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邪情 (8上)

215Clicks 2022-08-06 Author: 温古
#神雕  
字数原因,个人擅自分为上下

【神雕邪情】(8上)

作者:温古2022/08/06 发表于:SexInSex

              第八章 意外佳人

  在陆家庄的西北角落,有一座种满桃树的特殊庭院,名为「桃苑」。院中房舍精雅,装饰素简,还有各式花植,雕山小池,设计极富情调。由于方位偏僻靠远,环境清幽静谧,非常适合忙里偷闲,修身养性之用。

  而其特别之处,便是在打扫和伺候以外的时间,庄内的所有仆佣都不可擅自进入,乃至在附近逗留、喧哗,也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因为住在这间院子里的人,正是镇守襄阳多年,不断为抵御外敌忙碌操劳,急需放松休息的郭黄夫妇。

  此时将近午夜,人睡灯熄,桃苑内外尽是黑暗。只有其中一间房舍里,仍旧有明亮的烛光传出,将一道曲线曼妙的身影,清晰地映照在暖黄色的窗纸上,为这沉寂的夜晚,增添了一份美丽之景。

  屋内,黄蓉安静地坐在桌旁,神情略显紧张,一双眸子凝望房门,似是在等待着谁的归来一般。现在的她已经换上了一套水青色长裙,肩袖纤薄,胸腰收束,非常修体的裁剪,把她完美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前凸后翘,性感迷人。

  她脸上的脂粉虽淡,描眉虽轻,却要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更显得艳光四射。浓密的长发又黑又亮,整洁地盘在脑后,一扫晨间的狼狈模样,恢复了女诸葛一贯的高贵雍容,风华绝代。

  「都这么晚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黄蓉看了一眼桌上的灯烛,有些焦急地念叨着。她早晨回房之后,原本是想立刻出发,追赶出关的郭靖等人。

  可是等她打理清洗时才发现,自己被彭长老奸淫采补了整整一夜,早已是体力虚乏,周身酸软。别说是去杀匪除患了,就连骑马上山这种简单的事情也做不了。

  黄蓉只好叫来杨过与武氏兄弟,吩咐他们赶往苍山,护好丈夫周全。女儿郭芙贪玩,也想跟着去凑热闹,则被她强行拦下,哭闹一阵后独自关在房内。

  以她的估计,入夜时分即可找到郭靖,不出两个时辰就能赶回大胜关。却不知是半途发生了意外,或是别的什么原由,一直等到临近午夜,依旧没有收到任何消息,难免让她放心不下,急得如坐针毡。

  黄蓉如此心神不宁,除了担心丈夫的安全之外,也是在为现在的局面感到烦忧。因为彭长老回来了,带着更强的邪术,也带着更加撩人心扉的要求。

  「远离尘世……隐遁山林……自由自在……双宿双栖……」

  回忆昨夜,男人在恋奸情热时所发出的私奔邀约,黄蓉的心中不禁升起浓浓的向往之情。想她从年少接任丐帮开始,跟随丈夫东奔西走,协助襄阳边境防务,一晃过了快二十年,就连女儿也已长大成人。

  虽说起初只是偶尔相助,并未影响正常生活,可是随着宋蒙交战愈加频繁,她和郭靖便再没有一天的安稳日子。两人不是各自忙于帮务军务,就是劳累得没有心思去考虑儿女情长,更不要说每日每夜的提心吊胆,唯恐出征的靖哥哥一去不返,留下她们孤儿寡母苦度余生。

  黄蓉觉得自己好像陷住了,陷进这个深不见底的江湖,陷进这场永无止境的战争,而且越陷越深,好像永远无法脱身。她有时甚至会怀疑,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不是真的错了,如今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所以,黄蓉不止一次产生过与靖哥哥远走高飞,避世隐居的念头。可最终做出这个承诺的人,并非是她一心祈盼的丈夫郭靖,而是另一个男人。一个名不正,言不顺,年纪足可做她父辈的男人,那便是彭长老。

  「我真的要和他一起走吗?」黄蓉默默问着自己,心中不自觉地回想彭长老究竟都有哪些好处。

  她首先想到的,便是那双充满邪异魔力的眼瞳,一黑一紫,仿佛正代表着她内心深处的渴求和欲望一般。每次凝视,都会令她情不自禁地沉沦其中,甘愿臣服。

  接下来,黄蓉自然而然想到了彭长老那高超无比的床上技巧。她清晰记得两人偷情交媾时,对方总能使出新奇多变,同时又十分有效的性爱手法。几乎每次都能让她在无法言喻的快感当中,潮吹泄身,率先败下阵来。

  而且有了「春水穴」的滋补,彭长老的体力和耐力,竟能与年壮力强的靖哥哥相媲美。往往可以彻夜不眠,操得黄蓉连番高潮,一直爽到昏厥才肯罢休。再加上男人油嘴滑舌,善说甜言,总是能把她逗得又羞又笑,身乐心美,在一次次激情欢爱中,享受到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满足。

  遥想过去的十余年间,襄阳战事日盛,郭靖忙于关防,多有不归,却让黄蓉独守空房,饱经相思之苦。反而是彭长老月月必到,夜夜私会,用高超的床技和甜人的蜜语,令她尝尽了身为妻子和女人的快乐。

  如此两相比较,竟一时分不清谁才是自己真正的丈夫,黄蓉不禁苦笑一声,心中满是悲凄。可是她转念又想:「难道我真的要为了贪图男女之乐,而离开靖哥哥,离开芙儿吗?」

  说到底,她始终无法狠心离去的原因,依旧是放不下自己的靖哥哥。

  身为东邪黄药师的女儿,江湖上有名的「小妖女」,黄蓉自幼便对礼教法度轻而视之。像是抛夫弃女,背贞失德这样的俗世骂名,她又怎会在乎。但她若是真的走了,留下靖哥哥一人去面对破碎的家庭,世人的眼光,敌人的围攻,她又怎能忍心,怎能不在乎!

  一面是彻底放纵,追求内心的渴望,却要背弃自己珍爱的一切,一面是守护家人,继续无奈的坚守,但只能被永远困在「襄阳」这座围城里。

  两种互不妥协的选择,就像压在天平两端,重量相等的砝码一般,让黄蓉的心意倾斜摇晃,难以抉择,也让她的思绪纷纷扰扰,乱做一团。她突然很想见到靖哥哥,比任何时候都想,因为现在只有郭靖才能让她感到安心,也只有郭靖才能提醒她身为妻子的责任,不要再去胡思乱想。

  只见黄蓉猛地站了起来,准备派人再去查探,不料房门竟然「咯啦」一声,缓缓打开,门外站的正是她期盼已久,匆匆赶下山来的夫君郭靖。

  「靖哥哥!」

  黄蓉一个箭步,柔身跃向男人,开心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少年初恋时的光景。郭靖略感惊讶,眼中的异色一闪,随即化作款款深情,将自己的爱妻紧拥入怀。

  「蓉儿,我回来了。」

  丈夫归家的话语,就像沉稳悠扬的洪钟一般,瞬间驱散了萦绕在黄蓉心头的疑虑和不安。她长吁一气,软软伏在对方健壮踏实的胸口,感觉自己从没如此放松舒服过。

  两人就这样站在门口,安静地拥抱着,好似久别重逢一般,迟迟不愿分开。过了许久,黄蓉扬起脑袋,下巴戳在丈夫胸口,略带忧容地问道:「怎会这么晚的,害蓉儿着急死了。」

  看着妻子担心的神情,郭靖顿感愧疚万分:「对不起,蓉儿,我……我……」他吞吞吐吐,不知该不该把山上发生的事如实相告。

  黄蓉满心都是欣喜,完全没有注意到丈夫的异样,一偏头,继续埋首道:「没关系,蓉儿不怪靖哥哥。」说完又轻扭几下身子,如两人年少时亲昵拥抱般,深深地缩进靖哥哥的怀中。

  但是黄蓉忘记了,自己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身娇如燕的小妖女,而是成熟性感,有着完美身材的郭夫人。

  只见她胸脯的衣服圆鼓鼓的,像是藏了两颗大水球,结结实实地压在郭靖胸前。细如蜂,软似蛇的腰肢轻摇慢扭,带着丰腴的下身越贴越近。并拢的双腿虽然有力,却像是在寻找靠山一般,不断向前倾斜着,在丈夫的股间频频挪蹭,拨动心弦。

  如此丰满的女体,如此妖媚的情姿,足以令天下间所有的男人血脉偾张,为之疯狂。而郭靖刚刚在山上体受过古墓仙子的朦胧春情,心中的欲火还未完全熄灭,此时被娇妻一阵无意识的诱惑,他阳刚的雄躯登时起了反应。

  「咦?」黄蓉忽然感到身下一硬,似乎有什么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她略微缩身,低头一看,霎时羞得俏脸通红。原来男人的裤裆已经撑得老高,尖顶宽蓬,活像一个鼓鼓囊囊的蒙古包,俨然已经做好了征战杀伐的准备。

  其实自打几年前,郭靖去终南山走过一遭之后,黄蓉便发现自己的靖哥哥有了些许不同。平日里求爱变得更主动,更频繁,行房时的状态也更显龙精虎猛,贪恋性欢。甚至是那本就足够强悍的阳具,也似乎变得更加粗壮硕长,令她难以招架。

  那时彭长老远赴塞外,寻找密法,黄蓉正好有充足的时间陪在靖哥哥身边,夜夜笙歌,次次尽欢。日子久了,施加在她身上的邪术竟然有了减弱和松动的迹象,一颗芳心在不觉间倾斜偏移,期盼着可以忘掉过去,专心做回妻子的本分。

  所以看到丈夫如此性急,黄蓉除了羞涩之外,还有发自内心的欢喜,腻声嗔道:「靖哥哥你真是的,才刚到家就这么猴急……」她口中说的虽是责怪之言,眼角眉梢却满含娇媚春色,说不尽的风情万种,荡人魂魄。

  郭靖一时看得痴了,心头震跳如同擂鼓,情不自禁道:「蓉儿你真是太美了。」

  瞧见他一副痴呆相,黄蓉的脸更红,也更艳,抿嘴一笑道:「傻哥哥,都快二十年了,还没看够啊。」

  「看不够,一辈子也看不够。」郭靖心情激动,低头欲要亲吻娇妻,双手也顺着腰肢下滑,差一点便握上她饱满挺翘的圆臀。

  哪知她娇躯一挣,立即逃开,埋怨道:「门还开着呢,也不怕孩子看见。」

  郭靖傻傻一乐,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她把门关好,然后一起步入内室。黄蓉还想伺候两人更衣,却被他一把抱起,扑倒在床上,深情地亲吻起来。

  丈夫的唇宽厚结实,充满力量,但是当他包裹妻子的小嘴儿时,却在轻轻地吮,慢慢地磨,仿佛是在品尝一颗刚刚成熟的红樱桃,温柔克制到了极点。作为被呵护的一方,黄蓉也配合地伸出小舌,细细吻舔,为男人抚慰着劳累了整整一晚,有些发干发渴的唇边。

  慢慢的,两人越吻越是投入,越吻越是动情。各自的舌尖不知不觉间缠在了一起,扭摆摇曳,涎液流连,如两条傍生的鱼儿般嬉戏同游。他们更是在唇口内互换阵地,不断舔舐着对方的唇、齿、腔,以至于四片嘴唇交错贴合,紧密得透不进一丝空气。

  郭靖渐渐忍不住了,一边抚摸着丰满的女体,一边伸手向下,拉扯娇妻的腰绸。黄蓉则趁此机会,腾出小口,呼呼直喘道:「呼……靖……靖哥哥……嗯……怎么了……呼……今天……这么急……嗯嗯……」

  怎么了,郭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在他下山的一路上,身体里就好像有股邪火似的,又窜又冒,烧得他脑昏心热,棒坚棍硬。回到家,看到自己美丽的妻子,便忍不住想要抱她,吻她,扒光她的衣服去做那囫囵之事。

  见丈夫不答,而是像头闷牛一般,只顾着脱自己的衣服,黄蓉也觉身子燥热,不再多问,主动为双方宽衣解带。她心思细,手脚灵,不出一会儿功夫,床边就堆满了衣裤罗裙,随身小件。两人也终于在这一刻赤身露体,将自己的一切完全暴露在各自的视线之中。

  郭靖身形高大,肩宽膀厚,站在面前让人倍感踏实。胸腹肌肉的形块明朗,健硕扎实,既有着中原男子方正刚强的本质,也能看出他出身草原的勇猛和豪迈。大腿既粗且壮,筋条绷得凸起,一看便知其蕴含着无限的体能和强大的爆发力。

  身为江南女子的黄蓉则显得娇小许多,足足矮了郭靖一头,可身材却是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尽显妖娆妩媚之姿。自上而下看去,丰满的乳房、纤细的腰肢,浑圆的美臀,共同形成了一道蜿蜒浮凸的香艳风景,令观者的心潮也随之高低起落,刺激非常。

  黄蓉由于身负仙穴,肉体有着极强的恢复力,一夜偷情的深刻痕迹已然不见,唯有在胸乳和腿根处尚能勉强看出淡淡的红印,与兴奋泛起的潮红相互掩映,反而增强了她的性吸引力。而在那双修长且不失肉感的美腿中间,三角形的阴阜高高隆起,深色的绒毛被修剪的短而齐,仿佛是一片肥沃的农田般,等待着男人去耕耘和开垦。

  体内欲火正盛的郭靖哪里经受得住如此诱惑,只见他虎躯一震,胯下那根象征着雄性力量的巨物,在浓密黑毛的簇拥中昂扬抬头,立刻进入了备战状态。棒身从下到上,由黑转红,犹如一杆烧红的铁枪,又长,又硬,又烫,好像随时都会刺入女体,杀她个片甲不留。

  注视着丈夫勃起的粗大性具,感受着不断传来的灼热气息,黄蓉的脸上越来越烫,心口砰砰直跳,暗自叹道:「靖哥哥的肉棒如此雄奇,应该算得上无人匹敌了,可为什么我还会被别的男人征服呢……」

  黄蓉这般想着,不由记起昨夜,自己被彭长老那根肉虫肏得欲仙欲死,放声浪叫的情景。股间蜜穴竟像是受到什么感应一般,微微收缩,情不自禁地泌出点点花露。

  她顿觉羞愧无地,翻然自省道:「真是的,靖哥哥就在面前,我想这些干什么啊……」

  就在黄蓉胡思乱想的时候,郭靖看着她赤裸的娇躯,内心感受却是出奇的简单和纯粹:他爱他!他想要她!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他的蓉儿,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姑娘。

  只见郭靖身体向前倾着,大手搂紧女人如蜂的细腰,语气中充满了情和欲:「蓉儿,好蓉儿,我真的好爱你……我……我想要你……」做了十多年的夫妻,即使木讷如他,也努力学会了对妻子温言款语,情话绵绵。

  黄蓉凝望着丈夫真挚又满是爱欲的神情,感觉心里甜甜的,身子热热的,不禁莞尔:「这样直白的情话,也只有从靖哥哥的口中说出来,才不会显得肉麻做作。」

  然后她缓缓平躺在床,岔开双腿,做出行房时最常见的男上女下姿势。一边用右手引着丈夫那根蓄势待发的大鸡巴,一边顶在自己腿间微湿的穴口上,柔媚一笑道:

  「来吧靖哥哥,让蓉儿好好服侍你……唔!」

  话音刚落,早已迫不及待地郭靖立即一挺雄胯,将自己的肉屌送入了黄蓉的美穴之内。鼓硕的龟头登时化作一架破城巨锤,把娇嫩的肉缝撞得门户大开,一路直达穴底。说是穴底,其实只是穴中穴的入口处,男人的阳具尚有一半被凉在外面,根本尝不到娇妻美肉的软腻和香滑。

  而且两人急于办事,前戏仓促,下体并没有分泌出足够多的性液润滑。如此用力一送,除了猛然窜起的爽快之外,黄蓉还感到一阵撕扯嫩肉的痛处,虽不强烈,却也让她蛾眉微蹙,连连喘息道:

  「啊!呼……靖哥哥……温柔一点嘛……嗯啊……」

  郭靖最是宠爱妻子,听她这样说,当然不敢再有鲁莽。他以手臂撑着上身,与床保持一定距离,似乎不舍得压坏了对方。双腿向后平伸,用强大的腰腹拉伸力,做出最缓慢,最轻柔的抽插动作。

  他的背在颤抖,腰在震动,腿上的大筋绷得紧直,不是因为费力,而是由于忍耐。如同一只勇猛至极的雄兽,为了心中所爱的要求,压抑自己,强行忍住了尽情肆虐的冲动。

  如此一来,速度是慢了,力道也轻了,黄蓉下体的感觉便只剩下清晰无比的畅快和舒服。每次抽退,边缘凸出的大龟头就像是耙子似的,在她敏感的嫩肉上留下最深刻的刮擦体验;而到了插入时,过于粗壮的棒首在阴道内逐步推进,那种滋味,竟好似初夜破身一样撑胀和刺激。

  「嗯啊……靖…靖哥哥……好棒……蓉儿好…好舒服啊……嗯……」黄蓉搂紧丈夫的雄背,红润的小嘴儿在他耳鬓厮磨,轻声叫着。叫得郭靖阳火大盛,不禁与她缠吻一阵,深情道:

  「蓉儿……你的里面也……呼……也好舒服啊……」

  虽说只是最轻最缓的动作,远远没有达到出尽全力的地步,但是男人的棒大根硬,女子的洞紧穴暖,如此抽插了一段时间,两人还是浅尝到了性爱的快乐。只见性器交界处,嫩红色的阴唇外翻着,鲜红色的嫩肉被男根带进带出,每一次都能冒出股股汁水,明显已经为正式的交合做好了准备。

  感受到了下体的湿润,郭靖慢慢滑下左手,托起娇妻的纤腰美臀,热烈求爱道:「好蓉儿……唔……我…我忍不住了……能再快一点么……」

  黄蓉也渐渐沉迷在快感中,眯着媚眼儿,忘我娇呼:「来吧……靖哥哥……来肏蓉儿……快来……」

  听到妻子的允肯,一直忍耐自己的郭靖终于可以放开束缚,全身心投入在情欲的宣泄中。只见他弓起背脊,双膝弯曲,摆出一副便于使力的姿态。接着他收紧腰肌,挺耸结实的臀部,逐渐提升抽插的速度。

  一开始,黄蓉还能清楚地感觉到肉棒进退的步调,可是随着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她的体内便只剩下成倍增长的畅快和舒爽。她不自禁地抱紧丈夫,把脸埋在他的颈弯里,想要忍却怎么也忍不住口中频发的浪啼。

  「啊…啊…啊…靖哥哥嗯嗯…啊啊啊……太快……太激烈了啊…啊…」黄蓉的叫声既高且急,足以证明现在的她有多么快乐。而极速的抽插同样带给郭靖极致的快感,令他越肏越是上瘾,腰胯的动作又迅猛了几分。只见肉棒进出着,唇穴吞吐着,股臀撞击着,不停发出「啪啪啪」、「咕滋咕滋」的混乱声响。

  很快,在如此激烈的交合之下,夫妻二人双双抵达了一次小高潮。他们不约而同地紧紧相拥,感受着对方精流的冲刷,以及那滚烫透体的性爱满足。

  因为夏夜闷热,又刚刚经历潮涌,两人的身上早已是大汗淋漓,犹如火烤。黄蓉本打算暂时歇息一会儿,可是郭靖满心欲炎,不但没有消火退烧,反而越加贪求肉体之快,想要的也越来越多。

  只见他双手猛地握住娇妻的肉臀,腰身一挺,带着两人一起坐立起来,在保持交合速度的同时,以更加强大的力度,推送他那根没有一丝颓软迹象的肉棒,试图进入紧窄到极点的肉穴深处。

  那里正是穴中穴的入口所在,也是黄蓉一直隐藏着,从未让丈夫进去过的地方。但由于郭靖不得其法,只是以力量强行冲关,结果反弄得她穴内一阵不适,肉壁迅速收紧,几乎是无意识地娇声呻吟道:

  「呜……靖哥哥……嗯啊……轻……轻点……蓉儿那里好胀……胀啊……嗯嗯……」

  若是换做平时,听到妻子的劝阻,无论如何郭靖都会暂时收手,温柔相待。可今夜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脑子里尽是膨胀的淫欲,就是想要与妻子再进一步,更深一层,只听他热切恳求道:

  「蓉儿……嗯……你忍耐一下……我真的……真的好想再进去一些……哼……」说着,他又一次增加力道,向深处挤去。

  「噢……靖哥哥……」黄蓉不禁娇呼一声,眉头皱得更紧了,口中的语气有些着急起来:「蓉儿好胀……好难受……求你……不要……不要再进来了……嗯嗯嗯……」

  但郭靖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握紧娇妻的丰臀,一个劲儿地挺动下身,用坚硕的龟头努力研磨那春水内穴的穴口。黄蓉突然感到惊慌,扭动着想要逃离,却被他牢牢扣着下身,半分也挣脱不开,只有一声声拒绝的娇喘仍旧响在卧房中:

  「靖哥哥……嗯啊……不要……啊……不……嗯嗯……」

  也许是男人的推进太过强悍,又或是被情欲熏蒸得失去了挣扎的力气,黄蓉感到自己的花心竟然在缓缓放松,好似下一刻就要敞开门扉,放人进来。而在她的内心中,也渐渐升起一丝期待,期待丈夫可以撞破穴中之穴,让她体会那春水尽泄的极致快感,从此就能一心一意留在他的身边,不再去想别的男人。

  谁知这个念头才刚冒起,一抹黑紫的闪光顿时在黄蓉眼前闪过,仿佛有着不可抗拒的魔力一般,令她莫名恐惧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此刻压在身上的并非是她百般珍爱的丈夫,而是一个图谋不轨,欲要霸占她贞洁之躯的外人。

  霎时间,一种强烈的反抗情绪填满了黄蓉的身心,她开始用尽全力地推搡双臂,腿和脚也在乱蹬乱踹。她更是不知从哪来了一股邪劲儿,小嘴一张,狠狠咬在了自己丈夫的肩颈上。

  这已是郭靖今天第二次被人咬了。可是与陌生的落难少女相比,妻子咬得这一口却要用力太多,登时让情热脑昏的他停止下来,抬起头,不可思议地问道:

  「蓉儿,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他脸上诧异的神情,黄蓉也是一愣,完全不知自己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情。适才的冲动已经消失不见,如今在她面前,仅剩下无比尴尬的局面和难以解释的窘迫。只见她眼神游移,双手扶着丈夫的臂膀,好似怕他会生气离去一样,尽力挽回道:

  「对……对不起,靖哥哥,刚刚实在是好难受,蓉儿受不住才……才……」一向伶牙俐齿,心思活络的黄蓉,面对这般情况也找不出什么像样的理由。

  郭靖安静听着,虽然满腹疑惑没有尽数消散,但是见到自己最宠最爱的妻子一脸慌张,就连解释的话也说得磕磕绊绊。他不禁感到一阵心疼,伸手将其抱住,一边拍着她光洁的背脊,一边安慰道:

  「没事的,不是蓉儿的错,都怪我太着急,太莽撞了,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

  黄蓉缩在丈夫宽阔的怀抱中,听着那无条件为她着想的言语,既感到愧疚,更觉得温暖。两人就这样互相抱了一会儿,郭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有意无意在她的乳边、臀沿来回蹭着。健硕的雄躯也越来越热,散发出浓重的男性气息,只听他开口问道:

  「蓉儿,我们要不要再试试……」

  被他的温柔所感,黄蓉的情绪同样激动,一双明眸看着丈夫,几乎忍不住就要开口答应。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内穴又要被连番顶磨,她便不自觉地升起一种抗拒之感,犹豫片刻,终于硬下心肠道:

  「靖哥哥,你今天忙了一整天,也该是累坏了,要不我们先休息吧……」

  生怕丈夫拒绝,黄蓉又多做补充道:「而且我昨晚商议英雄宴的事宜,早晨才回来,一直等你到现在,实在有些倦了,咱们就睡下吧,好么。」

  郭靖的情火未灭,本想再做坚持,可是妻子的身体他不能不在乎。唯有再次压抑自己,柔声道:「嗯……既然蓉儿累了,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还不知会有多忙呢。」他口中这样说,神色间却能看出掩饰不住的失望和落寞。

  黄蓉只能在心里默默道歉,整理好弄乱的床褥,先伺候丈夫躺下,又走到桌前,给烛灯换了一个深橘色的灯罩,屋内的光线立刻变成适合睡眠的昏暗暖色调。然后她走回床,钻进被子,准备睡觉。

  可是刚才那场欢爱草草收场,不管男女都没有达到尽欢的程度,浓浓的情欲憋在心中,哪里还能安然入睡。郭靖浑身滚烫,鸡巴胀痛,根本软不下来。黄蓉也是娇躯躁热,小穴麻痒,怎么也无法平静。

  尤其二人未穿内衣,赤裸同床,即便没有搂抱拥缠,肌肤接触,还是能够清晰感觉到对方闷热的体温和浑浊的气息。他们心照不宣,却又没有任何行动,郭靖是因爱护妻子身体,不愿再次劳累于她。黄蓉却是为了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始终忍着欲痒,不能与丈夫再度云雨。

  如此躺了许久,就在两人几乎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屋外不知是什么地方,突然想起一连串的犬吠声:

  「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这叫声十分古怪,别人听见,只会当成是寻常野狗的乱吠。可在黄蓉耳中,却能听出其中节奏和规律,以及唯有她才能明白的特殊含义。因为那正是彭长老在发送暗号,呼唤着他的小淫奴前去私会,共享淫欢。

  「天啊……为什么会是现在……」黄蓉有些惊讶的想着,虽说时间是昨夜早已定好的,但是现在的情况仍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不行……靖哥哥还醒着,而且是那么……激动,我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离开……」

  不知是害怕奸情被发现,还是真的不忍留下丈夫独自一人,黄蓉竟然没有立刻做出回应。而是仍旧留在床上,忍耐着,犹豫着,等待着。等待自己的靖哥哥安心入睡,又或者是屋外的响声自动停息下来,好让她不用面临痛苦且艰难的选择。

  可惜事与愿违,黄蓉越是不想听,那狗便叫得越是大声,仿佛根本不怕被人察觉。而且那一声声犬吠高低错落,长短有致,每一次响起,都能令她娇躯抖颤,小穴里一阵发痒。尤其是被丈夫用力顶磨,却一直没有突破的「穴中穴」内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爬,在搔弄,令她本就难耐的情欲变得更加暗潮汹涌,蓬勃而出。

  黄蓉蜷缩着身体,还在拼死坚持。但是她的肉巢已经痒到不行,饥渴地吐出汁水,弄得大腿又湿又滑,难受至极,也难耐至极。她来回蹭着腿肚儿,试图缓解私处的痒意,却陷入了越蹭越痒,越痒越蹭的死循环中。

  胯下很快湿成了一片,小穴深处还是痒得钻心,在不断高涨的欲浪面前,黄蓉的意志越来越薄弱,身为妻子的贞守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微不足道。随着理智渐渐失去作用,神思再难保持清醒,在她内心的天平终于无法避免地斜向了不属于丈夫的那一边。

  而在这时,躺在一旁的郭靖也因为鸡巴胀痛睡不着觉,疼爱妻子的心愿虽重,但阳刚之躯的欲火更浓。他辗转反侧,犹豫再三,终是没有忍住,试探地问道:

  「蓉儿,你睡了吗?」

  「没有……」

  黄蓉的回应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但是被郭靖听到,还以为妻子同样没有满足,激动难眠。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希望,正打算重提欢好的请求,却被对方抢先一步说道:

  「靖哥哥,今天早晨时,程姐姐又送来一些安神香,不如点上可好?」

  这安神香郭靖是知道的,当初襄阳战事吃紧,他忧心边防,殚精竭虑,以致劳累过度,经常感到头痛欲裂,整晚无法入眠。正好那时在陆家庄暂住修养,陆夫人程瑶迦知道后,特地送来此香,只需上床前焚上一些,便可助他舒缓心神,安安稳稳睡个好觉。

  但郭靖现在需要的不是休息,而是发泄,是和自己的妻子共度春宵。他伸出手,想要获得一个拥抱,谁知黄蓉却像是逃跑似的钻出被窝,有些慌急地说道:

  「这安神香对失眠最是有效,既然夏夜燥热,难以入睡,我这就去取来,你等等啊。」她的语气中带着细微的颤抖,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

  但郭靖并没有察觉,也没有心情去在意其中的异样,他只是仰面躺着,一句话也不想再说。因为他放弃了,既然妻子如此不愿,身为丈夫,何必还要多加勉强。

  而且这样的事情并非是第一次发生。

  在郭靖的记忆中,从很多年以前开始,黄蓉便时常借故推脱,回避两人本就难得的圆房机会。他为人虽然木讷憨直,却并非是无脑的傻子,时间一长,还是渐渐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以至让妻子心生厌烦,不愿与他相对缠绵。

  郭靖也曾试着腾出时间,多陪在黄蓉身边,或是变本加厉地宠溺爱护,言听计从,又或是向身边人请教一些哄女孩子开心的办法,尝试博得妻子一笑。可无论他怎样努力,两人之间总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壁,再也无法做到曾经那般亲密无间,心意相通。

  直到近两年,郭靖从终南山回家之后,性欲变得异常旺盛,时时缠着黄蓉鱼乐行欢,夫妻间的疏远才渐渐有了好转的迹象。他以为只要如此继续下去,终有一日,自己和蓉儿的隔阂就能烟消云散,恢复往昔的亲近关系。

  但今夜之事却像当头浇来的一盆冷水,令郭靖的希望瞬间破灭,仿佛再次回到了那段与妻子若即若离的时光。他无力地躺在床上,心中有疑惑,有不解,也有彷徨和无助,可更多的是爱意得不到回应,欲望得不到发泄的愤懑情绪。

  郭靖下意识地挪动双手,试图抓住一些什么,好让自己烦躁的内心平复下来,却正好碰到了挤在床边的一团事物上。他拿在眼前一瞧,粗糙的布料,截断的线口,两条叠在一起,竟然是那落难少女留下的破旧衣袖。

  在山上时,郭靖便觉得此物有些眼熟,可思来想去也记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最后只好将其放入衣内,随身带回家中。刚才与妻子一阵亲热,衣服物品随手乱丢,导致事后整理时遗漏在了床褥缝隙间。

  但是真正令郭靖在意的,并非袖子本身,而是被他藏在其中,原本属于少女的那件小巧亵裤。当初他心慌意乱,感觉自己一个大男人,实在不该将陌生女子的贴身衣物留在身上。可是转念一想,随便丢掉别人的东西又似乎颇为不妥,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暂时塞进袖子,一并给带了回来。

  此时看着手中的衣袖,郭靖不禁回忆起少女娇躯的柔软和幽香,还有小裤的丝料是多么顺滑和舒适。想着想着,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若是能用这亵裤撸一撸胀痛的大鸡巴,那感觉该有多好啊……」

  但是郭靖随即摇头否决,把衣袖慌张地塞进枕头下,连连暗骂自己荒唐,怎能生出如此下流无耻的想法。

  而在另一边,黄蓉已经取来一个精致小巧的檀木方盒,走到桌前,拿起挑灯的扦子,从盒子里挑出一些红色粉末放入融化的蜡油中。只听「嘶……」的声响,一缕丝线般的烟雾飘然而上,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这安神香的味道幽香且浓郁,却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清新之感。黄蓉压低呼吸,就着昏暗的烛光回到床上,假装睡觉。此时郭靖也已藏好破袖,紧闭双眼,拼命压抑心中的邪念。没过一会儿,安神香的效力发作,他便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沉睡。

  放松的鼻息声渐渐从身边传来,既沉稳,又轻柔,丝毫不会扰人睡眠。但是黄蓉背夫偷汉,做贼心虚,听着如此细微的声音,仍然感到情绪急躁,忐忑难安。只见她转过身,一双水眸深深凝望着丈夫的侧脸,神情中满是痛苦和不愿。

  其实多年以来,黄蓉虽然红杏出墙,沉溺在彭长老的邪术淫技之下,但是她心中的愧疚却从没有减少过一分一毫。每次收到私会的召唤,她都不免百般的挣扎,万分的抗拒,仿佛再也见不到自己的靖哥哥一般,久久不愿狠心离去。

  然而彭长老的暗号越来越急了,仿佛是在催促般,「汪!汪!汪!」地叫个不停。无法拒绝的黄蓉只好哀叹一声,最后再看丈夫一眼道:

  「靖哥哥,对不起……」

  然后她爬下床,随手拽过长裙披在身上,系好腰绸,蹑足出了卧房。把门掩好后,转身连走几步,从靠边的墙头跃出,急不可耐地直奔那座破庙而去。

  等黄蓉一路紧赶,终于抵达目的地时,身上早已出了满满一层细汗。浸得长裙又湿又黏,紧紧地裹在皮肤上,虽然显得凌乱,却也将她性感的身材完美地展现出来。她知道自己已然迟到,无暇再去顾及整理仪表,深吸口气,迈着小步快速走了进去。

  刚进庙门,就看到一身便服的彭长老挺着大肚子,坐在地上。他左手拿着酒壶,右手则从旁边的供桌上夹着自己带来的饭菜,一口一口地送到嘴里。他的样子虽然享受,但是表情没有丝毫喜悦,一双小眼睛低垂着,看也不看匆匆赶来的美人。

  黄蓉心感畏惧,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低声道:「我来了……」

  「你来晚了。」

  男人的声音很冷,很硬,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满。她不禁背后一凉,连忙解释:

  「是靖哥哥……他……他睡下之后,我已经尽快赶来了。」

  听出美人的未尽之言,彭长老抬眼扫视一遍,只见她脸泛潮红,鬓发微乱,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说道:「既然郭夫人今晚有好事要办,何必急着来见我这糟老头子。」

  他这些话看似醋意十足,实际上却是以退为进,引诱对方自投罗网。黄蓉果然上当!只见她美目含泪,一双粉拳紧紧攥着,垂在身体两侧,表情好似受尽了委屈一般,着急道:

  「不是的,你明明知道人家不顾丈夫,深夜离家,全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彭长老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把黄蓉惊得娇躯一颤,接着一脸鄙夷道:「你若真是为了我,怎么你们夫妻在家里享受,却让我在这干等……」他又吐出嘴里的肥肉,骂道:「呸!等得这饭都凉了!」

  黄蓉见状,顿感一阵心疼,忙凑上前,伸手替他抹去嘴角的残油和肉渣,柔声道:「你别生气嘛,让人家来喂你,好么。」说着拾起碗筷,挑出一块肥瘦正好的红烧肉,贴心地送到他的嘴边。

  彭长老并不领情,一把甩开她的手:「本长老早就吃饱了,你走吧,回去陪你的靖哥哥。」

  黄蓉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哭着说道:「人家来都来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嘛。」

  而彭长老则托起她的脸蛋儿,眉眼舒展,摆出一副耐心长辈的神态问道:「我只是想知道,既然有郭靖陪你,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要来见我。」

  其实这个问题简直不讲道理,若非是他发出暗号,连连催促,黄蓉也不会舍弃丈夫,批星赶月地前来相见。可是她也明白,自己若是照实回答,以对方卑鄙的性格,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无奈之下,她只好忍住心底浓浓的羞情,稍显扭捏地说道:

  「因……因为人家想要……想要你嘛……」

  「想要我?」男人又开始装起傻来:「想要我什么?」

  黄蓉的脸变得更红了,但羞人的话终归是要说的:「想要被你疼……被你爱……想要被你……肏……」

  听到这个肏字,彭长老的脸上总算现出一丝笑意,可惜却是冷冷地笑:「郭夫人想要被肏,怎么,难道这一夜了,你的靖哥哥还没喂饱你吗?」

  「不……」黄蓉几乎是本能地维护丈夫,结果一看到对方瞬间失去笑容的胖脸,她马上意识到说错了话,连连改口:「是……是的,靖哥哥他喂不饱人家,也满足不了人家。」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虽说有她故意隐瞒的成分,可时隔这么多年,郭靖依旧冲不破春水内穴那道关卡,难免令她产生些许失望的情绪。

  黄蓉原以为这样说就能暂时过关,哪知彭长老却扶起额头,一脸发愁道:「本长老又不是你那任人拖拽的蠢牛丈夫,让休息便休息,想耕地就拉犁啊。」

  这「耕地拉犁」指的自然是床上床下,男女寻欢之事,可经他如此说法,倒成了女子享福他劳累的苦事。言中之意,竟似是不打算在今夜布施雨露,行淫作乐。

  黄蓉越听越急,想她被郭靖的巨棒顶磨一夜,穴中穴里早已是瘙痒发浪。刚才又受这坏男人威逼利诱,说出那些羞臊至极的淫荡话语,若是此时按兵不动,无处发泄的她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所以黄蓉立即好言好语求道:「你说,你有什么要求,人家都答应你。」

  「什么条件你都答应?」

  「是!」黄蓉一心想着如何讨男人欢心,却没发现在短短几句对话间,她就从受邀赴约之人,变成了欲求不满的那一个。

  见自己的奸计得逞,彭长老也就不再为难,转动肥躯靠在供桌边上,把两腿一横道:「做什么咱等会儿再谈,你还是先给本长老宽衣吧。」

  既然脱衣服,那自然是要办事,知情识趣的黄蓉马上屈身蹲在男人腿间,俏脸轻仰,又羞又喜道:「蓉儿这就来服侍你。」说着,她便像个贴心的小媳妇一样,为彭长老脱去衣衫,解开裤子,露出了那根又粗又肥,懒趴趴垂在胯间的淫物。

  如此颓软的状态,哪里可以上床办事。黄蓉微觉发愁,却听男人一边嚼着肉菜,一边说道:「想让我干吃菜,没酒喝啊,快把你那碍事的衣服脱了。」她点头称是,重新站起,在彭长老淫邪目光的注视之下,乖顺地宽衣解带。

  由于出来的急,黄蓉只穿了一件轻薄的外裙,所以当她缓缓松开腰绸,松垂的衣襟自动分向两侧,一具性感丰腴且无遮无拦的肉体,立刻开门见山般展现在男人面前。

  只见她颈纤腰细,身妩姿媚,肌肤白腻好似凝脂,先前与丈夫的一阵翻云覆雨,令表面泛出淡红的潮晕,配上一袭水青色长裙,满身汗露,看上去真如那出水芙蓉一般美艳动人。

  她胸前的奶子大得出奇,白花花的,在衣襟打开的一瞬间便蹦跳着弹了出来,差点撞在彭长老沾满肉渣的油嘴上。就算已经出笼之后,桃子般的巨乳也还是颤巍巍地抖个不停,好像在求着男人去吸去咬似的。

  在女诸葛修长又浑圆的美腿之间,短短的绒毛覆盖着精致的私处,抿闭的小肉嘴粉中透红,仍如少女时期那般晶莹剔透。而且不论是穴口上,阴毛里,又或是夹紧的大腿根部,都在闪亮着粼粼的水光。也不知是奔跑后渗出的汗液,又或是因兴奋漫流出的淫汁,看了让人想入非非。

  即便彭长老久在花丛,阅女无数,见到这具充满诱惑的胴体,也不禁感到心火爆燃,藏在大肚皮下的淫虫不住探头,一副蠢蠢欲动之势。

  只见此物肚大头尖,又粗又圆,包皮厚得翻起几层褶子,模样与它身材过胖的主人倒有几分神似。根部的黑毛杂乱无章,下方的卵蛋肥大湿黏,无论是整体形象,又或是长短硬度,这根阳具比之郭靖的擎天龙柱,总归是逊色了一些。

  黄蓉默默地低头注视着,不禁暗自发问:「为什么……它明明没有靖哥哥那么长……那么硬……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它……」

  然而她心里十分清楚,丈夫的虽然长,却始终进不到她需要慰藉的最深处,丈夫的虽然硬,却怎么也无法让她获得最彻底的满足。唯有这根肉棒,这个男人,才能给她真正属于女人的快乐,让她一次次回应召唤,心甘情愿做出那些背德失贞的淫荡事。

  黄蓉这般想着,身体越渐兴奋起来,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再次品尝它的滋味。谁知彭长老的脸突然板了起来,表情甚是不悦地说道:「好啊,我出关这两年,你真是一点规矩都不记得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黄蓉又惊又疑,完全不明原由。随着男人的目光看去,立刻发现自己的穴唇之间,正在渗出一滴滴乳白色的粘稠液体,怎么看都不像是女子身体里该有的东西。她顿时记起刚才被暗号催逼,着急赴约,竟是忘记清理交欢后的身体,以致到了现在,小穴内仍然残留着丈夫的浓浓精水。

  黄蓉明白自己犯了大忌,忙不迭地解释道:「不是,不是的,蓉儿当然记得那个……规矩,只是刚刚出来得太急,实在没有时间处理,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去弄干净。」说着便从男人的包袱里拿出水袋,战战兢兢地走到一旁,准备洗去体内的残精。

  「回来!」彭长老立刻叫住了她,用手指着身前的地面,不容反驳地命令道:「就在这儿洗给我看。」

  黄蓉哪敢拒绝,乖乖走了回来,岔开双腿,弯曲膝盖,像是扎马步一样站在男人面前。接着她伸起右手中指,在小穴缝里扣挖一阵,带出不少浓稠的白精,用清水洗净后,重新深入清理起来。

  如此循环数回,流下的液体由浓转淡,从浊变清,彭长老的神情总算渐渐缓和下来,堆肥的老脸上也显出些许得意之色。原来自打郭芙出生后,他就借着邪术发下禁令,要求黄蓉每次行房,都必须将入体的阳精及时排出,绝不可再有受精成孕的情况发生。

  因为对女子来说,怀孕产子是极为伤身之事,稍有照顾不周,就会损害人体的根本,彭长老好不容易得到一位身负仙穴的异体奇女,当然要确保其价值完全为己所用。而且黄蓉一旦怀孕,身体和心灵的压力都会成倍增加。不仅有精神崩溃,邪术失控的风险,更是一年之内无法与他私下见面,交合练功,如此亏本之事,向来自私的他又怎会去做呢。

  最初定下这个规矩时,彭长老纯粹是为自己着想,并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可是看到身为妻子的黄蓉,亲手将丈夫郭靖的精种一点点清洗排出,丢弃在脏污的地面上。他的心中不由升起一种男性独有的优越感,成就感,以及越加浓重的征服欲望。

  「差不多了……」彭长老发话道:「给本长老看看洗得干不干净。」

  黄蓉脸上一红,依言放下水袋,用双手的中指各自扶着一侧的阴唇,缓缓向外拨开。只见原本一线的穴口被完全展成了椭圆形,以致顶端的阴蒂小球都暴露出来,里面的嫩肉层层叠叠,环绕生长,形状犹如一朵盛放的奇异花卉。经过清洁搓洗之后,褶皱间汁水淋漓,色泽晶莹而红润,使这朵「肉花」更显得娇艳欲滴,美丽诱人。

  彭长老不禁伸出右手,一边欣赏着天下第一美人儿的穴内艳景,一边用拇指在花瓣儿上摆弄摩挲,仔细检查清洗的情况。他甚至把粗圆的食指插进更深处,来回翻搅,弄得黄蓉小穴里又痒又酥,忍不住地轻轻娇喘起来:

  「唔嗯……别……嗯……别这么用力……啊……」

  然而彭长老并不是怜香惜玉的性格。在一声声嘤嘤求饶中,他又把中指插了进去,撑开紧小的穴口,肆无忌惮地观查着大侠之妻的嫩蕊和花心。直到确认再无一丝残余的白液之后,他才满意笑道:

  「今天就先饶了你,若是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如何。」

  其实以彭长老的武功和智计,根本无法对黄蓉造成任何威胁。但是回想起男人曾经用过的淫亵手段,她仍不由自主地娇躯一颤,俏脸顿时胀得血红,心有余悸道:

  「知道了嗯……蓉儿不会……不会再犯的……啊嗯……」

  「如此甚好。」彭长老嘴里说好,手上却是不停,深插的二指做回勾状,继续在阴道的前壁搔来搔去。他的动作快速且精准,凭着对这具肉体的熟悉和了解,几乎每次都能骚中美人最敏感的位置。

  没过一会儿功夫,发骚的浪水就从小穴里漫了出来,顺着男人的手腕和胳膊,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黄蓉也在一波波酥痒难分的快感中,全身发抖,穴发痒,越来越想体验真正的性欢,她娇声求着:

  「嗯嗯……求你……啊……不……不要再折磨蓉儿了啊啊啊……」

  哪知话刚出口,彭长老便猛地一搓肉花的顶部,用他拇指指腹上的粗硬老茧,狠狠刷过极度敏感的阴蒂肉珠。

  刹那间,黄蓉仿佛被电流击中,小穴收缩,臀瓣儿紧绷,竟是轻微的高潮了一回。泄出的水量虽然细小,快乐的涌动却是强劲,她只觉两腿一软,再也坚持不住马步的姿势,整个人立刻向前栽倒下去。

  早有预谋的彭长老一把接住黄蓉,顺势将其按躺在供桌之上,撞得饭菜和碗筷摔落在地。然后他肥臀一耸,将自己肿大的肉虫,连头带尾地插进了大侠之妻那流满潮水,滑溜无比的小穴里。

  黄蓉终于得偿所愿地发出一声浪啼,两人的身体也在这瞬间合二为一,如同一对热恋的爱侣、夫妻般,激烈地追求那性爱交媾的快乐极致。

  渐渐的,破庙中开始传出男人用力的粗喘,以及女人发自真心的欢叫声,给这寂静的深夜增添了一份不合时宜的喧闹之感。

  ……

  而在此时的陆家庄,失去了女主人的桃苑看不出一丝生气。精致的屋舍,繁茂的花树,全都被漆黑的夜幕所掩盖,笼罩在一片孤寂悲凉的氛围里。只有其中一间卧房尚有微弱的烛光映出,却也是杯水车薪,无力对抗这越加沉重的深夜。

  房中之人正是受安神香的效力所影响,已经完全进入睡眠的郭靖。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却已身在关外的破庙,与另一个男人私会缠绵,不亦乐乎。独把他一人留在家中,就像是桌上那盏昏暗的烛灯一般,孤孤单单,就算是熄了、灭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随着灯笼中的火苗越来越小,屋内的光线也越来越是暗淡,仿佛这对夫妻的未来一般,渺茫无光,眼看快要走到尽头。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桃苑的院门外突然闪出一道人影,竟全然不顾庄内禁令,二话不说便向院内走去。

  此人披着一件宽大到足够遮掩身形的斗篷,头躲在兜帽里,看不清面目如何。但是从轻盈的步伐,以及优雅曼妙的姿态来看,足以确认这位不速之客的女子身份。她似乎对此处的格局极为熟悉,跨进院门后,在蜿蜒的走廊中毫不犹豫地前进着,左转右拐,直奔那间灯光微弱的卧房而去。

  等到了房门前,女子伸出手,轻轻推了一下门沿,发现正如预料中的那般虚掩着。她不禁冷哼一声,朝周围扫视一圈,确定没有被人看到之后,快速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装饰简约又不失精雅之感,与桃花岛的屋舍布置如出一辙,但是寂静冷清的气氛下,谁也不会在乎这些匠心独具之处。

  卧房的正中位置,竖着一张薄纱制成的大屏风,将整件屋子分割成了内外两个部分。屏风上用各种颜色的丝线,绣着花竹山水等景物,还有两只形象生动的鸳鸯,正在一潭池水中依偎嬉戏。

  戏水鸳鸯,原本寄宿着夫妻之间恩爱缠绵的寓意,可是透过纤薄的屏风,却只能看到内室里微弱的烛光,以及床上躺着的那道孤单身影。

  女子顿觉一阵心痛,连走几步,进入屏风之内。谁知刚要靠近男人,就看到床头桌上草率放置的小小木盒,那是黄蓉离开时,因为着急而忘记收起的安神香。

  一见此物,女子不禁嘴角轻弯,发出一声鄙夷的冷笑。因为她不但知道安神香有何功效,更加清楚使用者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只听她充满讥讽地叹道:

  「黄家妹子,两年过去了,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说完她打开灯笼,换下已经燃至尽头的残烛,重新点上一支新蜡。随着火苗越来越亮,光线越来越明,兜帽下的面容也跟着清晰起来。

  精致淡雅的妆容,白瓷一般皎洁无暇的肌肤,还有那一丝不苟的秀发云鬓,想不到来人竟是陆家庄真正的女主人,陆冠英的夫人程瑶迦。她把斗篷放在一旁,露出与早晨同样的素色长裙,配上高挺的胸型,瀑布般垂直滑落的背脊,俨然就是一副贵妇人的窈窕身姿。

  程瑶迦又挑了一些红色的「安神香」放入灯中,细细焚烧,然后走到床边,坐在沿上,低头看向正在安睡的郭靖。不知为何,她的目光中充满温柔和深情,仿佛那不是自己的好大哥,丈夫的好兄弟,而是她思恋已久的心爱之人。

  只见她伸出手,轻轻推着,娇声唤道:「靖哥哥,靖哥哥……」

  往日里,程瑶迦每次面对郭靖,都是称呼他作「郭大哥」。可是今夜相见,她却喊出了郭黄之间独有的亲昵爱称,娇媚的声调也与黄蓉有着几分神似,情况真是古怪至极。

  而在一声声仿若妻子的呼唤中,原本沉睡的郭靖也逐渐苏醒,寻着声音望去,正看到自己身边的端庄女子。他立刻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眼神中仍有一些迷蒙之色,但很快找到足以吸引他的焦点,一开口,说出了更加令人震惊的话:

  「蓉儿……」

  可是对于这个完全错误的名字,程瑶迦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样子,反而像是正合心意一般,露出安慰的笑容。她伸出纤细的玉手,轻轻抚摸着男人结实的的大手,温柔说道:

  「对,是蓉儿,蓉儿来陪你了。」

  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身为陆夫人的程瑶迦,为何会在深夜来到丈夫好兄弟的卧房!郭靖明明已经看到她的容貌,却又为何会将她叫做「蓉儿」!这一切诡异事件的缘由,还是要从很久以前两人的初次相遇说起。

  那时的程瑶迦刚满十八岁,出身富贾,待字闺中,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千金。由于她的样貌娟丽,性格乖巧,又经常在宝应各地施舍钱财,扶助穷苦之人,所以程家大小姐人美心善的名声很快传遍了整个江北。

  这人一旦出了名,麻烦事就会不请自来,而程瑶迦遇到的却是麻烦中的麻烦:一个在江北横行无忌,屡屡奸淫良家妇女的「采花贼」盯上了她。

  花,指代是天下间的女子,比喻她们像是花儿一样美丽诱人;采,则是意味其目的,正是要摘夺这些女子视若生命的宝贵贞操;而这个贼字,恰恰说明了来者不善,你若不从,对方就会如贼匪般,或窃取,或强迫,使出各种手段,逼你屈服在他们的淫威之下。

  既是宝应县的程家大小姐,又身为全真教清净散人孙不二的俗家弟子,程瑶迦当然不会乖乖就范。她立即雇佣了江湖武人,对程家住处进行护卫,还向附近的丐帮分舵寻求帮助,共同设伏,准备一举擒获这个祸害众多女子的淫贼。

  无奈此采花贼也并非寻常人士,而是当今的武林泰斗,「五绝」之一,西毒欧阳锋的侄子欧阳克。行动当晚,他不但以高强的武功力压丐帮一众,而且凭着丰富的江湖经验,轻轻松松看破埋伏,反将程瑶迦牢牢控制在手中。

  就在众人有死无生,程家大小姐即将失身受辱之时,郭靖和黄蓉及时出手,暂时控制住局面。一直拖延到同是「五绝」的丐帮帮主洪七公赶到,以武力吓退欧阳克,才算是彻底解除了危机。

  虽说此次事件中,郭靖并不是功劳最大的那一个,但是他那不畏强敌,舍命相救的英雄气概,却是令程瑶迦印象深刻。而且大家都是十七八岁的青春年纪,一同经历险境,又有救命的恩情,使她难免对这憨厚的少年心生好感。只是她天生内向,腼腆害羞,直到郭黄二人游历而去,也不曾有所行动。

  谁知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小小的情窦就像一粒种子般,在程瑶迦的心底生根,发芽,越长越大,逐渐发展到了无法忽视的程度。那段时间,她茶不思,饭不想,整日整夜思念郭靖,甚至已经影响了家族生意的打理。最后,她还是忍不住相思之苦,独自离开家,前往郭靖父母的故居牛家村寻人,结果却意外遇到了自己现在的丈夫陆冠英。

  其实在情感方面,程瑶迦并不是个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女子。只是陆冠英无论身材、气质,又或是彬彬有礼的性格,都与郭靖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而且两人刚一见面,还没说上几句话,便连续遭遇武功高强的恶贼攻袭,失手被擒,险些没了性命。幸好东邪黄药师路径此处,震退敌手,他们才算意外捡回一条小命。

  这一系列的变故实在过于跌宕起伏,不仅让初入江湖,从没见过大场面的程瑶迦热血沸腾,激动万分。更是在联手对敌的过程中触景生情,不知不觉间,将自己对郭靖的爱意转嫁到了陆冠英的身上。

  若仅是如此,尚不足以让程瑶迦改变心意,移情别恋,真正起到决定因素的,却是救下众人的东邪黄药师。他发现程陆之间互有好感,只是碍于初次见面,不愿明说男女之事。随即提议让两人表白心意,并且要求立即拜堂成亲,结为夫妇。

  程瑶迦最是内向怕羞,哪肯接受这般惊世骇俗的婚事。但她没有想到,黄药师竟然提出条件,要么现在答应,要么永远不许他们再次相见。陆冠英也趁机向她表露心意,暗暗求情,希望可以成就二人的良缘。

  如此一逼、一诱之下,心情激动的程瑶迦没有时间再多考虑,稀里糊涂地点头应允,嫁与陆冠英为妻。后来,这桩美事在江湖上广为流传,成就了一段「东邪逼婚」的佳话。

  起初的那几年,两人都处在热恋之中,陆冠英疼爱妻子,程瑶迦敬重丈夫,生活美满,婚姻幸福,可说是挑不出一点毛病。

  后来太湖的归魂庄覆灭,全家搬迁至大胜关重建陆家庄,老庄主陆乘风也已到了风烛残年,唯一盼望的就是能在死前,抱一抱自己的宝贝孙儿。

  陆冠英是个大孝子,必然要满足父亲最后的心愿,可无论他与妻子如何努力,药也吃了,庙也拜了,偏偏就是生不出个一儿半女。程瑶迦为夫着急,亲自前往终南山,向精通医道药理的师父寻求良方,然而得到的答案却让她彻底失去希望。

  按照孙不二的说法,程瑶迦的体质极为特殊,寻常男子的阳精难以让她怀胎受孕。也就是说,生不出孩子这事儿,既不是她的错,也不是陆冠英的问题。而是如同脚穿错了鞋,剑进错了鞘,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没有后代的命运。

  回到家后,程瑶迦并没有将实情告诉陆冠英。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要说自己的身体特异,不能给陆家生儿育女,又或是丈夫没本事,无法让她怀上孩子吗。这些事实太过离奇,也太过残酷,她不忍让家人去面对,更不想因此影响了夫妻间的和睦。

  然而事态的发展往往不会随人心愿。

  老庄主的身体每况愈下,陆冠英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是急躁。平日里,二人不是为了孩子的事情吵架,就是互相躲着,谁也不愿见谁,夫妻的关系逐渐降至了冰点。

  虽然他们没有放弃,仍在继续行房和尝试,但任务似的交合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事。日子一天天过去,陆冠英变得更加沉迷练武,常常提墙踹瓦,发泄情绪。程瑶迦却独自承受着真相的折磨,每天都是心烦意乱,郁郁寡欢。

  在这个时期,小郭芙已经长到七八岁的年纪,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常跟随父母来到陆家庄做客游玩。

  每当看到他们一家亲密和睦,共享天伦的场景,程瑶迦的心中就会充满羡慕和嫉妒,嫉妒黄蓉可以拥有如此完美的丈夫。同时也有痛苦和害怕,害怕一生都无法组成这样的家庭,无缘养育自己的孩子。

  这份恐惧感几乎要把程瑶迦逼疯了,整日魂不守舍,胡思乱想。她想到当初,自己若是嫁给郭靖,现在会不会也像黄蓉一般快乐幸福。她更怀疑,当年黄药师那样强硬地逼迫她嫁给陆冠英,或许就是在替女儿黄蓉扫清障碍,趁机从她身边夺走郭靖,夺走原本属于她的幸福。

  为了重新感受家庭的温馨,也为了让心里的苦好受一些,程瑶迦开始主动亲近郭家父女。她对郭芙百般宠溺,珍爱呵护,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对郭靖的关心也在与日俱增,听说他过度操劳以致睡不着觉之后,特地向师父孙不二请教药理,亲自调配出了「安神香」助他入眠。

  其实许多年来,程瑶迦一直没有忘记那个救她于危难的憨厚少年。只是身为妻子的责任,以及伦理道德的约束,才让她将曾经的情感深埋心底,从不敢在人前显露半分。但是随着她越加关注郭靖,初恋时的爱慕和冲动也跟着破土重生,忍不住地想要多照顾他一些,多与他相处得久一些。

  可即便如此,程瑶迦从来没有做出任何僭越身份的举动。不仅因为她已为人妇,仍要坚守身为妻子的贞与德,更是因为她不愿为了一己私欲,而去破坏郭靖幸福又美满的生活。

  直到一天夜里,程瑶迦与丈夫再次因孩子的事发生争吵,情况甚是激烈。两人分手之后,她的心里充满了愤懑和悲伤的情绪,像只没头苍蝇一般在庄内胡乱走动,不知不觉来到郭靖一家暂住的庭院附近。

  「既然已经来了,那就看上他一眼吧……」

  程瑶迦怀着这样的想法,悄悄走近院门,向内一望,正瞧见黄蓉从房中走了出来。她心头一惊,生怕被人发现,立刻躲在旁边的阴影里遮掩身形,却还是不小心发出几声细细地响动。

  然而黄蓉神情异样,压根没有在意这边的动静,掩好房门之后,急匆匆地翻墙而去。程瑶迦心中奇怪:「这么晚了,黄家妹子要去哪里?」

  她又看向卧房的窗子,没有一丝光亮传出,说明郭靖不是已经睡下,就是同样已经离开此地。难道郭黄二人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是打算趁着夜深人静,一起做些什么事情……她越来越是好奇,终于还是忍不住翻出院墙,追了上去。

  程瑶迦武功一般,又是晚走了几步,所以追出来时早已看不到人影。好在对方十分急切,并未掩盖自己的行踪,她跟着痕迹一路奔出关外,最后追到一座破庙外面。

  眼见庙门内传出淡淡的火光,程瑶迦马上压低身子,缓步靠近,渐渐可以听到庙内有一男一女交谈的声音。女的语音柔和妩媚,自然就是黄蓉,男的嗓音粗哑非常,说话声聒噪刺耳,不禁让她心生厌恶。而更重要的是,此人绝非那个待人谦和,话语温柔的郭靖郭大哥。

  「难道黄家妹子是在与丐帮中人商谈帮务么?」

  听不清两人在说些什么的程瑶迦,只能做出这样的猜想,她又走近一些,试图进行确认。谁知破庙里突然响起一声尖叫,吓得她险些滑倒,紧接着,男人的粗哼伴随着女子的娇喘,就在静谧的夜空中响了起来。

  「她……他们是在做……那种事情?」程瑶迦霎时惊呆住了,完全不知发生什么情况。可是庙内的两人却越来越是激烈,黄蓉那独具特色的妖媚叫声也跟着越来越大,像是生怕她听不清楚似的。

  程瑶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因郭靖黄蓉一直都是江湖公认的模范夫妻。对外同仇敌忾,共进共退,对内互相扶持,夫唱妇随,从未见过两人之间有过任何矛盾与裂痕。

  而且在程瑶迦的记忆中,郭靖虽有着英雄的气概,强大的实力,对妻子却是百依百顺,宠爱有加,如此完美的丈夫,实在找不出任何背叛的理由。她不禁疑心又起,压低气息,探头朝庙内望去。但是眼前出现的画面却像无可辩驳的铁证一般,将她所有的怀疑彻底击散。

  只见庙堂中央的供桌上,一对全身赤裸的男女正在激烈交合,由于光线昏暗。他们缠得又甚是紧密,乍一看去,还以为是一颗蠕动的大肉团。

  男的趴在上面,背对庙门,瞧不到面目如何。女的则被压在身下,一双大腿叉在两侧,像是燕子的翅膀一般,随着一次次抽插上下摇摆。她的脸微微抬起,仰望的神情中充满欢愉,瞧那妩媚的眼儿,柳叶般的眉,红艳艳的饱满香唇,除了黄蓉还会是谁呢。

  事到如今,程瑶迦不得不信,内心的感觉立刻从震惊变为震怒:「为什么!她明明有了郭大哥,为什么还要与别的男人苟且通奸。」她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杀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而破庙内的黄蓉完全沉浸在性爱的刺激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奸情已经被人发现,仍旧忘我交合着,浪叫着:

  「啊……肏我吧……嗯……啊……肏死蓉儿……啊嗯嗯嗯……」

  面对这场淫乱的通奸,程瑶迦再也听不下去,更加看不下去。尤其是那男人的体型又宽又胖,不停拱耸屁股,如同正在交配的老猪。每一个动作都能甩起满身肥肉,让她瞧了直犯恶心,差点把晚饭都呕出来。

  程瑶迦立刻退了出来,对于自己的亲眼所见,仍旧觉得难以置信:「她是疯了吗,郭大哥这样好的男人,她怎么就不懂得珍惜。不!郭大哥他……他知道这件事吗?」想到郭靖,她的心口突然揪紧起来,转身便往大胜关赶去。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程瑶迦已经赶回陆家庄,来到了郭靖的卧房前。等她正准备敲门进入时,手又突然缩了回来,心里想道:「若是这样进去,郭大哥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若是他毫不知情,见到黄家妹子不在,岂不枉自害他伤心……」

  程瑶迦虽然犹豫,却是处处在为郭靖设想,根本没有替黄蓉掩盖丑事的打算。她思虑片刻,还是忍不住心底的关切,拨开虚掩的门边,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刚迈进门,一股熟悉的药香迎面飘来,气味清清淡淡,给人一种平静舒坦的感觉。但是程瑶迦闻到之后,心中顿时变得愤怒无比,因为她终于了解黄蓉与奸夫私会时,究竟是以何种方法稳住郭靖的了。

  她紧走几步进入内室,果然看到灯中有缕缕细烟冒出,旁边放着的,正是她为郭靖亲手调制,可以安神助眠的「安神香」。

  「那个狠毒的女人!竟然利用我的药来欺瞒郭大哥!」程瑶迦忍不住就要骂出声来,万想不到黄蓉会将她的一番心意,反用在了伤害郭靖的事情上。

  可是当她看到独自睡在床边,神情安详的男子时,心中的怒气顿时化作浓浓的悲伤和自责,感伤两人那不该错开的姻缘,更责备自己间接成了那个妖女的帮凶。

  程瑶迦甚至想要立刻叫醒男人,将今夜所见和盘托出,将自己的情意全部告白。但是她也十分清楚,郭靖的心里装满了他的蓉儿,哪里还能放得下另一个女子呢。

  「蓉……蓉儿……不要走……」也不知是不是心里有了感应,熟睡中的郭靖轻声唤起自己妻子的芳名。

  而在一旁的程瑶迦听到后,更加感到心酸难受,低声苦笑道:「郭大哥,我是瑶迦啊,不是你的蓉儿……」她突然住了口,因为这句充满酸涩的感叹,让她无意间想起了一件事物,一件可以把「瑶迦」变成「蓉儿」的事物。

  记得那是在陆家庄建成之初,陆冠英带领太湖旧部,从大胜关外截获了一伙走私商队。据说押运的人说,货物都是大宋皇帝专门派人,到塞外网罗得来的珍奇古玩,异石怪宝,以及各种用作迷奸少子,或是为男女间淫欢助兴的神秘药品。

  而在这些药品中,有一种名为「幻梦香」的特别香料。此香的功效极为特别,点燃之后,既无法致人昏迷,也不能引发性欲,而是令人进入一种如梦似幻,虚实难辨的状态。

  在这个状态下,闻香者所看到的人,会变成心中最重要,最渴望见到的对象。不止样貌身材一模一样,就连声音和感觉也可做到以假乱真。而且药效过后,他所经历的一切都会失去实在感,仿佛只是一场并未发生的奇幻梦境。

  程瑶迦正是想到了「幻梦香」这种奇妙的特性,恰好可以让她暂时取代黄蓉,以妻子的身份为郭靖带去抚慰,同时也能满足她心底那份掩埋已久的初恋爱意。只见她转身离开卧房,没过一会功夫又静悄悄地走了回来,手中却已多了一个深紫色的木匣。

  这匣子一尺见方,由整块的紫檀木打造而成,表面没有任何纹刻,简约古朴,精致又不失大气。程瑶迦将其放在桌上,轻轻打开,可以看到盖子内侧同样平滑,只有正中位置刻着一朵既像云,又似花的图案,造型极是特别。

  木匣里面则装满了细细的粉末,颜色是浓重的深红,在昏暗的室内仍能给人妖艳之感。打开之后,一种清晰可闻的味道散发出来,有几分像是花香,却又说不清楚源自哪一样花品。

  程瑶迦一边咬着手指,一边看着匣子里的「幻梦香」,心情突然紧张起来。毕竟她从来没有亲自使用过,不知其效果是否像人所说的那般神奇,若是真的出了差错,自己又该如何对郭大哥解释呢。

  「就……就说是半夜路过,见屋中灯还亮着,所以进来看看,应该不会有问题……」程瑶迦情绪激动,随便想了个理由就要点香。但是她又怕香中有异,伤了郭靖的身体,心思一转,拿着木匣和灯笼走到外间,打算自己先行尝试。

  随着艳红的香粉落入蜡油,烟雾随之腾起,程瑶迦闻到了比之前更加浓郁的香气,如同有只鲜花就放在鼻子下面。她重重地嗅了几下,眼前的事物顿时摇晃起来,身子也飘忽忽的,感觉真的像是在做梦一般。

  程瑶迦又多等了一会儿,见除了些许恍惚,并没有出现任何不适之感。她总算是稍稍放心,端着两样东西返回内室,正要准备点香,谁知竟然发现陆冠英躺在床上,郭靖已不见去向。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着实把程瑶迦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被丈夫发现,手中的匣子都差点掉在地上。但是转眼之间,陆冠英的脸就发生了变化,虚虚晃晃,重新变回了郭靖那张英朗柔慈的面容。

  程瑶迦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手中的木匣,立即明白这是「幻梦香」产生的幻觉,不禁惊讶于药力的神奇和诡异。但是丈夫的幻象消失得如此快速,让她的内心不由自主地迷茫起来:

  「难道我对冠英的感情已经淡薄到了这种地步……」

  程瑶迦想起刚刚成亲的时候,与丈夫之间何曾不是如胶似漆,恩爱得招人羡慕。后来却为了孩子的问题,关系越来越糟,两人已经许多年没有过好脸色了。

  「可是我当真要……要对不起他么?」程瑶迦突然有些犹豫,毕竟这幻梦香点燃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难以预料。如果郭靖真的把她当做了黄蓉,提出夫妻间独有的要求,那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的话,岂不是又在郭大哥的心口扎上一刀;答应的话,自己也就成了像黄蓉那样不贞不德的妇人。

  程瑶迦不禁想起黄蓉,以及她所做的一切,犹豫的心当即发狠起来:「她有了郭大哥这样好的丈夫,却还要到外面去勾搭野男人,凭什么我就要乖乖做这个生不出孩子的陆夫人。」她的表情越来越凉,一伸手,将幻梦香放入了灯中。

  清细的烟雾不断向上冒着,逐渐将整间卧房熏满花香,浓郁却不刺鼻,让人不禁想要多闻上几口。程瑶迦坐在床边,故意多等片刻,足够幻梦香产生效果,然后她轻轻开口,紧张地唤道:

  「郭大哥……郭……郭大哥……」

  由于安神香只是清心助眠,并没有蒙汗药那般迷人神志的作用,所以被这么连叫几声,郭靖很快醒转过来,迷迷糊糊地看向身前的女子。程瑶迦也紧张地看着他,大气不敢出,更不敢冒然说话,生怕「幻梦香」没有发挥作用而漏了馅儿。

  随着男人的目光渐渐清明,神情却略微现出疑惑:「蓉儿……?」

  听到这个名字,程瑶迦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长吁一口气,哪知耳边又响起声音:

  「你刚才叫我什么……郭大哥?」

  「该死!我真是笨蛋!」程瑶迦这才想起称呼上的错误,连连暗骂自己粗心大意。好在对方没有识破她的真身,尚有弥补的余地,只听她立即以黄蓉的口气装傻道:

  「你一定是睡糊涂了,我明明叫的是靖哥哥呀。」

  「是么,难道我真的听错了?」

  「对啊,刚睡醒都是这样的。」

  「嗯,好吧。」郭靖确实没有完全清醒,被反复游说几次,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他还有别的疑问:「蓉儿,大半夜的,你叫醒我有什么事吗?」

  「我……」程瑶迦一下子傻住了,不知该如何作答。原来自打发现了黄蓉的秘密,她既紧张又冲动,虽然早早做好失败的准备和借口,却完全忘记了成功之后的事情。

  眼看着郭靖的神情越加奇怪,程瑶迦急中生智,解释道:「刚才靖哥哥你说梦话,一直在喊蓉儿,蓉儿不要走,我有些担心,所以才叫醒你的。」

  这个回答可谓无懈可击,因为郭靖刚才的确是在做梦,说胡话的事也隐约留有记忆,所以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但是经此提醒,梦中那不快的感觉再次漫上,男人的目光也随之变得暗淡和凄然。

  程瑶迦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忙问道:「郭……靖哥哥,你是做了什么噩梦吗?」

  郭靖抬头看着她,张开口,却没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只好再次劝道:「靖哥哥,我真的很担心,你和蓉儿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男人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安慰,同时也有些许不可思议,犹豫一下后,还是开了口,说的却并非噩梦中事:「蓉儿,我……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做错了?」

  「怎么会……」在程瑶迦心中,郭靖就是完美的存在,自然不会觉得他有何过错:「靖哥哥怎会有什么错。」

  见妻子一脸不解,男人不禁怀疑是自己胡思乱想,但是这个念头存在心里太久了,再不说出来会把他活活憋闷死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似乎故意躲着我,在桃花岛是这样,后来到了襄阳还是这样。现在我们在陆家庄放松游玩,结果想和你亲近一下,你也总是说身体不适。」

  「我知道自己忙于守城,常常忽略了你,可是你知道么,我们已经一整年没有同过房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哪里还像是夫妻。」

  「蓉儿,你若有什么难处或不满,直管说出来,我一定会改的,只要你别再继续疏远我就好……」

  兴许是被「幻梦香」的幻境感所影响,郭靖情难自抑,将心里的苦闷一股脑地吐诉出来。程瑶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早在许多年前,黄蓉就已经开始背夫偷汉,红杏出墙。而令她震惊的是,面对妻子的冷淡,身为原配的郭靖竟会如此压抑自己,一年来从未享受过夫妻之欢。

  由于本身就是原太湖群盗之首的夫人,程瑶迦十分了解这些闯荡江湖的男人精力充沛成什么样子,他们会把平日里没用完的力气,全部耗费在与女人的床笫之事上。

  每天都要几次行房的陆冠英先且不提,就算是他手下那些弟兄,也会三天两头地缠着老婆上床办事。导致包括程瑶迦在内的有夫之妇们时常聚在一起,偷偷埋怨丈夫只顾自己快活,全不顾别人的身子和感受。至于那些没有成家的光棍汉,则会花光身上的金银,找那些妓院里的窑儿姐发泄欲火。

  以郭靖的性格和为人,怎可能招妓逛窑子,而他的身材体格又远远超过了陆冠英及其手下群盗。所以程瑶迦不用想,也知道这些年他忍得有多么辛苦,内心中难免更加憎恨黄蓉。但在此时此刻,面对男人的追问和抱怨,她感到最多的还是同情和怜惜。

  只见她伸出手,为郭靖舒展因紧张而皱起的浓眉,柔情似水道:「靖哥哥,以前的事咱们就不要再提了,现在我就在这儿,只要你能开心,我什么都会答应你的。」

  面对这个与往常大相径庭的黄蓉,郭靖只觉难以置信,他看看周围飘忽不实的家具和光线,又看了看面前温柔得有些不真实的妻子,开口问道:「蓉儿,这不是真的,对吗?我是在做梦对不对?」

  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个男人将夫妻间最基本的陪伴,看做是一种如同幻梦的奢望呢。这样的情况让程瑶迦的心更加痛了,但是她没有纠正郭靖的猜测,而是略带引导地说:「对,我们是在梦中……」

  男人的神情明显失落了许多,她立刻补充道:「但是在这里,靖哥哥想要的,想做的,蓉儿全部都会答应……」

  程瑶迦一边说,一边托着对方的大手,在自己瓷器一般光滑的脸蛋儿轻轻抚摸。而且还在继续向下,沿着洁白的玉颈,一直摸到胸口的柔嫩肤肉,模样煞是勾人。

  而郭靖被黄蓉冷落多年,欲火持续积压,早已到了快要控制不住的程度。此时摸着女子滑腻的肌肤,听着「妻子」露骨的邀约,他的心越跳越快,身体越来越热,被子下面的阳根也控制不住地勃硬起来。

  这种状态下,郭靖哪里还会在乎自己是不是身在梦中,恨不得立刻将妻子拥入怀中,肆意恩爱。可是他经历了太多次的拒绝,身为丈夫的自信所剩无几,内心虽然急切,却仍有些不敢确定地问道:

  「蓉儿,我……我真的可以吗?」

  程瑶迦看着他请求般的神情,实在难以相信那个侠肝义胆,豪气云天的郭大哥,在夫妻欢好时,竟会变得如此唯唯诺诺,瞻前顾后。她不禁感到痛苦万分,情绪越加愤然激动,怀着对黄蓉的嫉妒和恨意,也抱持着对郭靖的疼惜和爱恋,不假思索地献上一吻道:

  「靖哥哥,我们是夫妻,侍奉你本就是蓉儿的职责,哪有什么可不可以的。现在早已过了深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难道还要浪费这宝贵的光阴么。」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郭靖再也没有疑虑,也没有顾忌,一把搂住妻子的娇躯,想要延续刚才那个浅尝辄止,令他意犹未尽的吻。程瑶迦作为主动的一方,心里虽然有了准备,却仍旧被男人的迫切和强硬吓了一跳:「看来郭大哥真是忍得太久了……」她立即奉上香唇,回应着对方热烈到极致的亲吻。

  随着两人的唇越贴越紧,身子也在越缠越近,亲密的姿态已与真正的夫妻相差无几。待到情深欲浓之时,他们争抢着脱去对方的衣物,令肉体间再没有任何阻碍,然后重新抱在一起,赤裸着滚倒在了床上。

  就这样,在「幻梦香」创造出的逼真幻象中,郭靖将心底所有的爱意和欲望,完全倾注在了自己所认为的妻子身上。而陆夫人程瑶迦,也终于在多年的婚姻不幸之后,第一次放开束缚,尽情享受与心爱之人的温存时光。

  这场迷幻的春梦持续了整整一夜,直到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精力旺盛的郭靖才算暂时消停下来,紧紧拥着妻子安稳睡去。程瑶迦却是四肢无力,娇躯酥软,秀发披散着,满身都是厚厚的汗水。

  她完全惊呆了,不仅因为男人持久的耐力,还是因为那足以令丈夫陆冠英望尘莫及的强大性能力。她几乎是在交合到一半的时候已经完全虚脱,意识也变得模糊不清,只记得自己不断在高潮,在泄身,快乐得忘乎所以。

  而在惊喜的同时,程瑶迦更加想不通,向来聪慧的黄蓉怎会舍弃这样一位用情至深,又能给女人带来完美性爱的英雄丈夫。反而不顾自己的名誉和身份,选择与那肥胖的丑汉苟且通奸,简直荒唐可笑到了极点。

  但是即便感到奇怪和荒谬,程瑶迦也丝毫没有深究的打算。因为对她来说,只要能陪在郭靖的身边就足够了,黄蓉到底怎么想,她才懒得去管。

  时辰已经不早,短暂的休息了一会,程瑶迦挪着疲惫的躯体,悄悄钻出男人的怀抱。她穿好衣裙,打理好秀发和妆容,又走回床边,在男人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最后拿起装着香料的木匣,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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