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华 (0376-0390)

1731Clicks 2020-01-14 Author: 风吹陌梁
#重生  

           第376章:把过程写好更重要

  小袁向徐畅然提起最近碰到的一个人,是沿海某地人,比小袁大三岁,家里有企业,在京城读经济管理,夸小袁漂亮、有气质,会说话,请小袁吃过一次饭,很有礼貌。

  据这人说,家里希望他和当地某实力家庭联姻,但没有逼迫他,而是说如果他自己能找到满意的对象,也能接受。

  小袁问徐畅然怎么看这事,徐畅然问了那人的长相以及其他一些特征,问小袁:「你对他怎么看?」

  「不知道,感觉条件还不错。」小袁说道。

  「看来你对他人没多大感觉,看中的是他的条件,不过我觉得,他个人和他家的情况都比较复杂,你很难控制住。」徐畅然说道。

  「为什么呢?」小袁问道。

  「他家希望他跟人家联姻,说明还是比较势利,对你这种出身的人不会满意,另外他本人也比较精明,眼下也是为了躲避家里的包办婚姻而找到你,我个人感觉动力不足。」徐畅然说道。他知道,如果是其他人,很可能会上去试一试,但碰壁和失败的可能性很大,既然失败的可能性大,何必上赶着呢?

  「那你的意思是不行?」小袁问道。

  「小袁,这种事只能你自己拿主意,我只是说我个人的看法,你参考一下就行了,不要太在意,就算我觉得不行,而你觉得行,那就按你的想法去做,知道吗?」徐畅然说道。

  「知道了,其实我也觉得不行。他很快就要回去了,我想离开燕京,我现在特喜欢燕京。」小袁说道。

  「为什么呢,还是办大事要紧吧。」徐畅然望着她,有些忧心忡忡。

  「不,我喜欢和你们一起玩。」小袁笑逐颜开地说道。

  小袁的乐观情绪感染了徐畅然,他也宽心了许多。小袁现在被妈咪定为红牌,号称名牌大学在校生,因家庭经济问题兼职夜店,绝不出台,坐台费 300元,只接待一些高端商务客人,每晚一台,加上小费,月入过万。她能做到这一步,不仅是天生丽质,还与后天的资质和努力有关。

  《宿怨》写完后,徐畅然把它发到天之涯论坛的文学版上,每天发三、五千字。天之涯论坛的文学版此时人气很旺,目前国内的网络文学网站尚未成熟,大量写作者仍然希望作品被传统出版社看上,就在文学版上发表作品,而不少出版社和图书公司的编辑也在文学版逡巡,发现合适的作品就和作者联系出版事宜。

  前三天都没有任何回应,徐畅然也不在乎,继续往上贴,第四天有人跟帖了,一个网友表示,文笔有特色,平静的叙述中,似乎蕴藏着风暴,愿意继续看下去。

  虽然徐畅然对自己这篇小说有信心,但面对这个跟帖,还是感到有点激动,记得有个现代作家说,他写的文章如果有27个读者,他就感到满足了。徐畅然也是这样认为,如果一篇小说有27个知音,也能知足,至于其商业价值,那是另一回事。

  第五天,开始有人分析案件的性质,认为不是一起偶然的杀人事件,而是一起深思熟虑的谋杀,李国钧在做房地产生意的过程中得罪了人,拖欠工资或克扣工钱,有人用这种方式报复他,作案者可能是修建公园的人,以前在李国钧的工地上干活,认出李亮了,趁机报复,该小说反映的是房地产热中出现的种种不良现象……

  还有人认为可能是万小俪在工作中得罪过的人,万小俪做律师很成功,实际上都是靠关系打赢官司,输的一方怀恨在心,但又没有别的渠道解恨,只能采取这种极端手法报复,该小说反映的是司法腐败……

  看到这些跟帖,徐畅然感觉到在网上发表小说和在杂志上发表小说的很大不同,在网上,小说会受到很大挑战,读者也许写不出一部小说,却能针对小说中的某一部分提出更高明的看法,许多读者合起来会形成一股力量,撼动着这篇小说的根基,如果小说经不起推敲,就会被读者推翻在地。

  第七天,一个叫「小肿马」的网友在跟帖中简单地说了一句,让徐畅然在电脑前楞了好一会儿。

  跟帖只有几个字:哥哥杀弟弟。

  想了想,徐畅然以作者的身份给这个网友发去短信,问他为什么这样说。

  「小肿马」回复了短信,说他是一个日系推理的爱好者,根据行文风格,他认为结果应该是哥哥杀弟弟。

  「是推理,还是一个感觉?」徐畅然继续发问。

  「不是推理,读者并不知道作者的用意,我只是觉得,如果不是哥哥杀弟弟,你不会写这篇小说。」小肿马这样回复。

  厉害。徐畅然知道这是一个有经验的读者,一般的招数已经不能蒙骗他。徐畅然继续和他短信对话:「如果真的是哥哥杀弟弟,你会继续看下去吗?」

  小肿马回答:「我的兴趣更大,你如果写得合乎逻辑,我认为这是一部很成功的作品。日系推理很多靠最后一刻的反转来吸引读者,我觉得意思不大,把过程写好更重要。」

  「你是出版社编辑?」徐畅然最后问道。

  「不是,普通的上班族,没事来网上翻翻小说,看得下去的不多。」小肿马回答。

  徐畅然判断,《宿怨》在悬念上对少数资深读者来说没有惊喜,在本格推理上属于中低端,对此要有清醒的认识,但对华国多数读者来说仍然是比较震撼的,所以无需太在意。而小说表现出的伦理深度和反映的社会现实在同类中比较突出,综合起来仍然可以拿到一个高分。

  星期四中午,徐畅然和邱胜国一起在学五食堂吃饭,邱胜国说本周末他不去做义工,他和做义工时认识的女人约好去爬灵山,然后在当地农家住一晚。

  「你在养老院做义工,感觉如何?」徐畅然问道。

  「怎么说呢,其实他们也不缺啥,至少在燕京的养老院是这样,我们提供的,主要是精神上、意识上的东西,他们毕竟不能走出院门了,我们进去,就等于是让他们接触了社会,让他们和现实取得一点联系,我觉得就是起这个作用。」邱胜国说道。

  「那你觉得还是有意义?」徐畅然问道。他感觉邱胜国自给报纸写评论以来,逻辑思维方面进步很大。

  「有,有些老年人在那里就是混吃等死,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但有些老年人见了我们就很高兴,希望我们常去,就为了这些人,也应该去。」邱胜国说道。

  徐畅然点点头,邱胜国又说道:「有个哲人说过,一个人应该每个月参加一次葬礼,这样可以更深刻地认识人生,其实参加葬礼不容易,而且华国的葬礼就是在大棚里打麻将,去养老院看一看,效果是一样的。」

  「你这话听起来,味道有些不对。」徐畅然歪着脑袋,斜看着邱胜国说道。

  「呵呵,是有点。」邱胜国咧开嘴,不好意思地笑了,「不过话糙理不糙,年轻人去和老年人接触接触,可以去些火气和娇气。」

  徐畅然沉思了一下,说道:「既然你这周不去,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我去体验体验。」

  「没问题,呆会我就打电话联系。」邱胜国说道。

  「不是一个人哦,要三个名额。」徐畅然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第377章:一次义工活动

  星期六下午两点十分,徐畅然坐公交车穿越大半个京城,来到东南郊四环外的一个敬老院附近,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许多牙膏牙刷。

  由于拎着袋子,还要转车,本想直接坐出租车过来,但觉得这样花费不好,才提前很多时间坐公交车。下车不久,严美琴和王筱丹坐出租车到了,徐畅然让她俩坐出租车过来的,她俩带着一大包毛巾。

  这次义工活动是邱胜国联系的,他还给了敬老院提供的一份清单,说有意愿和能力的话,可以购买这些物品。徐畅然认领了牙膏牙刷和毛巾这几样,其中牙膏牙刷由他自己买,毛巾由严美琴买。

  严美琴和王筱丹是自愿参与,徐畅然告诉她们不用勉强,参与或不参与都能理解,结果她俩都同意参加。徐畅然一直觉得自己设计的要求方式有问题,因为有谁心里不愿意参加的话,会觉得自己处于不利地位,比如缺乏爱心啊,徐畅然不想弄成这种局面,但又没有想出好的办法,姑且认为她俩都乐于参与吧。

  15名义工到齐后,一起进入敬老院,受到热情接待和欢迎。随后,几名女义工把买来的物品分发到各个房间,男义工则有体力活干,大门口附近摆放着一些花盆,要把这些花盆搬到院子的其他地方和房间走廊。

  干完体力活,就是陪老人们聊天,徐畅然经过房间的走廊时,看见一间屋子里,严美琴正在给一个老人按摩肩颈,老人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徐畅然朝她竖了一下大拇指。

  经过另一个房间门口,看见王筱丹在给一位老人梳头发,同时和老人聊天。感觉敬老院里女人比男人多一点,女人更长寿看来在这里也印证了。

  徐畅然经过一个房间门口后,又退回来,朝房间里看去,一个老头坐在轮椅里,也望着他,老头朝他点点头:「小伙子,欢迎你们。」

  徐畅然站在门口问道:「大爷,想不想到院子里转一转,我推你。」

  「好,好。」大爷说着,还拍了两下手掌。

  徐畅然进屋,把大爷的轮椅推出门,大爷看见走廊上的花盆,说道:「有花了啊,我看看。」徐畅然把轮椅停下,让大爷细细观看花盆里的植物,大爷说道:「好啊,过段时间花开就更好看了。」

  徐畅然把轮椅推到院子里,推着大爷四处看看,大爷张望着四周,一边和徐畅然聊天,他说他姓刘:「小伙子,你姓什么……姓徐啊,小徐,我今年82岁,走不动了,这里不行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腰身。

  见大爷对花草有兴趣,徐畅然推着他把今天放在院子各处的花盆都看过,大爷全都仔细欣赏,似乎在体会春天里植物焕发的生机。徐畅然推着大爷在院子里转悠,这时其他义工和老人也有不少来到院子里,到处都有人聊天,氛围挺祥和。

  院子里各处都看过,在大爷的指挥下,徐畅然把轮椅推到一个角落,大爷指着一个长椅说:「小伙子,你累了,坐下休息一会。」

  徐畅然坐在椅子上,说道:「那我先坐一会儿,你想走的话,我再推你。」

  「不推了,我就在这儿坐会,我不怎么聊天,就喜欢出来看看,平时工作人员也忙,我理解。小伙子,我老了,不想说假话,我聊天就想说真话、说实话,怕你们不爱听。」

  「刘大爷,我也不喜欢说假话,你要说实话,我就愿意听。」徐畅然说道。

  「真的啊,那我就说了哦,你要是不想听……」

  「没事,你说,我很有兴趣听。」徐畅然笑着说道。

  「好嘛,小伙子,小徐,我给你说啊,人老了就没啥意思了。」大爷颇有感慨地说道,「身体好还可以,身体不好就没啥意思了,走也走不动,天天呆在屋里,想死也死不了。」

  徐畅然心里冒出一句:「想死还是能死的。」但他没有说出来。

  这时刘大爷又说起来:「我要是想个办法死了,我那些儿子孙子不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我不给他们面子,让他们背上骂名……我还不想被他们这样骂,只有活下去了。」

  徐畅然做出理解的表情,点点头,说道:「大爷您挺为他人着想。」

  「哈哈,其实也是没办法。小徐,我给你讲个故事,想不想听?」大爷似乎谈兴很浓,徐畅然自然是点头。

  「我以前住胡同时,有个老太太,说她只活88岁,到时上天不收,她自己就得走。过了80岁,她就在院门口喊过路的小孩子,递钱过去,小伙子你行行好,我老了睡不着觉,你给我带两颗安眠药,剩下的钱你自己买糖吃。结果她攒了30多颗安眠药,被她家人发现了,药全部扔掉,也叫周围的人不能帮她买安眠药,结果她活到88岁。」大爷讲起故事来。

  短暂歇息一下,大爷又讲道:「88岁生日过了没几天,她用一根绳子,也不知从哪弄来的,拴在床柱上,就是那种老式床,四个角有四根柱子的那种,绳头做个圈,脖子伸进去,就……她的脚都是站着的,人老了嘛,稍微用点力就……」

  徐畅然认真听着,不时点点头,他看着轮椅上的大爷,有点明白大爷为什么讲这个故事了,他坐在轮椅上,连故事里老太太的方式他都没法做到。

  「小伙子,我讲这个故事,你不会生气吧?」大爷问道,他的脸已经变得红光满面,显得精神十足,和最开始见到的无精打采的样子有很大不同。

  「没有没有,我觉得挺有意思。不过,刘大爷你现在头脑挺清醒,还不错。」徐畅然微笑着说道。

  「头脑清醒有什么用,关键是走不动了,你说是不是?」大爷说道。话虽如此说,感觉他对自己头脑清醒还是比较得意的。

  徐畅然明白,刘大爷走不动了,但嘴还能说,可惜平时能听他说的人不多,他说道:「大爷您年轻时肯定走过很多地方……」

  一句话又挑起刘大爷的回忆,对徐畅然讲述了他年轻时的一些经历,徐畅然认真听着,大爷讲述往事,偶尔也总结几句:「小徐啊,年轻时想干什么就去干吧,只要别干伤天害理的事,别理会那些说三道四的,人老了就没啥念想了。」

  一个小时后,工作人员来院子里打招呼,徐畅然把刘大爷慢慢推回他的房间,这次义工活动结束了。

  三人回到市区,大家都觉得肚子有点饿,征询两位女生的意见后,一起去吃了顿韩国烧烤,吃饭时严美琴讲了和她聊天的老人的趣事。

  严美琴说,和她聊天的老人今年76岁,儿子在美国,她到美国去生活过一段时间,受不了那边的太阳,只能回到国内生活。

  严美琴问老人,美国的太阳和华国的太阳有什么不一样?老人回答,一个是东半球的太阳,一个是西半球的太阳,差别很大,美国的太阳晒过后,像中毒一样,实在不能忍受。

  吃过晚饭,回到屋里,休息了一阵,晚上 9点过,徐畅然宣布活动开始,他再次讲了对参与义工活动的态度,表示参与和不参与他都理解,一视同仁,没有半点道德胁迫的意思,不过,既然两位女生都参与了,他表示感谢,所以,今天的活动主题,是感谢与回馈。

            第378章:美好的服务

  徐畅然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子里似乎有一万种事情掠过,既可以说什么都没有想,也可以说浮想联翩,心事浩茫。

  今天早上,他从梦中惊醒,又做了一个熟悉的梦:已经三、四十岁的他仍然在读高中,马上要面临高考,但是成绩很差,比如英语,基本没有看过书,实在没有信心。如果考不上,未来的人生怎么走呢?即便考上了,也是个大龄学生,学出来有什么用?很可能毕业就失业,暗淡的人生,令他的内心焦虑如焚……

  醒来后,徐畅然感到无可奈何,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梦啊,和现实的情形完全相反。后来又觉得,也好,如果现实中过得比较顺心,不妨在梦中焦虑一下,没有对比,就没有幸福。

  下午和刘大爷谈话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现在他进一步意识到,刘大爷是英雄迟暮,心有不甘,年轻时的愿望没有实现,而是在现实的要求下走了另一条路,现在回头看,总觉得错过了一些事情。

  人生的行程很难控制,怎样才能保证一直做正确的事、有意义的事呢,怎样才不是蹉跎岁月呢?在华国生活中,蹉跎岁月似乎是人之常态,而叱咤人生只能以行恶的方式得到,似乎很难找到一条中间道路。华国人最遗憾的可能就是人生不能再来一次,等上完当受完骗、被胁迫完,发现自己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胡思乱想,迷迷糊糊中,徐畅然感到腿部有物体在蹭,嗯,是一只脚,是谁的呢?

  徐畅然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左边的腿?对了,是严美琴的脚。

  晚上 9点,活动开始后,徐畅然讲述规则,今天他将倾力回馈两位「美女义工」,为她们提供周到的服务,关于身体放松的,服务分三个等级,从一级开始,经第二级,到第三级结束。

  不过,由于服务手段比较特别,所以需要两位女生提出要求,服务才能进行,否则他不敢造次。而且要求不是由自己提出,是由对方提出,比如严美琴提出要求,徐畅然就为王筱丹服务,王筱丹提出要求,徐畅然就为严美琴服务。提出要求的方法就是用脚来蹭徐畅然的腿,因为她俩的手都被束手环绑在背后,只能用脚。

  眼下,卧室的大床上,两个女生躺在两边,徐畅然躺在中间,等着「第一单生意」上门。

  等了一会儿,严美琴的脚蹭过来,他有点意外,以为先过来的应该是王筱丹的脚。

  好吧,服务开始。徐畅然从床上爬起来,把王筱丹的束手环解开,把她身体翻过来趴着,开始从臀部经背部,往上按摩。

  两个女生的眼睛都蒙上,徐畅然可以从容行动,徐畅然也想过这问题,如果是以前不认识的 m,他会不会经常蒙上对方的眼睛呢?由于严、王以前是朋友,他觉得有点心虚,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瞎忙活」的样子。

  徐畅然的按摩很认真,各种手法都用上,15分钟后结束,重新把王筱丹的手拉到背后用束手环系上,自己又躺下来休息,等着下一个活的到来,果然,王筱丹的脚很快就蹭过来了。

  徐畅然对这套「制度设计」挺满意,即一方为另一方提出要求,原本是自己为自己提出要求,那样的话,有些人可能会一直没有动静,比如严美琴,为避免这种情况,徐畅然才搞了目前这套「制度设计」,感觉效果不错。

  而且,提出要求不用开口,只需用脚蹭一蹭,这个设计表现出对用户体验的照顾。

  徐畅然翻身上来为严美琴按摩,其实他早就想给她按按身子,因为她每次都做饭,很辛苦,但理由不好找。这次,他从脚部开始,小腿、大腿、臀部、背部这样慢慢按摩上去,尽量让她感到舒服,时间超过20分钟后,才结束这次服务。

  徐畅然出去上卫生间,回来后继续躺在床上,等着第二级服务开始,没多久,严美琴的脚又蹭过来了。

  为什么总是严美琴先动作呢?徐畅然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他向右侧躺着,从后面抱住王筱丹,伸出手进行「第二级服务」,其实就是抚摸,学名叫「前戏」。

  基本上,第二级和第三级服务是连在一起的,一旦你要了第二级服务,就免不了要第三级服务,因为情急之下,自己的手被绑着没法用,旁边有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案,那只有……

  而且这种代人要求的方式也有讲究,避免了自求的方式,自求的话,徐畅然担心的是严美琴没有反应,自己一直在王筱丹身上忙活。现在看来不用担心了。

  嗯,这就是「制度设计」的重要性,要考虑到各种情况,让事情变得有效和合理,朝理想的方向前进。徐畅然设计的这套方法有利于激发人的积极性,降低人的机会主义行为,使参与者的利益最大化,同时还带有帮助别人和感恩的元素,对此他感到颇为得意。

  其他地方抚摸过后,徐畅然的双手终于伸进睡衣,捉住了王筱丹的两只小白兔,揉搓了一会,由慢到快地拨弄起两颗小葡萄来,突然,他感到小腿被什么东西夹住了,不会是严美琴又把脚伸过来吧?不是的,是王筱丹的两只脚夹紧了他的腿,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慢慢把双手撤出来。

  很快王筱丹投桃报李,徐畅然又给严美琴进行了第二级服务,握住她的两只小白兔时,不由自主地和刚才作了对比,王筱丹的要细腻松软一些,严美琴的要瓷实饱满一些,当然这只是手感,实际上王筱丹的要大一些……

  右手伸向严美琴的两腿间,从大腿根部掠过,然后慢慢向中间移动,感到两条腿在主动分开,似乎在邀请他深入。

  第三级服务要开始了,徐畅然躺在床上,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望着白色的屋顶,现在他不担心第三级服务会否夭折了——要是两位女生突发奇想,不再发出要求,他死乞白赖地躺在这里,多少有些尴尬,现在呢,只是不知道谁先「出脚」而已。

  心情正徜徉着,两条腿都感受到动静,两个女生不约而同地「出脚」了,徐畅然可以自由地选择先后,他先选严美琴。

  严美琴骑坐在他身上,两手已经被解开,上下运动了一会,徐畅然感到忍不住了,赶紧把她的身体按住,平静下来后,右手找到她的小豆豆,轻轻抚弄起来,过了一会,看到她身体往后仰,两腿夹紧,徐畅然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招数奏效了。

  稍微休息,处理了一下身体,开始今天最后的服务。

  王筱丹的双手已经被拉到前面被束手环系上,举过头顶,徐畅然以传教士的方式进入,一开始运动,王筱丹就「啊啊」地叫着,声音比较大,和严美琴压抑的「嗯嗯」声不同,显得更放松和奔放一些。

  徐畅然开始有些不习惯,主要是担心旁边的严美琴不习惯,不过很快他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快感的堆积,让他越来越专注在眼前的感受上,随着动作的加快,他有些恍惚,这个肌肤赛雪的女人,怎么就跑到他身下来了呢?他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明白。

  徐畅然完全趴在王筱丹身上,咬着牙开始最后的冲刺,王筱丹的叫声更大了,在近似咏叹调的声音伴奏下,徐畅然把所有的欲望倾倒在她的身体里,在全身的酥爽状态下,徐畅然脑海里掠过一个念头,全心全意的服务,是一件美好的事。

           第379章:「我准备谈恋爱」

  进入四月,橡胶开始大涨,连续高开,7600元,7700元,7800元,一个个关口突破。

  徐畅然每天收盘前看一下价格,偶尔思考着要不要平一部分仓或者加仓,最后决定,如果突破8000元后平一部分仓,因为从心情上实在有些憋不住了,必须要见到现钱才能平息下来。

  果然,在高位盘整几天,终于突破8000元大关,徐畅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平仓6手再说,获利接近5万元,把以前学徒时期的亏损全部赢回来还有多。

  徐畅然知道,这次部分平仓主要是满足心理需要,实际上,橡胶一旦过8000元,还会继续向上,从操作上讲,不应当平仓而是加仓,所以徐畅然一直盯着价格,一旦有合适的价格,他会再次把那6手补回来,甚至加仓。

  可能是获利盘太多,橡胶在8000元以上盘桓两三天后,转头向下,连续拉出几根阴线,来势凶猛,一度下跌到7700元,徐畅然没敢轻举妄动,好在价格没有向下突破7600元,徐畅然克制住全部平仓的冲动。

  在橡胶大幅上涨以及向下凶猛洗盘期间,徐畅然也到期货论坛上闲逛,看大家怎么议论这轮橡胶涨跌,发现论坛的主要关注点仍然在大豆上,大豆持仓量非常大,可能面临多头实物交割的问题,引起大家激烈讨论,对橡胶的上涨讨论不多。

  在期货论坛上浏览时,徐畅然对一个帖子产生了兴趣,这个帖子是一个名叫「胜券在握」的网友发的,主贴谈他对期货的理解和各个品种的看法,谈得还有点道理。这名网友声称他接触期货多年,经历多次失败,都挣扎着站起来,在期货上活到现在,小有所得,愿与大家共同探讨。

  后面的跟帖中,一众期货菜鸟向他询问某些品种的走势,请他谈自己的看法,他倒是认真作答,谈自己的看法,有时还给出操作建议,徐畅然看着皱起眉头,感觉这名网友过于自信,有倚老卖老之嫌,因为期货上很难有确定的东西,至于操作上,更是难以明确,你这样去指点人家,就不怕出错吗?

  徐畅然意识到,在期货上不应该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将风度,那样容易被期货的风暴折断,相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能活得更久。在期货上,应该用怀疑的眼光取代肯定的眼光,徐畅然暗忖,这位「胜券在握」网友将来还会在期货上栽跟头。

  真正让徐畅然对这个网友感兴趣的,是他提到的一个梦,这位网友说,他反复做一个梦,不知道什么意思,他在帖子里描述了这个梦境:

  四周全是洪水,也没有人,洪水中间是一棵树,他独自一人呆在树上,茫然张望,不知洪水何时退去,不知未来是什么样,醒来后总是惆怅无比。

  梦中的茫然和现实中的自信形成鲜明对比,他在指点那些期货菜鸟时的自信为什么在梦中消失无踪呢?徐畅然对这个产生了兴趣,因为他自己反复做的梦也有很强烈的对比,他自己的梦是一大把年纪还在读高中,蹉跎岁月的感觉特别强,那么这位网友的梦是什么意思呢?

  徐畅然分析,这个梦在场景上是「返祖」,属于人类的一个经典场景,即远古时期,经常发生大洪水,冲垮了一切简陋设施,一些幸存的人爬到树上躲过一劫,但生存的根基已经被摧毁,对未来一片茫然。

  这是一个经典的揭示人类生存危机的梦。

  这个梦显示出这个网友的真实处境,即危机四伏,对未来茫然,这也是许多贸然以期货为主业者的心境,没有生存根基,即便在期货上赚了钱,也觉得不踏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国内一些人把期货作为获得财务自由的手段,其实是很天真的想法。

  分析到这里,徐畅然明白这位网友为什么要发这个帖子了,他想求得一种心理平衡。他开贴表明自己的经历,为期货菜鸟提供指导意见,态度是真诚的,不是为了给人下套,而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得自信,获得心理平衡,以其反抗对未来的担忧。

  徐畅然告诫自己,这次橡胶算是成功了,在基本面判断和操作上都赶巧,但并不意味着今后也会如此顺利,一定要有平常心,期货上一两年抓住一次机会就可以满足了,不可贪。

  一天中午,徐畅然在南门等着,小袁坐出租车停在路口,在副驾位置朝他招手,他走过去打开后座车门,出租车重新起步,开了一阵,两人下车进入一家韩式餐馆。

  在二楼一个小包间里,两人脱掉鞋子,隔着一张桌子盘腿坐下,徐畅然心里有些疑惑,小袁今天执意请客,却只有他一人,居然没有邱胜国,是有什么事呢?

  小袁穿一件绿色短开衫,勾勒出略显丰盈的腰身,淡黄色带花的短裙,露出线条饱满的小腿,头发做了一个发髻,添了一份雍容,这身打扮烘托出来的气质,相比半年前的小袁有很大区别,毕竟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燕大校园的熏陶,但她和大学生的打扮又不完全一样,多了一份风情。

  这家店小袁跟别人来过一次,所以选了这里,徐畅然让她点菜,她就拿着菜单点起来。徐畅然四处张望,无意中往桌子旁一看,摆着一条肉色丝袜腿,他感觉心里「咯噔」被诱惑了一下。

  徐畅然赶紧收回目光,小袁笑着问他:「畅然,这个真露酒,要不要来一瓶?」

  「不用,我喝不惯那种酒,千万别点啊。」徐畅然说道。那酒一小瓶卖30元,徐畅然并不是嫌贵,确实喝不惯那种味道,号称韩国的国酒,度数不高的蒸馏酒,喝起来像是酒精掺水。

  「那就喝一瓶啤酒?」小袁问道。徐畅然点点头,今天小袁请客,他要是坚持不喝酒,未免有点不给面子。

  小袁继续点菜,徐畅然忍不住又往桌子边望去,那条丝袜腿仍然在那,徐畅然认真地看了看那只脚,很是丰满乖巧,心里不禁痒痒。现在的小袁变化真大啊,有点像做梦一样。如果今天她再自荐枕席,那真是为难徐畅然了,很残酷的考验。

  菜陆续端上来,两人一边喝啤酒一边聊天,徐畅然也不知道小袁今天要说什么,就跟她随便聊着,聊了一阵,小袁用一种嗔怪的表情问道:「畅然,你是真的看不起我啊?」

  徐畅然的表情严肃起来,想了一下,正色说道:「你怎么又说这种话呢?看不起的人早就不来往了,如果我看不起你,今天又来喝你的酒,那我成什么了?」

  「为什么?你说具体点我才明白,我脑子笨。」小袁带着一丝笑意说道。

  「是这样的,一句老话,情和义,你别以为简单,能够同时有这两点的人不多,能够被我碰到的更少,而且——」徐畅然盯着小袁的脸说道:「长得太丑还不行。你说,这几样你差什么?」

  小袁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得意地笑了,似乎认可了徐畅然的话,「畅然,你说实话,喜欢过我吗?」

  徐畅然看着小袁的脸,可以说清纯靓丽,神态中透出一丝自信,和半年前那种生涩的可爱又有不同,他有歪过脑袋再次去看她丝袜脚的冲动,不过他微笑着说道:「喜欢。谁不喜欢你这样的,就有点不正常了。」

  「哼,我都不知道真的假的。」小袁嘟了一下嘴,又说道:「畅然,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以后帮你留意。」

  听到这话,徐畅然有点吃惊,也为自己刚才的念头感到一丝羞愧——原来不是毛遂自荐。他终于忍不住发问:「小袁,是不是有新情况啊?」

  「嗯,畅然,我准备谈恋爱了,也许很快就会结婚。」小袁说道。

           第380章:反西厢记(一)

  敲门后,照例是王筱丹开门,笑盈盈的,眼里光芒闪烁,一点不像是马上就要毕业的人。快要毕业的人,不说焦头烂额,至少有疲惫感。

  沙尘暴没有来,杨絮已经飘过,京城最好的季节到来,当然,这点可能有争议,有人喜欢春夏之交,有人喜欢秋高气爽,一个 4月,一个十月,难分伯仲,都稍纵即逝得令人心悸。

  不仅是季节的原因,还有其他因素刺激着徐畅然,令他今天情欲旺盛,今天晚上,将是一个沉醉的春夜。

  前天小袁突然请他吃饭,后来告诉他,她要谈恋爱了。男的是王瑜带到夜店的一拨人中的一个,听王瑜介绍了小袁到夜店勤工俭学的经历,对小袁特别有感觉,后来他找到王瑜,要他帮忙介绍认识。

  这人姓宋,和王瑜是朋友的朋友,交往不算很多,但偶尔能碰在一起玩,他父亲是某区工商局的,家里条件不错,本人今年27岁,两年前和女友分手后,发誓不找京城本地女人,最近父母安排他相亲,又嚷着要独身一辈子,把他父母给愁的。

  王瑜对小袁说,这姓宋的小子也没什么大毛病,和女友分手后,精力放在吃上,就是胖点,170的个子,170斤的体重,这是饭前的重量,吃完饭还得加两斤。他让小袁决定见不见面。

  小袁答应见面,小宋对她很殷勤,脸上一直堆着笑,眼睛一直眯成一条缝,后来小袁对他很热情,拿纸巾给他擦汗,他突然说起结婚后可以住哪里这类话题,小袁提醒他不要想得太多,他才打住。

  过了几天,他又请小袁吃饭,小袁告诉他一个「秘密」,即她是从家乡辍学来京城的,问他是否介意这点。他表示不介意,说可以给小袁找工作,他也讲了自己过去的感情经历,说自己虽然名义上耍过两个女朋友,但都对他不够好,爱耍脾气,分手后,冥冥之中,他觉得自己会娶一个蜀州方向的女子……

  第二次见面后,小袁内心已经决定和他继续下去,主动给他发了短信,他也马上打来电话,每天你来我往的,差不多进入了一种恋爱状态。

  听了小袁的讲述,徐畅然微微点头,这个姓宋的小子虽然人材不及其他男人,却最合适小袁,小袁自己也清楚,她不可能去找那种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男人,显然,她对小宋有信心,徐畅然表示相信她的直觉。

  小袁也跟妈咪谈好,一共给她 5万元,前期两万,剩下三万婚后再给。徐畅然问小袁需不需要钱,他可以借她,小袁说不需要,徐畅然说如果以后需要就给他讲。

  徐畅然问了一些小宋的个人情况,包括他和小袁见面的细节,小袁说他不抽烟喝酒,就是喜欢吃洋快餐,一个人一次能吃一百多,徐畅然建议小袁先让他减肥5斤,看他听不听话……

  两人吃完饭告别时,小袁过来和徐畅然拥抱,徐畅然知道事情基本上完结了,这是一次真正的告别,心情颇为复杂。

  回来躺在床上,想起和小袁认识以来的种种场景,心里不知是欣慰还是难过,是的,小袁选择小宋是理智的行为,但总觉得心里有点堵。

  突然觉得情欲难耐,很想发泄一下,想到周六的活动,心情才稍稍平息,想着想着,突然有了灵感,第二天去学校图书馆翻了翻西厢记,觉得方案可行,复印了三份原文,放在双肩包带来了。

  趁严美琴进厨房的时机,徐畅然跟进去问房子的手续办完没有,严美琴回答基本办完了,而且同楼层的房子已经涨价 200元,徐畅然一笑,说现在不用管涨跌,涨到两万元后再来谈价格。

  严美琴又压低声音告诉徐畅然,说她今天身子不方便,徐畅然一听傻眼了。

  「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呢?」他尽力压着心情问道。

  「不好跟筱丹说,她早就联系我了。」严美琴说道。

  徐畅然不言语了,如果严美琴说出来,取消本周的活动,真正郁闷的还是他,因为小袁的事,他很想来一次畅快的发泄。严美琴这样做,从结果来说倒是帮了他。

  晚上9点过,一切安排停当,徐畅然组织两位女生学习古典名著《西厢记》,三人拿着原文复印件,徐畅然讲解了故事大概,然后大家分别朗读了一些段落。

  严美琴穿白衬衫和紫色长裙,脚穿那双浅粉色平跟单鞋,鞋头带蝴蝶结,显得端庄高雅,只有徐畅然心里清楚,她今天的冰清玉洁不可撼动。

  王筱丹也是红色针织衫和裙子,脚穿一双黄色的平跟单鞋,同样风姿绰约。三人在卧室里,床沿坐两人,椅子上坐一人,围成一圈,俨然一个古典文学读书会。

  「世间有这等女子,岂非天姿国色乎?休说那模样儿,则那一对小脚儿,价值百镒之金。」徐畅然念到这几句,朝两位女生问道:「一对小脚儿,价值百镒之金,为什么这样说,谁知道?」

  严美琴摇摇头,王筱丹也说不知道,徐畅然说道:「华国古代男人对女人的脚有特殊的审美倾向,脚长得好看的,不愁找不到好人家,在婚恋市场上价值就高,所以说价值百镒之金。」

  「若不是衬残红,芳径软,怎显得步香尘底样儿浅。且休题眼角儿留情处,则这脚踪儿将心事传。」徐畅然对严美琴说道:「你站起来走两步,让我们看看脚踪儿。」

  严美琴迟疑了一下,站起来在卧室里袅袅婷婷走了一个来回。徐畅然点评说:「端庄有余,风情稍欠,不过不要紧,屁股扭得太大容易勾引男人,你这样我觉得恰到好处。」他又指着王筱丹:「你也站起来走一下。」

  王筱丹站起走了一个来回,重新坐下,徐畅然斟酌着说道:「走得稍微随意了点,没有走出莺莺小姐那种气质,所以你今天要当红娘,明白了吗?」

  王筱丹冲徐畅然一笑,点点头。当然,徐畅然让王筱丹当红娘,严美琴当莺莺,不仅是这个理由,从各方面来说,都须如此安排。

  第一本,张君瑞闹道场,不仅仅是张生从头到脚打量崔莺莺,生了春情:正撞着五百年前风流业冤,女方也动了心思,第三折有这样两首诗:

  生: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

  旦: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

  学到第二本崔莺莺夜听琴,前面是杜将军发兵赶退孙飞虎,解救普救寺一众人,匆匆讲过,后面张生以为老夫人会遵守退兵后嫁女与他的诺言,红娘来请后,张生关上门,一阵意淫,可谓急色:

  红娘去了,小生拽上书房门者。我比及得夫人那里,夫人道:「张生,你来了也,饮几杯酒,去卧房内和莺莺做亲去!「小生到得卧房内,和姐姐解带脱衣,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觑他云鬟低坠,星眼微朦,被翻翡翠,袜绣鸳鸯。

  当然,崔莺莺非冰块,内心活动也挺丰富:他那里思不穷,我这里意已通,娇鸾雏凤失雌雄;他曲未终,我意转浓,争奈伯劳飞燕各西东:尽在不言中。

  到第三本张君瑞害相思,好事多磨,又是一番折腾,快到结尾时,徐畅然拿了绳子,竟把莺莺小姐来了个五花大绑。

  经过一段时间情词艳语的激荡,三人此时均已面红耳赤,尤其是徐畅然和严美琴,随着绳子在身上的缠绕,两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怎么,西厢记不是说张生与莺莺情投意合吗?怎么变成张生sm崔莺莺了,王筱丹不时瞄一眼旁边窸窣动作的两人,脸红彤彤的,目光幽幽的。

           第381章:反西厢记(二)

  自那日听琴之后,多日不见莺莺,张生害了相思病,趁红娘探病之机,托她捎信给莺莺,莺莺回信约张生月下相会。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这首诗意境挺美是吧,但张生此去不是空谈浪漫的,「打扮的身子儿诈,准备着云雨会巫峡。只为这燕侣莺俦,锁不住心猿意马。」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要跟崔莺莺行云携雨。

  到了紧要关头,严美琴的任务已经完结,徐畅然把她的绳子解开,用束手环系上,还不是反捆,就系在前面,把她带到客厅让她坐在沙发上,还把遥控板递给她,意思是可以看会电视。

  返回卧室,把门关上,看见王筱丹略微吃惊的样子,徐畅然也不管她,继续讲解。

  红娘:你休从门里去,则道我使你来。你跳过这墙去,今夜这一弄助你两个成亲。我说与你,依着我者。

  王筱丹念完这段,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主人,这是西厢记吗?」

  「是啊。反正不是红楼梦。」徐畅然回答。

  「女主角呢,崔莺莺哪去了?」王筱丹问道。

  「西厢记的女主角,你认为是哪个,红娘,还是崔莺莺?」徐畅然问道。

  王筱丹想了一下说道:「两个都算吧,但是现在红娘唱独角戏了。」

  「问题是,接下来就是张生和红娘的戏啊,你念这段。」徐畅然指着第三段第三折的一段让王筱丹念。

  红:赫赫赤赤,那鸟来了。

  生:小姐,你来也。

  (生搂住红)

  红:禽兽,是我,你看得好仔细着,若是夫人怎了。

  生:小生害得眼花,搂得慌了些儿,不知是谁,望乞恕罪!

  徐畅然讲解道:「张生待月西厢,月上柳梢后,跳墙进入后花园,来与莺莺见面,看见一个女子,欲火焚身,一把抱住要亲热,那人却是红娘,莺莺没有来。」

  王筱丹看着徐畅然,不说话了,的确,这段没有莺莺的戏,但也不至于把她请出去啊。徐畅然又说道:「你看这红娘说的什么话。」

  「他是个娇滴滴美玉无瑕,粉脸生春,云鬓堆鸦。恁的般受怕担惊,又不图甚浪酒闲茶。则你那夹被儿时当奋发,指头儿告了消乏;打叠起嗟呀,毕罢了牵挂,收拾了忧愁,准备着撑达。」

  「这段话嘲讽张生兽性大发,急于求欢。则你那夹被儿时当奋发,指头儿告了消乏,你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吗?」

  王筱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她的意思是说你张生既然这么急,为什么不睡觉时在被子里解决一下,用手指发泄啊。你觉得红娘这样说,像话吗?」徐畅然嚷嚷着,看王筱丹没有出声,赶紧拿了绳子,把她来了个五花大绑,眼睛也蒙上。

  绑好后感觉踏实多了,蒙着眼睛也让徐畅然放开了,隔着衣服抚弄着她的胸部,切身体会到了张生欲火焚身的状况。

  抚弄了一会,徐畅然拉开裤子拉链,把那话儿掏出来,站在床边,王筱丹坐在床沿,徐畅然按着她的头往自己两腿中间按,王筱丹的嘴唇触到一根火热的棒状物后,咬紧了嘴唇。

  「怎么,不愿意啊,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徐畅然准备把小弟弟塞进去。

  「不是说指头儿告了消乏吗?」王筱丹撅着嘴说道。

  「你的手现在能用吗?」徐畅然只好和她耍起嘴皮子。

  「你的手能用。」王筱丹说道,嘴角露出笑意。

  徐畅然把王筱丹拉起来,在屁股上打了三下,「美人在前,你还喊我用自己的手消乏!」

  「那你不要射在嘴里了。」王筱丹重新坐下后说道。

  「那肯定。」徐畅然回答,又一次按着她的头往自己两腿中间按,看见她的嘴张开了一条缝,稍微用点力,终于把小弟弟含进去一小截。

  徐畅然没准备在她嘴里弄出多大动静,主要是一种心理上的满足,王筱丹的动作也比较生涩,牙齿老是碰到小弟弟。

  含了一阵,体会到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徐畅然把小弟弟抽出来,塞进裤子,拉好拉链。把王筱丹眼罩取下,指着第四本的题目对她说道:马上到这本了,张君瑞梦红娘。

  本子上写着「莺莺」两字,徐畅然改成了「红娘。」

  「我就说不是西厢记嘛。」王筱丹撅着嘴说道。

  「是反西厢记,人物还是那几个,情节有点变化。」徐畅然说道。

  现在看来,让王筱丹和严美琴一起活动是对的,要是他当时话头一软,同意单独对付王筱丹的话,可能就像今天这样不停地讨价还价了。

  「严姐今天是不是那个来了?」王筱丹突然问道。

  徐畅然点点头。

  「她怎么不早说啊。」王筱丹说道。

  「人间良夜静复静,天上美人来不来。来不及了,这出戏马上就到高潮。」徐畅然说着,拿起了安全套。

  后面的情形,就如第四本第一折所描绘:

  绣鞋儿刚半拆,柳腰儿够一搦,羞答答不肯把头抬,只将鸳枕捱。云鬟仿佛坠金钗,偏宜髻儿歪。

  我将这钮扣儿松,把缕带儿解;兰麝散幽斋。不良会把人禁害,怎不肯回过脸儿来?

  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但蘸着些麻儿上来,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半推半就,又惊又爱,檀口香腮。

  这次活动的高潮很完美,感觉很好,正所谓成就了今宵欢爱,魂飞在九霄云外。

  第二天,徐畅然和王筱丹两人一起回学校,中午又一起到农园食堂二楼吃饭,刚开吃不久,王筱丹就小声问道:「畅然,你那功夫……以前是不是经历过很多女人?」

  这是褒是贬?徐畅然也不清楚,想了一下,回答说,高中时期遇到一个年龄比自己大的女人,学到一些事情。

  王筱丹感叹说,还是做男人好,可以经历很多女人。徐畅然说女人也可以的,王筱丹说女人没有男人那样方便,徐畅然说你还早,王筱丹说不早了,马上满22岁了,不出意外的话,她会在25岁以前结婚。

  徐畅然掐指一算,还有三年,这么快啊,不过王筱丹很多事他也搞不懂,姑且信之。

  「那你结婚后就不会和其他男人……是吧?」徐畅然问王筱丹。

  「基本上吧,人总得有所选择,不能老想着鱼和熊掌兼得。你呢,结婚后会只有老婆一个人吗?」王筱丹问道。

  「那我就不结婚,我以前也说过,不发展那种用于结婚的爱情。」徐畅然一边吃饭一边潇洒地说道,「或者找一个能接受其他女人的老婆,婚姻毕竟只是一个生育共同体和经济共同体,感情方面可以放开一点,特别是性方面,不应管得太死。」

  王筱丹点点头,笑着说道:「好啊,你这个想法虽然不太现实,但我还是支持你。你要是专属于一个女人的话,我也觉得很郁闷。」

             第382章:对话理论

  橡胶价格在冲上 8000后又转头向下,到达7700时,徐畅然补仓5手,然后继续向上,到7900位置时,徐畅然判断会冲新高,又补仓5手。

  谁知价格刚过8000,再次转头向下,势头比上次还凶猛,到达7600位置,要不是有十手老底子撑着,依旧有浮盈,徐畅然也忍不住利润一天天缩水,差点平仓走人。

  在7600价位盘整几天,终于开始缓慢向上,徐畅然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两次下跌就是洗盘,当然,这是事后才明白的,洗盘的时候它不会告诉你:大家不要慌,这是洗盘而已,放心持仓吧。面对浮盈一天天减少,多少人沉不住气,被洗了出去!

  不仅是心理原因,仓位重了也会被洗出去,徐畅然一直觉得有点遗憾,这次判断正确,仓位却只有一半,资金投入也不大,如果把资金全部投入,40多万,8、 9成的仓位,现在已过百万了吧。

  经过这两次凶狠洗盘带来的心理煎熬,徐畅然庆幸自己没有重仓投入,没有把资金全部投入,那样心理压力会大得多,技术动作也容易变形,即便判断正确,也不一定赚钱,这就是期货的特殊之处。

  四月下旬,橡胶终于离开8000价位,再次向上,到8200元时徐畅然再次补仓6手,总仓位达到 26手。

  鉴于价位已经比较高,徐畅然决定不再补仓,待达到某个价位后全部平仓,结束这一次橡胶战役。

  徐畅然回忆近段日子,情欲的高涨伴随着橡胶期货的起伏,莫非真与它有关?或者是王筱丹的突然加入,打乱了原有的节奏?

  当然,这个春天不只徐畅然一个人忙碌,张明爵最近又找了一个低年级的女生接触,带来寝室一次,整齐的刘海,模样显得清纯,表情平静,眼神又显得成熟。后来吃饭时江仁书和汪曦林议论说,张明爵这次仍难修成正果,那个女生是看中张明爵在学生会的优势,张明爵和系里的老师接触多,并不是想跟张明爵谈恋爱。

  或许进展不顺利,张明爵也显得沉默寡言,有一次还想找徐畅然周末去看电影,徐畅然断然拒绝,现在绝少有电影值得去电影院的。

  一个中午,徐畅然在床上午睡醒来,听到一阵鼠标点击的声音,撩开蚊帐,发现斜对面电脑桌前坐着楼下的蒋同学,他又在汪曦林的电脑上看恋足网站,而且还在保存图片,也许是注意到后面徐畅然的动静,蒋同学匆匆保存了几张照片,从电脑机箱里取出一张软盘,还回头瞄了一眼,不过这时徐畅然已经躺下了。

  蒋同学关掉电脑,拿着软盘匆匆离开。徐畅然在心里笑了一下,他觉得蒋同学用不着这样偷偷摸摸,自己也比较喜欢长得周正的女人足,两人大可以探讨一下嘛,不过他对和蒋同学探讨问题没有兴趣,蒋同学探讨问题缺乏一种坦荡磊落的态度,总是怀着某种目的或想法。

  蒋同学可能没有把恋足付诸行动,一直处于一种想象状态,这样反而会强化这种癖好,强化到一定程度就变成一种猥琐的癖好,这也是有人被称为「恋足癖」的原因,被人们议论的往往是过度强化的怪癖,但其根源,其实是一个正常的心理状态。

  关于恋足的起因,由于历史悠久,没有一个公认的说法,各种说法都有,证明这是一种普遍的人类行为,而不是怪癖和病态行为。

  国外有一个新的研究,说是人身体的各部位在大脑皮层中有一个对应区,比如某一片大脑皮层负责手的运动和感觉,另一片大脑皮层负责脚的运动和感觉,而负责生殖的神经元和脚部的神经元是挨在一起的,令人在潜意识中将脚部和生殖联系在一起。

  当然,这也只是一家之言,只是看起来更具有科学性。

  现在还有一种倾向,即在 sm中,男m常常把女王的脚作为崇拜物,接受其践踏,有较多的恋足行为,所以有些人以为恋足者具有m属性,这更是无稽之谈了。

  蒋同学刚才那一番略显猥琐的行为,让徐畅然感到在外部保持行动的重要性,在自我的小天地里沉湎于幻想,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蒋同学就是一个例子。

  一天晚上 9点过,徐畅然从图书馆回到寝室,在期货论坛上逛着,汪曦林回来了,寝室里还有江仁书,张明爵依然不知去向,他这段时间回来都很晚。

  汪曦林说道:「看了半天巴赫金的对话理论,太难理解了。」

  显然,汪曦林是想和江仁书对话一番,得到一些开导。江仁书眼睛仍瞄着手上的书本,笑了一下,说道:「这个理论从理论上去理解确实有难度,但如果用一个比喻去理解就容易了。」

  「仁书,你说说。」见江仁书回话,汪曦林喜形于色。

  「对话理论就是说一个主体要和另一个主体进行碰撞,进行对话,这个主体才具有价值,如果这个主体没有和他者的对话,只是在主体自身进行想象,它就没有意义。」江仁书开始说起来。

  徐畅然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转头望着江仁书,果然是学术高手啊,几句话就把对话理论解释了。徐畅然也要抓住这个机会了解一下巴赫金的对话理论。

  「那你刚才说的用什么比喻来理解呢?」汪曦林问道。

  「**,这个你们两位应该都不陌生吧?」江仁书朝汪曦林和徐畅然两人扫了一眼,眼镜片反射着灯光。徐畅然应和地笑了一下,点点头。

  「**现在在医学上是被肯定了,说它对男人没有什么害处,有规律地**可以缓解精神压力,而且也算一种***吧。但是在对话理论中,它不符合对话原则,因为它只有一个主体。对话理论中的人,不是一个单独的自我,而是通过他人来认识自我,来完成自我。**加深了与现实的隔绝,加深了自我封闭,年轻人这种事做多了,对自我意识的建设没有好处。」江仁书说道。

  「但是我女朋友没在燕京啊,怎么办?我也不能**了?」汪曦林半开玩笑地说道,他好像和一个高中女同学在交往,那位在当地复读了一年,考取了当地师范学院。

  「可以的,你先跟她通电话,然后**,这应该算是对话了,不过你动作的时候最好想着她,不要东想西想的。」江仁书笑着说道。

  「那不行,我**的时候想着好多女人的。」汪曦林也笑着说道。

  「江仁书,这个比喻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不错啊,很生动。是不是在对话理论中,**就没有一点价值呢?」徐畅然问道。

  「有啊,它是一种自我内部的对话,可以深化自我意识,很多武林高手在下山前,都要在山洞里闭门修炼,跟这个道理一样。但这种内部对话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最终的目的是下山跟人比试,或者说,跟对象**。」江仁书说道。

  徐畅然微微点头,江仁书这番解释深入浅出。对话理论的积极作用在于,激励年轻人走向现实,走向他人,通过他人成为自己,在不断的反映中,在相互观察中,完成自我,而不是躲在自己的天地里自爱自怜,那是不可能的。

  「畅然,你好像从来没有……」江仁书对徐畅然说道。

  徐畅然笑了一下,说道:「从来没有**,是吗?你倒是观察仔细,不过我不是为了对话理论,主要是怕影响你们二位休息。」

  「嗯,畅然不错,比你上铺好多了。」汪曦林在一旁说道。

           第383章:读者的分析很精彩

  连哥要搬家了,他在公司附近租了个单间,陈总还特意给他每个月 300元的租房补贴。搬家前,连哥召集邱胜国、徐畅然喝了一次酒。

  「主要是没有卫生间,离公司远点倒没啥。」连哥笑着说道。

  他找了个女朋友,是小黄介绍的,比他小三岁,在门户网站做网页编辑,两人一个做传统出版,一个做现代传媒,颇有些互补的意味,女方对曾经行走江湖的连哥很佩服,而且两人是老乡,估计是奔结婚去的。

  连哥说,这个院子住着很舒服,舍不得搬走,但他不可能像那个老租户一租四十年,迟早得走,据说成府街附近的小巷都已经提到拆迁的事了。

  邱胜国说是得搬走,不光没有卫生间,女朋友来了不方便,冬天没有暖气也麻烦。

  连哥表示,一年内买房,结婚要买,不结婚也买,铁心在京城混下去。

  「买吧,借钱也要买,不会吃亏的。」徐畅然鼓励道。不过连哥的现金只有十几万,只能买稍远一点的两室一厅,他自己是盯着石景山那一片区。

  邱胜国的评论文章写得火热,连哥却感慨传统媒体的日落西山,「报纸杂志这类媒体将来我不看好,互联网的冲击太大了,加上环境不理想,与当初从事新闻的初衷相违,好多以前的同事都在另找出路,人脉广的,比如跑时政、公安、交通口子,就找关系当公务员,跑社会、行业口子的,去做小生意,能干的都转行了。」

  徐畅然笑着说道:「对的,赚点钱,买个房,生个孩,比当记者强,而今眼目下的华国,赚钱过小日子最实在,已经没有什么正义的事业供年轻人实现抱负了。」

  连哥说,前段时间碰到一个熟人,现在南方一家集团到燕京办的报纸当主任,问他愿不愿意去报社当机动记者,机动记者报社一般只有一两位,碰到大事才出动,属于高端记者,连哥拒绝了,如果秉承理想去当机动记者,很容易得罪人,恐怕到时连京城都呆不下去了。「这次要是再得罪人惹下事,恐怕也没人帮我了。」连哥说。

  「报纸肯定还会有的,因为现在网站没有采访权,只能转载,第一手的资料还是报纸拿着。」邱胜国说道。

  「不是说报纸消失,而是会受到很大冲击。实际上现在报纸收入很高,房地产广告是大头,占70%,医疗广告和汽车广告各占10%,剩下的是百货和小广告,这个趋势会维持一段时间,这是经济方面,只是从新闻角度说,报纸将来很麻烦。」连哥说道。

  徐畅然没有再说话,邱胜国现在刚开始靠报纸吃饭,连哥就说报纸将来不行了,他难免心里有些郁闷,连哥算是脱离苦海,邱胜国还想进去呢。

  徐畅然知道,连哥不愿意重返报社,不是因为钱的问题,报纸既然以房地产广告收入为大头,那么它的黄金时间正在到来,还有十余年时间辉煌,主要是媒体的性质已经变味。

  连哥搬走了,实际上因为工作忙,徐畅然很少看见他,邱胜国也是几天才碰见一次。

  《宿怨》在网上的连载已近尾声,果然,多数读者并没有把矛头对准死者的哥哥,这与作者在叙述上的处理有关,因为蔡海龙也没有把方向对准死者的哥哥,按照他的视角来写,读者代入他的视角,自然会忽视真正的凶手。只有少数阅读经验丰富的读者才能看穿作者的这种把戏。

  就在大家热烈讨论凶手是谁的时候,徐畅然仍然按照原计划每天发几千字,死者的哥哥自首,真正的凶手是他!读者的反应炸了锅,认为这篇小说有重大bug ,逻辑上说不通,既然前面不断提到两兄弟关系还不错,经常在一起玩,哥哥怎么会突然杀了弟弟,即便是同父异母?

  一些读者认为哥哥杀弟有可能,但动机在于嫉妒,而且属于冲动杀人,因为弟弟来到家里后,受到父亲更多的照顾,哥哥对此在潜意识里不满,但在表意识层面,他又和弟弟是好兄弟,不妨碍两人一起玩耍,但他俩偶然来到一个偏僻的场所,哥哥突然意识到可以一举解决这个问题,重新得到父亲全部的爱,于是抓住这个机会,冲动杀人。

  对于这个分析,徐畅然很重视,认为这些读者的分析颇得弗洛伊德精髓,这种动机是说得过去的,不过他的设计并非如此,而且当初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还会有这种动机。

  这个精彩的分析,让徐畅然看到了网络时代和过去的区别,即读者对文本的参与和影响,如果作者仍然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进行写作,势必会受到网络读者的迎头痛击,单个网络读者可能不会对作者形成威胁,但集合起来,作者很难抵挡他们的进攻,好在《宿怨》这篇小说,徐畅然准备还算充分,他也准备好接受读者的进一步挑战。

  最后的结局贴出来,许多读者傻眼了,又是一个反转,被害者的哥哥李杰作为凶手,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个受害者,这个案件真正的操纵者,是作为律师的万小俪,而且从法律层面上还抓不住她的把柄,一个完美犯罪?!

  经过一些读懂小说的作者点拨,多数读者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万小俪才是始作俑者,《宿怨》这个名字表示一个女人对丈夫出轨生子的怨恨和报复,儿子李杰只是被她利用,作为完美犯罪的手段,而且她也算是成功了,如果不把对李杰的性格和人生的影响算在内的话。

  李杰在同父异母弟弟李亮来到家里后,起初和李亮相处还算融洽,所以人们看到的是两兄弟和睦的场景,后来他明白母亲万小俪的态度后,心理有了转变,到最后主动实施犯罪,成为杀亲凶手。

  这样一个结局,对于还没有怎么接触日式推理和西式侦探小说的华国读者来说,具有很大的震撼。读者纷纷表示这是一篇精品小说,从案件的发生到最后的水落石出,一直吸引人们读下去,最后的结局出乎意料,但又合乎逻辑。

  有网友指出,小说对于万小俪如何影响李杰没有交代,是否有直接教唆?抑或像小说里模糊交代的那样,只是用法律条文和案例进行熏陶,并对李杰的行动进行暗示,但没有明确的教唆和指导?无疑,后一种方式更为高明,使得小说更具震撼力。

  讨论很热烈,徐畅然把一些有价值的意见复制下来,反复琢磨,同时,他也进一步认为,《宿怨》这篇小说目前为止没有重大bug,经得起推敲。

  星期四中午,徐畅然和邱胜国在食堂吃饭,邱胜国问过两天五一节如何安排,徐畅然说没有特别的安排,邱胜国说五一节义工安排的活动比较多,要到好几个敬老院和老人一起过节,如果徐畅然有空的话……

  徐畅然想了一下,同意了,他说这次不能保证有三个人,但他自己肯定会去。

            第384章:听老人讲故事

  五月一日一大早,徐畅然走出南门,坐上公交车,往西郊赶去。

  这家养老院在京西郊,徐畅然赶到集合地点,快到 9点,人基本到齐,严美琴也到了,用眼神和她打了个招呼,大家一起朝养老院走去。

  王筱丹有事不能参加此次义工活动,严美琴晚上也要和高中同学聚会,有两个高中同学从南方来。

  一进大门,明显感觉这家养老院条件比上次好多了,面积不小,也很整洁。老人们的素质看上去也比较高,人显得有精神,让义工们也感到心情愉快。

  今天是五一国际劳动节,组织的活动比较丰富,先是把老人们集中到院子里唱歌,之后有一个简单的手工制作活动,有精力的老人继续参加。

  老人们陆续来到院子里集中后,院长说可能还有老人没有出来,叫两位义工去房间看一下,如果他们对这两样活动没兴趣,可以和他们聊天。

  徐畅然和另一名义工返回房间,查看还有没有人。走过一个房间时,徐畅然看见一位老人坐在床沿,问他是否愿意出去参加活动,老人微笑着摆摆手,徐畅然说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走院子里走动走动,晒晒太阳,聊聊天,老人想了一下,站起来。

  徐畅然和老人在走廊上走着,老人70多岁的样子,清瘦,背板略弯曲,走得比较慢,徐畅然问是否有轮椅,他可以推着在院子里走,老人转过身子对徐畅然说,他房间里就有一个轮椅,可以去推出来。

  徐畅然返回房间,果然看到一个轮椅,推出来让老人坐上去,推着他到院子里。

  院子里的「五月红歌会会会会」已经开始,「花篮里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老人们和义工一起唱着,歌声富有激情,徐畅然推着大爷在人群后面听了一阵,大爷示意四处看看,徐畅然就推着他到处走动。

  楼房的背面比较安静,有一个亭子,连着一个小走廊,大爷下了轮椅,来到走廊,坐在长椅上,回头朝徐畅然招手,徐畅然也跟着坐在旁边。

  「今天空气真好啊。」大爷说道,他介绍自己姓李,并问了徐畅然「贵姓」。

  徐畅然向李大爷介绍了学校的一些情况和学生的日常生活,李大爷偶尔问一句,寝室里多少人啊,伙食怎么样啊,显得很认真。

  聊了一阵,李大爷问道:「你到过内蒙没有?」徐畅然回答没有。

  「我在内蒙待过一段时间,从包头到临河的铁路就是我们修的。」李大爷说道。

  「现在好像不叫临河市了。」徐畅然思索着说道,「已经改名叫byne市,临河成为一个区。」

  「哦,它是挨着黄河的,就在黄河那个几字的上方,我在那里也住过一阵,整个城市没有一栋像样的房子,破破烂烂的,也很小。过去还有三盛公,还有wltqq 。」李大爷说道。

  「嗯,临河现在肯定大变样了,通火车这么多年了。」徐畅然说道。

  「是啊。我们那时候很艰苦,全都靠自己。那时候火车不是要烧煤吗,后来上级说我们自己弄一个小煤矿,派我去当矿长,当了 5年。」李大也伸出右手手掌,五个手指头张开,对徐畅然说道。

  「是吗?那你还得到井下去?」徐畅然问道。

  「经常下井,刚开始的时候天天都要下去,后来稳定了,就下去得少了。」李大爷说道,见徐畅然认真听着,他继续说道:「那个矿井在cf市外面几十公里的地方,是个斜井,一般煤矿是竖井嘛,我们那个是斜的。那里的煤是褐煤,是质量最差的一种煤,燃点低,你架几个煤块在上面,下面用一张报纸叠起来,用火柴点燃报纸,煤块就能烧起来。」

  「煤矿的爆炸有两种,一是煤尘爆炸,就是挖煤时产生的灰尘,达到一定浓度后就容易爆炸,这时就要把煤尘吹出去,还有一种是瓦斯爆炸,瓦斯在煤层的缝隙里堆积,它的压强比外面大,被挖开后它就冲出来,产生爆炸,这个叫瓦斯突出,这个是没办法防止的,碰到了就很麻烦。不过现在好像有什么东西,可以测那些地方可能有瓦斯突出,防范爆炸。」

  李大爷讲得起劲,徐畅然认真听着,知道这些是他一生经历的浓缩。到养老院和老人聊天,很多时候都是听老人的回忆,老人也借此机会梳理自己的一生,以讲述的方式宣泄一下平时淤积的情绪。

  「我当矿长5年,死了两个人。」李大也对徐畅然说道。

  「不会是瓦斯爆炸吧?」徐畅然问道,如果是瓦斯爆炸,才死两个人,也算万幸吧?

  徐畅然知道,故事的高潮快要到了,他专注地望着李大爷,等着他讲下去。

  「不是瓦斯爆炸,也不是煤尘爆炸,是炸药。」李大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那是对过往经历释放后流露出的满足的表情,「一个战士,很能干的一个人,我没见过他。他带着雷管和炸药下井,违反规定了,雷管和炸药是不能放在一起的。下井后有一个拐弯的地方,那里有一根电线破损,裸露出来,在那里发生了爆炸。」

  「那责任在哪里?」徐畅然问道,他想知道责任在破损的电线那里,还是战士违反规定这里。

  李大爷指着自己的鼻子,「责任在这里。」

  「也不能这样说,你是有一点领导责任,但实际上……」徐畅然说道。

  「实际责任,那个战士也有,他要是不违反规定,就不会爆炸,四个炸药包啊,这么大的。」李大也比划了一下。

  徐畅然一想,也对,电线的破损在井下难免,所以控制人的行为更重要,如果那位战士不把雷管和炸药同时带下去,这次爆炸就不会发生。李大爷说,井下对电线的处理很讲究,开关都装在一个大铁盒子里,防止开关动作引起的火花导致爆炸。

  「那个战士什么也没留下,连脚上穿的长统胶鞋都没有找到,一个星期后从土里找到背上的一块肉,就只找到这么一点。他后面跟着一个副排长,也死了,是脑袋上砸了一个窟窿死的,前面那个战士身上的一根骨头飞过来,戳进去,死了。」李大爷说着,低了一下头,指着天灵盖说道。

  听到这里,徐畅然突然感觉李大爷可能记忆有误,他插嘴问道:「那个副排长应该是戴着安全帽吧?」

  「是的,戴着安全帽,前面还有一个矿灯,电影里都能看见的,就是那种灯。」李大爷说道。

  「他戴着安全帽,前面还有一个矿灯,然后飞过去一根骨头,把他戳死了?」徐畅然问道,他怕李大爷没有理解他的疑问,问得比较彻底。

  「是的,就是飞过去的一根骨头戳在脑袋上死的。」李大爷点点头,平静地说道。

             第385章:湖畔春恋

  李大爷的说法让徐畅然觉得悬乎,但又没法反驳,而且看李大爷的样子,似乎很清醒,不像是乱说。

  「死了两个,还有一个受伤。」李大爷说道。

  「是吗?怎么回事?」徐畅然问道。

  「这人当时是在一辆推车后面,身体被推车遮住了,只有屁股露出来,结果屁股受伤。」李大爷说道。

  徐畅然微微点头,想象着屁股被炸的情形,不敢想下去,谁知李大爷说道:「他的屁股也是被飞过来的骨头穿进去了。」

  「不是炸药产生的冲击波,而是一根骨头戳进去?」徐畅然又跟着问道。

  「嗯,就是骨头戳进屁股了,去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医院给我打电话,说他的伤已经好了,但不愿意出院,我就到医院去看他,他的伤已经没事,但就想弄一个残疾证。我就说你先跟我回去,至于残疾证,该办的就办,他就跟我回来了。」

  「当时条件艰苦,出了一些生产事故,总共死了十多个人,师部开安全会议,没有通知我去,因为我一个煤矿死两个人,他们觉得安全方面问题不大。政委过来看了一下爆炸的情况,我陪同政委下井,在那个爆炸点的墙壁上,还有许多小块的那个……」李大爷没有明说出来,徐畅然明白了,心里一阵发麻。

  「我们回到地面,政委走了,我就叫了一个人过来,说你赶紧拿一个大扫帚,去那里把墙壁上的东西清理干净。」李大爷说道。

  「后来我们强调了规章制度,把电线也检修了,再也没出过事故。」李大爷讲完了他在内蒙的故事。

  徐畅然知道,这件爆炸事故是李大爷心中一段难忘的记忆,现在他虽然住在条件不错的养老院,肯定会经常想到往昔岁月,如果那个战士不违反规定,如果那根电线不破损,他这 5年矿长的感觉就是另一番滋味,可惜历史不会重来,发生过的就永远留下痕迹……

  在小长廊上聊了半天,两人决定回去。李大爷重新坐上轮椅,由徐畅然推着到了前院,这时已经在搞手工制作活动,参加的老人不少,义工们来回指导和帮忙,徐畅然看见严美琴和一个身材瘦高的男生站在一边,那男生正对她说着什么,她朝徐畅然这边看了一眼,和男生说了两句,分开了。

  徐畅然把李大爷推着转了一圈,按照他的吩咐推回房间,在房间里又聊了一阵,活动结束了,徐畅然和李大爷告别,此时是中午十一点半,义工们各自回家。

  第二天中午,徐畅然来到南门等着,快到12点,一辆出租车停在南门口,郎伟强下车,然后是一名女生也下车,徐畅然把两人带到燕南食堂,点了几个菜,为两人接风。

  考虑到郎伟强喜欢喝啤酒,徐畅然特地把他叫到窗口,让他自己点,郎伟强看了看,点了几瓶白啤酒,他对徐畅然说,喝啤酒的时候其实不多,而且他现在只喝鲜啤酒和精酿啤酒,对工业啤酒没有多大兴趣了。

  工业啤酒?徐畅然脑海里掠过流水线上一排排啤酒瓶的画面,拿就是他以往喝的啤酒啊,普通啤酒都是这种。突然,他也感觉工业啤酒没意思了,这名字实在有些倒胃口,和精酿啤酒比起来。

  两人喝了几口后,徐畅然向郎伟强请教精酿啤酒是什么意思,郎伟强简单讲了一下。

  以前只有精酿啤酒,19世纪40年代啤酒进入工业化生产时代,在流水线上生产工业啤酒,得以让啤酒流行全世界。工业啤酒比精酿啤酒的发酵时间短得多,而且还要加水,原料也不同,有的加玉米、大米等原料,而精酿啤酒绝对不会用这种原料。

  「这个白啤酒你喝过没有?算是价格比较低的精酿啤酒,里面加了陈皮,应该能喝出一点味道吧?」郎伟强笑着说道。

  徐畅然细细品味,感觉确实有陈皮的味道,当然,如果郎伟强不提醒,他也不会感觉到。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向郎伟强看齐,对工业啤酒的兴趣大大降低,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不会买普通啤酒——也就是工业啤酒来喝了。

  郎伟强介绍和他一起来的女生,姓刘,日语专业。刘同学略高,大概有167,身板偏瘦,人也很文静,感觉和郎伟强比较般配,对于他俩的关系,徐畅然没有多问。

  郎伟强问徐畅然假期和杜老师见面没有,徐畅然回答他在家呆的时间不长,而且估计杜老师带小孩忙,没有去看她,郎伟强微笑着点头,说徐畅然这次暑假回去一定要去看杜老师,代他问好。

  郎伟强倒是在去年十月和杜老师见过一面,当时杜老师来东海市参加母校50周年校庆,给郎伟强打了个电话,郎伟强赶过去,和杜老师吃了一顿午饭。「看来她还没有到燕京来,不然会给你打电话的。」郎伟强说道。

  徐畅然问郎伟强,要不要和刘雪竹联系一下,郎伟强说算了,估计她也忙,他这次来燕京没想和同学联系,昨天到燕京后给徐畅然打电话,也是临时决定的,抱着碰运气的想法,没想到徐畅然居然留在学校,所以今天才赶过来见一面。

  郎伟强和刘同学明天要去长城,徐畅然笑着问道:「要不要我陪你们去一趟。」「算了,你还是留在学校继续修行吧。」郎伟强也笑着说道。

  吃完饭,徐畅然带着两人到未名湖逛了一圈,来到湖心岛,趁刘同学跑到石舫上看风景,徐畅然问郎伟强:「你将来是要出国?」

  「也不一定,留在东海市也可以。」郎伟强回答。

  「出国的话,是德国还是rb?」徐畅然问道。郎伟强学的是德语专业。

  「哈哈,都可以吧,两个国家我都不反对。」郎伟强笑着说道。

  「我估计是rb,因为刘同学看着有点rb女人的气质,她应该不会去德国。」徐畅然说道。

  「说得是嘞,她的确有去rb的想法。当初报这个专业就有这个意思。对了,畅然,你还没找女朋友啊,听说刘雪竹也没找男朋友,你们学校怎么回事呢?」郎伟强问道。

  「怎么回事,眼光放得远呗,刘雪竹以事业为重,我以人生为重,爱情的分量就轻了。」徐畅然潇洒地说着,这时裤兜里的手机响起铃声,掏出来一看,是小袁打来的,走到一边接通电话。

  小袁问徐畅然五一节期间是否外出玩耍,得知徐畅然在学校后,她说闲着没事,想来学校转转,徐畅然说今天不行,有同学从远方来,明天吧,明天中午早点来,把邱胜国叫上,一起吃个节日餐。

  「你别叫邱哥了,以后吧,我是有问题要问你呢。」小袁在电话里说道。

  接完电话,徐畅然朝四周看看,没有郎伟强和刘同学的身影,朝前走了几步,拐角后,看见郎伟强和刘同学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牵着手,张望着湖畔的垂柳和远处的波光粼粼,慢悠悠地走着。

  徐畅然看着两人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郎伟强在高中时期像个木头人,只知道读书和睡觉,现在却捧出一副湖畔春恋图,有些令人感慨,有时觉得他慢,有时觉得他快,算起来,他总是踩在点上,没有任何偏斜。

           第386章:又一次好为人师

  「你说,我是全部听他们的,还是全部不听他们的?」小袁问徐畅然。

  中午,小袁来到学校,两人在食堂点了几个菜,徐畅然买单,算是回报小袁上次请他吃饭。吃完后来到未名湖边,想找个椅子坐下聊,没想到找了半天,才等到一个空出来的椅子,五一节期间来校园游玩的游客太多了。

  小袁讲了她遇到的情况,前几天小宋请她到他家吃饭,说是吃个便饭,事先没有通知他父母,她去了,小宋的父母对她的出现很吃惊,只是简单问了一下她的情况,吃完饭坐了一会,两人就走了。

  前天,也就是五一节,小宋父母又请她到家里吃饭,这次菜很丰盛,两老也很热情。饭前,小宋的母亲把她叫到书房,问她是否和小宋谈恋爱,她回答是的;又问她是否准备和小宋结婚,她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

  饭后,小宋的父亲又把她叫到书房,说小宋这个孩子很听话,人也比较单纯,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贪玩好吃,他表示很喜欢小袁,他和小袁的母亲对她和小宋交往也很高兴,他对小袁提出几个建议,一是听小宋说她在夜店当服务生,虽然收入比较高,但那里环境不好,希望她辞去夜店的工作,二是如果打算和小宋结婚,希望尽快,十月或元旦结婚都可以,他们从现在开始准备,小袁有什么要求,可以早点提出来,三是如果两人结婚,希望婚后可以和他们住在一起,生活上有照应。

  小袁一听,有点懵了,想了一下,对小宋的父亲说,这几个问题她回去想一下,想好了再答复他。小宋的父亲答应了。

  回来后,小袁还是没想明白怎么回答这些问题,他们叫她辞去夜店的工作有道理,但她又觉得不踏实;应该向小宋父母提什么要求,她也不知道;还有,是否和小宋的父母住一起,她也觉得犹豫,想来想去,还是想让徐畅然帮她这个忙。

  听完小袁的讲述,徐畅然想了好一阵,对小袁说道:「你回答说回去想一下,没有贸然回答,这样做是对的,加分;你回来后找外援帮你想,我觉得也是对的,也要加分,不过,小袁,以后你要学着自己当家了,小宋从小养尊处优,什么都是父母安排好的,他对很多事情没有概念,以后很多事情都要你来安排,你来作决定,谁也帮不了你,知道吗?」

  小袁点点头,仍然望着徐畅然。

  徐畅然继续说道:「当然,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还没有把握的能力,要慢慢来,我只是说一下我个人的看法,你不一定全部听,觉得有道理的就采纳,觉得不合适的就不用管。我首先回答的是第三个问题,小宋的父亲要你们结婚后跟他们住一起,我个人的看法是不行。」

  「为什么呢?」小袁大大的眼睛盯着徐畅然。

  「我个人的感觉是小宋的父母比较强势,对小宋管得比较多,这样好不好呢,很明显,小宋现在的情况就是答案,他用吃喝来折磨自己的身体,就是对父母强势管教的一种报复;他找女朋友不顺利,还声称不找女朋友,说明了他幼稚的一面,都是因为他在家里被管教和被安排太多,现在他结婚,他父母要求和他们住一起,实际上是想延续这种管教,所以,从理论上说,你应该拒绝,你要是住进去,他们也会把你管教起来,这样,你和小宋都没有好日子过。结婚是小宋第二次成长的机会,要抓住这个机会让他离开父母。」徐畅然一口气说道。

  「有道理,你这样一说我感觉清楚多了。」小宋思索着说道。

  「他家里是不是有保姆?」徐畅然问道。

  「嗯,是有一个,做的菜挺合我口味。」小袁笑嘻嘻说道。

  「有条件的话就住在他们家附近,甚至同一个小区都可以,这样你们生活上确实会方便一些。」徐畅然说道,「第二个问题,他要你提要求,说明他这个人想得还周到,不愧是个当官的。但是你提的要求越多,他越会看轻你,对将来也不是好事,你只要嫁到他家,不提要求他们也会去办,是吧?你最近体检过身体没有?」徐畅然说道。

  「体检过,没有问题。妈咪选人的时候都要详细体检,有问题的人她就放弃了。」小袁说道。

  「那你就提出要和小宋一起去体检,让他们放心,另外也让你放心,小宋的体检报告你要看,你和小宋去,不懂的问医生,有什么问题你给我打电话。」徐畅然说道,小袁点点头。

  「现在来看第一个问题,他要你辞掉夜店的工作,我问一下,客人叫你喝酒的时候多吗?」徐畅然问道。

  「我说的是不喝酒,实在不行就以水代酒,我们那里客人素质挺高,一般不会强迫人喝酒。而且我都是7点到9点那档,喝酒的少,后面喝酒的人多一些。现在,小宋每天晚上来接我回去。」小袁小声说道,椅子背后的小道上,偶有人走过。

  「你们没有住一起吧?」

  「没有,他说过,结婚后我们才……」小袁说道。

  「我的意思是不辞职,反正你现在这个班上得不错,是吧?他们也想管教你,但你不能按他们的路数来,你得有自己的想法,到结婚前你再辞职也可以——你打算今年和小宋结婚吗?」徐畅然问道。

  小袁望着徐畅然,点点头。

  「你真的接受小宋这个人吗?」徐畅然问道。

  「嗯,他喜欢我。那我就说十月份结婚。」小袁说道。

  「可以,你拒绝了他两个要求,这个回答可以让他心理平衡。」徐畅然说道。

  「对了,小宋已经去健身了,他买了年票,4000多呢。」小袁说道。

  「哦,不错嘛,会不会有小妹子盯上他呢?」徐畅然说道。

  「我给他打招呼了,25岁以下外地小妖精来找他说话的,一律不许理睬。」小袁双手叉腰,撅着嘴说道。

  小袁那娇俏的样子让徐畅然心情激荡,她真的就要跨入新生活了!

  他微低着头,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看着小袁的鞋,一双浅紫色的平跟单鞋,本来像小袁这种行业的女子都会穿至少 7寸的高跟,那是浸淫已久,难以自拔,小袁只是刚进去,还没有染上色彩就跳出来走了另外一条路,现在她的这身打扮,怎么说呢,有大学生的味道,但又比一般大学生的打扮更得体,更具风情,更像是毕业一两年的女大学生。

  小袁走了以后,徐畅然把她的那几个问题想了很久,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他知道自己今天又好为人师了,不过有什么办法呢,他总不能对小袁说「这些问题你自己拿主意吧,外人不便多说。」

  第二天中午,徐畅然睡午觉起来后,往图书馆走去,照例是走侧门,向门卫亮了一下借书证,朝里面走去,进大门后看见曾洁站在走廊上,像是在歇息的样子,地上还放着一袋米。

  徐畅然走过去问道:「曾老师,在干嘛?」

             第387章:谢谢你!

  徐畅然走上前问曾洁在干嘛,曾洁说部门弄来一些五常大米,每人分了一袋,她今天来把米带回家。

  「是正宗五常大米吗?」徐畅然问道。

  「应该是吧,说什么什么关系,具体不清楚。」曾洁笑了一下说道。

  「这有20斤吧,我帮你提出去。」徐畅然说着,把米袋子往右肩上一扛,「哎呀,不用。」曾洁伸出两手想要拦住,徐畅然已经把米袋子放在肩上。

  「走吧。」徐畅然朝曾洁说道,往门外走去,曾洁跟在后面。

  出门后下了几步梯子,徐畅然放慢脚步,四下张望,曾洁赶上来,指向左边的自行车列,「那边。」

  徐畅然走过去,按照曾洁的指引,在一辆红色的女式自行车前停下,把米袋子放下来,有点纳闷,用这个自行车把米驼回去?

  徐畅然把袋子提到自行车后座,曾洁用后座上的一根皮筋把袋子捆好,对徐畅然说声谢谢,跨上自行车,骑了几米,袋子往一边倾斜,快要翻倒,她赶紧跳下车。

  徐畅然走过去说道:「曾老师,我来骑车,送到你家。」

  「不用,我能行。」曾洁说着,两手握着车把,「我把车推回去。」

  这辆红色的自行车是24圈,驼着那么重的一袋米,骑车的话中途很可能再次翻倒,推车的话,也很费劲。徐畅然说道:「曾老师,不用客气,你说个地址,我骑到那儿等你。」

  「没关系,我慢慢走回去。」曾洁说着就要推车前行。

  徐畅然抓住车把说道,「不行,你这样推着走路很累的,怎么,你怕我连人带车消失不成?」

  曾洁望着徐畅然,好一阵,才松开车把,告诉他一个地址,让他骑到哪里等她。徐畅然把袋子重新绑好,骑上去,两手握紧车把,掌握好重心,用脚踮地,让车滑行一段后再蹬车轮,自行车平稳地向前驶去。

  中途,米袋子又差点翻到,徐畅然下车重新把袋子扶正绑好,继续前行。

  徐畅然骑车出西门,进入对面的一条小街,又往前骑行了一段距离,在一个大门口停下,等着曾洁的到来。

  等了一阵,曾洁快步赶到,看见徐畅然站在大门口,还小跑了两步,徐畅然说道:「不用急,曾老师,慢点。」

  「谢谢啊,畅然。」曾洁赶过来,两手接过车把,还用右手背在额头抹了一把汗。

  「哪一栋楼?我给你送到家门口啊,这米还挺重。」徐畅然说道。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带上去。畅然,回去吧。」曾洁微笑着说道。

  「好吧,我回去了。」徐畅然朝曾洁挥了挥手,转身回学校。一路上脑海里浮现出曾洁的样子,总觉得她对人很亲切,但又不愿让人靠近。

  返回图书馆,心绪有些杂乱,没心思看大部头书,翻了一阵报纸,看了一些期货方面的信息,又去翻过期报纸,专看社会新闻和法制报道,为下一部小说搜集素材。

  看了一阵,觉得在图书馆坐不住了,又没到吃饭时间,就去未名湖边走走,想找个湖边的长椅坐一会,同样找不到空位,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独自坐在一条长椅上,就过去坐在另一边,望着湖水想心事,中年男人很快离去。

  上次带小袁进图书馆时见到曾洁,当时是担心小袁的未来,曾洁貌似过着幸福和谐的生活,现在小袁貌似解决了终生大事,曾洁这里却有点问题,眉宇间总觉得隐藏着什么。

  在湖边坐了一阵,接到邱胜国电话,问他在什么地方,知道他在湖边,说正好,你从东门过来,我们点几个菜,喝点酒。

  徐畅然出东门,和邱胜国会合,找了一家常去的小店,点了几个菜,邱胜国要了两瓶啤酒,徐畅然自从和郎伟强喝了白啤酒,对这种「工业啤酒」失去兴趣,觉得太寡淡,但眼下没有别的选择,只得将就。

  菜还没端上来,邱胜国喝了一口啤酒,说他今天刚从荣城回来,下午才回屋,休息一阵,就来吃饭了。

  「你去荣城干什么?」徐畅然问道,印象中邱胜国很少出远门,这次出去肯定有什么事。

  「面试。」邱胜国说道。

  原来,荣城一家报纸与时俱进,把时政评论从原来所属的时政新闻部独立出来,成立专门的评论部,增加版面,每天一个版的评论文章,面向全国招聘三名评论编辑,邱胜国投了简历,得到面试机会,节前就坐火车到了荣城。所以,五一节的义工活动他也没能参加。

  「面试情况怎么样?」徐畅然问道。

  「综合第一名,估计问题不大。」邱胜国回答,目前他在评论界已经有一定名气,投简历时拿给考官们过目的文章也很多,得到考官们的重视。另外,为了对应聘者有直观感受,报社还组织应聘者考试,当场写一篇评论文章,邱胜国的得分也是最高。

  「那你马上要去荣城上班了?」徐畅然问道。

  「等通知一来我就去。他们 5月中旬发通知,主任对我说他那儿没问题,只要不出意外,这事就成。」邱胜国说道。

  菜端上来,徐畅然举杯与邱胜国相碰,祝贺他找到新工作。

  邱胜国说,主任对他说,这个评论编辑不仅仅干编辑工作,还需要经常写作评论文章,根据部门的策划进行专题写作,这是他对这份工作很满意的原因。

  另外,他父亲强烈要求他趁现在发展势头不错,抓紧找个媳妇,所以他到荣城后会早点买一套房子,这样找媳妇才比较现实,据他粗略了解,在荣城三环的位置,还有1500元一个平方的房子,他找到工作后可以搞分期,手里的钱添点,可以首付。

  听到这些,徐畅然不住点头,抛开睡觉前脑子里那些旖旎的梦想,起床后发现未来的道路很现实,甚至很沉闷,但却实在。邱胜国终于不再想着人类的明天以及民族的未来,考虑起自己的着落,这是邱胜国第一次提到要为结婚准备的事情,也许是应付他父亲的唠叨吧,但总是件好事,他到荣城工作和买房,比在燕京漂着要好得多。

  喝着喝着,邱胜国又要了一瓶啤酒,徐畅然不想再喝了,感觉像喝水一样。邱胜国脸有些泛红,说来燕京运气真好,遇到了连哥和徐畅然,还有小袁,也不错,他问道:「小袁找的那个男朋友,你见过没?」

  「没有啊,你见过?」徐畅然问道。

  「是的,小袁带他来学校逛了一圈,然后我们三个一起吃饭,就在附近那家饭馆。」邱胜国朝外面指着。

  徐畅然寻思,是不是自己漏接小袁电话了,错过这场饭局?他问道:「你感觉她那个男朋友,小宋,人怎么样?」

  「我觉得还不错,看上去比较老实,跟小袁合适,就是有点胖。」邱胜国说道。

  为什么会错过这场饭局呢,徐畅然仍寻思着,是小袁觉得自己知道她的底细?不至于啊,小袁似乎从不在意这点,对自己也是没什么保留。是不是因为王瑜这条线?好像也没必要。

  还有,小袁来和自己见面时,说不用跟邱胜国联系,原因居然是她知道邱胜国不在燕京?也不一定,算了,别想这个了。

  邱胜国把最后一点酒倒进自己杯里,举起杯对着徐畅然,这时他的脸像一块红布,他斟酌了一下,说道:「畅然,谢谢你。我这个人不会说话,你和连哥给我的……我会一直记着的。」

            第388章:彻底的享用

  徐畅然继续跟踪论坛上对《宿怨》的评论,随着读者越来越多,他看到了更多精彩的分析。

  一位读者从心理学的角度解读了女主角万小俪,颇有说服力。他认为故事的背后,是万小俪策划和唆使儿子李杰杀了同父异母的弟弟李亮,她之所以这样做,是被一种强烈的心理焦虑驱使。

  李亮突然来到家里,对丈夫和儿子来说,他算是亲人,心理上能够接受,但对于万小俪来说,她没有接受李亮,把李亮当成一个陌生人甚至敌人,李亮进入家庭,等于侵犯了她的私人空间,使她感到心理压迫,久而久之,她希望李亮从她身边消失,否则她的生活无法继续下去。

  通常的做法是,她和丈夫交涉,把李亮送走,只要不天天见到李亮,她就能恢复正常生活,但她不愿和丈夫交涉,可能没有胜算,另外,她在单位和法庭上跟人唇枪舌剑,回到家里就不愿再吵。所以她采取了一种沉默的、更为彻底的方法。

  这位读者认为,小说中李国钧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早先他建立的是一个现代家庭,下海经商后受社会熏染,退化成一个封建家长式的人物,把私生子带回家,要求妻子像传统妇女那样接受,结果酿成大祸。

  对这位读者的分析,徐畅然以作者的身份回帖表示感谢,认为分析很有道理,华国人不注重个人隐私,不注意维护个人空间,常常有意无意地触犯他人的个人空间,是很多事件的起因。

  兴起之下,徐畅然对其他一些有见地的跟帖也进行了回复,表达了谢意。

  过了两天,徐畅然又上论坛,看到一个简短的回帖:作者,请看短信。

  徐畅然赶紧输入登陆名字和密码,看见几条短信,有问故事是否根据真实案件改编,有说故事很好看,是否有拍成影视剧的打算,而那位回帖要求看短信的读者则提出一个要求,希望徐畅然留下电话号码,他想和作者聊聊。

  徐畅然犹豫了一阵,最终把电话号码发给这位读者,毕竟是第一位提出这种要求的读者,他也想知道对方想聊什么。电话号码发出去后,当天并没有动静,第二天也没有,徐畅然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

  星期六傍晚,徐畅然来到严美琴屋里,王筱丹没有来,严美琴正准备做饭,徐畅然叫住她,两人一起打车到当代商城,先到七楼吃湘菜,由于心情特佳,还开了一瓶330毫升的精酿啤酒,徐畅然喝了大部分,严美琴也象征性地喝了两口。

  聊天的时候,严美琴说,王筱丹这几天都在看房子,今天好像是签合同。

  「王筱丹也买房子了?」徐畅然一楞,有一种京城的房地产要提前起飞的感觉。

  「不是,租房。她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离校,现在把房子租好。」严美琴说道。

  「还是要留京啊。」

  「嗯,出国方便一些。」严美琴说道。

  吃完饭,到丽人世界,给严美琴选了一件印花连衣裙,和一双白色鱼嘴凉鞋。

  回到屋里,休息了一阵,洗完澡,让严美琴穿上刚买来的裙子和鞋子,上上下下打量着,让她张开双臂转圈,连衣裙的裙摆划出优美的弧线,徐畅然感到沉醉。

  王筱丹加进来后,缺少了这种从容和玩味,总是觉得王筱丹会在心里嘀咕或嘴里说点风凉话,而且他也只能忍着,不能像对付严美琴一眼,可以收拾一下,他不想动用手段去制服王筱丹,让她保持原有的性格和心态。

  和衣捆绑后,把严美琴拖到沙发上,蒙上眼睛,打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两手却没有闲着,从头到脚摸了个遍,小弟弟也是翘首以待。

  赏玩了一阵,欲心更炽,把绳子解开,休息了一下,再把裙子和内衣内裤都剥下,一丝不挂,捆绑起来,蒙上眼睛,在沙发上继续玩弄,这次重点照顾三点。

  电视台扭到央视三套,正播放一台云南少数民族歌舞晚会,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正在讲解何为「串姑娘」,男主持人用悦耳的声音说道:「这个串姑娘啊,挺有意思,它主要是在晚间进行,没有特定的场所,多在姑娘家里进行。每当夜幕降临,青年男女就……」。

  徐畅然脑袋处于一种高热、躁动状态,听到这里,仿佛觉得自己也在「串姑娘」,加快动作,拨弄着严美琴胸前的两颗小葡萄,直到严美琴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嗯嗯」声。

  一队佤族妇女在跳甩发舞时,徐畅然手上的动作已经转移,开始轻轻抚弄严美琴两腿间的嫩肉,电视上鼓声咚咚,激荡着人的心灵,一群健壮的女人赤裸着小腿,大幅甩动长发,徐畅然脸色通红,一会看一眼电视上一片女人的小腿,一会瞅一眼眼前赤裸的酮体,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严美琴头向后扬,两腿夹紧,嘴里偶尔叫着,徐畅然知道可能弄痛了她,但她既然没有明确表态,手上的动作就不愿停下来。

  荧屏上,又一支活波欢快的竹竿舞跳完,徐畅然才收手,由于春情泛滥,他不得不两次用纸巾为她揩拭,看着严美琴弯曲着两腿,躺在沙发上,徐畅然感觉今天特别顺畅。

  最后的高潮就要到来了。

  卧室里只有床头灯亮着,黄色的灯光照耀着两张红色的脸庞,安静的房间只有粗重的呼吸和窸窣声。严美琴平躺在床上,两只脚踝绑着绳子的两端,绳子的中间被拉到她后颈,压在身下,这样,她的两条腿被分开,无法合拢,还向上翘着。

  徐畅然跪在她两腿中间,并不急于进入,而是细细欣赏和抚弄,现在他拥有尽情享用严美琴的心态,没有局促和生涩,几乎达到一种完美的状态,这种感觉也让他检讨,王筱丹加入后他多少有些缩手缩脚,虽说有主人的模样,其实不敢造次,眼下,有一种胡汉三又回来了的感觉。

  缓慢地进入后,他感受着温柔的包裹,轻轻抽动起来,翘在两边的脚摇动着,像是在欢迎他,这种完全的接纳,让他感到极大的满足,抽动一阵后停下,趴在严美琴身上,用舌头撬开她的嘴唇,咬住她的舌头。

  突然,他想起一个问题,觉得现在正是时机,「那天在养老院,那人和你说什么了?」他在严美琴耳边说道。

  严美琴转动了一下脑袋,似乎没有听清楚,徐畅然又重复了这个问题。严美琴才回答:「他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来做义工,说我做得……不错。」

  「不要当着老人们的面交头接耳,知道吗?」徐畅然说着,身体使劲抽动了几下,严美琴脑袋也跟着晃了几下,「嗯。」她答道,既像是回应,也像是呻吟。

  「那样做会让老人们产生误会,这个是去养老院的一个小常识,交头接耳,让人以为你们在议论他们,说他们什么也干不了,包括现在这个,是不礼貌的行为,虽然你是被动的。」徐畅然说道,身体继续大幅度运动着,快感进一步集中。

  「嗯。」严美琴这一声更接近呻吟。

  「但是,如果你对搭讪的人感觉好,就不用管这些了,交换电话号码都可以,知道吗?」徐畅然气喘吁吁地说道,继而大力冲撞起来。

  「嗯、嗯……」严美琴小声地叫着,姑且认为她是在回答吧。

  徐畅然咬着牙关,盯着被几缕秀发遮掩着的白净的脖颈,快速撞击身下的酮体。

  来了,终于来了,一阵身体的痉挛,带来近似宇宙大爆炸的感觉,他像是从喧嚣的人世,跃入浩瀚的宇宙,他无力地趴在严美琴的身体上,像是被宇宙所接纳。

            第389章:一个新故事

  星期天傍晚,吃完晚饭往寝室走,快到单元门口,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陌生号码,还是座机。

  犹豫了几秒钟,徐畅然意识到这可能是那个要电话号码的读者打来的,赶紧接通,一个怯生生的女声传来,「喂,你好,请问你是……」

  原来是一位女读者,徐畅然拿着电话往回走,来到楼前小路边一棵树下,和这位读者聊起来。

  女读者说,她上班时喜欢逛网站,小说散文都喜欢看,看《宿怨》特别有感触,跟帖的讨论也很精彩,她想起自己城市发生的一起案件,觉得和《宿怨》相通之处,想给作者讲述,或许也能写成一篇小说。

  听到这里,徐畅然有些后悔,不该把电话号码告诉她。案件每天都有,极少有合适拿来写成小说的,一个案子,写成文字10分钟就看完,打电话可能需要半个小时才能说清,听着还费劲,不过事已至此,徐畅然只得听她讲下去了。

  女读者说她是吃完饭出来遛达时,找了个电话亭打过来,问徐畅然是否方便,不方便的话,她另找个时间。

  「方便,方便,你讲吧,我听着呢。」徐畅然连忙说道,看来她还挺认真,不能怠慢啊。

  女读者开始讲起来,感觉她语言组织能力还不错,脉络还算清晰,故事开头是很平常的侦破故事,一个女人被杀,警方进行调查,发现疑似凶手,继续调查,感觉事有蹊跷……

  徐畅然偶尔提两个问题,一是弄清细节,二是表示自己在认真听,的确,后面部分他听得越来越认真,讲了20多分钟,对方终于讲完了。

  「你后来说的这些,没有什么证据,只是一种猜测吗?」徐畅然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这个很难有什么证据,只是一种猜测。」女读者说道。

  「你讲给我听,是一种什么想法,有什么要求吗?」徐畅然问道。

  「没有没有,就是看你这个小说的时候想到这件事,毕竟有这样一种猜测嘛,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就想给你讲一下,没有任何要求,不过你要是能把它写成小说,我觉得应该有意思。」女读者说道。

  「很少有直接拿来写成小说的,要修改很多东西,真要写出来很可能面目全非,你能接受吗?」徐畅然说道。

  「这个我知道,这是作家们考虑的事情,我无所谓,只是想给你提供一个素材,能写出来是好事,不能写出来也没办法,是吗?哈哈。」女读者笑着说道,她的语气一直比较轻松。

  「好吧,我考虑一下,确实跟《宿怨》有想通之处。谢谢你啊!」徐畅然和对方道别后,挂断电话。

  徐畅然快速走到寝室,风风火火打开电脑,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趁记忆还新鲜,赶紧把刚才听到的故事记录下来,他凭直觉意识到这个故事有潜力。

  对面的汪曦林也注意到徐畅然这一系列动作,回头问道:「畅然,灵感来了?」

  「哈哈,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不是灵感。对了,秦天来唱歌的事你们弄得怎么样了?」徐畅然问道。

  汪曦林对在美术馆卖唱的秦天一直很关注,他联合了燕大和水木两所学校的十多个人,打算组织一次活动,把秦天请到这两所大学进行演唱,一是让更多的大学生认识秦天和他的歌声,二是让秦天得到一些收入,但是在校保卫科那里遇到一点阻碍,因为这段时间有些敏感,他们不愿多事。

  「同意了,下周末过来唱,就在讲台旁边的广场上。」汪曦林说道。

  「不错嘛,听的人应该很多。」徐畅然说道。

  「这次是张明爵帮的忙,没想到吧?」汪曦林带着一丝笑意说道。原来,张明爵听汪曦林和江仁书讨论这事,就说他和保卫科的一个副科长有一面之缘,他可以去试一试。

  他带了一张秦天的碟子,找到这位副科长,说这个活动是系学生会办的,两所学校都去,如果去了水木,燕大进不来,说起来有点那啥,燕大不是说更开明更自由吗?他保证是一次纯粹的唱歌活动,还放碟子让副科长听了听歌词,副科长后来同意了,不过到时会派两个人全程监督。

  徐畅然听完笑了一下,感叹张明爵还真有两刷子,他掏出钱包,摸索了一阵,摸出一张 50元的钞票,本来想找2、30元,但是没有,他对汪曦林说,下周末无法到场,请汪曦林代为转交秦天。

  汪曦林没有接过去,说不用给这么多,10、20元就行了,徐畅然说,这个活动既然是你组织的,我一定捧场,既然不能去,只好多给点,以表支持。汪曦林最后把钱接过去了。

  徐畅然转过身,把女读者讲的故事补充完整。心里又想着汪曦林说的事,汪同学宅心仁厚,去听过一次秦天的演唱,不知什么地方被触动了,老是想着要帮他。而张明爵和自己又属于另一种方式,不过,这次活动大家都出力了。

  足球世界杯马上就要开始,寝室里的各位似乎都没有特别浓厚的兴趣,江仁书嘀咕了一句,说系里应该准备一个房间和电视机,方便大家去看,张明爵告诉他,这是做梦。

  汪曦林说,他在电脑上看几场关键的比赛就行了,只是有点卡。只有王瑜兴趣大一点,他出现在寝室时,和别人打电话相约一起看球喝啤酒,他还问徐畅然是否愿意和他们一起看球,在宾馆开房看球,人多热闹,徐畅然表示,自己对熬夜看球没有兴趣。

  如今,王瑜明显对徐畅然比寝室其他几位更亲近,不仅邀请他去看球,说的话也多一些,有一次还从包里拿出一罐茶叶送给徐畅然,说是今年的明前茶,很不错的,徐畅然没有推脱掉,只好收下了。

  本来徐畅然在寝室里不喝茶,各方面条件不具备,但有了这罐茶,还是在晚上打来开水后品了品,先倒一点开水,刚好把茶叶淹没,摇一摇,凑近杯子闻一闻,香气扑鼻,再倒进去大半杯水,过一会喝两口,还真是好茶,有一股馨香,不很浓郁,但又能感觉到,颇令人回味。

  徐畅然拿起茶罐观察,发现是jx婺源的茶,名叫高山仙枝,他觉得自己被这茶打动了,上网搜索这个地方的茶叶,发现名气还不小,而且有种说法,说是这儿的茶出口欧洲,在农药残留方面比较注意,因为欧盟的标准很苛刻,这里生产的茶叶是放心茶。

  就算现在是放心茶,也不能保证若干年后还放心!这个世道啊。不过,也没啥好说的,日子还得好好过下去。

  徐畅然思考着女读者给他讲的那个故事,体会到人性中的恶,他以为,这种把人性中的恶作为主题的小说自有其价值,可以使人警醒,处于日常状态下的人们容易懈怠和沉沦,而这种故事让他们从沉沦中惊觉,意识到生命的美好与可贵,那种甜蜜蜜的心灵鸡汤还起不到这种效果。

  经过几天思考,感觉故事初步成形,徐畅然写下了题目:《暗渡》

              第390章:暗渡

  徐畅然开始写作《暗渡》,篇幅估计和《宿怨》差不多,顺利的话,一两周能写完。

  由于女读者提到两个故事有某种相通,他冒出一个念头,把故事背景依旧设置在虚构的屏山市,负责侦破案件的仍是刑侦支队副队长蔡海龙。

  故事的发生是这样的:

  一个夏天的中午时分,屏山市发现一起突然死亡事件,地点在lc区一栋楼的一楼房间,死者是一名中年女人。

  这天下午三点,蔡海龙得到消息,赶赴现场进行侦查。

  这是一栋修建于上个世纪80年代初的楼房,略显破旧,死者所处的房间位于一楼,窗外有一条通道,供人过路,窗户紧闭,从里面闩上,窗户玻璃上贴有铜版纸,也就是年历本扯下来后糊在上面的,外面看不见屋内的情况。

  死者在一家字画店上班,离死者的住处不远,死者上午没有到店里去,中午,另一名店员来到她住的地方,敲不开门,感觉情况不对,因为死者从小县城来屏山市打工,在此地朋友不多,上班一贯准时,和她家里取得联系,知道她并没有返回家里。

  和居委会联系后,找来一个锁匠,费了很大劲才把门打开,因为是防盗门,从里面反锁,进屋后发现死者躺在床上,侧身朝外,胸部有一个伤口,血流出来,似已死亡多时。

  蔡海龙仔细检查了门窗,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心里出现很大的疑问:这是一起密室谋杀?

  从门窗紧闭的情况看,很像是一起自杀,但找遍了房间,没有找到致命的利器,蔡海龙面对死者胸口的致命伤,设想了种种自杀的可能,甚至死者用冰箱制作一把冰刀来自杀都想到了,但也被排除了,因为屋内的冰箱没有通电,里面是空的。

  看来,这是一起屏山市罕见的密室谋杀,凶手作案后带走了凶器。

  房间里没有丢失东西的明显迹象,何况死者经济条件不好,谋财的可能性不大,蔡海龙打算从杀人动机入手,既然不是谋财害命,就从情杀和仇杀方面进行调查。

  死者名叫谭孟月,41岁,离婚,育有一子归孩子父亲,从家乡县城来屏山市打工两年,在商场当过营业员,一年前经人介绍到字画店上班,字画店还有两名店员,分别为陈女士和陆女士。

  字画店老板冉业伟,本市小有名气的画家,除字画店外,还开有一个面对中小学生的画室,两边跑,去画室那边的时间多一些。

  办案人员和谭孟月的同事和老板交谈,大家都很震惊,但对谭的死因没有任何头绪。办案人员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转而到谭孟月的家乡寻找线索,也无功而返,案件陷入僵局。

  蔡海龙带着满腹疑问,回到案发现场,希望从密室的特性,找到诡异的作案手段。

  由于有《宿怨》的经验,徐畅然写作《暗渡》更为自信,以蔡海龙的视角切入,娓娓道来,但又隐藏着内在的紧张和危机感。线索隐藏在事物的表象下,貌似深不可测,实则有迹可循,但一定要有责任感的人和细致的人去对待它。

  徐畅然并不像某些鸡汤故事里描写的那样,有些作家灵感一来,奋笔疾书,很快完本,他每天只写几千字,明明还有情节没有写完,也停下来,想着后续情节,待第二天坐下来就可以接着写下去,基本没有卡文的时候,这样一种状态,感觉颇为理想。

  星期四中午和邱胜国一起到食堂吃饭,邱胜国已经接到报社主任电话,录取没有问题,月底报到,6月初推出新版面,他已经买好5月20日的火车票。

  「过两天我就把饭卡还给你,免得到时忘记了。」邱胜国对徐畅然说道,徐畅然点点头,他拿到饭卡后,再还给王瑜,王瑜这张饭卡,真是帮邱胜国大忙了。

  两人在窗口打饭,上二楼,找了个角落坐下,邱胜国说,本来南方也有一家报社招聘评论员,不是编辑,是专职写评论的那种,他没有报名,觉得南方城市的房价比较高,他没办法很快买房,他父亲又会唠叨不停,而在荣城,虽然工资低得多,但房价便宜许多,一算账,还是选择荣城。

  过了一会,徐畅然看见王筱丹出现在楼梯口,身后还有个女生,好像是一起来的,王筱丹朝四周打量了一下,看见徐畅然,走了几步,朝他招手,他放下筷子走过去。

  「我的工作已经定下来,房子也租到了。」王筱丹笑嘻嘻地说道,后面的女生走过来,朝她摆了下手,王筱丹对她说道:「你先到那边坐着,我说完了就过来。」女生朝徐畅然也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她一头短发,徐畅然想起是谁了。

  「什么工作啊?」徐畅然问道。

  「一个基金会,国际性的。」王筱丹回答。

  「那就没有解决户口了,要经常跟老外对话吧?」

  「还解决什么户口啊,对我来说都一样。有一些接待方面的活,还有啊,不用坐班。」王筱丹面露得意之色。

  「租的房子在哪?」

  「安定门那边。」

  「不错,还挺顺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别的不行,搬东西还是……」说到这里,徐畅然想起他对曾洁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除了体力和热诚,他也拿不出别的什么。

  「不用,已经搬过去一些了,用她家的车。离校的时候,把剩下的东西装一车带过去就行了。」王筱丹朝那个短发女生那边努了一下嘴,「怎么,不记得她了?」

  「想起来了,就是听李荷讲座时,跟你一起那位。」徐畅然笑着说道。

  「嗯,这还差不多。她是我隔壁寝室的,不是一个系,但我们挺合得来。」王筱丹笑着说道。

  两人分开,徐畅然回到饭桌边,不经意朝王筱丹那边看了一眼,两人也在朝这边张望着。徐畅然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恍惚,第一次见到这两位女生,到今天再次见到,快满三年,而她们也要离开校园了。

  邱胜国笑着说道:「你和她关系不错嘛,好像你就只和这个女生来往。」

  「嗯,而且还是考进来之前就认识的。」徐畅然憋了一下嘴说道。

  「也不错,虽然女生接触少,但是钱赚得不少。」邱胜国说道。

  「对了,胜国。」徐畅然埋头吃了几口饭后说道,「你回荣城买房首付还差钱的话,我可以借你点,几万块钱没有问题。」

  「不用,我想其他办法解决,我这个钱本来就是你……」邱胜国说道。

  「不用跟我客气,估计首付不超过5万吧?」徐畅然问道。

  「不会,三环外的房子,总价只有十几万,首付三、四万就够了。」邱胜国说道,「畅然,感觉你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啊,把钱抓紧点,你又不是家里很有钱的那种人。」

  「也不是没概念,我也抓得紧啊,只是钱要用在刀刃上,我又不买奢侈品。」徐畅然说道。做期货买橡胶的事,他没有告诉邱胜国,实际上,所有的人他都没有告诉。

  「不会借钱,特别是找你借。要是差点,让我父亲挤点,他就是找别人借钱也愿意。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急着买房。」邱胜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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