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华 (0391-0405)

1673Clicks 2020-01-14 Author: 风吹陌梁
#重生  

            第391章:密室谋杀?

  蔡海龙来到谭孟月租住的屋子,这是一套一居室,除了一间面积比较大的厅室外,还有厨房和卫生间,仔细检查各处门窗,没有发现凶手逃跑的痕迹。

  重点考察的还是门,这道门没有天地锁,但在门内有一个反锁开关,拧一下,就把门反锁,蔡海龙查看门框,思考有没有可能从外面操作反锁开关。

  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而且这里有一个悖论,凶手设计一个密室谋杀,目的是为什么呢?还不是为了造成自杀假象,让警方以自杀结案。如果是为了造成自杀假象,把凶器留在死者手上,岂不更好?既是密室谋杀,又带走凶器,就不好理解了。

  如果是密室谋杀,那么死者应该和凶手认识,因为室内没有打斗迹象,法医的鉴定结果是死亡时间在深夜三、四点,凶手在这个时候作案还带走凶器,莫非是因为凶器很特殊,能够直接指向凶手?

  从现场的情况看,蔡海龙很愿意相信这是一起自杀,实在无法想象凶手作案后如何离开。但找不到利器,又说明这不是自杀,而且法医表示,死者胸部的伤口很深,一击致命,这样的力度不会是死者自己用手所为,而且据字画店的另两名同事讲,近段时间谭孟月心情愉快,貌似有好事,但又没有透露给她们,反正不像是要自杀的样子。

  很深的伤口,需要很大的力度,一个可能是凶手近距离大力刺杀,但这样会面临如何逃脱的问题,另一个可能是远距离刺杀,死者当时是侧身朝外躺在床上,顺着伤口刺入的方向望去,是窗户……

  这扇窗户因为临通道,安装了竖行的铁栏,玻璃窗安装在铁栏外,关闭着,还贴了从月份挂历撕下来的铜版纸,从外面根本无法看清里面。

  蔡海龙盯着这扇窗户,脑海里紧张地搜索着什么,现在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扇窗户有问题,但又找不到问题在哪里。

  看了半天,蔡海龙突然醒悟过来,问题找到了,坐下有一小块地方是空白!

  这份被拿来糊窗户玻璃的挂历是国画山水挂历,联系死者谭孟月的经历,很可能是她到字画店上班后糊上去的,正常的话,右下那一小块不应该是空白,虽然国画的留白比较多,但联系周边的糊纸情况,这里应该有一点画迹,但现在它是一片空白。

  蔡海龙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自己发现了窗户的秘密,只是他还不敢肯定。他凑近玻璃,用戴着手套的手摸了一下,上面糊的是白纸,比挂历的纸要薄得多,或许,真相就在这里。

  蔡海龙来到室外,在走道上看这扇窗户的外面,是的,在外面粗略看,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凑近一看,就会发现糊着白纸的那一小块玻璃要比其他几块新一些。

  这些迹象说明,玻璃曾经被取下,然后又被安装上去,在这中间,凶案发生了。蔡海龙想象着一把利刃在夜间朝熟睡的谭孟月胸口飞去,然后又飞出窗口——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凶器是如何被取走的呢,答案应该是清晰的,仍然从窗口取走。

  蔡海龙让人在左下这块玻璃及附近寻找指纹,却一无所获,原来以为会有路人的指纹沾在外面的玻璃上,结果也没有。

  有些令人失望,虽然这块玻璃可疑,但没有形成突破,也许这块玻璃就是坏了之后重新安装上去的呢?还有,即便玻璃被取下,凶手如何作案并把凶器带走呢?蔡海龙设想出把玻璃和铁栏杆都取下,钻进屋作案然后钻出来,把铁栏杆和玻璃再安装上去,但勘查现场后,这种可能性被取消了。

  围绕这块玻璃,蔡海龙组织人对附近的居民进行调查,让大家回忆案发前有没有什么反常情况,在谭孟月屋子周围出现的任何情况,包括陌生人或陌生的物品、声音……

  这时,专案组经过调查,发现字画店老板冉业伟和谭孟月近段时间经常在一起,关系显得暧昧,有人多次看见她坐车到冉业伟家去,小区保安证实了这一情况。

  冉业伟在和办案人员谈话时并没有提到这个情况,他撒谎了,为什么呢?从动机的层面,冉业伟的嫌疑立即上升了。

  这一次,由于故事考虑成熟,徐畅然采取了一个大胆的做法,写到几万字后他就开始上传,每天三千字左右,故事节奏放得很慢,注意气氛的烘托,让人慢慢进入到故事的氛围中去,跟随主角蔡海龙的目光,最后对社会和人性有一种细腻的感受。

  在这个过程中,徐畅然体会到网络写作的某种窍门,那就是让读者每天都和故事碰撞一下,慢慢地和日常生活融合在一起,那些急性子,急于知道结果的读者就会绕过去,那些注重过程,喜欢体验细节的读者就留下来,他们也是这类小说的理想读者。

  小说开始上传前,徐畅然向提供素材的那位女读者发出一个短信,告知她消息。上传几天后,女读者回短信:这是我那个故事吗?感觉不像。

  徐畅然回复:是的,只是改编很多。你知道结局,希望在小说发完之前能保密。

  女读者的回复很简短:好的,一定。

  由于《宿怨》颇受好评,《暗渡》一开始在论坛连载,立即受到热烈关注,大家期望这篇小说能够具有《宿怨》那样的质量,甚至更上一层楼。

  随着连载的章节增加,大家纷纷开始猜测故事的走向,以及凶手的可能性,徐畅然虽然对这个故事有信心,但也意识到悬疑侦破类型的小说在网络上连载的风险,一旦被某个读者猜测出大概情节,整个故事就变得乏味了。

  徐畅然意识到,在网络上连载悬疑侦破小说,对读者来说当然是一种享受,但对作者来说,提出的要求太高了,很少有作者能经受得住这种严峻的考验。

  读者私下发的短信也比较多,内容五花八门,其中猜测故事走向和凶手的占多数,希望得到作者的承认和证实,对这类短信,徐畅然只能说抱歉了。

  还有一位读者,声称偶然看到《宿怨》,觉得很有意思,不论是情节还是语言表现的氛围,都很有感觉,对《暗渡》他也很期待,本想细细品味,无奈马上要到山里做工程,无法每天跟读,等几个月回来后,又觉得太晚了,还担心被剧透。

  他提出一个要求,希望徐畅然把大致情节和结局告诉他,这样他就不用惦记这事了,在山里也能放心做工程,为此,他愿意支付徐畅然一百元。

  徐畅然对这个要求觉得为难,特别是这位读者提到在山里放心做工程,他就很想把结果告诉他了,而且对方还愿意支付一百元,说明他这方面意识比较强,不是那种「蹭吃蹭喝」的主。但徐畅然还是说了抱歉,他对那位读者说,不剧透,是作者的原则,也是对其他读者负责,希望能理解。

  一天,徐畅然打开电脑,登陆论坛,看到一个短信:

  「你好,是畅然吗?」

  徐畅然一怔,好像没告诉浦莉这次连载的事,她居然又猜出来了。他的眼睛朝发短信的id瞄去……

            第392章:破解作案手法

  徐畅然看了看发短信的id,不是浦莉用的那个,是浦莉换了一个名字,或者根本不是她呢?

  对了,语气不像是浦莉,如果是她,可能会说:「是畅然吧?又逮住你了。」

  还有一种可能,徐畅然在寝室上网时,背面坐着汪曦林,他也许知道这个帖子是徐畅然发的,徐畅然不可能时刻提防着他,然后他开个玩笑。

  但这种可能性比较小,因为汪曦林开这个玩笑,意味着他从背后「偷窥」了。

  还有两个人可能猜出是徐畅然,一个是陈总,一个是杨嫣,只要问一个问题,就可以划定这个范围。徐畅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请问,你是根据什么理由猜测的,如果你能说出来,我也能猜出你是谁?」

  徐畅然继续写作《暗渡》,发现窗户的秘密以及字画店老板冉业伟浮出水面后,案情出现了曙光:

  蔡海龙询问字画店老板冉业伟与死者的关系,冉承认自己近期和谭孟月走动频繁,多次带他到自己的住处去。

  冉业伟解释说,那个住处是他为了方便工作租的房子,画家嘛,需要清静的环境,所以他平时没有回家,而是回租的房子,谭孟月到那里是帮忙打扫,做饭烧菜,打扫完两人一起吃饭什么的,关系自然比其他人深一些,主要是考虑到谭一个人来到屏山市打工,日子过得苦一点,他作为老板,对她的关心多一些。

  冉业伟今年51岁,比谭孟月大10岁,人长得很结实,据说和老婆的关系已经僵化多年,现在他和老婆处于事实上的分居状态。

  蔡海龙听冉业伟说得头头是道,心里充满对这个男人的鄙夷,因为前次调查时他根本没说这些,还表现得比较沉痛,现在又拿出这套说辞,说得还挺有道理,要是别人,可能就信进去了,但蔡海龙不为所动,他知道这是个城府很深的男人,他的话,听听就行了。

  当然,谭孟月是一个离婚女人,经济条件不好,相貌也普通,说冉会看得上谭,蔡海龙也不会信。

  对死者居住的楼房调查完毕,得到这样一个信息,即那扇窗户左下角那里,实际上一直是一块破损的玻璃,由于破损口不大,就没有管它。

  这说明,凶手在作案前取走了那块玻璃,作案后马上安装了新玻璃,表面看上去没有问题,这样,如果办案不够细致的话,就会漏掉这里,从而掩藏了作案的痕迹。

  凶手应该不是作案当晚取走玻璃,因为那样动静比较大,这栋楼房处于街巷深处,平时过路的人不多,凶手完全可能在某个午后,来到窗前把破损玻璃取下,没人会注意这种细微的变化,作案后把玻璃用胶水安装牢实,等办案人员的目光扫过来,这个地方早就恢复如常。

  已经明显了,凶手就是在窗前作案,那么,他用什么手法一击致命呢?

  蔡海龙站在窗前,盯着屋里的床,设想着投枪飞过去,正中死者胸口,然后又被一根绳子套住,拉出窗外——不行,这样下去就变成武打片编剧了,蔡海龙摇摇头,继续陷入沉思。

  突然,一个念头从他脑海里掠过,他赶紧掏出电话,打给法医,让法医重新讲述床上血迹分布情况,法医讲述完毕,蔡海龙心情激动,觉得自己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这栋楼修建的年代稍早,每层楼都有一个长长的通道,在楼中间有一个入口,上楼后朝两边分开走,进入各自的房间,有点像教室的格局,只不过楼梯在中间,而不是两边。

  住户们都在通道上晾晒衣服,用的那种长长的竹竿,三至五米长的竹竿,可以贯通整个房间。蔡海龙戴上手套,在楼房中间的入口处找到一个晾晒衣服的用的叉子,把一楼的几根竹竿取下来,在端头细细检查,然后把法医叫来,从竹竿上寻找痕迹和提取指纹。

  所谓的密室谋杀,被蔡海龙破解了!

  蔡海龙还原了凶手的作案过程:

  凶手事先对死者的住处进行踩点,发现窗口下方有破损,他趁周围没人时测量尺寸,回家切了一块合乎尺寸的玻璃,把破损的玻璃取下,安装上新玻璃,而且玻璃上还糊了白纸,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作案的当天晚上又把新玻璃取下,再用叉子把吊在上方的晾衣竹竿取下一支,在端头用细铁丝绑上利器,把竹竿从窗口伸进去刺中死者的胸口,得手后又把竹竿取出来,再把玻璃安装好。

  凶手把细铁丝解开,取下凶器,把竹竿放回原处,叉子放到入口处,带上细铁丝和凶器离开。一个堪称精妙的密室谋杀就这样完成了。

  虽然设计精妙,但还是会留下痕迹,凶手为了避免拖回竹竿时血迹滴洒到地面,把利器在死者左臂的衣袖上擦拭了两下,留下两道血迹。

  另外,凶手必须把利器绑得非常牢实,才能形成有效的刺杀,所以他使用细铁丝绑上竹竿,也在竹竿的端头上留下了捆绑的痕迹。

  虽然离抓住凶手还有距离,但成功破解诡异的作案手法,给蔡海龙带来更大的信心,他告诉自己,这个案子,一定能抓到真凶。

  徐畅然回复短信后第三天晚上,对方回话了:

  「从语言风格判断的,简洁、准确、广博,这几样合在一起,就能感觉出是你了。」

  原本以为是陈总的可能性大,因为陈总一个人在他那间大办公室里经常上网,浏览新闻和逛论坛,而且他仔细阅读过徐畅然的两部小说,但这个回答,徐畅然感觉不像是陈总的风格,天平向杨嫣倾倒过去。

  陈总如果觉得像徐畅然写的,不会发短信求证,而是直接打电话过来:「畅然,是不是写悬疑小说了?」

  必须根据对方的这两段话作出判断,不能要求对方提供更多信息了。徐畅然拿出手机,把三个候选人重新摸排一下,最后拨通了杨嫣的电话:

  「杨嫣,你好。」

  「是畅然啊。」

  「刚才是不是给我发短信了,在网上。」

  「哈哈,你真的猜出来了。」

  果然是她,徐畅然有些疑惑,她怎么也在天之涯论坛上看起帖子来,她不是很忙吗?向杨嫣提出问题后,她解释说,公司里的年轻员工喜欢逛天之涯论坛,看到有潜力的故事还会拿出来讨论,事实上,天之涯论坛的文学板块,京城的许多出版社和影视制作机构都在关注,这也是它人气很高的原因之一,里面活跃着很多甲方乙方。

  杨嫣在开会讨论时听人提到《宿怨》和《暗渡》,说如果能写作一个系列,而且保持这两篇的质量的话,将是目前国内悬疑侦破小说方面的力作。她抽空看了这两篇小说,越看越感到熟悉的氛围和气场,虽然没有一个非常明确的指向,但她觉得语言风格和徐畅然很像,或者,就是徐畅然本人写的,所以,她试探性地发了一个短信,果然如此。

  杨嫣说,她也很喜欢这两篇小说,悬疑的张力很足,结局出乎意料,合乎情理,国内能达到这种水准的悬疑小说很少,她本人很希望徐畅然写出一个系列,至少要有四篇。

  「畅然,现在作案方法破解了,很不错啊,你能提前告诉我杀人动机吗?」杨嫣在电话那头问道。

  徐畅然有些为难,不过,既然是杨嫣发话,他打算告诉她,清了清嗓子,正要讲话,杨嫣突然说道:

  「开玩笑的,别告诉我啊,我还要慢慢看结局呢。」

           第393章:你是时候回家了

  邱胜国临走前总是来找徐畅然吃饭喝酒,但是徐畅然对工业啤酒有了成见,食堂又没有精酿啤酒,就改喝拉罐,量少一点。

  据邱胜国讲,小袁和小宋一起来看过他一次,听说邱准备背一个包,手上提一个包,两人出门买了一个大的拉杆箱送给邱,说拖着走比提着走轻松。

  邱胜国的书通过邮局寄走,花了60元,他感慨邮寄费用太高了,徐畅然听了只是淡淡一笑,他知道,快递行业马上要在华国大爆发了。

  虽然表面平静,但内心既期待,又惆怅,这就是邱胜国现在的心情,他表示来燕京两年收获很大,出乎意料。

  刚来的时候他住在简陋的出租屋,兜里的钱一天天减少,不知道未来的路在何方,做梦也想不到会在燕京大学的教室里写文章,到网吧去发稿,并因此找到一个工作,他说,那段时间其实经常做恶梦。

  「我扛着一把锄头,在田埂上走,周围没有一个人,天空乌云密布,像是要下雨,我知道雨马上会下来,但是又走不快,心里很着急,然后一下就摔倒在田埂上,脚踩进田里,沾满了泥,我想,完了,然后就急醒了。」邱胜国讲述他在出租屋里经常做到的这个梦。

  「农村出来的孩子改变命运确实很难,不过你的运气算不错的,很简单,你碰到了一个大时代。」徐畅然对邱胜国说道,「再过些年,你就会发现,你是在网络刚刚开始爆发时来到了燕京,你是在公民评论刚刚开始时成为作者,你踩到这两个时间点,都是很好的机遇,就算成不了大气候,只要不懈怠,喝点汤水没有问题。」

  邱胜国似乎有些舍不得离开燕京,燕京的经历让他开阔了视野,积累了知识,也让他重新找到方向,但他知道在燕京没法长久呆下去,离开是正确的做法,徐畅然也鼓励他:「有句话说得好,在中央磨刀,到地方宰人,你在燕京磨刀两年,是时候回地方了。」

  「畅然,你毕业后不会回荣城吧?我有这种感觉。」邱胜国说道。

  「为什么?」

  「我觉得你思想比较开明,观念也比较前卫,在燕京呆着更舒服,回地方不习惯。而且燕京的资源很集中,对干事情的人来说是好地方。」邱胜国说道。

  「我好想没说要干什么事情吧?」徐畅然歪着脑袋问邱胜国,邱不言语了,徐畅然接着说道:「这样说吧,你坐火车时注意一下,从sx的黄土地进入秦岭后,就会感觉进入了绿色世界,就像回到家乡一样,心灵找到了归宿。我在学校图书馆看到一本蜀州图片杂志,看完后心里一直牵挂着,后来又跑去看了几次,就因为那本杂志从头到尾都是绿色,我喜欢绿色植物和山,对北方这种平原地带和黄色基调不习惯,觉得太单调,没有灵气。」

  「那好,两年后我们荣城再会。」邱胜国举起酒杯说道。

  「也不一定,这事还不能打包票。」徐畅然说道,和邱胜国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工业啤酒。

  邱胜国走的那天,徐畅然下午赶到他的住处,准备送他到火车站,这是他事先和邱胜国说好的,但已经人去屋空,随后他收到邱胜国发来的短信:

  「畅然,不用送,山高水远,不说再见。保重!」

  晚饭后,徐畅然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走回寝室,心情颇为失落,他喜欢和邱胜国、连哥这样的在生活中有经历,正在奋力挣扎的人做朋友,让人更真实地触摸到存在。

  随着连哥、邱胜国的相继离开——虽然连哥没有离开燕京,仿佛一个时代结束。

  走到寝室门口,徐畅然停住脚步,一阵幽远苍凉的歌声飘进耳朵,正合符他此时的心境,听着听着,脚步不由自主地朝隔壁寝室走去,音乐果然是李朝阳那两个破音箱发出的,李朝阳正背对着他,坐在桌前吃饭。

  奇怪的发声方法,像是用鼻音在唱歌,歌声深沉悠扬,牵动人的心绪。「这是谁唱的啊?」徐畅然问道。

  「阿尔泰。」李朝阳抬起头,隔着厚厚的玻璃镜片看了一眼徐畅然,笑咪咪地说道。

  「没听说过。太好听了。」

  「哈哈,是不是想家了?」李朝阳笑着问道。

  「你怎么这样说?」徐畅然吃惊地望着李朝阳,以为他有特异功能。

  「这首歌就是思念家乡的歌曲,你看这个歌名——」李朝阳拿起cd碟的封面,指着一个词amyarn说道,「这个词的意思是泰加林,是阿勒泰共和国常见的植物,以这个植物为歌名,就是思念家乡的意思。」

  「是的,思念家乡就是思念植物,所以才叫一草一木啊。」徐畅然感叹道。

  「去买一张吧,这个是新出来的。」李朝阳说道。

  「这个唱法叫呼麦?和长调是不是一个意思啊?」徐畅然看了下封面的介绍,问道。

  「不一样,呼麦是用喉音演唱的方法,长调是一种演唱风格,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李朝阳说道。

  徐畅然托李朝阳帮他买所有的呼麦和长调碟子,因为李朝阳和卖碟子的小妹来往密切,几乎每周都会挑几张,李朝阳答应了徐畅然的请求。

  进入五月下旬,橡胶又一次发动了。

  早先徐畅然在8200的价位上补仓6手后,橡胶就进入了盘整期,这也好理解,获利盘比较多,需要盘整一段时间打牢基础,不过盘整时间有些长,有时涨到8400,有时跌到8000,可以想象,那些做短线的交易者这段时间饱受折磨,做长线的可能也有很多沉不住气,谁也不能保证橡胶会继续创新高。

  守得云开见月明,等到 5月下旬,基础已经夯实,橡胶再度上扬,很多人可能恍然大悟:原来还是要涨啊。问题是当局者迷,不到上扬的那一刻,他们不敢确定,因为他们已经被市场打击太多。

  连续几天跳空高开,到 8600价位,徐畅然又补仓5手,由于价位已高,不敢补仓太多,一旦高台跳水,就吃不了兜着走,但完全不补仓,心里又觉得遗憾,小补5手,算是求得心理平衡。

  为了保住这次橡胶战役的胜利果实,徐畅然打算一旦价位过9000,就伺机平仓兑现。

  一定要克制卖到最高点的想法,先把这次胜仗写进历史再说,全部平仓后,再来一个新的开始,徐畅然这样想到。

           第394章:生日快乐(一)

  《暗渡》继续连载,读者跟帖发言的也很多,其中一些跟帖颇有价值,徐畅然也作了记录。

  一个自称在三四线城市,和主角蔡海龙是「同行」的读者说,原本对这类作品不感兴趣,但偶然看到这两部小说,改变了看法,有空就上来看新的连载出来没有。

  他说,以他的了解,三四线城市的凶案多数都很简单,有些是当场抓获,或者过几天抓获,即便凶手跑掉,也能抓到,现在搞的网上追逃效果不错。类型于小说中那种有心计的凶案,一年最多有两三起,遗憾的是,稍微复杂的案件,本地人员就束手无策,只得到省城去请高手来破案。

  这位读者说,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很多,一方面是复杂的案件少,人员得不到锻炼,还有就是经费少,很难展开行动,而省城的同行接触的案子多,技术力量先进,挂牌的案子、上级督促的案子多,经费方面比较充足,那才是真正做刑侦的地方,蔡海龙要是这么能破案,早就被调到大城市去了,小地方施展不开手脚。

  面对这位读者的跟帖,徐畅然感到脸颊发烧,这是李鬼碰到李逵啊。他只能以作者的身份回帖对这位读者表示感谢。

  还有一位读者的跟帖也让徐畅然觉得棘手,这是一位高二女生,她对《暗渡》中的血迹分析很有兴趣,认为凶手为了不让血洒在地上,从而暴露凶手的作案方法,把刀刃抽出后拿到死者衣袖上揩拭,是个很精妙的细节。

  接下来她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她声称自己初中时看了一本刑侦小说后,对法医这个职业感兴趣,一直希望能当法医,到现在也没有改变想法,但家里人希望她当医生,她问徐畅然怎么看这件事。

  徐畅然知道,自己这个「知心姐姐」这回要露洋相了,他没法给她专业的回答,只能和稀泥。

  他回帖说,法医这个职业很重要,很有挑战性,能干下来的、干得好的都称得上英雄。法医是个艰难的职业,如果能直面法医工作的挑战,每次都全力以赴,心理上会受到很大压力,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如果不愿直面法医的艰难,得过且过,当作一份普通职业解决生计问题,很可能会耽误案件的侦破,造成失职。

  徐畅然表示,家人的意见可以参考,但关键还是自己的决定,如果觉得自己在心理和技术方面能胜任法医,从业的愿望也很强大,不妨去试一试;如果只是觉得有意思,没有充足的思想准备,那就早点放弃,毕竟女孩子的青春短暂。

  这样回复是否合适,徐畅然也不清楚,如果以作家只负责写作为由,是可以不回答这类问题的,但作家是对社会和历史进行综合思考的人,似乎又不能以写作为借口拒绝别人的咨询。

  6 月初的一天,徐畅然和王筱丹一起来到严美琴家里,是王筱丹给徐畅然打电话,要和他一起坐车过来,而这之前她因为忙,缺席过一次活动。

  进门后,徐畅然发现桌子上摆着一个小型的生日蛋糕。

  「怎么,今天还有人要来?」徐畅然问严美琴,来者应该是寿星佬吧。

  「不是,是筱丹生日。」严美琴说道。

  徐畅然扭头看着王筱丹,心想她真沉得住气,一路上都没感觉出来有异样,王筱丹浅笑着说道:「一个22岁的女人了。」

  「生日快乐!刚好是今天?」徐畅然问道。

  「反正就这几天,吃蛋糕是今天,明天还要和寝室的人喝一台,后天也有安排。」王筱丹说道。由于要和不同的朋友庆祝生日,她这次庆祝活动要持续好几天。

  徐畅然仔细地打量着王筱丹,真的是成熟的女人了,自己一直以第一次见到她的第一印象为主,其实有点冤枉她。

  「筱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尽管说。」虽然不喜欢给别人送生日礼物,总觉得是个麻烦事,徐畅然还是很真诚地问道。

  「不用,畅然,你给我的,已经不少了。」王筱丹拍了一下徐畅然的手臂,潇洒地说道。

  徐畅然微微一笑,心里却纳闷,这话意味深长啊,我给了什么?确实想不出。话说回来,问别人要什么生日礼物有些不妥,你真有心送生日礼物,就得费劲心思揣摩对方,然后「一招降敌」。

  相比之下,严美琴的准备就很用心,不仅买了生日蛋糕,还做饭做菜,炖了墨鱼海带汤,营造了一个温馨的家庭生日宴会。

  徐畅然灵机一动,把上次用过的两只烛台拿出来,蜡烛呢,刚好拉杆箱里有几只泰国产的香薰蜡烛,本来是滴在人体上的「刑具」,现在也用于增添生日宴会的温馨和浪漫了。

  蜡烛一点上,香味溢满房间,王筱丹和严美琴直夸徐畅然,说太有创意了,烛光晚餐的氛围真好。

  徐畅然寻思着,要不呆会把低温蜡烛也用了吧?当然,不是用在生日宴上,而是用在她俩的皮肤上。

  转念一想,不行,这样就把香薰蜡烛出卖了,她们会知道这蜡烛原本的用途是啥,而烛光晚餐的温馨和浪漫也变了味——变成「血馨」了。

  烛光晚餐完毕,半瓶红酒下肚,大家脸上红扑扑的,都有点意犹未尽。严美琴提议去唱歌,另两位自然没有异议,三人立即出发。

  看着唱歌的王筱丹,徐畅然再次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印象更多地停留在19岁,现在才感觉到变化其实挺大。那时是烂漫的少女风姿,现在是刚刚成熟的女人。

  这就是时光荏苒,青春流逝,细想起来还有点伤感,严美琴和王筱丹心里估计也会想到这些吧,但她们都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尽量让快乐的一面驱散伤感的一面,当然,这方面徐畅然不应该落后于她俩。

  人生就像冲浪,尽量在生活的表面上快乐地滑行,不要钻进痛苦的深渊中!

  太阳下山明早依旧爬上来

  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

  美丽小鸟飞去无影踪

  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别的那样呦

  别的那样呦

  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王筱丹笑嘻嘻地唱着,手舞足蹈地,看不出有任何伤感的迹象,徐畅然看着她依旧青春焕发的模样,确定了今晚的方案,她是寿星佬,这个元素要考虑到,不过,她还是不能骑到主人头上去,这点也是必须的。

  唱完歌,回家的路上,王筱丹说,以往跟别人唱歌,少于 6个人她不会去,只有这三个人唱,她也觉得不错。

  徐畅然心想,这是一个特殊的组合,是一个稳定的架构,符合数学定律,所以即便只有三人唱歌,也不错。

  回到屋里,王筱丹回了几条短信,接了一个电话后,宣布关机。严美琴也照办了。王筱丹拿了换洗衣服要往卫生间去洗澡,徐畅然拦住她,「你等会,让美琴先洗。」

           第395章:生日快乐(二)

  徐畅然让严美琴先去洗澡,自己到书房里拿了一样东西,到厨房去了。

  等严美琴洗完澡,换王筱丹去洗,徐畅然把严美琴叫到卧室,关上房门。

  把严美琴的眼睛戴上眼罩,又把两手拉到背后用束手环系上,徐畅然拿出一颗已经在厨房清理好的跳蛋。这是早前买的无线跳蛋,因为王筱丹的加入,一直没有机会使用。

  今天,因为王筱丹过生日,徐畅然决定把这颗跳蛋用一次,而且打算用完就扔掉,他觉得跳蛋的机械震动太强,对严美琴这样的未婚女不合适。

  把跳蛋轻轻地塞进去,直到它被肉缝淹没,徐畅然为严美琴提起蕾丝内裤,听到她倒吸了一口气,两腿微微张开。

  「知道这是什么吗?」徐畅然问道。

  「不知道。」严美琴回答。

  徐畅然并不完全相信她说的话,但她这样回答并无不妥。徐畅然说道:「没关系,反正只用这一次。」

  他看着严美琴的嘴唇,仿佛因为眼睛被蒙上而微张着,散发着清纯的欲望气息,这一刻他很想把自己的嘴盖上去,不过他没有这样做。

  三人都洗完澡,游戏开始了。

  全都穿戴整齐,严美琴穿着一件丝质衬衣和长裙,精致典雅;王筱丹穿着白色连衣裙,这是最符合她肤色和气质的服装;徐畅然穿一件短袖衬衫,米白色休闲裤,潇洒自信,以三人的打扮,像是要集体出门听爱乐乐团的演奏。

  但徐畅然关上卧室的门,放了一张莫扎特的双簧管乐曲,声音很低。此时,音乐只是点缀,青春作伴好寻欢。

  床的一侧,靠近门的地方铺着垫子,厚厚的几层,铺上了新洗的床单。三人都是正装,只有双脚赤裸,徐畅然不时瞄过去,两双粉红的脚掌,在床单上轻盈地移动着,令人心痒。

  徐畅然重申了规则,不能无故说话。只有把两人的嘴堵上,他才有勇气把后面的事做下去,一旦她们可以任意开口,很可能让他泄气,所以他必须严申此规则。

  然后他宣布游戏方法,跟上次打扑克一样,三个人拿五张牌争上游,赢家亲吻输家的手背,亲吻前要赏玩一下,不能结束太快。

  徐畅然表情略冷静,但说话亲切,既不乱规则,又不使氛围压抑。游戏一共进行六轮,理论上每个人都可以扮演一次主动者和被动者。王筱丹显然对这种清新的活动有兴趣,轮到她亲吻严美琴的手背时,赏玩了好一阵,还把整个手背都吻了个遍。

  徐畅然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心想开局还不错。

  第二轮游戏,仍然是打扑克定输赢的方式,不过亲吻手背变成了真正的亲吻,嘴对嘴的亲吻。

  王筱丹的脸上没有了笑容,显得有点紧张,至于严美琴,胸脯起伏加大,呼吸也加粗了,如果说刚才的游戏还算平等,这轮游戏,天平已经向主人的方向倾斜,两个女生面临同性亲吻的挑战,而且严美琴体内还有一个小玩意在伺机而动。

  严美琴和王筱丹亲吻徐畅然时很简短,徐畅然并不在意,他亲吻两个女生时会稍微延长时间,感受对方嘴唇的柔软和湿润,以及呼吸的急促,快有舌吻的欲望时又离开了,令人怅然若失。

  两个女生之间的亲吻只发生了一次,是严美琴负责亲吻王筱丹,两人都闭着眼睛,嘴唇碰上后就离开了。

  这一轮游戏下来,三个人的脸都变得红润,情欲已经被激发,但又不得不暂时压抑,这是最微妙而甜美的时刻。徐畅然不会停留在这里,还要展开进一步的刺激。

  第三轮游戏,亲吻胸部的两个点,徐畅然率先脱掉上衣,赤裸着上身,等着两个女生的行动。

  他作为主人,也作出了牺牲,把自己相对干瘪的胸部奉献出去了,两个女生自然没有理由推诿,迟疑了一阵,都窸窸窣窣脱去上衣,由于王筱丹穿的是裙子,脱掉裙子和胸罩后,只穿了一条内裤。

  和两个赤裸着上身的女生打扑克,的确不好受,看着两对洁白的肉团在眼前晃动,很想摸上去,但你还得赢这该死的牌啊!

  徐畅然的求胜心特别炽烈,谁输了都行,关键是自己要赢!

  这种比赛,只有站在冠军台上才是赢家,银牌和铜牌就是输家。

  打牌的时候,王筱丹两只手有小动作,有意无意地护着胸部两团嫩肉,徐畅然忍了一下,王筱丹没有收敛,甚至拿着牌两手交叉抱在胸前,徐畅然拿起戒尺在她手掌心象征性地打了两下,警告她下不为例,王筱丹果然老实了。

  暗中对比两人的乳房,王筱丹的要大一些,严美琴的稍小,但显得更结实一些,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这轮游戏就谈不上什么平等了,严美琴过来亲吻徐畅然的胸部,只是蜻蜓点水,徐畅然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因为胸前那两点实在不好拿出去宴请别人,但他去亲吻严美琴的乳房时,先是用手细细赏玩,然后把嘴凑上去,慢慢吮吸,两颗小葡萄轮番伺候,他感到严美琴身体绷紧了,两只手慢慢抱住他的头,仰头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这时他扭头看了一眼王筱丹,发现王筱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俩。

  徐畅然对王筱丹,自然也要来一次,为了防止她两手抱自己的头,抓住她的两只手,十指相扣,舌头快速拨弄着她的两颗小葡萄,场面相当香艳。

  王筱丹可能有些承受不住,身子不停地扭动,徐畅然含不住她的乳房,不停地摆动着头以便贴紧她,近似扭打,香艳中多了一份暴烈,王筱丹发出了「啊啊」的叫声,徐畅然停止动作,扭头又看了严美琴一眼,她的头扭向一边,也不知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两条腿倒是夹得紧紧的。

  此时,整个房间都被情欲笼罩,徐畅然更是欲火如焚,急于把自己的小弟弟送入两个桃源洞达至仙境,不过他克制住了,宣布游戏结束,进入休息阶段。

  休息过后,进入最后阶段。

  严美琴睡在床下的垫子上,这里就是她今天的归宿,眼睛被蒙着,双手也被拉到背后用束手环捆着,跳蛋在休息期间取出来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又重新塞了进去。

  王筱丹衣服被脱光了,眼睛也被蒙上,两手在前面用束手环系着。徐畅然今天也要送她一份生日礼物,即性高潮,王筱丹说不需要徐畅然送什么,徐畅然也想不出送什么,但这份性高潮,他可以强制性地送给她。

  显然,这是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徐畅然抚弄着王筱丹的身体,既是赏玩,也是服务,待他感觉双方都达到一个临界点后,戴上安全套,从正面进入了她的身体,轻轻抽动着,那种畅快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抽动了一阵,感觉快要发射了。冲刺前,徐畅然暂停运动,朝床下侧身躺着的严美琴看了一眼,是的,今天他要把自己的身体作为礼物送给王筱丹,至于严美琴,则有劳于那个小蛋蛋了。

  他从枕下拿出了遥控器,摁下按钮,严美琴的身子扭动起来,两只被绑在背后的手一抓一抓地,像是要挣脱的样子,由于无法挣脱,两腿夹紧,身子扭动的幅度更大了。

  徐畅然回过头,注意力重新回到身下的女人,他又开始轻轻抽动起来,频率越来越快,逐渐变成了冲撞,王筱丹被巨大的快感包围着,积累到一定程度,终于无法抑制地喊叫起来。

  徐畅然心里默念着「生日快乐」,快速地冲撞着,终于,仿佛一股暖流从体内喷涌而出,把自己和王筱丹都送上了快乐的顶峰。

             第396章:抓获凶手

  蔡海龙发现字画店老板冉业伟又撒谎了。

  在核实冉业伟和死者谭孟月关系的调查中,他租住小区里有人认为两人是在谈恋爱,甚至很明显。冉业伟和死者近段时间来往频繁,经常在他的桑塔拉车上卿卿我我,小区里不少人都看见了。

  而且冉业伟房间对面的住户反映,他的老婆也来过小区,敲了半天门,没有敲开,骂骂咧咧地走了。

  这是来捉奸吗?蔡海龙感觉很疑惑,隐隐觉得这起案件与冉业伟及他的婚姻有关,但死者本身和冉业伟并不匹配,相貌平平,经济条件也差,冉业伟会为了她放弃家庭?

  蔡海龙转而调查冉业伟的老婆祝明樱,在一个下午突然到祝明樱家拜访,说是了解死者与其丈夫的真实关系,祝明樱在接待中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承认去丈夫住的地方闹过,要跟他离婚,他不同意。

  「是谁要去离婚?是你还是冉业伟?」蔡海龙问道。

  「是我。但他不同意。」祝明樱说道。

  「为什么他不同意?」蔡海龙问道,他以为应该是冉业伟提出离婚,而祝不同意。

  「他说家产都是他挣来的,不愿意跟我对半分。」祝明樱说道。

  蔡海龙问起冉业伟和死者谭孟月的关系,祝明樱说她不知道,也没听说冉和谭近期经常在一起。

  祝明樱说话时有些坐立不安,蔡海龙对此颇有疑虑,看来自己突然拜访有效果,但这也可能是个性原因引起的反常表现。

  这时,一个电话响起,祝明樱脸色又一变,接电话后明显音调降低,显得比较焦急,似乎希望对方尽快结束电话,蔡海龙注意到这一细节,回去后左思右想,决定调查给祝明樱打电话的那个人。

  调查结果出来,给祝明樱打电话的人名叫曹显成,年轻时进厂当钳工,后来辞职出来跟朋友开饭馆,亏损后又跑出租车,一直持续到现在,他为什么要给祝明樱打电话,蔡海龙感觉这个问题很重要。

  蔡海龙对曹显成进行了跟踪,从第一眼见到曹,就有一个预感,但他不能下结论,还需要进一步行动。

  蔡海龙对凶手进行了简单的「画像」,凶手有行动能力,警方在案发现场周边有摄像头的地方都没有发现凶手的身影;凶手的动手能力也强,蔡海龙对伤口和致命的利器作过分析,认为凶手很可能用自己改造过的利器实施刺杀,因为市面上的刀具要绑在竹竿上形成有效的刺杀并不容易。

  字画店老板冉业伟当然是怀疑对象,但他案发当天跟人喝酒,打车回到住处,保安记得他进入小区大门,第二天早上才出来。而曹显成却符合作案所需的一些条件,比如他当过钳工,有改造杀人锐器的能力;他在开出租车,有可能把车停在某处,作案后逃到出租车上继续开车,即可隐藏他当晚的行踪。

  蔡海龙设计了一个行动,派人跟踪曹显成,待他回家后,立即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明天到市局去一趟,需要取他的指纹,配合某个案子的调查。

  曹显成果然中计,凌晨四点,他带着一个大包下楼,在人行道边站了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开到他面前,他将开车人替换下来,自己上车,看来他是提前换班了。不过,蔡海龙早已布置人马,紧紧盯着曹显成。

  出租车准备出城时被专案组人员拦住,曹显成被带回市局,连夜取指纹,和竹竿上取下的一些指纹进行比对,果然在竹竿上发现了他的指纹。

  曹显成交代了作案经过,原来,他本来戴着手套,但在绑好利刃,拿起竹竿准备刺杀时,感觉戴上手套有点滑,担心刺杀缺乏力度,就把手套取下。

  刺杀后听到对面楼上有动静,以为有人听到他的声音,慌乱中用手套胡乱抹了几下竹竿,就用叉子吊上走廊上壁,结果还是留下了两枚指纹。

  凶手被抓获,案情得到还原,祝明樱是案件的策划人,曹显成是执行人,两人是表姐弟关系。祝明樱之所以要杀谭孟月,是因为丈夫冉业伟向她提出离婚,她坚决反对——这和她当初给蔡海龙说的完全相反——经过调查,她发现冉业伟竟然和字画店员工谭孟月搞在一起,顿时怒火万丈,叫来表弟曹显成,策划了这件「密室谋杀」,事成后给曹显成10万元。

  曹显成承认刀具经过他的改造,刀身比较长,上半部是尖锥型,下半部则比较扁平,便于捆绑在竹竿上。

  凶手供认不讳,证据确凿,案件成功告破,蔡海龙却高兴不起来,祝明樱为了保住婚姻,也就是保住财产,竟然动了杀机,算是咎由自取。她怎么可能那么蠢呢,也不搞清楚了再决定下一步行动,而冉业伟和谭孟月到底是什么关系……

  故事写到这里,徐畅然在帖子里向提供素材的女读者表示了感谢,但没有提到她的id,这也是为了保护她的隐私。之后,有许多读者把自己知道的故事发在帖子里,希望作者参考,有可能的话改编成小说。

  徐畅然回帖表示,谢谢大家的厚爱,这些故事他都会认真阅读,有好的素材他可能会写成小说,但会作出很大改编,而且,这些由读者讲述的故事,一旦被采纳改编成小说,讲述者对小说的各种版权没有关系,但如果提供素材者要求,他可以买点小礼品作为感谢。

  徐畅然这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他也发现有些故事有潜力,可能接下来会作为素材用上。不过读者既然能把故事发在这个帖子里,一般不会提出版权或经济要求,徐畅然这样做只是以防万一。

  徐畅然又开始往图书大厦跑,给青青买一些书寄给蓉,他听蓉说过,青青以前在爷爷家受到溺爱,养成了看电视的习惯,她接手后经常带她去书店,希望她养成看书的习惯,去年给青青买了一些书,据蓉说青青很喜欢,所以今年他再接再厉,购买数量更大,分几次寄回荣城。

  如果说13岁是一个人养成读书习惯最后的期限,青青还有时间,现在就是加量阅读的时候。养成读书的习惯也就是养成自我学习的习惯,而自我学习是现代人的基本生存技巧,没有自我学习和自我激励的人不可能进入社会的中上层领域,在这一点上,他能理解蓉为什么经常带青青去书店,记得有一次就是在云州的书店里碰到她俩的……

  这次买书,绘本方面减少了,但也得有几本,大型丛书则是《神奇校车》,还有两本关于宇宙和太空方面的天文学读物,文学作品方面,有《夏洛的网》、《时间的皱纹》等。数学也有几本趣味数学,以及《算得快》,这种书很多小孩可能不感兴趣,但一旦能看进去,得益匪浅,很可能读书期间的数学学习就比别人顺利。

  徐畅然还买了一本《三毛流浪记》,让生活在蜜罐中的小孩体味一下过去的日子。算是一种历史读物,只是比一般历史读物更感性,适合8岁的小孩。

  他觉得,现在的小孩,获取知识的渠道很多,得到的信息量不少,但最差的还是对历史的了解和感受。没有历史,所有的知识都没有根基。

            第397章:最后的结局

  《暗渡》写到抓获凶手后,不少读者以为小说完结,纷纷发表评论和感想,对密室谋杀的破解赞叹不已,认为体现了蔡海龙的水平,破案过程也很有意思,是本篇小说的亮点。

  徐畅然也没有解释和说明,继续进行连载,故事的结局是这样的:

  谭孟月被杀案结案半年后,蔡海龙和一个同事到省城办事,汽车驶出城区,来到高速收费站,在取收费牌时,蔡海龙通过后视镜看见后面跟来一辆崭新的切诺基。

  上高速后,蔡海龙在超车道行驶,没想切诺基直接在行车道超过了他们,蔡海龙朝右边瞄了一眼,发现开车的人有点像冉业伟。

  下意识地,蔡海龙猛踩油门追了上去,跟在那辆切诺基后面,记住了车牌。

  到省城后,蔡海龙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跟着那辆切诺基,他希望今天能解答一个疑问,即冉为什么和谭孟月暧昧,制造恋爱的迹象。

  切诺基从省城的主马路驶入一个林**,车速放缓,最后停在路边,正对着一个小面馆,蔡海龙以为冉业伟要去吃面,正觉得无趣,一个年轻女人出现在切诺基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切诺基重新向前驶去。

  蔡海龙和同事互望了一眼,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眼神——这不是错觉,的确有一个女人上了冉业伟的车。蔡海龙感觉脑袋里血往上涌,赶紧发动车子,跟上去。

  切诺基来到南郊一个新小区,开进去,蔡海龙把车停在离小区大门几十米外,眼睛茫然地看着门禁森严的大门,怒火从心底升起。

  冉业伟摆了他一道!

  上车的女人年轻漂亮,和死去的谭孟月有天壤之别,人性果然没有例外,何况冉业伟这样的人?现在蔡海龙可以得出结论:冉业伟和谭孟月之间并无真情,他只是利用她。

  而且蔡海龙高超的破案能力客观上帮了冉业伟的忙,回想起案发后第一次和冉业伟见面,他的那种失落是真实感受,他没想到老婆请人作案,而且还相当高明,他当时担心的是破不了案,这样,他做的一切都付诸东流。

  然后蔡海龙坚持不懈,破获此案,把冉业伟的老婆送进监狱,遂了他的心愿,可以说,是蔡海龙帮他完成了最后一击。

  蔡海龙咽不下这口气,回到屏山市后,把这一情况向上级作了报告,强烈要求继续对冉业伟进行调查,由于专案组已经解散,他愿意独自进行调查,更多地利用业余时间,得到上级同意。

  调查发现,冉业伟在省城南郊新小区买了一套房子,已经装修完毕,家具也已经搬进去,跟随冉业伟进小区的那个女人是他曾经的学生,只有25岁,比冉小26 岁,两人交往已久。

  在调查进行当中,冉业伟还和那个年轻女人去民政局办理了结婚手续,无疑是对蔡海龙的一记耳光: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又结婚了,谢谢你的帮忙!

  蔡海龙为谭孟月惋惜,她是被死神选中了。而冉业伟的计谋非常巧妙,是在对他老婆祝明樱性格相当了解的情况下设计出来的,蔡海龙分析,冉业伟早就想摆脱祝明樱,鉴于祝明樱的脾气,无法从正面入手,某天他在字画店看见谭孟月时,灵机一动,这个离婚女人来屏山市打工,也没多少朋友,正好利用她,让祝明樱的怒火拐一个弯……

  冉业伟机关算尽,难道就没有一点破绽吗?蔡海龙继续调查,终于发现一些问题,冉业伟在省城艺术市场有一个较大的铺面,由他的新婚夫人打理,而这个店经营的一些名家字画颇为可疑,怀疑有一个造假作坊,虽然该店的法人不是冉业伟,但如果涉及到字画造假,恐怕冉业伟脱不了干系。

  故事的结局,冉业伟在省城和一个神秘客人见面,似乎有一笔大买卖。冉业伟和他的年轻夫人乐呵呵地把客人送出门,远处,蔡海龙戴着一副墨镜看着他们。

  故事结局发出来后,读者一片哗然,纷纷表示《暗渡》的反转性和意外性超过了上一本《宿怨》,特别过瘾,也有少数读者表示早已猜出是冉业伟设局,只是没有说出来。

  有读者分析,《暗渡》这个名字非常贴切小说内容,冉业伟是暗渡,他借一干人的努力完成了自己和年轻情人结婚的愿望,而蔡海龙也是暗渡,他要利用冉业伟生意上的违法行为来把他归案,可谓万事皆有因果。

  还有读者跟帖说,徐畅然使用了「诡叙」的手法,干扰了读者的判断,所以很多人没有猜出冉业伟才是幕后黑手。

  徐畅然回应说,自己的叙述没有「诡叙」,诡叙是欺骗性的叙述,故意歪曲读者对故事的判断和认识,是作者对读者的欺骗,他本人不会使用这种叙述手法来加强反转效果。

  徐畅然说,作者只是有意隐藏了一些情节,一方面避免让读者过早猜出事情的真相,另一方面,这种隐藏情节的叙述符合人的认知过程,是常用的叙事手段,比如蔡海龙,他对冉业伟的认知是一点点增加的,在开始阶段,即便他讨厌这个人,但不能因此把冉送进监狱,因为他的认知还很少,得到的证据也少,随着认知的增加,他才可能找到事情的关键,并采取相应的行动。

  那个向徐畅然咨询的女高中生也回帖,说她已经决定,排除各种困难,继续朝法医这个目标努力,她不想过多地考虑利益问题,因为她「受到了正义的感召」。

  徐畅然回帖说,既然她作出决定,就支持她的做法,因为在这个年代,能够「受到正义的感召」而决定行动方向,是非常可贵的,是值得年轻人学习的少年意气,他自己作为过来人,可以说失去了这种少年意气……徐畅然发这几篇小说,都是重新注册的名字,而且在跟帖回帖中都以老成的语气说话,估计大家都以为他是中年人。

  徐畅然在回贴中说,现在是互联网刚刚起飞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在发生快速的变化,作家这个职业的内涵会发生很大变化,未来十数年内,很多专业人员会进入写作领域,像刑侦小说或者说犯罪小说这块,很多退休刑侦人员、法医会敲打键盘,写出更真实更令人震撼的小说,到那时,自己这种在刑侦方面的「伪专家」自然现出原形。

  不过,两篇小说写完,像是打开了一个通道,加上读者的热烈反应和鼓励,徐畅然感觉脑子里灵感一个接一个,不论在教室、寝室、甚至严美琴屋里拿起绳子时,都会冒出故事的某个情节,徐畅然都会及时记下,本子上记下了许多故事,其中一些已经考虑成熟,到了可以动笔的阶段。

  至少有三个故事到了可以动笔的阶段,徐畅然挑选了一个,马上开工,杨嫣好像说过最好写5个故事?没问题,后面的这几篇,写作速度会更快。

            第398章:回溯与释放

  「童年时的经历会形成心结,一直埋藏在心里,影响着你的个性和行为。这是正常的事情,一个人的现在是由他的过去决定的,只不过童年产生的影响更微妙,更重要。」徐畅然说道。

  严美琴看着徐畅然,微微点头。此时她的双臂举过头顶,拉到脑后被绑起来,胸部显得更挺拔,徐畅然不时瞄着那鼓鼓囊囊的诱人之处,情绪也比较高昂,继续侃侃而谈:

  「有些人的行为出现问题,或者表现出明显的倾向,让周围的人觉得费解,认为他精神有问题,其实很可能是童年的某种经历导致,他没有能处理好那段异常的经历,在成人阶段仍然被它影响着,成为一种明显的精神倾向甚至精神问题。」徐畅然说道。

  今天的活动,王筱丹忙于毕业的一些事情,没有来。徐畅然利用这个机会和严美琴聊天,向她讲述他的一些看法。

  「但是,一个人在成人时期通过科学的自我分析,了解这种精神倾向的起因,就可能化解这种心结,重新建立一个充实的自我,成为一个真正成熟的人,过一种成熟的生活。」徐畅然说道。

  严美琴又点点头,嘴角还露出一丝笑意,只不过由于双手举在脑后,可能有点难受,晃了晃身子,伸了个懒腰。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徐畅然把她的身子扳过来,从后面抓住胸部微微凸起的两团,轻轻揉搓着,问道:「你说说,我们这样做已经一年多了,你是什么感觉?」

  「像梦一样,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严美琴说道。

  「是这样,它本身和梦很相似,在内容和形式上都是,算是一种人造梦,只不过感受更真实。既然是梦,你就要有梦醒的准备,不要真的认为能永远活在梦中,知道吗?」徐畅然说道。

  「嗯。」严美琴轻轻地回答,头向后仰了一下。

  在徐畅然的启发下,严美琴进一步回忆起童年的一些事情。后来她讲述了这样一件事,徐畅然认为很能说明问题:

  在她上小学二年级时,她家住的地方闹了一次地震,事后证明这只是一次小地震,有些人能感觉到房子的震动,但由于几年前发生在北方的一次大地震让人心有余悸,大家都很惊慌,纷纷跑到屋外。

  当时是凌晨四点过,突然,有人大喊「地震了,快跑啊。」人们纷纷往外跑,严美琴的母亲刚睁开眼睛,发现丈夫已经夺门而出,随后看见他抱着一个孩子飞也似地跑了出去,她来到严美琴的房间,把严美琴叫醒,两人牵着手,跌跌撞撞地下楼,来到单元门口,丈夫才跑过来接她俩。原来,丈夫第一反应就是抱着儿子跑下楼了。

  后来严美琴的母亲拿这件事开玩笑,说真要出什么事,这屋的男人是靠不住的,还得母女俩相依为命。

  徐畅然给严美琴换了一种姿势,五花大绑。细细地捆绑,身体的碰触令人激动,绑好后的姿态令人惊叹,今天严美琴穿的是丝质白衬衣和长裙,徐畅然抱着她不能反抗的身体,闻着那股清新的味道,不忍松手。

  不过,既然梦总会醒,徐畅然还是放开双手,继续分析。

  显然,这个故事说明严美琴父亲骨子里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虽然作为工程师,不像市井男人那样表现明显,但敏感的严美琴还是能感受到,加上她是从乡下爷爷家回到家里,总是担心自己做错了什么,又会被送走,处处小心,不愿惹人生气。

  严美琴六岁时回到家,发现比她小两岁的弟弟风格和她完全不一样,他要想得到一样东西,只需要哭闹和撒泼就行,父亲是他的后盾,而严美琴要得到一样东西,很可能要经历整学期的努力,拿到一个高分,或者在班上担任什么职务,总之,她要得到一份快乐,必须非常努力。

  严美琴养成了当老实人、好人的习惯,这样才能得到父母的夸奖和爱护,她谨小慎微地当了多年好学生,考上了好大学,找到了好工作,而她的只要哭闹就能得到父母爱护的弟弟,只能通过母亲的关系进了医院,当了一阵杂工,现在正准备进入放射科。

  严美琴通过王筱丹接触到sm,并愿意进行尝试,实际上是内心的一次爆发,在sm中,她把童年的模式进行到极致,被捆绑起来,取悦他人,极度地服从他人,在这种境况下回到童年,寻找事情最初的模样。

  徐畅然认为,女 m通常在童年时期和父亲的关系有些问题,尤其是没有得到父亲的保护和关爱,严美琴当然也遇到了这个问题,父亲很长时间没在身边,后来在一起生活,又比较偏向弟弟。

  但总的说来,问题不算严重,而且这几年她父亲又以她为豪,她毕业后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非要给她买房子,总之,现在的情形,和童年又不一样了。

  「有这种童年经历的人往往对自己不自信,觉得自己始终不会让别人满意,甚至会有很强的自卑感。实际上,他的这种认知是错误的,与实际情况严重不符,经过多年的努力,他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一个新人,但由于这种童年心结,他无法统一认识,无法建立一个真实的自我。」徐畅然说道,「现在你要把这种心结抛弃,建立起一个新的个人历史,新的自我,你从小就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一个认真、努力的孩子,现在是一个事业成功的人,一个美丽的女人。你用不着取悦别人,你要去追求新的生活,我觉得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

  严美琴望着徐畅然,脸色泛红,胸脯起伏,徐畅然不知道是自己语言的力量还是手指的力量所致,因为他的一只手正在她的两腿间摸索。

  虽然严美琴遇到的情况不算严重,即她的父母对她并不是真的不好,只能说是顾不过来,但带来的心灵上的煎熬是真实的,感受到的痛苦是真实的。

  徐畅然终于拿出了拉杆箱里的蜡烛,对严美琴进行了一次滴蜡。他蒙上她的眼睛,先对臀部进行滴蜡,效果似乎不错,两手被绑在背后,臀部无助地扭来扭去,令人觉得特别刺激。很快,严美琴的嘴里出声音,嗯嗯的,和高潮时的声音近似,看来,低温蜡烛对皮肤产生的炽热快感,能释放心灵的煎熬。

  臀部滴了一阵,又滴小腿,徐畅然心里承认,这是为了满足自己心里的某种欲望,看着严美琴一双赤裸的腿在塑料薄膜上躲来躲去,依然有一滴一滴的红色蜡烛落在腿上,形成一道奇特的景观,心情感到特别惬意。

  滴完后,徐畅然把严美琴带到卫生间,没有取下眼罩,免得她看见自己身体上那些冷却后的蜡烛块。他打开热水器,让热水接触蜡烛块,仔细清洗干净。

  这个美丽的臀部,从痛苦的颤动中,从蜡烛块布满的令人发渗的视觉效果中,又恢复到素净光洁、丰腴而结实,这种转换令人感到奇妙。

  徐畅然没有立即给严美琴松绑,而是抱着她的臀部和双腿,不停地抚摸着,还是这样美好啊,刚才的痛苦原来只是一场梦,多么值得珍惜啊!

  徐畅然感到欲望难以抑制,他干脆取来套子,返回卫生间,把自己的男根刺入那个经历过凤凰磐涅的美丽的臀部。

  一阵持续的抽插后,徐畅然也到了临界时刻,他使劲扳起严美琴的身子,以保持撞击她的角度,严美琴不得不踮脚站立着,小腿绷紧的线条和竖起的足弓刺激着他的视觉,终于,徐畅然也迎来了尽情释放的一刻。

             第399章:橡胶平仓

  徐畅然回到寝室,江仁书在看福山的书,历史的终结,这个话题近年在学术界比较热。

  福山认为,西方社会崛起后逐渐主宰世界历史进程,所谓全球化,就是西式民主向全球发展的过程。已经实现民主社会的欧洲和北美不会有大的变化,只需维护繁荣与和平,还未实现民主的地区和社会正在朝民主社会努力,实现后和欧美的情形差不多。

  在历史终结的社会形态中,不再有革命性的变化,只是小修小补,社会处于相对稳定状态,人民生活处于相对幸福状态,这种日子永远持续下去,不再有新的可能性,因为新的可能性很难超过目前的生活。也许能带来改变的就是对宇宙的探索,由地球外的力量带来变革了。

  这样一幅历史终结的画面,既幸福又慵懒,令人震惊,因为世界大同竟然快要实现了。

  「仁书,你认同历史终结这个说法不?」徐畅然问道。

  「哈哈,只能说有一定道理。这个理论黑格尔也说过,但是福山提出来为什么受人关注呢,因为苏联和东欧的巨变,好像支持了这个理论,大家就觉得这个理论兑现了。」江仁书回答。

  徐畅然点点头,江仁书比较谨慎,没有把话说死。的确,初接触这个理论的人觉得很有道理,现在欧美社会有历史终结的氛围,特别是北欧一些国家,社会制度一点点完善,福利保险也做得非常好,除了工作和享乐,没有什么大事业让有识之士们去干,整个社会显得沉闷,幸福是幸福,但让人提不起劲来。

  相比之下,华国不仅没有历史的终结,反而正处于历史的洪流中,整个社会正在快速前进,泥沙俱下,痛并快乐着。这两年利用互联网之利器,发展可谓神速,一天一个样,这样一种热火朝天的景象吸引了欧美国家的一些人,他们来到华国工作和生活,说喜欢华国的生活,其实是厌倦了国内生活的平淡,到华国来感受历史行进的隆隆声。

  徐畅然作为写作者也不愿离开华国,因为历史的终结对写作者来说是噩梦,现实生活太平淡,没有什么可写的,奇幻、魔幻小说大行其道,要反映现实的话,只有犯罪小说。连诺贝尔奖也转向那些发展中国家。

  「怎么,你对这个有点研究?」江仁书笑眯眯地问徐畅然。

  「没有看过福山的书,只是知道他提出的这个理论。不过我不相信历史的终结,虽然表面看起来是这样,好像到了欧美社会就不会再往前发展,但社会不会永远平淡下去,一旦社会波动起来,历史就重新出发。」徐畅然说道,其他方面他很难和江仁书进行讨论,但这个理论他是可以说几句的。

  「哈哈,也有道理,根据呢,你说这些话的根据是什么?」江仁书问道。

  「福山是搞理论和学术的的,他相信理性的力量,我不是搞学术的,我比较关注心灵和非理性的东西,人性是很复杂的东西,你给一个人说,吃好喝好过一辈子就是幸福,他还是不会闲着,他还会折腾,折腾累了他才闲得下来。你问我是什么根据,就是人性,从理性的角度看,人性很多时候是愚蠢的,被愚蠢的激情主宰。」徐畅然说道。

  江仁书看着徐畅然,没有说话,因为他也是搞学术的,和福山是同一种思维方式,而徐畅然是搞写作的,经常在电脑前写作已经成为寝室的一道风景,徐畅然这番话表现出了写作者的见解,他作为学术人就没法反驳,如果他强行反驳,只能贻笑大方。

  「那你认为历史不会终结?」江仁书问道,态度显得比较认真。

  「不会,再过些年头,西方社会就会知道历史没法终结,他们被非洲、中东和亚洲的人包围,没法过自己安稳的生活,被迫重新进入历史。」徐畅然说道。

  江仁书看着徐畅然,意识到这一次,徐畅然给他上了一课,搞学术的人笃守自己的一套方法,但有自己的盲区,学者和作家不同之处在于,学者对人性的把握,尤其是非理性领域,比不上作家。一个好的作家,在理性的深度方面可能不如学者,但对非理性和人性的理解胜过学者,徐畅然有很多时间不在寝室,而是在外面活动,那是有原因的。

  进入六月下旬,橡胶又经过一段涨幅,进入9000价位,徐畅然等待着平仓的日子。现在他不用担心什么了,9000元这个位置原本高不可攀,现在变成了底部,价格每次回到这里就会反弹回去,说明势头仍然强劲,徐畅然也就没有急于出手,而是等一个更高一点的价位。

  6 月底,考试在即,徐畅然的耐心耗到极点,他在橡胶冲上一个高点又回落到9260点时,全部平仓。

  平仓过后,徐畅然看了一眼帐上,总资金63万元,他的手离开鼠标,垂放在两腿上,眼睛盯着屏幕,不知道心情是高兴还是失落。

  投入资金不到15万,这场持续小半年的橡胶战役,赚了近50万元,资金翻了几倍,照理来说应该很高兴,但徐畅然却没有这种感觉,心情似乎没有什么波动,也许是这场战役持续时间太长,耗尽了激情,也许是心态已经成熟,觉得用不着大惊小怪?

  徐畅然知道,如果把自己的操作单子拿过市场上做期货的人看,多数人会觉得太保守,橡胶从年初开始的牛市,难道不应该重仓操作吗?人生难得几回搏,期货市场上也一样,碰到这样一个机会,多不容易啊,为什么这样保守呢?如果是其他重仓操作者,以十多万的资金,早就翻到一百多万了。

  徐畅然不停地说服自己,够了,这样操作是对的,虽然利益没有最大化,却是安全的做法,以后还应该这样操作,绝不搞重仓……

  平仓当天,徐畅然就把期货账户上的资金转走46万元,银行卡上的资金凑足50万元,期货账户上还剩 17万元。

  暑假回家给父母几万元,剩下的钱还是得撒在土地上——买房。他打算暑假路过荣城时和蓉面谈,说服她买房,不是在荣城买,是在燕京买,非常明确的投资性买房,而不是刚需买房。

  40几万元,如果像严美琴那样买房,可以对付两套房的首付,但蓉和严美琴不一样,她工资没那么高,家里也要用钱,徐畅然的想法是只买一套房,面积大一点,首付多一些,月贷少给一些。

  7 月第一天,吃晚饭时在学五食堂碰到王筱丹,两人找了张桌子一起吃饭,这是个巧合,徐畅然第一次和她见面也是在这里吃饭,现在是最后一次和王筱丹在学五食堂吃饭,再过两天她就离校了。

  王筱丹神情落寞,抱怨说寝室里只有三个人了,都是留京的,其他到外地工作的同学都已经到单位报到去了,那种冷清的氛围让人难受。

  「你对这四年大学生活满意吗?」徐畅然问道。

  王筱丹认真地想了一阵,说道:「挺满意的。该认识的人,我一个都没有错过。」她的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

            第400章:暑假前夕

  期货市场经常出现一些传奇英雄,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抓住一波趋势,在很短的时间内,使资金翻数倍甚至十几倍,从此踏上人生新台阶。

  过了几年,这些当初的传奇英雄消失了,他们已经被打回原形,从新去找工作或当业务员,或者跟人合作开饭馆,为什么呢?因为他们都是重仓操作,不断加仓,这种操作方式,只有特别流畅的波段,没有意外情况发生,才可能成就传奇,稍有闪失,就会损失惨重。

  这些传奇英雄在接下来的操作中仍然是重仓操作,不断加码,所以很快就被凶狠的期货市场吞噬了,但一波一波的趋势总会早就一些幸运儿,新的英雄出现,代替了那些不合时宜的榜样,神话在延续,悲剧被人遗忘。

  问题在于,只有这种暴富的方式才能吸引华国人的眼球,让他们热血沸腾,敢于把血汗钱投到吃人不吐骨头的期货市场上来,你要给他们讲复利,讲活着才是赢家,他们没兴趣听。于是,这种荒诞的现像一直持续下去。

  那么,这些重仓操作、一战成名的英雄们有没有赚了钱的呢?有,有些在期货市场吃过亏的人,逮住一个机会,赚了一波,然后把钱取走,永不再来,他知道,继续呆在期货市场只会把钱亏走。

  徐畅然在期货论坛上看到一个故事,说是有个人以前在期货上亏了钱,后来逮住一个机会,重仓操作,不断加码,资金从 40万翻到200万,平仓走人,永不回来。对多数人来说,这也算是一种明智的方法。

  徐畅然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长期留在期货市场上,不会采取重仓操作,赚一笔就走的方法。这次橡胶战役,一开始心里有点不平衡,觉得自己既然看准了大势,操作上过于小心,应该放手一搏。

  但他慢慢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心里平衡了,他决定,今年的期货操作是成功的,不用再纠结,暑假期间不再下单,安心写小说。

  虽然到 9月入校前不再下单,但还是要看期货论坛,徐畅然对这次自己取得成功,还有很多疑惑,比如操作上是否有比较大的问题,应该更激进一点还是更保守一点,他希望在期货论坛的各种帖子中寻找答案。

  徐畅然发现,论坛中有很多有用的帖子,如果一个人认真看帖,阅读理解能力又强,他就会总结出一些正确的方法,很多人会把自己的真知灼见在帖子里不经意地说出来,其他读者可能看一眼就过去了,没有感觉,但有心人会明白,这是精华,是人家花了多少学费才学到的东西。

  人家真的会在帖子里说出来?会的。这是事实,期货市场没有特别的秘笈,只有一点一滴总结出来的经验,如果你愿意学习,论坛帖子绝对是宝库。

  这是互联网时代的一个特点,现实中的东西逐渐被搬到网络上,供人学习和借鉴,善于学习、勤于学习的人,会找到那些真正有用的东西,充实自己的羽翼,而那些心不在焉的人,即便面对精华内容,也擦肩而过,得不到真知的滋养。

  把互联网比作一座含有金子的山,有人去空手而归,因为他马虎,方法也不对,即便看到金子也以为是没用的石头,有人则能淘到金子,是因为他用心,善于学习,方法得当。徐畅然这次操作橡胶的方法其实就是对期货论坛里的一些经验的生搬硬套,操作上可能不够流畅,浪费了一些机会,但总的来说是正确的。

  放暑假后,徐畅然没有急于离校,而是多呆了几天,等着周末的到来,和严美琴、王筱丹进行了一次活动。

  王筱丹已经离校,住进了租好的房子,不过她马上要回家呆10天左右,再赶回来上班。分别在即,三人的情绪都比较复杂,欲望都很强烈,对这次活动寄予厚望。

  徐畅然不知道 8月份回到燕京后,会出现什么变化,王筱丹是否融入到工作中,渐渐淡出,毕竟她已经体验充分,也许会开始新的生活。

  至于严美琴,要让她明白,她并不合适出国或者搞什么大龄剩女,实际上她的很多品质都是为结婚准备的,要让她多和外界接触,和其他男人接触,必要时,可以考虑和她断绝这种关系,当然,这事得慢慢来……

  徐畅然让两个女生上身着白衬衣,两臂五花大绑;下身仅穿股绳,不着他物,股绳勒得比较紧,勒进了阴内,权当内裤。这种形态束缚感和羞辱感都比较强,以前因为王筱丹的缘故,没有这样做,现在王筱丹不再是学生,而是职场人士,他就没有顾忌了。

  要得到更多快乐,欲望控制的时间必须加长。徐畅然先让两人穿着高跟鞋在房间内慢慢走动,自己则板着脸,在一旁欣赏美景,由于绳索被绷紧后轻微地摩擦阴部,加上羞辱感的刺激,两人的欲望逐渐堆积起来,走了一会儿,脸蛋都变得红扑扑的。

  接下来让两人分别在卧室和客厅里跪下,接受徐畅然安排的节目。第一个节目是讯问,在卧室,徐畅然讯问王筱丹,去年元旦在客厅吃饭时,王筱丹拿出绳子让徐畅然试着捆绑,过程中严美琴曾经突然跑进卧室呆了一阵后才出来,严美琴在卧室里干了什么?徐畅然说,他基本知道原因,但还是要王筱丹交代。

  王筱丹一开始不说,徐畅然用晾衣服的那种木夹子夹王筱丹的乳房,夹在她的小葡萄的旁边,第三个夹子夹上去后,王筱丹交代了,严美琴去卧室换了一条内裤。

  徐畅然两手伸进王筱丹的衬衣,把两只乳房揉搓了一阵,又拨弄了一阵小葡萄,作为奖励。随后,他来到客厅,对严美琴进行讯问。

  讯问的问题是,严美琴高中时期的暗恋对象,也就是后来在水木读书的那位高年级同学,他的姓是什么?严美琴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徐畅然就开始上夹子,两只乳房分别用了两只夹子,严美琴还没有开口。

  徐畅然拿起第五只夹子,说这是最后一只,他要夹在她的小葡萄上,通常来说小葡萄的神经非常丰富,夹上去会很痛,受不了,但他现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夹上去,而且不交代的话,过一阵换另一个小葡萄。严美琴还算审时度势,终于交代了。

  徐畅然照例对严美琴进行了奖励,而且还不断提股绳,直到她发出呻吟才停止。

  第二轮节目,徐畅然来到卧室,把自己的小弟弟亮出来,问王筱丹,此时的情况下,她如何满足它?

  王筱丹看了小弟弟一眼,没怎么迟疑,就把头凑过来,嘴含住了小弟弟,慢慢地吞吐着,技术上似乎有了改进,力度加大了。徐畅然抱着她的头,体会着小弟弟传来的舒爽,一时有些感动。

  王筱丹今天特别顺从,没有耍任何幺蛾子,表现和严美琴处于同一水平线上,这是为什么呢?徐畅然还有些不适应。

  徐畅然没有让王筱丹过于劳动,吞吐一会就按住她的头,小弟弟慢慢退出来。照例,他对王筱丹进行了奖励,抚摸全身,重点部位也进行了重点照顾,王筱丹喘着粗气,渴望着徐畅然给她最后一击,但徐畅然只是把她的股绳提了提,听到她喉咙里发出呻吟后,就离开了她。

  来到客厅,徐畅然同样亮出小弟弟,问严美琴,此时的情况下,愿意拿出身体的什么部位来满足它?

  严美琴两手被反绑着,阴部也被粗粝的麻绳勒着,她低着头,眼睛望着地板,似乎不知道用什么来满足眼前这个「二流子」。

            第401章:足之恋

  见严美琴没有开窍,徐畅然蹲下身来,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庞,说道:「你应该知道,满足男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不复杂的,因为男人的焦点集中在一个地方,你只需要处理好这个点就行,就像做数学题一样,答案已经出来了,剩下的就是解答过程。来吧,很简单的。」

  徐畅然站起来,等着严美琴行动,严美琴抿了抿嘴,眼睛看着一边,像是在思考,随后她挪动跪着的双腿,扭过身子,背对徐畅然,把被捆着的两只手对着徐畅然,抓了两下,还扭头朝徐畅然看了一眼。

  这是什么情况?她是想用被绑在背后的两只手来解决?徐畅然楞了一下,反应过来,真是荒唐!他立即把她按倒在垫子上,臀部翘起,右手啪啪啪地打了三下,清脆响亮的声音,释放了刚才的紧张感,富有弹性的手感,让徐畅然回味无穷。

  「不行,你的手已经被绑上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用手的话,我只能认为你图谋不轨。」徐畅然蹲下来,一只手揉着严美琴的一只乳房说道,此时他情绪高涨,性致勃发,像老虎碰上羊,对猎物的玩性正浓,「重新想,想好了告诉我。」

  揉了一阵,徐畅然又换了一只乳房,看来严美琴没想好之前他不会停下来,严美琴歪着脑袋,喘着粗气,承受了一阵揉搓,终于说道:「想好了。」

  「真的吗?」徐畅然收了手,站起来。严美回答:「嗯。」

  徐畅然等着严美琴开始动作,然后他就掏小弟弟。严美琴挪了挪两腿,朝他靠近了一点,头凑近一点,嘴象征性地张了一下,然后闭上了,又看了一眼徐畅然,意思是:你的明白?

  徐畅然当然明白,他按着严美琴的头说道:「用嘴?」

  严美琴望着地板,点点头,像是下了决心的样子。

  「不行,不是嘴。」徐畅然无情地说道。

  严美琴本来已经直起的身子坐下去,看上去有点泄气,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胸前,也许是在想,要是没有这件衬衣,她还可以用那一对小白兔,但现在办不到,她真是没招了。

  看见严美琴这样,徐畅然有点想收手,但体内的欲望胀鼓鼓的,驱使着他往前走。他再次蹲下来,循循善诱:「人有四肢,两只手两只脚,你现在两只手不能用了,但还有两只……可以用的,明白了吗?」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严美琴抬起头,看着徐畅然,像是有点不相信,但徐畅然温和地望着她,像是特高课课长望着被捕的女游击队长。

  「明白了的话,就快点。」徐畅然压低声音吼道。

  严美琴坐到垫子上,把两条腿挪到前面来,一对素足贡品般摆在徐畅然面前,徐畅然心情激动,今天他要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癖好。在其他女人面前他还不敢,即便对严美琴,以前他也有顾忌,但今天,这股劲头难以阻挡。

  徐畅然伸出两手,分别按住严美琴的两只脚背,心口咚咚直跳,稍微平静一下,他看了一眼严美琴,发现她没有朝这边看,头扭向一边,看着地板,豪气又提升上来,干脆把两只脚提起来,严美琴身子往后一仰,差点倒下去。

  徐畅然灵机一动,干脆让严美琴躺在垫子上,免得她看着尴尬,自己也有点放不开,毕竟这事在一般话语系统中是猥琐的行为。

  这下徐畅然放心了,把两只素足握在手中细细观赏,结实丰隆,匀称秀丽,那精美的线条令人迷醉,粉红的脚掌刺激着神经,不知不觉把嘴凑上去,亲吻着脚心,亲吻了几下后,脚掌像含羞草一样蜷曲着。

  徐畅然胸脯剧烈起伏着,整个大脑都被一种强烈的欲望支配着,他急切地掏出小弟弟,再抓起两只素足的脚踝,把两只脚掌慢慢合拢,完全包裹住那个露棱跳脑的怪物。

  一种别样的温暖包裹着他,仿佛一个久远的梦在此时实现,徐畅然觉得有点头晕,不知道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他抓紧双足,让它们抚摸起暴怒的男根,动作虽轻,却是对这双素足最彻底的占有。

  一会儿,徐畅然不敢盘桓过久,小弟弟也有些忍不住,匆匆把素足放下,又给严美琴解开股绳,她平躺在垫子上,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一样,任由摆布。

  徐畅然让严美琴躺好,推开卧室门,这里耽搁的时间有点长,不知王筱丹怎么样了。

  进去后吃了一惊,王筱丹原本跪坐在床上,现在已经侧身躺下,两条腿重叠着,夹得紧紧的,他赶紧过去把她抱起,问道:「怎么,不舒服吗?」

  「畅然,受不了了,快点……好吗?」王筱丹长发披散,有气无力地说道,身体也软绵绵的。

  徐畅然松了一口气,问道:「你叫我什么?」

  「主人。」

  这个回答,意味着王筱丹重新入戏。徐畅然开始给她解开股绳,计划没有变化快,原本想首先和严美琴……现在王筱丹这样子,只有先解决她了。

  绳子都解开,套子也戴上,徐畅然没有急于进入,对全身赤裸、平躺着的王筱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荷。」王筱丹闭着眼睛说道。

  「你想干什么?」

  「求主人快点……惩罚我。」王筱丹不由自主地把两腿又张开了一些。

  「为什么要惩罚你?」徐畅然低头看着那道即将被攻克的永恒的伤口,兴不可遏。

  「我想了不好的事。」王筱丹闭着眼睛说道,嘴唇却带着一丝笑意。

  「好吧,我要狠狠地惩罚你。」徐畅然说着,小弟弟已经长驱直入,攻入了那道永恒的伤口,王筱丹抑制不住地啊啊叫起来。

  徐畅然毫无保留地冲刺,王筱丹忘情地喊叫着,所有的欲望都集中在一个单纯的机械运动上,随着王筱丹的一声长啸,徐畅然在她体内爆发了。

  徐畅然在王筱丹身上趴了一小会,准备爬起来清理,王筱丹伸出两手抱着他,说道:「畅然,谢谢你!我好多了。」

  由于王筱丹拨了头筹,严美琴继续忍受着欲望的煎熬,直到第二天早上,徐畅然才在后面抱着她,轻抽慢送,加上手指在她的小豆豆那里的劳作,终于让她发出了压抑而欢快的叫声。

  一场淋漓尽致的活动,临别时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徐畅然和王筱丹一起走出小区,徐畅然说道:「筱丹,我们走一段路。」

  两人在人行道上默默走了一段,看看四周没什么人,徐畅然扭头说道:「筱丹,你没有怂恿美琴到美国去吧?」

  「没有啊,是她自己以前说的,已经很久没提这事了。」王筱丹说道。

  「你认为她适合到美国去吗?」徐畅然问道。

  「她找工作倒是挺方便的,不过,既然你觉得不合适,我现在也觉得不合适了。」王筱丹回答。

  「我没说她不合适啊。」

  「但你那意思就是嘛。」

  「好吧,筱丹,你工作后有什么活动、派对,尽量把美琴叫上。」徐畅然说道。

  「嗯。但她不去的话,我也没办法。」

  「还有,你留意点,有什么青年才俊……」徐畅然说道。

  「嗯,我留意,但是说实话,对她没有信心,她太挑人了。」王筱丹说道。

  话说完了,两人准备分手,徐畅然回学校,王筱丹回她的住处。徐畅然说道:「筱丹,回家玩开心点。」

  「嗯,畅然,早点回来啊。」王筱丹朝徐畅然招了一下手,笑盈盈地说道。

             第402章:普快硬座

  因为没有提前买票,回家时买不到空调特快,只能在飞机和普快硬座之间选择,徐畅然选择了普快硬座。

  这也是他以前设想过的,要坐一次普快硬座,比较一下,和空调特快有什么不同。

  燕京到荣城的普快运行时间长达 34个小时,比特快要慢5个小时,中途停靠站点很多。这场旅途不啻一场战斗,徐畅然做好了思想准备,带了 5瓶水,两盒方便面,一袋饼干。银行卡和身份证都放在专门购买的所谓防盗内裤里,当初觉得这种内裤有些滑稽,现在承认,这玩意还是跟国情相符的。

  下午,在西客站的候车厅,徐畅然接到一个电话,居然是卖sm工具的那个小伙子。赶紧找一偏僻地,接通电话后,小伙子说,有客户向他订购一种sm工具,他在下单前问一下几个老客户,如果有需要他就多拿几件。

  听到这里徐畅然有些不悦,都整成他的老客户了?自己来京城两年干了些啥,就是买房和买sm工具,说起来还真有点那啥。

  不过,问清是什么工具后,徐畅然突然来了兴致,仔细向小伙子询问了构造、材质,小伙子说是rb货,质量没问题,徐畅然马上订了两件,表示自己正在返乡途中,约好八月返回燕京后拿货付钱,小伙子爽朗地说了声ok。

  这货价格相对贵一些,一件380元,小伙子手里经常无货,要根据订单拿货。

  最后,徐畅然在电话里谄笑着问,是什么客人,订了多少件啊?小伙子说,是一个俱乐部,订了8件,其他的就不能多说了。

  进了车厢找到座位,徐畅然都还在思考这个工具到手后如何使用。火车开动后,徐畅然环顾四周,才发现普快和空调特快的差别之大。

  空调特快的硬座票价是 230元,一人一座,中间的过道比较宽,车厢里由于开着空调,很舒适,也很安静,大家或望着窗外,或闭目养神,有些人在小声交谈。徐畅然一般是看一会窗外,睡一会儿,然后等着餐车的到来,美美地吃一顿。头天下午上车,第二天晚上到达荣城。

  普快的硬座票价是 115元,刚好低一半,车窗有的开着有的关着,很闷热,味道也很复杂,但以汗味为主,车厢里始终很吵闹,过道上也站着人,徐畅然不幸坐在三人座的中间,显得很拥挤。更恼火的是坐车时间太长,头天下午上车,第三天凌晨到达荣城,要在硬座上过两夜。

  徐畅然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也难怪,他穿的那件挺括的叫什么什么狼的体恤有些扎眼,胡子剃得干干净净,头发长短适中,脸也很干净,眼神自然随和。

  而周围五六个人,同样是穿的体恤,却是皱巴巴的,看着有些脏,嘴上的胡子东一根西一根,皮肤也比较粗糙,有的还比较黑,眼珠子骨碌碌直转,尤其是打量徐畅然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偷窥的感觉,眼神闪一下就移走了。

  车行半个小时,坐在对面的一个人终于开口了:「兄弟,来燕京出差的啊?」

  「不,我是学生,放暑假回家。」徐畅然回答。

  「哦,学生啊,怎么坐这个车回去?」那人问道,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略黄的牙齿,神情似乎放松了。

  「晚走了几天,没买到票,随便买了一张。」徐畅然说道。

  「你们学生一个月吃饭花多少?」边上一个人问道。

  「四五百吧。」徐畅然想了一下说道,他还真不知道这个,从来没有计算过。

  「四五百算吃得很好了,三百块就够。」徐畅然座位左边的一个小伙子说道。后来知道,这人是一所学校后门小餐馆的学徒工,有事回家一趟,而且学校周边的餐馆暑假期间生意不好,正好回家办事。

  话匣子就这样打开了,对面三个人,这边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场面相当热烈,有一种旅途邂逅的感觉。

  谈到国际国内时事,徐畅然成为中心人物,什么某个新闻的真相啊,某个国际谈判的谋略啊,某件大事的历史啊,和市面上流行的说法和观点相比,自有其独到、深刻之处。

  他说话的时候,其他人都注意倾听,显然,在燕京大学图书馆泡了两年,他掌握的知识和各种信息是周围几个人无法比拟的。

  瞎吹了一阵时事,天色已暗,餐车从站满了人的过道上艰难地挤过来,徐畅然连忙买了一盒饭,价格为10元,除了他,斜对面一个靠窗的汉子也买了,两人埋头吃起来,其他人则从包里拿出干粮吃着,整个车厢弥漫着一股方便面味。

  当天深夜,徐畅然体会到坐普快硬座的痛苦了,他把双臂枕在小桌子的一角,一直迷迷糊糊地,没有真正睡过去,有一种在菜市场打地铺的感觉,心里无端地有一种凄惶。

  后来他开始思考那个工具到手后,如何在严美琴和王筱丹身上使用,场景浮现在脑海,雪白的肌肤,柔软的手感,哀怨而渴望的眼神,带来丝丝甜蜜与愉快,终于进入梦乡,一觉睡到夜里三点。

  手臂被枕酸了,怅然如失地醒来,此时车厢里终于安静。徐畅然看见斜对面靠过道座位上的一个小伙子,由于没有小桌子以供伏身,只能把头靠在后背,歪向一边,其中一个衣领翻开,顶着下巴,黝黑的皮肤,半张着嘴,紧闭双眼,那种表情,不知是痛苦还是茫然,令人难忘。这个小伙子说是在建筑工地打工,现在离开燕京奔赴荣城的一个工地。

  徐畅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四处望去,人们东倒西歪地睡着,在具有劳作痕迹的衣着的衬托下,一张张脸在睡眠中更清晰地浮现出生活的磨难,令人心情莫名地沉重。

  这就是真实的生活,这是空调特快决然看不见的景象,作为写作者,应该有勇气多接触到这种生活。但徐畅然此时感到浑身难受,很想到处走一走,但过道上也有人站着,上半身趴在靠背上睡觉,徐畅然退却了,他想,这是最后一次坐普快硬座了,就算是唯一的一次体验吧。

  第二天上午,大家陆续从梦乡中苏醒,吃了些东西,休息了一会,又兴致勃勃地聊起来,也难怪,这么多人面对面地挤在一起,不聊天干什么呢?

  这次聊的是各种小道消息,聊的人都挺得意,以为自己的小道消息很有来头,很有意思,徐畅然刚开始听了一阵,后来觉得自己也该奉献点东西出来,就加入了神侃,他说的事很多都是王瑜那里听来的,王瑜虽然来寝室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在大家的要求下讲些小道秘闻,什么某将军之死啊,什么某副部长出事啊,这一出手,又把那几位给镇住了。

  坐在徐畅然斜对面的那位汉子,是个在工地上开塔吊的,「层次」明显比其他几位泥水工、小饭店学徒工高。他的神态也更为自信,总是找徐畅然对话,这时,他喝了一口水,开口说道:「我来给你们说一件事……」

  看那幅成竹在胸的表情,他是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了。

            第403章:听来的故事

  塔吊汉子开始讲故事,周围的人饶有兴味地听着,塔吊汉子每讲几句就盯着徐畅然,像是给他一个人讲。

  故事开头提到一个大家都比较熟悉的名字,其人经常出现在电视和报纸头版,在华国当时的排名能进前十。但故事的主人公却是一个中年妇女,是这人的侄女,很普通的样子,扔燕京大街上没人认识。

  一天,这位中年妇女出门办事,那时燕京流行面的,她叫了一辆面的,说出目的地,面的师傅开价20元,中年妇女答应了,上车出发。

  车开到一半,中年妇女让面的师傅停一下车,进了旁边一栋楼房,说是去送一件东西,很快又出来,车子继续朝目的地驶去。

  到达目的地,中年妇女掏20元付车费,面的师傅不接,说要给40元。中年妇女说事先讲好的20元,怎么到站就翻倍了?那汉子说一趟是20元没错,但你中途下了车,然后又上车,算两趟。

  妇女说就耽搁几分钟,也不至于翻倍啊,你当时不说,到地儿了再涨价,这样不行吧。

  汉子说规矩就是这样的,下了车又上车,就是坐了两次,还用得着说吗?

  妇女说你这没理,我就给20元。

  汉子说40元不讲价,少一个子儿你今天别想走!

  妇女说那好,我们到附近派出所说理去。

  汉子说去就去,你走前面,我后面跟着,派出所就在那边。汉子手朝那边一指。

  两人到了附近的派出所,一进门,面的师傅就和所长递了烟,两人一边笑呵呵地聊着。妇女说了事情经过,所长发话了,你这是坐了人家两趟车,怎么能给一趟的钱?何必呢,40元也不是个事,给了就走人呗。

  妇女一听来气了,你们俩原本就认识,你帮着他说话,40元是不多,我偏不给,没有理由。

  不给可以,你今天出不了这门。所长也来气了。

  妇女说:我打个电话。

  可以,随便打。所长说道。

  过了好一阵,一个老头子来到派出所,他就是中年妇女的父亲,也是那谁谁的亲哥,据说模样还有点像,但一个70多岁的老头子,没人把他当回事,所长当然也没朝那方面想。

  老头子情绪很激动,一进门就嚷嚷,「这是什么理啊,还讲不讲法律?你们所长是谁,我找他说话。」

  「老爷子,找我干嘛?说话小心点,不然你也走不出去,今晚得在这儿过夜了嘿。」所长迎上去,旁边面的师傅笑眯眯地看着这场好戏。

  老头子和所长争吵起来,也不知谁先动的手,两人推搡起来,老头子不是对手,被推了个趔趄,老头子站稳身子,抹了下额头,说道:

  「我打个电话。」

  「打吧。」所长大大咧咧地回应。

  老头子打完电话,就和女儿在屋里默不作声地呆着,过了一会,有车子开到外面,不是一辆,接二连三地来,像开会一样。

  还有特警把屋子围住,不许人出去,所长和面的师傅知道大事不好,但来不及了,分局副局长带着人进了屋……

  对这事,所长希望和解,愿意拿出10万元,但是中年妇女说,一个子儿不要,坚决走法律程序。

  最后,所长进去呆了一年半,公职也没了。当然,面的师傅也受到了惩罚。

  塔吊汉子讲完了,一干听众如痴如醉,脸上挂着傻乎乎的微笑,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这种权力反制权力的故事最能点燃他们的血液,仿佛给他们暗淡的生活增添了一抹亮色。

  徐畅然脸上也挂着满意的微笑,显出很过瘾的样子。

  「是什么罪弄进去的?」徐畅然问道。

  「渎职罪。」

  徐畅然点点头,应该是这个罪。还真是讲法治啊。这个故事一出,塔吊汉子占了上风,徐畅然心服口服。

  塔吊汉子在徐畅然询问下说出了他的收入,他伸出三根手指头,这个数字让其他几位泥水工和小饭馆学徒工羡慕,塔吊汉子也提到自己工作的特点,技术要求高,安全要求高,不是那么容易干的活,神情颇为自信满足,可谓一技在手,生活无忧。他也提到了一些麻烦,比如在塔吊上一呆几个小时,身体无法动弹,想方便也不方便……

  傍晚,乞讨的人出现在车厢,胸前挂着一个烂挎包,一路要过来,向每个人都伸出手,令人生厌,好在乞讨者也不纠缠,你只要摆摆手或者把头扭向一边,他就过去了。

  然后大家说,夜里过广元前面一段路时,要提高警惕,过那段路正值深夜,比较乱,有些人吃过亏,有人讲起一些事例,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熟睡的人身上掏包,大家都不敢声张,因为对方手里拿着刀,听得徐畅然心虚。

  夜里四点过,徐畅然从乱梦中醒来,好像已经到了那一段多事之路,车厢里的人基本都在睡觉。

  这时从前方传来吆喝声,「大家提高警惕,注意安全啊。」两名警察在过道上走着,走近后徐畅然朝他俩瞄了一眼,腰间别着手枪套,枪把子上系着红绸,很醒目,显然是为了提醒大家,枪套里有家伙。

  两名警察吆喝着走到下一节车厢去了,徐畅然可以确定大家讲的那些盗抢故事是真实的了,枪套上的红绸让他感觉回到了遥远的战争年代。

  这让徐畅然很矛盾,也有点沮丧,坐这种车厢可以接触到华国最现实、最丰富的生活,对写作者来说,颇有价值,但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环境,尤其是乞讨者和危险路段的情况出现后。

  早上七点,列车到达蓉城,走出车厢后,徐畅然大口呼吸着,这三十多个小时有一种穿越时光的感觉,他以后不会再主动买普快硬座票了,但又暗中希望被迫坐这种车,大家挤在一起,有一种相互交流和得到认同的渴望,而且有暗中的攀比,这种经历令人难忘。

  徐畅然立即到售票口买了回云州的车票,他事先给谢新芳打电话说可能要晚几天回家,现在必须立即赶回去。

  回到家,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中午吃着谢新芳做的丰盛的饭菜,竟有一种劫后逢生的感觉。

  普快硬座就是华国底层社会的缩影,一幕幕场景令人感慨,又令人心情沉重。为什么大家对塔吊汉子讲的那个故事感兴趣,因为他们都像那个中年妇女的前期一样,被人随意地撕扯着,除了拼命,断无翻盘的机会,而中年妇女最后翻盘,实乃人间传奇,美梦兑现,故事的结局,就是一干听众心中的大梦吧。

  晚上,徐达国下班回来,饭菜更加丰盛,三个人都吃得油光水滑的,徐达国朗声问道:「想不想学摩托车?暑假我包教包会。」

  谢新芳一筷子打过去,「作死啊,叫畅然学摩托车!」徐畅然顺势婉拒,表示学了也没机会骑,而且自己也不喜欢,将来也不想学车开车,如果二位想买小车,他可以提供资金。

  「我不开车,我坐飞机。」谢新芳说道,她和学校几个老师的 xc之行定在7月下旬。

  「算了,我还是骑摩托。」徐达国说道。他和工友们组织了六、七辆摩托,准备十月黄金周跑一趟西安,这是个大动作,谢新芳和徐畅然一再嘱咐他注意安全。

  父母俩现在都喜欢往外跑,这是好事,是生活舒畅和心情愉快的表现,不过徐畅然现在没有那些心思。吃完饭,他就回到自己房间,继续写蔡警官系列小说第四篇《迷雾》,已经写了两万字,明天拿到网吧里传到论坛上去。

            第404章:出版社来信

  第二天上午,徐畅然在家吃完谢新芳煮的各种菜集于一碗的绍子面,出门悠闲地坐上公交车,来到市中心,走走看看,最后来到常去的那家网吧,准备上传稿子。

  输入用户名和密码登陆后,先看一看站内短信,其中一个来信引起徐畅然注意,因为它提到的出版社是国内出版刑侦小说的老大,是官方出版社,写信的自称是该社一个小编辑,已经把发出来的三篇小说给主任看过,得到主任的认可,他问徐畅然,蔡警官系列还有多少篇,如果还有的话,建议徐畅然不要在网上发出来,他们愿意出一本合集。

  第四篇小说还没有发出去,如果今天没看这个短信,发出去几千字的话,按照徐畅然的风格,会把这篇全部发完。不过既然编辑这样说,徐畅然就没有发,虽然大家还在期待第四篇,但徐畅然并没有预告,也没有打包票,完全可以不发。

  编辑附上自己的qq号码,希望徐畅然加他细聊,徐畅然加了他,结果他在线,两人马上聊起来。

  编辑自报姓氏,姓金,对已经发出来的几篇小说大加赞赏,说既有华国刑侦小说的传统,又有日式悬疑风格,糅合得相当自然,形成一种独有的风格。文笔也很老道,文学性强,故事也讲得扎实。

  金编辑说,徐畅然第一篇《宿怨》发出来不久他就注意到了,第二篇《暗渡》发出来时他担心质量能否保持,结果比第一篇更精彩,第三篇《豪赌》发出来后他就开始找主任谈选题,主任答应后他就赶紧给徐畅然发信,他说这方面的小说要找出版社的话,找他们是最合适的。看得出来,金编辑对自己的眼光颇为得意。

  为什么呢?徐畅然问道。

  我们出的刑侦小说等于是打了包票,影视机构可以放心拿去改编,不会被中途压下,所以关注的影视机构多,改编成影视剧的机会比较大。金编辑说。

  真是自信啊,徐畅然在屏幕前笑了一下。不过,他这个说法还是挺诱人。

  金编辑又说,如果交给他出版的话,他会找两个公安大学的教师看一下,给侦破方面的情节把关,保证专业方面的准确性,不会让小说闹低级错误。

  徐畅然承认,这段话的诱惑力也很大,小说里面涉及到刑侦专业的东西,虽然他也查过资料,冥思苦想,但一直觉得惶然,如果有专家给他把关,他就安然了。

  徐畅然没有告诉金编辑,他今天本来准备发第四篇的,他只是表示,蔡警官系列一共有6篇,后三篇正在加紧写作中,暑假应该能完成。

  老师辛苦了!金编辑发来一句,然后又写道,应该是教授吧。

  不是教授,是学生。徐畅然写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他也不想隐瞒。

  是学生?研究生?

  不是,大三。

  金编辑沉默了一阵,发来一句话,新人版税是8%,能接受吗?新人作者对读者的号召力毕竟没老作者强。

  徐畅然考虑了一下,回道:不好意思,低于10%的版税就不考虑了。

  金编辑又沉默了一阵,发来一句,知道了,我和主任商量一下。

  也许这是敷衍吧?不过徐畅然不在乎,他又跟了一句:还有个条件,书里只发笔名,不发真实姓名,也不搞作者简介之类,作者不负责出面宣传。

  嗯,知道了,我和主任商量一下。金编辑写到。

  两人的对话结束,金编辑得知徐畅然真实身份后明显态度迟疑,徐畅然估计他的年龄不超过25岁,因为他看小说时可能代入过多,把徐畅然想象成一个非常老道的作者,得知徐畅然的真实身份后,他对自己以前的印象产生了怀疑。

  徐畅然估计,金编辑会把已经发出来的三篇小说重新看一遍,以确认其价值,如果是否定的,他就不会再和徐畅然联系。

  那么,今天既定的第四篇小说,是否发出去呢?徐畅然思考着,如果马上发出去,意味着对金编辑打脸,好像没必要这样做。考虑了一阵,徐畅然决定起码三天后再发,三天时间,足够金编辑重估价值了。

  徐畅然回到家里,继续过猪一样的暑假生活,吃了睡,睡了吃,下午和晚上写作。

  抽空到老柯的面馆吃了一碗免费的鳝鱼面,老柯的主要岗位还是在收银台,不过他说现在比以前自由,有一个员工大姐可以顶替他收银,有事的话他就出去,没事还是来收银。

  不错啊,自由就是这么一点一点来的,老柯也算是这家位于市中心的面馆的老板之一,随着经济实力的增长,自由会更多一点的。

  喜剧的是,徐畅然居然和老柯撞衫。徐畅然买衣服不讲究,主要是不喜欢商场的氛围,特别是营业员围上来问这问那,他就不喜欢,总是匆匆选一件自己看得上的就走。这件体恤,主要是当时摸了一把,觉得料子顺滑,穿上也比较挺括,价格也适中,就买了。至于老柯为什么也买这件体恤,他只能感慨英雄所见略同。

  然后和尹飞扬见了一面,吃顿饭,喝点啤酒。尹飞扬已经和江离离分手,说不清是谁的错,尹飞扬有「出轨」迹象,江离离也闹得凶,而且尹飞扬的妈也反对他和江离离交往,现在,这些烦恼全都不存在了。

  尹飞扬说,他虽然还在上课,但实际上已经放弃专业知识的学习,他有意识地记一些基本概念,将来和人聊天时不至于一问三不知。大一的时候,他曾经想攻克cad软件,后来失败了,他就此全面放弃。

  「我接触的老板,没一个是靠专业知识发家的。畅然,你不知道,我们这个专业学的东西太多了,太难了,你来也不一定能行。」尹飞扬叹息着说道。

  「肯定的,我来还比不上你,肯定天天逃课。」徐畅然立即说道。

  「这是要逼着我当老板了,我现在经常观察那些老板的做事方法。如果是在我爸那个单位,随便当个什么都行,都能混走,但在社会上,你不当老板,只有当小跟班,被人喊来喊去的。」尹飞扬说道。

  「你没问题,你一直都走在当老板的路上。」徐畅然说道,他是真心实意地说这句话,当年在小火锅店遇到几个小混混欺负,尹飞扬策划了报复行动,而且成功了,徐畅然就觉得他能行。

  尹飞扬说,江离离、何方宜,严晓宏等人,一起约着「看海」,张浩在厦门大学读书,放假后没有回家,而是在学校等着,她们投奔张浩去了,此时可能在唱鼓浪屿之歌。

  「张浩是不是在追何方宜?」徐畅然问道。

  「你还是知道这事啊。」尹飞扬看了一眼徐畅然说道,「何方宜年龄小,实际年龄比户口上小一岁,高中期间说了不谈恋爱的,上了大学,两人隔这么远,更不可能。张浩没戏。」

  「你和班上那个长腿妹怎么样?」徐畅然问道。

  「上床可以,谈恋爱就算了,现在我对这种事看得淡。」尹飞扬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

  和老同学谈话很愉快,两人相约改日再聚。

  回到家,徐畅然继续他的吃饭睡觉写小说的生活,忽一日下午,接到一个电话,拿起手机一看,是小袁打来的。

           第405章:当了一回东道主

  接到小袁电话,徐畅然有些吃惊,以为有什么状况。

  小袁问徐畅然现在什么地方,徐畅然说回家了,在云州。小袁问云州是不是离荣城近,徐畅然说是的,只有三个小时的火车。

  小袁说她明天上午坐火车到荣城,傍晚六点到燕京的飞机。

  都坐飞机了啊,小袁应该很顺利。徐畅然想了想说道,他刚好这两天到荣城有事,明天可以陪陪小袁,把她送上飞机。

  太好了,谢谢畅然。小袁在电话那头高兴地叫起来。

  到荣城有事不假,徐畅然一直在考虑什么时候去,小袁电话一来,就不用考虑了,明天上午8点的火车,11点到荣城北站,正好跟小袁碰面。

  第二天上午 11点过,徐畅然在北站出站口附近看见小袁,她凌晨5点坐上火车,10点半到达北站,稍微等了一会。

  徐畅然早就考虑好线路,带着小袁和她的拉杆箱上出租车,从北到南穿越荣城,来到南延线,下午从南延线打车直接上机场路,不用担心堵车,这样,提前两个小时出发都没问题。

  下车后,徐畅然对小袁说,今天他要住旅馆,不如先开房间,把行李放进去,再出来吃午饭,小袁同意了。

  找了一家三星级宾馆,前台说标间没有了,只有大床房和单人间,徐畅然要了大床房。两人把行李放好,徐畅然说出去吃饭吧,小袁说我先洗个澡行吗?

  对对,先洗澡。徐畅然意识到自己的粗心。

  小袁洗澡出来,换了一件黄色的连衣裙,坐在床沿穿丝袜,徐畅然站在窗前,目睹一双玉足被肉丝笼罩的过程,穿好后小袁还伸直两腿和脚尖打量着。

  徐畅然感到小弟弟已经顶起裤裆,赶紧转身对着窗户,掀开窗帘往外面观看,看见斜对面有一家高丽烧烤,回头对小袁说道:「呆会我们去吃韩国烧烤,怎么样?」

  「好。」小袁冲徐畅然甜甜一笑,又打开拉杆箱拿出一双乳白色的平跟鞋穿上,站起来转了转身子,刚才火车站那个打工妹,已经变身公主了。

  「好看吗?新鞋。」小袁歪着头问道。

  徐畅然微笑着点点头。

  两人来到酒店斜对面的高丽烧烤,大厅里人不少,很嘈杂,由于烧烤的烟雾,显得乌烟瘴气。得知还有一个包间,徐畅然赶紧让服务生领进去。

  「今天我是东道主,呆会不要跟我抢着付账什么的,我最烦这个。」坐下后,徐畅然煞有介事地说道。

  「好。」小袁笑着回应。

  小袁说,这次回来是处理户口的事情,办到燕京后再登记结婚,免得结婚后再办,那样麻烦一些。小宋要上班,她就一个人回家办理。

  「他家给你家……没有?」徐畅然右手指做了个钱的手势。

  「给了。」小袁伸出5个手指头。

  「5万啊,不是全部吧?」

  「不是,结婚后还会……这个不要紧的。」小袁笑了一下。

  「你俩结婚房的事怎么说?」徐畅然问道。

  「他爸说,用西城的一套房子置换到附近,但现在来不及,先住家里,结婚后慢慢来。」小袁说道,又补充一句,「他妈想我们一直住家里,说生活方便。」

  徐畅然笑了一下,「小宋就是他妈喂胖的,他爸没时间。」

  菜陆续端上来,两人开始吃五花肉,五花肉肥的有点多,但烧烤后夹在生菜里,加上大蒜和青椒,吃起来味道很好,算是五花肉最佳吃法,徐畅然比较喜欢。

  喝了几口啤酒,心情更加放松,徐畅然又好为人师起来,「有两件事你要注意,一是打麻将,二是化浓妆,护肤可以,但不要化浓妆。」徐畅然知道,嫁给京城土著的外地女中,有些人以为从此万事大吉,最后变成了化浓妆打麻将的女人。

  「要不断学习,不能混一天算一天,你还记得曾老师吧,她气质那么好,就是因为看书多——当然,她在图书馆工作,这是个原因。你只要不断学习,将来也能像她一样。」徐畅然继续说道。

  「你得抓住一样东西,如果他们家给你找工作,你就把工作做好,学到东西,还有,你有钱的话可以考虑买房子,现在燕京的房地产还没有起来,机会很多。你要争取经济上的独立,买房子是最好的选择。」徐畅然知道今天自己说得多了一点,不过,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说这些吧,以后就用不着了。

  「知道了,我听你的。」小袁放下筷子,冲徐畅然一笑。

  徐畅然有点尴尬,「不是听我的,说得对就听,说得不对就不听。」

  「畅然,我想和你喝杯酒。」小袁两手按在矮桌子上说道。

  「好啊。」徐畅然端起啤酒杯。

  小袁却站起,拿着酒杯走过来,和徐畅然面对面,手臂从徐畅然腋下穿过,抬起来准备喝酒。

  这不是交杯酒吗?徐畅然以命令的口吻说道:「这样喝不行,快过去。」

  小袁端着酒杯回到自己的位置,低着头吃东西,也不说话,气氛一下就变了。

  「来,喝酒。」徐畅然知道情绪不对,举起酒杯说道,企图敷衍过去。小袁拿起酒杯独自喝了一口,继续低头慢慢吃着,头发披下来,遮住脸,而且她的手还伸进头发里,抹了两下,也不作声,气氛压抑。

  徐畅然觉得心里有点发酸,端着酒杯走过去,「来嘛,是这样喝啊?」说着,手臂穿过小袁右臂,摆出喝交杯酒的姿势,「来,我们喝。」徐畅然说道。

  小袁的手拿起酒杯,凑到嘴边,和徐畅然同时喝下。

  徐畅然返回自己的位置,小袁倒上酒,独自喝着,徐畅然说道:「少喝点,喝多了不许上飞机哦,那个叫醉飞。」

  小袁噗嗤一下笑了,说道:「你骗人,我又不是开飞机的。」她的脸终于从长发中露出来,眼圈似乎有点湿润。

  「喝多了在飞机上耍酒疯,也容易出事的。」徐畅然笑着说道。

  「我不信,今天偏要喝多点。」小袁摇晃着脑袋说道,神情已经恢复。

  吃饱喝足,两人脸蛋都红扑扑的。回到酒店,时间是一点半,徐畅然说道:「你睡两个小时,三点半我送你到机场,过去只要40分钟,时间足够。」

  小袁脱鞋上床,躺下后朝徐畅然招手,「你也来睡,快来。」

  「好的,你先睡。」徐畅然进了卫生间,刚才小袁脱鞋时,小弟弟悄然挺立,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平息下来,回到房间,小袁已经睡着了,侧着身子,一双丝袜腿乖巧地蜷曲着。

  徐畅然拿过一个枕头,在床的另一头睡下,眼睛斜对着小袁的丝袜脚,看了个够,小弟弟又挺起来。

  「唉,我今天是犯贱了。」徐畅然在心里叹息着,睡意袭来,准备入眠,突然惊醒,要是两人都睡过去了怎么办?又拿起手机,把闹钟设在3点半。

  徐畅然睡了一个小时左右醒过来,等到3点半叫醒小袁,4点钟两人走出酒店门,到机场时不到 5点,换机票后小宋打电话来问小袁情况,得知小袁已经到达机场,表示马上出发到机场接她。

  回到酒店,已是晚上 7点,徐畅然坐在床沿,拿出手机,思考着要说的话,随后,他找到蓉的号码,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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