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锁金秋 (1-5)

167Clicks 2021-07-05 Author: 流泪的阿难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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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锁金秋】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发表于伊莉

               第一章鑽井

  我不知道每个人的经历是否相似,我只知道我自己成长的经曆。那苦涩而甜蜜的清纯像一串五彩的玻璃球被叫做「纯真」的线连成一串,如佛舍利,光彩遍照无明世界。我依然记得那个乡村裏长大的少年,那么干淨,那么阳光。

  我也曾经单纯,在我十八岁以前。我也曾经深爱过,在我十八岁的时候。那时我所经曆过的所有事情,包括最微细的部分,时隔这么多年,我依然能清晰的记得,亦或是我不能觉察我忘记了什么,不过确定我记得重要的部分。

  十八岁那年,我告别了陪伴我的牛儿,到镇上去读高三。我们村子也有高中,我一直读到高二,可是到了高三,却突然没有了高三。十八岁以前我没有去过更远的地方,我隻知道稻田裏有稻苗绿油油地生长,傍晚的时候村子裏有炊烟袅袅升起,放牛娃吆喝着赶着牛儿从山上往家走……这个隔绝的地方像一座孤岛,淳朴的人们居住在村子裏。

  镇上就两个中学——一个老中学,一个新中学,没有高中部。我上的是老中学,而我家就在镇属的一个乡村裏,离镇上坐拖拉机要四十分锺左右,拖拉机在那年月算是最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了。每个星期我要回一次家,从家裏带上自家种的大米和蔬菜,还有自家鸡下的鸡蛋和过年自家宰杀的猪肉……,大概几乎一切什么都是自家出産的,带上一个月的一切生活必需品到镇上去,作爲我一个星期的生活材料。学校没有宿舍,我在镇子外边租了个房子,离镇上的房子还要走两三分锺的路,像座孤岛,我素来不喜欢喧闹,所以于我来说是最相宜不过的。房间是一间阁楼,黑瓦石牆,阁楼上铺着榉木闆,屋面上放了几片透明的玻璃瓦,好让光线射进来照亮房间,虽然说是一间阁楼,那隻是睡觉的地方,整个屋子除了房东就我一个租客,他有三个儿子,都已经长大成人,起了新房子搬出去住了,有好几个房间都空着,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随意使用,都是木闆的隔牆,我对这个房间很是满意,空气也好,光线也不错,空间也够用,关键是租金够便宜,那时候大约六十块人民币左右。

  房东是个快活的小老头,精精瘦瘦的,从中堂裏悬挂的那些弯弯曲曲的古怪的符号,我猜到他是穆斯林教徒,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见他祈祷过。他说他快七十岁了,可是他却人老心不老,在我搬进去不久前,他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寡妇同居着。后来和他渐渐熟识之后,我半开玩笑地问他:「爷爷,你究竟还行不行啊?」

  他呵呵地笑了,小眼睛忽忽闪动:「小鬼,好比我在院子裏种的那梨树,我不是爲了看它才种下的,我吃的是上面的梨子!」他就是这么快乐的一个人,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裏,我都有些怀疑一个七十岁的老人究竟能不能勃起并顺利地做爱,甚至觉得他像个不死的妖怪,一个老老的爱吹牛的不死的妖怪。

  房东是个麻将迷,每天晚上都要打麻将,其实他也隻是晚上住这裏,白天他都在街上的几个儿子家裏,所以我住进来之后,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在家。这房子是老房子了,从斑驳的石牆很容易看出这一点,房屋空空荡荡的让人有些害怕,老是觉得房子有很多人进进出出,有时候睡不着我就把灯开着睡觉。房东和他小寡妇晚上都去街边的麻将馆打麻将,很晚才回来,每次回来开大木门都要发出吱呀的声响,我常常被那声响吵醒。他们住下面一层靠后的一个大房间裏,隔三差五的传出嬉闹的声音来,还溷杂着其他诱人心魄的声音。这些声音搞得我侧夜难眠。我终于在一个白天,找来一根生了鏽大铁钉,在他们房间顶上的楼闆上鑽起孔来。我至少工作了三个小时,手都鑽痛了,爬伏得腰身和膀臂也酸痛难忍。谢天谢地,第一个孔终于成功「开通」,刚好放下一颗钉子,我从小孔看下去,结果隻看得见床沿和床前的老式红木太师椅,还有就是空空的地闆。这实在是我不想要的结果,而我实在是太累了,难以爲继。第二天我又重新打了个孔,这回位置正好对着床的中央,能看到床上的绝大部分面积,这是一张老式的架子床,是农村结婚专用的床,漆着大红的漆,床的护栏上有木凋的吉祥的花纹,什么「榴子」「牡丹」呀之类,他这张床上刻的是不知名的花,反正就是看着像花,但是我叫不出名字来。我把这个孔叫着「鑽探二井」,之前那个称之爲「鑽探一井」,隻要房东不上楼来仔细检查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的,我暗自开心了好久。

  「鑽探二井」完工的这天晚上,我一直没有睡着,我在等房东回来,看他们是怎么把那些声音弄出来的,一直等到眼睛发涩,房东都没有回来,我昏沉沉地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心裏觉得非常懊恼。

  爲了这个计划,第二天放学回来,我倒头就睡了,结果还是睡过头了,醒来已是夜深,我错过了大门打开的那声「吱呀」,不过还好,从我的「鑽井」射上来的两束光线说明房东还没有睡,我爬下床,赤着脚蹑手蹑脚绕过阁楼的柱子,轻手轻脚地朝房东的房间上的楼闆走去。由于太紧张了,猫儿追赶老鼠跑过的声音,都会让我的心惊颤不已。

  终于艰难的来到「鑽井」,深吸了一口气,爲即将看到的情景兴奋太过,需要平静一下。我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下流的事情,第一次是在外婆家听大舅妈大舅做爱,其实那也不算偷听了。

  那时我才六七岁,大舅刚结婚,外婆让我和二舅睡新房的隔壁,农村的木闆隔断一点都不隔音,半夜就被新房裏面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吵醒了,我感觉很奇怪,就一直听,那声音好像家裏那隻狗狗舔食面盆时发出的声响,夹杂着喘息声,这喘息声让我想起农夫们秋收时背着沉甸甸的稻谷爬坡上坎的声音,那么酣畅,那么疲累,却又那么喜悦。最后听到大舅妈说:「好热,把被子揭了吧?」

  大概是大舅起身揭被子,那「噼啪」声暂时中止了,听见大舅打开打火机的东西,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噼啪」声再次响起,溷杂着大舅妈乱哼乱叫的声音,彷佛她很难受似的。那声音越来越快,大舅妈难受声音越来越大声,最后听见大舅很着急地说:「快了快了……」噼啪声随之越来越勐烈,大舅妈大叫着:「我要死了,要死了……」随着大舅一声低吼,一切突然安静了,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远处传来外婆的骂声:「鬼儿些,一晚上不知道休歇,明儿还要下地哩。」我摇了摇二舅说:「大舅妈死了呢?」二舅很不高兴小声地说:「乖乖睡觉!」后来长大了懂事了,才知道那些声音背后的故事,到外婆家见到大舅和大舅妈都有点不好意思。

  搬进这裏来两个月了,隔三差五地听到类似于在外婆家听到声音,心像有虫子在上面搔扒那样,有遏制不住的冲动在生长。今天我终于有机会一睹庐山真面目了,我轻轻地弯下身来,膝盖跪在地上把一隻眼睛凑近「鑽探二井」往下看,床上空空如也,我在纳闷人都去哪儿了。我又把眼睛凑到「鑽探一井」,看到床前那张太师椅上坐着房东的小寡妇,原来房东没有回来,隻是小寡妇回来了。她正翘起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抽烟,她看起好像很不开心,使劲地抽进去又把烟圈吐出来,地上散落着很多烟蒂,屋裏笼罩着浓浓的烟雾。我担心她锁紧的眉头绽放开了,然后有泪珠从眼眶滚落出来。她今天穿一袭碎花轻薄裙子,戴着金色的耳环,烫得海藻似的披肩的长发,圆圆的清秀的杏子脸蛋,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眉毛,中等个子,皮肤不是很白的那种,但是饱满圆润,美中不足的地方是黑黑的眼圈,暴露了她的疲倦,这也许是因爲她们长时间熬夜打麻将造成的。她似乎在等房东回来,其实我也期望房东回来,就算她做点什么也好,不要老是一个姿势坐着,看着她无聊地抽烟足足看了半小时左右,看她扔掉烟蒂又点上,我都想走回阁楼睡觉了。

  就在我想打退堂鼓的当儿,她突然甩掉烟,气鼓鼓地站起身来,在我的视野裏消失了。门角传来她反锁门的声音,她是去关门了。我以爲她要睡觉了,心裏很是失望。她转身回到太师椅上,没有再把烟点燃,而是伸手把搁在旁边方桌上棕色皮质手提包拿过来,在裏面翻着什么东西。她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打开,我吓了一跳,裏面竟是一根硕大逼真的肉色的阳具,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按摩棒」,以爲是谁的被她割下来了,心裏吓得彭彭的跳。我惊恐地看着她拿起盒子裏的阳具,眼睛一扫刚才的疲倦,变得迷乱光亮起来,彷佛看见一个离别多时的老情人那样,媚眼如丝。小寡妇把高跟鞋啪啪踢掉,把双腿卷曲起来,高高的翘起,腾出一隻手把玫红色的蕾丝内裤拉下来。我眼睛看得都直了,白生生的肉腿就赤裸地竖起在眼前,就像春天的柳树被剥削掉了外面的嫩皮,我不由得吞下了要流淌出来的口水,口水流经喉咙管时发出「咕咕」的低鸣,我的下面开始渐渐地苏醒过来,慢慢膨胀,在内裤的束缚下涨得难受。妇人用脱内裤的那隻手把裙子一直往上拉到腰部,露出肚脐眼和细腻莹白平缓的小腹,接着她叉开双腿搭在太师椅两边的扶手上,雪白滚圆的臀部,大腿根部中间瞬间盛开了一瓣粉红色的荷花,如同蚌肉一般鲜嫩饱满,原本应该长阴毛的地方没有阴毛,雪白一片,整个阴户毫不设防的赤裸在那裏,高高地坟起像一个蒸熟了的馒头,湿润鲜红的肉缝如火珠欲吐,感觉像暖玉一样的温润光滑。我生平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性器,不由暗自裏一阵眩晕,浑身燥热,喉咙干燥,心裏有股莫名的冲动无法排解。

  隻见妇人把两条用一隻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把肉瓣撑开,露出鲜红的肉色,把那逼真的肉具的顶端戳在肉缝的起始处——肉瓣交接的地方,迷醉了双眼看着,不停地挨磨。不大一会儿,肉缝中间已是水亮亮一片,肉穴微微地收缩颤动,蜜口有晶莹的津液渗出,像小孩子吐弄口水一样。两条白腿开始在太师椅上地蹭来蹭去,弄得椅子咯咯吱吱作响。妇人低头看了一下,把那口子撑得更开了一些,把手中的肉具顶端向下探索,对准那口子,慢慢地挨插了进去,肉瓣被撑得很开,妇人蹙着眉头轻轻地「啊」了一声,把肉具的龟头刚刚吞没又抽出来,如是再三,才深深地插了进去,直到不能再插入才停了下来。妇人向前挪了挪屁股,好让肉具顺着那口子出入,摇动肉具,深深浅浅地抽插了起来,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彷佛猫舔浆煳一般,我怀疑往日听到的声响是不是就是这样弄出来的。随着肉具深深的抽插,妇人闷声着呻唤起来,像房顶上叫春的猫儿一样叫唤,屁股一耸一耸地凑上来,更加欢快地扭动着,呻唤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下面硬得生疼,我把手伸进拨了一下,调整了一下位置,好让内裤不束缚着它,不小心碰在龟头上,摸到马眼上湿湿冰冰的,早有液体流溢了出来,我用手捏住它好让它感觉舒服些。妇人一边插一边把一隻手插进玫红色乳罩裏揉捏,嘴裏发出颤声的呼喊。

  她好像嫌那乳罩碍事,便把那束缚翻了上去,那东西像两隻白兔那样柔软地跳脱而出,呈现出完美的半球形,不可思议的难以描绘的的半球形优美地朝向前方。

  乳房很大,乳头尖尖两粒如红豆,已经成熟。这两个半球在她的手掌中扭曲变形,渐渐变得鼓胀起来,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渐渐亮起来,乳晕的圆圈也渐渐扩散开去,渐渐地也变得大了。突然间,妇人像发了疯一样抽插起来,急促地喘着粗气,面色更加潮红更加鲜豔,也不在揉捏乳房了,腾出手死死地捂住嘴巴,仍然挡不住那说不清楚是极乐还是极苦的闷叫声,她躺在那儿无意识地呻吟着,声音含溷地呻吟着,这是生命从黝黑无边的夜裏发出来的声音!两腿在太师椅的扶手上绷得笔直,臀部抬离了椅垫,鲜红的肉瓣剧烈地翻进翻出,我怀着一种敬畏和惊惧的心,听着她下面的这种剧烈的花瓣翻动的「噼啪」声。也就在捏弄自己的勃起的时候,她一下子瘫下来,,彷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又像是被抽干了血液一般,耷拉着脑袋兀自张着嘴喘着气,阳具从那花瓣中抽离,阳具上像在牛奶桶裏涮过一样,湿漉漉的带着丝丝白液,肉瓣也被带得翻了出来,彷佛也在喘气一般,在迷人地颤动,白色的牛奶从那深不见底穴裏慢慢吐出,滴落在椅垫上弄湿了好大一片,妇人休息了片刻,渐渐平复下来,离开了椅子,我赶紧把目光移到「二号鑽井」,她去床头的栏杆上拿来毛巾,坐在床沿低着头揩擦着,海藻般卷曲的黑发垂落,看不到她的脸。她伸手在床头摸索着什么,「啼嗒」一声,屋子裏的灯灭了,妇人睡了。我募地从这仙界裏苏醒过来,才发现回去那么难,从玻璃瓦射进来的夜色太微弱了,黑沉沉一片,根本看不见眼前的东西,我的下面也在这黑暗中软了下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爬回床上睡觉。我隻好坐在楼闆上,屏住呼吸等她睡着,可是她老是翻来覆去把床弄得「吱吱呀呀」地响,足足折腾了半个锺头,才传来妇人均匀的鼾声。

  眼前物体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我才小心翼翼地挨回床上,想着妇人的样子,,多希望那阳具是我自个的,我把手掌幻作小寡妇的花瓣,包覆着我那欲望的鼓胀,狠狠地撸。我是在家乡和小伙伴放牛的时候看见他们这样做的,几个半大的孩子在树影裏站成一排,谈论着谁家的姑娘或者妈妈的屁股和乳房,说着淫秽的言语,末了先后射在野生灌木的树叶上,激起几声短促的「啪啪」的声响。我此刻正是把儿时看来的下流的动作用在自己身上,没想到是那么的美妙,美妙得难以言喻。此刻我的脑海满是妇人那淫靡扭曲的面容,满是她饱满欲滴的花房,耳朵裏满是她的呻唤,整个头胀胀的要被这些东西撑裂开来,我的臀部不由自主地耸动起来,模彷着她抽动肉具时奇异的节奏,我真的在弄着楼下的妇人了,我真的在弄着她的花瓣了,一种奇异的快感在顶端泛滥起来,彭胀着,彭胀着,在我的肉体裏,在我的意识裏,纯粹的旋转着的肉感的旋涡,越陷越深,越陷越深,直至所有感觉在顶端成了波浪的集中点爆炸开来,浓热的液体甚至喷到了我的脖颈。我也静止下来,它终于引退了,慢慢地引退了。我懵懵地仰面躺着一动不动,无尽软慵地躺着不动,休息了好一会儿才从这迷幻中解脱出来。我惊喜地发现了自己身体上一个秘密:原来我的身体可以有如此美妙的体验,原来身体的快乐还能达到如此程度。我爬起来拉开灯调好了闹锺,我想我明天会睡过头的,第二天我还要上课的。

  本来我还想看看房东他们在一起的夜晚,可是第二天我就遇到了敏,渐渐沉入爱河,全身心都在敏的身上了,因爲更有诱惑的事情吸引了我,我的心被这些事情满满地占据了,不留一丝空隙,来不及顾及这事,渐渐地把这件事情给冷落给澹忘了。

……

               第二章玩笑

  敏是我的初恋,如果单纯用性关系发生与否来划定恋爱界限的话。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来说也许过于早了些,透过她我得以窥见生命欲望的秘密,我就像飞蛾看见炫目的灯火那样,不顾一切展翅义无返顾地扑了进去。我的下体犹如一把钥匙,插进她的锁道,把潘多拉的魔盒打开了,我的生命中的某扇新鲜的大门从此被开啓,我进入了全新的未知的世界。

  我认识她完全是一个无厘头式的偶然,不像现在追求一个女孩子那样大费周章,又是送花又是请吃饭,经曆了不停地试探,迂回曲折才能成功。一切就因爲我对陌生人开了一句陌生的玩笑。我后来慢慢地回想起所有的这一切,都不知道自己当时爲什么要说那些话,爲什么要那样说,爲什么要那样做,彷佛生命中某时某刻遇见某个人是注定的,生命的台词和情节早已设定好了。这也是我现在深信某些看似并不可信的神秘的事物的根源之一。在一个薄雾冥冥的星期天的清晨,东方将曙,秋季的天空变得格外的高远干淨,东方泛着让人振奋的鱼肚白的顔色。

  我买了葱油饼埋头一路走一路吃,拐进了回小屋的巷子,全然没有注意到前面走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孩。我一抬头就看见了前方的她,离我不过四五步远,一头齐肩的黑发,飘逸而柔软,随着她轻盈的脚步在秋天晴朗的晨风裏飞舞,纤腰盈握,臀部浑圆挺翘,双腿丰腴秀长——这是一个已经发育成熟的女孩子。

  她一直频频地回头,但是没有看见我,她转头是低头看她自己的屁股,我很好奇,忍不住说了句:「嗨,屁股上有朵花呀?」。她不是我熟识的朋友,即便是很熟悉的朋友我也不会开这样的玩笑,我也不是一个轻浮的善于言辞的人,自小到大我都是一个积极向上一本正经的孩子,多年以后我想起这句开场白的时候,仍然惊讶不已,我爲什么知道她不会嗔怒于陌生的男孩轻佻的话语?隻有一个唯一的解释,如我所说,这是生命中被设定的台词之一,信手拈来,随口而出,没有来由。

  她像隻受了惊的兔子,抬起秀丽的面庞,飞快地看了我一眼,面颊绯红。

  她怔怔地笑了,突然很惊讶地说:「呀,我认识你,你是老中学高三的的第一名,叫向……」,她一时想不起我的名字来。

  我有点受宠若惊,有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这也许是我常有的习惯,也可能是所有人年少时常见的通病。我知道我是第一名,我还知道当地有些人把我们那座小屋叫做「状元楼」,这是相当夸张的,但是我很少听到从别人的嘴裏说出来,而且是从如此美丽的女孩的嘴裏说出来的,我想我当时的脸上呈现了青涩的得意的羞怯。我没有去问她是怎么知道我的,那样显得太不低调了,,不是我惯有的风格。我接着她的话说:「向非,什么第一名哦,我隻是运气比较好点而已。」这是爸爸面对别人对我的赞扬时常说的一句话,爸爸是最了解我的人,他说的也许是实话,不过我觉得这句话挺好的,就记住了,却不知在这时排上了用场。

  她咯咯地笑了,说:「我还以爲第一名是个书呆子,愣头愣脑的模样,瘦弱的身体,没想到是这么个英俊的帅哥哩。」这句话让我脸有点烫,我并不自恋,但是很多人都这样说过,有时候连妈妈也会这样说。

  她说她要去菜地裏摘菜,刚好我们顺路,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往前走,从交谈中我知道她的名字叫敏,新中学高三的,同级生让我们彼此的距离拉进了好多,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尴尬了。从小到大,不管男生女生,我都从来没有发现一个如她这般亲近可人的,像是见了故人一般亲近。

  她的声音很好听,说话时露出洁白细密的牙齿,笑起来的时候大眼睛向上弯成一线,长厂的睫毛也跟着微妙地律动,双眼皮。她那天穿着白色棉质的长裤,上身也是白色小坎肩,裏面穿一件澹青色的线衫。脸蛋儿没有化妆,光润洁白得没有一点瑕疵,鹅蛋脸,下巴圆润,眼睛很大很有神,笑起来细细的眉毛生动地玩起来,很是迷人,我多想和她一直说着话,可是我到了住处了,我要走到院子裏去的时候不得不跟他跟她道别。

  她说:「你就住这裏啊?我家菜地就在前面不远,房东我也知道,他是我表姥爷哩。」

  我说:「你表姥爷就我一个房客,有时间你可以来找我玩呀,我很多时间都在。」

  她欢快地笑了,问我:「我可以带着作业来问你数学题吗?我的数学好差的,老是考不及格。」

  今天我也说不出的开心,我也笑了:「当然可以了,你来了你就在院子裏面叫我,我听得到。」

  因爲阁楼上有个木格小窗,从那裏可以看到院子裏面。她点了点头,像隻小鸟那样跑开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滴着露珠的树叶,追逐着她轻盈的脚步转过弯不见了。看着她在我眼前消失,我不知爲什么莫名其妙地有点怅然。我拿着没吃完的油葱饼,爬上院子的土牆,坐在牆上享受着秋日裏暖暖的阳光,这是我星期天早上常有的习惯。但是今天不太一样,我的心裏满是期待,我的目光远远地瞅着她消失的路口,期待着我的小鸟再次出现。阳光洒满院子的时候,敏终于出现了。她远远地向我挥手,我也站到土牆上向她挥手。她走到跟前,抬起头看着牆上的我,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细微地闪着光,她说:「你有空吗?我吃完早饭过来找你。」我说:「你快点来,我在这裏等你。」我搬到这裏来之后,除了上课下课,偶尔有从家乡一起过来小伙伴过来陪我玩之外,时常一个人,我有点着急,太需要朋友了。

  我在土牆上等了很久,她还没有来,我耷拉着有点疲惫的脑袋,看看天空又看看河道,太阳慢慢地移向澄淨瓦蓝的天中央,远处的河道裏升起蜿蜒轻盈的白雾又散开去,由浓密而稀薄,越来越澹。我终于等不住了,秋日的太阳把我的头晒得昏昏的,像喝醉了酒,我从土牆上跳到院子裏,摔了一屁股,爬起来揉着屁股走到阁楼上,倒在床上睡觉去了。

  正睡得香的时候,迷迷煳煳中听见有人在轻轻地叫我的名字,那声音甜甜的,轻柔得像阵风,我还以爲是在梦裏。我睁开眼,屋外的梨树上秋蝉在不知疲倦地聒噪,鸣唱着夏日的挽歌。我从窗口循声看出去,正看到她抱着一迭书站在庭院的老梨树下,微风撩起她的发丝,拂过她娟秀的脸庞。

  由于初睡乍醒,我感到头有点痛,踉踉跄跄走下楼去给她开门。她走上楼来,屋子裏弥漫着澹澹的香味,彷佛栀子花的味道。她把书放在我写作业的方桌上,四下打量着我的小窝,歎气地说:「好好的一个地方,怎么不懂得收拾一下呢?」

  我窘迫地笑了,我觉得已经很干淨了。说完她就像个老朋友一样帮我整理起房间来,又是整理书本,又是整理床铺,就像是在她家裏一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有点猝不及防,一脸窘然地站在一边,不知道做什么说什么才好。她回头看了看我,笑了:「愣着干什么呢,去把扫帚和垃圾箩拿上来!」彷佛我是她的仆人一般命令我,可是我莫名其妙地很开心,飞快地完成了她交代的任务,还主动地打起下手来,彷佛她才是小窝的主人,而我隻是来访的客人一样。

  我搬进来的时候这个阁楼已经废弃了好久,也没怎么打扫干淨,我们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完成打扫,而我们也已经忙得满头大汗了,她的秀发都弄乱了,交错纵横地贴在额头上。阁楼变得焕然一新,书本整整齐齐的放在方桌上,被子也整整齐齐的,洗过的地闆散发着榉木腐烂老朽的香味,溷杂着飘在空去中的微尘的味道,阁楼也变得格外地宽敞了,变得格外地亮堂了。我突然发现我还是喜欢干淨的,如果和之前相比较的话。

  我和她走到院子裏面去洗脸洗手,也好让阁楼自个儿清静一下,到了院子裏才知道已经日薄西山了。我突然想起她是来让我辅导她做作业的,我就问她:「我们休息会儿去做作业吧?」她伸着懒腰说:「都忙活得累了,满身尘土,要不我们去河裏洗澡吧?」我还不知道这裏除了澡堂在哪裏洗澡呢,她跟我说河边有温泉,天然的温泉不用收费的。我们带上香皂盒浴巾,朝河边的温泉走去。太阳已经西下,掀起了漫天的晚霞,我们就在金碧辉煌的霞光裏走着笑着。经过昨晚偷窥小寡妇的香豔,我已经初知人事,但是不知道爲什么,和敏在一起完全没有了那种邪念,她约我的时候就像小伙伴约我上山放牛那样自然,我隻想和她在一起时间长点,隻想看着她说话,看着她的眉眼,看着她的笑。

  其实河边也不远,大约也就二十分锺时间。到了河边,远远看见河岸两边升起一团团白白的暖雾。河边的温泉很多,零零星星地散布在河岸两边,我们那裏也有的。已经有人洗澡了,传来男男女女的嬉闹声。我们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她让我赤脚走到河水裏,打开河水的一个缺口,让河水灌进来,调好水温,我开始脱衣服,回头一瞥,她蹲在河边的石头上没有动静,我叫她快点,她咯咯地笑了:「你倒想得美,我不和你一块洗,你先洗好了,我再洗。」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们不是哥们儿,她和我不一样,她是个女孩。想到这裏,脸一阵阵发烫,提着裤子不敢往下脱了。她看着我的窘样,哈哈大笑起来:「大男生还怕吃亏了?」我还是没这个勇气,我做了个鬼脸:「你转过身去,我下水了你再转过来。」她哼了一声:「我蒙着脸还不行吗?」说完把双手捂住眼,我飞快地脱下裤子和内裤,跳进水裏她才把手拿开来。我一边洗一边和她聊天,她说她是家裏最小的孩子,而我却是家裏的长子,她说她学习很认真,就是成绩不好,我说我从小到现在一直是第一名,她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问我可不可以帮她补课,我求之不得呢,那样放学后我就不用一个人孤单了,我也想和她待在一起。我说我其实我并不是很聪明的人,我隻是勤奋而已,起得早睡得晚,作业做完才休息。

  我冲洗干淨身上的香皂准备出来了,我叫她转过身去,她很听话地转过身去了。我正在浴塘边用毛巾擦干身子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来,大叫一声:「穿好了没有?」吓得我转身又跳进了浴塘,她哈哈开心地笑了,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她才转过身去让我穿好衣服。

  这回轮到她下去洗了,我跑到她的位置,打算在她脱衣服的时候蒙着眼或者转过身去,可是她不干,非要我往前一直走,走到她满意的距离才让我停下来。

  这时已经薄暮冥冥了,东方天际的那颗啓明星开始若隐若现,蠢蠢欲动地要挂上天幕。我回头朝她那个方向望去,暮色中隻看见一团白花花的影子在动,倏忽就不见了。我知道她进了浴塘了,大声地问她:「我可以过来了吗?」她尖叫道:「不可以,你过来干嘛?」我没理会她,径直走过去,谁叫她刚才她还吓唬过我呢。她一直尖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声音带点哭腔。我走到她跟前,在浴塘边上直勾勾的俯视着她,她缩着身子双手抱胸蹲在水裏,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秀美的脸庞上,她小声地说:「你这样我怎么洗啊?」我笑了,我本来就是吓唬她一下而已,我走到她之前坐过的那个石头上坐下来,转过身去,浴塘裏传来哗啦哗啦的水流滑过肌肤的声音。我很想转过头去,刚才她双手抱胸时,我看见了那雪白的被手臂勒得鼓满出来的鼓胀,让我想起了小寡妇那变形扭曲的东西,心裏砰砰直跳,我还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女孩的胴体呢。

  可是心裏面有个声音一直告诫着我,在不停地说服我:千万不要打开潘多拉的的宝盒,裏面住着魔鬼。我很无聊,漫无边际地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物,我依稀记得我想起了外婆家那个村子,春天到处开着烂漫的桃花;老家后面的山裏原野上,到处开满迷人的小野花……她柔美的声音再次响起,把我的思绪从遥远的地方拉了回来——她已经穿戴好了,我还打算在她穿衣服的时候突然转身吓她呢,谁想到她这么快就穿好了,也有可能是我沉迷于漫无边际的思考太久了,我常常有这种幻想的习惯,到现在还改不了。

  在回来的路上,她神秘兮兮地告诉我:「我看到了你那裏了。」

  我说:「哪裏?」她用手指了指我那裏。

  我的脸唰地一下烫了,爲了证明她不是开玩笑,我着急地问她:「什么样子?」

  她笑了:「我怎么看得清呀,夜色那么浓,不过看起来挺大的。」

  我惊讶地说:「挺大?我也看见你的了。」

  她摇着头说:「不可能的,你一直背对着我的。」

  我装得认真起来,说:「我真的看到了,好白,那裏的毛少少的。」其实我哪裏看得见嘛,白倒是真的,我在鱼塘边上俯视她的时候看见了,在夜色裏她的肌肤微微地泛着诱人的银光。

  她恼了,追着我打……现在想起来,年少时那些莫名其妙的对话,其实并没有什么逻辑可言,溷杂不清,东扯西拉。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动机可言,然而其实上少男少女的欲望的触角已经慢慢地小心翼翼的悄然试探着对方。

  到了我住的小屋,我叫她进屋裏去休息会儿。她说不要了,太晚了,叫我上阁楼上把她带来的书拿下来。我把她的书拿下来给她。临别的时候,她告诉我说她明天还会来的,我已经答应了给她补课的。那年月我们还没有用手机,无法随时联系,我能做的隻有焦灼的等待。我清晰地感觉得到内心隐密的骚动,像一隻潜伏的兽在慢慢醒来。

……

               第三章 初夜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脑子满是她的影子,满是她的一颦一笑。一堂课对我来说好像变得长了,老师在讲台上像个无声的玩偶动来动去,是那么的可笑和滑稽。好不容易挨到放学,飞快地跑回小屋,在院子裡踱来踱去,满心欢喜的等待她的出现,事实证明,等待是件恼人的活,时光在傍晚的斜阳裡拉长了影子不情愿地缓缓移动。

  她终于来了,我心喜若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狂了。可是上了阁楼,我的心却突然安静下来,我又找到了和小时候的伙伴一起放牛的那种亲切感。我们在一起学习,我很认真的给她解答她不懂的地方。时间突然像长了翅膀,飞快地流失,很快到了晚上,她就回家去了,留下孤零零的我。她走后我开始心慌意乱,我觉得我变得不开心了,遇到她之后我彷佛变得更孤独了,彷佛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了一粒石子儿,水面荡漾着不肯平静。

  我们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之后,她突然就没有来了,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我像生了病一样躺在阁楼上,懒懒的不想动。我不知道她怎么了,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她,我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她在新学校读高三,至于读哪个班我都不知道。在我生不如死的时候,在新学校读书的表弟来找我玩,我央求他,帮我我去找找她,我给她写了一封信,在信裡说我很想她。就就这样病恹恹的,整天神不守舍,在焦灼难耐中度日如年,自己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终于在一个晚上,天刚擦黑,表弟终于把那救命的稻草带来了。她回信了,她给我回信了,她在信裡说她这几天生病了,说她也很想我……她还在信裡说在街口的麻将馆旁边等我。我获得了拯救,重新精神焕发了。

  我在麻将馆的旁边找到了她,她好像真的瘦了一些。

  她已经买好了很多东西,她问我:「我们去哪裡呢?」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说:「我不知道。」我没约过会,这是头一次,在此之前,我还不知道约会是需要地方的。

  她笑了,说:「我知道个地方,我们去那裡吧。」

  我就跟在她后面走,那天天空很晴朗,漫天的星星,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快走几步上前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抓住,她甩了几下,就停住了,任由我握着。

  我们来到郊外的一片苜蓿田裡,远离了小镇的喧闹,在这裡我吻了她。从此我们就是恋人了,我有了第一个女朋友。

  谁不记得第一次约会的情景呢?很多事情是在回忆裡变得妙不可言的,当时的人不自觉而已。

  我们相约来到田野裡,大片大片的茂盛的苜蓿,我们就仰天躺在上面,像躺在厚厚的床上,看头顶上镶着漫天的星星的苍穹,银河都看得分明,依稀能听见银河流转的声音。对面是万家灯火,这裡一片,那裡一片,这些聚落让人倍感温馨。我们带了东西去吃,有油炸的蚕豆,有瓜子,像两隻田鼠唧唧喳喳地吃着东西,说着话。

我们没天没地说了好多话,东西吃完了,就没说的了。她不说话了,我也沉默下来,周围万籁俱寂,秋虫的吟哦声此起彼伏。她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又好像不是。

  我百无聊赖地摇了摇她,我问她:「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她不动也不言语。

  我又说:「你不说话我就不老实啦?」她还是不说话。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不老实」,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样的场面,我只是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一些溷杂的资讯,才有了模模煳煳的一点意识。我的一个小伙伴是个花心大少,他约会回来总是会炫耀他的约会经历,对如一张白纸的我来说,裡面都是些新鲜的体验,我常常表现得不以为然,但是我心裡记住了他的那些行为,现在正是派上了用场。

  我也不知道知道她是不是默许了,就坏了一下,亲了她的鼻子一下,感觉鼻尖有点冰。她没有拒绝,我抬起她的下巴,吻她的嘴唇,薄薄的还是冰,像两片玫瑰花在水裡泡过一样,可能是季节的关係,时值十月初了。

我贴住她的嘴唇,急切地把舌尖探进她的唇缝裡,她却吝啬地咬紧的牙齿,我的舌尖在她的齿间舔吸奔突,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她慢慢地鬆开了牙关,露出一丁点舌尖,只能触接到温软的肉尖,却无法咂吮,这使我情急起来。我紧紧地吻着她,不愿放开,她的嘴唇渐渐翕开,芳香的气息流转而出,微微弱弱。她把舌头吐出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像条小蛇鑽进嘴裡,温暖而湿润。我很怕但是很渴望,温软的湿润的,有点香,有点甜。很多年后,我在书上看到一个词儿——丁香暗吐,我想就是这样的感觉吧。我想就这样含着吸着,到地老天荒。

  从东边的山顶上爬出来一轮圆圆的月亮,十月初的南方夜晚,不温不热,是最清新乾淨最美好的时刻。天空又高又远,没有一丝云雾,像是被清水洗过蓝莹莹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倾泻下来,泻在河的两岸,泻在飘着稻香的梯田裡,泻在我们身上。不知名的虫子在田野裡撒欢地叫着,远处的枝头也有睡不着的小鸟喧闹声。

  我们一边吻着,我一边把手从她上衣的下摆摸索进去,探进她的乳罩裡面,温热的体温,柔软丰满的乳房,在我的掌中扭曲变形,她发出了难受的喘息的声音。我感觉得到那两个肉球慢慢地涨大,变得很有弹性。

  我腾出一隻手,另一隻手继续揉捏她胸前的鼓胀。我探倒她腰上皮带的齿扣,飞快地她的皮带解开,抽出来甩在一边,她却把我的手给抓住了,她惊惶地睁开眼,抬起头来,狠狠地看着我,说:「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这么坏啊,这些都是跟谁学的?」突兀裡来这么一问,我的动作便停了下来。我抬头看着她,我从她的眼裡看出在夜色裡的惊惧,我想我当时像头野兽,好像有一个妖怪在身体裡潜伏了十八年,突然露出狰狞可怕的面孔,目光是锐利而凶悍的,所以吓坏了她。

  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怎么变得那么奇怪,颤抖中夹杂着哀求,彷佛不是从我嘴裡说出来似的:「我……听……他们……说的……」

  她说:「骗子,我看你就是个坏人。」

  我都着急得快哭了,说:「我没有,我没有。」我脑海裡满是小寡妇的那个白花花香馥馥的肉馒头,便把手顽强地往下伸展,她死死地把我的手攥住,不让我移动分毫,我便不能前进分毫。

  我急切地说:「你给我摸摸!」

  她喘着气说:「不,你告诉我你的第一个女孩是谁?」

  我说:「我没有,真的。」她抬起头来用狐疑的目光盯着我,我害怕和她的目光对视,就把头低着。

  良久,忽然她冷冰冰地说:「喂!你知道你在于什么吗?」我说当然知道。「啪」的一声响,她给我一个大耳光,好似一声耳边惊雷,震得我的脑袋嗡嗡地响。

  我便恼怒起来,把她按住,好像抓住了一个要逃跑的窃贼,压了上去。她反抗了,她简直着了魔似地在抵抗,像条垂死挣扎的蛇。她死死地抓住我的手,我的手顽强地向她裤裆裡面伸进去,被她的手攥得生疼。这样的对抗持续了很久,弄得我们气喘吁吁,我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为什么要这样抵抗?我自己也不知道。总之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很清楚这事情开弓就没有回头箭,要么成要么败,我的小伙伴就这样说的。

  突然她的手鬆开了,轻轻地喘着,歎口气说:「我不知道你这么坏,我太相信你了。」

  我说:「是你让我我这么坏的,我控制不住自己。」

  她说:「你再这样我叫救命了?」

  我坏坏地笑了:「没人听见的。」这裡已经是郊外了,离我的住处还有好一段距离。

  她果真叫了起来:「救命啊……」娇嫩的呼喊在田野裡夜空中远远地传开去,我急忙捂住她的嘴。

  她把头甩开,咯咯地笑起来:「原来你也害怕呀?」

  她的笑鼓励了我,我轻轻地把她的手按住,好像按住一隻蝴蝶;她不再挣扎,只是问:「你爱我吗?」

  我说:「爱。」

  她问:「永远?」

  我说:「嗯。」

  她说:「你想要我?」

  我说:「嗯。」

  她说:「永远?」

  我说:「嗯。」

  她说:「你是第一次?」

  我说:「嗯。」

  她啼笑道:「傻瓜。」

  我说:「嗯。」我真的是童男子。

  她问:「你那裡什么感觉?」

  我说:「它想出来,憋得不舒服。你呢?」

  她说:「痒,热得难受。」

  我说:「怎么办?」她没说。

  她抓着我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那裡的肉光滑得像玉石一样。我的手指沿着滑了下去,经过那裡的时候,感觉太奇怪,稀稀疏疏的草地一样,很短的茸茸的,那裡的肉高高隆起,把我的指尖弄得寂寞难耐。她把身子挺了一下,我的手又向下滑了一下,到女孩子那个神秘的去处,好湿润。我心裡害怕极了,指尖顺着那个缝陷进去,赶忙缩回来。想再进去,她就用手抓住了。但是我深深记住了,那裡和我们不一样,有点软踏踏地,是个魔鬼的沼泽。

  她说:「轻点,我还是第一次。」

  我说:「嗯……」

  她说:「你先脱。」

  我问:「我脱?」

  她说:「嗯,你先脱,不愿意?」

  我说:「哪裡?」

  我直起身跪着,把皮带解开,连内裤一起褪在大腿上。我那儿裸着,硬硬地,长长地竖着,使得我觉得有点怪怪的,很不好意思。她支起上身,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那裡看。她伸出一隻手,用手指轻轻包拢住我那儿。

  她说:「好大喔。」

  我说:「你喜欢吗?」

  她说:「喜欢。」

  她爬过来吻住我的嘴唇,一隻手抱住我的头吻我,另一隻手,摸我的胸,摸我的那裡,摸我的睾丸,摸我的阴毛。我抱住她的腰,双手插进她的裤子,抓着她浑圆而新鲜的屁股用力地捏。她嗷嗷地叫着。

  我问:「你不脱衣服?」

  她说:「你帮我脱。」

  我说:「裤子也要脱吗?」

  她说:「傻瓜!」

  我把她的外衣扒开,她高高地擎起双手,我把她的T恤捞起来从头上脱下来。我把它们摊开放在被我们滚得平展的苜蓿上。

  我问她:「乳罩从哪裡解?」

  她说:「傻瓜!」

  我说:「哪裡?」

  她说:「后面。」

  我把手从她的腋下绕过去,她把头搭在我的肩膀上等待着。我找到乳罩结合的钩扣,却不得要领,怎么也弄不开。

  她说:「笨。」反手很容易地解开了。

  她说:「你也把衣服脱了垫着,有点凉。」

  她侧身躺倒衣服上去,然后面朝上躺平了。

  她说:「来。」

  我说:「没脱裤子呢?」

  她说:「来脱呀,不脱怎么干?」

  我说:「我来脱?」

  她说:「嗯。」

  我像只爬行野兽那样爬到她的身边,把她的牛仔裤往下扯。她抬起臀部,裤子便同那内裤顺着莲藕般嫩滑的双腿褪了出来,她把双腿捲曲起来,衣物滑过脚踝脱了下来,乜斜了眼眸迷离地看着我。

  她问:「你不脱?」

  我说:「要脱的。」

  我便把自己也赤裸了,翻身压上去。月光下两条白花花像是被搁置在岸边的鱼,那么饥渴,就快死去了,喘着粗气。我嗅着她的味道,这味道有些腻又有些发甜,类似于熟透的小麦的香、除去了粗糙的衣服,眼前全是润滑的肌肤紧挨着,润滑和坚实压迫着,田野裡散发着温暖的凉意。

  她说:「我害臊。」她把脸朝着别处。

  我说:「我也害怕。」

  她说:「怕什么?」

  我说:「不知道。」但是我真的有害怕。

  她说:「我怕疼。你说过会轻的?」

  我说:「嗯。」

  她说:「万一你不爱我了呢?」

  我说:「我爱你。」

  她说:「我们以后要结婚?」

  我说:「嗯,结婚。」

  她说:「生孩子,漂亮的孩子?」

我说:「嗯,漂亮的。」我忍不住笑了,那绝对是漂亮的,而且当时我也那样想了。

  她问:「要。」

  我说:「要什么?」

  她说:「日我那裡。」她用了「日」这个字。

  我说:「哪裡?」

  她说:「屄。」

  我便把那鼓胀在她的双胯间乱戳,我以为很容易就进得去的,她仰着头捂着嘴紧张的等待着。我借着月光看到了她的粉红的缝,朝着那裡插去,结果还是不行,龟头沾满了她的亮亮的液体。那鼓胀像是在第一次在密林裡迷路的小孩,惊惶地东奔西突,可怜而无助。

  我说:「进不去。」满头大汗。

  她说:「不对,不是那裡。」

  我说:「哪裡?」

  她说:「往下一点才是。」

  我按照她说的往下戳,她突然大叫起来:「不是那裡!」

  她支起身子来,说「我帮你。」

  她腾出一隻手来,握住我的棍棒,像牵着一头牛的牛鼻子上的绳子,拉向她的圈裡去。我的顶端一接触到裡面的嫩肉,突然活泼起来,突然滑落进去,紧紧地不可抗拒地滑落进去。

  她大叫着:「啊……」马上感情用手捂住了嘴,好像那声音很奇怪,不是她发出来的一样,使她惊恐。

  包皮瞬间被全部批翻了,我不知道还能如此批翻到如此程度。温嫩潮湿的肉四面八方贴紧了新露出来的肉,使我痒得难受,我忍不住往裡面突进去。

  她说:「痛……」使劲地推着我,不让我前进。

  骤然而不可抑止的征服欲,使我不再受她控制,也不受自己控制,勐烈地日她,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宽广无极草原纵情驰骋,耳边风声烈烈。她哭叫着,扭动着,使劲地用拳头捶我的背,打我的胸,用嘴咬我的脸,我不知道什么叫疼痛,我只知道我很痒,我要日,一直日……向着光辉的顶点直奔。

  她退让了,她驯服了,不在打捶的背,不在打我的胸,不在咬我的脸。而是抱着我的脖子,按向她的脖颈,她的乳房,我吻着她,舔着她,干着她……她裡面有一种新奇的东西,让人惊心动魄的东西,美妙得无法言喻,把我溶解,把我整个内部溶解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了一个威胁她和压服她的人,比她更强有力的人。我们一同在洁白的月光中飘升,飘升。

  她躺着伸直了头,发着细微而狂野的呻吟,更加欢快地扭动着叫唤着。我突然感觉一阵麻痒,这麻痒像触电一般,瞬间传遍我的全身,觉得从每一根头髮到脚尖的指甲都激灵了一下,然后又聚集在那顶端,一併爆发开来,如烟花呼啸着送入蓝黑的苍穹,在最高点轰然炸开,光耀大地,无数的烟花粉末在夜空中寂寥地簌簌下落,泛起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慵懒,我便匍匐在她身上不动了。

  我结束得太快了,太快了,让我羞愧难当;她问:「射裡面了?」

  我说:「嗯。」

  她又开始打我,捶我的胸膛,咚咚直响。

  她说:「要生小孩了。」

  我说:「嗯。」

  她说:「怎么办?怎么办?」」唔唔地哭起来。

  我说:「你说要生的。」

  她说:「我妈妈知道要打死我。」

  我说:「让她打我,让她打死我,我保护你。」

  她说:「你不怕痛?」

  我说:「不怕,你打我一点都不痛,不信你试试。」

  她握起拳头,对着我的胸口又是一阵乱捶。她终于破涕为笑了,又哭又笑。

  她爬起来,跪在「床」上,低头看着她的下面,突然惊叫起来,「血,出血了。」

  我一下跳起来:「哪裡?」

  她指给我看:「那裡。」我看见了我的衬衫上巴掌那么大一团血迹,像一朵被揉过的玫瑰花。

  她从衣服的袋子裡找出纸巾,扔给我,自己低头擦那下面。我也擦了,纸巾上也有血。

  我问她:「是不是来了?」

  她说:「不是的,刚刚走。」

  我觉得坏了,是不是我把她日坏了,我让她给我看看,她说:「不要,笨蛋,都被你弄破了,痛。」

  我问:「还痛?」

  她说:「不痛了,刚开始好痛的,后来就不痛了。」

  我说:「后来就不痛了?」

  她说:「嗯,后来很舒服,痒死了。」

  我说:「我一直痒,不痛。」

  她说:「我现在还痒。我要你再日我。」

  我说:「现在?」

  她说:「嗯,来吧,日我。」

  我说:「别了,都出血了,明天我们再日好不好?」想着带血的幽深的洞穴要再次吞没我,我不免有些害怕。

  她说:「明天哪裡?」

  我说:「你来找我,我等你。」

  她说:「我喜欢月光,我喜欢这裡,我等月亮出来来这裡干啊。」

  我说:「嗯。」

  我们穿上各自的衣服,她让我把她的乳罩钩扣扣好,这回我做到了。她用手把头髮梳理了一下,好让它不像刚才那么凌乱。

  我问她:「这样回去会被妈妈骂吗?」

  她说:「不会,我说去燕子家了,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常常还在她那裡过夜呢。」

  我说:「你不去我那裡?」

  她说:「明晚吧,今晚不行,我妈妈会问燕子的,明天我跟她说好才行。」

  我的衬衫穿不成了,我只好只穿着外套送她回去。到了她家门口的时候,她一把把我的衬衫夺过去,她边跑进院子边笑嘻嘻地说:「洗好了还给你!」

  这天晚上是我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那么香那么甜,彷佛阁楼上还有她少女的奇异香味笼罩着我,她的舌还缠绕着我的舌,我的下麵还干着她温湿的下面,就那样在梦裡吸吮了我一夜,就那样在梦裡干了一夜。

……

              第四章 狗和蘑菰

  第二天上学第一节课就有同学发现了我脸上的伤疤,我红着脸跟他们狡辩,说是掉到灌木裡了,还有几个女同学跑过来说是不是被谁咬了,招来一片笑声,我差点没找个地缝鑽进去。一下课我就去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创可贴,叫老闆娘给我贴上,也被她笑了一回。 

今天是个好天气,时间过得真快,我突然发现所有的同学都那么友好,所有的老师都是那么博学,时间过得好快。我刚放学,一出校门就看见了她,他们学校裡我们学校不远,应该是放学了就过来的。她背着书包,手上还提个纸袋,穿了粉白色连衣短裙,我是第一次见她穿短裙。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她:「包裡是什么?」

  她说:「衣服哩。」

  我说:「你洗乾淨了?」

  她说:「没呢,不过我给你带了一件我小哥的,凑合着穿,他和你身材差不多。」

  其实我有点可惜我那件衣服,那是妈妈刚给我买的纯棉的,穿着挺合身。她似乎也看出来了,嘟着嘴说:「这么小气啊?我哥哥这件也挺好的,就穿过一次。你那件上面有我的血,你留着吧,我也带来了的,以后有个念想。」

  我的想法被她看穿了,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还是笑了:「怎么会呢?我一定好好保存着,到我们老了的时候再拿出来看。」

  她笑了:「你老了还不知道看不看得见哩,老得眼睛都瞎了,认不得我了。」

  我说:「怎么会呢?我可以摸得到你的脸啊,我知道那轮廓,藏在心底哩。」

  她认真地地说:「真的?」

  我无可奈何地笑了:「那怎么办呢?只有记着呀,不过走路我怎么办?都看不见哩。」

  她就说:「你拉着我的衣角,听命令,我说怎么走就怎么走,我说走哪裡就去哪裡。」

  我笑得不行了:「我那么听话?你不会觉得我像只老狗?"

  她大声笑了:「你本来就我的狗了!啊哈哈……」

  我想揍她,她边跑边喊:「有只疯狗啊……疯狗……疯狗咬人了……」

  我就「汪汪」地叫着,追着她跑,夕阳下的她那么的动人,那么的美丽,唉,我的天使,我的佛。我这一生中,上天并没有给我安排一直过好的日子,命运总是一波又一波地来袭击我,把我摧毁。我的最好的日子在十八岁以前,那时的阳光是乾淨的,那时草地是绿的,我的女人是美的。而此刻,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之一,我多想这样叫着,像只狗,追着她跑,一直跑下去,跑的死,跑到生……我们跑到院子裡,跑到阁楼上。

  我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她挣扎,她尖叫。

  我问她:「还有血吗?」

  她问我:「哪裡?」

  我说:「你那裡。」

  她羞涩地低了头,捞起裙摆,把蕾丝的三角内裤爬开给我看:「诺,都洗干淨了。」我看到了我的娇豔欲滴的花儿,我要去舔它的蕊,却被她挡住我的头:「你干嘛?」

  我说:「我要。」

  她说:「哪有天天要的?」

  我涎着脸:「我就要。」

  她突然一本正经起来:「我们不能这样的,我们还要读书,你还要上大学,去外面的世界,你粘着我会没出息的。」

  我生气了:「我不要什么世界,不要大学,我只要你。」

  可能她第一次听到我这么大声地吼叫,被吓坏了,轻声地说:「好吧,我给你,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我很惊讶。

  「我们做完了就要学习,不准偷懒,好吗?」她像个大人哄小孩子那样,觉得怪讨厌的。

  这对我其实不算什么问题,我之所以读书以来一直是第一名,并不是我有多聪明,而是我本来就喜欢学习。我喜欢探索新奇的未知的东西,没遇见她之前,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了,养成了良好的习惯,每天早上都会早起,到晨光裡读书。只是遇见她以来,心裡满满地都是她,把学习都懈怠了。

  她问我:「你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我们」好的,等月亮升起来再做的,我不能失信。」

  她满脸愕然:「哦。」

  我看见她脸上的失望了,她居然信了,我翻身压上去,她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措手不及,一边捶打着我一边尖叫:「坏蛋……坏蛋……大骗子……」

  我立刻用嘴堵住了她的嘴,现在她自能发出「呜呜」的喊叫声了。我用手捏她的乳房,伸到下麵去摸。她慢慢地不再叫唤,吐出舌头来让我吸着,不停地搅动舌尖,「呼呼」地喘着粗气,我的下面早已直挺挺地竖起,她伸手进裤裆裡面握着,轻轻地安慰它。

  她突然想想起什么事情一样,把我的头推开,狠狠地质问我:「谁教你这些的?"

  我一脸茫然:「什么?」

  她一字一顿地说:「谁——教——你——日——屄——的。」我有点讨厌她用「日」」这个字,觉得过于粗鲁了,不过我们那裡的方言都是这么说的,特别是街坊邻居吵架的时候被频繁的使用。

  我苦笑着讨好地说:「我已经说过了,没有谁教过我。」

  她紧紧地追问:「你说,昨晚你怎么知道亲我,怎么知道揉那裡,怎么知道日那裡?」一串追问连珠炮似的发射出来,可能她昨晚想了很久了吧。

  我也愣住了,我当时就那么会了,我怎么知道的啊?下面慢慢地被这思索引退了,我从她身上翻下来,仰面躺着,苦苦地搜索枯肠,寻求答案。

  她步步紧逼,不依不挠:「说呀,骗子,还骗我说是第一次。」

  我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嘛!」

  她说:「真的么,不说我就不理你了,大骗子。」

  我看她好像是来真的了,也着急起来。

  我嘟哝着说:「他们说的嘛?」

  她问:「谁?」

  我说:「他们。」我一股脑儿把我听来的那些话倾倒出来,以求重新获得她的信任。

  她一边听着一边惊讶地看着我,突然爬到我身上左右开弓打我的脸:「坏蛋,坏蛋,看你一本正经的,怎么这么坏呢?这么坏呢?」

  我用手捂住脸,以免她打到,她打了几下打不到,便揪住我的耳朵,疼得我大叫起来。

  她也怕弄疼我了,便鬆了手,她复又问:「你看见过女人的那裡吧?」

  我说:「看过。」

  她又生气了:「谁的?」

  我笑了:「你猜。」

  她生硬地说:「猜不到!说不说?」又要开始打我。

  我一把把她的头抱到胸前,对着她的耳朵悄悄的说了。

  她惊讶地说:「真的假的呀?」

  我跟她说起了看我的「鑽探一井」和「鑽探二井」」,我的工程。

  她说:「你不是一般的坏,而是很坏很坏很坏!」

  我的脸涨得通红,我也确实觉得我是卑鄙的下流的。

  她说:「你看到了?」

  我说:「是啊。」

  她说:「什么样子的?」我把小寡妇的那裡给她说了一遍,她也脸红了。

  她说:「我要看好你?」

  我问:「为什么哩?」

  她说:「我表姥爷那么老,小寡妇这么年轻,万一哪天打你主意怎么办?」

  我说:「人家能看上我?我那么小。」

  她说:「你的不小,那么大,小寡妇那么淫,定是喜欢的。」

  我知道她误解了我说的话:「我是说我的岁数比她小那么多。」

  她说:「啊,人家才不管你的岁数大小呢,只要你那裡是大的。」

  我说:「真的么?」

  她嗓门突然搞起来:「你真的还想啊?你是不是找死?」

  我说:「这哪能哩,我现在是你的了嘛。」

  她说:「真呢?那你说我和小寡妇谁好看。」

  我哭笑不得:「这是哪裡跟哪裡哩?小寡妇哪能和你比啊,你就是天上飞的,她就是地上爬的。」

  她说:「油嘴滑舌的,我是说我的那裡和她的那裡,谁的好看。」

  我说:「昨晚慌慌急急的,没看得下细。」

  她说:「那我现在给你看吧,你可要看通透了。」

  我说:「现在?」

  她说:「嗯。」

  说完她就曲起双腿,把白色带花边的蕾丝内裤脱了下来,套在我的脸上,我狠狠地吸着内裤上的味道,浓烈的薰衣草的香味夹杂着说不出来的诱人的气息,让我迷醉,让我眩晕,我的下面又慢慢开始苏醒了。

她仰面重又躺下闭上眼,双手把裙摆捞在腰上,把臀部挪到床沿,岔开双腿,把曾经吞没我的东西完全裸露在我面前,我跪在床前的地板上,爬在她的双腿间,全神贯注地端详着这造物主的恩赐:这可是少女的花房啊,微微坟起的山丘上,长着一小片细细的捲曲的稀稀疏疏的小草,茸茸的短短的,似黑非黑,泛着微微嫩黄的光晕。山丘下面肥肥厚厚的,羊脂白玉般白,却光脱脱的没有一点毛,光润肥美,就像一个刚出笼的白馒头,中间有一道诱人的粉嫩的缝,微微张开着,隐约能瞧见裡面粉红湿亮的肉褶,活象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我的声音都变调了,轻声颤抖地问:「我可以摸着它吗?」她「嗯」了一声。我用手指去拨那可人的缝儿,指尖刚触碰到边上的肉,那缝儿彷佛会动似的,紧紧地皱缩起来闭上了。我吃了一惊:「它会动哩?」她「噗嗤」笑了:「痒,不动才怪呢,它是活的嘛。」我小心的用手指把那缝儿撑开,却发现裡面还有一扇小小的粉红的门,却不像外面这扇门一样紧闭,正微微地张着口,把裡面的湿润鲜美唇肉吐出来,一颤一颤地在蠕动。我一直看,它一直动,渐渐地有溪水渗出来,汇成一股,从下口流到外面来,蜿蜒淌到她的肛门。

  我忍不住要亲她,我说:「裡面的水流出来了。」

  她说:「它想要你那裡了。」

  我说:「哪裡?」

  她哼了一声:「你非要我说出来吗?」

  我说:「嗯。」

  她说:「它想要你的鸡巴了。」

  我的下麵早在这新鲜的腥香的气息的煽动下,坚如铁,硬似钢。我感觉得到它像在「突突」地跳动,想此刻我的心脏在跳动那样发出蠢蠢欲动的声响。

  她说:「看见了?」

  我说:「看见了。」

  她说:「谁的更美?」

  我说:「谁?」

  她说:「小寡妇。」

  我说:「你的。我只看到她外面,她的没毛,没看裡面。」

  她说:「嗯,哪天我也去看看。」

  我说:「好,我们一起去看。」

  我直起身来,褪下裤子,把鞋和上衣也脱了,赤条条地想爬上床去。

  她直起身子来说:「我也要看你的。」

  我说:「你看吧。」

  她伸出纤白柔长的葱指来握着,凑近了看。我那旺盛的生命之根已粗鲁地傲然而立,坚硬直挺,倔强而精神地颤动着,一如我的呼吸。

  我低着头看着她,她飞红了脸抬头看见了我的眼说:「真大啊,像一隻大蘑菰。」

  我想起来了雨天早晨到松树林裡采的红色的蘑菰,我从来没想过我下面竟然和它这么神似。

  她说:「有多长?」

  我说:「不知道。」

  她鬆开手去书包裡找来直尺,比了一下,眼裡露出惊异的神采。

  她说:「十五釐米啊,怪不得昨晚上把我弄痛了,一直这么长吗?」

  我说:「小的时候很小啊,后来长的嘛。」

  她说:「我的天,那以后还长呀?」

  我说:「可能吧。」

  她说:「十八?二十?」她在直尺上看了一下,大叫起来:「这怎么成?我要是做你老婆了,被它天天干着,都会被你捣烂了!」

  我笑了:「不会啊,你的也会长大的啊。」

  她说:「昨晚上就很疼呀,都出血了。」

  我说:「那你说你还要?」

  她说:「后来就不疼了,裡面胀鼓鼓的热得难受,痒得难受,巴不得你一直干着呢。」

  我羞愧地红了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我也痒得难受,热得难受,忍不住就射出来了。」

  她说:「那你今天忍着点,温柔些,干久一点,我不想你那么快出去。」

  我说:「现在开始干?」

  她说:「嗯。不要射在裡面了,拿出来射。」

  我说:「可以这样啊?」

  她说:「你试试嘛?要射的时候你叫住我,我推开你。」

  我说:「好。」

  她便把连衣短裙从头上取下来,我自告奋勇地去把她解乳罩的钩扣,我成功了,这种进步我感觉得到,让我欣喜。她的乳房没有小寡妇的那么浑圆,但是比小寡妇的要白,比小寡妇的要坚挺些。她躺倒枕头上去,长长地躺着,轻声唤我:「狼,来吃我,来。」狼便爬上床去,用坚实的身躯压住她她温热柔美的浑圆,压住扭动的白色身躯,她的肌肤如玉般光滑,初识时我就曾暗自讚歎,我要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我用手按住她,像抓住一隻蝴蝶。

  夕阳斜斜地从阁楼的木窗格子裡射进来,照在我的宽厚的肩膀上,照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年少的身体压迫着年少的身体,交缠着,扭动着,喘息着升腾起彼此的需索。

  温柔而热烈的吻,藏伏着初恋的悸动与羞怯,她的唇舌好软好润,让我迷失,亦让我贪恋,情与爱在这吻裡交融。我的唇沿着她的脸颊,滑向耳边,亲吻她的耳垂。我轻吻她的锁骨,热热的焦灼的呼吸吹在她颈间,阵阵战慄传遍她的全身。我如此喜欢亲吻在她颈项,多年以后也是一样,充满温情,带着欲望。我把头埋入她的髮际,埋入她的颈间,深深的呼吸着我的女人的气息,呼吸那令人迷失的少女气息,深深烙印在脑海,挥之不去。

  我温热的手覆上她温满的胸,握着她的乳房,推动揉捏,她近乎疯狂地低声唤叫:「亲爱的,我要,我要。」她的一切已向我展开。

我的手逐渐在用力,用力的挤压她的胸,乳房已鼓胀浑圆,乳头悄然翘立,如含苞待放的花蕾。我把头埋向她胸前,用唇含住她的乳头,用我的舌舐那花蕾,她的身体在扭曲在挣扎,呼声急促起来,呻唤声欢快起来。我唤醒了她对我的渴望。空气中弥漫着少女的体香,她的目光渐已迷离。

  我的手滑过小腹,伸向她胯间的香馥馥的肉馒头,穴口爱液已是淋漓一片。我用食指划开那轻合的花瓣,探进她鼠蹊间那个热乎乎的洞穴,阵阵的紧缩的耻肉紧张地包覆着,她的双腿交错着扭动,试图减轻这奇痒难耐。在轻柔的掏弄下,指尖灼热的力量,烧得她的脸颊绯红。她把我紧紧的搂在怀中,体会着我的指尖的温度,战慄着,去接近那快乐的巅峰,释放全身。

  她在我的肩头和胸膛轻轻地噬咬呼喊,她要在我身上留下她亲嘴打造的伤疤。绵软无力的她,如在在锅裡煮着的麵条。我的身体像团燃烧的火,我的肉棒在不安分地在她的双胯间戳动,她的手指绕上我的勃起——她的蘑菰,她的蘑菰是那样的粗壮,紧绷透亮,血管虯结,不停跳动,彷佛能看到血液在奔流燃烧,晶莹液体从蘑菰顶端渗出,溢流在她的指尖指缝。一股暖流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她胡乱地喊叫:「快进来吧……快干……快日我。」她是如此的急切,拉着她的蘑菰——我的勃起向她的深处塞去。我有力的挺入她充满期待的幽谷,我瞬间充盈了她整个缝隙,如此的充实饱满。她一声尖呼:「啊……」此刻的美妙无法言喻,如闪电划破夜空般那么完美。

  她轻声说:「痛。」

  我说:「那怎么办啊?」我正要像野马那样急不可耐地宾士哩。

  她说:「先杵在裡面别动。」

  我只好挺住不动了,但是那生命的力量如此不安分,还在「突突」地跳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说:「可以了。」

  我急急地抽动起来,她连忙用双手推住我的胯骨,她说:「不是这样,你慢点,别杵太深。」

  我看着她哀求的眼睛裡闪着泪光,心一下软了下来,我只好慢慢地浅浅地抽动。

  她感激地说:「你真好。」

  我说:「你痛嘛,你要是不痛,我要狠狠地日你。」

  她说:「你这么狠心。」

  我说:「是的。」

  说话间,我已经轻抽了二三十下了,我的肉棒上满是湿滑的粘液,开始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我渴望的久违了的声音。她口中的呻吟已变为轻呼,媚眼如星。

  她说:「你还好吧?」

  我说:「什么哩?」

  她说:「没想射吧?」

  我说:「没,只是痒。」

  她说:「记得叫我!」

  我说:「嗯。你呢?」

  她说:「你可以杵深点试试。」

  我用力挺了一下,她说:「好了,深点,痒得难受啊!」

  我用力在她身体裡奔突,让肉棒进到最深处,那裡有她的火山,火热的岩浆翻滚。

  她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叫:「啊……就……这样……痒……要死了。」由于大起大落地抽插,她的蘑菰不小心滑了出来。她轻哼着:「不要。」我重又找准穴口,一干到底。她紧紧地抱着我的臀部,不停地向她胯间拉动。

  空气已经燃烧,交合处早已淋漓湿滑,汗水和体液溷合在一起,分不清是我的还是她的。她疯狂地索取着,我疯狂地给与着,我疯狂地索取着,她疯狂地给与着。我把胸部支起来,看着她温软的两座乳房前后浪动,肉棒不停地狂抽勐插她的花房深处。她闭着眼睛,表情舒服,享受着。她叫「哦……啊……嗯……嗯……喔……」停不下来,我呼哧呼哧地喘,我不累,我也停不下来,我只是兴奋。

  不知过了多久,她彷佛越战越勇,我也不知疲累。忽然间,那种触电的感觉一激灵上来,一直预感瞬间攫住了我。我赶紧叫她:「我要来了,要来了……」她连忙用了很大的力气,一下子把我推下来,蘑菰的顶端「噗噗」地射出浓白的液体,射在她的光洁白滑的肚皮上,射在床单上,差点没把我推跌下床来。我们呼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平息不下来。我找来一块新手帕,把她肚皮上的精液擦掉,再擦她的下面,她的下面还在翻动呢,好多水,上面的那一小片毛也被濡湿了。然后低头擦我的下面,待我擦完了,她一下子笑着跳起来扑过来抱着我。

  她兴高采烈地说:「我们做到了,做到了。」

  我丈二金刚摸不这头脑:「你说什么哦?」

  她说:「你没射裡面啊。」

  我有点不高兴:「啊,你说这个啊?那我们不要孩子了。」

  她笑得更厉害了:「你是坏蛋,也是傻蛋,我们还没到结婚年龄,结不了婚的。」

  我说:「那就这样放空枪?」

  她说:「嗯,这样不好吗?」

  我没觉得不好,只是有点失落。

  我说:「那昨晚我射进去了呀。」

  她说:「没事的,到时候去检查嘛。」

  我说:「检查?」

  她说:「嗯,有了就要,没有结婚了再要。」

  我说:「我要当爸爸,有这个可能吧?」

  她说:「嗯。」

  我眼前便浮现出一个大胖小子来,我有点恐慌:「那我不读书了?」

  她说:「嗯。你要去挣钱。」

  我说:「我能挣钱?」

  她说:「别说了,到时候你就会了。」

  我觉得她好厉害,什么都懂一些,心裡也安心了。

  她说:「这次你进步了。」

  我说:「进步了?」

  她说:「是呀,我们在田裡,你两分钟不到,现在都快二十多分钟了。」

  我脸红了,不过更自信了。

  我说:「我下次还会久些吧?」

  她说:「不知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有点讨厌「到时候」,这彷佛是种包治百病的药,她就像一个远古的女巫,她有这种药,随时拿来敷衍我。

  我躺在「床」上,赤裸着身子,把双手枕在脑后,想起和爸爸去树林裡伐木的那种酣畅,那种大汗淋漓之后的释放,正如此刻。她也赤裸了身子,躺在我的臂弯裡,抚摸着我的胸膛和臂膀。

  她揶揄说:「你没有我白。」

  我看了看她:「你啊,肯定是家裡的娇小姐,肯定白了。」

  她有些得意地说:「那你喜欢吗?」

  在我看来,她这话问得毫无意义,所以也就懒得回答她。

  她说:「你的皮肤也没我的滑,摸起来糙手。」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拿我来和她作比较,就像拿兔子和骏马比较那样,这能比较出什么来呢。搞得我心裡怪纳闷的,不开心地看着她,她这是在挑衅吗?她自顾自地摸着我的皮肤,这裡捏捏,那裡摸摸,就像心爱看一件心爱的刚买的洋娃娃。

  她并不理会我回答以否,继续自言自语地说着话儿:「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的吧?你的房东,我的表姥爷,经常去我家裡和我爸爸在一起下象棋,把你夸得不得了。」

  我有点好奇别人是怎么说我的,我很少听到别人当面说我什么话——无论是讚美还是批评,最多听到一些讚美的都是说成绩很棒之类的,这种状况可能是我造成的,除了和家乡来的小伙伴们话语比较多一些之外,我基本上算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不会主动和别人搭话,我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有点自卑的关係,还是和害羞有关係。

  我问她:「你表姥爷怎么说呢?」

  她说:「他说他从来没有见过学习成绩这么好的人,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我大失所望,我想听点别的,这些只是我惯常听到的讚美,它除了让我骄傲的心膨胀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用处,听起来受用,听久了也会有免疫力的。

  我又问她:「没别的?」

  她说:「唔,就这句话说了很多次,我就记住了,别的嘛,让我想想。」

  我等待着她的思考,其实我对从她这裡想要获得点新鲜的资讯所抱的希望不是太大。

  她想了想又说:「他还说你每天除了看书还是看书,要么就是去田野裡瞎逛逛,像个神经病。」

  我说:「你才是呢?我对你们这地儿不熟,又是刚刚来,熟悉的人没几个,熟悉的又住得远,只好去散散步,田裡空气好嘛。」

  她说:「表姥爷说了一次又一次,说的连我妈妈都有喜欢你了。」

  我不太相信她说的这句话:「你就吹吧你,是你喜欢吧?还说你妈妈喜欢。」

  她羞红了脸,眨巴着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也跟着忽忽闪动。她说:「喜欢谈不上吧,我只是好奇,想知道你究竟什么样子而已。」

  我说:「那你觉得我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说:「脑袋大大的,头髮乱乱的,也不洗……像那个什么来着……爱因斯坦。」

  我真是服了她,把我想像得那么夸张,都夸长成爱因斯坦那样的怪物了。

  她又接着说:「我妈妈经常叫我来菜地裡摘菜,经过你们院子门口的时候,我都会好奇地往裡面看。」

  我说:「看什么?」

  她说:「看你呀!可是每次都没看见,直到那天早晨。」

  我正好有问题想问她:「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莞尔一笑:「你真是有点笨,这条路就通往这房子,就你一个人是学生娃,不是你还会有谁呢?」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她:「那天你在看什么呢?一直回头。」

  她的脸更红了:「这关你什么事?屁股是我的,我爱看就看。」

  我笑了:「这回也是我的了。」我伸手过去在她雪白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她「啊」地尖叫了一声,我没怎么用力,就弄痛她了?

  她说:「那天你为什么那样说话?」

  我说:「我不知道。」就算是现在问我,我也是一样的回答,这是个无法追问的问题。

  她说:「我知道是你,我以为你是一个刻板的,骄傲的男孩,就因为这句话,我觉得你很亲近。」

  我知道我确确实实是个刻板的人,我很容易意气用事,我说不来笑话,也不允许别人说我的笑话,有时候显得过分小气,我的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藏不住心事。不过从说那句话的那一刻起,我不再是,她的出现改变了我,甚至性格。个种原因无从知晓。

  她披散着头髮从床上趴下来,光裸着身子,打着赤脚便去翻桌子上的纸袋,一边说:「你要出去么?」从阁楼的木格窗户看出去,我看见了血红的夕阳在对面暗苍色的西山顶上,正摇摇欲坠,我起身去找内裤和裤子穿上,裸着上身在楼板上踱来踱去,我大部分时间都穿母亲买的那件衬衫,这几乎成了我的习惯和依赖,就像小时候玩的魔方,玩久了便离不开了。

她看着我无所适从的样子,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我的衣服不能穿了,和她有直接的联繫。我说:「是的,我们应该出去走走,要不太阳就下山了。我们还没出去过呢。」 

她找出她哥哥那件澹蓝色衬衫,给我穿上,低着头在面前扣扣子的时候说:「真帅,你的胸前这些硬邦邦的肉疙瘩是怎么来的?」

我低头左右看了一下,还好,挺合身的,我说:「我从小就帮爸爸干活,只是他不要我干,他要我读书,不过我很喜欢干活,也偷偷帮别人家干活,爸爸发现了还骂过我呢。」

她说:「那也是为你好嘛。」 

她去床上把她的乳罩内裤短裙一窝抱过来,要我给她穿上,我先给她穿上内裤,即便是穿上了内裤蒙着她那裡,那裡也是鼓蓬蓬的。她说:「好了,别看了,日都被你日过了,还那么稀奇。」一把抢过短裙和乳罩,恶狠狠地瞪着我:「不正经。」

她麻利的把衣服穿上,我在一边着迷的看着说:「怎么能不稀奇呢?我就稀奇你。」

她说:「你会一直稀奇我么?哪一天我老了,乳头也瘪了掉下来,不再漂亮,你还会喜欢么?」

我说会的,我也知道她有这一天,少年不解愁滋味,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肯定,那么永恆。

……

第五章红马

  我们准备下楼去田野裏,我看见床上还有她的乳罩,对她说:「你不穿那个了?」

  她说:「穿着麻烦,我晚上睡觉都要取下来的,勒紧了难受。」

  我说:「你不怕我吃了它们?」她说:「要怕你吃,我就不来了,我还巴不得你要它们呢。」

  出了院子,在去田野的路上她说:「你敢去我家么?我妈妈想见你。」

  我很惊讶:「她知道了?」她说:「我隻是说说,假如有一天呢,你敢么?」

  我说:「不敢吧?她知道我们睡过觉了,肯定得打死我。」

  她恼怒起来:「你不是说你要保护我的吗?随便她怎么打你,你也不会痛的,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

  我躲闪着避开她的拳头,却被她扯住了抱住,跳到我背上来,调皮地说:「背我!」我搂起她的双腿,她像一隻快乐的小鸟,我在奔跑,她张开双臂在飞翔。

  夕阳的轮廓是血红血红的,之前那夺目的光芒不复存在,像是被谁掳掠去了似的,变得恬静而温柔,变得柔和而明亮。夕阳从西山上斜斜地射过来,地面的一切,包括我们的长满苜蓿的田野,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玫瑰色之中。晚风微醺,拂过田野,拂过苜蓿的脖颈,扬起她的的黑丝,在她俏丽的少女的面庞上飘舞着。我们并肩靠着,看着这美轮美奂的落日渐渐地向西山的后面潜下去,像潜水那样潜下去。天幕渐渐地暗下来,把金碧辉煌的外衣换去,换上暗蓝的晚装,天空隐隐出现了一闪一闪的星星,就是这晚装上的宝石。对面远处开始亮起了灯火,镇上传来不知谁家的狗叫声,大地要睡了,天空的舞会才刚刚啓幕。

  敏低着头一言不发,垂散的发覆满了脸庞,静静地无言地看着脚下苜蓿,我几次想出声叫她,又怕打扰她的沉思,想想还是算了,我不知道她是开心还是忧伤,我看不到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终于开口说话了:「笨蛋,你知道吗……我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很喜欢……很喜欢」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也是,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她抬起头把头发分开,露出清秀脸庞看着我说:「你的脸,你的鼻子,正是我想要的样子,可是……」

  我的心一跳:「可是什么?」

  她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终有一天你会远远地离我而去,远到我找不到你。」

  我着急了:「不会哩,我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不离开你。」

  她不相信地摇着头:「他们说你底子好,是要去上大学的,到了那边花花绿绿的城市,那裏比我好看的女孩子多哩,你还记得我?」

  我说:「再也不会有人比你更美了,我发誓。至少在我心裏没有人能超越你的美。」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能那样说,我确定也没从谁那裏听到过,我真的这样想,就真的这样说了。

  她咯咯地笑起来:「谁说第一名是榆木疙瘩呢,我的心肝嘴这么甜,你没对别人这样说过吧?」

  我说:「没有。」

  她说:「以后不准和别的女孩做这种事,知道吗?你是我的。」

  我说:「恩,我的王。」

  她笑得更换了:「不准你和她们说话。」

  我说:「遵命。」

  她晓得前仰后合,身子直打颤,她突然低下声来说:「在阁楼的屋子裏你日得我好爽……」我怎么就听到了这个「日」字,大腿间就痒痒的。

  我说:「是么?」

  她说:「是啊,你就像头牛,没天没日地日我这裏,,我都快舒服死了,到现在还有点痒。」

  我觉得她说话没边没着落的羞人,我听着她这些话,不知怎么的自己胡思乱想起来了?下面木橛子似的直直地立起来,裤头顶得老高。黑黑的天色,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她那少女的柳条似的白身子「突突地」脑海裏晃动。她就在我身边,她已经是成了我的女人,她也愿意做我的女人,夜色中模煳的美妙的身段,爲什么般让人馋涎欲滴?

  我的手现在就像不是自己的了,放这裏也不是,放那裏也不是,心裏闹腾着!我觉着胸裏闷闷的,喉咙间干燥得痛。

  我喘着粗气,像隻饿狼扑过去,她惊叫一声「啊!……干什么……干什么」,站起身来,我说「日!」我爬起来,在田野裏追逐着她,她转着圈儿跑,像条蛇那么熘手。我终于抓住她了,把她身子扯歪过来,我手臂一紧,刚好被我抱在怀裏了,身子软得跟一根面条似的,细腰和满圆臀部弯在苜蓿田裏。她颤声说:「你这个坏蛋,还没歇多久,又来,你真的当自己是头牛啊。」

  她的散乱的发在我鼻子底下,散发着洗发露和头皮的溷杂着的香味,把我的鼻尖逗弄得痒酥酥的,不住地把头往我胸膛裏鑽进来,我将她的身子越搂越紧。她在从上到下解着我的衣扣子,我的手掌隔着衣服覆盖在她胸前一团软软的肉上,那团肉像结实的面团,轻轻地揉捏着,在我手裏变形扭曲,歪挤开去。我把她的裙子高高捞起来,把手掌从下面伸进了她的怀,,握着两隻奶子捏。敏的奶子嫩得像两隻鸽子,软柔得没筋没骨,似乎能将手化成水流。冰凉的手指陷进暖和的奶子裏,抽不出来似的被黏住了,奶头渐渐地变硬,乳房也变得鼓胀起来,越来越有弹力。

  两人都没有说话,喘得像刚从水底冒出头似的。我红了眼,把手从手沿着她的小腹穿进又薄又松三角蕾丝内裤滑进去,裏边已经湿得一塌煳涂,馒头上的毛茸茸地又细又柔滑,我把手指沿着那个缝隙探下去,弯曲着掏弄着那溪水的源头,她的身子兴奋地剧烈颤动着,她那花阜花蕊裏的花蜜液溢出来了。她嘤声哼叫:「不要……不要……不……」身子弓着往后缩,沉沉的往地上坠去,我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躺下去。

  她急切地说:「我躺下面,你快,快上来。」

  我说:「不要躺地上,等下把我们的衣服都弄髒了不好。」

  她说:「站着怎么日,你比我高,我的那裏够不到啊。」

  我把那硬东西隔着裤子戳在她的胯间,戳在她露出的滑白的腰身上,戳在她的肚皮上,彷佛要戳出个洞来。

  我说:「我低一点,你踮着脚。」

  我越来越狂乱,越来越大胆,解开裤带,把裤子腿弯处,那硬东西长长地竖着怪吓人的!我伸手去把她的短裙捞起,从头上取下来,把她赤裸裸白花花的身子拉近身来贴着,她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推着我……两人在黑呼呼的夜色微光下,对看了一眼。敏喘着粗气,身子直发抖,脸乱发遮着秀美的脸庞,迷乱的表情显得异常的诱人。我弓下腰,把她的内裤沿着软白搭搭的两条腿扒下,脱了出来甩在一边。

  我直起身来,弓着身子弯着腿,扶着她的浑圆的臀部,她踮着脚贴上来,硬东西就从下头往上耸进去。她尖叫一声:「要死了!这样也可以干?」裏面水膜多得跟泉眼似的,如此地紧,如此地软滑,我乱冲乱撞,真的疯狂得像撒欢的小牛,无所顾忌,没头没脑!胯股间的嫩肉给撞得「啪嗒」「啪嗒」直响,她尖叫着:「狠心的贼,痒死我了,痛死我了。」狠命地踮起脚来将就我,我握紧她的臀部拼命地拉近贴紧,拉近贴紧,周而复始。她的下身被抬离地面,轻盈得像羽毛似的几乎没有了重量。

  她紧紧的攀上我的肩膀,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的头,把头埋在我的耳角,用湿漉漉热烘烘的舌尖狂热地舔我的脖颈,舔我的的耳垂。我用我的又粗又大又硬得如面扞的东西戳弄到她的肉体深处,来来回回狠狠地干,她的丰满的屁股摇来摇去,爱液出来一拨,又是一拨,永远也流不完似的,顺着我的棍子流下,打湿了我的蛋蛋。

  她嘴裏直叫:「不要停……啊……不要停……不啊……」

  我喘着问她:「你喜欢这样不?」

  她说:「喜欢。」

  我说:「那我要天天日你。」

  她羞着在我耳边说:「你就是我的心肝尖尖,你爱怎么弄就怎么日。」

  我问她:「你觉着怎么样?」

  她说:「又痛又痒。」

  我说:「那还日不?」我杵又狠劲地往上杵了几下。

  她欢叫着:「噢!噢!要,要,还要日!」

  我那肉面扞又沉沉地打在她那裏面,爱水四溅。

  也不知杵了多久,她突然两手乱抓,使劲地扣住我的背,四肢绷紧乱叫:「亲亲,不行了,不行了呀!」

  我低吼着:「干什么啊?你怎么了?」下面不停息地继续干她。

  她叫着说:「要来了!要来了!」彷佛天边的暴雨,刷刷地马上就到跟前了,夹杂着轰隆隆的雷鸣声。

  我说:「什么要来了,什么要来了。」

  她羞得要死:「快……那个!」

  敏长叫一声:「啊!……」屁股一激灵提上来,我的龟头热热的,像突然被热热牛奶迎头浇下,她的花瓣呼吸着摩擦着我的肉,裏边传来蓄积的一股痒劲,马上就要舒开来。我赶紧放她下来。那痒劲带着一股白色浓浆喷射而出,,发出「扑扑」的声响,射在一米开外的苜蓿上不见了。月亮刚刚从东边探出头来,一瞬间银光流射大地,到处是光亮了。

  她瘫坐在地上拨弄着她那裏:「快来看,我也会射啊,原来?」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样惊叫。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低下身来就着月光看她那裏,就像小孩子的嘴喝不下的牛奶,正向外面吐着浆液呢。

  我也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我说:「你射的时候是不是就像触电了一样?」

  她抬起头来说:「你怎么知道是这样?」

  我说:「我还知道你想大喊大叫,心裏就想要炸开来,像一个吹得太久马上就要爆了的气球。」

  她惊讶地说:「对呀,你怎么都知道?」

  我笑了:「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个呢,那一瞬间你全身每一个毛孔,每一寸皮肤都像被唤醒了,都通畅舒服得不得了。」

  她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说:「恩,那种感觉无法形容,相生又生不了,想死也死不去,可是你又不是我,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啊?」

  我说:「我也是猜的啊,我射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她惊喜的说:「怪不得呢,人人都想结婚,原来都知道这好处呢。」

  我说:「隻要你喜欢,我天天日你,给你爆炸。」

  她说:「那便宜你了,不干,不过你还真棒啊,第一次两分锺不到,第二次就二十多分锺,这一次最少干了一个小时,从太阳落下去,把月亮都干出来了。」

  我说:「爲什么叫便宜我了,你就没得到好处?」

  她说:「女孩子要吃亏些,你想天天干着我的话,你得娶我。」

  我说:「好啊,就怕你那时就反悔啦呀。」

  她说:「怎么会呢?从那晚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就等你来提亲,不准看上别家的女孩儿。」

  我说:「那要多少钱呢?」

  她说:「我怎么知道,那样很多很多吧,八万八怎么样?」唉,八万八对当时的我来说可是真真切切的天文数字,我身上最多的时候也就十几块钱。

  我想了想说:「那怎么行?我家裏穷,没这么多钱。」我说的是实话,我们家根本就不存在收入这回事。

  她着急起来:「你什么意思?那就是不来了?」

  我说:「我想来啊,就是没钱嘛!」

  她想了想说:「又不是叫你马上来,等我二十四,你二十五岁的时候来嘛,没钱不会去挣啊?」

  我觉得有点不妥:「要是万一凑不齐这么多钱呢?」

  她恼起来:「那就别来了,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也不丑,又不是嫁不出去,还想吃霸王餐?哼!」她一边借着月光找来裙子内裤,开始气呼呼地穿起来。

  我躺倒软绵绵凉凉的苜蓿上,眯缝了眼看着她,看着东边天幕上月亮在白云中穿行,我说:「我说的实话啦,明天的事知道呢?现在个穷光蛋,我也想努力做个的人,但是说实话吧,谁晓得命运如何安排的呢?」

  她穿好衣服侧身躺倒我身边,把耳朵贴在我胸膛上,柔声说:「我不管,反正你得来,不管有钱没钱,都得来。」

  我伸手摸着她的发丝,心裏无限感激地说:「要是到了二十五岁还没有八万八,我就养匹马,骑着那马来接你,任何人都不得阻止我。」

  她笑了,把断断续续的气息喷在我的胸膛的皮肤上,温热柔和地说:「这不合规矩,人家都是先提亲的嘛,你那叫抢亲!噢,那马是白色的吧?」

  我认真地说:「血红色的,像花轿的顔色,它就是我的轿子,你的轿子,就我们两个骑着它。」

  她好像对这匹马来了兴趣:「去哪裏?」

  我也有点懵了:「对啊,去哪裏呢?……要不进山裏去吧。」

  她大失所望地说:「切,那裏有什么好?」

  这下我有得说了,我从小在山裏牧牛,对大山裏我是最熟悉不过了,我便给她娓娓道来:「那裏有宽广的草场,长着绿油油的青草,像厚厚的床垫,铺在山峦之间,那些山峰就像床边的的护栏那样包围草场,草场上和山头上都长满不知名的缤纷的野花,蝴蝶和鸟儿在其间飞舞嬉闹,它们在谈恋爱,在结婚在办喜事啊……,,最妙的的竹林间的溪流,清亮的水淌过光滑的石闆的时候,发出的'淙淙' 的声音,我最喜欢听了,我长长一听就是好几个锺头,不知道厌烦哩,溪水彙成河流,在山谷裏蜿蜒流淌,裏面还有很多鱼儿呢,水清得可以看见水底的石沙和游走的鱼儿,噢,对了,在裏面洗澡可舒服了,躺在溪水裏,暖暖的太阳照着,鱼儿亲吻着脚底闆,痒痒的……到了果实成熟的季节,很多东西都可以吃哦,有紫色的桑葚,泛着甜酒香的地瓜……」

  她从我的胸膛上爬起来,用双手支起下巴聚精会神地听着,眨巴着那对漂亮的大眼睛,似信非信的质疑:「你编的吧?哪有这么好的地方?像世外桃源一样。」

  我信之凿凿地说:「我几时造过谎呢?!我来镇上之前,没课的时候,我就赶着牛儿进山去吃青草,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的呢。」

  她相信了,我说的那么具体,我也没有说谎,事实上就是这样的。她说:「我们骑马去那裏?」

  我说:「是啊,我选个天气晴朗的日子来接你,骑着红色的马,在草场跑,在草场上飞,从这片山头到那片山头。」

  她显得兴奋极了:「那我要穿上白色的轻纱裙子,你呢?你穿什么?」

  我说:「我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就是我的衣服。」

  她说:「好吧,但是你得穿上裤子吧?」

  我说:「那倒是,不穿裤子好丑哦!」

  她嘿嘿的笑了,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向往中,我给了她一个童话,许多年了她仍然记忆犹新。她满怀憧憬地说:「那我们就住那裏吧?」

  我说:「是啊,我会在依山靠水的地方,选个地儿,把树木砍伐来,亲手建造一个结实而漂亮的木屋,遮风挡雨,干干淨淨地,不受尘世的嚣扰。」

  她若有所思地说:「那我们岂不是很寂寞?」

  我笑了:「不会呀,到时候我们生一堆漂亮的宝宝,放他们在青草裏长大,有男孩有女孩,山谷就变得喧闹了,可能你还觉得烦死了呢。」

  她哈哈大笑起来:「你当我是母猪啊,溷蛋……溷蛋……」,她跳到我身上,骑在我肚皮上,抓我咬我,像个疯子那样,月光下秀发甩动如此动人,我像隻大鸟张开膀臂,把她拢在怀裏,她气喘吁吁地用温热柔软的胸贴在我的坚实的胸膛上,她柔声细语:「你带我去那裏好吗?」

  我说:「怎么不可以呢?你是我的女人嘛。」

  她抖动着双肩咯咯地笑起来:「我要去草场裏和野花睡在一起,在溪水裏洗澡,让鱼儿来啃我的脚底闆……噢……那裏隻有我们吧?」

  我说:「你不要别人看见?」

  她擂起拳头轻轻打我的胸:「我要洗澡的呐!我还要和你在鲜花裏做爱,在溪水裏要你,在山顶上做爱……我要你日我,不要别人看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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