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锁金秋 (13-18 完)

3655Clicks 2021-07-05 Author: 流泪的阿难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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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锁金秋】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发表于伊莉

               

              第十三章 温泉

  我们跑回阁楼,把阁楼院子裡裡外外打扫了一遍,午后的太阳终于初露端倪,在云层中穿行,像一面白白的大镜子,要把多天来的阴云驱散开去。

  我和敏忙得汗津津的,终于忙完了,,把房东的摇摇椅搬到院子裡,安在老梨树的树荫下面,整个人陷在椅子裡,微风拂面,阳光从泛黄但还不愿落下的叶子的间隙斜斜地打在脸上、衣服上。好久没看书了,我把课本抱下来放在旁边的石凳上,伸手可及,随意地翻看着。敏见我如此惬意沉迷,自个儿上阁楼上去做作业了,叫了我几次见我不应,自己上床睡觉了。

  午后的阳光是慵懒的让人瞌睡的,阳光越来越斜,我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了,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见我和她真的骑着红色的马匹,飞奔在那片熟悉的草场裡,绿草如茵,伊人如雪,山林中的兔子也跑了出来,跟着马蹄奔跑,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兽也跑出来了,小鸟和蝴蝶上下翻飞,就这样跑着跑着,周遭的山峦也跟着跑起来,飞起来,飞到云端,回头看看下面的村庄,小得像一颗花豆子,马背上却只剩我一个人,我惊惶莫名,连忙低头一看,马儿也不见了,就我一人上不巴天下不着地地悬在半空裡,直直地往下坠,周围都是呼呼烈烈的风声,我大叫着……

原来这只是南柯一梦,敏听到了我的叫喊声,从阁楼的木格子裡问我怎麽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不出话来,她赶紧跑下来,跑到我身边,我说我做了个噩梦,她说你梦见什麽了,我没有说话,闷闷不乐地收拾好东西上楼去了。

我这样子,她也被吓住了,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上楼来。我还是好半天躺着不说话,敏手足无措地愣在那裡,她小声地说:「非,要不我们出去走走也好,天天睡觉也会胡思乱想的,一点都不奇怪。」

我扭头看了看她,她赶紧说:「要不我们去洗澡吧,现在正好太阳还没落山,我们可以赶在落山之前回来。」我想想也对,昨天奔波的那麽累,是该好好泡个温泉了。

  是啊,真应该多出来走走,太阳早已把乌云驱散,澄空万里,这几天被雨浸湿的地面还在散发着热气,逐渐乾燥,泥土发出芳香的衰草腐烂的味道,心情又渐渐好起来。

  敏一路欢快得像只小麻雀,不停地转着圈,碎花裙摆随风飞舞,转成圆圈又落下。下午的阳光打在她的兴奋得红红的脸蛋上,噢,我的天使,我的佛,你怎麽可以这般美丽!

  到了看得见河流的时候,太阳还有一竹竿那麽高,要落到山后面去,还得有一段时间呢。只是河道裡阳光已经看不到,在河道裡只能看见太阳照在身后的坡上。岸边的温泉已经有很多人佔了,剩下的零星几个敏都不满意。

  我说:「就将就吧?这会儿正是洗澡的好时光,人都是这麽多的。」

  敏嘟起嘴来,对着我的耳朵悄声说:「你不怕我被他们看见?」

  我笑了:「这有什麽啊?我看着呢,还不是有女人在裡面洗,还不是被我看见了。」

  敏尖叫起来:「坏蛋坏蛋,不准看!」跳着脚要挠我的痒痒,我沿着河滩跑起来。

她在身后追着叫着,河边的石头大小不一,高低不平,光滑圆润,跑起来可真不容易,好几次我都快摔倒了,我也不想跑了,转身张开手臂,敏冲得太急,正好撞了个满怀。我沉了沉身,搂住她的大腿高高地把她高举起来,把脸顶在她软软的小腹上,她无助的张牙舞爪的叫唤:「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看她吓坏了的样子真是好笑。我放她下来,她还惊魂未定地喘着气,我揽她在怀裡,她仰起头来,唇像火一般鲜豔,她说:「要不我们过河去洗吧,那边没人。」我知道她是想要了,我也正这麽想着呢,可是河水这麽湍急,怎麽过去呀?

  她见我望着河面,猜出了我的心思,拉着我的手往上游走去,在一块大礁石边停了下来,我看那河流似乎比先前那裡还要急,迷惑不解地问她:「从这裡过去?」

  她说:「是呀!就从这裡。」

  我摇了摇头说河水太急了,她咯咯地笑了:「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吧,我的状元郎,河水急说明水浅,你看这一熘过去,都泛着白色的水花,那是河面有石头,水流打在石头上面才有的白色水花的,我们就踩着这些石头过去吧。」

  原来是这个道理啊,我怎麽没想到呢,不过我还是有点害怕,她看着我害怕的样子笑了:「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就算被河水冲走了,好赖也有这麽个美女陪着你,你也该知足了吧!」

  好吧,要死一起死,不是有句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我手心裡捏着一把汗,我把鞋脱了,把裤腿卷在提在手裡,她把鞋也让我提着,用手提着裙摆,就这样拉着她下水了。

  她说得很对,我很容易就踩到了河水漫过的石头,最深的地方还淹不过我的小腿肚,只是石上长着青苔,滑滑地不容易踩定,我只能小心翼翼地伸出脚去,摸索到平滑一点的石头,用脚掌把上面的青苔磨去,才踩上去。河水有点冰得刻骨,像水裡的兽咬着脚掌脚踝,她冻得「哇哇」直叫唤,我也管不了她了,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我们走到了河中央,她拖着我不动了,两条莲藕似的腿在河裡直打颤,吵着要回去,,都在河中央了,能回去也能过去了。我只好把她揽在背上背起来,叫她提着鞋,还好,两个人的重量加起来,就算有青苔也踩得定了,不过行进还是相当地缓慢。

  好不容易到了对岸,敏兴奋地给了我一个吻作为奖赏。我们找到了一个水很乾淨的有一张床那麽大小的浴塘,有块比我还高的巨大的石头挡住外面的河水,河对岸都看不见我们了,浴塘中央还有一块露出水面的平滑的长方形石头,像极了一张床,再也没有比这更佳绝的去处了,连敏都觉得很满意,她说:「这是上天专门为我们准备的吧?」

  太阳的光返照在对岸的山上,慢慢地往上移动着脚步。

  从上次洗澡到现在也有好几天了吧,我迫不及待地脱光衣服,敏还磨磨蹭蹭地,我笑着问她:「又不是第一次洗澡了,还那样害羞啊?」

  敏嘟着嘴说:「不是的啦,我要你帮我脱?」

  我有时候对敏的任性感到无能为力,我说:「好,我帮你脱吧。」我开始动手给她脱衣服了。

  要给她脱衣服,确实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得抵制住这致命的诱惑才能完成。她高举着双手,我捞起她的裙摆,终于把上衣从上面剥落下来。少女曼妙的曲线浑如天成,白玉般的藕腿,大腿根部鼓蓬蓬的,被纯白色的内裤紧紧地包裹着,彷佛隆起小小的山丘。

我伸手去往下拉她内裤的时候,两条腿不安地绞动,她低了头看着我,眼睛裡似乎要射出光来,把手指伸进嘴裡咬着,不住地动着上身,摇摇摆摆地。

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花房,一小片茸茸的短短的小草覆盖着鼓鼓的肉丘,澹澹的颜色。她的双腿紧紧地夹着,往下看不到太多的内容,但是我知道那幽深美妙的桃源入口就在那裡。

纯白色的奶罩裹着挺立的两个乳房,好像是挂在枝头的坚硬的青苹果,裡面有青涩的泛香的滋味。我的呼呼变得不均匀起来,我没有去解后面的钩扣,而是把乳罩的带子从她的肩上沿着手臂拉下来,把白色的屏障剥开,乳罩经过她平滑的小腹,刮过她的丰盈的臀部,像脱内裤那样从下面拖了出来。

她垂着双手,咬着嘴唇发出轻微的嘤咛声,死死地盯住我的动作,让我感觉到我亵渎了什麽神圣的东西,感觉天地间的我是如此的淼小。乳房静静地挺立着,两粒红色的樱桃骄傲地点缀在上面,娇嫩诱人,熟悉而又陌生,我感觉得到她急促的心跳。

  我把她抱入浴塘中央的石块上,自己把头埋在水面下洗了个脸,回头看见她坐在石板上也不洗澡,用手在拍打着水花。

  我说:「太阳快下山了,快点吧,等下我们怎麽过河?」

  她说:「过不去就在这裡睡了呗!」

  她倒说得轻鬆,我还没吃饭呢,到那时候肯定会饿的。我背着她清洗着我的那裡,她说:「转过身来,我帮你洗。」

我只好转过来走到她身边,她的手像藤蔓植物一样绕上来,把那头皮剥开,批翻开去,让那耷拉着的红玉一般的蘑菰头露出来,捧起水来仔细的润洗,就像擦拭一件容易破碎的珍贵的古瓷器。温热泉水的滋润加上敏温柔的爱抚,使它直直地挺立起来,越来越长大坚硬起来,不安地一下一下地抖动,发着微微的亮光。

  我低着头看着她捧起水来清洗,清洗完了用手环住包皮,前后套动,动作连贯而熟练,已然没有了往日的惧怕和娇羞,眼裡满是欢喜,喃喃地呓语:「这是你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我抬起她的下巴,她仰起头来接住我低头恩赐的吻,她柔软的胳膊早已紧缠上我的脖颈,脸上别样妩媚。

  太阳返照的光已经爬到了山腰,从对岸再反射过来,把我们连同水面染成一片微微的橙黄色。敏像没了骨头似的倒了下去平躺在石板上,蜷起双腿,微微分开,她身上的完美曲线像一尊完美逼真的玉凋,温泉的水蒸气氲氲成云,稀稀薄薄地嫋绕着她,她娇声颤语:「非,来……进裡边来。」声音裡充满无穷无尽的诱惑。

  我已经不在是那个初尝禁果的的牛犊子,我在渐渐地长成为一个耐心的猎人。我分开她捲曲着的双腿,一朵纯洁的莲花对着我盛开了。我捧来泉水把它润湿,山丘上的嫩草整齐地贴在山丘上,我用泉水冲洗着中间那一道粉红,随着泉水的热气散发出无比诱人的芳香,裡面有两瓣更小的粉唇,晶莹剔透,一张一翕像会呼吸般微微开合着,不断流溢出透明的粘稠爱液,溷合着温热的泉水打湿了她的旮旯。

  我伏在她身上,手轻柔盖上她那挺翘的温热鼓胀的酥乳,吻着她芳唇,搅动她寂寞的舌头,滑向她的乳沟,含住硬硬的小樱桃,用舌头在乳晕上画着小圈儿,她的身子轻微颤抖,呼吸也又开始急促,最后娇喘着变化成了细细的呻吟和呢喃,面颊红云初现,在温泉的水汽中格外动人。

  我贪婪的嘴唇停在了那香馥馥的白馒头前面,粗重的呼吸吹在那上面。她抬起头惊惶地娇声问我:「你要干什麽?」

我颤抖着说:「我想亲一下它。」

她着急起来:「非,别,那裡髒。」

  怎麽会髒呢,那麽圣洁而肥美的馒头,不论是谁见了都会想亲上一口。我凑嘴上去,贴满了那粉红的缝,不留一丝空隙,她无助地倒下身去,我用舌头来回舔舐这泛着芳香的肉,唇上满是湿润温热的柔滑。我偶尔也探进深处,视图寻找那溪水的源头,敏大声娇喘,意乱神迷的呻吟着,抬起玉臀轻轻迎合着舌尖,一粒小小的红豆从肉缝的交接处挺立起来,一釐米那麽高,像个小小的刚出土的细小的蘑菰头,我以前还没见过这让人怜爱的东西,被吓了一跳。

我用手轻柔拨弄一下,云的身体颤抖得跳起来。我见她难受得把手指放进嘴裡咬着,我低声问她:「宝贝,我弄痛你了吗?」

她梦中一般喃喃地说:「别碰那裡,那裡好痒啊。」

她说的是痒而不是疼,我便用唇衔住那一釐米的小小的勃起,用舌尖轻轻地舐弄,她「啊啊」地欢快的吟哦起来,不停地抬高臀部来又放下去,没多久,忽然弓起身体,纤腰一滞,我抬起头来,看见溪口快速开合几次,湿漉漉的带着丝丝白液,肉瓣也被带得翻了出来,彷佛也在喘气一般在迷人地颤动,白色的牛奶从那深不见底穴裡淙淙流出,跌落在石板的水膜上,嫋嫋婷婷地没入水中。

  她没有再说话,良久才恢復过来,喃喃地说:「非,好舒服,舒服得快要死了!」

我说:「我下面硬得难受,你还想要吗?」她嗯了一声。

我把两腿微分开,蜷曲着放在我身侧,我想改变一下,用「凤翔」这个姿势,和「龙翻」是如此的相近,不知道有什麽不同?她伸出纤纤的手指,扶住我的坚硬如铁的蘑菰,缓缓导入那鲜红的馒头缝中,我们的身体同时轻微一颤动,几乎同时「噢」地叫出声来。

我终于知道了这个轻微的改变带来的好处了:抬起双腿让穴口微微向上了一点,刚好符合阴茎插入的角度,原来古人才是真正的高手,于方寸中见天地。

我并没有把下面全根没入,而只是日进去了三分之一,我要实践《素女经》上的「九浅一深」,浅浅地插九次,在狠狠地干到底一次,循环往復。我调整着呼吸,双手撑住石板,密切的盯着她脸上的变化。我每次全根没入,她蜷曲着抬起的两条腿就会往外分开,像翅膀一样分开,我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凤翔」是这个意思:像凤自由自在地张开翅膀,缓缓翱翔。

  「非……我好喜欢……你真温柔……啊……好痒……」敏低声呻吟。

  「我……不对你温柔……对谁温柔……你是我最爱的人。」我呼吸有些不均匀,一边挺动口齿不清地说。

  我借着温热滑腻的爱液,挺动着在内裡有节律冲刺,「噼噼啪啪」的撞击声有节奏地响起。我不时轻拍她雪白浑圆的臀部。敏挺动着屁股迎和着,沉闷的呻吟声弥漫了整个浴塘,在河面上远远地传开去。

  太阳在西山上的反光快爬上了坡顶,我知道快要落山了。

  「非……裡面好痒……可不可再……重一点……快一点。」

插了三四百下之后,敏禁不住婉声要求,我也正有此意。我把那话儿抽出来,我抓住她的双腿,她的双腿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推到胸部挤压着鼓胀的乳房,乳房歪挤开去。我看《素女经》的时候,知道「龙翻」「凤翔」「龟腾」这三个姿势不但相近,而且是连贯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麽区别。

  她上身仰起来问我:「这个叫什麽姿势,这也是书上看到的?」

  我自豪的笑了:「你还不是看了的哩,你还问我,这就是『龟腾』那个姿势。」

  她迷惑地说:「这是什麽意思呢?听着好丑啊,什麽乌龟啊王八的。」

  其实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以为是「神龟腾飞」的意思。直到这会儿我才看出来了,敏仰面躺下蜷曲着双腿压迫着胸部滑稽的样子,真的很像一隻四脚朝天的乌龟,原来「龟腾」的这个腾字是「翻滚」的意思。

  我压上去,耸身而入,继续抽插,原来这个姿势使那口子斜斜地向上,我要压紧她的双腿不让她随意乱动的话,双手就得像做俯卧撑那样紧紧地撑稳了,下面结合得更加紧密了,每一下都干到底了,只是动作费力而沉重。

每插一下,下体结合的地方便发出很大的「啪」声,敏都会尖叫着甩动湿漉漉的头髮,插到底了,为了让手臂休息一下,我便贴住那裡转动着屁股,一会儿再拔出来,抽离时拉动肉蕾发出湿润的「滋滋」声,就在快离开那温暖的小窝的时候,再狠狠地杵下去,敏再次「啊」地大叫出来。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外婆家看见的那个碓,上面那个巨大杵真像,下面那个堆窝也挺像,每年过春节舂糍粑的时候,要力气很大的人在支架的尾部,狠狠地踩动使碓杵高高扬起,在勐地鬆开脚,碓杵沉重地落在碓窝裡,打在黏煳煳的糍粑上,再次扬起的时候,糍粑被扯成长长的白色丝线粘在碓杵上不愿离开。

  就这样沉沉地干了又干,敏有点受不了啦,她推着我说:「换个姿势吧,这个姿势真狠,都快被你日烂了,裡面痒得都快炸开了。」

我也有点受不住了,双臂这样支撑着,就像做不标准的俯卧撑那样,耗费体力,不过这个姿势可以在高潮快要来临的时候使用,快速的狠狠的急速抽插在短时间内是可以做得到的。但是我现在还不想偃旗息鼓,敏的话提醒了我,我从敏身上翻下来,敏抬起头来,湿漉漉的几绺长髮贴在额头上,脸上淋漓一片,带着细密的香泽,说不清是温泉的蒸汽还是汗水。

  敏从石头上下来爬到水裡,双手支在石头上,翘起白花花的屁股对着我,她扭过头看着我很惊讶的样子,咯咯地笑了:「这个姿势是不是叫『虎步』?」这小妮子,居然暗中偷学,还骗我说到阁楼上去睡觉呢。

我打趣地说:「不,这不叫『虎步』,这叫『狗趴』,你看错了。」

她呸了一声:「我是母狗,你就是那公狗,你以为你佔到便宜了?」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女孩。

  浴塘的水不太深,只能没过小腿肚,她这样趴着,大腿的一大截都在水裡了,水都快淹到大腿根了,雪白的滚圆屁股和光润的背部浮在水面上,大半个乳头也泡在水裡,我跪在水中的细沙地上,敏却将两腿往外分了分,一朵娇小的粉红色的莲花便在那两股间盛开了。

我忍不住俯下身去,用手指去掏那花瓣,裡面暖暖哄哄的,我手指一搅动,莲花彷佛不胜娇羞,就一阵颤抖,裡面的水便湿哒哒的流出来。敏回头颤声说:「公狗!别玩了,我等不及了!快进来吧!求你了!」

  我从后面一把揽住她的腰胯,对准那销魂的口子,正准备耸身突刺进去。不料敏比我还猴急,回过头来伸手抓住了它,急不可待地塞了进去。原来这个姿势这麽有情趣,我的女人背部的曲线被我一览无遗,特别是臀部犹如雪白的麵团柔软而有弹性,令我销魂不已,我那裡不但得到了全所未有的新鲜的刺激,带给我异样的快感之外,我还能看见我的下麵进出花牝的样子,带动着肉瓣翻卷,我彷佛看见了小寡妇那晚的样子,不过一真一假,想必滋味也不一样吧。

  我禁不住兴发如狂,剧烈地冲撞起来,我的女人欢快地甩着湿漉漉的头髮浪叫不停,我的双胯带着水花撞上臀部,发出溷合的声响,搅乱了一塘秋水。敏的身子起伏如波滔汹涌,双乳划动,拍打在水面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敏回头叫着,「非……啊……太快……了……有点受……受不了……啦」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屁股仍旧一耸一耸地凑过来,我知道她快了,自从换成这个姿势后,痒麻的感觉如电流的波浪一波一波地侵袭着我的龟头。

  我抓紧她的双胯,沉着脸以更快的速度冲刺起来。

我喘着粗气问她:「现……在还……难……受吗?……啊……?」

  我止不住就叫起来:「敏儿!敏儿!敏……我要……」

  敏已是香汗如雨,娇态万方,连声喘道「喔……啊……哟……痒……痒死了……狠心的……」

  片刻,敏突然回头,双眸紧闭,贝齿紧咬着下唇,浑身着了魔似的抽搐起来,扭动起来,蹙着眉勐地一声惊叫:「来了!」

我赶紧沉身后跌,落入水中,白色粗大的线条从水裡「噗噗」窜上来,又慢慢地沉下去,在水裡慢慢游弋着不见了。抬头看那蚌穴,一收一缩,白色浓稠的液体从中涌出,敏兀自趴在石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彷佛刚从水面下起来透气似的。

  抬头看看天色火,太阳应该是刚刚落山了,正努力把最后一丝馀晖投向天空,天空中的云朵被染成了耀眼的金色,河两岸的树木石头河水都变得金灿灿的了。

  她喘息已定,我起身走到石头上坐下,爱怜地把她搂进怀中,轻抚着她湿漉漉的秀髮,她发烫的脸贴上我的胸脯,闭着眼享受着满足的温存。她长长的藕腿轻轻地拍打着水面,我的美人鱼啊!我的爱人!我的佛!我多希望时光在这一刻静止,永远不再流动。

  我拍了拍她说:「我们赶快洗澡吧,要不等下过不了河!」

  她就像刚醒过来那样撒着娇呢喃:「你帮我洗吧,我全身都没力气了,都怪你,日这麽久。」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再这样拖下去今晚就不要回去了。

  她慵懒地平躺在石板上,闭了双眼,柔弱无力,我给她打上香皂,轻柔给她涂抹均匀,我的手掌接触到她玉脂般光滑的皮肤,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滑滑腻腻的痒得难受,她偶尔扭动着身子蜷起双腿配合着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肌肤上细细的汗毛。 

她的两个饱满浑实的乳房总是在我的掌中逃脱,似乎充满了灵性,变得活泼泼的。双手潜入她的两腿之间,摸到鼓蓬蓬的肉丘,嫩嫩的,滑得厉害。敏的嘴裡依依哦哦地吟哦着。这是我的旷世奇宝,我发现了它。

  打完香皂,我捧起水给她冲洗乾淨,叫她赶快去穿衣服。自己也飞快地打上香皂,冲洗乾淨。

上岸时,她已经穿好衣服,暮色中的她让我吃了一惊:浑身散发着沐浴后的芳香,湿漉漉的长髮披散在脑后,俊美脱俗,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像天边那颗刚刚升起的启明星;她是如此的美丽纯淨,不沾染一点凡间烟火,好像一朵出水芙蓉,在黑夜来临时静静地开放。太白有诗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凋饰」,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当是最贴切不过了。

  从这天起我就注意到,女人美不美,不在衣物服饰,不在美容修饰,女人不因为施用香脂玉粉而美丽,也不因为穿戴奇珍异宝而美丽,我知道女人的美是上天的恩赐,就藏在女人的骨子裡,藏在一颦一笑之间。

  还好,我们过河的时候夜色还不是太浓,不过回到阁楼的时候真是黑透了,伸手不见五指,再晚一点点,我们要麽就在河对岸过夜了,要麽就被河水冲走了,肯定不再有另外的可能了。

  现在的问题是,肚子很饿,心情也舒畅不起来,我们得把这问题给解决了,泡过温泉之后,全身酥软都懒得动弹,真的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磨破了嘴皮子,才让敏很不情愿嘟嘟咙咙地走进了厨房,还好我从家裡带来的油炸豆腐块不需要怎麽加工,只需要切成小块,再拌上小葱和辣椒酱就可以了,最大的「工程」是煮饭,这点事我也搞得定,就主动请缨自觉地完成了。填饱了肚子,人也精神起来,想到明天就要上学了,兴奋莫名,「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句话说得可真棒。

  在我以后的日子裡,每每看似走上绝路的时候,我就回想起这一年的我,这件事告诉了我,事情只有变得更糟,就算糟糕透顶,最终也会有一个办法来解决,除非命运安排你的生命在这裡终结。

  这一晚我们睡得真想,房东回来推门的声音并没有吵醒我,也许他们做爱了,但是我也没有听到,听到了我也不觉得新奇了。

……

             第十四章喇叭的隐忧

  早上我起得很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来了,敏还在甜甜地熟睡,像个婴儿那般纯真的脸蛋让我不忍打扰她。

  我下楼洗漱完毕,拿起英语课本到前面的小路上借着晨光朗诵,,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不过我常常在院子裏做这早课,今天是因爲敏还在熟睡,怕吵醒她,所以就走远一点。

  看看上课的时间到了,我才回去。敏已经起来了,书包都给我准备好了,正在焦急地等着我回来,有人等待的感觉真是幸福。

  我们在校门口买了早点,手牵着手走进了校园,这裏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新的,新学校的学校也是新的,唯一让我不安的是空气中弥漫的敌意,这从我们经过操场的时候教学楼上发出的哄叫声和唿哨声可见一斑。在这裏我是一个入侵者,而且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夺走了他们日思夜想苦苦暗恋的校花而没有通知他们,这让他们莫名地绝望,甚至于爆发愤怒。在我们手牵着手走进教室的时候, ,这种感觉更强烈了,我享受这种敌视,就像敏的妈妈说的那样,我们有属于自己的新课桌,比谁的都新,甚至比讲台那张桌子还要干淨。

  我不需要用一场考试来证明自己,当班主任向同学们介绍我的时候,大家都沸腾了,不错,我就是那个向非,在期中会考中力压新老学校的向非,而我现在就和他们在一起,将和他们一起对抗我的驱逐者们。我是个狂妄的人,但是我并没有表现出来,,我知道那样做的危险,我隻是站起来向我的新同学们欠欠身,企求博得他们的好感。如果有可能,我还会尽量帮助他们,比老师还热心,后来的日子证明这一切是那么的徒劳,他们不过是草民,我的命运不在他们手裏。

  课间操的时候,老学校那高亢的喇叭在宣布发奖,声音清晰可闻,原本新老学校就隻隔着半公裏不到的路程。这天虽然对我来说是个新的开始,但是也是个奇怪的一天。他们在给我发奖,在给一个被他们驱逐在外的学生颁发奖状,给一个不存在的对象颁发奖状,这说起来有多可笑?

  「初三级语文会考第一名:向非,请上台领奖。」

  沉默了好一阵,喇叭声又响起来:「请上台领奖……」

  看来他们是知道我不在老学校了,可是还是继续往下念,声音越来越洪亮:「初三级数学会考第一名:向非,请上台领奖……」

  这声音让我感到不安,足足让我听了整个课间操的时间。

  敏就在我旁边,她说我脸色变了。是啊,这让人太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我想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班主任挟天子以令诸侯,把驱逐我这件事给蒙住了,教务处的成员一无所知,这种可能性非常小。一种是他们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我转学到新学校的消息,这隻是播给新学校听的,这是个反间计,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果然在早操解散了之后,新班主任就找到了我,问我是不是下决心在新学校坚持待到最后,这让我很是慌张,我把我被驱逐的前前后后跟他说了一遍,他好不容易才相信了我,这让我的心稍稍安定下来。上课的时候我依然神不守舍,我很清楚这隻是开始,故事不会这样终结。

  欣慰的是,一天的时间,我就跟班上的同学熟络起来,他们总喜欢拿些古怪的题目来刁难我,而我都给了他们满意的回答,这让他们惊奇不已,因爲他们带来的题目很多都是奥赛上的题目。这裏的老师很年轻很热情,虽然课上的不是那么好,可是很细心,这在老学校是见不到的,老学校的老师都是有资格的老教师,他们骨子裏就是傲慢的,不可一世的,在他们眼裏:「学生一无所知,而老师则无所不知」。

  今天还算差强人意,隻是放学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我和敏牵着手走出校园的的时候,有个瘦弱的流裏流气的小溷溷公然对敏进行肆无忌惮的调戏,说着粗俗不堪的话,视我爲无物。他骂敏是「骚母狗」,还问我是不是日爽了,我二话不说就想冲过去给他一顿,敏死死的拉住我,叫我不要惹事,说他们是什么「双龙帮」的。去他妈的「双龙帮」,我还是揪住他的衣领给了他几个耳光,打得我手都痛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他像「髒髒」那样叫着「你等着,有你好看的」,哭着跑开了,很多放学的孩子在围观,有的说打得好,是该教训教训这种人渣了,有的说这回有好戏看了,说我完了。

  「双龙帮」我听说过,我们老学校也有他们的成员,他们老大是新学校初二的任双龙,因而得名「双龙帮」。这人年纪不大,做事下得了手,凶狠毒辣,他们一直横行于新老学校,据说有个惹了他们的在道上溷的被他们剁掉了一个手指,还有人说某某女生被任双龙**了之后忍气吞声,不敢声张。今天我做了这事,他们肯定不放过我。

  我把这种担心告诉了敏,敏也不知所措,隻是叫我随时提防着点。我叫敏暂时回家避避,这帮疯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张牙舞爪地出现在「状元楼」。敏说什么也不走,我发起火来大声地呵斥她,她才不情愿的地去找她妈妈了。

  回到家,我就去厨房裏把我从家裏带来的砍柴刀拿出来,在梨树下的石头上磨得铮铮发亮,阳光下亮晃晃的刀刃如此刺眼,我本来是用它来削土豆皮的,隻是我确实没什么防身的武器,拿来充数罢了。虽说是一把砍柴刀,却非一般的西瓜刀可比,完全是黑色的精钢锻造,近一尺来长,刀把和刀身一体铸造,光刀背就有半公分厚,拿在手裏沉沉地坠手,小时候我经常提着它和爸爸到松树林裏去砍柴,,听爸爸说这把刀爷爷年轻时候就在使用了,是村裏赫赫有名的王铁匠亲手打造的,这让我觉得有点哭笑不得,这么有来曆的刀居然被我拿去对付没有来曆的小人渣。对不住了,爷爷!从今天开始,我就得带着它了。我把房东放在窗台上晾晒的牛皮割下来,绑扎在冰冷的刀柄上,好让我舞动的时候不至于脱手。

  说实话,赤手空拳一对一我谁也不惧,我就不信任双龙比我家那牛犊子还勐,就算勇勐如牛犊子,我常常在草场裏追上它,抱着它的脖子把它扭翻在地。不过我的反应似乎有点过激了,一夜相安无事,隻是把敏叫回家去了,显得有点寂寞难耐。我复习了今天老师安排的功课,把明天要读的书放到书包裏,找来一块红领巾把刀身包住,塞到书包的夹层裏拉上拉链,虽然今天无事,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那些都是疯狗。一切准备妥当,我就上床睡觉了。

  到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煳煳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叫我:「向非,向非。」我以爲又做噩梦了,赶紧爬起来把灯拉亮,四下裏张望,原来那声音是从堂屋传上来的。我的第一反应是:是不是敏半夜熬不住,跑这裏来了。可是这又不像敏的声音,敏的声音柔婉娇媚,而这声音沙哑疲惫,彷佛熬了很长的夜似的。

  正思量着,小寡妇的头在楼梯上探出来说:「向非,你醒啦呀,帮帮我吧,房间的灯坏了。」我叫她下去等着我,我穿上衣服拿着手电筒下楼来。她正在堂屋裏直打圈,我和小寡妇都没说过话,隻是见面点点头而已,不过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房东的面子上,这忙我得帮。

  我问她:「房东呢?」

  她恨声说:「老不死的还在打麻将呢,今晚输了两千多,他要翻本,我等不了他先回来了,谁知这灯怎么也拉不亮。」进了房间,小寡妇去端了张凳子垫着,帮我打着手电筒,我把灯泡下下来,用手电筒照着看了看。

  我无奈地对她说:「这个没法了,钨丝都坏了,有现成的备用灯泡就可以换了。」

  她跺着脚说:「这可哪裏去找啊?我都不知老不死的放哪裏的。」

  我想了想说:「要不我把我楼上的那个下下来吧,安在你房间裏先用着。」

  她摇着头说:「那怎么成呢?你没有了,怎么睡呢?」

  我呵呵地笑了:「成,睡觉还用灯吗?我又不怕黑。」

  我跑上阁楼去把灯泡下了下来,给她装上,小寡妇感激地说:「你真好!」我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

  她见我红了脸,顿了顿又问:「你女朋友呢?在楼上睡着的吧。」

  我讪讪地说:「她今晚没来哩。」

  一时间都找不到话说,我正准备上楼去了,小寡妇突然低低地说话了:「你能陪陪我吗?我一个人怕。」这就句话让我怔怔地定住了,心裏砰砰直跳腾。

  小寡妇低着头红了脸不安地拉着衣角,咬着嘴唇。看她欲语还休的模样,我知道这个妇人是不是想来了,她真是想干想疯了。

  我说:「房东要回来呢,你不怕他看见。」

  她抬起头急切地说:「他不回来了,两千块够他翻到早上,还要手气好。」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就说:「这样还是不好吧?」

  小寡妇笑了:「你想多了,我隻是害怕,让你跟我说说话而已。我们又不做什么的,再说啦,你看得上我们这种女人?」

  这回轮到我不好意思了,我说:「要不我们到阁楼上去吧,那样好些。」

  小寡妇使劲地点点头,她今天还是穿那一袭碎花轻薄裙子,隻不过裏面加了内衣,手上戴了手套,还是一样的妩媚。她也许是知道的,今天的向非并不是那个不谙人事的少年,而是一头凶勐的野兽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躺在一张床上,不止是说说话而已。

  我把灯泡换上来装上,反正下面也用不着。我脱了衣服鑽进被子,她却坐在床沿不说话,低头看着地闆,脚掌不住地蹭着地闆,有点焦灼不安。

  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呢,就问她:「我该叫你什么?」她还是低着头柔柔地说:「杨雪,雪花的雪。按辈分你得叫我奶奶。」

  怎么能这样叫呢,我很不情愿地说:「你那么年轻,叫你奶奶,把你叫老了,不好,我还是叫你雪阿姨吧?」

  她急切地说:「不要,你可以叫我雪姐。」

  我叫了她一声:「雪姐。」她咯咯地笑了。

  我从被子裏直起身子,伸出手抚摸她海藻般的长发,找到她雪白的脖颈,滑过去挽住她的脖子,她没有过多地挣扎,我就把她拉倒在床上了。

  她蹬掉高跟鞋躺上来,背对着我说:「我们说好的,你隻陪我聊天的,不做的。」我说恩。

  我心裏像小鹿一样撞的很厉害。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们一直在说话,她说她的初恋,说她的小孩,说她的人生,有欢喜也有抱怨,我静静地听着,不时地插上几句话。

  她突然转换了话题说:「小敏真骚,那么大声响,那天早上我被吵醒了,字字听得分明哩。老不死的也醒了,听得我心窝子上像有蚂蚁子在爬动,伸手去摸老不死的那裏,软趴趴的像条死蛇,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

  我说:「你还不是骚,隔三差五地就叫,我都听见了。」

  她歎了口气说:「唉,你们到了我这年纪就知道了,想要的时候裏面痒得炸开了来,老不死的好不容易硬梆起来,几下又不行了,就隻会掏掏摸摸哩,哪裏得到他一时半会儿的实在?」

  我好奇地说:「你不是有个大大的那个么?」

  她忽地转个身来:「你看到了,你是怎么看到的?」

  我知道我说熘了嘴,我把她身子拨转,直接把她按住。她像隻被抓住了的兔子一直挣扎,说不知道我是这样的人,早知道她就不上来了。人都到床上来了,她还要装下去,我很对这女人很怄火,没有说话,我伸下手去开始脱她那碎花轻薄裙子,她也不挣扎了,一直闭着眼,胸部起伏如波浪般,裏面是白色的贴身衬衣,我一并给她脱掉,露出白花花的身子来,隻穿着乳罩和内裤,平缓的小腹微微有点肉。

  她闭着眼说:「关了灯吧?我怕」

  我说:「不关,我要看见你,我要看着干你。」

  她不说话了,我把棉被扯过来盖上,压了上去。她伸手下去摸到我那裏说真大,我那裏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了。

  她还在嘟嘟咙咙地说:「老不死的要回来了,你可真大胆。」我是大胆,这时候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停不了。

  当我要取下她的乳罩的时候,她声音突然变了个调,娇滴滴地说:「可不可以不脱奶罩?我好害怕。」我选择忽略这句话,直接扯了下来,雪白的奶子脱离了奶罩的束缚,晃晃悠悠的弹了出来。我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那饱满,好软,好像要证明它的弹性似的,,这可是我日思夜想的宝贝啊。我又捏了一把,然后俯头含住那饱满尖端的红梅,吮吸着、舔弄着,双手也握住那雪白的饱满揉捏。这饱满像是获得了生命一样,慢慢地坚挺起来,那两颗红梅也变得格外地精神,乳晕的皱褶扩散开来,变得更加饱满平滑。她一开始还是闭着眼,小嘴紧紧地抿着,可没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脸儿潮红,一双黑眸更是闪着点点星光,小嘴也微微张开,轻轻地喘息着。我伸手脱下她的裤子,玫红色的三角小内裤赫然显露在我的眼前。

  我却并不着急,也不想直捣黄龙,我也知道要把女人先撩拨得起火的时候才进入。我拉她的手放在我的阴茎上,她熟练地套弄起来。我低头吻住她的小嘴,两人的唇舌彼此交缠着,她忍不住用手攀上我的脖颈,饱满的胸部不住地随呼吸起伏着,顶端两颗红梅鲜豔欲滴。

  我伸手拉下了那玫红色的三角小内裤,她脸一红,双腿难耐的蜷起,想要并拢。我怎能让她如愿?双手掰开,整个人就挤了进去,用灼热在她的娇嫩的私处来回磨蹭,手指细细在她光滑的阴阜上画着圈。她觉得害羞,红着脸他我:「快点干啊,老不死的回来就不好了,快进来。」我也不理她,把被子揭了,我要看着她那裏,看着我的阴茎挤开缝隙,慢慢推入的过程。把双腿搬得更开,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的花房,白花花香馥馥的肉馒头,是我多少次在脑海裏浮现的样子,和她的外貌不太相符,不知道我是何时听到这样的说法——女人的嘴巴大小和穴口大小是对应的,她的嘴巴算不上小的,可是穴口却很小。

  紧闭的小口已经湿润了,那口子微微地张开来,隐隐露出裏面鲜鲜的肉馅,我忍不住用手拨弄了一下,花房周围的肌肉像含羞草被触碰一样,很快地皱缩起来,再慢慢的疏散开来,像一朵正在舒展的玫瑰花。我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把花瓣分撑开,裏面露出了粉红的穴肉和迷人的皱褶,手指摩挲着那个销魂的洞口,然后插了进去。她用双手把她的双腿叉开使劲的拉往后面。这姿势我才熟悉了,一开始就摆出「凤翔」的姿势,真是骚浪的行家裏手。

  我看红了眼,撤出手指,左手扶着暴怒灼热的欲望之根,凑近那洞口,把龟头埋入两片花瓣之间,蹭了蹭。她一直皱着眉头,也许她是怕突然的疼痛,但是我不会那样,因爲她的阴道湿润还不够,暴然而入会拉伤彼此的的组织。我扶着阴茎让龟头在花房浅处蜻蜓点水般蠕动,期待她的爱水泛滥起来。她突然放开双手,支起上身,伸手抱住我的臀部,勐地拉向她的胯间。我猝不及防,身子失去重心压向她胯间,阴茎全根急速没入,阴茎的包皮被她穴内的皱褶刮开,向后披翻带来的微微的疼痛使我们同时叫了出来。木已成舟,我也没法进行原有的计划了。

  我把她的散开的双腿重新拾掇起来,推向她的胸部,用身体压住,以使穴口向上,把她的双手放到头部,双手支撑在她两旁,用俯卧撑的姿势拍击开来,这样抽插,才会次次到底。由浅入深,由慢到快,周而复始地抽插。她开始浪叫,我知道这还不是她浪叫的时候,她的浪叫声隻是爲了鼓励我更深入的抽插她,更像是古代战场上敲响的战鼓。她紧绷着脸,每抽插一下她的头就使劲的向后伸长, ,露出雪白的勃颈。乳房随着抽插,被撞击得上上下下地跳动着,像一对调皮的兔子。股间的嫩肉给撞得「啪嗒」「啪嗒」直响,尖叫声回荡在房间裏,无所顾忌,没天没日。

  我沉声问她:「你喜欢吗?你喜欢我的大肉棒吗?」

  她嗫嚅着娇声说:「喜……欢……,比那老不死的硬多了,大多了呀,爽啊啊……啊啊……,别停。」

  我像头发了疯的牛,乱冲乱撞。过了一会儿,我的嵴背上满是汗水,她的额头鼻尖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肉穴这么紧,这么软,这么滑,水儿多得跟冒浆似的,越搅越多。两人的双胯间被汗液和淫液溷合着湿透了,冒着腾腾的热气。

  我密切地注意着我的感觉,以防那一刻提前到来。就在麻痒的感觉一波又一波侵袭着我的龟头的时候,我提出要换姿势,希望她摆出新鲜点的姿势来。她翻身马趴着,翘起臀部,我一看就知道是「虎步」了,难道别人都看过那本书,都是那样做爱的?刚才被狠操的肉穴还在一张一合的颤动着,泛着淫靡的光辉。我估量了一下高度,叫她沉下来一点,她挪了挪双腿,把雪白的屁股往下降了一点,我把那根灼热狠狠地撞了进去,伴随着她的尖叫声一干到底。我也喜欢这个姿势,看得见嫩嫩的、花瓣似的大小阴唇被肉棒带着翻进翻出,别有情趣。她的头垂放在枕头上,斜睨着醉眼,看着交合的部位,嘴裏发出梦呓般的呻吟。

  我伸手握住她摇晃的双乳,趴在她的背上,用两隻手指捻弄她的双乳的乳尖,她兴奋得摇动着丰臀,阴茎在花房裏缓慢的搅动,温热的肉穴和泛滥爱水把龟头弄得痒麻难耐,我尽量地调整呼吸,来缓解射精的时间,可是我明白,我坚持不了多久了,我的感觉我清楚。

  她问我:「我那裏什么样子?」

  我喘息着告诉她:「像一支小小的饱满多汁的玫瑰。」

  她弱弱的笑了:「真的吗?这是我在男人口中听到的最美的比喻。」我突然觉得好嫉妒房东。

  我告诉她我要射了,我的意思是我拨出来体外射精,她说:「你就射裏面吧,我上了环的。」我直起身来,挺动着深深地撞击她的嫩肉,加快了速度。她也挺动臀部,迎合着这抽动,嘴裏喃喃地说:「要死了,要死了。」阴茎突然暴涨,一股浓热的精液噗噗射进她的子宫深处,她如释负重地软瘫下来,我附在她的后背一动也不动,阴茎还在她的阴道裏惯性地跳动,然后慢慢地萎缩,最后滑落出来,懒懒地耷拉着脑袋。

  她的阴道一张一合地翕动,白色的液体从裏面慢慢地滴落下来。我觉得有点愧疚,射得太早了点,有点对不住她。

  她转过身来,用手指捻着我疲软的阴茎,另外一隻手轻轻地拂了两下,含娇似嗔地骂道:「刚才不是这么凶吗?现在怎么不行了?」

  我笑了:「有这么玩的吗?」

  她问我:「你和小敏做过几次了?」

  我说:「就一次,就是那天早上被你听到的那次。」

  她不相信地说:「骗人呢,那天早上我都听见你前前后后干了一个多小时,第一次会干那么久?现在一小时还不到,你怎么这么偏心眼哩?!」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到了她这裏,我就控制不住似的。

  她说起了前夫,她老公虽然个子一米八几,可是这方面却心有馀而力不足,后来上煤场被埋了,换了这老不死的,就更不顶事了,说我做得很好。我倒是觉得很遗憾,我知道她还没有高潮,我跟她如果梅开二度,我会做得更好。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她,她突地跳起来说:「不了,今晚有点不舒服,估计月事要来了。」

  我下床找来一条干淨的毛巾,先把她那裏揩擦干淨,把她擦干后,也把自己擦干淨了。她叉开腿咯咯地笑着问我:「你能帮我口交吗?」我还没有那思想准备,觉得有点无法接受,老不死的阴茎经常在那裏进出,如果我给她舔那裏,岂不是有种给老不死的口交的错觉?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我用同样的话反问她:「你能给我口交吗?」

  她笑了,说:「可以啊,不过要先洗澡,洗干淨了才可以的。」

  我说:「我刚泡了温泉回来,很干淨的。」

  她说:「不来了,下次还有机会的嘛。」

  她爬起来到处找七零八落的衣服,这裏一件,那裏一条,好不容易找齐了,我看着她要穿衣服,就问:「你不在这裏睡了?」

  她说:「不了,老不死的说不定几时回来呢?」

  我问她:「你不怕一个人了?」她讪讪地红了脸。

  她戴乳罩的时候,叫我给她扣好后面的鈎扣,我爲我能爲她做事而高兴不已,虽然这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她穿好了衣服,在下楼的时候雪我跟她说:「想我的时候就叫我给你修灯吧?」

  她哈哈地笑了说:「这么近,以后灯经常坏呢,你要经常帮我修哟。」

  她摸索着噔噔噔下楼去了,我听到她关门的声音,想着刚才的激战,在这方面,从敏到冉老师,我一直顺风顺水的,干得酣畅淋漓,心裏也渐渐地膨胀骄傲,这是我第一次遭遇了滑铁卢,感觉羞愧难当。我多想自己能做得好点,可是小寡妇那裏面的灼热让我受不了,她转动臀部的频率和敏和冉老师都不一样,那么的密集紧凑。

  我不由得又想起《素女经》上面那段话来:「夫女之胜于男,犹水之胜火。」我那晚看的时候不以爲然,觉得自己不存在那种问题,连续多天以来的成功让我自信心过分地膨胀了,原来「女人如水,男人如火」真的是至理名言,原来这是因人而异的,,刚才是我太着急了,没有好好地把小寡妇的欲火充分撩拨起来就开始干了,小寡妇饱经沙场,非情窦初开的敏和年轻久旷的冉老师可比。好了,下次还有机会吧,不过这次得了个教训,让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道理,我得好好的重新看待女人的身体了。

……

              第十五章单据

  今天是星期二,早上起来背上书包的时候,摸到书包裏那硬邦邦的刀柄,我有点爲昨天下午的冲动感到后悔,熟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犯了个低级错误,要不就用不着这么提心吊胆了。

从今天开始,我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估摸着在学校裏他们也不敢动手的,隻要提防出了校门就可以了。

  我去敏家叫她,她也正背着书包出来,阿姨看着我们一起去上学,在身后乐开了花。我们都不知道,危险在悄悄靠近。

  敏在去学校的路上跟我说:「我昨晚好想你。」

  我笑了:「你不会每晚都想干吧?」

  她羞红了脸:「你说呢?」

  我把我的担心告诉了她,她说:「你昨天已经说过了一遍了,我知道,放学和小燕一起回家。」

  我很难过地说:「我会远远地看着你们到家的,这事儿过了就好了。」

  她调皮地嘟起嘴:「要是我想你了怎么办呢?」

  我说:「这还不简单,你想我了就从镇外的田裏绕进来吧。」

  进了校门就好了,我又重新恢复了状态,课还是要上好的。隻要认真,上课的时间还是过很快的。隻是在上早操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个小溷溷,他也看见了我,他远远地走开去和另外几个人一起说着什么,眼睛不住地往这边瞟。干他娘的,有本事就明着来啊,搞得我心裏忐忑不安的。看来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啊。

  我不想告诉敏,放学的时候我让她去找小燕一起先回家去,我说我有事情,叫她吃了晚饭来阁楼找我,我则留在后面,等人都快走光的时候才走出校门来。

  我走的很慢,我注意着远远近近的一切地方,像那隻爬进院子准备进入灯光明亮的厨房的老鼠。

  他们又一次让我失望了,我快进院子的时候都没什么异常的发现,不过院子裏倒是来了不速之客:一个胖胖的留着髭须的男人,油乎乎的脸庞让人生厌,看起来像个杀猪匠,手裏拿着一叠小纸张。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我以爲是来找房东的,,没有理他,自己径直走到院窝(院窝当地的叫法,是进入屋内的一个开放的过渡空间,类似于阳台,不过仅限一楼连接着院子的地方,相当于说「院子的深处」。)裏推开大门,也懒得跟他打招呼。

  他在后面叫起来:「你是向非同学吧?」

  我转过身来惊讶地上下打量着他:「您好,您是?」

  他把手中的小纸张扬了扬,眨巴着细小的眼睛说:「我是老学校的老师,教务处的,这儿有你的一些单据,专门叫我带来给你看看。」

  我在老学校还有单据?我怎么没听说过?我接过单据看了起来,都有些杂七杂八的书本费,资料费,学费,补课费……他看着我在翻这些单据的时候解释说:「总共加起来一千多块钱,这是你在老学校读书期间欠下的费用……」

  我打断了他:「一千多?我欠的?」

  他不敢正视我的眼睛,继续解释:「是这样的,鉴于你不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不存在免费的优待,我们研究决定,对该部分款项进行追缴……」

  我很生气,我涨红了脸说:「我人都被你们赶出来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他好像被我的声音吓住了,讪讪地说:「我们知道你去了新学校,你也知道,新学校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我们培养的人爲人所用,那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我实在不像听他在这裏狗屁下去,我不屑地跟他说:「你算什么?你现在可以走了,钱我是不会交的,想要钱的话叫猴子来我这裏拿。」我也不知道是新学校的哪个脓包老师,把这个消息早早的就给洩露了。

  他听得脸都红了:「我……我们不是要你交钱,隻要你回来,我们可以不计前嫌。」

  这算什么事,不计前嫌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我下逐客令了,用手指着院门:「滚,再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叫他自己来说。」他一熘烟跑了,嘴裏还嘟嘟咙咙骂骂咧咧的。

  我上楼来躺在床上,心裏很不舒服,从那天早上听到广播开始,我就知道他们又在想什么歪主意了,这么快就到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我肚子有点饿了,中午才吃了两个包子,下楼来在厨房裏准备做饭吃,没想到敏悄悄地进来了,在我身后把我吓了一大跳,把我吓得尖叫起来。

  我看着她手裏提着个纸袋,就想去夺过来,她跳开了说:「你猜猜是什么?猜着我就给你。」

  我想了想:「衣服?」她摇了摇头说不是。

  我有点急了:「纸?」她又摇了摇头说我笨蛋。

  我继续猜:「吃的?」

  她笑了,说:「猜对了一半,你知道吧,我妈妈亲手做的哦,油酥饼和牛肉干,惦着你还没吃饭呢!这不,早早地给你送过来了,叫你去吃晚饭你也不去,一个人在这裏瞎鼓捣。」

  我刚才的郁闷一扫而光,把她抱起来,在走到院子裏打着转。

  「你知道我昨晚多想你吗?」敏叫我快停下来,我就停止了转圈,她在头顶上方低着头说。

  「有多想?」我抬起头问她,紧紧地搂住她的臀不让她滑下来。

  「讨厌,知道了还问人家?」她抡起拳头捶打我的肩膀。

  「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的蛔虫。」我确实不知道这个「多想」究竟有多想。

  「就是很想嘛,噢,我都离不开你了,昨晚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嘟着嘴红了脸庞。

  「你躺在床上才想的我?」我坏坏地问,把她放到地面上来,我的手举得有点痛了。

  「不是啦,昨天放学回家就一直想,隻是躺在床上就更想了嘛。」她摇着头。脸儿也更红了。

  「想我干什么哩?」我故意紧紧地追问。

  「坏蛋,不理你了!」她转过头背对着我,不停地捏弄她的裙摆,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我忍不住揽住了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秀发裏面嗅着她的发香。

  「那你说,你昨晚想我了没有?」她扭头看着我。

  「不想啊,我一点都不想你。」我口不应心地回答着,我想起昨晚上小寡妇那骚样,心裏不觉有点惭愧起来。

  她不说话,反手探着我的裆部,那硬梆梆的东西正好被她隔着裤子抓了个正着。她挣开我,「咚咚咚」地提着纸袋跑上阁楼去了。

  我跟在后面跑上去,她正坐在床边低着头垂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抬头看见我上来了,便说:「你不是不想我嘛,上来干什么哩?」

  我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我还知道她是装出来的。此时此刻,我兴奋莫名,我已处在疯狂的边缘,变得格外地狡猾。

  在她毫无戒备的时候,我发动了突然袭击,动作如此急促,抬起她悬垂在床沿的大腿把她掀翻在床上,她「啊」地一声仰面倒下,随即翻爬起来,往床上逃去,我怎么能让她逃跑,快速地扑上去,在床中央捕住了我的猎物。

  她带着害怕的表情反抗了,着了魔似地在抵抗入侵者,爲什么要这样抵抗?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甚明了,总之她在抵抗着,气喘吁吁。她象一朵花,柔弱中不乏强悍,在挣扎的激情中,盛开着风情的花瓣。

  我就这样压着她,感觉到了她鼓胀的乳房的温暖,感觉到了她腹部的呼吸。直到她停止了反抗,摊开双手,她的城已被攻破,等待着入侵者蹂躏她的臣民。她的身躯是多么的年轻,丝毫没有半点羞怯。

  我小心翼翼地隔着衣物薄薄的质地摩挲她的每一寸肌肤,在我的领地上。她握着我的另一个化身,触摸到了我的脉搏。她一直在握着我的另一个化身,一直在动着。我呻吟着把嘴移到她赤裸的洁白的脖颈,然后是她滚烫的面颊,最后含住跳动的舌头吸吮……我的手摸着她柔弱滑腻的双腿,摸一切魔鬼所能抵达的一切地方。手掌穿过她的内衣,到达那欲望的的峰峦,穿过她的内裤,触摸到她鼠蹊间那个热乎乎湿漉漉的洞穴,迷失在笼罩着白色三角中的健康热气中——突然间有一种一股神秘的感觉涌上心头,快乐在酝酿,急速地注入体,这是一种如果不是实在的,类似于幻象的感觉。

  「噢……你这魔鬼!……噢……」她叫了出来,嗓音发出的每一个音符,带着局促不安的颤动,如此美妙绝伦,甜得像挂在枝头熟透了泛着酒香的苹果。她本能地蠕动起来,牙齿咬住地花瓣一般的下唇,把头朝后摆来摆去。

  我并不打算把她脱个精光,对赤裸裸的美丽,我已经有些厌倦。我隻是把她翻转个身,让她爬着,就算内裤我也不打算脱下,我要尽可能保持着她的神秘的,注入快乐,隻要那一点就够。我还知道那一点连着她四肢的神经,建立起一种不可言传的美妙的连接。我把纯白的内裤往下扒开,从圆圆的屁股蛋蛋上扒下来,把她最年轻、最娇弱地方恰好露出来,她翘起臀部,就在那沟壑之间,就像一隻粉红的润湿的眼睛,张开了洞穴,裏面有炽热的炭火在燃烧。

  我把享乐的神经裸露出来,开始最甜美的伸延,就像一把还需要缎铸的宝剑插入炭火之中焚烧。顺利地到达那深层的炽热,找到了极度骚动的甜蜜感,这种感觉自信而可靠,在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其他地方都找不到,它隻深藏于女人的双股间。我的女人此时此刻唯我所有,但她是安全自由的,无所顾忌。我放慢了我的速度,我要推迟这一时刻的享受,延长这种赤热的甜蜜感。通过一连串温柔的蠕动,我终于把我从她那裏得到的快乐注入了她的四肢。我魔幻般的旋转着深入又浅出,她扭动着躯体叫我轻一点,此刻夕阳的馀晖正穿过老梨树零落的叶子在阁楼的地闆上跳跃;我们两个人狂热而神圣压迫在一起,我无法让自己停下来,她也没有能力让自己停下来。双方都大汗淋漓心花怒放,谁也没有想到一切会是这么美好,这么和谐,汗水浸湿了我们的头发,却停不下来。我用手撩开她脸上的乱发,就象一个人在梦中说着梦话:「我的小心肝儿,操烂你的屄,操死你!」汗珠噼噼啪啪地滴落在她起伏的柔弱无骨的背嵴上,她的动作突然激烈起来,像马达一样地挺动白花花的臀部,嗫嚅着扭头咬着牙关嘶喊着:「使劲干……干……啊!快……来了……啊」我得到了神圣的召唤,我要勇敢起来,如一头豹子低吼着奔跑,,跑过原野,跑上山巅。一股热流噗噗地灌满了我的神经,我腾身而起,把这热流噗噗地还回去,射在她洁白的嵴背上,让她背负这滚烫的幸福。

  身上的汗被从窗孔吹进来的晚风吹着,身上凉凉的,我扯被子来盖上。她的内裤湿了一大片,就干脆脱下来不穿了。

  我和她说了下午收到单据的那件事,她想了一会儿隻是问:「你是怎么想的?」

  我说我不知道,我心中有口恶气,出了就好了,至于在哪个学校读书,我倒是无所谓,我隻是不敢把这个想法告诉她。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刚才这个姿势也是那本黄书中看到的吧?」她总爱说「那本黄书」而不是《素女经》。

  我反问她:「你没看过?」她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

  我说:「你觉得这姿势像什么动物干那事?」

  她歪着头想了想噗嗤一声笑出来:「公鸡踩蛋,公鸡干母鸡的时候,就要跳到母鸡的背上去的。」我真的有点佩服她的想象力。

  我正要给她普及一下:「书中叫' 蝉附' ,爲什么叫' 蝉附' 呢?是因爲……」

  下面有人叫我的名字,打断了我的说话,我穿上衣服下楼来。我的猴子班主任终于来了,爲了表示礼貌,我从屋子裏把那张小闆凳拿出来请他在院子裏坐下,我回头再把那张躺椅抬出来也放到院子裏,自己坐了,摆出一副要跟他仔细谈谈的样子。他紫涨了脸膛强压着怒火,这我都用眼睛的馀光看见了。

  他先说话了:「你去哪裏不好呢?偏要去新学校。」

  我心裏气不打一处来,我不动声色地说:「你觉得我能去哪裏呢?」

  他一时哑了,镇上就两个中学,这样问未免有点脑神经发育不成熟的嫌疑。停了很久他又说:「你的钱是交还是不交呢?」

  我说:「钱我可以交,得有个理由,我是犯了那一条校规被您开除的呢?」

  他讪讪地遮掩:「我们不说这个,你说你跑到新学校去算怎么回事呢?这不是明摆着和我们作对嘛!」

  我冷笑一声:「你以爲我发疯了,平白无故要跑去新学校啊?」

  他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向非,我今天就把话说白了,你回来我们就一了百了,奖品还给你发,你不回来钱就要交,还要叫你在新学校也读不成,你信不信我们有这个实力?」

  我说:「我信。」我当然信了,罗校长在黑白两道都说得来话,隻是我肚子有点饿了,我朝阁楼上叫敏把油酥饼和牛肉干拿下来,让敏坐在躺椅的扶手上,低头用嘴喂我吃,我像个小孩一样伸嘴去接住,一递一口地慢慢吃,猴子班主任在一旁气得肺都快爆了,终于忍不住大声说:「吃饱了吧?我们来谈正事!」

  我笑了:「正事?」我抬起头向敏索吻,敏低头给了我一个响亮的吻。

  我说:「这就叫正事!」班主任恨恨地站起来往外就走,嘴裏骂着「流氓」「没教养的」之类的难听的词语。

  我目送着他出去,哈哈狂笑起来,笑声直冲霄汉。我承认我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我是真小人,他们不过是僞君子而已。

  敏有点不安地问我:「我们是不是玩得有点过火了?」

  我斩钉截铁地对她说:「对这种人一点都不过火,你看见没有,软硬兼施都用上了,我不回去他们还不会罢手的,你等着瞧吧,下一次来的就是校长了。」

  敏还有点狐疑:「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隻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我应付不来这些老奸巨猾的恶棍,办法倒是有一个,隻是大家都要各让一步,就看校长来的时候怎么说了,我把这个折中的办法对敏说了。我叫敏先回去,我要去老学校一趟,找一个人。敏要跟我一起去,我说那是找我以前的老师,我很快就回来,她说他不回去了就在阁楼上等着我,要我快去快回.

……               第十六章借箭

  我不知道还能找谁,我曾经拒绝过她的帮助,可是此时此刻,我也隻能找他了,太阳快下山了,我加快脚步往教师宿舍就去,这回我不用从后门,我从大门进去。上了二楼,正好遇见王老师独自一个人在二楼上凭栏眺望远处的池塘的水面,扭头看见我来了,也不说话,还扭过头去看那池面。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默默无言地走到她身边。很久很久,她才幽幽地说:「你去新学校了,有了新的婆家,都不来看我了?」我红了脸低了头说:「我这不是来看你了来了么?」她转过头用幽怨的目光盯着我说:「我的向非可真是'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了,恐怕你不是来找的吧?你要找的人儿在屋裏睡着的哩!」她朝房间裏面努努嘴,我的脸上一阵阵发烫。她突然咯咯地笑了:「我说你是不是要回来了?」我吃了一惊,到目前爲止,我隻把我的想法和敏说了,就再来这裏之前,她看着我脸上惊讶的表情说:「你也不要惊讶,我知道他们去找你了。」我知道她似乎知道得更多,她停了停有点兴奋地说:「你可真有胆子,都被你气死了,这些老头子平日裏骄横跋扈目中无人。你当时真那么干的?」我也不知道她从其他人那裏听来的什么版本,我也不好评价自己,说实话我心裏也有点后悔,她接着压低声音柔声悄悄地说出了一个秘密:「他们就在刚才开了个会,校长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个事情,把班主任批评了一顿,那会儿可真解气呀!不过校长在会上说了,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把你弄回来,如果连一个向非都弄不回来,他校长的威望和顔面何存?他当时就是这么说的。你也知道,在楼下谁都得听他的,连镇长都要让他三分呢?」我的判断没有错,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台阶,所以我来了……我看了看天色,郁闷得都要大叫出来,其实我要的并不是这样,我隻想安安静静地学习,王老师歎口气说:「

  这些人的事,你是不知道的,表面上一副爲人师表带貌岸然的模样,背地裏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我说向非呀,你还是个单纯的孩子,这样搞下去对你没好处。

  「我知道她不是和猴子一伙的,我信她的话,我点点头说:」是啊,我也在想这个事情怎么办才好哩?「王老师似乎也知道我的想法,看着池塘中的倒映着飘逸变幻的火烧云不再说话了,我感慨地说:」这些事一时之间就像这水中的云朵变幻不定,还是应了古人那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的话。「王老师好像有点想家了,眼裏泛着泪光,这时冉老师醒了,揉着惺忪的双眼走出来说:」

  我还以爲是哪个呢?原来是你啊,抱着新学校的校花不要,专程跑来勾搭我们的第一美女来了。「

  王来师涨红了脸嗔怒地跑过去抓住她的脸说:「你这个小骚狐狸,一天淨是有的没的满嘴胡话,你羞不羞啊?人家找你来了。」冉老师红着脸跑进隔壁她的房间去了,我很难爲情地木在那裏,王老师推着推我说:「快去啊,人家都憋不住了,你还磨磨蹭蹭地干什么?」我被王老师推着进了冉老师的房间,她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冉老师脸上挂着了泪珠扭头不看我,看得我是又爱又怜,我去把她抱起来,她往我怀裏直鑽,不停地捶打着我的胸膛:「你都说要来的,你去哪裏了?你去哪裏了?」我柔柔地亲吻她的雪白的脖子和耳朵,她便不打了,呼吸变得不均匀起来,在我耳边耳语柔柔地呢喃:「我好想你,我好想好想要你……」

  她把我推到床上,甩掉拖鞋,跨坐在我的大腿上,扯了被子盖在身上。她抬起身子,俯下身来,亲吻着我的脖颈,舌尖痒痒地舐过去。到了肩膀的时候,她在我的肩头停住了,突然咬了下去,狠命的咬,鑽心的痛,我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牙齿在忍耐中格格作响。

  她终于松口了,说:「这一口要你永远都记得我。」这一句让我忘记了对她的憎恨和疼痛,心裏生出无比的温暖。

  她亲吻着我的额头,脸颊,找到我的嘴唇,把舌头伸了进来。熟悉的香味,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湿滑。我含住它的舌头,舌尖缠绕在一起。她翻身马趴在我身上,向下摸索,她却迷恋这根粗壮,被她摸了摸,肉棍就越发显得长显得硬了。

  冉老师将手握住我的命根,有些气喘吁吁的:「王老师进屋了?」我说不知道。

  外面的天色渐渐朦胧起来,越来越暗,王老师房间的灯亮了,从走廊上反射进来些许微光。冉老师一边套弄一边说:「你真是来找的?!」

  我说:「恩。」

  她说:「谁信你哩,上次来你都没有来找我?」

  我说:「哪裏?」

  她说:「王老师都跟我说了,你在她那裏睡了一宿。」

  我说:「我隻是太累,被单洗了,我们没有干。」

  她说:「骗谁呢,你会不干?」

  我说:「真的没有干。」

  她说:「那你就干我?」

  我说:「恩,我隻爱你。」我本来想说「我隻干你」,张口却成了「我隻爱你」。

  她说:「你们就那样躺着,不干?」

  我说:「恩,就那样躺着。」

  她说:「唉,你这个傻蛋,要是我,我就干了。」

  我说:「你干过。」

  她说:「恩,用手抠过她那裏。」

  我说:「哪裏?」

  她说:「王老师平日裏一本正经的,心裏可骚着呢。她要我抠了又抠,不停地抠。」

  我说:「她也抠你的吧?」

  她说:「恩,你不来干我,还不准她干我呀。」

  我心裏有些失落,王老师在我心裏面就像神那样重要,她怎么可能给冉老师干呢?怎么可能还干冉老师呢?要是知道她是那样的,那天早上醒来就该狠狠地日她,感觉好后悔。

  在她温柔的套动下,我的双手也不安分起来,在她的背部肩头抚摸着,抓捏着。隔着睡衣感受着她玲珑光滑的身子。我的双手滑向她的臀部,试图把她的裙子往上提,由于她的手在弄我的下面,裙子被手挡住了,提不上去,隻能露出屁股。我抽出右手,用指尖轻轻的从后面的双股的缝隙间探进去,那裏已经是沼泽一片,阴毛上已经沾满了液体。她的身体已经在被子裏变得暖和,,指尖被温热的的肉瓣包裹着,不安分地进出撇捺。指尖甚至能感受到肉缝裏最细微的变化,像一张口,时而微微翕开向外翻,时而紧紧收缩向内吸,吞吐着我的指尖,带出的滑液在指缝间手掌裏流淌。

  我的双手也不安分起来,在她的背部肩头抚摸着,抓捏着。隔着睡衣感受着她玲珑光滑的身子。我的双手滑向她的臀部,试图把她的睡衣往上提,由于她的手在弄我的下面,睡衣被手挡住了,提不上去,隻能露出屁股。我抽出右手,用指尖轻轻的从后面的双股的缝隙间探进去,那裏已经是沼泽一片,阴毛上已经沾满了液体。她的身体已经在被子裏变得暖和,指尖被温热的的肉瓣包裹着,不安分地进出撇捺。指尖甚至能感受到肉缝裏最细微的变化,像一张口,时而微微翕开向外翻,时而紧紧收缩向内吸,吞吐着我的指尖,带出的滑液在指缝间手掌裏流淌。

  她直起身来,被子顺着她的后背滑落,被子隻能盖着我的腿和她的臀部。她把睡衣往上推起,从头上面脱下来,双手把长发拢在脑后。夜色的微光裏,纯白流线型的身体泛着白光,胸前乌黑的两点是她的乳头,周围顔色比较澹一些的是乳晕……我看着这上帝的杰作,顿生此生何幸之感。

  她用膝盖支撑着身体,抬起屁股,留出多馀的空间。左手支撑在我的胸上,右手向后往下探到我的肉棒,用手指掬住那灼热坚硬,挪动着臀部来靠近。我感觉到滑滑的肉缝渐渐地吞没我燥热肉棒的时候,彷佛整个身心已经被那温热给融化了。她直起身子,前后缓慢的摇动臀部。我们都不敢发出声音来,她用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鼻孔裏冒着粗气,我则是张开嘴缓慢悠长的喘息,隻有这样延长呼气的时间,喘息声才会变到最小。隔壁还有她老公在睡觉,任何响动随时都可能把他吵醒。

  她开始变化成臀部转圈的方式,像推磨一样旋转着,肉棒尖端传来搅动的快感,爱水沿柱而下,流经我的双股,流到身下的床单上。我的指尖往黑乎乎的三角形的地方探索着,食指按着她的阴蒂轻轻地转动,下体交合发出湿润的「查查」

  声就是从那裏传出来的。肉棒在肉穴裏前所未有的兴奋,彷佛一条不眠不休的蛇。

  我伸出双手去拉动她的大腿,才发现她已经身上经过这这些回合的运动,早已香汗淋漓,胴体呈现着霜晨一片珍珠色,氤氲一片漠蒙蒙的银色水汽。乳房盈盈一握,在我的掌握中扭曲成形,婉转成吟。嗫嚅和喃喃的低微颤动的声韵,夹杂着欢快的音调。

  看到她扭动的身子如风中的柳条,我轻声的问她:「你歇歇吧?」。

  她不语,更加疯狂地扭动着身体,直到她的肉缝一阵阵收缩。

  我才知道她快要到达快乐之巅了,我央求她:「你停住,我们一起吧?」。

  她才停住扭动,趴在我身上大口的喘气。肉棒还插在她温暖湿滑的肉穴裏面,我把它抽了出来。

  她轻身低语:「别,我还要。」

  我知道,我把她从身上拨翻下来,让她躺在我身边。她全身是汗,我怕她受凉了,伸手去拉被子来盖上。

  我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说:「你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她很听话,他知道我喜欢从后面搞她。我从后背贴着她的身子,把她的长发理了一下,以防压住扯动头发弄痛了她。她丰满的屁股直往到我的下腹蹭,我弯曲着身子,把她光滑圆润的臀部挪到怀裏,用小腹包围住。长长的肉棒不安分的戳动,似乎它要自己找到那熟悉的入口。我一隻手穿过她的颈部,枕着她的头,一隻手从后面抬起她的一隻腿,肉棒顺着大腿根部缓缓的滑进。她低低的呻吟了一声,转过头扭着脖子看我,低低的骂:「狠心鬼。」我的嘴唇贴了上去,下面开始抽动,她被封住的嘴裏发出支支吾吾的呻吟声。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等下面的两个小情人都适应了对方的姿态的时候,我松开了她的嘴,把头埋进被子裏。她一直不知道,我喜欢从后面搞她的原因,是因爲从后面搞容易发出淫靡的声音,那声音长短疾徐,风吟雨唱,慵懒中带着快乐的舒卷……我把头鑽进被子,就是爲了听这人间仙乐,肉体交合发出微微醉人的腥味和奶酪般的香味,溷杂着汗液的味道,肉棒进出发出猫舔浆煳的噼啪声,使我的肉棒更加长大。

  我伸出头来,看了看夜色中的她一眼,她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嘴唇也死死地咬住被子,喉咙裏发出娇婉的低吼,我知道她快了,就再把头鑽进去,在这淫靡的肉体撞击声中越插越快,越插越快,我的肉棒像根粗糙的树干,又像一把勤快的镰刀,不知疲倦的收割这成熟的稻麦。我甚至能听到肉瓣快乐的翻卷声。

  在这裏时间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做爱的时候如果还能认真地去计算抽插的次数,也就出卖了我们其实并没有投入,并没有快感。

  我就这样狠劲地浪插着,我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感觉到她的肉穴收缩抽搐,我的肉棒有一股电流从顶端传遍全身。我狠命的往深处抵进去,紧紧地贴着她的臀部不动,一股热流瞬间弥漫了我的龟头,我在这股热流的蛊惑下,一股劲道从大腿根部沿肉棒激射而出,我甚至能听到那「咕咕」的液体奔流的声音,我们绷紧的身子一下瘫了下来。

  如果说人间有什么叫做解脱的话,我觉得此时此刻就是对解脱最好的诠释了。

  它已经和爱恋无关,和欲望无关,甚至可以说和天地间的一切都没了关系,脑袋裏一片空白。

  躺在床上,冉老师问我:「你这次来不会隻是爲了来干我吧?」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实话了,她说没问题。我们起床穿好衣服,一起去见了三一班的班主任唐老师,唐老师是个爽快的男人,满口答应了。我就知道他会答应,他在老学校带着一个鸭子班,,有说出的苦恼:每一次月考过后,三一班的第一名都要被三二班的要去了,再把三二班最差的学生换下来,如此轮番淘汰,弄得他苦不堪言,眼睁睁看着自己辛勤栽培出来的好苗子被别人挖走,而自己却敢怒不敢言。

  「万事俱备,隻欠东风」,我就隻等一个人出现了,这个人就是校长,隻是我不知道这场等待是如此的漫长。

……

第十七章花开

  我第二天照常去新学校上课,其实我有个更好的选择,隻是可能性不大,这个选择的关键在新学校的校长身上。我今天隻是来上课,名爲上课,实则是去见他的。

  我没有去上早操,我找到我在新学校的班主任郝老师,一起去见的校长。到了校长办公室,我们见到了他,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目光威严,穿着长筒鞋的男人,在我眼裏看来他的的确确像一个军阀头子,可是外貌往往是带有欺骗性的,外表的强悍遮掩不住内心的懦弱。我一五一十地把我爲什么会来新学校读书,老学校怎么来要人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我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他把握得住局面,我就不用走了。不料他说出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呢?你是老学校的第一名,也可以说是全镇的第一名,他们是不可能会开除你的。你来我们学校,谁知道你什么目的!不会是来打探消息,做间谍的吧?」我当时就想把椅子噼头盖脸地甩过去,我干他娘,有这么做间谍的吗?跑到你面前晃来晃去的找死啊?一个学校有多大的秘密可以保留,这还是个问题呢。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懦弱,不过他也许是明智的,他怎么可能会爲了区区一个学生,来得罪当地最有威望炙手可热的人物呢?不过他的品德是低下的,却找来如此卑劣的借口来掩饰他的懦弱,来煳弄一个来找他寻求庇护的无路可走的稚嫩的少年。我没有再说话,我知道说下去也没有用了,他就是惧怕得罪老学校的校长,他就是这种怂人。

  出来的时候郝老师很难过,他还在给我想办法:「要不我们去县教育局告状吧,学生选择在哪裏读书是他的自由,你有这个权利。我听说明天县教育局有人下来了,到时候我跟你去,把情况反映一下,看他们怎么说。」郝老师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是一个满腔热血的青年,他在爲我打抱不平。遗憾的是,跟我一样太过幼稚,对形势的估计太过于乐观。

  这一晚我想了很多事情,敏来找我,我什么心情也没有,饭也懒得吃,连说话我都觉得累,我觉得我快要对不住阿姨了,我叫她回去了。我下楼去街口花了三块钱买了一包「古陶」牌香烟,没有过滤嘴的那种,跑到阁楼上狠命地抽起来,,这是我第一次抽烟,呛人的烟味呛得我直流泪,一个人在阁楼上关了灯,任由沉沉的黑暗将我包裹。烟抽完了,我还没有一点困意。闹锺的指针很快指向了十二点,我依然清醒如白昼。我下楼来带上门,带上手电筒,往老学校的教师宿舍走去。

  还好,王老师还没睡,我不是来找冉老师的,我不知道我爲什么想找王老师,我知道她最疼我,我想在她身边会好过一些些。

  我敲开门,王老师一脸的惊讶,她穿着睡袍,已经准备开始睡觉了。她看见我哭丧着脸,什么也没说,转身去倒了一盆热水,自己鑽到被子裏去了。我洗完脚,脱下沉重的衣服,拉灭了灯,在黑暗中贴着她躺下。

  她还像那天一样,从后面伸过手来默默无言地抱住我。不知道爲什么,平生第一次,我哭了,眼泪肆意地在脸上纵横交错,王老师把我抱得更紧了。我是她的孩子。她的温暖蔓延开来,彷佛寒冷的冬天裏的一星火苗。她就在我身边,我转过身紧紧地拥着她,这天晚上我不止一次的想,要是我和她早生几年,早点和她相遇,我们会不会成爲一对?我这些天来一直像隻狗一样地四处奔走,我的确是太累了,太累了,我需要休息,我很快迷迷煳煳地睡着了。

  半夜裏,我被一阵「砰砰」的敲门声吵醒,心想谁这么晚还登门拜访?真是神经病。我摇了摇王老师,王老师醒过来了,却是隔壁的人起来打开房间门。

  门一打开,一个男人的声音粗声大气地吼道:「这么久才开门,是不是在偷人?」

  我一听这声音,原来是隔壁的罗老师回来了,好想喝醉了酒。这家伙半夜回来查岗来了。

  女人委屈的说道:「这么大半夜的,来都不打个电话来,你说我偷人,屋裏就有一个呢!」

  男人气喘喘的说:「哼,什么玩意啊?」

  女人好像生气了,大声地叫道:「不信你找啊!」

  浊重的脚步声在隔壁房间转悠,伴着生气时粗重的气息,彷佛在找着什么。

  我听见女人又说:「还有床下面没看呢。」

  然后听见衣柜子「吱呀」打开的声音,女人又说:「柜子裏面也看看。」

  我猜想男人一定很尴尬,没想听到男人无赖的说:「亲爱的,我开玩笑的呢,我老婆这么贤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呢?」

  女人反驳说:「那也说不准哦,你七八天不见影儿,我就是找一个藏在房间裏,你也不知道啊。」

  男人恶狠狠地说:「你敢?你敢我打烂你下半截来!」

  女人娇声说:「你要是不来的话,你看我敢不敢?」

  男人声音变得柔和起来:「我这不是来了么?」

  接着听到什么物体被重重的摔到床上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害馋痨,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

  男人嘿嘿的哑笑,应该是直接摸进女人的下面了:「骚货,内裤都不穿,万一来了盗贼,岂不是捡了个便宜?」

  听到这裏,我的下面那家伙硬梆梆地直翘起来,我转头看了看了看王老师,什么也看不见,屋裏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不过我清晰地感觉到王老师的呼吸变得急促,变得不均匀起来。原来偷听的不止我一个。

  隔壁的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声,娇喘得越来越急促,欲迎还拒的话语撩拨着我们的心房:「别……那样……痒死了……不……舔……」,声音断断续,含溷不清,我试图听清楚每一个字,却变得越来越困难。我隻好把头抬离枕头,,使声音能顺畅地传到我耳朵裏来。

  王老师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像条温暖的蛇一样蜿蜒过来,鑽进我的内裤裏,轻轻地握着我的勃起。当我继续聆听这人间妙乐的时候,女人突然惊醒似的发话了:「你这头猪,门还没关!」

  原来她现在才知道门还没关,随之而来的是关门的声音。我见过罗老师的女人,平时闆着脸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在床上却这么淫浪,让我觉得分外的刺激。

  脑海裏此刻却是不停想象着王老师的赤裸的样子:肌肤纯白洁润,素手如剥葱那般,纤纤细细,粉面玉颈,乳峰高耸,修长的双腿如新生的莲藕,豔丽光彩,苗条动人。在我的想象裏,我总想把最美好的句子用在她身上。

  裏面传出「噗滋」「噗滋」的抽插声,他们已经进入正题了。我是如此地迷恋,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女人的手在下面微微蠕动着,顶部已经有粘液流出。

  我也不清楚我害怕什么,有种恐惧在心裏,我怕这抚摸,我怕失去我最美好的圣洁的企盼。

  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从声音可以听得出来动作有节奏而且连贯,「噼噼啪啪」的清脆撞击声和女人婉转而销魂的呻吟声回荡在房间内。女人的呻吟时断时续,时高时低,撩拨着我敏感的神经,王老师的手不知不觉已握着那条灼热的勃起轻轻套弄。

  此刻隔壁的女人已经完全沉没在了性爱的泥潭裏,失去了理智,毫无顾忌的呻吟起来。男人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低吼着喘着粗气嘟哝着:「你小点声,小点声!隔壁会听到的。」

  原来他们也知道隔牆有耳的呀!

  拍击声暂停下来,估计是变换姿势了,可惜看不见换的什么姿势,木床「嘎吱,嘎吱」

  的响动。忽然女人闷哼了一声,伴随着「噗叽」的肉体摩擦的淫靡声音,应该又插入了,接着人每一次轻微的呻吟都伴随着「噗叽」的声响,我似乎能想象得到她那多汁的蜜穴的模样,像吐着白色乳浆的泉眼,我爲自己想到这个比喻兴奋莫名,喉咙紧了一下,重重咽下了一口唾液,心裏还在「砰砰」的跳动,脸颊像着了火一样滚烫。由于听得过于投入,始终保持一个姿势不变姿势,抬起的脖子有点酸。

  这时女人说话了:「亲爱的,你快点射吧,我受不了了!」男人说道:「你在下面吧,我要射你肚皮上!」,清脆的「噗滋」声再次活跃起来,声音更大,阴茎抽送在女人的阴道裏,随着爱液「咕滋,咕滋」的响了起来。

  女人此刻似乎完全迷失了自我,大声忘情的呻吟开来,「啊……啊……哦…

  …哦……哎呀!「,木床被挤压得」咣当、咣当!「直响,震荡着整个房间,波及了隔壁的我们,听得出来男人的动作越来越粗鲁,越来越生勐。我心都要跳出来了,我相信这对男女此刻隻要点上一把火,熊熊的火焰就可以燃烧掉整个宇宙。

  也许是女人的叫声过大了,可能男人有所顾忌,用手捂住了女人的嘴,女人隻发出说不清痛苦的还是极乐的「唔唔唔」的声音,溷杂着男人的喘息声,溷杂着清脆的肉体撞击声——「咕滋……咕滋……咕滋……啪啪……咕滋……咕滋……咕滋……啪啪「,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男人「嗯」了一声说:「来了,撒开手,别抱住我。」紧接着男女都开始急促的喘气,男人很粗声地喘着:「啊……啊……啊……」,估计是正把精液射在肚皮上了。

  女人却娇滴滴的埋怨:「都射在人家嘴唇上了。」我的天,射这么远,不知道女人伸出舌条舔了没有。

  女人说:「亲爱的,你真棒!打电话叫你来你都不来,你有那么忙吗?」。

  男人说:「想来来不了嘛,你以爲我不想你?」

  女人说:「骗子,骗子,拿纸来!」……紧接着是拉灭电灯的声音。

  我转过身来,把手伸向王老师胸部,「王老师,可以吗?」

  王老师没有回答我,松开了手,起身拉亮了灯,在床上坐了起来,怔怔地看着我,像不认识我似的。她的目光让我的脸发烫。我爲了避开她的目光,扯上被子来盖着我的头,我害怕她说出那个字,那样的话,我就彻彻底底失去了她。

  王老师终于说话了:「窗帘还没拉上。」我狂喜着,赶紧鑽出被子去把窗帘拉上。

  回到床上,王老师悠悠说:「不要叫我王老师,叫我玉姐。从今天起,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

  我把颤抖的手伸向王老师腰际的睡衣下摆,她轻轻抬起了双臂,我把她的睡衣捞起脱了下来,裏面是同样雪白的吊带内衣,紧绷绷地贴在她的乳房上,呈现自然完美的半圆形。

  看着这个身上隻剩吊带和内裤的女人,我的心就像小鹿乱撞似的就快跳到外面来了。她嘤咛一声扑倒在我怀裏,羞红了脸庞,此时此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个坏人,心裏充满无限的感激。

  「向非……你怎么了?我不好吗?」她抬起头不由有些奇怪地问,因爲我隻是把她紧紧地抱在怀裏。我回过神儿来,她正眨巴着眼睛迷惑不解地望着我。

  我说:「你真好!」我轻柔小心地把她放下,平躺在床上,俯下身子看着这浑然天成的美人儿。

  她纤纤的手指好奇地扫过的胸肌,「好硬啊……怪不得冉老师一直说很喜欢。」

  她感歎地说着,轻轻地掬住我的乳头。

  我说:「冉老师说的?」她说:「恩。」我说:「什么都说了?」她说:「恩。」她雪白的肌肤如丝绸一样光滑,我们之间终于赤裸相对了,再无任何阻隔。

  她说:「那天早上我以爲你要干我?」我说:「我没那样想。」她说:「那你现在就想?」我说:「那天我干你,你会让我干吗?」她说:「会啊,我一直等着你,可是你却不行动,我那裏都湿了的。」我说:「现在呢?」她说:「湿了。」她抓着我的手,引导着我的手,覆上她挺翘的乳房,虽然有一层吊带相隔,我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急促的心跳。我解除了她上身的最后束缚——一对热烘烘的奶子如白兔般脱跳而出,乳房很大,看上去好像几乎不受重力的影响,完美的半球形,看得出来已经成熟。嫣红的乳头不太大,如熟透了的樱桃一般娇嫩诱人,。

  优美地朝向上方,就像追逐着阳光的藤蔓植物的嫩芽。她闭着双眼急速地娇喘着,芳香少女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

  我躺在她的胸上,贴紧着她乳房呼吸着这体香,像一个乖孩子睡在母亲的怀裏。我的身上都出汗了,热烘烘的难受,我什么都清楚,清楚地感到她乳房的温暖,清楚地感到她腹部的呼吸。我睡在她身上,就像一个婴儿在做梦中蠕动,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让我産生合二爲一的错觉——她中有我,我中也有她,永不分离。

  我在她的胸前抚摸着抓捏着,细滑柔腻,两团软肉在我轻微的揉捏下,歪挤开去,变换着形状。她的乳房在鼓涨,就像海潮涌起的欲望,越来越高涨,似乎要将我吞没,让我有种悸动的不安。

  「呜……啊……」她压抑的娇吟终于从齿缝间迸发出来。这呻吟声提醒我注意到了她寂寞的嘴唇,我用一个长长的吻,打开她的嘴唇。我早就该这样做了,我紧贴着她的嘴唇,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把舌头往她咽喉裏伸,在她的嘴裏搅动另一片香软糯滑的舌头,一会儿进去一会儿又退出来。

  「玉姐,你今夜好美……我爱你……」我的唇在她身上忘情吸吮每一块芳香圣洁的地方,唾沫沾了她一身。

  「非,今夜你就是我的王,我就是你的女人。」她再次凝望着我,迷乱的眸子又有了一层水雾。

  蕾丝内裤也是纯白色的,边缘有一纤细的小花,如人一样冰清玉洁。在炽热的电灯的光线中,我拿走她最后的遮羞布,我用两个指头分开她的缝隙,像剥开一个珍美的小桔子似的,好奇地看着那裏:那缝隙粉粉嫩嫩地陷进去,两股间那一坨那么饱满。缝隙合拢的时候就是一条白白的缝,几乎会忽略它的存在;缝隙分开时,就看得见那细小的酒红色的唇瓣,和裏面细细的肉的皱褶,还有那交接处一星嫩蕊。它像受到羞辱一般,微微膨胀起来红了脸,细细的嫩嫩的花蕊微微鼓起,那么甜美,那么湿润。轻轻触及它的时候,就激起了她梦中的叫喊。我用一根手指探寻进去,感到了那裏面的紧张,像婴儿的小嘴吸吮着我的手指。这裏和小寡妇的不一样,没有小寡妇的那么光洁,这上面还是有毛的;这裏和冉老师的不一样,没有那么多毛,也没那么杂乱,整整齐齐地从阴阜上倒立着往上长,两指宽黑亮亮的一熘都快延伸到小腹上了;这裏和敏的不一样,就算敏长到她这个年龄,敏的应该是三角形状覆盖在上面,山丘下却和敏的一般圆润光白。

  我用手指热烈又细緻地刺激着她,她脆弱而又有力的呻唤声在房间裏飘荡。

  我把她拉上来,拉到我的大腿上来坐着,她的脸偏向一边问我:「你是这样干她们的。」我说:「她们?」她说:「恩。」我说:「不是的,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她说:「书上有?」我说:「有」她说:「你没用过?」我说:「还没来得及用。」她说:「这叫什么名字?」我说:「叫' 鹤交颈'.」她说:「不对,这叫' 古树盘根' ……」我说:「你怎么知道?」她说:「我会。」我无法避免这狂热的挑逗燃起的欲望,忍不住挺起矗立的尖端抚爱着她那裏,她直起身来,扶着我宽宽的肩膀,扶着那享乐的神经,缓缓地沉下身去,发出轻微的叫喊,那甘美湿润直达我的心底。

  她喘着说:「你是我的了。」我说:「不是她们的?」她说:「不是。」我说:「那怎么办?」她说:「隻和我干。」我说:「你愿意?」她说:「愿意。」

  我说:「爲什么?」她说:「真大,真硬,裏面慢慢地舒服。」她便款款地摇动起来,微微喑哑的呻吟的声音在漂浮,微微哽噎的声音像一个又一个波浪。这无边无际的波浪,甜蜜得让人浑身通泰。我不愿这一切结束,我压住翻腾着的欲望之泉,温柔地迎来送往。伊人相依偎,耳鬓厮磨,坚挺的乳房来回摩擦着我的胸肌,一刚一柔,一进一退,一股微痒的酥麻感渐渐在悄然聚集。

  她亲着我,在我的耳边颤抖着说了一句:「我爱死你了。」我说:「真的吗?」

  她说:「真的。」直到一阵电流刺穿我的全身,我的腹下突然卷起一股风暴,席卷了一切,我颤抖着喷射而出,把快乐深深埋种她体内。几乎同时,她也忽然抬紧搂住我,呼吸停止,那裏急速收缩,也涌出一股浓热。我们久久地相拥着,抱着她,就像抱住了整个宇宙,不再害怕……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说我睡得像石头,一动不动。

……

             第十八章是梦终空

  第二天晚上,我和郝老师一起去见县教育局的领导。打了几通电话,最后是在一家便民饭店找到的,这是一家从外面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便民饭店。可是到了裏面,却极尽奢华,也许这是专门爲他们这些特殊的「便民」准备的雅间吧。

  几个县教育局下来的领导正在和镇裏的领导开怀畅饮,个个头肥脑满,油乎乎的头面,喘着粗气,扯直脖子哇哇乱叫。一人抱着一个浓妆豔抹的妓女在劝酒,好把妓女灌醉了弄到床上去,不开钱就干了走人。

  我有种预感,觉得这事肯定办不成,郝老师说:「既然来了,就试试看吧?」

  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叫了叫。这时晃晃悠悠走出来一个人,粗声大气地问:「什么事?」班主任满脸恭敬的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话还没说完,这个狗日的就大声地说:「没看见我们在忙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拉着班主任就走,班主任涨红了脸,我觉得很对不起他,如果连校长都保不住我,找这些饭桶杀猪匠又有什么用呢?不就是回去吗?这个脸我丢得起。我也不愿让郝老师受这窝囊气,虽然他隻做了我三天的班主任,可是却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班主任。

  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的,我照常去新学校上课,虽然我知道我已经不是新学校的学生了,但是如果我不装作若无其事地上课,我就失去了和老学校谈判的筹码,这点我比谁都清楚。我隻是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不过今天真是倒霉,终于被「双龙帮」的人找上来了,放学的时候刚走出校门,呼啦啦二十多人,一下子像狰狞的野兽一样,从卡车后面,从垃圾桶旁边,从角落裏如潮水一般彙聚起来,挥舞着钢管水果刀木棒,朝我扑过来。我撒腿就跑,跑过大街小巷,跑过田野,拼命地急速迈动双腿,这腿彷佛就快不是自己的了,跑得大汗淋漓,终于甩脱了这帮可恶的苍蝇。

  爲了我的计划,我还是每天坚持去上课,每天都被人追赶,我真的就像一头丧家之犬了。我书包裏有刀,我却从来不拿出来,这么多人,拿出来也没用,就算砍翻一个,又会上来一个,还好我跑得够快,我像豹子一样突突地奔跑,就这样拖了好几天,还不见老学校的校长到阁楼来,我再也熬不下去了,我离开了新学校,再一次辍学了。不知道爲什么,这一次我居然没有太难过,也没有太悲伤。如果我的计划不能实现,我可能就真的离开这裏了,我的舅舅在另外一个不远的镇上,他那裏也有中学。但是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就快了,就快了,我隻需要要耐心。

  敏每天都来陪着我,看着我不开心,她也很不开心,隻是默默地陪着我,她相信我的感觉是对的。阿姨几次叫我去家裏吃饭,我都没有去,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不过我的日子过得更简单了,更自由了,我不用踩着上课铃声进教室上课,我爱什么时候学习就什么时候学习,不必再担心迟到,也绝不会「旷工」。除了吃饭、睡觉、拉屎、洗澡、锻炼身体。我的爱好就剩下做爱了,很多时候都和敏做,我给她换姿势。有时候去找王老师,有时候去找冉老师,有时候偷偷地和小寡妇干上一回。这些所有的事都厌倦了,我就背着装着砍柴刀的书包上街去,像电视裏演的独行的刀客,满大街找「双龙帮」的人,看见一个弄一个,看见两个弄一双,看见三个或者三个以上我就跑,追得酣畅淋漓,跑得酣畅淋漓,像隻疯狗那样,逃跑和追逐对我来说没有多大分别,反正都是跑路,就像做爱那样,被干和干人都一样会高潮。等待是让人绝望的,当你无所谓的时候,当你绝对无所事事的时候,某种黑暗的邪恶的力量就会爆发出来,它会让你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就这样过了十多天,纸最终是包不住火的,十多天之内我回过一次家,被爸爸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想动手打我,在母亲的庇护下我夺门而出,急匆匆地就回来了。

  终于在一个傍晚,我正在院子裏端个大碗狼吞虎咽,敏在阁楼上写作业。校长终于来了,带着正主任副主任来了。我不知道当时我是什么感觉,大概是既期待又厌恶。我虽然需要他们帮助,但是也是他们,才让我如此狼狈,极度糟糕。

  我不知道怎么开始,敏赶紧下楼来,去屋子裏端了闆凳出来招呼他们坐下。

  校长开口就说:「你的事情我并不知情,都是下面的人在搞鬼。」这还像句人话,一句话先把自己的责任撇干淨,不管这话是真是假,但是听起来顺耳。

  他说:「你回来吧,不要在这样下去了,这样会毁了你。」我沉吟不语。

  他问:「你还在顾虑什么?」

  我说:「你知道的,我不会再去三二班了,我要去三一班。」

  他说:「没问题,在哪裏都是一样,你还是第一名。不过这得问问三一班的班主任唐老师。」这个关节早在我预料中,我早已经打通了。

  我又提了一个条件:「这是我女朋友,新学校的。她离不开我,我去三一班的话她也要去,不能收她的任何费用。」

  校长大气地笑了:「这算什么什么条件呢?明天来上课吧。」

  他说:「一切都过去了,回到以前,重新开始,安安心心地学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彷佛被三二班驱逐了好多年,今天我又回来了,不同的是:我来的是鸭子班三一班,还带来了新学校如花似玉的校花。

  我一时间成了老学校甚至整个小镇上的风云人物,大街小巷都在说着我的故事,好的不好的都有。有人说我浪荡,有人说我豪迈,无所谓了,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我一直觉得,这事情是可以载入校史的,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三一班的人很友好,这让我感觉很安慰。他们隻是信心不足,「鸭子班」这个头衔就像一个魔咒,就是孙猴子的头上的金箍,限制着他们的潜力。我被驱逐过来了,他们的面貌焕然一新,就扬眉吐气了,这就是标榜的力量,全班上下一片生机勃勃。而且重要的是,我不会再被三二班挖走,这就出现了一个奇怪滑稽的状况:鸭子班有第一名,尖子班有平均分。

  我拉拢了班上几个体格健壮的人,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在「双龙帮」那裏吃了亏,这是少不得的。闲得要死的时候我们就上街上去找「双龙帮」的人,这已经成了我发洩旺盛精力的不良习惯。「双龙帮」人多势衆,隻不过大多数时候相当分散,我们见到人数少的就打,见到人多就跑。青春就像一把春天的野火,哔哔剥剥,盲目地满山遍野地燃烧着,燃烧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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