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女侠 (55-56)

7636Clicks 2020-03-27 Author: jyt1717
#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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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女侠】

作者:jyt17172020/03/27发表于:

                第五十五章

  「姓名?」

  「方玲。」

  「籍贯?」

  「苏州府松溪县。」

  「年岁?」

  「二十三。」

  「『贞洁』尚在么?」

  「哎、哎?!」

  方玲听到这句询问,不由得伸手捂住嘴巴,惊叫了一声。

  满面娇羞的方玲此刻正跪坐在屋内的圆桌上,依照天仙的意思将她的两条修长美腿死死地并拢在了一起,用匀浑肥润,状如蜜桃的雪臀压着自己细瘦的脚踝,昂首挺胸地回答着天仙的问题。

  自觉失态的方玲连忙又把手背回了身后,双腕交叉叠在了脊骨尾端,天仙说,这就是当女奴最基本的姿势之一。

  「不、不在了。。。」

  「嗯?」

  天仙抬头朝方玲看去,只见方玲眉目含春,绯红晕颊,朱砂小口微微抿在一处,樱唇连带着嘴角的那颗美人痣都在轻轻颤抖,在她那两道夺目的迷人锁骨之下,两团滚圆丰腴的美乳被紧窄的衣衫紧紧裹缚得呼之欲出,腰间的皂巾长带亦是勒出了一环不盈一握的蛮腰,再往下看去,方玲的下盘扎实稳重,受到挤压的雪臀恰好几乎与她的肩头同宽,如斯的身材,真是一条好板凳呢。

  天仙若有所思的提笔一划,方玲继续说道:

  「。。。我自幼上了妙空山跟随师父习武,入门的武艺便要劈叉压腿,操演扎实,所以若是保留元红,难免会处处顾忌,不能练习到位,以至于动作走样,根基不牢,于是派中弟子,都会自行落红。。。」

  「原来如此。。。嗯,你是为何入籍?」

  原来她们是在还原户政司录入女奴时的流程,天仙扮官吏和之后方玲的主人,方玲则是扮成入籍的女奴,待到方玲根据天仙的所作所为,学会如何为主,她们二人再交换回来。

  方玲深深吸了一大口气,精神饱满地说道:

  「家中穷苦,爹娘无法维系生计,所以才送我入籍。」

  「有无受人胁迫?是否衷心自愿?」

  「是。。。是自愿的。」

  「绝无反悔?」

  「绝无反悔。」

  「那好。。。」

  天仙将手中的墨笔轻轻搭在了一旁的笔架上,然后双手拾起了那份墨迹未干的「奴契」。

  「依大昭律三十九章第七则,姑苏方氏女方玲,入籍京师王氏府中,有『奴契』为凭,从今往后,你便是登记在册的一名『私奴』了,若无异议,那就签字画押吧。」

  「是、是。。。」

  方玲的呼吸突然急促了几分,胸口也砰砰跳了起来,虽然明知道这是假的,但是当她亲手在这份契约写完自己名字的最后一笔时,一股尘埃落定的宁静感和夹着些许兴奋的紧张感还是令她面红心跳,情难自制。

  方玲默默幻想着,从今往后,她就不再是一名逍遥自在,仗剑遥叱江湖的女侠,而是一名身家性命都要交付在他人手中的卑贱奴隶。。。

  奇怪,怎么自己丝毫感受不到她臆想中的,那份不由自主,犹若雨中浮萍一般的无奈酸苦,反倒是有着不少的好奇和。。。期望?

  大概是因为自己知道这只是一场游戏吧,方玲暗中宽慰自己说道。

  但是,若这并非是一场游戏,而是真的呢?

  方玲停下了这个荒唐的念头,因为天仙此时已经将她的上衣襟口扒开,令她的双峰完全地暴露了出来。

  「噗咕~噗咕~」

  两团滚圆鼓涨的雪膏兰乳在空中抖动着跳跃不止,而那两粒粉嫩乳头上,甚至还挂着些许晶莹的汗珠,虽然在方玲面前的天仙和她同为女子,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面对他人如此袒胸露乳,对方玲来说亦是一份不小的刺激。

  「嗯。。。嗯。。。」

  美目半眯的方玲目光四处飘荡起来,她胸口的肌肤上也泛起了浅浅的一层迷人薄红,紧张地将粉拳攥紧的方玲还未能完全接受自己的遭遇,她的衣衫便被天仙缓缓地褪下,鹅颈,香肩,雪背,最后是平坦光滑的小腹,天仙一把从她腰间抽出了那道腰带,方玲的上半身便全部展示在了天仙眼中。

  「哦。。。方师姐的皮肤真是有如白糖一样,又光又亮。。。现在你是我的人了,这些也都是我的了,哈哈。。。嗯,以后就叫你小玲儿怎么样,听到了么,小玲儿?」

  原来这第一步便是要给自己的奴隶起名,方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只是在心中想着,若是自己作为主人,该给王姑娘起个什么名字呢。。。

  「啪~」,天仙对着方玲的乳房轻轻拍了一巴掌,吓得方玲惊叫了一声。

  「噫!」

  「怎么不回复?听到了么?」

  天仙恼怒的样子倒真有几分趾高气昂的主人架势,于是方玲连忙笑着说道:

  「是,是,小玲儿听到了~」

  「哼,这还差不多,念在你是初犯,就不惩罚你了,咱们。。。」

  「欸?还、还要惩罚么?」

  方玲不解地张大了嘴巴,昨天她为主人时,可是连训斥天仙一声都不舍得的,怎么到了天仙这里,动不动就要惩罚自己呢?

  天仙竖起了两道柳眉,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小玲儿真是不经夸,刚刚才说不要惩罚你,紧接着你就打断主人的话!」

  「啊,这么严格么?」

  「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这『规矩』二字是怎么写的?」

  天仙板着脸说道,她左右张望了一番,却没有发现她想要找的东西。

  「。。。便宜你啦,现下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

  可还未等方玲舒完口中的长气,天仙便又说道:

  「诺,脱了裤子。」

  「嗯?就、就在桌子上?」

  「不然在哪?我让你下来了么?」

  看着天仙笑意盈盈的模样,方玲吐了吐舌头,这和自己入门时师父让自己提着水桶罚站的情形何其相似。

  当时不识好歹的她还梗着脖子质问师父,自己为什么要遭这份罪,结果就是其他师姐妹只提了半个时辰,她多提了半个时辰。

  吃过亏的方玲当然不会重蹈覆辙,她只是犹豫了片刻,便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虽然有些害臊,但是方玲身上已经露出了一大半,这剩下的一半脱起来也就顺利多了。

  「呀,小玲儿的裤头原来是这个款式,我喜欢这对鸳鸯。。。」

  天仙笑着指点起了方玲穿着的红绸内衫,满面通红的方玲连忙夹紧了两条白皙的大腿,用手遮挡起私处,接着害羞地说道:

  「我、我平时不穿这件的,只是、只是昨晚。。。嗯。。。」

  天仙没有让方玲继续辩解下去,她把方玲的这条长裤拾在了手上,缓缓地揉卷着说道:

  「接着脱啊,我让小玲儿停下来了么?」

  「唔。。。嗯。。。是。。。」

  方玲喘息着将自己身上最后的一道遮羞布也艰难地扯了下来,然后顺势跪在了桌上,一手托捂着胸口微微垂下的巨乳,一手挡在了光滑无暇的私处之前。

  「哦?小玲儿你先前就已经将那里剃过了么?什么时候剃的?」

  看着方玲光洁如玉的耻丘,天仙兴奋地问道。

  可是方玲却摇了摇头说道:

  「不、不是的,我,我天生就,就。。。干净。。。」

  「嗯。。。没想到小玲儿竟然是天生白虎,嘻嘻,看来本公主是捡到宝咯~」

  「你说什么?公主?」

  天仙捏了捏方玲的粉嫩脸颊,笑道:

  「不错,以后我就是小玲儿你的公主大人了,以后见到我,小玲儿就要跪下磕头,高呼一声『拜见公主殿下』~」

  「唔。。。噗,哈,哈哈。。。」

  「喂!本公主可不是在和你说笑,怎么,小玲儿不愿意么?」

  方玲觉得新奇极了,没想到那个娇滴滴的王姑娘竟然有着如此可爱的一面,看着她骄傲的样子,似乎是真的将自己当做了一位公主呢。

  「不,不是不愿意,就是,就是觉得有些好笑。。。」

  「那。。。那我就是要当小玲儿的公主,小玲儿你有什么异议吗?」

  「噗。。。嗯,没有。。。」

  方玲忍着笑意回复说道,可她心中却想着,你是公主,那我还是天后呢,这王姑娘真是会找乐子。

  「那你快试练一下,嗯,要叫我『冰雪聪明、天生丽质、万民敬仰、美艳无双』的天仙公主~」

  「是,是,小玲儿参见冰雪聪明,天生丽质,万民敬仰,嗯,嗯。。。啊!」

  一声清响过后,方玲的屁股上泛起了一道红印,她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那两瓣雪白圆润的屁股,有些埋怨地说道:

  「怎么又打人?不知道会痛的么?」

  可是看到天仙摆在自己面前桌上的那张奴契,方玲的声音又低了下来。

  「。。。唔。。。真是过分,明明人家当主人时,都没有碰过你一下的。。。」

  「嗯?小玲儿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啊!」

  天仙又是轻轻的一弹方玲暴露在外的乳头,笑道:

  「没什么还不继续,跟着我念:参见『冰雪聪明、天生丽质、万民敬仰、美艳无双』的天仙公主殿下~」

  「参、参见冰雪聪明、天生丽质、万民敬仰、美艳无双的天仙公主殿下。。。」

  「哼,这还差不多,今后每天早上小玲儿都要背诵二十遍,睡觉前再诵读二十遍,这样很快小玲儿就能记住了~」

  「。。。是,是。」

  红着脸的方玲感到尴尬极了,她只是以为这是一场游戏,没想到天仙竟然当了真。

  早知如此,她绝不会提出如此荒唐的想法,好好的师姐不做,当什么奴隶呢。

  「我说,王姑娘,要不咱们还是。。。」

  「你叫我什么?」

  「呃。。。公主殿下。。。」

  看着面前的天仙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方玲这句「还是算了」终究是说不出口,毕竟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点子,怎么还没坚持半天,就要放弃了呢?

  方玲咬了咬牙,决定再多坚持几天,待到自己大概了解到当主人的做法之后,她就马上要求停止。

  「怎么啦,支支吾吾的,小玲儿莫不是在逃避惩罚吧?」

  「惩罚?什么惩罚?啊。。。哦。。。」

  方玲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而后继续说道:

  「。。。公主殿下打算怎么惩罚人家、啊,小玲儿?」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方玲便不在瞻前顾后,犹犹豫豫,这便眨动着杏眼看向了天仙,默默地等待着天仙的「惩罚」。

  「嘻嘻,看在小玲儿认错态度如此诚恳的份上,就不严惩你了,来,乖乖地给我演示一下自渎就好。」

  「什、什么。。。么!?」

  方玲一愣,有些诧异地说道。

  「就是,做那个啊,小玲儿不晓得么?」

  「不、不是!怎么能。。。就是。。。总之,不行!」

  面红耳赤的方玲不知道如何开口,气呼呼地磕巴说道。

  天仙的脸上登时笼罩了一层冰霜,继而冷冷地说道:

  「嚯,小玲儿以为自己是谁啊?区区一个低贱的奴隶,还敢和主人讨价还价?天下这般多的女奴,偏偏只有你懂得廉耻二字么?」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声音也越说越大。

  「我就知道,方师姐你根本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当奴隶的人,只是假惺惺地装出了一副可怜我的样子,你可知道,我们受过的苦比起现在我命令你做的,何止有十倍之多,呜呜,早知这样,我还写什么『奴契』,扮什么公主。。。」

  「不,不是。。。」

  天仙的眼泪说来就来,方玲不知道如何辩白,只好无奈说道:

  「我,我听你的,不,小玲儿听公主的,照做就是了。。。」

  「呜呜,吸溜,嗯,吸溜。。。」

  。。。。。。

  「腿再张开些,胸再挺高些。。。」

  天仙前倾着娇躯,用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兴致高昂地欣赏着面前的美景。

  通体赤裸的方玲大大一字分开了自己的双腿,踮着的双脚垫在了自己的屁股下面,全身的重量此刻都已经压在了她微微颤抖的前脚掌上,同时她的两手分别扒开了自己光洁阴户上的两片粉嫩阴唇,把少女最私密的性器就这么毫无遮掩地展示在了天仙的面前。

  那道鲜红的玉涡肉缝中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水珠,正悬挂在下沿的穴口上随风飘摇,甚至有几滴露水已经滴落在了桌上。方玲自然知道自己下体的这番变化,可是羞耻和屈辱却令她的身体僵滞木讷起来,大脑的指令已经无法有效地传达给敏感的小穴和战栗的肢体,比较之下,她的身体此刻反倒是更容易遵从天仙的命令,方玲也不知道这对于自己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

  「哦,小玲儿的下面怎么还没有碰着,就已经开始出水了?还有这颗可爱的小豆豆。。。」

  天仙的一根手指轻轻地压在了她小穴上方微微吐出的阴蒂上,然后她往上缓缓一推,方玲黄豆大小的阴蒂便完全地翻露在了空气之中。

  触电般的酥麻刺激让方玲周身一颤,原本抿紧樱唇,紧闭双眼侧着自己小脑袋的方玲张大了小嘴惊呼了一声,而后又下意识地颤声解释道:

  「嗯。。。平时不是这样的,只是近来这几日,下面总是痒痒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下面便湿了一大片。。。」

  「哦?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是。。。就是在遇到你之后。。。下面就开始。。。止不住地出水。。。」

  「砰」「砰」「砰」

  方玲聆听着自己紊乱急促的心跳,她不禁在心中暗暗骂道:

  (啊呦!我在、在干什么啊?怎么全都说出来了。。。好热。。。嗯。。。脑子有些。。。迷糊了。。。)

  天仙知道,这是自己下的「春色漫天」发挥了效用,这玩意儿的药效淡绵悠长,而且可以长久地积蓄在人体之中,催情活穴,足以使得那些贞洁烈妇化作了欲体淫娃而不自知,饶是天仙这般久经性事的高手,服用之后也需得及时排解,方能保持清醒的神智,按照天仙的估计,方玲此时体内的「春色漫天」,完全足够她再晕上个三五天。

  「嘻嘻,小玲儿真乖,快点继续吧,就像这样,先慢慢揉一揉。。。」

  「滴答」「滴答」

  随着方玲捂在自己小穴的手掌来回地撩动,她蜜道之中渗出的爱液也变得越来越多,大股大股晶莹清澈的粘稠液体将她阴唇的粉嫩打磨地更加鲜亮,而方玲的呼吸也紧随着自己施加在私处的力道变得越来越沉浊,这声音似是淡淡地痛苦,又似是浅浅的欢愉。

  热浪一波接着一波地从下面迸发出来,烧灼着方玲的整个身子,令她渐渐地淡化了一部分记忆,暂时地忘却了自己的过往。

  一片纯白的光芒在脑海缓缓扩散开来,似乎是在融化着她的意识,待到天仙让她将手指插入自己的小穴之中,另一只手托住自己的巨乳之时,方玲已经完全地投入到了雌性发情的本能之中。

  「啊。。。嗯,哈、嘶、、嗯。。。」

  一道细长的涎水从方玲的嘴角缓缓落下,掉在了她不停用两根手指揉搓自己乳头的左手上,沾满了爱液蜜汁的右手在天仙的命令下,已经捏成了爪状,正在咕啾咕啾地探索着自己蜜道肉壁的敏感点,方玲的身体涌动着前所未有过的舒适和快乐,生平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自渎,竟然是这样的感受,新奇,羞耻,却又。。。不想停止。

  方玲的动作越来越急促,她甚至已经有些听不清楚天仙在说些什么,自己的耳朵里全然回荡着天仙黄鹂般清脆的笑声,还有那些从她喉咙中冒出的意味不明的呻吟,到了,快要到了。。。

  「咚」「咚」「咚」

  「呀!?」

  屋外的敲门声让方玲娇躯剧烈地一抖,本就在高潮边沿的她在突如其来的刺激之下,右手狠狠地往自己蜜道深处一戳,噗叽,一道清澈的蜜汁便从她穴口的上方激射了出来。

  「嗯?怎么停下来了?继续弄你的。。。」

  天仙转身便朝着房门走去。

  「可,可是。。。」

  方玲咽下了口腔中一大股充盈的口水,她发觉自己的脸上已经烫得似乎在滋滋冒烟了,身体也像是掉进了一个热水池中,被热浪哄得麻酥酥的,她想要跳下桌来躲闪一番,可是四肢却没有听她的使唤,左手虽然缓缓地离开了胸口,但是右手却怎么也舍不得离开已经暖好的蜜道,甚至还趁着她没有反应过来的空档,又偷偷往里扣了一下,方玲知道,这是身体进入了高潮的前奏,所以也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天仙打开了屋门。

  「咳咳,哎?姑娘还没走么?」

  那人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方玲探着脑袋向外看去,原来是柳无暇扮作的那名兜售房中器具的妇人。

  柳无暇也看到了赤身裸体的方玲,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方玲又羞又气,可是自己此刻的状态也没法解释,只好任由着她笑去。

  「嗯,我们要小住几日,怎么。。。」

  「哦哦,长日漫漫,聊以消遣,小妇人懂得,懂得。。。」

  她手臂上挎着一个竹篮,上面蒙着一层黑布,她说着便将那块黑布掀了开来,又得意地晃了晃篮中的那些器具,眯着眼说道:

  「不知这里面。。。可有二位所需啊?」

  。。。。。。

  远郊-燕南山。

  「头儿,公主啥时候才放咱们走啊?」

  几名长凤军士兵蹲在地上,一边啃着手中的萝卜,一面询问着他们的统帅,上凤军长林如虎。

  「问那么多干什么?这和守城有什么区别?」

  林如虎没好气地说道,他们一行二十人都是长凤军上凤部的高手,可是却被长凤公主派到了这深山老林中,守卫一个破院子,而且这院子还是一月之前,由他们一砖一瓦地盖起来的临时居所。

  他们都是百战精兵,本应该提着自己的朔戟长枪戍守边疆,可现在却穿上了捕快的服装扮作衙役蹲在这里,深山老林破宅院,和流放也没什么区别,这滋味别提多憋屈了。

  「那可差远了,这山沟沟里啥都没有,真是没劲儿透了。。。」

  「头儿,是不是你哪里得罪了公主,然后连累了我们啊?」

  「禁声!」

  林如虎牛眼一瞥,望着远处的丛林缓缓说道。

  「嗖——」

  他抬手向着丛林深处甩出了一记飞石,「咻——」,一名女子便从灌木丛林之中跃了出来。

  只见她轻纱蒙面,水袖迎风,两道剑眉急急颤动,清澈靓丽的双眸紧盯着林如虎上下打量。

  而林如虎也同样审视着她,这女子穿着收束身形的白衫长裤,背负一柄三尺钢剑,倒是洒落得紧。

  「何人在此暗中窥探?报上名来。」

  他抽出腰间佩刀,虚晃出一阵刀花舒活开了筋骨,然后便步步逼近了对方。

  这女子自然就是徐芷仙,她来到山打转了十数日,方才找到了长凤公主留下的这座「窝点」,但不想她只是暗中靠近了些许,想要听一听他们在交谈些什么,不料竟如此轻易地便被林如虎察觉到了。

  「嗯。。。」

  徐芷仙将手中握着的石子甩在地上,对着林如虎便是一招「破空行云」施展出来,真似有如飞仙略过,刹那间芳华绽放。

  但在林如虎眼中,他只是看到了一道白梭般的剑光迎着自己面门而来,久经沙场的林如虎并未着急出手,而是屏气凝神,沉着冷静地将此招瞧了个清楚。

  他发觉徐芷仙使出的这一式「破空行云」并没有「雪观音」自己使出的那般凌厉霸道,反倒有着一份女子特有的轻柔,明明是刚阳猛进的招式,她却使得软绵至极,看似浑然没有什么威力。可她剑尖急颤抖出的道道寒光,令林如虎知道了这一招「破空行云」绝非易手。

  于是他以刀为枪,运手为柄,劲道尽发,只见其小臂内旋,手腕一扬,用出了昭军枪法中的一招「天罗地网」,迎头接住了这一记娇柔万千的「破空行云」。

  这招「天罗地网」乃是昭军枪法中少有的一式集合杀敌与胜招的绝学,不但有和其他军阵武艺相同的干练有效,直白平展,而且招式巧妙绝伦,若以长枪使出此招,霎时便能全盘笼罩住敌人的上身,要敌人逃无可逃。

  林如虎心道,既然不知对方的路数,那么就索性将自己的刀势铺洒出去,逼对方和自己一较气力,单凭劲道而言,他总不可能输给一名弱女子吧。

  「叮——」

  刀剑相交,两人身躯均是一震,咔嚓一声,林如虎的那柄精铁所铸的长刀便断作了两截。

  林如虎大惊,这人的内力似柔实刚,稍一接触便能察觉到其曲折蜿蜒,有如一浪一浪的波涛袭来,接下了第一波,第二波顷刻又至,让人防不胜防。

  徐芷仙一招得手,又是刷刷刷三剑分别刺向了林如虎膻中,天府,中脘三处穴道,认穴之准竟有些超乎林如虎的意料,可是从血海尸山里爬出来的林如虎也不是无能之辈,他的应变之疾亦是远超徐芷仙想象。

  这般不利境况之下,他居然还是不慌不忙地瞅准了徐芷仙长剑的来势,双手骤然出击合十,用出一招「空手入白刃」夹住了剑身,咔嚓一声,徐芷仙手中的长剑也被林如虎徒手折了。

  一番交手下来,两人算是斗了个旗鼓相当,各自心中皆是暗暗称赞对方身手不凡。

  但林如虎却知道,自己单轮武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所幸得唯有自己经验丰富,熟知这些死中求生的法门,不然刚刚恐怕已经败下阵来了。

  「阁下好身手,敢问是哪路高人?」

  林如虎两腿微屈,双臂大大张开,摆出了狮子搏兔的架势,心中已经做好了和敌人两败俱伤的准备。

  徐芷仙却只是笑道:

  「将军是昭军中少有高手,不去戍边卫境,却为何跑来这深山老林中扎营驻守?难道这荒郊野岭,也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么?」

  其实按照天仙的指示,林如虎等人确实是在守护要地,只不过他们守卫的要塞,当下只是一座空宅院罢了。

  徐芷仙看来已经从林如虎的那招「天罗地网」中猜中了他的来历身份,可林如虎却没能从她这诡异的一招行云剑法中看出任何端倪,这令林如虎不由得心中一急,于是他便侧迈出左腿,右手化作虎掌,用出一招「黑虎掏心」抓向了徐芷仙的面纱,要与她贴身肉搏,可惜徐芷仙却并未随他所愿,只是身形微微向后一晃,便轻巧地躲开了林如虎的这一抓。

  「上!」

  林如虎一声令下,众士兵蹬蹬围了上来,瞬间便站住了徐芷仙前后左右各处方位,又将手中的长刀齐齐竖起,指向徐芷仙的刀锋闪烁着阵阵寒光,就是远在丈外也能感受到一股凌然杀气。

  失去武器的徐芷仙没有束手就擒,她从容地将自己的水袖一振,便甩出了两道长长的白缎,继而用内力驱动扭转长缎,以此为武器迎战众人。

  站在一旁的林如虎拿上了属下递来的一柄长刀站在阵外,只要徐芷仙想要脱逃,他便是当头一刀堵住其去路。

  这也是长凤军常用的战术——围阵逼迫,追杀逃敌。

  可是身处阵中的徐芷仙仍旧不见丝毫慌张,那对白缎环绕着她的周身飒飒转动,轻而易举地便将刺向她的刀剑一一卷了开来。

  明明经不住刀劈斧砍,看起来稍微用些力气便能扯烂的白缎,在她的手上居然有着如此威力,硬是抵挡住了大昭最为精悍的长凤军上凤部高手们的轮番进攻。

  一袭白衣在众人围困之下翩翩起舞,两道修长白缎左右横扫,周遭的士兵被她如数挡在了她身子半丈之外。

  林如虎此时已经明白,她那诡异的曲折真气配合行无定式的白缎攻击敌人,便更能发挥十二分的威力,本就灵动迅疾的白缎竟还会空中突然变换来路,看似是直击对方胸口,却不想它中途一抖,反而朝着敌人肩头打去。

  长凤军士们无从应对,防不胜防,只能机械地收拢阵法,将徐芷仙围在了战阵中央,轮番涌上厮杀。

  他越是仔细看查,便越觉头昏脑涨,轻盈靓丽的一抹窈窕身影在他眼中变得越来越模糊,就在他恍惚的这一瞬间,徐芷仙突然逃出了列阵,向着丛林深处蹿去。

  林如虎连忙抽刀向她砍去,口中大喝一声:「留步!」

  「刺啦」

  一道让众将士颇为无奈的白缎被林如虎从中一刀劈开,可是徐芷仙的身子也凭借这一刀之力向后荡去,林如虎追赶不及,只能看着这团白影消失在丛林深处。

  酣斗多时,居然仅仅扯下了敌人的一道白绫,甚至连她的面容都没有看清,对于这些久经沙场的百胜将士们来说,这仗可谓是一败涂地。

  而逃走的徐芷仙却也没有感到任何胜利的喜悦,方才若是再拖延一会儿,待到这些人将阵法围死,恐怕自己便凶多吉少了。

  她心中的疑云愈加凝重,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有如此精锐的昭军把守?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感觉丛林深处有着一双眼睛在盯着她,这让徐芷仙心中一阵阵恶寒,难道这片山林背后也藏匿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怪物?

  她向着森林望去,回应她的只有沙沙的风吹树梢声,和随风卷起地片片落叶,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响动。

  理智告诉徐芷仙应该就此收手,但是自己的一副侠义心肠却让她无法就这样撒手离去,徐芷仙默默地折下一根手腕粗细的三尺木条,用自己的断刃削出了一柄趁手的木剑。

  她决心要一探究竟。

【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嗯。。。嗯,呼。。。咕唔。。。」

  绯红满面的方玲坐在床上,后仰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的同时,用她颤抖的双臂尽力支撑着自己战栗不止的上半身,屈辱地朝着站在床边的天仙大大分开了自己的双腿。

  而天仙此时正攥着那根碧绿的玉制阳具尽兴地把玩着,甚至还就此直接将它按在了方玲光滑如玉的阴户上,接着便是一阵肆意地来回厮磨。

  噗咕,噗咕。

  从方玲小穴中不断地分泌出了清澈的爱液,已经渐渐将这根五寸余长,半寸多宽的玉阳具打湿了大半,盈盈的水光之下,这截玉如意似乎竟又膨胀了几分。

  不敢轻易乱动,所以只能就这么僵坐在床上的方玲自然是娇喘连绵,呻吟不止。

  双目紧闭,樱唇扭曲的方玲已经将自己全部的精力都聚集到一处,拼尽了十二分的努力来忍耐压制着从她下体传来的阵阵酥痒,可与此同时,她还要不停吞咽着口中充盈泛滥的津液。

  但偏偏自己的口水好像怎么吞咽也吞咽不干净,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从她的嘴角钻了出来,一股股地滴落汇聚在自己酥软的硕大蜜乳上,将自己原本挺拔秀美的乳峰涂抹上了一层淫靡的闪亮水晶。

  不远处的桌面上,从长到短,凭大到小,规规矩矩地依次摆放着天仙从那妇人手上购来的各式淫具,这其中的一些器具甚至令方玲都有些望而生畏,比如那个有婴儿手臂粗细的黝黑长棒,方玲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是她也见过不少的「猪」跑,自然知道这玩意儿是用在女子后面的。

  ——片刻之前——

  看着面前兴致盎然到咯咯发笑的天仙,方玲不由得略带紧张地开口询问道:

  「那个。。。这些。。。不会都用在我的身上吧?」

  正在清点器具的天仙听到方玲的话,随手便拾起了手边的一枚玉如意,扭头看向了方玲。

  方玲此时眨着她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的样子,的确是十分的俏皮可爱,天仙忍不住轻咳几下,接着便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再然后。。。方玲便被天仙摆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

  「嗯。。。呼。。。」

  她的玉手已经把床上的被单拧出了两个巨大的旋涡,急促地起伏不定的胸膛也带动着她那对圆盘状的乳球颤动抖摆个不停,胸前那两粒粉嫩肉实的乳头也是不争气地完全挺立了起来,背后渗出的点点香汗此时已有不少就沿着方玲笔挺的背嵴慢慢滑落掉入了她那团肥沃蜜臀的股沟之中,这都要怪她面前这个美丽动人,可下手却没轻没重的家伙。

  一切的始作俑者,她的「临时主人」天仙,此时正在用这根玉阳具的龟头轻轻戳着自己已经勃起翻出的小阴蒂,清凉酸麻的快感从全身最为敏感的肉蕾上一波波涌入身体,方玲的脚尖都被刺激地绷紧了起来。

  「嘻嘻,小玲儿可得再放轻松些,来。。。」

  听到这句话的方玲又羞又气,要不是嘴里还有一大股口水没有咽下,她肯定要出声反驳天仙几句:自己已经是这个境况了,又怎么能放松得下来?被人掐着命根儿的又不是你。

  方玲忍着下体几乎就要喷洒出尿液来的激烈快感,又是奋力挣扎着把身子抬高了些,想要避开天仙对她肉蕾的挑逗,可天仙却丝毫没有考虑自己的感受。

  只见天仙的身子往前微微倾下,又是轻抬玉腿,把她的左膝压在了床上,并借此来作为支点发力,于此同时,她的手臂自然低弯,将这截玉如意对准了方玲已经湿漉漉的蜜穴洞口,然后便拧转着急速向前一刺。

  「呀、嗯!哼~」

  这截玉如意蛮横突兀地直直挺进了方玲的小穴之中,其前端冰凉硬邦的粗圆龟头登时便将方玲蜜道刺激地一阵痉挛抽搐,硬生生将她小穴分泌出的爱液挤出了好大一滩。

  连声喘息的方玲有些难以理解,自己的小穴只是简单地没入了一小段的玉如意,怎么反应竟会如此剧烈呢?

  昔日在山上修习的闲暇之时,和众师姐妹一样,方玲也是偷偷做过这些探查身体的私密之举的,但不知怎地,此时她的神经竟然是格外地脆弱,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是要比以往敏感了三四倍还要多。。。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自己已经服下了起码半斤「春色漫天」的方玲呆呆地仰起了小脑瓜,看着缓缓贴近自己的天仙,居然又有些出神了。

  (难道。。。是因为王姑娘吗?嗯。。。可我,我们都是女子啊,怎,怎么会。。。嗯!小穴里面,怎么也。。。这么。。。嗯。。。嘶。。。)

  春情萌动之下,方玲渐渐发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被一股原始的火热包裹得结结实实,她想要做些什么,可身体却只是本能地迎合着天仙插入自己肉穴之中的玉如意胡乱扭动,唾液无法控制地从她的嘴角一股股地淌下,就连喉咙里也不自觉地冒出了舒爽的呻吟声。

  「咿。。。啊、哈。。。哈。。。」

  身在江湖的方玲有所不知,此刻进入她体内的这根玉如意,可是由大内巧匠精凋细琢的皇室特供制品,单单是组成茎身的旬青软玉,便已经自带散欲催情的功效,只要女子贴近一嗅,就会心猿意马,淫思迭起。

  而且「玉如意」有着遇水则转,遇潮而震的特性,对熟悉它的女子而言,可谓是有着说不尽的妙用,天下能够享用此物的女子最多最广也不会超过三十人,而自今日起,它的受众便多了一个璇女派高徒方玲。

  「噗咕、噗咕。。。咕叽。。。咕叽。。。」

  玉如意挤磨着方玲小穴的肉壁逐渐深入,越来越响亮的阵阵水花四溅声也随着天仙的起伏动作,迫不及待地从方玲的蜜道深处传了出来,响亮羞人的「咕哇」「咕哇」声不断刺激着方玲完全活跃起来的五感,她甚至已经感受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就快要从自己心底跑出来了。

  「啊,哈,太,太深了,已经、要。。。顶到。。。花心了。。。哦、哦~~」

  美目迷离、娇喘阵阵的方玲已经把小嘴张开成了一个椭圆状,翻涌的口水止不住地从她的嘴里一股股冒出,甚至有一道竟调皮地沾粘在了她嘴角的美人痣上不愿坠下,看到此情此景,天仙赶忙笑着伸手为自己的爱物抹去了她唇边乱流出来的津液,又用温柔的语气问道:

  「嘻嘻,小玲儿可还舒服么?」

  「。。。舒服、嗯,不、不舒服。。。」

  懵懂茫然之中听到天仙冷不丁地发问,方玲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脸上便晕出一片羞耻的殷红,然后便连忙矢口否认。

  「嗯~哦哦,那可由不得小玲儿抵赖,哎呀,要不要睁开眼睛看一看,小玲儿下面喷出来的蜜汁都快要把我淹掉了,而且若是我所料不差,小玲儿马上就要。。。」

  「。。。就要什。。。」

  还没等方玲将这句话说完,她的身子倏然勐烈一抖,紧接着她便瞪大了杏眼,昂首浪叫了起来。

  「咿——!!!它,它在动!嗯嗯!!!哦!额呀!!!!」

  从床上笔直弹蹦起来的方玲连忙用双手捂住了下体,想要将这个害人的东西拔出来,可是还未等方玲如愿,她的腰间便传出了「啪」的一声轻响。

  原来是天仙将一条细窄的铁链一左一右地沿着方玲腹下的两道人鱼线绕过了她的柳腰,毫不迟疑地把这根玉如意锁死死在了方玲小穴之中。

  「你!别挡着我、起开!」

  情急之下的方玲也不理会什么有的没的,一把便将天仙推倒在地上,这便急急忙忙伸手拉扯起了那根铁链。

  「叮啷、叮啷」

  「咯、咯。咕。。。嗯。。。哼!啊~解、解不开!呜呜,嗯呢!!!」

  不知道自己是太过舒服,还是太过痛苦的方玲对着自己腰际的铁链一番胡乱拉扯之后,只得无奈地认清了现实:这铁链已经由一道方框铁锁死死地套在了她身上,不对,是小穴里面,很深很深的里面!

  而这东西一刻不停地剧烈扭转实在是让方玲万难忍耐,她甚至感觉这玩意儿似乎就要钻进自己的子宫里去了。

  (啊、啊~~哦。。。哦。。。要、要死了。。。剑、剑呢、我的剑在哪。。。)

  「哎呦。。。好痛。。。小玲儿你还别白费力气了,这可是『公输扣』,非要上锁者以同样的手法开锁才能打开,而这铁链也不是俗物,一般的利剑完全奈何不得它,是专门用来给奴隶上刑的。。。」

  看方玲呻吟不止地左顾右盼摸索的样子,天仙一面为她解释,一面缓缓地站起身来,还顺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接着又不顾方玲满面怒意的抵抗,硬是将她拉下了床。

  「咿、嘶——啊,你、你还要做什么?」

  方玲的双腿一阵阵的绵软,这截玉如意在她的蜜道中竟然越转越急,只是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她的小腹里便传来了一阵嗡鸣声,如此激烈的攒动令她身酥骨麻,气力尽丧,这会儿已经连甩开天仙的力气都没有了,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就这么弱弱地佝偻着身子,勉力支撑着娇躯不要就此摔在地上。

  「嘻嘻,帮小玲儿止痒啊。」

  天仙娇笑着摇曳起了自己的翘臀,左右扭转三下,又挺腰噘起放落了五个来回,然后便硬拖着方玲的蛮腰,让她照着自己的模样如法炮制了一番。

  「嗯。。。唔。。。呼——呼。。。」

  虽然在方玲看来,这只是在不知廉耻地「瞎摆弄」屁股,但这番折腾确实是在顷刻之间便有了效果,方玲发觉自己体内的玉如意已经老老实实地停下了转动。

  得以解脱的方玲马上便虚脱般地倒在了床上,一动也不想再动了。

  「这是停止玉如意转动的秘法,每做一次,玉如意便会静滞半个时辰。」

  天仙转身从桌上拾起了一枚杏核大小的椭圆铁石,对着方玲晃了一晃说道:

  「这个是玉如意的『受石』,只要把它放在这里。」

  「嗯?嗯~~」

  还未等方玲反应过来,天仙便捏着她的小腿肚子将她的一条玉腿高高地抬了起来,然后将『受石』稳稳地压在了方玲的小腹上。

  「啪」的一声,这枚『受石』立即便吸附在了方玲平坦的小腹上,而方玲也察觉到自己蜜穴中的玉如意也生出感应,似乎是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动,看来天仙所言不假。

  瞧着扭头不再看向自己,还在生自己气的方玲,天仙也不觉如何泄气,又用她一贯温柔的语气说道:

  「方师姐,我们做女奴的就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快活与痛楚全凭着主人发落,可怜,又可悲唉。。。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头,你若是受不得,咱们还是算了吧。。。」

  「谁、谁说我受不了?嗯、、、啊。。。。」

  不服气的方玲勐然直起了自己身子,可却因为动作太过勐烈,又触动了蜜穴中的玉如意,不由得发出了一阵呻吟。

  她调整着自己的姿势,想要找到一个不那么难受的位置来和自己体内的玉如意和平共处,但无论方玲怎么试,这根长达五寸的玉如意不是戳在方玲的这一侧肉壁上,就是挤压着那一处的肉褶,想要完全解脱,除非是自己伏在床上高高噘起屁股不可。

  单单只是一想到那个姿势,方玲羞耻地就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她是怎么也不肯摆出那般下流姿态的。

  于是方玲只好退而求次,以一个十分不雅,但总算还能让自己接受的姿势——大大岔开双腿,从而使她敏感的腔道在和玉如意的接触中略微让出一些空间,好以此缓解一些小穴的压力。

  「我。。。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不近人情,哪里有不和人家知会一声,就这么对待别人的。。。真当我是木头做的,不会反抗么。。。」

  方玲越说也没底气,一想到刚刚自己推倒天仙这般违逆的举动,她的喉头便本能地蠕动了一下。

  天仙何等的机警,马上便察觉到了方玲的心思,于是故意拉长了语调说道:

  「嗯?怎么,主人对奴隶做什么还要经过奴隶的同意不成么?」

  「好像是。。。不。。。不用。。。」

  「嗯,很好,小玲儿可是知错了?」

  看着天仙成竹在胸,甚至有些居高临下的姿态,方玲感觉自己认识的这位王姑娘似乎是长着两副面容,一副是小鸟依人的楚楚可怜模样,一副又是得理不让的威压逼人态势,而无论是哪一副面容,自己似乎总是在不自觉地听从她的话,这位王姑娘倒像是天生就会使唤人一般。

  (。。。真奇怪,明明她说得好像是不对,可我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嗯。。。是我的错觉么?)

  一路跟随徐芷仙闯荡江湖的方玲,从未自己做过什么劳心费神的决定,最机灵的打算也不过是仗着师叔对自己的忍让,违逆她的安排摆了,所以方玲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已经养成了一个依赖她人的坏毛病,而在天仙恰到好处的引导之下,方玲便就此一步步走入了天仙的陷阱之中。

  。。。。。。

  「收气,收气。。。」

  「唔,不行,不能再紧了,再、再紧就真的。。。喘不过。。。嗯呀!」

  方玲受到下体玉如意的刺激,又发出了一声甜美的哼声。

  此刻的方玲正并膝跪坐在床上,而她的两手则是被平行抱肘捆在了背后。

  天仙说,方玲是习武之人,而自己又是如此柔弱,为了防止方玲和刚才一样情急之下本能地攻击她,所以不能不将她的双手束缚起来。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没错,但方玲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天仙还要对她的双乳出手呢?

  三道食指粗细的绳索八字从乳根处捆缚着自己的奶子不说,天仙还给她脖颈缠了一个 v字形的绳领,令她时刻都要被自己的巨乳压低头颅,同时这道绳领还连接盘绕着她被捆在背后的手臂,所以只要自己晃一晃巨乳,方玲的身子就会由这截绳领带动着来回摇摆个不停。

  而天仙刚才那一下便是在勒紧捆在她身上的绳衣,力道之大甚至让方玲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好了~」

  天仙拍了拍双手,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方玲的两颗圆滚的乳球被绳索勾勒地尤为鼓涨饱满,上下两道平行的绳索恰到好处地将方玲的胸口凸出,不得不说,方玲的身材简直是一番完美的身板,尤其是她这对浑圆挺俊的双峰,真是令天仙好生艳羡。

  「呼——嗯。。。呼——」

  如同试穿衣物一样,方玲也试着挣扎了一番,「噗咕,噗咕」,胸前的巨乳便摇曳晃动出了一波汹涌的乳浪,但除了令自己更难呼吸之外,方玲其实一无所获。

  「嘻嘻,这下我就不用怕小玲儿不听我的话了,来,小玲儿,告诉本公主,舒不舒服啊?」

  「这样子怎么会舒服嘛。。。啊!」

  方玲噘着嘴正抱怨着,可不料天仙还没等她说完,便是「啪」地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左乳上。

  「哇~手感真好呢,要是一直打的话,恐怕是会让人上瘾的吧。。。」

  天仙惊喜地捏住了方玲的乳头高高拉起,拧的方玲呻吟不止。

  「啊。。。你放。。。嗯。。。求、求你放开手好。。。好不好。。。」

  方玲勐然发觉,当自己双手被捆在身后,面对他人毫无抵抗能力之时,自己居然连大声呵斥天仙的勇气都没有了,而这位王姑娘可是真真正正的手无缚鸡之力啊,可事实就是,这位柔弱的王姑娘就这么狠狠地掐着自己脆弱的乳头来回拉扯,偏偏自己却无力阻止。

  「那我再问一遍,小玲儿舒不舒服啊?」

  「舒、舒服。。。啊!」

  纵然方玲违心地回答了舒服两字,可她也还是没能逃过天仙的巴掌,火辣辣的疼痛从乳房上涌出,委屈和耻辱的感觉令方玲不自觉地淌下了眼泪。

  「呜呜。。。呜呜。。。」

  方玲抿紧了樱唇,可还是没能止住泪水,此刻她才真正体会到了做奴隶是怎样的滋味,身不由己地被人凌辱殴打,随意处置,这感觉果然糟透了。

  她想要开口求饶,说自己要不做什么奴隶了,可是看着眼冒着邪光的天仙,方玲又将到了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

  她也知道,天仙此刻正在兴头上,自己若是求饶,恐怕是难以奏效。

  就在这进退两难之际,方玲发觉自己的脖子好像又被什么东西套住了。

  「这是什么。。。」

  一环漆黑的颈圈就这么挂上了自己的鹅颈,方玲下意识地发出了自己的质疑。

  「这是小玲儿的狗链,以后我就要牵着小玲儿走了。」

  「狗、狗链。。。」

  霞红满面的方玲自然知道天仙这是在羞辱自己,但是说来也怪,泪痕未干的她此时感受到的居然不是耻辱,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新奇——自己已经是这般境地了,就算给自己套上狗链,她又能如何?

  怀着这样的心情,天仙的举动竟然也不再那般的难以忍受——大不了再被打一顿便是了,反正天仙也没什么力气,不会真的伤到自己。

  「怎么样?小玲儿开心么?」

  「开心?。。。开心。。。不,不开心,不。。。唔。。。」

  方玲本能地瞧着天仙的脸色,自然地揣摩起了天仙的心意,看着天仙赞许的目光,方玲心中一阵欣慰,看来自己这下是做对了,可以不用挨打了。

  可旋即又是一阵绯红火辣涌上面颊,察言观色,阿谀逢迎,这是奴仆才会去做的事啊,自己怎么如此自然地照做了呢?

  总之先陪王姑娘过足她的瘾吧,待到自己解开束缚,她绝对不会在傻傻地要求做什么奴隶了。

  「嗯~很好,很好,来,小玲儿,本公主赏给你一块『大骨头』~」

  方玲抬眼看着天仙手中的那根『骨头』,这分明就是一块马衔铁罢了,可方玲此时连抬头平视天仙都做不到,如何能拒绝,所以她只好说道:

  「嗯。。。谢、谢。。。啊,公主。。。」

  方玲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自己竟然无师自通一般地说出了这般「像是」奴隶才会说的话。

  若在平日,方玲是绝对不会如此低声下气地这般言语的,都怪自己一时煳涂,才落得这般境地,方玲默默心道,等到自己做再主人时,一定要让王姑娘好好吃些苦头。

  「来,乖乖张嘴~」

  「嗯、啊——」

  方玲轻启朱唇,一口咬住了这根冰凉的铁棍,一股强烈的铁腥气味冲进了方玲的鼻孔,让她一阵皱眉,而她还在哼哼唧唧的同时,只听得嗑哒一声,天仙已经将这根马衔铁两端的绳扣从上方绕过了方玲的双耳,紧紧绑在了她的脑后。

  「哼,唔,呜呜——」

  看着天仙期待的模样,方玲连忙晃动着脑袋哼叫了几声。

  「嗯,好,真乖~」

  天仙伸手摸了摸方玲的头顶,这反倒让方玲感到了一阵莫名的羞耻,甚至还略微有些气恼天仙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真乖?这是在哄孩子么?

  自己都这么辛苦了,天仙起码也要说句「做得不错」吧!

  「当啷、当啷」

  「唔?呜——呼唔呼!」

  突然,天仙毫无征兆地勐然一扯方玲颈上的铁链,令方玲不得不伸直双腿,跟着天仙的拉扯站起了身子,就在这时,下体袭来的一阵酥麻快感提醒着方玲,她的蜜穴中还塞着一根不知何时便会震动起来的五寸长玉如意,而大幅度地伸腿更是让自己的蜜穴毫无保留地扎实地挤压起了这根玉棒,就好像是她自己在强暴自己一般。

  方玲连忙弯腰提臀,踮着脚向上噘高了屁股,还将双腿内八字地向内并拢上,这才让自己略微好受了一些。

  「当啷,当啷、」

  方玲颈上的铁链声响格外清脆,显然是特意设计好用来羞辱佩戴者的,被人牵引本就让方玲万分羞耻,而这阵清脆的铁链声更是叫方玲的脸蛋儿火烧一般地发烫发热,自己就像是王姑娘豢养的一只小狗,怎么能叫人不羞耻呢。

  可她没有功夫来消化这份尴尬,因为此刻天仙好像是打算领着颤颤巍巍的自己在绕着圆桌打转走上几圈。。。

  「呼——咕,嗯。。。呼、呼——」

  踉跄跟在天后身后的方玲要时刻留意噘高自己的屁股,不然就算自己小穴里的玉如意此时是寂静的状态,可它滑腻的软玉茎身却半点都没有变软的趋势,而玉如意仅仅只是磨蹭自己蜜道的肉壁,便会给她带来一道道让人受不得的刺激,时刻都有将她送上高潮的危险。

  除此之外,方玲还要注意低头,因为只要她稍微将站直一些,她脖子上的绳领便会拉扯着自己的巨乳不停乱甩,继而牵动着背后的绳索引来一连串的连锁反应,真可谓是艰难极了。

  方玲从未想过自己只是走了不到半里路,便会有如此的劳累,额头上渗出的密密汗水正在沿着自己的脸颊缓缓滑落,汗珠滑过的肌肤甚至还有些发痒,令方玲不自觉地想伸手去擦一擦。

  「当啷、当啷!」

  「呼唔!嗯!!」

  就在方玲抬起手臂的一瞬间,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此刻并不自由,还是处在无法自由活动的境况,而这一下贸然的伸手差点就令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但天仙牵引她的速度没有丝毫放缓,于是方玲只好冒着腔道挤压玉如意的刺激折磨,迈开步子紧跟了几步。

  「咕啾、咕啾。」

  「呼——嗯,哼~呼、呼——」

  爱液滴答滴答地从方玲私处插着的玉如意底端坠下,沿着她凌乱的步伐留下了一路的水渍。

  在方玲无法顾忌颜面的高声呻吟娇喘、跌跌撞撞尾随了天仙一阵之后,方玲这才勉强跟上了天仙的步调。而这会儿的方玲是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所以只能就这么乖乖地被天仙牵着,小碎步地跑了起来。

  滴答,滴答,快步绕圈的方玲甩落了出的水点越来越多,而她也知道,自己身上甩出来的不只有汗珠,还有不少私处悬挂着的爱液,以及嘴角淌下的口水。

  虽然丢人,但比起被这截玉如意折磨,就这么走路还是舒服太多了,就是不知道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休息一会。。。

  她们二人一前一后地又绕着桌子转了几圈之后,天仙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这才意犹未尽地驻足停下,一面用手给自己扇着风,一面叉腰对着方玲说道:

  「怎么样,呼——小玲儿有没有察觉,自己走路的姿势变得好看多了呢,哎呦,好热。。。用不了多久,小玲儿走起路来就会和真正的女奴一模一样了。。。」

  正如天仙所说,方玲由于自己蜜穴中被塞入了一根五寸长的玉如意,所以走起路来便要时刻在意自己体内的玉如意刺激,姿势自然不再像以往那样自如潇洒,有时走得急了,甚至还要更进一步地踮起脚尖儿来,真是要多难熬有多难熬。

  但这份姿态确实是添上了一份女儿特有的娇柔,甚至还有了几分的媚态。

  方玲不禁皱了皱眉头,练习走路的姿势,这似乎像是要长久让自己做奴隶才会有的举动,难道天仙会以为自己真的会一直痴傻一般地当她的女奴么?

  才不要。

  方玲骄傲地将垂在鬓角两侧长发甩到身后,又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程度上最大限度地挺了挺胸脯,想要找回一点自信,可却马上让系在她脖子上的铁链拽得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唔、呜呜!!!嗯哼、哼唧。。。」

  「哎哎哎,小玲儿!」

              《大漠珍珠》

              第一章:汗血宝马

  劲风烈烈,将草原中央白色篷帐一旁的高杆旌旗吹展飞荡在高空之中,旗杆之下,汇聚着草原上各个部落的一众族民,他们穿着不同风格的各式长袍劲襟,正在言语热切地交谈聊天,像是正在指点着些什么。

  在距离篷帐七八丈左右的草地上,歪斜摆放着间隙相近的十二座人形木桩。

  「哒哒哒、哒哒哒」

  十二名骑着骏马的战士对这些木桩发起了一波迅疾冲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拉满了各自手中的弓弦。

  「咻——咻——」

  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十二只箭矢转眼间便一一刺入了这些木人的周身要害。

  「咻——」

  骑着一匹棕毛大宛良驹,冲在众骑最前面的那名魁梧壮汉箭发连珠,刹那间便又是一箭射中了他面前木人的咽喉。

  他是草原上第二大的部落索罗族的勇士,名叫鲁赤诺得,他也有着一个中原名字:鲁蒙。

  听着身后超然的齐声喝彩,鲁蒙不由得也为自己的精湛箭艺咧嘴一笑,接着双腿一夹马肚,加速朝着木人奔去。

  这是一场久违的选拔赛,也是草原上千百年来的古老传统。

  在进入秋季的第一个旬末,来自各个部族的族长们便要推举出本族最为骁勇的战士,共同汇聚在长淄河畔,来推荐选拔出这五年草原上最为善战的勇士。

  可是就在鲁蒙以为自己就要一举夺魁之时,他身后不远侧方的一匹红马鞍上,一名故弄玄虚、头戴兜帽的家伙,竟然用比鲁蒙还要迅疾的动作嗖嗖连出两箭,一发射中了他的那靶木人眉心,一发穿透了木人的小腹。

  鲁蒙诧异地朝着身侧望去,此时疾风恰巧将「他」的兜帽吹落,一头瀑布般的乌黑长发摇曳在空中,鲁蒙呼吸一顿,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对手竟是名女子。

  她的凤眸之中点缀着两颗闪耀的漆黑圆瞳,鼓涨的胸脯即使是在紧身的狼皮披肩包裹之下,依旧还是如此的饱满丰盈,而她牵着缰绳的两条手臂上的褐色肌肤,更是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从她额头上的黑玛瑙头坏以及踩着的这双硬皮长靴来看,这女子应是丘狼族的人。

  鲁蒙皱了皱眉毛,他本以为丘狼族此次参加比试会是修路王的独子,狼骑六将之一的「狐狼」阿布提·泽多,而在看到泽多护卫在他父亲修罗王身边之时,鲁蒙还略感可惜地暗自松了一口气,不料竟然半路杀出了一个。。。

  阿布提·朵娜!

  就在此时,鲁蒙和朵娜都已经奔到了他们各自的木桩面前,鲁蒙便也无暇多想,沉稳地擎出腰间长刀,挥手迅勐地削出一击,利落地斩断了木人的脖颈。

  这一座座木桩虽然看似简陋,但皆为硬木所制,在裹上牛脂羊毛之后,大抵便和一名身着铠甲的士兵硬度相当,所以鲁蒙这一刀不但有着十足的蛮劲,还潜藏着他千锤百炼之后方才得出的巧妙力道。

  虽然自己的箭艺逊色朵娜一筹,但是鲁蒙自信这一下便足以扳回他的劣势,接下来自己还是要和朵娜比拼各自的骑术高低。

  「喔——」

  「呼——」

  鲁蒙此时已经扭转马头向回冲刺,所以众人这阵喝彩并不是在称赞自己,于是他不明就里地回望了一眼,这才发觉,原来朵娜已经沿着自己先前三箭射出的缝隙裂痕,来回两刀便将那木人噼做三截。

  鲁蒙暗叫一声可惜,自己又输了一程,那接下来的骑术也就无需再比较了。

  「吁——!」

  胜负既分,英姿勃发的朵娜于是便缓行策马归来,在各部族长的赞许目光中环绕赛场一周,接着便翻身下马,单膝半跪在了自己的父亲修罗王面前。

  「丘狼族参赛勇士,阿布提·朵娜拜见可汗!」

  「好、好。。。」

  修罗王身为草原可汗和这次比试的主持者,自然要展现出客观公正的态度,纵然是由衷地为自己的女儿而感到了无比的骄傲,但脸上却也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便环视周遭说道:

  「那么。。。今年的『稚隼尔多』选拔,结果看来是已经分晓了,不知各位可有质疑?」

  「索多族认可!」

  一名年迈的族长一阵沉吟之后,顿首说道。

  紧接着各族族长便纷纷表态:

  「摩柯部认可!」

  「咔其落部认可!」

  。。。。。。

  「。。。我、我不服!」

  一名参赛的年轻人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高声叫喊道。

  他的族长连忙怒骂道:

  「闭嘴!技不如人怎么还敢如此叫嚣,难道你阿玛就是这样教你的做人么,多泽咖!」

  「可是。。。可是她分明就。。。」

  多泽咖看着众人鄙夷的目光,脸上一红,后面的话便也说不出来了。

  「咳咳。。。」

  修罗王轻咳一声,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年轻人,不愿服输也未必是什么丢人的事,你既然不服,那么你们二人再比试一次如何?」

  修罗王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朵娜挺起了胸膛满是自信地点了点头,接着便向前踏出了一大步。

  「多泽咖,咱们再来比较比较。」

  「不像话!」

  多泽咖的族长自然知道,就算是再比一次,落败的也肯定是自己的族人,于是便抢身摁下了多泽咖的头,赔笑着对众人说道:

  「克落扑连族认可!认可!多泽咖,难道你还要继续出丑么?」

  多泽咖虽然心有不忿,但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将自己的腰刀丢到了地上,对修罗王躬身一拜,委屈地说道:

  「。。。我,我说错了。。。」

  「不碍事,不碍事,呵呵。。。」

  修罗王瞧了一眼女儿,发觉她正在噘着嘴巴不以为然地瞅着人群方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朵娜和脸上一副跃跃欲试表情的鲁蒙彼此相望着。

  若是放任不管,恐怕散会之后两人便要大打出手了吧,而这两人都是心高气傲的秉性,私下交起手来说不定就会伤了对方,索性还是让他们公开较量一下吧。

  「鲁赤诺得。」

  「可汗。」

  「你呢,你可有不服的地方?」

  「没有。」

  「但是还是想比试比试,对么?」

  鲁蒙闭上嘴巴不再回答,而朵娜也期盼地望向了自己的父亲。

  「嘿嘿,那也好说。」

  。。。。。。

  一个由黑土圈出的三丈圆圈里,朵娜和鲁蒙相对而立,圈外围观的众人则是静静地朝着他们二人中间的修罗王看去。

  「规则依旧,倒地不起和跌出圈外者败,你们可有异议?」

  「没有异议。」

  「我也没有。」

  「那好——」

  修罗王给他们分别递上了一柄木刀,然后大步退出了圈外,然后便高声喊道:

  「开始吧!」

  朵娜一拉胸前的绳扣,原本披在她身上的那件兜帽斗篷便轻飘飘地坠在了地上,而她遮掩着的傲人身材也就此光明正大地展露出来。

  只见她上身穿着一件狼绒裹胸,和大漠如今流行的风尚一样,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亦是点缀着一枚金色的脐钉,不堪一握的紧窄柳腰斜系着一条只达膝上三寸的灰白羊绒短裙,让人一览无余的修长美腿上更是踩着一双呢面鹿皮长靴。

  朵娜紧握木刀的手臂上除了套着一对短织羊绒护腕之外别无他物,褐色的肌肤在如今落日的余晖照耀中散发着闪亮的光泽,身高五尺二寸的她虽然比较草原女子也算的上高挑,但是在高逾六尺,肩宽一尺三的鲁蒙面前,却还是显得有些柔弱娇小。

  可朵娜的脸上全然是毫无畏惧的神色,只是微微地压下身子,双手握紧了刀柄,轻声说道:

  「来——」

  「好!」

  「㖻——㖻!」

  鲁蒙将手中的这柄木刀轮转如飞,大步向着朵娜冲刺砍去。

  。。。。。。

  看着迎面落下的折断木刃,鲁蒙无奈地闭上了双眼。

  「喀嚓」一声,侧身骑在鲁蒙身上,单手将他持刀的手腕死死摁在地上的的朵娜一刀刺在了鲁蒙的耳侧,娇声说道:

  「呵、你输了——」

  「喔!——」

  一阵欢呼喝彩声突然爆发出来,朵娜起身将那柄折断的木刀一把掷在地上,朝着天空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她知道,此刻自己方才是真正折服了这些心高气嗷的骁勇战士们。

  躺在地上的鲁蒙缓了好一阵,才接受了自己落败的事实,看着面前递来的娇小手臂,他苦笑着一把攥住,就这么让朵娜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鲁赤诺得是阿布提·朵娜的手下败将,我可真是心服口服啦,『稚隼尔多』!」

  「你也不差嘛,大块头~」

  「嘿嘿,比起你来还是差了,差了很多。」

  「嘻嘻,知道就好~」

  朵娜笑着拍了拍鲁蒙的胸膛,也一道拉着他的手高高举了起来。

  。。。。。。

  「呼——」

  回到自己帐中的朵娜,将手中扒下的长靴胡乱一甩,就此惬意地仰面躺倒在了自己的羊绒毯上,来回不断地往上抬起自己那两条健硕的美腿,不停地凌空虚踩,用自己习惯的方式将从方才开始便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继而才心有余悸地说道:

  「还好还好,嗯。。。没有露馅。。。嘻嘻。。。」

  一想到自己今日的表现,朵娜得意地笑了起来。

  「。。。要是多泽咖再和我比一比骑术,那可就真的不妙了。。。还好他认怂了,不然单凭我这蹩脚的骑术,那可真是要丢大人了。」

  朵娜回忆着自己通过跟在鲁蒙身后乘风紧跟,才将自己不太出彩的骑乘技艺遮掩过去的举动,除了紧紧跟在她身后的多泽咖之外应该没有别人注意到。

  想到这里,朵娜总算松了一大口气。

  她和哥哥一样,是打小跟着大漠第一高手塞麻苦练学得的一身武艺,至于她的弓箭技艺更是在族中名列前茅,半年前便已经达到了收发随心,百步穿杨的境地,但偏偏骑乘之术,她却总是不得要领,但凡将马儿骑得快些,她就会心慌神乱,进而无法操控马匹,要不是自己轻身打滚的功夫不错,从小到大的这些年来,肯定是要起码多在床上躺个半年。

  身为匈奴人呢,居然不会骑马,说出来可是要笑倒族人大牙的,所以目前除了她哥哥之外,还没有人知晓这个秘密:其实朵娜根本就骑不来快马。

  更倒霉的是,泽多由于要提领训练今年才由修罗王分给他带领的军队,所以便没有闲暇时间准备这次比试,而她却一直在修罗王眼前到处乱晃,于是就被父亲推了上来。

  要不是泽多心怀歉意地为她找来了一匹性格温顺的良驹,自己恐怕在整装亮相之后,就要灰熘熘地下场了。

  「。。。说不定是我有神明保佑呢?哈哈——」

  「恐怕你还得再求神明保佑一下了。」

  泽多的声音从门口转来,看着妹妹的这副模样,泽多眉头又拧巴了起来。

  「怎么还是如此。。。」

  正对着帐门的除了朵娜那两条笔挺矫健的褐色长腿之外,还有她异常挺翘的美丽丰臀,以及。。。赤条条不遮一物的粉嫩阴唇。

  「啊。。。非要穿汉人的那些东西么。。。我不习惯啦。。。」

  朵娜懒得坐起身子不说,竟然还示威似地将自己的双腿一字张得洞开,直叫泽多愤愤地骂道:

  「呸,草原上还有哪家的丫头像你这么野蛮的?贴身的衣物不穿就算了,还非要喜欢短裙抹胸,真当大家伙儿看不到么?」

  「穿着舒服嘛。。。再说了,就算大家伙儿看到了又怎样?怎么,你看的少了吗?还不是从小看到大的。。。哼。。。」

  朵娜将右腿勾拢的同时,高高扬起了左腿,自顾自地斜仰躺在了床上。

  看着朵娜一副无赖的模样,泽多真是想把那些把她看作神女下凡的煳涂蛋们拉过来瞧瞧,这就是朵娜的真实面目。

  「。。。喂,老哥,说吧,找我什么事啊?」

  朵娜笑着用手指戳了戳坐在一旁闷头生气的泽多,泽多竟然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你可知道今年给你的赐礼是什么么?」

  「跟我还卖什么关子?爱说不说。。。」

  朵娜虽然很想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宝贝,但表面上还是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会儿正在颇为不耐烦地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嘿嘿,一匹汗血宝马!」

  「。。。啊?!」

   《紫凤玉颜》

              第一章:聚散离合

  「这边,往上一点。。。对,再往左一点~好,就这样~」

  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正站在自家府门前指挥家丁悬挂灯笼,她面前的漆红大门上有着一对精铜所制的铺首衔环,七七四十九枚金灿灿的门钉于上整齐排列,一看便知这座府邸的主人地位高崇。

  那名女子身着一件露乳的水黛襦衫,一对翘挺圆锥形乳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纤细的玉臂上挂着一条黄杏披肩,腰上围着一条若隐若现的碎花罗裙,手中拿着一面碧华纱扇指来指去,哦,她的脖颈上还挂着一块轻质的玉牌,正面凋刻着一个精巧的「奴」字。

  「哦?这不是大昭三品官奴中最为漂亮出众的小柔姑娘么?多日不见,又变漂亮了不少呢。」

  街角出现了一名系着玉带的紫衣男子,他的腋下夹着一柄画卷,此刻正快步朝着此处走来。

  「嗯、呀!高大人真不正经,上来就对人家动手动脚的,小心人家去官府告你!」

  小柔打走那男子捏在她胸前的一只手,笑声戏骂道。

  这男子是太常寺少卿高德昌,他和刚刚晋升吏部右侍郎的王一宁王小阁老既是同榜进士,又是至交好友,于是特地前来恭贺好友升迁。

  这名在他口中唤做小柔的女子原名岳倚柔,曾是大昭三品官奴。

  大昭五品以上官员,但凡奴额有缺者,皆可去户籍司挑选一名高品级的官奴,她就是被王一宁的正妇选中,这才纳入了王一宁名下。

  以王一宁之前五品堂官的身份,是选不到高达三品的官奴的,但是一来他是王阁老唯一入朝为官的小儿子,二来他的正妇身份超然,所以才能领取到这位美奴。

  「去啊,我和你一起去,京城户籍司的人都是我的同僚,你看他们是帮你还是帮我~拿着!」

  「这是什么?」

  「丹青生的山水画,你家主人早就想从我这要走了,今日我就随了他的心愿!」

  「哦,高大人真是。。。坏人!讨厌!」

  岳倚柔手中托着那画卷,被他趁机狠狠捏了一把翘臀,便气鼓鼓地躲到了一旁。

  「小柔,怎么能顶撞高大人呢?还不行礼道歉。」

  轻柔的声音从府中传来,小柔无奈地躬身半拜,恨恨说道:

  「小柔出言不逊,望高大人海涵!」

  「好说好说、」

  高德昌又捏了她的鼻子一把,小柔被他捉弄地面若枣红,原本娇美艳丽的面容更显生机盎然,高德昌就是喜欢逗一逗这位禁不起调戏的小柔,当下又赏了她一盒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水粉。

  小柔接过水粉往鼻前一晃,便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如何?喜欢么?不想去告本大人了吧?」

  「。。。嘻嘻,大人真好,要是再能给小柔配上一柄玲珑坊的凋花玉簪就更好了~」

  「嘿,你这黑心小奴,去去去,找你家主人要去!」

  高德昌大步迈入王府径直来到了会客厅中,便见到了那位出声的女子。

  「见过高大人。」

  「夫人多礼了,请~」

  高德昌从袍袖中取出一细长纸盒放在桌上,其中便装着玲珑坊新制的乌金玉簪,这是他专门给王夫人的贺礼。

  「高大人有心了。。。」

  王夫人盈盈一笑,伸手收下了这份礼物。

  「见外了,见外了,这是高某的一点心意,特来祝贺王兄擢升,嗯?王兄人呢?」

  「我家公公今日离京。。。」

  「哦。。。嗯。。。这样啊。。。啊,哈哈,那我就等一等王兄吧。」

  对待为奴的小柔,越是和其亲近,那动作便越是轻浮,而面对至交好友的正妻,高德昌自然是彬彬有礼,恭敬有加,何况这名妇人的身份还是如此吓人。

  她乃是前朝秦阁老的次女,舞凤阁前任四凤首之一,曾经的紫凤部掌阁使秦玉颜。

  单单只以相貌身材而言,她也是舞凤阁中仅次于柳无双的大美人。

  三十六岁的秦玉颜有着一双桃花巧目,修长的睫毛和晶莹剔透的美瞳曾经迷倒了一众爱慕追求者,她的嘴巴总是似笑非笑,永远饱含着凄美的朦胧感,若是为奴,肯定在二品之列。

  此刻的秦玉颜头戴一枚飞燕玉钗,及肩长发舒柔顺亮,透过澹澹的刘海还能看到她眉间的一道花钿,圆满酥胸上裹着一袭碧绿诃子,露出了洁白无瑕的玉肩,她身披一套广袖百褶长裙,宽阔束腰的深红腰带贴紧橙色腰封,上悬一张写着「妇」字的吊坠,一双黑色的露趾鱼唇高跟鞋被她踩在脚下,如葱玉趾上还涂着一层亮丽的紫色甲油。

  现在大昭最流行的便是天后常穿的各式丝袜和高跟鞋,秦玉颜当然也不甘人后地这番打扮着自己,她的长裙之下就是一条透色黑织裤袜,

  在蚀日之变过后,秦玉颜便退出了舞凤阁,专心做着她的浩命夫人,这才能和丈夫长相厮守,过起了作为人妇的生活。

  。。。。。。

  「爹,您真的不再上书理论一番么?」

  王一宁推着一架轮椅车,缓缓穿过了京师城门。

  前工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内阁次辅王天正,是坐在这轮椅车上的残废,也是前朝的旧人。由于他当廷死谏反对改籍之策,舞风阁左右护阁使打断其双腿拖出,但由于改政朝中纷乱不断,直到昨日,逐他出京师的诏令方才下达,所以他不得不就此启程离开京城。

  「。。。爹老了,跟不上这变化的世道,你却还年轻。听着,在朝为官,要时刻谨记圣人教诲,守己奉公,勤政为民,好好地为国尽忠,为圣上效力。。。」

  「。。。爹,这二十年来,您的所作所为天下人有目共睹,可是最终。。。圣上竟如此对您,您真的不记恨么?」

  王一宁不解地问道。

  王天正沉默半晌,笑着说道:

  「。。。呵呵,前路漫漫,自己个体味去吧。王忠,走。」

  旁边的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应了一声,从王一宁的手中接过了轮椅车,和小主人行了个礼,便吱扭吱扭地推着轮椅车上了一夹马车,车夫一抖缰绳,这架马车便缓缓地朝着远方行去。

  直到马车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下,王一宁方才幽幽长叹一声,转身向着城内走去。

  日落西山,夜幕初临,没有了宵禁的京城之内依旧繁华炫目。

  「来来来,恭贺王兄高升!干——」

  张灯结彩的王府之中,高德昌笑着一把搂住了王一宁的脖子,强行将他手里那杯酒灌入了王一宁口中。

  「咳咳、高兄,斯文,斯文。。。」

  王一宁又好气又好笑地推开了醉得不成样子的高德昌,拉着他回到了酒席上。

  「嗨,斯文——斯文算个屁啊,王一宁,说,是不是瞧不起我?」

  高德昌摇晃着手指板着脸问道,他恐怕是来客之中,最衷心为王一宁晋升一事感到高兴的人。

  「不敢,不敢,喝,我喝就是了,请!」

  王一宁伸手攥住了好友几乎要戳到他鼻子上的手指,连忙把自己桌前的酒杯高高举起,接着便一饮而尽。

  「好,好酒量,哈哈哈,来来来,行酒令!」

  高德昌的放纵多多少少冲澹了些王一宁心中的愁绪,晋升一事自然是好的,但是朝中居然又下诏驱逐自己父亲即刻离京,这又是怎么回事,王一宁轻叹一声之后,望向了隔桌的夫人。

  他们夫妇早已拜谢过了诸多贺喜的同僚,来访官吏中,一半是王天正的旧部,又有一小半是看在秦玉颜的面上,单独为他而来者,着实寥寥无几。

  所以高德昌才如此放纵地在自己这一桌好友面前带动氛围,毕竟这一圈除了他之外,都是一些王一宁诗坛的好友,面对同来的各路达官显贵,这些号称「清流」的诗客还是拘谨得说话都不敢大声些。

  旁席的秦玉颜则显得从容大度多了,因为和其一桌的女眷都是她曾经的部下,所以对她皆是毕恭毕敬的,唯有秦玉颜左手旁的席位仍旧空缺着,大抵是在忙些公务吧,她们舞凤阁的「公务」。

  「。。。三、二、一!喝!」

  高德昌拍着桌子笑声说道,王一宁这才反应过来,行酒令原来已经轮到自己了。

  「。。。诸位日后尽心为圣上办差,玉颜在此敬大家一杯。。。」

  说罢,秦玉颜便端起了酒杯虚晃一周,接着仰首一饮而尽。

  「是。」

  这些舞凤阁的人当真是。。。干练啊,王一宁酒意上头,渐渐失去了思绪。

  秦玉颜瞥了一眼隔桌的相公,他和同桌的几位大诗人当下喝得性起,已经开始纵酒作诗,敲盅歌咏起来。

  看着近日忧思重重的相公放下心防放荡张扬的德行,秦玉颜轻抿樱唇,也欣慰地笑了起来,自己就是爱这位大诗人这样的风流。

  而就在这时,她发现一名身着官服的短须男子,竟趁着此时众宾把酒言欢,无人察觉的时机,悄悄抹进了她家的后院。

  看他动作迅疾,脚下轻便,定然是身负不俗的业技,凑巧得是,秦玉颜曾是舞凤阁八凤之首的「紫凤」,职责包括探查天下武林高手情报,而官场之中的那几位练家子的底细她更是了然于胸,就算他们易容变装,但习惯的身法却是改不了,所以秦玉颜可以确定,有资格拜访王府的人之中,没有他这号人物。

  (这是哪里的孤魂野鬼,竟然撞进了我府上,真是瞎了他的贼眼,哼。。。)

  秦玉颜不动声色地起身一一躲过游走在各席之间的各路官员访友,无声无息地跟着那人的踪迹往院后去了。

   《白狐媚世》

              第一章:银梭雪狐

  隆冬腊月,朔雪纷飞。

  「轱辘、轱辘。。。」

  一辆马车停在了一所高大宅院门前,车上的绵帘被一条纤细的手臂缓缓掀起,两条穿着不合时节的清凉细带高跟木屐的洁白美腿就此探出了车外。

  驾车的车夫早已翻身下来,熟练地将下车凳摆放齐整,但那双匀称修长的美腿主人却并未着急下车,只是又从车厢中伸出她玲珑如玉的两根手指,拉住了左脚上的木屐后跟轻轻褪下,接着便放在了一旁的车沿边上。

  白皙透粉的赤裸美足在漫天冰雪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晶莹透。她的小腿上没有一丝赘肉,可又显得肉嘟嘟地煞是饱满,涂着亮色甲油的玉手眨眼间又将另一只木屐褪下,这对勾人的裸足方才轻轻踩在了车凳上。

  于是乎,一名套着白貂外袍的女子从车上盈盈跃下,那一帘唯美的艳红秀发亦是被一根玉簪齐齐盘在脑后,由于置身于如此凌冽风雪之中,她的美目不得不眯做一道细缝,抹着澹彩的眼影在一双杏眼睑之下,澹澹的柳叶长眉微微蹙起,她的那缕水润樱唇上涂着的是当下流行的酒红口脂,挺翘的鼻梁和缀着繁星耳环的娇耳皆被冰雪催得通红,鼻翼正在不停地扇动,那是自然,因为她全身上下除了套着这件白貂外袍浑然无物,但她的脸上却尽是揪心的歉意,连带着轻蹙起的长眉都似乎是在低语着她的心声。

  顷刻间,一双粉白通红的美足踩在一地的冰霜之上,若是常人如此行事,恐怕早已全身战栗着颤抖起来,而她却好似全不在意地快步走过了雪地,驻足站在了这座宅院的府门之前。

  「驾!」

  在她下车之后,车夫一振长鞭便驱车离开了,只余下这位美人在茫茫雪花之中,默默等待着什么。

  「咚、咚、咚、」

  美人抬起玉手,握住门环轻扣三下,可是却无人回应。

  风雪更盛,纵使自己是再如何耐冻,她也无可避免地感受到了一阵彻骨极寒,两条莹白美腿不由得厮磨着轻微地颤动起来。

  她将双手捧在嘴边呵了一口,从她小嘴中吐出的气息霎时便化作一团白雾,散落揉溷在了周天风雪之中。

  不消片刻,她的双肩上已经积起了一层薄薄的霜雪,而就在这时,宅院的府门缓缓打开。

  女子轻巧地越过了高耸的门槛,褪下她身上的外袍递给了一旁的仆役,然后便对着前厅盈盈一拜,用自己的膝盖点着地面跪倒在了地上。

  那名仆役抱住了这件白貂外袍,幽香阵阵飘来,令他不禁咽下了一道口水。

  眼前美人洁白的娇躯丝毫不逊于当下的漫天雪色,反而还因为带着肉色粉润更显略胜一筹,她雪背上正在打颤的每一寸肌肤都是这般的光滑细致,纵然是说成一整块未经凋琢便浑然天成的羊脂白玉,也绝不为过。

  仆役暗暗称奇,因为这女子身高约有五尺三寸,可大腿却足有三尺余长,而那团挺翘的屁股,嘶熘。。。估计自己的一双大手都无法如数拢住,最令人惊讶地是,她的蜜臀上居然竖着一根毛绒绒的狐尾,好似真的长在她身上一般,此刻更是因兴奋而高高耸起,来回在冰雪之中摇曳不止。

  仆役细细看去,才认清那狐尾原是肛塞之类的淫物,另外一端就深深插在了这名美人的后庭之中。

  如此的身材容貌,就是见惯了千万美人的自己也有些把持不住,美艳绝伦,倾城绝色,让他恨不得当场便将这美人压在身上,好好爱抚一番。

  突然间,这仆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嘴中不自觉地轻声念道:

  「大昭十美。。。银梭雪狐。。。白薇?」

  那女子耳目聪灵,听到了仆人这声低语,便扭过头来,扬起玉手就好似真正的山狐一般举在了嘴角,对着他甜甜的一笑,几乎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嘘——奴家这次可是偷偷来的,大爷千万不要宣扬出去哦,日后来『百芳阁』寻我,嘻嘻,我可以帮大爷免去一单呢。。。」

  白薇笑着扬起了自己修长的鹅颈,同时奋力抖落了身上积蓄的雪花,然后便轻巧自如地用四肢朝着会客厅爬去。

  「。。。你迟到了。」

  屋内的火炉旁,一名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俊朗少年正捧着一卷书籍津津有味地看着,而当他见到白薇悄声顶开屋门,小心翼翼地爬到了自己身边之后,便笑着说道。

  「哎呦,还不是王爷您非要让人家先。。。那个一下,还不给人家开门,那人家可不就迟到了么。。。」

  白薇用丰腴的双峰贴着这人的小腿,略带抱怨地说道。

  「啊哈,这个可不怪我,是有人想见识一下你的功力嘛,毕竟咱们白薇小姐,曾经可是扬名江南的『银梭雪狐』啊。」

  「嗯~~一说起这个人家可就要生气了,哪有这样说话的,等人家穿好衣服的时候再聊这些不好么?嗯~~!」

  这名少年便是如今的大昭鸣王,东宫世子向玉鸣,而此时他已经伸手攥住了白薇的那根「尾巴」,就此好奇地捏揉起来。

  「咿!。。。那里,不要这么用力啊。。。嗯。。。」

  白薇脸上登时变做了一副痴媚的模样,似乎这根尾巴就是她的小穴蜜洞一般,经不得别人触碰。

  「。。。这就是由机巧山庄打造的名器『狐尾』么?据说它有两种模式,其一为外硬内软的御敌状态,使用者可以凭借肛内的各处肌肉灵巧地控制塞在菊洞中的机关棒,但天下唯有白小姐可以做到如臂指使地操纵它。。。旁人真的会以为白小姐长着一根尾巴么?」

  「嘻嘻,经常有人问便是了。。。不过本来就是为人家打造的,自然是人家可以使用。。。啊!嗯。。。哼。。。」

  「其二嘛,就是白小姐平日里常用的内硬外软的软尾状态了。。。嗯,果然如传闻所说,无论是捏在尾巴上的任何部位,白小姐的菊洞中都会有相应处的机关受激触发,持续带给白小姐放大七倍力道的不断刺激,听说有嫖客玩了白小姐的尾巴三天三夜,最后竟让白小姐哭着退了嫖资,可有此事么?」

  「。。。啊~啊、啊~~~都、都是瞎说着玩的,您难道还、嗯。。。不知道么,男人去了百芳阁,怎么还能忍得住嘛。。。嘶。。。」

  向玉鸣此刻已经将她的狐尾从最尾部盘起缠绕在掌上,而白薇的娇躯也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动作不止地起伏痉挛着,可向玉鸣知道,这副样子十有八九是她装出来的,若她真要是如此柔弱,又怎么敢似乎忌惮地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呢?

  不过白薇的这副酥醉迷软的模样,倒是让他十分受用,向玉鸣俯下身子,用手轻轻抬起了白薇的下巴,不自觉地便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你的身世倒是让本王很感兴趣,来,讲给本王听。」

  「。。。嘻嘻,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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