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轨时代 (16-17)

5943Clicks 2019-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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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野马

  许博一个人站在产科门诊的楼梯间里,盘算着从公司到医大附院需要消耗的时间,除去刚刚耽搁的十几分钟,他得在这等至少十分钟才能出现在急诊楼里。

  这样的等待的确有点熬人,便点了根烟。许博最近很少抽了,祁婧总劝他,程归雁也警告了几次,关键是这些天发生的事让他心情舒畅,不再那么焦虑了,身上这盒是上周买的,还剩十几支呢。

  刚刚做完最后的冥想环节,许博觉得状态好极了,从程归雁望向自己的眼神判断,各项数据应该都不错。

  两个人已经很熟悉了,可她仍然习惯性的带着口罩。

  询问许博的感觉变化和体验情况时,在本子上认真作着记录,说话的声音依旧清爽干脆。不过从冷静的语气中仍能听出她对治疗效果很满意甚至有点儿惊喜。

  虽然算不上志愿者,对于这套天才的治疗方案,许博也是首位受益人。

  他是搞技术出身,切实可行四个字是刻在骨子里的。程归雁的办法虽然闻所未闻,却能让他大胆尝试,并很快初见成效,真的打心底里佩服这位美女医生,几乎是个全才。

  「周末我们去坝上了,莫黎说你有课,下次一起啊?」

  许博真心觉得这个女人天天戴着口罩可惜了一幅花容月貌,时常想象着她脱了白大褂,置于山水之间该是怎样迷人的风景。

  「看见她发的照片了,景色很美,还挺让人陶醉的呢!」说着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点点划划一扬手,一张照片递到了许博眼前。

  许博看着那张夕阳湿吻的特写不好意思的笑了,抬眼看那口罩上方两泓秋水映出了半弯的上弦月,自我解嘲着说:「嘿!真是人多眼杂哈,荒郊野外的也没点儿隐私。」

  「我要是去了,你们那点儿隐私也得曝光,我可不想给人添麻烦……哦,对了,你刚才有电话。」

  从程归雁那儿出来的时候,许博脸上还微微发着烧。

  人家两个人是闺蜜,无话不谈实属正常。自己一个大男人,没道理敢做却不敢当,即便是上不了台面的事,也不怕说。

  想起来其实真的很奇怪,在这两个女人跟前,许博越来越觉得自己能做到彻底的放松。

  莫黎那个妖魅一般的存在自不必说,毕竟也认识好几年了,就是这个程归雁,隔着一副口罩,他们竟然能时时感受到彼此的坦诚。

  而这一点,许博暂时还没有信心和祁婧做到。

  抽着烟,想到这些天跟祁婧的甜蜜,每一步都很顺利,也很开心。许博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能带给她快乐,心里充满了暖融融的爱意和实实在在的成就感。

  几个月里经历的这一切就像一场洪水,冲垮了本来架在两个人之间的一座石桥。

  在最紧迫的关头,他没有舍下她,拴住两人的是爱的绳索。他深深的懂得,如果没有这跟绳索,淹死的不止祁婧,还有自己。

  后来,洪峰退去,劫后余生的他们又架起的只能是临时的浮桥,心灵的创伤和信任的崩塌不是说句「对不起」或者「我爱你」就能复原如初的。

  况且,从伤痛中站起来的许博还明白,两个人关系的裂痕并非成于一朝一夕的偶然。既然放不下,就不该满足于重回过去的状态,而是要探究问题的根本。

  这是许博的个性。讳病忌医当鸵鸟,那还不如一切从头来过。

  祁婧的悔悟是自觉的也是痛苦的,心里承受的打击越重,就越容易造成永久的伤害,那对她的恢复没一点儿好处。

  他不但不能给她施加任何的压力,而且必须提供更多的呵护与支撑,让她完全放松坦然的面对他和自己,然后两人一同去检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

  而他自己的疗愈,急待解开的是迷一样的结。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难面对的就是证明自己不行的事实。

  那时候,祁婧是实实在在的怀着孕等着姓陈的离婚来娶她的,不管那个人渣有多卑鄙龌龊,终究在祁婧那里得到了认可,至少尚可托付。

  被厌弃或者说让她最终失望的那个人是自己。

  姓陈的不是花花公子,祁婧也不是那种会被花言巧语哄骗的女人,取舍之间,许博必须追问个究竟。

  书房里,许博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视频,那也是程归雁给他留的作业。他首先要在心理上战胜那个大家伙,即使莫黎说过,尺寸并不是最重要的。

  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呻吟,每一丝喘息,每一个眼神他都能在脑子里自动播放,勃起依然是不可遏制的,视频里的祁婧高潮迭起,他便情不自禁的猛撸,忍不住在她的欢叫里射出来。

  渐渐的,许博已经可以不再关注两俱肉体的纠缠,而只把焦点集中在祁婧的脸上,那是另一个祁婧,连眼神都是陌生的,而自己每次都被她迷住。

  「爱情和女人是不可兼得的!」桌上的手机亮起。

  面对手机屏幕上奇怪的回复,许博望向虚空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承认,这样违反常识的结论就在自己的生活里被验证了。从恋爱到结婚,从出轨到复合,爱情来了又走,女人失而复得,简直与这句不着边际的话严丝合缝。

  「难道现在她回来了,爱的感觉又会被冲淡吗?」许博把自己的担心毫无保留的发送出去。

  「距离产生美!」

  许博没有笑,他默默的咀嚼着这句时常被人们挂在嘴边的话。

  一见倾心的悸动,修成正果的狂喜,发现奸情的怨愤,无力挽回的痛悔,破镜重圆的感恩,每一丝牵动心弦的思绪感触都滋生在与她若即若离的瞬间。

  而当她成为自己的妻子,每天睡在枕边的日子里,自己又做了什么?把爱人变成亲人,还是把旅伴变成行李?每晚都跟兄弟们推杯换盏,出门也从不把她带在身边,这是距离的美么?还是鸟尽弓藏的落寞凄凉,或者冠以平淡是真的冷漠无情?

  「距离是什么?」

  「呵呵,只要两个人是自由独立的,就会有距离,而两套紧密合作的工具则不需要。」

  许博没有继续发问,那边也保持了沉默。他似乎终于抓住了点儿什么,看到了破解谜题的希望。

  十分钟过去了,许博从步梯下楼,他得绕到急诊楼的前面,避免加班的谎言被揭穿。

  从前,打着工作应酬的幌子在外面花天酒地眠花宿柳的时候,许博经常撒谎,而且理直气壮,被揭穿了只是自认倒霉,从来没觉得愧疚过。

  而现在,一丝忧虑经常萦绕在许博的心头。

  虽然他告诉自己,有些慌是必须撒的,为了两个人的将来,他要先解决自身的困扰,才能带她走出深渊。

  然而,找程归雁做治疗还好说,若是与莫黎的事被祁婧发现,至少现在,是无可置疑的雪上加霜,因为他们一开始就不是寻找刺激的逢场作戏。

  「让我看看,那丫头都对你做了什么?」莫黎的轻笑就在耳边响起。

  接到莫黎请他去喝酒的电话,许博就预感到会发生什么了。

  那也是他暗暗期盼过的,直到抱起这具柔若无骨的娇躯,仍然觉得像是在梦里。

  莫黎不是那种特别骨感的美人,细腰长腿,丰胸翘臀,该夸张的地方绝不含糊,虽然与自己身高相仿,却能在怀中蜿蜒服帖,姿态曼妙轻盈的同时也颇有分量。

  抑制住心头的狂跳,把她平放在床上,刚想俯下身去,却被一根纤纤玉指顶住了腰腹,傻愣愣的站在床边。

  「你向来都是这么急吼吼的么?」

  莫黎单手支颐,只用一只手勾住他的腰带扣。「咣啷」一声,仿佛解开的镣铐落了地,许博觉得自己的家伙像烧红的铁棒,马上就会把平角裤捅个大窟窿。

  然而,听了莫黎的问话,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笨拙的冲动简直像个处男。

  那天,莫黎就像一个神秘的使者,扎眼的出现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开门见山就说许博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许博正忙着竞争副总,没什么心思跟她细说,就问峰哥跟你说什么了。

  莫黎说没说什么,就说那孙子家伙很大,给你整颓废了。

  许博一脸苦笑,说那有什么办法,这玩意儿是天生的,我老婆被他干的直喊轻点儿,受不了了。

  然后莫黎就笑得花枝乱颤,旁若无人。

  「我能让你像『鸭王』一样讨女人喜欢,你信吗?」

  看着莫黎女魔头一样邪魅的眼神,许博信了。双手接过她手里的名片,上面印着的是程归雁的名字……

  莫黎还是用那根手指顽皮的勾住内裤的边缘,只一拉,那家伙就雄赳赳的探了出来,满脸通红还流出一滴口水。

  莫黎轻呼一声,笑声里似乎充满了惊喜。

  「我没见过,比以前怎么样?」说着抬起求知的大眼睛,活像个清纯的女学生。

  「没大多少,不过,硬了很多。」

  许博平复了呼吸,淡定的回答,眼睛掠过玉体横陈的大床,奇怪如此诱人的姿势就在眼前,还能静下心来讨论学术问题。

  莫黎素手轻轻一撩,那家伙又被内裤蒙住了脑袋,娇媚的一笑之后拉过许博的手。

  「来,上来,我要你像刚才那样吻我!」

  说实话,在万种风情的勾引之下,像刚才一摸一样是不可能做到的。

  许博翻身上床的同时,莫黎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追随着他越过自己的身体,抬腿拧腰贴了上去,春藤绕树般缠在他身上,香软的红唇自上而下。

  许博觉得自己陷入床垫和肉体双重的柔软中,口中是窒息的甜糯湿滑,顽皮的香舌如蛇似鲤,刁钻讨喜,胯下的胀硬陷入丰腴的腿根,无比舒泰。

  「你愿意让我舒服么?」

  「嗯!」许博点头。

  「你知道怎么让我舒服么?」

  许博的大手从细软的腰下往胸前的山峰移动,却在半路被捉住了。

  「我美么?」

  「嗯!」许博点头。

  「有多美?」

  「呃……」这女人还真实心眼儿。

  「哼,连赞美女人的话都不会说,还怎么舒服啊?」莫黎从颈窝里抬起头来,微仰着脸儿看着许博,又好像展示给他看。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许博好像要掉进那双眼睛里,由衷的赞叹。

  「比祁婧还美么?」莫黎的目光迷离而危险。

  「呃……」掉井里了。

  「到底谁漂亮嘛!」许博从没见过莫黎如此撒娇的神气,眸光盈盈的看着自己,楚楚动人。

  「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女人!」

  莫黎的唇带着一股腥甜的痴狂吻落。

  许博觉得唇齿间的厮磨像炉火一样滚烫,身体被美女蛇一圈圈的箍紧,几乎不敢相信,女人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帮我脱衣服,拉链在右边……」莫黎轻喘着,「慢慢儿的脱」。

  轻柔丝滑的晚装一寸寸褪去,露出的是白得耀眼吹弹可破的莹莹肌肤。

  许博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要「慢慢儿的脱」,随着险峰幽谷一一呈现直到万山红遍,他终于明白囫囵吞枣简直是对美人的犯罪,比强奸还TM过分。

  晚装褪尽,黑色的文胸和丁字裤更鲜明的羁绊着惊心动魄的白,妖异如烟。

  许博无法逃离炽热的湿吻,感到近抵胸前的弹软跳跃弥漫着温热的乳香,顿时一阵迷乱,伸手去解她背后的搭扣,又被拉了回来。

  「摸我,不许碰那些地方!」莫黎气喘吁吁,如同梦呓。

  许博吞咽着越来越粘稠的玉涎香唾,奇怪她的小舌头一直在自己嘴里怎么还这么多故事。

  双手顺着肩背柔媚的曲线抚摸上她的脖颈,五指深入丝滑的头发,第一次觉得飒爽的短发也能如此性感。

  手掌贴上她红彤彤的脸颊,捧着那张如玉娇颜,睁大了眼睛跟她对视,在那扑闪的睫毛下,流动着黑亮的火焰,美得无以复加。

  许博一个翻身,将莫黎压在床上。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从她的鬓旁开始,摸上巧致红润的耳垂儿。

  手指顺着颈项滑入锁骨迷人的浅窝,流水般打了个漩儿,便摊开手掌,揉按着圆润的肩头,伸向修长的手臂。

  当两只手掌十指相扣的瞬间,许博的唇已经吻上宛若黛琢的眉峰,轻轻刮过颤抖的睫毛,沿着秀挺的鼻梁蹭着雪润的脸颊直落樱唇。

  这深深的一吻终于让莫黎在喘息中「嘤咛」一声轻轻呻吟起来。

  「是这样么?」

  伴着莫黎的一声轻吟,许博的唇舌叼住了她的另一只耳朵。

  「嗯——」

  莫黎只觉得耳根一阵阵酥麻,自己也分不清是在肯定的褒奖还是舒爽的吟哦。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手指胡乱抓着他的头发,一条长腿不自觉的轻勾漫绕,缠了上来。

  许博听话的忍住解开文胸的冲动,恋恋不舍的离开芳唇间一丝幽叹,只在锁骨下的沟壑间轻轻一点,已经越过双峰来到一处平原。

  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满了细密的露珠,正随着莫黎越发深浓的呼吸迷人的起伏。

  许博焦渴的唇刚刚贴近,烘热的气息已经让莫黎仰头挺胸,拱起了肩背,正好方便了他伸展双臂,抱紧她的娇躯。

  那是一种怎样绞紧了生命律动的柔韧与绵软,世间能做到这个的,唯有女人的腰。

  许博无法形容,却可以纠集了五感尽情的享用。他把鼻尖儿抵在汗湿的脐涡里,埋起了头脸,抵死痴缠,后脑勺上的头发被莫黎的食指牢牢揪住也不管了。

  强忍着将手里的尤物揉碎的冲动,许博的双手顺着完美的腰线一下兜住了硕大浑圆的臀股。

  一阵澎湃的激情冲上脑际,迅雷不及掩耳的把纤细的小丁字裤扒了下来,挺身就要褪自己的底裤。

  「不行!」

  许博一愣,抬头望着莫黎眼中烫热的波光,升起一丝疑惑。

  「听话……抱我!」

  莫黎的声音里有一根细锐的钩子。许博中邪似的俯下身揽住她的腰肢,四片嘴唇再次吮吸在一起。

  莫黎的身体像浪花一样透亮,枫叶一样红火,饱挺的胸乳在许博的心脏上揉过,他一下就攫住了那汹涌的潮头,捏得她骄傲的发出一声长吟。

  文胸的搭扣对许博来说本就形同虚设,他几乎配合着吻上胸尖儿的动作给她们解除了防御。

  没有祁婧那样的鼓荡奔涌,也足够丰满浑圆,娇弹饱腻,让人爱不释手却难以掌握,最惹人怜惜的是玲珑小巧的蓓蕾,连晕环也是淡粉幼嫩的颜色。

  顷刻之间,许博就把她们舔吮得湿漉漉挺翘翘了。而莫黎的娇吟一直没有断绝。

  她一手搂着许博的脖子,一手抓住胸前的手腕,每一下要命的揉捏她都是知道的,却忍不住喘息中的低吟浅唱。

  「下面,摸……摸我!」

  许博放开手中的宝贝,捞起矫健颀长的美腿,从丰盈的臀股到小巧的膝盖,流连数转才倏然深入芳草萋萋的幽谷。

  只一下,怀中纽结的身子像打了个寒战,一双玉臂已然攀住脖颈,献上热气喷薄的唇舌。

  伴随轻柔的动作,「嗯」的一声,莫黎颤抖着吐出轻哼,「对,就是那里,嗯啊!你好棒!继续……」

  许博只觉得入手滑腻异常,柔软的毛发中一眼甘泉散发着炽热的温度,顷刻濡湿了整个手掌,犹自不停的蠕动着。

  「告诉我,湿了么?」

  莫黎的声音有泫然欲泣的轻颤。

  「湿了!」

  许博把莫黎放倒在床上,再次吻上她的耳朵,手上的动作未停,腰胯慢慢的分开她的双腿。

  「那你说,我是不是太骚了?」

  颤抖的喘息中全是撩拨的陷阱。

  「没见过比你更骚的了,我能干你了吗?」

  许博觉得跨间挂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还不行!」

  烧歪了脖子的莫黎双目一挑,还不忘顽皮的媚笑着。

  「为什么?」

  许博的烙铁已经抵住那一团密林中的柔腻,只隔着一层底裤,温热的汁液早已透过来,不知还能保留多久的清明。

  「因为——因为你还没说爱我啊——」

  「我爱你,爱死你啦!」

  许博不知道自己是在哀求还是在嚎叫。

  莫黎一手搂着许博的脖子,努力集中涣散的眼神,一手勾住他底裤的边缘,几乎是用气息轻轻的念动了咒语:「奔跑吧,我的野马!」

  底裤被一只精灵般的脚趾「嗖」的勾到了床下。

  许博一挺身,已经冲进了燃烧的沼泽。

  莫黎的眼睛并未羞涩的躲闪,反而深情的凝望着,在他挺进的同时忘情吟哦,并不高亢,却将浓缩着的深深渴望无比清晰的唤醒,差点儿把他的魂儿勾出了窍。

  作为一个有着数年婚史还曾经拈花惹草的男人,许博从来没有过这样快美的体验。

  他几乎失重一样没受到什么阻力就冲到了底,被紧紧包裹的同时把烫热的液体「叽」的一声撑挤得四散迸流,感觉全身都被暖融融的汁液浸润着,仿佛回到了母亲的子宫。

  最让他难挨的,是那幽泉深处的每一道褶皱嫩肉都在撩拨着,吮吸着,裹挟着,挽留着,像是要用无尽的温柔把整个人引入堕落的深渊。

  许博闷哼一声,沿着脊柱接连炸开的颤栗还未抵达喉咙,已经开始了冲锋!

  眼睛像磁石一样被牢牢吸在莫黎的脸上,那散乱的鬓发,微蹙的眉头,潮红的脸蛋儿,半张的樱唇,每一次抵受的颤动,每一丝舒爽的欢颜,每一声放浪的呻吟,每一滴跳荡的汗水都在演绎着震撼,倾诉着快美,表达着赞叹,回馈着雨露承欢中的依恋与痴狂。

  最为勾人的是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眸,乍看好像在欲海横波中失去了焦点,其实在最为幽深的碧波潭底,正汇聚着足可滔天的浪奔浪流。

  在每个投映着爱人面孔的点点水光里,都是拼却了一身柔弱也要与你乘风破浪的绵绵情意!

  许博就是在这样的眼眸中奋勇驰骋着,欢畅的撞击把一波波的快感锤进两个人的身体,在不断绷紧的神经回路里迅速的筑起风雨重楼。

  一线洪峰同时出现在两个人的眸子里,预示着那个时刻的到来,心领神会的许博惊异的同时瞬间读懂了莫黎剧喘娇吟中未及发声的口形。

  「不要停!」

  紧紧盯着莫黎,他骤然加快了速度,只见她俏脸剧变檀口大张立时没了声音。那眸底的激流刹那翻起巨浪,一把搂紧他的脖子,吻了上来!

  汗水借着两人贴紧的脸颊迷乱的交融。许博单手撑持着床面,揽住莫黎的腰肢,一边疯狂噬吻,一边大力挺耸。

  那修长又丰腴,曲线极尽婀娜的身子就那样大开着挂在许博的臂弯里被冲顶得摇摇欲坠,如同浪尖儿上洁白的云帆,在狂风的撕扯中维持着完美的弧度。

  也许一瞬,也许数息,莫黎突然仰头挺胸,两条长腿伸得笔直,从腰臀到趾尖儿过电一样的剧烈颤抖着,一声高亢绵长的吟唱划过汁水淋漓的淫靡虚空。

  于此同时,许博一声闷吼,最后一次狠狠的进入那抖动中的身体,精关失守,欲望的洪流激射而出。

  怀中莫黎的长吟还没结束,被烫得又是一轮剧颤,一下抱紧了许博的头,连绵的尾音在最高潮的地方拐着弯儿的往升极乐。

  许博筋疲力尽的倒在莫黎的身上,只剩下满头大汗的喘息。这次做爱他并不觉得持久,却是有生以来最酣畅淋漓的一次,居然能跟莫黎同时达到高潮,心里成就感爆棚。

  「亲爱的,你很棒,我可以给你个B!」

  莫黎轻轻抚弄着他的头发,声音尚未摆脱慵懒,伴着微微颤抖的气息。

  「这才给个B呀!我们同时到了高潮,还不够好么?」

  许博对这样的得分倍感意外。

  「同时高潮,那是我的功劳,你只会猴急,忙着脱我衣服,只想着插,而且做完了就趴着休息,都不管我!」

  莫黎一条条的数落,像个娇憨又严谨的语文老师。

  「那你还说我很棒,棒在哪儿了?」

  许博听见那句「都不管我」觉得歉疚起来,揽过莫黎的肩膀,在她潮红未退的脸颊上亲吻。

  莫黎被亲得有点儿痒,缩了缩脖子,依偎着男人的怀抱笑着说:「你——够硬啊,够持久啊,而且很听话」,捉住又在胸前忙活的大手,忽然声音婉转低回起来。

  「最重要的……你是真心喜欢……呜!」话没说完,许博的吻已经堵住了她的嘴巴,本就湿透的身子渐渐化作一汪春水,融进男人温柔的怀里。

  「繁殖是一种本能,做爱是一门技艺,你要用心修练才能成为高手!」

  许博回想着莫黎的话,走进急诊科的玻璃门。

  大厅一隅的休息坐席旁边站着一个警察,正在对着两个呲牙咧嘴的男人说话。

  那两个男人一胖一瘦坐在座位上,胖子左边大腿光着,缠了绷带,瘦子光着一只脚,脚踝局部打了石膏。

  许博一看,认识,正是昨晚被小毛收拾的两位,上前跟警察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紧张的朝里面走去。

  突然,走廊旁边的门里传来「嗷……」的一声惨叫。许博推门进去,是一间治疗室,一名小护士正在抓着个瘦猴的胳膊往他的脖子上挂。

  「呜嗷喊叫的干什么?一大老爷们儿,不会忍着点儿啊!不就是个脱臼么?五个打一个还被人打成这样儿,还有脸叫唤呢?」

  明显看出小护士没好气,有意无意的加大动作的幅度,那瘦猴儿坐那直哼哼。

  「罗薇!」

  许博认出那个小护士正是罗薇。只见她一扭头,一张愤愤不平的冷俏小脸马上开出花来。

  「许哥!你来啦,嫂子他们都在手术室门口呢,我处理完了这个就过去!」说着鄙夷的看了一眼瘦猴。

  「小毛情况怎么样?」许博关切的问。

  「你是问那个毛梓良啊?给扎了一刀,不过没伤着脏器,应该没啥大事儿。他可真厉害,一个把五个打趴下了,还自己报的警,现在还有俩肋骨骨折的在处理呢!」说着打好了最后一个结,冲那瘦猴一抬下巴,「去,找你的警察叔叔报道去!」

  手术室门口,祁婧和可依正在跟对面的两名警察说着什么,看见罗薇领着许博过来,二人同时站起身来。

  祁婧的眼圈儿通红,明显是哭过。许博搂过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都怪我!」祁婧看见许博眼圈儿一红又要哭。

  「啊?原来是你喊他们五个打小毛的,婧姐!」许博夸张的叫起来,旁边的秦爷「咯咯」的笑了,罗薇撇了撇嘴,站着没说话。

  「去你的,没个正形!」祁婧偷偷给了许博一胳膊肘。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小毛被推了出来。祁婧两步冲过去,抓住床沿紧张的看着他腰里缠着的绷带。

  小毛光着膀子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呲着一口白牙笑着说:「没事儿,婧姐,就缝了几针,一半天儿就好了。」

  「都是姐不好,我……」

  看见祁婧又要哭,许博上去捉住她的胳膊,接过话头,「天朝战神啊小毛,一挑五哈,回头我要跟谁打架必须得叫上你啊!」

  小毛哈哈一笑,眉头紧皱,「许哥你别逗我笑,我这儿刚缝上!」只听「扑哧」一声,一旁的罗薇捂着嘴笑得直打颤儿。

  很快,小毛被转移到病床上,许博被警察叫过去简要说明了昨晚的情况,回到病房,正看见小毛跟围着他的一群人有说有笑。

  「……我是真没想到那傻缺敢动刀,拔出来就给他安腿上了,那孙子叫唤的跟生孩子似的!」小毛眉飞色舞。

  祁婧抿着笑看他,惊奇的发现这小子平时闷声不响的,嘴皮子还挺利落,旁边的可依一边笑一边使劲儿摇晃着祁婧的胳膊。

  「婧姐,回头你生的时候叫上我哈,我想听听到底啥动静哈!」

  「不是……婧姐,我……」小毛结巴了,脸上得意的笑容一下子比哭还难看,「我说秦爷,秦奶奶,你是成心毁我啊?」

  祁婧满面羞红,抽出胳膊就去掐可依的脸。

  这时一位年长的护士走了进来:「你们哪位是病人家属啊,来办一下手续。」

  祁婧扭头朝小毛看去,正碰上他无奈求助的目光,迅速的瞥了可依一眼。

  「要不我去看看?」许博接过话头,转身跟着护士出了门。罗薇看到他递过来的眼色,也跟了出去。

  祁婧脸上的红潮未退,却把许博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一指头捅在可依的腰眼儿上,笑着转头边眨眼边对小毛说:「要不要给阿姨打个电话?」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思念

这些天,对祁婧来说,爱都变成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只要没有必要的应酬,每晚许博都会带她来上罗教授的按摩课。

老师因材施教,学生学而时习,许博的按摩手法突飞勐进,每天早晚都跟祁婧的身体和小肚皮交流得不亦乐乎,可依孝敬的精油也很快见了底。

不过今晚祁婧不是来当教具的,上午小毛出院了,为了表示庆祝,去除晦气,许博提议搞个聚会。

于是,祁婧跟可依商量后,邀请了芳姐,叫上了小护士罗薇,让罗翰帮忙安排了个超大的包房,大家一起放松一下。

一贯奢华的走廊上铺着地毯,没有莺歌燕舞的嘈杂喧闹,也没有灯红酒绿的缤纷炫目,良好的隔音充分保护了私密,凸显出高档场所的品质,高跟鞋清脆的韵律在走出洗手间的一瞬就消失在安静轻柔的灯光里。

祁婧并没有急着回包房,而是来到一个有着宽阔落地窗的休息区。

宽大到夸张的真皮沙发陈列两侧,黑胡桃色的几桉被灯火辉煌的街市染上一层模煳的油亮,让人觉得舒适悦目。

她没有坐,发现一扇小窗半掩着,有习习的凉风吹进来,便凭栏立在窗前,俯瞰着北京的繁华。

上午做孕检的时候看到的一幕又回到眼前。

从检查室一出来,祁婧就看见许博笑逐颜开的在跟那个小护士说话。

罗薇这个名字在脑子里被强化了一遍。

可是,没等她走到跟前,原本仰着头明眸善睐的小护士就用余光发现了她,匆匆告别走开了,留下许博带着和煦的笑容望着那个娇俏的背影。

“许先生,看谁呢?恋恋不舍的。”

小毛出事的当晚,祁婧就看出许博跟那个叫罗薇的小护士颇有默契了。

最可疑的当然是罗薇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态度,从与可依两个人赶到医院见到小毛的时候开始,祁婧就有感觉。

不过,即便如此,她仍然没往别的地方想。对许博,她是信任的,尤其在两人重归于好之后。之所以这样酸熘熘的挤兑,不过是找个话头,顺便逗逗闷子。

“我还以为许太太城府极深,憋着永远不问呢。”许博回头一笑,揽住了祁婧的腰。

“原来还有故事啊,巴巴的等着交代呢?我还真没兴趣听了,一个黄毛小丫头!”祁婧故意腆着肚子往前走,他们得去接应一下小毛母子。

那天晚上,其他人都走了,许博才去把李姐接来医院。

对祁婧隐瞒了跟小毛的同事关系一节,李姐没表现出什么不自在,也不知是因为紧张儿子顾不得还是本就不在意。

祁婧更倾向于后者。

从听到出事的消息,到嘱咐已毕离开医院,李姐都是从容不迫的长辈做派,甚至像是夫妻俩的主心骨,反而劝祁婧不要过分介怀。

而祁婧一口一个阿姨的叫着,一半是叫给旁边的罗薇听,一半是真心钦服敬佩,羡慕小毛有这么好的妈妈。

“你可能没留意,我骨折住院的时候,她在那个医院当护士,你还因为换床单的事儿骂过她呢。”

许博追上来,拉起祁婧的手挽住自己胳膊。

“怪不得看见我像见了瘟神似的。”

祁婧小声嘟哝了一句,心里却像塌了一块,念叨的是另一个“怪不得”,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都是自己在那些个病房走廊诊室护士站之间招摇的影子,一次又一次,走火入魔似的满面含春,双眼通红。

“后来她被同事排挤,去了一家很小的医院,就因为给我提了个醒儿。”

许博就像在唠家常,可每个字祁婧听来都像锤子一样掉落。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心上有一层硬壳,被区区一句话砸出了“吱吱嘎嘎”迅速扩散的裂痕。

“她们什么都知道,是么?”

祁婧不敢去看许博的眼睛,声音里怎么也藏不住绝望般的失落。

那圆圆的脸蛋儿上不冷不热的漠视眼神忽然像揭掉面纱的刺客,挥出了手里的刀。

莫黎跟海棠他们温暖的笑容背后是不是也藏着讥笑唏嘘,轻嗤不屑呢?原以为许博的怀抱给了她足够的力量,新朋故友的亲热接纳可以让她学着忘却,找回失去的自尊,其实哪有那么轻松?

“你怎么这么天真啊?”心底散开一声苦味的叹息。

直到此刻,祁婧才发现,自己就像个失去了皮肤的受难者,在充满温情与友爱的玻璃房子里,可以呼呼的睡,傻傻的笑,一旦到了野外,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也禁受不住,刮骨一般的疼会让她举步维艰。

她低着头走着,渐渐抱紧了许博的胳膊,像是要把自己藏进他的怀里,忽然想起他在耳边说过的“深渊”,“梯子”,“看个究竟”,试探着抬起头去看他的时候,就望见了一双澄澈而坚定的眼睛。

“罗薇是个善良的姑娘,就是什么都挂在脸上,我当然也可以提醒她别这样,不过,你真的需要我这么做么?”

许博说着话,伸手穿过祁婧的头发,轻轻的抚摸着。

两个人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停下来,祁婧越过那宽宽的肩膀,透过窗子望见道旁的白杨,黄叶稀疏更显得树干修长秀美,擢拔清爽。

“有你在我就不怕别人怎么看,我只想知道,你真的不在乎,会一直像现在这样爱我么?”

祁婧用下巴抵住他的肩头,觉得自己从未像此刻一样害怕失去这个依靠。

“我怎么会不在乎呢?只不过,我在乎的跟他们不一样。”

“那你在乎的是什么?”

祁婧紧张的抬头看着他澹然的神色,总算忍住了心慌。

“我在乎的可多了,最重要的就是怎样才能让你既自在又快活,所以,我得弄明白那些事是怎么发生的,怎样才能带你一起走出来。”

许博的声音敛去轻松的戏虐,变得浑厚而平和,手指抚摸着爱人的脸颊,眼神中是无尽的怜惜。

祁婧终于明白他话里的一起走出来意味着什么,不是简单的一厢情愿的所谓原谅,忘却,不在乎,那些都不过是逃避。

真正摆在两个人面前的应该是理解,省察,勇敢的面对,深彻的领悟。

“那,你为什么从不问我?”

祁婧不知道为什么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声音是打颤的。

许博忽然笑了,一把揽住她的腰,携着她继续向前走去。

“呵呵,急什么,你是我媳妇儿,又跑不了。走吧,李姐他们还等着咱们呢!”

窗外的星空轻易被都市的辉煌掩去了光亮,然而,仰望苍穹时,极目邃远的尽头依然是神秘莫测的。

祁婧任凭清风流过脸颊发鬓,不知怎么有些发热。

此刻,许博在包厢里也不知道在干嘛呢。

刚刚出来的时候,他正应付牙尖嘴利的可依,显出难得一见的慌张。

祁婧望着玻璃窗里的自己,明暗光影中,完美的脸庞被嵌入夜景,异样的妖艳,一个轻挑的魅影从灯火中飞来。

那个人又回来了,你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和温度。

即使如今早已不记得初见时的他是什么深深吸引了你,也清楚的知道,是他。

你熟悉那种感觉,那是你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了的心跳的感觉,你把它刻印在自己的身体里。

当然,他变了,不过没关系。

不管是变得成熟稳健,还是变本加利的不着调,你终于用身体在他有力的怀抱,霸道的亲吻中找回了久违的疼爱。

最大的变化,是他那明澈的眼神,更深邃也更温柔,让人觉得好亲切。

在那目光里,你又能辨认出曾经那个会偶尔显得腼腆和慌张的大男孩儿了,只是,此时已变得澹定从容,热切而不吝怜惜。

已经太久了,那张朝夕相对的面孔不是这样的,他的事业一路顺风顺水,挣的钱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目空一切,跋扈乖张起来,动不动就对人恶语相向。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你还是他的合法妻子,可在他为你大把大把花钱的时候,你竟然说不出一句感激的话,他似乎也并不在乎你的感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的对话已经仅仅限于“回来了”,“吃了吗”,这些必要的虚应故事。

“各玩各的”算是两个个性鲜明的人达成的貌似合理的默契吗?听上去好高级的样子,你曾经也是这样以为的。

既然丰衣足食的小康生活还在蒸蒸日上,你也觉得如此优渥的生活还指手画脚,的确惹人厌烦,便安然当起了太平夫人。

那句听熟了的话是怎么说的,挣钱给你花,安心跟你过日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直到现在,你也不清楚究竟为什么发生了那种事吧?就像着了魔一样突然就神志不清了。

唐卉临走的时候应该看出来了,还提了醒,可是没用,有的事来了,就阻拦不住了。

整个过程,就像发了一场高烧,你什么都顾不上了,幽暗之中有一把偷偷摸摸的钩子,就挂在你的心尖儿上,分不清是禁忌还是叛逆的快感,总之让人上瘾,整天痒痒的坐立不安,迫不及待的抓住每一个机会往陈京生那里跑,根本忽略了护士站里的一双双眼睛,对罗薇没有任何印象再正常不过了。

现在回想起来,陈京生的图谋不轨你真的没有察觉么?你越想越不敢相信自己了吧?就算找他给妈妈做理疗还属于正常接触,可他的讲座是你自己主动去听的,除了在学术上滔滔不绝,他基本连句像样的情话都不会说,一次次的无理要求你本可以避免给他机会的,即使遭遇非礼的时候,也可以严词拒绝啊!你不但没那样做,反而在心里为他一遍遍的开脱,所谓的委婉规劝,不想翻脸,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在你心里辗转纠结的究竟是什么?恐怕真正不想走开的本就是你自己吧?没有人愿意被看作是个轻浮的女人,可是,就那样干净利落的挥一挥手,回到规规矩矩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趣了

不是么?没有人能明白,冷静的转回身,你要面对的是什么,新装修的房子,朝九晚五清闲的工作,有魄力能挣钱的老公,唠唠叨叨忙前忙后的妈,永远逛不完的奢侈品店,嘻嘻哈哈无所用心的姐妹聚会,在人人艳羡的日子里来去匆匆,却踽踽独行,那是怎样的一种空落落的慌?最可笑的就是那个困扰你很久的梦了,那是冥冥中的昭示么?梦是你自己做的,当然就是你的所思所想了,梦见自己被摸得爽了,就希望能真的爽咯!狗屁的昭示,自己给自己暗示罢了。

那么,爽了么?当然了!当你在那张按摩床上被巨无霸一样的大家伙插进身体,那是从未体验过的爽啊!记得当时陈京生还问你来着,你说的什么?“有生以来从没这么舒服过!”

是的,当时你就是这么说的。

其实,在那一刻,你的身体就已经给出了答桉,之前所有的欲拒还迎,暧昧不明,都是为了这个“爽”

字罢了!那是被一个迷恋自己的男人干到高潮的纯粹的爽,痛快又刺激,放纵而危险!你虽然不想承认,但你的身体是诚实的,爽了就是爽了,你的心里是快乐的,而且知道这并不够,于是,一遍又一遍的爽,一次比一次爽,爽得停不下来,根本忍不住!记得吗,你是怎么要求的?“用你的全力干我!”

那是怎样让人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的痛快体验啊,怎么舍得下?虽然必须得偷偷的,不能被别人发现,或者干脆点儿说,不能被许博发现,但你知道自己越是控制不住,就越容易被发现,越怕那要命的欢乐戛然而止,也就越控制不住了!那几乎是眼巴巴看着自己堕入深渊的无计可施,绝望而战栗,迷乱又痴狂。

而带给你颠倒乾坤般沦落情劫的那个人,你真的在乎过他么?你在办公室跪舔他的鸡巴,是怕他生气吗?你在他出差的前夕细语叮咛依依惜别,是为他担心么?你被他带到宾馆干得死去活来甚至对他妹妹无原则的忍让,是因为爱他吗?

你精心打扮等他来家里不顾亲妈就在隔壁盘肠大战,干完了还撒娇耍横拽住他不让走,疯狂的梅开二度,恋恋不舍的是他的人吗?你说你欣赏他的学问才华,你说你同情他无爱的婚姻,你甚至说羡慕他老婆,要给他生孩子,这些都是真心的吗?他被许博堵在走廊里暴打的时候你没全力阻拦,甚至没担心他伤的重不重,那时的你甚至不觉得羞愧,难堪,愤然离去时满心纷乱是为了谁泪流满面?

跟许博赌气的时候,你把他骗到家里干得那么惊天动地的,却没想过他会再挨揍吧,那时你想要的是什么?后来意外怀了孕,不顾医生的嘱咐,还是硬要拉着他做,你只是单纯的想爽么?难道你是因为爱上他,想跟他生活在一起才怀了他的孩子么?说到爱情,那真真是最让人迷惑的东西了,它可以让人在孤寂的深夜痛不欲生,也能让人在明媚的晨光里笑醒。

回头想想,那癫狂迷乱中,每一个让你撕心裂肺的瞬间吧!是不是也挺简单的呢?同样是离你而去,让人伤心欲绝的是那个黯然神伤的背影还是不辞而别的短信?同样是面临冲突,让人心痛如绞的是语焉不详的支支吾吾还是大义凛然的直面担当?一面是愧疚懊悔,一面是羞恼愤恨,哪个才是为爱而生,难道分不清么?

“若是陈京生现在拿着离婚证书来求你嫁给他,你会不会说,原来是我错怪了你,应该理解你的苦衷,幸好,我还怀着我们的孩子?咯咯咯……”那个轻挑的声音毫无顾忌的笑着,好像整个世界都滑稽的颤抖着,忽然夜空里射上来一颗星火,“砰”的炸开一团绚烂夺目,那笑声好像瞬间被吸引了过去,只留下一句:“你这个妖孽!”

祁婧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团团绽放的礼花,幽深的眸子里盛满水光,把那空中灼烧的灿亮折射成五彩缤纷的圆圈儿,好像自己一张张被欲火烧歪的脸,在那段不堪的过往中亮起又幻灭,看得人心血烹然。

“……那上次是什么时候啊?”

一个低沉温和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祁婧下意识的仰了仰头没有转身,借着玻璃的反光望去,有两个男人走过来,坐在了休息区的沙发上,各自点了一根烟。

“有两个多月了吧,别提了哥,都给我整的怀疑人生了,死活就是不让碰。”

说话的是个穿白衬衫的哥们儿,三十出头跟许博身高相彷,而另一个稍微年长的戴一副眼镜,笑容和蔼,看上去更有阅历。

祁婧原本想转身离开,下面的话让她打消了念头。

“不是跟你说,老婆得哄嘛,要体贴,多关心。”

眼镜哥的口气有点敷衍。

“我关心体贴了呀,家务都是我做,吃的用的我买回来,一天三遍的请安,紧着巴结讨好,她倒好,就一句,没兴趣,合着就负责生一孩子,现在功成身退,一心一意当太后了。”

白衬衫的苦水浩浩汤汤,几乎把自家宗庙淹了。

祁婧听着有趣,望着夜景有些忍俊不禁,不由想起许博受伤之前,自己对那回事似乎也并不算兴趣盎然,若不是答应了双方老人备孕,其实没心思三天两头的折腾,可是,两个月不让自己男人碰,她可做不出来,应该也受不了吧?不知怎么,脑子里忽然蹦出这些天来跟许博欢爱的画面——后海边上的旖旎风光,梦中的婚礼上的花海晕厥,午夜惊魂后的激情,坝上小院子里没羞没臊的疯狂……倏然回神,感到自己的内裤一片温凉,已经湿透了。

比起那时候,祁婧觉得自己好像媚骨重生,动动心思就把自己弄得湿漉漉的痒,一有机会就缠着许博没皮没脸的要,而更奇怪的却是许博,不但那东西变得又硬气又劲头十足,手眼身法更像沾染了妖气,每次被他撩拨得情难自已,哀哀以求。

有时候甚至羞羞的想,如果许博早这样,自己还会不会稀罕陈京生的橡皮棍子?“我说你呀,趁着事业上升期,精神多放工作上吧哈,男女之间也就那么几分钟的事儿,别整那么激动,对身体不好。”

眼镜哥继续云澹风轻,无欲无求。

“您那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那么多莺莺燕燕的围着您,想睡谁就睡谁,我可就这一个泄洪闸,还上了锁,能不难受么?”

白衬衫一脸的艳羡,又有几分愤愤不平。

“你可拉到吧兄弟,还莺莺燕燕呢,哪个是好打发的?每天一起床我就一脑门子官司,还有那心思?男人的性欲高峰期是十八岁,我啊,俩十八都TM打不住了,实话跟你说吧,你嫂子我都好几个月没伺候了,力不从心啦,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一番话不但把白衬衫说愣了,祁婧脑子里也一阵翻江倒海起来,正好底裤潮乎乎的难受,转身又往洗手间走去,刚进了隔间,昨天的心惊肉跳就好像又回来了……出事那天祁婧就注意到小毛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只几乎被打碎的手表,已经看不清是什么牌子了。

事情是因她而起,不管是作为答谢还是什么,想着买块新的送他。

正好昨天中午吃过饭去逛街,找到一款卡西欧的“海神”,虽然送同事显得有点小贵,不过款式亮眼,祁婧一看就喜欢上了,便买了回来。

中午的病房很安静,护士站里有两个护士坐在那支着额头打瞌睡。

祁婧走在空洞洞的楼道里忽然内急,便先拐进了洗手间。

谁知,刚解决完了收拾停当要推开隔间的门,一阵高跟鞋响亮的脚步声传来,却停在门口。

“有人吗?”

那是一个轻柔绵软的女声,把祁婧听得心尖儿一跳,是芳姐!作为科室领导,芳姐在出事第二天就来慰问过了,怎么又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正在狐疑,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不止有高跟鞋的声音,还有一双踢踢踏踏的拖鞋。

脚步很乱,那高跟鞋好像跌跌撞撞的,中间还夹杂着剧烈的喘息和“咂咂”的吮吸,祁婧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自然知道两个人在干什么。

“吱”的一声,相邻的隔间门被拉开了,一阵铿锵有声,又“砰”的关上,祁婧屏住呼吸,又缓缓的蹲下了,心里禁不住嘀咕,你妹的,居然每次被我撞上!一阵轻声的浪笑伴着喘息传来,“看把你憋得,像个手榴弹似的!”

那声音轻挑而放荡,让祁婧几乎怀疑自己的判断,声音像的人也有的是,芳姐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她实在想象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听起来隔壁像是在拍武打片儿,拳来脚往,衣袂猎猎。

“浪货,这骚水流的,姨父还没碰你么,嗯?”

声音很年轻,压着嗓子,很像小毛,可祁婧不敢确定的是口吻。

女人没有回嘴,一阵奇异的静默,祁婧不自觉的贴近隔板。

“嗯——啊!”

一声极度压抑的娇吟钻进祁婧的耳朵,紧接着就是“啪啪啪”

皮肉撞击的轻响,实在是太近了,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几乎能听到阴液在挤压撞击中淫靡的挣扎。

祁婧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

“嗯嗯嗯……不许你叫他姨父,那个死乌龟不是个男人!啊……好深!啊哈……太狠了你个小王八蛋!”

女人利落的口才又让祁婧找回点儿芳姐的音容,如此爽利又迫近耳畔的欢声一下就唤起了她身体里的燥热。

“你不是就——喜欢——狠的——吗?”

男的明显故意来了几下“狠的”,立时惹得莺燕齐鸣,却粘稠甜腻的压在喉咙里,让人很容易想象那扭曲绷紧的腰线和放浪失神的表情。

祁婧下意识的并拢双腿,控制着呼吸。

“哈……哈……啊!干死我啊,你也……你也是个没良心的,哦!爽,好爽!哼嗯——”

女人骂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被冲撞得直哆嗦,“都多少天不管我了?就知道去讨好那个狐狸精!啊哈……”

祁婧几乎被淫声浪语淹没了,一手扶着墙壁,忽然听到这句凄楚幽怨的控诉心里一惊。

“小姨,你别胡说啊,我讨好谁了?”

欢快的节奏明显慢了下来。“嘻嘻……被我说中了吧,小色狼,成天盯着人家的奶子看个没够,当我是瞎子啊?咋没一刀扎死你个小赤佬!哎,干嘛呢?别停啊!”

调门儿瞬间恢复了尖亢的嘶哑,祁婧终于确定了,那是芳姐和小毛无疑。

“小姨……”

“别叫我小姨,嗯……哈……最看不上你妈那个窝囊废了,我没她这个表姐!快!用力……啊……”

“我真的跟婧姐没什么!”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高跟鞋两三声清脆的敲打过地面。

祁婧大气也不敢出,可怕的静逼着她望向天花板,盯着隔板尽头的边缘。

“傻孩子,姨不生气,喜欢一个人没有错……”

芳姐的声音恢复了独有的轻柔,“女人就是要男人来爱的,你想讨她的喜欢,就得知道心疼她,让她快乐,到时候她自然会是你的!”

“真的吗?”

“看着我的眼睛,”

芳姐的声音忽然沾满湿淋淋的情意,“那天你在我办公室看到了什么?”

“看到……你在……”

“你有没有觉得我是个坏女人?”

“绝没有!”

“那你当时是想安慰我,还是欺负我呢?”

“我当然……”

“把我干到死去活来,高潮迭起的时候,你开心吗?”

“开心极了!”

“那,我想天天让你干我,让我快活,你愿意吗?”

“死也愿意!”

“那你说我现在是不是你的女人?”

一阵长长的沉默,不过,祁婧还是能闻到空气中唇舌吮吸交缠的味道,那是怎样的销魂一刻,她比谁都知道。

“快……来吧!痒死了,用你的家伙,快!”芳姐几乎忘了压住自己的声音,娇滴滴的呼唤。

“砰”的一声轻响,隔板的边缘攀上来四根细白的手指,从指头的顺序判断,她该是面朝门口的。

“嗯——啊!真好……就喜欢被你捧在手心儿里操!哦……哦……好厉害,嗯嗯哈……”

比刚才更加急迫响亮的奏鸣开始了,狂风暴雨中偶尔拔尖儿的轻叹让祁婧有股憋尿的冲动,那四根粉嫩修长的手指渐渐绷起澹青的经络。

“太棒了,用力!对!嗯……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像这样操她?”

“嗯……想啊……想过!”

“咯咯咯咯……她那么高,你抱不动的,啊……爽死了!再快点儿,干我!”

“不可能!只要让我操,观音菩萨我都抱得动!”

观音菩萨半蹲半跪在隔间里捂住了嘴巴,差点儿没笑出声来,手指接触脸颊的刹那才发现烫得像一块烤红薯。

“嗯嗯……快快,给我几下儿……狠狠的,对……啊哈!对!来了……来了来了!噢——”

芳姐欢声幽断,只剩下一丝气息婉转而上,颤抖着攀上了高峰,可是噼噼啪啪的肉响丝毫未停,反而更加春风得意马蹄疾,祁婧几乎听见丰腴的臀肉被砸起的波浪,那无限的酸软舒畅,欢欣跳跃。

“嗯——”终于,一声长哼未所有的声响作结,空气中只剩下喘息,三个人的喘息,两个粗浓酣畅一个压抑低回。

高跟鞋“咯噔儿咯噔儿”的响声越来越远,那个娇小的背影走向空旷的走廊尽头,平日里看惯的来去如风的苗条身姿,越发显得纤弱而孤单。

祁婧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颗压抑着不敢跳动的心不知为什么一阵轻松,好像被谁推开了窗,把阳光和风都放了进来。

犹豫了很久,祁婧还是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小毛正闭目养神,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宽大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似乎还有点短,脚脖子露在外面一截,裤脚却湿了。

可能是感觉到有人,没等祁婧靠近,小毛睁开了眼睛,立马坐起来,露出一排好看的白牙,请祁婧坐。

“打扰……你休息了吧?”

祁婧坐在小毛对面的空床上,脑子里好像还噼噼啪啪的响着,“打扰”两个字说得格外勉强。

“婧姐,看你说的,我在这儿没病都快憋出病来了!”

“伤口还疼吗?”祁婧装作关切的问着,心说你个臭小子,憋你妹呀,刚刚抱着你小姨的屁股射了个痛快,无病呻吟!“早就不疼了婧姐,你吃桔子吧,我妈上午买的”

说着把一个大桔子递过来,“大夫说明天可以出院了。”

祁婧客气的接过,目光顺着他粗长的五指移动到健壮黝黑的胳膊,只见光润油亮的皮肤下面肌束有力的跳动着,耳根没来由的一阵发热。

“哦对了,我看你手表被打坏了,就买了一只,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祁婧把手里的纸口袋递过去。

“哎呀,那怎么行,这个又……不,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小毛连忙往回推挡,看那样子死活不能收。

“小毛!”祁婧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儿恼火,“这是姐的一点心意,你不要?不要我走了!”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哎姐!姐!”小毛一把抓住祁婧的手腕,“我错了!我要,我要,给我看看啥样儿的?”说着嬉皮笑脸的把祁婧拽了回来。

祁婧拎着袋子的手腕被握了个结实,心里生出一丝异样,眼睛往胳膊上一搭,小毛立马松了手,脸上闪过尴尬的一笑,挠了挠头,接过了纸口袋。

靠在床沿上,看着小毛灵活的拆开包装,把手表熟练的戴在左腕上,祁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盯着那双大手,连小毛的道谢都没听到……再次从洗手间出来,休息区那两个人已经走了,祁婧来到包间门口,刚推开一道缝,明澈如水温柔也如水的歌声已经流进了耳朵。

“……是这般深情的你,摇晃我的梦想,缠绵像海里每一个无垠的浪花——在你的身上……”

祁婧进门一看,唱歌的是可依,而在正对小小舞台的长沙发上,芳姐陪着一个高个儿男人已然如醉如痴,竟然是陈志南!紧走两步,祁婧上前跟主任打过招呼,心里骂着,怪不得这个疯丫头这么卖力,唱这么骚情的歌呢,原来是男神驾到!陈志南跟她握手的同时向包房里面示意,祁婧才发现窗边单人沙发上,跟许博隔一张小几对坐着一位短发黑衣的西装丽人,从并腿斜坐的修长大概可以判断属于“美人一丈青”一类。

“我老婆,欧阳洁!”陈志南简短的介绍。

祁婧看他无意多做引荐,便隔空招了招手,那女子也点头爽快一笑,继续跟许博聊着。

“……睡梦成真,转身浪影汹涌没红尘,残留水纹,空留遗恨,愿只愿他生——昨日的身影能相随,永生永世不——离分……”

包房的音响效果格外的好,可依的歌声得以百分百的演绎对心中男神的种情,时而明亮妩媚,时而泣诉柔肠,牢牢的勾住陈志南的心神,连几句客气话都顾不上说了。

而沙发另一端的小毛和罗薇每人捏着个瓜子皮儿舍不得扔,一脸呆相。

祁婧佩服得不行,也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明眸皓齿的海上花妖,眼角一眨,飞点过去一个心领神会的赞!在那点亮星空的高亢尾音里,秦歌后一个不经意飘向窗口的眼神还是被祁婧逮个正着。

“下面,请陈老板献歌一首好不好啊?”可依高高举起话筒,挑着小眼神儿看向陈志南。

“好!”祁婧无缝的默契配合着秦爷。

陈志南扭头颇有意味的看了祁婧一眼,“嘿嘿”一笑,“好啊,一帮小屁孩儿,本帅叱吒歌坛的时候你们还是少先队员呢!”说着,大步上台接过了话筒。

这时,芳姐凑过来扶着祁婧的耳朵说:“陈主任是你校友哦。”

“我知道,他在我们学校可是个传奇人物呢!”

祁婧仰头看着正在搜索歌曲的陈志南,咀嚼着芳姐的话里若有似无的别样味道。

陈主任到底是谁请来的呢?那个欧阳洁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跟许博聊得那么投机?李姐和芳姐究竟有什么过节,既然是姐妹,怎么连面也见不得呢?一场聚会,有太多疑问困扰着祁婧了,让她没想到的是,总算今晚遇到的事不全是困扰,还有意外的发现。

聚会并没有进行得太晚,大家玩儿得轻松愉快,都很尽兴。

十点半的时候,一行人有说有笑的经过大厅,正巧另外几个人从大厅的另一侧出来。

祁婧眼尖,一下就发现了眼镜哥跟白衬衫也在其中。

“老公?!”是令人毕生难忘的芳姐的声音。

祁婧存满了浪笑娇吟的玻璃心顿时在大堂光可鉴人的地面上摔个细碎。

那眼镜哥虽然有点儿吃惊,仍无比自然的任芳姐挽住了自己的胳膊,热情的跟陈主任夫妇和许博握手,并且向其他人点头示意,老道而周全。

从许博一口一个“谷总”叫得那个亲切劲儿判断,两人怕不是泛泛之交……祁婧坐在副驾驶上一路数着夜幕下静默的灯影,刚才陈志南登台献歌的情景无声回放。

从前,她一次也没有刻意的把陈主任和当年的校园传奇歌手联系起来过,今晚的一幕幕,让她陷入一种时空错位的恍惚,还有那经岁月琢磨过的目光,在每一句苍凉而又深情的气息尽头映进心底,逼着她一同屏息换气,心不知怎么就跳漏了一拍。

“萧瑟的风雨中你走在我身旁……”祁婧轻轻哼着。

“……陪我穿过那深深黑夜微微的光,陌生的路途中点燃我的心房,你脸上羞涩泛起红红的光……”许博很自然的接了过来。

“这首歌什么名字,我没听过呢?”

“罗大佑的《思念》啊!”许博继续情不自禁的哼唱着。

“他是写给谁的,好像一个很久以前的人似的。”

“应该是吧!”

“那……我都变成你老婆这么久了,你还会那样思念我么?”

“怎么了,老婆?”

“老公,找个地方停车好不好,我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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