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幻情录 (4-6 全)

1615Clicks 2022-05-09 Author: 海天

              天妖幻情录

作者: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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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燃情炽焰

  「不!我不相信你真爱上了他!」杨浩天激动的大喊:「你这个败类,枉称为人师表,一定是你迷惑了她,我要杀了你!」杨浩天眼中流露着疯狂恨意瞪着海青玉,嫉妒教他失去了理智!

  「海青玉你有种便放开她!我要同你一战!」剑光一寒,杨浩天执剑在手,冷冷的说着,他剑尖斜斜下指,剑身因灌注了绝大的内力而嗡嗡作响,英俊的脸上,有着无比绝决的斗志,凝成一股强大的气势。

  长剑甫一出鞘,杨浩天便因多年练剑的习惯,自然而然的镇定了理智,然而心中那妒恨,却如噬心的毒蛇啃啮着,即便对方是他惹不起的人,他也要同对方决一死战。

  「浩天老弟,你这又何苦呢?」练剑必先练心,海青玉心中赞道,此子资质甚合剑道要旨,日后于剑术一门当有所成就,「武力能解决你我的问题吗?胜又如何?败又如何?我同仙仙有着情人间,倾心相许的契合,你自扪心而问,仙仙从小待你可曾逾越了兄妹的情份,可曾有任何鸳盟之意?你此刻夺人之爱,可非君子所为啊!」海青玉潇洒的笑着,极其温柔的拥着宁素仙。

  寥寥数语,一字一句,彷佛漫天的剑势劈来,无法可御,直刺入心,杨浩天不觉连退三步,望着眼前俩人轻怜蜜意的浓情依依,竟似无他插足分毫的余地,他是枉自多情了吗?

  「仙仙,你难道不知这人同姑姑相好吗,他占了姑姑的身子,他是姑姑的男人啊,你又怎能嫁与他为妻?你千万仔细想明白!」杨浩天咬着牙,低声说道,若非见事已无法挽回,他是绝不愿提起宁夫人杨小莞失贞之事。

  若让旁人知晓,宁夫人和人有染,他杨氏一门固是须得蒙羞,但待他最为亲厚的姑姑,却从此便要难以作人,不过妒恨之下,他再顾不得口不择言了。

  「浩天表哥,此乃家务之事,不容外人置喙,娘亲待你有如亲儿,此事你莫再多言!你我依旧是好兄妹!」宁素仙并不讶异杨浩天会知道此事,毕竟宁夫人爱他如子,任他出入府中不禁不防,此事自是不易瞒他。

  宁素仙神情一冷,身前顿时生出一股无形的肃杀威势,那气势一扩一张,竟隐隐凝若实质,锋锐之气更胜寒刀霜刃!

  气机相应,杨浩天登时一震,他不敢相信,宁素仙竟有如此深不可测的修为,分明更在宁氏一门的武学之上,怎么可能?她手上连把利器都没有,这是?这是发自体内的无形剑气?

  那剑气横空,无形有质,似千招百式,空中虚演,妙着纷至沓来,无一不克制着他平生所学武艺的变化,凭他胸中所涵,竟无一法可破,世间竟有这等奇功妙法?

  他素来自负剑术当世难逢敌手,但这却在他对世间武学的认识之上,他当真是坐井观天啊!

  再思及宁素仙话中之意,随即明白宁素仙心中当真无他,杨浩天一张俊脸惨白若灰。

  「罢了!是我枉作小人!便祝你二人百年好合!我们此后再不相见!」杨浩天惨然一笑,长剑归鞘,举步维艰的往后倒退而去。

  退出门外后,杨浩天见得宁夫人美丽倩影立在门外,怔怔的看着他,他生出无颜面对的愧疚之感,和莫名的怨怼之意,身形一纵,便跃上屋顶,不顾宁夫人殷殷呼唤,疾奔而去,刹那间不知所踪。

  此去长空万里,浩天表哥,望你务必要能想的开,莫再做茧自缚,钻死胡同,妹妹能回报你一片痴情的,也只有让你明白人上有人,天上有天,宁素仙叹了口气,回头深情的凝视着海青玉。

  眼前的一刻,便好好的抚慰仙仙的娘亲吧,宁素仙已知宁夫人来到,握住海青玉的手紧了一紧,无声的传递她的心语。

  海青玉知她心意,轻轻颔首,起身来将微有幽怨之意的宁夫人搂着,迎入璇玑阁中,好生柔情安抚,待说上几句话,便将宁夫人弄的媚眼如丝,生出思淫渴欢之意,宁素仙微微一笑,知道接下来要干的好事,她不好再逗留,便托词告了退,迳自去发落府中大婚之事一应事务。

  没几日便是吉辰良时,那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 悬得满府皆是,双喜剪字像在呵呵直笑,喜联对子,张贴在每一栋屋字的门楣,到处都挂着鸳鸯喜帐,府里来往的每个人面孔,都露着浓厚的喜色笑颜。

  宁府的十大弟子,无不绸服礼冠,接待赶来道喜的亲友宾客,在府中总管所率的几名丫鬟协助下,忙得满头大汗的连夜清点册记着堆集成山的礼品。

  宁府文武传家,更兼有不少营生活计,大厅上挤满了人,有武林好汉,有斯文名士,亦有富商巨贾,有的是气度轩昂,有的是文质彬彬,各形各样的人都有大红的喜幛挂满了四周,金色的双喜宇在龙凤花灯光里闪跃,形形色色,不可胜数的礼品堆集得里外都是。

  先时那宾客亲友们,家中有少壮子弟的,听得宁素仙要招西席为赘婿的消息,无不为之扼腕叹息,直道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待大婚之日,见得海青玉不老的俊美容颜,果然可堪和宁素仙匹配,虽然那耳语聒絮,绯短流长,仍是不免暗地里传语,却也当面无话可议。

  到来的宾客们,无不衣履鲜明,欢喜的观赏婚礼的进行,而那些少年英侠,芦中名士们,看着一对新人,各着大红喜袍,雁翎花翅,龙霞凤披,一身金玉琳琅,珠环佩钗,行夫妻拜堂之礼,他们的脸上,无不都流露着欣羡之意,暗忖人生得意事,果然莫过于「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

  数百桌丰盛的筵席,在众多的ㄚ鬟健仆们往返摆置下,迅速呈上,成缸的美酒被打入席间,宾客们纷纷赞誉着新郎倌的风仪气度,自然,曾有见过宁素仙美貌容颜的人,他们更多的是赞叹新娘子的美丽。

  花好月圆,喜筵热闹喧腾了半夜,终于慢慢的散去,虽仍有不少近道的宾客,及宁府亲友的自己人,在意犹未尽地继续欢饮,但是,嘈杂的声浪却已收敛沉寂了许多。

  后园,宁府喜房设在宁素仙的素心楼中,紫檀桌上铺设着红绸鸾凤和鸣喜巾,银烛台上龙凤花烛,爆开了一个双蕊灯花,小小的火花,像闪烁的笑脸,像一声声的祝福,花开并蒂,人也成双。

  夜风自窗棱中拂进,抽起轻纱飘舞,喜灯徐徐晃转,红红的烛光映着窗外银白的月光,是如此的柔和,又是如此的喜乐。

  宁素仙解下了一身喜服嫁衣,雪肤玉肌在烛光摇映下,更添三分艳色,她害羞的依偎在海青玉怀里,仅管只是轻轻的温存爱抚,却也教人销魂,二人的面孔都透着一抹酡红,不知是人醉了,抑是心醉了呢?

  他和她不伦的恋情,原是世间礼法禁忌的所在,谁知竟能有得到祝福的一刻,虽是世人不解他二人本来面目,却也教她满心感动,可惜上天赐给她和他的这夫妻名份,却才只有短短不到三日的时光啊,在海青玉转劫之后,她便要守寡了,这或许将是旁人茶余饭后谈论的好材料吧天道无常,谁知世事更无常呢?

  呵……宁素仙唇边泛起一抹奇异的笑容。

  窗外一片明灭的灯光,云中的一轮盈盈明月,房内的气氛静谧儿温馨,绣床上则是一片旖旎。

  宁素仙以俏脸摩挲着海青玉的下颔,灵美的秋水明眸中,写满了朦胧喜悦。

  「青玉叔叔,我的夫我的父啊,你的女儿你的妻渴望你的宠爱啊……」她献上了她的初吻,任君采撷,她的语声温柔如丝,美极了,娇极了,媚极了,是薄薄的蜜,浓浓的情,很甜,很柔,像是醉人的美酒,是缠魂的春梦,是两心相许的依依。

  海青玉醉了,醉在宁素仙充满无限诱惑的情话里,吻上了她,两舌交缠,相濡以沫,心灵几可相通,这般可喜的天仙女儿徒弟,天下间要去那儿相寻呢?

  即便是风月情仙,也要为她设下的情网所缚,即便是天下人都不谅解,他也甘愿,即便是世间乱伦的大忌,他也要和她做夫妻,他是多情的天邪君呢,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只是眼前却偏偏不是放纵的时候,为了未来的一切,他必须狠下心来克制自己的情心。

  「仙仙,我的仙仙,我的女儿,我的妻啊,我今天要传你我这一世最后时光里,最重要的学问,让你身受心传,成就我天邪君不世威名的一切根本由来,好好享受我俩的洞房花烛夜吧……」海青玉以他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喃喃的说着,面上带着奇异而庄严的神圣容光。

  洞房花烛夜,宁素仙开始感觉彷佛坠入一个虚幻而不真实的世界,她身体生出快感,那是美到她无法不出声呻吟的快感。

  他那一双魔手,轻轻的滑过宁素仙腰间光滑的肌肤,撩起她一阵轻微的颤栗,指端散发着神奇的热力,像引火的火种般,燃起了宁素仙骨子里的欲火,焚她的心,焚她的魂。

  「喔啊喔……喔啊……啊啊喔……」性感的朱唇吐出毫无意义的呻吟声,宁素仙清醒极了,但肉体却因感受前所未有的刺激,而生出不受控制的性欲原始反应。

  「喔……啊啊啊……喔喔……啊喔……」是风月仙宗百艺千门,诸般秘学中的其中一门功法,「星火焚天」,她学过的,但却从没像眼前这般的体会深刻。

  「啊喔喔……啊啊啊……喔……啊啊……喔……」那种刺激来海青玉的一双妙手,施于肌肤,钻入了体内的穴窍脉络,再窜入骨髓神经里,一瞬间引爆了人体体内的种种对应的神秘力量,海青玉施的这种手法,名为「燃情」。

  「啊……喔喔……啊……啊啊……啊喔啊……喔……喔……」她早学过了星火焚天这门功法,此刻一理通百理通,霎时解悟了星火焚天的不世心传,若能发挥到极致,实有不可思议的神通力量,领悟之余更以十分清醒的神智,尝到了燃情一法,在女人身上所引发的无上快感。

  「坏人……仙仙……要……美……死……了……」宁素仙伸直了双腿,浑身哆嗦,刚经历了她生平第一次的高潮,她终于有能力喘一口大气。

  那感觉,她差点便以为自己要死了,她粉嫩的俏脸,浮现着少女动情的媚态,如玉般的肌肤,生出淫靡的绯红艳色,小腹底那销魂的禁区,那初生的柔黑阴毛覆盖处,晶莹的淫水蜜露,在她粉红柔嫩的阴唇花瓣上闪亮。

  海青玉摩挲着宁素仙那绝妙动人的胴体,忽然感觉一阵奇异火热的触感,自手指端,传上了指腹,越过掌心,钻入体内,和他体内的气机玄妙的融合成一体,似有若无的勾引着他的欲念,巧妙的诱惑他下体的怒龙生气勃发,这是星火焚天里「炽焰」一诀的变化应用,他不禁满意的笑了。

  宁素仙不住的喘息,带着不安份的甜美笑容,她是欲火焚身的母蛇,贪恋的以她光滑敏感的肌肤,攀着海青玉那健美的肉体磨擦着,她以身上馥郁的香气,传入他的鼻端,刺激着他的嗅觉,她先用炽焰一法回温,巧妙的勾起他心灵深处的原始欲望,她吐出灵活的香舌,开始舔他,灵巧的手指在他身上轻游缓走。

  「喔……」小腹里生出一股热流蠢蠢欲动,刹那间,海青玉从骨子里生出销魂的快感,这是风月仙宗百艺千门「弱水盈盈」中的「蚀骨」一诀,想不到仙仙应用的这般巧妙,更想不到的是,她竟无巧不巧的,挑了这门和星火焚天相对立的秘学为她道基根本,难不成……

  「总有一天,姊姊要送你个大大的惊喜,让你永远忘不了姊姊!」海青玉心中浮现谢琼华某一次柔情而又狡狯的笑脸,忍不住流下一滴情泪,泪水旋即不可思议的蒸发在眼眶中。

  他这一世,弹指光阴,已到尽头,虽已安下转劫大计,但来日玄玄不可测,便放开心怀去面对眼前春宵良夜吧,好花正放岂可错,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我挚爱的女儿啊,今夜让我们父女俩一同沉沦欲望堕落的深渊,一同触犯那人世道德礼法大忌的乱伦禁界吧!」海青玉的声音,像风般的在宁素仙耳中回荡,他眼中的黑瞳,一瞬间成了无比幽闇的深潭,黑不见底,在那黑暗的深处,却又彷佛有着奇异的光芒,这才是天邪君真正的力量,传说中只有最为桀骜不驯,无比叛逆的魔神妖仙才有的异相,虽说他为了海月儿转劫一事,付出了代价,失去了平生大半的修为,但这莫名其妙修练成的异相,却从不曾消失。

  一瞬间,方圆千里,所有俱有灵通力的妖物异类都心生感应,除去那少数修炼有成的精怪,能隐隐抗拒着,其它的妖物都停下了修炼,向天上的明月跪倒在地,那是一种能让他们崇拜的力量,尽管这力量不知源于何方,犹自混沌未明!

  许多玄门修道者察觉玄灵界发生的异象,无不心生惊疑,前不久才发生天象异变,七星汇芒,现今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其中有数人仰天长啸,君子当济世扶危于祸患未起之时,世间妖魔当道,此必天心示警,以坚我辈除魔卫道之心,当行霹雳手段斩妖灭邪,以拯生民于倒悬!

  「魔天妖瞳……」宁素仙颤栗的吐出模糊印象中的字眼,那是海月儿的记忆,前一刻快感引发的欲火,还在体内流窜,这一刻已感觉海青玉的下体粗大的怒龙,正轻触着她的蜜穴阴唇,一探一探的,往内侵略着她的处子禁区。

  她终究只是个十六岁大点的少女,这神秘的一刻,让她感觉是既害怕又兴奋,感觉是既心慌又心动,洞房花烛夜,少女复杂的心事十分难解。

  「父亲啊……」在海青玉妖异的眼光注视之下,宁素仙忽然忆起了身为海月儿的记忆片段,是青玉叔叔?是父亲?她再分不清她是宁素仙,还是海月儿,她从没像此刻这般清楚的意识到她是他的女儿,她爱他,但是她和他是绝不能有肉体交媾行为的,她和他这是禁忌,这是乱伦之恋啊!

  海青玉以神秘的力量,压制下她因素心邪意而生的叛逆性格,唤醒了她前世身为他女儿的记忆,强化了她心中的那睽违已久的强烈道德感。

  「别、别、别啊啊啊啊啊……」一瞬间的刺痛爽美,夺走宁素仙所有的思考,她无意识的抗拒大喊,身体却下意识的因兴奋而颤栗着!

  进来了!进来了!父亲的性具进入了女儿的性器!

  他的怒龙一寸寸的侵入她的蜜穴,他们真的交媾结合了!

  父亲粗大的肉棒,干进女儿紧窄的蜜穴,荒淫的抽插,压榨她那无比腥骚而又甜美的爱水蜜汁,这是父亲对女儿无耻的奸淫,这是淫秽叛逆的交合啊!

  「啊啊啊啊啊……」甜美的樱唇,吐出高高低低,细细碎碎,靡媚的淫荡呻吟,这便是叫她两位娘亲欲仙欲死的滋味?

  太美了!太美了!奸吧!奸吧!奸吧!女儿心甘情愿让你奸啊!

  灵美的眼眸春意浓浓,燃情的快感自她花心深处爆发,宁素仙脑中几乎无法思考,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下半身,只剩一个念头,难道她竟是天生的淫妇?

  为何她在乱伦禁忌强烈的羞耻之外,更贪恋那肉欲快感无比欢愉的刺激?

  渴望,在血液内奔流!

  燥热,由灵魂中涌出!

  情火,从骨子里狂燃!

  而绵绵爱意,悠悠痴缠着魂魄于心湖上。

  「喔啊啊啊……」海青玉乱了息,喘着气,连他也制不住那强烈的快感,他简直舒服的要溶化了,这是……这是……缠魂?

  纵是久历风月的海青玉,也感觉无比的爽快刺激,他的肉棒甫一穿透宁素仙那柔嫩的蜜穴,立刻感觉胯下怒龙像被一团云气裹住,柔软无比,任他驰骋,肆意酣战。

  蜜穴中更有一股吮吸的力道,紧紧缠吮着怒龙,好似灵魂被那万千水流的漩涡缠住的感觉,而被他搂住的女体,不止像云般柔软的能承受他暴虐似的压力,还以她的双手双腿将他紧缠密缚。

  两人的肌肤互相挤压,相磨相亲,滑溜的汗水,发情的气味,不住升高的体热,生出快活无边的刺激,她和他都嗅着舔着啃咬着对方,像极了一对苟合中的野兽,干的起兴生欢。

  不止是「缠魂」,还有「云缚」!

  少女清纯的绝色容颜泛着羞红,眼神中却藏着淫荡放肆的笑意,宁素仙娇喘着,樱唇咬住海青玉胸前小小的乳头贪婪的吮吸。

  海青玉眼中妖异的光芒闪动,扬起了头,黑长发丝迎空飘散,落在雪白见汗的温香肉体上,更见淫靡,他一面喘息,一面越发放肆的肏着宁素仙温热湿滑的蜜穴,同时欢悦的笑了起来。

  风月仙宗百艺千门的绝学,无不殊途同归,巧蕴风月意涵,成就不可思议的境地,她的「弱水盈盈」功法,和他「星火焚天」的功法,天生相对,这便是弱水盈盈的「缠魂」和「云缚」,藉由宁氏一脉「真身七巧」体现的风月秘传!

  如他所料,自己的女儿,果然已臻至素心应无而为,邪意自发而动的境界,纵然在他以燃情之法,引动了她狂炽的欲火之后,依然能作出反击,那参合了玄女一脉素心守玄之道,与他风月一脉邪意狂情之道的素心邪意境地,已然自生出微妙变化,琼华啊琼华,你留下的这份惊喜,便叫青玉如何报答。

  触电般的刺激,花心深处的酸麻,肉体和肉体厮磨的欢情,那折腾,宁素仙断断续续的呻吟着,除了一次美过一次的快感,她所有的生命力气,直似雪消冰溶,云散雾收似的,彷佛都一分一分的,被他那不断贯入她柔嫩蜜穴的炽焰怒龙给烧熔了。

  海青玉的动作,慢慢的由狂野的交合,化为温柔一片的蠕动,那肉棒在宁素仙蜜穴里轻抽缓捣的滋味,又有不同的欢愉。

  那是极细腻即细腻的感觉,虽是极轻极柔,却无不搔到痒处,每一下都似顶在她心口上似的,胸口上的乳蕾,又被他胸膛巧妙的磨着擦着,那滋味妙不可言,直叫她软了筋骨,酥了魂儿,甜的她要喘不过气了!

  要死了!要死了!……别……别……别……别停啊!就是美死了也甘愿啊!

  难道这便是欲仙欲死的滋味啊?

  是真实?亦或是虚幻?欲海浮沉,快活无边,教她怎么分也分不清!

  夜阑如水,春华如梦,宁素仙浅喘深吟,放纵的情,肆意的欲,纵有千言万语说不尽,愿为君心销奴魂。

  是轻怜!是蜜意!离经叛道,恋妻爱女,他是傲世狂情的邪君!

  海青玉搂着宁素仙火热的胴体,犹自酣战畅干,心中却是悲喜莫名,欢淫贪欲,一朝春情,便教痴儿道基浮动,这劫中之变,究竟是因天意而生,亦或是因何人作为所祸?

  宁素仙已自察觉,自己体内的真阴,不知为何,被一股突生的异气所扰,一经他元阳引动,竟无能自主,一泄如注,涓滴不存,心脉欲动乏力,片刻后,她便要如一朵颤抖的花一般的凋谢了………

  见海青玉滚落热泪,宁素仙虽缠绵欲死,春意犹浓,却也生出一丝怜惜,挣出最后一分力气,恋恋的为他舔了去。

  忽然间他尽力一顶,龙头顶入幽心柔处,为她带来一个突如其来触电的高潮,她已然失去力气的手脚,竟身不由己的像八爪鱼似的紧缠住了他,是「潮返」他怎么懂得弱水盈盈的潮返?

  却是芳心失笑,她是昏了念头,这世上还有人比他更明白风月百艺吗?

  她的生命忽然回来了,却是被他以「云缚」缚住,动弹不得,温暖的热流,生命的种子,冲击着她的花房,不断的由下身溯源而上……

  还汝一片深情意,愿作春泥护芳华。

  自来仙道无情,风月一脉,却是反向而为,专致讲究男女情欲入道,海青玉他昔年和女儿相恋,累她遭逢死劫,后为护海月儿元神转世,将一身惊世修为几乎尽去,迫不得已,亦自安下转劫大计,却是藉女儿隔世之身,以元灵入胎,重修道胎仙体。

  他久经风月,真阳早结元丹,只是心恋娇女,私心欲令她初尝云雨,便得乱伦淫爱极乐,因之竭力卖弄本事,哄的她快活无边,使她尽尝父女同欢欲海无穷之趣。

  待得她花心吐出玉露,壶中放出真阴,他便打碎元丹,散出真阳相合,本想待他元灵入胎,便可大功告成,谁知千算万算,竟是中了暗算!

  宁素仙体内那突生的异气,当是彩凤涎所化,此物虽是天地灵药,独与冷香玉芝物性相克,其性最隐,其祸最烈,蛰伏于身丝毫不现,唯女子真阴与男子真阳相合之际,便自生不测,若非男亡,便是女死,眼下宁素仙把持不住,正是魂飞魄散之局!

  究其根源祸首,自该是幽冥神君展公山所为,当是他知风月一脉,最好男女情事,便在冷香玉芝上暗暗滴入了彩凤涎,伏下了手段,莫怪他当日这般大方!

  他既然要元灵入胎重修道体,便打碎了元丹,要来成就转世的女儿,谁知她却因那彩凤涎而真阴浮动,守不住关窍,以至于真阴尽为他所夺,元神魂魄刹那间便要烟消云散,而他前一刻已自碎元丹,再无力救护,虽有诸般惊世本领,一身术法却无能为施,倘若没了女儿,得来真阴又有何用?造化弄人,岂不可笑?

  天道无常,运命迭换,祸福无门,唯人自召!

  海青玉忽然清清楚楚的明白了老人昔年警语意涵,那实在是老人长久以来,和冥冥天意抗挣的一种嘲弄啊,那是如何的一种无力感啊。

  眼见宁素仙便将香消玉殒,他却无力能救,海青玉忍不住落泪……最爱的女儿倾情舔吻去他的热泪……他死便死了,可是拖累了女儿,他不甘心啊!纵然他是睥睨世间的邪君,却也放不下一个情字啊!

  虽是人力有时尽,岂道无能难挽天?

  正着急间,忽然间隐然感应到一个神奇力量,他心中一动,聚灵玉!老人飞简相召,唤去宁素仙送来的补天聚灵玉!传说中女娲补天炼石所遗的聚灵玉!

  海青玉心如电转,忆起老人飞简中金批玉言,登时欢不自抑,聚灵玉自一旁衣物中,倏的浮上半空,发出幽幽金色毫光,他吃力的鼓起一丝余力,天灵泥丸宫好不容易开起,射出一道银光迎向半空的聚灵玉,两光相照,登时相合,分出一道匹练似的光柱将床上两人一起罩住。

  海青玉一身真元几忽穷竭,待聚灵玉自行转了起来,这才身子一软,惨然一笑,曾经不可一世的他,此刻竟连「开窍出神」也几乎办不到!

  随即一念定心,无比艰难的调动体内真元流注,聚而击之,解去那彩凤涎所生异气,再藉聚灵玉之助,为宁素仙定魂安魄,稳住她本命元神,最后将星火焰传,让真阳种子同他浓浓阳精,射入她玉房子宫之中入胎着床,闹腾风流了一夜,险死还生终于救回爱女,余下的,便看天意怎么玩弄他了。

  宁素仙初尝云雨,一夕欢爱,美的死去活来。

  她浑身软绵,为心爱之人搂着,双腿交阴之中,玉柱犹捣蟾宫,蚌内仍含异物,那春溪潮满之处,鱼龙溯游潜渊,回味那余韵悠悠,是羞不自抑又妙不可言,隐隐知晓自己已度过一关生死劫数,却是倦极,终慢慢沉沉睡去,还入温馨梦中。

  梦中,她最爱的人,同她说着笑着,凝眸相对,深情相拥,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慢慢的淡成一片轻烟,她伸手要去握他的手,却是落了个空,只徒然留下情泪数滴,道是还了旧情,怎知又添了相思新债。

  朝阳渐起,一片金晖,又是新的一天。

***    ***    ***    ***

           第五章 缘随因动

  宁素仙自梦中恍惚醒来,见枕畔犹有泪迹,心中微生娇羞,却是感觉府中静的吓人,并非毫无声响的静,而是肃穆哀痛的沉静,转头一看,房内壁间大红喜幛全换了素白一片,而她更是一身素白绫衣,这是?这是?出了什么事?心头隐隐明白着,淡淡的哀伤幽幽的流过心田。

  叹了口气,宁素仙便要起身,却是浑身乏力,她心中一震,便自返观内视一番,体内真元竟是大亏大损,远不及往日二、三成之间,转念间领悟,原来真是逃过了一次生死劫难吗?

  忽然宁素仙面上一红,原来她发现,自己已怀有身孕!这是多么奇妙的感觉,她不由的轻抚着小腹,呵,这腹中怀着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小生命。

  愣了一会儿,宁素仙随手取过了架上一件素白披风披上,推开了门走了出去,那阳光自廊外照入花厅,微微刺目生晕,见ㄚ鬟喜儿伏在外间花厅案桌上打盹儿,也是一身素白,身上紮着孝麻,虽知那人元神正宿在自己腹中,不曾真箇离去,宁素仙心中仍是不免感伤着,面目已改身已换,他又能记得几分往事呢?

  「喜儿!小喜儿……」宁素仙轻轻推着喜儿的肩头唤着。

  喜儿甚是警觉,一推便醒,见小姐昏睡了好些日子,此刻好生生的站在眼前,不觉又惊又喜,跟着便红了眼眶,跪下来扯着小姐的衣袖抽泣着。

  「小姐,呜呜呜……,小姐你终於醒了,可怜姑爷他……,姑爷他……被天雷给活活劈了……呜呜呜……」宁素仙闻言一惊,是出了什么事?忆起临别时老人所言,难道转劫之事,当真生出了什么变化?她心中惊疑莫定,不自觉轻抚着小腹,这才略略安心。

  「喜儿莫慌,你告诉小姐,我昏睡了几日?那日我同姑爷洞房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宁素仙扶起喜儿,纤手轻抚着她后心,微微渡过一道真气,镇她心神宁和,无意间察觉她体内有一股真元内气流转,依循她玄女心法游走内腑,便知她虽只是间中旁听谢琼华讲授学问,却亦已深有所获,不觉对喜儿另眼相看,好个兰心蕙质的俏ㄚ头。

  「小姐你已昏睡了月半有余,正巧是七七四十九日……」喜儿得宁素仙度入一道真气,精神一振,心生平和宁静,回答起宁素仙的问话来,便有了条理。

  「洞房那夜,是奴婢和小翠在新房外头服侍着,小姐同姑爷好上了一夜……」想到那夜,喜儿面上生出羞红,春心忐忑浮动。

  宁素仙何等灵慧,见喜儿说来忸怩,便心知肚明自己那放荡风流,定是全教这情比姊妹的鬼灵精ㄚ头听了去,登时亦自霞生玉颊,却听喜儿徐徐说着。

  「……待日上三竿后,姑爷才起身来漱洗,姑爷吩咐奴婢道,小姐於燕好中,忽悟阴阳至道,已自入了定,不日后自当醒转,便让奴婢同小翠备了金盆净水,亲自服侍了小姐净身,姑爷对小姐好生温柔,奴婢们见了真是欢喜,然后姑爷便去厅中见夫人……」喜儿说到此处,眼眶又微见泪光。

  「姑爷拜了夫人,辞了宾客后,唤了府中一应执事,俱往厅中听他吩咐,姑爷说他原是九天谪仙,因与我们宁氏一脉有缘,特来为宁氏留后,现今一夕结缘,小姐已然有孕,他还须替咱们宁府挡上一劫,便是大功告成,姑爷对咱们下人向来慈悲喜善,平素言行更是有若神人,府里大伙儿自然全信了,姑爷再对众人,各吩咐了数言,便退下了众人,只余奴婢同那铁牛儿留下,然后……便搂着夫人哭着……」喜儿说至尴尬之处,言中不免犹豫。

  「小喜儿,情之一字,千般由不得人,既教人舍生忘死,亦难分对错,这事心里知道就好,你便说下去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宁素仙微微轻叹,心知喜儿如此灵精,更挑通眼眉,她朝夕伴在自己母女身旁,娘亲和青玉叔叔之事,若不叫她看穿了才有鬼。

  喜儿正偷眼瞧着宁素仙脸色,听她这么一说,这才吁了口气,心中对宁素仙生出又崇拜又害怕,和莫名其妙兴奋的奇异感觉,灵精如她,仅管对情字还未真个开窍,却也知道这些事虽着实难容於世间礼法,但她这个古怪之极的小姐,是不放在眼里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喜儿自不知道,在府中众人眼里,她其实也是个有着叛逆气质,万分古怪的美貌ㄚ鬟……

  「姑爷同夫人哭了好一会儿,便唤过铁牛儿吩咐他,他和夫人的缘分虽然尽了,但是实在舍不得夫人,要那铁牛儿务须好生照顾,便不说男女授受不亲,那铁牛儿大笨牛一头,夫人这么娇贵的主子,奴婢怎么想也想不透,姑爷怎么谁不好吩咐,偏点那头笨牛儿来照顾夫人……」喜儿说到此处,言语倒是有些忿忿不平,面上却更是羞红生艳。

  宁素仙听的暗暗讶异,那铁牛儿年岁同她一般,只得十六、七岁大,是宁家佃农的孩子,自幼送来府中帮手的,铁牛儿身子壮实,天性看来是憨直可爱,却实在是大智若愚之人,一身根骨更是非凡,有如浑金璞玉一般,向来甚讨宁家上下人等欢心笑颜,青玉叔叔往常便最喜欢唤了他去伺候着,青玉叔叔究竟对他有什么安排?

  「姑爷却是吩咐了你什么?」见喜儿忽然吞吞吐吐的,宁素仙心中一时生出好奇。

  「姑爷一样吩咐奴婢日后尽心伺候夫人,给了奴婢一册」玉房藏真「,说是牧牛的密法,吩咐奴婢好生习练,日后才有能力架的住牛儿的野性……」喜儿声若蚊蚋,越说越小声,头儿垂的低低的,耳朵都红了,姑爷什么不好给,偏给她那春宫秘笈,这般作弄,真是羞煞人了。

  宁素仙听的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道:「喜儿,姑爷那玉房藏真,乃是我玄女一脉成仙入圣,只修秘传的术法真诀,习后自有一番奥妙,万万不可等闲视之。」「是,小姐,姑爷也是这么说的……」喜儿心中怦然,思及那书中所录的法儿,详尽男女欢好交媾之道,这岂不是便叫她白白便宜了那头笨牛儿?

  俏ㄚ头见识过宁素仙的激情销魂之夜,心思不再那么单纯,一想及自己和铁牛儿若真干起那颠鸾倒凤的羞人之事,不知是什么滋味,顿时忘了伤悲,心头更是鹿撞。

  「姑爷嘱咐你等之后,又发生了何事?」宁素仙冷眼瞧得喜儿春心暗动,知她脸嫩,微微一笑也不说破,旋即再问。

  「姑爷那天诸事吩咐之后,便自坐於后园黑山石上。到了第二天夜里,忽然天上雷声隆隆,轰然传声,府中人等,心中害怕,依姑爷吩咐,都不敢踏出房门外一步。奴婢守在小姐这儿寸步不离,大着胆子望向窗外,只有铁牛儿自跪在姑爷身前,奴婢在房中,忽听得姑爷一声长啸,然后彷彿不知对谁怒叱,威势好不惊人,随即窗前一亮,一声霹雳作响,连在房中都感觉天摇地晃,奴婢不由自主便退了一步,后来才知姑爷好像是给那天雷给劈中了,身子都没了,呜呜呜……」喜儿说到此处,又是一阵难过,暗暗掩泣。

  「嗯,这便是说,喜儿你实在并不明白当夜之事了?」宁素仙凝神思索了片刻,看来还得问问铁牛儿。

  「是,小姐,当夜之事,或许实在只有铁牛儿才知道。」喜儿也是伶俐之至,一面抽泣着,一面立时醒悟,或许铁牛儿知道些什么自己不明白的事。

  宁素仙迳自沉吟了一会儿,喜儿便站在一旁候着,望着自小一同长大的小姐,喜儿的眼神中有着一丝讶异,再三打量,小姐看来有些憔悴,但身量高了一些,身段也更为玲珑有致,整个的样貌充满了成熟艳丽与稚气纯洁的矛盾,散发出来的气质变化不定,有着难以形容的神秘模糊,喜儿不禁看呆了。

  「走吧小喜儿,我们去找你那头牛儿去!」宁素仙看见喜儿呆愣愣的看着自己,那娇俏可爱的样子,让人实在忍不住想欺负她。

  「小姐~~~」喜儿一面跟着,一面胀红了脸,什么她的牛儿,连小姐都来取笑。

  铁牛儿赤着精壮的上身,正蹲在灶下信手挥动手中柴刀,有一下没一下的劈着柴火,一脸迷糊的神情,思绪茫茫散漫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素仙看在眼里,心中大大的震惊,往昔不曾多加注意,这铁牛儿气脉悠长若无,一动一静之间,竟无不深深契合着天心自然之机,再以见慧眼细看,他内气灵光纯正,分明一身修为已登堂入室,岂是庸手。

  「笨牛儿,歇歇手吧,小姐有事要问你!」喜儿一见铁牛儿,想起海青玉的调笑,心中尴尬,三步并作两步,抢到宁素仙身前,素手轻探,一手分光捉影,便接过铁牛儿手上的柴刀,另一手扯着他耳朵拉了他起来,也不知道要怕羞。

  「哎哎哎,轻点儿、轻点儿,仙姐儿你醒啦?好久不见!」铁牛儿一个大个子,让喜儿拧着耳朵,斜斜向着喜儿侧弯,一脸吃痛的表情,向宁素仙问好。

  「怎么可以称呼小姐为仙姐儿?笨牛儿你怎么老改不了口,别弄乱了规矩,要叫小姐!」喜儿气道。

  「不都是姐吗?叫仙姐儿有什么不好?」铁牛儿一脸茫然,他从小便这么叫,不行吗?

  「莫打紧,喜儿随他吧!」宁素仙饶是有趣的看着俏ㄚ鬟驯牛,那分光捉影的手法使的精细无差,看来喜儿的底子打的甚好,不知师父是否曾指点过她?家里出了两个门人,她竟一无所知,看来她以前的眼力,着实是太嫩了点。

  喜儿仍是气不过,愤愤的踩了铁牛儿一脚,可恶,笨牛儿还敢顶嘴。

  「能告诉我那青玉叔叔遭雷劫那一夜发生的事吗?我有些不太明白?」宁素仙刚已先去看过雷殛之处看过,除了那黑山石上仍带着焦炙的痕迹外,整个后园竟是丝毫无损,这证明青玉叔叔还有能力禁断那天雷至大威能的范围。

  「海哥不都跟仙姐儿你交代清楚了吗?怎么还来问我啊?」铁牛儿一脸迷惑「不就是海哥说他这辈子再强大的对手都斗过,就是还没嚐过天雷轰顶的滋味,想试一试滋味吗?难道还有什么?」铁牛儿回想着海青玉气傲苍天的绝代英姿,却没注意喜儿听见他大刺刺的唤姑爷叫海哥,一张娇俏的小脸气极了,摩拳擦掌,转备好好伺候他一顿。

  宁素仙闻言一呆,就这样?没别的?那天雷之威至大至刚,可谓是最可怕的天劫之一,可不是寻常修道人自炼的法雷所可比拟的,旁人避之惟恐不及,青玉叔叔转世之际,想的竟然是想嚐一嚐滋味的念头?

  她静下心来仔细一想,这倒是也有可能,青玉叔叔素来自负,他这一世,当足快意二字,这转劫之际临去一别,不肯太过稀松平常也是有可能的,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对了,海哥在引动天雷之前,曾说了几句话,说他明白了,我却实在听不明白……」铁牛儿感觉腰间被拧!

  「嘻,好痒!媳妇儿别拧啊!」他一滑一扭,大手闪电般的穿出,手势无比巧妙的滑进喜儿的腋下,绕过她纤巧的腰间,从另一侧腋下穿出,将她圈的紧实而不能动弹。

  他手掌落处,贼贼的,正好覆盖喜儿微微鼓胀的胸脯,柔柔软软的,真是好舒服啊,那异样的感觉,让铁牛儿忍不住隔着软薄的春衫,轻轻的撚着揉着。

  「什么媳妇儿?是喜姐!笨牛儿臭牛儿,还不快放开我,等一下叫你好看!

  喔……不要摸啊……「喜儿被铁牛儿搂进怀里,脸胀的像块红布似的,都快烧了起来,再被他在要紧处使起了手段,登时软了身子,什么力都使不出来。

  气死人了,羞死人了,这笨牛儿几时和姑爷学得这么坏了,女孩子宝贵的身子怎么可以这样轻薄,哎哎哎,别再摸了,怎么摸进衣服里去了?哎哎哎别……

  好痒……好难过……这是什么感觉……哎哎……那边不行啊……

  「才不放!海哥说像这样子叫」软玉温香抱满怀「,是天大的好事,放手的肯定是驴蛋,我是好牛儿,才不要当驴蛋勒!」铁牛儿嘻嘻笑着。

  原来女孩子的这儿,果真是滑腻柔嫩的触感啊,喜儿柔软胸脯上的乳蕾,在他手指抚弄下变大,海哥教的手法果然有效,他可是聪明的牛儿,才不是笨牛儿,看喜儿平常的精明干练,全换成了一付迷迷糊糊的脸红失神样子,这样多可爱啊,喜儿虽是个ㄚ鬟,但她的心思伶俐聪慧,容颜美貌,可也不含糊呢。

  「青玉叔叔说了明白什么?让你听不明白?」宁素仙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猥亵的一幕,看着喜儿在铁牛儿怀中挣扎着,忽然很坏心的决定不要救她。

  喜儿好妹子,不是小姐不想救你,实在是小姐现在功力大退,目下要对付你家姑爷这个大坏蛋亲手调教出来的小坏蛋,可实在是吃力的事啊,更何况这小坏蛋眼带桃花,你既然是这么的近水楼台,可别让旁人佔了先偷吃了去啊,小姐真的不是想看好戏,虽然看起来真的好有趣,嘻。

  「嗯……海哥说了什么?我想想啊……」铁牛儿一面说,一面思索着,憨厚的脸上,闪现着一种深远动人的智慧光芒。

  喜儿俏丽的脸蛋红馥馥的,煞是可人,她衣衫凌乱,胸前敞开了大片雪白的春光,少女玲珑挺翘的乳房,正被铁牛儿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弄的她芳心大乱,她在铁牛儿怀中微微娇喘咿唔着,眼睛看着铁牛儿变化的气质,不知不觉看的呆住了。

  「对了,海哥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造化无定,是敌亦友,缘随因动,天心我心,既然本来就没一个定数,那我还操心什么呢?道贵自然,法贵天真,云鹏,你要记住,大道虽多岐,但无论远近,却无一不是殊途同归,通向同一个方向啊,我这般三心二意是道,你这本心如一亦是道啊!记住我的话,若是你现在不明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海哥说了这些,我还真听不太懂哩!」

喜儿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心头有如鹿撞,这笨牛儿怎么忽然生出无比的魅力来,云鹏云鹏,老唤他笨牛儿,都忘了他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李云鹏。

  一时三人俱默,各自怀着心事,夕阳余晖缓缓落下,天边一抹残红,虽然府内外有着许多细微的喧嚣嘈杂,却感觉大地像是一片沉寂,而他们便超脱於尘世之上。

  片刻后,传来铁牛儿被喜儿狠狠咬上一口的惨叫声,臭牛,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当着小姐面前,碰姑奶奶喜儿姐从没让人碰过的清白身子………

  铁牛儿吃喜儿咬的痛紧,连忙大声说,要不然下次找个三更半夜,四下无人的时候,咱到媳妇儿你的房里碰………

  喜儿听的又羞又气,又是好笑,满面通红着,见铁牛儿眼中老实的写满他小人得逞的眼神,心中可知道了,这老实的铁牛儿,可还真不老实呢。

  宁家上下人等,知道小姐醒转,无不欢喜,宁素仙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发落安排好诸般事务,便带着娘亲领着喜儿和铁牛儿,和她一同避居待产去。

  红炉小火紫沙壶,白泉煮沸换茶青,在金陵莫愁湖畔,宁府一处绝少人知晓的产业,一所幽静的庭园别院安禅园,大腹便便的宁素仙轻啜着毛儿尖香茗,她懒散的斜躺在园中凉亭的软榻上休憩,轻抚着自己高高隆起的浑圆大肚,感受着体内又一次神秘的胎动,眼神中洋溢着喜悦的光辉。

  「造化无定,是敌亦友,缘随因动,天心我心?」幽幽叹了口气,宁素仙喃喃自语着,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将造化命运,不只视为一个捉摸不定的对手,也当成一个亲密的夥伴,一个人他所下的每一个决定,无不牵动影响了他那还未曾发生的将来,如果是这样,那么天意和我意又有什么分别呢?

  难道……命运,不只是对手吗?

  宁素仙自小从海青玉那学到的观念,便是将命运视为生平最强大的对手,是破入天人之道要挑战的对象,但是此刻她却迷惑了。

  青玉叔叔究竟明白了什么?他红尘转劫之后,便会将前事俱忘,只怕再无人能明白了!

  忽然不知何处飞来一只彩蝶,忽飘忽荡,轻盈漫舞,戏着风,轻薄着花朵。

  「道贵自然,法贵天真?」宁素仙美眸中绽放一丝光芒,凝视着眼前游移轻舞的一只粉彩斑斓蝶儿,心灵智海中,一时若有所悟,但那感觉飘飘茫茫,却又无法真正把握。

  宁素仙念头一转,神情满是慈爱之意,素手再次轻抚着高隆的小腹,心中有着身为母亲的骄傲,只是眼眉间略带着一丝忧愁,自己体内真元的亏损,似乎有越演越烈的情况,彷彿这胎儿是个虚无的源头,缓缓的吞噬着自己苦修的真元成长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原以为这只是女人怀胎时的自然之象,但是娘亲也同样怀着胎儿,细察娘亲的样子,却又似乎不曾如此,那么这事究竟有何古怪?

  宁素仙不止一次的回想那一夜的风流纵情,心中明白,那一夜为了受胎,父女交媾同欢,肯定中间曾出了意外,思索那险死还生的印象,难道是有人处心积虑佈下了暗算吗?

  是何人?是何时?要对付的究竟是青玉叔叔?还是整个风月仙宗呢?

  依老人所言,若转劫之事,有了什么变数,那雁荡山似乎是该去一趟,问题是何时去呢?

  是该立时前往呢?还是在生下这孩儿之后呢?

  秋露明霞剑的背后,隐隐有两大宗门,碧落天宫和黄泉秘殿斗争的痕迹,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往昔事不关己,可以不去理会,但若是取了那秋露明霞,她便不能掉以轻心了。

  再回过头想想,那依附紫阳仙道一脉的玄门异士们,便真能放的下那昔日的仇怨吗?若连那些已臻至天人之境的前辈仙魔们,亦挣不开那潜匿在人心底蠢动的私欲,世间又有几人逃的开呢?

  风月一脉以情入道,极尽风流之事,为那些世间正门大派视之为邪,却不知人心之私欲作祟原本自然,那些人自鸣得意,说什么斩情灭性,窃自比拟天地至公不仁之意,以为修成冷血无情之仙便是得道,却偏又放不下了丑陋欲望,贪嗔痴三毒俱深,如此掩耳盗铃,真是可笑!

  或许是以自私心态,妄自曲解「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意吧!

  她即便和他们毫无瓜葛,日后大概也难免会因见解不合而生出冲突吧,那些人向来以除魔卫道为藉口来诛杀异己,那自己又怎么可以不去知己知彼呢?

  不得不防吗?或许自己也只是想为自己找个藉口吧!宁素仙自嘲着,魔头的教养的女儿,自然是个魔女,谁都最好别惹到我啊!

  莫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

  或许,生下这孩儿之后,是该游历天下的时候了,闭门造居的修练,又那及的上万里尘烟更能使人触类旁通呢?即便是传承了风月与玄女两脉之学,说到底,她其实还是那未知海阔天高的一井之蛙啊!

  况且师父谢琼华转劫之后下落不明,正好踏尽天涯,往四方去寻啊。

  忽闻得低声一叹,宁素仙便不转头,也知道是和她一同避居待产的娘亲来至身后,连忙就要起身相迎。

  宁夫人微微摇了摇头,登上了软榻,和女儿一同并身躺着,挥了挥手,让服侍的喜儿退了下去。

  「仙仙,你会想他吗?」沉默了一会儿,宁夫人终於幽幽的开口。

  「是的,娘,仙仙想他。」宁素仙坚定的回答,她和她再不单纯只是母女,她和她都是被同一个男人俘虏了身心的女人。

  不意外女儿的答案,宁夫人抿着唇,怔怔的望向园中,那一只翩翩飞舞的彩蝶。

  「娘也想他,可是……娘现在却也恨他!」宁夫人终於软弱的溢出眼泪,在女儿面前,她不想再装作坚强,反而像个小女孩般的哭泣着心中的悲苦。

  宁素仙温柔的揽着自己的娘亲,轻拍着她的背,她明白宁夫人的感受,她虽然扛下了宁府一大家子的重担,却原是个多愁善感,心性柔弱的女子,她只合受人呵护,又怎能受的了苦呢。

  当娘亲她在接受了青玉叔叔,那样多情而体贴的男人润泽之后,却又失去了他,她一定是再没有力量去武装自己坚强了。

  「仙仙,娘是不是很可笑?」宁夫人泪眼矇矓,伏在自己女儿怀中轻啜。

  「娘不守妇道,恋上了他,还因为他娶了你,而对你嫉妒着,可是娘真的无能自制啊。」宁夫人闭上了只眼,泪水滚滚滴落,她因心中羞愧,而不敢望着女儿那亮如晨星的只眸,即使他人已不在,她竟然还是在心底深处嫉妒着女儿和他的亲蜜关系。

  嫉妒,原是人们心底,最无能除去的软弱与真实的一面。

  「娘,仙仙明白的,这不是娘的错,娘是真心爱他,这才会对女儿生出嫉妒之意,这全是因为咱们母女俩爱上的那个男人,不是一个平凡人的缘故啊……」宁素仙柔声开解着宁夫人,心中却在苦笑。

  她虽然自认还算聪慧,但相对於天邪君世情练达,那无比灵活的种种手腕,她实在是无法比拟,眼下,她便不知该怎么做对娘亲才是好,也只能温言以对,若是青玉叔叔还在的话,娘亲大概永远也不会发愁吧。

  只是青玉叔叔再回不来了,转世的他,将是全然相异的面貌,不同的性格,面目已改身也换,谁人识得旧时君?

  若非如此惊世骇俗,便是告诉娘亲真相,又有何不可呢?但娘亲大概无法接受吧?母女违背伦常同侍一夫,已叫娘亲如此万般无奈了,若她的情人,竟成了她的孙儿,她还能接受吗?

  她望着娘亲梨花带雨的愁容,略一迟疑,素手终於还是覆上娘亲滚圆的大肚,感受到另一名小生命的气息,默运体内所剩无几的真元,施展玄女一脉秘传的手法,配合着「星火燃天」的法门,将体内真元渡入宁夫人体中。

  宁夫人感觉小腹上传来一股温热的暖流,片刻便散佈於四肢百骸游走,让她浑身感觉好不舒服轻松,连心头的郁抑,也自消散了大半,着实受用,而那渡入体内的至纯真元,最后缓缓的渗入宁夫人体内的胎儿中。

  宁夫人睁开含泪的只眼,望着自己这气质神秘的女儿,自她师从谢琼华和海青玉之后,她便再不是她所能理解的女儿了,这个女儿一身不可思议有若神人,直追谢琼华在世,那实在远远超过了她所能想像的地步。

  却见宁素仙芳容微微苍白见汗,宁夫人不觉心中一惊,她知道女儿修炼有玄功,一向寒暑不侵,怎么这会儿竟流汗了,这才发觉宁素仙看来竟有些儿憔悴。

  「仙仙,你是否人不舒服?」宁夫人看了心疼,关心的问着,她毕竟是她的女儿啊,这一刻她忘却了嫉妒,忘了烦恼,母爱的力量佔了上风,人们心中的情感,本来就像海中的暗潮般,常常改变着方向。

  「娘,仙仙没事,只是没想到咱们女人家怀胎之时,竟是如此累人。」宁素仙微微摇头,感觉体内空荡荡的着实令人心慌,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心想今夜月圆,正可吞吐月华挹注体内元气,倒也无妨。

  宁夫人不知内中究理,闻言笑道:「娘怀你的时候,也是害喜害的厉害,后来生下了你,真是伶俐可人,现在怀了你妹子,她可安静多了,你这样子大约也是害喜,看来娘这孙子,将来一定同你一样,聪明可爱的紧。」宁素仙勾起了童年回忆,心中温馨,趁机要宁夫人说些她小时候的事,转移了宁夫人的情绪,母女两人和乐融融,彼此调笑无禁,像一对姊妹般的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午后时光。

  天上无云,月光如银,宁素仙一头黑长发丝浮游半空,好似有着生命的活物,她裸身披着一袭软薄轻盈的素白纱裳,原本就饱满的软玉只峰,因怀孕的关系显的更是高挺美好。

  她坦着浑圆的大腹,以吉祥方便座姿,端坐於园中一方略带焦痕的黑山石上,对着天上明月,吐纳一束银练似的光华,感觉既圣洁又妖异。

  那黑石是宁素仙以术法从宁府运来,坐在上面,感觉就像有青玉叔叔陪在身旁一般。

  像春雨滋润了乾枯大地一般,宁素仙感觉体内的真元气机一片活泼,缓缓运行着周天,想不到吞吐月华,对应付体内这胎儿的需索,竟有神奇的助益。

  月过中天,宁素仙嚥下一口银光,将真气引流归窍,调合龙虎坎离,一只美眸倏地睁开,她转头往一个方位望去,露出一个甜甜的浅笑。

  既稚气又成熟的年轻母亲,那比花儿更甜美的笑容之中,那秋水般明眸的深处,隐藏着的是一丝丝的邪气,和天邪君如出一辙,睥睨天下的邪气!

***    ***    ***    ***

           第六章 闺中密友

  花木扶疏的幽静庭园,月光依旧明亮皎洁,微风徐徐,宁素仙几近赤裸的身影却渐渐的淡化,终至在黑山石上隐去,下一刻,空间彷彿活了起来。

  像石片投入湖水中起了纹般的,安禅园整个庭园的花草林荫,错落有致的奇石假山与水塘亭阁,俱都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波动。

  两道剑光在安禅园外的草地落下,当剑光隐去,两个娉婷绰约的绝色佳人,手中提着长剑而现。

  有着一对深浓好看,柳眉弯弯如月的雪青虹,一身月白儒服,头上结着男子发髻模样,发上簪着玄木簪,手里提着一只紫藤编制的精緻箱箧,装放着两人换洗的衣物。

  她腰纤腿长,体态颇为高挑窈窕,约摸十五、六岁大,性感的樱唇似喜还嗔,容貌看来虽然还颇为稚气,胸前亦还不够丰隆,整个人看来却是又冷又艳绝美无方。

  尤其那一身幽静典雅的华贵气质,虽是男子装扮,感觉却宛如月中仙子降世,倘若她若再成熟个几岁,肯定是美的要让男人都难以正常呼吸。

  另一位身段姣好的女子林无愁,则约摸年岁二十上下,她容貌清丽可爱,也不遑多让於身边的少女雪青虹。

  她身着朱红衣裳,那衣裙紧束合身,将她极是惹火的丰胸细腰与俏臀长腿,衬托的更加动人而窈窕,偏偏整她个人气质飞扬佻脱,感觉像个小女孩般的淘气精灵,张着一只水汪汪大眼,正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无愁,那辛辰子的气息,便是落在此处吗?看此处的布置,暗合三才五行,内蕴七奇七政之机,这所庭园的主人,应该是个非同凡俗之人,自不会同辛辰子那人有什么交情才是,我俩且莫要莽撞。」雪青虹虽年纪较幼,但一身见识与修为却远在林无愁之上,又兼气质沉冷,聪慧多智,远非林无愁所能项背,两人结识以来,她反而更像是照顾的林无愁姊姊多一些。

  望着门外石上,海青玉以手代笔草书的「安禅园」三个大字,雪青虹心中暗自钦服着,这几个字在闲适舒意的笔锋中,隐藏着放肆无匹的张力,恰恰隐喻着这所幽趣盎然的隐逸庭园,看似静谧平常,却含蕴着某种力量在无形之中。

  「嗯,是有点古怪啊,方才那道银练,分明是有高人在此吐呐月华灵气,那辛辰子那么狡猾,不知逃向此处究竟是有意或无心。」林无愁点了点头,正在心中纳闷,大门忽然呀的一声开了。

  「两位道友法驾光临,素仙心中不胜之喜,还请见谅素仙衣衫不整,不便亲迎。」宁素仙以空山语响之法,向门外传音。

  「主人既然不嫌青虹两人来的唐突,那我们便不客气了。」雪青虹微微一笑,也不客气,将剑束丸,吞入腹中,便自登门而入。

  「阿虹,无愁去去便来。」林无愁本已跟进,忽然察觉左后方有了动静,她心中一动,御剑驾起一道剑光,便追了上去。

  雪青虹柳眉一皱,却已是阻之不及。

  「无妨,我那云鹏兄弟已跟上前去了,定不叫那位姊姊吃亏才是。」宁素仙绝美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仍是一袭轻纱,赤足浮空踏於七里香之上,虽是腰间大肚之处已系上了丝结,但宽松的薄纱丝裳,仍是掩不住她那一身峰峦胜景桃源佳处。

  「姊姊好生潇洒啊。」雪青虹目力何等惊人,一瞥之下,已看清楚宁素仙的模样,不觉讚叹,好一位出色女子。

  虽是身怀六甲,却丝毫无损於她的绝代仙姿,全身上下虽只披着一袭轻纱,几近赤裸,却是毫无忸怩不堪之态,感觉天真自然以极,偏是一身神秘气质万变,浑身散发着似稚气又似成熟的自信豪气,但估计年岁不过大上自己一两岁吧。

  「那儿的话,素仙今夜吐呐月华,因贪这夜色凉爽,一时放肆,这一身衣衫不整,倒叫妹妹见笑了。」宁素仙见到雪青虹,也是心中暗自惊叹。

  好一位泱泱大度,傲世风华的人间仙子,若非今日一见,便难信那古人所讚绝色佳人「冰肌玉骨芙蓉面,瞳含秋水眉含烟」是真,世间那里去寻这等出色可人儿,想来纵是天上嫦娥亦不过如是。

  人与人的缘份殊难预料,有些时候,有些人在初见面的那一刹那,便会全然不被彼此的来历与背景所影响,而成为一生的知己或仇敌。

  那园中的黑山石颇大,快十七岁的小母亲宁素仙,和十五岁的少女雪青虹,便是互相一见就彼此投缘,她们惺惺相惜着,讚美对方的出色。

  雪青虹素来对人冷淡,难得与人交心,此时她心中欢喜,兴緻一来,也不管世间礼俗如何,迳自脱的赤条条的,裸坦了一身仙肌雪肤,同宁素仙坦诚而见,并坐於黑山石之上,搂着她的腰欢喜的交谈了起来,连宁素仙这样素心邪意的人也目瞪口呆,好个大胆放肆的女子。

  除去了云鞋罗袜,卸下一身儒服与胸围亵裤,抽去发上的玄木簪,雪青虹长长的青丝,像黑瀑般的披落在她肤若凝脂,其白胜雪的美好胴体上,更见动人美艳之处。

  她年纪虽才只有十五,但身量极为高挑,还略高过宁素仙两寸许,她的稚气不同於宁素仙是表现在神秘多变的气质上,而是出现在她那极为冷艳性感的眼神与微笑中,使的她看来既像个优雅的淑女,又像个多情的少年。

  雪青虹柔腴纤滑的只腿纤长,香臀如可口的桃子般又挺又翘,连着小蛮纤腰,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雪白的小腹上,实在美的不像个青涩少女。

  少女大腿根处之上,神秘的三角之地,细密柔长的浓黑阴毛丛生,粉红色的阴户丰隆贲起,两瓣嫩红的阴唇皱摺,那真是令人血脉喷张的销魂蜜穴,完全不像个只有十五岁少女的发育。

  她胸前玉乳如同春笋般尖翘,虽还不够大,形状却甚是美好,乳晕上是一圈嫩红,那粉红的蓓蕾,微微的颤动成无限诱人的姿态。

  宁素仙动容,虽然她在雪青虹凝视自己的眼神中,察觉到一种异样的火热情感,但如此绝世佳人,如此赤诚之情,又怎可推却?又怎么可以放过?

  宁素仙敞开心防,毫无顾忌的和她说着彼此从不说与旁人知晓的身世,说着心中种种的想法与念头,分享彼此彼此不可告人的秘密与梦想,相互调笑。

  有着弯弯柳月眉的雪青虹开心之极,笑起来那只美眸也瞇成弯弯的新月,看起来甜美迷人之至,虽仍是带着几分清冷自持,却已没了那寒冰似的冷意。

  雪青虹亲密的搂着宁素仙,爱怜的抚着她的大肚,贴耳听着她腹内胎儿缓缓跳动的心音,忽然心中蹦出一个奇异的念头,诚心诚意的认了宁素仙腹中孩儿为自己的义子与徒儿。

  宁素仙心中一动,面上泛起了一个古怪的笑容,雪青虹自是好奇追问。

  宁素仙心中暗笑,口里却打趣着雪青虹,说她还年未及笄,便想养儿防老,不知是看上了她儿子许是承袭了天邪君的情种?还是看上了她风月一脉,门中的秘法无穷,想未雨绸缪,蓄养她儿子当她的小相公来着?

  如是果真如此,她这亲娘二话不说,定不叫好妹妹失望,一定会严加教养儿子的本事,将来好侍候他这年轻貌美的乾娘,定让青虹妹妹她日夜缠绵床第,享尽那艳福无边,风流爽美的快活。

  宁素仙这话虽然用词不见猥亵,却着实是说的淫秽入骨,饶是雪青虹如何叛逆大胆,一身修为如何高明,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女,不由的她听的瞠目结舌,羞的满面绯红,直唤不依,心头狂跳不已,再无半分清冷之姿。

  雪青虹虽然并没真有宁素仙所说的这念头,却也不禁芳心暗暗生出涟漪。

  虽看出了宁素仙是在和她说笑,但思及宁素仙方才所言,她同天邪君父女两世相恋,今世终成夫妻之事,雪青虹素来冷静的心绪,悄悄乱了几分。

  少女情怀原本容易感动,加之宁素仙口舌便给,又毫不避讳的,将自己那闺中秘事说的活灵活现,待说到洞房花烛夜之事,更是丝毫无隐,使得雪青虹这样只喜欢女人的女子,对那禁忌的乱伦恋情,也不禁生出了意乱情迷的丝丝憧憬,再听到宁素仙拿儿子来调笑她,雪青虹美眸中泛起了迷惘。

  气息一乱,雪青虹心中一震,灵台复见清明,她暗自惊骇,那伦理五常,可说是人世恆常稳定的基础之一,怎么这违逆了世间伦理的禁忌情事,竟然会对她生出了极大的诱惑?

  雪青虹芳心为之忐忑不安,暗暗自语,她可是只喜欢女人的,这才略略心安,却不曾细想,她喜欢女人,严格说来,也是违逆了伦常。

  宁素仙看在心里,也不说破,有些事还是朦朦胧胧的才有看头,既已撩起了这好妹妹心底的情丝,便适可而止吧。

  她心头暗笑,没想到这青虹妹妹虽然冷静非凡,本事过人,脸皮却如此之薄,原来也不过是个可爱的嫩秧子而已,腹中这儿子还未出世,便能先佔了他乾娘一轮便宜去,可真是好样的,嘻。

  她再深入一想,在海青玉的教导下,她生平所学,心中的各种念头与心思,其实本来便无不惊世骇俗之极,又有那几样,不是触动了人们心中那极难去面对,隐晦难明的欲望本体呢?

  说到底,人心才最是古怪难测的吧?否则为何越是禁忌难容之事,对那胆大多思之人,则越是不免会令其生出好奇与渴望了解之心,与诸多揣想呢?

  更何况这事乃是人世第一等乱伦大忌,不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吗?

  思及此处,宁素仙不觉有悟於心,对七巧如意中,那如意心诀的领悟,无意间再上一层,虽是体内真元仍然匮乏,但真元它日重修可得,这智海修为之功,可说不准什么时候忽然灵机一动,才能有悟於心,这也是宁素仙欲入世历练的根由,他山之石,可以攻错也。

  当世仙魔灵界,尚未崭露头角的两位年轻奇女子,素心玄女宁素仙,与青灵雪仙雪青虹,於莫愁湖畔的安禅园中,因缘相识,因彼此的第一眼便无比的投缘,就此结成了闺中密友。

  又不见了,林无愁剑光一落,望着四周的密林,皱起了眉头,水灵灵的大眼睛,戒备的察看四周,心中无奈之极,这妖人好生狡猾,三番四次的叫他逃脱,自己不合多事,在师门里讨了这份差事,看来这个跟头是栽定了。

  正犹豫间,异变忽起。

  狂风平地而起,夹杂着怪异呼啸,一团黑雾瀰天散开,刹那间遮蔽了天上星月,伸手不见五指,声势甚是惊人可怖。

  林无愁面色一变,暗叫不好,右手剑光暴闪,护住己身,左手掏出法宝,甩手摔出一件小巧古朴的螭首兽身玉玦,顺势手搯法诀一引,疾喝道:「天玄地黄,紫府道藏,度厄驱邪,护我真阳!」那螭首兽身玉玦尚未落地,便自耀出一片金光,照耀十丈方圆,化成一只通灵巨兽,护着林无愁,昂首摆尾撕牙裂嘴,向那风急雾黑之处怒咆狂啸着。

  一声冷笑传出:「原来是自紫阳道府出来的高人,莫怪追索的这般紧凑,凭这手小小道术,也敢耀武扬威,念在故人之情,爷今日心情好,便叫你大妹子长长见识。」低沉的嗓音带着怪异节奏的吟诵,地上开始微微震动,土中窜出百十来个发鬚眉眼俱全的人形土偶,下一刻便毫不客气的欺上前来。

  林无愁头皮发麻,真的头皮发麻,浑身都僵了,这些土偶并非恐怖的吓人,相反的一个个都有着俊帅的容貌,可怕的是这些人偶全作赤裸状,晃抖着胯下夸张昂扬的巨大阳根,龟头马眼青筋毛发阴囊诸般特徵竟无一不全,林无愁何曾经历过这等场面,纵有道法在身,心中之惊恐,实在是无复以加。

  那通灵巨兽乃林无愁师门所赐的一件防身法宝,立时来回扑击,金光所到之处,无不风停雾退,虽是轻轻一触,都叫那人偶土崩瓦解,好不厉害。

  但下一刻土里便会再生出一个个新的人偶,杀不胜杀,那巨兽往东,狂风黑雾就从西边卷来,那巨兽向西,那狂风黑雾便又从东边复起,彷彿海中波浪,一波一波的潮水袭上前来。

  这撮土成兵,傀儡魇魅之法,在玄门中,从来谈不上是如何高深的道术,但辛辰子用来,却使之升入了另一层境界,那人偶面貌精细俊俏,发肤指甲阴茎俱全,动作一如生人般纵跳飞腾,自不在话下,最难得的是竟还个个精通武技,暗合着迷踪八法的阵势,此没彼现,左进右出,在狂风黑雾的隐蔽下更添骇人之威,驱策傀儡能使到这地步,也可谓出神入化了。

  那百十来个赤身人偶欺上前来,展筋卖肉,跨下性具罗列并陈,林无愁虽是心中惊恐,羞怒之极,却也不敢闭上眼睛,她抖手一扬,素手掌心发雷,霹雳一响,便击散了面前一排十来人偶,她御剑一挥,剑光似电疾驰,轻易的便将身后左右袭来的人偶们破坏,但人偶还是前仆后继的扑了上来,毁不胜毁。

  林无愁只觉背上冷汗直流,美丽清纯的面上完全失去了平常的镇静,一股怯意由心头生起。

  土中生出的傀儡人偶杀之不尽,她的真力却慢慢的耗之一空,以上驷一人,对敌之下驷无数,她真是失算了,没料到那原先一路逃窜的妖人辛辰子,竟是如此高明之人,几番施展遁法要逃,却是遁不出这方圆之地,更添不安。

  思及雪青虹曾庄重的告诫过她,这辛辰子一路不慌不惊的窜逃几近戏耍,绝非轻与之人,与之对敌务须千万提防,不禁深深后悔,无愁啊无愁,她此刻却是要发愁了。

  忽然足下一紧,土里伸出了只手,抓住了林无愁的足踝,她心中又是一惊,真力贯於足下,发力顿足往下一挫,将那只手挫回黄土,看也不看,左手向前发出一道法雷,右手御剑,一式天外来鸿,旋身而起。

  却听撕的一声,她虽闪过侧面人偶无声无息递来一只只大手,却被连衣带裙的,自胸前衣襟给撕裂了一大片口子直至臀后。

  贴身的真丝胸围裂开了口,再撑不住她傲人的美乳,施展如此剧烈激动的身法,一对白皙高耸的乳房,立时裂衣而出,若隐若现的晃动着,而她身后则是遮掩尽去,美背雪股一线臀沟毫无所隐。

  林无愁又羞又怒的哭了出来,伸手自法宝囊中掏出了一方朱红竹牌,拼了性命便要施展,却忽然动也不能动。

  「失礼了,大妹子,敝人伤天害理惯了,手下不知轻重,还请见谅,那金乌烈阳之火,敝人虽经受的起,大妹子修为不足,只怕三足金乌放了出来,倒要先去了你自个儿半条性命啊。」辛辰子叹了口气,这笨ㄚ头既学艺不精,又不识货,她竟不知道她身上带的可都是好东西,除那「灵玉螭龙」的镇煞除邪之力威势惊人外,她手里的那口「出云素光」剑,明日出云崖,皦皦流素光,那可更是一等一的上品仙剑啊,任拣一样来破他这法阵无不异如反掌,那还用的上「烈阳朱符」这等凶物?

  他摇着头,自林无愁身后现形,伸手一指,便禁了林无愁行动之力,将那朱红竹苻仍收入她百宝囊中,随即散去了狂风黑雾,与傀儡魇魅之法,星月天光还自林中树叶错落间照下,一场恶斗顷刻间了无踪影。

  林无愁一动不能动,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无声的流着眼泪。

  感觉一只男子的手掌,在她胸前敏感处放肆的摸索着,完了,她觉得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又是羞耻,又是惊恐,她清白的身子,要受这妖人淫辱了,她但愿自己能激怒他杀了自己。

  「无耻卑鄙的妖人,下贱、龌龊、肮髒……的败类!你杀了我吧!」林无愁咬牙切齿的骂着,其实她是满心的害怕。

  辛辰子抚摸着林无愁胸前垂挂的项炼,那是镶着两颗明珠的银坠,悄悄黯然神伤,见她颤栗的抖着,心中不忍,正要解了她的禁制,一听之下,不禁心头火起,看不出这样一个看似天真的女子,竟能将骂人的话说的如此流利。

  「无耻卑鄙的妖人?既然你这么称讚爷,那爷又怎能让大妹子你失望呢?」辛辰子哼了一声,抓住林无愁那高耸诱人的一边乳房,以姆指和食指捻着她嫣红的乳头,开始以绝妙的手法擦磨揉捻,折磨着她的感官。

  「这珍珠坠子是谁给你的?」辛辰子冷冷的问着。

  抓着那浑圆结实,又深富柔软弹性的诱人豪乳,辛辰子心中却也忍不住讚叹,好个人间尤物,这样秀丽可爱的少女童颜,却拥有着与她清纯气质截然相反的夸张曲线,这等惹火动人的女子可真是罕见。

  看她分明是还个处子,但她脸上回应的动情媚态,却证明了她对那快感刺激的敏感度非比寻常,是天生如此?亦或是何人有所调教?

  辛辰子不禁生出一丝丝好奇,不过他可毫不留情,不管林无愁如何喘息抖动,他仍然残酷的以更巧妙的手法折磨着。

  林无愁咬着牙不肯答他话,她抖的更厉害,感觉他的指头,好像羽毛一般的搔着她的乳头,从未有过的快感,自乳房前端最敏感的所在,钻入了心里,更难过羞耻的是,那感觉像心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比之雪青虹对她所作的爱抚,更加刺激,她竟生出了希望他别停下手的想法,这让她感觉更是羞愧与耻辱,天啊,她好想死!

  「啊……啊啊……啊……别……别……啊啊……」林无愁终於呻吟出声,一动都不能动的她,因美乳上那快感刺激不断的被加强,而颤栗着呻吟着。

  「坠子谁给你的?再不答话便先剥光了奸个三天三夜,再送到娼寮妓馆去,说!」辛辰子缓下了对乳房的刺激,却进一步撕下了她的衣裳,用另一手掌贴上她的小腹,戏虐的扯了几下阴毛,再用手指拨弄着她阴户的唇瓣,翻开来检查着,无情的声音,继续冷酷的恐吓。

  「是……是……文师姐……」听到这威胁,感觉身无片缕,然后是下体毛发被扯,微微的刺痛,那还不是最可怕的,更令人害怕的是他的另一只手,他温热的手指在她下身那羞人的花瓣之处拨来弄去,戏弄着她的花蕊阴蒂,花房不堪那刺激,泄出了滑溜的蜜汁,顺着光洁的大腿流下,骚痒渴望的感觉不断的冲击着她。

  林无愁大声的哭了,她着实好害怕,这妖人杀千刀的果然是个大恶人,怎么办啊,呜呜呜,阿虹你现在在那儿啊?快来救我啊,呜呜呜。

  「哼哼,若兰……你文师姐她给你这坠子,可说了什么?」辛辰子中指猛然一刺,刺入了蜜穴甬道中,抵住薄膜时才收住力道,感觉手指被温暖潮湿而深富弹性的肉壁收束住,他的手全沾满了那滑溜的淫水汁液,很好,这触感真是妙极了,这女子笨是笨了点,却是绝佳的鼎炉。

  林无愁一声悲嚎,心头绷的紧紧揪住,他的手指像强奸一般的刺入了她的体内,让她生出绝望的心情。

  但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让她有如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浮木般,忽然缓和了一下,难道这妖人竟识得文师姐吗?她虽仍是惊惶害怕,却也忍不住的睁开了梨花带泪的眼睛。

  眼前之人着实俊秀,看来好像二、三十岁的年纪,但貌清瘦憔悴,又像是三、四十岁的样子,一身落魄布衣,却掩不住那潇洒翩翩的斯文气质,和她想像中的妖人相去甚远,她虽追索了辛辰子一段时日,却从未见真正见过他,不禁傻了眼,这便是登上了师门诛魔榜中第三十七位,鬼师辛辰子的真面目?

  「快说!」辛辰子见她睁眼,嘴角绽开一抹微笑,温柔的彷彿对待自己的情人,声音却是冷酷的不带一点情感,手底更是刁恶的,在她蜜穴甬道中的柔嫩处抠了几下,感受到肉壁的蠕动,那真是美好的感觉啊,不知与之交媾滋味如何?

  林无愁方才缓下的心,又绷到了紧处,以羞辱惊恐的眼神,望着辛辰子,下体禁区内,传来又痛又痒,又夹杂着无比快感的感觉,火辣辣的,实在难以言明,喘过几口气,待辛辰子停下手来,感觉自己像只赤裸羔羊般的无助,林无愁真是害怕极了这妖人的手段,虽然还在啜泣着,也连忙答话。

  「别、别来了、求你,我说我说!」林无愁哭喊着。

  辛辰子心中又是叹着气,这么容易便说了?大妹子你怎么该死的不来宁死不屈那一套啊,这样我就不会违背我的原则,能将你尽情玩弄了,那该多好啊?

  辛辰子的大手,恋恋不舍的从那销魂的甬道抽出,月光下看着满手晶莹滑溜的淫水,将手指放入唇中吮着,那微腥的骚味,真是人间无上的美味啊,他像个珠宝商人检视手里的货物般,饶是有趣的审视着林无愁惹火动人的肉体,真是个上上之选的鼎炉啊。

  林无愁见他吮着手指,上面全是自己下身那羞人的淫水汁液,心头真不是滋味,再见他那温和的表情下,眼神中写满了猥亵的意图,心中更是惶惶。

  连忙说道:「这坠子我下山之时文师姐给我的,她叹着气说,无愁啊,你道法未成,府君真不该让你下山的,也不知府君是什么用意,师姐没什么可以帮你的,只有师姐带在身上的这个坠子,或许能让他顾念旧情放过了你,我把这坠子借你,不过这坠子只能救你一次,你可千万别掉了!要不是师姐下不了山,欠他的早该还了,原不该让你受这劫难的,哎,文师姐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人家那里听的明白啊!」

林无愁此刻倒是有些明白了,文师姐口中的那个「他」,许是眼前这妖人吧,只是她不明白,一向安静和善的文师姐,怎么会和这淫邪的妖人有什么牵扯?

  辛辰子默然不语,心中再叹,若兰啊若兰,你还真是依然那么了解我的脾性啊,早知如此,为何你要这样待我,往事依依,究竟是谁对谁错,他心中甜酸苦涩,百味并陈。

  「那么,是谁让你下山的来追杀我的?」辛辰子沉默了片刻,解了林无愁的禁制,转身负手,抬眼望月,一丝清泪默默的流下。

  好寂寞的月色。

  林无愁没想他竟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含泪的只眼眨了眨,连忙拾起地上的破衣,勉强的遮着羞,口里应道:「我们紫阳道府,本有行道修功的法规,积修的功德越大,师门里传授的功法就越是神奇,我见你在府里的诛魔榜上排到了第三十七名,想来应当还不是很高明的角色,这才向二师伯讨了这差事,那里知道你是这么的厉害。」

辛辰子听的哑然失笑,这笨ㄚ头不知天高地厚,竟不晓得海内外异人无数,诛魔榜中诸人岂是好吃的果子?竟敢轻撂虎须?

  而自己竟上了紫阳道府的诛魔榜?

  哈哈哈,世间大奸巨恶他也算是混出头了,连他竟也不晓得自己究竟干了那些坏事,怎有这等荣幸竟排上了魔头的行列?

  看来他自不能辜负这等美意,得真干下几桩恶事,看能不能挤上邪魔中的榜眼或探花之位,或许他也能和那诛魔榜上的状元郎天邪君比肩而行啊。

  「为何你文师姐下不了山?」这话冲口而出,连辛辰子都吓了一大跳,难道自己还关心她吗?

  「你不知道吗?听说文师姐昔年犯了错,须得在山上罚禁二十年,受那天风地火熬炼道心啊!」林无愁心想,这事府中长辈们无不三缄其口,师兄师姐们又都不了解内情,她心中早好奇的紧,该不会和这妖人有关吧!

  「果真如此?好个叶临风啊,哼哼!如此大恩,他日必报!」辛辰子的表情,一下子阴霾密佈。

  林无愁被他那冷冰冰的语气给吓了一大跳,怎么这事竟也和皇极剑道一派的叶师叔有关?望着辛辰子落魄的背影,充满了寂然萧索,彷彿天下虽大,他却只有一人的孤独,她为他羞辱,虚惊了一场,原是心中对他生恨,此刻却也不禁生出同情的感觉。

  「喂,文师姐这只珠坠是不是你给的?」见辛辰子举步便要离开,林无愁不知该如何叫眼前这大恶人,只得喊喂。

  「不错,她既没要你还我明珠,大妹子你便带回去还她吧,承你一情,方才解你禁制之时,我度了一道元气入你体中,可免你三年苦修之功,那」出云素光「剑通灵非凡,你修为甚差,连那剑十之一成的威能都使不出来,往后还是在根本功诀上多下些功夫吧!」辛辰子停下了脚步,也不回头,冷冷而无情的说着,任是林无愁这般人间美色,在他心头亦如浮云掠空,无能在心版上佔据一席之地。

  瞥了一眼站在右侧林中一脸傻笑,向他拱手为礼的少年,心想,这少年高大威武,气度沉稳,容貌憨厚,自那安禅园中跟来,虽见了林无愁受他戏弄,却也安然观之,不曾胡乱出手,不知是谁家子弟,着实是个角色,看那安禅园布置也是奇特,分明是个高明至极的法阵,不知是何人所布?

  虽是好奇,但辛辰子向来淡漠,心中念头一闪而过,头也不回,迳自飘然而去。

  「原来这妖人还不算太坏!」绷的紧紧的心绪,终於松了一口气,林无愁看着自己一身狼狈,感觉体虚乏力,体内气机虽多了一股充沛的元气,却仍要几日的苦修,方能化为己用,那剑原是阿虹给她的,听那妖人的口气,想不到竟是大有来历的一口仙剑。

  林无愁颓坐在地,她一身衣裙已不能再穿,正烦恼着,她长长呼了一口气,抛了手中的破衣裙,软着身子,低头看着自己下体,手指轻轻的抚着花瓣,不知是那妖人的手段太过厉害,还是她体质太过敏感,她竟然直到此刻,体内还残留有激情的感觉,手指沾了自己蜜穴内流出的滑溜淫液,林无愁忍不住学那辛辰子的举动,放进了嘴里吮着,回着方才被淫辱的画面,脸都红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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