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系列 横店之三十三日 (3)

2541Clicks 2019-12-27 Author: GLB
. 夏天系列 横店之三十三日

作者:GLB2019/12/27发表于:sexinsex 

(三)

  完了他说还要洗下头,重新钻进卫生间,贺兰心里一松,赶紧拿起手机,看看易文有没有留下什么,估计都要郁闷坏了。

  看到易文留的话,她心里也真有些同感:

  原本真是应该享受生活的季节了,各方面条件也不是不允许,前半生的奔波,乃至分居近十年,好好的生活光阴就这么掳走了,现在好像还把自己弄得像个拼命三郎似地,万一真有点病啊灾的,像筱雅姐家的老孟,这辈子可就过去了,真不值当。

  按了几下按键,好的,谢谢老公!

  这时候,听到方雨桐的手机响了,开始没有去管它,但是一直想到挂断以后,又重新响起,显得很是耐心,她凑过身子在另一边床头柜拿起手机看到是个境外电话,怕耽误他事,下床拿到卫生间门口,敲开门,递给他。

  回来上床继续和易文腻歪,两人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地聊一会了,而且是跨越空间的私密话题,平时不仅没有这种沟通还时不时地会因为工作上的事较起劲来,这样的感觉真好。

  易文很兴奋地和她说起今天老吴跟他通了一个很长的电话,是一个大项目,之前老吴对那种项目不是很感兴趣,因为目标太大,但这回,不知道什么原因,说的很认真,甚至把前期共同投资方详细情况都和他细细说明,在以前就是小项目前期也不会和这边合作分包商沟通,只是在确定以后,给下面下单愿做签合同就好,因为不愁没有人接活,抢食的多得是,毕竟老吴的活是没有什么风险的,基本都是过水的活,只要过程不出差错,对货品质没有很高要求。

  这次是个政府主旋律作品,投资方都很牛气,大手笔嘛,之前老吴对这种作品是敬而远之的,因为挂上这种巨轮,意味着参与公司都将声名远扬,他一贯不想把名气搞得太闹腾,主要是怕监管挂上号,有事没事地盯上那就没有现在这么淡定了。

  贺兰听了一点没有他那么兴奋,只是轻叹一声,才说过呢,要好好改善生活品质了,又签上这条线,还能踏实吗 ?那种规模的东西,台上台下都不是咱们这种公司搭得上手的,你没想过吗?

  怎么没有,这个我也和老吴说起过,咱们确实没有做大项目的资质和经验 ,可是老吴说他都不担心你们担心什么,再说这个局又不是咱们去排主场,也只是配合一下而已嘛。

  贺兰也不好再说什么,和易文聊了这么久,卫生间里的人还没出来,难道是知道自己和易文通电话,怕影响到?

  于是她和易文道别,要他早点休息。

  易文怪怪地说,急什么还早呢,是不是你那边又催你了?

  去你的,瞎想什么,人都不在的,有什么事,好了,早点睡吧,

  挂了电话,里面的人却开门出来了,却没有洗过头的样子。

  干嘛呢不是说洗头呢吗?

  不是接电话呢吗?你给拿进来的,啰嗦半天,刚才打完。

  哦,国外也有骚扰电话吗?

  那倒不是,是老哥电话,下午下午我给他发过一条微信,跟他开玩笑别老晒我外甥女的图了,给我留点。

  老哥?是亮吗?你这么称呼他吗?贺兰问。

  是啊,我和姐都这么喊他。

  他很老吗?

  她有点不自然地说。

  说起亮,因为之前和坏家伙提到过他,还被榨出那么隐私的事,现在提起难免难堪。

  下午我和他说了,见到你了。

  哦,好像我老公也和他说起过,他没说什么吧。

  随便聊了几句,难得见面,现在微信方便,在国外也习惯用这个而不是外面的聊天软件,我和他说我姐能和他在一起是我姐运气成分多。

  什么意思?贺兰听不懂他说什么。

  我们是哥们,平时微信也聊,因为在外面讲中文的人相对少,还是习惯和说中国话的人聊天消遣,开始刚出去的时候是他追着我问这问那的,那时候我有点奇怪他似乎就是想着为你做点事消除些内疚似的,表示愧疚,说你是无辜的,要我不要记恨你,我说我干嘛要记恨你?一切都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只不过事情你遇上了而已,换了别人我也一样会去出头,我就是这样的性格,对了,我和你也是这样说的。

  换了别人,你也一样会那么怒气冲天?包括出事那一次那样不管不顾?

  应该会的,我说过我的性格就那样。

  哦,贺兰淡淡地应了一句。

  这么久就说这个啊。

  那倒不是,这些都是以前聊的,刚才不是说这个。

  哦,贺兰不好意思再追着问,装着看手机。

  刚才,他接着说,刚才他打电话是因为我和他说我姐能和他在一起有运气的成分。

  贺兰蹙眉,你说了几遍和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呵呵,其实,有次在加拿大我和他开过玩笑,意思和你说的差不多,就是关于那块玉石,我说知道那块玉是他弄给你的,弄得挺用心,那东西稍明白点事行内人看那个都会心里充满遐想,因为他们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心做的玩意。

  他问什么遐想。

  我说钟情那块玉石的原型模特呗,最后能和我姐在一起完全是模特理性善解人意,否则他撇不下的,所以我说我姐运气好,是因为你放手了。

  贺兰心里一紧。

  他继续嬉笑脸说他竟然扯下脸说我没事搞事,胡说八道。

  你不是没事找事吗?

  贺兰也有点怒了。

  怎么两个人都一样?怎么都一个样?

  贺兰坐起来,正色地,你是不是真有点太空虚了?这叫什么事?她甩开手机,下床披上一件睡衣,恼怒地走出房间,蹬蹬地下楼。

  他一路跟下来,不着一缕晃荡着跟到客厅,贺兰没好气地说,穿上衣服,今晚回酒店吧,我明天一早要回去。

  还真是,你们还真是一路人呢,都一个模子,说翻脸就翻脸啊?

  贺兰瞅他一眼,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只气自己之前怎么就意乱情迷地骚情成那个样子,随口就顺着他说出和亮的事情。

  真的是好心没好报。

  他顾自叹气,坐在贺兰对面沙发上。

  还坐?

  贺兰低低地说,再坐我现在就开车回去了。

  说完站起来又要上楼。

  哎哎,他起来拦住她,你们两个怎么都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爆?

  贺兰心里仿若一万个草尼玛在呐喊。

  你是不是认为,我知道了你和老哥的事,会去我姐那里大嘴巴?然后你成了罪魁祸首?所以你这么恼火?告诉你我姐早就知道你们的关系。

  贺兰傻住了,呆呆地看着他:你胡说什么啊?

  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就坐下来,或者上去,慢慢说给你听。

  贺兰怎么可能上去,她心里绝对不会再允许这小子踏上楼梯进入到只属于她和易文的私密归属地了,哼哼了几声她系紧了睡衣腰带,坐到沙发上。

  他坐到她旁边,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说有一次在刻那块东西的时候,我姐正好看到了,说真漂亮,仔细看说这不是那谁吗?

  我说是啊,这块玉是你老公,老哥送给模特本人的,你要小心哦,你看这神态是一般人能弄出来的吗?

  我姐是聪明人,我一点说就明白了,没说话,只是继续欣赏,看了半天以后,她说,她早知道弄玉的人和模特的关系。

  贺兰将信将疑地瞥他一眼,没说话。

  他看样子原本想等贺兰搭句话,可是贺兰又转过头去。

  我姐说,她有几次和你们在一块的时候,看你们的相互的眼神表情就知道你们有故事。

  编,你接着编。

  嗯,好,我再接着编。

  然后我姐问我怎么看这事,我反问她怎么看。

  那时候她正怀着宝宝,在我父母那里养胎,老哥也在,人前人后地照顾她非常细致,他其实不是个细致的人,这点你肯定清楚。

  他看她一眼说。

  她正想骂一句,但是看到他的样子,不想让他正中下怀的满意劲,忍住没理他。

  我姐说,她看得出来,你们不是一般的关系了,老哥和她刚结识的时候,常常半温半热地,时常会魂不守舍的样子,直到接连几次去你们家吃饭或者外面聚餐,看出你真心地促和老哥和她,她也是在那时候看出老哥和你之间的不一般。

  然后忽然地,老哥就转变了,对她热情起来,两人才像一对真正的恋人的样子,只是,老哥那时候似乎经常会忽然间就独自一个人发一会呆,现在看到这块东西,更加确定你们之间情谊的不一般。

  然后,我姐说,你要刻好每一刀,把每一划都雕的恰到好处。

  贺兰转过脸:你除了会颗石头会刻玉之外,还真很会编故事。

  他不理会她的讥讽,我姐还说到了美国,偶尔老哥还会偶尔发呆,有时候是为他儿子,但老姐看的出来,更多的时间是在想那块玉石的模特,老姐说她敬佩老哥的地方是他几乎不会和模特去联系,虽然资讯发达,互联网让地球成了一个村子,但是他宁可自己坐着发会呆。

  姐说,老哥是个好男人,她也不想放开他。

  我和我姐说模特是个好女人。

  其实,我姐和老哥有同样的不如意。

  贺兰此时眉结有些松缓了,目光看他时带着疑问。

  我姐一样有个想念却不能见的人。

  贺兰诧异地盯着他,怎么回事?

  她有个算是知己吧,也是不得已不能在一起却饱含思念之苦的人,她回国就是想逃避,可是回去以后没有想到国内职业环境是她远不能习惯的,那个他知道了后,立即给他介绍了目前的医院,那个人算是比较有活动能力的吧,不然老哥也不可能在几个月内就顺利出来。

  因为和姐姐的那次对话,我开始经常和老哥聊天的时候,扯到你,当然不是直接说你,只是说模特,但是他每次都是避而不谈或者索性不回微信和一切信息,说白了就是死不认账,就在刚才他打电话来问什么时候回去,然后像是无意一样问是不是见到过你,我就顺便开了句玩笑,他竟然立即怒了。

  你开了什么玩笑?

  她问。

  我就是说他这么关心老情人干嘛不直接自己问,要是没电话号码,我给他。

  贺兰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妖孽,恨不得伸出脚狠狠踢他两脚。

  然后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你觉得他为什么会突然恼火以及死不认账呢?

  不就是想保护着你呗,当然也出于保护我姐吧,毕竟和我姐他们不可能沟通到姐和我说的那种层次的。

  那么你呢?老是深究着这个,有意思吗?莫非你想他希望保护的,你就想伤害?

  贺兰盯着他问。

  你说什么呢?原来这就是你恼火的原因吧?这是你们共同的恐惧吧?你们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混蛋吗?

  他看样子好像真有点着急恼火的样子了。

  我就是想看到你们俩能相对坦然的样子,你们之间没有必要像两块同极相对的磁铁,其实只要掉个头就可以紧紧地吸在一起。

  她定定地看着他,一直看,看的他心里麻麻的,忍不住问:你看什么?

  她说:我真想扯一把你的鸡巴——蛋。

  他愣了愣,咧嘴笑道,这可不是你了,这么粗鲁。

  贺兰没兴致和他笑,讪讪地:唉,去上楼把衣服穿上吧。

  哎,说了半天等于白说。

  嗯,你什么也没说,我什么都没听见。

  你怎么这样?

  他似乎委屈坏了。

  她站起来,离开他,坐到他对面,看着他问:那么,你来找我,那是因为什么?

  喜欢你啊?

  他回答的比顺口溜还快。

  无聊。

  她说。

  喜欢你怎么无聊了?

  这两天过得很无聊吗?

  你?

  贺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叹口气,你要是心里就系着前面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为说出真相耿耿于怀那好吧,你可以收回去,我当做没听见,好吗?

  你可笑不可笑?

  贺兰恼火地说。

  是你可笑是你们可笑吧?就这点事,其实就算是你不承认老哥不认,凭着我还有我姐的成人思维以及眼睛所见,和你们说没说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年了我们都默认了这种关系,甚至为你们觉得难过,反倒是你们自己像是见不得人的过街老鼠,非要让自己生活在黑暗之中,像两头澳洲的鸵鸟似地,自己安慰自己,不就是上过床吗?不就是肏过你吗?这是人的本能啊,天性,动物也有的本能,何况你们心里其实都快要死要活了,天底下的人都会为你们感到难受的,我想证实了这件事以后,希望能有机会通过某种方式解脱化解你们这种愚蠢的解决方式,能够重新在一起,或者起码能坦然地用现代的基本联通方式,偶尔地说声你好,或者说想你了,不好吗?你以为我有什么企图?我的企图就是这个,现在说清楚了?你满意了?

  说着他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晃荡着跑上楼去。

  贺兰愣住了,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她没有追上去,在那里站着一直到他匆匆下来,站着堵住他,他还站在楼梯踏步,加上一米九的身高,更映衬下面的贺兰精致娇小,她淡然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忽然笑了,笑靥如花。

  你还真是没长大的样子。

  她说。

  是吗?只要不让你难受,你怎么想都行,他又微微挪了一小步,但是怕撞到她,又收回了脚。

  贺兰有点觉得自己过了,倒并不是因为他说的那些,只是觉得关于亮的秘密脱口而出自己也有责任,现在把怒火全撒在他头上多少也有些不公平。

  你这样子,还能开车吗?她笑着说。

  我开车没问题?

  你一付别人欠你的样子,一副路怒模样,这样能开车吗?

  她说。

  她挤开他,从他身边走上楼梯——很快她听到他后面跟上来的脚步声。

  这一晚,上去就上床了,不再有口舌之争,也没再干茶烈火,这两天的情欲烧得有些猛烈,是时间休整一下了。

  熄了灯,两人分明没有睡意,贺兰在下午补足了觉,刚才经过激烈的争执,情绪仍然起伏着,担心怎么能让自己进入睡眠,这时候,他从后面靠上来,搂住她,四肢都是长长的,能整个将她包围起来,很舒服的感觉。

  睡吧,她说。

  明天什么时候回去?

  他问。

  应该是午后吧,要去一下剧组,打着这个幌子来的,正事一点没做。

  她低低笑了一声。

  我想过了,难怪你那么激动,是我不对,你的担心我现在理解了,你觉得我性格不成稳,会把事情搞砸,所以都是我的错。

  她没有理他,说不早了,睡吧。

  虽然这么说,但是她心里还是很想问他方雨晖知道自己和亮的事情是真还是假,但是又问不出口。

  你什么时候回去?她问。

  周一要参加会议,基本周六得在家了呢,这样的话最多还能待三四天,越来越不想回去了。

  熬过这一段就好了,她说,不然的话,前功尽弃。

  她说。

  是的,确实是。

  贺兰,他叫她,

  嗯?

  你不用为我和你说我姐知道你跟老哥的关系就这么紧张,他们在外面,思想不像你想的那么固化的,我姐明白老哥后来的突然转变很大程度上和你有关,她甚至还很感激你,否则不会和我说那些话。

  过去的事,紧张有什么用,我没紧张。

  我觉得你紧张呢。

  他说着把手伸到她胸前,轻轻握住她的乳房,很温柔地在奶头上轻轻地捻起来。

  她缩了一下,往后靠了靠贴住他,想和他说几句,又找不出话说。

  在和他做爱的时候,有时候感觉有点不太习惯,但是又觉得很新鲜很刺激,他动作生猛,拨弄的自己像个玩具似地,使自己不由自主地会主动去以一种陌生的姿态去逢迎,即便是跟不上他节奏的时候,也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一样去学着赶上,这种感觉让她感到自己年轻了许多,眼下的温柔在他身上是不多见的,真是很奇怪的感觉,本是有点不安全感的,但是他的四周圈住她身体的时候这种感觉又消失了,感觉又变踏实了。

  他在她耳后说,你没有必要刻意地回避老哥,有些事顺其自然才好,不然彼此之间始终是尴尬的。

  她没有啃声,只是想着他说这个的意思,心里却不是很想回应他,等了一会,想起来说的时候,却听到他轻微的鼾声。

  第二天一早,贺兰就醒来了,看身边的家伙,睡得正美,她轻轻地起来,看着他睡着的样子还真是个大男孩的模样,竟然有一种想去亲一下的欲望,想着马上就要各分东西了的。

  终于没有去骚扰他,她轻轻合上卧室门出去把家里上上下下整理了一下,换下来的床单已经烘干了折叠好归置到位,然后去楼下等他,毕竟不能把他丢家里自己去剧组的,想弄点吃的,除了还有点昨晚他弄来的剩下的东西家里也没什么可当早餐的,她泡了开水,煮了几个鸡蛋,又给两个人都泡了杯麦片,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他才下来,已经穿的整整齐齐。

  等急了吧,其实知道你下楼,就是醒不过来,他说着走过来轻轻吻她一下,蜻蜓点水似地,可能这就是在外面待过的不同吧,现在就是和易文也很少有这个习惯,老外这种日常的肌肤之亲在某种角度看确实很有拉近夫妻情感的作用。

  她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你们年轻人都是习惯晚睡晚起,在外面应该更是如此,没什么东西,就煮了几个鸡蛋,牛奶麦片可能不太热了,我给你重泡一杯吧。

  嗯嗯,他敲打着剥鸡蛋壳,拦住了她,一仰头一口气将麦片灌进肚子里,嘴巴还在杯子吸吧着杯里的沉淀物。

  不用了,早上一般起得晚就跟中饭合一起了,我带你过去剧组吧,现在早高峰,再说了,好像你的车今天限行。

  心眼倒是挺细的,贺兰同意坐他的车走,说你送到就行,接着去忙你自己的事吧,难得回来一趟,来去匆匆的,好好想想有什么事别落下。

  行,但是中饭必须得一起吃,你总得吃完再回吧?

  贺兰想了想,到中饭时间还有将近三个小时,那边应该差不多了,其实如果不到拍摄现场的话,只是到剧组驻地看看的话很快就可以出发返回了,但他既然这么说,就点头说行,你喜欢吃什么,真的让我请你一次,算是意思一下把许的愿给还了吧。

  这是好事啊,他表现的很雀跃的样子,不过具体吃什么不重要,关键是和谁吃,你定吧。

  剧组驻地不算远,就二十多分钟车程,送到以后,他就离开了,没下车,油门一轰,洒脱地一个摆尾,冲贺兰示意打电话,贺兰冲他点点头,牧马人轰鸣着窜出去,一溜烟汇入车流中。

  剧组表面上没看出什么,这才正常,要是一看就有名堂,那就是乱的不成样子了,她让临场财务打了一份近期支出明细,又找自己公司派遣剧组的人聊了一会,时间才过去一个小时多点,拍摄现场不打算去了,于是就打了车,去商场转了一会,给易文买了两套夏天的衣服,在比较潮休闲品牌店里看里面的东西,感觉方雨桐都很合适的,殿堂里海报中男模还和他有点神似,一般来说,女人给男人买衣服总有那么一点那个什么的,像小情调,小暧昧似的,开始在给易文买的时候,忍着没去想方雨桐适合哪个款式,等到了这家店里,真没忍住,因为觉得那件穿在他身上都好看,紧着提醒自己,就买了一套,心里笑自己,要是被筱雅知道的话,肯定会笑话自己骚情了的。

  然后回到家里,关了水电、门窗然后把整理好的东西装包,放到自己车上,今天限行,从家里直接往高速走问题不大,但是中午还要找地方吃饭,地点还没定,要是不顺路看来还是得打车。

  时间差不多了,但还没想好去哪里吃,她索性打电话给他,问他在哪里,看方便就在他附近找个地方。

  没想他说送完她后他就回到了酒店,听上去还有点迷糊,估计又去睡了个回笼觉,那行,就在你附近吧,我离得不远,我到了再给你电话。

  别那么麻烦了吧,既然你在附近,就到房间楼下酒店餐厅里吃点好了,都要开车的,也沾不了酒精,看来你不想破费来什么大餐了,简单些没所谓,先把大餐记账好了。

  贺兰说行依你的,你记着吧。

  贺兰拦了辆的士过去。

  酒店的午餐简单精致,但是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心思吃,像是混足了时间,同时喊服务员买单,贺兰结了账,对他说,简单了点,你还是记着账才不吃亏。

  他揽过她,径直往餐厅外走,贺兰很是慌张,好在出了门就是电梯,正好电梯开了,里面走出一个男人,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们,直到电梯门合上。

  她张不出口来埋怨他,心里有点为即刻的离别涌上一股愁绪,还上去啊,我想着吃好了就回去开车上路回去的呢。

  他看看手腕,就两个小时车程,两点出发也来得及。

  倒也是,贺兰心想。

  回到房间,贺兰放下包,坐沙发上,他站在小吧台旁问喝点什么吗?

  她说不了,呵呵一笑喝多了路上还得跑服务区。

  他叹息一声,坐到她身边,脑袋靠在她肩上,说其实哪里是什么地球村,其实分开了再见一面其实很难的。

  声音听着仿佛无助的孩子。

  贺兰心里也有点感慨,听得出他的情绪,但心里还是有点不相信他会有那么深的依恋,毕竟是没有什么深厚的相处沉淀,简单说他是一种对成熟女人的兴致她也是认可,毕竟是一种情感宣泄,自己也属亦然吧,但她心里此刻想得却是马上可以回到横店,回到易文身边,结束这三天的荒诞不伦,重回自己的生活轨迹。

  她简单地拍拍他的腿,真是个孩子,过了今天这一页就翻过去了。

  他有点恼火地抬起脑袋,看着她,你就是这么想的吗?像是过会离开了酒店你就会彻底释然,彻底轻松了对吗?

  贺兰明白他是怪自己对两人之间的过程不上心,确实,她心里真的是把此行当成一次释放身体和心灵的短途旅行,这些年过的有些枯燥干涩,如果此行成为一种慰藉,润滑生活的插曲,效果已经达到,但要再深入,她还没有这种感觉。

  为了安慰他,她笑了笑,说别胡扯,这几天过的很开心,说流氓些,也刺激,我会记着这一切的,对了,我还欠着你的大餐呢,看什么时候有机会还你咯。

  这么说了,他算是舒服一点,脸上愁容散去一些。

  真的这么急着走?

  嗯,想早点出发,路上慢慢开,你以为开车都像你你那样潇洒自如吗?很多年没有自己开车跑这么长的高速了,那天说来就来连老公都觉得奇怪,还纳闷呢,根本没有什么非来不可的事,就这么说来就来了。

  这么说了,像哄孩子似地把他哄开心了,竟然笑了起来。

  好吧,他说,那就早点出发。

  说话间,眼神却有点飘摇不定起来,挪了一下,离开她。

  嗯,这时间路上车也会少一些,她说,看他的神色,有点奇怪,怎么?

  他尴尬地抓住她的手,拉过去放在自己身上,贺兰脸一红,那里已经莫名鼓胀。

  不行,再也不可以了,不然我可开不了车了,她很坚决地站起来笑着推开他。

  看她这样,他有些讪讪,看他那样子贺兰心里又有些不安,握住他的手,说乖咱们要开开心心地说再见哦。、

  嗨,好吧,方雨桐拉过她抱了一下,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说。

  好。

  她应道。

  锁了门她把东西放上车关闭了后备箱,拿着钥匙准备上车,方雨桐站在她车旁,嘱咐她说时间还早,别开快车。

  嗯,我从来车都开不快的,不像你,好了,你也回去吧,要是事情办好了就早点回,不是说会很重要吗,可别耽误了,唔。。。就算是就在这里送你了。

  嗯好,走吧,他走过来又抱了抱她,她在家门口心里还是很顾忌,扭了扭身子,脱开他,那我先走?

  她上了车,启动,慢慢掉头,对他挥挥手,驶离开自己家门,心里还在想刚才断然拒绝方雨桐的事,差点心里又软下来了,她挺满意自己的坚持,否则就是别的不说就是时间又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

  转到小区道路上,转弯方时向盘回正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些头旋,赶紧一个刹车,定了定神,才重新加油门缓缓驶离小区。

  走了几条道,快驶离车流拥挤的道路走上快车道上高架之前,忽然后视镜闪过殷红的色彩,还有滴滴的喇叭声,拧头一看,是方雨桐驾车并排在一侧,冲着她喊——前面,前面我住的酒店停一下。

  到了前面就是他住的酒店,她不知他有什么事,他车从后面跟上来,缓缓倒回停车位,下车走过来,在她车门边。

  下车。

  他说。

  贺兰不知所以,下了车,他打开门,坐上去,对着发愣的贺兰说:上车,我送你回去。

  你发什么神经?

  她说。

  我发神经?你刚才出门那一下,要吓死人了的。

  贺兰想起刚才小区里的情况确实有点心有余悸,但是,她对他说那只不过是稍稍恍惚一下,没事的。

  要是在高速上恍惚了会怎么样?别说了上车,要是赶得上,我还可以坐车回来。

  贺兰还愣着,但心里却在为他的关切柔软起来,禁不住他再催促,真的走过车头,打开副驾驶门坐上去。

  易文收到贺兰微信的时候正和老吴等人在离横店数十公里外的邻县考察拍摄场景,因为接下来的一部戏投资巨大,纯政府主导投资的主旋律大制作,老吴也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大制作,亲临现场考察初步拟定的数个主要拍摄场景。

  横店原本也有战争片基地,规模都还不小,可是在此产出战争片不计其数,近些年特夸张的某些手撕片均产于影视基地战争片拍摄景点,但也正因如此,可取景场面基本已经拍烂了,上面的意思既要有新意,且要展现出祖国壮丽山河画面,故经多方勘察,定下在离横店距离不算远,但号称浙东天然氧吧的该地一处风景秀丽的丘陵坡段林间洼地作为影片补充场景。

  政府主导的好处是只要和地方政府一声招呼,一路绿灯,当然在这种难得的媒介上烙上印记是当地宣传机构求之不得的好事,正因如此,当地各机关职能部门均安排专人一路陪护,办事效率极高。

  看了贺兰的微信,易文鼻子哼了一声,觉得有点意思,贺兰在微信里说那个臭小子称怕她开车不安全,非要开着车送她回横店。

  有这么夸张吗?莫非这三日战况空前惨烈?那倒下的也应该是日本鬼子

  吧,怎么会是英勇的女战士?

  不过回复贺兰的微信当然绝不能这么说,他离开老吴他们那一群人稍远,微信回复:这挺好啊,老公也放心,只要不是臭小子意犹未尽死缠烂打追过来的就好,不过我和老吴在外面,可能晚饭回不来了,你自己尽地主之谊准备晚饭吧。

  去你的,他说送我到横店马上赶回省城的,吃什么晚饭?

  哦,送到马上回去?这么狠?易文回复,然后又加了一行字:我觉得狠了点,,这分明是把人当畜生使。

  去你的,晚上尽量赶回来吃饭,想你了。

  然后就没有音讯了,易文接连发了几段微信调侃都不再搭理。

  晚九时许,横店许宅。

  A8在府前停下,易文下了车,脚步有点恍惚,转过来后,跟司机打招呼:行了,走吧,我没事。

  看到屋里亮着灯,心里有些欣喜,好几天回来都是冷冷清清地要撤安防进屋,回了家屋里灯亮着,媳妇在床上躺着,感觉真好,他想。

  哼着不知名小曲打开门,觉得自己没喝多,三星数码锁数字那么小竟然一次性就把门打开了。

  贺兰已经在玄关候着他了,看他这幅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立马有些愠怒,肯定又不对劲了,过去扶他进来,脱了鞋子,拖着他陷进客厅柔软的大沙发,但他却硬挺着站了起来:看看老婆是不是还整整齐齐的。

  贺兰嗔怪地甩开他手臂,站在对面,心里也有点不踏实,看着易文脸色,看到他却是嬉皮笑脸地一副玩笑逗趣的样子,心里稍安,说喝了多少?泡杯蜂蜜茶给你,等一下。

  今天没喝多少,幸好老吴硬要赶回来,否则在那边的话可真惨了,好家伙,我们去两辆车他们倒好陪同的有七八辆车,要是晚饭在那里的话,估计老吴都搞不定。

  那你还这付样子?贺兰端过来蜂蜜茶,扶他坐起来。

  呵呵,那倒是,那个死老吴,这一点我真是搞不定他,喝酒跟喝矿泉水似地,真是害死人,他要是喝个四五成,哪次不是倒下一大片?

  知道会倒下还往前冲,你是片里的那些鬼子啊?那么不知死活?

  呵呵,不说这个了,老婆回来我就高兴。

  易文嘟嘟囔囔地好像比刚进门时更醉了。

  醉眼朦胧,看着贺兰:老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看出来什么?

  没看出来你竟然跟这娃娃有这缘分。

  贺兰被说红了脸,在他腿上拍了一巴掌。

  也是哈,当时去刻那块黄龙玉的时候,我还紧着慢着给你安抚和亮的离别伤感,不曾想,不曾想呵呵呵。

  贺兰被他扯的愣了下,脑子也想起几年前的情景,坐在一旁沉思起来,手还没忘记替他搓揉胸口,易文其实酒量一般,这两年应酬回来总说胸口堵得慌,也是因为这原因,贺兰每每在他耳边吹风希望结束这样的生活,他有时候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但是过后,往往又忘得九霄云外,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男人总是希望在做事过程中肯定自己。

  开心了?

  他抓住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

  贺兰看着他,眼睛有点发红,这时候,这次先斩后奏轻车上路的闹剧,终于在心里真正的平复下来,但心里还是在谴责自己:自己该有多对不起他呢。

  但是嘴里,她依然是嗔怪地说,不是你喜欢的吗?

  贺兰有些羞涩,看来是刚洗了澡,整一个清爽的粉黛佳人,特别是隐约散发的香味甚是醉人,更何况原本是醉了的易文他看着她说:

  我是说你开心不?只要你开心我就喜欢我就开心。

  她红着脸垂目,点点头。

  那就好,扶我一下,我去冲个澡。

  这样子还冲什么澡,要是想睡,我先扶你上去。

  不想睡,怎么可能想睡。

  你都还没。。。那什么跟我说点什么呢。

  贺兰站起来,拖他起来,他醉酒回家几乎是经常的事,贺兰也无语,但总算伺候出经验来了。

  上了楼,给他脱了衣裤躺下,正要走开被他拖住,她只好顺势在床边厚厚的地毯上坐下来。

  跟我说说,怎么就那么突然地去见他了?

  那有什么怎么地了?讨厌,不是说了,去剧组,然后顺便去块他那里取那块耽误了几年的玉吗?

  哦,然后,就被干了几天?唔我看是一二三天?他掐着手指头算。

  贺兰把脸枕到他枕头上,靠近他的脸轻轻滴说:你要不要脸?

  易文抵挡不住她的风情,嘴巴一凑就吻住她。

  老婆,他说。

  嗯?

  要不你上来吧?我看样子不行了,但是憋得难受,你说这一回有半个多月没沾荤腥了吧?真憋着了。

  她赌气地伸手到他下面,替他握住鼓胀的阳具讥讽道知道这样还拼命跟老吴拼?

  哪里是我去拼,谁有那胆子跟他拼?老崔够胆不?今天是被抬出去的,我纯粹是被老吴一带就被带沟里去了的。

  她手在他短裤里面轻轻地撸动,探过身体,把他扳到床沿,换手替他扯下短裤。。。。。

  人是醉得厉害,但阳物却像是精神来的抖擞。

  龟头是涨呈紫色的,易文侧卧着身体,舒爽的绷直了双腿,半醉中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将床头灯光调暗下来,伸过手,把贺兰的头扳过来。

  贺兰斜睨一眼,张口替他含住。。。。。。

  吸了一会,吐出来,嗔怪道,都没洗就要人家吃。

  易文讪讪,自家人,迁就迁就。

  贺兰刚要含回去,听这话扑哧一声,差点咬着他,再胡说把你咬下来。

  恩不说了,对了,老婆,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被那娃娃肏了的,原本你不屑老崔那种人等,连剧组的那些小明星都看不上,我心里想着倒是有个人可能会肏了你的,没想到不是他竟然是这孩子。

  你是说谁?

  我想着是老吴可能会肏了你的呢,几次无意识地就提着夸你来呢。

  贺兰心里一个咯噔,想起了老吴送的那串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吐出他的棒棒,啐了一句,胡说什么,老吴大小明星都排着队等他去玩呢,你想的真多。

  切,你不懂的,老吴不是小吴,更不是老崔,有腥味就吃的,你看老吴这两年也来了也不少次了,跟什么演员正眼搭过话?脾气不好的时候跟他们说句话说都是是斜眼只带一眼的。

  臭老公扯东扯西的让人家陪你散酒劲呢?讨厌。

  嗯,快了。

  易文哼哼着。

  那孩子真送到就回去了?倒是真挺有情谊的,看来是真的担心你才坚持着送你回来的。

  贺兰把他吐出来,说,哪有,在度假村住着呢,我叫小吴给他安排了房间,你真以为我是狠心的母夜叉孙二娘啊?

  啊,没回啊?那你就把人丢酒店里了?干嘛不住家里?

  切,等你回来家里一活大男人,知道是你尴尬呢还是人家胆大?

  那有啥,又不会见着我还按着你肏的,都是有脸面的,谁不知道遮掩呢,我只是担心以后说起来亮的小媳妇听説他弟到了横店被咱们丢酒店里不管,是不是伤情义?

  酒店有什么不好?又不是他自己去开房,咱们安排的,吃好喝好的,还要怎么样?

  也是,吃好喝好还肏好了的,倒是真没什么毛病,挺完美。

  你讨厌不讨厌啊?

  贺兰骂归骂,还是重新又俯下身自给他含住。

  老婆,这两天,这动作挺多吧?易文低头瞅着自己小弟在贺兰嘴里进出,流里流气地问。

  唔,她使劲摇摇头,没有把他吐出来,她狠着心想把它早些解决的。

  是,不好意思?

  他问。

  贺兰被他这句话说得笑出声来,没办法只好又吐出来,嘴里想说那家伙还有不好意思的事?但是这话又不敢说出来,但是坏坏地捡着更厉害的炸弹抛出来:太大,嘴里放不下。

  这,易文呆着了,想了一会,明白意思了。

  这回是遇到妖怪了?

  贺兰正使出浑身解数慰藉着他,听他这一说,又是扑哧一声,嗔怪地说真讨厌,不集中精神,嘴都要抽筋了。

  被调成昏暗的灯光下,易文斜着脑袋看着蹲在床沿的贺兰,睡衣已经什么时候被丢弃在地毯上,身上黑色贴身背心紧紧罩着丰润的身体,煞是有味,他伸出手,抚弄着她摇曳的乱发,有点心疼但又忍不住想小小地使坏,笑着逗弄她说,你都让小弟弟不满意了,他不开心怎么会缴枪呢?

  她仰着脸求饶地看着她,有些无奈:都这样了还不满意吗?

  他伸手掏出她一侧的乳房,沉甸甸地托在手掌中,低低地惊叹好像涨大了不少呢,你自己有感觉到吗?

  胡说八道,老了只有萎缩还有长大的道理。

  不是胡说,是真的有这感觉,他说。

  要么就是我立着垂下来的原因吧,贺兰说,其实她心里倒真有些吃不准莫不是真的这几天被刺激了,身体有点异样。

  好了老公别捉弄人了,快点好吗?要不奖励你放进来,她张开肉感的嘴唇含着稍稍有些懈怠的小弟说。

  其实易文也有些着急起来,确实这两年感觉功能是有些变化,但还算是得心应手来的,怎么这会反而有些松软下来,莫不是真的要加速走下坡路了?看着乖巧怜兮兮蹲着的贺兰,不忍再逗她太久,于是做出很欣喜的样子说真的吗?这岂不是和亮那小子一样的待遇了,你吃他的东西是随心而自然的,记忆当中你给我吃掉次数的好像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呢。

  真讨厌,这时候还这么酸溜溜,怪不得这家伙不着力,贺兰咂吧着他肉肉的龟头责怪道。

  对了,这两天那个娃娃也有过这待遇吗?

  易文觉得酒劲过去了些,索性坐起来,身子挪了挪,只是让屁股稍稍地搭在床沿上,这样让贺兰可以更方便地含弄他,手捧着她的发间,稍稍地给她托举一下让她可以省一点力气。

  贺兰想起之前在省城的时候给方雨桐这样的时候,那个坏家伙真没有易文贴心,会这么托着自己,他只会按着自己的头,晃着臀前后纵动简直把那里当成了下面那个地方了。

  她松开嘴,换了手为他撸动,仰起脸,看着他说有,你不知道现在的小孩们花样经,那是花样百出的呢。

  易文笑了,半是嘲讽地看着笑,手把她脸颊给拧了起来,这是他们之间在她做了什么错失的时候习惯的一种惩罚方式,像大人惩罚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也是代表他不追究的一个意思,算是罚过了。

  贺兰心里释然了,虽然事情已经基本算是完全坦诚了,但是,易文的态度这一下子才完全的表达出来,易文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不要为这次的事情纠结,让自己释怀。

  她站起来说老公要不我还是上来吧。

  说着,她把他推到,自己上了床,跨蹲在他身体两侧慢慢沉下来,将他的物件吞进身体间。

  易文心疼地把她腿扳下来不再让她蹲着而是身体前倾跪下来,蹲了这么久,你不累吗?

  贺兰夹着他摇曳着身体,心里是暖暖的,伸手脱了身上贴身的黑色背心,笑了笑俯身让双乳贴在易文胸口,好好地亲了他一阵,在他耳边说总归是自己老公知道心疼老婆的,换了别人怎么也不会这么体贴的。

  易文也伸着舌头和她交缠了一阵,忽然说起,怎么里面好像有点不一样呢?

  贺兰纠缠着他说什么不一样?是自己好久不做了吗?

  不是,感觉松弛了。

  贺兰红着脸眨巴眼睛抿着唇,拿眼睛瞪他。

  我是说真的,自己的家伙用久了,有些许变化都有感觉呢。

  尽胡说八道,她低低地趴在他耳边骂道,俯下身子开始抬臀抽动。

  易文揪着她肥肥地臀部帮着她摇曳。

  嗯老公你说的是真的吗?她心里被易文唬的有点七上八下,不知怎么她嘴里就无厘头地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弄得易文下面一阵的悸动。

  逗你呢傻女人,坏小子挺会玩花样吧,看你乐不思蜀的,给你三天假当真混了三天才回来。

  他抬着自己身体呼应着贺兰的摇曳。

  是,他有和年龄不相符的熟练,贺兰被他顶的有点不稳,摇晃着说。

  易文感觉到了要爆发边缘,立即刹车慢下来,贴着她的脸说看来娃娃弄得你很爽。

  说这些粗俗荡语的时候其实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基本都不敢看着对方的眼睛,只是闭着眼趴在对方耳边喃喃细语。

  嗯,很舒服,他很厉害,是太厉害了,只要稍稍进来一节就已经撑的把人逼近高潮的边缘的呢。。。而且几乎不需要什么时间恢复缓冲就可以接着来。

  你,现在。。。是纯应付我呢吧?他心里被她说的挺不是滋味的,除了刺激还有点郁闷起来。

  去你的,有这么应付的吗?

  她也许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更没想过等到了思绪清醒的时候该如何相互面对。

  骚丫头,感觉你有点以前的样了,确实这些年有些枯燥,那坏小子我能想象得到那股子邪乎劲,不过真挺好,感觉你都年轻了。

  你就惯着他玩你老婆好了,她纵动着夹紧身体刺激着易文,。

  现在想这小子倒挺合适的,可惜马上又要离开了,易文想象着那小子跟贺兰一起的样子,一下子将自己身心灵欲驱赶至无法招架的角落,忍不住终于把积攒半个多月的浓汁尽数喷发进自己的身体内。。。

  许久,她低叫一声翻身从他身上下来,扯过纸巾夹在腿间,恍惚着让自己回归到老公身边来。

  老公,她叫了一声。

  易文还在喷射后的疲倦期,这会,又像是酒劲重返过来,又有些迷糊劲了。

  其实我知道很对不起你,回来的路上都快要疯了,不过,那坏小子跟过来开车也算是万幸,不然我真不知道路上我自己开车会发生什么,你信不信?

  我知道你想什么,我当然相信。

  处在倦怠的易文恹恹地应承道。

  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个很正经的女人,以前的事,心里都是把什么都推在你的身上,撇清自己,可是这一次,我终于没有一点理由借口你来承担却让自己心安了,你说相信肯定不是完全心口合一的,你就算是完全言不由衷地说这话我也没理由说你一句不是,这次完全是我自己咎由自做。

  易文有些累,但是听她这么说还是翻身搂住她,说丫头原来还是个好丫头呢,我还想着丫头彻底变坏了没准插翅飞了。

  去你的,她红脸轻斥一句。

  这么多年,做了这个行业,逗你那么多回,你都守得住,老公都为你不平了呢,干嘛自己这么不放过自己,你自己迈出去,好处在于你可以让自己身体和灵魂一起放飞,如果说以前和亮也做到了,那真是天赐巧合,在事情发生之前冥冥中你们自己有缘或者说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当然那是早先相处的过程中种下来的,我只不过是添了一把柴,可能没有我这把柴,在这个世界这个社会你们心头涌上的任何念头只是脑海里的一次闪电梦中的一段情景而已,碰巧遇到了我那把柴,把大家都烧着了。

  他咳了一声继续说,但是后来,不是你对任何人都没有任何来电的感觉吗?哪怕小小的片刻电波,说明你不是轻薄放荡的女人,你有自己的灵魂归宿,这娃娃算是吧,不然,你们简单的接触,并非有什么相约盟誓能这么些年地记着对方,尽管他出事和你有点关联吧,也算是一种因果吧,无缘的话,之前也不会有你寻他刻玉,更不会有他因你伤人。

  想想看,和亮开始,身体语言还看不透彻吗?咱们夫妻的感情,你该有信心吧?这个只能是咱们感情的凝固剂,越来越牢固。

  你得到的愉悦是我希望的?就算有小纠结,我会调整自己,反之相信你也一样,每回我说回省城的时候见了筱雅来家里,你不是也。。。最多讥讽我几句吧?我的理解是你内心在为我的快乐而快乐着的,不是吗?

  贺兰地拥住他,眼睛湿润了,可是易文却像是喋喋不休说累了,恹恹地说,老婆让我睡会,然后竟然真的很快迷迷糊糊睡去了。

  贺兰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开始低低地打鼾,轻轻推开他握着腿往卫生间跑,期间,竟然下意识地一把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卫生间,她开了花洒的热水,人却坐到马桶上,打开手机,她知道这么久没有摸手机回复消息坏小子一个人在酒店一定如困兽一样了。

  果然,手机微信电话短信一堆。

  你疯了?

  她娇嗔地回复道。

  我早疯了。

  回复。

  呵呵,离我们这不远真有家疯人院呢。

  她笑着回复。

  干嘛呢?

  那边问。

  蹲马桶呢。

  嗯?被。。。了?

  贺兰犹豫了片刻,回答.

  嗯。

  接着说,如你愿,混在一起了。

  骚货。

  两个字是语音过来的。

  贺兰发了一个字:嗯。

  生气了。

  那边再回复。

  晕,生气的该是你吗?

  贺兰回复。

  紧接着竟然是请求视频。

  贺兰惊慌失措,赶紧按掉,可接着又是请求,深夜中这声音特别刺耳,没办法只好接受,但赤裸的样子,让她实在难堪,把手机对着天花板,手机里坏蛋躺在床上一副受伤的样子,在喊着,干嘛镜头对着天花板?

  挂了。

  贺兰低低地说。

  看一眼,就一眼。

  那边说。

  贺兰无奈,转过手机,对到自己身上,不过只是看到圆润白皙的肩膀。

  行了,挂了。

  咳。

  那边语音消息的轻叹。

  这一声很细微的轻声叹息让贺兰心里乱乱的,涌上一阵不安,想着那边的方雨桐孤单寂寥的样子有点不是滋味起来。

  从马桶起来,原本就是想花洒冲一冲的,可是,她知道坏小子会有一阵子的纠缠,否则晚上不会安静的,所以索性将浴缸堵上,伸腿跨进去。。。。。。

  在浴缸躺下来后,她发现自己还是紧紧地攥着手机,心里在叱骂自己的厚颜无耻,自己此时同样很渴望着坏小子的纠缠,渴望着和他交流缠绵。

  果然不一会,手机又震动着传进消息:还在吗?

  嗯,还在卫生间。

  嗯,泡个澡,把脏东西清理出去。。。。。。她红着脸无耻地说。

  手机又是视频请求。

  这次,她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甚至,直接让镜头对着自己——

  她看到自己裸露出了全部的上半身一对稍平摊开悬挂着的乳房首当其冲在镜头中间,画面让她震了一下,但咬着牙没让镜头转移。

  但等到对面的视频显露出来以后,她才算是吓了一跳,坏小子竟然同样是全身赤裸躺在床上,镜头更是直挺挺地照着中间那根冲天的巨棒。

  说实在,几天的耳鬓厮磨交颈缠绵也没有此刻清晰真切地盯着他那根阳具这么真切地看过,此时它已经是青筋展露,蘑菇状的大龟头顶端马眼微微欲崩泻出的那滴前列腺液都看的清清楚楚。

  真丑,她轻轻地説。

  它想你了。

  他说。

  她听了犹豫一下,将手机移到下面,此时,浴缸水刚刚漫过半臀,她让自己毛茸茸的位置显露在镜头,同样也能在手机看到双唇微启洞口晶莹。。。。。。

  她明显地听到对面低低一声咒骂:肏。

  坏蛋,你骂人。

  她说。

  不光骂,还要肏呢,想死了。

  他说。

  她伸出一只手,拨开自己绒毛间的洞穴,还放肆地让手机更加靠近一些。。。。。。

  嗷~~

  她几乎是听到一声狼嚎一样的声音,接着画面一阵抖动,然后看到一只手疯狂在阳具上撸动。。。。。。

  她轻笑一声,关了手机视频,乳尖下面心脏呯呯蹦跳不停。

  电话响了,这次是直接电话,她赶紧接起,担心铃声传到外面。

  干什么,她吃吃地笑。

  想肏你了,想死了,怎么办?

  晚上不是刚刚做过吗?还有白天?

  没用,没用现在就要疯了。

  他说。

  把人当机器了?被你们轮着使唤?

  她轻薄的声音会更加让对方癫狂,这一点她很清楚,可是她此刻就是想着释放自己的疯狂,这种欲望简直如火山爆发一般强烈炽热。

  如果此时坏小子在身边,不知道是谁会更加如狼似虎,或者身体的欲望会让她不自持地出去重新撩拨易文。

  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不知道什么原因,龙头流出的水忽然变凉了,让她的身体受到了意外刺激,她手忙脚乱地把龙头关了,坐起来,腿挂在圆形浴缸的边上,心里静一些下来,对着电话说:太晚了,休息吧。

  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话筒里声音些许嘶哑。

  她挂了电话。

  可是电话马上又顽强的响起来。

  她叹了一声,接起来。

  你出来吧。

  他说。

  什么?疯了?

  贺兰吃惊地说。

  是,不见你就真疯了。

  。。。。。。

  说完挂了电话。

  方雨桐呆呆地看着手里已经熄灭的手机屏,觉得自己有些过了,可是想起她现在像个好妻子温顺地躺在老公身边的时候,就心如刀绞,不由一股无名的醋意欲火升腾,烧得脑子发胀。

  或许下午送她到横店就该赶回去的,那样就不会此刻这样煎熬。

  他无奈地关了灯,希望能在黑暗中平息下来。

  闭上眼睛,收腹屏气,希望能很快进入睡眠状态至少打个盹,恍惚了一会,

  眼睛又被手机屏闪的亮光刺激的睁开眼,上面的号码让他一阵欣喜。

  你下来吧,电话里说。

  看着车窗外有点不相信似地看着自己发呆的方雨桐,贺兰心里些许的得意,按下车窗,喂,还不上车?

  载上他,驶出度假村,还不到十点夏日的横店主街道万盛街还灯火阑珊挺热闹的,径直向北直接离开喧闹区,她才张口轻轻地説你讨厌不讨厌啊?

  方雨桐开心的不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啊,不是在做梦,呵呵开心,真没想到。

  她娇嗔地瞪她一眼,没想到我会出来?小鬼难缠呗,有什么办法?带你兜一圈横店夜景,然后乖乖回去睡觉。

  嗯,必须的。

  他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另一手已经向她腿间伸过去。。。。。。

  看得出她出来的匆匆,只套了件宽松的棉麻宽松长裙,红了脸没有理睬他的轻薄,小心地在人流穿梭,

  车,顺原线路开到尽头,前面高处是一座巨大无边的宏伟建筑群,这里夜晚不开放,不像其他景点不论白天黑夜都是人流攒动,除了稀稀落落的角落还有个把乘凉的人外,基本进入夜晚歇息状态。

  她驶进停车场在绿植组成的明清宫苑几个大字前面进去,上了斜坡对面广州香港街的塔尖显露出来,在两个景点间的空间刹住车,在紫仿禁城的绛紫色围墙下停下来。

  坏蛋,还让不让人安稳了?她松开方向盘,看着他。

  一把将她扳过来,让她看自己湿淋淋的手:怎么安稳?还怎么能安稳?

  她仰身靠在座椅上,嘲弄地看着他,那你要怎么办?不是你喜欢的吗?你们都喜欢的?

  你这个骚货,他骂道,手松开她,屈膝在座位上把裤子捋下去,把她扯过来按在自己身上,她头发被他扯得难受挣扎了一下,可是拗不过他的力量,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他阴茎贴在她脸上烫烫的,他带着一股浓浓的醋意握着阴茎中间把蘑菇头塞进她口中。。。

  不是说老夫老妻吗?不是说没有情绪吗?回去之前我还特意喂了你的,想把你喂饱了再回去的,回去你就发骚了?

  他恨恨地在她腰臀间打了两巴掌。

  贺兰呜咽着吞吐,说你讲不讲道理。

  骚货你还要讲道理吗?他拉起她的棉麻睡裙下摆从薄薄的小内伸进去顺着臀缝狠狠地搓捏狭缝间细嫩的肉唇,把那里的湿滑在整个腿间涂抹开来。。。

  贺兰被压制的呼吸困难,但心里还是欣喜着他的醋意:这个坏小子吃醋了,脑子里这么想着,呜咽间她风骚无耻地逢迎他道:我知道了,骚货只给你干,这几天骚货都是你的。

  他被她吸得哦了一声,松了口气,你总算开始明事理了,这些天我拼命的就是想喂饱你啊,难道你不喜欢让我肏吗?怎么回去就要让别人插你的骚屄?

  她觉得自己被他言语和下面搅动的手指刺激的无以复加的兴奋了,抬起头来亲吻着他的小腹,捧着他巨大的两颗丸小心地搓揉目光盈盈地看着他:喜欢你肏我,小桐你肏我吧。

  方雨桐的怨气被她的曲意逢迎转换成怒涨的情欲,他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钟情于这个熟妇,如何会一见钟情于自己胯下的贺兰,原来潜意识中就早已意识到这个风姿绰约的尤物能让自己迸发无限的激情,成就雄性的气概。

  他打开车门转下去走到她那边,把她拖出来摁在车上摸索进她宽松的棉麻裙摆把她里面的小缕布条扯下来随手装进裤兜,掏出涨怒一下插进臀缝间。。。。。。

  他紧紧地挤压着她,不顾全根进入的物件让她少许不适应,低低的呻吟,悄声哼哼着说让小哥好好的肏你。

  她转头说好,但随即又被他按在玻璃。

  他揉着她的胸脯,吭哧吭哧地干她,粗俗地说兰姐姐你喜欢谁来肏你?你这个骚货竟然这么晚从老公身边跑出来挨肏,屄痒了吗?是不是特喜欢我插你?

  她被摁的不能动弹,贴着玻璃说喜欢小哥哥肏,小哥哥把骚屄都填满了,特别充实。

  空气有点闷热,远处景区门口有座小集装箱改制的小店铺没关门前面还聚着几个人,这边看过去很清楚,那边看过来因为站在暗处或许不会暴露,但是如果呻吟的太过大声没准顺着风会感觉到什么,还好贺兰被这种野外的狂热的媾和刺激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趴在那哼哼。

  他掀起她的裙摆又开始又开始贪婪起来,用手指顽皮地钻探她绷紧的孔穴,骚货把这里给了我吧。

  他这么说让她紧张起来,原本这已经比之曾经的甘南高原湖边与亮的交媾还要刺激,毕竟那里人烟稀少,只有一个在内心已不当外人的阿西在远处,这里却是几十米开外就有人,何况旁边道路随时可能会有车辆经过,现在他又这么说,她摇着头,受不了受不了,你饶了我吧。

  远处又车辆开过来,雪亮的灯光一路照射过来,在集装箱前停下,看见那几个人上了车,然后继续往这边开过来。

  方雨桐赶紧脱开两人的交合,打开车门让她在坐进去,然后自己也挤上车关上车门。

  等那辆车驶过,灯光渐远,他有些泄气地靠在座椅上,有些发呆,贺兰见状紧紧地搂住他,怎么了?

  他不理会她,有些自虐似地撸动自己胯下长长的棒棒,她搂着他亲吻他:你不要了吗?他推开她,让她躺下来双腿张开了对着自己,抓住她的手让她伸到她自己下面,你自己来,他说。

  她扭捏地要坐起来,但是他按着她要她继续,贺兰脸红耳赤地顺着他的手指引着在他眼前开始自慰,他转过了身子,把一条腿转过她的身子,让两个人活动的位置更加贴近,然后开始自己安慰自己。

  喜欢吗?接着车窗照进来的月光,他看着她问。

  好下流,她说。。。

  你试试看这样能不能来,不行我来帮你。

  一会老公会不会打电话来找你?

  他问。

  不知道。

  她说。

  怎么样?他抚摸着她的阴阜问。

  不行,太怪异了。

  呵呵。。。

  他笑着让她换了个方向,让她躺在自己腿上。。。

  他却把手伸到她身后在她湿滑之处开始摸索,摸索到缝隙间把手指挤进去慢慢抽插起来,拇指贴着她凸起的小豆豆轻柔地打圈。

  很快地她的呻吟在车内狭小的空间开始响起来,他粗大的指关节给她平添了一种异样的刺激,不时地忍不住撑起身体想坐起来,最后在奇怪的嗬嗬叫声中抽搐着来了一次高潮,停歇间,易文在她阴门狠狠地拍了两下没想到迎来了她更厉害的抽搐和尖叫,在叫声中他抱起她将放成坐姿,自己跪在地毯上把阴茎送进她身体,这次是一定要射给你的,要占据有力地形,说着把她两腿举起来,开始冲刺她,一刻不停,在她高潮余韵间将精液一骨碌一滴不剩地注入她深处。。。。。

  这样总算可以了,完全被我占据了,他抹了把汗说。

  她蜷着腿紧紧地裹着他身体,许久不放开。

  清晨,易文醒来,贺兰已经不在身边,坐起来看到她拾掇的整整齐齐的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玩手机,手指飞舞着脸上上挂着笑容,易文咳了一声,她那边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放下手机走过来,坐在床边。

  这么早?忙啥呢?

  易文拉过她的手,放在胸口,说话间嘴巴干涩声音不太流利的样子,贺兰赶紧站起来给他端过他的保温杯,拧开盖子试了下温度递给他,嘴里又干涩了?还是去医院开几贴中药试试看,嘴里老是那么干巴巴的不难受啊?

  易文喝了口,递回杯子,说怎么昨晚迷迷糊糊的好像你不在屋里似的。

  去你的,贺兰被窥视到小秘密,也不反驳,做梦了吧?老有信息进来,难道就一直不去回复?

  这小子也是的哦,难道不怕我在身边你不方便?

  昨晚和他说你喝多了晚上打呼,我睡的客房,呵呵。

  难怪了,要不然还真的要考虑这是个不知深浅的小子了,那么安耐不住,都已经混了两、三天了吧,闹得跟谈恋爱一样,一点都没有为别人考虑一下的么?

  不是说了,他真以为没和你在一个屋嘛。

  贺兰站起来说你要起来了吗?我下去弄早饭。

  去弄早饭?易文有点奇怪了,自从贺兰也到公司忙了早饭一般都在外面解决了,很少自己再弄得一阵排场在家做早饭。

  昨天把他丢酒店里顺口说了句早饭我会给他准备的。

  易文有些讥讽地盯着她,现在职场人在外面谁把早饭当回事了的,不都是随便填口就算,再说了,度假村餐厅早饭不差的啊,真有些投入进去的意思呢。

  你这人,说一套做一套的,昨晚还嫌我怎么不让他住家里,不正是因为把他丢在外面,准备点早餐也算是表示一下嘛,到底是你铁哥们的舅子,等以后传了话回去,是不是会觉得咱们冷淡?家里烧的也许没酒店里丰盛,但不就是那一个意思嘛。

  啧啧啧,一套一套的,易文呵呵笑起来,好了好了,依着我说你可真没必要在家里为这顿早餐开火,你没想咱们多久没有了?冷锅冷灶的,估计你洗洗锅盆碗筷都得一阵了,再说估计家里也没啥新鲜玩意能现成地拿出来用,既然你要弄得隆重些,我也起来一起去度假村陪小子吃早餐好了,是不是吃完就回去?昨天听说原本是要把你送到就回去的。

  这倒没说起过,那你起吧,他什么时候走看他自己吧,你总不能去赶人家走的。

  度假村餐厅供应早餐的是楼下大厅旁边的中餐厅,易文跟贺兰出门前就给方雨桐打了电话,等到了大厅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看到易文贺兰两人走进来,他就迎上来,表情有些僵硬但还算是热情,管易文叫了声哥。

  易文停下来,看着高过自己近半个脑袋的家伙,觉得形象成熟了不少,他在他胸前轻轻地擂了一拳笑着说,不错,挺壮实的,原本想着在加拿大牛奶面包海鲜牛肉的,不用一年肚子就鼓起来了,看来也是因人而异呵呵。

  贺兰今天穿着一套比较正式的OL套装,手里还拎着只小坤包,见了方雨桐,想到昨晚的事,脸上浮上一片红晕,神色微妙地站在两人旁边,见易文话语不少,轻轻地提醒道别挡着道,先找地方坐下来。

  饭间,易文说对了小桐时间安排紧张吗?我说既然来了就不着急,以前没听说过横店吧?我们现在可是靠着这远离闹市的小镇吃饭呢。

  知道知道的,横店声名远扬,没想到还有哥姐你们的一份功劳呢。

  易文看了贺兰一眼,笑眯眯的,意思是这小子现在倒是挺会顺着马蹄子上来拍屁股,贺兰别开脸笑着不去看他。

  有点紧张了,得赶得到星期一的会议,简单点看看行,就是太打扰了,不过了解了横店,没准对哥姐你们的行业会有新认识。

  对嘛,不过我今天不行,明天我可以陪你转几个景区,今天我找人,或者让你姐找人带你先转几个大的,明清宫,就是故宫一比一那个,秦皇宫什么的,我带你就转清明上河图什么的比较有味些的,万花园也开园大部分了应该去看看,圆明园,说了你就知道的。

  看样子易文的安排显然合了他的意,挺欣喜:太麻烦,就我自己转就行,你们那么忙,不用管我的。

  贺兰起身站起来去倒牛奶,走到方雨桐背后,眼睛瞪着易文,蹙眉眨眼做了个不要的表情,可是易文说的兴致浓浓,没停下来,她只好走去。

  回来易文对她说我跟小桐说好了,家里那么空的房子,住什么酒店,早上他随便去转转,等中饭吃了就回家去住。

  贺兰牙关咬得紧紧的,这臭易文,太会扯了吧?

  昨晚以后,她感觉自己有些无法抵挡这个家伙了,有点什么都无法拒绝了,不管他做什么都愿意迁就他,可是这在人前人后的也太难控制情绪了,何况这家伙也有些不知轻重的,有点孩子似地累人。

  她还是有点不死心,故意问方雨桐,小桐你那边能来得及吗?回加拿大时间挺紧的省城这边事情安排好了吗?

  没事没事,原本就没什么大事的,昨天一个上午就全部搞定了的,就算是现在直接去机场飞加拿大都没事。

  贺兰彻底晕了。

  早饭后,易文跟贺兰先回公司再安排人过来带方雨桐游览,早上贺兰也抽不住时间,毕竟莫名其妙地去省城混了三四天时间了,有事情要处理,离开的时候,方雨桐在大厅门口送他们,脸上有些稍稍的失落,原本他觉得应该会在早上贺兰单独过来依旧会有些什么激动人心的节目来的,谁知道带了保镖过来,彻底歇菜。

  越来越喜欢与贺兰的耳鬓厮磨,一点一滴的相处场景都念念不忘。

  不过他心里却也是欣喜的,毕竟起码能在横店有理由再混起码一天的时间的,这么一想,那点失落感稍稍轻了点。

  出了门,贺兰哼哼着拧了易文一把:你什么意思啊?我还想着吃完饭让公司安排个驾驶员送他回去的,你干嘛要留着他?人家什么景没见过要跑这来看这些粗糙的人工景观?

  呀也真是的哦,我是不是有点多嘴了?易文装模作样地说。

  贺兰气不打一处来,叹了口气,转身往自己的车走去,因为两人办公地点有点距离,两人是各开各的车来的。

  贺兰上了车,手机立马有消息了,是微信语音信息:贺兰女士,你家先生待客之道似乎要比你好许多呢,你要好好虚心向你家先生学习取经呢。

  讨厌,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这么一会就这样夸上了?

  昨晚还真就这么想的,在这里转转,看看声名远扬的横店是怎样的,早上正郁闷着该怎么说,因为我不想让你们感觉我准备赖在这里的样子,呵呵,你家先生顺利帮我解决了。

  贺兰无奈,行吧,你先休息会,我回去就安排人过来带你。

  行,不过、其实,转不转景区真的很无所谓。

  贺兰想说无所谓干嘛还赖着不走啊?还不许人说是赖。

  但终究这话是不会说出口的。

  贺兰真的有点郁闷,倒不是想逃避这方公子,相反她越来越对他不论精神乃至身体诱惑开始失去抵挡,和他在一起有时候被无理取闹的情形让自己感觉年轻起来,心里雀跃着像是再怎么胡闹一番也不见得多是多不合适或者离经叛道,让她不适应的只是易文有点太过活跃地鼓捣着让他再留下来,这让她心里没有准备措手不及。

  她内心希望这次的事情能抓紧了结然后在易文面前完全地给他一个适当的解释,到底是自己这次毫无征兆地给了他一顶完全在他计划外的东西,甚至说是绿颜色的帽子,照着她的性格总觉得是对不起易文的,希望等方雨桐尽快离开了以后,安安静静地在两人世界的时候跟他解释自己这次可说是自主的红杏出墙的因由,哪怕是认错撒娇的方式彻底得到易文谅解,其实本质上贺兰是世俗的,这次的事与亮的经历隔开的,在心里她认为亮的事情起因在于易文自己,再怎么的疯狂易文要承担绝大部分责任。

  像是昨晚,自己竟然会在他睡着后溜出去跟他私会,那种情况方多待一天就会有类似的情况可能发生,她不知道易文到底能接受多少,毕竟身体上的出轨和精神上的全力以赴要容易接受的多。

  而这一回,自己绝对是毫无推脱了,这是她的性格,虽然在亮的事情上后来的发展公平角度来说,完全归责于易文还是有些稍稍不公平的,因为在后面快结束的时候,是自己优柔寡断的情绪弄得藕断丝连的才把之间的关系拉久了的,甚至差点影响到亮和方雨晖的恋情。

  在内心,贺兰觉得性爱是很排他的,需要有情缘在里面,对她来说从来没有可能跟一个没有一点感觉的人啪啪,所以对这个她真看的有点重,即便是易文对这回跟方雨桐的事抱着认可态度,自己还是希望跟他坦白事情不是他看到的那样,因为她宁可让易文觉得跟方这次性海泛波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之前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面的,即便是一种错的关系,她也宁可易文这样认为。

  现在可好,易文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插进来,像是在重蹈之前和亮的覆辙一样,好像主导起事情发展来了,她觉得真是这样,原本吃了饭送走了方,事情平静下来,把该解释的解释了,该忏悔的忏悔了,重回原来轨道做事生活,现在臭易文弄得她心里乱哄哄得了。

  不过话说回来,责怪归责怪,心里她还是念着易文的好,因为除了他有那么点男人对自己妻子的小众不论情节的溺爱之外,确实是希望自己对生活有些色彩的,这点无可置疑,这些年明里暗里的点拨过好几个男人,但没一个不是被贺兰嗤之以鼻,贺兰的心思,就是易文那种纯男人思维是对她心里想法和渴望判断不准确的,她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就跟着别人思路或者有个俊男献殷勤就脑子发热,这一点其实一般女子都可能性不大,知道因情而性,更何况是她贺兰。

  她内心没什么贪念,对物质、以及对金钱,就是易文下海也只是因为易文工作的不开心转而认可他出单位,其实对她来说,那近十年的夫妻分居时光是再多的金钱也换不来的,但是易文能开心,她也愿意付出抑制自己的心愿。

  她希望能接触的是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在心底的某一处很柔软的地方就会颤动一下的对象,虽然她知道这种感觉往往是历史中很多爱情悲剧产生的起点,但相信基本上女人思维都是这样的,女人重的是感觉,男人可能要泛爱的多,会有别的因素对异性产生兴趣。

  她开始讥讽自己:方家大少爷是什么时候开始让自己心里颤动的呢?

  这么一想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转眼到了公司楼下,停车熄了火,叹了口气,好了,不想了,顺其自然,随他臭易文鼓捣吧。

  进了楼下大堂,却看见那个什么?邵阳和先前一起来的人坐在墙边靠背椅上,他们也看见了贺兰,但又没好意思过来跟她打招呼,可能不是过来找她,贺兰想起几天前自己曾留言给他有可能的话希望他来自己公司工作。

  你们怎么在这里?

  贺兰走过去。

  贺兰一身不俗的穿着,手里质地贵气的坤包,更别说她潜在的气质,说实在贺兰经过这些年历练,依然不是多年前纤秀文雅的样子了,身上的气场已然不同。

  邵阳站起来,身边的同伴更是有些不知所措地跳起来站在他后面,好奇地看着这位美妇人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贺总好,还是上回的事,因为我们的关系挂在演员工会,这一次好像集团上面也比较重视,工会找我们过来和你们公司了解事情经过,算是对属下员工的一种关爱吧,贺总你放心我们一直是实事求是地把事情说给他们绝不会夸大其词的。

  噢,看来你是你们朋友的主心骨了,贺兰说笑着。

  那你们现在?

  她问。

  工会的人上二楼和你们公司有关人员谈话,我们在这等一会,应该没事下来就可以走了。

  邵阳说。

  那好吧,你们先等会,嗯、要是结束的快,你可以上三楼来我办公室来一下吗?对了,要是渴了可以上楼拿水。

  嗯好的,谢谢贺总。

  对这位当天众人前怒怼崔老板的贺总,邵阳心怀敬意。

  贺兰进了电梯,心里有些浮想联翩:这人怎么会那么像?

  贺兰进了进了自己办公室,地面、桌面一尘不染,很满意目前这位前台的小姑娘,虽然刚学校毕业,灵巧聪明,人还勤快,不像以前的妈妈级的前台,走马灯似的,不是贺兰要求高,反倒是她们炒了贺兰,毕竟做一名前台收入方面都有限,人都很现实,既然这样,人家多干一份,多出一分力都不是很情愿的,而且,做了几个月就又厌烦这份工作了,拍屁股就走人。

  贺兰拿起电话,拨通前台:小丽,谢谢你了,我的办公室都被你收拾的五星标准了。

  应该的,贺总,是您自己这几天出差没来公司,所以也没开窗,我只不过打扫了一次,只是知道您今天回过来才给您开窗通了通风。

  嗯,真挺好,你忙吧。

  准备看几分报表,手机却叮咚一声,看了是方某人的微信,打开是一首分享的歌曲:好久不见。

  贺兰笑笑,方公子还是把自己当成小姑娘了,搞这种趣味。

  关了手机,却又叮咚一声。

  这回是易文的:老婆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多事了?

  她回复:你说呢?

  易文回复:是的是的,现在想想我也觉得是呵呵,但已经这样了,有啥办法?还做了个鬼脸。

  让贺兰一阵恼火。

  感觉你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几乎成了方公子第二了,人都老成那样了怎么还不会成熟一些呢?

  她说。

  好像跟成熟不成熟关系不大。

  他回复了这句话替自己辩解。

  那你觉得是?

  就是觉得老婆不受自己掌控了,风筝快断线的感觉,还是不太习惯嘿嘿。

  看来我早上的感觉没错,好像真的是这样,还是想着什么都由你来主导?

  这么想也对也不对,没想主导,只是不想成为局外人,那种感觉心如刀绞。

  贺兰抿嘴笑着骂了一句,回复:你就是狡辩,心里一片阴暗。

  呵呵,回答基本正确,不加分也不扣分,对了,老婆你安排人去陪他了吗 ?要是没人,我找小吴去陪他转转?

  也行,那我就不管了。

  她说着放下手机。

  外面有人敲门,叫了请进,进来的是小丽后面跟着刚在下面碰到的邵阳。

  贺总,小丽说刚要说,贺兰制止住她说我知道了,刚才是我在楼下请小邵上来的,你去忙吧,对了给小邵泡杯茶。

  不用了贺总,刚才已经有人给我们送了矿泉水了,还没喝呢。

  小丽出去了。

  小邵,找你是想问问你那天电话里跟你说的你明白意思吧?我觉得你对横店比较了解,特别是群演以及工会人员沟通这块很擅长,我们公司是专业接影视公司外包的,规模不算大但是业务还算充足,基本算是满负荷在运转,不知道你目前工作的地方是负责哪一块,应该说来我们这里,你比较能发挥你的长处,特别是自己以前的专业也能贯通进工作范围当中。

  我的专业?

  邵阳有些不解。

  你不是传媒学院毕业的吗?还为几部戏做过临场副导。

  原来眼前的这位贺总已经将自己了解的这么透彻,邵阳心里有点怪怪的,有种被彻底揭开的感觉,再一想,人家大公司跟相关公司甚至演员工会了解一个属下,那不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吗,这么想,他心里也有些释然。

  是的,不过,我觉得那种工作其实跟一个临演区别不大,过去就过去了,算不上什么职业积累。

  那不一样,不说别的,你自己也会感觉跟了一部戏就会提高一个层次的,当然,不同剧组对你的帮助提高也会不一样,但总归是一种很好的锻炼,哪个导演、名导不是这样走过来的?

  呵呵,贺总说的是,我刚来这里,特别是第一次受聘做副导的时候特别激动,可是等戏杀青了,等于我这个人也就可以消失了,开始说的那些承诺都不知找谁去兑现了,答应给的啥啥机会几乎全是忽悠,过去了五年多,也算明白了,这工作就是浪里淘沙,,淘来淘去都是沙,金子压根不会在这里淘的,不说做技术了,就是群演那么大的基数,几万人,有出头的吗?

  所以听说你开了家麻辣烫串串店?

  贺兰笑着说。

  邵阳明显一愣:贺总连这都知道?五一才开业的,请了两位老乡,是一对母女给管着店,基本靠游客再就是群演朋友捧场,还马马虎虎。

  不错,都有副业了。

  其实你说的东西很实际,的确就是这么回事,这里被称东方好莱坞,其实当年的美国好莱坞也是现在一样的情况,成千上万的想一夜成名的年轻人往那里赶,这里不过是重复当年的美国好莱坞,重新建造的一个影视流水工厂而已。

  贺兰说的有些不忍心,停了一下还是接着说下去:

  意思是就是这么个意思,如果你有兴趣,我们会专门成立一个外联部,具体工作内容细分的话和你以前做的事关联度很大,当然,纯这个没有那么多事,还要兼顾其他业务,让你来负责,我考虑了不少时间想必你能胜任这份工作,如果你做顺了,像上次那样的事情就可以减少发生或者不发生,那么公司就可以集中精力做的更好。

  明白贺总的意思,我会考虑的,主要是我在那边快半年了,基本公司没什么业务可是两个老板,很年轻,但还是光这么啥事没做白养了我们几个人半年多,有什么想法还得跟他们说说,不然会觉得自己太不仗义。

  他的话让贺兰颔首称是:

  我明白,就是冲着你这份义气看中你的,上次的事我听说了,其实跟你都没什么关系,你也不是在那个剧组,纯粹为朋友抱不平,那行,刚说的这事不急,原本也要联系你,这不是正好碰到你了,怕那天电话里你不能完全领会我的话,时间拖久了担心你误以为我只是敷衍你,和你当面说说,让你知道这是公司认真考虑过的想法。

  行,谢贺总,我一定慎重考虑,那就先不打扰您工作了,我先回去,同事还在下面等我。

  行,到时候电话联系就好,也可以直接来我办公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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