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谱之民国女英传 (12-14(第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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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  

【风情谱之民国女英传】(12-14(第三部))

作者:小柔柔 2022年6月18日首发于sis001

  柔柔的话:

  第三部承上启下,篇幅略长,但希望读者能耐心阅读,有些小桥段我个人认为还值得一阅。另,希望大家不吝点赞,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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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回:十二、劫金案

  外府议事堂前大院正中有一八角鼓亭,匾额上两个大字:闻登。亭内有鼓架,架上托一面大鼓,上等牛皮缝制,用锤敲击,所发之声庄内遍闻。

  此闻登鼓是老太爷所设,常有两名士兵看守。按家法,若非紧急事务绝不可随意击打,否则先将这两名士兵处死!击鼓人也要视情节严厉处罚,轻则断手脚 ,重则丢性命!

  我们听闻登鼓响便知发生紧急要事,忙穿戴整齐先命仆人将院内死尸拖出处理,这才拥蹙着老爷来至议事堂,此刻念恩已在堂内。

  刚坐下,见外面两人架着一人急速走入,被架之人身材中等,方面大耳,浓眉细目,军帽歪戴,军装破损,灰头土脸还缠着纱布,竟是受伤!此人便是二爷冠甲,左右两人是他手下兵头苗三提与邓焕七!

  老爷见了忙起身问:「二哥!怎这般狼狈?来人!看座!……囡缘!」

  囡缘忙应了声,疾步上前查看伤势。

  有仆人搬过座位,冠甲坐下,突然大哭:「三弟!一言难尽!……唉!呈银……被人劫了去!」

  「怎讲!?」老爷一听,皱眉瞪眼怒问。

  我们在旁听得心惊肉跳!

  原来,往日呈银皆由内军八队轮流押送,只因这次剿灭慧觉寺,内军倾巢而出,故押运呈银之事便耽搁下来,老爷原本并不担心,只因若是呈银送至财政司 ,有时效约制,而今后直送督军府,故早几日、迟几日也可。依老爷之意,只等内军收兵后再行押运。不想,冠甲听闻此事自报奋勇,在老爷面前夸下海口,率外军二队部分人马押运,却被劫!要知此番押运的是二十万两!非是小数!

  囡缘处理伤口,冠甲掩面哭:「初始走官道……定更天在大柳庄打尖……便有毛匪骚扰……起先未曾理会……可其三番五次……我也是怒气冲头,忘了三弟嘱托……遂率兵追击至柳霞岭……突然一声炮号……涌现无数灰衣蒙面士兵,顿将我们赶至岭上,团团围住……但未进攻……我等几番想冲出去……皆被压制……只等黎明敌军便撤去了……再赶回大柳庄……守护呈银的士兵皆被杀死……银车也不见踪迹!……」

  老爷听罢一跺脚!愁眉紧锁竟说不出话。

  我在旁道:「冠甲想是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

  老爷叹气:「临别我一再嘱咐!你怎就忘了!」

  冠甲低头无语。苗三提在旁道:「二爷也是剿匪心切,带兵追击误中敌人诡计……」

  念恩斥责:「你与邓焕七皆是兵头!二爷遇事则迷,你俩为何不劝阻?!」

  邓焕七忙辩解:「我俩苦劝!只是二爷……唉!」

  老爷摆手:「不必多言!只议接下来如何!」

  众人无语。半晌,我在旁道:「老爷,依贱妾之意,应如此。首先,呈银之事不可耽搁,从速再备二十万两送至督军府,此事可交于宝芳姐与香卿。其次,依冠甲所述,敌人狡猾异常,冒充毛匪骚扰,使计调虎离山,在柳霞岭却又围而不攻,但又无法突破,那边劫掠银车不留活口,生怕走漏风声,事毕后迅速撤离,依此种种情形,可见绝非平常毛匪!此事交于贱妾查清。另,九妹与婉宁既已受封职位,则还要回东大集部署,也拖不得。」

  老爷闭目倾听,频频点头:「我等遇事慌乱,幸有美娘在旁,总算捋清条理,既如此,依美娘之意即可。苗三提与邓焕七速带二爷回去休养疗伤,亦不可因此疏忽保护作业组之责!九妹、婉宁连夜率本部至东大集,公布税法、征召衙役、安抚百姓、留下守军后回庄复命!劫金之事全权交给美娘!宝芳、香卿速准备呈银二十万,明日一早各率本部押运至督军府后回庄复命!今夜无需陪侍,其余人等,各司其职!全庄戒备!防范偷袭!」

  我们齐声应了,随即散去。

  回到锦绣阁正要吩咐红袖唤上官北,不想她递给我一信纸道:「二奶奶,这是上官北呈上来的。」

  我接过来看,大意是说他出庄探寻劫金一事,已有眉目,不日即可回庄。我看了心里高兴,只安心等待。

  又过几日。

  九妹、婉宁已回庄复命。这日,我刚伺候老爷用晚膳便有红袖来报,说是上官北正在院内等候。我忙向老爷告假。

  锦绣阁中坐定,上官北一身粗布裤褂背后草帽,扮作小商人模样,凤尘仆仆站在面前。我打发红袖、红烛出去,屋内只剩我俩。

  他微微躬身低声道:「禀二奶奶,小人已查明,劫掠咱家呈银者乃刁家镇刁守一治下,汤善友、孟锦双二人!」

  我听了皱眉问:「此情可坐实了?」

  他点头:「已坐实!现呈银就在刁家镇中!」言罢,他从怀中掏出信纸双手呈上:「这是详情,请二奶奶过目。」

  我接过在灯下仔细观瞧,心中暗恨!

  只听他低声道:「小人还查明,二爷外军之中有刁家镇潜伏奸细,押运路线均事先摸清,故而敌军才能从容部署劫银成功。」

  我听了心中一翻!忽然有了对策,忙道:「此事你知我知便可,这奸细先不必惊动,日后还有用他的地方。」

  转脸,我笑:「小都!你为咱家立下大功一件!二奶奶赏你金条两根!……」

  本以为他会谢恩欢喜,谁知却摇头道:「您屡次褒赏,金银颇多,便是赏我金条也无用。」

  我听了笑问:「那你讲,想要什么?只要我有便赏你!」

  他欲语还休,张张口却又不出音。

  我皱眉问:「怎如此吞吞吐吐?想要何物讲来便是!」

  他低头躬身:「所想之物若说了……恐二奶奶抽我鞭子!」

  这话更让我云里雾里,眨眨眼问:「噢?到底何物?赏你还不及,怎会抽你鞭子?」

  他这才道:「我想借二奶奶您身上两件肉物一用!」

  我瞪着他问:「哪两件?」

  他支支吾吾:「想借您……巧嘴与屁眼……」

  我听了,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娇嗔:「臭小子!果然该抽你鞭子!」

  他忙跪下道:「我错了!您只当我胡言乱语!再不敢了!」

  看着他满身风尘又于心不忍,毕竟是我一手栽培,屡立战功。

  叹口气,我道:「起来吧!」他这才站起。

  我看着他问:「若是我借你这两件,你作何用?」

  他先一愣,看看我,随即低头:「不敢想……」

  我笑骂:「呸!还说不敢想!若是真不敢,又怎会脱口而出?羞也不羞!」随即道:「你那毛病我又怎会不知?淫女子只认肛眼,必抽出屎来,再由女子用嘴唆舔才能去火!今你借我身上这两样,可是要如此做淫?」

  他不言语,只略点头。

  我看着他,骂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规劝:「小都,虽说男欢女爱,做淫时水旱二路皆可,但水路肉户才是正道,后庭肛门屁眼不过略作调剂之用,怎能主次互换?本末倒置?」

  他听了道:「我早听人说,二奶奶您屁眼中多油顺滑,常常被淫……」

  这话让我粉面发烫,轻拍桌子道:「休听那些下人们传闲话!……不错!二奶奶我的确常被淫肛眼,可当时情形你知否?只因宝根众多,将我团团围住,不停索欢,而口、户均被占满,故才献出肛眼任其淫奸取乐!……」

  他追问:「而后如何?……」

  我顺嘴道:「而后往往直送口中,令我唆舔,品咂咸淡滋味儿……」刚说到此,一想不对!可再改口已来不及!

  「啪!」我粉面通红,拍桌微嗔:「臭小子!胆敢用话绕我?!想是皮子刺痒!非要让二奶奶赏你一百鞭子?……」

  他低头无语。

  我心中羞臊,用玉指在桌上「当!当!当!」轻敲三下,随即斥:「愣着作甚!还想气我?速退下!」

  他翻眼皮瞄我一眼,低头躬身迅速退去。看他背影,我银牙轻咬下唇,心中又爱又恨……随即叫来红烛、红袖对她俩吩咐一番便起身回书房秘报老爷。还未出院,前面传话下来,老爷已用过晚膳,现摆驾观潮轩,我听了忙赶过去。

  内府后园奉心湖。

  老太爷将此湖取名「奉心」,寓意侍奉随心之意。湖面不大,中心有岛,岛上筑有金库,四面栈桥相连,每月初一,金库开启,将炼好的金块入库封存。这奉心湖并非一潭死水,湖底有泉眼,故而湖水清澈景色宜人。沿湖四周皆有亭台楼阁,观潮轩便是其中之一。

  我到时,除宝芳、香卿押运呈银去省城未归外,众姐妹及念恩都在,堂中窗门打开,老爷对窗而坐,面前桌上摆满各色水果、美酒,边饮酒边欣赏景色。

  我见并无外人,凑近轻语:「禀老爷,贱妾现已查明,劫掠咱家呈银者乃刁家镇刁守一手下左膀右臂,汤善友与孟锦双二人!」

  他闻听先一愣,放下手中茶盏瞪着我问:「可坐实了?」

  我点头:「已然坐实!现二十万两呈银就在刁家镇中!……」

  他沉默不语,脸上泛起怒色。九妹等纷纷低声议论。

  念恩在旁问:「刁家镇底细如何?」

  我道:「这刁守一本是刁家镇首户。靠贩卖私盐起家,积累巨额财富。只因匪患丛生,他便组织『保安队』,又购入大批新式枪械、训练士兵、囤积粮草。刁守一原本是个贪生怕死的,但却网罗了两个能人!便是这汤善友与孟锦双,此二人原是清廷武官,曾任辽西守备,因贪污军饷被革职查办,只是世道混乱没了下文,随后流落至此投靠刁家。他俩虽贪财,但治军严厉又兼多谋,几年下来将周边大小匪患消灭收降,自此壮大势力。如今,以刁家镇为中心,包括黄土台、九道湾、陈家沟三处集镇皆属其势力范围,掌控粮、油、盐、茶又颁布政令,一切税收皆归其所有,俨然土皇帝般!此次劫掠呈银便是出自汤、孟二人之手!」

  老爷听罢,咬牙冷笑:「刚踏平慧觉寺,正要收拾刁守一,他自己却送上门来!美娘可有谋划?」

  我忙应:「老爷,依情报,现刁家已有所防备,四下均已重兵警戒。前有慧觉寺之鉴,这次需好好谋划,依贱妾之意,还要从汤、孟二人做文章……」

  念恩问:「如何做?」

  我道:「刁守一所依仗的,只此二人,若能归顺咱家,则不攻自破……」

  他听了冷笑:「美娘说得轻巧!那二人受了刁家大恩,岂是这般容易能降服的?」

  我点头:「念恩所言不虚,可即便如此也要尽力降服!其一,前番剿灭慧觉寺,咱家兵力损失不小,虽有待补军后备,但依旧兵员不足,若是降服二将,则他们手下军队皆归咱家所有。其二,若硬拼,以此二人能力则只比慧觉寺更难缠,恐大费周折!其三,刁家势力范围内皆是大集镇,经商往来异常繁华,单是粮、油、茶、盐几项每月税收便数目可观!若强攻硬打,必无完卵,枪炮覆盖集镇皆毁,便是拿下来又有何用?」

  念恩听了竟点头道:「美娘所述似有道理……可你如何做才能降服二将?」

  我沉吟片刻,道:「上次他们劫了呈银,倒不如再让他们劫一次,待机一举将其包围,迫其投降!」

  他冷笑:「他们怎肯上当?」

  我道:「只要谋划周到,以假乱真,则不怕他们不上当!」

  他还要再说,老爷摆手:「美娘之意甚好!命你与婉宁、佳敏、囡缘谋划策略,一鼓作气剿灭刁家!九妹、茹趣留在庄内护卫本营。」

  我忙请示:「老爷,贱妾想请您口谕,命冠甲从中配合,听我调度,也好施划谋略。」

  他听了点头:「准!」

  又伺候他吃酒赏月,临近一更天才撤下宴席回去休息,又命九妹、婉宁侍寝。

  众人散去,我回到自家院内,红袖、红烛上前迎接。

  我问:「东西可曾取来?」

  她俩回:「已备好。」

  我点头:「今夜无需你俩陪侍,自去歇息吧。」

  她俩应声退下,我又打发走夜间值班的丫鬟婆子,独回二楼闺房内。

  进门,只见房中央摆着一物,最底层好似圆桌面,上面立着一匹无头、无尾的木马,雕刻栩栩如生。马背侧面可掀开,里面空心,放有木凳,凳上铺着厚厚软垫,这便是暖香阁内淫具之一,『单子马』。

  我轻轻脱去旗袍丝袜,只穿大红兜兜坐在床头半躺假寐,顺手拉过被褥盖在身上。

  三更刚过,便听楼下门响,我心一动,轻轻坐起。不多时,楼梯脚步声,门开处,上官北闪身而入。

  他也不说话,规规矩矩站在面前低头无语。

  见他进来,喜忧参半,我有意逗他,问:「深更半夜你来作甚?莫非你不知二奶奶我这闺房是禁地?擅自闯入者断手断脚?」

  他低头轻声回:「白天临别时,您用手敲击桌面三次,分明是让我三更过来,只求二奶奶将嘴和屁眼赏下!我自珍惜!」

  喜他如此机灵,善解我意,轻笑:「臭小子,算你机灵!但只此一次……我且问你,借这两样你如何做?」

  他忽面色潮红,似是兴奋,忙回:「谢二奶奶赏!我先将里外用口舌唆舔干净……而后淫肛淫口不停对调……」

  「你!……快住口!羞不羞!亏你还真说得出!……」我粉面通红,抬手指单子马问:「你可知这是何物?」

  他看了一眼,摇头。

  我道:「此物唤作『单子马』,掀开马背,我自钻入,合上马背,头、臀从前后露出,你只需站在后面要如何便如何,且下方圆盘有精巧滚轴,若想淫口时 ,只轻推马身便可转动角度,无需来回走动,你……可明白了?」

  他点头赞:「想不到二奶奶您如此用心,设计出这般精巧淫具!……」

  这话更让我羞臊无比!微嗔:「还不快住口!……你当二奶奶我是何人?!闲来无事一心只设计淫具?!这……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男子所设!专用来淫我们女子取乐之物!……想我们女儿家皆是人品高贵、德行高尚,犹如出水芙蓉,亦如青莲白藕!却被你们这些污臭男子任意摆弄!淫奸去火!又造出这等下流器具用在我们身上!每每还要迎合你们做淫做贱!讨你们欢心!……你……你怎不知耻!」

  他听了忙跪下:「是我错想,误会二奶奶您了!」

  我压下心中怒火道:「二奶奶我人品何等高贵?!又兼天姿国色,想淫我之人多如牛毛,可我这娇嫩玉体、香滑肌肤岂是凡夫俗子所能见识的?今夜你能得了去,乃三生修来福分,你需好好珍惜,不可暴殄天物!」

  他忙叩首:「是!谨遵二奶奶之命!」

  我见时辰不早,看着他:「速脱衣裤我看……」

  他起身迅速脱光,只见皮肤细滑,胯下那物已高挺棒硬有了几分气势!借灯光细看,却也粗粗愣愣长度可观,宝冠鼓起充盈,鱼嘴微张,从中流出透明黏液 ,宝根不时一沉一挺,似是对我招呼!

  我掀开被褥从床上下来,走到单子马前掀开马背跨腿钻入,伸脖、撅腚摆好姿势道:「可合上马背。」

  他忙合上,只见我头、臀露出,好似匹母马。

  他来到背后跪下,双手放在粉臀上揉捏,口中轻道:「怎如此柔软嫩滑……」随即轻轻分开两片粉臀,露出后庭肛眼。

  「二奶奶!……我……」他口中嘟囔,瞬间将脸埋入,用嘴盖住,舌尖钻进不停唆舔。

  「嗯……」我轻哼出声,只觉腚眼被他钻探,又酥又痒似有蚁爬。

  他舌尖深入,舔舐肛道,我早已蜜水横流,乱哼不止,轻问:「是何味道?可品出咸淡?」

  他品咂一番道:「略有些异味儿……二奶奶可是吃咸了?……」

  我道:「昨儿老爷赏下一道汤菜『猪骨炖乌鸡』,那汤汁似有些咸……我多吃了些……」

  他点头:「那便是了……」随后将里外唆舔干净,舌尖下移寻到户门舔吮蜜液。

  我被他戏得起性,只央求:「速将宝根送入户内,先淫百余,而后……许你任意胡来……我自为你唆根……品咂咸淡……」

  他忙应:「得令!」

  起身摆好姿势,那宝冠寻至户门徐徐送入。

  「噗滋……噗滋……」蜜水充沛,宝根顺滑无比,犹如泥鳅钻洞,来回抽送其乐无穷!

  「嗯……啊……哦……嗷……」我随他前后晃动,粉臀追逐,不停吞吐。只心里喜欢他,不忍施展淫术。

  足抽了盏茶工夫,一百有余,他却不曾停歇。

  我喘息问:「嗯……今日怎了?……你不是只认肛眼?为何抽起来没完?……」

  他轻声道:「二奶奶肉户紧缩顺滑……抽送间舒适无比!……我竟忘了正题……」言罢放慢动作缓缓抽出。

  轻提宝冠寻到肛眼,微用力便送入,上来就深至根柄。

  「嗯……啊……」我得他深探,不禁轻呼,道:「臭小子!……可是用你那『量天尺』测我深浅?……需知里面货多!……当心着了我的道!……」

  他也不语,反而上下左右轻轻摇晃使宝根在内不停搅动。

  「啊……噢……咦……嗯……」粉嫩腚眼似如花开,花心小嘴紧含着粗壮宝根。

  晃动多时这才轻抽慢送用那宝冠摩擦肠壁。

  「噢!……噢!……」我淫哼着,抖动粉臀追夹宝根,好似『关门留客』。

  「咕啾……咕啾……」依仗肠油润滑,他来来去去毫无客套。

  「噗滋……噗滋……」他略提速,喘息道:「二……二奶奶!……您真……好屁眼!……」言罢再用力,终被他抽出黄屎。

  「卟……」他抽出宝根高高挑起,只见根茎上油油腻腻沾满黄白,尤其那宝冠头上星星点点,鱼嘴处竟顶着块软黏之物。

  「咔啦啦……」滚轴响动,伸手轻推马身,转动角度,使我粉面正对,随将宝根送至嘴边。

  我秀眉微蹙,只闻阵阵奇臭,被熏得有些恍惚,刚要开口说话,他突伸出二指捏住秀鼻向上便提,我猝不及防,玉口张开似要尖叫,他却顺势将宝根送入,我被他捏鼻无法呼吸,只得张口迎根,随即香舌乱卷品咂咸淡。

  品了多时,他才放手抽出宝根笑问:「二奶奶可品出咸了?」

  我被他弄得魂不守舍,迷糊应:「似是咸了……」

  他笑声中推转马身,再入肛眼。

  如此转来转去,每次皆捏鼻唆根,我亦被他淫得心服!

  直至最后,他不停抽送淫口,终赏下宝精由我吞咽。

  事毕,外面金鸡报晓已是天明。上官北退下,我未再睡,唤来红袖、红烛伺候梳洗打扮随即赶往书房侍奉老爷早膳。

  过后,又请婉宁、佳敏、囡缘回院秘议,直至晌午。

  转眼十来天光景,仍未见宝芳、香卿回来,我则用这段时间教习红袖、红烛使枪驾马,又教她们如何搜集情报培植亲信,每日倒也过得充实。

  随后,有宝芳兵头叶胜楠捎来书信才知原是被督军徐北山留下日夜淫宿,还需半月才能回庄。既如此,我也无需等她们回来,请示老爷后,开始按事先谋划行事。

  这日定更,我带红袖、红烛出庄赶奔冠甲本营。

  沿金水河前行,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巡逻士兵往来穿梭不敢大意,岸边灯笼高挑亮如白昼,数百人一字排开筛选金沙。不多时,远望前面有所大宅院,临河而建,门口灯火通明,两队士兵站岗。此处便是冠甲本营所在。士兵们见了我,纷纷行礼致敬,我略点头,下马,步入宅院,只见中堂门大开,冠甲居中而坐正与兵头说话。

  邓焕七眼尖,忙迎上来行礼:「二奶奶怎来了!」

  冠甲见我,也忙站起来问:「二姨怎来了?快坐。」

  我坐下,回首吩咐红袖、红烛:「你俩门外设岗,任何人不准入内!」

  她俩应了声退出去,关好门。

  堂中只剩我与冠甲,他看着我憨笑,我白他一眼悄声道:「夜间来你处乃是有要事商量!你别想歪了!对了,你伤势可好些?」

  他笑:「好多了。二姨来我这里当然有事,但既然人都来了,若不淫你则对不住……」

  我听了粉面通红,啐他:「呸!真亏你说得出口!想当初老太爷活着的时候,你和冠臣在庄上,我们八姐妹少伺候你们了?现如今你好歹也是堂堂外军统帅杨家庄二爷!老婆、美妾众多,怎么还惦记这个?」

  他乐:「二姨这话谬得很!咱们乃故交,论起来我老婆、小妾排位应在你们之后,我这人念旧!上次大姨宝芳路过我这里讨口水喝,我淫她一番。还有,四姨婉宁前阵子借我十几匹军马,我又淫她半日……」

  「行了!还不快住口!……」不等他言罢便被我打断,狠狠瞪他一眼道:「我们姐妹欠了你多少?……你倒不错!雁过拔毛用到自己人身上了!不害臊!」

  他嘿嘿一笑,也不搭话,抬身将军裤脱下,双腿高举露出宝庭道:「二姨快来!扒腚钻眼,舔根唆冠,待动性了,咱们边淫边谈。」

  「你!……唉!」对他,我实在无法,只得面前跪下,双手分开宝庭露出宝眼娇嗔:「真拿你没辙!正经事儿干不了,专想这些!」

  凑近微微一闻,有些异味儿,抬眼望着他问:「这腚眼可是没洗?你怎知我今夜会来?」

  他笑:「此乃天意也……」

  我啐:「呸!……」言罢,吐出香舌插入眼中细品细舔。

  「嗯……二姨口技,天下无双!……真妙!」他仰面轻哼,舒爽无比。

  钻舔多时,我又上移将一对宝卵分别含住吮吸,此时宝根硬挺已然动性。我忙从下向上舔舐宝根,含住宝冠吞吐。

  「啊!……哦……」他放下双腿将我扶起扭身按在椅中,我背朝他高撅粉臀。

  他从后扒下军裤,扬手便赏下一巴掌「啪!」臀肉乱颤,香风四溢。

  「嗯!」我轻哼出声,肉户内蜜汁流出。

  他用宝冠先在户门上蹭摩一番,待沾满蜜液才徐徐给入,直没根柄,而后一手扣住香肩,一手抓住发髻使我粉面仰起,来回抽送不停。

  「二姨肉户亦如处子……如此紧滑……实难想象!……真美……」他轻抽慢送不住夸赞。

  我被他拽住发髻,仰着脸,身子随他动作前后摇晃,娇喘道:「既如此……你痛快淫我便是……」

  他忽问:「二姨有何正事?……讲来……」

  我道:「我且问你……你军中可有个传令官……叫做韩元清的?……」

  他点头:「确有此人!……那小子还算机灵……会讲话……我几月前提拔他……」

  我冷哼:「……他确是机灵……只机灵过头……乃是刁家镇派来咱家卧底……」

  「怎讲!」冠甲突然宝根一送到底,停下动作怒吼。

  我被他顶得前蹿,又被拉回,只觉户内宝冠突入花蕊中,顿感酸麻舒爽!忙娇声道:「……你切莫急!……听我讲完……」

  「你讲!……你讲!……」他喊了两声,用宝根结结实实抽送数下,我粉臀一阵哆嗦,花蕊中喷出几股阴精。

  我颤抖道:「……此人……乃刁家精心安排……潜伏在咱家的眼线……嗯……你为人老实……又怎能分辨……原本也无谓……只上次咱家呈银被劫……皆是他通风报信……」

  「卑鄙小人!……我必将其碎尸万段!……」他边吼边加快动作,那宝根进进出出摩擦户内嫩肉。

  「啊……嗯……冠甲……莫停!……你只把我当做那韩元清……出火解恨!……痛快淫之!……」我仰面尖叫暗中吸气施展淫术。

  「啪啪啪……」肉碰肉,脆响声声。

  「好!……看我如何将你挑落!……」他再加力,那宝根好似钢枪,挑得我娇声乱叫!

  「二姨!……好美!……」突然,他一送到底,趴在背上,户内宝冠乱跳乱射。

  事毕,我俩穿好衣裤重新落座。

  他看着我笑:「若非二姨,怎能如此酣畅!」

  我白他一眼:「怎讲?你那老婆、美妾不能让你酣畅?」

  他摇头:「不及二姨十分之一!也不过是个肉壶罢了。」

  我冷哼:「我们姐妹在你眼中也不过是个肉壶,想做淫时拿来发泄去火,你当我不知?」

  他憨笑:「只是二姨这肉壶高贵得很!若非是我命好,又怎能享用得到?」

  我笑:「你知道便好!谈正经事吧……」

  他点头,我道:「这韩元清还有大用,你切不可流露出丝毫异样,明日,你带他和兵头来庄上,咱们演出戏给他看……」说着,我凑近在他耳边轻语一番。

  翌日。外府议事堂。

  我坐正中,婉宁、佳敏、囡缘、冠甲侧陪,冠甲身后站着三位,除苗、邓二人外,还有一人,满身戎装,中等个头儿,倒也生得面容俊俏,只是眼神飘忽不定。此人便是韩元清。

  我暗中观察,心下拿定主意,看着冠甲道:「宝芳大姐从省城捎信来,说是徐督军急用白银十万,命咱家速速送到,现已备齐,只是这押运之人还未定下。今日请冠甲来,亦是商议此事。」

  冠甲听了满面羞愧:「二姨,前番我押运呈银被贼匪劫去,至今未破案!此番押运,还请另选他人,我再没脸接差事了……」

  我故作为难,皱眉道:「如此……可难办了……只因老爷传谕下来,要我与婉宁、佳敏、囡缘三位妹妹即日各率所部剿灭回子队马跃溪……宝芳、香卿又被督军留在府中未归,而九妹、茹趣又需留在庄上护卫本营……岂不是……无人可用……」

  这时,婉宁道:「冠甲何必灰心?前番呈银被劫本也情有可原,怪只怪贼匪太过刁钻狡猾!你误入圈套,此番再押送又怎会再上当?况且贼人已劫一次,怎知敢再劫第二次?」

  冠甲听了摆手:「四姨如何说,我也不敢接这差事!……」

  我暗中偷观,见那韩元清微微皱眉,似是焦急。

  我故作生气道:「冠甲此言不妥!你我皆为咱杨家之将!理应出力!便是搭上性命也应该,只因失误一次就畏首畏尾是何道理!岂不是因噎废食?……当下正是用人之际,你应当仁不让揽下差事!怎能退缩?」

  他听了低头,沉默无语。

  邓焕七在旁道:「二奶奶!若是接下差事,我与老苗必定全力护卫!再不出丝毫差错!」

  我笑:「冠甲!你听听,你手下兵头都识此大义!你身为主将又怎能落后?」

  冠甲突然一跺脚,大声道:「那便好!请二姨将差事交给我!此番押运我便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我再偷观韩元清,见他愁眉舒展面有喜色,心中知他已上钩。

  随即吩咐:「来人!抬银子!」

  堂外献州与大勋应了声,随即命士兵抬来十个箱子,打开箱盖,码放整齐,白银十万。

  我道:「冠甲可回去,挑选精锐士兵五百,备齐枪械弹药,三日后先来庄上提银,随即出发!」

  冠甲听了略沉吟,问:「二姨,此次押运走哪条路?」

  我故作沉吟,大声道:「依我之意,还走大柳庄便好!」

  他疑惑问:「上次便是在大柳庄失手,为何还走那里?」

  我笑:「贼人在大柳庄得手一次,料定我们必改变路线,此番却偏偏再走,必让贼匪料空!反而安全!」

  他恍然大悟点头:「如此甚好!就依二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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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回:十三、四美降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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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清晨时分,冠甲率部来至庄上,我早已备好马车,车上放着箱子,只里面将白银换成沙土。冠甲命士兵赶车出庄,找时机凑到我近前低声道:「前日韩元清以回家探亲为名告假半日,想是送信过去,二姨可曾准备妥当?」

  我低声回:「早已齐备,只等你们出发,我等自会尾随。」

  他点头,上马出庄。

  我与婉宁等率凤、虎、彪、豹四队悄悄从南门而出,远远在后跟随,又派下探马往来保持联络。

  此次出征我带上红袖、红烛,也让她俩见识一番。

  转眼两日,眼前便是大柳庄。

  定更天,撒下探马,不多时便有回报,在柳霞岭一带发现大批灰衣蒙面士兵,隐于柳林内,约有七八百。

  摊开地形图,我与婉宁等细观,指着道:「此处便是柳霞岭,岭南便是柳林,现敌军在林中设下埋伏……」

  婉宁点头:「姐姐之意……?」

  我道:「二更天,见红色信号,婉宁从西、囡缘从北、佳敏从东,三面包抄,将敌赶出柳林逼上山岭,围而不歼,困住他们!我亦率凤队在后接应。」

  她们齐声应了,随即各率所部悄悄进发。

  我正向东行进,探马回:「禀二奶奶!大柳庄方向有毛匪骚扰,二爷请示如何应对?」

  我道:「回去告诉二爷,依事先谋划,命苗三堤、邓焕七率部在大柳庄两侧排水沟渠内埋伏,只待毛匪进入口袋便断其归路围歼之!务必全歼!勿放走一人 !」探马应了声疾驰而去。

  眼看天到二更,全军贴近柳霞岭,我吩咐献州:「即刻放出信号!全军进击!」

  献州掏出信号枪冲天打出。

  「啪!啪!……」瞬间,东西北三面枪响犹如爆豆!士兵高喊,战马嘶鸣,一齐前冲。事发突然,埋伏在柳林深处的灰衣顷刻大乱,唯有南面无敌,只好向南撤退被迫上岭,赶至岭下,四队汇合便将柳霞岭围得水泄不通!

  我传令下马放枪,士兵们纷纷跳下战马寻找掩护,举枪射击。

  战至四更天,岭上灰衣从四面向下突围,但每次皆被压制回去,一夜鏖战,直至天明,灰衣再不敢向下冲,只龟缩在岭上树后躲避。

  清点战损,我方战死八十余,敌方战死一百五十余。

  这时冠甲也率部赶来,他依我计策设下埋伏,全歼敌军七十余,另将韩元清捕获。

  我对大勋道:「择选几个嗓门大的士兵向岭上呼喊『若再不投降,我军则放火烧山!』速去!」

  大勋领命,不多时只听阵阵高呼,随即全军高喊,声响震彻山谷。

  临近晌午,有士兵报,岭上派下一灰衣,手举白旗,求见主将,似是谈判。我马上传令将来人带至面前。

  片刻灰衣带到,只听他言:「奉我家汤善友、孟锦双二位将军之命,特来见杨家主将有事相商。」

  我不搭话,只略点头。

  他又问:「敢问,您可是杨家二奶奶?」

  我不语。身旁献州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狠狠道:「狗东西!既知二奶奶在此,还不下跪磕头!」

  那灰衣忙磕头道:「二位兵头对二奶奶谋划之计甚是佩服!但如今局面之下,还望二奶奶开恩放行,我军自缴枪械……」

  「住口!」不等他说完,我厉声呵斥:「如今局面之下还想开恩放行?岂不是笑话?!现我军已成合围之势!需知我耐心有限!若是晌午再不投降,则放火烧山!到那时,烈火无情,一个个将你等烤熟!可知厉害?」

  灰衣听了高喊:「望二奶奶饶命!……」

  我回首对冠甲道:「带韩元清!」

  不多时,士兵押解韩元清来至近前,我冷笑问:「你可知罪?」

  只见他一瘸一拐,脸上带伤,想必已被胖揍数次,听我问话,浑身战栗,跪下喊:「二奶奶饶命!小人罪该万死!」

  我冷哼:「你可知二奶奶我最恨奸细!今番被我擒住,不单是你,就是你一家老小也要被个个斩杀干净!」

  他听了大惊,哭喊:「二奶奶饶命!二奶奶开恩!……」

  我冷冷道:「现今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即刻上得岭去,说服汤、孟二人速速投降!若此事办成了,免你罪过,若办不成,你就留在岭上与他们一同陪葬!」

  他磕头如捣蒜:「谢二奶奶天恩!小人这就去!这就去!……」

  我传令松绑,让韩元清带着灰衣上岭。

  过了半晌,韩元清独自下岭,来至我面前报:「回禀二奶奶,汤、孟二位兵头……说是『若将前番劫掠的二十万白银如数奉还,可否……开恩放行?』」

  我听了怒:「死到临头还谈条件?!你回去告诉他二人!若到正午还不投降,即刻烧山!」

  他听了转身刚要走,我喝令道:「献州!」

  献州在旁应:「在!」

  我用马鞭一指韩元清:「此人办事不利!削去双耳略施惩戒!」

  献州应了声,左右士兵将韩元清按住,献州上前抽出牛耳弯刀「唰!唰!」两下便将其双耳削掉!

  「哎呀!疼死!……」韩元清双手捂耳满地翻滚!

  献州抬腿踹他两脚怒吼:「还不快滚!再无功而返定把你点了天灯!」

  韩元清听了连滚带爬边惨嚎边向岭上跑去。

  我随即传令:「通告全军!就地取材架起篝火,每名士兵手持引火之物,只待一声令下便烧山!」

  军令如山,全军行动,一堆堆篝火点燃,虽是白日亦火光冲天!

  眼看正午将至,我暗中心急,正要下令,突见岭上韩元清挥舞白旗,边跑边喊:「切莫放火!切莫放火!降了!降了!……」

  不多时他来到面前扑倒在地,只见面色惨白,脸上缠着一圈白布,那鲜血依旧不停渗出,高喊:「禀二奶奶!小人已说动汤、孟二位!降了!降了!」

  我暗自长长出口气,用马鞭指着他道:「既如此,回去告诉二人,要他俩走在队伍最前,手举白旗从东面下岭,身后所有士兵双手托枪高高举起!若看不见双手高举则立即开枪打死!去吧!」

  韩元清听了连忙磕了几个头飞奔而去。

  我叫过献州、大勋道:「速传令虎、彪、豹三队警戒!以防敌人借投降为名突然发难!另将凤队左右列阵,后撤百步,全队瞄准,如发现丝毫异常听我军令行事!」

  他俩忙应了声各自准备。

  红袖、红烛在我左右道:「今番见识奶奶您临阵杀伐决断真有大将风范!我二人何等有幸能常伴左右侍奉!真乃几世修来福分!」

  我心里高兴,嘴上道:「休得意!还未到时候,此刻才是关键!你俩备好枪械,随时应变!」

  她俩齐齐应:「诺!」纷纷拔出贴身手枪。

  也就一盏茶工夫,只见岭上人头攒动,韩元清走在最前,身后跟着两人,手中高举白旗,再往后,如长龙般,一队灰衣士兵鱼贯下来,每人双手托枪高举!

  我心下大喜,命献州、大勋率队一左一右,先收缴枪械,后搜身,最后倒绑双手押下去,清点人数,总计六百五十余,另有三十多伤兵。

  看看已过晌午,我传令就在柳霞岭扎下大营,全军休息用饭。先命人将汤善友、孟锦双严加看管好生款待,而后召集冠甲、婉宁、囡缘、佳敏在主帐设摆酒宴,又命红烛、红袖满酒布菜一旁侍奉。

  席间气氛热烈,众人高兴。冠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笑:「若非二姨绝妙高计,又怎能轻易降服此二人?」

  婉宁笑:「此二人即便不降,只需除掉,则刁家镇也唾手可得!真!恭喜姐姐!又立大功!」

  囡缘笑:「咱们杨家只要有二姐在,又何愁不能成就霸业?」

  佳敏笑:「只姐姐一声令下,咱们便踏平刁家镇!到那时,老爷崖州管代又进一步,姐姐与我们也能升官加俸!」

  我听他们所说,嫣然笑:「行啦!你等只顾吹捧,若不是大家听令将士用命,独我一人又怎能大胜?需知骄兵必败,我等还需谨慎。」

  婉宁问:「姐姐之意,何时提审汤、孟?」

  我略想想:「先不急,咱们还需细细商议。」

  随即对冠甲道:「用过中饭,二爷可率部先撤回庄,一来向老爷报捷,二来你还有巡河军务不可耽搁。」

  他听了点头:「如此甚好!」

  酒席散去,献上香茶,冠甲略坐坐便起身告辞,只等他走后,我命红烛、红袖在帐外设岗,与婉宁等秘议。

  放下茶盏,我道:「现今世道,若收买人心,不外乎财、色二字,我料定汤、孟亦是如此。」

  佳敏问:「姐姐之意……?」

  我道:「赏他金条、银洋,许给民国正规军衔、职务,若还不能……则需咱们卖弄色相打动其心!」

  婉宁问:「姐姐,若还不能怎办?」

  我暗咬银牙道:「那只有除掉二人,硬攻刁家镇!」

  囡缘皱眉:「若真如此,还需调茹趣炮兵支援……」

  我摆手:「先不必想那么多,只好好盘算如何顺利收降二将……」

  佳敏问:「姐姐以为如何卖弄色相才能打动其心?」

  我想想道:「以我为主,三位妹妹为辅,我之意,先自降身段,使其对我等有征服之心,而后做淫作践允其乱来,我再提议与他们耍那淫戏花样,三位妹妹亦在旁添薪加柴烘托淫趣,使他俩欲火高涨急于去火!而后,咱们可献出各自双户邀其淫奸,并将我置于裆下接舔宝精、蜜汁做肉壶,如此这般,不信他俩不动真情!」

  婉宁听罢点头道:「此计虽好,只委屈姐姐了!」

  我摆手:「只要能顺利收降二将,这又算得什么!」

  入夜。二更天。

  月色正好,万里无云,只闻远近巡逻士兵呼喝口令,营盘间,篝火点缀,将士们已歇息。

  我先传令全军多加岗哨警戒,这才命红烛、红袖将汤、孟二人押送至主帐。

  大帐内,角落里摆下八盏琉璃宫灯恍若白昼,我与三位妹妹脱去军装换上丝袜旗袍,除去面纱。我坐主位,左手婉宁,右手囡缘、佳敏。

  不多时,红烛、红袖推推搡搡将汤、孟二人带到,只见他俩浑身赤裸仅穿一件裤头,五花大绑脚戴镣铐。

  「红烛、红袖,你俩帐外设岗,有擅自闯入者格杀勿论!」我传令。

  她俩应了声,退出帐外。

  我们细观面前二人,但见他俩三十出头,一般身高,体型精壮,汤善友眉目清秀,皮肤白皙,似是文弱书生。孟锦双粗眉大眼,皮肤黝黑,倒像个武将,只二人眉宇间均透出一股英气!心中便生出几分喜欢。我们打量他俩,他俩也打量我们。

  片刻,善友忽轻叹一声,似是自言自语:「杨家八美果然名不虚传……真国色天香……世上难寻……」

  佳敏美目一瞪,呵斥:「大胆降贼!还敢耍嘴!见我家主将还不跪下!」

  我听了道:「妹妹不必难为他俩,是站是跪由他们便是。」

  善友看看锦双,忽然冷笑:「我俩既已投降,却被扒光衣裤五花大绑脚戴镣铐!如此,岂能跪拜!」

  婉宁冷哼:「虽是投降,但却不知是否真心?我们岂能不防?」

  他俩听了无语。

  我笑问:「素闻刁家二位将军足智多谋,今日今时还有何话说?」

  锦双怒:「误中诡计!要杀就杀,吃肉张嘴!我们哼一声便不是好汉!」

  囡缘冷笑:「败军降将还敢嘴硬!难道不知是姑奶奶我手中刀快还是你俩脖子硬!?」

  我略沉吟,对婉宁、佳敏道:「烦劳二位妹妹与他们松绑去掉镣铐。」

  婉宁、佳敏应声过去松开绑绳脚镣。

  善友微微躬身:「谢过二奶奶!」

  锦双也不道谢,只微微拱手。

  我看着锦双问:「锦双气势汹汹,不跪拜、不道谢,想是心中不服气?那为何投降?」

  他抬头瞪着我:「你诡计使我们上当!我如何服气?投降皆因不忍士兵们白送性命!」

  囡缘呵斥:「我们使诡计?请问,上次你们劫掠我家呈银难道不是用诡计?你若真不忍士兵们白送性命,则应率军拼死突围,现全军投降,性命皆在我等手中!只需我姐姐一声令下就让你等人头落地!」

  锦双被囡缘问得哑口无言,最后冷哼道:「要说人头落地也不奇怪!那女魔头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我听了「噗嗤」笑出声,反问:「锦双可说的是我?」

  他怒:「不是你还能有谁!血洗慧觉寺,只你一声令下便砍了一百五十余颗脑袋!想那了忘虽为祸一方,却也是手下几千人马的大股!最后竟只落得他单人逃脱!实难想象!素闻你心狠毒辣,便是降将也要破人肚皮挖出心肺!便不是女魔也是女妖!」

  「咯咯……」我发出银铃笑声,突然收住,美目瞪着他问:「我若如此,那今日使计俘获你们六百五十余士兵,却无一杀戮,现又将你俩松绑,你又作何解释?」

  他张口欲说却又无言以对,只好闭嘴。

  我看着他俩正色道:「妾身用谋算计,本不应该,二位将军都是光明正大之人,虽两次偷袭我们呈银想来必有缘由……妾身今日之举皆为一件大事。」

  他俩听了互视一眼:「洗耳恭听。」

  我道:「妾身之意,二位何不归顺我家,同享富贵荣华,如何?」

  锦双听了嗤之以鼻:「休想!我俩受刁家大恩,岂能归顺!」

  我冷笑:「想二位原也是清廷武官,受刁家大恩只图委身为贼?何况那刁守一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若是有难,他必弃二位而去,我们杨家乃受民国政府封赏,一官一贼,二位难道还不能取舍?……」言罢,对佳敏一使眼色,佳敏伸手将身旁桌上托盘盖布掀起,盘内金条十根。

  我起身端起托盘来至他俩面前道:「此虽身外之物,但聊表妾身寸心,另,若二位肯归顺,则当庭授少校军衔,营尉之职!」

  「这……唉!」善友面带难色,叹气摇头。

  锦双眨眨大眼道:「非是我俩不愿归顺!只因妻儿家小皆在刁家镇……若是归降……恐遭不测!」

  我点头:「二位将军为难之处妾身感同身受,但……大义面前还望二位将军三思……况且,此时二位还未回还,刁家必起疑心,若说不测……恐怕……」

  正说到此,善友忽然落泪不止,我忙问:「将军因何哭泣?」

  他抹抹眼泪道:「……想到结发夫妻因我而亡……故而落泪……」

  我听了叹气,放下托盘道:「世间『取舍』二字最难!……」

  锦双一跺脚,对善友道:「我只听大哥吩咐!大哥说降便降!」

  善友低头不语,良久,忽抬头问:「二奶奶果然真心?」

  我正色道:「自然真心!」

  他略想想,弯腰退下裤头,手指胯下之物问:「二奶奶可识得此物?」

  我点头:「认得!男子宝根。」

  只听他道:「平素传闻,杨家八美中首推二奶奶口技出奇!若得插入,口中好似无牙,柔软无比,顺滑异常,犹如插入肛门屁眼,紧紧裹住不能拔出,不知是否实情?……」

  话音未落,佳敏柳眉倒竖,美目圆睁用手指着他怒:「贼子胆敢!既做阶下之囚还敢贫嘴侮辱我姐!可知你当下乃板上鱼肉任凭宰割!看姑奶奶不撕烂你这张臭嘴!」说罢,起身便要行动。

  我忙喝止:「妹妹不得无礼!」

  她听了才姗姗坐下。

  我看着善友道:「坊间传闻本不足为信,唯此事,却有些缘由,只因我在家时被调教得当,又常被男子置于胯下淫口,故略精此道,若比作肛门屁眼虽略显夸张,却也有些相似之处,善友提及此事,可是想试试我上面的『屁眼』?」

  他点头:「正有此意!若二奶奶是真心,则借您玉口为我俩胯下之物好好品咂一番便是!」

  我忙问:「若品咂称心满意,二位将军是否可归顺?」

  他正色道:「不但归顺,且我俩自此只听二奶奶调令!纵使令上刀山下油锅也万死不辞!」

  「好!」我大喜,看着他俩再问:「刚才所言当真?」

  善友道:「丈夫一言!」

  锦双道:「驷马难追!」

  我笑:「妾身真心收降二位,既如此,妾身不单要为二位将军品咂宝根,还诚请二位淫我们四姐妹!一是赔罪压惊,二是为表我等真心!」

  言罢,我脱去旗袍道:「既然二位将军已坦诚相见,则我等更需如此,妹妹们,卸甲!」

  囡缘她们应了声纷纷脱衣,他二人见了也纷纷弯腰除去裤头,不多时众人皆裸身相对,只那宝根微微硬起,似是龙阳兴动。

  我忙侧脸细观,见善友宝根粗长适中,白白净净,锦双宝根又粗又长通体黝黑,怒铮铮好不吓人。

  我率婉宁等在他俩面前徐徐跪下道:「妾身等先前对二位将军多有不恭之处!在此先行磕头赔罪!望二位将军海涵!」言罢,恭恭敬敬磕了三头。

  他俩见了忙用手相搀道:「二奶奶礼重了!几位姨奶奶快快请起!」

  我不为所动,依旧跪着仰面道:「既是向二位将军赔罪,则妾身有一想法要与两位商议,万望应允,否则妾身长跪不起!」

  他二人忙问:「二奶奶请讲!」

  我道:「此番谋略皆是我所出,委屈二位也是我之过,我自当认罚,既如此,妾身想为二位耍个『当一天尼姑撞一天钟』的小名堂如何?」

  善友眨眼问:「只听『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何为『当一天尼姑撞一天钟』?」

  我笑:「这名堂便是由此而来。待会儿妾身命人取来一块锦缎,我自躺在上面由三位妹妹用其将我牢牢裹住,上面露头,下面露脚,后由囡缘、佳敏二位妹妹各站左右将我抬起,婉宁妹妹则立于我身后持住双脚,我面朝下悬空,可用两小块宣纸塞入鼻孔中堵住,使妾身只能用口呼吸,此时抬头、张口、吐舌。烦请善友立于面前,用手扳住贵宝根使其指向前方,只需一声令下,婉宁执双脚向前推,则宝根深入口中,必使我鼻尖撞击善友小腹,则口含宝根尽力品咂,婉宁再执双脚向后撤,我则徐徐吐出宝根,如此再向前、再后撤,循环往复犹如撞钟以增淫趣。只待善友尽兴则换锦双。」

  他俩听了拍手叫好,我又道:「还有一节,只待我鼻尖顶住小腹时,二位即可叫停,此时贵宝根通喉深入,妾身吐又吐不出,吃又吃不下,鼻孔被堵口中塞物,身体又被紧裹动弹不得,唯不停扭动双足以示求饶之状,二位此时可视而不见,依旧叫停,只观妾身翻出白眼,双足乱蹬时才命缓缓后撤,则更增淫趣!」

  善友听了道:「风闻杨家八美淫靡骚浪无可匹敌,今闻二奶奶娓娓道来竟无一丝一毫羞涩廉耻,实在佩服!」

  我正色道:「男子欲淫女子时,最喜对方不知廉耻羞涩,如同妓女婊子亦或如母狗牲畜,只因唯有如此,才可任意为之,使女子做出不可想象之淫贱事,方能得男子欢心,若妾身等要了廉耻,便恐失了欢心,这是妾身万不能做的。敢问二位将军是否应允刚才所述之事?」

  善友一拍大腿道:「允了!允了!」

  我这才率婉宁等起身,对佳敏道:「妹妹,取锦缎来。」

  佳敏答应,取来一捆大红色龙凤锦缎摊开,我仰面躺下,囡缘取来宣纸塞住鼻孔而后她们三人齐动手将我包裹牢实,佳敏在左,囡缘在右伸入胳膊轻轻将我抬起,婉宁则站在后面双手执住我一对玉足。

  善友大喜,双腿微分用手按下宝根使宝冠朝前,我抬头、张口、吐舌,那宝冠在玉口前两寸处,虽鼻孔被堵,但依旧能闻嗅到尿骚淫臭之味。只听善友道:「来!」

  婉宁应了声:「诺!」随即轻推,佳敏、囡缘顺势前送,「噗」一下那宝冠便长驱直入捅入进去,我鼻尖紧紧顶住善友小腹,口中香舌缠绕不停品咂。

  「咳咳……」喉中发出闷响,一双玉足来回扭动。

  善友不为所动,又向前凑,使那宝根尽力深入。

  只听他缓缓道:「二奶奶好口技!传闻不假!我真觉入了肛门屁眼之中!不停逗夹包裹,绵软缠绕,真妙也!敢问三位姨奶奶,你等平日在家也是这般如此 ?」

  囡缘笑应:「平日在家,老爷使我们做此淫戏时,有木轮车,我等被锦缎包裹严实放在上面,再唤来几十个精壮汉子立于面前,身后有丫鬟推撤,今日因陋就简让将军见笑了。」

  善友点头,暗中又挺了挺宝根。

  婉宁低头观我玉足道:「双脚绷紧,不停抖动,将军可侧观其是否翻出白眼?」

  善友稍稍低头侧看,见我玉口大张吞宝根至根柄处,一双美目不停向上翻动,那香唾顺着下流到宝卵。

  他看罢多时,笑:「尚未翻出白眼,不过似是用心……」

  婉宁点头:「想是二姐还嫌不够深入,让咱们再用力前送!」

  说罢,她双手执脚又向前推,囡缘、佳敏亦向前送,三人加力竟又使我吞入半寸!

  善友故作若无其事道:「也不知二奶奶这『无牙肉嘴』如何练就?」

  佳敏笑:「将军有所不知,我等姐妹自小就被高人调教指点,个个口技精湛。初时,先用筷子,而后稍粗玉棍,随年纪增长玉棍越粗,直练到『有牙胜无牙』才算小成……」

  她未说完,婉宁接过道:「小成后,再练舌功,先用宣纸摊在面前,纸上撒糖,用舌尖舔舐,但只许将糖舔干净而不能将纸润湿,做到此种地步才为中成……」

  囡缘继续道:「中成后便是喉功,用粗玉棒反复通喉,初时慢,而后快,犹如用宝根抽送,不许有丝毫不适,且随时随地皆可,此时才算大成!」

  善友听罢恍然大悟,与锦双道:「此番着实难得!仅这口技一项便如此难,真无法想象!」

  锦双点头应:「也就是杨家有如此实力!能将国色天香美女调练至此!」

  他们闲聊,我在善友胯下不能言语,只将一双玉足不停扭动。善友又低头看看,这才笑:「二奶奶已翻出白眼,想是告饶,撤!」

  婉宁应了声,这才执脚缓缓后拉,但见宝根慢慢从我口中抽出,上面裹合香唾黏液,晶莹剔透闪闪发亮。

  善友点头唤道:「再来!」

  婉宁忙轻轻前推,那宝根再次深入,善友又与佳敏、囡缘聊了一阵,侧观见我再次翻出白眼,才笑着命后撤。如此这般往复五六次,才换锦双。

  锦双为人粗犷,脾气暴躁,早已按捺不住,不等婉宁前推便将宝根用力深入,只听他喜:「好妙!如此紧致!如此软绵!」言罢,他大手牢牢抓住我发髻,急抽急送,愣是将那玉口当做肉户反复抽送起来。

  「啪啪啪……」粉面不停撞击小腹,粗长宝根如入无人之境!抽送间香唾四溅犹如蜜汁,他不发话,婉宁等自然不敢乱动,我被他抓住发髻仰着脸,只得用力张口任由粗黑宝根不停通喉。

  「咔咔……咳咳……噗嗤……咕噜……」从我喉中发出阵阵怪响。

  锦双两手背后,身体微微下蹲,只快速前后甩动屁股便将我抽得白眼直翻。

  足足抽了百余,这才放过,囡缘等忙将我放在地上撤下锦缎。我缓缓神,起身来在他俩面前再次跪下问:「敢问二位将军,刚才这番可曾出气去火?」

  他俩点头:「牛刀小试,果不同凡响!」

  我笑:「既如此,那么妾身接下来再烦请二位耍个『滴水穿石』的花式如何?」

  锦双问:「速讲来?」

  我道:「善友、锦双可每人挑选我们其中两个,用后入式淫奸其中一女,而将另一女仰面平躺置于裆下交合之处,抽送肉户时自有蜜汁流出,可令裆下那女张口接住不停吞咽,直至赏下宝精,此时上女直起身,将肉户宝精流入下女口中,由其吞下,二位可略歇息后使二女对调位置即可!」

  他俩听了连声称好,随即善友选了婉宁、囡缘,锦双选了我与佳敏。原本善友中意于我,但他疼惜锦双,故而将我让出,这一举动我看在眼中,心生佩服。

  锦双命我仰面躺下,他与佳敏跨在我身上调整位置,交合处对准粉面,那粗黑宝根从后送入肉户中做淫,不多时,见佳敏肉户紧紧吸住宝根,随抽送,蜜汁滴滴答答向下流淌,我忙大张玉口接住,细品,黏软腥香,随即咽下。

  「啊……嗯……哦……」佳敏粉臀摇摆,蜜汁增多,犹如流水尽灌入口中。

  锦双边抽送边捏住佳敏一对无骨玉足道:「如此软滑细嫩的金莲……真美哉!……」

  那边,善友抽送囡缘,婉宁下面张口接蜜,竟也吃得不亦乐乎。

  「啪啪啪……」肉肉相碰,脆响爆豆。

  「啊!……将军!……」佳敏突然叫了声,玉体一挺,浑身颤动。

  锦双忙抽出,只见从肉户中喷出股股阴精,夹杂热尿,如喷泉般将我粉面打湿,我动也不动只张口吞咽。

  他见了阿谀:「二奶奶吃得好香!再来!再来!……」言罢,复又送入,来回动作。

  又抽百余,渐渐加快,那粗黑宝根在肉户中好似拉锯。

  忽的,他痛快叫:「真美矣!……」宝根深入,宝卵不住上下缩放。

  「噗……」锦双缓缓拔出,瞬间,浓浓宝精溢出,佳敏忙直立上身,户门恰好与我玉口相对,我忙探舌尖接引宝精入口,只见浓浓宝精犹如蜂蜜粘稠,从舌尖流淌,缓缓入口。

  「咕噜……咕噜……」一阵吞咽,略感腥臊。

  微微抬头先将佳敏肉户细舔干净,再用口吸吮,直至将残余宝精尽数吸出吞咽,方才起身来至在锦双面前跪下,口含宝根细品,佳敏亦仰面躺下,玉口张开.

  一旁善友仍用力抽送,目光不时向我瞟来,我知他心意,忙用眼色回应。

  这边,锦双单手扣住我发髻,用宝根在口中来回抽送,片刻便再次棒硬。

  我伸手挑大指赞:「将军威武!刚挑落一将,此番宝根再硬,看来妾身今夜只得束手就擒!」

  他低头笑:「不由我不赞叹!二奶奶口技真出奇!三两口便让龙阳再次动性,实在妙!速摆好,待我发落你!」

  我应了声,转身跪撅佳敏身上,粉臀高翘献出二户,他亦跪在身后,宝根入户,双手却各执我一对玉足不停揉捏,肉臀甩动不停淫奸。

  「嗯!哦!……将军虎威!……啊!……妾身领教了!……」身随他晃,淫声阵阵。

  锦双也无回应,只用力,一双大手牢牢抓住柔软香奶,黝黑屁股来回耸动,一下下用宝根顶入。

  佳敏在我俩胯下,张着口将浓汁蜜液吞咽,我被锦双淫得舒坦,小腹发热,几滴甘醇热尿喷出。

  「啪啪啪……」阵阵脆响,我暗自吸气施展淫术,只听锦双喊:「不得了!……怎如进了葫芦嘴儿……送不入!拔不出!……二奶奶……给你便是!」他怒送到底,宝冠跳动,再次喷出。

  那边,善友已然换人。

  我直起身子将宝精排入佳敏口中,她亦为我唆舔肉户。

  许久,他俩事毕。

  我望着善友笑问:「方才做淫时,善友不时向我眼神示意,可是未曾尽兴?」

  他躬身回:「岂敢!……只是中意二奶奶,但今夜未得,稍存遗憾……」

  我点头赞:「妾身知你重情义,虽中意于我,但念及兄弟手足将我让给锦双。」

  他听了点头:「二奶奶明鉴!」

  我笑:「既如此,善友可暂记下这笔账,待剿灭刁家镇得胜归来时,庆功宴上,你可使我当众受淫,随你尽兴胡来,我定在你胯下俯首称臣!」

  他大喜道:「一言为定?」

  我点头笑:「一言为定!」

  随即,红袖取来两套崭新军装予他俩穿戴整齐。我与婉宁等重新落座,他俩在面前行军礼高喊:「汤善友!孟锦双!参见主将大人!」

  我微微点头:「二位将军不必多礼!」

  他俩同声道:「我二人自今日今时起真心归顺杨家!听凭二奶奶吩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我大喜:「好!杨家得二位将军如虎添翼!即刻授予二位少校军衔!营尉之职!每月奉银加倍!且二位所属部队原封不动依旧归你等统领!」

  他俩听了感激:「万谢二奶奶!」

  喜笑颜开,我命红袖、红烛速备办一桌丰盛酒席,就在主帐中设宴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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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回:十四、血洗刁家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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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间气氛融洽,众人推杯换盏。

  我放下酒杯,笑问:「善友,这劫金之事我还不甚明了?」

  他听了忙放下筷子道:「二奶奶容禀,约半年前,我令韩元清投入杨家,本想让他做个探子,可谁知被派送到二爷冠甲属下提升为传令官,从他处也获得不少重要消息,说到上次劫金一事,也是我俩贪财,并未告知刁守一……」

  我点头问:「如此说来,可是善友无钱用作军饷?」

  锦双在旁道:「那倒不是!只因杨家剿灭慧觉寺,民间议论纷纷!震动颇大!我二人秘谋,想为自己留条后路,故而出此下策。」

  我点头追问:「原来如此,那所劫之金现在何处?」

  善友摇头苦笑:「原本计划得好,谁知走漏风声被刁守一知道,他狠狠训斥我二人,命将劫金送入刁家镇,还说若此次劫金成功,则可留下一半!」

  我冷笑:「刁守一如此贪财,又怎能留住人?」

  又聊多时,撤去残席,已临近四更。众人摊开地形图围观,善友指着道:「二奶奶请看,此处便是刁家镇,东南五里两处集镇便是陈家沟与黄土台,东北十里外一处集镇是九道湾。此三处互为犄角之势,攻打一处,则另外两处救援……」

  我用心听,频频点头。他继续:「陈家沟目前驻军三百,黄土台驻军二百,皆配备西洋长枪,弹药充足,且两处外围挖有壕沟栈道易守难攻。我素闻杨家进攻时必先用火炮覆盖,因此又在集镇中筑有地堡……」

  我点头:「若非善友全盘托出,只攻打这两处便大费周章!」

  锦双笑:「二奶奶宽心!这两处是我与大哥守备之地!只需一声令下,不费一兵一卒一枪一炮便唾手可得!」

  婉宁笑:「如此甚好!」

  我问:「九道湾如何破解?」

  善友应:「九道湾却有些麻烦。目前此处驻军七百,守备之人乃刁守一的外甥晋耀先,此人二十七八,年轻有为,北平陆军学堂毕业……」

  锦双在旁道:「二奶奶无需担心,那小子虽与刁守一沾亲,但一向与其不和,反倒与我们亲近,早已拜我俩为大哥、二哥,我们说一,他不敢说二!……」

  善友点头:「虽如此,但此次却是事关他亲娘舅生死存亡,能否说动,实无把握!」

  我略沉思,问:「他双亲现何处?」

  锦双道:「他父亲早年过世,只有母亲,现住省城三宝胡同十五号。」

  我忙吩咐佳敏:「妹妹可带手下豹队兵头卢震岳与白尚义即刻启程,务必将夫人接来!」

  佳敏应:「诺!……」随即问:「姐姐,若她不随我等来,如何应对?」

  我道:「若是不从,绑也绑来!」

  佳敏点头:「得令!我即刻出发!」言罢,匆匆而去。

  善友道:「二奶奶此计甚好!若有他娘亲在手,则不怕不应!」

  我手指地形图问:「刁家镇情形如何?」

  他长吸口气,面露难色:「唯独刁家镇,是块难啃骨头!二奶奶容禀,刁家镇从刁守一祖父时便开始经营,历经他父亲一辈,现已具规模。镇中心有方圆百亩空地,中央用青石堆砌四角城,城门厚重,城头有栈道,日夜士兵把守往来不断,这还其次,关键是四面城上各有一挺『连发水冷机枪』!实难对付!……」

  我听了心中一动,忽想起当初德国老师傅劳师德曾言,在德意志帝国陆军中有一种连发机枪,用水降温制冷,中文名曰『马克奇』,此枪威力奇大!一打一片,任你千军万马也吃不消!……

  囡缘在旁问:「可是从德意志帝国购入?威力如何?」

  锦双摇头:「只听闻是刁守一托人花重金从上海购买。此武器我等见识过!开动起来如同雷鸣,所射之处玉石俱焚!别说是血肉之躯,就是那铁铸人也承受不起!」

  善友点头:「此枪需两人共同操作,一人射击,一人续弹,子弹与步枪不同,又长又粗,用布弹夹连接。」

  我认真细听,问:「若正面进攻,胜算几何?」

  他摆手:「切莫如此!除非子弹打光否则毫无胜算!」

  婉宁摇头:「真有如此威力?我却不信!」

  锦双急:「四姨怎不信?……」

  我打断:「四角城中是何情形?」

  善友道:「里面是五进一个大院落,刁守一住在第三进院中,常驻士兵一千余,算上他几房姨太太及丫鬟、家奴、院工、仆从等足有一千五百。」

  我问:「善友、锦双妻儿可在内?」

  锦双点头:「皆在其中!」

  我自言自语:「果然易守难攻……若是围而不歼……困住他们……」

  善友摇头:「二奶奶有所不知,这刁守一早有准备,城中有地库,储存粮食无数,另有成堆盐、糖,院后还圈养猪、牛、鸡、鸭等活畜活禽,且院内有三口水井!便是守上几年也毫无问题。」

  囡缘道:「若如此,则只有回庄求援,调动炮兵!将这石头城轰个稀烂!」

  我摇头:「老爷脾气你不是不知,若回庄求援,必遭他呵斥责罚,何况还有念恩,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惊动。」

  善友道:「依末将之意,咱们先拿下陈家沟、九道湾、黄土台三处,而后将四角城团团包围,那时已胜大半,便是回庄求援也不至被老爷责罚。」

  我点头:「善友与我不谋而合!就依此办。」

  众人商议定,此时已过五更,外面天色启明。

  善友微微躬身道:「烦请二奶奶传令,将所有投降军士发还枪械,由我二人率领,先行出发,二奶奶可随后慢慢跟进。一来,不至于被耳目探听。二来,也可等佳敏姨娘将人接来。」

  婉宁听了刚要开口,我摆手道:「就依善友之意,你速与锦双启程!」

  善友得令转身离开,忽又回转:「二奶奶还有一事望您恩准。」

  我忙问:「何事?」

  他道:「请示二奶奶可否将韩元清调拨到我手下听用?……二奶奶莫误会,此人是我表侄。」

  我这才恍然,笑:「原来如此!只是……我事先不知情,割去他双耳,他是否会记恨?」

  善友忙道:「二奶奶放心,他绝不敢!能留下性命已是造化,胆敢记恨二奶奶您!」

  我点头:「既如此,就依你意。」

  善友行军礼:「是!」言罢,与锦双匆匆出帐。

  他俩走后,婉宁凑近我悄声问:「姐姐怎如此放任他俩?若是归还枪械他俩造反,如何应对?」

  我点头:「妹妹所虑不是没有道理,但古人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方才与他二人做淫时,我察言观色,深觉他俩已动真情,此番放去,若是真心则一切顺利,若是造反,我必再用计擒之,到那时,绝不留情!」

  言罢,我命红烛传来献州、大勋,对他俩吩咐:「你二人可率凤队悄悄尾随汤、孟二人,若有变故,则奋力阻挡,而后速回报我,我亦率全军在你俩身后五里左右接应!速去!」他俩得令匆匆而去。

  我再传令,全军速用早饭,即刻启程。

  自柳霞岭至陈家沟行军约五日,一路上献州、大勋不时传来消息回报汤、孟动向,我率全军在后缓行,又命人速赶往省城告知佳敏在九道湾汇合。

  行至第五日傍晚,面前出现一片芦苇地,那芦苇野蛮生长,一人多高,十分茂盛。

  刚到近前,大勋迎面赶来,在我面前勒马道:「禀二奶奶,前方芦苇乃废弃泄洪渠,出了此处便是陈家沟,当下我已将凤队埋伏于此,侦查对方动向,请二奶奶定夺。」

  我听了,抬头看看,天色已晚,随即吩咐:「婉宁率部于左翼,囡缘于右翼,我自领凤队与佳敏豹队居中,全军戒备!扇形缓动!如遇抵抗!随即合围!」

  众人领命随即各自准备,不多时三面方阵摆好,借夜色掩护悄悄前行。

  我在凤队中间,左右红袖、红烛纷纷拔枪警戒,一眼望去,陈家沟房屋瓦舍黑压压一片,其间点缀灯光,异常安静。

  眼看将行进到射程范围,突然!前方亮起无数火把,紧接着一队人马犹如长龙般冲出来,为首正是善友、锦双!

  他俩行至面前跳下战马单膝跪地高喊:「汤善友!孟锦双!恭迎二奶奶!」

  我一见大喜,忙高声娇喝:「善友、锦双果然不辜我之期望!传令全军进驻陈家沟!」

  进入集镇,但见临街买卖商铺众多,家家户户悬挂大红灯笼,善友笑:「听闻民国正规军到此,家家欢喜,户户欢庆,都挂起大红灯笼以示庆贺!」

  我点头笑:「此乃人心所向!」

  行至中央十字街,有一大户宅院,院前空场中两排方阵,整齐划一,方阵前堆积无数枪械。

  善友用手点指:「二奶奶请看,左边方阵乃我手下士兵,右边乃锦双士兵,如今列队归降,总计一千一百五十八人!恭请二奶奶检阅!」

  我听了,忙整理好军装军帽遮面青纱,率红烛红袖、婉宁、囡缘、善友、锦双及众兵头大步走上台阶,面对众军士高声道:「众位士兵兄弟!你等今归顺我杨家乃大义之举!亦是脱贼向善之正路!咱家深受民国政府嘉奖,乃正规部队!自今日起,众兄弟皆可享受正规待遇!如立军功,封赏加薪,决不食言!」

  言罢,众士兵高呼:「杨家威武!谢二奶奶!……」

  随即,善友在前引路,众人入正堂。

  大家落座,安排酒宴,我吩咐:「每位归顺士兵,赏银洋五块!」善友大喜,吩咐人下去安排,不多时外面士兵高呼:「谢二奶奶恩赏!」

  锦双献出花名册及陈家沟、黄土台两处钱粮册,我略翻翻便交由大勋收好,依此查点接收,除留下部分外,连夜装箱启程运回庄上报捷。

  酒宴摆下,大家推杯换盏,我笑问:「善友、锦双立下大功,只是接下来这九道湾如何?」

  善友放下酒杯与锦双互视一眼,道:「二奶奶,我与锦双已商议定,明日破晓,全军出动,出其不意合围九道湾,另请二奶奶在其与刁家镇相连的『北川路 』布下伏兵,此间路况复杂,可由我表侄韩元请做向导,若刁家镇出兵救援则就地消灭!只待将九道湾困住,我二人不带一兵一卒,单人独马去见晋耀先,凭借三寸之舌说动他便是!若佳敏姨娘能接来他母,则事半功倍!」

  我认真细听,不住点头,但听到他俩要单人独骑入九道湾,不禁皱眉道:「善友胆大心细,但你二人不带兵卒单人去见晋耀先,若他反目,恐害了性命!我如此大费周章使你俩归顺,皆看重你二人雄才!便是陪上千条士兵之命,亦不愿你俩有分毫差池!」

  他俩听了甚为感动,锦双笑:「万谢二奶奶!但您大可不必担心,九道湾被困,外无援兵,晋耀先已是困兽,我二人与他交情颇深!情同手足!他绝不敢反目,我料想,只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摆明大义,他当会归顺!」

  善友也在旁道:「确是此理!二奶奶可放心。」

  我思琢片刻,随即点头:「既如此,就依你俩之意!」

  商议已定,又饮了几杯,撤去残席,眼看天至三更,我在堂中传令:「善友率队于九道湾西面列阵!锦双率队于北面!囡缘于南面!我自率凤队于东面!婉宁虎队由元清做向导埋伏于北川路左,献州、大勋率佳敏豹队伏于右,若遇刁家镇援兵则放过前队待敌入口袋后团歼之!」

  众人得令依计行事,我亦率队出击。

  大军急行,约天色蒙蒙时面前现出平坦地势,只是这坦途之上曲曲弯弯拐了九道,路两旁皆是半人高荆棘。天色大亮时已将九道湾围得水泄不通!

  「啪!啪!……」突然,从对方战壕放出冷枪,紧接着枪响爆豆!

  我速传令:「全军就地掩护!一齐还击!」

  「啪啪啪……」瞬间枪声大作!九道湾四面开花!

  对射约一刻,敌方见我军并未进攻,这才停歇。

  不多时,集镇中央冒出一股黑烟,笔直冲天,想是求救信号。

  这时善友、锦双命人回报,二人已从北门进入。

  我传令:「全军停止射击!就地警戒!」

  直等到晌午,未见汤孟二人出来,集镇内一片寂静,我正犹疑,忽闻北方隐约传来枪声,寻声望去正是北川路方向。

  不多时,婉宁虎队兵头陈秀平来报,刁家镇派出援军三百,以尽数被围歼于北川路!

  我听闻大喜,传令:「命虎队、豹队就地戒备,再有来敌就地歼灭!」

  等至傍晚,依旧不见九道湾内传来消息,正焦急,忽然红烛报:「二奶奶!佳敏姨奶奶回来了!」

  我忙回身望去,只见士兵们分开让路,佳敏战马在前,身后卢震岳、白尚义赶着一辆大檐车急行而来。

  行至面前,佳敏跳下战马道:「姐姐!晋耀先之母徐氏已被我接来!」

  我点头:「妹妹辛苦!」言罢走到车后,卢震岳挑起车帘放下踩凳,从里面下来一貌美贵妇。

  细看,大约四十出头年纪,鸭蛋脸弯柳眉,琼鼻玉口,身穿黑色纹绣旗袍,丝袜绣鞋,气质雍容,正是徐娘半老丰韵正浓。

  佳敏在旁引荐:「徐夫人,这位便是我姐姐,亦是我军主将!」

  她闻听,忙飘飘万福:「妾身徐氏参见二奶奶。」

  我忙用手相搀:「夫人不必多礼,随我来,咱们慢慢聊。」言罢,命红袖、红烛警戒,我与佳敏陪着她找到一处清净所在,搬来秀凳宾主落座。

  我与佳敏摘去青纱,三人对面,问:「夫人可知我派佳敏将您请来何事?」

  她点头:「为我儿晋耀先归顺之事。」

  我问:「夫人作何想?」

  她叹气道:「想耀先受过高等教育,却委身为匪,妾身亦对此惋惜,时常规劝他,因此事,他与娘舅刁守一几番争执。现如今二奶奶兵锋所指,便是汤善友 、孟锦双亦明事理真心归顺,耀先为何如此糊涂!」

  我听她所言心中感激,笑:「想是耀先年轻气盛又顾及颜面,若就此缴械投降恐自尊受辱……」

  正说到此,红袖来报:「禀二奶奶,汤善友回来了!」

  片刻,善友来至面前,面带愧疚道:「回报二奶奶!末将……费劲口舌,但那晋耀先提出条件,让您不带武器、兵卒,单独入内与其会面商谈方可归顺!……末将无能!」

  「过分!此子太过分!」我未曾答言,身旁徐氏怒斥。

  善友这才看见徐氏,忙道:「夫人既在此,那便好办!只需夫人随我入内,耀先必同意归降!」

  我摆手笑:「我亦与徐夫人同去见他,表我等真心!」

  佳敏听了,旁劝:「姐姐贵为全军主将,怎能轻易涉险!若有闪失如何应对?」

  善友也劝:「二奶奶不可如此!虽已将九道湾困住,但集镇内尚有七百敌军,枪械、弹药充足!若是将您扣为人质,则无法了!」

  我笑:「佳敏、善友不必担心,我料定耀先不过是试探我胆量如何,他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归顺!我此去,定可招降于他!况且又有徐夫人,更是万无一失! 」

  众人还要再劝,我已卸下贴身刀枪交由红袖保管,与徐氏进入大檐车,命善友驾车直奔九道湾。

  来至东门,善友高呼:「弟兄们,烦劳开门!」不多时大门开启,车马进入。我坐在车内轻轻挑帘向外张望,见大街上门户紧闭,两旁士兵荷枪实弹。

  车子停下,善友挑开车帘道:「二奶奶、徐夫人,请下车。」

  我搀扶徐氏下车,面前一大宅,门口八名士兵左右站立。

  刚入院,迎面走来一年轻男子,三十不到,高个头,浓眉大眼,满面英气,一身藏青色军装,脚下马靴,英姿飒爽,器宇不凡!我见了,心中便生出百分喜爱。

  他来至近前,一眼便看见徐氏,惊讶道:「娘亲怎也来了?!」言罢,单膝跪地。

  徐氏站定,怒斥:「你这孩子!怎如此不通事理!二奶奶在此你不拜,怎先拜我?还不见过二奶奶!」

  耀先身后闪出锦双,大笑:「都是一家人!何必还分彼此?三弟!还不给二奶奶行军礼?」

  晋耀先这才起身在我面前站定,行军礼高喝:「末将晋耀先参见二奶奶!」

  我轻轻摘去面纱,亦行礼回应,笑问:「耀先既见了我,是否同意归降?」

  他二目炯炯有神,紧盯住我粉面片刻,脸上一红,忙道:「末将无礼要求,只为试探二奶奶是否真心,既然您已到此,末将愿真心归顺!自此听凭二奶奶调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心中大喜,忙传令全军进驻九道湾,归顺士兵赏银洋五块,众人皆大欢喜!

  来至正堂,我居中而坐,耀先献花名册、钱粮册,我收下,笑:「先得善友、锦双,如今又得虎将耀先!大家应齐心共破刁家镇!」

  众人听了,士气大振,善友道:「二奶奶如今不费一兵一卒收了陈家沟、黄土台、九道湾三处大集镇,已断去刁家羽翼!我们只需好好谋划,定可剿灭刁守一!」

  耀先道:「兵贵神速。依末将之意,用过晚饭后即刻起兵,先将刁家镇团团包围再作谋划不迟!」

  我略沉吟,看着他问:「耀先正合我意,但有一事……妾身倒想听听徐夫人与耀先的想法。」

  他忙回:「二奶奶但讲无妨!」

  我正色道:「陈家沟、黄土台、九道湾得来容易,但刁家镇却是万难,此去,必定腥风血雨,兵戎相见!而徐夫人与耀先又与刁守一沾亲,枪弹无眼,若是……」

  话音未落,徐夫人打断道:「二奶奶之意我已明了,但这里有一缘故,只因我并非耀先亲娘,乃是他乳娘,当年他出生时,生母患了产后风先去了,临终时托孤于我,因此只问他之意便是了。」

  我这才知晓其中缘由,随即转脸看着耀先,只见他低头沉思,片刻望着我道:「二奶奶容禀,刁守一虽是我娘舅,但多年来我一直对他所作所为不齿,时常争执。依我之意,早应向民国政府请降收编做正规军,怎奈他贪财胆小,患得患失,舍不下这片家业,一心为匪!我也是碍于这血亲关系才投身匪类!今日既已归顺杨家,则正邪不两立!若真是枪弹无眼伤了他性命,也是咎由自取!」

  我听了心宽,赞:「耀先如此大义!实令人佩服!传令全军速用晚饭,即刻启程!」

  定更天,大军出九道湾直奔刁家镇,在北川路与婉宁、献州、大勋兵合一处。

  十里路说到便到,我传令全军缓行,抬眼望去,面前现出黑乎乎一大片房舍,心道:这刁家镇果然不同于其他三处,房屋瓦舍成片,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 .

  借着月色再细看,远处集镇中央耸立一座石头城,城墙上灯影摇曳,似有士兵往来穿梭。

  我传令,命善友、锦双从西,婉宁、耀先从北,佳敏、囡缘从南,我自率凤队从东,四面合围。

  众人领命而去,我命献州、大勋带一领士兵在前探路,慢慢进入。

  「啪!啪!……」刚入集镇便遭零星抵抗,但放过冷枪后敌军便迅速回撤,隐约听四下里有人喊:「敌军来袭!敌军来袭!……」

  行至长街之上,两侧门户紧闭,黝黑深邃寂静无声。

  长街尽头,豁然开阔,一片阔场毫无遮挡,正中央矗立一座石头城,此刻城头上灯火尽熄,隐约察觉有士兵举枪待发!

  我传令,各队原地警戒,不得冒然突进,只在街口驻扎,用房屋做掩护,再令众将东街口聚齐商议。

  片刻,婉宁、善友等纷纷赶到。大家围坐一起,我悄声问:「耀先可有谋划?」

  他点头:「末将之意,我先行至城下,唤出娘舅,若能开劝他投降岂不更好?若不能,也算尽了血缘情义。二奶奶以为如何?」

  善友、锦双在旁道:「我俩与耀先同去!共同劝降!」

  我沉思片刻点头:「既如此,依你便是。记住,若不得,速退!」

  他们应了声,起身上马而去。耀先居中,善友、锦双各提灯笼左右护卫,边行进边喊:「城上士兵兄弟切莫开枪!我们乃是晋耀先、汤善友、孟锦双求见老爷!……」

  我与婉宁远远望着,婉宁悄声问:「姐姐以为如何?」

  我摇头:「实无把握!」

  婉宁道:「既如此姐姐何不让我去准备?我倒想见识见识那马克奇机枪有何厉害!」

  我想想点头:「也好,妹妹速去准备,将虎队移至东面,我令全军掩护,你可尝试攻城!」

  婉宁听了,领命下去。

  此时耀先已行至城下,城头上闪出灯笼,不多时一中年人现身,虽看不清面容,想是刁守一,只见他望着城下问:「可是外甥?」

  耀先忙应:「舅舅,正是我,除此外,还有汤善友与孟锦双!」

  刁守一闻听,道:「白天见九道湾黑烟冲天,似是求救,我派出三百援军,可至今未归,深更半夜你三人率兵到此,何意?」

  耀先道:「舅舅,如今我三人已归顺杨家做了民国正规军!您派出的援兵早被消灭殆尽,现杨家二奶奶率军合围刁家镇,外甥望舅舅三思,即刻开城投降,避免无谓牺牲!」

  「哈哈……」话音未落,刁守一仰天长笑,想是怒极!他点头道:「好!好!好!……你们三个都是好样的!……晋耀先!你是我亲外甥!胳膊肘外拐!前来逼宫!汤善友!孟锦双!我对你俩不薄!落难之时收留你二人,你等就如此回报?!既如此!不必多言!让我投降痴心妄想!有本事你们破城便是!……」

  突然,他回头喊:「来人!速将汤善友、孟锦双家小五十七人拉上城头!就地斩首!」

  汤、孟二人闻听大惊失色,高喊:「老爷!求您刀下留情!……」不等他俩言罢,刁守一转身便消失。

  不多时,城头上哭喊一片,妇孺老幼被押解上来,士兵们抽出马刀向下挥舞,颗颗人头掉落城下!鲜血喷溅将城壁青石染红!

  「呀!啊!」善友、锦双惨叫声中从马上摔下,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我见了,忙命士兵冲过去将他二人抬回,耀先亦泪流满面。

  抬回街口,囡缘查看,诊脉片刻道:「姐姐不必担心,他二人乃是急火攻心伤了脾脏,故而吐血,我用『针刺法』疏通脉络即可苏醒。」言罢,取来药箱拿出银针施法,好半天,只听善友、锦双长长出口气,渐渐苏醒过来。

  「二奶奶!您要为我俩报仇雪恨!我老父、老母、妻儿皆被刁守一斩杀干净!我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他俩怒吼,眼珠似瞪出血来!

  我亦恼怒之极,恨:「善友、锦双归顺,与家人何干?!刁守一竟如此狠毒!婉宁!」

  婉宁早已跃跃欲试,闻听忙应:「在!」

  我传令:「听我号令,全军一齐射击掩护,婉宁率虎队从东面突击,架起梯子,全力攻城!」

  大家领命下去,我抬头见一片乌云正好遮住月色,随即命献州打出红色信号!

  「啪!啪!啪!……」四下里枪声大作,震耳欲聋,几千条枪喷出火舌,弹雨扑向石头城。

  婉宁在战马上将手中虎旗挥舞,娇声道:「虎队听令!全队出击!攻城!」虎队士兵怒吼声中如潮水般冲向石头城,有士兵肩扛四条长梯冲在最前。

  眼看就要到城下。忽然!只听「突突突……」之声震耳欲聋!东城头上蹿出一串火舌!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城墙近在咫尺,婉宁愣是被压制在半途,身旁士兵竟成片倒下!

  「速撤!撤!……」婉宁叫声凄厉,电光火石间又倒下一片!

  「四姨快撤!……啊!……」虎队兵头陈秀平话音未落便被子弹击中,生生削去半个脑袋!

  待婉宁撤回,清点兵损,虎队三百精锐片刻间竟损兵百余!

  我一把接住婉宁急问:「妹妹可曾受伤?!」

  她惊魂未定,摇头道:「秀平阵亡了!」言罢,掩面而泣。

  我速传令:「全军停止射击!后撤百步!擅自轻敌冒进者军法处置!」

  大家齐聚东街口,众人低头无语。良久,囡缘道:「姐姐,为今之计还是速回庄求援,调来炮兵!」

  我摇头:「前番未损一兵一卒便大胜,如今突然求援,恐老爷斥责,便是说明缘由也恐他不发兵,何况还有念恩在旁,实难指望,还是另做谋划才是。」

  婉宁叹气:「都怪我心高气傲,未听善友、锦双规劝,如今虎队损兵三分之一!这……这叫我回去如何交代!何况……还搭上兵头陈秀平……」

  我摆手:「妹妹不必自责,既是作战又怎会没有战损?只是……这马克奇机枪太过厉害!如此连发连打,威力巨大,果如锦双所言,便是铁铸人也消受不起! 」

  眼见天色已明,街市上百姓纷纷观望议论,我传令:「全军戒备,出榜安民,不许惊扰百姓。」

  眺望石头城,心中默默盘算,忽然有了对策,我唤过善友低声问:「你献我钱粮册时,我略翻看,似是看到库中有弓箭、连弩?」

  他躬身点头:「却有弓箭、连弩等物,我与锦双初来时,枪械不足,因此命人打造了三百弓箭、五百连弩补充给弟兄们替代洋枪,只是放在库中多日,不知还能否使用……二奶奶忽然问起这个……?」

  我看着他低语道:「弓箭、连弩虽远不如枪械,但若用火攻却比洋枪强之百倍,善友可曾闻『流萤飞火』?……」

  他先是一愣,随即赞:「末将自诩有些智谋,可与二奶奶您相比,直如萤火比皓月!不值一提!您真乃女中诸葛!好!妙!末将这便去准备……另,若用火攻,则还需桐油、硝石、硫磺、布匹等引火之物,此刁家镇内多数商铺皆归刁守一所有,何不就地取材,查封商铺,获取所需?请二奶奶示下。」

  我点头:「如此甚好,你速与锦双准备妥当!」他领命而去。

  我又唤来耀先,吩咐他一番,让他依计行事。

  临近晌午,全军正用中饭,耀先手下士兵赶着数辆马车,车上尽是粮袋,鼓鼓囊囊十分沉重。

  耀先道:「遵二奶奶吩咐,查封粮行,取得这些粮食。」

  我点头道:「将其用作掩体,堆积在出街百余步外,列成一排。」他领命而去。

  时至下午,善友、锦双回来复命,三百弓箭、五百连弩,另有箭枝万根。我取其一张弓,微一用力便拉满,心中高兴,笑:「明日此时便可破石头城!」

  随即又命锦双带兵查封粮油铺、布匹店,获取所需。

  傍晚,在掩体后点起数堆篝火,我传令全军见信号一齐射击,随即取弓搭箭,箭头早已用碎布缠绕外涂桐油硝磺,只在篝火中一晃便引燃,我对准石头城内「嗖!」一箭射出,那箭枝如流萤般划过天空隐没在城内!

  「啪啪……」全军见信号一齐射击,枪声大作。

  善友、锦双各领两百善射士兵躲在掩体后开弓射箭,一条条火蛇如雨点般射向城内!

  也就盏茶工夫,石头城里火光冲天!将夜空映红,隐约听城内有人喊:「快!快!取水!灭火!快!……啊!……呀!……」紧接着惨嚎阵阵,城墙也乱了阵脚,那马克奇机枪拼命向掩体处射击,怎奈掩体厚重结实,无法穿透。

  我传令,命善友、锦双速将全部火箭射出,直至用完为止!

  定更天后,突然刮起西北风,风助火势更加激烈,烈焰腾空直冲天际,整个石头城化作一大火炉!

  「啊!呀!……」惨叫声中,守城士兵顾不得抵抗,纷纷逃离,不多时四门大开争相奔逃,只见个个被熏烤得面如黑炭,军装破损,狼狈不堪,手举白旗!

  我传令全军合围缓进,投降士兵不准伤害,直至最后,擒获刁守一及其家眷一百余口,降兵三百,其余则尽数被烧死。

  我再传令,全军齐动,冲入城内,扑灭大火,清点战损。

  直到天明,烈火扑灭,缴获四挺马克奇机枪,又在后院残瓦中挖出地库,库内无数金银财宝躲过一劫,共缴获银洋百箱、珍珠玛瑙玉石数十箱、金条百根、被劫二十万呈银亦在其中,另有未开封崭新西洋长枪五百余、子弹百箱、马克奇机枪弹二十余万发……

  我大喜,传令全军就地扎营,设下大帐,传令每位士兵犒赏银洋十块,每位兵头银洋五十,婉宁、囡缘、佳敏、善友、锦双、元清、耀先每人银洋五百。刁家镇、九道湾、陈家沟、黄土台众百姓每人银洋两块!出榜安民。

  傍晚,我在大帐坐定,身后红烛、红袖,其余众将分坐左右。

  婉宁请示:「姐姐,现如今一切皆安排妥当,唯剩俘虏如何处置,请姐姐示下。」

  我略沉吟,道:「投降士兵回庄后入待补军。现速将刁守一带上来!」

  婉宁听了扭头朝外喝喊:「带刁守一!」

  献州、大勋双押刁守一进入,朝他腿胯狠踹一脚,喝:「见我家二奶奶还不跪下!老东西!」

  我细看,只见此人六十出头,尖嘴猴腮,细眉细眼,鹰钩鼻,薄片嘴,一副奸诈之相。

  他虽跪在地上,但依旧拔起胸脯,二目直视,毫无胆怯!

  我心中不快,轻轻端起茶盏,口中道:「善友、锦双,刁守一既被俘,依旧昂首挺胸,似是英雄好汉,你俩过去丈量丈量他!看看他骨头有多硬!」

  善友、锦双早恨得咬牙切齿,只因碍于没有我将令,只能隐忍,如今得令,迅速冲至面前,四个拳头如雨点般砸下,先给他好一顿胖揍!

  善友狠狠瞪着他吼:「老猪狗!我为你家出了多少力?!你怎如此心狠!竟杀我全家!」

  锦双左右双拳重击肋骨,恶狠狠骂:「老贼!你可曾想到今日来得如此之快!我恨不能活剥了你!」

  刁守一年老体衰,怎禁得起这顿暴打?初时还挣扎几下,随即讨饶:「二奶奶!饶命……啊!……哎呦……」

  我只作没听见,继续品茶。

  半晌,才缓缓道:「善友、锦双暂歇怒火,我问他两句,随后便交由你俩处置。」

  他俩听了,这才退下。再看刁守一,满脸淤青,一嘴牙被打掉,躬着身子,想是肋骨被打断,浑身颤抖。

  我冷冷看着他问:「我军已然合围封城,你为何不降?」

  他支吾道:「心……心存侥幸……我料二奶奶久攻不下自会撤军……」

  我问:「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讲?」

  他绝望道:「只求速死!」

  我摆摆手:「善友、锦双,将刁守一拉出去,与其家小随你们处置!」

  他俩听了高声应:「得令!」

  随即双双架起冲出帐外。

  婉宁面色铁青,在旁道:「姐姐!小妹亦想参与!为我那阵亡的士兵和兵头报仇!」

  我点头:「去吧!」

  大帐之外,城墙之下,刁守一全家百余口被五花大绑跪列一排,婉宁、锦双、善友挽起袖子,手持利刃,站在身后举刀挥舞!

  刹那间,人头滚滚,鲜血迸溅,阴风习习,惨叫阵阵,刁家无论男女老幼尽皆斩杀殆尽!婉宁又命士兵将所有人头悬挂在城头上曝晒三日!

  处置完毕,我传令全军大摆酒宴共庆胜利!

  大帐内,庆功宴摆下。

  帐外夜色阑珊,繁星点点,微风拂面甚为恰意。账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众人把酒言欢。

  我与婉宁等姐妹脱下军装换上女装,个个风姿卓越,徐氏也换上大红旗袍丝袜绣鞋以增喜色,她虽半老徐娘却也与我们争相辉映。

  我坐主位,左手婉宁、囡缘、佳敏、徐氏,右手善友、锦双、耀先、元清。另有红袖、红烛穿插往来为众人满酒布菜。

  我首先举杯:「今日得灭刁家镇,皆是大家齐心协力之功!我虽为主将,但若无众人辅佐,则难成大事!在此,妾身恭谢诸位!」言罢,一饮而尽。

  大家纷纷起身将杯中酒喝干,齐声道:「谢二奶奶!」

  重新落座,红袖满酒,我举杯对善友笑:「若论功劳,首推善友与锦双!非二位相助,怎能如此轻松大胜?来!我敬二位!」

  他俩忙举杯,善友低头躬身:「二奶奶切莫如此,我二人既已归顺,自然要为咱家打算,若说功劳荣耀,非您莫属!单这火攻石头城,末将便佩服之极!」

  我心中欢喜,便与他俩连饮两杯。

  看看元清脸上仍裹纱布,心有不忍,举杯对他道:「元清伤势可好些了?当初未曾料到有今日,误伤于你,万不要记恨才好!」

  他听了忙站起躬身:「二奶奶这说得哪里话!末将怎敢记恨您!能得活命已属万幸,万谢二奶奶大恩才是!」言罢,与我喝了一杯。

  我再举杯对耀先道:「耀先青年才俊!归顺咱家,将来必大放光彩!待回庄后,我自会在老爷面前为你请功,定有丰厚嘉奖!」

  他起身道:「末将只求在二奶奶麾下听令!」

  我看着他道:「此战最大斩获便是那四挺马克奇机枪!我有意成立一支机枪队,耀先可任队长!」

  他听了大喜:「此正是我所长之处!谢二奶奶!」言罢,我俩将杯中酒喝干。

  徐氏在旁道:「耀先今日得二奶奶赏识,要牢记大恩,将来为杨家出力,便是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听了忙应:「是!谨遵母命!」

  众人高兴,推杯换盏,正酣畅,忽听善友在旁低声道:「二奶奶,当初您许给末将那笔账……」

  我一听,便知他心思,忙高声道:「大家安静!我有话讲!」

  顿时,众人压言,目光齐聚。

  我笑:「当初为收降善友、锦双,我与婉宁、囡缘、佳敏三位妹妹与他二人帐内做淫,一来为表我等求贤若渴真心,二则也为赔罪。只是,为助兴,我们耍那『水滴石穿』的花式,由他二人各挑选我们其中两人,择选之时,善友本中意于我,但他念及兄弟情深,忍痛将我让给锦双,此大义,我亦知晓,深为感动!故而许下诺言,待得胜后庆功宴上,善友可当众人面与我做淫,随他心意,我亦俯首帖耳在他胯下称臣!方才善友提及此事,我亦有此意,就在席前善友淫我一番,大家可在旁观赏点评,亦算是为诸君助酒!另,元清、耀先若有雅兴,亦可下场共淫,也好使我领教你二人胯下雄风!」言罢,众人纷纷叫好 .

  不想,锦双在旁故作叹气道:「二奶奶好偏的心!竟未请我……」

  我笑:「锦双莫小气!今夜怎会不请你?妾身恭请锦双下场,再展雄威!」

  他这才憨笑,众人也一起笑,唯独徐氏秀眉紧锁,似有心事。

  我见了,心里一动,料她或许尴尬,忙对她道:「我已为夫人设下清净所在,您可自去歇息。」

  不想,她摆手:「二奶奶莫要误会,妾身非因尴尬……」

  我听了问:「既如此,为何愁眉不展?」

  她轻叹口气,眼色幽怨瞥向耀先,耀先脸上一红,低头无语。

  我在旁观他二人神色似有内情,却又拿不准,正疑惑,只听她道:「二奶奶有所不知,自从耀先生母托孤,我视如己出,对他娇生溺爱,他十六七岁时还缠着吃我奶,沐浴时亦是我为他擦背搓身,直至他成年,便寻机纠缠,要我与他做淫……妾身也是一时心软便随了他心愿,这些年,他除我之外未亲近其他女子……则,今夜……」

  说到此处,我已明了,笑:「原来如此!可巧!妾身正愁以一敌四难以招架,既这样,夫人何不放开手脚抛开脸面同我携手共赴?」

  她听了粉面通红道:「这……如何使得……」

  我笑:「如何使不得?想今日英雄聚会,亦无外人,若论行军打仗,平乱剿匪则他们听我将令,但唯独此事,咱们女流之辈则仅需顺其自然,听凭他们发落才好!」

  婉宁听了笑:「姐姐言之有理!你与夫人,一少一老,相映成趣,当众做淫,春声连连,也可使我们开阔眼界,看你们如何被发落!岂不妙哉?」

  我听了笑着转脸问耀先:「耀先之意如何?」

  他俊面通红道:「末将……末将谨遵二奶奶之命!」

  我点头:「如此甚好,红烛、红袖速取来锦被铺设席前!」她俩领命而去,不多时准备妥当。

  我起身来在徐氏面前轻轻将她搀扶起来,手挽手脱去绣鞋站在锦被上,笑:「妾身今夜既有幸与徐夫人携手,则有一提议,若是大家下场乱淫,毫无章法,便是淫了也不尽兴,倒不如咱们耍个『三张嘴』的花式以添淫趣可好?」

  众人目光齐聚,我解释道:「做此淫戏时,我跪趴在地,粉臀高撅,献出二户,张口吐舌,徐夫人则与我反方向跨骑在我背上,用双腿夹住我粉面,同样献出双户,自家粉面则放在我高翘臀上,同样张口吐舌。此时从正面看,从上至下为夫人肛眼、肉户、我口,从背面看,从上至下则为,夫人玉口、我之肛眼、肉户。做淫时,男子可站正面亦可站后面,面前皆有『三张嘴』,可任意抽送,增添乐趣!」

  善友、锦双听了拍手叫好,元清、耀先也瞪大双目满面期待!

  只听身旁徐氏悄声道:「二奶奶……您这法子怎如此……好!……可羞臊妾身了……」

  我侧头在她耳边轻语:「你我女流不过是男子取乐去火的器物,若不能讨他们欢心,则是你我之错,今夜夫人理应抛去羞臊之念,安心做个肉罐子,舍身为他们尽兴才对!」

  她听了,美目微抬与我眼神相对,略点点头道:「二奶奶言之有理,妾身听凭吩咐……」

  我心中大喜,抬头望向善友笑:「做淫时善友为主将,锦双为副将,元清、耀先为偏将,妾身请示主将,是否即刻摆姿听凭发落?」

  善友龙阳早动,听闻点头笑:「准!」

  我笑应了声「诺!」随即宽衣解带展露玉体,旁边徐氏满面娇羞,却也动手脱衣。

  我侧目细观,见她皮肤白皙滑嫩无比,一双矫健玉腿间毛发油亮蓬松,双乳结实高耸,奶头红润,似是常被吮吸,后腚高翘,举手投足间那浑圆肛眼若隐若现讨人喜欢。

  我观她,她亦观我,面面相觑莞尔一笑。

  迈步来至锦被中央,我缓缓跪下,双臂撑住上身,双腿微分,粉臀高翘献出二户,玉口张开,香舌吐出。

  佳敏正吃菜,见了笑:「姐姐摆出此等淫姿,比那娼窑中的婊子姑娘更甚三分!哪个男子见了能不为所动?」

  囡缘在旁打趣:「你这话虽有理,但莫忘了,你我八姐妹又有哪个比不得婊子姑娘?……」

  婉宁故作叹息:「只不知哪位男子有此福气?能与我等交配做淫共赴巫山?」言罢,众人目光向善友等望去。

  此时善友、锦双、元清、耀先纷纷起身除去衣裤,胯下宝根虽形态各异,但皆都龙阳兴动一柱擎天!

  汤孟二人宝根我见识过,元清、耀先却是初见,细观下,二宝根白净硬挺,粗长适中,宝冠充盈,鱼嘴吐泡兼为待机勃发之势!

  此时徐夫人来至我近前分开玉腿跨在我头上,双腿并拢将粉面轻轻夹住,而后俯身趴下,自家粉面置于我臀尖上,双手撑住地,玉口微张,香舌吐出。

  我高声道:「禀主将大人!妾身与徐夫人姿态已备!静候大人等发落!」

  善友听了,率众人来至近前,将我俩团团围住,他在我面前,稍稍矮身便将宝根深入我口中直至根柄,使我鼻尖牢牢顶住小腹,这才道:「我虽为主将,但亦有自知,锦双是我弟,元清是我表侄,论尊贵皆不如耀先,依我之意,应让耀先为首!」他边言边前后晃动,使宝根在口中来回抽送。我动不敢动,只用力张口任凭他淫。

  耀先来至背后,单手抓住徐氏发髻,将宝根送入,随后动作,笑:「善友讲得哪里话?二奶奶既认定你为主将则必有道理!怎可自降身价?不必多言,末将听令便是!……」

  善友腰部用力,动作加快,宝根次次坐实予我通喉,我被他抽得气喘急促,渐渐美目上翻献出白眼,他低头看看,不为所动,笑:「耀先莫误会,我非自贬 ,只因在刁家时,你亦为少主,虽拜我与锦双为大哥二哥,但身份却未因此变化。现如今虽共同归顺,同在二奶奶治下称臣,但各论各事,你还……」

  不等他言罢,锦双在旁焦急打断:「大哥!耀先!你俩只顾谦让!推来推去!只我与元清在旁干瞪眼!真急死!」

  善友听罢苦笑:「尚未入戏,便有催促,实在无法……」他随即抽出宝根向上轻抬钻入徐氏肉户。

  「唔……」徐氏扭摆粉臀,肉户亦中门大开迎逢接客。

  背后耀先将宝根拔出,低头悄声问:「娘亲可实受了?」

  徐氏粉面通红,点头道:「善友果有大将之风……抽送间……深入浅出……丝毫未有拖泥带水……嗯……实受了……实受了……」边说边晃动身体随善友前后动作。

  耀先听了心中欢喜,伸出二指「噗」送入我肛眼中挖弄,片刻惊呼:「二奶奶……您这肛眼怎如此多汁润滑?直似灌满上好油膏!……」

  言罢抽出手指,灯下细观,只见上面竟包裹一层黄白油腻之物!

  囡缘听了在旁笑:「耀先怎知这其中奥妙?只因我等从小被调教妥当,日日饮用秘制油茶,因此大肠内多油多汁,男子随时可淫而无需外用油膏。」

  耀先听了,也顾不得搭话,微矮身,宝冠定在肛眼之上,徐徐送入。

  「哦!……」我轻哼,娇声道:「耀先不愧良将!……初次临阵便专抄我后路突袭……妾身领教……」

  他抽送数下,赞:「二奶奶怎生得如此好腚眼?!……比那肉户竟还腻三分!真美!」言罢,动作加快不停抽动。

  善友抽了百余,轻轻拔出,再向上提,宝冠顶住徐氏屁眼便往里送,谁知连入三次而不得,却听徐氏咧嘴叫:「善友快停!妾身肛眼窄小,又未经操练,实难承受善友大物!」

  善友恼,质问耀先:「你母子做淫时竟从未走后路?」

  耀先笑:「走过走过,只是前戏要甚多准备,清肠通便、温水坐浴、还要涂抹『酥麻散』与『猪油膏』,待妥当了,还需吊起双腿只将肉臀下沉,使肛眼张开,方可轻轻送入……」

  锦双听了一吐舌头:「如此折腾,天还不亮了?……」他表情滑稽,逗得众人大笑。

  徐氏笑罢,面带羞愧:「妾身无能,善友不得尽兴,此妾身之过!」

  婉宁在旁道:「夫人这话却也在理,依我看来,我等肛眼理应随时随刻可被男子做淫。若事前清肠通便、刷洗干净反倒无趣,男子最喜抽送肛眼后直接入口 ,由我等为其品咂咸淡滋味,使我等肛口合一,不辨香臭不分脏净方可获欢心。」

  佳敏怕徐氏尴尬,随即应:「夫人也不必自责,有我姐姐在,善友想淫肛眼易如反掌……」

  婉宁饮酒笑:「此话有理,只待耀先赏下宝精,善友接力即可……」

  他们说话间,我暗暗运用淫术,包夹耀先,只觉他加快速度结结实实抽送百余,突的拔出宝根送入徐氏口中,那宝冠上沾满油腻黄白,徐氏不顾腌臜张口吞入用力吸吮,耀先喜道:「娘亲好美!给你便是!」言罢,赏下宝精由徐氏吞咽。

  徐氏品咂片刻才轻轻吐出,娇声道:「二奶奶肛中之物虽有异味,但妾身品之咸淡尚可,善友、锦双、元清,你三人赏下宝精时尽可送入我口中,也算妾身将功补过……」

  善友听了忙来至背后,矮身先将宝根送入肉户,频频动作。

  我随善友前后晃动,听徐氏之言娇笑:「真难为夫人……妾身理应自产自消……却烦劳夫人代为品咂……在此谢过……」

  佳敏亦笑:「难得徐夫人深明大义,能做出如此过人之举,令人佩服!」

  这边,锦双忙来至我面前将宝根送入淫口,而后弯腰抬起徐氏一双肉足闻舔把玩,片刻放下道:「不甚过瘾,比不得二奶奶……」

  他宝根粗壮,直通咽嗓,又令我献出白眼。

  背后,锦双抽送多时,赞:「今夜过瘾!二奶奶肉户爽滑无比,紧紧裹住让人不忍拔出!只是我还想见识见识肛眼如何,故而不便久留,他日若有缘,自然再有相会之时……」言罢抽出宝根送入肛眼。

  只抽送数十,他便惊呼:「哇!好屁眼!难怪耀先只入这一洞便缴械败退!……真美!……」说着,他加紧动作再抽数十,只略停顿便迅速拔出直接送入徐氏口中!叫:「服了服了!……末将缴械便是!……」再次赏下宝精由徐氏品咂。

  善友连入我三洞,已然强弩之末,故而去火,我亦未施淫术。他刚退下,元清却替补上位,他年轻气盛,不懂战法,双手定住我粉臀,宝根一挑便入户中。

  我只觉户内发涨,火热滚烫,又觉他动作迅速,大出大入,知道是个『愣头青』,心中好笑,略略吸气包夹,抽送未及五十,他便叫:「二奶奶!二奶奶!末将……好爽!真美死!……」随之狠插到底,宝冠顶住花蕊,跳动喷涌!

  「嗯……」我口中被塞,秀鼻轻哼,粉臀摇晃受他宝精灌溉……

  锦双单手按住我头,胯下摆动不停淫口,见了笑:「毛头小子!初出茅庐就怕虎!……二奶奶何等人物……你那两下还嫩得很!……哈哈……」

  元清听了,面红耳赤,慌忙拔出宝根站在一旁,婉宁笑得花枝招展,忙摆手示意他近前,笑:「元清毛儿嫩!不懂吐纳运作之法,你附耳过来,我教你……」

  元清忙凑近,婉宁在他耳边嘟囔几句,他牢牢记下。

  锦双抽出宝根,先入徐氏肉户抽送几十,抽得徐氏娇喘连连,这才转身来至背后,左右各执我一只肉足,舔闻一番,才入正题。

  我连战四将,背上又伏着徐氏,略感疲劳,小腹一热,洒出几滴甘醇,锦双见了笑:「二奶奶可是乏了……怎被末将淫得尿裤?……」

  我忙道:「休要扯闲!速集中精力淫我去火……」

  他应声:「得令!」随即不停抽送直至百余。

  「嗯。啊。哦。」我随他动作前后乱摆,玉乳横飞,只得暗施淫术包夹于他,不想被他察觉,抽出宝根复入肛眼,我忙提气缩肛紧紧吸住,也就三五回合,他便抽出送入徐氏口中笑:「二奶奶功力深厚,末将自知不敌,先行撤退……哦……」正说间,宝冠通入徐氏咽喉连跳赏下宝精。

  徐氏不停吞咽,连番吮舔,这才轻轻吐出问:「锦双存货怎这般多?我只觉腹中充盈已是半饱……」众人听了纷纷大笑,我亦忍不住笑出声。

  大家事毕,徐氏从我背上下来,红袖、红烛打来温水,水内又泡上香料、花瓣为我与徐氏擦身,擦洗干净穿戴整齐重新落座。

  善友亲自为我满酒,双手举杯,躬身道:「末将今日得二奶奶赏下玉体,已心满意足!自此后听凭调遣!绝无二心!」

  锦双、耀先、元清亦同时举杯道:「末将等听凭调遣!绝无二心!」

  我举杯笑:「既如此,理应同心尽力使咱家成就一番霸业!来!干!」言罢,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欢谈至二更,酒宴散去,各自回帐休息。我则命红袖、红烛挑灯,将此次作战经过、战损、战利等书写装订成册先行派人回庄报捷。

  金鸡报晓,朝霞满天。

  我在主帐坐定,众将分列两旁,我道:「善友、锦双、耀先从各自队中选拔精锐士兵数百,分别驻扎刁家镇、九道湾、黄土台、陈家沟,权当地方治安,待回庄后听老爷分封,自会派人接手。」三将齐齐应了声:「是!」

  我又道:「全军用过早饭即刻回庄,虎队在前,彪队押解战俘,豹队押解战利,凤队与善友、锦双、耀先断后!」

  军令如山,众人齐应,纷纷各自回去准备。

  不多时,号令此起彼伏,战马嘶叫,车轮滚滚,全军开拔。

  我一身戎装,披着大红斗篷,青纱遮面,红袖、红烛紧紧跟随,善友、锦双、耀先、元清环绕两旁,士兵们昂首挺胸精神饱满。两旁百姓纷纷出来围观,阵阵欢呼不绝于耳。

  出了刁家镇,加速急行。行军五日,来至庄前,远远便得通报,老爷亲自率众人庄前迎接,我忙传令全军缓行,随即率婉宁、囡缘等众将行至最前。

  来至老爷近前,大家纷纷下马,我单膝跪地高声道:「禀老爷!贱妾未负所托!平灭刁家镇匪患!向老爷复命!」

  老爷大笑:「美娘再立奇功!可喜可贺!全军即刻入庄,晚间我亲自主持庆功宴!」

  我们齐齐应声,随即入庄。我又安排善友等一众降将的住所,皆在外府。

  宝芳陪我回锦绣阁,边说边走,道喜:「恭喜妹妹又建奇功!」

  我笑问:「姐姐何时回来的?」

  她道:「回庄有几日了,接到捷报便知你全胜!」

  进入正堂,红袖上茶,我微微品了一口问:「督军府情形如何?」

  她摇头苦笑:「这位徐督军真好兴致,几日来无论白天夜晚,换着法子与我们做淫,一次不够还要二次,也不知那位老人家吃了什么仙丹妙药,怎如此好精神!」

  我笑:「巴不得你俩常伴左右,美人在侧又怎肯轻易放手?」

  她点头:「若是常伴反倒不急,怕就怕几日后我们便要回庄,故而集中火力撒在我们身子上。」

  说话间,我站起身,自有红袖、红烛为我脱去军服军靴,又取来家常宽松衣物为我换上。宝芳在旁瞧着,笑:「好伶俐的两个贱婢!侍奉得当,比我那贴身丫鬟还强三分!」

  红袖、红烛听了忙躬身:「大奶奶谬赞,皆是我们奶奶调教得好!」

  我在旁笑:「姐姐若喜欢,尽管拿去用,天寒时可令她俩暖被暖脚,天热时可令她俩扇风驱蚊,三人同眠亦可摩户蹭痒寥解无趣……」

  红袖、红烛听了粉面通红低头无语。

  宝芳抿嘴儿笑,忽打了个手语,我心领神会,对她俩道:「你俩门外设岗,我与大奶奶有话讲。」她俩应声出去将门带好。

  宝芳凑近我,低声道:「妹妹,近几日我陪老爷侍寝,常听他说要组建一支『内卫队』交由念恩统领!」

  我听了心里一动,皱眉:「咱杨家庄犹如铜墙铁壁,老爷深居内府,又有咱们护卫,万无一失!怎动起这个心思?」

  宝芳冷哼:「还不是念恩吹耳边风!对老爷说什么『怕咱们功高盖主,无法约束』,决意与咱们分庭抗礼!」

  我冷笑:「那小贼子一向如此,也不新鲜,只是不知这内卫队选拔一事交予何人?」

  她想想:「若不是咱们姐妹,想不出还能有谁?」

  我点头:「既如此,那便好办!内军八队,皆为精锐,若从内军中选拔,则都是咱们的人,只需一声招呼,倒要看看这内卫队听念恩的还是听咱们的!」

  她笑:「妹妹之意正是我所想!……」

  正说到此,门外红烛轻声道:「回事。」

  我应:「进来。」

  她推门而入:「方才前面传话过来,要大奶奶、二奶奶飞霞阁侍奉。」

  我听了忙吩咐:「速去准备!」

  红袖、红烛应了声,备下应用之物,我梳洗打扮换上旗袍丝袜绣鞋与宝芳赶往后园奉心湖。

  飞霞阁位于观潮轩之南,乃所有阁楼中最高建筑,共三层。

  我与宝芳赶到时,下人们正在门口,宝芳问:「老爷何在?」

  有人回:「三楼赏景。」

  我们蹬至顶层,只见堂中老爷在坐,念恩立于侧旁,面前桌上摆满各色香果美酒,却不见其他妹妹。透窗眺望,奉心湖尽收眼底,景色优美。

  老爷面带笑容,翻看我呈报上来的册子,频频点头。见我俩来了,招手:「宝芳、美娘近前侍奉。」

  我们应了声,左右侧陪,宝芳满酒,我则拿起橘子剥皮摆在他面前的吃碟内。

  他边吃边问,了解作战详情,只问到婉宁轻敌冒进损兵折将处,略皱眉头。

  我忙辩解:「老爷容禀,婉宁虽吃败仗,但她乃依我将令行事,若论责任,错在贱妾……」

  他沉默片刻,眉头舒展,笑:「若非美娘运筹帷幄,怎能有此大胜!虽有小败,亦不为过,罢了,罢了……」念恩在旁似要进言,但见老爷表情却又咽了回去 .

  我忙轻语:「还不是老爷您调教得好?贱妾不过代您之意行事罢了。」

  他将册子交给念恩,略沉吟,望着我:「美娘得胜回庄,本应让你歇息半日,只是有件急事与你俩商议,此事酝酿已久,不吐不快。」

  我心中有数,忙回:「老爷有事尽管吩咐,贱妾随时待命!」

  他放下酒杯,望着窗外景色:「我欲成立一支新军『内卫队』交予念恩统领,专伺护卫内府,你意如何?」

  我与宝芳一对眼神,缓缓道:「老爷您欲组建新军,贱妾等怎敢有异议?只是……想咱杨家庄固若金汤、铜墙铁壁!外围有冠臣、冠甲外军守护,庄内有内军八队精锐,现又添汤善友、孟锦双、晋耀先等三支生力军,此外还有护庄队日夜巡逻,老爷您身边亦有我们护卫……只不知这内卫队何用?」

  他听了点头:「美娘之言的确如此,但内、外二军作战频繁,常常离庄出征,护庄队虽能护卫但亦兼顾全庄,我深觉内府并无护卫,十分空虚。另,念恩常与我提及作战之事,亦想率队出征,建立功勋!我之意,理应让他磨炼一番,将来也能堪堪大用……」

  我听着,心中暗道:前面所说皆为虚言,念恩小子想执掌兵权才是目的!

  我与宝芳刚刚论过此事,已有对策,轻声道:「老爷您深谋远虑,目光岂是贱妾等浅薄之人所能领悟到的?方才您一席话,贱妾茅塞顿开!既如此,您吩咐便是。」

  老爷听了,转脸望着念恩:「你予两位姨娘讲讲?」

  念恩面带喜色,清清嗓子:「我之意,内卫队总计一千人,共分三队,每队三百,另有一百精锐作为贴身护卫。每名士兵月奉五十银洋,我为统领,下设『代统』一职,亦为我之副手。武器配备,每名士兵配新式长枪一具,双短枪,马刀一具,战马一匹,宝蓝军装一身,长筒马靴一双,灰斗篷一件,右臂套大红丝带与普通士兵区别。」

  我与宝芳听着,心中暗恨。

  微微一笑,我问:「如此甚好。只不知这士兵择选念恩可有打算?依我之意,可从内军八队中挑选精锐……」不等说完,他摆手打断:「内军八队乃主力作战部队,怎好抽调精锐?此事我与老爷议过,三分之一从外军选拔,三分之二从待补军中挑选,我亲自操练。」

  我心里更恨!暗道:小贼子!你这是想培植亲信,将来好与我等姐妹分庭抗礼!

  想到此,我笑:「老爷,若从外军及待补军中选拔再操练成精锐,恐耗费颇多时日,不如从内军选拔,成军即用,岂不省事?」

  老爷听了沉吟:「这……」念恩插话:「老爷,操练士兵亦是大将必修之课!我欲成才又怎能不从头做起?」

  老爷点头笑:「言之有理!言之有理!美娘,既如此,便放手让念恩去做才是。」

  我心有不甘,还想再言,老爷摆手道:「你与宝芳退下吧,我想单独清净,晚间摆庆功宴,听调再来。」

  我和宝芳只得应了声,转身退下。

  来至外面,宝芳低声问:「妹妹作何想?」

  我暗咬银牙:「那小贼子算是与咱们姐妹扛上了!如今老爷为他撑腰,亦无他法,只能慢慢算计……」

  与宝芳分手,回到自家院内,我唤来红袖、红烛在房内秘议,吩咐她俩:「即日起挑选心腹干练之人,在庄内庄外暗中监视念恩一举一动,随时回报!」她俩领命而去。

  傍晚时分,晴空万里,一轮皓月冉冉升起。

  飞霞阁内,丰盛酒宴摆下,老爷居中而坐,宝芳与我等众姐妹于左,念恩及善友等于右,众人喜气洋洋神采奕奕。

  老爷笑:「此番美娘为主将,率众人征讨刁家镇已获全胜,我心大喜!囡缘、佳敏!」

  她二人忙起身应:「贱妾在!」

  他道:「此战你二人出力颇多,各赏金条二十根!银洋三千!月奉各加二百!嘉奖囡缘为刁家镇正参领,佳敏为副参领,代管刁家镇、陈家沟、黄土台、九道湾。可自行设立治安官及衙兵,钱粮等一应用度可从每月税银中抽调一成。」

  她二人大喜,忙齐声应:「贱妾万谢老爷大恩!」

  老爷道:「此次宝芳、香卿押运呈银至省城,一路风餐,不辱使命,本就立功,且又被督军大人挽留,日夜淫宿,虽比不得美娘等在外征战立下军功,但亦是为咱家出力,督军大人来信中特别提及你二人侍奉用心倍感欣慰!嘉奖宝芳、香卿每月奉银加一百!」

  宝芳、香卿听了忙起身应:「贱妾谢老爷天恩!」

  他转目望向九妹、茹趣道:「这些时日,咱家八位女将中六位皆在外,只有九妹、茹趣日夜伴我身旁,又肩负护庄重任,功劳不小,嘉奖月奉各加一百!」

  九妹、茹趣听了感动得粉面微红喜极而泣,齐声应:「贱妾谢老爷大恩!」

  老爷目光一转,定在我身上,道:「美娘!」

  我忙起身应:「贱妾在!」

  他缓缓道:「美娘身为主将,足智多谋,运筹帷幄杀伐决断皆得当,恍若诸葛在世!立下平匪头功!又收服善友、锦双、耀先、元清四将及众多降兵,缴获战利颇丰,相比之下我军战损微不足道,我心甚喜!赏金条五十根!银洋五千!月奉加五百!」

  我听了大喜,应:「贱妾万谢老爷天恩!」

  最后,老爷笑看婉宁道:「婉宁!」

  婉宁忙站起,只是粉面微红,低头无语。

  他笑:「婉宁虽有兵损,又折了一位兵头,但辅佐美娘平匪有功,赏金条十根!银洋一千!月奉加一百!」

  婉宁听了,忙离座来至老爷面前跪下哭道:「贱妾损兵折将,至多算是功过相抵!老爷不加责罚反而嘉奖……贱妾实不敢受!……望老爷收回成命!速令贱妾脱裤撅腚,就在席前依家法赏下五十板子!以示责罚!」

  念恩借机在旁道:「老爷,婉宁之言也有道理!此次平定刁家镇,唯虎队损兵三分之一!又折兵头一位,若无惩戒只顾嘉奖恐难以服众……」

  我听此言在旁急:「老爷容禀!围攻刁家镇四角城之时,亦是贱妾下令命婉宁率虎队出击!若说惩戒,则贱妾理应首当其冲!」

  老爷听了摆手:「既如此,美娘、婉宁按家法各领五十板……但,暂记账上,若今后立功,则免,若再有差错,二罪并罚!婉宁之赏亦作数!不必多言。」

  婉宁听了,这才谢恩起身。

  老爷转目望向善友等人道:「汤善友、孟锦双、晋耀先、韩元清!」

  四人忙起身应:「在!」

  他环视四人道:「你四人虽是降将,但我亦视作杨家己出!均受少校军衔!营尉之职!月奉加倍!你等原有士兵依旧归各自统领,不足者由待补军补充,另 ,耀先年轻有为堪当大用,美娘已请示于我,我亦首肯,特命你队为机枪队!」

  四人大喜,同声道:「万谢老爷!」

  老爷又道:「此次出征全体士兵,每人赏银洋十块!」

  众人齐声应:「谢老爷!」

  我想起一事,笑问:「老爷,善友、锦双、耀先三队尚未赐下名号?」

  他略沉吟,命人取来笔墨,分别写下,念恩举起宣纸高声道:「汤善友队,赐名『狸』。孟锦双队,赐名『犀』。晋耀先队,赐名『鹰』!」

  三将齐声喝:「谢老爷赐名!」

  封赏已毕,大家把酒言欢直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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