑟瑟发抖。

  「给我出来!」

  「是,是,大人……」

  鼠人唯唯诺诺地走出地牢,关上牢门,尾巴不安地在地上扫动,搓着手心站在少女的面前,伤痕累累的囚犯们抬起头望去,他们的视线都被那名少女给吸引住了,娜依惊疑不定地悄悄打量,那位少女有着与鼠人同样的细长尾巴,比鼠人宽大的鼠耳,还有……少女的面庞。

  她显然很生气,蹙起眉,煞是好看,气鼓鼓,鼓起腮帮子,厉呵一声,挥舞皮鞭。

  噼啪!

  「叽——啊!!」

  鼠人发出惨叫。

  「知、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打、打你?」

  「不知道……叽啊!」

  噼啪!

  「都怪你太吵、吵啦!」

  「饶了我大人……是这些囚犯吵……叽啊!」

  「区、区区奴隶鼠,还、还敢顶嘴!?以我姐姐大人咏风·宁秋的名义,我、我咏风·宁春要好好教、教训不听话的奴隶鼠一顿!嘿呀!」

  这位有着鼠人特征的少女名字似乎叫做咏风·宁春,蛮横的少女挥舞鞭子虎虎生风,抽打得比这鼠人之前的动作还要流利通达,每次从鼠人的身上拂过都会打下一大片的皮毛血肉,鼠人惨叫着满地打滚。

  「饶、饶了我……饶了我……」

  稀奇,情况好像颠倒了,刚才残忍鞭挞众人的怪物,如今却成为了被鞭挞的下人,凄惨、哀嚎、痛苦,全部回到了施暴者自己的身上,让那些受害者们看到了,不禁大为解气。

  「打得好,打得好!」

  「打死他!」

  刚才挨打的男人们纷纷叫好起来。

  「喂,你们很吵诶!再、再吵我连你们一起打哦!」

  挥舞着皮鞭的少女一脸戾气地踩在伤痕累累的魔鼠身上,蔑视地看着牢笼里的男人们,她似乎一说长话就会打结,然而这时的男人们已经没有先前那般害怕了。

  「好,好可爱!」

  「居然一下子就把这个怪物驯服了!」

  被男人们称赞着的咏风·宁春脸颊一下子羞红了,愤愤地挥舞着鞭子:「你们这些地表生物说、说谁可爱呢!只有姐姐大人才可以,区区战利品,信、信不信我抽你们!」

  她空挥一下鞭子,却让男人们更兴奋了。

  「好可爱的女孩子!」

  「快来尽情地鞭挞我吧!」

  「啊啊啊啊!一群笨蛋,区、区区一帮战利品太得意忘形了!明明人家是为了向、向姐姐大人证明自己才去大、大突袭的!为、为什么抓回来一帮笨蛋嘛!」脸颊羞红的咏风·宁春抓狂地嚷嚷道,搞不清状况的娜依听她这么一说,回想起来自己之前好像是被哪个家伙袭击了来着……好像就是眼前这个家伙?

  娜依有点后怕,虽说自己是因为身边这帮半夜揩油的笨蛋失去了武器,但那个神秘袭击者同样是赤手空拳,用自己想都没想过的凌厉攻击打得一败涂地。

  自己当时是怎么被打得那么惨的呢?头疼……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娜依扶额摇头,时不时抬头窥视眼前这个冒失的家伙。

  「总之,笨蛋们,给我记住啦,我的名字,叫咏风·宁春,是……嗯呃,是要成为,姐姐大人坚实后盾的继承人,都记住啦!一定要让姐姐大人,看到我这一晚上的努力!」

  真难为她了,说了这么长一串,虽然中间顿了一下,终究是没打结,说完就蹦蹦跳跳地跑掉了,留下一牢笼的囚犯们,和倒在地上痛苦惨叫的鼠人守卫。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不见了——」

  伤痕累累的奴隶鼠倒在牢笼外,毛血满地,惨叫凄厉,捂着不停流血的头。

  刚才那名叫咏风·宁春的魔鼠少女下了很重的手。

  男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啪嗒。

  等咏风·宁春离开,娜依用阿芒迪娜留下的刀片割断了脚上的绳子。

  那些男人们看到脱困的娜依惊呼:「你竟然有刀子!」

  「快,快把我们也放了!」

  「嘘,嘘!安静!」总算有个长脑子的男人连忙竖起食指在唇间焦急地提醒他们。

  「等等,先把那只老鼠宰了,把钥匙拿过来!」另一个男人压低声音小声催促娜依。

  「哦……哦。」

  「我看不见了——」

  凄惨哀嚎的鼠人,就倒在牢笼外触手可及的地方。

  只要伸手,就能揪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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