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杰传奇之一∶丽影蝎心 (13-15)

1526Clicks 2022-03-22 Author: 秦守
#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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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中杰传奇之一∶丽影蝎心】

作者:秦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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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回 惊魂夺魄针

  惊骇之中,任中杰动也不动的僵在那里,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刹那,但是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突然,一个温暖的娇躯扑进了他的怀里,丝丝柔发吹拂上了他的面颊,带着一股淡雅的幽香,浑圆的玉臂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搂的是那样用力,但那身子却在瑟瑟发抖,抖的像是秋风中的枯叶!

  任中杰怜惜的拍了拍她的柔肩,悲痛的道∶「侍芸,你别害怕,有我……」

  那娇躯猛地一震,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嗫嚅道∶「我……我不是侍芸!」

  「什么?」任中杰大吃一惊,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抱着的竟是凌夫人!

  ──那么,难道说,死的人是……

  任中杰心念电转,不能置信的道∶「被杀……被杀的人不是你,是侍芸?」

  凌夫人倒退了两步,掩面痛哭道∶「是的……死的不是我……刺客本来是要杀我的……老天爷,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夺走了这样一个好女孩的生命?」

  她伤心欲绝地挥舞着双手,仅着肚兜的上身摇摇晃晃的打着转,高耸饱满的双乳剧烈的抖动着,几乎就要义无返顾的蹦了出来,两条修长的玉腿似乎也已酸软无力,步履蹒跚的挨了几步后终于向后摔倒!

  任中杰急忙将她扶住,小心地搀扶到软椅上躺下,只见她双眼紧紧的闭着,俏脸上血色尽失,苍白得令人心疼。他不假思索的伸掌按在了她的背心要穴上,把内力源源不绝的输进了她的体内。

  祁楠志自从进了房里后,一直在认真的观察那具尸体,此时忽然抬起头来,骇异的道∶「最少也有五百支针!」

  任中杰不明所以,道∶「什么?」

  祁楠志面色凝重,缓缓道∶「这女孩身上所中的短针多不胜数,最起码也有五百支!」

  任中杰心中一震,失声道∶「是『惊魂夺魄针』!」

  祁楠志吓了一跳,道∶「是那失踪五十余年的,号称第一歹毒暗器的『惊魂夺魄针』么?」

  任中杰点了点头,叹息道∶「想来是不会错的了,别的暗器哪有如此大的威力?」他顿了顿,又道∶「你可看的出这些针是从哪个方向射来的么?」

  祁楠志在屋里转了一个圈,最后在西南角的窗户旁边停了下来,满有把握的道∶「肯定是从这里射进来的!你瞧,这个纱窗明显是被一大蓬针雨打穿的,凶手必定是在对面六、七丈远的那棵树上发射暗器,等我们撞门闯入时,他已逃之夭夭。」

  任中杰沉吟道∶「嗯……听起来像是这么回事!但这中间还有一个地方说不通……」

  就在这时,走道上响起了噪杂的脚步声,一群人潮水般涌进了房里,焦急的道∶「嫂子……嫂子,你没事么?」领头的正是孔威、罗镜文和鲁大洪等几位当家。

  任中杰叹了口气,黯然道∶「皇天保佑,凌夫人并无大碍,只可惜了……可惜了侍芸姑娘……」

  鲁大洪瞥了侍芸的尸体一眼,轻描淡写的道∶「不过是死了个丫鬟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只要嫂子安然无恙就行……」

  任中杰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丫鬟怎样了?难道丫鬟就不是一条人命么?」

  鲁大洪圆睁怪眼,粗声道∶「丫鬟的一条贱命,怎能和夫人千金之躯相比?小子,这是我神风帮内部事务,关你娘的屁事?用的着你来插手?」

  任中杰沉下了脸,冷冷道∶「你有种就再说一遍!」

  鲁大洪纵声狂笑道∶「你当我怕了你不敢说么?嘿嘿,我这就再说一遍!臭小子,你他娘的管啥闲事……」

  话犹未了,任中杰突然掠了过去,一掌切向他的颈部血管!他的右手依然抱着凌夫人,可是左掌的这一招却仍是快如闪电!

  鲁大洪眼睛一花,全身上下已尽数笼罩在他的掌风里。孔威和罗镜文见势不妙,双双从旁抢上,一齐发招攻向任中杰的背部,要逼的他撤招自救!

  祁楠志喝道∶「喂,三个打一个么?」双拳一错,已挡住了罗镜文劈下的折扇。与此同时,任中杰忽地右臂轻挥,将凌夫人的身子稳稳的送了出去。孔威一怔之下,手中的招数登时半途而废,只得顺手把凌夫人接了过来。

  任中杰一声冷笑,左掌继续全力切下!此时他招风凌厉、气势如虹,在场的人再无一个能将这一掌挡开了。

  眼看鲁大洪已免不了挨揍,蓦地里门口有人暴喝∶「看暗器!」七点寒芒随声疾飞而至,射到他身后三尺远时突然爆开,七点变成了七十点,就像天上洒下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金光!

  这就是蜀中唐门的一项绝技──漫天花雨!唐钢看着暗器飞近了任中杰的背心,目中露出了冷酷的笑意,他自信的认为,天下绝没有人能在这种距离内躲开这些暗器。

  但任中杰却没有躲,只要他还有一只手可以动,他就永远用不着躲!如果说唐钢的暗器就像倾盆大雨一样惊怖密集,那他的手就像是大海一样容纳百川!

  突然之间,眩目的金光就已完全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唐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不能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谁知就在这一瞬间,任中杰的脸色竟也变得十分难看,他发现自己击向鲁大洪的左掌竟被人给架住了,准确而巧妙的架住了!

  架住这一掌的是一个少年,谁也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掠进来的!他长着一张非常普通的脸──平凡的眉眼,平凡的口鼻,平凡的气质!这样的人,每天你都能在街上遇见一大把,是芸芸众生之中最最常见不过的一种人了,可偏偏是如此普通的一个少年,却架住了任中杰威震天下的一只手!

  「任公子,您大人有大量……」这少年的声音也是平凡的,平凡得找不出一丝特点∶「还请原谅鲁当家的无心失言!」

  任中杰凝视着他的眼睛,那双眼里光华内敛、藏而不露,和一个弱冠书生的眼神没有什么不同。他凝视了良久,忽然笑了,赞许的道∶「好!好刀法!」

  少年躬了躬身,平静的道∶「好!好眼力!」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把手抽了回来,心中各自佩服。只有任中杰才知道,刚才这少年用的虽是空手,使的却是刀招!也只有这少年才知道,若不是任中杰忙于对付其他人,自己的「手刀」只怕也无法架住那天下无双的妙手!

  鲁大洪掌下逃脱,抖了抖满脸的横肉,仍是一副悍不畏死的凶样。罗镜文眼明手快,一把将他拉到后面,对着那少年笑道∶「少侠好矫健的身手!请教高姓大名?」

  那少年沉默了一阵,淡淡道∶「我叫阿平,平凡的平。」

  罗镜文一怔,又问道∶「请问少侠师承何人门下?」

  阿平答非所问的道∶「我是跟着卫天鹰大侠来的!」言毕一抱拳,飘然掠向屋外。

  孔威足尖一点,飞身拦在了他的前面,沉声道∶「且慢!」

  阿平顿住了身形,冷然道∶「怎样?」

  孔威一字字道∶「今晚在总坛里的人,个个都有杀人的嫌疑!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轻易离开!」

  阿平的双眉倏地上扬,似乎想要发作,但片刻之后他却终于沉住了气,缓缓道∶「我留下!你开始查吧!」

     ***    ***    ***    ***

  「这间屋子只点着一盏油灯,光线太暗了,我们进来后,一时间竟连蜡烛都找不到。这时我觉得身上的烟灰实在……实在难受,就脱下那件脏袍子,侍芸伸手接了过去,说要拿到窗边去拍掉灰尘。可是她刚走了几步路,就……就……」

  凌夫人说到这里,俏脸上已满带着惊骇之色,娇躯也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显然那一幕血腥可怕的场景,已经把这美人儿吓的六神无主、举止失措了!

  任中杰温柔的凝望着她的美目,柔声道∶「你慢慢说,不要害怕!有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谁也无法伤害到你的!」

  凌夫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隐隐约约的流动着感激和依恋。她不由自主的把娇躯坐的更靠近了他一些,似乎这样才能给她带来可以信赖的安全感。

  「她刚走了几步路,猛然间窗边有亮光一闪……很亮很亮的光……就像是最灿烂的烟花,然后她就倒了下去,我……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是仔细一看,她身上竟多出了千疮百孔……鲜血……鲜血不停的标出来!我惊恐到了极点,好不容易才……才喊出声来……」

  凌夫人说完这段话,似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玉般的面颊流下,小嘴微微的喘着气,一副弱不胜衣的娇柔样子,瞧来令人万分的怜惜。

  罗镜文皱着眉头,凝重的道∶「嫂子,你可看清楚了?那道亮光确实是在这个窗户上闪亮的吗?」

  凌夫人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罗镜文一手敲击着额角,喃喃道∶「这就奇怪了!」

  祁楠志忍不住道∶「这个窗户是暗器惟一可以射进来的通道,有什么好质疑的?你和小任都说奇怪,我看你们俩才有些莫名其妙呢!」

  任中杰淡淡道∶「只要你跃到窗外朝屋里看,就会知道怪在哪里了!」

  祁楠志二话不说,立刻纵身飞掠到了窗外,片刻后又跃回了屋里,脸上也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自言自语道∶「果然是很奇怪……果然……」

  他顿了顿,向茫然不知头绪的众人解释道∶「外面燃烧着许多火把,相对来说,这间房里的灯光根本暗的微不足道。凶手若埋伏在六、七丈远的那棵树上,是无法瞧见屋中之人的身影的,那么他又如何发射暗器呢?」

  站在旁边倾听的卫天鹰沉吟道∶「也许就是因为他找不准目标,才误杀了侍芸姑娘吧。」

  罗镜文摇了摇头,道∶「这人有备而来,绝不至于这样卤莽,在没找到目标之前就胡乱出手……我想,侍芸虽然是被误杀的,但其中一定另有缘故……」

  任中杰突然走到了侍芸的遗体旁,仔仔细细的查看起来。一个时辰以前,她还是一个活泼可爱、青春热情的少女,现在却变成了一具面目全非、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完整肌肉的尸身!她几乎被密集的暗器射成了刺,两只钉满针尖的手臂上还抱着一件破烂不堪的袍子。

  「如果我猜想的没错,问题就出在这件袍子上。」任中杰伸出手,小心翼翼的从布片上刮下了一点烟灰,环视着诸人道∶「那四个闯灵堂的刺客孤注一掷,却仅仅是撒了这些粉末在凌夫人身上,各位可知道是为什么?」

  孙元福颔首道∶「老朽也一直在考虑这一点。他们行刺的机会只有一刹那,按理说应该用上刀剑暗器全力一博,怎地只撒了些无关痛痒的粉末了事?」

  七当家易斌冷然道∶「在我们的严密布防下,那几个刺客焉能带着武器走进总坛?」

  孔威却似想起了什么,失声道∶「任公子的意思是……」

  任中杰缓缓点头道∶「不错,这些粉末都是特制的『夜光粉』,黑暗之中,能发射出一种特殊的光线。受过专门训练的人,自然能分辨的清清楚楚。照在下推想,整个刺杀计划是这样的……」

  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那四个刺客不过是配角,他们的任务在于将『夜光粉』撒到凌夫人的外袍上,接着在灵堂上引起混乱。在骤然遇袭、不明底细的情况下,孔当家必定会让凌夫人上楼躲避。此时那真正的凶手悄悄埋伏在屋外,不论凌夫人走进哪一间房里,他都能根据『夜光粉』的指引,射出那致命的『惊魂夺魄针』!」

  孔威只听的沁出一头冷汗,龇目道∶「好狠的毒计!」

  孙元福叹息道∶「岂知人算不如天算,凌夫人因为怕痒,一进屋就除下了外袍,侍芸姑娘偏又拿到窗边去拍尘土,这才代替夫人惨遭毒手!」

  罗镜文面寒如水,眼光自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沉声道∶「除了二哥,我,任公子和祁大侠外,其余的各位免不了要得罪了!眼下就请你们详细的说一说,案发时究竟身在何处?可有人证?」

  傅恒脸色一沉,勃然道∶「三当家这么说,是当我们犯人来着?老夫当时与女徒正在西首路径上巡视,岂有第三人可以作证?再说,今晚吊唁的宾客如此之多,你怎地不去查问他们?」

  罗镜文道∶「那些宾客自然是要盘查的,但在下却认为……」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比冰还要冷,一字字道∶「凶手就在这间屋子里!」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耸然动容,面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任中杰却淡淡道∶「这间屋子里有许多人,三当家能否说的具体些,到底是哪些人有嫌疑?」

  罗镜文不答话,伸出手指缓慢的划了一个圆圈,圈子里几乎囊括了所有的人──神风帮的诸位当家、卫天鹰夫妇、傅恒师徒、孙元福、唐钢和那少年阿平。

     ***    ***    ***    ***

  「还有几个人也应该包括进来。」任中杰斟了一杯酒,若有所思的道∶「是的,还有几个人有嫌疑……」

  祁楠志失声道∶「什么?已经有十来个人被怀疑啦,你还觉得不够多么?」

  此时天已微明,他们俩正独自地呆在一间客房里,尽管两人一夜都没有睡,可是却依然精神奕奕的不想休息。

  任中杰沉吟道∶「莫忘记了幕后主使的是个女人,所以从理论上讲,凌大小姐、十三姨太、偎红、依翠,还有韩冰,都有可能出手行刺!」

  祁楠志瞅着他道∶「我看你是脑子转糊涂了吧?凌大小姐和韩冰哪里有机会行刺?案发时她们都在灵堂里!」

  任中杰笑了笑,说道∶「当我们护送凌夫人上楼时,我恰好回头望了她们一眼,那时侯她们俩正在朝灵堂外面走去,而且两个人走的是不同的方向。」

  祁楠志叫了起来,道∶「你是想告诉我,她们俩也有作案的时间么?哼,我可不大相信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儿是凶手!特别是那位十三姨太,人家情深一往的献身给你,却被你如此多疑的猜忌,真是好心没好报了……」

  任中杰苦笑道∶「我不过是在述说一个事实而已,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胡乱猜测终究不是办法!」

  他一仰脖子喝掉了杯中的美酒,站起身喃喃道∶「看来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我应该找个女孩子出去走走才是!」

  祁楠志惊讶道∶「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去找女人谈情说爱?」

  任中杰正色道∶「为什么不呢?只有从女人的嘴里,我们才能探听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劝你也出去走走,顺便搭上偎红依翠两位姑娘,她们说不定会带给你些意外的收获。」说完,他拂了拂自己的头发,施施然的走出了客房。

  祁楠志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家伙每次都把公事和私事搅在一起,但是不知怎么搞的,偏偏每次又都干的如此理直气壮!」

     ***    ***    ***    ***

  「终于画好啦!你……你快过来看看!」方婉萍兴高采烈的放下了画笔,冲着任中杰嫣然一笑道∶「我保证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彩的油画!」

  任中杰揉了揉已经站的发痛的腿关节,笑道∶「有我这么精彩的人做你的模型,你这副画想不精彩都很难哩!」边说边走到她身边,向那色彩缤纷的画板望了一眼。

  只见那上面用鲜艳的颜料勾勒出了一个男人,健硕的肌肉一块块的鼓起,浑身上下油光发亮,赤裸裸的躯体就像一件精心制作出来的雕塑,充分的体现出了力与美的最佳结合。

  「你觉得怎样?」方婉萍得意的仰起了俏脸,眼光中流露出了热切期盼的神色。

  「只有『巧夺天工』这四个字可以形容了……」任中杰装出一副十分欣赏的样子,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赞美的话,然后他俯下身子,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裸露出来的阳物,叹息道∶「宝贝呀宝贝,幸亏你今天老实得很,不然你非但欣赏不到如此完美的艺术,恐怕还会损伤在佳人的一双玉手之下了。」

  方婉萍吃吃媚笑,俏脸生晕的瞟着他道∶「啊呦,你说这话真是没良心!我怎么舍得损伤你那个……那个小宝贝?它是这样让我……让我开心,我疼爱它还来不及呢……」

  任中杰瞧着她略带娇羞又略显放浪的妖娆风姿,不禁食欲大动,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双手牢牢的扣在她的盛臀上,同时用阳物抵在那平坦的小腹上磨蹭,调笑道∶「你倒说说看,它怎样才能让你开心?」

  方婉萍「嘤咛」一声,撒娇似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媚眼如丝的道∶「我偏不说……死鬼,我就是不说给你听……」

  任中杰哈哈一笑,满不在乎道∶「你既然不听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语音未落,一只手已解开了方婉萍的腰带,径直的探进了那一片凄凄芳草中。

  方婉萍娇躯一阵颤抖,一双眸子立时变得水汪汪的春意撩人,右腿情不自禁地缠到了任中杰的身上,左脚则轻轻踮起,以便他的手指能探索得更加方便……

  「咦,十三姨太今天是怎么了?这样快就想要了吗?」任中杰嘲弄的向她耳孔里吹了一口热气,手指温柔的揉捏着那珍珠般的阴核,片刻后顺势滑进了蜜满欲滴的小穴里,方婉萍忍不住发出了似销魂似痛苦的娇啼声,一股温热的汁水儿酣畅淋漓的流了出来。

  「猜猜看,你今天会几次泄了身子?」任中杰的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凝视着怀中美女千娇百媚的胴体,一股征服的欲望在心里熊熊燃烧。

  「最多……最多三次……」方婉萍拼命咬住嘴唇,喘息道∶「不可能……再多了……」

  「是吗?你对自己的估计几时变得如此保守的?」任中杰嘴里说着大胆调情的话,手上也没闲着,三下两下就将她的衣衫剥的干干净净,尽数抛到了远处的角落里。

  「不……不要嘛……」方婉萍下意识的闭上了美目,意乱情迷之下,只感到通体都似在烈火上炙烤,原本就高耸的双乳变得更加鼓胀,乳头骄傲的挺立在峰顶,就像两粒熟透了的山葡萄,正在多情而诱惑的呼唤着情郎的品尝。

  任中杰眼见如此美景,哪里还忍耐的住?双手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稍微向上提起,粗大的阳物在她湿滑的股沟里磨蹭了两下,随即用力的朝前一捅,只听「噗嗤」一声轻响,已是尽根没入了那密实的幽径粉壁中。

  方婉萍快乐的娇喘连连,不由自主的扭动着浑圆雪白的粉臀,修长健美的双腿紧紧的环跨在情人的腰部,娇躯一上一下的起伏着,极其默契的配合着幅度越来越大的抽插,被男根充实的快感使她抛下了所有的矜持和自尊,毫无顾忌的浪声娇啼起来。

 「啊啊……再用力点……噢噢噢……好舒服……天啊……真是舒服死啦……唉呦……被你弄死啦……嗯嗯嗯……再深入……深入……」

  就在这充满渴望和满足的呻吟声中,任中杰的动作渐趋剧烈、渐趋狂暴,阳物就像上了发条一样大展雄风,每一下都捅到了肉壁深处的花心。

  狂风暴雨般的迅猛冲击,使得方婉萍的身子无法抗拒的痉挛起来,秀眉微微的蹙着,似已承受不了这一浪高过一浪的进攻狂潮,可是她的臀部却不住的向上耸挺,曲意的迎合着情郎的动作和节奏。

  「噢噢……啊……啊啊啊……」她的娇吟声越发高亢,纤掌使劲的抚摸着自己的乳房,两条莹白光滑的美腿歇斯底里的颤动踹蹬着,春葱似的足趾敛在了一起,粉红色的花唇如同一张樱桃小口,牢牢的包裹住了雄壮的肉棒。两人的性器是如此严丝合缝的交接在一起,只是偶尔有几丝透明的黏液顽强的淌了出来,一点一滴的顺着诱人的股沟掉落在地上。

  半晌,任中杰忽然抓住了方婉萍的柔肩,猛地暴喝了一声,身子随即开始哆嗦起来,滚热的阳精,像上了机簧的水柱般喷洒在花心上,方婉萍激动的尖声高叫,舒爽得差一点儿昏迷过去,那美妙的感觉带着她飞上了云霄,攀上了欲仙欲死的绝顶颠峰……

  好长一段时间过去了,两个人才从恣意的欢愉中平息下来,意犹未尽的搂抱着对方的身体。方婉萍朦胧的眨着一双美目,娇喘着笑道∶「喂,你今天很……很怜香惜玉嘛……」

  任中杰拨弄着她的乳尖,奇道∶「什么意思?」

  方婉萍吃吃的笑了,妩媚的道∶「你刚才说……起码要让我泄身三次的,可是……你好像只让我享受到两次呀……」

  任中杰默然良久,苦笑道∶「对不起,我今天的心绪不大好,影响了正常水平的发挥……」

  方婉萍睁大了眼睛,吃惊道∶「心绪不好?为什么?是……是因为昨晚发生的暗杀吗?」

  任中杰点了点头,黯然道∶「当时我就站在不远的门外,却没能使侍芸免遭毒手,可算的上是无能之极……唉,难怪凌大小姐生气的不愿再理我了……」

  方婉萍轻抚着他 角分明的脸颊,柔声安慰道∶「这又怎能全怪你呢?韶芸这孩子向来任性,你也别太在意她说的话,过几天她自然会消了气的。」

  任中杰长叹一声,苦笑道∶「我今早去看望她时,她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只是隔着房门把我痛骂了一顿,听婢女们说,她已经哭了整整一夜啦,伤心的连饭都吃不下去……」

  方婉萍脸上也露出了悲痛的神色,凄然道∶「她和侍芸一直情同姐妹……」

  这句话还没说完,忽听的屋外有人叹息道∶「别人在伤心流泪,你们俩却在这里风流快活,世道人心之不古,由此可见一斑……」

  方婉萍「啊」的惊呼一声,急忙扯起毛毯遮盖住自己赤裸的娇躯,颤声道∶「是谁?」

  任中杰却神色不变,微笑道∶「别怕,这是我那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生平有一个嗜好,就是偷看俊男美女上床……」

  祁楠志叫了起来,笑骂道∶「好小子,你竟敢恶意的败坏我的形象!谁想偷看你颠鸾倒凤了?快起来罢,孔当家说有急事和我们俩商谈!」

  任中杰又叹了口气,喃喃道∶「早不谈,晚不谈,在我最不想动的时候,他却准备商谈了!这世上不识趣的人怎会有这么多?」边说边无可奈何的捡起了散落在四周的衣服。

     ***    ***    ***    ***

  一走进大厅里,任中杰和祁楠志就感到气氛的不寻常了,这间宽广通透的大厅通常都聚集着很多人的,但此刻却仅有三个人等在里面──两个人是站着的,一个人是跪着的。

  站着的是孔威和罗镜文,他们一齐拱了拱手,面色俱是一片凝重。跪着的那人身材瘦小,垂头丧气的低垂着脑袋,竟然是六当家「怒剑神鼠」左雷东!

  任中杰的脸上没有一点儿意外的表情,反而微笑道∶「孔当家,看来您总算相信在下所言不假了。」

  孔威的嘴角牵动了几下,欲言又止。罗镜文脸现尴尬之色,苦笑道∶「任公子料事如神,左雷东这家伙果然是叛徒!但……我却不晓得你是怎样发现的?」

  祁楠志只听的一头雾水,讶然道∶「什么?左当家是叛徒?而且还是小任你发现的?」

  任中杰笑了笑,淡然道∶「自然是我发现的,其实道理也简单得很。今早我四处打探时,听人说左当家自从那次跟我交手后,连着三、四天卧床调养内伤,直到昨夜才病情好转,勉强可以起来巡视总坛。我听到这里就知道其中有诈!」

  罗镜文和祁楠志同声问道∶「诈在何处?」

  任中杰沉声道∶「那次左当家躲在酒坛里向我突袭,被我反手扣住了脉门掷之于地。但我并未运用内力与他硬拼,请问他怎么会受内伤?当时他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甚至要别人抬着他出去,我虽然有些奇怪,还道那是要穴被制后手足酸软的缘故,可是绝对没有三、四天还下不了床的道理。他如此做作,其中必然大有深意。」

  罗镜文叹道∶「不错,适才他已全部招认了。当时这家伙离开『风月小筑』后,恰好窥视到傅恒老前辈和楚淫贼的拼斗,他乘机捡起黎燕身上散碎的衣片,又冒了我的名号留书给任公子,目的是想把任公子也卷进这起事件中来。」

  任中杰目光闪动,道∶「罗当家可曾问过他,那幕后主使的女人是谁?」

  孔威这时才开了声,缓缓说道∶「我们找两位前来,正是为了这幕后之人。

  我们虽然知道了她是谁,却依然无法动她一根头发!惟有希望两位代替我们出手了!」

  任中杰怔了怔,道∶「你们无法动她?为什么?」

  孔威苦笑道∶「因为她对凌帮主有大恩,帮主曾立下严训,不准我们和她动武……这女人的名号想来你们也是听说过的,就是近来江湖上风头最劲的『金叶子』!」

  祁楠志失声说道∶「什么?原来是她?接二连三的刺杀行动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罗镜文沉重的点了点头,道∶「所以我们才不得不请两位帮忙!金叶子处心积虑的要除掉凌夫人,想来是不肯罢手的了。两位若是能将她制住,鄙帮上下永感大德!」

  任中杰默然半晌,忽然道∶「这个忙我是不会帮的!」

  罗镜文料不到他竟会断然拒绝,惊愕的道∶「这……这却是为何?」

  任中杰冷冷道∶「因为我知道金叶子根本不是那个幕后主使人!起码现在不能肯定!你们想对付她,只怕还是为了赤焰遗宝吧!」

  孔威和罗镜文的脸色一齐变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互相对视了一眼,苦笑道∶「原来任公子已经知道了!」

  祁楠志冷笑道∶「贵帮想叫我们帮忙做事,却又不愿彼此坦诚相见,这算是哪一门子的道理嘛!嘿嘿,男子汉大丈夫,做起事来如此藏头露尾,当真令天下英雄齿冷!」

  孔威犹豫了片刻,才叹息道∶「在两位高人面前,隐瞒终究不是好办法……三弟,你就把来龙去脉好好的说一说吧!」

  罗镜文微微颔首,有条不紊的说了起来∶「四个多月前,凌帮主远赴西北时曾在昆仑山下救了一个绝色女子,此人竟是赤焰教魔君的夫人——『玉面罗刹』白璧霜。她在心存感激之下,赠给了帮主一张藏宝图。根据图中的指示,昔年赤焰教声威最盛之时,曾经扩张到中原腹地,后来虽被赶回西北苦寒之地,但却在金陵城里埋藏了一笔数字极为巨大的财富。」

  祁楠志动容道∶「那就是『赤焰遗宝』了,是不是?这张藏宝图人人欲得之而后快,凌帮主想要保得住它,只怕不大容易罢!」

  罗镜文道∶「不错。帮主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典故,于是出言婉拒。」但玉面罗刹却道∶「凌帮主既不肯收下这份礼物,那我就送给你的某位红颜知己好了。你若能长命百岁,照顾她一辈子,这笔财富她自然用不着。但是哪一天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立刻派人将藏宝图秘密送到她的手中,让她能无忧无虑的渡过下半生。」任中杰微笑道∶「素闻凌帮主是个多情种子,想来这番话最终打动了他吧?」

  罗镜文长叹道∶「帮主的确被她说的动了心。但玉面罗刹还有个苛刻条件,她说这笔宝藏只能送个一个女人。只因她觉得男人虽然可以逢场作戏,但真正爱的女人却只能有一个!」

  祁楠志失笑道∶「这是在逼迫你们的帮主作出抉择哩!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他必定十分为难罢!」

  罗镜文微微颔首,继续道∶「当时帮主沉吟良久,提笔写了张字条交给玉面罗刹,道∶『我实在无法做出决定,但总是在这两个女子当中。这样好了,如果我不幸遇难,你只管派人将图送来,随便交给哪一个都行。』」

  任中杰忽然道∶「这两个女子,其中一个是凌夫人无疑了。可是另外一个的身份,你们全都猜不出来,是不是?」

  罗镜文苦笑道∶「确实如此!帮主始终不肯告诉我们这个女人是谁!直到现在,我们依然是茫无头绪,不知所以!」

  祁楠志伸掌在腿上一拍,大声道∶「这样看来,凌夫人遇刺的动机就很明显了!凶手八成就是这个不知名的女子,她知道只要凌帮主、凌夫人一去世,宝藏就将为她一人所独吞。」

  他顿了顿,又道∶「这女人也许已经暗算了凌帮主,但她准备等凌夫人也遭到毒手后,才把帮主的死讯公开,这样藏宝图才会万无一失的落到她的手中。」

  一直跪在地上的左雷东忽然抬起头来,胆怯的说道∶「祁大侠这话恐怕是错了,我知道帮主另外指定的那个人是谁,她绝不会胡乱杀人的……」

  孔威大喝一声,冲上去揪住他的衣襟,怒吼道∶「你怎会知道这人是谁的?快说,快说!我警告你,莫要在我面前信口雌黄,否则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左雷东狼狈的道∶「那位金叶子姑娘对我说,帮主很可能曾经写下些至关重要的文字,放在总坛的『珍品阁』里,她拿了一把钥匙给我,叫我进去寻找,我仔细翻查后,终于找到了帮主拟就的一份遗书……」

  各人面面相觑,面上都露出似信不信的神色。这个消息委实令人震惊,以至于他们都没有发现,大厅的门口处悄悄的伸出了一个黝黑的圆筒!

  罗镜文厉声道∶「金叶子怎会有钥匙的?还有,你又怎么知道那份遗书不是伪造的?」

  左雷东急急道∶「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那的确是帮主的笔迹。上面写着『吾死以后,藏宝之图将被送至神风帮总坛。吾生平虽拥美无数,可称红颜知己者不过两人。一个即是吾之正妻凌门季氏,另一个是……」

  蓦地里,厅门处响起了一下极轻的机簧碰撞声,众人猛一转头,就瞥见了一道亮光!

  一道无比灿烂、无比耀眼的亮光!比闪电还快的亮光!

  亮光突然消失了,消失在左雷东的身上,然后左雷东就变成了千疮百孔的血人!

  ──惊魂夺魄针!这就是可怕的惊魂夺魄针!

  每个人的心里都在嘶喊,每个人的眼睛都牢牢的盯着门口,那里有一双白皙的纤纤素手,手上平举着世上最可怕的暗器,令人闻名丧胆的暗器!就这样对准了他们所有人!

  孔威突然发出了惊雷巨吼,一掌打塌了半张长桌,他伸手抄起两条桌腿,把圆圆的桌面护在胸前,人已纵身朝门口掠去。

  亮光又闪现了,比刚才更灿烂、更耀眼,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孔威连人带桌被撞的向后飞出了一丈,重重的砸在了墙上!

  ──好猛的力道!这样迅急的暗器若是直接打在身上,还能保的住命么?

  众人相顾失色,谁知那双手却忽然缩了回去,眨眼就不见了。罗镜文喝道∶「惊魂夺魄针只能发射两次的,我们快追!」双臂一振,如离弦之箭般的射了出去!

  孔威推开桌面,和祁楠志也一起飞身向外急掠。任中杰却走到左雷东的尸身边,长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你要是没有偷看遗书,就不会被杀人灭口了,自古以来都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只不过……你要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左雷东的全身都被射的血肉模糊,只有一双眼睛还是完好无缺的,正瞪的大大的瞧着任中杰,仿佛在诉说着心中的遗恨──他已经永远没有办法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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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回 神秘的金叶子

  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几个追敌的人拖动着疲惫的步子回到了大厅里,从他们的沮丧的面色就可以看出,这次追踪根本就连对手的影子都没有摸到。

  「那女人难道是幽灵不成?」祁楠志一走进来就大声嚷嚷道∶「她怎么可能溜得这样快?一眨眼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见了,难道她是狐狸精变得?」

  孔威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眉目之间隐隐的流动着一层杀气!罗镜文却只是拍打着长衫上的尘土,淡淡道∶「那女人的轻功高明的出乎意料,能把我们甩脱倒也不足为奇。」

  祁楠志叫道∶「要不是她手里拿着「惊魂夺魄针」,使我们大家终究心存忌惮、不敢过分逼近的话,想抓住她也并非难事!」

  罗镜文也不与他争执,只顾凝望着左雷东的遗体,神情黯然的道∶「旧人尸骨犹未冷,新人又已命归阴。想不到短短数日之内,我神风帮就连着发生了七、八起谋杀,殉难了十一个兄弟姐妹!再不找到凶手碎尸万段,怎能鼓舞帮中诸人的士气?又怎能向天下英雄交代?」

  任中杰微微的点了点头,忽然道∶「适才左当家的话尚未说完就惨遭毒手,以诸位之见,他要说的到底是什么?」

  「毫无疑问,他要说的是凶手的名字!」罗镜文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些许的恐惧,寒声道∶「也就是「月下丽影」的名字!所以他才会被杀了灭口!」

  孔威目光闪动,沉吟道∶「这个凶手究竟会是谁呢?」

  「我不知道!」任中杰回答的很干脆∶「我只知道两件事!第一,「月下丽影」是凌帮主的红颜知己,看起来真的是个女人……」

  「废话!」孔威打断了他,怒声道∶「难道她还会是个男人?你当我们帮主是喜好男色的龙阳君吗?」

  「第二……」任中杰也不理睬,继续道∶「她能从你们手中逃脱,武功必然相当了得。请问罗三当家,现下总坛里有哪些女人是会武功的?」

  罗镜文咳杖了一下,才扳指数道∶「十三姨太方婉萍,韩冰姑娘,卫夫人黎燕,这三人的武功都不弱。傅恒的那个女徒弟小琳儿肯定也会,只是不知深浅,再有就是偎红、依翠两个婢女了……」

  「你还漏说了一个人!」祁楠志忽然插口道∶「还有凌大小姐,她似乎也很有两下子呵!」

  孔威不耐烦的道∶「荒谬!帮主就算想将藏宝图遗留给大小姐,也不会在遗书上称她为「红颜知己」的!她不在怀疑之列!」

  祁楠志面色凝重,好像想说什么话,但他看了任中杰一眼,最终只是欲言又止的叹息了一声。

  罗镜文「唰」的收起折扇,奋然道∶「不管怎样,月下丽影必定就在这几个女子当中。只要我们认真仔细的去调查,总能够揪住她的狐狸尾巴!」

  任中杰耸了耸肩,微笑道∶「但愿罗当家能马到成功,解决这个棘手之极的难题!」说完,他拍了拍祁楠志的肩膀,悠然道∶「麻烦的事就让别人去头痛好了,咱们俩可该找个地方好好的喝杯酒!」

  祁楠志拊掌道∶「妙极!虽然喝醉了也一样会头痛,可是这种头痛却比他们那种头痛要愉快的多啦!」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大厅,罗镜文羡慕地盯着他们的背影,忽然间觉得做一个无牵无挂的江湖浪子有时的确是很幸福的,起码他们拿得起、放得下,天大的难题都可以暂时的抛在一边,随时都可以纵情的享受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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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祁楠志也错了,喝醉酒时的那种头痛一点也不令人愉快,不但不愉快,简直比任何一种头痛都要难受的多!

  他宿酒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从床边的窗户望出去,满天的繁星都在眨着眼,夜色美丽的就像多情少女的秋波,朦胧而又恬静的笼罩着苍茫大地。

  他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只觉得脑袋痛的就要裂了开来,仿佛有千百只蠹虫在里面肆虐。他记得自己只不过喝了二十来斤烧酒,想不到头就痛的恨不得拿把刀子斩下来!

  「小任,给我点水,我口渴的要命……」祁楠志迷迷糊糊的叫唤着,伸手推了推睡在自己旁边的人体,谁知触手却是一片温暖滑腻的肌肤……

  咦?他猛地跳了起来,这才发现床上躺着的并不是昨晚一起醉倒的任中杰,而是一个几乎不着寸缕的妙龄少女!

  这少女面朝外侧睡着,晶莹如玉的胴体是那样白皙润泽、那样青春美丽,滑如凝脂的柔肩雪背,在星空下隐隐的反射出圣洁的光芒,修长结实的美腿微微的蜷曲着,全身上下只有臀部上还遮着一块巴掌大的亵裤……

  祁楠志的眼光不由自主扫了过去,贪婪地盯着那露出了一小半的耸翘粉臀,一颗心开始砰砰的跳了起来,他忽然觉得口渴的更厉害了,喉咙里像是烧着了一把火。

  ──这女孩子是谁?怎么会躺在我身边的?难道是小任那家伙安排好的?

  祁楠志笑了,喃喃道∶「好朋友就是好朋友,想的还挺周到!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女人了……」

  他看了看自己胯下的高高凸起,一股强烈的欲望腾的从心底里冒了出来,双臂在床板上一撑,整个人使了招「癞驴打滚」,迅速的压到了那少女的娇躯上!

  「嗯……不要嘛……」那少女娇媚地呻吟了一声,刚刚转过俏脸,柔软的双唇立刻就被祁楠志粗鲁地占有了,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后,随即就乖乖的不动了,任凭他那满是酒气的大嘴在自己娇嫩的面颊上逡巡,任凭他那无恶不作的舌头吸吮住了自己丁香般的舌尖……

  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已摸上了她的胸膛,那鸽子般的乳房小巧而挺拔,未经人道的乳头正在指尖的刺激下勃起,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已扯掉了那最后的遮羞布……

  突然间,祁楠志倏地推开了她,残余的酒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瞪着这少女的脸,失声惊呼道∶「凌大小姐!是你!」

  凌韶芸半支起娇躯,瞟着他吃吃的笑了,咬着嘴唇问道∶「怎么?你没想到么?」

  祁楠志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苦笑道∶「实在没想到!你……你简直吓了我一大跳!」

  凌韶芸掠了掠散乱的鬓发,娇笑道∶「好啊,我总算给了你一个惊喜!你开心不开心?」

  祁楠志一迭连声的道∶「开心……开心……我开心的要命……」一边说,一边抓起了裤子,勇猛的往自己头上套。

  凌韶芸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瞪眼道∶「喂,你想干什么?」

  祁楠志苦着脸道∶「什么也不想干,我……我只希望能快点离开……」

  凌韶芸双手叉腰,挺起了已经完全发育成熟的胸部,冷笑道∶「你扒光了我的衣裳,吻过我,搂过我,还摸了我最……最珍贵的地方,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么?」

  祁楠志几乎要叫了起来,道∶「是你先跑到我床上来的!衣裳也是你自己脱的,我只不过……只不过脱了你这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布片……」

  凌韶芸面寒如水,恨声道∶「我不管!你已经动了我了,你怎么赖都赖不掉的!」

  祁楠志苦笑道∶「那你想怎么样呢?」

  凌韶芸一句话都不说了,她用最狂热的行动来说话──那双粉白圆润的玉臂忽然就勾住了祁楠志的脖子,滚烫的双唇亲昵的吻上了他结实的胸肌,富有弹性的双乳夹住了他的……

  就在这个时候,祁楠志突然笑了,笑的连气都喘不过来!这实在是一件很荒谬的事,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在这种场合下,用这种方式来笑的!

  「我总算明白你的目的了……」他大笑着道∶「可惜你却不明白任中杰的为人!」

  凌韶芸浑身一震,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祁楠志凝视着她,平静的道∶「你这样对我,难道不是因为你想报复任中杰么?他找了别的女人,所以你也去找别的男人,而且找的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你觉得这样才能让他痛苦,是不是?」

  凌韶芸整个人都像是挨了一鞭子,美丽的脸庞立刻扭曲了,明亮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痛苦之色,洁白的贝齿用力的咬住了下唇,咬的几乎迸出了血!

  祁楠志同情地叹了口气,用种洞悉人生的眼光看着她,缓缓道∶「我想告诉你两句话。第一,如果你爱一个男人,你就不得不连他的缺点一起去爱。第二,你若想伤害像任中杰这样的男人,你最终都会发现,伤得更深的是你自己……」

  「够了,你给我住口!」凌韶芸猛地扬起纤掌,一个巴掌摔在了祁楠志的脸上,眼泪如泉水般的涌了出来,嘶声道∶「我恨死他了,也恨死你,你们俩都不是好东西……」

  她跳下床,手忙脚乱的披上了外衣,痛哭着冲出了房门,冲进了深沉的夜色中。

  祁楠志懊丧的摇了摇头,心里忽然觉得十分难受,他一直喜欢看到男女两情相悦的幸福笑容,不愿意见到多情少女芳心寸碎时的悲哀……

  他已经忍不住开始埋怨任中杰了∶「这家伙,为什么总是要让女孩子这么伤心?而且总是要让我来收拾残局呢?」

  忽听的有人娇笑道∶「因为收拾残局这样高难度的事,我们的祁大侠最拿手啦!」随着语声,两个窈窕的人影从窗外掠了进来,带着一股浓洌的香风,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床上。

  祁楠志板起脸道∶「偎红,依翠!你们两好大的胆子,竟敢讽刺我么?」

  偎红风情万种的飞了个媚眼,甜笑道∶「啊呦,我们姊妹的胆子一向是很小的,不像您祁大爷,胆子比个天还要大,竟然连神风帮的小公主也敢得罪!」

  依翠抿嘴笑道∶「我看他实在是喝的太多了,不仅胆子变大了,就连……就连那里……嘻嘻……都比平时大了好几倍呢!」说完,两人一齐吃吃娇笑,娇躯犹如花枝乱颤般抖个不停,激起了一阵阵的乳波臀浪、无边胜景!

  祁楠志瞅瞅这个、望望那个,喉结急促的上下滚动着,他突然张开双臂扑了上去,一把将偎红依翠同时搂在了怀里,重重的压倒在了床板上。

  「呀……不要……讨厌……」两个女子齐声娇嗔,水蛇似的纤腰不停地在扭动挣扎着,两双同样晶莹的玉臂粉腿却绕了过来,欲拒还迎的交缠着他厚实的胸背,三个人顿时在被单上滚成了一团。

  祁楠志喘着粗气,双手焦急而熟练地伸进了她们的领口,两三下就攀上了高耸的乳峰。他一边用手掌体会着那丰绵柔软的弹性,一边装出凶狠的样子,冷笑道∶「是你们自己挑逗我的,等会儿被我弄到喊爹叫娘时可别求饶!」

  偎红俏脸飞红,咬着嘴唇道∶「鬼才向你求饶哩!姑奶奶今天宁死也不会屈服!」她嘴里虽说的强硬,心头却已趐软激荡到了极点,不禁暗恨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平时男人也见识的不少了,但是不知怎么搞的,眼前这个冤家手指一碰就能让她动了春情。

  再看看一边的依翠,粉颊上正渗出细密的香汗,双眼中射出娇羞不依的丝丝柔波,两条浑圆白腻的美腿早已自动的翘起,十根竹笋般尖嫩的玉趾轻轻一伸,就蹭在了祁楠志的阴囊上技巧十足的搓揉按压,舒服的他差一点就爆发了出来。

  「嗤──吱啦──」的衣衫撕裂声响起,床下多了几条破烂不堪的布片,床上却多了两个一丝不挂的美人!

  祁楠志欲火沸腾,猛地将偎红雪白饱满的臀部抬高,挺着勃起的阳物用力往前一捅!偎红身子一颤,发出了糅合着兴奋和痛苦的尖叫,只觉得那粗大的肉棒凶猛地分开了自己股间的肉缝,顺遂的顶进了淫水泛滥的娇嫩阴道里!

  「哎……你这狠心鬼……啊啊啊……一点也不懂……不懂怜香惜玉……」

  偎红的娇躯在他的剧烈冲撞下悸动起伏着,双唇半开半闭的吁吁娇喘,动听的呻吟声中夹杂着喃喃的咒骂,使她的模样看起来越发的诱惑妖娆,令人从心底升起征服的欲望!

  祁楠志自然不会放过这千娇百媚的尤物,他酣畅淋漓的在那青春的胴体上发泄着热情,这可苦了等在一旁的依翠啦,她羡慕的望着这热火朝天的一幕,一双纤手情不自禁的在自己的娇躯上抚摸游走,一会儿揉弄着又红又硬的乳尖,一会儿又刺激着春潮潺潺的花唇,希望能稍微的缓解一下越炽越旺的情欲。

  蓦地里,依翠觉得腰部上有只大手一托,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飞上半空,她惊呼一声,双腿下意识的一夹,牢牢的盘在了祁楠志的头颈上,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只听祁楠志嘻嘻坏笑道∶「小美人儿,你既然如此性急,我就一起替你解决了罢!」

  依翠媚眼如丝的白了他一眼,呻吟道∶「怎么……怎么解决?你可只有……只有一根吃饭家伙呀!」说了这句羞人的话,心中忍不住一荡,一股暖流不可抑制地从腿间涌了出来。

  祁楠志呵呵大笑,伸掌扶稳了她的身子,低下头凑近了那片黑森森的戚戚芳草,长舌一探,已灵活的扫在了鲜红粉嫩的花瓣上,随即开始轻柔地舔弄吮吸。

  依翠哪里受的了这样强烈的挑逗?欢快的娇吟声立刻响彻了整间厢房,俏脸红红的满是甜美销魂的媚态,白皙的美腿紧紧的缠住了男人的身子,柳腰疯狂的前后摇摆,竟似比偎红还要心醉神迷、快感连连!

  秋风温柔的吹过,满天的星光静静的铺洒了下来,在如此美好的夜色中,三个赤裸裸的男女在恣意的交合着,尽情的享受着彼此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肉体,放纵着自己的感情和爱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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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祁楠志心无挂碍的大快朵姬时,任中杰却没有那么舒服和运气了,此刻他正站在迎宾酒楼的「天字第一号」房里,凝视着一丈开外的那顶巨大花轿。

  他明明知道里面有一个美女,但就是想不出办法来一亲芳泽!

  「任公子过誉啦!我可不是什么绝色佳丽呀……」一个慵懒柔和的女子声音从轿子里传了出来,轻声笑道∶「恰恰相反,本小姐长的难看的要命,所以才一天到晚躲在里面不敢见人哩!」

  任中杰盯着纹风不动的轿门,长叹道∶「只怕是金叶子小姐生的太过美貌,深恐震呆了全天下的多情男子,这才遮挡住了绝世的姿色,不肯让我等凡俗之人一饱眼福吧!」

  金叶子咯咯娇笑,嘲弄的道∶「江湖中人都说任公子有张能骗死女孩子的甜嘴,以前我还不相信呢!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任中杰面不改色,微笑道∶「江湖上的传言,有很多都是不可信的,在下若真有这样一张厉害的嘴,早就骗的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啦,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无缘一睹芳容了!」

  金叶子沉默了片刻,柔声道∶「你真的很想看看我么?」

  任中杰立刻道∶「想的要命!」

  金叶子「扑哧」一笑,妩媚的道∶「但是你看到我之后,就只有两条路好走了!」

  任中杰问道∶「哪两条路?」

  金叶子的语声突然变得非常冷淡,一字字道∶「要不,你娶了我;要不,你就杀了我!」

  任中杰怔住了,好半天才嗫嚅道∶「我能不能有第三条路选择?」

  金叶子想也不想就断然道∶「没有!任何人见到我的容貌之后,都只有这两条路选择!」

  任中杰搔了搔脑袋,苦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好奇心倒越来越强了,真想不顾一切的冲进轿子里去,瞧瞧你到底是怎样一副天香国色!」

  金叶子幽幽的道∶「那你为什么不来呢?你难道就那么害怕娶我?」

  任中杰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说道∶「我的确在害怕,但却不是因为怕娶你……说老实话,我怕的是娶了你之后养不起你!」

  金叶子在轿子里重重的顿了顿足,娇嗔道∶「你……你怎么知道养不起我?你对自己的赚钱能力就那么没信心么?」

  任中杰淡淡道∶「我的确没有信心。因为要养活一个把纯金当作暗器来用的女孩子,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想只有某一个势力雄厚的帮会才做的到!」

  金叶子突然不说话了,只听的见细细的喘息声,从轿子里隐约的传了出来。

  任中杰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可是再富有的帮会,也不会嫌钱多的,所以一打听到「赤焰遗宝」的消息,就忙不迭的派人过来分一杯羹了。妙的是派来的这个人恰好是凌帮主的恩人,让神风帮抓又不是、揍又不是,只好呆在一旁干瞪眼了!」

  金叶子终于重新出了声,冷笑道∶「不错,我是想得到『赤焰遗宝』,左雷东也确是被我收买的,但我并没有叫他去行刺凌夫人!你要是不肯相信,我也没法子!」

  任中杰微微一笑,道∶「金小姐恐怕是误会了,在下今天来此,既不是为了指控您,也不是为了兴问罪之师!只是有一个小小的疑团想要请教!」

  金叶子的语气和缓了几分,轻声道∶「请教什么?你尽管说好了!」

  任中杰面容一肃,沉声道∶「左雷东临死之前对我们言道,你为了追查藏宝图的下落,曾经叫他偷偷进入「珍品阁」查阅凌帮主的遗书!」

  金叶子缓缓道∶「不错!」

  任中杰目中突然射出了异彩,凝视着轿门道∶「请问那『珍品阁』的钥匙,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金叶子诧异的道∶「这件事说来也有几分奇怪,我原本不晓得『赤焰遗宝』的地图在神风帮手上,可是半个多月前,有人送了一封信给我,叫我急速赶到金陵城谋夺藏宝图,随信还附上了这柄钥匙,说是能给我带来有价值的信息。我见到左雷东后,才知道这是用来开启「珍品阁」的,于是就交到他手里了。」                   任中杰沉吟了良久,忽又道∶「左雷东看过遗书后,是否有跟你说过里面的内容?」

  金叶子道∶「有啊!左雷东告诉我,凌帮主在遗书里写明了他和玉面罗刹之间的约定,假若他惨遭毒手,藏宝图就会被送到凌夫人的手上。万一凌夫人也有个三长两短,则由另外一个人接收地图……」

  任中杰的心跳陡然间加快了,紧张的问∶「这个人是谁?」

  金叶子吁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呀!当时左雷东并没有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他只是很神秘的笑着说,想不到凌帮主竟会把这个人视为红颜知己,说出去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人的名字不说也罢!」

  任中杰失望的揪了揪头发,叹道∶「如此一来,我的线索可就断了!此人屡次三番图谋行刺凌夫人,手段之毒辣委实令人心寒!难道非得等她失手被擒后,我才能知道她的庐山真面目么?」

  金叶子忽然一笑道∶「那倒也未必!左雷东这家伙粗中有细,前几天『珍品阁』起火时,他就已想到纵火者的目的是为了毁去帮主的遗书。于是他就把遗书的内容详细的抄录了一份,和原件分开两个地方收藏,以防自己遭到不测……」

  任中杰倏地跳了起来,惊喜的说道∶「那份抄下的笔录在哪里?原件又在哪里?你可知道么?」

  金叶子沉吟道∶「抄本好像是收藏在总坛的『绿玉华堂』里,原件我就不大清楚啦,不过听左雷东的语气,假如他被人灭口的话,就会有人将遗书原件送交给一位德高望重的大侠,以便替他擒凶雪恨!」

  任中杰点了点头,抱拳道∶「多谢小姐提供了如此宝贵的情况!在下这就告辞了!」言毕身形一闪,人已迅速的向外疾掠而出,转眼间就从视线中消失了。

  他离开了很久以后,轿帘才微微的掀开了一条缝,一双锐利而又不失妩媚的眼睛探了出来,神色复杂的凝注着他刚才站立的空间。

  「你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她的喃喃自语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着,听起来是那么娇慵、那么平淡,似多情又似无情,一字字的道∶「但是你若一定要作我的敌人,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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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凄迷,枯叶纷飞。现在虽还未到深秋,微风中却已带上了丝丝的寒意。

  凌韶芸的心却比秋意更加的寒冷,冷的像冰!

  她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狂奔,迎面拂来的秋风吹乱了她的一头秀发,却吹不干她玉颊上的泪痕。她记不清今晚究竟哭过几次了,只知道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流过这么多眼泪。

  「你最终都会发现,伤的更深的是你自己……」祁楠志的那些话,就像一把刀准确地刺中了她内心深处的隐痛。而他那种略带讥诮和轻蔑的神情,更是深深的刺伤了她脆弱的自尊。

  ──祁楠志,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为了你今晚对我的无礼拒绝和羞辱!

  ──至于任中杰……任中杰……他最好去死!

  凌韶芸用力的摇着脑袋,仿佛想把这两个可恶男人的身影从记忆里清除,可惜却怎么也做不到。她生气的咬着嘴唇,眼光落在自己因恼怒而起伏的趐胸上,那对秀气挺拔的乳房不算很大,但却充满了青春活泼的气息,而且已经完全发育成熟了。

  ──男人都是色狼,只想着去恣意玩弄、欺负女孩子的这里……

  她恨恨的想着念头,逐渐的放缓了脚步,伸手轻轻的扯了扯胸襟,薄薄的稠衫立刻被双峰绷紧了,隐约的凸现出了两点小巧玲珑的乳头。

  她这才省起自己在忙乱中只穿走了外衣长裙,把肚兜亵裤全都忘在祁楠志的床边了,一张俏脸不由臊的飞红,懊丧惶急的差点儿跳了起来。

  ──竟然把内衣裤遗留在男人的房间里,真是羞也羞死人了!他……他会怎样处理呢?是毫不留情的扔出去,还是……还是……把它们收藏起来作纪念?

  他……他起码也会好好的闻一闻罢……

  想到这里,凌韶芸只觉得呼吸急促了许多,心头返起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奇妙滋味,双腿一阵酸软无力,连路都走不动了,只好把温热的娇躯斜斜的靠在了墙上。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慌乱的抬起头默问苍天,天上却没有写着答案,只有灿烂的蘩星在夜空里顽皮的眨眼。

  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想用清凉的气息平复血液中奔涌的燥热,可是一念及自己最贴身的内衣也许正拿在男人的手里,也许正在被他的鼻子、口舌、阳物肆意的舔弄磨蹭,她就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下来!

  「好闻吗?你……你快告诉我,香不香……」凌韶芸缓缓地合上美目,薄薄的红唇无意识的嘟哝着,一只手撩起了长裙,直接的抚上了平坦光滑的小腹……

  当她的手指触着了早已泛滥多汁的娇嫩花瓣时,一股混杂着犯罪感的兴奋蓦地冲上了头顶,她忍不住绞紧了修长的玉腿,失声娇吟着∶「任中杰……祁楠志……我要……」

  突然之间,她猛地从情欲的幻梦中惊醒,冷汗立刻从香肌雪肤里沁出!

  ──我……我竟同时念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难道我心底里盼望着的是……

  凌韶芸不敢再往下想了,纤手颤抖着掩好了凌乱的衣襟,跄踉的转过身子准备离开,谁知她刚刚迈出一步,眼前人影一花,忽地凭空多出了一个相貌猥琐的男子。

  她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就立即拍出一掌,娇叱道∶「大胆狂徒!还不给我滚开?」

  那人随手架住了她的纤掌,顺势在她皓白的玉腕上一捏,轻薄的笑道∶「狂徒都不会主动滚开的,特别是像我这样又好色、又无赖的狂徒,保证你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凌韶芸气的俏脸煞白,飞腿猛踢那男子的下阴,同时双掌连环进攻,出招又快又狠,在一瞬间就已变了五种风格迥异的掌法。凌家的大小姐自幼即得到众多明师的指点,涉猎过的武功不下数十种,本来就不是好惹的。

  可惜的是,她犯了一个很常见的通病──博而不精!所以当遇到真正的高手时,那些根本没有练足火候的招数就完全不起作用了,不论她攻的如何迅急,始终连对方的一片衣角也碰不到。

  「哈哈哈……小姑娘,你的脾气还蛮大的!不过,我就喜欢驯服你这样的烈马……」那男子笑嘻嘻的在她的拳风腿影中进退趋避,双眼色迷迷的打量着她曲线曼妙的娇躯,突然探出脏兮兮的大手,狠狠的在她的趐胸上抓了一把,得意的仰天大笑。

  凌韶芸又痛又惊,知道自己绝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咬牙道∶「你……你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得罪了我会死的很难看的……」

  那男子眯着眼睛,把手凑到鼻端一嗅,低笑道∶「好香!凌大小姐,你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是香的,亵裤更是香的不得了,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哈哈……」

  凌韶芸花容失色,羞愤的顿足道∶「你不要脸,竟然偷看人……人家……」

  那男子龇着牙一笑,道∶「你可以自慰,我就不可以说说吗?好啦,你这就随我去罢,以后也不用饱受欲火煎熬啦,跟着我「长乐神鞭」楚天良,还怕找不着乐子么?」

  凌韶芸大吃一惊,颤声道∶「你就是四大淫贼之一的楚天良?」

  那男子傲然点头,慢条斯理的道∶「你既已知道我的名号了,就该明白自己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掌心的,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听话吧!」

  凌韶芸的心沉了下去,她咬了咬嘴唇,突然飞身向屋顶急纵,速度之快已远远地超过了平时,但当她的双足离地仅仅三尺时,膝弯的「环跳穴」上却忽地一麻,整个人立刻无助的摔了下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她挣扎着揉了揉痛入骨髓的腰背,眼看着楚天良面带狞笑地步步逼近,心头一急,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任中杰……祁楠志……你们这两个大混蛋,快来救我呀……救我呀!」

  楚天良阴森森的道∶「认命吧,凌大小姐,没有人救的了你的……」

  他正要出指制住她的哑穴,蓦地里听到身后有人冷笑道∶「你怎知没人救得了她?」

  楚天良闻声骇然变色,霍地转身一看,只见满天星光之下冷冷地卓立着一个少年,正用一双寂寞而又残酷的眼睛,淡淡地、不带丝毫感情地凝视着他。

  「阁下何人?意欲何为?」楚成良从牙缝里挤出了八个字,猥琐的脸上已布满了杀机。对于一个淫贼来说,最让人愤怒的就是好戏刚开始时就被人打断了。

  「我叫阿平!你最好现在就滚!」少年的声音十分平静,听上去没有一点儿火气,仿佛在和人客气的寒暄∶「……否则我马上就杀了你!」

  楚天良纵声狂笑道∶「好小子,口气倒不小!你以为自己是武林盟主么?嘿嘿,就算是威名远震的『三大神捕』,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托大放肆……」

  他笑的虽然大声,可是心里也不知怎么搞的,竟隐隐的感到了恐惧。这个少年看似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但他的身上却散发出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刃,随时都可以置人于死地。

  「你现在滚还来得及……」少年忽又开了腔,缓缓道∶「若等我亮出了刀,你想后悔就太晚了!」

  这个「了」字话音刚落,楚天良突然感到一层无形的厚重压力,就像泰山压顶般笼罩到了他的身上,逼的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他大惊之下奋起生平之力向后疾跃,总算见机的快,终于脱出了对手无形杀气的包围。他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膛,哪里还敢再作停留,立时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了。

  阿平也不追赶,俯身解开了凌韶芸的穴道,淡淡道∶「凌大小姐,你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不懂事?夜里到处乱跑是很危险的,这就老实的跟我回去罢!」

  「你这是什么意思?教训我么?」凌韶芸翻身跳了起来,随即秀眉一蹙,清叱道∶「你莫以为救了我,就可以口没遮拦的胡言乱语!告诉你,本小姐是不会领你的情的!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不走!」

  阿平皱眉道∶「楚淫贼说不定会去而复返,我要是走了,你……」

  凌韶芸抢着道∶「我的安危用不着你来管!哼,本小姐刚才倒在地上,那不过是诱敌之计罢了!你以为我当真打不过那下九流的无赖吗?谁要你来坏我的事了?自作多情!」

  阿平脸色一沉,冷然道∶「既然如此,那大小姐就请自己保重了!」略一拱手,人已轻飘飘的跃上了墙头,眨眼就不见了。

  凌韶芸盯着他的背影,眼圈儿渐渐的红了。她呆呆的站了好半天,才拖动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地向总坛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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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过去了,繁星开始变得黯淡,月亮却悄悄的从云层中探出了笑脸。

  任中杰站在「绿玉华堂」里,一边拍打着满身的灰尘,一边摇着脑袋苦笑。

  他已经忙了整整一个时辰了,每一个角落他都巡视了至少三次,就算是一粒老鼠屎都能翻出来了,可是他却始终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金叶子呀金叶子,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他叹息着坐到了靠窗的一张椅子上,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假如金叶子没有撒谎,左雷东确实在「绿玉华堂」里藏着那份手抄笔录的话,为什么现在会不见了呢?难道说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抢在自己前面取走笔录的会是谁?十之八九就是那个犯下累累血案的凶手!她会不会是个大家根本熟识的人?

  ──对,一定是这样!凌帮主在遗书中提到了她的名字,所以她不惜冒上败露的危险也要把左雷东杀掉灭口!可是,「惊魂夺魄针」是怎样落到她手里的?

  她又为什么会有「珍品阁」的钥匙?是的,钥匙……钥匙……

  任中杰苦恼的敲打着自己的头,他觉得脑子中有某个重要的「想法」正在蠢蠢欲动,可是他偏偏无法具体的把它捕捉到……

  就在这时,他的心中忽地一凛,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倏地从背后逼来,霎时间就传遍了他全身的每一条经脉!

  他再也来不及转念,猛地纵身向前疾扑,只听「哧……」的一声脆响,饶是他这一扑快如闪电,背心的衣衫仍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只要他的反应慢了半拍,这时候已成了地府的幽魂了!

  任中杰在心里叫了一声好险,左手袍袖向下挥出,浑厚的内力激起了一股强大的气流,他的身子立时藉势凌空翻身,轻飘飘的掠到了窗外。

  他的双足刚一落地,就看见了一个绝美的身影正在月光下俏生生的立着。

  虽然这女子的脸在黑纱里,娇躯也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夜行衣中,可是那种风华绝代的风姿,却是什么布料也无法遮挡住的,就像是天上的嫦娥重新回到了人间。

  任中杰咽了口唾沫,半晌也说不出话来。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他千方百计寻找的凶手、所有血案的幕后主使者。可是不知什么缘故,这一刻他既不为自己险遭暗算而愤怒,也不为这女子的毒辣心肠而惋惜,甚至连她面纱下的真面目都不急于知道了!此时在他心里盘旋的竟只有一个念头……

  ──好一个蛇蝎美人!我一定要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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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回 凶讯

  月色更加的明亮了!在皎洁的月光下,隐藏着的深沉杀机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温馨。男人和女人都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目不转睛的凝注着对方。

  良久,任中杰终於长长的叹了口气,平静地说道∶「月下丽影,你总算出现了!」

  女人窈窕的身影轻微的一震,低低的应道∶「嗯!」

  任中杰打量着她玲珑有致的动人曲线,叹息道∶「我一直盼望着能早日见到你,只因我很想看看,你的姿容是不是真的艳若桃李!当然我也很想见识一下,你的心肠是不是真的毒若蛇蝎!」

  「是吗?」月下丽影眨了眨明如秋水的美目,幽然道∶「现在你已经看到我了,却不知你感觉如何呢?」

  任中杰双眉一轩,目中射出刀锋般凌厉的光芒,冷然道∶「你的心简直比蛇蝎还要毒、比虎狼还要狠!在这一点上,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月下丽影咯咯娇笑,轻盈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子,风情万种的道∶「那我的姿色呢?是否也没有让你失望?」

  任中杰淡淡道∶「姑娘好像忘记自己脸上着的面罩了!假若你肯揭下那劳什子,让任某一睹你的庐山真面目,在下自然会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的。」

  月下丽影轻轻的喘息了一下,明媚的秋波中似乎闪动着一点柔情,柔声道∶「任公子的外号叫作「逐花浪子」,生平所见过的绝色美女定然是多不胜数了。

  此刻我真想不顾一切的展现出自己的容色,让你看看究竟是我漂亮呢?还是你从前见过的那些庸脂俗粉漂亮!「

  她说到这里忽然摇了摇头,惋惜的道∶「但我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你若是看见了我的相貌,我就不得不杀了你灭口啦!像你这样一个可爱的男人,我还真不舍得下手呢!」

  任中杰微微一笑,悠然道∶「原来姑娘不肯揭下面罩还是出於一片好心,在下实是感激不尽!」他顿了顿,眼光缓缓移到了女人紧身衣下绷紧的饱满趐胸,慢吞吞的道∶「其实品评一个女子美丽与否,倒不一定要亲眼见着她的脸蛋,有时看到身体的其它部位也行的!」

  月下丽影自然听的出这句话里的轻薄之意,她的俏脸尽管遮挡在面罩下,可还是无可救药的烧红了,咬着嘴唇道∶「我……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麽!」

  任中杰不动声色,道∶「哦?」

  月下丽影瞟着他,恨恨的说道∶「你在想像着我衣衫下赤裸裸的身子,是不是?你在盘算着怎样才能撕碎我的衣裙,用力地把我按到床上去!」

  任中杰苦笑道∶「不错!但你却实在不必说的如此直接的,我这个人意志本来就很薄弱,再被你这样一说,也许真的会忍不住强奸了你的!」

  月下丽影「扑哧」一笑,声音忽然变得无比的诱惑,娇滴滴的道∶「你要是肯答应人家一个条件,今夜我一定如你所愿,逆来顺受的任你肆意轻薄……」

  任中杰立刻道∶「什麽条件?」

  月下丽影一字字道∶「马上离开这里,和你的朋友祁楠志一起离开!永远也不要回来!」

  任中杰叹息道∶「你知道我是绝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的!你已经杀了那麽多人,我不会让你的那双纤纤玉手,再沾泄上凌夫人的血迹!」

  月下丽影眼中的缕缕情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怒火,娇叱道∶「我非杀了那贱人不可!你不知道她从前是怎样辱我太甚的,我……我一定要叫她死的惨不堪言!」

  任中杰凝视着她的双眼,缓缓道∶「你和凌夫人能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置人於死地才甘心?我看她无非是阻了你的发财美梦,才招来你的无情猝杀吧?」

  月下丽影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赤焰遗宝』麽?哼,想要那宝藏的另有其人!对於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把她送进地狱,让她和那个死鬼丈夫在阴曹地府里团聚吧,哈哈哈……」

  任中杰猛然一惊,厉声道∶「你刚才说什麽?你再说一遍!」

  月光铺洒在月下丽影的娇躯上,照耀着她黑漆漆的衣衫、黑漆漆的秀发和黑漆漆的眸子。她那清澈妩媚的剪水双眸中忽然泛起了泪光,成熟而丰满的身体也开始了轻微的颤抖!

  半晌,她忽然叫了出来,嘶声道∶「是的!我已经杀了凌振飞!是我亲手杀了他的,杀了我平生最爱的男人!谁叫他用情那样不专?他既然要了我,就应该对我的一生负责!可他心里始终记挂的却是那个贱女人,所以我乾脆成全他们,让他们到冥界里做一对鬼夫妻!」

  任中杰沉住了气,问道∶「凌振飞真的已经死了?江湖上为什麽没有传出讯息?」

  月下丽影吃吃的笑了,媚笑着道∶「告诉你也无妨!九月初一那晚,我骑快马奔驰了一整夜,在金陵城北面百里外的一条小村子边截住了凌振飞。可笑他自命英雄,对我这个红颜知己连一点防备也没有,哈哈……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我的手中……哈哈哈……」

  她笑得彷佛十分开心,柳腰款摆、香肩耸动,胸前高耸的双峰夸张的在弹跳着,看上去更是说不出的诱人,可是她的声音里却隐含着无尽的凄凉、无尽的痛苦。任中杰静静的听着,心中不禁对这个满手血腥的女子升起了深切的同情。

  「我明白,你是想通过杀戮来报复世人!」他走上两步,叹息着道∶「但你就算成功的害死了凌夫人,心灵上也永远不会得到补偿的。失去的快乐就如流逝的青春,本来就不是任何事物、任何行为可以换回来的。」

  「胡说!你胡说!我一点也不相信你的鬼话……」月下丽影重重的顿足,娇叱道∶「呸,你想用花言巧语哄骗我,可没那麽容易!我就是要杀了她,就是要杀,偏要杀……」

  她不停的重复嚷嚷着,彷佛想坚定自己的信心,可是不知为什麽,说着说着就悄然无声了,她懊丧的抬起头,秋波同任中杰的灼灼目光一触,立刻略显慌乱的逃了开去,与此同时,她的呼吸却陡然间急促了起来,丰满的趐胸起伏的越发剧烈,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任中杰心神一荡,随即强行压制住了绮念,温言道∶「我绝不会骗你的!一个人老是戴着面罩生活,就算侥幸行凶得手,也永远体会不到真正的快乐的。只要你现在揭开面罩,勇敢地暴露出自己的容颜,就能够得到身体和心灵的双重解脱……」

  在他耐心而充满煽动力的劝说下,月下丽影的防线似乎开始崩溃了,她就如同被催眠了一般,玉手缓缓的伸向自己的脸颊……

  就在这时,三丈外的一棵大树上忽然惊起了几只雀鸟,只听「呼啦啦」的衣袂带风声响起,一条黑色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凌空飞来,掌中一柄明晃晃的长刀掩映着月色,劲急无伦的砍向月下丽影的颈子。

  任中杰大喝一声,身形闪电般疾掠而前,右手悍然不惧的插进了刀光,左手在女人肩上轻轻一推,想把她带到自己身後。

  谁知月下丽影的身子一个跄踉,竟然娇弱无力的倒了下来。任中杰顾不上夺敌兵刃,食中二指在刀面上一按,人已借力向後飘出五尺,顺手搂住了正在俯跌的温暖娇躯,但几乎在同一瞬间,敌人的刀锋又已凶猛的劈到!

  凌厉的刀风激起了任中杰的鬓发,雪亮的刀影一下子就裹住了他的胸腹!

  这一刀的快速狠辣,已不是任何笔墨可以形容!

  可惜的是,太过迅疾的招数,往往沉稳不足。这一刀堪堪出手,任中杰就已瞧出了三处破绽,他有绝对的把握在最後一刹那击破敌招。

  刀光落下,他的手指运劲弹出……

  蓦地里,任中杰心中一震,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刚才他的右臂搂住月下丽影的身子时,出於多年来的习惯,他的手掌自然而然的覆盖在了她的乳峰上,而且顺势停留到了现在。

  任中杰这一生,摸过许许多多女孩子的趐胸,每一次当他掌握住富有弹性的双乳时,都会陶醉在妙不可言的触感里,从来也不会再顾及其它!可是这一次,也许是与生俱来的本能罢,他竟鬼使神差的注意到了月下丽影心跳──坚强有力的、十分平稳的心跳!

  一个激动到呼吸急促、胸部起伏的女人,怎麽可能有如此规律的心跳?

  任中杰不及多想,猛地把环抱着的娇躯掷出,同时凌空翻身,整个人矫捷的逸出了刀影的包围。

  他还未站定脚步,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娇叱,一股劲风如泰山压顶般撞来!

  月光下瞧的分明,月下丽影的右掌上套了个巨大的、可怖的黑色手套,看上去就像个狰狞森恶的猿爪,毫不留情的向他的头顶拍落!

  ──枯心掌!这就是杀死蒋舵主和白衣八剑婢的枯心掌!

  任中杰吸了一口气,全身真气充盈激荡,右掌在飘飞的袍袖中缓缓推出!

  双掌相交,发出「砰」的一下巨响,女人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在空中极其巧妙的转了个圈,翩翩然的落到了左首的树梢上,窈窕动人的娇躯随着枝叶一上一下的摇晃着,在凄迷的夜色中看来,就像出尘的仙子般风姿卓绝、飘逸潇洒!

  「好!任中杰果然不愧是人中俊杰!」她随手除下被震裂成两半的手套,银铃般娇笑道∶「在这样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居然还能破去我的「枯心掌」!看来我从前一直小看了你……」

  「我也一直小看了你!」任中杰打断了她,冷冷道∶「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的含义我到今天才算是真正领教了。」

  月下丽影笑得花枝乱颤,纤细的腰肢充满挑逗地在扭动着,她故意的挺起了本就饱满之极的胸膛,笑吟吟的道∶「任公子,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对我又恨又爱!」

  任中杰的目光却凝注在那虎视眈眈的刀手身上,这人同样黑衣面,从体形上看似乎有些眼熟!他一边极力的思索着,一边随口应道∶「哦?」

  月下丽影柔声道∶「你既恨我的辣手无情,可是又不由自主的被我吸引!嘻嘻,你想必在盘算着,只有彻底征服了我这样一个智计深沉、毒如蛇蝎的美艳尤物,才对得起你『逐花浪子』的威名……任公子,我说的对吗?」

  任中杰洒然一笑,淡淡道∶「不错!此刻你虽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世上没有永远揭不破的秘密!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手中的……」

  月下丽影怔了一怔,吃吃媚笑道∶「真有那麽一天,小女子必定乖乖委身,领教任公子的「高招」!」说完,她和刀手的身形一齐冲天飞起,两三个起落後就消失了!

  奇怪的是,任中杰居然没有追赶,他垂下头,喃喃道∶「老天呀老天,希望我回去的时候,这一路上千万别碰见任何人!」

  他念叨了两遍,小心翼翼的才迈出一步,身上的衣衫立刻片片成碎,幻化成大大小小的蝴蝶在风中飞舞──适才的对掌,他虽占据了上风,可是「枯心掌」威猛无涛的劲力,也已把他全身上下、由里至外的布料统统撕裂了!

  他只有不停的苦笑,想起那身材绝佳、撩人遐思的对手,心里不禁恨的牙痒痒的,占有的欲望更加的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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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依然是墨色的,距离日出还有好长一段时间。金陵城里的居民仍然沉浸在酣甜的睡梦中,没有人注意到长街上正疾弛过二十匹高头骏马!

  密集的马蹄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就如同战鼓一般,沉重地敲打在每个骑士的心头!

  领头的两匹马上,坐着的正是神风帮的四当家张继远,和「鹰爪神捕」

  孙元福。此刻他们的心情也沉重得像是压上了沉甸甸的大石,脸色阴郁的让人害怕,眼睛里隐隐流露出闪烁不定的光芒!

  身後跟随的十八飞骑,个个俱是青衣劲装的剽悍大汉,精神抖擞的驱策着跨下的骏马,面上都呈现出坚毅不拔的神色,使人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不管多麽艰巨的任务交到他们手中,都能得到圆满彻底的解决!

  「孙老爷子,依您的意见……」张继远沉吟着,闷声问道∶「任公子说的话是否可信?城北百里外的某个小村子里,难道真的就是……」

  孙元福双目一翻,沉声道∶「任公子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这一点老朽是信的过的!只是,凶手今夜的举动却让人有些费解!照理说,她应该竭尽全力的保守住凌帮主遇害的讯息才是,怎麽会如此轻浮的泄露出来呢?」

  张继远低沉着嗓子,道∶「也许她是想用之来扰乱任公子的心神!只要她最後能将他杀了灭口,这个秘密仍将无人知晓!谁想却功败垂成,被任公子机警的逃过了毒手……」

  孙元福点头道∶「所以这次发生的事件,可以说是凶手的一个意外疏忽!

  但我们若不能抓紧时机予以验证,恐怕一连串血案的真相依然会是个迷!」

  张继远微一颔首,在马屁股上奋力的加了一鞭子。健马长嘶,带着众人风驰电掣的向城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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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骏骑风风火火的奔出了城门,神风帮的总坛里却仍是平静如水。星星点点的灯火像往常一样,在秋风中忽明忽暗的飘摇。

  月亮恬静的照耀着大地,也照耀着巍峨矗立的听雨楼,轮廓精致的楼影被月光勾勒的分外清晰,看上去彷佛也充满了说不尽的寂寞和凄凉。

  小楼一共有四层,前三层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最顶上那一层,还是亮堂如白昼,无论何时都亮堂如白昼──好像在那里,黑暗是永远也不会来临的。

  楼的後面,是一条偏僻的林间小迳。此刻,正有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眸隐藏在树丛里,眨也不眨的盯着楼顶的灯光。

  打更的梆子声已经响过很久了,黎明也马上就要到了。现在通常是人们的精神最困倦,警惕心最容易放松的时候,也正是富有经验的夜行人出手的好时机。

  一阵微风吹过,枝头残馀的枯叶呼啦啦的作响,就在这一刹那,树丛里的那双眼睛已经开始移动了!在夜色的掩映下,淡蓝色的身影就像一股轻烟,悄没声息的欺到了楼下方圆一丈的范围内。

  昏黄的火光射在他瘦削的脸上,那孤傲刻薄的神情,彷佛是用小刀雕刻上去的,已成为了他面容的一部份──这个人竟是唐门的少年高手,「千手罗汉」唐钢!

  长空下,唐钢的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这笑容究竟意味着什麽。他吸了一口气,整个身形突然旱地拔葱般纵起,轻灵的跃上了第二层,接着足尖在栏杆上一点,人已向更高一层飞去。

  突然,一个温和却严厉的声音响了起来∶「唐少侠请留步!」随着语声,一股深厚的劲力迎面拂来,罩向唐钢胸腹间的七处大穴。

  「找死!」唐钢低声怒斥,手腕一翻,数十点寒星暴雨般从袖口打出,直击那人的头脸要害!

  那人微微一惊,眼见暗器来势疾不可挡,危急中和身扑上,双掌挟着雄浑内力,快如闪电般疾拍而落!

  「砰」的一声,唐钢肩头已然中掌,身子立时向後摔下。但他的反应也是极为迅速,细长的五指探出,竟牢牢的勾住了那人的手腕,两个人一起从三层楼跌下地来!

  「可笑呀可笑!」唐钢的双脚甫一着地,随即飘身退後数尺,冷笑道∶「堂堂的『仁义大侠』卫天鹰,居然也会给神风帮当起看门狗来了!日後若传到江湖上,岂非是大大的笑话一件?」

  卫天鹰并不动怒,和蔼的面上满是宽容之色,淡淡道∶「唐少侠言重了!今夜张当家奉命外出,我替他当值守卫,以免凌夫人遭到刺客的毒手,那也是应该的。」

  「你要防备刺客,那很好!」唐钢强忍着肩部的痛楚,咬牙道∶「但我却不是刺客……我要见凌夫人,是有极重要的事情想和她商量!」

  卫天鹰眉头一皱,低声说道∶「唐少侠,你不是不知道,刚才孔当家下了严令,不管凌帮主逝世的消息是真是假,暂时都不许告诉凌夫人!」

  「我不是要对她说这个……」唐钢嘲讽的苦笑了一下,然後肃容道∶「我向你保证,绝不提起任何与凌帮主有关的话题!只要你让我进去说几句简短之极的话……」

  「恕难从命!」卫天鹰忽然打断了他,斩钉截铁的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会开这个後门的,唐少侠请回!」

  他神态坚决的做了个手势,那样子再没有转圈的馀地了。唐钢怒气勃发,双拳握了又握,似乎想冲上来拼命,但最终他还是慢慢的松弛了下来。

  「我知道你为什麽要和我为难了!」他瞪着卫天鹰,眸子里闪动着恶毒的光芒,冷冷道∶「就因为任中杰睡了你的老婆,而我又在大庭广众之间揭穿了这个秘密?」

  卫天鹰的嘴角忽地痉挛了,平素镇定的面庞竟起了轻微的颤抖,宽大袍袖下的拳头也握的紧紧的,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控制着自己,才没有把它们送到唐钢那可恶的鼻子上去。

  唐钢纵声长笑,再也不看他一眼,霍地转过身子,大步沿着来路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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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楠志再一次睁开惺忪的睡眼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他拍了拍脑袋,感觉到头痛大大的缓解了,不由的喜出望外。

  可惜他高兴的太早了,因为他马上察觉到身体的另一个部位开始痛了──昨晚强行征服了那两个风骚入骨的小妖精,其结果就是自己的腰部像针扎一样隐隐作痛!

  「他妈的,老子的酒量退步了,难道连御女之能都泡汤了?」祁楠志喃喃的咒骂着,伸手抚上了右侧的腰。突然,他的全身骇然一震,指尖上竟真的摸到了一根针!原来不是他「不行」了,而是有人恶作剧的把长针放在了他的床上,针尖差一点就刺进了肌肤!

  「这是哪个王八蛋搞的鬼?」他生气的叫着,转过身子一看,第一眼瞧见的就是任中杰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

  「祁大少爷,您终於醒啦!」任中杰瞅着他,慢吞吞的道∶「我还以为你从此长眠了呢!」

  「老天爷!」祁楠志松了口气,埋怨道∶「你就算想叫人起床,也不用使出如此暴力的手段吧!要是把我割伤了怎麽办?」

  任中杰悠然说道∶「咱两人今天都险些儿受伤,这样子才公平嘛!你说是不是?」

  祁楠志一下子坐了起来,瞪大眼睛道∶「你说什麽?你险些受伤?是有人暗算你麽?」

  任中杰没好气的道∶「你现在才想到关心朋友麽?哼,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搏杀,你却搂着美女睡大觉,真是岂有此理!」

  祁楠志盯着他,盯了好半晌,突然捧腹大笑,笑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哈……你一定在女人那里吃了哑巴亏!」他狂笑着道∶「否则你不会这样一副嘴脸的!快说快说,到底是哪个女孩子有这样大的本事,竟然连你都能戏弄?」

  任中杰却没有笑,板着脸道∶「戏弄?嘿,我差一点连命都送了!你以为这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麽?」说着,他犹有馀悸的喘了口气,把经过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

  祁楠志越听越是脸色凝重,沉吟良久後才问道∶「月下丽影的真实身份,你当真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任中杰摇了摇头,忽然道∶「但是有一点我却可以肯定∶今夜配合月下丽影袭击我的刀手,和前几天晚上用『奇淫合欢香』暗算方婉萍的偷袭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祁楠志一怔,动容道∶「哦?你怎能如此肯定?」

  任中杰自信的道∶「从他们的武功可以看出,一个人走的是刚猛路线,另一个却是纯阴柔的!这是无论如何也伪装不了的。」

  祁楠志目光闪动,道∶「你是说,月下丽影身边,至少也有两个高手在替她卖命?」

  任中杰不答,他突然向祁楠志作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势,站起身蹑手蹑脚的朝房门的方向走去。

  祁楠志不动声色,平静的道∶「也许替她卖命的还不止两个……不知道现在来的又是谁?」

  这「谁」字刚刚出口,任中杰猛地拉开了门,伸手倏地将一个人抓了进来,冷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到……」他的语声忽地顿住了,因为他的鼻子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淡雅清香!再仔细一看,他抓住的不是别人,竟是和他有过合体之欢的美貌少妇──「鸳鸯剑」黎燕!

  「咦……你怎麽会在这里?」任中杰目中满是惊诧之色,急忙缩手放开了她的皓腕,嗫嚅道∶「对不起,我不晓得是你站在门外……」

  黎燕抬起头来,一张清秀明艳的俏脸看上去是惨白的,妩媚的眼睛中饱含着泪水。她怔怔的望着任中杰,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了他。

  「啊……」任中杰措手不及,只感到一个颤抖着的温暖娇躯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少妇特有的成熟气息立刻冲上脑门,他犹豫了一下,终於还是伸出手掌,怜惜的轻抚着黎燕的千缕青丝,柔声道∶「别哭,别哭!天大的事情都好商量……你可是受了什麽委屈吗?」

  黎燕不答,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尽情的抽泣着,双肩耸动的像是秋风里的落叶。任中杰也不再说话了,用力的搂紧了她的胴体,同时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心,任凭她在自己怀里哭个痛快。

  祁楠志尴尬的咳杖了一声,勉强笑道∶「两位慢慢的叙旧,我到外面散散步去……」说着就准备开溜。

  黎燕的身子一震,恍如从梦境之中惊醒,蓦地挣脱了任中杰的搂抱,红着俏脸说道∶「祁……祁大侠不必出去啦!我不敢打扰你们休息,我这就……这就走了……」边说边无限凄楚地凝视着任中杰,一步步的向後倒退着,泪水似珍珠般一粒粒流下。

  任中杰胸中热血沸腾,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我不让你走!在你没有告诉我原因之前,我绝不会让你走出这间屋子,也绝不会让你再受别人的欺负!」

  黎燕摇了摇头,凄然道∶「这是我夫妻间的家事,你就算知道了原因,也是没用的……」

  任中杰的嘴角一阵抽动,目中忽也露出了愤怒和痛苦的神色,咬牙道∶「你丈夫……他又打了你麽?」

  黎燕低垂着粉颈,默默地卷起了右手上的衣袖,只见在皓白如玉的娇嫩臂膀上,赫然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乌青鞭痕!

  任中杰的眼睛眯起来了,他的面容扭曲着,冷笑道∶「嘿嘿,好一个『仁义大侠』!你下起毒手来可真够仁义的……」

  他一甩衣袖,忽然大踏步的冲了出去。黎燕悚然一惊,惶急的连泪水都来不及擦,人已疾步跟了上去,口中惊呼道∶「任公子,你千万不可乱来,你……你听我说呀……」

  等两个人的身影都离开後,祁楠志矫捷的从床上跳起身,快步奔到了屋门边仔细的巡视着。没多久他就发现了在屋外的某个墙面上,有一小块区域相对的比较乾净些,而且摸上去似乎还有点儿湿滑的水气!

  ──只有当一个人长时间的把脸凑在这里时,才会因呼吸而留下这样的痕迹的!

  他若有所思的挠了挠额头,喃喃自语道∶「奇怪呀奇怪……这地方的每一个女孩子好像都很神秘,似乎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隐瞒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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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微凉,一灯如豆,昏暗的光亮把两个人的影子映照在地面上,拉得长长的!

  「师父,你为什麽要偷拿『碧玉华堂』里的东西?」小琳儿的眼珠骨碌碌的转动着,怯生生的道∶「如果被人知道了,恐怕您老人家的一世英名都尽付流水了!」

  傅恒的眼皮一跳,沉着脸道∶「好徒儿,师父这麽做都是为了你!这份笔录要是落到其他人手中,也许你的身份就永远没有办法证明了!」

  小琳儿喘了几口气,稚嫩的脸蛋已因激动而通红,结结巴巴的道∶「师父,您说的都……都是真的吗?我……我真的是凌帮主的女儿?」

  傅恒庄容道∶「那还能有假?你的确是凌振飞的小女儿,是凌韶芸小姐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大名叫作凌琳!十六年前,当你还在襁褓中时,就被你的母亲送到为师这里学艺!」

  凌琳的身子开始轻微的发抖,颤声道∶「为什麽?我……我妈妈为什麽把我赶出家门?她难道不想要我这个女儿麽?」

  傅恒的目中似有怒火在闪动,恨声说道∶「世上哪有不疼女儿的母亲?好徒弟,我告诉你罢,你妈妈之所以要送你走,是因为当时她已经朝不保夕,大难临头了!」

  凌琳的眼泪流了下来,哽咽道∶「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您能详细的说给我听麽?」

  傅恒颔首道∶「当然!你妈妈和爹爹,原本是武林中的一对美满眷侣。

  在他们生下了你姐姐凌韶芸後,有一天神风帮里来了个绝色的美人,她的名字就叫季雅琴。这女人年纪虽小,但却极工心计,平时装出一副圣女贞德的模样,暗地里却勾引了你爹爹……」

  凌琳娇躯剧震,咬着嘴唇道∶「她……她是否就是现在的凌夫人?」

  傅恒脸上肌肉跳动,切齿道∶「除了她还能是谁?这妖女迷惑了你爹爹後,就开始挑拨他和你妈妈的关系,後来更设下圈套,使你爹爹相信……相信你妈妈和奸夫偷情,生下来的你是个孽种……」

  凌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强抑着泪水问道∶「後来呢?」

  傅恒观察着她的脸色,缓缓道∶「你爹爹误信了诽言,激怒之下就想处决你母女二人!幸亏你妈妈见机得快,偷偷托人将你送到了我这里,她自己随即不知所踪,听说已死於西域。季雅琴奸计得逞後,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正室凌夫人!」

  凌琳霍地立起,一张小脸已变得苍白,原本天真无邪的眼波也射出了怨毒的光芒!

  傅恒转过了头,似有些不敢正视她的眼眸,低声道∶「可是你爹爹事後却也後悔了,他逐渐变得放纵而滥情,一连娶了许多个老婆,在江湖上到处寻花问柳……孩子,不管怎样,你的确是凌帮主的亲生骨肉,我听说他曾留下一份遗书,就想到上面说不定会有些文字谈及从前的这一段公案,也许那就是为你母女正名的最好物证!」

  他说到这里,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密封好的卷宗,神情凝重的道∶「遗书的原件虽然已不知所踪,可是左雷东抄录的副本却被我拿到手了!我把它抢先一步取来,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

  凌琳颤抖着伸出手,迟疑地接过卷宗,谁知她的五指尚未捏稳,窗外突然闪电般窜进了一条长鞭,毒蛇般的鞭头灵活地一缠,就将她手上的卷宗夺了过去!

  傅恒暴声怒喝,使出一个「推窗望月」式,人已迅疾的腾身飞出,左手扣向变幻无方的长鞭,右手迎面拍出一掌,要逼的对头撒手退後!

  不料对方武功也非泛泛,眼见掌力劲急凌厉,身形立刻顺势向後倒掠,这一下身法极其巧妙,他的整个人竟像是被掌风送出去的,轻轻巧巧的就飘到了三丈开外!

  傅恒脸色铁青,冷笑着道∶「我道是谁这样大胆,原来又是你这不要脸的淫贼!哼哼,楚天良,今天你休想再从我手中逃脱!」言毕又纵身扑了上去。

  楚天良面带不屑,怪里怪气的嘲讽道∶「我虽是个采花贼,总还是个表里如一的真小人!说起行事的不要脸,怎比的上你这位道貌岸然的所谓大侠?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傅恒怒发如狂,紫涨着面皮厉斥道∶「住口!」拳脚如急风暴雨般攻到,出手之间再不容情,恨不得将楚天良打成一团肉酱!

  此时凌琳已跃出了屋子,眼看着二人打得不亦乐乎,怯怯的说道∶「师父,我……」

  楚天良呵呵大笑道∶「傅老儿,今天就到此为止,少陪了!」身子滴溜溜的一转,不知怎地就脱出了掌影的包围,展开轻功往黑暗处逃逸去了!

  傅恒喝道∶「喂,把你抢去的东西留下!」足底加劲,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後。两个人一前一後,纵跃的速度都快的惊人,眨眼间就消失在晨曦的阳光中!

  凌琳呆呆地站在屋外,纤细单薄的娇躯就像是秋风中的一朵菊花,看上去愈发惹人爱怜!她的小脸正泛着一种病态的嫣红,大眼睛里焕发出异样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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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中杰回到自己厢房时,只觉得心里窝囊的要命!

  刚才他在激愤之下,冲动的想把「仁义大侠」卫天鹰揍上一顿,可是那家伙偏偏又踪影不见!他四处寻找不到,心头的怒火却也渐渐的消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沉的无奈──黎燕毕竟是别人的妻子,他又有什麽理由去多管闲事呢?

  何况,他给卫天鹰带了一顶绿帽,没被人当作奸夫浸猪笼已经是万幸了,哪里还能理直气壮的兴问罪之师?

  任中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满腹的烦恼,但在这种关键的时刻,祁楠志竟也不知所踪了!

  「这小子真他妈的不够朋友!」他嘟哝了一句,四肢软绵绵地躺在了床上,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可是有许许多多的事情缠绕在脑海里,他又怎麽能睡得着呢?

  时光一点一点的流逝了,任中杰在翻来覆去的烙着烧饼。当太阳晒到他屁股上时,他忽然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他倏地翻身跳起,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

  「是我!你紧张什麽嘛!」一个冷冰冰的、但却无比悦耳的声音响起∶「大名鼎鼎的任中杰,也会有害怕的时候麽?」

  任中杰暗暗的叹息了一声,转过头来苦笑道∶「韩冰小姐,你戏弄得我还不够麽?又来找我这个可怜虫作什麽?」

  韩冰目不转睛的瞪着他,清丽冷艳的俏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淡淡道∶「你若是不愿意见到我,那我也可以走的!」

  任中杰没有说话,他的眼光就像磁石一样,牢牢的粘住了这个冰山般冷漠、却又神秘的不可捉摸的女人。她依然穿着一袭苹果绿色的轻纱,质地考究的衣料紧贴在她缎子般光滑的肌肤上,领口微微的敞开,露出了一截雪玉似的粉颈!

  「我怎麽会不想见到你呢?唉,我就连做梦都在想着你!」任中杰舔了舔嘴角,终於艰难的出了声。他忽然发现,昨夜连续的奔波劳碌、险死还生後,体内潜藏的情欲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激发……

  韩冰「嗤」的一声笑了,白嫩的双颊上梨涡隐现,浮现出了浅浅的红晕。

  每一次当她娇笑起来时,都像是千年的冰雪融化,给整个人间都带来了暖烘烘的春意!

  任中杰盯着她成熟而坚挺的胸膛,那对轻柔颤动着的浑圆乳峰,比任何时候都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恍恍惚惚的起了一种幻想,彷佛看见了那两粒轮廓分明的乳头正在渴望着挣脱束缚!於是熊熊的欲火腾地升起,把他的理智彻底的吞噬了……

  他再也顾不上别的了,猛然间纵身扑了上去,一把搂住了韩冰柔软的娇躯,张开大嘴就往她的俏脸上吻去!

  「你干什麽……」韩冰尖声惊叫,奋力的扭动着纤腰,挣扎中一个跄踉,两个人一起摔了下去,他正好压在她的身上!

  任中杰喘着粗气,贪婪的寻找着她红红的樱唇,嘴里含混不情的道∶「你这迷死人小妖精,我……我知道你是在故意……吊我的胃口……」话犹未了,舌头已撑开了她的唇齿,强行的渡进了她的檀口中。

  「嗯嗯……哼……嗯……」韩冰只能从鼻子里挤出几声微弱的抗议,俏脸火烫的像是在燃烧,又湿又软的丁香小舌慌乱的躲闪着,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只得乖乖的微启双唇,任这轻薄浪子恣意的品尝自己的香吻。

  两人的津液放肆的交流着,任中杰不断的吸吮着那芬芳润湿的小嘴,直把韩冰吻的娇喘连连,平素冷漠美丽的脸上开始出现了晕红,星眸中也蒙上了娇媚之极的波光!

  「嘶……」的一声轻响,任中杰的手已经撕开了她的轻衫,熟练地抚上高耸的胸膛。滑如凝脂的双乳挺拔而富有弹性,乳尖硬的像是两粒烧红的小石子……

  突然,韩冰的娇躯一震,像是猛地里从无尽的绮梦中惊醒,她用力一口咬在了任中杰的嘴上,同时修长的玉腿一蹬,把他狠狠的踢下了床!

  任中杰痛的惨叫了一声,心情迅速的从情欲的高峰中跌入谷底,他摸着自己渗血的上唇,恼怒的大叫道∶「你……你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也没有……」韩冰像只羔羊似的蜷曲着身子,俏脸上犹带着醉人的绯红,可是神情已恢复了往昔的冰冷。她拨弄着自己散乱的乌黑秀发,口气淡漠的道∶「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做事已不该像小孩子那样冲动……」

  任中杰心里的欲望一下子全转成了怒火,冷笑着问道∶「你到底想对我说什麽?」

  韩冰全然不惧的迎视着他的目光,讥诮的道∶「你一定要我直说麽?好,我就告诉你,本姑娘从来也没有喜欢过你!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做这种事,只会让我觉得呕心!」

  任中杰就像是挨了当头一棒,整个人都似沉浸在了冰窖里,巨大的沮丧迅速的席卷了他的神经,一时之间,他竟失落的连思考的能力的丧失了,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屋子里静静的全无声息,两个人充满敌对的互相凝视着,刚才的柔情蜜意已然消逝的无影无踪!

  不知过了多久,韩冰忽地幽幽的叹了口气,声音柔和了许多∶「对不起,我本不想说出这些伤人的话……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想求你一件事……」

  任中杰涩然道∶「你说好了!」

  韩冰咬着嘴唇,踌躇了片刻,终於道∶「如果你拿到了『赤焰遗宝』的藏宝图,你能把它交给我吗?」

  任中杰正色道∶「第一,藏宝图是帮主留给凌夫人的,我绝不可能拿到手。第二,就算这副图真的落到了我的手中,我也想不出理由要把它交给你……」

  韩冰打断了他的话,微笑道∶「我不会白白的要你办事的,我跟你谈的,本来就是一笔交易……」

  任中杰冷笑道∶「交易?赤焰遗宝是一宗巨大的财富,你能用什麽东西来交易?」

  韩冰平静的道∶「用我自己!」

  她忽然伸出白玉般的小手,缓缓的脱掉了那苹果绿色的轻衫,接着是质地考究的长裙,被香汗略略濡湿的鹅黄色肚兜,最後,她褪下了贴身的亵裤……

  她的动作是那麽的从容、那麽的典雅,彷佛是在空无一人的香闺里更衣。

  清丽的俏脸上神色淡然,既不像初经人事的少女那样羞涩,也不像风骚入骨的荡妇那样挑逗,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偏偏又蕴含着的不可抗拒的成熟魅力!

  「用我的人,交换你的藏宝图!」韩冰用最自然的姿势,一只手护住了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掩住了私处,柔声道∶「我可以先把身子交给你,但你必须发誓,一旦得到了藏宝图,就必须无条件的送到我手中。」

  任中杰死死地盯着她,边吞咽着口水边道∶「如果……我最终拿不到藏宝图呢?」

  韩冰嫣然一笑,道∶「那就算我倒霉好了。做交易,总是会有风险的,我心甘情愿!」

  任中杰忽地伸掌在床头一拍,厉声道∶「你怎知我一定会和你交易?有了藏宝图,找到那笔财富,全天下的美女自然会滚滚而来。我又何必舍多求少?」

  韩冰毫不动怒,淡淡道∶「世上的美女固然很多,但真正的绝色却不是金钱可以买到的!」说完,她风姿优雅的移开了手,任凭自己美好诱惑的胴体一丝不挂的裸露了出来!

  这时候阳光已经完全照射了进来,均匀的铺洒在她傲人的玲珑娇躯上。

  胸前的一片肌肤白腻的欺霜赛雪,两个丰满的乳峰形状完美的令人惊叹,矗立在顶端的粉红色的乳头微微翘起,在男人灼热的目光下似乎正在一点一点的变硬。

  而那白皙平坦的小腹下,一双晶莹修长的粉腿紧紧的合拢着,雪白的大腿匀称而健美,并起来时密实的连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

  「我知道你见识过不计其数的女人,可是,你可曾看见过这样动人心魄的裸体麽?」韩冰的美眸里闪动着朦胧的春情,充满自信的道∶「任公子,你常常说『千金易得,一美难求』,我保证这笔交易绝不会让你後悔的……」

  她顿了顿,俏脸上泛起了两个可爱的酒窝,春葱似的玉指轻轻拨弄着自己樱桃般诱人的乳头,娇媚的道∶「你不是一直想尝尝我的这里麽?来呀,任公子,只要你愿意,今天你就能得偿夙愿……」

  这句话还未说完,任中杰突然长啸一声,像头野兽般冲了上去,一口咬在了她的左乳尖端,咬得很用力!

  韩冰痛得流出了眼泪,窈窕的娇躯一颤,失声娇呼道∶「啊呦……」

  任中杰彷佛没有看见她目中的痛楚,粗鲁的把她重重的推倒在了床上,喘着气再度压了上去,五指如铁钳一样尽情的蹂躏着弹力十足的乳房,把这对充满生命力的鼓胀肉球,肆意的挤捏成了各种不堪入目的形状!

  很快的,一道道乌青发黑的淤痕、一排排深浅不一的牙印,显眼的出现在韩冰成熟的胸膛上。那对原本完美无缺、毫无暇庇的乳房就像两只可怜无助的小兔子,默默的承受着狂风暴雨的猛烈摧残……

  半晌,韩冰渐渐的适应了这种暴力侵占似的「爱抚」,她的娇躯开始情不自禁的扭动,一股热流从腹部缓慢的升起,无可逆转的向腿股间的密处聚积。

  她忍不住舒展开粉光致致的美腿,紧紧的交缠住了任中杰的虎腰。

  「插我……快……快来插我吧……」她的呻吟声像是在哭,失魂落魄的浪叫道∶「亲哥哥……用你的肉棒……狠狠地插我……插我……噢噢……」

  任中杰咬牙冷笑道∶「贱女人,平常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现在还不是荡妇一个……」

  「骂的好……啊……我是荡妇……」韩冰只觉花唇上痒痒的似有千万条小虫在蠕动,急不可耐地主动的挺起纤腰,用股沟、用阴毛摩挲着粗大的阳物,泛滥的蜜汁失控地涌了出来,她抛下了所有的矜持,焦急的道∶「快点……快插进来占有我……占有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任中杰忽然放开了手,掷下了韩冰那千娇百媚的身子,跳下床冷冷的看着她。

  韩冰一下子懵了,她坐起身,颤声道∶「你……你这是什麽意思?」

  这句话是任中杰刚才质问她的,她实在想不到,自己这麽快就问了回来!

  「什麽意思也没有……」任中杰欣赏着她脸上羞愧的怒容,淡淡道∶「我只不过想告诉你两件事!第一,男人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天生贱骨头,永远都经不起美色的诱惑……」

  韩冰羞愤交加,咬着嘴唇道∶「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任中杰拾起外衣披在身上,悠然说道∶「第二呢,我也想让你明白,做这种事,是要两个人都愿意才行的。刚才我很想要的时候,你不愿意!现在你虽然愿意给我了,但我突然又不急着要了!」

  他深深的作了一个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屋外走去,只听见韩冰的破口大骂声,滔滔不绝的从里面传了出来。

  ──自从闯荡江湖以来,任中杰已不知被女人骂过多少次了,可是惟有这一次,这恶毒的骂声却令他听的无比开心,无比舒畅,简直是从内心深处高兴了上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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