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山易水总多情 (7-9)

160Clicks 2022-04-10 Author: 色男2001
.

【闽山易水总多情】

作者:色男20012022年4月10号首发原创于SIS001

   第七章 夜宴

  我一进屋,只见堂屋中央的饭桌上摆着一些我爱吃的饭菜,厨房里传来烹饪的香味。

  这时候韩燕儿刚好端着一盆鱼汤走出来。看见我,她娇靥上露出了喜色:「有口福的回来了,从昨天半夜到现在饿坏了吧?今天我按忠伯说的做了东冶的鱼汤,你来尝尝我手艺怎么样。」

  「你怎么一个人做饭,忠伯呢?我明知故问。

  「哦,你不在时鳐王来了,他要吃咸鱼,所以忠伯就出门买去了,结果鳐王又想起来有急事先走了。」

  「居股来干嘛?」

  「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就说前几日东越王余善已经回到东冶,今夜将在东越王府举办晚宴招待韩说将军,让你也早点去。其他没说太多。」韩燕儿看着我回答,她精致的脸上依然带着自然的笑容,说话滴水不漏。

  我一语双关:「你今晚去吗?汉军那边没人找你?」

  「我也会去的,毕竟东冶只剩我这一位长安来的持节汉使,虽然我是女儿家,这种场合也不可能不出席。对了,晚上我没法和你一起走了,我下午先去拜见韩说将军。你下午自己回来换上官服再去,穿我们第一次逛街你穿的那身常服,显得成熟稳重些……」韩燕儿像个媳妇嘱咐丈夫一样絮絮叨叨的对我念叨着。

  这时眼前的她同刚刚和居股对话时的那位心机高深莫测的汉朝女使简直是两个人。想到她对我的绵绵情意可能都是表演,我心中不由又是一阵伤感,心思愈发凌乱。于是只不冷不热地答应了她一句,就到饭桌前坐下一言不发地埋头吃起来。

  「是不是很累呀,我一会儿给你按按肩然后你睡个午觉再走好不好?」韩燕儿看我无精打采的神情,以为我是昨晚没睡好又连续工作的缘故,关心地问道。

  「没有,就是事情太多了,心里乱得很。」我低头喝汤,没有抬头看她。「老李去哪儿了今天?」

  「哦,这不是汉军到了,他说要去海边看看所以一大早也出门了。来……多吃点菜别上火了。」韩燕儿往我碗里夹了一块莴笋。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的那顿饭其实韩燕儿做得非常可口,只是我和她似乎都感觉到了彼此那一丝微妙的不同寻常,所以两人都吃得分外安静。吃过饭,外面码头来人通报说码头上有些急事,于是我急匆匆地又出了门。离开家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韩燕儿靠着门框远远地看着我。在东冶的这些日子,她身上的气质越发高贵成熟,此刻她身穿着我们初次见面的那身青色蜀地丝织长袍,就像一个新婚的妻子送别丈夫外出一样,眼中充满了浓浓的不舍和眷恋。

  码头上的事情很奇怪。一艘港外来的无名帆船,在未经报备也没有任何哨船引航的情况下却直入港内,失控撞向了汉军驻泊的一艘楼船燃起了大火。好在那艘汉军楼船恰好是运输大军饮水的水船,且邓恢之前事先布置了巡逻船周而复始巡查港内,扑救及时,这才没有蔓延开来,只烧毁了那一艘水船大半的甲板。我同邓恢登上烧得只剩龙骨的无名帆船残骸查看查看,只发现所有船员均已被烧焦死于船中,尸体无法辨认。」今早刚刚和你说的要提防火神祝融,下午就来了。看来是有人有意放火,幸而天佑大汉,撞上的是水船,否则这一港战船大部必然将火烧连营、化为灰烬;连带的东冶港口周边南街一带民宅将全部化为齑粉。」邓恢无不后怕的说道。

  「嗯,看来极可能是南越国细作偷袭。这几日一定需要加强巡查。」我亦紧皱眉头表示同意。

  华灯初上,东越王府张灯结彩。我身穿东海游击将军常服踏入王府大门。从上次在这儿初遇韩燕儿到今天,到我又再次踏进了这道大门不觉已过去数十天。令我诧异的是,今天王府前后竟然布置了大量的南蛮军。他们身上没有披挂,个个赤裸上身,断发文身;手里拿着劈山刀和狼牙棒等蛮族兵器。所谓南蛮,即原居于闽越南越瓯越等地未曾王化的越人。其实各地越人皆是起源于夏朝夏桀的后裔,只不过闽越国先祖在越国勾践时期毕竟也曾同齐国楚国等大国一同称霸于中原,为春秋五霸之一,早已深受王化,生活方式与中原各国相近。南迁的越国后裔也同中原各国百姓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事农耕。对于这群不服管教的远房亲戚也是头疼得很。由于这些南蛮土人大多不识礼仪,野蛮凶残,时常杀伤人畜。多年以来南迁的闽越国百姓一直在同他们持续发生争斗,最后凭着兵器犀利逐渐将他们赶往深山之中居住。日常南蛮人并不会出现在东冶城之中。现在的这群南蛮军,其实是余善继承东越王之位后为扩充实力,派遣其子驺力从闽越各处山中捕捉而来。经过训练和配给给简单的军械,就成了余善手中一只人数约数千人战力强悍的生力军,战力甚至远在其他闽越国军队之上。更关键的是,这只蛮军由于不能一般的闽越国官员百姓沟通交流,只听从余善和和驺力等少数东越王近臣之命。

  晚宴依然在第二进院子的大堂举办。

  我下午忙着处理码头上的事情,到的比较晚。当我进入大堂时,宴会的宾客已经大都落座了。

  只见大堂左右两侧分列数排单人方桌和坐席。左为闽越国人员,右为汉朝人员。左侧首席为东越王余善,以下依次为其子驺力以及其他余善近臣武将。

  驺力这人身高八尺,浑身黝黑的腱子肉,为人凶狠好色。日常他身边聚拢着一群偷鸡摸狗之辈。驺力仗着自己父亲是东越王,且自己手下有数千南蛮军,平时没少在东冶城兴风作浪。前些年,路过东冶的一条海外商船上有对波斯夫妇,结果驺力见那异国人妻长得高挑性感颇有风情,竟然派蛮兵将其丈夫和一船船员杀死,霸占了那个波斯人妻。他居住在自己的府邸之中,那阵子我办事路过他家墙外,还常常听到那位波斯美女的呻吟哀叫之声。据说没过多久,那位波斯人妻就被他因奸致孕,后来还无可奈何地为他生下了几个孩子。由于他这个人实在荒唐无度,我对驺力历来也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虽是远亲,但从来不和他过多来往。

  身为越鳐王的居股,座位竟然被安排第一排在最末席,实在是憋屈得很。看到我进来,他远远地对我点头示意我坐过去和他一块儿。我经过中午的事,对他心有芥蒂,所以装作没看见,找了第二排一个中间的位子坐了下来。

  我们坐席的对面大堂右侧就是汉朝人员坐席。只见坐在东越王余善正对面的就是汉横海将军韩说。他年龄同余善相仿,身着玄甲,发髻高耸插着一支白玉簪子,风度翩翩,端的是一员儒将。他的身侧及身后坐着诸位汉军将官,都是全副披挂。身上涂着黑色防水熟漆的铁质铠甲和肩部装饰的吞云兽头在四周灿烂的烛火映照下闪闪发亮,各个皆是威武的大丈夫,雄壮之风直逼眼前。

  在这一群汉子中,韩燕儿这位美女显得非常显眼。她坐在第一排中部一个座位,此刻身上一身黑色交领曲裾,衣领上的浅红色在汉军一片暗色甲胄之中额分外醒目。汉朝曲裾的衣领直挺,遮住了她天鹅般洁白修长的玉颈。往上看是一张精致雕琢的绝色面庞,面若桃花,柳眉乌黑细长映衬得一双凤目波光流转之间性感诱人。春款的曲裾由纯思制成,布料轻薄修身,勾勒出她高耸的前胸、纤细紧窄的腰部和丰满浑圆的臀部线条,端的是一个风姿绰约、仪态万方。曲裾的下身收拢,包裹着她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这一身汉朝女性端庄典雅的正装,愣是被韩燕儿穿出了妩媚娇艳的气质。我向左右看去,闽越国这边席间的许多男人的一对色眼果然正纷纷直勾勾地盯着韩燕儿的傲人身姿,心中顿觉一阵好笑。幸好韩燕儿是汉朝女使,要是普通闽越国的百姓,这些闽越国的王侯贵胄好色之徒估计早就急吼吼的派人将她掳到家中当妾了。

  而正在此时,韩燕儿顾盼生姿之间显然目光也在人群中寻到了我。她脸上浅笑盈盈,一双妩媚的眸子盯向我,红唇微抿红艳欲滴,同我会心一笑。这席间一百多人,只有我读懂了她的这个眼神里的意思:「女为悦己者容,黄鲲,燕儿今夜美吗?」

  在一阵鼓乐声中,宴席开场了。看得出余善是为这场夜宴精心做了准备的。席间上的菜都是闽越东冶地区的名菜珍馐。

  「韩将军」余善举杯说道,「闽越小邦得奉上朝大军,实乃小王荣幸。越人汉人皆为炎黄苗裔。昔日我闽越国先祖勾践挥三军攻灭吴王夫差,会同齐楚称霸中原、盟约于繩池。现今南越闽越瓯越吴越之地南北数千里,东临大海,南倚汪洋。物产丰饶,人口数十万计,珍宝物产甚多。」余善颇为自傲的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近日南越凶逆,不通王化,逆先祖之意志,图谋裂土封疆,此大谬也!逆天而行,当天下共诛之!」

  对面坐席上的韩说也端起桌上酒杯,正声道:「东越王舟车劳顿,刚刚返回东冶即设宴款待我等,万分感谢。不过眼下南越前线军情甚是急迫,还望东越王如之前同汉使约定速速进兵襄助才是。」他声若洪钟,字字回响于堂内屋梁之上,端的是久经沙场的大将风度。我心中暗暗叹服。

  「自汉使数月前驾临东冶,孤即出游闽北并闽西闽南,整顿步马军数万人马。现已枕戈待旦,随时可以进入南越。水军八千,楼船百艘也已南下驻泊于南越之东揭阳县海岸。只待大汉天军需要,可共同击杀番禺城中逆贼。惜小邦民穷国困,调剂军资颇费时间,还请大汉天军海涵。孤先干为敬……」余善讲完,一饮而尽杯中之酒。

  韩说也将杯中酒喝完,似乎眉眼之间有些愠色,不知是何缘故。他朗声回道:「东越王一片忠心可嘉,日后愚下当禀明天子南征期间东越王所为,为殿下请封加官进爵。」

  一阵密集的越鼓声打断了汉越双方两位主事之人的对话,只见堂上涌入二十名断发文身的南蛮土兵,手持战斧,奔跃前行。席间众汉将见此景以为是鸿门宴,皆按剑而跽呈戒备状。韩说本人也微皱起眉头。

  见汉军一众面露戒备,余善脸上又浮现出得意的神情,宽慰道:「韩将军及诸位将军勿惊。此乃越地特有蚩尤万字舞,大战在即,特安排此舞为朱军壮行。」

  随后他身边的驺力给了一个眼神,那二十名蛮兵就在原地舞动起来。这万字舞本就是上古战舞,雄壮威武,在楚越之地军中极为流行。一时间,蛮兵们的拍胸声和干戚击盾声此起彼伏,金戈铿锵响亮,间歇穿插着声声怪啸,端的是摄人心魄。只见几位蛮兵跃前数步,口中喝喝有声对眼前几位目瞪口呆的汉军将官挥舞手中水中战斧。虽然汉军众人是第一回观赏此舞,但亦能感受到其中隐含的挑衅之意。虽然我长于闽越,时常见万字舞。但观这蛮兵之舞倒的确有不同的一番野蛮生趣。

  一席舞之后,南蛮兵退下。席间众人皆鼓掌致谢。

  余善举杯向韩说致意:「韩将军,不知汉地可有特色舞乐?今日难得齐聚一堂,可否请韩将军命手下人亦献舞供我越国一众官员一睹大汉之风采。」

  韩说听闻先是一怔,显然没有想到余善会提这个奇怪的要求,于是拱手回道:「我军将士们今夜且皆身披铠甲,且并不曾准备舞乐。待改天我设宴回请殿下并一众官员时一定安排。」

  哪曾想余善此时脸上露出一股讽刺的表情,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舞乐本是民间娱乐,何须要提前准备?总不可能大汉将士还不如刚刚小邦献乐的一班土人蛮兵吧,哇哈哈哈……」。

  我心道,余善此语充满不屑之意,明面上是说舞乐,实则是嘲笑汉军木讷无趣,缺少现场决斗之勇。汉军如不回应,虽然不会少块肉,但是今夜在闽越国武将百官面前恐怕也会难免稍许权威扫地。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只听汉军席位中传来一个清洌温婉之声:「汉并天下,汉军威仪天下无双。北击匈奴,声震西域,天下谁人不知。只是汉军官兵远道而来,且天气炎热身着重甲的确不便舞乐。小女子不才,在长安时学得几天汉军军中舞乐,今日愿献于台前,并祝各位汉军将士马到功成,荡平反贼。」

  我抬眼一看对面袅袅婷婷地站起一人,不是韩燕儿却又是谁?

  只见她伸手取下一个鼓师的手鼓,轻展莲步走到堂中。向韩说和余善分别低身行了个女子之礼。然后她向我这儿又看了一眼,此时她的眼神里女儿家的柔媚旖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矫健和英气。她浑身上下的曲线,由于穿着黑色曲裾同大堂内昏暗的阴影融为一体,只能在烛光的倒影里恍恍惚惚看见她高挑婀娜的身体曲线的如山峦般的起伏。柳腰轻拧之间,莺舌轻启,曼妙的歌声顷刻充盈了整个大堂:「今夕复今夕?明夕复何夕?

  长夜梦里,征人何时归?

  汉军过阳关,胡骑皆遁逃。

  汉军下南海,贼兵尽白洋。

  问君何日归,身在夜郎西……

  问君何所忆,心在君王殿……

  问君何所思,梦在春闺里……」

  伴随着右手上发出轻快的鼓声,她绝色的面颊看向空中,连带着上身曲裾的前襟凸显出了令人痴迷的弧度。高高的发髻已被解开,满头如梦似幻的长发与臀部挺翘的曲线下微微飞扬的裙角在微弱的烛光中飘散。我惊讶于韩燕儿今夜表现出的极高的舞蹈造诣。之前她给我唱《佳人歌》的那夜可能是醉酒的原因,并不能尽情展现今夜欢畅淋漓的舞技和那万般变化。此刻的韩燕儿,似一朵高洁的睡莲在堂中傲然绽放。最后在一个高速的旋转之中又如一只美丽的黑天鹅亭亭玉立般立定在堂中央,整个舞蹈戛然而止。

  堂内众人先是鸦雀无声一片,随后就是满堂的喝彩之声。我看向韩燕儿,她由于高速旋转有些娇喘连连,更加添加了一份迷人的韵味。凤目果然正炫耀一般地看向我巧笑倩兮着,好似在说:「怎么样?坏人,被本姑娘的舞技折服了吧?」现在想来,至少在那个晚上的那一刻,我忘却了韩燕儿所有的神秘、未知、和可能的给我带来的危险,只想把这个女孩仙女般的身影永远地刻进我的心里。

  宴会直到深夜方才散去。大伙三三两两地离开王府归家。为了在其他汉军面前避嫌,我没有直接上前同韩燕儿一同出门,而是在王府附近的半山腰山路上等待佳人到来。不过过去了半响儿,王府的宾客都走的差不多了韩燕儿依然没有下来。忽然,我的脑中浮现出刚刚散会之后,我路过驺力身边时他那张怪异地笑着的黑脸。心中顿时大叫一声不好,拔腿就向王府方向奔回去。

  王府的前面两个院子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几位汉军军官和零星的闽越官员还在攀谈。我顾不得那么多,抓住一个仆役就打听韩燕儿下落。

  「刚刚还看到平西将军和韩姑娘在这厅里说话呢,后来好像看到他们一前一后进了后院了。」一个仆役说道。

  「果然!印证了我的最坏猜想!」我的心急迫地像要跳出来,连忙向王府后院飞奔而去。

  一般而言外人是进不了后三个院子的,好在我是王室成员,仆役大都认识我内,所以我一路没有遭受过多阻拦,顺利就进入了后院。

  王府的后三院大都为东越王家眷使用,亭台楼阁一应俱全,规模相比处理公事的前两院更加宏大。此刻夜深人静,府中家眷大都早已就寝,只有庭院间星星点点的道旁烛火和各个房间门前昏暗的灯笼在风中不时摇弋晃动。万籁俱寂之中,我脚下健步如飞,同时耳中极力收集着周边各个厢房的动静。

  一直到我跑进最内侧的王府后院,我都没有看见韩燕儿和驺力的身影。心急如焚之下,我顾不得其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嘶喊起来:「燕儿……韩燕儿你在哪儿?」

  忽然,在安静的花园之中我听见了几声淫邪的笑声,我循声望去,借着微弱的花园里的夜间道旁的照明烛光,我看到了园中几座假山围成的那一小片草地上,令我出离了愤怒的一幕景象!

【未完待续】


  第八章 夜惊魂

  月黑风高杀人夜,月夜之下东越王府的后花园空无一人。花园西南角的一大片假山群怪石嶙峋,似一群恶鬼张牙舞爪,伴随着夜风吹过其间发出的阵阵怪啸声,令进入其中的人不禁胆寒。

  驺力和他的两个蛮兵卫士正站在假山群中的一片草地上,口中发出声声淫笑。在他们对面,韩燕儿背靠着一座假山的石壁横眉冷对,柳眉倒竖,看起来又惊又气。

  「平西将军,你好大的胆子,你说有要事相商,却把我骗到这儿调戏轻薄!你不知道本使身份吗?现在如果放我出去,我就当你是酒后犯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待我禀明韩说将军,你自己掂量一下后果!」韩燕儿身上依然还带着汉使身份带来的高傲,言语之间高贵不可侵犯。但她一位弱女子此刻被三个彪形大汉独自困于这僻静后院花园的一角,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语气中难免带上了一丝慌乱。

  「嘿嘿嘿嘿,大美人,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小将之前在北边整兵,就听手下人传说到访东冶的汉使里有个美人美得不可方物。所以这次随父王回来东冶看看。结果今天第一次看见你,你就献舞给小将欣赏!你肯定不知道吧,刚刚你跳舞时那对大奶子一跳一跳的,看的小将胯下的长枪坚硬如铁,都快把战袍给顶破了,哇哈哈哈哈……果然是个国色天香的尤物!长安的皇帝老儿也是个昏头的狗母货,你这奶子挺屁股翘的漂亮身子,竟然不把你纳入后宫日夜侍寝作乐,而是让你当什么汉使。终日奔波、风餐露宿多么辛苦。你刚刚提说汉军安排了船只,你这一二日就要北上返回长安。我看你也别走了,偷偷留下和小将待在一起。我天天让你锦衣玉食,夜夜享受做女人的快乐。以后我做了越地之主,你就是未来的王妃。我要是去了长安当了皇帝,就封你做正宫皇后!」

  韩燕儿听了他这席挑逗放肆之语,气得身子微微的发抖:「放肆!驺力!你如此侮辱上国,我定……唔唔……唔……」

  韩燕儿话没说完,穷凶极恶的驺力已经上前一步卡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放倒在地上,然后铁塔般的身子就压了上去。

  「嘿嘿嘿,这闽越国里,除了我父王,什么天王老子也不好用!老子就是天!什么波斯倭国九真国的女子老子都玩过了,就是没玩过这北方汉朝来的美女!机会难得,今晚老子把你骗来就没想着放了你。现在大军移师,战事正酣人多眼杂。你一个女人消失不见了我估计汉军也没人有太多功夫寻找。今夜我就将这生米做成熟饭,小美人你今后就安安心心地留在我身边作个后妃吧!哈哈哈……」

  驺力狂笑之下,被压住的燕儿双手双腿不停反抗,蛮横的驺力干脆大摇大摆的一屁股坐在了燕儿修长的大腿上,开始照着燕儿曲线凹凸的上半身和娇美的脸蛋上乱亲,如同在品尝最好吃的食物一般。尽管燕儿的双臂推搡着他的胸膛不让他靠下来,驺力的嘴还是顺着燕儿的脸蛋一路亲吻到身下美人高耸的胸前。燕儿的体香和胸前惊人的弹力刺激到了他。驺力仰头像只疯狗一样怪笑了一声,然后又俯下身子用满脸横肉的脸继续疯狂摩擦起来。

  樱唇和前胸最私密的部位同时被轻薄玩弄,让韩燕儿难以兼顾的同时又羞又窘。她身上那件面料结实韧性极佳的丝质曲裾此时却成为了她最强有力的帮手。当驺力试图剥开燕儿曲裾欣赏她长裙内的一双美腿时,她集中起精神,双手用尽力气护住腰部的几条系带,让驺力始终无法得逞。

  「小美人儿!我的爱妃!你越是抵抗,我就越是兴奋,越想要狠狠地玩弄你!」驺力一脸猖狂,淫邪地说道。「你别着急,你现在不肯脱衣服,一会儿我让你自己脱!」

  毕竟是一个女流之辈,持续抵抗之下的韩燕儿此刻早已经是娇喘吁吁,粉面如喝了烈酒一般赤红,同驺力持续的角力让她浑身香汗淋漓,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她勉力向后仰起身子,想要甩开驺力在她胸前肆虐的双手,嘴上依旧大声怒骂着:「驺力你这……这个畜生,贵为世子竟行如此恶行,我……唔……」

  她悲鸣一声,腰间曲裾的几条系带终于被驺力一把扯断。惊呼之下,她抡起一只胳膊,猛地抽打在驺力脸上。

  她的顽抗让驺力恼羞成怒。在燕儿激烈挣扎的同时,他体内的兽欲也早已经极度膨胀到了无法克制的程度。他用眼神示意身边的两个蛮兵,让一人抓住燕儿的双手举到头顶,另一人压住燕儿一双乱蹬的美腿。

  这一下子燕儿终于恐惧地哭喊出来:「呜呜呜,求求你世子……放过我吧……求求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啊……呜呜呜……啊……这样不可以的……呜呜呜……不要碰那里啊……唔……」

  驺力残酷的凌辱并不会因为燕儿的恐惧而终结。相反,他看到燕儿楚楚可怜的模样,浑身的欲焰更加不可遏止。

  只听到嗤的一声,燕儿的曲裾衣摆已被大大掀开两侧,内里的红色棉质束胸已经被驺力的大手一把撕碎,散落在草地上。燕儿性感的锁骨和胸前大片晶莹玉润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男人邪淫的目光下。一双雪白坚挺的乳峰弹跳了出来,丝毫不知道自己主人的危险境遇,还在轻轻跳动摇曳着炫耀自己的坚挺。尖端上两颗粉红的蓓蕾像两颗初熟的樱桃,美得夺人心魄。

  「来人啊……呜呜呜……不要看那里……」燕儿的脸涨到通红,羞赧地哭泣道。四肢被制服,她只能左右扭动着身体苦苦哀求。

  「为什么不要看?这么漂亮的身子就是给男人看的!啧啧啧,看这腰身和奶子,不愧是中原汉朝的女子。韩美人儿,你以后给我生的女儿一定也像你一样是个白净高挑的尤物!哈哈哈……驺力淫笑着摇头晃脑说道。

  他伸出一只手抚上燕儿一只高耸的乳峰,同时挥着另一只手去撕扯燕儿曲裾之下下半身穿着的白色亵裤。终于到了这一步,燕儿惊恐地扭动着腰肢,但一个四肢被压服的女孩,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能是一个男人的对手。很快,白色的亵裤被撕得粉碎,像一地白色的羽毛散落在地上。

  随着一声悲吟,燕儿修长的美腿被驺力有力的胳膊强行分开。仿佛感觉到了主人的绝望和屈辱,稀疏的少女毛发徒劳地覆盖着最为娇嫩的身体入口,暴露在空气之中的粉红色蜜穴微微蠕动着,可是这些都丝毫无法抵御驺力淫邪的目光。燕儿此时已经叫不出声音来,她像溺水的人一样无用地大口呼吸着夜空下的空气,赤裸的修长身体因为太过恐惧而泛起一层粉红色。

  驺力脱下了裤子,一根黝黑丑陋的肉棒啪的弹了出来,小鸡蛋般大小的青黑色龟头正对着身下美人娇嫩的蜜穴就要插入。」我的汉朝大美人,好好享受一下越国男儿的大鸡巴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夫人了!哈哈哈……「

  就在驺力狂笑着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握紧佩剑悄悄从一块假山后潜行到三个人身后然后猛地杀出。

  此刻我心中的怒意犹如暴风天的东海般卷起狂涛巨浪,首先被击杀的是背对我站立的那名蛮兵,我一剑削进了他半个脖子,那个蛮兵连哼都没哼就栽倒在一旁。驺力还没有意识身后到我的接近,但是压住燕儿双手的那另一个蛮兵由于角度关系已经看见了我,他松开燕儿的手向我猛地扑来。我刺出一剑扎中了他的大腿,却也同时被他的一拳打中了腹部。

  这些蛮兵久居山林,力大无穷。这一拳蛮力十足,我被打得整个人向后翻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口角已露出一丝鲜血。

  」燕儿,前院有人,向前院跑,快跑!「我见驺力已经从燕儿身上跃起,慌乱地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向我逼来。赶忙对着地上惊魂未定的韩燕儿喊到。同时重新站起来迎战逼近我的驺力和那个蛮兵。

  」你别管这里男的,抓住那个女人,不能让她出去见到前院的汉军!「驺力不愧是久经战阵的一员骁将,他系好裤子后很快就看清我只有一个人,于是用土语指挥那个蛮兵示意他截下韩燕儿逃往前院的去路。

  我毕竟只是个挂武将名号的闽越国普通技术官僚,心里深知我一个人正面拼杀连那个蛮兵可能也敌不过,更不要提驺力这员悍将了。心下打定主意,先全力保证韩燕儿脱险再说其他。我转身将后背露给驺力,脚下几步向前,先一把扑向韩燕儿身后那个紧紧追逐她的蛮子。

  他被我扑到了受伤的那条大腿,摔倒在地,两个人登时滚做一团扭打起来。我用眼睛余光看到韩燕儿这个傻丫头此刻竟然停脚步想返身回来帮我,连忙用胸口最后一点力气对她吼道:燕儿快跑,别管我!要不我们俩都要死在这里!」 她见我说的坚决,凤目含着热泪,犹豫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扭身向外院逃去。

  身下的蛮兵力大无穷,我使出多年来和父亲学习的招式也制服不了他,感觉全身肌肉迸发之下依然压不住他的身子里雄厚的一股蛮力,于是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气咬下了他的一根手指。那个蛮兵吃痛,嗷地怪叫一声,一脚踹在我的胸口,我感觉一口鲜血「噗」的从胸口里喷出,好像几条肋骨都要折了一般,疼得我龇牙咧嘴。

  「敢动我的女人,我死也拉你陪葬!」心中闪过刚刚韩燕儿在驺力身下的惨态,我万目睚眦,将头上打歪的官帽狠狠摔在地上,艰难地又从地上爬起来,单膝跪地,口里啐了一口血,又猛地再次扑了上去,忍着痛和蛮兵打作一团。

  这个时候韩燕儿已经出了后院的大门,我望见她已近脱险,心下稍安。可就在这时,忽然感觉自己背后一阵剧痛。然后我低头看见自己的腹部被自己的佩剑穿膛而出,原来是驺力从我背后偷袭,捡起我地上的丢落的佩剑一剑刺穿了我的身体。

  我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向前扑倒。恍恍惚惚中,我看见那个蛮兵和身后的驺力向前要继续追赶韩燕儿,于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用双手抓住他们两的脚踝死死地拖住。驺力回身,一脚脚狠狠地踢在我脸上,几脚下来,我的脸上鼻青脸肿,眼冒金星,终于脱力松开了手,仰面瘫软在地。猩红色的血逐渐糊满了我的视线,我的目光看到夜空中飞过了一只自由翱翔的流求沙鸥,这时很多人的身影从我脑海中走马灯般地闪过:有父亲,有母亲。在我最后失去意识之前,我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人声传来,随后我被一个温暖柔软的身体拥进怀里,耳朵已经听不见了,只感觉到拥抱我的人大颗大颗的眼泪正滴落在我脸上。


  第九章 诉衷情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我还是个五六岁的孩童,正在家门口的海滩上玩着泥巴,父亲母亲都陪在我身旁。

  我身边走来七岁左右的居股,一张肉嘟嘟的圆脸稚嫩可爱。居股的脑袋上扣着半个吃剩的西瓜皮做成的凉帽,用小胖手抹着眼泪,呜呜咽咽的抽泣着:「呜呜呜……阿鲲……我父王死了……我母亲也不见了……我以后见不到父王和母亲了……呜呜呜呜……」

  我身后的母亲轻轻蹲下身子,温柔地将小小的居股拥入怀中,轻轻拍打他瘦弱的后背。

  「阿股乖,姑姑还在这儿呢……你是春秋霸主越王勾践的子孙,身上流着闽越王无诸的血,不能哭鼻子……你看,姑父这次从汉朝回来给你和阿鲲带了什么好东西?」

  母亲指向父亲,父亲笑嘻嘻地从身后拿出一辆精致的木头水车和一个小小的铁质磨盘,递给居股和我,然后他蹲下身子在沙滩上用树枝挖出几条水沟,联通进大海。父亲让我和居股在水沟的边上架上水车和磨盘。片刻之后,海潮涌进水沟之中,带动着水车飞快地转动起来,连接着水车的磨盘也跟着旋转起来!

  「这个水力磨具好厉害!」我兴奋地地对父亲嚷道,居股也拍着小手笑着跳着,脸上的泪痕逐渐被海风吹干。

  父亲怜爱地摸着我们两个的脑袋,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说道:「汉朝的好东西可不止这些呢,你们长大了想去汉朝的长安看看吗……」他的声音逐渐模糊,慢慢地和大海的潮声融为一体。

  ………………

  我从重伤的昏迷中醒来,窗外是一个下着细雨的深夜,雨点打在门口的榕树上沙沙作响,伴随着一阵阵海浪的潮声传入我的耳中。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家中的床上。

  透过屋里的烛光,我看到韩燕儿坐在我床边的一张小草席上,头枕着团在我的床角上的胳膊沉沉地睡着。

  我没有立刻叫醒她,静静地看着这个女孩的脸。她的面色有些苍白,憔悴的脸上未施粉黛,两只凤目通红,像是又刚刚哭过,长长的睫毛有些湿润。

  「我口渴……」感觉到口干舌燥,我终于舍得叫醒她。

  听到我虚弱的喊声,韩燕儿的身体一颤,然后有些恍惚地抬起螓首,满怀期待地看向床头我的方向。

  在确认是我醒了的一刹那,欢喜的泪水从她那双不知是哭红的还是熬红的眸子里溢出来,顷刻间湿润了她如释重负的面容。「黄鲲……你醒了……你伤得很重,别乱动,我马上给你拿水。」她压抑住情绪,抓住我一只手说道,然后起身小跑着从屋中的小桌上拿过一碗黑色的汤剂。

  她像个温柔的妻子一样用嘴先抿了抿碗里的水温,然后轻轻坐在床头把我扶起,让我靠在她柔软的身体上,一小口一小口地把那碗药喂我喝光。那药没什么苦味,喝起来反而有一股甘甜的味道。

  「你一连昏迷十多天了……就靠这些汤剂一点点给你喂着。军中的大夫说,你能醒来就没有性命之忧了,但是这几天先不能吃东西。谢天谢地……你醒过来了……呜呜呜……太好了……」 我还没接话,韩燕儿说着说着已经嘤嘤地喜极而泣,无数晶莹的泪珠从她脸上滑落。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嘛,你哭什么呀。」

  「嗯嗯……好……好……我不哭……黄鲲……我好高兴,你昏迷这些天我真的好怕你就那样永远不会和我说话了……呜呜呜……」韩燕儿闻言压抑了一下,然后反倒抑制不住哭得梨花带雨。

  我费力地支起身子,伸手擦去她小脸上的泪水。这才发现自己赤裸着的上身,腹部和背部敷着捣烂的草药,而且已经用棉线进行了缝合。

  「那天……我们怎么回来的?」

  韩燕儿抹了眼泪,赶忙扶我在床头靠好,然后依偎着我,把那天她离开后院之后的事情告诉了我。

  那天韩燕儿一边呼救一边向外院奔去,结果在她离第二进院子大门还有一步之遥时就被身后追过来的那个蛮兵扑倒在地。就在此时,院子里的邓恢和其他几位军官听到声响推门查看,正好看到了那个蛮兵用一只手压住衣裳不整的韩燕儿,另外一只血肉模糊失去中指的手高高举起正要痛下杀手。几个军官见状大惊,想要制止,可那个蛮子急吼吼地冲众人嘶吼同时就要下手。看到韩燕儿有性命之忧,邓恢当机立断抽出佩剑斩杀了那个蛮兵,救下了韩燕儿。

  等到韩燕儿带领众人急匆匆回到后院时,驺力早已脚底抹油不见踪影,只见我鼻青脸肿躺在满地的血泊之中。韩燕儿以为我已经遇害了,抱住我失声痛哭。 邓恢经验丰富,发现我还在喘气,赶忙为我包扎伤口,并马上把我送回了家中。

  韩燕儿满脸后怕地看着我说道:「你当时流了好多血,多亏苍天保佑,驺力那一剑偏了一点没有伤到你的内脏。韩将军他们连夜派了军里的几位名医一起合力给你止血并缝合了伤口,还留下不少军用的伤药给你。那几位医官说你身上最重的伤就是驺力那一剑,幸好你年轻,要一般人肯定当场人就没了。止血之后就看你自己身体的底子能不能扛过来,医官说只要你能醒,问题就不大,就是要坚持数月服用他们留下的草药来恢复。」说完她指了指床头边上码放着的几个汉军的大药箱。

  「你现在继续躺下休息吧,我会陪着你。」她恐我坐得太久伤口崩裂,心疼道。

  我没有回答,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昏暗光线中她模糊的脸。身上伤口的疼痛并不真的令我痛苦,心中的心结才真的让我不能入眠。

  「是不是伤口疼?」韩燕儿见我目不转睛盯着她,关切地问道。

  「……」,我就只是继续表情复杂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两个人沉默对视半响,韩燕儿的眼眉终于低垂下来,她幽幽道:「黄鲲,我明白你想问什么。你夜宴当天已经在门外听到居股和我说的话了对吧;那天下午忠伯买了咸鱼回来和我提到他刚出门就在家门口遇见了你,我当时就有所怀疑了。直到汉朝水师大军出发南下之前,邓恢将军来家中探望你,闲聊之下我才知道他是延年将军从小的玩伴。你和他认识那天就已经知道了延年将军不是我哥哥,看来这也是上天有意的安排……」

  她轻叹一口气:「黄鲲,其实本来你不问我我也打算主动和你说的,只是一直没想好怎么开口,我担心…………你为了救我受伤满身是血躺在我怀里的那一刻,我的心里真的好好怕好后悔。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那么害怕你离开我……害怕我永远没有机会让我爱的男人知道我是谁……」

  我望着韩燕儿,她一边说着,脸上的神色凄惶而又悲伤,但言辞却无比诚恳。眼前的美丽少女不过十七八岁,此刻她仿佛如卸下了一个背负了很久的枷锁,终于可以坦然同自己的爱人倾诉衷情。

  「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韩延年将军之妹?」

  「给你看些东西。」 燕儿没有立刻回答,她起身出去进了自己房间,我听见她翻动行李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返回房间,手里拿着一卷文书。

  她挑亮了桌上的油灯,放在床头为我照亮,然后把文书递给我:「这就是我,你看了就明白了。」

  文书是汉朝官方常见的文牒样式,用淡黄色的绢布制成。我把绢布展开,只见文书右上角几个汉隶大字:

  大汉元鼎四年八月  

  大行令发掖庭官牒

  甲七十五

  再往下看,是密密麻麻但工整俊逸的汉隶小字,其中一些文字我读来分外扎眼:

  汉秉威信,总率万国,日月所照,皆为臣妾…………怀柔孚远,天下并合,南联百越,教以农桑,归化黎民,以为我中国之人…………今南越有变,闽越并西南夷亦多鼓噪,汉军将发,威服诸藩…………东越王余善,疑有异志,宜加安抚……………其子驺力,素行不孝,放浪形骸,然尚未婚配…………着掖廷选美人一名,配婚驺力,务令驺氏节制其父,为大汉鞭力东南…………歌舞伶官韩氏者名燕儿,罪人之后,然姿色妍丽,天资聪颖,可暂除贱籍,习练闽语,共汉使持节闽越,相机行事……如势有变,当速还长安掖廷,复籍等候发落,不可流连于外地……

  我放下这公文,又抬眼看向韩燕儿。烛火之下她的样子楚楚可怜,早已是泪流满面,呜咽不止。

  此时窗外雨声渐停,一阵清风吹进屋内,带来一阵雨后泥土的清香。我伸出手握住燕儿一只柔夷,摇头苦笑,表示我丝毫没有责怪她:「傻丫头,你早告知我又何妨?我已经向天地立誓对你一心一意,不离不弃,又怎会因为你隐瞒身份而责备于你。也难为你用心良苦,这几个月愣是瞒得滴水不漏。」

  我低头看着这文书上驺力的名字,又想起了那夜他施暴燕儿的景象。没想到燕儿竟然是被朝廷私下指认嫁给驺力的人,我心中顿时哭笑不得:我这算是奸夫坏了亲夫好事吗?当然这尴尬我面上不能显露出来,只是继续问道:

  「不过……既然汉朝遣你婚配驺力,那为何你在东冶又同我……居股又是何时成了你们的人?」

  韩燕儿听了我的问题,似乎完全不想提起驺力这个令她恐惧的名字,她靠近我,扶住了我的手臂让我重新躺下:「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东越王府见面那天居股衣冠不整姗姗来迟吗?」

  我躺下面对她回道:「当然记得,那天怎么了?」

  「那天在东冶,我们其实先是见了鳐王居股,之后才到的东越王府。居股那日是在做戏给余善看的。」

  我轻声笑道:「你们拜见顺序倒是对了,居股至少是闽越国名义上的正主」。

  「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我们先秘密会见居股是因为在我们从长安南下经过会稽郡时,就收到了他向会稽太守的秘报。根据居股秘报中的说法,东越王余善暗中同反叛的南越通过书信密约,亦将起兵反汉。从事后来看此言不虚。之前夜宴之上,余善命南蛮兵跳万字舞俨然就是大不敬之举,韩说将军当时暗暗发怒点拨余善,没想到余善言语之间还是有挑衅汉军之意,所以我才愤而起舞为韩将军解恨。昨日据报韩说将军的水师已经抵达番禺外海,大汉马军步军也已击破南越军五岭防线进入岭南。到了这个时候,余善统领的闽越三军还是迟迟未动,也说明他从未曾想真心协助南征。」

  韩燕儿一席话徐徐道来,尽显胸中韬略,前因后果讲得明明白白,也令我这个大丈夫听得目瞪口呆,连连点头称是:「居股同余善不睦,兼他的王爵为汉天子所封,秘报余善罪行亦不奇怪。」

  「对,我在掖廷研习闽越国资料时读到过一些内部旧档。朝廷其实早就对居股之父,也就是末代闽越王驺郢之死有所怀疑。驺股暴毙之前一个月,曾致信长安天子,表示希望撤销闽越国归附中央,仿会稽郡编制恢复秦时所设之闽中郡。可是在他暴亡之后,此事就不了了之了。汉廷怀疑是当时掌握闽越国大权的余善对其兄长痛下杀手,所以才在事后分别分封了驺郢之子驺丑和驺居股为前后两任越鳐王,以余善为东越王,借此分化后者的力量。另外,居股本人甚至怀疑其嫡兄,也就是第一任越鳐王驺丑,也是死于亲叔叔余善一众之手。」

  韩燕儿如此一说,我听出一身冷汗。从小我就被父亲母亲严格限制从不介入驺氏王族内部之事,所以对这些上一辈的风风雨雨知之甚少。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这么多年居股承受的压力将是非常巨大的。可他完全用玩世不恭的举止遮掩了心中对弑父的亲生叔叔的恐惧,导致余善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视为威胁。

  「可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们又为何找上我,你又为何要同我……」

  韩燕儿有些委屈地撅起嘴来,脸上那个少女纯真的表情又浮现出来。

  「延年将军救父心切。他和我同姓,所以来东冶的一路上一直很照顾我。路过会稽郡时得知余善已有反相之后,他就让我先掩藏起这掖廷文书,以免最后出嫁之后成为人质。」

  「那汉使大人怎么到东冶就看上我了?是不是看我玉树临风,对我起了歹心?」我强忍着伤口的酸胀痛楚讪笑着打趣她。

  韩燕儿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娇嗔轻拍了我手臂一下:「你个坏人,这件事情你我都要谢谢居股,没有他,我怎么可能住到你家中。」

  「居股?」我忽然想起,韩延年一行的下榻地点是他指定在我家的,我当时心里还当他是没有别的人能支使,就给他这个越鳐王表哥面子出手相助。现在看来,其实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是蒙在鼓里。

  韩燕儿看我迷惑,就继续解释道:「同意住到你家,一是你这个坏蛋本姑娘第一眼看着不讨厌;二是居股和你父母事先谋划费力为你安排的东海游击将军一职实际上掌控了这东冶港内外航道浅滩和潮汐等的各类水文图样,这些图样对汉军舟师日后行军用兵包括可能的平叛都大有用处。故而韩延年和居股让我住进你家……用美色同你培养男女之情……其实是方便我私下临摹这批文件。我想着既然千里迢迢来到了东冶,寸功未立就被遣返掖廷未免太过窝囊。而且你从长相个性至少比驺力要正直可爱得多,于是就同意了。」

  听了燕儿的话,我心中一动,想起了一件往事:在我还小的时候,父亲每次从北方归来闲暇时都会驾着一叶扁舟前往勘测东冶港周边水域。他曾同我提到过这东冶港是史前退海形成的。其中多有沼泽浅滩,平日水浅潮平,没有游击将军府的哨船引航连小小的商船都容易搁浅。只有持续通过水文勘测,掌握东冶港最新的潮汐和季风等水文情况才可确保大型船队畅通无阻通行东冶港与外海之间。

  我记得,那个时候父亲还不辞辛苦地把具体的浅滩分布、信风风时以及此各处航道和海底暗礁一一详细记录标记在各张近百年未曾更新的东冶港水文图样之上。我小时候在家玩泥巴时就常见到他在小桌上细心编攥修订这些图册,前后花了他数年方告完结。修订告成之日,父亲显然心中分外欣喜。年幼的我还曾问过父亲为何要费这么多功夫为修订一堆故纸堆里的海图呕心沥血,而父亲只是怜爱地摸摸我的头,然后踱出门口望向门前的大海默然不语。这些水文图样的修订全闽越国除了父亲母亲之外,原先我以为也就只有我知道了。现在看来,幼年的居股日常在我家玩时也已经听到了父亲对我说的这些。

  东海游击将军一职是主管海路和水文的官员,为了便于日常翻阅查询,按照惯例大部分官方编修的东冶港水文资料都存放于东海游击将军府。故而这些海图在我担任游击将军一职之后也就顺理成章被我运回了家中。这批冷僻的资料,日常使用不多,所以一直都是封存于我家中过去父母房间里的一个大木箱之中,无人问津。未曾想到,居股和汉使一行竟然精准地设计并且复制了这些我父亲的心血,思虑之深远不得不令人叹服。

  想到这儿,我被震惊得无以复加,只能是呆呆地看着韩燕儿在那儿继续讲述:

  「住在你家的日子,每当你出门去府衙,我和老李就悄悄用纸笔临摹下你库房中存放的那些关键图样和记录。你只当自己当的是个闲差,平时很少打开你父母房中的那个木箱查验这些海图。所以我和老李得以顺利地短时内将所有关键图样临摹完成,在韩说将军抵达的第一日就让老李用你在南街陪我逛街时买的那个扁担挑到韩将军处了……」

  我在床上整整又躺了两个月,在韩燕儿、忠伯、老李共同的细心照料下,我的身体基本恢复如初。

  自从那天晚上韩燕儿同我倾诉了所有内情之后,她在我面前像是卸下了所有面具。而忠厚的汉军老兵老李在知道韩燕儿已经告诉我所有前因后果之后,一开始见到我时还不好意思的笑笑,后来见我前后待他和燕儿并无二致,也逐渐不再避嫌。几个人每日研究烹饪购物,谈论汉地闽越趣闻,愈发地像一家人般亲热。我时常能收到居股从闽西余善军中捎给我的消息,信中他向我道歉之前的欺瞒实属无奈,我亦回信表示谅解,具体略过不提。

  不久后的一天,南越前线汉军传来捷报:番禺已被拿下,南越吕氏一族乱党等尽被铲除。天子下诏,划南越之地为九个郡,直属汉交州太守管辖。汉军各军不日亦将北返。

  月明风清偷情夜。这个夏秋之交的深夜里依然潮湿闷热。此刻,东冶城东海游击将军府内依然如往日一般安静,除了后院一间汉使借住的客房内传来阵阵男女的喘息之声。

  「黄鲲……不行……你我都知道彼此的身份了……我们俩不能再这样……呀……别……你身体还没好全呢……喔……别摸那里……」 韩燕儿玉臂无力地推搡着欲火爆发步步逼近的我,颤抖地说道,美丽的脸蛋上浮起大片红云。

  她今夜穿着一件汉朝绿色曲裾,乳房高耸蜂腰纤细,下身浑圆丰满的臀部向后上翘,即使在略显宽大的曲裾下摆遮盖下,也惊人地隆起一个曼妙的弧度。

  「我的汉使大美人……我都好全了……你看看我这手臂上的肌肉,比受伤前还壮硕,一会儿你再试试郎君胯下的长矛,哦……我感觉比铁棍还要硬。」 我两个多月未尝肉味,这些天伤好之后看着韩燕儿依旧窈窕靓丽的身子在我面前时时来来去去,胯下的小兄弟早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呀……」 韩燕儿一声娇呼,身子早已向后绊倒,躺在了大床之上。

  我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马扑上了床用身子压住了燕儿的身子,嘴唇温柔地覆压在燕儿的朱唇上。燕儿变得慌乱起来,她作势把头往后仰,想从我怀里挣脱,但纤细的腰肢却被我有力的双臂扣住,动弹不得。

  我的右手隔着那件被她胸脯崩得紧紧的曲裾按在她饱满丰挺的酥胸上。燕儿口中嘤咛一声,终于开始回应爱郎的亲吻。开始仅仅是四唇交叠,慢慢地我们的舌头也忘情地缠绕到了一起。两个多月没有亲热,彼此的双唇有了一丝陌生,可是依然是那么的柔软,我们一对年轻男女不觉中就吻得浑然忘我。

  当我过足了瘾抬起头时,韩燕儿已然全身瘫软在我怀里。这个美丽的少女已经意乱情迷,她低下头,素手轻轻抚摸过我腹肌上那道惊心怵目的伤疤,然后抬起头,用她那双仿佛要滴出水来的凤目凝视着我的脸。忽然她的玉臂勾住我的脖子,我全身下坠完全压在了她的身上。只感觉燕儿饱满坚挺的胸部隔着曲裾的薄薄丝绸面料同我赤裸的胸膛贴得紧紧的。我胯下男性的雄健此刻也如钢枪一般坚硬地顶在她平坦柔软的小腹。

  我用右手轻揉搓燕儿丰满高耸的酥胸,另一只手手则慢慢地把她曲裾边上的系带解开,将那件翠绿色的曲裾缓缓从燕儿身上剥了下来。此时她的上身只剩一件纯白的束胸遮掩着,我的色眼尽情饱览起她束胸之下那令人充满遐想的丰满胸部,忍不住再次低头隔着束胸舔弄着里面已经凸起的两颗蓓蕾。

  「黄郎……要我……」燕儿开始急遽地娇喘,娇躯绵乱滚烫,娇滴滴而又羞涩地轻声道。于是我不再忍耐,双手游走抚摩,趁势抽离了那条束胸,燕儿胸前那对尖挺饱满的双峰再次和我久别重逢地挺立在了热情的空气中。「呀……坏人……」当我用嘴轻轻叼住她胸前右侧那颗已然傲然翘起的蓓蕾时,燕儿兴奋得失声叫了出来。

  我站起来,准备脱光自己下身的裤子。当燕儿看见我那条薄纱裤下高高撑起的巨大帐篷时,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红霞把秀气的耳垂都给涨红了。

  我慢慢脱下我的裤子,男性雄壮的肉根啪的一下跳出来,打在我的腹肌上。两个多月养精蓄锐,我胯下的的肉棒昂然挺立,粗大如柱,散发著滚滚的热气。

  床上的燕儿彻底动情了,她的一双眸子害羞得盯着情郎的肉棒,前胸两只乳峰此时就如雪白的波浪一样抖动,和她纤细的腰肢形成强烈的对比。她一头乌黑的柔发像云彩一般铺在床上,绯红的俏脸上满是兴奋下溢出的香汗。

  我重新扶上她的身体,健硕的胸肌贴上了燕儿硬起的乳珠。张开嘴从侧面轻轻舔弄着的耳垂,柔声挑逗道:「汉使大人,想小将的肉棒了吗?要不要放进去?」

  「我要……黄郎……放进来……受不了了……」 在我不断的挑逗下,燕儿春情荡漾,她轻轻扭动着身体,还穿着白色亵裤的翘挺臀部难耐地前后移动着,摩擦我昂然勃起的肉棒和龟头。这更让我欲火中烧,于是双手向下一下子扯下了那条小小的亵裤。陷入欲望的燕儿此时下身早已湿透,她主动地抬起她圆滚滚的美臀,方便我褪下了她的亵裤。

  此刻我们这对两月余没有欢好的年轻男女,终于又一次一丝不挂地紧贴在一起了。燕儿下身两条长腿之间里的花心隐藏在早已被花液充分浸湿的少女毛发之中。由于紧贴在一起的缘故,我粗壮的肉棒顶在了她两条美腿之间,顺着湿透的毛发滑入贴上她蜜穴口鲜嫩的花瓣。燕儿浑身巨颤,玉臂把我搂得更紧了。下身分开双腿,一对蜜穴口的花瓣娇羞地含住了我阴茎前涨得像个鸡蛋一般硬邦邦的龟头。她全身颤抖,楚楚可怜地睁开凤目看着我,身为汉使时高贵端庄的眼神早已不见,眼里都是满满的情欲。

  我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欲望,低头用龟头拨开燕儿两片淡粉色的纯洁的花瓣,想着之前这里差点被他人染指,心中一股失而复得的占有欲充满胸间。

  「夫人,我来了!」说罢,我虎腰用力一挺,将我粗壮的大肉棒猛地插进身下美人儿早已泛滥不堪的嫩穴。

  「啊……夫君……好哥哥……燕儿好舒服……」被我肉棒插入的一瞬间,燕儿一瞬间尖叫出声。她被我巨大火热的肉棒和体内的快感冲击,一双妙目畅快地翻起,像是不可置信有如此极乐般,美丽的黑色瞳孔睁开到极大,凤目里奔涌出剧烈的一股媚意。感觉她蜜穴火热的腔壁紧紧地箍住我长矛,一股令我头晕目眩的强烈快感冲上我的大脑,忍不住赞叹出声:「啊……燕儿……您下面好紧……怎么样……哥哥的肉棒是不是恢复得很硬啊」

  「啊……坏人……是……好硬……比过去还硬……啊……黄鲲……我好喜欢你……你爱燕儿吗…………」呻吟间韩燕儿撒娇似地拼命扭动娇躯在我身上摩擦起她绝美的胴体。

  欲望爆炸之下,我把她一双修长的美腿抬高架在肩膀上,然后下身大开大合地猛抽起来。

  「啪啪啪啪……」响亮的肉体撞击声从我俩连接的地方传来。我觉得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加速挺动下身,感受着燕儿蜜穴肉壁上的嫩肉好像有层次似的,一层层包裹着我的大肉棒,每当我的大肉棒快速进出时,其上的嫩肉就会自动收缩蠕动,像是一张小嘴在吸吮着我的龟头和肉根一般。每次我的大肉棒整根插入时,大龟头都顶在蜜穴深处的花心上,两个年轻的肉体下体结合紧密,一点缝隙都没有。快速抽插带来阵阵巨大快感,燕儿花瓣内蜜汁不断涌现,打湿了我们俩的小腹。

  我有心戏弄身下这个初尝男女之乐的小美人,在她耳边轻声笑道:汉使韩燕儿,好多水啊。你把小将的肉棒和小腹都打湿了。你带着水军来,是要捉拿小将吗?

  「啊……坏人……你……取笑我……啊啊啊……燕儿好舒服啊夫君……」被我的言语刺激到,而且从下体传来持续的充实感和满足感,燕儿已经舒爽地快说不出话来。

  我低头注视身下这位梦寐以求的美艳高贵的汉使,心底突然涌出的狂喜,忍不住喘着气对燕儿说道:好夫人,好燕儿……舒服吗……等你嫁给我……哥哥每天晚上这么疼你……让你怀上哥哥的种……就给我生几个大胖小子……

  「啊……坏人……燕儿给你生……燕儿……燕儿到了……啊……」陷入肉欲深处的燕儿听到我这样的一半挑逗一般爱恋的刺激话语,忽然尖叫一声,贝齿猛地咬在我肩膀上,下身胀大的阴核在剧烈的颤抖,我感觉一股热浪的淫水打在我的龟头上,一股花蜜猛地从肉棒和蜜穴交接处涌了出来喷在我的大腿上

  ,燕儿竟然快乐到高潮泄身了。

  极乐之下,燕儿那饱满而又坚挺的一对乳房颤巍巍地弹挺而起,乳头变为嫣红色傲然挺立在浑圆的乳房上,迷人无比。缠在我腰间的美腿像抽筋般不停的抖动着,我的龟头这时与燕儿的花心紧紧的抵在一起,感觉里面的肉壁前后摩擦着我的棒身龟头马眼,还带着一阵紧密的收缩。

  刺激之下,我猛地把怀里的美人拉起,和我面对面而坐,我们的下体依然相连在一起。我的手托上她翘挺厚实的肉臀,上下抛接起来,下身肉棒也鼓足余勇开始向上冲顶加速冲刺。美丽的女汉使靠在我怀里,无力地呻吟着,玉臂却更加动情地抱住我。在我火热粗大的肉棒快速的冲刺下,盘在我腰后的长腿无力地随着我的挺动一下下抖动着,浑圆饱满的双臀随着我大手的揉搓和次次的插入抽出而无意识地迎合地紧夹轻抬,胸前高挺坚实的乳房如波涛般起伏跃动,幻出了层层柔美汹涌的乳浪。房间里只剩下一连串急促的肉体撞击声和男女的喘息呻吟声。

  「喔....啊……坏人……哦哦....慢点...……燕儿又要到了……」忽然,燕儿的身体又是一阵阵情难自禁的痉挛、抽搐,我感觉她下身的嫩肉又一次死死地缠绕在我那深深插入的粗大肉棒上,一阵阵地收缩,一股浪水又一次打在了我的肉棒上。

  我感受到相同的强烈刺激,终于积攒了两个多月的精关也逐渐失控,不得不发了。

  「燕儿……好夫人……我都给你了……都给我接着……喔……」

  随着我的龟头又一次深深顶入燕儿的蜜穴深处,积攒了两个月的一股浓稠滚烫的阳精猛地喷发射入了怀中这个端庄高贵的美人的蜜穴深处。

  两个年轻的肉体一阵疯狂般的颤动,最后在极乐的余韵中股颈交缠一同沉沉睡去。这夜,鱼水交融的我和燕儿都没有注意到,窗外的东冶的夜空中,夜月被黑云逐渐遮蔽,一场暴风雨即将降临。

  ……………………………………
Other chapters
Title & Chapter Author
闽山易水总多情(01-12完结2/3) 色男2001
闽山易水总多情(01-12完结3/3) 色男2001
闽山易水总多情(01-12完结1/3) 色男2001
闽山易水总多情(3-4) 色男2001
闽山易水总多情(5) 色男2001
闽山易水总多情(6 ) 色男2001
闽山易水总多情(7-9) 色男2001
闽山易水总多情(8) 色男2001
闽山易水总多情(9) 色男2001
闽山易水总多情(10) 色男2001
Similar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闽山易水总多情(11-12完) 色男2001
闽山易水总多情(10) 色男2001
闽山易水总多情(9) 色男2001
闽山易水总多情(8) 色男2001
闽山易水总多情(6 ) 色男2001
闽山易水总多情(5) 色男2001
闽山易水总多情(3-4) 色男2001
闽山易水总多情(01-12完结1/3) 色男2001
闽山易水总多情(01-12完结3/3) 色男2001
闽山易水总多情(01-12完结2/3) 色男2001
第七回 山穷水尽
水多的学姐(完) w15122597321
那山,那人,那情(43) dearnyan
那山,那人,那情(42) dearnyan
那山,那人,那情(41) dearnyan
那山,那人,那情(25-26) dearnyan
那山,那人,那情(24-26) dearnyan
那山,那人,那情(23) dearnyan
那山,那人,那情(22-23) dearnyan
那山,那人,那情(21) dearnyan
Recommend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绝色女侠金凰儿落入道观的悲惨人生(14) 李轩
闽山易水总多情(8) 色男2001
孤行独君(孤星寒月第二部同人续写)(2) 丹主
玉人何处教吹箫(3-4) meitunxiaonu
洛玉衡的堕落(3) 玫瑰圣骑士
绝色女侠金凰儿落入道观的悲惨人生(15) 李轩
囚妾---黄蓉(16) 4566678
闽山易水总多情(9) 色男2001
一生伏首拜金庸(3) lihui1112006
沉舟侧畔(第四章 谁家豆蔻) 刘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