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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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  
第二十三章 疾风

  赵启眼瞧那青铜怪面之人身影化作一道流光蹿入群山之中消失不见,心中就是一个咯噔,他知那狙杀青铜怪面之人的最好时机已然错过,无奈之下只得收了肩上狙击步枪,转头看向身后那狼狈不堪的劫龙与花玉道人二人,一拱手,沉声道:「多谢二位引手为援,赵某这厢谢过了。」

  而劫龙却盯着那青铜怪面之人消失不见的鬼魅身影看了许久,半晌才转过头来,那半遮半掩的狰狞丑脸一阵青红变幻,哼了一声,扬手一拉头上斗笠,遮住半张可怖脸庞,尖锐的声音怪笑道:「有趣真是有趣,许多时月未曾下山,什么鬼鬼魅魅都敢闯到这神照峰中来了,看来尊者阁下招蜂引蝶的手段真是不小啊。」

  「诶呀,说哪里的话,尊者大人真是太客气了。」与此同时,赵启身旁那穿着一身花青色破烂道袍狼狈无比的花玉道人咳嗽了一声,献媚似的对着赵启一拱手,谄笑道:「都是尊者大人神通惊人,那青面怪人识得厉害,不敢再造次,这才堪堪退去了。」

  赵启心中担忧云韵之事,无暇听及花玉道人谄媚之语,见花玉道人那一对三角眼盯着自己咕噜乱转,当即上前一把拽住花玉道人胸前道袍,沉声问道:「花玉道人,你可知那青面怪客的来路身份?」

  花玉道人见赵启双目充血,好似一头噬人猛虎,端的煞是吓人,心中惴惴不安,连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般,摆手说道:「不知不知,那青面怪人剑锋凌厉,身法诡异若厮,小道花某此前却是从未见过此人。」

  「那你可知到底是谁入我殿内,劫走了我的女人,会是刚才那人吗?」赵启心有不甘,连声追问。

  「恩,尊者大人……你别急……看这情形…嗯…这倒也未曾可知……」花玉道人面对赵启不断的追问,黝黑的脸颊上闪过一丝极为古怪的尴尬之色,两只倒三角眼儿一阵阵咕噜乱转,显然动着什么小心事,眼见自己再也无法用言语搪塞过去,当即一拱手,对着赵启作辑讪笑道:「尊者大人,你且听我说,那日你离去之后,花某便一直守在神罚殿内,未曾离开半步,这山中情形,小道真的是不知道啊……」

  那花玉道人说着眼角余光极为小心的偷偷撇了赵启一眼,发现赵启并无动怒表情,旋即小声说道:「不过嘛,在尊者大人尊驾去了那断月峰后,伏月门主却是差了人前往送信,说是尊者大人见断月峰中湖光霁月,美景如画,要在峰中小居数日,暂不归殿,让吾等不要再这山门之中枯坐苦等了!」

  「若这花玉道人所言不虚,莫非便当真是那伏月老儿使了什么阴谋诡计,想要嫁祸于神照峰中诸门,引我出来与他们血战一番不成?」赵启心念动处,心中就是一阵狂躁不安,他如今身陷于此,稍有失误,便会踏入那万劫不复的绝死之境。

  「韵儿现在到底在哪里,我究竟要该怎么做?」

  赵启心中思量无法定计,狂躁不安之时,只听身后影卫劫龙那如锯木般的沙哑声音桀桀怪笑道:「赵启,神照峰的尊者阁下,想知道吗,我都知道,我都可以全部告诉你!」

  赵启心中登时涌起一丝希望,道:「劫龙,你没有骗我吧?你知道什么,说吧!」

  劫龙不曾开口说话,一旁花玉道人却猛然间变了脸色,一连声的咳嗽声响打断道:「影卫大人,你是不是眼花了,有些事情还是三思而后言啊。」

  赵启听出花玉道人言语之中暗含机语,却无心思听他插科打诨,当即伸手揽臂一手将还欲再言的花玉道人撇在身后,双拳紧握,沉声杀气四溢道:「我知道有些心怀叵测之人暗藏在本座身边窥视环绕,劫龙,你可直言无妨,若有责失尽可推在本座身上。」

  劫龙啸尖的声音却哈哈一笑,好似浑不在意赵启言中所述利害,一仰头道:「我劫龙身为神殿御前影卫,这世上除了老殿主之外,却有何人让我畏惧半分。」说着身型微微颤抖,语言中仿佛透出一股兴奋,斗笠下一对犀利寒眸定定看着赵启道:「我本来也不想理会这档子闲事,不过你若问我,我告诉你却又未尝不可,不过嘛……」

  「不过什么!」赵启急声问道。

  「少装傻,尊者大人,你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劫龙身躯微微一阵颤抖,嘶哑的嗓音急不可耐地尖啸道:「给我,那东西在哪,你还有无,快点拿来。」

  赵启见了劫龙此时这等疯癫作态,在一瞬间便已明白过来,笑道;「我说怎么,原来是毒瘾发作了?」当即胸有成竹,伸手从怀中淘出一袋白色粉末,淡淡道:「劫龙,你要的是这个?」

  「快给我!」劫龙看见赵启手中白色粉末,面上露出一丝狂饿饥渴,快手如龙探出,五指如钩,直抓赵启手中物什。

  赵启早有所备,哪能让他得逞,当即侧手高抬,大手侧肘往外一顶撞开劫龙那快如闪电的一招抢夺,喝道:「先说,说了再给。」

  劫龙却似发作的厉害,一刻也不能等,身型一阵阵颤抖不止,一连声的呼呼喘气嘶声尖啸道:「万象门,是万象门的齐虎,那娘们被万象门的齐虎给劫走了……快给我……。」

  「万象门?齐虎?」赵启扬手将手中冰毒粉末抛给劫龙,若有所觉,转头对着身后花玉道人那悄然后退的身影道:「花玉道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没没,小道哪也不去。」花玉道人堪堪止住悄然往后退去的矮小身躯,神色惊变,颇为尴尬的讪笑道:「首尊阁下,小道适才想起观中还有许多俗务未曾处理,这便不打搅尊者大人与影卫大人的聊天雅兴,先行告辞了。」

  「那万象门的齐虎你应当知道在哪吧。」回应花玉道人的是赵启一句冰冷冷的言语。

  「这个……」花玉道人倒三角眼儿咕噜转动心思:「知道……自然是知道的……只是……」

  「只是什么?」赵启浓眉一簇,怒道:「本座身为神照峰一峰之主,这神照峰诺大个地莫非还有连本座都不能去的地?」

  「不不不,首尊你误会了。」花玉道人面对赵启那一对带有杀意的眸子,没来由头顶沁出一层冷汗,「小道是说,要找到齐虎儿并不难,只是齐虎儿的那处地界是万像门褚行烈褚殿主的行宫禁地,那褚殿主一对裂天神掌势大威猛,刚猛无筹,便算是在这神照峰上实力也是数一数二,我看,尊者阁下不如……」

  花玉道人说着似乎是怕赵启动怒,极为小心的斟词酌句道:「我看尊者阁下莫如先书写一封信件,写清来由,再差人送给那褚行烈,以赵首尊之尊贵身份我量他褚行烈也不敢犯上作乱。」

  「嗯,有理。」听闻赵启口中出人意料之言,花玉道人不禁眼眸大睁,一时张口结舌竟是说不出话。

  「信可以写,不过就不必差人去送了,我自己亲自去。」赵启双目熠熠生辉,一字顿一字道:「我倒想瞧一瞧,是什么人敢动我的女人。」

  ※※※※

  时值正午时分,烈日高挂正空,炎炎的夏日给这燥热难当的神照峰中更添一份暑气。

  万象门厅堂鎏金映辉的正殿之内人头鼎沸,数十个赤裸着上半身,膀大腰圆的黑壮大汉分席两列并排而坐,期间吆五喝六,交杯换盏之声不绝于耳。那坐于首座之上的虬髯大汉,豹眼阔面,胸膛纹着一条黑睛大虎,两条粗壮结实的胳膊横在胸前,一眼望之便知膂力惊人。

  虬髯大汉此时似乎心情颇好,连连饮了下首一众酒徒敬来之酒,嘴上一边大口咀嚼着手中牛肉,一边大声呼喝着一众下属喝酒饮乐,端的是好不快活。

  「今日大哥不在,某家齐虎便代大哥再陪尔等饮上一杯如何?」

  话声落下,殿堂之内当即齐声叫好,两列赤裸着上身的精壮汉子纷纷站起身来,其中一络腮胡汉子举酒过肩道:「敬四当家的,若非当日四当家的说动大哥带我等入此山门共举大业,想来我豹堂的一众弟兄此时还在西北严寒酷暑之地当着教匪,哪来今日这般雄姿神彩!」

  「就是就是。」右列左首一胸间纹着黑豹花纹的彪形大汉同样举酒过肩道:「刘统领说的对,自打我」龙虎狼蛇熊豹「六堂兄弟们入了这神照峰万象门麾下之后,相比往日风景那可是精神多了,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不说,那江湖上看上的成名女侠便是想操哪个就操哪个,这等威风气劲儿除了我万象门哪个地方还有?」

  「四哥我敬你一杯!」那胸前纹豹的彪形大汉说着竟似来了性子,将碗中酒水一口喝尽,洋洋自得道:「兄弟们还别说不是,那雅韵阁号称什么素手天香的石长清石仙子,被兄弟我擒下当场说操便脱了裤子给她开苞,那细皮嫩肉江湖上素有名望的小娘给哥哥我整治的一点脾气也无。」

  这豹纹汉子话音落罢,满堂顿时轰然大笑,那刘统领龇着牙咧嘴大笑道:「木统领,真是少见多怪了吧,江湖上那些浪荡妞儿算个啥,都是些水货罢了,随便玩玩便好,莫太当真,要真正说的上绝品的哪能比得过咱神殿内这些道门仙子玩起来爽快带劲。」说着一砸嘴,啧啧道:「不说别的,就说大诸峰那青衣赤足的庆氏皇族祈白雪祈宫主与那神殿内白衣素裙的神女杨神盼,她们哪一个在床上耍将起来不是这极品中的极品,要身段有身段,要气质有气质,岂是雅韵阁那些什么狗屁石长清能够与之相比的。」

  「说那么多,好像你真的见识过一般!」木统领听的偷偷吞咽了一口口水,犹自不服道,「那青衣赤足的祈白雪乃是大诸峰一脉未来的继任宫主,气质冷落冰霜,更有大庆朝皇室血脉,据说生来便有一身法像通玄之境,寻常人等不说,便连神殿内那些嚣张跋扈的老神通们都是不能轻易靠近,而那神女杨神盼一袭白衣素裙更是画卷里天仙儿也似的人物,虽说这两年来因忤逆老殿主硬是让人在床上给玩了那么几次,但这也不影响她的身份地位,又岂是你我这等身份能够轻易靠近。」

  木统领说着看了一眼刘统领一模裤裆,意味深长的说道:「刘头领,有的给你玩就算不错了,莫要去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他有意拉高自己身份,暗指那刘统领乃是土匪心性,是以刻意将统领二字换成头领。

  「怎么就不切实际了?」刘统领听出木统领言中暗讽之意,眉间一挑道:「木蛮子,你懂个屁,你忘了咱大庆朝神殿是个什么规矩,那定州神钟十年一长鸣,一月一撞钟是闹着玩的?届时只需钟声一响,甭管她是什么祈白雪也好,杨神盼也罢,到时候保管得剥光了衣物,跪在床上,挺着翘臀让兄弟们开苞操穴玩个痛快。」

  刘统领说着颇为促狭的盯着木统领胯下不怀好意的笑道:「倒是听说木蛮子你那物什件儿生来短小,本钱不足,怕只怕届时便算是有绝美双姝在胯你木蛮子也是从中硬不起来。」说着当先一人在殿堂里哈哈大笑起来。

  「刘秃子你……」

  场面乱哄哄的,谩骂声与哄笑不绝于耳,那居于首座之上的万象门四当家齐虎一摆手道:「木统领莫要介怪,刘统领说的也不错,做人若没有点雄心壮志那还玩个鸟蛋,不如趁早滚回家去抱着自家娘们温纯,老子们追随大哥入此神殿创立这万象门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够在这世间之上纵情享受,多搞她妈几个神殿圣洁娘们嘛。」

  那齐虎说着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一口干下道:「众兄弟们只管倾力辅佐,某家齐虎拍着胸脯保证,待得有一天我大哥褚行烈大权在握之时,老子保管诸堂的众位兄弟们人人都有享不尽的艳福,届时却莫真个像刘统领说的那般摸着卵袋子还恁是硬不起来。」

  说着殿堂内一众精壮汉子又是一阵轰然大笑,就在众人磕磕碰碰的抬起手中酒碗仰头豪饮之间,忽而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道:「你硬不硬得起来我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你就快要死了。」

  第二十四章 骤雨

  「是谁?」齐虎沉喝一声,猛可间从身后抄出一对玄黑铁臂,只是还未等他摆开身型看清来人是谁,便听砰地一声闷响,齐虎瞬觉左肩之上传来一阵刺骨疼痛,剧痛牵引之下就连大半个身子也是开始逐渐麻木起来。

  齐虎还未曾从麻木中回过神来,便听下首一众豹堂头领发出一声声惊呼道:「四当家的你的手……」

  齐虎闻声惊惧之下这才发现自己左臂不知是被何种可怖力道一下击中,齐肩以下竟是尽数炸断开来,血肉之内露出的森森白骨呈扭曲状诡异弯曲。

  「老子的手,怎么可能……」齐虎这一看之下惊骇欲绝,顾不得左半边身子麻木,抬眼看向那蓦然出现在殿门前的来犯之人。

  来人穿着一袭花青色的破烂道袍,倒三角眼,身量矮小精壮,不是那花玉道人却又是谁?

  「花…花玉道人,你不是去溜那大雄宝寺的毛头小子了吗,又怎地敢来偷袭老子……」齐虎眼眸大睁怒道。

  却见那穿着一袭破烂道袍狼狈不堪的花玉道人,此时节好像也是似受了某种巨大惊吓一般,黝黑的脸膛铁青无比,四肢僵硬,就如一根柱子般直直矗在大殿门口不敢稍动一下,嘴里哆哆嗦嗦的含混不清道:「齐虎儿…你误会了…不是小道……」

  话音落下时,一只长数尺,黝黑黝黑的枪口从花玉道人脑袋后伸延而出,却是平头一袭短衫,肩上托着枪瞄准的赵启挪动着脚步从花玉道人身后慢慢显出形来。

  「再说一遍试试,你刚才称呼本尊为毛头小子?」赵启双目尽赤,杀气腾腾道。

  「你便是本峰新上任的佛陀尊者?」齐虎双目紧紧盯着赵启,似乎是猜中赵启身份,强忍着浑身剧痛,紧咬着牙关一字顿一字说道。

  「既知本尊身份,尔等为何还不下跪?」赵启冰冷冷的眼眸环顾四周道。

  「我大哥……褚行烈……」齐虎似乎还想打肿脸充胖子再强撑一会,却不想下首一众豹堂统领未等齐虎把话说完,先行一步顿时便呼啦啦地跪了一地,五体投地道,「属下拜见首尊大人。」

  那刘姓豹堂统领一边拉着反映过慢的木统领跪倒在地,一边在心里如是想道:「老子又不傻,这四当家的一对玄铁臂儿膂力惊人,可抗九鼎之力,哪知却连这赵姓凶僧的面儿也没见着,一个照面下来便被生生撕了一臂,想来这等可怖手段便是大当家的出阵也未必能够讨得好处,与其鱼死网破,莫如保得一条命在,格老子的,我可不想死,老子好不容易才混得如今这个地步,家里还有好几房小妾未曾享用过呢。」

  齐虎见下首众人未遵自己指令纷纷自行倒头跪地,心中顿时怒气大盛,用剩余的一只粗壮右臂指向下首拜拜众人,气喘吁吁骂道:「你们……我齐虎与大哥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要这样做……」

  却见那刘统领伏低在地上的身躯,瑟瑟发抖颤声道:「四当家的,咱们确实有错在先,你就给首尊大人服个软吧。」

  「老子有个鸟的错。」齐虎怒喝一声气急败坏道;「狗日的,你个刘秃子没卵子的废物,你跟老子十几年了吧,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狗眼。」

  「说,我只问一遍!」冷眼旁观的赵启脸色不见有任何喜怒,冷漠无情的声音说道:「本尊那女人现在何处,若敢欺瞒莫怪本尊心狠手辣一个不留。」

  一说至云韵,那齐虎本自在承受剧痛微微颤抖的身躯顿时来了精神,用手摸着不住膨胀的下体,裂开一张大口嗬嗬笑道:「赵首尊你那女人身段儿委实不错,奶大腿长穴紧,小屁股蛋子搞起来贼爽,老子与弟兄们……」话音说着却是蓦地发出一声惨叫,这一晃神间,竟是那刘统领在旁窥视伏在地上的身躯于蓦然间发力,从地上猛然间一下跃起,腰间甩出一把短刀,一抬手便生生割下了齐虎口中之舌。

  赵启眼见齐虎惨嚎一声,晕毙在地,大张的唇口当中血流如注,眉间没来由就是一跳,他流落在海外时虽司空见惯了挖眼掏舌的这等残忍手段,此时看见还是没来由心里一突,只在心中警醒道:「看来这神殿之内也如那处一般,处处都充满了勾心斗角与心狠手辣之辈,我在这里需得更加留意小心身边才对,这齐虎今日之惨状便是我的前车之鉴。」

  赵启看着那背上同样纹着一头黑花豹纹的刘头领双膝跪地,两手捧着齐虎半节血淋淋的断舌头,一路膝行缓慢而来,点了点头道:「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我欣赏你。」

  那刘头领满脸都是讪笑:「尊者大人,这贼斯鸟一张鸟嘴讲不出好听的竟会胡乱喷粪,小的替你搅碎了这贼斯鸟的一根烂舌头。」

  赵启丝毫不曾理会那刘头领的献媚之言,冷然说道:「你既不让他说完,那接下来便由你来替他说吧。」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那刘统领对着赵启一个劲的连连点头道:「这齐虎儿与那神鹫峰的鹤老儿一同密谋,趁着尊者大人仙游在外掳走大人之侍妾,将您的侍妾送给了……送给了……」刘统领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存在,于蓦然结舌道。

  「但说无妨。」

  「那齐虎儿将尊者大人您的侍妾送给了神王宫的祈皇朝。」

  「祈皇朝?」赵启还来不及向刘头领询问这祈皇朝到底是何身份,耳畔之间却是听闻一声女子极为好听的叹息之声道,「你到底还是来了,不过你却不能杀他。」

  「是神盼,她也来了?」赵启闻听见这好听的声音主儿,心头间蓦然一喜,还未高兴许久,却冷不防地见瞧那双膝跪地的刘统领眉心正中于嫣蓦然绽放出一朵白色莲花。那白色莲花花蕊正中花蕾滴溜溜地旋转,眨眼间竟而又是生出了两朵更为细小的白色花蕾,凭空怒放。如此白色花蕾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白色莲花越生越多,越开越盛。不出片刻偌大的殿堂内有无数朵白色花莲铺天盖地的凌空绽放开来。赵启眨了眨眼,再一晃神,竟是惊觉自己身前身后四周已俨然变成了一片浩瀚无际的白色花海。白色花海大浪如涛,奔波汹涌袭来,几乎要将赵启整个人都淹没其中。

  「这便是神殿大能者的化意为实的大神通吗。」

  刹那时光,赵启浑身上下被无数气芒杀机所笼罩,只觉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不禁叹息了一声,道「我当真还是太小看了这世间武人。」在这一刻间,赵启脑海中似乎又回想起了那日在神殿内得见老殿主的一身骇人神通场景。

  「生?抑或是死?」赵启眼前白蒙蒙一片,神殿众人的身影已然瞧之不见,好似这天与地间都被这层层浩瀚无边的白色花海给凭空隔开了。就在赵启彷徨束手无策之际,倏忽之间有一只洁白如玉的芊细手掌儿从这白色无边花海当中探了出来,那嫩如青葱的手掌之上仿佛带有某种魔力,往下轻轻一翻,那如滔天巨浪般铺天盖地汹涌而来的白色花海于刹那间如那漫天纷飞的败絮一般,转瞬间烟消云散,消弭于无。

  花海于嫣消散,赵启眼前异象顿时消散一空,只见手握一把古朴长剑,一袭白衣胜雪的杨神盼正安安静静的站在自己身前,而在她的前首殿门处闪过一道黑青色的剑疾流光。

  「竟然是它?」赵启明神功小成后眼力非凡,眼角余光迅疾捕捉到那道黑青色流光所幻出的一尊青铜色的獠牙面具残影,「先前在神照峰便已暗算过我一次了,怎地现在又来,当真是阴魂不散。」

  赵启见得那青铜怪面之人已然远遁而去,这才松下了一根绷紧的心弦,赵启此时一身压力顿去,这才惊觉诺大个殿堂之内寒风萧瑟,除去与自己站的稍近的花玉道人之外,万象门豹堂自齐虎以下门徒尽数都是满身血窟,横死当场。

  「多谢盼儿姑娘又救我一命。」赵启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杨神盼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深深鞠礼道:「赵某无用,却累及盼儿姑娘千里驰援了。」

  「郎君无需谢我,神盼来此并非只是为了郎君。」杨神盼一对纯净好看的美眸微微凝视赵启片刻,温如暖玉的嗓音淡然说道:「那青面怪人已被我所击伤,郎君近期无需担忧,待接回云家姐姐后,郎君需得勤加修练,明神功本身就是快速增益玄功的练气法门,若操持好了,自无需畏惧那青面怪人。」

  「愧栽愧栽,刚才那腌臜物的话盼儿姑娘…你…都听见了?」赵启老脸一红,几乎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了进去,自己要武力没武力,要权势没权势,就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女人也是守护不住,却又何谈要为杨神盼去闯下一片可供遮风挡雨的极乐净土之地?

  「赵启啊赵启,你定要谨记今日之教训,勿要依仗枪械之威便小觑了这天下枭雄。」赵启咬紧了牙关,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接下来最短的时日里尽可能的掌权夺势,唯有手握重兵方能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天下。

  「盼儿姑娘之言,赵某定当摸心谨记。」赵启一拳抱胸,铿锵有力的声音真诚说道:「赵某是用心在说,一定不会让盼儿姑娘失望。」

  「郎君勿要忘记今日之言,好生对待云家姐姐。」杨神盼仿若也似感受到赵启的一颗炽热之心,一对美眸更加清澈透亮了几分,轻轻说道:「我们走吧,去神王宫接云家姐姐。」

  第二十五章 神王宫

  黄昏入暮,云月初分,一座坐落在行道孤峰山巅之上的巍峨宫殿耸然而立,宫殿墙壁瓦片尽数都是精心设计的白玉玄金雕砌而成,飞甍鳞次,雄伟非凡,宫殿内外四周五步一游骑,十步一岗哨,山道两侧之上尽数都是一些手持长戟,全副武装的巡山士兵,宛如一座延存千百历史的王城皇都一般,甚是气势恢宏,壁垒森严。

  「盼儿姑娘你也去过这神玉宫么?」赵启盯着眼前宏伟不凡的山间巨大行宫,不无担忧道:「听刘统领那腌臜货口中所描述,这住在神王宫内的祈皇朝似乎是一个极为不简单的人物。」

  「嗯。」杨神盼一对美眸凝望夜空,却是极为罕见的轻轻「嗯」了一声,并未有答话。

  「盼儿姑娘?」赵启见杨神盼仰望星空,久久没有回话,心弦一动道,「是不是这宫中的情形凶险万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便由我独自一人前去入宫刺探情况吧。」

  「郎君勿操心,神盼刚才只不过是想起了一位故人。」杨神盼美眸微移,看向赵启轻声说道:「神王宫乃是庆氏开国皇族所建,遗存至今已然有了千年历史,而郎君口中的祈皇朝乃是庆帝祈龙渊御下嫡出长孙,想来这未来是要继承大庆朝皇位宝座的。」

  赵启听得那祈皇朝竟有如此骇人惊闻的身份,不由心下一惊,却在暗自担忧:「韵儿身在神王宫如此险地,想来定是遭受了不少折磨,若有人伤害于她,我却该如何是好?」这些日子以来,赵启和云韵朝夕相处,在心中早已将云韵视为了自己除杨神盼之外最为亲近的人,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去伤害这个娇柔女子。

  赵启与杨神盼二人的入宫之行竟是出奇的顺利,赵启原本预想的刁难遇阻情形更未出现,沿途之上所见一应游弩儿骑哨俱是对着赵启与杨神盼二人弯腰值礼,毕恭毕敬。待得二人走进神王宫那神辉溢彩,美轮美奂的正室宫殿内时,便见一老一少两名头上戴着乌纱角帽,身着二爪青色莽服的内侍宦官走上前来,那年迈的老宦官眉飞眼笑地一连声呼喊道:「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小盼儿仙仙,你来这里怎么也不差人给老奴我打一声招呼,可却害的老奴承远准备不周了。」

  那年迈宦官说着一使眼色,身旁那年纪看似只有二十好几的年青内侍白净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一闪即逝的兴奋之色,一连弯腰伸手抢上前去,急不可耐道:「盼儿仙子,我来帮你脱鞋袜。」

  杨神盼眼瞧那青年内侍弯腰抢近身来,两手便要捉住自己的一对皓白脚腕儿,竟是破天荒的微微红了脸儿,身型往后微挪,稍稍后撤了一小步,伸手如兰,制止道:「不用,我自己来吧。」说罢,飘然挪步转身,自顾自的在殿内寻了一处石凳侧身坐下,微微收起个臀儿,足尖儿轻翘,呈八字形并立而起,先是一双白底淡色的小绣鞋儿被杨神盼那两根嫩如青葱的芊细手指给轻轻勾勒下来,其后又是一双娟秀纯白棉袜儿,顷时功夫,杨神盼那两只玲珑秀气的小脚儿丫子,便赤生生的裸露在了三人眼底。

  「我也要脱鞋吗?」赵启瞧着杨神盼裙下那一对白皙纤嫩的美足,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你不用。」那年青侍从恼赵启多嘴,没好气地说道。他见杨神盼自己褪了鞋袜,轻巧收起,此时此刻却似乎是还是未曾甘心,侧头看了一眼身旁那佝偻着身躯笑眯眯的承远宦官说道:「承远公公,小侄好似记得这神王宫中还有一条规矩,盼儿神女需要褪了内亵裙摆儿,光着腿心臀瓣儿入宫么?」

  年青侍从话音一出口,赵启心底顿时便像是投下了一颗巨石炸弹一般,一下子就炸开了锅:「不对,这地方有些不对,入这行宫脱鞋脱袜那也还在情理之中,却是为何连这裙底内裤也要一并脱去?」赵启浓眉紧蹙,眼中目光死死盯着身前年青侍从,心中暗暗思量道:「若真的是如此那岂不是小盼儿的小嫩穴儿和屁股蛋子都要在这里被人给看个精光?」

  赵启一想到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故事,心中就是一阵烦躁,他此时的内心极为矛盾,即想看看杨神盼光着小屁股蛋子站在自己面前,又想着绝对不能让小盼儿受此大辱,不如就这样与着杨神盼一并杀将进去,救出云韵算了。此时的他的脑海中两个念想不住争执不休,一想着那幻想中可能出现的香艳场景,忍不住下体竟是一阵暴躁狂热,裆下物什竟是生冷不冷的偷偷硬了起来。

  「该死。」赵启咬紧牙关暗骂一声糟糕,连忙收腹提气强自镇压下自己那蠢蠢不安的灼热下体。

  「我还需要这样做么?」却见杨神盼那五根嫩白如霜的芊芊细指缓缓抚上腰间,指尖儿轻轻巧巧拨动着背心儿深处的裙摆衣扣,那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道:「远叔,好像有些许时月未曾这样做过了罢。」

  「怎…怎么会这样?」赵启闻听杨神盼口中之言,心底猛可间像是一下打翻了五味杂瓶般,端的煞是难受。赵启委实没有想到,性子恬淡,气质如兰,声音如沐春风的绝尘少女,竟然真个会依从这宫中规矩,任由他人剥光了裙袜,光着腿心儿翘臀在这神王宫中行走,任由他人目光肆意轻薄。「

  」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兴许我就控制不住想要杀人了。「赵启缓缓闭上双目竭力控制着心底那股躁动不安的噬人心神。

  」不用,不用,那些都是过去了,现时又不是以往,更况且小盼仙仙你的身份本来就不似它人,这入得神王宫内褪去鞋袜露个足趾儿便好,这淫足露穴儿的陈规烂矩就让别人去遵守吧。「但见那承远太监伸手握拳,紧捂着脸咳嗽一声,一巴掌打在那年轻侍从后的脑勺道:」小侄高让入得宫中不足一年,口无遮拦,些许不懂言语冒犯了大家还请小盼儿仙仙与这位师傅原宥则个。「

  那承远老太监见眼前二人好似并未有责怪之意,当即松了一口气,笑道:」怎生今个小盼儿仙仙徒然造访神王宫,莫不是有事情要找大宫主殿下吗?「

  」远叔无需介怀,郎君与我非那迂腐之人。「杨神盼将臀背儿处松开的两颗衣裙纽扣重新扣紧,认真说道:」未知大宫主现在在何处,我确有事情要找大宫主商谈,远叔能否替我引见。「

  那承远老太监点了点头道:」大宫主殿下昨日归宫,此时正与一众藩胞兄弟在寒池天泉内享受作乐,他若知道盼小仙仙你徒然莅临,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承远老太监说着瞥了赵启一眼,似有疑虑道:」不知这位师傅是……寒池天泉乃是神宫重地……「

  」某家是老殿主钦赐神照峰尊者赵启,承老太监你大可放心带我入宫。「赵启闻听杨神盼在这神王宫内不用做那淫足露穴儿的丑陋勾搭,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带着看这老太监的目光也更顺眼了几分,道:」我与盼儿姑娘一同前来,也有重要事情要寻那大宫主殿下。「

  承远太监打量赵启许久,终是摇头道:」不行,大宫主素来不喜外人入他禁宫,眼下放你入宫已是极限,若老奴贸然放你入内,大宫主发起脾气来老奴也是吃罪不起。「

  」不麻远叔了,你带我一人入宫便可。「杨神盼整理好衣带,淡然说道。临行前,美眸轻移似有深意的看了赵启一眼,道:」郎君无需担忧,在此等候便可,我会将云家姐姐带回郎君身边。「说罢,转身将那已然褪去的绣鞋白袜儿折叠摆放整齐放在墙角路边,衣袂飘飘,赤裸着一双浑圆笔直的修长玉足儿随着佝偻着身躯的承远老太监往宫内去了。

  赵启看着杨神盼一袭素白裙底之下,那两只渐行渐远,晶莹剔透不染一丝凡尘的赤裸小脚丫子,不禁得一时异想偏偏,魂游天外。

  就在赵启神思不属之际,忽得听闻身旁那位被唤作高让的年青侍从鼻间不阴不阳的」哼「了一声,道:」喂,那胖大和尚,我劝你还是别动什么歪心思了,现下时节想那么多花花肠子没用。「

  那高让侍从嘴里一边兀自说着,一边小声抱怨嘀咕道:」我这承远太监叔叔为人最是虚伪不堪,嘴上说是说着不用这神女小娘去做那淫足露穴儿破落事儿,待到一转眼走到个没人的地界儿,保管会找个噱头把那神女小娘杨神盼搞到床上去,剥光了那两条小嫩长腿儿夹在胯下死命淫玩。「

  」小子,找死不成,休得胡言。「赵启听得高让这般轻贱的辱骂着心中女神杨神盼,心头顿时火起,怒火中烧骂道,」你们这些没卵子的太监怎么能玩女人,再乱嚼舌头根子,担心赵某把你舌头与你那阿堵物一般割掉。「

  高让不料那胖大和尚居然敢骂自己是个没卵子的阉货,白净净的脸容上刹那间挣的通红:」大和尚,要骂人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界,敢在这里撒野你是活腻歪了不成。「

  高让说着一扬下巴道:」是谁告诉你这个世上的太监就是没有卵子的,小爷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不仅我有,我兄弟们有,便连我那老不死的色鬼叔叔承远也是长了一根又黑又粗的牛头大屌。「

  那年轻内侍宦官高让见赵启一脸鄙夷的不屑,像是自尊心一下子受到了什么巨大侮辱一般,一抬手欣起宦袍,扒开裤裆对着赵启,怒道:」诺诺,你这死贼秃快点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小爷我到底有无那惊人物什头儿。「

  」不可能,不可能,太监进宫不割屌,这个世界上怎么有如此等荒谬之事。「赵启在看见那小内侍高让的裤裆件儿后,瞬间眼眸大睁,气急喝道:」你们到底是不是太监,你刚才与我随口说的那些莫非都是真的?「

  赵启气急败坏之下,几乎丧失理智,一手托枪上肩对准高让那带着三角乌帽的小脑袋,怒道:」快说,你都知道些什么,若敢骗我,老子一枪蹦了你的脑袋。「

  」少拿这么一根破棍子吓唬小爷。「高让却不识得赵启手中武器之利害,轻描淡写的伸手甩开,见赵启被自己成功激怒,露出一脸得意的表情嘿嘿笑道:」怎么样,那没毛的大和尚,这回却是信了小爷吧,不怕告诉你,我那太监叔叔承远别的不行,唯独一身玩女人的手段可是厉害的紧呢,便连大宫主殿下也是赞赏有佳,我不与你吹牛,就说现在你那刚刚在这里自己褪了鞋袜儿的神女小娘杨神盼,此时定然已经被我家叔叔骑着屁股蛋子玩到了床上,给插出了水来,你信也不信。「

  」不信,盼儿不可能会让那老变态碰一根手指头的!「赵启双眸赤红,嘴上虽然说着不信,却用激将法道:」空口无凭。「

  」切,你爱信不信。「高让不吃这一套,一转头哼了一声道:」那盼小娘又不是第一次光着屁股进这神王宫的,照着规矩,都让我家叔叔在床上掰着腿儿,射了多少次精,个中细节我无需多言你自己想想便知。「

  那高让说着,扬了扬小眉头,对着赵启翻了个白眼道:」穷酸和尚,瞧你的样子一定是喜欢那盼小娘但还没上过她吧,偷偷的告诉你喔,别看那盼小娘平素里总是一副冷傲孤高的恬淡模样,但是她在床上真的的可骚啦,用我叔平时最喜欢挂在嘴边的三个词来形容,就是「水多」、「穴紧」、「屁眼儿嫩」。「

  」诶,可怜我高让不远万里的跑到这神王宫里来当了个小太监,这么久了,光是见着我叔叔搞了,我自己却连这盼小娘的销魂妙处滋味还没尝过。「高让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恼人之处,指着赵启怒道:」你这贼秃,都怪你啦,我方才费劲了心思,好不容易瞅见机会,想要见识一下我叔叔说的那盼小娘身上的三个秒处,都让你在其中给搅合了,你说你该怎样赔我。“
              第二十六章云开

  「怎么样,小太监,我拿这个东西赔偿你的损失可算满意。」赵启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小包蓝色药丸道:「你若答应我几个条件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那内侍高让此时方才从那致幻的神游中回过味来,砸吧砸吧了下嘴唇,干着嗓子说道:「你喂给我的这小药丸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地这般让人过瘾,你那里还有没有,这一小袋子怎地够我享用,再多给我一些罢。」

  「小太监莫要贪心,此物名为升仙散,价比黄金,神州九陆寰宇之中唯我一人独有。」赵启心思沉重,抛了抛手中药丸道:「放心,杀人放火的事情暂时不会让你去做,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些什么,你只需呆在这神王宫中做个眼线,偶尔替我传递传递消息便好了。」

  赵启见那高让小太监一脸的狐疑不信,当即再加重筹码道:「我实话告诉你,我乃神殿神照峰一山之尊,你若替我卖命,这将来的好处一定是少不了你的。」

  「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高让盯着赵启手中一小包药丸,眼中逐渐露出一丝凶狠的贪婪之色。

  赵启察觉到这小太监的心思歪念,也不点破,只是冷冷说道:「此药虽名升仙可以让人享乐无边,但与此同时也是一种致命毒物,你方才已经服下一枚,以后若无我给你按时供药,七日之内保管让你肠穿肚烂而亡。」

  高让到底是年纪轻轻,缺了些许玲珑心思,倘若被赵启威胁的这人换成老太监承远保管要让赵启亏的一手血本无归,高让闻听赵启满口胡诌之言,顿时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连连告饶道:「大和尚莫要不给我解药,小的我甘愿受你驱使便是了。」

  「很好。」赵启见小太监畏惧应承,也毫不拖沓,当即扬手一扔将药袋儿抛入高让手中,道:「既为我做事,那便要听我手下调遣,现在你就带我去寻你那长着卵蛋的假太监叔叔承远吧,我倒想真个见识见识,你方才口中狂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高让如获至宝的接住赵启扬手丢来药袋,珍而重之的收进衣袋,闻听赵启的第一个命令,顿时口中结巴,面有难色。

  「怎么?敢说却不敢做了现在,难道你刚才与我说的那些都是糊弄我的?」赵启斜斜瞥了一眼高让,心中怒浪翻滚,他此时此刻倒是真的希望高让口中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若非心中真的是痛惜杨神盼,他方才也不会用计冒险拿摇头丸去骗那高让。

  「大和尚…哦…不是赵老大,我才没有骗你呢。」高让小心翼翼的盯着赵启一对沉稳眸子,道:「若我们这么光明正大的前去找我叔叔,小的只怕到时候丢了官身……」

  「放心,我无须要你显露踪迹冒险去做,你只需带我走你的旁门小道便好。」

  「行,这样我便放心了。」高让一听赵启的要求居然如此简单,心中一喜,连忙把胸脯拍的震天阶响,一连声保证道:「放心吧老大,在这神王宫当中窥人隐私的这一门行当,我高让可是个中翘楚,我高让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老大我在前面带路,你跟着就好。」

  「嗯…」赵启默默一点头,跺开步履,随着高让脚步前行,心中竟尔生出一丝前所未有,没来由的刺激之感。

  「该死……我怎么会这样…」赵启头上冒汗,猛地一甩头,将这种古怪的可怕念想甩出脑外。他方才心神牵引之下竟而又是情不自禁的想到杨神盼被那假太监承远在床上亵玩着一双冰清玉足的香艳情景。

  「便算是真的这样,小盼儿她也一定不是心甘情愿的。」赵启强自稳住心神。

  此时间,高让带着赵启通过暗门横穿神王宫厅堂殿寝,过了一扇大门,又来到一处殿厅。只是这厅殿内与正殿外甲士林立的俨然风格不同,殿堂正中除去蹲在首座之位上一名白发苍苍正抽着旱烟的耄耋老者之外便只剩下寥寥数个端盆倒水的宫中侍从。

  「这个殿中为何只有这老头一个。」赵启心中生出狐疑。

  「这是坐镇璃火宫的鹤老神通。」高让捏着嗓音,小声对赵启解释道:「快走快走,鹤老神通神念惊人,我们不要瞧他,从侧门偷偷过去,应当就没事了。」

  「你为何要如此小心,惧怕那老家伙。」赵启不解道。

  「大哥,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你可千万不能小瞧了这些老家伙们,外头那些士卒兵甲与他们相比就和那纸糊的老虎一般恁地没用,我就亲眼见过那鹤老神通练功练出了岔子,一口炎阳酒喷死了宫外多少甲士,啧啧,那场面简直骇死人了。」高让说着拍了拍胸脯好似心有余悸,眼角余光偷偷看了一眼那岿然坐于殿首,正眯着眼悠然抽着旱烟的的耄耋老者,连忙拉了拉赵启衣袖道:「我的祖宗,都说过了,莫看莫看,被鹤老神通发现了是要死人的,我们快走。」

  说话间,赵启与高让二人脚不停步,接连通过了神王宫暗门中一道又一道的铁锁漆金大门,在这横穿大殿宫寝的空隙间,赵启隐约可见瞧见每一处厅堂内居于殿首坐镇着的人均不一样,有仙风道骨的白发真人,有顶戴戒疤的佛陀凶汉,还有手持罗盘的命褂术师。

  悠悠然间,赵启看的出神,忽而出声问道:「高让,你可知道,在这神王殿内,像他们这般坐镇的老神通们一共有多少人?」

  「这我可说不清楚。」高让从石墙上揭开一道偏门,引赵启入内,挠头说道:「我刚来这神王宫中不到一年,哪里会知晓这么多宫中幸秘,不过我曾听叔父说过,这神王宫从大通宫开始,往后的数十余间殿堂内,每一间殿堂内至少都有一到两名大神通们弹压坐镇,这越到往后的高阁深宫内,这坐镇的老神通们越是居多,据说到了最后那龙渊皇帝的御前寝宫,这坐镇的大能神通者们屈指算来应该不少于这个数吧。」

  「这坐镇神王殿的老神通居然有如此之多吗。」赵启看着高让手指比划出的数目,头上不觉冷汗滴落:「还好我方才及时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在这神王殿中闹出事来,若非如此,仅凭手中一把G- 22式阻击步枪,我却哪里又能够敌得过这包含万象的神通殿!」

  「也不知道小盼儿姑娘那边到底情况如何?」赵启一念至此,心中也难免为杨神盼担忧记挂。

  赵启思绪飘飞之际,身旁小太监高让一扯赵启衣袖,伸手一指前方石白玉铺就而成的洁白大道正中的一座巍峨大殿,压低了嗓门小声叫唤道:「大哥,到了,我们往这边走,过了这条左道便是那通往寒池天泉的地界儿了,我那叔父职责在身,不敢离大宫主太远,想来便在这东路的忘忧殿内与那盼小娘品头论足了。」

  高让说着做了个侧耳倾听状,嘿嘿怪笑道:「你听,殿内有动静,我便说嘛,那穴紧,水儿多,屁眼儿嫩的盼小娘此时定然已经被我家叔父搞上手了……」

  高让兴高采烈说着,他口中那个手字还未说完,顿时只觉两眼一黑,竟是被赵启一掌打在了后脑勺上,径自昏死了过去。

  赵启缓缓收回手刀,不看一眼那已然昏厥过去的高让,缓缓走向那座矗立在自己面前的巍峨大殿,伸手前行想要去推门去看个究竟,却又蓦然止住,漆黑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极为复杂的狰狞之色。

  「赵启啊赵启,即知避无可避,却又何苦来哉的自找罪受。」

  进退两难间,却闻一个女子极为好听的温婉声音道,「远叔,不是说无需再恪守宫禁吗,为何要引神盼来这。」

  「小盼儿!」赵启听见大殿内杨神盼那不含一丝驳杂,温润如水的好听声音心中一阵五味杂陈,只在心中暗道:「看来那小太监高让说的没错,这老宦官承远果真是色胆通天。」

  赵启运转体内玄功,伸手拖墙轻身飞纵,一个翻越,伏低身姿落在了大殿外一棵枝叶繁盛的粗壮大树之上,以老练的姿势动作托枪上肩,单眸紧闭,目光透过G22式阻击步枪的瞄准镜遥遥看向殿堂窗内那站在一方巨大的红菱秀床之前的两个人影。

  窗帷内首先映入赵启眼帘的是老宦官承远那张皱巴巴的干瘦老脸,只见他此时面上神情似乎有些尴尬,佝偻着身躯以掌覆面,微微轻咳一声,道:「小盼儿仙仙,非是老奴不愿啊,实在是这先祖詹台氏定下的宫规太为压人,老奴方才心里还在想着能替盼小仙仙你稍稍遮掩些许,却不想事与愿违,适才那帝宫中报令的黄门郎与我知晓,那大庆帝宫之首龙渊帝连夜诏发十二道『御』字令快马加鞭通达各宫,恪令各大行殿寝宫之内的所有皇亲贵戚皆应以身作则遵从御令,为那日后的定神州祭钟一事身先楷模。」

  那承远老宦官低眉顺目的把话说着,忽地微一抬眼皮,那对看似有些浑浊的狭长老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丝极为愧然的歉疚之色,「如若老奴今日擅作主张修改宫规一事传了出去被大家知晓,只怕…只怕从今往后是再也不能够服侍小盼儿小姐了。」话音落处声音竟似有几分哽咽。

  「不要脸,先前是怎么与我们说的,人前人后各一套,这老家伙当真是无耻至极。」远远伏在殿堂外一颗歪脖子大树之上的赵启听得是心中一阵阵窝火,拳头握的咯吱作响,心中只把那假太监承远的祖宗十八代给恨了个遍,暗自祈祷道:「不要答应,不要答应,盼儿姑娘一定莫要理会这斯的无礼要求才好。」

  但事竟偏不如人所愿,现实却似乎总是与赵启的心思在唱着反调,只见那窗台内一袭白衣淡裙,秀足儿赤裸,静静站立在床前的杨神盼微微颔首「嗯」了一声,道:「远叔无需为此为难,神盼识得大体,宫前御令一事既已不能避免,那便按着规矩来吧。」

  「盼儿姑娘……怎么能……」正眯着眼盯着瞄准镜,藏于殿外大树之上的赵启蓦然听见了杨神盼那白看似风轻云淡的言语,心中一突,竟是不由自主的浑身一个哆嗦,险些没有拿稳手中枪支。

  却见杨神盼那秀美绝伦的面容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更显清丽脱俗,那不沾染一丝半点凡尘气息的好看双眸,瞧着目光短暂失神的老宦官承远,认真说道:「一应宫规神盼皆可按约遵守,只是请远叔你务必谨记我之宫中禁忌!」

  杨神盼恬淡的话语里,语气分外强调这「禁忌」二字,赵启也不知杨神盼口中所说「禁忌」二字究竟是什么意思,那瞧的晕乎乎有些短路的脑子里还未来得有所思考,耳畔一动,顿听承远那难掩惊喜自得的嗓音道:「老奴就知道,还是小盼儿心肝最为痛惜老奴。」

  赵启但见承老太监那远原本佝偻着的瘦小身躯,几乎在瞬间腰杆挺直拔高,宛如重获新生,哪里还有先前的半分谦逊苍老神态,傲慢无端的言语里俨然以神殿受戒官自居:「盼小神女还请放心,老奴虽为不才,但这规矩二字却还是稍稍懂些的,老奴知晓盼小神女你之身份较于常人尊贵异常,今日老奴便不搞那些用在寻常仙子女侠身上的弯弯肠子手段,盼小神女今日且让老奴在床上插一插小屁眼儿,射个精如何?」

  杨神盼却好似并没有太过在意那假太监官承远口中所述的一应下流淫语,嫩白的手心儿捏指轻揉背心衣裙纽扣,轻声细语道:「远叔,个中细节你无需说于我听,只需谨记对神盼恪守宫中矩严,至于其他的,远叔你如若喜欢,那便请随意吧。」说着话间,芊白秀美的皓嫩腕儿微微一拧,一袭朴实无华的白衣裙儿悄然飘落,一对浑圆挺翘的不像话的白嫩屁股蛋儿紧紧夹着腿心儿深处那一抹动人心弦的骄嫩嫣红,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彻底暴露在了赵启与承远二人的眼眸视线之中。

  「好翘的臀儿,好嫩的穴儿!」这是此时此刻间赵启与承远二人心中的共同想法。

  「小盼儿心肝既无意见,那莫如便与老奴一起多玩几个花样儿如何?」却见那假太监承远此刻间也已褪光了一身螨袍衣服,露出了个干瘦的躯体与他那身体截然相反异常粗大的下体,犹自一挺一挺摆弄着,急不可耐道:「小盼儿乖乖,你可曾准备好了,老奴要从后面把你抱到床上去,玩足操穴儿射精啦。」

  眼前这香艳场面太过刺激,就在赵启隐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握一握握裤裆间,那有些跃然试动的灼热事物儿之时,倏地听闻耳旁一颗结着红菱绸缎的大树之上方向,也是如自己一般,传出一个听似极为舒爽的呻吟嗓音:「啊……糟糕……又忍不住先射出来了,这承远老奴撩拨女人的手段果真高明,贼他娘的爽死了。」

  「是谁?」赵启于蓦然间瞬间警醒过来,也顾不得下档口处的一阵阵灼人欲望,当即起身一个飞身起跃纵至地平树下,抬手托枪向上瞄准,气机遥遥锁定树上那人,低声沉喝道:「是谁在这里藏头露尾,鬼鬼祟祟的,再不出来别怪某家不客气了。」

  俄顷,却听树上一阵悉悉索索的细碎之音,一个头戴银冠身披白羽大裘的赤胸汉子从丈余高的大树之上一跃而下,好似浑不在意赵启手中杀人重狙,伸手懒洋洋的仰头对天打了一个哈欠,拿眼斜撇着赵启,意态慵懒的说道:「兀那和尚,万中机会难求,大好好的仙色活春宫你不好生欣赏也就罢了,却又为何阻我美事?」说着竟是一掏裤裆,将那射的已经瘫软不堪的疲惫事物一下塞回裤裆。

  「这淫徒方才在这树上早就已经发现我了?」赵启听及那赤胸白裘大汉提及杨神盼,心中虽为痛极,但终究强自忍耐弹压下去,眸中寒光四溢,道:「你这淫徒,既是方才已经发现我了,为何却不出手?」

  「你虽出现却又未曾干扰我之好事,我却为何要对你出手呢?」但见那头戴银冠的赤胸白裘大汉目中露出一缕玩味之色,道:「怎么你想杀我?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什么身份干我何事?」赵启心系殿内杨神盼之安慰,却无心思与他打着哑谜,手中步枪瞄准了白羽大汉,沉声低喝道:「我管你是谁,三数息之内,你不答我,我便让你就地变成一具无头死尸。」

  「那就试试?」那头戴银冠的白裘大汉好似听见了一件极为好玩的事情,竟是主动抬头向前,眉心处顶住赵启那黑洞洞的枪口,盯着赵启眼眸,好整以暇道:「我数三声,你来杀我。」

  「一、二、三……」随着那白裘大汉口中三字落下,赵启眼中杀机毕露,便欲执起腰间利刃将眼前此人格杀当场,但他念头方转,还未有所动作,顿时只见那白裘大汉那同样也是紧紧盯着自己眼眸的漆黑眸子中似有一股沛然莫御的神压乍现而出。气机凶流涌动之下,赵启竟是手足皆麻不能稍动。

  「你是那神念老殿主的徒子徒孙。」这股让人感觉到无上严寒的可怕感宫与那神念的无形威压何其相似,再度涌上赵启心头,赵启识得厉害,不敢小觑,当即便欲咬破舌尖,倾尽全身之力与之一搏之时,却倏忽间浑身威压顿时瞬间消散,凝目一望,只见得站在自己身前那头戴银冠的白裘大汉此刻间一连声的剧烈咳嗽,一边以手拍打着胸脯,一边对着赵启遥遥摆手道:「哎呀,先不打了,我的老毛病又犯了,真是碍事。」

  那压迫在身上的剧烈气机蓦然消失,赵启心头一松,却也无再度进行追击的念头,抬手挎枪,收了那凶猛的前扑势头,皱眉道:「你究竟是谁,当真不与我在这较个生死高下吗?」

  「不打了不打啦。」那白裘大汉此时咳嗽似乎发作的愈发的厉害,一连声喘着粗气儿气喘吁吁道:「我与你在这树上萍水相逢,又无冤无仇,根本没必要执那刀兵相见嘛。」说着伸手屈指弹去飘落在肩头的大树落叶,笑道:「大和尚瞧你的样子不像是神殿中人,这神王宫中宫禁颇深,寻常人等是不能轻易靠近的,告诉我你是怎么闯到这里来的。」

  赵启闻声脑中警觉顿生,双眸如炬,紧紧盯着那白裘大汉那一张浓眉入髯的豪放脸堂,并不答话,只在心中想道:「这人如我一般也在这里窥视莫非也是那入宫劫寇的豪侠儿?」想着旋即心中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对不对,第一,眼前这人仪表堂堂气势非凡不像是一个普通人,第二,这人在神王宫中出现的时机和地点都不对,与其说是镇压神殿的神通大能,不如说更像是一个久居王殿的皇族后代,这等从容中不失纵意洒脱的心气神,非上位者寻常人是模仿不来的。」

  「却不知他是神殿中哪位庆氏皇族高阁的子孙后代。」赵启苦心竭力的思索着,耳中识觉一动,忽而听得身侧忘忧宫殿阁内传出一个男子的剧烈喘息之声。这个声音的主人此时此刻间似乎正在享受着人世间的什么极致美好事物一般,一边散乱而又有节奏的『啪啪』撞击拍打着,一边嘴里还不忘发出那打着音颤儿的低低呻吟。

  「糟了,盼儿姑娘……」赵启心中痛极,这才想起方才紧要关头自己竟将那假太监承远给忘在了脑后。一想起在那肮脏不堪的宫寝之中,自己心中最为牵肠挂肚的杨神盼此刻间正被一个假太监抱在床上,掰着臀瓣儿一下一下操着屁眼,心中就是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在这种心中巨大扭曲的阴影牵扯之下,赵启体内明神功无端自转,浑身气势陡然暴涨,竟是忍不住一个甩肘托枪上肩,便要这么闯将进去,将那殿内正对着自己心中女神行那龌蹉之事的假太监承远一枪暴毙。

  正当赵启处于暴走边缘几将失去理智之时,却听那白裘大汉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兀那大和尚你如不控制好自身气息,只怕顷刻间就要道消人亡啦。」

  关键时刻赵启闻见那白裘大汉给到自己心头恰当好处的声音,刹那间惊醒过来,不觉头上浸出一层冷汗,赶忙运动玄功压制住那自丹田中汹涌而出,疯狂窜向四肢百骸之中的缕缕真气。少倾功夫,赵启成功将那游荡在体内的真气压回丹田,一抱拳道:「多谢兄台出声提醒,赵某感知不尽。」

  但他此时虽说着话,心中却尤未忘却那种狂闷压抑,蚀入骨髓的灼人酸楚,一摆身形,手掌扣上枪支,仍是打算将那殿内正不断侵犯着自己女神杨神盼的假宦官承远老贼一击毙命。

  「大和尚,还是再好好想想吧,我如是你便不会这么做!」却见那白裘大汉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冰冷眸子盯着赵启眼眸,冷冷说道:「我曾经也如你这般深深爱过一个女子,咳咳,没奈何只是此生命中注定无她。」

  「你能够懂我?」赵启隐秘心思被人如此轻描淡写的窥破,心弦一颤,不觉怒道:「你我居身处境本就不一,你如何能说的出这般轻快话来,你这没见过这世间险恶的皇族混账货儿,你却说说,你若如我一般境界处境却要如何沉着应对?」

  「你怎知道我没经历过那刻骨铭心的痛苦?」那白裘大汉被赵启一通羞辱也不动怒,用手拢了拢胸口那微微倘开白毛大裘,熠熠生辉的双眸如有生出无穷念力,定定看着赵启眼眸,一字一字道:「很简单!既不能够改变心中之痛楚,那不如换个方式去狠狠的享受这份埋藏在心底的沉颠颠痛楚吧。」

              第二十七章雾现

  「享受……?」刹那间时节,赵启脑中恍如过电一般,闪过诸多历往画面,有昔日寒冬受训操练痛下苦功,有昔日枪法无双勇夺三军桂冠,有昔日因失手伤人致死而携枪远叛故国,更有曾经因目睹自己心爱之人横遭侮辱而险些入魔身死,这些无穷无尽的走过人生一幕幕画面俱都在一瞬之间涌上赵启心头,端的是脑壳欲裂,痛苦不堪。

  「绝望,屈辱,不甘,痛心,仇恨……」却见那白裘大汉此时仿若也是受了赵启心绪感染一般,状若疯癫,双手附后挺直了身躯,高仰起下巴,缓缓闭上眼眸,浑身上下猛地一阵剧烈颤抖,疼痛半晌过后方才从口中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感慨无边道:「痛,真是痛入心扉,多少年来没有享受过能让我如此愉悦的痛苦,那和尚……不…是赵启,赵兄弟,你看看我是多么的享受在你之心头的剧烈痛楚啊!」

  「神念老儿的九龙望气之术!」再一次亲眼感受过天下苍生之主神念那一身鬼神莫测骇人神通的赵启忽而从那幽暗而不见底的深渊心境中清醒过来,迅捷抬手举枪对准了那站在自己身前意姿慵懒散漫,似乎还沉醉在赵启那连绵不绝心境中的白裘大汉,沉声喝到道:「你绝对不是那神王宫的寻常皇族子孙,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这样接近我又有什么目地。」

  「目地?」那白裘大汉被赵启手中G- 22式狙击步枪再度指住脑门,却是毫不在意的仰头哈哈一笑,伸手一点,指着赵启裤裆下那高高凸起的雄壮物什,摇头笑道:「你先别问我是什么身份,看,人的身体是最老实的,你敢说你刚才心里想着那灵隐圣女杨神盼被那承远老奴在这殿内床上挺着棒儿怒插屁眼儿射精的场景,这心中没痒,这物儿没硬?」

  「休得胡说八道,神盼在我心中圣洁非凡,你不得用如此言语轻薄于她。」赵启强自忍耐着下体鼓动的燥热,道:「你若再用言语侮辱于她休怪赵某不留情面!」

  「赵兄弟,那你可知那立誓要拯救天下苍生的神女杨神盼当初从灵隐出世,入得这神王宫中之时也是如你这般心头有着一股不屈的傲人神采吗?」那白裘大汉好似浑不在意赵启口中威吓之语,仍是在自顾自的叹息说道:「只是可惜,可惜了那自灵隐空尘遁世而来的杨神盼虽是那圣洁无暇的神女身份,终究却也绕不开这神王宫中的无二铁律,这入得宫中的当晚,便让着这神王殿内的一众权贵子弟们藉着清衣受戒的规矩,给掰开了腿儿,弄到床上去插穴儿受精去了!」

  那白裘大汉说着,略微抬目瞥了眼已是听的脸色燥热,用手捂着裤裆一脸惊愕的赵启,嘴里啧啧笑道:「你须知道在那个时节,神王殿中还无如今这多规矩,兄弟们在床上插那灵隐少女杨神盼插的是可爽啦,这边刚刚才在小嫩屁眼儿里射了精,那边再伸手去抓捏,揉一揉杨神盼胸前那对浑圆结实的大紧挺儿……这却是马上又是硬了起来,用手夹着小腿儿撸上一撸,凑合的来着却也还能再射上一发………」

  那白裘大汉眉飞色舞的说着犹不尽兴,接连用手对着赵启比划:「你知道杨神盼那稚嫩丫头的一对浑圆大奶儿可是委实紧挺,兄弟们每次在床上操的爽了便会伸手去拽那稚嫩丫头的峰顶抹胸,也无需太过用力,只需用上一根小拇指儿轻轻那么一钩,这稚嫩丫头的那对雪白大奶便会自个儿挣脱束缚,弹了出来……啧啧,任谁瞧见了杨神盼这稚嫩丫头被人从身后握着大奶儿插足儿操屁眼的骚骚样儿,想不硬儿那都是不行!」

  「你在胡说!盼儿姑娘若是真的如此被人胁迫,她的内心也一定不会就此屈服的!」

  此时的赵启双眸充血,睁的通红,用手紧紧握住裤裆下那灼人欲死,坚硬到了极点的骇人物什,此时的他已全然忘记了方才自己对那白裘大汉立下的一应豪言壮语。

  「赵启,真不幸,你又猜错了。」便见那白裘大汉笑吟吟地道:「那杨神盼起先也确实如你说的那般硬气,便算是每每被着神殿一众人等在床上插着小嫩屁眼儿干至高潮之时,都会屏气禁神,强自隐忍着心中快美旖念,绝不向人轻易低头。」那白裘大汉说着一顿,看了一眼赵启因过度隐忍欲念而微微发颤的身体,竖掌向天,缓缓伸出了三根手指道:「但是,神殿一众淫徒们仅仅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便教会了她如何挺着双白嫩大奶儿,翘着个屁股蛋子屈服在男人胯下,替着他们一个一个轮流吞棒儿含精。」

  「赵启,换句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你能够想象的出,那气质出尘美如画中谪仙的神女杨神盼,翘着那满是男人浓精,被操的合不拢屁眼儿的挺翘屁股蛋子,跪在神王宫成排的淫徒们脚下,缓缓的颔首儿开唇,替着他们每人一个一个认认真真的轮流口交含精的那种刺激场面么?」

  「不能!」赵启双眸赤红,不觉伸手探入裤裆,神智几将崩溃。

  「是的,这画面太过刺激,我也不能想象。」却见那白裘大汉也如赵启一般,闭上双目,伸手入档,一边缓慢的撸动着那不住再度胀大的灼人事物,一边微微颤抖着身躯道:「可是我却想说,这神女与淫徒,圣洁与下流,那灵隐神女杨神盼与那神殿一众淫徒在床上想想就很刺激的杂交场面,却是本人,我,亲自抄刀一手策划出的。」

  「不,这绝无可能。」险些丧失理智的赵启大吼一声道:「神盼虽被这神殿诸人给夺了清白身子,但她绝对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般会主动跪在男人脚下,替男人口交弄精的堕落淫娃。」

  「不,她是的!她不但这样替很多人做过,而且她的意念身躯,她的高傲冷艳不食凡间烟火,甚至是她的整个灵魂都已经完完全全的臣服在了神洲铁律的淫威无情践踏之下。」

  「不,我绝不信你!」赵启眼眸中杀机顿现:「不要说了,神盼绝不是你口中所说之人。」

  「你必须信我,她是!」那白裘大汉面对赵启那张似欲随时爆发的充血眸子,步步紧逼,无比冷静道。

  「凭什么,就凭你一张说的天花乱坠的三寸不烂之舌么!」赵启强自收回心神,竭力平复着涌动在自己心中的无穷浴火。

  「就凭我是这神王宫的一殿之主,大庆朝一国之储君。」那白裘大汉面色沉着,双眸一瞬不瞬盯着赵启,一字顿一字道:「就凭我是未来的大庆朝正统神君——祁皇朝!」

  「从你出手之时,我便早该知道的……」刹那间时节,赵启眼前一阵眩晕,忽觉胸前一窒,自己先前在心中准备好的诸多理由借口,竟像是一面浮空的镜子一般忽地一下被人猛力砸碎。端的是心念如灰,好不痛苦。

  「祁皇朝,你既然能够窥我的心思门禁,那你现在可曾知晓我之心思。」赵启竭力忍耐着自己那因对杨神盼一半失望一半痛苦而微微颤抖握着枪的双手,他害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会一枪蹦掉了眼前这身份异常尊贵之人的脑门。

  「很好,你并没有像寻常人一样畏惧本尊。」那白裘大汉祁皇朝似乎在享受着赵启缠绕在心头不住壮大的炙热欲望,插在裤裆里的手一阵猛烈抽动:「赵启,你可知道潜藏在你心底最阴暗处的这股欲望到底有多么的让人兴奋欲死吗。」

  那祁皇朝口中看似随意说出的一句话,却如有魔力般疯狂涌入赵启心弦,气机牵引之下,赵启竟是蓦地一个寒颤,心中竟尔再度联想到了自己心中那最圣洁无暇的神女杨神盼小嫩屁眼儿还在往外流着男人那刚刚射将进去,还未曾干涸的滚烫浓精场景,竟是一个不留神,手掌撸动,险些便要与祁皇朝那一般光天化日之下大刺刺的自渎起来。

  赵启狠狠一咬舌尖,点点腥咸的血腥之味与刺痛之感将混乱的心绪再度拉正归位,咬着牙喝道,「祁皇朝,快点停了你那妖术,你与那神念老儿一般都是变态。」

  「说的好!」祁皇朝那有些赤黑潮红的高大身躯颤抖更甚,仿佛在进行着最后冲刺较量:「我祁皇朝若无这等异于常人的洪水心性,却又怎能以一皇宗末流血脉之躯而登顶神殿武道大统,练成那恒古以来祁氏皇族就从未有人踏足过的领域九龙望气?」

  「那你又可曾知道为了能够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九龙宝鼎,我的这双手沾染过多少至亲之人的鲜血!」祁皇朝脸上倏而涌现过一抹与他气质身材截然不相同的懊恼悔恨之色:「为了能够再进一步,我甚至要亲手将我心中挚爱推入那万劫不复的宗门炼狱,那可是我最亲爱的姐姐啊——」

  赵启却听祁皇朝一声呻吟,浑身上下竟尔剧烈颤抖起来,那本自在不住酝酿着快感的祁皇朝竟是一下握着胯下那粗大事物对着裤裆外突突直射,待得半晌功夫,射的点滴不剩疲软之后,这才缓缓将那绵软事物收回裤裆,那自渎后慵懒而散漫的眼眸斜斜瞥了一眼在旁已是看的目瞪口呆的赵启道:「赵启,你不用在我面前遮掩,我能感受的到,你真的和我很像很像,我们都是那万中无一绝无仅有的同一类人,我能预感的到你那颗深藏在心中蠢蠢欲动的心,相信我,你早晚有一天会变的如我一般,甚至更加残酷!」

  祁皇朝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笑容道:「赵启,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感谢我的,这是我祁皇朝以九龙望气之术教给你从痛苦中感受愉悦人生中的第一堂课。」话声一顿道:「怎样?赵启,神念能给你的,我祁皇朝一样也能,在接下来的漫长的时月里要不要与我祁皇朝一并共肩而行逐鹿神州!」

  赵启眼眸中在那一刹那精光闪现,似乎是动了心思,却不言语。祁皇朝见此却也丝毫不曾动怒,那显现出病态的脸庞之上逐渐显露出一丝兴奋的贪婪之色,道:「当然,作为报答,我会让你也享受我那如人间帝皇,至高无上的快乐痛楚!」

  「赵启你考虑的怎样?」祁皇朝对自己的提议好似颇有信心,双眸盯着赵启那对渐显沉着冷静的眼眸静静等待着赵启回复。

  「大宫主殿下好意,在下赵某心领!」俄顷,却见赵启收回枪支,一拱双手抱拳道:「只是赵某初来这神殿当中任职,却无大宫主殿下那般雄伟心思,赵某只想在这神照峰中偏安一隅,守着自己身边的人和事儿一同渡此漫长人生!」

  「你拒绝我的提议不后悔?」祁皇朝见赵启开口断然拒绝自己伸出的橄榄枝,淡漠的脸色中不见有任何喜怒:「要知这当今天下有多少人争着抢着,挤破了头颅也想入本尊御前座下听令,本尊能够给你的好处妙处,你真的能够想象的出么?」

  祁皇朝说着却见赵启眼中神情愈发凝重坚定,心知事已不可违,也不着恼,当即抬头洒然一笑叹道:「到底是本尊的九龙望气之术与那神念相比差了许多境界啊,也罢,你现在不用立即就拒绝本尊,赵启,我不怕摊开了心扉的告诉你,我害怕你,但也很欣赏你,在我心里这个位置我会一直替你留着,待得日后你真正的见识了这世间病态的万物苍生,想明白了,想通彻了,再来找我也是不迟!」

  祁皇朝那异常强大的自信神采外溢而出,「赵启,我相信你与本尊定然会有共同携手逐鹿九州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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