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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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二部(08)

第八章且说天色黑下来后,叶天问派出去的人也一个个前来汇报,皆未发现黑衣人下落,叶天问心中有些疑惑,以为黑衣人早已出谷,但谷外埋伏着的手下又没发现黑衣人行踪,当下吩咐众人打起精神,以免让黑衣人有机可趁。

侯一阵慢悠悠的朝着自己的住处走着,他刚刚去探望了朱一笑,老朱胸口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正一个人喝着闷酒,自己陪他喝了几杯,又长吁短叹了一阵,这才起身回去睡觉。一想起屋里还有那个娇滴滴的小娘们,侯一阵小腹处猛然升起一团欲火,不由加快了脚步。

走过一个拐角,眼看着就要到了,侯一阵忽然心神一动,停下脚步四下张望了几眼,随后身形一闪,人已经到了屋前,耳朵紧紧贴在窗上,听着里面的动静。起初侯一阵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暗嘲自己太过紧张,正想推门而入,忽然屋里传来一声轻叫。

侯一阵缩回正准备推门的手,那声叫声的主人很熟悉,不知多少次躺在他身下发出如此辗转蜿蜒的呻吟,只是这一次的声音极其压抑,像是刻意控制着不让自己发出来一般,伴随着这声呻吟之外还有男人的喘息声。侯一阵心头一股怒火,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趁着他不在玩弄他的女人,他一脚踢开屋门,大喝一声,双爪直罩向床上二人。

屋里发出一声惊叫,床上那人似乎早已料到侯一阵在外偷听,待其刚刚踢门之时就以回过身来,又见侯一阵双爪拍来,哼了一声,一掌后发先至拍在侯一阵右手手腕处,侯一阵吃了一惊,手腕处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他收回双爪,满脸惊疑不定的看着屋内。

屋内此时一片漆黑,那人从怀里取出火折子将桌上蜡烛点燃,抬头缓缓看向侯一阵,说道:“侯使者别来无恙?”侯一阵骇然发现那人就是日间击败他的黑衣人,他此时依然带着那副鬼怪面具,在蜡烛的映照下显得如幽冥地狱来的恶鬼一般。侯一阵的情妇则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满脸潮红的喘着气,显然和那黑衣人经过了一场激烈的交欢。

侯一阵看着床上的情妇,有心想将其一爪拍死,但又担心自己不是黑衣人对手,怕他会对自己不利,他慢慢向后挪动脚步,却发现黑衣人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气息又将自己牢牢锁定,只怕自己刚出此门,黑衣人的杀招就会跟着一起杀到。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强自镇定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黑衣人哈哈一笑,说道:“这山谷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本座当然来去自如,侯使者,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愿意追随本座?”说着又回头看了床上妇人一眼,笑道:“这女人可比你懂事多了。”妇人见黑衣人看向她,露出一丝媚笑,手臂环绕在黑人颈间,又将一张樱唇凑了过去,隔着面具亲了黑衣人一口。

原来日间黑衣人偷偷离开后并没有走远,他原先想等着段璟和叶天问打得两败俱伤后出来捡个便宜,没想到叶天问三言两语就将误会解除,顺便还留下了司马炎和柳浪,黑衣人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悄悄撤退。不过这万毒山谷实在太大,他便想随便找了个僻静地方先躲起来,等过些时候再出来。他这一找便找到了侯一阵的屋子,侯一阵平日里只顾着和自己情妇鬼混,将手下一个个赶得老远,方圆百米内都没其他人,也难怪黑衣人一眼就看中了这里。黑衣人悄然来到屋外,正想推门而入,忽听屋里发出一声妇人的呻吟声,大惊之下悄悄戳破窗户纸往里细瞧。

屋里陈设简单,一床一桌外加两张圆凳,此外再无其他摆设。一个妇人正背对窗户侧身躺在床上,一条锦被半盖在身上,露出两条浑圆白皙的大腿。妇人似乎正在熟睡,但肩膀却在微微抖动,黑衣人看的有些奇怪,不敢轻举妄动,耐心在外面等着。

这时妇人又转了个身面朝窗外,锦被从她身上滑落,黑衣人在窗外看得清楚,那妇人竟是全身赤裸,胸前一对巨乳像肥肉一般堆在床上,看的黑衣人心头一片火热。再看妇人一只手正放在下身,被双腿紧紧夹住,另一只手则轻抚胸前巨乳,口中发出轻微的呻吟声,竟然是在自慰。如此弄了一会后,妇人似乎觉得不太过瘾,又张开双腿,将手按在蜜穴上方使劲揉弄着。黑衣人这回看得更加清楚,连那妇人蜜穴形状都是纤毫毕现,蜜穴左右两片褐色的肉花瓣,花瓣中间一条口子微微打开,隐隐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嫩肉,整个蜜穴湿答答的,将身下床单浸湿了一大片,妇人手指则使劲揉着蜜穴上方那一粒如花生米大小的肉粒,口中呻吟声也是愈发大了起来。

妇人虽然用力的揉搓那颗肉粒,但心中的欲火反而愈加高涨,她翻转身子仰面朝天,双腿高高举起,将一根手指塞入蜜穴中使劲抽插着,蜜穴中的淫水流经她的菊穴,又滴落到床单上。饶是如此她还是不过瘾,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直到塞入第三根手指,将整个蜜穴撑得满满当当。妇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又发力抽插着自己的蜜穴,偶尔还用力掏一下,将大股的淫水掏了出来。

黑衣人在外头看得终于忍不住了,一下闯了进去,妇人以为是侯一阵回来了,正转头露出一个淫媚的笑容,忽见黑衣人带着鬼怪面具直冲床边,刚想大叫,却被黑衣人一把捂住嘴巴,只能发出唔唔的叫声。黑衣人一边捂住妇人的嘴,一边将手伸进妇人蜜穴中使劲抠着。

妇人双手紧紧掰住黑衣人捂住自己的手,冷不防蜜穴被黑衣人三根手指插入一抠,浑身一个冷颤,身子也软了下来,双手更是软绵绵的搭在黑衣人手上,使不出半点劲来。黑衣人手指本就比她粗大,伸进去后关节不停摩擦着肉壁,妇人浑身酥麻,淫水大股大股流出,很快打湿了黑衣人的手掌。

黑衣人凑到妇人耳边,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敢出声,我就一掌拍死你。”说着从她蜜穴中抽出手指,然后一掌狠狠拍在圆凳上,圆凳应声裂开,妇人在一旁看了花容失色,连连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出声。

黑衣人放开捂住妇人的手,一把抓住她胸前居然狠狠揉搓,妇人有些吃痛,微微叫了一声,猛然想起黑衣人先前说的话,马上闭紧嘴巴忍着疼痛。黑衣人也不管她,又将手指塞入妇人蜜穴中抠着,他将手指微微往上弯曲,探到一处满是褶皱的腔壁,他将手指在那些褶皱上用力摩擦了一下,妇人身子猛然绷紧,下体一股淫水直接喷了出来,黑衣人措不及防之下被喷了个满头满脸。

妇人见此大惊失色,忙要爬起来替黑衣人擦干净,又瞧见黑衣人戴着的恶鬼面具,腿上一软,完全使不上劲。黑衣人又将她按在床上,将满是淫水的手指凑到妇人唇边,要她一根根舔干净。妇人不敢违命,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黑衣人手指,舌尖传来一股咸腥的味道,她忽然有些兴奋,张口将黑衣人手指含了进去,舌头细细舔舐着手指上的淫水,一脸享受的表情。

黑衣人本就欲火高涨,见妇人如此淫荡,终于按耐不住,一下扯掉下身裤子,露出一根长满卷曲阴毛凶恶无比的阴茎。

妇人看着黑衣人胯下的阴茎,心头一阵惊讶,那阴茎甚长,看着竟有婴儿手臂粗细。妇人心中暗想,若是那物事插入自家洞中,怕不是要真的欲仙欲死。想到此处,下身蜜穴众有如万千蚂蚁撕咬一般,愈发的空虚难受,淫水更是不停的往外流着。黑衣人看着妇人淫笑道:“本座在外头看你甚是难受,这就来帮你治一治。”说完压到妇人身上,下身一挺,阴茎破门而入。

黑衣人将鸡蛋大小的龟头缓缓塞入妇人蜜穴,妇人浑身颤抖,双手死死抱住黑衣人后背,感受着下体紧胀的充实感。黑衣人笑了一声,又将阴茎往里插了一段,然后也不再管她,大起大落用力抽插了起来。黑衣人阴茎不仅粗而且还很长,每一次都能插到妇人蜜穴最深处,将妇人干得是欲仙欲死。妇人被干得十分痛快,四肢紧紧缠住黑衣人,嘴里不管不顾的大声浪叫着。黑衣人也是十分舒服,那妇人蜜穴深处似乎有一张小嘴,每当他插到最深处时,那张小嘴就会用力吸吮他的龟头,让他全身畅快无比。二人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交欢,等到侯一阵回来时,那妇人早已泄了好几次身子。

侯一阵眼见自己的情妇和别人亲热,脸色铁青,他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妇人挺着两个巨乳轻轻摩擦黑衣人后背,一边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黑衣人又问道:“侯使者,本座再问你一次,你可愿追随本座?”侯一阵冷笑一声,说道:“你张口本座闭口本座,何不将真实身份亮明。”黑衣人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本座就告诉你,也算是我的一片诚意。”顿了顿又喝了一声:“你听好了,本座乃是魔门四天王之一,东天王是也。”侯一阵听了心头一片茫然,暗想这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个魔门,这东天王又是什么人。东天王又说道:“至于本门门主还有其他三位天王,等你入门后自会见着。”侯一阵脸上一片阴晴不定,半晌没有吭声,东天王冷笑一声,说道:“看来你还是有所顾虑,也罢,就让你瞧瞧本座真正的实力。”说完右手手指微屈成钩,向侯一阵头顶狠狠抓下,侯一阵忽然失声喊道:“你怎么也会这套武功?”原来东天王使得正是侯一阵的独门武功夺命七杀爪,用的正是白日里二人交手时使出的那招分尸杀。东天王哈哈一笑,收回右手,又拍出一掌,侯一阵惊声叫道:“这是老朱的风云手?”东天王对侯一阵的表现十分满意,他又说道:“可惜此间没有兵刃,不然我还能让你见识一下另二人的招式。”侯一阵此时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这东天王只是跟他们短暂的交过手,竟然能将见过的招式完完整整的再使出来,单是这个能力就足以让他列入当世绝顶高手之列,更不要说还有其他三位天王和那个神秘莫测的门主。

东天王见侯一阵开始有所犹豫,又循循善诱道:“侯使者,你可知本座为何不去找其他人,偏偏先来找你?”他见侯一阵默不作声,又说道:“因为本座觉得你最对本座的脾性,本座也和你一样,对这种人妻最是喜欢,你放心,只要你追随本座,本座会给你更好的女人。而且本座还知道……”东天王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又缓缓说道:“你们魔教的少教主似乎对你十分的不满意。”东天王话到这里忽然住口,饶有意味的看着侯一阵。

侯一阵听到这里心头也是火大,本来因为东天王玩弄他的情妇而产生的怒火成功的被转移到叶天问身上,他想起叶天问在教中处处与他做对,今日他和朱一笑从谷外归来,叶天问对朱一笑是嘘寒问暖,偏偏对自己是视而不见,如此倒也罢了,那朱一笑本就与自己交好,自己还不至于嫉妒。可那叶天问竟然又让柳浪和司马炎留了下来,更将自己的人手尽数分给二人,虽然自己也知道,柳浪和司马炎只是暂且留下,可自己还是咽不下这口恶气。他越想越怒,忍不住扬起一爪狠狠拍在门上,将一扇门拍得是七零八落。

东天王又火上浇油道:“你们教主叶向阳如今年事已高,怕是再过不久就要传位了,到时这魔教还会有你侯使者的一席之地吗?只怕今日传位,明日你就要被扫地出门。”侯一阵冷哼一声道:“我在教中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叶天问想这样就赶我出教,那是白日做梦。”东天王冷笑道:“那又如何,他才是教主,找个理由把你赶出去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侯一阵听完又是一阵沉默,东天王又说道:“与其到时颜面扫地,侯使者何不现在就改换门庭,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我们魔门可不一定就比魔教差,而且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入了魔门,地位只在门主和四天王之下。”侯一阵犹豫道:“可是教主与我有恩,我这样背叛他……况且只要有教主在,叶天问就算上位了也奈何不了我。”东天王冷冷的打断他的话,说道:“侯使者,要知道你们少教主毕竟是他儿子,如果等那叶天问上位了,要他在你和叶天问之间做个选择,你猜他会选谁?”这句话终于将侯一阵内心最后的犹豫击得粉碎,他咬咬牙抬起头,看着东天王说道:“老子豁出去了,就跟着你干了。”东天王哈哈大笑,赞道:“侯兄弟果然爽快,今日多有不便,等他日回了魔门我再给兄弟接风。”侯一阵冷笑道:“接风一事以后再说,天王还是先将这人给我吧。”说着伸手一指趴在东天王肩后的妇人。

妇人脸色一变,急忙看向东天王,东天王哈哈一笑,说道:“兄弟何必与一妇道人家一般见识,就当给我个面子如何?”他见侯一阵依然铁青着脸,一把抓住躲在其身后的妇人,将她拉了出来往侯一阵身前一推,嘴里喝道:“还不好好伺候我兄弟。”妇人听了急忙走到侯一阵面前,蹲下身子张开樱唇隔着裤子舔着侯一阵的阴茎,又抬起脸讨好的看着侯一阵。侯一阵满脸厌恶的看着妇人,但碍着东天王的面子他又不好发作,只能闭起眼睛。东天王又是哈哈一笑,说道:“我先出去转转,兄弟好好享受。”说完抬脚走出门外消失在夜色中。

侯一阵见东天王走得远了,睁开眼睛哼了一声,妇人听了心头一颤,忽然跪在地上哭道:“侯爷,贱妾也是不得已啊,他说如果贱妾敢反抗,他就杀了贱妾,侯爷你要相信我啊。”说到最后更是抱着侯一阵的裤腿一阵干嚎。侯一阵听了心头一阵烦躁,怒喝道:“给老子闭嘴,再哭哭啼啼的老子现在就宰了你。”妇人听了忙收起哭声,又战战兢兢的看着侯一阵,说道:“侯爷你难道真的要跟他去那什么魔门,依我看不如我们马上去找少教主,到时……”话未说完那妇人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她捂着脸怔怔的看着侯一阵。侯一阵骂道:“老子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又瞧见她胸前那对因颤抖而摇晃的巨乳,伸手一把抓住狠狠的拧掐着,妇人疼得脸都变形了,又不敢叫出声,只得任由侯一阵继续在她乳房上施虐,额头冷汗直冒。

侯一阵又掐了一会,又坐下身子微闭起眼睛,妇人知道他的习惯,捧起巨乳放到他口中让他吸吮,侯一阵满意的张开嘴,将一个乳头含在口中细细品尝着,又吐出来用手托着巨乳冷笑道:“看这奶子如此肥腻,定是一块好肉,割下来烤熟了,一口咬下去定是满嘴流油。”妇人听了心头大惊,她战战兢兢陪着笑说道:“侯爷大人大量,一定不会与贱妾这种小女子计较的。况且贱妾皮糙肉厚的,侯爷也下不了嘴啊。”又偷偷看向屋外,期盼着东天王能早一点回来。

侯一阵似乎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冷笑一声,说道:“别看了,今夜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了,如果伺候的老子满意了,老子自然就会放过你。”妇人勉强笑了一下,说道:“侯爷说的哪儿的话,贱妾本来就是来伺候你的。”说着暗暗下了决心,趴跪在侯一阵腿前,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侯一阵闭着眼任由妇人解开他的腰带,过了一会只觉自己的阴茎进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一根舌头灵活的在龟头上左右舔弄,将自己一根阴茎舔得湿漉漉的。

侯一阵闭着眼一声不吭,妇人伺候的愈发卖力,她忍着干呕的冲动将侯一阵整根阴茎都吞入口中,头部轻微摇晃着,口中发出唔唔的声音。侯一阵睁开双眼,一把抓住她的头发,阴茎在她口中用力抽插着,犹如插在蜜穴中一般。妇人发出一声干呕,又不敢吐出阴茎,只能任由侯一阵在她口中任意发泄着。

侯一阵发泄了一会,终于觉得怒气消失了一些,他抽出阴茎,忽然问道:“他那家伙和我相比如何?”妇人知道他指的是东天王,犹豫了一下,赔笑道:“他怎么比得上侯爷您,您的家伙可是每次都能让贱妾欲仙欲死。”侯一阵瞧出她的犹豫,冷笑道:“怕是口不对心吧。”妇人一听慌了神,急忙赌咒发誓。

侯一阵冷冷看着她表演,忽然说道:“好久没看你跳舞了,给我跳一个吧。”妇人原先是青楼一舞女,后被侯一阵看中,便出钱买了下来养在家中当情妇。妇人犹豫了一下,缓缓站起身子,先是转了个圈,然后以右足为轴,轻舒手臂,娇躯随之旋转。妇人忘情的舞着,仿佛又回到过去青楼的时光,她看着台下的看客,看着他们眼中的那股狂热,心头一股骄傲。忽然妇人觉得心口一疼,睁眼一看,却见侯一阵双爪抓在她心口处,鲜血顺着伤口大股喷涌而出,她看着侯一阵,满脸的难以置信,侯一阵看着她冷笑道:“背叛我的人,不管是谁,都只有死路一条。”说着将手从她心口处抽出,带出漫天血雨,妇人喉头喷出一口鲜血,眼睛直直的看着侯一阵,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二部(09)

第九章侯一阵看着躺在地上渐渐冰凉的妇人,犹自不解气的踢了一脚,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东天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门口,看也不看已经死了的妇人,笑道:“侯兄弟这回可出气了?”侯一阵看了他一眼,问道:“可曾去的后山?”东天王叹了口气说道:“那后山现在守得跟个铁桶似的,苍蝇都飞不进去。”侯一阵好奇道:“你到底要找什么东西?”东天王说道:“侯兄弟可知这里以前住的是何人?”侯一阵未料到东天王会问他这个,怔了一下说道:“这我倒是不知。”东天王又问道:“兄弟可曾听说过天地二榜?”侯一阵道:“自然知道,那二榜上的都是一些绝对高手中的绝顶高手。”东天王又看着侯一阵沉声道:“如果我告诉你后山上原先住的就是一位地榜高手呢。”侯一阵大吃一惊,站起身问道:“此言当真?”东天王冷笑道:“当然当真,实话告诉兄弟,这后山上原先住的就是地榜排名第十的高手,万毒老祖- 仇安。而我要找的,就是他炼毒的笔记。”侯一阵忽然问道:“那笔记在叶天问手中?”东天王叹了口气,说道:“多半在他手中了,可惜来迟了一步。”原来魔门当时也知道了万毒山谷的消息,派了东天王日夜兼程赶往这里,但终究慢了一步,被魔教抢了先机。

侯一阵又问道:“如今该当如何?”东天王眼睛紧紧盯着侯一阵,笑道:“如今就看兄弟的了。”侯一阵一愣,说道:“我又有什么办法去弄到那笔记?”东天王说道:“如今叶天问并不知道兄弟已经入了魔门,兄弟尽可放心的上后山,再借机向叶天问索要笔记,如果他答应了最好不过,如若他不肯答应,兄弟也可打探出笔记具体下落,到时我们再想办法。”侯一阵想了一下,点头答应明日就去后山找叶天问索要笔记。

第二天一早,侯一阵便只身上了后山求见叶天问,到了后山小楼后发现除了叶天问之外,柳浪和司马炎兄妹也在,当下冲着叶天问一抱拳,单刀直入说道:“少教主,今日我老侯来这里,就是想问你一件事。”叶天问正在吃早饭,闻言笑道:“有什么事等一会再说,来人,给侯使者端碗早饭过来。”侯一阵一摆手说道:“不必了,我就想问一句话,少教主,此地原先是不是万毒老祖仇安的住处?”叶天问放下碗筷,拿起毛巾擦了擦嘴,说道:“正是,侯使者为何突然问起此事?”侯一阵又接着问道:“我听闻万毒老祖精通炼毒之术,是真是假?”叶天问笑道:“自然是真的,仇安被人称为万毒老祖,除了他本身擅长用毒之外,炼毒的功夫更是天下少有。”侯一阵又问道:“那此处咱们来这里这么久了,可曾找到他的笔记?”叶天问似笑非笑道:“自然找到了。”侯一阵又迫切追问道:“可否借老侯我一观?”叶天问指了指桌上一本书籍,说道:“侯使者乃是我教元老,自然可以观看。”侯一阵迫不及待的上前,拿起笔记仔细翻阅,见书中只有一些寻常毒药的制作方法,心头一阵失望,他又不死心的问道:“只有这么些?”叶天问站起身说道:“只有这么些。”侯一阵眼珠一转,又看向叶天问,问道:“少教主可否将此笔记借给老侯我多读几日?”叶天问哈哈一笑,说道:“侯使者什么时候也开始研究起炼毒之术来了,此书你尽管拿去,什么时候想还了再给我也不迟。”侯一阵大喜,谢过叶天问后便离开了。叶天问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哼了一声。

侯一阵怀揣笔记小心翼翼的回到住处,东天王早已在那等候,见侯一阵进了门,忙问道:“如何,那叶天问可曾将笔记交与你?”侯一阵将笔记从怀中取出递给东天王,又倒了杯茶喝下。东天王接过笔记,迫不及待的翻阅起来,良久微微叹了口气,失望道:“皆是一些寻常毒药的炼制之法,与我等无用。”说着将那笔记往桌上一扔。侯一阵在一旁说道:“我也看过其中内容,也没任何发现。”东天王沉吟不语,忽然说道:“万毒老祖定有两本笔记,此本专写寻常毒药,而另一本则记载着他研究的独门毒药,或许还有他的独门毒功。”侯一阵听了一怔,说道:“可我看到桌上只有这一本笔记,如若还有另一本,那会在什么地方?”东天王说道:“如此重要的东西,他肯定带在身上,或者早已派人送回魔教。”侯一阵一惊,忽然想到什么,说道:“我今番去那小楼,只见到了叶天问,他师弟左天启却是毫无踪影。”又想了一下,惊声道:“不对,昨日回谷就没见到左天启,看来他定是奉了叶天问之命,将那笔记送回魔教去了。”东天王点了点头,说道:“多半如此。”侯一阵脸色青白,怒道:“好一个叶天问,下手竟然如此之快。”又问道:“天王,咱们魔门现在在此地还有人手吗?”东天王缓缓摇头道:“消息来得太突然,门中没有任何准备,只有我一人来了这里。”侯一阵恨声道:“如此倒是便宜他了。”二人正在屋内商议,忽听一人在门外朗声道:“侯使者可在屋内,叶某前来拜访。”屋内二人大惊,东天王道:“看来叶天问早已知道我就在你处。”侯一阵急道:“如此该当如何?”东天王沉吟道:“无妨,本座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让他进来,再说凭你我二人联手,这谷中还没人能拦得住。”他这话说得甚是傲气。侯一阵又看了东天王一眼,咬牙一跺脚,走到门前一下拉开屋门,见门外不光站着叶天问,还有柳浪和司马炎兄妹等人。叶天问见屋门被打开,又见东天王大马金刀的坐在屋中,冷笑道:“原来侯使者今日有贵客临门,怎的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摆下酒宴接风啊。”东天王冷哼一声,说道:“只怕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叶天问又看向侯一阵,说道:“看来侯使者是真下了决心,要弃我魔教改投魔门了。”侯一阵脸上忽青忽白,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东天王哈哈一笑,说道:“这叫良禽择木而栖,侯兄弟知道魔教日后定会被魔门取代,便先一步投了魔门,少教主是否也有兴趣入我魔门。”叶天问哈哈笑道:“阁下倒是口气不小,我若入了魔门,只怕你们那门主承受不起。”又转而看向侯一阵,问道:“侯使者,我魔教自认待你不薄,你今日此种作为,怕是说不过去吧。”侯一阵脸上阴晴不定,正要开口,却听东天王冷笑道:“现在是不薄,以后呢,只怕等你接任教主后我侯兄弟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吧。”叶天问说道:“那是以后的事情,侯使者,我父亲待你如何,你心里总该明白吧,这些年你犯了多少事,我父亲可从未指责过你,相反还给你开脱,你这样做自认对得起教主吗?”侯一阵心头一阵犹豫,抬起头看向叶天问,正要说话,那边东天王猛地大喝一声,说道:“侯兄弟,如今这么多人都看见我在你房中,你以为回了魔教还有好果子吃吗?”说完抢向前去,右掌一挥,直拍叶天问肩头。

叶天问冷哼一声,也是一掌拍出,二人对了一掌不分上下,东天王又翻身跃回屋内,大叫道:“侯兄弟,我俩并肩子上,今日定能杀了此人,到时你就是我魔门的副门主。”侯一阵听了霍然抬首,怦然心动。东天王又道:“咱俩左右夹攻,先逼退他出了这门再说。”原来东天王在屋内深感施展不开,叶天问在屋外倒是占了便宜。东天王又急道:“侯兄弟还等什么,到时你做了副门主,天下女人任你玩弄。”他知道侯一阵最好这口,又抛出这个诱饵激他动手。侯一阵果然心动,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身形急动,双爪狠狠抓向叶天问胸口,同时东天王也是一掌拍到,直取叶天问小腹。

叶天问不敢大意,退了两步,侧身从二人空隙中穿过,也是一掌拍向东天王肩头,东天王以右足为轴,一个转身面向叶天问,又是对了一掌。身后侯一阵一爪落空,手腕翻转横扫向叶天问背心。叶天问斜跨半步,又是一个转身,一掌直拍侯一阵单爪,侯一阵忌惮叶天问武功,不敢硬碰,爪势一变,改为抓向叶天问咽喉,叶天问掌势也是顺势而变,一掌从下至上拍在侯一阵手肘处,侯一阵怪叫一声,一个筋斗向后翻出,站在一旁,只觉手肘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这时二人已到了屋外,一前一后对叶天问形成夹击之势。叶天问看着侯一阵冷冷道:“看来你终究是要背叛魔教,也好,今天我就在这里先除掉你,也算是清理门户了。”说完双臂一振,抢先攻向侯一阵。侯一阵见他来势汹汹,不敢大意,擎起双爪,将夺命七杀爪施展开来,身后的东天王见此也是双掌一挥,加入战团。三人战成一团,叶天问以一敌二,毫无所惧,抖擞精神,与二人堪堪战成平手。侯一阵双爪翻飞,招招不离叶天问心口要害,东天王也是配合着双掌直往叶天问胸腹处招呼,叶天问运起化罗神功,越战越勇。斗到酣处,拼着后背受了东天王一掌,一把抓住侯一阵右手,内力一吐,竟是把他右手齐腕折断,侯一阵惨嚎一声,急往后退,叶天问又是一个转身封住东天王一掌,瞅准空当又是一掌拍在东天王肩头,东天王吃了一惊,一掌劈在叶天问胸口,然后抽身急退。

叶天问虽有化罗神功护体,但东天王这一掌威力极大,他的化罗神功又未练至巅峰,是以化解内力的速度慢了一拍,趁此机会,东天王和侯一阵二人身形急动,却是往谷外逃去。叶天问受了一掌,虽未伤到内脏,但也耗费了巨大的内力来化解伤势,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逃走。二人逃至一半,忽听一声清喝,一剑一笔疾刺东天王后心,正是司马炎和柳浪出手了。东天王听到身后风声,半空中转过身形,冷哼一声,双掌迎着司马炎和柳浪拍了过去。

司马炎昨日宝剑被东天王震断,此时手中早已换了另一把剑,舞出时青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品。他深恨昨日东天王挟持司马莹,一出手就是全力,剑尖微颤,剑身发出一声长吟,直取东天王。一旁的柳浪脸色凝重,笔尖急挥,半空中写了一个死字,待写到最后一笔,全身气势爆发,笔尖直刺东天王眉心。一剑一笔同时出手,时间火候拿捏得分毫不差。

面对二人联手一击,强如东天王心头也升起一丝恐慌,他强逼自己冷静下来,看着疾刺而来的长剑。长剑剑尖微颤,似乎根本无法看清这一剑将刺向哪里。忽然他瞳孔急速放大,剑尖居然消失在他眼前,但那一声剑啸声依然急速传来。东天王冷哼一声,伸手在虚空中屈指一弹,铮的一声,指尖竟然直接弹在剑尖上,将长剑速度稍微延缓了一分,跟着又是一弹,再次将长剑速度延缓一分,如此几番下来司马炎长剑受阻,东天王又一个侧身让过长剑,司马炎这势在必得的一招竟然落了空。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过是在须臾之间就完成了,让过长剑后柳浪的笔尖已堪堪刺到东天王眉心,带起的笔锋将东天王脸皮扎得生疼。东天王一时没有办法,只能不停往后退,柳浪穷追不舍,笔尖始终离东天王眉心只有数寸距离。东天王先前那几指已经耗费了极大的内力,如今只觉丹田真气微滞,内力竟似有不继的迹象,他深知此时正是生死关头,忽然爆发出巨大的潜力,抬手往笔身上拍了一拍,这一掌在电光石火间拍出,又带了丹田最后一丝内力,竟将柳浪手中的精钢笔身拍得失了准头,饶是如此,东天王眉心处还是被笔锋所伤,流下一缕鲜血。那笔尖虽然没有扎中东天王眉心,但也深深扎进他左肩,深入数寸,余势未尽,又带着他往后退去。

东天王怪叫一声,双掌一翻就往柳浪小腹拍去,柳浪不愿与他拼个两败俱伤,拔出判官笔连划两笔封住东天王掌势。东天王趁势向后一跃逃之夭夭。

司马炎和柳浪对视一眼,正欲追赶,忽听司马莹一声惊呼,赶忙回头,就见叶天问软软的坐倒在地,一脸的苦笑,摇头说道:“没想到那厮一掌威力如此之大,我的化罗神功竟然来不及化解掉他的内力,终究被他伤了内脏。”忽然脸色又是一变,对着司马炎和柳浪说道:“烦请二位再去一趟朱使者处,他与侯一阵交情颇深,我怕……”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怕朱一笑也步侯一阵后尘,想要背叛魔教。二人对视一眼,又见叶天问如此狼狈模样,只得再跑一趟,又嘱咐司马莹好好照顾叶天问,便携手赶往朱一笑住处,司马莹则扶起叶天问进了侯一阵原先的房间歇息。

司马炎和柳浪匆匆赶往朱一笑住处,发现朱一笑早已不在住处,又找来他的下属问询,下属也是茫然不知,二人只得分头去找,临行前司马炎苦笑道:“柳兄,我等倒像是他的属下了。”柳浪说道:“等此间事了,我们就离开吧。”司马炎点了点头,随后二人便分开了。

再说东天王和侯一阵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往谷外,一路上风声鹤唳,惶惶不可终日,侯一阵断了一只手,心中是极度的懊悔,但木已成舟,此时再想回头已不可能。二人皆是默不作声,眼看谷口将近,心中松了口气,正欲出谷,忽然二人身形一动,同时停了下来眼望前方,就见谷口附近,一个人影孜然一身站在那里,正是朱一笑。

朱一笑冷冷看着侯一阵,侯一阵自觉无颜面对他,站在原地默不作声,朱一笑走前几步,厉声问道:“为什么?”侯一阵只顾低头看着脚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一笑又带着悲声问道:“为什么,老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侯一阵忽然抬头说道:“老朱你别再问了,我俩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还是让我们走吧。”朱一笑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东天王,大声说道:“一定是此人胁迫了你对不对,老侯,你跟我回去,我在少教主面前给你作证,都是这人胁迫了你。”东天王闻言冷哼一声,朱一笑又放缓了声音,哀声道:“老侯,算是老朱我求你了,跟我回去吧,我一定会在教主和少教主面前给你求情,让他们……”朱一笑话未说完,侯一阵突然大声说道:“朱一笑,我他娘的再给你说一遍,老子就是看不惯叶天问才反的,也用不着你假惺惺的做好人。”又看了看身后,说道:“如果你打算拦下我们,老子自当奉陪到底,如果没有这个打算,你就给老子乖乖让路,否则别怪老子不讲情面。”朱一笑呆呆地看着侯一阵,像是不认识他一般,良久挪动了一下脚步,嘴里自嘲道:“你要去奔你的远大前程,老朱我怎敢阻拦,也罢,你们走吧。”说完满脸死灰,站着一动不动。东天王和侯一阵对视一眼,急忙从他身边掠过,正要离去时,朱一笑又大喊一声,“老侯。”侯一阵缓缓回过头,单爪提在胸前,满脸提防之色。朱一笑也不理他,只是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带着满脸的凄凉说道:“老侯,从今往后,我俩往日情分有如这根树枝,你好自为之。”说完用力将手中枯枝折断掷于地上,又厉声喝道:“下次相见,你我不死不休。”说完转过身子大步往回走去,孤单的身影被阳光渐渐拉长,慢慢消失不见。

侯一阵看着朱一笑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眶有着一丝湿润,他忽然喊了一声老朱,朱一笑的背影抖了一下,终究没有回过头来。侯一阵又喊道:“你保重!”说完转身与东天王二人出了山谷而去。朱一笑缓缓转过头,望着谷外,也是轻声说了一句,“你也保重。”司马炎和柳浪二人在谷中没有找到朱一笑,又不约而同往谷外奔去,正见到往回走的朱一笑,二人见他脸带悲色,也是默不作声,朝他拱了拱手随即就离开了。朱一笑叹了口气,也是慢慢往后山走去。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二部(10)

第十章再说叶天问被司马莹扶进房间歇息,司马莹给他盖上被子便站在一旁,叶天问笑道:“昨日太过匆忙,倒还没请教姑娘大名。”司马莹说给他听了,叶天问说道:“原来是司马姑娘,不知姑娘出自何门何派?”司马莹对他也不提防,就把自己门派说给他听了。叶天问又点头道:“原来是七极剑派武极前辈的弟子。”司马莹好奇的问道:“你认识我师父?”叶天问哈哈一笑,说道:“江湖上谁人不知武极前辈的七极剑法乃是江湖一绝,我本来早就想着要拜访七极剑派,当面向武极前辈讨教一番,可惜教内俗务缠身,一直没有成行。”叶天问虽口口声声称武极是前辈,又说要当面向他讨教武功,当可说是狂妄至极,可不知怎么在司马莹耳中听来却是觉得理所当然一样。

叶天问又笑道:“姑娘既然也是复姓司马,那和司马炎兄弟倒是本家了。”司马莹说了一句正是族兄,叶天问惊讶的说道:“倒是看走眼了。”忽又饶有兴趣的问道:“不知在姑娘这一辈的弟子中,又是何人武功最高?”司马莹淡淡笑了一下,说道:“我这一辈中共有五十六名弟子,当属我族兄武功最高,其次就属璟师弟武功最高。”说到段璟,司马莹忽然心头一痛,又似想起什么事一般,问道:“少教主,后山上真的有两座石碑吗?”叶天问一怔,心想司马莹怎会问道这事,说道:“正是,就在后山山腰处。”司马莹又说道:“我可否前去看看?”叶天问不知她想干吗,便回道:“当然可以,不过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我再领姑娘一同前去。”司马莹应了一声,随后也不再说话,眼睛看着窗外发呆,心中满是段璟. 又过了一会,司马炎和柳浪双双归来,对叶天问说了朱一笑之事,叶天问谢过他俩。司马炎见自家妹妹似乎有些无精打采,心头有些奇怪,但碍着叶天问就在一旁,也不好出声询问。

此时叶天问伤势有些好转,内力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一行四人便回了后山小楼处,刚进楼里就见朱一笑低头跪在大厅里,一脸死灰。叶天问忙上前扶起朱一笑,他早已知道朱一笑见过侯一阵,心头也猜出个七八分,安慰朱一笑道:“朱使者不必难过,我知道你与侯一阵一向交好,但如今他不顾你俩交情执意要走,那也只能由着他去了,你已经尽力了。”朱一笑抬起头,满脸羞愧之色,叶天问又让人安排酒宴,再邀司马炎兄妹并柳浪一起,为朱一笑压惊。席间司马炎抽了个空悄悄问司马莹道:“方才我见你闷闷不乐,可是有什么缘由?”司马莹说道:“少教主问起门派中事,我因想起璟师弟,故而有些不开心。”司马炎哦了一声,又听司马莹说道:“少教主已经答应明日带我去看那两块石碑。”司马炎心头一喜,说道:“你与璟师弟感情最深,正可以去瞧瞧那碑文是否是璟师弟笔迹。”二人又说了一会,叶天问见他俩在那窃窃私语,也不理会,微微一笑,又是一杯酒下肚。

到了第二日,叶天问带着司马炎等人上了后山半山腰处,后山并不高,山势平缓,一行人转过一个转角,赫然看见不远处立着两座石碑。司马莹跑上前去,就见一块石碑上写着九宫老人之墓,另一块石碑上则写了妹妹锦铃儿之墓。司马炎在一旁说道:“妹妹,你仔细看看,是不是璟师弟的笔迹。”司马莹看了半晌,眼泪一滴滴落下,哽咽着说道:“的确是璟师弟笔迹。”司马炎奇怪道:“我先前在璟师弟家住过一段时间,只见过他阿姐,未曾听说他还有个妹妹。”柳浪忽然说道:“这座碑上写了锦铃儿,难道和锦兄弟有关?”司马炎悚然一惊,脱口而出:“难道他就是璟师弟!”又呆立半晌,喃喃道:“可是他当初又为何不愿与我相认?”柳浪接口说道:“那日在酒楼见他,行为古怪,后来又匆匆告别,想是因为见了你俩的缘故,只是他戴着面具,又不愿与司马兄相认,这就有些奇怪了。”叶天问忽然插口道:“或许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几人齐齐望向他,叶天问将手负在身后,道了一声跟我来,缓缓朝山下走去。

众人默不作声跟在叶天问身后,随他朝山下走去,又绕过小楼,眼前赫然出现了几座石屋,每间石屋前都有两人守着。叶天问来到一座石屋前,缓缓推开门,当先走了进去,众人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入。

石屋里一片昏暗,众人骇然发现这里竟是一座地牢,各种刑讯用具一应俱全,旁边还竖着几个木架,其中一个木架已经断为两截,裂口处还有一些暗红色的血迹,而地上更是血迹斑斑,死掉的各种毒物躺在角落里,众人看得是一脸的触目心惊。叶天问缓缓开口说道:“我来到这里时仇安就死在这间石屋里,腰间有一个巨大的伤口,据推断应该是被人用利器插入所伤,但是……”他又看向众人,说道:“仇安真正的致命伤是在咽喉处,他的喉咙已经全部被咬烂,根据我带来的仵作分析,他的喉咙是被人咬断的。”叶天问又说道:“仇安身为地榜高手,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此处又是他的巢穴,那么被绑在木架上审讯的人断然不会是他。”他又走前几步,摸着断裂的木架,看向司马炎说道:“被绑在木架上的很有可能是你们的师弟。”司马莹开口问道:“为什么会是璟师弟,而不是另外两人呢?”叶天问看着司马莹,一字一句说道:“因为面具。”他又转过身子走到角落里拎起早已死掉的毒蛇,说道:“据我所知,仇安最喜拿活人做实验研究毒药,我猜你师弟带着面具是因为他已经毁容了,而毁容的原因就是仇安的实验。”众人听了心中一阵不寒而栗,难以想象段璟是如何在这地牢中熬下来的。叶天问又说道:“我猜山腰处两座坟里埋着的人是来救你们师弟的,那个锦铃儿是个姑娘,武功应该不会太高,而你们师弟被绑在木架上受尽折磨,应该也是奄奄一息了,仇安很有可能是被那九宫老人所伤,然后机缘巧合之下,三人合力杀死仇安,而另两人也一一死去,只剩你们师弟活了下来。”他又想了一想,说道:“或许仇安喉咙就是被你们师弟咬断的。”众人听了都是默不作声,叶天问说完也沉默了下来,心头却愈发佩服段璟,难以想象有人竟然会在如此绝望的情况下活了下来,而且还将仇安杀死。

司马莹忽然看向司马炎,眼中闪现一股坚毅之色,说道:“大哥,我一定要找到璟师弟。”司马炎点了点头,说道:“璟师弟最危险的时候我们不在他身旁,如今他孜然一人浪迹天涯,我们定要找到他。”柳浪在一旁问道:“他会不会已经回了师门?”司马炎苦笑一声,说道:“璟师弟性子极倔,他既不肯与我相认,也断然不会再回师门。”又朝叶天问一拱手,说道:“这几日多谢少教主款待,不过我们既然知道了璟师弟的下落,这便告辞了。”叶天问也是拱手说道:“诸位一路保重,后会有期。”又待他们回去收拾行装后再派人送他们出谷,此时早有人告知他们段璟出谷后的去向。

司马炎等三人离开后,朱一笑跟在叶天问身边,不解道:“少教主,你为何要告诉他们那么多?”叶天问笑道:“这些事只是我凭空猜测,究竟准不准我也不知道。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仇安记有独门毒药的那本笔记一定在那人身上,与其我们四处乱找,还不如派人跟着他们。再者告诉他们,也算是送他们一个人情,到时说不定会有更大的回报。”朱一笑在一旁笑道:“少教主心思缜密,老朱佩服。”叶天问头也不回的问道:“人都派出去了?”朱一笑回道:“早已派出去了,而且已经通知各地驻守的人马暗中紧紧盯住他们,只等他们找到那人了。”叶天问称赞了一声,然后转身往回走去,口中说道:“吩咐下去,明日我们回去,这里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再说段璟离开万毒山谷后,和莫老大一起随性乱走,这一日来到了一处小镇。镇子颇小,依山而建,镇里只有一间客栈,里面住着寥寥几个客人。莫老大要了两间房,便和段璟在一楼大堂找了个位置坐下,早有伙计递上菜单,莫老大随口点了几样本地菜肴,又拿过茶壶给二人各倒了一杯茶,这才看向坐在对面的段璟.

段璟自从上次见了司马炎兄妹后便变得有些沉默寡言,此时手拿茶杯呆望着门外一言不发。莫老大看着段璟,开口笑道:“锦兄弟,近几日看你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是否有什么心事,难道是看上哪家的大姑娘了?”段璟苦笑一声,说道:“莫老大说笑了,我只是看见门外落叶,想着又是一年秋天,心头忽然记挂起一位故人。”莫老大正要说话,点的叫花鸡已经上桌,莫老大拿起筷子在桌上墩了一下,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称赞道:“如此简陋的店里竟有如此美味的叫花鸡,当真是一绝,锦兄弟你快尝尝。”段璟夹起一块鸡肉放入口中,肉质鲜嫩,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溅,口腔中满是一股肉香。他忽然问道:“莫老大,你可点了鲤鱼没有?”莫老大笑道:“咱们行走江湖,没鱼没肉怎么能行,自然点了。”说着话的时候,一条红烧大鲤鱼端上了桌,段璟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咀嚼,思绪不由自主回到了小时候。

段璟依稀记得那是他在家中的最后一晚,第二天他便要跟随师父回师门学武,阿姐特意去买了一条大鲤鱼回来,做了满满一大盆的红烧鲤鱼,一桌子的人都吃得赞不绝口,段璟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鱼,因为那有阿姐的味道在里面。他又想起那几日自己除了跟着大师兄司马炎练武之外,就是和自己的小师姐司马莹一起打闹玩耍,那时二人都是七八岁,正是贪玩的年纪,段璟带着她漫山遍野的到处乱跑,还用嫩枝给她做了一个花环带在头上,司马莹的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段璟想着想着,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丝笑容。一旁的莫老大见段璟吃了一口鱼便不再吃了,又见他呆呆的看着门外,想着他或许是睹物思情,摇了摇头,也不再管他,自顾自的大吃起来。

二人一个看着门外发呆,一个只顾埋头大吃,整个大厅里冷冷清清的。这时门外又走进三个青年,满面风尘,进了门后就急忙让伙计上饭上菜,吃完好继续赶路。趁着上菜的间隙,一人说道:“此次魔教要来山上比武,师父派我等下山前往各处求助,不知其他几位师兄弟到了哪了?”另一人急忙做了个手势示意道:“师弟噤声,若是被魔教得知此事,我等就有杀身之祸了。”先前那人环顾四周,见整个大堂除了他们之外就只有另外一桌人在吃饭,嘲笑道:“师兄也太谨慎了,要是没有遇见魔教妖人倒也罢了,若让我遇上了,哼哼,我非得拿剑在他们身上刺几个透明窟窿不可。”另一人说道:“就你那点本事,连十年前的大师兄都比不上。”先前那人好奇道:“师兄,大师兄的武功真有那么高吗?”那人傲然道:“那是当然,大师兄乃本门千年一遇的天才,十年前就已到了化三境界,纵观本门历史,也未有一人有如此天份。”段璟在一旁听到化三二字,瞳孔一缩,眼睛往那三人看去,见三人中那个刚刚说话之人正是原先山上的一位林姓师兄,其余二人皆不认识,许是他下山后师父新收的弟子。那姓林的师兄又对二人说道:“如今大师兄还未回来,如若他在山上,我们也不用如此着急去请援兵了。”一人问道:“听说大师兄是下山找人去了?”林姓师兄叹了口气,说道:“大师兄下山找小师妹和璟师弟去了,若是璟师弟也在,唉……”说完又叹了口气。此时伙计端来饭菜,一行三人不再说话,皆是埋头吃饭。

段璟在一旁听了心中翻起滔天巨浪,魔教竟然同七极剑派比武,他心念一动,嘶哑着嗓子问道:“三位,请问魔教什么时候要往师门比武?”林姓师兄抬起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见段璟脸戴面具,声音嘶哑,料他不是什么好人,冷哼一声,却是理也不理段璟. 一旁的莫老大见了,笑道:“三位朋友,在下莫三山,我这兄弟脸上受了点伤,故而戴了面具。”那林姓师兄忽然肃然道:“阁下可是人称神剑无敌的莫老大?”莫老大哈哈一笑,说道:“什么无敌不无敌的,那都是江湖朋友开玩笑的称呼,诸位若不嫌弃叫我一声老莫就行了。”他这几句话一说,顿时让三人大生好感,几人干脆并成一桌,莫老大又细细询问事情来由。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二部(11)

第十一章这话要从大半年前说起了,那时候司马炎和段璟几人前往天剑山调查,后来因为种种缘由在天剑山脚下就分开了。其后没多久,武极也孤身一人到了天剑山,恰好在那里遇到了魔教的牛坛使者牛一尚和兔坛使者涂一怜。

武极是在山脚下已经废弃的一个庄园中撞见二人的,当时二人全身赤裸,涂一怜坐在牛一尚身上不停上下套弄着,淫叫声响彻云霄。这涂一怜生性极其淫荡,虽然贵为魔教兔坛使者,但却有着不少入幕之宾,连她手下也有不少人上过她的床。

武极先前在庄园外听到涂一怜的浪叫声,他起初以为是哪对野鸳鸯在这里交欢,正准备离去,哪知二人的对话又飘到了他耳中。

涂一怜先是浪叫了几声,又喘息说道:“牛哥,那婊子现在关在哪里?”牛一尚说道:“在老胡手里呢。”涂一怜又夹紧蜜穴使劲套弄了几下,淫笑道:“武极那老东西找了他夫人将近十年,却不知道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武极在外头听了一惊,悄然摸进庄园,又行了一段路后,转过一个转角,赫然看见不远处的假山下,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正交迭在一起。

二人正是涂一怜和牛一尚,他们被魔教教主派往天剑山,同样是为了调查当时的那段流言。只是旅途寂寞,涂一怜又是个一天都离不开男人的荡妇,二人干脆就在这废园子里干柴烈火般干了起来。牛一尚本就是涂一怜的入幕之宾,对她的身体自然无比熟悉,二人连前戏都省了,直接大马金刀的干了起来。

涂一怜坐在牛一尚身上,抱住他的头,将一只乳房塞到他的嘴里,呈一个喂奶的姿态。牛一尚张大了嘴,将涂一怜的乳头再加上小半个乳房一起含进嘴里,舌头不停逗弄着那粒乳头,涂一怜将他的头紧紧按在乳房上,口中微微呻吟。

牛一尚感到有些喘不过气,他吐出乳头,又喘口气笑道:“你这奶子我总是百吃不厌,也不知为什么。”涂一怜淫笑道:“那就多吃一点,别到时候为了这一口又和人打起来。”涂一怜说的正是先前在教中,侯一阵和牛一尚一起玩弄她时,二人因争风吃醋继而大打出手一事。牛一尚冷哼一声道:“那姓侯的有什么好的,全身干巴巴跟个猴子似的。”涂一怜掩口笑道:“你老牛有老牛的好,他猴子自然有他猴子的好,你老牛就像那大鱼大肉,总吃也会吃腻,老侯就像那萝卜青菜,有时候也要换换味道。”牛一尚听了醋意大发,阴茎狠狠的在涂一怜蜜穴中刺了几下,将涂一怜刺的全身乱颤,牛一尚又问道:“他萝卜青菜再好,也能这样吗?”涂一怜一拍牛一尚胸口,嗔道:“是,你老牛最好,弄得我最舒服。”说完闭上眼睛,双手撑在牛一尚胸口,用力前后摩擦着。

牛一尚听了涂一怜的话,阴茎又涨了几分,干脆托起她的屁股,下身不停的向上冲刺,阴茎在蜜穴中不停进出,涂一怜则撑着牛一尚的胸膛不停哦哦哦的叫着。二人又觉着不过瘾,换了个姿势,改成牛一尚压在涂一怜身上。涂一怜高举双腿,双手用力将自己双腿打开,双腿间的蜜穴犹如一个鲜美多汁的鲍鱼一般。牛一尚看了色心大起,干脆将头埋在涂一怜双腿间,一根舌头伸出卷起蜜穴里流出得淫水直往里送,嘴里发出稀里呼噜的声音。涂一怜听了咯咯直笑,又被他舔得甚是舒服,扭着身子娇声道:“牛哥,人家里面好痒,你快给人家止止痒嘛。”牛一尚听了这声,魂儿都快没了,吼了一声扑到涂一怜身上,胯下阴茎一挺,整根插了进去。他的阴茎本就有点长,这一下一直插到涂一怜蜜穴深处,涂一怜头颅高高昂起,嘴里发出呃的一声,竟然翻了个白眼。

二人这一回真是犹如将遇良才,一个阴茎使劲冲刺,次次直达蜜穴深处,一个高举双腿浪叫连连,蜜穴死死夹住阴茎,真是难解难分。牛一尚双手环在涂一怜背后,将她上身抱起,嘴里一边骂着骚婊子,烂贱货,阴茎不停地冲刺。涂一怜眼睛看着牛一尚,嘴巴张大,不停的发出哦哦的声音,良久突然发出一声长吟,双手紧紧环住牛一尚脖子,身子紧紧绷着,蜜穴用力夹住阴茎,一大股阴精喷涌而出,撒在牛一尚龟头上,然后身子又是一软,整个人身上一股潮红。

牛一尚见涂一怜泄了身子,正想趁胜追击,忽听身后一声暴喝,“奸夫淫妇,还不快快纳命来。”赶紧回头,只见一道剑光疾刺而来,牛一尚一个激灵,阴茎瞬间软了下去,抱着涂一怜就地一滚,堪堪避过一剑。涂一怜刚刚泄身,身子绵软无力,她还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牛一尚先是抱着她滚了一圈,又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嘴里娇声道:“牛哥,人家还想要嘛。”牛一尚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涂一怜,眼睛死死盯着来人,嘴里说道:“快起来,有人找上门来了。”涂一怜听了一惊,赶忙爬起身来,见一老者持剑怒目而视,心头毫不在意,反而摇了摇身子,将胸前巨乳晃了两下,媚笑着说道:“老先生,何不过来一起快活一下呢。”。

来人正是武极,他先前听了牛、涂二人的对话,发现这二人知道自己夫人的下落,便躲在一旁,想着能再从二人嘴里知道一些消息。哪知二人只是说着一些淫声浪语,到得最后也没有半点有用的消息传出,心头无名火起,遂持剑刺向二人。

二人不知来人便是武极,牛一尚怒喝道:“老东西,敢惹老子,看老子怎么弄死你。”说着一拳打出,正是其成名绝学奔雷拳,拳势有如雷声一般,直打武极胸口。武极冷哼一声,长剑随手一刺,刺向牛一尚拳头,牛一尚撤回招式,又欺身猛进,双拳一左一右轰向武极太阳穴。武极脚步一变,突然靠近牛一尚胸口,一掌拍出印在他胸口处,牛一尚措不及防,被这一掌拍得严严实实,嘴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高大的身子直直飞了出去撞在假山上,人也昏了过去。

其实也不能说牛一尚武功太差,要知道魔教十二坛使者,各个都是江湖一顶一的高手,虽说武功肯定不如武极这种绝顶高手,但也不至于一招之下就败下阵来。只因他刚刚与涂一怜交欢时耗费了大量气力,如今顶多能使出一半功力,是以一掌之下就被武极震飞。一旁的涂一怜见牛一尚晕了过去,花容失色,她刚刚泄身,武功连平日里三层都不如,如今见武极出手强横,心头扑通扑通直跳,只想着能尽快脱身才好。涂一怜眼珠乱转,忽然露出妖艳的笑容,慢慢走向武极,胸前巨乳不停乱颤。武极将手中长剑一挥,冷冷喝道:“你就站在那罢。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涂一怜见美人计不起作用,心中无奈,只得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武极又用剑尖挑起她的衣裳甩了过去让她穿好,涂一怜苦着一张俏脸,战战兢兢的穿好衣服。武极开口问道:“你先前说的那个姓胡的,他在什么地方?”涂一怜低头冥思苦想了一阵,始终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说过,武极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冷冷提醒她道:“大约小半个时辰前,那汉子和你说过。”那汉子指的正是晕倒的牛一尚。涂一怜心里想了起来,又想起武极原来在一旁偷看了那么久,再偷眼瞟了一下武极胯下,见那里平平荡荡,完全没有任何突起的迹象,心头暗笑武极是不是废了,口中却楚楚可怜的说道:“那是我一个远房表哥,住在七极山下。”武极听了大惊,那七极山正是七极剑派开山立派之处,没想到自己夫人一直被关在山脚下的村子里,自己十年来苦苦找寻,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想到此,武极归心似箭,也不再理会二人,匆匆离开了庄园。

待武极离开后,昏迷中的牛一尚忽然一骨碌爬了起来,看着涂一怜问道:“你为何要告诉他老胡的住处。”涂一怜白了他一眼,讥讽道:“关键时候装晕,你可真是我的好牛哥。”牛一尚讪笑道:“我是真晕,刚刚才醒过来,再说了,你一妇道人家,他也不会难为你是不是。”涂一怜哼了一声,看着门外说道:“此人必是武极。”牛一尚啊了一声,大声道:“那你还将老胡的住处告诉他,咱们好不容易抓来他的老婆,眼看着人家就要救走了。”涂一怜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不已。

再说武极连夜赶回七极山,到了山脚下的小村子后,他一人悄悄进村,没有惊动任何人,又打听到了自己夫人被关押的地方,突然冲了进去。那地方原先是魔教一个据点,这段时间一直由虎坛使者胡一啸守着,见了武极大吃一惊,二人一番打斗下来胡一啸不敌败走,武极终于救出了被抓十年的妻子,夫妻二人见面后抱头痛哭,两人又连夜回了七极剑派,武极此后更是一连几天不见任何人,只是和妻子一起呆在房里。直到有一日,一名弟子慌慌张张的前来找武极,将一封魔教的挑战书交给了他,那挑战书上写着十月初一,魔教教主叶向阳将带领魔教众高手前来拜访七极剑派比试,言辞极其傲慢无礼。武极担心七极剑派独木难支,这才派出众弟子外出求援。

林姓师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又冲莫老大一抱拳说道:“莫老大,江湖上都盛传神剑无敌侠肝义胆,为人古道热肠,十月初一还请莫老大一起上山,助我师门抵抗魔教妖人的进攻。”莫老大哈哈一笑,说道:“此事好说,承蒙诸位看得起,莫某到时一定前来助拳。”三人大喜,又谢过莫老大,这才起身告辞而去。莫老大看着段璟说道:“锦兄弟,到时你我一起,去会会那魔教妖人。”段璟点了点头,兀自沉思着。

二人吃过饭各自回房歇息,段璟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屋顶出神,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以这种身份重回师门。其实他完全可以摘下面具回去师门,但一来他已毁容,原先那个英气少年俊朗的脸上如今烂肉纵横,况且他原本练得武功已经尽废,再也使不出那能够以一化多的七极剑法,如今他再说他是段璟,还会有人信吗?

段璟正看着房顶出神,丹田处突然又是一阵绞痛,这些天来这股绞痛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一次比一次疼痛。段璟侧躺在床上,如虾一般弓起身子,额头上黄豆大的冷汗一滴滴往下流,他颤抖着手撕开衣服,心口处那一缕红光愈发明显,像是有着生命一般跳动着,段璟看着那股红光,心头总感觉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破体而出。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颤抖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书籍,那书籍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正是当日他在万毒山谷仇安身上搜到的笔记。

段璟哆哆嗦嗦的翻开笔记看着,但却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有仇安的一段笔记引起了他的沉思。那段笔记写着在数百年前,有人曾依着万毒秘籍炼制万毒仙丹,没想到竟然炼出了一种红色的丹药。那人以为炼制失败了,就将那粒红色丹药扔了,没想到被其他人捡了去,又误食了下去,其后也是心口处泛出红光,丹田处如刀绞一般疼痛难忍,后来更是全身皮肤碎裂,整个人犹如血人一般可怖。段璟看到这里整个人如坠冰窖,他现在的症状就和笔记上记载的一模一样,但当时仇安看他的表情却是欣喜若狂,还说他是万中无一的极品万毒仙丹,难道仇安不知道自己也会变成血人吗?

段璟心乱如麻,他又从怀里掏出另一本书,那书封面上赫然写了万毒秘籍四个字。段璟又打开书查看,那书里果然写了这一段,只是后面还写着那人其后又消失了一段时间,等再现身时武功修为大为精进,人也如先前一般,皮肤完全看不出半点裂痕。段璟又松了口气,暗想天无绝人之路,自己也一定能够找到办法的,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又看了一会书后才沉沉睡去。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二部(12)

第十二章第二天一早二人出了客栈,这日却是到了河南少室山境内,此时离十月初一尚有大半个月时间,二人干脆决定前往少室山一游。少室山乃是少林寺所在,都说天下武功出少林,此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侧面说明了少林寺武学源远流长。少室山山势颇陡,山道却是一长列宽大的石级,规模宏伟,工程着实不小,那是唐朝高宗为临幸少林寺而开凿,共长八里。二人沿着山道委折而上,只见对面山上五道瀑布飞珠溅玉,奔泻而下,再俯视群山,已如蚁蛭。顺着山道转过一个弯,遥见黄墙碧瓦,好大一座寺院。二人缓步走向寺前,但见林木森森,荫林一片碑林。石碑大半已经被毁,其上字迹模糊,也不知写了什么。又瞥眼见到一块大石碑上刻着唐太宗赐少林寺寺僧的御札,嘉许少林寺立功平乱。碑文中说唐太宗为秦王时,带兵讨伐王世充,少林寺僧人投军立功,最著者共一十三人。其中只昙宗一僧受封为大将军,其余十二僧不愿为官,太宗各赐紫罗袈裟一袭。二人对视一眼,莫老大说道:“当隋唐之际,少林寺武功便已名驰天下,数百年来精益求精,这寺中藏龙卧虎,也不知有多少好手。”二人正欲入寺,忽听碑林后一阵窃窃私语,又不似僧人念经颂佛之语。二人心神一动,隐去身形,缓步朝碑林后摸去,见一獐头鼠目的男子蹲坐在一块石碑前,口中念念有词,再细听之下,他一直念着七十八和二十五这两个数。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均觉古怪,那男子又如此念叨了数番之后,忽然站起身左右张望了几眼,又拨开树丛跑了。二人心头一惊,忙追了过去,只见树后是一条上山的小径,此时小径上空空荡荡,一眼望到头去,人影也没一个,那人竟似凭空消失一般。二人面面相觑,又不敢轻举妄动,遂缓缓退了出来,依然转到少林寺寺门前,打算入寺拜访。

此时快到正午,寺里香客络绎不绝,二人跨步而入,又到了前殿佛像前烧了柱香,又到处游玩了一番,正欲找个地方尝一下少林寺的斋饭,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又见一众寺僧持棍赶了过来,一扇寺门缓缓关闭,竟将众香客关了起来。

众香客大惊失色,不知发生了何事竟然少林寺摆出如此阵仗,骚乱中一个声音高颂了一句佛号,只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缓缓走了出来,口中说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少林寺突遇窃贼,正在排查,各位施主毋需惊慌,等找到贼人后自会开门让大家离去。”老和尚话音刚落,人群中便传出一阵窃窃私语,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如果你们找不到那窃贼,是不是就要一直关着我们?”老和尚只是让众人稍安勿躁,并且保证日落前定能找出窃贼。那个尖细的声音却不停的鼓动众香客,试图想将矛盾激化。

老和尚眼见众香客神情愈发激动,忽然身形一动,如一只大鸟一般飞掠至人群中,右手一探直往一个矮小的身影肩头抓去,眼看就要抓着,那身影忽然肩膀一缩,老和尚势在必得的一抓竟然抓了个空。

老和尚一击不中,正待再抓,那身影又扯起嗓子喊道:“少林寺和尚打人啦,少林寺和尚打人啦。”众香客神情愈发激动,更有数人就欲上前抢夺寺僧手中的棍棒。正当此时,老和尚忽然大吼一声,这一声中带有正宗的佛门内力,正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的狮吼功。众人乍听这一声吼,耳中顿时嗡嗡作响,行动也变得迟钝起来,那身影更是摇摇晃晃如喝醉酒一般。

老和尚见机不可失,一把抓住那个身影肩膀,那人一惊,正要扭身逃走,却被老和尚牢牢抓住,挣扎着一本书从怀里掉了出来,老和尚眼尖,见正是藏经阁所丢书籍,正要去抢,那身影忽然将书扔了出去,口中大喊兄弟们快跑。

老和尚大惊,放开那人就要去抢书,眼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拾起书籍,老和尚大喝一声拿来,伸手就要去抢。那人正是段璟,混乱中他在地上捡到这本书,正想物归原主之时就见老和尚一掌直拍自己面门,另一手就要去抢书。段璟不明就里,右掌格开老和尚拍向面门的手掌,身子一闪躲开另一只来抢书的手。老和尚大怒,右手五指微屈,挟着一股劲风,直拿段璟左肩,正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的龙爪手。段璟左肩微动,须臾间闪过老和尚一爪,左掌直拍他右肩而去。老和尚微微吃了一惊,他本以为段璟武功平平,没想到竟能躲过他的一爪,他研习龙爪手几十年,一爪之下除非是当世一流高手,否则很难逃脱。他见段璟躲过一爪后仍有余力进攻,遂收起轻视之心,沉下心与其游斗起来。

段璟虽然不知老和尚为何要向他出手,但也猜到原因就在那本书上,他不愿因为一本书与少林寺交恶,又见老和尚武功厉害,自己虽然未必不如他,但想要分出胜负只怕也在百招之外。又一掌逼退老和尚后,从怀中拿出那本书籍叫道:“给了你罢。”说着左手一扬,书籍稳稳落入老和尚手中。老和尚看着失而复得的书籍,微微一怔,正想说话,却听先前那尖细的声音叫道:“哥哥不可,你若将书还了回去怎么交代。”段璟大怒,自己本不欲惹事上身,此人却三番两次将矛头指向自己,还真当自己好欺负不成,当下双掌一拍,浑厚的内力从掌心涌出,将众香客纷纷吹倒,遥见一个矮小的身影正欲逃窜,段璟大喝一声,就要去追。忽听身后恶风袭来,急忙回头,见老和尚满脸怒色,双手齐出,一招“抢珠式”拿向段璟左右太阳穴,嘴里喝道:“原来你与那贼人是一伙的。”段璟双掌格开老和尚攻势,嘴里大叫误会,老和尚却是睬也不睬,只顾连连抢功,段璟一时间被逼得是手忙脚乱。

段璟眼见再不还手就要中招,大叫一声得罪了,双掌一挥,先是架住老和尚手臂,接着手掌横拍向老和尚胸口,老和尚封住段璟手掌,左手又是一式“拿云式”拿向段璟右肩“缺盆穴”。段璟见其左手微动,心中早有定数,当下也是左手虚探,右手直拿对方“缺盆穴”。二人所使招式一模一样,竟无半点分别,但段璟后发先至,却在一刹那间占了先手。老和尚手指离他肩头尚有两寸,段璟五指已抓到他“缺盆穴”处。老和尚只觉穴道一麻,手上力道全无。段璟手指却不使劲,随即缩回。

老和尚一呆,以为段璟偷学到少林寺的龙爪手,突然大喝一声,纵身而上,双手犹如狂风骤雨,“捕风式”、“捉影式”、“抚琴式”、“鼓瑟式”、“批亢式”、“捣虚式”、“抱残式”、“守缺式”,八式连环,疾攻而至。段璟抖擞精神,学着老和尚依式而为,捕风捉影,抚琴鼓瑟,批亢捣虚,抱残守缺,接连八招,招招后发先至。外人看来,就像老和尚在教段璟习武一般。

段璟此时心中也是惊讶万分,那老和尚的武功在他看来似乎无比熟悉,老和尚每每身子一动,他便知道要出什么招,顺势而为之下使了出来却是与老和尚丝毫不差。其实这就是万毒仙丹的精华所在,能让人一眼窥破各派招式,又有过目不忘的功效,比东天王那种虚有其表的功夫强上太多了。再说老和尚这八式连环龙爪手连绵不绝,便如一招中八个变化一般,快捷无比,哪知段璟更快,每一招都占了先机。老和尚每出一招,便被段璟逼退一步,八招使完正好退了八步。

老和尚见自己几十年功夫竟然败给一个不明身份的少年,心中万念俱灰,停下手站在一旁沉默不语,段璟知他心中痛苦,本想上前安慰几句,一时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又听到一旁有人连声大喝,转头望去就见莫老大手持长剑与先前那矮小身影战在一处,段璟这回看的仔细,赫然发现那身影正是先前在碑林中所见之人,那人獐头鼠目,身高不过三尺,如孩童一般,手里握着两把匕首,在莫老大剑光中穿梭自如,剑与匕首时不时相撞到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段璟见莫老大久战不下,忽然一伸手,一掌拍向那矮子,矮子本身武功比莫老大高出一筹,此时见段璟一掌拍来,突然怪叫一声,匕首挡住莫老大刺来长剑,回身便走。段璟哪能容他逃掉,身子一跃而起,半空中张开五指,如一只大鸟般抓向矮子,使的正是少林龙爪手,一爪下去罩住了矮子身周数个方位。那矮子见避无可避,忽然一蹲,他身形本就如孩童一般,再一蹲下,更是又矮一截,段璟未料到他会这般躲开自己双爪,微怔之下竟让他溜了过去。矮子心中得意,正要扬长而去,眼角又见一抹剑光疾刺而来,正是莫老大攻来。矮子头也不回,匕首一挥格开长剑,这边厢段璟一爪又至,矮子被二人联手夹击,急得哇哇大叫,刚躲开莫老大长剑,一不留神肩头被段璟拿住,他又想缩起身子,不料段璟五指牢牢扣住他肩头穴道,让他一丝力气也用不出,只好束手就擒。

段璟提起那矮子,就像提着一个三岁孩童一般,快步走到老和尚身边,先是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大师,窃书的贼人已被我拿下,就交给大师发落。”老和尚见自己错怪了段璟,老脸一红,赶紧让先让人将矮子绑紧看好,又双手合十对着段璟说道:“阿弥陀佛,贫僧错怪施主,实在是罪过。”段璟淡淡一笑,说道:“大师也是追书心切,再说这贼人屡次出言嫁祸与我,才让大师产生了误会。”老和尚听了又说道:“既然已拿下窃贼,还请施主在本寺歇息片刻,我已让人去请方丈师兄前来见一下施主。”其实老和尚留下段璟还有一层用意,他见段璟将本门龙爪手使得炉火纯青,想着或许与寺里有些渊源,所以让人快步去请方丈过来一问究竟。

不多时,一个身穿紫金袈裟,宝相庄严的和尚来到了这里,正是少林寺方丈觉远大师。段璟见了赶紧起身上前见礼,觉远上下打量了一下段璟,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为本门追回窃书。”段璟笑道:“大师不必客气,此乃晚辈分内之事。”觉远又道:“贫僧此来一为感谢施主为本门追回窃书,二来也想请教施主一件事。”段璟恭敬道:“大师请讲。”觉远目光炯炯有神,看着段璟道:“我听我师弟说,施主也会我少林龙爪手,可有此事?”段璟一愣,说道:“大师误会了。”说着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觉远和老和尚听了面面相觑,面上多有不信,一个人读书时过目不忘倒有可能,可如果只看一遍武功招式就能牢牢记住,其后更能随手施展,不免有些骇人听闻了。

段璟见二人似乎不信,又说道:“大师不妨随便使套武功试一试。”觉远略微沉吟一下,当场使了套少林罗汉拳出来,觉远将一十八式一口气使了出来,出拳时虎虎生风。段璟看过一遍之后,早已烂熟于心,跟着也打了一遍,路数竟然分毫不差。觉远又摇摇头道:“罗汉拳只是少林入门拳法,江湖上会此拳法的人不在少数,当不得真。”段璟又道:“那请大师再使一套非少林门人不会的武功。”这一下可把觉远难倒了,少林寺中历来有七十二绝技一说,随便哪一套都是江湖上梦寐以求的秘籍,如果段璟说的是假话还好,万一段璟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岂不将少林独门武功让外人学了去。

觉远又沉吟了半晌,忽然说道:“老衲手里正有一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千手如来掌,如若施主看过一遍后也能使出,老衲就相信施主所言。”一旁的老和尚听了大惊失色,急忙道:“千手如来掌乃是我寺镇寺之宝,非各堂首席不得修炼,师兄此举怕是不妥。”觉远笑道:“无妨,我看这位施主宅心仁厚,即使真学到了也不会外传。”他这一句话却是将段璟堵死了,段璟恭敬的行了一礼道:“若晚辈真的不慎学会,定不会外传,请大师放心。”觉远微微一笑,又说了一声看好了。

觉远站在场中,右掌平推,掌到途中微微一晃,一掌化为两掌,两掌又化为八掌,八掌再化十六掌,段璟见了暗道:“这千手如来掌倒是与七极剑法有异曲同工之妙。”老和尚见劝不动觉远,只好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段璟. 觉远又将套路一一打出,只见场中满是掌影,老和尚在一旁看了觉得有些不对,有些套路似乎有了一丝改动,以为是觉远忘了,刚要出声提醒,却见觉远面向他微微使了个眼色,他心中一动,立马闭口不言。

又是半柱香过去,觉远一套掌法使完,站在一旁微笑着看向段璟,段璟走到场中对觉远说道:“大师的这套千手如来掌,变化繁复,晚辈若有使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师提醒。”说完轻吐一口气,沉下心来,接着也是右掌平推,如觉远先前使出时一模一样。

待得一套掌法打完,段璟收掌而立,看向觉远问道如何,觉远此时眼中满是震惊,他看向老和尚,老和尚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方才苦笑道:“施主果然天赋过人,老衲这回信了。”原来觉远方才使的那套千手如来掌,当中一些地方被他临时动了手脚,是以老和尚才会觉得有些不妥。因为是临时起意,这些改动也只有觉远一人知道,如今段璟一套掌法打出,连改动的地方都是一模一样,也由不得觉远不信了。

段璟虽然将千手如来掌完完整整的使出,却又感觉有些不对的地方,他又将觉远临时改动的几招一一使出,对着觉远说道:“大师,晚辈觉得这几招似乎有些不妥,如若能改动一番是不是更好。”说着又将自己心中所想一一说出,最后还重新将改动后的招式使了出来,正是千手如来掌的完整版本。觉远此时心中的震惊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他苦笑了半天说道:“施主不仅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悟性更是惊人,老衲先前所使掌法的确略有改动,而施主又将它改了回来……”说到最后只能摇头苦笑。

段璟正要说话,忽听一旁的莫老大惊呼一声道:“锦兄弟,你的手怎么了?”段璟急忙看去,就见自己右手手背处皮肤突然裂开,一股鲜血流了出来,觉远忙让人拿了金疮药过来,哪知药还未到,段璟左手臂上也是一股鲜血飞出,再一看,那里的皮肤也是龟裂了一块。段璟大惊,知道自己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万毒仙丹的毒性,一时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才好,岂知额头突然一疼,一丝鲜血沿着眉心处缓缓流下,转眼间已经血流满面,看着着实恐怖,段璟用手擦了一下,又勉强笑了一声,眼前一黑,整个人已经没了知觉。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二部(13)

第十三章待段璟醒来时人已躺在床上,伤口处皆敷上了金疮药,他坐起身来,见床对面的墙上挂了一副字,写着一个大大的佛字,想来是间禅房,看来此刻仍在少林寺内。他又想起床,左手不经意间却摸到一件东西,拿起一看只见是块丝帕,丝帕入手极滑,带有一股香气,正中绣了一个莹字,段璟握着那方丝帕,嗅着淡淡的香味,竟似有些痴了。

忽然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窈窕的身影端了碗汤药走了进来,见到段璟已经起身,笑道:“我料到你也该起了,快把这碗药喝了。”段璟痴痴的望着这张巧笑倩兮的脸庞,脱口叫了声师姐。司马莹听了嗔道:“这么多年了,还叫什么师姐。”段璟一呆,愣愣的问道:“那该怎么叫?”司马莹笑道:“我叫你相公,你自然要叫我娘子了。”段璟一惊,暗想难道自己不是在少林寺么,又抬眼看去,只见室内忽然变得阴森森的,半截木架竖在一角,再看司马莹时,她早已变了模样,眼中缓缓流出血水,张开喊了一声段大哥,不是锦铃儿又是谁,段璟大叫一声,头痛欲裂,猛地坐了起来。

“原来是一场梦。”段璟呆呆地坐在床上,后背上一片冷汗。他又看向床的对面,那里墙上依然写着一个佛字。他又急忙低头看向手边,那里除了床单外空荡荡的。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段璟悚然一惊,抬眼望去,见莫老大端了一个汤碗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见段璟正看着他,笑道:“我料想你也差不多该醒来了,这是少林寺的独门汤药,快些喝了罢。”段璟接过汤碗,碗中盛了半碗黑色的药汁,发出一股难闻的药味,段璟端起碗一仰而尽,问道:“我昏迷了多久了?”莫老大接过碗,随口说道:“三天了。”段璟一呆,只听莫老大又说道:“你那天昏倒后,全身上下又裂开了几道口子,流了不少血,全身泛红,多亏觉远大师出手给你疗伤,这才好转。”原来段璟昏倒后,全身皮肤又裂开数处,血如泉涌。觉远大惊失色,一面让人安排禅房,一面又一掌抵在段璟后背输了一丝真气过去,替段璟将血止住。又发现段璟胸口处发出一阵红光,紧接着全身泛红,甚是诡异,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好在此时段璟血已止住,就安排二人入住客房以待段璟醒来再做打算。

莫老大说完话就先出去了,剩段璟一人在屋内发呆。又过了一阵子,房门再度被人打开,觉远随着莫老大一起急匆匆走进,看见段璟已经醒来,觉远先是念了一句佛号,又问道:“施主身子可好些了?”段璟笑了一声,说道:“有劳大师挂念,在下身子已经好多了。”觉远又道:“施主,老衲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段璟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事,回道:“大师请问。”觉远沉吟了半晌,问道:“施主此病甚是古怪,然本寺藏经阁中有一古籍,上面记载的一种怪病与施主症状一模一样,不知施主可愿将得病的前因后果说与老衲一听。”段璟听到少林寺竟有此病的记载,心头不由大喜,想着自己本身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何不全盘托出,或可找到一丝治愈的希望,当下说道:“在下求之不得。”一旁的莫老大搬来两只蒲团,和觉远一左一右坐了下来。

段璟仰头望着上方,沉吟良久,缓缓开口说道:“不知大师可知道秦无贺此人?”觉远哼了一声,说道:“此等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段璟又道:“那大师知不知道他已经死了?”觉远道:“此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老衲也略知一二,只是不知施主为何要提起此人?”段璟顿了顿说道:“不瞒大师,杀死秦无贺的正是在下。”觉远和莫老大双双吃了一惊,又道:“原来是施主杀了秦无贺,坊间一直传言秦无贺是被剑圣所杀,那胸口剑伤也的确是剑道高手所刺,只是老衲看施主两手空空,没有任何兵刃,这……”言语中颇有怀疑之意。段璟苦笑一声,低声说道:“我的武功早已废了。”话语中带了一丝哀伤。

觉远更是不知所以,问道:“施主能用龙爪手与我师弟交手而不落下风,怎能说是武功尽废。”他原本还想说若这样就算武功尽废,那只怕武林中就没有会武功的人了。只是他生性严肃,又不爱开玩笑,是以只能在腹中腹诽一番。段璟又道:“大师,在下名为段璟,原本是七极剑派弟子。”一旁的莫老大惊讶道:“锦兄弟,你,你不是姓锦么。”段璟看了莫老大一眼,拱手抱拳道:“实在对不起莫大哥,在下瞒了你这么久。”莫老大苦笑一声,沉默不语。段璟又道:“其实我现在的一身武功,皆是拜万毒老祖仇安所赐。”觉远吃了一惊,说道:“可是那地榜排名第十的万毒老祖?”段璟沉声道:“正是此人,我杀死秦无贺后,又被仇安抓去,他又将我武功废掉,关在地牢里拿我不停的做实验,我的一张脸就是在那时被毁。”说完缓缓摘下面具看着二人。

二人骇然地看着段璟的脸,那张脸上各道伤痕交错,依稀还能看清五官,段璟又把面具戴上,沉默了一阵后说道:“我受尽折磨,终于杀掉仇安,但身体也被他炼成了万毒仙丹。”段璟又将仇安怎么折磨他的事一一说出,觉远听后难掩震惊之色,问道:“你被仇安废掉武功,又是怎么杀死他的。”段璟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才将九宫老人和锦铃儿的事一并说出。觉远站起身不停的来回踱步,良久忽然说了一句等着,人便匆匆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觉远又匆匆而至,手中多了一本古籍,他又翻至一页,说道:“这本古籍中曾有记载,说有一人误食丹药,引起皮肤龟裂,而后全身皮肤尽数脱落犹如血人一般,后遇到本寺一位高人前辈才将他治好。”段璟听了急忙问道:“不知那位前辈高人是如何治疗这怪病的。”觉远又对着书看了半晌,方才缓缓说道:“换血。”“换血?”段璟心中一愣,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怪病居然需要换血。觉远脸色凝重,说道:“不光如此,还得先找一个处女和你交合,然后二人换血,方能治好,而且换血后那女子必死无疑。”段璟听完呆了半晌,忽然摇头苦笑道:“看来在下终究逃不过命运了。”觉远和莫老大听了均是沉默不语。

段璟和莫老大又在少林寺盘桓几日后,方才告别觉远下山,段璟自从那日后便闷闷不乐,整日没有半句话,莫老大也知他心情不好,只能尽力安慰。此时正值深秋,树叶枯黄,又经过雨水一番浇打,散落一地,段璟呆呆望着满地的枯叶,心头一片凄凉,料想自己这一世,也如这枯叶一般,随风飘零。莫老大见段璟出神看着地上的树叶,静静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似乎也是满怀心事。

二人各自想着心中之事,忽听不远处一声娇喝,又传来几声打斗声,二人对视一眼,身形一动,急掠而去。到了附近一看,见一名美妇同一个粗壮汉子正在交手,美妇手持长剑,剑光凛凛,一招一式颇有章法,那粗壮汉子手握长刀,刀刀朝着美妇隐私处招呼,嘴里还不三不四的说着一些下流话语,看他那游刃有余的模样,竟是在调戏美妇。

美妇被那汉子三言两语惹得大怒,剑招更加凌厉,但她武功本就不如那汉子,长剑始终刺不到他,口中虽然娇喝连连,却也不济于事。汉子露出一丝猥琐至极的笑容,趁着美妇空门大开之际一刀划出,这一刀原可直接击败美妇,他却偏偏在美妇胸口处一划,美妇惊叫一声,胸前衣服被刀划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亵衣。汉子一脸的淫笑,又在美妇胸前划了数刀,每一刀都恰到好处的划开衣服,数息间美妇外衣已成几块破布挂在身上,被亵衣包裹着的美好身段一览无遗。

美妇不堪受辱,转身欲逃,哪想汉子不光武功厉害,轻功也在她之上,一时间竟然脱不了身。汉子见美妇已成笼中之物,嘿嘿淫笑道:“美人儿,我劝你还是乖乖放下兵刃,然后再陪大爷快活快活,大爷心情好,说不定玩了你之后就放过你了。”美妇怒脸通红,怒骂一声无耻,长剑微颤,抖出数个剑花,疾刺汉子肩头。汉子冷哼一声,挥刀架开美妇长剑,继而揉身而进,单手趁机在美妇胸前用力一扯,嘶啦一声,美妇胸前亵衣被他撕开一道裂口,露出里面光洁白嫩的肌肤。

汉子瞪大了眼睛,又吞了一口口水,赞了一声好身段。美妇见自己春光外泄,呀的尖叫一声,扔掉手中长剑,双手环抱胸前,全身瑟瑟发抖,犹如一只无助的绵羊一般。汉子淫笑一声,也是扔掉长刀,忽而一掌拍向美妇肩膀。美妇横跨一步,举掌相隔,汉子嘿嘿一笑,掌到中途忽然改变去势,又在美妇胸前一抓。美妇惊觉上当,待要再护胸口已是来不及了,嗤啦一声,身上衣服竟被汉子撕去大半,露出里头一对白莹光洁的乳房。汉子又如法炮制,几下之后,美妇整个上身衣服都被撕去,双手捂住胸口不停后退。

汉子色欲攻心,猛地扑了上去,双手抓住美妇双臂向上一扯,又用腿一勾将美妇压在身下,一张毛茸茸的大嘴在美妇胸前不停乱拱,又将美妇乳头衔入口中不停挑逗。美妇满脸通红,不停挣扎,奈何技不如人,力气也比不上对方,被汉子死死压在身下,美目中一行泪水流下,又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已经认命了。

汉子见美妇似乎已经认命,嘿嘿一笑,单手牢牢钳住美妇双手,又解下裤腰带将美妇双手捆住,这才笑道:“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师娘,我来了。”双手用力往下一拉,将美妇的裤子拉了下来,美妇双腿乱踢拼命挣扎,不经意间露出双腿间一片茂密的黑色丛林。汉子见了顿时两眼放光,抓住美妇双腿用力一分,将一个黑褐色的鲍鱼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鲍鱼左右两片肉瓣已呈黑褐色,微微挡住了后面的那个肉洞,汉子低下头用嘴拱开两片肉瓣,见一肉洞微微张开,隐隐能见里面粉嫩的一片淫肉,汉子又用嘴衔起一片肉瓣细细品尝,一股咸腥味直冲脑门,汉子欲火更加高涨,急不可耐的脱下裤子,露出一根丑陋的阴茎,压到美妇身上,下身一挺插了进去,二人同时发出哦的一声。

美妇原本泪水涟涟的脸上此时忽然露出一丝妖艳的笑容,双腿缠在汉子腰上,嘴里腻声道:“这回不把我弄舒服了,你就别想下来。”汉子听了苦着一张脸道:“师娘,你就饶了我吧,你这功夫实在太厉害,弟子我不是您的对手啊。”美妇听了一张俏脸忽然冷若冰霜,冷冷说道:“如果你满足不了我,那我就告诉你师父,说你勾引师娘。”汉子听了连连告饶,说道:“弟子一定满足师娘,一定满足师娘。”美妇这才转嗔为喜,四肢紧紧抱住汉子,催他快快用力。

段璟和莫老大此时早已赶到,段璟见汉子压在美妇身上意欲行那禽兽行径,又见美妇双手被绑,脸上犹有泪痕,心头大怒,正要出手,又听了二人对话,不由一呆,听这二人对话倒像是你情我愿的通奸。莫老大也是一脸哭笑不得,一拉段璟,二人悄悄离开。

那对男女完全没料到会有人在附近窥视,犹自忘情交欢着,汉子在美妇身上一边卖力耕耘,一边气喘吁吁问道:“师娘,为何每次开头都要弄这一出戏啊,万一弟子手一抖伤了您岂不是大罪。”美妇听了脑中又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蜜穴中的淫水越流越多,笑道:“这样才刺激啊,你难道不快活么?”汉子说道:“快活倒是快活,可是万一将人引来,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他岂知美妇就是想引人来观看,且窥视的人越多,她就会觉得越刺激。美妇又咯咯笑道:“我还巴不得有人来看呢,怎么,你吃醋了?”说完斜眼看着汉子,眼中满是一股挑逗之意。汉子呼哧呼哧喘着气,身下阴茎在蜜穴中不断进出,说道:“我巴不得师娘是我一个人的才好。”美妇下身配合着汉子连连挺动,嘴里却说道:“那你可得把我满足了,不然我只好再找个人来了。”说话声中还颇为委屈。

忽然一旁有人张口接道:“美人儿你看我如何?”话音未落,树后转出一个手摇折扇,满脸邪气的青年。此时正值深秋,天气渐冷,那青年穿了一件白色长袍,手中兀自不停摇着那把折扇,让人颇感诡异。

美妇抬眼望向青年,眼中带了一丝笑意,媚笑着说道:“那要看你能不能满足我了。”趴在他身上的汉子见这青年意欲分一杯羹,怒道:“哪来的野小子,也敢打我师娘的主意。”青年冷冷说道:“你师娘都没意见,你又哪来那么多话,瞧你那样,怕是虚的很吧。”汉子听了大怒,想要抽身起来同那青年厮打,哪知美妇紧紧抱着不让他起身,口中淫笑道:“不要着急,你俩一个一个来,我都奉陪到底。”汉子又冷哼一声,转过脸去,下身阴茎不停抽插着美妇的蜜穴,更加的卖力。

青年在一旁等得有些不耐,看着正淫叫连连的美妇,说道:“夫人身上那么多洞,何不让小弟替你塞满了。”美妇只顾着浪叫,哪有空和他说话,只是看着青年连连点头。青年大喜,绕到美妇头前,将一根阴茎凑到美妇唇边,美妇毫不犹豫一张嘴巴,将阴茎含入嘴中肆意舔弄,只是这样一来青年与那汉子免不了要面对面,二人皆是怒目而视对方。汉子冷哼一声,挑衅地看着青年道:“敢不敢比比?”青年冷冷回道:“有何不敢,怎么个比法?”汉子又道:“我这师娘生性淫荡,非一般人能够满足,咱就比谁让她泄身的次数多,如何?”青年哈哈一笑,说道:“一言为定,不过赢了可有什么彩头?”汉子闻言想了一会,正要说话,美妇吐出青年阴茎,淫笑道:“胜者可任意享用我半年,无论任何要求我皆可满足他。”二人同时大喜,说道:“一言为定。”三人约定由那汉子先来,汉子将美妇双腿扛在肩头,阴茎大起大落不停插着她的美穴,美妇浪叫连连,蜜穴紧紧夹住汉子阴茎。汉子满身大汗,嘴里不停发着狠的说道:“浪货,老子肏死你。”美妇则是摇着头直叫唤,嘴里不停的胡言乱语。

大江湖之银面毒手第二部(14)

第十四章且不说这三人,再说段璟和莫老大离开后,眼见离十月初一之约已近,二人遂动身前往七极山,这日正来到七极山下,见山脚下已有数名七极剑派弟子守在山道处,其中一人正是先前见到的林姓师兄。林师兄见了二人大喜,笑道:“人言神剑无敌莫大侠一诺千金,果不其然。”莫老大也笑道:“既然答应了要来贵派助拳,岂能言而无信。”林师兄将手一伸,道了声请,遂亲自引路将二人带上山。

段璟跟在林师兄身后上山,他早前已经吩咐过莫老大,莫要对其他人提起他的身份。此时他看着熟悉的山道,心头百感交集,也不知师父他老人家身体可好。一行人又沿着石阶走了百来步,遥见一大片建筑隐在林中,高墙碧瓦,亭廊楼阁,端得甚是气派。又走了百来步,又见一名弟子远远喊道:“林师兄,你不是在山下迎客么,怎的上山来了?”林师兄紧走几步,笑道:“快去禀告师父,我带了贵客来了。”那名弟子好奇问道:“是何等样的贵客,还需林师兄亲自领上山。”林师兄笑着说道:“这位就是江湖人称神剑无敌的莫大侠。”说完用手一指莫老大。那名弟子大喜道:“竟然是莫大侠,有莫大侠助阵,此番比武,咱们可说是稳操胜券了。”莫老大笑道:“小兄弟不可自大,都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魔教此次来势汹汹,定也带了不少好手,咱们还是先别高兴得太早。”林师兄笑道:“莫大侠说的是,师弟你自去忙,我领莫大侠去见师父。”说完头前引路,带着二人进了山门。

莫老大跟着林师兄进了山门,回头不见了段璟,只见他站在山门处,仰望着刻在石头上“七极剑派”四个大字,心头感慨万千,一别大半年,如今自己竟是以这种身份回归师门。莫老大喊了几声,段璟只是在那出神,林师兄奇怪道:“莫大侠,你这位兄弟怎么了?”莫老大笑道:“我这兄弟没见过世面,兄弟莫笑话他。”林师兄呵呵一笑,说道:“来者都是客,我们又怎会笑话客人。”又等了一阵子,段璟方才赶上,和二人一起去了前殿。

前殿内自有待客用的点心和茶水,此时亦有数人坐在其中,俱都默不作声,数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个气派却都不小,神情也都倨傲之极。有人腰佩悬长剑,有人斜佩革囊,目中神光,都极充足。段璟和莫老大挑了一处角落坐下,自有七极剑派弟子添上茶水。

又过了一会,忽见武极匆匆进了前殿,殿中众人纷纷起身向他问候,武极一一谢过,又看向角落里的段璟和莫老大,笑道:“老夫听闻神剑无敌莫老大也前来助拳,真是不胜感激。”众人听闻神剑无敌也来了七极剑派,顿时议论纷纷,有些人看向莫老大微笑示意,也有些人冷哼一声,把脸扭向别处。

莫老大微微笑道:“武掌门客气了,在下听闻魔教欲来找贵派比武,想着定是不安好心,是以前来助武掌门一臂之力。”武极又好奇的看向段璟,说道:“这位小友为何戴了一副面具,可否告知一下姓名。”众人听得武极发问,纷纷看向段璟. 段璟呆坐在角落里看着武极,此时他满脸激动之色,恨不得跑到武极面前大喊一声师父,可再想到自己如今这副样子,又有谁会相信自己呢。好在武极见他迟迟不发声,以为他不愿说出自己的来历,也未放在心上,又与其他人寒暄了一阵。

这时突然一人急匆匆跑进前殿,大声说道:“大师兄回来了。”武极精神一振,急忙看去,就见司马炎兄妹病柳浪一起走了进来,司马炎快步走到武极面前,双膝跪地磕了一个响头,说道:“师父,弟子回来了。”一旁的司马莹也是如此。武极扶起二人,含笑到:“回来就好。”又看向司马莹,问道:“莹儿,可曾找着璟儿?”司马莹黯然摇了摇头,又悄悄在武极耳边说了几句话,武极惊道:“竟有此事?”又吩咐林师兄代他招待客人,自己则和司马炎兄妹一起进了后室。

三人进了后室后,武极还未开口,司马莹便抢先问道:“师父,怎的前殿这么多人,看他们的打扮,都是些江湖豪客。”武极叹了口气说道:“他们都是为师请来助拳的。”司马炎吃了一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武极便将十月初一魔教将要前来比武切磋的事说了,又叹道:“魔教高手众多,本门除了为师外只有炎儿有一战之力。”又顿了顿说道:“若是璟儿在就好了。”他又看向司马莹,问道:“莹儿,你此番下山,可有找着璟儿?”司马莹回道:“弟子正要和您说这事。”随后便将一连串的遭遇说了出来,又将叶天问的猜测也一并说出。武极惊道:“这么说神剑无敌身边那个面具人就是璟儿?”司马莹也是一惊,急忙问道:“师父你见过他们?”武极笑道:“前来给为师助拳的人中就有他俩。”司马莹拍手笑道:“那实在太好不过了,我这就去找他。”说完转身跑出屋子,一旁的司马炎却是紧皱眉头,沉默不语。武极知道自己这个大弟子心思缜密,问道:“炎儿可是有觉得不妥之处?”司马炎紧皱着眉头,缓缓说道:“弟子在想璟师弟为何一直不愿和我们相认?”武极也甚觉奇怪,说道:“照莹儿先前所说,你们在弘农城就和璟儿相遇了,他却不愿和你们相认……”又想了一会,忽道:“和你们一起回来的那人又是谁?”司马炎知道武极指的是柳浪,遂笑道:“他是弟子先前行走江湖时认识的朋友,人称圣手书生就是他。”武极喜道:“原来是他。”又拍额失笑道:“为师早该猜出来了,看他背上那只镔铁判官笔,除了圣手书生柳公子外也别无他人了。”又吩咐司马炎好好招待,司马炎自去不提。

待司马炎走后,武极安坐室内,突然门一下被打开,一个妇人走了进来,坐在武极对面笑道:“方才那是炎儿吧?”武极看向妇人,见她穿了件白色狐裘,笑道:“有这么冷么,你连狐裘都穿出来了。”妇人拨了一下火盆,笑道:“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热。”说着将狐裘缓缓脱下搭在一边。

武极见妇人脱下狐裘,见她内里竟然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纱衣半是透明,隐隐露出胸前一对巨乳,不禁皱眉道:“你好歹也是他们师娘,穿成这样成何体统。”原来这人正是十年前被魔教掳去的武极夫人,当时人称武林第一美人的上官凤。

上官凤出身地处西北的上官世家,年轻时被称为武林第一美人,无数豪杰世家纷纷上门求亲,她却一眼相中了当时已年近四十的武极,并执意要与其完婚。眼见自己女儿执意要嫁给年纪都能当她爹的武极,上官世家的家主,也就是上官凤的父亲上官云一怒之下与她断绝关系,并将其逐出家门。上官凤却毫不在意,一心想与武极厮守终生,夫妻俩倒是恩爱非常。

十年前,上官凤突然提出要回家探亲,武极便让司马炎一路护送。上官凤本身武功并不弱,又有七极剑派和上官世家名号护身,武极也想着不会出事,况且二人所走路线也是经过重重推算,当可保证安全。哪知魔教不知从哪里得知消息,竟在二人必经之路上埋伏劫杀,一场恶战后上官凤被掳,司马炎则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后因机缘巧合之下被段璟姐弟救起,便有了段璟拜师学艺一事。

大半年前,武极亲赴天剑山,在山下废弃的庄园里撞见魔教使者牛一尚和涂一怜,又从涂一怜口中得知上官凤一直被关在七极山下的一个村子里,他又赶回七极山,击败了守在那里的胡一啸,这才将上官凤救出。

武极看着上官凤,眼中满是爱意,他又柔声说道:“十年前你被魔教妖人抓走,炎儿一直深深自责,如今你平安归来,我自当让炎儿来看看你。”上官凤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笑道:“此事不急,炎儿早晚能见到我。倒是夫君你,怕是有三天没碰我了。”武极闻言一阵头痛,上官凤自从被救出后,别的方面还与十年前无异,可这房事却是相当频繁,按照她的说法,她是十年未曾行房,自然无比饥渴,况且如今她已到四十多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更是索取无度。武极年纪已大,对于房事早已看淡,但面对自己失散十年的妻子总是怀着一股歉意,是以每次皆是有求必应,一开始还好,毕竟是练武之人,体能要比常人强上太多,但时间长了,他也渐渐有了力不从心之感。

武极看着打扮得如此风骚的妻子,眼中闪过一丝欲望,他强自按下那股欲望,说道:“十月初一将近,我还要准备应对魔教的挑战,夫人还是让我歇息几天吧。”上官凤腻声道:“夫君已经歇息了三日,况且离十月初一还有几天……”忽然又脸带哀色,悲声道:“难道夫君已经嫌弃我人老珠黄了么?”武极听了忙道:“怎么会呢,夫人在我心中一直和二十年钱一样,是武林第一美人。”上官凤破涕为笑道:“那现在武林第一美人就在你面前,你还不心动么?”武极苦笑道:“那为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上官凤笑吟吟的走到武极身边,坐在他大腿上,樱唇微张。武极将嘴巴凑了过去,甫一接触,上官凤的舌头犹如一条蛇一般窜进了武极嘴中,缠着武极的舌头汲取着他的口水。武极一双手情不自禁的扶上了上官凤胸前一对巨乳,又用手轻轻捏了一下,上官凤鼻子里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动人心魄的呻吟。

二人热吻了一会后,上官凤的一双纤手慢慢下滑,探到了武极裤裆处,又伸了进去,一把拽住武极阴茎,慢慢套弄了起来。她的手法异常熟练,武极的阴茎在她手中不断膨胀变大,直到变得一柱擎天。

上官凤又套弄了一会,感受到掌心处一丝粘液,那丝粘液正是武极阴茎马眼中渗透出来。她露出一丝魅惑的笑容,双唇慢慢往下滑,缓缓亲着武极的脖子,她的唇温暖湿滑,沿着武极的脖子轻轻吻着,舌头不时舔过他的皮肤,令武极感到一阵酥麻。

上官凤又慢慢往下亲,双手轻轻解开武极衣襟,她痴迷的趴在武极胸膛,指甲轻轻划过武极胸口的肌肤,带着几分满足叹道:“二十年了,你的身材依然令我百看不厌,令我无比痴迷。”武极低下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

上官凤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采,说道:“我想要个孩子。”武极心头一惊,紧接着又是一阵心疼,缓缓抚着上官凤满头青丝,说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何必还要自讨苦吃。”上官凤听了他的话,像个小女孩似的撅起嘴,口中喊道:“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想要个孩子。”武极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上官凤这才破涕为笑,又疯狂的亲吻武极的胸膛,亲了好一会后,忽然抬头说道:“我先前在门外听到你和炎儿他们谈话,说的那个璟儿又是谁?”武极冷不防她会问起这事,长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那是个苦命的孩子。”上官凤幽幽说道:“谁又不是苦命的孩子呢。”武极将手放在上官凤背上,说道:“这孩子从小和他姐姐相依为命,你被魔教劫走的那天,姐弟俩救下了炎儿,我见其有一颗侠义之心,便将他收为弟子。后来其姐失踪,他又孤身追杀秦无贺,虽然侥幸杀死了秦无贺,不想又落入仇安手中。”武极将段璟的遭遇一一说给上官凤听,上官凤听后眼含泪花,哽咽道:“真是难为这孩子了。”想了想又说道:“此番他归来,我们定要好好疼爱他。”武极道:“这是自然。”武极见上官凤眼含泪水,又安慰了她几句,便想起身离开。

哪知武极身子刚动,又被上官凤按住,他不解的看向上官凤,又见其伸出香舌舔了一下嘴唇,眼露淫光,不禁苦笑一声,他原以为借着段璟之事能将上官凤的心思转向别处,如今看来自己今天只能就范了。

上官凤将武极上衣褪去,伏在他胸膛上亲吻着,眼中露出一股痴迷,她伸出舌头轻轻挑逗着武极的乳头,时不时抬头看着武极,眼中满是情欲。武极伸手轻抚上官凤的后背,又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捏着她的乳房,上官凤兴奋的呻吟了一声,又将手伸进武极裤裆里,轻轻套弄着他的阴茎。

眼见武极的阴茎越来越粗,上官凤心中欢喜,又伸手将武极裤子脱下,露出他那根早已一柱擎天的阴茎。上官凤看着那根阴茎,忽然满足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武极说道:“这辈子我再也离不开这根东西了。”说完轻启膻口,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武极的龟头,又慢慢将整个龟头含入口中。武极只觉自己的阴茎进了一个温暖湿滑的地方,他低头看着在自己胯下不断吞吐阴茎的上官凤,心头涌起一股征服感。

上官凤熟练的吞吐着阴茎,又用舌头在龟头上轻轻画着圈,武极打了个冷战,浑身一阵酥麻的感觉。上官凤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股感觉,抬起头看向武极,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上官凤露出淫笑,一低头,将整根阴茎尽数含入嘴中,连武极的两个卵袋也没放过。

武极看着自己的妻子张大了嘴巴,将自己的阴茎和卵蛋一起吞入口中,嘴唇紧紧贴紧了自己胯下的肌肤,心里慢慢涌起一股兽性,一股极力想要虐待妻子的念头。武极被自己这个变态的念头吓了一跳,他极力想要压下这个想法,但不知为何,他心中却隐隐有些兴奋,还有一丝……期待。

武极微微抽动了一下阴茎,上官凤像是明白他的想法一般,大张着嘴。武极心头涌起一丝兴奋,他开始慢慢在上官凤口中抽动自己的阴茎,每一次都插到最深处,插到上官凤的喉咙中。上官凤眼中也是满满的兴奋,看向武极的眼中满是挑逗。武极越插越兴奋,他忽然伸手抓住上官凤的头发,将她的嘴巴当成是蜜穴一般用力抽插着,每一下都直到喉咙,上官凤任他肆意玩弄着,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武极如此抽插了一会后,放开上官凤的头发,上官凤吐出阴茎,龟头与她嘴唇间连出了一道丝线,看上去极为淫靡。上官凤淫笑地看着武极,站起身后退几步,将身上衣物缓缓褪下。

上官凤的动作很慢很轻,她先轻轻解开纱衣扣子,边解边扭动着腰肢,腰肢如蛇一般柔软。随着扣子被一粒粒解开,两片衣襟也缓缓朝两旁敞开,露出一半豪乳。武极看着那对豪乳呼吸急促,舌头不自禁的舔了一下嘴唇。

上官凤淡淡笑着,踢掉脚上鞋子,掂起脚尖,旋起身子跳起舞来,随着她的舞姿,那曾薄纱时而掀起时而落下。一对豪乳也是若隐若现,惹得武极面红耳赤,连连吞着口水。上官凤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笑容,她偶尔抬头瞟武极一眼,眼神中也是满满的挑逗。武极忽然觉得有一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感觉,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候他和上官凤夜夜笙歌,丝毫不知疲倦。

武极忽然拔出长剑步入场中,与上官凤一同舞了起来,剑光闪动中,武极放声高歌“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剑。魔教不灭,何以家为。”长剑舞到最后愈发凌厉,忽然脱手而出,夺的一声刺入墙中,武极哈哈大笑,感觉甚是畅快。

上官凤也停下舞步,幽幽地跟着说了一句:“魔教不灭,何以家为。”这话原是大汉骠骑将军霍去病所说,原话是“匈奴不灭,何以家为”,如今武极将其改成“魔教不灭,何以家为”,万丈雄心可见一斑。武极看向上官凤,一如二十年前对她说道:“娘子,今夜我二人定要大战三百回合,分出一个胜负。”上官凤听了这话脸色竟然一红,转而笑道:“妾随夫君。”武极拦腰抱起上官凤,大笑声中向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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